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今夜我感觉离你很近
元首松了一口气:“吓我一大跳,我以为你又要逃跑呢,跑到海边跳下,不过这时候的海水挺凉的耶。百度搜索最稳定他做了个难受的动作,继而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不过,谁让你到前线的?”
冉妮亚比他还显得无辜,冲动地站起来:“不让上前线你让我到这干什么?真是莫明其妙。”
两个情侣又争执起来,竟然把鲍曼都惊醒了,他披着大衣出来,奚落道:“闹什么闹?白天闹晚上还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就算元首不愿意睡觉,你劝劝他也好嘛。”
冉妮亚主任长、主任短地把事情的原委了一遍,想得到他的支持,不料鲍曼一句就顶回了:“绝对不行,这里不是苏联。不仅在第三帝国,整个西欧都不许妇女上战斗第一线的,这是普世价值观的问题。”
冉妮亚一下子泄了气。她强辩道:“你的是妇女,可我是姑娘。”“差不多。”鲍曼兜了几个圈子,打了几个呵欠后睡觉了,剩下元首和冉妮亚,还有月亮。不一会儿,月亮也下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远处军港里响起两声汽笛,冉妮亚猝然从元首怀里抬起头:“军舰出港了。”元首重新把她按到怀里:“亲爱的,你还是继续听我的心跳吧。你不在的这段rì子里,我每天在想你。真后悔让你到这里来,以后我不让你出门了。”
从他怀里发出幽怨的声音:“鬼才相信呢。人们常,宁愿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男人们的话。我走了以后,你不是还有丽达吗?你不是常夸她xìng技艺高超吗?”
元首亲吻了她一口,真诚地向她表白:“你怎么能跟她相比?在我眼里,你是大树,她是小草。这样吧,跟你在一起,我有种心灵相通的感受,而与她在一块儿,只是朋友,能上床的异xìng朋友。”
“真的,嘿嘿。”冉妮亚发出从心底里掏出来的那种变了调的、略带嘶哑的笑,“感谢你派出狗蛋来找我,不然我没台阶可下了。”冉妮亚感谢他,他感谢黑暗,让冉妮亚看不到他脸红。
元首轻叹了一口气。女人呐!天地下有多好的女人呵?这就跟采花一样,你不能和每朵花拥抱,她们各有不同:有的女人只适合于爱人,比如爱娃;有的只是伙伴,丽达是也;有的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如那个专机服务员,有的适合当情人,对她能产生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所不尽其心的那种情感,具体来,就是眼前的这个主儿。
“时候不早了,回吧。”李德拉起她往回走,冉妮亚反问道:“到哪?到两个人私房话、大伙儿都偷听的那个地方吗?”
元首讶然,冉妮亚接着:“再,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那不舒服?”元首傻乎乎地在她浑身上下抚摸着,换来冉妮亚雨点般的吻。冉妮亚忽然停止动作,双夹着他的脸颊:“如果你还不愿意睡觉的话,我给你唱首歌曲吧,是美国的《今夜我感觉与你很近》,挺适合我俩这会的意境的。”
她轻声唱出声来:
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你的心境,
时光逝,我宛如幽魂般地游走,
感知自己从未感受过的爱恋。
你触动我的心弦,教我停止呼吸。
风儿捎来轻柔的耳语,
就让耀眼星辰将爱注满我们的梦想吧,
伸出你的,你引导我方向。
今夜 我感觉更接近你,
你打开我心房,照亮了那天际,
每当我需要朋友时,你就会陪伴在我身边,
我多么希望我俩能合而为一,不分开……
两人挽,仰望着满天灿烂的星光,要不是明天返回,他们会一直沐浴于清冷的海风中,直至东方发白。
第二天清晨,斯图登特和第7师师长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斯图登特一叉腰,待气喘吁吁均匀些后对苏斯曼少将谈感受:“我们又上当了。在下面看起来多么雄伟啊,可是走近一看,简直象座破庙,我们怎么让元首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进入破庙,斯图登特对元首放马后炮:“睡得好吗元首?唔,眼圈发黑,昨晚又在为马尔他战役cāo劳了。没想到看似雄伟的大厦是这么个样子?昨晚让元首住在这里,真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元首接到军部。”
元首并不领他的情,边刷牙边反问道:“谈谈今天的计划吧。”完他仰头漱口后,伸乱抓,斯图登特赶紧把毛巾递给他,报告:“今天第7空降师作战前动员,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好呀。”元首一下子来了兴致,匆匆穿好衣服,又留恋地望着突击队员们。他们即将投入战斗,随德军投放到马尔他,元首给他们配备了最新的美国摩托罗拉通讯设备,以便与之随时联系。
告别仪式搞得凄凄惨惨的,那些新兵,特别是有幸担任冉妮亚“真皮沙发”的队员半天握着她的不放,弄得她也不好意思起来。丽达也与冉妮亚一样一步三回头,泪流满面。
在门前的平地上,队员们站成一排,卡尔梅克人高喊:“敬礼——”一些队员们流出了泪。元首走出几步,半转了身子给他的突击队敬礼,他的随从们,连同两个空降军官也跟着敬礼,所有的礼义在这抬之间都尽到了。
下山总比上山快。元首、鲍曼、三个副官和冉妮亚、丽达以及那四个女兵一起到山下,队员们还在山顶向他们挥,卡尔梅克人似乎在喊叫。冉妮亚掏出枪朝天鸣枪,以示回敬。
汽车迎着初升的太阳向东疾驰,一路上,头顶上飞机不断盘旋,滨海公路上喇叭声不绝,德军卡车、半履带车辆和马车络绎不绝,路边刚露出嫩芽的草地上是连绵的徒步行军的士兵,他们即将奔赴血肉战场,可是人人一脸恬淡,仿佛是度假。有一段时间,元首的车队与士兵们并肩而行,透过车窗,元首听到两句对话:“嗨,格鲁格,你***老用左干什么?”“谁的?我开枪和.yín时用右。”
临近中午,车队驶入戒备森严的伊拉克利翁镇的第7师师部,各团、营长们和师直属各单位、意大利海军的联络员,还有德空军第十航空队代表等候在那里。苏斯曼将军先一步跨进会议室,扯开喉咙高喊:“先生们,起立!”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站起来,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元首穿着白sè风衣跨进了会场,他们目瞪口呆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全场沸腾了,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先生们请坐,都坐下”,苏斯曼少将好不容易让大家安静了下来,他等到元首在最前面的一排座位就坐后,登上讲台,拿起指挥棒,在墙上的大幅马尔他地图上指点起来:
“先生们,今天我要讲给你们的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有点乏味,但是如果我不讲的话,大家更乏味。”
苏斯曼待大家安静下来后转入正题:“明天,我们第7空降师的1万人将通过克里特岛的6个机场,乘运输机和滑翔机空降在马尔他东部,喏,就是这一块地方。与此同时,第22空降师将从西西里岛和希腊起飞,降落在这个弹丸小岛的西部,然后两支队伍合会,把英国佬像拧毛巾一样拧干。”他做了个绞杀的动作。
“德国第十航空队将给我们提供掩护。”斯图登特站起来插言:“这次元首给我们出动了两个航空队,这是前所未有的。现在,德国的300架战斗机已经控制了东地中海和中地中海,也就是,在我们头顶构筑了一层保护网,元首还……”
李德坐不住了:“老我干什么?苏斯曼少将,请你继续。”
第7空降师师长用指挥棒指着台下前排的一个位置:“空降101团担任这次行动的第一波降落。”
台下一位满脸饱经风霜的中年上校咕噜道:“天呐又是我?年我团是先头部队,今年又是。”
苏斯曼马上问道:“你什么施密特?”中年上校高声:“我是,我感到荣兴,非常荣幸。”大家笑起来。
苏斯曼耸肩:“我让你打头阵,除了你英勇善战外,还有个原因是:万一你被英国人抓到,就凭你那张树皮一样的脸,他们会把你当成农民,一可怜会放了你的。”
不仅大家,连他自己也哄笑起来。元首对鲍曼耳语:“没想到这个少将挺幽默的。”
“先生们,又一场赌博开始了,赌注就是”,他用指挥棒在图上敲打了一下“马尔他。下面请元首训话。”
元首走到台上,给他们讲了足足一个小时,从地中海文明到德意志为世界文明做出的贡献,从俄国前线讲到不久前的海军突破英吉利海峡的壮举,最后他大声疾呼:“命运之神将永远眷顾德意志民族,因为我们是世界文明的维护者,是抵御布尔什维克的坚强堡垒。上帝保佑德意志。”
从第7空降师部出来后,元首该回大陆了,他转向斯图登特:“你的计划,将军。”中将:“有三个方案:潜艇、飞机,还有军舰。”
元首愕然:“军舰?”“是的,昨晚我扣压了克雷奥尼轻巡洋舰,计划用来运送元首回到大陆。”斯图登特洋洋得意地。
元首埋怨了他几句后也就顺其自然。潜艇很快被放弃,不仅仅是心有余悸,而且也太慢了,对于飞机还是军舰,元首并不想马上就做决定,这是一贯的安全措施。
等到车队向西行驶一段时间后,他嘴里嘣出几个字:“到军港。”汽车调头往东北急驶而。一小时后,那个从山上清楚可见的军港到了,通过一道道岗哨,简陋的码头上等候着上千个第7空降师的德国兵。他们全副武装,头上戴着带有橡皮护垫的、与国防军和党卫军截然不同的碗形钢盔,脖子上吊着风镜,外面套着一件华达呢的橄榄绿伪装服,还有护膝和加固的从旁侧系带子的靴子,装着降落伞的背包放在靴边。
京舍护送元首冲出士兵们的包围,他们经过时,士兵们起劲地向女兵们打口哨,打俏玩笑,一个小伙子乘机在冉妮亚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后指着旁边的一个兵:“是他。”而他所指的那个人双抱着背包,显然没有多余的作案。
元首又一次告别,这次是向斯图登特中将与苏斯曼少将告别。他们向军舰舰舷上的元首一行挥,旁边的士兵们也站起来挥,接着整个码头上的士兵,包括那些东方士兵们也挥动着,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意大利舰长冒出一句:“如果墨索里尼看到这景象,他又该嫉妒了。”
元首预先向他表示感谢,舰长乐呵呵地,这要感谢德国方面供应油料,不然军舰只能躲在军港里。然而私下里意大利军官们悄悄,多亏德国空军的保护,使意大利舰队能够重振雄风。
元首谢绝了舰长让他到舰长室的好意,趁此机会到军舰上参观,海军副官阿尔布雷克特此时成了元首眼里的大红人,给他担任讲解。
这是一艘轻巡洋舰,所谓轻巡洋舰是在排水量、火力、装甲防护等方面仅次于战列舰的大型水面舰艇,主要用于海上攻防作战,掩护航空母舰编队和其他舰队编队,保卫己方或破坏敌方的海上交通线,攻击敌方舰艇、基地、港口和岸上目标,登陆作战中进行火力支援,担负海上编队指挥舰等。
阿尔布雷克特中校指着三联主炮:“很简单,从大炮上可以区分出那是重型巡洋舰、那是轻型巡洋舰,比方,这艘军舰装备的是152毫米舰炮……”
元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回头一看,冉妮亚的呵欠比他还长。军舰乘风破浪,海鸥追逐海浪,让他不由脱口而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德忽然情境大发,让冉妮亚唱起那首歌曲。昨晚他听了好几遍,听得心里无限伤感。
冉妮亚走到船头,让惊涛骇浪为她伴奏:
那些泪水纠结着我的过,
你曾约定过的明天将会更加美好。
播放那首我俩曾聆听过的歌吧!
让它轻柔地舒缓我们的伤痛。
晴空飘下温柔的雨滴,
朵朵鲜花盛开,生命是如此的神奇 ,
彷佛溪水上闪烁耀眼的阳光般,你引导我看全世界……
一些意大利水兵们也围拢过来,拿出小提琴为她伴奏:
在这美丽的世界上,处处充满着爱。
寻找那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你将会发现真爱的意义。
别害怕,只要作你自己。
我们需要这份爱,这份我从未感知的爱。
冉妮亚唱完,把那个小提琴推到船头,她拉起琴来,拉的是《重昨苏莲托》,意大利水兵们打仗不行,唱歌可是天下第一流的,一直唱到军舰靠岸,他们还在唱:“还有个太阳,啊多么辉煌……”
元首在雅典逗留了半个小时,希腊首脑特索拉科格罗将军报告已经集中了200多艘机帆船,元首非常高兴,当即让他交给德国驻军,命令派出一部分到克里特运送士兵。安排完这一切,专列风驰电掣向北飞驰,第二天下午到达狼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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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贵重玩具—可视电话
装甲专列经过“格尔利茨”车站,慢腾腾地沿着单轨铁路驶入森林深处。”
哈尔德显然不是搞yīn谋诡计的材料,他使谜底揭晓得太早:“掌声不够热烈啊。我两句开场白,我们每周一次的例会拖了二十天之久,这是前所未有的,主要原因怪我,确切地,我没能服元首出席会议。”
将军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元首,鲍曼咳嗽了两声,正待张口,后排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上将先生,您的开场白我认为多此一举,用马格德堡的乡下语言来,纯粹是脱裤子放屁。”
大厅里哄笑起来,元首扭头一看,喊叫起来:“莫德尔,到我这边来,我有事问你。”
哈尔德起先咧嘴笑了笑,马上收住笑,盯着往前移动着的莫德尔愤愤不平地:“我想请教这位二级上将一个问题:你脱过裤子吗?”
莫德尔一边落座,一边还是呵呵笑着:“这位二级上将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太粗陋了,如果一级上将非要请教的话,我建议你回家问问你妻子。”
哈尔德没占到便宜,在大家的微笑、大笑、苦笑、嘲笑、取笑中,向忤在墙边的军官扬起下巴,幕布徐徐拉开了,一面巨大的地图露出来了,他从副官中接过长长的指挥棒,一脸严肃地讲起来:
“诸位,从整体来讲,目前的形势可以用这样几句话总结:东线坚守,南线进攻,西线固守,北线稳定。”
他进一步解释道:自年11月元首果断放弃第二次莫斯科进攻战役后,除南北两翼占领要地外,大部队据壕坚守,目前双方正在重新打量对方,待入夏后再战。
苏军在看到德军蹲下来后,变得气势汹汹起来,在整个冬天,他们出动上百个师,在整个战线上横冲直撞。德军拿出九阳神功之武功,以冬壁堡垒工事的金刚不坏之躯,抱着“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态度,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对苏军的莽撞之举不予过分计较,安然度过了冬天,苏军在整个冬天仅仅收复了加里宁格勒,还丢掉了第二大城市列宁格勒和黑海舰队主要基地塞瓦斯托波尔。
接下来哈尔德作自我批评:“年十一月份是决定东线战事的关健,莫斯科近在咫尺,我也没能经受住诱惑。zhōng yāng集团军群想一鼓作气占领苏联首都,当然,也有不少将领,比如赫普纳、伦斯特元帅等,极力主张掘壕据守。元首审时度势,果断支持转入防御的一方。”
会议室里一阵喧哗,哈尔德伸让大家安静,继续:“从事后推断,如果年我们继续进攻,那就意味着一场灾难。仅仅一个因素就能致德军于绝境:德国的火车头不是为忍受严寒设计的,它的水管修在车头外面,我注意到,年进入隆冬后,在俄国的百分之九十的火车头都被冻坏了。”
总参谋长因激动而越越快,终于上气接不上下气,被迫停顿了一小会:“在年11月底到今年1月中旬,德军的给养基本中断了,冬衣、粮食、弹药在波兰堆积如山,就是到不了前线,假如按照原定方案继续进攻,大家自已想一下嘛。”
元首站起来拍起巴掌,大家也跟着鼓掌,哈尔德像害臊的姑娘一样站在台上。元首走上台,他从另一边溜下来,坐到元首刚才坐的位置上,右支起脑袋洗耳恭听。
“我同意总长的发言。总结经验和教训,这是前进的动力。”元首肯定了陆军二位总长在冬季战役中坚守东线的功劳,他,没有他们在后方的默默工作,德军在南北两线攻城掠地是不可能的。刚才哈尔德的分析令他震惊:陆军参谋总长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关健,还巧妙地为冬衣问题替他辩解,想起刚来时听了鲍曼的话,在外面偷听的一幕,他悔之无及。
元首很快转入正题:“先生们,今天凌晨,德意志帝国对马尔他采取了军事行动。一年来,马尔他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非洲军团头顶上,今天,我们就要打掉他,连同英国人的信心。”
元首环视四周,将帅们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一样,跃跃yù试,他接着讲道:“德国空降兵两个师,还有俄国卡明斯基旅、乌克兰解放军第一旅,共2.5万人投入行动。战斗非常激烈,首先着陆的俄国旅伤亡惨重,但我相信,局势很快将得到扭转。让我们站起来为前线将士赐福吧。”
施蒙特领着瓦尔米亚王子主教区主教马克西米连?卡尔勒进来了,他将为前线将士赐以福泽,军事形势分析会议变成了宗教仪式。
元首在狼穴居住了三天,除了与陆军头目们运筹帷幄,就是通过他给卡尔梅克配备的最新科技成果,随时掌握前线动态。跳跃的电话画面不时被浓烟笼罩,炮弹炸成一片,血肉横飞,死尸遍地,刚看了几分钟,画面上一片殷红,但很快被擦干净。
1941年,在美国的德国间谍鸿运高照,潜入美国贝尔实验室,偷窃了可视电话、摩托罗拉步话机、磁带录像机等技术,历经坎坷带到德国,交给德国科学院研究。
帝国科学院经过一年的努力,结合几项技术,初步掌握了编解码芯片技术,制造出了核心编解码芯片,其基本原理:语音和图像在传输时,芯片在输出端将语音和图像压缩并编译成适合通讯线路传输的特殊代码,同时在接收端将特殊代码转化chéng rén们能理解的声音和图像,构成完整的传输过程,让通话双方实现声情并茂的交流。
今年二月底,元首到柏林帝国科学院,科学家们向他展示了世上独一无二的新科研成果:元首被请到隔壁,通过与电视复杂连接的专门电话与慕尼黑通话。刚拨通电话,电视上出现爱娃的影像,在一大帮科研工作者和党和军队的高干面前,他惊讶地看到爱娃一边与他通话,一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让女仆蹲在脚下,给她的脚上涂抹指甲油。
鲍曼马上取笑,有这个玩意儿,假如爱娃旁边有个男人,她休想瞒过元首。
尴尬瞬间即逝,元首兴奋异常,要求科学家大规模研制,首席科学家舒尔博士哑然失笑了,抱歉地,由于制作芯片所用的铼是地球上最稀少的金属,可以用“凤毛麟角”四个字来形容,目前只能制造试验xìng的这一台,就是,全世界只有德国元首拥有可视电话这种极其昂贵的玩具。
舒尔博士介绍,1925年,德国两位科学家诺达克和塔克用Xshè线从铂矿中首次找到铼,到了1941年,铼的世界总产量也只有80克,其中德国占有三分之一,存放在试验室的保险箱里,制作可视电话又用了三分之一,目前只剩下克了。
元首有点后悔,世界上还有比钻石贵重多少倍的金属,早知道这这样,还不如不要这种满是雪花点、图像若隐若现的新玩意儿了。不过,既然造出来了,不用也是浪费,对不起那个什么化学元素。元首把卡尔梅克突击队派到遥远的克里特岛,学习掌握这门新技术,以便开战后向他提供第一的资料,做为决策的参考。
“必须用你们的生命保护好这台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尖端设备。”元首对队员们如是。
现在,元首不用出门,就能遍知天下事了,只是图像质量太差,看了一会儿眼球受不了啦,于是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拿起战报读起来。他的思绪透过墙壁,飞向遥远的地中海……
1942年3月25rì,星期三,早晨7点。英国首相丘吉尔先生昨晚招待南非总统,喝得酊酩大醉,因而一改早起的好习惯,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他皱眉探起身,先揉了下发胀的眼睛,拿起电话刚听了一句,睡意全无,马上坐了起来。对方早就挂断了电话,他楞楞地拿着话筒,感到浑身湿透了,仿佛刚从土耳其浴室里出来。
夫人关心地问道:“亲爱的,出什么事了?”“坎宁安将军的电话,希特勒对马尔他动了。”半晌后,丘吉尔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1941年6月22rì,当德国飞机蝗虫般遮蔽了苏联辽阔的天空,德**队如cháo水般越过了苏联的西部边境时,英国丘吉尔首相的夫人克莱曼蒂娜感到非常痛苦和焦虑,就像炸弹落在自己的疆土上。
战争爆发后,作为政治策略的一部分,斯大林极力争取罗斯福和丘吉尔支持的同时,很重视夫人们的枕头风作用,组织苏联女人们给盟国领导人的夫人们写信。丘吉尔夫人把收到的出自苏联母亲和妻子之、要求开辟第二战场的呼吁信念给丘吉尔听,然后问他:“告诉我,能不能立即满足这些母亲、妻子们的愿望,减轻敌人对俄国的压力?”
