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寿春惊变
天柱山贼兵劫粮,这竟然黄琦一手策划,甚至连纪灵遇刺,也与黄琦有着千丝万缕到的联系,这让吕义震惊。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yīn谋之中。而这个yīn谋,似乎还会继续下去,他不相信黄琦只是作出这两件事就算了,或者说,黄琦背后的人,会就这么算了。
从这两件事一联系,吕义很快就是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结论,有人要推翻袁术!先是劫走军粮,随后又刺杀淮南唯一的大将,黄琦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必须立刻赶回寿chūn!
吕义不能让袁术这个时候死去,袁菲许诺的盔甲,他还没有收到呢,若是袁术死了,淮南四分五裂,那些铠甲,他找谁要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并州军,还有甄宓,都是在寿chūn,若是寿chūn一乱,他们肯定会受到波及,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因此,攻占天柱山的当天,吕义就是决定连夜启程,赶往寿chūn城中。直接就要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袁菲。
“不,我也要回寿chūn!”
军帐之内。
袁菲直接拒绝吕义的提议,反而带着羽林军,要赶回寿chūn去,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着急。
吕义却是有些郁闷,问道:“你走了,谁来统领这些兵马?”
“吕将军,你不是兵多将广吗?不如你留下一个大将,来统带他们吧!”袁菲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是震慑不住这些军卒的,很干脆的把兵马都是丢给了吕义。
甚至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软银甲,给了吕义一个威胁的眼神。
吕义的脸顿时有些发黑,有心不答应,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酬劳还捏在袁菲手中,自己总不能白来一趟,只能是黑着脸,点了点头,留下了张辽带着部分兵马收拢袁军,押解降卒,缓缓朝着寿chūn进发。
吕义自己,却是带着骑兵,与袁菲一道,朝着寿chūn赶去。
寿chūn城内。
随着并州军的到来,赠送了袁术一些军粮,城中的袁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士气,而就在吕义等人攻打天柱山的同时。寿chūn城内,驸马黄琦已经提前进入了城中。
城外,一座巨大的军营拔地而起,上面一杆苍狼旗,代表了这里是并州军的军营。
“并州军!”
黄琦已经知道,山中羞辱他的是吕义,此时回到寿chūn,又是看到并州军驻扎在城外,眼中几乎能够冒出火来。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黄琦的脸上,又是露出一丝冷笑,他扭头,不在去看那苍狼旗,反而是策马入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府邸之内,已经有一人在等他,此人身材魁伟,如一头壮年熊罴,双臂如铁,肌肉块垒。
听到黄琦的脚步声,原本低着头的他,瞬间抬头,锐利的双目,杀气纵横,如刀削斧凿的脸上,自有一种野xìng的气质,如猛虎一般。
此人的身旁,又是十几个身材雄壮的护卫,个个身躯如虎,杀气腾腾,哪怕刻意收敛,也让人心惊。
“你搞砸了!”
此人虽然可怕,黄琦却是没有胆怯,反倒是怒气冲冲。冷冷看着那人。
“大胆!”
黄琦的话,令周围护卫大怒,一起上前了一步,浑身的杀气,顿时如浪涛一般,席卷而出。吓得黄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不过一寻常世家公子。何曾见过这种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恐怖气息。只是满眼惊惧的看着对面那人。
“退下!”
熊罴般的男子缓缓开口,冷冷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盛怒的护卫,顿时惶恐后退,不敢在发一言。
“拿去!”
一个瓷瓶,从男子手中甩出,却是jīng准无比的丢在了黄琦的怀中,“明rì一早,你进宫中,给那袁术吃下去!”
“这是什么?”
黄琦心中一抖,双手捧着那个瓷瓶,却是如同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额头上瞬间流出了大片的汗水。
“不要问,你也没资格问!做好我们交代的事。”依然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句。
黄琦的脸sè又是一变,虽然心中恼怒,脸上却是露出一丝yīn狠的神sè,喃喃道:“罢了,做了这一回,我黄家也能一飞冲天!”
他拿起瓷瓶,小心的放入怀中,虽然没事人一般,走出了这里,朝着皇宫行去……..
……………
天柱山距离寿chūn虽然有些距离,但并不是很远,骑兵赶路,速度更快,连夜行军,不过半rì,寿chūn城早到。
此时,天sè不过蒙蒙亮,还有很多人都在睡梦之中,可是城池却是四面敞开,任由人来往。
袁术要北上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淮南,各地的官吏,基本都是挂印而去,即使寿chūn,很多人也是出走,因此,守城的士卒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这让吕义看的皱眉,不过这是袁术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在马上朝着袁菲一抱拳,沉声道:“公主殿下,寿chūn已到,我还有事,这就告辞!”
吕义没有打算进入城中,而是想去军营,布置一番,顺便通大家拔营起寨,只等袁术送来铠甲,他就要继续南下。
妩媚的美目深深的注视了吕义一眼,袁菲微微的叹了口气,强撑住疲惫,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吕义道:“吕将军,我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吕义脸皮一抽,果然,这铠甲不是那么好拿的!
若对方是个男子,吕义说不定早就勃然大怒,冲上去痛揍一顿了,只是袁菲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总不能连女子也痛打一顿吧。
“什么事,只是我时间很紧,拿了铠甲,就要走了!”
吕义淡淡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耽误不了将军多少时间,我就想请你去黄家,看看那黄琦是不是在家中,若是在,麻烦将军帮我拿下他,你也知道,我父亲的兵马如今军心涣散,我未必指挥的动!”
袁菲一脸哀怨的看着吕义,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请求的味道。
“这…..”吕义想了想,有心要拒绝,但是随后一想,一个女儿家,想要支撑起即将倒下的袁家,那是何等艰难。就如同当初自己在河北寄人篱下一般。
想到这里,吕义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只是去黄家抓人,却是小事,他不好拒绝,只能是点了点头。
“多谢吕将军!等我看过家父之后,在去并州军亲自向你道谢!”袁菲很是高兴,虽然很想与吕义多说话,却是惦记着袁术,只能是风情万种的瞄了吕义一眼,然后离去。
吕义也赶忙回到军中。
虽然是凌晨,并州军中,依然是守备森严,听到马蹄声,一群群士卒迅速的爬了起来不过在看到是吕义之后,又是发出了欢呼。
吕义却是抬手,止住了士卒的喧闹,先是吩咐高顺带着兵马前去休息,随后又看对赵云吩咐道:“子龙。你速速带着五百兵马,随我进城!”
“诺!”
吕义答应袁菲要去抓黄琦,赵云就在身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进入军中,点齐五百兵马。朝着城中行去。
在天柱山下,发现了黄琦的不对劲后,吕义对于此人,已经有了一些戒备,而且黄家乃是淮南大族,其中肯定会有私兵,这也是他要带上五百人的原因。
进入城门,没有受到丝毫的盘问,守城的士卒对于并州军的行动,表现的不闻不问。吕义知道,这肯定是袁菲事先打了招呼。
于是干脆快马加鞭,朝着黄家赶去。
与此同时,黄家之内,黄琦已经是回到了家中,此时正忐忑不安的在正厅里走来走去,焦急的道:“那药真的有效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
“还有半个时辰!”
黄琦对面,魁伟男子神sè不动,却还是回答了黄琦的问题。
“太好了,还有半个时辰!这淮南,就是我黄家的了!”黄琦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狂热的神情,喃喃道:“只要袁术一死,他的儿子又不成器,唯有我的身份,乃是寿chūn最尊贵的,到时候,这淮南,就要由我说了算,哈哈哈……”
魁伟男子闻言,也是难得一笑,对于黄琦的得意,不置可否,但是瞬间,魁伟男子的脸sè,却是凝重起来,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
“主公,这里就是黄家了!”
寿chūn虽然很大,可是并州军行动迅速,吕义很快就在一处朱红的大门外停了下来。这里,就是黄家的府邸。
这是一处大宅院,占地极广,天sè朦胧,府邸之内,已经有了许多的火光,朱门半掩着,数个早起的黄家下人,正说说笑笑的从门内走出。
看到吕义带着兵马杀气腾腾而来,几个下人都是楞住了,继而大怒,其中地位最高的的人走了出来,喝骂道:“哪里来的兵马,敢停在我们门口,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黄家,。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当朝的驸马!还不速速散开!”
“原来是驸马的的住处,失敬失敬,敢问黄驸马可在里面吗?”吕义并没有一上来就打进去,而是满脸笑容,向这些下人打听到,甚至还每人送了一块碎金。
见了财物,黄家的下人眉开眼笑,口气也是和缓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看出吕义是来找事的,那个找事的人,会这么客气的给自己送金子?都是没口子的点头。
为首的下人更是笑呵呵的道:“这位将军是宫中来的吧,我家公子正在里面等候,我这就去给你通传!”
“不必了!”
一听黄琦真的在里面,吕义立刻变了脸sè,大喝道:“传我军令,把此地给我团团围住,子龙,我们一起进去捉拿此人!”
“什么?”
“你们干什么?”
“来人啊,有乱兵啊!”
吕义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现在又是凶神恶煞,一群下人都是楞住了,然后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正要阻拦。
“滚!”
数名并州军的悍卒早已经冲了上去,伸出醋钵大的拳头,把几个下人直接打翻在地上,随即朝着门内就冲去!
于此同时,黄家的四面。也被人迅速的围拢起来,防止有人逃跑。
“都给本驸马住手,那个混蛋,不要命了吗,敢来我的家中撒野!”一声冷喝,从正堂之中传出,黄琦怒气冲冲,带着一大群私兵朝着门口赶来。
他还以为是城中了乱兵,没事跑到这里来捣乱,顿时怒不可竭,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
看到自己下人被打翻在地上,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杀了这群无法无天的乱兵!”
“黄公子,好大的威风啊!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手,见了血就不好了!”吕义冷冷一笑,带着赵云,大步走了进来。
“是你!吕义!”
黄琦一看到吕义,魂飞天外,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悲愤,又是是看着跟在吕义身后的赵云,黄琦更是差点吓的软到在地上。
在天柱山下,他可是亲眼见到赵云如何斩杀他的手下,真的是砍瓜切菜一般!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黄琦还是有一点脑筋的,原本还在天柱山的吕义突然返回,知道肯定是天柱山被攻破了,心中又惊又慌,大吼道:“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果然有问题!
吕义一看黄琦的反应,心中一冷,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所有敢于反抗之人,格杀勿论!”
反正已经与黄琦结下了梁子,双方不可能善了。吕义毫不客气的下了格杀的军令。
“杀!”
军令一出口,吕义身后,百余名将士,一起杀了出来,与冲上来、的私兵杀到了一处。只是这些私兵虽然不乏武勇之人,却如何是并州军这等悍卒的对手。
不过几个呼吸,两百来个私兵,加上黄家闻讯赶来的下人,就是倒下去一片。
“挡住他们,给我挡住他们!”
远处、,黄琦心胆俱裂,那些私兵,可都是他黄家重金招募的,却还不是并州军的一合之敌。
这样恐怖的战力,令他发寒。尤其是,吕义与赵云都是站在远处。只是旁观,还没有出战,若是两人加入,他的私兵,又能抵挡多久?
逃!
黄琦立刻转身。朝着正厅跑去,嘴里更是大叫道:“许将军,快来就我啊,是并州军,吕义杀过来了!”
“许将军?”
吕义脸sè一变,黄琦的背后,果然有人指使!
碰!
紧闭的正厅,忽然被人一踢开,随即,十余个身穿黑衣的猛汉从中鱼贯走了出来,当中一人,身材雄壮,肌肉块垒,虎目寒光四shè,钢须根根炸起,极其的威猛。
他走入战群,一声大吼,岔开五指,只是一掌,靠近他的并州军就是惨叫一声,浑身骨骼爆响,胸甲都被这一掌砸的塌陷,倒飞出去十余米,吐血身亡!
这人的身旁,十余名黑衣壮汉,虽然不如这猛汉恐怖,依然是杀气震天,或者拿剑,或者拿刀,并州军中,又是十余个士卒,倒了下去!
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震惊的神sè,这群人太可怕了。他带来的士卒,都是并州军的老兵,百战余生,能够以一当十!
可是此时,他们却是被这十余个黑衣人杀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这样的场景,还是吕义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猛汉,杀入战群不过几个呼吸,他的部下,竟然又有一个被他一掌拍碎了脑袋!
“都退下,子龙,我们上!”
吕义神sè一冷,知道士卒上前已经是无用,这十几个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不错的战将,不输给陈兰雷薄。更令吕义按觉震惊的是,从那第一个猛汉的身上,就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唯有他在关羽的身上曾今感受过!
许将军?实力又是如此可怕,难道?
忽然,吕义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能够令他都感觉到危险的武将,绝不可能是一个无名之辈,这样的人,注定会名震四方!
而附和吕义条件的,更是只有一人!
不禁脱口喝道:“对面的那人,可是许诸许仲康?”
第一五二章 曹军死士
许诸,乃曹cāo大将,人称虎痴,真正的一方猛将,人莫能抵。难道,对面之人,就是许诸?
吕义觉得脸sè有些难看,若此人真是许诸,那淮南的yīn谋,就跟曹cāo脱不了干系了。
“主公,他不是许诸!”
后退的并州军中,都是百战的老兵,曾经跟随吕布转战天下,战阵经验丰富,见识也是广,其中就有人曾经见过许诸的真面目,闻言立即摇头。
“不是许诸?那此人是谁?”
吕义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此人,连他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当是一员猛将才对,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眼看到并州军后退,为首的猛汉并不说话,脸sè却是更加的疯狂起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黑sè的匕首。
这把匕首,长三尺三寸,通体都是污黑,如同焦炭一般,显得极不起眼。
可是就在此人掏出匕首的瞬间,吕义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匕首,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这就是他之前感觉到心悸的原因。此人真的不是许诸,但是,他比许诸更加的可怕!吕义毫不怀疑,只要是被那匕首刺中,任你武艺再高,也要命丧黄泉。
“我拦住他,你们去击杀吕义!”
魁伟壮汉,第一次说的如此详细,他一声吼,铁掌中的匕首瞬间化作一抹乌光,朝着赵云刺去,想要缠住赵云。
“杀!”
剩余的十余名黑衣人,同样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一起朝着吕义杀了过来,十余把匕首一起出动,如同十余条yīn险的毒蛇一般,在夜sè中游动。
“子龙,小心!”
吕义心中的危机更加的强烈,他大吼,手中的钢刀横扫而出,如同一条恐怖瀑布横空,阻隔了黑衣人的靠近。
随即,吕义狂退,他武艺在高,面对十余拿着剧毒匕首的刺客,也不敢以身犯险。
退!
退!
退!
连续后退了十余步,吕义已经退入士卒之中,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轻松之sè,反而极度震惊。
就见到那十几个黑衣人,居然是如影随形一般,朝着自己扑过来,尽管并州军反应迅速,无数刀剑砍在了这些人身上。
但是他们却是不闪不避,丝毫没有顾忌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剑,只是亡命般狂冲,手中匕首,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吕义刺来!
哪怕他们全部死了,只要有一人的匕首轻轻的划中吕义一下,也是值得!
“哈哈哈……吕义,你逃不掉的,他们是曹军死士!这次你完了!”远处,在看到黑衣人掏出匕首的同时,黄琦惊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sè,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后退的吕义。
“保护主公!”
吕义所过之处,剩余的并州军都是疯狂了,他们大吼着向前,刀剑朝着黑衣人不要命的砍了过去。
顿时,十名黑衣人被瞬间砍成了肉酱!
“杀!”
残余的三名黑衣人,却是成功的冲破了士卒的包围,接近到了吕义五步之内!四把剧毒匕首,如同毒蛇吐芯,分明刺向了吕义的周身要害。
“哈哈哈.......吕义,这次你死定了!”黄琦顿时狂笑起来。
“死!”
剩余的三名黑衣人,尽管身上被无数刀剑砍的破破烂烂,已经濒死,但是此时,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咻!
匕首越发的迅疾,如张开大嘴的毒蛇,露出了狰狞的毒牙,眼看着,吕义就要被刺冲可是突然,吕义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
若是这样就想杀掉自己,那天下诸侯,还要什么猛将!
“吼!”
吕义大吼,满脸都是杀机,手中的钢刀突然甩出,噗的一声,刺入了一个刺客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尸体倒飞出去十余米远,重重的落地。
“死!”
眼看着同伴身死,剩余的两名黑衣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依然是匕首指向吕义。甚至距离吕义的胸口不足一尺的距离!
两人黑衣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狞笑。
“死吧!哈哈哈……没有了武器,你只会死的更快!”远处,黄琦笑得更加的得意,就是两个黑衣人的脸上,也是露出胜利的微笑。
吕义没有说话,他是没有了钢刀,但是,他还有一双手!就在匕首刺向他的一霎那,吕义动了,粗糙的大手成爪,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
咔嚓!那人的手骨顿时被吕义捏爆,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随即,另一只手却闪电般的抓住了那人的脖子,用力的轮了起来。
“啊,给我滚!”
吕义大吼,只是单手,就是把一个体重百余斤的壮汉抡了起来,当作武器,砸向了另一人。
“碰!”
两人的身体剧烈的碰撞,如同两块巨大的岩石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身上,同时发出劈劈啪啪的骨头断裂声,连内脏都是被撞击的粉碎。
轰!轰!
吕义却还怕两人不死,真的是使出吃nǎi的力气,不断的举起手中的黑衣人,朝着地上的黑衣人猛烈的砸了过去。
强大的力量,令的地面都是砸出一个深坑!只留下一团软绵绵的肉团!
黄琦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如同被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sè瞬间惨白一片,双股之间,更是有着一股温热的水流出现!
他直接就是被吕义的恐怖手段吓得尿了裤子!
足足砸了数十下,直到吕义确定,两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才是一把丢掉手中的尸体,却是双目紧张的看着赵云。
在那里,那许将军正与赵云大战。很显然,此人的武艺极其高强,此时拿着剧毒匕首,更是威力大增,在拼命与赵云缠斗。
不过,黑衣人明显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这么快就是解决了他的手下,冷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震惊。
高手过招,哪怕最微小的疏忽,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激斗的赵云,顿时就是抓住机会,长剑舞动,如一匹白练横空,噗的一声,划过了此人的脖子,一颗怒睁的头颅,顿时在半空翻滚,洒下大量的血迹。
“咚!”
看到自己最大的依仗都是被杀。黄琦的心中,忽然升起强烈恐惧,唯恐吕义过来杀他,拔腿就往后面逃去。
但是瞬间,数个疯狂的并州军,就是追了上去,把黄琦度剁成了肉酱!
“来人,给我彻底搜查这里,看看还有没漏网之鱼!”
吕义没有去看黄琦,而是脸sè铁青的看着地上倒下的数十名并州军的士卒,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来抓一个黄琦,自己竟然损失了这么多人!
最令吕义感觉心惊的是这些人身份,他们,竟然是曹军死士!他们的目的,不用说,肯定是来刺杀袁术,防止他北上的。
“只可惜,此人不是许诸,否则,我说什么也要把此人生擒活捉!”看了看那黑衣人首领无头的尸体,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许诸,但他们肯定与许诸有着极大的关系!”赵云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十余面令牌。
吕义接过一看,只见每面令牌之上,都是有着一个许字!脸sè也有些yīn沉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传闻,据说曹cāo曾经一口气,赐予许诸宗族之内数十人将军的官职。
现在看来,恐怕这不光是传闻这么简单,这些许诸的族人,恐怕都是被训练成了曹军的死士了。
随即,吕义又俯身,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把剧毒的匕首,仔细的看了看,忽然,他的脸sè一变,想起了一件事。
这黄琦,可是比他早回来寿chūn一天,身边,又是有着一群曹军的死士,他们该不会已经刺杀了袁术吧!
那自己的铠甲,找谁要去?
还有那玉玺!最终又会落入何方?
越想越是心惊,吕义赶忙转身,带着人马,朝着城中的皇宫行去………
第一五三章 袁术之死
就在吕义在黄家击杀曹军死士的时候,寿chūn的皇宫之中,已经是彻底的乱了,当吕义带着人马过去的时候,皇宫之内,恰好有着数十名羽林军慌张跑了出来。
看到吕义带着数百人过来,浑身还有血迹,先是大惊,随后看清楚是吕义,领头的羽林军立刻奔了过来,惊声道:“吕将军,你来的正好,公主殿下正要命我等去寻你!”
“出了什么事情?”吕义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上前了一步,他认得这些人,都是跟随着袁菲前往天柱山的侍卫。心中并没有怀疑。只是沉声问道。
“吕将军,大事不好了,陛下,恐怕是不行了,公主命我立刻去寻你,然后前往宫中!”
“什么,袁术要死了?”
吕义大惊,不可能啊,他前几天还见过袁术,虽然意志消沉,面带病容,可是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岌岌可危的样子。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得如此?
