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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安笙     逍遥游之龙甲神章txt下载     逍遥游之龙甲神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遣尸黑令束神功

    田远一愣,做交易?你奶奶的熊,你能做什么交易?遂问道:“好啊!我这人最喜欢做交易了,这样子,你把我的谴尸令卸了,我拜你为师!”

    巫摘星呵呵笑道:“谴尸令早晚会给你卸掉的!你现在急也没用。”

    田远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交易,说吧!”

    巫摘星道:“你们玄元神教的至尊宝典是《龙甲神章》,上面详细记载的东西,除了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之外,还有对应的九层功夫。我呢,取你玄元真丹,饶你性命,助你娶了幽谷魔音并助你坐上瓦剌单于之位。你呢,把那九层功夫修炼方法告诉我!如何?”

    田远听到说娶幽谷魔音,怦然心动,至于其他当单于,倒是毫不在乎,他仔细一想,嘿,不对呀,这老家伙净想美事了!

    “巫老头,你的算盘打的倒是精明无比,玄元真丹是我的,九层功夫也是我的,瓦剌单于位子是别人的,雪魔音也不属于你。合着你拿别人的东西来换我的东西,你自己一毛不拔呀!”田远恍然大悟道。

    巫摘星道:“难道你不想娶幽谷魔音吗?不想当单于威风威风吗?关键是,你难道不想活着吗?”

    田远嘿嘿笑道:“想啊,都想。不过呢,交易不能这么做。必须听我的,你呢,把谴尸令给我卸掉,然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脱离巫毒教,拜在我门下,我传授你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至于雪魔音的事,你呀,就不要操心了!当然了,你要想见识一下封神印,那得等为师取了之后给你看看。”

    巫摘星哈哈一笑,说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答应也就算了,等我取了你玄元真丹,一掌毙了你!让你死的舒服点!”

    田远一听,问道:“怎么?你不想要封神印了?”

    巫摘星道:“封神印的下落,我已知晓,所以,你就没用了。”

    田远想到那天听到他和游江的话,心说莫非他认为是在齐国了吗?正疑惑时,见巫摘星盯着自己,又想到,也许是他自己也拿不准,故意来套我的话。哼,也太小看哥了!

    “哈哈、哈哈!”田远大声笑起来。

    巫摘星问道:“你笑什么?”

    田远道:“笑你呀,封神印的下落,天下唯有我知道!你现在说知道了,岂不是见了鬼!”

    巫摘星冷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实话说吧,封神印在齐国临淄,我已经派人去取了!不日就会回来。”

    “是吗?那临淄可大的很,你能找到,算你本事!不过呢,你若是真拿到了,那可不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召集诸神的!”田远煞有介意地看着巫摘星。

    “只怕你没有这福分了!”巫摘星诱惑田远道,“不过,我说的交易,你可以考虑,不但保你不死,还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

    田远说道:“那你先说说,怎么让我当上单于,瓦剌人怎么可能接受我呢!”

    巫摘星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刚才的那个人,你认识吧?”

    田远点点头,说道:“叫黑邪吧!看他那样子,容易当叛徒!”

    巫摘星哈哈一笑,说道:“此人要弑父夺妻。只要你提前将这消息告诉单于,就是大功一件。”

    田远诧异地问道:“告诉了单于,那他还能弑父?单于不死,你这许诺岂不是屁话!”

    巫摘星笑道:“你已经见识过我的手段了,想整死单于,易如反掌,我们可以嫁祸在黑邪身上,到时候,所有的功劳都成你一人的,你呢,借机把叶娜雅和幽谷魔音一起娶了,我呢,再散布谣言,说你是上天派来做单于星宿。”

    田远连连摆手,说道:“娶两个?不行、不行,我老婆玉儿还在……”

    他刚想说玉儿还在临淄等着他,忽然想起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指不定又出什么鬼主意,立刻改口道:“……在家中等着我呢!我怎么好在这娶妻纳妾,逍遥快活?”

    巫摘星道:“这是给你的活路,你既然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远道:“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了?”

    巫摘星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田远坐在旁边,暗自沉思,这黑邪莫非真的敢弑父?唉,如果是那样这瓦剌只怕不得安宁,瓦剌如何,跟自己没关系,但是雪魔音呢?她难免也会牵扯进去,这事该怎么办?

    眨眼之间,十多天过去了。

    这日,游江前来禀报,说天地坛已经修好。

    巫摘星满意地笑道:“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在路上,田远问道:“巫老头,你弄这天地坛,说是为了取我的玄元真丹,只怕另有所图吧!”

    巫摘星脸色一变,喝道:“你怎么知道?”

    田远得意地说道:“这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取玄元真丹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所以,这天地坛,才是你住在瓦剌的根本目的。”

    “你还知道什么?”巫摘星问道。

    田远说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这得日后跟你说!”

    巫摘星冷笑一声,暗下决心,等取了你玄元真丹,有你好看。

    田远见他不说话,笑道:“哎呀,看你吹胡子瞪眼,不说了!”

    来到野外,空旷的荒野上突兀地立着一个高大的台子,田远跟着巫摘星走上台子,一扫在帐篷里的郁闷之心,感到心旷神怡,忍不住朝着远方大声喊道:“啊——”

    游江厌烦地呵斥道:“喊什么?闭嘴!”

    巫摘星看了看天空,说道:“好了,把铁链解下,把这小子绑到台子上,今晚开坛做法!”

    游江一挥手,两个手下上前打开铁链,把田远绑到台上的旗杆上。

    田远见状,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熊,至少吃饱饭吧!难不成让我当饿死鬼?那老子做鬼也要把你吃了!”

    游江上前挥起手掌,朝着田远的脸,啪啪就是两掌。嘴中说道:“小子,闭住嘴,免受皮肉之苦!”

    田远被扇的头冒金星,他忍着疼,大声喊道:“有种杀了我!”

    游江冷笑道:“不要急,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豹头的死你是看到了,若再捣乱,让你也尝尝!”

    田远顿时想起那日豹头被折磨的血泪横流、屎尿失禁的惨状,狠狠地瞪着游江。

    待巫摘星等人走后,田远看着远处的白云,心说老子三番四次地死里逃生,难道要死在这荒郊野外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吗?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留下来看守自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认识,是跟豹头一块看守自己的牛尾巴,另一个花脸的颇为眼生。

    田远说道:“牛尾巴大哥,好久不见!”

    牛尾巴瞟了一眼旁边的花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田远勉强挤出点笑容,又道:“咋了呀?我说牛大哥,不认识我了吗?你看,还跟我装!”

    牛尾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背过身去。

    田远心说这家伙怎么了?得,我得刺激刺激他。

    “我说牛大哥,我是田远,你忘了,上次我逃跑,还是你从豹头那给我偷的钥匙,我还没谢你呢!”

    牛尾巴闻听,顿时脸如土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乱说!我、我什么时、时候帮你偷、偷过钥匙!我、我也不姓牛,别套近乎!”

    田远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哈哈大笑,说道:“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牛尾巴深深地吸了口气,喝道:“师父吩咐,不准跟你说话!你最好老实点,明白么!”

    田远正要继续讽刺他,却见叶娜雅骑马从跑了过来。

    “叶娜雅!叶娜雅!我在这里呢!”他急忙大声喊道。

    叶娜雅策马走近,翻身下马,往台上跑来!

    牛尾巴跟花脸汉子急忙上前拦住,牛尾巴喊道:“叶娜雅,奉法师令,任何人不许靠近田远,尤其是你!”

    叶娜雅怒道:“混账!我是冒沙单于的女儿,你们不知道吗?在瓦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牛尾巴赔笑道:“知道、知道,就因为你是单于的女儿,所以,我们才客气地劝说,换成别人,嘿嘿!”

    叶娜雅愤然道:“换成别人,如何?”

    牛尾巴道:“换成别人,我们早就一刀砍死算了!”

    叶娜雅说道:“我如果非要过去呢?”

    另一个花脸汉子阴沉着脸,猛地拔出刀,喝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叶娜雅见状,知道若再上前,他们真的会动手,悻悻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田远喊道:“田远,父王要娶雪魔音,否则,他就让法师杀了你!”

    田远听不清楚,大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

    叶娜雅又喊道:“雪魔音为了救你,答应嫁给父王!现在怎么办?”

    田远只听到雪魔音、父王几个字,忙喊道:“冒沙单于要娶亲吗?告诉他,千万别娶!注意防范你大哥黑邪!”

    叶娜雅也听不清楚,跳着脚喊道:“你说什么?”

    牛尾巴一边推她,一边说道:“好了!快走吧!”

    叶娜雅见状,只得往回走,上马之后,忽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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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密报反遭人诬陷

    她牵着马缰,双腿一夹,手中鞭子“啪”地一下抽在马臀上!

    那马长嘶一声,前腿一抬,猛地朝前冲去!

    牛尾巴和花脸汉子见状,抽出长刀挡在马前。

    那马十分矫健,后腿用力,凌空跃起,从他们头上轻轻跳过!

    “嗒嗒、嗒嗒!”

    一眨眼那马冲到台下,叶娜雅毫不犹豫地纵马跑上台子,大声说道:“父王威胁雪魔音,若不嫁他,便杀了你!雪魔音同意嫁给父王了!田远,这几天我来找你,都被拦住,你说怎么办?”叶娜雅急切地问道。

    田远问道:“我上次告诉你巫老头要在今晚吸你们瓦剌人的阳气,你有没有告诉你哥?”

    叶娜雅点头道:“说了,他禀告了父王,可是父王哈哈大笑,根本不信!”

    田远见牛尾巴和花脸汉子已经追了过来,忙道:“闲话少说,你哥黑邪意图弑父,赶紧去告诉你父王!让他不要娶雪魔音。”

    叶娜雅惊得长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你说什么?”

    田远急道:“黑邪要杀冒沙单于!快去报信!”

    叶娜雅不敢怠慢,回身见他们奔到台上,急忙策马前冲。

    那马退后几步,一个助跑,从台上跳下,一溜烟地跑远了!

    “哎呀,死伢子!”牛尾巴望着叶娜雅的背影,狠狠地骂道。

    花脸汉子阴沉着脸,说道:“快,我们快去禀报师父!”

    “对、对!”牛尾巴回过神来,“你去禀报师父,我、我在这看着他!”

    那人说道:“还是你去吧,我在这看守!”

    田远插话道:“你们谁去谁倒霉!都没有好果子吃!”

    牛尾巴怒道:“闭、闭嘴,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田远笑道:“巫老头知道我接触了外人,尤其是叶娜雅,你想啊,他肯定勃然大怒,所以,你们谁把这消息告诉他,谁将会死的很惨!”

    花脸人道:“牛尾巴别听他的,快去!”

    田远笑道:“牛尾巴,要想活命,还是你看着我吧!想想豹头是怎么死的!”

    牛尾巴打了个激灵,说道:“祁老六,要去你去!少废话!”

    “祁老六?”田远添油加醋道:“祁老六,你若有种,就去报信!”

    祁老六大怒,挥刀一下砍在田远耳旁的柱子上,喝道:“闭嘴!”

    田远吓了一跳,虽然心虚,可还是佯装着毫不在乎地样子,说道:“有种你就砍死我算了!”

    牛尾巴道:“祁老六,你不要冲动!”

    祁老六一扬刀,架在田远的脖子上,喝道:“你以为我不敢!”

    牛尾巴急忙上前,一把攥着祁老六的手腕,用身体挡住田远,说道:“祁老六!你杀了他我们都会死!你要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要把我拉下水!”

    祁老六恨恨地抽回刀,说道:“那怎么办?师父知道,肯定饶不了我们!”

    田远小心翼翼地说道:“牛大哥,我……”

    牛尾巴回身怒道:“我叫牛尾巴,可我不姓牛!”

    田远忙道:“好、好,你不姓牛,那牛尾巴大哥,我倒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

    “什么主意?”牛尾巴和祁老六异口同声地问道。

    田远嘿嘿笑道:“既然叶娜雅来过了,不如你们趁机把我放掉,就说我已经被叶娜雅给救走然后……”

    “不行,不行!你当我们俩是吃干饭的吗?”祁老六还没等他说完,就一口否决!

    牛尾巴道:“你听他把话说完!”

    田远说道:“你们不是一人去报信,一人在这守着吗,去报信的人就说叶娜雅带着一两百人来抢人了!你们应付不了,只得来报信。这样呢,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祁老六看了看牛尾巴,问道:“你怎么看?”

    牛尾巴道:“再想想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田远忙道:“其他办法呀,有啊!大不了你们把我放了,咱们一块逃跑!”

    “不行、不行!”牛尾巴连声否决。

    田远说道:“那就没辙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哎呀,奶奶个熊,你们先把我松开一下,老子想撒尿!”

    祁老六道:“松什么松,就尿裤裆里吧,反正快要死了!”

    “我草你大爷啊!”田远听祁老六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祁老六也不理会他,扭头对牛尾巴道:“快点你告诉师父!”

    牛尾巴摇摇头,说道:“不行,我在这看着,你去!”

    祁老六道:“哼,要不咱们比法术,谁输了谁去!”

    田远心说你说比法术,那肯定你比牛尾巴要厉害!

    连田远都猜到,牛尾巴自然知道祁老六比自己厉害,说道:“不、不,我是师兄,你是师弟,我命令你去!”

    “你去!”“你去!”

    两人瞪着眼争执起来。

    这时,远处一队人马旋风般地奔向天地坛。

    田远眼尖,早已看到当头的是古木赫,他旁边骑枣红马的是叶娜雅。

    他怎么来了?嗯,肯定是叶娜雅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古木赫,而古木赫呢,对自己的话未必信的过。

    牛尾巴吵得正欢,一抬头,猛然见一队人马来到近前,哎呀一声忙道:“快、快,来人了!”

    说罢,三两步跑下天地坛,迎着古木赫奔去。

    祁老六急忙也跟了过去。

    田远大声喊道:“古木赫,你来干嘛?赶紧去禀报冒沙单于!”

    古木赫喊道:“我来救你!”

    牛尾巴一见,上前用身体挡住其马,大声喊道:“古木赫!此人是法师所绑,你敢私自放人,不怕杀头吗?”

    “吁——”古木赫一拉马缰,喝道:“放人!”

    “放人?”祁老六一扬刀,“先过了我这把刀再说!”

    古木赫一声长笑,抽出长刀,向前一挥,喝道:“给我杀!”

    说罢,率先策马朝两人冲来!

    众匈奴兵见首领一马当先,齐声呐喊,一齐杀来。

    马蹄翻飞,长刀闪烁,再加上杀声阵阵,牛尾巴见状,长刀一扔,撒丫子就跑!

    祁老六见他逃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忍不住骂道:“畜生!”

    他稍一犹豫,古木赫马到身前,居高临下,长刀一挑,正中祁老六手臂!

    祁老六只觉手臂吃痛,手指一软,刀子落地。

    古木赫喊道:“看法师面上,饶你性命!”

    他毫不停留,策马奔上天地坛,一挥刀,斩断田远身上绳索,说道:“走吧!”

    “哎呀,可勒死我了!”田远松了松手臂,回头看来看叶娜雅,喊道:“你别过来,我先去撒个尿,操,憋死我了!”

    说着,走到一角,撤下裤子就尿!

    古木赫问道:“黑邪真的要弑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田远边尿边道:“他来找过巫老头,是巫老头跟我说的。”

    古木赫道:“那好,你随我去见父王,证明此事!”

    田远顿时明白他来救自己的用意,感情你是怕冒沙单于不相信你呀!

    一泡尿撒的悠长、舒畅。

    田远穿上裤子,说道:“你们去吧,我不去。”

    “为何?”古木赫诧异地问道:“事关瓦剌生死存亡,你不去,我在父王面前,怎么说的清楚?”

    田远心说我若是去了,即使冒沙相信我的话,最多是戳穿黑邪的阴谋,跟巫摘星扯不上关系,等过一会儿,巫摘星再来要人,我还得被抓回来。到那时,雪魔音还是难免落入魔爪。

    “还想什么?快点上来!”古木赫把手伸向田远。

    田远见状,只好握住他手。

    古木赫一用力,把他拉到身后,说道:“抱紧我!”

    田远以前骑马胯下都有马鞍,而此时骑在马屁股上,即使古木赫不叮嘱,自然而然地也会抓紧他。

    快马加鞭地来到大帐,田远见这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洋洋地景象。心里苦涩的很,心说我他妈的干嘛多这事?让黑邪把冒沙干掉不正好吗?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答应巫老头的交易呢!

    古木赫上前单膝跪倒,说道:“启禀父王,部落出现叛徒,不知该如何惩治?”

