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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个女人     侯门娇txt下载     侯门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八章 秋天春意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等到炎热的六月份(阴历)到来,红袖的肚子已经大得很惊人了。好在她的身体很好,每天出来在院子里走一走,和左邻右舍的老大娘们说说话——如果她能忘掉父母、孩子和沈妙歌,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苦些,但在红袖看来却像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没有争斗,没有谋算,每一天的生活虽然变化不多,可是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的活着;红袖不能帮家中的张大娘做什么,不过映舒可以。

    也因为有了映舒的存在,张大娘家的生活渐渐的好了很多;而红袖因为有身子,总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的,自然也就会替张大娘及村里的其它老人们瞧一眼。

    大夫住得很远,不过为人却极好:山里人家,很憨厚的;对于人人都害怕的映舒,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夫却并没有惧意,说话时的语气极为温和。

    映舒却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注意;自她在水盆中看到自己的样貌之后,便死了这一辈子嫁人的心思,只想一心一意的跟着红袖过完这一辈子。

    今天又是古大夫来的日子,红袖特意让村里去变卖猎物的大叔,带点肉食回来:多少是个心意,这么远的山路让古大夫一天跑个回来,旁的不说总要好好招待一顿饭的。

    张大娘一大早便摘了许多的蘑菇回来,正在厨房里煮汤;看到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红袖,眼角便有笑意浮上来:这才像是过日子啊。

    她盛了一碗汤:“闺女,来喝碗汤吧;”她知道红袖天天走动是怕到生产时不顺利:“有大娘在,你自管放心就是。”张大娘无儿无女无夫,原本就靠接生过活;只是这两年身体不好,走不了多少山路才只靠拣些山菌、果子什么的,勉强糊口。

    “大娘您喝吧,忙了一大早上,您也快歇一会儿;”红袖走过来,笑道:“我天天什么也不做,只知道吃了。”

    张大娘却笑道:“你正是吃的时候,多吃一些的好。”转身把汤放在了桌上:“我去取热好的干粮,你先喝着。”

    红袖坐下来,看着张大娘眼圈有些许的微红,她在张大娘的身上看到了郑姜氏和张氏的影子: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听到又传来的脚步声,红袖收回了心神:“大娘,一起吃吧。”

    张大娘摇头,又看了一眼大门方向:“映舒那孩子怎么还不见回来?不知道她下得套儿,是不是套到了东西。”

    她在映舒上山的时候,总是十二分的担心:她的丈夫也是死在这大山的上的,而映舒还只是一个姑娘家呢。

    红袖闻言也回身立时笑了:“看,这不是回来了。”

    映舒回来了,不过没有和张大娘和红袖打招呼,反而把门关好又顶死,然后这才拖着猎物过来。

    “出了什么事儿?”住在大山里日久,张大娘立时便知道不对劲:“山上下来了什么大东西?”

    “应该是吧?”映舒的神色不太好:“我下的套儿,有两个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挣脱坏了,不过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已经告诉过村头的大伯,村里的尖栅栏已经放下来了。”

    张大娘倒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抚掌:“瞧这个时辰,还要有一两时辰古大夫才能到呢。”

    映舒头也没有抬:“大伯在村头上,看到古大夫会放他进来的。”她担心的另有其事儿。

    她们主仆在山村也住了几个月之久,原本是想离开的,可是红袖这一次养胎时日太久:大夫的医术不好,药又不足,所以养好之好就快要到临盆的时候了;只能生完再作打算。

    住了这么久的时日,也不曾有过什么异常:山中的猛兽不会轻易下山,不然靠近山脚下哪里会有人家?

    上一次她们主仆遇到狼时,那狼便是暗卫们赶下山来的;现在,是什么让猛兽又自深山当中跑到了山半腰以下呢?

    映舒怕自己主仆在封川城内的行藏,被人发现了所以才又引来了暗卫;如果现在红袖和她身强体壮当然不怕,可是眼下红袖大腹便便,跑都跑不动的。

    而且,红袖临盆的日子就在这两天,映舒不得不小心为上;只是这些担忧她不能说给张大娘,也不能说给红袖听。

    红袖看她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映舒一笑:“只是担心是猛虎,如果是狼群更……”她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去洗手,回来吃饭。”

    张大娘在一旁笑道:“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大东西下来了,很快就会再回去的;也不会来我们村子,山里的那些小兽足够它饱了——它们也聪明着呢,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好招惹。”

    红袖笑着让张大娘坐下,映舒也洗手回来了:“我也只是瞎担心,先吃饭吧。”吃完饭之后,她便去收拾猎物。

    张大娘和红袖坐到了檐下,由红袖来认针,张大娘做活计:这几天她已经把孩子要用得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虽然说东西都很破旧,不过都依红袖的话用开水煮好,极干净的。

    映舒一上午心神都不宁,直到古大夫来了之后,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想心事;倒让古大夫认为映舒不开心,和她说话时用了三分的小心。

    张大娘人老成精,早已经看出了苗头,却也只是偷着乐并没有多说什么。

    古大夫给红袖诊过脉之后,便让张大娘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出来:他也说不好,早些准备总强过到时手忙脚乱。

    张大娘眯着眼睛笑:“备好了、备好了。”论起接生来,她可比古大夫懂的多。

    古大夫跑得这么勤,她更是心中有数儿;不过古大夫的人品很好,除了家境贫寒、家中没有长辈之外,并没有什么可挑拣的。

    对于古大夫现在没有父母高堂,张大娘心中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如此,他才能来自己家中住;她也可以算是老来有依了。

    古大夫说了两句话后,看了看厨后的方向:“我去看看映舒,不知道她上一次的伤如何了。”说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起身走了。

    红袖也笑了起来,不过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她认为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好,映舒的心结还要她自己想开才行。

    张大娘并没有去照应古大夫,虽然日近中午了,她也没有着紧去做饭:古大夫和映舒在厨房嘛。

    红袖看着张大娘眼角的笑意,也暗自笑了起来,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温馨;如果可能的话,就把张大娘一起带走吧,她这么孤苦无依的,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直到映舒和古大夫自厨后回来,张大娘才一拍手:“唉哟,看我才老糊涂了,都这个时辰了;真是对不住古大夫,你先到屋里坐下,映舒给古大夫端碗水,我去弄饭菜。”

    因为有买来的肉食,所以饭菜不一会儿便备好了;映舒要去帮忙,都被张大娘给赶了出来:现在,还有比招呼古大夫更重要的事情吗?

    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古大夫人和红袖她们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四个围着破旧的桌子,吃喝说笑倒也其乐融融。

    不要说是张大娘了,就算是红袖都感觉古大夫好像有些把这里视为家了。

    吃过饭后,张大娘张罗着让红袖躺下歇一歇,收拾碗筷便是映舒来做了;古大夫倒并不迂腐,和映舒一起把碗筷收拾下去,又把厨下收拾了出来。

    红袖和张大娘只管在里屋里透着门帘,看得抿嘴偷笑。

    张大娘拍了拍红袖的手:“你说,般配吗,闺女?”

    红袖想了想:“论人品当然是是极般配的,只是我这个妹子的脸上……”她轻轻一叹,不是因为她,映舒也不会被毁了那清丽的容貌。

    这始终是红袖的一块心病。

    张大娘却不以为意:“娶妻娶贤,我们映舒有什么不好?”张大娘是个极护短的人,在她的眼中,红袖和映舒可都是她的晚辈,自然是百般都好:“他嫌,我们还要嫌他配上不呢。”

    不过看到古大夫总偷偷看映舒,那眼神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张大娘便又笑了:“他不是那样浅薄的人,你瞧,闺女。”

    红袖看得也乐,只是映舒什么反应没有,她也不好表态说什么。

    正和张大娘说得热闹时,红袖忽然感觉肚子被孩子踢了一脚,踢得极痛;接下来,这疼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厉害。

    张大娘是个有经验的,不用红袖开口,便知道她是到时辰了,急急唤了映舒去烧热水,她自己去取早已经备好的东西,准备接生了。

    烧热水却用不到映舒,自有古大夫包揽下来;而映舒便在房里给张大娘打下手。

    红袖虽然肚子痛的厉害,不过张大娘扶起她来下床走动;一面走她一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摸了摸红袖的肚子等等:“等到天色全黑下来时,差不多就可以上床躺下生了。”

    听到张大娘的话,映舒看了一眼天色:疼一个多时辰?不过想想自家姑娘前几次的临盆,她在心中祈祷,痛便痛了,老天爷千万保佑到生的时候要顺顺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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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来人

    张大娘的话没有错,红袖虽然一直痛却不见落红;太阳西斜的时候,红袖才见红。张大娘又检视一番,这才让红袖到床上躺下,她在一旁不时的揉一揉、捏一捏。

    映舒在一旁看得眼泪汪汪:“大娘,什么时候能好?”

    “生下来娃娃来,怎么也要有一个时辰;”张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映舒:“擦泪,这是喜事儿,掉什么泪——不受这种苦,还能是个女人嘛。”

    她又按了按一下红袖又道:“好了,会一切顺利的,有大娘在你放心就是。”

    映舒看得心疼万分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看着;红袖看她如此倒开口安慰了她两句,毕竟是做过几次母亲的人,现在她倒还真没有什么害怕的。

    只是有些遗憾,因为沈妙歌并没有在房门外守着;红袖每每在疼痛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沈妙歌的影子:妙歌,你在哪里?

    时间便在疼痛与吸气、用力时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在红袖疼了一个全身大汗时,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比起他的哥哥姐姐们,他实在是有些太过弱小了。

    红袖看到孩子的小脸时心下便是一酸,这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希望老天保佑让孩子一生都顺风顺水,不会再有任何磨难。

    张大娘喜得一面给红袖收拾身子,一面直拿眼看孩子:只一眼,她便爱这孩子爱到了心窝里。虽然不舍得扔下孩子,但是她还是向外走:“我去煮红糖鸡蛋,闺女你要好好的补一补才成。”

    平常百姓家,鸡蛋便是个金贵东西,这还是张大娘早早备下的:也不过是换回来了十几枚而已。

    张大娘刚出去,映舒过来想抱起孩子来看时,就听到村子外面传来了人的喊叫声。

    红袖和映舒都是一惊:出了什么事情?

    映舒轻轻轻的道:“姑娘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就来。”难道她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吗?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哪怕能让自家姑娘多歇一歇也好。

    她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急奔出去,打开了大门;小村里的几户人家都打开了大门,人人都举着火把。

    映舒刚想问什么,便听到有人叫她:“你怎么黑灯瞎火的就出来了?给,拿着,我再回去取一个——你姐姐可生了?”

    映舒听得心里暖暖的:“生了。”看对方不走又加了一句:“是个男孩儿。”

    “有福气!”那大娘高兴的点头,转身往回走:“没有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只是在村外不远的林子里,发现了几头狼。村外边已经点上了火,不管是狼还是什么,都不敢靠近的。”

    映舒答应了一声,让那大娘小心脚下,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难道真是暗卫到了?那要怎么办?她想了想还是想去村口看看再说,回身给张大娘打了招呼,便向村东头走去。

    村东头上男人较多,都在看着远处,却并没有什么人说话;映舒心下有些奇怪,但是因为心有所疑,并没有开口相询,反而不自觉得放轻了脚步。

    走到近前,映舒才知道村民们不说话的原因:原来不远处正有两个人再和一头猛虎相斗!看到那两个人时,映舒的心冰凉了。

    那是两个一身黑衣的人,虽然夜色当中看不清楚对方的面貌,但是暗卫们那一身黑衣,却是映舒永远也不忘不了的。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怎么办?眼下要逃走只会打草惊蛇,让暗卫们捉到她们主仆——暗卫们不会只出动两个人,附近一定还有其它的人。

    暗卫们来到这里,只是搜寻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可能会确定她们主仆就在这里;她们主仆一直非常小心,况且她近来并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细微的异常。

    映舒在心下转了很多的念头,最终还是决定冒险留下,就算要逃走也要等上一两天,让红袖养一养身子,不致于太过虚弱再行动。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黑衣人,但是越看心下越凉:暗卫里的高手!而且应该是绝顶的高手才对。

    两个人配合的极为默契不说,并且出手招招夺命;暗卫们本来动手就是留活口的时候少,映舒并不奇怪她只是心惊:这样的高手,不应该是守在皇帝身边的嘛。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响起:回去,快回去,快回去告诉姑娘去;但是她却被两个黑衣人的杀招勾得走不动一步,或者说是惊惧的动不得一步。

    老虎有些不支了,它一扑之后立时转身逃走,但是走时的惊天虎啸震耳欲聋。

    映舒看到这里脚下一缩,但是却没有回身就走;眼下的村民无人动,她如果回身走的话,一定会引起那两个暗卫的注意来。

    那两个暗卫看到老虎逃走之后,微微一顿居然又追进了林子里!看得村民们一阵惊呼出声,真是不要命的。

    村民愣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聚一起说话;而此时也有人发现了映舒,和她打招呼:“没有事儿,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回去了吧,这里有我们呢,尽管放心。”

    映舒一笑:“我只是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其它的帮不上,如果大家想喝碗热水,我还是能送过来的。”

    众人大乐:“倒底是姑娘家心细,不过我们家的婆娘怎么就不知道想起来呢。”哄笑声中有人问起了红袖来,知道她生了一个儿子众人都很高兴。

    其中有老人说:“虎有灵性,为一方大山之神,怎么可能会下山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孩子啊,有福!有虎神相佑,将来一定有大出息的。”

    映舒倒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现在她满腹的心事儿,也没有追问胡乱应了两句,便和一位大伯回村去让人送些吃食和水过来。

    有人陪她回去,并且众人说笑半日附近有暗卫一定听到了,也就不会引来人的怀疑;映舒便强自镇静着回去了。

    她回去之后,也不答一脸焦急的古大夫所问的话,只是请他把锅中剩下的热水装到桶里,再把家中的煮熟的肉食装到一个小桶里备用;她说完就冲进了屋里。

    古大夫就算有再多的话说,也不能跟进红袖的屋里,只能返身去厨房了。

    红袖听完了映舒的话,低下头想了想:“眼下不能轻举妄动是对的,不过也要有所准备,万一的话,我们便要再……”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不过映舒却是明白的:她们主仆便冲出去,就算是冲不出去,也宁可战死,绝不会就此束手待缚的。

    映舒点了点头:“姑娘你先安心,依我看倒像是暗卫们在搜寻这一带,并不是来捉我们的——不然早应该进村子了,和一头老虎置什么气?”

    “依我看,那老虎应该也是被他们自山上赶下来的。您先好好歇着,我再去看看情形。”映舒说完就要走。

    “等等。”红袖叫住了映舒:“如果当真那些暗卫是为我们主仆而来,你如果有机会就先走,千万不要顾念我们母子。”

    她摆手阻止了映舒开口:“你拼死到最后也只是白白搭上你的性命,如果你能逃走,也能去寻你们五爷,将来还有人能为我们母子报仇。还有,如果是今天晚上被人发现,你立时就走,说不定暗卫们还以为我不在这里呢。”

    暗卫们就算会如此想,也会进来搜一搜的;这个道理,红袖明白,映舒也是知道的。

    “你如果是我的丫头,就要听我的吩咐。”红袖看到映舒倔强的抿嘴不语,便又加了一句。

    映舒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袖,什么也没有说回身就走了:她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就是死,也要和自家姑娘死在一起;至于报仇,不用她去送信,五爷也知道她们是死在暗卫的手中。

    只是,和自家的姑娘是说不通的,不如不说;到时她就是不走,姑娘也拿她没有办法。

    红袖看着映舒的背影有些担心,看来到时要想个法子逼走她才成;她现在刚刚生产过,身子虚弱的很,而且孩子刚刚出生不久,根本不可能带着他逃出去。

    绑在身上带孩子出去,红袖是想都没有想;如果孩子二三个月大,她也会动这个心思,眼下孩子身子软得如同没有骨头一样,如果绑得?

