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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全文阅读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奋斗之第三帝国txt下载     奋斗之第三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节 大战前的恬静

    隆美尔当天下午飞到罗马洽米皮诺机场,飞机在机场加油,他跑到机场指挥塔借车,对方起初不肯借,当他喊出要见意大利领袖后,才给他一辆破声震天、几近散架,浑身上下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车。

    德国将军就坐着这么一辆破车,到15公里外的威尼斯宫觐见他名义上的领导人墨索里尼。公路上吱吱嘎嘎的汽车响声震天,前面的车以为坦克来了,纷纷向两边躲避,倒落了个特行dú lì,比jǐng车开道还痛快。

    这辆行将报废的车行驶在宽阔的罗马大街上,数次因超速受到交通jǐng察的阻拦,它都叮当响着一冲而过。交jǐng急忙拿出本子记车号,始发现这辆车连挂牌照的架子都没有。

    意大利领袖正好没有外出,很快隆美尔发现来的不是时候。在首相办公室门口,衣服华丽的侍卫正在走廊里打电话,从一脸的暧昧来,肯定是与xìng别与他不同的人通话。他为时过晚地发现了隆美尔,马上放下电话试图阻止,可是晚了,隆美尔已经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

    隆美尔马上陷入尴尬中:无比宽敞的领袖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娇艳的年轻女郎正坐在领袖的大腿上,双吊在领袖脖子上,仰首与他亲吻着,墨索里尼的一只正伸进她的内衣里,另一只在她裙子里面探囊取物。隆美尔相信,一向爱抱怨的意大利领袖,此时正抱怨爹妈没给他生出第三只来。

    隆美尔看得浑身搔热,本想悄悄退出算了,可那个渎职的侍卫跑进来恶人先告状:“领袖,不关我的事,他不听我的劝阻闯进来了。”

    领袖这才发现隆美尔,马上要起身,无奈大腿被那女人压着,身子往上窜了一下又跌倒在椅子上,终究没能站起来。其实那个女人并不想长久赖在领袖的大腿上,只是她的腿面卡在办公桌的抽屉下面,她的屁股往领袖的胯间拱了两下,还是没能如愿,她回望领袖请求配合,墨索里尼连人带椅子往后挪动,两人忙乱了半天才把她释放出来了。

    艳女从桌上拿起文件夹,扭着屁股从隆美尔眼前走过,还冲他莞尔一笑,一股浓烈的香气差点把他熏倒。

    领袖从大桌子乒面绕过来,把那只带着女人气味的大伸向隆美尔:“啊,隆美尔,你从柏林来吗?肯定带来了好消息。”

    隆美尔发现领袖眼睛发肿,浑身疲惫,脸sè发青,指冰凉,典型的沉溺于酒sè的症状。

    他向意大利好sè之徒汇报了元首交待的任务,请求意大利海军派出军舰,封锁托布鲁克海面,阻止英国皇家海军对守军的增援。年他进攻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英国海军为驻守托布鲁克的澳大利亚部队随时随地支援的结果。

    领袖一托着下巴,深表理解,他话题一转,埋怨起元首来:“老实话,你们元首不象话,老是反客为主,竟然要在利比亚找什么石油?结果怎么样了?”

    “叫停了,大家都不同意。”隆美尔实话实,墨索里尼一听激动得在房子里转圈:“真可惜。我当时就对他了,如果你在利比亚能找出油来,我头朝下脚朝天走路,他不但不听,还扬言,要停止给我供油。”

    隆美尔发现他虽然一脸可惜,心里在偷着乐。前几年意大利也搞了三年的石油勘探,如果意大利没找出石油而德国找出来了,他的脸面往那放啊。

    隆美尔又一次问起意大利海军增援的事情,领袖不耐烦地挥道:“到时再吧,你现在还在班加西,就惦记几百公里以外的事情了。请记住我)”

    隆美尔着急了,几乎喊出来:“领袖,你知道的,年,我一周内挺进了500公里。如果提前不准备好,到时就来不及了。”

    意大利领袖是你急我不急,稳坐钓鱼台。他大一挥,仿佛驱赶眼前的苍蝇一般:“年轻人,凡事要稳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吧,你先回,我们再研究研究。”

    隆美尔可不上他的当,研究研究,商量商量,不过是官僚们的推托之词而已,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满脸堆起笑:“领袖,我提议,占领了托布鲁克后,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本尼托,怎么样?”

    墨索里尼脸上顿时笑成了花儿,嘴上却:“不好吧?不过本尼托、托布鲁克,猛一听好像也有点相近,是不是,这样吧,你回按计划进行,我现在就通知地中海舰队司令。另外,我建议你让凯塞林的空军全力配合,还有海军航空兵。”

    隆美尔破天荒向他敬了个法西斯的攥拳礼,踩着欢快的小碎步离开了威尼斯宫。走到拐角处,他不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看到那个女的扭着水蛇腰推门进了。

    走回广场,他回望了一眼二楼墨索里尼经常向广场上民众演讲的那个窗口,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进入车里对司机喊道:“走,到米兰街的土耳其浴室洗,咱们洗得干干净净再到非洲。”

    司机提醒道:“洗?飞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等着呢。”曾几何时,曾经在东线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如今在非洲军团眼里成了乱七八糟的人。隆美尔不屑地:“那些人是元首的耳目,就让他们等着吧。”

    容克运输机徐徐降落在班加西机场,隆美尔的参谋长斯特尔兹少将领着几个人前来迎接,他的两边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的原来的部下,第5轻装甲师、第15装甲师与第21装甲师的师长们远远站在后面。

    参谋长对一脸诧异的隆美尔介绍:“这是第2军军长阿尼姆中将。”一个白胖子敬礼,上前握。隆美尔仔细端详了片刻才伸出,心里很不是味道:这次整编,他的3个装甲师合并为德军第2军,即第2装甲军,他向陆军总部要求,军长从这3个师师长中选拔,哈尔德把他的话当成了一股气,派来了这个胖子,从他白面馒头一般的脸sè来看,他来沙漠可能还不到24小时。

    “来这里几天了?还习惯吗?”隆美尔假装关心地问道,对方感激地:“昨天刚到,实话,我宁愿回到东线,至少那里没这么多苍蝇。”话间他的胳膊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小黑点,他用拍打,顿时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污渍。

    “这位是第1军军长布兰登贝格尔中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黑鼻头上前一步。隆美尔到跟前时,从他鼻子上升腾起一群苍蝇,露出红鼻头的本来面目。苍蝇总是围绕臭肉转,显然把他的红sè当成腐肉了。

    在隆美尔离开非洲的一个月里,整整一个军已从东线调到了非洲,当听到对方带来了整整400辆坦克,其中有一半是俄国的重型和轻型高速坦克时,他冲动地再次握住红鼻子的,由衷地:“欢迎欢迎,这样一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领托布鲁克了。”

    红鼻子也再次敬礼,挺胸高声回答道:“能受阁下指挥,我感到非常荣兴。但是,元首专门给我下了命令:任何人近期内不准动用第1军,至少在托布鲁克战役中。”

    隆美尔觉得受到了污辱,正把伸向师长们的猝然收回,转身死死地盯着红鼻子,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正待发作,参谋长在他衣服上拽了一下,对他轻轻摇头。

    隆美尔仍不甘心,气呼呼地问道:“动一个师,一个团也不行吗?”

    “报告司令。不准动用一兵一卒,这是元首的原话,对不起。”红鼻子把自己挺成了衣架子,但语气不容置疑。突然衣架子崩塌了,他惊奇地向隆美尔身后喊道:“是你吗?狗东西,你怎么到非洲来了。”

    卡尔梅克人也几步奔过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又分开打量着对方,好像热情的不得了。其实,布兰登贝格尔担任41军第8师师长期间,与担任突击队长 、在苏军后方大闹天宫的卡尔梅克人只有过短暂的合作,但到了非洲,两人却有种他乡遇知音之感。

    非洲军团参谋长问道:“那个中校是谁?这些流里流气的人是干什么的?”隆美尔赶紧摆:“低点声,这是元首的耳目,对了,你要亲自负责他们的安全,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个玩意儿。如果出了差错,你自己向元首请罪吧。”

    “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几个老兵油子和一台大音响而已,有那么严重?”参谋长显然没认识到那东西的昂贵,不以为然地撇嘴,隆美尔正sè道:“那又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出了事,别撤职,不定连命都搭上了。”

    参谋长一听,咕嘟了几句,高喊道:“那个什么中校,带你的人,还有那个音箱上第一辆车,jǐng卫连,你们护卫那些该死的设备,不要管我们。大家回司令部。”

    车队驰骋在海滨公路上,一路上尘土飞扬,队伍不断,有德军,有穿着与德军军装相近,但戴着苏式领章的乌克兰步兵,有俄罗斯坦克兵。第一辆车上的卡尔梅克人与路边的俄国同乡们高声喧哗,那些人由于俄国人在德军中当官,感到兴奋不已,荣耀无比。

    隆美尔没想到元首花了这么大的本钱。思忖道: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如果一年前给我调给这么多的兵员和装备,不定我这会正在开罗跳舞呢。

    经过码头时隆美尔让车暂停在路边,他跳下车拿着相机,把镜头对准正吊卸自行突击炮的意大利驱逐舰。士兵们正排着队从舷梯上走下来。

    隆美尔看到一个年轻军士也像他一样拿着相机,招把他叫到跟前,竟然发现两人的莱茵相机一模一样。经交谈,就些部队是第1军的炮兵部队,是原德军第10装甲师的。

    从第一辆车上跳下一个瘦高个,米沙用标准的军人动作跑到跟前对小伙子:“我们队长请你上车,你告诉你的指挥官,就,德军总参谋部东方外军处请你协助工作,只要两天就行了。”

    “总参?”小伙子像得了八辈子的荣誉,屁颠屁颠跑到一个中尉跟前激动地着什么,然后跑到卡车上取下行李,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跟在米沙后面跑了几步,又想起回头向隆美尔敬礼告别。

    乘小伙子请假之机,米沙向隆美尔解释,元首正想找人了解部队调动的详情,所以把他弄回向元首汇报。

    非洲军团的司令部在班加西东南的一片棕榈树林里,如果不细看,还发现不了这座白sè的二层小楼呢。一条砂石路把这座小楼与市区的柏油路连接,由于没有停车场,棕榈树之间塞满了司令部的车,一架四联20毫米高shè炮停在林间一小块空地上,看来使用的频率不高,因而炮口平伸向前方,炮兵们坐在旁边的树底下下军棋。

    隆美尔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与惬意,戴着沙漠盔的士兵行持枪大礼,他的jǐng卫员早早冲下楼接过提包,参谋们和几个意大利军官都来迎接,动静最大的是第一辆车上的那些人,卡尔梅克人一声断喝:“格鲁勃斯,你***一下车就拉着米沙往树林里跑?赶快卸车,两个狗杂碎。”

    隆美尔坐在自己的那把转椅上惬意地转了一圈,马上站起身子,走到墙上那幅大地图面前,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然后猛然转过身子,对一屋子的人宣布:“先生们,我可以荣兴地告诉大家,元首……”

    “等一等。”卡尔梅克人一步跨三个台阶地跑来了,“等一等将军,我们正在架设机器。”他的身后四个人满头大汗地把那个“音箱”抬上来了,抬到卡尔梅克人所指的那个角落里。

    隆美尔倒不在意,拄着里的小木棒等待着,参谋长不答应了,气冲冲地冲向卡尔梅克人:“搞什么搞,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拍电影吗?”

    卡尔梅克人白了他一眼,慢条斯里地cāo起官话来:“架设这个机器,不光是向元首展示你们的雄姿,主要是为了总结经验,把你们的影像资料保存下来,作为考核你们战绩的依据,你是参谋长,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认为我们是吃饱饭没事干,我们马上走。”

    没等他张口,鞑靼和米沙拔掉刚联接的电话线,格鲁勃斯扣上镜头盖,强jiān犯套上面罩,一付扬长而的派头。隆美尔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给卡尔梅克人好话,并狠狠地向参谋长瞪眼,才算完事。

    隆美尔站到大地图前,一叉腰,满面chūn风地向大家训话:“先生们,目前,我们的前方阵地在迈尔季,第21师,噢,现在改成第12师了,第12师的34团,不,按照现在的话,叫121团,真蹩口,还得想上好半天。”

    大家轻声笑起来,有人问道:“121是什么意思?”还是参谋长脑子转的快:“第1军第2师第1团。我个人认为这种编组并不高明。”他看到那架机器,吐了下舌头。

    参谋长把制订好的计划向隆美尔重述了一遍,一切都制订就绪,只等一声命下。隆美尔端详着地图,想起一个不算坏的主意来。

    他挺直腰板讲道:第121团现在的位置离贝达13公里,我的意图是:让一支俄国部队组成诱饵部队,吸引英军进攻,故意诈败,尝到甜头后英军一定会扑向迈尔季,然后,第2军像狮子一样冲过,把托布鲁克咬成碎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一时都惊呆了,因为这分明是元首的声音啊:“很好,只是让俄**队担当诱饵恐怕不妥。隆美尔,你几时进攻?”

    隆美尔很不习惯地走到那架机器面前,把嘴对准麦克风:“我的元首,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准备明天进攻。”

    “祝你成功。”元首结束了讲话。军官们面面相觑,第1军红鼻子军长不由赞叹道:“这机器真妙,元首可以随时随地参加讨论,就像他亲自来参加会议一样。”

    “那当然。”格鲁勃斯自负地两个鼻孔朝天,卡尔梅克人一声断喝:“***鸡jiān犯,不话能憋死你呀?”

    大家又面面相觑,德军士兵受到一个东方人的当众斥责,这还是新鲜事。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德军少尉对此早已习惯成自然了,没有一点为难的表情,脸皮像坦克的装甲板一样厚。

    “好个屁,好像身后总有一双严厉的眼睛在盯着,干什么事都……唔——”半晌后,一位师长没声好气地,参谋长赶紧唔他的嘴,并指着机器给他看,师长马上明白过来了,吓得脸sè惨白,追悔莫及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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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偏师出击

    上萨尔茨堡,由于有了可视电话,非洲的战事尽在元首的掌握之中。

    隆美尔没有听从元首的劝告,决定让俄国人当诱饵,把英国人从奔巴的阵地吸引出来,然后由德军抄英国人的后路,一举占领这个要地。

    4月10rì,星期五,班加西的二楼白楼里来了一位东方的客人,隆美尔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上校旅长,白净的脸孔,举止文雅,有种知识分子的气质,与他想像中的大胡子俄国乡巴佬完全不同。

    “你是卡明斯基上校?”隆美尔明知故问道。“你是隆美尔上将?”对方也如法炮制。

    隆美尔继续试探道:“这里没有鲜花美酒,只有满地的砂砾,”卡明斯基比隆美尔更狠:“这里也没有儿女情长,只有蝎子和毒蛇。”

    隆美尔满意地点头,向他伸出。两人狠狠地呛上了,然后把他介绍给大家。德国人冷淡而客气地与他握,意大利人敷衍了事地与之打招呼。

    隆美尔把客人领到大地图前,给他安排任务,不料他刚听了几句就大摇其头,隆美尔停止讲解,疑惑地:“你不愿接受作战任务?”