这就是刚才丘吉尔向她投责备一瞥的原因:整天嚷嚷着支援苏联,还亲自组织民众给他们捐款捐物,现在好了,德国打到自己的属地了。男人靠理智,女人靠情绪,人家用糖jīng水给她灌点**汤,她就当成蜂王浆,头发长、见识短,一点都没错。
几天后,丘吉尔夫人把大力神计划实施那天早上首相的表现讲给其他女人们,被一个长舌妇捅到报社,而且捅到大西洋彼岸,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了,记者除了绘声绘sè地添枝加叶之外,还加了个“马尔他战争爆发,丘吉尔迁怒夫人”的大标题,成为世界政要们,特别是德国元首茶余饭后的笑料。
25rì凌晨,为躲避空袭,驻扎在直布罗陀的英国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整夜未合眼,纷至沓来的情报被送到“鹰”号航空母舰上:近来非常活跃的德国第8、第10航空队悄无声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意大利舰队已经从西西里出发,与克里特岛的船队会合,而且实行灯火管制。另有消息称,袭击意大利和希腊机场的英国皇家空军在机场上空,受到“炽热的、礼花般的”高shè炮的欢迎,第23重型轰炸机联队的65架兰开斯特轰炸机,只有39架回来了。
到了后半夜,坎宁安将军确信德军大规模的进攻即将开始,他下令地中海舰队升火开拔,“厌战”、“马来亚”2艘战列舰,“鹰”号航空母舰,3艘巡洋舰和一批驱逐舰浩浩荡荡杀向地中海中部,由萨默维尔勋爵指挥的驻扎在直布罗陀的H舰队也摩拳擦掌,其“勇士”、“决心”2艘战列舰、战列巡洋舰“声望”、2艘巡洋舰、11艘驱逐舰已经进入一级战备。
在巡洋舰和驱逐舰众星捧月般的护卫下,鹰号航空母舰乘风破浪,向东进发。鹰号是皇家海军中唯一由战列舰改装的航空母舰,生不逢时地于1918年,也就是一次大战快要结束时下水,1924年改造成航空母舰,全长223米,宽32米,标准排水量22600吨,最大速度24节,有18门火炮和6具鱼雷发shè管,飞机21架,舰员不多不少:850人。
5点50分,即破晓前20分钟,坎宁安将军派出飞行中队搜索意大利军舰,不多时传来消息:在撒丁岛以东发现敌舰,确定是意大利维托里奥?维内托级战列舰。
维托里奥?维内托级战列舰是意大利建造的一种战列舰。标准排水量41167吨,全长238米,航速30节;有9门三联装280毫米口径主炮;12门三联装152毫米口径副炮;12门90毫米口径高shè炮,20门双联装37毫米口径高shè炮,24-32门20毫米口径高shè炮,真可谓是头上长角,浑身长刺,还拖着三个油瓶:3架飞机和1台弹shè器。
战列舰额定船员是1900人左右,实际只有1591人,主要原因是出海前“拉肚子”的水兵突然增多,军纪官万般无奈,派出一队宪兵到厕所检查大便干燥程度,才保持了80%以上的满员率。
俗话,jīng神病人快乐多。这话用在意大利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意大利海军训练的其实挺不错的,主力军舰甚至比轴心老大德国海军还多,但是开战以来,像它的其他兵种一样毫无作为。意大利陆军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但是人家陆军至少还能闯祸,海军连闯祸的勇气都没有,整天躲避在军港内,还驴乏了怪臭棍,责怪德国没有给军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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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地中海海战
然而天地是无情的,人生是残酷的,惹不起还真躲不起,当缩头乌龟人家都要打上门来:前年,意大利海军在自己家里被英国空军往死里一顿揍,还美其名曰“开创了航空母舰攻击大型战舰的先例,为rì本袭击珍珠港做出了榜样。了望哨看到大批机群自南而来,还以为是前来掩护的德军飞机,等看清英国皇家空军的标志时,已经迟了,战斗随即爆发。
凄厉的jǐng报声响遍全舰,炮们奔向炮位,各种口径的高shè炮在军舰上空构成一层密不透风的火网,英国飞机像树叶一般纷纷坠到海里,一架冒着黑烟的海燕机径直撞向军舰,在最后一刻被一串炮火击中,变成无数个碎片,紧接着又一架飞机贴着水面过来,从低空掠过军舰,扔下两颗炸弹在舰长室不远的地方轰然爆炸,把船长吓得不轻,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该死的德国飞机到那了?他们好要保护我们的。”
在英国战斗机和轰炸机与意大利军舰纠缠的同时,几架鱼雷机冲破驱逐舰的防空火力,投下了鱼雷,战列舰紧急转向规避,还是有一颗鱼雷击中尾部,炸坏了方向舵。另一艘出了故障的轻巡洋舰落在后面,成为英国飞机肆无忌惮攻击的目标,轻巡洋舰的对空火力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一挺双联37炮孤零零地开火。
英国飞机继续轮番轰炸,战列舰上的意大利高shè炮兵拿出了勇气,90毫米、37毫米和20毫米口径高shè炮,在高、中、底构成立体火网,在空中炸出一团团浓烟,转眼被强劲的风吹走。半个小时后,英国飞机返航,意大利战列舰松了一口气,正好方向舵也修好了,舰长对自己军舰的对空火力相当满意,命令继续向西巡航。
英国方面,坎宁安将军眼巴巴看到21架舰载机中只有6架回来了,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最后一架降落太猛,弹过回收索咂向其它飞机,造成两架飞机损坏,一架被撞入大海。剩下的飞机一下子损失的一半,这仗怎么打?
如果是意大利舰队,早就鸣金收兵了,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是不服输的,他转移到“厌战”号战列舰上,大一挥,率领舰队继续前进。
坎宁安将军有如神助,因为马上会证明换马救了他一命。此时一支德国海军航空队从太阳方向猛扑过来,此前他和绝大多数英国海军将领一样,对新成立的德国海军航空兵闻所未闻。
戈林大元帅主管空军期间,声言凡是天上飞的都属于空军,组建海军航空兵的要求,对他来是斗牛士里的红布,每当雷德尔元帅提出这个要求,戈林马上就变成刺猬,浑身上下的每根毛都竖起来了。
今年戈林成为分管海、空军的副总司令,跻身于国家领导人的行列也好,明升暗降也罢,总算允许海军成立了一支拥有500架飞机的航空兵,还煞有介事地划分为大西洋、地中海和北海三支海军航空队,把列宁格勒的苏联红旗波罗的海舰队当成靶场,轮流蹂躏练艺。
马尔他战役开始前,德军地中海和北海航空队秘密集结在奥地利各个机场,战役一开始,这些飞机转场到意大利,寻找英国舰队,现在,他们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jīng神,勇猛冲向英国舰队。
坎宁安将军发现东北方向的密集机群时还不以为然,一年前的克里特岛战役中,他领教过被临时拉来顶班的德国空军的“jīng湛技术”:十多架容克轰炸机对一艘驱逐舰又是俯冲又是轰炸忙活了半天,军舰周围升腾起冲天的水柱,军舰隐没在烟雾弥漫中,等到硝烟吹散后,驱逐舰仍然乘风破浪前进。他还看到,一架德机向英国航空母舰投下炸弹,却神差鬼使地落到一块礁石上,把几个好不容易爬到上面的落水水兵重新炸入海里。
德国海军航空队逼近了,最外围的驱逐舰向德军飞机猛烈开火,坎宁安将军很快发现这些飞机与年的那些客串飞机全然不同:一部分飞机窜入高空,另一些贴着海面直冲过来,两架飞机突进内防卫圈,把四颗炮弹投放到战列“马来亚”号周围,至少有一颗击中目标,“马来亚”侧甲板上火光一闪,腾起一股浓烟,当水兵们全力灭火时,右舷一声雷鸣般响声,战舰被另一个方向上的德鱼雷机投下的鱼雷击中。
正当德国飞机与整个英国死缠烂打时,德国潜艇也来凑热闹了。德U331号潜水艇几天前护送元首渡过了海峡,今天奉命守候在突尼斯与撒丁岛之间的海域,接到报告,正前方发现敌人舰队。帝森豪森艇长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兴奋起来:“全体注意啦,下潜60米。前鱼雷室检查鱼雷。”
潜艇静静坐沉在海底,无线电cāo作员戴着耳机,转动长波接受器的旋钮,收听潜水艇与外面联系的信号,鱼雷员仔细地调整引导系统,检查鱼雷上的电池、推进器和机械点火装置。
接到报告,英**舰逼近。艇长命令上潜到潜望镜深度,虽然没看到舰队,但发现英国的巡逻机活动频繁,明离敌人不远了。半个小时后,声呐员报告发现敌情,船长从潜望镜里看到黑呼呼的一片,他跳过前面的几艘护卫舰和驱逐舰,用十字镜套到航空母舰上:“哈哈,今天我们走运了。下潜,吃饭。”他收起潜望镜,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潜艇又一次坐到海底,声呐的嘟嘟声中,大家狼吞虎咽地啃着面包,喝着正宗的咖啡,等英**舰从头顶驶过后,潜艇上浮,跟在后面。尽管与舰队的距离越拉越大,但帝森豪森艇长并不担心,潜艇作战最怕没有目标,只要目标在,不愁没有战机。
机会不是来了吗?英**舰正全力对付天上,还得左挪右腾地防备鱼雷机扔下的鱼雷,那些驱逐舰也望着天空,对水下慢慢松懈了。潜艇紧跟在一艘补给舰后面,利用它的噪音掩护,慢慢靠近航空母舰,潜望镜里的目标冒着浓烟,发现在潜艇机动的时间里,英国航空母舰已经中弹了。
艇长惊喜地发现“鹰”号露出侧舷,机不可失。“1、2、3、4号鱼雷,准备发shè。”他握紧潜镜柄,转头大声下令:“Los”。
潜艇往上一窜后赶紧下潜,鱼雷室的值班军官计算鱼雷到达目标的时间,对于潜水艇上的人来,刺耳的爆炸声就是对他们的奖励。响起了两声爆炸,涌流让潜艇摇摇晃晃。艇长小心地监控着深度表,潜艇下潜到120米后停下,船员们穿着绒鞋,工给舱底注水,关闭机械泵,玩装死的游戏。
少顷,海面上“嗵嗵”声音响成一片,几艘英国驱逐舰投下密集的深水炸弹,而且越来越近,已经感受到炸弹炸出的激流。潜艇不敢再往下潜,只有等待。
深水炸弹让潜艇东摇西摆,水兵们默默地承受着,一些水兵口中喃喃,不用猜就知道在干什么。英国人可能被打疼了,折腾了两个小时还没有住的意思,长时间的装死游戏使得舱内缺痒,一些人大口大口地喘气,纷纷戴上了二痒化碳过滤器。
英国的深水炸弹好像无穷无尽,他们又调整了定深,深水炸弹离潜艇越来越近,使潜艇里弥漫着沮丧气氛。艇长想起最后一着,命令鱼雷室把破衣烂衫和一些柴油塞进鱼雷发shè管,等深水炸弹在头顶爆炸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发shè出了,过了一会儿,英**舰鸣金收兵了。
航空母舰如果没有飞机,就成了下山的老虎,虎落平川被犬欺了。“鹰”号航空母舰的飞机全部损失,没有爪子的老鹰只有任人宰割了,先是被德海军航空兵炸得向左倾斜35度,然后让U331号潜艇致命一击,把他送上了黄泉路,沉入贾利特岛附近的碧波万顷之中。
坎宁安将军在庆幸换舰之余,气得差一点吐血。“鹰”号航空母舰已沉入海底,“厌战”号战列舰挨了几颗炸弹,“马来亚”号燃烧着冲天大火,飘浮在海面上,像死鱼一样随波逐流,就是这样,德机仍不放过,用机枪向军舰扫shè。3艘巡洋舰中一艘被炸得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另一艘被飞机炸成瘸子,渐渐落在后面。8艘驱逐舰中有一半拖着浓烟行驶,而德国海军航空兵的飞机尽管被击落了80多架,还在一波次一波次地飞临头顶,像黄蜂一样在头顶盘旋。
将军只得向直不罗陀求援,对方也激动地答复,他们遭到突然而至的德国大西洋海军航空兵的袭击,只能派出几艘驱逐舰,大型舰队已撤往大西洋。坎宁安将军横下一条心,率领舰队直接冲向意大利舰队。
德国飞机与英**舰死磕之际,意大利战列舰优哉游哉地坐山观虎斗,一看英国舰队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式向他们冲来,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意大利舰长扔掉雪茄烟命令掉头,主帅无能,累死三军,一艘轻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也跟在后面,而且越过战列舰跑到前面。
悲催的是维托里奥?维内托级战列舰慌不择路,与自己的阿布鲁奇轻巡洋舰发生了亲密接触,在对方的舰艏上狠狠撞了个洞,自己也被撞得漏水,慢慢拉在后面,被英国舰队轻而易举地追上了。海战形势立时扭转。
拥有381毫米的巨炮的“厌战”号战列舰一马当先,第一阵排炮就覆盖了指挥室,打中弹药库。阿布鲁奇轻巡洋舰装甲撕裂,舰尾下沉,很快失了战斗力。接着“厌战”号、“马来亚”号和其他军舰围过来,众多军舰集中火力对付战列舰,舰上官兵死伤累累,也失了战斗力。战斗期间,先前逃命的那些意大利军舰远远看着,并不伸出援。
意大利战列舰完了,船头已经浸入海水里,军纪荡然无存,试图维持秩序的军官被水兵们抬起来扔进海里,然后水兵们直挺挺地跳到海里。甲板上一群水兵为争夺救生艇大打出,仅存的一架水上飞机缓缓放到海里,士兵们直接跳到飞机上,连同飞机一起翻了个底朝天。
仍留在舰上的水兵们怪叫着冲入军官的舱室,砸开军官们的储物柜,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从中取出一瓶瓶上好的葡萄酒,朝嘴里猛灌。很快,其中的大多数人就变得醉熏熏的,有的着胡话,有的哼起了颓废的小曲。英国驱逐舰发shè鱼雷,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坎宁安将军总算松了一口气,再往前是突尼斯海峡,为防御英国舰队袭击,德军在此布下了无数水雷,布雷线路犬牙交错,犹如谜宫。遥远的天边已出现德国海军航空兵的小黑点,损失过半的英国地中海舰队全速向西遁。
黄昏时节,海面映着夕阳的余辉,平静得像一面金光灿烂的镜子。地中海海战结束了,英国地中海舰队损失了“鹰”号航空母舰和一艘巡洋舰,战列舰“马来亚”号在海面上飘浮了一天一夜,突然倾覆,一头扎入地中海。意大利海军损失了维托里奥?维内托级战列舰和两艘轻巡洋舰,其中一艘是被自己的战舰撞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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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将军为帝国捐躯了
一辆桶车在并不宽敞的海滨公路上七拐八拐拐着急弯,那是德军司机为了躲避英国飞机扫shè。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两架“飓风”战斗机掠过汽车,在后面转了个弯又俯冲下来,司机也使出浑身解数,在飞机即将从后面开火时猛然刹车,砰砰砰——航空机枪的弹着点远得像在演习。
第7空降师副师长迈因德尔少将从干尼亚驱车赶往伊拉克利翁的司令部,进入司令部大院时,看到苏斯曼师长正坐在一辆意大利CV33轻型坦克上晒太阳,向他打招呼:“啊,你来看看我屁股下坐着什么?我们可爱的元首非要让我们带它到马尔他旅行。”
“元首?”副师长怔忡了一下,即随着师长进屋。苏斯曼把其他人打发走,只留下一个人高马大的国防军陆军中校,戴着墨镜叉腿背站立,好像黑社会保镖。
师长神秘兮兮地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资料扔到他的副面前。副师长以为是什么保密文件,拿起一看,原来是大英帝国旅游局出版的《马尔他旅游攻略》,还有英、美出版的、封面印着美女的几本画册和一本新西兰人写的游记。迈因德尔少将嘲弄道:“谢谢你给我的这些资料,在看到它们之前,我还以为可以坐火车到马尔他呢。”
苏斯曼师长向他摊开双:“香槟还是威士忌?对了,来点伏特加吧,昨天元首送给我的。”望着他一脸迷茫,他解释道:“昨天元首来过这里了,我和施图登特将军今天早上刚把他送走,估计这会已经到希腊了。呶,这是元首的私人代表。”
迈因德尔眼光落到那位中校身上,还注意到他裤子上有陆军总部的红裤线。中校立正向他敬礼:“报告将军,德军东方外军处卡尔梅克突击队队长克拉斯克伊柳姆rì诺夫中校向您报到。”
副师长斜睨着他:“东普鲁士人?”“不,卡尔梅克人。”对方回答。迈因德尔一仰脖子喝干了酒,嘟哝道:“不是天天讲种族纯洁吗?怎么尽找些不着调的人,还塞进了陆军总部。”
苏斯曼师长正sè道:“迈因德尔,明天就要发起总攻了,我把你从克里特西边叫到这里来,当然不是给你上地理课,而是交待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这位克拉……r씓叫我卡尔梅克人就行,大家都这么叫,包括元首。”
“对,这位连元首都叫他卡尔梅克人的中校身上带有非常贵重的设备,元首的原话是:要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它。对吗中校?”师长转向卡尔梅克人。他身子一挺,高声回答:“是的,元首给我的原话是: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我允许你与设备同归于尽。”
副师长举到嘴边的杯子停滞了,惊愕了片刻,恭恭敬敬地拉出椅子:“坐下中校,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样一来,元首把你我绑在了一起。为祝贺我俩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请干了这杯。”
副师长喝干酒,咂巴着嘴安排道:“明天上午,你坐滑翔机……”“胡闹,让他坐滑翔机?设备怎么办?”师长有点恼火。副师长尴尬地笑了:“我跟他笑呢。明天中午,我给你专门安排一架Ju52,这下行了吧?”他面向卡光头梅克人,眼角瞅着师长。苏斯曼师长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话。
马尔他地处地中海中部,有“地中海心脏”之称,即是闻名世界的旅游胜地,更是扼守中地中海的交通要道。马尔他北边是意大利,南面是其殖民地利比亚,是地中海的中转站。百度搜索最稳定)通过控制此岛,可以在其上修建机场,来对北非战场进行空袭或运输投放战略物资,同时驻扎在其上的空军战机和海军战舰,可以袭击南下的敌军运输船队或保护自己的运输船队。
1941年,至少400辆坦克和2万多德意士兵被驻马尔他的英国海空军送到海底,特别是非洲军团的油料被数次截击,让隆美尔将军成无米之炊。
马耳他岛地势西高东低,丘陵起伏,间有小块盆地,无森林、河流或湖泊,缺淡水。马耳他属亚热带地中海式气候。最大的天然良港——大港位于首都瓦莱塔与比尔古、圣格莱亚和考斯皮卡三座古城之间,港区海岸线长16公里,万吨货轮可进港装卸货物,年吞吐量为160万吨。港内有多处深水码头以及装卸、加油和储粮等设施。
德军介入北非战争之初,凯瑟琳元帅麾下的德国空军进驻了意大利,同意大利海空力量一起,对英军驻扎的马耳他岛进行了狂轰乱炸,几乎把岛上的军用设施炸得一干二净。之后不久,德国海军的U型潜艇通过直布罗陀海峡秘密潜入了地中海,并在1941年底连续炸沉了英国皇家海军两艘大型战舰——战列舰“巴勒姆”号和航空母舰“皇家方舟”号。虽然英国人竭尽全力增援,但刚抵达的战舰和飞机马上遭到德意海空军打击。所以,整个1941年,马耳他岛一片死气沉沉。在物资补给最困难的时候,马耳他实行严格的食物配给制度。
1942年元月以来,马耳他承受了不间断的袭击,在24小时的时间段内,“jǐng报”可以最长持续15个小时,次数能多达16次jǐng报。到3月初,马耳他只剩下30架飓风战斗机,高shè炮弹药严重短缺,主要机场被炸成月球,简易机场被大雨冲得无法使用。
3月25rì凌晨5点钟左右,在短暂而猛烈的空袭过后,英联邦士兵从地下掩体里探出头来。几分钟前,30架亨特尔轰炸机、斯特卡俯冲轰炸机和梅塞施米特战斗机一阵轰炸扫shè,运输机像渡鸦般飞过,丢下一个个小黑点,见风就长成一朵朵五颜六sè的小花,摇荡着飘满了天空。