    冒沙单于正沉浸在要结婚的兴头上,猛然听到古木赫这么一问,诧异地问道:“叛徒?谁是叛徒?”

    古木赫道:“有人向杀父王您!”

    “啊!”冒沙单于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问道:“谁敢杀我?”

    古木赫道:“父王要娶那个女人,让黑邪怒火中烧。所以,他决定杀父夺妻!”

    冒沙单于睁大了眼看了古木赫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古木赫,你说笑呢!黑邪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杀我呢?此事不可再说,去吧、去吧!”

    古木赫急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有人证在此!”

    “人证?在哪儿?”冒沙单于问道。

    叶娜雅拉着田远走上前,说道:“父王,田远这十多天一直跟法师在一起,前两天,黑邪找过法师。他们的谈话,被田远听到了。今日他将这事告诉我,所以,我才和四哥一起救下田远,带到这里。”

    “证人?他能算证人?叶娜雅,我连他说话都听不懂,对了!黑邪和法师说话怎么会让他听到呢?真是岂有此理!去吧,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告诉外人!”冒沙单于不耐烦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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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二次难逃初绝望

    田远见状,知道冒沙单于不相信,便道:“抓人抓赃、捉奸捉双,你们既然要禀报,就得准备充分的证据。我呢,跟单于的语言不通,没法搭上话。我看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算了,免得受连累。”

    “走?往哪走?瓦剌就是我家,凭什么要走?黑邪既然要叛乱,我定当尽力制止!不过,田远,若是此事是你胡编乱造,哼,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古木赫咬牙切齿地说道。

    冒沙单于看了看田远,说道:“他是个汉人,又是个奴隶,你们少跟他打交道。”

    叶娜雅抢白道:“雪魔音也是汉人,你已经四个老婆了,干嘛还要娶呢?”

    “这——”冒沙单于一时语塞,怒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古木赫忙道:“父王喜怒,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关系您的安危和瓦剌部落存亡。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冒沙单于点点头,说道:“好吧!明日成亲,你带一百人守卫大帐,有敢异动者,杀无赦!”

    “是!”古木赫道。

    “那你们就回去吧!”冒沙单于说道。

    正在这时,忽听外边一阵喧哗,亲兵跑进大帐,大声禀报:“启禀冒沙单于,法师带人来了,说四王子带人杀死看守,抢走田远!”

    “什么?”单于又惊又怒,喝道:“赶紧请法师进来!”

    扭头又瞪了古木赫一眼,道:“你做的好事!哼——”

    这时,巫摘星率领众弟子走了进来!

    巫摘星拱手道:“单于,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单于笑道:“法师说哪里话,来人,看座!”

    巫摘星摆摆手,回身吩咐道:“抬上来!”

    田远心说抬什么呀?

    只见两个弟子抬着牛尾巴和祁老六放在众人面前。

    田远放眼一看,哎哟喂,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两人早已气绝,衣服上遍身血污,心口处是一致命的刀伤。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纳闷时,巫摘星说道:“今晚是月圆之夜,我将此子绑在天地坛,差这两个徒弟看守。可是方才,我带人去天地坛准备祭品,却见二徒横尸坛下!我派人一打听,是四王子古木赫带人所为,并抢走田远。请问单于,我巫摘星做错什么了吗?”

    冒沙单于闻听,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古木赫!法师对我们瓦剌恩重如山,你怎可如此对他手下!”

    古木赫看到两具尸体,也是吃了一惊,喃喃道:“父王明鉴,我只是将一人长刀挑落,并没伤他性命,而另一人,自己抛刀逃跑了!”

    “嗬嗬、嗬嗬!”巫摘星一声冷笑,“四王子的意思是这两人是我杀了喽?”

    古木赫急道:“我没有这么说!”

    巫摘星抬起衣袖痛哭道:“我与他们虽为师徒,可亲如父子一般,试问单于,若让你杀自己的儿子,你能下得了手吗?”

    冒沙单于无奈地说道:“自然不能!”

    “不错,虎毒不食子。单于将心比心,我能忍心杀自己的徒弟吗?”

    冒沙单于赔笑道:“法师莫慌,待我问明因由,还你清白!”

    说罢,指着古木赫问道:“古木赫!你老实讲,这是不是你做的!”

    古木赫急道:“我确实去天地坛抢来田远,但并没有杀这两人,如有假话,让我再也喝不到沃乃尔河之水!”

    沃乃尔河是北方匈奴人的母亲河,而匈奴人对誓言极为看重。古木赫以沃奈尔河发重誓,这让冒沙单于心中的疑惑减了几分。

    他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古木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田远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所有的一切全看在眼里,很明显,这个巫老头用的是嫁祸江东之计。

    他急忙对叶娜雅道:“告诉单于,不要信这老东西的话!”

    叶娜雅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听田远一说,忙道:“父王,方才我同四哥一起去救田远!我可以证明这两人不是他杀的!”

    “你?”巫摘星道:“你们一丘之貉,自然会维护他!可怜我的徒弟呀!你们死的好惨啊!”

    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法师莫伤心,我、我这就……”冒沙单于一挥手,喝道:“来人,把古木赫抓起来!”

    “不行!他们两个不是古木赫杀的!”叶娜雅上前拦住众人,用身体护住古木赫。

    “不是他杀的,难道是自杀?”母二脚瞪着眼往前走了两步。

    巫摘星伸手拦住他,轻声说道:“退下!单于面前,不得无礼!”

    冒沙单于看着叶娜雅,喝道:“闪开!”

    “父王,四哥只是抢田远,怎么会杀这两人与法师结仇呢?”叶娜雅情急之下说道。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单于,我师徒前来,并非向四王子兴师问罪。他是王子,就是杀我们二十个二百个,我们也无话可说。”巫摘星侃侃说道。

    “那、那你们这是?”

    巫摘星翻身看着两具尸体,说道:“今日月圆之夜,我在天地坛为天下祈福,愿上苍保佑瓦剌部落牛羊繁茂、安居乐业!可是现在发生这事,我想,四王子可否暂时关押起来,待我做法之后,再放出来。”

    冒沙单于急忙说道:“好、好!这样吧,我以百夫长之礼葬令徒!古木赫关押十日,闭门反省!法师,你看这样如何?”

    巫摘星点点头,一指田远,说道:“这人是今晚终于祭品,我须得立刻带他走!”

    田远见他指着自己叽里咕噜地,知道没好事,急忙大声喊道:“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相信他!”

    巫摘星朝游江使了个眼色,游江会意,上前一把掐住田远的脖子,冷笑道:“你不是喜欢跑吗?马上给我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咳、咳!”田远拼命地挣扎开,猛咳两下,说道:“老、老子爱跑不跑,你管不着。”

    冒沙单于哪里在乎田远的死活,只要巫摘星不追究古木赫的责任,便万事大吉!

    他朝帐外喊道:“花儿赤!”

    “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走了进来。

    冒沙单于道:“古木赫冒犯法师,暂停军中一切事务,百夫长之职暂由你掌管!现下命你率两百人前往天地坛庇护做法事务!一切行动听法师指挥!”

    “是!”花二赤瓮声应到。

    冒沙单于问道:“法师,可还有其他要求?”

    巫摘星脸上露出得意神情,说道:“单于思虑周全,巫摘星谢过了,过去之事,就此过去。日后你我谁也不提!”

    “好、好!”冒沙单于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老夫就此别过!”巫摘星扭头又对手下人道:“将田远押往天地坛,花儿赤将军,你率领手下这就去吧!若此人再有闪失,我拿你是问!”

    “不能让他走!”古木赫急道:“他一走,只恐后患无穷!”

    冒沙单于一拍桌子,喝道:“把他给我拉走!快点!”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冒沙单于如此信赖巫摘星,活该倒霉!

    虽然一直被困在瓦剌,田远心里一直存在希望,希望能死里逃生,希望能脱离此地!

    可如今,雪魔音不知道在哪儿?古木赫也被抓起来!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寄希望对手的慈悲。

    被押回天地坛,田远望着天边白云朵朵,一丝悲凉之意渐渐涌上心头。

    早有人已经按照巫摘星的要求在准备一应事务,硕大的五角桌摆在台中央,上面除了五个器皿之外,竟然还有五颗窟窿头!白森森的颜色、空洞洞的眼眶,似乎在冲着田远狰狞的笑。

    骷髅头旁边依次摆放着清水、铜钱、火盆、木剑、金龟壳、铁牌等物。

    田远的好奇心起,心说巫毒教的巫术怎么像茅山道术似的?巫摘星这老东西到底有多厉害?如果我身上没有谴尸令,不知道能否对付的了他。

    他娘的!我绑在这里,跟桌上的东西有什么区别?都是这老东西做法的用具罢了!

    两百匈奴兵耀武扬威地守在天地坛百步之外,数名巫毒教弟子则看守着田远。这阵势,别说是人,就是飞鸟想从这飞过,都不会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季白天短暂,没过多久,天就渐渐地黑了,月亮从东方慢慢地升了起来,照的地上如白昼一般。

    周围的匈奴兵升起数堆篝火,远远地看去,仿佛是烈火营盘。

    时间未到,巫摘星还没有来,估计又在闭目养神!田远忐忑地想到,唉,好饿,如果死前能吃顿热饭该有多好!

    他正瞎想着,忽觉一阵凉风吹过,阴冷至极,接着凉风更加渐渐大了起来,吹的旗子呼啦啦作响。

    草原上的篝火被吹的东倒西歪,台上的五角桌哐啷哐啷地乱响,众人一见,急忙上前按住东倒西歪的五角桌。

    一团乌云渐渐地飘了过来,笼罩住明晃晃的月亮,天一下变黑了!

    田远惊喜地喊道:“变天喽,下雪啦!”

    白色的烟状的浓雾从远处慢慢随风飘来,浓的伸手不见十指。把天地坛严严实实地抱在了里边。

    “哈哈,看巫老头还怎么做法!”田远不由地兴奋起来,他用力挣扎了一下,此时不想办法逃跑,更待何时?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跑不了!”一个细细地声音随雾飘来。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老白毛!”田远一声惊呼,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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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与虎谋皮权计谋

    “你、你怎么在这里?”田远忽然明白了,什么乌云遮月,什么阴风白雾,估计都是老白毛搞的鬼!

    “嘿嘿、嘿嘿!”老白毛阴森森地笑着,露出满口的黄牙,“我黄大仙像找人,岂有找不到之理?”

    田远打量着老白毛,心说上次结下梁子,这次不死也得扒层皮,奶奶的,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想报仇吗?来吧!我若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田远心一横,反正怎么都是死,早死完死都一样。

    “你真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说着,老白毛一身抓手,露住三根尖刀般地利爪,然后猛地往田远眼睛插来!

    “哎呀!”田远吓的大叫一声,猛地闭上眼,头往旁边一歪。

    “嗬嗬、嗬嗬”老白毛阴险地笑了,爪子在田远脸上轻轻地刮着,“原来你也怕死嘛!”

    田远见它吓唬自己,没好气地说道:“废话!是个人都怕死!你别说我,你活了一万岁,不也是还想继续活吗?”

    “田远,废话少说,上次你毁我洞府、烧我儿孙,又打伤我的大臣,这笔债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吧,想怎么死?”老白毛说道。

    “呸!那能怪我吗?你把我骗到那臭气哄哄的洞里,一关就是几个月,这笔债,你又怎算?”田远怒道。

    “哼,那只能怪你死抱着玄元真丹修炼方法不说,怪不得我!我今天来,是报仇的,不想跟你啰嗦!”老白毛尖嘴猴腮,眼放绿光,看上去十分骇人。

    田远问道:“对了,你刚才问我想怎么死?那好,我告诉你,我想慢慢地老死!”

    “你以为老死很容易吗?”

    田远说道:“对于我来讲,很容易啊,但是对你来讲,就不那么容易了,活那么久,死也死不了。我说老白毛,你要杀就杀,别废话了,反正呢,我是在劫难逃,即使不是死在你手里,也会被巫摘星给弄死!来吧!”

    说罢,田远脖子一梗,显现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白毛闻听,说道:“田远,给你条活路的机会,你干不干?”

    田远睁开眼睛说道:“我就知道,你来是有目的的,我告诉你,那玄元真丹的修习方法没有师父之命,我不会传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白毛说道:“我学真丹的修习方法,不过是想求道成仙。而巫毒教的人取你真丹是为了邪魔外道。如果你将此法告诉我,我不但救你性命,还帮你取走这谴尸令!如何?”

    田远一听,怦然心动,可又不相信它能将谴尸令取下来,便问道:“你可拉倒吧!少跟我吹牛,这谴尸令只有施令者才能解下!”

    老白毛嗬嗬笑道:“你可知道巫毒教是何人所创?”

    田远摇摇头,说道:“这种邪教,我哪里知道是谁创的。”

    老白毛道:“巫毒教是九黎族部落首领蚩尤所创,涿鹿之战后,其率领部族南迁至巫楚一带。那里天气炎热,毒蚊毒虫众多,族人暴毙者众多,尸首塞满了河道,水里流畅着毒液。为了防止更多人沾染,蚩尤教习族人防范丛林中危险的各种方法,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现在的巫毒教!那时,我已有一定道行,奉黄帝之命跟踪他们,所以知道这谴尸令破解之法!”

    “你奉黄帝之命?开什么玩笑?黄帝是人,又不是黄鼠狼,怎么能号令你呢?”田远不屑地说道。

    “黄帝是九天玄女之徒,有号令百兽之能。当日大战极端惨烈,黄帝命我施展大雾,然后统率所有生灵一起掩杀过去,这才将蚩尤部一举打败!”

    “不会吧!”田远听的一头雾水,“你既然是跟着黄帝混的,干嘛不亲自去问他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呢?”

    “这个……”老白毛一阵语塞,顿了顿这才说道:“你扯的太远了,我只是告诉你,我能把你身上的谴尸令去掉。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现在就把谴尸令去掉,救你出去!”

    我、操,这条件可真诱人!田远想了想,不如先答应他的条件再说,想到这里,田远说道:“黄大仙呀,我同意把真丹修炼方法传给你,但是呢,你得跟我一起去找我师父玄成子,我得当面问他,若是他同意,我就正式传你;他若不同意,那我也不能传你!”

    “嗬嗬、嗬嗬!也可以,不过在找到你师父之前,谴尸令我只能暂时给你留着。”老白毛说道。

    田远一听,忍不住暗骂,这个老狐狸,可真狡猾!

    “好,但是,我还有个条件。”田远说道。

    老白毛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条件?”

    田远说道:“你不但救我,还要把雪魔音一块救了!”

    “那个瞎眼女人?”老白毛问道。

    田远听她直呼雪魔音为瞎眼女人,心里极为不舒服,暗骂你们也不过是畜生罢了。

    “你知道就好,那别愣着了,赶紧给我松绑吧!”田远催促道。

    老白毛点点头,一挥利爪,几股手指粗的绳子应声而断。

    田远见旗杆上爪印如刀,心说这他妈的若是割在人身上,可比刀子快多了!

    “嗬嗬、嗬嗬,不用看了,你若言而无信,下一次就爪到你的肚子上!”老白毛阴恻恻地说道。

    田远说道:“少废话!赶紧走吧,去救雪魔音。”

    老白毛问道:“那瞎女人在哪?”

    田远怒道:“我哪里知道呢?你神通广大,自然是你去找!”

    老白毛抓住田远的手,往前一跳。

    田远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觉一阵飘忽,如腾云驾雾一般,“嘭”地一下跳到地上,脚踩实地,心里也就踏实了。

    跟着老白毛跌跌撞撞地正往前走,忽听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孽畜!敢坏我好事!拿命来!”

    接着,一道亮光凌空劈来,宛如暴雨中的闪电一般。

    田远急忙一缩头,手被松开,便就地一滚,躲到旁边,心说这下可毁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嘡啷”一声,来人跟老白毛厮杀在一起!

    田远见方才的浓雾已散,遮月的乌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趴在地上慢慢倒退了两丈的距离,抬头一看,只见巫摘星手中一把长剑舞如狂风一般,剑剑指向对面身材矮小的老白毛!

    “哎呀!狗咬狗呢!”田远低声骂道。

    这时周围匈奴兵和巫毒教教众迷迷瞪瞪地似乎着了魔一样,晃晃悠悠的呆望着。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来此捣乱!”巫摘星怒气冲冲地问道。

    “嗬嗬、嗬嗬,巫术掌教,我看看你的能耐!”老白毛道。

    巫摘星一口咬破食指,撒在长剑之上,“唰唰”两剑,幻化成一条火龙腾地一下冲向老白毛。

    老白毛不慌不忙,待火龙冲到近前,长抓一挥,白乎乎地气障一下挡住火龙去路。

    火龙收势不及,猛然撞在气障之上,嗖地一下沿着气障冲了上去!

