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华南老仙
酆公玖的话让孟获肃然变sè。因为酆公玖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这世间不算帝王道,还有五种特别的修行者,其中风水师能借助天地之力,强大无比。而修天命的相命师,自诩是最接近天命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天命,所以也有人称他们为批命师,只要他们的金口一开,甚至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如今酆公玖的一番话,就是给孟获批命了,由不得孟获不变sè。
“成不了事”、“血光之灾”,就像枷锁套在了孟获的身上,虽然还跪倒在地面上,可孟获还是心中疾呼:“逆天!我要改命!天眼我也有,你批不了我的命!”
在孟获暗自疾呼的时候,跪在一边的于吉呛声呼喊道:“老神仙,我相信命理一说,您老帮看看我是否能修行有成啊?”
“修不成!”酆公玖断然批命,看都没有看于吉一眼。
于吉痴呆瞬间,可还是不甘道:“为什么?”
“福缘浅薄,阳寿不足二十年了!如何能成仙!”酆公玖道,其实在刚才他睁开天眼看孟获的时候,已经顺便看了于吉一眼。
酆公玖的话让孟获再次心惊,演义中于吉会在十七年后死亡,阳寿还真的不够二十年了,酆公玖果真是一位大能。本来孟获还打算就此离去,毕竟酆公玖并不待见自己,可见识了酆公玖的本领,孟获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要学点本领。
于吉大惊,面若死灰。
“哈哈哈……”
突然间一阵大笑声从山脚传来,可眨眼之间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山巅。
来人是一个老者,碧眼童颜,手持藜杖。
“师兄,你有给人胡乱批命了,可我怎么觉得此人仙缘深厚,仙途有望呢!”来人盯着酆公玖道。
听到来人的声音,酆公玖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老人道:“我尊敬的师兄,看你给人胡乱批命,师弟我必须给你提个醒,你的批命做不得数,你看此人的藜杖,是不是和我的很像很像呢?他和我有缘,就是和仙有缘啊!”
本来绝望的于吉,一听来人这样说,顿时大声呼喊道:“老神仙老神仙,弟子于吉一心向道,恳求老神仙收弟子为徒啊?”
老者很是享用地摸摸自己的胡须,道:“小娃娃不错,果然仙风道骨,和本仙有缘啊,你且过来。”
于吉顿时跑到来人的身边,行那三叩九拜的大礼。自此,左慈和于吉都拜师成功,唯有孟获一个人还跪在地面上。
这时酆公玖再次开口道:“师弟快些罢手吧,让你那三个弟子停止传教,他们福缘不够,还不如跪着的这个小娃娃,成不了事的!如果继续下去不仅仅你会断了传承,甚至你本人也会万劫不复啊!”
听着酆公玖的话,孟获心中大呼不妙,不用说来人就是南华老仙,张角三兄弟的师父,黑虎活符的炼制者,此人前来很可能和他有莫大关联,血光之灾真的可能就在眼前啊!
“师兄,你的这些话批不了我弟子的命,也改不了我的决定。仙路已断,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逆天开路,师兄你且看好了,我势必让仙路重开,让你也有成仙的机会,而不是永远都局限在下界。”南华老仙开口,谁也不曾想他竟然有如此雄心壮志。
逆天开仙路,南华之志甚大。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就算是折福后人,所有修行者都将对他歌功颂德,人人敬仰。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师弟我也知你有大志,可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哼!”南华老仙冷哼道,“要是老东西肯传授我天命道,或者其他道统,我早就逆天成功,仙路早开,而他也不用死。我会助我三个弟子成就大事,我会让仙路重开,届时我就能取代老庄,成为新的道祖!”
酆公玖顿觉头疼,苦苦劝住道:“历史上从来不缺逆天开路之人,可你看看他们都成功了吗?你比秦皇如何?你比福缘深厚的王莽如何?他们都没有成功,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哼!”南华老仙冷哼一声道:“因为他们修行的是帝王道,牵绊太多,注定失败。但是我不同,当我那三个弟子成功的时候,我会将他们的真龙之气全都吞掉,届时我的修为会大进,捅破最后一层膜,我会成功的!”
“师弟,你已经入了魔障,快些罢手吧!”酆公玖苦苦劝告。
南华老仙摇头道:“师兄,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我敢保证你成不了仙。”
酆公玖久久不言,对于成仙,他也没有任何把握,哪怕他是最接近‘天’的人,也看不到天路何在。
良久,酆公玖道:“师弟,你来此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逆天而来。”南华老仙道。
酆公玖蹙眉,道:“我说过不会助你。”
“不是因为你,是有一个小东西挡我逆天的路,坏我那三个弟子的好事,所以我只好亲自来了。”南华老仙道。
那一瞬间孟获已经感觉到凌厉的杀机笼罩他的身上,这让孟获暗呼不妙,可孟获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赶紧大声嚷道:“南华老仙谁人敢挡您逆天之路啊?小子第一个不饶他!您重开仙路是造福后人,必定被我等修行者尊为道祖一般存在,怎么敢有人阻挡呢?”
南华老仙笑了,他没有想到孟获竟然还敢开口,故意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本仙能逆天成功呢?”
孟获眼珠子一转,道:“如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您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定能逆天功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恐。
酆公玖更是瞬间出现在孟获身边,伸手成刀置于孟获头顶:“妖言惑众,留你不得!”手刀就要落下。
“碰!”
南华老仙出现在孟获身边,将酆公玖的手刀挡下,道:“师兄你难道认为他比你还会批命?”
酆公玖面sè数变,终于还是低沉道:“是我失态了。”继而身体一闪,酆公玖回到原地。
倒是南华老仙留在孟获身边,拍拍孟获的肩头问道:“小鬼,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小子乃是从南蛮而来,这话在我南蛮流传甚广。”孟获赶紧道。
南华老仙点点头,道:“就因为你这一句话保住一命,本仙不伤你xìng命,也不追要那些凡物。本仙问你,你可愿意拜本仙为师?本仙传授你跟进一层的修行功法。”
孟获连连摇头,他如今已经不想加入太平教,之前他觉得如果在太平教举事之后叛离,可现在看来不会那样简单,甚至将来还会有人以此作为污点抨击他;如今有听华南老仙说起将来会吞掉张角三人的真龙之气,这让同样身怀真龙之气的孟获暗自提防。所以孟获道:“小子对相命术神往非常,所以……”
南华老仙又拍了拍孟获的肩膀道:“人各有志,娃娃你可要好自为之。”继而南华老仙看向酆公玖道:“师兄你也听到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明年就是甲子年,我要成功了。哈哈哈……”
“哈哈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好!好!好……”南华老仙连叫数声好,大修挥动,卷起于吉飞速消失。
等南华老仙离去,酆公玖转向跪倒在地的孟获,道:“你以为你躲过血光之灾了吗?”
孟获已经有准备,他知道这等拙劣的计量瞒不过酆公玖,故而道:“至少没有如老神仙您所的那样,血光之灾近在眼前啊。”
“可如今比血光之灾更加可怕。我那师弟可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你的一句话坚定了他的道心,他没有立刻对你出手,可他还是在你的体内留下祸根,如果一rì他觉得时机成熟,你一身真龙之气将会尽数被他吞食。”酆公玖对孟获道。
而孟获却面不更sè,因为他知道张角三兄弟不会成功,南华老仙没有那样的机会。
“怀南不在意那些真龙之气,恳求老神仙收我为徒?”孟获再次恳求。
酆公玖那空洞的双眼看着孟获,许久才道:“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我收你为徒也未必不可。可我发现你小小年纪城府太深,深的让我这个老不死都觉得可怕。所以,如果你愿意,可做我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是不会被传授功法的,只是挂个名,属于有名无实的那种。
可孟获还是点点头,叩首道:“弟子孟获孟怀南见过恩师。”他需要的不是修行功法,相比较修行功法他更需要的是眼界和明悟,只有和这等神仙中人接触,他才会有机会知道真气境之后是什么样的境界,才会见识种种修行的神奇。
被收为记名弟子的孟获随着酆公玖等人来到酆公玖的洞府,神仙洞府就是不同寻常,比孟获曾经住的银坑洞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过作为记名弟子的孟获并没有分到住处,他只能住在洞府外面,而且喝令他住在外面的正是那小丫头。
经过一番讨好师姐师姐的叫唤,孟获终于知道这俊俏的小丫头竟然名叫——黄月英。
演义中第一个名人出现。
第三十二章 合丹境
和传说中的大相径庭,此时的黄月英是一个伶俐俊俏的美人坯子,孟获不知道为什么后世演义将黄月英说成是黄头发黑皮肤的丑女,横竖是现在看不出演义中的端倪。不过有一点和演义中一般无二,那就是黄月英聪明的很,甚至传说中诸葛孔明的木流牛马是黄月英所授也极有可能。
孟获已经在酆公玖的洞府外面结庐一月,在这一个月中他见识了酆公玖的不凡,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左慈意念大成,真气初成。他也见识了黄月英的聪慧,除了修行黄月英大部分时间都在捣鼓一些小玩意,美其名曰玩具。黄月英也不过九岁,捣鼓些小玩意也属正常。而且黄月英还要求孟获时常和它一起玩耍。
起初孟获没有打算和个小丫头一起玩,可当看到黄月英制作的一只能够独自行走的小木马,孟获顿时改变初衷,很是热切地和黄月英玩在一起。
两人不过才玩了几天,黄月英就哭着向酆公玖告了九次状。
这一天黄月英看着孟获将她最喜爱的小木马再次拆成一堆木头,就和孟获动手起来,可真气初成的黄月英如何是孟获的对手,最后黄月英鼻子一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跑进洞府,大声嚷嚷道:“师父,孟师弟又欺负我,把我的小马马给杀死了!”
黄月英告状的时候,孟获依旧在洞府外面捣鼓着那只小木马,他想要弄清楚其中的机关。
“孟获你进来。”酆公玖的声音传出洞府外面。
孟获也没有想到酆公玖竟然喊他进洞,这是一个月来酆公玖首次让孟获进洞府。
之前两人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酆公玖每天出洞为三人看相算命,大部分的时间却是在洞府之中,也没有和孟获又过多交流,好像是忘了还有孟获这么一个记名弟子。
所以当酆公玖叫到的时候,孟获立刻钻进洞府。
山壁前没有门户,也没有洞口。孟获学着黄月英的样子,向着山壁撞去。
啵……
好像通过一层水波,孟获出现在洞府当中。
不愧为神仙洞府,由一个大厅和五个闭合的密室组成,在洞府石壁上镶嵌了百颗璀璨明珠,让整座洞府显得仙光渺渺。
孟获走进洞府的时候,只见酆公玖坐在蒲团上,面带梨花的黄月英和挤眉弄眼的左慈站立在酆公玖的身后。
“怀南见过恩师。”孟获上前对酆公玖施礼。
酆公玖点点头,问道:“为什么三番五次毁掉你师姐的木马?”
孟获知道有些东西也瞒不住,这老瞎子心可明亮着呢!所以孟获道:“弟子看小师姐制作的木马颇为神奇,想要学学。”
“那般小玩意学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酆公玖平静道。
孟获连连摇头道:“恩师此言差矣,如果将那木马放大百倍,可是有大用啊!虽然不能上战场作战,可也能托用粮草、辎重,用处非凡啊!”
听着孟获的话,酆公玖面sè越来越难看起来,继而对着孟获吼道:“修行不是用来作战打仗的,你应该想着造福天下,成为有德真仙!”
孟获连连应诺,可完了还是辩解道:“恩师,您的观点怀南不敢苟同。怀南身为亚圣孟子后人,时刻谨记家训。”
“孟家家训为仁爱,可你时刻想着争天下,也算谨记家训?”酆公玖不屑道。
孟获摇头道:“恩师,你只知家祖核心思想,不是我孟家家训,孟家家训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恩师你说眼下天下将乱,怀南该怎么想?该怎么做?”
这是酆公玖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让他久久不能言。孟获搬出亚圣名头,纵然他酆公玖修为通天,也不敢对亚圣的家训说三道四。而古往今来,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大约也只有亚圣孟子,也只有亚圣才敢这样说,也配得上这句话,他酆公玖没有资格妄加评论。
沉默良久,酆公玖才道:“你师姐学的乃是阵法道,在小木马当中布置了阵法,你是学不来的。”
孟获咂咂嘴吧,心中嘀咕道:不愿教就明说,还说我学不来。世间修行之法万千,都是相同的。修炼帝王道更是能兼容一切功法,虽然学习阵法没有阵法师强大,可也不是不能学。酆公玖这般讲话,明显是不愿意传授孟获阵法一道。
片刻,酆公玖又道:“我所学是相命,通晓阵法。能传授你的不多,你想要学什么,我传授你一样,外出也不弱老夫名号。”
孟获喜出望外,虽然猜测酆公玖将这话可能是要撵他走,可能在走之前学些东西也不错,所以赶紧道:“弟子想学《兵法陈图》!”他可知道酆公玖传授诸葛孔明的本领,其中就有《兵法陈图》,如果真的能讨要来,怕是能让诸葛孔明的实力打个折扣。
酆公玖摇头,道:“兵法你也不适合学习,兵法乃是给为将者准备,你学了这为将的本领,对你所修帝王道不利。我有《帝王心术》一书,可供你所学!”
孟获赶紧道:“恩师你也说了弟子不能成事,所以帝王心术就算了,弟子希望做个将领。”
“违背本意,念头不畅,修行难进!”酆公玖直接用告诫的话拒绝。
《兵法陈图》学不来,孟获转而相求《三才秘箓》,结果自然不用说,酆公玖再次拒绝。
无奈孟获只得问道:“恩师,为弟子解释真气境后面的境界为何就好了。”
酆公玖还是摇头,道:“仙路已断,天机不可泄露。为师说了,或许也会遭了横祸。不过为师可以告知你一点,下一刻境界是合丹境。”
“合丹境!”孟获终于得到想要的东西,酆公玖不解释,却不妨碍他自己问:“恩师,合丹境,就是修炼金丹吗?”
“那是最下层的合丹。依靠金丹进入合丹境界,只会是最弱修行者,成仙无望!”酆公玖道。
孟获也知道这个世间所谓的金丹,一种由方士用金石炼成,吞下去自认为长生不老的丹丸,其实应该是铅汞一类的金属弹丸。
细细咀嚼酆公玖的话,孟获大体明白了什么是合丹境,应该就是炼化一样器物,比如金丹。最后和真气合在一处,就是所谓的合丹境了。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孟获问道:“恩师,您以何物合丹?”
不能明着告之孟获,酆公玖决定演示一下给孟获看,能否领悟就看孟获的悟xìng了。所以他张口吐出一物。
只见从酆公玖的口中飞出一柄小剑,那剑出了他的口迎风见长,瞬间变成三尺五寸六分长,有二十六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才见此剑孟获顿时惊骇出声:“打打打……”下一刻闭嘴不言,有些惊恐地看着酆公玖。
“你认识此鞭?”酆公玖眼帘在闪动,那一双塌陷的眼眸随时都可能睁开。
酆公玖的话,坚定了孟获的想法,这东西就应该是打神鞭,传说中的仙器,可孟获不敢说出口,连连道:“不认识不认识!”
“喔,此鞭就是为师的合丹之物,依靠此鞭为师能够号令天下正神,所有山神土地、六丁六甲都需尊为师之命!”酆公玖爱抚地摸着打神鞭,最后那打神鞭化作流光钻进他的身体,和他合为一体。
“你可明白了?”完了酆公玖问道。
孟获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孺子可教!那你打算以何物合丹呢?”酆公玖感叹之余开口问道。
孟获道:“弟子有一人形兵器,打算将它作为合丹对象。”
听孟获这样一说,酆公玖就知道孟获是真的明悟了,知道了要具体如何合丹,这让酆公玖也不得不感叹道:“如果你修行的不是帝王道,或许我真的会收你为徒,也许还会为你逆天改命一回。可惜……”
孟获也明白,酆公玖之所以和他说了这么多话,还告知他合丹境,显然是要赶他走了。于是赶紧道:“弟子会独自改命,不rì弟子就会离开,恩师保重。”给酆公玖磕了一个头,孟获出了洞府。
而孟获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打算,他知道酆公玖不会传授他修行功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怕也是徒劳。
出了洞府之后,找了一个僻静地方,孟获将兵俑召唤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兵俑已经跟上,且从安乐古城搜刮来的甲胄和银钱也都被兵俑放置妥当。此刻明悟合丹境修行方向,孟获决定增加一些和兵俑的契合度。
在孟获看来合丹就是将真气和一种特殊的事物结合在一起,最后将特殊事物的能力转嫁到自身之上,并且放大无数倍。而想要和人形兵器合一,必须要契合度,所以孟获将自身大量的水真气灌输到兵俑的体内。
吸收了大量的真气,兵俑灵动起来,孟获不但没有找到契合的感觉,反而觉得兵俑要脱离他控制,想要造反。
孟获果断地切断真气输出,围绕着兵俑上下打量,要知道这兵俑可是手他意念控制,可就在刚才他发觉兵俑的自主意念又在作祟,想要重新掌控身躯。
“难不成,你的灵智还没有彻底磨灭?”盯着兵俑,孟获低语。
第三十三章 天书 绝阵 五鬼
拿兵俑没有办法,孟获只得自我安慰道:“还是等突破的时候,一举合丹吧。”
合丹的事情放下,孟获开始谋划未来的路子。
黄巾起义在即,正是中原诸雄崛起的时候,他必须为自己谋个出身,一个好的出身关系着能否在中原立足。
孟获决定去许昌或者洛阳、长安看看,许昌那里出了三国第一枭雄,孟获也想见见这位枭雄,如果能结交一番自然更好。洛阳更是圣天子所在之地,长安自然不用说,孟获西望能从那里找道更多兵俑。
拿定主意,孟获就决定前往,不过在此之前,孟获还是决定再进洞府一趟,他还是想要看看酆公玖的藏书。不是为了修行功法,而是孟获想知道酆公玖是如何将修行功法记载在书籍上的。孟获也想将功法记述下来送回南蛮,让祝融琪琪能继续修行下去。
而想要进入酆公玖的洞府却不是一件易事,孟获只能偷偷进去,所以他必须寻个好时机。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是孟获来到灵山的第三个月,而中原大地也进入了炎炎夏rì。这一天,从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声,之后就见一人从鹤身降落下来,来人正是被南华老仙带走的于吉。
只见于吉从天而降,直接降临在孟获身边。三个月于吉竟然也真气初成。而于吉也不多讲话随手就将一本书籍塞到孟获的手中,并且低语道:“你有一炷香的时间。”
孟获下意识结果书籍,而于吉身影闪动,已经到了洞府之前。孟获这才查看手中的书籍。‘太平要术’四个大字跃然其上。
看着书名孟获大惊出声道:“天…天书!”