    所以,她和孩子是不可能跑得了的,把孩子交给映舒带走也不可能;让映舒走吧,已经拖累这个丫头太多了。

    想到这里,她抱起了孩子来,轻轻的亲了一口:孩子,不管如何,母亲都会护你到最后一刻。

    映舒急步出了屋子,提起两只桶来就向大门外奔去;古大夫急得跺脚:“你让我拎那只大桶!”可是映舒早已经跑出去,不过一闪便不见了身影。

    她没有让古大夫帮忙,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力气还没有她大呢;正好几户人家也正准备送东西到村两头,映舒便和去东头合到一起走过去。

    到了村东头的时候,映舒的心凉到了极点,差一点把手中的木桶扔出去:那两个去追老虎的暗卫又回来了!

    他们一人身后拖着一只大型的野兽,已经走到村口了;而村里的人迎了上去:对于村民们来说,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坏人。

    村里的一位大伯举着火把上前搭话,借着火光映舒看清了两个人的面貌时,她双手的木桶一下子便脱落到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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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鸣惊人的古大夫

    不会吧?!不会吧?!映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后退了两步: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可是两个黑衣人已经随村子里的人进来,距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映舒的身子随着两个黑衣人的接近抖成了一团,可是脚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嘴唇一直在抖却没有半个字说出来。

    因为映舒的木桶发出的巨响,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了,包括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看了映舒一眼,因为发现是一个女子,并且还是脸上有着伤疤的女子,第一个反应是先收回了目光。

    村里的人已经有人要过来,看看映舒是不是受伤了:这些日子以来,村子里的人已经把红袖主仆当成了自己人。

    而其中一个黑衣人再收回目光的同时,眉头忽然急剧的跳动了起来,立时又朝映舒看了过去:可能是她吗?不可能吧?

    映舒现在的面容和原来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脸上那个骇人的伤疤不说,并且染了不少的风霜,已经不再是沈侯爷府上的那个天真的丫头了。她的气质都大大的变了,就算如此朝夕相处的人,也是只能认得出来一些影子来。

    人毕竟还是那个人啊。

    “映、映舒?”这个黑衣人的声音都颤得不成样子,声音里带着惊喜、担忧等等,根本让人无法分辩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悲、是惊。

    但却让人听得心中一酸,虽然没有带上一分哭音,但就是让村里的人听到这三个字时,心里酸酸涩涩的。

    这个黑衣人就是沈妙歌,另外一个当然就是郑大将军。郑大将军听到沈妙歌的话,吃惊的看了过来,在沈妙歌叫出来之后,他也自映舒的那张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急步向映舒扑了过来,就在沈妙歌叫出映舒的名字同时,他们前后迈步向映舒跑了过来。

    他们现在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他们现在眼中只有一个映舒;他们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了。

    映舒全身都抖了起来,她和红袖历尽了千辛万苦,几番生死,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去找沈妙歌,一直都在盼着能早日和家人团聚。

    现在看到了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后,一直没有感觉到苦、没有感觉委屈的映舒,却心里涌上来了百味:这是看到亲人才会有的感觉。她的双目已经被泪水糊模了,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本来就距映舒不远,不过两三个大步就要到映舒的面前了;沈妙歌已经伸出双手——他只是想拉住映舒,问一问她和红袖主仆二人好不好。

    可是他和郑大将军却突然收步、拔剑,四目都盯到了映舒的身后;在那里,立着一个书生,正在冷冷的看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

    他目光的警告十二分的明显:你们如果再上前一步,便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并不怀疑此事,因为他是何时、如何出现在映舒的背后,他们并不知道,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突然出现的;而且此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十分的浓烈。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这人,是谁?他现在出现在映舒背后,所图为何?红袖眼下在哪里,是不是落在了此人手中?

    就在拔剑的同时,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脑中便闪过了几个念头,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书生有着极大的敌意。

    书生毫不相让的冷冷回视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他的手并没有动一动;倒不是他托大,是因为他从来所用就不是长剑之类的兵器,他所擅长的是暗器!

    他有十二分的把握,只要眼下两人意图对映舒不利,他在一呼吸间便能把这两个人钉在地上:是的,钉在地上。

    如果他全力以赴,这两个人变成刺猬也不过就是一呼吸间;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可以用得暗器实在是太多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感觉到对面的书生很危险,如果白逸尘和他们为敌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们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不管红袖现在如何,映舒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映舒就在两边剑拔弩张之时,忽然双膝跪倒在地上:“爷——!”

    书生闻言一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映舒,忽然间杀气便消失了;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刚刚那个人,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根本不会让人有半分的警觉。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有些不太适应此人的变化,一时间都没有放松下来;不过映舒的举动,还是让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分心分神。

    虽然看到书生的确没有什么举动,郑大将军示意沈妙歌和映舒说话,他来看着这个书生:他们不能放心。

    沈妙歌上前扶起了映舒来,不过他知道旁边的人很多,并不想引起旁人的猜疑来,便道:“爷来了,你和姐姐还好吧?”他有太多的话要问,不过最后只说了这么平淡的一句话。

    映舒此时也明白过来,她连忙起来道:“姐姐很好,她刚刚产下了一个儿子;你、你们还好吧?”这十个月左右的分别,她和红袖和沈妙歌等人的思念、担心也是同样的。

    沈妙歌点头:“都很好、都很好。”他的眼睛湿润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句他愿意用这一生所有的一切来换的一句话——红袖,还活着!

    那书生听到映舒和沈妙歌的话后,面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但没有了丝毫的敌意,反而多了几丝不好意思。

    映舒并不知道身后书生的事情,她起来之后和郑大将军重新见礼,口里所称便是“爷”:这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中,就是父亲的意思。

    郑大将军扶起了她来,不说其它只看映舒脸上的那道伤疤,他也知道这个丫头为了保护红袖,舍出什么来;他老眼之中也泛出了泪水来,只是却不想让人看到微微偏头:“你们、受苦了。”

    他再也不能多说出一个字来,再说下去,他怕自己真会泪洒当场;他在心酸心疼红袖和映舒受过的苦时,同时还是很高兴的:不止女儿还活着,并且还添了孩子。

    村子里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红袖二人的家人到了,终于寻到了他们;众人在一旁也替这一家人高兴。

    映舒又对着村里人施礼,言明这是她和姐姐的父亲与她的姐夫;她们姐妹遇险之后,终于寻到了她们姐妹。

    村子里的人道贺之后,便让映舒快带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回去。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后,便好像有些呆傻,脸上的神色有着爱怜、也有着心痛:袖儿当时有了身孕!!

    当他想到红袖一个带着身子的人,被人追杀十个月左右,他的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也辩不出是痛还是苦来。

    “你,应该快去看看尊夫人;她刚刚产子不久,可以说是刚自鬼门关前回来。”书生开口了;他不是有意要吓沈妙歌,妇人临盆哪一个不是半边身子进了的鬼门关的。

    此书生当然就是古大夫。他一开口,映舒才注意到他,微微一吃惊:“古大夫?你怎么来了?”在她的印像中,古大夫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古大夫摸了摸鼻子:“嗯,那个,嗯,左右无事,我便跟过来瞧瞧、瞧瞧。”

    映舒也没有再追问,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不是见到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于激动,她现在就会怀疑古大夫了,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到她身边而她却不知道呢。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也就明白这个书生是为什么会在了:一定和红袖要临盆有关了;他对着古大夫抱拳行礼:“多有偏劳,在下谢过古兄。”

    古大夫连忙还礼然后相让:“那,在下为伯父和兄长引路?”他的脸皮很厚,刚刚还想要立毙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便开始要攀亲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也是心情激荡,所以并没有往深里想,只是谢过古大夫,和映舒一起急急的向村里走去。

    一路上,沈妙歌、郑大将军和映舒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因为有一个古大夫在,所以也只能忍下了;而古大夫的话并不多,也没有问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的姓氏来:他是什么也没有询问。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对于古大夫还是有戒心的,对于他们来说,古大夫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什么会窝在这小山村里做大夫呢?

    直到大门前,映舒才发觉不对:“你怎么跟得上?”她因为心急,所以一离开村里人的视线,便走得飞快;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跟得上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古大夫跟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便很奇怪了。

    古大夫一笑:“先进去吧,我想你的姐姐现在已经很着急了。”

    屋里的红袖,已经听到了大门传来的万乱脚步声,她的脸色都些泛白:难道,暗卫们真来了?来得还真快啊!

    她把枕下的剑抽了出来,孩子已经抱到了床里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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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好事成双》

    书号:158654

    作者名:思小朵

    一句话简介:养儿有老公,好事要成双;想打我主意?好吧,关门!放后爹……

二十一章 喜重逢儿争宠

    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袖的心越提越高;终于,门推开了,当门的人却不是映舒,也不是红袖所想的暗卫。

    红袖看着门口的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的手一颤长剑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儿;可是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除了长剑掉落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的身子都轻轻的颤了起来,她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一样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在今天她能见到她一直想见的人。

    沈妙歌看到红袖时,便呆住了;他两眼盯着红袖一眨也不眨,就好像怕一眨眼红袖便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的双手握得很紧,但是脚下却没有动。

    红袖,瘦了;红袖,黑了;红袖,有伤……;他越看越心痛,眼圈开始泛红:他怎么又让袖儿吃了这么大的苦?他一直说要保护好红袖,却没有做到。

    红袖一个人生下了孩了,所有的苦难几乎已经过去了,他才找到了红袖;在这一刻,沈妙歌见到红袖的喜悦,都被痛恨自己所担替。

    郑大将军在后面等得心急,看到这一对夫妻只是对视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便一推沈妙歌:你还站着?你不进去,我还要进去呢。

    沈妙歌被郑大将军一推,进了屋中便直奔到红袖的床前,一把抱住了红袖:“袖儿——!”红袖也反手抱住了沈妙歌,双目之中见了泪,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妙歌也见了泪,他一把抱住红袖时便落了泪;十个月左右的相思,都化成了泪水;他哽咽着轻轻的、反复的叫着红袖的名字。

    看到活生生的红袖,他心中对老天爷生出了最大最大的感激:感谢老天保佑!

    郑大将军一看,只能收回自己的双手来,很有哀怨;他还想叫一句袖儿呢,这个死小子连一句话也不让自己说。

    映舒看了一眼门外的张大娘,连忙咳了一声儿:“那个、姐、姐夫,坐下好好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这才想起屋里还有旁人,急忙放开;不过沈妙歌却握住了红袖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红袖看到了父亲:“父亲,女儿……”

    郑大将军也坐到了床上,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看到你,父亲再无所求。”他的虎目终究还是见了泪。不要说是找近一年,就算是找十年,只要能找到活生生的女儿,他都没有丝毫怨言。

    红袖的泪水滴在了手上:“父亲,您为女儿、受苦了。”原本郑大将军的黑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早早的爬上了皱纹——不用说其它,也不用问什么,只看这些红袖便知道父亲为了寻她,十个月里吃了多少苦,又在每个不知自己生死的夜晚有过什么样的愁思。

    郑将军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看了一眼门外:“我去谢过那位大姐,你有什么话就问妙歌吧。”说完,起来带着映舒出去了。

    他是有意要给这对夫妻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他要说得话,其实说不说并不重要:只要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已经足够了。

    原本,他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而且他们年少夫妻正是情浓的年纪,他很能明白的。走到门外关上门时,他想起了郑姜氏来:嗯,说起来,他也想妻子了,也想夫妻手牵手说说话。

    映舒看着紧闭的门,擦掉了欢喜的泪水,把张大娘引过来和郑大将军见了面,坐下来闲话家常。

    屋里,沈妙歌和红袖紧紧的相拥,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十个月了,他们十个月不曾见面,在他们的印像中,却好像比十年都长;是他们自成亲相识以来,所过最苦的一段日子。

    过了好久,红袖才轻轻拍了拍他:“你,不看看孩子?”

    沈妙歌抱着红袖不想放开:“我已经看到了;”他看着沉睡的儿子:“这个孩子,很小很小;不过,以后一定会长得很壮实。”

    红袖带着泪水笑了:“其它的也就罢了,就是对不住这个孩子。”她轻轻挣开沈妙歌,抱起了孩子来:“不过,他一定会是一个有福的孩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红袖一心这样祈盼着,她是真不想这个孩子再受半点苦难了。

    沈妙歌再次把红袖拥到怀中,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他有姐姐、哥哥、你我、还有祖父祖母等等,一定是天下最有福的孩子。”

    他再紧一紧胳膊,轻轻的嗅着红袖的发:“袖儿,想死我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天天晚上梦到你,每次梦到你却总不和我说话,让我的心在每天的清晨都痛得很。”

    “我、我只怕是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们夫妻有重聚之日。”他忍不住柔柔的亲了一下红袖的发:“袖儿,袖儿,以后,我们夫妻永远不要再分开了。”

    红袖抬起头看他:“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她的双眼红红的:“可是,就算如此,我一样很想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你。”

    一滴泪水顺着红袖的眼角就要落下来,沈妙歌俯下头轻轻的把那滴泪水吻掉了:“袖儿,我已经在准备去杀掉那个狗皇帝——因为我和岳父虽然一直没有放弃的找你,但是心里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愿意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我们。”

    “我现的功夫已经比原来苦练十年进步都要快,本来想再练上二三年,便去京城的;今天能找到你,真好;不然那狗皇帝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换你活过来,他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文了。”

    “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沈妙歌抱着红袖:“在十个月里,我想过很多很多,想到了我们过去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感觉只有一样——只要你活着,哪怕我死了,哪怕你不爱我,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活着,就好。”沈妙歌说完,又轻轻的吻了一下红袖。

    红袖抱着孩子不能抱他,便把头紧紧的倚在他的胸前:“妙歌,不要这样说;你认为,我一个人可以独活世间吗?”

    不需要太多的话,这一句已经足矣!

    沈妙歌紧紧的抱向红袖,俯身向她的红唇吻去:这十个月的相思,他都要在这一吻中向红袖倾诉。

    红袖微微闭起了眼睛来,她终于又能倚偎着沈妙歌:这就是幸福。

    幸福根本不复杂,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也不需要多少银钱;只要,她和他在一起,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能天天在日落之后倚偎在他的肩头,已经是这天下最大的幸福了。

    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久别胜新欢啊;他们两个人可是劫后相逢,感情比原来更浓更烈。

    就在沈妙歌要吻上红袖的唇时,忽然两个人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儿啼!孩子哭了,而且哭得极为大声,哭得十分响亮。

    沈妙歌愣了愣,睁开眼睛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居然现在就和老子抢,回去以后一定要找十个八个奶娘给他——我让你再抢!

    他是很幽怨的,非常的幽怨,所以再抬起头来时,看了红袖一眼,就好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他目光中的幽怨把红袖逗得几乎笑出来。

    不过她的脸儿现在很红很红,所以眼中的笑意便带上了三分春情,倒让沈妙歌心中更是大动,终究还是亲了一下红袖的眼角,这才放开了红袖。

    虽然他不舍的,但是也不能让儿子饿着不是。

    可是那孩子也怪,在沈妙歌放开红袖之后,红袖拍了他两下他便不哭,又睡着了;沈妙歌有些赌气的看了儿子一眼: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没有一个这样的。

    他不太相信,便又抱过了红袖来,孩子睡得还是很香甜;沈妙歌想了想,还是“劝着”红袖把孩子放到床上,这样也就万无一失了。

    红袖知道刚刚出生的孩子是不用吃奶的,便放下了他;回头搂着沈妙歌的腰,和他细细的说起话来。

    可是当沈妙歌又想吻红袖时,那孩子便又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沈妙歌就在床边上,被孩子吓了一跳,然后又奇怪怎么会如此巧?