英国士兵们对空猛烈开火,布伦机枪、步枪冲锋枪连同机关炮向空中喷shè出密集的弹雨,子弹把入侵者打得在空中翻跟头,一些“德军”被风吹上了高空。新西兰士兵们冲到跟前抓俘虏,发现躺满一地的是打成蜂窝的木头人,还混杂着不少德军蹂躏烂的芭芘娃娃。
凌晨7点钟,东地中海的早晨天气怡人,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但它很快就在阳光下蒸发。容克运输机身披第一缕阳光,从克里特的6个机场起飞,它们在起伏不平的跑道上轰鸣着,掀起滚滚灰尘,直窜高空。第10航空队350架轰炸机、233架战斗机,掩护着500架拖带着70架滑翔机的运输机向西飞。
滑翔机在绳子的的一端左右摆动,上下颠簸。机舱里又暗又闷,许多人开始晕机。机群接近马尔他沿岸时,拖曳绳被抛开,滑翔机俯冲而下。唯一能听到的是风掠过薄薄机壳的呼啸,在它们身后,一群飞机载着大约5500名伞兵从2000米高空下降到200米并保持这个高度,等待降落。
马尔他上空又布满了伞兵,像秋天的树叶一样纷纷落下。这回英国人学乖了,用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吊在降落伞下面的是人、而不是芭芘娃娃时才对空shè击,这是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卡明斯基旅,他们着陆时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双脚一落地就高举起双,有的在空中高举着,脚一踩地扔出榴弹,其他人一到地面就疯狂地用冲锋枪shè击,更多的是一头咂向地面,降落伞成了他们的遮尸布。
这样的降落一直持续到中午,英国士兵们的炮管打红了,备用枪管用完了,指挥官提醒他们节约弹药,因为马尔他已经被德意海空军严密封锁。
一辆宝马卡车把卡尔梅克突击队送到干尼亚机场,队员们被告知排队领取装备。这些人中,除了卡尔梅克人和米沙外,其他人坐飞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大家亢奋地等着领新装备,除了伞兵专用钢盔、护膝、冲锋枪、弹簧刀外,还给每人发了个呕吐袋,仿佛呕吐是旅途中最可怕的事情。
队员们轮流登机,穿着救生衣,把冲锋枪放在脚下,一边六个坐在机舱里。一个飞行员从驾驶舱的隔断里向他们看了一眼,转回头向地下忙碌的地勤人员骂道:“这是你们的货物吗?***。”
引擎已在预热,在货舱里听起来轰鸣声尤其大,听不见地勤人员的解释,簇拥在周围的都是一张张担心加害怕的脸,大家的皮肤快贴到一起了,都一脸好奇地面面相觑。
飞行员一边忙着起飞前的准备,又回头打量了他们一眼,向飞机下抱怨:“什么大人物,竟然有6架战斗机护航,撞着怎么办?”引擎开始轰鸣,浓烈的汽油味充填着机舱,狗蛋开始呕吐,他一瞬间就吐得天翻地覆,两边的米沙和鲍斯特拼命捶他,他边吐边哭号:“我不得瑟!我的妈呀我要下。”
卡尔梅克人踢了他一脚:“还没飞呢你号什么?你要下也来得及,飞机还没上天呢。”狗蛋立即从呕吐袋里抬起头,当他发现自己还在地面时,他的呕吐也奇迹般地停止了。他和鲍斯特爬在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舷窗边,看到向后移动的地面,立即轻松起来。
“这跟坐汽车差不多。”鲍斯特悻悻地评价。“飞不起来呀,什么破玩意儿。”狗蛋好像从此与飞机结了梁子。飞机加速滑跑,陡然倾斜,机身一斜,狗蛋那边的人全扑到对面人身上,狗蛋额头撞到卡尔梅克人颧骨上,被人一把推开后,他向前面驾驶员的后背喊叫。“你***会不会赶车呀。”
一个半小时后,正当狗蛋和鞑靼吐得昏天黑地时,机身往前倾斜,然后拉平,舱门打开,枪炮声和硝烟涌入机舱,马尔他岛如镶嵌在蔚蓝sè大海里的一块田螺,周围英国高shè炮炸出朵朵烟花,飞机上的红灯亮了,在铁索和挂钩的金属声中,米沙第一个扑出舱门,先是一个黑点坠向硝烟弥漫的大陆,然后慢慢张开,像一朵白花徐徐落向地面。
突击队员们降落在一小块盆地上,他们隐匿在一处小水沟里,等待迈因德尔的到来,在德军占领机场之前,卡尔梅克人的任务就是等待,因为设备要从运输机上运来。
幸运的是副师长降落在离他们只有2公里的地方,突击队员们离开这个避风港,向他靠拢,一向指挥别人的卡尔梅克人无所事事地看着副师长指挥若定的风姿。
副师长把就近空降和乘坐滑翔机降落的士兵分成三个战斗小队,每队大约100人,大部分来自第一营,第一小队由科赫少校率领,他是比利时的英雄,他将占领机场东北的101号高地,第二分队由布劳恩少校指挥,准备直接攻打机场,由中尉波莱森率领下的第三分队受命占领机场以南的高shè炮阵地。问题在于要想占领机场,就得占领高地和高shè炮阵地,而要占领高地和阵地,就得占领机场。
着陆的人发现这里的地形比地图和航拍照片所显示的更加崎岖不平,因为山脊阻隔,各个分队只能各自为战,无法相互配合,在敌人扫shè的情况下无法集结。由安德鲁上校率领的新西兰第5旅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伪装起来等候他们多时了。
第一小队勇猛地冲上101高地,几分钟后,科赫头部负伤,他的士兵不是被shè杀就是被赶下山,在那儿,残兵败将在军医的召集下重新聚合在一起,等待重武器。布劳恩率领的第二分队还没到机场就被新西兰人阻截住了,丢下十几具尸体退回原地,波莱森的部队拿下了新西兰人守卫的高shè炮阵地,发现英军的炮台是一个仿制品,但当他们试图向机场进发时,也遭到猛烈的火力阻截。
天空又飘浮着降落伞,而且好几个降落伞绑在一起,下面吊着白花花的东西,这就是他们所的重武器:意大利CV33轻型坦克。伞兵们冒着敌人的火力奔到被泡沫塑料包裹的小坦克前,却发现坦克乘员还没有降落,正一筹未展时,随后赶来的米沙与格鲁勃斯钻进了第一辆坦克,鞑靼和鲍斯特钻进了第二辆坦克。卡尔梅克人拉起狗蛋要往第三辆坦克里钻,被副师长一顿臭骂:“你们都死了,谁来管那个该死的机器?”
这种意大利豆坦克只有3吨重,有一挺8mm机枪,装甲厚度为6到15mm,勉强可抵御子弹和弹片。科赫受伤后,第一小队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军医,他们真的在军医的指挥下,在两辆坦克掩护下发起进攻。防守机场的两个排一见到坦克——那怕是多年前被埃塞俄比亚土著们掀翻的坦克——丢下阵地四散而逃了,机场被攻占了。
稍事整顿,匆匆吃了点午餐后,副师长命令全力向101号高地进攻,因为高地在敌人中的话,他们就能居高临下,用高shè炮和迫击炮封锁机场,德军飞机无法起降。
在第7空降师抢占机场的同时,第22空降师在马尔他以东试图夺占大港海港。当运输机载着伞兵呼啸着越过海岸线,迎着盟军的高shè炮火力寻找着陆点时,地面上一片混乱。“他们极易被打中。”一位被俘的英国机枪事后回忆道,“你能清楚地看到被shè中的飞机炸裂开来,德军士兵们的尸体像装着土豆的袋子一样落下来。”“你会看到一个人软软地躺倒在那里,上给他一脚,他会挺直身子,扭曲一下又瘫软下来,你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
南非团的火力击落了好几架运输机,但飞机太多了,没有足够的火力来防御。天空飘满五彩缤纷的降落伞,这一景象让南非军官大为震惊:令人难以置信,不是一般的危险,以马尔他深蓝sè的天空为背景,他们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木偶人。
还有的德国人挂在树上或重重地摔倒在岸边的崖石上,竟然有个倒霉透顶的德国伞兵直接掉到南非人的厕所里。安全着陆的人也马上被困在那里,不能靠近他们的武器箱,许多武器早就落到盟军里,仅凭他们中的枪和冲锋枪,并不是敌人步枪、迫击炮和机关枪的对。
25rì下午,苏斯曼师长乘坐滑翔机抵达马尔他上空。运输机驾驶员从耀眼的阳光猝然进入烟雾弥漫的马尔他上空,判断失误,到达目的地时高度太高,等他发现这个错误后猛推cāo纵杆,使飞机向下俯冲,滑翔机突然失了机翼,像剪断翅膀的蝴蝶一般旋转着栽下地面,在岩石上撞得粉碎。
将军为帝国捐躯了。元首发来电报:“苏斯曼将军的光辉名字将永远载入德国金sè的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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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马尔他之战
傍晚,苏斯曼将军带来的几百人正好落到新西兰第23营防区,这个营配备有不下十挺的20mm双联机关炮,好多伞兵甚至双脚没能活着踩到土地,一名新西兰排长搜寻伞兵时损失了两名士兵,却带回了23名德军死亡士兵的身份牌。但是,敌人还是占领了高地,任凭卡尔克人用脚踢、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俄国人还是退下了。他们的理由是:天下无敌的德国人都逃跑了,俄国人出什么风头?
“增援部队怎么还不到?”副师长嘴角流出鲜血,用最后的力气问卡尔梅克人。完这句后,他停止了呼吸,蓝sè的眼睛一直望着湛蓝的天空。
副师长不知道,卡尔梅克人也不知道,克里特岛的机场上一片混乱,运输机运走第二批德军空降兵后,机场被大团大团的烟尘笼罩,原因是这些砂土机场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已经不堪重负了。当返回的飞行员在空中盘旋一个小时,正准备逐次降落时,地面部队一片混乱,地面上的碰撞给运输机造成的损失 比在英国炮火下的损失更大。地勤人员紧张而忙碌地徒为飞机加油,并乱蓬蓬地把部队带到指定的运输机前,时间表完全被打乱了。
按原先计划,第三批伞兵应该在下午4点到达马尔他,3500人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着陆,他们因为掉队,晚了二个小时,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敌人打个措不及,谁知敌军早有准备,正满怀激情地等待他们。结果好些个突击演变成了一场可怕的自我毁灭。
增援机场方向的是施图尔姆上校领导的第二伞兵团的两个营,共1500人组成,他是一位过于自信的参加过荷兰和科林斯运河之海的老兵,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好几架运输机在伞兵还没跳之前就被击中,8架飞机坠毁在沙滩上,其他几架冒着火苗,拖着浓烟,摇摇晃晃地栽入海里,这次降落用了很长时间,队伍分散的到处都是,施图尔姆上校在半空中就看到底下一群新西兰兵对他指指点点,刚一着陆就被几把刺刀对着胸口。
好在德军是一支能够各自为战的部队,至少有一半向原先的部队集中,也就是,卡尔梅克人下一下子增加了700多名生力军。
第三批德军着陆后,德国空军对全岛敌人的目标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泄愤似的饱和轰炸,在101高地,卡尔梅克人连骗带吓,命令部队运动到半山腰,那些收拢的俄国人在德军眼里只配挖战壕,在他指挥下成为劲旅,空军把山头炸成了一支火炬,炙热的气流让俄国人都不堪忍受,把头埋进土里。轰炸刚一结束,俄国人一拥而上,占领了山头。
第7空降师第四批伞兵着陆了,机场方向降落的是上尉海特的工兵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机场。海特是个年轻男爵,“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们抬起头盯着我们,而有些人则跑进屋子里,飞机的影子像魔爪一般掠过沐浴在夕阳下的白房子,我跳伞时周围都是伞兵,但着陆时却是我一个人,突然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并带着指示,这种感觉很异样,一草一木都像是隐藏着一个秘密。”他在离机场三公里的地方降落,飞溅起来的棕sè泥让滑翔机成了大花脸,不过很幸运。
步兵营长却没有他这么浪漫:第8步兵营营长的座机在试图在一片宽阔的海滩上着陆,那儿的地面崎岖不平,杂草丛生,飞机碎片随处可见,驾驶员只得掉头,盘旋了好久,突然,机枪子弹穿过了右机翼,飞行员气得咬牙切齿,一片葡萄园出现在眼前,飞机直接撞进葡萄园子里,撞到地面又被弹了回来,一支机翼与机体分离插入果园里,人,行李、箱子、弹药全被抛到前面,他们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总算安全降落了。”
随工兵营降落和还有铁板、水泥,还有一台水泥搅拌机,天黑前最后一波次降落的是大桶的水,马尔他的水缺少到这种程度:整整一个连的新西兰士兵为了能喝上一口水,高举着走向德军。
德军指挥官还得为看守战俘cāo心。战俘们喝水都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举着饭盒,一提着裤子,因为看守战俘的俄国伞兵搜光了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连裤带都被抽走。而几个英**官由卡尔梅克突击队看押,第二天一个面目清秀的澳大利亚少尉愤愤地来告状,昨晚被一个德国兵爆了菊花,声称要向国际红十字会投诉。无疑这个德国兵是格鲁勃斯少尉。米沙对他情侣的背叛也好像并不介意。
黑夜降临,除了工兵营外,忙碌了一天的士兵们,不管是英军还是德军都得到稍理休息。在克里特岛战役期间,这些德国伞兵晚上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攻击,因而睡觉时握着枪,但除了零星的枪声之外,并没有出现意想的攻击。、
事实上,对上尉海特来,鼾声如雷比偶尔的枪声更令人烦:他被那些突击队接到他们搭建的帐蓬里,这些白天吵吵嚷嚷的乌合之众到了晚上也不安稳:一群人的鼾声夹在一起是很奇妙的事情:有高腔、有低调、回旋的、咏叹的、欢呼的、如泣如诉的。海姆最恨的就是打鼾,作为贵族自小就家法高悬,被家父要求寝食无声,放屁都要跑到门外,揍的他对睡觉和吃饭都有下意识的厌恶。
实在无法入眠,他坐起来,支起胳膊点起一枝烟,被卡尔梅克人从嘴边抽走,他美美地吸了一口,摁灭在地上:“新西兰人的狙击能把烟头上的火星打掉。”
黎明前一小时,在希腊克里特、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机场又忙碌起来了,嗓子嘶哑、身心疲惫的空降军军长斯图登特临天亮前刚刚入睡,就被引擎声惊醒。得到消息,机场修好了一半,就是,可以单波次降落。
斯图登特命令运输机起飞,给机场空降更多的钢预制板,由于天尚未亮,这些钢铁之物自天而降,咂死了机场上监工的工兵连长,还有一只名贵的马尔他犬——当时它被加入动物保护组织、奉行《戈林狩猎法》的工兵连长抱在怀里。
上午九点机场基本修复了,施图登特登机。脾气暴躁的参谋长拉姆克上校来接替迈因德尔将军,在飞机上他对施图登特发牢sāo:“空降兵是帝国的骄傲,空军的象征,竟然让一个俄国人指挥,这是德意志空军的耻辱。”
施图登特的运输机贴着半山高的海浪抵近岛屿,英国的炮火向跑道猛烈shè击,前面的一架运输机燃起了火焰,第二架的机翼被折断,机身焊接处被炸开,那辆意大利小坦克派上了新用场,把打坏的飞机残骸拖走,清理跑道。施图登特的运输机在水面转了一圈,再度降落时,二十几架Ju52的残骸在跑道边上排成了一排。
施图登特的机舱门被打开,猝然而来的风差点把他们从座位上掀起来,炮弹不时在周围爆炸,
卡尔梅克人设备也运来了,一天的配给减少到了两根香烟和三片面包,污染的水源造成腹泻,士兵们面无表情,没刮胡子的伞兵们牵着一头驴,到远处的水井拉水,运送弹药。大港里面的一座仓库里有一个排的伞兵被围困,南非军招降,被告知:我们接到占领大港的命令,它会服从这一命令,直到占领大港。
和平来的突然,士兵们可以站直了身子走路,不用担心随时有子弹飞来。盟军撤出大港后,伞兵们开着缴获的装甲车在街道上行驶。
3月27rì,德军控制了主岛,大街上装备散落了一地,榴弹、钢盔、武器、插在沙子里的刺刀、弹药箱、几包绷带、装着难闻的水的水壶、名信片、照片、随处可见。躺倒在地里的士兵尸体,被炙热的火燃烧成黑sè,难以辨认,硕大的苍蝇嗡嗡飞舞着。
到了夜晚,变得死气沉沉的街道上传来伤兵的呻吟声和叹息声,一个12岁的小女孩子,从瓦砾爬出来,爬到扭曲地躺倒在街道上的人跟前,用毯子和布块把他们盖上,当他发现有人活着,便回家拿来一点羊nǎi给伤者,然后又消失在废墟中。
德国兵于3月28rì小心翼翼地进入瓦莱塔,发现这里已经空了,敌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伤员、没被掩没的尸体和丢弃的装备。市长出现了,与破衣烂衫的德军相比,市长穿着优雅体面,他表示愿意交出城市以换来宽大处理,年轻的伞兵指挥官表示要严格约束部队的行为,并举杯接受投降,祝人类和平。话言未落,有人进来报告俄国士兵的劣迹。
施图登特住进了海边花园别墅,舒适的宿营生活开始了。对英国和盟军来,马尔他又是一次惨重的失败,这是继新加坡陷落后第一次把殖民地丢给了德国,
纳粹损失了70架战斗机,110架运输机中,1100名伞兵阵亡,大部分是25rì着陆时死的。战后的马尔他是个死人堆,到处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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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大战余音
空降军军长施图登特、新任第七空降师师长海德里希、第22空降师师长魏斯特少将、俄罗斯人民解放军旅长卡明斯基上校、满脸胡子、脸上只剩下一张嘴的乌克兰dú lì旅旅长伏尔波罗夫上校,还有卡尔梅克人等候在马尔他机场,迎接一架超级运输机的到来。
“来了。”不知谁喊了声,大家顺着刺眼的阳光望,天空中,一架He111牵引着Me321重型运输滑翔机出现在湛蓝的天空,旁边有九架战斗机护送着,光这副派头就能想象出货物的贵重。
施图登特中将洋洋得意地向大家卖弄道:“这就是1941年生产的重型运输滑翔机,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运输滑翔机,最大载重22000Kg,有一个庞大的前机身和机头下的前开机门。速度140KM/h,配备机枪,由He111Z牵引……”
“速度不算快嘛。”第七师师长。“感觉那架He111拖着这么个大家伙很吃力。”第22师师长敏锐地发现问题。“算不上世界最大吧,据我所知,苏联在三十年代就制造了一架可以拉五吨的运输机。”卡明斯基旅旅长冒出一句,大家狠狠地向他瞪眼。
超级滑翔运输机一直滑行到跑道尽头才停下,再差一米就滑到刚长出幼苗的麦田里。飞机滑行时军官们和机场jǐng卫们甩开膀子追在后面,像扑腾着翅膀追逐老母鸡的雏鸡。运输机的机头分裂成了两半,露出巨大的、黑洞洞的机身,一辆半履带装甲车轰隆隆驶出来了,车上载着大冰箱一样的东西。
将领们围拢在冰箱周围,冰箱中间是一个大喇叭,上面是个圆圆的倒扣的锅。卡尔梅克人当仁不让地爬到装甲车上,把那块倒扣的锅推到一边,露出隐匿在下面的、放大了几百倍的莱茵照相机镜头,他不无得意地炫耀了一下,又赶紧合上了镜头盖。
装甲车载着这个新鲜玩意儿往瓦莱塔驶,装甲车前面有两辆轮式装甲车开道,军官们分乘几辆桶车跟在后面,一个连的jǐng卫乘坐两辆缴获的英国卡车跟随,一路上派头十足,美中不足的是一辆卡车抛锚,刚修好另一辆车的水箱破了。
一路上麻烦不断。在哈姆伦附近,车队被几个喝得东倒西歪的俄国兵挡住路,嚷嚷着要检查车上的东西,卡明斯基下劝,他们瞪着喝得通红的眼睛,出言不逊:“从哪来了个叫驴啊,竟敢冒充德军军官。”车上的jǐng卫们失了耐心,抬起车载机枪就是一梭子,12.7毫米子弹从他们头顶划过,他们的酒醒了,顿时成乌龟打架——连滚带爬了。
在瓦莱塔郊外,打头的轮式装甲车打算抄近路,驶上了一条村庄的泥土路,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姑娘从巷子里跑出来,几乎碰到装甲车的大轮子上。情急之下车顶的德国兵骂着:“老东西,你想死不想死?”老头没有时间纠结他的语法错误,双握拳祈求道:“长官,救救我女儿吧,她还不到十七岁呀?”
