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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晨四郎     雪落关山txt下载     雪落关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54章 王子去哪了?

    扁鹊成为韩千耀的私人医生之后,石正峰、水芙蓉、小茉莉随同扁鹊一起,住进了韩千耀的府里。韩千耀的府邸大得很,几百人都住得下,不在乎多石正峰这么几个人。

    韩千耀办完了一天的公事,回到家里腰酸背痛、食欲不振,把扁鹊叫了过来。

    扁鹊给韩千耀号了号脉,说道:“大人,您这是劳心过度呀。”

    韩千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身为宜阳太守,这宜阳上上下下的事,都需要我去处理,我岂能不劳心?”

    扁鹊说道:“大人,我给您开一副药,安安神。”

    扁鹊给韩千耀开了一副药,韩千耀服用下去,困扰他多年的失眠得到了缓解,身上那股疲倦也消去了大半,一下子韩千耀像是年轻了十岁似的。

    韩千耀哈哈大笑,拍着扁鹊的肩膀,说道:“神医,神医,你可真是神医啊。”

    韩立嘱咐韩千耀照顾韩元朗,韩千耀就把韩元朗带在身边,对外宣称,韩元朗是自己新雇的师爷。下面那些官吏都看得出来,这韩元朗不是师爷那么简单,有人就旁敲侧击,想探一探韩千耀的口风。韩千耀却是嘴巴很严,关于韩元朗的身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官吏们久经官场,也明白其中的规矩,知道韩元朗是个有背景的人物,招惹不起。

    韩千耀想着巴结韩元朗,屁颠屁颠地跑到韩元朗的住处,想请韩元朗到他家里吃一顿饭。

    韩千耀敲开了院门,问家丁,“六少爷在吗?”

    韩元朗住所的这些家丁、丫鬟都是从韩千耀府里拨过去的。家丁向韩千耀行了一个礼,说道:“回老爷的话,六少爷不在家。”

    “去哪了?”

    家丁支支吾吾,韩千耀有些恼怒,“六少爷到底去哪了,快说!”

    家丁说道:“六少爷去大兴赌坊了。”

    韩元朗以前一直生活在王宫里,韩天佑对他管教很严,他那贪玩的心性一直被压抑着。如今,到了宜阳,离开了韩天佑的视线,韩元朗是冲破樊笼的鸟儿,自由地飞翔,什么花街柳巷、酒楼赌坊,他每天是流连忘返,玩得不亦乐乎。

    韩千耀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大兴赌坊,一进赌坊,一股乌烟瘴气就呛得韩千耀直皱眉头。

    韩千耀吩咐几个随从,“找一找,看看六少爷在哪。”

    随从们刚要分头寻找,一阵叫喊声就响了起来,把韩千耀和随从们吓了一跳。

    韩千耀抬头一看,前方一张赌桌旁边,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韩千耀走了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挤进了人群里,看见万众瞩目的焦点正是韩元朗。

    韩元朗坐在赌桌前,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连开了十二把小,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小,我押大!”

    对面的荷官说道:“朋友,你已经没钱了。”

    韩元朗摸了摸身上,确实,他从新郑带来的那些银票,都输光了。

    韩元朗指着赌桌,叫道:“给我记账,我押大。”

    荷官说道:“朋友,你面生得很,我们不能给你记账。”

    韩元朗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韩千耀的师爷,这账韩千耀会替我还。”

    荷官冷笑一声,说道:“大人给师爷还赌债,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韩元朗有些气恼,叫道:“你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你快开呀!”

    荷官说道:“对不起,你没钱押上去,我不能给你开。”

    韩元朗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叫道:“我把我这一身行头押上去!”

    荷官打量着韩元朗,韩元朗这一身行头确实值不少钱。荷官说道:“好,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周围那些人看着韩元朗,议论纷纷,“这小子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说他是太守大人的师爷。”

    “扯淡,有这么年轻的师爷吗?再说了,他这副样子哪里像是师爷,倒像个纨绔子弟。”

    “哎,从这小子开始赌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看着,我一直给他数着呢,你们知道他输了多少钱吗?十三万两银子。”

    “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十三万两银子。”

    “我的妈呀,他们家是开金矿的吗,怎么这么有钱?”

    “我真好奇,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荷官摇晃了几下色盅,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地打开色盅。所有人都翘着脚、抻着脖子,向那色盅里望去,三颗色子分明是二、二、三。

    “七点小,庄家赢,”荷官高声叫道。

    韩元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色盅里的色子,呆若木鸡。

    荷官说道:“朋友,是你自己把行头脱下来,还是我叫人给你扒下来?”

    韩元朗怒视荷官,叫道:“你作弊,阴我,怎么可能连开十三把都是小!”

    荷官收起笑容,脸色一沉,说道:“朋友,愿赌服输,你要是想耍赖,那可走错地方了。”

    “去你-妈的!”韩元朗骂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荷官大怒,叫道:“给我拦住他!”

    两个打手上前按住了韩元朗,韩元朗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活腻歪了,敢动我?松手,松手!”

    盛怒之下,荷官也没细想,叫道:“把他给我扒干净了,打断手脚,扔到大街上去!”

    这时,韩千耀终于挤进了人群里,叫道:“住手,住手,住手!”

    荷官瞟了韩千耀一眼,问道:“你谁呀?”

    韩千耀叫道:“我是宜阳太守韩千耀!”

    众人仔细一看,哎呦,这还真是太守大老爷,太守大老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荷官和打手们都愣住了,韩千耀上前推搡那两个打手,叫道:“松手,松手,你们这群王八蛋,活腻歪了是吧,把手松开!”

    打手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打韩千耀,乖乖地松开了手。韩千耀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韩元朗扬着头,牛气哄哄,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我没事。”

    众人都看得莫名其妙,韩千耀在这烂赌小子面前像个乖巧的奴才似的,这烂赌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韩千耀怒视那荷官,说道:“少爷在你这一共输了多少钱?统统给我还回来,少一个铜板,我封了你这赌场!”

    荷官派人去通知后院的老板,老板快步走来,向韩千耀作揖赔礼,叫伙计把银票拿来,还给韩元朗。

    韩元朗对韩千耀说道:“这家赌场作弊,坑我的钱,你立刻把这赌场给我查封了!”

    韩千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这就把它封了。”

    韩千耀要把大兴赌坊封了,老板急了,上前说道:“大人,您不能封我的赌坊呀。”

    像赌坊这种场所,想要经营下去,必须在官府里要有保护-伞。韩千耀在大兴赌坊有干股,每个月坐在家里就能拿钱,而且平日里赌坊老板也没少拿黄米白米喂韩千耀。

    在韩国官场上,黄米指的是黄金,白米指的是白银。

    大兴赌坊封上一天,损失的银子都是成百上千。

    韩千耀低声对赌坊老板说道:“你们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这赌坊我先封着,过两天你再开。”

    韩千耀叫来官差,封了大兴赌坊,韩元朗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去了几分。

    韩千耀满脸堆笑,说道:“少爷,您是金枝玉叶,别和那些愚贱草民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呀。”

    韩元朗撇了撇嘴,没说话。

    韩千耀又说道:“少爷,我在家里准备了一桌酒菜,都是我们宜阳的特色菜,要不您赏脸,去尝尝?”

    韩元朗在赌坊里玩了半天,确实有些饿了,说道:“走吧。”

    韩千耀带着韩元朗来到了府上,府上那些家丁、丫鬟早就恭候多时了,见到韩元朗,全都跪在地上磕头,行大礼。

    韩千耀笑呵呵地在前面引路,引领韩元朗来到了后院。韩千耀请韩元朗吃饭,扁鹊、石正峰他们还不够上桌的,在远处远远地望着。

    石正峰说道:“那个青年是谁呀,韩千耀怎么在他面前,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水芙蓉仔细看了看,说道:“那个青年好像是六王子。”

    “韩天佑的儿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石正峰感到惊讶。

    水芙蓉说道:“王上喜欢让王子们到各地微服私访、历练政务。没错,那就是六王子韩元朗,以前在侍卫营的时候,我见过他。”

    扁鹊说道:“管他六王子还是八王子的,和咱们没关系,咱们进屋吃饭去吧。”

    扁鹊、石正峰他们进屋吃饭去了,同时,韩千耀引领着韩元朗走到了一座堂屋门前,堂屋门前站着一排人。

    这一排人都是韩千耀的家眷,大多是韩千耀的妻妾,有两个成年男子是韩千耀的儿子。

    韩千耀将自己的家眷一一介绍给韩元朗,韩元朗看着韩千耀的那些小妾,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放起了亮光。韩千耀的这些小妾,如花似玉,又白又嫩,勾得韩元朗直流口水。

    韩千耀躬身指着屋里,笑道:“少爷,请进。”

第2355章 偷情

    韩元朗进了堂屋,见堂屋里放着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看上去很是诱人。

    韩元朗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韩千耀和家眷们这才跟着坐下来。韩千耀给韩元朗倒了一杯酒,说道:“少爷,薄酒小菜,怠慢您了。”

    韩元朗说道:“韩太守客气了,这桌子酒菜很丰盛嘛。”

    韩元朗目光转动,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韩千耀的十三姨太身上。这十三姨太只有十八岁,前几个月韩千耀刚刚娶进门的。

    本来今天这场酒宴,十三姨太是没有资格上桌的,但是,十三姨太在韩千耀的怀里撒娇,非要上桌。韩千耀正宠着这十三姨太,只好破例让她上桌。

    韩元朗与十三姨太对视了一下,十三姨太嫣然一笑,韩元朗感觉心里像是抹了一层蜜似的,甜丝丝的。

    韩千耀端着酒杯,在旁边轻轻地叫着:“少爷,少爷。”

    韩立不让韩千耀暴露韩元朗的身份,韩千耀不能叫韩元朗“王子殿下”,只好改称“少爷”。

    韩元朗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韩千耀,韩千耀举起酒杯,说道:“少爷,我们全家人敬您一杯。”

    韩千耀朝妻妾儿子们使了一个眼色,妻妾儿子们立刻举起了酒杯。

    韩千耀说道:“我们沐浴王恩,才能拥有今天这样的幸福生活,我们要时刻不忘王上的教诲,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报效王上,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忠孝之人。祝愿少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祝愿我们韩国蒸蒸日上、雄霸天下,祝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千耀说得激情澎湃,仰起脖子,一口把杯中酒倒进了肚子里。韩元朗举起酒杯喝酒,偷偷地看了十三姨太一眼,发现十三姨太也在看着他,不禁怦然心动。

    放下了酒杯,韩千耀开始给韩元朗夹菜,每夹一道菜,韩千耀都要给韩元朗细心地讲解,这菜肴背后的故事。

    韩千耀坐在韩元朗的身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话,韩元朗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魂儿早就被对面的十三姨太给勾了去。

    这一顿酒宴吃了一个多时辰,天黑了,韩元朗要回去睡觉了,韩千耀带着家眷们送韩元朗出门。

    院子里有些黑,韩千耀很是气愤,破口大骂,让那些不长眼的奴才赶紧提灯笼过来。

    就在众人等灯笼的时候,韩元朗借着天色昏暗,凑到了十三姨太的身边,悄悄地摸了一把十三姨太的屁股。十三姨太没有恼,而是娇滴滴地看着韩元朗,笑了一下。

    韩元朗喝了两杯酒,晕乎乎地看着十三姨太,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可心,心想,小娘们儿,六爷我一定要把你吃到嘴里去。

    韩元朗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十三姨太,挥之不去,抹之不掉,觉也睡不着。

    韩元朗烦躁不安,叫来了一个丫鬟,朦胧之中,把这个丫鬟想象成十三姨太,压在身下发泄了一番,直弄得筋疲力竭,这才沉沉睡去。

    为了把十三姨太这块肉吃到嘴里去,韩元朗动起了脑筋,找个借口,把韩千耀支到乡下去了。韩千耀出城之后,韩元朗立刻直奔韩千耀的府邸而去。

    韩元朗拎着一个礼盒,敲开了大门,家丁开门,见是韩元朗,立刻请韩元朗进院子说话。韩千耀对家丁、丫鬟们交待过,对待韩元朗要像对待自己的主子一样,谁要是敢怠慢韩元朗,韩千耀就扒了他的皮。

    韩元朗问家丁,“你们家老爷呢?”

    家丁说道:“老爷处理公务去了。”

    韩元朗拎着手里的礼盒,说道:“你们家老爷请我吃饭,我给你送点东西,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家老爷不在,我就等等他。”

    “您请到屋里坐着,”家丁引领韩元朗来到了一间堂屋里,丫鬟们给韩元朗端上来了瓜果梨枣、茶水点心,伺候得很是周到。

    韩元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说道:“我去溜达溜达。”

    家丁们跟在了韩元朗的身后,韩元朗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我丢不了。”

    “是是是,”家丁们连连应声,停下了脚步。

    韩元朗假装漫无目的地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韩千耀家眷所在的后院。韩元朗没有到过韩千耀家的后院,韩千耀家的后院又很大,像一座迷宫似的,韩元朗转了一会儿就迷路了。

    就在韩元朗头疼的时候,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呦,这是谁呢,在这瞎转悠什么呀,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韩元朗转身一看,欣喜若狂,说话的人正是十三姨太。

    “美人,我正要找你呢,”韩元朗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上去一把抱住了十三姨太,双手乱摸,嘴巴乱亲。

    十三姨太推了推韩元朗,故意板着脸,说道:“你别这样,我可是有夫之妇,这样成何体统?”

    韩元朗说道:“见了美人,别说是体统了,就是性命我都不要了。”

    十三姨太被韩元朗逗得咯咯直笑,说道:“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韩元朗说道:“美人,昨天吃饭的时候,我见着你,魂儿就被你勾走了,你快救救我吧,没有你我活不成呀。”

    韩元朗又上前抱住了十三姨太,十三姨太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要是被老爷发现,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韩元朗笑了一下,说道:“韩千耀敢打我?你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十三姨太诧异地看着韩元朗,昨天,她琢磨了一晚上,也没琢磨明白,韩元朗到底是什么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韩元朗身份尊贵,不是普通的人。

    十三姨太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韩元朗笑道:“想知道我是谁?行,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说着,韩元朗就鸡啄米似的,在十三姨太的脸蛋上啄了起来。

    十三姨太半推半就,说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别在这里闹,被下人们看见了不好,走,到我的房间去。”

    十三姨太带着韩元朗,悄悄地溜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十三姨太还是有些担心,说道:“万一老爷他......”

    韩元朗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脱衣服了,说道:“你放心,韩千耀去乡下了,一时半会儿他回不来。”

    韩元朗脱了衣服,把十三姨太按到床上,要撕扯十三姨太的衣服。

    十三姨太双手护在胸前,说道:“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你真想知道?”

    “你的魂儿都跑到我这来了,我不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

    “好,我就说一遍,我叫韩元朗,是当今王上的六王子。”

    “你是谁?!”十三姨太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韩元朗压着她,她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韩元朗伸手解着十三姨太的衣带,喘着粗气,说道:“我说了,我只说一遍。”

    十三姨太呆若木鸡,躺在床上,韩元朗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在那发泄。

    愣了好久,十三姨太才稍稍回过神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韩元朗,心想,这家伙是王子,我攀龙附凤了!

