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如意破法
越来越近,那七宝如意触手可及,但是涂元却犹豫了起来,他想到了之前那人去拿那竹书时突然从竹书上弹起的剑光,心中一阵发毛,他不知道自己这七宝如意,是否也会如那竹书一样。
耳中仍然听着那法咒声,他心持无惧观,观想神印符图,只见他的眼眸之中隐隐浮现了一道神印符图,看向那七宝如意,只见那七宝如意上一层附着一层剑元白光。
他心中一惊,从之间的剑光想到了苏景玉的剑,难道,这是苏景玉附着的一缕剑元,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之事。
涂元不清楚,但是已经到了面前,那就必须出手,把他给带走。
他抬而起,伸手在虚空之中一点,指尖竟是有鲜血出现,灵光包裹着鲜血在虚空之中染开,一片清光韵染虚空,涂元手指突然快速的划动着,虚空之中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化生。
涂元耳中的法咒声消失了,他的思绪仿佛脱离了肉身,飘向了虚无,仿佛与这个天地要契合在一起。
塔消失了,法咒声消失了,他仿佛看到了一片道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法符,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下的法符已经成型。
这是封灵符。
他虚空画符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意境,当封灵符成型的一刹那,符光所照的虚空都像是被封住了一般,那法咒声音不再是充满着那种神秘的力量,而像是变成了普通的念诵经文般的声音。
他将手一指七宝如意,血色封灵符便朝那七宝如意上飘落而去,缓缓的朝着那七宝如意覆盖而去。
血色封灵符上散发着一片血光,落在七宝如意上,七宝如意上白芒剑元被触及,散发出一层白芒,让血色封灵符无法落下。
涂元的神色凝重。他的神念融入那血符之中,感受到那剑芒之中浩荡而飘渺的杀意,封灵法符无法落下,他用了那山之法意,强行镇压而下。
然而那刚刚只是托着血色封灵符的剑芒却突然之间变的无比的锋利,瞬间将血色封灵符绞散,化为一片血雾,然而那一片血雾并没就此散去,而是瞬间又盘结在一起,化为一道血光朝着那七宝如意钻去。
一点血光竟是直接穿透在剑元白光。落在了七宝如意上。
在落上七宝如意的一瞬间,七宝如意本身突然泛起一层清光,清光一起,竟是将那剑芒震散。
他连忙一探手,便将那七宝如意拿在了手上。他心中大喜,猜测的没有错,这七宝如意上面应该是附了某人的一缕意识,是不是苏景玉的涂元不能够确定,但是他可以肯定此人强大无比。
但是这一缕意识化生的剑芒再强大。也只是一缕意识而已,只要将七宝如意驱动,那么由于这七宝如意的特性,其上不沾念。诸邪不侵,那上面附着的意识瞬间会被驱散了。
在这七宝如意的之中的符纹那可都是涂元一手沁入的,其中可是有他的血伴在符砂之中的。
七宝如意在手,他心中竟是莫名的多了许多底气。自丹田之中那天罡神符正真的炼化以来。他对于这个天地,对于那神符便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玄之又玄。
拿着七宝如意的一瞬间。七宝如意上的清光涌起,竟是将整个塔内照亮,这清光所照之处,天地清明,诸邪退辟。
他感觉到一道杀机浓烈的目光。那目光不是别人,正是自称连云的云牧,他的目光之中有着愤怒、死机、冷酷,以及恨,涂元将他的法咒打断了,他的嘴角有一丝的血迹。
涂元也不是有意如此,而是拿起的一瞬间,神念灵力侵入七宝如意之中要察看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驱动了七宝如意。
然而还不等连云出手,身后一直站在没有动的黑袍裹身之人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如兽,张开的嘴里兽牙森森,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根黑链,在虚空之中一挥,黑链上涌生一层黑焰。
这暗红黑焰出现的一瞬间,涂元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感。
“呜呜……”
黑铁链在虚空之中转着圈,涂元竟是神魂不稳,仿佛要被将自己神魂都给捆卷而走。
铁链发出呜呜的声音,朝着连云卷去。
当年涂元在死城之中见到他们之时,连云手中拿着黑色的铁链锁着一个犬首人,而此时,这个犬首人则是拿着黑铁链朝着连云进攻。
连云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手中珠子幽光一闪,涂元眼中只看到一片深邃幽暗的世界出现在眼中,天地消失了,这塔则消失不见了。
他心中骇然,手中的七宝如意在幽暗的虚空之中一划,幽暗之中,清光盈盈,仿如破晓之阳光,划破天际,幽暗破碎,归元塔再次的出现在眼中,他依然站在那里,手持如意,如意上清光盈盈,而那连云则是有些讶异看着自己。
目光落在七宝如意,他也发现了这七宝如意的不凡。
突然,一道幽黑燃烧着暗红火焰的铁链从他手中托着的那一棵眼球珠之中飞出,竟是直接缠在他的脖子上。
涂元则是转身,将手中七宝如意朝着那竹书击下,所过虚空,一片清光,如意的前端落在竹书上,竹书上一层剑芒浮现,
如意上清光涌动,似云雾一般,云雾似印,镇压而下,只见那一卷竹书上一层剑光竟是无法触及如意,有着一种万法不侵染的意味,如意上清光一震,剑芒散去。他快速抓入手中,塞入符袋之中。
他转身便要走,然而却看到连云手托着眼球般的珠子站在那里,珠子散发着一阵阵的幽光,只是那珠子之中却有一条黑链探机缠着他的脚子,似乎要将他拉入那珠子里面去。
涂元看到他们僵持,心中动了念头,此时他有这如意在手,又已经在丹田结了符,只觉得自己与这天地之间有着一缕玄之又玄的联系,对于他们并不再感到惧怕。
伸手在符袋之中一探,一道烈炎符出现,一挥手,那一道烈炎符化为滔天烈炎,自涂元的手掌之间涌出,滚滚而起,如一条怒龙一般,涌向连云,在缠上他身上时,又徒然之间化为一只巨大的烈炎之手罩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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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咒、阵、虫符【求月票、订阅】
对于符法施展与控制,涂元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那一道烈炎便如同他的手,凝结了他的意志。
连云的脖子被黑铁链捆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涂元,那一只烈炎巨手抓下。
突然,他手上的珠子幽光一闪,竟是有一人从冲珠子之中冲了出来,幽暗光华之中,他的身体越来越清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跨界而来,他手中拉着黑链,裹在头上的黑袍已经脱落了,露出那满是灰麻毛发的头,有一对犬耳,嘴里有着一对獠牙。
自那珠子之中扑出之时,嘴张的巨大,森森獠牙,但是他一出现,便挡在了连云的面前,背对着那巨大的烈炎之手。
他猛的回头,看了只是一只巨在的烈炎之手,火光之下,他眼中的血色,脸上的灰麻毛发,和嘴里獠牙都清晰无比。然而也就是他这一回对,那被他锁着的连云突然之间化为张纸人飘落在地,他本身在旁边显露出来。
手托着那珠子,一脸的肃穆。
犬首人手中的黑链挥动,如剑一般的扎入烈炎巨手之中。
“轰……”
烈炎巨手瞬间飞散。
犬首人朝着涂元示威的低吼一声,眼中血红,一股凶残之意,扑面而来。涂元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再朝自己攻击,而是转身将手中的黑链再一次的朝着连云卷去。
只是连云却在这一刹那之间又消失了,再现之时,只看到满塔的连云,或是飘在空中,或是挂在塔壁上,一个个身穿黑衣,持眼珠般的神秘珠子,塔中开始响起了法咒声。这法咒声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人在咏唱。
刹那之间,整个塔中都开始震荡起来,而那些人变得虚幻诡异起来,涂元心中警惕,向那塔门口看去,发现塔门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世界。黑暗之中,他发现有无数人簇拥着自己。
他手中七宝如意上的清光划过虚空,但是黑暗依然在。黑暗之中的人也仍然是影影绰绰,那些人都托着一颗好似眼睛一样的珠子,或远或近的站在那里,对着自己,嘴里在念着法咒。
“这不是幻象。”涂元沉吟了一会儿,心想着:“这应该是法阵。难道他就凭着这法咒和那些如分身般的纸人能够布下法阵?”
他伸手在符袋之中再摸出一道法符,依然是烈炎符,挥手之间一片烈炎挥了,然而那烈炎才涌入虚空之中。便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瞬间被吞噬,消失不见了。
心中一凛,明确了这确实是法阵。唯有法阵方有此能。
他手持七宝如意,小心的向前走出一步,只觉得天地变幻,脚下一虚。仿佛踩在云端,他心中骇然,一挥手。再一次一片烈焰在虚空之中散开,只是这一次烈焰并不会再被吞噬,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塔中了,抬头又环顾四周,突然心中想,难道我在那一步之间被摄入了那颗像眼睛一样的珠子里了?
