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入川 3
刘妍在纠结,徐庶和庞统也在各自纠结,庞统研究张松提供的地图,琢磨出了三条陆路,一条水路可以攻蜀,但都不是一马平川,各有各的危险。原本庞统没有多少纠结,三条水路选两条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关键是但是,现在刘妍也要去,那就不能选比较冒险的路,毕竟公主殿下并没有长途行军的经验,这途中如果仗打得比较多又比较惊险的话,庞统担心她会受不了。
这么一来,可选择的范围就更小了。庞统有些举棋不定。好在徐庶也在为刘妍要进川而操心。这两人凑到一起研究了半天,修改了无数次方案,推翻重建再推翻再重建,直等到七月盛夏的时候,还不能有统一的意见。刘妍每次例会都会催问,进川的路线究竟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确定下来,现在有可以拿出来大家讨论一下的方案么?结果每次庞统和徐庶都说还在计划中。
最后,刘妍实在是等不及了,不能对老师发脾气,只好拿庞统开刀。责令庞统三日之内必须上交一个像样的初步方案以供大家研究讨论。
这下,庞统苦逼了。可怜的小眼神一直往徐庶那边扫。刘妍看在眼里,还以为老师打算用拖延战术等自己改变主意。心说老师啊!这可不是穿衣吃蛋这种小事,这是决定荆州百姓将来幸福指数的大事,她又岂会轻易就改变主意?她是有条件要去,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去。
事实上还真被她给猜到了,徐庶还真想利用线路迟迟不定的空挡,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说服刘妍打消一起入川的念头。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刘妍却是先催上了。上司催了,属下再不配合,那就说不过去了。因此在最后的这三天里,两人没日没夜地讨论研究,终于还是选出了两套方案供刘妍选择。其实称了两人的心,刘妍不去,随便什么路线都是好走的。
可是,这种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对刘妍提起的。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乖乖交上详细的作战计划表。
三天后,徐庶和庞统带着厚厚的一沓布帛来求见刘妍,刘妍将他们迎进来,看见他们手中的东西,刘妍终于露出了笑容:“辛苦二位,总算是走出了这一步,真是太好了,时间刚刚好。”
徐庶和庞统相视苦笑,将手中的布帛放在案上:“属下等不负公主所托,选出了两条线路,请公主殿下参详定夺!”
“嗯,两条陆路,不包括水路是么?你们快与我说说,究竟怎么打?”刘妍明知故问道。
“是!”徐庶应了一声,却示意庞统接下去说,因为他才是那个会和刘妍一起进川的人。
庞统清了清嗓子道:“这两条路分别针对两个不同的目标,因此本身并没有冲突,只是以我目前的兵力配置来计算,我们若是两条同时走,可能有些冒险。”
“所以,你们的实际计划应该是有三条路吧?又或者根本就不止三条路?”刘妍根本不用去看他们递过来的布帛,就知道他们这三天以及前面拖延的这许多天里一定否决了不下十几条的线路。
“入蜀是天大的事,关系到荆州百姓的福祉和公主殿下的安全,属下等自然需要慎重再慎重。”庞统面不改色心不跳。
“好吧!你来说说,你们精挑细选的两条路是怎么回事吧!”刘妍根本就不吃他们的马屁,就事论事道。
“第一条路,是从南阳出兵,直奔汉中,先破张鲁再取成都。这样是先难后易,因为那里有许多的关隘,是蜀道中最难打的一条。旦它的好处就是,一旦你打进去了。随便哪道关一守,北面的曹贼就进不了川了。至于拿下张鲁之后,剩下的刘璋,基本上就是瓮中之鳖,不足一虑。”庞统娓娓道来。
谁知,他话刚落音,刘妍就摇头了:“这条路不好!说第二条!”
庞统一愣,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徐庶,公主怎么才刚听了个大概就摇头否决了?那这第二条路她还要不要说了?万一她要是再摇头说不好,那他的面子里子可就都没有了。
刘妍见他犹豫,嘴角一扯,说话了:“我说不好,有我的理由。虽然此路可以避开刘璋那边布置的重兵,也可以阻碍曹贼进兵。但是,正如你所说,在我们抵达汉中之前,要面对一座连一座的雄关,没有一座是好攻打的,张鲁号称米贼,自然也不是穷人,他与刘璋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一直占上风,肯定也不是个不懂兵的,再说,现在他那边还有一个马超。我们去打他,这难度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艰难!
我们现在手上的资源,是西川的兵力部署地图,汉中张鲁那边的情报很少。我们并么有很多的资源支撑我们用很多的牺牲去换取胜利。我一再地说,我们的士卒是很珍贵的,我们的将领也是很珍贵的,我这么严格地要求将士们平时训练的时候就要刻苦,就要见血是为什么?还不是希望他们能在战场上少死几个?你们现在提出的第一条路,你们估算过没有,我们的损失会是多少?
师兄啊!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想让我知难而退,怕我入川后出危险,所以就拿这种肯定会被否掉的路线计划出来,好让众文武在例会上否决掉,这样你们就可以多拖延一点时间。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次我是非去不可,你们谁都别想任何花招来蒙我,都没有用!”
庞统此时真是羞惭地少个地洞钻,讨论的时候,他和徐庶都是认真把这第一条线路当成是可行方案之一来讨论的。虽然他们也知道要拿下张鲁,代价是有点儿大,也的确像刘妍所说,会损兵折将会有各种风险。但是,和得手后的利益相比,这些付出是应该的,完全值回票价的。
但是,这条路线被刘妍夹枪带棒地就给否掉了,这让庞统觉得很丢面子。他什么时候拿花招来蒙刘妍了?从来只有刘妍蒙属下,没有她被属下蒙了的好么!
(未完待续。)
准备入川 4
不是庞统肚子里的蛔虫,不能洞悉他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像老师和庞师兄这样智慧卓绝的人,她能想到的问题,他们一定都能想到。所以所谓先取汉中再入成都,根本是他们用来哄骗她的幌子。可巧,庞统本身就是个不善聊天的人,被刘妍扣了个哄骗上司的大帽子也只能忍气吞声,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
刘妍见他面色难看,心里说着抱歉,脸却板着:“说说你们选的另外一条路吧!”
庞统闻言苦笑了一下:“属下等选择的第二条路,是大军由江陵出发,通过夷陵攻下巴东、燮门,直插蜀中,这条路很长,相对耗时较多,但途的关隘少,难度也比汉中那条线上的小许多。只是蜀道曲折,再加上长时间的行军,这其中的变数很大……所以属下觉得……”
“所以,庞师兄觉得,这也不是一条好路是么?”刘妍替他把话说完了。
“是,是啊!属下以为这条路的难度是看不见的,不比直接攻汉中,难处都在面上摆着……”庞统还在为攻打汉中的哪条路洗白,表示这条路是真的经过仔细考证,不是信口开河拿出来哄你的,你不能冤枉我。
刘妍听了庞统的话,陷入了沉思。庞统和徐庶在研究地图,她这几天也在研究地图。更何况,她亲手绣的地图屏风就在她背后杵着,庞统一说这两条路,刘妍心中就已经有了清晰的概念。
故而,她没有多犹疑,就拍板了:“如果二位想要听我的意见,我选择第二条路。虽然这条路路线很长,但我们有地图,要避开蜀中可能出现的伏击应该还是很容易的,所以这一路上的硬仗应该不多。待我们真的围困成都的时候,还有余力与汉中一战。
如果我们选择第一条路,直取汉中,先不问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能不能打下那些雄关,就算我们真的拿下了汉中,难道就会有余力收拾刘璋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到时候我们背后是曹贼,面前是刘璋,背腹受敌,拿下汉中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决定了,我们选第二条路,先到成都脚下再说!”
刘妍的一番话把不会聊天的庞统堵了个严实,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边上的徐庶暗了脸色,徒儿是真的长进了,长进到分析起战略战术也能头头是道了。而他本来还想借助两条路各有利弊而让她犹疑不定,这样他这个做人老师的就有机可乘,可以循循善诱,教导她锋刃在前,坚盾在后才能确保无忧的道理。而她与他一同坐镇荆州,才是保证坚盾在后屹立不倒的基本条件。
只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失算了。刘妍根本就没有犹豫地就选择了第二条路。一条需要长期艰苦行军的路线。就像她自己说的,这条路很长,很曲折,而入蜀大军唯一的依仗,不过是一张地图而已。要知道,地图是死的,人是活的。谁知道张松献图是真的假的,万一是假的怎么办?即便是真的,只要他反悔了,到刘璋那边活动一番,把蜀中原本的布防打乱。只是这样就足够荆州大军喝一壶的了。
更何况她还要亲自进川,徐庶想想就觉得这里面危机重重,不安全。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然而,刘妍主意已定,便是一千一万匹马也拉不回来。所以,即使徐庶现在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冲动的话。
刘妍眼见庞统被自己说得不知道怎么接茬,心里松了一口气,幸亏庞统不会聊天,不善言辞,要不然自己这当头炮响不响还不一定呢!对面两个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只让要她气势一弱一定会被他们的各种劝说淹没。虽然坚信自己不会被他们说服,但她也不想因为意见不合而产生重大的分歧,毕竟她还是想以两人的意见为第一考量的,要给军师面子,不能和军师吵架。
这么想着,她的眼光往徐庶身上扫来,想要和老师说话,缓解一下庞统身上的压力。却见老师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刘妍皱眉了:“老师,您的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谢公主殿下关心。”徐庶的回应生冷。
这要是没事的话,有事是什么样子?老师你骗鬼呢!刘妍心中暗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出口的话自动自发改成了:“想来是我催得急了,让您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要不然您先回去休息,这边有我和师兄商议就行。您可千万保重!”
天地良心,刘妍是一片好心,看徐庶的脸色难看,以为他熬夜熬多了精神不济,想要让他多点休息。可是。徐庶完全会错意了好不好?他以为刘妍是彻底嫌弃他,不好明令赶人。只好用“你病了你回去休息”的借口把他撵走。
想到这里,徐庶只觉得一阵胸闷,仿佛自己真的生了一场大病,人都快摇摇欲坠了。想当年那个因为自己一句宽慰的话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儿如今在哪儿?那个会因为自己的夸赞就笑了,那个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袍,哀求自己不要离开她的人儿如今在哪里?
