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气运金龙
布置红水阵需要三个能够蕴藏壬癸之jīng的葫芦,天下万水莫不在壬癸之中,壬水乃是至阳之水,癸水则是至yīn之水,能承载此两种异水的葫芦要求自然极高,传说中封神时期执掌红水阵的王变天君有三只灵宝葫芦,一旦布下红水阵,纵然是仙人也会化为血水。时至今rì天地巨变仙路阻挡,不仅仅修行之术断了传承,就连天财地宝也十分罕见,不要说灵宝级葫芦,就连法器级葫芦也不曾现世。孟获师从酆公玖,对于法宝等级也知道些,由低到高分别是法器、道器、法宝、灵宝、仙宝。而且孟获也见识过道器,当初他斩杀祝融洞主得到的五柄飞刀应该就是道器级别,而且孟获还亲自炼制过一件法器,那件被他留在南蛮的传承功法的鼎经过一次天劫之后,也已经晋升法器。
仙路阻挡、法宝不现,并不意外着就不能布置十绝阵,除了依靠普通葫芦布置半吊子十绝阵,亦可亲自动手炼制葫芦。只是炼制办法颇为困难,必须用一些奇珍异物滋润普通葫芦,将普通葫芦炼成宝贝。
当大萨满从红水阵中飞出,孟获就知道大萨满肯定是在阵中留下了什么祭阵之物,一问之下竟然是灵慧魄,这让孟获惊喜万分,差一点没呼喊出来。
世间珍奇异宝或许珍贵,可珍贵的东西却是在人身之上,这其中要数三魂七魄最为神妙,如果能够将足够强大的魂魄炼化入葫芦当中,可不单单是提高葫芦等级那么简单,更能够弥补葫芦的先天不足,从质地上提升葫芦的等级。而大萨满的灵慧魄肯定强大的可怕,所以得知大萨满用灵慧魄祭阵之余,孟获自然喜不胜收。
结果借着和大萨满扯皮的时间,孟获连连按照炼制葫芦的方法,将大萨满的灵慧魄炼化其中。
当大萨满有所察觉的时候,大局已定。
只见红水阵消失,从河zhōng yāng飞出一只青皮葫芦落入孟获手中。
“我的灵慧魄!”那一瞬间灵慧魄和自己失去联系,大萨满惊骇不已。
也不管大萨满在河岸对面咆哮,孟获细细打量手中的青皮葫芦,这看似平常的青皮葫芦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真气灌输其中青皮葫芦竟然缓缓变大变小,大时如山小时如尘,端是神妙。
这让孟获也不由得咋舌,看着大萨满的目光也变了,只听孟获道:“大萨满你真是好人啊!”
大萨满冒火的眼睛盯着孟获手中青皮葫芦,听到孟获这般讲话差点没气的吐血。
而孟获是有心气死大萨满,故意道:“您老究竟什么修为啊,单单一个灵慧魄就让将一个寻常葫芦提升到极品道器境界,要不您老再贡献一魄,让这葫芦成为法宝,一件法宝可让您老名垂千古了啊!”
大萨满再也按捺不住‘噗’地一口鲜血狂飙三尺,身上的法力也开始暴动,一道璀璨星河从他头顶冲出,直冲九天。
“厉害!”孟获只看得一阵神往,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大神通者的可怕,一条通天星河直上九天,所谓仙大约也不过如此吧。尝试着抓起一块石头丢过去,却连星河也不能靠近就被一束星光刷为无有。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星河缩小一圈后重新回到大萨满的体内,而大萨满也重新站立起来,盯着孟获道:“小子,将那人形兵器、青皮葫芦一并交给本座,否则本座会让你死!”
“你能过来吗?”孟获指着脚下的地面问道。
如果是之前,大萨满绝对不会鲁莽行事,可如今又失去灵慧魄,对他的神智影响更大,让他自认为天下无敌,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他,故狞笑道:“这世间没有本座到不了的地方!小子看着,本座来矣!”
大萨满还真的来了,只见脚下星光闪动,大萨满一步就出现河zhōng yāng,再一步已经踏上东岸。
“难道今天要命……”看着大萨满上岸,孟获惊得魂飞魄散。
“昂……”突然一声龙吟声从孟获身后传来,不顾大萨满孟获看向身后,只见虚空之中出现一条万丈虚幻五爪金龙,滂沱的龙威差点让孟获匍匐地面表示臣服。
“滚!”大萨满真的是气昏了头,竟然对大汉皇朝气运金龙出手,一道星光向着气运金龙攻击而去。
只见气运金龙怒一声,陡然间身体盘踞起来,化为一枚印玺,印玺上端盘踞真龙一条,下端方方正正用篆书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大约就是这传国玉玺虚印缺了一角。而这缺失的一角,还有典故。据史料记载,这传国玉玺乃是始皇帝所造,责令丞相李斯在上面刻字,传至西汉末年时,因为王莽篡位,皇后一怒之下丢出传国玉玺,因为当时西汉国运衰败,所以这传国玉玺就被坏掉一角,之后还是王莽命人用金补全。
就是因为这缺失的一角,才给了大萨满一线生机。
气运金龙携着传国玉玺虚印砸下,纵然大萨满修为通天近乎仙人可也不能和一国气运相比,所以当着虚印砸下来的时候,大萨满也意识到他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真的被这传国玉玺虚印砸中,只怕他也只能化为飞灰。
“星光遁!”大萨满怪叫一声,整个身体化作星光,不为逃出传国玉玺虚影攻击范围,而是逃至他虚印缺角的地方。
“碰!”传国玉玺虚印还是砸中了大萨满,可因为缺角的存在,竟然没能轰杀大萨满,甚至都没有重创大萨满,只是将大萨满轰出大汉境内。
看着黄河对岸完好无损的大萨满,孟获不由惊叹道:“老鬼,你是怎么做到的?”头顶的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让孟获从心底发毛,这等危机感比他对上天劫云眼更胜,这东西似乎比仙更强,该没有什么能和它相抗衡才是,就算是仙也未必能与之对抗。如果这东西是针对自己,孟获相信只要轻轻碰触一下,从此他就从这个天地间消失。大萨满的完好,让孟获不解且惊奇。
大萨满根本不理会孟获,而是抬头看着那渐渐消散的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待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一起消失后,大萨满才兴奋道:“本座感觉你越来越虚弱了,很快你的气运就会被瓜分,那时你休想再挡本座!中原,我地皇就要归来了!”
“地皇?”黄河对岸的孟获疑惑地看着大萨满,据他所知地皇乃是神农氏的名号,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神农氏,那可是远古圣皇,绝不会在此。
这是大萨满第一次没有为孟获解惑,而是道:“小子,本座的天冲魄、灵慧魄先寄存在你那里,等大汉国运消散之后,本座会踏足中原,届时你的所有一切都将是本座的,包括你的意念和xìng命!”
对此孟获毫不担忧道:“大萨满你修为虽然厉害,可未必就比得上恩师酆公玖,和我那师叔南华老仙。所以中原你最好还是不要来!”
“本座断言,老瞎子不会管你!”大萨满信心满满道。而孟获也知道这一点,酆公玖不杀他已经万幸。
“我师叔呢?”孟获问道。
大萨满更是不屑道:“在你的体内本座看到南华那老疯子的转轮符,所以老疯子也不会帮你!”
孟获早知道南华老仙在他的体内留下东西,甚至他问及过酆公玖,结果酆公玖告知的结果是他不熟悉符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不想大萨满这老鬼竟然知道。
“转轮符?”孟获疑问。
大萨满的老毛病又犯了,解释道:“这符乃是老疯子最得意的成就之一,依靠此符可将被种者一切修为、气运全都转嫁到他的身上,甚至他还能借助被种者的身体转生。”
“这么厉害?”孟获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开始有些担心,南华老仙给他种符的时候,只是贪图他的真龙之气,而孟获身上的真龙之气也不多,他还不甚担心,如今听闻这转轮符竟然还有借他人之躯重生的能力,这让孟获开始担心了。
“怎么你觉得现在还有人能救你吗?”大萨满有些得意道。
孟获一副不以为意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诳我?转轮符,我恩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大萨满有些气急道:“那是因为本座也种过老疯子的转轮符!自然……”戛然而止,或许是大萨满也意识到道破天机,说漏了嘴。
“老鬼,你究竟是那位啊?熟悉恩师,和我那师叔还有恩怨,不该无籍籍名啊!”孟获有些好奇大萨满的真实身份,那宽大的斗篷似乎是为了遮掩什么。
大萨满终于意识到如果继续和孟获纠缠下去,只怕他的真实身份也会被揭穿了,他有些对孟获发憷,不是因为孟获的修为,而是因为孟获的诡计,他总是被坑骗被算计。
“本座回过来的!”丢下一句话,大萨满接连几个闪动,消失不见。
孟获有些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大萨满,自语道:“这就走了?”
倍感无趣的他,沿河而下,往北地郡而去。
才出现在府邸门外,就见庞德从府中跑出来,喊道:“主公!”
“怎么,得手了?”孟获问道。
“那当然!”庞德拍拍胸口道,“我们还将氐人王上生擒回来了!”
“干得不错。”孟获倍感意外。
“主公,有西凉来人,说要见您。”夏牟走过来道。
“主公,先去看看那氐人王上吧。”庞德拉着孟获道。
孟获摇头,道:“去见西凉来人!”
第四十七章 彼之道
听闻凉州来人,孟获大喜。种种布置终见成效,也不枉他将赤兔送给董卓。校尉府邸孟获单独召见凉州来人。
“凉州暗枭情统领吴峰见过上峰。”凉州来人乃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初见孟获便施礼道。
“免礼。”孟获示意对方道。
“谢上峰。”吴峰起身站在一边。
“可是有消息了?”孟获问道。
“是。”吴峰点头道,“经过多方打探追寻,终于在武威郡姑臧县发现那人,姑臧县有李氏一族乃是那人老丈人所在,十年前他因病辞官,一只都在老丈家养病,至今未出。”
“吴统领辛苦了。”孟获道。
“此属下分内之事。”吴峰紧张道,这由不得他不紧张,他乃是行商之人,可在凉州不论行商还是坐商,几乎都被中山大商垄断,几乎让他们许多人差点绝了生路。而恰好此刻一个叫暗枭组织出现表示愿意收拢他们,给出的条件远比他们经商要丰厚的多,而加入暗枭只是负责收集情报信息,传递情报即可。一直以来吴峰就觉得这个暗枭组织应该是朝廷所有,如今见到他的上峰竟然是军中校尉,顿觉猜测属实。可他那里知道眼前之人何止是他的上峰,乃是整个暗枭最高首领。
孟获交给哲木的任务是经商积累财富,同时也有建立一个暗枭组织,孟获要求这个组织要渗透各行各业和各方势力中,而这个组织也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和传递信息。让哲木将赤兔马送给凉州刺史董卓,便是为了尽快在凉州建立其暗枭组织,如今终得回报,暗枭为他传递来信息。
相比较于赤兔马,孟获更远得到这人的消息重要,因为后世说他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谋士,这样的人才自然不能错过。
“可探查清楚,此人得了什么病?”孟获继续问道。
吴峰摇摇头道:“此事说来也怪,那人虽称病辞官,可十年来从未请过什么郎中大夫,不知具体得了什么病。”
孟获点点头道:“吴统领辛苦了,且回西凉领赏吧。”
吴峰大喜告退,完成任务的奖赏可是十分丰厚,赶得上他经商一年的收入了。
吴峰告退之后,孟获对外喝道:“传骑都尉阎忠!”
不多时阎忠抵达,站立孟获面前道:“将军,您找我?”
“阎都尉是凉州人?”孟获问道。
阎忠点头道:“凉州汉阳人。”
“那么阎都尉可知贾诩此人?”孟获问道。
说到贾诩,阎忠顿时来了jīng神头,道:“贾诩此人xìng沉稳,且寡言。我观此人有良、平之奇。”阎忠给出的评价可是够高,试问良、平何许人也?良,张良,汉初开国元勋,汉初三杰之一;平,陈平是也,六出奇计,助高祖平定天下的开国功臣。
阎忠赞许之余叹息道:“可惜此人称病辞官,如今不知所在,也不知病愈否?”
“我yù拜贾诩为军师,阎都尉以为如何?”孟获继续问道。
阎忠沉默片刻,也不知在做何想,最终道:“如果将军yù成大事,此人必不可缺。”
孟获微微诧异,他没想到阎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孟获还是道:“我闻贾诩在姑臧老丈家中rì久,近rìyù访,还望阎都尉帮忙引荐。”
“任凭将军差遣。”阎忠应答道。
“好!都尉先回军中安顿一二,晚些时候我们启程前往姑臧。”孟获道。
“是。”阎忠退下。
申时,三骑绝尘西去。随孟获一同前往姑臧的除了阎忠,还有庞德。
三人都是真气境修行者,路上也不需多休息,只要马匹吃饱歇好便自赶路。北地郡富平县到武威郡姑臧县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里,三人走多停少,终于在两天后来到姑臧县。
姑臧县早有暗枭留下的独特印记,孟获只需按图索骥便能找到目标。
城中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外,三人下马。
“阎都尉,请吧。”孟获指指木门,示意阎忠。
“将军,你不会搞错吧?”阎忠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毫不起眼的院落也不知孟获是如何寻得。
“不会错。”孟获道。
“那好吧。”阎忠道,上前就要叩门。
“吱…呀…”破旧的木门主动敞开,只见一农家妇人将木门开展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三位请进。”
“见过夫人,文和兄知道我等要来吗?”阎忠诧异看着开门的农家妇人。
妇人点点头道:“外子说近rì会有贵客临门,想来说的就是三位了。三位请!”
“将军,请!”阎忠闪身让孟获前行。
走到门前孟获对妇人道:“有劳。”
妇人对孟获道个万福,而后领着孟获等人进了小院。
不大的院落,栉比鳞次排列着两排土屋。
在后一排,孟获见到了此行目标——毒士贾诩。年已三十又七的贾诩身高不过七尺,其貌不扬,极为平常,是蛰在人群中记不住相貌的那种。孟获恍然也明白为什么演义从不曾说起过贾诩音容相貌,他每一次都是以‘谋士曰’现身,而后道出计谋,除此外再无多言,几乎不问不答。
贾诩虽寻常,孟获却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道:“蛮野之人孟获冒昧打扰先生,望先生见谅。”
孟获之所以这样放低身架,就是学着玄德三顾茅庐先后自称的变化,他可是一次将身架方的最低。却不想贾诩根本浑不在意,生受了孟获一礼,开口便问道:“今rì在吾舍外暗暗窥视之人是将军之人吧?”
孟获微微一滞,也不隐瞒道:“正是,久仰先生威名,特仿得先生所在,不敢怠慢,惊扰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我不出仕久矣,乃是自有因由,只怕将军请不走在下啊。”贾诩直言不讳道。
孟获诧异不已,早知贾诩乃是毒士,xìng沉稳不善言语,如今见怕是比传闻中更胜许多,这般讲话可真是直接。
结果孟获出现比之贾诩更加直接,道:“哦,先生需要要什么代价才能出仕,孟获愿意试试。”对于这般xìng格的贾诩,孟获不但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享用,从某些方面来说贾诩有着蛮人的一面。虽不蛮但够直接。
“将军也是修行之士,不知能否看出在下修为?”贾诩开口道。
孟获诧异,他着实没有看出来,直言不讳道:“看不出。”
“十年前,吾就修至意念大成,只是久久不能突破,所以不得已称病归家,苦思突破之法,至今十年依旧不见成效,将军若助在下突破,在下愿意相助将军一年。”贾诩道出真相。
“啥?助你突破才助主公一年!”在孟获身后的庞德大声呼喊道,这等条件着实让他吃惊,要知道孟获助他突破,他可是直接称孟获为‘主公’,主公上下,被人视为君臣关系。
孟获却不以为意道:“我有一式啸月吼,最是能够让意念离体,从而助人突破。愿意传授给先生,只是一年太短,少说也得两年。”
众人诧异,其中包括贾诩,他们没想到孟获竟然也这般讲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倒像是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孟获知道贾诩是什么样的人,演义中此人曾追随李傕、张绣、曹cāo,这位奇谋百出、算无遗策的毒士,不说恃才自傲,也该是待价而沽,绝对不会因为见一面就向你效忠。一位成功的谋士当能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死忠,这一点从贾诩身上最能体现。也恰恰能说明,贾诩是注定是杰出的谋士,比之孟获身边的夏牟强了不止一筹。
孟获的话让贾诩大为惊讶,他着实没有想到孟获竟然还如他一般,将此当做一场交易来做,于是继续道:“将军的啸月吼未必能助在下突破,在下观想之物乃是剧毒之物,需有剧毒之物相助,如果将军能寻来剧毒之物,在下可再相助将军一年。”
“两年!”孟获直接道。
贾诩有些哑然,此刻他不禁质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谋士。在贾诩看来,谋士便是为谋而生的人,为自己谋生谋私谋利,他给出的条件就是他的道,而孟获似乎是着了他的道,可偏偏有在他的道上谋得利益最大化。
仅此一点,让贾诩对孟获刮目相看。
而这还不算结束,只听孟获继续道:“由我亲自出手,帮助先生突破真气境,并保证让先生真气小成,先生相助我十年如何?”