心中骇然,背脊发凉,但他很快便又强迫自己静下来,先前那犬首人也被摄入了这珠子之中,但是他都出去了,所以这并不是不能出去的。
他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开始感应这珠子之中的空间来。
归元塔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袭蓝裙,双眼之中仿如跳动着幽蓝的鬼火一般注视着塔中虚空。
突然,她一拍腰间的虫袋,成处的飞蚊从虫袋之中涌出,那些飞蚊出现之时,身上都泛起符光,符光淡金色。
如果有人眼力高明的话,会发现这些飞蚊的身上都是有着布满了符纹的。
这是祭虫之术之中的虫符,万物皆可为符,以虫为符,有着种种不可测之能。
一片飞蚊飞入黑影绰绰的塔内,只见黑暗之中点点金光飞舞,如金色萤火虫一样,随着它们的飞舞,黑暗竟快速的割裂开来,原本的影影绰绰消失,突然一片金光闪耀,黑暗散去,虚空之中飘下片片纸人,而连云则是站在那神像的面前,但是那神像上却有一道灰光被摄入了他手中的珠子里。
另一个角落里是那犬首人立在那里。
连云回头,看着站在塔前的女子,眼神阴沉,死机凛然的说道:“你们找死。”
犬首人发出低沉的吼声,而站在门口的女子则是冷冷的说道:“将你手中的珠子交给我,我任你离开。”
连云嘴角动了动,发出笑冷冷的笑,说道:“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随着他话落,层层叠叠的人影自他的身体之中走出,然后他本身越来越薄,越来越薄,最终竟也成了一片纸人。
无数的纸人又化为真人,朝着塔顶而去,有些则是涌上那塔门口。
只见那蓝裙女子挥手之间,一片火焰之后,那些人都化为一灰烬。
而那犬首人鼻翼颤动着,朝着那塔的上层追了上去。然而那女子去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突然朝虚空之中洒出一片粉末。
随着这一片粉末洒下,突然她的面前闪耀出一团幽光。
连云那阴沉的身形竟就站在她的面前,手中的珠子直接抵在她的额头。
女子的额头瞬间浮现一道金色的符纹,细看那符纹竟是一只神秘的虫影,虫影泛起的金光抵挡住了那眼珠上的幽光。
突然,旁边的虚空之中有道纸人出现,纸人手上有刀,出现的一刹那,那刀便斩了下来,像是直接穿透割裂了虚空。
女子的头发上别着的一只蜻蜓发簪突然之间活了过来,迎着那纸人的刀而去。
相接在起,闪耀起一片光华,虚空荡起符法破碎时的灵气波动,化为风卷起。
“死。”
连云的眼神突然之间变的幽暗无比,身上的死机浓郁的像墨一般。
他将手中的眼珠往前一推,幽暗的玄光涌起,朝着那女子冲去,那玄光化为波纹,一圈圈,快速的冲向蓝衣女子,蓝衣女子脸色微变,身形朝后退去,一步两步之间竟是便已经退去了数丈之远。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如眼般的珠子的最幽暗的黑光深处,有一点清光浮现,清光越来越盛,顷刻之间,又有一柄如意探出,朝着连云的额击去。
清光盈盈,诸邪退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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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龙腾九天风雨杀【求订阅月票】
连云那死机沉郁而邪异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惊异。随着那清光盈盈的如意冲出来的是涂元,他的身体半个身子还在黑幽幽的珠中,半个身子已经在虚空里,手持着七宝如意,朝着连云的眉心击去。
看似轻盈,然而所过之处,虚空如洗, 清净无比。
连云眼神中的惊异没有散,便已经被那七宝如意击在额头,刹那之间,连云整个人都像是被七宝如意驱散了一般,化为一片黑色烟尘,但是那黑色烟尘却猛的一卷,化为一阵黑色的风朝着远处卷去。
涂元并没有追,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蓝裙女子身上。洁净面容,冷秀的气息,亭亭玉立于那风中、月光之下。
她的目光之中有疑惑,又有着一丝迷茫。
“我好像认识你,你认识我吗?”蓝裙女子问道。
涂元只是看着,并没有笑,他盯着那蓝裙女子的眼眸,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你认识我吗?”蓝裙女子似乎有些急了,再问了一遍。
“认识。”涂元回答道。
“真的吗?”蓝裙女子高兴的笑道:“他们都叫我虫魔,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你叫姚瑶。”涂元回答道。
“姚瑶?姚瑶!……”蓝裙女子呢喃着着这个名字,随之笑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很好听。”
涂元发现她笑的很好看,就像是自己最开始遇上她还是一个少女时一样。直到后来,她的爷爷死了,她因悲伤而种下七情之中的‘哀’火,从此她整个人就有些变了,变得不爱说话,最主要的是不爱笑,只一心修行。心中的想法也充满了悲观。
现在的她脸上有了笑容,而且没有了那种悲意。
“你叫什么?”姚瑶问道。
“我叫涂元。”
“涂元?”姚瑶同样的低声念了两遍,然后说道:“好像有点熟悉,你为什么会认得我,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认得我,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因为你被别人称之为虫魔之时,一直是跟我在一起,又没有成名,所以别人都不认识你。”涂元说道。
“一直跟你在一起?”姚瑶惊讶的说着。然后仿佛想了什么,然后指着涂元说道:“我们不会是,是是……”
突然,之前往塔上而去的犬首人冲了出来,浑身鲜血淋淋,看起来他上去之后遇到了一番撕杀。在那上面,有着之前的一群人,还有那个龙池天宫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善类。
当犬首人出现的一刹那。姚瑶脸瞬间变冷了,话都没有说,手在腰间虫袋上一拍,便有一片虫豸飞出。
涂元发现现在的她驱御起这些虫豸更加得心应手了。而且这些虫豸也是非凡品。
犬首人舞动着手中的铁链,铁链舞成一团黑风裹着他朝山下逃去。那一片虫豸竟是无法近他的身。
姚瑶还正待追上去,却见那犬首之人直接向山下而去,突然一团幽光闪耀而出。一颗眼球般的珠子出现在虚空,一片幽光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犬首人促不及防之下。竟是直接被摄入了珠中。
连云显现,伸手一招,将那珠子再收回,看了涂元与姚瑶两人一眼,转身便走。
但是姚瑶却一刻不停的追了上去。
“等等,别去。”
涂元急喊道,但是对方却要根本就没有听。
他也快速的追了上去,他的身子在月光之中若隐若现的奔跑着,朝山下追赶的过程之中,看到已经有不少的塔被破了,整个这一片龙池天宫的上空再一次各处都有大战。
突然一头水龙自湖泊之中腾跃而起,在天空之中发出阵阵龙吟,那龙鳞龙爪,竟是清晰无比,就像是一条真正银白色的龙。翻腾之间,天空之间开始下起了雨,有一片乌云自虚无之中化生。
大雨倾盆,乌云遮住了月亮。
涂元原本若隐若现的身形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他的眼中,姚瑶、连云都已经不见了,他伸手在虚空之中,接着那落下的雨水,雨水在掌心汇聚成一团,突然,掌心的那一团水蠕动了起来,一只小的水龙从那一团水中冲出,朝着他的眉心冲去。
涂元心微微一紧,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严,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那手朦胧着一层灵光朝着那突然冲起的小水龙而翻抓而下,一把便已经捏在了手中,手上灵光涌动,瞬间将之封灵捏散。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天空之中那一条水银巨龙给盯上了一样,感觉到了丝丝的危险。转身便退,朝着那塔中而去。
然而,那满天的风雨之中,突然有一团风雨卷起,结化在一起,竟又是形成了一条风雨之龙。
涂元持无惧观,观想那神印符图,凭山之法意握手中七宝如意迎向那风雨之中。只见那七宝如意上清光盈盈,所过之处,风雨消散,迎着那不风雨之龙而击。
如意顶端的那神印符图都似在清光之中隐现。
“呼……”
一片风雨朝四面八方的涌去。
那一头虚幻的风雨之龙在七宝如意之下再一次的化为一片风雨。
他朝着那归元塔而去,只是才走几步,脚下便已经被一团水给缠住了脚。
原本落在山上的雨,冲涮着泥土朝着山下淌下,但是此时,那薄薄的一层水竟是形成了漩涡,将他的双脚陷吸了进去。
那漩涡像是两张龙口,吞咬着涂元元的双脚。
他举目四望这龙池天宫,感叹,这做为一个数千年传承的门派,他的每一寸土地之中都沁染着法意。
他艰难的抬起脚,那水紧紧的缠着他的脚。他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着自己的双脚,心念动间,灵力在脚上涌动,抬起,过膝,用力的踏下。
“啪……”
脚踏在水中,水花溅一起部分,却像是在泥沼之中。
然而他的另一只依然是抬了起来,又一步踏下。一步一步,连续三步之后,他的脚抬起的速度就快了。
“哗……”
水花四溅。
这是震穴之术,自丹田之中结化那天罡神符来,他这震穴之术还是第一次用,但是比起四年前来,这震穴之术却要沉重而强大许多,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仿佛能够将一座山踏裂一般。
随之一步,两步、三步,他的步子越来越快,竟是跑了起来,所过之处,水花四溅,最终竟是让那大地上淌着的水流都无法近身。
形成一个个大的漩涡足印。
他冲进了归云塔之中,第一层没有人,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上去,为什么他们那些人上去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下来。来到第二层,地上有鲜血,有人尸,其中的摆设都倒在地上。
又有些纸人,那是之前连云分化的纸人分身上到这里来,但是被破了。
再往上走,又是数俱尸首。
他四处看了看,塔中背不大,其中有一个小小的房间,像是闭关打坐之地,并没有进去看,依然是向上而去。
这是第四层,但是走到那塔的门口之时,却竟是依然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音,他的心一紧, 想着这塔似乎也并不怎么高,怎么会上到第四层依然没有人。伸手自符袋之中摸出一道金光符来,朝着那四层里面挥出。
一片金光闪耀,里面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塔,没有任何的陈设,就像是多年无人居住之地一般。他回头,发现来时的楼梯已经一片茫茫的白雾,而脚下的楼梯都消失了。一片虚无,没有退回去的路。
他心中一惊,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动,不知再进去会有什么,却又无路可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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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塔中禁法
看到那退去的楼梯上的白雾,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刚刚从那禁塔之中出来之时,在一个悬崖边上看到的情形。
他直接拿出一片纸符,扔入那白雾之中,消失不见了。
手中如意挥动,虚空留影,清光盈盈。
但是涂元却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片虚空的不同。之前关在那禁塔之中时,他要虚空画符之时,顿时有蓝焰自虚无之中出现,顺着手指而烧上来。这一次虽然没有,但是他却感觉这虚空有一种粘稠之意。
但是却并没有别的什么发现,他手中七宝如意,现在所能够拥有的作用便是破一些符法、法术以及幻术,有镇神驱邪、辟水火之能,但是他不敢去跟别人的法器相斗,如之前那三哥手中的巨锤,一锤过来,只怕这七宝如意就要碎了。
所谓法阵,便是合天时地利而布成的,就像是圈禁一块天地,任由我自己来布置,与天地相通,却又独立于天地之外。
法阵通天地,可不断的完善,就如这龙池天宫所有的山与那湖泊加这些塔合在一起算是一座庞大的法阵。
而这单独的一座塔之中的那些并不叫法阵,而中禁制,或是符禁,又或是符阵,就好比一件法器上的各种符法合在起而成的一种地煞禁符一样。
涂元心中想,这座归元塔上的禁符并没有破掉,即使是破也有可能是只破了外面的一层,这内里还有另一套符禁在,又或者说是龙池天宫的弟子有意放人进来,然后在里面困死敌人。
涂元这个时候却突然想,以后自己如果可能的话,也要建一座大殿,布下一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符禁之术,然后让进来一步见一景。景景不同,绵绵不绝,永无休止。
大可纳千军万马,小可藏于须弥,眼不见识不察。或隐或现,全凭一心。
抬步那四层塔中,眼中景色并无多少变化,但是他却看到那地上有一道并未使用的符,他将那道风符捡起来。转身便向楼下去,缓缓的一步踩入那翻腾的白雾之中。出乎他意料的是,脚下踩着的楼梯并没有消失。
缓缓的,又下了一步,依然没有什么事,只是看不清脚下而已,一步一步,顺着楼梯而下,慢慢的,那白雾将他淹没。但是他眼中的白雾却消失了,能够看到脚下的一切,他心想难道就这走下来,然而进下那一层的楼梯。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他记得三楼是有尸首的,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他的身上突然冒出冷汗来,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将被困在这个地方。永远出不去,除非罗老三他们破开了这塔中的禁法,或是等到龙池天宫的人都回来。然后自己被他们杀死或者是关入禁塔之中直到死。
走到这个层塔的下楼梯的地方,发现那里并没有茫茫的白雾了,而是清晰的楼梯,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往回走往上走,果然,回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再走,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持无惧观,慢慢的,那份陷入了禁法之中的恐惧减轻了,被压了下来。
他开始思索如何破这种禁法,对于禁法,他只有大概的了解。万千符法结合在一起的符阵,又可以称之为禁法。
有些人将这种禁法直接命名为一道地煞禁符。地煞禁符有些可以是将一整座塔布满,有些则只是铭刻在手上,就像涂元手上的摄灵擒拿法一样。
虽然他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却明白,这禁法是做用在这整座塔上的,而这塔的灵气来源是这整座山,而山中的灵脉是以那湖泊之中的灵气滋养而成的。
这整个龙池天宫是一座阵法,但是现在这座阵法其实是被人先破坏了的,所以才会被圣灵教的人轻易的攻了进来。
所以,这整个塔中禁符是有他的承受极限所在。
他站在那中间,闭着眼睛,观想那神印符图,抬起脚,在他的脚抬起的一刹那,他的脚突然之间仿佛有了千斤重力。
这是山之法意盘于这一脚之间。
踏下。
“轰……”
脚下的塔震动。
然而虚空之中却有狂风乍起,塔上有无数的符纹浮现,涂元这一脚像是踏在蚁窝之中一样。
紧接着他又再一次的抬脚踏下。
“轰……”
脚下的塔再一次的颤动。
震穴之术其实是一种非常暴力也非常真实的破阵之法,若是有一步踏碎山河的能力,又还有什么法阵能够困得住呢。
一步一步的踏着。
据涂元所知道,其实这震穴之术还有个叫法叫踏斗罡步。而震穴之术是修习踏斗罡步的基础。
“嗵嗵嗵……”
塔壁上的符纹明灭不定,而虚空之中则是一片朦胧。
突然,一片爆响,虚空如镜面一般的碎裂。
“哈哈哈……”
“这鸟禁法,终于被老子给破了。”
突然有一个声音大笑而起,传入涂元的耳中,涂元也看到了先前进入这里面的一群人,那罗老三就在那里,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而涂元的眼看到更多的则是一块块屏风,屏风上符纹密布,画着一个楼梯。
现在禁法破了,看到了那罗老三,罗老三也看到了涂元。
“咦,想不到涂元老弟也来了,那两位呢?”他目光闪动的问道。
“不知道。”涂元回答道。
“哈哈,不说他们,涂老弟,刚才一定是你在破这禁法,我就说先前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力气,这一次怎么一下就破了。”罗老三说道。
涂元笑了笑。
“来来,我们去会一会这龙池天宫弟子,时间快来不及了,得拿了东西赶紧的离开。”罗老三说道。
涂元发现他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几个,时来的时候有十多个,此时的身边只有四人,而且个个都疲惫不堪的样子。穿过那屏风,涂元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一处符坛之中,已经死了。
一般来说,需要人控制的符阵就有一个阵坛,而这个阵坛是符阵的中心,人坐在那里面操纵符阵事半功倍。在他的身边滚落着一个小金塔,金塔竟是与这一座归元塔的模样一模一样。
那小塔显然是一件可以布阵的法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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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折翼的修士
罗老三走过去将那小金塔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朝涂元说道:“这个塔就当是感谢涂兄弟的援手了。”
他直接将手中的塔抛了过来,然后再说道:“涂兄弟就在这里等哥哥吧,上面的事就不劳涂兄弟费心了。”
说完大步的朝更上一层而去,涂元并没有跟上去,因为这罗老三的意思便是不让自己上去,他显然是怕自己上去之后跟他抢东西。
他也就没有上去,但也没有离开,他要跟着罗老三一起离开这龙池天宫。
虽然他们能够进来,但是其实这龙池天宫的基本阵法并没有完全的破去。
然而才没有过多久,上面突然传来罗老三的喊声:“涂兄弟,快上来,这他娘的有点扎手。”
涂元微微一愣,刚才他还不让自己上去,现在却急着喊自己上去。难道这上面还有什么厉害的龙池天宫弟子?