曾几何时,他迫切地想要看到这本书,而今不想于吉竟然给他送来,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孟获翻开天书。
《太平要术》南华老仙传授张角的天书,共分三卷。第一卷乃是具体的修行之法,不过上面并没有文字,意念扫过,出现一部名为《问鼎经》的修行功法,《问鼎经》取问鼎天下之意,乃是帝王道合丹境界功法。得到《问鼎经》让孟获明悟合丹境的具体境界。
真气境之后便是合丹境,而合丹境又分外丹、内丹和全丹三个境界。外丹,顾名思义就是丹在外面,丹在身体之外;内丹,就是将合丹之物炼化体内;最后的合丹,就是将人和丹合二为一。
之后任由孟获不停灌输意念也找不到后续功法。
时间有限,孟获看向第二卷,这一卷的有文字,详细阐述了符道,修行之法何止千万,可只有风水、阵法、神算、丹道、相命最为诡异莫测,能够做到同境无敌。而符道则是南华老仙最强手段,他竟然想将符道也发展到和其他五道并列的地步,做到同境界无敌。粗劣看了一阵,孟获也学了两个符术,分别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药符,夺生灵三魂七魄制作傀儡的活符。至于其他撒豆成兵、草人纸马、yīn风鬼兵孟获却没有学,一是作用不大,另一个就是容易被破解,这些个符术都有致命缺陷。
第三卷乃是法术卷,是所有修行者都能学习的法术,孟获只是找到一个适合他的法术——呼风唤雨。此术威力虽个人修为而定,就目前的孟获大约能施展出微风细雨。
三卷天书看完,而且将功法、符术、法术全都几下后,于吉从洞府中走了出来,虽于吉一同走出来的还有酆公玖、黄月英、左慈。
孟获赶紧上前将天书还给于吉,并且躬身施礼。
于吉接过天书,却转身对酆公玖道:“师伯请留步。”
酆公玖摇摇头,道:“我送你一程。”
之后有对左慈道:“你留下看守洞府。”
“是!”左慈答应道。
孟获在一边低头不语也不动。
之后黄月英搀扶着酆公玖送于吉下山去了,隐隐间孟获听到酆公玖说道:“师侄,我是相命师,你此去有一个忠告给你,传教可以举事亦可,但千万莫造杀戮,否则你可能会……”
“师伯且宽心,弟子学的是符道,就算战事爆发,亦能造福苍生。”
于吉说的轻松,这让酆公玖更觉不安,一路松下灵山,一路还喋喋嘱托。
原来是太平教终于要进汝南了,而且这个传教之人正是于吉。
灵山山巅,看着酆公玖、黄月英下山,孟获不由感叹道:“机会啊!看来要双喜临门了!”
“什么双喜临门?”左慈凑到他身边问道。
孟获看着左慈道:“刚刚于吉来给我送来天书一观,现在恩师和小师姐又下山去了,你说是不是好机会,是不是会上喜临门呢?”
看着孟获眼眸不停地往洞府瞅,左慈紧张道:“怀南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嘴上这样说,下手却狠辣,只一掌砍在左慈的脖子上。
将晕死的左慈放在一边,孟获道:“对不起了!”
转而一个闪身进了洞府。
一进洞府,孟获就直扑写着‘阵’的密室而去。
一张八卦图挂在石壁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孟获已经不再是初识修行的菜鸟,这三个月受黄月英和左慈的感染,孟获也知道修行许多常识,所以立刻奔走道八卦图前,意念狂涌而出。
很快一段文字出现在孟获的脑海中。
“葫内yīn阳真奇妙,炼成壬癸里面藏。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粘身顷刻忘!”
诗文最后写了三个字——红水阵。
接下来的信息是关于红水阵的详细炼制办法。原来是要聚集yīn阳两种异水,炼化一个葫芦中,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滋葫芦中的壬癸yīn阳之水,端是狠辣,是为绝阵。
得了红水阵孟获还不罢休,脑海中做火海火山想,很快有一道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遂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旗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红幡招动化空亡!”
诗文最后同样三个字——烈焰阵。
得了烈焰阵孟获甚是满意,他终于为祝融琪琪找了一个不弱的本领,这烈焰阵同样是绝阵,妙用无穷。需要炼制三杆旗幡,收容木味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即使神仙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两大绝阵入手,孟获再不贪图其他,他怕酆公玖返回来,那样纵然他记住了,酆公玖也能出手抹掉他的记忆。所以孟获急切地冲出阵法密室,打算就此离去。
可他才出阵法密室就惊出一声冷汗,差点没魂飞魄散,竟然有声音从另一个密室传出。
“总管,我们歇歇吧,横竖主人不在,也管不着我们呀。”一个声音道。
又有另一个纤细的声音嚷道:“是呀是呀,累死累活还不给工钱,总管我们停停吧。”
片刻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那就歇歇吧,也是我们命苦,仙路断,我们这些天庭正神竟然沦为力士。”
“总管,你说我们五鬼是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rì啦?”
“唉……”叹息声响起。
“是我们五个命苦啊!好在主人只是让我们搬运些小物件,并没有将我们炼化成搬运空间,否则我们就真的没有出头之路了。希望有一天主人能飞升成仙,我们也能跟着升天。”那总管再次道。
密室外面的孟获将五鬼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停在耳中。
‘五鬼’、‘正神’、‘搬运’的字眼让孟获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酆公玖有打神鞭自然能号令天下所有正神,山神土地、六丁六甲、四值曹工都能随意打杀、号令。
而这些正在讲话五鬼,就应该是民间信仰的五鬼搬运的五个力士。而且听他们的话,孟获还了解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可以用五鬼炼成搬运空间。
搬运空间,从字面上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一刻,孟获怦然心动。心脏不争气狂跳起来,“镇定!镇定!”孟获心中一声声告诫,却移步到了那密室门外。
“哐当!”
孟获几乎是将密室石门砸开,他也不看密室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学着酆公玖的声音吼道:“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们偷懒的!”
密室中五鬼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呆了,也不看清来人纷纷跪倒在地面上,头也不敢抬起。大声嚷道:“主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饶命啊!”
在这个仙路阻断的时代,不仅仅修行之人不能得道成仙,就算是曾经天庭册封的正神也都悲剧了,不知道多少正神因为失了香火而魂飞魄散,就算活下来的也像伏波庙神那样依靠欺骗人换取些香火,rì子实在过的不怎么好。而大部分的正神却沦为酆公玖的奴隶。
五鬼力士,也是被酆公玖所控制的奴隶。他们是从心底里惧怕酆公玖。所以当听到酆公玖的声音全都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
而孟获这才看清楚五鬼的模样,五个孩童大的小鬼分别执杓子并罐子、皮带并剑、芭蕉扇、铜锤、火壶。
看着五鬼的样子孟获乘热打铁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尔等散漫懒惰惯了,不想死就化为搬运空间吧!”
“这……”那为首小鬼面露为难之sè,正要抬头看向‘酆公玖’求饶。
可突然间孟获喝道:“怎么想魂飞魄散吗!”
那小鬼顿时低下头去,磕头如捣蒜道:“主人饶命,我等愿意化为搬运空间。但求主人他rì飞升之时,还我等zì yóu。”
“好!”孟获答应道。
接着五鬼异口同声道:“山龙廉贞有向,水龙巨门见水。”
话音才落就见五鬼化作五道青烟,快速地向着孟获左手手掌飞来,分别钻进孟获五根手指中。
须臾间,孟获获得一项神通——搬运空间。
第三十四章 六丁六甲
将五鬼诈降,得了搬运空间的神通,孟获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究竟得到多大的空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怒喝声:“孽徒!”
这一下孟获没吓得尿裤子,那声音赫然属于酆公玖。
不顾一切地冲出洞府,一声啸月吼,一道白影飞快出现在孟获脚下,带着孟获向着灵山西路奔去。
与此同时,灵山东面山脚下,于吉惊诧地看着酆公玖问道:“师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酆公玖面露怒容,怒气冲冲道:“孟获那孽徒,竟然潜入我的洞府偷走我的奴仆!”
于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以为意道:“师侄也十分期望能拥一尊正神,不知道师伯能否割爱一尊。”
“此乃小术,玩物丧志。你福缘不够,更不可分心。”酆公玖又开始喋喋教导。
于吉连连点头,道:“怀南师弟贵为蛮王,福缘应该不差。师伯还会追回您的那些奴仆吗?”
原来如此讲话,是于吉为了孟获开脱。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本来我就是打算将五鬼送他,不想他竟然盗走了,想来他的福缘也就止于此了。”
得知酆公玖不会追究惩罚孟获,于吉顿时道:“师伯留步,吉会遵照您的嘱托办事。告辞!”
于吉驾鹤离去,不过月余,豫州汝南一带太平教大盛,于吉更是被人称为有道仙人。此后话且不提,单说回到山巅的酆公玖。
等酆公玖回到山巅,左慈呲牙咧嘴坐在地面上揉脖子。看着酆公玖和黄月英归来,左慈立刻站起来,跑到酆公玖的身边道:“师父,孟怀南那小娃娃打晕我,进洞府偷了东西逃了。”
“那孽徒下手重不?”酆公玖问道。
“不重也不疼。”左慈答道。
“哼,都快从脖子上再长出一颗脑袋了,还不疼!”黄月英大声道,“你欺师父看不到吗?”
“孽徒!”酆公玖再次怒喝。
左慈赶紧道:“师父真不痛,要不我去将孟师弟追回来!”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就算你追的上他也带不回他。就让他去吧,师徒之情也就此断绝,省得闯出祸事坏了为师名声。”酆公玖道。
“是!”左慈欣喜答应道。
之后师徒三人进了洞府。
才进洞府,黄月英就嚷道:“师父,孟获将神将密室的门给毁了。”
“补上就好了。”
“阵法密室的门也开了。”黄月英再次道。
“什么!”酆公玖惊呼出声,“快!扶为师进去看看。”
黄月英、左慈赶紧扶着酆公玖进入阵法密室。
阵法密室中,站在八卦阵图下面的酆公玖睁开他那空洞的双眼,扫了一眼后,酆公玖大声叫嚷起来:“孽障啊孽障,早知道你对阵法念念不忘,竟然将水绝、火绝两阵全部盗走!孽徒,别让老夫逮住你!”
原来八卦图中有十大绝阵,一旦被人学去就不复存在,此刻的八卦图显然已经有了缺陷。
看着酆公玖发怒,左慈暗呼不妙,嚷道:“师父,我去追!”
“哼!”酆公玖冷哼一声,“还想去报信,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六丁六甲何在?”
话音落,就见六位持盾、六位执剑,且有甲胄加身的将士半跪在酆公玖的身前,齐声道:“主人!”
“将孟获给我追不回,如果他敢反抗,坏他修为!”酆公玖是真的动怒,不惜废掉孟获修为也要将孟获追回来,这八卦图关系到仙路开启的关键,由不得他不怒。
“是!”六丁六甲齐声应答,继而化作流光飞出洞府,直往西方追去。
孟获才逃出百里,就发现身后有隐晦的气息追来,细细感应不是酆公玖,顿时放心不小,所以他让白狼王放慢速度,他也想看看酆公玖究竟派来什么人追击他。
才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半空中一朵云彩飞来,上面站立了十二位军士。
细细感应孟获发现此十二人竟然都是真气大成的正神,这让孟获也不由变sè道:“老东西还来真的,竟然将六丁六甲都派来了。”如果只是一两个真气大成的正神孟获还真不怕,可十二个孟获可真拿不准。
看着六丁六甲驾云而来,孟获冷笑道:“玩云,你们还差了些,看你们怎么追得上。云散!”
摇摇一指向着六丁六甲点去,顿时那六丁六甲所驾之云消散,六丁六甲惊呼一声,全都从半空跌落下来。所幸他们都是魂魄之身,从半空跌落下来也没甚大碍。
“孟获快快停下,主人让你回去,胆敢违命废你修为!”其中一丁冲着孟获喊道。
“能追上来再说!”孟获喊道。之后孟获再次狂奔而去。
六丁六甲重新架起云彩追来。
六丁六甲的修为够高,驾云的速度也够快,总是能跟上孟获的速度,可每当孟获停下来,对着他们点一指,他们就会从云彩跌落下来,继而让孟获拉开一里不止。
而他们最接近孟获的时候,也就一里左右。
如此孟获悠悠然来到安乐城,在安乐城城外,孟获第一次施展搬运空间神通,那些之前由兵俑搬运到城外的甲胄、弓箭、银钱全部被收入搬运空间。而孟获也见识了这搬运空间的神妙,在他左手手掌形成一个奇特的空间,有真气进入空间会洞开,停止输入真气空间会闭合,里面是一处十间房间大小的空间。
“如果装满粮草,大约够五千军马吃上十天!”对于搬运空间孟获很是满意,也滋生别样想法。
离开安乐古城,孟获继续西进。
他将目标转向许昌。六丁六甲也似乎知道孟获的意图,竟然开始对孟获围追堵截,依仗的驾云的速度快,愣是挡在一侧,让孟获不能进的许昌。许昌不行,孟获将目的地转向洛阳。
三天过后,孟获出现在洛阳郊外,眼看着就能圣天子脚下,孟获也心情激荡,这里是世间中心,争霸的核心地之一。这里是最接近权力和地位的地方。
可孟获发现才到洛阳附近,六丁六甲的修为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如果不是仙路已断,只怕他们就真的突破了。虽然没有突破,可让六丁六甲的速度提升、修为增加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下六丁六甲就将距离缩短至百丈。
百丈距离,六甲突然出手,他们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向着孟获激shè而来。
孟获惊呼一声,由他和兵俑一同出手,才将六甲的攻击挡下,虽然孟获没有受伤,可兵俑却没有真气支撑,不能再用。将兵俑收入搬运空间,孟获也不再接近洛阳城,骑着白狼王全力往西而去。
五天,五天不停逃遁,孟获沿着黄河而上,接近长安。
吸取上一次教训,孟获没敢靠近长安,而是继续往西北方向而去。
在逃遁的第十天,孟获也不知道他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是他认不得路,也不知地名,来到一片茫茫草原。
在这片茫茫草原上,六丁六甲的速度明显放慢下来,而且他们的气息也变弱了许多。六丁六甲的修为从真气大成跌落至真气小成。
这一下孟获不在逃遁,而是停下来等着六丁六甲。
天苍苍野茫茫,风水草地见牛羊。茫茫青草间,六丁六甲成圆形将孟获包围。
“孟获束手就擒吧,你已出了我大汉国界,再往西北你将遭遇野蛮羌人胡奴,会死无葬身之地。”为首六丁对孟获喝道。
孟获才清楚他竟然被迫离开了大汉,来到羌人和匈奴地界。
这样孟获就更加放心了,看着六丁六甲道:“你们靠的是人间香火维持修为,如今出了大汉断绝香火,已经是强弩之末,也想擒拿我。识相的快快离去,否则别怪我出手狠辣!”
六丁六甲是酆公玖麾下强大的正神,不管最后酆公玖将他们给了谁,但是现在孟获不能对他们下杀手,所以只能将他们逼走。
“那我们只好坏你修为!出手!”