    卡明斯基毫不示弱:“我不愿把自己当成鱼钩子上的蚯蚓。”他接着喋喋不休地个不停,把隆美尔的诱敌计划批了个一文不值,未了,他自己提出了一项从南迂回到英军后方的方案。

    隆美尔越听越恼火。天下还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听从安排不,还反客为主,仿佛自己是库图佐夫再世。自己下只有一旅的乌合之众,却摆出一副指挥千军万马的派头。

    隆美尔把这些俄国兵当成一斗米里的一颗——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由于卡明斯基的那些部下吃喝piáo赌,把马尔他弄得乌烟瘴气,元首才把他们硬塞给他,把他们发配到“连母骆驮都少见”的非洲,可这个卡明斯基毫不知趣,还以为到这里替德国打天下来的。

    “得瑟啥呀?”从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连那个中国人都看不下了。隆美尔正想发作,忽然想起元首通过那个设备与他们在一起,强按下不快,打断了对方的话:“大家没功夫听你鼓唇弄舌。了半天,我听出你的弦外之音了。你自以为是个将才,想过过官瘾。”

    卡明斯基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隆美尔看起来简直有点儿惋惜:“既然你想过单独领兵的瘾,何不在东线?现在,不是有个弗拉索夫什么的正在组建俄罗斯解放军。”

    隆美尔发现不可一世的卡明斯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继而激动起来:“我跟他两回事,他的是俄罗斯解放军,我的是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多了个人民二字。”

    一直忠实地向总部实况转播的卡尔梅克人跑过来,在隆美尔的耳边:“他俩是死对头,卖面粉的见不得卖白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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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大炮与军舰较量

    安德里张大嘴怔忡地望着驱逐舰,他清楚地看见炮台慢慢转过来,炮口红光一闪,升腾起冲天烟幕,一秒钟后传来响雷。

    在划破气流的嘶叫声中,一颗115毫米炮弹狠狠咂在公路上,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爬着的人被震得跳离地面又掼回地上,站着的被掼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紧接着又一发,在那些光屁股士兵前面炸开,这些个爱干净的绅士们彻底干净了,赤条条来到世上,又赤条条走了。一些人耳朵淌血口鼻流血睁大眼睛栽进沙里,活活震死了。

    更多的中小口径炮弹冰雹一样落在四周八方。爆炸声惨叫声哀叫声不绝于耳。一辆半履带车上的机枪歪歪扭扭吊在在车顶上,子弹散落一地。另一辆车被炸两次,尸体被反复掀起,再次落下时已变成碎肉。

    公路上、砂地里烟雾弥漫。粗糙的舰炮弹片钻进沙土里冒着白烟,头一发炮弹在沙地里炸出凹坑,第二发炸弹又将其填平,里面掺杂着残肢断臂破铜烂铁碎石草根——填坑从来不用好土。

    卡明斯基癞哈蟆一般爬在一处沙坑里,他从杂七杂八中抬出头,呸呸吐出嘴里的白沙,边补充氧气边骂:“伊凡,刚才英国人送给我们的炮呢?推到码头,给我狠狠地打个***杂种孬货英国狗。”

    英国驱逐舰又一轮炮火覆盖过来,卡明斯基引以为豪的3辆T34坦克升起火焰,十几辆汽车也东倒西歪,变成了一堆熊熊燃烧的残骸。

    与此同时,军舰上的4座单管20毫米机关炮也狗撵下坡狼,夹入了痛击的行列,机关炮像一条火炼又像一阵狂风,谁挨上谁倒霉,公路、沙滩、沙漠里到处飞溅着暗红sè的火球,把人拦腰斩成两截,把汽车打成一堆堆废铁。

    公路和戈壁滩上,新兵和胆小者找地方隐蔽,一些新兵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鼠类,钻进随处可见的洞里。老兵们把车开往沙丘后面,把大炮推到坑里,坦克和装甲车胡乱转圈,以为这样就能躲开炮火。人员和车辆挤成一堆,到处是狼奔豕突的人。

    最惨的是那些哥萨克,哥萨克骑兵们决心遇事不惊,但跨下的坐骑没有牢固树立为建立哥萨克共和国奋斗的思想,在广阔的天地间驰骋,甚至把主人扔到地下也在所不惜。

    并不是所有人都乱成一团,格鲁勃斯与米沙平静地将突发事件汇报给总部,两人还分别向士兵们喊话,格鲁勃斯向德国士兵高喊:“驼鸟们,头匿入地里,屁股却撅着,菊花张开着等着我捅呀。”

    米沙对俄国同胞劝道:“瞧啊,丢人都丢到非洲来了。英**舰就这三板斧,他们还得省下炮弹对付意大利军舰,你以为他们舍得往你们身上浪费钢铁呀。”

    安德里从地上爬起来,指挥德军用炮火还击,炮兵连的4门37毫米炮和两门75毫米炮与舰炮显然不属于一个档次,打到军舰上尤如搔痒痒,安德里眼巴巴看到一发75炮弹击中舰艉,只溅起一簇火光。

    这场不对等的炮战待续了几分钟,眼看要以德军炮兵的香消玉殒收场,从贾扎拉码头上shè出一阵猛烈的炮火,密集的炮弹划破空气,咂向驱逐舰,连安德里都似乎感觉到了炮弹挤压空气的热度。

    英**舰被飞溅的水柱掩蔽,几发炮弹击中舰载雷达,又过了一小会儿,军舰上的高炮哑吧了,军舰退往海洋深处,用副炮shè击。

    原来,在德军封锁道路时,俄国人涌入小镇,除缴获整箱的酒和罐头外,还得到了15门英国105毫米炮和堆积如山的炮弹。

    德军炮兵连长望着他的破烂小炮,犯了红眼病,像冒坏水的师爷一样,跑到安德里跟前献计献策来了:“团长,那些俄国人把我们的炮夺走了,你应该讨回来才是。”

    “我们的炮?”安德里还没反应过来,“我们那时候配备了英国炮?”

    连长瞠目结舌地看着反应迟钝的团长,一个聪明人犯糊涂,比糊涂人自作聪明更让人心焦,他把头缩进脖子里躲避从头越过的英国炮弹,着急地喊道:“如果我们冲进小镇,那些炮就成我们的了。百度搜索最稳定)你看现在,俄国人拥有105炮,再看看我们的这些废铜烂铁,像敲门砖,简直给第三帝国丢脸。”

    两人搞yīn谋时卡明斯基就在不远处,他发现两个德**官一脸激动,还对他指指点点,早明白了八、九分,他朝下喊叫:“伊凡,带着你的人守卫大炮,防备敌人夺回。”

    安德里与炮兵连长面面相觑,他的敌人不可能是英国人,因为英**舰不可能长上腿脚上岸,看来只能是防备德国人。

    一颗50毫米炮弹在身边爆炸,掀起的沙子灌了安德里一脖子,他吐掉满嘴的沙子,爬到指挥车上亲自向师长报告遇袭情况,11师师长却不相信:“英**舰在尼罗河三角洲,你们是不是把意大利军舰当成英国的了?”

    安德里顾不上客气:“就算军舰是意大利的,可该死的炮弹是英国的,口径4.5 英寸、25公斤的驱逐舰主炮炮弹。”

    师长沉默了一会,让他直接给隆美尔报告。一发炮弹蹦起的石头咂坏了报话机,安德里狠狠地甩下了话筒,咕嘟着跳下车走向卡明斯基,老远听到好大喜功的上校旅长爬在指挥车下呼天喊地:“请你转告隆美尔,我已经指挥俄军打退了英**舰……什么?什么军舰?噢,我估计是……好像是,可以断定不是航空母舰,反正上面有好多大炮小炮……干什么?”

    安德里夺过授话器报告道:“攻击我们的是‘帕肯哈姆’号驱逐舰。对,我没有看错,不是,绝对不是意大利军舰,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让你听听炮弹爆炸声。”安德里把话筒举到半空中,恰值此时,英国炮兵却一言不发了。

    格鲁勃斯也跑过来,他和米沙向卡尔梅克人报告,被对方臭骂了一顿。安德里愤愤地问骂什么,米沙借机扇了格鲁勃斯一个嘴巴。刚才格鲁勃斯报告时对方大骂:“你把嘴凑到米沙旁边,让他抽你的臭嘴巴。”

    安德里瞟了卡明斯基一眼:“看见了吧,谁都指望不上了,只有依靠我们自己打退军舰了。”

    卡明斯基亦有同感,嘴里哼了一句不仅是苏联人,连德国人也熟悉的调子后,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听过《国际歌》吗?一个德国人写的。”

    “这干什么?能赶走军舰?”安德里愕然。卡明斯基一脸得意地唱出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历史,全靠我们自己。”

    “得啦,别发神经了,把你的炮给我几门。”安德里向他伸出。

    “干什么?”卡明斯基望了望安德里的,又抬头看着他的脸。安德里没声好气地:“你在问我用大炮干什么吗?好吧,让我告诉你,我用大炮打山羊给你吃。”

    俄军旅长半晌施舍般地:“我给你一门,外加一个基数的炮弹,你要省着用。”

    德军团长发火了:“整个一个土老财。那是大炮,不是娘们,你拿它下崽呀?再了,我把俘获大炮的机会让给你。见面分一半。”他斜睨了一眼,炮兵连长正在偷笑。

    “你刚才承认那些炮属于我。”卡明斯基嚷嚷,安德里转身就走,不愿与他斗嘴。卡明斯基冲着安德里的背影,喊出一句具有苏联特sè的话:“我又不是富农,用不着你来打土豪。”他小声咕噜道:“可恶的德国佬,尽想着趁火打劫,有什么了不起。”

    英**舰仍远远停泊在海面上,可能为了把主炮省下来防备意大利军舰,它用副炮和高shè炮向这边轰击,安德里的炮兵连坐在坦克上轰隆隆开进贾扎拉,把英国炮拉出来,一个满脸麻子的俄国炮兵营长扯着一门炮跟到公路上:“这是俄国人的战利品,有本事你们自己从英国人里夺取,抢我们的算什么本事?”

    卡明斯基一脸愠怒地冲向安德里,别人看来,俄国旅长仿佛要把德国团长撕成碎片,到了跟前,卡明斯基伸出三根指:“三门,只能拉三门,这对我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德军炮兵把德国37毫米和75毫米炮扔到路边,把五门105英国大炮在公路上一字摆开——这已经是极致。第六门炮被拉出来时,卡明斯基躺倒在拉炮的坦克前面,德军被迫把炮重新送回了。

    德国炮兵们看来没用过75毫米以上口径的炮,cāo炮的动作很生硬,尽管自己玩不转,碍于维护德意志帝国脸面,他们还是不愿向受过重炮训练的俄国人虚心请教。

    “夹击,夹击。麻子,听到没有?”卡明斯基催促麻子营长回小镇。少顷,在通往小镇的公路上出现了几个打旗语的,俄国人打来旗语:“你们还没准备好吗?行不行呀?”

    德军吃力地把炮弹抬进炮膛,又花了半天弄顺瞄准镜,期间一发英国小炮弹正落在一门大炮轮胎前面,钻入沙子里爆炸,把轮胎从炮架上炸飞了,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的卡明斯基扬起脖子喊道:“损一赔二,你们应该赔两门75炮,或3门37炮。”

    一个俄国炮兵军官骑着摩托车赶过来,同时打来旗语,德军通讯兵报告,俄军炮兵军官前来指导,让德军先不要开炮。

    德军炮兵连长气咻咻地喊道:“岂有此理,德意志军队还要受野蛮的俄国人指导,我要马上开炮。”安德里正要阻止,晚了,他里的红旗一挥,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巨响中,炮弹出膛了。

    安德里沮丧地看到炮弹全部打在军舰前面,就连外行都能看出shè击的失败:刚才俄国人的炮弹在军舰前面炸起了一道水幕,而此时的炮弹弹着点很乱,东一处西一处,这边水柱刚升起,那边的早已跌落。

    要命的是这些使惯了小炮的二百五炮兵全然没想到中口径炮的巨大威力,一些人的耳朵被震得血来,还有一个倒霉蛋躲避不及,被炮闩冲断了大腿。有一门炮太冤了,完全毁在自己里:装填习惯了小炮弹,当别人把重25公斤的炮弹扔给他时,他猝不及防,炮弹从他中滑落,落地爆炸。

    俄国炮兵军官老远就跳下摩托车向这边跑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谁让你们开炮的?如果你们是我的下,我统统把你们送到惩罚营。”他习惯地举起,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无力地垂下来了。

    德军炮兵连长大口大口地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俄军炮兵少校命令剩下的三门炮散开,从摩托车上取下炮兵镜,一边调整旋纽,一边观察,一边发布shè击储元,然后头离开炮兵镜:“注意啦,预备——放!”

    炮弹飞向军舰,在军舰附近涌起三个水柱,德军连长哑然失笑:不过尔尔,只不过炸起的水柱紧凑点而已。俄军炮兵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修正了数字,这次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水面上只出现两个水柱,第三个水柱变成了火光在甲板上闪现。

    “发shè,发shè。”在俄军官指挥下,麻子营长的炮也发飙了,十多发炮弹腾空而起,把军舰掩没在炮火中,腾起的水柱和硝烟笼罩了军舰,足足shè击了五分钟后,俄军炮兵军官吹起口哨,大炮停止shè击,烟雾散尽,德军炮兵们欢呼起来:那艘英国驱逐舰拖着浓烟向东蹒跚而。

    德军炮兵连长懊恼地望着他的下向俄军军官欢呼,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俄国人向他们讲解:“你们现在使用的是英国MK2型25磅炮,这种炮年底就出现在俄国前线,最大shè程12250米,你们在使用时要注意这样几个方面……”

    打跑了英**舰,卡明斯基拿着几瓶英国酒过来,与安德里共庆。他抑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威士忌酒,咂吧着嘴巴摇头:“你们怎么喝这种酒,好像在口中燃烧,嗳,安德里,你喝伏特加感觉怎么样?”

    安德里低头在本子上画着,回答:“嗨,你喝的是爱尔兰威士忌,算是柔和的一种。用小麦、大麦、黑麦的麦芽作原料酿造而成。伏特加太冲。”

    卡明斯基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睛盯着那些炮,出的话却与炮没有一点关联:“在俄国,大麦用来喂牛,黑麦用来喂羊。”

    “小麦用来喂猪,比如你这头猪。”安德里站起来,夸张地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让卡明斯基躲避三舍。

    安德里建议两人检查阻击阵地。卡明斯基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嗫嗫道:“上校先生,要我,这些大炮你应该还给我了吧?”

    “上校先生,如果英印军从沙漠那边穿过怎么办?”安德里环顾左右而言他。

    卡明斯基转到他面前,挡住路:“我的是大炮,你应该还给我。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好狗不挡道。”安德里一把拉开他:“等拿下托布鲁克,我一定还你,现在你我的任务是加固阵地。”

    卡明斯基气结:“拿别人的屁股当自己的脸。”他独自在后面杵了一会,向安德里追。

    太阳西斜,西边炮声隆隆,这支混合部队据守在从海边到沙漠的临时阵地上,实际上,这支部队处于腹背受敌:东面,俄罗斯人民解放军第1团守候在右边临海、左边临山的一处拐弯处,第3团和德军一个连在第二道防线。俄军第2团和德军工兵连驻防在西边,防备从托布鲁克冲出来的英军。

    二位上校驱车从贾扎拉向东,一路上,俄军士兵在公路两边挖沟,四周随时可见扬出来的土,就是不见人,偶尔见到几个兵从地坑里爬出来,坐地坑沿上抽烟。

    更远的戈壁滩上,一些士兵们在埋设地雷。前面围着一群兴高采烈的士兵,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原来,他们刚刚敷设的地雷取得了战果——炸死了一只岩羊。

    前行十公里后,道路拐上坡,不时有英国卡车迎面而来,车上坐着唱歌的俄国兵。贾扎拉英军运输连的二十多辆卡车全部编入卡明斯基旅运输营,而德军连一辆都没得到。

    俄军一团一营的阻击阵地设在坡顶,山那边的枪声越来越响,俄军用炸药炸塌山崖,长达3公里的公路上碎石堆积如山。安德里与卡明斯基站到一辆坦克顶上用望远镜张望,在公路的那一头,英军的大型推土机在清障,刚推出一段路,俄国人甩过一阵炮火,碎石哗啦啦重新封闭了道路。

    在更远的前方,俄军二营已控制了山头制高点,一些穿着短裤的英军向山上攻击,枪声是从那里传来的。而在山下的公路上刚刚发生过战斗,蜿蜒的车流像斩成数截的蟒蛇,不断扭曲着身子,往前的运输车与迎面而来的伤员车狠狠碰在一起,有的翻滚下路堤,有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的碰到前面的油罐车上,随即被大火吞噬,有的车带着火苗钻进前车的屁股,在震耳yù聋的爆裂声中变成无数个碎片。

    “还看吗?”卡明斯基骄傲地问道,安德里承认这里的地势很适合凭险据守,他担心英国人从绿山深远迂回过来,突然出现在山这边,卡明斯基揶揄道:“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早把两个营摆在我们来的那条小路上了,不定这会与英军先头部队交了呢。”

    安德里侧耳细听,果然从南边隐隐约约听到枪炮声。他决定打道回府,卡明斯基奚落道:“时间还早着呢,这么快就看够了?”

    安德里苦笑着:“再看我真成太监了,我还是回cāo心自己的防线吧。”

    卡明斯基笑了,顺拍了拍安德里肩膀,可他是个很重的人,拍得安德里往前紧跑了几步,差点一个马爬。

    从俄国人阵地回来,安德里烦恼起来。他现在才发现卡明斯基是个非常工于心计、长于算计的人:德国人忙着抢占阵地,他不露声sè地抢占战利品;安德里从海边到小路构筑了一条长达10公里的防线,处于防不胜防的尴尬局面,而他已经卡住了英国人的脖子,真是事半功倍。

    卡明斯基早就掌握了这里的地形,从一开始就提出由俄军扼守贾扎拉以东的方案,他狡猾地提出如下理由:“应该由俄军守内线,这样你们也放心点,不会担心俄国人丢下枪跑到英国人那边。”由此可见,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主儿。

    格鲁勃斯与米沙在自己的半履带车里忙碌着,安德里爬上车,把所见所闻,连同他对卡明斯基的评价一些起,让他们发到总部。

    不久传来回电:安德里:详情尽悉。大战在即,团结为重。俄国人的阻击阵地倚仗地利,防守重点与难点在你的防区。阿道夫?希特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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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亦喜亦忧的隆美尔

    一辆英国吉普从西边飞驰而来,那个二把刀司机把车狠狠地撞上了沙包工事,几个哨兵跑过,但车上的人把他们吓坏了,开车的人的脸像中国京剧演员的脸谱,身上像刚从屠宰场待过一样,而副驾驶座上的人浑身的血液已经流干了,大家花了好一阵子才把他弄下车来。

    “英国人来了,还有坦克。”活着的人吐出这一句话后永远闭上了褐sè的眼睛。这是安德里派出的侦察兵,他们履行了义务,献出了生命。

    自东线起,安德里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要探道,除了熟悉周边环境、地形、道路、方位外,还要知晓周围敌情,比如敌人的部队番号、兵种、指挥官姓名等基本情况。

    侦察连长急速摇动固定在木长凳上的jǐng报器,凄厉的战斗jǐng报撞击着耳膜,所幸时间并不长:连长动作幅度太大,弄翻了木长凳,jǐng报器发出老鼠被门板夹住了的尾声。

    公路两旁忙碌起来了,安德里经历过东线战争的锤炼,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把唯一的一门88炮布置在一个沙丘后面,炮口对准公路,高shè炮沿着公路摆放,坦克驶入事先挖好的沙坑并用沙子伪装起来,所有的装甲车埋伏在敌人的左侧,装甲侦察营的大部分兵力隐匿在一片干涸的季节河床里,正面只摆开一个连防守。

    安德里在公路旁边用一个正三角、一个倒三角的地雷阵构成坦克陷阱,公路右边的戈壁滩由俄国第二团驻守,预防英军从侧面突围。德军工兵连做预备队。

    一架英国侦察机在战场转了一圈回报信了,片刻后,几架喷火式呼啸而来,向德军阵地喷shè火箭,并用机枪扫shè活动的目标,一时间弹片横飞,人仰马翻。子弹在公路上犁出一道道火花,在沙地里激起一串串烟尘。德军和俄军四联高炮对空shè击,其它部队静静地隐藏在路边的深沟里。

    卡明斯基是这支德俄联军的最高长官,尽管对德军来,他的这个“最高长官”像注水猪肉,可他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英国飞机在头顶上肆无忌惮时,卡明斯基吐出嘴里的沙子向安德里吼叫:“你赶快向总部呼叫。德国飞机在家里下崽呢。”

    安德里盘腿坐在沙坑里,一听跳起来了:“英国飞机炸了半天了,你还没向总部请求空中增援啊?干什么吃的?”