他就知道,经历了求婚被拒之后,妍儿就此恨上了他,恨不能远远地离开他。妍儿啊!我是为你好啊!徐庶内心哀伤,偏偏又说不出口。因为庞统在这里,他开不了口。
没奈何,他只能拱手弯身:“谢公主殿下恩典,属下告退!”走吧走吧!既然你希望我远离你,那我就遂了你的意,远远地离开。
徐庶甩袖出去,刘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声:“原本我让老师出任右军师,是想把他从没玩没了文职工作中解脱出来,让他到他最喜欢熟悉的军中去。可谁知道,这场攻打川内的战役还没有开打,这才刚刚制定战略,就把他累成这样。哎,这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未完待续。)
准备入川 5
索性庞统是个木讷的人,他也没看出徐庶脸色青白的原因在哪儿,只当他的确是累着了。听见刘妍惋惜的话,不由得想,都说和上司的关系中,师生是最稳固最优质的关系,这果然是没错的。不管刘妍的地位发生怎样的变化,徐庶在她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取代。
都说同患难易,同富贵难。但这世间真的有一种关系可以做到患难与共,富贵同享。那便是师生。师生关系不会变质,不像朋友,君臣之类,会因为利益,立场等各种外界因素影响而变化。
就好像现在,庞统虽然也是军师将军,和徐庶只是左右之分,但庞统深刻地知道,自己与刘妍是臣与君,仆与主,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种关系就算再怎么亲近,中间都有森严的等级之分。
方才刘妍毫不留情地给他扣了一个欺哄上司的罪名,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庞统觉得抬不起头来。而作为一同制定这两份路线的徐庶,从头到尾一点儿风都没有吹到,反而还得到了刘妍的宽慰和深切地惋惜,仿佛只有徐庶一个人几天几夜没睡好一样,他庞统也是几天几夜没睡好好么!谁来同情一下他?
可惜庞统不是这种爱计较的人,他也只是在心里稍微感叹一下。嘴上却说:“想来元直只是累了,并无大碍。”
“但愿如此吧!不说他了,庞师兄,既然路线已经定了,接下来我们就来讨论一下,究竟选哪些人和我一起川合适。我思来想去,要是把我师兄和魏延,乐进这些人都带走,荆州只有赵云,李严,甘宁三人,是不是太少了?”刘妍犹疑道。
“庞统闻言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平复了下来:“属下以为,这些人足够了。就算曹贼有意在您离开荆州之后制造混乱,那也只会是一些地方骚乱罢了,相信以元直的手段,根本用不到大将出手。江东有甘宁,南阳有李严,江陵有霍峻,足够了!”
“好吧,既然军师这么说,那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我明日便将文书发往相关人员手中,将一切运转起来,时不我待。”庞统这么一说,刘妍就心定了,当即干劲满满地说。
庞统躬身一礼:“属下当竭力辅佐大人,早日踏平二川,建立不朽的基业!”
“基业?我?呵呵,好啊!此间只有你我二人,我便与师兄说了,一旦此行顺利,我获得了东西二川,再加上整个荆州,那么,我便可以撇开那曹贼,撇开他手里如同儿戏的圣旨,自行封侯!到时候,一定会使得天下震动!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跳梁小丑,定会忍不住,孙权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可惜辽东公孙康这回死定了,要是他能拖住曹贼的脚步,边也有他的好处。可惜,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他辛辛苦苦做的嫁衣,应该会落在韩遂那个蠢人身上。不管怎么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总比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要好得多。师兄你说,是不是啊?”刘妍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说着。
庞统却是如遭惊累愣在当场,刘妍的话太让他震惊了。原来,她一早就是这么想的吗?她要入川的目的,是为了能有本钱无视曹操,自行封侯?她要以女子之身封侯?这,这可能吗?自吕雉后,王侯将相便无女子。而她,竟然要以女子之身封侯?这,这真的有可能吗?虽然她现在是长公主,可她也是个未亡人呀!她要想自封为候,曹贼定然会用更阴狠的招数来对付她。
庞统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只是徒有其表,她的心肠,她的根骨,完完全全是个男子!不但是男子,还是个有野心,有魄力,更有手段的男子!她既懂得怎样在相互利用中为自己谋福利,也懂得在相互倾轧中给自己留余地。
难怪周瑜不是她的对手,一直眼高于顶,自认是江东智力担当的周郎,被她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得没脾气地放她走,给她赔不是。她利用了孙绍,却让人挑不出错还得念她的恩。毕竟,是她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孙绍,给了他未来。现如今,周郎彻底失势,蛰伏柴桑,昔日风光不再。不能不说,遇见刘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庞统在为周瑜可惜,刘妍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提起了周瑜:“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我离开之后,江东定然不安份,搞不好会出大乱子。虽说周公瑾最近一直都在养伤,丝毫没有复出的迹象,但是他对我的恨肯定是不山高比海深,不能不防他主动向孙权献计,到时候……”
“这……应该不会吧?公瑾这个人,对江东的基业很在意,会为此不择手段。但也不是会公报私仇,小肚鸡肠的人……”庞统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他也有些不自信了。
“哎,这个时候,不能想这些,想东想西的举棋不定,这可大不妙!罢了罢了,一切就交给老师了,也相信甘将军不会让我失望。都是我不好,说这些话。师兄,我们来讨论一下线路的细节吧。”刘妍收起话头,转而看向地图。
就在刘妍磨刀霍霍准备入蜀的时候,蜀中成都,刘璋正在大厅上和张松说话:“子乔,曹公究竟是怎么说的?总不能一点儿都不顾念汉室血脉的旧情吧?要知道,如今这天下,汉室血脉中,还在掌权的,可只剩下我了!”
刘表,刘磐,刘备相继死去,就剩下刘璋手中还有些像样的权力。他曹操不会真的一点儿情面也不讲,一点儿都不顾忌吧?再说,他不是在打西凉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资助他,让他去和张鲁叫板,好削弱张鲁的力量么?他怎么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面对刘璋的诘问,张松此时心里狂翻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刘璋是个白痴呢?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白痴给捧上了高位呢?真是失策呀!
(未完待续。)
准备入川 6
这个刘璋,真是蜜罐子里泡大的秀逗,曹操怎么可能帮你?根本没有可能好么?就算他希望蜀中乱一些,也不可能资助你去打张鲁。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姓刘而他姓张!
没错,就因为刘璋是刘璋,所以曹操才不会帮他。张鲁实力再强,就算他灭了刘璋,他也只是个道士。方外之人,最多封个天师,供起来就了事了。但刘璋不同,他姓刘,他是汉室皇亲,帮了他,很有可能放纵出一个地方割据势力,这是曹操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刘备能让曹操咬牙切齿,能让曹家三代人为之大恨,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同样的错误,曹操绝对不会犯第二次。所以,张鲁和刘璋之间,谁取,谁舍,早已有了定论。
张松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跑去许都卖地图。谁知结果阴错阳差,这地图落在了刘妍手里。张松不知道。等他走后没多久,就在刘妍绣地图的时候,忽然间福至心灵,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说她父亲早已在川内称王,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她是死是活,从来就没有人在意。
没错,她能骗得张松的地图,刘备那个比她无耻一百倍,阴险一千倍的人,肯定也能做到。也许上辈子,张松就是这样撞到了刘备手里,然后地图就成了刘备入川的利器,一定是这样没错了。如今,地图在她的手里,也就是说,她会是那个取代刘备成为川内之主,最终封侯的人!封侯只是第一步,她要这天下所有人,再也兴不起欺负她的念头,她要把这世上所有可能或者已经对她怀有敌意,想要取她性命的人一一铲除,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安宁!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惜手染鲜血马踏枯尸。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味的逞强只能连累别人招来祸事,以前的孙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至今他的母亲还被困在吴县软禁着呢!
要不是孙策的招子实在太亮,大乔又机敏,求得了老太太的保护,以孙权的性子,怎么有可能放着名满天下的二乔之一这么“没名每份”地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知道,上位者都是无耻之人,廉耻什么的早就被他们连同脏衣服一起扔掉了,他们一直都是一群不要脸也不要皮的奇葩。
刘妍觉得她和那些真正的枭雄相比,简直善良得像活菩萨。可惜,除了少数百姓,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她是一个早晨血洗了数千人性命的女修罗。
龙骑军的那些士卒,她是故意杀的,要的就是今天这个结果,百姓怎么看她,她无所谓。因为百姓都和曾经的她一样,只求吃饱穿暖,安身立命。她要提醒的,是那些“大人”们,提醒他们,她不是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傀儡木偶,她是手握数万兵权的女上司,她有一颗铁石的心肠。
所以,选择做贞洁烈女不是因为她怕了,而是因为她失望了。她喜欢的人不能娶她,不愿娶她。而她又不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干脆就做个贞洁烈女,终生不嫁了。反正,她喜欢的人不也打算终生不嫁的么!
为达目的,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付出一些代价,只要是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她都会面无表情地承受下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这乱世之中,想要自己活着,就要杀死想杀自己的人。这才是真理。
选定了攻蜀的路线,刘妍就再也没有犹豫和迷茫。她时刻提醒自己。我是要随着庞统进川的,我的决定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行动的成败,所以,我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感情用事。这一次,没有老师在身边帮我,保护我了。我必须自己保护自己,还有庞师兄,和将士们。为我卖命的人太多了,多到我每一根神经都被他们牵动着,我不能有失误,不能犯错。
这一次,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我要让老师看到,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需要蜷缩在他的羽翼里才能生存的雏鸟了,她早已学会了飞翔,她要亲自去披荆斩棘,开疆拓土!
刘妍觉得自己此刻真是热血沸腾,从来都没有那么激动和期待过。她即将离开徐庶的庇护,独立面对风雨,这种感觉让她既紧张又觉得刺激。好比一个一直在父母庇护下成长的孩子,终于有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顺便宣告自己独立了,长大了!
刘妍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她希望用这次的事情让徐庶看清楚,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幼女了。她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了。
如果徐庶知道刘妍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哭笑不得。徒儿对自己的执着非但没减轻,反而变向加重了。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在拒绝者的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让拒绝者后悔。这种心态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些。
索性,徐庶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刘妍是恨他了,伤自尊了。才会对他疏离,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他。疏离对徐庶来说是好的现象不是坏的,可是不顾自己的安危把自己送到前线去,这就不是疏离而是任性了。
刘妍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女子,任性最多也就砸东西,严重点儿的打人消气。她是荆州牧,是皇上亲封的宜阳长公主啊!她这一任性,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事。他是一千一万个担心她会出事。偏偏她这次用了身份压制,直接给他下了命令,命他率领李严,甘宁,赵云等一班武将守襄阳和南阳,表面上他是配合蒯越,但实际上,他却有直觉越过蒯越便宜行事的权力。
徒儿用大后方相托,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无条件信任自己呢?徐庶很纠结,也很无奈。这丫头,人长大了,心也大了。再也不能用原来的那一套对付她了。只怕这次入蜀之后,襄阳这个治所就得搬去成都了。她所说的得了两川便自行封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会不会把曹****急了跳墙。徐庶表示自己非常烦恼。(未完待续。)
准备进川 7
不过,烦恼归烦恼,事情还要有条不紊的进行,在这个你争我夺的世界里,坐吃等死的例子太多了。徐庶可不希望自己的私心影响到刘妍的前途,伐蜀是必须的。
在余下不多的筹备时间里,整个荆州更加高速地运转起来,一切准备工作都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属下们各自忙翻了天。刘妍却是闲了下来。她去拜访了黄月英,登门道歉。虽说寇封是她的师兄,是她的亲人,却也是她手下最可靠的将领。而寇封也觉得只有他在师妹身边保护着,师妹才能安全无虞。可是,这就要委屈黄月英很长时间了。当然,刘妍是这样以为的,究竟有没有委屈,那是黄月英自己的感觉。
到了将军府,刘妍意外看到黄月英穿着匠人服,头上顶着木屑就出来迎她,顿时就笑了:“月儿姐姐,你这一身,好别致呀!又在做什么好东西?”