“主公,会不会是…..”赵云却是想到了那些曹军死士,语调低沉的说道。、
吕义赶忙摆手,打断了赵云的话。毕竟他们是客军,不是淮南的一员,吕义不想太多插手这里的事情,除非他要在淮南立足。
随即,他的心中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袁术还是死了,并没能北上,而是被曹cāo给暗算了一把。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带着人马,直接前往皇宫,更是让赵云贴身保护自己,如今的寿chūn,风起云涌,谁能保证,这城中还有没有曹军死士。
尽管吕义自己的武艺也是不弱,可是身边有着一个虎将保护,总算是更加的安全一点
进入了皇宫之后,里面的宫女侍卫更加的慌张,到处都是忙乱无比,显然,袁术病重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在一处宽大的寝宫之内,吕义见到袁菲,此时,她的脸上全是憔悴之sè,奔波了一rì夜,疲惫还没有褪去,谁知道刚进入皇宫,还没有来得及去探望袁术,就听到袁术病重的消息,袁菲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力交瘁,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看到吕义出现,不知道为何,袁菲竟然是心中莫名的有些心安,朝着吕义勉强一笑,苦涩道:“吕将军,抓住那黄琦了吗?”
吕义点了点头,又是看着进进出出无数宫女,都是捧着水盆,毛巾,朝着袁术的寝宫行去,不禁问道:“袁将军到底出了何事?前几天,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宫人禀报,说是父亲他忽然发病,已经快不行了……”
袁菲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红,两行清泪却是流了下来。妩媚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悲伤。
吕义也觉得莫名有些难受,谁能想到,一方枭雄,甚至开立了一国的诸侯,竟然就这么倒下去了。
又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东方已经是出现了鱼肚白,终于,来来往往的宫女稀少了许多,吱呀一声,寝宫的大门却是打开了,一个中年的大夫,摇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草药味,更是扑鼻而来。
“刘大夫,我父亲如何了?是否已经无恙?”看到大夫出来了,已经是哭成一个泪人儿的袁菲立刻冲了上去,甚至顾不得男女之妨,抓住大夫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吕义也是竖起了耳朵,心中却是微微叹气,曹cāo连死士都是派出来了,袁术,能躲得了这一关吗?
刘大夫乃是淮南名医,素来为袁术所看中,召入了宫中,作为御医,可见其医术的高明,但是此时,他却是满脸的凝重之sè,沉声道:“公主殿下,请恕老夫直言,陛下是中了剧毒,已经无药可救!”
“什么,父皇中毒了?”
袁菲震惊,继而俏脸一片惨白,婀娜的娇躯也是微微颤抖,脑袋一沉,就是晕倒过去。
吕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拉住袁菲的胳膊,随即朝着愣住的御医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她怎么了!”
虽然不想与这位长腿公主有着太过的纠葛,到底吕义还不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一个佳人连续遭受如此打击,心中也替她难过。
刘大夫被吕义喝醒,赶忙走过来,先是伸出两根手指,给袁菲把脉,随即松了口气,伸出拇指,按住了袁菲的人中一阵推拿。
醒过来袁菲,没有吕义想象中痛哭,表情却是显得极为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令人不寒而栗,冷冰冰的道:“刘大夫,我可以进入见见父亲吗?”
“老夫已经为陛下排出了一些毒素,陛下估计现在还能清醒一段时间,只是,绝对挨不过一个时辰了!”
御医有些羞愧的说道。毕竟他淮南第一名医,宫中的御医,却是没有治好袁术。
袁菲点了点头,依然是冷漠着脸,强撑着站了起来,就要快步朝着房中走去,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身体一阵摇晃,却是又要倒下。
吕义一看,赶忙再次上前,扶住了她。随即道:“还是找个人扶你进去吧!”他知道,袁菲不哭不闹,这更证明了她心中的悲伤。
“吕将军,你愿意扶我进去吗?”袁菲依然是面sè冷漠,妩媚的双眼,此时竟然有些空洞起来,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吕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忍拒绝袁菲现在的要求,只能是扶住袁菲,进入了寝宫之内。
赵云面无表情,却是抢先吕义一步,第一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见此,吕义微微点了点头,明白赵云此举,是为了保护自己。
扶着袁菲,吕义一步步的走进袁术的寝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顿时扑面而来,还有一股辛辣的气味,极其刺鼻,却是令人jīng神一阵。
“父亲!”
吕义身旁的袁菲,却是顾不得打量四周,只是看向龙床之上的一人。
袁术脸如金纸,没有一丝的血sè,双目也是紧闭,唯有高高隆起的颧骨上,肌肉微微的抽动,还证明他还活着。不过已经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
袁菲一看,冷漠的脸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如一串晶莹的水晶,不断的掉落下来。
龙床之上的袁术,似乎也听到了袁菲的声音,紧闭的双目,慢慢的张开了,看到真是袁菲,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sè,笑道:“好!好!你能回来就好!”
随即,又是看向扶着袁菲的吕义,袁术暗淡的双目,露出一丝意外的神sè,随即却是越来越亮,炯炯的看着吕义。
“袁将军,你别误会,是你女儿无法走动,我才扶住她的!”吕义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好!没想到老夫临死之前,还能看到吕贤侄,我很高兴!”也不知道袁术是否听懂了吕义的意思,嘴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却多少带着一点苍凉的味道,甚至袁术一笑,嘴角就有着大量的黑血出现。
袁菲顿时大惊,赶忙上前挣脱了吕义的搀扶,踉跄着扑倒在袁术身边,垂泪道:“父亲,你告诉女儿,到底是谁对你下毒,女儿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
“哈哈哈......不愧是我袁术的女儿,我只恨,你为何不是男儿身,否则,我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袁术在咳血,却依然是大笑,似乎身上的伤痛,并不能让影响他一般,这让吕义动容,到底是一方诸侯,他叱诧过,得意过,也失落过,如今虽然吹垂垂将死,依然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乖女儿,你有这份心就好!我时间不多了,你记住,下毒之人,乃是黄琦,我死后。你当大搜全城,凡是黄家之人,无论男子,一个都别放过,给我诛尽杀绝!”
说起下毒之人。袁术的脸上,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为你报仇雪恨!斩杀黄家满门!父亲恐怕不知,那兵粮被夺,也是黄琦在幕后主使,所以回来当天,我就请求吕将军去捉拿那黄琦了!”
“竟有此事!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却是错了!以至于众叛亲离!”袁术喟然一叹,黯淡的眸子,越发的黯然,又是扭头,看向了吕义。
“黄琦已经被我杀之,还有十余个曹军的死士!”吕义知道袁术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就是说出了答案。
“好,死的好!可恨我不能亲手杀之!”袁术一听,黯淡的眼神,渐渐的又有了光亮,甚至连苍白的脸上,都是有了一丝血sè,变得红润起来。
回光返照!
吕义摇头,看来这袁术命不久矣!就要开口,询问自己铠甲的事情。袁术却是朝他招手,要他走近一些。
吕义想了想,反正袁术快要死了,也不好拒绝,只能也是走到床边,却不想,袁术却是直接抓住自己的身,放在了袁菲的饱满的酥胸上。
“袁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吕义是真的变sè了,音调都是提高了一些,他想用力挣扎,却是发现袁术死死的抓住他,若是用力,必定会伤害到袁术。
只是这袁术也太那个了吧,都要死了,还要抓住自己的手,去摸他女儿的胸,此人到底是要搞什么?
第一五四章 临终托付
事实上,吕义却是误会了,袁术抓住他的手的最终目的,却是与自己的女儿的手放在一起。
回光返照的袁术,此时双目更加的明亮起来,沉声道:“吕贤侄,我曾与吕奉先有言,两军要结为亲家,连成一体!只可惜,我儿不成器,奉先之女,又被困于许昌,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女子,许配给你,算是了结我与奉先的约定,不知道贤侄意下如何?”
“这,…..这…..”吕义是真的震惊了,要说他对袁菲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此女天生尤物,尤其是一双修长的**,令他都要惊叹。
只是,他实在是不想掺和淮南的事情啊。心中更是暗骂袁术jiān诈,先是让自己非自愿的袭击了袁菲的酥胸,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现在竟然又来逼婚。
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该挣脱的。
似乎知道吕义再想什么一般,袁术的yīn沉的双目之中,露出一丝无奈,他是一方诸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吕义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拒绝的意思。一旁的袁菲,悲伤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忧伤,又是一串泪花滚了出来。
“哎!”
吕义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了,他赶紧用力,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袁菲,沉声道:“多谢袁将军美意,只是我已经有了妻室,实在恕难从命!”
“你已经有了妻室?”袁菲泪眼婆娑的看着吕义,又是伤心,又是悲痛。
“这个,还没过门!”吕义挠了挠头,却是不去看伤心的袁菲,他也觉得有些心痛,眼看袁术命不久矣,自己还拒绝她,吕义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袁术却是哈哈一笑,原本该是虚弱之极的他,此时却是显得有些中气十足,只是嘴角不时流出的黑血,却是令人知道,他真的已经中了剧毒,命不久矣。
“吕贤侄!”袁术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大了起来,表情也很严肃,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要称王,还是要称帝!”
称王,称帝?
吕义心中一惊,这袁术,果然是大逆不道,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现在的诸侯。无论是强盛如袁绍,还是逆贼如张鲁,即使有着称霸天下的野心,嘴里面,也要说成是奉了天子的命令行事。
这袁术倒好,丝毫遮掩都是没有,直接问出了事情的本质。
“称王又如何,称帝又如何?”
吕义没有回答袁术的问题,这太敏感了,为君者,慎言,慎行!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为自己带来一场灾祸!
袁术却是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眼神越发的凌厉起来,沉声道:“老夫命不久矣,看在吕氏帮助过我的份上,若你要称王,老夫库中,尚有jīng甲五千!可助你组建一只强军!到了那时,你或可投靠一明主,或可割据一方,坐观天下大势!”
“五千jīng甲?”
吕义动容,所谓的jīng甲,可不是那些皮甲,铁甲,而是真正的鱼鳞甲,jīng钢甲!都是用上等百炼钢或者镔铁打造而成。
一些地处偏远的诸侯,这样的装备,一般只能是将领才能穿戴,甚至还不能齐全,这袁术倒好,一出手,就是五千套!
这样奢侈的装备,恐怕也就荆州的刘备能够置办!
若是自己有了这些铠甲,吕义的心中,突然觉得火热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情,不动声sè的问道:“若是称帝,又如何?”
“若你要称帝…..”袁术的语气,渐渐的低沉了下来,他费力的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晃了晃,冷笑道:“那你就必须要有两样东西!”
“第一,名望!”
“第二,实力!”
“你也知道名望?”
吕义惊奇的打量了一眼袁术,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从袁术的口中说出。富庶的淮南,为何会变成民穷财尽,可全是这将死的袁术一手造成的!
可以说,天下诸侯,若论名望,袁术绝对会最差的,让无数士人都要唾弃!
“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些百姓吗,那些人,我岂看在眼里!我说的名望,是你在世家豪族中的影响!”
袁术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吕贤侄,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天下之政,皆出于世家,若是没有他们的支持,你的兵马就是再强,也休想称帝!你不见公孙瓒吗?”
公孙瓒,曾经是河北最强的诸侯,鼎盛时期,曾经纵横幽,冀,青,徐,人称白马将军,即使当初的袁绍,都要避其锋芒!
甚至兖,豫这等中原的州郡,都曾经有着公孙瓒活跃的身影,可是最终,公孙瓒却是败亡,这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值得思量。
但是袁术的一番话,却是令吕义醒悟过来,公孙瓒的败亡,看似是刚愎自用,更大的原因,恐怕是他没有得到世家的支持!
毕竟,整个东汉,都是在世家豪族的支持下才建立起来。
一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是冷汗涔涔,他如今的处境,与公孙瓒何异,虽然兵马强大,威震一方,但是最终,他若是想要争霸天下,世家,就是他必须要迈过去的关键一步!
否则,等待他的,迟早是兵败身亡!如吕布一般。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义的脸上有些yīn晴不定起来,凭借他的本事,想要投靠明主,成为一方大将不难。
只是,吕义岂会甘心屈居忍下,每rì朝着别人跪拜。只是,他是一个武人,天生与世家对立!强如吕布,都没能得到世家的支持,他又该如何办?
“还请陛下教我!”
第一次,吕义对袁术用上了敬语,不管袁术本身如何,此人能够称帝,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与魄力。
“好,好!吕氏有你,注定名动天下!”袁术含笑点头,却是抬手,指了指袁菲,沉声道:“吕义,你是武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招致世家的疑虑。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在将来,能轻易的获得世家的支持!”
龙床边的袁菲,看到袁术忽然用手指着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赶忙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吕义也不是笨蛋,只是略微一想,心中就有些郁闷起来,搞了半天,这袁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他娶了袁菲。
不过袁术的这个法子不错,袁家四世三公,是真正的顶级世家,若是自己娶了袁菲,那就相当于后世的政治宣言,彻底表明了自己是站在世家一边的。而且有着袁家的这等顶级世家的名望,其余的世家,也会更加信任他。
这一点,却是甄宓的甄家所不能给予的,虽然甄家也是世家,可是已经没落的厉害,甚至被迫从商,严格来说,甄家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世家了,除了在河北有些名望,到了河南等地,并没有多少名望!
只是,自己能够辜负甄宓的情意吗,一个女子,需要作出多么巨大的牺牲,拿出多么巨大的勇气,干能不顾世俗偏见,跟着自己浪迹天涯!
吕义固然有野心,但,他绝不能为了富贵,就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意!
“陛下,我想你是知道,我已经有了妻室!”吕义淡淡的说道。
身旁的袁菲,明显身体一抖,只是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龙床之上,袁术却是哈哈大笑,摇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男儿大丈夫,当三妻四妾,方不复此生!我也不要你休妻再娶,只要你能让我女儿做你三妻之一,并能保证一视同仁就行!”
“吕贤侄,好好考虑吧!答应这门婚事,你会发现,你得到的,不仅仅是我说的那些,老夫时间也不多了,吕将军,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与小女,还有些私事要说!”
袁术真的jīng力不济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是无尽的虚弱,双眼更是黯淡到了极点,他抬手,示意吕义可以出去了。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疑惑的打量了袁术一眼,他总觉得,袁术刚才的话,更似乎有着某种暗示………………
………………
吕义走出后不久,袁术的皇宫之内,就是传来阵阵哀声。这个诸侯,大汉第一个称帝之人,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在袁菲的请求下,吕义不得不继续停留在寿chūn。他总不能趁着别人办丧事的时候,前去索要铠甲吧,
那样一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袁菲真实意图,吕义又岂会不明白。袁术那番话,可是当着他与袁菲两人说的,而且,看的出来,这长腿美人,对他还颇有好感。
若是娶回家,没事的时候摸着那双**,那是何等享受。
只是,该怎么跟甄宓说呢?
吕义觉得有些苦恼,毕竟美人情重,他总不能辜负了她。
“咳咳咳……..”
就在吕义伤神的时候,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咳嗽之声,声音苍老却不失沉稳,还有一种刻板的味道。
袁术新丧,城中人心惶惶,加上黄琦又死了,袁术儿子又是远在庐江。所以吕义不得不把并州军,暂时派出去,帮助袁菲维持城中秩序。
这个时候,留下来的都是文臣。吕义也没有多想,赶忙叫道:“进来吧!”
“主公!”进来的竟然是袁涣。他不是忙着办丧事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吕义觉得奇怪,还是抬手,命袁涣坐下说话,问道:“袁先生,你所来是为什么,我记得你这几天都是在宫中才对!”
“咳咳….”袁涣又是咳嗽了几声,这当然不是袁涣生病了,而是他觉得微微有些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
吕义更加奇怪,在坐席上盘腿而坐,问道:“如是有事,袁先生不妨直说!”
“这,好吧!”袁涣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郑重之sè,沉声道:“主公,我听说公路在临终前,曾经把公主许配给你,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话是公主对你说的?”
吕义的脸sè一寒,沉声问道,若是如此,这女人的心机也太过深沉了,看自己犹豫,竟然用自己文臣来试探,若是娶了回去,那还得了!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袁涣的脸上,还真的有些尴尬,毕竟是第一回当媒人,总有些不适应。不过袁涣还是急忙摇头,
苦笑道:“主公误会公主了,事实上,是公路临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起此事,不单单是我,就是陈公台,还有成国的几个重臣,都是知道了!而且我估计,此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寿chūn!”
“什么?是那袁术散布出去的消息?”吕义有些懵了,随即咬牙切齿,这袁术,还真是yīn险狡诈啊,史书记载的没错,这死了,竟然都要坑老子一把。
怪不得那家伙都要死了,还命人拿进笔墨去,原来是为了这事,亏他这些天还为袁术的死惋惜不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上去踹两脚。
“主公啊!”看到吕义脸上yīn晴不定,袁涣却是满脸的郑重,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主公不喜欢世家,可是若要得天下,需先得民心,若要得民心,就必须要取得世家的支持!如此,方能横扫八荒,纵横天下!建立万载功业!”
说着话,袁涣直接起身,朝着吕义深施一礼,然后就那么弓着身子,一直退到军帐旁边,再对吕义深施一礼,沉声道:“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这…..”吕义看到袁涣的样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要苦谏啊,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估计,袁涣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就要跪在自己军帐之外,来一出无声抗议。
对于这些士人的脾气,吕义还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还不容他说话,军帐掀处,又是两名文士联袂前来,却是满脸严肃,头发花白的陈宫,还有叼着草根,一脸流氓相的陆展。
看到袁涣站在门口,两人都是一愣,三人以眼神交流了下,陈宫二话不说,一言不发,也是朝着吕义深施一礼,躬身站在那里。
陆展见状,不敢怠慢,赶忙也是跟在后面,躬身控背,一副恭顺的样子。
见此,吕义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袁术,临死前玩了这一手,可把他给坑惨了。并州军三个文臣,此时竟然一起来苦谏。
自己要是拒绝了,那真的就令人寒心了。
只是,自己答应了,甄宓那里怎么办。
“看来,自己必须去见一见她了!”吕义暗暗的想着,最起码也要探探甄宓的口风,想到这里,吕义微微颔首。
但不等陈宫三人露出高兴的样子,吕义又是赶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们退下吧!”
说罢,吕义不理会陈宫三人,掀帐而出,朝着甄宓的住处走去。
帐中,陈宫袁涣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担忧之sè。最终却只能叹了口气,干脆是待在吕义的军帐之内,不走了!
心中更是暗暗的打定主意,吕义不同意,他们就苦谏。
而走出军帐不远的吕义,看到陈宫三人迟迟没有出来,脸皮一抽,也是觉得有些头痛起来…………….
……………….
第一五五章 吕义之变
甄宓的住处距离中军并不是太远,没有走多久,吕义远远的看到两个窈窕的身影,正要钻入帐中。
发现吕义后,却又停下了脚步。
“吕大哥,你怎么来了?”
甄宓迎了上来,她今rì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衬托的她本就绝美的容颜越发的白衣胜雪,明艳动人。
她曲线婀娜,仙姿玉态,纤尘不染,楚楚动人,见到吕义过来,朱红的樱唇的微张,露出浅浅一笑,令人沉醉。
身旁,小环却是一身红裙,稍显稚嫩的脸颊上,轻轻涂抹着淡淡的胭脂,平添了一份娇艳之sè,头上的丫鬟髻上,高高的挽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鹅蛋脸。
只是眼神却是恶狠狠,盯住吕义的眼神很是不善。
这一主一仆,一个婉约,一个火辣,组合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如同最美丽的风景一般,风景如画,吕义就是画中人。
“喂,回神啦!”小环伸出白嫩嫩的玉手,在吕义的面前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脸上的神sè却是稍缓,又朝着吕义翻了一个大白眼。
甄宓也是莲步轻移,来到吕义身边,却是羞涩一笑,并没有回避吕义打量她的眼神,她如同凌波仙子,从水雾中来,似要在水波上旋舞,带动香风阵阵,白袖飘飘。
而事实上,甄宓不过原地一舞罢了。毫不避讳吕义火辣的目光,浅笑着问道:“吕大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吕义笑着点头,在他看来,自己的洛神,无论穿着什么衣服,都是那样的国sè天香,芳华绝代。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如此美人!、
而且,看到甄宓依然如同往常那般欢笑,没有丝毫的忧伤,吕义的心中,总算是放下了担心,他抬手,握住了甄宓的柔荑,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道:“你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甄宓绝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即,嘴角又是露出浅笑,喜悦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吕大哥说呢!”
到底是女儿家的军帐,才一进入,已经有了丝丝芬香。甄宓本来要与吕义相对而坐,吕义却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柔荑,霸道的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是我的女人,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吕义粗壮的双臂。紧紧的揽住洛神柔软的腰肢,露出胡茬的脸颊,却是轻轻的贴在洛神乌黑若顺,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上,轻轻的嗅着上面的兰花香……
甄宓紧绷的身子,顿时松软了下去,也是侧过俏脸,紧紧的贴在吕义宽阔的胸膛上,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言语。彼此都感到了对方的心意。
“老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撩了撩鬓边的青丝,甄宓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错!”吕义虽然有些不愿打破这种温馨,但大丈夫当断则断,他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神sè也逐渐凝重起来,双目如刀,沉声道:“小洛洛,如果我告诉你,除了你,我还会娶另一个女人,你会答应吗?”
“吕大哥说的是公主吧?”出乎吕义的预料,听了他的话,本该是震惊的洛神,却只是浅浅一笑,丝毫没有意外的神sè。
这让吕义感觉很是奇怪,“你不生气吗?”