他想了想,还是上去,不过既然上来了,若是有什么东西,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分他一份了。不上来还是不上来,既然上来了,出手了,那么就一定要分东西。
上了这一层楼,一看,大吃一惊。
这是一层塔之中摆了很多东西,旁边还有书架。
但是真正让涂元意思的是罗老三带上来的人居然死了三个,只有一个被他挡在身后,躺靠在地上。
而罗老老身上也有伤痕。在罗老三对面是一个年轻人持剑而立,他的手甚至都有些颤抖,在他的脚下有几俱尸体。
那年轻人一身龙池天宫的法袍,手中一柄剑清亮之中透着凛凛的杀意。
涂元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是强弩之末,但是身上的那份杀意却格外的凝炼,他可以肯定,若是今日这个年轻人能够活下来。修为必定前进一大步。
每一块生死的搏杀都是一场洗礼,是对于自己神魂的祭炼。就如同蛊虫一般,更强的活下来。
“你是那个姐姐带回来的人。”那年轻人看到涂元的一刹那突然问道。
涂元没想到他居然认识自己,有些意外。
“果然是邪魔。早就应该杀了你,邪魔,受死吧。”年轻人手中的剑如万千银丝绽放,朝着涂元袭来,他竟是舍弃了那罗老三,而要杀涂元,就像涂元与他有着什么深处大恨一样。
那剑光。仿佛千丝万缕的白柳絮,缕缕生寒。
涂元连忙后退,手中已经挥出一道法符,法符在虚空之中化为一堵土墙挡在前面。他不敢用那种攻击类的法符,他怕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管,直接要杀自己,那即使是自己的法符杀了对方又有什么用呢。
这道法符名叫就叫土墙,但是这突然出现的土墙才堪堪挡了一下,便被一片剑光绞散。
这土墙才散。涂元手中多了一个龟壳,往前一推,那龟壳竟是在这推的过程之中化为一面盾,散发着幽铁般的光华。
剑刺在上在。滑落向两边,却无法将这盾刺破,但是涂元却从这盾上感受到凝而不化的杀意。
只是这年轻人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是两个人对手,也有可能是太想杀涂元。而忽略了罗老三手中的锤,在一剑未能够杀了涂元之时,罗老三的锤已经落在他的身上了。
年轻人瞬间被震成一堆碎肉。骨头都不见。
“哈哈,多亏涂兄弟你上来分散了人的注意力,要不然的话,想要杀这小兔崽子还不容易。”
看着罗老三那看似粗犷的笑,涂元却有一种此人极为阴险的感觉,至于心狠手辣早已经见识过了,之前在外面杀起来人,简单直是毫不犹豫,而且手段并不光明。他那一双小眼睛之中,藏着的都是阴险。
涂元怀疑这些人会死都是因为他没有尽力的原因,刚才如果自己无法抵挡那年轻人拼死的最后一击,那么自己现在也已经死了,而罗老三依然能够将那年轻人杀了。
看着那年轻人碎了一地的肉,心中颇不是滋味,这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若能不死,他日定会是这龙池天宫又一位出彩人物。
但是现在他死了,死在了还未成长之前。
然而死了就是死了,涂元只是感叹一下,并不会为他感伤,他的目光落在了塔中之物上。
这应该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里面有常用之物,有书,有法器,涂元直接忽略了法器,而是朝那些书看去。
罗老三目光闪动,看着涂元走向那些书,似乎松了一口所,立即将那些各种法器都收下,其中有件似乎让他非常的满意,拿起之时一脸的喜色。而涂元则是从那书架上一排一排的看过去,发现大部分的书都是一些道学经藏。
突然,一本厚厚的,黑黑的硬皮书出现在他的眼中——《金丹十九法》。
他心中一喜,连忙抽出来,拿出来一看,虽然这一本不是讲如何结金丹,但是却是讲解什么是金丹的书。
他将之塞入符袋之中,突然又看到那桌上放了一本书,书名《踏月逐风步》,他二话不说,立即将之收了起来。
但是再找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再找到什么让他惊喜的书,只得将一些觉得需要的道藏经学收入符袋之中,不过 ,倒是看到罗老三在那边翻动着一本书,看了看之后收了起来。
都找了一遍之后,罗老三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拿的东西之后,笑道:“涂兄弟,该走了,再不走,龙池天宫的那些出山的人回来了之后,我们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说完他扶着那仅剩下的人朝塔下而去。
而涂元则是仍然回望,他这种散修,难得来到这种地方,恨不得将塔上的符纹都拓下带回去。
突然,他眼中一亮,看到那里居然有一座供奉的小神像,那小神像摊开双手,看着天空,似乎双手托着什么一样。他心中一动,连忙过去将那神像搬下,然后收了起来。
看上去不大的神像,竟是沉重无比,这种沉重不光是材质上的重量,更是这神像不知存在了多不年,这上面沉浸着浓郁的香火愿力。
收入符袋,然后快速的下塔去。
只要离开了这龙池天宫,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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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四年再想遇【求月票、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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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归元塔,满载而去。
涂元的心情颇为不错,紧跟着抱着一个人飞速离去的罗老三。
举目四望,发现圣灵教的人已经在朝着那‘南天门’退去了,虽然看上去很混乱的样子,但若是细看的话,这并不是溃退,而是大家都有心里准备,知道这个时候要离开了。
涂元紧跟着。
天空之中那水银之人已经差不多要崩散,但却崩散为无数的小龙,在虚空之中忽隐忽现的扭动着,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了,龙吟阵阵。
有些人身上不小心就被那水龙缠身,缠身的一刹那,竟是血肉剥离,像是被龙撕了个零零碎碎一样,但是那水龙却会在顷刻之间变成血龙,变得各外的强大和邪异。
那龙变得更加的鳞甲分明,更像是有意识与智慧一样。
天空之上的乌云已经破出了一个个的洞,有月光落下,涂元的身体在月光之中朦胧一片,乍看上去就像月华中的倒影。
来到他一开始出现的那一座塔下,不断的人从那里‘南天门’之中出去,满天水银色的龙和血龙在发出悲怆的咆哮。
突然,虚空之中传来一道悲愤的怒吼。
“圣灵教,我龙池天宫与你们生死不休。”
涂元心中一惊,难道龙池天宫的人已经回来了。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圣灵教人明显没有料到,一个个脸色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之一个个朝着那‘南天门’遁去。只见天空之中一道道遁光划过,然而,龙池天宫未死的人听到这声音,一个个大吼着冲了出来,就为了缠住圣灵教的人。不让他们离开。
比起之前的坚守来,现在他们分外的凶狠与难缠,仿佛是要以自己的命来换整个圣灵教的人统统葬身于此地。
他们的恨与仇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只是圣灵教强者还没有退走,他们挡住了那些从塔里面冲出来的人,然而那满天的龙就像是疯了一般。
涂元根本没有停下来回看的意思,那满天的血影,那成片的火焰道法,凭空出现的龙爪以及冰霜吐息。
虽然,因为圣灵教的强者还没有退走,龙池天宫的人就冲了出来。因此而死了很多,但是涂元并不敢有停留。
他的身体在月光之中奔行,慢慢的隐去,再现之时已经到了南天门边上,一步跨向那南天门,但是也就是这时,天际有一道剑光划过人,满天法符衍生。
这一道剑光他见过。
曾经那死城从天而降之时,这一道剑光就斩在那死城之中。将那死城都斩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涂元才一脚跨出,眼中景象变幻。
“轰……”
一剑斩落在那南天门上,南天门瞬间碎散。
他突然从那天地挪移之中掉了出来,心中一惊。一片呼啸的狂风涌来,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在高空之中。
他一出现,便朝着大地坠落,那狂风涌入口鼻之中。他能够隐入月华之中。却还没有练过蹑空步虚之法,他能够遁行,但是现在在这高空之中。他整个人就像一颗石头朝着大地上撞去。
那山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这种危险以及那自高空坠落的感觉,竟是让他心中一片清明,那神念思绪都无比的集中, 他知道自己只有在快要撞到地的一瞬间进入遁行的状态才能够活下来。因为他遁行的距离就是他神念所能够到达的距离,那距离在十余丈左右。
然而在这高速的坠落之下,十余丈的距离不过是瞬间的事。
那风,如刀一般的割着皮肤,他的脸上的肉都似要被掀起来。
那大地越来越清楚,他突然闭上眼睛,他不再去用肉眼判断,而是用神念去判断,神念比之这坠落的速度还要快。
“呼……”
风声灌入耳中。
远远看去,只看到一道灰影自天空坠落,直朝着大地撞去,然而就在撞上大地的一瞬间,他消失了。
悄无声息的消失,那人再现之时,已经站在了一块巨石上,刚才若不是遁行,他已经撞在了这巨石上,必定四分五裂。
回头看着远方,那里是一座巨莲般的山,在那上空,血影漫空,剑光纵横。
有人从冲逃出来,有人朝那里赶去。逃出的是圣灵教的人,赶去的在外的龙池天宫弟子。
他心中有一丝的庆幸自己终是逃了出来,看了一会儿,他没有再看,转便朝着龙池天宫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里的战斗,对于他来说还很遥远,他现在只能够在远远的看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在万众瞩目之下展现绝世神通,但绝对不是现在。
低头,走入山林之中。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原本他还想跟着那罗老三一起混入圣灵教,现在也已经跟对失去了联系。
他走入山林之中,朝着一个方向,四年的关禁,让他突然从那里离开,竟是无处可去,但是他心中是高兴的,这是自由的空气。
突然,天空之中响起了怪笑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颗人头在天空之中飞着。
划过虚空,在他的身后,一人持剑踏空而行,那不是别人,正是苏景玉。
涂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转眼,那一人一个人头便已经消失,涂元再往那个方向而去,他怕遇上了,或是者那苏景玉回来撞到了自己,虽然自己在林间,他是在高空之中,但是他那种触摸天人之道的人会不会发现自己,又哪里能够是他想象得到的。
翻过三座山,竟是遇上了几处战斗,都是龙池天宫的人与圣灵教的人,他们已经追了出来。
他小心的避开了,虽然使用遁术对于他来说有很大的消耗,但是只是借月光而隐,却并无多大的关系。
突然,他前面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身紫衣道袍,显得那么尊贵而神秘。在她的脚下有一俱尸体。
然而涂元看到她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转过头看了过来,双眼之中杀意深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将他带入这龙池天宫的朱清。
四年之后再相见。四年前,他对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而现在再面对,却是要见生死了。(未完待续。。)
二十一章:朱清、飞颅【求月票、订阅】
看着不远处的朱清,涂元心中感慨万千。
四年前,是她将自己带到这龙池天宫,然后不声不响的关了自己四年,现在刚刚逃出来,便又遇上了。
然而当她看到涂元的那一瞬间,眼中唯有愤怒与恨。
“你的手上有龙池天宫弟子的血。”朱清说道。