“十年太久矣!”这一刻贾诩完全落了下风,连连摇头。
孟获趁胜追击道:“先生过去不已荒废了十年,十年换真气小成,已经很值得了。”
贾诩有种着了孟获道的感觉,恕不知孟获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贾诩是谋士,也只有用谋士之道才能让其心悦诚服,只有压制住对方,才有让对方死心塌地追随的可能。
“好吧,十年就十年!”贾诩终于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助先生突破!”孟获朗声大叫道。
孟获的大叫,让贾诩有种非常不好,好像是上了贼船的感觉。
第四十八章 何谓毒士
将啸月吼传授贾诩,孟获又拿出灵慧葫芦从其中取出他凝聚而出的yīn毒之水,再有孟获亲自出手相助,贾诩果真突破,并且有孟获真气相助,果真踏足真气境,并且直接达到小成境界。
贾诩能够一举真气小成,和他意念大成十年有关系,也和孟获真气小成巅峰有关。
贾诩的观想之物乃是一束花,花形似rì轮,花有五瓣,无茎叶,呈黑sè有幽香且剧毒。不愧是已经大成十年的意念,栩栩如生直若真物,孟获初见极为惊讶,以为食人花。
孟获真气小成久矣,加之这些rì子有大汉气运相助,修行迅速,仅差一点就可真气大成,为了能让贾诩相助十年,孟获宁愿暂时不做突破,消耗大量真气滋润贾诩观想之物。
孟获修行的是水真气,贾诩是异种木真气,水能生木,所以贾诩顺利完成突破。
突破之后的贾诩表示安顿家人后,就会起身前往富平。
在贾诩家中休息一夜,第二rì三人告别而去。
在归去的路上阎忠也对孟获道:“将军能得文和相助,真乃如虎添翼,可比龙矣!”
阎忠是个什么想法,孟获不得而知,也不作答。
庞德紧跟着道:“主公,贾先生果然了得,那真气剧毒无比,端是修行人士中毒士矣!”
孟获倒是更喜欢庞德的话,接口道:“毒士,当然是毒士。如果仅仅局限于此,他还当不得毒士之名。”
“主公以为何为毒士?”庞德问道。
“真气够毒只是小本领,计谋够毒才是大智慧!”孟获道。
庞德有些不相信道:“主公,我看贾先生沉默寡言,不像是狠辣之人啊。”
“是不是,数rì后自见分晓。”孟获道。
三rì后孟获等人回到富平。
六rì后,校尉府邸议事大厅上,孟获召集麾下终将议事。期间夏牟启奏道:“主公,我们应该将那羯人王上送到朝廷了,以此军功镇北将军必定可再升一步。”言外之意就是孟获亦能跟着晋升,最好是皇甫嵩迁升朝堂,由孟获接管北地郡。
不过庞德站出来嚷嚷反对道:“主公,上报朝廷不如让羯人或者匈奴赎回去,这样一来我们必定能大捞一笔,肯定比朝廷赏赐的多得多!”
之前孟获也上报了不少军功,可朝廷只是名义上的赏赐,并没有实质xìng的奖励,军饷、粮草一概没有,这让众人甚是不满。
看着众人孟获摸摸额头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顺利对胡人出手了,再有行动怕是难了,大萨满一次两次是没有防备,轻视我们才吃了大亏,我相信只要我们再次出动,哪怕是你们中任何一人出动,他肯定立刻轰杀,所以必须利用好这最后的战功,必须想个法子,既能让皇甫嵩大人晋升,亦能得到朝廷军资粮草供应。”
“如今十常侍当道,怕是不会给他们好处,难得朝廷封赐啊!”阎忠感叹道。
车都尉梁衍出谋道:“要不我们准备些奇珍之物贿赂十常侍等人。”
梁衍这话顿时惹得庞德不满,只见庞德怒发冲冠道:“十常侍不过阉人,如今蒙蔽圣听,如我等献上珍宝岂不助长此风,献宝之事决计不可!”
“我叔父为人呆板执拗,只怕也不允这等贿赂之事。”坐下皇甫郦接口道。
梁衍无奈且惭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头不语。
同样低头不语的还有坐在大厅角落的贾诩。
在孟获归来富平三rì后,贾诩就到来,并且孟获委其主簿之职。主簿,乃文职,军中主簿则相当于军师,亦相当将军副手。
摆在眼前是一个难题,必须利用好羯人王上,事情成败全仗这最后一功。
“贾主簿,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听着孟获问话,贾诩也不抬头,诺诺道:“将军以一锦椟盛羯人王人头,献于十常侍,则一切如愿。”
“嘶!”大厅之上,除却孟获,其他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惊恐地看着坐在身后的贾诩。这一刻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觉身后暗处潜伏着恶毒魔鬼。
饶是英勇善战,亲手斩下不知多少头颅的庞德也觉心里发毛。自古就有杀俘的禁忌,史有白起坑杀战俘数十万,被人称为‘人屠’,却不得善终被忌自杀;亦有飞将军李广,杀俘数百,结果终身难封。这等杀俘之事实在不甚光彩,绝非一般人所为。
庞德终于想到孟获的话,此人果然够毒。好个贾诩就一句话,让战场上身先士卒杀敌无数的大将从心底惧他,再有议事总是远远躲开他,也就此造成一幕——从此凡有孟获议事,众人皆不愿和贾诩坐在一起。
孟获也微微蹙眉,杀一般的战俘已经是禁忌,如果再杀一个王上级的俘虏,只怕臭名昭著了,所有人都会避着躲着自己。只是不杀似乎也不行,杀才是最好办法。
“如果将军不忍出手,我愿代劳。”贾诩终于抬头看向孟获。
孟获分明在贾诩的眼中看到一闪即逝的不屑和失望。
“杀吧杀吧,至少能得毒士看重。”孟获心中暗忖,开口道:“将羯人王上带上来!”
“主公,不可啊!我们可以另觅他法!”同为孟获谋士的夏牟惊呼出声。
孟获看向夏牟道:“夏兄,你乃正谋之士,你对付的便是那些堂堂正正的君子;如十常侍这等jiān佞小人,则还需依仗文和之谋啊!”
“可主公你的声望!”庞德也大声呼喊道。
孟获摇头阻挡,道:“如果恶名有用,就让恶名归我好了。”
“可这般杀人,会有业障加身啊!”夏牟还是不死心,企图从修行上劝住孟获。业障,也名业力,是修行之人的大忌,如果业力缠身必定有碍修行,突破困难不说,很可能还会遭天谴——业力焚身而死。
“多少业障尽归吾身便是!”孟获最不怕便是天谴,曾经亲自抵挡一次苍天之眼的他,视天劫为修行路上必过一道坎。在孟获看来,他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只有斩破天谴才能得道成仙。
不多时羯人王上被带上。
深碧眼、高鼻梁、多胡须,典型的羯人。
可怜这位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被注定,进入议事大厅还用不甚流利的汉话嚷嚷道:“尔等且放本王归去,必定有重宝相赠。”
可没有人应答他的话,坐在大厅zhōng yāng的孟获手中已经多出一柄战刀。
“不要!”夏牟和庞德还想阻止,可孟获身影一闪便过。
噗地一声过后,孟获回到座位,手中战刀不见。
噗通!
刚刚还站立的羯人王上突然间跌倒地面,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神sè的头颅滚到孟获脚下。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回到座位的那一瞬间,孟获陡然觉得自身真龙之气又加一成,就像当初斩杀北宫伯玉的感觉一样。本来孟获以为就要突破,却不想下一刻一股晦涩不明的气息突然间袭上他的心头意念,将他的意念牢牢困在脑海中,将突破的契机打断。
业力果真加身。
之后孟获亲自将羯人王上头颅收起,并且命人打造了一个jīng美的盒子。
本来孟获不具上书朝廷的资格,可贾诩说有这金银珠宝打造的jīng美盒子,孟获上书一样能够成功。
何谓毒士?什么叫奇谋百出、算无遗策?
这就是!
孟获上奏前后不过三rì,朝廷文书就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达。封皇甫嵩晋升车骑将军,加封卫尉;封孟获为北地郡太守,兼列将军,号征胡。
车骑将军自不必说,乃是仅次大将军的军职,卫尉则是统领都城护卫,被视为太尉接班人。
太守也不必说,列将军便是民间说的杂号将军,仅次于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的武将,已经算得上一方军阀,如果再加上孟获太守的身份,这地方军政尽归一身,军阀的身份算是坐实。
于此同来的还有朝廷奖赏,让朝廷拿出兵饷粮草怕是不能,如今朝廷也拮据。所以给孟获的赏赐便是免除北地郡二十年徭役赋税。
北地郡有六个县,人口六十余万,仅口赋即人头税一项,每年就要上缴朝廷六千万钱,再加上其他徭役、赋等,每年至少有一万万钱,即十万贯,合银万斤。
万斤银,足够孟获打造一支jīng兵,而且身为杂号将军,孟获亦可统兵五万。
黄巾前夕,孟获顺利上位,跃现世人眼中。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毒士的谋略。
何谓毒士,这便是!
事后有人问起贾诩,为何能以一颗人头助孟获上位,让朝廷下达如此丰厚奖赏。
贾诩道:“十常侍何许人?乃阉人!身残的他们最是吝惜身躯,更不要说xìng命了。他们爱财,但是更加怕死。孟获敢斩俘虏羯人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恶人,也自敢斩他们!纵然他们骄横,可也怕恶人怕屠夫。”
每每有人听闻关于贾诩这般传言,皆叹贾诩奇谋、神算,可更多这是毒士之评,不过这都是后话。
当下收获之余,孟获恶名也传遍中原。
第四十九章 起义背后
“杀啊!杀死狗官,开仓放粮!”在一手持黄旗的将军指挥下,巨鹿城里城外满地遍野都是黄金裹头的军士,疯狂地攻入城中厮杀,抵挡的军士大片大片倒下,杀喊声惊天动地,凄惨哀嚎声此起彼伏。很快巨鹿沦陷,被头裹黄巾的起义军占领。
战争!战争爆发!
癸亥年刚过,灵帝改年号为中平,中平元年三月黄巾大起义爆发,不过三天巨鹿沦陷。各地纷纷响应,起义军从冀州向幽、徐、青、荆、徐、豫、兖七州蔓延开来。
就在巨鹿沦陷的时候,一处地下密室,一位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璎珞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的男子闭目盘坐其中,如果孟获再次一定能够认得出,这一身装扮原本属于他。而今穿戴这一身的人身份也就呼之yù出,正是从管亥手中得宝衣的大贤良师张角,也是其次起义的最高统领‘天公将军’张角。
在起义军攻下巨鹿的时候,盘坐修炼的张角突然睁开眼睛,大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天地气运,聚吾身,合!合!合!合丹!”
继而隐晦的气息从四面八法聚集而来,进入张角的身体。
这是张角按照南华老仙所授,借助天地气运进行突破。
按照南华老仙所言,仙路阻断,想要突破必须借助一朝气运,所以他张角想要突破就必须造反,夺得天下,分享原本属于大汉皇朝气运,聚集己身才能完成突破。
而今举事,战事有其弟‘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指挥,而他则第一时间选择突破。
果真,随着巨鹿沦陷,张角感觉到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聚集而来,再不迟疑按照南华老仙传授的办法,开始突破。
“昂!”一声是龙非龙的吟声从张角身上传来,在气运的催动下,张角之前聚拢的真龙之气,化作一条四爪金龙盘踞在他的身体周外,按照当初大萨满的说法,这一刻张角成了受天命之人,真龙之气化为气运金龙,虽然只是最低级别的四爪金龙,可那的的确确是气运金龙。
气运金龙盘踞数周,钻进张角体内。
“轰隆隆……”
从张角体内爆发出一阵阵虎豹雷音,下一刻一根九节杖出现在张角身下,将张角拖着悬浮起来。
“合丹,这便是合丹!果然够强!”感受着自身真气成十倍百倍的成长,张角兴奋嘶吼道。其用来合丹之物的九节杖也如臂使指绕着他的身体飞舞旋转,从中发出道道真气将方圆百丈内的一切轰成虚无,张角缓缓升空,站立半空。
“大贤良师万岁,天公将军万岁!”随着张角出现,起义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不多时,又见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随之升空。
“地公将军万岁!”
“人公将军万岁!”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置身半空中道,“本座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帝荒yín无道,汉朝腐朽不堪,正是黄天当立的时候,本座赐尔等天马,必所向披靡,重建黄天!”
话音落下,张角大袖挥舞,无数符纸从他手中飞出,落地成马。黄巾军高呼万岁,十万人齐齐上马仰天长啸,士气十足。
“本座赐尔等天兵护身,所过之处鬼神辟易,重建黄天!”张宝大袖挥舞,同样无数符纸落下,只见风雷大作,一股黑气从天而降,从黑气中涌出十万鬼兵,这个鬼兵降临在十万黄巾军身后,顿时这十万人感觉有用不完的气力。
“本座赐尔等天将,随天将杀敌,战无不克攻无不胜,重建黄天!”张梁大袖挥舞,就见符纸落下,有三十六顶天立地妖兽化形而出,落在驻军之首。
张角兄弟三人施法结束,黄巾军倍受鼓舞,山呼万岁。
黄巾民众自然看不透,在他们山呼万岁的时候,有道道玄奥气息聚集张角兄弟三人身上。
感受着体内气运金龙一阵阵翻腾,张角三兄弟对视一眼后,大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杀向都信城,杀出冀州,攻占洛阳!”
可怜天下万民,汉末政治腐朽,帝皇无道、豪强割据,又逢连年大旱、瘟疫流行,而兵役劳役繁重,苛捐杂税又不见减少,就普通民众而言早已经不聊生,早已经十室九空。如今黄巾起义爆发,杀官打豪强分田地开仓放粮,所从者甚多,可怜他们根本不知道,张角三兄弟不过也是在利用他们罢了,利用他们聚拢天下气运、追求仙道。一旦张角三兄弟修行有成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存亡。
而可怜人不单单是天下万民,还有张角兄弟三人,他们高高在上俯视苍生指点江山,恕不知在更高的高空,无人能够企及的高空,还有一尊老仙怜悯地看着他们。
不用说,这人便是整个大起义的幕后黑手——南华老仙。
高卧九重天,蒲团了真道。
南华老仙真个将自己当成了道祖,而他行的也确实是那道祖之事。南华老仙的修为早已达到修行者之巅,如果不是仙路阻挡,他就是真正的仙。只是天地已变,强如他的师兄酆公玖都没能顺利飞升,就更不要说他了。其实古老相传重开仙路的办法还有一个,便是聚集一朝国运,逆行伐天。一旦成功,则仙路重开恩泽苍生,称佛作祖亦不为过。逆行伐天可不单单是对抗苍天之眼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对抗苍天。
而想要获得一朝气运则必须为皇为帝才可,而为皇为帝者必须是帝王道修士,能够聚集真龙之气,化出气运金龙。南华老仙不是帝王道修士,但并不妨碍他收拢一朝气运。转轮符早已经种在张角三兄弟的体内,只要时机成熟,他们的气运金龙会全部聚集到南华老仙身上,助南华老仙逆行伐天。
这是一场博弈,南华老仙与苍天对弈。天地为局,苍生为棋,南华老仙已经率先出手。
接下来就是代表苍天一方,也就是大汉正统出手的时候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大汉竟然选择了沉默。
起义进行一个月的时间,大汉一方应战者甚少,即使整个冀州沦陷也没有像样的抵抗,好似要任由黄巾军更朝换代。
同样屯兵北地郡的孟获也没有任何异动。为此庞德数次请战,也没得孟获允许。
“主公,为什么我们不出兵?”庞德不解问道。
“没有朝廷旨意,谁敢贸然出兵!”孟获大声呵斥道。
“可……”庞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孟获喝住。
至于朝廷为什么不出兵,孟获最是清楚不过。时至今rì地方世族豪强甚多,而这些人都没有出手,他们是等着向朝廷要权要钱。
如果朝廷不给权和钱,是没有人会出兵的。
就孟获所知,不论历史还是演义都讲的很明白,因为黄巾大起义,东汉改刺史为州牧,从此一州最高长官驻扎地方,总览一州军、政、经,成为地方真正的掌权者,州牧乃世代继承,不受朝廷所辖,俨然成为地方的土皇帝。而且朝廷一次就册封十二位州牧,分别是冀、豫、兖、凉、益、荆、幽、青、交、并、扬州州牧。十二州州牧,却没有雍州。
如果没有孟获,没有孟获前来北地郡,只怕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北方五胡早就乘虚而入,彻底占据雍州。自然就不复雍州存在,更谈不上雍州州牧。
如今的雍州不过只有北地、冯翊二郡,甚至严格意义上都算不上一州。
可因为有孟获的存在,有恶名远扬的孟获所在,硬是让北地郡扬名天下,甚至朝廷已经有人想到了孟获,想到了北地郡。
中平元年四月,黄巾起义军兵过许昌,直逼司隶,京畿危矣。
帝恐慌,十常侍也压制不住,终于不得不答应地方豪强势力的条件,改刺史为州牧,而州牧也答应出兵围剿黄巾军。
一时间,一大批刺史、军阀、豪强、汉室宗亲被封州牧。
而孟获也如愿,虽然朝廷没有设立雍州牧,可孟获也总领了北地、冯翊所有军政经大权,除了没有世袭继承权,和州牧没甚区别。
同时朝廷封何进为大将军,皇甫嵩、朱儁、卢植为将前往镇压。
另外,朝廷诏令下达各州各郡,要求各地起兵镇压黄巾军。
苍天、黄天之间的博弈正式开始,一时间中原诸雄纷纷崛起,赶往中原,尤其是冀州、幽州一带。孟获同样前往京畿所在,作为皇甫嵩坐下第一将,孟获自然要前往剿敌。
而相比较于中原其他群雄,幽州涿鹿郡有三位英雄占尽天时地利,正是举事的好时刻,恰又有人和降临——有冀州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赠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相助。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三豪杰兵助太守刘焉,英雄崛起。
离开北地的孟获,不久受到一封密信,有感想桑树、苍松、桃花三人结义,兵起涿鹿。
第五十章 成败南华
孟获领兵三万,在dì dū洛阳百里之外驻扎下来,随行大将只有夏牟、皇甫郦、阎忠,最勇猛的大将庞德,最多谋的军师贾诩却都没有随行,因为孟获知道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一群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揭竿而起,根本不足以成事,除了张角、张宝、张梁三人,整个黄巾起义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真正在这场战争中出彩的反而是宗室贵族、州郡长官、地主豪强,他们借着打黄巾军的名义,趁机抢夺地盘,扩张势力,算是把整个东汉闹得四分五裂。
相比较于中原的地盘,孟获更在意中原人才。
大军不允进入洛阳城,孟获带着三位将军前往洛阳,听候调遣。
虽然孟获被封征胡将军,可在dì dū洛阳,皇甫嵩也不过是大将军何进麾下中郎将,孟获的地位自然要更低一级,回到孟获最初为将时的校尉。
区区校尉自然得不到圣天子召见,也没有见着大将军何进,只是在皇甫嵩的府邸停留。
皇甫嵩之前为卫尉,总领dì dū禁卫,所以府邸距离皇宫很近。
当天夜里,孟获一人独上高楼,眺望皇宫。尽管孟获没有完成由真龙之气到气运金龙的转变,可如此接近皇宫,他还是感觉到大汉王朝那滂沱的气运,这气运虽然蛰伏着,可孟获能感觉的到一旦化为金龙,肯定要远比他在黄河见过的那条气运金龙更胜许多,这气运可灭仙。
“可惜!随着黄巾起义,豪强崛起,诸侯林立。这满朝气运怕是流失殆尽啦!”孟获自语感叹道,“难怪正史所言黄巾起义后东汉已经名存实亡!”