    只顾想事情,一个不留神他便跌倒在床下,让抱起孩子来的红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就跌下床了。”

    沈妙歌索性坐在地上看着红袖怀中的儿子:这小子不会真是故意的吧?他摸了摸下巴,嗯,要赶快找奶娘才成。后来,就正像他所担心的,这个儿子成了最让他头疼的一个——最粘母亲。

    他趴在床沿上看着红袖哄孩子,忽然轻轻的问:“袖儿,这一次、你可遇到了危险?”他想到红袖临盆时自己不在,便心中一阵刺痛。

    红袖知道他的小心思,轻轻的摇头拍着儿子:“没有,只是痛了两三个时辰吧,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到真生的时候倒是很快、很顺利的。”说着看了一眼沈妙歌:“你没有听稳婆们说嘛,一胎快比一胎受得痛苦小。”

    虽然是如此说,不过并不是绝对的:就有那死在三胎、四胎上的妇人;不过红袖不打算告诉沈妙歌,因为那只是极少数了。而且她是练武之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沈妙歌听了之后,看看红袖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儿:“是不是,也应该轮到我来说说话了?你看,这天可都亮了。”郑大将军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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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议分离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暂时也在小山村中住了下来,把张大娘家的房子住了一个满当当,不过倒把这个老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儿:她啊,一个人的日子过怕了,喜的就是一个人多热闹。

    虽然她也担心红袖一行人的离去,不过老人家想得开,总有分开的时候,眼下能相聚就是缘份啊。

    而村中里人家都是以打猎为生,所以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打虎之事十二分的钦佩:虽然虎没有打死,但是人能毫发无伤把虎逼走,已经很让他们兴奋了。

    一连几日,村中几家人轮流做东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去饮酒;如此一来,他们和村中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军人嘛,自然有其粗豪的一面,和猎户们可以说是脾性相投。而郑大将军送出信鸽之后,便要在这里等廉亲王的人来接应,所以和沈妙歌安心的做起了猎户来。

    近一年来的搜寻,他们比猎户们还熟悉大山;有了他们的加入,村中的收入一下子多了不少;这更让他们受村中人的敬重了。

    最奇怪的要数古大夫了,自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来了之后,他回了一趟家:回去打了一个包袱回来,便住到了张大娘家不走了。

    张大娘心中有数,高高兴兴的安排古大夫住下,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而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在心情平静一些后,也看出来了古大夫的心思。

    经过几日的接触之后,虽然不知道古大夫的来历,但是却能确定他不是暗卫的人;这也就让郑大将军和沈妙歌放下了大半的心思。

    如果映舒和他情投意合,便把映舒留下来和他过活也行:带古大夫回岛,眼下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知道他的来历,不管是沈妙歌还是郑大将军,都要为岛上那上千口人的性命着想。

    红袖知道古大夫会武并且是高手之后,也是如此想的;如果映舒和他情投意和,那么便让他们结成夫妻留下来生活;如果日后查出古大夫的来历,再接他们夫妻上岛不迟。

    古大夫的脸皮之厚,也终于让红袖等人领教;也要说古大夫这人极为聪明,他知道要得映舒之心,还要得红袖几个点头同意才成,所以对于这几个很亲热。

    只是亲热,并不是巴结奉承,这是有区别的;正是这个人的自尊自重,倒得到了红袖等人的赞赏,并没有阻止他接近映舒。

    映舒直以此时放下了大半的心思之后,才查觉到古大夫的心意,她开始害羞每天都避着古大夫;这成了古大夫眼下最大的苦恼。

    红袖的月子,因为沈妙歌、郑大将军、古大夫打得野兽很多,而映舒和张大娘两个采得野菌也很多,养得十分好。

    只说鸡汤,野鸡和野菌炖的就比沈府中的鸡汤还要好上三分:也就是样子不太好看;虽然没有什么燕窝之类的补品,不过红袖的身子还是恢复的极快。

    银子是有的,不过红袖众人都认为不应该去城中买燕窝这种东西引来侧目;而且有古大夫在,他在炖得肉汤中加些药材,便已经很滋补了。

    终于在等了一个多月之后,沈妙歌等人接到了廉亲王的通知,接他们的人在十几天之后就应该会到。

    现在这个时辰张大娘和古大夫都睡下了,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映舒坐在屋里议事儿;要走,需要做得事情很多。

    首先就是皇帝的事情。

    虽然沈妙歌现在已经不会去做刺杀皇帝的事情,不过他却不愿意看到皇帝就这样安稳在坐在那把龙椅上。

    眼下边关已经狼烟四起:那些外族已经联合起来,一起发动了对天朝的战争。此事,却不是廉亲王等人的计策。

    不过,却早已经在廉亲王、沈、郑两家人的意料之内:皇帝多疑自毁长城,而且朝中几股势暗潮涌动,那些外族并不是愚蠢之人,当然会在这个好时机叩关。

    如果皇帝能任用是能将,能全力治理天下,那么外邦在被廉亲王等人用计引到边关来,耗费了大量的粮草之后,是坚持不久的。

    但是眼下的皇帝,听说刚刚册封了皇贵妃,哪里有多少心思用在这上面;而皇后和其家族,对于皇帝的不满便不用提了。

    皇帝依然还在用监军,这让边关的将帅布置应敌时,有很多的掣肘,引起了极大的不满还是小事;大事儿是,就算是再有能力的将帅,也被监军给钳制的发挥不出来一成、两成的本事,想打赢?不打输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商量之后,认为现在应该在京中放把火:只要边关传来战败的消息,便可以让京中的几股势力活跃起来——夺了那帝位,再安天下吧。这个皇帝再在那把龙椅上坐下去,只会给天下带来灾难而已。

    此事便由郑大将军用信鸽送了消息给廉亲王,让他安排人到京中活动:他和沈妙歌是不能进城的。

    然后就是张大娘的安置;她一个孤寡老人,照顾了红袖主仆这么久,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吧?留一些银子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张大娘收留红袖主仆时可不是为了银子。

    她无儿无女,红袖一行人走了之后,她再过个几年日子怎么办?红袖很感激张大娘,这个老妇人待她和映舒可以说是极好的,为人要知恩图报。

    红袖的意思是要带着张大娘一起走,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不反对,只是他们认为要问一问张大娘:故土难离啊;张大娘这一走,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来了。

    红袖点头:“当然,如果老人家不同意,便多留下银子给她,再相托村中的人家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不能让红袖放心,却也只能如此。

    说完了张大娘的事情,红袖便看向了映舒:“现在,就剩下你的事情了。你和古大夫怎么样了?”

    映舒立时脸就红了,几乎要跳起来:“姑娘,什么怎么样了?我、我清清白白的。”

    红袖嗔她一眼:“我是问这个嘛?我是问你看古大夫人如何,是不是也有了那个心思。”她看到映舒的样子,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映舒低着头搓自己的衣角,却没有说话。她不说话,就连郑大将军和沈妙歌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红袖虽然极为不舍得,不过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映舒,我们看古大夫人不错;如果你不反对,我便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正好,让张大娘给你们保媒。”

    映舒的脸更红,头低得更厉害,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红袖看了沈妙歌和父亲一眼:“映舒,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不然我也不好代你做主——我把你看作妹妹一样,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情。”

    沈妙歌看映舒还是不说话,便道:“你同意呢,头便一动不动;不同意便轻轻的摇摇头。”

    在屋里红袖三个人六只眼睛之下,映舒那个小脑袋是一动也没有动,就连头发丝都没有颤一颤。引得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都笑了。

    “那明儿我和张家嫂子去提,这两天赶着把喜事儿办了吧;”郑大将军笑完之后道:“也免得我们走时不放心。”

    映舒听到这里一下子抬起头来:“走?姑娘,你们要走,不带着我了?”她吃惊的脸上全无一丝血色,眼中都急得要掉出泪水来了。

    自她卖到沈家一直跟着红袖,自来就当红袖是主子,所以跟着茶香她们喊红袖为姑娘;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红袖等人分开。

    在她想来,就算是她嫁人了,也会和韵香一样,夫妻二人一起和红袖在一起生活,直到他们老了的走不动了,不能做活了还能天天去寻红袖说说话。

    红袖看到映舒的样子,眼睛也红了;她和映舒生活在一起几年,可以说是天天在一块儿,再加上一起经历了这一番生死,她如何舍得下映舒。

    但是映舒是人,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所以红袖才狠下要留下映舒。她轻轻拉过来映舒,把自己心中的所想细细的说给了映舒听,她与沈妙歌、郑大将军的不得已经,都说了出来——对映舒,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古大夫不是人不好,而是来历不明,她不能把他带回岛上;至少眼下不行。

    映舒听完之后扑倒在地上抱着红袖的腿:“姑娘,我不嫁人了,我要跟着你,你不能扔下映舒不管了。”

    红袖被她哭得也是泪流满面,却还是试图和她讲道理:女人的幸福,就在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身上;她不能让映舒孤苦一辈子,也不能让映舒错过了她的幸福。

    映舒却是死活也不听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不,姑娘!我不嫁了,我谁也不嫁,我只要跟着姑娘;如果姑娘不带我走,我宁可一死!”

    她哭着提起了大姐儿、提起了两个哥儿,提起了她已经跟到岛上去的父母,提起了映草儿、韵香、茶香等人;那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没有姑娘,映舒不知道还活个什么意思,你不如让婢子死了的好。”映舒并不是矫情,她和红袖一起生生死死几次,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可比。

    红袖和映舒相拥而哭时,屋里的众人都没有发觉,他们屋顶上正伏着一个人在静静的偷听;这个人,正是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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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意外

    古大夫听到映舒宁死不肯离开红袖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顶,然后坐到自己屋里想事情,一直天色放亮。

    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谁也没有说服映舒,此事最后红袖只能说是再议。映舒却自有自的打算,并没有反对红袖的话。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郑大将军和沈妙歌照常上山了;而古大夫没有去,郑大将军和沈妙歌也没有唤他:他们看到映舒去寻他了;两个人有话要说吧,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是映舒真心希望的就成。

    红袖睡着了,她睡得极安稳踏实:只要沈妙歌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们夫妻都会一起面对、解决,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叫事情了。

    张大娘收拾完后,和隔壁的大娘也一起上山了,不过不会走远;她也没有叫映舒一声儿,只是对红袖交待了一句。

    映舒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等的;现在家里已经没有旁人在,有什么话也到了应该说清楚的时候。

    古大夫看到映舒来寻自己,他轻轻的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嗯,我也想了一个晚上。”他说着抬起头来看向蓝天:“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好像我就是在这山里长大的。”

    映舒脸上微红,不过她已经想得清楚明白,对着古大夫一福:“映舒福薄,还请古大夫见谅;家人寻到了我们,我们迟早是要回家乡的。”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拒绝的意思说得很直接,也很坚决。

    古大夫的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向映舒:“咳,我今天正想寻姑娘问一句话——在下一直形只影单,不知道可否随姑娘家人到姑娘的家乡看一看?我想,那里会成为我的长居之地吧。”

    映舒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飞红:“古大夫……”

    “姑娘不答应,还是不能做主?”古大夫的神色很正经,和平常的那个样子并不相同:“如果不能做主的话,那在下和姑娘的家人提起也一样。”

    “不、不是,是我……”映舒有些失措,她远没有想到古大夫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对古大夫是有了些好感,也动了一些心思,只是却还不深,远远达不到让她离开红袖的深度。

    她以己度人,以为古大夫也是如此,一心认定不过是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事情;却不想听到了古大夫这样的话。

    古大夫温和的笑了,取出了一样东西给映舒:“你把此物交给你的家人,如果他们不识得,我想你们没有来的家人中,也有识得此物的人;”顿了顿:“姑娘,在下的心意,在下不说姑娘也应该是知道的。”

    “在下不才,还请姑娘成全。”他倒是干净利索的很,开口就把心思挑明了,让映舒避也无法避。

    好在映舒也不想避,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锦袋,轻轻一捏便知道里面好像是一副玉牌;她也没有再矫情说什么,听到古大夫的话,她知道古大夫什么都知道了。

    “你,听到了我们说话?”她没有说是偷听。

    古大夫轻轻点头:“对不起,并非是有意,只是猜想姑娘要和家人离开,难免有些紧张也一时忍不住;请姑娘相信,以在下先人之名起誓,在下只是听过这一次。”

    映舒低下了头,过了好半晌之后脸上通红,轻轻一跺脚转身便走了,一个字也没有对古大夫人说。但是古大夫不但没有伤心失意,反而好像很高兴。

    如果映舒映真得对他没有那个心思,那么便会直接推辞,根本不会接下他的锦袋。他又一次看了看天空: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听映舒的话,好像她的家人很不错的样子,以后也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吧?

    晚上沈妙歌等人回来,看到映舒手上的东西时,都微微有些吃惊;而红袖和映舒已经吃过惊了,所以眼下倒是平静。

    “这玉牌,我好像在……”沈妙歌翻过玉牌的背面来:“墨大夫手上看到过!”

    “正是;”红袖微微皱眉头:“只是墨大夫真得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医术极为精湛;可是古大夫却武功极高明,那医术只能说是平平。”

    在乡下算是个不错的大夫,但是在一般的大城市里,也就是个一般的大夫罢了;如果他和墨大夫有什么关联,应该不会如此才对。

    要知道墨大夫那个不成器的大师兄,虽然医术不及墨大夫,但是一样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医”;而且听墨大夫的话,好像他的师父也没有第三个徒弟的样子。

    “此人会是谁呢?”沈妙歌抚了抚玉牌,然后看向红袖:“带上他吗?”

    红袖还没有开口,郑大将军淡淡的道:“如果他有恶意,现在想杀了我们几个或是捉住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说他想知道我们的落脚,所以才用这种计策的话,他没必要露出自己的一身武功,这只会让我们起疑。”

    “嗯,我认为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郑大将军最后加了一句话:“相反,他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沈妙歌和红袖明白郑大将军的意思,然后想了想道:“有道理;而且只凭这个玉牌,我们也应该带上他——路上一切小心。”只要不让古大夫送出消息去就可以。

    古大夫送消息出去,就算他们阻止不了,但是他们可以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暂时不回岛;反正回岛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此时沈妙歌忽然道:“他自信满满的说这玉牌能证明他的身份,而墨大夫的那个坏师兄还是很有名儿,你说墨大夫的师门,不会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吧?”

    红袖接过那玉牌看了看,偏头想了想道:“还真没有问过墨大夫的出身,不过看古大夫人的样子,看来和墨大夫的师门有些来历。”

    何止是有些来历?郑大将军把玉牌正反两面的花样拓下,用信鸽送出去之后不久便接到了廉亲王的回信:墨大夫和古大夫果然是有极深的渊源——古大夫是墨大夫师父的儿子!

    问过了古大夫,加上墨大夫所写的信,红袖和沈妙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墨大夫师父性子有些古怪,一生醉心医药冷落了妻子,致使妻子一怒之下带着儿子走了;墨大夫的师父倒真是绝,寻到妻儿之后,留下了大把的银两与一本很基础的医书、玉牌,对妻子言明,等儿子七八岁的时候,让她带着儿子再回来。

    他正好可以好好的研究几种毒物的药性,也免得误伤到妻儿;只是这一句话他没有说,让妻子恼怒之极,哪里肯让儿子去寻父亲?

    到儿子四五岁时,被一个老人家看中收为徒弟;后来,那老人家便老死在这大山中,而古大夫却有了一身惊人的武功。

    但是他的母亲却是郁郁寡欢,终究早早去了;临终之时才提起了古大夫的父亲,让他记得去寻父亲:他的不好只是对自己的,不是对儿子的。

    古大夫并没有很在意,应该说他当时还对父亲有些怨意,所以并没有去寻;只是母亲的过世、与父亲的绝顶医术的刺激下,他自己学起了医来。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红袖和映舒居然会遇上墨大夫的师弟。

    现在,古大夫的父亲早已经过世多年;他现在世上的亲人,也只有墨大夫和他的大师兄了:让他去寻大师兄那可是不成的,天知道那个大师兄会打算利用古大夫一身绝世武功做什么。

    古大夫看完了墨大夫的信之后,消失了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再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平平常常的古大夫,无害的让人十二分的放心。

    不过红袖等人都猜到,他怕是去母亲坟前伤心了;不过古大夫不提,红袖他们当然不会问。

    当天晚上,古大夫却向映舒说了,他的确是去看母亲和师父了;他的话中流露出淡淡的伤心,听得映舒心软软的。

    “走之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母亲和师父好不好?”古大夫看着夜空的星星:“只怕以后要很久很久都不能再来看他们了。”

    映舒轻轻的点了头,直到她回到房中很久才明白过来:她这算是答应了古大夫的求婚?