“我只是想要离开而已。”
“你手上有龙池天宫弟子的血,那就要血债血偿。”朱清说道。
“现在已经不是四年前了。”涂元说道。
四年前,他面对这朱清之时,只觉得她身上一片神秘,自己看不透她,甚至连还手之力都不怎么有。
现在他知道,当年她是结符修士,现在看,她似乎也没有结丹。
结丹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结成的,少则十余年,多则百年。而若是再久一些无法结丹,那么便可能在那结丹的路上老朽而死。
按说,涂元正常情况下他现在是并不能够结成符的,因为结符很是要从简单的结起,一层一层,就像是布符阵禁法一样,最终结成那道自己所需要结的符,这是需要时间的,但是涂元并没有,他那神魂之中就存在的神印符图让他直接结成了符。
“当年,我师父还想要收你为徒的,说是等斩了那神灵意识就收你入门,但你居然杀龙池天宫的弟子,邪魔就是邪魔,四年的禁锁也无法斩去你心中的魔性。”朱清说道。
“收我为徒?”涂元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不知是苦笑还是嘲弄。
“可惜,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涂元说道。
“贪心不足,魔性,邪神的意识已经侵入了你的灵魂。”朱清说道。
涂元不想跟她争辩什么,说道:“你已经受了伤,我也拦不住我。”
朱清冷笑一声。道:“当年我应该直接杀了你,是我害我他们,现在,我要为死去的师兄弟们报仇。”
她的手中有一柄紫鞘的剑,剑出,一片紫光闪耀。涂元手中一道灵符没入虚空之中,竟是化为一道金色的剑光,朝着朱清飞逝斩落而下。
朱清手中的紫剑光芒闪动,刺向剑符,刹那之间。剑符碎散,然而却又有一片烈炎涌下。
朱清手中的剑刺入烈炎之中,烈炎竟是都被她刺散,只是在散去的一刹那,烈炎又化为一只巨手朝她抓来。
她手中的剑再一次斩碎那烈炎,烈炎却又分化为数十道小股流火,如蛇绳一般的朝着她给缠了上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明明就是一道烈炎符,可是在涂元的施展之后。竟是有着这许多的变化,可以说,那烈炎符只是形成了烈炎,若是其实的施展时早被她一剑斩散了。不复存在,可是涂元用的居然是聚散由心。
她心中可惜了这样一位修士走上了邪路,却越发坚定的要将涂元除去。
突然,天空之出了片**之之光。一阵雨落下,而火也散去,也就在那雨落在她身上的一瞬间。一道寒光法符没入其中。
那一片雨气瞬间冻结成了冰,朱清瞬间被冰冻住了,然而涂元却并没有靠近,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去,在离去之后,又突然挥出一道符,那法符在虚空之中竟是化为一座巨大的土印,朝着朱清镇压而下。
“砰……”
寒冰破碎,一座土印又已经压下。
在这之前已经受了重伤的朱清,发现自己竟是对这涂元无可奈何。而且,他也不上当,竟是不靠近,若是刚才他见自己被冰封住而靠近的话,那自己可以趁机斩杀,然而他却那么的小心。
那一座土印镇压而下,她不敢掉以轻心,手中剑紫芒涌动,朝着上空刺去。
“轰……”
土印碎散,然而涂元却已经消失在了山中的阴暗里。
涂元一边快速的在林中穿梭,一边心中感叹,那朱清给人定义为邪魔的做法。一路穿行,杀了三条巨蟒毒蛇,七只狼和一只偷袭的花豹之后,他突然看到一颗人头。
这一颗人头上伤痕累累,若不是之前涂元见过的话,根本就不会觉得这颗人头有什么特别,最多只会以为那脖子上的伤口太过齐整而已,然而之前他却在天空之中飞,涂元也见到过它将一个龙池天宫的修士吞噬成人干。
之前他被苏景玉追着,现在却落在这里,他是死了还是活了。
他想要就此绕道而过,但是想想自己这样未免也太胆小了,而且,他也好奇这颗头是否还有意识的存在,若是这颗头死了,那他本人是否还活着。
他很好奇这人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一步一步的靠近这颗头颅,发现,这周围的虫蚁竟是以这人头为中心的朝外扩散,像是有什么恐怖之物存在一样。
但是他走过去,那颗头颅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缓缓的蹲下来,手中的七宝如意紧紧的握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张镇魂符。
镇魂符是炼制镇魂钉的法符,虽说未必对这头颅有用,但至少能够抵挡一下。
但是就在他堪堪蹲下之时,那头颅突然睁开了双眼。
双眼睁开的一瞬间,那眼眸之中竟是浮现了慑魂的光芒。涂元突然不动了,他整个人就像是钉在那里了,一股强大的意识朝着他的神魂之中钻来。
他收摄心神,观想神印符图,神念沉入心湖之中,一道黑影出现在心中。涂元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怖气息在心间蔓延。
然而一道神印自虚无之中朝着那一道意识镇压而下。
“什么?天罡神符。”
那道意识发出震惊的声音之后,便想要逃离,然而却根本就不能够,这心湖便是涂元的世界。那神印符图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当涂元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再看那头颅的双眼竟是已经没有了那种慑魂的神彩。
他仔细的打量着这头颅,只见头颅上竟是有法符若隐若现。
这头颅竟像是一件法宝一样。
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这颗头颅提起,然后朝着远处快速的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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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收徒【求订阅】
“咦,你们看那个人,好丑啊。”
一个小镇上,有一群孩子在那里玩耍,突然有一个女孩指着远处路上走过的一个人说道。
“是个道人,好脏啊。”又有一个男孩说道。
旁边又有一稍大一点的男孩摸了摸头,说道:“是个老人。”
“瘸子。”
……
一群孩子看着那些人,然而各自说的却又有不同,突然有一个男孩捡起石头扔过去。
“哈哈……我砸到他了。”男孩大笑着说道。
紧接着有也捡石头瓦片树枝去扔,有些则是大声的喊自己扔到了,有些则喊没有扔到。
但是旁边却有一位少女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她有些不理解,明明那个人一点也不老也不丑,更不脏,为什么都要那么说呢,还用石头去扔,而且明明一个都没有扔到,为什么要说扔到了。
那个人,一身灰白的袍子,身量修长,步履轻盈,突然他朝这边看来,是一张让她看着心跳加速的脸,不是丑,而是她觉得很英俊。
而且,他回过头来之时,那眼神锐利而清晰。
少女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灰袍的年轻人,直到看到他进入了镇子外边的破庙里。
当这一群人都回家之后,少女心中一直平静不下来。
在太阳将将要下山之时,她终于忍不住的跑了出来,也没有跟家里人说。一向以来,她都像是男孩子一样,分外的野,家中一个弟弟倒是斯文的像个女孩,左右的邻居都说两个人的性格完全反过来了。
她一路的来到那破庙,小心的探头去看。只见那个身穿灰白袍服的人正坐在一处干净的地方烤着一条不知明兽腿。
她也没有进去,就在墙角那里看着。一直到里面的那人烤熟之后,仍然是躲在墙角边上看。
看到对方将那不知明的兽腿用小刀割开,然后突然听到那人说道:“要不要进来吃点东西,你蹲那墙角也应该蹲饿了。”
少女一听这话,竟是很自然的就走了出去,并且说道:“你的烤的真香。”
那人撕下一块递给少女,说道:“还很好吃。”
“真的吗?”少女接过,逼不及待咬下一口,却被汤的连连哈气。但是又舍不得将嘴里的肉吐出来。
“好吃,好吃。”
她一边吃一还说着。
“你不怕。”那人突然问道。
“怕什么?”少女问道。
“知道这是什么肉吗?”那人问道。
“什么肉?”少女有些僵硬的问道。
“像你这样的少女身上的肉。”那人说道。
随之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笑容。
少女一口已经吞下的肉又吐了出来,但是她仍然是蹲在那里,看着那人,却似乎不太敢看手上的肉,说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那人再问道。
“你是什么?”少女原本似乎对自己判断很自信,但是现在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透这个人。
“我在山中修行三百年,终于化成人形,嘿嘿。一来就有这么可口的人儿送上门来给我吃,真是造化啊。”
少女愣住了,她完全呆住了,几乎都要哭出来。
“你。是妖怪吗?”少女问道。
那人只是笑,并不回答。
“你会吃我吗?我不好吃的,肉有眼点酸。”
“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的肉是酸的?”
“我自己有一次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然后酸的我眼泪都流下来了。”少女怕怕的说道。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哦。”那人一愣,说道:“怎么就哭了。”
“你要吃我,我就哭。”少女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却又大口的在那烤肉上咬一口,用力的嚼着。
“你怎么还吃。”那人问道。
“我要吃饱来再死。”少女说道。但是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抬头,而是低头卖力的吃着肉
涂元突然发现不对,因为这少女虽然流泪哭的动静很大,但是并没有过多的恐惧,或者说她的恐惧是浮于表面的,不是发自心里的那种。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智商被小小碾压了的感觉,原本自己心中动念要骗这个胆大的女孩哭了一通,却发现她是在演戏,反而把自己给骗了。
他顿时就不高兴了,在那个世界有熊孩子,在这个世上居然也有,还胆子大成这样。
对面那少女吃着吃着,发现自己面前没有了动静,抬起那塞满了烤肉的小嘴脸,偷窥着。发现自己对面的那人,也是闷着头在吃肉。
“你怎么了?”少女问道。
涂元没有理会,少女继续说道:“你三百年都是在做什么?”
涂元心中大怒,她这是要做什么?再刺一刀吗?他打量着这个少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凡人,然而上下打量之后,对方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少女。
“三百年都在想一个问题。”涂元将手中烤肉一摆,说道:“我三百年前算了卦,卦上说三百年后的今天我会在这里遇上一个人。”
“真的吗?”少女眼睛发亮。
涂元不明白她这是什么状态。
“我也总是做梦,说我会遇上一个强大的人收我为徒,师父,你终于来了。”少女突然改蹲为跪,口大喊师父。
“师父,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少女情真意切的喊道。
涂元再一次的愣住了。
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常做这样的梦,涂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随口一说话她这样就接上了。
他最终想了想,说道:“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这里离你家应该也不算远,还是回去吧。”
“师父。你等你都三百年了,你为什么突然不认我了。”
“现在天还不算很黑,你父母要担心你了,快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师父,为什么不收我。”
“好吧,你先回去跟你父母告个别,天亮后再回来,修行路漫漫,今天晚上就是你跟你父母的最后一次相聚。先回去好好的道别吧,天亮再来,我在这里等你到你天亮。”
“真的吗?”