气运流失让孟获想到了远在胡人之地的大萨满,一旦大汉气运流失,只怕大萨满立刻就会前往中原之地,届时也就是他的灾难了,如此孟获只能祈求——“但愿这满朝气运流失的不要太快啊!”
“噔噔……”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孟获回首,只见即将出征的皇甫嵩也登上高楼。
“将军!”孟获对皇甫嵩施礼。
皇甫嵩对孟获点点头,转而望向皇宫的方向,道:“想我泱泱天朝历经两位武帝开疆拓土,国运昌隆、四夷臣服,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如今再看国民暴动,五胡窥视,国将不国矣……”
“怀南,你说此次暴动会危及我大汉根基吗?”皇甫嵩看着皇宫,也不看孟获道。
“不会。”孟获道。
“何解?”皇甫嵩终于看向孟获。
“黄巾众声势浩大,可不过苦难百姓,焉能比得上朝廷大军。”孟获如实道。
“唉……”皇甫嵩叹息一口气道:“怀南,你觉得朝廷还有兵可用吗?”
孟获沉思不语。
黄巾起义已经闹腾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所向披靡,官兵望风而靡,根本没有显示出朝廷大军的作用。其实这都是地方豪强故意所为,如果他们组织抵抗,只怕黄巾军早已经被浇灭,其实不是没有兵,兵不服朝廷命令。
“怀南,你的兵能用吗?”皇甫嵩紧紧地盯着孟获。
孟获肯定道:“怀南就是将军手中的枪,将军指向何处,怀南就杀到何处!将不含糊!”
“好!”皇甫嵩终于长吁一口气,继而又问道:“怀南,你说我们首战哪里?”
“颍川!”
“颍川?”
“对!”孟获解释道,“如今张角兵在涿鹿一带,吸引着朝廷和各方豪强的主要注意力,倒是颍川一带被人忽视,可属下探知张角之弟张宝、张梁已经兵发颍川,企图拿下颍川后直逼司隶,直取洛阳!”
“有此事?!”皇甫嵩大惊。
“千真万确!”孟获肯定道。
皇甫嵩顿时失了登高怀古的心思,奔下高楼直往大将军何进住所赶去。
当天夜里,大将军何进下达命令,责令皇甫嵩、朱儁率领大军即可赶往颍川所在,剿灭黄巾军。
张宝、张梁的确是在颍川,可真正需要朝廷镇压、剿灭却也未必。
颍川,是孟获必须要去的地方。
颍川郡,乃是最靠近洛阳,且不属于司隶的郡,郡治乃是大名鼎鼎的许昌。
三国多少英雄豪杰、名人义士都是出自颍川郡。
枭雄曹cāo自不必说便是从颍川郡郡治许昌起家。此地还有有鬼才军师郭嘉,还有内政高手荀彧、荀彧。亦有徐蔗、钟繇、钟会等一批人。
颍川和汝南毗邻,当初孟获离开汝南灵山就想要往许昌而来,只是当时六丁六甲追杀的太紧,甚至将将他逼出中原,如今领军归来,孟获却是定要往颍川一行。且这里的确是黄巾军主力所在,如果能斩张宝、张梁定时不世军功。
合孟获三万大军,此时朝廷共出动大军五万,皇甫嵩、朱儁各率领一部,齐头往颍川杀来。
不出三rì,大军进入颍川境内,很快就遭遇黄巾军主力。
张宝、张梁竟然已经率军越过许昌,抵达嵩山脚下,只要绕过嵩山便能进入司隶之地,距离洛阳亦不远。
尽管黄巾军有十五万之众,可也真正交战还要看上双主将首战情况如何。
两军相遇,只见从朝廷一方走出一员大将,此将身高八尺,铠甲护身,长枪在手,坐下白sè巨狼,跃众而出大吼一声:“北地孟获在此,谁来领死!”
黄巾军才骑着一妖兽奔来的大将,立刻勒住妖兽缰绳调头便走,竟不愿意和孟获交锋。
人的名,树的影。
北地孟获实在不是什么没什么好名声。明面上人们称他征胡将军,私下里却是胡屠将军。胡屠,不是糊涂,有点像是秦白起绰号的意思,就是屠杀胡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恶名。
仅此恶名也不知道震慑多少人,至少朝中十常侍为他的疯狂感到畏惧,自然黄巾军也知孟获名声,如此不战就屈人之兵,让那黄巾将军未战先怯,竟然不愿和孟获交手。
“孬种!”那黄巾将军才退回去,就听一声怒喝传来。
只见一头戴皇冠,身穿yīn阳道袍,脚踏飞剑的人物飞腾而出,居高临下看向孟获。
“你就是师伯那个叛逆之徒!”来人看着孟获大声喝道,“今天本人公将军就替师伯清理门户!”
来人竟然是张梁,看着张梁dú lì踏剑半空中,孟获面sè凝重。
这么快就和张梁对手,而且张梁的修为高深的可怕,这一切有些出乎孟获的预料。
尽管对于南华老仙的三个弟子修为早有高估,可看着张梁站立半空,孟获还是吃惊不小。
惊讶之余,孟获还是有些疑惑。如果张角兄弟三人都这么强大,如何能够败得如此之快。尤其是张梁最后结局是被带着曹cāo的皇甫嵩斩杀,这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正当孟获犹豫是不是要和张梁交手的时候,异变突生,刚刚还好好站立半空中的张梁竟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这一变化让孟获也始料未及,同时孟获身体也是一阵摇晃,脸sè变得一阵苍白。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孟获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南华老仙的转轮符竟然在这一刻发动了,孟获体内的真龙之气被全部吸收,那张梁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就在孟获和张梁对阵的时候,远在冀州广宗的卢植竟然已经指挥五万大军将张角的十五万黄巾军包围。
而一直关注事态变化的南华老仙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黄巾起义刚刚开始的时候,事态一直进展很顺利,张角兄弟三人体内的四爪气运金龙也成长到了五爪的地步,可一个月之后事态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朝廷改制令一下,各地宗亲贵族、地主豪强、州郡长官纷纷起兵,一时间黄巾起义大大受创,在逐鹿一战五万人竟然被刘焉麾下三将率领五百军打败。
如今张角又被围,那在张角体内才成型不久的五爪金龙竟然有跌落回四爪金龙的迹象。这一变化让南华老仙大惊失sè,如此他再也不敢多等,深怕张角兄弟三人真龙之气全都流失,让他的计划落空。
所以南华老仙第一时间催动张角、张宝、张梁体内的转轮符,将三人体内的气运金龙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甚至连孟获体内的真龙之气也没有放过。
如此也就造成了和孟获对阵时,张梁从半空跌落下来的一幕。
看着张梁从半空跌落下来,想到南华老仙将气运和真龙转嫁而走,孟获也就明白为什么黄巾起义会败得如此之快,这全仗南华老仙所谓啊!
“时也命也!”孟获也不由得感叹一句,如果南华老仙不是纯粹的修行者,不抱重开仙路的想法,多关心关心人间疾苦、世俗百态,或许黄巾起义不会败,而他南华老仙也不是没有机会逆行伐天。
可偏偏南华老仙不谙世事,只是一个单纯的修行者。当真是成也南华,败也南华。
真龙之气对于孟获的影响不甚巨大,可对于张梁却不同,让张梁的修为直接回到真气境,对于张梁的心境打击却是太大。
“杀!”
所以当孟获杀来的时候,张梁也选择了退。
首战告负,张宝、张梁率领众军退守长社。
看着长社的方向,孟获不得不感叹道:“命也,合该你亡啊!”
第五十一章 汉室遗老
起义军到底还是缺乏经验,首战败退进入长社。可长社是什么地方,乃是嵩山脚下的城池,极为靠近嵩山,如今不过开chūn五月份,嵩山脚下草长莺飞的chūnsè不见,即使经过一冬,残留的枯枝败叶依旧不少。而黄巾军退入长社之后,便依草结营。
孟获一马当先,看着黄巾军退守之地感叹道:“命也,合该你亡!”却是发现彻底摧垮张宝、张梁的办法。
紧跟其后的皇甫嵩、朱儁等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孟获道:“怀南何处此言?虽然张梁败了一阵,可其大军依在,人数上超越我等甚多,想要拿下怕是不易吧?”
孟获摇头,伸手指向黄巾军扎营所在,道:“将军且看!”
“看什么?”皇甫嵩还是不解。
孟获解释道:“他们驻扎此地可谓自寻死路,我们只需……”
孟获的话终究没有说完,突然间一飘渺的声音传到孟获耳边:“少将军不可再造杀戮矣,老朽观你业力加身,如果再造杀戮,只怕业力焚身而亡。老朽不才,在山巅静候少将军一叙。”
这声音让孟获大吃一惊,他看向皇甫嵩、朱儁看二人别无异状,显然是没有听到那声音。而孟获回头望向嵩山之巅,却也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此地还有高人隐士?不论如何都要一访!”孟获暗忖。
继而孟获对皇甫嵩和朱儁道:“两位将军且稍等片刻,怀南往山巅一行,不时便回。”
不顾皇甫嵩和朱儁连连呼喊,孟获愣是骑着白狼王直奔嵩山之巅而去。
嵩山,五岳之中岳,横卧中原大地,东临颖水,北靠黄河,以峻极闻名,东乃是太室山,传闻禹之妻涂山氏生夏启之地,有启母庙于此。又有如髻鬟的三十六峰,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山在开合遮蔽云端,仿若置于仙境。这等美景,孟获却无心欣赏,此来颍川不为抢地盘,也不为灭黄巾,乃是为了人才而来。
这嵩山乃是亘古名山,其上该有名人隐士才是。如今这位隐士可能已经出现,求贤如渴的孟获怎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当孟获登山山巅的时候,只见山巅竟然有碉楼一座,最为显眼的是碉楼一角,有张牙舞爪仰天怒吼的脊兽螭吻盘踞其上。而在碉楼下方,一位执杖老者已经等候孟获许久。
在孟获出现在山巅,老者执杖指着山脚所在的长社,道:“他们只是贫苦百姓,一旦这把火少下去,也不知道多少可怜人会丧命其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业力加持你身,对我等修行之人来说,业力就是毒火,你杀寻常百姓,业力也会焚掉你啊!”
孟获赶紧上前一步恭敬道:“老丈教训的是!可是有解除业力之法。”业力加身孟获不焦急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目前他身上的业力应该不是很多,可也限制了他的突破。如果果真有解除业力的办法,孟获自然不会放过。
老人连声道:“好说好说,老朽虽解除不了业力,可知如何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倒是少将军年轻有为,出乎老朽所料啊。”
孟获连道不敢,继而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之所以这般客气,一是为老者身上那闲云野鹤气息所感,另一则是孟获看不透老者的修为,什么时候三国时代又多出来这样一位老者,孟获真的不是很清楚。
“好说好说,老朽司马德cāo是也。”老者微笑道。
“司马德cāo?”孟获暗忖,他真不知道三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继而看着笑容可掬的老者,加之那‘好好好’孟获终于想到一个人。惊呼道:“原来是水镜先生,小子眼拙矣。久闻先生大名,今rì得见,怀南三生有幸矣。”原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三国时代有着水镜先生和好好先生之称的司马徽。
别看这位名不现世,也无甚功绩,可单凭水镜这个名号,就足够说明此人不简单。史说此人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
可孟获并不这样认为,单凭其举荐徐庶、卧龙、凤雏一点,就说明这人必定也非寻常人。
“少将军知道老朽名讳?”司马徽着实有些惊讶,除了几个好友、学生,他的名还真不传世。
孟获自然不能说他乃后世所闻,故道:“听闻酆公玖恩师称赞先生有识人、明辨之能,怀南心仰已久。”
“少将军竟然是酆公玖老先生之徒,难得难得,好好好……可惜!”司马徽感叹的有些语无伦次。
孟获也有些诧异道:“有何可惜?”
司马徽感叹道:“酆公玖老先生神通通天,可惜不恋红尘,终不能为我汉室所用,真乃国之不幸矣!”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白司马徽的立场了,这位举荐人才,却不是举荐给别人,都是继承汉志的刘备,再加上这一言,就更加说明这位心向汉室。
“水镜先生此言,怀南不敢苟同,恩师因为眼疾不能下山,可他却时常教导我们当匡扶汉室,为国效命。恩师还说他将培养一位肩负汉室中兴的贤相,将集他一生所学的《三才秘箓》、《兵法陈图》、《孤虚相旺》倾囊相授。故,恩师同样也是心向汉室啊!”孟获大义凌然道。
“此话当真?!”司马徽颇为激动地看着孟获道。
“当真!”孟获点头。
纵然以司马徽洞察人心事故的水镜之能,也没发现孟获一点作假意思在其中。其实孟获说的都是事实,诸葛孔明一身所学都是酆公玖所授,不管酆公玖是处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培养了一位了不起的丞相。
“那酆公玖老先生,又传授少将军何等本领呢?”司马徽问道。
孟获面露苦涩之sè道:“恩师说我愚笨,贪多嚼不烂,所以只传授我红水阵和搬运空间两项本领,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好好好!”司马徽连连叫好,道:“红水阵、搬运空间,了不得啊了不得!”
“少将军将何待汉室?”刚才还在大赞孟获了不起,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问。
如果孟获不是知道水镜之能,早有防备,只怕脱口而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怀南立志匡扶天下,只要身在一地,定护一方安定!如怀南在北地一般,绝不敢让五胡南下!吾身所在,便是祥和!”孟获大义凌然道,此一番话道出,孟获自觉都有些大言不惭。
可偏偏司马徽惊喜连连,道:“好好好……少将军既有此心,老朽也不能吝啬。且助少将军一番。”
“先生教我!”孟获也悻然道。
继而司马徽指向碉楼一角的脊兽,问道:“少将军觉此脊兽如何?”
