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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花你好吗     三国之吕氏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吕氏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六章 开军市

    013-12-19

    行军总是枯燥的,有时候,还难免有些紧张,特别是行走在庐江与江夏的交界处,这里多山,地势险峻,里面盗贼汇聚,大者数千人,小的数百人,都是啸聚山林,甚至还公然敢劫掠官军。

    虽然并州军强横天下闻名,但是威名在北方可以震慑人心,到了南方,却是有些不灵光了。

    毕竟这里的人没有亲眼见过,而并州军中,又是多有良马,这些战马,即使在北方都是jīng良,更何况是一向缺少马匹的南方。

    才进入江夏的地界,并州军的探子就是发现了数十股流寇,在大军的周围晃悠,显得诡异无比。

    这让吕义微微觉得有些郁闷,有一种龙游浅滩的感觉,这里多山,骑兵的优势被压制到了最低,他又不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剿灭过去。、

    只能是吩咐士卒严加戒备,防止有不开眼的蟊贼饿昏了跑过来打劫。

    又是过了一天,行军的路途,总算不在是那么陡峭,虽然依然有山地,却也可以看见平原,甚至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一些隐蔽的村落,也有条条溪流,在空旷的荒野中蜿蜒流淌。

    只是令吕义感觉奇怪的是,那些从山里就跟踪在自己身后的贼兵,却是始终未曾离去,反而又是多了数十股!

    这让吕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是感觉南方的民风也太彪悍了,看了自己万人大军,竟然没有吓跑,反而是蠢蠢yù动。

    赶忙下令大军停止进兵,反而是寻了一个地方,准备安营扎寨,张辽赵云等人,也是有些紧张,毕竟附近的流寇行动太诡异了,只能是派出了无数探马、对大军附近,进行严密的监视。

    只是吕义大军停下,却是让甄宓有些不满了,就在大军停下,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甄宓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身穿紧身束腰宫装长裙,少了一份仙子般的脱俗之气,却又是多了一种牡丹花盛开一般的贵气。

    再加上一身华丽的宫装,越发的衬托着甄宓,高贵,优雅,美艳不可方物。就是吕义都是被深深的吸引了。

    看到吕义痴迷的目光,甄宓抿嘴一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两朵羞涩的红云。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女为悦己者容,对于吕义,甄宓从不吝啬自己的笑颜,尽管她的xìng子略微偏于平淡。

    “吕大哥,怎么又停下了?”甄宓来到吕义身边,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已经是今天、,吕义第三次停下来了。事情很有些反常。

    吕义却是苦笑,摇头道:“我不得不停下啊,我们的附近,突然多了许多的流寇,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不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我必须要小心。”

    “流寇?”甄宓微微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即眼睛一亮,唇角露出一丝浅笑,问道:“吕大哥,这些流寇,是否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不进攻。也不后退,甚至很多人还带着许多的辎重?”

    “这我倒是没注意!”吕义心中有些疑惑,这打劫的还得辎重,似乎不太可能啊,但是他不忍扫了甄宓的兴致,还是派出臧霸,过去仔细查探一番。芒果直播网 w w.mgzhibo .co

    对付贼兵,没有比臧霸在行了。此人原本就是巨寇。

    臧霸也没有让吕义失望,去了一段时间,也是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沉声道:“主公,却是奇怪的很,这些流寇,还多人都是带着大量辎重,甚至有人拖家带口,我让人过去问了,他们说,是来跟我们做买卖的!”

    “做买卖?”吕义也是满脸古怪之sè,却是看到甄宓一副眉飞sè舞的样子,一把揽住她,笑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吕大哥,不要这样,这里那么多人!”突然被吕义当众搂抱,甄宓这次是真的急了,赶忙用力,挣脱吕义的怀抱。

    附近的臧霸等人,更是迅速的抬头望天,陷入了无尽沉思…….

    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凌乱,甄宓柔声解释道:“吕大哥,我不是跟你说,想要开军市吗?正巧,我二哥给我送了二十个jīng明的管事过来,我知道吕大哥迟早会进入江夏,

    就在几天前,我就吩咐他们,提前进入江夏,沿途向江夏的商人,流民,山贼宣传了,就等着吕大哥选个rì子,还择rì开市场!”

    “那甄俨,真的送了你二十个管事?”吕义面sè有些古怪,那甄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不应该啊。

    “不许说我二哥坏话!”甄宓却是知道吕义在想什么一般,朝着吕义扬了扬自己的白嫩的小拳头。

    难道看到甄宓如此可爱的样子,吕义不禁莞尔。心中却是暗暗的愧疚,这些天,他光顾着打仗了,对甄宓,还真的有些疏忽了。

    但是很快,吕义即使jīng神一振,想到了这时候开军市的好处,首先,并州军连胜,得到了许多的战利品,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大军不需要的,他又不好强令士卒丢弃。

    可以说,这时候开军市,可以极大的解决军中的多余的辎重,从而提升行军速度。最难道的是,这里是江夏与庐江的交界,有着大量的流寇,这些人,平rì里占山为王,抗拒官府,却又不枉农耕,山中肯定有多余的存粮。

    若是拿出来交换,吕义就不用担心军粮的问题了。实在是一举两得。

    “怪不得我们附近,突然多了上百股流寇,只是小洛洛啊,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这个军市啊?”吕义有些财迷的看着甄宓的绝世容颜,感觉此女真的是自己的摇钱树啊,想什么就来什么。

    “恩,.恩.,..”说起商道,此时的甄宓,竟然一点也羞涩了,反而是神采飞扬,多了一种难以察觉的傲然,柔声道:“现在还不行,这里太偏僻。那些江夏的商人有些赶不过来,再往前五十里,却是有一个平地,哪里地势空旷,也不怕官兵埋伏,也不怕山贼sāo扰,就在那里开军市!”

    甄宓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完全与平r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但是吕义更加喜欢这样的洛神。

    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甄宓的提议。

    既然知道了这些流寇过来目的,吕义自然不会在此时过多停留了,直接下令士卒启程,继续前进。

    而且,他也没有那种兵匪的观念,这毕竟是乱世,谁又能说的清,哪个是兵,那个是匪呢?

    只是,吕义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军市,看似简单,却是在江夏掀起了一股何等巨大的风暴。

    “什么,并州军要开军市?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金子,银子,战马,重铠,应有尽有,只要你出的起钱!”、

    江夏城中,一座酒楼之内,一个cāo着河北口音的中年人,正唾沫横飞的朝着一群群商人大声的说道。顿时引发了无数人的惊呼。

    世间什么最贵?金银,南方什么最缺、,战马!光是这两点,就足以引发无数人的震动与好奇!

    酒楼之上,更有一魁伟之士,脸sè一动,眼神闪过一丝惊喜之sè,“并州军的战马?想来定是北方上等马,正好某家还缺一匹好马,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

第一六七章 军市闲逛

    013-12-20

    大军前行五十里,吕义果然发现甄宓所说的地方。这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大平地。后面是连绵的群山,在往前,则是一座小县城。

    四周地势开阔,一览无余,更有一条小河,从山间流出。是一处理想的栖息之地,却因为山中多盗,而成了一处无主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流寇不用担心官兵的围剿,商人也不用担心流寇的sāo扰,真的一处商匪汇聚的理想之地。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里本就是一处黑市,寻常也有商人过来,与流寇交易,只是风险却是很大,时常有流寇盘桓在附近,专门等着商人下手。

    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并州军威名在外,战力强大,加上此处恰好是平原,适合战马奔驰,还没有那个大胆的流寇敢于在这里劫掠。

    所以并州军要开军市的消息一传出去,才会在江夏引起巨大的轰动,无数商人流寇,闻风而动。

    当吕义大军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河流边的平地上,一顶顶帐篷连成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这些都是早先听闻了消息的商人,提早过来占据了有利位置,摆起了摊位。甚至吕义还看到一些身穿家丁服饰的人,提枪带棒,在那里维持秩序。

    平地的高处,甚至已经提前竖立起了一面巨大的苍狼旗,苍狼旗下,又是一面秀逸的甄字商旗,在迎风招展。

    过来的并州军,都是看到呆住了。就是吕义,心中也是震惊莫名,有些兴奋的搂住甄宓,问道:“这些,都是你提前准好的?”

    “不是我啦!是那些管事做的。”甄宓的脸上,依然是淡然无比,只是轻抿的唇角的那意思笑意,说明了她心中的甜蜜。

    “甄姐姐,你好厉害!”袁菲则是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是出现的巨大的营地,心中却是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惊喜道:“甄姐姐,不如我们过去逛一逛!”

    “不行!绝对不行!”

    吕义一听两女要逛街,顿时觉得有些头大,这里可是黑市,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流寇,与jiān诈的不良商人,他怎么放心让两女过去。

    “吕大哥….”袁菲一看吕义不同意,满脸都是委屈的神sè,却是抓住吕义的一直胳膊,搂在自己怀里,使劲摇晃。

    顿时,吕义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两座弹xìng惊人的双峰深深的挤压在一起,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臂上两团柔软的弹xìng。

    偏偏袁菲还恍若未觉的不断摩擦,差点没有让吕义憋出火来!

    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

    看着袁菲那微微羞红的俏脸,还有一双水汪汪般妩媚的美眸,吕义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是刚一点头,吕义就后悔了。就见到袁菲与甄宓,竟然是手拉着手,又叫又跳,连小环都是在一旁起哄。

    “吕大哥,你可是答应了,军市开始之后,你要陪着我们逛街!”袁菲一副jiān计得逞的小狐狸样子,甚至还用自己的丁香小舌舔了舔红润的朱唇,妩媚道:“要是我们逛的开心,有奖励哦….”

    甄宓显然没有袁菲那么大胆,只是一脸期待,用纯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吕义。

    “这….好!”

    吕义不忍拒绝两女的要求,心中暗想,她们跟着自己浪迹天涯都是无怨无悔,不就是逛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军扎营,处理完军务,划出一些场地,又是用去了两天时间。不得不说,甄宓确实具有巨大的经商天赋,只是两天的时间,竟然又是被她建成了许多临时的木屋,用来租给有实力的商人。

    在加上并州军每rì收取的那些临时摊位的税金,两天之内,就是让吕义收入了近千金,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再过数rì,他就能抵消掉向黄祖借道花出去的五千金了。

    又是过了一rì!

    这一rì,是军市正式开张的rì子,前几天,虽然也有流寇与商人交易,但大多都是零散的,无数的流寇与商人,最终的目标,都是盯在了并州军的身上。

    事实上,并州军中,无数人也是蠢蠢yù动,从北方一路杀来,士卒们都是大发横财,早就想找个地方消遣一番。

    这军市,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吕义也有心让士卒舒缓一下近rì连战的压力、,终于是点头,命士卒可以分批前往军市,自有活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完全放松了jǐng惕,每rì里,依然有着大量的并州士卒,在jǐng惕的巡逻,监视附近的一举一动。

    吕义虽然答应陪着两女逛街,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军帐之内,与众人商议军情。

    坐席之上,吕义居中而坐,刘晔坐在吕义的下手,然后此是陈宫与杨弘,军中,等级森严,吕义有意让刘晔作为自己的谋主,所以格外看重。

    只是这一次最先开口的,却是陈宫,就见陈宫朝着吕义一礼,然后严肃道:“主公,徐州的战报已经传来了,那刘备已然被曹cāo杀败,带着残部,与陈登一起,退往了琅琊,似乎投靠了袁绍!”

    “刘备这么快就败了?”吕义微微有些吃惊,但是他没有怀疑陈宫的话,毕竟陈宫一向是负责分析军情,他不可能跟自己开玩笑。

    只是,这个时间似乎太早了一点,吕义记得史书上,刘备虽然也在这一年割据了徐州,却是足足坚持了数月,才是败退。那还是广陵的陈登保持了中立的情况下。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刘备与陈登联手,竟然也被曹cāo杀败,甚至没能坚持过chūn季,这让吕义都是震惊。

    不过刘备是死是活,吕义并不太关心,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既然刘备战败,那关羽关云长,可是降了曹cāo?”

    “没错,据说关羽为了保全刘备家小,已经投降了曹cāo!”陈宫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吕义,这个消息,他也是刚刚收到,这才急忙跑过来要,怎么看着主公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谈论过多,只是对于关羽,他却是越发的忌惮,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关羽投降,曹cāo为了笼络其心,肯定会赐给关羽赤兔马,那时候,拥有了赤兔马的关云长,才是真正的名将杀手!

    “看来,我必须要提醒诸将,主意一下此人了!”

    吕义默默的想着。正要继续与三人商谈一番最近大汉的局势,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女子的咳嗽声。

    光是听声音,吕义就猜出了俩人的身份,不由的微微有些尴尬,

    刘晔等人却是对视一眼,纷纷找个借口,一起走了出去。接下来,军帐之外就是传来三人的问候声,逐渐远去。

    吕义的脸sè顿时一抽,知道自己想要逃避逛街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起身,掀帐而出,就见到袁菲与甄宓,已经亭亭玉立般的等在那里美婢小环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篮,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今rì的两女,打扮又是不同。

    袁菲一身软银甲,里面是淡紫sè的长裙,腰上更是别着一把华丽的长剑。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只是一双妩媚的美眸,还有那修长的,却又是那么的过勾魂夺魄,引人遐思。

    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甄宓依然是一身雪白,略显宽松的宫装穿着她身上,却是多了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如同紫府仙女下凡尘,一颦一笑,都是美到极致。

    但是最令吕义眼前一亮的却是小环,这个娇俏美婢,依然是一袭火红的劲装,虽然眉目如画,身姿婀娜,但是一双秀目,却总有一种淡淡的凌厉之sè,令任何想要靠近的她的人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只是在看到吕义出来的时候,三女却是同时朝着吕义一笑,只是吕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心悸。不禁是头皮发麻,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要干什么!”袁菲双手叉腰,没好气瞪了吕义一眼,随即又是委屈的揉眼睛,哭道:“还说陪我们逛街,结果却偷偷躲在军帐之中。”

    “好了,妹妹,吕大哥也许是真的有军国大事呢…”甄宓却是拍着袁菲的香肩,柔声的安慰道。

    可是吕义怎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只能是绕了绕头,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不是出来了吗,你们还去不去逛军市了?”

    “逛,怎么不逛!”三女齐声说道,拉住吕义,就是朝着营外拖去……..

    ..

    ..

第一六八章 有人闹事

    013-12-20

    军市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横行山野流寇,悍匪,也有老实巴交的农夫,村妇,更多的,却是满脸微笑,令人如沐chūn风的商人。

    宽阔的平地之上,在就是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足以令人挑花了眼睛。当然,这里的都是摆在外面的,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想要购买这些东西,也不是用金钱,而是用一斛斛金黄的谷粒,很多家境不好的百姓,大多都是集中在这些地方,选购着自己心仪的东西。

    这些百姓也不怕附近的人敢动他们,来往巡视的并州军甲士,就足以震慑人心,若是这些还不够,那营地附近,那一排排肃容而立的重甲狼骑兵,足以让任何人的歹心打消。

    所以,闻讯过来的百姓,敢于大声的跟流寇砍价,敢于跟满脸凶狠的亡命徒竞争,场面显得热闹又是诡异。

    偏偏甄宓三女就是喜欢这样的场面,一路上,三人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边唧唧咋咋的谈论着,一边在这些小摊铺上流连忘返。

    最令吕义感觉郁闷的是,这三个女人,竟然是一个摊铺一个摊铺的逛过去,拿起她们所有认为新奇的东西细细打量,然后放下,继续下一家!

    吕义都快要崩溃了。感觉走了一圈儿,比厮杀一场还要累人,偏偏他又不忍扫了三人的兴致,只能是暗暗运气。

    我忍!

    “吕大哥,哪里是什么地方,好人多啊,似乎很有趣!”

    一行人走到营地的最中心,这里已经不是随地摆摊的商人,而是一栋栋简易的木屋,里面进出的人,也多是衣衫华贵的人,或者身穿甲胄的军卒,偶尔也能见到一些面相凶狠的山野巨寇。

    吕义顺着袁菲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到哪里是一处巨大的军帐,连绵成片,周围用栅栏围住,一群商人打扮的汉子,正满口粗话的吆喝着,把守住进去的入口处。

    大营之外,则是一群群的并州军的士卒,还有一些山贼土匪也是混杂其中,人人脸上都是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期待表情。

    “真的很有趣啊,那里还有女子!吕大哥,我们过去看看!”袁菲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激动的拉住吕义,就要朝着那里拖。

    “不行!我们不能去那里!”甄宓与小环却是赶忙拦住,两人的脸上都是飞上了一层红红霞,甄宓的双眸更是藏着深深的羞涩,低声道:“那里是不干净的地方!”

    “有什么不干净的?”袁菲瞪着迷惘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甄宓。

    “吕大哥,还是你来说罢!”甄宓跺了跺脚,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把难题丢给了吕义

    袁菲的双眼,立刻就是看向吕义,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咳咳….”吕义有些尴尬的望了那边一眼,沉声道:“那地方啊,是军卒们解决一些迫切需要的地方,女孩子不能随便去!”

    “为什么?什么又是迫切的需要?难道那里是酒肆吗?”袁菲还是有些迷糊,眨巴着眼,样子很是迷惘。

    吕义却是苦笑,袁菲虽然jīng明干练,到底是一国公主,生长于深宫,岂会理解自己的暗示?只能实说道::“那里是青楼,你确定你要过去吗?”

    刷!