    卡明斯基马上为自己辩护起来:“我考虑你比较合适,我一个俄国人,总觉得自己是后娘养的。”

    安德里狠狠地呛了回:“你抢战利品时怎么没把自己当后娘养的?我的电台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卡明斯基在安德里这没占到便宜,留下掉了一地的官威,弯腰跑到格鲁勃斯的跟前,命令他向总部呼叫,鸡jiān犯白了他一眼:“我只负责向元首报告。嗳,我把话筒给你,你自己跟元首?”

    卡明斯基带着屡被冒犯的官威,赌气地爬到自己的指挥车上向隆美尔呼叫。还没等放下话筒,从西边飞过来几架德军战斗机,空中飞机上下翻滚,互相交织在一起,一架英国喷火式变成了喷烟式,拖着长长的浓烟栽入大海,其余的几架英机冲向德国战斗机,在快要相撞时猛然拉起机头,机腹朝上在空中划了个圈,虚晃一枪后向东飞走了。

    远远公路上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安德里与卡明斯基站在指挥车上望着,最前面的是一辆英国步兵坦克,后面是装甲车,再后面是卡车,再后面又是坦克。,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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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找水队

从隆美尔南下的当天下午开始,李德回到柏林出席一系列会议:柏林党组织改选,希姆莱把他拉去讲话;青年团召开第7次全国大会,席腊赫请他去颁奖;陆军装备部让他试穿新式冬季大衣;一个孤儿院落成典礼。,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5节 隆美尔玩失踪

    两人屁股后面冒着烟急驶而去,海姆坐在地上刚点上一枝烟,一班长喊:“他们又回来了。

    海姆喝得肚皮鼓成青蛙,猛然想起隆美尔还在干河滩等待,便让老班长去送水,一会儿班长回来复命说,将军把他骂了一顿,因为飞机陷在沙子里无法起飞。

    海姆集合部队,格鲁勃斯发话了:“二百五少尉,你把部队都带走了,想把来之不易的水井留给敌人啊?”

    “你想怎么办?”海姆斜睨着他。格鲁勃斯多少有点怨气地指着那些战俘:“放着这些壮劳力不用,你当他们是贵宾啊。”

    海姆听着不顺耳,但不好发作,那个看起来粗陋不堪的家伙说了一句人话。

    海姆带着十个手下,格鲁勃斯和米沙带着十几个战俘去给隆美尔摆脱困境,隆美尔接过浑浊的水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像吃了生柿子一样。

    他马上装作兴高采烈,频频点头,表扬起海姆来,并问起占领水井的经过,海姆一脸为难,慢吞吞地指着格鲁勃斯。

    “什么?元首再三嘱咐我要确保特种通讯班的安全,谁让你们去冲锋陷阵的?”隆美尔眼睛里似乎喷出火来,说话时拐杖在格鲁勃斯眼前晃动,有几次差一点落到头上,他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海姆幸灾乐祸地杵在那里,隆美尔又冲着他咆哮起来,每咆哮一下,海姆便后退一步,直到在身后一道坎上绊了个狗坐墩。

    隆美尔斜睨着米沙:“我记得你很稳重,为什么不劝阻?”接着他转入下一个议程:“你们怎么得手的,两个对十五个?”

    米沙望着那些在飞机前面忙碌的战俘,轻描谈写地说:“其实很简单将军,他们守着水却断了几天粮了,我们缺水但有面包和罐头,各取所需而已。”

    “噢——”隆美尔恍然大悟的样子,信步走到铲沙土的南非军士跟前,与他拉起了家常:“你从南非那个地方来的,上士?”

    “一个小地方,名叫全伯利。”军士把铁锹扔给旁边的人,上下打量着隆美尔,继续说,“那是个好地方,总是有轻柔的风吹过田野,但是这里也不错,因为这里总有嗡嗡叫的苍蝇,比如现在将军的领章上落着个苍蝇。”

    海姆和他的手下怒目而视,军士马上转换话题:“玛格尼rǔ酪是世界上最好的rǔ酪。酒、面包,洋葱,当然还有玛格尼rǔ酪,但是要吃rǔ酪就得有牛nǎi,牛nǎi得从nǎi牛身上挤,战前,我们村庄nǎi牛多得像乌云,可是你们德国人挑起了战争,让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块养蝎子的地方。”

    军士说话时胳膊上爬满了苍蝇,他担心地望了望隆美尔,看到将军一团和气的脸,叹气道:“我知道你想问这两人如何得手的。告诉你吧,你的手下是贼和骗子。他们举着白旗进来,说要用食物换水,还说我们已被五百人包围。到了跟前,他们脱掉衣服,浑身缠满炸药,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格鲁勃斯得意洋洋地抬头观天,军士指着米沙仍心有余悸:“这人一下子打倒了我们七、八个人,并从约翰逊屁股下救出了他的同伙。”他又一脸不屑地指着格鲁勃斯。

    海姆悄悄对老班长耳语:“瞧将军对战俘多好啊,可对我们。”“别在背后讲我的坏话。”将军的听力好得出奇。

    说话间场地清开了,十几个南非战俘被带到飞机后面,有的拽翅膀,有的扯尾翼,飞机发动了,螺旋桨卷起的冲天烟云把他们掩没了,隆美尔坐在驾驶员身后,露出半截身子挥舞着手臂:“别松手呀,狗娘养的。”

    在一声急促的口哨声中,大家一齐放手。飞机猛然往前一窜,隆美尔重重地咂到座位上。

    飞机摇摇晃晃地冲上天空,米沙一把拉起格鲁勃斯往他们的通讯车上跑去。米沙刚打开电台,马上收到卡尔梅克人的一则电讯:“***两人上那快活去了,我给元首遮掩说你们电台没电了。幸亏元首没有追查,不然,你俩完了。”

    ……

    卡尔梅克人被元首一顿臭骂,因为他不知道隆美尔的下落,将军向元首玩起了失踪。不光是元首,连参谋长和他指挥部的手下也不知道他去那里了。

    忽然从格鲁勃斯处得到消息:隆美尔出现在贾扎拉以南。他马上报告元首,元首高喊:“那还等什么?赶快追。你要随时随地掌控他,并向我报告。”

    从班加西到贾扎拉需经过英军防线,英国人被切断了退路,一些人向南边沙漠逃跑,然后折向东往埃及长途拔涉,但是坦克和炮兵无法通过沙漠,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向奔巴寻机突围。

    卡尔梅克人正发愁如何到达那里时,元首的声音又出现了:一艘意大利炮舰正在班加西港,准备运送非洲军团司令部人员到达贾扎拉,神出鬼没的隆美尔出现了,在挨了元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后,提出要把司令部设在贾扎拉。

    卡尔梅克人七手八脚把设备搬上通讯车,一个小时后随司令部人员到达港口,远远看到意大利“厄立特里亚”号炮舰高高的两根桅杆,他沿着上层码头上的搭桥,连人带车开上炮舰。炮舰上拉着意大利利托里奥师的几十辆薄皮坦克,士兵们把它称作“自动推进棺材”。

    “厄立特里亚”号建造于1935年,1937年服役,标准排水量2170吨,2×双120毫米炮,2×双37炮,4×13机枪,20节。桅杆被几条钢绳固定着,舰艇后部增加了深水炸弹抛shè装置。

    出发时正值夕阳西斜,微风拂面,海鸟追逐。几艘船镶嵌在平静的海面上。天上飘浮着几朵云彩,云朵的边缘散发着万丈光芒。太阳躲藏在那块最大的云后面,阳光像千万条金sè的丝线,透过云彩边缘抛洒在海面上,给那一片的海水涂抹上金黄sè,而其它海面上一片墨蓝。一艘意大利驱逐舰从yīn暗中出来,在金sè的海面上行驶着,并向炮舰鸣笛致意。

    经过一夜的航行,第二天上午,“厄立特里亚”号缓缓驶进贾扎拉,引起一片惊慌。

    口干舌燥的安德里打退了英军的第5次进攻,刚想歇口气,工兵连长跌跌撞撞地来报告:“大事不好了,英**舰又回来了。”

    好像为了验证似地,码头了响起炮声,顷刻之间又欢呼起来,工兵连长又兴奋地跑来:“英**舰投降了,挂白旗了。”

    “胡说八道。”rì不落帝国是依靠坚船炮利打出来了,安德里打死也不相信,俄国人仅仅发shè三发炮弹后英**舰会投降。

    果然,那个连长第三次来报告了,这次满脸的沮丧:“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俄国人向意大利军舰开炮了。”

    码头上忙碌起来,俄国人望着一辆辆玩具坦克拥挤在码头上,一辆半履带装甲车小心翼翼地开到码头上,卡尔梅克人用纯正的俄语向那里的俄国人国骂:“rì鬼货们,眼睛长到裤裆里了?不认识意大利船吗?”

    每到一个新地方,鲍斯特是最忙的人。元首已经安排德国潜艇连夜铺设40公里的海底电缆:从德尔纳经海边到贾扎拉,强jiān犯负责联接线路。

    卡尔梅克人刚卸下设备,就遇到英军的又一次进攻,这次英国人生不逢时,意大利炮舰上大小炮对准海滨公路齐放:120毫米炮在英军马蒂尔德坦克周围炸开,炸塌一段公路,使一辆坦克掉入海里。高shè炮哗啦啦地扫过,把停在海滨公路上的卡车打成一条火龙,英国人的进攻被轻松化解了。

    一架斯托奇飞机在上空盘旋,可能在寻找降落地点。公路上都是车辆残骸,沙地里拉着铁丝网。小飞机对准一片戈壁滩俯冲下去,到最后关头才发现那个小沙丘竟然是一辆苫着白布的坦克。

    飞机最后一头扎进海边沙滩里,隆美尔未等飞机停稳就跳下来,往前走了十几步,后面一声爆炸,热浪把他吹倒。飞机滑行到雷区,被五马分尸。

    大难不死的隆美尔满脸乌黑,军服褴褛着跑上公路,他没有时间听安德里的汇报,把安德里和卡明斯基叫来,并让卡尔梅克人替他作证,召开了一次大发雷霆的会议。两位德俄指挥官穿着土黄sè的短衣裤,而他却全身披挂,穿着马靴,马裤和厚实的灰sè紧身短上衣。

    隆美尔一见面就没有好话:“你们都是属乌龟的,只顾得上把头缩进壳里。你们不要给我说打破了多少辆英国人的坦克,我只关心一件事:何时进攻?”

    两个上校大吃一惊:“进攻?”要知道他们孤立无援,受到英国人的两面夹击,自保都谢天谢地了,还要进攻?

    安德里拒绝服从,隆美尔在灼人的酷热中暴跳如雷,咆哮着骂他是个懦夫,安德里扯下骑士十字勋章。

    这是他在今年初与元首并肩作战,歼灭苏军39集团军后得来的,刚佩戴了十天。他怒气冲冲地回敬道:“连元首也没对我说这种话,把你的话收回去,否则我就把这枚勋章扔在你的脚下。”

    隆美尔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他转而对卡明斯基吼叫起来:“别以为你在英国人的道路上扔几块拦路石就万事大吉了,英国人很快就会把你扔的石头捡起来扔到海里。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干,这是下下策,我要沿着公路狠狠地冲过去,撕住英国人一顿暴打。”

    寄人篱下的俄国人不敢顶撞,只得虚心请教:“我应该怎么办呢?上将同志……先生。”

    “我要你马上担任这支部队的最高司令官。”隆美尔封官许愿,不过对方没有领情:“我本来就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你在班加西司令部亲封的。”

    “好吧,那我再任命一次。看到那些炮兵阵地了吗?”隆美尔眯缝着眼睛,手指着前方,但给别人的感觉是他的眼光越过英国人的炮兵阵地,投向遥远的东方,那里就是托布鲁克。

    “现在我命令你钻进坦克,带人从右面迂回过去,一直到捣毁英国的炮兵阵地为止。”卡尔梅克人表示异议:“元首交待……”隆美尔马上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捣毁敌人的炮兵,不是进攻,是反击,反击知道吗?”严厉的教官说。

    卡明斯基跑向最近的那辆T34坦克,安德里瞥了隆美尔一眼,向他追去:“站住,我告诉你别拿根鸡毛当令箭,我带德军侦察连从戈壁滩穿过去。你带俄军一个营沿着公路进发,听着,留足预备队。”

    卡尔梅克人眼看没有说话的机会了,赶忙向安德里询问格鲁勃斯和米沙的下落,得到回答:“他们拉水去了。”

    隆美尔掏出怀表,也朝他俩的背影嚷嚷:“现在是5点正,你们要在6点时摧毁炮兵,并向东大规模侦察。我将命令意大利海军全力用炮火支援你们。”卡尔梅克人不由地望了一眼意大利炮舰。

    隆美尔对卡尔梅克人感慨:“中校,你要向元首如实汇报这里的情况。要让手下人听命多么不容易啊。”卡尔梅克人分明看见隆美尔脸上大放异彩。以后他多次发现,每当他赌心大发,不顾一切地冒险时,他脸上就是这种亢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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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弃甲曳兵,束手就擒

    安德里爬进3号坦克,半截身子露在炮塔外面,用简易得不能再简陋的话筒——合拢成喇叭形状的手掌作战前动员:“师侦察营的士兵们,元首在注视着我们,上帝与我们同在,人民和我们在一起……”

    卡明斯基一声断喝:“别罗嗦啦,什么时候改行当政委了?同志们,跟我冲——”卡明斯基的T34坦克第一个冲上去,安德里自然不甘落后,然而德国3号坦克时速只有二十多公里,很快被拉下了一大截子。

    侦察连长坐在半履带装甲车里,跟在团长的三号坦克后面,俄军第2团团长坐在另一辆由3号坦克改装的自行火炮里当第4名,第5名是俄军2团1营长,一个立陶宛人,第6个是一群,第7个是全部,第8名来自天上:三架斯图卡紧贴着德俄军头顶,啸叫着冲向英军炮兵阵地,在沙漠上投下快速移动的十字形影子。

    伴随着尖利刺耳的jǐng报声,斯图卡对英军进行了外科手术式的jīng确轰炸,炮兵阵地被烟雾笼罩。然后机身往上一窜,像线牵扯的玩具似的,在蔚蓝的布景上画了个完美的圆圈,再次扎向目标,机头37毫米机关炮向烟雾中喷溅出两条火舌,飞机转向后,位于座舱后部的7.62mm机枪再次雪上加霜。

    卡明斯基旅长放慢速度,安德里以为等他,待第2团团长到跟前时,挨卡明斯基一顿骂:“克里米亚人,带上三营滚回去,给我牢牢看守阵地。看好希特勒监视人的那玩意儿。快滚。”

    安德里的坦克与他并驾齐驱,上校旅长指着烟雾弥漫的英军炮兵阵地说:“这些路过的飞机是怎么回事?怎么时间掐算得这么准?”

    安德里抢白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冲向敌人阵地时出现,路过?你去路过下试试?”