    韩元朗如愿以偿,把十三姨太吃到了嘴里,有了第一次,韩元朗就想着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又想着第三次,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韩千耀不在家,韩元朗就翻墙进入后院,与十三姨太偷情。要说女人,韩元朗从来就不缺,环肥燕瘦,要什么有什么,但是,这种偷情的感觉,韩元朗还是第一次体验,觉得非常刺激,十分好玩。

    话分两头,再说石正峰,每天待在韩千耀的大宅院里,无所事事,很是烦闷。石正峰想和水芙蓉去逛街,水芙蓉叫扁鹊、小茉莉一起去。

    扁鹊说他要给韩千耀的大夫人看病,走不开,小茉莉则要陪在扁鹊的身边,给扁鹊当帮手。石正峰、水芙蓉见扁鹊、小茉莉一副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模样,就不打扰他们俩了。

    石正峰和水芙蓉走出韩千耀的府邸,来到了大街上。韩国是个贫富差距很大的国家,富人肥得流油,穷人瘦得皮包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对韩国社会的最好写照。

    石正峰和水芙蓉走到了一条街上,街边有一群人在那卖菜。这些卖菜的人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声吆喝。

    “客官,客官,您看看我这菜多新鲜呀,多水灵呀,好吃还便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卖菜的人一个赛着一个,大声吆喝,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守着一筐青菜,默默地坐在了角落里。

    小姑娘营养不良,面有菜色,身上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满是补丁。

    看着小姑娘,水芙蓉心里一酸,说道:“这小姑娘好可怜。”

    石正峰、水芙蓉走到了小姑娘的面前,可能是不会吆喝的原因,小姑娘筐里的菜满满的,没有卖出去多少。

    小姑娘正低着头发愁,见石正峰、水芙蓉走了过来,面露喜色,问道:“你们要买菜吗?”

第2356章 小草

    水芙蓉面露微笑,说道:“小妹妹,你这青菜怎么卖的?”

    小姑娘说道:“两个铜板一斤,你们要是买得多,我还可以给你们便宜点。”

    石正峰刚要说话,旁边一个卖菜的男子叫道:“两位客官,你们要买菜买我的吧,她的菜都蔫了,要发臭了,我这新鲜,我这新鲜。”

    男子提着自己的竹筐,挡在了小姑娘的身前,想要把小姑娘挤走。小姑娘很是老实,也不敢争,默默地低着头,要退到一边去。

    石正峰看着那男子,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说道:“我不买你的菜,你滚一边去。”

    男子说道:“客官,您看看我这菜多新鲜呀,她那菜像喂牲口的草料似的,怎么吃呀。您买我的,我给您便宜点。”

    “我叫你滚开,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石正峰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凶相。

    男子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聒噪了,提着竹篮退到了一边。

    小姑娘拎着青菜,躲到了一边,水芙蓉朝小姑娘招了招手,说道:“小妹妹,你过来,我们要买你的菜。”

    小姑娘露出惊喜的神情,拎着竹篮走了过来,说道:“你们要买多少?”

    石正峰说道:“你这些菜,我们全包了。”

    小姑娘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上称给你们称一称。”

    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不用称了。”

    石正峰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银子,大约有五六两的分量,放到了小姑娘的面前,说道:“这是给你的菜钱。”

    小姑娘面露难色,说道:“我身上没有碎银子找给你们。”

    石正峰说道:“不用找了,这块银子都是你的。”

    小姑娘很是老实,惊讶过后,说道:“我这些菜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小姑娘这一筐青菜,连筐带菜也不值一两银子,石正峰一下子给了小姑娘五六两银子。

    水芙蓉说道:“小妹妹,你把这银子收下,回家吧,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小姑娘说道:“我家里就我娘和我。”

    中古世界是男权社会,孤女寡母,生活肯定不容易。石正峰问小姑娘,“你和你娘怎么生活?”

    小姑娘说道:“我娘给人家织布,我卖菜。”

    水芙蓉问道:“你和你娘赚的钱,够维持生活的吗?”

    小姑娘说道:“还行吧,有时候赚着了钱,我和我娘就能吃饱肚子,有时候赚不着钱,就只能饿着了。”

    石正峰看着小姑娘那副样子,应该是挨饿的时候比较多。现代世界里,这样年龄的小姑娘,大多是众星捧月般受到家人的溺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这小姑娘却要为生活而奔波,时常饿肚子。

    石正峰有些心酸,又掏出了一张银票,对小姑娘说道:“你拿着,买点好吃的,回家和你娘吃。”

    小姑娘从来没花过银票,但是她知道,那一张银票能换来好多好多铜钱。她并没有接过银票,而是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娘说了,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石正峰以为小姑娘不知道银票的价值,说道:“这张银票值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和你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姑娘还是不肯接银票,说道:“不行不行,我娘要是知道我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会骂我的。”

    石正峰很是感慨,有人说人穷志短,但是,小姑娘和她的母亲虽然穷,但是,还坚持自己的操守,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呀。

    石正峰收起了银票,对小姑娘说道:“那你把银子收起来吧。”

    小姑娘还有些为难,说道:“可是......”

    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没什么可是的,你这菜比其它的菜新鲜好吃,以前我拿钱还买不着呢,快收下吧。”

    小姑娘纠结了一番,还是收下了银子,朝石正峰、水芙蓉鞠躬行礼,说道:“谢谢,谢谢。”

    水芙蓉笑道:“小妹妹,明天你还拿着青菜到这来卖,我们还买你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水芙蓉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草,”小姑娘说道。

    水芙蓉朝小草挥了挥手,说道:“小草,明天见。”

    水芙蓉、石正峰与小草告别,拿着青菜向远处走去。刚走出去不远,石正峰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水芙蓉问道:“怎么了?”

    “小草有危险!”石正峰叫了一声,转身往回跑去。

    石正峰的听觉很是灵敏,他听见小草在呼喊求救。循着声音,石正峰跑到了一条胡同里,看见一个男子堵住了小草,要抢小草身上的那块银子。

    这男子就是刚才那个抢着要卖菜给石正峰的家伙,他卖菜不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蹲在旁边,看见石正峰把一大块银子给了小草,就心生歹意。

    小草揣着银子,高高兴兴地往家走,这男子悄悄地跟在小草的身后,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就堵住了小草,实施抢劫。

    石正峰怒不可遏,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他一把抓住了那男子,攥着拳头,一拳打向了男子那张臭脸。

    石正峰可是个武者,这愤怒的一拳,一下子就把男子打得满脸喷血,昏死过去。

    水芙蓉跑过去问道:“小草,你没事吧?”

    小草流着泪,摇了摇头。

    水芙蓉看着那昏死的男子,恨得咬牙切齿,过去狠狠地踢了几脚,骂道:“王八蛋,王八蛋!”

    小草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水芙蓉说道:“小草,外面坏人多,我们送你回家。”

    水芙蓉、石正峰送小草回家,小草的家原本在乡下,父亲被官府捉去服徭役,累死在了工地上,母亲卖了家里的二亩薄地,安葬了父亲,带着小草到城里来讨生活。

    母女俩租住在贫民区的一家小房里,这小房东倒西歪、四面漏风,看上去一脚就能踹倒似的。

    昏暗的小房里坐着一个妇人,妇人正在做鞋,她看见了小草,说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菜卖完了吗?”

    “卖完了,”小草说道。

    “卖了多少钱?”母亲问道。

    小草从怀里取出了那块银子,母亲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说道:“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你偷的还是捡的?”

    小草有些委屈,说道:“没有,这是我卖菜赚的。”

    小草母亲很是气愤,说道:“胡说,那一筐菜怎么能卖这么多银子,你做了坏事还撒谎!”

    小草母亲拿起一根竹条,要抽打小草,这时,石正峰、水芙蓉走进了屋子里,说道:“夫人别急,小草没有撒谎。”

    小草母亲诧异地看着石正峰、水芙蓉,小草说道:“娘,就是这两位客人买了我的菜,给了我这锭银子。”

    小草母亲说道:“两位客人,小孩子不懂事,收了你们这么多银子。”

    小草母亲拿过银子,要还给石正峰、水芙蓉,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夫人,小草卖菜,我们买菜,我们给银子天经地义呀。”

    小草母亲说道:“一筐青菜哪里能值这么多银子呀。”

    石正峰说道:“你这菜比别人的菜都好,我觉得值这些银子。”

    水芙蓉说道:“夫人,您就把银子收起来吧。”

    小草母亲收起了银子,朝石正峰、水芙蓉连连道谢,石正峰、水芙蓉扶住小草母亲,连说客气客气。

    小草母亲说道:“两位客人,这简屋陋室,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怠慢你们了。”

    “没事,我们站一会儿就好,”石正峰说道。

    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平日里,母亲和小草吃饭都是坐在床上。

    小草母亲掸了掸床上的灰尘,说道:“两位客人,你们坐在床上吧。小草,快去倒杯水来。”

    石正峰、水芙蓉坐到了床上,小草拿着破碗,倒了两杯水。小草是个腼腆内向的小姑娘,少言寡语,看到陌生人就脸红。

    石正峰、水芙蓉与小草母女俩聊了起来,彼此之间渐渐熟悉,小草的话也就多了一些。

    石正峰、水芙蓉很喜欢小草,每天他们都会去买小草的菜,每次买菜,他们都要给小草一大块银子。有了石正峰、水芙蓉的帮助,小草母女俩的生活改善了许多,小草可以吃饱饭了,脸上泛起了红光,洋溢着微笑。

    石正峰、水芙蓉经常去小草家做客,小草亲切地称呼石正峰为大哥哥、水芙蓉为大姐姐,每天跟他们俩都有说不完的话。

    小草告诉石正峰、水芙蓉,过两天就是母亲的生日了,母亲一个人拉扯自己不容易,自己要给母亲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石正峰问小草,“你要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小草顽皮一笑,说道:“保密。”

    石正峰、水芙蓉觉得小草小小年纪能够体谅母亲、关心母亲,很懂事,是个好孩子。

    到了小草母亲生日那天,石正峰、水芙蓉提着礼物来到了小草家,想请小草母女俩去酒楼吃饭。刚走到门口,石正峰、水芙蓉就见小草母亲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石正峰问道:“夫人,怎么了?”

    小草母亲心急火燎,说道:“小草不见了。”

第2357章 武童猎人

    听说小草不见了,石正峰和水芙蓉都很紧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草母亲说道:“今天我过生日,小草张罗着要请你们来,庆祝庆祝。她找我要了二两银子,说是到街上买些点心茶叶,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她走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石正峰说道:“夫人您别急,小草不会有事的,我们和您一起去找小草。”

    小草买点心茶叶就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商业街上,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草母亲上前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瘦瘦的,高高的,手里拿着碎银子来买点心茶叶。

    石正峰问到一个茶叶店的老板,老板说道:“我见过这个小姑娘。”

    石正峰欣喜若狂,问道:“您看到这小姑娘去哪了吗?”

    老板说道:“她到我这买了二两茶叶,然后坐上一辆马车走了。”

    “马车?”石正峰感到奇怪,问小草母亲,在这宜阳城里,小草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小草母亲说道:“我们母女俩在这相依为命,无亲无故。”

    石正峰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又询问茶叶店老板,那马车什么模样,老板把马车的模样描述了一番。

    石正峰说道:“芙蓉,咱们俩赶快去找那马车,夫人,你在这等着。”

    石正峰和水芙蓉都是武者,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可以追上马车,他们俩顺着老板所说的马车行进方向,向前追去。

    水芙蓉说道:“会是什么人带走了小草?”

    石正峰说道:“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绑匪,绑架了小草。”

    水芙蓉说道:“绑匪不都是绑有钱人家的孩子吗,绑小草干什么?”

    石正峰说道:“绑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以勒索赎金,绑穷人家的孩子可以卖了换钱。”

    “什么,小草是被人贩子绑走了?万一那些人贩子把小草卖到妓院怎么办,小草还是个孩子呀,”想到这里,水芙蓉不寒而栗,加快了脚步。

    石正峰、水芙蓉追出去一段路,问路边的商贩,有没有见到一辆如何如何的马车。

    “见到了,往前走了,”商贩手指前方。

    石正峰、水芙蓉感到一丝欣慰,还好,他们追对了方向,加把劲儿,前进!

    石正峰、水芙蓉一路追着,追到了城门口,询问一个卖柴火的汉子得知,马车出了城。

    汉子说道:“那车跑得很快,到了城门口,没接受检查,车夫拿出一块牌子,给守城门的官兵看了一眼,守城门的官兵就放行了。我还看见车上有一个小女孩,想要跳下来,但是,被几个大汉拉住,又给拽回了车厢里。”

    石正峰听了汉子的话,得到了两条重要信息,第一条,小草在马车上,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第二条,绑架小草的那些人应该和官府有关系,要不然他们不会有通行证。

    水芙蓉说道:“正峰,咱们要不要回去找韩千耀帮忙?”

    石正峰说道:“来不及了,咱们还是先追上那马车吧。”

    石正峰、水芙蓉出了宜阳城,顺着官道向前跑去。城外一马平川,视野极佳,石正峰、水芙蓉跑出去一段路,远远地望见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的外形和囚禁小草的马车一模一样。

    “芙蓉,快点!”石正峰朝水芙蓉招了一下手,加快了速度,朝那马车追赶过去。

    水芙蓉毕竟修为浅薄,跑出去一段路之后,水芙蓉气喘吁吁,跑不动了,朝石正峰挥了挥手,说道:“正峰,别管我,快去追,一定、一定......一定要救出小草!”

    石正峰使出了疾风步,一点一点拉近了与那马车之间的距离。石正峰发现马车放缓了速度,在官道旁边的一座小村子里停了下来。

    石正峰不知道那些绑架小草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实力,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躲在暗处,悄悄观望。

    马车停下,两个大汉拖拽着小草下了马车,小草双手被捆绑,挣扎着,叫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一个汉子说道:“孩子,别吵了,我们这是为你好,以后你懂事了,还要感谢我们呢。”

    两个汉子拖拽着小草走进了一间大屋子里,石正峰听到了汉子刚才说的话,觉得莫名其妙,看来这些人不是人贩子那么简单。

    石正峰发现绑架小草的那两个汉子,还有在村子里走动的几个汉子,都是武者。石正峰小心翼翼,趁着这些人不注意,溜到了关押小草的房屋外面。

    这房屋是土坯垒建的,墙上裂出了一道缝隙,透过这缝隙正好能看见里面的情况。石正峰趴在缝隙上一看,屋子里关押着一群孩子,小的只有五六岁,大的和小草差不多,十一二岁的样子。

    有那年纪小的孩子非常害怕,咧着嘴巴,哇哇大哭。一个大汉叫道:“别哭了,别哭了,都别哭了,你们这些小娃娃,知不知道我们这是为你们好,要改变你们的命运,让你们以后做一个对王上、对朝廷有用的人才。”

    石正峰心想,听这汉子的语气,他像是官府中人,可是官府中人为什么要绑架民间的孩子呢?

    小孩子不听那汉子的话,继续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叫着找妈妈。

    汉子阴沉着脸,叫道:“你们的妈妈都死了,以后,朝廷就是你们的妈妈。”

    一个小男孩叫道:“你骗人,我们的妈妈没死。”

    汉子瞪了那小男孩一眼,说道:“你们的妈妈都被秦国的奸细杀死了,你们要是想妈妈,以后就刻苦练功,学好了本事,多杀几个秦国人,为你们的妈妈报仇。”

    小草可怜巴巴地看着汉子,说道:“叔叔,今天是我娘的生日,我答应我娘要给她过生日的,求求你了,行行好,放我回家吧。”

    汉子不高兴了,冲着小草说道:“这些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不懂事呀?你们能被选中,是你们的荣幸,以后王上就是你们的父亲,朝廷就是你们的母亲,你要是有小欣,以后就好好地为国效力吧。”

    小草看了看汉子,突然撒腿要跑,刚跑到门口,汉子就一把抓住了小草,一巴掌将小草打倒在地,骂道:“你们这些小崽子,好好说话你们听不懂是吧?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跑出这间屋子半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孩子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汉子走了出去,从外面把房门锁上了。

    石正峰见汉子走远了,想要破门而入,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这时,石正峰的身后响起了说话声。

    “水芙蓉,你怎么在这里?”

