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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晋王朝     修真三国杀txt下载     修真三国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父女之争

    蛮王铸宝鼎,天赐甘露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南蛮。更有许多从宝鼎获得贪狼功法传承者现身说法,顿时让整个南蛮为之疯狂起来。无数蛮人心向银坑洞,而距离银坑洞周围的蛮人已经大举迁移,希望加入银坑洞之后能够学的修行之法。

    而这一切都在孟获的意料之中。

    在原来银坑洞附近,孟获责人建起宫殿楼台。还建起一庙,庙中供奉着宝鼎,有白狼王守护。

    建立宫殿楼台正是为他自己和祝融琪琪居住,银坑洞虽然也不错,可他更喜欢宫殿楼台。而且孟获此举也有深意,他要通过自己的表率,潜移默化改变蛮人的生活习xìng,甚至他希望改变蛮人整个社会结构。

    蛮人就像是原始人类,远远比不上农耕文明,和中原之地相差甚远,这也是中原不重视南蛮的原因,原始文明不可能威胁先进的农耕文明,原始文明根本就形不成像样的军队和强大的战斗力。

    如今鼎成,就入孟获说的那样,这一座鼎定下南蛮今后的发展大计,也让南蛮步入一统的步伐。

    用‘鼎定天下’来说都不为过。

    先后历时三个月,南蛮就进入一统步伐。首先是已经搬迁到银坑洞附近三位洞主集体向孟获效忠,献上了他们三族的传承圣物。三族圣物也都是一只破鼎留下的碎片,孟获从其中并没有得到高深修炼功法,甚至连真气境功法也没有,只是一些普通的意念境功法,这让孟获好生失望。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三族是最早投靠他,和他们的传承圣物有着莫大关联。其次就是带来一族,在孟获铸鼎成功之后,带来洞主再不迟疑,居住迁移,彻底融入银坑洞。

    带来洞主的所作所为刺激了许多蛮人,众蛮人纷纷向着银坑洞而来,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严重到剩下不曾想蛮王效忠的五洞人口急剧减少,初了祝融洞,其他四洞几乎只剩下洞主一脉。

    牌刀洞,最为盛名的就是刀牌獠丁。只是如今的五千刀牌獠丁都去银坑洞学习贪狼功法,且一去不复返,顿时让刀牌洞洞主成为光杆司令。最后无奈刀牌洞洞主前来银坑洞投诚,这样才保住一个洞主的地位。

    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有四毒水傍身也是南蛮一霸,可结果同样族人全都弃他而去,让他成为光杆司令。最终也不得不前来银坑洞向孟获效忠。

    这样一来,整个南蛮也只剩下最后三洞就真正意义上一统了。

    可最后三洞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相随,手下更有三万神兵,端是厉害。

    乌戈洞,洞主突兀骨,身长丈二,麾下五千藤甲军训练有素,且刀枪不入,所向披靡,也是难啃的很。

    最后就是祝融洞,这是南蛮势力最为强大的一方势力,也是唯一没有族人前往银坑洞学武艺的势力。在祝融琪琪的讲述中,孟获得知祝融洞的传承圣物还算齐全,族内修行功法流传很广,几乎人人都有武艺傍身,而祝融琪琪的父亲祝融洞主更是真气境大成的修行者。祝融洞也成为孟获一统南蛮的挡路虎。

    只是孟获一统南蛮的决定很坚决,就算是祝融洞是祝融琪琪的娘家,也不能例外,必须纳入他的统治之下。

    哪怕是祝融琪琪再孟获耳边大吹枕边风也不能动摇孟获的决心。

    孟获终究没有进入内室,因为已经不需要。在宫殿楼台建好之后,孟获和祝融琪琪便搬了进去。宫殿楼宇自然比洞穴舒服,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床,有很大的床,办起事也方便的很。几乎在铸鼎宫殿楼宇的第一天晚上,孟获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寝宫,因为祝融琪琪正在那里等着他。

    这一晚祝融琪琪也已经最好了成为孟获女人的准备,孟获早已文才征服了她,而今孟获在武上的造诣表现的更加夺目熠熠,彻底俘获她的芳心。于是,在孟获温柔脱去她衣裳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拒绝,还帮着孟获也宽衣解带,很快两人就坦诚相见。看着一丝不挂的娇人,孟获的心那叫个激动,痴痴不见行动。

    而祝融琪琪已经闭目等他许久,发现孟获没有动静,立刻睁眼看着孟获,将孟获那痴呆的表情看在眼中。

    “请夫君怜爱。”祝融琪琪吐气如兰。

    孟获像是捧着瓷器一般终于行动了,就在两人彻底要融为一体的时候,异变突现。就像半年前新婚夜的那一晚的一幕再次上演。

    “幸好我又准备。”孟获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夜的惨痛教训。如今他也是真气初成,眼看从祝融琪琪身下出现火光,孟获瞬间调动水真气裹住下体,而后继续向下沉去。

    可结果出乎孟获的预料,从祝融琪琪下身飞出的火光化为一只火凤,这火凤在孟获下体一啄。于是乎孟获悲剧了,水真气被破,下体遭创,虽没有损伤,可痛的厉害,瞬间就让孟获蔫了,再没有**做的事心思了。

    祝融琪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孟获蔫样,抱歉道:“夫君,不要怪琪琪啊。我也控制不住它。”

    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祝融琪琪已经和孟获讲述过,那是因为祝融琪琪的体内有着火神祝融的血脉,孟获想要成就好事的时候,就会激发祝融琪琪血脉之力,而且每一次血脉力量激活,祝融琪琪的修为都会大进。

    想到祝融琪琪可能借助血脉力量觉醒而再次修为大进,孟获赶紧道:“不怪不怪,你且好好修炼,我出去透透气。”

    之后孟获闪身离去,空留祝融琪琪在寝宫修行。

    悲剧的孟获直接去了供着宝鼎的庙,那儿有白狼王,正是孟获发泄的好对象。

    于是乎在这一夜,许多蛮人都听到从那供奉宝鼎的庙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孟获将气都洒在白狼王的身上,白狼王和他的境界一般无二,而修炼真龙意念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虽然境界相同,可白狼王还是被孟获压着打。这一下白狼王算是彻底怕了,连连求饶,才算臣服于孟获。

    只是让孟获始料未及的是,那一夜之后在南蛮流传出两个不同版本的说法,其一就是南蛮王孟获有特殊嗜好,和白狼王狼狈为jiān;另一个说法是供奉宝鼎的庙闹鬼。

    听到这两个不同的版本,孟获心中大呼,立刻将那座供奉宝鼎的庙命名为家鬼。

    ‘家鬼’一词用的好啊,鬼本来是让人畏惧的东西,可当加上个‘家’字一切都变了,自家养的鬼那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此名一处,关于第一个版本的说法顿时消失。

    经此一事,孟获再也不去家鬼庙。况且就算不能**做的事,可能夜夜搂着美人也不错,还能亲亲嘴打打啵也不错哈。

    所以从那之后,两人一直同床共眠,只是迟迟没有行夫妻之事,经过又一次血脉觉醒,祝融琪琪真气步入小成境,孟获怕再刺激着祝融琪琪,让祝融琪琪真气大成,那他可能许久不能得逞了,他现在正计划着快速修行,至少要修炼到真气大成,彻底压制住祝融琪琪的真火才算。

    而他要修行,有一个捷径,那就是一统南蛮。

    这一天,天sè尚未亮起,孟获就匆匆起床,突然间祝融琪琪将他拉住,开口道:“夫君,你不能为了修行,就强迫其他势力屈服呀。”

    原来孟获竟然是要前往八纳洞,要木鹿洞主向他臣服。

    而祝融琪琪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孟获不久之后可能要对祝融洞也动手。

    孟获放下要穿戴的衣服,抚摸着祝融琪琪的光滑的脊背道:“统一南蛮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将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蛮人多忠厚,只要我足够强,他们就会臣服。所以我会不伤一人xìng命让整个南蛮臣服。”

    感受着孟获坚定的决心,祝融琪琪赶紧道:“那是你不知道祝融洞的情况。他们……”

    孟获打断祝融琪琪的话,道:“你且放心,我绝不伤害祝融洞一人xìng命。”

    枕边风没作用,祝融琪琪伸手摸向孟获的下体,蚊声道:“我用手帮你。”

    “我也有。”孟获道,却不愿做出让步,温柔乡不会成为他的英雄冢。

    “我用嘴帮你。”祝融琪琪说完,就要将脑袋缩进被窝中。

    孟获也没有想到祝融琪琪会这样,他发誓没有教过祝融琪琪这样的招式。赶紧伸手将祝融琪琪阻止,拖着祝融琪琪的下巴,看着那倾国倾城的俏脸,孟获轻轻吻了一下道:“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绝不伤害祝融洞一人xìng命。”

    话音落,孟获主动离开被窝,穿戴完整后离开。他怕再继续待下去,这里真的会成为他的英雄冢,难消美人恩啊!难怪古今多少英雄好汉过不了美人关,孟获也差一点失守。

    骑着卷毛赤兔马,孟获直奔八纳洞方向而去。

    只是孟获没有料到,他前脚走,祝融琪琪后脚也离去,而且祝融琪琪是骑着白狼王走的。

    而白狼王的速度更快,所以在晌午时分,祝融琪琪竟然比孟获率先赶到目的地。

    而祝融琪琪的目的地却是南蛮最强大的势力——祝融洞。

    祝融洞主的洞穴之外,祝融琪琪并没有应答她的族人招呼,而是骑在白狼王的身上,对迎接她的族人道:“进去通知祝融洞主,就说蛮王王妃在此,让他出来迎接銮驾。”

    “小姐!”那些迎接她的蛮人惊呼,个个面面相觑,不知祝融琪琪这是要干什么。

    “还不快去!”祝融琪琪怒喝道。

    “蛮女你出息了啊!竟然要爹亲自迎接,还王妃、銮驾?你真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王?”一声冷嘲热讽声从祝融琪琪身后传来。

    听到声音祝融琪琪就知道是谁了,一道由火焰构成的鞭子向着身后抽去。

    “啊!”

    一声惨叫声应声而起,只见那在她身后讲话的人被她手中的火焰鞭子套住脖子,继而在她用力之下,被甩到前面,而那火焰构成的鞭子至始至终也没有离开那人的脖子。

    “对吾不敬,当死罪!”祝融琪琪冷声道,手中就要再次发力。

    “住手!”

    突然间有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主洞的洞口出现一个红发红须的老者。

    看着老者出现,祝融琪琪果然住手。

    “蛮女难道你想杀死你的兄长?”老者一出现就对着祝融琪琪怒声喝道。

    “冒犯蛮王该当何罪?祝融洞主你教子无法啊!”祝融琪琪并没有住手,反而紧了紧手中的火焰鞭子。

    “爹,蛮女要造反,她要杀我!”被火焰鞭子缠住脖子的男子极力呼喊道,原来这人竟然是祝融琪琪的兄长,也不知道彼此间有什么芥蒂,竟然让祝融琪琪丝毫不顾兄妹之情。

    “造反?”祝融琪琪冷哼一声道,“我看是你们想要造反吧,将上万蛮人炼成秘法傀儡,有秘密训练死士,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如今吾贵为王妃,尔等不但不尊还出言讥讽,难道你们真想造反不成?”

    祝融琪琪一口气将祝融洞的秘密道尽,顿时惹得祝融洞主惊怒不定。“蛮女,你想干什么!?”祝融洞主喝道。

    “不干什么!臣服蛮王,否则他可能会死!”祝融琪琪再次紧了紧手中的火焰鞭子道。

    “哼!”祝融洞主冷哼一声道:“蛮人就是蛮人,真气小成也想作威作福,你还嫩了些。”

    “看刀!”突然间祝融洞主手中多出一柄飞刀,向着祝融琪琪激shè而来。

    “火凤!”祝融琪琪也不敢怠慢,火真气构成一只火凤向着迎面shè来的飞刀迎去。

    整个南蛮实力最强劲的两个人,而且是一对父女交手了。

第十七章 自创天条

    一个上午的时间,孟获终于赶到八纳洞,并且很快见到木鹿洞主。

    木鹿洞主虽然jīng通法术,能驱使野兽,可他还是蛮人,对于蛮王还算尊敬,将孟获迎进他的八纳洞好生招待一番。

    在招待宴结束之后,孟获道:“木鹿洞主,我们战一场吧。如果我侥幸胜了,你就尊我为王上,并且带着族人前往银坑洞定居;如果你胜了,我封你木鹿大王,从此和我平起平坐。怎么样?当然不论胜负,我送你一部完整真气境修行功法。”

    对于木鹿洞主,孟获还是有些了解。而且在演义中,这位就叫木鹿大王,而此刻他还是木鹿洞主,孟获以王位为条件,想来这位木鹿洞主应该能接受。

    其实木鹿早有这样的心思,虽然他也只是真气初成,可他却觉得他才是最强蛮人,理应做王。而事实上他确实很强,不仅仅他jīng通法术,还有一只真气初成的妖象,综合实力的确不差。

    本来木鹿洞主就想答应,听孟获说竟然还有完整的真气境修行功法送上,木鹿洞主立刻站立起来道:“走走走,蛮王我们打一架去!”

    “好!打一架去!”孟获也是豪气万丈道。

    这才是蛮人,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打一架决定地位、命运。

    八纳洞一处开阔之地,木鹿洞主和孟获像是一对雄狮彼此对视。

    “蛮王你且小心了,先看我的法术——飞沙走石!”只见木鹿洞主话音才落,手中蒂钟摇晃,口中不知念甚咒语,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如同骤雨向着孟获卷来。

    孟获也不敢怠慢,这是他成为修行者之后第一次和人斗法,自然是小心应付。“风起云涌!”孟获也是大喝一声,突然孟获周身丈许之地也是狂风大作,风起云涌将飞来的沙石全都卷走。

    这一招正是孟获学自《云水诀》上面的小法术,别看只是小法术,可等级却是比木鹿洞主的法术高出一筹,所以将木鹿洞主的法术破去。

    看到孟获还真有些本领,木鹿洞主顿时再吼一声:“万兽奔腾!”接着木鹿洞主吹响一根牛角。

    “呜……”

    就见在一头白象的带领下,虎豹豺狼、毒蛇猛兽乘声而出,张牙舞爪地冲将过来。

    面对群兽,孟获怎敢怠慢,突然间也是仰天长嘶:“嗷吼……”那唯有孟获一人所能发出似狼似龙的声音传出。

    又是一招啸月吼,而这一次是孟获以真龙意念催动,其中散发的天威让群兽颤抖起来,就连妖象也没敢继续前进。

    第二个法术被破,甚至妖象坐骑也被吓破胆,木鹿洞主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孟获。

    只见孟获站立原地没有动静,却在孟获双手处风起云涌,似乎有一绝招正在酝酿着。而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木鹿洞主亲自出手,他就只能将不久前领悟的绝招施展出来,将其战败。

    只是木鹿洞主已经没有胆子和孟获继续比试了,从孟获的双手间,木鹿洞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王上,我认输了。”木鹿洞主突然开口道。

    孟获这才将双手间的水真气撤去。

    “王上,你刚才准备的是什么招式?”木鹿洞主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招式让他觉得危险。

    孟获想了想,道:“天条。”

    “天条?”木鹿洞主不解,从来就没有这样诡异名字的招式吧?

    “我自创的招式。”孟获道。

    木鹿洞主惊讶,道:“王上果然大才,之前听说王上自创贪狼功法我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有眼无珠了!”

    “你去准备吧,带着族人赶往银坑洞吧。等你去了,我传授你真气境功法《云水诀》。”孟获吩咐道。

    “是!”木鹿洞主答应道。

    第一块骨头啃下,孟获顿时觉得轻松不少,骑马往银坑洞返回。

    只是当他回到银坑洞后,才发现祝融琪琪不见了。

    “孟优,看到你二嫂哪里去了吗?”孟获找到孟优询问,这是祝融琪琪第一次不见,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孟优摇摇头道:“俺只看到二嫂骑着白狼王向南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南面?难道回娘家了?”孟获猜测道,“可为什么带着白狼王去呢?”

    白狼王被孟获责令守护宝鼎,祝融琪琪也是知道宝鼎的重要xìng,如今祝融琪琪将白狼王都带走了,让孟获觉得有些不对头。

    “难道她是去和人争斗了?那会是谁呢?孟节?他应该在西面呀!乌戈洞?那应该在东面。那就只剩下祝融洞了。”

    孟获终于得到结论,可能是祝融琪琪不想他和祝融洞起冲突,回祝融洞劝降去了。

    “都说了不会伤害祝融洞一人xìng命,还不信任我!”孟获嘀咕一声,转而拍马向南,往祝融洞而去。

    祝融洞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击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挡住了。即使他没有用尽全力,可他毕竟真气大成的修行者,世间第一流的高手。

    看着飞刀被火凤阻挡,祝融洞主惊怒道:“火凤?先天祝融之体和凤后命格融合了!”

    祝融一族有先天火神祝融的血脉,身体中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而凤后乃是母仪天下的命格,如今祝融琪琪将两者融合,让祝融洞主惊怒不定。虽然他自号祝融洞主,可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蛮人,其实他的祖上乃是汉人,而且还是汉人中的修行者,不过为了得到祝融血脉,所以才和祝融族通婚。而在他身上已经有了微薄的祝融血脉,只是他乃是后天祝融血脉,这还是他强行夺取祝融琪琪母亲的血脉而成,而祝融琪琪的母亲也因此早亡。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祝融琪琪不仅仅是先天祝融之体,甚至还有凤后的命格。

    震惊之余,他继而狂喜起来,仰天长啸道:“只要再得到你的血脉力量,我就是先天之体,如果再有你的凤后命格,我便可突破真气境,成为绝世强者!”