“公主殿下见笑了,月英礼数不周,请公主殿下见谅。”黄月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故而红着脸告罪道。
“哎,月儿姐姐,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讲那些虚礼,快带我进去看看,你又在做什么好玩的东西?”刘妍一把把她扶起来。
黄月英当下也不再客套,领着她往里走,一边走着刘妍四处观望:“雪儿和那几个小子呢?今天怎么一个都不见?”
“和他们的荞姑姑回寇县老宅了,敏儿不小了,总要先认认门。”黄月英不经意地说。寇敏,寇封的长子,寇氏未来的家主。黄月英所谓的认门,就是送寇敏到离寇县最近的长沙郡学去读书,那里寇氏子弟多,相互间既有照应,又能有一定的独立性,不像在襄阳总粘着父母,一举多得。
刘妍闻言一边点头一边朝里走:“哎,有了孩子就是麻烦,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情。要不是这次我要出征,师兄定然是一千一万个不肯离开襄阳的,你也不用急着把孩子们送回寇县,哎……”
“公主您千万别这么说,进川是大事。”黄月英惶恐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黄月英在将军府的工作间。一看地上的木屑成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木屑味,刘妍叹道:“姐姐,换做是我,别说在这里面搞研究了,就是让我没事呆上一个时辰,我都会逃出来的。”
黄月英和善地笑笑:“公主你看,这就是我现在正在研究的东西,它如果能做成了,能提高灌溉效率,节省不少劳力。”
刘妍看到墙角摆着不少类似纺车的东西,听着黄月英的介绍,只觉得神奇:“月儿姐姐,等孩子们都大了,等我哥老了,从军营里退出来,你就在家开个学堂,把你会的这些教授出去,不但能给匠人正名,还能造福不少百姓呢!”
刘妍想得远,黄月英却只看着眼前:“我一直听说川内是天然粮仓,真想看看那边的人是怎么灌溉的,我这边的改造已经进入了瓶颈,怎么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
“这有什么难的,等我打下了两川,我们结伴同游,你去看灌溉设施,我要去看水利设施,我们一起!”刘妍高兴道,那兴奋劲儿就好像两川已经经入她的囊中了。黄月英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恭维她的机会,当下诚恳地表示祝刘妍早日实现心愿。
从黄月英家出来,刘妍瞬间又多了一个入川的理由,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该出征的日子。这一天一大早,刘妍就穿上了一身利落的骑马装,胯.下的枣红马早已不是小马驹,而长成了一匹健壮敦实的战马。刘妍骑在上面乍一看倒也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不过她自己知道,以她的骑术,骑马跑个圈儿还行,骑马行军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是现在摆摆样子,到时候还是要坐车的。
校场上,此时集结了黑压压一大片的士卒,个个都是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其中就包括刘妍最信任的也是荆州最强的一支军队,破军将军岑奇带领的破军营。这支部队从出新野的三百起步,几年的时间早已扩张到了三千人。
为了保证部队的质量,刘妍决定将这支军队的数量暂时控制在三千人之内,短时间内不予扩军。因此三千这个数目就成了岑奇最骄傲也是最痛恨的数字。多少人挤破头想要成为这三千人中的一员。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三千的人数规定而永远告别了这支军队。每每老兵要走,新兵要来的时候,就是岑奇最痛苦的时候。
同样是为了保持最强战力,破军营是新陈代谢最快的一支军队。只要被军医判定战斗力受损无法恢复,就会被迫离开这支部队。虽然每个活着离开破军营的士卒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退伍费,而且他们每一个士卒本身也富得流油,但他们没有一个不是万般不舍,哭着求别让他们走的。
刘妍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她希望她的士卒都能活着回来,回到家人的怀抱中。即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也一直这样希望着。活着回来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破军营身后,是黄忠和寇封带领的仅次于破军营的另一支强军。老将军黄忠今天好像焕发了第二春似的,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一身金灿灿的盔甲配上他的鹤发红颜更显得他宛若一尊宝塔,端坐在马上。老爷子高兴啊!人到了这把年纪,才算是活出滋味了,打仗什么的,他最喜欢了!看看现在,再想想当年在刘磐手下的日子,他只想吐一口痰,然后来一句:“呸,养什么老?老夫很老吗?”
和黄忠,寇封一平排的,还有褪去了凌厉的外衣,一派平和的张飞。失去刘禅的消息很久了,久到他都失望了。听说刘妍要打两川,点名点到了自己,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三将军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穿戴盔甲,安静地出现在他该在的位置。刘妍见状眉头皱起,看来这次进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帮张飞找回昔日的自信和勇猛。如果这次找不回来,张飞可能就此废了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先打刘璋 1
黄忠和寇封身后,是魏延和他的部队,他身边还有另一匹马,马上坐着的正是从夷州调回来的乐进。乐进凭借自己在夷州的出色表现,晋封杨武将军,兼夷州太守。现在夷州太守的职位给人做了,而他却有了进川立功的机会。乐进心中干劲满满,准备立个头功,让刘妍给他再兼一个川内的太守。他太喜欢开荒拓土了,没有什么比将荒凉无人的小渔村改造成热闹繁华的大城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魏延和乐进的身后,是一身戎装,初出茅庐的邓艾。和同样一身甲胄却没有带盔的马谡。他是作为邓艾的随行参军存在的。邓艾现在已经是庞统手下的一员小将了。虽然他的正式身份是个司马,年不满双十,手下也只有区区一千士卒,但是庞统手下即便是杀性最重的岑奇也不敢小觑他。
原因就是邓艾在历次模拟战中,无论是战前的兵棋推演,还是战时的排兵布阵,临场指挥,几乎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最后的胜率更是高得惊人。令其他沙场老将都叹为观止。庞统更是对他倾囊相授,精心栽培,使得邓艾虽然还没有作为大将的实战经验,却已经在士卒中有了不小的人望。马谡更是彻底对邓艾服气了,甘心放弃自己的将军梦,只做邓艾的随行参军并协助庞统处理外交事务。
庞统对他们的这个组合也很满意,邓艾处事太刻板,不知变通。有马谡在边上帮衬着能帮他许多,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师兄弟,都受到过徐庶和庞统两人的带教指点。在一起合作的时间也长,庞统和徐庶都不在的时候,遇事也是他们两个商量着决定。现在,这是两人第一次领兵参与这么大的战争,马谡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邓艾却是一贯的面瘫脸,喜怒不形于色。
至于负责走水路的周泰,早已经先一步出发去往涪陵,当然不是指望他能攻下这座坚城,只是让他在前面打个前瞻,清个空地好安营扎寨。也就是说,涪陵会是在水路上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障碍的大城。
可是,最走陆路的刘妍来说,大军一出夷陵就有可能遇到阻击了。因为过了夷陵不多久就是巴东大城,背后就是瞿塘关,也就是蜀中的门户,只有叩开了这道门户,才算是真正的入蜀。因此,刘妍和庞统心中都有数。战争,从走出荆州地盘的一步便开始了。
当然,表面上此时的刘妍是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心里却在嘀咕,这么多人出来送我,却还是少了老师,果然他还是对我的决定非常不满,嘴上无法说服我,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抵抗了。不过这样也好,不见他我心里不紧张,虽然有点小失落却也减少了我的心理压力。
这么一想,刘妍脸一版,手中的小皮鞭当空一扬:“大军出发!”这四个字一出口,大军立刻动了起来。原本围着刘妍的蒯越,蒋琬等留下的大臣们纷纷退到两边,各自弯腰行礼,恭送他们的公主殿下和军队,默默祝福,希望他们能旗开得胜,早日拿下两川,实现战略目标。
要知道,能在襄阳城内参加出征仪式的只是部分主要将领和士卒代表,真正的大部队早已集结到了夷陵,连江陵守将霍峻此时都在夷陵等待刘妍中军抵达,与她共商后防大计。
刘妍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她率领大军离开校场,往城门口来的时候,其实徐庶就在城头上,他一直都在等,等着目送刘妍出城。作为老师,他一直都把刘妍当成晚辈看待,就算刘妍后来向他求婚,就算刘妍之后与他冷战,都不能改变他心中对刘妍的定义,他怎么可能真的狠心到不去送她呢?
刘妍亲帅大军出发攻蜀,曹操那边早有准备,还没等确切的消息传到许都,他就已经下令曹真,朱灵和赵俨四人留守许都,自己则带着曹仁等几员将领前往攻打辽东。
本来,打辽东在曹操看来是不用亲自去的,甚至连曹仁都不需要去。只需随便派个类似满.宠.这样的就能搞定了。但是他偏偏亲自出击并作出精锐尽出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哄徐庶上当的。至于带走曹仁嘛,那就是真爱了。为了帮曹仁找回自信,曹操也算是煞费苦心,西凉的战场上遇到马超这个猛人,没能达成目的,这会儿又带着他赶往辽东,让他去捏公孙康这个软柿子。自己人,就是不一样。
江东那边,孙权才是那个最苦逼的人。满心以为刘妍走了之后,他们可能有偷袭江夏的机会。结果甘宁这尊大神居然没有跟着一起进川反而是留在江夏镇守,真是坑死老孙了有木有?甘宁是蜀人,又是水军中最牛逼的人物,孙权怎么都没想到刘妍会把他留在江夏而不用他攻蜀。难道说,江东与曹操暗地里结盟的事情,荆州已经知道了?不过是一些暗地里的武器买卖而已,表面上江东还是和曹操在合肥,寿春附近打得火.热好么?难不成荆州那小丫头有天眼不成?
也不怪孙权郁闷,他这边上蹿下跳地扮演两面派,本就是演给刘妍看的。结果搞了半天都是他一个人在自娱自乐,刘妍根本没理他,该怎么布置还怎么布置,只要甘宁在江夏一天,江东的船只就不敢过界一次!
在刘妍心里,那是防火防盗防江东。江东人从上到下,从孙权到张温,鲁肃再到周瑜,凡是打过交道的,除了周瑜好点儿,其他一个赛一个的无耻。她才不会相信孙权会放过报复荆州的机会,因为反之她也不会轻易饶过对方。所以,她当然不可能冒冒失失调走甘宁。
虽然这么做对甘宁本人来说有点儿不厚道,给他画了馅饼却不给他吃。但刘妍相信甘宁自己也很清楚,江东孙氏不除,江夏不宁。江夏不宁则整个荆州都不安宁了。所以,他留在江夏是必须的!