    石正峰回身一看,水芙蓉跑进了村子里,被一个汉子发现了,这汉子竟然认得水芙蓉。

    水芙蓉满脸惊讶,看着这汉子,说道:“你是李师兄?”

    附近几个汉子闻声而来,看见了水芙蓉,叫道:“水芙蓉是朝廷钦犯,快捉住她!”

    汉子们抽出利剑,就要上前围攻水芙蓉,石正峰见状,扬起手臂,射出了鱼肠剑。鱼肠剑从汉子们的背后发动突然袭击,杀得汉子们措手不及,血肉横飞。

    “不好,有奸细!”一个汉子扯着嗓子叫道。

    这村子里的人全是武者,他们听到了叫喊声,立刻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对石正峰、水芙蓉展开了围攻。

    石正峰夺过一把利刃,朝汉子们砍杀过去,杀得汉子们血流成河,不敢靠近。

    石正峰问水芙蓉,“你认识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水芙蓉说道:“他们是侍卫营的人。”

    石正峰很是惊讶,说道:“侍卫营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孩子?”

    石正峰话音刚落,侍卫营的战士们展开了一波攻势。

    石正峰恼怒起来,化身为死神,卷起一股死亡旋风,像收割庄稼似的,将那些侍卫营的战士打倒在地。

    二十多个战士,眨眼间全都被石正峰干掉了,只剩下一个活口,就是刚才那个训斥孩子们的大汉,这大汉姓李,水芙蓉叫他李师兄。

    石正峰上前一步,老鹰捉小鸡似的,捉住了这李师兄,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李师兄惊恐万状,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石正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那些孩子,关在这里?”

    李师兄说道:“我们这是奉了上峰的命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芙蓉在旁边问道。

    李师兄说道:“水芙蓉,我们是武童猎人。”

    水芙蓉皱着眉头,说道:“武童猎人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师兄说道:“我们武童猎人是侍卫营里最神秘的一群人,我们负责到各地搜罗武童。”

    石正峰打了李师兄一巴掌,“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是武童。”

    李师兄挨了打也不敢生气,乖乖地说道:“武童就是那些有习武天赋的小孩子,武童猎人要寻找这些小孩子,把他们交给侍卫营。武童猎人的级别不同,每个月的任务量也不同,我是中级武童猎人,每个月要交三个武童。”

第2358章 药

    水芙蓉问李师兄,“你每个月交给侍卫营的武童,都是绑架来的?”

    李师兄见水芙蓉、石正峰怒气冲冲,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交的武童都是街上捡的流浪儿,还有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孩子。”

    石正峰一巴掌拍在了李师兄的脑袋上,说道:“你拿我们当傻子呢,你们绑架了那一屋子的孩子,以为我们不知道?”

    李师兄缩着身子,都要哭了,说道:“有时候我们实在完不成任务,才会到街上去拐孩子。”

    石正峰说道:“你们拐了这些孩子,就不怕孩子家长找去?”

    李师兄说道:“不会的,这些孩子都是我们在大街上,趁家长不注意绑的,就算家长找到了,我们不承认,他们也不敢在官家的地盘闹事。”

    “真他妈无耻!”石正峰一拳打在了李师兄的脸上,打得那李师兄口鼻喷血。

    水芙蓉听了李师兄的话,在旁边呆若木鸡,石正峰火冒三丈,要打死李师兄,水芙蓉拦住了石正峰,问李师兄,“我们侍卫营的战士都是武童猎人带去的?”

    李师兄点了点头。

    水芙蓉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我有可能不是孤儿,我是有父母的,是武童猎人把我从父母身边绑走的。”

    水芙蓉记事起就在侍卫营里,教官告诉她,她的父母被敌人杀害了,朝廷收养了她,教育她,她以后学得了本领,要好好地报效朝廷。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水芙蓉心里一酸,哭了起来,石正峰去安慰水芙蓉,李师兄趁机挣开石正峰,撒腿就跑。石正峰扬起手臂,射出鱼肠剑,杀死了李师兄。

    这些武童猎人就是拆散别人家庭的人贩子,对于这种人,石正峰绝对不会手软,见一个杀一个!

    石正峰安慰水芙蓉,“别哭了,小草他们还在屋子里呢,咱们快把他们放出来。”

    石正峰砸开了房门上的铁锁,打开房门,把关在里面的孩子们都放了出来。

    李师兄说的话里有所隐瞒,武童猎人上交的武童,大部分都是拐骗来的。如果从人贩子手里买孩子,第一,费钱,第二,人贩子手里的孩子不一定有习武天赋。

    武童猎人为了省钱省力,都是到大街上寻找目标,看见哪个孩子有习武天赋,记住了,伺机下手,将这孩子绑走。

    小小年纪的孩子被从父母身边夺走,再也享受不到父母之爱,他们被送进侍卫营里,首先洗脑,然后进行训练,把他们训练成一心一意忠于王上的杀人工具。

    石正峰和水芙蓉把孩子们解救出来了,将他们一一送回到父母的身边,看着孩子们和父母团聚,水芙蓉在旁边直流眼泪。

    小时候,每当水芙蓉看见别的孩子偎依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她就会幻想,我的父母要是还活着的话,他们一定也会这么疼爱我的。

    本来,水芙蓉可以像那些孩子一样,在父母的关爱下,健康快乐地成长,但是,武童猎人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一生。

    水芙蓉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可怜可笑可悲,誓死保卫王上,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报效朝廷,哼,这样**歹毒的朝廷值得去报效吗?那个王上更是万恶之源,他视万民如草芥,只想着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让他和他的子孙,千秋万代,永享荣华富贵。

    石正峰告诉水芙蓉,他想把小草母女俩送到秦国去,到了秦国,小草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和母亲享受幸福生活。

    水芙蓉问道:“小草母女俩愿意去秦国吗?”

    石正峰说道:“我和她们母女俩谈过了,她们很高兴,愿意去秦国。”

    水芙蓉说道:“可是去秦国需要通关文牒,通关文牒都攥在官府的手里,很难弄到。”

    秦国富庶、文明,韩国老百姓向往好的生活,纷纷越过边境,迁徙到秦国去。韩天佑害怕韩国的老百姓都跑光了,便派重兵把守边境,对于那些擅自逃离祖国的“败类”,一律杀无赦。

    韩国人要想去往秦国,必须要有通关文牒,老百姓想要弄到一份通关文牒,很难很难。

    石正峰说道:“这通关文牒的问题好解决,让扁鹊和韩千耀说一声就好了。”

    扁鹊现在在韩千耀的面前说话很有分量,扁鹊一张嘴,韩千耀立刻就答应了,挥了一下手,叫手下人拿一份通关文牒给扁鹊。

    弄一份通关文牒,对于老百姓来说难于上青天,对于韩千耀这官老爷来说,易如反掌。

    石正峰把通关文牒给了小草母女俩,还给了母女俩几张银票,让母女俩当盘缠,到了秦国再做点小生意。

    小草母女俩对石正峰、水芙蓉千恩万谢,离开宜阳城,向秦国走去。

    石正峰、水芙蓉送走了小草母女俩,回到了韩千耀的府邸,看见扁鹊正在给韩千耀的母亲治疗眼疾。

    韩千耀的母亲得了眼疾,双目失明多年,扁鹊给韩母做了手术,用纱布缠住了韩母的眼睛,告诉韩千耀,十天之后把纱布解开。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今天正是解纱布的日子,韩千耀叫几个丫鬟搀扶着母亲,来到了堂屋里坐下。

    “小心一点,小心一点,”韩千耀冲着几个丫鬟说道。

    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解着缠在韩母眼睛上的纱布,韩千耀和扁鹊站在旁边看着。韩千耀的神情有些紧张,扁鹊则是一脸的自信。

    过了一会儿,韩母眼睛上的纱布解开了,韩千耀轻声说道:“娘,您慢一点,把眼睛睁开吧。”

    韩母的眼皮有些红肿,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啊!”韩母发出了一声惊叫,把韩千耀、扁鹊,还有在场的丫鬟、家丁,都吓了一跳。

    韩母看了看韩千耀,说道:“你是千耀?千耀呀,想不到娘又能看见你了。”

    韩母老泪纵横,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韩千耀的脸庞。

    韩千耀安慰母亲,“娘,别激动,别激动。”

    韩母说道:“想不到我这瞎老婆子又复明了,想不到呀。”

    韩母抬头环顾四周,问道:“哪个是神医扁鹊?”

    扁鹊拱手行礼,说道:“老夫人,正是在下。”

    韩母拉着韩千耀,说道:“千耀,快给神医磕头道谢!”

    扁鹊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韩母说道:“神医,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该怎么感谢你呀?”

    扁鹊说道:“韩大人对我很好,帮老夫人治愈眼疾,这是我应该做的。”

    韩母说道:“不不不,神医,你别客气,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感谢你。”

    韩母非要感谢扁鹊,韩千耀叫道:“来人呐,取十两黄金来,答谢神医。”

    韩母有些不高兴,板着脸,说道:“你娘这一双眼睛就值十两黄金?”

    韩千耀笑道:“娘,儿不是这个意思,儿的意思是先给神医十两黄金,以后再想个好主意出来,慢慢答谢神医。”

    韩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千耀,神医治好了你娘的眼睛,是你娘的恩人,你一定要好好答谢神医。”

    家丁取来了十两黄金,扁鹊推辞不要,韩千耀说道:“这是我娘给你的谢礼,你拿着吧,别寒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思。”

    韩千耀把话说到这里,扁鹊只好道谢,接过了十两黄金。

    扁鹊治好了韩母的眼疾,还把韩千耀那重病的小儿子救活了,扁鹊在韩家成了大红人。

    一天,扁鹊吃完了饭,正和小茉莉在花园里散步。扁鹊从石正峰那里学了几个笑话,把这些笑话讲给小茉莉听,逗得小茉莉咯咯直笑。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突然,韩千耀迎面走了过来,扁鹊、小茉莉收起嬉皮笑脸,和韩千耀打了一声招呼。

    韩千耀问道:“神医,你现在忙吗?”

    扁鹊愣住了,小茉莉看了看韩千耀,心领神会,说道:“扁鹊,我有事,先走了。”

    小茉莉走了,韩千耀露出了微笑,见左右无人,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把扁鹊叫到了一边。

    “神医,我想向你讨点药,”韩千耀说道。

    扁鹊看了看韩千耀,说道:“不知韩大人身体有何不适?”

    韩千耀说道:“我讨的药不是治病的药。”

    扁鹊感到奇怪,说道:“不是治病的药,难道大人要的是毒药?”

    韩千耀撇了一下嘴,说道:“也不是毒药。”

    扁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不是治病的药,不是毒药,那是什么药?”

    韩千耀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像个腼腆的大姑娘似的,说道:“神医,这个药嘛......就是,就是......就是有时候......男人嘛......力不从心......你知道的吧?”

    扁鹊明白了韩千耀的意思,韩千耀就是想要点壮阳药呗。

    扁鹊说道:“韩大人,您这身子骨很壮实,用不着那些药。”

    韩千耀叹了一口气,说道:“神医,你不知道,日御八女,我真的有些吃不消呀。”

    扁鹊看着韩千耀,心想,一天八个女人,你这个老王八蛋,累死你活该!

第2359章 绿帽子

    扁鹊心里想打死韩千耀,但是,表面上他还得对韩千耀和和气气。

    扁鹊说道:“韩大人,我学的是治病救人的医术,您要的这种药,我......”

    韩千耀打断了扁鹊的话,说道:“神医呀,这壮阳和治病救人是相通的,你就不要客气了,过几天给我炼制一些药。”

    韩千耀不等扁鹊说话,就拍了拍扁鹊的肩膀,那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韩千耀转身走了,扁鹊看着韩千耀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老色鬼,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身上!”

    扁鹊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还得去炼药。扁鹊知道,韩千耀这个人看上去一团和气,其实凶恶得很,扁鹊要是不给他炼药,得罪了他,肯定要大祸临头。

    韩母复明之后,经常找扁鹊聊天,把扁鹊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还要叫着扁鹊。

    这天傍晚,吃完了饭,扁鹊向韩母告别,走出了餐厅,韩千耀送扁鹊出门。

    扁鹊说道:“大人,您要的药......”

    韩千耀摆手,示意扁鹊噤声,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妻妾儿女没有注意,这才轻声说道:“咱们到这边来。”

    韩千耀带着扁鹊来到了僻静之处,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问道:“神医,我要的药炼好了?”

    扁鹊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葫芦。

    韩千耀迫不及待,拿过了葫芦,说道:“我看看,我看看。”

    韩千耀晃了晃葫芦,里面哗啦啦直响,装了很多药丸。韩千耀打开葫芦,倒出了一粒药丸,捏在手里看了看。这药丸红通通的,像药丸那么大,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扁鹊说道:“大人,这一粒药丸的药效能坚持半个时辰。”

    韩千耀眉飞色舞,连连叫好,“好好好,太好了。”

    扁鹊嘱咐道:“这药丸每天不能服用超过三粒,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大人切记,切记。”

    “我知道了,”韩千耀把药丸放回了葫芦里,盖上盖子,说道:“神医,你真是个神医,改天我要重重地奖赏你。”

    韩千耀家里有妻妾十几人,但是,他还不满足,还到外面去拈花惹草。有了扁鹊的这一葫芦药,韩千耀可以雄赳赳气昂昂,在那些女人面前大展雄风了。

    韩千耀在外面忙着和女人鬼混,家里的姨太太们也没闲着,尤其是十三姨太,和韩元朗缠缠绵绵,如胶似漆。

    刚开始,韩元朗和十三姨太还有些顾忌,后来,两个人发现,韩千耀经常不在家,两个人渐渐地就放开了手脚。

    这一天,韩千耀出了门,韩元朗立刻就翻墙潜入了韩家,十三姨太让贴身丫鬟在远处望风,自己在墙根下心急火燎,等着韩元朗。

    见到了韩元朗,十三姨太满脸媚笑,说道:“我的亲亲,想死我了。”

    韩元朗一把抱住了十三姨太,亲吻了几下,说道:“宝贝儿,我也想你呀。”

    十三姨太说道:“走,咱们到屋里去。”

    十三姨太拉着韩元朗溜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快活起来。

    韩千耀乘坐马车出了家门,兴冲冲地去了,想让楚国来的花魁陪自己喝顿花酒,结果,这花魁身体不适,今天不接客。

    韩千耀有些失望,又去找了其他几个相好,结果,这些相好全都有事,没法伺候他。

    韩千耀很是扫兴,挥了一下手,冲着车夫叫道:“哪也不去了,回家!”

    韩千耀想起了十三姨太,好久没有和十三姨太亲热亲热了,久别胜新欢,韩千耀想着十三姨太那可人的模样,就心里直痒痒。

    回到了家里,韩千耀直奔十三姨太的住处走去。十三姨太住在一座独立的小院里,她和韩元朗偷情的时候,派两个贴身丫鬟在院外守着。

    两个贴身丫鬟知道韩千耀出门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便放松了警惕,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脚步声把两个贴身丫鬟给惊醒了,两个贴身丫鬟抬头一看,大惊失色,韩千耀竟然回来了!

    一时之间,两个贴身丫鬟慌得六神无主,韩千耀问道:“十三姨太在房里吗?”

    “在在在......”两个贴身丫鬟说话都不利索了。

    其中一个丫鬟反应快一些,对另一个丫鬟说道:“我在这挡住老爷,你快去通知夫人!”

    这个丫鬟飞快地朝十三姨太的房间跑去,那个丫鬟挡在院门口,挡住了韩千耀的去路。

    韩千耀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丫鬟,说道:“干什么,让开!”