“我当然生气!”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没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但甄宓并不是寻常的女子,她是世家的千金,拥有的,不仅仅只是美貌。
微微的叹了口气,甄宓继续说道:“吕大哥,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世家中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说,若是吕大哥能够娶了袁家的公主,对你的大业,将有莫大的好处!所以,这位公主,你必须要娶!”
“可是这样一来,你不是太委屈了!”吕义心中松了口气,没想到甄宓如此开通,不过随后一想,他又是释然了。
毕竟这不同于后世,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很正常的,是吕义自己,心中还有着后世的观念,总觉的有些放不下。
直到听了甄宓的话,他才是猛然醒悟过来,是自己不小心钻了牛角尖了。不过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感觉。
毕竟自己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在甄宓,此时却又要再娶另外一个人,心中实在愧对佳人,只能是紧紧的搂住甄宓,沉声道:“小洛洛放心,我答应你,无论将来我娶多少女人,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感受到吕义双臂的力道,甄宓却是甜甜一笑,主动扬起了俏脸,双眼有些迷醉的看着吕义,红唇更是微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此时他还不明白,那就是笨蛋了,赶忙低头,露出胡渣的大嘴,狠狠的叼住那一点朱红,肆意的蹂躏起来。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却是慢慢的划过洛神挺翘的丰臀,柔软的腰肢,一路攀爬而上,却是闪电般的握住了白衣上饱满浑圆的峰峦,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自己最羞人的部位被吕义如此玩弄,甄宓绝美的容颜上,立即露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身体内,更是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上下乱窜。啊的轻呼了一声。
然后就在此时,吕义却是抓住机会,一条大舌,直接闯入了甄宓的口中,大力的搅动,更是卷起甄宓那条香滑的小舌,肆意的品尝……..
足足痛吻了一刻钟,直到甄宓小脸憋得通红,吕义才放过她。只是一双大手,却依然是肆意的覆盖在了洛神饱满的酥胸上。
那洁白的衣裙,都是被弄的皱巴巴的。
“吕大哥,羞!”
甄宓赶忙推拒,虽然已经私定终身,那堪吕义如此挑逗,赶忙抓住吕义的手,不让他乱动。
吕义也嘿嘿一笑,赶忙松手,却是看向帐外,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这才是他罢手的真正原因。
看到吕义的举动,甄宓更加的羞涩,两个粉嫩的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红霞,慌忙与吕义拉开距离,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帐外,已经传来了小环阵阵咳嗽之声,随即大声说道:“小姐,袁家的大小姐来拜,要她进来吗?”
显然,来人是袁菲,乃堂堂公主之躯,不过小环似乎是故意忽略了似的,只是叫袁菲大小姐,公主二字,压根儿就没有提起过。
“死妮子,越来越大胆了!”一旁的甄宓,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依然是白衣胜雪,美不胜收,只是双颊却是酡红,如同红霞映雪,更添无比动人的美态。
吕义看的又是一呆,恨不能再度把甄宓拦在怀中,肆意的轻薄。不过到底袁菲就在外面,他虽然有那个想法,却也不好做太过。只是看向甄宓,示意由她做主。
甄宓轻抿着嘴唇,款款起身,出声道:“小环,还不请公主进来?”
“这个….我要不要回避?”
吕义一听,甄宓竟然要请袁菲进来,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尴尬之sè,要他战阵厮杀,在困难他也不皱眉,可是突然要同时面对两女,吕义还是觉得头痛。
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甄宓直接走到了帘帐旁边。还不等掀开帘帐,袁菲已经走了进来。
今rì的袁菲,依然是一身软银甲,只是里面的衣衫,却是全是白sè,一双修长的**之上,缠着的也是一件白绒绒的狐皮战裙,一张素颜之上,没有任何的脂粉之sè,却依然难以掩饰自己的美丽。
她明眸善睐,身子婀娜,前凸后翘,动人心弦。此时更是巧笑嫣然,看向甄宓,道:“这位就是甄姐姐吧,小妹久闻大名,早就想来一见了!”
但是在看到吕义也在这里的时候,袁菲的笑脸又是僵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吕义,脸上又红又白,来之前做好的准备,全部都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吕义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已经被袁菲发现,只是站起来,朝着她点点头,道:“公主殿下,真巧啊。”
“吕将军……我…..我…….”见到吕义,袁菲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心中彻底的慌了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吕义的眼睛。
今天,她是特意想来见识见识吕义口中哪位没过门的妻子的,其中也不乏比较的心思,只是,她却是微微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也在这里,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袁妹妹,我什么啊,我们昨天说好,不是今天过来聊天的吗?”甄宓却是大方一笑,朝着袁菲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袁菲那样的公主身份,甄宓却依然是贵体天生,端庄大气,此时展颜一笑,如百花齐放,如仙女回眸。
那种高贵,典雅,唯美,真的令rì月都要黯然。哪怕同样是身为女子的袁菲,此时也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惊叹甄宓的美丽。
但她到底是公主之躯,更曾经dú lì支撑淮南的乱局,自然不会轻易的服输,她同样面带微笑,妩媚的双目,如同有着电波在流转一般,更是不自觉的挺了挺自己的那波涛汹涌的高耸峰峦。
顿时,一个颠倒众生,媚态惊人的绝世尤物就是出现在吕义面前,她虽是在甄宓说话,只是妩媚的双眼,却时不时偷偷的打量吕义。
眼神幽怨又哀伤,更带着丝丝情愫。
吕义大呼受不了。
这两个女子,都可谓绝代佳人,国sè天香,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清丽脱俗,此时聚在一起欢声谈笑,真的chūn兰秋菊,各有千秋。
尤其是还有一个火辣的俏丫鬟,站在一旁不时的忙着忙那,三个大美人,竟然齐聚在这座小小的军帐,呼吸间,香风阵阵,眼过处,赏心悦目!
袁菲与甄宓,似乎也真的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清脆的笑声,不时响起。到了最后,两女更是一起,以要说悄悄话为由,把吕义给轰了出去。
“她们两个在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军帐之外,吕义心中有些忐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着自己的面,她们看似湘相谈甚欢,谁知道这是不是装出来的。
左右看了看没人,吕义干满个蹑手蹑脚,悄悄的靠近军帐,想要偷听两女的对话。
刷!
就在这时候,一个火红的身影突然从军帐之内钻了出来,小环白了吕义一眼,道:“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吕义赶忙一脸严肃,作抬首望天状,“刚才有了一点灵感,想要做诗,所以到处走走!”
“是吗?”
小环一脸的不相信,却还是钻了进去。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蹑手蹑脚,又要向前。
刷!
帘子又是掀开,这一次,却是一下子冒出三个脑袋,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吕义。小环更是促狭的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
吕义顿时尴尬起来,强笑道:“这个,我站着不舒服,四处走动走动!”说罢,吕义赶忙迈步,远离了军帐。
他知道,自己再想靠近,那是不可能了。只是希望她们不要打起来吧,毕竟甄宓这边,可是多了一个小环,真打起来,袁菲肯定要吃亏。、
也不对,看袁菲的样子,似乎还有些武艺,真打起来,为必会吃亏吧。
吕义默默的想着,时不时就要侧耳,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但也只能听到一些切切私语,并不能真切。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眼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甄宓的军帐,总算是打了开来,甄宓与袁菲,更是手拉着手,联袂走了起来,看上去很是亲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吕义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两女能够和睦相处,他还是松了口气。
袁术给他说的那番话,吕义并没有忘记,若要争霸天下,成就一番伟业,世家,是他绝对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越是拖延,对并州军就是越是不利,而娶了袁菲,就是自己最好的政治宣言,许多困扰他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吕大哥,天sè不早了,你能送送菲菲吗?”甄宓与袁菲手拉着手走到吕义身边,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袁菲的脸上却是莫名一红,妩媚的双目,更是满是羞涩,赶忙低着头,不敢看吕义,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观察吕义的反应。
吕义何尝不知道甄宓的用心,岂会拒绝佳人的一片心意,不说娶了袁菲获得的巨大好处,光是为了袁菲那双修长的**,他就不想放过。
以前的他,脑子里还是有些后世的思想,但是与甄宓一番交谈之后,心底已经是彻底的豁然开朗。
那个君王,不是三妻四妾,那个诸侯,不是美女成群!
“袁术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此生若不能三妻四妾,名震一方,枉自在这世上走上了一遭!”
心中暗暗的给自己壮胆,吕义朗笑一声,点头道:“若是公主愿意,在下求之不得!”
“那就麻烦吕将军了!”
袁菲妩媚的双目瞟了吕义一眼,随即羞涩的点了点头,赶忙垂下去。
一旁的甄宓,看的好笑不已,索xìng松开了袁菲的手,笑着道:“菲菲,太阳还没有落山,你也不用急着回宫,就跟着这家伙步行回城吧!”
说罢,带着小环,转身返回了军帐之内,显然是要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偌大的军帐之外,只剩下吕义与袁菲两人,气氛难免有些尴尬。袁菲只顾着羞涩,吕义只能抢先开口了。
“公主殿下……”
“叫我菲菲!”袁菲低声道,那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吕义却是听的心中一热,心一横,干脆走了过去,试探着去拉住的一只皓腕。手心处,传来一丝轻微的挣扎,随即不动。
只是袁菲的脸颊,却是通红一片,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握住,心中顿时砰砰乱跳起来。
吕义的心中同样也是有些激动,感受到佳人手掌的冰凉,不由的握的更紧了一些,低声道:“菲菲,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不后悔?”
“恩!我不后悔!而且,我父皇说,好男儿,当要自己争取…….!”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听不见了,强烈的羞涩,令袁菲后面的话完全是个人的喃呢,恐怕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只是夕阳的余晖下,一对手拉着手的男女,在众多士卒惊讶的注视下,迈步进入了古老巍峨的寿chūn之中,一路向前,直接进入了皇宫之内………
第一五六章 老臣
吕义与袁菲,手拉着手,公然出现在寿chūn城中,又步入了皇宫之内。这道消息飞速的传遍了全城,-无数世家震惊,无数百姓震惊,但是寿chūn之地,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袁军士卒,却是突然间安心了起来。
原本因为袁术之死,军心忽然涣散到了极点的袁军士卒,纷纷都是jīng神一振很多人寿chūn的百姓,都是明显的发现,
城门处,原本懒洋洋,一副要死不活的袁军士卒,突然间就是威猛起来,甚至一个豪族的仆人,因为策马入城,触犯了刑律,还被守城的士卒围起来痛打一顿。
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这些动手的士卒,早就被怒气冲冲的豪族找上门挨个杀了泄愤,但是令寿chūn百姓感觉难以置信的是,事发之后,那个豪族竟然是不闻不问,似乎真的打算要忍下这口气一般。、
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普通的百姓看来,吕义与袁菲牵手,最多大胆了一点,出格了一点,可是在淮南的世家眼里,这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信号。
尤其是,数天前,吕义还亲手灭掉了淮南的第一豪族黄家!顿时,无数世家闻风出动,都是聚拢在皇宫周围,想要打探确切的消息,
吕义与陈宫袁涣一商议,干脆第二天,就是公布了与袁菲的婚约,当然,考虑到袁术刚死,不适合成婚,时间却是推迟到了数月之后。
绕是如此,整个寿chūn,都是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地震。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飞速的传播了开来。
仅仅是数rì,淮南大震,中原大震,无数世家震惊莫名,大汉各地,吕义之名,瞬间引发了无数人关注。
小沛,
曹cāo正与刘备在厮杀,数万名曹军,身穿火红战袍,如同一道道烈火一般,杀的刘备与陈登的数万联军一退再退。
曹cāo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抚摸着下颔的长髯,对左右道:“刘玄德虽众,却多有我之步卒,如此,安能胜我耶?”
“丞相文成武功,天纵神武,其刘备之辈所能挡之?”
左右千名曹军,百名谋臣,皆是躬身为礼,衷心赞叹道。
“哈哈哈哈…….”
曹cāo又是一声长笑,立马横槊,遥望远处战场。
然而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奔到,马上一人,装若狮虎,目若星河,声若战鼓,见到曹cāo,顿时哭拜于地,“主公,淮南急报,袁术死了!”
“袁术死了.?”曹cāo大喜,以手扶额道:“万幸,袁公路雄霸一方,今rì终于是命丧黄泉,仲康,你该高兴才是,为何痛哭!”
许诸!此人竟然就是许诸,曹cāo的心腹大将,人称虎痴,与典韦并称曹cāo左右双卫的许诸许仲康!
就见到许诸这魁伟男子,赳赳武夫,此时却是满脸悲伤,嚎啕大哭道:“主公啊,我的十几个族人,连我兄弟在内,都被那吕义杀了杀,悬于寿chūn城门之上!”
“竟有此事!”
曹cāo周围,无数谋臣变sè,就是曹cāo,脸上也是露出一丝yīn沉之sè,但还不容他开口,远处,又是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报!淮南急报,就在昨rì,并州军吕义,已经正式宣布,要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
“什么?”曹cāo震惊,当啷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沉重的马槊立即是掉在了地上,溅起大片的尘土。
附近的谋臣,也是面面相觑,半晌,竟然作声不得。都是看着面sèyīn沉的曹cāo。
唯有郭嘉,满脸自责,出列伏地道:“主公,是我疏忽了,当初小看了吕义此人,以至于被他养成了气候!”
“不管奉孝的事!我何尝不是看走了眼!当初是谁跟我说,吕义此子好勇斗狠,不足为虑的?”
曹cāo脸sèyīn沉的问道。
“是侯成那般降将!”曹仁走了出来,满脸都是恨意,若不是侯成等人,一直鼓吹吕义跟吕布一般,都是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武夫,他岂会在河内战败!
曹cāo微微一愣,眼神深处,一丝凌厉的杀机飞快的闪过,寒声道:“传我军令,命夏侯惇,速速领兵马军五千,步军一万,杀奔淮南,万不可给吕义一丝立足的机会!”却是对侯成等人之事,不闻不问。
只是曹cāo的脸sè,依然是奇黑无比,遥望着寿chūn的方向,自语道:“此子,真乃我心腹之患,当早rì设法除之!”
与此同时,就在曹cāo收到消息没有几天,远在邺城的袁绍,同样收到了消息,顿时一声长叹,摇头道:“不想公路竟然身死,我去一臂也!”
“父亲,那叛将吕义怎么办?此人先是背弃我河北,随后又去寿chūn,指不定,叔父就是被此人杀的!”袁尚语气幽幽的说道,虽然吕义已经离开河北,但袁尚对于吕义恨意,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越发的深刻了。
旁边的袁熙,立即就是点头,叫嚣道:“父亲,给我十万雄兵,我去杀了那混蛋!”他与吕义,又夺妻之恨,一听吕义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暴跳如雷。
“二弟,十万雄兵,你当我河北兵马无穷无尽吗,为兄听说,那幽州之地最近可不太平,你最好还是赶快去镇守的好!”
袁绍身旁,袁谭满脸冷笑道。
“你.,……”
袁熙一听,差点气的吐血,这美人没有捞到,还要被发配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袁熙的脸都绿了。
在场之人,不仅仅是袁熙脸绿,甄俨也是差点没有气疯掉。心里恨不能立刻杀去寿chūn,把吕义给劈死。
这才拐了自己多少天,吕义竟然就要另结新欢,甄俨的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痛。
在场之人,却也不乏冷静之人,微闭着眼睛的许攸忽然张开了双目,有些疑惑道:“主公。那吕义为何只是宣布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而不是正妻?”
袁绍顿时大怒,喝道:“吕义小儿,安敢小觑我袁家之人,竟连正妻的位置都不肯给出!”
刷!
在坐的文臣武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古怪之sè,看向了一旁几乎缩到角落的甄俨。
袁绍也猛然醒悟,马上住口,顾左右而言他。甄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暗骂,吕义这混蛋还算有点良心。
随即扭头,偷偷的问自己的心腹下人道:“上次四小姐来信,说什么来着?”
“二爷莫非忘了,四小姐不是要两个管事过去吗?你不是还让我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过去吗?”下人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回道。
“混蛋,你比那吕义还混蛋!”甄俨却是恼了,满脸都是怒sè,指着自己道:“四小姐,不是我亲妹妹!你立刻给我滚回去,挑选甄家最jīng明的二十个管事,给我送过去!”
“是…..是…….”那下人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甄俨的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看了看上首的袁绍,声音压倒了最低,对心腹下人附耳低语了几句,那人点头,飞速的奔了出去。
…………..
寿chūn。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与袁菲定亲的举动,竟然会引动了河南河北的巨大震动,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袁菲,他自然要把此事大肆渲染,最好闹得天下皆知,毕竟袁家的门生故吏满天下,身为袁家的女婿,他的名望,自然水涨船高。
只是吕义还没有作出具体的举动,潜伏在淮南各地的探子,就已经提前帮他代劳了罢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袁菲,吕义自然理所当然的要以主人的身份,入住皇宫之内,并州军,也全体进入了寿chūn,彻底接管了袁军的防守。
不过这并不表示吕义就会留在淮南,别说尽在小沛,正与刘备大战的曹cāo,就说统一江东,时刻窥视扬州的孙策,就是他目前惹不起的。
毕竟他虽然有了巨大的名望,到底没有太多的底蕴。淮南也早已经被袁术掏空了,没有十余年,是休想恢复过来的。
静静的踱步在这朝堂之上,吕义正要出去,去见袁菲与甄宓两女、,谁知道,袁菲却是主动前来。
尽管还有些羞涩,不过到底是定亲了,袁菲又是恢复了jīng明干练的本sè,行事作风,依然是风风火火。
看到吕义,妩媚的双眼就是露出一丝喜sè,笑道:“吕大哥,正好你这里,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吗?”吕义邪邪一笑,看了眼袁菲的装扮,身在宫中,袁菲并没有穿着那套软银甲,反倒是传了一身宫廷装。
一身华丽的长裙,长裙的裙角,几乎拖在了地上,在加上她那一双妩媚的眼神,修长的**,真的犹如一个骄傲的公主,行走在众生之间,高贵,冷傲,美艳,令无数人都要臣服。
可是吕义却是在这绝世尤物惊呼声中,把她抱了起来。就那么直接坐在御座至上,坐下,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大腿之上,却是有着一个媚骨天生的尤物含羞带怯的坐在自己的怀中。
吕义顿时觉得心中畅快莫名,暗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做皇帝,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可是怀里搂着的是,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尤其是这位公主,还是个长腿美人。吕义的手,不自觉就是撩起袁菲的裙角,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入手一片白嫩,光滑,如同丝绸般的质感,哪怕隔着一层薄纱,他也能清晰的感受道。
“吕大哥,我们不能这样,这里是朝堂!”袁菲脸红耳热的在吕义怀中扭来扭去,修长的**,却是悄悄伸直,任由吕义上下抚摸。
那没有一丝赘肉,修长匀称的**,是她一向的骄傲,既然吕义喜欢,她自然不会拒绝。
吕义也乐得如此,他明白袁菲的心思。
美貌比不过甄宓,袁菲也希望在其他方面,令自己对她流连忘返,这不是争宠,而是身为世家女子,巩固地位的本能。
就如同甄宓鼓励自己娶了袁菲一般。目的都是一样。
如此送上门来的尤物,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调戏一下。那抚摸在袁菲弹嫩小腿的大手,也渐渐的越来越往上,轻轻的划过膝盖,大腿,然后……
“吕大哥,这里不行!”袁菲嘤咛一声,几乎是全身都是没有了力气,赶忙伸出葱白般的玉手,捉住了吕义那只就要闯入禁区的大手。眼神却是水汪汪的看着吕义,红润湿润,如同雨后的樱桃般,鲜艳yù滴。
吕义赶忙见好就收,只是搂紧了袁菲,疑惑道:“对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刚才怎么不说?”
“都怪你!”
袁菲恨恨的锤了吕义一拳,心中也收起了羞涩,正sè道:“吕大哥,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成亲,现在,我可以把父皇临终前的交代,告诉你了!”
“哦,陛下的交代?”袁术虽然是伪帝,到底如今也是吕义的岳父,在称呼上,吕义自然要改口。
“恩,我父皇说,你若要娶我,必须依他三件事!第一,他不求你辅佐我弟弟成为诸侯,却要你一定要保证,前往庐江,救出他来!”袁菲郑重的说道。
“前往庐江,这个没问题,我南下也要路过那里,只是你弟弟不是去向刘勋借粮吗,难道那刘勋软禁了他?”
“恐怕是的,父亲中毒的当天,曾经派人去庐江,想让我弟弟回来寿chūn,可是就在今天,前往庐江的羽林军回来说,他们被刘勋挡在了城外,足足等了数rì,都没有见到弟弟,甚至刘勋本人也没有露面。”
袁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杀机,恨恨的说道。
“看来此人,恐怕也是反了!”
吕义心中也是一叹,自做孽,不可活啊,袁术固然是一方枭雄,到底是太过于残暴,以至于闹如此的地步。
不过如今他是袁术的女婿,自然不能看着袁耀被刘勋软禁,于是点头道:“我会救出你弟弟的,既然刘勋敢背叛,我会让他知道背叛的后果!还有两条呢,你一并说了吧!”
“恩,这第二条其实很简单啦,就是父皇要你保证,你必须一辈子宠着我,绝不能冷落我。”袁菲有些羞涩的道,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吕义。
吕义点了点头,郑重道:“我发誓…..”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吕义的嘴边,袁菲很认真的道:“吕大哥,我相信你,我不要你发誓!”