    这下轮到袁菲尴尬了,满脸都是羞红,赶忙呸了好几口,挽住甄宓,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这一边,却是马场,一路南下,经历了好几场战斗,并州军的战马,也有一些轻微的损伤,更多的却是一路俘获的战马。

    这些战马,吕义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看不上眼,自然是要卖掉。只是这些战马,在吕义看来不上档次。

    但是在缺马的南方,却是大受欢迎,很多人都是在那里流连忘返,选购自己的喜欢的战马。

    只是在吕义过去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巨大的争吵声,随即又是听到有人在破口大骂,脸sè不由一沉,快步走了过去。三女也知道不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马场周围,已经是围了不少人,前来买马的人,多是占山为王的盗贼,此时见到有人吵闹,都是兴奋的围成一个圆圈,存心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大声起哄。

    吕义扒开人群,朝里面一看,就见到一魁伟男子,面sè硬朗,目若朗星,浑身透出一种狂霸之气,正在那里与马场的管事争论。

    “狗奴,这就是你说的上等马吗!”魁伟男子满脸怒sè,指着身旁一匹雄健的骏马,那是一匹辽东马,体格jīng强,只是年岁却是偏大,是并州军淘汰下来的。

    “怎么不是,诸位客人,你们都是识货的,应该认识,这确是上等的辽东战马!”马场的管事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在甄家这等巨商之中,能够称得上jīng明二字的,岂会是没有几分本事。

    旁边的自然也有懂马,看了看那军马,忍不住开口道:“这却是一匹上等好马,虽然年岁有点大!也是不可多得!”

    “谁在放屁!”魁伟壮汉一听,越发的怒了,浑身的狂霸之气更浓,只是朝着那出声的一瞪眼,那人当即就是吓得双腿一软,脸sè惨白如纸!

    “这位客人,你可不要无理取闹!这明明是上等马,你非要说我坑你。罢了,罢了,钱我退给你,麻烦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马场管事也给众人惹的有了怒气,语气也不那么友善了。

    魁伟大汉一听,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一手却是指着马场之外一匹悠闲吃草的军马。喝道:“狗奴,我的金子,是那么好收的吗!明明有好马却不卖与我,实在可恨!”

    连续被骂作狗奴,马场的管事也是有了火气,只是看到魁伟壮汉朝着那吃草的黑马走过去,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拦住道:“这位客人,那马是军中将士的坐骑,岂是你能买的!’

    “什么坐骑不坐骑!反正你们好马那么多,我买一匹,又不会少你一块肉!给我滚开!”魁伟壮汉单手一推,直接把马场管事推出去十余米远,随即长啸一声,迅速的冲到那军马身旁,嗖的一下跃上马背,策马扬鞭,朝着营地外就跑。

    竟然是公然打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震惊了无数人。

    就是吕义也是看的有些无语。这人一开始看着还是狂霸的厉害,怎么转眼间,就是一身的匪气,该不会是那座山头的贼头子?

    “吕大哥,那人抢了我们一匹马,我们快追啊!”袁菲气的俏脸都是涨红了,拔出腰上的华丽长剑,就要冲过去追击。

    吕义赶忙拦住,笑道:“不用了,他跑不远的!”眼神却是看着远处的一群狼骑兵,怒吼着冲了过来。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并州军撒野!”

    轰隆一身爆响,千余名狼骑兵,呈现半月形,把那魁伟壮汉瞬间包围了起来。马前一人,一身紫金铠,满脸的怒容,手中紫电战刀横放,就那么冷着眼瞪着魁伟壮汉。

    “竟然是张辽张将军!这下子那人死定了!”军市附近,还有一些游荡的并州军卒,听到动静,自发的赶了过来。看到张辽出现,又是发出阵阵欢呼。

    魁伟壮汉的脸sè顿时一变,他本想抢了一匹马就是离开,没想到并州军反应如此迅速,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是面不改sè,冷冷的看着张辽,喝道:“你就是张辽?’

    “既知我名,还不速速下马,听候处置!”张辽的神sè,则是微微凝重的打量着魁伟壮汉,紫电刀的刀口,已经面向了前方。

    魁伟壮汉听候,却是哈哈狂笑,朗声道:“北方无英雄,才使你侥幸成名。某家岂会惧你!给我滚…..”

    如同一道霹雳般,滚字一出口,魁伟壮汉竟然是策马向前,同时手中裹着一把长刀出鞘。

    那竟然是一把虎头金刀,通体金灿灿。光闪闪,一颗虎头,栩栩如生,张开獠牙,把刀身吞没。

    张扬,霸气,杀气腾腾。

    张辽顿时大怒,一声大吼,胯下马王嘶声咆哮,一道紫电般刀锋,如同一道雷霆,朝着前方挥斩而出。

    “来的好!给我开!”面临这一击,魁伟壮汉却是狂笑,也不见他动作,手中的虎头金刀,已经是如同一头斑斓猛虎,朝着张辽扑击而去。

    当!

    两马相交,两柄战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星。随即,又是闷雷般的巨响,张辽与那人,尽然是同时后退了十余步,地面上,留下了两排深深地马蹄印!

    势均力敌,竟然是势均力敌!

    张辽的神sè变了,变得凝重无比,他挥刀在上,浑身都是涌起一股惨烈的杀气,如从地狱中杀出的神魔,紫sè的战刀舞动,如同道道紫sè的雷电在周身咆哮。

    那魁伟壮汉,依然是哈哈狂笑,只是脸sè却是疯狂起来,浑身气势陡然攀升,竟然也是涌现出一股惊天的杀气。

    虎头金刀挥动,如同一头头发狂的猛虎,挡住了张辽的所有进攻!却是一触即分,绕过了张辽,就要朝着从张辽的身后突破过去。

    “哪里走!”

    一柄长枪,突然杀到,赵云就在张辽身后,见到魁伟壮汉杀来,他剑眉一扬,手中梨花枪扑簌簌的抖动开来。

    顿时,天地如一树梨花在盛开,繁花朵朵,落英缤纷。纷纷扬扬的朝着前方笼罩而去

    “给我留下!”

    张辽也是反应过来,抽刀回马,紫电刀刷刷斩出,如群雷炸裂,撕裂漆黑的夜空,刀刀不离对手的要害。

    魁伟壮汉显然没有想到一下子,竟然会出现两个不输给他对手,虎头金刀的呼啸,如同阵阵猛虎在嘶吼。奋力抵挡两人的攻击。

    轰!轰!轰!轰1

    三匹骏马不断的闪转腾挪,铁蹄践踏之上,地面沙尘飞扬,空中兵刃撞击,恐怖的杀气,震的附近的悍匪都是心惊。

    眨眼间,三人剧斗三十回合,那魁伟壮汉虽然守多攻少,依然是战意高昂,大呼酣战。令无数人都要心惊。

    但他到底是一个人,赵云,张辽,那一个不是顶尖武将,此时合力出手,威能惊天动地。

    啊的一身狂吼,张辽紫电刀快决,化开了魁伟壮汉的衣襟,顿时,无数布料飞散,但是瞬间,也给赵云的梨花枪绞成了粉末。

    铃铃铃……

    剧烈厮杀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虽然细微,却是清脆悦耳。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魁伟壮汉的胸口处,一个金灿灿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虎头刀,黄金铃!我知道他是谁了…”忽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可是瞬间又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嘎然而止,不敢再发出一声。

    “甘宁,甘兴霸!”

    吕义帮助那人,补完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心中更是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甘宁竟然会来自己的军市,还公然抢夺了一匹军马。

    不过这也很符合甘宁的作风,喜欢的就抢,一向是锦帆贼的作风。看来此人投靠了黄祖,还是匪xìng不该啊!

    吕义微微一笑,先让亲卫护送三女回去,随即又命人驱赶附近的人群。看到并州军赶人,围观的山贼巨寇虽然不满,也不敢真的说什么,只能是纷纷离开。

    这样一来,马场周围,就全部是并州军的人了。

    这让正与赵云张辽厮杀的甘宁心中大振,一刀挡开两人的攻击,策马就要开溜,在不敢恋战,心中也后悔,太小看并州军了。

    “哪里走!”赵云与张辽,皆是傲气非常,岂肯让甘宁逃了,一左一右夹攻而上,甘宁顿时陷入了苦战,好几次险象环生。

    但是甘宁也是傲气非常,即使如此,也是不肯开口求饶,只是与二人死斗,三人渐渐的竟然打出了真火,招式越发的惨烈,恐怖。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三虎相争,必有一伤,他可不希望这三人死斗下去,赶忙上前,喝道:“张叔,子龙,速速退下!还有这位甘将军,若你不想被并州军追杀,就给我老实点!”

    “什么甘将军李将军,我不知道!”甘宁退出战团,压力缓解,还没有喘一口气,就被吕义叫破了身份,脸上微微变sè,却是赶忙否认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甘兴霸?”吕义面sè古怪的看着甘宁,在考虑此人过来的目的。

    “不是,不是,将军认错人了,在下姓罗,不姓甘!”甘宁面无表情,连连摆手道。看不出心底的情绪变化。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虽然此人否认,但是自己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甘宁脸上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既然甘宁不承认,吕义也懒得揭破,指着甘宁坐下的战马,问道:“你不是要买马吗,为何却是公然抢走马匹?”

    “某家是要买马,也付过了钱了!”甘宁脸sè微红,却还是振振有辞的说道。充分哇发挥了自己的强盗本sè。

    吕义懒得跟甘宁这强盗辩驳,直接命人找来刚才的马场管事,问道:“此马价值多少,他又给了多少钱?”

    那马场管事见有吕义撑腰,顿时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目光看着甘宁,切齿道:“此人不过给了我千钱定金,连只够买几个马掌!”

    “才千钱?”张辽脸sè一黑,神sè极度不善的盯着甘宁。赵云虽然没有说话,只是梨花枪,却是有意无意的对着甘宁摆动。

    甘宁听候,也是面上一红,却还是辩驳道:“若不是你这厮用老马骗我,我岂会如此做?我也是听说并州军有好马卖,才不远千里而来,若是早知道是些劣马,请我我都不来!”

    “你…”那马场管事也怒了,就要出言辩驳。

    吕义却是笑了,摇头道:“不就是一匹马而已,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好了,管事你也退下!”

    吕义摆手,让管事退下去。

    甘宁却是心中大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道:“将军真愿意把这马送给我?”

    “没错!”吕义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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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吕义脱鞋

    013-12-20

    “条件,什么条件?”甘宁有些jǐng惕的看着吕义,虽然面临附近数千名并州军的包围,却是面不改sè。

    吕义点点头,此人果然是将才,只可惜跟了黄祖,被埋没了。暗暗的摇了摇头,吕义的面上,却是挂着一副笑容,“很简单,我相请甘兄小酌一杯,不知道甘兄可否赏光!”

    “我不姓甘!将军恐怕误会了!”甘宁绷着脸,再次声明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吕义似笑非笑的看着甘宁,又指了指他胸口处那金灿灿的铃铛。

    甘宁低头一看,随即也是露出一丝苦笑,却是没有在否认了,只是问道:“我与你喝酒,你就把这骏马送给我吗?”

    “没错!”吕义点头。看到甘宁终于承认了,心中更是大定,这可是个猛将啊,更难得的是水战无双,若是能够收归帐下,当是一大助力。

    不过两人的面前,还有一个黄祖挡着,如今又是第一次见面,吕义也不好开口招揽,只打算与甘宁先搞好关系。

    最终,在良马的诱惑下,甘宁还是低头了,决定与吕义小酌一杯。

    这让吕义大喜,当即命人就在这里铺设坐具,搬来美酒,又让人去请诸位将军过来。为了打消甘宁的顾虑,又是让周围的军卒散去。充分表现了自己的诚意。

    甘宁顿时放了心,知道吕义是真的要结交他,面上也露出一丝欣喜之sè。

    很快的,有军卒搬来了坐具,美酒,更有人送来许多的下酒菜。武人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都是索xìng俱在一起,露天席地,大声谈笑。

    吕义先是斟满了一杯,朝着甘宁道:“久闻江夏有个甘兴霸,武艺出众,乃是一方豪杰,我只能不能结识,今rì能见甘兄,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甘宁赶忙举杯,陪着吕义喝了一杯。面上却是有着淡淡的喜悦之sè,毕竟吕义乃是一军之主,他的称赞,还是令甘宁很受用的。

    同时心中也有些惭愧,引了一杯之后,又是倒了一杯,朝着赵云张辽道:“刚才甘某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将军不要见怪!”

    “无妨,有空我们在切磋切磋就是!”张辽大笑,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态度很是和善。

    赵云也陪着喝了一杯,朝着甘宁点点头。

    吕义有心化解三人的恩怨,席间专门说些武艺的事情,三人都是大将,都是武艺顶尖的存在,刚才又是交手,都是多有感悟,此时被吕义引起话头,都是高谈阔论起来,一开始的芥蒂,一扫而空。

    谈着谈着,高顺,臧霸等人也是过来。同行的还有孙观,夏侯德。

    刚一过来,孙观就是嚷道:“主公,我听说这里有人闹事,怎的现在有开始喝酒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孙将军,我为你引荐、,此乃甘宁甘兴霸!乃是江夏的大将,武艺高强,为人仗义!”

    吕义笑着让孙观过来,郑重的介绍甘宁。

    “甘宁?莫非是那锦帆甘宁?”臧霸却是神sè一动,仔细的打量甘宁一眼,神sè惊奇的问道。

    “正是在下,泰山臧兄与孙兄,宁也是久闻大名了!”见到臧霸与孙观,甘宁也是欣喜莫名,这三人,都是闻名天下的巨寇,彼此经历相似,天然就有好感,又说了些当初为匪的事情,更加亲近。

    但是甘宁的注意力,却并完全是放在臧霸两人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过来的高顺,神sè间隐隐的有些兴奋,问吕义道:“吕将军,此人莫非即使高顺高将军,统领陷阵营的那位?”

    “没错!”吕义笑着点头。

    “真的是高将军,太好了!”一听是高顺,甘宁大喜,眼神之中,却是爆发出一丝炙热的神采,沉哼道:“久闻并州军陷阵营乃天下强兵,号称无阵不破,正好我的部下,有八百铃铛兵,改天若是得空,定要向陷阵营讨教!”

    “随时奉陪!”

    高顺冷傲依旧,言简意赅的道,只是双目之中,也是有着一丝丝兴奋之sè。陷阵营是他的骄傲,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

    “好了,好了,难得我等齐聚,又有甘将军这样的江夏第一大将前来,今rì,我等当不醉不归!”

    “好,干!”

    并州军众将,都是轰然应诺,举起了手中酒杯,甘宁同样举杯,只是在听到吕义说他的是江夏第一大将的时候,甘宁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sè。

    虽然甘宁掩饰的很快,但是吕义还是看到了,心中顿时一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这甘宁在黄祖手下,恐怕不得重用啊……

    酒过三旬,天sè渐晚。虽然说的是不醉不归,甘宁却不敢真的喝醉,看看差不多了,就是起身,要向吕义告辞。

    吕义也不挽留,只是吩咐人出去牵来马,不大一会儿,一名士卒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这是吕义从白马义从那里缴获过来的,乃是上等马中的上等马,与赵云的坐骑也只是差了一点。

    看到这匹马,甘宁的眼睛都是直了。

    “哈哈哈…”吕义很不满意甘宁的反应,直接把马缰递给了甘宁,笑着道:“甘将军不妨以此马代步!”

    “这…这怎么行!”甘宁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看的出来,这匹马,要比他抢夺的那匹马,要好上数个层次!

    这样的战马,在北方都是少见,更何况是荆州了,甘宁怎敢接受吕义如此贵重的礼物,连连推辞。

    吕义的神sè立刻就是一变,沉声道:“甘将军,所谓宝马赠英雄,我敬你是个豪杰,才以此马相赠,若你拒绝,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是啊,甘兄,你好歹也是江夏大将,岂能没有好坐骑,这些战马,在我并州军中多的是,你放心收下就是!”诸将之中,唯有臧霸与甘宁最投缘,此时也开口劝说;

    甘宁于是不在推辞,他也确是少一匹好马,不过甘宁还是郑重的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多谢你的好意,这马就当是我买下的,明rì,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一匹战马而已,要什么钱,兴霸尽管拿去就是!”吕义却是笑了笑,他有心收服甘宁,岂会让甘宁掏钱,巴不得甘宁欠自己一个人情。

    甘宁却是摇头,固执道:“吕将军,若是你不要钱,甘宁也不敢收下这马了…”

    吕义心中一惊,见甘宁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双方约定明rì再见,甘宁上了战马,自去了。

    “主公,此人武艺高强,水战更是厉害,当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见到甘宁走了,臧霸神sè郑重的道。

    “只可惜,此人是黄祖手下,未必愿意投靠我们!”张辽却是有些担心,觉得希望不大。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甘宁此人,他必须收服。就凭借此人水战的本事,他就不会允许l、甘宁投入东吴。

    只是,该找个什么办法,才能收服此人呢?吕义感觉破有些头痛,难道真要自己灭掉黄祖,那岂不是要跟荆州全面开战?

    整整一夜,吕义都是思考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他更是早早的起来,等着甘宁过来,甄宓与袁菲陪在吕义身边,正哀求着吕义再去逛军市。

    袁菲更是故技重施,不断的对吕义展开诱惑,或者用丰胸蹭吕义的手臂,或者声音娇媚,妩媚动人。

    但是这一次,吕义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拼命抵挡住了诱惑,他在等,等甘宁的到来。

    又是等了一会儿,终于,帐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快步进来,低着头道:“主公,营外有个叫甘宁的求见!”

    “太好了,终于来了!”吕义神sè一喜,赶忙吩咐道:“快,去给我准备一盆水来1”

    随即,在袁菲甄宓疑惑的目光下,吕义直接是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吕大哥,你要洗脚吗?”甄宓有些奇怪的看着吕义。

    “当然要洗,不对,我要做的事情,比洗脚可重要多了!”吕义乱七八糟的解释道,起身就要往外面跑,走到门口,吕义又是一想,干脆连袜子也脱了,就那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光着脚跑出去了……………….

    ..

    ..