    自始至终,映舒并没有说过一句,自己容貌丑陋不足相配的话;而古大夫也没有提及她的面容:两个人的情投意合,只是在心不是在表。

    谁也不清楚古大夫喜欢映舒什么,但是他就是喜欢了:这是世上最没有道理,也是最有道理的事情。

    张大娘听到郑大将军的话后,那真是热泪盈眶:终究好心有好报,她老来不会无依了;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她提出要把她家人的尸骨带上:并不麻烦,一把火连棺木烧成灰之后,装到几个小坛子里就行。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红袖等人离开小山村的时候,京中却是热闹的开始,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夺位了;不过这些对于红袖等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们现在一心只想着和家人团聚。

    沈妙歌伴在妻儿身边,心里是极开心的,不过也不是没有烦恼:他的儿子,总是不许他和红袖有什么亲热举止,而且晚上一定要和红袖睡才可以,不然就会一直哭一直哭;这让沈妙歌愁得眉毛都要白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回家的路上,沈妙歌是高兴并郁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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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回家

    前来接红袖和沈妙歌的人,只是扮成各种人在前面或是后面相护,并没有和红袖他们一起。不过现在皇帝又是边关,又是京城,根本是无暇他顾,红袖一行人经过月余,终于到了海边的小渔村。

    要等船只,所以红袖等人先在小渔村住了下来。

    晚上廉亲王和沈侯爷二人带着墨大夫便到了:其它人也想来只是没有争过这三个人。廉亲王等人看到红袖时,都很激动。

    廉亲王是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不然他这一辈子也不用想心安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上前就给红袖深施一礼:让红袖带孕奔波这么久,生下孩子才回来,他还是有愧于心的。

    红袖连忙还了一礼:“王爷,当日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非常之期只能那样行事;后来的事情,只能一说是巧了;”她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又道:“二来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

    廉亲王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倒底没有怎么放开;不过他心思也转得快,以后好好回报就是了,就算不能回报红袖什么,不是还有大姐儿嘛,回报到大姐儿身上也是一样。

    嗯,看看红袖再想想儿子和大姐儿,他在心下决定:不能让福官纳妾,一个都不成;孙子嘛,只能是劳累大姐儿一个了。

    红袖并不知道廉亲王这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又过去给沈侯爷见礼;沈侯爷看到红袖,双目都含着泪:他是真没有想到还可以看到儿媳。

    他双手扶起了红袖来,也只问出了一个句话:“袖儿,你身体可还好?”其实父母长辈们的关心,这一句已经足矣。

    红袖连忙道自己很好,看到沈侯爷如此她心下也是酸涩,连忙叫映舒抱了孩子过来给沈侯爷看,引沈侯爷高兴。

    而此时的墨大夫和古大夫却很客气的互相见完了礼,在一旁很客套的、文质彬彬的谈着话;看得映舒几乎把眼珠子掉下来:墨大夫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了?古大夫怎么还掉起了书袋来?

    不过,当古大夫知道墨大夫的医术很高超,并且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药物方子时;当墨大夫知道古大夫的武功极为高明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面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道:“这实在是太好了!”

    映舒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太好的,不过后来她知道的时候,岛上的很多人却都在叫苦不迭:以大姐儿、福官为首的孩子们,当真是人人都怕三分。

    试问谁家里有白逸尘、古大夫和墨大夫这种护短的叔伯们,孩子们能不成为小魔王的?就是原来岛上的土著小王爷,也被大姐儿收为了小弟。

    天下间还没有人不怕墨大夫的药加上白逸尘的剑、再加上古大夫的暗器,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土著王爷?

    好在大姐儿这些孩子调皮是调皮了些,但是却都是明是非的好孩子;他们从来欺负的都是那些爱欺负人的恶人们,从来不会去找好人们的麻烦:岛上的寻常百姓,倒是一直很喜欢这些孩子们;讨厌他们的是原本土著中的富人、贵人们。

    现在,这些事情当然没有发生,所以就连廉亲王听到师兄弟二人的神经之语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在古大夫的引导下,冷冰冰的墨大夫和他头碰头的嘿嘿奸笑了两声儿:大家没有听到,不然一定后背的汗毛能直立起来。

    不过墨大夫看到映舒脸上的伤疤时,很不以为然的道:“用上二三年,这疤也就能不见了。”

    古大夫和映舒都很高兴,虽然两个人都不在意,不过能没有还是没有的好;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红袖了,听到映舒脸上的疤能够消掉,她的眼圈都红了。

    墨大夫又慢吞吞的道:“只不过,会有些痛,嗯,会一直痛到完全好起来;还有一点点的痒。”

    古大夫迟疑了,他想了想看向映舒:“还是这样吧。”为了一道疤受这么多的苦,不值。

    映舒想了想,看了一眼沈侯爷手中的孩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还是用药吧。”她不在意,可是并不想以后吓到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她的脸飞红了。

    当天晚上,廉亲王把京城的事情说了一遍,已经有两个人动手了,只是没有成功反而被皇帝捉到弄到了大牢中。

    只是经过这一次的逼宫,皇帝对臣下更加的不相信起来,再加上边关一连失了三座城池,让他也大为光火。

    “长了两年,短了一年,皇帝便会退位;”沈妙歌抚着红袖的头发,看着儿子咬牙中:“嗯,袖儿,我们能不能让儿子睡到榻上去?”他们夫妻已经回到自己的卧房中。

    红袖嗔了他一眼:“你说能成吗?”

    “他还不会翻身呢,绝不会掉到地上的;”沈妙歌拥起了红袖:“袖儿,我们自见面还不曾……”

    红袖脸上火烫起来,不过有儿子在是不可能答应沈妙歌的:这个儿子,哭声可是兄弟姐妹里最大的一个。

    “其实皇帝那里,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也好不了;”她连忙使用转移大法:“眼下,我只想和你、孩子们、父母在一起平安的过日子。”

    沈妙歌淡淡的道:“那样的皇帝,还是早早下去的好。”

    “因为御医?”不管是江氏还是二夫人等等,当年的御医会一起对沈妙歌下手,这太奇怪了;而且御医在事发后也“病”很离奇,就算是江氏有外邦的王爷相助,也不可能做到的。

    此事红袖和沈妙歌谁也没有提过,就是因为往深里想,事情太过惊人了。

    “不完全是。”沈妙歌的声音有些沉,对于沈家来说有些事情是极为沉重的:“皇帝,做得太过份了。”

    红袖沉默,皇帝的确是过份;在太后还在的时候,他居然就暗示太御医同沈家的人合作毒害沈家的后人——这心思,也太毒了一些。

    不是皇帝,寻常御医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胆子?又哪里能“病”得那么快。

    “如果早做打算……”红袖轻轻的说了半句,后面一叹打住了:皇帝待沈府那个时候极好,而且边关连年有战事,正是用沈家的时候;就算是有些怀疑,也很难让沈侯爷等人相信那是皇帝的授意。

    的确不能算是皇帝的授意,皇帝只是顺水推了推舟。

    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想不透澈的?所以沈家的人对皇帝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沈妙歌摇了摇头:“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沈家的子孙以后就在岛上过活,永远不要让他们出仕——伴君如伴虎啊,有一次已经足够了。”

    看到沈妙歌心情不好了,红袖又连忙再转移话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他们要活的是眼下、是将来。

    红袖便说起了渔民的生活,引得沈妙歌心情好了一些之后,她笑道:“以后,我们就是渔公和渔婆了。”

    沈妙歌看着儿子已经睡了,趁着红袖不注意轻轻的抢过儿子来放到了榻上,然后抱过红袖来也不给她说话机会,便吻了下去。

    他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让儿子得逞!沈妙歌在心中暗暗的发狠。唇与唇相碰时,他的热情一下都迸发出来,他的心与他的身子都在喊着、渴望着。

    他的手刚要去摸红袖的衣带,还没有摸到更不要说解开了,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沈妙歌在心中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儿,这个儿子怎么就和他这么过不去。

    虽然说自己的确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在他在母亲肚子里时,没有照顾他母亲一天,但是那不是自己所愿啊,不能怪自己啊:沈妙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要说红袖已经在推他了,就是外面也有了响动:虽然没有敲门声儿,但是咳嗽声时时传来,那是沈侯爷的声音:如果他再不管儿子,他父亲一定会敲门的。

    沈妙歌放开了红袖坐倒在床上,看着儿子瞪眼、用力的瞪了半天,然后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的孩子,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就算是看得到,想来孩子也不会在乎他这个老爹的;沈妙歌收回目光,开始哀怜自己在这个儿子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儿父亲的威严。

    这一天晚上,沈妙歌又只能看着儿子霸着红袖睡得香甜,他就是满肚子的委屈,可是红袖不偏向他,他也就无人可诉了。

    他这一个晚上,把岛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个遍:为了就是要找一个能把儿子自红袖身边弄走的人——他不要总看着儿子和红袖睡!

    在第二天众人的精神抖擞中,只有沈妙歌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郑大将军和古大夫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是见怪不怪。

    沈侯爷和廉亲王都过来关心了沈妙歌两句,可是沈妙歌是有嘴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心盼着回岛,希望可以找到人解救他出苦海。

    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很久,红袖他们才看到了海岛;远看那海岛并不大,可是船越接近海岛越大,到了近前时,红袖看向沈妙歌:“那是一个岛?”

    这个岛,实在是太大了!有山有森林、当然最宽广还是平原土地。

    ****

    第二更奉上!到家了,到家了!红袖他们一家人的幸福日子啊,在召唤大家手中的粉红票。

二十五章 廉亲王之恼

    海边上远远的已经立着一大群的人,看到船只时都在兴奋的高声喊叫喊着、欢呼着;红袖看到岸上那些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热泪盈眶。真得是回家的感觉,虽然这里她是第一次来。

    海边上的人男人们比较多,女人们多是仆妇:姑娘家是出不了门的。

    而红袖看到赵氏和韵香在拼命挥手,看到来旺媳妇在赵氏身边扯着嗓子大喊时,她几乎想飞身扑过去。

    沈二爷、四爷等沈家的子侄们是一个也不少,人人都在又跳又叫:终于,一家人团聚了;如果离开京城,在这海外的大岛上不能一家人团聚,众人总会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当红袖和映舒抱着孩子走下了船来时,赵氏、韵香、来旺媳妇等人都涌了过来;而沈二爷等却在原地没有动:此时,当然要让女人们上前。

    赵氏和韵香一把抱住红袖就是泣不成声,而孩子却睡得极安稳,根本没有被打扰的意思,让身后跟着的沈妙歌看得心中更是恼火。

    今天早他和红袖又一次谈起孩子,两个人都认为孩子这么小不可能,但是他却偏偏每一次哭得太是时候了。

    像现在,沈妙歌认为他会哭时,他却一点儿也不哭,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到了沈家在岛上的府邸前,红袖看到母亲郑姜氏、沈老祖、太夫人等人;这些女眷都等在大门里面,人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红袖扑过去跪倒在地上便落下泪来:梦中,有多少次见到过郑姜氏?梦中有多少次看到沈家的熟悉的众人?

    郑姜氏拉过红袖抱在怀中便放开了声儿,而在沈老祖等人身后的大姐儿,也扑了过来抱住红袖只叫母亲。

    哭得众人都悄悄转头擦泪,沈老祖开口把红袖母女劝住,带着众人进二门。

    现在沈府当然和原来不能相比,虽然还是极为宽广的,不过房舍、景致却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无人嫌弃,这里的生活安逸、平静,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乐。

    当天晚上,几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顿饭,直到半夜时分才散去;红袖和沈妙歌这才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子里。

    房屋很高大,不过很朴素。红袖打量了屋里的摆设后,笑道:“我喜欢这里。”

    沈妙歌没有说什么,把红袖拥了过来;孩子,被沈太夫人带走了——那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他注定会得到更多的爱。

    沈妙歌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当然心中是高兴的;没有儿子在身边,他终于可以好好的向红袖诉一诉相思之苦。烛影摇红中,红袖和沈妙歌两个人终于倦极而眠。

    在岛上住了几日之后,红袖明白了岛上现在一分为二,东边是自己这几家人的,西边是原本土著的贵族与富人的:穷人们愿意住到东边来没有问题,只是要遵守规矩就成。

    土著贵族们虽然被打得有些怕了,但并没有完全认输;时不时还会再来寻些麻烦;此事在白逸尘自大姐儿口中得知了古大夫的身手后,然后便拉了古大夫密议了一番,最后两个人一起压榨了一番墨大夫,并且还去找廉亲王磨了半天;就在当天晚上,两个人便潜去了土著王的王宫。

    王宫当然有守卫,不过有古大夫吸引众人的注意,白逸尘很快便捉到了土著王,给他乱七八糟的喂下了十几种药丸,然后拍拍手喊了一声儿古大夫扬长而去了。

    一直没有杀土著王,就是不想和土著们结成生死血仇来个不死不休;只是总这样耗下去也让人心烦。

    白逸尘不是没有潜进去过王宫,只是凭他一个人杀了土著王不算什么,可是想像今天这样如此捉弄土著王便不可能了。

    那些土著死士们,武功自成一格而且悍不畏死,也十分让人头疼的。

    红袖和沈妙歌听说之后,很奇怪的问白逸尘:“谁给你出的主意?”不是说这个计策不好,怎么听都有些胡闹的意思,而且绝不会是白逸尘能想出来的法子。

    白逸尘看了一眼红袖,左看看右看看又咳了两声:“是大姐儿说得。”

    红袖无语了,沈妙歌有些头痛:大姐儿本来就调皮一些,如果再加上有白逸尘几个宠,那可真会宠上天去。

    不过话说回来,此计除了用掉十几种药丸有些胡闹之外,其实还是个不错的计策:那个土著王,一直很爱惜自己的性命,只躲在他的王宫里叫喧,从来就没有和几家人朝着面儿。

    对付这样的人,大姐儿的计策很好。

    红袖和沈妙歌商量一下便把大姐儿叫了来,不过并没有训斥她,而是问她对古大夫怎么看,又问她对岛上的人有什么看法。

    大姐儿提到古大夫一脸的笑意:“古叔父很好啊,不是他我还不知道墨叔父居然出身如此赫赫有名;我和弟弟们要一起拜师,只是两个师父才有两个玉牌,我们几个不够分啊。”

    她打主意打到玉牌上去了,明显没有打算一辈子在岛上再不回中原:她不会回去住,但是一定会回去游玩的;那玉牌,可以说让江湖中人恭恭敬敬的待她。

    有哪个江湖人不怕受伤、中毒的?得罪大名鼎鼎的仙医门人,当真是不想给自己留后路了。

    墨大夫的师父在江湖上可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只是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就算当面见到了,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提到仙医二字,江湖中却是无人不知的。

    只是墨大夫这样一个性子的人,居然做了游医,然后就赖到了郑府;不过他师父就算活着,也不会生气——古仙医本人性子也是极为古怪的,没有错姓了姓氏。

    “有玉牌为证,凭仙医二字,古大夫认为我们一定会收留他;”大姐儿笑得眉眼都是弯弯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他的二师兄就在我们这里。”

    她知道母亲想问的是什么意思,古叔父当然是能相信的人;至于岛上的人,她对那些富人,尤其是捉岛上穷人家的孩子出去卖的那些恶霸们十二分的厌恶,常常以捉弄他们为乐。

    “不过,我和福官的功夫还不够好,所以我们还不敢去招惹那些过于太强的恶霸们。”大姐儿的眼睛眨呀眨的:“万一他们一拥而上,女儿怕跑不了。”

    她在打不过时就会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叫做英雄。

    红袖和沈妙歌又问了几句话之后,知道女儿什么事儿心里都明白,也不会失了分寸便放下心来,打发她离开了。

    女儿好可爱,看着大姐儿走时眼角偷偷的笑意,红袖也悄悄的笑了,自心底笑了出来。

    沈妙歌叹道:“真不想早早让她嫁出去。”可是已经嫁出去了。

    不只是沈妙歌一个人这样想,沈家这一辈儿里,只有大姐儿这么一个姑娘家,那可真是众人的心头肉,有谁舍得她到旁人家去?