涂元点了点头。
“是,师父,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路出破庙,涂元竟是愣了愣,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女孩子,他也不说上来她哪里有问题。总觉得她有些不正常的感觉。
若是正常的女孩不可能会在这天将夜之时一个人来到这破庙之中来,更不可能一来就敢吃自己给的东西,也不会这么要死要活的缠着自己收她为徒弟,看上去一点诚意没有。但是又让人觉得极为的执着。
他当然不会真的想要收她为徒弟,说收只是将她骗回去,明天早上再来这里时,自己也已经走了。而且,今天晚上,她的父母大概是不可能让她再来这里的。
说起来。这个女孩也确实有些‘诡’,自己自从练成了‘见我如秽’这门法术之后,在凡人之中,很少被人看出真正的样子,他们见到的大多是他们心中反映出来的那个样子,而不是涂元本来的面目,但是她就是能够看得出来。
从龙池天宫里出来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个月,这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得知有一个地方是专门容纳他这样的散修的,可以说是散修的修行圣地,他准备去那里,他非常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修行一下,也需要交流。
丹田之中的那一道天罡符印,也是需要他来领悟并且真正的融合,他觉得那道符印之中有太多的东西,而自己连皮毛都还没有获得,有一种空在宝山却空着双手的感觉。
所以他觉得自己需要的是静修,而且从龙池天宫之中得到了不少东西,也需要自己来消化。
这见我如秽的这门法术也是他从一本道书之中领悟来的,那道书并不讲解任何的道法,但是看那本书中有一句话说道:“万物姿容,各有相法,我见、他见、众生见,皆不相同。”
这让涂元想到了,不同的人看待事物总是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虽然事物还是那个事物,却因为不同的人心不同,而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这敢就有了这‘见我如秽’的法术。
这种法术有点涂元以前听到的过一个故事,说有个女人每次看别人洗的衣服都没有洗干净,直到有一天,她擦了窗户之后,才知道不是别人衣服没有洗干净,而是自己的窗户一直没有擦。
坐在火堆下拿出一本道书出来,正如有人说过的那样,道法是以五行为本,又全凭凭一心。
看到半夜,突然耳中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喊:“真人,奴家好寂寞啊,你可以来陪陪奴家吗?”
涂元抬头一看,在破庙外的远处,有一个红衣女站在那树下,若隐若现的。
他皱了皱眉,这个世上这种孤魂野鬼实在是太多了,修士多,孤魂野鬼也多。这个红衣女子显然是已经修到了要以显形的境界了,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可见杀生不少。
若说是顺手降妖除魔,涂元肯定会去做,但是如果这样不知深浅的追出去,那就不行了,这个邪灵可不怎么简单,既然她敢现身唤自己的魂,那么她肯定是有所依仗。从她的角度来说,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并不能够让她惧怕。
涂元没有回答,一心就着火光看书。
然而那红衣女鬼却叫唤个不停,不停的变幻着声音,她的声音之中有一种勾魂摄魄般的能力,然而她不知道,涂元最不怕的就是这一类的法术,他怕是那种强大的法宝、法术碾压而下。
看到涂元没有理会于她,她竟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后是趴在破庙边的墙边,叫唤着。
若是有人听到的话,会觉得这声音极美极优,悦耳动听,仿佛情人在耳边的缠绵细语,但是听在涂元的耳中,却像是野猫的声音,极为的难听。
“滚……”
涂元不耐烦的突然大喝一声。
那红衣女鬼声音嘎然而止,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她那原本皎好的面容在被涂元一声大唱之后,突然变的恐怖起来,一脸的腐烂的肉,一头惨白的发。
“原来是尸魅。”涂元有些惊讶,自己竟是一时没有看出来。
她的身上已经长出了白毛。
“你来这里做什么,觉得能够吃得了我吗?”涂元问道。
但是等到的却并不是回答,而是扑过来的尸魅。虽然这尸魅修为颇高,但是智慧却并不高,他们很多时候仍然是任本能行事。
修行人的血肉比起普通人来说,那是极香的,对于这种邪物来说,那就像是黑夜里的火光。
然而这尸魅虽然极快,但是在空中之时便被一道符定住了,紧接着又一道符化为一片火焰涌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这尸魅可以觉得涂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并不比他强多少,但是这就是一个修行人和一个凭着本能修行的区别,涂元所会有手段那么多,同样的灵力,所能够展出来的本事根本就不是这尸魅所能够比的。
烈炎将那这尸魅烧成一堆的焦碳之后,他却早已经出了那庙,烧的时候那一股臭味让他难受,出了那庙也没有再回去。就在不远处的一处干净的山坡上吞食起天地灵气来。
一转眼之间,便已经是天亮了。
他的眼睛却看向那座破庙之中的一个少女,她正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脸上满是汗水,看上去是一路跑来的,脚上一只鞋子都跑没了,然而她现在却一脸的惊慌。
很快,泪水便淌出了她的眼睛,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有一对夫妻从远处追了上来,看到站在那破庙前的少女,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拍着她的肩,摸着她的头,可她就是不动,再后拉她走,她也不动,就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一样。
“回去吧,那位仙师已经走了。”
后面来的那一对夫妇中的那个男人说道,他也叹息着,显然也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可惜。一家人都非常的失落。
突然,他们的耳中听到一个声音。
“两位可是她的父母?”
那一对夫妇转头,看到一个男子就站在不远处,身上仿佛有着一种风景般的静和,他们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看的人。
“是,是。”那一对夫妇连忙回答道,并一把扯过身边的女儿。
“你女儿骨骼清奇,我想收她为徒,不知道两位可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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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上人、诛魔大阵
有的时候,一个决定,一句话,就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涂元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出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但是至少此时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和那少女眼中的惊喜,让他觉得这个世间并非只有修行,并非只有那些冷酷的杀戮。
“愿意,原意。”那一对夫妇连忙回答道。
那少女的眼泪却一下子更多了,抹了又有,擦都不擦不干。
“我,以为,我以为……你走了。”少女说道。
她的母亲悄悄的扯了一下她的衣服,说道:“死孩子,怎么跟仙师说的话。”
但是那少女却并没有理自己的母亲,继续说道:“我以为,他们都不收我为徒,你也不会收,把我骗回家就走了。”
涂元说道:“我这是为了看看你的向道之心是否坚决。”
那夫妇再一次的连忙说道:“坚决、坚决。”
那一对夫妇又邀请涂元去他家中,涂元想了想,既然自己收了这个女孩为弟子,那么就让她再与自己的父母聚一会儿,这样跟着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而且,少女眼中的有着强烈的期待。所以涂元答应了下来,他们非常高兴,一路上涂元知道那一对夫妇都姓范,女儿叫范宣子。
其实在这镇上是有一位修士的,所以范宣子就很想去拜师,不光是她,范父范母也想,在这个年头,如果能够学得法术,不求长生,不求通天本事,只在数年或是十余年后回到家里,那也是可护一方平安的大人物,小到一家一宅。大到一镇一城。
但是她去过几次,都没有成功,涂元心想,凭她这种缠人的能力,可见镇上的那位修士定然也是身经百战了。
而镇上有不少人则是通过那一位修士去学了法,这让范宣子非常的难过,但凡是遇上一些过路的修士都会去拜师,但是都失败了,直到今天遇上涂元,所以她是最高兴的。
镇上的那位修士是附近一个宗门的。那个宗门叫山水宗,属于那种雄据一方的小门派。
回到镇中,范父范母也很高兴,路上有人问,他都说自己的女儿拜了一位仙师为师,马上要出门学法了。这也引得别人一阵羡慕,立即有人带着自家小孩来到涂元的面前,指着自己的小孩,希望涂元也能够收下。
但是就是收下范宣子。也是涂元心中被触动之后的决定,现要要再收一个,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多只是能够自保罢了,若是安安稳稳像这个镇上的修士一样。在这里安宅娶妻生儿,那么可以收徒,还可以收很多。但是自己现在还要走很多路才能到万圣山,先不说这一路上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凶险。就是他自己这一路上也因为好奇,在这三个月之中就遇上了不少事,几次都险些逃不了。
来到范家。左邻右舍都来看,并领来了孩子,涂元也没有去让范氏夫妇去帮他拒绝,因为他们去拒绝,这里的人会认为是他们在阻拦,在自己走后,有可能会记恨他们,即使不记恨也会在心里对他们有意见,因为是范氏夫妇挡住了他们见自己。
所以涂元自己出去拒绝,这样他们就不怪到范氏夫妇身上,自己到时离开这里,他们还在这里生活的。
每每有人来,涂元都会亲自去说自己只收一个弟子,并且说自己行走天地很危险,希望他们再去找别的师父。
范家虽说不算有多富裕,但也不是那种很贫困的,还算不错,中午之时,范氏的一些兄弟也过来坐陪吃饭,在这之前自然是小心的问过涂元,涂元并没有反对。
所以饭桌上是有几人陪着涂元的,桌上的菜也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还有自酿的酒,虽然有些涩,但涂元也喝了。
对于他来说,偿尽这个世上各地的食物也是不错的,不管好吃不好吃,都要吃过才知道。
但是在饭堪堪吃完之时,突然有两个年轻人到来。这两个年轻人的穿着与镇中人是不同的,因为他们穿着的是法袍,虽不是什么特别的法袍,但也能够做到辟邪辟尘。
他们的出现让范家的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的目的是让涂元去见他们的师父。
但是涂元决定太阳下山之前就离开,并不打算去见,所以就拒绝了。
这两位脸色顿时变了,离去之时,都恨恨的看着涂元。
而范氏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害怕了起来,他们说道:“这可怎么办啊,上人会发怒的。”
他们当然不是当着涂元的面说,而是在一边偷偷的说,不过涂元的耳朵即使是隔着很远也能够听到。
又有人说道:“发怒就发怒,宣子拜了师,仙师不愿意去见上人,那还能怎么样。”
“要不我们跟仙师说一声?”
“不要,仙师并不比上人低,不需要去拜见上人。”范父说道。
“但是仙师走了,你家怎么办?”
“上人不会为难我们这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怕别有用心的人。而且,我们镇上那么多人跟着过路的仙师去学法了,多少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啊。”
“我家宣子跟着仙师去学法,只要他在外面,永远没有人敢把我们家怎么样,我相信宣子有回来的那一天。”
其他的人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道:“不过,说起来这一次宣子师父倒真有些不一样,以前遇上的那些仙师都从来不在人家里吃饭,说是不沾因果。”
“虽然不一样,但就怕……”
“就没有真本事。”
范父却立即说道:“不可能,宣子的师父一定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其他的人也不再说话。
只是没过多久,便有一行人来到范家门前,其中当先两人便是之前来过范家的。
涂元也闻声出来,他们倨傲的看着涂元,说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修士,来我们大东镇收弟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由我师父监察的吗?”
涂元当然知道,每一个门派都是有自己所庇护的地方,一般收弟子也大多在这里些地方收,他自己就当过黑芝岭值守,只不过,并没有管得这么宽。
不等涂元说话,在涂元身后的范宣子已经冲上前,大声的说道:“是我拜师,又不是上人拜师,关上人什么事?”
那两人大怒,喝道:“愚昧。”
范父连忙拉着范宣子。
这时在后方的那位上师走上前来,说道:“清风、清玄,退下。”
“是,师父。”
那位上师走上去来,是一位中年人,手中有两个铁珠,黑沉沉。涂元的目光落在上面,只觉得那两颗铁珠相互之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在一起,符纹密布,玄之又玄。那是一件很特别的法器。
他看上去很威严,但是涂元看着他那一双桃花眼,明白他为什么会愿意在这样的一座镇上定居传家,他的家里定然妻妾满堂。
“当今天下邪妖遍布,本座负有监察一方土地之责,有人拜师学法自是好事,但本座职责所在,必须查摸清楚。这位修者,不知从何处而来?”那上人问道。
他的称呼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是很不礼貌,就是在说,你这个,从哪里来的。
一般一位修士对另一修士都会称为道友,有些对于明显比自己修为高的或会称为道长、上师或是真人,称修者,可谓是极不尊重。
“自西面而来?”