“傻瓜!”
吕义的心中有些感动,她原本可以让自己发誓的,自己也一定会同意,那样一来,将来,无论袁菲做了什么,碍于誓言,他都不会冷落她,可是,她竟然放弃了。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值得吗?
吕义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了袁菲这句话,他今生,都不可能辜负她!
“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这个条件更简单了,我父皇要求,若是你将来能够一统天下,或者自立一国、,你不必须,追赠他为皇,载入史册之中!”
“这袁术…….”听了这第三个条件,吕义真的有些无语,袁术想当皇帝,还真的是想疯了,竟然死了也不放过。
不过这些条件,都是吕义举手之劳的事情,除了攻打庐江,恐怕会有一些变数,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困难。
吕义的心中虽然有些郁闷,倒是不至于反感。只是紧紧的搂住袁菲,调笑道:“好了,这三个条件我都是答应了,身为本将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说着话,吕义努嘴做了一个亲的动作。
袁菲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假装嗔怪的打了吕义一下,却是眨着眼睛道:“真的吗,率吕大哥,你可要想好了,我父亲的礼物和我的礼物,你只能选着一样哦。”
“这…..我还是看看还是选择你的香吻吧!”吕义假装深思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虽然明知道吕义口是心非,袁菲妩媚的双目,还是露出满意的神sè,俯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在吕义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飞快的跳了下去,站在一旁,朝着外面的羽林军叫道:“传老先生进来!”
“传……”
一声悠长的长喝,传遍了朝堂内外。
吕义的脸sè顿时一变,开始严肃起来。他知道,能让袁菲都是如此郑重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赶忙收起了嬉笑之sè。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似乎,袁术的手下,出名的没几个,有能力的,那就更加的罕见了。
怀着好奇心,吕义探身,朝着外面看去。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迈着沉着的步伐,大步进入了朝堂之中,此人四十余岁,头发却不如陈宫那么花白,反倒是乌黑透亮,显然是常年养尊处优。
尤其是,此人一举一动,都是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贵气,更有一种身居高位的威势!吕义顿时一惊,脸上的神sè更加的郑重起来,很显然,此人的来历,定然非凡!
就在吕义打量此人的时候,这位中年文士,也是一丝不苟的打量吕义。
吕义面向普通,嘴角微翘,始终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害微笑,如同最普通的世家、公子一般。
但是吕义的双目,却是锐利如刀,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把锋利的标枪,透出一股深沉的杀伐之气。
不显山露水,却是威势十足,凌厉非常!
看了吕义良久,中年文士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神sè,随后退后几步,却不是拱手为礼,而是直接后退数步,大礼参拜道:“老臣杨弘,见过驸马,公主殿下!”
“什么?你就是杨弘!”
吕义大惊,脸上充满了震惊的神sè。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寿chūn,一直觉得漏掉了什么了,就是这个杨弘!
袁术之所以能够纵横淮南,最大依仗,除了袁家的身份,还有就是手下有着一文一武两个能臣。
武将,自然是纪灵。
而文臣,就是这个一身贵气,看似老臣的杨弘,吕义一开始还以为,这杨弘跟其余人一般,都舍弃了袁术,归隐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今rì在寿chūn,此人却是对着自己自称老臣,竟然还用大礼参拜!
……………………………………………
第一五七章 实力大增
013-12-16
杨弘与纪灵,一文一武,乃是袁术左膀右臂,吕义自然知道此人,怎敢让杨弘对自己跪拜,慌忙起身,伸手搀扶道:“原来是杨老先生,失敬失敬!”
“是啊,老先生对我袁家多有贡献,何必如此多礼,还请坐下说话!”袁菲也走了过去,却是拉住了杨弘的胳膊,要亲自扶着杨弘坐下。
杨弘的脸上,红光满面,显然对吕义的举动很是满意,却还是坚持着朝着吕义跪拜,沉声道:“老臣杨弘,虽然驽钝,却愿为驸马略尽绵薄之力,还望驸马收纳!”、
什么,杨弘竟然主动投靠?
吕义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明朗起来。杨弘虽然算不得顶尖的文臣,但能帮助穷奢极yù的袁术维持了十数年不倒,手段可见一般。
这是个能臣!不仅长于政务,还能参赞军机。
如今并州军什么最缺,不是武将,而是文臣,谋士!没想到,袁术竟然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他娶了袁菲,也是赚大了。
赶忙快步上前,亲手扶住了杨弘,沉声道:“若能得老先生辅佐,真乃吕义之大幸也!只是我现今却是白身,委屈老先生了!”
这一次,杨弘没有在坚持,在吕义的搀扶下,顺势就是站了起来,心中却是微微有些震惊,吕义刚才的话,看似谦虚,实则却是表明了他的意图,他只会接受汉朝的官位!成国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等魄力,即使杨弘,都是觉得心惊,要知道,吕义现在可是成国的驸马,袁耀不在,他就是真正的掌权人,即使登基称帝,都是可能。然而,吕义却是拒绝了这样的诱惑。
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杨弘的脸上,已经是露出了恭敬的神sè,沉声道:“老臣,见过主公!”
“老先生不必多礼,你是陛下的肱骨,也就是我的肱骨,我并州军中,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老先生!”
自己只是含蓄的提点,杨弘却是立刻领悟了自己话中意思,这不禁让吕义又是高看了一眼。
虽然已经答应与袁菲定亲,但是吕义还真怕袁术临死前安排了什么后手,让自己继续维持成国的局面。
在吕义看来,所谓的成国,不过就是一场闹剧,若是他真的要维持这个成国,那么他就将会与大汉真正的对立。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如今汉室虽然衰微,到底余威犹在,很多士人,心中都还是心向大汉。
若是他这个时候接手成国,那不仅仅是跟汉室作对,跟全天下的诸侯作对,全天下的士人,也会跟他过不去!
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杨弘颇为识趣,吕义一提点,就是明白了吕义的心思,嘴里半个字也没有提起成国的事情,只是询问吕义道:“主公,如今陛下已经安葬,不知道主公下一步,又有何等打算?”
“我yù占据淮南,画地以自守,老先生以为如何?”吕义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意图,而是要看看杨弘的反应。
杨弘眼睛一眯,听了吕义的话,顿时大摇其头,沉声道:“主公,此地不可守也,为何,一来,淮南民穷财尽,二来,北有曹cāo,南有孙策,东有刘备,此三人,皆天下英雄,难以争锋,主公目前,当避强以击弱。”
很显然,杨弘前来,私下里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是初入并州军,却是很快就是抓住了重点,畅所yù言起来。
吕义也听的点了点头。杨弘所言,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并州军固然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坐守淮南,与自掘坟墓无异。
“那依先生所见,我该取何处地方以安身?”吕义虚心求教道。通过刚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知道,此人并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若不是跟着袁术,此人,注定会大放异彩!
杨弘没有立即回答吕义的话,而是深深的思考了一番,随即脸sè一正,拱手道:“不知道主公以为关中若何?”
“不错!”吕义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
关中,强秦之地,沃野千里,易守难攻。更兼民风彪悍,还靠近并州,若是自己能够占据此地,却是一处立业之地。
只是随后,吕义又是摇了摇头,关中虽好,却也残破。更有西凉诸将,凭借现在的并州军,想要夺取,难度极大。
“莫非主公无意于关中吗?”杨弘却是误会了,以为吕义看不上关中,没错,现在关中虽然残破,却是根基犹在,只要治理得当,就是一处沃土。这更是杨弘向吕义献的第一策,岂会轻易罢手。
着急的杨弘,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请恕老臣驽钝,关中之地,实乃上佳之选,而且我杨家在弘农,颇有实力,若主公过去,老臣愿尽起杨家之力,助主公成事!”
“是啊,吕大哥,我听老先生所言,却是字字肺腑,难道吕大哥还有更好的地方吗?”袁菲听了半天,也有些替吕义着急起来,更是朝着吕义偷偷的使了几个眼sè。示意不要和杨弘闹的太僵,令杨弘寒心。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好在杨弘虽然刚刚投靠,到底是袁术的老臣,忠心没有问题。于是他示意杨弘附耳过来,低低的说了几句。
杨弘的脸上,立即就是震惊,继而露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自嘲道:“亏老夫自认为已经深思熟虑,却还是差了几步,那地方,却是要比关中强了数倍,真乃主公立业之地也!”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并不解释,心中却是心惊于杨弘的眼力,此人不愧是袁术的心腹谋臣,竟然能够想到关中之地。几乎与吕义的理想之地差距不大。
如果说,吕义是因为了解历史,才会选择那块地方的话,杨弘的关中之策,那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的眼光,还有智慧了。
已经不用在试探了,此人,却是不可多的人才!
又是详细的交谈了一番,眼看着天sè将晚,杨弘才是心悦诚服,朝着吕义告辞离去,看的出来,出去的杨弘显得意气风发,走路都是风声,充满了干劲。
这不禁让袁菲狐疑,看到杨弘走了,赶忙扑到吕义怀里,腻声道:“吕大哥,你跟老先生悄悄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高兴?比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还要干劲十足呢!’
“哈哈哈……”吕义大笑,能够让杨弘这等智谋之士吃惊,他的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快意,随即大手用力,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袁菲的翘臀上,满脸严肃道:“此乃军国大事,岂是你该过问的!”
“陛下,臣妾知错了,你惩罚我!”袁菲满脸的委屈,轻咬着红唇,妩媚的双眼,透出一丝淡淡的羞意。却是主动转过身去,抬高了那挺翘的丰臀。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伸出大手,缓缓的就要拍上去。
可
是前面的袁菲,却是一个灵巧的转身,让吕义的手顿时落了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吕义眨了眨,“哎呀,臣妾差点忘了,还有一件正事没有跟陛下说呢!”
“难道还有淮南的重臣要过来?”听说正事,吕义也只能严肃起来,扬州之地,还是有很多贤才的,他不可能个个都记得,对于人才,吕义向来是多多善益。
“纪将军倒是想过来,不过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只是给你写了一封书信过来。”袁菲准备充分,今rì主动来这里寻找吕义,并不是临时起意。就见她从衣袖之中,郑重的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吕义。
吕义赶忙接过,仔细的浏览起来,这是一封效忠的书信,是纪灵亲手书写,最后还按了一个血印,表明自己的心迹。
这同样是一个老臣,淮南的擎天之柱,可与杨弘并列,号称袁术手下的一文一武。
同样的,这两人,都是袁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为了增加袁菲在吕义心目中地位。
吕义心中也是清楚,但是还是觉得心中很是喜悦。在他看来,纪灵的武艺虽然不怎么样,领兵的本事,却是不错,甚至还比臧霸高一些。
这样的人才来投,是他求之不得。
想到纪灵,吕义又是想起了那些曹军的死士,这是一群可怕的刺客,还好的是,他们刺杀纪灵,并没有使用毒匕,否则,他可就要的错失了一个大将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些刺客就对纪灵手下留情了,真正的原因却是那些剧毒匕首,都是只能使用一次,见血就会消融,是专门为刺杀袁术准备。所以才让纪灵逃过了一劫。
这是吕义事后探查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来,心中也是莫名有些心惊。对于曹cāo的可怕,有了新的认识。
“吕大哥,纪将军还让我告诉你,如今他重伤在身,无法指挥大军,他希望你能派人接管他的军卒。”
看到吕义看完了书信,袁菲又是说道。
“恩,我知道了!”吕义的脸上,露出极度开心的神sè,一个能臣,一个良将,在加上数万人的袁军,这就是袁术给自己女儿准备的嫁妆。
即使吕义心里早有准备,也是大大的出乎了预料。
这样大的手笔,能令任何一个诸侯都震惊,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等于是说,袁术是完全把自己的家业,送给了自己。
不对,还有一样最重要东西!
“菲菲,陛下就只给了我们留下这些东西吗?没别的了吗?”吕义试探着问道,心脏却是不争气的跳了跳,毕竟,那可是件要命的玩意儿。
虽然他不在乎,可是却能令无数诸侯为之疯狂,若是史书上记载的不错,这东西就在袁术的手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袁术不可能不交给袁菲。
袁菲显然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有此一问,嘟着嘴道:“坏夫君,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却被你看破了。”
“真的有吗?”吕义有些惊喜的问道。虽然明知道那不过是个象征,可是有时候,一个象征,就能够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没错,我父皇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不过,父皇吩咐过,必须等到我们新婚之夜,在亲自交给你。”袁菲妩媚的双目突然露出一抹动人的羞涩,有些一语双关的说道,“吕大哥,你可以猜猜,那绝对是一件最珍贵的东西哦…..”
“不就是玉玺!”
看了袁菲的表情,吕义八成猜到了,袁术果真是把玉玺交给了袁菲,只是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小腹处有些火热。
袁菲的话,还真的令他遐想连篇啊、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拦住袁菲柔若无骨的腰肢,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痛吻了下去………
连续三天,吕义没有出皇宫一步,而是陪伴在甄宓与袁菲的身边。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知道,这样的rì子不会太多了。
汝南的方向,已经出现了第一批曹军的探子,不断朝着寿chūn渗透,徐州那边,吕义派出的探子也是回报,刘备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出了小沛,朝着的下邳逃去。
但是就在途中,却又被曹cāo的伏兵阻击,损失惨重。若是不出意外,刘备恐怕的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若是那时候,吕义还在寿chūn,腾出手来的曹cāo,是不介意再来一次南征的。
撤离寿chūn,已经是迫在眉睫。
第四天一大早,吕义依然在陪着甄宓作画,袁菲静静的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就在此时,宫殿之内,却是传来阵阵铿锵之声。
那是甲叶的撞击声。有了袁术五千jīng甲,吕义干脆是下令,把五千并州军步卒,全部换装,组建了重甲步兵。
至此,并州军卒的战力,更加的强大,
听到士卒的脚步声,甄宓与袁菲纷纷起身,知道吕义肯定有要事要商议,主动的回避了。
哐哐!
孙观身穿重甲,从外面进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道:“主公,诸位将军已经等候在外了正等着主公的传见。”
“让他们进来!”
吕义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孙观下去通传。自己则是起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朝堂之上,于御座上肃容而坐。
“主公!”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迅速无比,随即,张辽领头,赵云,高顺,臧霸,孙观,都是鱼贯而入,朝着吕义躬身行礼。
“主公!”
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陈宫为先,杨弘,袁涣,陆展,四个文臣联袂进来,朝着吕义大礼参见。
吕义又是点了点头,算上还在养伤的纪灵,并州军的实力,不知不觉,竟然扩大了一些。
他抬手,命众人落座,他的军中,也没有那些虚礼。所以,待众人落座之后,吕义直接就是看向高顺,沉声道:“高叔,那些袁军,你可整编完了?”
“回主公,末将经过三天筛选,已经从原来的两万余名袁军之中,选出了五千人的士卒!”
高顺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只是冷傲的脸上,却是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满的神sè,若不是吕义让他选择士卒的稍微放松一些,这五千人,他还能剔除一千余人!
“五千人,也不错了!”
吕义却是很知足。袁术兵马的战斗力,一向是出了名的弱,甚至有些连贼兵都是不如。
也就是袁术,好大喜功,喜欢用人数撑场面的人,才会毫无节制的招募士卒,结果越是招募,士卒的战斗力越是低下,形成了恶xìng循环。完全是空耗钱粮。
两万余人,能够选出五千的可战之兵,都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些人,就算是袁军中的jīng锐了,虽然比起自己的并州军差的远了,到底作为一般的步卒,也足够了。
吕义算起来,还是觉得自己赚了。想当初,他刚来淮南的时候,兵不过八千,粮草不过数万斛,许多士卒,铠甲都是不全。
可是现在,他不但拥有八千劲旅,还有五千普通士卒,总人数已经突破了万人的规模,并州军的实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吕布全盛时期的水准。可是论到战斗力,吕义认为,也差不了多远了。
而且,他与吕布不同,吕布只是一味的进攻,丝毫不知道用计,以至于屡次中计,但是自己身旁,无论是陈宫还是杨弘,都是长于军略。这样一来,即使敌方想要用计,也不会轻易成功。
至于正面作战,那更是并州军的强项。
满意的看了一眼在坐的众人,吕义的脸sè,渐渐的严肃起来,沉声道:“诸位,我今天叫你们过来的目的,是我要舍弃寿chūn,攻打庐江,诸位可有异议?”
第一五八章 庐江攻略
013-12-16
“愿为主公效死!”雷鸣般的声浪,似乎要把朝堂都要掀翻,武将一方,所有人都是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战意。
他们是武将,天生为战为生!
文臣一方,陈宫等人也是目光坚定,朝着吕义点了点头。
“好!”看到众人没有异议,吕义眼神,越发的凌厉,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机在流动:“刘勋此人,反复无常,杀之不难,只是庐江之地,城广兵强,粮草也足,两位军师,可有破敌妙计?”
吕义看向了陈宫,杨弘,杨弘虽然长于政务,却也通晓军事,吕义直接任命此人为副军师。
毕竟才加入并州军,杨弘也急着证明自己,施展才华。吕义话音刚落,就见杨弘已拱手道:“主公,刘勋贪利小人,不足为虑,只是庐江城中,却有一个大才,若是此人辅佐刘勋,乃我们大敌也!”
“哦,此人是谁?”连杨弘都要称赞是大才的人,吕义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
“刘晔,刘子扬!此人现在庐江城中,为那刘勋幕僚!”杨弘淡淡的道。只是眉宇间却有些沉重。
“什么?竟然是刘晔!”
吕义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此人竟然会在庐江!刘晔,这可是当世大大才,第一流的谋臣。
此人更是屡出奇谋,为曹cāo父子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偏偏,此人还是一个汉室宗亲,却不为汉室出力,也算是咄咄怪事。
当然,若是光是如此,还不能令吕义如此震惊,刘晔的最大的才能,是表现在他巨大的战略天分上。
几乎是曹氏的每一次重要举动,都有着刘晔的身影,甚至史书记载,刘晔曾经为曹cāo父子献上了伐蜀灭吴的两个重要奇策,但是可惜的是,曹cāo父子最终没有接受,以至于才有了后来的三分天下。
这样一位人杰,竟然就在庐江城中,这怎么不让吕义震惊莫名,虽然他的身边,陈宫杨弘都是智谋之士,可是跟刘晔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刘子扬之名,老夫也曾听说,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难道的,陈宫也是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如刘晔,却已经是示弱了。不过随后,陈宫又是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军师可是有了破敌妙策?”吕义一看陈宫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震惊也是稍微的压了下去,虚心请教道。
陈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摇头道:“主公,老夫现在还没有破敌之策,只是要对付那刘晔,却是不难,只需如此如此,就是那刘晔拥有通天的计谋,也休想得到刘勋的信任。”
在坐的众人,眼睛都是一亮。吕义也是有些兴奋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你认为此事我们能够办到吗?”
杨弘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了一番,最终笑着点头,道:“那庐江之地,老夫去过几回,对城中大小事物,也有些了解,只是,这件事若要成功,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众人看向杨弘所指的人,都是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吕义也是含笑点头,虎着脸道:“陆展,此事干系甚大,可能决定我并州军的存亡,你可要用心才行!”
“主公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陆展雄赳赳的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豪迈的样子来,却是又偷偷的问了一句,“主公,不知道此事我若是办成了,算个什么军功呢?”
“只要你能办成,我给你首功!”吕义微微一笑,为了激励陆展,更是许下了重诺,事实也却是如此,只要能阻止刘晔帮助刘勋,陆展的功劳,却是算得上最大。
其余诸将,对于吕义的安排也没有异议,都是看着陆展,鼓励了两句。不过吕义对此还没有彻底放心。虽然陈宫的计策,有很大的可能xìng让刘晔在庐江无所作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吕义觉得还是需要再做一些准备。于是问在做众人道:“诸位,除了此策,大家还有其余的破敌之策吗?”
“主公,老臣还有一策!”
杨弘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如今也是吕义的军师,自然不肯让陈宫专美于前,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老臣听说,主公抓住了陈兰,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吕义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杨弘的意思,天柱山的贼兵,他都是关押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发生了袁术的事情,随后又是一大堆的事情,吕义根本就来不及去管一个小小陈兰。一直是关在俘虏营中。
看杨弘的意思,似乎有意让陈兰作为内应,前去投靠刘勋。只是…….
“陈兰此人,素无信义,恐怕未必能为主公所用!”说话的是袁涣,他不是谋臣,不好插嘴军议,但轮到观人,袁涣还是能够说两句的。
“不然!”杨弘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陈兰此人,虽然没什么信义,但此人最重亲情,当初反叛,也是因为家人犯事,害怕连累自己,所以上了天柱山,只要他家人在主公手中,陈兰肯定不敢妄动。”
似乎有些道理!
吕义想起了攻打天柱山的事情,当时,天柱山被攻破,雷薄亡命突围,想要逃过一劫,陈兰却是死战不退,反而朝着山里面跑。
现在想来,此人恐怕是就是担心家人,不愿独自逃生。
“主公,此计或许可行!”陈宫沉默了半晌,虽然觉得杨弘的计策有些冒险,却是未必不可行。他分析道:“不管陈兰为人如何,但趋吉避凶,是人之天xìng!主公与刘勋,乃主公强也,并州军与庐江兵,乃并州军胜也!陈兰应该不敢与主公作对!”