    那个丫鬟说道:“老爷,您等一等,夫人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韩千耀问道。

    丫鬟支支吾吾,说道:“这个......那个......反正就是不方便啦。”

    “滚开!”韩千耀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了丫鬟,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这时,十三姨太卧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向院墙跑去。

    “什么人,站住!”韩千耀指着男人背影,大吼一声。

    就在韩千耀要追赶上去的时候,十三姨太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说道:“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十三姨太挽住了韩千耀的胳膊,不让韩千耀追过去。韩千耀看着那男人爬上院墙,跳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十三姨太,叫道:“跟我进来!”

    韩千耀杀气腾腾,把十三姨太拖拽进了房间里,两个丫鬟要上前替十三姨太求情,韩千耀指着两个丫鬟,恶狠狠地叫道:“你们都给我滚,谁敢说一句话,我就宰了她!”

    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站在门外,不敢吭声。

    韩千耀把十三姨太拖拽进了房间里,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这可是不可容忍的屈辱。十三姨太惊恐万状,害怕韩千耀盛怒之下杀了自己,跪在了韩千耀的面前,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的,簌簌掉落,说道:

    “老爷,我一时糊涂,求求您,念在我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

    十三姨太想象中的雷霆暴怒并没有出现,韩千耀看着十三姨太,慢慢地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你跟我说实话。”

    十三姨太愣了一下,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韩千耀说道:“他是不是六少爷?”

    韩千耀亲眼看到了,十三姨太想抵赖也不成,楚楚可怜地看着韩千耀,点了点头。

    韩千耀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是关在铁笼子里一头烦躁的老虎似的。

    两个丫鬟站在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想,如果韩千耀真的要打死十三姨太,她们俩拼了性命也要上去阻拦。

    十三姨太是主子,两个丫鬟是奴才,十三姨太要是死了,两个丫鬟就成了丧家之犬,她们俩的利益全都维系在十三姨太的身上,所以,她们俩必须要忠心护主。

    可是,两个丫鬟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打骂声,一个丫鬟低声说道:“怎么回事?”

    另一个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指了指屋里,示意同伴继续听着。

    韩千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十三姨太不知道韩千耀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敢乱说话,悄悄地盯着韩千耀。

    韩千耀走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俯身看着十三姨太,问道:“六少爷喜欢你吗?”

    十三姨太瞠目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韩千耀的问题。

    韩千耀板着脸,说道:“你身为我韩家的小妾,不守妇道,按照国法家规,我可以把你浸猪笼,扔到河里去!”

    十三姨太连连求饶,“老爷饶命,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韩千耀摆了一下手,说道:“你毕竟服侍我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给你留条生路,不知你愿不愿走。”

    十三姨太眨了眨眼睛,说道:“老爷请说。”

    韩千耀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的事我装作看不见,以后你继续和六少爷保持联系。”

    “老爷,我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我绝对不会......”十三姨太信誓旦旦,向韩千耀表忠贞。

    韩千耀摆手止住了十三姨太,说道:“听我说,你继续和六少爷保持联系,然后听我的吩咐,明白吗?”

    十三姨太呆愣了好久,点了点头。

    “乖,”韩千耀露出了微笑,摸了摸十三姨太的脸颊,十三姨太只觉得不寒而栗。

    刚才,韩千耀想了很多,终于想明白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韩元朗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除了干生气,还能干什么?去杀了韩元朗?杀了韩元朗之后,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不住。

    俗话说得好,女人如衣服,一件衣服而已,韩元朗喜欢就让给他穿好了。

    韩千耀想着通过十三姨太控制住韩元朗,向韩元朗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韩元朗霸占了韩千耀的小妾,多多少少肯定有点心虚。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韩千耀向韩元朗提出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韩元朗肯定会满足。

    想通了这些,韩千耀不仅不生气了,反而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第2360章 这三个人

    韩元朗从韩千耀家逃了出来,回到了住处,惴惴不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偷情被人发觉。

    韩元朗刚刚缓过一口气来,仆役就敲响了房门,韩元朗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仆役说道:“少爷,韩太守派人求见。”

    韩元朗心里咯噔一声,暗想,这什么意思,韩千耀要找自己来报复?

    韩元朗想把韩千耀派来的人赶走,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堂堂的韩国六王子,他韩千耀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主子怕奴才,让人家笑话。

    韩元朗挺直了腰板,怒气冲冲,出了房间,看见韩千耀的管家站在门外。

    管家笑呵呵地向韩元朗行了一个礼,说道:“六少爷,我家老爷备下了一桌酒席,想请您过去。”

    韩元朗皱着眉头,心想,什么意思,韩千耀要设下鸿门宴,杀自己?不可能,韩千耀那家伙谨小慎微,树叶掉下来都怕砸了头,他哪有胆子杀自己?

    韩元朗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韩元朗乘坐马车,前往韩千耀的家。韩元朗担心韩千耀会狗急跳墙,便带了几个护卫,跟在自己的身边。

    到了韩千耀的家,韩元朗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心想,不管韩千耀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不能服软,自己可是堂堂的韩国六王子,偷了他韩千耀的女人,他韩千耀也得受着,敢龇牙咧嘴,立刻收拾他!

    韩元朗见到了韩千耀,想象中那剑拔弩张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正相反,韩千耀满脸微笑,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六少爷,里面请,”韩千耀把韩元朗请进了屋子里。

    韩元朗进屋一看,屋子里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满是山珍海味。

    “六少爷,请坐,请坐,”韩千耀笑呵呵地说道。

    韩元朗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韩千耀拍了拍手,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持乐器,走了进来。这几个女子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十三姨太。

    韩元朗见到十三姨太,大吃一惊,以为韩千耀这是要让他们奸夫淫妇当面对质,然后一起收拾掉。但是,看了看十三姨太的神情,韩元朗又感到诧异,十三姨太笑呵呵的,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韩千耀说道:“六少爷,我叫她们给您弹个小曲儿,这是我的十三姨太,她嗓音柔美,甜得很,我让她给您唱个歌。”

    韩元朗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韩千耀,心想,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几个女子开始奏乐,十三姨太美滋滋地唱起了小曲儿,韩千耀和韩元朗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韩元朗一头雾水,心想,韩千耀没看见我从他十三姨太的屋子里跑出来?

    韩元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不去想了,泰然自若地和韩千耀喝了一顿酒。

    喝完酒之后,韩元朗要回住所去,韩千耀说道:“六少爷,我腿脚不便,不能远送,还请六少爷见谅,我让十三姨太代我送送您。”

    韩元朗整个人都蒙了,扭头看着十三姨太,十三姨太嫣然一笑,说道:“六少爷,走吧。”

    十三姨太送韩元朗出门,家丁、丫鬟们故意远远地拖在后面,好像故意要给韩元朗、十三姨太留下一些私人空间似的。

    韩元朗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韩千耀没发现我吗?”

    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明天你还要来呦,不要让我等得心焦。”

    韩元朗莫名其妙,说道:“可是,韩千耀他......”

    十三姨太伸出手指,按了一下韩元朗的嘴唇,说道:“不要提他,咱们俩快快乐乐,有他什么事呀。”

    韩元朗和十三姨太正处得火热,听十三姨太这么一说,韩元朗立刻把心中的顾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握住了十三姨太的小手,在十三姨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好的,明天我早点来。”

    到了第二天,韩千耀很知趣,早早地就出门走了,韩元朗再次翻墙到韩家。这次,韩元朗发现墙根下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

    韩元朗心想,是谁这么体贴,铺了这一层稻草,是害怕自己跳墙崴了脚吧。

    韩元朗跳进了院子里,来到了十三姨太的房间里,两个人快活一番,十三姨太偎依在韩元朗的怀里,和韩元朗聊天,聊着聊着,看似无意,十三姨太就提到了韩千耀。

    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韩千耀想把宜阳的护城河修理修理,但是,朝廷一直不给批银子。万一有什么变故,这护城河起不到护城的作用,岂不是要坏了大事?请六少爷帮个忙,让朝廷把这笔银子批下来吧。”

    韩元朗看了看十三姨太,问道:“修理护城河要多少银子?”

    十三姨太说道:“要三十万两银子。”

    韩元朗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韩元朗给掌管钱粮的官员写了一封信,官员接到了信,立刻拨给了韩千耀三十万两银子。这三十万两银子,韩千耀要了两年,愣是没有要下来,如今,韩元朗一封信发出去,轻轻松松就拨了下来,比母鸡下蛋还容易。

    从那以后,韩元朗天天来和十三姨太偷情,已经发展到了半公开的地步。隔三差五,十三姨太就在韩元朗的耳边吹风,替韩千耀要这个、要那个。

    韩元朗不傻,明白了,韩千耀这是故意让十三姨太来伺候自己。韩元朗领了韩千耀这份心思,韩千耀通过十三姨太提出什么要求,韩元朗都一一满足他。

    这一天,韩千耀告诉十三姨太,让她对韩元朗说,宜阳去年遭灾,老百姓衣食无着,赋税收不上来,请韩元朗向韩天佑求情,让韩天佑减免宜阳去年的赋税。

    其实,宜阳并没有遭灾,赋税也一点不差,都收了上来。韩天佑要是给宜阳减免赋税的话,这减免的赋税就都落入韩千耀个人的腰包了。

    韩千耀心想,韩天佑要是减免赋税的话,至少也要减掉二百万两银子吧,如果王恩浩荡,全部减免,那就是五百多万两银子。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一座小山呀。

    韩千耀正想着美事,十三姨太回来了,韩千耀笑着问道:“怎么样,六少爷答应了没有?”

    十三姨太垂头丧气,说道:“我和六少爷说了,六少爷不同意,我软磨硬泡,六少爷生气了,穿上衣服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韩千耀大失所望,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韩元朗经常替韩千耀说话,天长日久,引起了申不二的注意,申不二把这件事告诉了韩天佑。韩天佑勃然大怒,写了一道密旨,把韩元朗臭骂了一顿,让韩元朗规矩一点。

    韩元朗挨了骂,不敢再帮韩千耀说话了,十三姨太受了韩千耀的指使,见到韩元朗就软磨硬泡,韩元朗被磨得心烦,索性不见十三姨太了。

    这下子,十三姨太和韩千耀都慌了。

    韩千耀想尽办法,请韩元朗吃饭喝酒,请韩元朗看戏听书,但是,韩元朗就是不来。

    韩千耀让十三姨太给韩元朗写信,送东西,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韩元朗答应来见一见十三姨太。

    韩元朗来之前,韩千耀和十三姨太商议着,该如何说服韩元朗。

    十三姨太说道:“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你教我的那些手段我也都用了,可是,六少爷就是不听我的话呀。”

    韩千耀想了想,拿出了一个葫芦,倒出了几粒红色的药丸,说道:“你把这药溶进水里,悄悄地给六少爷服下。喝了这药,六少爷就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记住,这药一次最多只能服用三粒,多了会要命的。”

    以前,韩元朗来见十三姨太,是翻墙进韩家,现在,韩元朗来见十三姨太,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

    韩千耀像迎接老祖宗似的,笑呵呵地上前迎接韩元朗,与十三姨太一起陪着韩元朗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千耀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吩咐十三姨太,扶韩元朗下去休息。

    十三姨太扶着韩元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我给你倒一杯解酒茶。”

    十三姨太背对着韩元朗,给韩元朗倒茶,把那红色的小药丸放进茶杯里,溶解掉。

    十三姨太露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把醒酒茶递给了韩元朗。韩元朗端着茶杯,把溶有药丸的醒酒茶,喝了下去。

    药丸很快就在韩元朗的体内发生了作用,韩元朗感觉浑身燥热,把十三姨太压在了身下,发泄了一番。

    韩元朗喘了几口粗气,浑身大汗淋漓,躺在了床上,十三姨太趁机向韩元朗提起,减免宜阳赋税的事。

    提起这事,韩元朗就火大,韩元朗瞪了十三姨太一眼,起身要走,十三姨太连忙拉住了韩元朗,说道:“六少爷,是我不好,我不说这些了,你别走,别走。”

    十三姨太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韩元朗给留了下来。

    十三姨太笑着摸了摸韩元朗,说道:“六少爷,你出了这么多汗,我再给你倒杯茶去。”

第2362章 一诺千金

    石正峰、傅声扬来到了地下室,看见地下室有两个庄丁,守着一张桌子,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石正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两记手刀劈下去,将两个庄丁劈得翻起白眼,昏死过去。

    地下室里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灯光,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凑过去一看,罗森坐在里面,正低头摆弄着一堆小瓷瓶。

    水芙蓉趴在窗户上,喜笑颜开,叫道:“罗师兄!”

    罗森抬头一看,见是水芙蓉,大吃一惊。水芙蓉说道:“罗师兄,我们这就救你出去。”

    水芙蓉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无法调动真气。

    罗森说道:“这屋子四周布置了禁锢石,你们进不来的。”

    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急得焦头烂额,傅声扬则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早有准备。”

    傅声扬取出了一把钥匙,说道:“昨天我就偷偷地拿着这房间的钥匙,印了一个模子,让宜阳城的工匠做了一把钥匙。”

    水芙蓉说道:“傅先生,你快把房门打开吧。”

    傅声扬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转了一下,竟然没有转动。傅声扬皱了一下眉头,捣鼓了半天,那锁头还是牢牢地挂在门上。

    水芙蓉问道:“傅先生,怎么了?”

    傅声扬说道:“没事没事,出了点小岔子,一会儿就好了。”

    小茉莉说道:“傅先生,你会不会是拿错了钥匙?”

    “没错,就是这把钥匙,等一下,等一下,”傅声扬在那捣鼓着,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石正峰说道:“老傅,我来试试。”

    石正峰拿过了钥匙,看了看锁头,说道:“这是密码锁,老傅,你知道密码吗?”

    傅声扬愣住了,说道:“什么叫密码锁?”

    在这中古世界,密码锁属于密不外传的高科技,这锁头是蒋天威请公输家的工匠制作的,要想开锁,不仅要有钥匙,还要有密码。

    傅声扬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只配了一把钥匙,并没有留意什么密码。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密码就打不开这锁。”

    傅声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真是个糊涂蛋!”

    水芙蓉、小茉莉劝道:“傅先生,你别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罗森在房间里说道:“你们快走吧,蒋天威让我在这给你配药解毒,他不会伤害我的。”

    石正峰说道:“罗兄弟,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撇下你,要走咱们一起走。”

    石正峰看见角落里放着一根木棍,他抄起木棍,冲着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说道:“让开!”

    傅声扬和水芙蓉、小茉莉退到了一边,石正峰卯足了力气,照着那锁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当,当,当!几声爆响过后,锁头被砸扁了。

    石正峰上前一拽,把锁头给拽了下来,打开房门,说道:“罗兄弟,快走!”

    罗森刚走出房间,外面的庄丁们就听到了声响,提着刀枪冲了进来。石正峰、傅声扬手持利剑,冲在前面,迎着那些庄丁砍杀起来。

    庄丁们不是石正峰、傅声扬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退出了地下室,回到了地上一层。石正峰、傅声扬朝身后的水芙蓉、小茉莉、罗森招手,叫道:“快走!”

    五个人刚要冲出地下室,突然,哗啦一声,一道栏杆门落了下来,封住了地下室。石正峰、傅声扬想要把这栏杆门打破,结果,发现这栏杆门是禁锢石做的,他们无法动用真气。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被困在了地下室里,过了一会儿,蒋天威在一群庄丁的护卫下,走了过来,隔着禁锢石栏杆门,看着石正峰、傅声扬他们,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闹事竟然闹到了我蒋家的地盘上,来人呐。”

    蒋天威挥了一下手,一排庄丁走上前来,弯弓搭箭,准备把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射死。

    这时,罗森站了出来,护在石正峰、傅声扬他们的身前,叫道:“住手!”