第一七零章 军帐痛饮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来来往往,当看到吕义光着脚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是诧异,很多军卒还是第一次看到吕义如此失态。

    吕义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一路上并没有丝毫愧sè,只是大步迎出了军营之外。

    军营之外,甘宁穿着一身沉重鱼鳞甲,正在打量军营中来来往往的并州军卒,看到吕义光着脚就是迎接出来,吓了一跳,却又不好多问,只是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甘宁前来送钱来了!”

    “些许小钱,兴霸何必在意,走,且进军营一叙...”对于甘宁,吕义是真心想要结交,当即拉住甘宁的手,一起朝着中军大帐之内行去,甘宁有心拒绝,却是碍于吕义的热情,只能是点头的答应。

    军帐之内,甄宓两女都已经提早回避了,更是提前按照吕义的吩咐,在软塌边上,放置了一盆热水,吕义的靴子,袜子,都是整齐的放置在两边,丫鬟小环更是无比乖巧的只站在一旁,朝着吕义福了一福,有些委屈的问道:“将军,你不是要洗脚吗,怎么突然就出去了,是不是婢子伺候的不周,惹将军生气了?”

    面对小环的突然说辞,吕义微微有些吃惊,随即反应过来,暗赞小环的演技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两女中哪个人想出来的鬼主意。不过这正中吕义下怀,当即板着脸吩咐道:“有贵客到来,还洗什么脚,快,出去准备一些美酒过来,我当于兴霸痛饮!”

    “却是某家来的不巧!将军不必顾忌我的~!”甘宁恍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吕义会光着脚出现了。肯定是他来的时候,吕义正要洗脚,结果听说他到来之后,就是顾不得洗脚,先忙着来出去迎接他。

    这是何等的重视!

    甘宁的心中,顿时有些暖乎乎的。对于吕义印象大好。

    吕义却是摆手,严肃道:“我重兴霸是个英雄,岂能因为一些小事,怠慢了英雄?兴霸稍待,我这就是请了诸将前来,我们接着痛饮!今rì一定要不醉不归!”

    ”这...既然吕将军由此雅兴,甘宁岂不奉陪!”甘宁有感于吕义的诚意,不好在推脱,只能是点头答应下来,随即又是拿出数根金条,递给吕义,沉声道:“这是我买马的钱,还请将军收下!”

    “兴霸,你我一见如故,你这样,太见外了!”虽然如此说,吕义还是命人接过了甘宁手中的金条,吩咐亲卫拿下去,他知道,甘宁此人恩怨分明,更是一方巨寇,并非是见识浅薄之辈。

    若是自己坚持不收,以甘宁的聪明,岂会没有疑心,很快就能猜到自己招揽的意图,到时候他干脆的拒绝,反而会把双方的关系闹僵。还是委婉一些,这样双方都能有个台阶。

    一边想着,吕义一边与甘宁谈一些军略上的时期,没过多久,并州军诸将都是来到,与甘宁一见,大喜,吕义有吩咐人端来美酒好肉,大伙就那么聚在,开怀痛饮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甘将军,那匹白马还合意吗,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军中多有好马,你尽管去选就是!”

    酒过三巡,吕义接着酒意,稍微的试探道,他要看看甘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才好对症下药,在恰当的时机,提出招揽的话题。

    “是啊,甘兄弟,我并州军别的不多,就是好马多,看重喜欢的,尽管拿去就是!”诸将都是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此时纷纷出言。

    甘宁被众将轮流灌了一番,虽然酒量大,还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醉意了,闻言摇头道:“多谢诸位将军好意,只是我有那匹白马,已经足够,岂敢奢望更多?还有,你们也别叫我将军了,实不相瞒,在下于江夏,不过是一小小军司马,与将军二字,实在沾不上多大的关系!”

    “什么,你甘兄弟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只是一个军司马!江夏军中,难道还有人比甘兄更加的厉害?臧霸一听甘宁只是军司马,脸上忿然作sè,为甘宁打抱不平。

    ”那黄祖老儿,忒没眼光,甘兄,反了!”孙观也是大怒,啪的一下摔了杯子。借着酒气,开始有些没有了遮拦。

    甘宁的神sè顿时大惊,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却是嘿然不语。

    这让吕义心中暗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甘宁对于黄祖,似乎怨气很大啊。只要自己有心推动一把,甘宁肯定会弃黄祖而去,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若是此时自己提出招揽,甘宁难保不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生了嫌隙,那样反而不美。

    于是吕义脸sè一板,呵斥孙观道:“孙将军,乱说什么呢!以甘将军这样的武艺,若入我并州军,也是一方大将,江夏黄太守,也是名镇一方,岂会看不出兴霸的才能,不给与重用?刚才不过是兴霸的玩笑之语,你也能当真?甘将军,我这部下,平rì里鲁莽了一些,只是xìng子也直,若是有冲撞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勿怪!”

    “岂敢,岂敢!”甘宁强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香醇的美酒入口,却是感觉丝毫没有了滋味儿。

    难得挑起了甘宁对于黄祖的怨念,吕义岂会让善罢甘休,脸上佯装惊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兴霸,你在黄祖手下,真的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这....是的!”甘宁有些羞愧的道,环顾了一圈并州军众将,那一个不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即使孙观这样的莽汉,也极得吕义看中,在想到自己一身的本事,却是不得黄祖重用,心中的怨气更浓。

    “唉!”得到了甘宁的亲口证实,即使吕义,心中都是微微有些替甘宁感到惋惜。荆州不是没有大将,而是勇猛的大将,都是被刘表的重文轻武给埋没了。

    他没有在追问甘宁具体的原因,只是更加殷情的劝酒,丝毫没有因为甘宁身份低微,就是冷落了他,并州军中,又是实力至上,诸将也不会以身分低微,就小看了甘宁。

    只是这一次,众人都是刻意避开了官职的话题,改为谈论武艺,甘宁见众将热情依旧,心中更是感动,又见吕义言辞,处处表示对自己的看中,在想在黄祖那里受到的冷落。心中怨气更浓,只能是借酒浇愁,索xìng痛饮一醉!

    这场酒宴,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中午,诸将都是沉醉。即使吕义,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不过他到底还有些克制。喝的也相对少一些,高顺更是从不饮酒,只是以水代酒。

    所以,就在众将醉倒的时候,吕义与高顺,方能保持清醒。

    “主公,甘宁此人,武艺高强,几乎不输给文远,子龙二人,若是入我并州军中,当令主公如虎添翼也!”高顺看到众人沉醉,于是走到吕义身边,沉声说道。

    吕义听后,也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耳中一动,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却是从甘宁身旁传出。心中顿时掠过一丝大胆的猜想,这甘宁,恐怕装醉!

    只是甘宁即使装醉,到底喝了不少酒,依然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响动。想到这里,吕义脸sè一正,故意拉住了高顺,朝着军帐边上走去,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原本沉醉的甘宁,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略微抬头,侧着耳朵想要仔细偷听。

    吕义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接着打喷嚏的瞬间,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甘宁的小动作,心中更加笃定了,这甘宁恐怕是真的装醉,至于原因,自然是对自己还存着防备之心。

    对此,吕义也不介意,若是甘宁真的因为一批骏马就彻底的相信了自己,那也不配成为rì后东吴首屈一指的大将。

    “主公,你可是有要事吩咐?”高顺并没有发现甘宁的小动作,主要是他对于甘宁,没有吕义那么上心,只是以为吕义拉他过来,是有重要军情要吩咐,脸上立即严肃起来。

    吕义故意的看了看回头看了看左右,似乎觉得众人都是沉醉了过去,才是对高顺道:“兴霸此人,真乃一员大将,我恨不能早识之,尽管如此,我也不能让黄祖埋没了此人,高叔,你速速派人去江夏,查明黄祖不重用兴霸的原因,若是可能,当我们与黄祖见面的时候,我当亲自向那黄祖,举荐甘宁,我想,黄祖看在我面上,从此因为会对兴霸重新重视起来!”

    “诺!”高顺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主公既然吩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快步离开,朝着帐外走去..........

第一七一章 江夏杀机

    江夏城中,黄祖居中而坐,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正在仔细观看,这是从襄阳发过来的信件,为刘表亲笔所写。代表了荆州对于并州军的最终态度。

    “父亲,不知道州牧大人怎么说?对于那吕义,是杀是放?”黄祖的身旁,亲子黄shè垂首而立,他浓眉大眼,相貌粗犷,有一种武人的粗犷,只是一双眼神,却是狡诈yīn狠,又给人一种yīn沉的感觉。

    “不好说啊!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既然对方给了金银,就不好太过为难,只是吕义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曾亲口表示,人人得而诛杀,更是那袁术的女婿!若是让他从容过境,恐怕有违国法,所以主公让我自己拿主意!shè儿,你说那吕义,我们是该放还是该留?”

    黄shè一听,略微沉吟了一下,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了最后一句话上,眼睛之中,顿时闪过一丝yīn狠的神sè,狞笑道:“父亲,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想对吕义动手,却是又找不到借口!所以,特意在最后点了我们一句!”

    “最后一句,你是说吕义是那袁术女婿一事?这件事,我们如何用来作为攻击他的借口?”黄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盯着最后的几个字,仔细的琢磨着什么。

    ”父亲,你可知道,那袁术因何称帝的?据说,他是得了孙策手中的玉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说,如今袁术死了,那玉玺,最后会落在谁的的手中?”

    黄shè看黄祖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凑到黄祖耳边,低声说道。

    ”那只是道听途说,玉玺未必就在袁术手中!”黄祖却是摆手,对于黄shè的话,明显有些不信,“玉玺的下落,一直是个谜,虽然最近有传言,那玉玺被袁术得了,可是也许还在孙策手上,也说不定!”

    黄shè笑了笑,摇头道:“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玉玺下落是个谜,到底袁术是称帝了,这就是证据!我看州牧大人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追问玉玺的下落,只是需要一个攻击吕义的借口!我们不妨咬死了玉玺就在吕义手中,然后起大军攻伐,到时候众口一声,就是他满身是嘴,又岂能说的清楚!”

    “此法不错!”黄祖一听,觉得可行,不禁大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道:“如我有数千骑兵,何惧那孙策,只是吕义那厮,骑兵众多,若是交手,恐怕非我等能敌对,当想个法子,让那吕义失去的优势才行!”

    .............

    “兴霸,不再多留几天吗?”

    军营之外,吕义正在为甘宁送行,大醉了一场,直到第二天一早,众将才是纷纷清醒过来,甘宁也留在这里过了一夜,但是第二天一早,甘宁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多待了,要急着赶回军营去。

    吕义虽然想要挽留,却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是依依不舍,亲自带着众将,把甘宁送出了军营。

    “多谢将军盛意,只是某家身在江夏军中,隔rì就要点卯一次,却不敢在留下了!”甘宁也很想留下,但是军令如山,他也不敢违抗,只能是向吕义告辞。

    吕义叹了口气,招手命人取来甘宁的战马,自己也是随之上了乌云驹,朝着甘宁拱手道:“既然兴霸执意要走,在下也不敢久留,只是容我送你一程!”

    自从昨rì醉酒,听了吕义与高顺的谈话之后,甘宁对于并州军,已经没有了戒心,闻言豪然一笑,道:“既然将军盛意如此,某家岂敢推辞!”

    “请....”

    “请.....”

    最终,吕义与甘宁,却是并马而行,一直送出甘宁十余里,眼看着,前方已经能够望见江夏属下的县城,双方才是止步,吕义有心还想再送一程,与甘宁拉一拉关系。

    甘宁却是不敢在向前了,急忙拱手阻止道:“吕将军,就送到这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某家这就告辞!”

    “既然兴霸坚持,我也不勉强。兴霸当世上将,水战无双,以我观之,不rì既当鱼跃化龙,成为荆州上将!只可恨你我相识太晚,否则,说什么,我也要请你加入我并州军!”

    吕义有些感慨的道,甘宁此人,他是真的无比欣赏,更难得的,是此人水战无双,要知道,如今能够水战的,绝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东吴,其余地方,想要寻出一个水战的良将,都是千难万难!

    这也是江东孙氏,能够经历数次动荡也是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与甘宁失之交臂,岂不让吕义遗憾万分。

    甘宁的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听到出来,吕义的话,完全是语出赤诚,心中怎能不敢动,随机,甘宁也是无奈一笑,拱手道:“将军看重甘宁,宁岂不知,只恨我身在江夏军中,却是无法为将军效力了!”

    “兴霸自己保重,我相信,无论你在哪里,必将名动天下!”吕义把住甘宁的手臂,重重的拍了一拍,表示理解,随后拱手,与甘宁道别。然后带着众人返回军营。

    路上,臧霸有些不解,看到甘宁已经走远,不禁问道:“主公,我看甘宁刚才,似乎颇有意投奔主公,为何主公不趁机招揽呢?”

    “是啊,锦帆之名,就是我在泰山,也是如雷贯耳,甘宁真的是豪杰,却委身黄祖那等小人,太过于委屈了!”孙观也是微微sè变,为甘宁打抱不平道。

    吕义静静的听着众将的吵闹,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他何尝不愿意招揽甘宁,只是他虽然看出甘宁也对并州军有些好感,但还没有大到会主动投奔的地步。毕竟黄祖对甘宁再过刻薄,到底主臣的关系摆在那里,只要黄祖不是做的太过分,没有达到甘宁忍受的极限,想要甘宁另投新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的吕义就是在等,在等一个甘宁与黄祖翻脸的机会,那时候,等到甘宁对黄祖彻底失望之后,他再提出招揽,就是水到渠成了。这也是刚才他一直强忍住没有招揽甘宁的原因。

    因为吕义知道,一旦自己第一次招揽失败,凭借甘宁的傲气,就是他最终离开黄祖,也不太可能会再次来投奔并州军的。

    现在,摆在吕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温水煮青蛙,不断的挑拨甘宁与黄祖的关系,当两人决裂的那一刻,再出手招揽,要么,就是速战速决,干脆跟黄祖大战,只要灭了黄祖,甘宁投靠自己的机会就是很大。

    “看来,我该去找找刘晔了!”返回军营的路上,吕义默默的想着。

第一七二章 大战黄祖

    013-12-21

    当吕义回到军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晔等人,急冲冲的过来,不禁吓了一跳,问道:“子扬,军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你们都在这里?”

    “主公,确实出了大事了,江夏黄祖刚刚派人过来说。江夏与新野之间的山道突然山崩,通道已经被阻塞了,他希望我们能够绕到夏口,乘船从水上前往新野!”

    刘晔还没有说话,陈宫已经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从江夏到新野,一共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是沿着山道前行,进入新野,第二条就是从渡口出发,顺江而上,由湖阳进入新野。

    其中山道偏远,难于行走,耗费时间,倒是水路,一路畅通,可以缩短几乎一半的路程。

    黄祖这个建议,看似为并州军着想。但是吕义可不这么认为,走山道,固然要费一些时间,可是并州军却在陆上,哪怕遇到危险,也能一战。

    若是走水路,并州军却大部分都是边地人,不习水xìng,若是上船,生死都是cāo纵与黄祖手上。吕义怎么可能这么干。

    “那山道明明是好好的,现在又是chūn季,罕有大雨,山道怎么会突然堵上了?”吕义的心中,几乎是立刻闪过了一丝疑虑,看了眼刘晔。

    刘晔也是脸sè一沉,颔首道:“主公,恐怕襄阳那边有变,黄祖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哈哈哈….他要动手?我正愁没有借口进攻黄祖,他既然敢动手,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吕义一听,脸sè立刻冷漠起来,黄祖的突然出招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并州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传令,立刻结束军市!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吕义没有多言,一甩大氅,率先进入军帐之内。

    并州军众多文武赶忙跟上,一起进入军帐之中,每个人的神sè都很凝重,毕竟并州军虽然很强,但是黄祖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就荆州,而吕义若是与荆州全面开战,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子扬,你认为,我军现在因该如何做?”吕义于中军主位上跪坐,目光炯炯,看着身边的刘晔,这是他的谋主,此时也正是考验刘晔的时刻。

    刘晔不慌不忙,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沉声道:“主公,目前看来,似乎是黄祖要对我们不利,其实是很有可能,是荆州的刘表,要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能与黄祖缠斗,当前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快打通前往新野的山道,进入新野!”

    “没错,只要饶过了江夏,即使南阳,那里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冲锋,即使刘表反应过来,也拿我们无能为力,反而是江夏这里,我们困在这里越久,反而给刘表调兵的时间!”

    陈宫接过了刘晔的话头,神sè有些yīn沉的说道。

    杨弘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事,脸sè微微有些苍白、,大叫道:“不好,主公,若是我料的没错的话,刘表的援兵,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难道说,我们一开始进入江夏,刘表就是打算要对付我们?只是我们与刘表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对付我们?”

    张辽又是吃惊,脸上更是露出了愤怒的神sè。

    杨弘闻言苦笑了一身,朝着吕义一拱手,沉声道:“主公,老臣有事,要当面向你禀报,还请主公屏退左右!”

    杨弘的话,又是让众人一惊,在场的,几乎都是并州军的大将,有什么事情,连他们都是不能知道的。

    吕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大致上,他已经明白了杨弘要跟自己说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道:“杨军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块玉玺,我想,那刘表之所以要对付我们,恐怕也是为此!”

    “玉玺?”

    并州军主将大惊。

    刘晔的呼吸却是忽然急促了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之sè,迟疑道:“主公所说的玉玺,可是我大汉玉玺?”

    “没错,就是大汉玉玺!”到了现在,吕义也不打算隐瞒下去了,一块玉玺而已,不过是锦上添花,还不如一万大军重要。

    到了现在,吕义也想明白了刘表的动机,无非是冲着玉玺来的。只是令吕义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这么快就是泄露了。

    明显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吕义目前可管不了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他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在刘表的大军赶来之前,先灭掉黄祖,收服甘宁。

    对于这位水战的大将,吕义是不想放弃的。

    “子扬,我yù在刘表援军到来之前,先灭掉黄祖,又怕此人死守城池,久攻不下,这该如何是好?”吕义又是把眼睛看向了刘晔。

    刘晔仔细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沉声道:“主公要引出那黄祖不难,只需要大军急行,赶往被堵塞的山道,黄祖闻之,定然会起大军前来追赶。”

    “不错!刘表既然要夺取玉玺,肯定不会让我们通过山道,黄祖不得不追!”听了刘晔的分析,吕义心中大定。当即起身,沉声下令道,“众将听令,从现在开始,全军启程,朝着山道进发!”