“既然如此,来人,带陈兰上来!”
有了陈宫与杨弘的言语,吕义虽然还有些担心,却是觉得这个险可以冒一冒,成功了,他可以最省心的攻下庐江,失败了,一个小小的陈兰,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趁着士卒去押解陈兰的时候,吕义又跟众人商讨了一下其余事情。半个时辰后,数名军卒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兰走了进来。
见到吕义高坐在御座之上,身边文武汇聚,陈兰脸sè一白,忽然面如死灰,惨笑道:“吕将军是要杀我吗?在下死不足惜,背叛袁术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家人无关,还请吕将军放过他们,陈兰感激不尽!”
说罢,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朝着吕义磕了一个头。
吕义暗暗的点头,看来杨弘说的没错,此人固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对于家人,还是很看中的,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恶人乎?
“起来说话!来人,给陈将军松绑!”
对于陈兰这样的贼将,吕义自然不会屈尊下去,亲手给陈兰松绑,若是那样,自己的屈尊,也太廉价了。
这样的动作,只能对真正的大将才能使用。
绕是如此,已经绝望的陈兰,也是大喜过望,他也
是伶俐人,知道吕义如此,是不打算杀他了,又是跪下磕了一个头,才是站起来。
已经有士卒上前,解开了陈兰的绳索。
端坐于御座的吕义,顿时脸sè一沉,喝道:“陈兰,你可愿意降我?”
“扑通!”陈兰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他跪的很重,都能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大声叫道:“小人陈兰,多谢吕将军不杀之恩,若能蒙将军收录,实乃万幸也!”
“好了,好了,起来!陈兰,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既然加入了我的军中,就要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虽然很不想收下陈兰这样的人,但是目前又必须要用到他,吕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还是郑重的告诫了此人一番。又看陈兰只是穿着单衣,又脱下身上穿着的雪白大氅,命人给陈兰递过去。
披着吕义亲自赐下的大氅,陈兰的眼神,微微有些激动,他知道,吕义此举,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但陈兰也不是笨蛋,知道吕义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赶忙抱拳道:“多谢主公赐衣,陈兰保证,从此以后,尽心为主公办事,主公叫我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吕义不置可否,淡然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后,我算你大功一件,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了!”
“还请主公吩咐?”陈兰有些疑惑,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很好,陈兰,你听好了!”吕义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紧紧的盯住陈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道:“我想攻打庐江,只是听说那庐江城坚,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内应,不知道你可愿意?”
“什么?去做内应?”陈兰这是真的震惊了,内应,这可是个危险的活,一旦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旦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挣扎的神sè,抬眼看了看吕义,只见吕义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凌厉非常,如刀一般。
陈兰吓了一跳,继而醒悟,自己如今生死都cāo控在吕义手中,又是看了眼身上的大氅,想到了城中的妻儿,心中一横,跪下道:“主公吩咐,陈兰敢不从命!只是不知要我何时启程?”
吕义没有说话,看向杨弘。
“今晚就可出发,你可伪装成趁乱逃跑,我们会安排营中失火,撤掉俘虏营的守卫!”杨弘想了想,沉声道。
吕义心中也思考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漏洞,也是点了点,看着陈兰道:“陈兰,你先下去,具体的事情,我们会为你安排的!”
“是,是,小人告退!”陈兰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惴惴的朝着吕义拱手,就要躬身退出去。
“慢着!”吕义突然又是出声叫住了陈兰,顿了一顿,道:“你妻儿还在营中,趁着有时间,你跟他们聚聚!”
“多谢主公!”
躬身的陈兰,身体微微一抖,满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吕义,才是快步离去,在士卒的带领下,去寻他的妻儿了。
目送陈兰走远,吕义又是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样子,却是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陈兰此人若何?”
“主公,我看此人,似乎可以一用!”张辽开口道。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羡的神sè,随即黯然。
吕义也是语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张辽在叹气什么,心中更是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把并州军的家人,重新接回来。
这一天,也不会太远!
……………………..
商议完军情,第二天一大早,吕义下令,全军拔营,舍弃寿chūn,朝着庐江进发。整整一万三千余名马步军兵,一路杀气腾腾,走出了寿chūn城。
出发之前,吕义已经命袁涣起草,发出了一封征讨刘勋的檄文,这一次,吕义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打算。因为,这是他身为袁术女婿的第一战,他需要无数人的关注,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汉的世家。、
并州军,是一支天下强军!
而就在并州军出发的同时,天柱山贼将陈兰,已经提前一夜,趁着军营失火的时候,带着数百名心腹手下,趁机逃出了军营。朝着庐江而去。
作为报复,吕义则是当即下令,毒杀了陈兰的家人,曝尸与城外荒野!这一幕,又是让寿chūn的百姓震惊,许多人亲眼看到陈兰的家人满脸青紫,双目大张的恐怖景象。在联想到黄家的被灭门。
顿时,有关并州军残暴的流言,在城中飞速的传播。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陈兰的家人被送出城后,这些看上去已经毒发身亡的尸体,竟然是纷纷的活了过来。
庐江!
淮南的第二座繁华之地,与寿chūn的萧条不同,这里却是还有些富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盘剥。
这自然是因为刘勋坐镇在这里,吸取了袁术的教训,刘勋虽然依然会盘剥百姓,却还不足以把百姓逼的没有了活路。
所以,这里也是淮南唯一还算有些油水的地方,街面上,商贾不断,行人穿梭,酒楼之上,更是喧闹不休。
庐江距离寿chūn并不是很远,吕义的征讨刘勋的檄文,早就是传了过来,无数士人都是震惊,继而面带愁容。
并州军,大名鼎鼎,是早在吕布时代就闯下的威名,很多人都是不太看好刘勋,预感到一场苦战就要到来。
城中的军卒,将校,此时也完全的放纵开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在明天死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趁着还活着,抓紧时间的快活。
“该死的并州军,哪里不好去,偏偏来了我们庐江!”一处酒肆之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破口大骂,他的身旁,全部是庐江的将校,都是愁云满脸,郁郁不乐。
“庐江城中,守军不过八千人,听说那吕义,可是足有一万三千人,若是在加抓上一些壮丁,人数最少三万,这仗还怎么打?”
又是一个战将开口、满脸都是酒气。已经是喝的沉醉了,故此言语间也少了一丝顾忌。
旁边的众将,都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捂住了那人嘴巴,低声喝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当心被刘将军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他们说的刘将军,名叫刘石,乃是刘勋亲族,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是极得刘勋信任,此时,刘石就是坐在不远处,也在喝酒。
他自然听到刚才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发作,一甩酒碗,大步流星,就是走了出去。却是没有追究。
不是刘石不想追究,而是如今大战在既,他不想节外生枝。心中却是暗暗的记住了那些人的样子,打算秋后算账。
然而,就在刘石走出酒肆的时候。迎面却是跑过来一匹骏马,马上的人,一身的风尘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刘石,眼睛一亮,飞速的跑
过来,用一口中原口音道:“阁下可是刘晔刘将军?”
“大胆,什么刘晔,此乃我太守大人族弟,刘石刘将军!”刘石的亲卫一看大怒,冲上去,就要打人。、
“且慢!”
刘石却是拦住了亲卫,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面前的人,见此人虽然风尘仆仆,穿着却是上好的布料,马匹也是神骏,身上还挂着腰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世家豪族中的下人。
而对于刘晔,刘石也是见过,知道刘晔乃是淮南名士,刘勋手下的幕僚,于是客气了许多,问道:“你要找的可是刘晔刘子扬?”
“什么羊啊狗的,我不知道,既然阁下不是,告辞了!”听了刘石的话,疑是豪族下人的骑士脸sè一变,匆匆的朝着刘石抱拳,一翻身,上了骏马,就是扬长而去。
但是就在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胸口处,一张书信却是掉在地上,那人也没有注意,只是飞速的离去。
刘石心中觉得奇怪,正要叫喊,却是心中一动,走过去捡起那封信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看,刘石却是神情大变,哎呀一声,拔腿就是朝着太守府跑去。
太守府中,刘勋正在与众多文臣武将议事,看的出来,刘勋的脸sè极其不好,甚至是yīn郁到了极点。
“诸位,那吕贼带着大军,正朝着我庐江进发,你们可有谁敢替我挡住并州军吗?”
一片死寂,在坐数十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很多武将,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被刘勋看到。
去抵挡并州军?他们除非是命长了,探子已经传来了具体情报,并州军中,可是有着三千重甲骑兵!
如此多数量的骑兵,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看到众人都是不说话,刘勋的脸sè,更加的难看,扫了一圈儿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神sè也变得郑重起来,与对其余的人,态度完全不相同………………
第一五九章 淮南刘晔
013-12-17
太守府中,无数的文臣武将在坐,刘勋却都是摆出一副高傲的神sè,唯有对于角落处的一个青年文士,神sè却是郑重无比,隐隐的,还有一些讨教的意味:
“如今吕贼大军将到,不知道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太守严重了!”
角落处,原本低头沉思的青年缓缓抬头,他剑眉星目,高鼻广颐,有一种天生的贵相。一举一动,偏又是文质彬彬,儒雅不凡。
此人就是刘晔,刘子扬,名震淮南的大名士,现为刘勋坐下幕僚。随是幕僚,刘晔却是很少为刘勋出谋划策。
这一次,他原本没有打算参与,所以一直低着头。直到刘勋问了他,刘晔才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并州军要进攻庐江,必经过石亭,石亭一带,多有峻山险要处,太守何不分兵石亭,深沟高垒,勿与战。”
“只需坚持十余rì,等到曹军杀到,那吕义求战不得,又怕后路被断,当不战而自退也!”
“好计!”
不容刘勋说话,在坐的诸多武将,都是齐声附议,要他们与并州军交战,在坐诸人,都是没有那个胆子。能够死守石亭,坐等曹军杀到,与吕义来个两败俱伤,自然是很多人都乐意看到的。
就是刘勋,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刘晔一眼,心中却是越发的忌惮起来。虽然他知道刘晔是个大才,可到底刘晔是汉室宗亲,这让刘勋始终不敢把刘晔以心腹待之。
如今,又是看到刘晔三言两语,就是引得众将附和,心中怎么会没有想法。
到底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刘勋心中忌惮,外表却是对刘晔越发的和善起来,轻捋着胡须,沉声道:“先生此计,真良谋也!只是不知,这镇守石亭之人,该派谁去最为合适?”
数十员武将,呼吸立刻就是急促起来,很多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忐忑的看着刘晔,唯恐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刘晔微微一叹,他虽是刘勋幕僚,却也明白刘勋对自己素来猜忌,岂肯轻易得罪人,赶忙摇头。正要推诿。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刘石,快步走了进来,先是面sè怪异的看了眼刘晔,随即走向刘勋,低声道:“主公,末将发现了一件怪事……..”
刘石凑到刘勋的耳边,把遇到中原来的骑士,如何认错了人,又如何不小心掉下来一封密信,被自己捡到的事情了出来。
原本,这样的小事,是不值得刘石如此火急火燎的,但是偏偏,就在那封信的外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曹字!
方今天下,中原大地,谁不知道曹cāo的威势,只要事关曹cāo,就没有小事。所以刘石才会立刻跑过来告诉刘勋。
刘勋一听,果然也是疑心大起,他本就对刘晔有些防范,如今又听说曹cāo命人给刘晔送信,心中如何不惊,沉声道:“信呢,拿来我看!”
“主公,就在这里?”刘石却是微微有些犹豫,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上的刘晔。
刘晔微笑点头,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中却是没来由的略过一丝不安的yīn影,不住的猜测着刘石到底说自己什么。
看到刘晔淡定的样子,刘勋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无妨,只管拿信来我看!”
刘石不敢怠慢,赶忙取出那封书信,递给了刘勋。
又是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刘晔,刘勋才是撕开信封,展开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只是这一看,刘勋就是神sè大变。
书信之上,一个个文字都是饱蘸了浓墨,苍劲非常,笔力更是雄健,隐隐的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霸气!
这是曹cāo的字!
早年的刘勋,曾经与曹cāo过从甚密,交情匪浅,他一眼就是认出了这些字迹,是曹cāo亲笔,心中疑心越发的浓烈了。
寒着脸,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禁是冷汗涔涔,汗如雨下,死死的盯着那封书信,足足看了半天,才是大吼一声,暴怒道:“大胆刘晔,我待你不薄,你安敢卖我?来人,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什么?”
在坐的文臣武将,全体都是震惊,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刘晔更是心中一慌,脸上却是冷静至极,大声道:“敢问太守,我犯了何事,你要杀我!”
“是啊,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刘子扬乃我庐江名士,更是大汉宗室,还请主公开恩啊!”
一群文臣武将,都是出言,要为刘晔求情。
看到这一幕,刘石冷笑,刘勋却是心中大震。庐江文武,在坐的共计三十一人,而开口为刘晔求情的人,就占了二十一人!已经超过了一半!
刘勋的眼中,杀机越发的凌厉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刘晔,会令部将人人自危,只能是铁青着脸,啪的一下,甩下那封书信。
“你们自己看!”
一般文臣,赶忙凑过去,只是看了一眼,都是惊呼一声,飞速的传递了下去,一般武将,却是人人愤怒,眼神不善的看着刘晔。
这越发让刘晔心中感觉不妙,但事发突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何应对?
“哼!刘晔,想不到你堂堂宗亲,竟然做下如此无耻之事,我们看错你了!”文臣一方,集体倒戈,都是站在了刘勋一边,那些刚才还支持刘晔的人,此时更是破口大骂,唯恐刘勋听不到。
武将一方,也是人人凶恶,激动的甚至已经拔出了刀剑,就等着刘勋下令,就要把刘晔当场格杀。
很多人嘴里更是说着“叛徒”。“曹军jiān细”等字样。
刘晔的心中,越发的慌张起来,可是表面上,还是努力的维持着镇定的样子。看到众人都是看完了书信,刘晔赶忙过去,俯身拿起书信,只是一看,脑中轰隆一声。
一阵雷鸣般的炸响!
晴天霹雳!
这封书信,竟然是曹cāo写给他的密谋信!在信中,曹cāo明确表示,他不rì就要带领大军南下,攻打淮南,要刘晔务必忍耐几rì,努力做好内应,只等他大军一到,就里应外合,攻灭刘勋!
“这封信是假的!”
刘晔脸sè一沉,无数念头转动,很快明白,这是有人要陷害他,岂肯就这么冤死过去,急忙分辨道。
“假的?”暴怒的刘勋,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主要是他看刘晔一直是镇定无比,心中的不禁有狐疑起来,没有立刻下令侍卫把刘晔带下去杀掉。
刘晔松了口气,赶忙拿起书信,指着上面的字迹道:“诸位请看,这封书信写着是曹孟德亲笔,末尾却是没有丝毫印章,字迹也是略显生硬,一看就是有人伪造的!”
“大胆!刘子扬,我在洛阳时,与那曹孟德也是至交好友,他的字迹,我会看错吗?分明是你这厮狡辩,来人,拖出去!”
刘勋一听,觉得刘晔此言,明显有讥讽他的嫌疑,刺耳的很。
刚压下的火气,又是突突的窜了出来,再不给刘晔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命士卒拖着刘晔就往外面走去。
“哈哈哈…….我刘晔死不足惜,只可惜,太守你中了那吕义的计也!”刘晔这次却是不反抗了,却是大声朗笑,丝毫没有将死的人那种绝望的神sè,甚至从容。
“且慢!”
刘勋一听,又是犹豫起来,重新拿起书信仔细辨认了一番,却是感觉有些生硬,不是那么流畅,只是,这也可能是曹cāo潦草书就。
最重要的一点是,刘晔到底宗亲,这一层身份,足以让刘勋防备与忌惮,没有明确的证据,他还是不敢真的杀了刘晔的,只能是看向众人,问道:“诸位以为,对于刘晔,我该如何处置?”
“这……”
一干文武都是面面相觑,都摸不准刘勋的心思,谁敢抢先开口,倒是一旁的刘石,似乎模糊的猜到了一些,,试探着道:“主公,我仔细想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先把他关起来,待查明了真相,令他无话可说,再杀不迟!”
“恩,这样也好!”
到底汉室宗亲的身份摆在那里,刘勋也害怕随意杀了刘晔,会引起众怒,只能借驴下坡,吩咐道:“来人,把刘晔给我关进牢中,仔细看押起来!”
“主公,不妥啊!此人身份于众不同,所以随意送入牢中,恐怕惹人非议,不如软禁于家中就好!”
又是一个文士起身,朝着刘勋进言道。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刘石,你亲自带着人马,给此人我押回家中,顺便搜一搜他的家中,看能否找出此人通敌的罪证!”
刘勋恼怒之极挥手,命人把刘晔拖走,随即黑着脸,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sè,虽然不敢在信任刘晔了,到底刘勋知道,刘晔是个大才,他的计策,自然让刘勋心动。
他就在犹豫,是不是该按照刘晔建议,派人死守石亭,若真能挡住吕义十天八天,不说中原的曹军,就是他向江东求援,时间也是足够。
…………………………
于此同时,就在刘晔被软禁于家中的时候,寿chūn的并州军,已经是正式的离开了寿chūn,朝着庐江进发。
整整一万三千名士卒,被吕义分成了前后中三军,两两呼应,防止被敌人突然袭击,毕竟现在的并州军与以前已经不同了,这里面,不单单有着女眷,更多的却是辎重。
五千新近加入的袁军,被吕义留在了后方,让臧霸统领,负责看押辎重,已经保护军中的家眷。
至于中军,则是高顺统领步军,携带各种攻城器械。前军方面,却是吕义亲自领军,正快马加鞭,朝着庐江疾驰。
他已经听杨弘说过,庐江与寿chūn之间,有一地,名石亭,哪里山势陡峭,易守难攻,若是刘勋陈兵于石亭,在有刘晔辅佐,那对于并州军,就是太不利了。
吕义要做的就是,尽管赶往石亭,趁着刘勋还在修筑工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打垮刘勋的布置。
但是,就在行军的途中,却是发生了令吕义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他带着骑兵,途经舒城的时候,前方探路的张辽,却是带着两个文士,朝着吕义走来。
那两个文士,一个圆脸白面,一个相貌清癯,见到吕义,躬身就是下拜,沉声道:“许汜,王楷,见过少将军!”
许汜,王楷?
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打量着这两人,说起来,他们也是并州军的文官,曾经奉了吕布的命令,一起过来寿chūn向袁术求援,想要共同对付曹cāo。
只是袁术还来不及出兵,下邳就是失陷了。随后的并州军,也是四分五裂,从那以后,吕义就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没想到,他们此时竟然又联袂出现。
吕义的脸上,顿时就是一寒,冷冷的问道:“原来是二人,你们来了寿chūn之后,就没有了音讯,此时所谓何来?”
王楷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sè,许汜却是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回少将军话,当初我等奉温侯之命前来寿chūn求援,只是援兵未至,温侯已然兵败,不得已,我二人只能留在扬州,后来听人说,有一支并州军要来攻打庐江,我们料到是少将军前来,特来效力!”
“我等愿为少将军效力!”王楷也是急忙点头,沉声说道,态度很是诚恳。
这让吕义的脸sè微微的和缓了一些。此二人,本就是并州军的文臣,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族,却也有些本事。留下来也没什么。
“起来!只是我如今四处流浪,尔等若要跟我,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吕义并没有怪罪两人的意思,毕竟他们效忠的吕布,吕布身死,他们就是zì yóu身,投靠何人,都是可以。
但是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归并州军,这本身就是一种诚意。吕义无法拒绝。不过,要他彻底的信任这两个人,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手下许汜与王楷,不过是行军之中的一个意外,派了两人士卒把许汜王楷送入中军之后,很快的,吕义的骑兵,就是接近了石亭之地!
吕义的脸sè,也渐渐的凝重起来…………
第一六零章 趁夜攻城
013-12-17
石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扼守寿chūn与庐江的咽喉,虽然刘勋对刘晔与曹cāo勾结疑心大起,但还是忍不住在思考刘晔的提议。
最终,他还是决定,一面派人前去向孙策求援,一面死守石亭,就算不能阻挡吕义的脚步,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当即,刘勋就是下令,命部将领着三千余兵马,朝着石亭赶去。
也就在此时,趁着军营失火,带着数百贼兵逃脱的陈兰,已经是来到了庐江城下,前来投奔刘勋。
听说陈兰来投,刘勋大是疑惑,听说陈兰只有数百个残兵之后,刘勋才是稍微放了心,登上城头,看着城下狼狈的陈兰道:“陈兰,我停手那吕义攻打天柱山,以猛将在前,四路齐攻,你是如何逃脱的?”
陈兰满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大声回答道:“刘兄,我实不曾逃脱,雷薄临阵死,我也被那吕义抓住了!后来还是我趁着俘虏营走火,冒死带着部分人马逃出来的!”
“竟有此事!”城头之上,刘勋的疑惑去了几分,眼神还是jǐng惕的看了看陈兰周围的部下,突然咦了一声,喝道:“陈兰,你既然来投我,为何只有兵马,没有家眷?”