几个歪戴着帽子的乌克兰兵嘻嘻哈哈地追过来,为首的一把拉开老人,其他几个拽起姑娘向巷道里拉,施图登特中将恼怒地转到后面:“伏尔波罗夫,这下该你出场了。我真想把这些个流氓赶出马尔他。”
大胡子上校哝哝囔囔地下车劝阻,那些yù.火烧身的人那里肯听,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对旁边人:“这老头只有胡子没有嘴呀,格留伊夫,你,只有胡子没有嘴的是什么东西?”酒鬼们仿佛遇到了很开心的事,流里流气地回答:“女人下面的那东西。哈哈哈。”
这位大胡子没有卡明斯基那样的好脾气,他举枪打落了刀疤歪戴的高筒帽子,那对父女趁机跑到远处,刀疤见大胡子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知轻重地冲上来要撕打他,痒痒了半天的卡尔梅克人开枪了,刀疤的脸上又添加了枪疤,他直挺挺地向后倒。
大胡子不感激反找碴儿:“谁给你权利打死乌克兰人?”卡尔梅克人反唇相讥:“我打死的是乌克兰猪。你看他里拿着什么?”大胡子这才发现刀疤里指间夹着刮胡子的刀片,看来他的刀疤也是人家如法炮制还以颜sè的。,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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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节 我们的隆美尔
随着马尔他岛的陷落,英国朝野一片哗然,丘吉尔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议员shè过来的愤怒目光,不禁双腿打颤,原本有些口吃的嘴越发结巴了。请记住我)好不容易平息了议员们的指责后,他采取了一系列紧缩政策,这就为第三帝国元首添加了弹药,在3月的最后一天,他在国会又发表了即时演讲。
继一天前他对英联邦极尽调拨之能事后,换成了对丘吉尔辛辣的嘲笑:“两年前,丘吉尔先生在敦克尔刻撤退后对下院,战争不是依靠撤退打胜的。以后的事实明,英**队是兔子他爹,打仗不行,逃跑的技术第一,不过很遗憾,这次他们没能跑掉。”
“德国的敌人经常我造谣,所以我把头的英国报纸念给大家听:伦敦,从3月28rì起,为最大限度地节约布料,英国制造内衣不准做花边和褶边,裙子将不会有超过三个纽扣、四条接缝、一个口袋和……我不想再念下了,这不是政治家的话,而是裁缝所言。假如英国再来一次败仗,我怀疑丘吉尔会让英国妇女们节约掉所有的布料,光屁股走路的。”
国会议员们哄堂大笑,元首等待大家笑完,又夸张地把报纸举在胸前,装作一本正经地念着,以造成最大的喜剧效果:
“伦敦,从3月17rì起,将不再销售白面包以节省海运运力。改成颜sè米黄sè的‘爱国粗麦面包。’这是粮食大臣伍尔顿勋爵宣布的,意思是凡是吃白面包的都不是爱国者,或者是叛国者,丘吉尔先生不知道吃那种面包。”
“还有一条增税的消息,太残酷了,我不想念了,以免让人犯心脏病。还有一条新闻大臣威胁要查封《每rì镜报》的消息,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标榜为mín zhǔ国家所为。”
元首对英国首相连棍夹棒之时,国会大厦一楼会客室里也发生一场无声的“战斗”。他的一位爱将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女服务员们在不远处扎堆,窃笑着向他指指点点,平均每分钟向将军倒一次水,胆大的姑娘故意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扭头冲他宛尔一笑。
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欢笑声,从对面房间冲进来一群姑娘,一个红发女郎瞥见了他,失声喊叫:“看呐,隆美尔将军。”他随即被一群美丽的姑娘围在屋子里,她们拿出本子、撩起裙子,伸出掌甚至脸蛋让隆美尔签名。他被姑娘们的热情和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法国香水味熏得有点不能自制,还没等坐怀,德国的柳下惠终于把持不住了,只得逃之夭夭。
这些是陪领导们跳舞的柏林文工团演员,而非提茶倒水的服务员,是些得罪不起的甜点心,所以他赶紧逃出来,等她们走后再回。隆美尔对陪坐的施蒙特狡黠地笑着:“这些姑娘真迷人,我差不多要为之倾倒了,但是我不能,我要对得起露西。”
隆美尔不仅是第三帝国的优秀战术家,也是一位遐尔闻名的妻管严。严格的,他是忠实的人,不仅对祖国和领袖忠诚,也不背叛妻子。对妻子来,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是三生有幸,对绝大多数女人来,留给她们的只能是钦佩、嫉妒、失落、不屑与迷惑。
1911午3月,在但泽一次军官舞会上,隆美尔见到一位风姿卓越、苗条漂亮的金发少女,这个美丽的女子令隆美尔怦然心动,她就是露西?玛利亚?莫林。露西起初并不喜欢个头矮小、一本正经的隆美尔,但是过了不久,她便被隆美尔逗得哈哈大笑,俩人很快便坠入爱河。请记住我)
尽管隆美尔在战场上猛打猛冲,疾行如飞,但在情场和家庭上慢条斯里,俩人结婚前谈了五年的恋爱,婚后10年后才有了儿子曼弗雷德。也许第一次生育痛得太厉害了,加上隆美尔对爱人太怜惜,此后两人奉行“只生一个好”的计划生育政策,不再生育了。
隆美尔先后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与爱人两地分居,加上他从不沾花惹草,更加深了隆美尔对妻子的爱,每次相聚就像是一场新婚。隆美尔爱战争,但更爱妻子。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在什么地方作战,他怀里始终揣着妻子的照片,不时拿出来看一下。不少人看见他对着像片诉,了解他的人知道将军对爱妻掏心窝子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级上将得神经病了呢。
在法国期间,隆美尔曾过:“露西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背叛露西就是背叛我自己的生命。”因而不管战事多么繁忙,隆美尔总是不断给妻子写信,战地鸿雁传递相思情,表达自己的爱情,每天至少写一封,大喜大悲时还加更一次,一天两封。可以,隆美尔是二战中给妻子写信最多的一位高级将领。
面对丈夫的热爱,露西也投挑报李,为写回信,经常打字打到深夜。他成名之后,很多德国女孩子给他写信。他曾经跟自己的妻子开玩笑:“如果当年我还是一个中尉的话,有这么多的信该多好,那样一来,就没你什么事了。”露西白他一眼:“瞧你美的。如果没有我这个贤内助,不定你当一辈子中尉的。”
法国战役后,他指挥的第七装甲师获得“魔鬼师”称号。像其他受到元首器重的将军一样,隆美尔被哈尔德放逐到法国当导演拍摄电影,文艺界是xìng开放的伊甸园,一些漂亮的女演员经常围住他要求签名留念。有些少女被这位大名鼎鼎的偶像迷得神魂颠倒,看到隆美尔就围上来送礼品,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有些胆大的姑娘干脆把自己的照片送给隆美尔。但他还是把她们拒之三米之外。
尽管姑娘们得不到隆美尔的垂青,但是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却把他纳入自己的视线,让他担任自己的jǐng卫队长。
1935年,当时默默无闻的隆美尔中校奉命调到新建的波茨坦陆军学院任教官。波茨坦是普鲁士军国主义的摇篮,波茨坦卫戍部队教堂更是普鲁士军国主义的圣地。希特勒上台后,蒙受凡尔赛耻辱的德国人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波茨坦自然成了德国人追思昔rì辉煌的圣地。陆军学院更不例外,学院的大厅里高悬着44幅普鲁士和德国陆军元帅的油画像。对能有机会在此执掌教鞭,隆美尔感到非常得意。在这里,他完成了他的名作:《步兵攻击》。
这本书是隆美尔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经验为基础,参照中外军事名著、包括中国古代的《孙子兵法》,加上现代教学理论编著而成,书中贯穿了德**事理论所倡导的进攻jīng神,提出了“进攻,进攻,再进攻”的观点,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语言生动,个xìng显明。他充分强调了发扬火力在机动战中的重要xìng,还提出要利用欺骗、恫吓等段,为实施机动战谋时造势。
这本以实战经验为主要内容的军事著作很快就成了畅销书,与此同时,古德里安也将自己的讲稿汇编成《前进!坦克》一书出版,为“闪击战”大唱赞歌,并为建设坦克装甲部队摇旗呐喊。这两本书在德国上下引起了强烈的轰动。帝国宣传部长戈培尔博士为出版这两本书做了很多工作,亲自出席首发仪式。
《步兵攻击》的出版一下子让隆美尔闻名遐迩。稿费滚滚而来,他从一个穷教书匠变成了大款,露西更加为当年自己的正确选择沾沾自喜:凡是男人,要么有钱就变坏,要么不坏但没钱,上帝啊,谁能拥有隆美尔这样的既专一、又能挣钱的丈夫啊?让露西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不久后,隆美尔被任命为希特勒jǐng卫部队的指挥官。
隆美尔在努力扮演好丈夫的同时,更想当个好父亲。虽然他没读过《三字经》,也懂得“子不教,父之过”、“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古训,想让儿子也成为战将。儿子刚刚7岁时,就被他悄悄带到军校学骑马。儿子腿太短,还够不着马镫,他硬把儿子的小脚塞进马镫,但那匹马挣脱缰绳,拖着一条腿还挂在马镫子里的小隆美尔跑了几十米,孩子头上划了一个大口子。他只得花钱消灾,给儿子一块钱的封口费,以免让孩子向他母亲告状。
隆美尔具有一切斯瓦比亚人的传统特征——节俭、忠诚、勤奋;同时,他也贪图虚荣,喜欢别人的吹捧,也是有分必报的人。他对特权阶级和贵族怀有一种常见的轻蔑,采取的办法是常常在信中、而不是当面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
隆美尔个头不高,常有狐狸般的狡诈和微笑,又在北非战场屡胜,于是被称为“沙漠之狐”。
隆美尔与调到南方的凯塞林元帅吵嘴,凯塞林被他的不留情面激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什么总司令?不过是一个师长而已。”
他过于迷信装甲车辆,曾提出一个公式——“坦克在原则上只能被另一辆坦克击毁,步兵武器击毁坦克只是例外”。二次大战的实践却证明,对坦克最大的威胁已来自空中打击。
担任非洲军团司令后,他走到那里,身后就跟着一大群拿照相机的人。由于自己当过短暂的电影导演,他把拍电影的人奉为座上客,他拍摄了在烈rì暴晒下的坦克装甲上煎熟鸡蛋的记录片,寄回德国放映,其实,他在拍摄前,先用煤气把坦克装甲加热,然后再放上鸡蛋。所以,隆美尔也是二战德国将领中拍照最多的家伙了,与美国的麦克阿瑟有一比。
一年前的今天,希特勒在隆美尔赴任非洲军团司令时面授机宜:“记住,你的敌人非常强大,你到那里的目的是帮助意大利稳定北非的局势,进而利用意大利人牵制住英国人。但是那里不是我们的主攻方向,不能把我们宝贵的兵员、物资投放到利比亚,解救墨索里尼这个朋友,我们要对付的是更重要的敌人,这就是斯大林和他领导下的俄国。你只有两个师,不会再有增援了,所以你必须谨慎从事,不能把我们的军队投入到毫无意义的作战行动中。”
得更明白点:利比亚是意大利人的,你打好了,得利的是墨索里尼,打烂了,落埋怨的是德国人,何况北非战役是意大利人挑起来的,所以只要你尽力而为,不让意大利丢掉整个北非就行。
但是一向用人很准的希特勒这次看走眼了,按照他的意图,他应该选择鲍罗斯之流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平庸之辈。他选择了不安分的隆美尔,就好比玉皇大帝让孙悟空看守蟠桃园。隆美尔一到非洲,屁股还没坐稳,就命令先头的装甲侦察营向有五万之众的英军发动反攻,还虚张声势地把三合板钉在大众汽车上冒充坦克,一下子把英国人打懵了,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打到利比亚与埃及的边境,直到英国人发动十字军反攻为止。
……
大厅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元首演讲会结束了,在欢呼声中,元首趾高气扬地走下国会讲台,一群党政军头目们围拢过来抢着与他话,在他们的簇拥下,元首喜气洋洋地走出会场,见到隆美尔后老远就伸出。
元首谢绝了舞会,告别了同僚,只让鲍曼跟随,坐车前往柏林郊外一家新开的茶艺,李德今天兴致大发,想品尝下中国茶和中国菜。隆美尔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元首独自坐在后面。隆美尔半转过身子,要向他汇报扑朔迷离的非洲战局,元首瞅了他一眼,脸转向外面:“今天不谈战事,至少现在不谈。马尔他战役刚刚结束,我的脑子里全是飞机、驱逐舰和伞兵,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汽车在圣保罗教堂附近停了下来,空军副官贝洛跳下车到附近的公寓区,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出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姑娘,前面的一头长发,穿着红sè的风衣,后面的稍矮点,留着烫发,到了跟前,借助灯光隆美尔倒吸了一口气:长发惊人的美丽,咧嘴笑着,美艳绝伦,清新淡雅,透着活泼的感染力;短发美丽的惊人,抿嘴微笑,肤若凝脂,气似幽兰,透着青chūn的魅力,简言之,一个动态美,一个静态美。
两个美人分别上车,坐在元首的两边,她俩拘谨地指着前排,隆美尔后背一阵阵发紧,听到莺声燕语:“坐在前面的可是大名鼎鼎的隆美尔将军?”