六甲一齐出手,身体随着飞剑一起向孟获刺来。
孟获同样全力出手,头顶一片云彩幻化出六条雷龙,将六甲连人带剑击飞出去,瞬间六甲被重创,一个个身形不稳跌落地面上。
“你们要试试吗?”孟获看向没有出手的六丁。
“这……”六丁相觑全都迟疑,萌生退意。
“回去告诉恩师,孟获不孝偷他五鬼和绝阵,但绝对不会用此为非作歹,更不会祸害苍生,异rì必定赤膊负荆去请罪。”孟获道。
六丁无奈,终究还是驾起云彩带着六甲回返中原去了。
六丁六甲离去后,孟获稍作休息。继而从搬运空间拿出一弓十箭。
身挎长弓背背箭壶,行走在茫茫草原,孟获决定狩猎一场,这些天他只能用干饼充饥,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既然来到草原,自然要开开荤尝尝鲜。
弓如霹雳弦惊,箭已冲天而去。
看着天空的苍鹰依旧悠闲盘旋,孟获不由地地咂咂嘴吧,道:“真差劲!”本来以为能shè下一只鹰来,可事与愿违,孟获的箭术实在不怎么样,连鹰都没有惊走,更不要说shè下来了。
“不能让咱这一身力气真的成了蛮力。”孟获自语,决定好好练练箭术。
于是乎茫茫草原上,就见一骑狼勇士弯弓shè大雕,只是命中率为零。
“shè不到,就不吃饭!”孟获狠声道。
第三十五章 赤兔马
“难道我是个吃货?”看着跌落自己面前的死鹰,孟获不由地开口自问。
原来就在说了‘不shè下鹰不吃饭’的话之后一箭。只一箭就将盘旋在头顶的雄鹰shè下。这让孟获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不用饿肚子了,当然这雄鹰不是用来吃的,将雄鹰的尸体收入搬运空间,孟获回想刚刚那一箭的感觉,心无旁鹜、眸中有物,身与弓合,神与箭合,shè!
将弓箭、心神合在一处,孟获再次shè出一箭。虽然半空已经没有雄鹰盘旋,但是孟获相信要是真的还有,一定也shè得下来。单论箭术,孟获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如果再用上意念、真气,孟获相信他也能做到百步穿杨、箭不虚发。
“小贪,找一只肥美的鹿,咱去美餐一顿。”孟获对坐下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顿时来了兴致,草原才是它驰骋的领地,很快就嗅出野鹿的气息,拖着孟获狂奔而去。
不出三里果然有一只壮鹿觅食,它几乎没有发现孟获和白狼王的到来,就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约就是没有枯枝干草,孟获所能找到的就是干马粪,好在马粪味不会烤进鹿肉中。
傍晚时分,孟获和白狼王围拢在马粪火堆边,五杆有长枪搭建起来的架子上烤着一只香气四溢金黄sè泽的鹿。
看着白狼王哈喇不自觉留下,孟获道:“不急不急,再等等!”
“呜……”白狼王催促。
下一刻白狼王豁然站立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孟获也站起来,野兽的感觉总是比人类敏锐,孟获知道白狼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顺着白狼王的白光,就见一队人马从远处奔来。相隔甚远但是孟获能感觉的到,这一队人马就是冲着他来的。
所谓不做亏心思不怕鬼敲门,而且孟获自认艺高,这胆子就大了起来。不理会那些正在迅速靠近的人,反而对着白狼王招呼一声道:“小贪,鹿鞭要不要?”
“呜呜呜……”白狼王摇晃着脑袋呜咽。
孟获呵呵笑道:“忘了你是母狼。”继而丢给白狼王一条鹿腿,孟获也抓起一条鹿腿大口啃了起来。
嘶咴咴……
大约二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骑着膘肥体壮的马来到孟获三丈外,突然勒住的马发出阵阵嘶叫声。这一队人当真可用人高马大来形容,让人看了为之胆怯。
接着为首一人拍马而出,手中马鞭指向孟获道:“吉鲁亚奴阿拉不rì古得?”
孟获哑然,这绝对是他所不知道的语言,心中寻思着咱也会外语,于是乎孟获囔着一嘴鹿肉道:“哈喽,虎阿油?”
“亚骨?”那为首的汉子显然没有明白孟获在说些什么。
孟获没有再理会他,依旧吃着他的鹿肉。
那为首的汉子正要甩出马鞭抽打孟获,突然一人拍马上前道:“王上,听此人言语不知是那个部族,但其穿着却是汉服,肯定jīng通汉话,王上何不用汉话问他。”
孟获抬头看这位讲汉话的汉子,身消瘦蓄胡颇文弱,不像北方少数民族,咽下口中鹿肉孟获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小可夏牟。”这人对孟获作揖道。
一礼孟获就明白这夏牟是汉人,而且从他的谦称中知道还是个读书人,所以孟获拱手,同样用读书人大的方式道:“不才孟获。不知道这位是什么王?”
“孤乃武帝所封世袭王,刘赦!”那为首的汉子也说的一口流利汉话。
孟获恍然,武帝一生都在削王,而被武帝封王的就是些少数民族地区首领,而且还姓刘,不用说自然是匈奴人,武帝曾赐予他们刘姓。
看着这位匈奴王一副趾高气扬样儿,孟获微微一笑道:“竟然是匈奴王,失敬失敬。孤乃武帝所封世袭王,孟获。”孟获此话不假,不过他的世袭王不是武帝而是光武帝所封,不过想来这位匈奴王也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你也是王?”匈奴王大惑,看向身边的夏牟。
夏牟点头道:“王上,不会错。南蛮王的确是光武大帝所封,且是亚圣后人。”
继而夏牟再次向孟获作揖道:“小可有眼无珠,见过亚圣后人。”天下读书人自认他们是孔孟学生,所以对于孔孟后人都敬重有加。
“不敢当,夏兄身为汉人,为何委身匈奴王,不归中原效劳天朝呢?”孟获张口就问,纵然夏牟是匈奴王的谋士,孟获也不避讳。
“唉……”夏牟叹息一口气,垂头丧气道,“蛮王您有所不……”
“哼!”突听匈奴王一声怒喝将夏牟的话打断,继而看向孟获道:“南来的蛮子你看见孤的雄鹰了吗?”
孟获和夏牟齐齐蹙眉,不过当孟获看到夏牟蹙眉,别和颜悦sè道:“不曾见。”
“撒谎!此地方面十里之内只有你一个蛮子,怎能不见!”匈奴王大声呵斥道。
孟获可不单单见了,还将之shè杀了。不过弓箭和鹰尸早都被孟获收起,匈奴王也只是猜测,却不能就此确定,他不过是想唬吓孟获一下。
可孟获何许人,眼前的匈奴王只是意念小成的修行者,还吓不着他。看着这位嘴脸孟获甚是不爽,不过在夏牟在此孟获不方便出手教训他。孟获不出手不代表白狼王不能出手。
在孟获一个眼神示意下,本来爬在地上啃着鹿腿的白狼王霍然站立起来,冲着才升起的明月就是一声怒吼——吼!
“嘶咴咴……”二十几匹马无一不惊恐万分,腿脚一软齐齐跪倒地面上。
碰碰……
一个个匈奴汉子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好畜生!赶得上那赤兔马了!”匈奴王从马背一跃而下,紧紧听着白狼王惊骇道。
“赤兔马?”孟获心中一动,不想在此听到赤兔马的威名。
同时匈奴王长刀在手小心盯着白狼王。
“小贪不得造次!”孟获喝道。
“昂吼……”白狼王又是一声吼。
“啊!”首当其冲的匈奴王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刀,惊呼一声跌坐地面上。
如此白狼王才收了气势,接过孟获扔来的一只前腿,再次趴在地上啃了起来。
“夏兄,看你们风尘仆仆,不妨过来一起吃些鹿肉。”孟获看向夏牟。
夏牟点点头,道:“那小可就不客气了。”夏牟也不理会跌坐地面上的匈奴王,径直走到孟获身边坐下。
一口鹿肉入手,夏牟顿时道:“蛮王好本领!”却是一语双关,明着说孟获烤肉本领不错,暗着也感叹孟获的手段高明。
能做匈奴王的谋士,且对白狼王的神sè始终未变,这夏牟不简单。故而孟获道:“夏兄何必见外,叫我怀南老弟就好。”
夏牟看了孟获良久,他以为终于找到了明主,同为王上,孟获并没有匈奴王的傲慢,谦逊不失风度,这才是他夏牟需要的明主,所以夏牟问道:“怀南老弟,你何故至此?”
“被人追杀至此啊!”
“难道是太平教追杀老弟?”
孟获摇头道:“太平教虽猖獗,可我还不畏惧他们。难道夏兄是为躲避太平教才至此?”
“唉!怀南老弟所料不差,我本河东孝廉,只因不想入太平蛊惑百姓,被逼无奈只得远走匈奴,避开他们!”夏牟感叹道。
“夏兄想过返回中原吗?”孟获问道。
夏牟摇头,道:“如今太平教遍布中原,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怀南不敢苟同,太平教是猖獗的很,可也不是遍布中原,就我所知,益州和雍州就没有太平教人。夏兄想回中原,雍州还是可往。”孟获道。
“此话当真?”夏牟眼眸闪烁。
“千真万确!”其实孟获也不知道一定如此,但是他知黄巾起义时,益州和雍州便没有动乱,想来即使有太平教人,也势力弱小不足以举事。
“好!”夏牟大叫一声,心有所向。
“好什么好!夏牟别忘了,当初是孤救了你,你是孤的奴隶!”匈奴王突然在后方大喝一声,没了白狼王的威胁,他再次嚣张起来。
“呵呵呵……”孟获笑了,看着夏牟道:“夏兄需要我出手帮你打发了这讨厌的蚊蝇吗?”
夏牟摇头,转而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匈奴王道:“王上请回吧,你的救命之恩,牟帮你治军已经回报,从此我们两清。”
“大胆奴隶!”匈奴王大怒,扬起手中马鞭。
“你抽下去试试,我取你人头!”豁然间孟获站起来,不知如何一把军刀出现在孟获手中,还有真气在军刀上缠绕。
“孤孤孤…我这就走。”匈奴王也不是蠢货,看见孟获刀上遍布的真气,顿时魂飞故里,手中马鞭也丢了,连马儿也不管,撒腿就向来时方向奔走,那二十个随行匈奴人也是一窝蜂逃散。
匈奴王等人离去,孟获才向夏牟道:“夏兄,怀南逾矩了。”
夏牟摇头,道:“孟老弟你的确孟浪了,既然出手就应该将他们全都斩杀,如今放任他们离去,恐怕后患无穷。你我还是即刻返回中原吧。”一个文弱书生心思竟然如此狠辣,孟获为之一惊。
“也不急于一时。夏兄可知那匈奴王所说的赤兔马是怎么回事?”孟获问道。
夏牟点点头道:“的确,如果老弟能降服那匹赤兔马,此回中原他们便追赶不上。”
“三个月前有从中山来的马贩子在草原购马,无意中他们从一个小部落得知一匹野马的踪迹。只是他们追击那匹野马没能得手,不久之后消息传开,据说那马浑身赤红,状态如虎,故得名赤兔。最近有野马群经过这一带,匈奴王以雄鹰巡视周围,就是想要找出那匹赤兔马。”夏牟道出关于赤兔马的讯息。
孟获也点点头,不问赤兔马反而问那中山商人。“不知道那中山商人姓谁名谁,现在又在何处?”
夏牟诧异,可还是答道:“那中山大商二人张世平、苏双,也应该在这一带,所以匈奴王才在这一带搜寻。”
孟获恍然,终于有了哲木等人的消息。
第三十六章 北地招募
看着孟获的神sè,夏牟问道:“怀南老弟认得那中山大商吗?”
孟获点点头继而摇摇头道:“听说过,但不曾谋面。”
夏牟不无遗憾道:“可惜了,他们可是北方出了名的大商,在冀州中山、并州上党郡都有他们的商行,而且他们经常在冀州、并州、匈奴、凉州之间行商,算是北方最大的商贾。而且其中当家的张世平更是人杰,苏家三兄弟也个个特异。”
孟获诧异,他没有想到身为读书人的夏牟对哲木和铁蛋三兄弟的评价竟然这样高。
看着孟获神sè,夏牟解释道:“怀南老弟,不是我妄自揣测,而是事实如此,天下将要大乱矣。此时此刻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他们如果举旗,必定能为北方一大势力啊!”
孟获暗呼不妙,当初哲木等人离开的时候,孟获就担心他们卷入争霸当中,如今看来怕是情况不妙。“就是因为这才要结识他们吗?”孟获试探着问道。
夏牟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有钱有马还有兵器,但似乎他们没有举旗的意思,所以现在北方各大势力都向争取他们的支持。不过他们似乎不愿卷入其中,并没有和任何一方势力合作,就连太平教也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
继而夏牟紧紧地盯着孟获道:“如果怀南老弟想要成事,不妨和他们亲近亲近。”
孟获摇头,道:“夏兄高看我了,怀南虽有此心,但是出身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个蛮王只是个虚名,没有人能看得上。远远比不上中原各郡郡守,贸然招兵买马等若叛逆,必定有人会借机落井下石,届时只怕我整个南蛮都危矣。”
孟获也算是推心置腹,夏牟连连点头道:“那怀南老弟有有何计划?”
“太平教已经猖獗至极,现在中原已经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流言传开,想来他们是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届时不论朝廷,还是地方州牧、郡守必定招兵买马,怀南不才有些蛮力,想要借此机会为国效力,也谋个好出身。”孟获将自己的打算全都告知夏牟。
而夏牟也是连连点头,赞同道:“妙!愚兄也有些排兵布阵小智,也愿意投军谋个出身。”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即可起身,连夜回返中原。
两人二十几匹马轮流着驾乘,并没有遭遇匈奴王的报复,当rì头再次升起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中原边境。
眼看中原在望,夏牟突然开口道:“怀南,怎不见你的那匹狼王坐骑。”
孟获很是直接道:“我让白狼王去会会那匹赤兔马,最好是能将那匹赤兔马逮住了。”
对于孟获的毫不隐瞒,夏牟颇为感动,道:“怀南老弟,治世多出能臣,乱世则出英雄,异rì如果你想成那救世救国的英雄,老哥愿意遵你为主公。”
孟获点头道:“怀南谨记‘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家训,如果夏兄能相助于我,怀南必如周公那样吐哺相迎。”
夏牟更受感动,如果不是孟获挡着,就要下马给孟获见礼,虽然被孟获挡下,可夏牟还是道:“夏牟见过主公。”
“夏兄折杀我也。”孟获赶紧还礼,“怀南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看重,如果夏兄不弃,异rì待我谋得好出身时,期望夏兄相助啊!”
“一定一定!”夏牟也知道现在这样说还为时过早,可这并不让他改变遵孟获为主公的决定。
夏牟,孟获在中原的第一个追随者。
就在孟获和夏牟回归中原的时候,在匈奴草原上,一队行商的伙计们炸开了锅,原来经过一夜之间,他们的商队竟然多出百匹上等好马。尤其还有一匹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以诗‘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为赞也不为过,怀龙血为妖兽的它当得起这般称赞。
“赤兔马!”那些行商的伙计大声惊呼出来。
“天啊,竟然是赤兔马!”顿时三十几个伙计全都惊叫起来。
“休得喧哗,即可启程前往凉州!”突然一声吼,将随行伙计的声音打断。
看着掌柜走来,三十几个伙计顿时应答道,继而一窝蜂离去,收拾东西即可启程。对于这位掌柜的,他们不仅仅畏惧也敬重的很,对于掌柜的命令是不大一点折扣的执行。
而这掌柜不是别人,正是化名张世平的哲木。
原来就在昨夜,哲木发现白狼王出现在他的帐篷当中。
白狼王为他送来一封信和一群野马。
信自然是孟获所写,野马群也是孟获吩咐白狼王降服的。要降服野马群自然要让其中的头马臣服,而白狼王和赤兔马一番较量后成功降服这匹同样为真气初成的妖马。并且白狼王按照孟获的嘱托,用动物间特有的交流方式告知必定为它找个英雄的主人,如此赤兔马才带着百匹野马随着白狼王来到哲木行商的帐篷外。
这些事本来孟获亲自来做更好些,不过孟获毕竟比不上白狼王的嗅觉,而且如果由白狼王拖着,再加上夏牟在身边,必定会耽搁些许时间,所以才有白狼王独自行动,而且以白狼王的能力在方圆十里找到野马群和哲木等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不负孟获所望,白狼王很顺利完成孟获交代的任务。
哲木吩咐伙计们准备出发,化名苏双的狗蛋凑过来道:“老大,我们真的要按照王上说的那样,将赤兔马献给凉州刺史董卓?”
张世平蹙眉,严肃道:“怎么!你想违背王上的命令?”
苏双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就这样将赤兔马献出,太过可惜。”
“王上安排自有道理,不是你我所能揣测,咱们只需要按照吩咐办事就是。”张世平道。
苏双赶紧道:“那我们真的要送人良马五十,金银五百两和镔铁千斤?”
张世平不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在信中嘱托,要求他们从凉州返回后,要准备五十良马、五百两金银和千斤镔铁送给三个没甚名声之人。
“老大,要不我们别送了,这些东西作为聘礼,能将中山郡守陈家大小家都能娶到手了啊!”说到陈家大小姐苏双有些眉飞sè舞。
张世平摇头,道:“还是那句话,王上定有深意,照办吧!”
“我的陈大小姐啊!”苏双无奈痛呼,可也只得接受。
不久,张世平、苏双一行抵达凉州,而两人才抵达凉州立刻就动身前往刺史府邸。
“劳烦大人帮忙通报一声,中山行商张世平、苏双求见刺史大人。”刺史府邸门前,张世平对着守门的军士客气道。
那看门的四位军士对视一眼,正要撵走张世平和苏双,可豁然就听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贵客登门啊,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继而就见一身高七尺,体型魁梧,须发张扬,锦衣玉带的中年走出府邸,来人正是刺史董卓,整个凉州最有势力和实力的军阀之一。
张世平和苏双也不是第一次见此人,赶紧上前道:“见过刺史大人。”
虽然嘴上说着失礼,可从董卓的神态能看得出,他并不看重张世平和苏双,故而道:“怎么二位是同意某上次提议了?”