“刘兄啊,我一家十八口,都被那吕义所杀了啊!”城外的陈兰,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甚至以头撞地,声音悲切无比。
刘勋顿时动容,赶忙问左右文武道:“陈兰家人被杀,可是真有此事!”
“却有此事,听说陈兰逃走后,吕贼就下令毒杀了陈兰家小,此事寿chūn城中,是人人皆知的!”
一名专门负责打探军情的战将沉声回禀道。
“哈哈哈…..杀的好,不如此,我如何能得一大将!”刘勋一听,内心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是烟消云散,甚至亲自前去城门处,把陈兰迎接入城。
两人都是袁术部将,曾经为同僚,只是此时,刘勋贵为一方太守,陈兰却是家破人亡,此时见面,不胜唏嘘。
刘勋又是想起陈兰曾与并州军交手,有心探探吕义的实力,于是问道:“陈兄,你与并州军曾经交手,以你看,那吕义如何?”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恐惧之sè,摇头道:“此人勇不可当!真如温侯复生一般!”
“陈兄言之太过了!”
刘勋脸sè不悦,不太相信吕义真的有那么厉害。若是如此,早就是名震天下,何至于在吕布身死后,才渐渐的崛起。
陈兰却是满脸沉痛,道:“刘兄,不是我夸大,你也知道天柱山的险要,可是那吕义,不过一个时辰,就是破了我的营寨,可见其兵马的悍勇,我劝刘兄还是死守为上,切不可与并州军野战!否则,徒自损兵折将,还折损锐气!”
“什么,那吕义仅仅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天柱山!”刘勋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窜到了头顶上。脸sè立刻就变了,继续问道:“陈兄,我yù在石亭山间设防,你觉得如何?”
陈兰心中一慌,他自然知道石亭的险要,若是被刘勋守住,他这次不是白来了,赶忙摇头,打消掉刘勋的念头,沉声道:“刘兄,不可啊,我天柱山近万人都没能守住一个时辰,你派几千人过去,岂不是白白浪费兵力吗!”
“这…..这….”刘勋一听就慌了手脚,在他看来,陈兰全家都被吕义“杀”了,哪里欺骗他,赶忙起身,朝着外面喊道:“传令,让出城的队伍的都给我撤回来,千万不要去石亭了!”
………………..
石亭之处,空空荡荡,虽然山势险峻,树木繁盛,但是吕义虽然忌惮刘晔,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直接就是进入了石亭。横马立刀,jǐng惕的打量远处的群山。
但是,令吕义意外的是,石亭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敌军,倒是山中野兽咆哮,树林中鸟儿鸣唱,充满一种野xìng的气息。
一直到安全的通过石亭,并州军,都是没有遇到一次阻拦,完全是畅通无阻!
这是吕义所没有想到的,换了是他,哪怕,明知道不敌,也会死守石亭,节节抵抗,血战到底!
“主公,看来我们的计策成功了!”陈宫笑呵呵的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过了石亭,就是正式的进入庐江地界,吕义没有在行军,而是停在了原地。等待后续兵马上来。
所以这一次停下,并州军的文臣武将才能够齐聚。
杨弘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正sè道:“石亭乃庐江咽喉,若刘晔在,定会劝说刘勋死守此地。如今石亭没有一兵一卒,看来,刘晔真的已经被刘勋疏远!”
吕义却是微微有些担心,看着杨弘道:“军师,你说我们如此做,那刘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刘子扬?”
“主公放心,刘晔乃汉室宗亲,虽然如今汉室微弱,也不是刘勋想杀就杀的,最多就是下狱而已!”
杨弘显然对官场掌故极为了解,很是笃定的说道。
这让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刘晔此人,乃是大才,吕义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若是因为自己的计策,害死了刘晔,那可就悲剧了。
还好,此人身份特殊,不是轻易能杀的。随即,吕义又是想起一事,神sè有些严肃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那许汜王楷二人,想必你也见过了,你觉得他们能用吗?”
“是啊,自从下邳失散,我与主公远在河北,对于此二人在扬州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
陈宫的神sè也严肃起来。捋着花白的胡须,jīng神炯炯的看着杨弘。
身为淮南老臣。袁术事实上的丞相,杨弘对于淮南的大小事物,自然是极为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笑,给了吕义一个放心的眼神,颔首道:“主公无须担心,此二人听说下邳失陷后,就投靠了我淮南,为一方县令。随后听说陛下要北上,于是弃官隐居。倒是可以一用!”
“原来如此!”
吕义恍然大悟,他说怎么这两个人此时过来投奔。原来是没地方可去了。试想,这两个人曾经在成国做官,几乎就是与反贼无异,许汜可能好点,好歹有些名气,不过王楷却是籍籍无名。
这两个人,若是投奔别处,能不被杀头就不错了,想要做官,几乎是妄想,唯有投奔并州军,才有可能继续为官。
想明白这些,吕义不禁讪笑,亏他还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引得四方士人纷纷来投,搞了半天,人家是冲着自己这里的官职来的。
不过,许汜与王楷两人,虽然品行差了点,但是能力还有,更是并州军的旧臣,吕义也不好赶他们走,只是命人给袁涣传唤,把许汜王楷,拨给袁涣作为手下。
一夜无话,大军继续启程。沿途所过,吕义根本不去管那些小城,直接朝着皖城扑去。
皖城,庐江坚城,刘勋大军所在!想要救出袁耀,就必须攻破皖城!
没有石亭的阻碍,两rì后,吕义的大军,就是兵临城下!没有过多的布置,吕义直接是带着一万军卒,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大军于城外百步范围停了下来。吕义策马,在赵云张辽的簇拥下,带着一千重骑兵,继续朝前缓缓逼近。
咚!咚!咚!
军阵之内,数百面战鼓声同时被人敲响,起先还是轻微,在调整力道,随即,雷鸣般的战鼓声,如同夏rì的惊雷,不断的在军中炸响。
惊天的声浪,似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声波,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震的人耳膜都要破裂。
城头上,闻讯赶来的刘勋当即就是sè变,尤其是看到城外清一sè的五千名重甲步卒,满脸都是骇然,失声道:“不想并州军强悍如此!”
附近的数十名守将,也是人人胆战心惊,目光,却是集中到了最前方那一千名重甲骑兵的身上。
并州军的战马,皆是辽东的jīng良战马,体格高大,野xìng十足,在寿chūn的时候,吕义又是命人打造了一批马甲,披在了它们身上,远远看上去,它们就如同最恐怖的钢铁猛兽一般,令人见之胆寒。
“还好,还好我们没有出城!”
有武将满脸都是后怕,此人曾经奉命,要去石亭设防,结果半路就是被刘勋召回,当时他还抱怨,此时却是满脸的庆幸,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吕义!”城头前方,刘勋不想弱了气势,厉声呵斥起来,“我刘勋你并州军,向无瓜恩怨,你怎敢来犯我城池!”
“你就是刘勋?”吕义抬眼,双目如刀,看向城头的刘勋,沉声道:“给你一次机会,放出袁耀,献出城池,我让他离开!”
“哈哈哈哈哈………..”
城头之上,刘勋听的大笑,眼泪都是流出来了,他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看着吕义道:“吕贼,你太过狂傲了,你以为你并州军真的无敌了吗,再说,你不要那袁耀的xìng命了吗!”
“你什么意思?”吕义的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城头之上,刘勋冷笑不已,拍手大喝道:“来人,把逆贼袁耀给我带上来!”
“诺!”
城中,早就等候好的两个军卒已经上前,手中夹着一个身材臃肿的青年,拖到了城头上。
还不容袁耀挣扎,已经有粗鲁的军卒,一手抓起袁耀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面向城外。
吕义顿时一惊。
刘勋却是哈哈狂笑,这就是他最大的筹码,袁耀,这个原本的少主,如今他刘勋的阶下囚。
“吕义,这都是你逼我的!”刘勋大步上前,一脚踢在袁耀的身上,令他痛的惨叫,刘勋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狞笑,喝道:“吕义,你速速给我退兵,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刘将军,不要啊…….”正在惨叫的袁耀,突然不叫了,却是吓得痛哭流涕,苦苦的哀求刘勋不要杀他。
这让吕义看的冒火,暗道怪不得袁术宁愿把淮南交给袁菲打理,也不愿意交给自己的儿子,此人,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见到袁耀大声的求饶,刘勋笑的更加张狂起来,原本,他是不打算如此对袁耀的,最多也是软禁起来,也来个挟太子以令淮南。
谁知道袁术突然身死,更把家业全部交给了吕义,这让刘勋大为恼怒,对袁耀,也就再不客气。又是一脚,把袁耀踢的一个跟头,刘勋戏谑的看向吕义。
“吕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的部下,给我滚出庐江!否则,我就杀了他!”
当啷一声,刘勋拔剑出鞘,横在了袁耀的脖子上,满脸杀机的喝道。
城上的袁耀,顿时吓得胖脸发白,朝着城外的吕义哀求道:“姐夫,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给老子闭嘴!”
吕义大怒,这袁耀的表现,实在是让他面上无光!脸上也是彻底的冷了下去,漠然道:“你叫我姐夫,那我叫教你一句,男儿,当顶天立地,可以流血,却不可流泪!可以身死,却决不忍受屈辱!”
“你放心的去!我先你保证,你死后,我会诛灭刘勋九族,为你陪葬!”
说完这些话,吕义的脸sè,更加的冷漠了,可是他的话,却是如同一股凌厉的寒风,席卷在庐江城头。
很多武将,都是觉得心中发寒,双股都是在颤抖。
刘勋的脸上,更是遽然变sè。一种极度愤怒的情绪,令他有一种忍不住想不要立刻杀死袁耀的冲动。
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着莫大的恐惧,他没有怀疑吕义的话,并州军在寿chūn,灭掉黄家就是证明。
刘勋毫不怀疑,若是他真的杀了袁耀,疯狂的并州军,很有可能会把他的亲族杀的一干二净。
为了杀一个袁耀,而赔上全族人的xìng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
就是城楼上陈兰,心中越是微微有些发抖,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刘勋,沉声道:“刘兄,吕义才是我们的生死大敌!再说,我们到底曾为袁术部下,若是杀了袁耀,不单单要遭受天下人唾骂,就是河北的袁绍,也不会放过我们!”
“哼!看在陈兄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刘勋想了想,终究没有胆子杀了袁耀,只能是命人把袁耀押下去,随即铁青着脸,看着城外的吕义。
呼!
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他虽然刚才说的很是强硬,可若是袁耀真的被杀,他还是真不好跟袁菲交代。
好在陈宫杨弘分析不错,刘勋此人,确实是贪生怕死。并没有拿全族人跟自己硬拼的勇气。
更何况,城中还有一个陈兰在!
这才是吕义敢于无视刘勋威胁的最大杀手锏!
见到袁耀安然无恙,吕义没有在理会刘勋的意思,直接带着兵马,徐徐后退。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攻城。
他这次之所以过来,一来是看看袁耀是否安全,二来,就是看看陈兰是否混入了城中。
如今看来,计划一切顺利。现在就要看,自己能够一鼓作气,攻下皖城了!毕竟这里太靠近江东了,刘勋抵挡不住自己,肯定会向孙策求救。
并州军自然是越早攻下皖城越好。
回到军营,处理了一些杂事,吕义依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命人搬来大量的土块,木材,要叠土山,造飞桥,准备攻城。
这让城头的刘勋看的大笑不已,对陈兰道:“人言吕义英雄,今rì看来,不过如此!到底还是被我吓住了,不敢放手攻城,这土山,飞桥,非是一rì而成,至少要三五rì,那时候,江东的援军早就到了,哈哈哈……”
“那是,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吕义晚上偷袭,我们最好分兵把守,小心防范为上!”
陈兰连连附和,又是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低声下气,如同刘勋的部将一般。
但是刘勋就是吃这一套,看着这个曾经的同僚,如今以下属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刘勋的心中,顿时大爽。很有气派的拍了拍陈兰的肩膀。
“陈兄,好好为我效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多谢主公!”陈兰赶忙改口,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又是讨好的问道,“主公,你看我刚才的那个建议是否妥当呢?”
“恩…..”刘勋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就在陈兰差点以为刘勋要否决的时候,刘勋才是缓缓点头,沉吟道;“你说的也对,吕义今rì的举动,着实有些古怪,我们可不能中了他计!这样,今rì我们轮流守城,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说罢,刘勋带着亲卫,走下了城头,吕义既然没有攻城,他自然不肯一直待在城楼上,弱了自己的气势。
转眼间,夜sè降临。一轮明月横空,洒下道道光辉。
并州军中,却是灯火通明,无数人摩拳擦掌,神情肃穆的站在军营之内。吕义手提着钢刀,骑着乌云驹,站在了大军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赵云,张辽,高顺,臧霸等人,神情都很冷漠。
唯有孙观,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时不时就要看着营外,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一般。
嗒嗒嗒!
就在孙观不知道看了几次军营之外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马上的骑士,满脸都是兴奋,轻声道:“主公,收到消息了!”
“是吗,拿来我看!”吕义的冷漠不在,嘴角更是勾起一丝微笑,叠土山,造飞桥,不过为了迷惑刘勋罢了。
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在等陈兰的消息!为此,傍晚时分,他就是派出了无数探子,密切的关注城中的一举一动。
只是吕义没想到,这才刚刚入夜,陈兰就来了消息。摊开一看,就见到上面几个潦草的大字:东门,臣守上半夜!
“竟然是上半夜!”张辽就在一旁,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的皱起。
吕义也是叹了口气,上半夜,也就是说,若是他此时攻城,恐怕刘勋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毕竟士卒熟睡一般都是在下半夜。这个时间,才是攻城的最好时机。
虽然如此,吕义还是决定现在就发动进攻,谁也不知道,江东的孙策,会不会跑来插上一手,多耽误一天,危急就大一份。
而且,吕义对陈兰也不太放心,这人的手下,又大多都是一些贼兵,素无信义,只要一个人说漏嘴,这里应外合的计划就会失败。
“传令,大军出发,今晚,可能会有一场血战!”
吕义冷冷的说道,命士卒把自己的军令传达了出去。
轰!
原本静默的甲士,都是迅速的行动起来,组成密密麻麻的军阵,cháo水般的朝着营外涌去。
因为是夜袭,这一次,没有战鼓,没有军旗,有的,全部都是无尽的沉默。
五千人的甲士,作为前锋,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不好,有敌袭!”上半夜,虽然是夜间,可是月华如水,照亮了大地。并州军在距离城池三百步的时候,被守军发现。
“杀!”
眼看到行踪暴露,吕义索xìng不在隐藏,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隐藏。一声令下,五千甲士都是加快了脚步,朝着皖城扑去。
轰!轰!轰!
一群群战马的身影,不断从月sè中出现,尽管已经用布条包裹了铁蹄,依然难以掩饰那种地面的轻颤。
“陈将军,怎么办,并州军要攻城了!”城头上,守军大乱,都是看着陈兰,希望他拿主意。
陈兰脸上也是惊慌,心中却是大喜,喝道:“大家不要怕,你,速速去通知主公,其余的人,守好各自的岗位!”
“这…好!”那被点到的武将有些犹豫,他是刘勋派过来协助陈兰的,毕竟陈兰刚刚投靠,刘勋还有些不放心。
只是如今并州军攻城在即,这个武将也不敢怠慢,赶忙下去,朝着太守府跑去,目送着那人走远,陈兰的惊慌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狞笑,也是飞速的下了城楼,朝着城门的方向扑了过去。
陈兰身后,数百名贼兵自然知道陈兰要干什么,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血光,紧紧的跟在陈兰身后,朝着城门冲去…………….
……………….
第一六一章 登门造访
013-12-18
“敌袭,是敌袭!”
虽然是夜袭,但是月华如水,照耀的地面一片通明,城头上的守军立刻大乱,有的人急忙张弓搭箭,有的人却是搬来了滚木礌石,紧张的准备着。
“不对,他们连云梯都没有,怎么攻城!”城头上,也有清醒的武将,看出了并州军的不寻常。
城外,数千名并州军的重甲步卒,都是疯狂的冲了上来,似乎要对着城墙发动的冲锋似的。
一群群的骑兵,也是不断从远处出现,他们披星戴月而来,月华下,沉重的铠甲与森然的铁戟,都是闪动着无比可怕的死亡气息。
“吼!”
无数人在大吼,奋力上前,城头,箭雨纷纷,甚至还有大量的火箭,落在并州军中,却是被沉重盔甲弹开,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偶尔有一些火焰,沾染到了士卒的衣衫上,但是狂冲的士卒,却是擦也来不及,都神sè疯狂的继续冲锋,都是争先恐后,想要先登入城。
城头上,无数的守军都是被城外甲士的疯狂震慑住了。
“这不可能,他们没有云梯,没有撞木,甚至钩锁都是没有,难道,他们要用血肉之躯,要撼动城墙吗?”
有守将神sè震惊,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对于外面的并州军,他已经不能用强悍来形容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可怕的疯子!
只是,他们真的疯了吗?
轰隆!
就在城中的守军,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并州军的疯狂举动的时候,突然之间,城门处传来一阵剧烈抖动,原本应该是挂起来的吊桥,却是猛然落在了地面,弹起大量的烟尘。
轰轰轰!
随即,又是阵阵沉闷的摩擦声,紧闭的城门,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了,把城中的一切,彻底暴露在并州军的面前。
“杀啊!”
狂冲而来的并州军,神情越发的疯狂了,都是鼓足了力气,在发足狂奔。顺着敞开的城门,就是蜂拥而入。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兰陈将军呢,他不是在城门处守卫吗?”
城门突然就被打开,城头的守军,彻底懵了,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并州军会如此顺利的冲入城中。
也有人想到了什么,脸sè立刻大变。大吼道:“不好了,我们被陈兰给卖了,他是并州军的内应!”
可是虽然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城门已开,一切都晚了。
“杀啊,跟他们拼了!我们还没有失败,堵住城门,把并州军赶出城去!”城头,也有刘勋的心腹战将,死战不退,重忙带着部下,想要杀下城头,重新堵住城门。
“哪里走,都把狗头给老子伸过来!”
眼看着城头的守军想要抵抗,孙观单手提刀,带着数百名神情狰狞的重甲步兵飞速冲上了城头,立刻引来一场惨烈的搏杀。
“杀了他!”
数名城头的守将看到孙观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对视一眼,怒吼着向他扑去。
“滚!”
战刀嗡嗡作响,划出一条弧形的残影,咔嚓一声,把扑过来的一名敌将拦斩为两端。可是还不容孙观拔出刀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步卒已经一拥而上。
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刀剑入肉的噗噗声,那几个冲过来的敌将,直接被乱刃剁成了肉泥。
这样的景象,不断在城头出现,第一批冲入城中的步卒,几乎是清一sè的并州悍卒,乃是边地的敢死之士,他们天生为战而生,此时更是犹如群狼如羊群,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城头的守军,就是被杀个jīng光!
咔嚓!
城头之上,传来一声巨响。一杆刘字大旗,被孙观一刀斩为两端,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墨sè的苍狼战旗。、
“嗷嗷嗷…..”
当战旗升起的一霎那,许多人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忍不住昂首发出恐怖了尖啸,滚滚声浪,如同最恐怖的海啸,席卷了整个庐江城。
城中军民,顿时的大乱,血sè弥漫了大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吕贼,我刘勋与你,誓不两立!”城中,刘勋双目赤红,满脸都是震惊之sè。
他听到城门失陷,赶忙带着大军,赶过来支援,可是等到刘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在欢呼的并州军士卒。
“主公,是我们大意了!那陈兰乃是吕贼的内应,如今城门已失,在守下去,也是无异,容某死战,助主公脱身!”
一声大吼,从刘勋左侧出现,却是他的族人刘石,首先带着一群兵马,朝着城门扑去。。
“主公,快走!”铁枪明晃晃,刘石在纵马狂冲,冲锋在最前方,他的身后,数百名刘勋的私兵,都是满脸死志,呐喊着跟上,要为刘勋争取逃命的时间。
这是刘勋手下,战力最强的兵马,非心腹不能加入,此时他们拼命,人人都是爆发出了无比恐怖的战力。
面对这些人,狂冲的并州军中,高顺脸sè沉着,大声发令,狂冲的并州军,忽然就是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了身后已经冲进城中的三千狼骑兵。
轰隆!
铁骑隆隆,步伐无比的沉重,此时从城外践踏而来,地面的青石板都似要塌陷了一般,露出无数细微的裂缝。
马蹄飞扬,战马咆哮,马上的骑士,却是冷漠无比。
刷!
半举的铁戟端平,瞬间组成一道血红sè的钢铁戟林,迅猛的朝前方猛冲而过,如同一柄铁锤一般,瞬间击打在了刘石的身上。
狂冲过来的刘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上就同时被十余柄铁戟扫落下马,沉重的铁蹄无情的践踏而过,把地面的一切,都是践踏成泥!
“刘石啊!”
眼看到刘石如此惨死,远处,刘勋不禁是老泪纵横,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就是喷了出来,他大吼,拼命想要冲上去。
可是身旁,数十个亲卫赶忙拦住他,悲吼道:“主公,大事去矣,我们快走,不要让刘将军枉死!”
“走,走的掉吗?”