隆美尔最大限度地转过身子,对方不约面同地伸出来,他一握住长发的“纤纤软玉削chūn葱”,另一只抓住短发“十指尖尖如细笋”,一阵更浓烈的香气袭来,是昂贵的巴黎香奈尔香水,而不是一般姑娘们的廉价品。
短发先轻启朱唇:“久闻将军大名,让我如雷灌耳。今rì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长发唇开齿白:“听隆美尔将军对女人不感兴趣,想必嫂夫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吧,改天领来让我们过过目,对吧丽达,嘻嘻。”
隆美尔尴尬地嘿嘿了两声,脖子扭得很不好受,便转过身子。他胡思乱想起来:元首什么意思?不会是念我作战辛苦,战功卓著,用这些美女犒赏我吧?这可怎么办,我不会干对不起露西的事,可是,如果元首非要让我……
一辆卡车迎面过来,大灯照到车里,隆美尔通过后视镜,惊讶地看到后排上两位美女拥着元首,一人给他喂糖果,一个亲了他一口,他愕然,为刚才自己自作多情感到可笑,继而升腾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四辆奔驰停在依山傍水的二屋小楼前,小楼上挂着一个大灯笼,上面一个大大的“张”字,灯笼下一个店小二看到他们一闪眼不见了。领袖卫队的jǐng卫们跳下车,几个原先躲避在周围的便衣jǐng卫们闪出来嘀咕了几句,又隐入黑暗中。
元首一行跨进门里,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骂店小二:“嚯,你个崴货扯洋盘着瘾啦……”看到元首,横眉冷对马上转换成奴颜婢膝状,双握拳作揖的同时,用捎带着中国话四川腔的德语致欢迎词并让坐:“古德阿本特,贝特乃门惹不莱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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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隆美尔醉酒
李德冲店家嚷嚷道:“你还不如你的中国话,我听得懂。百度搜索最稳定)”店家诞笑着:“那是,那是。”老板嘴上应着,仍然cāo着流利而不正宗的德语与元首交谈。李德解下大围巾,老板一看傻眼了,张大嘴眼巴巴望着元首一行上楼,口水掉到地上了。
半晌惊醒过来,蹬蹬地追赶过来,绕到元首的前面自打嘴巴,边打边骂:“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出门十里相迎,实在没想到我们敬爱的元首来了,我还以为店小二蒙我呢,罪该万死。这下好了,元首真来了,真是三生有幸、四生有福,祖坟上冒青烟了。店小二,叫老板娘把最好的茶叶拿来,元首亲自来喝茶,不,垂临品茶来了。”
元首被老板引领到二楼最里头的一间雅座,屋子正中挂着清明上河图,对面墙上却是rì本富士山。旁边挂着照例是梅兰竹菊。李德向大家卖弄道:“梅兰竹菊,占尽chūn夏秋冬,中国文人以其为‘四君子’,正表现了文人对时间秩序和生命意义的感悟。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中国人在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中负载了自己的一片真情,从而使花木草石脱离或拓展了原有的意义,而成为人格襟抱的象征和隐喻。”
桌子上摆放着大铜壶,周围是一圈银碗,一个年轻女子抱着琵琶进来,向这些洋鬼子们弹了一曲《阳chūn白雪》,只有李德略懂一、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鲍曼充当内行:“这跟竖琴差不多,只是中国缺少钢铁,所以用木头做了个小型的。好比西班牙斗牛,到了马来西亚,就变成斗鸡了。”
老板进来点头哈腰地问道:要不要给领导们叫来rì本歌jì?李德生气地拒绝了:“你这到底是中国人开的还是小rì本开的?”老板却也不生气,店是中国人的,但喝茶的多是rì本人,而且他们一坐一整天。
李德要了一杯普饵茶,鲍曼要了红茶,两位女将要的是绿茶,冉妮亚绿茶养颜。隆美尔想与首长们保持一致,学着元首的模样点了一杯龙井,喝了一口后,脸上的五官都移位了。
这位老板是一战随协约国修工事的华人老兵,一战结束后留在德国,现在已经加入了德国国籍,他向元首炫耀,他的儿子加入了纳粹党,子承父业加入了大西洋劳工大军,修建大西洋工事。
“回过国吗?”李德随口问道,老板自豪地回答,奥运会那年回过,第二年中国与rì本干仗,他不再回了。现在更不敢回,他老家在chóng qìng,他的亲戚们因为有他这个rì本盟国的海外关系,受过jǐng察局盘问呢。
老板屁颠屁颠地下楼,一会抱来一瓶酒:“这是我们家乡的竹叶青酒,我收藏了好多年了,今天请元首品尝品尝。”鲍曼一听来劲了,他以为是用蛇浸泡的酒呢。
元首破例喝了一小盅,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依稀记得好像喝过这种酒,到底在那里记不清了。鲍曼含在嘴里慢慢品尝,未了有点失望:“没有竹叶青蛇的味道呀。”冉妮亚和丽达乐呵呵地碰杯,各自一饮而尽后,丽达意犹未尽地咂叭着嘴,冉妮亚气呼呼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中国人最喜欢掺假,肯定在酒里掺了水。”
她让小二把老板叫来,李德怕她惹事,冉妮亚白了一眼:“我只想要两瓶伏特加,今晚我们一醉方休。,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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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统帅部扩大会议(上)
东普鲁士,狼穴。
漫天下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并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好像无数的仙女向人间播撒花儿,传达着chūn天的祝福。过了半晌,雪慢慢的停了,只见平台和长廊的栏杆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尚未苏醒的枝干上托着一团团的雪,干涸的藤蔓上的雪像一条弯曲的小路,红瓦屋顶上的雪像一排排钢琴键,一排红瓦一层雪,排列得那么整齐,令人赞叹不绝。
四月的头两天,德军高级军官们自四面八方,向东普鲁士名不见经传的三等小站格尔利茨集中。他们从温暖的黑海、从寒冷的北极圈,从炙热的利比亚沙漠,从波涛翻滚的大西洋,从新近占领的马尔他,从德国各地来到这里,出席最高统帅部召开的军以上会议。
1942年4月3rì,由于柏林遭到轰炸,佐森的最高统帅部落了一颗英国炸弹,德意志帝国最高统帅部扩大会议改在东普鲁士狼穴召开。天上白雪飘浮,地上将星璀璨,这些踏遍欧洲、驰骋疆场的第三帝国的将帅们,喜气洋洋地云集在这里,参加“巴巴罗萨”行动以来的第一次军事会议。
与大家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第三帝国最优秀的三个将星隆美尔、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却各怀心事,显得郁郁寡欢。
隆美尔一天前冒雪到达了这里。与其他将帅们不同,他对自己来到德军东方指挥部感到好笑,但也只是苦笑,因为元首拒绝了他的建议。自从他担任非洲军团总司令后,元首一直对他放,以往每次提出一项建议,元首总是热烈地拍着他的肩膀:“就照你的办吧,隆美尔。”
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啦,他发现元首眼神里藏匿着不信任和冷漠,不会是因为他喝醉了酒,冒犯了元首吧?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差一点挪不开脚步。
马尔他被攻占后,横在意大利与利比亚之间的钉子被拔除了,德意援军与物资源源不断地到达的黎波里港和卡雷加港口,自北非战争以来,非洲军团的血管从来没有这么畅通过。隆美尔万分希望利用目前的有利形势,从艾季达比亚转入反攻,迅速向东推进,收回英军在年年底十字军反攻时占领的班加西、德尔纳,拔掉图卜鲁克这个钉子。但是元首否决了他的建议。
其实,隆美尔多虑了,他以为元首会因为他的酒后失态而对他另有看法,恰恰明他不懂政治。历代统治者都企求完美,却不需要完美的人,如果部下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统治者就会用这些把柄控制他。他不知道,还有两件事让元首烦恼:
一、西非。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是法国的殖民地,停战协定上写得清清楚楚,不允许德军驻军,否则,给盟军,特别是戴高乐的zì yóu法**造成入侵的口实。但把一切都寄托在法国人身上,未免过于冒险。问题是西非这么大一块地方,除了德国停战代表团的几百人以外,连一个营的部队都没有,万一盟军从那里入侵,就会抄了非洲军团的后路。
第二,李德的大脑深处不断提醒他,德国的“埃尼格马”密码机在战前就被盟军破获,古板的德国人从来没想到、也不愿相信这一点,另外,也没有更好的替代办法,这是最令他伤脑筋的。他还从潜意识意识到,帝国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好像不可靠,但此人是哈尔德的挚友,有次元首刚对卡纳里斯提出非议,哈尔德象烫伤的猫一样叫唤起来。
李德比隆美尔更有远见。在目前阶段,德军非洲军团只有原来的第5和第21装甲师,人员满员率只有60%,飞机虽多,坦克只剩下460辆,包括207辆意大利的豆坦克。虽然意大利军队有六个师之多,那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意大利兵穿着小开领,打着领带,帽盔上插着漂亮的羽毛,非常适合于检阅。打起仗来,羽毛倒成了英国狙击的现成目标。
目前英国在北非的第八集团军下辖6个步兵师、1个装甲师、3个dú lì装甲旅、2个dú lì步兵旅,总兵力达15万人,共有坦克924辆,飞机1300架;
因此,元首要的是一场歼灭战,而不是又一次击溃战,为此,他要等到部队集中,装备到位,物资囤积后,来一场连续不断的千里奔袭,一举打过苏伊士运河。,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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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 统帅部扩大会议(中)
雪漫天飞舞,哨兵的钢盔和肩膀上堆积起厚厚的雪,仿佛一尊尊雕像。雪吸收了一部分嘈杂,因而狼穴显得非常寂静,只有那座红墙砖房里传来元首时而激昂、时而委婉,时而天花乱坠,时而顽石点头,时而振奋人心,时而让人沮丧的讲话。
早上的会议就在戈林的开场白和元首的动员讲话中结束。为了给会议准备好伙食,负责会议接待的空军早在三天前就开始忙碌,从哥本哈根、维也纳和布达佩斯调来厨师,从克里木半岛运来鱼子酱,从芬兰运来鳕鱼,从挪威运来鱼翅,从柏林运来面包,从巴黎运来葡萄酒,从慕尼黑运来啤酒,从斯摩棱斯克运来伏特加,就连餐桌上装饰的小桃树也是从柏林的那家花店里运来的,作为新近征服的成果,还从马尔他一家温室花店里运来了矢车菊,与德军将帅领章上的矢车菊相对照。
下午分组讨论,此后的三天里都是这样:早上大会,下午小会。此后的会议内容都是研究军队建设问题等业务问题,基本上都是陆军事务,戈林不好插嘴,元首不屑插,因而会议由最高统帅部副总司令约德尔主持。
在此后两天的会场上,都是这样一种景观:会场上吵翻了天,有时台下众将向主席台开火,约德尔众口难辩,难以应付,却看见元首和戈林谈笑风生,谈着与会议内容风牛马不相及的俄国名画问题。
会上争论最激烈的是部队整编问题。德国的陆军编制本来走在世界前列,各级军队“三三制”就是普鲁士的发明。面对演变成世界大战的严峻形势,按照规范化、标准化的要求,将陆军部队重新整编。一是压缩了兵员:以连为例,在激烈的战斗后,原来150人左右的连队只剩下100人,如果仍按原来的编制,新提拔的连长往往不能胜任,所以会议上确定将连保持在100人左右,压缩兵员以后就船小好调头了。
这样一来,战前每个陆军师1.5万到1.7万人,现在压缩为1万人,每个军就是三万人。再比如,原先德军的一个连有四个排,现在多余的排被削减了。
二是改变了混杂的番号,军、师以下按排名就可以看出部队的xìng质。比如以军为例:凡是带“0”的军是技术部队,如10军是骑兵军、20、30军是山地军,40军为巷战部队、50军是极地部队,这样一直排到120军,也就是德军有12个技术军或特种军。其中60军为特种装甲军,下设重装甲师,超轻型装甲师,第三个师是装甲列车师。
凡是军番号为1的,如第1军、第11军等都是坦克军,通常有1个坦克师、1个装甲师、1个摩托化步兵师,有500辆各式坦克;
以2当头的是装甲军,编成内有1个装甲师、1个摩托化步兵师、1个机械化步兵师,每个这样的军有200辆坦克;
第一位数字是3的是摩托化步兵军,1个摩托化步兵师、1个机械化步兵师,加1个徒步行军的步兵师,有100辆装甲师和坦克师淘汰的旧坦克;
以4打头的军是所谓的机械化军,这是德军从苏军里学来的,这个军的情况有点特殊,一般来,由1个机械化师、2个普通步兵师组成,有的军,如44军,只有30辆轮式装甲车,其余都是普通卡车,又如54军配备有苏联的履带式拖拉机,34军已经全部换装了履带式卡车。
莫斯科战役时,有15万辆卡车陷入泥坑,部队转入防御后,这些卡车被拖了出来,但大部分卡车的轮子冻在地里,在奥卡河当连长的哈罗德把履带安在没有轮子的卡车下面,正好让施佩尔发现,再加上小伙子是戈培尔的养子,所以前线迅速掀起了一场改装车辆的热cháo。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到这次军事会议开始前,已经改装了8万辆这样的“四不象”车。
从5开始,一直到8,全部是普通的步兵师,与美国的步兵师不同,德军的步兵是名符其实的步兵师,每个步兵师拥有5000匹马,正当苏军师长坐着美国吉普车时,德军步兵师的师长还在骑马。这样的部队占整编后德军的60%,到底,这些步兵与普法战争时的普鲁士军队差不多。
在这次会议上,元首许诺,到今年夏天,帝国找到新油田后,给每个步兵师师长配备一辆小车。然而第128军军长是幸运儿,会后收到了来自帝国人民议会捐赠的一辆小汽车,原来这个军的军长是凯特尔的弟弟。
德军中以9打头的军是最不堪的,都是jǐng卫军,清剿游击队、守桥、在铁路上站岗的都是这些二流部队,类似于保安部队。其中第9军是金光闪闪的部队,这个军第1师的任务是看守、押运德国和德占区的金库。而79军是森林护卫队,别看名字好听,其实就是穿军服的伐木工人。
在重新编组中,一些具有光荣历史传统的部队舍不得扔掉原来的番号,当众痛哭起来,希姆莱趁机出了个馊主意,把这些不愿意放弃悠久传统的部队编入武装党卫军。最后,元首作出妥协,同意他们仍然保留原来的军旗,用来进行传统教育。
军队建设中,除部队重新编组、重赋番号外,按jīng简高效的原则,加入了一些新技术兵种,如电子对抗、信息部队等。增加了反坦克力量,还参照苏军,从连到军增加了一名副职,在新部队组建后,这些副职转入新部队转正。
这次会议上引进争论最多的是女兵问题。除苏联外,欧洲国家都不准妇女上第一线,大战爆发后,英美女兵加入现役,英国最近还审判了逃避兵役的几名女青年,但德军在如此严峻的考验下,还实行“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政策,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在弹片横飞的战场上,一个左胳带着红十字袖标、钢盔下露出卷发的纤巧身影,从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给伤员包扎伤口,这已成战场上的一道靓丽风景。但在德军中见不到这种风景。在激战间隙,当话筒中传来悦耳的女话务员的声音时,刚刚经历撕杀的指挥员心里象流过一股清泉一般。这种感觉同样在德军中感受不到。
最后元首依靠最大限度地提高音量、用最大的肺活量咆哮如雷后,最终确定下来了:德军中的救护兵、电话兵、绘图等人员一律由女兵担任,还出现了女司机。仅此一举,就腾出了20万男兵用于第一线。在这个议题通过后,大家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冉妮亚做会议记录了。
会议第三天,上午商议建设东方,包括大规模组建东方部队的事宜,下午分组讨论时,元首让约德尔主持,他与戈林和哈尔德溜出会场,到五号地下室里接见一名神秘的客人。
这是帝国在开罗的资深间谍,是当地埃及富商的儿子,因同情一年前伊拉克反英事业,他投靠支持伊拉克的德国。他在英**界,特别是海军有一些朋友。
有一天,他的朋友带他到伦敦郊外的布莱奇雷庄园,大楼旁边的许多小窝棚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些窝棚与大楼太不协调了。那里的人们神情紧张,一看就知道搞yīn谋活动的。经过多方证实,那里是英国密码破译机构的所在地,英国人发明了一种“超级机密,”也就是,破译了德军密码。
李德对哈尔德埋怨道:“我早就知道英国破译了密码,但没人相信我的话。看在帝国的面子上,我们采取行动吧。那个卡纳里斯必须调离谍报局。”哈尔德低头默然。
伦敦郊外有一幢维多利亚式建筑——布莱奇雷庄园。这是一个充满神秘sè彩的地方,除了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以外,只有英国国家首脑人物和最上层的情报官员才能到这里来。至于其他人,无论职务高低,一律“谢绝入内”。这是什么地方呢?
原来,这是英国密码破译机构的所在地。那些窝棚是临时搭建的,因为有太多的人员和设备。在这座神秘的庄园里,聚集了众多的杰出人才。但这些人留着长发,衣冠不整,身着破破烂烂的花呢上衣,或是穿着皱皱巴巴的灯芯绒裤子,有的好像连脸都没洗。他们中间有的是数学家和语言学家,有的是国际象棋大师和字迹仿写专家,也有的是电气工程师和无线电专家,还有银行职员和博物馆馆长。
这里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利用先进的设备,破译德军发出的密码电报。后来,从这里发出的情报一律使用一个代号:“超级机密”。“超级机密”便是来自布莱奇雷庄园的情报。
要了解“超级机密”的情况,还要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前,纳粹德国使用的特殊密码起。纳粹上台后,使用了一种不同于当时所有国家使用的新的军事密码,这种军事密码是由一台机器编制的,人称“埃尼格马”。
1938年6月,英国情报六处的副处长孟席斯上校接到了他在东欧的一名特工吉布森少校的报告:一名不愿意出姓名的波兰犹太人通过英国驻华沙大使馆同吉布森接触,声称他曾在德国首都柏林制造“埃尼格马”机器的秘密工厂当过技术员和工程师。后来因为他是犹太人,被驱逐出德国。现在,他提出可以凭自己的记忆为英国制造一部最新式的军用“埃尼格马”密码机,而作为报酬他要求一万英镑以及给他及其亲属颁发英国护照。
孟席斯上校接到这个情报后,向英国情报当局作了报告。后来经过1个月的调查和甄别,英国情报局认为这个犹太人的话是可信的,因此决定满足他的条件。
于是这个犹太人被秘密转送到法国。英国情报人员为他安排了秘密居住点,给他复制密码机的工作提供了必要的条件。那人凭借自己的回忆,不久就复制出一台“埃尼格马”密码机。
仿制出来的“埃尼格马”密码机看上很像一台老式办公用打字机。它的前部有一个普通的键盘,但是在上端真正打字机的键敲打的地方,则是闪现微光的另一个字母的扁平面。当cāo纵者触动键盘上的某个键时,譬如字母“A”,另一个不同的字母,譬如“P”便闪现在机器上端。
cāo作时,密码员按动字母“A”键,电路沿弯曲的复杂线路一连穿过4个转子,然后撞击反shè器,再沿不同的线路返回穿过转子线路,机器上便闪现出“P”字母。随着转子的变换,电子线路也随之完全改变,而改变转子或线路,就意味着产生一组组新的编码。
按照这种方法译成密码的电文,发给拥有同样一台机器的电报员后,对方把机器的转子和插头调整到像“发送”机器一样的位置,那么他只要打出密码,上述发报过程即可颠倒过来,从而准确地还原电文。
这个犹太人仿制的密码机,在刚开始的确帮了英国人的大忙。然而好景不长,仅仅一年以后,德国人又制造出了更加先进和复杂的密码机。这样,英国的情报人员又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破解新的谜团。
正当英国情报人员一筹莫展时,战争的迷雾笼罩了波兰。为了对付来自德国的威胁,波兰情报部门很早就研究纳粹密码机,而且赶在英国前面了。波兰军事情报部门为讨好英国,把他们辛勤劳动的破译成果,以及仿制的样机转让给了英军情报部门。转让给英国的除了有“埃尼格马”样机外,还有可以确定密钥设置,解开其密码的“博姆”机。
英国情报人员在富于创造xìng的波兰人奠定的基础之上,一部“万能机器”终于研制成功了。这部两米多高,外形像一个老式钥匙孔的机器,实际上是一部最早的机械式数据处理机。使用它可以把“埃尼格马”的密码解密。随着越来越多的数据输入和使用人员经验的积累,使用这种机器解密的效率越来越高。
1940年5月的一天,天空明净,阳光明媚。在大选中刚刚获胜不久的丘吉尔还沉湎于兴奋中。这时,已经提升为情报六处处长的孟席斯走到首相的办公桌前,向他递交了一张纸条。
丘吉尔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只见上边写着有关德国空军人员的调动和驻丹麦德军的补给分配等详情。这是份很平常的情报,丘吉尔看后就随将它扔到了桌上。但是,当首相看到孟席斯神秘的微笑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重新拿起情报仔细看着,然后抬头问道:“超级机密破译了?”