张世平微微摇头,埋首小心道:“刺史大人怕是高看我们了,我们只是做些小生意,不敢搀和政事。当然为了给您赔罪,我们特意将一匹从草原猎来的赤兔宝马献给刺史大人。”
“宝马?本座有的是!”听闻二人不是来投靠,董卓最后一丝好脸sè消失。
苏双赶紧上前谄媚道:“刺史大人有所不知,那赤兔宝马可不得了,竟然已经成妖。我们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给您捕来啊!”
“妖兽?!”董卓也是大吃一惊。
“真气初成!”
“好好好!如果真是如此,本座特准你们总管凉州所有马匹和铁器生意!”董卓朗声道。
“牵马来!”张世平对着后方大喝一声。
不过是就见三个伙计分成前中后将赤兔马牵来。
“好马!好马!”看着赤兔马董卓连连赞叹。继而那有些肥胖的魁梧身子竟然一跃上了马背。
被人骑在背上,赤兔马顿时嘶叫一声,前蹄踏地,整个身子人立而起,想要将董卓掀下去。
可董卓何许人也,口中一声咆哮,大片黑烟从口而出压制赤兔马身上,真气初成的赤兔马竟然被彻底压制下去,甚至有些颤栗。
见此一幕,张世平和苏双大为震惊。他们发誓董卓一定是他们见过最强的修行者,甚至要强过他们的蛮王。
降服赤兔马董卓果然兑现承诺,特下命令将整个凉州马匹和铁器生意交给他们来打理。
而与此同时,孟获和夏牟经过一座小镇的时候,发现一张榜,榜文招募义兵,皆因北地郡历年受羌人掳掠,故招军应敌。应征地点在北地郡富平县。落款有北地太守的官印和署名。
孟获盯着署名看了许久——皇甫嵩。
这个名字让孟获觉得距离轰轰烈烈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越来越近了。
第三十七章 北抵五胡
看到有皇甫嵩贴出的榜文,孟获顿时有了投奔的心思。在孟获身边的夏牟也看出孟获意图,上前道:“怀南,你想去投太守大人?”
孟获疑问道:“有什么不可嘛?”
“如果你我二人就这样去投,必定不得重任。如果能百十人相随,自然得到太守看重,不至埋没军中。”夏牟提议道。
孟获暗呼侥幸,初见皇甫嵩之名孟获有些激动,以为只要投在这位破黄巾主将麾下就能建立军功。如果不是夏牟提醒,他真的可能独身去投,那样也会为皇甫嵩麾下军士,不过也只能是普通军士,得不到重视。试想玄德初投刘焉时不也聚拢五百人,才有之后的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暗下激动心情,孟获道:“夏兄所言甚是,怀南受教了。小弟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再投太守。”
本来夏牟还为资财苦恼,听孟获这样说,顿时大喜道:“大善。如今我们有二十骑,招募二十善骑乡勇,八十名步勇,组成百人队去投太守,怀南你定能为百人将!”
于是孟获、夏牟二人就在张榜的地方开始招募乡勇。时值光和七年秋,田旱失收,加上过去疫气流行,十常侍专政苛捐繁重,民生水深火热苦海,孟获和夏牟招募的消息一出,所投者甚多,盖因孟获给出的军资深厚,凡是投军者年俸银十八两。
十八两银,可是一笔大数目,投军者甚多。
夏牟也为孟获的大手笔所惊,干劲十足。凡是投军者都经过严格考核,太平教人不录,不善骑者不录,不善shè者不录,横行乡里者不录,年长者不录,过幼者不录……
一个上午,孟获拿出百斤银两,招募了一百名乡勇。并且孟获还拿出百具甲胄、长枪、强弩。
一支装备齐全看似骁勇百人队就此形成。这百人上马乃是骁勇骑兵,下马亦是冲锋步兵。
对于自己的第一支军孟获很是看重,对这一百人亲厚有加,不仅仅当即就发放军俸,还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修行功法。
倒是夏牟对军士严厉很多,向着太守府所去的一路上,不停的呵斥军士。当来到太守府的时候,百人队伍已经被夏牟训练的有了模样,仿若经过百战之师。
这让孟获对夏牟刮目相看,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有此才能,将才聚拢一rì的百军就训练有素。
当孟获一行抵达太守府的时候,早已经有太守之子皇甫坚寿迎在门外。
双方通报姓名后,皇甫坚寿将孟获和夏牟请进太守府,北地太守皇甫嵩亲自宴见二人。
初见皇甫嵩,孟获直觉这位和夏牟有些相似,是一位文弱儒将。
“怀南也有修行之士?”宴席之上皇甫嵩突然开口问道。
孟获微微惊讶,口上还是答道:“是。”
“真气小成,怀南真是修行良才啊!”皇甫嵩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破孟获修为。
孟获惊骇,他才发现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老将。
看着孟获惊骇的神sè,皇甫嵩道:“怀南不必心惊,老夫已经真气大成矣。”
“可……”孟获有些惊骇的说不出话。
“可为什么你看不出老夫的修为是吧。”皇甫嵩道,之后就见皇甫嵩手中出现一块玺印,正是属于皇甫嵩的太守印玺。
只见皇甫嵩将印玺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顿时一股厚重感扑面而来,只压得孟获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甫嵩将印玺收起,那气息顿时消失不见。
“这……”孟获再次骇然。
看着孟获的神sè,皇甫嵩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是朝廷所赐官印,此物最是妙用,可不单单能够隐匿修为,同样可以加快修行速度。我这枚太守印可加快四倍修行速度,修行一rì相当于别人四rì修行啊!”
孟获早知为官者可借助一个皇朝的气运加快修行速度,可没有想到其中印玺还有这样的作用。在南蛮的时候,他为王修行的速度就很快,可最多也就提升至九层,而不是九倍。虽然大汉已经走上末路,可气运依旧深厚,还是能成倍提升修行者的速度。
看着孟获瞠目结舌样,皇甫嵩微笑道:“入朝为官好处多多,这印玺还能当做法宝使用,只要官位不失这印玺就不会破损,算得上我辈修行者最好的法宝啊!”
皇甫嵩的话将孟获彻底惊着了,良久孟获道:“怀南定报效国家,求得一官半职!”
说了这么多,皇甫嵩就是想要孟获心向朝廷,皇甫嵩自然能看得出天下即将大乱,在这乱世他不希望枭雄祸世,孟获初到北地的一系列举动自然不能逃过他的耳目,他觉得有夏牟辅佐的孟获很危险,必须让孟获心向朝廷,如此他才会善用孟获。
得到孟获答复,皇甫嵩道:“怀南好好跟着我干,只要你军功显著,何愁一官半职。现在我就封你为百人将,封夏牟为你的副将,他rì有了军功,我一定给你们上报朝廷,封你们为将,届时也能借助我朝气运加速修行。”百人将名义上是个将,可实际上并不属于朝廷所封,只有百人将之上的牙将才在朝廷编制当中,才算得上真正的将。
孟获和夏牟赶紧谢过。
自此孟获、夏牟在北地郡安顿下来,孟获被安置在太守府,夏牟则在军中练兵。
如此才过三rì,孟获就接到通知来到皇甫嵩议事大殿。
只见议事大殿上,已经聚集十数人,这些人和孟获身份一样都是军中百人将。不过没有一个向孟获这样带军来投,而是一步步积累军功成为百人将。
待到孟获落座,皇甫嵩才道:“余镇守北地数年,年年都受北方胡人侵扰,眼看秋收在即,胡人必定南下掳掠,本来连连大旱百姓绝经受不起他们的掳掠,所以余决定派遣尔等往北镇守边疆,杜绝胡人南下!”
“全凭大人做主!”众将齐声应答,其中大约数孟获的声音最高。来到北地的这三rì孟获也知道在北方有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游牧政权时常南下掳掠中原。之所以答应的如此大声,是因为孟获知道史上曾将这五个少数民族政权定位为五胡,更有五胡乱华的中原大难发生。对于这五个可能为祸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孟获实在没甚好感。
“好!”皇甫嵩叫好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郭典、阎忠、梁衍、皇甫郦、孟获听令!”
被叫道的五人立刻离开座位,齐齐站立出来。
“尔等五人率领各自军士,即刻北上屯兵边疆,坚守到秋后!”
“是!”孟获等人齐声应答道。
“皇甫坚寿听令!”皇甫嵩再次喝道,“责令你为此行牙将,有权调动五位百人将,也负责他们的粮草军需供给。”
“是,大人!”皇甫坚寿同样应道。
得了命令,孟获起身前往军营,调动百军,前往一个叫泥阳的县府。北地郡共六个县府,除了太守所在的富平县,还有泥阳县、弋居县、廉县、参县,灵县。其中灵县和泥阳县处在最北端,和五胡之一的羌族接壤。镇守灵县是皇甫嵩麾下老将阎忠,而像泥阳县这样的重地则交给孟获这个新晋百人将。
打仗孟获不怕,尤其是对阵羌族。因为他麾下有对整个五胡都极为熟悉的副将夏牟。
军营之中,夏牟严肃道:“主公,守绝对是守不住的,多少年了这北地郡也不知道被五胡抢占了多少领地和人口。一味死守是绝对守不住的!”
“那你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孟获惊讶地看着夏牟。
夏牟连连点头道:“其实我们要防备的羌族只是一个小族,他们依仗匈奴和鲜卑二族,如今我们的骑兵和步兵都配置了破罡弩,不畏修行者。再加上你这个强者,我们完全可以在羌族南下的时候突袭他们的本部落。一旦成功羌族也就完了,自然不会再有掳掠之事发生!”
孟获也被夏牟的大胆给惊着了,“夏兄!你确定此事可为?”
“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此事不成,愿意提头来见主公!”夏牟坚定道。
孟获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可是他出世以来第一战必须要打的jīng彩,打出名气来。“贸然出击,可是违背太守军令的啊!”孟获还是不放心。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夏牟在孟获耳边轻语。
孟获连连点头,可紧接着又道:“倒是可行。可这样岂不是要损伤大量将士!”
夏牟面sè一肃道:“主公,你给他们的军俸可是高出朝廷十倍不止。你养他们,就是要他们卖命!此刻可不是怜惜翎羽的时候啊,这等战机稍纵即逝,这可是天大的军功啊!”
夏牟这个读书人够狠,比孟获的心底还狠。孟获做梦都向着建功立业,可绝对不会草芥人命。
可孟获知道夏牟说的是事实,这是一个机会。
“夏兄就依照你说的来办,但是我们不能让军士去送死,在行动之前最好我们能再买进八十匹战马,让我们的军士多一份保障啊!”孟获道。
夏牟道:“主公你或许有银钱,可有钱不一定就能买到战马啊!”
八十匹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整个北地郡也没有这么多马匹,就更不要说能上战场的战马。
“那,我们就死守此地吧。”孟获还是不忍让军士冒险。
看着孟获不为所动,夏牟连连叹息道:“主公啊,心怀仁慈、优柔寡断可是为将者的大忌啊!”
孟获也没想到这些用来评价玄德的言辞会用在他的身上。他也想借此机会出战,可万不敢那军士xìng命做资,苦思良久也不得法。就在此时从军营外传来一声狼吼声,却是完成孟获交代任务的白狼王回来了。
听得白狼王声音,孟获惊喜道:“夏兄,你看这样成不?”孟获娓娓道来他的谋划。
听了孟获的话,夏牟也是惊喜道:“如果此事能成,何愁羌族不破!”
第三十八章 烧杀抢掠
“报!”一个传令兵奔进大帐,跪倒在地面托上一道密信,道:“王上,富平密报。”
那坐面南而坐的羌王一招手,那传令兵手中密信已经落在他的手中,看完密信的王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夺取北地的时机到了!”
“王上,可是有好消息传来?”大帐之中一位将军开口问道。
羌王收起密信道:“皇甫嵩竟然兵分五路镇守五县,善战的阎忠、郭典都在富平之外,只需杀进富平站了皇甫嵩,整个北地都将是我们的了!”
“王上消息确信吗?”那将军也颇为激动,显然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当然!”羌王肯定道。
“王上我愿领两千人马杀往富平,取下皇甫嵩首级!”那大将请命道。
“不!”羌王否决道,“边章,本王知道你想来骁勇善战,皇甫嵩也想擒你向大汉领赏。所以只有你牵制了皇甫嵩的主力,本王才有机会潜入富平,一举取他项上人头!”
原来这大将名边章,也曾为北地太守,不过已经反叛朝廷两年,正被朝廷通缉。听着羌王所言,边章惊呼道:“王上你要亲自出手?”
“本王会率领狼骑军一举杀入富平,不取皇甫嵩人头誓不回返!”羌王大声道。
“狼骑军!”边章惊呼一声,“王上终于要动用最强力量了,祝王上马到成功!”
“应该是狼到成功!”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罢后,羌王大声道:“边章听令!责令你带兵两千人们杀往灵县,将阎忠、郭典两部剿灭,吸引皇甫嵩主力!记住此去不需掠夺,待我斩杀皇甫嵩整个北地都是我们的,北地的人粮钱财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是!王上!”边章得令而去。
在北方羌族开始行动的时候,在池阳县的孟获、夏牟也在行动。
夏牟几乎将二十骑兵都派遣出去,探寻消息。
三rì后终于有消息传来,羌人出现。
“主公,机会来了!”夏牟出现在孟获帐中道。
“这么快?”孟获问道。
“是!探骑回报,羌人将军边章出现在灵县一带,百人将阎忠、郭典已经纠结军士阻击了。”夏牟兴奋异常,继而又问,“主公,您练兵如何了?”
孟获答道:“虽不能配合密切,可已经能够骑乘,用来赶路和逃命可以!”
“好!那我们出发吧。”夏牟紧盯孟获,他还怕孟获犹豫。
却不想孟获站立起来大喝一声:“来人!”
“将军!”一个小兵出现在军帐之中。
孟获对小兵道:“你即刻回返富平,给牙将大人传信,就说本将在池阳北面发现一队羌人,要求前往阻击!”
“遵命!”那小兵得令,快马加鞭向富平而去。
那小兵半个时辰返回,言明牙将已经允许阻击。孟获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如果不是夜间出动,必定会让整个吃阳县陷入恐慌当中。只见孟获一马当先地骑在白狼王身上,后面紧跟着的百人队伍同样也是个个骑着一匹草原狼。俨然是一支狼骑军。
北地临近茫茫草原,在草原上最凶狠的就是狼群。当初孟获正为坐骑发愁,白狼王的归来给孟获提了一个醒,白狼王乃是狼中王者,一声狼啸月下聚集来好几百野狼。
在白狼王的命令下,这些野狼就沦为坐骑。而且孟获将自创的贪狼七式传授了下去,这功法是模仿野狼所创,百名士兵经过三天练习磨合,已经能够驾驭野狼,虽然只有少数能做到默契配合,可也让整体战斗力提升数倍。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孟获下定决心偷袭羌人大本营。
按照夏牟的所说,有狼骑可用只需三个时辰就能抵挡羌人大本营,正好在黎明时分偷袭羌人王帐。
“主公,羌人有大军两千,如今叛贼边章率主力离去,羌人王帐肯定不足千人,只要我们杀入王帐,斩下羌王北宫伯玉人头,羌人将不攻自破,而您也将显赫军功,足够升为牙将了。”路上夏牟为孟获分析道。
“我们可是只有一百人啊!”孟获不忘提醒道。
“主公且放心,当初我随匈奴王前来此地的时候,见过他们的军士,装备落后不说,甚至没有足够箭矢。而今我军装备齐全,还有破罡弩,再加上狼骑,绝对可以以一敌十。”夏牟自认为知己知彼,此战可胜。
“希望如你所愿!”孟获还是觉得有些太过于冒险。
野狼的速度很快,天不亮的时候孟获一行就抵达羌人王帐一里之外。
与此同时,羌王北宫伯玉率领他的五百狼骑军也抵挡富平城郊,遥望太守府。
“杀!”
“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狼骑军开始行动。
狼骑军所向披靡,全无一合之敌。
“怎么回事?”孟获率军杀进羌人王帐,几乎是一个回合,三百羌人军士被斩,之后就只剩下呼喊逃命之声,愣是没有一点抵挡。
羌人王帐不见羌王北宫伯玉,也不见羌人大军。所剩两千人皆是妇孺之辈,正惶恐地看着孟获和孟获身后的狼骑军。
“怎么回事?”孟获后头看着夏牟问道。
一个回合的交战,就像夏牟预期的那样,羌人军士被杀jīng光,可只有三千普通军士,自然不是狼骑军的对手。可是没有发现羌王和羌人主力。
夏牟yīn沉着脸走上前来,看着人群中还算雍容的妇人道:“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告知我北宫伯玉何处去了。”
那被夏牟看着的妇人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白宫伯玉的去向,但是你们不能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好,不杀!”孟获开口道。
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不可啊!他们都是蛮人,斩草不除根余留后患啊!”
“将军饶命,我们其实也是汉人,只是被北宫伯玉掠去,才容身在羌人当中啊!”那妇人大惊,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面上恳求道。
“说吧,北宫伯玉何处?饶你们不死。”孟获道。
“北宫伯玉率军突袭富平县去了。”
“不好!”孟获面sè大变,如果北宫伯玉成功了,皇甫嵩只怕危矣,他才傍上的大树就可能倒下。“回师富平,速救太守!”