刘勋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士卒一片片的倒下,又是看了看前方,三千重甲骑兵,如如无人之境,杀的自己的士卒七零八落。心中不禁是心灰意冷,却还是任由亲卫抓着,朝着远处狼狈而逃。
刘勋一逃,城中还在抵抗的守军更加混乱,很多人当即就是丢下武器,跪地投降,也有人趁着夜sè,偷偷出城,遁入城外。
半个时辰后,庐江城中,喊杀声渐渐的减弱下来,随即,彻底消失,只有一队队的甲士,穿行在城中的各个角落,寻找可能的溃兵。
杀入城中的并州诸将,此时却是再度出城,神sè恭敬的排列在城门两侧。
城外,吕义一身黑甲,表情冷漠的骑在乌云驹的背上,至始至终,他就没有参与这次攻城,完全是交给了张辽等人。
他不可能总是领兵冲锋在前,这一次,就是为了考验诸将间配合的能力。很显然,诸将的表现,很是令他满意。马步军兵,都是配合的很好,没有发生争功的事情。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策马入城,却是没有急着去太守府,而是问张辽道:“那刘晔现在何处,他的家眷有没有受到惊扰?”
“主公放心,入夜时分,末将已经派人守住了刘晔的宅院,保准万无一失!”陈兰站了出来,有些讨好的看着吕义。
吕义不置可否,心中还是比较满意陈兰的乖觉,颔首道:“既然这样,就由你领路,待我前往拜访这位淮南奇士……….”
第一六二章 闭门谢客
013-12-18
夜sè下的庐江城,带着一股浓浓的血气,还有惊恐,走在路上,死寂一片,城中的百姓很多都是惊恐,听到有马蹄声走过,就是吓得躲在门缝里偷偷张望。
吕义自然知道这些百姓在害怕什么,并州军恶名在外,百姓害怕也是正常的,一般这个时候,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发布安民告示,安抚百姓。
但是吕义没有这样做。他第一时间,却是要去见一见那个刘晔刘子扬,看看此人是否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天下奇士。
“虽然如今并州军中已经有了陈宫与杨弘两个谋臣,但是陈宫已经年老,杨弘又不长于军略,唯有看这个刘晔,本事如何了!”
吕义默默的想着,任由陈兰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宅院前,宅院门口,还隐隐有着血迹,数十个衣衫杂乱的贼兵,正满脸匪气聚在一起吹牛。
看到吕义过来,都是吓了一跳,随即看到陈兰也在,才是安心,乱纷纷朝着吕义行礼,口称主公。他们已经知道,陈兰投靠了并州军。
吕义也没有为难他们,虽然是贼兵,里面却多有亡命徒,也算是一股不错的战力。他抬手,指了指宅院紧闭的大门,“刘晔可在里面?此家,你们可曾惊扰过?”
一个小头目赶忙过来,跪下禀道:“回主公,刘晔就在里面,我们除了杀散这里的守军,不敢进入一步!”
“很好!”
吕义点了点头,如今他正缺谋臣,他可不想因为士卒的放纵,给刘晔留下一个坏印象。
君择臣,臣亦择君!
没有让部下代劳,吕义亲自下马,走向那所宅院,拿起门前的铜环,不轻不重的扣了扣。
没有等多久,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张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苍老的家人冒出头来,缠着声音问道:“这位将军此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麻烦老丈通报,就说并州军吕义,前来求见刘先生!”吕义很是客气的说道,既然打算要招揽刘晔,他自然要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
“原来阁下就是吕将军!”老丈上下打量了吕义,眼中有些惊奇,他以为传言中的吕义,该是个满脸凶狠的魁伟壮汉。
吕义却是身体欣长,面向斯文。全然看不是丝毫的凶恶相。令人天生就生出一丝好感。
尽管如此,老丈还是客气的说了句稍等,就是哐的一声,把大门重重的关上。
“岂有此理!主公,容我进去,把那刘晔给你揪出来!”孙观脸sè铁青,对于刘家人的态度极其不满。
“无妨!他也是处于谨慎!”吕义虽然也有些不爽,但是到底惦记着刘晔是个大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
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门之处,那老丈才是再次出现,干笑着看了吕义一眼,“吕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已经睡熟了,他吩咐过,若是他睡觉的时候,所有外人,一概不见!”
“该死的酸秀才,怎敢如此!”孙观受不了了,铁塔般的身体,都是气的微微的摇晃起来。
“主公,我们杀进去!”陈兰也是义愤填膺,努力想要在吕义面前表现。
随后赶来的张辽高顺等人虽然没有说话,只是脸sè都是很不好看。盯住老丈的神sè很是不善。
在场之人,那个不是百战余生,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哪怕刻意收敛了杀气,此时情绪波动,那种浓浓的杀机,还是吓得老丈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缩进了门内。
哐的一声,大门再度紧闭,听里面的动静,似乎还多加了几根门闩。
这下子,就是吕义的脸,也有些发黑,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是随后他又忍住了,刘刘大耳都能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自己岂能轻易的退缩。
虽然他直接动用暴力也能解决问题,只是那样一来,难免让刘晔看清了!
“主公,此人如此害怕见你,该不会只是徒有虚名,所以在这里故弄玄虚!”臧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脸sè显得很那难看。
“是啊,什么酸文人,老孙最不耐见这些人了!”孙观也是怒气冲冲,若不是吕义在当面,他不敢放肆,孙观真想冲过去踹门了。
“大家稍安勿躁,张叔,城中事情还有很多,你们先去处理军务,我就不信,这刘晔还能这样睡一辈子!”
吕义淡淡的道,止住了手下的冲动。
“主公,你该不会想要在这里守候?”高顺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机。
“正是如此!”
吕义点点头,随即脸sè一沉,摆手让众将退下,只是留下赵云陪着自己。
众人见此,虽然心中对刘晔恼恨无比,可是看到吕义态度坚决,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各自去处理军务。
毕竟刚刚攻下庐江,若是不及时收拢军卒,就要发生一些扰民的事情了。
而吕义,则是带着数百个亲卫,还有赵云,静静的站在门外,脸sè很是淡然,并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刘晔乃是大才,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归顺自己。玩一些婉拒的小手段,那是在正常不过了,现在,吕义就是要让刘晔看到自己招揽他的决心。
“主公,末将没什么事,也留下来陪你!”陈兰带着自己的部下也没有走,主动充当护卫,守在附近的街道口,防止闲杂人等过来。
吕义微微点头,随即在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候。
这一等,竟然就是等到了红rì高升,宅院之内,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开门赵云沉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微微扬起的剑眉,表明他正在强忍怒气。
何止是赵云,附近的亲卫,都是气的咬牙切齿,在一旁暗暗的吐气,唯有吕义,表情依旧,站的累了,就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刚刚感觉有点饿了,不知道何时,陈兰已经是带着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烤的金黄的烧鸡。
“不错!”吃了一口烧鸡,吕义满意点点头,觉得身边有陈兰这样的人也不错,虽然本事低微,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就当收了个下人!
吕义拿起鸡肉,就那么坐在台阶上,美美的吃了起来,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大门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
rì头高升,书房之内,刘晔却是有些愁眉不展,看到看门的老丈过来,赶忙问道:“那吕子诚可是走了?”
“未曾!还在外面等着!”老丈的眼神有些担心。
“此人,倒是难得!”
刘晔微微愣了愣,原本皱紧的愁眉,微微有些舒展开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随即立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主人,是否要老身请诸位将军进来?”侍立在一旁的老丈恭声问道。
“只让吕子诚一人进来就是!”转身的刘晔,眼中微微的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却是淡淡的道,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老丈闻言,脸上的担心更加浓了,却还是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书房,朝着大门走去………..
第一六三章 庐江对
013-12-18
吃过了一只烧鸡,吕义感觉jīng神又是足了起来,一夜没睡的疲劳一扫而空,就要继续等在这里。
门缝处,偷偷张望的老丈顿时叹了口气,心中却也佩服吕义的度量,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
吕义心中一喜,转头看着老丈,“怎么,莫非刘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老丈点头,随即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眼一闭,沉声道:“家主人吩咐,只许吕将军一人,进入书房!”
“什么!”
“当啷!”
无数亲卫哗然,更有人冲动拔出了刀剑。
赵云也是满脸怒sè,手按住剑柄,怒道:“刘子扬如此,有些太过分了!”
、“这….这是家主人的意思,小老儿只是负责传话的!”看到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卒拔出了刀剑,看门的老丈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都放下刀剑,您们这样,成何体统!”吕义摆了摆手,命士卒放下刀剑,随即朝着老老丈温和一笑,颔首道:“既然刘子扬已经醒来,还请老丈带路!”
“主公,末将陪你去!”赵云沉声道。
“不用了!”吕义摇了摇头,刘晔不过一文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即使里面真有刺客,凭借他的武艺,。除非是许诸亲来,想要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吕义昂首挺胸,大步进入了宅院之中,却是不想,刘晔竟然是等候在中庭之内,看到吕义进来,微微一笑,长揖道:“淮南刘晔,见过吕将军!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吕义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大步走了过去,玩笑道:“宾主俱已相失,何罪之有?”
所谓宾主相失,吕义说的是昨夜自己带兵围住刘晔的宅邸,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事。而刘晔也立刻作出反击,干脆给吕义吃了个闭门羹,以表示不满。
刘晔才智过人,岂会听不出来,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随即伸手虚邀,道:“将军、,请!”
“先生,请!”
吕义的态度很是客气,充分表现了对刘晔看重,两人一起进入书房之中,相对而坐。
有下人碰上了新温的醇酒,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几案上。刘晔抬手,端起酒觞,轻轻的喝了一口,道:“如今刘勋破败,庐江之地。应该有很多事需要将军处置,不知将军为何深夜却到了我家门外。”
明知故问!
吕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刘晔的态度,似乎不容易招揽啊,不过吕义也没指望自己一来,刘晔翻身就拜。那太不现实。
他无视了面前的醇酒,只是眼神凌厉的盯住刘晔,沉声道:“吕义久闻淮南有个刘子扬,堪比张良,所以吕义斗胆,想请先生入我并州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晔乃一介庸人,如何敢与先贤并列,将军谬奖矣!”刘晔脸sè淡然,不置可否的道。、
“我不管你是庸人还是贤才,我只想请先生入我军中!”
吕义脸sè郑重,语气却是极为坚定。心中更是有些一丝杀机,刘晔这样的大才,若不能为他所用,当就地杀之!
见到吕义说的如此直接,刘晔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跟吕义绕弯子是没用的,面对野蛮的并州军,他的宗亲身份也不太好用。只能是问道:“敢问将军之志!”
算是稍微的妥协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却是让吕义大喜,他不怕刘晔开口,就怕此人闷声不响。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试探道:“我yù立足淮南,攻打徐州,与曹cāo争雄,先生以为如何?”
“将军说笑了!”刘晔一听,立刻摇头,表示不信。
吕义点点头,他若真的要立足淮南,就不会放弃寿chūn了,这一点,稍微有才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yù带着并州军入荆州,争取一处安身之地,先生以为如何?”
吕义决定在试探一次。
刘晔这一次,却是微微的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吕义许久,才是摇头,作sè道:“吕将军还要骗我吗!”
容不得他不怒,看到吕义在外面等了他一夜的份上,刘晔好不容易,决定给吕义一次机会,看看并州军是否值得自己投靠,谁知道吕义竟然一直在试探。
看到刘晔真的怒了,吕义却是心中暗暗点头,知道刘晔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真的在考虑加入并州军的事情。面sè顿时肃容起来。拱手道:
“是我不好,刚才不过是戏言,我心中,另有一番打算,想向子扬请教!”
说罢,吕义看到书房之内,挂着一张牛皮地图,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取下来,摊在两人中间,神情严肃无比。指着地图的一角。朗声道:
“如今天下,诸侯割据,但中原一带,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手下能臣无数,北方之地,早晚会是曹cāo的天下,所以,北方已经没有我并州军的立足处!”
刘晔不动声sè,心中却是被吕义的话惊住,忍不住问道:“河北袁本初,坐拥四州之地。大军十万,难道吕将军不看好他吗?”
“袁绍?此人好谋无断,任人唯亲,手下河北士人与汝颖士人争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在看曹cāo,却是任人为贤,手下能臣猛将无数,虽然势不如袁绍,河北之地,早晚却是曹cāo囊中物!”
吕义一脸笃定的说道。
刘晔更加惊奇,即使是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了河北强大背后的隐患,没想到吕义竟然一针见血就是说了出来。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的武夫吗?若是此时吕义脱下铠甲,换上儒衫,那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
不过刘晔随后想到,吕义本就是河北出来的,自然对于河北的隐患有所认识,心中的惊奇,就是渐渐的消散了下去。
吕义却是不管刘晔如何想,又是指着荆州道:“东吴之地,孙策骁勇,承袭孙坚之余威,加上有长江天险,也非我立业之处!唯有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此二人素来暗弱,早晚必败!若我能得荆益二州,然后北上,占据凉州!天下,不难定也!”
吕义侃侃而谈,刘晔却是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他本身就是大才,岂会看不出吕义侧策略的高明之处。
若是真的按照吕义的这个计策施行,不说一统天下,就是鼎足而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计策,真是吕义这样莽夫想出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陈宫想出来的?刘晔连忙摇头,他对陈宫,也是素有耳闻,不认为陈宫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
难道,真的是这吕子诚自己想出来的?刘晔忍不住再次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吕义。
吕义也是一脸坦然,任由刘晔震惊,心中却是暗笑,震惊,吃惊,这可是诸葛亮为刘备献出的奇策,果然,此策一出,就是强如刘晔,都是听到失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
这让他觉得,是不是顺利去一趟荆州,把诸葛亮给招揽了,随即他又是摇头,不说他根本不知道诸葛亮在哪里,就冲着诸葛亮那匡扶汉室的伟大理想,他与此人,就注定不会是一路人。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晔才是回过神来,依然是难以置信的问道:“吕将军,敢问,这计策是何人所出?”
“呵呵,不才,正是区区在下!”吕义毫不客气把诸葛亮的计策占为己有,随后又是一脸遗憾的道:“只可惜,我就是个粗人,智谋有限,也只能想到这些,其中不对的地方,还请子扬多多提点啊!”
“噗!”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还自称粗人,智谋有限,那他刘晔岂不是连粗人都不如的乞丐?
刘晔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同,不是在单纯的把吕义当作一个武人,而是当作了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苦笑道:“吕将军,你这计策,高明之极,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随便想想的而已!先生谬奖了,谬奖了!”吕义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刘晔的脸立刻就是一红,又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亏他自视甚高,平rì以大才自诩,今rì见了吕义,他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心中也是活动开来,如今,他已经看出,吕义绝不是粗鲁的武夫,而是心中有韬略的雄主。
若是跟着吕义,他自然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刘晔的心中,却早已经认定了曹cāo为明主,为此他做了许多的准备,此时想要舍弃,也是有些困难。
一时间,刘晔也有些为难起来了。
吕义一直在观察刘晔的神情变化,他的犹豫,哪里看不出来,顿时长身而起,朝着刘晔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子扬,我是真心想请你加入并州军,还请子扬不要拒绝!”
“这…..”刘晔的心中,挣扎的更厉害了,他看了眼吕义,心中却是还有最后一个疑惑,问道:“敢问吕将军,你既然有此奇谋,为何并州军却是屡败?”
“哈哈哈…..”吕义还当是什么事情,毕竟他前后变化之大,难免令人疑惑,吕义自然不可能告诉刘晔实情,好在他早就是有了借口,沉声道:“不瞒子扬,以前的我,一直是好勇斗狠,与我叔父一般,直到下邳被攻陷的那一刻,我才是醒悟过来,发誓从此以后将要洗心革面,重振并州军!”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计策,也是我无意之间,跟陈公台等人军议的时候,无意间想出来的,所以,子扬也不要以为我就是什么大才,其实,我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罢了,冲锋陷阵还行,这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要靠子扬这样的真正的大才才行!”
吕义字字诚恳,发自真心。并没有丝毫的作伪,他也不过是知道一些历史而已,论起才能,与刘晔这等大才相比,不过是萤火与皓月罢了。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微微一愣,随即才是恍然大悟,他看的出来,吕义没有骗他,真正的是发自肺腑。
这无疑让刘晔微微有些感动,心中的天平,在一次向吕义倾斜了起来。
毕竟,他虽然看好曹cāo,到底曹cāo身边,谋臣无数,很多人都与他不相上下,去了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并州军不同,此时正是缺乏谋臣的时候。芒果直播网 w w.mgzhibo .co
刘晔相信,只要自己过去,凭借吕义今rì表现出来的雄主之姿,他一定会受到重用!只是…….
刘晔陷入了沉思。
吕义也没有打扰,该说他,他已经说了,至于刘晔如何选择,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只能静等结果。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沉默的刘晔突然起身,朝着吕义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承蒙将军不弃,刘晔愿意加入并州军!”
“真的?”吕义大喜,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军中,虽然有着陈宫杨弘,到底算不得顶尖谋臣,而刘晔,却绝对是能够在汉末排上前十的顶尖谋臣。
能够得到这样的人才效忠,吕义自然高兴。
看到吕义如此失态,刘晔也是心中暗暗欢喜,知道自己选对了,他加入曹cāo,虽然也会得到曹cāo重视,可是绝对没有在并州军来的看重。心中在也没有了丝毫犹豫。长袍一撩,、向吕义跪拜道
“刘晔,拜见主公!”
“子扬快快请起!”吕义面带微笑,把刘晔扶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相顾大笑起来。
吕义却是想起诸葛亮的隆中对,问道:“子扬,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计策,可行吗?”
既然已经认了主公,刘晔自然要为吕义着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住地图、,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此策虽然很好,但只能成王者之业,不太适合主公,我有一策,可令主公成帝者之业,不知主公愿听否…….”
…………….
“赵将军,怎么主公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啊,我等不及了,那老头,你来的正好,主公何在,为何许久不见动静!”
宅院之外,孙观xìng子火爆,等不得许久,迟迟不见吕义动静,不由的焦躁起来,看到看门的老丈又过来,跳起来就要冲过去。
赵云同样生气,黑着脸,看了那老丈一眼,却还是拦住孙观,沉声道:“孙将军,不要到冲动,当心坏了主公大事!”
“大事,大事,在老孙的眼里,主公就是最大的事!”孙观不满的说道,还是老实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在书房之内,吕义已经与刘晔商量完事情,正好一起出来,看到门外有些吵闹,脸sè不禁一沉,喝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主公,是我!你可出来了,否则我就要打进去了!”孙观一看吕义终于出来,不禁眉开眼笑,只是在看向吕义身旁的刘晔的时候,却是横眉立目,一副吃人的样子。
“军师,不要见怪,这是个浑人,相处久了,你就习惯了!”吕义哈哈一笑,却是命人驾来一辆马车,然后与刘晔一同上车,返回了军营之内。
回到军营,吕义也没有废话,直接是召集并州军全体文武,前来军帐议事。
一通鼓罢,并州军诸将抢先过来。坐于右侧,皆是肃容而坐,双目炯炯的看着吕义。左侧的位置,却是一般文臣,却是神态恭敬,稍微低着头,并不敢直视上首的吕义。
吕义的座位旁边,则是刚刚投靠的吕义,这一次他召集众人过来,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
轮番介绍了并州军的文臣武将,吕义就要命人摆酒,庆贺刘晔的加入,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是快步传了过来,随即,还有阵阵争吵之声。
“怎么回事,何人在外喧哗!”吕义神sè一怒,正要叫人出去察看,军帐却是已经被人掀开,一名身材略胖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竟然是袁耀!
此时的袁耀,满脸都是愤怒之sè,看到吕义,更是横眉立目,喝道:“吕子诚,看你做的好事!我听说你放弃了寿chūn,还解散了我父皇的数万大军!”
吕义微微一愣,没想到袁耀竟然会问这些事,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寿chūn不可守,陛下的兵马,大多都是羸兵,留下来只是浪费军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这个干什么,我问这个干什么?”袁耀气的要吐血,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吕子诚,你可看清楚了,我乃是成国太子,父皇驾崩,这淮南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大胆!”
“该死!”
一听袁耀的话,在坐众人都是怒了,就是杨弘,也是脸sè铁青,站起来道:“大公子,我想你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把所有的家业交给了并州军,成国,也不复存在了!”
“什么?”晴天霹雳!袁耀感觉脑子有些眩晕,随即却是暴怒,大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才是父皇的儿子,成国的太子,他一个外人,父皇怎么会把家业交给他!”
“对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你趁着父皇死了,就投靠了吕义,跟那刘勋一般,都是当了叛徒!”
袁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是把一切,怪罪到了杨弘勾结并州军之上。杨弘顿时气的脸sè铁青,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
吕义也是微微皱眉,他到现在,总算明白了,袁术为何不把家业留给袁耀,此人实在是个庸人,连他姐姐的一半都是不如!
只是,这人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难道,自己真要大义灭亲?那样似乎有违袁术的遗言,头痛啊……..