    田远看的心惊胆颤,心说这火龙若是烧向我,该怎么办?嗯,我用绵冰手以水灭火!老白毛的气障呢?怎么攻破?我、操,这可有点费脑筋,得了,反正老白毛是救我,目前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懒得去想了。

    一须臾间,老白毛和巫摘星已经交手十多个回合。田远看了半响,忽然想到,他妈的!不管他们谁赢,自己都要受制于人,得,还不如乘着他们斗的难解难分之时,溜走拉倒!

    想到这里,他慢慢往圈外爬去。

    走出匈奴兵的看守,田远站起身来就跑,一直跑到瓦剌部帐篷群外,田远俯下身子,一边四下观察守卫的匈奴兵。一边思忖这么多帐篷,怎么样才能找到雪魔音和翠花呢?

    他待了一会儿,见看守转了过去,刚要乘此机会跑过去。忽见周围数个黑影奔了过来,离开屏住呼吸悄悄地看着。

    那些黑影灵活地跑到了帐篷之外,擦了硝石,轰轰烈烈地放起火来!

    一个个帐篷接二连三地被点燃了,火呼呼地直冲云霄。顿时,整个帐篷群一下乱了。

    众人惊慌失措地跑出帐篷,呐喊声、救火声、孩童啼哭声,再加上浓烟滚滚,烧着半边天。

    田远叹道:“我、操!这是谁啊,这么会玩?好嘛,不是乱吗?那我正好趁乱去找雪魔音。”

    想到这,他站起身,往帐篷里冲去。

    刚跑两步,忽听背后马蹄声响,接着,一只大手一下把他揪了起来!

    “谁呀?谁呀?”田远大怒,回头一看,不由地愣住了,抓他的竟然是黑邪!

    黑邪盯着田远,阴险地笑了,说道:“你小子竟敢来这里放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田远听他叽里咕噜地乱说,也听不懂,破口大骂道:“黑邪,你妈!快放我下来!”

    黑邪也听不懂他说话,只好把他交给手下,说道:“绑起来,等会送到父王处理!”

    田远心说黑邪这小子怎么来了?而且,还恰好遇到我?娘的腿奶奶的脚!老子最近怎么这么背?接二连三地逃跑,接二连三地被抓!

    他看着黑邪有序地指挥手下灭火,感到不可思议,火刚烧大,你就出现了,如果不是意味,那就是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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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黑邪污蔑田少侠

    冒沙单于正在饮酒作乐,忽听门外大乱,听卫兵报告说北方火起,急忙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

    “怎么回事?赶紧派人灭火!”

    冒沙单于跨上马,一面整理衣服一面率人朝着火点奔去。

    因为瓦剌人的帐篷都相隔一段距离,再加上今晚无风,大火很快被控制住。

    来到近前,见普通牧民抱着衣物坐在外围,黑邪正率人救火,不由地点点头!

    众人见他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上前施礼。

    冒沙单于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年轻人,去救火,老人在旁边带着小孩。”

    接着,他大声喊道:“黑邪!黑邪!”

    黑邪急忙跑过来,喊道:“父王,惊动你老人家了!真是该死!”

    冒沙单于见黑邪脸上被烟熏的脏兮兮地,赞道:“黑邪,辛苦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黑邪说道:“启禀父王,我带兵巡逻之时,忽然见这边火起,立刻赶到这里。”

    冒沙单于说道:“今晚月明星稀,无风无浪,连烧这么多帐篷,必是有人蓄意点火!你速速去查,莫让敌人趁机捣乱!”

    黑邪一抱拳,说道:“父王,方才我在着火处抓到一人,他鬼鬼祟祟地正要逃走,想必此人脱不了干系。”

    “哦,那赶紧把那人拉过来!”冒沙单于道。

    黑邪回身喊道:“把那放火的小子拉过来!”

    田远被两个匈奴兵连拉带扯地拉到冒沙单于跟前,大声喊道:“这火不是我放的!不要冤枉好人!”

    “是你!”冒沙单于定睛一看,不由地一愣,怒道:“你是怎么逃跑的?又为何来烧我瓦剌?到底受什么人指示?”

    田远只看到他气势汹汹,却一个字也没听懂,忍不住骂道:“你奶奶个熊!说的什么鸟语呀!会不会说人话?”

    冒沙单于又气又怒,回身吩咐手下道:“去把古木赫——,不,把叶娜雅找来!”

    他本想找古木赫,顿时想起古木赫对此人颇有好感,是以转而找叶娜雅!

    过了一会儿,手下带着叶娜雅赶了过来。

    叶娜雅看看冒沙单于,又见田远被围在中间,大为惊奇。

    “叶娜雅,你问问这小子为何烧我们帐篷!”冒沙单于命道。

    叶娜雅跳下马,走到田远身边,问道:“这火是你放的?”

    田远无奈地说道:“我放火,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娜雅道:“那他们怎么说是你放的火?还有,你不是被法师抓到天地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解释道:“法师跟老白毛打的不可开交,我趁机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找雪魔音一起逃的,谁承想,遇到几个黑衣人四下放火!我一看,这火烧起来了,就赶紧去找雪魔音,于是被黑邪给抓住了!”

    “老白毛是谁?”叶娜雅问道。

    “就是一个成精的老黄鼠狼!”田远说道。

    叶娜雅点点头,转身对冒沙单于说道:“他说火不是他放的。”

    冒沙单于一愣,问道:“完了?”

    叶娜雅说道:“完了!”

    冒沙单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说了那么多,怎么到你这就一句?”

    黑邪在旁边说道:“父王,着火之时,我亲眼看到他在旁边,不是他是谁?不要相信叶娜雅!”

    “黑邪!”叶娜雅朝黑邪大声怒吼,“你为何不相信我?”

    黑邪冷笑道:“叶娜雅,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这小子,你只是听他说,而我呢,却是亲眼所见。”

    他扭头又对冒沙单于道:“父王,自从这小子来到瓦剌,就没有安宁过,二弟突然患病、四弟被关押,此时大火烧了帐篷,祸及众多百姓,若不早除,只怕还有更大的祸端出现。”

    冒沙单于一思索,果然如此,对黑邪说道:“此人是国师所要,不知何故又被他逃跑。你带人将他送往天地坛!”

    黑邪喜道:“是!”

    叶娜雅忙对田远说道:“他们要把你送回法师的天地坛!”

    “啊!”田远急忙喊道:“不能回去啊,会死人的!”

    他话音刚落,黑邪便拉着他绳子纵马狂奔!

    田远一下被拉到在地,头下脚上,破口大骂:“黑邪,我、操你祖宗!哎呀,磕死我了!”

    地上高低不平,把他颠地七晕八素,背上衣衫磨的脏乱不堪,身上满是伤痕。

    所幸天地坛和营地相离不是很远,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天地坛下!

    黑邪停住马,田远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匈奴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台上巫毒教的众弟子也一动不动。

    田远十分吃惊,心说这老白毛也太牛了吧,一下杀了这么多人!就凭这,它像成仙,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时,一个人影从人堆中挣扎着站起,晃晃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法师!”黑邪认出巫摘星。

    我擦,这老小子怎么没死?那老白毛呢?老白毛死了吗?田远十分纳闷。

    原来,田远逃走之后,老白毛见田远逃走,虚晃一招,转身就追!

    巫摘星见状,哪里肯放,施展法术阻拦。老白毛见一是不得脱身,怒气冲天,一边游走,一边抓起匈奴兵朝巫摘星抛去。

    巫摘星毫不手软,出手便是杀招,一个个匈奴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巫摘星左一招摘星手,右一招锁尸爪给送去见了阎王。

    当他与老白毛杀到天地坛时,灵机一动,抄起桌上木剑,一粘铁牌便施展起巫毒教中巫术绝技——狂尸赶浪!

    顿时,天地忽然变色,地上被诛杀的匈奴兵尸体突然站了起来,齐刷刷地朝老白毛扑来,前仆后继,不碎不休!

    老白毛虽然年老鬼精,可也受不了这么多僵尸肆无忌惮地向自己狂扑,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连番阻隔之下,被冲的摇摇晃晃。

    它连施重手,击打在在群尸身上,可这群尸哪里还有知觉,受到重击,只是身形受挫,停顿之后,马上继续朝老白毛抓挠过来。

    老白毛且战且退,努力避开这些半人半尸的家伙。

    巫摘星见有利可乘喝道:“快点上,给我杀了这个老畜生!”

    群尸更加疯狂了,争先恐后地往上跳。

    巫摘星趁机猛攻其命门,终于一剑刺中老白毛的右胸!

    老白毛一声惨叫,反爪搏命一插,正中巫摘星肋骨!眼见群尸又要冲来,一脚踢飞巫摘星,找个间隙溜了出去!

    巫摘星被踢晕在地,施展在群尸身上的法术自然消解,一个个就地摔倒,恢复死亡状态。

    当听到有人喊自己,巫摘星渐渐地恢复知觉,他忍着剧痛,双手环绕,抱着自己的肋骨。深深地喘了口气,一睁眼,看到黑邪和田远就在自己不远处,便拄着木剑,慢慢走了过来。

    “法师!”黑邪跳下马,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巫摘星看了看天,见夜深月圆,子时快要到了,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把他绑到旗杆上!”

    黑邪拉着田远来到天地坛,巫摘星也跟着走了上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到在地!

    黑邪将田远绑好,劝道:“法师,你受伤颇重,不如改日再做法。”

    巫摘星闭着眼睛说道:“你们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

    黑邪点点头,说道:“法师,你多保重!”

    说罢,骑马挥鞭,驰离天地坛。

    月光皎洁,遍地死尸,此情此景之下,桌上几个骷髅头更是显得阴森恐怖。

    田远心里有点发毛,见巫摘星脸色煞白,身上血污浸染,便喊道:“喂,巫老头,你死透没有?这里可就我们两个活人了!”

    巫摘星一声不吭。

    田远见状,又喊了一遍。

    巫摘星缓缓睁开眼,说道:“小子,一会儿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和器皿,用骷髅头和金龟壳在桌上摆了北斗七星图。

    田远见北极星位放的金龟壳,忍不住问道:“巫老头,为何用金龟壳呢?”

    巫摘星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手握长剑,掏出五个竹筒,将里边毒物放在五角的器皿里,然后像跳大神一样挥舞起来。

    田远第一次见巫毒教做法,颇为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巫摘星,听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哼着调子,心说若是雪魔音的声音哼这个,可比你好听的多了!

    “喂,巫摘星你看跳的,跟蛤蟆一样,瞎蹦达!巫摘星,你哼的也不对,哎呀,怎么跟我放屁一样,噗、噗、噗!”田远大声跟他捣乱着。

    巫摘星不为所动,专心地跳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伸手取出一个竹牌,放在火盆里点燃,一下投到清水中!

    接着,他又咬破食指,将血弹在水中。

    “轰——”

    清水碗一下着起了火。

    巫摘星见竹牌烧的差不多了,用长剑一下挑出,朝田远抛来!

    田远吓了一跳,哎呀一声,有心躲避,可被绑的结结实实,心说完了、完了!

    燃烧着的竹牌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到田远身边,“啪”地一下,竟然拐了个弯,贴到了谴尸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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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巫术施展伤己难

    竹牌的火小了很多,幽蓝幽蓝,若有若无一般。田远只觉胸部谴尸令上一阵阴寒传到身体,刺激着每个毛细孔。

    巫摘星倒退几步,张口双臂,像飞翔一样,往前一扑,大喊一声:“吸——”

    一束轻纱般地月光缓缓照在了金钱龟壳之上,照的龟壳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巫摘星放下木剑,伸手拿起龟壳,轻轻地晃动起来!

    阴冷像针扎一般,让田远感到血液似乎都被冻僵了,这跟他修炼绵冰手大不相同,绵冰手虽然冷,仅限于脉络和身体表面,而这种幽火产生的冷似乎都钻进骨头去了。

    这是什么鬼火?田远打了个寒颤,他努力扭动身子,想让那火把身上的绳子烧着。

    一下、两下,每次都差一点点!

    一阵风吹来,田远感到脸上似刀割一般,田远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断子绝孙的巫老头,你这是弄的什么火?奶奶个熊!冻死我了都!你不就是想要玄元真丹吗?至于耗费这么大周折吗?”

    “嗬嗬!”巫摘星阴恻恻地一声惨笑,一边晃动金钱龟壳一边说道:“我巫毒教的阴火还不错吧!你不用大费周章,这阴火是烧不了绳子的!”

    “阴火?那还有没有阳火?”田远头次听到火还分阴阳。

    “阳火肯定有,我们做饭用的火都叫阳火。这阴火只是用来灭你身上的火的!你是玄元神教弟子,难道不知道五行中的道理吗?天有日月,人有男女,山有南北,水有阴阳!”

    田远诧异地问道:“我身上有火我怎么不知道?”

    巫摘星道:“人身上都有三味真火,头与双肩各有一盏。谴尸令困你真丹,阴火灭你身上的真火,这样,真丹就会轻而易举地从你身体出来!”

    田远心说看你扯的跟真的一样,我还就不信这火不能烧绳子。他踮起脚,靠身体的重量用力往下一坠!

    擦地一下,一股绳子挣在竹牌之上,刚好搭在那阴火顶端。

    “烧、烧,赶紧烧断!”田远一阵兴奋。

    巫摘星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出手阻止,只是一味地摇晃龟壳,发出啪啪啪地声响。

    田远眼瞅着绳子燃烧,可烧了一阵,便熄灭了,再仔细看,绳子完好无损。

    “唉,真邪门!”田远一阵气馁。

    巫摘星将龟壳放在桌上,取出桌角的五毒什么蛇啊、蜈蚣啊什么的一股到脑地丢进了龟壳!

    顿时,五毒蛇虫闻到毒味,迅速厮杀起来。龟壳里像翻了天一样,砰砰作响。

    田远奇道:“这是是干甚么?互相残杀吗?”

    “哼,金钱龟是世上最有灵性的动物,其龟壳凸起角度十分容易吸收日月精华,我用龟壳当做五毒的竞技场所,是让最后的胜者就地为王!”

    田远看了一会儿,见那龟壳终于安静下来,接着,一条花蛇从龟壳里游走出来,肚子鼓鼓,显然吃尽了其他的毒物。

    “太好了!”

    巫摘星喜上眉梢,张开钳子般地手指一把将其抓住,收入竹筒。

    又重新拿起龟壳,伸手从里边掏出一枚铜钱,那束月光似乎有灵性一般,从龟壳移到铜钱上。

    巫摘星拿起长剑托着铜钱在田远头顶划了片刻,嘴里念念有词,猛地大喝一声:“起!”

    田远顿时觉得身体里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丹田气海似乎结冰一般!可是玄元真丹却一下一下地从气海中慢慢升腾!

    “哎呀,不好!”田远虽然知道这老小子要夺自己的玄元真丹,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不出的难受。他急忙用力抵抗,想制止真丹出体。

    可刚一用力,却觉身体僵硬,压根用不上力。

    “不用白费力了!”巫摘星阴笑着,手上却加快了动作。

    “我、我、操你祖宗八辈!”田远忍不住破口大骂,急的快流出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骂人!

    巫摘星也不生气,冷笑道:“骂吧、骂吧!等过一会儿,你想骂都没有命骂了!”

    田远闻听,知道这老东西要杀死自己,怒气勃发,索性骂个痛快,什么爹是盗贼妈是娼,什么生个儿子没**,生个女儿俩**!

    巫摘星继续施法,长剑一抖一抖。

    没多久,田远身不由己地张口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玄元真丹便像太阳从大海中升起一样,一跳一跳地跃出他的嘴巴。

    “哐啷!”

    田远低头一看,谴尸令自动打开后,掉到了地上。他顿时醒悟,自己的真丹离开身体之后,谴尸令通过竹牌解令后,自认而然地就打开了!

    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看着自己的玄元真丹慢慢升到铜钱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是烁烁发光!

    巫摘星看到玄元真丹,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他舔了舔嘴唇,把玄元真丹接到桌子旁。伸出一只手打开竹筒,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边沿。

    那花蛇像得到命令似的,慢慢从竹筒中游走出来,吐着信子四下张望着,忽然舌头停止转动,盯着见到剑尖上明亮的真丹看着。

    巫摘星轻轻晃动了一下玄元真丹。那蛇便沿着他的手臂蜿蜒地爬了过来,过手臂、经木剑,最后在玄元真丹旁边停了下来,静静地,一动不动。

    田远的心仿佛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心中暗骂你奶奶的,那是老子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蛇张开口,开始吞食起真丹,一下、一下……

    田远气愤至极,拼命地挣扎,嘴里骂道:“缺爹没爷爷的巫老头,老子的玄元真丹,竟然被这畜生糟蹋!快还给我!否则、否则……哼哼!”