    土著王连着两天都没有打发人来,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的使者到了,抬着两大箱子的金银珠宝,来求几家人救土著王的性命。

    土著王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他身体一会痒一会痛,脸色也是灰白灰白的,嘴唇却有些发乌:反正怎么看,都像是得了极重的病;虽然他本人感觉精神还好。

    其实他就算不来救命,过些日子这些症状也就慢慢好转了;只是他一向最重自己的性命,哪里肯等下去。

    红袖和沈妙歌在一旁听得心中发笑,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两方终于再一次坐下来好好的谈判,这一次土著王一方是好说话,不再是一副你们外来人该死的样子。

    几家人不急,摆出一副慢慢谈的样子,土著王一方急得跳脚,几乎就差跪在地上求几家人了:当然是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了。

    廉亲王和沈侯爷、郑大将军还有靖南王爷一商量,也没有太过份,毕竟他们是要长住的,这些土著人注定会是他们的邻居。

    土著王和几家人定下了互不相犯的条议后,墨大夫和古大夫便一摇三摆的进了王宫:不是他们兄弟不正经,实在是看一个根本没有生病的人,让墨大夫着不起急来。

    墨大夫的医术当即便让土著人惊呆了,当真是药到病除,几乎差一点没有把墨大夫当成神看;有这么一次之后,土著王倒真是老实的和几家人做起了邻居。

    到了小土著王长大之后,在大姐儿等人的长期“淫威”所积之下,和几家人自然是守望相助,成了很好的近邻;后来,小王著王的独生女儿嫁给了红袖的一个小孙子——土著王倒成了几家人的后人,更是没有了什么争端。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眼下时间不过才过去三年。

    而廉亲王这几年很烦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烦恼是越来越重;烦恼的他在白雪飘飘的冬天,头上都有汗水。

    眼看再过两个多月,便是年关了;可是他的儿媳妇还在沈家!想起来他就气啊,他就握拳,他就狠狠跺脚喊儿子。立时有人回说:福官大少爷到沈家去了,说是这两天就住在那边了。

    廉亲王的烦恼更大了,他看好的宝贝儿媳妇没有进家门,儿子倒像是替旁人生的!

    他一拍桌子:“更衣!”

    廉王妃懒懒的问了一句:“王爷这么大火气要去做什么?”

    “和王妃一起去沈家吃饭;”廉亲王立时怒容转笑脸,心下却在发狠,看我不吃穷了你家,让你不还我儿媳妇。

    大姐儿,为什么一直没有和福官圆房呢?这里面的话,不长却也不短了。

    ****

    看到亲的留言,这些日子女人家中有些琐事儿,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本文快要结了,相信跟文的亲们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写得很艰苦,女人想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更新的不给力,让大家不太习惯,女人以后会注意。并且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女人的新文自已经构思了三四个月之久,不过却没有写多少,嘿嘿(没有时间),不过案头工作已经做足: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个新的,精彩的故事!

    新文已经发上去了,只不过才两章而已(已经用上了所有的存稿并且有今天新码的,嘿嘿。更新在侯门完结之前不会很快,请亲们先收藏养肥吧,一定不会让亲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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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新书,请大家多多捧场!本文下有直通车。

    书名:东风桃花行

    书号:175891

    简介:红锦的座右铭只有一句——应该是我的,半分也不能平白相让!看一个聪慧女子的彪悍人生。

二十六章处 终成亲(大结局)

    大姐儿的年岁,现在可以圆房了;在廉亲王看来,就算不圆房,自己的儿媳妇当然要住在自己家里才对,但是沈家硬是把大姐儿一留再留,留到了现在,留成了他廉亲王的烦恼。

    廉亲王不是没有和沈老侯爷等人提到大姐儿和福官圆房的事情,只是一提此事儿,总是会遇上沈老祖身子不舒服、或是太夫人正在生病中——哪有这般巧?

    不管有没有这般巧,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是长辈儿,廉亲王也只能听凭沈家耍赖一般的拖到了现在。

    去找沈妙歌?廉亲王在想儿媳妇和儿子圆的事情时,千万不要提沈妙歌: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后果嘛只能自负了。

    廉亲王带着妻儿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沈府,十分不客气的坐下一起用饭;他一面用饭,一面不断的想法子,怎么才能把儿媳妇要回来呢?

    沈家也不是不讲理,只是有此一些事情和道理无关;就像是大姐儿的婚事儿:如果大姐儿到现在没有良配,沈老祖等人只怕会着急上火,恨不得立时能为大姐儿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但是大姐儿现在有了婆家,而且还不错,这还有什么担心的?

    沈老祖等人余下的只剩下不舍了,一想到大姐儿要到人家去,那心里就和刀剜一样:谁敢提?谁提此事,沈老祖立时便会头痛。

    沈家老祖宗头痛了,那让沈家老祖宗头痛的人,下场如何也就不用说了。

    至于沈妙歌,这两年可谓是扬眉吐气,一改前些年在廉亲王面前无法抬头的情形;现在,他可是自心底笑出来,只要一看到廉亲王想抱孙子的样儿,他就算是不想笑都忍不住。

    廉亲王和沈妙歌现在是冤家,天下最大的一对冤家;只是廉亲王现在成了弱势,很得世赞等人的同情:他们很会落井下石的。

    在廉亲王的绞尽脑汁中,又过去了一年。他看着不争气的、天天笑呵呵的、恨不能住到沈府不回家的长子,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骂儿子两句吧,没有骂他就先心疼了。

    福官现在可不是前几年的小毛头了,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弱不经风,但是在几家人的孩子里,他的功夫是最好的。

    虽然言谈举止都十足十的书生气,不过他翻脸之后依然还是十足十的书生气:就在半年前,一小伙不长眼的海盗居然想打这座的岛的主意,不巧就撞到了福官的手里。

    海盗们看到这样一个小书生,当然不放在眼中;何况福官还对他们说了两句很客气的话,意思让他们走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为好。

    海盗们起哄,说要把福官捉到怎么怎么样;看他们挤眉弄眼的,福官猜也能猜出来:谁让福官长得眉清目秀呢?

    福官恼了,指挥着人和这些海盗们打了起来,直打了两天三夜;海盗们中间投降了几次,可是福官不许他们投降,一定要让他们拿出做海盗的本色来。

    海盗们被打得鬼哭狼嚎,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死,人人都想自杀算了;那小书生根本就是猫逗耗子嘛,截了他们的后路,却还不许他们不攻打——天下间有这样的人和事儿?!

    后来海盗们都累得打着打着倒在地上都没有起来:实在是挺不住,太累了。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谁能治得了?他们还真是太倒霉了,居然没有看出这家伙的厉害来;不过这一次他们又错了,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有人治得了。

    “死福官,这几天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回来吃顿饭!”这一声娇喝,救了余下的还没有倒下的海盗;他们看着一个娇小的姑娘上来,扭着那恶魔一般的小书生走了。

    小书生一脸的笑意,又是打躬又是赔礼,十分害怕那姑娘的意思;众海盗后来又“有幸”认识了白逸尘、古大夫和墨大夫三人。

    古大夫正在学医,正缺少可用的病人;白逸尘和古大夫又想要比武,却不想伤到对方,缺少可用的活靶;而墨大夫正在用大岛上新发现的几样药试制丸药,也缺少敢于试药之人。

    致使后来海盗们满载着几家人送的东西——几家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小的胡闹的、这老的也胡闹,要知道海盗也是人啊;离开了大岛,这岛从此之后在大海上声名远震,海盗们就是行到了附近,也立刻就远远的走开。

    福官自这一战中一举成名,深得几家长辈们的喜爱,廉亲王哪里舍得骂他;就算是有些怕妻子,他想想自己再看看廉王妃,然后便闭上了嘴巴:这是有根由的,怪不得儿子啊。

    一天早福官看到父亲长吁短叹的,想想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也想要那个什么了:只是靠父亲他怕好事儿还要再拖几年。

    他过去给廉亲王见过礼,然后伏耳说了几句之后,父子二人眉飞色舞的去书房小酌详议了。

    过了几天,廉亲王妃去找了红袖;而廉亲王却找到了大姐儿。

    廉王妃和红袖所说的,大家都知道;可是廉亲王和大姐儿说了什么,两个人都守口如瓶,就算是福官都没有自大姐儿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不过说得事情应该是都一样的,就是大姐儿圆房的事情。

    红袖看着女儿大了,也多留了这么几年,就算再不舍得也知道应该让女儿圆房了:女人的幸福,真得就在她爱的那个男人身上。

    而大姐儿是真得爱福官,这一点就算是岛上的土著们都看得出来。

    有了红袖的开解,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是千般不舍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其实沈家和廉亲王家就是一壁之隔,她们想见大姐儿极其的方便。

    能让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点头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大姐儿;大姐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所流露的意思,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不舍得大姐儿不开心,这圆房的事儿,沈家终于点头答应了。

    这一下子可把廉亲王乐坏了,急急忙忙的到天朝去了几次,运回来了不少的东西把府里装饰一新:就是要气一气沈家,你们家少人我们家可是添人!红袖心下的伤感被廉亲王的赌气给逗得减少了很多。

    廉亲王也是好意,因为他代子写过休书,所以这一次的圆房是一场正正经经的成亲;就算是在岛上,他也不想亏待了大姐儿。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心里难免不舒服,两个老人家聚在一起嘀咕了一番: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今天,是大姐儿和福官成亲的大喜日子,几家人都聚到了一起准备着吃杯喜酒。

    接亲的大轿到了沈府,可是新人怎么也接不出来: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坐在门口不动,就是不让大姐儿走。

    靖安王爷抿嘴直乐:这两家人,实在是太闲了。

    直到廉亲王亲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跟前赔礼,又把自己的女儿放下之后才把大姐儿接走了:沈家的要求很简单,她们也要添人。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反而让所有的人都乐不可支:现在礼法并不为大家那么看重了。

    鼓乐宣天中,大姐儿蒙着红头盖上了花轿被抬进了廉亲王府。

    红袖和沈妙歌看着女儿出了门,手牵手一起对视一眼:幸福,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看着儿女们都长大成人、安家立业平安的过日子。

    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的手,伏耳道:“我很有些伤心大姐儿的外嫁;”顿了顿:“老祖宗和太夫人、还有母亲都很伤心,我们要尽尽孝才可以。”

    红袖却已经极熟知他的性子,闻言立时想抽回手来转身离开;只是沈妙歌却没有放开她:“我们要努力再生一下女儿,这才是尽孝之道。”

    红袖的脸儿红了,嗔了他一眼:“多大的年纪了,还疯!”

    沈妙歌不以为然:“再大的年纪,你也是我的——”他的声音如同呢喃一样:“心肝宝贝儿。”

    肉麻的话儿听到情人耳中,只会有甜蜜,却苦了一旁的人。

    沈二爷拉起两个妻子的手来:“我们走,我们走,离五弟远一些对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好。”

    沈四爷深表赞同,只是他和妻子所走的方向却和沈二爷相反。

    沈妙歌扬声道:“你们去做什么人人都清楚,不要以为躲起来了,便不会有人猜到!”众人哄笑,沈二爷和沈四爷却像没有听到径直扶着娇妻去得远了。

    现在,皇帝早已经换人了;而且朝廷不只一次的下旨请几家人回去,官复原职也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几家人却不想回去了。

    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念旧:原本也没有什么交情,只不过边关那里需要人而已。

    大姐儿的婚礼很热闹,不管是她还是福官、还是廉亲王都极高兴;沈家的人虽然有不舍,但一样还是高兴了;整个大岛上的人都很高兴,因为廉亲王开了流水席,土著们终于可以放开肚子吃一次山珍海味了。

    大岛上只有一个人哭了,就是土著王:他的心在滴血啊——这哪里是成亲,分明就是抢劫啊!

    夜晚,天空的月亮温柔的俯视着大岛。

    沈妙歌已经完成了他今天要对长辈们尽的“孝道”,正搂着脸上潮红未退的红袖说话;夫妻二人所说的只是日常的琐事儿: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再议过其它了,所说也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长里短。

    但是,这样的日子,红袖很喜欢;每天大家争一争衣服的样式、家中的菜式,偶尔的生个小气儿,都是极大的乐趣儿。

    这天晚上,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沈侯爷和沈夫人都在说话,就连沈老祖也在和焚琴说话,他们说得话意思差不多:“袖儿和妙歌年岁不大,再生几个女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胎是儿子怎么办?那就接着生!沈家的人,嗯,有时候很有耐心的。

    而正要睡着的红袖,忽然就打了几个喷嚏,她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道:“不会有人在偷偷骂我吧?”她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是有人在“算计”她。

    就算是离开了京城的是非地,她还是逃不过被人“算计”:就算明儿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的;这样的算计,只会让她心生甜意。

    红袖在睡着之前,在心底道:谢谢老天爷,能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享受这样的幸福生活——还有几十年的幸福呢,过去的那些艰辛,现在想来并不算什么了。

    好人,一生平安。

    (全文完)

    ****

    沈妙歌经历过失而复得,所以他会好好的珍惜红袖一辈子。他们会,幸福到永远。也祝女人的所有书友,幸福到永远。嗯,如果有粉红票的亲,还请大家把票票砸过来,谢谢!

    请大家不要把《侯门娇》下架,谢谢大家!

    本书完了,女人心中有着很大的不舍;舍不得陪着《侯门娇》一路走来的书友们,舍不得书中的人——让我们,再相聚在女人的新文中吧,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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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看一个聪慧女子的彪悍人生。(简介无能,我们书中见吧)

    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推荐!谢谢大家。

    另外,本文会有番外上传,大家想看哪个人的番外留言吧,女人会努力满足大家。自今天开始,女人在新文那里等着大家。

番外之听调不听宣

    花开花落,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就过去了三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岛上的日子平静而幸福,红袖等****都十二分的满意,只是她看得出来沈妙歌心中的燥动:男人,其实不太适和隐居的日子。

    因为岛上,并没有什么事业:征服土著王并不能算是事来,何况土著王现在避几家人远远的,哪里敢大声说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能让叱咤边关、威镇敌军的将军们,变成什么?红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样的日子在吞噬着沈妙歌及沈老侯爷、沈侯爷、郑大将军等人的生命。

    虽然岛上也有着布防的事情,虽然他们几家人也在经商,努力着建造着大船,训练一些土著人做水军;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有福官就足矣了。

    而此时的天朝,战火连绵;外番在一步一步紧逼,天朝已经失掉了十几座城池;这些消息,也让廉亲王在内的众人郁郁寡欢。

    皇帝再有不是,天朝也是他们的根脉、祖地;廉亲王是皇家出身,想到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现如今被蛮夷之人抢占,心里何止不是滋味。

    对于沈、郑两家人来说,那就如同是被人用刀插在了心上;只是,前面的灭门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众人都还只是沉默着。

    终于,有一天岛上的几家人又接到了现任皇帝的口谕:想请沈、郑两家人带兵上阵,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国土、为了黎民百姓。

    最后一句话,让沈、郑两家的男人心中掀起了大浪:国土,他们是将军,他们最看不得就是有一寸国土被占。

    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廉亲王也只是长长一叹,让人写了回话给皇帝,说得话极为客气,不过还是拒绝了。

    红袖听到此事之后,看着晚上对着月亮的发呆的沈妙歌,轻轻的道:“你想出征?”