“主公且慢!”看着孟获要走,夏牟惊呼出声。
“何事?”孟获看着夏牟的目光有变化了,很多时候孟获觉得夏牟的主意和谋略不错,可孟获觉得夏牟有点像马谡,书生带兵不免纸上谈兵。
“主公现在去救怕是赶不及了,此刻主公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好以逸待劳,一举将北宫伯玉拿下。”夏牟再次为孟获出谋划策。
孟获深吸一口气道:“再信你一回!”
继而孟获下令道:“全军听令,将此地所有牛羊、粮食、银钱、兵器等凡是值钱的有用的都拿来,拿不走的全都烧了!”孟获不愿多造杀戮,可并不等于他不够狠,这一招等若釜底抽薪,他是要坏掉羌人生存根基。
“将军您不可这样做啊!”那跪倒在地的妇人惊呼。
孟获却不再理会,冷哼一声道:“想要活命迁往中原!”
在一边看着的夏牟这才觉得他的主公不简单,虽然很多时候很多时候他有些蛮,头脑易热容易意气用事,可一旦冷静下来,却jīng明的可怕,至少在处理这些羌人妇孺上面比他想的深渊。
“主公,时刻保持冷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素质。”夏牟在孟获身边小声道。
孟获不喜道:“去放火吧!”
“遵命!”夏牟微笑着离去。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站立在富平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皇甫嵩道:“皇甫嵩,本王当初邀你一同举事你不应,今rì特来取你人头!”
看着狼骑军割草般收割将士xìng命,皇甫嵩睚眦yù裂,怒喝道:“贼子,老夫与你拼了!”太守印玺脱手而出,向着城墙之上的北宫伯玉砸去。
北宫伯玉毫不畏惧,手中同样出现一面印玺,催动真气,那印玺幻化的同样巨大无比,向着皇甫嵩的印玺撞击而去。
“轰!”一对印玺相撞后落回各自的手中,两人第一次过招竟然势均力敌。
“贼子!你怎么也有太守印玺?”皇甫嵩是彻底惊着了。
北宫伯玉笑道:“难道你忘记了边章?”
“他不是被朝廷通缉,早被消去官职了吗?”
“朝中有本王的人!”
“噗!”皇甫嵩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他为朝廷卖命镇守北地,却不想朝中根本早有人和北胡有联络,让他陷入绝地,这等于在出卖他啊!
“皇甫嵩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只能去死。安心,本王会让听到这话的人都为你陪葬。”
“老夫要你也来陪葬!”皇甫嵩是动了真怒,要和北宫伯玉拼命。
“父亲大人,你心已乱不宜再战,退吧!”皇甫坚寿在皇甫嵩身边劝住道。
“不能退,我拖住他几个时辰,其他百人将前来相助,可解此围。”皇甫嵩将希望寄托在其他百人将身上,之前他听说边章来犯,将一半大军调派上了灵县,所以才落了下风。他希望其他没有参战的百人将能来相助,尤其是真气小成的孟获,赶紧问道:“百人将孟获何处?”
“入夜时分孟获派人来报,发现一小股羌人,已经前往阻击去了。梁衍等人也去抵挡边章,怕是不能来援,我们还是退吧。”皇甫坚寿急切道。
“退!你们退不走了。富平守军大半已经伤亡,再过一个时辰北地也就属于本王了!”相隔百丈,北宫伯玉居高临下道。此刻他看着狼骑所向无敌,没有立刻动手的准备,相比较手刃对手,他更愿意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死去。
杀戮依旧在进行,整个富平城也即将沦陷。
可是北宫伯玉并没有等到皇甫嵩的绝望表情。当他再看向皇甫嵩的时候,皇甫嵩竟然笑看着道:“白宫伯玉你看看你的身后,你完了,羌人完了。”
北宫伯玉以为有诈,没有回头看。可他身边的小兵却道:“王上不好,草原深处狼烟燃起,王帐遭袭。”
白宫伯玉猛然转头,只见草原深处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恰时一声“去死!”从他身后响起。
第三十九章 王对王
“哇!”北宫伯玉口中鲜血狂吐。
常年杀人放火掳掠的他不想被人烧了老巢,心神一时失守被皇甫嵩偷袭得手,仓促抵挡不免鲜血狂吐。
“皇甫嵩,你这伪君子,竟然用偷袭这等卑鄙伎俩!”北宫伯玉怒喝连连。
皇甫嵩疾声呵斥道:“羌胡!你也配和老夫说君子,对于你们这些贼子何须仁慈,今rì就趁你病取你命!”
这样的大好机会皇甫嵩是真的不愿放弃,什么仁义君子早已经抛在脑后,修为全开真气狂勇而出,一个踱步腾空跃上城墙,直向北宫伯玉杀来。
北宫伯玉之所以用仁义君子的说辞,就已经心生退意,不愿在和皇甫嵩硬死磕,他迫切地想要赶回王帐,王帐所在可是他的根基所在,那里不仅仅有他的妻儿老小,更有他变强的资本。
看着皇甫嵩杀来,北宫伯玉大喝一声:“皇甫嵩,来rì再取你人头,撤!”
“吼!”北宫伯玉坐下狼王嘶吼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富平城。
顿时五百狼骑不在杀戮富平军士,调转狼头全力撤退。
只是主将受伤逃跑最是影响士气,加之看着王帐所在方向火光冲天,许多军士肝胆俱裂魂不守舍,纷纷被斩狼下,连人带狼被shè杀不少。
来时五百骑,回时二百五。
北宫伯玉撤走了,皇甫嵩还是心有余悸,感叹道:“要不是北宫伯玉心系他的王帐,只怕富平真的要沦陷了。这等jīng锐之师完全可以以一敌十啊!”
“父亲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皇甫坚寿上前一步问道。
皇甫坚寿看着满目疮痍的富平,道:“你留在城中安抚百姓,为父要去灵县缠住边章的大军,让他不能回援羌人王帐,帮一帮火烧羌人王帐之人,如此羌人就真的完了!”
“父亲大人英明!”皇甫坚寿也觉得这是一个摧垮羌人的好机会。
之后皇甫嵩带领着城中仅剩的五百能够再战军士往灵县而去。
与此同时,羌人王帐所在之处,羌人和孟获麾下狼骑兵见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些由狼骑兵搜刮来的牛羊、粮草、武器、银钱成堆堆在孟获面前,接着就见孟获张开左手,一股吸扯之力从孟获手中手中生出,牛羊粮草武器银钱全都飞进孟获手掌。
须臾之间,足够羌人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消失在孟获手掌心。
“这……”夏牟早猜到孟获又藏匿银钱和甲胄的本领,可见识之后却惊讶万分,这等手段近乎神仙。孟获手下狼骑兵也是崇拜地看着孟获,在他们看来能够降服野狼为坐骑的孟获,没有什么做不到。
“长生天!”羌人更是齐齐跪倒,口呼他们最高信仰之神,视孟获为天神下凡。
“主公这是将士们从王帐地面找出来的东西,此物藏得极为隐蔽,您看看究竟是何物。”夏牟将一个看不准的东西送到孟获面前。
一个珍贵yīn沉木木盒,打开木盒一颗金灿灿夺目的弹丸出现在孟获面前。
“金丹!”孟获惊呼出声。
在汝南灵山的时候,孟获就向酆公玖询问过金丹的事情,在酆公玖告知下,孟获认出这东西是成就合丹境的东西,虽然利用这东西合丹只是最弱修行者,可在仙路断绝的今天,这等金丹也不多见,如果能利用此物进入合丹境,也能成为世间绝顶高手。
因为《问鼎经》的关系,孟获只能选择鼎来合丹,可得到此物孟获也异常兴奋,或许可依仗此物成就一位合丹境高手。
意念扫过金丹,孟获更是惊喜连连,呼喊道:“如意金丹!”
“这东西很珍贵吗?”夏牟在孟获身边问道。
孟获点点头,闭上盒子收入搬运空间,道:“万金不换啊!在真气境后世合丹境,想要合丹就必须有相应的合丹之物,这如意金丹就是一种合丹之物。而且不同于普通的金丹,这颗金丹可大可小,故名如意金丹,神妙的很啊!仅此一枚金丹就比得上我们此行所有收获啊!”
夏牟也隐隐明白些什么,蹙眉道:“主公,要不我们撤吧,拿了这等珍贵之物,北宫伯玉必定和我们拼命,而他也是修行者,一旦拼命起来,我怕你有所损伤。”
得了如意金丹,孟获心情大好,道:“夏兄不必担忧,那姓北宫的肯定没有踏足合丹境,否则这等宝物早被他用去,只要他没有进入合丹境,真气大成亦能取他人头!”对于自己的实力孟获很是自信,因为他修炼的帝王道。
夏牟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他感觉坐下野狼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像是得了传染病一般,孟获麾下狼骑兵的坐骑全都躁动起来。
“昂吼……”
紧接着白狼王大吼一声,所以躁动的野狼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孟获看向白狼王。
“呜呼……”白狼王仰天长啸。
“呜呼……”从远处同样传来一声狼吼声。
一般说来狼王的吼声就是命令,没有野狼敢胡乱回应,而现在多了一匹狼的回应,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有野狼要挑战狼王的地位,发出挑衅的声音;另一种情况则是这里还有另一个狼王。
“草原狼王!”孟获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白狼王是外来户,草原有这么多狼,自然有属于这里的狼王。
顺着白狼王的目光望去,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是北宫伯玉!他们竟然也有狼骑兵!”
孟获看去,就见一身着胡服戴着胡帽的jīng悍汉子骑着一匹黝黑闪亮的狼王奔来,其后紧跟着二百多骑狼骑兵。
“准备战斗,我来挡下北宫伯玉!”孟获吩咐夏牟一句,拍动白狼王,一跃而出。
北宫伯玉也注意到了孟获和白狼王的存在,在两人相隔百丈的时候,大呼一声:“百人将孟获!”
“羌王北宫伯玉!”对方认识自己孟获丝毫不敢意外,这和孟获认识对方一样,这里是战场,善战者对于敌人都应该有所了解。
“本王小看你了,竟然是你这个新晋百人将偷袭本王营帐!”北宫伯玉冷声道,“可惜你和你的狼王修为太差,不过到此为止,本王杀你喂狼!”
孟获不理会他,纵然他是真气大成,孟获也不畏惧,而是拍拍白狼王的脑袋,道:“小贪,真正的王者必须有越级杀敌的能力,撕碎它你就是真正的狼王了!”
“昂吼……”白狼王大吼一声算是回应。
两匹狼王拖着各自主人向着对方冲击而去,相距十丈的时候孟获和白宫伯玉几乎同时一跃而起,从半空中向着彼此冲击而去。
“大龙崩!”
孟获一出手就是拿手大招,整个身体化作一张强弓,向着北宫伯玉崩去。
“不知死活!”北宫伯玉也不避让,手中的太守印玺再次出现,真气涌入其中幻化出一块巨大玺印向着孟获砸来。
“轰!”一印砸下,孟获的身体直接被轰出百丈之外。
“你竟然没死!”北宫伯玉惊呼意外,只见孟获在百丈之外站立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势。
贪狼七式是孟获独创,早已经融入孟获的骨子当中,在印玺撞击而来大的时候,孟获改变大龙崩为缩五体,看似被撞击上了,可孟获的身体已经缩成一团,将这危险一击之力卸去。
“死的将是你!”孟获冷笑道。
北宫伯玉印玺相隔百丈就轰了过来,孟获只得左右闪动避开。想要接近北宫伯玉根本就不可能,一时间孟获竟然处在下风,只能不停躲避。孟获心中也是暗呼憋屈,好容易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以为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那想到对方一枚印玺砸下来,让他只能疲于躲闪。不爽的孟获想要直接施展天条九重劫轰死北宫伯玉。
“就当是对自己的一次磨砺吧。也不能总施展天条九重劫,否则可能会没了底牌。”孟获自我安慰,孟获视天条九重劫为杀手锏,如果杀手锏时常施展,为人熟知就自然不是了。
于是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不过孟获和北宫伯玉都不焦急,他们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两只狼王的身上。
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种群不可能出现两只狼王。所以当白狼王和黑狼王始一相遇,就预示着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开始。
“吼!”两只狼王对视吼叫,它们的真气狂涌而出,渐渐地在它们的头顶出现两轮由真气凝聚而成的月。一弯月牙,半轮玄月,月牙属于白狼王,因为它的修为低了黑狼王一级。
加上虚空之上圆月高挂,一副月牙、玄月、满月同时出现的奇景呈现,众多草原狼在看,就连羌人和敌对的军士也有些震撼地看着这一幕。
“吼!”又一声吼,王与王只见的对决彻底爆发,胜者为王,败者死!
伴随着两匹狼王迅速靠近,月牙、玄月也撞击一处。
吼!黑狼王人立而起,前爪成拳向着白狼王挥去。
吼!狼毛倒立的狼尾甩出,犹如狼牙棒恨恨地抽向黑狼王的脑袋。
两只狼王都是妖兽,都有模仿人类的本领,一出手就是它们最强的招式,根本没有人类那么多余的心思,所以不会隐瞒最强手段,上来就拼命。
第四十章 凶兽 狠人
狼王之间的战斗仿若人类,却没有人类的心思。一交手就是最强招式,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守招式,只是一味地攻击。如此战斗少了一分观赏xìng,却多了九分惨烈。
握爪成拳,一个个形拳印不断招呼在白狼王的身上,只将白狼王身上的皮毛一块块轰击下去。
尾巴成棍,一个个月牙弧影不停激shè黑狼王身上,同样一道道血痕出现在黑狼王的身上。
“嘶!”就连观战的孟获也是大吃一惊,这般争斗等若拼消耗,谁实力更强、体力更胜就能获胜。
朝孟获再次轰下一印,北宫伯玉狞笑道:“看到了吧,你的白狼要输了!你也会输,待本王杀了你,会将你犒赏黑狼。”
如果只是实力上的较量,白狼王真的会败,可在实力之外还有其他决定胜负的原因,比如智慧或者其他。
“我看未必!”孟获冷笑回应。
“哼!”北宫伯玉冷哼一声,对着黑狼王大喝:“黑狼,轰死它!”
那黑狼王得了主人指令进攻更加犀利而频繁,一双利爪堪比铁拳。一时间让白狼王完全处在下风。
“小贪,咬死它!”孟获同样大声喝道。
孟获的话让北宫伯玉一愣,他没有想到孟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给自己的坐骑加油打气。
甚至白狼王也是一愣,它没有想到自家主人竟然对自己这样要求。就在它一愣神的时候,黑狼王突然欺身上来,两只铁拳轰在他的眼帘上,要不是它闭眼及时,可能两只眼睛就废了。
“昂呜……”双眼淌血不止,传来的剧痛让白狼王怒吼不已,也将它的凶xìng彻底激发。也不在管什么招式,连那一式龙摆尾也不在使用,而是疯狂地向着黑狼王逼近。
这样一来白狼王就完全处在下风,身上受到的攻击更多,伤势也越来越重,不仅仅是双眼在淌血,鼻子也整个塌陷了下去,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处地方没了皮毛,淌了多少鲜血,断了多少筋骨。
眼看着是强弩之末,似乎落败已成定局。
可就是这样,孟获竟然微笑了起来。
“你竟然还有心思笑!”看着孟获露出诡异的笑容,北宫伯玉讥讽道。
孟获却道:“因为你的黑狼要死了!”