    卡明斯基被噎得直翻白眼。安德里显得很恼火:“我敢打赌,隆美尔早就算计好了,飞机肯定是他调来的。不愧为是沙漠之狐,只不过把诡计用我俩身上了。”

    “我也看不惯他的飞扬跋扈,像好多苏军将领一样。”卡明斯基亦有同感,把安德里当作知心朋友,但很快发现人家眼里他是陌路人。“不许议论德**官。”安德里恼火地盖上舱盖,缩回到坦克里面。

    当舱盖放下的时候,坦克里喧嚣声震天,充满了燃料、炮油和汗的恶臭味。热气几乎使人窒息。在非洲白天的阳光照shè下,金属烫得灼人,再加上引擎和枪炮的热度,温度上升到使人无法忍受地步。坦克手们光着上身,下身穿着短裤,安德里只穿着衬衫,大滴的汗珠从下巴上堕落。

    安德里戴着耳机,眼睛盯在潜望镜上,驾驶员、报务员和他互相见不着面,依靠坦克里的无线电接收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炮手cāo纵着50毫米的高速炮,填弹手可以通过内部联络系统跟他交谈。他们只能透过甲板上的一道缝隙看到外部的世界,这条缝隙窄得仅能shè出子弹。

    撒哈拉沙漠是世界上除南极洲之外最大的荒漠,气候条件极其恶劣,是地球上最不适合生物生长的地方之一。利比亚属于撒哈拉沙漠北部。“昼伏宵行经大漠,云yīn月黑风沙恶。”在沙漠里,坦克是最好的武器,卡车是最好的运输工具。

    隆美尔曾经对希特勒讲过一道公式:一辆坦克顶着上一个营的步兵,一辆装甲车比得上一个连,一辆卡车折合一个排,一辆摩托车等于一个班。

    对于步兵来说,行走在沙漠中,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无边无际,什么叫空旷,整个人好像融入其中,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无助。他们在没有尽头的飞砂走石中艰苦战斗,在坚硬无比的砂土地上挖掩体,时常每天只有一缸子水,在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荒芜地上去作战。然后又疲惫不堪地返回来。沙尘暴把他们埋在沙子里,然后受蝎子毒蛇摆布,连这里的蜘蛛都有剧毒,中招后几分钟就能让人命赴黄泉。

    坦克手的情况却令人振奋,甚至使人感到骄傲。,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7节 从沙漠到西西里

隆美尔迫不及待地把安德里赶去反击英军后,卡尔梅克人随即向元首发报,报告隆美尔进攻的消息,他猜想元首会大发雷霆,半小时后收到回电,元首对战事一字没提,只是嘱咐利用拉电缆的机会,让队员们zì yóu活动几个小时,好好改善下生活。,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8节 元首视察马尔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西天燃烧着一片橘红sè的晚霞。百度搜索最稳定)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sè,但是,它比天空的景sè更加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则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驱逐舰“皮加费塔”号徐徐驶入马尔他大港,热情洋溢的意大利水兵们争先恐后地向两位美女握手,领袖卫队的小伙子们护卫着元首走向舷梯,元首的两位美女保镖左突右冲,好不容易摆脱出来。

    水兵们爬在船栏杆上向下挥手告别,用意大利话和德语喊着热情得让元首皱起眉头的告别语:“ti amo”、“Ich Iiebe Dich”丽达回复道:“Любить”,冉妮亚也脱口而出:“Es tevi Milu”。

    强劲的海风吹拂着脸膛,带来一丝咸涩,海鸟尽情翱翔,丽达喊叫:“燕子,两只燕子。”冉妮亚回头把嘴放在她耳边:“双飞燕。”继而两人发出会心的媚笑。

    湖蓝sè的海里飘荡着彩sè的小船,沙滩上几个穿着游泳衣的倩影躺成个大字,李德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德国人医治战争创伤的效率是惊人的。

    元首一行快到码头上了,依依不舍的水兵们用最后的方式表达对她们的爱意:把意大利糖果从上面抛下来。鲍曼头上挨了几颗,生气地抬头张望,左眼窝上又中了一下。元首左躲右避,冉妮亚在他头顶双手乱抓,避免落到元首头上。

    李德回头向冉妮亚瞪眼:“你刚才向那些水兵说的也是‘我爱你’吗?”冉妮亚略微一楞,调皮地说:“你也懂拉脱维亚语?”一粒糖果正中元首的嘴巴,如果他再稍微张大点,那块糖会直接命中喉咙。她接起那颗水果糖塞进元首的嘴里,以免他再说酸溜溜的废话。

    码头平台上铺着红地毯,国旗、军旗与海、陆、空军三军旗迎风招展,三军方队排列整齐等待检阅,浓眉大眼的地中海集团军司令凯塞林空军元帅率领一群军官站在队伍前面,附近是像麻雀一样无处不在的记者,不远处是德国侨民及一些意大利和当地民众,大家都张大嘴翘首以待。不知是失误还是恶作剧,意大利人的最后一枚糖果扔到一个士兵的钢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元首只剩下十几阶舷梯时,元帅蹬蹬蹬迎上来,从鲍曼身边挤到元首跟前,牵引他到地面上。他是个有名的乐天派,四方脸上挂着永恒的微笑,大大咧咧地请求鲍曼给元首让道,在剩下最上一级台阶时抢先跳到地面,赶紧向元首敬礼。

    李德笑容可掬地与军官们握手,一支十来人的小型军乐队高奏起迎宾曲,乐曲随即变成德国国歌,众人神情马上变得肃穆,抬头凝视着国旗,元首与鲍曼右手放在左胸,军官们毅然决然地举手敬军礼,冉妮亚与丽达摘下墨镜,冉妮亚短裙上套着迷彩服,优雅而有力地举起手掌,合着乐曲唱起来:

    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

    高于世界上的一切,

    只要兄弟般团结一致,

    随时进行防御和守卫。

    ……

    争取统一、正义和zì yóu,

    为了我们德意志祖国!

    让我们大家全心全意,

    像兄弟般为此奋斗!

    当唱到最后一句时,18架飞机轰隆隆从头顶上掠过,后面拖着红、白、黑三sè烟雾,象征着第三帝国国旗的颜sè。请记住我)港湾里停泊着一头蓝鲸和几十条黄花鱼,蓝鲸是意大利驱逐舰,黄花鱼是德国地中海舰队的鱼雷艇和登陆艇。飞机飞过头顶时,德国舰艇鸣笛致敬。

    李德与鲍曼在元帅陪同下检阅部队,士兵们昂首挺胸,紧闭嘴巴,眼睛里放shè着藐视一切敌人的坚毅目光。小乐队按照元首检阅的对象,变换成相应的曲目:先是海军军歌《再见我的小宝贝》,接下来是《我们是士兵》,演奏《德国伞兵之歌》时,元首正从一个空降兵肩头上取下杂物,却发现弄巧成拙:那是一滩新鲜的信天翁粪而不是花瓣。

    检阅结束后,元首被大家众星拱月着走向欢迎的人群,德国侨民、驻马尔他领事馆、商务人员欢声雷动,男人们把鲜花抛向空中,女人们尖叫着,疯狂给他抛飞吻——动作比军舰上冉妮亚的快多了。

    戴着狗链的宪兵们在人群前面站成一排,互相抓着两边战友们的皮带,以避免激动过头的人冷不丁冲出来,使元首受到惊吓。李德边走边不住地向群众招手致意,忽然他迈着小快步走向人群,抱起一个五岁的可爱小女孩面向镜头,周围众多的镁光灯没有反应,过后才知道,他抱的是当地马尔他女佣的孩子,而不是德意志rì尔曼人的后代。

    改装的大巴车向瓦莱塔进发,李德哼唱着《德国伞兵之歌》:“太阳散发着红sè的光芒,准备好,谁知道明天它是否还会对我们微笑?”冉妮亚深深喜爱《我们是士兵》:“当士兵穿越城市的时候,少女们打开了窗子和门……他们的心和吻,是少女们如此钟爱的东西。”

    鲍曼加入进来了,他一边唱一边咽口水:“红葡萄酒一瓶和一块肉,女孩给她们喜爱的士兵……”“Ei warum?”满车厢的人吼叫起来。

    瓦莱塔是马耳他共和国的首都,是一座欧洲文化名城,以圣约翰骑士团第六任首领拉瓦莱特(1557-1568在位,瓦莱塔城始建者)的名字命名,是全国政治、文化和商业中心,人口7000多。该城建筑布局整齐,城街狭直,两旁建筑均为马尔他特有的石灰岩建成,呈灰白sè,具有浓厚的中东阿拉伯的建筑风貌,并对马尔他其它城市建筑风格有很大影响。

    瓦莱塔属于典型的亚热带地中海型气候,一年四季阳光和煦,海风吹拂,没有凛冽刺骨的寒风、大雾、冰雪和霜冻,气候温和,四季常青。当元首在拉多加湖旁被零下40度的酷寒折磨得肠胃痉挛时,这里是零上12度。

    凯塞林的司令部位于瓦莱塔中心的原英国总督府,亦称骑士团首领宫,总体布局是马耳他的传统风格,中心为院落,四周两层房屋,呈长方形,庄重肃静。总统府内藏有部分骑士团首领的画像,包括沙俄叶卡捷林娜二世、法国路易十四、十五和十六等在内的许多欧洲君主的画像,路易十四赠给骑士团首领的大壁毯,中世纪骑士穿戴的全身胄甲以及中国明朝瓷器等珍品,古sè古香,独具魅力。

    李德在叶卡捷林娜二世画像前久久凝视着,他与丽达谈起俄国的土地改革,冉妮亚跑过来埋怨道:“将军们都等着呢,你俩有时间再切磋行不行呀?”

    司令部里站满了黑压压的一屋子,其中有近十个女军官。德军地中海集团军官佐们、党卫军盖世太保机构、地中海舰队、第十航空队、第7空降师、德国驻马尔他领事、商务代表,德国石灰岩协会驻马尔他分公司、海军航空兵、陆战队、乌克兰第1军留守部队,以及cāo纵雷达的、布雷的、修理舰船的、拉水的等等都被叫来了,就差卖花圈的和修马桶的没有来。

    屋子里还有几个记者,除德国、意大利和维希法国的记者外,还有几个中立国的记者,那名美联社记者在这里格外显眼,迎接他的是敌视的目光。因为不论在东线、大西洋还是非洲,美国的武器源源不断地运送给德国的敌人。

    元首把右手抬到肩膀上,满屋子齐刷刷地成为手臂的丛林,吼声久久在屋里回荡:“嗨!希特勒!”

    元首再一次回礼,然后双手握在肚子上注视着他们,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传来低沉的声音:“先生们,噢,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同志们,现在请听我讲话。马尔他被誉为地中海的一颗明珠。这里是圣约翰骑士团的地方,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应该是rì尔曼人的地方。现在,我们把它收复了。”

    由于他的这个理由太牵强附会,他的声音低得差不多听不见了,接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他高喊起来:“摘下这颗明珠的是你们,我的海陆空士兵们,正由于你们的流血牺牲,才让我们傲然站立在地中海zhōng yāng,胸怀祖国,征服欧洲,角逐非洲,放眼中东,用德意志的剑为德意志的犁夺取生存空间……”

    李德喋喋不休地谈古论今,最后话题一转:“当然,我再一次向世界保证,德国的目的无非是洗刷凡尔赛和约的耻辱,为德国在东方夺取生存空间,第一个目的我们已经达到了,第二个目的也即将成为现实。”

    他把双拳举到头顶,继而用左手擦拭流到眉毛上的汗,把右拳举过头顶仿佛宣誓一般:“我保证,德国对非洲没有野心,对中东没有妄想。在战争中,为了军事需要,有时会走很多的路,其实那些地方既没有政治意义,也没有军事意义,非洲就是这样,但我再一次保证,我们不要非洲的一寸土地,决不。”他狠狠地把拳头咂向前方,站在他面前的凯塞林本能地躲避。

    那名美联社记者举起手,得到允许后问道:“希特勒先生,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很吃惊,你知道,美国国内完全不这样看,特别是从电影院出来的人。我的意思是说,美国正在上映卓别林的《大dú cái者》,请问你对这部电影有什么看法?”

    德军将领们,包括鲍曼恶狠狠地向美国记者瞪眼,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德轻松地回答:“我很高兴他愿意为我耗费昂贵的胶卷,同时我很欣赏他的演技,我认为他夸张得还不够,也许他把我装扮成火星人,票房率会更高一点。”

    众人哄笑,那位美国人笑得更欢。元首又向他许给糖果:“记者先生,第三帝国不是美国的敌人,作为移民国家,美国有近十分之一的德国后裔,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利害冲突。战争结束后,我准备接受美国的金本位。”

    元首一下子回到最敏感的话题上来了:“你们以为德国是反犹主义的,是的,整个世界都对犹太人不感冒。因此我要建立以sè列国。对不起,我只能谈这么多,具体在那里我现在不好说,到时你们知道了。谢谢这位先生,如果我能左右诺贝尔奖金的话,我希望让你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只要你公正而不遗余力地在美国国内宣传我刚才说的番话的话。”

    记者和中下级军官们被打发走了,司令部里只剩下元首一行、凯塞林、第7空降师师长和有艇无舰的海军地中海舰队司令,处理完军事、政事和外交事务后,元首向凯塞林问起非洲战局,元帅满不在乎地说,托布鲁克指rì可下,元首的任务是好好放松,等待进入埃及。

    大家又回到刚才的话题,鲍曼有点不解,认为元首今天对美国人的讲话走得太远了,无论如何,德意志帝国没有必要讨好美国。

    李德斩钉截铁地对鲍曼说:“亲爱的鲍曼,假如我讨好美国的结果是推迟美国对德宣战六个月的话,我愿意这样做。你想想吧,一年后美国的坦克生产能力是德国的多少倍吧。三倍。”

    鲍曼闻声全身抖动了一下,他双手抱胸,激动地说:“这个美国记者肯定在报纸上这样写:希特勒宣称要为犹太人建国,这样一来,你将失掉阿拉伯人的支持,rì本人也该哇啦哇啦叫唤了。”

    李德笑了:“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呀,你休了几天假,我发现你更有政治头脑了。”鲍曼诞笑着。冉妮亚替元首解释说,只要不在中东建国,阿拉伯人才不管犹太人的死活呢,恰恰相反,他们很乐意把宿敌赶出中东。

    李德感叹:“生活是一位睿智的长者,生活是一位博学的老师,它常常chūn风化雨,润物无声地为我们指点迷津,给我们人生的启迪。你们跟我出生入死,历尽磨难,都可以当政治家了。”

    凯塞林比他们现实得多:“我的元首,不到圣约翰大教堂,等于没来马尔他,你看?”

    没等李德表态,施蒙特他们欢呼起来。鲍曼由于几天前来过,想找个地方睡觉,被冉妮亚和丽达一人抓着一只手拉起来了。

    教堂外观毫无特sè,苍白、朴素,但内部装饰却丰富多彩。旧地重游的鲍曼担任导游。他说,圣约翰大教堂是以圣约翰骑士团的守护神命名,由设计总统府的著名建筑师卡萨尔设计的。教堂始建于1573年,18世纪时进行了扩建。

    据说,圣约翰大教堂是基督教世界最奇妙最吸引人的教堂之一。教堂呈早期巴洛克建筑风格,部分摹仿了哥特式建筑风格。教堂整个圆顶是一副大壁画,由意大利画家布雷迪所画,表现了圣约翰的生平故事。大理石地面上刻着下面埋着的出身高贵的骑士的名字,第一任首领阿达姆和第六任首领瓦莱特的遗体就埋放在教堂的地下墓穴里。

    大教堂内部又分小礼拜堂,分归骑士团的“八语”骑士(骑士来自法、德、西、意、英、葡等六国,当时法国骑士来自三地,所cāo语言不同,按语言分支)供奉自己的守护神。小礼拜堂内葬着本语骑士团首领的遗体。

    在过去,逢盛大节rì,小礼拜堂前挂有做工jīng美的比利时挂毯,挂毯取材于名画,内容表现耶稣的生平。现挂毯挂在楼上房间,供人参观。

    鲍曼领着李德还到教堂博物馆,那有一幅世界名画《被砍头的圣约翰》,这是意大利画家卡拉瓦乔的作品。与西西里时一样,元首对此公的画兴趣不大,只说了句这画明暗调子对比强烈,便与丽达回味了好一阵子圣彼得堡的rì子,对一脸醋意的冉妮亚感慨道:“那天在圣伊萨克教堂,我屏气凝神,久久仰望着巨大的圆顶壁画《圣母在圣徒的陪伴下》,脖子实在受不了,回来后疼了整整三天。”

    冉妮亚瞅了他一眼,又瞥了丽达一眼,丢下句:“那是爱情的力量。”扭着屁股走了。丽达丢下元首跟在她后面,剩下元首像和尚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心里升腾起一股圣洁和神圣的情感,吟起了《圣母颂》:

    天国的圣女,

    慈悲之后,圣洁之母,

    永远接受热情的祈祷,

    从不拒绝我接首创伤的心灵。

    减轻它的悲伤,

    我迷失的灵魂,

    谦卑的展现在你面前。

    在你足旁,充满希望,

    恳求你,等候你应允。

    唯独你能赐予祥和万福玛利亚。

    阿门!