至于孙权和曹操在合肥的那些小恩怨,完全不在刘妍和徐庶的眼睛里。这也太假了,守将张辽从来都没在城头上出现过。就看见江东的士卒懒洋洋地扛着梯子,象征性的爬两米,上面也象征性地扔点儿小石子儿什么的,底下人就退兵了。
尼玛这都不需要细作详细说,外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好么!这江东与曹操结盟的事情肯定比珍珠还真。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刘妍怎么可能拉甘宁去进川?甘宁就算再想衣锦还乡刘妍都只能说抱歉好么?孙权没脸没皮,前脚赤壁把人家打得差点儿回不去,这会儿又上杆子和人家结盟了。这真是只有他能做得出的事情。
总之,现在的孙权看见甘宁留在了江夏,那表情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阳谋都是没有用的。
且说刘妍这边,出了夷陵,她就坐上了马车。庞统,张飞,寇封这三人就在她的车前车后,只需一撩帘子就能看见。有这三人在,再加上寇希寇望等亲兵护驾,安全系数非常高。因此刘妍在车里惬意的很,没事就躺在软垫上反复研究手上的舒张地图。她把它绣成手帕藏在袖中,没事就拿出来看两眼,研究一下。至于公主府里那块屏风,已经让人搬到了大厅之上,方便蒋琬,刘巴开会用。
她是挺惬意的,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惬意。那就是奉命前往攻打巴东,拿下瞿塘关的黄忠魏延乐进三人组。他们刚到目的地,巴东守将就带着文武官员开城门投降了,连同瞿塘关一起献给了刘妍。刘妍以为会遇到的第一个险阻,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顺利过关了!
黄忠魏延等不敢怠慢,继续往前进军了。刘妍得知她人还没到巴东,巴东就是她的了,连带瞿塘关居然是买一送一而且她还没出一分钱。这么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刘妍当场笑纳了这份大礼,并且传信让蒋琬火速派人来接手。蜀中的守将当然不能让他们继续留着,刘妍问清楚情况之后,就让他们几个随军了,
后来,刘妍亲自问了投降过来的蜀将,为什么不抵抗,而选择直接投降。结果那守将的话让她出乎意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属下,心说要是被刘璋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原来,那些人之所以没打就投降,倒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不满刘璋长期的重文轻武,不修兵事。蜀中部队大多面临这军械严重不足,质量各种不好的问题。虽说这年头当当兵就是为了能混口饭吃,但你若是只给饭吃不操练不拉出来实战的话,战斗力根本就已经丧失殆尽。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守得住城池呢?
刘妍问清楚情况之后也开始犯愁了。这是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节奏。不能掉以轻心,决不能放松。北伐这才刚起步,以后这种事遇见过了就有经验了。(未完待续。)
先打刘璋 2
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去刘妍的部队所到之处,基本都是守将直接投降,大部队顺利通过,一路上势如破竹,气势正在一步步往上走。这个时候,庞统站出来说话了:“公主殿下,我们现在身处异乡,一定要提高警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刘妍点头,此时此刻大部队已经到了距离江州四十里外的一处小城。而江州将是他们入川以来第一个险阻。江州守将是蜀中名将张任,本来只有他和他的副将守城,可是由于刘妍突进得太快,吓破了刘璋和蜀中众臣的担子,刘璋把老将泠苞和邓贤前去相帮,并且在江州布下了精兵两万,凭借江州复杂的地形,想要拖住并击败荆州军。张任更是叫嚣要让刘妍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还说不管她带了多少人,有他张任在,管教他们全部留在江州。
张任的自信是有道理的,他是蜀中本地人,又是老将,对江州的地形地势自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哪里可以设伏,哪里可以诱敌深入,哪里可以安全撤离,都在他的脑海之中。
当然,他不知道,刘妍手中握有张松给的地图,虽然没有张任了解的那么细致,但是有几条大路,几条小路这种基本地理情况她还是知道的。
因此,在攻打江州之前,刘妍,庞统,和先一步到达并安营扎寨的黄忠,魏延,乐进等人济济一堂,开了入川以来第一次全体战前会议。
庞统是军师,坐在首位,刘妍坐在他的右边上手,底下文臣武将分两边站得整整齐齐。庞统先是对刘妍一拱手。紧接着就是例行公事地把她晾在一边。
“前面就是江州了,过了江州我们就可以兵分两路向成都方向包抄。根据探子来报,刘璋在前面摆了两万大军,除了张任以外刘璋还摆了泠苞和邓贤两员大将。我们的第一场硬仗,就在这里了。”庞统如是说道。
刘妍在一边并不说话,冷眼观瞧。底下诸位将领听见军师说有硬仗打,顿时个个喜上眉梢摩拳擦掌。庞统见状难得地微微一笑:“自古攻城有定式,无非就是围困,强攻,诱敌出城等等。凡此种种,皆可用得。现在就看敌我双方,究竟谁的耐心更好,信心更足,拳头更硬。”
“这个问题还用讨论么?你们都知道,老夫与荆州名医张先生互为邻里,所以,现在;老夫专治各种不服!”黄忠半开玩笑地说。
“哈哈哈!黄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好一个专治各种不服!”魏延是黄忠的老部下,一直都在黄忠的光环底下讨生活。对黄忠,他非常尊敬,一听老爷子如此霸气侧漏的话语,顿时大笑着附和。
其他诸位将领当然都不敢小觑黄忠的实力,各自点头称善。黄忠见同僚们都应和他,顿时得意起来,当下主动讨令:“军师,公主殿下,末将愿为先锋,去掂一掂张任的斤两!”
“老将军乃是我荆州正梁般的存在,像这种小事,何劳老将军动手,末将愿往!”寇封自打进川之后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挥,好不容易遇上机会,岂肯错过?当下小小恭维了黄忠一把之后就开始争功了。
黄忠见状笑骂了一句:“个小没良心的,老夫对你倾囊相授,难道就换来今日,你来抢老夫的活儿?”寇封嘿嘿一笑:“有事弟子服其劳嘛!”寇封知道黄忠并不是真生气,因此大胆扯皮道。
场下这一老一少争功,其他人就只能看着了。余下的诸位,张飞沉寂已久,不会和黄忠争锋。剩下的几个,乐进是降将,从来也没想过要和荆州第一的镇军将军黄忠争高低,剩下的几个都是黄忠的晚辈,此时都不会开口。
别人都不开口,黄忠觉得这第一战的第一个回合,就该是自己拔得头筹了。没想到庞统却说:“谁说我会按部就班地打江州了?谁说我要派人去讨战了?老将军稍安勿躁,这一次,我们不和他们打传统的攻城战。具体怎么做,你们听我慢慢说。”
黄忠顿时老脸一红,乖乖退回自己的位置里,心说军师什么的,果然都狡猾,自己不知不觉中给他免费当了一回热场嘉宾,把场内诸位的心气儿都给调动起来了,自己反倒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事儿也叫真的是搁在了庞统身上,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老爷子心里没准儿就气上了。正因为大家都知道庞统不太会说话,因此即便是被他即被他利用又被他埋汰了,黄忠也不动气,厚厚脸皮往自己的位置里一站,静等庞统的下文。
“江州城就在眼前,我们什么时候打它,它都在那里,不会长腿跑了。此时城头上的守卫也是气势最足的时候,我们此时上去讨战,占不了便宜。倒不如另辟蹊径,找点儿别的法子,让它的城门自己为我们打开!”庞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军师如已有妙计,不放与我们大家说说,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刘妍此时开口了。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听着打心眼儿里舒坦。其实她心里却在吐糟庞统,你丫知道自己弱点在哪里就该规避,明明不会聊天还说那么多话,一不留神又把别人得罪了都不知道。刚刚已经把黄老爷子得罪了,老爷子不会与你计较,你还不长话短说,把你的意图说出来。还在那里卖关子。真是不懂得扬长避短呀!
没法子,作为你的上司,这个时候我只能假装一下好奇宝宝,帮你把这个漏洞给补了。刘妍心中暗暗摇头,庞统什么都好,就是不善言辞这点不好,本人还不懂规避。就他这样的还想在江东混日子,也真是苦了他了。
刘妍一开口,底下顿时安静了。纷纷看向庞统。庞统气息一窒,一直到自己话多了,立刻轻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江州城周围的地形复杂,岔道极多,有些地方密林密布沟.壑纵横,非常容易埋伏人。所以,我下令,我们将部队散开,先把这周围的暗桩清一清。
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掌握了地形地貌,即便将来遇到埋伏,我们也能从容应对,反而杀之。其次就是能泄去城中守卒的气势,让他们空等几天,避免洪水撞上堤坝,着了他们的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他们以为我们一上来就会去攻城,所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我们就是停在这里不动,把这方圆四十里之内的地形先给摸清楚了,为将来彻底清剿城内敌军做好准备,如果真的遇上埋伏,那就是另外的运气了。”刘妍点头称赞。底下众将闻言也都纷纷点头。
这搜索的任务自然不会让黄忠,魏延,乐进这种大将去做。于是,邓艾就被推了出来。由他和马谡带领手下的一千士卒,外加岑奇手下的探子营全体出动。开始了清扫路障的工作。
这个工作需要冷静的头脑,细腻的心思,外加敏锐的洞察力和极强的应变能力。邓艾和马谡的组合无疑是上佳之选。至此几员大将心中才算是明白过来,搞了半天,原来军师也有小心思,这是要给自己的关门弟子立功表现的机会啊!亏你前面做了这么多铺垫,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不过大家对邓艾的印象都很不错,也知道军师这么做的重要性。没人会觉得庞统这是故意扶邓艾上位。
其实,庞统今天说的这番话在不久之前就与刘妍说过。另外今天场内还有一个知情.人,便是乐进。刘妍觉得他在征辟夷州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大将气质是像黄忠,赵云这样的大将才有的,张飞在大局观上都不如他。因此,庞统与她讨论拿下江州之后的分兵策略,她毫不犹豫地就把乐进给推了出来,说此人堪当大任!因此,他们开小会,乐进也在一边听着,刚才自然也就不会插嘴了。
话说邓艾上前拿了令箭,熊纠纠戚昂昂地走出大厅。剩下的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庞统,庞统此时才说,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还是要给敌军一些进兵的信号的。所以,拔营是必须的,当下他就下令,以五里为一个单位,慢慢向前推进,慢慢积聚士气,做出正在准备雷霆一击的架势。
不但如此,庞统还下令所有的将军穿上各自最鲜亮的甲胄,各自带领队伍向前缓慢推进。这行军的路是怎么招摇怎么走,怎么拉风怎么走,生怕对方不知道荆州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先锋胡曼的队伍每人发一面小锣,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江州城里,张任听说了这个情况,气得脸都紫了。大胆荆州兵,竟敢如此嚣张,真以为蜀中无人,他们可以横行霸道了,真真岂有此理!想来是前面走得太顺了,他们以为一路都可以这么顺下去,他们不知道,江州将成为他们的地狱!他们敢来,他就敢灭了他们!(未完待续。)
兵进江州 1
相较于张任的火爆脾气,邓贤就要冷静的多:“我听说那刘妍身边,有徐庶,庞统二人,都是荆州有名的大能人,此次跟随前来进犯的,是号称凤雏的庞统,此人更是诡计多端,将军稍安勿躁,且多派些探子打探情报,不可轻举妄动啊!”