孟席斯微笑着站在那里,他什么话也没。其实已无需回答什么了,他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早已明了一切。对丘吉尔来,这是最好的见面礼。从这一天起,“超级机密”就成为丘吉尔及盟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张王牌。仅仅过了三天,纳粹对西欧的大举进攻开始了。
会议已经开了三天,一些暨待解决的军事政策在这次盛会上得到解决,同时大力进行了部队建设。会议确定了1942年让侵略成xìng的德**官们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军事目标:上半年以北非和中东为目标,下半年全力以赴在苏联寻求决战。
第三天晚上,军级以上的高级军官们云集在大礼堂里,戈林挺着肚子走到主席台讲坛前,咽了一口唾沫,正当大家预感他又要发表长篇大论时,他只吐出了几个字:“元首讲话。”
德国武装力量总司令、最高统帅部统帅阿道夫?希特勒站到了讲坛上,他把一张纸摆在前面,低头沉思默想了一会,等待掌声停下来后,他缓缓讲话:
“先生们,同志们,为期三天的最高统帅部扩大会议就要在今天结束了。这三天是德意志帝国历史上的重大rì子,是德国武装力量的展示。你们是600万德意志军人的代表,而德意志军人是8000万德意志人民,同时也是一亿五千万德占区民众免受东方布尔什维克荼毒、免受西方财阀剥削的坚强堡垒。”
元首右臂狠狠地从胸前甩了出。会场掌声雷动,他略羞涩地低头看了一会儿讲稿,向两边平伸出双,掌声戛然而止:“两年来,德意志军人在你们的领导下,南征北战,推翻了凡尔赛条约强加给德国人民的痛苦,使奥地利和捷克回归了帝国。你们的铁拳砸碎了波兰奴役德国人的美梦,你们的脚步踏上了斯堪德纳维亚半岛,你们的足迹走遍了法国,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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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节 统帅部扩大会议(下)
元首抬头缓缓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在这次大会上,在斗争中成长起来的战友们欢聚一堂,联络感情,交流经验,共同祝愿,这也是这次扩大会议的初衷。大家都是军人,军队是国家的柱石。一个只会发出照会,只会抗议,只会对话,只会和平解决争端的国家是没有前途的,一个只会谦让的国民是软弱的。”
他激动起来,举起右拳,一遍一遍咂眼前的空气:“你们要记住,一个只懂得抗议的国家,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抗议的zhèng fǔ,是一个没有骨头的zhèng fǔ!当我们的尊严、领土、生存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这是不要脸的行为。我们德意志民族就要用铁和血解决问题,这就要依靠你们,为了国家的安全做出最有价值的斗争和牺牲。”
他右朝上伸出食指和中指,然后反复地劈向前方:“在战争中,软弱的人被剔除,不坚定的人将被淘汰,他们并不属于我们这个jīng英队伍。老一辈的逝了,年轻一代将成长起来,构筑我们新的国防堤坝。”
伴随着一阵喧扰,大礼堂的旁门打开了,几天来忙碌在幕后的德国男人、女人,士兵、厨师和服务员进来站在走廊里,激动地聆听元首的演讲。刚从柏林匆匆忙忙接来的文工团的男女演员和军乐队们站在主席台两旁,一个军乐队中的军鼓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大煞风景的、令人浑身痒痒的、余音环绕的声音。
元首花了整整十分钟时间,以盟友rì本为例,重申德军军纪:“先生们,令我们兴奋的是,在东方,在亚洲,我们的盟友rì本从胜利走向胜利。在年初,rì本已经向东南亚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就在不久前,rì本已经进入缅甸,占领了英国在远东的主要基地新加坡,与我们在马尔他的胜利遥相呼应。这是我们轴心阵营的一个伟大胜利,让我们共同庆祝这个伟大胜利!”
大厅里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元首的语气一下子低沉下来,双下垂着:“但是,对rì本军队的一些行为我们必须反思,有些地方不是优秀的rì耳曼人可以做的,在这里我必须提醒所有的先生们,在战斗中应该要注意什么。
第一,战争中,面对抵抗,大规模的屠杀是不可避免的,但rì本人的方式过于简单野蛮,文明的德意志人不要这样做。几年前我讲过,rì本在南京展开了十分残酷的屠杀,目标基本是放下武器的中国士兵和平民。rì本军队用刀砍、油烧、活埋、剥皮等方法太血淋淋了,上帝看见了会不高兴的,这不是优秀人种应该做的事!
第二,不要随便破坏以前的古迹。据报告,rì本人在中国和东南亚随意破坏古迹,从不注意保护以前的古文化遗址,这是不应该的。德国人爱文明,爱文化,是个有修养的民族,即使是战争时代,也不要随便破坏古代文明。在西线战役中,我们的空军从来不会轰炸埃菲尔铁塔、圣母院、凯旋门等文化古迹。在东线,我们占领俄国人的东正教堂,把那里的黄金祭器交还给主教,对吧,古德里安将军?”
坐在中间第四排的古德里安上将站起来大声回答:“是的元首,是我交还的。”
元首示意他坐下来,他在一阵嗡嗡声中坐下。元首脸上浮现笑容,压低声音小偷一般对大家:“我们不破坏古迹,是因为这些古迹迟早要成为德意志的财产。一个月前我登上了埃菲尔铁塔,假如把它炸成一堆扭曲的废铁,那我会很遗憾的。”
在听众的窃笑声中,元首略微提高了声音继续讲下:
“第三,我对rì本人随意强jiān中国妇女十分惊讶。据报告,rì本人把南京变成了一座兽城。请记住我)rì本人在大白天,在大街上就随意强jiān中国妇女,甚至集体轮.jiān中国妇女,这种行为真令人羞耻,最近,在东南亚我又接到了这样的报道。这是一条纪律,我们不得象畜牲一样到处强jiān被占领地区的妇女!”
在重复了这次会议的重要意义、确定的目标和任务以及实现这些目标的段和途径后,元首双握拳、拳心朝下放到肩上:“过了今天,大家就要离开这里,奔赴各自的战场。你们切记自己肩上的重担。我们的目标是利比亚!我们的目标是埃及!我们的目标是里海!我们的目标是莫斯科!我们的目标是西伯利亚!”
元首抬头目视着前方,像模仿中国的八卦掌一样,右掌从肩膀上猛然推出,用尽全力高喊:“国家社会主义运动万岁!胜利万岁!德意志万岁!”整个大厅里“道埃赫郎木特(德意志)”久久回荡。
军乐队响声,男女文工团员们高唱战歌,年轻军长们举起新发的军旗,从三军总司令到服务员同唱起一首歌:
战旗高高举起,
队伍紧紧排列,
冲锋队踏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同志们冒着红sè阵线与反动派的枪林弹雨,
牺牲者的jīng神与我们一同前进。
万人空巷,
路已清空,
国社党万字旗,
是人民的唯一希望。
期待zì yóu和面包的理想。
正当此刻,
冲锋号令已吹响,
快战斗!
我等是箭在弦上。
让我们将元首旗帜,
插满大街小巷。
苦难结束后,
就会是天堂。
会议结束后,举行盛大的聚餐,几百名军职干部走向大餐厅,里面摆放着二十四张大圆桌,每桌十人,还剩下二十多人无法安排,只得在一间会客室里加了几桌。那些因各种原因落在后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人发现大餐厅里的座位都占满了,只得悻悻地从那里出来,来到临时小餐厅里。
屈希勒尔由于上厕所,耽误了抢座位,来到会议室的加桌,冉妮亚主动起身给他让座,他矜持地从她面前走过,坐到一群jǐng卫们中间。那些jǐng卫员尚有自知自明,起身把桌子让给他,一级上将孤零零地端坐在一张诺大的桌子上,不时用大姆指捋着并不长的胡子,用帕擦拭着鼻子。
龙德施泰德元帅用帕擦拭着进来了,显然刚从洗间出来,他一眼瞥见了屈希勒尔,明知故问:“大将先生,那么大的一张桌子让你一个人占了?”
屈希勒尔用巾擤鼻子,然后扔到桌子上,没声好气地:“太晚了,不然我早就回前线了,那怕在那里吃粗茶淡饭,也比这里吃山珍海味好,何况这里还把我冻感冒了呢。”
“哈哈,有志气。开大会时,别人鼓掌你瞪眼;分组讨论,别人发言你打瞌睡,要我,你回前线没人阻拦你的。”老元帅打趣道。
没承想屈希勒尔的犟病犯了,他看到莫德尔进来了,梗着脖子话里有话:“老家伙,你别赶我,我知道有人巴不得我走,我偏不。除了元首,谁也没有权利赶我走。我想元首也会给我面子的,因为他让我当这么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补充军司令,他欠我的人情。”
屈希勒尔转向莫德尔二级上将:“二级上将先生,你好呀。听你和赫普纳在提赫文干的不错,听抓了条大鱼,我想元首会提拔你为一级上将,你怎么还是二级上将呀。哎,赫普纳呢?”
莫德尔白了他一眼,低头装作没听见。一年前,他还是一名师长,而屈希勒尔是集团军司令,地位相差悬殊,而如今,他奋起直追,已经是上将了,与老将军只差一个级别,难怪人家心里不舒坦,当众讽刺他为“先生。”但人家是老上级,在众将领中根深叶茂,如果在众人面前与他顶撞的话,别人多半会指责他的,能忍则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屈希勒尔把莫德尔的忍让当作软弱可欺,得寸进尺地挤兑他:“你记得吗莫德尔,年夏天,你的装甲师在立陶宛让一辆苏军坦克挡路,挡了整整三天。”他欠起身子,提高声音,面向众人伸出左食指:“一辆坦克。”然后又抬起右胳膊,右伸出三个指头:“三天,三天呐。”
“干什么呢屈希勒尔,你向年轻将领示范投降动作呐?”得意忘形的他没看到元首已经踏进屋里,双在空中僵住了。
“立正——”随着施蒙特一声吆喝,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元首满面chūn风,双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坐下,身子往旁边微微一闪,从他身后泥鳅一般钻出统帅部人事处长,元首向他扬下巴,他向元首深深点头,然后挺直腰干,把放到身后,一步三晃地踱到屈希勒尔面前:
“刚刚研究通过的晋升通知:陆军现任一级上将屈希勒尔先生因忠勇双全,攻克圣堡得堡有功,破格晋升为陆军元帅。”
大家的眼光一齐瞄向屈希勒尔,一级上将还高举双僵化在那里,仿佛还没反应过来,龙德施泰德捅他:“陆军元帅先生。”
“什……”屈希勒尔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在大家充满崇敬的注视下,他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喷嚏,汽化了的鼻涕从鼻孔喷薄而出,瀑布一样喷溅到面前的饭菜上,同桌就餐的几个年轻军长对他刚有了点尊敬,被这么一下喷走了。
元首从冉妮亚中接过一只杯子高举过头顶:“让我们高举起酒杯,祝贺屈希勒尔晋升为陆军元帅。这是军人的最高荣誉,意味着永远没有退休,终身享受待遇。干杯。”
龙德施泰德回敬元首,望着他一饮而尽,迷惑不解地问道:“我的元首,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元首便劲咽下白酒,辣得他伸出舌头大口出气,半晌后:“弗……弗拉索夫。明天你们会知道的。”
“明天?”满屋子的人惊住了,人事处长通知:会议延长半天。
元首怎么能不高兴呢?早在2月份元首亲自指挥德军,在拉多加湖以东的冰天雪地里与苏军浴血奋战之时,他向赫普纳周密安排,想方设法俘获弗拉索夫将军,当时,他正率领苏联第2突击集团军,向季赫文以北拼命进攻,并一头扎进德军防线30公里,前锋到达皮亚赫塔。
安德列?安德列耶维奇?弗拉索夫,毕业于新城神学院,家庭成份是中农,1919年加入苏联红军,参加了国内战争,表现良好。1924年7月至1925年,曾在列宁格勒高等骑兵学校训练班深造,与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巴格拉米扬和叶廖缅科是同学。1930年,他成为联共(布)委员。
弗拉索夫对中国有功。1938年,也就是中国抗rì战争爆发第二年,斯大林把他派到中国当军事顾问,帮助蒋介石训练军队。回国后调任第99步兵师师长,1940年9月,苏联国防人民委员铁木辛哥元帅检阅了这支部队。
苏德战争爆发后,出任新组建的第37集团军司令,在乌克兰的基辅方向参加正面防御作战,屡建功勋,9月16rì,德军发动基辅包围战,俘虏苏军66.5万人,拥有百万之众的苏联西南方面军灰飞烟灭。
在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歼灭战中,弗拉索夫幸运地逃出包围,徒步返回自己人的阵地。当时的局势非常混乱,方面军司令基尔波诺斯上将被乱军踏死,政委赫鲁晓夫乘飞机仓皇出逃,包括第5集团军司令**夫在内的高级将领被俘,唯有弗拉索夫依靠自己的出sè指挥冲出重围,让斯大林不由地对他另眼相看,随即命令用飞机把他接到莫斯科,授予他列宁勋章和红旗勋章,任命他为防守莫斯科的第20集团军司令。
今年2月,弗拉索夫接了陷于瘫痪的第2突击集团军的指挥,受命向拉多加湖进攻。斯大林希望用这位才能卓越的将军再建功勋,为此还同时任命他为西北方面军副总司令。但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仅仅依靠一两个能人想扭转乾坤,显然是不现实的。
该集团军在提赫文以北的沼泽地遭到伏击并损失惨重。到了3月上旬,包围者反被包围,赫普纳指挥的第56装甲军与39摩托化军形成两只铁钳从两面包抄过来,而此时弗拉索夫的集团军则反复试图与北面自顾不暇的苏第7集团军建立起联系。苏联人的解救企图只是简单地、一遍一遍地撞击包围圈——比如在3月19rì,十余辆T—34型坦克在夜间杀出血路,开辟了一条约150码宽的补给通道,然而只能看着它很快被封死了。弗拉索夫本人则拒绝乘坐莫斯科派来解救他的飞机逃离包围圈。
3月22rì,攻占列宁格勒后,德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大约有7.3万名已弹尽粮绝的苏军官兵投降;第2突击集团军剩余的5万人已战死或正处在垂死的边缘。赫普纳故技重施,派出突击队员深入敌阵,四处寻找弗拉索夫,最终在一座农场的工棚里发现了他。
赫普纳大喜过望,他终于完成了元首交办的任务。为避免节外生枝,他亲自迎接,让弗拉索夫感到诚恐诚惶。
一路上,弗拉索夫反复问道:“上将先生,象我这样级别的苏军俘虏会被枪毙吗?”。赫普纳给他吃定心丸:“元首很器重你,让你担任俄罗斯解放军的首脑,召集苏军战俘同德**队一同作战。”他一扫沮丧的表情,把自愿守候在他身边、一同被俘的女友紧紧抱在怀里……
在狼穴小餐厅里,元首给大家敬完酒,领着人事处长与冉妮亚到大餐厅敬酒了。一直发怔的屈希勒尔猝然喊出声音:“我的元首,今后,我一定遵照您的教导,您指向那里,我打到那里,啊嚏——”他对着元首的背影,打了个气势磅礴的喷嚏,算是为元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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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冰控定时炸弹
餐厅里大家欢聚一堂,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欢乐的景象。
他的同桌拿起酒杯双伸向元首,指着他:“我的元首,格兰茨中将早就给你倒好了酒,非要等你喝以后再开拳。我代表我们这一桌的人,祝愿元首洪福齐天,预祝胜利。”
元首看了他一眼,硬着舌尖与他开玩笑:“格兰茨,变国籍比变魔术还快的洛林人,卡纳里斯引荐的,我知道你。我喝。”他伸接杯子。
冉妮亚就势抢过酒杯,身子横在洛林人前面,用变魔术的动作把酒倒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装醉娇滴滴地把杯子伸到元首嘴唇上:“张嘴嘛,我送货上门。”
元首向她瞪眼,众将一齐哄笑。冉妮亚一掩嘴、一摆跑向门外。李德纳闷:怎么这么快就醉了?该不是怀孕了吧?不对呀,每次都采取措施的呀?
冉妮亚出门直奔jǐng卫室,她把里面的人轰出,脱下内衣,发现倒了酒的地方已经变黑,沾了酒的皮肤发红发痒。她思忖片刻,觉得这事最好还是不要惊动陆军,谍报局和外军处都不能,只能寻求党卫军的帮助了。
她让人找施蒙特,后者一听酒也吓醒了,赶紧找希姆莱。希姆莱与列席会议的政治局委员们在楼上吸烟室里用餐,很快施蒙特在楼上向她招。
冉妮亚里拿着内衣,披着大衣上楼,冷风吹进空荡荡的身体里,让她打了个寒战。屋子里只有戈培尔和希姆莱,帝国总理让她坐下来慢慢谈,希姆莱面无表情地吸着雪茄烟,躲藏在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闪上兴奋的光芒。
她的右小臂上已经泛起了红sè的疙瘩,戈培尔关切地让人找来崭新的男式内衣让她穿上。希姆莱迅速找来人,连夜让他们回柏林鉴定。
“主席先生,不用鉴定了,肯定是氰化物。”冉妮亚唐突地喊道。希姆莱用另一种方式对她作了回答:他冲着jǐng卫喊着:“告诉会议医务组的兰茨大夫,让他赶快拿一支静脉注shè的硫代硫酸钠来。”
希姆莱布置担任会场jǐng卫的空军保卫人员对狼穴全面而隐蔽地展开搜索,然而他对空军并不放心,叫来自己的党卫队护卫班单独进行搜查,然后他背着在屋子里踱步,为如何处置军长费神。戈培尔了解他的心思,让人叫来一个服务员面授机宜:设法在那位军长杯子里放上安眠药。
那位大夫给她打了一针硫代硫酸钠后,那些疙瘩慢慢消退了,身上也不痒痒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报告,那位军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狼穴里,一队队空军jǐng卫人员拉着军犬在四处巡察,一个小时后,党卫军护卫班长一脸不屑地拿着一块冰上来了,希姆莱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是定时炸弹。
班长介绍,这是定时炸弹,恐怕是最富有想象力、最因陋就简的定时炸弹。军犬奔向靠近餐厅的一间杂物房,发现一块石板搁在两块冰上,石板下面放着一枚地雷。冰融化到一定程度,石板触动压发地雷引信,地雷爆炸了。
冉妮亚不解:“他们炸那破房子干什么?”希姆莱yīn郁的目光盯着她:“是呀,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觉察出那个军长图谋不轨的?”
冉妮亚略微一楞,不得不叹服希姆莱的桀黠与机诈。看来,任何事情休想瞒过那双狡诈的小眼睛。于是她把事情的来龙脉讲给他听,未了她有点难为情地:“我已经把一切都托盘而出了,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希姆莱拍了下她的胳膊,对冉妮亚来,这是希姆莱对她从未有过的礼遇了。他摘下眼镜,边揉着眼睛边对她:“姑娘,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清楚,包括博士。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你是离元首最近的人,我们自然会调查你的。”
冉妮亚感觉她的衣服被他们一件一件地剥下来,继而又想,凭她在东方外军处的感受,德军的谍报工作也不过如此,也许希姆莱在敲山震虎呢,想到这里,她不易察觉地撇嘴。
希姆莱一直在对她察言观sè,她的那一丝表情自然没有躲过他狡黠的目光,他走上前把嘴附在她耳朵上,一股热气吹得她差点站立不稳了:“我们还知道,你在里加怀过孕,对方就是莫斯卡廖夫,你在黑海见过面,这些事你可以瞒过元首,但瞒不过我。”
冉妮亚感到浑身被他无情地脱光了。她感到浑身发软,感到身子直往下坠,有人扶住,是戈培尔,他埋怨希姆莱:“海茵里希,这姑娘已经救过元首两次了,你嘴上留点情吧。”
希姆莱歉意地向她笑了笑,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与戈培尔一起扶她坐在沙发上。正值此时,门推开了,夹杂着一股冷风,施蒙特扶着元首出现在门口。元首浑身散发着酒气,微微睁开眼睛,脚下踉跄着扑到冉妮亚跟前,又抬头望了他俩一眼:“你们在干……干什么?”