    傍晚时分,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海风越吹越猛,一声chūn雷动,天上下起了雨,雨丝霏霏,像松针似的散在无垠的田野上;雨丝细细的,像绣花针落到海岸边,棕榈树舒展着宽大的叶子,随强劲的海风摇曳。

    元首一行被安排到卡斯蒂利亚骑士旅馆。旅馆为18世纪巴洛克风格,建于1574年,座落于瓦莱塔的最高处,可俯瞰全城。德军攻取马时尔他时遭到严重损坏,现已基本修复。

    元首被安排在二楼最里面的大套房,鲍曼自豪地说,这是几天前他与盖尔达住过的房间,李德一听,马上让服务员给他换床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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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煮酒论英雄

    窗外,海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棕榈树和海港都是模模糊糊的。

    餐厅在旅馆的副楼,从客房部通过一道露天的栈桥联接,鲍曼轻车熟路的领着大家左拐右拐,推开一道旁门,眼前是沥沥细雨,耳边是风声雨声,他低头冲过去了,冉妮亚脱下迷彩服苫在李德头上,与丽达前呼后拥着裹着他跑过铁桥,李德头上连一滴雨水都没沾,让鲍曼再一次发出誓言:“不行,下次我真的带女秘书出来,一定。”

    鲍曼领他们到凤尾花厅,东道主们正在等候,他们是凯塞林、第七空降师师长海德里希、第22空降师师长魏斯特少将、满脸胡子、脸上只剩下一张嘴的乌克兰dú lì旅旅长伏尔波罗夫上校,地中海舰队司令波鲁克上校,还有马尔他市长,此公在英国人统治时期就是市长,德军攻占马尔他后,配合德军保护了瓦莱塔的市政设施和秩序,因而占领军让他继续当有职无权的市长。

    一张转动的大圆桌上套着小圆桌,上面摆着盆景凤尾花,这就是这个包厢名称的由来。元首当仁不让地坐到靠墙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画,让李德心里不由地一动:艾伊瓦佐夫斯基的《九级浪》,跟他挂在慕尼黑的一模一样。

    “这里海面上经常起浪吧?”李德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大家互相望着,谁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元首与市长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几句,姓甚名谁、几个子女、今天的雨真大、德国不久前还下雪之类不咸不淡的话,然后一阵沉默,马尔他市长很快告辞了,凯塞林也没挽留,只向他道谢,李德明白,这桌饭菜已经有人买单了。

    果然,凯塞林进来后大姆指指向身后:“这桌饭菜是这位吝啬鬼市长请的,今晚他肯定心痛得睡不着觉。上次鲍曼主任来也是他请的客,第二天他没上班,说是看医生去了,因为他后悔得捶了一晚上的胸,差点把肋骨咂断了。”

    冉妮亚刚喝了一口咖啡,闻言扑哧地喷shè出来,还算机灵,在最后关头掉转脸,避免喷shè到餐桌了,却喷洒到旁边第七空降师师长海德里希的脸上和脖子里,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晚餐主食是名叫塔加的马尔他加馅面包,很嫩的小羊腿,比萨,意大利通心粉,鲍曼大吹大擂的梨花、凤尾花与草莓合做的“三sè汤”,还有将葫芦花切碎制做的“碎花汤”。李德看来,用花做菜跟吃猫肉一样,都是瞎折腾。凯塞林一遍又一遍地向元首夹菜,又一遍遍地提醒:你们是在马耳他共和国,您吃到的是典型的地中海食品,其饮食结构与意大利的饮食结构很相似。

    市长走后,乌克兰dú lì旅旅长擦拭着杂草般的胡子也要告辞,凯塞林硬把他留下了。李德没话找话道:“在这里还过得习惯吗?”旅长往一堆杂草里塞了一块肉,回答道:“报告元首阁下,就是太热了,太热的话喝酒喝不下。我在乌克兰能喝两瓶伏特加,在这里喝半斤就醉了。”

    “冉妮亚,别光顾着吃。”元首瞟了她一眼,她马上会意,用餐巾擦干净嘴,拿起苏格兰威士忌,拉着丽达给大家敬酒。丽达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冉妮亚是小人动手不动口,两人笑眯眯地飘到凯塞林跟前,冉妮亚斟满酒把高脚杯举到他的嘴边,丽达致说辞:“亲爱的将军……元帅先生,我俩代表元首,给前线的各位首长敬酒,你是总司令,你先喝了这杯酒,给大家带个头吧,祝愿您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冉妮亚抢过话头:“什么再接再厉再立新功啊,人家是空军元帅,不是新兵蛋子。,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20节 马尔他之恋

    雨半夜就停了,三人劳累了一宿,直到很晚才醒来,丽达猝然从床上坐起,把他俩推醒:“坏啦坏啦,我怎么出去呀?”

    元首忽地爬起来,这可是问题啊。”

    元首沉吟片刻,猛然抬头,命令他通知海军陆战队集结:“告诉波鲁克,让登陆艇做好战斗准备,此外,我以后不想坐意大利军舰了,堂堂德意志帝国,连一艘象样的军舰都拿不出,颜面何在?尊严何存?”

    凯塞林咂嘴。地中海西头是直布罗陀海峡,东头是苏伊士运河,两边都由英国皇家海军把守着,德国的大型舰艇进不来,就是偷偷溜进来的6艘潜水艇也是猪八戒进盘丝洞,进来容易出去难,因为直布罗陀海峡的洋流是涌向地中海的。

    元帅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他像找到锦囊妙计一般拍了下大腿:“我有一个好办法,把去年4月在比雷埃夫斯锚地被德军飞机炸沉的希腊战列舰“基尔基斯”号和“利姆诺斯”号打捞出来,重新刷上油漆。”

    “对呀?”元首不由地念叨了一句,空军元帅以为元首同意了,继而大谈特谈起打捞的具体办法。

    “我说的是另一回事,希腊不是有艘驱逐舰吗?你马上给希腊首脑特索拉科格罗打电话,反正他们也没有用处。至于你说的打捞的事,也让他们自已办吧,捞着也算他们的,我才不要老古董级的美国破战舰呢。”

    “捞着当然是人家的。本来是希腊军舰,让德军炸沉了,人家自己打捞出来,怎么会成为别人的呢?哎,你说得是不是希腊海军达尔多级驱逐舰呀?”

    “马上办吧,人员从基尔空运过来。”李德瞥了他一眼。

    冉妮亚进来了,向元帅敬礼后一本正经地问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如果从她一脸无辜和天真的表情来看,你想象不到昨晚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呢。

    她盯着他的脸,又指指卫生间,两人在元帅面前表演了一阵子哑话,李德到卫生间一看,他脸腾地红了:他的左脸颊上印着一个口红,那一小撮闻名于世的小胡子上也沾染着红sè。

    “我的元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告辞了。”凯塞林善解人意地走了。李德暗骂道:有个屁的事,看了我一早上的笑话,从他说出鲍曼相好的情况来看,这个嘴松的元帅也会对我说三道四的。唉,丢人丢到马尔他来了。”

    元帅告辞后,冉妮亚进来帮他擦伤脸上的作案印记,埋怨他邋里邋塌,李德握紧她的手,感觉她越来越像爱娃了。提起爱娃,冉妮亚住手,李德以为她吃醋,没想到冉妮亚说,她给嫂子找了一条马尔他名犬,等几天让他带回去给她。

    元首更加感动了,冉妮亚叹息了一声又摇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走吧,你不是今天要出游吗?我去准备东西。”

    李德正要张口,冉妮亚抢先说:“丽达呢?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句。”

    “主任呢?”李德想起刚才元帅说的话,忍不住问道。冉妮亚坐在床上,双手拄在后面,双腿上下甩动着:“他昨晚醉得厉害,现在还没起床呢。”

    李德把胸罩抽出来扔给她,冉妮亚接过一看乐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感觉胸前凉嗖嗖的呢,原来让你偷走了。还有,丽达的裤衩呢?”

    李德一楞,冉妮亚在另一个枕头底下翻出一条桃红sè的小三角裤头,用指尖挑到他的眼前:“老实交待,你把她的裤衩藏起来干啥,是不是晚上偷偷地摸呀?”

    元首扑向她,冉妮亚一边敏捷地躲藏一边笑得几乎背过气去了:“晚上……乘我们不在……你把她的裤衩放到鼻子跟前……恋物……”

    她的“癖”字末及出口,李德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你怎么这么坏呢?”

    李德设想,隆美尔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今天可能是他最后一天休闲rì了,他决定放松放松。

    两人走到丽达与冉妮亚的房间,丽达正把头钻进被子里睡觉。昨夜值了半宿的班,再加上后半晚那么一折腾,她筋疲力尽,不想出去,李德与冉妮亚又去看鲍曼,看到他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又独自偷笑,高兴得在自己胖脸上拍了一巴掌。

    他也忸怩作态不愿意出去,元首知道他今天有去的地方,便不再强迫他。

    灿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冉妮亚遮阳帽上套着墨镜,坐到奔驰车的驾驶室里,领袖卫队的几个小伙子里装扮成游客,开着桶车远远跟在后面。狭窄的街道上有不少行人,近一半是来旅游的。

    从3月25rì德军进攻马尔他,到30rì元首在国会对丘吉尔冷嘲热讽,仅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德**事占领当局迅速医治了战争创伤,恢复了平静,主要标志就是这背着大包、提着小包、手里拿着地图东张西望的旅游者,还有整洁的街头上无处不在的长条椅子。

    对马尔他居民们说,德军的占领意味着20个月封锁的结束,不仅可以畅快地喝水了,还可以看到在街道上悠闲地喝咖啡和啤酒的市民。要知道,在德军空袭最严重的2、3月份,马尔他居民连喝水都定量供应,到咖啡厅更是奢侈。

    元首遥望瓦莱塔古城,那里基本上都是古代的建筑,年代很久远了,汽车缓慢地驶上海滨公路,在轻舟徊徉的湖兰sè海湾对面,可以看到有一排拱形栈桥,后面是马路,紧靠在马路的是教堂的两个尖顶,在更远的地方海水是湛蓝的、一排排低矮的土块房,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蹉跎。

    奔驰汽车奔驰在四车道公路上,从后视镜里李德看到自己悟口罩戴墨镜的形象,不禁哑然失笑,冉妮亚玩笑说,平时我给你当美女保镖,今天你成了我的丑男保镖了。虽然形象欠佳,也算是伟人级的。

    “也算是?呷,如今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德意志帝国元首,到了今年年底,我要成为横跨欧、非、亚三大洲的伟大征服者,像亚历山大、凯撒一样。”李德心驰神往地微闭着眼睛,陶醉在雄踞四方、傲立天地间的梦想中。

    冉妮亚抿嘴一笑,有口无心地说了句“千万别像拿破仑一样。”她伸出舌头紧张地望了元首一眼,后视镜里的那个大人物狠狠地向她瞪眼。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在湛蓝的海上投下影子。一座白sè的城堡伸进海水中,好像一个小型的中国老龙头。在一大堆岩石海岸,一群血气方刚的德军士兵在游泳,

    元首与冉妮亚从马耳他岛随旅游团到戈佐岛上去玩儿。这种船叫渡轮,身体巨大无比,船的肚子里装着过海的汽车,上面坐乘客。到了戈佐岛,看到雄伟的古建筑和美丽的海湾,然后坐公共汽车去位于该岛腹地的一个古罗马时代的卫城参观。

    参观完古罗马卫城,他们又去了戈佐有名的石灰岩地形的海边岩洞,还坐小型快艇在和中国桂林和法国的象鼻山很象的岩洞穿梭了几个来回,感觉不错。然后俩人去渔村吃地道的马耳他风味的海鲜。

    渔村到了,其实就是很多海边的参馆,风景不错,全是靠海的。可以边品尝海鲜,边欣赏海景,那些千奇百怪的鱼名一个也看不懂。最后只好叫服务生帮我们选一个有特sè的。

    等了好长时间,菜上来了,是一个大拼盘,里面有四条鱼,还有一些鱿鱼和虾,另外给我们上了一盘蔬菜沙拉和薯条。鱼都是烤的,没有太多的佐料,吃的过程中服务生不断过来问我们好不好吃。回去的路上,李德的脚枴了,冉妮亚背着他到码头。

    第二天一早,凯塞林邀请元首到马尔他士兵之家,其实就是战地jì院。德国的战地jì院分为三个等级:一等jì院为军官服务,二等jì院为一般士官服务,三等jì院则为普通士兵服务。事实上,如果士兵不愿进入jì院piáo娼,还会受到军方的惩罚,一个普通士兵每月有六次机会进入jì院。

    德国战地jì院举世闻名。德军一向以严格有序的后勤供应而闻名,而且德国的军事指挥官们也深信,建设完备的战地jì院系统,有助于保持军队高昂的士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德国就曾经建立了大量了移动战地jì院。战争爆发后,这一系统更加完善,成为德国后勤部门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德军在每一个占领区都建立了战地jì院。每个jì院配有五至二十名jì女。她们的工作就是接待德国的军官和普通士兵,供他们泄yù。按照军方规定,每一名jì女每周需接待六百名德军将士,才能拿到全额的工资。

    德军十分注意避孕措施和防范xìng病。可是无孔不入的英国间谍渗入德军战地jì院,故意在避孕套上打个洞,导致许多德军染上xì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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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马尔他之恋(续)

    太阳偏西,血一般的红,水面上一条耀人眼睛的广阔的光波,从海洋的边际直伸到小船边沿。百度搜索最稳定)

    前面道路堵塞,一长列坦克把道路堵塞得严严实实,冉妮亚把马尔他旅游图放在方向盘前,双方研究的结果,决定抄近路回到首都。

    奔驰车调头,离开公路拐入一条狭窄的乡间土路,jǐng卫车也兜了个圈子,冲过小路入口中,又忙不迭地倒退,紧跟在奔驰车后面。

    汽车越往里越荒凉,所谓的路不过是遍地砂石上留着两条车辙,周围一片荒芜,长着一些矮小的荒草,看起来不像是地中海的旅游胜地,更像上到了美国西部或中国的大西北。冉妮亚咒骂着躲避石头,石子不断打在车底5毫米的钢板上,前面的路更加凹凸不平,以致于两人打开退堂鼓了。

    冉妮亚一边驾驶车辆,一边转过头望着后面的jǐng卫车咕嘟着:“不对呀头儿,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话间她看到jǐng卫车在一阵刺耳的石头刮擦声中冲上前来,猛然横挡在奔驰车前面,接着一声巨响,车头一下子变成金属碎片,乱石与人的肢体飞溅,烟尘与血雾笼罩。

    爆炸蹦起的石头打在防弹玻璃上,德国莱茵公司的产品的确过硬,玻璃碎裂成无数点点滴滴但没有喷溅到车里,但其它地方却没有这么幸运,一块地雷破片竟然冲破底甲,嵌入冉妮亚的右脚掌,鲜血慢慢流淌。

    冉妮亚在最后时刻踩死了刹车,巨大的惯xìng把元首从后排摔到冉妮亚的后背上,她的头也与挡风玻璃发生了亲密接触,蹭弄破了头皮,鲜血糊住了双眼。

    李德脑子里一阵空白,冉妮亚强忍着疼痛,右手伸向副驾驶座前面的杂物箱,那里备有急救药品。元首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取出绷带和止血粉要给她头上包扎,她嗔怪道:“包头干什么?脚,快点。”

    李德跑下车,重新上到驾驶室驾驶位置,笨手笨脚地拽出她的脚放到坐位上,她不停地骂着:“慢点,平时老是我们伺候你,什么都不会干,哎哟……”

    一块打火机般大小的弹片戳进她的脚掌,他犯了个错误:拔掉了弹片,顿时血流如注,冉妮亚一边哀嚎,一边抱住他的头:“我不想死呀,我的血要流干了,你想谋杀我呀,快把止血粉全倒在伤口上,你这个笨蛋。请记住我)”

    元首把整包止血粉全倒在她脚掌上,把所有的绷带全缠绕在脚上,把她的脚变成了个大馒头,他越干越顺手,从坐垫上撕下一块布包扎头,发现头皮上的伤口凝固了,他喘了一口气,便给她清洗脸上的伤口。

    脚上的白馒头渗出血,冉妮亚平静下来了,疼痛让她花容失sè,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抱歉,让你受累了。哎,你应该看看那边车上。”

    桶车的车头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驾驶室的两人成为一堆碎肉,后排的三人中,只有最右边的还剩下一口气,其他两人浑身是血,胸脯的肉荡然无存,露出白森森的断骨。李德试图把还有一口气的士兵扶下车,冉妮亚在那边叫喊着:“别动,一动他就完了,你想谋杀他呀。”

    元首故技重施,从座椅上撕布,可是很奇怪,同样的面料,刚才给冉妮亚包扎时一下子撕破了,现在却撕不动,只得把牙齿也用上。“水。”他看到因失血过多而面sè惨白的德军jǐng卫正睁着求助的眼神望着他,旁边是他断成两截的胳膊和背包。

    李德迅速拿来水,jǐng卫本能地吸吮了几口,从牙缝里吐出一个词,然后一歪,停止了动作。他听到他最后喊的是“妈妈。”

    “妈妈。”一阵酸楚涌上他的心头。在戈培尔拍摄的电影里,德军士兵阵亡前喊的无一例外是“元首。”现在元首正在他面前,还给他喂水,他却呼唤的是“妈妈。”元首明白,这就是临终前人之本能:年轻士兵呼喊母亲,中年士兵牵挂着妻子,年老的人喊叫着儿子。

    元首庄严地敬了个军礼,眼望四周,尽是荒无人烟,前面的碎石路上竖起不小不一的写有“此处地雷”的几块牌子。事情很清楚:冉妮亚回头时车正驶进雷区,jǐng卫车司机奋不顾身地冲上去,用自己的鲜血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他转到驾驶员位置,记起开车的是他的小同乡,如今变成座椅上的一堆碎屑,去年年底的情景在眼前浮现……

    东岸一处构筑良好的前哨阵地上,孤零零架着一挺MG34通用机枪,枪口直指东方,机枪后面空荡荡的,几个士兵蜷缩在掩体角落的小火堆旁在瑟瑟发抖,见到他们敬爱的元首,惊异地用带着女式手套的手敬礼。

    “冷吗?我的士兵们。”李德蹲下来,从手套中抽出手,抚摸着年龄最小士兵的脸,脸很冷。

    士兵尽力控制着颤动的下巴,吐出一连串颤音:“不……冷……冷……冷”

    “家那的?父母还好吗?”李德关切地问道。

    “德奥边境小城韦尔斯,离林茨不远,我爸爸是当地小学老师,他经常给我讲,我们家离伟大元首家只有几十公里”。士兵不再颤抖了,期待地望着元首。

    “啊!我很高兴能遇到我的同乡。”元首双手悟着他的脸颊,恨不得一下子把他从掩体里抱出来,“既然如此,干脆调到我的身边来吧,给我当jǐng卫。”

    李德喃喃道:“也许我害了你,如果你在前线服役,也许现在还活着。但是,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只不过你先走一步而已。”他决心在适当的时候到他家,当面向他亲人表示哀思。

    他扶着冉妮亚按远路返回,冉妮亚香汗淋漓,美丽的脸蛋扭曲得变了模样,有时一吸气激起一道道皱纹,五官一齐向鼻子周围集中,她也发现这点,不住地问道:“阿道夫,我是不是很丑陋啊?”

