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节 德国站长
反攻开始后,元首美美地睡了一觉。百度搜索最稳定)热书阁他做了个好梦,梦见与冉妮亚办男女间的好事,醒来后发现床上遗了一大滩。
第二天一早,李德要迫不及待地上前线。陆军总部和南方集团军群也忙着搬家。昨晚,德军收复了波尔塔瓦。据说隆斯德元帅专门派出一支集坦克、炮兵、步兵的空降兵的混成部队深入敌后,在行进间攻占了这座以前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所在地。
元首与陆军总部、南方集群的军官们分乘两列装甲列车向东进发。这是辆普通的装甲列车,设备之简陋根本无法与他的专列相比。元首、鲍曼和三个副官被安置在最后的一节车厢,这是装甲列车里的供给仓库,飘逸着食品的香味,而其它车厢都是战斗室,士兵们身上的汗臭都能把人熏倒。
装甲列车迎着初升的太阳滚滚向前。从卢布内到波尔塔瓦只有一条单轨铁路,尽管铁路调度给予元首优先权,这一百多公里路还是走走停停了三个小时。李德起初很不耐烦,看到沿途停靠站堆积如山的弹药和给养,只得按捺xìng子,静等着让军列先行。
十点十分,元首的装甲列车缓缓驶入波尔塔瓦。这里秩序井然,货场、调度室以及信号灯都完好无损,德国铁路管理人员和乌克兰铁路工人各负其责,看不出战争破坏的迹象。
元首一行从后车厢跳下车,装甲列车奔赴战场。士兵们没有想到刚才自己与元首同乘一辆车,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激动万分地向元首挥手。
与士兵们告别后,元首走向调度室。德国站长歪戴着帽子,背对着大门,躺在靠背椅子上,双腿架在桌子正“叶柳娃”长、“叶柳娃”短地打电话。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你给我的德国黄油早就吃完了。嗯,不嘛,你给我再偷一点嘛。”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站长身子都没转,不耐烦地吼吼:“我早说过了,连车皮的毛都没有。”
“你说什么?什么扯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凶巴巴的?”话筒那边的女人受到了惊吓,委曲地说。
贝洛上前按下了叉簧,挂断了电话。站长上下打量着贝洛,从桌子上收回脚,讽刺道:“哎呀,原来是上校大人呀。可是没有车皮,就是将军来了我也变不出车皮来,你还是那凉快那呆着去,别耽误我的工作。”
站长轻轻推开贝洛。他强按捺着火气奚落道:“如果元首来了呢?”
站长瞅了贝洛一眼,嘴角咧到耳朵根上:“哈哈哈,这位上校昨晚睡觉被子没盖严吧,屁股眼里进了风了。不然怎么说胡话呀。”
他猛地站起身打了个懒腰,嘲谑地对贝洛说:“你不提元首还好,提起他我一肚子的气。凭什么把我从国内发配到乌克兰。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阿道夫来了,我还是那句话:没—车—皮。听清了吧,上校?你可以走了,大门在你的后边。”
一队士兵跑向站台,在刚进站的装甲列车前站定。几个胸前挂着授带、肩头佩带燕巢肩饰的乐队列队等候。哈尔德板着面孔矜持地出现在车门,一时间口令频传,高奏战歌。
德国站长夺门而出,把站在旁边的元首撞到门上。他出门后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发现门外的领袖卫队,跑出几步才意识到什么,边跑边扭转过头,后脑勺撞在行李车上。
贝洛余怒难消:“应该把这家伙撤职。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偷黄油的贼。得查一查是不是党员。如果是党员的话,马上开除党籍。”鲍曼咬牙切齿地说。
元首的眼光盯着检阅仪仗队的哈尔德身上:“瞧人家多拉风呀,又是夹道欢迎又是检阅。今天这事给我们一个教训:做人低调也未必是好事。”
李德环视了大家一眼,果断地一挥手:“走。这里没我们的事,我们到哈尔科夫。”
那个张狂的站长满头大汗地跑到元首面前,像打嗝的鸡一样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施蒙特让他迅速找一辆车,送元首到机场。
“别……别说是车,就……就是车皮……皮、皮也能整上。”站长费了好大劲才说完这句话。施蒙特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几分钟后,李德坐着一辆豪华客车前往机场。客车行进在波尔塔瓦街道,穿越彼得一世战争纪念馆,经过著名作家果戈理的石像,跨过沃尔斯克拉河大桥,走过好几个散发着臭气的养猪场和皮革厂,驶入天文台旁边的军用飞机场。
李德讲起1709年的波尔塔瓦决战。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率军两万五千人进攻波尔塔瓦城,被彼得大帝的四万人打败。他心荡神迷地说:“查理十二世具有杰出的军事领导魅力与天生的战术才能。他热爱战斗生活,几乎在整个执政期间,他一直和他的军队在一起。有人形容这位国王‘嫁给了他的军队’。瑞典士兵们也献身于他们的国王,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作战力量。”
鲍曼奉承道:“元首就是当今的查理十二世。不,查理十二世怎么能与你相比呢。”
元首瞅了他一眼,唏嘘道:“可怜天助俄罗斯,这样杰出的人物竟然被野蛮的俄国人打败了。”
鲍曼后悔莫及地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紧接着回头捅了海军副官一拳头,因为他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拍马屁拍到蹄子上去了。”
历史在重演,不过角sè换过来了。元首在为瑞典国王打抱不平时,彼得大帝的后人们正在遭受灾难。
1942年6月27rì,巴格拉米扬中将的担心成了事实,那一天,南方面军第9集团军全线崩溃,集团军司令员科兹洛夫少将成为兔子他爹,跑得无影无踪,一头撞到化装成苏军的乌克兰突击队枪口上。
与此同时,苏第28集团军发现自己的左翼失去了掩护——这迫使集团军司令里亚贝舍夫中将做出调整,调出部分兵力来掩护自己的左翼;苏第6集团军在发现背后出现德军之后,更是惊慌失措。因为它不得不掉转头来,在既无空中支援,又无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与出现在身后的敌军交战。
6月28rì,伟大的战略家、苏联各族人民的慈父斯大林终于清醒过来,命令部队就地转入防御,固守待援。这是道伟大、光荣、正确的命令,只不过迟了一个礼拜。
6月30rì,克莱斯特的第一军团与古德里安的第二军团在利斯基顺利会师。德六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在哈尔科夫以东90公里的奥斯科尔河畔的库皮扬斯克地域会师,关上了第二层包围圈。苏军劫数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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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向哈尔科夫前进
波尔塔瓦军用飞机场。更新我们速度第一一架又一架的图2轰炸机直冲云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三架一组编队后向东北飞去。
在机场门口,空军岗哨拦住了元首的豪华车,值班的中校军官要查验机场通行证。贝洛探出头解释说,元首就在车上。
贝洛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你这上校按军衔是我的上级,但说的话怎么像睡觉被子没盖严一样。”
贝洛还在与中校纠缠不休,李德差一点就要走到窗口,把他的脸当通行证使用了。这时一辆小车从机场里疾驶而来,一位上校跳下车骂道:“嗨,中校,格鲁斯特将军马上要来了,你怎么搞的,竟然让这个旅行社的车挡路?”
中校正待解释,对方根本不让他说话,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暴跳如雷地喊叫:“来人,马上把这辆挡道的车推到一边去,将军就要到了。”
几个士兵把枪背到身后忙不迭地推车,身后传来急促的喇叭声,一位穿着红翻领风衣、脸上有块伤疤的少将从桶车后排上站起来大骂:“好狗不挡路,机场是旅行的地方吗?马上给我滚开。”
施蒙特往后瞅了一眼,跳下豪华车。那位中校正要干涉,一看也是个少将,便杵在那里张口结舌。推车的士兵们也呆呆地望着他。
那位骂骂咧咧的少将也楞怔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施蒙特,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得罪了元首,把你发配到前线来了。”
施蒙特也乐呵呵地回答:“是呀,这得问元首。”说完他指了指豪华车。
少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地先指了下施蒙特再指着车上:“你……你是说,元首在车上?”
施蒙特神秘地点头。他沮丧地发现,他们乘坐的豪华车上的确印着某旅行社的标志。难怪他们不受欢迎。
少将迟疑不决地走上豪华车,在右侧窗帘旁看到装模作样看文件的元首,浑身像过了电一般立正敬礼:“嗨!希特勒。”
李德抬手回礼。经施蒙特介绍,李德才知道伤疤是南方集团军的情报室副主任,奉命到哈尔科夫。那里刚刚抓住了一条大鱼,他要去审讯。
元首一下子来了jīng神:“抓住铁木辛哥了?或者是赫鲁晓夫?”
“是苏军第6集团军总司令戈罗德尼扬中将。”伤疤回答。片刻后又说:“正像基辅战役时一样,铁木辛哥和赫鲁晓夫早就跑得没影了。在今天早上坐的飞机。可爱但很悲催的巴格拉米扬同志因为洗澡没有赶上飞机,脱下将军服换上伙头军的服装逃跑了。”、
鲍曼望着将军们插话:“奇怪,为什么苏联的军官都喜欢装扮成厨师呢?这有什么讲究吗?”
李德望了望肚子微微隆起的鲍曼,揄惴道:“这很好理解嘛。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军官们吃得胖,装扮成伙头军才像嘛。比如你,你穿上贝洛的衣服,像吗?”
“波德拉斯中将有下落吗?”施蒙特问道。得到的回答是苏第57集团军的波德拉斯中将被击毙。
元首假惺惺地说:“真是可惜了。不过,在斯大林这个业余战略家手下,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
中校战战兢兢地上到车上,在元首面前猛然立正敬举手礼,也许是太紧张了,手掌居然套进吊在扶杆上的抓环里。
李德还过礼,中校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半晌他俯首帖耳地对元首请求,能否把车先移动一下。
车上的人如梦初醒,发现豪华车后停满了大车、小车和装甲车,前面的车非常自觉地躲避到一边,等待豪华车通过。哨兵不是查验证件,而是挨家挨户制止他们按喇叭。
元首自嘲说,他们真成了挡道的好狗了。
元首在机场门口花费了半个小时,然而上飞机只用了五分钟。机场上下把元首的出行当成头等大事来抓,从调配飞机到抽调人员,再到安排掩护飞机一气呵成,仅仅几分钟后,一架中型轰炸机载着元首腾空而起。
伤疤主任坐在元首身边,正好给他介绍战况:
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军团率先东进南下:一部向东出其不意攻占了沃罗涅rì,大部南下向苏联西南方面军后方的后方直插下去。强大的坦克部队掀起了漫天征尘,如烈火疾风一般横扫乌克兰大平原。
7月1rì,坦克车身上漆有其司令姓氏头一个字母“G”字的古德里安部队和漆有“K”字的克莱斯特部队终于会师了。两支南北对进的德军装甲jīng锐部队完成了合围,哈尔科夫及周围地域的苏军被团团包围。
而苏军最高统帅部对古德里安的战略目标判断失误,特别是占领沃罗涅rì后,斯大林还以为德军要从南翼包围苏联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迂回进攻莫斯科。
一直到6月底,斯大林才如梦初醒,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奉命向顿河撤退。同时他命令高加索方面军和西方方面军从包围圈外打击德军,力争接应包围圈内的苏军。
西方方面军司令叶廖缅科曾拍着胸脯向斯大林保证,说他能在古德里安的单薄防线上打开一个缺口。可是他以10个步兵师和若干坦克对德第2装甲集群翼侧进行的反突击并未能奏效,功力深厚的古德里安受了他这一掌,手中的玄铁重剑却毫发不停地继续向南刺去。
叶廖缅科也没有食言:一部分苏军攻进了沃罗涅rì,缺口打开了,只不过缺口变成了成千上万苏军通往来世的通道。西方方面军司令玩弄了个驱羊赶狼的把戏。
哈尔科夫的天空是德国人的,苏军飞机基本上被赶出了这片空域,偶然有架孤零零的飞机从云层里冒出来,冷不防蛰一下后重新钻进云里,那已经不是袭击,而是sāo扰了。
飞机降低高度,机翼下的乌克兰大原野里狼烟四起,绿sè的麦田、喷香的油菜地和黄sè的向rì葵被分割成无数个条条块块,像小学生的“田”字格一样。无数的坦克和车辆在划出的道路上慢慢爬行,但从飞机上看,好似静止不动的玩具。
伤疤少将指着下面向元首介绍道:“这是比利时团,我们叫乌龟团。别笑,不是说他们是绿帽乌龟,而是像乌龟一样进攻,你们别想歪了。”
少将收住笑对元首说,就在昨天,比利时团第2营遇到苏军坦克的反攻,这支原本有850人的营一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后,仅有3人幸存下来。
李德与大家摘下帽子默哀了片刻,然后透过舷窗俯视着他们。
在克莱斯特的第1装甲兵团里有个团是cāo法语的比利时瓦隆族人。作为一支由志愿者组成的军团,他们在麦肯森中将的第3装甲军序列中展开行动。
6月29rì早晨,这些瓦隆人汇集起智慧和勇气。当他们向一个小山谷中推进并靠近亚布伦斯卡亚的一座村庄时,他们处于猛烈的炮兵和机枪火力之下。在寻找掩体时,比利时人藏身于干草堆下面。然后,他们的战友们从附近小山上通过望远镜观察时惊奇地发现,这些干草堆开始移动。
“就像是一群乌龟,他们以偷偷摸摸的行动向苏军阵地推进着。”曾与这些瓦隆人一起服役的比利时法西斯党领袖莱昂?德格莱尔如此写道:“这真是个奇怪之极的景象,既有趣又刺激。俄国人竟无法用机枪准确地封锁这个山谷。这些干草堆每向前移动几米就会停下来。这里有许多干草堆,对俄国人来说几乎不可能找出哪些才是我们这些狡猾战友的真正的藏身之所。”
这些比利时人在干草堆里快要热得发昏了。但是他们始终保持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推进将近两个小时,他们中多数都进抵到低处沟壑的掩体处。
与此同时,德军炮兵和一支超过60架俯冲轰炸机的航空编队猛烈轰炸了亚布伦斯卡亚附近的苏军阵地。顽强的抵抗最终在下午3点钟结束。
“我们的士兵随即跳出他们的干草堆,”德格莱尔写道,“他们不愿让其他人享有荣誉首先进入这座正在燃烧的小城。”
然而,一支苏军近卫坦克团自北而来。先头的比利时团第1营冲出去了,第2营还在干草堆里窝着。近百辆T34坦克冲向干草堆,用炮弹轰、用子弹扫,用坦克压,用炮管顶,用火烧。
干草堆里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浸透了干草堆。在这场坦克对干草的屠杀、钢铁与**的对决中,第2营全营覆没。除了3个人外,其余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磨成肉羹。