    他否则了半天,想起此时人为刀俎自己是鱼肉,便一下卡了壳,只好狠狠地哼哼了两声。

    花蛇贪婪地吞下真丹,上半身一下半立起来,精神抖擞地扭动身体,朝着张开嘴,一层黑雾慢慢地飘出!

    巫摘星待那黑雾散尽,伸手抓住花蛇,放回竹筒。

    田远颇为震惊,心说你花这么大的力气,抢我的真丹,难道就是为了让你的花蛇吃吗?

    “你、你这个坏蛋!”田远骂道,“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巫摘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手舞长剑又做起法来!

    田远心说这又搞什么鬼?他看了半响,见巫摘星像个疯子一般,突然想到一事,哎呀不好,玄元真丹已经被他取走,自己的利用价值消失,接下来肯定是杀自己灭口!我、操,其实就是不灭口,自己现在压根不是他对手,连个普通大人都打不过。不行,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小命也搭在这里,得趁他不注意,该溜就溜!

    想到这,他一边盯着巫摘星,一边慢慢地搅动手臂,想从绳子中脱离出来。

    谴尸令已经解下,再加上田远方才拼命地挣扎,那绳子也就有了些许松动。

    他扭动几下,终于把手解放出来,正要伸手去解绳扣时,巫摘星突然停了下来,猛地拿起竹筒取出花蛇朝嘴送来!

    “啊——”田远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来,怕被发现,急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说这狗东西真的疯了!那花蛇五彩斑斓,蛇头三角形,明显的是剧毒之物,他这么吃蛇,那毒蛇能善罢甘休?只需喷出点毒液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那花蛇动作似乎变的非常迟钝,又似乎被冻僵了一般,身上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白霜。

    巫摘星像吃冰棒一样“咔嚓、咔嚓”一口口地咀嚼着,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月光之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吃到蛇腹时,他的动作放缓,轻咬轻嚼,仿佛是吃一支珍馐美味一般。

    玄元真丹渐渐地显露出来,沾满了血污。

    田远不由地一阵恶心,心说好好的东西,糟蹋成什么样?

    巫摘星拿起滴血的玄元真丹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哈哈!终于拿到你了!”

    他毫不在乎地放进嘴里,将另外半边蛇尾随手抛掉,然后坐到在地,慢慢调息,似乎在运功疗伤。

    田远见状,急忙用力解着绳结,可谁知,手臂被捆许久,血液不畅,麻木的很,压根就解不动结头。他只好用力搓着手,让血液正常运转起来。

    过了一会儿,田远觉得手臂发热,手指感到灵活的多了,便又伸手去解结头。

    一下又一下,他摸索着。周围静悄悄,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紧张极了,紧紧地盯着巫摘星,唯恐一不小心惊动了他。那样自己非死不可!

    指甲抠痛了,就另换一只手抠,只磨得十指痛疼难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到结头松动了,他心中一阵兴奋,自我安慰着,稳住、稳住,不要激动。

    “咳、咳”

    巫摘星突然咳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田远暗叫不好,急忙停了下来。

    巫摘星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瞪着田远,说道:“小子,你的玄元真丹不错!比我想的厉害的多!”

    田远不忿地说道:“那当然了,我们是天地正宗之道!”

    “嗬嗬、嗬嗬!”巫摘星放声大笑,猛地抄起木剑,直指着田远,说道:“待我一统三界,我巫毒教才是正宗!哼,小子,今日老夫高兴,送你个痛苦的死法!”

    说罢,木剑一送,朝田远狠狠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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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险中求生生又险

    田远见长剑刺来,忍不住闭上眼大叫一声:“哎呀!”

    不由自主地朝旁边一闪。

    “当啷!”

    一支长箭射了过来,正打在木剑之上,长箭应声而断。

    田远听到声响,睁眼一看,见叶娜雅从台下站了起来。手中捏着一支拉的如满月一般地弓箭瞄准法师。

    “叶娜雅!叶娜雅!”田远激动地喊着,不再顾忌巫摘星,直接用力解开结头。

    “是你?”巫摘星见叶娜雅坏了自己,怒道。

    田远解下绳索,见巫摘星堵住下台之路,只好一下躲在旗杆之后。

    “法师,我父王已经答应放田远一条生路,你若杀他,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娜雅喊道。

    巫摘星一声狂笑,喝道:“你不客气能怎样?还想用你的箭射杀我不成?”

    说罢,手持断剑朝田远砍去!

    田远不敢怠慢,急忙一闪。

    叶娜雅见巫摘星依然不放过田远,食指一松弓弦,嗖地一声,长箭射出!

    巫摘星长袖一撩,只听“噗嗤”一下,长箭洞穿衣袖,斜飞了出去。

    他顾不得多说,又朝田远猛砍一剑,同时身子往前一扑,喝道:“哪里跑!”

    田远“哎呀”一声,抱头一闪,躲过断剑,却见巫摘星扑近,情急之下,往台下一跳!

    巫摘星一下扑空,正要随之跳下,却听长箭破空之声又响,急忙往后一仰。

    长箭嗖地从鼻尖擦过,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站起身来,见田远朝叶娜雅奔去,心中一喜,跟着跳下天地坛,喝道:“小子,哪里逃!”

    叶娜雅取出一支箭,见田远挡住了巫摘星,又急又惊,喊道:“田远,闪开!”

    田远慌乱之中,哪里听的到,跑了两步,忽觉脚下一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摔,扑到在地。

    “哎哟,我的娘哎!”

    他想,这下可毁了,要被抓喽!急忙手脚并用,往前猛爬!

    巫摘星往前一跃,跳到田远身后,一脚将其踩在地上,喝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田远一下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嘴里大声喊道:“巫老头,你说过饶我性命!”

    “饶你?哼,留你是祸害,今日那个孽畜就是个例子!杀了你一了百了!”

    巫摘星恶狠狠地说道,他闪开叶娜雅射来的长箭,举起剑朝田远脖根砍去!

    刚才和老白毛一战,巫摘星见手下弟子和众多匈奴兵都一命呜呼,自己也深受重伤,虽然不知这白毛畜生是什么来头,通过交手却觉得它功力之高,远非自己所敌。现在回想,仍然后怕,知道它是为田远而来,所以,一口怨气全发泄到田远身上了。

    木剑虽断,但在自己手里依然劲力十足,眼见一击要中时,忽见田远猛地一翻身,手持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迎着木剑扫了过来!

    “嗤”一声轻响,巫摘星眼睁睁地看到那黑东西极其锋利地削掉木剑,朝自己手掌挥来!

    “啊!”

    他急忙撤剑撒手,可为时已晚,只觉手上剧痛,那黑东西轻轻巧巧地削掉了他半个手掌!

    “啊——”

    他猛地跳到一边,用力攥着手掌,血一下沾满了半个手臂,滴答滴答地掉到衣袖上。

    眼见田远翻身站起,大喊一声:“哪里逃!”

    刚要追过去,却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快跑!”

    田远一口气跑到叶娜雅身边,一把抓住她手,毫不停歇地就跑!

    叶娜雅不敢怠慢,跟着他跑到自己的马边,两人翻身而上,快马加鞭,朝远处奔去!

    田远不敢再回瓦剌,策马背朝瓦剌方向疾驰!

    跑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装起胆子回头看了看,巫摘星没有追来,这才放心。

    “妈的!终于逃出来了!”田远一拉马缰,任它自己慢慢行走,问道:“叶娜雅,你怎么来了?”

    叶娜雅问道:“父王答应雪魔音饶你一命。可雪魔音却悄悄地告诉我,法师很有可能会杀了你,她求我去天地坛看着!果然,法师真的要杀你!”

    田远怒道:“怎么还法师法师的!那老东西不是好鸟!”

    叶娜雅说道:“我喊法师习惯了!哎呀,你身上好多血啊,受伤了吗?”

    田远摸了摸身上,觉得除了屁股被马颠的难受之外,没有其他疼处,便说道:“好像没有吧!唉,叶娜雅,我欠你一条命!谢谢你救我!”

    叶娜雅笑道:“你是我朋友!好朋友不分彼此!”

    田远心下十分感激,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随便问道:“你的箭射的可真准!若是稍微偏一点,那我就挂了!”

    叶娜雅得意地说道:“我们瓦剌人,从小就射箭骑马摔跤,个个都是英雄!”

    田远心说我们汉族人英雄也不少,以后的日子里,打的你们瓦剌屁滚尿流!

    他受人恩惠,不好反驳,问道:“古木赫怎么样了?”

    “他还被关着,唉,都是你害的,瞎说话!黑邪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坏,他怎么敢杀父王呢?像今晚着火,你看他救火救人,处理妥当。父王十分满意。”叶娜雅抱怨道。

    田远大吃一惊,心说你这家伙怎么变了?又一想,她跟我差不多年龄,涉世未深,从小到大生活在瓦剌,父王和哥哥们对她视若明珠,因此,在她眼里,亲人个个都是好的。无奈地叹道:“我没有说谎,这事是巫摘星老东西亲口说的!你不信我,就算了!不过,雪魔音不能嫁给冒沙单于!绝对不能!”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想让她嫁,可她说若是能救你一命,死也行!”

    田远心一震,急忙问道:“她、她真这么说的?”

    叶娜雅道:“当然喽,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怎么会去救你呢!”

    田远眼眶一热,眼泪啪啪地留了下来,喃喃说道:“她、她又救了我一次,我、我该怎么报答她呢?”

    叶娜雅见他真情流露,心中有气,大声说道:“哼,不许这样!”

    田远擦了擦眼泪,笑道:“叶娜雅,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真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叶娜雅说道:“我说了,我们是朋友呀!哎,对了,你刚才怎么突然从他脚底下逃出来了?”

    田远一举手中的兵刃,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摔倒之后,往前爬了两步,刚好在游江的尸首之处,见他手中握着我的田栾神兵,便顺手拿了过来,巫摘星痛下杀手之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手里还有个兵刃,所以,我猛地一翻身,朝他的木剑反削过去!结果,哈哈,你也看到了!那货的手都被我削掉了!”

    叶娜雅接过那兵刃,见其通体黝黑,沉甸甸地直压手,刃口似钝却锋利无比,离人脸稍近,便觉寒气逼人,忍不住赞道:“真是把好剑!叫什么名字?”

    “田栾神兵呀!”田远说道,“他们抓我的时候,被那小子抢走了,我以为再也遇不到了呢,没想到,哈哈,今晚竟然找回来了!”

    “田栾神兵?真是奇怪的名字!”叶娜雅道。

    田远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是我跟栾月……”

    他本想说是我跟栾月一起发现的,自然取我们的姓来命名,可一想到栾月早死,心里一阵黯然。

    “怎么了?”叶娜雅见他神情不对,忙问道。

    “没、没什么,天太晚了,你肯定困了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田远说道。

    叶娜雅指着前边说道:“你看那里有个小山,我们过去看看!”

    约么半个时辰,两人纵马来到小山下,围着小山转了一圈,找到一凹处。

    田远跳下马,用田栾神兵在那凹处凿了一个容的下两人的大洞,然后对叶娜雅道:“叶娜雅,来吧!”

    他把马拴好,见叶娜雅已经躺在洞里休息了,便走了过去,躺在另一边,说道:“睡觉吧!”

    叶娜雅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道:“你靠我近点,很冷的!”

    田远一愣,心说你穿这么厚,难道还怕冷吗?

    他动了动身子,紧紧地贴着叶娜雅,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

    叶娜雅满意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中睡觉。”

    田远闻到她身上一股膻香味,又被她的头发撩拨的鼻子痒痒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翻了一下身,说道:“睡吧!”

    叶娜雅见他翻身,也跟着翻了一下,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田远一惊,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心怦怦地直跳,心说这是干啥?

    等了一会儿,听到叶娜雅鼾声想起,这才缓缓舒了口气,暗想我跟雪魔音来瓦剌时,虽然住一个帐篷、挤在一起,可从来没有搂搂抱抱地睡觉,唉,这小妞一抱我,怎么就心跳加速了呢?

    他用眼的余光偷偷地瞄了瞄叶娜雅,见她睫毛修长,鼻尖高挺,虽然高原太阳照射厉害,皮肤较黑,但她脸庞却十分好看。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想亲一口,刚把头伸过去,忽然又想她孤身一人冒死来救我,这时候自己若是非礼她,那、那还是人吗?

    用力咬了咬舌头,努力不在想这事,可身上被搂的很紧,只好自我安慰道:“我就亲一下!就亲一下!”

    接着,便把嘴慢慢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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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利爪黑鹰衔田远

    田远壮起胆子刚要亲叶娜雅,忽闻她一声嘤咛,叽里咕噜冒出几句瓦剌语。

    田远猛吓一跳,急忙别开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见她睡意正浓,他欲念又起,暗骂自己:田远啊田远,不就是亲个嘴吗?又不是没亲过!

    他一咬牙,撅起嘴飞快地朝叶娜雅红润的唇上一啄,只觉其嘴唇清凉柔软。他做贼心虚,不敢耽搁太长,随即飞快地缩了回来!

    这一吻,让田远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汗珠慢慢浸出额头。他猛然想起玉儿公主不禁暗自懊悔,自己这么做对得起玉儿公主吗?

    可是、可是刚才自己实在难以控制。

    思前想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们俩脸上,叶娜雅古铜色的肌肤散发出青春、健康的光芒。

    “哎呀!”叶娜雅醒来,见田远正瞪着眼睛盯着她看,自己的手还抱着他的脖子。她急忙松手推开他,忍不住嗔怒道:“你这小子,怎么离我这么近?你若敢欺负我,我定饶不了你!”

    田远听罢,大呼冤枉,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是你抱着我的!怎么能反咬我呢!”

    叶娜雅脸上微红,说道:“是吗?我可不记得!”

    田远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调笑道:“当然是啊!而且,你不但抱着我,还非礼我,哎哟,我的初吻啊!哎哟,我还是处男呢!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哪!”

    “噗——”叶娜雅见他猥琐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一下又想起刚才跟他贴得那么近,急忙翻身背了过去。

    田远得了便宜卖乖,说道:“你昨天做梦了?有没有梦到你跟我亲嘴?”

    叶娜雅脸色一变,怒道:“没有!”

    田远吓了一跳,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了,连声说道:“好、好,没有就没有!太阳出来了,我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他从山洞里钻出来,掐着腰扭着屁股,大声喊道:“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叶娜雅跟着钻了出来,见他伸胳膊伸腿,忍不住问道:“你在干嘛?练武吗?”

    田远嘿嘿笑道:“你懂什么?这是课间操,我很久都没做了,好想那些同学呀!”

    叶娜雅听不明白,问道:“什么课间操,什么同学?”

    田远停止做操,转身问道:“说了你也不懂,叶娜雅,我们得去救雪魔音!”

    叶娜雅点点头,向瓦剌的方向看了看,说道:“嗯,现在就回去吗?不知道瓦剌现在怎么样了!”

    田远怒道:“是啊,尤其是那个巫老头!妈的,抢我的玄元真丹,还想杀我。哼,老子现在不是照样活蹦乱跳!”

    叶娜雅叹道:“如今我才知道法师竟然那么坏!哼,看我以后不在父王面前狠狠地说他坏话!”

    田远一听,忙问道:“你父王?只怕活不久啦!黑邪色迷心窍要杀他,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叶娜雅反驳道:“你说别的话,我相信,但是这话,我肯定不信了。黑邪终究是我哥哥,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下得了手去杀父王?何况,昨天救火之后,父王对他极为赞赏,把瓦剌部落的安全巡视事务全都交给他负责。”

    “啊?!他负责瓦剌安全吗?天啊!那、那可大大的不好啦!”田远惊道。

    “为什么?怎么不好了?”叶娜雅纳闷地问道。

    田远摇摇头,一时也想不起哪里不好,反正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十分蹊跷。

    “我也不清楚,但是昨晚瓦剌着火一事,我亲眼看到是几个黑衣人干的,而黑邪也很恰巧地出现在现场。”

    “你不也在现场吗?”叶娜雅问道,“田远,真不是你放的火?”

    田远恼火道:“你动动脑子!我放火图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娜雅想了一会儿,似乎田远说得也有道理,叹道:“不想这些了,反正都过去了!”

    田远点点头,可脑子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喊这事有诈。

    叶娜雅摸摸肚子,说道:“肚子好饿,你呢?”