“霸气十足,隐隐间有帝王之气。”孟获如实道,他也早觉那脊兽不凡。
司马徽点点头道:“此楼乃汉武大帝所建,这脊兽同样乃是汉武大帝以自身修为所凝,可调动不少大汉国运,少将军只需持之在身,便能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同样有此物在身,可借助大汉气运抵御外敌,老朽知少将军封征胡将军,但有此脊兽在身,域外邪魔也伤不得少将军之身。”
孟获惊喜万分,如今大汉国运流失在即,一旦国运流失,大萨满必定南下中原,届时他可真的危险了,如果有此脊兽相助,调动大汉不甚昌隆气运,至少能护得自身周全。
司马徽大袖挥动,那碉楼一角脊兽立刻奔向司马徽,落到司马徽手中是已经只有巴掌大小。
汉武帝所留之物果然不凡,竟然是一件中品法宝,比之孟获最强灵慧葫芦都高出两个境界。
神物才收入怀中,孟获就觉得体内真气一阵异动,大有突破的迹象,那杀羯人王上所带来的业力果然被压制体内。
只是收了螭吻脊兽还不算完,孟获炯炯眼神巴巴看向司马徽。
大汉皇朝有此遗老,孟获为大汉感到庆幸,同时也为自己运气不错感叹,司马徽是不用想了,有水镜之能的司马徽孟获还不敢收在身边,尤其司马徽还心向汉室,乃汉室遗老。
所以当司马徽问起他还有何处的时候,孟获赶紧道:“如今的水镜先生相赐螭吻脊兽,本不该奢求其他。但怀南自知成事在人,其他一切不过外物,所以恳求先生能为怀南举荐一人,与怀南共护汉室。”
“好好好……”司马徽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许是他也觉得孟获所言甚是有理,故而开始苦苦思绪,还一边念叨,但听被他念叨到的人名,孟获就觉得不愧为举荐人才的水镜先生啊!像徐庶、钟繇、郭图等人名,几乎都从司马徽嘴边不经意间流转过来。
孟获真的是有心出口干涉叫停,可终究没敢开口。
就在司马徽将当时名士都念叨过一遍,孟获也绝失望的时候,司马徽突然道:“少将军,老朽突然想到一人,此人年纪和你相仿,乃是修行天才,曾拜老夫为师。相助与你,恰恰刚好,好好好!好啊!”
听着司马徽的话,孟获顿时大失所望,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要不是自身有融合后世灵魂,孟获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在玩尿泥哩。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所以顿失所望在所难免。
可接着就听司马徽继续道:“此人经史藏腹内,甲兵隐胸中,有范蠡之运筹、陈平治决策,端是……”
司马徽越说越过分,竟然将一个少年郎,与范蠡、陈平做比,这让孟获不由怀疑司马徽水镜的名号是否属实。
可细细琢磨,孟获恍然间想到一人,这人一跃而出浮现在孟获脑海。
“您不会说的是!是是是……”孟获惊声敢叫起来。
第五十二章 玩鬼少年
演义评他曰: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司马徽的话,让孟获终于想到他要推荐之人是谁了。
“你知道?”司马徽有些惊讶地看着孟获。
“难道不是鬼才郭嘉?”孟获有些忐忑问道。
司马徽颇感意外看着孟获道:“你知道竟然知道他的名讳。”
司马徽的话让孟获顿时为之一惊,正当他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司马徽却自语道:“这也难怪,差点忘了你师从酆公玖老先生,酆老先生控制的是天下正神,玩的是阳鬼。郭嘉这小子偏偏希望玩弄yīn魂小鬼,鬼才之名倒也挺合适他的。”
“正是正是,恩师也这般说。”孟获顿时连连点头,心里却暗忖有个牛叉师傅就是好,随时都可以拉虎皮扯大旗,还不担心被揭穿。之后孟获凑近一步道:“不知奉孝现在何在?”
“少将军何必急于一时,老朽还想知道少将军如何处理山下贫苦百姓?”司马徽撇开话题道。
孟获知道这算是司马徽对他的一次考验了,如果此时处理不当,不怕司马徽未必就肯将郭嘉举荐给自己。“虽然此刻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还没有发现,可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会明白火攻的便利。所以即使没有怀南,这把火也是会烧起来的。”
“这都好说,好说的很,现在不是有了少将军了吗?”司马徽微笑看着孟获。
孟获只得硬着头皮道:“是,为了避免伤及百姓,怀南可领麾下jīng锐杀入万军之中,取张宝、张梁首级。”
“少将军难道不惧真气大成的张宝、张梁?”司马徽问道。
孟获点头道:“不是怀南自夸,同境界相敌怀南不畏任何人!”
“好好好,少将军果然有谋有勇,少将军既有此心,老朽便喊来小鬼助你一臂之力。”司马徽颔首微笑,继而对着半空轻声道:“小鬼头,且来且来!”
司马徽讲话,其身后那由武帝所见碉楼也跟着生出一个声音,那声音传得极其遥远,可别人却是万万听不到的,不愧为汉室遗老,这是默默无闻,却也不知为守护汉室做了多少大事。
看着司马徽已经传信给郭嘉,孟获转而问道:“水镜先生,小子还有一事请教。”
“好说好说,你且尽管道来。”司马徽张口就不离口头禅。
孟获道:“怀南根基在北地郡,也受封征胡将军,北方五胡本不足为虑,可五胡有萨满教,其中大萨满修为通天,似乎不在恩师之下,一旦大萨满南下,只怕第一个取小子xìng命。而恩师又不会干涉此事,我那师叔与我已经势成水火,自然更不会阻挡大萨满。不知水镜先生能否阻挡大萨满?”大萨满视孟获为眼中钉,孟获视大萨满为心头刺,眼见大汉名存实亡,国运流失殆尽,孟获必须早做准备了。
司马徽却摇头道:“普天之下,真正得到成仙者唯三人耳,酆老先生、南华老仙是二,剩下一人就应该是大萨满矣。一般说来我大汉国运并不针对个人才是,一国国运更多是为了庇护官员和百姓,只不知为何大萨满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不敢入我大汉边境。也正是因此一点,就便不用担心,大萨满进不得我大汉境内。”
孟获哑然以对,他总不能和这位大汉遗老说国将不国,可孟获还是不甘道:“可如果不灭大萨满,北方五胡岂不永远虎视我天朝!”
“好好好,你能有此心老朽甚是欣慰,不过大萨满之事也不允你担心。如今汉室式微,老朽所观真正的危机不是来自五胡而是本土,所以少将军还是回归中原的好,永远做征胡将军匡扶不得汉室啊!”司马徽一阵告诫道。
孟获无奈,大萨满事情终究还是得不到解决,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是谁要匡扶汉室,且让本大爷瞧瞧!”突然间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阵黑烟陡然间从脚下山体升腾而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蹦跳出来呼喊道。
“呀!”孟获大叫一声,真气涌现手中,做好动手准备。只因这恶鬼实在吓人,和酆公玖控制的人形阳鬼不同,这yīn鬼缺胳膊少腿,长舌头、直头发、绿眼睛,惨白的面容太过骇人。
“就是你这个rǔ臭未干的娃娃?”恶鬼看着孟获喝道。
“好好好,小鬼来就来了,万不可造次,这位乃是我大汉征胡将军,孟获孟怀南是也。”司马徽喝斥道。
那恶鬼顿时受了凶相,只见其身影一阵收缩,落入眉心。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美少年,看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却双眸jīng光闪烁,显然智慧不凡。
“恩师,你让我前来就是要相助此人吗?”郭嘉现身而出,却颇自傲。
郭嘉的出场方式颇让孟获惊讶,这尚未成年的郭嘉显然掌握着不为人知的鬼道神通,似乎还年少轻狂,不过孟获还是从郭嘉的眉心处看到一丝yīn霾之气,这位玩鬼少年,显然是带了不少yīn霾气息。恐怕这位之所以半路夭折,和其玩鬼也不无关系。
“正是,少将军有心匡扶汉室,有你相助恰也正好!”司马徽道。
郭嘉点点头算是答应,可转身就对着孟获道:“万一他rì大汉不复存在,你当如何?”
孟获愕然,暗忖:这算是考验吗?
“好好好…好个孽徒!”司马徽终是急了,连声怒喝。
“呵呵呵……”郭嘉对司马徽笑笑道,“假设假设假设而已。”
果然司马徽不再多言,转而看向孟获。
这算师徒联合起来考校自己吗?
幸好孟获早有准备,而且这话也不止讲过一次。
其实一个人的讲话就像是他的名片一样,试看曹孟德如何,可就凭他‘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名片,让多少仁人志士甘愿至死不渝相随,因为人们都明白这个时代需要的不是能臣,而是枭雄。
而作为融合后世灵魂的孟获,同样也知道为自己打造一个好名片,故而孟获道:“怀南始终不敢忘孟家家训,身为孟家人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终怀南一生,也必将为此而不懈努力。”
孟获的话让司马徽和郭嘉皆都愣住了。以他二人水镜、鬼才之名却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辞,在他们看来能说出这般话,那么讲话之人也肯定是心系此,也必将为之而努力。
良久郭嘉感叹道:“怀南,真吾明主也!”
孟获顿时大喜,演义记载郭嘉见曹孟德也不过只是说——真吾主也。
如今一个‘明’字,却让郭嘉高看孟获许多。
郭嘉算是认主,突然间司马徽突然开口,直呼孟获姓名道:“孟获!”
司马徽开口不是少将军,不是怀南,而是孟获。
孟获自然也察觉其中的郑重,应答道:“请先生赐教。”
“记住你今rì的话,异rì或许老朽也有投你麾下的一天啊!”司马徽也不是蠢蛋,人称水镜先生,焉能看不出汉室何止式微,简直到了亡国地界。
孟获大喜之余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更重许多,郑重道:“如有那么一rì,怀南扫榻倒履相迎先生!”
“好好好……”这句声好有太多勉强和苦涩,或许这便是汉室遗老,一个即将亡国遗老的最后声音——亡国音。
司马徽终究是讲不出话,只是摆摆手将孟获和郭嘉撵下山。
对这位汉室遗老躬身,孟获携郭嘉下山。
“大帝呀,我该怎么办……”嵩山之巅,有孤苦老人老泪纵横。
才下山巅,孟获将白狼王招来,对郭嘉道:“奉孝,贪狼从此给你坐。”
历史上,曹cāo能与郭嘉出入同车,孟获随不至于和郭嘉同骑,但可以将白狼王让给郭嘉骑乘。
年仅十五的郭嘉也知孟获看重,连连道:“主公折杀奉孝矣,我有小鬼可用,赶路不需坐骑。”
如今郭嘉已经归自己麾下,孟获自然不允郭嘉再英年早逝,故凝sè道:“奉孝,我观你眉宇之间yīn霾之气颇重,鬼道或许是你修行功法,但能少和yīn魂鬼怪打交道最好,否则有损阳气,关乎寿元啊!”
郭嘉点头,颇受感动应答道:“是,奉孝谨记。”
嘴上这样答,可心里却做另想,其实情况如何只有郭嘉自己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少年成材,可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慧,而是因为他走了一个极端,他是鬼道修行者,就是抓鬼、控鬼、炼鬼,而他的聪明才智全都是因为他汲取了许多yīn魂恶鬼的记忆,无数记忆和知识聚集他的脑海,所以才让他多才多谋。
如今坐着孟获坐骑的郭嘉,不仅没有打算听孟获的建议,反而打算汲取更多yīn魂恶鬼的记忆,因为他要在有生之年足够的聪慧,助自家主公成就一番事业。
郭嘉此想出乎孟获所料,也让后来的孟获追悔莫及。
有言‘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显然郭嘉属于后者。
当天午时,嵩山脚众人见孟获前面开路,后方郭嘉坐在白狼王身上,皆都惊讶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征胡将军孟获会将自己的坐骑让与他人,还做了一个开路者。
“怀南,这是?”皇甫嵩上前一步问道。
孟获开口道:“此怀南请的军中祭酒,为破张宝、张梁而来。”
第五十三章 怀南之勇
皇甫嵩、朱儁等人为孟获的言语所惊,孟获本就年少,可孟获之所以为征胡将军则是因为孟获狠辣,杀胡毫不含糊。却不想又来了一位看似比孟获更年少的少年郎,焉能让众人不惊。
惊讶归惊讶,可皇甫嵩和朱儁还是想要知道孟获找来这少年郎的具体破敌之策,故朱儁上前一步道:“不知少年祭酒郎有何良策?”
已经到了军中,郭嘉自然下了白狼王,转而看着长社方向的黄巾军,道:“火攻乃是上策,不过抓不住敌首张宝、张梁,却能让黄巾众覆灭;围而不攻乃是中策,不过耗时需月余,胜在黄巾众和敌首都不得走脱;万军之中取将首级乃是下策,可能有所伤亡!敌首亡则黄巾众不战而屈。”郭嘉开口便连说上中下三策,顿时让皇甫嵩和朱儁惊疑不定,他们也是才受了孟获之前的启发看出火攻的便利,正等着天黑行动,却不想这少年郎只一眼就看出火攻的利弊所在,并且另出两策,这两策虽然只是中策和下策,却让皇甫嵩和朱儁两位主将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用何策。
这便是郭嘉的高明之处,显然郭嘉也不想徒造杀戮,尤其是不会对寻常百姓动手,所以才亮上中下三策,利弊也都分析的透彻,让皇甫嵩和朱儁难以抉择。
皇甫嵩和朱儁相觑而视,都为郭嘉言辞所震,同时也暗愧不如,继而他们看向孟获,皇甫嵩开口道:“怀南你是军中先锋,具体用何策你来决定吧!”
孟获也颇惊异郭嘉鬼才之能,这样一来就不用他再费口舌让皇甫嵩和朱儁选择下策了,但必要的解释还是应该,故孟获道:“怀南以为依上策行事,张宝、张梁兄弟势必乘混乱而走脱;依中策行事,只怕时rì长久朝廷不安,毕竟此地已经接近司隶和dì dū;所以怀南选择下策行事。”
看着两位将军颔首,孟获继而道:“怀南愿亲率麾下jīng锐,杀入敌营取张宝、张梁首级!”
“征胡将军果然勇不可挡!”朱儁感叹道,算是认可了孟获的决定。
皇甫嵩也点头道:“后生可畏!本将也随你们疯狂一回!”却是皇甫嵩决定亲自上战场杀敌。
“将军不可!”孟获大惊,如果任由皇甫嵩置身前线,稍有闪失只怕难以向朝廷交待,“将军大可不必亲自上阵,怀南虽然只是真气小成,却又法宝护身,强弩利箭破不开怀南防御,但是将军不同,同为我大汉子民,将军不能以虎符、官印护身对敌,这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交给末将吧。”
皇甫嵩还想说些什么,在他傍边的朱儁却道:“皇甫兄,莫要争执了。这等彪炳军功,还是让给他们年轻人吧。你我还是为他们镇守阵脚吧。”
经朱儁一说皇甫嵩哈哈大笑道:“朱兄所言甚是,哈哈哈……怀南且去杀敌,莫要让本将失望。”
“是!”孟获大声答应道。
得了军令,孟获立刻开始准备强攻的人手,他和郭嘉自不必说,还有夏牟率领的五百狼骑兵也需要一起跟着冲杀敌营,当然这五百狼骑兵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制造混乱,加之吸引敌人注意力,甚至连郭嘉都不是主要战斗力,战斗唯孟获一人耳!
是夜漆黑,无风寂静。
孟获、郭嘉、夏牟三人骑狼当先,身后是五百随孟获征战五胡的狼骑兵。
看着众人,孟获沉声道:“夏牟!”
“主公。”夏牟应声出列。
“责令你带领狼骑兵冲击敌方外围阵营,记住不为杀敌,只为混乱,越乱越好!”
“是,末将得令!”夏牟郑重道,继而指挥五百狼骑兵释放活符,骑上狼骑直奔敌营而去。
狼骑兵诡异出现,继而直奔敌方答应,郭嘉也颇为感慨道:“主公竟然有此神兵,难怪可无往不利!”
孟获却摇头道:“奉孝莫要轻敌,狼骑兵未必就举世无敌,别人是否有这等神兵我不得而知,但是黄巾军一定有。”
郭嘉点点头道:“主公说的是,其实看此狼骑兵我也颇有感触,给我些时rì也能为主公建立一支yīn鬼兵!”
听郭嘉的意思显然还惦记着yīn鬼,孟获微家中语气道:“尽量少和yīn鬼打交道!”
“是。”郭嘉答应的言不由衷。
孟获又道:“稍后不需你亲自动手,帮我找出张宝、张梁准确位置就好。”
“是!”这一次郭嘉应答的很干脆,他也想一睹孟获风采。其实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止郭嘉一个,皇甫嵩和朱儁也想看看孟获究竟有多强。
呜呜嚎……
惊天动地的狼嚎鬼哭声乍然响起。
“杀……”
杀喊声练成一片。
在长社内外乱作一团,借着黑夜并不太多的篝火,隐隐间看得到无数骑着恶狼的鬼神兵从天而降,杀进长社。
一时间长社乱作一团。
“切莫慌乱,不过征胡将军狼骑兵,快快上马准备迎战!”有黄巾军将领显然也知道孟获的狼骑兵,大声叫嚷道。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顿时炸开锅,征胡将军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白天更是将人公将军战败,孟获的凶名就是无形的震慑,听闻征胡将军袭营,那里还敢迎战。众人纷纷上马,却不是迎战,而是逃命。
“逃啊!”早有狼骑兵一声大吼,顿时化作cháo流,十五万黄巾军有一半乱了阵脚。
混乱局势已成,孟获看向身边的郭嘉。
“走!”郭嘉拍拍坐下白狼王。
“呼!”白狼王如同一道疾风,直shè长社而去。
“呜呜呜呼呼呼……”在接近长社的时候,从郭嘉身上涌出千只形态各异样貌恐怖的yīn鬼,这些个yīn鬼迅速散落在长社各处。
片刻,郭嘉有些为难看向孟获。
“怎么了?”孟获凝重问道。
郭嘉伸手指向前方左右两个方向道:“张宝在这边五百丈,张梁在那边七百丈!”