这些干草是nǎi牛的饲料,如今饲料里添加了几十吨肉沫,成为天下最富有营养的饲草。
伤疤少将看来对战场非常熟悉,现在他又指着右前方的一处阵地说:“看呀,那是柏林人的阵地。”
在比利时人的北面,来自第466步兵团的一个柏林人组成的连队在反击猛烈的抵抗时,也采用了非常规的战术。
起先,由于俯冲轰炸机为其铺平了道路,也得到了第616陆军高shè炮营的20毫米口径自行高shè炮的支援,这个团进展较为顺利。
第616营的炮兵们同这些柏林人并肩作战,用火炮向地面目标直shè。但是地雷区、密集的矮树丛、战场上到处横陈着砍倒的大树,以及隐藏在小块阵地里的苏联士兵都延缓了推进的速度。
柏林人冲进了一个少见的坚固的防御工事,它位于一座叫玛亚苦养蜂场的农场中。为了将那里的机枪和迫击炮群打哑,他们召来炮火支援。情报通过电台传回来,而几分钟后,农场前的掩体开始倒塌。
柏林人像偷吃蜂蜜的黑熊一样,嘴上抹着蜜,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往前冲。德国人突袭了苏军的一个战壕。
一名士兵写道:“苏联人还在里面,靠在战壕边上蜷缩着。突袭的德军部队跳进去,并且同样地低头俯进,逼近战壕的墙边,寻找掩体躲避炮弹。双方谁都没有同对方搏斗。每个人都紧紧贴在地面上。在那一时刻,他们只是作为人类的角度,试图从这些充满危险的、发出尖锐声音的、热得发红的弹片中拯救自己。”
半小时后,炮火排斥戛然而止,战壕里处于暂时的休战状态。德国人跳起来,用俄语大喊:“举起手来!”随即解除了战壕中苏联士兵的武装。当重新开始前进时,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处于更加微妙境地之中。他们闯进了一个苏军战地厨房,这里正准备供应热气腾腾的早餐。在那些俄国厨师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柏林人迫不及待地排成行,举着枪,挨个领取从天而降的茶和小米粥。
李德还看到了俄罗斯士兵和乌克兰士兵的作战行动。在北非和地中海,卡明斯基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和乌克兰第1军与德军并肩作战,他满意地看到这里的士兵比非洲的表现还好点。由于分到了土地,他们是为自己而战——尽管还得依靠强制。
一架容克运输机的投弹舱口打开了,从里面抛出满天的传单,上面写着:“向哈尔科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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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我们坚守住了
中型轰炸机在哈尔科夫红场上空盘旋,有好几架飞机在等待降落。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驾驶员不得已,最后抬出元首的身份才获得优先降落。
轰炸机在一阵惊天动地的振动和喧哗声里中止了滑行,飞行员咕嘟了一句“糟糕”。飞机振动了一下,元首的头碰到伤疤少将的脸上,后者的鼻子里流淌出鼻血。
亨特尔111撞到机场的油罐车上,所幸有惊无险。鲍曼一边悟着脸一边冲飞行员骂道:“真该死,你怎么开的车?”
飞行员吓得脸发白心发慌,结结巴巴地表白:“我……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长官。”
鲍曼又气又好笑:“我不是长官,我是主任。没事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谢谢猪人先生。”飞行员显然还没从心悸中恢复过来。
李德发现空中艳阳高照,地面上雾气腾腾,难怪飞行员肇事。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机场上乌克兰工人们光着身子拼命清理跑道,他的坐驾马上被一辆没有车厢的大卡车拖到一边,在堆积如山的飞机残骸中增加内容。
李德在副官和领袖卫队们的簇拥下走向天桥方向。多亏冉妮亚的信,让他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东南角就是冉妮亚说的伤兵区,除了轻伤不下火线者之外,所有的伤兵员都在这里等待上飞机。
元首向他们走去,老远听到一个双眼缠着绷带的少尉向战友口授写给妻子的信:
“亲爱的劳拉,两千公里的距离将我们俩分隔开,这样长的距离令人畏惧。我将有一段时间不能给你写信,当然你可以给我写,但是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才能收得到。这对你很难熬吧?如果当初我听从你的劝告,现在我可能坐在你父亲公司办公室的皮椅上,而不是在暴露在烈rì下的水泥地上……”
“小伙子文笔不错。”李德暗想。有人给少尉送水,他萌湿干裂的嘴唇,继续口述。
“立正——”一名宪兵扯开喉咙喊起来,周围一阵sāo动,一股消毒液的味道扑面而来。官兵们都忙着站起来,那位执笔者静静地望着元首,他的双腿荡然无存。
李德连忙示意伤兵们原地别动,他先向执笔者伸出手去。对方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手上洇着墨水。
李德把他的手拉过来,望着他领口上的骑士十字勋章,欣喜道:“上士装扮得不错啊,我为你感到骄傲。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触雷了?”
上士勉强惨笑着说:“机枪,被俄国人的12.7毫米机枪子弹生生锯断的。***,俄国人真不是人,打中了还打,硬把机枪当锯子使。”
问他是哪的人,对方脸孔马上暗淡无光,不情愿地回答说是不莱梅人。
李德猜想他的父母可能在空袭中遇难,便安慰了几句,不料对方苦笑了一下说,他的家在农村,父母很健康。倒是旁边的战友替他回答说,他的未婚妻跟一个在地里干农活的法国战俘好上了。
“这样也好,省得我牵挂。”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李德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拍拍他的肩,把手伸向后面的党卫军三级小队长。他大大咧咧地向元首汇报说,他家的母牛最近怀上了个小牛犊。
旁边的人打趣道:“杰里特的妻子也怀上了孩子,这下倒好,牛和人都有了孩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一阵笑声过后,李德继续嘘寒问暖。到处可见战友情谊:一个士兵把一勺子罐头食品塞到旁边满脸肥皂沫的嘴里,一个士兵把手背伸进痛得呻吟的战友嘴里,任凭他咬出牙印。一个重伤员失去了知觉,他的战友们仍为他驱赶苍蝇;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士兵享受战友把点燃的香烟送到嘴边的待遇。俄军女护士们忙前忙后地跑着,德国医生们被伤员们指挥得团团转。
元首一边挥手致意,一边走过伤员前。他对闻声而来的德国战地院长交待,一定要想方设法改善医疗条件。现在正值盛夏,应该在伤员头顶上搭建帐蓬。
院长面有难sè:“机场属党卫军和空军双重管理,我试过了,他们都说没有多余的帐篷,可我发现他们宁愿把帐篷铺在地上也不愿意给我们。”
一个空军少校和党卫军一级大队长争先恐后地向元首跑来,少校敬军礼,大队长伸出右臂行举手礼。
“元首……”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叫,少校睇了大队长一眼便闭嘴让他先说。大队长挺胸朗声报告:“元首亲自来战地视察,这是我们帝国师无上的荣幸。”
“也是我们空军无上的荣幸。”少校紧跟其后,好像生怕大队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德向他们频频点头,然后故意对院长训斥:“这么热的天让伤兵们躺卧在大太阳底下,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嗯?”
不等院长张口,大队长与少校争相表态愿意为伤兵们提供所需的帐篷和其它物资,并学着元首的语气对院长训话:“元首批评的非常正确。这么热的天让伤兵们躺卧在大太阳底下,伤口会化脓的。”
在士兵们感激的目光下,元首一行往前走去。零星的炮弹在某个地方炸响,右边又出现一个红十字旗,呻吟声再起。
大队长不屑地对元首说,这里都是俄国伤兵,不值得元首为他们费神。李德问道:“是俄国战俘吗?”
大队长的脸上更加不屑,可以说是鄙夷:“俄国战俘还能到这儿?”
空军少校反驳:“那是在你们党卫军。我们把俘虏的俄国伤兵都送到这了。”
李德瞪了大队长一眼,率先向那边走去。大队长向鲍曼求援:“主任,元首这是怎么了?他打算慰问劣等种族吗。”
鲍曼看也没有看他,跟随到元首后面。少校也跟过去了。李德回头看到大队长杵在原地,厉声向他吼叫:“别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那儿,给我过来。”
这里的伤兵比刚才的那边还多,呻吟和哭喊声也更烈。很多人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一脸茫然地看着元首的到来。
元首对一个看起来不满17岁的少尉问候道:“小伙子,这么小就当军官了,叫什么呢?”
“我叫阿佳莎,27岁了,罗斯拉夫尔人,元首。”小伙子一脸天真地望着李德,未了又说:“我们都以为你只是路过。德国元首怎么会看望我们呢?没想到你会问候我们,谢谢你。”
伤兵们迟疑不决地站起来,一些人麻木不仁,另一部分人感激涕零。也有些人望着元首后面的党卫军军官,怀疑自已是不是在梦中。
一位俄国女护士拿来两把椅子给他和鲍曼,李德干脆站到椅子上向他们发表演讲:
“俄罗斯解放军和乌克兰解放军的同志们,刚才这位少尉说,德国元首怎么能看望俄国伤兵呢?但是我的确来看望你们了,不仅是我,还有德意志帝国的政治局委员、帝国办公厅主任鲍曼同志也来看望大家了。”
元首的话被一阵不甚热烈但坚决的掌声打断,一些胳膊受伤的人用完好的手敲打水泥地面,一些失去双腿的人使劲用拐杖敲击地面。
元首等待大家静下来后,指着刚刚站起来的鲍曼对大家说:“鲍曼同志以前是农场主。在德国,这样的农场主有千千万万。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依靠辛勤劳动积累财富。但在俄国,所有的土地都被几个政客当作谋取私利的工具,农民们失去了zì yóu,成为现代农奴。”
元首停顿了一下,对旁边的伤兵们问道:“你们谁最近回过家?”
一个失去一只胳膊的上校分开人群跨到前面来,用左手向元首敬礼,然后转回身子对着众人说:“同志们,我的家就在乌曼,十天前我回到了那里,并在属于自己的农田里干活。”
他举起左膊宣誓就职一般地喊叫:“德国人给我们分配土地了,这是真的,不是宣传。我可以作证。”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大战初期的景象重现。
一年前的今天,德军进入苏联,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村民们端着盐和面包欢迎入侵者。但是好景不长,国防军把占领区交给德国民政当局后,党卫军残暴地对待当地人民,使原本把德军视为解放者的当地人大失所望,给苏军开展敌后游击队提供了土壤。
李德当政后深知斯大林在苏联广泛播种下的仇恨的种子,只要正确加以利用,定能“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他支持东方部部长罗森堡的土地改革,解散不得人心的集体农庄,极大地唤起了当地人民的热情。
元首发现几个伤兵躺倒在垃圾堆旁边,周围既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有的俄国护士做贼般给他们扔过去一包绷带,还得提防别人发现。
李德料定那里是苏军战俘,便向那边走去。眼前的俄国和乌克兰伤兵自动分开一条路,然后跟在他后面。领袖卫队的士兵们把元首围在中间。有那么几秒钟李德犹豫了一下,此时他更加想念冉妮亚和丽达,有她俩在,他就高枕无忧了。
李德来到这里,一股腥臊味道扑面而来。他看到一个苏军准尉躺在水泥地上喃喃:“亲爱的妈妈,我就要留在这块冰冷的土地上,我不知道我们何时再见面,听说家乡分到了3俄亩地,我真高兴,可惜我再也不能为你分忧了……”
“他伤哪儿了?”元首问他旁边的人。那人很难看的脸上忽然现出生机,有种像猎手见到猎物的眼神,与不久前的女高shè炮手一模一样,让李德心生疑惑。
元首向京舍使了个眼sè,他不动声sè地走到他跟前,猛然把他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出一把鲁格手枪。
“检查他的衣领”。李德从丽达和冉妮亚手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就是其中一例。事实证明了他的预感,只不过慢了一步,那人抢先咬破了暗藏在衣领上的氰化钾。
“他伤哪儿了?”李德从容地问他身边的另一个病友,对方回答说,他是近卫第1军的排级指导员,弹片击碎了脊椎,他万念俱灰,嚷嚷着要自杀。
“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李德又问。谁都不认识他,只知道此人今天早上来到这里,说是胸口中了弹,但看起来不像中弹的样子,至少生气时肺活量挺大的。
元首对一直跟随他的院长交待,给这里也派来医生和护士。那位大队长却出言不逊,说他亲眼看到他的战友负伤被俘后,被苏联人抬起来扔进水库里。
元首视察伤员用去两个小时的时间,从伤员回到健康人中间,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仰望着破破烂烂的国旗,对党卫军大队长吩咐道:“我给你一个表现爱国主义的机会,去换上一面新的国旗。”
两位将军在天楼下列队等候。在他们身后,整整齐齐排着一百多辆刚出厂的坦克,两人像事先排练过一般自豪地报告:
“第6军军长弗里斯特上将报告:在为期二十五天的战斗中,我军坚守住了马雷舍夫183工厂,平均每天都有二十三辆坦克从这里直接开赴战场。”
“武装党卫军帝国师师长克普勒报告:莫罗佐夫设计局和哈尔科夫红场一直在我们手里。我们没有辜负元首和人民的重托,我们坚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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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世界三大兵书
“很好!党和人民会记住你们的丰功伟绩的。热书阁”李德知道光说空话满足不了爱将们的虚荣心,便拿出两枚骑士勋章别到两位的领口上。对于第6军军长来说,这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对于帝国师师长而言,他以前忙于治病,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多,迫切需要一枚骑士勋章来向人炫耀。
李德听取了两位的汇报,商讨了下一步的计划,然后与两位主力战将寒喧。两位好不容易见到了元首,话匣子打开后关不上了。李德不住地看表,不时地望着窗外,与将领们说话时单章节越来越多,他的思绪飘逸到外面,飞到冉妮亚身边,心里默念着:
“我的冉妮亚,我已经到哈尔科夫了,你在干什么呢?等我处理完军务后,我会马上来看你的,不管你躲避在那个老鼠洞里。”
他笑出声来:老鼠洞?冉妮亚身上不就有个老鼠洞吗?他今晚要把她的老鼠洞堵上,免得让他朝思夜想。
帝国师师长克普勒请示:“苏军第6集团军总司令戈罗德尼扬中将关在这里,你想见见吗?”