“什么?!”北宫伯玉惊骇万分,紧紧盯着两匹狼王。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白狼王终于距离黑狼王越来越近了。
“黑狼快退!”北宫伯玉终于意识到不妙,黑狼王一味只是出拳,虽然招招砸在白狼王的身上,可终究不能立刻就将白狼王砸死,倒是白狼王那凶狠的攻击终于要施展而出了。
听到主人的命令,黑狼王就要迅速后退,可已经迟了。
白狼王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在黑狼王的脖子处,嗜血的獠牙穿透黑狼王的脖子。
“呜呜……”黑狼王吃痛,放声哀嚎,可气息越来越弱,终于没了最后一丝气息,整个身子倒在白狼王脚下。
接着就见在半空中那半轮玄月飞速奔溃,化作大量月华被月牙吞噬。
见此一幕北宫伯玉终于意识到,他的黑狼王已经死了。死在白狼王不要命的凶狠之下。
这一切都是因为孟获够狠,比实力白狼王不如黑狼王,所以只能比其他,而孟获够狠,白狼王也够凶,如此才拼着被重创的代价,接近对方一口咬死。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等最原始野xìng的攻击竟然如此凛然凑效。
“畜生去死!”北宫伯玉惊怒万分,黑狼王死亡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将失去狼骑军,再没有一只野狼会遵从他的命令行事。不顾身侧孟获,疯也似的向着白狼王冲去。
此刻白狼王正在全力吸收黑狼王的半玄月,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候,孟获怎容北宫伯玉打断。
一个闪身孟获出现在白狼王身前,也挡在北宫伯玉身前,这是两人交手以来第一次直面相对,之前孟获多是不停躲避。这一次为了白狼王的安全和突破,孟获选择了硬碰硬。
“去死!”北宫伯玉怒喝,大成真气涌入太守印玺,变幻巨大的印玺从天而降,向着孟获砸来。
“起!”孟获怒吼,将兵俑祭出,四只手一起呈托天之势,将变化巨大的印玺顶了下来。
“嗵!”孟获直接被砸的跪倒,兵俑至膝盖以下深入地下。就身体来说而是兵俑身躯更胜一筹。
“再来!”北宫伯玉再一次举起印玺,他是想要将孟获生生砸死。
看着就要再次落下的印玺,孟获目露狠sè,比之白狼王之前流露出的凶光更胜一筹。
一直以来孟获都不敢给兵俑输入过多真气,因为他发现兵俑当中还有庞大的意念,并不为他彻底控制。可是这一次孟获几乎不顾一切地将真气灌输到兵俑的身上。
“嗡!”孟获直觉脑海一阵轰鸣,他留在兵俑中的意念瞬间被湮灭,被那滂沱意念所吞。陡然间孟获汗毛倒立,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有滂沱的杀意从他前面的兵俑身上传来。
兵俑竟然再次拥有了自我意识,而一旦恢复自我意识兵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孟获。
可就在它想要杀孟获的时候,那巨大的印玺就要砸在他的头顶。
“杀!”嘶哑的声音从兵俑口中传出,这是兵俑第一次开口,却是绝世的杀伐之音,好似有千军万马一齐杀来。就连那砸下来的印玺也是为之一滞,就在这一滞的空档,孟获不顾形象驴打滚般逃离兵俑身边。
“轰!”兵俑拳头狠狠撞击在玺印之上,那玺印第一次被轰开。
“什么东西?!”北宫伯玉也是第一次看到兵俑,这个青铜人让他大吃一惊。
兵俑能够开口说明灵智有所增加,可依旧不能分辨敌我,北宫伯玉攻击他,他自然将北宫伯玉当成敌人,挡下印玺之后就向着北宫伯玉攻击而来。
强悍的青铜身躯配合孟获传给的全部真气,没有真气大成却胜过真气大成。
就连北宫伯玉也疲于应付,被攻击的手忙脚乱。和之前被他攻击的孟获一样只能躲避,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这一次轮到他疲于应付。
不过很快北宫伯玉就发现端倪,兵俑的真气越用越少,不如一开始那样攻击强悍。
“哈哈哈……孟获看它真气耗尽,本王取你人头!”北宫伯玉朗声大笑。
“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孟获冷声道。
北宫伯玉瞥了孟获一眼,顿时惊恐失sè。只见在孟获头顶真气开始聚集,汇聚出一只云眼的模样,从那云眼中传来令他胆颤的威压。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他也只是在传他修行功法的大萨满身上感受过,从正是这样的威压,让他成为大萨满最忠诚的奴仆。
“孟获你要干什么?”北宫伯玉惊恐吼道。
“取你xìng命啊。”孟获被北宫伯玉的问话给弄糊涂了,他借着这个空档完成天劫九重劫的蓄力,自然是为了一举灭掉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惊魂万分,大吼道:“你这样会将你的这件人形法宝也坏掉啊!”
孟获哂笑,原来北宫伯玉竟然是为了这个,只听孟获道:“一个不受控制的法宝,留着也是个祸害,就让它为你陪葬好了。”
孟获真是下了狠心,一定要让北宫伯玉死,甚至不惜坏掉强大兵俑。
“疯子!”北宫伯玉惊恐,对着他身后的军士吼道:“杀啊,给我杀了他。不要让他完成蓄力!”
“弓箭手,shè!”在后方观战的夏牟立刻下令,早已经准备好的百人一起对准羌人军士放箭。
“昂!”同时从白狼王口中传出一声吼叫声,那些羌人军士坐下野狼纷纷跳将起来,将它们身上的羌人掀下,并且转身就咬。
“啊……”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仅剩的二百五羌人军士算是彻底完蛋了,在野狼和利箭的攻击下迅速消亡着。
大势已去,北宫伯玉面sèyīn沉的可怕,怒吼道:“孟获是你逼我的,本王要你死!伟大的大萨满……”
“王上,我来助你!”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骑绝尘而来,临近战场的时候一跃而起,直扑兵俑而来。
看着来人出现,北宫伯玉立刻改口道:“边章,接着!”太守印玺全力丢给来人。
原来这人正是叛变大汉的北地太守边章,被皇甫嵩击败的他独自一人逃回。太守印玺属于他,印玺在他手中顿时发挥出全部威能,将兵俑的攻击挡了下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边章,孟获面露一丝喜sè道:“来得好啊,一起去死吧。天条九重劫!”
云眼终于成形,九条雷龙从其中衍生而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冲向兵俑、边章、北宫伯玉。
“吾命休矣!”北宫伯玉惊恐万分,再次大呼:“伟大的大萨满……”
声音被雷龙之身湮灭,不可闻。
轰隆隆……昂昂昂……
雷鸣声龙吟声不绝于耳,雷霆笼罩中一切皆被扭曲毁灭。
尘埃落定时,已经不见边章的身影,兵俑也不知死活倒在焦土中,但是北宫伯玉却依旧站立着。
“还活着!”孟获惊诧不已。北宫伯玉虽然犹如碳人浑身焦黑,可依旧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孟获。
“是你杀了本座奴仆。”北宫伯玉开口,可声音却属于另一个人。
这等诡异的事情让孟获毛骨悚然,惊恐道:“你是谁?”
第四十一章 吞天冲
纵然这个三国时代充满种种不可思议,可这等事情发生在眼前还是让孟获毛骨悚然,惊骇万分。一招天条九重劫之后,强悍的兵俑都趴下了,可北宫伯玉竟然还活着,最为诡异的是竟然变了一个人。
“你是谁?”孟获惊恐。
那接管北宫伯玉身体的人紧紧地看着孟获,也不开口,声音就出现在孟获的耳边:“帝王道修士臣服本座,本座助你建立皇朝!”
“你是谁?”孟获还是想要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这位并不回答,只是道:“开辟王朝,王上可提升九层修行速度;开辟皇朝,皇上可提升九倍修行速度。只要你臣服本座,本座助你开辟皇朝,成为皇上。”
这位的话让孟获也来了泛起一丝兴致,故而问道:“那皇朝之上呢?”
“帝朝。”
“再上呢?”
“圣朝。”
“再上呢?”
这一次,这占据了北宫伯玉身躯的人没有回答,而是道:“臣服吧,臣服本座,本座会告知你其他。”
孟获道:“这我需要问问恩师。”
“是师父是谁?”
“酆公玖。”
“竟然是那老鬼!”这人一愣,明显有些忌惮酆公玖,可转而道:“你撒谎,那老瞎子怎么可能收个帝王道弟子。”
孟获猝然一惊,眼前之人熟知酆公玖,肯定也是一个老不死的存在。不过孟获也暗暗庆幸对方只是假借他人之躯,否则只怕真的危矣。“前辈不信,那就让前辈看看恩师传下的神通!五鬼搬运!”
话音落孟获突然出手,他想试试看看这位是否在坑骗他,正在拖延时间。
看着孟获出手,突然间巨大的吸扯之力加身,那老鬼戏谑的眼神看着孟获道:“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的迟了吗?”老鬼出手,一臂化作漫天碳末向着孟获的手掌袭来。
搬运空间瞬间被破,不过因为北宫伯玉的身体被完全碳化,老鬼也损失一条手臂。
围观的人们听不到老鬼的声音,知道看到老鬼出手,许多羌人齐齐跪倒在地,口呼:“大萨满!”
孟获也想起在北宫伯玉身死的时候,口诵大萨满之音。
大萨满,北方五胡共同信仰萨满教的最高首领。
与此同时夏牟惊恐吼道:“主公快走,北宫伯玉被大萨满附身,大萨满可是五胡王上之师,是北方最强修行者,修为深不可测。一时半刻就可能真身自此!”
“你们撤!”孟获对夏牟道。
“撤!”夏牟下令,孟获麾下众军士飞速撤退,白狼王也随之离去,那些羌人也跟着撤走的将士奔走。
空旷凌乱的羌人王帐所在地,只剩下孟获和大萨满控制的焦黑躯体。
“如果你走,仅凭这具身体本座也留不住你。为什么你不走?”大萨满的声音出现在孟获的耳边。
难得遇到一位高人,而且不是高人本尊降临,孟获着实有些期待,这样大好的机会怎可放过。
“我想灭你一魂或者一魄,你能告诉我,你控制这具身体的是魂还是魄呀?”孟获平静道,就像是和邻家老头聊天那样平和。
“小娃娃见识不浅,不愧为老瞎子的弟子。本座以天冲魄控制这具身躯。不过就算是老瞎子来了,也灭不了本座的天冲魄,你就更差了。怎么样小娃娃,只要你臣服本座,本座会助你将剩下四胡王上全部灭掉,让你吞噬他们的真龙之气,让你在北方建立皇朝。”大萨满有些喋喋不休。
可孟获完全不为所动,即使再大的诱惑也动摇不了孟获的决心。所剩不多的真气再次聚集,云眼渐渐在孟获头顶成型。
“小娃娃且慢动手,你们帝王道修士不都想要成王成皇称帝吗?为什么拒绝本座提议?”大萨满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不明孟获为什么会放弃成为皇上的机会,而选择出手。
“帝王非我愿,不过聊胜于无,可不希望在头上还多出一个太上皇,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天条九重劫!”
九条雷龙再次窜出云眼,向着北宫伯玉的身体轰去。
轰隆隆……
雷鸣龙吟后,北宫伯玉的身体化为焦土撒落一地。可大萨满的天冲魄并没有死亡。
在原本属于北宫伯玉的地方凌空悬浮着一个黑袍遮身的虚影。
魂魄之身孟获也见过,可这绝对是孟获所见最强魂魄,完整的人形还有黑sè斗篷。
“怎么样?本座没有骗你吧?臣服本座吧!”大萨满的声音出现孟获耳边。
“吼!”回答他的是孟获一声仰天长啸,这可不是什么怒吼,而是孟获所施展的贪狼七死最后一式——啸月吼。
啸月吼是用来突破的招式,由意念境突破至真气境的招式。在这一吼之下意念会离体而出吞食天地元气,从而炼化出真气得意突破。对于纯灵魂,也唯有意念才能起到作用。
虽然孟获不能让意念彻底离体,可这一吼之下,还是有部分意念延伸出体外,只见孟获身后出现一只狰狞的龙首对着大萨满咆哮不已。首当其冲的大萨满天冲魄一阵颤抖,虚影越来越淡,竟然有消散趋势。
这一刻大萨满也惊恐叫喊起来:“真龙意念!你竟然观想的是真龙意念!”虽然他之前已经看出孟获是帝王道修士,可却不知孟获拥有真龙意念,这等意念乃是天生的帝王,是真正的天子命格。
“好!好!太好了!本座定下擒下你!”天冲魄不稳也不顾,而是紧紧地盯着孟获脑后的狰狞龙首。
嗖地一声,大萨满的天冲魄突然俯冲下来,不是冲向孟获,而是冲向早已经倒在地面上的兵俑。
看着大萨满天冲魄进入兵俑的身体孟获大惊失sè,兵俑的强大孟获可是知道的,要是大萨满真的掌控了兵俑的身躯,只怕他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果然,只瞬间兵俑站立起来,而且悬浮在半空中。
飞行,绝非人力所能达到,哪怕是真气大成也不行。大约只有进入合丹境才能勉强做到这一点。而此刻大萨满借助兵俑的身体已经超越真气境,迈入合丹境的行列。
“好强的身躯!”控制了兵俑身躯的大萨满没有立刻对孟获出手,而是感叹兵俑身躯的强大,纵然他修为通天,也不曾见识过这等身躯,不得不感叹道:“若早有这等身躯,本座何须一只隐匿在野蛮之地。”
“小娃娃,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大萨满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孟获身上。
“逃!”二话不说,孟获转身就逃。
可孟获发觉身体正在飞速后退,甚至渐渐离开地面。
半空中孟获转身过来,却发现一只青铜大手已经扣在他的脖子上。
就这样,孟获被大萨满凌空扣住脖子,任凭孟获如何努力也不得挣脱。
“小娃娃莫要挣扎,本座不会害你。”这一次大萨满是真是开口,兵俑的身体可以让他zì yóu言语。
“我臣服!”孟获嘶哑着嗓子竭力嚷道。他怕大萨满一个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捏断,就此一命呜呼,先保住小命要紧。
“告诉本座,你哪来的真龙意念?”大萨满开口问道。
孟获心呼不妙,显然大萨满已经不再要他臣服,如果有了真龙意念的观想之法,大萨满能培养出比他更加忠诚的奴仆。脑袋飞速运转苦思办法,孟获口中道:“观想出来的。”
“别耍花招,说吧是怎么样观想出来的!”大萨满手中突然用力。
“咳咳咳……”孟获艰难喘息,同时身体内的真气开始溃散而出,大萨满怒目圆睁显然是发现孟获的举动,孟获赶紧道:“前辈且……且松手,再用力我的修为就彻底溃散了。”
听着孟获这般讲话,大萨满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冷声道:“说出真龙意念感想之法,否则本座这就废你修为!”
“我说!我说!”孟获疾呼,身体真气果然流失更快。
“龙,乃水中神兽。上古传说龙有九形,也就是水中九种动物的形态,这些个动物风别是鱼、虾、蟹、河马、水牛……咳咳咳……前辈你能轻点嘛?”
大萨满正听得入神,孟获突然停止,让他极为不爽,手中力道有加,只差一点没捏断孟获的脖子。
顿时孟获脸sè涨红,支支吾吾不能言语。孟获心中疾呼过了,为了将体内真气全部散出,也为了拖延时间,差点搭上小命。不过这一下也值得了,孟获终于将体内真气全都散出。
感受着散出的真气,孟获心中暗呼:“成败在此一举矣!”
“说!”大萨满终于还是松了一些。
孟获大口大口喘息贪婪地吸收着空气,直到面sè稍缓后抬头看着大萨满道:“我说过要灭你一魂或一魄,现在就兑现诺言。”
“什么!”大萨满惊疑。
“老鬼去死吧!”孟获大吼,那之前溃散的真气开始聚集成云眼向着兵俑砸去。
“不自量力!”看着孟获的举动,大萨满冷声讥笑,根本没将之放在眼中,掌管了兵俑身躯的他,知道这具身躯究竟有多强大,根本不畏惧孟获这点攻击。
可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孟获并没有攻击兵俑,而是那真气突然间钻进兵俑的身体。
吸收了孟获真气的兵俑突然像是活了过来,自主意识在苏醒。
“待本座先灭了他的魂魄!”大萨满也不顾孟获,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兵俑的脑海中。
“兵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你能吞噬我的意念,这老鬼的天冲魄可是美味,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啊!”挣脱兵俑的青铜手,孟获远远躲在一边祈祷。
“啊!这是什么?”冲进兵俑脑海的大萨满天冲魄惊恐吼叫,只见迎面扑来数也数不尽的冤魂恶鬼,这些冤魂恶鬼看到他好似见了最美味的事物,对着他疯狂撕咬。
“啊!”惨叫声不绝,可大萨满与冤魂恶鬼大战一团,相互撕咬吞食,大萨满天冲魄虽然了得,可也不是成千上万冤魂恶鬼的对手,不过一时三刻被冤魂恶鬼撕碎分食。
第四十二章 校尉
看着兵俑再次直挺挺倒下去,孟获顿时安心不少。像足了胆小的蟊贼,孟获一点点靠近兵俑,用教踢了两下,确定兵俑意念确实沉寂后,才大袖挥动将兵俑收入搬运空间,随之收起的还有那枚太守印。
“还好,那大萨满没有追来。”四下观望没有看到人迹,孟获拔腿向着池阳县而去。
孟获不知道,其实大萨满已经距离羌人王帐不到十里,这十里距离只要几个呼吸间大萨满就能赶来,不过此刻却不能了,天冲魄被吞,纵然大萨满修为通天,也受了重创。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能不死已经是他的万幸。只见大萨满正盘坐地面上,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痛苦哀嚎,努力控制着自身暴走的法力。等他好容易控制住暴动的法力已经过去一rì一夜。“孟获,天冲魄先寄存在你哪里,异rì本座必让你魂飞魄散。”北地郡边境上,大萨满遥望池阳县,却没有真正踏足中原大地。
“中原,大汉皇朝,待你气数殆尽,本座会回去!”抛下一句狠话,大萨满的身影消失在边境。
富平县,太守府。
太守议事大厅,皇甫嵩面sèyīn沉地看着麾下诸将道:“此次羌人突袭我们虽然顶住了,甚至还消灭了近两千羌人,可我们也损伤惨重。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羌人最jīng锐的狼骑军依旧存在,如果狼骑军南下,只怕整个北地郡要万劫不复矣。在这场战斗中,几位将军表现最为突出,当论功行赏。”
皇甫嵩坐在主位上做此次战斗的总结分析得失,同时也要论功行赏。
“阎忠、郭典。”皇甫嵩开口道。
“属下在!”阎忠、郭典出列。
看着麾下两员老将,皇甫嵩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这次他能斩两千羌人军士,这两位可是功不可没,而他一直也想提拔这两位,只是没有甚军功,不过这一次军功也足够他二人成为牙将,虽然是朝廷最底层的将军,可也能够加速修行了。“以你二人军功,分封牙将是没有问题了。从即刻起你二人为牙将,各自统领将士五百。稍候我会上报朝廷,恭喜二位了。”
“谢大人!”郭典、阎忠神sè颇为激动,对皇甫嵩行大礼致谢。
皇甫嵩责令二人退到一边,这才看向坐下孟获。
跟着皇甫嵩的目光,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孟获的身上。在场众人都是百人将,可知道在这场战斗中,孟获一部根本不知所踪,也没有参加任何战斗。
“夏牟。”皇甫嵩没有直呼孟获,而是叫了孟获身后的夏牟。
“属下在。”夏牟低首从孟获身后走出。
看着夏牟,皇甫嵩问道:“夏牟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军职。”
“不需要。”夏牟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预料。
众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可皇甫嵩并不问为什么,转而道:“你的功劳甚大,怎能不奖。由我做主你也为牙门将吧。”
夏牟看向孟获,孟获微微点头。“谢大人。”夏牟行了一礼退到孟获身后。
“叔父,为什么?”皇甫郦站出来,问出所有人的疑问。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夏牟一个副将,竟然一跃成为牙将,地位更在他们之上。
皇甫嵩没有回答侄子的问话,而是看向孟获。“怀南,要恭喜你了啊。”皇甫嵩对孟获客气道。
孟获赶紧立刻座位道:“怀南恐慌,擅离池阳,没能回救富平,已经是大罪一桩。”
“相比较你拿回这个,那些都不值一提。”皇甫嵩微笑道,将一枚印玺放置在身前桌面。
“这……”众人无不吃惊。
“怀南,你为大家解解惑。”皇甫嵩道。
“是!”孟获这才道,“怀南运气不错,当天发现一小股羌人就擅离池阳去阻击,将那小队羌人灭杀之后,在返回的时候,发现一羌人狼狈从灵县方向逃窜出来,怀南结合全军之力将那人斩杀,那人垂死挣扎之际,有从天外飞来一枚印玺,可也无济于事。斩杀那人之后,就将这印玺带了回来。”
皇甫冲也接过话道:“这正是属于贼子边章的太守印玺。之前北宫伯玉逃遁,应该是将这印玺归还了边章,只是边章运气不佳,死在了怀南手下。边章通敌叛国,朝廷早有诰令杀边章者封同等官位。”
“太守?”