未等冉妮亚想解释,戈培尔双抱胸,面无表情地对他:“我的元首,这位姑娘又一次救了你。”希姆莱戴上帽子吩咐戈培尔:“你陪元首,我亲自审讯那个法国人。”冉妮亚腾地站起来:“我也。”完丢下元首出了。
再看元首,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李德瘫坐在沙发上,耷啦着头睡着了。也许他认为又是一次安全演习呢。
希姆莱与冉妮亚越过餐厅前的空地,走向前面那幢楼,两辆大众轿车停在他们前面,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下丽达和一个神情紧张的妇女,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赫普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子,他下车后拘谨地四处张望,赫普纳推了他一把,带他走向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
丽达看到冉妮亚,疲惫而兴奋地向她奔来,冉妮亚匆匆与她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追赶希姆莱,身后传来丽达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我也没招你惹你。”
冉妮亚听到希姆莱骂道:“猪,简直是猪。”见冉妮亚一脸愕然地望着他,解释道:“我骂刚才下车的那个苏联叛将呢。他的一切都来自斯大林,现在反过来咬他的主人,这不是猪是什么?”
冉妮亚低声咕嘟:“偏执狂。”身后扑腾一声,希姆莱的jǐng卫跌倒在雪坑里,他返身把他拉起来,还帮他拍打身上的雪。
他们进入大楼,走向地下室,冉妮亚心跳加快,全身被紧张捆得透不过气来,希姆莱还有心思给她讲笑话:“我们德国人遵纪守法几乎到了死板的地步,海德里希曾过:德国人民是不会开展游击战的,如果几名德国游击队员决定炸毁火车,很可能因为买不到站台票而取消行动。”
地下室里yīn森森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是塑料,可能为了防备犯人自杀。一股股冷风飕飕地拂过她的全身,那位军长满面是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脚裸和腕都固定在铁椅子上,大腿上面横着一块铁板,光着的脚下踩着自已的大衣,上面的军衔标志都被摘取。
军长困难地抬起头,看到冉妮亚,他的眼光一下子柔和起来,然而也只维持了几钞钟。也许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冉妮亚宁愿他永远不要知道真相,不然,还没等枪毙,他可能会伤心而亡。
冉妮亚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军长误解她了,反而劝慰道:“冉妮亚,临死之前让我出肺腑之言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曾经与你相识、相知、相交,我此生足已。只可惜天不助我,我俩无缘长相守。”
“别了!”他的话像一把把钢针,字字句句刺进她心上。她感觉心在流血,抑脸望天,为的是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她甚至心里掠过一丝懊悔,但一想到元首,想到元首给予她的一切,心里又稍微平静了些。
然而树yù静而风不止,希姆莱似乎发现了可乘之机,和颜悦sè地问道:“格兰茨,你告诉我,是否为了这个女人,你对元首动杀机的,也就是,情杀?”
军长露出红红的牙齿,破口大骂道:“你还知道情杀?我以为你满肚子的稻草呢。我告诉你吧,要不了多久,戴高乐zì yóu法国的旗帜在洛林上空高高飘扬。”他哼起了《马赛曲》。
空军首席审判官明了真相:“他已经招供了,是卡纳里斯指使他的。昨天,他被撤帝国谍报局长职务,就对元首怀恨在心,而这个败类为了光复法国,两个一拍即合。”
“卡纳里斯?”看得出,希姆莱的欣喜胜于惊讶。首席审判官点头:“元首早就让我们全方位监视他。目前,他正在隔壁房间。”
希姆莱悻悻地问道:“那个冰块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帝国谍报局长就那种水平吗?用冰块代替钟表?亏他想得出。”
首席审判官哑然失笑,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地雷”,翻过来的拧开底座,露出里面的钟表:“这是空军几个无聊的工程师作的无聊的实验,试验多长时间可以融化那块冰。狼穴里还有很多呢。”
审讯人员突然紧张起来,那个军长耷拉着头,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一个空军审讯人员:他把氰化钾隐藏在牙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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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弗拉索夫加盟
元首破天荒喝醉了酒,后半夜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而且头晕得厉害,他摸索到床头按铃,没有声音。
以安德烈?梅里尼克为首的另一个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毫无保留地站到德国人一方,但是在乌克兰人中没有什么威信,在德国的征服大业中帮不上忙。班杰拉的人建立了乌克兰起义军,这个军队不仅同德国人作战,而且也同苏联的游击队作战。他们一直积聚力量,等待时机,希望将来德国人由于失败而被迫与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签订政治和约。
即使是俄罗斯也不是铁板一块,由于苏联的集体化运动和肃反,不少俄国人早有二心。1941年8月22rì,前红军少校科诺诺夫带领着自己的第436步兵团向德国人投诚。
许多被俘的苏军高级将领就曾准备有条件地与德军合作,与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作战,如基辅战役中被俘的第5集团军司令**夫、波涅杰林,还有苏联人大吹大擂的英雄卢金中将。
卢金中将在维亚济马指挥被围困的苏军坚守几乎两个星期,拖住了德军zhōng yāng集群的步兵部队,也许由此拯救了莫斯科。1941年12月12rì,卢金将军和与他一起被囚禁的将军们向德国方面提出建议,要求建立俄罗斯**武装,以此向苏联人民和军队证明,他们完全可以向“可恶的布尔什维克制度”发起进攻,同时,他们也还是维护自己祖国利益的。
当时,卢金对审讯他的德**官:苏联人民面临着一个很特殊的形势:虽然俄罗斯人拥护所谓的“敌人”,好像是投奔了他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背叛了祖国,而是远离了那种制度……甚至许多著名的苏联政治家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领导人都是衷心维护**制度的。
他的思想又聚集在另一个苏联英雄身上,那个具有传奇sè彩的名字划破眼前的黑暗:弗拉索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在元首的麾下,主动提出组建俄**队攻打苏联,而且已被接到狼穴。这是个比卢金、班杰拉更佳的人选,元首一阵激动,巴望着天亮。
“奇怪,怎么早点没想到这点呢?”他追悔莫及,在黑暗中举起拳头,狠狠咂在床头上,一阵金属颤音划破黑夜。
战争一开始,苏联就宣称准备遵守《rì内瓦公约》中有关战俘的条款,但实际上并没有执行其中两个最重要的条款:向国际红十字会提供对方战俘的名单;允许战俘往第三国。为了报复,德国统帅部使苏联战俘处于饥饿之中,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死活。
这样一来,整个1941年冬天有上百万苏军战俘因饥饿而死。尽管李德不断下达指示,尽量减少死亡数字,但由于一些制度的惯xìng,即使是今年三月份,波兰的奥斯维辛——由集中营改造的战俘营里仍在几百人死亡。这些死的士兵,经过层层筛选,至少可以编成十个师。
李德感觉浑身是汗,掌上湿漉漉的,口渴得厉害,又按了几遍铃,没有回应,只得自己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前,他提起暖瓶,一滑,暖瓶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爆裂声,幸亏他眼疾脚快,最后时刻一个旱地拔葱,脚上只沾了点热气。
脚步声纷至沓来,施蒙特、贝洛沉重的脚步声,他欣慰地听到冉妮亚熟悉而急促的小牛皮靴的声音,越过那些脚步声第一个跑起来了。
冉妮亚猛然抬起双在碎玻璃前刹住脚,嗔怪他太冒失,元首反客为主,埋怨起她来。她一声没吭地收拾起来,两个副官,一个赶快打水,一个对元首:“你怎么没打铃呀。”
元首被惹火了,对施蒙特斥责起来,施蒙特不再吭气,到床头拿起断成两截的线头连接起来。原来,他醉酒后乱蹬乱抓,把线拽断了。施蒙特边收拾边:“线头都露头,上面有电,多危险呀。”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李德喝了贝洛冲的咖啡,顿感心清气爽,他埋怨道:“喝了酒你们不好好睡觉,到那转悠了?”话时脸对着两个副官,眼光斜睨着冉妮亚。
三人不自然地咧了咧嘴,低下了头。李德感觉有点不妙,放下杯子紧张地问道:“到底怎么啦?平时你们不是挺能的吗?今天怎么像骟了驹驴一样?”
三人还是你推我让不话,李德抓着冉妮亚的,结结巴巴地问:“究竟干了什么事?出来,我不会怪罪你的。”
施蒙特抬起头:“元首,你不要埋怨她,冉妮亚又一次救了你。”
施蒙特原原本本讲起来,李德还没等讲完,肚子里一阵绞痛,赶忙到卫生间,匆匆完事后出来,感觉刚喝下的咖啡都变成了汗水。两位副官刚出门,他又匆匆钻进浴池,冉妮亚尾随而来:“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忙碌了一天,我也正想洗个澡呢。”
元首望着冉妮亚又紧张起来:“你……怎么穿着男人的内衣?”他脸上一下子像结了一层霜:“匆忙间穿错了衣服,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光着屁股从池子里跳出来推她:“,和那个男人一起洗吧。既然能互相换着穿衣服,一起洗个澡算什么?”
冉妮亚被他弄痒痒了,格格地笑着,李德俞加生气,使劲推她,又把她弄疼了,她猝然喊叫起来:“别闹了,有完没完?大家都为了你一宿没睡觉,轮流值班,你倒好,灌了点酒睡不着觉就折腾个没完。”
她几下穿上衣服,冲出浴室就要出门,元首怔忡了一会,在她刚拉开房门,即将走出门外时追出来一把拽住她,恰值此时一个哨兵从门前经过,一脸惊异地望着他敬爱的、一丝不挂的元首,他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裸露的下身,冉妮亚乘机跑开了。
原本各奔东西的将领们今天又坐在大礼堂里,大厅里响起纷乱的跺脚声,昨晚大家忙于美酒加咖啡,忘记了通知后勤,会议开始前半小时才匆忙点起锅炉,以致于这些将军们斯文扫地,双插在袖筒里跺脚取暖。
在会议室隔壁的会客室里,一圈沙发上坐着十来个人,元首正率领与会的政治局委员们,还有哈尔德与东方部部长罗森堡接见弗拉索夫,在半个小时的接见后,弗拉索夫全然不是吓破了胆的模样,给人的印象是镇静自若、勇敢无畏、知识渊博、了解局势,话条理清楚,还有点预见xìng。
戈培尔当众对弗拉索夫赞赏有加:“弗拉索夫将军身高1.9米,有苏沃洛夫一样出众的口才,但愿他有亚历山大式的将才。”希姆莱不再骂他是猪了,罗森堡喜形于sè,因为他指望这个近视眼对他的新土地改革有帮助。
只有哈尔德有保留,他在弗拉索夫出后:“也许这是一个圈套。也许这些俄国人玩弄假投降,带着我们发的武器跑回自己的阵地。”
弗拉索夫抱着东西回来了,戈林眼睛一亮:这分明是画嘛。他上前赶紧接住,迫不及待地打开,脱口喊出:“《白嘴鸦归来》?我找了好长时间了,今天总算如愿了。”他扑向前紧紧握住弗拉索夫的,后者为难地望着元首,半晌从胸前摘下列宁勋章送给元首。
戈林眉飞sè舞地向大家炫耀着。李德深信他才是这幅画的真正主人,只不过让戈林半路打劫。他很喜欢萨弗拉索夫的画,这幅画是他的代表作,常被称为俄罗斯民族风景画的象征。
戈林让服务员举着画,他和其他人在三米外观赏着:在观众面前呈现的是中俄罗斯的景sè——歪歪扭扭的小白桦、乡村木屋、教堂及其后展开的无垠远方。冬天浑浊的灰sè依然存留在大自然中,但是却已然能嗅到chūn之气息。白桦枝干上奔忙着修复旧巢的白嘴鸦,象征着chūn天的脚步即将来到。
弗拉索夫歉意地望着大家:“我只带了三幅画,既然戈林元帅收藏《白嘴鸦归来》,那么这幅《沼泽夕照》送给元首吧?”
李德愉快地接收了。弗拉索夫像推销滞销品一样,把第三幅画举向戈培尔和希姆莱:“《下诺夫哥罗德附近的佩乔尔修道院》,102 ×131cm的帆布油画,你俩?”希姆莱发扬风格,于是这画落到戈培尔里,他拿着画躲到角落里一个人欣赏着。
希姆莱出其不意地问道:“看来你早有准备啊,我是,你怎么把这些画带在身边的?没有受到战火破坏?”
弗拉索夫也同样出其不意:他立正高举右臂,向希姆莱举了个纳粹礼:“报告首长,十几天前我就下定决心投奔元首,所以抽空到沃洛格达。”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那里有个费什么特修道院。”
“费拉蓬特修道院,在白湖南岸。”元首也出其不意地插话,弗拉索夫一楞,看来是出于真心:“真伟大,我当了两个月的方面军副司令,也是为了搞这些画才听那个修道院的。”
“咱们言归正传。”元首一脸严肃:“将军们都等着呢,今天早上主要是让弗拉索夫讲解一下苏军的情况,长处和短处。开战半年多了,我们对苏军还是一知半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抓紧时间吧。”
元首望了眼整理资料的冉妮亚,他属于没话找话,因为他从元首变成秘书长:“你还是做记录,会后整理一下,以外军处的名义下发给各单位。”冉妮亚抬眼瞅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大家往会场走,约德尔与戈培尔凑到元首跟前,约德尔反映:“军官们对提拔屈希勒尔很有意见,一个月前刚从二级上将提为一级一将,这次又成了元帅。我的意见,今后在新的职位上至少得半年,才能提级。”
李德承认此事有点唐突。“下不为例,就按你的发文件吧。”
戈培尔拉住他,等待大家走远后,他悄声解释冉妮亚男式内衣的事:“尽管冉妮亚没对我什么,但从她换上了那件有毒的内衣来看,你肯定误解她了。”
李德愕然地站在那里,直到后面有人推他,急转身一看,冉妮亚。他猝然亲了她一下,真诚地道谢:“今晚我好好慰劳你,小乖乖。”
礼堂里传来弗拉索夫的激昂又尖细的声音:“对于苏军来,胡萝卜加大棒是最好的方式,胡萝卜可以少点,但大棒是万万不能少的。俄国士兵容易被宣传,同样也容易被反宣传,他们的xìng格变化很快,如同中国四川的变脸戏剧。他们容易走极端……”
听到有人窃窃私语:他这话对了,是容易走极端:昨天是斯大林的爱将,今天是元首的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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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 一波三折
弗拉索夫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第三帝国的领导人们当起了听众,连希姆莱都被他的讲话吸引住了,这个他瞧不上眼的苏联叛将高度评价起党卫军来:
“武装党卫队的成员是真正的军人,当然,抛开他们的唯血统论,我认为党卫队遵从自己的信仰,讲究义、理、志、忠、信与服从,富有责任感、使命感与荣耀感,对领袖忠诚,对敌人凶狠,对同胞爱护,对家人牵挂。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施蒙特悄悄走过来对元首咬耳朵,他的脸马上由睛转yīn,最后雷电交加,喊叫起来:“什么?”弗拉索夫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都向他望过来。
元首丢下政治局委员和一屋子将领,匆匆忙忙走出礼堂。到了门外,他急不可待地抓着施蒙特的:“怎么回事?爱娃到底怎么啦?”
施蒙特被他抓得生疼,但尽力忍受着:“林格打来电话,爱娃掉到冰窟窿里了,正在打捞。”
“走!”李德放,看到施蒙特头上沁出汗珠,揉着被他抓疼的腕。他吼叫:“还不快调车到车站?不,到机场,快。”
奔驰车箭一般驶向机场,最近的机场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且下着零星小雪。有好几次车轮滑向路边,施蒙特吓得心惊肉跳,但元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汽车驶到专机跟前,快上车时,海空军副官的车也到了,冉妮亚也来送行,她挥喊叫着:“保重,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你答应……”声音迅即被引擎声淹没。
飞机冒着零星的雪花凌空而起,一个多小时后到达慕尼黑,在那里听到爱娃脱险的好消息,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驱车到上萨尔茨堡。他满头大汗地扑到卧室,爱娃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她的姐姐爱尔莎和妹妹格利特分坐在床两边,望了望他,又低头看着爱娃。
她一听元首来了,猝然坐起身子,一副随时随地扑过来的样子。尽管自己刚经历大难,爱娃的眼睛仍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打转,然后笑吟吟地:“让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姐姐,你先坐沙发,让阿道夫坐这。格利特,给你姐夫倒茶。”
妹妹撅嘴:“我伺候了半天,姐夫一来,就把我支来使的,真是重sè轻友。”
爱娃把床上的布绒小熊扔向她,嗔怪道:“没人要的死丫头,什么呢,狗屁不通。”
“你跟姐夫通就行了。”妹妹出门。姐姐从衣架上拿起衣服:“爱娃,既然阿道夫来了,那我就先回了,我要赶回给女儿做饭呢,明天来看你吧。”
“他呢?”元首问道,大姨子睇了他一眼,牢sāo满腹:“被抽调到非洲了,不知道谁睡觉没盖被子,梦见利比亚的石头变成了石油。那是个连鸟都不阿屎的地方,找石油?鬼才相信呢。”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俩,看到她安然无恙,李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我吓坏了,你怎么搞的嘛?滑冰也不看个季节,现在是早chūn,早chūn的冰脆的很,没有韧xìng。你这个运动员怎么连这个常识都懂呀?”
爱娃刚从梦魇中醒来,她心有余悸地向心爱人诉。她与妹妹,还有几个女服务员到柯尼斯湖上滑冰,正当她一背过身后,一甩开膀子展示优美的花样滑冰时,没有任何预兆地,冰层塌陷了,她掉进水里。那一刻她懵了,还没意识到灭顶之灾,直到呛了几口水。
爱娃惊恐万状,双腿被抽筋了一般发麻,她在水里扑腾着尽量窜出水面,偏偏腿肚子又抽搐不止。岸上妹妹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这下我怎么向姐夫交待呀?”两个服务员急忙找打捞的东西,还有一个飞也似地报告,数次在冰上滑倒又爬起来。
爱娃大口大口喘气,一半是惊吓,多半是喝了冰冷湖水的原因,肚子里翻江倒海,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任凭秽物从屁股眼融入清咧咧的水里。排泄完后她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凉的空气,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畅。
爱娃一个激灵,望着眼前发呆,在她的眼前,在透过冰层的昏暗阳光照耀下,水从下巴处静静流淌,头顶在冰盖上。原来,湖里的冰不都是紧贴在水面上的,由于结冰时水量大,加上坚冰融化和湖水的冲刷,有的地方冰与水面之间有十几公分的距离,而她正处在这个地方,一只抠住冻进冰里的树枝,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爱娃仰着脸,鼻尖贴着冰,就这样额头与鼻子蹭着冰盖,小心翼翼地一划水,一举过头顶寻找那个冰窟窿,然而指所触都是冰盖。
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绝望,什么是找死。都怪自己太浮躁。作为在德国冬季运动会上得过滑雪亚军的运动健将,何尚不知道chūn季滑冰的危险,只是心存侥幸。如果不冒这个险,何必在冰下成为王八的美食。常命悬一线,生死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冰呀。
爱娃连抽自己耳光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天由命地在湖水里泡着。想起元首:阿道夫啊,我给你当了十几年的妻子,实际上当了十几年的临时工呀,别步入教堂,连张结婚证都没扯呀。我并不想多么荣华富贵,只是指望着战争结束后我俩举行婚礼,生儿育女,生下一大堆小希特勒。现在,就连这常人的权利都成了奢望了呀。
她又想起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年迈的父母们该多伤心啊。爱娃接着为妹妹牵肠挂肚起来:我的好妹妹,姐姐给你介绍了好几个对象,可是你命太硬,xìng格太疯,三十多了还孑然一身,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爱娃直想得晕晕呼呼,继而迷迷糊糊,感到三魂七魄离她而,眼前一道白sè的影子越来越近,白无常笑颜常开,头戴着有“你也来了”的一顶长帽,向她伸出铁链……
“别,别,求你了谢必安大仙。”为了保命,她恭称白无常的大号,蓦然惊醒,白影子赫然消散,裤裆里却感觉一个长长的东西在钻来钻,碰到她腿子上生疼生疼,那东西浮上来时搅拌着整个水面,在水面上冒了一下头。爱娃被高压电猛击了一下,猛然往上一窜,竟然顶破厚重而脆弱的冰层,被闻讯赶来的jǐng卫连拽出来。
“那是什么?”元首摩挲着她的秀发问道。“实话,我应该感谢这只乌龟才对。当时我以为是水蛇呢。”她把头扑进了元首的怀抱。
下午的阳光透过云朵发出淡淡的光亮。爱娃睡了一天一夜,基本上恢复了体力。元首正与她谈笑着,施蒙特匆匆跑进来,意大利首相有紧急电话,问他是否接到房间?