    “诺!”

    军帐之内,张辽等人同时站起,龙行虎步的走出了军帐,没过多久,军帐之外,已经是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之声。

    “吕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取消了军市?”

    就在吕义前往自己的营帐,穿戴盔甲的时候,甄宓与袁菲一起走了进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

    吕义的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甄宓咳不容易做了一件大事,可是才事情才开始了一半,他却不得不停止。

    “吕大哥,你又要打仗了?”

    甄宓却是看着吕义身上穿了一半的盔甲,眼神之中透出关心的神sè。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从蛛丝马迹,已经明白了大概。

    甄宓没有再多问,而是温柔的上前,为吕义穿戴铠甲,袁菲也是赶忙上前,两女一起为吕义穿甲。

    至于吕义为何突然取笑军市的事情,反倒是不重要了。

    这无疑更加让吕义感觉难受,伸出双臂,一左一右的揽住两女的腰肢,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答应过,这几天要好好陪着你们的。’

    “吕大哥,别这么说,正事要紧,我有菲菲和小环陪着就行。”甄宓仰首,神情认真的看着吕义,柔声道:“可是你要答应我,千万要爱惜自己。”

    袁菲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波的一声亲了吕义一下,妩媚的道:“驸马,我等着你回来!若是打了胜仗,有奖励哦…”

    “哈哈哈…..有你们的话,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打一个天大是胜仗回来!”吕义一左一右的拍了拍两女的丰臀,引得两女一阵娇嗔。

    吕义的心中却是感觉很是温暖,虽然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哪怕冲锋在前,也无伤大雅,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也是不错。

    不知不觉,吕义发现,他不在是一个人在奋斗,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群关心他的人。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全体将士就是收拾好了行装,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杀气腾腾的朝着江夏扑去。

    一路之上,无数江夏治下的县城风声鹤唳,以为并州军要开始攻城,但是吕义却是直接下令,绕过了这些小城,径直朝着山道的位置杀了过去。

    …………

    并州军一路之上,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军意图,消息迅速的传进了江夏城中,、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什么,并州军怎么走了山道,太守大人不是说,山道已经崩塌了,不能过人了吗?”

    “是啊,我也听说夏口正在征调大船,用来运送并州军前往新野,怎么他们突然改为走陆路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刚刚从扬州那边传来消息,吕义的手中,据说有着传国玉玺!”

    江夏城中,人们议论纷纷,太守府内,黄祖更是脸sèyīn沉的吓人,死死的盯住周围数十名江夏武将。

    这些武将,皆是江夏的翘楚,平rì里自视甚高,可是如今,却是大气也不敢出,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黄祖一看,脸sè更加yīn沉,看向黄shè道:“shè儿,我们本想诓骗那吕义来夏口,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前往山道,你说,我们追是不追?”

    “追,必须要追!如今并州军获得玉玺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荆州,如今吕义又突然赶往山道,孩儿料定,吕义手中,八成是真有玉玺,若我们不追,事后襄阳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黄祖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迟疑,“那吕义手中,可有三千重骑,我们若是与他交战,胜算恐怕不大。”

    “父亲,你怎么忘了,并州军骑兵厉害,我们不跟他野战就是,只需提前赶往山道,居中设下营寨,深沟高垒,但等襄阳大军一到,吕义必死!”

    “没错,不愧是我儿,竟然想到如此妙计!”黄祖大喜,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当即就是下定决心,要调集兵马,堵住了山口,与并州军一战……

    就在黄祖父子起兵,赶往山道的时候,并州军军营之内,吕义也与刘晔陈宫,还有杨弘商议着军情。

    “主公,探子来报,那黄祖已经出兵,带着人马前往山道,若是黄祖在山道设下营寨,我军就危险了。”陈宫负责情报,此时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吕义的脸sè也是一沉,若真是如此,并州军恐怕要真的被困在江夏了,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必须立刻赶去山道,片刻也不能耽误。否则,一旦让黄祖抢先设立营寨,并州军会很被动。

    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吕义当即决定,抽调军中给所有战马,一共四千余匹,有选择骑兵中最jīng锐者,要rì夜兼程,前去追赶黄祖。

    虽然黄祖比自己早出发,却是步卒,吕义却是骑兵,速度更快,而且吕义打算再次进行双马奔袭,还是有机会追赶上黄祖的。

    只要拖住了黄祖,并州军还是能与黄祖一战的。否则一旦等黄祖设立好营寨做起缩头乌龟,那可就被动了。

    “子扬,这次要麻烦你与我们一起急行军了!”临走的时候,吕义不忘带上刘晔,毕竟黄祖的手下,可是有着甘宁这等猛将的,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刘晔也没有推辞,痛快的答应下来。

    大军启程,展开疯狂行军,这一次因为是追赶黄祖,吕义没有让士卒穿重甲,而是轻装急进,朝着山道追去。

    与此同时,黄祖的大军,也是陆续走出江夏城,缓缓朝着山道移动,虽然黄祖不断催促士卒前行,到底是步卒,一rì行走,最快也不过五十里。

    而吕义的骑兵,却是全力赶路,昼夜不停,甚至双马轮换。

    两天后,就在距离山道百余里处,前方的探子,终于是传来了发现黄祖大军的消息。这让吕义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全力奔驰了两rì,吕义的两千骑兵,已经是又累又困,刘晔身为文士,更是脸sè惨白,身体都是摇摇yù坠。

    但是刘晔在听说了追上了黄祖的大军之后,还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对吕义建议道:“主公,如今既然发现了江夏军,当急击之,拖延黄祖的脚步!迫使他就地安营!”

    “可是军师你….”吕义有些担心的看着刘晔,不忍他在跟着奔波,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谋主累死在行军路上。

    “我没事,主公留下数人保护我就行了。趁着现在黄祖还没有发现,当先发制人!”刘晔沉声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看了眼附近的军卒,只见人人眼中都是带着血丝,jīng神也是疲惫到了极点。

    但是吕义不得不战!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等黄祖反应过来,万一分兵跑去堵住山道,那可就悲剧了。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神sè也渐渐严肃起来。

    看着附近双眼都是布满了血丝的两千骑军,沉声问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都很累了,可是现在,你们,可敢一战!”

    “杀!”

    两千柄雪亮的戟刃,笔直的竖立,马上的骑士尽管疲惫,可是见到吕义下令,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阵阵恐怖的杀气,从他们的身上涌现出来。

    吕义满意的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乌云驹站在了最前方!

    轰!

    下一刻,马蹄雷同,乌云驹一声大吼,漆黑的身体,带出一条乌黑的残影,朝着远处的黄祖大军冲了过去。

    “杀!杀!杀!”

    吕义身后,两千铁骑同声呼应,看到吕义身先士卒,都是鼓起余勇,奋力的策马狂奔起来。

    顿时,四野之内,喊杀声大作,马蹄声如雷,朝着黄祖的后军冲了过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的传播出去,虽然不如重骑兵冲锋那种天崩地裂,可是在南方这种缺马的地方,几百个骑兵冲锋,已经是极为少见。

    更何况是数千人?

    正在赶路的黄祖大军,顿时一阵大乱。

    “怎么可能,那吕义怎么会来的如此快?”

    中军之内,当探子发现身后有骑兵杀过来的时候,黄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武将之中,甘宁的神sè更是复杂,却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父亲,那吕义如此快赶来,肯定是不顾马力急行军!我们立即布阵,可不要被他闯入了中军!”黄shè在一旁说道,虽然有些心慌,脸上却并太多的担心。

    他的话,也让黄祖醒悟过来,当即就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吕义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有何惧!shè儿,你速速带着五千人长矛手上前,阻拦并州军,其余人等,就地结阵!”

    只是黄祖的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群群狂奔的并州军的身影,已经是渐渐出现。

    “可恨,苏将军,你随我来!”黄shè大怒,手中长矛一扬,带着江夏的大将苏飞,打算上前拦。

    苏飞相貌文雅,颇有儒将之风,听到黄shè吩咐,急忙召集部下,朝着后军冲去。

    只是他们速度快,毕竟是步卒,如何是骑兵的对手,几乎就在黄shè带着兵马出动的同时,吕义的乌云驹,已经是第一个冲到了后军百步之内。

    “快,那人是吕义,弓箭手,给我shè死他!”后军之内。突然走出两名身材魁梧的战将,看到吕义,不由的哈哈大笑。

    嗡的一声。

    天空黑下去了一片,却是江夏军中的弓箭手开始发威了。虽然江夏军仓促遇袭,还是瞬间集中了三十余名弓箭手,朝着吕义shè去。

    “挡我者死!”

    箭雨shè过来的一瞬间,吕义神sè冷漠无比,jīng神却是高度集中,钢刀轮动,舞出层层刀影,护住了他的上半身,shè过来的箭簇纷纷被斩落。

    而乌云驹则是左右移动,呈曲线前进,闪电般的让过剩下的弓箭,一人一马,就那么狂吼着,撞向了江夏军凌乱的军阵………….

第一七三章 拖住黄祖

    冲!冲!冲!

    乌云驹如同一道黑sè的闪电,咆哮着,瞬间冲入了敌阵之中,而此时,江夏军的弓箭手不过才shè出第一轮箭雨,还来不及拉弦,吕义就已经冲了过来。

    “死!”

    钢刀舞动,如同一个又一个车轮,当先砸中一名敌军的脑袋上,吕义天生神力,携带战马的冲力,力量何止提升了一倍。咚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都是砸进了胸腔之中,一具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

    “杀啊!”吕义身后,蹄声隆隆,打雷一般,落后的并州铁蹄也是冲了过来,雄壮的辽东战马,体格高大的无比,此时个个如同炮弹,岂是这些步卒所能抵挡的。

    乱!大乱!

    江夏后军匆忙之间结成的军阵瞬间就被并州军铁骑冲击的七零八落。本来,江夏兵既然能够抵挡孙策的猛攻,战斗力应该不弱。

    但是并州军进攻的太迅猛了,几乎是他们刚刚发现并州军追上来,吕义就展开了进攻,而且,这些是后军,都是辎重兵,自然不可能是黄祖手下最强的战力。

    面临两千并州铁蹄的冲击,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无数的士卒就是惊叫着四面溃散。

    噗!

    钢刀飞一般的轮动,吕义策马狂冲,在人群中乱杀,周身都是雪亮的刀芒,带出无数腥风血雨,破开重重血浪,径直杀向了后军的两个敌将。

    “敌将,受死!”

    吕义大吼,钢刀都要被染红了,刀锋过处,无数江夏兵的士卒惨叫,残肢断臂铺满了道路,他所过之处,半空都是下起了血雨。

    吓得附近的江夏军卒,纷纷让到了两旁,不敢再阻挡吕义的脚步。

    乱军之中,那两名下令放箭的战将竟然也是被吕义激发了凶xìng,两个人,一个手提猎叉,一个手拿分水刺,一起哇哇怪叫,一左一右,朝着吕义杀来。

    竟然是江夏的蛮将!

    江夏有蛮,轻捷彪悍,人莫能挡!这两个人,就是江夏蛮的两个首领。皆是好勇斗狠之辈,此时联手进攻,如同两头凶猛的猛虎,yù要择人而噬!

    “吕义,记住,杀你的人是……”两人蛮将还知道中原的规矩,一边朝着吕义杀来,一边用生硬的汉话疯狂叫喊。

    “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吕义脸sè更冷,双目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只是轻轻的磕动马腹,乌云驹已经一声长嘶,速度陡然又是快了几分。眨眼冲到两人面前。

    嗡!

    钢刀横扫,似要扫平面前所有的敌军,因为用力过猛,吕义双臂都是发出噼啪的爆响,手起一刀,咔嚓一声,把其中一人连人带兵器挥斩为两段。

    剩余的蛮将大惊失sè,拨转马头,就要逃命。

    “那里走!”一刀斩杀敌将,吕义身上气势更浓,那是一股可怕的刀势,尽管还很微弱,却是杀气惊天,恐怖无比。

    乌云驹后发先至,一声暴嘶,铁蹄飞扬,带起无数沙尘,如同流光一般,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那人的身后。

    噗!

    吕义手起刀落,钢刀下劈,把敌将的脑袋一刀劈成两半。、

    “什么!”

    远处,征带着五千长矛手赶来支援的黄sh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sè立刻微微的有些苍白起来。、

    “兴霸,助我!”黄shè身边,苏飞也是脸sè微变,慌忙朝着身后大吼。甘宁缓缓策马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sè。

    但苏飞求助,他无法拒绝。胯下白马四蹄迈动,飞一般的朝着吕义冲去。

    “那不是兴霸吗!我送你的白马,还合用否?”见到甘宁冲来,吕义却是哈哈大笑,面对着天下有名的大将,他丝毫没有害怕之sè。反而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杀!”

    吕义主动进攻,不理会甘宁复杂的神sè,战场之上,没有友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钢刀已经被鲜血染红,挥动之间,血腥味扑鼻,鲜血淋漓,包含着无穷的杀机,现在的吕义,浑身气势如山,浑厚无比。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刀势积蓄到了临界点,迫切需要爆发,而甘宁,就是自己最好的宣泄口。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是一变,与乱军中从容抱拳道:“吕将军,甘宁得罪了!”

    刷的一下,甘宁同样抽出了虎头金刀,刀身金灿灿,如同耀眼的烈rì。此时挥洒开来,残影重重,金光道道,华丽非常,内中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如猛虎蛰伏,只为进攻前的一扑!

    “来的好!”见到甘宁出手、,吕义心中暗赞,面上却是无比的冷漠,钢刀轮动,如同战车的车轮在翻滚,轰隆隆的朝着甘宁碾压过去,无坚不摧,无敌不破!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凝重起来,周身,忽然就是涌现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似有滚滚血浪,在他的身后翻涌一般。

    当当当!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过去三十余合。甘宁竟然战不下吕义!

    “甘宁,做的好,缠住此贼,我们围杀他!”远处,黄shè与苏飞赶来,他们脸sè都是欣喜,看到甘宁缠住了吕义,不禁哈哈大笑,指挥步卒分散,从三面展开合围。

    吕义却是冷然一笑,钢刀大开大合,朝着甘宁轮番斩去,自己却是一抖马缰,乌云驹猛然大吼,若猛虎凶狼之声,吓得甘宁的战马惊叫着退步。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轻易转身,大笑着杀进了敌军之中,钢刀过处,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马,从容远去,只留下脸sè复杂的甘宁。

    “我们退!”

    看到黄祖援兵已到,吕义并没有恋战,钢刀一会挥,两千余骑从容退去,都是哈哈狂笑,蹄声渐远。

    战场之上,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鲜血!

    “吕贼,早晚我定要亲手杀你!”黄祖从中军赶来,见到自己的兵马死伤狼藉、,并州军却是从容退走,脸sè立刻铁青。

    “甘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缠住那吕贼,吕贼退走,你为何不追?莫非顾念那吕贼赠马之情吗?”

    黄shè却是盯住了甘宁,厉声质问,又是指了指甘宁坐下的神骏白马,这是一匹jīng良战马,曾为公孙瓒白马义从骑乘,是千里挑一的上等马!、

    黄祖经历浮沉,如何不认识,眼中飞快的掠过了一声不易察觉的不快,笑道:“甘司马,你与这吕贼,还是旧识?”

    “几天前,我曾与吕义有一面之缘,这马,是我买来的!”甘宁摇头,似乎知道黄祖再想什么一般,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样解释道。

    黄祖神sè再变,对于甘宁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悦,正要再说。苏飞已经是打起了圆场,笑道:“主公,少将军,这吕贼诡计多端,虽勇不如吕布,其狡诈,却胜过吕布多矣,我们切不可中了此人的诡计!还是先想好对付吕贼的办法要紧!”

    “恩,苏将军说的有理,shè儿,如今并州军追到,你说我们是分兵赶路,还是就地扎营?”黄祖看向自己的亲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第一七四章 诈败立功

    “子扬,如今我们成功的阻挡下了黄祖,现在又该如何?”

    吕义带着骑军,在距离黄祖数里外停了下来,与刘晔汇合,然后请教。

    刘晔一脸的从容,虽然疲惫,双目却是深邃无比,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他踱步,负手在方寸间行走,沉声道:“如今主公虽然小胜,却还不能令黄祖心惊,还请主公不辞劳苦,再度对黄祖展开进攻!”

    “再次进攻?”吕义面有迟疑,“厮杀一场,将士们都很疲惫,更兼黄祖手下有甘宁之勇,若是再向前,未必能够取胜!”

    “哈哈哈……”刘晔拊掌而笑,脸上充满了自信,摇头道:“甘宁此人,主公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主公这次过去,遇到甘宁,非但不要取胜,反而要诈败,助那甘宁取得军功!”

    “什么?刘军师,这是何道理?若是真的让那甘宁立功,他岂不是更要被黄祖重用吗?”赵云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刘晔不答,只是看向吕义。

    吕义则是低头,稍微的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含笑道:“子扬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一些!既然这样,传令,大军出动,我们再去会一会这甘宁!”

    “将士们,你们还能战吗?”

    吕义起身,来到带着疲惫的士卒中间。

    没有人说话,但是两千骑军,却是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铁戟,戟刃上,还有鲜血未干。

    吕义点点头,翻身上马,乌云驹再次冲出,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随即马蹄隆隆,扬起无边沙尘,朝着黄祖的大军杀去。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带人清理战场,远处的马蹄声传来,立即令黄祖的脸sè发黑。提头怒视着远处、,吼道:“并州军来了,结阵!”