“要往何处去?”
“东面。”
“呵呵,倒是巧了,在西边一直有一尸魅做恶,本座数次前往巢杀,均被其逃脱,那尸魅极擅幻化之术,爱食少女心血。本座负有监察之责,必须查证个明白,还本镇之人一个心安。”上人不紧不慢的说道,然而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看涂元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哦,不知道上人要如何查证。”涂元问道。
“我这有破幻镜一面,只破幻,不伤身,你只需要在我这破幻镜下一照,便知分晓。”上人说道。
普通人不知道,只当上人所说是事实,但是做为一个修士的涂元,又如何愿意让对方一照,也不敢,修士的手段诡异,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定是很用法护身。
“呵呵,上人好想法,若是我不愿意呢?”涂元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子宣子,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范宣子的的小拳头握的紧紧的。
“那就不要怪本座下手无情了。”上人的徒然变冷,那在手中转动的两颗黑沉的铁珠被紧握住,刹那之间,这一片虚空都似被紧握住而停止,周围的那些普通人只觉得自己心脏一紧,连呼吸都困难。
“众弟子听令,摆诛魔大阵。”上人大喝道。
“是,师父。”
随着上人一起来的那一行人立即将涂元围了起来,手中持幡摆旗,或执法器,声势极众。
范家的一个个惊慌无比,有人拉着小范宣子就要从涂元旁边离开,范宣子却用力的挣脱,大声道:“我要跟师父在一起。”
涂元哈哈一笑,说道:“好,跟着我行走天下,这胆识一定要有。徒弟,看师父先破这一阵给你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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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破阵、邪魔【求订阅、月票】
涂元自己本身对于符阵还是有些研究的,要不然的话也无法在黑芝岭上布下‘拘神召令符阵’,不过,法阵倒是见得少,尤其是这种由人来布的法阵,这种法阵都是靠手中的法器,和布阵之人。
只见那上人的弟子手中幡旗中心都有一片镜子,幡旗扯动之间,一片金光如网一般交织,在这幡旗摇动之时,那各幡旗之间竟是瞬间出现了玄之又玄的联系,其中的虚空竟是刹那之间变粘稠起来。
紧接着,天地变换,整个天空像是多了十余个太阳。涂元不想再等了,如果是他自己倒是想看看,但是身边还有一个小宣子的。
由人所布的法阵比起来,最大的差别就是布阵容易成型,但是也容易被破,全看布阵之人的修为。虽说一个法阵,可以让这些跟比他们修为高不少的人争斗,但是再高一些的即使是困住了又能如何。
在阵外,那上人的身边已经有人在感叹的说道:“诛魔大阵,久闻其名,今日终于得见。”
“上人,难道老范家闺女的师父真的是邪魔吗?”
“哼,鬼鬼祟祟,不敢接受我的破幻镜一照,即使不是,也是一位心术不正之人,如此之人,本座必定见一个诛一个,你们要知道,这个世上,人心方是最可怕之物,邪魔尚可识,人心不可防啊。”
旁边的不少人点头附和,说上人高明,真是我镇的庇护之神。又有人说,若是天下修者都如上人这般,那世间邪魔早已经清除一空了。
上人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一副天下万事在心的感觉。
范父听了这话大恐,这是不管是不是邪魔。都要自己女儿师父死的意思啊。他连忙跑过去,一把就跪在地上,说道:“上人,这,这尚且没有证实,还望上人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
“哼……”
“上人,您一定要高抬贵手啊。”旁边有人也帮范父说话,毕竟都是一个地方的人。
“哼,你的女儿拜师。问过我了吗?现在你女儿拜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反而来求我,荒谬,愚昧。”
范父哪里敢反驳说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前往他的门府拜过多少次,每一次他的考核,自己都送了女儿过去,但他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但是范母在旁边却说道:“小女在上人选徒之时次次都有去。”
上人的脸一冷,说道:“既然次次都去,次次都没有选中。可见你们的女儿并无修行资质,现在却有人说收你女儿为徒,可见其必有目的,愚蠢。”
范氏夫妇两人脸色一僵。旁边范氏的亲族连忙有人说道:“都是那小丫头被骗了,不关他们的事啊,上人,你一定要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家的丫头吧。”
上人脸色冷冷的,他旁边则有人一怒道:“你们招惹了邪魔,不知悔改。现在上人在这里帮你们,你们反倒为邪魔求情,滚一边去,不要打扰了上人降妖除魔。”
范氏夫妇脸色苍白,摊坐在一边,竟是一时木然,前一刻还是一家欢喜,这一刻难道就要家破人亡。
涂元在那法阵之中,并不能够听到外面的话。
突然张嘴一吼,一声似哇鸣般叫声乍起,竟是如惊雷一般,随之手上有一道玉符没入虚空。
这是他用灵玉做成的封灵符,比之有普通符要强大许多,而且他现在所能够画的符,比起四年前来,那是要强大的太多了。现在画符之时,他已经能够做到感应天地了。
一声法咒震魂之言,一道封灵符出,虚空之中那十余个太阳都似凝结了,随之一道剑元符飞逝而出,化为一道巨剑,斩下,法阵瞬间破开。
那十余位布阵之人一个个面色潮红,有人倒在地上,有人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那剑元符还是从龙池天宫之中得来的,还有三道。
上人脸色顿时变了,他可知道这法阵有多难破,因为他自己若是不做好准备的话也根本就破不了。
他脸色变的很难看,手中一对‘两仪沉海珠’紧紧的握着,说道:“果然是邪魔。”
“呵呵,诛魔之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我乃山水宗监察使,你最好跟我回山水宗走一趟,证明你非妖邪。”上人声色冷励的说道。
“你说我是妖邪便是妖邪,你说要我跟你走便跟你走吗?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山水宗,还压不到我。”涂元也不给对方留情面。
“你……,好,好胆,邪魔猖獗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座伏魔手段狠辣了。”上人脸色怒气上涌,杀气浓郁。
突然,有人快步的跑了过来,大喊道:“上人,西面有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人走入镇子了。”
然而还不等上人回答,便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就是你杀我的尸魅吗?”
一个手持骨杖,浑身黑气如烟雾般笼罩着的人出现在不远之处。
“就是他,就是他。”
那来报信之人连滚带爬的朝着人群的后面逃去。镇人的普通人也惊慌的朝后退开。
上人看到那人,脸色微变,微不可察的看了涂元一眼,又看了看镇上的众人,说道 :“不错,就是我杀的,那尸魅在我镇外做恶,本座岂能容他逍遥。”
“很好,我炼了许久的尸魅不小心走脱,你竟是敢将他烧了,那就来代替我的尸魅吧。”那邪气森森的人冷冷的说着,他的声音像腊月半夜里的阴风,冷入骨髓。
上人脸色很差,怒声道:“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手中的两仪沉海珠已经手出,掷入虚空,两颗黑珠盘旋着,整个虚空都像是剪搅了起来,就像是两颗磁石,竟是卷动一片虚空风云。
地上有碎石被吸进去,竟是瞬间被磨成了粉末。
然而那持骨杖之后,手中的骨杖摇动,杖上的黑铃声响动,同时,他身的黑上有黑烟冲起。
涂元明白,此人也是结符之人,而且是结了许久的符,有可能都快要结丹了,他身上的那黑烟就是身内的符在外的显化,有着护身之能。
一点,涂元尚且还不能够做到。
他身上黑雾卷起,在虚空之中竟是结化为一片巨大的黑雾,散发出一片黑暗的灵光,将那一对两仪沉海珠给吞没、掩盖,
但是那一片黑云却突然疯狂的盘旋起来,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竟是结成了太极漩涡。
那持骨杖之人冷哼一声,手中的骨杖摇动,一片铃响起,先是觉得刺耳,随之便是刺痛神魂,紧接着那铃声的摇动之中,仿佛天地都在摇晃起来。
上人也是脸色一变,他的手中捏着一道玉符,散发着灵光,将他自己笼罩着,而身后的普通人则是难受的要死。
涂元一声低喝,众耳中一清,天地一稳,便听涂元喊道:“都退远一些。”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在那一刻也都朝着远处跑开了。
上人的那些弟子也是逃的远远的,唯有上人在最前方,手捏法诀,正在感应着那两仪沉海珠,但是那一团黑雾竟是像沼泽一样,将他两仪沉海珠裹的死死的。
上人脸色赤红,突然大喝一声,那黑雾之中爆发出乌光,黑雾竟是瞬间被扯裂,朝着那人盘卷击下,然后却在这一刹那,那人将手中的骨杖一举,骨杖上涌起乌光,乌光之中伴随着摄魂魔音将那两仪沉海珠一裹一卷,将之手入了手中。
只见他手中黑焰涌动,腹在那两仪沉海珠上,像是有无数的蛇在往里面钻。
上人脸色大变,突然一口鲜血便忍不住的吐出来。捂着心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喊道:“饶命,你的尸魅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
上人伸手指着涂元,眼看着涂元满是恨意。
在他心中,都是涂元将这个邪人引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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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银甲尸魅【求订阅、月票】
其实这位大东镇的监察使也不确定是不是涂元杀的,但是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转嫁给涂元了。都是因为涂元破了自己的法阵,这才让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怎么也不能让你好过。
当那上人话一落,那位持骨杖的邪人的眼神便阴冷的落在了涂元的身上。
“是你!”
“昨天晚上,他扰我看书,不耐之下,将之炼烧。若知是你之物,不耐之下,应仍然会烧之。”涂元说道。
在他旁边的范宣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师父太气人了,这不是故意气别人吗?