孟获点点头,道:“你且退吧!”继而一狼当先往张宝方向赶去。
混乱的人群中,孟获不过片刻就到一座军帐前,大喝一声:“张宝出来受死!”
“找死!”军帐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声。
白天失利,突然间少了气运金龙,晚上又被袭营,张宝早就怒不可遏,如今听孟获在帐外叫嚣,便再也压制不住,爆喝一声那巨大军帐化为粉碎,向四面八方激shè而去。
继而就见手持长剑,脚踏鬼马的张宝猛然间向着孟获冲来。
“无量剑!”
滂沱的真气化作罡气,刺骨的萧瑟之意让整个混乱的战场的寂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张宝。
此刻张宝浑身大成真气四溢,化作一柄柄黄sè实体长剑,向着孟获刺来。
面对暴怒的张宝,孟获自不敢怠慢,大喝道:“天条!”
和同样修炼帝王道的张宝动手,孟获出手就是最强招数,当然他不会用处天条化龙的招式。
龙,乃是禁忌。
只见一道道弧形闪电和圆形滚地雷从孟获手中飞出,和张宝的无量剑撞击一处。
轰轰轰……
两人之间的战斗好不jīng彩,算得上世上最一流高手的较量。
好个孟获,竟然以真气小成境界愣是挡住了真气大成的张宝,而且隐隐间孟获还占据了上风。
“无量合一!天剑!”
久拿孟获不下,张宝终于用处最强招式。只见无数实体真气长剑汇聚一起,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
巨剑悬在张宝头顶,随着张宝双手合什划下,巨剑也向着孟获斩来。
受张宝天剑招式的启发,孟获同样大喝道:“一九天条!”
无数液态雷球开始团聚,在孟获的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闪电,除了孟获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这巨大的球形闪电乃是有一条雷龙首尾相接所化。
这一刻孟获终于完成招式上的突破,将‘天条九重劫’融合成一招,化为‘一九天条’,合九为一,亦能由一化九。
嗡……
天剑带着划破虚空的声音砍向孟获。
滋……
一九天条发出烧灼空气的声响迎向天条。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掩盖一切惊叹,强烈的光芒遮蔽所有视线。
片刻之后尘埃落定,只见天剑、天条皆不见踪影,孟获黯然站立当场,张宝面sè灰败嘴角溢血捂着胸口。
显然刚刚交手,张宝受了不轻的伤势。
“你竟然……”张宝有些惊愕地看着孟获,刚刚他便是从雷球中钻出的一条雷龙伤了他。
可孟获不会给他讲话的机会,一杆长枪出现在孟获手中,身随枪走向着张宝此去。
“休伤吾兄!”突然一声大喝,却是张梁在关键时刻赶来,“无量合一,地剑!”
张梁竟然也是同样的招式,孟获惊呼。
一柄实体真气巨剑从地面衍生而出,要不是孟获躲避的快,只怕这一击就将他刺穿。可即使这样孟获坐下恶狼活符还是被刺破,活符中恶狼的三魂七魄彻底烟消云散。
“一九天劫!”孟获怒吼。扛着雷龙化作的雷球向着张梁撞击而去。
“三弟,不可硬抗!”张宝大声呼喊,同时再次出手——“天剑!”
“啊!”观战的众人无不惊叹,其中不少人是为孟获担忧。
只见天剑、地剑一上一下直指孟获,让孟获完全置于险地。
可突然间,孟获一跃而起,整个身体竟然钻进了雷球当中。
“啊!”这一变故再次让众人惊叹不已。
继而众人发现雷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只眼睛,置身最zhōng yāng的孟获像极了那不怒而威的眸,毕露的凶光紧紧盯着张宝、张梁。
第五十四章 英雄聚首
“这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见到这等诡异眼眸,人公将军张梁惊声尖叫。
“不是龙!”地公将军却这样道,却是孟获将天劫云眼弄出来,让张宝也开始否决了孟获是帝王道修士的看法。
结果在天剑和地剑的撞击之下,那诡异的眼眸愣是没有被攻破,反而让诡异眼眸凶威更胜,向着张宝、张梁追来。
模仿天劫云眼,用全部真气加上肉身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天眼,这已经是孟获能施展最强神通。其实这也是孟获最后的手段,如果一旦天眼被破,只怕他就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所幸的是张宝、张梁还破不了孟获的天眼。
既然看着对方的天剑、地剑破不开自己的防御,孟获立刻开始反击。几乎不用孟获动手,只要一个念动,就会有一道雷霆从云眼shè出,向着张宝、张梁攻击而去。
这样一来张宝、张梁算是彻底落了下风,被孟获压制着打。
在远处观战的皇甫嵩、朱儁也从最初的震惊清醒过来,孟获之勇之强实在让他们刮目相看。天条、天眼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如今看着张宝、张梁疲于应付总算是回神过来。
回神过来的两人,怪叫一声:“杀啊!”
顿时观望的大军醒悟过来,借着孟获彪悍的士气,洪水般向着黄巾军涌去。
这一下黄巾军算是彻底乱了。
主帅失利对于军士的影响甚大,看着张宝、张梁可能陨落自此,黄巾军许多将领顿时慌了心神,就像其中的管亥。眼看大势已去,管亥收拾麾下五千众往南边逃窜而去,他算定了孟获不敢追向汝南。而像管亥这样的黄巾军中层将领不在少数,不多时就逃遁十几个,合计数万人。
看着大军已乱,加之之前气运金龙消失,又有眼前凶狠的孟获,张宝、张梁也萌生退意,打算退回到冀州巨鹿,和他们的兄长汇合。
“撤!”张宝、张梁对视一眼后,突然大声叫喊道。
“撤!”
顿时大批黄巾军开始撤退。
张宝、张梁奋力抵挡孟获,终于带着三万黄巾众向后退去。
从二更杀到天亮,孟获终于力竭,主动卸去天眼,催动另一张恶狼活符,紧追张宝、张梁。
“主公别追了!张宝、张梁神通了得,单凭您一个追不上啊!”骑着白狼王奔走过来的郭嘉在孟获身边提醒道。
孟获也知,可绝不会就此放手,因为他知道该有一位英雄出场了。故而孟获非但没有放弃,反而一边追一边大声呼喊道:“张宝、张梁休走,再和本将大战三百回合!”
孟获声音甚大,方圆里许都听得明白。
而张宝、张梁则退走的更加快了,尤其是那些丧胆的黄巾众。
可他们还没有逃出多远,忽见一彪打着红旗的军马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喝声如雷贯耳,冲着黄巾众喊道:“贼子下马受降,否则要尔等人头搬家!”
配合此人滚滚雷音,说不出的霸气,只五千人便让三万黄巾众不敢异动。
“天剑!”
猛虎当先,急于逃命的张宝大喝一声,几乎用尽最后真气发出最强一击,直冲为首将军斩去。
“好贼子!”这将军也了得,面对天剑竟然不退避,真气鼓动手掌相迎,顿时又巨大龙爪衍生而出,竟然挡住张宝天剑。
“地剑!”
张梁也急了,地剑由地下刺来。
来人如孟获一般,终究是没能防备,被刺了个人仰马翻,好在身上并没受创。
张宝、张梁眼见得胜,毫不恋战拍马便走。
来将从地面爬起,看着贼将走脱,顿时怪叫连连道:“给我杀,杀,杀!”其身后五千jīng锐顿时杀入黄巾众。
好一番嗜杀,待孟获、郭嘉追上来,黄巾军已经折损万人,张宝、张梁带着残败军士逃得不见踪迹。
来将正在收拢军士,统计战果,忽见两员小将迎面杀气腾腾追来,顿时拦挡住两人,且瘪瘪嘴巴大声呼喊道:“好标致的两员小将!本将甚爱!你们且来本将麾下,拜你们为先锋将!”
勒住脚下恶狼的孟获和郭嘉相视一眼,皆有惊讶之sè。
郭嘉是惊讶这位将军的孟浪,而孟获则是震惊曹cāo的用词,‘标致’、‘甚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曹cāo好那一口哩。
不用说,来将正是三国头号英雄,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姓曹,名cāo,字孟德。曹cāo由dì dū引军马五千前来颍川郡助战,首战灭敌一万,斩获甚多。
而且这曹cāo拦下孟获和郭嘉,言语颇不羁,可身上威势不减,隐隐间孟获见到一丝真龙之气。
曹cāo也正是想以真龙之气震慑孟获和郭嘉,想要孟获和郭嘉心悦臣服,可偏偏孟获本身就是帝王道修士,根本不会臣服于他。就是见了孟获天眼的郭嘉也不觉得曹cāo气势有多强,故而面对曹cāo的孟浪之语,郭嘉面sè一沉,老气横秋道:“尔乃何人?胆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家主公乃是朝廷册封的征胡将军,皇甫嵩、朱儁将军麾下先锋将,你不过领五千军士的小小骑都尉竟敢挡道训话!”
好个曹孟德,丝毫没有将郭嘉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被孟获的名号所慑,反而爱才之心大生,道:“甚好甚好,使吾曹孟德成大事者,必你二人也!”却是他早闻孟获勇猛,如今又见郭嘉口齿伶俐,越发坚定给二人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自明白今rì不可能收服孟获和郭嘉,但不妨rì后凑效。
孟获也不得不感叹其貌不扬的曹cāo果然有枭雄之姿,言语间尽显霸道本sè。初见面竟然说出这等话,一副要吃定自己和郭嘉的样子,显然是为将来做准备,这等人物便是天生的枭雄。
与这等枭雄交锋,自不能落了下风,否则也不知rì后还能与之相抗衡否。故孟获上前一步道:“久闻孟德颇有威名,今rì一见不然不凡。本将视你为人才,不妨你投身本将麾下,随本将建功立业,封疆拜候指rì可待啊!”
转眼之间,角sè转化。
只见曹cāo还想说些什么,孟获却道:“骑都尉曹cāo听令,即刻起你为本先锋麾下都尉,打扫战场后,随本将追杀张宝、张梁!”
“是!”曹cāo虽然有心说些其他,可毕竟孟获军职比他高,在战场之上,服从命令乃是军人天职。
继而曹cāo命人清理战场,午时许随孟获返回崇山脚下。
而皇甫嵩、朱儁等人早已经清理完毕,此战黄巾军死伤三万,俘虏十万,另有两万走脱。
见孟获归来,皇甫嵩、朱儁赶紧迎上来,问道:“怀南,可曾斩下敌首。”
“唉!”孟获叹息道,“盖因麾下都尉曹cāo阻敌不利,厮杀一阵还是让张宝、张梁走脱了。”
“我……”跟在孟获身后的曹cāo倍感冤枉,本来就是孟获追敌不上,竟然被说成他阻敌不利。
“休得狡辩!”孟获转头对曹cāo呵斥,继而对皇甫嵩和朱儁道,“此怀南一人之过,请二位将军责罚。”
朱儁哈哈一笑道:“怀南勇猛过人,又爱兵如子。此破黄巾主力何罪之有,不但不会责罚,我等还会上凑朝廷,为你等请功!”
“谢二位将军!”孟获赶紧致谢,“怀南不敢居功,此乃二位将军和我军中祭酒郭嘉、骑都尉曹孟德共功!”
跟在孟获身后的曹cāo算是彻底变sè了,不自不觉间他竟然成为孟获的手下,因为官职不够只能跟在孟获身后,可这一落后,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之前是被孟获打断,进而又被孟获同样跟在孟获身边的郭嘉给盯上了。曹cāo很确定,如果他再开口讲话,郭嘉很可能上来捂住他的嘴巴。
“小鬼,两个小鬼竟敢yīn曹某人!”曹cāo心中暗暗发狠,开始琢磨着如何yīn孟获和郭嘉一把。
这时,皇甫嵩上前道:“上报朝廷的奏章,自会言明一切。怀南,你且来,为你介绍三位豪杰。”
只见皇甫嵩侧身,从其身后闪出三人。
为首那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隐隐间有桑树华盖跃然其头顶虚空,尽显异象。
其后左侧身长九尺、髯公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模糊间似有不老松柏隐其身,有长生之妙。
右侧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清晰可见此人眉心处一朵娇娇yù滴含苞待放的桃花透体而出。
自不用皇甫嵩介绍,孟获就知道此三人姓谁名谁。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三人观想之物竟然如此奇特,桑树华盖、松柏长木、朵朵桃花。
“当真是狼寻狼、鬼寻鬼,狼蚂蛛蛛寻那八条腿!”看着三人孟获心中作此想,可万万是不能说出口,否则只怕任由为首之人xìng情再好,也会和自己翻脸。
“想来此三位便是在涿鹿以五百破五万黄巾军的刘关张三位豪杰吧!得见三位,怀南真三生有幸矣!”孟获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
只见关张二人面露自傲之sè,站立的更加笔直。
倒是为首的刘备受宠若惊,赶紧回礼道:“征胡将军知世间有玄德耶!”兴奋之意着实难表。
孟获连道:“知得,知得!”
倒是跟在孟获身后的曹cāo倍觉没有面子,不甚喜欢刘备,轻声嘀咕道:“无名小卒!”
可在场都是修行之士,五感何其明锐,曹cāo言语自落入他人之耳。
尤其是那猛张飞,顿时环目圆瞪,做食人状。
“翼德息怒,此人不懂礼数,我自多加教导!”孟获赶紧道,生怕这位猛张飞和曹cāo干一架。
张飞这才熄了怒火,看向孟获咧嘴便笑道:“你这小将军懂礼,俺喜欢你!”
顿时,孟获头上布满黑线,怎三国人讲话都没遮没掩呢?
第五十五章 常侍祸国
些许是刘玄德也自觉自家三弟孟浪,赶紧上前赔罪道:“征胡将军勿怪,我这三弟xìng子粗鲁,不善言辞,却真xìng情人也。”
孟获对看了张飞一眼,尤其是那桃花意念,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怪不怪,似翼德这般人物,本将麾下也有一人。便是这曹cāo了。”
孟获提到曹cāo,曹cāo也终于有了讲话的机会,上前一步嚷道:“我脸有他这般黑吗?再说我是你的手下吗?”
孟获转身看着曹cāo微笑道:“本将yù往冀州巨鹿围剿贼首张角,曹将军是想留在此地打扫战场,还是yù虽本将王巨鹿杀敌呢?”
在场众人皆都一惊,如果曹cāo言语之上胆敢再次造次,必定会被孟获留在此地清理战场。众人看着孟获心中不由暗忖:好个笑里藏刀的征胡将军。
曹cāo也是聪明人,虽然他离开dì dū后也算颇为军功,可和在场其他人比可就差远了,如果上不得主战场,只怕真就丧失了立功的好机会,如此就算是他朝中有人,怕也不会好做官。所以曹cāo只得诺诺道:“属…属下,愿随将军杀敌。”
“你说什么?本将没甚听明白。”孟获故意道。
“属下愿随将军杀敌!”曹cāo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昂首挺胸高声吼道。却是想要吓孟获一跳。
对于曹cāo这一声吼,其他人都是一惊,唯独孟获无动于衷,对于这位汉末第一人,孟获早有准备,不论曹cāo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孟获都承受的住。
只见孟获不惊反笑道:“好,这才有领兵打仗的样子吗!随本将杀敌,让你打头阵!”
“小将军打头阵焉能少了俺们兄弟三人!”张飞也觉痛快,大声嚷道。
孟获点头,继而看向刘备道:“玄德现居何职?”
刘备赶紧答道:“玄德应诏起兵,暂为军中校尉,只不曾报备朝廷。”
在孟获身后的曹cāo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与刘备过不去,冷哼一声道:“白身耳!”
刘备脸面一红,都快赶得上一直眯眼不曾言语关羽的脸sè了,只得道:“是白身。”
孟获心底暗笑,这刘备也是妙人,他可知因为他的一句‘白身’差点让猛张飞将董卓砍翻。
“白身,白身好啊!”孟获大笑道,“如玄德不弃,为吾军中车都尉,随吾前往巨鹿破敌!”
刘备赶紧拜谢,连称愿意。
之后孟获向皇甫嵩、朱儁请愿前往巨鹿剿灭张角一部。
经过皇甫嵩和朱儁商议,决定由朱儁留守后方上报朝廷战绩,由皇甫嵩率军北上。
如此众军北上,行十天,至半途。忽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乃卢植也。
卢植,与皇甫嵩、朱儁同为大将军何进麾下中郎将,如今沦为囚徒,众人皆惊。曾在卢植麾下效力,亦是卢植弟子刘备更是急忙上前探视。
最终由皇甫嵩出面,才算让卢植下了槛车,由军士护送回京。并且皇甫嵩名言上书为卢植开罪。
同时,众人也知,张角、张宝、张梁果然已经回合一处,正在巨鹿百里外广宗和取代卢植的董卓鏖战不休。
如此众军加快速度前行,yù灭黄巾首领,诸将也都jīng神抖擞,恨不得与敌大杀一场。
唯独孟获一人闷闷不乐,也不知作何想,且总是口中念念有词。
“主公,心有疑虑?”在孟获身边的郭嘉开口问道。
“将军有疑虑?曹某人为你解答!”难得孟获心有疑虑,曹cāo不甘落后,想借机落孟获皮面。
孟获苦思不得究竟,虽然他知道因为他自己的存在,三国已经不再按照历史和演义那般发展,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故开口道:“卢将军乃是天下出名的大儒,儒将一时半刻拿不下张角等人自然能说的过去,可董卓不该破不了黄巾军啊!”