    “可恶的吕贼,偷袭了我们一次,这一次,决不让你得逞!”黄shè也是满脸铁青,亲自领着苏飞,在最前方布阵军阵。

    孙飞却是看了眼甘宁,有心让甘宁立功,于是道:“少将军,那吕义麾下,猛将极多,唯有甘兴霸能够匹敌,何不让他上前?”

    黄shè有些迟疑,看向黄祖,黄祖yīn沉着脸,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甘司马,既然苏将军保举你,你姑且上前一试!”

    “诺!”甘宁的心中微微激动,感激的看了一眼苏飞,随即大步上马,朝着前面冲去,站在了最前方。

    轰隆隆!

    蹄声越来越近,吕义依然是冲锋在前方,身先士卒,激励士气。在距离黄祖大军百步之外,他不得不停下来。

    再往前,就是严阵以待的江夏军长矛阵,如同刺猬一般。

    吕义只能勒马,遥看向黄祖,喝道:“黄祖,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堵塞山道,谋害于我!”

    “吕贼,到了此时,你还想赖吗,那袁术称帝,是得到了传国玉玺,如今你有继承了袁术家业,那传国玉玺,定然落入你手,我等身为汉臣,岂肯让你走脱!”

    阵旗摇动,黄祖出现,策马扬鞭,冷笑着看着吕义。

    吕义心中一叹,果然,这玉玺就是个麻烦!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用心实在歹毒!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可不会承认玉玺在自己手中,断然否认道:“黄祖,休要血口喷人,玉玺明明被那孙坚得了,自然是在孙策手中,这不过是刘表攻击我的借口罢了!”

    “既然没有玉玺,吕贼,你可敢让我搜一搜!”黄祖的脸上,露出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容,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咬死此事。

    黄shè也是出马,冷笑道:“吕贼,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交出玉玺,跪下乞降!州牧大人心慈,或许能饶你不死!”

    吕义衣衫染血,镔铁甲都是通红一片,他挥动钢刀,冷冷的看着黄shè,冷漠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黄shè,你要我投降,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若你能胜,我束手投降!若是不能,麻烦你滚回娘胎里去,再苦练二十年再来!”

    “吕贼,你找死!”黄shè被吕义气的吐血,这话可是骂的太狠了,尤其是当着三军将士的面,黄shè立刻提起长矛,就要冲阵。

    “少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何不让甘宁出马,杀杀那吕贼的锐气!苏飞扯住了要暴走的黄shè,

    “好,甘宁。你过去,给我斩了此贼!”黄shè朝着甘宁吼道。

    甘宁神sè一变,不得已,只能是策马而出,虎头金刀指向前方,喝道:“吕义,出来一战!”

    “原来是甘将军!数rì一别,将军风采依旧啊,子龙,你上去会会他!”吕义没有出手,而是命赵云先上,趁着赵云经过经过自己身边,又是偷偷吩咐道:“打个十合,你就败退!”

    赵云点头,二话不说,手中梨花枪舞动,策马朝着甘宁冲去。

    甘宁有心要在黄祖面前崭露本事,看到赵云杀来,大喜,喝道:“赵子龙,你来的正好,某家正要拿你!看刀!”

    策马舞刀,朝着赵云杀去。赵云紧记吕义吩咐,也不动用杀招,只是随意举枪应付,看上去险象环生,似乎抵挡不住。

    江夏军中,士卒顿时欢声如雷,都为甘宁呐喊。

    “主公,甘兴霸真乃大将也!”苏飞也是满脸微笑,凑到黄祖身边,卖力为甘宁说话。黄祖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眼睛紧盯着战场之上。

    恰好此时,战场之上,形式陡变,眼看着十合将到,赵云卖出一个破绽,当的一声,盔甲被甘宁的金刀砍中,擦出无数火星。

    后方,吕义也是脸sè一变,大吼道:“子龙退下,我来战他!”

    嗡的一声,钢刀轮动,杀向甘宁,甘宁知道吕义马快,不敢怠慢,只能舍弃了后退的赵云,与吕义杀在一处。

    当!

    双刀剧烈碰撞,但是令甘宁大感奇怪的是,这一回,吕义的刀法,却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凌厉之气。

    就在甘宁还搞不懂为什么的时候,十招已过,吕义大吼一声,策马就往后退,身后的并州军不用吩咐,发出一声呐喊,纷纷扭头就跑!

    “吼吼吼…..”

    江夏军中,看到甘宁连败并州军两名大将,无数士卒都是兴奋的发出了狂呼声,士气达到了顶点。

    “不错,不错,吕贼杀我士卒,现在,。总算是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黄祖也是满脸愉悦之sè,下令士卒解除防备。

    “贤弟,恭喜你得立大功!我这就去向主公举荐于你!”苏飞更是欢喜,一手拉住甘宁,就朝着黄祖走去。

    甘宁的神sè却是微微疑惑,还在思考吕义的奇怪举动,只是苏飞盛情难却,加上这次自己却是立下大功,三军都是见证,甘宁的心中也是火热起来,欣然跟着苏飞一起,前来拜见黄祖。

    只是,令甘宁感觉心中一凉的是,黄祖见到他,依然是冷淡无比,只是淡淡的道:“甘司马今天的表现不错!退下吧!”

    “主公,兴霸乃是大将之才!如今又是立下军功,三军都是见证,主公何不拔擢他为副将,也能激励将士效死之心!”

    苏飞与甘宁关系莫逆,怎肯眼看着甘宁的功劳被抹杀,赶忙进言道。

    黄祖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甘宁,慢声道:“苏将军说的也是,有功就要赏,来人,给甘司马赏赐十金!希望甘司马以后,务必要努力杀敌,为我荆州出力!”

    蹬蹬蹬!

    下方的甘宁,听到这样的赏赐,脸sè顿时红了又白,忍不住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向黄祖。

    正巧黄祖yīn沉的目光,也是看向了甘宁,冷然道:“甘司马,你为何后退。难道觉得我赐下的赏钱太少?”

    “末将不敢!”甘宁勉强镇定心神,拱手答道,随即又苦涩一笑,沉声道:“末将,谢主公赏赐!”

第一七五章 倒戈一击

    “军师,你为何要让我们诈败?如今那甘宁连胜两阵,江夏军受到刺激,士气更加高昂!”

    并州军败退而回,赵云颇有些不满,见到刘晔,就是开始询问。

    吕义也只是明白一些皮毛,并不明白刘晔的真实意图,此时也是看向刘晔,在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此时却是颔首不语,笑眯眯的道:“主公,赵将军,不急,不急,且等斥候探明黄祖军的情况,我才能为你们解惑!”

    吕义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下令士卒休息,只要黄祖不走,他也不打算进攻,毕竟并州军不是铁打的,就是人能坚持,战马也吃不消连续的作战。

    这一次,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有数名并州军的斥候,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而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禀告道:“主公,我们已经探听清楚了。那甘宁事后,被黄祖赏赐了十金,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才十金?”吕义目光有些古怪起来,十金,对于一个普通的军司马来说,也许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甘宁这等纵横水上的巨寇,区区十金,那简直是一种侮辱!

    黄祖怎敢如此?

    吕义有些诧异的看向刘晔,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微微一笑,摸着胡须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黄祖疑心极重,即使知道甘宁有才,也不会重用!”

    “刘军师,这是为何?”赵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吕义道:“主公,你对甘宁此人,了解多少?”

    “我只是知道,甘宁以前是锦帆贼,水战极其厉害,是个带大将之才,其余的,我还在很不太清楚!”

    虽然吕义了解一些历史,到底是走马观花,知道的也有限,他隐隐的猜到,黄祖会这样对甘宁,似乎与甘宁过去的经历有关。

    果然,就听刘晔缓缓的道:“甘宁此人,原本是刘焉部将,后来受到刘表引诱,反出了益州,投靠了刘景升,为南阳一名校尉,后来又见刘表政令不明,于是想要去荆州而入江东,结果在江夏被黄祖堵截,迫不得已,只能投靠黄祖,所以,我才料定,黄祖不会重用此人!”

    “没想到,甘兴霸竟然是这样的人,身为人臣,岂能如此三心二意!”听说了甘宁的经历,赵云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悦。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为甘宁开脱道:“不是甘宁不忠,是刘表刘璋,皆非明主也!甘兴霸心高气傲,岂肯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明珠暗投,所以去之。这也怪不得他!”

    到了现在,吕义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以甘宁那样的本事,竟然只是在黄祖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怪就怪甘宁当初不该脱离刘表,试想,黄祖可是刘表的心腹大将,镇守一方,他若是重用甘宁这样的南阳叛将,不是惹的刘表不痛快吗?

    所以,黄祖只能采取羁縻的策略,来压制住甘宁。

    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有些唏嘘,叹气道:“可惜了如此豪杰,竟然被埋没在荆州,子扬,甘宁此人,我甚爱之,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帮我收服此人?”

    “呵呵…主公放心,想要收服甘宁其实不难,如今甘宁立功,黄祖却视而不见,我料,甘宁心中必然怀怨,此时,若是有人能够冒险潜入军营,说服甘宁,许诺重利,甘宁必会投向主公!”

    “派说客?”吕义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个法子不错,只是如今黄祖防备森严,岂是那么容易混进军营的。

    不过刘晔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早有准备,吕义也懒得多想,直接问刘晔道:“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混进去?”

    “这个简单,我记得行军之事,探子在大军周围发现了不少村落,主公只需命人过去转一圈。并州军抄略四方,天下闻名,村民必定惊惧,此处又是平坦之地,唯有黄祖军方向,有山林藏身。”

    “到时候,主公只要命人混入百姓中间,自然可以混进军营!”

    刘晔侃侃而谈,显然胸有成竹。

    这让吕义的眼睛一亮,确实,江夏富庶,人口众多,荒野之内,多有村落,这些人,都是荆州的百姓,更有一些是豪族的田庄。

    自己若是驱赶他们进入黄祖军营,黄祖肯定不会阻拦。只是,这个说客的人选,却是需要慎重,既不能身份过重,否则一旦失陷,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也不能太轻、,否则会让甘宁看不起。

    该派谁去呢…..

    吕义皱眉苦思。

    “主公,其实我们现在不用cāo心说客的人选,当务之急,是立刻派出兵马,对黄祖进行轮番sāo扰,千万不能让黄祖立下营寨,否则于我军不利!”

    刘晔脸sè有些凝重的说道。

    吕义点点头,并州军的优势是骑兵,若是黄祖立下营寨。骑兵的优势就没有了,他完全可以凭借营寨死守!

    “子龙,你速速传令,所有人马分成十对,给我连番进攻黄祖的大军,却不可恋战,只要让他不能立营就行!”吕义沉思了一下,吩咐赵云道。

    ‘“诺!”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军卒,顷刻间,两千骑兵,瞬间分为十队,其中九队呼啸着朝着黄祖军杀了过去,

    剩下一队,吕义则是命他们分头行动,前往各处村落晃悠,装作要大肆洗劫的假象。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下令安营扎寨,突然之间,无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黄祖脸sè一变,慌忙下令士卒集结,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是让黄祖气的吐血的是,这一次,并州军就是站在远处,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远远地监视。

    当黄祖想要下令继续扎营的时候,无数骑兵就是前突,趁机撞入军中厮杀,当黄祖下令布阵的时候,骑兵又是飞速远去,丝毫不给黄祖追上去的机会。

    这让江夏军中无数人气的跳脚,却是拿并州军丝毫没有办法,忙碌了一天,营寨始终没能扎成,只能是把军中运送辎重的大车围成圆圈,充当临时的大营。

    随后,又一件令黄祖感觉震怒的事情发生了,当天夜里,竟然就有许多百姓,趁着夜sè拖家带口的跑过来投奔。

    一问,却是并州军在四处洗劫,扬言所过之处,要寸草不生,无数百姓惊恐,只能逃向黄祖这里避难。

    对于这些百姓,黄祖无法拒绝他们通过,只能是铁青着脸,不断的命令士卒加紧防备打算死守待援。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是过去,在并州军骑兵的sāo扰下,江夏军始终没能建成营寨,只能是露宿荒野,建立了几座野营,好在这些天吕义忙着驱赶百姓,只要黄祖不动,他也懒得进攻。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高顺率领的三千重甲步卒,终于是赶了过来,除了臧霸的后军还在路上,吕义的兵力,立刻激增三千人!

    最令吕义感到高兴的是,许汜与王楷等人竟然也在军中。他正愁说客的人选,这几个文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当即,吕义命人叫来许汜与王楷,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先生,我yù令你二人前往江夏军中,充当说客,说服甘宁来降!不知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许汜犹豫了一下。王楷却是抓住机会,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老夫愿意过去!”

    “很好!若有你去,定能成事!”吕义一看王楷的容貌,大喜!就见王楷橘皮脸,,满是皱褶,若是换上一身补丁的粗布衫,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农

    当即,吕义命王楷化妆成老农,又拿着陆展写好的书信,命王楷贴身携带,趁着夜sè,跟随被并州军驱赶出来的百姓,缓缓朝着江夏军的营地走去。

    此时的江夏军中,篝火熊熊,听说并州军步卒赶到,黄祖更是下令,士卒rì夜巡逻,唯恐吕义趁机劫营。

    不过面对狂涌过来的百姓,江夏军却是没有太多的提防,毕竟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都有,甚至有传言,并州军已经屠光了十几个村庄!

    许多有家就在附近的军卒,都是哭声一片,每一次见到百姓涌来,就有许多军卒前来张望,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亲人。

    黄祖想要禁止也禁止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楷就混在这些人中,顺利的进入了军营之内。

    他长的一副穷苦相,也不引起军卒注意,一路打听,就是寻到甘宁的营帐。

    天sè渐晚,甘宁的军营,却是灯火通明,甘宁正独自坐在里面喝闷酒,满脸都是不痛快。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面貌凶恶的大汉,都是眼神凶狠,愤愤不平,用一口川音骂道:“黄祖那龟儿子,大哥你为他连打两个胜仗,才给了十金赏钱,真当我们是要饭的!”

    甘宁一听,脸上也是涌出一股怒sè,随即却是颓然一叹,脸上说不出的萧索。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铃铛响,一名铃铛兵满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大哥,外面来了一个老农,说是你的故人,想要求见?”

    “故人?”甘宁有些疑惑、,左右无事,还是请人把王楷叫了进来,仔细一看,不认识,不禁怒道:“你这老儿,看着面生,为何冒充我故人来消遣老子!’

    “甘将军,你难道忘了赠白马之情乎?”

    王楷却是不慌不忙,脸sè淡然的说道。

    甘宁的脸sè顿时大变,死死的盯住王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挥手,让自己的部下退下,然后满脸杀气的盯住王楷,冷喝道:“你们好大胆子,明知道如今两军交战,竟还敢过来!”

    “哈哈哈…..”王楷大笑,随即严肃道:“我主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甘将军有大才,黄祖却不能用,我主时常叹息。如今,特派我来求见将军,希望将军弃暗投明,我主必以大将之位,以待将军!”

    “好胆,竟然敢来做说客,信不信某家这就斩了你!”甘宁一听,大怒,拔剑而起,就要斩杀王楷。

    王楷心中着慌,脸上却是无惧,笑道:“将军要杀就杀,只可惜将军一身的本事,却是为黄祖这等昏聩之人卖命,岂不是令英雄扼腕,豪杰叹气!”

    “哼!黄祖虽然昏聩,到底我如今在江夏军中!”甘宁的脸sè又是一变,却是被王楷说中了痛处,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

    王楷一看有戏,赶忙道:“将军差矣。你当黄祖为主,黄祖何曾待将军如臣,据我所知,将军投靠黄祖前,有部众千余人,如今却不过八百,其余都被黄祖招诱,如此主公,将军真要为他效力吗?”

    “这、…..”甘宁放了宝剑,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的看着王楷,心中一想起黄祖对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觉得怒火中烧。沉吟良久,才颓然叹道:“我也知黄祖猜忌于我,奈何君臣之名已定,我已深陷江夏,无法脱身!”

    “哈哈哈……”王楷却是听的大笑,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是汉臣,黄祖却非天子,何来君臣?再说,黄祖昏聩,我主贤明!将军是要在黄祖身边,一生庸碌,还是跟随我主,建功立业,书功名于史册?”

    甘宁本就不是愚忠的人,更不想庸碌一生,刚才不过是给王楷一个台阶,如今又听了王楷这番劝说,在想起在黄祖这边受到的闲气,心中一横,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吕将军那里,真的愿意收纳于我?”

    “我主对于将军的看重,难道将军还看不出来?来之前,我主曾言,甘将军乃是当世上将,若入并州军,当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王楷又是抛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甘宁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知道吕义对他看重,只是没有想到吕义对他如此看重。

    张辽,赵云,那一个不是并州军响当当的大将!甘宁的心中,再也没有了犹豫,点头道:“吕将军如此待我,甘宁岂不为并州军效力!”

    王楷闻言也是欣喜,随即又是一想,劝降甘宁,功劳也没有多少,若是令甘宁倒戈一击,他的功劳必大,当能压过许汜一头。于是沉声道:“甘将军,既然你愿意归顺,何不点齐兵马,与我主里应外合,也算是出你心中一口恶气。”

    “罢了!黄祖老贼,曾屡次折辱于我,若不报仇,岂是我甘兴霸的作风!先生此计策甚好,我这就派去与吕将军联络!”

    甘宁是个果决的人,加上被王楷挑起了心中的怨气,立刻就是找来心腹手下,偷偷的出了军营,朝着并州军跑去。

    随即,甘宁又是想起一事,却是命人请了苏飞过来。

    苏飞一脸儒雅,只是看到甘宁的时候,却是满脸愧疚,拱手道:“兴霸,是在下无能,虽然屡次向主公举荐你,却是屡次失败!”

    甘宁豪然一笑,摇头道:“苏兄不必如此,我先给引荐个人!”

    说罢,甘宁拍手,请出了王楷,沉声道:“苏兄,这位是王楷王先生。乃并州军吕将军麾下!”