    祝融琪琪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打她的主意,让她熄灭了最后一点父女之情。

    “禽兽,我先杀了你儿子。”祝融琪琪也是大怒,狠狠抽动手中的火焰鞭子,其实这人也不是她的亲兄长,同父异母罢了。

    祝融洞主根本就没有阻止祝融琪琪,反而在祝融琪琪发力的时候,他再次甩出一柄飞刀。

    “啊……”惨叫声响起,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哼!”祝融琪琪闷哼一声,五寸飞刀穿透她的肩膀,在她的肩膀留下一个血窟窿,而那飞刀竟然诡异地回到了祝融洞主的手中。

    “杀吧杀吧,我只要你一个足矣!”看着祝融琪琪受创,祝融洞主丝毫不见丧子之痛,反而仰天大笑。

    “禽兽不如!”祝融琪琪气结,只能不停地施展出火凤,一只只火凤向着祝融洞主飞shè而去。

    而祝融洞主也不差,六把飞刀从手中进进出出,总是将祝融琪琪攻来的火凤击退。他这六把飞刀可是非同寻常,乃是其祖上留下来的道器,有着不可思议的妙用,用真气温养之后能够如臂使指,攻出去还能收得回,端是妙用无穷。

    纵然祝融洞主有飞刀相助,还是真气大成的高手。可想要拿下祝融琪琪却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到的。先天祝融之体和凤后命格让祝融琪琪只是真气小成就能和真气大成强者一争高下。

    好一对父女,都是杀伐果断之辈。火凤和飞刀撞击,只将祝融洞轰个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毁掉多少洞穴,伤及多少无辜。在停留在祝融洞外无数不多的族人连滚带爬进了祝融主洞,因为只有主洞才是最安全的去处,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们免受伤害。

    从午时一直到傍晚,两人之间的战斗一直没有间断。

    当天sè暗下去的时候,祝融琪琪终于感觉不支。纵然她有越级挑战的能力,可真气的总量还是比不上祝融洞主,渐渐地显露出败迹。

    失败,她不敢想。所以她已经萌生退意。

    再次挥舞出三只火凤,祝融琪琪喝令坐下白狼王:“小贪,我们走!”

    “走?你不觉得迟了吗?”祝融洞主大声道。这一次他一次发出六把飞刀,挡下祝融琪琪的三只火凤,剩余三把飞刀向着祝融琪琪双腿和一臂shè来。

    “卑鄙!”祝融琪琪惊怒万分,她终于明白,祝融洞主从一开始就没有用全力,只是要耗尽她的真气,将她活捉生擒。

    如今她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甚至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接得下这三把飞刀。

    危急时刻白狼王一跃而起,口中连吐四面月牙刀刃,将其中两把飞刀挡下,最后一把飞刀插在它的胸口。

    “呜……”白狼王胸口被飞刀重创,呜咽一声倒在地面上。

    “该死的畜生!”看着白狼王将自己算计许久的一击挡下,祝融洞主惊怒连连。不顾一切地向着祝融琪琪冲去。

    从白狼王背后跌落下去的祝融琪琪,看着白狼王倒入血泊中,顿时熄灭了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口中呢喃道:“夫君,琪琪来生做你妻,给你所有。”话音落,祝融琪琪勉强提起最后的力量,挥手成刀狠狠地砍向自己的脖子。

    “不!”看着突破的希望就要在自己面前消失,祝融洞主惊呼一声,想要抓住祝融琪琪的手,可终究落空。

    “噗!”祝融琪琪脖子多出一道三寸刀口,鲜血如泉狂涌而出。

    祝融洞主痴呆了片刻,继而惊怒道:“你死!就算死老子也要夺取你的血脉力量!”继而伸手向着将死的祝融琪琪身体抓去。

    “滚!”

    惊怒的爆喝声突然响起。

    就在祝融洞主要抓住祝融琪琪身体的时候,一个人腾空而来,出现在祝融琪琪的身边。

    孟获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祝融洞,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当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祝融琪琪挥手自刎的一幕。即使他鼓足气力,以一式大龙崩将自己激shè而来,也没能挡下祝融琪琪的举动,最后只是将祝融洞主伸出的手迸飞。

    “琪琪!琪琪!琪琪!”跪倒在地面上的孟获紧紧地抱着祝融琪琪,一边握着祝融琪琪脖子的伤口,一边呼喊祝融琪琪的名字。

    祝融琪琪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孟获的身影她微笑起来,因痛苦抽搐的嘴角竟然还是倾国倾城。

    “夫…夫君,琪琪无用,没…没能帮你。还不能…给你…给你身子。来世来世……”吊着最后一口气,祝融琪琪如是道。

    “别说别说了,没有来世!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看着祝融琪琪还有最后一口气,孟获顿时惊喜的语无伦次起来,最后就见孟获大吼一声:“天条之普降甘露!”

    这是孟获第一次施展他自创的天条功法。虽不如当初云眼降下的甘露那么多那么纯,可也足够治疗祝融琪琪的伤势了。

    本来看到孟获突然出现,祝融洞主已经打算将这个蛮王也顺便宰了,可当看到从孟获手中涌现出的水滴竟然在弥合着祝融琪琪的伤口,他又将飞刀收起,因为活着的祝融琪琪对他更有用。

    随着孟获治疗开始,祝融琪琪在他的怀中安逸睡去。

第十八章 蛮王怒

    正如孟获和木鹿洞主说的那样,天条乃是他独创的功法,而这功法也仅仅只有两式,其中一式就是这普降甘露。在见识过天劫云眼后,孟获一举进入真气境。而天劫云眼带给的影响远不止这些,还让他结合《云水诀》创出新的功法。因为是学自天劫云眼即天眼,他将新功法命名为天条。

    而到目前天条也仅仅只有两式,很可能永远也只有两式。

    普降甘露一经施展,孟获体内的水真气全都涌到他的手掌上,渐渐地他的手掌被一团旋转的云彩笼罩,云彩越来越凝实,最终化作雨滴,一滴滴落在祝融琪琪的伤口。虽然不及天眼降下的甘露效果,可祝融琪琪的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快速愈合着。

    看到普降甘露的神奇,祝融洞主眼睛一亮,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刻他已经不仅仅想要得到祝融琪琪,还想要孟获的功法。

    一盏茶的时间,祝融琪琪的伤口彻底痊愈,连疤痕也没有留下,孟获这才停止催动真气。

    虽然伤口愈合,可毕竟失血不少,孟获的普降甘露还做不到恢复一切的地步,所以祝融琪琪没能立刻苏醒。

    这边孟获才结束对祝融琪琪的治疗,那边祝融洞主就大声对着孟获喝道:“留下她,交出你的功法,饶你不死!”

    缓缓地将祝融琪琪从地面抱起来,孟获目不转睛盯着祝融洞主,平静的眼眸中潜藏着无尽的怒火。

    孟获一直以为这位长相后蛮人有着很多区别的人应该只是蛮人中的例外,如今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虎毒不食子,况人呼?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蛮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杀手,尤其是逼到自杀的份上。这样的举动不该是忠厚蛮人所为。

    孟获不关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祝融洞主这样做,他更加关心的是祝融洞主的身份,“你不是蛮人?”孟获开口。

    祝融洞主微一错愕,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孟获这个时候会问这样的话,“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关系到你的生死。”孟获沉声道。

    祝融洞主不怒反笑,道:“就凭你,一个真气初成的蛮子?”

    就凭这一句话孟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孟获之所以会问祝融洞主是不是蛮人,这和蛮人的xìng格有着很大的关系,蛮人多耿直蛮厚、尊崇力量,这样的脾xìng决定了蛮人的地位,只有力量大才能成为上位者,而且会得到蛮人的认可。可汉人不同,汉人也尊崇力量,可他们更看重智谋,尤其是在这个三国将临的世代,最耀眼的大概就是诸葛、司马、公瑾等谋士,而似吕布这等人物却没人瞧得起,人称有勇无谋的三姓家奴。

    如果祝融洞主是蛮人,孟获只是打算废了他的修为,如此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可听祝融洞主将自己骂成蛮子,孟获就知道他不是蛮人,即使废了修为,也可能以其智谋为祸南蛮,所以他必须死。

    杀机已现,孟获开始释放丹田剩下的一半真气。

    祝融洞主同样六把飞刀在手,可当他看到孟获一副散功的样子顿时不解起来,所以并没有着急出手。

    抱着祝融琪琪的孟获真的像是散功的样子,大量真气从他的丹田涌出。只是这些真气并没有消散在天地间,而是在孟获头顶盘踞起来,渐渐地形成一团云,一团像是眼睛的云。

    这大概就是孟获自创天条功法的弊端吧,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可一旦准备完成了,那发出的力量就恐怖异常,堪比天眼。

    在云眼形成的瞬间,祝融洞主惊呼:“不好!”六把飞刀脱手而出,带着大量的火真气如一支支火箭向着孟获激shè而来。

    “天条之九重劫!”

    孟获声音才落下,就从他凝聚出的云眼中响起惊天动地的雷鸣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九声雷鸣接连响起云眼消失,化作九道闪电,前七道只是寻常闪电,第八道是滚地雷,第九道是双雷龙戏珠。

    九道闪电将祝融洞的夜空照亮,也照亮了交战的双方。

    其中七道闪电将祝融洞主shè出的六把飞刀挡下,其中一把飞刀被两道雷霆击中,当场碎裂。其他五把只是失去威能,跌落地面上。

    滚地雷砸中祝融洞主,在祝融洞主的身前爆炸。

    好个祝融洞主不愧是真气大成的修行者,面对滚地雷一击竟然没有横死当场。除了丹田处被砸开拳头大的窟窿,身体其他地方竟然完好无损。

    “啊!”只听祝融洞主惨叫一声,继而凄惨呼喊道:“我的修为!”

    原来天条九重劫受孟获控制,仅凭第八道滚地雷就足以让祝融洞主致命,只那么一下就将祝融洞主的丹田毁掉,祝融洞主一身真气被废了个干净。

    而这还不算完,蛮王一怒,注定血溅三尺。

    最后一道雷霆所化的双龙戏珠,其中的‘珠’钻进祝融洞主的口中,两位两条雷龙分开,分别咬住祝融洞主的两臂。

    “孟获你不能杀我!”被两条雷龙扯住双臂,下一刻很可能被分尸两半,祝融洞主惊恐对着孟获呼喊道。

    这一刻没有什么能动摇孟获的杀心。

    就算祝融洞主大声呼喊道:“饶我一命,我告诉你真气境后面的境界!”

    下一个境界,孟获也想知道,可孟获更想要祝融洞主的命,他注定是要去中原的,后面境界的修炼功法自然不会少,现在没有功法也没关系,他所不能容的是南蛮存在不安定的因素。

    过去他只认为南蛮不安定的因素会是他的大哥孟节,现在看来祝融洞主同样是。

    “不用了,相比较于后续功法,我更愿意取你xìng命!”

    话音才落,两条雷龙奋力拉扯,将祝融洞主的身体撕成两半;那之前钻进祝融洞主口中的雷珠爆炸,祝融洞主的脑袋像是一颗从高空落下的西瓜,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就此南蛮第一高手身死魂灭。

    天条九重劫,不仅仅将祝融洞主的身体毁去,也将他头颅中观想出来的意念毁灭。

    “叮!”随着祝融洞主身死,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祝融洞主残破的身体跌落下来。

    孟获向声音传来出看去,那是一面圆盘铜镜。只一眼孟获就看出,这应该是祝融洞的传承圣物,而且应该是那只残鼎留下来的底部,被人打磨成一面镜子。

    传承圣物可是好东西。很久之前南蛮应该有一只完整的鼎,只是最后鼎破了,留下九个部分成为各洞立洞根本,而显然祝融洞获得残破部分更大一些。

    而且之前祝融洞主使用的六把飞刀也是好东西。它们将成为祝融琪琪的武器,在孟获融合的演义记忆中,祝融琪琪使用的武器就是五把飞刀,如今一把被毁,五把正和演义所述相符。

    收起铜镜、五把飞刀,孟获这才走到受伤的白狼王身边,将最后一点可怜的真气都化作甘露降在白狼王的胸口前。

    白狼王受伤也颇重,只是它真气损失不多,经过孟获的治疗,很快恢复行动能力,重新将祝融琪琪拖在它宽厚的背上。

    没有继续抱着祝融琪琪,是因为孟获需要一探究竟。

    祝融洞绝对是个诡异的地方。

    先后历经祝融琪琪、孟获和祝融洞主两场大战,可直到战斗结束也没有也没有一个蛮人前来,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孟获才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同寻常,他需要探个究竟。

    凭借着敏锐的五感和大成的意念,孟获觉得眼前的祝融洞有些不同寻常,他打算进入看一看,所以才将祝融琪琪放置在白狼王的背上,他不能将祝融琪琪再次置于险地。

    在洞外修炼一阵,稍微恢复一些真气,孟获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洞穴。不是他不想以全胜的姿态进去,而是他感觉里面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压抑。

    越是深入洞穴,孟获就越是感觉到压抑。可这也让他加快了步伐。

    大约深入洞穴百丈后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四面环山巨型山谷。

    一阵轻盈的风夹带着幽香迎面扑来,一朵朵粉红的桃花浅施粉黛,玉脂般晶莹的花瓣铺满整个山谷。如果没有那极为浓烈的血腥味,没有那满地的残肢断臂,没有那一个个猩红着眼睛杀戮的蛮人,这里绝对绝对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可此刻,桃源变成了杀戮场。

    入目的一切,让孟获只以为到了丧尸横行的末世,再次惊怒起来。

    偌大的山谷应该是祝融一族栖身之地,可如今就在这美不胜收的山谷中上演着惨烈的一幕。约有上万眼睛通红、皮肤溃烂的‘丧尸’大肆地虐杀着普通蛮人,一口下去就将一个蛮人咬死,一掌过去普通蛮人成为肉泥,祝融一脉的五万人,活着甚少,多数已经死亡。

    “这!”孟获也被眼睛的景象惊着了。

    就在孟获这一愣神的瞬间,一个距离他不远的‘丧尸’迅速向着他飞奔而来,眨眼间就抵达孟获的身前。

    “找死!”孟获怒喝一声,一脚飞起踢在那丧尸的身上。

    “碰!”孟获只觉从脚上传来一阵痛,好像踢在铁板上。

    那看似皮肤溃乱的‘丧尸’竟然挡住了他的一击,只是退后两步,又悍不畏死地向着孟获冲来。

    “龙摆尾!”

    一式龙摆尾使出,孟获整条右腿犹如一条龙尾狠狠抽在那‘丧尸’的身上。

    “哗啦!”

    ‘丧尸’应声而碎,落地地面上竟然化作一块块拳头大的石头和许多尘埃。

    “这是怎么回事?”孟获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丧尸明显是人类发生某些异变造成,可偏偏死后化作石头和尘埃,着实诡异。

    “吼!”连续十几声嘶吼声传来,竟然又有十几个丧尸发现孟获,向着孟获冲击而来。

    “不好!”孟获惊呼一声,四下环视一眼,看着剩下活着的蛮人已经不多,只能暗忖道:我也救不了你们,来rì为你们报仇!

    在十几个丧尸还没有逼近的时候,孟获选择了逃避。转身向着来路退去,且一边退一边将通道毁掉,他绝对不能容这些丧尸冲出来,否则整个南蛮将面临一场大劫难。

    好在进入祝融一族聚居的山谷只有这么一条通道,孟获将通道毁去,那些个丧尸没能立刻冲出来。

    封锁通道之后,孟获翻身上马,白狼王拖着昏迷的祝融琪琪紧跟其后。

第十九章 中原!中原!