    蒋天威摆了摆手,示意庄丁们把弓箭都放下,说道:“罗森,咱们可是说好了,我救了你的命,你替我解掉体内的蛊虫,你现在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罗森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内情,以为我被你囚禁了,所以前来救我,你不要伤他们。”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全都诧异地看着罗森。

    罗森说道:“我和蒋天威有约定,他救了我的命,为了报答他,我要解掉他体内的蛊虫。”

    罗森性格孤僻,少言寡语,但是,他却是个极重信用的汉子,恩怨分明,不管怎么样,蒋天威把他从乱葬坑里救了出来,他就要报答蒋天威的救命之恩。

    蒋天威被安国泰在体内下了蛊虫之后,蛊虫时常发作,在蒋天威的体内爬来钻去,闹得蒋天威痛苦不堪。

    蒋天威找来了很多郎中,都对着蛊虫束手无策。有一个随从提醒蒋天威,说侍卫营的罗森精通毒药之术,或许他有办法能解掉蛊虫。于是,蒋天威就派人去寻找罗森,最后,把罗森从乱葬坑里救了出来。

    罗森检查了一下蒋天威的身体,告诉蒋天威,他体内的蛊虫能除掉,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蒋天威把罗森带到了这僻静的庄园里,关进地下室里,给罗森提供各种材料,让罗森研究解毒药。

    罗森要给蒋天威解掉体内的蛊虫,石正峰压低了声音,凑在罗森的耳边,说道:“罗兄弟,这个蒋天威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森一脸正色,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已经答应了他,就不能反悔。”

    罗森是个一诺千金的好汉,如果石正峰再多说,反倒显得石正峰是个小人了。

    蒋天威站在栏杆门外面,叫道:“你们赶快放下武器投降,我饶你们不死。”

    罗森说道:“蒋少爷,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你要是伤害他们,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炼制解药。”

    蒋天威和罗森接触了几天,知道罗森是个怪人,吃软不吃硬。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擅闯蒋天威的庄园,还打伤了蒋天威的庄丁,如果不处罚石正峰、傅声扬他们,蒋天威咽不下这口恶气。如果处罚石正峰、傅声扬他们,蒋天威又害怕罗森不给自己解毒。

    石正峰思索片刻,站在两群人中间,摆了摆手,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先把兵器都放下,有话好好说。”

    石正峰朝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兵器。石正峰又看了看蒋天威,蒋天威挥了一下手,让庄丁们放下兵器。剑拔弩张的气氛,由此缓解了一些。

    石正峰说道:“蒋少爷,我们是罗森的朋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保证罗森的安全。既然你对罗森没有恶意,我们也就放心了,一场误会,大家不必闹得这么僵。”

    蒋天威说道:“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陪着罗森一起研究解药,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

    蒋天威这是要把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囚禁起来,水芙蓉、小茉莉怒气冲冲,不愿就此做个囚徒。

    石正峰朝水芙蓉、小茉莉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们俩别冲动。石正峰在水芙蓉、小茉莉的心目中还是颇有威望的,两个美少女强压着火气,没吭声。

    石正峰问罗森,“现在这解药研究得怎么样了?”

    罗森说道:“有一点眉目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

    石正峰看了看蒋天威,说道:“蒋少爷,罗森一个人在这研制解药,速度很慢,我认识一个神医,你让我们出去,我们可以请这位神医来,让神医和罗森一起给你研制解药,肯定事半功倍。”

    蒋天威狐疑地看着石正峰,问道:“你说的神医是哪个神医?”

    石正峰说道:“就是新近出现在宜阳城里,鼎鼎大名的神医扁鹊。”

    “是他,你们认识他?”蒋天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蒋天威中毒之后,四处寻医问药,早就听说了扁鹊的名号。蒋天威派人去请扁鹊来,可是,他派出去的人晚了一步,扁鹊被韩千耀抢先一步,接到了自己的府里。

    韩千耀和安国泰有一点亲戚关系,蒋天威害怕惊动了安国泰,只好放弃了请扁鹊看病的想法。

    蒋天威说道:“我听说,神医扁鹊现在在韩千耀的府里。”

    石正峰说道:“是的,不过扁鹊和我们是至交好友,我们请他来,他一定会来。”

    蒋天威想了想,说道:“好吧,你们去把神医扁鹊叫来,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不要和我耍花招,否则罗森会死得很惨。”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看着蒋天威,觉得蒋天威那张脸越看越讨厌,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去请扁鹊。把扁鹊请来了,与罗森合作,尽快解掉蒋天威的毒,这样,罗森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离开了蒋天威的庄园,回宜阳城找扁鹊。

第2363章 能压住韩天佑的人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回到了宜阳城,发现韩千耀府邸附近到处都是官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傅声扬觉得有些不对劲,让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先躲起来,他变身为跳蚤,溜进韩千耀的府邸里查看,还捉住了一个家丁,询问了一番。

    得知扁鹊被韩千耀当做替罪羊押走了,傅声扬连忙跑出来告诉石正峰他们。

    石正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罗森还没救出来,这边扁鹊又出了事。扁鹊被打入囚车,押往新郑城,石正峰、傅声扬他们火速追赶,想劫了囚车,救出扁鹊。

    结果,石正峰、傅声扬他们一直追到新郑城下,还没有追到扁鹊。

    小茉莉气喘吁吁,说道:“咱们进城去,救出扁鹊。”

    石正峰说道:“新郑城里戒备森严,咱们四个人冲进去,很难救出扁鹊。”

    小茉莉心急如焚,说道:“那咱们就任由扁鹊被陷害、被杀头?”

    “小茉莉,你别急,容我想一想。”石正峰沉思良久,说道:“现在想要救出扁鹊,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蒋天威帮忙。”

    水芙蓉在旁边说道:“蒋天威能帮我们吗?”

    石正峰说道:“我有办法让他帮我们。”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回到了蒋天威的庄园,蒋天威见石正峰他们走的时候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四个人,不禁脸色一沉,问道:“神医呢?”

    石正峰把扁鹊被韩千耀栽赃陷害的事情,对蒋天威说了一遍。

    蒋天威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和这位神医是无缘呀。”

    石正峰说道:“蒋少爷,你可以把扁鹊救出来呀。”

    蒋天威看了石正峰一眼,说道:“这个神医害死了六王子,王上是最疼爱自己的儿子的,龙颜大怒,我也救不了他。”

    石正峰说道:“蒋少爷,你救扁鹊也是救你自己,扁鹊要是死了,你很有可能也会失去活路。”

    蒋天威脸色一寒,不高兴了,说道:“你这是在诅咒我!”

    石正峰神色平静,说道:“蒋少爷,我这不是诅咒,说的是事实。天底下没有扁鹊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病。如果扁鹊肯出手,解掉你体内的蛊虫,易如反掌。”

    蒋天威撇了一下嘴,说道:“我也想救出神医,但是,他涉嫌毒害六王子,我也力不从心,救不了他。”

    石正峰说道:“事在人为,蒋少爷,只要你愿意,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救出神医。”

    蒋天威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可真是抬举我呀。”

    蒋天威是嚣张跋扈,但是,他没有发疯,他还掂得清自己的分量,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韩天佑硬顶。

    石正峰说道:“蒋少爷,我有一计,可以让你安安稳稳救出扁鹊,不知你可否愿听?”

    “说吧。”

    石正峰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蒋天威挠着脸上的一个小红包,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办法......我权且试一试吧。”

    蒋天威让罗森继续留在庄园里,他带着石正峰、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来到了新郑城,把石正峰、傅声扬安排在了自己的府邸里。

    第二天,蒋天威进入王宫,看望他的外祖母。蒋天威的外祖母就是韩天佑的母亲,韩国的老太后。

    老太后生养了一堆儿子,只有蒋天威的母亲这么一个女儿。老太后对这独苗女儿很是疼爱,爱屋及乌,也喜欢上了蒋天威。

    小时候,蒋天威经常进宫,和老太后的那些孙子一起学习生活,老太后把这个外孙子当做亲孙子一样对待。

    老太后正在御花园里,赏花逗狗,一个仆役走了过来,说道:“启禀太后,蒋少爷求见。”

    老太后喜笑颜开,说道:“快叫他进来。”

    蒋天威拎着两个纸包,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给老太后磕了三个头,说道:“天威见过姥姥,祝愿姥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老太后笑着说道:“天威,快起来,起来。”

    蒋天威站了起来,提着手里的纸包,说道:“姥姥,这是楚国的宫廷点心,我托人从楚国带回来,孝敬您老人家的。”

    蒋天威把两个纸包放在了老太后身边的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精美的点心,香气四溢。

    蒋天威拈起一块点心,说道:“姥姥,您尝尝。”

    老太后接过点心,吃了一口,笑得满脸褶皱都荡漾起来,说道:“好吃好吃,天威,难得你这份孝心呀。”

    蒋天威笑道:“只要姥姥开心就好。”

    老太后吩咐身边的宫女,“快,给天威拿把椅子过来。”

    宫女搬来一把椅子,蒋天威坐在了老太后的身边,老太后说道:“天威,你这些天也不来看望姥姥,姥姥想你想得都要流眼泪。”

    蒋天威说道:“是天威不好,天威最近忙着公务,没有来看望姥姥。”

    老太后说道:“天威,你现在在外面当差,当得怎么样,有没有人见你年轻,欺辱你?”

    蒋天威和老太后唠起了家常,聊了几句之后,蒋天威问老太后,身体如何。

    老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行啦,姥姥七十多岁了,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时候头昏脑涨,恐怕是时日不多了。”

    蒋天威说道:“姥姥,您长命百岁,可不能说这种话。”

    老太后说道:“自古以来,人都想着长命百岁,可是有几人活到了一百岁?”

    蒋天威说道:“上古的彭祖活了八百岁,姥姥,您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老太后指着蒋天威,笑道:“天威,你就知道哄姥姥开心。”

    蒋天威说道:“姥姥,我在坊间寻到了一位神医,这位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我原本想着招他进宫,给姥姥瞧瞧身子,可是,可是......”

    蒋天威皱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太后说道:“怎么了,天威,你别说半截话呀,可是什么?”

    蒋天威说道:“可是那神医遭人诬陷,现在要被判处死刑了。”

    老太后脸色一沉,说道:“我韩国是法治公正的国家,怎么能让无辜之人平白受冤?天威,你说仔细一点,这事是怎么回事?”

    蒋天威把韩元朗服壮阳药过量,一命呜呼,韩千耀嫁祸给扁鹊的事,添油加醋,讲给了老太后。

    韩元朗是老太后的亲孙子,但是,老太后并不喜欢这个孙子,原因是老太后不喜欢韩元朗的生母。

    韩元朗的生母是王贵妃,是韩天佑最宠爱的女人。王贵妃仗着自己受宠,牛气哄哄,惹得老太后厌烦,婆媳关系很是糟糕。

    听说韩元朗死了,老太后还是有些悲伤,毕竟这是她的亲孙儿,但是,短暂的悲伤过后,老太后又有些气愤,说道:“元朗这孩子从小就不走正道,受了他娘的毒害,执迷不悟,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蒋天威说道:“姥姥,咱们凭良心说,元朗暴亡是因为他自己贪色,是因为韩千耀恬不知耻,是因为韩千耀的小妾淫-荡歹毒,怎么怪也怪不到扁鹊的头上呀。”

    老太后说道:“对,咱们王室也得讲道理,扁鹊是个小小的郎中,元朗向他讨药,他岂敢不给?要是就这么杀了扁鹊,可真是冤得六月飞雪呀。”

    “姥姥说得对,”蒋天威在旁边煽风点火。

    老太后说道:“我这就找你舅舅去,让你舅舅放了那个神医。”

    老太后拄着拐杖要站起来,蒋天威连忙说道:“姥姥,您可千万别这么去和舅舅说呀,舅舅知道了,要是怨我在您面前搬弄是非,我可就百口莫辩呀。”

    老太后想了想,说道:“没事的,有我在,你舅舅不敢把你怎么样。”

    蒋天威按照石正峰嘱咐他的话,说道:“姥姥,舅舅毕竟是一国之主,您不能损了舅舅的威严。我有个办法,既不损舅舅的威严,又能救下神医扁鹊。”

    “什么办法,你说出来我听听,”老太后拄着拐杖又坐了下来,看着蒋天威。

    蒋天威说道:“姥姥,您就对舅舅说,说您身体不适,听身边的宫人说,宜阳有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叫扁鹊,想把这扁鹊招进宫里,给您瞧瞧身子骨。”

    老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天威,你这个办法好。”

    扁鹊被押解到了新郑,韩天佑咬牙切齿,把韩元朗之死全都怪罪到了扁鹊的头上。

    韩天佑心想,自己是把扁鹊剁碎了喂狗,还是把扁鹊扔进油锅里,炸个八分熟,再捞出来五马分尸。

    就在韩天佑想着如何折磨扁鹊的时候,老太后突然派人来告诉韩天佑,自己身体不适,想让神医扁鹊进宫给自己瞧瞧。

    韩天佑是以孝治国,老娘发话了,他不能不理会,他叫人暂时把扁鹊关进大牢里,自己去见老娘。

    “儿见过母后,”韩天佑见到了老太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老太后看着韩天佑,说道:“王,哀家要的扁鹊呢,怎么没来?”

    韩天佑说道:“母后,那个扁鹊是个阴险歹毒的贼医,您的孙儿元朗就是被他害死的。”

    老太后板着脸,说道:“王,元朗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怎么能怨得了别人?”

第2364章 展示一下医术

    申不二变法之后,韩天佑在韩国乾纲独断,但是,还有一个人能压住韩天佑,这个人就是老太后。

    老太后说扁鹊是无辜的,说韩元朗是咎由自取,韩天佑不能反驳,他整天宣扬忠孝,他要是顶老太后的嘴,那就是不孝。

    韩天佑把一腔怒火撒向了老太后身边的宫女们,指着她们,叫道:“肯定是你们在母后面前乱嚼舌头,蛊惑母后,寡人要治你们的罪!”

    宫女们感觉很是委屈,心想,你们娘俩儿吵架,管我们什么事?但是,大王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宫女们诚惶诚恐,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冤枉。”

    “你们还敢说冤枉!”韩天佑火冒三丈,看样子要把这些宫女当场击杀似的。

    老太后敲了敲拐杖,说道:“王,你这是干什么,指桑骂槐?你有什么火气,尽管往我这老太婆子身上撒,别难为她们。”

    “儿不敢,”韩天佑压着火气,跪在了地上。

    老太后见儿子服软了,缓和了语气,说道:“王,元朗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分明是宜阳太守韩千耀为了一己私利,送出自己的小妾讨好元朗,还给元朗送去了那种药。

    “元朗死了,我这当奶奶的本不该再说他什么,但是,他这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确实是差劲。他的死,一半是咎由自取,一半是因为韩千耀。咱们王家做事也得讲道理不是?扁鹊他一个小小的郎中,韩千耀让他炼药,他敢不炼?

    “他把药炼好了,韩千耀拿去送给元朗,元朗服药超量,丢了性命,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扁鹊的头上呀。”

    韩天佑低着头不吭声。

    老太后说道:“王,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受,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能因此乱杀人呀,杀了无辜之人,放了那有罪之人,老百姓嘴上不说,心里不都得骂你糊涂吗?”