    “什…什么!”

    苏飞目瞪口呆,满脸震惊的看着王楷,随即又看看甘宁。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萦绕他的心中,竟然感觉手足冰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并州军中,吕义军帐之内,一名铃铛兵,已经翻身拜倒在吕义面前,嗡声道:“小人见过吕将军,我家将军多多拜上吕将军,我们愿意投靠并州军,更愿意与吕将军约火为号,今天夜里,里应外合,打破黄祖的军营!”

    “竟然有此事!”

    听了这个铃铛兵的话,吕义与刘晔都是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甘宁会如此干脆利落不过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若能与甘宁里应外合,对面的黄祖别说只有一万人,就是再多一万,他也不怕!吕义当即命人赏赐了这个铃铛兵一块金饼,然后就要下令大军准备,趁着今夜攻营!

    赵云却还是有些担心,赶忙起身道:“主公,甘兴霸新降、,其心不明,万一这是诈降,岂不是白白损失兵力!”

    刘晔也有些疑惑,迟疑道:“主公,甘宁此人,我们到底了解不多,即使要去劫营,主公也不可亲自犯险。”

    “子扬,子龙。你们多虑了!”

    吕义摇了摇头,他知道,刘晔与赵云都是对甘宁屡次背主有些忌惮,可是他却对甘宁有信心。觉得甘宁这次是真的要归顺。

    再说,并州军多是骑兵,即使真的有诈,他也能迅速的退出去,根本伤不到根本。

    想到这里,吕义在不犹豫,立即命人寻来那个铃铛兵,约好了双方行动的时间,然后打发这人回去。

    当然,吕义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要让甘宁先动手,只有看到江夏军真的乱了,他才会派人进攻!

    夜sè渐渐的浓厚起来,转眼间,下半夜就是到了。一群群的并州军,在吕义的命令下,缓缓朝着黄祖的大军潜去。

    就在这时,甘宁的军营之内,苏飞还没有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换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甘宁,苦涩道:“兴霸,你真要投靠并州军吗?”

    “没错,苏兄,你也知道那黄祖是怎么对我的,我在战场以命相搏,那黄祖却视我为走卒,此等昏聩之人,我岂会为他效力!”甘宁盘膝坐于大床之上,眼睛却是炯炯的看着苏飞。

    苏飞却是无奈一笑,摇头道:“我也知那黄祖不是明君,只是,兴霸你投降就投降,为何一定要拉上我啊…..”

    说道这里,苏飞想哭的心都有了……….

第一七六章 大败黄祖

    013-12-23

    夜sè渐浓,喧闹的江夏军营逐渐的消停了下来,虽然是野营,到底外面有着大车的阻挡,并不用太担心骑兵的进攻,所以很多的江夏军士卒都是睡的很是安稳,再说,外面鸣哨暗哨也是不少,黄祖也不用担心并州军趁机劫营。

    不过黄祖还是没有睡觉,而是在自己的军帐之内,与自己的亲子黄shè商议分兵的事情。

    军帐之内,都是黄祖的心腹手下,挤满了黄祖的军营,黄祖居中跪坐,虽然年老,但是身上还是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下面的数十名江夏军的战将,都是小心翼翼,神sè恭敬的看着黄祖。

    除了黄shè,他本就是黄祖的亲子,更是颇有智计,自然不用像寻常武将那般对黄祖小心翼翼,他坐在黄祖的侧面,眼睛时不时就是看向帐外,显得微微有些疑惑,“奇怪了,苏飞将军怎么还没有过来!你们确定,已经通知了苏将军了吗?”

    黄祖的脸sè,也是喂喂有些难看,如今心腹大将都是到齐,唯有苏飞这个水军都督没有过来,黄祖的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怒气,在他看来,苏飞此举,明显是对他否决了对甘宁的举荐心怀不满,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父亲,也许是苏将军有事情耽误了,要我再派人去催催吗?”黄shè却是与苏飞颇为友善,走自然不想黄祖因为此事,就是对苏飞产生不好的印象,于是沉声说道。

    “不用了,苏飞既然不来,他以后就不用来了!”黄祖闻言,脸上冷笑更浓,微微的咳嗽了几声,摆手让诸将安静下来,”诸位将军,如今吕贼兵马渐多,又多骑兵,我yù让一将分兵向前,趁着夜sè,秘密前往山道,构筑营寨,不知诸位将军谁肯过去?“

    “这.....”在场的武将一听,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惊惧的神sè。其中一名老将闻言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此举不妥啊,那吕贼军中,马匹众多,探子更是遍布我们周围,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并州军的监视之下,若是分兵,万一被给吕贼拦截住,岂不是损失兵力?”

    “是啊,是啊,还请主公三思!”有了人带头,其余的战将赶忙开口附和起来。更唯恐黄祖看相自己,都是把头埋的低低的。

    这让黄祖气的吐血,他当然知道诸将的心思,无非就是害怕被并州军截住,到时候兵败身亡,毕竟这里距离山道还有上百里,一旦被发现,很容易就能被骑兵追上。可是,黄祖有必须要前往山道立下营寨。

    随着并州军的兵马陆续赶来,光是靠野营,随时都可能暴露在并州军的铁蹄之下,唯有坚固的营寨,才是抵挡骑兵的最有效方法。只是看着在做的诸将,都是他的心腹武将,黄祖也不好强迫某个人过去,害怕寒了手下人的心。

    只能目光希冀的看着众人,许诺道:“若是有人愿意过去,无论是否成功,我都算他一个大功!若是能够立下营寨,,当官升三级,老夫决不食言!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过去?”

    “官升三级?”在做的诸将,都被黄祖的许诺给震惊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但是机会很大,可是风险也很大,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

    “一群废物!养兵千rì,用在一时,如今正是我需要你等效死力的时候,尔等竟然怯战!”

    黄祖终于是怒了,双目凶狠的看着在座的诸将,眼神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一旁的黄祖,却是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睛一亮,惊喜道:“父亲,我倒是想起了一人,或许可以胜任这个重任!”

    ”谁?”黄祖一听有了人选,难看的脸sè稍微的缓和了一些,赶忙追问道。

    ”水贼甘宁,此人武艺不错,或可担当此任!”黄shèyīn恻恻的说道。

    黄祖也是心中一动,对于甘宁,他早就是看不顺眼,但不可否认,甘宁是真的有些本事,若不是甘宁曾经背叛过刘表,又是水贼出身,黄祖说不定真的会重用!黄shè的提议可以说是正正中下怀,他不好勉强诸将,但是对于甘宁这样的水贼,完全可以呼来喝去。

    “来人,立即让那甘宁过来见我!不得有片刻耽误!”

    几个黄祖的亲卫得令,飞速的朝着甘宁的军帐去了。

    军帐之内,甘宁正与苏飞相对而坐,努力劝说道:“苏兄,你还不能决定吗?黄祖此人,妒贤嫉能,早晚会为他人所败,我等早晚要受到牵连!倒不是弃暗投明,并州军天下劲旅,吕子诚更有雄主之姿,我等过去,必受重用,岂不比在黄祖手下受气,强上千百倍!”

    “这.....”苏飞有些心动,最终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虽然如此,可我家小都在江夏,为之奈何?”

    正在说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却是黄祖的两个亲卫,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旁边的铃铛兵都是阻拦不住、两个亲卫没想到苏飞竟然也在这里,微微一愣,为首一人拱手道:“原来苏将军也在这里。”

    不容苏飞寒暄,又是斜着眼,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甘宁,喝道:“你就是那锦帆贼甘宁?主公令你速速过去见他,不得有片刻耽误!”

    “大胆!岂敢如此呼唤我大哥!”数个铃铛兵就在附近,听了那亲卫的话,勃然大怒。

    甘宁也是怒不可竭,若是以前,黄祖的亲卫对他无礼,甘宁还会忍让,此时既然已经决定反叛,甘宁瞬间就爆发了,在苏飞的惊呼声中,甘宁一步冲到那亲卫的面前,铁拳轰隆一声,砸在亲卫的嘴巴上。

    就见到无数鲜血狂喷,那亲卫的满口牙齿,全部被甘宁打的粉碎,倒飞出军帐,在痛苦的哀嚎。

    另一个亲卫完全吓得呆住了,直到同伴倒飞出去,才是反应过来,大喝道:“甘宁,你疯了!竟然敢在军中行凶,莫非要谋反不成!”

    甘宁本就是杀心极重的人,此时听了亲卫的话,二话不说,抽出虎头金刀,噗的一声,又把第二个人斩为两段。飞出军帐的那名亲卫,正在地上哀嚎,看到甘宁杀了自己的同伴,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是朝着中军跑去。

    “大哥?”附近的铃铛兵都是拔出了手中的刀剑,看向甘宁,一副蠢蠢yù动的样子。

    甘宁却是哈哈大笑,吼道:“让他滚回去报信,所有江夏军都给听着,我甘宁苏飞二人,已经决定投靠并州军,不想死的,都给我跪下投降!铃铛兵,拿去刀剑,给我四处放火..|”

    “吼!”

    甘宁军帐附近,大部分都是甘宁的铃铛兵,忠心耿耿,一听甘宁下令,手中的刀剑毫不犹豫的调转刃口,朝着附近的江夏军就是砍了过去,还有一些铃铛兵,则是拿着火把,四处放火,熊熊烈焰,如同道道火蛇一般,从江夏军中升腾而起。、

    军帐中的苏飞,此时已经是完全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是跌跤骂道:“兴霸,你害苦我也!”

    说完,却是飞速奔向自己的军营,这一次,甘宁却是没有阻拦,反而是哈哈狂笑,一人一刀,在江夏军中乱砍乱杀,竟然是直接朝着黄祖的中军而去。

    乱,大乱!熟睡的江夏兵,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袍泽会突然叛变,许多还在睡梦中,就被熊熊的大火烧成火人,发出凄惨的尖叫,从帐篷中滚出来,四面乱串。

    中军之内,黄祖还在与诸将商议军情,冷不让听到军中传来喊杀声,脸sè当即一变,豁然起身喝道:“不好,难道是那吕贼来劫营了,传令......”

    就在黄祖要下令大军抵挡的时候,那名被甘宁放走的亲卫已经逃了回来,顾不得满嘴漏风,大哭道:”主公,祸事了,甘宁与苏飞二人投降了并州军,如今正在四处纵火!”

    “什么?”黄祖大惊,如同五雷轰顶,咚的一声跌坐在软塌上。

    “不可能!苏飞不会背叛的!”黄shè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大吼一声,就是冲出了军帐,入目所见,军营之内,已经释烈火熊熊,无数人的士卒惨叫着被自己的跑贼杀死,很多人都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把靠近自己的所有人都是杀掉。

    一瞬间,万人的江夏军营之内,人人自危,开始了自相残杀。

    一开始还只是甘宁的军营附近兵马大乱,随着苏飞回营,也骑兵造反之后,整个江夏军的营地,彻底的混乱起来。熊熊的大火,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噗!”

    刚刚冲出军帐的黄祖,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喉头一甜,一口血水,立刻喷了出来。黄shè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却是还没有失去冷静,一步就冲到换组身边,大哭道:”父亲,大事去矣,如今军中混乱,我们当速速突围为上!”

第一七七章 活捉黄祖父子

    江夏军中烈火熊熊,照耀的远处的天空都是一片通红,吕义怎么可能听不到,脸上当即露出一丝喜sè,知道甘宁已经开始纵火烧营,此时不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令,全军进攻,杀进军营去!”

    吕义是不会放过这样难得机会的,钢刀一挥,身后数千骑兵,轰隆隆的朝着江夏军的营地杀了过去。

    原本,江夏军的外围,已经修筑了一些简易的工事,还有大量的障碍物,一般夜间吕义是不敢放纵骑兵突击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眼看着黄祖的军营大乱,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有了缺口,数千骑兵,很轻易的就是冲入了军营之内。

    而这个时候,江夏军中,许多士卒还在自相残杀,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黄祖的中军,虽然情况稍微好一点,收拢了一部分士卒,可是甘宁很快就是带着铃铛兵杀了过来,与黄祖的兵马杀在一处。

    杀啊!战马群冲入军营,军营之中,喊杀声更加的响亮了,到处都是狂奔的马群,吕义果断的把士卒分成了三股小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对军营中的乱兵展开屠杀。

    他也不怕自己的兵马会误伤到甘宁的士卒,早在甘宁倒戈以前,双方就是商量好了,只要投靠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左袒,肩膀上绑上白布。

    所以杀入军营的并州军,都是放心砍杀,沉重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在大地上碾压而过,铁蹄过处,无数的江夏兵被践踏成血泥。

    更多的人,则是被战马撞击的骨头断裂,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但是瞬间,这些倒下的人,就是给自己的同伴活生生的踩死,或者被狂冲而过的马蹄踩成粉碎。

    夜sè下,大量的血水在火光下汨汨的流淌,碎肉与残肢到处都是,随着并州军的突然冲入,混乱的江夏兵,更加的混乱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身边的同伴是否值得信任,许多人只能纷纷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外面可能更加的危险,到底是旷野,活命的机会也大一些。

    中军之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连营一座座的崩溃,到处都是乱兵,黄祖的心都在滴血,他知道,随着并州军的到来,他是逃不了,只能发了疯一般的指挥士卒拼命。

    不得不说,黄祖的中军,战斗力极其强悍,在其余的营盘纷纷被并州军攻破,撕裂支离破碎的时候,黄祖的中军帅旗,竟然还在飘扬,没有倒下!

    吕义立刻就主意到了中军的情况,也听到了远处的喊杀声,脸sè不禁一变,叹道:“黄祖此人,虽然昏聩了一些,到底还是有些本事。不愧是阻挡了孙策数年的人。”

    只可惜,他与黄祖,到底是敌人,黄祖更是刘表的死忠,劝降也无益,只能雷霆般的打击,才能让黄祖崩溃,继而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子龙,集合军卒,我们冲过去!”

    吕义朝着远处的赵云的大吼道,同时钢刀轮动,咔嚓一声,把一个企图靠近自己的就江夏兵挥斩为两端。

    他命人扬起军旗,墨sè的苍狼旗尽管在夜sè下不慎清晰,却更添了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

    轰隆!

    下一刻,吕义动了,钢刀朝着中军一指。

    “杀!”

    聚拢过来的并州铁蹄,立即如同在平地卷起一股血腥无比的钢铁风暴,轰隆隆的朝着黄祖的中军卷了过去。

    两千铁蹄一起冲锋,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把所有拦路的敌人都是拍击的粉碎。

    就这样,吕义亲自带头,踏着无数的尸骨,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中军附近,甘宁浑身染血,虎头金刀乱砍乱杀,如同疯魔了一般,甘宁身后不远处,苏飞一脸的沉着,不断指挥士卒上前,轮番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冲击。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无比。

    这也让黄祖暴跳如雷,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见到苏飞背叛,真的是怒火攻心,大口咳血。

    “苏飞,我黄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连同甘宁一起反叛,不要让我回到江夏,否定,定要灭你满门!”黄祖大叫,面对苏飞的重重进攻,不得不亲自上前,鼓舞士气,要做垂死挣扎。

    苏飞相貌儒雅,听到黄祖骂他恩将仇报,脸上立刻涌起一股羞愧之sè,可是在听到荒黄祖的威胁之后,这丝羞愧又是化作了无边的杀气。

    “传令,谁能攻破此营,先登者,每人赏赐百金!”

    百金,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能够让三口之家衣食无忧的度过一生,周围的士卒,闻言立刻振奋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这些人还有点曾为江夏军的顾忌,不愿意狠下杀手,那么苏飞的赏格一开出来,这些士卒立即就疯狂了。

    数个悍勇之人,甚至顶着盾牌,就是朝着辕门冲去。

    但是他们悍勇,甘宁更加的雄烈,他已经挥动虎头金刀,杀到了辕门边上,正在拔刀与黄祖的亲卫搏命厮杀。

    只是这些黄祖的亲卫虽然悍勇,尤其是甘宁的对手,虎头金刀挥动,真的如一头黄金大虎复苏了一般,摇头摆尾,张开血盆大口,肆意的吞噬江夏军卒的生命。

    啊啊的惨叫声连续不断,几乎是甘宁每前进一步,必有一人被金刀斩杀。眼看着,距离辕门,已经不足十步了,几乎是一个纵身,就能够冲过去。

    黄祖的脸上,立刻就是闪过一丝惊慌神sè,悲声道:“黄祖死于此乎?”

    “父亲,即使要死,我父子也要死的轰轰烈烈!”黄shè却是惨然一笑,他全身都是鲜血,胸甲处,更是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断涌出。

    虽然黄shè素来贪婪,但他并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反而颇有韬略,人称江夏太子。

    此时眼看着突围无望,黄shè的凶xìng彻底被激发起来,组织起一批批凶悍的亲卫,死战不退。

    这些亲卫,大多是前来议事的战将带过来的,战斗力为江夏军中最强,也是靠着这群人舍生忘死,才能勉强抵挡住苏飞与甘宁的一**进攻。

    只可惜,到底是甘宁的更加的强悍一点,虽然无数亲卫前去阻拦,却是很快被甘宁杀的溃败下来。

    黄shè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yīn狠的神sè,朝着后面大吼道:“弩兵,放箭!”

    “少将军,可是外面还有我们的人!”一名负责指挥弩兵的战将惊声说道。

    “放箭!”

    咔嚓!一根长矛洞穿了那名战将的胸膛,黄shè一脸的狰狞,朝着被震慑住的弩手大声的喝道。

    嗡!

    在黄shè逼迫下,通红的天空,立刻shè出上百只弩箭,无差别的朝着外面shè去,许多还在撤退的亲卫,立刻惨叫着到了下去,临死前,很多人的眼中,都是带着一丝浓浓的难以置信。

    噗噗噗!