    当天夜里孟获就带着祝融琪琪返回银坑洞,只是祝融琪琪依旧昏睡中,不见苏醒的迹象。在查看祝融琪琪体内真气自动运转,孟获也就安心下来。

    第二天木鹿洞主就率领族人来投,而孟获也将《云水诀》传授给了他。而后木鹿洞主亲自前往乌戈洞,以完整真气境功法《云水诀》为诱,兀突骨洞主也向孟获投诚,三万藤甲兵也归属在蛮王麾下。

    自此南蛮实现一统。三十万蛮人齐聚银坑洞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聚居地,而银坑洞周围一带,也更名银坑山。

    之后便是孟获颁布一系列政令。

    首先是军队建设。

    刀牌军五千,由孟获最早教授贪狼功法的杨峰为酋长。这杨峰可不是寻常人,虽然年过三十,可却是修行的天才,进步神速,排兵布阵也有一套,而且在蛮人当中颇有威望,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熟知演义的孟获知道,未来杨峰的却是一员猛将,尤其是他的五个儿子更是勇猛,只是被诸葛孔明策反,生擒了孟获一回。如今孟获以重任委之,想来不会再发生演义中的一幕。

    赤兔骑兵五千,由孟优为酋长,麾下军士全都是来自各洞jīng英蛮丁,还有卷毛赤兔为坐骑,一旦成军也将所向披靡。这也是唯一还在筹建的军队,毕竟整个南蛮卷毛赤兔马有限,而且这一支军队也是孟获的亲卫。

    藤甲军五千,由蛮牛为酋长。本来藤甲军有三万多人,可孟获本着宁缺勿乱的宗旨,硬是将其缩减成五千人。而且给突兀骨洞主下达一个命令——一定要研制出不怕火烧的藤甲。孟获绝不容火烧藤甲兵的历史重演。

    巨兽军五千,由木鹿洞主为酋长,也只有这位能驱使万兽的洞主能担任这一职务,军士也都是那些领悟了意念的蛮人,他们可以和略加沟通,一旦动作起来将会成践踏之势。

    虽然孟获只立四军,仅仅两万人。可战斗力比之前提升了也不知道多少倍,因为这些蛮人一旦成为军士,就脱离民籍,而是成为职业军人,不再为生计奔波,不用去打猎,而是由蛮王养着,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修炼武功、排兵布阵,必要时候为蛮王出征。

    其次就是社会结构大变革。

    以蛮王宫殿楼宇为中心,五万蛮人青壮大肆砍伐树木、搬山移石,开始搭建房屋,孟获开始从居住上改变蛮人的习xìng。

    之后一把大火将银坑山周围百里之地烧了jīng光,接下来五万蛮人开始平整土地,孟获将只有他才能享用的五谷拿出来当成种子种了下去,由jīng通种植的蛮人指挥,开始大肆发展农业。南蛮地处西南一隅,一年四季都适合种植,所以注定将会大丰收。

    同样孟获也没有忘记女xìng蛮人,开始推广养蚕抽丝织布的技术,大批的女xìng蛮人投入其中,开始养蚕织布。南蛮本就不缺蚕,而且有这个世界最好的蚕,甚至有以蚕为观想对象的女xìng修行者,所以织布业也将兴旺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冶铁、盐业等行业出现。

    孟获是要农、工、商、学、兵在南蛮全面大发展。

    所有还有学堂,孟获几乎将自家那些压箱底的经史子集竹简全都搜刮出来,交给德高望重的蛮人老者,成立蛮王学堂,教授蛮人文化知识。

    最后就是商,这也是最麻烦的一点。整个南蛮也就三十万人,如今已经都聚集在一处,而且南蛮没有货币,其实也不需要货币。根本就没有发展商业的土壤。但是孟获不会放弃这一项,商向来不被重视,商人的地位也是最低。但是孟获知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的道理。南蛮没有商业滋生的土壤,但是中原有。

    为此孟获将哲木找了过来,和哲木寸步不离的还有铁蛋三兄弟。

    看着曾经孟获亲自传授贪狼功法蛮人一个个被重用,不是成为军中统帅,就是被任命掌管盐业、手工业、农业事务,不心急是不可能的,纵然哲木老成,可也急在心里。所以在听到孟获召见之后,立刻撒开退向着孟获的宫殿奔来。

    蛮王议事大殿上,孟获坐在蛮王王位上,哲木单膝跪倒在地,朗声道:“王上,哲木请命。请王上赐予我一点事情做。”

    “过来坐吧。”孟获拍拍他身边的座位道,孟获是从心底里喜欢哲木,虽然哲木只有十四岁少年,可孟获看得出哲木沉稳中不失激情,蛮厚下不失机灵,最重要哲木有耐心有毅力有抱负。

    “王上有事给我做了吗?”哲木抬头却没有起身。

    “有了。”孟获点点头。

    哲木这才起来,坐在靠近孟获的位置,仔细听孟获吩咐。

    “我打算让你去中原。”孟获开口道。

    “中原?”哲木根本不知道中原是什么地方。

    “就是天朝所在的地方。”

    哲木点头,他知道天朝。

    孟获这才继续道:“中原才是真正的人世间,比我们南蛮复杂多了,那里的人和你一边笑说一边会给你一刀,那里的人吃人不吐骨头,那里的人杀人不用动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行。那里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你敢去吗?”

    孟获将的都是实话,如果可以,孟获绝对不想去那个地方,他宁愿永远偏安西南一隅。

    哲木被孟获的话吓得只哆嗦,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可他还是坚定道:“我敢去!”

    “你们呢?”孟获看向在哲木身后的铁蛋三兄弟。

    “比…比不上豺…豺狼虎豹……豹啊!俺敢!”最是结巴的猪蛋竟然第一个表态。

    孟获莞尔一笑道:“当然那里是地狱也是天堂,那里有看不尽的美景、吃不完的美食、睡不完的美女,会让你们流连忘返永远都不想回来的。”

    “真的吗?”狗蛋眼睛连连闪动。

    孟获点点头。

    “王上,让我去中原干什么?”哲木想知道孟获究竟给他安排什么样的任务。

    “经商。”孟获说出他的目的。

    “那是做什么?”哲木有些不解。

    “经商就是和人交换东西……”孟获开始为哲木讲什么是经商。

    “那我是去做行商还是做坐贾呢?”哲木很快就领悟什么是经商,并且将问及行商和坐贾。

    孟获很是欣慰地点点头,道:“不论行商和坐贾都可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强做大,为我南蛮积攒大量的财富。”

    “明白了!”哲木点点头。

    “经商很苦!”

    “我不怕苦。”

    “经商很累!”

    “我不怕累。”

    “经商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

    “我是为王上办事。”

    “经商可能会丢了xìng命,死在中原!”

    “我不怕死!”

    孟获没有看错人,哲木是最适合去经商人选,老成不失敏锐洞察力,重要是有决定有毅力。

    “回去和家人告别吧,明rì我亲自为你们送行。”

    滚滚泸江水,拳拳送别情。

    泸水江边,孟获执哲木之手道:“此去中原换个汉人的名字,多观察多学习,不要急于求成。”

    “记住了。”哲木重重点头。

    “去吧。”

    由铁蛋赶着属于孟获的也是整个南蛮唯一的马车,哲木一行四人跨桥而过。

    “此去中原危机重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谨记守住本心!”看着远去的马车,孟获大声呼喊道。

    只是孟获也不知道,哲木他们是否还能听得到。

    泸水,长江上游支流。

    看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孟获不由地想要引吭高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完了孟获心中一次次呼喊:“中原!中原!等着我!我孟获就要来了!”

    泸水北岸,铁蛋兄弟三人坐在车上,哲木负责赶车。一边赶车哲木还对三人道:“从今之后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我们是南蛮人,而且从今之后你们个就叫苏大、苏双、苏三。”

    “为……为什么我…我们姓输,赢…赢行不…行啊?”结巴的猪蛋从马车探出脑袋问道。

    哲木也被猪蛋的问话给逗乐了,故意道:“因为你们和我比试总是输,所以你们就姓苏。”

    “那姓…姓赢?”

    “姓张,名世平。”哲木道。

    “哲木老大,我们答应了王上去经商,可是我们到底去干什么啊?”狗蛋也就是苏双探出头问道。

    “以后叫我张大哥!”哲木道。

    “是,张大哥。”苏双很上道。

    哲木拍拍驾车的马匹,道:“这是我们南蛮最好的马匹了,据说是卷毛赤兔马中的头马,我们可不能埋没了它,不如我们就去贩马吧,都说北面的战马高大,我们就去北面看看吧。”

    “好吧,我们就从贩马的生意做起。”苏双道,眼珠子开始转动,想着如何才能大赚第一笔。

    之所以要贩马其实不尽然是因为他们有一匹头马,还因为哲木想培养一些更适合战斗的马匹,如今南蛮已经有了骑兵,但是战马还很少,尤其是缺少上等好马,另外他也希望有一天为蛮王征战天下。

第二十章 阴毒之水

    送走哲木和铁蛋三兄弟后,孟获就开始闭关修行。

    当然他的闭关并不是关在密室中修行,那样并没有多大作用,孟获所谓的闭关修行,是一个人修行独自去修行。

    如今南蛮的发展规划已经布置下去,并不用孟获这个蛮王去亲力亲劳,自然有各个洞主、酋长和负责人敦促。

    “一旦你主母醒来,立刻通知我。”丢给白狼王一句话,孟获一个人离开。

    不久之后孟获就来到一处泉眼边。

    看着眼前的泉眼,孟获露出一丝满意之sè。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泉水中含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正适合他修炼水真气。

    当初在真龙意念冲出脑海的那一瞬间,孟获就有意地选择了吸收五行元气中的水元气。因为在孟获看来真龙乃是水中神兽,自然要吸收水真气,而且孟获也想利用水真气克制祝融琪琪的火真气。

    而真龙意念吸收了足够水真气回到他身体中,意念和真气就分开了。意念还在脑海当中,真气盘踞在丹田当中。

    因为在进入真气境之后孟获修炼的是《云水诀》,所以水真气在他的体内形成一团云彩,而孟获又独创天条,所以盘踞在他丹田的水真气化作一只类似天劫云眼的云眼。

    有这云眼在丹田中,孟获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施展出天条。而且以孟获的感觉,天条九重劫能够将他发出的攻击强度增加九成,如果能够将天条九重劫融合在一起,就会增加一倍攻击力。也正是这样强大的攻击力,才能让他一招灭杀祝融洞主。

    如今孟获要修炼的可不是天条九重劫,天条九重劫重在感悟,需要见识过天眼后才能有所领悟,平时是修炼不来的。他要做的是提升修为,有真气初成进阶至真气小成。

    《云水诀》有完整的真气境功法,而孟获也了解到真气境有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按照这套功法的说法,要修炼小成至少需要五年,大成至少需要十年。只是孟获等不得,故需要走捷径。而这功法中也有捷径说明,炼化天地间特殊的水可以加速进阶,比如弱水、重水之类的东西。弱水是传说中九天之上的银河水,重水更是一江之水化一滴,根本不可能是人间能有的东西,所以孟获想都没有想。像这类特殊的水孟获得不到,但是孟获还有其他水。

    比如他现在就站立在泉眼流出的水,这是一种味道甘甜可口,人喝了不能说话,不过十天必死的泉水,这就是南蛮有名的四毒泉之一的哑泉。

    孟获是抱着试一试的形态来到这里,可才到哑泉边就感觉到丹田水真气开始蠢蠢yù动,便知道来对了地方,哑泉中蕴含了特殊的力量,能够为他所用。

    之后孟获就盘坐在哑泉边,开始运转《云水诀》。

    功法始一运转,孟获又感觉到有大量水元气从哑泉中飞出,纷纷钻进他的体内,壮大着他体内的水真气。

    略一估计,在哑泉边修炼至少赶得上平时百倍效果,也就是说他不用月余就能真气小成。

    只是好景不长,孟获在哑泉边修炼一天,就感觉从哑泉涌出的水元气减少了很多,达不到之前的效果。

    好在在哑泉之后还有灭泉、黑泉、柔泉,而且这三泉也有同样的效果,继哑泉水元气减少后,孟获又去了灭泉、黑泉、柔泉,而且每一个毒泉都修行一天。

    在第五天孟获再次回到哑泉边,哑泉中水元气又恢复到原来水平。

    感受哑泉的这一变化,孟获顿时惊喜起来,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水元气供他修炼,一月之内必可真气小成。

    终于在孟获修炼到第六天的时候,白狼王寻来。

    之后孟获跨上白狼王后背,直往银坑山赶去。

    脖子上没有留下一丝伤疤,而且身体状态出奇的好,修为也进入真气小成巅峰,只要稍微修炼一下就能真气大成。这样的变化让祝融琪琪觉得做梦一场,可当她看到宫殿一角放置的五把飞刀和一面铜镜,就知道不是做梦。

    “他死了吗?”祝融琪琪看着这些个东西绝对不会离开祝融洞主身边的宝物,陷入久久的深思当中。

    “是啊,我杀了他!你会怪我吗?”突然间孟获的声音传来。

    “夫君!”看着孟获出现,祝融琪琪终于从长久的愣神当中恢复过来,一下子扑到孟获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孟获,怕一切都是梦。甚至还抽噎起来,小女生姿态尽露无遗。

    “乖,不哭不哭!再哭就成花脸猫了。”孟获就像哄小孩似的安慰着祝融琪琪,并且将她鼻尖上的泪轻轻吻去。

    “夫君,那天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且没有一点伤口?”祝融琪琪也不离开孟获的怀抱,双手挽住孟获的脖子追问道。

    孟获将施展天条救治她,并且斩杀祝融洞主的过程全都讲了。完了孟获还道:“因为他不是蛮人,所以他必须死。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他死有余辜!”想及祝融洞主一度打她的主意,祝融琪琪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下一刻祝融琪琪就惊呼出口:“不好!”整个人也从孟获的怀中跌落下来。

    “怎么了?”孟获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杀了他。那那些秘法傀儡肯定不受控制,他们以血肉为食,一旦饥饿出来扑食,整个南蛮都将陷入浩劫当中啊!”祝融琪琪惊声呼喊出来。

    经祝融琪琪这么一说,孟获也明白那些丧尸就是秘法傀儡。这样孟获才稍微安心些,道:“浩劫还不至于,在你昏迷在十几天我已经将三十万蛮人都聚集了起来,就算那些秘法傀儡来了,也未必就能造成多大杀戮,况且现在那些秘法傀儡很可能还没有离开祝融洞那个山谷,你有控制那些秘法傀儡的手段吗?”

    祝融琪琪摇摇头落寞道:“没有。”

    “不用担心,如今你真气小成,我也快了。届时合你我之力进去将那些秘法傀儡都毁去就是。”孟获安慰道。

    祝融琪琪先是点点头,继而惊喜地看着孟获道:“你说你的真气快要小成了?”

    “不出这个月就能突破!”孟获道。

    祝融琪琪道:“难道你也觉醒了血脉力量?”

    孟获摇摇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幸运,我查遍身体并没有什么血脉力量存在。”

    祝融琪琪想了想,为孟获解释道:“对应五行天地元气,人类有五种血脉力量,而血脉力量又分先天和后天。而我就有先天火德祝融血脉,所以修炼火真气才能进步神速。你即便不是先天水德共工血脉,也肯定是后天水德血脉,虽然不能觉醒血脉力量,可修炼水真气也能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孟获有些恍然。

    “还有一点就是千万不要再人前显露你的后天血脉,世间有许多yīn毒秘法能够夺取血脉力量,如果一个人有后天血脉,那么他夺取别人的血脉力量,就有可能成就先天血脉。”对于修行孟获是个门外汉,祝融琪琪觉得有必要告诫孟获一番。

    孟获却大大咧咧不以为意道:“娘子且放心,怀南不夺取别人的血脉力量已经是他人烧高香,何人能夺取我的血脉力量!”

    祝融琪琪白了孟获一眼,道:“说说你修行为何进阶这么快吧!”

    孟获将炼化四毒泉中特异水元气的事情和盘托出。

    结果祝融琪琪非但没有赞许,还惊呼道:“胡闹!”完了连连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和你讲清楚,那四毒泉中的水元气根本就不能炼化,其中蕴含的yīn毒会侵蚀一切。南蛮历史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炼化其中的水元气,结果最后个个尸骨无存,化为脓水。”

    “没这么严重吧!”孟获也是被吓着了。

    “你快释放出真气试试,实在不行,我用真火将你的真气全都焚去,那样你也不会被yīn毒侵蚀而亡。”祝融琪琪紧张道。

    这些天孟获一直在炼化四毒泉的真气,还没有释放过真气。

    只见一团乌黑的真气出现在孟获手掌之上,“咦,果然有些变化。”看着手中的真气,孟获有些惊异道。

    “什么变化?”祝融琪琪紧张道。

    “我的真气似乎有毒。”孟获解释道,继而孟获喝道——“甘露!”

    孟获手掌真气开始凝聚,化出一滴水滴来,那水滴跌落地面上。

    “嗤!”

    只见一个深约三尺的小孔出现在地面下,孟获真气中果然含有剧毒,而且是强烈腐蚀的那种,只将地面也侵蚀出一个细孔。

    “这怎么可能?你竟然将yīn毒炼化进了真气中!”祝融琪琪瞪大眼睛,看着孟获手掌的真气。

    孟获也得意起来,道:“我还以为天条只有两式,现在看来又多yīn人的招式。”

    “你是怎么做到的?”祝融琪琪不解。

    “我也不知道。”孟获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去的,结果就成功了。至于是如何做到没被yīn毒侵蚀,孟获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快去修行吧,我们还是尽快将那些秘法傀儡毁去,万一他们冲出来,可就真的不妙了。”祝融琪琪还有些忧心祝融洞那些不受控制的秘法傀儡。

    孟获也是郑重地点点头,可转而sè迷迷地看着祝融琪琪道:“娘子你看天sè已晚,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要!唔唔唔……”

第二十一章 人形兵器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孟获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完成突破,可他还是决定和祝融琪琪前往祝融洞。真气境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对应真气的气、液、固三态。虽然孟获还是真气初成,可真气已经无限浓缩,就要化为液态,而且孟获的真气中有着强烈的侵蚀xìng,单纯以真气威力而论,孟获觉得他不在真气小成的祝融琪琪之下。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孟获才决定再往祝融洞。

    已经过去四、五十天,祝融洞事宜刻不容缓。

    而且这一次孟获几乎是纠结了整个南蛮最强阵容。四位真气境的洞主,两只真气境妖兽,再加上孟获和祝融琪琪。

    别看现在各洞洞主不掌握南蛮实权,可他们依旧是南蛮的顶梁柱,起着定海神针的作用。孟获给他们的命令就是修行,为此孟获将《云水诀》传给了他们所有人。只是如今成就真气境的也还是朵思、牌刀、木鹿、突兀骨。妖兽自然是白狼王和木鹿的坐骑白象。

    一座高山上,六人两妖俯视祝融洞所在的山谷。

    看着桃花盛开下恬静安逸的山谷,身长丈二的突兀骨扯开嗓门道:“王上,你说这里是秘法傀儡肆虐杀戮的地方,可俺怎么看都不像呢?”

    其他三位洞主也看向孟获。

    孟获无奈摇摇头,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吗?”

    “怎么回事!”木鹿洞主顿时紧张起来,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除了那些争奇斗艳的桃花,整个山谷没有一点声音传出,甚至连飞鸟都没有一只。

    “做好争斗的准备,我们下去!”孟获告诫众人。

    在孟获和祝融琪琪的带领下,一行众人快速地向着山谷zhōng yāng的平地冲去。

    静怡的山谷清澈的小河流淌,桃林散发着阵阵袭人的香气,孟获所见的那一幕全然不见,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一行六人在山谷中行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一只孟获曾经见到过不受控制到处吃人的秘法傀儡。

    “怎么回事?”还是突兀骨开口问道。

    孟获扭头看向祝融琪琪,同样的话送给祝融琪琪:“怎么回事?”