    “母后教训得是,”韩天佑点了点头。

    老太后说道:“依我说,扁鹊无罪释放,韩千耀和他那个小妾,凌迟处死,这样才公道。”

    韩天佑想了想,说道:“一切听从母后的安排。”

    韩天佑冷静下来,觉得老太后的话有些道理,派人仔细调查,果然,真相浮出水面,是韩千耀、十三姨太害死了韩元朗,与扁鹊无关。

    韩天佑下令,处死韩千耀、十三姨太,释放扁鹊。扁鹊被释放之后,立刻就由蒋天威引领着,进了王宫。

    在路上,蒋天威低声告诉扁鹊,“是石头、老傅他们让我来救你的。”

    扁鹊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蒋天威。

    蒋天威说道:“你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扁鹊也是个机灵的人,闭着嘴巴,默默地跟着蒋天威进了王宫,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老太后正掰着点心喂狗,几只小白狗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一起,不停地向老太后作揖,嘴里还发出哼唧哼唧的撒娇声。

    老太后笑道:“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是贪吃。”

    老太后把点心掰碎了,扔向空中,小白狗张开嘴巴,一口咬个正着。

    这时,蒋天威走上前来,说道:“天威见过外祖母。”

    蒋天威跪在地上向老太后行礼,扁鹊学着蒋天威的模样,也跪了下来。

    “天威来了,起来吧,”老太后扬了一下手。

    蒋天威和扁鹊站了起来,老太后把目光投向了扁鹊,扁鹊垂下目光,不敢与老太后对视。

    蒋天威说道:“姥姥,这就是神医扁鹊。”

    老太后打量着扁鹊,说道:“听说先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不知是真是假。”

    扁鹊低着头,说道:“回太后的话,草民略通一些医术,但是,这神医的名号,实在是不敢当。”

    蒋天威笑道:“姥姥,他这是谦虚呢。”

    老太后说道:“先生,哀家想试试你的本事,你能给狗看病吗?”

    扁鹊愣了一下,说道:“医术都是相通的,给人看病,给狗看病,大同小异。”

    “你能治就好,”老太后抱起了一只小狗,这小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偎依在老太后的怀里,直哼哼。

    老太后寡居宫中,整天无所事事,就养了一群狗解闷。天长日久,老太后和这些狗都有些感情,把这些狗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老太后抚摸着怀里的小狗,说道:“小四从昨天起就蔫头耷脑的,不吃饭,你给看看吧。”

    扁鹊接过了小狗,检查了一番,说道:“太后,这小狗是吃多了东西,胀了肚子,我给它开一副健胃消食的药,不消一天它就会好。”

    老太后说道:“好,你现在就开方子吧。”

    扁鹊开了一副药方,让宫女去太医院抓药。

    老太后说道:“给狗看完了病,你再给人看看吧。”

    老太后看着身后那些宫女,说道:“你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赶紧让神医给你们瞧瞧。”

    犹豫了一下,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说道:“太后,我这些天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

    老太后指着宫女,看了看扁鹊,那意思是让扁鹊给这宫女瞧一瞧。

    扁鹊迈步上前,查看了一番,说道:“太后,这位姑姑是经脉不畅,我用针灸之法疏通经脉,就可痊愈。”

    姑姑是韩国王宫里对宫女的敬称。

    老太后说道:“好,神医,你现在就施展一下针灸之法,让哀家瞧瞧。”

    扁鹊随身携带着一包银针,他取出银针,在那宫女的脑袋上、脖颈上扎了几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宫女惊叫起来,“呀,我感觉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好久没有这么精神了。”

    老太后皱着眉头,看着那宫女,说道:“真的假的?”

    宫女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奴婢现在真的是精神抖擞。”

    老太后看着扁鹊,还是半信半疑,对宫女们说道:“还有谁不舒服,让神医瞧瞧。”

    又有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说道:“太后,我想让神医给我瞧瞧。”

    老太后说道:“有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对神医说吧。”

    宫女说道:“神医,我这脸上起了几个痘痘,很烦人,您能不能给我除掉?”

    扁鹊看了一眼宫女额头上的痘痘,说道:“这个简单。”

    扁鹊口述了一个药方,说道:“按照我这个方子服药,十天之后,脸上的痘痘自会消除。”

    “谢谢神医,”宫女道了一声谢,退了下去。

    老太后对宫女们说道:“你们抓点紧,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以后再想让神医给你们看病,可就难了。”

    宫女们纷纷上前让扁鹊给自己看病,有的宫女便秘,有的宫女痛经,有的宫女脚臭,全是一些恼人的小毛病。

    扁鹊给这些宫女一一开出了方子,老太后说道:“天威,你先带着神医回去吧,随时等候我的传唤。”

    “是,”蒋天威应了一声,带着扁鹊走出了王宫,回到了蒋府住下。

    过了几天,那些请扁鹊看病的宫女,还有那只生病的小狗,服用了扁鹊开出的药方,药到病除,全都痊愈了。老太后觉得很是神奇,这下子终于相信了,扁鹊是个神医。

    老太后叫人传唤扁鹊进宫,蒋天威又带着扁鹊进宫了,这次,老太后让扁鹊给自己看病。老太后年岁大了,有耳聋眼花的毛病,睡眠还不好。

    扁鹊查看了一番,给老太后开出了药方,告诉老太后,服用这药,一个月见效,三个月痊愈。

    老太后说道:“神医,你现在就到太医院任职吧,哀家随时召唤你也方便。”

    扁鹊站在那里有些呆愣,蒋天威向扁鹊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道:“还不谢谢太后。”

    扁鹊回过神来,跪拜在地,说道:“草民谢太后圣恩。”

    扁鹊留在王宫里,成了太医院的一名太医。王宫里勾心斗角,步步杀机,石正峰、傅声扬他们不放心扁鹊一个人待在王宫里,就让蒋天威想办法,把他们也送进宫里,照应扁鹊。

    蒋天威不想费这心思,石正峰说道:“蒋少爷,扁鹊要是被人害死在王宫里,你体内这蛊虫还解不解了?”

    涉及到自身利益,蒋天威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好吧,我想办法安排你们进宫。”

    蒋天威让石正峰、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以太医院杂役的身份,进入王宫,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见到扁鹊,保护扁鹊。

    老太后服用了扁鹊开的药,果然见效,那些耳聋眼花的症状减轻了许多。老太后身体好,心情就好,赏赐了扁鹊大量的财物,扁鹊这神医的名声渐渐地在王宫里传开了,人们都争着抢着,求扁鹊给自己看病。

    扁鹊出了风头,有人很不高兴,这些不高兴的人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们。扁鹊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太医们却闲得无所事事,看上去像一群废物似的。

    太医们虽然讨厌扁鹊、憎恨扁鹊,但是,扁鹊正受到老太后的器重,他们技不如人,也是无可奈何。

    压抑了几天之后,太医们突然兴奋起来,因为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第2365章 太医院里的对头

    太医院的医正是权本初,权本初号称三晋第一名医,二十多岁就进入了韩国太医院,担任最高长官医正。

    前一段时间,权本初的父亲去世了,他回家奔丧,没想到,回到王宫之后,自己这“三晋第一名医”的头衔已经摇摇欲坠。

    太医们围在权本初的身边,声泪俱下,向权本初控诉扁鹊,说扁鹊如何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如何蔑视权本初,如果权本初再不领着大家反击的话,他们就要被扁鹊挤兑得没法在太医院混了。

    其实,扁鹊为人很低调,没有嚣张跋扈,更没有蔑视权本初。太医们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挑起权本初的怒火,让权本初把扁鹊赶出太医院。

    现在,太医院里唯一有能力与扁鹊抗衡的,就是权本初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扁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医们正在向权本初控诉扁鹊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欢笑声,权本初和太医们扭头一看,五个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太医们在权本初耳边说道:“大人,那个家伙就是自称神医扁鹊的混蛋。”

    太医们平日里对扁鹊充满了敌意,扁鹊也不愿搭理他们,虽然一起在太医院任职,但是,双方从来都不说话。

    扁鹊看了太医们一眼,向角落里走去,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那是扁鹊的办公桌。

    突然,权本初冷冷地说了一句,“慢着。”

    扁鹊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地看着权本初,权本初说道:“你是新来的太医?我是这太医院的医正权本初。”

    扁鹊朝权本初行了一个礼,说道:“安道满见过医正大人。”

    权本初说道:“听说你自称神医扁鹊,施展手段,把老太后哄得很是高兴。”

    扁鹊皱着眉头,觉察到了权本初话语里的深深得意。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医正大人此言差矣,安太医这‘神医扁鹊’的称号不是自称,而是病人们赠予的。至于老太后高兴,那是因为安太医医术高明,治愈了老太后的病痛。”

    权本初眼睛一瞪,冲着石正峰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本大人的面前,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儿吗?!”

    扁鹊、傅声扬和水芙蓉、小茉莉都很气愤,想要和权本初理论几句,石正峰则是面带微笑,摆手止住了扁鹊、傅声扬他们,说道:“权大人,我是这太医院的杂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老太后服用的汤药,都是我帮着安太医煎熬的。我虽然位份不高,但是,在老太后面前,我也说得上话。”

    “你!......”权本初恶狠狠地指着石正峰,想要怼石正峰几句,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石正峰挥了一下手,对扁鹊说道:“走吧,咱们继续给老太后配制安神药。”

    权本初看着扁鹊、石正峰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如果不除掉这几个家伙,以后自己就没法再待在这太医院了。得让这些家伙明白明白,这太医院到底是谁的地盘!

    扁鹊刚回到太医院不久,一个仆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神医,太后的五儿生病了,您快去给看看吧。”

    五儿是老太后心爱的宠物狗,老太后拿五儿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扁鹊不敢含糊,立刻背起了药箱,带着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去给五儿看病。

    看着扁鹊的背影,权本初冷笑一声,说道:“这他妈也是神医?分明就是个兽医。”

    周围的太医们想着捧权本初的场,哈哈大笑,没想到,权本初突然脸色一寒,瞪着那些太医,叫道:“你们笑什么?!”

    太医们愣住了,不知道权本初是什么意思。

    权本初说道:“你们连一个兽医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在太医院待着吗?!”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太医们唯唯诺诺。

    权本初看了看几个亲信,说道:“你们跟我来。”

    权本初带着几个亲信走到了一间小房里,关上了房门,权本初坐了下来,说道:“这太医院一直是我们的地盘,不能让那小子骑在我们头顶拉屎,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那小子,说出来听听。”

    一个太医说道:“大人,您告诉王上,说那小子欺世盗名,根本不配在太医院任职,让王上把他赶出去。”

    权本初瞪了这个太医一眼,心想,你他妈的以为王上是我儿子呀,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旁边一个名叫吴济的太医说道:“这个办法行不通,现在那小子深得老太后的信任,就是王上要把那小子赶出宫,老太后也不会允许。”

    另一个胖太医龇牙咧嘴,一脸凶相,说道:“咱们下毒,毒死那小子,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权本初皱着眉头,认真琢磨起来,这投毒之计是否可行。

    吴济说道:“不行,那小子有点医术,咱们投毒,万一被他察觉出来,到太后那里告一状,咱们可就狐狸没打着,空惹一身骚。”

    胖太医咬牙切齿,说道:“那咱们就一起上,按住他,用绳子勒死他!”

    权本初看了胖太医一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你说话之前能不能用脑袋想一想?咱们要是勒死了那小子,太后、王上能不调查吗?到时候,发现他是被人勒死的,还死在太医院里,咱们怎么解释?”

    吴济说道:“大人说得有理,那小子身边的几个助手,看样子都是扎手的硬茬子,咱们要想对付他们,不能用暴力。”

    权本初说道:“对,我们是学医之人,不要学那些武者、屠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大人英明,”吴济笑呵呵地向权本初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吴济那副溜须拍马的样子,太医们都感到厌恶,一个太医说道:“老吴,你是大人的得力助手,现在正是你为大人分忧解难的时候。”

    平日里,吴济涎皮赖脸地巴结权本初,像个无脊椎动物似的,同僚们早就看不惯他,想着让他出出丑。

    权本初看了看吴济,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济胸有成竹似的,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想要对付那小子很容易,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权本初问道。

    吴济说道:“刚才太后不是派人召那小子给五儿看病吗,咱们就投毒,毒死五儿,嫁祸给那小子,说他医术不精,害死了五儿。五儿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五儿死了,太后肯定要大怒,到时候,那小子轻则被赶出宫,重则小命不保。”

    权本初想了想,笑道:“好啊,吴济,关键时刻还是你有主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扁鹊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看见一群仆役、宫女围着五儿,束手无策,老太后则在旁边急得直流眼泪。

    五儿是一只小黄狗,倒在一张毛毯上面,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太后见到了扁鹊,破涕为笑,说道:“神医来了,快快快,快救救哀家的五儿!”

    扁鹊向老太后行了一个礼,立刻就查看五儿的病情,说道:“五儿这是得了狗瘟。”

    “什么,狗瘟,这么严重?神医,你一定要救救五儿呀,”老太后很是悲痛,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眼睛就要昏厥。

    扁鹊连忙揉捏老太后身上的几个穴道,老太后一口气喘过来,煞白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

    扁鹊说道:“太后,您老人家年岁已高,千万不能激动,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五儿的。”

    宫女们纷纷在旁边说道:“太后,神医妙手回春,五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您坐着休息休息,我们给您沏杯茶去。”

    老太后坐了下来,看着扁鹊俯下身子,取出银针,在五儿的身上扎了几下,五儿哼唧了两声,不再惨叫。扁鹊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张药方,让石正峰、水芙蓉去抓药。

    扁鹊说道:“太后,只要服用了臣的药,不出十天,五儿就会痊愈。”

    扁鹊的医术有多高明,已经用事实证明过好几次了,老太后听了扁鹊的话,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石正峰、水芙蓉抓来了药,煎好了,放凉了,然后由两个宫女灌进五儿的肚子里。

    五儿虽然很聪明,但是它毕竟是只狗,宫女给它喂药,它很不配合,挣扎着,还龇牙咧嘴直叫唤。

    老太后走过去,抚摸着五儿,说道:“五儿,你生病了,把药喝下去就好了,我知道这药很苦,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就忍一忍吧。”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在旁边看着,心想,这老太后还真是把五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五儿喝下了扁鹊开的汤药,痛苦缓解了一些,到在那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扁鹊说道:“太后,五儿没有大碍。”

    老太后露出了微笑,说道:“好啊,神医,等五儿康复之后,哀家要好好地奖赏奖赏你。”

    扁鹊开了药方,对煎药的宫女嘱咐了一番,见五儿病情渐渐稳定,扁鹊便辞别老太后,回太医院去了。

第2366章 指认

    五儿得了狗瘟,躺在地毯上动弹不得,老太后命令一群宫女,昼夜不停地看着五儿。

    到了晚上,两个宫女负责照顾五儿,夜深人静,老太后早就睡着了,两个宫女坐在椅子上,倚着墙壁,也睡着了。

    这时,吴济蹑手蹑脚,溜进了屋子里,两个宫女睡得很沉,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是五儿听到了声响,抬头看了吴济一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准备大声吠叫。

    吴济朝五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身上取出了几条小鱼干。

    五儿最喜欢吃的就是小鱼干,见到小鱼干,它立刻瞪大了眼睛,嘴角流出了口水。

    五儿服用了扁鹊开的汤药,病情缓解了许多,病情一缓解,身体就好了,身体好了,五儿就感到非常饥饿,它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乖,五儿乖,乖,”吴济悄悄地走过去,把小鱼干递给了五儿,五儿张开嘴巴,三口两口,就把小鱼干吃进了肚子里。

    吴济把几条抹了毒药的小鱼干都喂给了五儿,然后,吴济露出得意的微笑,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两个宫女正在睡觉,突然,嗷的一声惨叫,把两个宫女给惊醒了。两个宫女举起桌子上的蜡烛,仔细一看,五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五儿,你怎么了?”一个宫女急切地问道。

    另一个宫女说道:“它是狗,哪里会说话,快,你去通知太后,我去找神医。”

    扁鹊正在睡觉,突然被宫女给叫醒了,听说五儿突然病情加剧,扁鹊也有些慌了,背起药箱,急匆匆地朝太后的寝宫跑去。

    老太后也被惊醒了,前去看望五儿,五儿倒在地上,痛苦万状,哀嚎不已,扁鹊在旁边忙得满头大汗,忙到了天亮时分,五儿还不见好,老太后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一个宫女说道:“太后,要不要把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叫来?”