    田远听她说饿,顿时想起自己两顿没吃饭了,肚子咕噜噜地应声而响。

    “嗯,是有点饿,我们去找点东西吃!”他拿着田栾神兵,爬上小山,四下望望,周围数百米景象尽收眼底,到处是未化的雪以及裸露的草棵。

    叶娜雅跟着走上来,为难地说道:“哎呀,这、哪里有吃的呀!”

    田远转来转去,心说有个梅花鹿就好了,老子一剑刺死它,喝鹿血、吃鹿肉,不亦乐乎。即使没有梅花鹿,那至少来个兔子,也能让我们俩塞塞牙缝啊!

    正估摸着,见那马慢悠悠地啃吃枯黄的草叶,田远心说马儿呀马儿,我们要是能跟你一样吃草就好了!

    他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躺下,揉着肚子想着美味的烤羊、烧鸡、牛肉等……越想越饿,越饿越想,肚子打鼓般地抗议着。

    叶娜雅跟着躺下,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瓦剌找点吃的?”

    田远摇摇头,说道:“现在是白天,肯定不行的,别说巫老头,就是你哥黑邪,也绝不会放过我。”

    叶娜雅嘬了嘬嘴角,叹道:“那怎么办?这都要饿死了!”

    田远从旁边抓起一把雪,笑道:“来,吃口雪充饥!”

    “去你的!我才不吃呢!”

    田远说道:“你不吃我吃,很好吃的,跟白糖一样!”

    说着,他便把雪放在嘴里嚼着。

    叶娜雅道:“要不我先去瓦剌拿点吃的?”

    田远一听,忙道:“你可拉倒吧!你一回去,他们肯定把你抓起来问话,于是,我们可就全完了。”

    他一翻身,又瞟见那吃草的马,坏笑道:“哟!这么大的干粮,怎么没看到呢?嘿嘿,要不,我们从你马屁股上削块肉吃吃?”

    叶娜雅闻听,气得柳眉倒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怒道:“你敢?”

    田远忙道:“哎哟,你生哪门子气呀,我随便说说,逗你玩呢!”

    叶娜雅道:“马是我们的朋友,即使我们饿死,也不能吃马!你懂不懂?”

    田远忙道:“懂、懂,那怎么办?要不从你身上割块肉,我吃。然后再从我身上割块肉,你吃?”

    叶娜雅扑哧一笑,嗔道:“傻瓜,我们、我们怎么能吃人肉呢!”

    田远听她一说,忽然想起古团子,这小子可是吃人肉的好手,抱着大腿直接啃,上次在麓阳郡一别,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那里。

    叶娜雅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田远嘿嘿一乐,说道:“我想起一个朋友,他个子又高又大,吃起人肉来,毫不嘴软!”

    “真有吃人肉的?你们中原难道没开化吗?”叶娜雅诧异地问。

    田远道:“哎呀,这只是个别现象,跟开化不开化没关系。”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反正没事,你讲讲中原的事情给我听吧!”

    “中原的事?”田远心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中原什么事情,怎么讲?

    他想了想,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什么电影啊,电视啊,飞机大炮啥的吹得天花乱坠。

    把叶娜雅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吹了半晌,田远望着天空,突然看见几个黑影盘旋过来,问道:“那是什么?”

    叶娜雅顺着他的手望去,惊慌失措地说道:“快走!老鹰来了,我们快下去!”

    田远支起身,问道:“它来就来吧,管我们鸟事?难道还让我们给它腾地方啊?”

    叶娜雅急道:“冬天的时候,草原上没多少吃的东西,老鹰经常会去部落抓羊,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把小孩给抓走。我们躺在这小山顶,肯定被它们看到了,没准会把我们给抓走呢!”

    “真的!”田远欣喜道。

    “肯定是真的,你、你高兴什么?”叶娜雅不解地问道。

    田远嘿嘿一乐,一举田栾神兵,说道:“哈哈,你先下去等着,它们若是敢抓我,哼哼,那老子一剑削掉它们脑袋,看谁把谁吃了!好了,你快下去等我,我给你准备早餐!”

    “啊——”叶娜雅听得瞠目结舌,“不行!你真是疯了!”

    田远推了推她,催促道:“疯什么疯?就照我说的干!你快下去!”

    叶娜雅无可奈何,只好快步走下小山。

    田远仰面躺着,大声呼喊道:“喂,我说老鹰啊!看这里!”

    他呼喊了一阵,见老鹰依然盘旋着,似乎没有看到他,有点急了,心说我在这里如此显眼,这老鹰什么眼神儿呢?

    正纳闷时,忽听黑鹰一声长啸,竟然拍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田远不由地一阵气馁。他坐起身,用田栾神兵在地上砍了两下,正准备下山去,倏地感到背后一阵疾风刮来,心道不好,急忙转头,只见一头比马还大的黑鹰闪电般地朝他扑来,阴森恐怖的褐色鹰眼寒光闪闪,树枝般的爪子硕大如勾!

    “啊——”田远仓促之间,奋力一扬田栾神兵朝黑鹰就砍!

    黑鹰不避不让,双爪一下抓住田远的双肩,翅膀一振,便飞离小山。

    田远一声惨叫,只觉肩膀被洞穿了一般,扬起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耷拉下来!

    “救命啊!”他见黑鹰越飞越高,忍不住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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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茹毛饮血天地乐

    田远凌空而望,见鹰抓住自己之后,虽然显得较为笨拙,但依然感到离地越来越远!

    这时,叶娜雅从山角转出,见田远被抓上天,急忙弯弓搭箭,嗖地一下朝黑鹰射去!

    田远看的清清楚楚,心说叶娜雅啊叶娜雅,你可不要射不死黑鹰,反而一箭把我给射中!那我死的该有多冤枉啊!

    黑鹰听到羽箭破空之声,一声嘶鸣,向上高飞,待长箭到时,翅膀轻轻一拍!

    叶娜雅人小力弱,再加上又是女人,长箭到黑鹰翅下,已是强弩之末,被鹰一拍,便即跌下!

    田远见状,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要挂了!

    叶娜雅飞身上马,挥鞭策马朝黑鹰追来。她一边追,一边取出长箭,瞄准黑鹰又是一箭射来!

    田远低头看,见那支箭朝着自己射来,顿时叫苦不迭,心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唉,叶娜雅啊,你一箭射死我也好,省的我被这扁毛畜生一下一下地啄死!

    田远一闭眼,听天由命!

    那箭转眼之间就到了,噗地一下,自下而上插向田远的胸膛!

    “哎呀!”田远只觉的胸膛一疼,低头一看,见那长箭箭头正卡在脖子上!

    他努力摸了摸胸膛,似乎仅仅擦破一层皮而已。不由地松了口气,大声喊道:“叶娜雅,不要射我!”

    黑鹰越飞越高,田远知道射它的难度越来越大,自己被抓走,必然死路一条!

    他低头见箭羽露着衣服外边,灵机一动,伸手握住箭羽,用力一拔,抽出长箭!朝着其腹部奋力一捅,大喝一声:“去你奶奶的吧!”

    “嗤!”一声轻响,接着,那黑鹰一声惨叫,扑闪着翅膀缓缓地栽了下去!

    田远见自己离地十来层楼高,这么掉下去,不摔死也得摔个半死!他忍不住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叶娜雅,你他娘的快点骑马在下边接着我呀!”

    黑鹰腹部吃痛,虽连连扑扇着翅膀,可依然越来越低,降到一半高时,双爪一松,抛下田远!

    田远只觉没有借力之处,暗叫不好,自己在进行自由落地运动,只好把眼一闭,操、你妈!爱咋咋吧!

    只听呼呼风响,他知道自己离地越来越近,倏地,忽觉后背一紧,听到哎呀一声,啪地一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地睁开眼,浑身上下酸疼难忍,尤其是屁股,就像砍了两刀似的。挣扎着跪在地上,见叶娜雅躺在身边,一动不动,心咯噔一下,她不会被我砸死了吧!

    忙凑过去,轻声喊道:“叶娜雅!叶娜雅!你醒醒?”

    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感到鼻息微弱,急忙用手掐着她的人中穴,继续喊道:“都是我害了你!快点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娜雅缓缓睁开眼,皱着眉头呻吟道:“好疼!好疼!”

    “谢天谢地啊,你终于醒了!”田远欣喜地喊道,激动地哭了起来!

    叶娜雅疼痛难忍,也跟着哭了起来。

    “都、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惨了!”田远道。

    “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叶娜雅哭泣着!

    田远擦了擦眼里,说道:“好!我这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顾不得身上酸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见马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心中纳闷,莫非这马也遭殃了?

    原来,他从半空摔下,快落地时,叶娜雅拍马赶到,伸出一手抓住他衣领,企图将他接到马上!

    可数丈高的地方下坠之势颇大,叶娜雅怎么可能卸掉田远坠空之力!她快奔之下,猛地一拉,把田远的方向由下坠,扯为平移,啪地一下屁股砸在马胯上,接着便翻滚在地,把叶娜雅一齐拉下马来!

    不过,这么一折腾,马倒是承接了田远下坠的七成力,才使得田远活了下来。

    田远当时闭眼等死,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搀扶着叶娜雅站起来,双肩血流不止,便撕下衣服草草地包扎了一下。想到田栾神兵还山上,顾不得屁股疼痛,一摇一摆地来到山上,见他田栾神兵斜插在山角,上前一把拔出,塞进腰里!

    慢慢来到叶娜雅身边,见她已经停止哭泣,上前用力将她搀扶起来,问道:“叶娜雅,你怎么样?能不能走路?”

    叶娜雅摸着胳膊说道:“手臂疼的要死,像折了一般!”

    田远道:“你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折?”

    叶娜雅攥了攥拳,又上下举举手。说道:“应该没折,是挫伤吧!”

    田远一下撸起她的衣袖,看了一下,见雪白的手臂上倒也没有什么的伤痕,但关节处有点肿胀。

    咦,这小妞的手臂倒是挺白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叶娜雅问道。

    “没、没有!”田远忙收起自己的龌龊之心,把她衣袖整理好,愤然道:“他娘的!本来想逮一只老鹰吃吃,没想到反而差点被鹰拿去喂幼崽!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娜雅说道:“田远,那不是鹰,是雕!”

    “黑雕?”田远吓了一跳,问道:“我怎么感觉这雕跟鹰一样呀,都是黑的!”

    叶娜雅道:“雕可比鹰大的多、有力的多!黑雕很少出现,我也是极少见到这么大的黑雕。它拖走你很轻松的。”

    她明亮地眼睛看着田远,继续说道:“雕是这里最大的鸟,能轻易地抓走绵羊和牛犊。我们放牧的时候,都会带着弓箭,可是,除了神箭手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射的下它们!”

    田远纳闷地问道:“那可真奇怪了,为何那些盘旋的鹰没有下来?”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雕飞过的时候,那些黑鹰早就飞跑了!”

    田远又问道:“你刚才说没有人能射下它们,那你为何还要射啊?”

    叶娜雅嗔怪道:“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雕抓走吧!”

    田远想起刚才的经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幸亏老子命大,你射了一箭,没死,我就顺势把箭插在雕肚子里了!哈哈,不过最后结果如何呢?还不是我们取胜了吗?”

    田远牵着马,说道:“马呀,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等我田远有时间了,请你吃鸡吃鱼!”

    “呸,马才不吃鸡和鱼呢!”叶娜雅说道。

    田远笑道:“它吃不吃是它的事情,但我得准备孝敬它呀!对不对!知恩要图报!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我送你回瓦剌!”

    叶娜雅见马一瘸一拐,伤心地说道:“马也受伤了!我们慢慢走吧!”

    田远知她爱惜坐骑,便点点头,寻找瓦剌方向,慢慢地走去。

    两人都受伤颇重,互相搀扶着跟着马后,走了许久许久,回头一瞅小山包,似乎依然在眼前。

    又走了一段时间,叶娜雅突然指着前方说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田远遮起眼帘,顺着她的手臂望去 ,见一巨大黑物附在草丛,与周围白皑皑地积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也不知道,走,快去看看!”

    他们慢慢朝那物走去。

    到了近前一看,见那物不是别的,正是刚才抢抓自己的黑雕!看到这里,田远不禁乐开了花,他笑道:“为了口吃的把命给送了,唉!可真是不应该!”

    他见那黑雕尚未死透,遂掏出田栾神兵上前又补了一剑!

    回头对叶娜雅说道:“虽然没有逮住鹰,但是弄个黑雕吃吃,也不错!你又没有带火石?”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除了弓箭,什么都没有带!”

    “哈哈,那岂不是又得生吃了鸟肉啊!我以前在黄鼠狼洞里可吃了不老少,不过,那是鸡肉,现在换成了雕肉,怎么样?你能吃吗?”田远笑着问道。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可没吃过!”

    田远又问道:“那你敢吃吗?”

    叶娜雅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敢吃,我就敢吃!”

    田远嘿嘿一乐,摸了摸那雕爪上的血迹,心说这可是老子的血!妈的!还想吃老子?哼!让老子先吃你几口!想起刚才在空中的绝望之心,顿时怒火中烧,田栾神兵一挥,将黑雕龙骨突上连皮带毛削掉一片,然后切下一小块血淋淋的肉,递给叶娜雅,说道:“来,你先吃一块!你还热乎着呢!”

    叶娜雅接在手里,那肉果然温热的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田远。

    田远又削下一块肉,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猛嚼两口,血腥气息一下弥漫的整个口腔都是。见叶娜雅没有吃肉,知道她不太习惯。便笑道:“怎么?不敢吃吗?嘿嘿,好吃的很,虽然嚼起来比鸡肉粗糙的多,但很有嚼劲。”

    叶娜雅听后,闭上眼睛像上法场一样,将雕肉小心地塞进嘴里一块,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呛了她的鼻子。

    “咳咳!”她忍不住猛地咳嗽了数声。

    田远嘿嘿一笑,又削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叶娜雅见状,犹豫了一下,猛地把那整块肉一下丢进嘴里,学着田远的样子,狠狠地嚼两下,一口吞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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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以身救汝汝为谁

    一块肉吃完,叶娜雅伸出手,说道:“还要!”

    田远看愣了,心说果然是野蛮民族的女人,适应茹毛饮血的生活也太快了!我当初吃生鸡肉的时候,左思右想,左舔右尝,费了好大劲,最后饿的没办法了,才吃的,没想到她只是咳了两声,便跟吃面包似地吃了起来。

    想到面包的美味,口水一下从嘴巴流了出来。

    “好好!要多少有多少,你慢慢吃!”田远一边说,一边又给她削了一块。

    叶娜雅见田远盯着自己看,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田远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赶紧吃吧!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两人吃了些生肉,感到体力恢复了一些,田远将黑雕系在马后拖着,然后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到了傍晚,终于遥遥地看到瓦剌的部落帐篷。

    田远忐忑地说道:“叶娜雅,你自己回去吧!我现在去,只怕有生命之忧!”

    叶娜雅说道:“那你去哪?这里茫茫荒漠,一览无余!你躲无可躲,逃无可逃。而且你不是说要救雪魔音吗?”

    田远暗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救雪魔音?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如果非要救她,那必须要有古木赫的帮助才行!

    可古木赫被关押起来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一咬牙,说道:“你先回去,我等半夜之后,再去找你!”

    叶娜雅看着田远,不知为何,并不想这样回家。她说道:“那、那我跟你一起等到半夜,然后一块回去!”

    田远遥遥头,说道:“你必须先回去!”

    叶娜雅不解的问道:“那、那你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田远劝道:“你回去找到雪魔音,告诉他,千万不要嫁给冒沙单于!然后想办法把古木赫放了!也许他能帮我把雪魔音救出来!嗯,还有最近这几天,我一直没看到翠花,它在哪里?为何看不到呢?”

    叶娜雅道:“古木赫怕翠花到处跑,便把它拴在了住处。”

    田远心说翠花何曾被栓过呢?这家伙非气死不可!他忍不住道:“太过分了!叶娜雅,你去把翠花放了,快点!”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那、那你多保重!”

    说罢,依依不舍地朝瓦剌部落走去。

    田远待她走远,悄悄地爬到天地坛处,见四下里的尸首已经没有了,而旁边的却没有新修的坟丘。不禁暗自纳闷,莫非都运回部落了吗?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其实,对于草原上游牧民族来说,人死之后大多是天葬或者土葬。天葬好理解,将死去的人放在野外,让鹰、狼、狐狸等动物将其吃掉,重新回归到自然环境中。深葬就是把人深深地埋在地下,上边用马来回踏平,根本看不出是埋人的坟。这样,人的最终结局也是回归自然,只是**能完整保存罢了。

    因为是冬天,地下一尺以下都被冻的像石头一样,再加上瓦剌一下死了两百多人,因此,那些人全部进行天葬了。田远早上看到黑鹰,就是闻到血腥味而专程来的。

    田远又等了很久,见叶娜雅没有回来,空旷的草原上显得萧条冷漠,这让他感到颇为恐惧!眼见月渐渐西沉,估摸着很多人都已经睡觉了,田远决定不再等待,亲自找雪魔音!