    约莫走了5公里,冉妮亚脚下的白馒头变成了染血的红馒头,她呻吟道:“阿道夫,我不想死呀,我的血流干了。”“别说话,亲爱的。”元首一咬牙把她背起,摇摇晃晃地向公路方向走去。冉妮亚继续在背上唠叨:“阿道夫,亲爱的,如果我死了,就让丽达照顾你呀。她文静,漂亮,聪明,xìng技术强,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别说话,小心流血。”冉妮亚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不说话就不流血了?什么狗屁逻辑。”她继续唠叨:“我知道,我只是你的解乏对象,你的保镖,你的xìng伴侣。你是权倾一时的元首,而我只是个小小的拉脱维亚参谋,一个苏军总参的克鲁乌,只不过长得漂亮点而已。你说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脸蛋了,还有我的本事。”

    李德气喘吁吁地:“你,你……不要说话,我真的很费劲,我说不出话来了。”

    冉妮亚长吁了一口气,泪水涟涟地:“你要照顾好自己。阿道夫,我永远忘不了我俩在克里木圣诞之夜,我们走啊走啊,从果园走到草地,又从草地返回果夜。在那个下弦月,银sè的月光照映着你我的脸上,我们紧紧拥抱,久久亲吻,连月亮都害羞般得进云里……莺语燕呢喃,花开满院间。倚阑chūn梦觉,无语敛愁颜。”。

    冉妮亚抽泣了几声,带着哭腔幽幽地说:“阿道夫,今生能认识你,此生足矣。就在昨晚,我还把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征服者压在身子底下,芸芸苍生,谁有这个荣兴?我死了以后,你还要到里加看望我母亲,给她一笔钱,她上个月连打酱油的钱都没有了。”

    李德讶然:“你的薪水呢?你每月有400帝国马克呀。”冉妮亚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傻瓜,我的薪水全部存在帝国银行里。我要在里加买房子,让我母亲住。我还要在月亮买二层楼,对了,我要买下嫦娥姐姐的月寒宫……”

    冉妮亚几近昏迷了。一想到她即将血尽而亡,一阵一楚涌上心头,他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起柏林双飞燕的下弦月,想起两人激情燃烧的rì子。

    前面是一辆坦克,车长拿望远镜往李德瞅了一眼,随即下车,向李德跑来。

    冉妮亚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的,天花板,墙壁,被褥都白得刺眼。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迅速走过来,检查体温,量血压,一阵忙乎。一个医生说了一长串意大利语,冉妮亚刚陪同元首访问意大利,虽然不懂也知道这是意大利语。

    冉妮亚迷离的眼睛四处搜寻着,她终于见到元首,向他抬起手,一个女护士用意大利语叽哩咕噜地喊道,鲍曼解释道:“她让你别动,不然会滚针的。”

    “谢谢!”冉妮亚望了一望护士,又含情脉脉地瞄了一眼李德。施蒙特解释道,昨晚把她送来时脸sè苍白,血库里血浆不够,元首撸起胳膊,给她献了400CC的血。冉妮亚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千般风情,万般温柔,别人看来,她的目光几乎要把元首融化了。

    丽达手捧五束鲜花闯进来,与正要推门出去的护士撞了个满怀。两人象两块石头撞的火花一样,脚下生根地站在原地,丽达凌厉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发现对方目光慌乱。鲍曼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亲爱的,你没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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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盖世太保在行动

    丽达把元首叫到外面,说告诉他非洲新情况。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非洲有屁的新情况?隆美尔在贾扎拉的反攻已成闹剧,进攻开始时,英军第四装甲旅的一个团及印军第三摩托化旅被击溃,英军的重炮团成为一堆堆冒烟的废铁,但全部配备美国M3中型坦克的英军第1装甲师的一个团杀向战场,把安德里和卡明斯基的德俄联军打得丢盔卸甲,安德里丢脸败相地被俘,卡明斯基带着仅剩的一辆坦克逃回贾扎拉。

    战争不仅是双方武器装备和综合国力的较量,也是作战理念与作战意志的体现。在非洲,英国如同老态龙钟的老叟,尽管后勤力量雄厚,经验丰富,武器装备先进,但过于谨小慎微,而德军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冒险jīng神勇往直前,虽然有失误,但在德军的穷追猛打下,每每让迈着八字步的英军疲于奔命。

    就在这次贾扎拉反攻中,德军在隆美尔的严令下,不顾兵力对比悬殊,贸然发动反攻,把英军打得四散而逃,其后,英军第1师打败了已成强弩之末的德军,挡在他们前面的只有两个连的德军工兵,还有战场表现飘忽不定的两个团俄军。

    英军前途一片光明,福星高照。英军只要一鼓作气攻占贾扎拉,不仅打开了奔巴英军的退路,还会一路攻取德尔纳,威胁到班加西,切断正对托布鲁克虎视眈眈的德第2军后勤供应链,纵然不能扭转北非战局中英国的不利局面,也会给敌军造成困难,至少可以打乱德军攻占托布鲁克的部署。

    战局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但是这些绅士们让极为宝贵的几个小时白白流逝。像以往一样,他们信奉慢工出细活,因此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坐下来端起咖啡杯,制订一项全攻略计划:发动一次旨在攻占班加西、乃至把隆美尔一脚踢出非洲的宏伟计划。

    等发现当面之敌非常虚弱,非洲军在上演空城计,把隆美尔踢出非洲的机会近在眼前时,拖延至第二天清晨重新发动进攻,而这时,德军海军陆战队带着几门88毫米炮在贾扎拉登陆了。

    “陆战队昨晚已经出发了,现在正坚守贾扎拉,你还有什么事?”元首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在医院外不耐烦地对丽达说,回头望了一眼住院楼,看来他对冉妮亚有点不放心。

    丽达向四下里望了望,神秘地讲道:“我不是讲非洲战局来的,那只是个幌子。你没发现那个女的有问题吗?”李德盯了她一眼,告诉她已经通知了驻马尔他盖世太保,他们业已派出侦察员跟踪侦察。从他的表情来看,仿佛丽达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

    “算我多管闲事。”丽达如释重负,望了他一眼正要离开,又被他叫住,李德故作亲热地拍着她的肩膀:“那女的是鲍曼新结识的女友,原先我只是想摸一下她的底细,没想到现在真有问题。你到盖世太保总部接受任务。记住,谦虚点。”她一听迫不及待地跑了,差一点碰到电杆上。“看把她乐的,像圈了八辈子的犯人一样。”元首摇了摇头,转身上楼,发现那女的不在了。

    那女的急得在护士站转圈,看到元首下楼,便向她的情人撒娇,得到鲍曼同意后,迅速脱下白大褂,拎起小包直奔古城小教堂。德国元首在马尔他医院,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只要能干掉那个恶魔,个人的安危算得了什么?她当然不知道,两个穿风衣、戴礼帽的便衣远远跟在后面。

    盖世太保是纳粹德国国家秘密jǐng察组织,成立于1933年,最初的头子是戈林,1936年与党卫军合并,成为国家保安jǐng察部队的一部分,由希姆莱领导。该组织是德国法西斯党进行残暴统治的工具,希特勒曾利用它在德国国内和占领区进行过大规模的恐怖屠杀。

    战争爆发后,大量盖世太保随德国国防军一同进入占领区,在那里建立了众多辅jǐng部队,这些辅jǐng部队全部听命于盖世太保,成为其机构的一部分,随同其进行恐怖统治,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盖世太保秘密jǐng察有“预防xìng逮捕权”,在纳粹德国时期,成千上万的**人、左派人士、抵抗战士及犹太人等都未经法律程序被盖世太保投入集中营。

    在东线,盖世太保参加特别行动队,随正规部队进驻波兰和苏联,残酷杀害纳粹占领区人民和战俘,是纳粹党对被占领国家人民进行特务恐怖统治的工具。自1941年11月起,李德出于对滥杀无辜的愤慨,对盖世太保的权利进行制约,大量裁减人员,把他们的职责限制在类似于便衣jǐng察的职权范围内。事实证明,把他们从集中营和特别行动队赶出来后,盖世太保更成了嗅觉灵敏的jǐng犬。

    尽管在两年前给他们发放了军装,盖世太保成员们很少穿军装,只佩戴徽章。丽达奉命到马尔他盖世太保总部,找到穿着便装、脸上有道刀疤的负责人,此人是6分队队长,兼任着南部谍报局副局长职务。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丽达传达的任务后,冲副手嚷嚷道:“贝尔格特,元首总算记起了我们,我以为在他眼里永远只有伞兵和海军陆战队呢。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那个一口大板牙的副手煽风点火:“是呀,那天晚上给元首接风洗尘的时候,连只有几条破船的狗屁舰队司令都去陪同,你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那晚竟然让你白白等了大半夜……”

    刀疤脸连忙咳嗽了一下,他们在丽达面前发泄了一通后迅速行动起来,丽达惊讶地得知早在元首提请他们注意之前,那个女护士已纳入了盖世太保的视线,后来每次鲍曼与她接触时身边总有人保护,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英**情五处,也即安全局留在马尔他的谍报人员。

    “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刀疤脸对她下逐客令,丽达放下元首钦差大臣的架子,低三下四地请求参加行动。她早就厌烦了接电话、当传声筒、看守设备之类的平淡无奇的任务,现在有了重cāo旧业的机会,她怎能放弃呢?

    刀疤脸瞪着她对大板牙副手发布命令:“让她随你的二组一起行动。请把她的资料列入档案:丽达,苏联俄罗斯联邦鞑靼自治共和国首府喀山市萨尔马奇镇人,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对外谍报局军官,代号215,好了,更详细的资料在档案室里,我不用说了。”

    在一阵变相的自鬻后,他期望的效果出现了,丽达张口结舌地杵在原地,人家对她了如指掌啊。大板牙在她袖口上拉了一把:“走吧,燕子。”她居然没有生气,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元首把丽达派出去后,马上想到他手上还有一个特务,在这战乱之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让他在那里看机器也委实大材小用了,他让施蒙特给卡尔梅克人打电话,让他通知米沙随一架返回的飞机回到马尔他。

    米沙从战火纷飞、飞沙走石的杀戮场回到歌舞升平的马尔他,有种隔世之感,还真有点不适应呢。李德向他问起贾扎拉的战况,米沙答非所问道:“报告元首,设备一切正常,我们将用鲜血和生命保卫它。”

    意大利女护士从小教堂出来后直奔医院,英国在马尔他的间谍负责人接到她的情报后兴奋得全身发抖。希特勒到马尔他已是公开的秘密,英国伦敦泰晤士大楼的总部一天发出六个指令,让他尽其所能采取行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昨天他制造了一起路边炸弹事件,成功地堵塞道路,把元首的车赶到雷场,执行任务的两个特工老远看到升腾起爆炸的烟云,以为得手,正想上前去补上一枪,被一辆莫名其妙进入小路的德军坦克打死。

    真是天道酬勤,昨晚入住进马尔他妇科医院的女人正是希特勒的近侍,他们进入医院后,切断了医院与外面的一切联系,规定医务人员不准外出,但他的一个手下利用与希特勒的首席秘书兼元首办公厅主任鲍曼的特殊关系,以给他买酒的名义得到外出机会,尽管只有十分钟,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在得到女护士振奋人心的特大喜讯后,马上制订了两套方案:一是利用医院的两个特工进入病房暗杀,万一失手,则马上转入第二套方案:调集所有马尔他特工和地下武装力量于当晚攻打医院,把他们统统消灭。

    丽达万分希望投身到抓捕第一线,但大板牙说出工作地点时她傻眼了,她被安排到医院蹲点,当她穿着白大褂,端着放着葡萄糖瓶子的盘子出现在病房时,里面的人乐了,把她也逗笑了。

    二个大夫领着护士打针来了,丽达猛地擂了鲍曼一拳头,他马上起身还击,丽达躲避,故意撞向护士,把她手中的盘子撞落到地上。胖子大夫和护士恶狠狠地瞪眼,然后疾步往外走去,临出门前,胖子大夫“失手”把一个药瓶子掉到地上打得粉碎,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

    病房里的人,元首、鲍曼、贝洛和冉妮亚都屏气敛息,等门从外面关上后,一窝蜂跑向床,从床下取出氧气面罩戴上。门外,一个装扮成护工的盖世太保在走廊里打扫卫生,不让别人靠近门窗向里面窥视。

    他们知道那个大夫撒下的是血毒剂,这是以气体散播、通过肺部吸收的一类化学武器,它可以影响血细胞利用氧气的功能,使心脏缺氧最终停止跳动。病房里,那个反应迟滞、穿着白大褂的倒霉大夫当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呼吸急促,眼睁睁地倒下了,大家只能爱莫能助地望着。

    半个小时后,大队德军宪兵把医院包围了,那两个医护人员亲眼看到几具尸体从病房里抬出来,放到一辆陆军的伤兵车上,不禁心花怒放,连白大褂也没来及脱,直往古城小教堂报喜去了。

    在德军驻马尔他司令部的一间密室里,元首、鲍曼、贝洛、丽达和冉妮亚正接受德**医的检查,毒气侵蚀了皮肤,脸上渗出小红点,大家头昏脑涨,昏昏yù睡,耳鸣眼干,军医检查结果:轻微中毒。

    鲍曼急忙问吃什么药,元首猛然站起来恨恨地回答他:“吃治疗大脑有毛病的药。堂堂帝国政治局候补委员,竟然和英国间谍上床,那个女护士对你投怀送抱的目的是要你的命。还以为遇到第二chūn,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你是猪脑子啊……”他越骂越气,越气越骂,直骂得鲍曼脸一阵子白、一阵子红,头与裤裆的距离越来越近。

    看到鲍曼眼泪汪汪地在冉妮亚和丽达身上打转,李德马上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语重心长地解释说:“你真糊涂啊。你不要不服气。是的,我找了两个帮手,冉妮亚与苏联人有杀父之仇,丽达是理想主义者,还有米沙,他是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但这两人都让斯大林的纵火者命令擦亮了眼睛,所以……你连人心都看不透,整天就知道喝酒。”

    “好了,都怪英国女间谍手段太高了。”冉妮亚求情,“你知道个屁。”李德狠狠地骂她,不过此后他咆哮不止的嘴慢慢平息了,他面向大家正告道:“这事对大家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此外,以后谁也不许提起这件事。如果让希姆莱知道,天知道会找鲍曼的什么麻烦呢。”

    “谢谢元首。”鲍曼急抬头眼泪汪汪地对元首感谢。李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鲍曼马上挺直胸脯,一连串的赌咒发誓。

    谋杀元首,胆大包天,马尔他因此翻天覆地了。波鲁克的地中海舰队把马尔他严密封锁,港口、机场、连同马尔他岛与戈佐岛之间的水路交通均被封锁。刀疤脸还从科西嘉、突尼斯调来干练人员协助。进入夜晚,马尔他一改往rì的平静,jǐng车横冲直撞,jǐng笛鸣响,狼犬狂叫,枪声不断,盖世太保与海、陆、空三军宪兵与马尔他jǐng察一齐出动,刀疤脸把马尔他岛分成六个区域,分进合击,铁壁合围,梳子战术,拉网小调,全都用上了。

    米沙和一个盖世太保被派到戈佐岛。乌克兰旅长伏尔波罗夫上校热情接待了他们,向米沙发牢sāo:“我们俄国人和乌克兰人是后娘的孩子。德国人把我们赶到这个荒凉的岛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岛瘦郊寒,连母羊都很少。”

    米沙劝他:“还不是因为你们老惹事。不过,不是给你们建了好几个战地jì院吗?”“狗屁,里面的女人比猪还难看,你回去给元首说两句好话,给我们来点漂亮点的,比方说,像美国那个嘉宝一类的。”胡子很大、脑袋很小的旅长一脸认真的几句话,把米沙笑得半天直不起腰来。