    祝融琪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你们看着艳红的桃花上有鲜血流过的痕迹。”祝融琪琪递给孟获一朵花瓣,上面果然有血斑的痕迹。

    “小贪,过来!”孟获对跟在后面的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赶紧出现在孟获的身边。

    将桃花瓣放在白狼王的鼻子上,孟获道:“仔细闻闻,这上面应该有秘法傀儡的气息,循着这气息给找到它们!”孟获相信那些个秘法傀儡定然没有离开这个山谷,一定是潜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呜!”白狼王委屈地看向祝融琪琪,可祝融琪琪却没有看它。

    顿时白狼王的一双竖立的耳朵就耷拉了下来,微一赌气就向着桃林中四处窜动起来。

    “跟紧它!”孟获知道狼有着不弱于狗的嗅觉,看着白狼王开始行动,立刻叫众人跟上。

    只是白狼王在林中奔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寻找到一只秘法傀儡的身影,反而是让跟着它的众人显露不耐神sè。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孟获对着白狼王喝道:“你自己找吧,找到后通知我们就是。”

    继而孟获对众人解释道:“白狼王是循着秘法傀儡沿途留下的气息去的,所以才绕了这么多弯子,我们且等等,一会必有结果。”

    “夫君要不我们先离开山谷吧,rì头都落下了,我们明天早早来寻找不迟。”看着四位洞主有些烦躁,祝融琪琪提议道。

    在这山谷中,太阳落得更早些。看看天sè,很快就可能黑下来,孟获不得不道:“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明rì再寻吧。”

    “那我呼喊小贪了。”祝融琪琪道。

    孟获点头。

    “吼!”

    不待祝融琪琪呼喊,突然间传来一声狼吼声。

    “不好!贪狼遇敌了!走!”孟获突然大吼一声,熟悉狼的他从白狼王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痛呼意思。一定是白狼王受创,发出呼救的声音。

    孟获一马当先,众人紧随其后。

    当众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竟然已经出了山谷,正在一处半山腰的地方。

    只是入目的一幕让众人大吃一惊。一个是人非人的怪人手持一杆丈八长标正追着受伤的白狼王狂打,而且在白狼王的腰上已经出现一个血窟窿。

    那怪人身高八尺,身体被严严实实的铠甲包裹,之所以说他怪,是因为这人不是人身,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沙石构成,头上身上的盔甲也都是岩石质地。

    初见这怪人,孟获和祝融琪琪同时惊呼出声。

    “兵俑!”

    “人形兵器!”

    孟获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一个兵俑,这东西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兵马俑,当然这只是兵俑,没有马俑。兵俑孟获是见过,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如同常人一样行动自如,而且能将白狼王压制着打的兵俑。

    而祝融琪琪同样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完整的人形兵器。祝融洞主一脉之所以将蛮人炼制成秘法傀儡,就是为了炼制出一件人形兵器,能够供人驱使的兵器。

    那兵俑看到众人出现,立刻停止追击白狼王,一双浑浊的石眼盯着众人,手中长枪遥指众人中的祝融琪琪,因为祝融琪琪给它的感觉最是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四位洞主也惊诧地看着兵俑。

    孟获也转向祝融琪琪,此刻只有祝融琪琪能给出合理解释。

    果然祝融琪琪道:“这是一件人形兵器。以前祝融一脉就是为了炼成一个人形兵器才会残害无数蛮人。但是他们没有完整的炼制手段,炼制的都是一些嗜杀的秘法傀儡。随着祝融洞主死亡,秘法傀儡不受控制,肯定是自相残杀之下,被其中一个秘法傀儡吞食,最终才让它成了这么一个完整的人形兵器。”

    “如何掌控这东西?”孟获问道,他已经看出这兵俑的决不在白狼王之下,一旦掌控了必定成为一大助力。

    “一般说来人形兵器应该是没有智力才对,而这一只显然吞食所有秘法傀儡诞生出了灵智,想要降服它必须将他的灵智抹去,只要抹去他的灵智,以自身意念烙印其魂海,就能掌控了。”祝融琪琪倒是知道如何控制人形兵器的办法。

    突兀骨洞主立刻站出来喊道:“俺来试试!”

    突兀骨也是一个异类,只见其运转真气,身体上竟然多出一层层鳞甲来,配合上他那丈二身躯,倒是他更像是一件人形兵器向着兵俑撞去。

    那兵俑也不畏他,对准突兀骨前胸便是狠狠一标刺来。

    “噗!”

    突兀骨最引以为傲的鳞甲竟然被一标刺破,那标头甚至深入他肌肤二寸,差一点扎在他的心脏上。

    要不是朵思、木鹿、牌刀三人及时赶上相救,只怕突兀骨就要身死当场了。

    早在突兀骨贸然前上的时候,祝融琪琪就命令朵思等三位洞主上前相助,这才让突兀骨幸免。

    退下来的突兀骨一手握着胸口伤口,颇为惭愧地走到孟获身边道:“王上,俺敌不过那怪物。”

    孟获点点头,道:“以后要多动动脑子,别只顾闹热向前冲!”

    “是!”突兀骨答应道,继而开始运转真气在一边疗伤。

    而前方场地,朵思、木鹿、牌刀三位洞主已经和兵俑战成一团。三位洞主都是真气初成的修行者,兵俑却没有真气可用。可就算是这样兵俑依靠手中长标和强横的身体,愣是将三位洞主逼的手忙脚乱。

    孟获也看出来了,长此下去三位洞主也一定会落败。

    “还是娘子出手吧。”孟获对祝融琪琪道。

    祝融琪琪点点头,身体一跃而起,一对凤翅出现在她的身后,翩翩然如谪尘仙子落在兵俑身前。

    之所以让祝融琪琪出手,也是孟获希望由祝融琪琪控制这尊强大的兵俑。在孟获看来如果利用得当,这尊兵俑能发出相当于一位真气大成修行者的力量,正好留给祝融琪琪镇守南蛮。

    兵俑的智力不弱,它也一直在提防祝融琪琪,可是祝融琪琪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它的面前。除了强大的身体它并没有其他手段,所以面对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祝融琪琪它也没有什么抵挡的手段。

    抵挡不住,祝融琪琪突然间一指点在它的两眉之间的眉心印堂。

    一瞬间兵俑就知道完蛋了,极力挣扎,可下一刻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如同雕塑一样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那一瞬间的交手,祝融琪琪已经抹去它的灵智。

    这就是拥有意念和没有意念的区别,即使一个人的灵智再强,也抵不住一丝意念,而且意念之间的战斗就在那么一瞬间完整,接触兵俑的瞬间,祝融琪琪就将它的灵智抹去。

    失去灵智的兵俑才是真的兵俑,一动不动站立那里。祝融琪琪只是将它手中的丈八长标取下,而后走到孟获的身边道:“夫君,就由你控制它吧。”

    孟获摇头道:“不需要,如果我想用这样的人形兵器可以在中原找到很多。”孟获想到了始皇兵马俑,如果真的和这个兵俑是一个类型的东西,孟获还真的不愁找不到。

    “中原不比家里,还是你带着吧!”祝融琪琪坚决不要。

    孟获点点头,向着兵俑走去,最后一束光从孟获眉心钻出,落入兵俑的眉心。

第二十二章 伏波庙神

    兵俑的强大还出乎孟获的预料,当彻底掌控了兵俑的那一瞬间,孟获才算是明白兵俑究竟有多强。如果以修行的境界来说,兵俑绝对相当于真气大成的修行者,甚至更强。只要孟获将自己真气过渡给兵俑,兵俑就能发出真气大成修行者的全力攻击。当然因为孟获的真气有限,最多也只能支持兵俑一个时辰的消耗,也就是说兵俑可以发出一个时辰真气大成修行者的攻击力。仅此一项就将孟获的实力大幅提升,而且兵俑还有强大的身躯,可为孟获抵挡许多攻击,尤其是物理层次的攻击。

    控制兵俑,并且确定整个祝融洞所在的山谷再没有半成品兵俑,也没有完整的兵俑后,一行人返回银坑山。

    回到银坑山的第三天孟获就消失不见,和孟获一起不见的还有孟优。蛮人不知道他们的蛮王和王弟究竟去了哪里。

    在银坑山西面二十里的一处山路上,孟优大声嚷道:“二哥,我们真的要去找大哥吗?”

    “当然!”孟获停下来道。

    孟优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初是我们将大哥撵走,现在去找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孟获摇头,感叹道:“如果他不走,就凭你和我绝对是撵不走他的,到现在为止我都不能确保是不是真的能胜过我们这个大哥啊!”

    “大哥有这么强?”孟优有点不相信。

    “去了就知道。”

    “那为什么不走了?”孟优不解地看着孟获。

    原来在距离孟获说的地方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孟获停了下来不在前行,因为在他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一座石屋。

    指指石屋,孟获道:“进去坐坐吧。”

    孟优在前面开路,两人很快就到了石屋前。只见石屋zhōng yāng塑造了一将军端坐像,傍边有石碑,写着几个字:因平蛮在此,土人立庙祀之。

    看了看那几个字,孟优转头问孟获,“二哥,这是谁的庙?”

    “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庙。”

    接着孟获带着孟优站立塑像前,拜曰:“怀南受大汉天子封王之重,今汉室庙堂之上中官结党,蒙蔽圣听;江湖之下太平聚众,蛊惑百姓;大汉江山社稷危矣,怀南不才yù往中原,救倾覆大厦。万望尊神,念怀南之心,通灵显圣,护佑大汉。”

    这段话,几乎是孟获照搬演义中孔明在伏波将军庙中的话,孟获也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山神会出现。虽然他觉得这个世界有种种不可思议,可他还是想看一看究竟有多么不可思议。

    孟获祈祷才一结束,就听到孟优大声嚷道:“二哥快看,对面山上好像有人来了。”

    “来的好快!”对面山上距离这庙宇少说也有几里,那老叟来的倒是快速。在孟获转身之后,就发现一老叟执杖走到庙外。只是看到老叟之后,孟获脸上有谁也没有发现的失望一闪而过。

    孟获将老叟引进庙中,问道:“老丈高姓?”

    老叟道:“老夫久闻蛮王素有盛名,幸得拜见。蛮人众多,皆因蛮王得活,皆感蛮王大恩,甚是拥戴蛮王。”

    孟获连说不敢当,可继而一副愁苦样道:“怀南也只能救之一隅,想要前方中原,却是人生地不熟只怕诸事艰辛,不知老丈能否教我?”

    老叟道:“蛮王勿扰。天地间有土地山神皆熟悉一地一山一草一木万物万事,蛮王如有需,只需召唤土地山神询问便知一二,更利于蛮王行事。”

    孟获心中大动,如果真的能召唤土地山神出来问话,那绝对能占尽先机,就像那西游中的孙大圣,时时找土地、山神问起当地妖怪和妖怪手段,如果孟获也能通过土地山神了解这些信息,那么前往中原必定能顺利许多。

    只是孟获依旧一副心忧样道:“老丈说笑了,怀南一介莽夫如何能号令山神土地。此事不提也罢。”

    那老叟却笑道:“蛮王勿扰,老朽所知闻豫州汝南灵山有奇人酆公玖,jīng通奇术,有唤土地山神之能,此人心系天下,蛮王以天下大义访之,必有所赐。”

    “酆公玖…酆公玖……”孟获细细琢磨,忽然想到这人是谁了,心中大呼,“传闻诸葛师从这位啊!难怪难怪!”

    “老丈确定?”孟获赶紧开口问道。

    老叟面露不悦道:“难道你怀疑老朽的话?!”已经面露怒容,显然以他的身份被质疑是一种亵渎。

    可孟获早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不现身孟获或许还没有其他办法,可如今他既然现身了,孟获就没有打算放任他回去的打算。毕竟在演义中,这老叟也不是什么好人,诸葛七破南蛮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如今孟获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也没有必要再和他虚与下去。

    “老丈他rì我定会师拜酆公玖,学来那控制山神土地之法。你看是不是现在就臣服于我呢!”孟获盯着老叟道。

    “你说什么?!”老叟大吃惊讶地跳将起来。

    看着孟获那笃定的目光,和孟获站立的位置,老叟终于可以确定孟获知道他的身份。

    原来孟获正挡在庙后石壁,将老叟的去路切断。通过观察孟获已经推断出这老叟正是伏波庙神,也是此地山神。而且这老叟并没有肉身,之所以能显化出形象,也是意念和香火的融合。只是世人对伏波将军信仰太少太少,他所分享的香火也少的可怜,修为也不过意念大成。正是他的修为太弱,让孟获大为失望,同时孟获也决定送这个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鬼魂野鬼上路。

    “老夫乃是此地山神此庙庙神,仙界册封的正神,你敢对老夫不敬!”老叟恼羞成怒,对着孟获呵斥道。

    “连身躯都没有的孤魂野鬼罢了,仙路已断,仙界虚妄。你也敢称仙界正神!”孟获不屑道。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伏波庙神惊怒连连,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孟获竟然一语中的,说中他的实情。这伏波庙许久没有人来祭拜,而他想要修炼有成则必须需要香火,所以每当有人前来,他都一定会装作高深莫测样现身指点,就是希望能获得人们的敬畏,得些香火之力。本来以为孟获这个南蛮之主会对他敬畏,从而获取大量香火,所以才指点孟获一番。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孟获不但没有感激他,甚至还知道他的身份,逼他臣服。

    “我说臣服,或者死!”对于这个将来会危害到自己和南蛮的庙神,孟获没有丝毫的敬畏。

    “竖子尔敢!”老叟大怒,举起手中的短杖怒指孟获。

    “你尽管试试,看我能让你魂飞魄散不!”孟获冷声道,手掌上出现一团云雾,缓缓地凝聚成一颗云眼。

    此云眼一成型,老叟就跳将起来,死死地盯着孟获手中的云眼,结结巴巴道:“苍苍…天之眼!”

    “不不不,绝对不是!苍天之眼怎么可能在你的手上!这绝对不可能!”伏波庙神显然是被孟获手中的云眼给惊着了。

    对付伏波庙神这样纯鬼魂的存在,孟获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手段,最多只是将伏波庙毁去,让他再也接受不到人间香火,最后魂飞魄散。可现在看到他惊恐的模样,孟获顿时有了想法。大喝一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苍天也会死!”

    “苍天已死?”

    “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孟获大声道。孟获根本就不知道苍天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句话顺口,所以才这样大言不惭,当他知道这一句在将来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也心悸了许久许久。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伏波庙神不停地念叨着,“那岂不是说我永远没有成仙的机会了?”

    “臣服于我,你或许还有成仙的机会!”孟获趁热打铁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苍天已死,苍天之眼落在你的手中,你就有机会代替苍天成为黄天。只要你成了黄天,我就能成仙!”伏波庙神似乎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说的这些话孟获有些听不懂,“如果你身怀龙气,我就臣服你!”伏波庙神终于决定臣服,可是他还想看看孟获是不是真的可能成为黄天。

    “龙气嘛?”孟获意念一动,真龙意念在他的脑海中飞腾而起,滂沱的龙威笼罩整座伏波庙。

    伏波庙神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连孟获也不敢直视一眼,匍匐在地面上大声道:“伏波庙神拜见主公,主公且快收起龙威!老朽快要承受不住,身体快要散了。”

    直到孟获让真龙意念蛰伏起来,伏波庙神才站立起来,凑近一步道:“主公,你快些称帝吧!”

    称帝,孟获还真没有想过,看着伏波庙神热切的眼神,孟获不解道:“称帝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多多啊!昔rì我追随伏波将军的时候,就听将军说起帝皇可集一国气运加身,修行的速度可提升九倍,而且有气运加身可万祸不侵,还有助于突破,总之是好处多多。只要主公能封老朽一个三公之位就好!”伏波庙神越说越激动,竭力蛊惑孟获。

    一统南蛮之后,孟获就觉得他的修行速度加快许多,起初他只是以为真龙之气的缘故,现在看来有些不尽然,显然祝融琪琪对他还有隐瞒。而祝融琪琪肯定也知道这些,只是祝融琪琪没有让他称帝,在南蛮建国。显然是为他考虑。但是伏波庙神绝对不会为他考虑,他索要三公之位显然也是想借助一国香火修行。

    “哼!”孟获冷声一声,“本王乃是朝廷册封的蛮王。为你一己私利就让本王陷入不忠不义之地,看来你是不想臣服本王,是想害本王啊!今rì饶你不得!”

    真龙意念随之涌动,杀机显露。

第二十三章 风水师

    感受着孟获身上的杀机,伏波庙神心中一紧赶紧跪下,求饶道:“主公饶命,老奴不敢了。三公之位也不要了!”

    孟获怒喝道:“还想官位,死xìng不改。看来留你不得!”

    这一次伏波庙神是真的怕了,本来他以为孟获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孟获是真的动了杀心,顿时大声叫唤道:“主公主公,老奴愿意奉上命魂,饶老奴一命啊!”

    虽然孟获不知命魂是什么东西,可想来着绝对是控制土地山神一类的手段,顿时喝道:“拿来!”

    匍匐在地面上的伏波庙神面露痛苦之sè,只见从他的身上飞出一个亮点,那亮点只有拇指大小是一个缩小版的伏波庙神模样。只是才飞到孟获的身边被孟获挡了下来,孟获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孟获开口问道。

    伏波庙神嘴角抽搐,心里在滴血,暗自嘀咕道:“早知道你不知这是命魂,就随便给你一魄好了。”可已经不是挽回的时候了,只得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平时藏在体内根本看不到,只有像我们这些纯粹的灵魂之体,才能显化出三魂七魄。这便是老奴三魂中的命魂,命魂对应一个人的生死,主公只需要用意念将老奴的命魂吞下,但千万不要消化掉。往后老奴的生死也就掌控在主公的手中,主公只要一个念动摧毁老奴的命魂,老奴也就魂飞魄散了。”

    “还有这等事!”孟获也惊异连连,意念一动,眉心闪亮,那命魂瞬间没入孟获眉心。

    接着孟获意念微动,就见伏波庙神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体也变得淡薄起来。孟获收了念头,伏波庙神才停止翻滚,继而嚷道:“主公饶命啊,老奴是真的臣服啊!”