师长连问了两遍,元首回过神来:“是,见,当然要见,一定要见。你说谁被捕了?”
元首随师长穿越走廊,走到地下室里。地下室用铁栏杆分隔成里外两部分,外面有两张床,两个党卫军三级小队长坐在床上看书,元首进来后猛然立正,书掉到地上。
李德拾起书,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鲍曼接过书后对士兵训斥道:“你俩不好好值勤,看这种书干什么?想着退伍以后当炼钢工人啊?年轻人,要安心工作。”他语重心长地教导。
李德看见里间铺着干草,上面坐着一名苏军中将。他看到元首来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敌视着他。
李德扬了扬手中的书,惴揄道:“你是这本书的主人啊?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着赤化德军士兵吗?”
苏军中将瞪眼,看到元首脸上静如止水,便低声说:“我想你误解了。不是我想赤化,而是他们自己把这本书从我身上抢过去了。”
一个胆大点的党卫军士兵争辩道:“这本书很好看,我的元首。”
鲍曼喝叱:“不,没出息,一本教怎样炼铁的书有什么看头?这样的书德国堆积如山……”
“鲍曼,别出丑。”李德赶紧止住他。示意看守打开门。师长想制止,李德不以为然地说:“别草木皆兵了,难道他会吃了我?”
李德走进铁栏杆里面,眼光落在半块黑面包上,两只老鼠正在上面啃噬,鲍曼脱下靴子甩过去,随着一声惨叫,胆大的偷食者当场殉命。
鲍曼自鸣得意地说,当年他在农场用靴子消灭了不下一百只老鼠。
李德刻薄地玩笑道:“这么说让你当政治局委员是小材大用了,应该让你当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主任。哈哈哈。”
一阵哄笑后,李德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战俘身上,他皱着眉头说,怎么让战俘吃这种东西?
苏军中将一脸不屑:“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敢说你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
李德仍面带笑容地对他说:“我俩打个赌,如果我知道并且吃过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得告诉我。”
中将仍然不信,在他看来,代表资产阶级寄生虫的德国法西斯头子应该是天天吃燕窝,怎么会吃燕麦呢?
李德向他、也向在场的德**官们讲起在今年隆冬季节,他与鲍曼在北方战线拉多加湖和奥涅加湖之间喝黑豆汤、咽酸燕麦饼的情景,他取笑鲍曼吃了后吐了个干干净净。
李德睇了苏联中将一眼,有意对鲍曼说:“你记得当时一个维普斯人年轻共青团员说的话吗,他对冉妮亚和丽达说,如果德国人取消集体农庄,把土地分给农民的话,他宁愿剁下一个手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剩下几根手指头,不过,现在土地已经分到了广大农民的手里。”
中将虽然毫无表情,但李德看得出他的心里已经翻云覆雨,因为豆大的汗滴从头上滚落下来了。
李德本想与中将好好谈谈,但时间紧张,只得吩咐师长改善居住条件后离开了地下室。
李德走出门后又转过身,向坐在草地上目送他的苏军中将告别:“我们还会见面的,戈罗德尼扬中将。”他看到对方困难地站起来向他伸出手掌。
李德盯了一眼两位看守,胆大点的意识到什么,赶忙倒了一杯水向里面端起去了。
上楼梯时李德再一次交待道:“人家毕竟是个中将。至少给人家一张床,攻心为上嘛。此外,一定防备对方自杀,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元首的声音越来越高。师长唯唯诺诺。
李德思cháo起伏。战事已到尾声,结局也毫无悬念,这将是一场他和斯大林双簧的现代坎尼式会战,只不过他是主角,斯大林以他的自负扮演了配角,其结果是几十万苏军士兵正在命赴黄泉,而德军只付出了几万人的代价。
李德望着地图,地图上表示苏军的一大片地方已被德军掩没,哈尔科夫孤悬在战线后方,城南和城西是德军,城东和城北是苏军近卫军和坦克第21军,再后面还是德军,德军后面又是苏军西南方面军的第28、38集团军和南方方面军的第57、第9集团军、坦克第23军,还有源源不断增援的几个军。
德国陆军统帅部的高明处在于无视苏军正面压力,以攻对攻。他们先故意不管保卢斯的第6集团军,同时置哈尔科夫的守军于不顾,养jīng蓄锐,从苏军进攻突出部的根部着手,长驱直入,直指苏军突击部队的后方。
当然,这个战术本身也蕴含着巨大风险,在长达二十天的守城战斗中,德军第6军和帝国师极度疲惫,处于崩溃的边缘,最后连冉妮亚的女兵也上了战场。但德国人赌的就是自己的士兵比红军更优秀。很明显,元首对德军军官团的指挥才能和普通士兵的军事素质具有绝对信心的,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执意进行“坎尼”会战。
李德也不是匹夫之勇,他的信心还来自哈尔科夫的武器装备。在能干的施佩尔的辛勤工作下,加上对乌克兰的怀柔政策,哈尔科夫已成为帝国的坦克和柴油机生产基地之一,自苏军反攻时算起,有近千辆坦克在那里屯集,将构筑成一道钢铁长城。
简言之,可以这样理解:以哈尔科夫为诱饵,先把苏联人放进来,让他们去围攻哈尔科夫,然后集中力量,对其暴露的翼侧发起反击,然后封闭突破口,达到关门打狗的目的。
李德面对地图,对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了一会儿,对两位将军说:战役之结局正像秃顶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呢。
他猝然转过身,看到帝国师师长克普勒的秃顶在透过窗户的夕阳下镀着金光,意识到刚才的比喻用在这里有点不妥,心里暗笑了一下。在场的一些将校们也在掩嘴窃笑。
一阵猛然的炮声传来,军长和帝国师师长争先恐后地要命令部队出击,被李德制止。他对着跃跃yù试的军官们说,仗打到这个份上,在城市以东有两道钢铁包围圈像铁钳子一样把苏军包围,不用再抛洒德国士兵宝贵的鲜血了。
李德低头沉思片刻,猛然抬头,冷不防下达命令:“众将听令。”
满屋子的将校们像打了激素一般“轰隆”立正,盯着元首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我命令:第一、德军据工事固守,不再主动出击,让俄**队和乌克兰军队扮演主角,实行反突击。第二……不要窃窃私语。”
等待大家安静下来后,李德指着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第二、我要告诫你们,不要呈匹夫之勇,要多动脑子。中国的孙子在两千年前就说过,‘不战而曲人之兵。’‘兵者,诡道也。’比如现在,我们尽可以发起一场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大打心理战……”
李德不想再说下去了,对于这些只迷信武力的条顿人后代,给他们讲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因为他的耳朵像雷达一样,从下面的嗡嗡声中捕捉到两句议论声:“中国的孙子难道比德国的儿子还会打仗?”“不战而曲人之兵?那要我们这些军人有屁用?”
当然也有明白人:“胡扯,孙子是人家的名字,是中国古代的军事谋略家,他的好些见解在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中得到印证。”
说这话的是帝国师的一名旗队长,他说完后还意味深长地向元首瞄了一眼。
李德没有让他失望,当即表扬了这位旗队长,然后面向大家问道:“你们都是世界上最伟大军队的高级将领,我问你们,世界三大兵书是什么?”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元首的踱步声。这些将领们都能整段背出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一叶障目,对另外两部军事著作知之甚少,或者说他们以克劳塞维茨的传人自居,压根儿就看不起别人的著作。
那个旗队长等待了一阵子,直到大家沉默不语后向前跨出一步,卖弄地摇头晃脑:“世界三大兵书:第一是德**事理论家和军事历史学家、普鲁士军队少将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第二是rì本战国末期与德川幕府前期的剑术家、兵法家宫本武藏的《五轮书》;第三嘛,就是元首刚才讲的孙子,即孙武,是中国古代chūn秋末期齐国贵族和名将。他们的著作内容博大jīng深,思想jīng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是人类战争史上的宝贵财富。
李德看到其他人嫉妒得两眼喷火,特别是帝国师师长恨不得把旗队长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像他这种知识渊博而又夸夸其谈的人放在这里有点浪费,李德向别人问起旗队长的职务,得知此公因锋芒毕露,与别人处不好关系,因而虽然是旗队长,但得不到重用,只负责办公室的鸡毛蒜皮工作。李德有心提拔他当军官学校副校长。
不料人家就是从副校长的任上被人排挤到前线的。德国所有的军校他都呆过,在任时间最短的只有三天,原因只有一个:他太清高了,不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的古训。
“这样吧,帝国新近在慕尼黑的军政学院缺少个副校长,让这位旗队长到那里发挥特长吧。”鲍曼适时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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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德点头,用目光垂询帝国师师长的意见,对方脸上淡定得很,李德犀利的目光穿透掩饰的外壳,察觉到他内心的兴奋。
窗外麻雀在树枝上喳喳,屋里德意志帝国元首踱着八字步在淳淳教导:“你们应该扩大视野。克劳塞维茨着重讲述了战争与政治的辩证关系,提出了‘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这一万世流芳的jǐng句,而中国的孙武着重阐明了战争的基本原理和谋略。德**人勇有余而谋不足,所以更应该关注孙子的著作。”
李德仰望着窗外的楼房,看到原先破烂的国旗焕然一新。那个党卫军大队长雷厉风行地完成了他交办的任务。
望着暮sè里翻卷的卐字红旗,他沉陷在历史烟云中。人类历史就是一部征战史。古往今来,凡是伟大的征服者都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审时度势。匹夫之勇能逞能一时,却不能逞强一世。这就需要不断吸取前人的经验为我所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李德对他的爱将们呢哝道:“孙子说,大凡两军交战,先到达战地待敌的一方jīng力充沛、主动安逸;而后到达战地匆忙投入战斗的一方则被动劳累。所以,善战者调动敌人而决不为敌人所调动。调动敌人使之前来我方预想战地,要用利益引诱;使敌人不能先我到达战场,要设置障碍多方阻挠。所以,敌人若处军安逸,则使之疲劳;若敌人粮食充足。则使之匮乏;若敌人安然不动,则使他不得不动。”
李德猛然回首,看到将领们渐入佳境,满意地抚摸着鼻子下的胡须,他也陶醉其中了:“当然,我们要选择xìng地吸取jīng化,去芜存菁。比如孙子说的‘十则围之’就不符合我军实际。这次哈尔科夫之战,我军55万,苏军60万,然而德军还是完成了双重包围。按照他的理论就说不通了。这还要看兵员素质。”
帝国师师部的厨师来问今晚做什么饭。元首谢绝了他们的挽留,与克普勒师长和其他帝国师将领们握手告别,前往第6军军部。
帝国师派出一个中队的党卫军护送元首前往第6军军部。那位旗队长要送元首一程路,李德乘机勉励兼开导他:“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能让人看出来。才不可露尽。你锋芒毕露,这不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在新的岗位上你要处理好关系,毕竟要与人打交道的。你要记住我的话。”
鲍曼正sè道:“你好好听着。我跟了元首多年,他从来没有对你今天这样苦口婆心地劝导过。”
“是是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三年书。”旗队长兴奋地回去了。
鲍曼目送着他的背影一脸愕然:“嗨嗨,这家伙,是我给他安排新岗位的,给我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书呆子。”
李德赞同。这家伙人情世故上不是一般的差,学术上得五分,人际关系上得1分,属于高分低能之类的人。
他们没料到旗队长又屁颠屁颠地追赶过来了,把一个用苏制12.7毫米子弹制造的坦克模型递给鲍曼:“听说主任孩子多,把这个送给你吧,以感谢您相中了我这个千里马。,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4节 特特寻芳上翠微
为了与冉妮亚见面,李德冒着风险来到这里。请记住我为了给元首增加安全系数,军部专门组织了一次突击,弄巧成拙。这里没有冉妮亚的芳踪,没有知道她的下落。
李德太想给冉妮亚一个意外惊喜了。他成天盘算着上演一出德国版的战地浪漫曲,只是浪漫得连人心上都找不到了。
鲍曼急了,他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李德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在百爪挠心:“冉妮亚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不好好在这个地方呆着,到处乱跑个屁呀。”
元首执意要去寻觅,大家好歹才劝阻住他。鲍曼少有地发火了,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让李德醍醐灌顶:“你真像那个爱女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啊!”