但是涂元真不是故意在气人,而是说实话。
“好胆,敢对我驱尸人说这般的话,找死。”那持骨杖之人话落,身上的黑气朝着涂元涌来,手中的骨杖一摇,一片摄魂魔意涌现。
涂元一挥手,一片风涌出,站在身边的范宣子被风吹起,抛落在远处范父范母的身边,竟是柔柔的落下,没受半点的伤。
涂元手在符袋边上一探,一杯如意出现在手中,迎着那一片涌来的雾雾,清光盈盈,那黑雾竟是无法再靠近半分。
七宝如意上的灵光对于那一片黑雾来说,就像是火烧一样。
驱尸人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那骨杖之上发出来的铃声却一阵一阵的朝着涂元缠来,那音波与黑光合在一起,一圈一圈的形成的钟铃之形,朝着涂元缓缓的罩了下来。
涂元手上多了两道符,两道符竟是同时挥出,在虚空之中闪耀,化开,一片黑雾竟是刹那静止,驱尸人整个人一僵,只觉得天地虚空有一种力量将自己禁锢住了。无法动弹,就像是突然卡在了土里。
同时,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剑光斩下来。
他心中一寒,但是手中骨杖一震,铃声一震,便已经被那禁锢给震散,在那道剑光落下之时,迎着那剑光而去,骨杖之上符纹一闪,便已经将那剑元符所化的剑光震散。随之便听他嘴里呢喃道在念动着古怪的咒语,随着这法咒的出现。
涂元感觉一股强烈的危险笼罩着自己,越来越强烈,他猛朝身后一步跨出,整个就像踏在一团风上,竟是一步之间便飘落在旁边的屋顶上。
这是从那龙池天宫之中得到的那一本《踏月逐风步》之中学会的,虽然其中的踏月部分还没有领悟,但是逐风步却已经入了门,虽说无法做到一步随风飘十里。却也能够一步上屋梁了。
不过,那里最高深的莫过于踏月,上面有描绘,月华所照之处。一步可至。
这其实是一种遁术了,相比起涂元自己悟的遁术来,这里就显得精细入微许多。不过,这踏月却是需要浓郁的月之精华方行。
就在他一步飞腾在屋顶之时。刚才他所站的大地上一只泛着银光的手伸出,随之一个人从大地之中钻了出来。
这是一个大部分地方都漆黑,其中却又有银丝夹杂其中的尸魅。几乎相当于结丹修士了。
涂元的脸色变的不太好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一头如此强大的尸魅。
“今天,这里的人都要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祀我的银甲尸魅。”
那银甲尸魅张开嘴,尸气如绿雾般的蔓延开来,那一双眼睛已经开始有了神彩,不再是死灰,泛着血光。
尸魅若是炼成了尸神,那是可以与天人道的人比肩的,不过,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养炼出尸神,唯一的一人还是在那晋升尸神之时,被尸神反噬主人,然后杀了许多前来想将之收服或是将之杀死的人,最终成为一方霸主,开辟了尸神殿,是当今天下最神秘可怕地方。
那位上人早已经退到了人群之中,当看到这银甲尸魅出现的一刹那, 脸上顿时出现了恐惧之然,却指着涂元骂道:“都是你招惹的东西,现在还不跪下求饶,不要连累了他人。”
涂元虽然脸色并不好,但是却也没有恐惧,当下便冷笑道:“你不是要除魔卫道吗?这里正好有一个大魔大邪,你怎么站在那里。”
“你,你不知所谓,修行之人要知天时,明局势,为了这一镇人的性命,你还不献上自己的血肉,求得那驱尸人放过镇上之人。”上人大声的说道。
涂元听这话一愣,随之冷笑道:“区区银甲尸魅,你如此畏惧,但我可不是你。”
那边的驱尸人仍然是念念有词,仿佛在与那银甲尸魅沟通,手中骨杖上的黑铃不断的响起,那银甲尸魅缓缓的转身,眼睛看过所有的人,慢慢的看向涂元,涂元发现这驱尸人似乎想要驱动这银甲尸魅并不容易。
尽管如此,也不是涂元能够好对付的,虽然,七宝如意对于这一类的邪物有很大的克制,但是这是被炼的尸魅,在他身上是都刻有符纹的。
那边上人已经带着自己的徒弟逃走,还有一些人也跟那上人的话朝镇外逃去,倒是范宣子一家人都还在远处担心的望着。
看着那些没有逃走之人眼中的担心与期待,他越发的觉得修行路上一点也不寂寞。在前世,他看过一段话是说:一个人的努力,永远都只是为了博得自己最心爱之人的一句夸赞和一世欢笑。
虽说是这句话有些以偏盖全了,但是可以知道,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
涂元伸手入一个灰朦朦的符袋之中,一颗头颅竟是被他从那符袋之中提了出来,刹那之间,一片让人心头发麻的恐惧气息涌生,那银甲尸魅眼中竟是泛起一丝恐惧。
身后的驱尸人念动法咒,摇动骨杖,驱着那银甲尸朝涂元而去,眼睛死死的盯着涂元手中的那一颗头颅,满是贪婪之色,然而那银甲尸却似乎有着本能的恐惧,发出低吼,不敢上前。
这颗飞首,这颗飞首本身也是极为强大的,是可以和那苏景玉抗衡的,能够在苏景玉的剑下逃生的,没有一个是凡物。
对于涂元来说就是一件强大的法宝,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研究了很多回,最终因为不得祭炼之法,威力必定大打折扣,然而尽管如此,此出执在手中,那银甲尸魅竟不顾身后主人的驱使,不敢向前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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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飞天夜叉之首
一座小镇,死气冲天。
人们哄拥往外逃。
在镇子之中,一具银甲尸魅,后方是一个驱尸人,身上黑沉的死气笼罩着,不断的摇动着手中骨杖上的黑铃,嘴里不断的重复的念动着驱尸法咒。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道比一道浓重。
前方银甲尸魅眼中的血光越来越浓,身上尸气以及身上散发着本命神通,让他的脚下一片大地都成了尸泥,漆黑一片,漆黑之中又有着惨绿的尸毒。
驱尸人的眼睛看着涂元手中的那颗头颅,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那是一颗飞首,是飞天夜叉的头颅,是尸神以下,最强大的存在,但是现在居然被一个金丹都没有结成的人提在手上。
而且这个人并且不会驱御之法,更不会祭炼,竟是只将那夜叉飞首当做一件法器一样的使用,这让他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暗骂对方暴殄天物。
他不管涂元怎么得到的,但是现在他一定要从涂元手中夺过来,如果自己有了这颗夜叉飞首,那自己就不必再躲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呢,可以回师门去,让那些曾经嘲笑过、欺辱过自己的人统统去死,要让师妹知道,谁才是御尸宗最天才的弟子。
那银甲尸魅咆哮着,然而涂元手中的飞首突然散发出强大的威慑,驱尸人心中一寒,只觉得自己像是面对着天地之间最凶之物,一股强大慑人心魄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他忍不住的两腿颤抖,心中仍然呐喊道:“果然不愧为尸中最凶之物,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突然之间动了起来,腰间有黑袍掀开,露出一面黑皮鼓来。随之竟是跳起舞来,那舞跳起来看上去僵硬而扭曲。有着一种莫名的难受感,然而随着那的如歌般的法咒声,以及那踩着鼓点跳动的舞,那前面的银甲尸魅眼中恐惧慢慢的消失了。
“这难道是控尸舞。”
涂元心中惊讶,那舞步怪异,但是随着他的跳动,那踏在地上的步子竟是越来越玄,他整个人都开始朦胧起来,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法意将之笼罩着,那一片区域竟像是处于另一个空间。
死气蔓延。天地之间的元气朝着人驱尸人身上涌起,竟是形成了一个漩涡,结化成一片死气黑云。
而那摄魂铃音也越发的神秘,但却又越发的低沉,但是一声一声又似响在心中,天地之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涂元知道,那是控尸舞应该是一种踏斗步罡之术,在涂元看来,这既是一种行法的方式。又是一种与天地沟通的修行手段。涂元并不会这种手段。
但他不想再看了,因为那银甲尸魅也在跟着起舞,随着那银甲尸的起舞,它的身上开始出现了那驱尸人一样的域场。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要牵动这一方天地。
涂元中的那一颗夜叉飞首上面依然是剑痕累累,原本还有些血肉模糊的,现在变成了黑黑的硬硬的,竟是没有腐烂。那一头的黑发如扫把一样,根根如棕树之皮上的丝,粗糙无比。涂元甚至曾想,若是这些头发都化为一缕缕的剑丝,那是何等的恐怖 。
站在屋顶,前方随着驱尸人的踏斗布罡的起舞,那个方向的天地开始起了变化,一片黑暗,黑暗的前方是一具银甲尸魅。
黑暗汹涌的压来,上通天空,数丈之高,竟是慢慢的结化为一个巨大头颅,朝着涂元压下,那黑雾形成的巨头,竟似要将涂元吞没。
然而涂元左手执七宝如意,清光盈盈,映得一片虚空洁净剔透,而右手执一颗飞天夜叉之头颅,远远看去,立于屋顶的涂元在那一片威严而来的黑雾死气之下,大风吹得他身上的灰袍猎猎作响,竟似半仙半魔。
突然,涂元将手中的头颅举起,手中的灵光涌动,顺着那头发淌到头颅上,刹那之间头颅上的威压更重,原本死气沉沉的头颅像是慢慢的活过来,涂元本身则是将眼睛缓缓的闭上,但是那头颅上的眼睛却缓缓的睁开。
随着那眼睛的睁开,凶戾目光注视着那一片黑雾,两道目光如黑芒一般的透着,所过虚空如火焰烧透的纸,那一片黑雾洞渊而开,露出黑雾下面摇动骨杖跳着驱尸舞的驱尸身,他感应到强烈的凶险,猛的回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两只凶戾的眼睛,那凶戾的目光就像是两道剑光,直接扎入了他的神魂,将他的神魂瞬间冲散。
“砰……”
驱尸人倒地,那因他而聚的天地元气化为一团狂风朝着四面八方散去,而那前面的银甲尸魅在那飞天夜叉头颅的注视之下,竟是一动不动。涂元自符袋之中掏出两道符,一道飞执而出,化为一道符光,没入银甲尸魅的眉心,随之一步跨入虚空,一团风随步而去,将他带到尸魅的身边,又拍下一道镇魂符在尸魅的身上。
尸魅立在那里不再动,身上散发着沉沉的尸气,出乎涂元意料的竟是没有尸臭。
随之在那驱尸人的身上搜了搜,将一切能够用的东西都搜了出来,原本他是颇为反感有死人的东西,但是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搜尸也是搜的很正流畅了。
不过,那骨杖他并不打算留用,将骨杖上的黑铃解下来。然后一道烈炎符落下,一片炎凭空而生,扑落在驱尸人的身上。
涂元不知道这人是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但是现在他死了,一个在这种小地方炼养出银甲尸魅的人,肯定有着他的故事,但涂元不想去探究。
招了招手,范家的人都过来了,他们绕过那尸魅,来到涂元的身边,涂元说让他们等火熄灭了的时候,将那烧了的骨灰埋掉,他们自是连口答应。
而范宣子倒是胆大,竟是伸手去戳那银甲尸魅。戳一下又似乎被自己吓了,哇哇大叫着:“好硬啊……”
涂元围着这银甲尸魅绕了一圈,有些为难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驱御这尸魅,要将之烧了,又有些舍不得。不过,好在从那驱尸人的身上搜到了一本驱御尸魅的书,他决定在这先将这本书看看,至少要做到能够驱御尸魅,这样,手上的那一颗飞首也不至于每一次的驱动都消耗巨大,而且又无法发挥出那飞首的威力来。
他当然不会留在镇上,如果留在镇上,只怕整个镇的人都不会心安,他自己拖着那银甲尸魅朝着那破庙而去,范宣子跟在身边,蹦蹦跳跳的,抱起另一只腿拖着,累得满面通红,吖吖的叫着,可惜,她不知道她的用力并没有任何用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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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御尸灵诀
一直将那银甲尸魅拖到破庙之中,涂元没有怎么样,倒是把范宣子累的满头大汗。
“啊,好重啊,我不帮师父的话,师父肯定会累到。”
涂元想笑,但是看到她那认真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反而是说道:“是啊,多亏了有你,要不然的话,这银甲尸师父都拖不过来。”
范宣子喜滋滋的,觉得自己一来就能够帮助到处师父,特别的开心。
涂元将那银甲尸魅扔在地上,然后让范宣子去找些树枝来生火,天快要黑了。范宣子刚才看上去还很累,听到吩咐立即跑去外面捡了一堆的干柴回来。