    孟获这才满意点点头,道:“好好为我办事,绝不亏待你。”收了伏波庙神的命魂,孟获也从他的命魂中了解了一些信息,想要伏波庙神的修为进步,只要给他收拢些香火就行,如今孟获一统南蛮,想做到这一点却也容易,只需要封他一官半职,让他在蛮人中竖立些威压自然有香火可用。

    “是是是!”伏波庙神连连叩首,完了凑近道:“主公,您可是蛮王,是不是封老奴一官半职?”

    “官迷!”孟获低骂一声,道:“好!本王封你为蛮王宫大总管!”

    伏波庙神顿时欣喜道:“谢主公,主公万岁!”高兴一阵后,伏波庙神才觉得不对了,“主公,这大总管不是中官吧?”

    孟获道:“不要说得那么文绉绉的,宦官就宦官,还中什么官!”

    “主公!”伏波庙神没差一点哭出来。

    “休得聒噪!”孟获冷喝。

    “是!”伏波庙神如丧考妣答应道,暗自嘀咕:三公没成,成了公公,我好衰啊!

    孟获没有心情理会他的嘀咕,能收服伏波庙神完全是意外之喜,孟获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他的大哥孟节。

    “小福子!”孟获突然开口道。

    伏波庙神一愣,可从孟获的语气他可以判断出孟获是在叫他。“主公,我什么时候成了小福子了?”

    孟获看着他道:“伏波庙神这个名离开这里已经不能用了,你以后就叫福好了。”

    “福,是一个不错的名。可我快两百岁了,那个‘小’字就算了吧。”伏波庙神完全不知道孟获为什么给他一个这样名字的因由何在,还悻然接受了。

    孟获这次和颜悦sè道:“我为主公,总不能叫你老福什么的,这小福子也只是本王一个人的专用,其他人还是会尊称你的。”

    伏波庙神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

    却不曾想到孟获示意一直跟在身后的孟优道:“三弟,你出来见过小福子。”

    从小就跟在孟获身后的孟优是一个合格的跟屁虫,知道什么时候该讲话该说什么样的话,所以之前没有插一句话,此刻孟获让他说话,立刻站出来对着伏波庙神恭恭敬敬道:“孟优见过福公公,恭喜福公公、贺喜福公公成为南蛮宫大总管。”

    满怀欣喜等着的伏波庙神,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他才明白原来孟获是在这里等着他。哭着一张老脸,伏波庙神道:“主公,能不能给老奴换个名?”

    “好啊,桂字怎么样?”孟获问道。

    “桂,桂公公,龟公……还是算了,老奴就叫福吧。”伏波庙神终究是接受了他的名,也认了命。

    “小福子,你于我说说入那谷二十里万安溪居住的那人吧。”孟获指着正西方的山谷道。

    “主公是说万安隐者?”福公公问道。

    “正是。”

    说到万安隐者,福公公顿时来了兴致,上前一步道:“主公将来要成就大业,必定不可少了此人啊。那道号万安的隐者是一位真正的高士,乃是一位强大的风水师,手持外方内圆风水盘,堪舆点穴无一不jīng,若是主公能将其收入麾下,必定能寻得兴龙之地,大业可期。”

    风水师,孟获只以为江湖骗人把戏,现在听福公公这样说,顿时颠覆了他的认知,风水师似乎也非常了得。

    孟获微微蹙眉道:“你可知道他修为如何?”

    福公公摇摇头,道:“风水师的修炼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也看不透。但是他在那边布置了风水大阵,想来至少踏足真气初成。”

    “真气初成?”孟获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他这位大哥修为太高,不好对付,如果只是真气初成,那么就不足为惧。

    看着孟获松了一口气,福公公赶紧道:“主公,你不是想要对付那位吧?”

    孟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的三弟孟优。

    “主公万万不可啊,风水师乃是同境界最强的存在,他们的风水大阵一旦发动起来那可是能将同境界的修行者全都灭杀呀。”福公公大声嚷道。

    孟获没有理会,而是道:“如果我和大哥动手,你帮谁?”

    孟优摇摇头道:“不知道。大哥向来都让着我们,上一次我们夺了他的王位,他也没有责骂我们。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孟获笑了笑道:“此次不同以往,大哥很可能会对我下杀手。”

    “如果大哥先动手,我就帮二哥你!但是二哥你最好不要对大哥先动手,否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孟优坚定道。

    “长大了。”孟获这才发现这个三弟真的长大了,鼻涕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嘿嘿……”孟优蛮厚笑出声来。

    “走吧,你走前面。”孟获道。

    “好嘞!”孟优答应一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孟获拍马在后,福公公乃是魂魄之体,一道青烟之后化作一颗尘埃落在孟获的衣袖上。

    在进入万安溪的山谷处,孟优和孟获下马而行。

    深入二十里之后,终于见到大松大柏、茂竹奇花环绕一庄;篱落之中有数间茅屋,闻得馨香喷鼻。显然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但见一人,身高九尺、竹帽草鞋、白袍黑带、碧眼黄发,站立茅屋之前,仰头望山,静静地感悟天地玄妙。

    “大哥,大哥!”突然间一声声呼喊将他惊醒,转身过来却看到孟优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眼中噙泪,口鼻抽动,深情相望。

    孟节也没有想到自家三弟找到这里,看着孟优的神情,走上前来拍拍孟优肩膀,道:“长大了。”

    听着和二哥一模一样的话,孟优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大哥,是我们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孟节微笑,摇摇头道:“你们没有错,当初是大哥自己想要离开。如果大哥不愿走,没有人能逼走我。”

    听孟节这样说,孟优才好过些,停止抽泣。

    继而就听孟节问道:“南蛮现在怎么样了?你二哥称霸南蛮了吗?”

    没等孟节回答,就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哥对我偏见甚深啊,我哪有称霸南蛮的野心,不过是让族人过上好rì子罢了。”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出声,是因为孟获在观察他这位大哥,长时间的观察孟获发现他看不透他这位大哥的实力,好像是凡人一样,但是又好像高深莫测的很,给人一种融入天地中的感觉。

    听到孟获的声音,孟节才看向孟获。

    那一瞬间孟获只觉得暴露在成千上万只眼睛之下,好像是整个天地都在窥视自己一样。

    “大哥,不用查看了,我只是真气初成。”孟获走上前来,对着孟节施兄长大礼。

    听着孟获的话,孟节神sè巨震。他之前‘看’的分明,甚至他都发现了福公公的身影,可愣是没有发现孟获又修行的痕迹,得孟获亲口承认,他就明白孟获踏上了不弱于他的修行路。

    “你修行的是风水、阵法、神算、丹途还是相命?”孟节紧张问道。

    孟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大哥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孟节没有让步,而是严厉道:“回答我的问题。”

    “我口渴了。”孟获道。

    看着两位兄长争锋相对,孟优难得机灵道:“我也渴了。”

    见孟优开口,孟节终于做出让步,道:“走吧,去庵后坐坐。”

第二十四章 帝王道VS风水道

    第二十四章帝王道VS风水道

    庵后石亭,孟节送上柏子茶、松花菜。兄弟三人且饮且食,其乐融融。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端起柏子茶饮了一口,孟获闭目回味许久,继而牛饮而尽,才道:“茶好,水也好。大哥难道这水是来自那眼安乐泉?”

    此刻孟节终于平复心中的怒气,眼sè复杂地看向自家的二弟,点点头道:“二弟你变了,变得让我也觉得可怕。我以为我离家外出修行,只要修为足够高,就能震慑他人,镇压南蛮。可现在我发现我镇压不住了,未来你有大祸啊!”

    在孟节的眼神中孟获看到一丝关切,那份只有亲兄弟才有的关切。再加上孟节的话,孟获有些明白为什么孟节不帮自家兄弟,而帮助别人降服自己了,或许那也是出于对自家兄弟的爱护。

    “大哥言重了,获不才也愿意镇压南蛮,保南蛮一隅安定。”孟获再次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

    孟节摇摇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怀蛟龙命格,又有后天血脉力量,命格和血脉力量决定你这一生都不得平静,如果你只是偏安一隅,或许能够善终。可一旦卷入天下纷争,自会有人夺取你的血脉力量和命格,届时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孟节语重心长,这才像是一个做兄长的。

    孟获长叹一口气,他有些明白孟节的良苦用心了,道:“同样的话祝融琪琪和我说过一次,但是我也说了,我孟获也不是什么善类,想要夺取我的血脉和命格,我会让他死!”

    听了孟获的话,孟节又显得不高兴,面露愠sè,道:“你以为你能和中原诸雄对抗?你以为你是朝廷的对手?”

    “没有试,不知道。”孟获的回答很干脆,却也告诉了孟节答案,那就是他打算试一试。

    孟节摇头道:“试不得!”

    “不试,不知道。”孟获反驳。

    孟节严厉道:“我不会让你去试!”

    “你挡不住我。”孟获道。

    孟优将最后一杯茶饮尽,端起茶壶对孟节道:“能不能再沏一壶?”

    孟节瞪了孟获一眼,起身去倒茶。

    看着孟节离去,孟优赶紧道:“二哥,别和大哥拧。你退让一些。”

    孟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在见到孟节之后,加上这么多的交谈,孟获就知道彼此间还是有兄弟之情,只是有些迂腐,受亚圣家教约束,忠君之心太盛,也少了争斗之心。

    孟节端着茶籝走了过来。

    孟获抢先道:“大哥,我不rì就要起身前往中原,你回去帮我看着些家业。”

    “你去中原干什么?”孟节顿时紧张起来。

    孟获大义凛然道:“中原要乱了:十常侍把持朝政,天子蔽听;群雄割据地方,群狼噬虎;太平教祸乱江湖,百姓愚钝。身为汉臣,我要去匡扶汉室。”在孟获看来,也许只有这样孟节才会帮他。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孟节会迂腐到这等地步。“借口!借口!这都是你的借口,你远在南蛮,如何得知中原大势?你前往中原才是想去把持朝政、恶狼噬虎、愚钝百姓。我不仅不会出山帮你,且不会放任你前往中原!”震怒的孟节将手中的茶籝摔在地上,怒声呵斥。

    “如果我硬是要去,你难道会对我动手?”孟获依旧心平气和道。

    孟节自觉失态,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养气功夫竟然比不上一贯毛躁的二弟了,将茶籝扶起,重新给孟获和孟优倒上。继而孟节用悯爱的眼神看着孟获道:“你所求的不过就是美妻靓妾、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些大哥都可以给你,祝融琪琪是你的,蛮王之位是你的,大哥还能保证你的无灾无难长命百岁,但是唯独不能让你去中原。”

    “大哥你错了!美妻靓妾、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些我是想要,可不要永远偏安一隅!我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我这一生过得轰轰烈烈,我要改命!我要逆天!我要成仙!”孟获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

    “好!二哥,我挺你!”孟优也被说的热血沸腾,站出来为孟获叫好。

    孟节心中一阵痛楚,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最终还是硬着心肠道:“想也别想!今天我就废掉你们的修为,让你们永远离不开南蛮!”孟节终于说出他的打算。

    将最后一杯茶饮下,孟获站立起来道:“我也想看看风水师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知道我是修风水的,你就应该知道同境界我是无敌的!”孟节开口道。

    孟获却摇头,道:“大哥你想在口舌上占据上风吗?可我怎么听说修炼帝王道才是同境界最强的呢!”

    虽然孟节也有猜测,可听孟获亲口承认,还是怒斥道:“帝王道那也看什么人修炼,蛟龙命格的你还称不上同境界最强!”

    “如果我胜了呢?你会出山助我吗?”孟获还是没有绝了让孟节出山的念头。

    “你不会胜,我会废了你的修为。我保证让你做一辈子平庸的蛮王!”孟节不相信他自己会败。

    孟获无奈,转而看向想要上来阻挡两位哥哥争斗的孟优,道:“三弟,你也看到了,是大哥要动手的。”

    “大哥!”孟优看向孟节。

    孟节摇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不要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你的好心未必就能有好果。我们的路自己能走,不需要你来扶持,更不要你来安排!”对这位迂腐的大哥,孟获终于新生不爽,大声呵斥道。

    “长兄如父,我是带父亲惩罚你!”孟节怒声道,“天地之力!”

    话音落,整个谷内天地元气迅速地向着孟节的身体聚拢而来,孟节的修为直线攀升,从一个毫无修为之人攀升至真气初成的修行者。

    “真龙之气!”孟获同样大喝一声,他也不在隐藏自身修为,脑海中的真龙意念龙眼怒睁,口吐龙吟。孟获的修为也随之显露,同样是真气初成境界。

    孟节、孟获都是特殊而强大的修行者。

    风水道乃是最高深的利用天地之力大道,风水术一出,盘踞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山水力量全都聚集在孟节身上;帝王道也是最深刻挖掘万民龙气的霸道,真龙意念一动,万民之力汇聚孟获之身。只是两人境界有限,都只是展现出真气初成最强姿态。

    两人之间的争斗,代表风水道和帝王道的一次对决,胜负难料。

    “山来!”孟节率先出手,一座料峭的穷山从他的身体幻化而出,猛然间向着孟获头顶落下,显然是想一招镇压孟获。

    那山虽然料峭,也带着穷凶极恶气息,虽凶险可孟获却也不畏,“贪狼第三式大龙崩!”面对攻击,孟获竟然以身相抗,整个身体弯曲成张开的弩,一屈一伸之间就将那穷山崩碎,碎石撒落一地。

    “二弟,不要怪大哥,大哥是为了你好!”看着第一招被破,孟节也不在意,反而对孟获喊道。

    “不要说了,我的路自己走!”

    “水来!”孟节再次出手,一条恶水向着孟获卷来。

    感受着恶水中冲刷修为的气机,孟获不由地对风水术高看一眼,穷山恶水,一个镇压一个冲刷修为,风水术果然诡异莫测。可这些还奈何不了他。

    孟获出手,整个身体犹如化为真龙,真气幻化出一条巨大的龙尾狠狠地将扑将过来的恶水抽飞,恶水落入地面消散不见。

    “不要逼我!”两招被破,孟节怒吼。

    孟获也打出了真火,穷山恶水,孟获招招凶险,而他处处留手,只是被动防御。怒吼道:“是你在逼我!”

    “风来!”孟节大喝,再次出手。

    一阵散发的恶臭的黑风向着孟获卷来,那风还没有及身,孟获又感觉到刮骨的痛,如果任由这风吹到身体上,只怕一身骨头瞬间就会被熏黑,变得酥脆。

    “云卷云舒!”孟获终于用出了真气境的功法,一团云彩将孟获的身躯包围。在刮骨风的吹拂先,云彩不停地变化着形态,可终究没有被吹散。

    刮骨风吹过,云彩消散,孟获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站立在孟节对面,这一招孟获挡住了,可也处在了下风。

    看着孟获即将落败,孟节再接再厉再出狠招:“火来!”

    好个厉害的风水术,真气全然没有属xìng,山、水、风、火挥手即来。

    铺天盖地的大火卷来,这火不是普通的火,乃是燃烧灵魂的无名火,并非普通的水所能扑灭。

    “yīn毒之水!”

    孟获的水也不是普通水,是他熔炼四毒泉形成的yīn毒之水,哩哩啦啦的yīn毒之水从孟获头顶的云朵中落下,将扑将上来的无名火全都浇灭。

    看着无名火被浇灭,孟节停住,没有继续动手。

    风水道和帝王道的首度对决,以风水道占据上风而结束。

    而至始至终没有用出最强手段的孟获,大声对着孟节咆哮道:“黔驴技穷了嘛?还有什么恶毒的招式,你施出来啊!”

    孟节毫不动sè,道:“二弟你还没有发现嘛?”

    “发现什么!”孟获怒问。

    “看看你的周围吧。”孟节道。

    孟节凶狠yīn毒的招式让孟节失了理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大哥会对自己下杀手,怒火让他失去最起码的jǐng惕。直到孟节提醒,他才向四周看去,这一看孟获顿时大吃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所在的周边环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山谷不见、茅屋不见、孟优不见,有的只是……

第二十五章 棋高一招

    恶水环绕穷山,穷山之巅有无名火口,更有刮骨风洞遍布穷山。而孟获就置于一座穷山之巅,只要孟节念动,穷山会崩塌,无名火会喷发,刮骨风会席卷,恶水也会不失时机地吞没过来。

    原来在孟获破除孟节每一次攻击之后,都有变化悄无声息发生,碎裂的穷山石块长成一座座穷山,消散地面下的恶水壮大成环山的江河,刮骨风也储蓄在一个个风洞中,无名火更是酝酿成火山之势。

    一时大意,让孟获着了孟节的道,将自身置于危机当中。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的障眼法!”孟获不相信人力能做到这些,瞬间就更换了天地。

    到了这一步孟节也不急着出手,看着孟获道:“如你所言,也如你所愿,这一切都是假的,找不出破绽的假就是真!这里的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都是真的,都能要了你的命!二弟放下吧,仙路飘渺不过传说,没有人能到达,你为蛮王一样过得jīng彩,一样能够有所作为。”

    “不要说了!”孟获将他的话打断,“你已经没了进取之心,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二弟你不识时务啊!也罢也罢,如果你能挡下我的风水阵,便任由你去吧。”孟节终于松口,却是自信孟获破解不了他的风水阵。

    事实上,这由地水风火构成的四象阵是孟节目前唯一能够布置的风水阵,也是他最强的手段,如果此阵削不去孟获的修为,怕是他真的压制不住孟获了。

    风水阵的强大让孟获心惊,这样的风水阵真的能够做到同境界无敌,甚至越级挑战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也只是让孟获心惊,因为他也有同样让别人心惊的手段。

    “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最强攻击,看我如何破你风水阵!”孟获大喝一声,真气喷涌而出,在他的头顶形成一片巨大的黑云,而且黑云还在聚拢,渐渐地向着一只眼睛变化。

    “地水风火,咆哮吧!”