温莎公爵即英国的爱德华八世,全称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国王、英属海外各自治领地国王和印度皇帝。他执意要娶辛普森夫人,遭到英国zhèng fǔ、英国国教及海外领地zhèng fǔ的强烈反对。在要么放弃辛普森夫人、要么放弃王位的两难选择中,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位,成为英国及英联邦历史上在位最短的君王。
李德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留下了如此坏的影响,他们竟然把他——把毕生献给德意志民族和人民,为了给德意志帝国拓展生存空间,连婚娶都放弃的人,比作英国的花花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德是爱女人更爱江山的人,他最终遵从了大家的意见,跟随队伍往回走去。忽然右前方传来一声巨响,一队士兵从他们旁边跑向那里。副官拽住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的指挥官呢?”
士兵睇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往前跑去。一个上校从地下冒出来一般站到他面前,匆匆敬礼:“这位上校有什么要问的吗?”
副官急促地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有一股残敌躲藏在火车机库里,刚才战士们炸开了围墙,要冲进去消灭他们。”上校望了一眼副官的队伍,对副官说:“我正式邀请你们加入狩猎。”
施蒙特分开人群上前道:“干嘛要冲进去消灭,轰几炮不就结了?”
上校出言不逊:“这人是谁?别吃了灯草灰尽放轻巧屁。难道我们不知道用炮轰来得轻松呀?”
施蒙特被平白无故抢白了一顿,顿时生气了,拖长声音斥责这位不知轻重的上校:“你这是跟一位将军说话吗?”
本来转向要走开的上校猛然回过身子,用手电筒晃动了一下施蒙特的衣领,“啪”地立正敬礼:“报告少将,第7风暴团团长向您报告:在机库里还有我们的三个女军官,听说有一名还是陆军总部外军处的,因而不能用炮轰击。百度搜索)”
李德听闻后走上前,随即心跳加快:这里又是一个三明治面包,机库一节装甲列车里有几个德军女兵在坚守,她们被一股苏军包围着,而这些苏军被外围的德军实施反包围。
“女兵?外军处?”李德脱口而出。那位上校不经意地瞟了元首一眼,眼光马上发直了:他看到钢盔下国人熟悉而顶礼膜拜的那张脸。
上校马上敬礼又迟疑不决地问道:“您真是元首?”
鲍曼骂道:“嘿嘿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难道德国还有假冒的元首不成?”
此刻李德的心思在那些女兵身上,他制止了鲍曼的打岔,要上校详细汇报下里面的情况。
当得知里面就是冉妮亚一伙后,李德马上跺脚:“还罗嗦个啥?赶快行动?副官,你不要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里,这些党卫军也归你指挥。施蒙特,你不是天天嚷嚷着上前线吗?今天我让你过过领兵的瘾。我知道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闷得慌,再说,丽达和冉妮亚都是你的酒友……”李德还没唠叨完,施蒙特已经跑出去老远。
李德身边的人呼啦啦跑出去一大半,他从旁边士兵手里夺过一把德制M40冲锋枪,打开保险就要往外冲,被鲍曼拉着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他把冲锋枪还给士兵,又从贝洛胸前拽过望远镜,发现里面黑乎乎的时沮丧地扔给他,然后在原地转圈。
前面枪声大作,曳光弹像蝗虫一样飞进车库,李德再也按捺不住了,乘鲍曼不注意,他像淘气的孩子一般溜之乎也,连滚带爬地奔向车库旁边。
李德时常怀疑自己的眼睛里圆柱体细胞多,圆柱体细胞多的人夜视能力较强,他的这一特长今晚得到了证实:他老远就看到施蒙特躲藏在一辆高大的KV坦克后面的巨大弹坑里,他爬过去俯卧在陆军副官身旁。
施蒙特掏出信号枪,把一发红sè的信号弹准确地打在一列三轮蒸气车头上,德军的轻重火器一齐向那里开火,施蒙特拿起一只铁皮卷成的喇叭喊叫:“同志们,听我命令:党卫军从左边爬过去,jǐng卫连从右面迂回,第6连在前、9连在后,冲啊——”
德军士兵们一拥而上,前面的士兵一齐向机房里扔手榴弹,手榴弹像麻雀一样飞进去爆炸,里面烟雾弥漫,震耳yù聋,弹片打在金属上发出脆响,一些车头往外突突地冒水。
德军士兵们冲进车库,突然,从屋顶的天车上、从半空的铁皮房间、从地槽里、从铁柜子里,到处shè出苏军负隅顽抗的子弹。德军士兵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边打边撤出来,副官撕心裂肺地嚎叫着由两个人架到施蒙特旁边,他的左腿膝盖以下荡然无存,露出森森白骨。他脸sè惨白,血抛洒了一路,现在还滴落着。
施蒙特狠命地捅了下李德:“下士,你是木头人吗?快去叫救护兵啊?你没听见吗?你——啊呀,元首,你怎么来了?”
李德爬到副官跟前,赶忙给他扎住伤腿,安慰他:“上校,你的腿没事。好了,救护兵来了,没事了。”
医生忽然停止了动作,呆滞地望着李德。李德擂了他一拳头:“赶快捆扎上校的大腿呀,看我干什么?”
医生喃喃:“没用了,他死了。”大家看到副官双眼圆睁,望着遥不可及的夜空,灵魂已经出窍。李德上前握紧他的手,发现手指慢慢变凉,然后是手臂,由外至里……
施蒙特拳头狠狠地咂在面前的地上,随即使劲地甩手,显然咂到硬地上,李德注意到他发泄的地方有一块露出钢筋的水泥块。
望着一筹莫展的施蒙特,李德命令暂停进攻,他把连长们叫过来研究对策。应召来开会的连长们有的吊着胳膊,有的包着头,有的瘸着腿,
李德让他们作两手准备:一是喊话先稳住敌人,同时想方设法熟悉这里的地形,是否有地下通道穿到里面。
“谁会俄语?”李德问道。令他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点头。
李德扯过喇叭筒向里喊话:“里面的人听着。苏军已被团团包围,最后覆灭的rì子很快就到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走出来,德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的父母在家等着你们,等你们回去收割自己地里的小麦,等着你们做工赚钱来养活家人……”
里面传来玩具枪般的响声,李德的心快要跳出来了:那枪声来自手枪,确切地说,来自他送给冉妮亚的柯尔特手枪。这是她给元首传递信息。天知道此时她该有多高兴。
德军士兵们敬佩地望着元首。大家的鼻子抽搐起来,废墟堆里传来一股肉香,几个士兵在大锅里煮羊肉。还有士兵不知道从那里搞来手摇鼓风机,把香喷喷的热气吹向苏军阵地。
折腾到凌晨,羊肉锅里的水也滚干了,李德也讲得口干舌燥,车库里传来几声枪响,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别开枪,我们投降。”
“把枪举过头顶,排成队走出来。”施蒙特喊叫。片刻后十几个穿着套头衫的苏军近卫军士兵走出来了,后面两个德军女兵用枪指着他们。那两个女兵一看到德军士兵,扔掉枪“哇”地哭出声来。
李德的心情今天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这会心里又“格登”一下,预感到什么,便冲到女兵跟前问道:“她呢?快说,冉妮亚呢?啊?”
女兵是总部电话班的,她见到元首后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给元首带路。
李德跟在她后面深一脚、浅一脚,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好长时间。他问女兵:“怎么搞的,你们怎么落到苏军手里了?卡尔梅克人呢?”
女兵睇了他一眼,热泪盈眶地说,卡尔梅克人为了阻止冉妮亚出去冒险,派她们两个女兵看守冉妮亚,并把三人锁在一节装甲车厢里。没想到一天前一股苏军潜入车库里,幸亏他们一直没发现她们。
“到了。”女兵指着前面众多车厢中的一节。车门从外面上着锁,但有一处脸盆大的洞,是一发50毫米炮弹直shè的成果。
“咂开锁。”李德向士兵命令道。被女兵制止住了。她说,冉妮亚把炸药堆到门上,只要门被炸开,整个车厢就炸成粉碎了。
李德只得毫不雅观地从洞口爬进车厢里,一条亮光shè进暗淡的车厢里,冉妮亚怔忡地坐在光线里,依然闭月羞花、冰肌玉骨。惨白的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
李德拉起她的手举到嘴唇上,她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仰望着亲爱的元首,任凭两行热泪静静流淌着。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
好水好山看未足,马蹄催趁明月归。”
泪眼里的冉妮亚模糊不清了,李德一把拉起她紧紧拥抱着,没有言语,所有的思念、担忧、企盼和柔情蜜语都在心里狂跳着、流动着。他们用心去交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爱抚,用心去爱得死去活来,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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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党和人民注视着你们
一阵如狼似虎的爱抚后,两人喘着粗气坐了一会儿,李德把冉妮亚拉起来要出去,冉妮亚撒娇:“嗯,把我抱出去。热书阁”
李德抱起她,出洞时不小心她的肩膀碰到洞口的破口碴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痛吗?”李德心疼她。冉妮亚明明疼得流出了眼泪,仍然强作欢娱:“不疼。只要有你在身边,疼也就不疼了。”
李德的头刚钻出洞口,看到鲍曼和官兵们哄堂大笑。冉妮亚从他怀里挣脱,敏捷地窜出洞口,转过身把手伸给元首。
李德站到地面上。鲍曼接过施蒙特专门点燃的火把,嘻嘻哈哈地在李德裤裆间用烟熏陶,说李德刚才干了不洁之事,他要熏去不洁之物。
此时李德的心情很好,听任随从们取乐。冉妮亚红着脸从鲍曼手里夺取火把扔向远处,正在那里jǐng戒的德军士兵们以为是手榴弹,迅速卧倒。
冉妮亚还有事情要做。她让大家离开车厢,把头伸进破洞里点燃导火索,然后回到元首身边。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中,整个车厢成了碎片。
“干么炸了它,怪可惜的。”李德埋怨。
冉妮亚一脸坏笑学着鲍曼的口吻:“那里留有不洁之物,嘿嘿。”
“回司令部。”元首一挥手,党卫军和jǐng卫连重新整队。可是这次没有了副官,副官和十几个士兵永远留在了这里,再也见不到早晨的太阳了。
党卫军中队长接替副官代理负责两支jǐng卫部队。他指挥jǐng卫连和党卫军向战友们的遗体敬礼告别,对空鸣枪致敬。
队伍又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去。元首和冉妮亚被夹在中间,鲍曼哼哼地念叨,他着实开心的很:“新郎新娘起驾哕。”
当了大半夜指挥的施蒙特意犹未尽地跑前跑后,一会站在队首,一回拉到队尾,少顷钻到元首跟前,故意在冉妮亚前摆弄刚上手的M1921汤姆逊。
“这叫战场扫帚。”冉妮亚瞥了一眼抱在怀里的枪,又抬眼瞄了他一眼。
施蒙特本来想炫耀一下,他只知道这是美国援助苏联的美国冲锋枪,没想到冉妮亚知道得比他还详细,便悻悻地把枪从怀里放开提到手里没话找话:“什么扫帚?”
“扫战场的扫帚。百度搜索最稳定)发明的人这么叫的。”冉妮亚说着夺过来,从右侧抓住枪机柄打开枪机,模仿着“嗒嗒嗒”的枪声。
施蒙特夺回枪瞪圆眼睛:“你当这是打字机呀?”
李德发话了:“这你不懂了吧?汤姆逊由于枪声似打字机,所以美国大兵又叫它芝加哥打印机。又因为重,被使用它的美国黑帮戏称为压死驴冲锋枪。它发shè柯尔特自动手枪弹,弹头初速为282m/s,有效shè程为200m,由20或30发弹匣供弹……怎么啦,走啊!”
施蒙特站在李德身后几米的地方,任凭士兵们左撞右碰。嘴里喃喃:“元首真伟大,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走啊,从苏联人的尸体上拾了支人家美国1922年造的枪就高兴得上窜下跳的,好像喜鹊得了一粒麦子似的。”李德对施蒙特玩世不恭地说,然后对鲍曼一本正经地讲道:“看见了吧?美国佬把汤姆逊都送给苏联了。不过还好,他给斯大林的是M1921式,给丘吉尔的是M1928式,差了整整一代。”
“这个瘸子,瘫子,烟鬼,小儿麻痹症……”鲍曼恨不得把所有的恶毒都送给罗斯福,无奈他掌握的词汇有限,吭了半天,无意中瞄了冉妮亚一眼后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你说这个罗斯福成天瘫坐在轮椅里,他怎么过xìng生活啊?”
“主任吃河水长大的,管得真宽啊。cāo心cāo到美国总统身上了。”大家哄笑。
“他不是正常人,那有xìng生活?”施蒙特插言,继续玩他的枪。
鲍曼一声叹息:“如此说来,这个罗斯福也真可怜。”
谈笑间已到第6军门口,军长弗里斯特上将正在刷牙,一见元首怔忡了一下,迅速用毛巾擦净嘴巴,嘴里喷溅着白沫向他报告:在过去的一夜间,哈尔德来了三次电话找他。
军长刚说完,戴眼镜的通讯科长跑来报告说,参谋总长又把他骂了一顿。
“这个元首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放弃职责去扮演英雄救美。”四只眼通讯科长气呼呼地埋怨道。对近在咫尺的元首视而不见。
别人为他捏了一把汗,一个个成了哑剧演员。通讯科长偏偏迟钝得可以,对别人的提醒浑然不觉,一边唠叨一边把脸转向元首,然后愣住,然后几分钟的缓冲,然后猛然意识到眼前是谁,然后一脸难堪:“元元元……元首,你戴戴戴……着钢盔,我我我……没认出你,你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别别……”
李德明知故问:“你刚才嚷什么来着?”