而涂元则是坐在那里翻动那一本驱御尸魅的书。书名叫《御尸法诀》,一直到天色将将要暗下来,范父来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银甲尸立即不敢进来了,在外面问涂元要不要去他家中住,涂元当然是拒绝的,再说,他家虽然还过得去,但也并没有多余的房间来供自己睡,而且这一具银甲尸在这里,也不放心。
然后涂元告诉他不必再来这里,或许明天自己就会带着范宣子离开这里。
范父点头说明白,然后便又将范宣子拉到一边去说话,范宣子有些不耐烦,对于还只是十多岁的小孩来说,一扇神奇的大门正向自己缓缓打开,她有些迫不急待。
范父离去之后,涂元去了外面一趟,然后提回来一只兔子,对于在野外烤肉吃,涂元已经架轻就熟了。
洗剥干净之后,便要烤起来,但范宣子抢着烤了。
涂元乐得清闲,坐在火堆边上看起那本《御尸灵诀》来,这御尸灵诀之中竟是包括炼尸控尸。其中有法咒和摇铃之法。
首先,他要学会控尸之法,之前见那驱尸人对这个银甲尸魅控制的似乎并不是很得心应手。
看过这书之后,他明白,这控尸分两种控尸之法,一种是驱御,一种是炼制成身外化身。不过,这一本书上只是写着御尸之法,并无炼制身外化身之法。
驱御就是控制这尸魅,就像是养宠物一样。而炼制成身外化身,则是一般到了修为无寸进,肉身要朽去,所以再以这尸身重活,这叫化身重活,又叫换声之法,有不少人都在自己快要死之前找一具尸魅之身来。
或者是意识进入到尸魅身中,与尸魅的意识相通,然后通过尸魅的意识来从另一方面认识这个天地。从而突破自身。这一种又称之为与尸共舞,有人称之为双修,又叫尸修。
不过,现在这书上只有御尸之法。
在这尸身的后脑之处一块软骨。名叫玉枕骨,那是一处可藏魂的地方,在那玉枕骨上御尸之人会凝刻控尸法符,凝刻上只有他自己一个知道的法咒。这样就能够驱御尸魅了。
涂元翻动那尸魅,去看他后脑之处,发现那里覆着一层坚硬的银甲。他只得拿出一把刀来要将那银甲剖开。然而手中的普通刀子即使是有灵力灌注也依然不能够伤那银甲半分。
“好硬啊……”范宣子在旁边惊叹道。
涂元拿出一把剑来,这剑是符剑,灵力涌入其中,符剑涌动着符光,顺手斩向旁边有石块,那石块在剑下如豆腐一样的被切开。
但是当涂元用剑去小心的将那尸魅的甲切开之时,却生涩,坚硬,符剑割在上面竟是只是割破一点点。
那尸肉之中蕴含的灵气阻挡着符剑上的符法,他小心割着,割了许久才割出一块肉,露出里面的一块洁净的玉枕骨来。
只见那玉枕骨竟是如软玉一样,上面符纹密布,最中间有一行咒文,那就是控尸咒文。
这玉枕骨又叫控尸玉牌,涂元小心的将那上面的符纹与法咒临摹下来,然后翻看着那一本御尸灵诀,弄清楚那是由哪些法符组成的禁符,又要认清楚那都是些什么法咒。
他开始在那里研究起禁符来。每一个驱尸人所驱御的尸魅身上的玉牌都是由自己组合成的禁法,不被别人知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很容易会被别人反控制住了自己的尸魅。
想要解读清楚那禁符并不容易,涂元自认为自己还颇有天赋,但是却并不能够做到看一眼便能够解读出来,只得拿着那本书不停的留着,然后对照着,将那一道禁符试着拆分出来一道道法符来。
不过,相对来说涂元只需要将那一排的法咒弄明白就行了。
那一排法咒决定着他怎么来摇动控尸铃来驱御着尸魅。
如果没有控尸铃的话,就还需要自己炼制一个。不炼制一个的话,他就需要用法咒来控制,而这法咒是需要时间练的,就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练成的。
不过,涂元现在还需要让这个尸魅承认自己是他的主人,不要到时一把那镇魂符揭去就攻击自己,然后还需要用这控尸铃来控制,那很麻烦。
他将自己的鲜血滴入那尸魅的眼中,用鲜血洗眼,这是一种最快速的方式。还有一种便以法咒洗耳炼神,这属于炼尸的范畴。
那血滴在它的眼中,竟是快速的渗入其中。他想了想,又将范宣子弄醒,从她的指尖弄了两滴鲜血分别滴入银甲尸魅的眼中。
然后让范宣子继续在这里睡,迷迷糊糊的她即使是扎出了两滴血,也仍然是继续睡着,涂元出破庙,去外面练控尸铃,免得让那银甲尸魅醒来。
一次一次的摇动,每摇动一次的声音在外人听来似乎一样,但是在涂元的耳中却是不一样的,不过一开始虽然知道怎么个手法来摇那个控尸铃音,但并不能够很好的掌控。
在涂元自己听来,是有些杂,就如一个人说话一样,吐字不够清,那是他对于灵力的控制还不够纯熟精微。
他这一练就是三天,而且每天都会用血洗这银甲尸魅之眼,然后在旁边摇动铃铛念,念着经文,这不是法咒,而是一段经文,目上的是为了当这银甲尸魅在这神思在混沌之中伴随着驱尸铃记住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个炼尸的过程,在第三天之时,涂元将自己的滴血滴入那玉枕骨之中,然后意识顺着那滴血而进入,顿时有一道似有还有的意念冲击而来,但又瞬间被他的意识冲散,那是之前那驱尸人的残留的一道意念,
探入其中的一缕神念的感应之中,仿佛进入了一片腐臭的泥沼之中,一片黑暗,在那黑暗的最深处,有一个道身上泛着银光的人抬头看着天空。
涂元知道,那是这银甲尸魅精魂。
“吾为你之主人。”涂元通过那一缕神识散发出威压。要想对这个尸魅如臂指使,还需要这最后一步——降服。
随之摇动手中控尸铃。
一道一道的神识威压,惹得那银甲尸魅咆哮着反抗。
这也是御尸的最大障碍所在,随着尸魅成长,若是人无法压制的话,这尸魅就不会那么的听话,之前那驱尸人对于这银甲尸魅的控制就有些差。
但是想降服镇压尸魅的精魂,并不是需要自己的意识真正的比这尸魅强大,而是要看你所观想之物是否让这尸魅感到恐惧。
这是神念意识的交锋,直接观想便行。
涂元不知道原本的驱尸人是观想什么,但是他自己则是观想那道神印符图。
只见那尸魅的精魂原本还在咆哮着示威,竟是瞬间缩成一团。涂元也不知道自己的神念在尸魅的感知之中化为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至少此降服了便行。
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如此一番,尸魅才会驱御得心应手。
他将那镇魂符揭开,又将入了他体内的封灵符驱散,这银甲尸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着他的苏醒,他后脑上的那一块肉竟是快速的愈合了。
他那一双泛着血光的眼,盯着涂元看了许久,眼中的凶光毕露,涂元站在那里没有动,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迎着尸魅的目光看着字它,它最终竟是缓缓的低下了头。
这银甲尸魅已经生出自己一丝神智,涂元可以肯定,这是无法避免的,尸魅每一次的晋升,对于控尸人来说都是一个危险。
他直接在符袋之中拿出一件黑袍,为那尸魅穿上,然后将那黑铃别在腰间,每一步之间都有铃声响起,尸魅便紧紧的跟在涂元的身后,涂元走的快,他便走的快,涂元停,他便停。
尸魅降服,可以驱御,涂元便带着范宣子要上路了,不过上路之前,他决定让范宣子再去跟他父母告别一次,告诉他们自己的目的地是万圣山。虽然他不也不知道万圣山在哪里,至少当他们跟人说起自己的女儿时,可以很明白的说自己的女儿跟着他师父去了万圣山学法了。
一路朝着大东镇而去,范宣子是最高兴的,她跑在前面,朝着自己家里飞奔而去,她觉得自己的师父降服了个大凶物,非常的了不起,比以前那些玩伴们的师父都要厉害,她巴不得镇上的人都知道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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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随手生法
清晨。
薄雾飘荡在天地之间,东边的太阳散落在雾中,让那雾都变得迷离起来。
透过雾看这个天地,一片朦胧的美,远山近水皆透着神秘朦胧之美。
一个少女在雾中蹦蹦跳跳的朝着前方的镇子而去,后面是一个一身灰袍的人在跟着,灰袍人身量修行,灰袍宽大,在风中吹起,显得他的身形颇为削瘦。
而在这灰袍人的身后,则又有一位高大的黑袍人跟着,一步一步,紧紧的,步履僵硬,身势沉重。
如果有人走近看,会发现他的一双血眼之中充满了凶戾。
回到范家,范宣子已经在跟自己的父母告别。
他们再留涂元在那里住几天,涂元并没有留下,带着范宣子朝大东镇的东面而去。
只是才走出镇外,镇中便有人追了出来。
“站住,站住……”
涂元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位上人,现在涂元已经知道他的明名,他名叫范明成,一般前来拜访他的人都叫他明上人。
明上人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弟子,来势汹汹。
涂元停在那里等着,看他准备玩什么花样。此人贪生怕死,却又好面皮,喜欢人前显圣,好大喜功,这些涂元都能够理解,但是他若是再有什么杀心的话,那就不要怪自己手下无情了。
他是不想在范宣子的家乡多造杀孽的。
明上人如一道风一样的截住了涂元的去路,而他的那些弟子都将涂元包围着。涂元身后那银甲尸魅,嗅到这么多的生人气息,眼中的血光有些盛了,开始躁动起来,之前从镇中走过,若不是有涂元在,它只怕是要吸干这一镇之人的血了。
涂元站在那里没有动。背着手,看着明上人。
明上人被涂元看着,突然有一种沉沉的压力,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怎么。”涂元冷问道。
“你们要走可以,但是必须把那邪物交出来,由我烧掉。”明上人说道。
涂元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那明上人看着涂元的,又看着涂元身后银甲尸魅,心中生出一股惊惧,后退了几步。说道:“呃,错了,错了,没事,惊忧了,没事、没事。”
伸手一挥,众弟子退下,涂元转身离去。
铃声轻响,银甲尸魅低吼一声。紧紧跟随。
“等我再回之时,再来拜上人。”涂元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一路向东而行,风餐露宿。带着范宣子和一具银甲尸魅。一路上读经练法,倒也逍遥。唯有范宣子一路上响着要学法术。然而涂元并不能够让他学会食气,若要不通过那种传承于门派之中的食气灵图来引导弟子食气的话,那就必须是金丹以上的人才能够通过自己的意念点化心灵。
这又可开灵,涂元无法做到。
所以他教范宣子读经认字。
每天夜里涂元在一边看道书。范宣子则是在一边读涂元给他规定的书篇,银甲尸魅则站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的,似在吸食阴灵之气。又像是也在听着。
这一路行来,看一路的风土人情,看那山川河流,感受着天地的气息,读着道经,他的心灵就像是慢慢的在融化一样,或者说是神魂心灵在被洗涤着。
原本的一些简单符法,现在一个念头起竟是便能够在指尖化生。
火焰、水、雾、风、金光等等。
在一本道书上,他看到这样一句话:“一切法,见之,则法生,念泯,则法灭。”他觉得这话特别的有感觉,就像是在说,他睁开眼睛时,这个世界因他而鲜活,他闭上眼睛,世界沉寂。
还有一本道书上有这样一段话:“闭上眼睛,感受这个天地,见诸天华彩艳艳,那红色的是火焰,黑色的是水,黄色的是土、白色的是金、青色的是木、……”
那里为他描绘了一个神念感知之中的天地。
也就是读这些道经,竟是让他自然而然的能够让一些简单的符法直接凭空施展而出。
伸手一张,掌心一团火焰生出,这火焰不是他丹田的太**火,而是因他神念而生的灵焰。
随手将火焰散入虚空,一朵朵的灭去,伸手一抓,竟是一团水在他这抓的过程之中快速的汇集,一团水被他抓入手中。
挥手将水散入虚空,但是水却并没有落地,而是在虚空之中化为一片雾。伸手将那雾抓入掌心,突然张开手掌,一片金光从掌心之中闪耀而出。
紧接着又见他蹲下身来,将手摸在地面上,手掌所摸之处的地面竟是仿佛有涟漪泛生,随之一手竟是缓缓的没入大地之中。
旁边的范宣子看得眼中一片惊艳,之前在大东镇她见过涂元展现手段,但是那些手段太过高明,她根本就看不真切,而这个却让她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
随手生焰,挥手化雾,这种手段她想要学。
涂元站起来看着天空,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是自己的修为境界到了,还是因为自己丹田之中那一道可以号令阴阳天地的天罡神符起了作用。
不过,无论是不是那神印符图原因,最关键的一点是需要本我心灵对于这个天地的灵悟。
就好比那天罡神符是百宝箱,里面有着无数的工具,但也需要自己会使用。
涂元站在那里看着天空,只觉丹田之中有万法衍生,只待自己去领悟。心映天地,心即为天地,他心中生出万丈雄心,只觉得天地尽在己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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