“什么卧龙凤雏的,都是虚名,没有半点用处,刘备用了诸葛亮,结果还是横死沙场不是么?想来那庞统也高明不到哪里去,竟想出如此荒唐的招数,想要引诱我们出城,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等他们上门讨战,便将他们往山沟密林中引,只需一个埋伏,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张任对己方的战斗力非常自信,当下就制定了策略。
邓贤在蜀中的名气远不如张任,又是奉命协助,听张任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再劝。只是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荆州刘妍发展得太快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统一了荆州,击溃了曹操的大军,并与江东分庭抗礼。
刘妍本人更是传奇中的传奇,十多岁的小女子,凭一己之力揽下荆州诸多名臣名将不算,更是全盘接收了其父刘备的势力,曹操都不敢与其争锋,先封其为公主,后晋封而长公主,一路扶摇直上。如今更是亲帅三十万大军大举攻蜀。
虽说这三十万中,可能二十万都是水分,剩下十万中五万都是民夫。但一个小姑,就算只率领五万兵马,也已经十分惊世骇俗了,这水份不水份的也是别人猜的,也有可能三十万里,二十万是兵,十万是民夫,就凭她如一股旋风一般扫到了江州城下,她所带的军队的实力便足以让蜀中为之颤.抖了。
可惜张任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危机意识丧失殆尽,盲目自大使得他得他所带领的士卒个个都能以一当千,而他自认为是打伏击的高手,只要他出手,管教荆州兵有来无回。
三十里,二十五里,二十里,十五里,十里,荆州士卒缓慢推进,直到距离江陵城还有十里的时候。大军停下了,清空了一座村寨之后就开始扎营布防。营帐是简易的军帐,层层叠叠的军帐只用了一.夜时间便凭空出现在蜀中探子的视线里。
张任闻报冷笑不已:“敌人还真是目中无人的很,这么快就把大部队全都集结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是打算速战速决的样子啊!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一战下江州呢?”
泠苞和邓贤是一个立场,见邓贤朝天翻白眼,知道他对张任的自大颇为不满,泠苞摇了摇头:“既然心急的是他们,那就等他们上门讨战好了,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总是不会出错的。”
张任心里暗想,主公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两个榆木疙瘩。这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全占了。对方啥都不占,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这些优势,反而要龟缩在城中见招拆招呢?我们难道不能反守为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这么想着,他便不愿与那两人多说话,升帐,以上司的口吻命令他二人,一旦有人前来讨战,你二人中一人出战,一人守城。出战的人诈败而逃,我亲自领兵埋伏。你们只需把人引进我的伏击圈,我便能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尝尝失败的苦果。
另外两人见他这么有把握只好点头,张任于是真的领了一千士卒,往商定的岔道里埋伏去了。邓贤和泠苞则提心吊胆,等着荆州将领前来讨战。
再看刘妍这边,营帐立起来之后,他们也不急着出兵,而是就地修整了一天,第二天按部就班吃完早饭,庞统升帐点兵。又是一番争抢之后,这回却是魏延抢到了这个美差。只见他一身灿金色的甲胄,手持明晃晃的双刀,头盔上一撮红缨更是鲜红如雪,胯.下黄骠马毛色油亮,双目炯炯,一看就是没事儿闲的,才能养得这么壮硕。
按理说魏延如今已经是将军了,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讨战这种小兵才会做的事情了。可是入蜀这么长时间来,这是第一次正式开兵,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一个立功的机会,就算是将军都忍不住要去抢一下。万一之后又是势如破竹,那他们来了这么多将军,岂不是功劳头不够分?僧多粥少,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暂且把将军的面子放一放,抢了再说。
张任如果知道敌人是这么想的,估计又要怒发冲冠来拼命了。泠苞听说外面有人讨战,心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奈何,按照张任的计策来吧!当下邓贤留下来守城,泠苞带领两千士卒,出城迎战。
魏延一看对方带这么多兵出城,眉头一皱。这江州城里传说有两万兵,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确有此数了。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豪气,第一次讨战就出动了两千人。
要知道,这第一次讨战通常只是象征性的,各自带领少量军队对峙,敌人问你什么来路,为什么来犯等等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此时双方不可能用尽全力。大家心照不宣,这第一次的讨战其实就是互相掂一掂斤两。好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可是,今天这对战的双方都是各怀鬼胎。泠苞为了引魏延上钩,带领大军出动。做得好像真的要与他一决高下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想勾.引他去被张任虐。表面上是决一死战的架势,实际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才能把戏演得逼真一点,一沾既走太假,要是过招太多又担心难以及时抽身,因此他很是纠结地看着魏延。
魏延也在看他,至于他背后的两万兵,那是他的依仗,是她引以为傲的武装力量,只是他从来都不用罢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许久,都在等双方谁先动手。魏延在等泠苞先出手,这样他就达到了拖延时间的任务。而泠苞也在等魏延出手。这样他才能见招拆招,找到最佳的切入点,卖个破绽就能把人引过去。但如果是自己主动出击的话,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有种以大欺小的错觉。
(未完待续。)
进占江州 2
就在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快看出感情来的时候。还是泠苞沉不住气,先出手了。魏延本来就是来做幌子拖时间的,没指望一上来就交战,他真的是出来“相看”的。
本来也没有一上来就你死我活的,又不是双方有什么杀妻灭子的大仇。如果真是杀妻灭子的大仇早就杀红眼了,哪里需要“对看”这么久。
魏延之前一直在等,等泠苞说话,等他问标准开场白。谁知对方一言不发,于是他也只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竟然自己上来动手,魏延双眸一亮嘴角一弯,等的就是你!
本来嘛,我上门来讨战,你若不战而走,我也只好看着,我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打道回府的准备,没曾想你竟主动出击了,那再好没有,我本来就手痒得厉害,你主动送上门来最好,蚊子腿儿也是肉,再小的敌将脑袋也是功劳,我今天就用你的头开个张吧!
这么想着,魏延的眼里冒起了绿光,迎着泠苞的枪尖儿拿右手刀的刀背一磕。右手本来就是主力手,魏延又存心要对方的命,这一磕用了五成多力,泠苞的枪直往下坠,根本别想抓得住。
魏延见状实在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这个人头归我了!赤壁之后,老子终于又开张了!就在泠苞枪脱手,打算依计行事,调转马头跑路的时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魏延右手一松一抓,自己的刀脱手,反而抓住了泠苞枪头的枪缨。
真正战场大将手中的长.枪,都是镔铁打造,枪尖下的那撮枪缨也不是戏台上毛茸茸的一撮,而是铁丝攒成一缕一缕的,平时垂在强加下,一旦武将遭受箭雨袭击,将长.枪抡圆了,枪缨全部张开,就能把武将的正面以及胯.下的战马全部都保护起来。
泠苞手里的枪也是如此,魏延凭空一抓,抓住了一簇枪缨,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用力一拽。前后半秒钟都不要,敌人的枪就变成自己的了。
魏延顺势往上一提,抓住枪杆,此时,冷苞根本没有夺枪的意思,已经调转了马头,正提缰绳催马准备开溜。魏延一看敌人要跑,哪里能让他跑掉,这煮熟的鸭子还想飞?我这边已经饿了十七八顿,正等着你开荤呢!想跑?把脑袋留下,我让你跑!
这么想着,他毫不客气,提起长.枪,往前一递,整个人往前一扑,胯.下战马极为通灵,前蹄猛地一挺,后蹄扬起,让主人手中的枪又多送出去几公分。
多亏了这几公分,冷苞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人控住不住往前一扑,想要抓紧缰绳继续向前,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手死命地拽,却依旧无法控制平衡,却把他的战马抓痛了。马儿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皮都快扯下来了。为了自保,马儿猛地一甩脑袋。然后,泠苞悲剧了,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被自家马儿这么一甩,人直接从马上被甩到了地上,手里还抓着一把拽下来的鬃毛。
泠苞手下的两千士卒见他坠马,个个吓得目瞪口呆,都没反应过来。这,这也太快了吧?这才一个回合啊!
魏延带出来的几个副将和三百士卒反应却是迅速,立刻冲了出去,毫不犹豫地杀入了敌方阵营,不管其他,只顾砍杀,把对方好好的阵型搅得一团乱,根本就没空出来救援泠苞。魏延见自己的兵这么贴心,当然不会浪费他们的好意。趁泠苞摔得七荤八素爬不起来的档口,他轻轻松松地打马上前,还是用对方的枪,居高临下,一枪戳下去,泠苞想躲,却是来不及,直接被戳穿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可怜他从来都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按照他的剧本,他虚晃一枪之后就跑路,接下去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可是,魏延的剧本可不是这样写的,他一出手,便是势在必得。管你阴谋诡计,一枪刺死!