    沈妙歌回过头来,拥过来红袖:“瞎想什么呢,有父母有你有儿女,这样的神仙日子,想什么出征?刀剑无眼啊。”

    红袖轻轻抚了抚他的胸:“既然是神仙日子,你为什么不开心?”她抬头:“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沈妙歌低头,凝视了红袖半晌之后轻轻摇头:“的确是挂着边关,想起失掉的城池心里就如刀剜一样;但是,我们几家人可以说是叛逃出天朝的,回去之后战争一结束,不论输与赢只怕……”

    一朝被蛇咬。

    当初那个皇帝如此待他们,现如今皇帝虽然已经换了,但是坐到了那把龙椅上,谁能说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红袖轻轻的道:“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沈妙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谈此事了,谈谈我们的大事儿吧;这几年又添了一个儿子,我们要早日生个女儿出来以尽孝道啊。”

    说完,他一把抱起红袖也不让她开口便向床走去。

    第二天一早,红袖醒来看着沈妙歌亮晶晶的眼睛,嗔了他一眼:“给你说正事儿呢,你总是胡闹。”

    “我说的不是正事儿?那可是尽孝道的事儿,有什么不正的?”沈妙歌嘻嘻一笑:“夫人,我来伺候你起床吧,我都嗅到了莼菜的味儿。”

    现在能吃上一顿莼菜,并不难了;但是他能吃上一顿可不容易,女儿和女婿的腿总是长一些,而那个古大夫和墨大夫却时不时的来凑热闹,慢一步便只有汤底了。

    红袖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你认真听我说。”她把自己的所想细细的说了出来,听得沈妙歌慢慢停下手来,不再忙着穿衣了。

    “听调,不听宣;”沈妙歌喃喃的、反复的嚼着几个字,然后一把抱住红袖:“真是我的好袖儿,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红袖轻轻一推他,脸上却是微红:“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是小时候听人说故事听来的;不过前几天忽然间想起来罢了。”

    沈妙歌却不管那些了,立时飞快的穿好衣服,拉起红袖就要走:“走,我们去爹娘那里用饭。”

    红袖一瞪他:“我还没有梳头呢!”

    “为夫的来,为夫的来。”沈妙歌立时知错就改,扶了红袖坐下便取了梳子给红袖梳头;当然了,挽发式是由茶香来的。

    沈侯爷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低头想了想道:“打发请王爷和郑贤弟过来一议,此事很可行;”他也是很兴奋的:“不过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要守卫国土,但也要保家啊;他们去边关驱敌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能安然返回才成。

    等到郑大将军和廉亲王到了,沈妙歌把红袖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不上朝、不接旨,只听军令;袖儿所说的,听调不听宣。”

    廉亲王听完之后抚掌:“好主意,只是要有万全之计才能。”接下来就是男人们的事情了,他们细细的计议起来;而红袖离开大厅,去寻六夫人等人闲话家常去了。

    最终,几家人决定在大家之上培养一些武将,还有一些士兵:当然要移过来一些渔民,这里就是几家人安身立命之处,要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而他们听命去边关之时,带着自己可信的将领,然后到时候该退之时便退:灰巾人在两年之前大多都调了回来,没有再让他们继续留在天朝的京城等地;以后,还是要多派些人出去到京城和边关,如此也能以防万一;并且在军中事毕回岛时,这些灰巾人正好可以做策应。

    诸如此类的,众人商议了很久之后,把他们的意思通过朝中一些人的嘴,告诉给了皇帝;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皇帝终于都答应了下来。

    因为皇帝答应得不太痛快,所以几家人还是放下多半的心,不过还是谨慎的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把岛上布防好之的后,沈侯爷、郑大将军和沈妙歌、沈二爷等人出发了。

    红袖和几府的人送他们上船时,都是眼眶微红,只不过没有人阻拦他们:天朝,倒底是他们的故土。

    日日的诵经,成了几家人的习惯;经过了三年的浴血奋战,沈妙歌等人终于收复了失地,扬威外番。

    在今天,所有出征的人就要回来了,而大军的凯旋当然同几家人没有关系:沈、郑两家人都是自边关上直接回来的。

    皇帝,几家人是永远也不想见的。

    时间的流逝中,沈、郑两家人又出去过一次,而大岛上的生活并没有让男人们失去朝气:他们天天、日日都为了将来的出战而努力着;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而努力着。

    大岛在几家人的努力下,渐渐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城池,慢慢的在海外有了极强的名声;而男人们练兵的重要活动:就是巡海,去找那些海盗练手。

    几十年之后,沈妙歌和红袖都已经是白发苍苍时,他们的儿子还一样奉调令去边关守土;虽然后来也有皇帝动过歪念,但是却因为廉亲王等人的安排,几家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

    沈、郑、廉亲王、靖安郡王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开来,而仙灵茶楼里所讲的书,就是以这几家人为原型的故事——当然是做过了改动,不能让皇家有任何不满的。

    但是听调不听宣,让所有的人听书的人心中暗爽:假想着如何是自己,当如何的英雄盖世,如何的豪气干云;真是不此生。

    人人都以为这些英雄们的日子,当然是多彩多姿的,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认为英雄盖世的几家人男人,有的正在给****下厨,还有的正在和帐本奋战——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偶尔也一样会夫妻斗气。

    “豪气干云?”廉亲王端着刚刚做出来的肉羹,轻笑道:“热气干云算不算英雄?”

    ****

    番外还会继续,明天的番外是红袖那个极有节育精神的小儿子,或是福官和大姐儿精彩的洞房之夜?亲们想看先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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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大姐儿的洞房花烛夜

    终于成亲了,不管是大姐儿还是福官,心里都闪过了这么一句话;虽然两家的长辈都没有人反对他们成亲,但是他们想要真正成为小夫妻,还真是不容易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过大姐儿在踏出沈家门时,还是落了泪;虽然说,不过是一墙之隔,但是她想到父母的养育之恩,家中长辈们的宠爱,心里依然是酸酸的。

    坐在喜房里,她想得最多反而不是福官,而是沈老祖、太夫人等等;还有,她的那些弟弟们:唉,不知道那一对双生子,能不能镇得住那些个淘气包。

    等到福官好不容易摆脱了贺客们来到了新房时,听到大姐儿的第一句话,绝不是他所想到的任何一句:“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两府的墙推倒,我们在中间让人造个院子?”

    福官摸了摸头:“此事,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和大姐儿两个人好好的说说体己话,然后嘛,他在心里笑了几声。

    他走过来坐到了大姐儿的身边,拉起了大姐儿的手来:“大姐儿。”他叫得十分的春情荡漾。

    大姐儿的心思立马回归,然后一张脸通红轻轻的“嗯”了一声儿,不比蚊子叫大了多少;此时,她才忽然进入真正的新娘子状态:今天晚上……,太羞人,这可怎么办?

    她忽然感觉福官坐在太近,又感觉今天有些太热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离福官远一些。

    大姐儿的嘻笑怒骂福官都领教过了,娇羞之态却是最让他心动心痒的,而今天晚上的大姐儿的娇羞更是不同以往,让福官立时便醉了。

    他看着大姐儿又轻轻唤了一声儿:“大姐儿。”他这一时根本什么都忘了,只有眼前的大姐儿;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只知道胸中柔柔的,除了唤了大姐儿之外还没有想到要做其它。

    一直以来他是被“欺压”的一方,虽然和大姐儿是青梅竹马,但是却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除了幼时,后来连牵手都没有过。

    现在看着娇羞无限的大姐儿,再加上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福官感觉自己幸福的就要融化了。

    大姐儿又轻轻的应了一声儿,此时已经被福官灼热的目光盯得低下了头,哪里还敢再看福官一眼?

    她想抽回手,可是偏偏全身没有力气;不知道是因为福官的目光,还是因为福官那只灼热的大手。

    “大姐儿。”

    “嗯。”

    “大姐儿。”

    “嗯。”

    ……

    房外窗下伏着一排脑袋瓜儿,自大到小几家五岁以上的未婚男孩子应该都到齐了。

    一直安静听着的男孩子们,忽然有一个抬起头来,稚声道:“洞房就是福哥哥一直叫姐姐,姐姐一直‘嗯’下去吗?”

    在这个不算寂静的夜里,这个男孩子的声音太响了一些;双胞胎回头一看,原来是沈二伯的二儿子!

    虽然他们也着急,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是“大姐儿、嗯”,但是他们明白什么叫做听壁角,所以都忍得住。

    现在他们就是想忍也不能再忍了,想到姐姐的性子,再想到福官脸上的笑容,双胞胎很有兄弟爱的叫了一声儿:“跑!”

    声音落地时,他们的身影已经跑出去了七八步:就算是在白逸尘最严酷的训练中,他们的轻功也不曾这样快速过。

    这些男孩子都是调皮惯了的,听到这一个字,人人的反应都极快,都以和年龄不相衬的速度迈着各自的小腿儿,用出吃奶的力气来做鸟兽散。

    反应最快的那个,居然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他没有跑出去,反而把身上的一张油布把身子一裹,钻入了一旁的花丛中!

    看得远处的双胞胎真想过来敲他两个大大的暴栗,不过眼下逃命要紧。

    屋里的福官和大姐儿都听到了窗外的说话声儿,大姐儿听到便想站起来:她没有生气,现在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想籍故摆脱眼下的尴尬。

    但是福官轻轻的“嘘”了一声儿,然后手上一用力把大姐儿拉到了自己怀中;他也没有生气,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提醒他,他说不定还真会一直唤大姐儿的名字呢。

    **一刻值千金啊,他哪里能如此浪费?福官拥住了大姐儿,可是他又一次在大姐儿的耳边呢喃道:“大姐儿。”

    大姐儿身子已经软了,应声更加小了。

    福官不是故意的,他在抱住大姐儿的时候,便真得只想叫一声大姐儿;听到大姐儿的回声,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大姐儿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害羞、她想推开福官,可是她也有着几分期待:反正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只感觉头晕晕的——今儿,天可真热。

    就在福官要吻上大姐儿的唇,大姐儿也闭上了眼睛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古大夫的声音:“你小子躲在花丛里以为我发现不了你?你明儿给我多跑五圈,多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听到没有。”

    福官听得心一颤,想抬头可是无力的把头跌倒了大姐儿的肩膀上:古叔父,您就不能小声些?您就不能带着那调皮的小子悄悄走?

    片刻外面就安静下来,福官和大姐儿相互看了看,脸上都红通通的;然后两个的目光对上便再也挪不开了,呼吸慢慢的炙热起来。

    大姐儿的眼睛又合上了,她的嘴边带上了几分的甜蜜,而福官看得神魂俱醉,狠狠就想亲一亲大姐儿时,外面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呼喝声儿。

    “你说你是个长辈儿,又这么大年纪了,让我说你什么好?”白逸尘的声音传了进来:“古大夫,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想让我请你回去?”

    古大夫尴尬的笑声传来之后,院子里又平静了。

    福官和大姐儿四目相对:这些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就听到院子里忽然热闹起来,白逸尘、古大夫、墨大夫、沈二爷、沈四爷……等的声音相继传过来:“侯爷,您这么晚了到这里来赏月?”

    福官狠狠的亲了一下大姐儿的脸,本来是想消消火的,不想这火没有改下去反而有些不可控制了;他恨恨的想着:今儿这仇,他记下了。

    不过他的想法刚闪过,便听到外面想起了一个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老侯爷、叔父大人,来,来,到我的书房里,我新得了一样好茶正想孝敬您呢。”

    院子里的众人脸色各异,不过脸上都带着几分的好笑;沈老侯爷和沈侯爷还没有答话,就听到新房里传来“扑通”一声响,把众人吓了一跳。

    新房里,大姐儿和福官被廉亲王的声音惊了一下:再也没有想到他老人家能来,所以两个小辈儿情动加受惊,身子一个没有控制好,跌下了床来!

    今夜,注定成为大姐儿和福官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以至于后来再有人成亲,听壁角的人员里雷打不动的人里多了一个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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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直以来感谢亲们对女人的支持,只是别无回报,只有几篇番外发成公众,以博亲们一笑。番外继续中,我们明天见。

六十七章 十步杀一人--------(为粉红票90张加更)

    红袖放下手中的酒杯,借着梦喜做掩饰看向了沈妙歌:刚好沈妙歌也借着堂弟做掩饰在看她——两个人目光相对,都感觉眼下十分的好笑,忍不住一齐露出了笑意。

    沈妙歌对红袖轻轻摇了摇头,又扫了一眼平南郡主的方向,暗示红袖他不会去写什么诗;红袖也点点头,她知道他不怎么会做诗,这个时候藏拙也未必是坏事儿。

    虽然沈妙歌可以做出一首不怎么样的诗来,让平南郡主认为他的才学不好从而生了退意:可是他也多多少少的让兄弟们瞧轻了一些,现在倒是无所谓,可是日后他掌理沈府的时候呢?

    红袖和沈妙歌自然都明白平南郡主的心思,不过他们假作什么也不知道。至于平南郡主有这样的心计,他们并不奇怪;如果她的心计很简单,他们会怀疑这位是不是真的郡主殿下了。

    平南郡主已经笑着开口:“我们便以此时此景为题赋诗如何?”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平南郡主看向沈家的姑娘们:“我们姐妹们也试着写两首如何?先由愚妹献丑抛砖引玉吧。”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沈家的姑娘们就是想不写也不成了。

    不过一会儿,便有人吟出了诗来,自有平南郡主早早安排好的人一旁录下。

    席中的众人至少有一半儿没有写诗,所以沈妙歌和红袖没有赋诗倒也没有太让人注意;梦喜几姐妹也勉强赋了两首诗:不是她们姐妹无才,实在是眼下她们没有要赋诗的心情。

    众人做完了诗之后又品评了一番,自然是首推平南郡主的诗。

    依红袖来看,平南郡主的诗虽然不能算是最好的,却也算是不错的了:就算不能为魁首,也要在前列。

    平南郡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沈妙歌和红袖没有写诗,又出了题目和众人即席吟诗做耍:在吟诗中沈家众人慢慢的放开了,屋里开始有了欢声笑语。

    如此大约做了有三四首之后,平南郡主忽然看向沈妙歌:“咦,表兄好似一首诗也没有做呢?大家耍的正高兴表兄不要扫兴,也来做一首如何?”

    沈妙歌起身拱手:“郡主见谅,臣实在是不长于此。”他身上是有荫封的,所以他自称为臣。

    平南郡主却笑道:“不过是玩罢了,我们又有哪个是长于诗词文章的?说出去怕会被人笑呢,表兄何必太过自谦呢?”

    沈妙歌抬头定定的看了一眼平南郡主:“臣实在是不敢献丑。”

    平南郡主依然柔柔的笑着:“表兄实在是太过谦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有哪个人是不会做两首诗词的?好坏自然是不能论的,左不过就是我们闲来做耍的,表兄还是莫要推脱了,快快吟出来让我们大家品评一番——好坏要大家来说才对。”

    她自进沈府以来,做事从来没有相强过任何人,行事也十分的守礼知道分寸;眼下的所为,却与她平日的行径有些不同;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或是故意为之?红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梦喜见此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她不快的悄悄看向平南郡主:难道郡主不知道,如果她行事太过份的话,会被沈府送回德妃娘娘那里吗?