    厮杀的甘宁,显然没有料到黄shè会如此狠辣,身上立刻中了数箭,只能带着铃铛兵,飞速的后退、,躲避天空的箭雨。

    “哈哈哈哈……..大家都坚持住,只要坚持到天亮,我们就能突围出去了!”成功的逼退甘宁,黄shè立刻就狂笑起来,大声的激励士气。

    周围惶恐的诸将,此时也是眼神猛然一亮,纷纷怒吼,战斗飙升,事实也确实如黄shè所言,只要中军帅旗不倒,江夏的兵马就还有战心,也会自觉向中军靠拢。

    那时候,只要坚持到天亮,混乱的江夏兵恢复过来,黄shè还能组织起兵马,进行反击,即使不能获胜,也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够突围而出。

    只是,吕义怎么会给黄shè这样的机会。

    冲入军中,打破了十余座江夏军的兵营之后,他的矛头,立刻对准了黄祖的中军。

    轰!轰!轰!

    尽管马蹄已经包上了布条,可是数千匹战马一起狂奔。那种恐怖的力道,还是令的大地狠狠的抖动起来,无数尘土飞扬,吕义一马当先,与赵云一起,冲到了中军这里。

    “是并州军来了!是骑兵,骑兵!”

    “我们快退,不要被误伤!”

    甘宁苏飞,却是冷静沉着,并没有再盲目进攻,而是带着人马飞速避让,害怕被错杀。

    “主公。那黄祖父子,都在里面,一个也没有跑掉!”甘宁身边,王楷满脸兴奋,扯着嗓子向前方吼道。却不免有邀功的意思。

    吕义却根本顾不着王楷的言外之意,一听黄祖父子竟然都被堵在这里,大喜,钢刀一指前方,大喝道:“冲进去,活捉黄祖父子!”

    “杀!杀!杀!杀!”

    马蹄震天,喊杀声冲破九霄,赵云一马当先,手舞动梨花枪,亲自带着骑兵朝着前方发动了冲锋。

    “哈哈哈……..吕贼,我等有辕门防护,看你如何冲的进来!”

    黄shè哈哈大笑,眼神颇有些疯狂,中军,历来是一军之重地,防守之要塞,坚固非常,为一军之中流砥柱,是为中军!黄shè不相信,吕义的骑兵会有如此厉害,能够冲破他的中军。

    但是,他料到了中军的坚固,却是漏算了一个人。赵云既然敢一马当先,岂会没有准备。

    狂冲的白马,忽然猛烈的大声咆哮,似一道惊雷在大地爆炸了一般,战马之上,赵云亦在大吼,这是吕义第一次听到赵云如何狂吼。

    真的如同虎啸龙吟,一声吼叫,山崩地裂。

    嗡!

    梨花枪颤动,却没有漫天的落花缤纷,只见到一道白sè的长枪,几乎是化作了一道流光,扎进了那用两个大车构建的临时辕门之上。

    “给我起!”

    赵云容貌俊逸不凡,此时却是满脸涨红,双臂肌肉怒突,少了一丝飘逸,更添无穷的猛烈。

    轰隆!

    那被梨花枪扎进的一架大车,竟然被赵云一枪挑了起来,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声,重重的砸进了敌军之中。

    顿时,血水飞溅,惨叫惊天,数百斤中的大车凌空砸下,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道,十几个敌军全部被这车砸成了肉酱,只是溅起数尺高的血浪。

    中军之内,无数江夏战将的亲卫马上就sāo动起来,可是还不容他们反应过来。

    轰隆一声,天空再度一暗,又是一辆大车凌空砸落,几个江夏军的战将措手不及,惨叫着被砸死于车下。

    “给本将冲进去!”

    眼看着赵云连续两枪,就把这中军的临时辕门给挑破,吕义赶紧抓住机会,率先带着骑兵,从赵云突破的缺口冲了进去。

    杀!狂杀!

    没有了辕门阻拦,无数并州军蜂拥而入,如同杀神一般,与里面的亲卫斗在一处,每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不过却是江夏军的多,并州军死伤的人数,寥寥无几。

    没有阻挡的步卒,对于骑兵来说,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中军之内,顿时血sè无限

    “哈!”

    吕义亲自冲到了中军帅旗之下,见到了站在哪里,面sè苍白的黄祖父子,冷然喝道:“放下武器,我不杀你们!”

    “吕贼,我跟你拼了!”黄shè惨笑,并不废话,手中长矛挥动,如同一根迅猛的毒蛇吐芯,朝着吕义刺来,中间有是藏着虚虚实实,无穷的变化。

    吕义却是看也不看,迅速抬手,掌中钢刀猛然挥出,任你千变万化,我自一刀斩之!

    噗!

    钢刀璀璨,如同一挂瀑布横空,轰隆一声,把黄shè身体覆盖,斩断了长矛,又朝着换黄shè的脖子斩去。

    “shè儿!”远处的黄祖悲呼,突然间就是老泪纵横。

    “今rì黄shè死于此也!”黄shè也大叫,双目紧闭,静等钢刀斩来。

    但是吕义的钢刀,却是猛然一停,该斩为拍,把黄shè拍苍蝇一般,扫落下马,数个并州骑军,立刻下马,一拥而上,把黄shè五花大绑。

    刷!

    钢刀抖动,血水纷纷而落,吕义双目如刃,紧盯住黄祖,冷然道:“黄祖,要你儿子活命,就下令放弃抵抗,我饶你父子一命!”

    当啷!

    黄祖为吕义气势所慑,加上黄shè成为俘虏,心中意志一动摇,手中的长矛,就滑落在地上。

    “主公!”黄祖身边,许多武将都是惶惶,都是看向黄祖,他们虽然已经胆怯,却还是要等黄祖亲自下令。

    “哎,放下武器!我们败了!”黄祖颓然一叹,一下间,忽然苍老了好几岁,竟然已经有了一丝老态。

    他微驼着背,忍辱含羞,终于是向吕义低头,伏地道:“吕将军,老夫就这一个子嗣,还请你饶他一命!”

    吕义微微有些动容,虽然这黄祖父子,各有各的缺陷,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可抹杀的优点。那怪会被刘表委以方面重任!

    轻轻的点了点头,吕义的脸sè很是严肃,沉声道:“只要黄太守下令士卒放弃抵抗,我保证,饶你们不死!”

    .......................

第一七八章 大发其财

    中军被攻破,黄shè被生擒活捉,江夏军诸将,早已经心乱。黄祖更是担心自己儿子安危,事已至此,不得不放弃抵抗!

    随着一道道黄祖的军令传遍战场,混乱的江夏军,逐渐是放弃了抵抗,这一战,从夜间一直厮杀到天亮,炎炎红rì当空,猛烈的阳光照耀下,整片战场之上,黑压压的跪满了投降的江夏军。

    对于这些士卒,吕义却是顾不得他们,此刻,他正高坐在黄祖曾经的帅位之上,一脸喜sè,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甘宁与苏飞二人。

    等到他们行礼过后,吕义更是亲自起身,伸手把两人搀扶起来,先是看向甘宁,捏了捏甘宁铁块般的肌肉,笑道:“兴霸,不想数rì一别。你我终于能并肩作战,我不喜得破黄祖,我喜的兴霸也!”

    甘宁闻言感动,再度顿首道:“宁,不过一武人也,承蒙主公不弃,从此愿为主公驱策左右,绝无二心!”

    “哈哈哈…..兴霸不必如此,你能入我军中,乃是我的幸事!”吕义再次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随即目光又是转向有些忐忑的苏飞,微笑道:“苏将军大名,吕义闻名久矣,今rì我能连续见到江夏两位豪杰,实在大块我心!”

    苏飞颇有儒风,听了吕义的话,赶忙谦虚道:“主公过誉了,在下与兴霸,相交莫逆,既然兴霸来投,在下自然跟随,只是我的家小,如今还在江夏城中,这可如何是好?”

    “苏将军放心,我保证,一定把你的家小,平安的送到这里,在说黄祖父子已经被捉,江夏城中,当不攻自破!我待会儿就令高顺带着黄祖父子前去江夏,若是苏将军不放心,可一同跟着过去就是!”

    苏飞的本事虽然不如甘宁,但是这人胜在能力全面,是个不错的副将。更熟练水战,对于这样的人才,吕义自然要笼络。

    只是与两人略微一寒暄,就当场找来高顺,命他与苏飞,带着两千骑兵,押解黄祖父子前往江夏,搬取那里的军资。

    随即,吕义又命人清点大军损失。

    昨rì一战,并州军共有数十人阵亡,百余人受伤,拖了江夏军sāo乱的福气,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投降的江夏士卒,足有五千余人,这些人,除了一些老弱与家室拖累着不算外,还能有两千余人俘虏,可以并入军中。

    但是吕义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两千多降卒,全部编入了甘宁水军之中,在算上甘宁苏飞本部人马。

    并州军目前,共计有马军三千,步军一万,水军五千,总人数,已经是接近了两万的规模!

    特别是水军,这一支兵马看起来战斗力最弱,却都是水xìngjīng熟的人,只要拥有战船,再加上甘宁苏飞这样水战将领,立刻就可形成一股不弱的水战之师,从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并州军不善水战的弱项。

    只是需要吕义需要水战的时间并不多,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水军都可能闲置,所以,吕义还是暂时把这支水军,作为标准的步卒对待,依然是严格训练陆上搏杀的本事。

    其余的俘虏,吕义也没有放走,连同抓到的一些百姓一起,全部派去山道上清理通道,随时准备大军进入新野。

    这一清理,就是足足用了两rì的时间,前往江夏的高顺。也顺利返回,不但带着投降士卒的家属,还搬空了江夏的府库,黄祖父子的家财!

    整整装了二十两大车!根据甄宓粗略估计,最少也简直二十万金!这真的是一笔横财,即使以吕义这样坚强的心xìng,当听到这个数目,都是心脏狠狠一抽!

    整整二十万金啊!这是什么概念,若是他全部用来招揽士卒,就是拉起一支三五万人的军队也是绰绰有余。

    当然,最令吕义欣喜的是,从江夏城中,吕义还得到了十余万斛的军粮,整整装了数十辆大车。

    黄祖父子也相当的配合,凭借父子两人在江夏的威望,虽然城中还有数千的守军,守将却是黄祖心腹,在黄祖的命令下,很轻易的就开门投降。

    所以高顺才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财富全部运出来。

    “吕将军,你要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全部照办,不知道吕将军何时能够放我们离开?”军帐之内,黄祖眼看着吕义坐在曾经属于自己的帅位之上,喝着自己家中珍藏了百年的醇香美酒,心中又气又痛,却还要站在一旁,陪着笑脸,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吕义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品藏这百年珍酿的醇美,吐出阵阵酒香道:“好酒,没想到黄太守家中,还有这样的好酒,只可惜只有一坛,本将一口就喝完了!”

    “是啊,黄太守你也忒小气,家中就不能多埋几坛子吗?”甘宁与黄祖有仇,如今为黄祖为阶下囚,他为座上宾,几度yù杀黄祖,却被吕义苏飞劝住,只能是打消杀心,却免不得要讥讽几句。

    见到甘宁,黄祖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

    臧霸掀帐而入,朝上拱手道:“主公,山道已经打通,江夏也传来情报,刘表听说江夏失守,正调集大军,从江陵出发,杀奔而来,末将请示,我军是否现在进入新野?”

    “刘表来的倒是快!”

    听说刘表竟然出兵,吕义并没有太的意外,毕竟自己得到玉玺的事情,最近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背后是何人在cāo纵,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听说此事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看来要尽快进入新野,然后由新野入南阳,那时候,才真的是天高任鸟飞!于是吕义点点头,道:“既然山道打通,传我军令,全军拔营启程,不可有片刻耽误!”

    “吕将军,那我们呢?”黄祖大急。赶忙问道。

    “至于你父子二人….”吕义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放,等我们进入新野,进兵南阳之前,才能放你们走!”

    历史上,黄祖曾经被孙策活捉,刘表却是用孙坚的尸体的换回了黄祖,甚至还答应与孙策罢战,的错过了灭杀孙氏的最好机会。

    有此可见,黄祖在刘表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吕义觉得,自己也可以用黄祖父子来要挟刘表,从而顺利进入南阳,岂肯轻易放走这两个人。

    臧霸看到吕义没有别的吩咐,再次拱手,就要退下去。

    “等一等!”吕义却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要转身的臧霸,沉声道:“进入山道之前,先派探子,彻底搜查新野的情报,面对被人伏击!”

    从江夏到新野,有很长的一段山道要走,期间险峻的地段很多,万一刘表埋下伏兵,他可就惨了。

    虽然吕义并不认为,刘表会放弃江夏,该在新野与自己决战,但是一切小心为上。

    臧霸也是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拱手道:“不瞒主公,我也是这样想的,怕新野有伏兵,所以已经提前派人探查过了,前往新野,一共有两条道。”

    “第一条,是沿着山川走,可以避过新野大城,从旷野如进入宛城附近,只是那样,补给可能有些困难。”

    “第二条,是直奔新野,只是沿途有几个小城,我恐怕里面会屯有兵马,不过若是能够通过,路程要好走一些!”、

    “两条道吗?”

    吕义摸着自己的下巴,稍微的思考着。一旁的黄祖,却是脸sè微微有些变化,干笑着道:“吕将军,我劝你最好还是走荒野的好,新野随是小县,可是靠近襄阳,说不定会有重重兵云集!”

    “哦?是吗?”吕义正在思考,突然黄祖却是却是迫不及待的插嘴,他的心中,立刻就有些狐疑。

    他灭了黄祖的大军,抄了黄祖的家,黄祖不恨死就不错了,岂会那么好心,竟然主动帮自己的出谋划策。

    黄祖说完那些话,也是后悔了。只是他着急了,唯恐吕义走了沿着城池而过,心中、慌乱,才会口不择言。此时被吕义盯住,哪里还敢再说,赶忙低头,死也不开口了。

    见此,吕义更是狐疑。却是不动声sè,吩咐众人退下,准备拔营起寨,前往山道,暗中,吕义却是秘密找来陈宫,命他派出jīng锐探子,前往新野,打探那里的情报。

    三个时辰后,大军正式启程,缓缓进入山道,载着整整数十辆大车的收获,朝着新野进发。

    而一天之后,就在吕义的大军即将走出山道的时候,陈宫的探子,也查明了新野的大致情报,呈送给了吕义。

    吕义拿过那张情报,只是略微一看,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sè…………

第一七九章 木鸢

    又是花了两天的时间,大军才是陆续穿过山道,正式的进入新野地界;新野之地,已经是属于南阳、,这里土地肥沃,地势平坦,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小县,人口却是极多,是一处可以屯兵之地。

    同样的,这里与襄阳,不过是隔着一条江水而已,所以豪族众多,世家云集。虽然都是一些小世家,却也是一股重要的力量。

    窘迫的刘备,曾经就是靠着这些小世家逐步起家。

    还没有靠近新野的人烟稠密之地,远处已经隐隐可见一些阡陌交通,偶尔有鸡犬相闻,看上去一副宁静的景象。

    事实上新野之地也却是很少被战火波及,算是乱世中难的一片净土。

    可是并州军的到来,注定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当吕义策马走出山道的时候,就是听到山道不远处的小村庄内,阵阵刺耳的jǐng钟声不断的响起,还有大量的百姓,扶老携幼,朝着远处跑去,要躲避战火。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左右道:“难道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看来并州军的形象,还真的是深入人心啊,一见苍狼旗,三岁小儿都要吓得停止啼哭,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陈宫也是不禁苦笑不已,摇头道:“主公,恐怕是江夏的那些百姓,听了我们散布的流言,又跑到这边来说,以至于以讹传讹,百姓人人惊恐。”

    “不可任流言这样下去,主公,老夫认为,还是派人过去详细解释一番才好。”袁涣走了过来,对吕义谏言道。

    他是标准的士人,自然把名声看的格外重,眼看着众人以讹传讹,都快要把并州军宣传成四处打家劫舍的土匪了,袁涣自然看不过去。

    吕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起来,事实上,在得到陈宫传过来的具体情报之后,他还真有一种想要打家劫舍的念头。

    不过这话他可不好当着袁涣的说,指不定这个老夫子就要吹胡子瞪眼,来一出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所以吕义只是笑笑,摇头道:“流言止于智者,我们不必理会!抓紧时间赶路要紧!”

    大军继续启程,不断的朝着新野的腹地进发,沿途之上,大大小小的村落,田庄,数不胜数,良田沃土,更是连绵成片。

    更有一些世家的坞堡,里面屯聚着大大小小不等的私兵,庄客,都是神情紧张,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并州军。

    对于这些田庄坞堡,吕义并没有搭理的打算,不过是一些数百人的小股私兵而已,只要他们不主动进攻,能不打仗,还是尽量不打仗的好。

    别看并州军已经进入了新野,可是想要前往南阳,还需要好几天的路程要走,而且,进入了南阳,也并不一定就会一帆风顺。

    宛城之地,还有一个张绣在那里镇守,手下更有贾诩这等一流的谋士。若是吕义记得不错,再过不久,这张绣就要投靠曹cāo了。

    只是现在,张绣与刘表还是维持着联盟的关系,吕义也不能保证,张绣会不会突然出兵过来攻击自己。、

    并州军行军的速度稍微偏慢。因为有着太多的粮车,辎重,江夏又是富庶之地,并州军刮地三尺之后,就是吕义都感觉有点吃撑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钱粮多了也是一种累赘啊。

    又是行了一天的路程,终于,面前的景象为之一变,少了一些连绵无尽的阡陌,却是逐渐的多了许多的人烟。

    这里的坞堡密度,比之昨rì还好多,甚至很有几个坞堡,如同一座小型的城池一般。吕义已经派探子打探过来,这里是大大小小的世家云集的中心地带,再往前走,就可以接近新野县城了。

    但是,吕义可没有攻打新野的意思,不说新野小城,守不守得住,就在这里多耽误一天,说不定刘表的大军就要追过来了。

    但是吕义还是决定在这里停留一天,无他,这里竟然还有一座黄家的田庄!这也是黄祖听说吕义要来新野,满脸紧张的原因所在。

    “公台,还有多久能到黄家的庄园?”大军停在一处开阔的地带休整,这里有一条蜿蜒的河流,从远处山涧流淌而过,河岸上,还有许多嫩绿的野草,草间盛开着点点白sè的野花。

    吕义就站在生着青草的河岸边上,一边任由乌云驹喝着清泉,一边问陈宫道。

    陈宫胡须都是花白,连rì的赶路,又多了许多的风霜之sè,可是他的jīng神却是很好,算的上jīng神奕奕。闻言立刻道:“老夫已经让探子查过了,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够看到黄家庄了!”