泠苞一死,他带出来的两千兵全部溃散,想要逃回城中却发现城门早已关闭,吊桥早已收起。他们已经无家可归。这个时候,不用魏延吩咐,副将们立刻指挥士卒停止杀伤并且喊出降者不杀的口号。
然而,这里是蜀地,两千人溃散之后逃入密林者为多数。真正抓住的俘虏只有四分之一都不到。不过,这对魏延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杀了泠苞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俘虏什么的,有几个活口就够了。
魏延鸣金收兵,得意洋洋地提着泠苞的头颅进来交令。其他人见他喜上眉梢纷纷侧目。心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杀了一个小将么?这种第一时间出城迎战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大将,以魏延现在的身份,杀这种人,完全就是欺弱。
魏延完全不把同僚异样的眼光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是羡慕嫉妒恨。由于泠苞死得太快。魏延根本连他是谁都没搞清楚,更不用说从他口中知道还有一个张任在外面埋伏着了。
抓回来的俘虏中也没人知道张任这回事。只是告诉庞统,他们的将军是蜀中的老将,是主公派来协助张将军守城的。此时城中的邓贤邓将军是我们将军的好友,只是与张将军不太和睦。
庞统得到这些信息之后很高兴,立刻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刘妍。刘妍很高兴,心说这魏延是越来越给力了,不枉我把他送去南阳镇守了这么长时间,果然又有提升,隐隐有追赶黄忠的架势了。将来由他镇守成都整个西川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能不说,刘妍对自己的属下还是很了解的,她知道魏延想要什,自然也知道怎么投其所好。她已经打算好,将来进川之后,让魏延做成都守将,而她在成都应该只是稍作休整,不会住得太久。因为成都离她的根基荆州太远,她不放心。江东存在一天,她的荆州就不安稳,无论她在前方打得多么风生水起,心总是在半空提着,担心荆州会出事,担心老师应付不来。虽然老师几乎是万能的,可是刘妍还是担心。担心曹贼和江东联手,老师会吃亏。(未完待续。)
荆州乱 1
其实刘妍的担心并非空穴来凤,就在他们一路顺风顺水往江州城下进军的时候,荆州那边,徐庶已经有麻烦了。
这个麻烦倒不是来自襄阳,南阳,长沙这种大郡。而是来自五溪,武陵这边,起因是五溪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矿难,死了不少少数民族劳力。而政府按照当时的一般处置方式,每户给了很少的抚恤金就算完结了,表面上能挖出来的尸体清理出来了,但大部分的尸体埋得太深,没有技术挖出来。
这个事情如果放在平时,政府怎么说,老百姓也就认了,但是这次却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大批劳工的家属围住矿坑不让埋土,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他们竟然借此缘由围攻了当地的政府机关所在地。父母官被他们拖出来游街。因此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等到徐庶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五溪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五溪本来就是少数民族的地盘,刘妍为了稳定地方秩序分别从其他郡中抽调了一部分汉人替换了部分的少数民族。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当地的民族冲突问题。
再加上开矿的劳力多为少数民族,这次的死难者全部都是少数民族。诸多因素导致了这次民族冲突逐渐演变成了一场骚乱。
徐庶看着蒋琬递上来的报告眉头紧锁,眼中寒光闪烁。
没有外来的战争并不代表平安无事,这场骚乱分明就是有心人故意引导的。目的就是想让荆州内乱,从内部瓦解。
别以为这只是五溪一地的混乱,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往其他几个郡蔓延开来的话,那就会造成全荆州的大混乱,到时候就算徐庶手里有千军万马也无法阻挡被挑起了民族仇恨情绪的民众的冲动行为,到时候,刘妍视若珍宝的荆州基业就会葬送在荆州民众自己手中。
徐庶深谙这一点,所以才愤怒,这场骚乱的背后,一定是有高人在指点。是曹操派来的人还是孙权派来的人呢?一时间倒还真分析不出结果来。
不过,这并不影响徐庶做决定,搞不清楚暗处的人是谁,我就把这趟浑水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你这条黑鱼能一直藏身在后面不出现!
对付打砸抢烧的暴民,摆事实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政府也不可能在作出什么退让了。这个时候能采取的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以暴制暴,用最快速和血腥的方式,把暴乱镇压下去!把这些暴民的气焰彻底掐灭,这样才能听到真正来自受害者的声音。
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大将出手,只需派一个校尉或者司马到现场。关键是带去的军卒必须是下手够狠,动作够快,并且目不斜视,不会受外界的诱.惑而变质。庞统手底下岑奇的破军营士卒是最好的人选。但徐庶手下也不是没有人的。
刘妍带走寇封和张飞,只是带走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带走他们的兵。他们两个手下的士卒如今都直接受徐庶本人的辖制。这是刘妍给老师留下的依仗,也是徐庶的权力高过蒯越的直接体现。
刘妍始终对世家出身的蔡瑁和蒯越有所怀疑,因此她和徐庶商量,带走张飞和寇封,但是留下他们的军队,这批军队成为荆州防御体系内的机动力量。人不多,三千多点人。出身都是根正苗红的长沙人,早年都是黄忠系,对刘妍的忠诚度很高。
徐庶别出心裁,从荆州府大牢里找了几个自身刽子手,让他们分别带队,前往武陵,向当地地方官提出严正警告,直接上街巡逻,发现有打砸抢烧的行为,直接抓现行,直接就地正法。如果遭遇反抗,有一个杀一个。暗地里却在士卒中安插了几个眼线,一旦发现是有人挑唆立刻标记他的行踪,进行秘密抓捕。
如此双管齐下,那些别有用心的暴民终于被一一揪出,虽然杀了不少人,流血冲突也不少,但总算是把几个武陵当地的小地主给揪了出来。
只是,这还不算完,徐庶命人把他们押解进襄阳亲自审问,却被告知他们也是被利用的。是有人提前把事情透露给他们知道,然后煽动他们带人去打砸抢,用以报复刘妍之前在各郡对豪强地主严酷的剥削。
得到这个消息的徐庶摸着筷子盘算的半天,都不知道这背后发布消息的人是谁。不过,消息来得这么大,好像身临其境一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但是大人物又都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而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名声毁于一旦。大人物们都是极爱面子的,这要是被查出来有什么负面消息可比这件事本身更让人觉得丢脸。
因此徐庶猜测这背后捣鬼的人,多半是曹贼派来的奸细。还不是一般的小人物,而是谋士一般的角色,这让徐庶感到棘手。虽然知道敌人的来路无非就是江东和曹贼这两家,可到底是哪一家,亦或是两家都有份,这就不得而知了。
徐庶本人更倾向于是江东贼子在搞鬼,他觉得曹操如果曹操想要报赤壁之仇,想要灭了荆州的话,只管派大军前来扫荡,骑兵从许都出发来一趟南阳还是很容易的,就算进不了大城,在周边扫荡一阵也可以起到袭扰的作用。至于内部瓦解什么的,似乎更符合江东人的阴暗的作风。不管幕后究竟是谁,先把骚乱平息下来再说!
于是,武陵五溪再次遭受血洗,刽子手指挥杀人,那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简直就是指哪儿打哪儿。虽然山越个个人高马大,但架不住来平乱的都是正规军,军卒们对彪悍不讲理的山越从来就没有好感,这回更加如此,杀气山越来个个都如砍瓜切菜一般。谁让你们不安粉,你们本来都是我们的奴隶,你们大多都是江东送来抵扣赔款的俘虏,本来想让你们物尽其用,开个矿什么的。没想到你们贼心不死,还想着反抗?看老子不灭了你们!(未完待续。)
荆州乱 2
五溪本地的少数民族大多数都跟着胡曼参军做先锋去了,刘妍与她有协议,她治下的少数民族,所有到了年纪的青壮年都要参军,一个都不能少,留下的女人只能找汉人嫁了,本民族不允许通婚。
这样一来,五溪的少数民族就控制起来了。只是从江东那里得来的山越,却是凶名在外的江东山越,他们先搬到长沙,再由长沙运往荆州各地。徐庶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一段,才会下令由刽子手带领士卒去解决这个事情。该杀的,是那个背后指使者和那些冥顽不灵的江东山越,对于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客气,杀了再说!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让五溪当地的百姓惊惶不已,但时一长他们就发现,上面派下来的军队并不是魔鬼,他们只杀制造事端的山越,对普通百姓不但不打扰,还主动帮百姓修屋子,挑水砍柴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亲民。这么一来,敌我亲疏立见分晓。动乱很快被平息了下去。
然而,隐藏在这次动乱背后的,真正的背后指使者竟然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显露,悄无声息地就这么消失了。被抓住的所谓幕后黑手经过调查,都是荆州本地人,背景相对单纯,并没有徐庶想要找的“外部势力”。不过,徐庶并没有因此放弃怀疑。恰恰相反,他的疑虑更加大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又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这可不是普通细作能够办法到的事情。这个幕后黑手一定大有来头,没准荆州内部还有他的同伙,并不在被挖出来的豪强之列。
刘妍在长沙的时候,虽然几度清洗城内豪强和士族,但后来家大业大之后,这类清洗就变少了。可以说,除了长沙之外,其他几个地方的世家豪强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有没有可能,这个隐形的黑手是世家的人,但这个世家除了这个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参与到这次事件当中去?总之,既然坚信有幕后黑手存在,那就说明现在没查出来只是技术手段不够。套用一句现代的玩笑话:不是****无能,而是****太狡猾。
因为这个没有被抓到的“奸细”。使得徐庶心中存了沉沉的心事,他也因此多了几分警惕,开始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明面上的几大世家身上。
长沙城里的大世家如今只剩下寇氏一门,武陵城中的大世家这次都被排查过了。零陵的大世家就是刘巴所在的刘氏家族,那也是信得过的。如今看来,敌人可能就藏在襄阳,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作为荆州的治所,安全系数最高的襄阳,竟然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
徐庶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一星半点。就算是蒋琬,刘巴这些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也没有透露过半句,最近的一次例会上,他甚至让蒋琬宣布五溪的动乱事件已经解决了,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展开,以后的工作重心还得放在前方的战事上面,要继续做好后勤工作,给前方的将士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
会议结束,官员们各自散去。徐庶一回到家就钻进了书房,秘密召见了几个心腹家臣,让他们开始对襄阳城中的几个大家族进行秘密监视,就算是黄家,庞家也不放过。这些家族的家主最近见过什么人,办过什么聚会,有没有可疑的客人。总之就是二十四小时蹲守,不准放过任何一个不同寻常的细节。
那个幕后黑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露了行迹,更没有想到徐庶会这么快就查到了襄阳,并且有胆子去怀疑这些一直对刘妍表示支持的家族。
襄阳城中有头有脸的家族一共就那么几家,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襄阳太守蒯越所代表的蒯家,刘表时期襄阳第一世家现在排行老末的蔡家。军师将军庞统所在的庞家以及寇封的岳家,黄月英的娘家黄家。剩下的那些小家族基本上都是这几个庞然大物的分支或者附庸。
徐庶起先分析,有可能是蔡氏或者蒯氏家族里面有人在动歪脑筋,因此对这两家重点看防。刘妍临走前也曾特别提醒他要注意盯着世家,本来徐庶对她的话是不屑的,认为她是小肚鸡肠,因私废公。但是,出了五溪这件事之后,他开始意识到在有些事情上,女性的直觉的确比男性的主观意识要可靠许多,刘妍讨厌的这些人,可能真的有问题。
结果这一盯不要紧,还真被他盯出了异样。而这些异样的矛头竟都指向一直力挺刘妍,甚至对刘妍有过提携之恩的司马家,这让徐庶震惊之余又有些面红。这真是太让他意外了。他宁愿有猫腻的是蔡氏或者蒯氏,这样他最多就是叹口气,说一句妍儿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两家果然靠不住!但是结果,被查出有问题的竟然是司马家,这让徐庶觉得自己脸上也跟着火.辣辣地疼起来,他与司马徽是挚友,司马徽是刘妍的恩人,也是如今荆州官员体系里许多人的恩师。这问题如果真是出自司马府,那无异于是平地一声惊雷,荆州恐怕又要动乱了!