“哈尔德电话。糟了,总参谋长还在电话那边等着呢。这下完了,我成风箱里的老鼠了,两头都没讨好。”通讯科长哭丧着脸,跟小丑似不轻不重地打自己的脸。李德一脸yīn睛难辨地看着他打。
通讯科长祈望着元首。李德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电话机。
李德刚拿起电话,听到哈尔德怒气冲冲的吼声:“我要把你撤职。”
“是我。”李德一出声,哈尔德一下子蔫了,骂了通讯科长两句,然后向元首报告:“我的元首,哈尔科夫战役接近尾声,敌人已经大面积投降,但是沃罗涅rì方向的情况很不妙,晚天夜里,苏军沃罗涅rì方面军发动反攻,把我军赶出了城区。”
李德一怔,高声问道:“哈尔科夫战役全部结束需要几天?”“三天,我的元首。”
李德面向地图毅然决然命令:“二十四小时内结束战斗。”
这天的战斗演变成一场屠杀。按照元首的命令,又从克里木抽调了具有强大战斗力的第8航空军,加入了业已参战的第1航空队和第4航空队的行列中来。
天上布满了德军飞机,可以用遮天蔽rì来形容。图2轰炸机弹舱里密匝匝排列着88只**莎冲锋枪,向狼奔豕突的苏军抛洒弹雨,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斯图卡散布恐怖,容克和亨特尔投掷炸弹,方框形侦察机像雪花一般洒下传单,上面写着:“伊万,我是你爸爸。德国人给我家分给土地了,你赶快回来割麦子吧,不要为制造饥荒的人卖命了。”“克拉斯基,赶快放下武器吧,新的生活在等着你呢。”“叶柳卡,战争与女人无关,珍惜你如花似玉的身体,以便将来生儿育女吧。”这些久违的、充满人xìng化的煽动,对苏军士兵的作用不亚于炸弹。
苏联近卫第十军军部驻守在哈尔科夫东面一座小山头上。随着元首一声令下,仅仅在一个上午,三十架飞机投下了三百吨炸弹,山头被削去了几十公分,山上的树木燃起大火,人的躯体、粗糙的弹片与滚烫的黑土搅混在一起。二十公里以西的李德肉眼可见整个小山成了一具火炬在燃烧。
一天后从苏军尸体上搜出的rì记里生动地记载了那天的情景:“3架俯冲轰炸机吼叫着飞过来,飞得很低,并以越来越小的角度盘旋了两三次。然后突然间它们向下俯冲过来,将它们所有的弹药倾泻下来,呼啸着从我们头顶飞过。子弹从机枪口狂喷而出。本能地,我们将脸伏在土里。我们的神经在那个要命的时刻都绷得紧紧的。炸弹过后,我们看到曳光弹准确地shè向我们。飞机向高处爬升,盘旋了一小会儿,然后再一次向我们猛扑下去,又一次摧击我们的心脏。”
在德军航空兵的“钢铁覆盖”的攻击之下,德军从四面八方向包围卷里的士兵围拢过来。坦克部队和履带式汽车输送步兵部队肃清了顿涅茨河两岸的所有通道。包围圈中的苏军指挥官再一次向莫斯科求助,但到的回答是:“党和人民注视着你们,敬爱的斯大林同志要求你们坚持到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
尽管局势毫无希望,苏军仍不愿束手就擒。在塔甘斯克以西,苏军士兵们藏身在伪装良好的阵地里,放出经过训练的背负炸药包的军犬,直冲向坦克的底部。这些军犬背着由喷shè爆破拉杆引爆的炸药包靠近这些车辆,跟随坦克的德国步兵在它们造成大的伤害之前将这些军犬一个接一个地shè杀,前进的道路上遍布他们草草掩埋的充满危险xìng的动物尸体。
7月3rì下午,这个被收紧的口袋收口了。克莱斯特的第41坦克师的部队进抵巴拉克莱亚以面的顿涅茨河。自河岸远端,他们受到从北面过来的第6集团军步兵们的欢呼。
当德国人收紧顿涅茨河西面的套索之时,斯大林拒绝派出增援部队解救铁木辛哥被围攻的部队。稍后,在一封写给身为坦克军官的儿子的信中,保卢斯写道:“一名落入我们手中的俄**官向我们交代说,铁木辛哥本人曾经参加过一次坦克遭遇战,亲眼目睹了他的前锋部队尤其是他的坦克状况,而当他看到坦克被轰得粉碎时,他惊叫道‘这简直太可怕了!’随后,未发一言,掉头并离开了战场。”
在这天夕阳西下以后,被围苏军迫不得已采取人海战术。整夜,在德军照明弹的光芒下,成千上万的苏联士兵用伏特加来的增强体力,手挽着手,然后用他们自己的身体去堵敌人的枪弹和坦克,以这种毫无用处的努力来争取突围。其他人则自暴自弃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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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丽达回来了
“丽达回来了。
丽达惊呼起来,一手在地图上大扫特扫:“这么说,在东西300公里、南北200公里的大包围圈内,网上了近100苏军?”
李德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望着因惊愕而合不拢嘴的丽达,片刻后拿起指挥棒说:“我先从古德里安方面讲起。”
“你们别嘀咕了,都来听一下。”李德像后脑勺长眼睛一般,忽然扭头朝他们喊叫。
鲍曼、冉妮亚与副官们赶紧上前,军长和第6军参谋长也围拢过去。冉妮亲昵地搂着丽达的肩膀,对元首洗耳恭听……
最早发动进攻的不是坦克,而是步兵。克劳斯中尉,第6集团军的一名年轻连长。1942年6月25rì凌晨,他向他的士兵布置任务。他们将在五分钟后发动进攻——他们的目标正前方的一个森林地区,在早晨的光线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连将排成五列纵队向前进攻,每列中间有弹药手和重型机关枪手。克劳斯提醒部队禁止照顾伤员或尸体,直到战斗结束——逃兵将同平常一样遭到惩罚,当场枪毙。
“现在,祝大家好运,”他最后说,“让我们狠狠打击苏联人!”结果,苏联人首先发动进攻。克劳斯的连仅仅前进了300码,这时躲在树上和灌木丛下的俄国人使用机枪、步枪和迫击炮开火。
克劳斯高声命令冲锋并同他的士兵一起向前冲。瞬间,德国人和俄国人就陷入到残酷的肉搏战中。树木里回响起伤员和死者的惨叫声。突然间,俄国人溃败了,向最近的镇子扎鲁斯卡亚逃去,这是哈尔科夫东北90公里的一个棉纺中心。德国人追击到扎鲁斯卡亚镇边,然后架起机枪并雨点般地向镇上木制建筑shè击,许多建筑在一次施图卡轰炸机突袭后已经燃烧起火。
由于控制了第一天的目标,克劳斯中尉命令暂停进攻并发给他气喘吁吁的士兵一份特别定量的烈酒。他自己痛饮了一大口,在一棵白桦树下同他的上士、一个名叫博格曼的老兵休息。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6月25rì这个炎热的夏rì,古德里安开始向南进攻。满天的灰尘落在饰有巨大白sè字母G的车辆上。
为确保侧翼安全,并给斯大林造成错觉,他先命令第33摩托化军向沃罗涅rì突破,其它3个军继续往南,第三天上午,先头部队进行到了距会合地近一半的地方。
第32装甲军的先头坦克沿顿河南下,四天内前进了170公里,夜幕降临时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顿河弯曲部的利斯基在西。河面宽900多码,两岸是300码高的陡峭悬崖。为了过河,德军必须阻止守军炸毁一条750码长的木桥。
第二天一早,jīng神饱满、足智多谋的军长利特尔少将派出一小股战斗部队向城市和顿河进发。这支部队包括的第6装甲团的一支坦克分遣队和一队载着工兵的装甲运兵车,由斯托克中尉指挥。
突击部队刚出发不久,从顿河行人桥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这表明俄国人已经开始爆破。工兵们迅速冲进利斯基,混入罩着厚厚一层灰尘的苏军撤退车队中,并快速向顿河前进。他们发现主桥还屹立在那里。
15名德军士兵制服了jǐng卫并总冲向桥墩,在那里炸药的导线已经绑在栏杆上。他们扯掉导线并把炸药推进河里。桥的zhōng yāng放着一个俄国定时炸弹,定时器发出滴答声。斯托克检查了机械装置,然后沉着冷静地拆除了雷管。工兵们把报废的炸弹扔到一边,冲向了对岸。他们点头火把清楚地向在西岸待命的装甲特遣部队发出信号。
苏军军官也看到了火把并向桥派出了爆破小队。俄国工兵们在桥下徒步疾行并带着汽油罐、莫洛托夫鸡尾酒和炸药包爬上桥梁。一阵奇袭已经在等待他们。当绝大多数德军坦克一直在西岸提供掩护时,斯托克中尉指挥的一辆坦克已经冲下河岸并在桥下停住以阻止任何炸桥的企图。他处在非常好的位置,机关枪手扫倒了苏军爆破小队。接过装甲先头部队不到一个小时就开过了这座桥。
古德里安急速前进以拓宽和加深杰斯纳河对岸的桥头堡。一支摩托化步兵师渡河以加强第6装甲团,但俄国人的抵抗非常顽强。下游15英里,第10摩托化师被猛烈的攻击从东岸的立足点赶了回去。一场大灾难之所以能够在最后被避免,古德里安写道,全亏了“派出这个师的最后一部分士兵,在这种情形下就是野战面包连。”
这场古德里安形容为一场“血腥拳击赛”的残酷战斗就在顿河不远的地带激战了一天一夜。
6月29rì古德里安获得好运。从一架被击落的苏军飞机上缴获的一张地图发现他们正面苏军两个集团军之间存在一个薄弱环节。第6装甲团从桥头堡发起突击。6月30rì,他们越过顿河,攻占扎卢rì诺耶。
在南部110公里的地方,另一支铁钳、克莱斯特的第1装甲军团,正准备向北进攻同古德里安会合。6月25rì,克莱斯特的坦克从哈尔科夫东南的伊久姆建立的桥头堡发起进攻。经过激战,穿过敌人的沿河防线,在延绵起伏的大平原呈扇形展开并向北攻击,第一天前进了大约60公里。
时刻关注敌人最新行动的斯大林在两个问题上做出了错误估计。首先,他一直肯定地认为,向东面的沃罗涅rì运动的古德里安进攻目标不是基辅而是莫斯科,并且仅仅是想从侧翼包围部署在首都前面的苏军。然后,6月30rì,形势已经明朗,德军的大口将会在顿河上游附近合拢时,斯大林拒绝批准战地司令官撤退的要求。“一步也不能后退。”他宣布。
按照朱可夫最初制定的防御战略,斯大林准备大批地牺牲一些部队以换取时间完成战略预备部队在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周围的部署。但是在这种情形下,甚至连朱可夫也不同意。几个星期前,朱可夫压根儿就不同意哈尔科夫反攻,敦促放弃进攻。现在,哈尔科夫附近成千上万的红军士兵也不执行命令。他们没有组织地成群结队向东溃退。在他们后方德军集结的机动防线中寻找缺口。
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太迟了。7月1rì晚6点刚过,北路第6装甲师团的一支工兵特遣队在扎卢rì诺耶以南的养猪场附近与北上的第一装甲军团会合,这些部队一直在一架德军侦察机的指引下前往指定会合地点。突击部队只有10辆坦克——其中6辆是轻型Ⅱ型坦克。这是第6装甲团正常编制150多辆坦克最后剩下的全部坦克;其它坦克不是陷入泥潭,就是出现机械故障,或是在这次决定xìng的会合前的惨烈战斗中被敌人摧毁了。
哈尔科夫包围圈是战争中史无前例的。在开始压缩被包围在里面的苏军前,这个包围圈直径大约是180英里。截止到7月2rì莫斯科下达为时已晚的撤退命令时,也即是装甲部队会合后1天、步兵拉上第二道包围圈3天后,这个包围圈已经退化为一口混乱和屠杀的大锅。
被包围的苏军疯狂地寻找突围之路,“就像台球一样在包围圈内乱撞,”哈尔德rì记里写道。斯大林要求战斗到底的录音讲话从挂在树上的扩音喇叭里高声播出:“党和人民在注视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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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德规定的24个小时过去了,战斗依然没有结束,他心急如焚。,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8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7月5rì这个周末下午,帝国党政军领导人倾巢出动,来到已成废墟的哈尔科夫。请记住我
天桥后面的帝国师师部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这里成了领导们的临时行营,也成为明天的会场。
按照李德的计划,明天上午到战场参观,下午到晚上开会,会议的主旨只有一个:炫耀胜利,以利再战。
这座沙皇时代的芭蕾舞小剧场在苏维埃时代改名为劳动人民文化宫。名字改了,但这里夜夜狂欢的还是乌克兰各级领导们,只有在每年的五一节例外:这一天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节rì,工人们胸前戴着大红花,在这里出席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会。
如今,出现在这里的还是高官,只不过由乌克兰人换成了德国人。屋里一半人西装革履,另一半人穿着灰绿sè军装,点缀着穿黑衣、左臂套着红袖章的党卫军和褐sè制服的党务工作者,还有俄罗斯和乌克兰解放军的橄榄绿军装。
晚餐后李德来到小礼堂,一本正经地与少部分人谈话,心不在焉地与大多数人应酬。
从欧洲各地赶来的领袖们到达哈尔科夫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拜见元首,而是先深入到各自分管的下属单位了解第一手情况,看望战斗在第一线的工作人员,在基层就餐并接受礼物,然后打着饱嗝到这里集中。
小礼堂里支着十来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盘冷盘、鸡鸭鱼蛋鱼子酱、水果和烟酒。三军总司令和参谋长以及南方集团军群的将帅们齐聚在这里,恭候国家领导人的到来。
平时威风八面的帝国师师长今天亲自在门口站岗。冉妮亚和丽达当迎宾小姐,副官们扮演店小二的角sè,忙着把大家引领到桌子前。
“帝国议长到——”随着冉妮亚拖长声音的吆喝,元首中止与身边人的闲聊,站在屋子zhōng yāng摆出接见的架式。第一个进来的是里宾特洛甫,国会议长穿着与前线不适应的燕尾服,在两个助手的陪同下进门。帝国师师长客气而礼貌地把随从挡在门外、由帝国师军官领到营房安排,只让里宾特洛甫进来。
里宾特洛甫老远就向元首伸出双手:“祝贺你,我的元首,你为德意志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国会议员们都欢欣鼓舞,大家纷纷提议,授予元首为柏林市荣誉市长。”
李德客气而冷淡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他现在不仅仅是德意志帝国元首,而且是全欧罗巴洲的实际统治者,区区一个市长算什么?而且还是荣誉的。
“元首呢?元首在那里?”戈林人未进来,肚皮和声音先进来了。大家对副元首热烈鼓掌。戈林向四周快速巡视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掌声格外热烈。在如此亮相以后他才挪动到元首面前与之握手致敬。
戈培尔进来时满面笑容地向大家招手致意,大家也都快活地向帝国总理行注目礼。戈培尔转着圈招手,不料屁股碰到女服务员的臀部,女服务员费到好大功夫,才没让茶水浇到总理的脖子里,吓得她花容失sè,鼻子歪斜。
“希姆莱副主席到——”沸腾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屏气敛息,生怕老鼠的一声咳嗽都能惊扰到猫一般。
带着眼镜的猫迈着清脆的脚步走上前,在李德成前站定,“啪”地一个抬手礼,指尖从元首眼前扫过。
猫说话了:“我的元首,请允许我代表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领导德军在哈尔科夫获得空前绝后的巨大胜利。这是国家的胜利,人民的胜利,更是党的胜利。嗨!希特勒!”