    老太后说道:“对对对,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一定要救活五儿。”

    宫女跑到了太医院,传太后懿旨,叫权本初他们给五儿看病。权本初微微一笑,带着吴济他们去往太后的寝宫。

    权本初在吴济他们的簇拥下,扬着头,大摇大摆。等走到了太后寝宫附近,权本初收敛起嚣张之相,装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跑了进去。

    “臣太医院医正权本初,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权本初跪在地上,向老太后行礼。

    老太后阴沉着脸,说道:“平身吧。”

    “谢太后,”权本初站了起来,说道:“太后,五儿在哪,我这就去救治五儿。”

    这时,扁鹊和石正峰、傅声扬他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吴济见他们闷闷不乐的样子,心想,五儿肯定是毒发身亡了。

    吴济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指着扁鹊,说道:“你是不是把五儿给治死了?太后,这家伙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庸医,狗瘟并不可怕,只要对症下药,很快就会治愈。这家伙胡乱开方子,害死了五儿,罪无可赦,请太后下旨,杀了他,以儆效尤。”

    “对,请太后下旨,杀了他!”其余的太医都横眉怒目,瞪着扁鹊,喊打喊杀。

    石正峰站出来,说道:“五儿得的狗瘟已经被我们治好了,它之所以昨晚会突然发作,是因为有人给它投毒。”

    吴济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害死了五儿,还不知悔改,在这推脱责任。即使五儿中毒,那也是因为你们胡乱开药,产生了毒性,毒死了五儿。”

    吴济转身对老太后说道:“太后,五儿忠心耿耿陪伴您,不能让它含冤而去,一定要杀了这个庸医,为五儿讨回公道!”

    “杀庸医,杀庸医,杀庸医!......”太医们齐声叫嚷。

    老太后抓着拐杖,在地面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叫道:“都给我闭嘴!”

    众太医安静下来,看着老太后。权本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老太后把五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扁鹊害死了五儿,老太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哼,跟我权本初斗,那是你自寻死路!

    老太后面沉似水,看着众太医,说了一句:“谁告诉你们五儿死了?”

    权本初、吴济他们立刻呆若木鸡,吴济在鱼干上抹了剧毒,就是一头大象吃了都会被毒死,五儿那么一只小狗,吃了会不死?

    老太后说道:“经过神医一晚上的抢救,五儿已经脱离危险了。哀家生气,气的是竟然有人投毒想毒死五儿。五儿那么乖巧的一只小狗,从来也不咬人,招谁惹谁了?下此毒手,你们的良心就不痛吗?!”

    吴济做贼心虚,有些慌乱,不过这慌乱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张牙舞爪,叫道:“太后,五儿生病以来,只有您身边的宫女和这个庸医接触过五儿。您身边的宫女服侍您多年,不会下毒,下毒的肯定是这个庸医,还有他身边的这几个人。”

    吴济是非要置扁鹊、石正峰他们于死地不可,石正峰看着吴济,怒火中烧,心想,我们抢你媳妇儿还是杀你老子了?你这么咄咄逼人!

    石正峰站出来,说道:“吴太医,你怎么知道只有宫女和我们接触过五儿?也有可能是歹徒晚上悄悄地潜入这里,对五儿投毒。”

    吴济冷笑一声,说道:“刚才太后说了,五儿就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狗,谁会那么费尽心机地害它,荒谬,可笑。”

    石正峰看着吴济,说道:“脏心烂肺的人还是有的。”

    吴济火冒三丈,叫道:“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要说是我投的毒?你恶人先告状,太后,请您立刻下旨,杀了他们!”

    石正峰说道:“放肆,孰是孰非,太后她老人家自有明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大呼小叫,让太后下旨。”

    “太后,我......”吴济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想向老太后解释几句。

    老太后打断了吴济,说道:“都不要吵了,哀家今天一定要把投毒之人揪出来,给五儿主持公道!”

    石正峰说道:“太后,五儿聪明伶俐,到底是谁给它投的毒,我想它自己能辨认出来。”

    老太后眼前一亮,说道:“对对对,让五儿自己来辨认。”

    宫女把五儿带了出来,五儿病恹恹的,看着众人。吴济有些忐忑不安,心想,这狗会不会认出自己?嗯,应该不会吧,它只是一条狗,哪里有那么高的智商。

    五儿哼唧两声,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老太后说道:“五儿,到底是谁给你投的毒,你把他指出来,我给你做主,绝对饶不了他!”

    五儿哼唧着,还是不动弹。

    石正峰走过去,抚摸着五儿,趴在五儿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大声说道:“五儿,你不要害怕,是谁给你投的毒,你就把他指出来。”

    石正峰抬头看着吴济,吴济面红耳赤,叫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是在误导五儿吗?!”

    石正峰说道:“五儿聪明伶俐,自有主见,岂会受别人的误导。”

    石正峰站了起来,五儿立刻盯住了吴济,喉咙里发出了咆哮声,吴济心慌意乱,额头上渗出了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五儿突然冲着吴济大声吠叫起来,吴济说道:“五儿,你可不要搞错了,不要受那个王八蛋的误导......”

    吴济话音未落,五儿嗷地一声扑了上去,吓得吴济连连后退,五儿追赶着,扑向了吴济,咬住了吴济的裤子,撕扯起来。

    老太后指着吴济,厉声叫道:“把他抓起来!”

    几个侍卫上前按住了吴济,吴济大呼冤枉。

    老太后说道:“五儿已经把你认出来了,你还敢狡辩,你这种歹毒之人,死不悔改。来人呐,拿板子来,把他按在地上给我打!”

    宫女抱走了五儿,侍卫们拿来板子,将吴济按在了地上,问道:“太后,要打他多少板子?”

    老太后叫道:“尽管给我打,打死为止!”

    吴济听了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太后,饶命啊,饶命啊!......”

    侍卫们抡起板子朝吴济打下去,打得吴济皮开肉绽,哀嚎不已。

    老太后咬牙切齿,叫道:“给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刚开始,吴济还挣扎惨叫,几十棍子打下去之后,吴济就没了声响。侍卫们继续打,打得吴济血肉模糊,停了下来,检查了一下,说道:“太后,他断气了。”

    “把这尸体拖出去,扔得远远的,”老太后怒气未消地叫着。

    水芙蓉、小茉莉在旁边毛骨悚然,她们俩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活活打死,那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吴济的尸体被拖走了,权本初和其他太医看着吴济的尸体,不寒而栗。

    本来吴济是要嫁祸害死扁鹊,结果,扁鹊毫发未损,倒是吴济丢掉了小命。

    老太后看着扁鹊,缓和了语气,说道:“神医,多亏了你,五儿才起死回生。”

    扁鹊说道:“能为太后效劳,是我的荣幸。”

    老太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权本初,冷冷地说道:“你这太医院的医正是怎么当的,手下竟然有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第2367章 看病

    老太后迁怒于权本初,权本初立刻露出诚惶诚恐的模样,跪在了地上,说道:“臣管教不严,还请太后恕罪。”

    老太后说道:“权本初,念在你为王室效力多年的份儿上,这次哀家暂且饶了你,下次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你要负连带责任!”

    “是是是,臣明白,臣明白,”权本初磕头如捣蒜。

    老太后挥了一下手,说道:“走吧。”

    “谢太后洪恩,”权本初站起来,带着太医们离开老太后的寝宫。

    临走时,权本初恶狠狠地瞪了扁鹊、石正峰一眼,看得出来,他这是和扁鹊、石正峰把仇结死了,要不共戴天。

    扁鹊救治五儿有功,老太后把他重重地奖赏了一番。扁鹊、石正峰他们拿着老太后奖赏的金银珠宝,乐呵呵地走了。

    水芙蓉说道:“那五儿还真是聪明伶俐,认出了投毒的凶手,要不然,咱们在太后面前真是百口莫辩。”

    傅声扬说道:“水姑娘,你真的以为是五儿认出了那个吴济?”

    水芙蓉愣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么回事吗?”

    傅声扬说道:“我觉得这事还得由正峰来说。”

    石正峰说道:“老傅你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没错,是我让五儿指认吴济的。”

    水芙蓉和小茉莉都是大吃一惊,说道:“你让五儿指认的?五儿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石正峰说道:“我峰军当中有兽兵营,我跟兽兵营里的教官学过驯兽之术。”

    水芙蓉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你趴在五儿的耳边嘀嘀咕咕,就是让五儿指认吴济。”

    石正峰点了点头。

    水芙蓉说道:“最坏的是那个权本初,你刚才为什么不让五儿指认权本初?太后要是打死了权本初,以后在太医院就没有人算计我们了。”

    石正峰说道:“权本初家世代都是太医院的医正,他在太医院当了二十多年的差,深得韩天佑和太后的信任。五儿就是指认了权本初,太后也不会杀死权本初。我想干掉吴济,给权本初一个警告,让他以后不要再招惹我们。”

    水芙蓉说道:“但愿权本初能吸取教训,从今以后做个好人。”

    权本初回到了太医院,怒不可遏,一通摔打,太医们站在一边都不敢吭声。吴济可是权本初的心腹,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还让权本初被老太后训斥,当众出丑,权本初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去宰了扁鹊、石正峰他们。

    权本初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捶着桌子,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这时,一个名叫张汤的太医走上前来,说道:“大人,我有个好主意,能置姓安的小子于死地。”

    权本初看了张汤一眼,说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张汤附在权本初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权本初脸上的怒气消去了,换上了一副笑容,说道:“好,好,这个主意好,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扁鹊每天都很忙,不是为王宫里的人、狗看病,就是在房间里为蒋天威研制解药,只要解药研制成功,罗森就能获得自由,他就不用再待在这王宫里受拘束。

    权本初和太医们对扁鹊恨得咬牙切齿,扁鹊干脆不去太医院,就待在自己的寝室里。石正峰、傅声扬和水芙蓉、小茉莉帮不上扁鹊什么忙,待在屋子里又烦闷,便到外面溜达玩耍去了。

    这一天,扁鹊正一个人在屋子里研制解除蛊虫的药,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扁鹊问道。

    “请问扁鹊神医在吗?”一个宫女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扁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道:“请进。”

    宫女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扁鹊,扭扭捏捏,说道:“神医,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什么事?”扁鹊看着这宫女清纯可爱,不禁露出了微笑。

    宫女说道:“我有一个姐妹叫芍药,生病了,想请神医过去给瞧一瞧。”

    “她得的是什么病?”扁鹊问道。

    宫女说道:“我也不清楚,神医,有时间的话,您还是过去看看吧,求求您了。”

    宫女要向扁鹊行大礼,扁鹊搀扶住宫女,说道:“别这样,别这样,我这就去。”

    扁鹊见到美女就神魂颠倒,他背起了药箱,跟着这宫女出了门,前往宫女们的宿舍。

    宫女停在了一间宿舍门前,说道:“神医,芍药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扁鹊敲了敲房门,房间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谁呀?”

    扁鹊说道:“我是太医院的太医安道满,请问芍药姑娘在里面吗?”

    “我就是芍药,神医,请进。”

    扁鹊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里,那传话的宫女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帷幔,一个宫女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这宫女就是芍药。

    芍药说道:“神医,我怕风,请您把门关上。”

    “好,我这就关门,”扁鹊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有扁鹊、芍药两个人,显得有些暧昧。

    芍药说道:“神医,那里有椅子,您快坐。”

    “好,”扁鹊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了床边,问道:“芍药姑娘,你哪里不舒服?”

    芍药转过身来,面对着扁鹊,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服。神医,您把帷幔掀起来吧。”

    “好的,”扁鹊把帷幔掀起来,挂好,看见芍药浓妆艳抹、眼波含情,摆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姿势,躺在床上。

    扁鹊怦然心动,感觉体内燥热起来,这芍药哪里像是个病人,分明就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扁鹊躲避着芍药那火热的目光,说道:“芍药姑娘,我给你号个脉吧。”

    “好的,有劳神医了,”芍药娇滴滴地说着,挽起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腕,伸到了扁鹊的面前。

    扁鹊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芍药的手腕上。芍药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在床上扭动起来,一双修长的大腿裸露出来,一直露到了大腿根。

    扁鹊的目光无意中在芍药的腿上扫了一下,简直是惊心动魄,要喷鼻血。

    扁鹊喘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仰起头望着屋顶,为芍药号脉。芍药在床上扭动着,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拨撩得扁鹊心里火烧火燎。

    扁鹊给芍药号了一会儿脉,皱起了眉头,说道:“芍药姑娘,你脉搏平稳,没有什么病症呀。”

    芍药说道:“不会呀,奴家感觉浑身不舒服呢。”

    芍药在床上极尽媚态,扁鹊受不了诱惑,起了一点贼心,坐在床边没有走,说道:“芍药姑娘,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

    芍药捂着胸口,说道:“我心口痛,神医,您给我查查吧。”

    扁鹊内心躁动不已,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表面上还故作镇定。芍药伸手抓住了扁鹊的手掌,扁鹊像是触电了似的,浑身抖了一下。

    芍药说道:“神医,我心口好痛,您快给我查查吧。”

    芍药抓着扁鹊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扁鹊挣扎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芍药姑娘,这这这......”

    芍药说道:“神医,您就给我查查嘛。”

    芍药一点一点解开了衣襟,胸前那一团雪白丰满,若隐若现。

    扁鹊虽然是好色之徒,但是,当芍药主动投怀送抱,他还有些扭捏。

    芍药说道:“神医,你看看,我这心口怎么了。”

    芍药把扁鹊的手掌硬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扁鹊挣扎着,说道:“芍药姑娘,你你你......哎,别这样,别这样!”

    芍药把扁鹊拽到了床上,心急火燎地去脱扁鹊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

    扁鹊犹豫了一下,看着芍药那雪白的身段,心想,他奶奶的,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扁鹊一把抱住了芍药,在芍药的脸颊上、脖颈上,亲来亲去,正要**、一触即燃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扁鹊感到诧异,抬头一看,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刚才那传信的宫女带着一群仆役闯了进来。

    芍药见来人了,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双手捂住胸口,哭哭啼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神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呀,我不活了。”

    扁鹊目瞪口呆,看着芍药,说道:“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明明是你......”

    扁鹊一句话还没说完,仆役就气势汹汹,上前一把揪住了扁鹊,把扁鹊从床上拽了下来。

    那宫女跑到了床边,抓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芍药的身上,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芍药哭得很是伤心,肝肠寸断,说道:“出了这种事情,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我不活了!”

    说着,芍药就要撞柱自杀,宫女和几个仆役连忙上前,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住了芍药,让芍药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仆役说道:“芍药姑娘,你放心,我们会上报太后、王后,为你主持公道的。”

第2368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扁鹊明白了,芍药这是设下了一个圈套,故意害他,他很是气愤,冲着芍药叫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芍药愣了一下,说道:“你想玷污我,还说我害你?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芍药哭喊起来,又寻死觅活。

    几个仆役对着扁鹊拳打脚踢,骂道:“你这王八蛋,老实一点!”