眼下正是需要维稳的时候,刘妍正在前方打仗,牵一发动全身。徐庶看着手上的情报犹豫再三,还是放在烛火之上点燃,看着这些情报化作一阵青烟之后,才起身,吩咐更衣。把身上的官服脱去,换上最普通的衣衫,吩咐写拜帖备轿子,他要上司马府去拜客!
徐庶一声令下,下人很快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管家还有些纳闷,什么时候老爷去司马府还要写拜帖?从来都是直接上门报个名字就可以穿堂过室了好么?这次什么情况?为什么要那么正式?管家迷惑不解,徐庶也不会和他解释什么,下人接了拜帖,先一步前往司马府去投递了,徐庶在家闭目养神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出门上车,往司马府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都在思量,究竟怎么去面对司马徽,怎么和他说起这个问题,如果一切臆测最终都被证实,他怎么办?
希望一切都是自己误判,徐庶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哎……你可千万不要晚节不保呀!”(未完待续。)
荆州乱 3
司马府上,司马徽正在书房与客人饮茶聊天:“河内司马氏与我虽然是同宗,却是各有各的格局,平日里也是互不往来的。仲达突然上门老夫,究竟所谓何事?据老夫所知,你们家族中已有不少人出仕了曹操,仲达你在荆州已经有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小子知道,小子在北方早已听闻您的名声,此次前来荆州游历,小子也算是慕名拜访。”司马懿很是谦逊地拱了拱手:“如果您怀疑小子,小子明日便告辞回去了,绝不多做停留!”司马懿义正词严地说,心里却在大鼓。虽然都是姓司马的,虽然是同宗,却早已分了家,几十年不相往来了。为了各自的家族利益,就算是互相伤害,上面的这些大佬也是在所不惜的。
比如这次事件,上面明知道他到司马徽的府上避祸,会给司马徽带去无尽的麻烦,甚至有可能害他家破人亡,多年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还想平安无事地回到北方。
河内的司马氏在曹操手里,已经陷得太深了,曹操这次把任务发到司马家,上面的几个老家伙认为这是立功表现的好机会,将来曹操真的统一了天下,司马氏就是大功臣,位列三公什么的不在话下。
为了这个目标,家族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单“生意”并把任务分配给了在曹操手下做事却一直都不甚用心而得不到晋升机会的司马懿,并且再三警告他一定不能把这件事给办砸了,不能给家族蒙羞。并且威胁他,如果办不好,他会被逐出家族,
司马懿万分无奈,心里把曹操和家族的头头脑脑骂了个遍,却又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在五溪煽动豪强造反,闹得血流成河。他却成功脱身,悄悄来到了襄阳,以本家客人的身份,住进了司马府。
只是他这些天的日子可不好过,司马徽虽然看在同姓的份上收留了他,却是每天都在变着法儿提醒他,你该走了,你别在我这儿呆了,你再在我这儿待下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司马徽那叫一个憋屈,他在河内家族里不受待见,到了本家这里,更是多呆一分钟都惹人嫌弃。长叹了一口气,他悠悠地开口了:“这世上真正的隐士,那是如许由一般,终日粗衣布裙,在颍水边以垂钓为乐,终朝不问权贵事,一心只求独修身。可是您呢?您表面上是隐士,实际却与权贵有着密切的往来,否则又怎能在这寸土寸金的襄阳有如此奢豪的立身之地呢?您不愿我给您添麻烦,我明日动身离去便是。”
司马徽一愣,一张老脸红了,青了,紫了。他的确不是真隐士,真隐士需心无旁骛,可他有太多的牵挂,他的家族,他的儿女,他的名声,他的财富,这一切的一切犹如一条条绳索牵制着他,使他豁达不起来。
他利用自己的名声和才学,培养了许多弟子,正所谓桃李满荆州,他利用他们,投资在许多政客身上。刘表是他投资的对象,他获得的是水镜先生的美誉,以及司马府犹如王府一般奢华的气象。
刘备是他的投资对象,他获得了对方几乎下跪感谢的极大虚荣。当然,原本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以为刘备有染指荆州的能力,将来能成为一代枭雄。结果这比投资因为刘备的身死打了水漂,诸葛亮就此下落不明。
不过还好,他一向信奉的“全面撒网,重点培养”的策略起了效果。当年因为刘备的关系对刘妍施了恩惠,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刘备没了,刘妍却崛起了。他依旧没有亏还有得赚。刘妍对他非常恭敬,也很听他的话,将来荆州司马氏这一支,想必能从他的手上发扬光大了。
虽然刘妍晋封公主之后,给自己办了一场抱着牌位的婚礼,让司马徽心里极度不舒服。不过随后他又释然了,虽然没能推自己人做驸马,他还有徐庶这个公主的恩师,荆州城里权力第二高的徐庶这个好友,有徐庶在,刘妍的一切思想活动都逃不过他的眼。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司马懿却莫名其妙出现了。说什么来旅游,司马徽才不会相信。这个司马懿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阴谋。河内司马氏一直都是曹操的走狗,这个司马懿恐怕也不是好人,没准真是曹操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定。
司马徽越看司马懿越像奸细,因此也是更加的坐立不安,绞尽脑汁想办法赶司马懿滚蛋,可是司马懿表面上说得可怜,实际心里却是想着拖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曹贼可是很多疑的,万一被他怀疑说自己任务完成得太过顺利,是不是他已经投降了荆州,因此回来做无间道。
所以,在荆州待几天是必须的。可是,司马徽已经怀疑他了,万一正住下去,得到天真相大白了,司马徽还不真的气得直跳脚?
他司马懿现在可是五溪逆案的背后主谋,这件事要说责任也是他占了大头。如果被荆州的高层知道这里,他进去是肯定的,他进去之后会遭受同排挤。
如今,已经走投无路的司马懿不能不厚着脸皮赖着不走,但他是读书人,读书人要面子,面对司马徽的强烈质疑,司马懿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本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耐心再耐心,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能动气。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看到司马徽脸色一变,还没来得急反应的时候,司马徽就已经开口了:“我看你在荆州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早早地回去,在别的方面多用用功,至于荆州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司马徽本来是随便说说,主要目的是想把司马懿赶走。谁知他好巧不巧地说了句:荆州的事情不用操心。顿时让司马懿惊出了一声冷汗,莫不是,他已经知道那件事是我干的了?”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外面司马家的门房在门口求见,说是荆州右军师将军徐庶求见,并且送上拜帖一张。一石激起千层浪,司马懿彻底傻了,徐庶怎么能这么聪明,想到了这儿呢?(未完待续。)
荆州乱 4
别说司马懿紧张,司马徽也觉得莫名其妙,徐庶上门就上门了,怎么还递帖子求见?这是什么路数?司马徽搞不懂,接过帖子来一看,被上面徐庶的自称吓了一跳。只见上面分明写着:“荆州右军师将军,徐”
看到这个抬头,司马徽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来人,更衣,开正门,老夫亲自出接!”徐庶你怎么回事?用这么大的抬头来压老夫,这可是头一遭啊!难道你来,是有什么公事吗?如果是因为公事,那你根本就不用登门,直接把我从家里传唤到你府上不就行了么?反正你现在是官,而我名气再大,也只是个草民不是么?
想到这里,司马徽倒是有些动气了。想想自己与徐庶相交一场,徐庶被曹操.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自己收留了他,并且帮他在荆州造势,才逼得曹操放了他的母亲。而他与刘妍的师徒缘分,也是因为有他的高调玉成,才能成功。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徐庶能有今天,司马徽觉得自己占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功劳。
没想到今天徐庶会用自己的官位来打压自己,司马徽心中气闷,却是没有办法,人家已经上门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人家把官架子搭起来了,作为草民的司马徽只能换上正式的衣衫,开正门出迎。
边上司马懿察言观色,起身拱手道:“既然您有客人,小子这就先回避了。”说完自顾自往外走。司马徽此时被徐庶的拜帖给气到了,没注意到司马懿强作镇定,实际上脚下生风,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书房。
司马徽一身玄色衣衫,站在大门口,看见徐庶的车子远远低来,心中有气,脸上越发的恭敬,抢步上前对着车子上的徐庶躬身一礼:“徐大人!”
徐庶见状顾不得喊车停,直接从正在行驶中的车上跳了下来:“德操,你……”他这一跳,倒是把马夫吓了一跳。连忙拉缰绳停车,脸色发青。
司马徽见徐庶如此情状,心中的气退了几分,但嘴上的埋怨还是要说的:“大人今天如此大的阵仗,小老儿怎敢不亲自出迎?”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徐庶所乘的车子旁边,两排挎着腰刀威风凛凛的侍卫。
“德操,我今日前来,的确不比往常,听说贵府上新近来了一位客人,不知是不是这位呢?”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递给司马徽。司马徽心头突突直跳,接过宣纸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打开宣纸一看上面的图容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他犯了事了?哎,我,我就知道……罢了,罢了,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我本家的亲戚,此时就在里面,你要抓他尽管动手吧!”
“好!要的就是德操.你的这句话!”徐庶闻言立刻大喝一声:“围起来!给我仔细搜!苍蝇也不准走脱一只!”命令完毕,他车子两边的侍卫便分成两批,一批如潮涌一般进了司马府,另一批则把司马府外围团团围住,只片刻功夫就把司马府围得水泄不通。
徐庶见状对司马徽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趁他们干活的时候,到我的车上聊聊如何?”此时司马徽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唉声叹气地跟着徐庶上车。徐庶见他没精打采,心中也替他难受:“德操,真没想到,此人真的藏身在你的府上。我来的时候,一路都在想,应该是情报有误,你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
“他是我本家的亲戚,单名一个懿字,表字仲达。你没登门之前,我一直闹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登门拜访。要知道,我与那河内司马氏,已经有好几十年都不相往来了。但是你今天一来,我一看到你给的图容,我就全明白了。这次五溪叛乱的幕后主使者,是他对不对?是他奉了曹贼的命令妄图在荆州挑起内乱,制造事端是不是?”