    顷刻间,孟获直觉山崩地裂、天地失sè,一座座山峰向着他压来,漫天恶水向他卷来,一阵阵强劲的刮骨风向他吹来,无名之火从地下向他烧来。好一副末rì景象,单单这威势就会让人吓破胆,失了争斗之心。

    可孟获何许人?直面苍天之眼也毫不畏惧,焉能被这阵势吓倒。

    “天条!九重劫!”

    孟获怒吼连连,他头上的云眼终于成形,一连九道雷霆疯也似的劈将出来。

    好个天条九重劫,所过之处山崩、水散、风止、火灭,只是这还远远不够,风水阵当中的穷山百座、恶水成湖、风洞千眼、火焰无尽,根本就不是一招一式所能毁灭。

    而孟获这些天的苦修也终于显现出效果,澎湃的真气可以让他多次施展天条九重劫。

    雷霆弥漫,让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不能近身,同时孟获开始反击。连续九次施展天条九重劫,孟获也将近力竭,风水阵依旧破不开,他还是没有找到其中的破绽。

    最终孟获只能将目标定在孟节的身上,这风水阵显然是假的,但不存在破绽让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而在这阵中唯一真实的就是孟节本人,只要能重创孟节,这由孟节布置的风水阵自然会不攻自破。所以孟获控制着从九次天条九重劫幻化出来九条雷龙,对孟节疯狂攻击。

    被九条雷龙围攻,孟节也暗暗叫苦,他没有料到孟获竟然歪打正着找到了风水阵的破绽。风水阵是借助天地之力构成近乎真实的幻境,可杀敌的幻境。幻之一字道破天机,在虚假中存在着真实,而这真实就是风水师本人,也是风水阵唯一的破绽。

    面对九条雷龙的攻击,孟节只能调动风水阵更多的力量护持自身。

    发现攻击自己面对的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少了许多后,再看看孟节身边多很多后,孟获终于意识到这风水阵的破绽所在,大声笑道:“大哥啊,原来破绽就是你。真实的你不该存在着虚假的阵中啊!看你还不败!”

    更多的雷霆向着孟节激shè而去。孟获是得理不饶人,抓住破绽就疯狂攻击。

    而孟节也渐渐显露出不支迹象。

    终于在孟获拼掉八条雷龙后,孟节终于不复之前的镇定,也移动了脚步。随着他的一步移动,整个风水阵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显然是快要奔溃了。

    “哈哈……大哥你要败了!”孟获心情大好,整个人也跟着逼近一步。

    看似要输掉的孟节面露诡笑,道:“二弟纵然你改变许多,可你还是太年少,从一开始就遭了我的算计,还是我棋高一招,你以为风水阵是用来镇压你的吗?错了,错了。风水阵只是用来耗尽你的真气!如今你的真气告罄,我们阵外见吧。”

    孟获看向头顶就快彻底消散的云眼,心呼不妙。

    下一刻孟节快步移动,风水阵随之奔溃,而孟获头顶的云眼也消散不见。

    所有一切都回到茅屋庵后。孟获力竭倒在地面上,孟节冠落鞋破站在距离孟获丈许外。

    “二弟你败了,认命吧。”孟节缓步走向孟获,有一缕真气在孟节手中流转。

    “大哥!”坐在石凳上的孟优上前一步,挡在孟获身前,“你不能废二哥的修为啊!”

    正如孟优说过的那样,当兄弟相残的时候,谁先动手他会帮谁,显然他站在了孟获一边。

    “助纣为虐,我也会废了你的修为!”孟节是真的铁了心,竟然要将孟优的修为也废掉。

    “咳咳咳……”孟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有鲜血溢出。

    “二哥!”孟优紧张地看向孟获。

    “呵呵呵……”孟获的笑声中透露出一股绝望之意,这让孟节没有立刻上前出手。

    “别挡着大哥,他或许真的是为了我们好。拿一茶水来,给二哥冲冲血。”孟获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

    孟优向来听话,立刻起身将茶籝拿来,茶水已凉,全都倒像孟获染血的手。

    只是孟获并没有让茶水落在手上,而是用口将茶水接住,如饥似渴大口牛饮。

    两息间,一壶茶告罄。

    “二哥,我再给你弄些水。”孟优道。

    孟获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孟优不解地问道。

    “够打败大哥了!”

    “什么?”

    “什么!”

    孟优不解,孟节大惊。

    瞬息之间从孟获身上传出一股滂沱的威压,随之大量的水元气向着孟获聚集而去,甚至在水元气中竟然凝聚成水滴。

    “突破!”孟节惊呼出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孟获竟然在这个时候完成了突破,真龙意念离体而出,大量水元气化成滴滴水珠钻进真龙意念当中。

    每一次突破都是危机重重,是修行者最危险,也是最强大的时候。危险是因为意念离体,强大同样是因为意念离体。意念脆弱,平时并不会显化出来,也只有在突破的时候,意念会钻出身体吸收天地元气,正因为意念脆弱,所以每一次出来的时候都会自我保护,能发挥出比平rì强大数倍的威力。

    所以,孟节只能看着孟获突破,而不敢冒然打断。

    同时孟节也明白,他再也阻止不了孟获了。孟获真气初成的时候就不弱于他,如今真气小成自然占据上风。

    现在看来棋高一招的人不是他,而是孟获。

    是的孟获棋高一招,从没有来到山谷,孟获就开始布局。不过他的布局更加隐蔽,绝对不会向孟节那样被看穿,到目前为之孟节也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在喝下茶籝中的茶水会突破。

    而事实上孟获就是因为那一籝茶所突破的。

    在来万安谷之前孟获就因为炼化四毒泉真气无限接近小成,只是因为yīn毒的关系迟迟不见突破。同时孟获对于安乐泉泉水也是窥视许久,初品安乐泉泉水煮的茶水,孟获就有了突破的迹象。

    安乐泉泉水同样是一种异水,其中有一个特殊的作用,就是能够解四毒泉的剧毒。对于其他修行者,这安乐泉水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可对于孟获不同,在喝下泉水之后,正好将孟获真气中yīn毒中和,所以孟获才有了突破的迹象。

    只是孟获真气中的yīn毒何其多,能限制孟获的突破就可想而知,就算孟获已经牛饮许多,也不见完全中和的迹象。只有孟获在真气近乎告罄的时候,再加上孟优送上的一籝茶水,才让孟获真气中的yīn毒尽去,如此才得以突破。

    一切都在孟获的谋划当中,而且不着痕迹,完全没有留给孟节防备的余地。

    所以,孟节败了。

    当孟节看着孟获完成突破,完好无损站立起来的时候道:“二弟你好深的心机啊!”

    孟获也不否认,只是道:“大哥,这或许就是帝王道和风水道的区别所在。所以你永远也别想制约我。”

    “你有帝王心机,但没有帝王命格。”孟节道。

    “这算你给我的答复吗?”

    孟节点头:“是,我不会出山助你。”纵然是败了,孟节也不愿意出山相助孟获。

    孟获变sè,终究还是没能让孟节相助。错过一位风水师,真是一大损失,孟获也不得不感叹道:“可惜了!”

    “动手吧。”孟节浑不在意。

    孟获摇头:“我们毕竟是兄弟,你不出山助我,我怎会加害于你。”话锋一转,“但是这个地方你不能待了!你是风水师,祝融洞所在的山谷绝对是一处风水宝地,你去哪里隐居吧!”

    孟节默然,失败者没有话语权。

第二十六章 三人行

    孟节走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是之前祝融洞所在的山谷,亦或者不是。反正是在南蛮再也没有孟节的踪迹。

    孟获也走了,蛮人都知道他们的蛮王北上中原去了。

    在解决了孟节的事情后,南蛮再没有让孟获担心的,所以在家中待了三天。这三天孟获都在作安抚祝融琪琪工作,当然孟获也有他的小心思。可他还是没有成功,就算他已经真气小成,依旧压制不住祝融琪琪的血脉力量,而祝融琪琪也因此再次突破,孟获注定不能成就好事就得远走中原。

    骑着白狼带着兵俑,孟获告别妻子、兄弟和族人,向北而去。

    泸水之畔,祝融琪琪看着就要过江的孟获,怎么可不肯松开孟获的手,道:“能不能不走?晚点走也好。”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chūn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鬼使神差地孟获响起一首老歌,并且大声唱了出来。

    祝融琪琪痴痴听着松开手,孟获骑着白狼王过了泸水,泸水一边有泪水。

    孟获很放心,祝融琪琪的修为已经足够强,能镇压住整个南蛮。而且南蛮的发展也步入正轨,并不需要他再盯着了。相比较一隅的南蛮,孟获更向往大浪淘沙的中原,他想在经过中原这条大江大浪淘沙后能被保留下来,成为闪闪发光的金子或者英雄。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没有夫妻之实,孟获恼火他的修为总是不如祝融琪琪。孟获发誓,这一次前往中原,一定要修行有成,下次归来就是修成‘正果’的时候。

    过了泸水就是中原,光和七年chūn,孟获进入益州地界。

    益州不愧为易守难攻之地,甚至在民间传播最广的太平教也没有传过来,太平教众少的可怜。

    当孟获由汉中东进荆州则大为改观,平常百姓十中有七都信奉太平教,尊大贤良师。在新野,孟获终于见到了属于太平教的修行者。

    新野,荆州一座古城,距离荆州郡守宛城也不甚远。

    光和七年chūn正值中原大地回暖时节,瘟疫流行。在新野城zhōng yāng竖立的一座高台上,一头戴黄巾的中年男子站立高台上的桌子前,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特别大的木盆,木盆中盛满了清水。只见那中年男子左手持桃木剑,右手持一黄纸符,随着他念念有词,桃木剑在纸符上比划几下,那符顿时燃烧起来。最终燃烧的纸符融入木盆中清水里。

    完了,那中年男子昂首道:“吾师大贤良师传吾符水之术,饮下此符水可治百病,能去瘟疫。但喝符水者病去后于家中立吾师大贤良师长生牌位,rì夜祭诵吾师贤德,则百病不侵,无灾无难矣!”

    话音落,就见围观的数千人纷纷拿着小碗上前哄抢符水。

    而喝下符水之后,许多被瘟疫传染者果然神清气爽,瘟疫去了大半,顿时呼喊——“大贤良师果真神仙也!”“大贤良师天公也!”“大贤良师万岁!”

    挤在人群中观看的孟获若有所悟,那散施符水的人是修行者,可境界也不是很高,意念都还没有大成。而他施展的符水,孟获看了一遍也学会了,如果由孟获施展势必效果更佳。欺名盗世,孟获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不过孟获可不是招惹是非之人,他也没有揭穿对方打算,毕竟人家符水救人也是善举。

    孟获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就在那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看着百姓歌颂大贤良师美名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吼声:“欺名盗世,骗人的小把戏!”

    “谁!”那正得意洋洋中年男子脸sè铁青喝问道。

    哗啦一下子百姓自动分开,就见一独眼、跛足、白藤冠、青懒衣,脚下穿木履的怪老头孤零零站在那里。

    “老头!刚刚大放厥词的是你?”中年人对着怪老头吼道。

    “便是老夫!你待如何?”怪老头毫不畏惧回应道,“用些不入流的……”

    “臭要饭的!辱大贤良师,找打!”中年人打断怪老头的话,怒喝连连。顿时有十几彪形大汉从人群中钻出来,个个手持大棒向着怪老头砸来。

    怪老头这才吓了,脚下一滑跌倒地面,双手抱头,口中惊呼:“呀!真打!”

    “咦?”继而怪老头惊讶,原来乱棒并没有落下。

    就见一个身披鹤髦的秃顶大汉,挥动一根藜杖,将十几根就要落下的乱棒一个个挡了回去。

    见大汉了得,十几个壮汉畏惧没敢继续出手,看向高台上的那人。

    高台上那人看教众十几个打手都没能拿下那手持藜杖之人,顿时怒喝一声:“废物。”继而口中念念有词,一口鲜血吐在桃木剑上,那桃木剑顿时染的血红,竟然自动飞舞起来,下一刻就激shè那手持藜杖的汉子。

    那中年汉子何曾见过这等手段,顿时惊呆了,任由那桃木剑扑面而来。

    被惊着的可不仅仅是中年汉子,还有夹杂在人群中围观的孟获。本来孟获只以为那高台上的男子修为低弱,施展的也是一些小法术。可当看到对方竟然能御使桃木剑杀人,孟获惊呼出声:“御剑术!”

    御剑术,乃是真正的仙家手段,练到高深出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见识到这传中中的手段,孟获也是见猎心喜,立刻出手。一道真气从孟获指尖飞出,直shè那桃木剑而去。

    “咔嚓!”

    孟获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御剑术竟然这样不堪,竟然被他一道真气将剑毁去。

    桃木剑被破,那施法的中年人噗地再吐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跌坐高台上。

    “你是何人?”那中年人yīn毒地眼神看着孟获。

    看着对方的眼神,孟获就知道得罪这样的小人往后必定麻烦,有心将其当场斩杀,可看看围观的众人,终究还是没有出手。这里已经是太平教猖獗之地,一旦打杀太平教的人,只怕麻烦会更大。

    “你有是何人?”孟获反问道,如果这人有名有号,真是三国中英雄人物,孟获还真必要采取些手段,或赔罪或打杀。

    “吾乃大贤良师之徒张闿是也,尔何人有胆报上名来!”那中年人喝道。

    孟获摇摇头道:“无名之辈!”不再理会之,转而看向那怪老头和手持藜杖的大汉道:“怀南见过二位,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老夫左慈,不知小娃你师从何人?”这怪老头不言谢,反而问起孟获师承来历。

    “愚夫于吉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那手持藜杖的中年汉子对孟获作揖。

    孟获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左老,于吉道友,久仰久仰!”

    “小兄弟知道我们二人名号?”于吉惊讶问道。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孟获倒不是说假,这二人的大名他还真知道,一位敢戏弄权倾天下的曹cāo,一位愣是拖着号称小霸王的孙策一起下地狱,可是大大的有名,当然这许多事还没有发生,可也足够让孟获对二人刮目相看。他也是想看一看,在这个充满玄幻力量的三国,这两位是不是还有那样的壮举。

    左慈撇撇嘴,道:“小娃你可不诚实,老夫虽然年逾七十,可过去七十年都乞讨为生,连名字都不曾在人前说过,怎能让你如雷贯耳?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长大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快说你师从何人?”

    孟获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道:“老丈为何两问小子师从何人,小子并没有师父。”

    左慈面露悲sè,看着身边的于吉道:“于小子,看来还是投师无门,唉!”

    “小兄弟你修为如何?”于吉开口问道。

    “刚刚突破意念境。”孟获答道,因为他看得出于吉也有修行根基,衍生出一丝意念了。

    左慈眼睛一亮,从跌坐的姿态改为跪着,张口道:“小娃娃,要不你收我为徒吧,我愿意随你修行呀!”

    孟获一愣,赶紧过去将左慈扶起来,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受老丈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可左慈愣是不起来,连连叫道:“使得使得,为了寻仙问道我和于小子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地方,受过多少骗。本来以为太平教有仙家妙术,可你也看见到,也是些骗人的小把戏。你不收我们,我们…”发现于吉没有跪下,改口道,“我就跪着不起来了。”

    这老头竟然耍赖。孟获也不扶了,只是道:“我也是出来寻仙问道的,现在正要往豫州汝南拜师。”

    明路已经给二人指出,仙缘如何还看他们自己把握。而且孟获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和他们纠缠,如今太平教盛行,距离黄巾大起义时rì不多,三国将临,正是崭露头角的好时机,孟获可不想错过。

    所以孟获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向东而去。

    左慈和于吉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小娃娃莫要走的太快,小心迷路。老夫行乞六十年对豫州熟悉的很,老丈为小娃娃你引路。”左慈跛脚却走的极快,竟然跟上了孟获的步伐。

    而孟获也有意放慢速度,初来乍到的他还真的不甚熟悉中原大地,有左慈引路也不错。

    于是,老、中、少三人出了新野,向东而去。

    他们才离开不久之后,就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凑到那张闿的身边,耳语道:“那三个人分别是左慈、于吉、怀南,往豫州去了。”

    张闿面露yīn鸷之sè,道:“通知在安乐古城的管师兄,就说有人破坏我教大事,让管师兄送他们下地狱!”

    “是!”那人赶紧应道,飞也似的离去。

第二十七章 再遇管亥

    出了新野城,孟获将白狼王呼唤过来。白狼王在修行者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却不能肆意进入寻常百姓聚集的城池,所以当孟获进入城池的时候,它就在山野觅食。如今孟获要继续上路,白狼王自然跟上,最重要的是孟获要借助他的脚力。至于一直跟着孟获的兵俑,却一直潜藏在孟获的影子中,这是兵俑特有的能力。

    于吉是修行者,而且也有坐骑,当孟获骑上白狼王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白鹤,于吉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中人,骑在白鹤之上。

    看着孟获和于吉都有坐骑,左慈撇撇嘴道:“不要以为你们有坐骑就能甩掉老夫,老夫这跛脚可是用来赶路的。”

    这两个后世大名鼎鼎的人果然不同寻常,于吉不必说有仙鹤为坐骑,而且孟获看得出于吉的观想对象就是这仙鹤;而左慈更加非凡,不曾修炼,没有衍生出意念,五感也不敏锐,可他的那一只跛脚实在特殊,赶起路来竟然不在白狼王之下,天生足神通。

    这足神通孟获也羡慕的紧,一边赶路孟获一边问道:“老丈,你这足神通是如何练就的?”