    来到瓦剌部落外,找了处凹处俯下身子,悄悄观察了一下。

    岗哨看守比昨晚要多了一些,还有是不是的有人骑马来回巡逻。

    他知道一旦进入瓦剌部落里边,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巡逻人员了。所以,只要摸进去,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等了一会儿,见有一队人过来换岗,田远当机立断,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爬起来矮着身子冲了过去。一直冲过十来座帐篷,这才停了下来。

    四下望望,仿佛走近了**阵一样,周围的帐篷像星星似的那么多,也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一会儿,心说这样走跟鬼打墙似的,不是个办法。得找到雪魔音才行!

    田远仔细回想着第一天进冒沙单于大帐的路,慢慢地朝中间帐篷走去。

    又走了一会儿,忽听一阵犬吠,田远一惊,紧紧攥着田栾神兵,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前边窜出一个像狗一样的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月光之下,田远见那黑影拼命地摇着尾巴,稍稍一愣,狗见了陌生人,处于警惕状态压根不会摇尾巴的!难道是翠花?

    转眼间,那黑影奔到近前,一下扑到田远怀中,呜呜低鸣。

    “翠花!真的是你呀,翠花!”田远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地抱着翠花,一股热流在心里盘桓。他跟翠花亲热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翠花,带我去见古木赫!”

    翠花摆摆尾巴,领着田远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几个匈奴兵把守的帐篷外边。

    田远摸了摸翠花的头,知道古木赫肯定被关在那个帐篷里。怎么才能进去呢?

    帐篷四角各自站着一个匈奴兵,不停地走来走去。

    田远看了一会儿,见没有机会。便问翠花道:“翠花,雪魔音住哪儿,你知道吗?”

    翠花呜呜了两声。

    田远喜道:“太好了,那带我去吧!”

    翠花低头抽动了下鼻子,走出去几步,然后回头看着田远。等田远跟上之后,便又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翠花在一个帐篷前停下了,远远地看着前边一个红色帐篷。

    田远走近一看,见那帐篷周围两个匈奴兵把守着。忍不住暗骂一通。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才能进帐篷时,翠花突然窜了出去,朝着守在门口的一个匈奴兵猛地一扑!

    那匈奴兵崔不及防之下,被翠花一下扑到,忍不住大叫一声,坐到在地!

    翠花一扑得手,轻巧地跳到一边,又朝另一个匈奴兵扑去。

    另外一个匈奴兵见状,已有防备,挥起一拳,朝翠花打去!

    翠花脑袋一歪,顺势朝他手腕一咬,跳到地上,转身就跑!

    “哎呀!哪里来的野狗!”那匈奴兵哇啦叫着,抄起长刀就追了出去。

    另外一个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追去!

    另外两个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田远见状,急忙猫了过去,一拉帐篷,钻了进去。

    “田远吗?”

    雪魔音听到动静,探身问道。

    田远心下奇怪,她怎么知道是自己呢?忙压低声音说道:“是我!”

    黑暗中,见雪魔音模模糊糊地擎着手伸向前方,上前一把攥着,稍一犹豫,猛地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是真的吗?田远恍恍惚惚如做梦一般,是真的吗?几个月来虽朝夕相见,如此拥抱却是第一次!

    淡淡的女人香、瘦弱的身躯、柔顺的头发、俏丽的容颜都曾入梦千百次,而此时那温热的身子真真切切地在自己怀中时,田远却有点迷茫了!

    他紧紧地抱着,在黑暗中只知道紧紧地抱着,这就满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听外边两个匈奴兵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重新站在外面看守着。

    雪魔音轻轻地推开田远,低声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伤重不重?”

    田远刚从方才的冲动中回过神来,虽然他时常做梦能抱着雪魔音,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似乎很自然地反应之后,心也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喃喃说道:“我没事,就是肩膀还有点疼!”

    雪魔音叹了口气,把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轻声说道:“傻瓜,明明逃出去了,干嘛要回来!”

    田远低声道:“我、我放心不下你,不能把你抛下不管!”

    雪魔音愣了一会儿,说道:“傻瓜,你可真是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

    田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这人太笨,你不嫌弃我就行!”

    “叶娜雅呢?她不是去找你了吗?”雪魔音忽然问道。

    “找我?”田远一阵诧异,“什么时候找我?我一直没有看到她的!”

    雪魔音说道:“有几个时辰了吧,她跑到我这里来,把你昨晚和今天的事情都说了。唉,昨晚你来这里放火,是为了救我,对不对?”

    田远轻声笑道:“不全是为了你,还有翠花!”

    雪魔音急道:“田远,你听我说,你赶紧带着翠花逃跑!我们若是一起走,会连累你的!”

    田远道:“不行!我不能把你留下,我们想办法弄匹马!带上翠花,一块走!”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现在跑压根跑不了多远的。”

    田远急道:“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雪魔音轻轻攥了攥他的手,轻声说道:“我自有办法的!你们跑出去之后,在外边等我,古木赫会送我出去找你的!”

    田远一听,心说我就是从古木赫那来的,你说这个,可骗不了我!他刚要戳穿她的谎言,忽听外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嗒嗒、嗒嗒!”似乎是朝这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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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处境危急第三逃

    “嘘!”

    雪魔音轻轻地对田远做了个噤声动作。

    两人仔细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田远紧紧地攥着田栾神兵的刀把,手心里全是汗。

    他慢慢挪到门口,听着那马嗒嗒嗒嗒地走近,由奔跑变为慢行。

    两个匈奴兵迎了上前,大声吆喝道:“站住!你是谁?”

    来人说道:“是我,黑邪!”

    “原来是千夫长,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一个匈奴兵问道。

    黑邪跳下马来,说道:“放肆!我来干嘛,用得着跟你们说吗?让开!”

    “黑邪,我们是奉冒沙单于之命看守,男子一律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另一个匈奴兵喝道。

    “哼!杀无赦?杀无赦?那你先杀了我试试!”黑邪怒道。

    田远已经听出来人的口音是黑邪,暗想这厮怎么来了呢?他奶奶的!想起他见到雪魔音就挪不开腿的样子,看着就生气!

    “黑邪,你不要逼我!”一个匈奴兵嘡啷一下拔出佩刀。

    “哈哈、哈哈!”黑邪狂妄地笑了起来,“逼你?逼你又如何?你敢杀我?来呀!来呀!”

    那匈奴兵见黑邪步步紧逼,并不气馁,佩刀一横,说道:“你是千夫长,又是冒沙单于的长子,我不敢杀你。但我有令在身,你不遵从单于之令,就是蔑视王法。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俩就不客气了!”

    黑邪冷笑道:“那就试试!”

    说罢,甩掉手中的马鞭,抽出长刀,大喝一声,猛地劈来。

    那匈奴兵扬刀一格,“哐”地一下,迸发出一团火花。

    黑邪贴着对付刀刃,变砍为削。

    那匈奴兵不慌不忙,手腕一翻,跳到一旁,闪开他的锋芒。

    另一人见状,扬刀上前助阵。

    黑邪冷笑道:“好,你们一起上,我若赢了,你们就给我滚开!”

    两个匈奴兵也不答话,联手上前跟黑邪打在一起。

    雪魔音低声说道:“趁他们正乱,赶紧走!去找翠花!”

    “不行!你怎么脱身?”田远拒绝道。

    雪魔音说道:“古木赫已经给我做好了木琴,田远,幽谷魔音不是白喊的!听话,赶紧走!”

    田远一听,顿时明白她的用意,原来是想用魔音控制他们瓦剌众人,然后趁机逃走。对于她的琴音,自己早已领教过的!

    想到这里,田远点点头,说道:“那我在南边里地等你两天,若见不到你人,我还会回来找你!”

    说罢,趁着他们在吵吵,一掀门帘,溜了出去。

    “谁!”

    黑邪眼尖,一下看到从帐篷中钻出来的身影!

    那两个匈奴兵一扭头,也看到了田远。

    田远见被发现,急忙跑了起来。

    黑邪见状,顾不得再打,对匈奴兵喝道:“快追!”

    喊罢,当先朝田远跑去。

    “站住!”两个匈奴兵跟着追了过去。

    田远暗自懊悔,刚才逃跑之时,本可以用剑在旁边刺个洞,从洞里钻出来,但那样会让人起疑,这才从门帘中钻出,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黑邪和匈奴兵紧追不舍!

    田远人小个矮,再加上早上屁股受伤,行走不甚方便,跑了没多久,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手握田栾神兵,猛地一转身,朝那人扑去!

    “嘭!”

    跟紧追不舍的匈奴兵撞在一起。

    田远趁机将短剑递出,朝着那人胸口就是一下!

    那匈奴兵以为他只是个小孩,抓他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撞在一起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却觉胸口一疼,瞪大双眼,不相信似地仰面倒地!

    田远一击得手,抽出短剑转身又要跑,猛地看到另一人从前边朝自己堵来!

    情急之下,田远挥剑刺破一个帐篷,从破洞中跳了进去!

    “哎呀!哎呀!”

    里边睡觉的的人被他这不速之客惊醒了,不由自主地叫喊着,然后慌慌张张地爬起。

    田远不敢停留,径直跑到另外一端,划破帐篷又跳出,帐篷里的人看到黑影,跟着追了出来。

    这一乱,让田远尝到甜头,他如法炮制地连续刺破几个帐篷,把里边的人一股脑地惊醒,然后继续逃。

    混乱的人越来越多,黑邪和剩下的匈奴兵一时也看不清楚,只能大声叫喊着,发泄胸中的怒火。

    田远又钻进一个帐篷,刚一落地,正踩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件之上,一下没站稳,踉跄地朝前摔了一脚。他刚要爬起来,忽觉一个手臂伸来,一下将他抱住!

    接着,那人哇啦哇啦地喊了起来!

    田远心急如焚,若被他抓住,那还能有好果子吃?一咬牙,挥短剑便刺。

    那人见他短剑刺到,灵巧地往旁边一闪,然后猛地一摔!

    一下把田远抱摔在地!

    “哎呦!”

    田远疼的一下站不起来了。

    那人嘿嘿一笑,极为得意,抓了跟绳子,上前像捆兔子一般,将田远捆的结结实实!

    这一番动静,把冒沙单于惊动了,他听说有人从雪魔音的帐篷里窜出来,气的咆哮如雷。亲自率人来到雪魔音帐外,查看她的安危。

    当田远被带到冒沙单于面前时,在火把的映射下,见众人簇拥着板着脸的冒沙单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大声骂道:“冒沙,你个畜生!你若娶雪魔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冒沙瞪着眼睛盯着田远,似乎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想了一会儿,挥手派人又把叶娜雅找来,说道:“叶娜雅,你问他,在帐篷里做过什么?”

    田远见叶娜雅满脸憔悴,心说她怎么了?

    叶娜雅见田远蓬头垢面,狼狈的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远道:“我等了你很久,见你不出来,便自己进来了。”

    叶娜雅歉然说道:“我被父王监视了,不许我彻夜不归。一直没办法脱身。”

    她咬着嘴唇继续说道:“不过,我把翠花放了,然后跟雪魔音说了下你的情况。你、你刚才见过她吗?”

    田远被捆的难以忍受,便道:“你能不能先让他们给我松绑,我又跑不了!”

    叶娜雅点点头,转身对冒沙单于道:“把他松开吧!你答应幽谷魔音,要饶他的性命。”

    冒沙单于怒道:“我问你他在里边做过什么?”

    叶娜雅见冒沙单于咆哮如雷,心中害怕,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他、他要救她离开,父王,你、你还是先松开他吧!”

    黑邪走上前,仔细盯着叶娜雅的眼睛,冷笑道:“叶娜雅,你看着我,你喜欢上这小子了!是不是?不然,为何维护他呢?”

    “什么?”冒沙单于听黑邪一说,登时有点吃惊,他见叶娜雅低头不答,又看了看田远,见他一副衰样,怒道:“叶娜雅,黑邪说的是真的?”

    叶娜雅猛地一抬头,说道:“那又怎样?”

    黑邪见她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一句“那又怎样”,顿时明白了,他恶狠狠地说道:“他是一贱奴,你喜欢他,污了我们的身份!”

    扭头又对冒沙单于道:“父王,把这小子杀了,以绝后患!”

    冒沙单于点点头,说道:“好多王公贵族向我提亲,你不喜欢,现在倒是喜欢他!来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两个匈奴兵闻听,立刻拖着田远就往外走。

    叶娜雅一见,急忙冲上去拦住他们,转身道:“父亲,你答应饶他性命的,你、你难道要食言吗?”

    冒沙单于喝道:“不错!我是答应要饶他一命,哼!我现在背负出尔反尔的恶名要杀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你、你若杀他,那、那我自杀给他陪葬!”

    “放肆!”冒沙单于怒道:“把她拉回去!快,把她拉走,好好看着,把她房中刀箭,全部收走!”

    “是!”手下齐声答道。

    这时,帐篷门帘一掀,雪魔音披散着长发,慢慢地摸索着走了出来。

    “叶娜雅,你告诉冒沙单于,田远若是死了,那我会跟他一起死!我不想嫁给不讲信用的人。”

    叶娜雅问道:“你们在帐篷里做了什么?”

    雪魔音道:“田远要救我一起走,然后黑邪来了,我让他先逃走,在外边等我!可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被抓!”

    叶娜雅见冒沙单于直勾勾地盯着雪魔音,冷冷地说道:“她让我告诉你,不想嫁给你这样的不守信用的人!”

    冒沙单于走到雪魔音身边,说道:“叶娜雅,你告诉她,放这小子可以。但是,必须明天成亲!否则,哼!”

    叶娜雅对雪魔音道:“他说可以放他,但你必须明天与他成亲!雪魔音,我真没想到,在他眼里,我这女儿,不如你一个外人重要!”

    雪魔音惨笑着摇摇头,说道:“叶娜雅,你不了解男人,尤其是不了解当首领的男人!告诉他,我同意了,不过我必须要知道田远活着离开这里!”

    叶娜雅翻译之后,冒沙单于哈哈大笑,吩咐道:“把这小子押起来,派人严加看守,让他亲眼看着我们明天成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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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魔音初着红嫁衣

    不管是栾家的牢房、老白毛的黄鼠狼洞还是这里被看守着的帐篷,对田远来讲,都是一样的。

    他坐在黑洞洞的帐篷里边发呆,又是懊悔又是无奈。

    天亮之后,田远听到外边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知道大家准备庆祝冒沙单于成亲仪式。他在房中踱来踱去,暗恨道:都怪巫摘星那老贼,抢我真丹。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雪魔音而束手无策!还有挨千刀的冒沙单于,明明有了四五个媳妇了,还要娶!草你妈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栾月已死,就不说了。明明有了玉儿,怎么又会喜欢上雪魔音呢?喜欢上雪魔音后,还冲动地偷亲叶娜雅。哎呀,莫非我跟冒沙单于也是一样的坏蛋?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跟我比,我对她们都是真心的,冒沙单于那个大色狼,怎么能跟我比呢?

    田远纠结了好一会儿,仍然对这个问题难以释怀。

    接近中午时分,一个匈奴兵走了进来,押着他走出帐篷。

    田远有心要问去哪儿,又想到问也是白问,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

    走出来没多久,翠花突然从旁边窜了过来,绕着田远转了转,朝匈奴兵直叫!

    田远摸了摸它的头,说道:“翠花,不要乱跑了!”

    走了一会儿,来到冒沙单于的大帐!

    田远走了进去,见里边两排桌子上摆满了牛羊肉,香气扑鼻,直馋的他流口水。

    匈奴兵带他来到一个桌边,示意他坐下。

    田远暗自纳闷,心说这冒沙单于要拿我当客人对待吗?管他娘的,先吃块肉再说!他伸手抄起一块连肉牛骨,给翠花一块,接着自己又抄了一块吃了起来。

    他吃的正欢,忽见叶娜雅从外边走了进来,忙喊道:“叶娜雅,你也来了?”

    叶娜雅见他已经吃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近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吃?”

    “嘿嘿,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即使高个顶不住,我也得吃饱再顶,对不!”田远指着旁边的位置,说道:“来坐这里吧,我们挨着。”

    叶娜雅点点头走到旁边,刚要坐下,黑邪从旁边走了过来,一指前边的座位,说道:“叶娜雅,你到那里去坐!”