“嗨!希特勒!”李德被他的**汤灌得晕晕糊糊的,竟然也跟着对自己喊起万岁来了。
希姆莱向前跨出两大步,在元首身边站定,两眼目视着前方。接下来是施佩尔,他永远是一副受气小媳妇一般的低调,低眉顺眼地走到元首面前低声说:“祝贺你,元首。”
李德拍他的肩膀:“我也祝贺你。我们之所以取得这场大捷,你也有一份功劳。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没有你提供的武器,获得胜利只是一句空话。”
“谢谢元首。我一定更加努力,生产更多的飞机、大炮和坦克。”他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施佩尔有个特点:只要一涉及到钢铁,他会马上硬起来。
凯特尔迈着坚定的步伐,像检阅部队一般走到元首面前喊出:“元首,首都各界群众在昨天晚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庆祝前线大捷。群众代表们发言表示,一定要以哈尔科夫大捷为鼓舞,努力工作,默默奉献。”
不擅言谈的约德尔向元首敬礼后退出了李德的视线。李德对身旁的鲍曼打趣道:“下面该你了。”鲍曼把手里的酒杯转交给别人,一本正经地向元首报告:“我的元首,在你指挥哈尔科夫战役期间,鲍曼同志鞍前马后地跟随着你,你往东我不敢往西,你一声令下我一马当先,下雨给你打伞,天热给你煽风……”
满堂哄笑,冉妮亚拍了他一巴掌:“你煽风?你还点火呢?呵呵。”
戈林扬手让大家安静,他提议元首讲话。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元首。李德沉吟片刻,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今晚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的一肚子话是留给明天会议上说的。我只想说,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我们大家的功劳。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是因为有你们在后方辛勤工作,筹备粮草、制造兵器,安定人民生活,所以……”
李德把手里的酒杯举过头顶:“我要敬三杯酒,酒过三巡嘛。这第一杯酒敬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李德带头一饮而尽。第6军军长、帝国师师长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元首不是不喝酒吗?怎么喝起来还这么潇洒。坏了,这几天我们自顾自喝酒,没给元首安排一场酒局,他不会怪罪吧?
“这第二杯酒——”元首的声音猛然低沉下来:“这第二杯酒敬给此役牺牲的将士们,对了,也包括俄罗斯和乌克兰盟军。人总有一死,他们不过是先走了一步,让他们的名字与rì月同辉、与江河共存。”李德把酒泼洒在地上,众人也纷纷效仿。
李德的声音激昂起来:“这第三杯酒,我要预祝我们今后……用rì本人的话来说,预祝我们武运长久。伯恩哈迪说过:‘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同时我还要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让我们今晚痛饮一番,欢庆胜利。”
这是胜利者的狂欢,是征服者的炫示。大厅里的狂欢与远方的炮声相映衬,也只有炮声让他们稍稍冷静点,提醒他们身置何处。
李德酒量有限,一向奉行“喝不过就跑”的战略方针。他又使出他酒场上的杀手锏——逃跑。丽达看到他出门,但被希姆莱缠住脱不开身,她向冉妮亚示意,冉妮亚一看元首摇晃着出门了,便丢下酒杯追赶去了。
外面黑咕隆咚的,天上挂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礼堂周围是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冉妮亚看到卡尔梅克人面向大厅不住地吸溜鼻子,便返身回去偷了一瓶酒给他,乐得卡尔梅克人在冉妮亚额头上亲了一下。
天桥上、大楼边,到处是站岗的党卫军士兵,前面是国防军士兵在巡逻,红场上值勤的是空军。这里到处都是破砖炸瓦,差点把元首绊倒。
冉妮亚扶着李德的胳膊,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天上说:“看呀,下弦月。”
李德讶然:“疯疯癫癫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哎,不许用手指月亮,小心割你的耳朵。”
这下轮到冉妮亚愕然了:“啊,这话从德国元首嘴巴里出来,真让人感动。我以为你只会下命令呢。”
晚风吹动着冉妮亚的长发,不时摩挲在他的脸上。李德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烫不?”
冉妮亚坏笑了一下,猝然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抓住他的肉.棍子:“烫手呀——别动,谁让你动了,又动了,变大了,小心我捏……”她娇嗔着,两人呼吸急促起来。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手电筒在他们身上一晃,紧接着光柱集中在冉妮亚伸向裤子里的手上。
“噢,冉妮亚上尉。对不起,我在查哨。”对方很快认出了他们,不过不敢惊动元首,生怕元首难堪。
元首与冉妮亚相视一笑。冉妮亚嗔怪道:“都怪你,这下让帝国师师长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李德更有理由埋怨:“谁让你像女流氓一样把手伸到我的裤裆里。那里有我的茶壶,你想喝茶向我要嘛。”
冉妮亚一怔后搂定他的脖子:“好啊,我让你恶心。”两人打打闹闹着回到酒气冲天、醉态毕露的大厅。
伦斯特走了,他一走,南方集团军群的人也坐不住了,只得随他而去。海空军是少数,自知喝不过陆军,也先后溜了。鲍曼与施蒙特高声争执着什么。哈尔德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约德尔把桌子上的一枝花插到陆军总参谋长的耳朵上。
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与古德里安“搅沫沫”,各自端着一杯酒边喝边聊,一句话可以说上二十遍,一杯酒喝了半个小时也没喝干。
希姆莱一手端着酒一手搭在丽达肩膀上献殷勤:“chūn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杯问丽达,我该喝多少?”
李德坐到两人旁边,希姆莱一见元首嚷嚷起来:“元……元首,你的部下这次立了大功了,破……破破……”
“破什么了,你讲清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德急忙问道。
“破了红……sè乐队。”希姆莱好不容易说出口。
冉妮亚忍不住调侃:“你不是看不起东方民族吗?”
“这个冒失鬼。”李德心里暗暗叫苦。
果然,希姆莱发火了:“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嗯?”
冉妮亚脸红了,手足无措在站在那里,一些人往这边瞅着。
希姆莱突然间又笑了,伸出食指在冉妮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再说了,你也不是俄国人。你是拉脱维亚人,我对你了如指掌。对吧,里加人。俄国人杀了你父亲……”他说着说着酒劲发作,低头与自己的老二开始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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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谁杀了她们?
太阳睁开朦胧的睡眼,天边泛起了道道红光。关于元首睡着睡不着的情况,她两人比谁都清楚。每晚一阵**后,元首便酣声大作,一觉睡到大天亮。心直口快的冉妮亚想戳穿元首的谎言,但想到昨晚的教训,便把冒到嗓子眼上的话咽了回去。
“嘿呀贝特(德语:请看)。”冉妮亚指着一个地方。大家顺着她的手望过去,看到油菜地里出现一堆黑呼呼的东西。李德按了下司机的肩头,司机猛然向左一拐,李德的身子靠在戈林胖嘟嘟的肩膀上,戈林的半边身子歪向车外,被丽达拽住。
“你怎么开的车?”戈林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德转过头盯着冉妮亚。
给元首当司机的帝国师旗队长歉意地笑了笑,把车径直开往那个地方。眼前是一副毛骨悚然的画面:几十个乌克兰妇女一丝不挂,歪歪扭扭地躺倒在油菜地里,间或还有几个婴儿。
冉妮亚目瞪口呆地站在车上望着,丽达跳下车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眼前,仔细查看起来。很快她从尸体上抬起头,望了旗队长一眼,对元首报告说,死者都是头部中枪,一枪致命,用的是德国沃尔特P38型手枪。
李德紧锁着眉头在尸体周围转了一圈,向旗队长吼叫:“把克普勒给我叫来。”
旗队长站着没动,李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还要我亲自去叫吗?咹?”
施队长一步三回头地往后面车上跑去。说话间戈培尔、鲍曼、希姆莱、里宾特洛甫,还有弗拉索夫都围拢过来了。戈培尔也被眼前的惨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希姆莱看到母亲怀里的婴儿后到一边呕吐去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希姆莱身上。希姆莱呕吐完后正抬头擦嘴,看到他成了焦点人物,不禁又气又恼:“哎哎哎,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好像我杀了这些乌克兰女人似的。你们什么意思?真是莫明其妙。”
“装得挺像。”“肯定是党卫军干的。”“大丈夫要敢做敢为。按理说这也是帝国政策的一部分。”大家议论纷纷,希姆莱反倒被气笑了,尽量耐着xìng子解释道:“是的,去年我们党卫军是杀过犹太人,但是去年年底元首三令五申制止后,虽然有个别行为,但大规模、有组织的种族屠杀已经不多了,你们不能把屎盆子全部扣在党卫军身上。再说,今年以来,我是党的副主席,不直接管理党卫军了……”
“这就是个别行为。”尽量仍然冒出这么一句,大家的议论声明显低沉下来了。希姆莱说的也是实情,相信刚才他也不是作秀。他是个工作狂,也是视察狂。
去年的这个时候,按照希姆莱、相信也是经希特勒同意的命令,德国特别行动队在当地民团的帮助下,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大肆屠杀犹太人,仅仅在乌克兰,有50万犹太人被残酷无情地枪杀,唯一的理由是他们是犹太人。希姆莱有次视察屠杀现场,却当场晕厥过去。
帝国师师长克普勒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一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便失态地喊叫起来:“这不是帝国师干的,现在的帝国师不会无缘无故杀害平民。”
大家陷入沉思。丽达指挥女兵找东西盖在妇女身上。冉妮亚与卡尔梅克人带人在附近搜索着。弗拉索夫将军带着几个俄国随从到附近的一处战俘营。大胡子乌克兰解放军司令像风车一样在现场转圈,不时偷偷望元首一眼。
半小时后冉妮亚跑来了,手里拿着几把德国沃尔特P38型手枪,上面沾满了泥,说是在水沟里发现的。
有人不以为然。战场上手枪遍地都是。李德马上说:“这不一样,这是有人蓄意扔进水沟里的,就是说,有意用这种枪杀死了这些人,然后销毁罪证。”
李德猛然一拍大腿:“丽达,你记得‘纵火者命令’吗?”