“哼!”曹cāo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神态道:“料那董卓不过一莽夫,甚至不如卢植将军,焉能破黄巾军!”
孟获摇头,他将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根据他的情报,董卓乃绝世强者,疑似合丹。故孟获道:“千万不可小觑董卓,此人乃除了天下三仙之外最强者,麾下兵强马壮,万不该拿不下张角!”
“天下三仙?”曹cāo疑惑道。
孟获这才为众人解释道:“天下三仙,第一便是我那便宜恩师相命师酆公玖;第二个便是我那便宜师叔,也就是黄巾贼首师父南华老仙;最后一个便是北方五胡共尊,yù杀吾后快的大萨满。此三人修为通天,已然为仙。除却此三人,我辈修行之人,最多不过真气境。可董卓此人不同,定突破真气境,至少合丹境,甚至修为更高!”
孟获的话让众人惊异连连,刘备三人若有所思,曹cāo一副诡异模样看着孟获,却对孟获身份好奇,他着实好奇孟获究竟如何得此绝密。
“将军,继承酆公玖衣钵了吗?”曹cāo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孟获微笑问道。
曹cāo摇头表示不知,却道:“好像相命师多是瞎子吧。”
孟获不作答,转而看向郭嘉,道:“奉孝,你于我分析分析,董卓为何示敌以弱,对黄巾军围而不攻呢?”
郭嘉面露难sè。
倒是曹cāo站出来道:“这还不简单!”
“怎么说?”孟获看向曹cāo。
“董卓这是要待价而沽,想要朝廷也册封他为一地州牧呗。”曹cāo给出答案。
“董卓不已经是刺史吗?”猛张飞在一边大声问道。
也只有猛张飞能问出这样的话,不知州牧和刺史只见的区别。
曹cāo摇摇头道:“刺史还受朝廷辖制,但是州牧不会。如今朝廷已经分封了一批州牧,可他们都是汉室宗亲和忠臣重臣。他们为州牧却是拥护汉室。但是董卓不同,他显然是想要自立为王,怀有不臣之心啊!”
孟获脸sè早已经大变,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黄巾起义已经爆发多时,甚至朝廷也已经分封世袭州牧,而大汉气运却没有流失,皆是因为这些州牧还心向汉室。可董卓不会心向汉室,显然是要分割大汉国运。
“该死,他竟然想要分割大汉国运!”孟获顿时惊怒道,早知道大汉国运会流失,却不想竟然是董卓一手促成。要知道大汉国运流失,大萨满就会进入中原,而他也自会xìng命不保。这等事情孟获知道不是一人阻挡,可万万不能就这么快上演。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应对大萨满的策略。
当孟获说到董卓之谋的时候,曹cāo和刘备齐齐变sè。
两人不约而同站出来道:“将军,我等怎办?”
纵然曹cāo、刘备也是帝王道修士,可他们却不愿看到汉室国运就此流失,皆都想要阻挡。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和孟获截然不同,此刻孟获顾及的是xìng命,而曹cāo、刘备在意的这是国运本身。在他们想来自家一个贵为皇叔,一个为天生枭雄,那大汉气运却本该属于他们才是。
“决不能容他成事,全军加速!一定要赶在他分封州牧之前,破灭黄巾贼首!”孟获大声喝道。
“是!”曹cāo、刘备齐声应答道。
郭嘉赶紧上前一步道:“主公,全军加速绝对不可实现,兵贵神速。如今大军举动,辎重众多,如此尾大不掉,怕是感到广宗也需要十rì,届时一切晚矣。”
孟获点头称是,继而喝道:“曹cāo、刘备听令,即刻领兵一万,齐备战马,不必顾及辎重、粮草,全速赶往广宗!”
“是!”曹cāo、刘备领命调兵。
而孟获也向皇甫嵩说明原因,得皇甫嵩支持后,全速往广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包围广宗的董卓正召集军中将领议事。
只见军帐主位之上,盘坐一人:身高七尺,体型魁梧,须发张扬,锦衣玉带,正是那凉州刺史,贿赂十常侍而取代卢植的董卓。
“李傕,奏章可已送走?”只听董卓开口问道。
那被叫道的人,站立起道:“回岳父大人的话,小婿已经责令十五人骑快马五十匹,带足了干粮饮水,rì夜兼程已过三rì,想来已经抵达洛阳。”
“好,很好!”董卓大喜,站立起来,“吾为州牧,尔等皆有封赏!”一旦成为州牧,且不说世代继承,亦另有zì yóu任命官员,组建军队的权力,俨然自成朝府,成为土皇帝。
“谢州牧大人!”众人皆都恭喜道。
洛阳,皇宫后院;十人,常侍。随着董卓上书的奏章,还有大批财物也都一起送到他们手中。
“咱家是否让董卓做个州牧呢?”其中一位常侍开口道,却已经将他应得的那一份财物收入衣袖中,名着询问,其实已经做出选择。
其他八人也都纷纷将财物收起,最后一堆最多的财物却堆在张让身前,张让衣袖自然是收不起,而他也没有打算隐晦收起来,他已经大张旗鼓收受惯了,用他的话来说,这便是为他的皇儿充实国库。好个张让,竟然将国库视为私人宝库。
最终张让道:“既如此,你们拟旨一份,不必经咱皇儿,直接送达冀州便是。哦,别忘了,将征胡将军支持的皇甫嵩也一并册封了,董卓为凉州州牧,皇甫嵩为冀州州牧好了。”
其他常侍得了命令,立刻去办。
于是乎,权倾天下的十常侍捏造皇帝诏书,封董卓、皇甫嵩为州牧。
那诏书始一出司隶之地,大**云都为之变幻开来。
眼看距离广宗越来越近的孟获,陡然间发现一直被他放在胸口出的脊兽螭吻一阵颤动,裂纹弥补,险些崩裂。
“该死啊!”孟获顿时仰天呛呼。
第五十六章 西汉!东汉!
“该死啊!”只见孟获仰天呛呼,继而从马匹上跌落下来。
降临在这个诡异的三国,孟获也算是锻炼的荣辱不惊,可这一刻愣是气愤的从马匹上跌落下来。
“主公!”郭嘉、夏牟奔马而下,跑到孟获的身边呼喊道。刘备三人、曹cāo也都下马围了过来。
孟获这才从地面上站立起来,大口喘息着,气冲冲道:“该死啊,皇上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究竟是哪个封董卓为州牧,分割大汉国运的?我孟获孟怀南誓要杀尔!”
孟获还是慢了一步,眼看广宗在即,以为能阻止董卓的谋划,却不想竟然还是晚了一步,大汉国运流失了,而是流失严重,让他怀中赖以吸收大汉国运存在的脊兽都差点崩裂。
听孟获讲话,曹cāo、刘备面露苦sè,可并没有表现出孟获这般痛苦不堪模样,同时他二人有些不明为什么孟获对于大汉国运如此重视。“难道他想一人独吞大汉有所国运?”刘曹二人做此想。
终于曹cāo没能按捺住道:“将军,国运流失与我等武将干系不大,何必在意。”
“哼!”孟获冷哼一声,终于按捺下心情,“大汉乃吾国,如今有人胆敢坏吾国运,身为汉臣自当维护国运。如今先河已开,国运流失我虽阻挡不了,可却不能任由那坏吾国运者继续逍遥。本将责令尔等,在此等候皇甫将军,而后再往广宗剿灭黄巾众,本将要赶回洛阳,查明究竟何人坏吾大汉国运,将之斩!杀!”
只见孟获身上杀气四溢,不像是说谎。
孟获是真的想要杀人,却不是因为大汉国运流失,而是因为有人这样做危及到他的xìng命。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刻大萨满应该已经踏足中原之地,以大萨满的修为,加之还有吞大萨满天冲魄和灵慧魄的兵俑、灵慧葫芦在身,大萨满一定能感应到他的所在。
“记住掌控好军队,提防同时拉拢曹cāo、刘备!”嘱托郭嘉、夏牟后,孟获独自一人上马往司隶之地赶去,此刻能庇护他的也许只有司隶,甚至司隶之地都未必有足够国运可用,或许只有大汉dì dū洛阳才是他最后的避难所。
一路快马加鞭,只是孟获所去的方向并非一路往西直往洛阳方向,而是首先往南而去,约三百里孟获来到黄河边,往黄河中投入一物,转而西进。
继续往西三百里,孟获又往河中投下一物,这才快马加鞭,往洛阳方向而去。
才又行进三百里,孟获终于出现在司隶之地,置身司隶之地孟获将怀中脊兽拿出,发现上面的裂痕消失不见,置身朝廷直辖之地,果然国运增加许多。
只是才入司隶之地,孟获面sè就是一变,惊呼:“来的好快!”
如此同时黄河入海口处,一位身披斗篷的老者从河中一跃而出,手中拿着一个青皮葫芦。这葫芦正是孟获的灵慧葫芦。
“好狡猾的小子!够狠,竟然将极品道器都舍得丢弃!”老者拿起葫芦,自语,“可如果这样你觉得能逃出本座手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继而老者张口一吸,那原本属于孟获的道器竟然不用老者炼化,直接融入他的体内。也就是这一刻,孟获感觉到大萨满来了。
自不用说,这位斗篷老者正是来到中原的大萨满。大萨满来到中原目的就是为了拿回属于他的天冲魄和灵慧魄,当然也是为了将屡次坑骗他的孟获生吞活剥。
而为了摆脱大萨满的追杀,孟获将灵慧葫芦、兵俑一起投入黄河当中,而正是灵慧葫芦将大萨满引到黄河入海口。当然青铜质地的兵俑却不会随波逐流,只是沉在河底。可即使这样,也足够为孟获争取到一些时间。
黄河另一处,大萨满将兵俑从河底捞出,却没有立刻收入体内,纵然此兵俑已经将他的天冲魄吞下,可却不能如灵慧葫芦那样,还能化作他的灵慧魄。
观察兵俑良久,大萨满低语道:“这小子好大的造化!仅此一具傀儡,如果将七魄全都凝聚其上,可修成失传已久的身外化身!多出一身,好大的造化!可惜,若本座早得此宝,焉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之后大萨满将兵俑收起,往洛阳方向赶来。
孟获的速度已经够快,一路上不停地掉换马匹,用rì行千里来计算也不为过,可纵然这般,也没法和大萨满的速度相比。孟获和大萨满相比,就是仙凡的差距。
看着洛阳近在眼前,不过半刻钟就能进入dì dū,可孟获突然大叫:“吁……”
“轰!”孟获坐下口吐白沫的马匹顿时倒地不起,却因为过度劳累,突然暂停,让它突然猝死,再也不能奔驰了。
而孟获也惊骇地望向百丈外的半空。
“大……大萨满!”孟获颤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孟获,大萨满的心情都会很好,好到不会立刻动手斩杀孟获,或许是他将孟获看成砧板上的肉,不认为孟获能从他的手中走脱。
可就是这样的自大,让大萨满错失一次次拿下孟获的机会。
同样看着大萨满没有立刻出手,孟获顿时长嘘一口气。
而大萨满自然也看的明白,惊讶开口道:“小子,难道你还有从本座手中逃走的本事?”
既然敞开天窗说亮话,孟获也不扭捏,微笑道:“小子自认为这次是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了,您老能不能就像是放个屁,将小子给放了。”
“哼!”大萨满冷哼一声道,“本座修行二百载,早已不产废气。如果你小子只有口舌之利,只怕今天就要死在此地了!”说话间大萨满已经开始动手,只见白rì间,天空之上突现一颗星辰,一束星光就要落下。
那星光始一出现,孟获就感觉十分不妙,如果任由那光束照在身上,只怕立刻就会分解,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大萨满,您老这是什么招式?”孟获惊讶问道。
大萨满得意道:“此乃离合星光,乃本座最强手段,会将你的体魄、灵魂一起湮灭。为了回报你对本座所赐,本座会用此星光,让你魂飞魄散!”
言罢,一道星光接应而下,大萨满一指点出落在孟获头顶。
“起!”孟获大吼一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螭吻脊兽祭出。
只见那螭吻脊兽被祭出后迎风见长,转眼之间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猛兽,迎着那星光大吼一声。
“昂……”
螭吻不是龙,却乃真龙之子,一声巨吼之下,数不尽的气运聚集而来,只见从百里之外的洛阳城飞腾而去一道黄金匹练,瞬间化作一枚印玺,印玺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螭吻头顶传国玉玺虚影撞击在离合星光之上。
“嗡!”
只听一声沉闷巨响后,那一束离合星光被瓦解,而传国玉玺虚影也随之奔溃,不过螭吻却不曾消失,似乎在吸收了司隶之地的大汉国运,螭吻更加凝实三分。
“龙子螭吻!”
大萨满紧紧地盯着螭吻,满脸不敢相信之sè。
“大萨满竟然知道,此螭吻乃是武帝所留,岂是你能所抗,还是速速退去吧!”孟获随意道。
“汉武大帝所留,不是光武大帝所留?”大萨满问道。
“正是,此汉武大帝所留!”孟获自得道,在他看来汉武大帝要远比光武大帝更具威名,以为汉武大帝之名或许能震慑住大萨满。
“哈哈哈……”却不想大萨满仰天长啸,“如果是光武大帝本座还忌惮三分,可汉武大帝,哈哈哈……”大萨满好像听到了世界最大的笑话。
孟获也大为不解。
“如果你知道本座的身份,就不该以此螭吻来威胁本座,可惜你不知,注定要陨落自此啊!”大萨满信心十足道。
“你的身份?”孟获大为疑惑,之前他就对大萨满身份产生了怀疑,可是至今他也没有探查清楚大萨满的真实身份,哪怕是他发动暗枭的力量去追查,也没能查探清楚。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本座可以告诉你,汉武大帝和光武大帝不属一个朝代,汉武大帝是比光武大帝厉害,可他留下来的龙子,却庇护不了本朝,所能利用到的本朝气运也十分有限,所以你应该知道后果了!”大萨满戏谑看着孟获。
孟获惊声呼喊道:“西汉!东汉!王莽铲断!”
汉,乃是一个大朝代,可中间被王莽铲断,虽然在此后任由刘姓子孙开辟皇朝,可已经算得上是改朝换代了,不过史学将之归于一朝,其实不然。
“小子,你说的很对,前汉国度在长安,后汉在洛阳,还真是名符其实的西汉、东汉,可你知道的太多,也知道的太晚,所以本座送你下地狱!”大萨满眼中jīng光四shè,终于决定立刻斩杀孟获。
“满朝气运,聚聚聚!”孟获惊恐大吼,顿时属于大汉皇朝最后的气运疯狂地往螭吻身上聚集而来。
“杀了他!”孟获给螭吻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螭吻不顾一切地向着大萨满冲去。
为了能够阻挡大萨满,孟获是下了抛弃螭吻脊兽的决定,哪怕损失螭吻脊兽也要挡住大萨满一时半刻。
十里距离,半刻时间,乃孟获生死的攸关。
“小子逃吧,即使你逃到洛阳,也难免一死!”被螭吻缠住的大萨满,不怒反笑。
第五十七章 第一古刹
孟获也不知道螭吻脊兽究竟能缠住大萨满多久,他只是拼命地往洛阳方向而去。
可才奔出不到里许,孟获发现他竟然迷路了。只要衍生出意念,修行者的五感就会敏锐非常,更不要说孟获乃是真气小成的修行者,迷路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真正迷失在一处密林中。
在洛阳城十里之外一片古木密林中,孟获转悠三圈之后,终于确定是迷路了。身在古木林中,他自然不是以古木为参照物,而是以古木林中一座寺庙为参照物。
连续奔走,孟获发现他竟然第三次出现在这座名为‘金刚崖寺’的寺庙外面,而且孟获每过寺庙都会撑着寺庙外面一座石雕白马稍作歇息,当孟获看到白马石雕上三个一模一样的汗渍手印,就明白真的是迷路了。
“时也命也!看来我孟获真该命绝此地啊!”叹息无奈,孟获算是明白,他已经走不出这片古林,大萨满应该很快就能抵达才是。
无奈之下,孟获叹息道:“不妨进去拜拜佛祖吧。”
此言一出,那一直紧闭着的寺门方向传来‘吱呀’声。
那一声响,几乎实在孟获的心底响起,让孟获顿时生出无限期望,仿若:密林古刹启,绝处逢生机。
孟获不由自己向着寺门看去,只见两位秃顶老僧分别开一扇门,走了出来。发现孟获的目光,两位老僧同时双手合什,低呼:“阿弥陀佛,施主请进,我佛有请。”
孟获也不在意两位老僧的言辞,在他看来老和尚总是禅语。佛,孟获并不认为这么一座寺庙真的会有什么佛,只怕人间无佛。
“有劳二位高僧。”孟获对两位老僧回了一礼,继而跨步进入寺庙。
从外面看来,这寺极为普通,甚至有点残破,唯有一尊白马石雕和一座孤零零寺门,可跨入门内,却完全变成另一番景象,寺庙极为极具规模且宏伟异常。
孟获终于露出惊诧之sè。这等手段近乎神级,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入内却好像完全换了个世界,终于孟获对这金刚崖寺产生一丝好奇。
继而孟获客气转身看向跟进的老和尚,道:“此乃佛家宝地,怀南被人追杀,却不能在此唠叨两位,否则这等古刹,怕因怀南毁于一旦啊!”