    不过只依着眼下的事情,沈府是不会把她送回去的。

    沈妙歌立定:“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对平南郡主说话,一直是以君臣之礼相见: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生份。

    平南郡主却似不觉,闻言微笑着轻轻一挥手,身后已经有一个丫头上前打开手中的一个绢质条幅,上面有字:自然就是诗的题目了;郡主一直是早有准备的。

    平南郡主看了一眼那条幅,好是对沈妙歌解释般的道:“这是我早就备下,准备着题诗时最后用此题评出最好的诗,那个东西便算做彩头吧。”

    随着她的话,又一个丫头上前,她手里捧着一个朱红的木质茶盘;揭去茶盘上的红色大锦帕,上面摆放着一把扇子。

    扇子自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那扇面上却是早已经去世的书画大家的真迹!好在沈家的家教良好,无人为此而有动容,也没有人表示要为此争个上下高低。

    平南郡主笑道:“彩头不过是为了玩得尽兴,不值什么的;现在我们便开始做诗吧。”

    虽然没有人为了那扇子定要争个高下,不过有了彩头,写诗的人倒是兴趣高了许多;平南郡主转过头来:“袖儿姑娘,一会儿能看到你的诗吧?”

    红袖起身刚想回话,那边沈妙歌已经道:“郡主,就让袖儿过来为我磨墨吧,我习惯边写边想,不习惯一句一句吟出来,还请郡主见谅;一会儿我写的诗,便算作是我们二人之作好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红袖写诗作词,倒是每日必见她舞棍弄棒,所以才出言为她解围;虽然如此说便相当于承认红袖不会写诗,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也算不得是红袖的不足;何况他正好借此,向平南郡主表明了他的心意。

    平南郡主的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在沈妙歌的话中听出什么来;她笑道:“好的。只是表兄的诗如果和他人不相上下时,表兄便要算作是输了。”

    沈妙歌一口应承下来没有反对:输赢并不是很重要,只要不是太差也就可以了。

    梦喜起身好似凑趣般的道:“我刚刚写了两首已经力尽,我也过去看看琦儿写诗吧。”她随红袖一起走到了沈妙歌的桌前——她是怕红袖自己过来尴尬。

    平南郡主没有再说话,厅上便一时静了下来:众人都在静思。不多一会儿,厅上便热闹起来,有吟的、有写的、还有修改的。

    红袖悄声道:“我们要不要赢?”

    沈妙歌摇头道:“就是想赢我也没有那个才情,而且这种风头不出也罢。”梦喜听了连连点头:“不要赢不要赢。”她可是不希望多出一个郡主弟媳来。

    红袖听了一笑便只是磨墨没有再说话。

    不多一会儿,会做诗的人都做完了;沈妙歌便把自己的诗让一旁的丫头奉到录诗人的桌上。

    品评下来,沈妙歌的诗自然是是落了下乘,不过他的字却让平南郡主看得眼睛一亮:很好的字啊,很有风骨!

    扇子自然有了得主,原本到这里就应该散了,可是郡主身旁的一个嬷嬷忽然道:“小侯爷一表人才,又写得一手好字;看袖儿姑娘也是英气逼人,和小侯爷又如此脾气相投,应该是有好文采的吧?”

    平南郡主回头喝斥了那嬷嬷两句,然后回头笑着对红袖沈妙歌说了几句赔罪的话。

    人人都知道红袖尚武,所以那嬷嬷才说什么英气逼人!她说得句句听着都是好话,实际上却在暗示她有些配不上沈妙歌:郎才女貌——红袖还真算不得是美人。

    沈妙歌眼底闪过一丝怒色,红袖却抢在他开口之前福了下去:“这位嬷嬷有句话说对了。论文采,袖儿实在是说不上有什么好文采,不过却舞得一手剑还能看得过眼去。”有些事情,要她自己应对才可以了结麻烦。

    平南郡主闻言十分高兴的样子:“早就听说袖儿姑娘是将门虎女,今儿我可要好好的开开眼。”

    有道时娶妻当娶贤啊,虎女怎么听也算不得是贤女。

    红袖听了也一点也不为意:平南郡主在沈妙歌性命垂危时毁婚,才真是不贤呢;而且此事她不用说,在座的众人都明白。

    平南郡主当然不是用红袖的虎女来衬她的贤良:她当然知道沈家看她根本不是贤女。她只是想让人知道,红袖也并不是贤女罢了。

    “既然郡主今日高兴要看民女舞剑,那民女便舞一回给郡主助兴吧。”红袖一口答应下来。

    她回头吩咐道:“把我的剑送上来。”然后便把袖子系紧了。

    平南郡主笑着回应:“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多年都不曾如此高兴过;如果不是我身子不好,实在早应该请诸位兄弟姐妹过来聚聚的。”

    红袖虚应着她,沈家众人也是虚应着:如果她不是贵为郡主,如果她的所为不是让人捉不到什么把柄,沈家的人早起身甩袖子走人了——红袖现在可是沈家的儿媳。

    沈妙歌自红袖开口后,便没有再说话:他和红袖相处日久,自然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人。

    说话间韵香已经把红袖的长剑取了来,红袖一拔剑郡主身边的两名丫头便上前一步轻喝了一声:外面立时便涌进来一些侍卫。

    平南郡主急忙喝退了侍卫,又训斥了两名丫头才对红袖说话,表示出她的歉意。

    红袖笑着一抱拳道:“无妨,只要郡主不怪罪民女就好。”平南郡主又客气了两句,便请红袖舞剑。

    红袖很干脆,弯腰抱拳之后便舞起剑来,一面舞还一面漫吟:“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她舞得剑法本来就不是观赏的剑法,那剑又是一把极为不错的利器,所以在道道剑光中弥漫出森森的杀气,让厅上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冷:透到骨子里的冷。

    她吟到“十步杀一人”时接边使出了几招杀手,剑光更是亮了三分,杀气自然也强了三分!

    平南郡主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她生平第一次知道了怕字,实实在在的怕。

    诗自然是好诗,可是却没有人为诗喝彩:诗与剑法的配合,把厅上几乎所有的人的都吓到了。

    当红袖收势站好行礼时,厅上众人还在呆愣中,只有沈妙歌是清醒的,双眼放光的看着红袖:他相信红袖不会伤害他。

    红袖言语还是一样恭谨有礼:“不知道郡主还能看入眼吗?”

    ****

    当我们的红袖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哼哼。

    第四更,也是今天的最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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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晚安了,亲们:明天见!

六十九章 圆房之前的准备--------(为粉红票120张加更)

    沈老祖叫赵氏过去?红袖的眉头微微一动:怕没有什么好事。

    “老祖宗有什么事儿?”红袖一面说一面取了针来开始绣花儿:好事歹事都是事儿,反正躲是躲不过的,生气着急等却是要不得的,只要她带出了颜色便会让她在沈府难以立足。

    赵氏过来坐在了脚踏上,她的脸色始终没有展开:“老祖宗这次是唤奴婢过去有大事儿;眼瞅着再有月余就要年节了,而过了年节没有多久姑娘和五爷就要圆房了……”

    红袖听到这里脸上一红,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小男孩洞房;赵氏继续说道:“老祖宗唤我过去,就是为了准备圆房的一些事情。”

    “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红袖摇了摇头:这还有好几个月呢,沈家的人太过着急了。

    赵氏看出了红袖的心思便道:“现在准备正好,不然就要有些晚了;比如今天老祖宗所说的圆房之前的,那个、那个‘暖床丫头’的事,便要现在开始务色……”

    “奶娘,你说什么丫头?”红袖打断了赵氏的话,她的心头升起了不舒服的感觉:“丫头可是不缺的,还要什么丫头。”

    赵氏看了一眼韵香等人,此事还真不好明说;她想了想早晚姑娘也是要知道的,便伏耳对红袖说了一番话;红袖听完之后脸上并无红色只有白色:分明就是被气的。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按照俗成,沈妙歌在圆房之前,要收一两个通房丫头:并不是一般的通房丫头,而是身负重任教他如何‘人事’的女子!

    如果在她嫁过来之前沈家如此做为,她无所谓:反正她是眼不见为净,再说她那个时候也没有穿越呢,想管也管不着;但是现在沈家的人要在她眼皮底下安排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忍得?

    “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不过这是规矩,您还是想开些吧,莫要让人诟病姑娘善妒。”赵氏却劝了红袖两句。

    看她认为此事是理所应当的,那她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红袖便问了出来。

    赵氏摆手赶出去所有的丫头才道:“老祖宗的意思,最好是让韵香和茶香去教五爷那个什么;老祖宗说那两个丫头早晚是要收到房里的,所以早些也就无所谓了;而且是知根知义的人,姑娘也能……”

    用她的人?红袖的眼角抽了抽:“不行!”而且她心中不舒服的还有一点:原来韵香和茶香是郑姜氏选来给沈妙歌做小的人。

    赵氏点头:“她们原本就是准备给五爷的通房,可是那个圆房之前的事情应该是由沈家准备人,怎么能用我们家的人?况且,老祖宗的意思是规矩不会坏——他们的人一样准备,只是等姑娘和五爷圆房之后,再让五爷……”

    红袖听得心里更不舒服:把她的人给了沈妙歌做小还不成,沈家原本应该准备的那两个丫头还是要准备的,沈老祖打得好算盘!

    沈妙歌现在的身子很好,所以沈家已经在着急为他收房里人。

    “姑娘,其实你不用担心;”赵氏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头一年里,就算有丫头什么的、那个有了喜,沈家也不会留下来的;这也是规矩。”

    红袖直翻白眼:这都是什么规矩!不过,她知道生气也于事无补,现在只能想办法:好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

    赵氏又啰嗦了几句:无非就是抱怨沈家不依规矩要用韵香等人;红袖打发她出去之后,哪里还有心思绣花,可是想来想去此事却好像无法可解。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烦燥:一个平南郡主还没有打发掉,沈老祖便把主意打到了她贴身丫头的身上不算,还要再来两个通房丫头,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其实,红袖却误会沈老祖了。因为按着规矩,陪嫁的丫头本就是给男方子的通房;而沈老祖认为自己府上按排两个人给沈妙歌,不如用红袖的人,让她心里也能舒服些——她纯粹只是为了红袖着想,以一个古人的想法为红袖着想。

    红袖烦了两日也没有想到法子,好在平南郡主自那日之后,就没有再请红袖过去东院、也没有找她麻烦,不然她现在还要应付郡主只怕会更烦。

    郡主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沈家的姑娘们都被她请去了四五次,只是红袖不去,她自然也不能单独请沈妙歌过去;就算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脸皮也是要顾的。

    沈府并没有同红袖说这些,她也不好同沈妙歌直说,所以此事便横在了她的心中:一日想不到法子,她一日便不痛快。

    红袖就是不能接受:在她和沈妙歌成为正式夫妻之前,要允许他的床上先爬上去两个丫头;她不能理解古人们是怎么想的,这让新妇情何以堪啊。

    而且女子成亲之前如果不贞便是大罪,而男子却一定要成亲之前不能守着清白,这种道理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为此一直都是闷闷不乐,沈妙歌想尽了法子逗她开心,也只是换她一时之笑。

    红袖的烦燥是有根源的:因为她原本就打算要做的事情就很多,她和沈妙歌想先把沈侯爷院子里的人理清楚,长房的人不能抱成一团,怎么能怪被人下手害了子孙呢——当然不是指沈夫人的身边人,而是指沈侯爷的身边人,他的侍妾。

    然后她和沈妙歌才好全力应对沈家各房:一房一房慢慢来,她不相信就找不出来那个要害沈妙歌性命的人。

    而沈妙歌和红袖常常商议的也就是一句话:家和万事兴。只是,如何才能家和?那害人的人不找出来,如果能一家和和气气的才怪!

    他们小夫妻除了一心要查那害人的人之外,平时里和兄弟姐妹们也常常聚一聚:都是沈家的人,手足就能应该有个手足的亲热劲儿——兄弟阋墙是一个家族败落的根源。

    如此多的事情,红袖和沈妙歌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的时候,居然又多了这么一件暖床的事儿。

    红袖终于决定对厨房下手了,无他,只是她需要发泄一下;而厨房的那些人,也太不把她和沈妙歌当成一盘菜了。

    红袖和沈妙歌这天没有去厨房,而是把厨房的管事媳妇叫到了内宅的书心内,把他们早就议好的新规矩告诉了她。

    红袖仿佛没有看到管事媳妇已经变了的脸色,只管接着说了下去:“日后便按这些规矩行事,以前的规矩不要再提了,听清楚没有?记不住也没有关系,我已经让人把规矩都写了下来,你不识得字可以找人教你把它背下来。”

    管事媳妇心里正在怒骂:如果按照这些规矩行事,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虽然她也知道新规矩可以让沈府节省不少银两,也可以让沈家上下几百下人们得不少的实惠——但这些同她有什么干系?

    再听到要背规矩,心下更是恼怒;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她不敢直接把不满说出来,也不也直接说新规矩不可为,只能委婉的、“好心的”提醒红袖:“袖儿姑娘,原来的规矩大多是沈家祖上传下来的,还有一些是老祖宗定下的……”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老祖宗的规矩如果改了,那可以算是不孝;不孝可是大罪。

    红袖却不理会她话中的暗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我都知道,新的规矩我也早已经回过了老祖宗和太夫人;你,只管好好的按新规矩做事,把厨房里的事情管好。”

    管事媳妇听到这里知道不可能让红袖收回她的新规矩,只得行礼答应了下来:明的不行,她还可以来暗的!虽然她是婢仆,拿眼前的小主子们没有办法,但是有人能拿他们有法子。

    看着管事媳妇走了,沈妙歌道:“我看她有着十二分的不服。”

    红袖点头:“那是当然,因为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她能心服口服才怪。”

    “算了,她就是不服也翻不起大浪来;只是,你为什么说出来的规矩,同我们商议好的不太一样?这个,有些太严苛了;有道是清水……”沈妙歌也有着不解。

    “清水池塘不养鱼的道理我明白,眼下的规矩当然是这样的,以后嘛,自然用得是我们商议好的那些。”红袖说完站了起来准备回房。

    如此做就是为了让厨房的人能真正的接受新规矩:先严苛过份,然后放松一些她们便会认为已经很好了;就如同现在这样太宽松了,你只紧一点点,她们也会有极大的满。

    她今日不会去厨房,便是要给厨里的人商议的时间:她们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一定会弄出什么蛾子来。

    她不怕事情大,大了好啊,她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作呢。说起来,就算是现在严苛一些的规矩,也不是没有好处给厨娘的,只是她们看不上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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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为粉红票150张加更)

    厨房的规矩一变,府里一连乱了两三天:不是汤上的早了,就是菜式上得晚了;反正饭时就没有让沈府的主子们用上一顿安生饭。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没有说什么,她们是送上什么来就用什么,没有汤就吃茶,没有主食就吃点心,没有责骂厨房一句,让厨房里的人很失望。

    但是沈家其它各房却不干了,在骂了厨房里的人两日之后,在第三天她们终于找沈太夫人提及了此事;因为厨房里的人回她们说:现在按袖儿姑娘的新规矩做事,所以她们还没有适应好,才会出差错,任凭主子们责罚。

    沈家各房却没有责罚她们,因为沈家夫人们可是等着厨房出事儿等了好久;厨房里的人,在她们眼中可算是有功之人啊。

    沈太夫人却没有理会此事,一句话把沈夫人们支使到了红袖这里。

    婶娘们受了委屈,红袖岂能怠慢?她很有些年轻气盛的样子,一听完沈家夫人们的话就气的小脸涨红,喝道:“来人,给我寻人牙子来!厨房里的厨娘们不好好做事,给我全换了!”