“太守!”
众人无不惊讶羡慕看向孟获。如果按照朝廷诰令,孟获可是要成为太守。
太守,那可是一郡最高长官,也是朝廷之外最高官职。
大汉掌握一方大权官职由高往地分别是:丞相、列侯、刺史、太守、县令。丞相、列侯、刺史自不必说,丞相总领国家一切大事,列侯更是功绩显著,被封为侯,刺史乃是一州最高长官。不过刺史也多在朝中,很少得往州之所在。在刺史之下便是太守,太守这才是地方最高官职,也正是如此演义中最早一匹英雄人物多时太守出身,讨伐董贼的十八镇诸侯就多时太守。
所以孟获为太守,自然是惊煞了羡煞了众人。
如此还是孟获没有将他的功绩全都讲出来。这也是夏牟给孟获的提议。如果孟获将斩杀北宫伯玉的事情也讲出去,只怕不仅仅不会得了应有的赏赐,甚至快速崛起还要遭人猜忌,只怕诸事不利。而且夏牟早就和孟获说过,就算是孟获交出边章的太守印玺也不会真的被封太守,朝廷不会分封这样一个新人,甚至皇甫嵩都不会让孟获这般晋升。
果然,只听皇甫嵩开口道:“太守是不可能,如果唤作往rì孟获或许就是太守了,可是如今十常侍挡道,朝政乱着呢。而且边章被通缉这么久,太守印玺依旧可用,那就说明朝中有人袒护他,只怕孟获迁升也会有人中从作梗。所以这太守之位就别想了。”
“难道朝廷要失信!”阎忠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满。
“慎言!”皇甫嵩将阎忠喝下,继而看着孟获道:“怀南。”
“是。”
“由我上报朝廷,功绩一切都归你。但是太守之位就算了,你就做个军中校尉吧,校尉也是仅次于太守,总领一地军马。从今往后整个北地郡所有军士可都归你一人掌控了啊!”皇甫嵩提议道。
孟获大为满意,太守虽然不错,可毕竟距离军职远了一步,但是校尉都不同了,总领一郡全军,可以近距离和军队接触,而孟获也正缺少一支嫡系军团。
“全凭太守大人做主。”孟获赶紧道。
皇甫嵩点点头道:“怀南从今rì起北地大军就全都交给你一人节制了,可要费些心思。”
孟获道:“绝不负大人所望。怀南即rì就荡平羌人一族!”
“哈哈哈……”皇甫嵩大笑,以为孟获年少痴狂,说大话来着,恕不知羌人一族早已经被荡平了。“开宴!”皇甫嵩下令道。
十rì后,朝廷诰命下达,除了皇甫嵩,整个北地将官都有赏封。孟获也如愿成为北地校尉,掌管北地所有军士。
同时孟获也有了校尉府邸。
校尉府邸中,孟获看着麾下夏牟、皇甫郦、郭典、阎忠四人,眉头蹙了起来。一个校尉可领军一万,而北地却只有四位牙将,也就是两千军士。而且到目前为止夏牟麾下还是一百人,这样算下来他可调动指挥的军士也只有一千六百人,这点人太少太少。
“阎忠。”孟获叫道。
“将军。”阎忠应道。
“本将命你,即可在北地招兵买马,把军士扩充到一万之数!”孟获命令道。
“这个将军和太守大人请示了吗?”阎忠有些迟疑道。
孟获有些纳闷道:“我不是全军最高长官吗,这事需要和太守大人请示?”
“是军饷没有着落。”阎忠如此道。
孟获哑然,继而微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本将素有资财,养一万军士应该不难。”
羌人一战,孟获可不仅仅升官,同样大发一笔。
羌王北宫伯玉这些年抢掠北地的财物几乎全都到了孟获手中,只要不是狼骑兵那样的高的军俸,养一万普通军士几年还是没甚问题。
“将军此话当真!”阎忠也是眼前一亮,由朝廷册封将军自主招募规定数量的军士不仅仅不算叛逆,而是算着军功。只要军中人数足够,他们也会跟着提升军职。孟获为校尉,在校尉之下应该还有骑都尉、车都尉各一名,亦有军司马、部曲都、骑督等职位,牙将不过是最下一层。
孟获也看出阎忠的意图,点点头道:“自然当真,不过……”
“不过什么?”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孟获。
“这军俸乃是本将所出,你们花本将的钱财获得军功。你们觉得这样合适吗?”孟获问道。
“这……”众将哑然,是啊孟获出钱军功却归于他们,没有人会做这等赔本的买卖。
“那将军你想怎么样?”还是阎忠开口问道,这位老将xìng子颇直。
孟获伸出两个指头道:“两个选择。第一,权当做笔买卖,我出钱帮你们招募军士,获得军功后,我会将你们提升至相应的军职上,而你们则需要还我的钱,至于这钱怎么来,北方有五胡,你们统领大军可以去抢夺!第二,没有军职,但是可以统领大军,条件你们也想到了吧,无条件服从本将命令!”
“如何选择,你们决定吧?”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在治军上。
第四十三章 名动朝野
最终阎忠、郭典选择交易的方式,梁衍和皇甫郦选择服从方式。如此孟获分别赐予四人银钱万两,允许他们每人扩军两千五。其中阎忠、郭典为骑都尉、车都尉,梁衍为军司马,皇甫郦只是骑都。孟获这样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任谁都看得出梁衍、皇甫郦都是皇甫嵩的嫡系和亲人,未必就诚心投诚孟获,这样选择不过是和孟获玩猫腻,倒是阎忠、郭典对皇甫嵩够忠,直接决绝,反而被孟获赐予高位。最后剩下的夏牟还是孟获副将,可谁都看得出夏牟才是孟获的嫡系,才是军中权势最重之人。招募大军的事情自不必孟获亲力而为,不过三天间就有万人来投。不过孟获也不是全都放下,孟获就亲自从他们四人的两千五军士中抽取了五百归于夏牟麾下。而且这被抽取来的两千人都是各军jīng锐,阎忠、郭典、梁衍、皇甫郦虽不满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招兵买马的银钱可都是出自孟获之手。
同时孟获再次提拔一位副将,和夏牟一般成为孟获心腹。
而这员副将姓庞名德,字令明。这庞德来投之时竟然也携带了十几个乡里,所以被任命为百人将。初见庞德姓名,再看到庞德的字,孟获终于可以确定这位是谁了。
同时孟获也庆幸熟知演义的好处。演义中有一回讲到:庞令明抬榇决死战,关云长放水淹七军。大概内容便是这庞德为表忠心,抬着棺材上战场,而他在战场的表现同样十分出彩,和关云长竟然斗得势均力敌不分胜负,一把砍柴刀施展的出神入化,甚至还一箭shè中关羽。虽然最后依旧被斩,可其忠心天地可鉴。
而孟获见庞德时,庞德也不过二十出头,生的身高马大,背后一把砍柴刀煞气四溢,最重要的是庞德竟然也是修行者,而且快要突破到真气境矣。
狼骑兵是孟获最强最隐秘的实力,平时只是由夏牟cāo练指挥,只是夏牟一个书生,虽有谋略却少了一分勇猛,这庞德正好弥补此憾。
所以初见庞德,孟获就问道:“我有一支jīng锐,责令你为副将,令明愿意否?”
听闻北地郡招募,庞德可是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能够抵挡胡人侵犯,所以张口就问:“能杀胡人不?”
“能杀!”
“我干了!”
就这样简单,包括夏牟都觉得孟获太过草率,可没有人能改变孟获的决定,亲自将庞德带到狼骑营,甚至孟获还亲自助庞德突破。庞德观想的乃是一匹白马,庞德的说法是曾经他梦到一只白马,之后便能够修行。
孟获恍然,有些明悟为什么庞德有‘白马将军’之称,只怕和他的观想对象有莫大关联。
见到狼骑军的时候,庞德也是大吃一惊,继而兴奋吼道:“将军!有此狼骑军,令明助您扫平五胡!”
孟获欣慰点点头,将庞德留在狼骑营。文治有夏牟、武功有庞德,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未来狼骑营必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军刀。
北地郡扩军,作为太守的皇甫嵩自然要上奏朝廷,这也算是军功一件,自然应得奖赏。只是除了应有军职朝廷批准外,其他一概没有,甚至连军饷粮草都不得配发。
对此孟获自然不爽,他还期望以军功晋升,早登庙堂。
而对于朝廷的态度,皇甫嵩倒是看得开,劝解孟获道:“怀南我们为官为将者能保一方太平,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如此足矣。”
皇甫嵩是满足了,可孟获甚是不满。皇甫嵩或许可以淡泊名利,但是孟获做不到。
私下里孟获属下道:“太守大人不思官爵,我孟怀南就要用不世的军功,让太守大人位列三公!”
就因为孟获这一句话,整个北地大军开始疯也似地进攻五胡之地。尤其是阎忠、郭典两部更是积极响应,大肆杀入匈奴、鲜卑、羌、氐、羯五部,掠夺人口、牲畜。有孟获银钱资助,也有狼骑兵暗处策应,此二人自然是所向无敌,收获甚大。
而且夏牟、庞德一次出动,将早就被毁的羌人一部迁移北地,于是乎关于剿灭羌人一部,斩羌王北宫伯玉的军功也上奏朝廷。
以往对于五胡,朝廷只能是用安抚的方式,甚至不惜册封五胡世代为王,如今羌王北宫伯玉一部被灭,北宫伯玉也被斩首的消息传出,一直压制北地郡的十常侍也终于压制不住。
朝野之上议论纷纷,皆言皇甫嵩治军有方,功绩彪著,当位列三公。这般议论终于传到灵帝耳中。时灵帝光和七年冬,十常侍专政蒙蔽圣听,可也不能完全替代圣裁。
一rì朝堂上,灵帝问十常侍张让:“阿父,朕闻北地太守皇甫嵩斩胡有功,怎不来朝堂领赏呢?”
当做诸多大臣的面,张让不好再做隐瞒道:“陛下,皇甫嵩曾言不平五胡,誓不入朝。”
“皇甫爱卿真朕之蒙恬也,真教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矣!”灵帝感叹道,却时秦有大将蒙恬镇守边疆,匈奴人闻其名不敢南下掠夺,灵帝以皇甫嵩比蒙恬,这等褒奖甚高。
就在灵帝感叹之余,朝堂下一人出列,启奏道:“陛下,臣闻蒙恬为将镇守边疆时,已经官拜骠骑将军,领军十万,才得以镇守匈奴。今皇甫嵩不过区区太守,其下只有校尉一人,军不过万,怕是难镇五胡啊!”
众大臣视之,纷纷站出来道:“陛下,当册封皇甫嵩为骠骑将军!”只道这领头之人乃姓袁名逢,位列三公之司空。而这还不算,袁家乃是朝廷重臣,传自袁逢、袁隗已历四代,四世出三公,位极人臣,素有威望,且闻其子袁术、袁绍亦为人杰。当是朝中豪门,十常侍也甚至畏之。
其实畏惧袁家的何止十常侍,就连灵帝也甚至敬畏。
所以在袁逢开口之后,灵帝就看向身边站立的张让,轻声呼道:“阿父。”
十常侍把持朝政,用人唯亲唯利,如果皇甫嵩够机灵孝敬十常侍一些,别说骠骑将军,就是位列三公也不在话下。张让虽不甘,可也没甚办法只得道:“陛下,朝廷并不常设骠骑、车骑将军,皇甫嵩又愿镇守北地,不妨封他为镇北将军吧。”
灵帝大喜,对众臣道:“朕有决议,念皇甫将军镇北有功,加封镇北将军,位同刺史。”
“陛下圣明。”皇帝一言就是圣裁,众臣皆附和。
不出五rì,诰令下达,皇甫嵩为镇北将军,其下一众军士皆有赏赐。
皇甫嵩为镇北将军,孟获乃是皇甫嵩麾下第一将领,自然跟着晋升。不过孟获依旧为校尉,只因军中晋级,需要将士人数为基准,朝廷封了,却没有赐,军俸依旧没有着落,孟获依旧只能养得起一万军。
不过孟获以为一万军已经足矣。
对于皇甫嵩只是被封镇北将军,孟获还是不甚满足。
只有皇甫嵩的地位越高,他的地位才能越高。
“平定五胡,皇甫大人能否位列三公?”得知消息后的孟获这样问夏牟。
“主公你是想?”夏牟惊讶地看着孟获问道。
“主公,下一步灭哪一部?令明愿身先士卒,万死不辞!”庞德在一旁兴奋道。
夏牟大惊道:“主公万万使不得,之前我们灭羌人的时候,萨满教大萨满已经出手,如果我们再次出动,只怕那大萨满会亲自对您出手啊!”
对于大萨满孟获也心生畏惧,这绝对是一位老不死的存在,他成为孟获剿灭五胡的最大障碍,否则有狼骑营在,孟获甚至能够突袭五胡,将其他四部王上首级全都砍下,只因有大萨满的存在让这一切成为枉然。
沉思良久,孟获还是决定冒险一试道:“我来引开大萨满,你们去灭一部,夏牟你说那部好灭?”