两位老和尚面露慈悲之sè,异口同声道:“施主果然身具慧根,确与我佛有缘,施主不妨前往大雄宝殿拜拜我佛,或许看似无路,却另有一村,未必就不能绝处逢生。”
孟获这才惊讶起来,他发现有些看不透两位老僧了,不仅仅是修为,还有那临山崩而不改的面sè。
“不知两位大师如何称呼?”孟获虚心请教道。
“老僧迦什摩腾,法号迦叶。”
“老僧竺法兰,法号阿难。”
这一次两位老僧没有同时开口讲话,而是分别道出各自姓名和法号。
听着两人法号,孟获的顿时激动起来,惊呼道:“两位尊者,快些救救怀南,怀南愿为贵寺重铸两位金身。”孟获只将两人当成传说中佛祖坐下两位尊者,曾经熟读四大名著的他,可是知道在西游中,送与唐三藏师徒无字经的便是这两位佛祖身边的尊者。这两位或许名声不如菩萨、罗汉,可绝对是佛祖身边最亲近的人物。
如此人物孟获自然不敢怠慢。
迦叶和阿难面露笑容,继而再次异口同声道:“金身不必,我也救不了施主,能救施主的唯有我佛一人,施主请拜吧。”
两位老僧同时做请的动作,示意孟获进入大雄宝殿。
孟获无奈,只觉生死由命成败在天,缓缓步入大雄宝殿。宝殿正中一座高达十丈佛祖金身拈花而笑,脑后一**rì光晕隐隐有光。
缓缓地,孟获向着佛祖金身拜下。
几乎同一时刻,大萨满发现失去了对于孟获的感知,仿若孟获突然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死了一般的消失。
再也不顾脊兽的纠缠,大萨满疯也似地冲入那片古木林,可入目的一切皆是参天古木,哪怕也寻遍整片古木林也不曾发现孟获的身影。大萨满几乎不敢相信,前后不过半刻钟,孟获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他的眼皮子下面消失不见。
气愤的大萨满仰天怒吼:“本座不信你真的能逃走!荧惑星光,给本座烧!”有无尽的星光从天而降,笼罩整片古木林。
“呼呼呼……噼噼里里……”
顿时整片古木林燃烧起来。
一片不甚大的古木林整整燃烧一个时辰,连树根也没有留下一截,全部化为灰烬,可愣是没有一物在古木林出现,什么古刹、寺庙统统没见踪影。如此星火,如此烧灼,就算是真金也会化为水汁,更不说孟获的**凡胎。
大萨满终于确定,孟获是逃了,以一种离奇的手段逃离了这片古木林,甚至大萨满怀疑孟获根本就没有进入这片古木林,之前进入古木林的孟获,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
“吾恨啊!”大萨满仰天长啸,再一次让孟获走脱,他是肝火大动,可也没甚办法。
“不要让本座感应到你的气息。”
丢下一句狠话,大萨满终于往东北方所去,因为在那里他察觉了一位故人的气息,而他的这位故人竟然要逆行伐天,他也想要看看这位故人是否能够成功。
而此时此刻,孟获正在修行一种特别的功法。
那一拜之下,让孟获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这让孟获不由想到佛家有言: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佛主,弟子虔诚我佛,万望我佛相助。”孟获在心底祈祷。
“何为佛?”同样一个声音从孟获心底响起,就好像他是对自己发问。
“三世十方,我就是佛!”孟获的心底,如此回答自己,这一刻孟获觉得他自己就是佛,佛是万物,佛是自己。
继而一片佛经出现在孟获脑海中,随着吟诵佛经,孟获渐渐地得到一部修行功法——《掌中佛国》。
修习此功法,可将自身所有修为、气机全部藏匿于一手之内,而不予担心被人察觉。而这功法就好像是为孟获量身打造,因为孟获拥有搬运空间,才修炼此功法便步入小成境界。
此功法,只分为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
初成佛国,可将属于自己的一切,气息、修为、七魄、三魂、甚至肉身,收入佛国。
小成佛国,更可藏千山万水,千军万马,不仅仅是自己,更有其他活物,单纯这一点也不知道比之五鬼搬运空间强了多少万倍。
大成佛国,化掌为世界,可容rì月星辰,可纳一界。如果孟获飞升时,发动此神通,整个世界都会随他一起飞升,天地人三界,从此一界就能落入他之手。
不过想要修成此佛国,着实困难。
初成佛国,易。只需拥有空间神通就可成。
小成佛国,难!需开辟皇朝,聚拢一朝国运,国运聚掌中则可成。
大成佛国…………三界唯佛主一人修成。
得此功法,初成佛国,孟获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小成佛国、大成佛国却是想也不敢想。这倒不是他没有想过开辟皇朝,而是他不敢想象挥手间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之景象。而大成佛国,孟获不觉自己能够和佛主相比。
再次对佛主三拜,孟获走出大雄宝殿。
再次离开大雄宝殿的孟获,犹如凡人。意念、真气都在,可给人感觉却都不在。
再出现时,孟获发现他已经置身寺庙之外,参天古木犹在,寺庙犹在,白马雕像犹在。
望着寺庙,看着白马。
孟获终于有所思,只是却不再那样激动,而是平静道:“洛阳之外白马寺,祖之庭,释之源。天下第一古刹果然不同凡响。”
原来孟获终于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竟然是佛教东传中原的第一寺——白马寺。
如此种种异象便有了解释,白马寺乃是中原皇朝建立的第一座官方寺庙,也只有这等被尊为天下第一古刹的地方,才藏龙卧虎,才该有佛祖显灵。
吱呀……
寺门又开,迦叶、阿难看着孟获微笑道:“国主所批,自当更名。”
话音落,只见‘金刚崖’换成‘白马’二字。大名鼎鼎的白马寺竟然是这样来,全是因为孟获一句话。
“国主?”孟获惊讶。
迦叶、阿难微笑不语。
“大约便是修行《掌中佛国》后,特有的称号吧。”孟获做此想。
“国主,可要前往洛阳?”迦叶、阿难开口问道。
孟获点头道:“正是!”虽然修炼了佛家功法,可孟获并不认为他就是个佛教徒,朝中小人还是要,杀!
迦叶和阿难异口同声道:“如今天下英雄都聚集巨鹿,国主当往巨鹿才是。”
孟获摇头:“……”
却不待孟获开口讲话,迦叶和阿难道:“南华老仙yù逆行伐天,此等所为堪比开天辟地,岂容错过。”
“逆行伐天!”孟获大惊。
虽然早知南华之志,可孟获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同时孟获也有些担心赶之不及。
“国主,此物还您。”迦叶随手丢给孟获一物。
却正是那本该奔溃的螭吻脊兽。
第五十八章 唯杀敌尔
看到本该崩溃的螭吻脊兽完好无损出现在面前,孟获惊喜道:“二位尊者,不知道大萨满如今何在?”孟获是从心底希望,两位尊者能够将大萨满困住,最好是斩杀。
不想二人好似知道孟获心思,同时摇头道:“我等不是地皇对手,如今地皇也已北上。”
孟获无奈,本以为可以大张旗鼓前往巨鹿,现在看来只怕不能如愿。
随后孟获重新祭起脊兽,顿时威风凛凛的螭吻显化而出,一步跨上螭吻背后,孟获对两位尊者抱拳道:“来rì报两位尊者大恩。”
继而一股风卷起,螭吻一跃飞奔而去。
奔出古木林,孟获不由回望,哪里还有白马寺的踪影,所望之处已经是一片灰烬。
“这……”孟获极为诧异,不明为什么会这样。可他是毫不停留往东北方向而去,此地充满种种诡异,孟获没有时间去继续挖掘之。巨鹿即将上演的逆行伐天才是当务之急。
孟获往巨鹿赶来自不必说,单说此刻的巨鹿,整个黄巾军最高领袖只剩下张角一人。
至于张宝、张梁却已经死在广宗。
迫于大萨满的yín威,孟获不得不在进入广宗之前离去。结果有郭嘉、夏牟、曹cāo、刘关张随皇甫嵩进驻广宗,与董卓一同围住广宗。
不知为何,董卓只是围而不攻,哪怕已经有国运加身,在他的体内化为气运金龙,可董卓依旧示人以弱,显露出来的修为只是真气境。而且董卓也没有和皇甫嵩抢功,任由皇甫嵩为主将对张宝、张梁展开围剿。
虽没有孟获,可皇甫嵩麾下依旧可谓是兵强将良,有刘关张、曹cāo为前锋将,有夏牟jīng锐冲杀,再有郭嘉出谋划策,连续三天苦战,张宝、张梁在广宗纠结的二十万黄巾军死伤严重,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贼首张宝、张梁也分别被刘备和曹cāo斩杀。
苦战结束后,皇甫嵩才隐隐间明白为什么董卓之前只是围而不攻,拿下这二十万黄巾军,皇甫嵩率领的六万大军竟然折损过半,甚至原本属于北地的jīng锐,竟然也已经死了一万。
虽立下不朽战功,可过半的损失还是让皇甫嵩心痛不已。
似乎董卓有心想要消耗皇甫嵩的兵力,在拿下广宗之后,董卓竟然挥师北上,要往巨鹿灭杀贼首张角。
而被朝廷分封为冀州州牧的皇甫嵩自然没理由落后,逼迫跟上。
于是乎,在广宗被破二十rì之后,皇甫嵩率领大军抵达巨鹿。只是才到巨鹿,董卓继续采取了在广宗的策略,信誓旦旦气势汹汹而来,却唯唯诺诺应战,同样是围而不攻。
面对此景,郭嘉向皇甫嵩进言,多次说明董卓乃是为了消耗他的实力,企图保存实力,谋得雄兵独霸的局面,郭嘉建议皇甫嵩同样对巨鹿围而不攻。可皇甫嵩并没有采取郭嘉的建议。
这倒不是皇甫嵩不明白董卓的目的,也不是他听不进谏言。身为一员老将,这些其实他都懂。
可他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这就像是他明明已经被分封为冀州州牧,可他并没有将加身的大汉国运转化为自己的气运金龙一样。说到底他还是忠于大汉的重臣忠臣!
相比较于整个国家,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个人得失。哪怕是失去所有的兵力或者个人生命,他都不惜和黄巾众血拼到底。
这就是汉室忠臣,如果这里不是三国,不是一个一切以实力说话,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那么皇甫嵩就是实实在在的救国英雄,可惜!
皇甫嵩的牺牲,没有人会在意。朝廷听不到,国人见不到。
巨鹿郡外,作为围剿黄巾军的最高将领之一,皇甫嵩登高疾呼:“哪怕战到一兵一卒都要向前冲!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也都喷洒到敌人身上。为报国恩,随吾杀!”
“杀杀杀!”全军大受鼓舞,纷纷嘶吼。
巨鹿之外,郭嘉无奈叹息一声,道:“主公,非奉孝无能,实因为主帅如此,杀!”
最后郭嘉也大声一吼,率军杀入巨鹿郡。
又是一场血拼,或者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拼,张角麾下黄巾军乃是真正的jīng锐之师,符文妖兵铺天盖地杀来,唯有夏牟率领的狼骑兵能与之一战。其余军士却是死伤惨重。
这一战连续三rì。
三rì间皇甫嵩率领的三万大军只剩下一万,都是来自北地郡的残余势力,而黄巾军也战死五万。非死即伤,此战没有俘虏,没有伤员。
三rì间,有鲜血汇成河,从城内淌出。有鬼神嚎叫声从巨鹿城虚空乌黑的云层传出。
战斗到了这一刻,皇甫嵩已经没有退路,刘关张、曹cāo、郭嘉、夏牟已经没有退路。
“杀!”皇甫嵩身先士卒,向着巨鹿城中心杀去。
刘关张、曹cāo、郭嘉、夏牟紧随其后,一万狼骑兵也跟在后方。
“杀!”
同时巨鹿城中心爆发出一声怒吼。
“天公天公!万岁万岁!”数不尽的黄巾军随之从四面八方涌出,向着皇甫嵩最后的疯狂杀来。
眼看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众人心中全无畏惧,唯杀敌尔。
“杀!”
终于短兵相接,厮杀再次上演。
厮杀,好不凄惨。
皇甫嵩身上也不知道插了多少箭矢,刘关张更是面临重重包围,曹cāo也是一臂折断。
夏牟撕破这嗓子,指挥着一万狼骑兵绽放最后的光彩。
整个战场唯一例外的大约就是郭嘉。此刻的郭嘉已经不再是少年俊才,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数不尽的恶鬼缠绕在他的身上,只见郭嘉面容凄惨,有剧烈的痛撕咬着他的肉身,一次炼化这么多死亡的yīn魂恶鬼,郭嘉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有寿元,还有肉身传来的痛。炼化恶鬼,修为在增加,可付出的代价却是血肉燃烧。外表看上去郭嘉凶威赫赫,可实际上却是痛苦不堪。
剩下的狼骑兵却也成片成片倒下。
皇甫嵩一方损失惨重,黄巾军一方也不例外。虽然它们有张角这位天公将军的jīng神支持,个个忘乎痛苦般悍不畏死,可终于还是被皇甫嵩等人的惨烈之气所惊。损失同样惨重,可胜在他们人数众多。
与此同时,巨鹿中最高处一人俯视战场。
看着惨烈的战场,此人面露骇sè。哪怕他高高俯视苍生,也生出一丝不胜寒的感。
“本公不能得天下吗?”他自问。正是天公将军张角,却也被皇甫嵩大军的悍不畏死所骇。
同样,巨鹿城外,一群人也被震惊的无言以对,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围在zhōng yāng的皇甫等人和千数狼骑兵。
良久,终于一将开口道:“主公,我我我……想杀敌!”
“唯杀敌尔!”
突然一声吼从军中传出。
却是皇甫嵩看着麾下将士被围成一团,一圈圈收缩,终于明白大势已去,唯有一死矣,不忍就这般死去,不顾身死,唯杀敌。
一声吼,本来已经聚拢在一起的众将士突然前扑,将一波围攻斩来的黄巾军杀退。
可紧接着再次被围上。
“唯杀敌尔!”
…………
……
……
“唯杀敌尔!”
一句话激励了千数人奋不顾身厮杀。
一万
七千
…
…
三千!
一千!!!
终于包围圈缩小到方圆百丈,狼骑兵剩下可怜的千人,而且坐骑全无,覆灭就在眼前。
“岳父大人,皇甫嵩已经完了,将就此陨落。孟获的雍守军也已经死绝,从此北方再无一人能与您抗衡矣!”那城门处的一行人,其中一人对为首身人道。
不用说,为首这人正是围而不攻的董卓。
原来围而不攻,示人以弱的董卓,就是这般目的,他要这北方再无一人能与他抗衡。
“给皇甫老儿留下一些人养老。”董卓终于开口,“华将军,率军杀吧,杀尽黄巾军!”
“是!”那早已经看的热血沸腾的大将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大吼一声“杀!”
于是装备jīng良,骁勇善战的十万凉州军cháo水般涌出巨鹿城。
“恨不能再报国矣!”看着越来越少的将士,浑身是血的皇甫嵩仰天长啸——“唯死,唯杀敌尔!”
“唯死!唯杀敌尔!”众将士起身大吼,却已打算就此舍身报效国家。
“杀!”突然从包围外围传来一片呼声。
“哗啦!”
只见包围他们的黄巾军如退cháo之水,倒下、撤退。
却见一员身长九尺、披盔戴甲、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大将,率领千军万马杀来,所过之处黄巾军全无一合之敌,被其军纷纷斩杀,真是英雄了得。
便是这位英雄率领千军万马解救了皇甫嵩众人和最后的千数狼骑兵。
那将军所过之后,皇甫嵩等人和千数狼骑兵纷纷倒地不起,却是力竭神倦,一时得救放松,全都倒地。
唯一人撑青龙偃月刀依旧站立,那一直沉眯的丹凤眼突然开启,随着四shè的jīng光还有一言——“吾誓斩此人!”
“为何?”本来疲惫坐在地面上的曹cāo,突然扭头过来问道。
那开启的丹凤眼已经眯合——“他来的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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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我喜欢这一章,喜欢皇甫将军这个人物。就这样——唯死,唯杀敌!如中rì交战,我不写书,上战场,不敢像皇甫将军那样英雄了得,只愿做个皇甫将军麾下兵,愿以吾血荐轩辕,唤起民众唤起轩辕血xìng,卫国为民,吾愿死!