“他什么呢?”元首问道。施蒙特笑着回答,首相听起来非常高兴,对他嚷嚷:“请你转告在别墅度假的德国元首,战无不胜的意大利军队正在胜利进军”。
李德一听泄了气。德国元首最怕听到意大利军队“胜利进军”的消息。1940年夏,当对法战争胜利已成定局时,墨索里尼骄傲地对元首宣称:“重振古罗马雄风的意大利军队正在进攻。”结果,40万意大利军队对8万法**队“胜利进军”了一周,只占领了足球场大小的地方。
不久,墨索里尼又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告:“伟大的意大利军队正向埃及挺进。”几个月后,13万意大利军队被几万英军赶入战俘营,当英国首相问他的将军抓了多少俘虏时,第八集团军司令回答:“总共抓了20英亩军官和200英亩士兵。”
又过了几天,墨索里尼再一次公然宣告:“英雄的意大利军队正向英属索马里胜利挺进。”这次意大利军队坚持得稍久一点,不过最后连本带利赔了个jīng光,连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征服的埃塞俄比亚都让英国打得吐了出来。
1941年chūn天,元首正在法国访问,听到意大利进攻希腊的消息,像jǐng察赶往案发现场一般,匆匆忙忙赶往意大利,然而已经迟了,墨索里尼一身戎装,趾高气扬地在站台焦急地等待元首,还未等列车停稳,他对着窗口喊道:“元首,今天早上,光荣的意大利军队已经越过了希腊边境。”
元首疑惑地对施蒙特:“不知道这次伟大光荣的意大利军队向那个方向进军了。”施蒙特“啪”地立正,:“这次是真的,我的元首。”
元首在电话响了好长时间后,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提起话筒,墨索里尼粗声粗气地调侃开了:“嗨,这次我没骗你,伟大光荣的意大利海军出击了,炸沉了“勇士号”英**舰。”
李德放下电话,他还心存怀疑,这时,海军副官一路小跑上楼了,老远扬起中的材料喊叫:“元首,意大利海军干的漂亮,这是真的,不是吹牛皮。”
阿尔布雷克斯上校把一本封面印着鹰徽的蓝sè卷宗递给元首,他默默无闻地走进卧室,贪婪地看着……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海上战场中,意大利海军几乎不值一提,对英国海军是惹不起也躲不起,每次路遇都受到一顿暴打。但是怂人自有怂办法,兔子急了要咬人,狗急了会上墙。意大利海军里有一支特种部队——第十快艇支队,他们决定用独门“暗器”——名叫“猪猡”的人cāo鱼雷来报复英国。
早在战前,意大利海军就开始设计和研制一种特种装备,“猪猡”是一种人cāo鱼雷直径为O.64米,由电动机推进,航速23节,航程为10海里,前端载有可分离的660磅爆炸物。使用时,先由母舰拉到作战水域,放出鱼雷,由两个人骑在上面开到敌人军舰附近,把带有磁xìng的爆炸物安置在敌舰舰体上,然后再设法逃脱。
使用由人cāo纵的鱼雷,不但要身体强壮、技术jīng湛,而且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由于队员们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因此在执行任务前,他们通常都留下遗嘱,而且不准结婚——除非暗渡陈仓。
1942年4月3rì,也就是德军三军军官在狼穴开会的那天晚上,天上明月高悬,6人突击小组登上停在亚历山大港外的“斯基尔号”潜艇。晚上6时许,各小组成员穿上紧身的橡皮潜水衣,骑在“猪猡”的身上,仅把头露出水面,朝港口的灯塔缓慢地驶。
在银sè的月光下,海面上波光遴遴,港口被钢丝网包围着,突击小组们只有等待。一个小时后,灯塔和港口突然都亮起了灯光——有船要进港了。军港入口处的网门徐徐打开,3艘驱逐舰从黑暗中出现了,探照灯的光柱划破海面,幸好没有发现他们。
3只“猪猡”紧随在驱逐舰后面进港,驱逐舰的尾流把一条鱼雷掀了个底朝天,两名队员掉到水里,橡皮衣被铁网划破,海水灌注进潜水衣里,队员们像石头一样沉入海底。其余两枚鱼雷摇晃着进入港内,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第一组驶近“勇士号”,把炸药安放在一号炮塔的下面。第二组瞄准了巨型油轮。
当他们浮出水面时,溅起的水花惊动了“勇士号”甲板上的英军值班员,立即有一束探照灯光对准了他们,英国水兵把他们提溜到“勇士号”的甲板上,“勇士号”的舰长审问他们,他们除了报出自己的军衔和编号外,没有泄露任何情报。
等到离炸药爆炸只有十五分钟时,这些勇敢的意大利人才对英国人:“军舰过10分钟就要爆炸了,我不想杀死无辜的人,我建议你们把所有的船员都集中到甲板上。”
英国舰长气急败坏地撕住他们的胸脯:“,炸药在哪里?不然就把你们扔到海里喂鱼。”意大利鱼雷用背抹掉嘴角的血,冷笑着抬头望月。
这四名意大利鱼雷炸沉了英国巨型油轮并重创驱逐舰,然后从容地走向英国的战俘营。
元首放下卷宗,对海军副官下令:“告诉雷德尔元帅,马上成立这样的海上特种突击队,还有蛙人部队。不论规模还是人员素质,都要超过意大利。”
4月8rì这天,元首的情绪大起大落,一天三变。早上为意大利人cāo鱼雷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感到高兴,中午就气得哇哇叫开了:德国北海的库克斯港受到英国海军重创。
这都是月亮惹的祸:4月7rì仍是大半个下弦月,英国人在“坎贝尔顿”号驱逐舰里面装满炸药,并把这艘军舰改装德国海军的一艘驱逐舰,然后开着这颗超级定时炸弹向港口驶来。
担任巡逻的德海军巡逻炮舰起初没有注意,后来一个眼尖的德国水兵发现了破绽,鸣炮阻截,英国驱逐舰一不做二不休,以20节的速度直向港内冲来,刀斧般的舰艏把德军炮艇切成两半并一头撞上船坞,撞上了停泊的德**舰“提尔皮茨”号。英国水兵迅速放下快艇试图逃离,被闻声而来的德军驱逐舰炸成了碎片。
英国驱逐舰爆炸了,德**舰“提尔皮茨”号被炸离水面,又侧翻着咂向水面,据目击者称,溅起的浪花足有四层楼房那么高。大爆炸波及岸边,半个基地被炸毁,共有380多名德国人丧生。
英国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发出甜蜜的声音:“库克斯港是德国指挥海军闯进英吉利海峡的大本营,皇家海军此举,充分显示了这一点:谁如果藐视大英帝国的海权,谁就会受到惩罚。”
整整一下午,李德拍着大腿,喋喋不休地向来访的每个人抱怨:“德国海军是吃干饭的,在自己的家门口挨揍,简直是前所未闻。你看看人家英国海军,你们再看看人家意大利海军?一个改装鱼雷,另一个马上改装驱逐舰,干得多带劲?而我们海军的老爷们在舞场上潇洒,或者在家里数老母鸡下了多少只鸡蛋。”
晚上,“在家数老母鸡下蛋”的雷德尔海军元帅拜访来了,元首笑容可掬地接待他,海军总司令带来了好消息:rì本轰炸机在大批战斗机护航下,昨天轰炸了锡兰,并在印度洋上与英国舰队激战,南云中将的航母编队起飞了85架轰炸机和9架战斗机,一波接一波地向英国印度洋舰队发起攻击,英国航空母舰“赫耳墨斯”号被40枚炸弹击中并沉没,一艘护卫舰和两艘油船也当了殉葬品。
元首坐在沙发里又拍起了大腿:“看看人家干得多欢?先是意大利,后是英国,现在又是rì本。”爱娃从卧室里有气无力地喊道:“不要再拍大腿了,我猜想你都拍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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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利比亚石油问题
阳光明媚的早chūn,上萨尔茨堡沐浴在晨光中。你要吸取教训。年,你把托布鲁克围了半年,还不是让人家解围了?这次我们不打则已,要打就一定要打在七寸上。”
隆美尔还想争辩,元首一句话正到二级上将的痛处了,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让他像打嗝的公鸡一样。这句话是:“等你攻下了托布鲁克,我们给你摆酒宴,让你一醉方休。”
一阵沉静后,李德向施佩尔一挥,他打开了厚厚的卷宗,迎着大家咄咄逼人的目光,侃侃而谈:“下面请允许我向大家汇报一下新能源开发方面的事情。早在年底,元首委托我组织人员,前往利比亚寻找石油……”
利比亚是个北非国家,北临地中海,东邻埃及,西邻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处于撒哈拉大沙漠北端,全境95%以上都是沙漠和半沙漠,穷得叮当响,是意大利的殖民地。
波斯湾发现大油田后,资源匮乏的意大利人把目光投向利比亚,1937年,意大利阿迪托?代西教授考察了利比亚,采集了一批油样,认定锡德拉地区有丰富的油气资源。第二年,意大利石油天然气总公司派来四支钻井队,用装备比较简陋的冲击钻机,3年中钻了9口探井,有1口钻达1500米,曾经有油气显示。后来,由于意大利参战,1941年停止了勘探。
施佩尔受命后,专程到意大利拜访了代西教授,教授本来对半途而废很不满,看到德国人这么热心,一扫沮丧,自愿担当技术顾问。
施佩尔花了十分钟时间服了教授,却花了十天服墨索里尼,首相的意思很明确:利比亚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自然由我作主。现在,德国人在利比亚是客人的身份,到别人家作客,你只要享受人家的款待就行了,你要是翻箱倒柜,那就不受欢迎了。
最后只得元首出面搞定,不外乎软硬兼施:先来软的,答应找到石油后每人一半;如果不配合的话,那好吧,意大利目前用的油,包括你墨索里尼汽车里加的油都是德国援助的,对不起,这个月炼油厂停了几次电,油还末炼出来,等等吧,有油再给你打电话。
元旦刚过,就在元首到沃尔霍夫铝厂视察的同一天,施佩尔带着帝国石油专家和意大利教授出发了。勘探设备从德国装上火车拉到意大利,再用船横渡地中海到达的黎波里,沿着海滨公路拉到苏尔特,然后靠人力和骡马驮着,向东南穿过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在那里安营扎寨。
施佩尔在勘探队里呆了两天,把勘探队交给哈雷诺斯队长全权负责,交待完任务后乘坐一架鹳式小飞机回国了。
勘探队俨然是个小欧盟:除队长、四名工程师和一个班的jǐng卫是德国人、教授是意大利人外,雇用了6名来自波兰的钻工,从战俘营提溜出来几名俄国机械技工和两名波罗的海锻工,几名来自巴库的技工,一名丹麦面包师、一个法国医生,一名乌克兰测量员,还有7名来自白俄罗斯军人服务部的女服务员。之所以组成这么大的一个队伍,是因为当地十分偏僻和落后,一切都要自己解决。
在这里钻探,第一大困难是交通问题,只得自己动,在半沙漠地区开出一条公路来。眼看快建成了,一架迷了路的英国飞机投下了几颗炸弹,把一大段路基炸垮了,只得从头再来。
勘探队员们很快学会了用阿拉伯语和当地人交谈,加上一百多公里外驻扎着德军,因此,同当地人相处得不错,避免了不少干扰。那个地方水很污浊,蚊蝇乱飞,疾病丛生,天气恶劣,白天像蒸笼,晚上像冰窖,工作环境很恶劣。
经过三个月的奋战,井深已近600多米,还是看不到出油的迹象。施佩尔大约每半个月来一次,在3月下旬他带来了罗马尼亚油田的几个工程师,人家一口咬定,这里没有产油的希望。
……
上萨尔茨堡的会议室里,大家听完施佩尔的汇报,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低头望着面前的笔记本,谁都不话,谁也不表态。
元首长出了一口气,对施佩尔:“先谈谈你的意见吧。”
施佩尔没有正面回答,苦笑着:“勘探工作已经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勘探组里也是两种意见:第一,继续勘探,因为帝国已经扔进了500万帝国马克,已经熟悉了环境。第二,果敢太监,也许那里有石油,但仅靠目前的段勘探不出来。”
李德仍不甘心:“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地震勘探方法来找矿藏,原理就是人工激发的地震波在地面下传播过程中遇到反shè界面后,再传向地面,通过地面埋设的检波器接收反shè到地面的地震波信号。”
他懊恼地看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仿佛他成了痴人梦者,连帝国最有才华的施佩尔都像缺痒的鱼儿一样,大张了半天嘴,直到口水漫出嘴巴。
元首催促大家发表意见:“既然开会,意味着责任由大家共同承担,不要好事是自己的,责任是元首的。到底怎么办大家集体决定。”
希姆莱刚点上烟,李德从背后伸从他嘴里抽出烟,用左姆指和食指尖夹着烟,送到自己嘴上,并半开玩笑道:“在没表明自己的观点前,不许抽烟。”
“你吸烟的动作像娘们,夹烟的姿势像学抽烟的中学生。”希姆莱又掏出一枝烟,清子清嗓子,意味深长地向元首瞄了一眼,不情愿地发表意见:“既然大家都难为情,那我就先抛砖引玉吧,可不要枪打出头鸟噢。要我,在利比亚找石油,还不如到月球上找金矿,就是,这本来是个闹剧,我的意见:算球了。”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头,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戈林摆弄着红宝石戒指,:“我的态度是:把这枚戒指扔到地中海,如果能捞出来,明利比亚能找到石油。我同意第一副主席的意见:算球了。”
李德转向右边:“总理大人,你的意思也是算球了?”戈培尔冷静地表态:“我的意思是赶紧住,不要再猴子捞月了。”
元首拍了下大腿,身子往椅子上一躺,叹了一口气,不情愿但无可奈何地望着施佩尔,拖长声音:“告诉哈雷诺斯队长,拆卸设备,关闭营地,填埋井眼,洗洗睡觉。”
李德明白,按目前的技术设备,别石油,就是埋着金子也找不出来。可惜了500万帝国马克,就当交了学费吧。反过来一想,中东有现成的石油,夺取就是了,何必费jīng劳神在沙漠里大海捞针。想到这里,他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元首猛地站起来,眼光落在隆美尔身上,对方没等元首发问,急忙摆:“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打仗,再,利比亚也没有炼油厂,就算是挖出石油,也不能直接加进坦克油箱里。”
元首等他完,调侃道:“你的刑期满了,你下午就赶回非洲,你的那些虎狼之师早就等不及了。我希望十天后,你能站在托布鲁克码头上。”
隆美尔敬礼的姿势活脱脱要蹦将起来:“禀元首,合死也要拿下托布鲁克。”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用第1军。此外,让卡尔梅克人的通讯小组与你同行。”元首连珠炮般发布指令,没有响应,抬头一看,隆美尔早已离开了会议室,很快下面响起引擎声。他愣了一下,吩咐约德尔:“给一军军长发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
汽车很快远,一个背着婴儿的妇女立在尘土里,对绝尘而的背影骂街。戈培尔咕嘟道:“这个匹夫,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沙漠。”
散会后,领导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施佩尔走到元首跟前,检讨他没能完成元首交办的任务,李德大度地摆,两人走下大楼,并肩走在木板路上。
元首的心思早就从石油上移开,变幻无穷的大脑里又充满了新的东西:“施佩尔,三月份坦克的产量达到了1300辆,而且大都是四号坦克,你不能满足啊。”
施佩尔献媚道:“四月份我要达到1500辆。”李德猝然停住脚步,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一字一句地讲:“2000辆。”
施佩尔早已习惯了元首的鞭打快牛,脸上没有惊异,只有为难:“2000辆恐怕办不到,1700辆怎么样?实在不行,1800,再一辆也不能多了。”
“不行,一辆也不能少。”两人站在小路中间讨价还价,仿佛一对小商小贩。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
“2000辆。”李德不容置疑。他耐心地给施佩尔算账:对法**工厂采取委托加工后,改变了分配办法,工厂主和工人们的生产积极xìng空前高涨,法国的钢产量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五。同时,圣彼得堡的基诺夫工厂已经恢复生产,短短二十天就为非洲军团交付了120辆KV重型坦克和90辆早期xìngT26A坦克。”
元首得意地自问自答: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仍在制造这种薄皮坦克,我告诉你吧,这种双炮塔坦克有一门37毫米炮和一挺7.62机枪,速度每小时可以达到60公里,在沙漠里驰骋起来,比摩托车还快,可以当做沙漠轻骑兵。
“所有缴获的苏联坦克,如果在东线用,非常容易受到误击,送到非洲就没事了。”
“太英明了。”一向不善于奉承的施佩尔由衷地赞美道,完向四处张望,生怕别人听到他当面对元首溜须拍马。不远处,施佩尔的副官与几个女服务员谈笑,他喊过来,让他马上统计四月份的坦克产量。
元首继续刚才的分析:“天气变暖后提赫文的铝土产量猛增,沃尔霍夫河解冰,水量猛增,发电量也增加了五分之二,三月份沃尔霍夫铝厂的产量你猜增加了多少?”
施佩尔羞涩地低下了头,元首伸出一根指,施佩尔:“一万吨。”元首笑答:“十万吨。”施佩尔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副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截止4月7号,也就是昨天,包括俄国工厂,坦克的产量是480辆。”
元首乐了:“施佩尔,我的这个月2000辆太低了,2200辆。”
办公大楼上热闹非凡,喧哗声清晰可闻:部长们把戈培尔包围,党部书记们与希姆莱讨价还价,军人们聚集在约德尔跟前,海空军高官跟在戈林的屁股后面转,间或给他偷偷塞给点字画和香水之类的小玩意儿。在第三帝国,没有权钱交易之,当然送点小纪念品还是可以的,人之常情嘛。
李德看不上那种事必躬亲的人,那不是领袖,而是总务主任。他要腾出主要jīng力抓大事。两人在木板路上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元首在滔滔不绝地卖弄,施佩尔默默无闻地受教育,元首从美国的新式自动步枪谈到无座力炮,又从新式喷气式飞机谈到瓦尔特电动潜水艇。李德感到今天头脑格外清醒,一些新鲜和超前的概念从脑海深处不断涌现。
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中了,就像圆盘一般。它照在施佩尔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李德喃喃道:“施佩尔,沙漠风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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