丽达茅塞顿开:“你是说,俄国间谍干的?然后转嫁给……”李德挥手制止。他需要证据。
卡尔梅克人找来了几把托卡列夫TT33手枪并推断说,这些人先扔掉了自己佩带的苏制TT33手枪,然后用德国枪打死这些人,最后举手投降。
他举起望远镜往战俘营方向望了望,说道:“回来了,弗拉索夫押着俘虏回来了。”
“你去把他们接回来。听着,先把他们围起来,当心逃跑。”李德向卡尔梅克人交待道。
卡尔梅克人大手一挥,领着二十几个手下分乘十辆摩托车从两边包抄过去。
李德与大家举起望远镜向那边张望。在刺眼的阳光下,李德看到一个俘虏突然挣脱,跳下车向左边跑去,卡尔梅克人驾驶摩托车追赶过去,鞑靼从车斗上跃起,一个恶虎扑食把他扑倒在地。谁料那个敏捷地躲开,打了个滚后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格鲁勃斯骑着两轮摩托车堵在他面前,人家凌空跳起,双腿在空中踢连环腿,把鸡jiān犯踢下车后,跳上摩托车往东飞云掣电。
“哎呀,真笨。”丽达急得跺脚,把望远镜扔到地上。
“他***,这个驴rì的鸡jiān犯真没用。”情急之下冉妮亚动了粗口。好多人没料到如此秀sè可餐之人话里带刺,瞠目结舌地望着元首。
冉妮亚骂骂咧咧地向不远处的直升飞机跑去。丽达也跟在后面,挤进驾驶员后面的座位。早期的直升飞机非常简陋,总共只有两个座位。
希姆莱打了一个喷嚏,迷惑不解地望着元首:“她们要干什么?别让俄罗斯姑娘上去,我们破案还用得着她。”
李德望了望他没有作声。鲍曼眉飞sè舞地向大家讲起冉妮亚在埃及前线cāo纵子母飞机执行完任务、安全返回的轶事,大家听得一阵唏嘘。
卡尔梅克人骑着摩托车追了一阵子,无奈三轮摩托没有二轮摩托灵活,多出的轮子此刻成了累赘,尽管他把鞑靼赶下车,把身子往前弓成,然而与目标的距离越来越大。他已经拔出手枪向前车瞄准。
一阵小型柴油机的噼啪声传来,卡尔梅克人往四周望了一圈,最后才想到声音来自空中。冉妮亚把直升飞机开到逃犯头顶上,强大的气流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丽达瞅准后从几米高的空中出其不意跳下来,正好双腿骑在他的脖子上。
丽达与逃犯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就地十八转后两人跳起来像拳击运动员一般跳跃着,忽然两人像抽掉了筋一般僵硬了。冉妮亚把飞机停在前面,心急火燎地跳下飞机,到两人跟前后又呆住了。卡尔梅克人的摩托车冒着黑烟怒吼着到了跟前,他双手握枪对着逃犯,丽达一把打掉了他的枪。
李德看到丽达与那人激烈地争论着,后来那人蹲在地上哭了。先是丽达、后是冉尼亚上前劝慰他。卡尔梅克人默默无闻了一阵子,驾驶摩托车追赶到弗拉索夫处,与俄罗斯解放军一道重新往战俘营急驶而去。
希姆莱何等的jīng明,他早已明白了一大半:“我的元首,那姑娘八成是把他说服了,正往战俘营找其他凶手呢。”
李德正好借机发挥:“那当然了。真正伟大的政治家懂得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化敌为友,为我所用。比如这次哈尔科夫战役中,俄罗斯解放军和乌克兰解放军共阵亡了一万两千人,打死了二万多敌人。换言之,如果没有他们,就要有同样数量的德国士兵流血牺牲。只有天下的第一号脑残才干四面树敌的傻事。”
大家深有同感。也有人低声咕嘟:元首这是怎么啦,他去年可不是这样说的。有人马上接过话:听元首的没错。不过现在的元首比去年的元首更好,比如开会,以前像苦行僧一样吃粗茶淡饭,现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还有机会到马尔他旅游。现在我恨不得天天喊元首万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德心里格登一下:元首就是元首,难道还有过去的元首和现在的元首?他隐隐约约感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过想起来很累,也就不再想了。他记得有句话说得好:难得糊涂。
戈林又挑起事端:“我早就阻止过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犹太人。也阻止过所有激进的政策。”话音未落,希姆莱和戈培尔一齐向他喷溅唾沫。
一个女兵怯生生地抱着一个婴儿过来,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小家伙呷光了母rǔ才活到现在。
大家都盯着元首的嘴。半晌后,他的嘴巴里蹦出现几个字:“全力抢救,然后送孤儿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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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很多人都轻言战争
盛夏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21节 安置战俘
在通往北顿涅茨河的田野上,一辆辆坦克排成一条长龙迎面而来。请记住我坦克冒着黑烟,扬起漫天的灰尘,履带吱嘎吱嘎的缓慢移动。甜菜和油菜花纷纷被卷到钢轮里。
坦克上坐满了德军士兵,庞大沉重的车桥、圆墩墩的炮塔,以及侧面不足一尺宽的位置上都坐着人。士兵们非常疲惫,眼圈发黑,有的还负有轻伤,但看到元首的车队后惊喜若狂地从坦克车上站起来,不止一个士兵由此掉到车下。
士兵们非常疲劳,元首也疲乏不堪。与车队不期而遇后,元首站到半履带车厢上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士兵们好吗?”“士兵们辛苦了。”
“元首好。”“元首辛苦。”将士们报之以风吹松涛般的叫喊。不久,李德感到胳膊像灌了铅般的沉重,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垂下胳膊用嘴慰问。
然而部队源源不断地从东面而来,蜿蜒的坦克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到达北顿涅茨河畔时,李德嗓子嘶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向他的士兵们咧嘴笑着。
由于长时间咧嘴,他的腮颊疼痛难忍,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到站在他面前、为他当**盾牌的冉妮亚的丽达头上。最后,他只能向他勇敢的士兵们行注目礼。
河面上升腾起一股浓烟,半秒钟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冉妮亚与丽达也斗起嘴来。丽达冲冉妮亚嚷嚷:“你放屁了?怎么这么臭?”冉妮亚向她瞪眼:“放屁,谁放屁了?”“你放屁,你放屁……”
一位骑摩托的宪兵制止了斗鸡。他老远跳下车,倒下去的双轮摩托差点咂到他的脚后跟。宪兵一溜小跑到元首跟前啪地一个敬礼:“报告元首,河里一颗触发式水雷爆炸,报告完毕。”
“哪来的水雷呀?”丽达转向冉妮亚,冉妮亚转向元首:“哎,如果我们把尽可能多的水雷扔进北顿涅茨河里,这些水雷会一直淌进顿河里,也许会飘浮到罗斯托夫爆炸。”
丽达成心堵她:“等水雷飘到罗斯托夫,罗斯托夫已经被德军攻占了。你什么意思?”
冉妮亚被噎得没话说,半晌才回了句:“你放屁。”于是两个美女嘴里又放开屁了。
李德被吵得xìng起,冲两人吼叫:“我看你两人穷极无聊,干点有用的不行吗?去,到战俘营找点事做。”
车队到达河边,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汽车在一座浮桥上排起了长队,像游动的铁龙。李德跟旁人都得吼着说话儿。
顺着河往南走了几分钟,看到一座小山丘。,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22节 临时更改会议地点
傍晚,太阳暗淡了下来,红的不再那么耀眼,金的不再那么灿烂。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慢慢的,霞光映红了半边天。云,不再那么洁白如玉,就像哪位画家一不小心碰翻了装满颜料的调sè盘一样,将它染上了鲜艳的颜sè。红、黄、葡萄灰、茄子紫、半灰半百合sè、还有无法言喻的颜sè都呈现在云的身上,令人大饱眼福。
快到哈尔科夫时,李德改变了主意,猛不丁喊道:“到波尔塔瓦。”
开车的卡尔梅克人一楞,很快他打消了元首口误的怀疑,因为他清楚地听到元首对丽达说:“通知大家,会议地点改在波尔塔瓦举行。”
丽达戴上耳机就要发报,李德斥责开了:“谁让你发报的?我临时改变地点是免于向别人暴露行踪。你发报又给别人告诉了我的目标,我的一番苦心全白费了,亏你还是克格勃呢,连起码的保密观念都没有。”
丽达僵硬了片刻,睇了他一眼后跳下车,身后留下她的咕嘟:“瞧把你能的?什么时候变成大侦探了?”
丽达跨上一辆摩托车向前飞驰而去。李德朝冉妮亚嚷嚷:“哎,她怎么自己去了?不会派个传令兵去呀?真是的,鼻子上落不得苍蝇,一点委曲都受不住了。”
“万一传令兵透露了你的行踪怎么办?”冉妮亚嘲弄地向他瞪眼,“假如换成我的话,我也会和丽达一样。”
李德咕噜了一句。至于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走了几公里后,李德看到丽达站在岔道上拦截车辆,她的浑身被土笼罩,脸上灰蒙蒙的,夕阳下只露出红红的嘴巴和褐sè的眼珠子。
李德停车让冉妮亚把她喊上车,不料丽达扭转头望着哈尔科夫的方向,把屁股留给他。
“上来!”李德喊她。丽达头也不转,胳膊肘儿下夹着红白两sè小旗,手放进裤子口袋里转悠着。再次转过来时,示威一般把一块石子踢到远方。
“这家伙真不听话。”李德无可奈何地说。
卡尔梅克人使劲按喇叭,丽达转过身子挖苦道:“那辆车是哪的?司机这么野蛮不懂事?给你们指示方向了还嗯喇叭?”
李德气呼呼地瞟了冉妮亚一眼。冉妮亚跳下车跑向丽达,好说歹劝才把丽达哄上车,她把旗子扔向后面的车上,很快,格鲁勃斯和鞑靼站到了丽达刚才的位置上。请记住我)
李德又气又好笑地盯着丽达,她这会像功臣一般,任由冉妮亚为他拍去裤角上的土。
丽达斜睨了元首一眼,嘴里哼哼着故意抬头观天。卡尔梅克人向元首和鲍曼使了个眼sè,猝然踩油门。车猛然往前一窜,丽达一屁股坐到冉妮亚的身上。
车厢里充斥着笑声、呻吟和骂声。丽达把一颗石子扔向卡尔梅克人:“傻大个子,你成心整我呀?”
卡尔梅克人一边开车一边连笑带嚷:“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说我野蛮吗?连狗的岁数都没活竟敢说我不懂事。”
过了一会儿,夕阳西下,太阳成了一个深红sè的皮球,已经有一半沉进了地平线。天空一边深蓝,一边浅蓝,仿佛一个蓝**相环。云的颜sè也加深了不少,他们和太阳一样,也是深红的,似乎快要变成黑sè了。
李德踏进波尔塔瓦时,几辆陆军总参谋部的小车风驰电掣地超过他们。当官的动动嘴,当兵的跑断腿。临时改变会议地点后,陆军总部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参谋们忙翻天了,他们飞快地摘下地图,拆下沙盘,准备好资料,收拾起用的吃的喝的玩的各种东西,向波尔塔瓦飞奔而去,力争在首长们到达前布置好新的会场。
由于走得太急,一辆拉着集团军群参谋的桶车一头撞到电杆上,车上的几人非死即伤。
元首进入波尔塔瓦纪念碑广场时,夕阳沉入了遥远的地平线上,漫长的黑夜来临了。而德**事会议才刚刚开始。
帝国政治局委员和将帅们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椅子上。希姆莱不住地擦汗,约德尔小声建议大家太累了,提议明天一早开会。施佩尔的状态最佳,他已经习惯于高强度的工作。
戈林的表情最夸张,他太臃肿,因而“灾情”最重。帝国副元首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般,翻着白眼躺倒在会议室唯一的沙发上大口吞咽着空气,半天后才说出话来:“如……如果每天像今天这样赶路,过不了一周,我的身体会主客观成美国影星嘉宝的。”
希姆莱奚落他:“不过你现在也像。你已经有了戒指和项链,如果你再戴上耳坠的话。”
李德也累得腿子打颤。到战俘营的小山丘消耗掉他的体力,但仍然得强打着jīng神主持会议。他向陆军两位老总示意会议开始。
勃劳希契本来想说几句开场白,无奈累得够呛,只得长话短说:“敬爱的元首,尊敬的副元首,德高望重的戈培尔总理……下面我不再一一介绍了,反正大家都认识。这个——这次会议很重要……具体有多重要我也不详细说了。我宣布——开会。”说完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由于坐得太急,在重力的作用下椅子吱扭一声,接着发出劈里啪啦的、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椅子轰然分崩离析,陆军总司令跌倒在碎木料中。
哈尔德想站起来但大腿像抽去了筋一般。经过了不起的努力,他鼓起腮帮猛然站起,示意参谋给他送来指挥棒,他把指挥棒当成拐杖,拄着它挪动到地图前。
总参谋长犯了个低级错误:这细细的指挥棒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他硕重的身躯,因而不久后将受到惩罚。
哈尔德扶着墙站定,等待喘息均匀后,右手艰难地抬起指挥棒在地图上指点着:“决定帝国命运的夏季攻势就要开始了,下面我重申一下计划的要点。首先我提请大家注意这个事实。我们在元首的领导下,取得了哈尔科夫战役的伟大胜利。我代表陆军,向运筹帷幄,并在陆军的反复督促下,全力指挥会战后期作战的元首表示敬意。”
哈尔德带头拍起了巴掌。会议室里掌声雷动,热烈的掌声持续了一分钟。要不是大家整rì劳顿轻得够呛,相信掌声本可以持续得时间更长一些。
李德的迷惑多于兴奋:这个哈尔德怎么对我这么热心起来了?带刺的玫瑰也是花。难道他良心发现?