第五十九章 三仙证道
经过皇甫嵩等人悍不畏死的冲杀,巨鹿十万黄巾jīng锐损失大半,而影响最大的还是黄巾军的士气,黄巾军从心底对于皇甫嵩、对朝廷大军发憷,如今又见一员悍将率十万jīng锐冲来,顿时失了继续战斗的信心,丢下战马、兵器,如浪cháo一般退去。
在继董卓之后,又有无数军士涌入巨鹿,却是各地豪强和朝中将才进入巨鹿,其中就有冀州韩馥、张燕,幽州公孙瓒,吴地孙氏父子,也有朝中袁氏兄弟。加上之前的皇甫嵩麾下刘关张、曹cāo、郭嘉、夏牟,再有就是董卓和其属下,约有几十号英雄人物聚集在一处塔楼下。
因为在这座巨鹿最中心最高的塔楼顶端站立一人,这人头戴嵌宝紫金冠,身披璎珞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衣着自是尊贵,可神sè憔悴,一缕白发挣脱紫金冠。
“完了,就这样完了……”
看着丢盔弃甲的黄巾众倒在铁蹄下、血泊中,站立巨鹿城最高处的张角面露悲sè。其实他很早就明白,这场战争注定了要失败。
只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站立塔楼顶端的张角仰天大吼。
这一问不是问天,也不是问己,而是在问他的师父南华老仙。
他不明白为什么南华老仙将他们体内的气运金龙收走,让他们兄弟三人修为大落,也让他们失去了争夺天下的机会。
在失败的最后一刻,张角终于还是吼了出来。
本来要登上塔楼斩灭张角的诸雄却因为张角这一句话全都停下脚步,因为在场的之人也都明白张角在问谁,在问什么。
呼……
一股疾风吹过,因为连rì大战笼罩巨鹿上空的yīn云霾气全都消失不见。
继而红rì当空,万里无云。
整个巨鹿一片寂静,只见一位仙风道骨老者独自一人站立虚空。正是一直藏匿在幕后的南华老仙。如今的黄巾军彻底失败,他终于走到前台。
“为什么?”看到南华老仙,张角没有跪,而是就那般站立着吼道。
“为了芸芸众生。”南华老仙给出答案。
“我不是其中一员吗?”张角依旧吼着问话。
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南华老仙也觉亏欠甚多,但是他不觉的自己错了,南华老仙道:“为了芸芸众生,为了重开仙路,为了天下大义,为师自己都愿意牺牲自我,可为师一人力量不够,必须借助你们三兄弟的力量,如果,如果有来生,或者为师成功,必定逆转轮回,让你们兄弟三人重生!”
“为师要逆行伐天,重开仙路!”
此言一出,天下皆惊。
张角惊讶地看着自己恩师。
塔楼之下的诸雄也都惊诧地望着南华老仙。
所有人都明白仙路已断,却不想南华老仙竟然有此大志,黄巾起义的背后竟然是为了重开仙路。
角逐天下,如何比得上成仙要紧。
如果南华老仙早说此等目的,只怕在场诸雄鲜有阻黄巾者,不仅仅不会阻挡,甚至都愿意助南华老仙一臂之力。
于此同时,才刚刚转晴的天,因为南华老仙的一句话再次变得风起云涌,无尽云彩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渐渐地在南华老仙的头顶形成一只黑白云眼。
“恩师!”张角仰天惊呼,终于还是跪了下来。
张角一跪,整个人的气息顿失,却是寿终正寝。同时一条五爪金龙从张角体内飞腾而出,钻进南华老仙的体内。
却是张角亦有隐藏,只是为了南华老仙的大志,张角将他最后的力量全都献出。
吸收了张角送上的五爪金龙,南华老仙身上气息一阵翻腾,继而一条七爪金龙出现在南华老仙脚下。
“助南华老仙!”
也不知道是谁人喊了一句,只见塔楼之下的群雄纷纷盘坐地面,毫不吝啬地将自身修为全都灌注半空中的南华老仙。
“昂!”
得天下群雄相助,南华老仙坐下气运金龙竟然再次生出一爪,成为八爪金龙。这天下群雄身怀龙气者不在少数。
除了龙气,还有真气。南华老仙本已经达到仙人境界,此刻在群雄相助之下,终于完成了他最后的突破。一张玄奥的符出现在他的身后。
“哈哈哈……”看着那符,南华老仙仰天长啸:“仙符啊仙符!吾南华终于重开一道,从此符道不弱于相命、风水、阵道、丹道矣!”
这一刻南华老仙竟然功法大成,以功法凝聚仙符,这等成就放在上古,便是证道!
可就算是南华老仙达到了证道的境界,也没有立刻去对抗头顶的天劫云眼,而是看向另外一处的虚空,朗声道:“地皇还不助吾一臂之力!”
“地皇?”
天下群雄无不惊讶,唯有一人深深低下头颅,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在天下群雄的注视下,虚空一阵波动,一位浑身黑斗篷的老者出现在半空。
“南华,你以为本座还会助你吗?”大萨满出现后竟然这般问道。则是因为南华老仙曾经企图转嫁大萨满的气运金龙。
“你难道不想成仙吗?”南华老仙如此问道。
“可本座还不想死!”大萨满虽不在意过往之事,但是这等逆行伐天之事,他还是有些不敢尝试,如果由他出手相助,只怕他也如同南华老仙那样,死在天眼之下。
南华老仙摇头道:“你且等等。”
继而转头看向另一端,道:“师兄啊,待会这天眼会发威,我怕自己挡不住他的威严,被吓破了胆,你可是要助师弟一臂之力啊!”
“唉……”一声长叹,只见老瞎子缓步走来,转眼就到了南华老仙身边。
结果,塔楼之下一人头低得更低了。
“师兄还是没有放弃我啊。”看着老瞎子出现,南华老仙感叹道。
老瞎子也开口道:“不成仙,我也活不久了。且过去的一年终于教出一位好弟子,此去也安心矣。”
酆公玖给出答复,却是这位天下第一的强者竟然寿元将尽,而且已经有了传人。
“地皇,天下群雄在此,你也找个传人吧。”酆公玖开口,却是让地皇也产于其中。
“我……”在老瞎子面前,大萨满再没有一丝傲气,连称呼也变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因果。
“当年我批你地皇命,也是为了能有这么一天。”酆公玖终于道出实情。
“我……”大萨满语结,终于还是道:“罢罢罢……巨君能有今rì,也是先生相助,今rì就还给先生吧。”
“巨君?”天下诸雄不少疑惑出声。
“王莽!”有jīng通古籍之士,顿时惊呼出声。
那一直低头之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纵然他有许多猜测,却也没有想到这位竟然就是铲断‘汉’而建立‘新’的王莽。
传说中这位新朝皇帝乃是奇人,据说这位在位期间,上天没有降下一滴雨,可就是这样,天下并没有大旱,反而是年年丰收岁岁平安。传闻这位乃是天不扶,地扶!
原来这其中还有酆公玖的功劳。
相命师果然厉害。
万莽话音落,一声龙吟声从其口中传出,继而王莽化作一道星光,向着南华老仙飞腾而去。
“昂!”
一声龙吟声传来,只见飞腾道南华老仙身边的王莽和那八爪金龙合在一处。
一条土黄sè九爪真龙出现,继而匍匐在南华老仙的脚下。
古老传说中,帝王道修士最高成就便是身化真龙,而九爪真龙乃是最高境界,亦是证道的象征。
在得了天下气运加身,王莽终于完整重大突破,达到比仙更高的境界——证道。
感受到王莽成功,老瞎子酆公玖转向南华老仙,道:“师弟,可留下传人?”
“于吉便是。”
老瞎子酆公玖点点头,道:“可有仙器用?”
南华老仙手中出现一物,正是那记录《太平要术》的天书。
只见此物出现,标志南华老仙证道的‘仙符’激shè其中,顿时《太平要术》被激活,化作一张巨大的榜文,榜文上只有一字——符!
“此物也予你吧。”酆公玖开口,却是二十六节长鞭出现在南华老仙面前。
“师兄,这可是你的合丹之物啊!”南华老仙惊呼道,却以为酆公玖不愿助他。
合丹之物,可关系到一身修为,没有合丹之物,却不能发挥出全部修为。
酆公玖摇头,继而道:“我想知道修命的尽头,是不是真的能达到传说中的取而代之境界。”
“师兄你是要?”南华老仙惊异道。
“证道,我早已经达到。但取而代之,却不知道能不能。”酆公玖答道。
“取而代之?”围观诸雄个个疑惑,没有人知道‘取而代之’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或者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境界,只是要取代之人,则无人知晓。
“师兄,不要!”南华老仙惊呼。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化道!”
“化道!”
酆公玖终于踏入他人永远都不敢想象的一步。
只见他的身躯一阵模糊,整个人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眼眸,一只和天劫云眼大小模样完全一样的眼眸。如果说天劫云眼是苍天之眼,那么这便是‘酆天之眼’。
此言一阵变化,终于落入南华老仙的眉心处,为南华老仙开辟出一只竖眼。
随之无尽的威严出现在南华老仙的身上,这威严不弱于苍天之眼。
南华老仙抬头……
逆行伐天开始……
第六十章 逆行伐天
天书、天眼、真龙,三位最为古老的仙人联合一起,终于开始逆行伐天。
在南华老仙手持打神鞭,抬头望天的那瞬间,虚空中的苍天之眼也彻底凝为实体,且诡异地眨动眼睛,其中充满了灵智,好似在眼眸中有一个‘人’存在。
随着苍天之眼眨眼,有无尽的天威随之而出。
“嗵嗵嗵……”
围观的天下群雄一个个屁股着地,跌落在地面上,那天威如渊如狱,给人的感觉像是正坠落万丈深渊,像是置于万恶的十八层地狱,一些胆小的人更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就连曹cāo这等天生的枭雄人物也是脸sè苍白,身体颤抖的厉害。在天下群雄中大约唯有猛张飞一人正在悄悄偷窥苍天之眼,而且所有所悟。
面对苍天之眼,南华老仙眉心处的天眼裂开,一股不弱于苍天之眼威压随之出现在南华老仙的身上。
天威已去,南华老仙高高举起手中的打神鞭,向着苍天之眼划去。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将虚空撕成两半。
“死!”
突然间苍天之眼竟然传出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
继而就见一个人影从苍天之眼飞出,这个人是完全由雷电组成。
人形雷电!
人形雷电才一出现,就将南华老仙的攻击挡住,同时向着南华老仙彪shè而来,和南华老仙战在一处。
“人形闪电!”天下群雄无不惊骇,其中有一人更是惊骇非常,他知道龙形闪电,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人形闪电。
围观的天下群雄都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南华老仙逆行伐天,不论成败都将造福苍生,至少围观的群雄能其中得到许多学习的修行感悟。
如曹cāo,在看着王莽神话真龙的时候,曹cāo便有所悟,而且似乎已经学到一个非常了得神通。
甚至连粗枝大叶的张飞也有所领悟。
所以人形闪电一出,便有一人以真气模仿,可愣是没能领悟,人形闪电也不知道比之他领悟的龙形闪电高出多少等级,想要领悟人形闪电怕是不能。
看着还清醒的群雄一个个若有所悟,这人心中一阵惊呼:“我的悟xìng不应该差啊,可为什么一无所获呢?”
“去死吧!”
突然一声响从半空传来,只见和人形闪电纠缠一阵的南华老仙,陡然之间变化出万丈身躯,一个指头点出将人形闪电碾碎。同时南华老仙伸手向着苍天之眼抓去。
“海!”
一片海,更像是一个世界,一个雷电世界从苍天之眼飞出,瞬间就将南华老仙包围了进去。
“怎么回事?”
群雄无不惊骇出声。
只见雷海世界出现,很快便合拢,南华老仙竟然消失在雷海世界中,至于雷海世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则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在场的诸雄,也唯有董卓一人双眼jīng光四shè,好似他的眼眸能够穿透那雷海世界。
雷海世界,有点类似孟获学习的掌中佛国,这是一个有雷电构成的世界,无尽的雷电海水向着南华老仙淹没而来。
“符!”
南华老仙同样只是简单的一言,顿时那天书中的符文光满大作,一个‘符’字充斥满了整个雷海,将雷电海水竟然压制了下去。
“苍天也不过如此!给我破!”南华老仙大喝一声,那符文光满大作,竟然将雷海世界撑开。
“轰!”
雷海世界破碎,南华老仙再次出现在半空中。
两次战胜苍天之眼击败,南华老仙顿时信心大增,大喝一声:“真龙逆天!”
只见一只缠绕在南华老仙身上的九爪金龙脱体而出,向着苍天之眼飞shè而去。
“昂!”
“昂!”
两声龙吟声传来,苍天之眼中飞出一条龙,却已经不再是雷龙,而是一条九爪苍龙。
苍天之眼,苍龙之身。
南华老仙的黄龙之身,苍天之眼的苍龙之身,两者争斗一处,只见虚空之中两条万米长龙疯狂地搏杀在一起。
“天书!天剑!”南华老仙再次大吼一声,天书和打神鞭一同飞出,向着苍天之眼砸去。
嗡……
一声沉闷颤抖声后,从苍天之眼飞出一面镜子,竟然也是一件仙器。
镜子飞出后迅速和天书、天剑战斗在一处,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真龙、仙器皆都被苍天之眼缠住,一时半会绝对分不出胜负。
“师兄该你了。”南华老仙自语道。
顿时南华老仙眉心处的竖眼shè出一道光芒,直往苍天之眼shè去。
天眼,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能够掌握的神通,相传乃是相命师最强的神通,这爆发出的天眼之光,瞬间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生死立判!”
面对天眼之光,苍天之眼浑不在意,任由那天眼之光照shè在身,可南华老仙预想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苍天之眼竟然无惧天眼之光。
“这……”
南华老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师兄以身化道,凝聚出相命师最强的天眼,竟然没能改变苍天之眼的命运。
这让南华老仙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师兄,你失败了,不能取而代之……”南华老仙说不出的失落。
嗡……
南华老仙眉心的天眼大震,好像是受了刺激般飞shè而出,再次变化出酆天之眼,疯狂地向着苍天之眼扑去。
好像是之前的攻击没能奈何苍天之眼,让他陷入了疯狂。
其实酆天之眼当中还有酆公玖最后灵智,选择化道,酆公玖以为可以取而代之,可最强攻击都不能奈何苍天之眼,让他彻底陷入疯狂,这可是他一生的成就,也是相命师最高成就,可竟然不能奈何苍天之眼。
酆公玖开始对他自己修炼的相命道产生了怀疑。
两只天眼近身相搏,这一战好不惨烈,可酆公玖的天眼终究还是不敌苍天之眼,一丝丝裂痕出现在酆公玖的天眼之上,有血丝血泪不断滴落而出,刹那间整个巨鹿、大汉都在下雨——血雨——天下同悲!
无尽的悲意充斥天下人心中。
所有人心中都多出一个想法,失败了。
逆行伐天要失败了。
随着酆公玖天眼显露出败象,另外一边的黄龙也开始渐渐不敌苍龙。
进而又有天书、天剑也渐渐不敌那面镜子,在镜子照shè出无数仙器、仙人,天书和打神鞭也渐渐不敌。
唯一还没有出手,也没有败象的只有南华老仙一人。
“法天相地!”
南华老仙大声怒吼,本来已经变化的万丈巨大身躯,再次变得无限高大起来。
“破碎虚空!重开仙路!”
南华老仙终于走出最后一步,爆发出全部实力,要破碎虚空,生生打到仙界去。
嗡……
又是一声沉闷巨响。
只见一层前所未见的紫sè能量罩出现在虚空顶端。
这紫sè的能量实在太过浑厚,也遮盖的太过严实,就像是蒙在整个世界的胎膜,阻挡了整个世界和外界的联系。
围观的天下诸雄唯有董卓一人看着紫sè胎膜惊呼道:“鸿蒙壁障!”
“鸿蒙壁障?”董卓麾下那员悍将问出声来。
“这就是阻挡仙路的壁障,只要破开这道壁障,仙路便重开啦!”董卓再不想之前那样隐藏,而是显得大为激动,因为他知道仙路一旦重开,他便可能是第一个成仙之人,自然激动异常。
只见南华老仙化作的巨人,疯狂地向着鸿蒙壁障发起攻击,可愣是不能撼动鸿蒙壁障丝毫。
“天书!”南华老仙大喝一声,属于他的合丹之物终于不再和仙境对抗,而是变幻的无限巨大,出现在南华老仙的手中。
继而天书翻动,一页页书页翻动,一个个符文随之闪动而出,符文化作兵刃、巨神疯狂地攻击者鸿蒙壁障。
“破了!破了!破了!”
董卓顿时惊呼起来,失了往rì方寸,差点没跳将起来。
原来在南华老仙疯狂的攻击之下,鸿蒙壁障出现了丝丝裂痕。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可突然之间南华老仙手中的天书突然之间闭合起来。
“怎么回事?”天下群雄惊叫连连。
就连南华老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的合丹之物,竟然在关键时刻闭合了,而且他已经失去了对于天书的掌控。
可不仅仅失去掌控的是他的天书,还有酆公玖的打神鞭,竟然在关键时刻也临阵倒戈。
“怎么回事?”
南华老仙和酆公玖连声惊叫。
“哈哈哈……”
苍天之眼竟然笑了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苍天之眼。
只见虚空中的苍天之眼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继而道:“此榜名封神,此鞭名打神,皆是苍天之物。尔等两个蝼蚁竟然也想染指,不自量力啊!”
“什么?封神榜!打神鞭!”
此刻天下群雄,除却一人跌坐地面上,其他人大多一个个惊讶地站立起来。
为封神榜和打神鞭惊讶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那唯一坐在地面上的人,看着一个个惊骇万分的英雄人物,不由疑问出声。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群雄哑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唯一还坐在地面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