    沈家夫人们听得一愣,然后只能心中暗叹:就是年青啊,不论什么事儿都这么直来直去,也不把人和事都摸清楚就敢蛮干;不过却没有人开口提醒红袖一句——沈二夫人根本没有来。

    人牙子自然不是说沈府需要多少厨娘就有多少厨娘的,红袖挑来选去也只留下了两个。

    不过这两个厨娘一进厨房,厨房里的众厨娘大多都心头一惊:小主子的性子可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而且现如今小主子们做什么,沈家的各主子都不说话,万一小主子把她们真打发出府,到时她们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就是那自觉腰杆硬的人心里也有些忐忑,众人都收敛了,知道这个法子不能让红袖收回新规矩,再做下去只怕自己连饭碗也没有了;沈府的饭菜便一下子正常了,就好像厨房里先前日子只是少了两个人手一样。

    沈三夫人这天却好像无意间想起来厨房的事情来,笑眯眯的问红袖:“袖儿,你不是说要打发走几个厨房里不好好当差的人嘛,怎么没有打发走人反而厨房里还多了两个厨娘?如此,厨下却是多了开销吧,同袖儿你的初衷可是不一样了。”

    她并不是在今天才想起说此事,早两日她就想说,只是却一直没有见到红袖;不过今日说更好,因为不止沈家的众夫人在,尤其是沈太夫人也在。

    红袖闻言一拍手:“幸亏三婶娘提醒,袖儿这两天给老祖宗绣抹额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她今日给沈太夫人请安后特意不走,就是为了等沈三夫人这句话;红袖知道,沈三夫人已经等她有几天了,今天她一定忍不住的。

    沈三夫人闻言张口便赞了一声红袖有孝心,不过在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扫向了沈太夫人:红袖这样的人,不适合做当家的主母吧?

    沈太夫人却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管和沈二夫人说笑。

    而红袖此时已经站起来道:“太夫人,三婶娘提醒了袖儿,袖儿去处置一下厨房里的事情。”

    沈太夫人扫了一眼沈三夫人:“你就在这里处置吧,让我也看看我们家袖儿是如何理事的。”这话有着三分调笑,却也带着几分宠溺;听得几位沈家夫人心下都不是滋味儿。

    红袖答应着坐下来,吩咐人去唤厨房的管事媳妇来。

    管事媳妇来了之后,看到厅上沈家的女主子们几乎都到齐了心中有些许的惊慌,知道今天唤她一定和前两天的饭菜误时有关。

    等她给厅上的众主子见礼之后,红袖便直接开口,把前两日厨房没有让沈家主子们按时用上饭菜的错说了出来,然后便喝道:“来啊,把她打五板子,然后直接打发出去吧。”

    厅上沈家众夫人一听大半乐在心中:这位管事媳妇可是沈太夫人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沈太夫人绝不会任由她把那管事媳妇弄出府去——看她一会儿怎么收场。

    沈二夫人急忙想开口提醒一下红袖,却被沈太夫人以目光制止了;不过,她并没有恼意,也没有开口阻止红袖打人、赶人,好似任凭红袖做为的样子。

    沈家众夫人有些不明白沈太夫人的意思了:为了让红袖立威?可是现在她年纪还小,并且都没有圆房,现在立威是不是太早了。

    管事媳妇这才有些慌了,她不明白自己主子是什么意思,急忙跪下求饶,并把早已经想来替罪羊说了出来:“奴婢是有错,不过安排饭菜却是有专人的;奴婢一个人管着大厨房,有看管不到的地方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在意。”

    她只承认她看管不到,却没有承认前几日的饭菜误时同她有关系。

    只是,她却不知道,那安排饭菜的媳妇却是沈三夫人的人;她不知道,但是红袖知道。

    红袖挥手让人把管事媳妇拖回来,又去传那个安排饭菜的媳妇;看起来,她做事好像没有什么章程,只是直来直去,完全一副听风就是雨的样子。

    沈三夫人听到那管事媳妇说出了安排饭菜的人来,便自心中生出了恼意:如果红袖是个聪明的,她当然不用很担心,此事当然是管事媳妇的错;但是现在她很担心,十分的担心。

    她十分后悔自己没有事干嘛招惹红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一会那媳妇也被人带上来,红袖随随便便问了两句话,也不管是不是还有人不服,就命人把她们各打了五板子,然后又把安排饭菜的那人打发到洒扫上去,那大厨房的管事媳妇却只罚了她几个月的月例,还是让她回去做事。

    现在,还不到换管事的时候:因为厨房的人,并没有对她心服口服;她这个时候换了管事,只会让厨房里乱成一团。

    沈三夫人听到这里心中自然是十二分的不服,可是却不敢在沈太夫人面前说什么,只得把这一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个管事媳妇在自己主子被人扫了这么大的脸面,而且还被罚没了那么多的银子,自然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她在受了罚之后,胆子反而更大了:到最后,那小主子也不是没有真把她如何嘛。

    终于让管事媳妇找到了时机。

    这天,江氏和沈大姑娘中午另外要了两个菜品,她没有让人给做,直接回绝了:因为来送话的丫头没有带银钱,虽然她说一会儿取菜时便送给她送来。

    但是管事媳妇笑道:“我的好姑娘,现在可是新规矩,我刚刚为此挨了打丢了体面的;况且如果各个房里都像姑娘你这么说话,到时只要有一个不回送银子取菜的,那我们不就要自己生生赔进去?还请姑娘见谅,多多体谅我们吧。”

    那丫头虽然听得心中有气,不过她的主子每日都在府中理事,自然是明白红袖的难处,不想给她添麻烦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回身急急回房去寻银钱。

    江氏和沈大姑娘这个时候正在府中议事,身边哪里会带有银钱,而她们又饿的很,所以才会先让丫头去厨房传的话让人先把菜做上,而后再把银钱送过去。

    那丫头是个晓事的,并没有给自己主子说什么,自管取了银钱给厨房管事。

    不想那管事媳妇收了银钱后,又拖了好一阵子才让人开始准备菜品,而沈大姑娘的丫头来已经又来催了三次——那丫头最后一次看到菜还没有给做,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氏是个性子柔和的,而沈大姑娘平时里也不显山也不露水的,就算她们现在理事,也没有听到她们有什么厉害的说法,所以那管事媳妇才敢如此做。

    红袖一直都在注意厨房,所以这事她很快便知道了,和沈妙歌很及时的出现在了厨房中。

    那丫头正在厨房外面掉眼泪,看到红袖和沈妙歌过来,便想避到一旁;红袖唤了她过来,她才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红袖看向一旁的厨房管事冷冷一笑:“原来我们沈家就是这样伺候主子们的!嫂子真是好尊贵、好大的架子!”

    管事媳妇自然是不惧的,她振振有辞的说是按照新规矩行事,并没有做错什么。

    红袖却冷笑:“就算是按着新规矩来做事,你就对了?那我来问你,大姑娘打发人给你送来银钱是什么时辰,你又是什么时辰吩咐让人动手做菜的,现在可把那菜式送了过去?”

    管事媳妇自持是沈太夫人的人,所以一丝不惧兀自强辩:她认为红袖不懂厨房里的事情,因为她早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红袖是不会厨艺的。

    红袖不理会她,一指其中的几个厨娘,让她们说大姑娘和江氏所点的菜式要多少时间能做好;几个厨娘中只有一个傻乎乎的,按照管事媳妇所教说的,其余几人都是实话实说。

    只看红袖和沈妙歌带来的人,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能和自己的饭碗过不去不是。而且,她们也不是没有劝过管事,可是管事就是不听,非要同主子们过不去:她就是自己在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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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因为今天有点事情,所以第四更可能会晚一些(女人努力争取,看看能不能在晚上七时左右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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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意外之喜--------(为粉红票180张加更)

    管事媳妇听到厨娘居然不听自己的吩咐行事大为恼怒,心下发着狠:等小主子走了,看她怎么收拾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此时,韵香在红袖的暗示下带着人进了厨房,在那两个新来厨娘的带领下,把管事媳妇私藏起来鱼、肉等物都找了出来;回来后还向红袖说起了厨房里的开销用度——管事每天多报的钱米自然也瞒不住了。

    管事媳妇自然是不承认的:那些鱼肉等物她没有办法否认,便认了下来;因为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每日多报的钱米她是绝不肯认下的。

    红袖并不理会管事媳妇的辩解,她扫向了一旁的厨娘们:“你们,可有话说?”

    静了半晌后,便有人出来指认管事媳妇贪默的事情;有了一个人便有两个人,一会儿便有七八个厨娘站了出来。

    管事媳妇已经不能否认,她索性跪下道:“姑娘,奴婢并不是第一任的管事儿,而奴婢自接过厨房的差事以后,便按着原来的规矩行事,不敢错半分;而原来厨房的用度便是现如今这个数儿,奴婢便只能依例而行,不然便等于说上一任的管事有贪墨之举。”

    她现在所说倒是实情,不过她把贪墨的钱米都据为己有,怎么说也是错。

    红袖不怒不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上一任的管事是沈府老太君的人。”

    红袖一听便明白她所指是老侯爷的母亲,不是指沈老祖;如此她倒是明白也理解了管事媳妇:老侯爷的父亲去的早,沈老太君可是一个带大的了老侯爷;只是她却在老侯爷成家生子之后去世了,所以她留下来的人在沈府中很有体面的。

    “既然是如此,那我来问你,你多报的那些钱米都在何处?”红袖并没有多过纠缠沈老太君的人——那同她没有关系。

    管事媳妇的额头上见了汗:她不能答,也不敢答。

    “说啊,那些钱米现在何处?”红袖又轻轻的追问了一句。

    如果管事媳妇把多出来的钱米另外存起:哪怕她是存起了一部分,沈府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说她贪默。

    管事媳妇最终叩头认错,她贪墨了那些钱米之后,还想再落个好名声或是落个清白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红袖冷冷的一哼没有再说什么;管事娘子却软了半个身子。她没有想到那后来的两个厨娘真是红袖的人。

    她原本也是防备过的,只是这两个厨娘一直没有和红袖的人有什么来往,除了做事便回房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而且对她更是奉承有加;完完全全就是新来人的样子。

    红袖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管事娘子不开口便道:“你还要我一句一句问你不成?”

    管事娘子心里已经明白她的大势已去,如果知机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便把她所为的错事都说了出来,包括今日故意刁难江氏和沈大姑娘。

    她说完之后便伏在地上低泣起来。

    红袖听完之后,只是扫了一圈那些厨娘,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沈妙歌又看了一眼那些鱼肉,轻轻一叹道:“来人,把她带到太夫人那里去。”正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此人由沈太夫人来处置才好;他和红袖不便直接处置她。

    厨房里便一下子没有了管事。

    大厨娘的众人这时才感觉到了面前两个小主子的可怕之处:她们细细的把近几个月的事情想了一遍后,每个都是一背的冷汗。

    红袖却没有就此罢手:已经动了厨房,自然也用不着再同哪个客气;而且,她几个月来早已经把厨房里的各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等的就是今日;当下,她把一些行为不检点的、或是和各房各院有些关系的人都指了出来;应该罚的都罚了之后,一并把人都赶出了沈家。

    她并没有把各房各院的人送回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而且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所以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才好——所以,她把各房各院在厨房的人,借着这个机会装糊涂一并发卖了。

    厨娘们现在都噤若寒蝉,哪里还有半点轻视之心?

    不应该留下来的人都不在厨房了,红袖这才轻轻笑着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了:“说说吧,你们对新规矩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没有人敢开口,她们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想法了,只要能保住她们的饭碗她们已经谢天谢地了:她们在发觉自己很能可能会丢掉差事时,已经不在意什么严苛的规矩了,只求能留下来就好。

    沈妙歌现在终于明白红袖当初为什么会把规矩定得那些不近人情;他看众厨娘不敢说话,便开口把一些严苛的规矩指了出来;他这一次要扮红脸。

    厨娘们听完沈妙歌的话后都赔着笑脸,开口说那些规矩没有什么、根本不严苛,大家就应该好好的依规矩做事才对。

    红袖没有笑也没有开口:她知道这些人口不对心。

    沈妙歌没有理会厨娘们的话,又把他和红袖原本商量好的规矩说了一遍:“这是我和你们袖儿姑娘前些日子又商议过的规矩,日后大家就按这个规矩行事,如何?”

    厨娘们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新规矩当然好,只是为什么无缘无故把规矩放松了一些呢?她们惊疑不定,不敢轻易开口。

    红袖看他们如此便微笑道:“或者,你们更喜欢现在的规矩?”

    厨娘们当然不喜欢,只是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而且她们还真想能按着沈妙歌所说的规矩行事。终于,厨娘里有胆大的试着开口道:“姑娘,厨房里真要按五爷说得规矩行事?”

    红袖看向她:“你当爷说得话是玩笑吗?”众厨娘都听得清楚明白一下子高兴起来: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她们有些不敢相信。

    她们刚刚什么都想过了:甚至已经有人认为所有的厨娘都会被赶走,却没有人想到红袖会把规矩又改了——管事和某些人想了那么多的法子,都没有让红袖姑娘改变主意。

    不过这样的好事儿,厨娘们不嫌多:管它是为什么呢,只要是好事就成。

    接下来,沈妙歌和红袖又问了厨娘们对新规矩的看法:原来他们就想问的,只是那个时候就算是问了也等于白问。

    厨娘们现在已经有些了解两个小主子了,便把规矩中她们认为有些不妥的地方指了出来;她们说的并不全是出自私心,她们所指出的:有些地方是过严了,而有些地方却是过于松了。

    红袖和沈妙歌到这个时候才真放下了心来:这些厨娘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询问过厨娘后,新规矩又修改了一些便定了下来;而厨娘们却没有人心中有半丝怨气,人人都有着一丝兴奋:劫后余生的兴奋。

    现在,只剩下厨房管事了:厨房里总要有个头儿才成啊。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早就想对厨房下手,却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做厨房管事的人:他们对于沈家的媳妇子们都认识,却并不了解;不过他们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红袖命人把管家娘子请来,然后便厨房管事的事情交给她,由她去烦恼了。

    做一个好领导,就是要给手下充足却不过份的授权,而不是事事亲为:这个道理,红袖明白并且很喜欢这样做。

    沈太夫人把厨房管事打了十几板子,然后便把她赶出了沈府;她并没有因为此事唤沈妙歌和红袖去回话。她对于两个孩子的行事十分的满意,和沈老祖一起叹息:沈家有后啊。

    沈夫人的病终于大好了,但是却没有立时回侯爷府:因为,她被诊出有喜了!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听到后都为大为高兴:原本她们很可惜沈夫人的小产,只是当时因为沈夫人病到,所以不好表现出来;小产过的妇人自然是需要好好的养胎,回到府里人多事杂远不如老宅好——所以沈夫人遵沈老祖之命,留在老宅养胎。

    最高兴的当然是沈夫人,然后便是沈侯爷了;他现在和沈夫人的感情非常好,是真的有了夫妻之情:他和沈夫人成亲后,并没有如此朝夕相对过;离开了侯爷府,他才发现了沈夫人身上很多的长处。

    他回府给沈老祖等人报喜时,便存着心思想让沈夫人在老宅上养胎:沈夫人上次的小产让他不能释怀。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之后也是十分高兴,当即便过去探望过了沈夫人,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用了一顿饭;看到父母恩爱的样子,沈妙歌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动。

    有人高兴自然便有人会不高兴。沈侯爷的妾侍们得知沈夫人有喜之后,什么样的想法都有,但就是没有一个人高兴;不过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去老宅伺候侯爷!

    她们想到了,旁人自然也想到了。红袖便提醒沈妙歌,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侯爷的妾侍过去老宅:虽然红袖认为:她们如果聪明的话便不敢动手害沈夫人,但还是要防个万一的。

    沈妙歌现在不需要红袖多说,便知道妾侍们在此事上是不可以相信的。他和红袖商定好:他去设法阻止沈老祖、沈太夫人等人,安排妾侍或是通房之类的过去老宅;而红袖便设法让沈侯爷的妾侍们打消去老宅的念头。

    这两件事情,都不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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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更,终于码完了,女人可以放心的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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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晚安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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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介绍:
红袖眨了眨眼,
穿了就穿了吧,怎么穿了的当天就要做新娘,还是给人冲喜的新娘?
喂喂,我才十一岁啊,还是国家的幼苗啊!
而且、而且,自己不是将军的女儿嘛?
老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不管了,不管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看咱现代白骨精,
大战侯门各路女妖精!
我们的目标就是——
咱一枝红旗独秀,
所有彩旗统统插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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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完结文:
《妾大不如妻》和《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都是种田家斗文。侯门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侯门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侯门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