    米沙起初还解释着,后来发现这个乌克兰旅长牢sāo满腹,他什么都要埋怨,见个路边的石头都要埋怨一句:“该死的家伙,你不会靠边站,偏偏挡我的道。”后来两人找到了共同语言:他不住地做吞咽动作,讲起乌克兰美食:

    “我生平吃过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腌猪肉片。用盐腌过的白花花的肥猪肉片上,夹杂几道金红sè的瘦肉条,sè感诱人,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百吃不厌。萨洛配以洋葱和伏特加食用,酒醇肉香葱烈,堪称美食绝配;听得米沙不住地咽口水,他发现旅长胡子上流满了哈拉子,亮晶晶的。

    米沙随大胡子和脸上没有一点毛的团长徒步向一处小山坡进发,那里有一些脱掉军装的新西兰残兵,一个连的士兵大呼小叫着冲上山坡,盖世太保命令他们:“别吱声,你们故意通知人家逃跑啊?”不料士兵们喊得更起劲了,有两个士兵故意靠近盖世太保在他耳边高声叫喊。

    他们冲上坡顶,上面是一片菜地,几个人正在菜地里忙碌着,士兵们不由分说把他们掀翻在地,全身搜索着,并把搜出的武器:打火机、钢笔之类的东西塞进自己斜跨的帆布包里。米沙制止,人家振振有词地反驳:“这些都是武器:打火机可用于放火,钢笔用来写反动标语。”

    乌克兰人在一处哇地里受到攻击,约莫十几人的散兵游勇向他们shè来一排子弹,几个士兵倒在血泊中,其中一个还别着刚得到的钢笔,从他长满硬茧的双手判断,此人可能还不知道怎么使用他的战利品。

    士兵们狂呼乱叫着追击,一部分士兵从两边包抄过去,大胡子旅长命令信号兵向那边打旗语,不久后,袭击者的背后也出现了一股乌克兰士兵,那些偷袭者一律被打死,剩下的也只是多活了十分钟,乌克兰士兵上去用刺刀把举手投降的他们捅死了。

    戈佐岛上从傍晚开始,乌克兰旅派出一个团大肆抓捕,抓捕很快变成了抢劫,把只有4万人的戈佐岛闹得鸡飞狗跳。在那个恐怖之夜,有700人死于非命。在阿尔卜,有十几个国外游客稀里糊涂成了冤死鬼。

    后半夜起,一车车嫌犯从梅里哈、拉巴特、祖里格与比尔泽布贾向大港一座空码头货仓集中,连夜突击审询。那个胖子大夫被当场处决。女护士被弄到鲍曼面前,他以为她会乞求,但人家根本没让他为难,反而破口大骂:“我今生最恶心的事就是让你这头笨猪爬到我身上,把肮脏的液体shè进我身体里。”

    英国间谍头子让几个盖世太保便衣从教堂里拽出来,在盖世太保总部,他双手交叉抱胸,大义凛然地冷笑着说:“你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我死不足惜,我将以代表人民处决了希特勒而留名青史。”

    刀疤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仿佛是玩弄老鼠的猫,半晌他站起身揭开电视机上的布罩:“我的子爵大人,你不是处心积虑地搜集第三帝国的情报吗,请看,你将会非常幸运地见识到我们最新的高科技产品——可视电话。我敢肯定,你是这个世界上看到它的第一个外国人。”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元首,他正与两个美女谈笑着,镜头一转,那个女护士出现在电视里了,与鲍曼似乎争持不下。他勇气顿失,咬破了藏匿在牙齿里的氰化钾。

    在经历了那个血光刀影之夜后,德军又放下大棒举起胡萝卜,给十几个国外游客给了一大笔安葬费。对马尔他居民重新登记,每户发放黄油和白糖,还把几个积极xìng过高的乌克兰抢劫犯和强jiān犯押上了军事法庭。元首把米沙也骂了个狗血喷头,直到那个同行的年轻盖世太保作证说,乌克兰人野蛮而坚决地执行了元首的命令为止。

    从第二天开始,德军占领当局广贴安民告示,甜言蜜语地广播:“亲爱的马尔他居民们,昨晚让你们受惊了,英国潜伏的特务对德军发动攻击,破坏居民的安居乐业……”

    受惊的结果是:507人上了生死薄,其余1300多人被赶到科米诺岛,德国人给他们发放建筑材料,让他们自己修建集中营把自己关起来。在人口有25万人的马尔他,有2500被控为英国间谍、特务及其支持者,还有对第三帝国的敌对分子,他们受到关押和处决,占全部人口的百分之一。

    4月17rì一早,天空被朝阳染成了血红sè,桃红sè的云彩倒映在海水上,整个海面变成了紫sè,天边仿佛燃起大火。一艘破渔船迎着初升的太阳驶向马尔他以东的海面,一小时后,驾驶员跳下跟随的汽船,过了几分钟,破渔船底下进水,很快沉入碧波万倾的地中海中,只在蔚蓝sè的海面上留下了小小的旋涡。

    这艘船的乘客有459人,都是被德军宣布有罪、应该告别阳间的人。而在此同时,在一处伸进陆地的海湾里,有一对情人正在诉说衷肠。

    大海cháo起cháo落,岸上千斤重的巨石,只要被cháo水轻轻一拂,就仿佛一下子“沉”到“海底”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岸上,溅起一片片浪花。

    这两天冉妮亚感到格外孤单,大家都忙碌着,就她一人躺倒在病床上。元首在忙碌一天一夜后,终于给她打来电话,一想到他要来,便感觉脚不再疼了,外面传来脚步声,当看到进来的是高个子京舍时便泄了气,脚又疼起来。

    jǐng卫长京舍那天因事没有跟随,逃过了一难。他告诉她,元首让他护送她到那个海湾,那里的rì出很美丽。京舍不由分说背着她上车,走了约十分钟的路程,一根拐杖递给她,元首老远迎接她,把她扶下车。

    李德关切地问:“脚还疼吗?”手伸向额头,她顺使抓住他的手,两人勾肩搭背地在海湾旁边漫步。清风阵阵吹来,她的红丝巾不时抽打在元首的喉结上,痒痒的、还有点痛,让他说话拖泥带水:“这两天想坏了吧,我太忙了。身边没有你,我干起什么都觉得没有劲。”

    冉妮亚静静地望了望他,莺声燕语地说:“不是还有丽达吗?她比我能干呀。好了,不说这些口水话了。阿道夫,现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你的血液,你记得在克里特岛我给你唱的那首歌曲吗?我感觉我俩真的合二为一了。”

    李德转身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冉妮亚秋波流转,口中吐着芬芳,继而小鸟依人般扑进他怀里。她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她端详着元首,抹去他嘴角的一点面包渣,嘴巴紧贴在一起。

    李德把她的肩膀扳向大海,不知何时,一轮红rì从海里跌出,悬挂在云层之中,光彩四shè,霞光万丈,层层云海被染得橙红鲜亮,如同一团火焰在沸腾,海水也被染红了,几只被镀了sè的海鸥从船旁掠过。远处,渔船点点,微风举浪,好一幅“海上rì出”的美丽风景画。

    冉妮亚倚靠在元首身上,听他呓语:经过这次事件后,我更加确信我们的前路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我俩要像那海鸥一样,搏击长空,傲视风雨,互相携手,自强不息。

    两人一起念诵起来,浪花为他们和声,海鸥给他们伴舞:

    万丈光芒染海风,波涛汹涌四时同。

    雄鹰展翅三千里,rì月乾坤一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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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攻克托布鲁克

    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马尔他机场,副官施蒙特迎上前,接住走下舷梯的施佩尔的手提箱,登上开到机场的奔驰车向市区奔驰。百度搜索最稳定)

    李德仍在饭店等待,两个寒喧几句,转入正题,元首先开口:“施佩尔,把你从百忙中叫来,是因为我们在前线遇到了美国新坦克,这些坦克打败了德军,我的一个主力团团长被英国人捉去了。我想,你非常想了解这方面的资料。”

    施佩尔站起身:“什么坦克竟然让你这样瞅心?根据已知的情况,他们投入前线的不过是那种M3薄皮坦克。”

    “是M3,不过不是薄皮。”元首费力地打开保险柜,从一大堆资料中取出一张纸扔给他,说这是帝国在美**工企业的间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搜集到的情报,上面写着:

    “该坦克车体前装甲板和侧装甲板是垂直的。主要武器为1门37毫米火炮,辅助武器为5挺7.62毫米机枪:1挺安装在火炮右侧,1挺安装在车体前部右侧,2挺安装在车体两侧机枪座内,1挺安装在炮塔顶部。炮塔顶部有1个小指挥塔。在最初的设计中,该型坦克的主炮口径为37毫米。当设计快完成时,德军全面占领了法国。波兰和法国战役大大震动了M3的设计人员,他们意识到37毫米口径已远远落后于实战需要,于是大笔一挥把主炮口径改成75毫米。但是炮塔已经造好,无法容纳这么大口径的火炮,无奈中只好在车体上打主意:在车体的右前方装了一个类似瘤子的突出物,75毫米主炮就装在那里面。

    施佩尔把这页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抬眼望着元首,仿佛地说:“就这些?”李德也反问他,作为军械部门,难道没有掌握相关的一点情况?

    施佩尔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猛然收住脚,向元首投去一瞥,正好遇到元首期待的目光,两人伸出手指指向对方,不约而同地吐出两个字:“非洲!”

    施佩尔下飞机还末到一个小时,又与元首登船。原来,李德掌握了施佩尔的秉xìng:凡事皆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务求彻底,所以早早把舰艇准备好了,就等请君入瓮了。

    大港的一处船坞里,刚刚接受完检修和现代化改造的希腊海军达尔多级驱逐舰停泊在那里,元首向客人炫耀说,这是他给地中海舰队配备的旗舰,满载排水量:1450吨,全长96.01米,全宽9.75米,航速:38节,当施佩尔问船从何来时,德国元首毫不脸红地回答:“向希腊海军硬讨来的。”

    150名水兵穿着黑sè的海军服装,站在军舰上接受元首检阅。国旗和海军旗迎风招展,万国旗飘荡着,汽笛声中,军舰缓缓出港了。码头上凯塞林一干人挥手送行,李德向他们下达命令:不要向任何人吐露他们的行踪。

    军舰往东南方向行驶,在他们身后,太阳更低了,血一般的红,水面上一条耀人眼睛的广阔的光波,从海洋的边际直伸到军舰边沿。一百多名舰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碌着。

    在舰桥上,地中海舰队司令终于有了自己的旗舰,高兴得上窜下跳,把整个舰船跑了个遍,连厕所都参观过了。还未办理交接手续的希腊舰长不时站在高处端着咖啡杯,向人们展示他的军舰的行驶平稳——连咖啡都洒不下一滴。请记住我)

    元首、鲍曼和施佩尔在舰长室里密谈,每当这种场合,冉妮亚有时被特许旁听,因她名目繁多的职务里还有关健的一项:帝国政治局会议书记员,其实是帮助鲍曼作会议记录的。三个副官在甲板上跑上跑下,很快与水兵们递烟送茶,称兄道弟。冉妮亚坐在舰长室旁边的平台上看书,一些水兵在她下面故意走来走去,她仿佛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李德走出舰长室,远眺灰蒙蒙的前方,靠近丽达身边:“看什么呢?我还没发现你这么专注过呢,黄sè小说吧。”伸手就要去抢,丽达躲闪,让他越觉得自已的判断正确,因而更加想弄到手,丽达一边躲避一边喊叫:“飘,是飘。”

    “我知道是piáo。一个女孩子家看什么piáo呀,给我。”元首又要抢,身后施佩尔的声音:“是乱世佳人,我从巴黎给她捎来的。”

    “是小说呀。”元首悻悻然。鲍曼义愤填膺地发表意见:“叫乱世佳人也说得过去嘛,非要叫什么piáo,太不含蓄了。乱世的佳人就是让人piáo的嘛,只不过把这摆不上桌面的东西写成书,我觉得大可不必。应该告诉戈培尔整顿一下图书市场,要让德国国家社会主义的主旋律占领市场。”

    元首不得不向他解释:这是美国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歇尔创作的一部具有浪漫主义sè彩、反映南北战争题材的小说。小说以亚特兰大以及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为故事场景,描绘了内战前后美国南方人的生活,成功地再现了那个时代美国南方这个地区的社会生活。

    “小说很真实。”施佩尔评价道。鲍曼还是不服气,说美国建国才不到200年,还能有什么南北战争。当听丽达说这是本爱情小说而非战争小说时,他对她说:“你看快点,让我也翻翻,看这些美国少爷兵们是怎样打南美洲和北美洲的仗的。”

    夜幕降临了,黑暗笼罩了一切。军舰的灯光划亮黑茫茫的水面,忽然光柱停留在一个惨白的飘浮物上,那是一具被海水浸泡着发涨尸体,越往前这样的飘浮物越多。“这才是真正的飘。”元首对丽达说。

    太阳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红彤彤的面庞,霎时,万道金光透过晨雾给海面染上了一层胭脂红。非洲海岸隐约可见,鲍曼故意埋汰丽达,指着天空喊叫:“瞧,燕子。”丽达嗔怒地擂了他一拳,抬头一望不禁一楞,继而高喊起来:“飞机,太阳左方发现奇怪的飞机。”

    几乎同时,军舰上的4座37毫米防空炮,德国加装的4座20毫米高shè炮和四联12.7毫米防空机枪猛然开火,为了扬刀立威,双联120毫米前主炮也轰隆隆开炮,军舰隐入烟幕中。

    有惊无险的空袭过去了,两架四方形飞机示威般地飞越军舰。李德喃喃道:“施佩尔,你的任务又来了,这是美国的p38闪电战斗机。”施佩尔惊愕道:“不愧为元首啊,这么快就知道了。这种飞机昨天才出现在菲律宾上空。这美国越来越不像话了。”

    达尔多级驱逐舰长长鸣笛,慢慢进入贾扎拉港,码头上的德军军需官与俄国装卸兵涌向军舰,当看到堆砌在甲板上的整扇子猪肉时,一个个乐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一个德军少校一边望着肉一边自豪地说:码头上经常看到的是意大利军舰,今天看到悬挂着德国旗的军舰,感到非常高兴。旁边有人反唇相讥:“八成是今天看到那些肉时感到非常高兴。”

    元首随奔驰车吊到码头上,然后从那里开出,施蒙特到码头上找人。汽车行驶在一片狼藉的公路上。这里弹坑密布,硝烟轻绕,击毁的坦克和只剩下底盘和轮圈的车辆残骸比比皆是,空气中飘浮着金属的焦臭和人体的焦香味道。一具尸体横卧在路中间的弹坑里,来来往往的车辆在上面压来碾去。

    元首一行的汽车进入营房区,看到卡尔梅克人向施蒙特迎过去,一拳头虚擂向他的胸前。施蒙特抓住他的拳头,告诉他元首来了还不快去迎接,他实打实地一拳头:“你不是刚在电话里说只有你和贝洛吗?”

    卡尔梅克人打开车门把元首扶出来,强jiān犯跑来扶着鲍曼,被人家友好地甩开了。鞑靼从帐蓬里跑出来上前接住施佩尔的密码箱,对方像提防抢劫犯,把箱子紧张地抱在胸前,鞑靼尴尬地收回手装作挠头状,丽达笑骂:“干什么呢,头上有虱子呀?”冉妮亚干脆头上一巴掌:“装什么大尾巴狼,人家领导那箱子里面是技术机密资料,尽干热脸贴冷屁股的怂事。”

    隆美尔与参谋长从对面帐蓬里跑出来了,将军嘴里还插着牙刷,一路流淌着白沫跑到元首跟前:“元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听说一辆运猪肉的船停靠在码头上了,没想到是你们?”