第一六四章 分道扬镳
013-12-19
有了袁耀这一番吵闹,吕义自然不能在给摆酒庆祝了。众人也是识趣,纷纷告辞,只留下吕义与袁耀两人在军帐之内。
吕义脸sè冰冷,有些不爽的看着袁耀,道:“说罢,你究竟要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不好做的太过分。
“我要什么?我要淮南的大权!我要父皇的基业!”袁耀冷着脸,毫不客气的盯着吕义,竟然是寸步不让,跟吕义卯上了。
他有着相当巨大的底气,他的姐姐是袁菲,是吕义的妻子,他自然不怕吕义会杀了他。
事实上,吕义也懒得杀这人,不过是一个草包罢了,若不是看在袁术父女的面子上,就凭着袁耀敢公然闯入自己的军帐,他就是杀了此人。
“吕子诚,我要父皇的兵马,你最好把他们还给我!”袁耀看吕义不说话,脸sè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吕义的双目之中,顿时涌起一股杀气!随即,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对于袁耀,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
此人毕竟是袁术的亲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对于袁术的旧臣,还是具有相当大的映影响力。
虽然看在袁菲的面上,吕义不要不收留袁耀,但是从他的本心上来说,其实并不希望袁耀跟在自己身边。
一山不能容二虎。
袁耀今rì的表现,又是表现了此人野心不小,若是留在身边,难保不会勾连杨弘纪灵,在并州军结党。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他也不会容许自己的部下,背着自己偷偷的结党营私。那样只会削弱并州军的凝聚力,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但是,吕义也绝不会收拢的兵马还给袁耀的。
“你先退下,此事,我要考虑一下!”吕义没有直接拒绝袁耀,他要想一个办法,能够让袁耀主动离开,又不至于引起袁菲误会的办法。
“哼!吕将军,那你好好考虑,我正要要去找我姐姐!”袁耀冷笑了一声,掀开帘帐怒气冲冲的去了。竟然是连告辞的话都是不说。
有此可见袁耀的傲然。
吕义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悦,却是想到了什么,叫过来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命人,再次请来了刘晔。
“主公!”没有多久,刘晔再次走进军帐,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很显然,他并没有走远,一直在等待吕义的传唤。
吕义也不客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晔,沉声道:“子扬,你看这袁耀,我该如何处置?”
“这….”刘晔有些迟疑,没有开口。毕竟这是吕义的家事,他不好妄自插言。
看到刘晔的迟疑,吕义也猛然醒悟过来,露出一丝苦笑,也不逼迫刘晔给自己出主意,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沉声道:“子扬,如今我虽然攻破了庐江,但此地夹在曹cāo与孙策之间,不守也罢了,我想今rì就启程,前往江夏,却又怕黄祖那厮阻拦,不知子扬以为,我该先礼后兵,还是直接强攻过去?”
“主公不须如此!”刘晔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自信之sè,摇头道:“主公目前要做的,是尽管通过江夏,新野,进入南阳,尽管寻找一块安身之地,能不动刀兵最好,否则一旦战事不顺,主公不但兵员难以补充,就是兵粮,也是一处巨大的隐患!”
“是啊,军粮,这可是头等大事!”
袁术数万大军,为何吕义只是留下了五千人,一来,是袁术军中多有羸兵,可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军粮不够!
毕竟他现在是四处流浪,根本无法征集粮草。打打小规模的战斗还行,一旦陷入持久战,大军肯定支撑不住。
这也是他攻打庐江的时候,煞费苦心,安排陈兰诈降,又是拼命赶路,想要抢先占据石亭的原因。
归根结底,如今的并州军,打不起太大的消耗战。一切的战斗,都必须速战速决,哪怕冒险也是无所谓!
这也是刘晔要劝说他最要不要动刀兵的原因。
只是真的能不到刀兵吗?吕义的脸上微微有些担心,沉声道:“刘表与袁绍,乃是同盟,我与袁绍,又多有恩怨,我若要经过江夏,新野,难保那刘表不会派兵阻拦,此战恐怕难以避免!”
刘晔笑了笑,“虽然是这样,可是主公表面上,还是要作出一副不动武的假象!就算真要与刘表交战,也必须要先礼后兵,占据住大义!”
吕义不禁皱起了眉头,暗骂士人就是麻烦。打就打,先动手的竟然还要被骂,不过他也知道刘晔是为了他好。
毕竟刘表是汉室宗亲,自己没有合理的借口,无缘无故的攻打江夏,恐怕全天下的士人都要对自己产生非议。
这也是刘表一向暗弱,却是很少有人敢打荆州注意的原因。大汉立国四百余年,刘氏余威深入人心!哪怕汉室衰微,依然是人心所向!
想到这里,吕义微微的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刘晔的主意,问道:“既然子扬劝我不动武,我想你一定想到了说服黄祖的办法?”
“呵呵…不瞒主公,在下虽在庐江,对于黄祖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说其人年轻如何,只是最近这些年,黄祖已经老迈,rì渐昏聩,身边任用之人,也多是势利小人。其子黄shè,更加不成器,竟然假扮盗贼,四处劫掠!其贪婪可知,主公若要过境,不让多与之金,只要黄shè答应,黄祖自然不会反对!”
“怕就怕此人yù壑难填!”吕义心中微微有些肉痛,却还是同意了刘晔的意见。只要能用钱摆平黄祖最好,若是不能,在进攻江夏,自己也是师出有名,不怕士人非议。
又是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军情,看看没有了问题,吕义立刻命人寻来袁涣,命他取出三千金给许汜,派他为使者,前去江夏,拜见黄祖父子。
至于为何要以许汜为使者,这当然不是吕义随意为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许汜是北方名士,虽然品行有亏,到底名声在外。
更主要的是,许汜与刘表有旧,派许汜过去,他也不怕黄祖斩杀自己的使者。
一切忙完,时间已经是过了中午,虽然一夜没有睡觉,吕义却是不敢去睡,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加上还有一个袁耀要处理。
命亲卫端来清水,洗了把脸,吕义脱下甲胄,换了身干爽的青衫,大步朝着后营走去。
后营,乃辎重重地,更是并州军家眷所在,位置极为重要,吕义亲自命臧霸统带五千袁军把守这里,戒备森然。
但是当吕义进入后营的时候,却好撞见袁耀鬼鬼祟祟,从一座军帐之中走出来,看的吕义,吓了一跳,抽身就躲在一旁。
吕义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依然是继续朝前走,心中却是微微一沉,袁耀刚才入的军帐,可是纪灵养伤的地方。
在联系上袁耀今rì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用说,此人肯定是过来寻求纪灵的支持了。
“就看这纪灵,最终会站在哪一边了!”
吕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他没有阻止袁耀的意思,甚至还巴不得此人去见纪灵,他也正好可以从此看出,这纪灵是不是值得自己任用。
一个武将,即使本事再高,若是对主君三心二意,这样的人,吕义宁愿不要!
后营极其广大,到处都是装满了辎重的大车,形成一座巨大的车阵,呈现圆形分布。圆形的最里面,则是并州军最重要的所在,因为,这里住着许多人的家属!
吕义则是径直就走向了里面最大的军帐,甄宓与袁菲两女,就在那里。
“呜呜呜…..”
还没有走近,一阵女子的哭声却是传来。这让吕义微微一愣,赶紧快走进步,一把掀开了帘帐。
就见到里面,甄宓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如同仙女下凡尘,纤尘不染,气质卓绝,充满了淡雅与柔美。
袁菲同样是穿着一身白衣,只是宽大的衣衫,却遮掩不住她傲然的身体,双峰浑圆挺薄,撑起了大片的布料,修长无比,如同傲立的仙鹤一般。只是妩媚的双眼却是泪珠滚滚,还微微有些红肿。
甄宓正在一旁柔声劝解,小环也拿起丝巾,正要替袁菲擦去脸上被泪水打湿的胭脂。看到吕义进来,却是停住了。
“怎么回事!”
吕义一进来,就是看到袁菲在哭泣,不禁勃然大怒。
“吕大哥!”看到吕义进来,袁菲的脸上想要挤出一个笑颜,眼泪却还是滚滚落下。这让吕义看的心痛不已,赶忙上前,一把搂住了袁菲,沉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牵他过来,给你当马骑!”
袁菲被吕义突然揽入怀中,眼泪一收,却是沉默不语,
泼辣的小环却是看不过的道:“吕将军,你不知道,惹公主生气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亲弟弟!”
“袁耀,他来过了?”吕义目光一寒,袁耀对他无礼也就算了,可这是他亲姐姐,竟然也是惹哭了,这就太过分了。、
“是的,他来过!”既然小环已经说出来了,袁菲也不能继续沉默了,哽咽着看向甄宓,道:“姐姐,我说不好,你帮我说罢!”
甄宓点点头,知道袁菲现在还在伤心,脑子也有些乱,只能是来到吕义身边,低声解释道:“吕大哥,就在刚才,我与菲菲正在军帐闲谈,
那袁耀却是闯了进来,一开口就指责菲菲假传圣旨,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家业,然后他要菲菲站出来,支持他夺回成国的大权,继承皇位,又向菲菲索要什么玉玺,菲菲不肯,他就大怒着去了!”
甄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出来。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怒sè。吕义也是听的脸sè铁青,只是心中却是一动,有了一丝疑惑,沉声道:
“这袁耀,我是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看其言行,才能平平,但是我看他今rì言行,看似胡闹,却是步步为营,有条不紊,不像是他所能使用的手段!”
“这些手段,却不是我弟弟能够想出来!吕大哥有所不知,一起被刘勋软禁的,除了我弟弟,还有文臣阎象,与我从叔袁胤!我想,肯定是他们两人撺掇我弟弟这么做的!”
袁菲抬了头,妩媚的俏脸上,涌起了一股杀机。
吕义也心中恍然,阎象与袁胤,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却是久居高位,若是有着他们指点,袁耀今天的举动,就是可以理解了。
事实也却是如此,阎象与袁胤,都是成国的重臣,权倾朝野,富贵无边,
可是吕义一来,先是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又是解散了成国,这样一来,就是断送了他们的权位,两人自然不甘心,于是撺掇袁耀,想要夺权。
这才有了今rì袁耀大闹军营的一幕。
虽然此时的吕义还无法彻底的清楚袁耀的打算,不过稍微一想,也能猜出一些来,无非就是为了权利,地位!
“不能在留下这些人了!”
吕义原本就不想带着袁耀一起走,此时又发生了这件事,他的心里已经对袁耀反感之极,岂会在带着袁耀上路。
轻轻的推开袁菲,吕义直视着袁菲的脸,沉声道:“菲菲,如果说,我要让与袁耀离开我们。你会怎么做?”
“这…..吕大哥,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虽然被袁耀气的不轻,到底是亲姐弟,袁菲还是忍不住为袁耀说情。
“不可能了,此人有野心,若是留在我身边,迟早会与我冲突,那时候,你希望我亲自杀了他吗?”吕义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他到底是我弟弟啊,让他一人漂泊在外,我怎么放心!”袁菲脸sè一白,有些担心的说道。她知道并州军的作风,军法更是无情。自然不希望吕义杀掉自己的亲弟弟。
看到袁菲一脸担心的样子,吕义微微一笑,把她搂的更紧了,“公主放心,你弟弟好歹也是袁家的人,再说身边还有阎象袁胤二人,最多我在把庐江交给他,任他折腾去!”
“只好这样了!”袁菲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铁了心要自立一方,岂肯屈居在吕义之下,微微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吕义的安排。
吕义知道袁菲心里不好受,赶忙紧紧的搂住袁菲,吻了吻她的秀发,沉声道:“你放心,你那弟弟虽然不成器,江东不是还有孙策吗,此人受过袁氏大恩,实在坚持不住,他可以向江东求援,或者再来投奔我也行!”
“恩,吕大哥,你真好!”有了吕义的这样的保证,总算是让袁菲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抬起头来,羞红着脸,亲了吕义一下。
一旁的甄宓,心中顿时有些微微的酸涩,一转身,就要带着小环退出去。
吕义那肯让甄宓走了,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在甄宓的惊呼声中,佳人楼在了怀中,来了左拥右抱。大手更是重重的拍打在甄宓弹力惊人的翘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侍立的小环,刷的一下就是羞红了脸,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
吕义的怀中,甄宓更是霞飞双颊,羞涩的惊呼了一身,赶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只是用发烫的脸颊贴着吕义宽阔的胸膛。
甄宓的另一边,袁菲的脸sè同样好不了多少,也是酡红一片,最令两女感觉难以启齿的是,此时两人都是靠在吕义的胸膛上,彼此呼出的热气,都能喷在对方的脸颊上。只能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羞涩。
吕义却是心中大爽,左拦倾城美人,右拦妖娆尤物,人生快意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六五章 进入江夏
013-12-19
江夏,荆州重镇,扼守东吴与荆州之间,在此地,孙策与黄祖,爆发了数次大战,皆是被黄祖死守住!为刘表抵挡了孙氏的直接进攻。
由此可见,黄祖并非是无能之辈。但是黄祖到底年迈了,已经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最近与孙策的战斗,已经是败多胜少,有些一蹶不振。
江夏,太守府中。
今天是黄祖召集郡中文武官员议事的rì子,一群文臣武将,纷纷在坐,足有数百人,见到黄祖,都是起身行礼,态度恭敬。
这让过来的黄祖大是满意,军略上,他已经被孙策打的抬不起头来、但是在这江夏城中,他就是一城之主!手握生杀大权!
按照惯例,黄祖扫了一圈在坐的众人,随即眉头一皱,问左右道:“怎么不见shè儿过来?”
“据说大公子正在会客,估计很快就到了!”黄祖身边,一个心腹亲卫小声的禀告道。只是黄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就要命人去寻黄shè过来。
就在这时,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即就是见到一青年公子,满脸红光,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
看到黄祖,赶忙行礼,叫了声父亲,随即叉手站在正堂zhōng yāng,满脸含笑的看着黄祖。
眉头微微皱起,黄祖对于自己儿子的态度,明显有些不满意,问道:“我听说你在会客,会什么客?”
“是的,父亲!”黄shè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之sè,沉声道:“好叫父亲得知,那并州军吕义,派了使者过来,想要向我们借道,返回北方去,孩儿刚好路过,于是攀谈了几句!”
“什么?并州军要借道?”
“听说他们不是攻占了庐江吗?难道也不要了?”
“这些人可是虎狼,需要当心!”
在坐的众人,神sè都很震惊,议论纷纷,眼神却是看着黄祖,在等待他的决断。
黄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想,就是摇头道:“不行,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有言,人人得而诛之!我其能让此贼入境!来人,把那使者拖出去,斩!”
“父亲,且慢!那吕义可是保证,只要我们同意借道,他愿意出五千金献给父亲!”黄shè赶忙阻拦,把许汜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原本吕义许诺的是三千金,到了此人嘴里,却是陡然涨了两千金。
可见其贪婪的本xìng。
与黄shè一般,听说吕义愿意出五千金,黄祖也心动了,谁不爱钱?尤其是这么大一笔数量。
只是黄祖还是有些犹豫,迟疑道:“这吕义要入境不难,只是万一他进来,传入了河北,岂不是令盟主误会!”
“父亲,这有何难!不妨先答应下来,赚了那五千金再说,然后再给襄阳写一封书信,若是刘荆州同意,自然相安无事,若是襄阳不同意,我们也可拖住他,请求襄阳调集大军围剿此人,我可是听说,并州军之中,足有数千匹jīng良战马啊!”
黄shè卖力的劝说道,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炙热的贪婪之光。
“数千匹jīng良战马!好,好,好!此乃天佑我江夏也!来人,立刻告诉那并州军使者,吕义借道的事情,我准了,哈哈哈,……”
坐席之上,黄祖一脸的微笑,只是双目之中,那一丝丝贪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
“吕义,你可考虑好了,快把我父皇的兵马还给我!”庐江城中,并州军军营之内,刘袁耀正在朝着吕义咆哮。
他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逼迫吕义表态,为了壮大声势,他还带着阎象,袁胤两人过来了。
阎象五十余岁,头发都已花白,却是jīng神矍铄,一副老jiān巨猾的样子,缓缓开口笑道:“殿下,不须如此,你们乃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我相信,陛下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你重振成国声威的。”
“当然了,若是子诚你不愿意交出兵马,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殿下作为并州军的第二主将,我们也可以与你合兵一处!”
长着一张刻薄脸的袁胤此时也是开口,点出了他们退让的条件。
若是吕义不想他们在闹下去,就必须让袁耀成为并州军的二把手。
吕义顿时就听的火冒三丈,若不还看此人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一拳就能把此人的脑袋打爆!
这三人哪里是来跟自己商量,分明是来夺权的,夺的,还是并州军的大权!吕义的嘴角,立刻就冷笑起来。
大手一拍,帐外,听到动静的数十个亲卫立刻刀剑出鞘,冲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袁耀三人。
“吕,吕子诚,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样做,就不怕外人非议吗!”袁耀第一个吓住了,脸sè惨白如纸,双腿都是不自觉的颤抖只能看向袁胤,希望他想象办法。
袁胤也是心脏砰砰乱跳,对于吕义的举动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他到底比袁耀好上一些、,皱眉劝道:“子诚,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都好商量吗,这动刀动枪的,传出去,不是惹的外人笑话吗?”
“商量?好,老子就跟你们商量商量!”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吕义冷笑不已,指着袁耀道:“姓袁的,你给老子听清了,我是娶了你姐,我也是却是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的照顾你,只是你小子太无能,老子看的不顺眼,所以,老子要赶你走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老子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抛却了斯文,吕义彻底露出了自己粗俗的一面,一排桌案,沉声道:“袁耀,你要的兵马,我已经解散,是不可能还给你的,不过我可以把庐江城送给你!”
;“城中的三千降兵,我也一个不要,全部给你!你不是闹着自立吗。你不是有野心吗,我现在就让你作为一方诸侯,看你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吕义指着袁耀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随后又是指着阎象与袁胤,冷笑道:“还有你们,不是想要权位吗,也跟着这头猪留在庐江,老子并州军,不欢迎你们!”
“吕子诚,你….”
袁胤与阎象都是气的满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袁耀却是眼睛一亮,抓住吕义的话头,就是问道:“吕子诚,这可是你说的,庐江之地,归我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对于袁耀,吕义彻底失去好感,话都懒得再多说,早分家早完结。他还不稀罕在这样的小舅子。
对于吕义,袁耀同样没有好感,他冷笑着说道:“我要纪灵,我要你把纪灵留下来!”
袁耀想的也好,既然要跟吕义分立,他自然要找一个大将为自己所用,而对袁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纪灵,就是他的首选。
吕义一听,眉头就是皱了起来,摆手道:“纪灵不是货物,我不能做主,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若是他愿意跟着你,我决不阻拦!”
咚咚咚!
又是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满脸古怪的走进来,沉声道:“主公,纪将军在外求见!”
说纪灵,纪灵竟然来了,只是他不是重伤吗?吕义心中疑惑,还是摆手道
“传!”
没过多久,帘帐掀开,一个软榻被众人抬着,养伤的纪灵进入了军帐,看到袁耀三人也在,脸sè有些尴尬。
袁耀却是大喜,冲到纪灵身边,欢喜道:“纪将军,你终于相通了,要为我效力吗?”
“殿下,你可能误会了,我此来,不是来找你的!”面对袁耀的惊喜,纪灵的脸上,却是显得极为冷淡。随后目光看向吕义,挣扎着就要起身。
吕义赶忙拦住,摇头道:“将军有伤,就不用多礼了,就这样说罢。”
“好!”纪灵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行动不便,只能是郑重的看着吕义,沉声道:“我纪灵在此发誓,此生愿为吕将军效力,进入并州军中!”
“好,我能得到纪将军相助,如虎添翼也!”纪灵的突然效忠,有些出乎吕义的、预料,但他还是颇为欣喜,朝着纪灵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抬着纪灵走出去了。
袁耀却是面若死灰,愣愣的看着走出去的纪灵,不住的重复着为什么。似乎打击很不小。
吕义却是没有功夫在跟袁耀罗嗦了。直接摆手,命人把三人轰了出去,然后大军启程,开始撤离庐江。
当然,吕义答应的条件,也没有打半点折扣,庐江城中,三千降兵,全部送给了袁耀,甚至还送给了袁耀五百件重铠。
虽然吕义知道,这些铠甲送出去,迟早是便宜别人,不过人言可畏,他可不想让人说自己刚刚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就亏待他的亲子。
甚至于,在袁菲的请求下,他还点头,让数百个袁术的羽林军,留下来辅佐袁耀。
做完这一切,吕义则是带着并州大军,继续启程,朝着江夏行去。
庐江城外,袁菲是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城头,甄宓在一旁,也是微微的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只有吕义,黑着脸,看着空荡荡的庐江城中,肚子里暗暗咒骂,这袁耀,还做得真绝,自己姐姐连亲兵护卫都送给他,如今临别,此人都是不出来送一送。
他原本还想提醒袁耀小心江东的孙策,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就让此人自生自灭!
一路无话,战败的刘勋,早就是带着残兵败将,去投靠曹cāo了,沿途的县城。也不过一两百的守兵,自然不敢出来拦截并州军。
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沿着庐江与江夏之间的山道,缓缓的朝着江夏进发。半路上,吕义也遇到了返回的许汜,得知了黄祖愿意借道的消息。
只是条件很是让吕义不满,竟然要五千金!比原来的,竟然足足多了两千金!
“这个黄祖,还真是贪婪啊!只是我拿的出来,就看你敢不敢吃下去了!”听说许汜的回报之后,吕义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