    叶娜雅瞪了他一眼,道:“我就要坐这里!”

    黑邪看了看田远,冷笑道:“你若非坐这里,那我就把这小子拎出去!”

    田远一边嚼着牛肉,一边打量黑邪,见他腰里别着自己的田栾神兵,想是昨晚被抓之后,兵刃被他截获。嗯,得想个办法偷回来。

    叶娜雅不情愿地离开了田远,慢慢朝那个桌子走去。

    人越来越多,除了瓦剌的四个千夫长,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家见面互相致意。

    田远谁也不认识,躲在角落里啃完牛肉,又拿起羊肉来啃。这时,见古木赫走了进来,招了招手,说道:“古木赫、古木赫!”

    古木赫听的有人喊自己,环视一眼,朝田远走来。

    “田远,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雪魔音!”古木赫说道。

    田远放下羊肉,在身上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古木赫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何况,雪魔音是为了我才决定嫁给你父王的!”

    “唉——”古木赫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奈地遥遥头,走到田远身边,说道:“坐吧!我坐你身边!”

    两人坐了下来,古木赫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说道:“这几天瓦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父王还有心思纳妾,唉,田远,真让你见笑!”

    田远继续啃自己的羊肉,说道:“古语说的好,食色性也!雪魔音虽然目不能视,但天生丽质,谁见了都爱!古木赫,你老实讲,你喜不喜欢漂亮女人,尤其是像雪魔音这样的漂亮女人?”

    古木赫扭头看着田远,说道:“田远,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岂能沉溺酒色?”

    田远笑道:“哎,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呢,男子汉小丈夫,我没有你和孙武那样的志向,我就图个有吃有喝有玩,嘿嘿!当然,还要有媳妇。”

    古木赫叹道:“可惜你身手那么厉害,竟然只为了吃喝和女人,真是暴殄天物!”

    田远看着络绎不绝的众人,说道:“其实呀,我也不是只为了吃喝,我跟你不同,你呢,好歹是四王子,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即使什么都不做,长大了照样当单于当将军。我就不行了,不说别的,就在瓦剌这几天,接二连三地差点被杀死,巫老头杀我也就罢了,还有个老白毛纠缠我,除此之外,黑邪和你父王哪个不想杀我呢?唉,就昨天早上还差点被黑雕抓走喂小崽子,你说说,我这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命,能志存高远吗?”

    古木赫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看着田远笑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们瓦剌的族人,都佩服你的很!”

    “佩服我?”田远听了之后,有点不敢相信,“佩服我什么呀?”

    古木赫道:“能跟法师斗几百回合,能从黑雕爪下逃生,这两点,就足矣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田远听了,不由地有点飘飘然,心说也是,能跟他们斗着玩,还活着吃肉喝酒,确实值得佩服,嘿嘿,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古木赫见他不说话,低声道:“你就甘心雪魔音嫁给父王?”

    田远正要回答,瞥见门口白胡子一闪,心里一沉,定睛望去,只见巫摘星抬脚走了进来,他双目如电,冷冷地一扫,死死盯着田远,眼里要喷出火一般!

    田远再也没有心情吃肉了,见他手上缠着布,似乎受了伤的样子,他对古木赫道:“古木赫,我不甘心又能怎样?不过,等会我们欣赏一下雪魔音的琴音,你就知道我现在担心是多余的!”

    巫摘星在田远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直盯着田远,一动不动。

    “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哼,如果我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我非杀了他不可!”古木赫瞪红了眼睛。

    田远被巫摘星盯的浑身不自在,心中暗想看巫老头这样子,似乎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操、他奶奶的!抢了我的玄元真丹,反过头来还恨我牙根痒痒,我他妈的该去恨谁?不行,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他正思索着,忽听门外有人喊着什么。接着,冒沙单于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帐中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着。

    冒沙单于走到前边桌前,一扬手,示意大家坐下。

    田远心中有气,伸手抓住牛骨,真想冲上去给他几下。

    古木赫见状,说道:“田远,不要冲动!”

    田远恨恨说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魔音嫁给他!古木赫,他是你父亲,你自然不会帮我,对不对?”

    古木赫道:“我答应过你,自然要说到做到。但我不许你伤父王!我问你,你说黑邪要杀他,千真万确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

    古木赫道:“那就等等吧,我感到这里气氛不对!”

    “气氛?什么气氛?”田远不解地问道。

    古木赫摇摇头,说道:“感觉!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时,一个衣着整洁的老者来到冒沙单于面前,躬身行礼,然后说道:“草原上奔驰的神马,白云下翱翔的雄鹰,来祭拜先祖的荣光,再去娶您的新娘吧!”

    冒沙单于手抚左胸,朝那老者欠了欠身,微笑着说道:“尊敬的苏哈巴图,您是瓦剌不朽的神木,是部落延绵的圣曲,请您带我走这一段生命之旅!”

    田远朝古木赫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古木赫目光盯着斜对面,低声说道:“迎娶雪魔音!”

    田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黑邪正跟一个人窃窃私语。便问道:“你能制止的了吗?”

    古木赫道:“试试看吧!”

    田远道:“我能怎么帮你?”

    “你?不闹事就行!”古木赫朝旁边招了招手。

    一个下人慢慢走了过来。

    古木赫在那下人耳边低语数声。那下人领命而去。

    田远问道:“你跟他说什么?”

    古木赫道:“吃你的肉!”

    田远见他不说,笑了笑,心说这就是你自己感觉的气氛不对,嗯,能好才怪呢!

    这时,那个叫苏哈巴图的老者,领着冒沙单于往帐外走去。

    田远抬起身子张望着,心说这又是去哪里?他正琢磨着,忽然感到一个目光在盯着自己看,扭头看了看,见叶娜雅正望着自己,便冲她笑了笑,然后做了个鬼脸!

    等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外边一阵阵地喧哗,接着冒沙单于红光满面地站在门口,旁边一个老妇人搀扶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轻装淡抹,乌黑油亮的头发束在身后。

    田远一愣,不由自主地喊道:“魔音!”

    众人目光都被红衣的雪魔音吸引住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冒沙单于带着雪魔音慢慢往前走。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田远心中一般。

    他瞅了瞅古木赫,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猛地捡起地上的牛骨,倏地一下站起身,跳到中间走廊处,大声喝道:“冒沙单于,今日我们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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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婚礼迭起突发事

    田远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牛骨朝冒沙单于掷去!

    油滑的牛骨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曲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事出突然,众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愣在那里,只有眼珠子齐刷刷地看着牛骨眼看落在冒沙单于身上。

    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像箭一般地扑了上去,腾地一下高高跃起,精准地叼住那块牛骨!

    “哎呀!我、操!”

    田远定睛一看,是翠花!

    只见翠花叼着牛骨兴奋地返回来,摇着尾巴把牛骨递到田远桌上。

    顿时哭笑不得,心说翠花啊翠花,你捣什么乱啊?我是想让冒沙单于出丑,不是跟你闹玩!

    众人一下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啊!”“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抓住田远,押到冒沙单于跟前。

    冒沙单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说道:“让他回桌,好生看管!”

    两个匈奴兵把田远按在桌上。

    田远用力挣扎了一下,喝道:“放开我!”

    古木赫道:“你搞什么?”

    田远道:“我生气!我郁闷!”

    古木赫挥了挥手,让那匈奴兵松开田远,说道:“真是小孩子!你以为这样做就能阻止的了吗?”

    田远恨恨说道:“我要羞辱他,不能让他随便得逞!”

    古木赫摇摇头,说道:“田远,你这是匹夫之勇,动动脑子好不好?”

    “动脑子?”田远心说我的脑子动了七八百遍了,若是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扭头看着翠花,心说翠花啊翠花,你这次可帮了我倒忙!

    田远看着冒沙单于和雪魔音一步一步地朝前边慢慢走去,心痛如绞,却一筹莫展。

    苏哈巴图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待他们走近,从旁边侍者手中托起一条长长的蓝色哈达,然后戴在冒沙单于脖子上,又托起一条白色的,戴在雪魔音脖子上。接着,高声喊道:“白天的太阳照耀着宽广的草地,夜晚的月亮关上帐篷的帷帘,伟大的瓦剌冒沙单于,牵着天上下来的仙女。啊!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呀,就像硬弓搭上的羽箭,就像良马配备的马鞍。让我们面对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羊祷告,祝福他们为我们瓦剌生儿育女、繁衍昌盛!”

    说完之后,苏哈巴图沾了些清水,摸了摸他们两人的头!

    田远见雪魔音面无表情,像木头似的随他们摆布,怒火中烧,心说雪魔音啊雪魔音,你说的办法呢?怎么还不实行?他对古木赫说道:“这、这就是你们的仪式吗?仪式结束后,他们岂不是就成了夫妻了?”

    古木赫说道:“还没结束,还要祭拜火神!”

    “火神?”田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既然是祭拜火神,那总得有火吧,到时候老子乘机放火,阻碍他们仪式结束!

    苏哈巴图端起桌上的一个酒盏,递给冒沙单于,然后对他们说道:“精美的器皿吸引我们的目光,美味的奶酒洗涤我们的肠胃,请转身接受亲朋的祝福吧!”

    说罢,苏哈巴图拍着手掌慢慢地退到一旁。

    “哈哈、哈哈!冒沙安达,这仙女似的美女,你是在哪里发现的?下次再有,给我也找一个!”

    一个声音洪亮的小眼汉子端着酒盏走了过来。

    冒沙单于一看,是自己结安达的异性兄弟珠路玛雅,便跟着哈哈一笑,说道:“安达,想要美女还不简单?明年春天,我们挥兵中原,杀光他们的男人,掠走女人和财产,到时候,只怕你恨自己一个人满足不了那么多女人呀!哈哈、哈哈!”

    珠路玛雅跟着大笑,说道:“来,干杯!”

    “干!”冒沙单于一饮而尽。

    珠路玛雅退下之后,黑邪站起来,走到冒沙单于面前,给冒沙单于倒满酒,说道:“父王,我敬你一杯!”

    冒沙单于笑道:“好!黑邪,我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女人。等父王死后,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黑邪急道:“父王春秋正盛,怎能说死呢!我祝父王长命百岁!”

    黑邪说完,仰头喝完。

    冒沙点点头,说道:“好!”

    说着,便端着酒盏往嘴边送去!

    古木赫见状,急忙大喝一声:“慢着!”

    田远知道他怀疑黑邪酒中下药。心说好嘛,有比我着急的!

    冒沙单于一愣,见是古木赫,脸色一下阴了下来,问道:“古木赫,你想干什么?要阻我饮酒吗?”

    古木赫忙道:“不敢!”

    “那你想干什么?”冒沙单于问道。

    古木赫笑道:“父王,黑邪是部落千夫长,又是王子,地位尊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想,这一杯酒,不如让他代你饮用,岂不更好!”

    “嗯,有道理。”冒沙单于脸上露出笑容,对黑邪说道:“黑邪,你可愿替我饮酒?”

    黑邪狠狠地瞟了古木赫一眼,笑道:“莫说代父饮酒,就是代父赴死,也是做儿的本分!古木赫,你说呢?”

    古木赫笑道:“大哥所言极是,那就请吧!”

    黑邪伸手接过冒沙单于手中酒杯,轻轻地转着圈,并不急于饮用。

    古木赫轻哼一声,问道:“怎么了?喝不下?黑邪,你的酒里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

    “古木赫!你不要血口喷人!”黑邪怒道。

    古木赫冷笑道:“区区一杯酒,你捏在手里半天,要么是不想替父王喝酒,要么是酒中有毒!”

    众人一听古木赫说酒中有毒,皆变了脸色,齐刷刷地望着黑邪。

    冒沙单于见状,说道:“古木赫,不要乱说话,退下!”

    “父王,我——”

    冒沙单于不容他解释,又对黑邪说道:“黑邪,你代我喝酒,就那么为难吗?”

    黑邪说道:“父王,古木赫对我有成见,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受到奸人的挑拨!但是,他说我在酒中下毒,那岂不是要害父王你吗?今日,我请父王和各位给我见证一下,我对父王忠心耿耿!”

    说罢,黑邪一扬头,将酒盏中的酒一口喝尽,然后把酒杯侧立,向众人展示着空酒杯!

    “啊!”古木赫见他真的喝掉酒,大为困惑。

    “啊什么?古木赫,你是我的兄弟,你看看我现在有什么问题吗?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绝不记恨你!”黑邪把酒杯放到桌上,又对冒沙单于道:“父亲,儿臣告退!”

    冒沙单于说道:“且慢!”

    黑邪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冒沙单于。

    冒沙单于对古木赫道:“古木赫,你过来!”

    “父王!”古木赫走上前。

    冒沙单于说道:“黑邪,古木赫,你们都是我儿子,瓦剌部落以后就靠你们兄弟共同支撑!古木赫,你刚才冤枉黑邪,实在不应该!你看看黑邪,他宽宏大量,反而为你开脱!记住,想做我们草原的英雄,要像黑邪一样胸怀宽广,明白么?”

    黑邪笑道:“父王,古木赫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古木赫恨恨道:“黑邪,也许我是真的冤枉你了,可你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

    “古木赫!”冒沙单于怒道:“你猜忌兄弟,屡教不改,到底想干什么?”

    田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说古木赫啊古木赫,还说我冲动,这下难收场了吧!他看着黑邪,见他笑容诡异,似乎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地纳闷,难道黑邪真的改邪归正、悬崖勒马不成?

    冒沙单于继续说道:“你若再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苏哈巴图上前说道:“冒沙单于,今日是你大喜日子,莫为孩子之事气坏了身子!”

    冒沙单于点点头,喝道:“古木赫,向黑邪道歉!”

    古木赫恨恨地瞪了一眼黑邪,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黑邪拉住古木赫,说道:“哎,你我兄弟,何必呢!来,我们去喝酒!”

    古木赫一甩衣袖,走回座位。

    这时,又有一人上前敬酒。

    冒沙单于端起酒杯,说道:“牙哈忽,你身体单薄,少喝点酒!”

    牙哈忽说道:“烦劳父王牵挂,最近身体好了很多。”

    “嗯,来今日高兴,干!”

    冒沙单于一饮而尽。

    牙哈忽忙跟着喝完,说道:“父王,我有一事相求!”

    冒沙单于哈哈大笑,说道:“你是父亲的儿子,有什么事就……哎呀……”

    “当啷!”

    冒沙单于酒盏掉在地上,往前一扑,一下瘫在牙哈忽身上,然后又嘭地一下摔倒在地。

    “父王!你怎么了?父王!”牙哈忽急忙俯下身子关切的问道。

    “啊——”冒沙单于歇斯底里的喊着,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哎呀!不好了!”“快、快来人!”

    大帐一下炸了窝,众人纷纷上前围住冒沙单于,却一筹莫展。

    冒沙单于痛苦地打了几个滚,突然,双腿一蹬,一动不动了!

    田远见状,得意异常,心说该来的终究要来!

    他见雪魔音愣愣地站在旁边,趁着帐内混乱,悄悄地溜了过去,低声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罢,一拉她的衣袖,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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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单于一死人心乱

    “站住!”

    黑邪一下冲了过来,狞笑道:“哼,你们现在属于我的了,哪里跑?”

    田远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黑邪拔出长剑,大声喝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话!”

    众人正是群龙无首之际,忽听黑邪站出来说话,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心里暗叹,不愧是冒沙单于的长子,关键时刻能稳住众人。

    黑邪大声喊道:“来几个人,把这小子和雪魔音看住!”

    “是!”几个匈奴兵上前抓住田远和雪魔音。

    黑邪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冒沙单于,大声哭泣道:“父王,你、你死的好惨啊!”

    众人一听,伸头望去,只见冒沙单于一动不动,七窍流血,看样子已经死了!

    “父王!”古木赫大叫一声,扑上前痛哭起来。

    叶娜雅挤进人群,见冒沙单于惨状,惊愕在那,俄而扑了上去,跟着痛哭。

    黑邪哭了几声,猛地站起来,指着牙哈忽道:“牙哈忽,你好狠心,竟然毒害父王!”

    “啊!不、不、不是我害的!”牙哈忽一脸地惊诧!

    黑邪大声说道:“各位长辈,刚才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父王跟他喝完酒之后,便是这般模样!”

    古木赫冲上前,一把揪住牙哈忽的衣领,质问道:“牙哈忽,怎么是你!”

    “不、不是我!”

    黑邪拍了拍古木赫的肩头,说道:“古木赫,你一直以为我处心积虑地要害父王,可是,可是没想到,唉——,你说,怎么办?”

    古木赫咬牙切齿道:“谁谋害父王,谁就得死!”

    黑邪点点头,说道:“不错!冤有头,债有主,牙哈忽,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让你自我了断!”