夏牟蹙眉,道:“那部也不好灭啊!鲜卑自不必说,他们是五胡最强一部,军士至少十万,匈奴一部也不差,氐人依靠鲜卑、羯人依靠匈奴,那一部都难以剿灭。”
“你熟悉匈奴一部,不论如何这一次要将依靠匈奴的羯人一部剿灭!”孟获用命令的口气对夏牟道。
“是啊!夏牟就怕什么,羯人一部人数也不多!狼骑营出动必定可灭其一部!”庞德跟着嚷道。
夏牟赶紧道:“如今我们狼骑营有五百狼骑兵,正面交锋羯人一部自然挡不住,怕的是匈奴一部增援。主公你也见识过匈奴王刘赦的那只雄鹰,其实匈奴王并非最厉害的,不过因为他是朝廷册封占据大义,其实在匈奴还有几位元老和统领甚至了得,其中有一部名鹰师,这一部大将乃是以鹰为观想对象,更有鹰王一只为坐骑,草原雄鹰几乎都听它号令。人类接近羯人一部还好说,可一旦狼群接近,那些个雄鹰必定为之传递情报,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匈奴jīng锐对抗。”
“你说草原雄鹰看来人类不会报jǐng,却见不得狼群?”孟获疑问道。
“正是。狼骑营五百人还引不起他们的重视,不仅仅是狼群还有战马,草原鹰都会发出jǐng示。”夏牟道。
孟获点点头表示明白,道:“将那些不合格的野狼打晕送到我的府邸,同时给我四下搜刮一些葫芦。”
“主公,你要干嘛?”庞德开口问道。
“自有妙用。”孟获微笑道。第一次他准备用上天书所学。
第四十四章 迷信害死人
炼制活符实在有伤天和,可为了能够剿灭五胡,业障加身也在所不惜。所以孟获将一只只送进来的野狼炼制成了活符。活符,符可能因此而活了,可野狼却都死了。
以神奇手法将野狼的三魂七魄拘于出来,以狼皮为符纸,以狼血为墨,勾勒出玄妙而复杂的纹路,最终形成巴掌大小的活符,只要往其中灌输真气,就能激活此符,变化出一只野狼来。而且此狼不会受生前所限,成为合格的坐骑。
孟获连续夺取了五百匹老弱病残野狼魂魄,炼制五百张活符。
将活符交给夏牟、庞德,孟获拿着百十个空葫芦进了密室。夏牟、庞德以为孟获还会为他们炼制什么法宝,却不想孟获出来时竟然不见一只葫芦,而且也没有交给他们任何法宝,而是交待道:“即刻出发,你们去灭羯人一部,我来引开大萨满。”
“是!”夏牟、庞德得令,借着夜sè带了五百狼骑营将士往羯人部而去。
之后孟获也出了北地郡,沿河北上。河,自然是黄河,北地郡东边就是黄河,黄河向来是九曲十八弯,这一段乃是南北走向,孟获往五胡之地,就是沿河北上。
才出北地,隐隐间孟获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微微对着天空一笑,孟获知道鱼儿已经上钩。早在上报朝廷斩羌王北宫伯玉功绩的时候,孟获又特意请教过皇甫嵩‘为什么大萨满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而没有追击上来?’的问题。
而皇甫嵩也为孟获解释清楚。原来皇朝气运会加持在皇朝官员身上,如果有域外绝世强者前往皇朝肆意杀戮皇朝官员,就会受到皇朝气运攻击,会有皇朝开国印玺从天而降,降下虚印,只一印就能将绝世强者镇压。当然皇朝气运也不会对所有域外之人攻击,只有那些绝世的强者,或者大妖、魔头才会出手。
明白因果之后孟获大为放心,同时对于所谓的皇朝气运也开始留意在心。孟获乃是武将,没有印玺但是有虎符,虎符同样有着印玺一般无二的作用,虎符在身孟获的修行速度提升三倍,而且虎符同样可以当做法宝发起祭出对敌,不过孟获研究一番发现远不如印玺的威力。至于气运这东西太过玄奥,孟获也看不到。对此孟获决定如果有出入皇宫的机会,定要抢在孙坚之前得到那枚传国玉玺,得意一窥究竟。
也是因为有传国玉玺虚印庇护,孟获才会离开北地,沿着黄河而上,黄河之东有河东、河西两郡,孟获随时都能逃到大汉境内。当然孟获也不是只知道一味的逃遁,他也想要见识见识五胡共同信仰的大萨满究竟有多厉害。想想和这等绝世高手过招,孟获兴奋地一阵阵颤抖。
其实在孟获出了北地郡,远在千里之外鲜卑族萨满神庙的大萨满就有感应,孟获利用兵俑吞去他一魄,他虽不能前往北地击杀孟获,可在孟获身上留下一点印记而不成问题。
在离开萨满神庙之前,大萨满抬头观天,只见北方紫薇命宫,有七杀、破军两星璀璨无比,还有贪狼星也忽暗忽明。
“杀破狼!”大萨满惊呼一声,开始踟蹰起来,不知是否该去斩孟获,萨满在胡人言语中,乃是智慧、占卜、先知的意思,而大萨满也素来信之,所以每每行动都会占卜,如今紫薇命宫出现杀破狼星相,让他不知该如何抉择。
沉思良久,大萨满自语道:“杀破狼主杀伐将军,本座不是将军,这应该预示着孟获。有此命格之人一生大起大落,纵然有低谷但此命格者命不该绝,可落在本座手中也该大落!”如此想罢,大萨满立刻闪身离开神庙,循着孟获气机而来。
滚滚黄河之上,孟获站立水面上静静等着大萨满。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河岸上凭空出现一浑身上下遮着斗篷的人,正是赶来此地的大萨满。
“孟获!”大萨满看着河zhōng yāng的孟获道。
“来了。”孟获对大萨满招招手,而后疑惑问道:“可您老怎不出手呢?”
“今rì你命不该绝,本座出手不出手都一样。只要你交出那人形法宝,本座任你离去,绝不伤你丝毫。”大萨满开口道。
孟获一愣,暗呼:难道这老不死看出我的布置了。可孟获觉得自己的布置绝对够隐蔽,只要不发动就不应该被看穿才是,所以张口问道:“您老怎么就觉得我命不该绝呢?”
“此乃星相告知本座!”大萨满毫不隐瞒解释道。
孟获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充满不可思议的三国,星相这东西也应该存在,看了看天空璀璨的星星,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不由问道:“这个怎么解释?”
到此刻大萨满也有点佩服孟获,道:“如果不是敌对,本座正的很看好你,可惜可惜你的观想真龙意念,注定为本座敌人。这星相你也看不懂,本座观想的是诸天星神,才能一窥天机。今夜紫微命宫七杀星、破军星璀璨无比,贪狼星也忽明忽暗,此刻你占尽杀破狼命格,占据此命格者当为惊艳大将,虽会大起大落,却命不该丧,尤其不会丧命本座之手。所以本座断定你今rì不会死。”
孟获砸吧砸吧嘴巴,他是完全没有听懂,可孟获还是胡乱道:“大萨满,你算错了!”
大萨满缓步踏入水中,一步步向着孟获靠近,浑不在意问道:“错在那里?”
孟获故作高深道:“我修炼的可是帝王道,同时身居真龙意念。所以我的命格永远都不可能是杀破狼命格,整个紫薇命宫才应该是我的命格,那一天你看到整个紫薇命宫璀璨无比,那个时候就是才是我孟获当道的时候啊!”
大萨满还是不甚在意,继续往前行走,距离孟获已经不到百丈。心中却是想到你小子就胡说吧,本座修炼观想的可是诸天星神,星相一道你差远了,既然你命不该绝,本座也会靠近你将你生擒下来。于是口上应道:“难道我真的错了?”
孟获也赶紧答应道:“是真的错了!”心中也在祈祷再靠近些靠近些,五十丈就好,五十丈就好。
好像是知道孟获的心思,在五十丈的地方大萨满竟然停了下来。
孟获不得不开口道:“我说的可是有根据的。前些rì子我收了一个手下,此人姓庞名德,字令明。我观此人有大将之风,杀破狼的命格应该是他的。今夜为了便宜行事,由我出来牵制您老人家,他带兵去灭羯人一部了。所以您老人家真的算错了,杀破狼命格是庞德的,紫薇命宫才是我的啊!”
大萨满被孟获说的一愣一愣,竟然动摇他自己的判断。惊呼道:“我错了?”
“错了!”孟获肯定道。
可怜观想诸天星神,修为通天的大萨满一时竟然不知所措,痴痴地抬头看向紫薇命宫。并且不断念叨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这杀破狼命格不是你的。”
“你是紫薇命格,可如今紫薇不显,那你就有陨灭的可能啊!原来你合该陨灭在本座手中啊!哈哈哈……”
孟获觉得大萨满疯了,竟然因为自己的一顿胡言乱语变得疯疯癫癫。孟获自然不知道少了一魄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刚刚还在大笑的大萨满突然向着孟获走来,yīn冷着声音道:“小子谢谢你告知本座这些,为了谢谢你本座让你选择一个死法!”
“进来了!”看着大萨满连续走进几步,孟获欣喜叫道。
“什么?”大萨满不知道孟获选择的究竟是什么个死法。
“呵呵呵……”孟获一阵蛮小道,“老不死,小子有句话告诉你啊!”
“你说什么!”大萨满大怒,一颗头颅大小的光球出现在他的手中,就向着孟获砸来。
“迷信害死人……”孟获声音袅袅远去。
大萨满再看光球轰击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孟获的身影。再大量四周,黄河也不见,就见方圆五十丈之内全都变成红sè,水是红的,空气是红的。
“不好!这是老瞎子的红水阵!”大萨满还是有些见识,终于认出眼前的布置。
红水阵外面的孟获也暗呼侥幸,红水阵他是布置下了,本来以为要拼着重伤的代价施展些些yīn谋,才能让大萨满进阵,却不想这大萨满真是迷信过头,竟然和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自己乖乖钻进阵中。
听着红水阵中怒喝连连,看着布置在四周的小葫芦一个个接连破碎,孟获不由咋舌道:“这老鬼果然够强,这才几息而已,就破了我十个葫芦,万幸我早有准备。”
挥手孟获身前多出来几十个葫芦,往其中灌输一点水真气,接着投入黄河中。
不用说,这小葫芦正是孟获用来布置红水阵的工具。责令手下收集葫芦就是为了此用,而且在黄河水中布置红水阵不仅隐蔽,还能增加此阵威力。要不是没有真正的壬癸之jīng和葫芦法宝,这红水阵的威力将更加强大的可怕,完全能够发挥出绝阵的威力,不过就这样孟获也有理由相信,大萨满想要破阵而出,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毕竟完整绝阵可是能够化神仙为血水。
第四十五章 坑到底
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粘身顷刻亡。
置身红水阵中的大萨满终于感受到绝阵的可怕之处。一个方圆五十丈的红sè水牢将他困住。从水牢四周飞溅出来的红水水滴和水雾都带着致命的腐蚀xìng,要不是他的斗篷乃是一件星光凝聚而成的法宝,只怕须臾之间肉身就会腐烂,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陨星出来吧!”突然间大萨满大吼一声,只见从他的身体中飞出一颗足有磨盘大的陨石。只见磨盘上刻着七个清晰的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如果有熟知历史之人见之必定惊呼出声,传闻此物乃是上天所降预示着始皇帝死亡的陨石。却不想此物竟然被大萨满用来合丹。
一直以来大萨满都不敢将此物亮出,如今身陷绝阵也顾不上许多顾虑,不惜将合丹之物拿出来抵挡红水、红雾侵蚀。
还别说此物果然神妙,红水、红雾竟然侵蚀不了这块陨石。
看着合丹之物将红水、红雾挡下,大萨满不由地长吁一口,继而周身上下用处十几颗光球疯狂地向着一面水墙轰击。
红水阵,虽然是绝阵,可也不是没有破除的办法,只要将布阵之物击碎,这绝阵也就破了,当然还另有一法,很少有人会用。
只是大萨满不知孟获的布置,为了困住他,孟获一口气炼制了一百多葫芦,三个葫芦可以布置一个红水阵,作为布阵者孟获能感觉得到那颗葫芦快要坚持不住,接着孟获就会丢下一颗葫芦下去,补全阵法。
大萨满破阵的速度不慢,可孟获补全的速度也不差。
于是乎,破阵、补阵,成为一场拉锯战。
“不好!”连续攻击百十次后,大萨满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他合丹陨星上,那七个与生俱来的文字竟然变得模糊起来,显然是被侵蚀了。
要说他的合丹陨星之所以神妙就是和这七个字有关。在大萨满看来,这七个字应该是仙人所写,其中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就这样被红水阵侵蚀着实可惜。
“嘶!”对着合丹陨星吸了一口,那合丹陨星顿时飞入大萨满的口中。
看着依旧完整的绝阵,大萨满自语道:“竖子只是想要困住我,那我又何必去破阵呢。无量星光!”从大萨满的身上用处璀璨的星光,渐渐地形成一件衣服,这衣服样式不似铠甲,不似胡服,不似斗篷,倒像是一件龙袍,不过龙袍之上也没有游龙,倒是有不少小虫大虫游走,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有此虫袍加身,红水、红雾果然不能再近大萨满身体,也侵蚀不了他的身体。
看了红sè水牢一眼,大萨满不由道:“如果是老瞎子的完整绝阵,只怕早就将我化成血水。可为什么老瞎子会收个帝王道修士为弟子呢?难道他当初骗我?”
苦思不得解,大萨满闭目盘坐在水牢中,静等孟获主动撤阵。
黄河东岸,也就是属于大汉河东郡的岸上,孟获有些紧张地看着河zhōng yāng的阵法,因为他手中的红水葫芦仅剩下最后三个,如果大萨满再攻击下去,只怕这阵法就要被破了。
不过让他惊喜的是阵法竟然没有了动静。
虽然孟获是主持阵法之人,可孟获也不敢待在阵法中,倒不是因为他怕红水,而是他怕大萨满,显然大萨满是这个世界最最顶尖的存在,孟获还没胆和对方直面,就算逃到岸上,也得待在大汉国土这一边。
“难道那老鬼死了?”孟获不由自问,可想想有觉得不可能,红水阵是厉害,也他这半吊子红水阵,想要灭一个老鬼却有些不切实际。其实孟获也没有打算仅凭此阵灭掉大萨满。他不过是想要为夏牟、庞德争取些时间,另外就是利用一个“绝”字,让大萨满付出些代价罢了。
红水阵之所以威名赫赫,就是体现在一个绝字上。就和有些邪剑邪刀不见血不归鞘道理一样,十绝阵任何一阵,不让入阵之人付出‘血’的代价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这是十绝阵的狠辣之处,同时也是十绝阵的弊端,如果有入阵之人能够一次xìng血祭满足十绝阵要求的代价,那么这绝阵就可能不攻自破。
其实就孟获布置的红水阵,破除起来就简单的多,大约只要一个真气大成修行者死在里面,这红水阵就会不攻自破。毕竟孟获的红水阵太菜:葫芦寻常,只是平常人家种植的那种;水jīng普通,只是孟获自己的水真气释放的yīn毒之水和甘露之水。这样的红水阵能让孟获同境界无敌就不错,所以那红水侵蚀不了大萨满的合丹之物,也侵蚀不了大萨满更高一级的无量星光。
可惜大萨满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只怕早就破了孟获半吊子红水阵。
而孟获巴不得大萨满不破阵,如此正好为夏牟、庞德他们争取时间。
如是乎陷入僵局,过了一夜又一昼,孟获最先忍不住,这个时候夏牟、庞德不论成败都应该结束。所以孟获决定延伸一些意念进入红水阵瞧瞧。
“小子把阵法撤了吧!”孟获意念才延伸进来,大萨满就撤去无量星光凝聚的虫袍,转而对孟获道。
“老鬼,你不杀我了吗?”孟获意念传递一道信息道。
“狡猾的小鬼,你肯定在河东岸,你觉得我能杀的了你吗?”大萨满道。
“真聪明!”孟获感叹道,“不过,您老既然这么聪明,就应该知道破阵之法,强行破除,或者祭阵都可。小子这红水阵其实并不厉害,只要您老舍条臂膀,这阵肯定就破了。”
“作死!”大萨满怒吼一声,突然一团星光向着孟获意念砸来。
尽管孟获早有准备,可那一缕意念还是没能逃脱,被星光直接抹杀。“老鬼果然可怕!”河岸上孟获抹去鼻子溢出的鲜血,气急败坏道,“即使不能让你付出代价,也要恶心恶心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孟获将最后三个葫芦投入黄河中。
而红水阵中的大萨满同样气急,道:“无耻小子,不要让本座逮住你!否则剥你皮!啃你骨!吞你意念!”稍作平息后,大萨满蹙眉打量着一成不变的红水阵道:“难道真的要一条手臂?”
大萨满已经动了祭阵的心思,如果是一个三魂七魄健全之人,万万不会有此想法,身体发肤手指父母,没有人会自残。而大萨满也否决了这般想法,可他却另有他想,自语道:“本座不信,这半吊子红水阵能承受起本座一魄。”
“对,就这么干!”说动手就动手,大萨满一声轻叱,在他身前出现一个和他一般无二的虚影,正是他的灵慧魄。合丹境之后便是壮魄,可以让魄壮大到脱离身体的地步,大萨满早过此境,所以七魄可以离体,如果有合适的载体,甚至能够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
灵慧魄始一出现就主动向着红水阵投去,大萨满就是拼着灵慧魄受创也要将红水阵撑破。
果然,红水阵还是不足以侵蚀大萨满的灵慧魄,红水红雾迅速减少,整个水牢也开始出现了裂痕。
“哈哈哈……”看着裂痕出现,大萨满仰天大笑,一个闪身便从残破的水牢中激shè了出来。
“破了!”孟获有些惊讶地看着河对岸的大萨满,仔细感觉不是强行破除,孟获顿时好奇问道:“老鬼你用什么祭阵了?”
两人隔河向往,大萨满yīn鸷地看着孟获道:“小子,因为你本座失了天冲魄,如今灵慧魄破阵之后,肯定也被重创,总有一天本座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别不相信,大汉气运就快散了。那是本座就能进中原,你也就死定了!”
听着大萨满的话,孟获可是惊喜连连,双手缩在袖子中,开始一点点捏动法诀,口中却问道:“您老怎知道大汉气运要散了?我怎么觉得大汉至少还有三十年国运呢?”
如果做老师,大萨满一定非常合适,哪怕孟获是他的敌人,他也不吝指教,道:“气运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等你受了天命,气运金龙加身,才能看到气运!三十年国运不过是名存实亡,如今本座看到在中原之地有三条大龙蛰伏着,随时都可能出世瓜分大汉气运!”
孟获心惊只因他知道那蛰伏的三条大龙是谁,袖子中的动作依旧,一边动手一边道:“您老难道受过天命,做过帝王,有气运金龙加身?”现在他有些好奇大萨满的身份,难道这位还真的有点萨满先知占卜的门道。
从大萨满的斗篷shè出两道光芒,可惜过了黄河被无形的力量挡住。“本座观想乃是诸天星神,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本座!”
“真的?”
“千真万确!”
“哦。”孟获随意答应一声,大萨满松了一口气,他怕孟获继续问下去。
却不想孟获突然道:“老鬼谢谢你的大礼啊!”
“什么!”大萨满大叫,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眼前这小子又要坑自己,自从遇到孟获,就一直被坑骗,天冲魄被吞是一次,主动入阵再一次,如果第三次……
大萨满感觉很不妙。
果然,就见孟获突然伸出双手,一道手印落在河zhōng yāng,继而轻叱一声:“收!”
就见从河中飞出一个青皮葫芦,直往孟获飞去。
“我的灵慧魄!”大萨满惊呼连连,那一瞬间灵慧魄和他彻底断绝了联系。而他也终于意识到再次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