    左慈眼珠子一转,他还不知道自己这特殊的能力叫足神通,却故作高深道:“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不过小娃娃你救了老夫一命,如果你再将修行的诀窍传授给老夫,老夫就教给你如何得这足神通。”

    明知这老头未必会传授自己足神通,可修行之秘对于这老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他迟早是要修行有成的,所以孟获大方道:“我也只是知道如何入门。”

    “快快说来。”左慈脚下发力,紧紧跟上,就连骑鹤飞在高空的于吉也降低了高度。

    “修行入门就是观想,通过观想天地万物,将观想的事物刻在心中,慢慢地在脑海中就有衍生出意念,直到意念和你观想的事物一模一样,就算意念大成,意念大成离体后吸收天地间的五行元气,炼化五行元气为真气,就算真正的修行者了。”孟获解释道。

    “这么简单?”左慈有些不敢相信道。

    “简单?”孟获继续道,“那你将我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修行就是……”左慈刚一开口就好像忘记一切,可偏偏孟获之前将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知道修行的难处了吧,这才是第一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老好好体悟吧。”

    左慈这才相信修行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继而看向于吉道:“与小子之前是老夫错怪你了,以为你不肯传授我修行诀窍,原来你也是有口难言。”

    于吉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小娃娃,你且听好了,我现在就传你足神通。”左慈咧嘴微笑,露出一嘴白牙。

    听左慈要将足神通,于吉赶忙让白鹤飞高许多,他可是不想再听。

    继而左慈咳嗽一声,正sè道:“老夫早年行乞的时候,一rì实在饥渴难耐,于是乎顺手牵了一只肥鸡,不想被那恶毒户主发现,好被一顿毒打,这左腿就被生生打断,却不想也因祸得福。所以小娃娃你如果想要学老夫这足神通,打断自己一抬腿试试。要是你下不手,老夫也能帮你。”

    孟获哑然。

    “哈哈哈……”左慈终于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贪狼甩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孟获对着白狼王道。

    白狼王顿时加快步伐。

    “小娃娃别急啊,老夫传你足神通啊!”左慈大笑着紧随其后。

    对于这为老不尊且无赖的怪老头,孟获只能躲着,因为他总是被作弄,左慈扬言定要给孟获弄个足神通。

    无奈之下,孟获只得投降。

    “小娃娃,老夫看你修行天赋不错。有心考较考较你,你说将来老夫应该观想一个什么事物呢?”本来是求教,经左慈之口说成考较。

    孟获也着实怕了这老头,道:“有一种动物非常适合你观想啊!你观想这种动物必定好处多多!它可以给你悠长的寿命,不会因为你时rì不多而担心修行不成;它还是贵的象征,观想它之后让你更显得雍容华贵;它更是水陆两栖动物,观想它之后地上、水中就任由你纵横了;它的防御还是所有动物中最强大的!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它的速度慢点,可你有足神通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啊?”左慈急切问道。

    “龟,乌龟!”孟获给出答案。

    左慈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大言不惭道:“他rì修炼有成,我就是龟仙人。必定重谢小娃娃!”

    孟获哑然,可细细一想也就释然,在这个时代龟还是富贵的象征,并没有其他意思。“好说好说。”孟获口中连连道,心中却嘀咕,“如果你成仙长生后,未来龟的地位发生变化,别找我麻烦才好。”

    两天,整整两天左慈都沉浸在关于修行的思考中,他越是想孟获的话就越是觉得有理,年逾七十的他已经算是高龄,而观想长寿的龟或许真的能让他多活几年。

    没有被左慈这老顽童缠上,孟获也难得清静,坐在白狼王的背上修炼起他自己的功法。

    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在上空骑鹤飞行的于吉突然降落下来,对孟获和左慈道:“别走了!”

    “到了?”孟获问道,可看看四下,虽然在官道上,可入眼并不见什么城池。

    “于小子,怎么了?”左慈有些不爽道,不爽于吉突然下来打断他思考。

    于吉指着前方官道大路道:“前方十里有一群人将官道挡住了,从为首那人装扮上看应该太平教的人,而且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太平教?”左慈惊讶问道。

    “肯定是那个叫张闿的人从中作梗。”孟获面sèyīn沉道,“早知他是如此小人,我应该当时就杀了他!”

    在孟获身边的左慈赶紧跳开,有些躲着孟获道:“小娃娃,你才多大?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样可不好。虽然老夫初识修行,可也知道修行乃是积德,德行不够如何成仙!”

    孟获不以为意道:“杀如此小人就是行善,就是积德!”

    左慈被孟获的话惊着了,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娃娃竟然有这么重的杀心,连忙道:“我们还是避开他们吧。”

    “小人如鬼,他们能在这里挡住我们,就能在其他地方也将我们挡下,索xìng送这些小鬼去见阎王!”孟获说完,脚下发力,白狼王会意加快步伐继续前进。

    “怎么办?”左慈看着于吉问道。

    于吉虽然寡言,可不代表无义,坚定道:“跟上去看看。”

    十里路程,以白狼王的脚力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距离那队挡在道路zhōng yāng的人马已经不足百丈。

    “管将军,跛脚怪老头、藜杖中年汉子、白狼少年,没错就是他们三个破坏张闿将军的大事。”看着孟获三人行来,一人对为首黄巾裹头骑着黑虎的将军道。

    那骑着黑虎的将军拍拍坐下黑虎,那黑虎拖着他越众而出,向着孟获三人奔去,且大声喝道:“大胆狂徒,冒犯吾教,速来临死!”

    “咦?”听着这声音,孟获惊疑出声,这声音给他熟悉感觉,用足眼力,孟获看清楚来人是谁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孟获感叹一句,迅速迎上。

    于是骑狼的和驾虎的很快相遇。

    “管亥。”

    “蛮…蛮王!”

    两人相隔十丈相遇,彼此开口问候,可能给听得出心情是截然不同,孟获平常中带着一丝心喜,是见猎心喜。管亥是则是心惊,畏惧的心惊。

    盯着管亥看了几眼,孟获终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就是管亥,你竟然是管亥。”初闻管亥之名的时候,孟获就知道这绝对是三国中的一个人物,而当他在看到管亥头戴黄巾,和太平教联系起来,管亥的身份也就呼之yù出,这位就是围攻大名鼎鼎北海孔融,使得孔融向刘备求救的那个管亥,也是因为他让刘备兴奋感叹——“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雪耻的时候到了。

    孟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被眼前之人狠狠敲诈了一笔,孟获引以为奇耻大辱。

    “正是小的,见过蛮王!”管亥惴惴不安道。

    “呔!”孟获大喝一声,摩拳擦掌怒喝道:“管亥,你竟然敢骗我,说你自己是什么天使,原来竟然是骗本王。想来那些被你骗取的宝物被你私藏或者献给你们的大贤良师了吧。今天不给本王一个交待,本王立刻上报朝廷,让你满门抄斩,九族连诛!”

    管亥也是有口难辨,之前他的确是朝廷使者,可从南蛮归来后,他就加入了太平教,因为太平教有他渴望的修行功法,所以他将从南蛮带回的贡品都献给了太平教,结果得了三位教主赏识,收为亲传弟子,甚至太平教祖师爷南华老仙,也对他赞扬不绝,亲自赐下一只妖虎给他。

    虽然他本人不怕孟获告发,但是整个太平教怕,作为太平教的高层他知道,太平教正在谋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刻绝对不是惊动朝廷的时候。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孟获的深浅。只得讪讪道:“蛮王有所不知,事情绝非您想的那样,当时管亥的确是天使,不过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不过蛮王放心,只要蛮王随我前往我的驻地,当初管某亏欠蛮王的必定加倍奉上。”

    “好啊,你的驻地又在哪里?”孟获欣然同意道。

第二十八章 虞诈交织

    “安乐古城!”

    安古城恰是荆、豫二州交际处,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

    高耸而坚实的城墙,宽阔且湍急的护城河,一切让孟获都颇为感慨,故而对管亥道:“管亥,你这驻地不错啊!遏荆、豫咽喉、水陆便宜、易守难攻,可真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啊!”

    被孟获一语道破,管亥面sè数变,可很快镇定下来,道:“蛮王说笑了,我不过是驻扎此地为百姓治病,如今瘟疫横行,正是我辈修行者行善积德的大好时机啊。”

    “哼!”突然孟获冷哼一声,道:“本王不管你什么行善不行善积德不积德,你千不该万不该骗取本王!就因为你上次骗取本王上贡朝廷的贡品,让本王这次来中原竟然没有贡品可带;就是因为你上次骗去本王夫人的白虎皮,让本王夫人至今席地为床;就是因为你将本王王袍骗去,到现在本王只能穿这等粗布麻衣!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管亥看看孟获道:“蛮王尽管放心,我来安乐城也已经不少时rì了,还算有些积淀,足够加倍偿还蛮王的损失了。”

    “是吗?”孟获故意拉长声音道。

    “当然!”管亥先是肯定道,继而故作期期艾艾道,“只是您的王服已经被吾师大贤良师借去,当然如果蛮王一定要王服,我会通知吾师,让他老人家亲自给您送来。”

    孟获心中一凛,他知道管亥打什么主意,大贤良师张角他可不想此刻就直面,如今张角也不知道收拢多少信徒,而张角注定是要造反的人,肯定修行的也是帝王道,这么多真龙之气也不知道将张角的修为推升到什么的样的地步。

    故而孟获怒目圆睁沉声道:“你没有听说过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吗?”

    管亥平淡道:“虽然我拿不出您的王服,但也有甲胄万件,论起防御力来,定然不在您的王服之下。”

    如今众人已经弃了坐骑,进入安乐古城,管亥已经不甚畏惧,开始糊弄孟获。甲胄的防御力或许不错,可论起价值有怎么比得上孟获的王服。不过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安乐古城,在他看来这里是他的主场,如果孟获不识相,他自有手段收拾孟获。修行者也不是无敌的,仙路已断,真气境的修行者就是一流的高手,而真气境并非就不可匹敌,真气境的强者还是经不起千军万马的冲杀,也经不起特质的强弩利箭。

    听到管亥说起铠甲,孟获眼睛一亮道:“好啊!就甲胄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上万甲胄中,是否有本王看得上眼的。”

    “王服就这么算了,白虎皮怎么算?”孟获再次喝问道。

    “物归原主,回到城主府,亥自当双手奉还。”管亥微笑道。

    “哼!”孟获冷哼一声道,“不要糊弄本王,你以白虎为观想对象,借助白虎皮得意意念大成,如今用不着了,就像卸磨杀驴,有些说不过去吧。”

    管亥不动神sè道:“那您看怎么样好呢?”

    “我看你的坐骑不错,献上那虎,此事罢休。”孟获指指被管亥放置城外的巨虎。

    管亥冷笑,道:“好啊!那虎就归蛮王所有了。”

    “你取走本王上贡朝廷的五箱珍宝怎么算?”孟获问道。

    管亥看了看孟获和孟获身后的左慈、于吉道:“您且安心,您可进入我的藏宝室,只要是您看中的能拿走的尽管拿走就是。”

    孟获露出一丝微笑道:“管亥,你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本王佩服!”

    管亥哈哈一笑道:“蛮王也是识趣之人啊,这中原可不比南蛮,凡事都需要银钱,所以还请蛮王届时时下留情啊。”

    孟获诚恳道:“你放心就是了,我们总共也就三人,也带不走多少银钱,真的带不走多少。”

    管亥微笑,他也是正处于这一点考虑,才爽快地答应赔偿孟获,当初他带走南蛮的宝物,可是二十几人加上马匹一起搬用,而现在孟获就三个人,想来也带不走多少宝物。

    管亥带着孟获一行,直接进了安乐郡郡守府邸。

    “管亥,难道你现在还是安乐郡郡守?”孟获开口问道。

    管亥摇摇头道:“不是,是郡守大人看得起管某,让管某统领安乐守军,所以才能出入这郡守府邸。”

    孟获点头,也暗暗心惊,管亥代表着太平教的高层,他们已经参合军中,看来真的是要造反了,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管亥,你承诺本王的赔偿快些兑现吧,本王要立刻赶往豫州,不能在此耽搁了!”孟获有些心急,他怕赶不上这乱世的开端。

    管亥点头,对着身后军士道:“你,带着蛮王前往藏宝室和兵器库,任由蛮王带走任何他能带走的宝物!“

    “是!”那被点到的军士立刻答应道,“蛮王请!”

    “蛮王你且去吧,我为您去张罗一桌酒宴,就算为您送行!”管亥微笑道。

    孟获点点头,跟着那军士去了。

    孟获三人才离开,管亥就对着左右喝道:“传令下去,准备一桌盛宴!责令二十刀斧手、三十弓箭手藏在帐后,听我摔杯为号,当场将那三人shè杀!”

    “是!”众人领命准备去了。

    看着孟获所去的方向,管亥yīn沉低声:“蛮子,希望你识相些,否则莫怪本座无情。”其实管亥杀孟获之心很盛,孟获侮辱了张闿声名,毁了他们在新野的大事,仅此一条就足够将孟获袭杀,可他还是有些忌惮孟获的修为,真气初成的他看不透孟获的修为,如果孟获放手一搏,未必就没有和他同归于尽的能力,且管亥将他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很重,因为他觉得他将来是做大事的人。

    其实孟获也知道管亥的心思,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违逆,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违逆他。

    所以在兵器库,孟获只是进入随意你拿出一套锁子甲,就算完了。

    倒是在藏宝室的时候,孟获对着跟随他身边的左慈和于吉道:“两位道友,今rì怀南请客,二位看中什么,随便拿就是。”

    有宝不取,那是傻瓜。而且左慈和于吉也看得出孟获和管亥应该是过节不小,如今取宝就是帮助孟获出气,自然不会客气。

    于是乎三人像是狼入羊群冲进了藏宝室。

    管亥藏宝室的珍宝还真是不少,珍奇异宝不计其数,金银铜钱更是不计其数。

    左慈和于吉直冲那些珍奇文物而去,而孟获却冲向金银铜钱。孟获只恨没有传说中芥子宝物,将这些个珍宝全都带走。最后孟获也只是包了百叶金叶,细算也有黄金三百两。相比较藏宝室堆积如山的宝物,孟获三人取走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可惜了!”藏宝室之外,孟获感叹道。

    “不可惜!”左慈在孟获身边道,而后献宝似的从怀中摸索出一物道:“小娃娃,你看老夫找到了什么。”

    “金龟!”孟获也是惊呼出声,在左慈的手中躺着一只巴掌大jīng致的金龟,而且是一只九窍金龟,比真的更加逼真。“恭喜你了。”孟获由衷对左慈道贺。

    “托蛮王的福。”左慈也知孟获身份,故意这样说。

    孟获又看向于吉道:“于道友寻找到什么宝物没?”

    于吉指指身后的包裹道:“拿了些上好的玉石,据说能制作上等的符。”

    孟获满意点点头,左慈得到九窍金龟,于吉得到上等玉石,他得了金叶,也算是满足各自所求。

    之后在那位军士的带领下,孟获三人被带到宴会大堂。

    果然管亥备下丰盛的晚宴。

    看着孟获三人抵达,管亥立刻笑着迎接出来:“蛮王远道而来,就让管某尽尽地主之意。请,蛮王!”

    孟获将锁子甲褪去,放置在靠近帷帐的架子上,转身回来道:“不敢当,管兄称我怀南就好,蛮王可当不得真。”

    众人这才分左右落座。

    看着孟获颇为上道,管亥点点头道:“管某虚长你几岁,就自大一回。怀南老弟,不是做哥哥的说你。这中原可不比南蛮,我是真不愿看你在外面吃亏啊!你有钱有势的时候别人将你当回事,如果你一旦失势或者没有了钱,那可真叫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管亥将这话的时候,左慈就要从坐落的地方站立起来,却被于吉一把拉住。

    “如果老弟你真想在中原立足,不妨加入我们太平教,由我出面保荐,定能让老弟你成为一方统领啊!”

    如果不了解管亥的人,或许会被这样的话打动。可孟获看的明白,从进了大堂,孟获就知道管亥不怀好意。在帷帐后面埋伏了人,如今又挑衅自己和左慈、于吉的关系,最后还想将自己招麾下,保荐怕是不会,打压倒是可能。

    孟获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小人为伍。

    孟获含糊其辞道:“恐怕要让管老哥失望了,我心向豫州汝南,必须尽快走一趟,如果汝南之事不成,必定加入贵教!”

    “好!”看着孟获不想是作假,管亥举起酒杯,“我敬怀南老弟一杯。”

    “干!”孟获也抓起酒杯道。

    管亥将酒杯轻轻放下,并没有摔掉。

    孟获拿的东西并不多,还不足以让他和孟获翻脸,当然他也忌惮孟获的反扑。

    “怀南老弟修为似乎又有jīng进啊?”

    “唉,越往后越难啊,这也是我前来中原的原因。”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管亥总是想要试探出些什么,可孟获一直那样滴水不漏,让管亥迟迟不敢动手,到最后也熄了动手的念头。

第二十九章 一洗前耻

    离开安乐城,孟获一行迅速向汝南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左慈没有跛脚赶路,而是坐在管亥所赠的黑虎身上,他也算有了坐骑。只是坐在黑虎背上的左慈却没有安静下来,对着前面带路的孟获嚷道:“小娃娃,那管亥明显不怀好意,还埋伏了刀斧手在帐后,你为什么没有斩杀他!”

    孟获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收拾他,只是我也没有把握啊!”

    “难道你比不上那管亥?”

    “哼!”孟获冷声道:“初入真气境,就算十个他也不够我一招杀!只是我没有把握将那些刀斧手、弓箭手也一并斩杀!”