    扁鹊双拳难敌四手,被仆役们打得抬不起头来。仆役们把扁鹊暴打一顿,找来绳子,将扁鹊五花大绑,叫道:“走,押他去见太后,让太后处置他。”

    仆役们押着扁鹊走出了房间,直奔老太后的寝宫而去。路上,遇见了很多人,每遇到一个人,仆役们就说,“这小子想要强奸芍药姑娘,被我们逮个正着,我们要把他交给太后处置。”

    扁鹊羞愧得满脸通红,心想,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天,自己是被这把刀狠狠地捅了一下。

    扁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怎么就这么傻?芍药那贱娘们儿设下这么一个低级的圈套,自己竟然还钻了进去。

    扁鹊叹了一口气,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是名誉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正在散步,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一群人拥挤着,吵吵闹闹。

    正巧有一个仆役迎面走了过来,石正峰问道:“兄弟,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仆役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呀?神医扁鹊想要强奸宫女芍药,被逮了一个正着,现在,众人正押着他要去太后那里,交由太后处置。”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大吃一惊,说道:“什么,扁鹊要强奸宫女?!”

    小茉莉气呼呼地说道:“这登徒子整天拈花惹草,现在终于惹出大祸来了。”

    石正峰说道:“不,我了解扁鹊,他虽然好色,但是,强奸宫女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他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水芙蓉说道:“那我们快去救他吧。”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向太后的寝宫跑去。

    扁鹊被押到了太后的寝宫,老太后听说扁鹊要强奸宫女芍药,被人抓个现行,大吃一惊,嘀咕道:“神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权本初带着几个太医来到了太后寝宫,跪在地上,向老太后行礼。

    老太后皱着眉头,看着权本初,说道:“你来干什么?”

    权本初说道:“太后,安道满是我太医院的太医,他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身为太医院医正,有管教不严之责,还请太后惩处。”

    仆役们押着扁鹊,跪在了老太后的面前,老太后看着扁鹊,直摇头,说道:“神医,没想到你会这样,真是令哀家失望。”

    扁鹊说道:“太后,我冤枉啊,冤枉啊。”

    旁边的仆役一巴掌打在扁鹊的脑袋上,说道:“你把芍药姑娘按在床上,去扒芍药姑娘的衣服,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

    “贼骨头就是欠打,打他,打他!”仆役们指着扁鹊,响起一片喊打之声。

    张汤向仆役们使了一个眼色,仆役们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撸胳膊挽袖,就要把扁鹊打个半死。

    这时,石正峰怒吼一声,跳了出来。

    “住手!”

    石正峰将那些仆役推得四仰八叉,倒了一地,张汤眼睛一瞪,叫道:“你是谁,胆敢在这撒野!”

    “撒野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石正峰护在了扁鹊的身前,说道:“这里可是太后的寝宫,你们当着太后的面就要行凶,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太后她老人家!”

    张汤想要和石正峰争论几句,老太后阴沉着脸,敲了敲拐杖,叫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安静下来,权本初凑到了老太后的身边,说道:“太后,这个安道满胆大包天、秽乱宫廷,还望太后能够将其严惩,以正宫廷风气。”

    石正峰说道:“权大人此言差矣,说安道满秽乱宫廷,证据何在?”

    张汤在旁边叫道:“安道满要强奸芍药,被这些仆役捉了一个现行,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石正峰瞟了张汤一眼,说道:“安道满为什么要强奸芍药?他身为太医,深受太后的宠信,前些日子,太后刚刚赏赐了他一大笔银子,他有的是钱,又有名望,想要女人,用什么办法得不来,为什么要做出强奸这种事情?”

    张汤冷笑一声,说道:“卑鄙之人的龌龊心理,我们怎么知晓?反正安道满要强奸芍药,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石正峰向老太后行了一个礼,说道:“太后,安道满和芍药素无往来,安道满为什么突然就会闯入芍药的房间,企图强奸芍药?再说了,安道满和芍药独处一室之后,突然这群仆役就拿着绳索、棍棒闯了进去,他们要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如此迅速,绳索、棍棒一时之间从哪找来?”

    老太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张汤急得直跳脚,叫道:“太后,您可千万别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呀,如果您不严惩安道满,以后这宫廷会变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丢尽我们韩国的脸面吗?”

    “够了够了,都别说了,”老太后怒气冲冲,说道:“先把安道满押下去,这件事等哀家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宫廷里有专门关押犯错宫人的小黑屋,扁鹊被几个侍卫押着,去往小黑屋。老太后则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回屋去了,院子里的人们陆续散去。

    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骂骂咧咧,跟着石正峰往外走,走到院门口,看见了权本初。

    权本初冷冷地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别以为你牙尖嘴利,就能在这宫廷里无法无天,记住,走到哪里都有规矩,你在这宫廷里,就得守宫廷里的规矩,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石正峰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说道:“不知权大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权本初说道:“我是要告诉你,想在这宫廷里待着,就别跟我作对。”

    石正峰说道:“我们从来就没想过和你作对,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

    权本初露出凶恶的模样,指着石正峰,说道:“你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死的是安道满,明天死的就会是你!”

    水芙蓉、小茉莉怒不可遏,要冲上前去教训教训权本初,石正峰拦住了水芙蓉、小茉莉,对权本初说道:“权大人,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权本初咬牙切齿,说道:“好,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权本初就拂袖而去。

    张汤和几个太医跟在了权本初的身后,都恶狠狠地瞪着石正峰,那凶恶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石正峰,臭小子,你死定了!

    石正峰和傅声扬、水芙蓉、小茉莉回到了住处,小茉莉说道:“咱们现在快想想办法,把扁鹊救出来吧。”

    石正峰摆了摆手,说道:“小茉莉,你别急,我们会想办法救出扁鹊的。”

    这一边,石正峰、傅声扬他们急得焦头烂额,另一边,权本初、张汤他们则是得意洋洋。

    张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拿出了一壶酒、一盘蚕豆,美滋滋地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蚕豆。张汤心想,自己帮助权本初除掉扁鹊之后,自己在这太医院就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太医院里横着走了。

    想到得意处,张汤不禁笑了起来,端起酒杯,滋溜一声,喝下了一杯酒,抓起一粒蚕豆,扔进嘴里,嘎巴嘎巴嚼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啪嗒一声响,张汤探头一看,看见有一块石头扔进了院子里,石头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张汤感到奇怪,走了出去,把那石头捡了起来,扯下纸条,展开一看,这纸条是芍药写的,芍药约他亥正时分到芍药的房间去幽会。

    张汤仔细看了看纸条,没错,上面的字迹是芍药写的,他喝了几杯酒,想着芍药那副娇嫩的模样,不禁心里的一团火就烧了起来。

    张汤舔了舔嘴唇,收起了纸条,嘀咕道:“好的,芍药妹妹,哥哥一会儿就看你去。”

    让芍药引诱扁鹊,再诬告扁鹊强奸,这是张汤想出来的计策。以前,张汤给芍药看过病,两个人眉来眼去,暗地里就勾搭成奸。

    张汤想着和芍药玩玩儿,说了一堆花言巧语,芍药却当了真。张汤告诉芍药,过几年他就想办法让芍药出宫,芍药出宫之后,他就立刻休了自己的妻子,明媒正娶,把芍药娶进家门当正房。

    芍药觉得张汤是太医世家,颇有家产,自己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能当上张家的大太太也是个不错的归宿。为了讨好张汤,芍药对张汤是言听计从。

    张汤收起了酒杯,穿戴打扮了一番,等到将近亥正时分,哼着小曲儿,欢天喜地,朝芍药的住处走去。

第2369章 入瓮

    芍药和几个宫女住在一座小院里,张汤来到了小院门口,迎面看见一个宫女走了出来,这宫女和芍药同住一屋,认识张汤。

    宫女向张汤打了一声招呼,张汤问道:“芍药姑娘在吗?她今天遭受了惊吓,太后让我给她煎了一副安神汤。”

    张汤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宫女说道:“芍药在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听了宫女这话,张汤是心花怒放,其他的宫女都当差去了,屋子里就芍药一个人,张汤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张汤背着药箱,笑呵呵地走进了院子里,轻轻地叫着:“芍药,芍药。”

    张汤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张汤正感到诧异,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声响,芍药在房间里。

    “芍药,我进来啦,”张汤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溜进了房间里,说道:“这黑咕隆咚的,怎么连盏油灯都不点呀?”

    芍药没有说话,躺在床上动了几下,压得木床嘎吱嘎吱直响。床上挂着帷幔,看不清芍药的身形,只能看见床下摆着一双绣花鞋。

    张汤看着那双精美的绣花鞋,一颗心顿时骚动起来,搓着手,走了过去,叫道:“芍药,芍药,芍药。”

    芍药在帷幔后面扭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张汤说道:“怎么了,你叫我来,我来了,你怎么反倒扭扭捏捏,不吭声了?”

    芍药还是不说话,张汤等不及了,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把手伸进帷幔里,黑咕隆咚的,乱抓乱摸起来,摸到了芍药的腿,眉飞色舞,说道:“宝贝,快让哥哥稀罕稀罕。”

    芍药推着张汤,不让张汤钻进帷幔里。张汤心急火燎,早已按捺不住,两只手抓着摸着,伸进了衣服里。

    突然,张汤愣住了,在芍药的胸脯上摸了摸,怎么回事,这胸怎么是平的?

    张汤正在诧异,突然,帷幔被扯开了,借着窗外的黯淡月光,张汤看见石正峰横眉怒目地坐在床上。

    “不好,上当了!”张汤心里暗叫一声,转身想跑。

    “王八蛋,你往哪里跑!”石正峰抓住了张汤,一下子把他拽到了床上,抡起硬邦邦的拳头,照着张汤就是一通猛打。

    张汤是个医生,手无缚鸡之力,挨了石正峰两拳,立刻口鼻流血。张汤想要叫喊,但是,心念一闪,不能叫,要是叫出声被人听见了,黑灯瞎火的,自己在这芍药的房间里,说不清楚呀。

    张汤只能忍着疼痛,奋力挣扎,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扯掉了外衣,赤着上身,慌慌张张地向门外跑去。

    张汤过于慌张,跑着跑着,双脚绊在了门槛上,一个嘴啃泥,扑倒在地。等他灰头土脸爬起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漆黑一片、寂静无人的院子里,突然,火光耀眼,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围住了张汤。

    张汤战战兢兢,仔细一看,这些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侍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钢刀,众侍卫簇拥之下有一位银发老者,正是威震后宫的老太后。

    “太太太......太后!”张汤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石正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说道:“太后,您老人家现在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货色了吧?”

    张汤看着老太后,还想垂死挣扎,叫道:“太后,我冤枉啊,冤枉啊。”

    老太后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龙行虎步,走上前去,抡起了巴掌,啪啪两记耳光打上去,打得张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老太后又挥了一下手,几个仆役押着一个宫女走过来,这宫女正是芍药。

    芍药跪在了老太后的面前,哭哭啼啼,说道:“太后,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请您看在我这些年尽心尽力服侍主子的份儿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老太后看着芍药,说道:“芍药啊芍药,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扁鹊被关入大牢之后,石正峰前去劫持了芍药,逼迫芍药给张汤写一封信,引诱张汤进入圈套。

    刚开始,芍药肯定是咬牙切齿,不肯写,但是,石正峰可是久经江湖的人物,比芍药强横百倍的人,石正峰都能撬开他们的嘴,何况是芍药这个弱女子。

    石正峰使出各种手段,终于逼得芍药屈服,写了信。石正峰把信扔到了张汤的院子里,然后去找老太后。

    石正峰告诉老太后,扁鹊是被冤枉的,自己为了给扁鹊洗刷冤屈,迫不得已捉住了芍药,逼迫芍药给张汤写了一封信,引张汤入瓮。

    老太后很是气愤,说石正峰是在胡闹,竟然敢擅自绑架芍药。

    石正峰告诉老太后,如果张汤来了,那就说明扁鹊没有强奸芍药,是张汤陷害扁鹊。如果张汤不来,石正峰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要杀要剐任由老太后处置,决无半句怨言。

    老太后是个讲道理的人,想了想,决定按照石正峰的办法去做,看看张汤到底是个什么人。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汤被捉了一个现行,芍药为求自保,还供出了张汤,张汤就是巧舌如簧,也无法狡辩。

    就是一块鱼肉到了案板上,面对菜刀它也要蹦?几下,张汤挣扎着,大呼冤枉。

    老太后以前还挺欣赏张汤,以为张汤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张汤竟然是个卑鄙小人。老太后命令侍卫们,狠狠地教训张汤一顿。

    侍卫们围着张汤一通暴打,打得张汤满脸是血,说不出话来,老太后挥了一下手,让侍卫们把张汤、芍药一起押下去,关入大牢,等候处理。

    事情真相大白,老太后下令把扁鹊无罪释放,还安慰了扁鹊几句,让内务府拿出五百两银子,赐给扁鹊,算是赔偿扁鹊的精神损失费。

    老太后派一个贴身仆役把权本初叫过来,权本初询问贴身仆役,老太后叫自己过去有什么事。老太后告诉这贴身仆役,只管把权本初叫来,不要和他多说话。

    仆役记着老太后的话,无论权本初怎么打探,自己就是闭着嘴巴,一句话不说,权本初给他递银子,他也不要。权本初慌了,慌得六神无主,一颗心砰砰直跳。

    到了老太后的寝宫,权本初看见老太后面沉似水,石正峰、扁鹊站在老太后的身边,权本初心里咯噔一声,明白了,自己这是要倒大霉了。

    权本初连忙跪在地上,邦邦邦,对着老太后直磕响头。

    老太后冷冷地看着权本初,并没有让权本初平身免礼,说道:“权本初,你是不是觉得扁鹊医术高明,深得哀家的赏识,抢了你的风头,碍了你的路?”

    权本初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抬起头来,说道:“太后,冤枉啊,权本初决没有这份心思,不知太后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老太后眼睛一瞪,抓着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石板地面,说道:“你还在这耍滑头是吧?权本初,哀家念在你权家世代为太医,给你留几分情面,要不然,哀家早就一声令下,将你乱棍打死!”

    权本初鸡啄米似的,又开始邦邦磕头,说道:“太后叫臣死,臣甘心去死,可是臣想死个明白,臣从来没有记恨过安道满,不知是何人挑拨是非,破坏我和安道满的同僚之谊。太后,我权家世代入宫为太医,一直兢兢业业、安守本分,从来不敢为非作歹,更不敢构陷忠良,还请太后明察。”

    老太后说道:“吴济下毒要毒死五儿,张汤又指使芍药,陷害扁鹊,你敢说你不知情?”

    权本初愣了一下,说道:“太后,我真的不知情呀,张汤他他他......他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权本初的演技很高,老太后看着权本初那副样子,动摇起来,心想,或许权本初真的不知道吴济、张汤的行为?

    就在老太后犹豫的时候,身边有几个仆役开始说话,为权本初求情。

    权本初在韩国王宫里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医,平日里用银子开路,结识了很多人。老太后身边的这几个仆役,都收过权本初的银子,与权本初称兄道弟,他们这么一劝,劝得老太后回心转意。

    本来,老太后想着把权本初罢官,赶出太医院,但是,现在她觉得权本初很有可能是无辜的,就这么把权本初赶出太医院,太残忍,太不近人情。

    老太后叹了一口气,对权本初说道:“不管怎么说,吴济、张汤为非作歹,你身为太医院医正,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哀家罚你一年的俸禄,你要是再犯错,哀家决不轻饶!”

    “谢太后,谢太后,”权本初又朝老太后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得一片青紫。

    老太后挥了一下手,权本初爬起来,狼狈而去。权本初想要干掉扁鹊,结果斗了两个回合,扁鹊都是化险为夷,而权本初则挨了老太后的臭骂,还折损了吴济、张汤两大亲信。

    权本初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相反,他心里的怒火愈加旺盛,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扁鹊的肉、喝扁鹊的血。

    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等着石正峰、扁鹊他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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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都有过英雄梦,小职员石正峰穿越了,在诸侯割据的乱世之中,踏上了建功立业、叱咤风云的英雄之路......(非学术文、非脑残文,雅俗共赏)雪落关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雪落关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雪落关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