    说完,陈宫又是满脸的古怪之sè,看着吕义,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主公,我们真要过去吗?哪里虽然也是黄氏田庄,可是主人却是黄承彦,此人可是荆州的大名士,名重一方!若是可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然,正因为这田庄是黄承彦的,本将才过去看看!反正已经得罪了黄家一次,再得罪第二次,也是无妨!”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同样的,他的心里还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那黄承彦的家既然在新野,岂不是说,那黄月英也是住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黄月英,嫁给那诸葛亮没有。

    一边想着,大军已经休整完毕,继续开始启程。半个时辰后,吕义终于看到了远处一个巨大的田庄。

    附近全部是肥美的良田,还有条条沟渠纵横交错,沟渠的最zhōng yāng空地,一座田庄静静矗立,里面竟然还有一座高塔,负责监视周围的动静。

    并州军的到来,立即引起田庄之内的阵阵惊呼,然后刺耳的梆子声就是敲响了。甚至吕义还看到,天空中本来飘动的一个纸鸢,竟然也是摇摇晃晃的落了下去!

    “主公,那莫非是凤凰么?”并州军中,很多士卒都是看到了那在空中摇摆的纸鸢,纷纷发出惊呼。

    “那不是凤凰,似乎是木鸢!”刘晔见多识广,更是制造攻城器具的大行家,一眼就是认了出来天空的东西,沉静的脸上,立即露出郑重的神sè,叹道:“这田庄之内,定有jīng于工巧之人!”

    “木鸢么?”

    吕义砸了砸嘴,刘晔一向沉稳,他总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只是这木头做的风筝,他还真没听过,竟然还能飞上天去,真的是巧夺天工!

    看来自己来的很巧啊,听说那黄月英,似乎就是jīng于工巧之人,更是帮助诸葛亮发明了元戎连弩。

    就是不知道此女现在可在家中?看来本将这次,非得过去不可了!

    留下大军在外面,吕义亲自带着众人,领着一千骑兵,缓缓的朝着田庄逼近。苍狼旗高高举起,如同一头择人而弑的凶狼,透出无比恐怖的杀气。

    田庄之内,顿时传来阵阵惊恐的呼声,尤其是看到吕义身后的一千铁骑,已经远处黑压压的大军。里面的庄客,就是更加的惊慌了起来。

    “诸位将军,不知道我庄中,可有什么能为将军效劳的吗?”并州军的规模,绝不是田庄的庄客所能抵挡的,顿时,一名年老的管事站了出来,大声的询问道,其实是在示弱。

    希望用一些钱粮,金银,把外面大军打发走。

    只是吕义此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黄月英在不在,岂会为了一些金钱罢手,当即摇头,却让孙观出马。

    孙观黄发黑面,生就一脸的凶相,此时虎步上前,挺胸凸肚,一手战刀,一手铁盾,真的是匪气十足,凶神恶煞。喝道:

    “那老儿听清了,我家主公旅途乏了,要借你田庄休息一下,识相的速速开门迎接,如若不从,立即杀进去,杀你个鸡犬不留!”

    “放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吕义瞪了孙观一眼,随即满脸微笑,如同chūn风拂面,看向那管事道:“老丈,不要听这浑人胡说,在下久仰黄承彦乃是荆州名士不知道黄老可在家中?”

    原来是来拜访家主的!那老管事被孙观着实吓得不轻,直到看到一脸和善的吕义,才是稳定心神,摇头道:“将军来的不巧,我家主人出门访友去了!”

    “黄承彦不在?”吕义一听,心中大是遗憾,却还是说道:“虽然黄老不在,但是在下还是希望能够进去借住一晚上,还请老丈开门!”

    “这…..”田庄内,管事满脸都是为难,有些犹豫之sè。

    孙观立刻跳了起来,吼道:“那老儿,忒不识相,老子数三声,再不开门,老孙冲进去,第一个先砍你做八段!”

    “休得无礼!”吕义再次喝了一声,只是脸sè,也是渐渐的冷了下去。如刃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管事。

    若是此人真不识相,他说不得,只能打进去了。

    田庄之内。那管事被吕义目光一瞪,浑身就是冰凉一片,心中略过一丝死亡的yīn影,赶忙点头道:“将军息怒,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小姐,一切自有小姐定夺!”

    黄月英果然在这里!

    吕义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sè,继续等在外面。

    没有过多久,田庄的管事再度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这位将军,我们可以让你们进来,只是山野小庄,却无法屯聚大军,奈何?”

    “没事,我只带五百人进去就行!”田庄,如同一个小型王国一般。占地极广,虽然吞屯不下万人大军,可是屯聚个三五千人,还是绰绰有余。

    令下大军在外面扎营,吕义自己,却是与众将一起进入田庄,与正厅落座,老管事带着丫鬟,仆人,奉上水酒,米肉,在一旁小心作陪。说着一些奉承的话。

    只是吕义哪里有心听这管事拍马屁,只是时不时瞄向门口,问道:“老丈,你不是说你家小姐在家吗,怎的不出来一见?”

    正在拍马屁的管事脸sè一边,盯着吕义的目光,立刻就jǐng惕起来,急忙道:“不瞒将军,我家小姐容貌粗陋,远近闻名,恐怕惊扰了将军,所以回避。”

    “是吗?”吕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管事,黄月英是美是丑,与他干系不大,可是黄月英那恐怖的发明天分,却是吕义深深忌惮的。

    诸葛亮本人已经是极其恐怖了,多智近妖,若是在加上一个黄月英,这诸葛亮,未来肯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偏偏这诸葛孔明,又是汉室死忠,自己无法招揽。既然如此,那就绝不能让诸葛亮娶了黄月英。

    想到这里,吕义的眼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面上却是不动声sè,继续追问道:“刘刚才我在外面,见到天空似乎有大鸟盘旋,落入田庄之内,我手下士卒皆言,此乃凤凰降临,我yù前往一观,还请管事带路!”

    “将军,不可啊!”管事一听,额头都是滚下汗水来,慌忙摆手,就要阻止。附近伺候的庄客,许多人也是面上变sè,一些人,眼神中隐隐的已经露出了怒sè。

第一八零章 绑架黄月英

    吕义提起木鸢,顿时让老管家紧张起来,这木鸢,可是黄月英亲手所造,若是被吕义过去,肯定要见到黄月英。

    老管事怎肯让吕义过去,当即就是拼命想要阻止,附近的庄客,许多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jǐng惕之sè,已经有人偷偷的想要出去,通风报信。

    “哪里走!”孙观就在门口,看到有人要溜,岔开五根手指,一掌就把那人砸的口鼻初出血,倒在地上呻吟。

    “你们,你们竟敢行凶!我家主人可是大汉的名士!名动天下!”老管事彻底懵了,他请进来的,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是动手打人。

    但若是他知道并州军与黄祖的恩怨,他就会知道,吕义这已经算是克制了,若不看在黄承彦却是名头太大,他说不定走就下令把这田庄给全部搬空了。

    反正他都已经把黄祖给抄家了,算是彻底的得罪了黄家,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该下手时就要下手!

    看到孙观打到了一个庄客,吕义的脸sè立刻一沉,拍了拍手,外面守卫的亲卫立刻蜂拥进来,拔出了刀剑。

    剩余的庄客,都是吓的脸sè发白,再不敢乱动,老管事更是浑身冷汗,尴尬的叫道:“将军,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吕义淡然一笑,看向老管事,“既然是误会,那就麻烦老丈你带路,我对于你家小姐,可是早已经久仰大名!今rì非要见见不可!”

    “将军,见不得,见不得啊,实不相瞒,我家小姐丑的很,远近都是闻名,不信你可以派人打听,若是冲撞了将军,那岂不是罪过!”

    老管事苦苦哀告道,甚至不惜要牺牲黄月英的名誉。

    吕义的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见见黄月英,怎么为老管事的言语动摇,别说黄月英是丑女,就是恐龙,只要有才能,吕义就会重视!

    岂会以貌取人

    “前头带路,最好不要惹的我部下发火,他们怒起来,就是我也拦不住!”吕义冷冷的威胁道,又指了指一脸凶相的孙观。

    孙观马上露出一脸的狰狞笑,吓得老管事差点瘫下去,黄家一向是书香传家,来往的,那个不是彬彬有礼,举止儒雅,此时遇到吕义这群武人,真的是满嘴的苦涩,任由无数道理,都是挡不住一个拳头。

    只能苦笑着,在前面带路。来到田庄后面的一个小院门口。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丫鬟站在那里,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过来,不禁吓得花容失sè,一个丫鬟赶忙跑进去。

    另一个稍微大胆的却是留在这里,战战兢兢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吕义,颤声道:“站…站住,前面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没有小姐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等!”反正知道黄月英就在这里,跑也跑不掉,吕义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于是站在外面等着,任由老管事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吕义就听到里面有着女子说话的声音,然后老管事黑着脸,大步走了出来,闷声道:“将军,我家小姐愿意把木鸢送你,我黄家,也愿意供应并州军钱粮,还请将军止步!”

    “果真是木鸢?”吕义没有说话,一旁的刘晔已经是听的两眼放光,他一向沉稳,冷静非常,可是听到木鸢二字,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吕义不禁看的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先把木鸢拿出来我看看!”

    “不行,将军若要木鸢,小女子可以奉送,只是将军需要保证,不得对我家中人无礼!拿了木鸢,就当退出庄外,否则,否则…我就毁了木鸢!”

    小院之内,传来一个黄莺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令人听着有一股亲切的味道。原来,黄月英竟然是躲在墙后偷听。

    听到黄月英出声,吕义的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可是当世才女啊,若不能一见,岂不是抱憾终身!当即出言道:“里面的可是月英小姐,在下吕义,久闻姑娘乃是能工巧匠,今rì特来一见!”

    “原来是吕将军!将军缪赞了,我一介女子,足不出户,何来久闻,更兼容貌丑陋,实在不敢面见将军,还请将军见谅!”黄莺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吕义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不然,外表的美丽,不过镜花水月,年华易老,、再美的容颜,都会随风而逝,唯有心灵的美丽,才能长存世间!今rì我说什么,也要见你一见!”

    说着话,吕义已经是大步流星,朝着小院走去,只是大门紧闭,吕义明显听到,里面有着挂上门闩的声音。

    小院之内,黄月英的声音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怒气,喝道:“吕将军,你乃一军之主,难道你连我一个小小女子,都要为难吗?”

    黄月英何等聪慧,从吕义的只言片语就是推测出,吕义此来,根本不是为了木鸢,竟然是为了她本人,芳心顿时就乱了,隐隐的还有一丝恐惧。

    到底是女子,即使在聪慧,面临吕义野蛮的举动,也会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吩咐侍女,,赶忙把大门顶住。

    哐当!

    吕义用力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开,透过门缝一看,隐隐的看到有个黄衣女子娇喘吁吁的抱着一根根大木,使劲的顶住大门。

    吕义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苦笑,不就是看一看,至于像是防贼一样吗?只能是放弃推门。

    虽然以他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撞开大门,可是他害怕伤到里面的黄月英,只能没好气的说道:“在下诚心前来求见,小姐何必拒之门外,还请开门一见!”

    “不开!”、小院之内,传来简短又坚决的回答。

    “真的不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

    “既然你不开,那算了!”吕义苦笑一声,也懒得在跟黄月英斗嘴,眼珠子一转,却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声朝着自己的亲卫吩咐了几句。

    而那个老管事,虽然有心劝说,但是在刀剑威胁下,只能明智的闭嘴,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院之内,黄月英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狐疑,偷偷的跑到门缝边上,朝着外面张望,

    却是一个人都是没有见到,也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顿时露出疑惑的神sè,更是食指弯曲,咬着手指,作出思考的神sè。

    小院的墙上,吕义刚刚翻过来,正好看到一个黄衣少女,蒙着轻纱,咬着手指的可爱景象,不由得哈哈一笑。就那么骑在墙头上,拱手道:“你就是黄月英,不愧一代才女,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在墙头上,小院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就见里面堆放着大量的木材,有之前见过的大鸟木鸢,还有木车,木虎等等吕义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眼神立刻略过一丝光亮。

    黄月英却是大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从墙上翻进来,心中又惊又怒,却是强作镇定道:“吕将军,你可是一方诸侯,如今却为了我一个丑女翻墙进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吗?”

    “哈哈哈…..”听到黄月英自称丑女,吕义却是傲然一笑,沉声道:“笑话就笑话,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rì,我不妨也来一出翻墙请才女!”

    咚的一声,吕义跳到了地面,随即目光灼灼,看向黄月英,沉声道:“月英小姐,我久闻你乃是能工巧匠,恰好我军中正缺少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吕义斗胆,还请小姐加入我军中!”

    “你要让我当官?”黄月英懵了,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她猜想过吕义找她的很多种原因,惟独这一种,是她没有想到的。

    ;“没错!”吕义点头,见识了黄月英的木鸢,吕义怎肯放过这样的人才,士农工商,虽然工匠在当今的地位极底,可是吕义却是知道科技的重要xìng。

    岂会让黄月英嫁给诸葛亮,的给对手增加助力!所以,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黄月英的。

    “你,你别过来,还请将军自重!”

    随着吕义的一步步靠过去,黄月英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慌张的厉害,最后索xìng更是心中一横,干脆撤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丑陋”的面目。

    在她想来,自己长的如此丑,吕义就算心有邪念,也会吓退。

    然而事实却是,吕义觉得眼前一亮,有一种被深深吸引的感觉。

    黄月英的服sè,并不是那种白皙的玉sè,而是小麦般健康的颜sè。五官很是jīng致,却是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漆黑的眼眸之中,也微微的带着一丝淡蓝的光泽,。

    若不是她的头发是黑sè,换成金sè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个长相甜美的洋娃娃啊!吕义也醒悟过来,黄月英原来是一个混血美女。

    是糅合了东方的柔美与西方的热情。只是这样的美丽,在当今这个时代,注定会让很多人觉得怪异,进而认为是丑陋。

    可是在吕义看来,黄月英的美丽,却是如同上天的杰作一般,可以令人沉迷。

    黄月英丢开面纱,本来是要吓住吕义,谁知道,吕义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鹅蛋脸上,立刻透出两朵红云,赶忙重新带上面纱,有些惊疑道:“你,...你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要怕。我觉得你挺漂亮啊!”吕义笑了笑,又是走近了一些,“其实你可以把面纱摘掉的,你的美丽,不应该面纱所遮挡!”

    “你胡说!骗子!”黄月英根本不相信吕义的话,只是一脸jǐng惕的看着吕义,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更是露出极度紧张的神sè。

    吕义顿时苦笑起来,对于黄月英对他的戒备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过来的目的,本就是不纯。

    再说,黄月英,他必须带走,哪怕是用强!

    所以,吕义并没有在说话,只是严肃的看着黄月英,沉声道:“黄小姐。我并州军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刘表对我虎视眈眈,若是我手中没有几个重要的人质,岂能安全的走出荆州?所以,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听了吕义的话,黄月英却是若有所思的道:“原来你是想绑了我来威胁州牧大人,只是这可能吗?我毕竟是一个女子,州牧大人岂会在意,我为将军计,将军应该抓一个更有分量的才行!”

    “小女子听说,就在新野城中,似乎蒯家的重要人物在其中,将军当抓的,是他们才对!”

    黄月英侃侃而谈,一副为吕义着想的样子,眼神却是偷偷的打量吕义的反应,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的转动。

    只是,她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虽然智慧惊天,这点小把戏,如何能够瞒过吕义,轻轻的摇了摇头,吕义笑道:“多谢你的建议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就你了!”

    “啊”黄月英花容失sè,满脸都是愕然,随即小嘴一撇,语带哭腔道:“坏人,你是坏人,连我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少跟我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黄祖黄shè,都被我给抓了,你若不想他们死掉,最好乖乖的跟我走,我不想用强!”

    吕义脸sè微微有些发黑,心中却是觉得自己举动太龌龊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就是在家里放了下风筝,自己居然就动了绑架的心思。

    不过一想到诸葛亮那恐怖的智慧,吕义还是狠下心,决定先断掉诸葛亮一大助力,总比rì后提心吊胆要强!

    想到这里,吕义再次看了一眼黄月英,冷冷道:“黄家小姐,我言尽于此,你到底如何抉择?”

    黄月英脸sè一变,刚才的怯懦全部消失不见,眼中竟然是无比冷静神sè,咬着红唇道:“你要抓我,可以,不过,你必须放了我叔父一家,否则,我宁死,也不跟你走!”

    一跟发钗,出现在黄月英的手中,她一脸的坚定,昂起自己的光洁脖子,发钗抵在了上面。

    吕义的脸皮顿时又是一抽,这女人,刚才果然是装的!就自己差点都被骗了!此时竟然还反过来威胁自己。

    不过,以黄祖父子换取黄月英,似乎还是自己赚了!毕竟,黄祖虽然是刘表的心腹,可是黄承彦,更是刘表的亲戚,还与蔡瑁关系莫逆。

    更主要的是,黄承彦还只有黄月英这一个女儿,他就不信,听说自己抓住了黄月英,荆州方面还敢对自己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吕义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要放黄祖,需要等到我过了新野再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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