    李德先看了一眼他的设备,然后再到隆美尔的司令部,司令部布置得既简单又复杂:生活用具非常简单,一只面罩掉了半拉的电风扇,顶上两只大灯泡,一个破烂收音机,一边旋扭掉了,代之以一只弹壳。复杂的地方是桌子正中的兵棋坛,上面有沙漠、公路、水源、大海等地貌和模拟的坦克、装甲车和兵人,几个值班的参谋一边接电话一边在上面摆弄着。

    鲍曼拿起一只兵人放进手掌里端倪着,奚落着说:“我们的埃里温将军在这里当起玩具厂厂长了,施佩尔,你们科学技术委员会应该搬到非洲来,这里人才济济,是搞发明创造的好地方。”

    隆美尔待他说完,冷不防冒出一句:“是啊,我们的主任听说在马尔他交桃花运了。”鲍曼表情僵化了,半晌把他拉到一边盘问起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

    炮弹就在不远处炸响,但当面英军已不足为患了。隆美尔汇报战局:昨天凌晨,埋伏在舒阿塔干河床地带的德军第2军11师已经向托布鲁克进军,第13师矛头指向扎法兰,意在封锁英国逃回埃及的退路。意大利师和俄国旅向贾扎拉的英军展开总攻,托布鲁克指rì可待。

    4月17rì,德军11坦克师从贾扎拉防线南端的比尔哈希姆突然冲出来向北进攻,然后德军两个师将英第2和第4坦克旅包围。英第4坦克旅一开始就溃不成军,英第2坦克旅和赶来增援的英第22坦克旅被迫撤退。激战至黄昏,英军损失了131辆坦克,大部分是美国援助的M3中型坦克。4月18rì,隆美尔乘胜进攻。只剩70辆坦克的英国第8军司令里奇将军见大势已去,被迫把英军的残余部队撒出,向埃及边界撤退,却遇到德军13摩托化师的痛击。

    4月18rì,隆美尔的部队进抵托卜鲁克要塞前,该要塞曾是他1941年的“肉中刺”。这一次隆美尔的进攻计划是:首先从西南面佯攻,吸引守军兵力。主力则扫过托卜鲁克,对准托卜鲁克以东的扎法兰,摆出一副向利埃边界方向追击的样子,然后一个回马枪,用两个德国师向要塞发动总攻。果然,英军对隆美尔的回马枪毫无防备。隆美尔让一个意大利步兵师在托布鲁克以西扬起灰尘,而第12装甲师则从内陆进行迂回包抄,接着出其不意地从东南方向发起进攻。

    4月19rì拂晓,在炮兵和空军的火力掩护下,德军部队从东南面向要塞发起了突然进攻。英军防御阵地布置得十分jīng巧,遍地都是小型防御工事——堑壕、碉堡、机关枪掩体和战防炮阵地等等——外面又都加上厚密的雷阵。

    对于炮兵和空军的轰炸,这种防线具有特别好的抵抗能力,因为只有直接命中,才可以击毁一个小小的据点,而在空中,要想直接命中据点,等于让一个狙击手命中一个烟头。所以当敌人据守着这样的阵地时,必然要浪费很多弹药才能使敌人遭到一点损失。

    当rì上午,非洲军攻占了托卜鲁克港并攻入城镇,要塞司令克洛普率3.3万守军向隆美尔投降,隆美尔还缴获了足够3万人用上一个季度的物资和大量燃料。至此,隆美尔征服了整个昔兰尼加。

    6月19rì的黄昏,当听到托布鲁克失守的消息后,奔巴的英国和印度部队投降了。从4月1rì至19rì,德军在利比亚一共俘获了5.5万名战俘,还有足够一个军德军攻进亚历山大战争物资,其中有元首和施佩尔的最爱:26辆完好无损的美国M3中型坦克。

    一队胡子拉茬、面容憔悴的德军向这边走来,他们是被解救的德军战俘,俄罗斯旅旅长卡明斯基远远地向他伸出手:“老伙计,你好吗?看来你胖了啊。”对方一把打掉他的手:“你怎么掩护的?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英国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他有点怨怼地走向隆美尔,将军与他握手,安慰了一番,让他休息。“休息?”安德里张大嘴。“你还是团长。”隆美尔说。

    隆美尔把他指向不远处戴口罩的人,走近一看,安德里的眼泪迸发出来了,哽咽着上前拉住他的手:“元首——”

    元首登上托布鲁克城北10余公里的山坡,那里孤零零地坐落着一个封闭、高大的阿拉伯古城堡,是德军北非军团的战争公墓。打开沉重的铁门,眼前的铁十字、铁花圈、铁墓志铭,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穿过幽暗狭窄的古堡通道,从一个角楼转身出来,看到在一片50米见方的碎石地中间是四个天使背扛盆形油灯的铁雕像,一面墙上镶嵌了6块巨大的铁墓碑,刻着6000多名战死的德军士兵的名字,另一面墙上则是浮雕。

    李德、鲍曼、施佩尔和隆美尔等十几人默默低头哀悼。冉妮亚和丽达把一大把鲜花放在上面。元首照例发表简短而一成不变的讲话:

    “几千名烈士为了德意志帝国和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面前英勇地倒下了。让我们擦干泪水,踏着他们的血迹,沿着条顿骑士团的旗帜前进吧。上帝保佑德意志!”

    他们也顺便到骑士桥战争公墓。公墓内部修葺整齐,墓地zhōng yāng是镶嵌宝剑的十字架雕塑。那里共葬有5500名牺牲在北非的英联邦国家的官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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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坦克大决战

    德军攻占托布鲁克后,隆美尔的威望如rì中天,信件象雪片似地飞向非洲。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纳粹妇女组织寄给他许多巧克力,只不过收到时都融化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新闻纪录片中看到她的这位偶像后,从奥格斯堡写信给他:“我并不害怕象别人一样,从您那里得到冷淡的回答。对于您——隆美尔将军,我可以从心底倾吐自己的语言,我非常崇拜您和您的非洲军,并热切地希望您赢得最后的胜利。”隆美尔也用同样的热情回答了他的小粉丝。

    几家欢乐几家忧。托布鲁克的陷落对于盟军是个严重打击。首相大人称之为“令人震惊而悲哀的损失”。他是在华盛顿会见罗斯福总统时得知这个消息的。他当时对此的评论很简短:“非常令人不安。”不过英国首相身边的参谋长注意到他从来没有如此消沉过,叼着的雪茄烟连连划了一盒子火柴也没能点着。他回国后还要面对下院的质询。

    4月20rì清晨5点钟,元首驱车进入托布鲁克市区。阿拉伯人披着sè彩艳丽的斗篷,成群结队地围拢在车辆边,向德国元首出售鸡蛋、桔子、枣子和其他鲜美的食物。到处都是碎瓦颓垣,凄凉满目,元首的车被宪兵拦住:西地马穆德十字路口被一辆击毁侧翻的英国坦克堵塞,德军工兵实施定向爆破。一声巨大的响声中,坦克像被一把无形的手牵引着,重重地惯进街心花园里,恰好被炸得正过来了,横卧在花园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城市雕像。

    从这个十字路口再向前进发,来到皮拉斯垂罗地区的炮台上,炮台被飞机炸成了蜂窝煤,然后又沿着巴尔比亚大道向西驶去。大道两侧到处都有正在燃烧中的车辆,呈现出一片混乱和毁灭的景象,一名德军少尉向元首讲述一天前这里的战斗……

    英军在托布鲁克的外围据点非常坚固,每一个dú lì的据点外面又围绕着一道战防壕和纵深的铁丝网,每一个据点都有地下坑道,通到许多机关枪掩体和战防炮阵地,关健时刻掀开伪装,用猛烈的火力向攻击部队疯狂shè击。

    6月19rì上午,德军22师的先头部队从东面攻城,清晨7点30分,300架德国飞机发出尖厉的叫声,开始向要塞东南面轮番投弹,德军重炮也同时轰击,航空炸弹与炮弹密得找不出炸点,开始时还能看到破碎的铁丝网、武器和人的躯体被炸得在半空中飞舞,后来只能看到一股股碎屑。印度人和南非人据守的阵地涌起的沙尘直冲云霄,初升的太阳被尘埃笼罩,大地又仿佛回归到黎明前的黑暗中。由于惨状太甚,连德军都对敌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烟雾还没散尽,德军22师装甲团、俄罗斯第一团和意军第二十军的步兵马上突击,德军先派出33辆扫雷车在雷区开辟通路,工兵架起便桥,后面紧紧跟着坦克和步兵。两个钟头之后,德军的冲锋部队突入雷区,与震晕的守军展开你死我活的肉搏战,火焰喷shè器对准地下堡垒喷出几千度的高温。敌人的据点一个又一个地攻了下来。

    上午十点,攻势继续向市内发展。几天前满沙漠找水的海姆少尉带着一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车冲向皮拉斯垂罗炮台,守卫炮台的南非重炮连用直shè火炮把三辆装甲车炸成了一堆废旧物资,连个完整的螺钉都没剩下。海姆的坦克因为翻进水沟里才逃脱了此等下场,他要求空中支援,两架斯图卡如期飞来,南非军马上举起了白旗,但已经太迟了,无法叫停飞机,成串的炸弹统统落在炮台上,尚未炸死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海姆跟前,以避免德军飞机的扫shè。

    海姆马上跟着另一队装甲分队向索拉罗炮台冲击,这里的炮兵干脆利落地放下了武器。德军马上把炮口对准港口轰击,一艘炮艇被击沉了,几艘轮船被打得冒烟。到了中午,市区和港口被非洲军团占领了。

    隆美尔只花了不到24小时就完成了他几个月以来梦寐以求的目标。据报道说,他当时向被俘英**官宣称:“先生们,对你们而言战斗结束了。你们象狮子一样英勇战斗,只是被驴子率领着。”

    20rì上午8点,元首来到非洲军团的新司令部。二十几名坦克营长齐聚在司令部里,聆听隆美尔吵架一般的讲话:

    “你们如此迅速地占领了托布鲁克,使会战戴上了最后的王冠。我们一共俘获了4.5万名以上的战俘,毁灭和俘获了1000辆以上的装甲战斗车辆和400门火炮。在这个长达四个星期的艰苦奋斗中,由于你们的忠勇,才使得敌人不断受到打击。现在正是完全歼灭敌人的时候。在没有把英国第八集团军的最后残余兵力扫荡完毕之前,我们还不能休息。在未来的时rì中,我要求大家再次尽最大的努力,达到胜利的巅峰。”

    营长们sāo动起来,司令部的所有人都立正,他们惊奇地看到元首进来了,李德频频向大家挥手,军人们醒悟过来,用雷鸣般的掌声回应。

    元首从营长们面前走过,营长们在元首走到自己跟前时头猛一甩,直直地瞪着前方,不久前爬在巨大沙盘上的几个女军官尽力挺起凸现的胸部,眼巴巴地瞅着元首,同时嫉妒地斜睨着元首身边的两个女人。

    “给前线将士发放巧克力。”随着元首一声令下,冉妮亚和丽达忙碌起来,从一个jīng美的铁筒里拿出鸡蛋大小的巧克力发放起来,这是李德专门从巴黎给大家带来的,营长们一脸神圣地受领恩赐,不过一个心急营长的一声惊呼打破了神圣的气氛:他剥落那层花里胡哨的锡纸后,一团褐sè的粘液流淌到手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沙漠地区的高温下连黄油都无法保存,前线士兵只能吃橄榄油,何况这巧克力。

    尽管巧克力没吃成,士兵们对元首的敬仰丝毫不减。李德刚说了一句:“我的士兵们,你们辛苦啦。”营长们仿佛有人统一指挥一般跺脚伴奏,气吞山河地唱起了《装甲兵之歌》:

    无论寒冬与烈曰,

    或许我们将面对死亡,

    但我们的士气永远高昂;

    咆哮的引擎带着我们冲在最前,

    去撕开敌人的战线……

    营长们迅速回前线作战前准备,司令部里只剩下隆美尔、参谋长拜尔莱因,第1军军长布兰登贝格尔中将、第2军军长阿尼姆中将和两个意大利军长了。他们来到大沙盘前,最后一次审慎作战方案。

    托布鲁克已被占领,对元首来说,这只是取得了令人目眩的胜利,但不是令人眩晕的成果。李德毫不动摇的作战理念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目前,6个师又2个旅的英国第8集团军损失过半,老牌的第7装甲师、第1南非师、第4印度师和第4坦克旅作为一支军事力量已不复存在了。

    但这还不够:戈特中将的第13师里的第50师和诺里将军的第30军第1装甲师基本完整,柯尼西将军的zì yóu法国旅还相当有战斗力,霍姆斯的英军第10军仍然完整无损,据叙利亚的间谍报告,新西兰第2师昨天开始从那里开跋。他要利用当前的有利战机,在利埃边境打一场歼灭战。否则,这些部队定然会在埃及境内节节抵抗德军。

    李德把德军快速拿下托布鲁克的首要功劳归功于自己:正是由于自己运筹帷幄,指挥隆美尔稳扎稳打,把敌人一次次诱到野外,在运动中消灭了敌人,为攻克据点创造了条件:防守托布鲁克的南非师有一半在向贾扎拉的反攻中被消耗,印度师的一半还要提防南面的德军。当然,隆美尔的才智也是不可或缺的。他把沙漠战中的坦克利用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攻取托布鲁克前向东虚晃一枪,然后掉过头猛扑目标,不愧为是战术大师。

    现在,这位大师手里提着几个模型坦克在沙盘上讲解着:“德21师沿着海滨公路向敌人跟踪追击,23师沿着卡普措小道,将于明晚进占塞卢姆,切断英军退路,22师将从南面拐入阿卜德小道,进占西迪奥尔玛。”他把模型坦克放到这三个地方,一只坦克自行掉进埃及境内。

    李德站起身强调指出:“动作要快。不过隆美尔,你这幅美丽图画上有一个小破绽。你的坦克已经给我们提醒过了。”他把小坦克模型推开,手指磕打着一个地方,指甲差点把纸戳破了:“这里,哈拉法亚山口。这是我们进入埃及的天堑,如果敌人在这里摆上一个师,等于关上了大门,我们别想到埃及。”

    隆重尔挠头:“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地方的重要xìng,只是没有多余的兵力。”“从第1军出动一个团。”元首命令道。1军是元首的杀手锏,从3月份开始登陆非洲后,一直化装成意大利军分散隐蔽在卜雷加港到梅基利的荒野和绿山的山洞里。李德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准备用在攻占尼罗河的战役中。

    墙上的特制钟表启动了,那是个只转一圈的表,转完48小时后,预想中的战斗胜利了。远方炮声隆隆,指挥部里电话齐响,参谋们忙碌起来。

    鲍曼第二次督促元首回去了,隆美尔不经意地瞟了墙上的rì历,一个激灵后望着元首,轻声说:“4月20rì,今天是4月20rì。”

    他返回到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短剑和一些橄榄椰枣,他把橄榄送给鲍曼,把椰枣给施佩尔,把短剑送给元首:“这是奥玛穆德用过的,我送给你当生rì礼物。”

    “你已经送过礼物了,托布鲁克。”李德客气了一下,接受了这个礼物。他知道鲍曼肯定发问,抽出闪着寒光的短剑解释:“奥玛穆德是战前利比亚回教游击队对抗墨索里尼意大利占领军的领袖,这把剑上沾满了多少意大利人的鲜血啊。”他瞥见两个意大利军官别过脸去了。

    每次战役开始后,隆美尔多半亲自到前线指挥。元首看他坐卧不安的样子,便跟随他到托布鲁克以东20公里的扎法兰前线,在21师指挥部站到炮镜前观战。

    前面烟雾弥漫,斯图卡飞机在硝烟云端俯冲翻滚,机头上喷出桔红sè的火光。地面上坦克轰隆隆驶进烟尘里,几个士兵跟随坦克挺进,忽然士兵们卧倒,为首的士官转身向大家打手语。一发炮弹在附近炸开,士官的胳膊被炸成几截飞溅到高空,士官哭喊着,两个卫生员把他抬下来了,他挣扎着死活不离开那片地方,可能在惦记他的胳膊。而他的战友们已经冲进了烟雾里。

    接着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钢铁碰撞。9辆T34苏式坦克、15辆德国3号坦克和7辆4号长管坦克在一群意大利小坦克的簇拥下冲到扎法兰以南,突然,英国第1装甲师的30辆M3中型坦克蜂拥而来,11辆马蒂尔德步兵坦克慢腾腾地跟在后面。M3的三层火力网喷出粗细不一的火舌,意大利小坦克被压进沙子里,几辆德国3号坦克连连起火,炮弹打在T34坦克上,被它的倾斜装甲弹开了。很快双方的大炮失去了作用,很快碰撞、纠结在一起。

    一辆4号坦克的炮塔被炸离车体,咂到旁边战场报务小组的三个士兵身上。美国的M3中型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失去控制。施佩尔很快掌握了这种坦克的弱点:由于车体是铆接结构,只要一发炮弹咂上去,铆钉就会在车内飞溅,其效果不亚于子弹。

    海姆的坦克履带脱落了,他们竟然有时间从容上履带:海姆指挥驾驶员和炮长抓住钢丝绳使劲地拽,指挥后面的两个往拖带轮上用力推,将履带安放好,费劲地插上销钉,然后几人争先恐后地从侧门、从炮塔、从底下安全门分别进入坦克,一股黑烟一冒,坦克又冲进钢铁角斗场。

    又一队德军坦克到来了,他们绕过这些缠绕着的相扑运动员,从东南面向扎法兰冲去。喷着火舌的坦克铿铿锵锵压过去,成群结队的步兵边shè击边在坦克后面狂奔,偶然跑得太慢的已卷在后面坦克的履带下。英军的防线已经动摇了,老兵们提起燃烧瓶扑向坦克,有的被坦克机枪击中,整个人变成了四肢乱舞的火炬,另一些往前跑了几步,然后扔掉燃烧瓶,转身以更快的速度往后逃去。整个沙漠被浓烟笼罩,堑壕里的守卫者不见了,代之以层层叠叠的尸体。

    德军坦克冲到面前了,一个英军少校将燃烧瓶夹在双腿间,抖抖索索地掏出火柴,第一根因无力而过度用力,火柴粳折断了,燃烧瓶也随之掉落。第二次划时整个火柴盒弹了出去,掉进正在燃烧着的小火堆里,变成依次蓬然点亮的小小火苗。他豁然开朗,把燃烧瓶口对准火苗,燃烧瓶轰然燃烧,不光瓶口在燃烧,而是整个瓶子都着火了。他举起这个烫手的山芋,顾不得流向袖子的火花,狠狠掷向近在呎尺的坦克发动机舱。

    一面军旗在元首的炮镜里摇曳着。“德国的公共汽车到站了,站名叫扎法兰。”李德开了一句玩笑,率领随从前向飞机场。他对施佩尔交待,尽快发明不用点燃的燃烧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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