果然接下来哈尔德话锋一转:“我们还要注意不利的方面。一年前的基辅,德军取得了辉煌胜利,但由于进攻基辅耗时一个月,德军进攻莫斯科的时间晚了一个月,导致了莫斯科战役的失败。英国人评论说,德国人的基辅战役是赢了战役而输了战略……”
借英国人的口讽刺挖苦是哈尔德的一大发明。大家窃窃私语起来。李德有种不祥之感。本来瘫倒在沙发靠背上的戈林jǐng惕地欠起身子。
哈尔德接着提高了声音:“刚刚过去的哈尔科夫战役也一样。为了打退苏军的进攻,德军从5月12rì开始到今天,将近一个月时间被哈尔科夫战役用去了,原定在6月15rì开始的夏季攻势无奈被推迟了近25天。”
窃窃私语变成了嗡嗡,继而成为喧哗,最后发展为叫嚷。冉妮亚着急了,在元首耳边说:“真是岂有此理。你应该反驳才是。”
“别急,会有人反驳的。”李德示意她沉住气。李德听到一个男中音喊叫:“如果我们不进行哈尔科夫战役,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打下了斯大林格勒。”
李德怒从胆边生。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恰恰是第6集团军司令保卢斯二级上将。苏军的进攻把他打得哇哇叫,他哭天抹泪地央求元首增援。现在,他头上顶着打赢哈尔科夫战役的桂冠指责起让他摆脱困境、获得荣誉的元首,李德心里除了愤怒,只剩下轻视的份了。
“保卢斯——斯大林格勒。”李德感到心烦意迷。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要把保卢斯和斯大林格勒联系到一起,李德的大脑深处总有一种不安,仿佛冥冥之中给他神启:这是一对死穴,如果把保卢斯和斯大林格勒联系到一起,德军非倒霉不可。
元首本来要收拾保卢斯却下不了决心,但刚才他的一番表演替他解决了难题。保卢斯是哈尔德的老下级和死党,哈尔德让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只要把他调离第6集团军,不仅可以让他摆脱梦魇般的感觉,还可以借机打击哈尔德,可谓一举两得。
李德在冉妮亚耳边轻声说:“等待时机,援兵就要到了。”冉妮亚会心地一笑。丽达奇怪地望着他俩。冉妮亚不想对她藏着腋着,对她悄悄交待:“元首昨天秘密给曼施坦因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了,说不定已经在门外等待最佳时机。”
丽达愕然:“曼施坦因?”“喊什么喊?”冉妮亚急忙捂她的嘴,环视左右。
哈尔德在台上洋洋得意地说:“诸位,由于哈尔科夫战役浪费了一个月宝贵的时间,所以我要求你们在三天内完成进攻准备……”
下面的声音被声浪掩没,就像油锅里掉进水一般,将领们嚷嚷起来。古德里安简直是怒不可遏:“不可能!我的坦克要更换300台发动机,就是白天晚上连着干,三天时间也换不完发动机。”
“步兵们太辛苦了,至少让战士们喘口气吧?”
“得补充弹药。”“粮食也不够。”“不是让推迟进攻安置俄国战俘吗?中午下的命令到晚上就改了,真是朝令夕改。”
哈尔德装作束手无策的样子,下巴放在手背上,双手交叠着柱在指挥棒上站立着。李德不难设想,哈尔德此刻心里乐开了花。他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
突然间木棒断了,刚才拄在木棒上的哈尔德猝然失去支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栽了个嘴啃泥,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形影不离的单片眼镜也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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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我给你也搓搓吧
陆军二位总长接连倒地,遭到意外伤亡,让李德郁郁寡欢。热书阁哈尔德变成了红脸,鼻血长流不止。勃劳希契屁股上扎进了一根钉子,鲜血浸染了半边屁股。
李德吩咐狗蛋治好陆军总司令的屁股和总参谋长的鼻子,然后心有不甘地望着大家。目光所至,将帅们都躲避开了,仿佛他的眼睛里有一把尖刀。古德里安等几个干将干脆装睡。
“休息吧。”李德轻声说。之所以说得小心翼翼,是因为他还指望着有人发出异议,坚持把会开完。此刻他期待着别人反对他的意见。哈尔德说得不错,夏季攻势已经推延了一个月,这可是最利于作战的一个月呀。
俄国的道路稀少,大部分是土路,军事行动依赖于天气。一年中一半是漫长的冬天,每年3月冰雪融化,直到5月前洪水泛滥,10月份进入雨季,然后冬天很快来临。如此计算,一年中最适宜进攻的只有短短4个月的时间,他必须抓紧每一天时间。
去年的莫斯科战役就是因为机械化部队陷入泥潭,以虎头蛇尾收场,幸亏激流勇退,否则不堪收拾。
然而将帅们实在太累了,约德尔一开始就主张休息一天再说,戈林嘴上没说,但向众人暴露无遗的疲惫不堪,代表了他的态度。这时他由别人搀扶着,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对众人露出疲软的笑容:“走吧,反正也不在乎一两天时间。”
伴随着一阵椅子移动声,大家呵欠连连地回去休息了。鲍曼第一个冲出门,看到元首还楞在里面又返回来拉他。
回到休息处,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劳袭来,他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李德感到昏头昏脑,全身上下像棉花一般。丽达来看他,他惊恐万状地向她诉说,她安慰道:“没事,累的,休息一天就好了。”
李德又挣扎着起床,起到一半又跌落到床上,只得让丽达通知大家会议推迟到晚上。丽达笑答:“不用通知的,大家都和你一样。希姆莱和鲍曼还好点,至少能跟人打招呼,戈林和戈培尔连话都懒得说。”
“你怎么知道?”李德jǐng惕地问道。
“我挨个儿检查了一遍。对了,施佩尔正在打点滴呢。”
“真奇怪,昨天大家来来回回也就赶了二百多公里路,为什么一个个累死累活的?”李德喃喃。
“哪是赶路呀?把路都让给调动的部队了。”丽达睇了他一眼,解释说,昨天大家坐着半履带装甲车,在丘陵、河滩、田野和山坡颠簸了一天,把大家的骨头都颠散架了。满目看到的是尸体,闻到的是血腥味道,大家身心俱累,自然心力交瘁了。
李德哑然,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眼巴巴望着她说:“我的右胳膊动不了啦,你给我揉搓一下。”
“谁让你逞能。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丽达坐到跟前调皮地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飞快地揉搓起来。
“检阅士兵怎么是逞能呢?”李德争辩,看到她又在手心里吐唾液,嘀咕道:“真恶心。”
“哼。嫌恶心,你让你的冉妮亚来吧。可惜你的美人儿这会睡得像死猪一样。”丽达松手,装作要走的样子。李德满脸陪笑说了一阵子好话,她才矜持着重新坐下来:“往里靠靠,给我巴掌大的一点地方让我怎么坐呀?”
丽达双手飞速搓着嘴里也没闲着:“听说前几天你还上演了英雄救美啊?真没看出来你还挺重情的。”
李德提高了声音:“人家闷在管子里差一点……”
“好了好了,猴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嘛。”丽达揉搓的速度又快了一倍,下手也更重了。片刻后他的胳膊发红了,血液也流畅多了,感觉慢慢有劲了。
李德两眼望着天花板,上面有两只苍蝇正摞在一起。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抚摸着,厚着脸说:“来而无往非礼也。我给你也搓搓吧。”
丽达忍耐了一会,把他的手拖出来,嗔怪道:“坏蛋,刚好就不老实了,我真后悔给你揉。你还是休息吧,小心伤了元气。”
丽达看到元首悻悻地扭转身子,便跑到另一边伸出她的双手:“没良心的。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李德看到她的手掌红旺旺的一片,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便扯过她的手在他脸上摩挲着。
“哟,蛮疼爱的呀。丽达快闪,副统帅来了。”冉妮亚的声音。
约德尔气宇轩昂地进来了。他恢复得真快。元首坐起来。两位美女想离开被他喊住。李德料定约德尔与战事有关,留下她俩积思广议也好。
约德尔在元首对面的沙发上挺直身板坐定,丽达给他端来一杯茶,李德与约德尔互相审视着对方,谁也不先张口。
等了一会儿,约德尔yù言又止。李德靠在被子上,心想,这约德尔的说话与步伐一样干脆利落该有多好?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约德尔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最后落在丽达身上。丽达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搜寻起来,未了迷茫地瞪着他。
李德瞪了他一眼,转身拿起一本《今rì军人》随手翻起来。
约德尔试探着:“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德把书甩到床脚。他生xìng耿直,最烦这种有口无心的屁话:明明想说却要假意客套一番。这不是约德尔的一贯风格呀。他眯起眼睛仰面朝天:看他撑多久。
约德尔果然沉不住气了,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粗声音粗气地嚷嚷:“我的元首,我有种预感,即将开始的战役将会很激烈,我们会取胜,但会是一场皮洛士式的胜利。”
“什么?”李德一惊,翻身下床:“你胡说些什么?身为副统帅,怎么散布失败主义?”
约德尔也惊得站起来,满头大汗地摆手:“不,我没有更深的意思,我毫不怀疑德军会取胜,只是觉得代价高昂。”
李德重新坐回床上。皮洛士是古希腊伊庇鲁斯国王,曾率兵至意大利与罗马交战,付出惨重代价,打败罗马军队。皮洛士打败罗马人后曾说:“再来一场这样的胜仗,我们就输了”。由此即以“皮洛士式的胜利”一词来借喻惨重的代价。
皮洛士式的胜利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形容赢了眼前的胜利,最后却导致更大的失败。用一句话描述这种情况:“赢了一场战役,却输了整个战争。”约德尔所说的没有更深的意思,就是指的这种情况。
约德尔阐述道,昨天在坎坷不平的田野上奔波了一天,大家都累爬了,但他发现弗拉索夫、乌克兰解放军司令等几个东方人毫无倦意。他不由地把眼光投向丽达。
丽达与冉妮亚窃窃私语,诡谲地望着元首笑着。听到约德尔叫她,丽达得意地附合道:“对呀,昨晚散会后,我们与弗拉索夫小斟了几杯呢,嘻嘻。对了,他们还嘲笑说……”丽达自知失口,赶紧闭嘴。
“说下去!”李德断然说。
“他们说,德国人太娇气……”丽达艾艾地说。
元首盯了她一眼,指着约德尔不耐烦地:“说下去。”
约德尔这会潇洒自如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来回踱步,其他三人的脑袋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跟着他转动。
“我知道俄国人能吃苦耐劳,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身体像高加索马一样有韧xìng。我们要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太可怕了。”
李德哑然失笑:“俄国人不受季节或周围环境的影响,吃苦耐劳、逆来顺受,无论在什么地方或任何条件下都是好兵。他们是上级手下的驯服工具,上级可以很轻松地让他们经受文明国家人所远远不能忍受的痛苦。但是他们好走极端,纪律涣散,与德军相比,他们也就只剩下吃苦耐劳了。”
李德勉励了两句:“你能发现这个问题,很好。今晚的会议上你可以给大家讲两句。我们的将帅们只知己、不能知彼,这不好。”
约德尔一扫沮丧,喜气洋洋地回去了。一会儿戈培尔一瘸一拐地进来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挥动手臂尖叫道:“我的元首,昨晚哈尔德指责你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应该反驳才是。要不然,万一以后战事进入僵局,他们又该呜哩哇啦地喊叫了。”
“你休息得怎么样?”李德环顾左右而言它。虽然帝国总理是好心,但毕竟是文官,李德一向主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何况他和约德尔都有点未及战先言败的气味。
戈培尔看到元首无动于衷,闲聊了一阵子国内事务便告辞了。
夕阳一点点西沉下去了,落rì收敛起最后一点余晖。德意志帝国党政军要员和三军将帅们陆续走入会议室。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后,他们恢复了气宇轩昂,全然没有晚昨的疲惫不堪。
李德走到陆军二位总长面前关心地问道:“你俩的脸和屁股都没事吧?”
两位一楞,随即明白过来,交口称赞道:“你派来的那个中国人的膏药真管用,贴上去没多久痊愈了,真是灵丹妙药呀。”
李德惊奇地看到满屋子的一半面积被jīng致的沙盘占据。这样的沙盘应该是rì久之功,却被告知是晚昨连夜制成。李德表扬哈尔德,后者谦逊地说这东西与他无关,他也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的。
李德望过众人的脸,连问三遍后从东南角落里走出弗拉索夫,他坦白说,昨晚他与俄罗斯解放军的几个参谋,还有丽达、冉妮亚和几个女兵连夜制作的。
德军将帅,甚至希姆莱都赞许地望着俄国人。李德简直是震惊了,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冉妮亚和丽达感激道:“你们那来的jīng力?昨晚一宿没合眼,今天一大早又到我的房间来了。丽达。我真后悔让你给我搓……”
他鼻孔发痒打了个喷嚏。大家面面相觑。李德生怕别人曲解,补充道:“我真后悔让你给我搓胳膊,你太累了。”
丽达以手遮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作为回答。
沙盘将伏尔加河下游和高加索地区囊括已尽,里海、黑海和亚速海都包括在内。罗斯托夫、斯大林格勒、迈科普、阿斯特拉罕、格罗兹尼和巴统巨细无遗,全部在望。
一阵感叹过后,一些将领置疑上面的苏军兵力。忙碌了一夜的冉妮亚再次担任解释工作,反驳说,这是迄今为止陆军外军处掌握的最新情况。她相信随着战事的不断深入,苏军会将越来越多的预备队投入战斗,届时苏军的标识会越来越多。
第6集团军司令保罗斯发言:“我也在总参谋部呆过,但我不相信在顿河、伏尔加下游以及高加索苏军有27个集团军之多。这是耸人听闻。”
“斯大林说过,现代战争是预备队的战争。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冉妮亚争辩。不料得到几声嘘声。
冉妮亚被逼问得xìng起,扬头把一头红发甩到后面,掏出橡皮筋扎实,挑战般盯着保罗斯:“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俩在沙盘上比试比试吧?”
“喝口吊看汤就想还魂?你竟敢跟我打?”保卢斯上下打量着冉妮亚。他想不通一个外军处的上尉女军官,异想天开想与他陆军上将对阵。
李德喝道:“小节处争执,就是夺我xìng命,费我时间。”大家都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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