    “什么?修行者比不上寻常凡人!”孟获的话让左慈惊骇出声,在他看来修行者应该是神仙中人,怎么可能怕些凡人。

    孟获这才道:“修行者并非你想想的那么强大。如今仙路已断,最强修行者也只是真气大成。大成的真气虽然能在身体外布下一层罡气,可罡气也不是无敌,一旦真气消耗殆尽,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修行者比不得千军万马,更的小心强弩利箭。”

    “那人们还修行个什么?”左慈有些不愿相信。

    看着前方,孟获停了下来,道:“如果仙路重开,后续功法传下来,修行者必定可一飞冲天,不仅仅凡人不能敌,这天地未必也能敌。”

    “可仙路怎么样才算重开呢?”于吉紧张问道。

    孟获摇头表示不知道,继而孟获紧紧地盯着左慈。

    感受着孟获凌厉的目光,左慈顿时站立在黑虎背上,看着孟获道:“小娃娃你看着老夫干嘛?”

    不用左慈回答,左慈脚下那黑虎就大吼一声,jǐng惕地盯着孟获。

    “这只黑虎有问题,我须杀了它!”话音落,孟获手指间液态真气流动。

    “吼!”那黑虎感觉莫大危机,一个跳跃将左慈掀下,向着官道一旁的灌木丛窜去。

    “小贪!”孟获没有立刻出手,对坐下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立刻从孟获坐下窜出,猛地向着黑虎扑去。

    那黑虎也不顾白狼王的扑杀,只是拼命地逃窜,它的智力不低,也明白一旦被白狼王缠上,只怕要陨落此地。

    “嗤!”好像是布匹拉破的声音,白狼王的利爪抓在虎臀之上,顿时那黑虎的后半身被扯了下来。

    只是血肉横飞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黑虎的后半身被扯下,前半身依旧向前奔去,并且飞快地衍生新的后半身,那落在白狼王利爪下的后半身眨眼间变成半张废纸。

    这一变故让孟获等人吃惊不小。

    “符!”于吉惊讶出声。于吉爱符,也对此有所研究,一眼就看出黑虎的端倪,顿时对着孟获呼喊道:“怀南,不要让它跑了,这不是真的虎,而是一种符,拿下他可以找到炼制这种活符的手段。”

    不用于吉说,孟获也不会放任黑虎离去,因为他总是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如今看来问题就出在这符虎的身上。

    只见孟获手中的水真气迅速飞出,形成一个水环,快速飞向逃遁的黑虎。

    “吼!”那黑虎嚎叫一声,被水环套准,困在原地不能行动。

    孟获三人走进,只见黑虎正怨毒地盯着孟获。

    “好熟悉的眼神!怎么这么像管亥?”孟获不会忘记管亥那丑恶的嘴脸,也不会忘记管亥的眼神。

    下一刻,从黑虎的眼中飞出一道光芒,却是一个微型光点飞出,这一幕孟获也不陌生惊讶道:“命魂?”

    “孟获,你的见识不凡。不过这而不是命魂,乃是地魂。祖师爷南华老仙亲自为我炼制的活符,将一只妖虎三魂七魄拘于符中,分隔出我的地魂控制这活符。如果你敢对我出手,祖师爷必定有所感应,届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速速放开我!”管亥的地魂口吐人言。

    孟获吃惊不小,却也感叹南华老仙手段通天,按照伏波庙神的说法,三魂七魄乃是生灵最为要紧的东西,一般有肉身者根本就分离不出来,就算分离出来也是受创不小,可南华老仙竟然将管亥的地魂分离出来,非但没有让管亥受创,反而让管亥多出这样的手段。

    看着管亥的地魂,孟获冷声道:“在安乐古城你依仗军士,不仅仅不想还债,还想谋害我等。如今黑虎监视我们,企图谋不轨,你以为我会饶你吗?”

    “孟获不要自误!我师大贤良师修为权倾天下,祖师爷更是修为通天,你对我动手,必遭横祸!”管亥惊叫。

    “哼!”孟获冷哼一声,豁然出手,一道雷霆从他的手中衍生而出,狠狠劈向管亥的地魂。

    管亥惊呼一声,地魂瞬间没入地面下,怒吼连连道:“孟获你等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孟获还是没能留住管亥的地魂,三魂七魄涉及到人身最玄妙的东西,并不是寻常攻击所能伤及,孟获的天条九重劫倒是能伤三魂七魄,可孟获发出的雷霆远不如三魂七魄灵活,所以只能任由管亥地魂逃遁。

    少了管亥地魂控制,那被水环套住的黑虎瞬间发生变化,化作一块巴掌大玉佩落在地面上。

    随手一招,那玉佩落入孟获的手中。

    意念延伸进玉佩内,只见一只纯灵魂之体的黑虎被拘于其中,看着孟获的意念,那黑虎顿时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一下。孟获意念带着的天威让它畏惧。

    黑虎屈服,不需要孟获分出三魂七魄也能掌控。

    不过孟获并不需要它,这只妖虎曾经真气大成,有足够的真气灌注其中就能有对应的修为。即使掌控了它,孟获也最多能多出一个真气小成的帮手,有白狼王和兵俑的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帮手。

    倒是孟获希望得到炼制这种活符的手段,只是依靠一张活符,孟获也寻找不到炼制的办法。

    所以孟获转手递给于吉。

    看着于吉激动的接过来,孟获道:“找出炼制这种活符的办法,教给小子就是。”

    接过活符的于吉连连点头,道:“决不负怀南所望。”

    “快些走吧,等那管亥派兵追击上来,我们怕是走不了了。”左慈在一边提醒道,明白了修行者并非无敌存在,左慈已经生出离去之心。

    孟获微笑道:“没事,他追不上来。”

    “为什么?”左慈、于吉异口同声道。

    孟获微笑不语。

    与此同时,安乐古城郡守府邸中,传来管亥一阵阵咆哮声:“该死的蛮子,来人啊!速调三百神箭手全都装备破罡弩箭,本座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左右立刻应道。

    半刻钟,左右跑进府邸,大声叫嚷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

    “兵器库所有甲胄不见了踪影!破罡弩箭也全都不见了!”左右惊骇禀告。

    “什么?!”管亥惊呼,整个人蹦起来,直往兵器库而去。

    当管亥到了兵器库,发现上万套甲胄全然不见了踪迹,破罡弩箭也不见了踪影。

    “啪!”

    一个巴掌丢过去,那看守兵器库的士兵被直接拍倒在地,跪倒在地面大声呼喊道:“将军饶命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你何用!”一脚飞其,那士兵五脏崩裂吐血而亡。

    “将军这里有字!”左右在一处放置甲胄的木架上发现端倪。

    管亥走过去查看,一看之下顿时七窍生烟。

    “加倍偿还!”

    四个大字深深地刻在木架上。

    “孟获,本座和你不共戴天!”管亥仰天怒吼,他已经知道这些字是孟获所留。

    “啊!不好,快去藏宝室!”

    管亥直往藏宝室奔去。

    当抵达藏宝室的时候,看着守护藏宝室的十几个士兵都倒在地面上,管亥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只见藏宝室大门洞开,里面奇珍异宝金银铜钱全都没了踪影。

    唯有‘加倍偿还’四个字醒目十分。

    “搜!搜查!全城搜查!”管亥大声叫喊道。

    他以黑虎跟随孟获等人,坚信孟获三人身上并不能带走万套甲胄和无数珍宝,而他推断孟获一定是将甲胄、珍宝全都藏起了起来,而且就应该藏在城中。

    管亥还真的猜中了,孟获是没有将甲胄和珍宝运出城外,可想要找出来却也不那么容易。

    管亥才责令军士全城搜查,又见府邸西边浓烟滚滚,大火烧起。

    “哇……”急火攻心鲜血狂飙三尺。

    “我的粮草!”管亥痛呼,“完了,全完了!”管亥失魂落魄地跌坐地面上,连救火的事宜也没有安排,倒是城中百姓纷纷救火,当然更多是为了争抢粮食。

    “孟获你盗我兵器,窃我珍宝,烧我粮草。可你不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而是我太平教的,你会死的,死的很难看很难看!”管亥仰天咆哮。

    前往汝南的官道上,左慈看着孟获道:“那管亥还真没有追来,小娃娃你是怎么知道他不会追来?”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曾经让我蒙受奇耻大辱,如今不过是一并还给他罢了。”孟获微笑道。

    虽然孟获已经离开安乐城,但是安乐城发生的一切都通过兵俑之眼看的分明,看着管亥大势已去,想想管亥气急败坏的样子,孟获就觉得解气。

    安乐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孟获留下的兵俑所谓,早在进入兵器库的时候,孟获就将兵俑留在其中,所以才有偷兵器、窃珍宝、烧粮草的好戏上演。

第三十章 瞎子批命

    太平教在安乐古城的根基被毁,加之新野进展受挫,让荆、豫两州事务大受影响,直接的后果就是管亥受罚,连带着太平教谋划许久的大事也受到影响。而孟获孟怀南的名号也挂在太平教的必杀名单上。此事不仅仅让张角兄弟三人大为震怒,甚至惊动了华南老仙。

    冀州,巨鹿城。张角、张宝、张梁兄弟三人沐浴更衣,恭敬地站立在一张案几前,在案几上方是一位老神仙的画像,兄弟三人燃香祈祷。不多时一碧眼童颜,手持藜杖的老人从画像中走出。

    “徒儿,呼喊为师何事?”老者开口问道。

    张角不敢怠慢,如是禀报道:“恩师,我们的大事接连受阻,有蛮王孟获孟怀南从南蛮而来,在荆州新野和豫州安乐两处,坏我教声誉,盗兵器、烧粮草,窃珍宝。让我们的大事受挫,想要举事怕是要耽搁些时rì了。”

    那老神仙点点头,道:“如此小事何必报吾,汝等出手斩杀之便是。量他修为最高真气大成,尔等任何一人都能杀之。”

    张角连连点头道:“是正如恩师所言,我们斩杀他不难,也能追回损失,不过他此刻应该前往豫州汝南,所以我们……”张角不是没有想过亲自出手斩杀孟获,追回损失,但是汝南是一个禁地,南华老仙曾名言不许张角兄弟在豫州汝南传教,也不允他们前往汝南。

    “这样啊……”老神仙沉思一阵,还掐指算了一阵,道:“举事押后吧,明年正月是个好rì子,那时举事也可。至于孟获之事,为师就亲自去一趟汝南吧。”

    “恭送恩师!”看着老神仙要走,张角三兄弟叩首相送。

    与此同时,豫州汝南。在一座看似荒凉的山脚下,孟获一行停了下来。

    看着其貌不扬的山,左慈疑惑道:“小娃娃,这就是你说的寻仙问道的好去处?”

    孟获点点头道:“老丈没听说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的说法吗?”

    左慈难得老脸一红,于吉在跟在傍边道:“估计他真没听说过。”

    孟获哈哈一笑,沿着一条山路而上,左慈和于吉紧随其后。随着三人渐渐靠近山巅,山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看着兴冲冲上山和沮丧下山的人,左慈不由道:“看来这里真是神仙居处,那些沮丧之人一定是寻仙问道不成之人。”

    当看到身边一人兴奋地掠过自己的身边,孟获赶紧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台有礼了,难道您也是寻仙问道之人?”

    那被孟获挡住之人绕开孟获的身边,怪异地看了孟获一眼,自顾自走开道:“寻仙问道?疯了吧!这世间那有什么仙人,肯定是太平教徒。不知道太平教徒禁止上山吗?”

    孟获不解,难道真的来错地方了?

    终于孟获又挡下一位从山上下来的大婶,开口道:“大婶,为什么人们兴冲冲下山,又沮丧下山呢?”

    那大婶叹息一口气道:“酆半仙每天只为三人卜卦,今天已经为两人卜卦,还差最后一人。酆半仙说了今天会有有缘人上山,他会收下有缘人传授相命的本领。没有人不想学那相命之术,只是到现在为止,酆半仙也没有找到有缘人。”

    孟获恍然,赶紧问道:“酆半仙是酆公玖老先生吧?”

    大婶点点头道:“好像是。你们也是撞仙缘的人吧,快些上去吧。一旦被老神仙看中,学了那看相算命的本领就飞黄腾达了。”

    “谢谢大婶。”孟获赶紧道谢。

    谢过大婶后,孟获对着左慈和于吉道:“世间有五类修行者是同境界无敌的存在,分别修炼的是风水道、阵法道、神算道、丹道和神秘的命道,现在我可以肯定酆公玖是一位命道修行者,如果能拜他为师,必定修行有成,或许能得到成仙,二位可要把握住这个好机会。”

    左慈和于吉连连点头。

    仙缘就在眼前,还只有一个名额,都是寻仙问道而来,没有人愿意错过。所以三人都是卯足劲往山顶而去。因为没有依仗坐骑,所以左慈走在了最前面。

    虽然走在最前面,可左慈并没有加快速度,而是只领先孟获和于吉丈许。看着孟获也落在后面,左慈回头问道:“小娃娃,你为什么不发功加速呢?”

    孟获摇头微笑道:“那也比不上你的足神通,不如和于道友慢慢赶路。”

    “没劲!”左慈顿觉不怎么好玩,停了下来,等孟获和于吉上来,三人这才一并向山巅而去。

    并不算宽阔的山巅聚集了近千人,男女老少围拢在一起,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进入的都是兴奋出来的都是沮丧。

    当孟获等人靠近人群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悦耳女声:“师父说有缘人已经到了,大家请回吧。需要看向算命的明rì再来吧。”

    “唉!”一阵阵叹息声传来,却不见抱怨之音,众人大多退去。

    等众人走后,偌大山巅除了一个老者和一个丫头,就只剩下孟获、左慈、于吉三人。

    那俊俏小丫头看着还留下三人,顿时冲着孟获等人叫嚷道:“有缘人留下,其他人离开!”

    “好凶的丫头!”孟获不由对着丫头多看一眼,他相信能跟随酆公玖之人,绝对不凡,没有理会那坐在地面上的老瞎子,孟获对小丫头道:“请教姑娘芳名?”

    “无礼登徒子,有一见面就问人家芳名的吗!速速离开,你非有缘人!”小丫头对着孟获立目呵斥道,没给一点好脸sè。

    “呀呀呀…”孟获还没有讲话,左慈就叫了出来,“小丫头你才几岁,就知道登徒子,难不成还有小情郎哩?”

    小丫头顿时急了,挥手就做yù打之势,一团黄sè气流在她手中流转。

    “英儿,不得无礼!”突然那一直坐在地面上的瞎眼老头开口。

    小丫头乖乖收手,可不依不饶地摇晃着老瞎子的胳膊道:“师父,他们当中没有好人,也肯定没有有缘人,我不要他们做师弟。”

    小丫头的话让孟获等人大惊,他们如何能想到眼前的老瞎子竟然就是酆公玖,就连孟获也没有想到,同时孟获也暗自提防起来,这老头明明是个瞎子,却能给人看相算命,修为绝对高深的可怕,必定超越了真气境。

    “老瞎子,你就是酆公玖?”左慈惊讶呼喊出声。

    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瞎眼老头站立起来,道:“老朽天生这般摸样,小娃娃你愿意让老朽给你看看相算算命吗?”

    左慈差一点没跳将起来,嚷道:“老瞎子你不会搞错吧,老夫七十又三,也不差你几岁!”

    老瞎子酆公玖摇头道:“老朽也不知多少年岁,遥记当年老朽初为人算命时,王莽也找过老朽为他批命。你说老朽较你小娃娃如何啊?”

    左慈惊讶的说不出话,他向来是叫别人小娃娃,不曾想今rì竟然遇到一个真正的老怪物。王莽找过他算命,那他至少两百岁。

    面对两百岁的老怪物,左慈的老毛病顿时就犯了,跛脚一软,整个人就跪倒在地面上,哭嚷着道:“老瞎子啊,求你受我为徒吧。”

    求人收徒也没有见过左慈这样极品的,而酆公玖也不闹不怒,道:“你且过来,让我瞧瞧。”

    “你能瞧见?”左慈走到酆公玖的面前,盯着那一双塌陷的眼睛问道。

    “手!”

    左慈下意识地将手伸出。

    抓着左慈的手指,一双瞎眼紧紧地定在左慈的手心,片刻,酆公玖松开左慈的手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能成仙不?”左慈反问道。

    酆公玖郑重道:“能成!”

    左慈赶紧叩首道:“师父在上,弟子左慈有礼了!”

    左慈九叩首之后,就见小丫头扶着酆公玖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理会孟获和于吉。

    一看这阵势,孟获和于吉大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老神仙在上,恳请老神仙收下我等。”

    “你们二人与我无缘,还是离去吧。”酆公玖不作停留道。

    可下一刻酆公玖还是停了下来,对着左慈的方向喝道:“你怎么不来?”

    左慈再次跪下,道:“师父,他们都是弟子的朋友,你看能不能将他们也一并收下?”

    “胡闹!”酆公玖怒喝一声,“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行!他们没有仙缘!”

    左慈还是没有跟着走,依旧跪在地面上。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痴儿,仙路已断,你虽有仙命,可牵绊太多,只怕也难以成仙。为师破例为他们看相算命一次,指点他们一条明路,也算让你了断和他们之间的因果。”

    听着酆公玖的话,孟获顿时不喜,大声嚷道:“老神仙,怀南不相信命理一说,所以看相算命就不必了。如果老神仙真愿给怀南指条明路,不妨告知怀南真气境之后的修行境界。”

    豁然酆公玖的眼睛睁开,一双眼珠子毫无sè彩,空洞的可怕。孟获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明明是瞎子却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那空洞的双眼给孟获天眼的感觉。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用老夫看相算命,你们这一类人都是想逆天改命,可惜你们修的不是命道,不知天命不可逆!你终究是成不了事,还是快些离开,否则很快就有血光之灾!”酆公玖的双眼闭上,说出此一番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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