    牙哈忽乱了方寸,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死!”

    黑邪喝道:“古木赫,你还等什么?让我来!”

    说罢,挥刀朝牙哈忽砍去!

    古木赫一见,猛地往旁边一拉牙哈忽,躲开黑邪的锋芒利刃,喝道:“黑邪,你急什么?牙哈忽是怎么害死父王的,我们查清楚,在杀他也不迟!”

    黑邪怒道:“大家的眼睛都看到了,难道就你没看到?”

    古木赫擦干眼泪,冷冷地说道:“我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刚才那盏酒,牙哈忽也喝了,为何无事?”

    众人经他一提醒,纷纷点头称是,“对呀,牙哈忽怎么没事?”“那就不是酒中下毒!”“需查个清楚才好!”

    古木赫松开牙哈忽,说道:“苏哈巴图,父王你是我们瓦剌长者,父王归天,求你找几个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大局!”

    苏哈巴图点点头,刚要说话,忽听外围有人说道:“家有长子,国有储君,冒沙单于既死,那黑邪顺理成章继承单于之位,何须别人主持大局呢?”

    众人纷纷朝那声音望去,只见那人坐在桌边,举杯轻饮,对冒沙单于的死置若罔闻一般。

    “这——,唉,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苏哈巴图说道。

    古木赫一见,原来是法师巫摘星,他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是谁害死父王尚未查清,岂能随便继承单于之位?”

    黑邪闻听,怒道:“古木赫,方才看在父王面上,我对你容忍再三,现下大家亲眼目睹,你不相信。仍怀疑我要害父王,哼!我岂能一忍再忍?各位请做个见证,今日古木赫咄咄逼人,我身为长子,替父王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着,拿着长刀往后退缩两步。

    古木赫皱着眉头说道:“父王之死,实属蹊跷。黑邪,我有三点怀疑,若能解答,我尊你为单于,否则,我第一个不服你!”

    黑邪冷笑道:“好,你说!”

    古木赫说道:“请苏哈巴图和诸人也帮我参谋一下!第一、父王之死,显是身中剧毒,那毒从何来?第二、父王死,对牙哈忽没有一点好处,他凭什么要杀父王?第三、你尚未查证,就对自己兄弟下杀手,是何居心?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哼!古木赫,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我!你要证据,这有何难?找人一验便知怎么下的毒!”

    他收起长刀,一把揪住牙哈忽,说道:“牙哈忽,既然古木赫要证据,而父王又因你而死,你自己说,有没有下毒!”

    牙哈忽见冒沙单于死在自己脚下,一时困顿,经古木赫提醒,逐渐恢复理智,他站起来,说道:“古木赫说的对,我凭什么要谋害父王呢?大家说说,父王死,对谁好处最大?当然是对你黑邪好处最大!”

    “你!”黑邪不怒反笑,“呵呵,原来你们都想害我!好!你说酒中无毒,那我们验证一下!”

    说着,黑邪弯腰去捡牙哈忽掉在地上的酒袋。

    倒满一盏酒,递给牙哈忽,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酒!你敢喝吗?”

    “有何不敢?”牙哈忽一把拿过来,仰头就喝。

    黑邪冷笑道:“最好不会死!”

    “你看,我没事吧!”牙哈忽伸开双臂,大声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大喊一声,抱住肚子,“啊——”

    “牙哈忽!”古木赫急忙扶住他!

    “不、不是、是我——!”牙哈忽死死攥着古木赫的手腕。

    古木赫热泪盈眶,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牙哈忽虚弱地伸了伸手,指着黑邪,说道:“你、你、你——”

    他话未说完,再也坚持不住,一歪头,死了过去。

    “牙——哈——忽!!!”

    古木赫大声叫道。

    “哼,罪有应得!”黑邪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对苏哈巴图道:“苏哈巴图,牙哈忽的酒中确实有毒!可见父王之死,就是他做的!接下来怎么做,请你主持公道!”

    “不是牙哈忽!他若是知道酒中有毒,怎么会那么痛快地喝呢?”古木赫问道。

    苏哈巴图劝道:“唉,古木赫,酒中确实有毒,此乃大家亲见,我看,你就不要怀疑了!”

    众人也跟着劝说起来。

    古木赫道:“牙哈忽不会骗我!是你!黑邪捣的鬼!”

    苏哈巴图叹道:“天啊!大好的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古木赫,你就不要再说了!”

    田远虽然被控制住,但在外边看的非常清楚,他大声喊道:“古木赫,我知道谁是凶手!”

    “谁?谁是凶手?”古木赫问道。

    田远用力挣扎了一下,说道:“让他们先松开我!妈的!把我手臂弄断了!”

    古木赫放下牙哈忽,走到田远面前,对匈奴兵道:“放开他!”

    匈奴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朝黑邪望去!

    古木赫怒道:“我让你们放开他!”

    匈奴兵见他发火,急忙松开手!

    田远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臂,指着牙哈忽问道:“他是谁?怎么傻啦吧唧地喝那酒呀?”

    古木赫道:“他是我二哥牙哈忽,废话少说,凶手是不是黑邪!”

    田远正要说话,巫摘星闪身过来,挥掌朝田远拍去!

    田远粹不及防,被他一掌击中!

    “啊!”

    他蹬蹬地倒退数步,一下坐到在地,“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你干什么?”古木赫愤怒地指着巫摘星。

    “汪汪、汪汪!”翠花见田远被打,从旁边跳了出来,朝巫摘星猛地咬了一口!

    “畜生!”巫摘星小腿吃疼,朝翠花猛踢!

    翠花早已跳到一旁,呜呜低吼,露出锋利的犬牙,伺机再上!

    古木赫见状,知道翠花若与巫摘星纠缠,必有性命之忧,急忙上前拦住,喝道:“翠花!退下去!”

    翠花扭头朝田远跑去。

    古木赫跟着走到田远身边,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知道这一掌伤害极大。而巫摘星阻止田远说出谁是凶手,此中必有阴谋!

    “田远!田远!你醒醒!”古木赫呼唤道。

    “田远!你怎么样了?”雪魔音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古木赫忙把雪魔音拉过来,说道:“他胸口挨了巫摘星一掌,现在昏迷不醒!”

    “田远!你醒醒!我不要你死!”雪魔音痛苦地哭了起来!

    众人的眼光看着雪魔音,只觉这女人不但美的让人留恋,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碎,均想若是能让她这样哭我,即使死一次也值得!

    “田远!”叶娜雅从冒沙单于身边爬了过来,“田远!你不能死!你答应给我做很多好玩的东西!”

    “嗬嗬、嗬嗬!”巫摘星冷笑道:“他还没死,不过,离死也差不多了!天底下中了我一记阎罗掌而不死的人,还没出世呢!”

    “都是你!”叶娜雅站起身,朝着巫摘星挥拳就打!

    巫摘星伸手抓住,轻轻一推,把她推到在地,喝道:“你父王已死,难道还能容你捣乱吗?”

    古木赫扶起叶娜雅,怒道:“巫摘星,你想干甚么?”

    巫摘星道:“我想做什么?哼!我想杀了田远!想杀了幽谷魔音!”

    黑邪闻听,忙道:“法师,幽谷魔音要留着,我们说好的!”

    “你们说好的?”古木赫顿时有点明白了,父王和二哥牙哈忽的死,肯定是他们勾结起来做的!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情种!”巫摘星又对苏哈巴图说道:“黑邪继承单于之位,顺理成章!现在就举行大典吧!”

    “休想!”古木赫拍了拍手,只听一阵脚步声过后,一群匈奴兵手持长刀闯了进来。

    古木赫冷笑道:“黑邪,我早料到你们会作乱了,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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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针锋相对冤屈深

    黑邪见状,转身对苏哈巴图说道:“各位请看,今日古木赫咄咄逼人,既然他如此无情,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长刀一立,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喝道:“冒沙单于已死,我继承单于之位,尔等胆敢犯上作乱,诛杀全家!”

    那群匈奴兵闻听,丝毫不为所动,一个十夫长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呐喊,朝黑邪冲了过来!

    “都给我站住!”一直冷眼旁观的珠路玛雅突然大喝一声,把众人全都镇在当场。

    “古木赫,让你的人退下!”

    古木赫道:“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珠路玛雅一声冷笑,说道:“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随从掏出号角,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呜——、呜、呜——”

    号角声两长一短,寓意着将士紧急召集。

    古木赫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

    匈奴兵听的号令,挥刀朝黑邪杀去!

    黑邪不敢怠慢,拖刀迎敌,数人一下交战在一起!

    大帐之内,顿时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黑邪极为凶悍,猱进猱出,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古木赫见状,亲自上前朝着黑邪就是一刀!

    “来的好!”黑邪大喊一声,长刀往外一撩,荡开刀刃,反手朝古木赫扫去!

    古木赫退后一步躲了开来,又攻了上去,嘴中喝道:“黑邪,看你张狂到何时?”

    黑邪一边抵挡,一边答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因为日子特殊,来庆贺的嘉宾颇多,见帐中厮杀,不由地簇拥在一起,紧紧往后退缩着。

    突然,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远处传来如雷般地马蹄声!过了没多久,一队队列队森严的匈奴兵骑着马冲动帐篷外边!

    珠路玛雅哈哈大笑,大声喊道:“是巴图鲁吗?我是珠路玛雅!”

    外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应道:“是我,巴图鲁!”

    古木赫听到珠路玛雅的部下到了,虽然心急如焚,却知道此时万不可松懈,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士气一泄不可收拾。他出手凌厉果断,砍、拖、磨、削、勾、刺,招招指向黑邪要害。

    黑邪似乎看出他的用意,边打边喊:“古木赫,你死到临头,还不抛下单刀投降!”

    古木赫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死到临头的是你!”

    珠路玛雅见他们依然缠斗在一起,喝道:“巴图鲁,冒沙单于被害,这里乱做一团。你派人围住大帐,凡逃出者,杀!凡进入者,杀!”

    “是!”巴图鲁答应道。

    珠路玛雅拔出长刀,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撩开两人的兵刃,大声斥责道:“冒沙单于刚死,你们便手足相残,他地下有知,岂不寒心?”

    古木赫虎视眈眈地盯着黑邪,说道:“父王之死,不明不白,不能就此罢休!”

    黑邪道:“哼!牙哈忽自作孽,已经殉葬,事实真相大白。古木赫,我看你是想跟我争夺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皱了皱眉头,说道:“古木赫,你是不是认为黑邪毒死的冒沙单于?”

    古木赫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听田远说过,他与法师合谋,要毒杀父王,以便继承其妻。”

    “你血口喷人!”黑邪怒道,“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你不相信,反而诬陷于我!哼,我看呢,你倒是像杀人凶手!”

    古木赫道:“方才田远说知道谁是凶手,他话刚说完,法师就下重手,此时他气若游丝,生死一线。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呵呵、呵呵!”黑邪狂笑道:“一个贪生怕死的俘虏,有什么可信的?”

    珠路玛雅说道:“古木赫,你只凭片面之词便认定黑邪图谋不轨,这可难以服众!你若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了!”

    古木赫问道:“你带怎样?”

    珠路玛雅冷笑道:“来人!给我把古木赫抓起来!”

    帐外听到珠路玛雅的号令,又重进来数名匈奴兵,团团将古木赫等人围住。

    珠路玛雅见局势已经控制,大声说道:“各位,瓦剌又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商议一下,让谁继承单于之位!”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这还有商议吗?自然是黑邪继承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点点头,说道:“大家都认为黑邪应当继承单于之位吗?”

    “黑邪虽是长子,平日无德,若他继承单于之位,瓦剌必然衰落,再无宁日!我看古木赫为人宽厚,可继承单于之位!”有人提出异议。

    “放屁!单于自古以来就是父死子继、兄死弟承,古木赫若想当单于,那也得等黑邪死了之后!”

    “我推荐黑邪!”“我推荐古木赫!”

    古木赫见状,大声说道:“各位,我古木赫无心继承单于之位,只想为父王和牙哈忽报仇!”

    “嗬嗬嗬嗬!古木赫,不管你怀疑的是真是假,现在大家都认为冒沙单于是牙哈忽所害。既然你无意争权,我看单于有黑邪继承!”

    “对!就该这么做!”“黑邪单于!黑邪单于!”

    众人一阵喧哗。

    黑邪得意地望着古木赫。

    古木赫喝道:“我问你们,你们说牙哈忽毒杀父王,那牙哈忽为何喝毒酒?”

    “肯定是牙哈忽自知罪孽深重,一死百了!”“对!牙哈忽该死!”

    “呵呵!如果是你们杀了父王,请问明知酒中有毒,你们会去喝吗?”

    “这——”众人一下被问住了。

    巫摘星冷笑道:“普通人自然不会去喝,但牙哈忽是例外,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瞒不过冒沙单于,这才弑父。然后见事情败露,饮酒自杀!”

    古木赫问道:“事情败露?牙哈忽做了什么事情,会怕父王知道?”

    巫摘星说道:“牙哈忽与母通奸,依仗其执掌的数千兵马意欲谋反!”

    “啊——”“有这等事?”“不会吧!牙哈忽可不像那种人!”“唉,人心隔肚皮呀!”

    大帐内众人听巫摘星说的话,一下沸腾起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胡说!”古木赫怒道。

    巫摘星对黑邪说道:“黑邪,事已至此,我看你也不用隐瞒了吧!”

    黑邪点点头,双掌一击,吩咐一个手下人道:“去把证人带来!”

    扭头又对珠路玛雅说道:“请让巴图鲁让开一条路,放几人通行!”

    珠路玛雅点点头,把命令传了出去,那个下人便出去了。

    这时,大帐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样的局面怎么收场。

    黑邪说道:“各位,在下斗胆,请苏哈巴图、珠路玛雅和法师巫摘星主持今日之事!”

    苏哈巴图是瓦剌部落德高望重的老人,珠路玛雅是冒沙单于的安达,而巫摘星在治疗好部落的瘟疫之后威望颇高。黑邪推出这三人之后,众人齐声赞成。

    苏哈巴图说道:“今日之事,首先准备冒沙单于丧事,唉,没想到本是喜事,却……,唉——,然后迎黑邪担任瓦剌单于,至于古木赫怎么处置,我想,他年轻气盛,误听奸佞之言,就给他个机会,饶恕了吧!”

    黑邪说道:“全凭几位做主!”

    珠路玛雅点头道:“苏哈巴图言之有理,我赞成。”

    巫摘星说道:“只怕古木赫未必肯罢手!如果他还要闹事,依老夫之见,当除之,以绝后患!”

    “啊!”众人一下愣住了。

    古木赫愤然道:“巫摘星,黑邪给了你什么好处?”

    巫摘星道:“诸位请看他脸上愤懑之容,若不除掉,只怕黑邪当了单于之后,瓦剌再无宁日啊!”

    苏哈巴图皱眉道:“法师说的言之有理,不过,古木赫一向与族人为善,若除他,须得有服众理由!”

    “就是!”“不能随便杀古木赫!”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时,外边有人喊道:“证人到!”

    众人望去,只见黑邪手下押着一个女人和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

    黑邪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证人!”

    “阿囊!”叶娜雅一下扑到那女人身上,“你怎么、怎么会——?”

    这女人正是冒沙单于的妾室欧提拉,是叶娜雅的母亲。

    那女人咬着嘴唇摇摇头,一声不吭。

    黑邪冷笑道:“叶娜雅,你阿囊是贱、人,你也是贱、人,那么多瓦剌少年不喜欢,偏偏喜欢那外族人!”

    欧提拉对黑邪怒道:“黑邪,你是叶娜雅的大哥,怎能这么说她?”

    黑邪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叶娜雅朝黑邪扑来,伸出拳头,用力敲着他的胸膛,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你是坏人、坏人!”

    黑邪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猛地把他推到在地,喝道:“老实地呆着!”

    叶娜雅站起身,不甘心又要朝黑邪冲来。欧提拉急忙拉住她,轻声说道:“叶娜雅,你、你打不过他的!”

    古木赫也喊道:“叶娜雅,不要理他,到我这里来!”

    叶娜雅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怒视着黑邪,也不吭声。

    黑邪高声喝道:“诸位,牙哈忽做贼心虚,图害父王的人证就在这里!请苏哈巴图询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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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之龙甲神章介绍:
一个臭屁,惊醒了沉睡千年的女僵尸!最奇葩的是她是为爱而来,试问两千年前的春秋战乱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主角田远如何将魂魄打入狗身?又如何因遭野狗的蹂躏而避免生小狗崽?欲玄欲幻不可说!逍遥游之龙甲神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逍遥游之龙甲神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逍遥游之龙甲神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