“德操,这件事与你是无涉的,你也不要多想了,等人抓出来了,我带走。给公主的表章上,不会有你只字片语,你放心吧!”听了司马徽一番话,徐庶立刻就明白,他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了司马懿,一切与他无关。故而宽慰他道。
“哎,老弟,你不用顾忌我,公主殿下冰雪聪明,你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吧!老夫这次的确是失察,犯了包庇重犯的罪,人是从我司马府上带走的,就算你不写,这来往的百姓都看在眼里,公主殿下又怎会不知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照实写吧!”司马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徐庶见状,心中更难过。不过他并不后悔这么做。与其为了顾念司马徽的感受和面子导致放脱了这么重要的犯人,倒不如先把人抓住,事后在给司马徽道歉赔偿损失。不过,司马徽的窝藏罪的确是坐实了,不管他不知情,客观上他为司马懿提供了庇护,给抓捕司马懿增加了难度。
”不过元直老弟,你的保密工作做得1却是好啊!老夫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稀里糊涂地就给收留在了府里,可你们怎么知道就是他做的,而他又在我的府上呢?”司马徽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手里的这张画像,是我连审了十三个见过此人的犯人才拼凑出来的图容,至于怎么知道他在你的府上……说实在的,在路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你一看到这张图,就立刻说出了实情,倒也免了我一番探查。我也因此判断出,此人的所作所为,你其实并不知情。”徐庶坦然地说出了实话。
“哎……他说他从河内来,我就隐约有些觉得不妥了。那河内司马氏是曹贼的死忠。他们的人来荆州一定是没安好心。可他毕竟是我本家的亲戚,又那么年轻,说的满嘴的谎言,我……”司马徽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对方把他的面子里子都撕光了,他恨不能对方能马上滚蛋。
(未完待续。)
徐庶vs司马懿 1
好在徐庶此时已经十分确信司马徽是无辜的,故而见他词句模糊,便体谅地摇摇手:“这件事就这么打住吧,我已经嘱咐过了,他们也都是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哎……老弟啊!你是坐实了公主西席的位置,这地位以后只会水涨船高,可我就呢?公主对世家的态度一向强硬,万一她觉得我们这些世家妨碍到了她的统治,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司马徽有意无意地探徐庶的口风。自打刘妍用一个牌位化解了自己的个人危机之后,司马徽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女孩身上的变化。不仅仅是身份从女童一跃成为未亡人。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和往日大相径庭了。自己当时一时冲动对她表示效忠,她曾说过会请自己到公主府上详谈。可是这都多久过去了?她都开启亲征了,这谈话是一拖再拖,一直都没有兑现。所谓的举族效忠变成了一句空话。可是,司马徽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如今的荆州几大数得上名号的家族,黄氏不用说了,黄月英嫁给了寇封,做了寇氏的大妇,深得刘妍的器重。黄老头子说到做到,真的把黄氏这些年经营的田产,拥有的佃户全部上缴给了刘妍。刘妍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除了聘黄月英做从事以外,黄老头子夜成了襄阳郡学的傅士之首,他的儿子则被调往长沙郡学教书,黄氏一门为辅佐刘妍真的做到鞠躬尽瘁了。至于其他几家,蔡氏从高门退化为豪强,大有被蒯氏全面接收的趋势,而蒯氏除了蒯越是荆州太守之外,其他子弟都没有为官而是经商的经商,务农的务农,就算是现在尚在郡学学习的年轻小辈,学的也不是治世之道,似乎蒯越是不希望自己之后再有子弟从政了。如果这是刘妍的意思,那么一旦蒯越退位,蒯氏高门的帽子很快也要被摘掉。倒是宜城马氏,五兄弟中,四个出仕荆州,且都胜局高位。隐隐有成就高门的趋势。只是马氏一门向来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他诸如宜城向氏,零陵刘氏,长沙寇氏等等,只要是数得上的,都是刘妍的心腹。除了司马氏。司马徽心里苦,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刘妍似乎存心晾着他。既不接受他的效忠,也不说什么时候收拾他。他本人倒是不怕,可是身后这么一大家子,他的儿子,侄子,外甥等等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倚老卖老,靠吃老本过日子吧?虽然他也是襄阳郡学中的傅士之一,但仅仅只是之一罢了,地位并不如黄承彦,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了。更何况他的子侄们都没有出仕,这让他非常不安。刘妍对他越恭敬,他就越后怕,怕自己百年之后,家族就此凋零。只有辉煌过才更怕被冷落。而司马氏曾经的辉煌让他更加恐慌,习惯了沽名钓誉的日子,司马徽只要一想到日后司马府变得门可罗雀,自己晚景凄凉,他就觉得自己头上的白头发每天都在变多。徐庶见老友如此,只好劝他放开些。说妍儿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也别有太重的心思。正说着话,进府抓人的侍卫押着一个头罩黑布的人快步朝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走去,推推搡搡地就把人送上了车,落下了帘子,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徐庶见状对司马徽一拱手:“人我带走了,改日再登门与你叙话。”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司马徽勉强一笑:“好吧,草民不敢妨碍大人的公事,大人请。”说完由下人扶着下了徐庶的马车。徐庶长叹一声,命人落了帘子,调了个头,往自己的府邸而去。一路上,徐庶一直在想司马徽方才的话,他说刘妍对司马氏一直采取表面恭敬实则采取冷落疏离不录用的态度。他乍听之下觉得老友是多虑了,可是冷静下来再想想,似乎老友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妍儿婚后和婚前对司马氏的态度的确不一样了。一个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她婚后再也没有去过司马徽的府邸,也没请司马徽到公主府去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与黄承彦,庞德公这两位,却是一直常来常往,去黄承彦家更是随意,从来也不要预约通报什么的,遇到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是老神在在自己往黄承彦的书房里一钻,翻翻书赏赏画,就跟在自己府上一样。徐庶越想越怀疑司马徽的话是对的,徒儿似乎是在刻意冷落司马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呢?自己的徒儿,绝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啊!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庶索性就不去想它了,专心对付被他活捉回来的司马懿。这个人能量太大了,以一人之力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心够狠,就要被他得手了!真不愧是司马氏的人,看来,这河内司马氏也不容小觑啊!他整顿了一下精神喝了一杯参茶,依旧穿着正装来到了将军府正厅之上,命人把被蒙住头脸的司马懿带来。司马懿本来是惴惴不安的,以为被抓了就意味着要蹲大牢,和苍蝇老鼠跳蚤为伍,要被上大刑。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可能熬得过去?可是现在,他又不怕了。因为他虽然被套了头套,目不能视物,但鼻子和耳朵还是很灵的。他闻到了草木的清香,听到了来来往往闲适的脚步声,有这两样,就足以证明这里不是大牢。隐隐的,他的脸上有了笑容,只怕这里就是徐庶的府邸了吧!他竟把我带到了自己家里,想要亲自审问,攻心为上吗?那你就太小看我了!你来硬的我还怕你几分,你要是对我来软的,看我怎么玩死你!司马懿胸有成竹,几步路走得猎猎生风,相当得笃定。徐庶端坐在大厅之上,正在看他,虽然看不见脸,看他的身形和步态,就知道他根本就是不慌不忙。看来已经准备好谎言来搪塞我了。我倒要仔细看看,你是怎样的三头六臂!(未完待续。)
徐庶VS司马懿 2
两人各怀心思,直到司马懿被带到徐庶跟前,徐庶命人摘去他的头套,却不给他松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真是没想到,你区区一介文士,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既可以挑拨山越蛮族,又能够煽动荆州本地的豪强,像你这样的人才,曹贼怎会轻易就外派了?”
“明公帐下谋士如云,能人辈出。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又算得了什么?只好被派到荆州这种偏远之地,来做这种不起眼的小事情了!”司马懿也不知是真的夸赞曹操还是真的叹息自己。总之这几句话说得极为真诚,不像谎言。
徐庶却是轻笑一声:“是么?你倒是应得爽快,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明正典刑了么?要知道,你在五溪犯下了滔天大罪,就算是凌迟处死,也不算过份。”
“我人都站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若要杀我,我岂能在此?”司马懿不慌不忙地说:“你作为宜阳公主的西席,荆州牧账下第一人,抓住了要犯不审不问,却在这里扯闲篇,你又是为何?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认与不认,有区别吗?”
“看来,我把你带来这里是对的,就凭你说的这些话,和你的态度,如果我把你放在牢里,只怕整个牢狱都要暴动了。你的确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啊!”徐庶感叹了一句:“不过,我现在不杀你不但不杀你,我还要制造出你备受礼遇的假象,告诉外边的人,你是我新聘的从事,亏得有你在五溪帮我做了一系列的工作,才使得我能顺利对五溪的不法豪强以及那些心怀不轨的山越蛮夷进行彻底的清剿,还五溪民众一个安定团结的生活环境,你看这样可好?”
“如此甚好,反正我在河内家族中也快混不下去了。方才我就说了,明公帐下人才太多,要不是这次事件,他根本想起来用我,你这么做,是在帮我,我在这里谢谢你了。”司马懿依旧不喜不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于大家族子弟来说,家族就是他们的保护伞,也是他们的根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家族,徐庶没想到司马懿在这个问题上竟也处理得这么干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来人,把他带下去!按俘虏处理!”
这下轮到司马懿愣神了:“你,你要把我作俘虏处理?你不杀我?你不怕我鼓动你的士卒造反吗?”
徐庶闻言好笑地看着他:“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被弄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马懿很快就被押走了,徐庶回到书房,想到司马懿转身时将信将疑的眼神,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你想鼓动荆州的士卒造反,这纯粹是在找死嘛!”
事实证明,徐庶的自信是有道理的。不信邪的司马懿真的尝试去和看守他的士卒“沟通”。结果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那不识字的士卒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再碎嘴,小心我饿你三天三夜!做了俘虏还敢碎嘴……真是的,我一直都觉得对你们这些俘虏,就该让你们吃糠咽菜,甚至不给你们吃喝,让你们饿死。给你们吃白米饭,反倒让你们长力气胡说八道了!真是活腻歪了,想找抽了!”
面对这样的士卒,司马懿无语。当他以为不是每个士卒都这样,总会让他遇到心性不那么坚定的人,结果十几二十天过去了,他的煽动除了换来挨饿和挨打之外,没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但他还以为这是徐庶刻意安排的,并不相信真的有不能被煽动的军队。
其实徐庶哪里还会再去关注他,把他关起来之后就没再搭理他了。只是,写布告,宣布聘司马懿为从事的事情却不是假的,他真的这么做了。至于效果嘛,还是很令徐庶满意的,至少再这之后,荆州内部再也没出现过类似的大事件了。
徐庶现在日夜担心的,都是四川前线的情况,随着大部队封深入,情报往来便没有刚开始那么顺畅了,常常一个月都没有刘妍的消息。徐庶有的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此时是庞统守荆州,而自己跟随她入川,如今会是到了哪里。
他的手上,也有一张西川图,此时他正盯着这张图看。前线的情报他没有刘妍得到的那么快,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军一开始的势如破竹高歌猛进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只怕是敌人放松了口袋故意引我们进去,等我们大军深入了之后,再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将我们歼灭。
没进川之前,他和庞统以及刘妍都认为荆州的军队比四川的军队实力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就算他们集中兵力反击,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但现在刘妍跟随大军深入,他又换了一种想法,兵法与实战中,示强和示弱以为计谋的例子比比皆是,这虚实并济的道理他也懂得。
就是因为懂得所以才怀疑,也是因为有了怀疑才担心,担心徒儿会冒进,会出昏招。如果是自己在她身边,兴许还能制得住她,可是士元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了。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这么一想,徐庶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根本想不来别的事情。直到外面小吏报进来说南阳传来了军情急报。徐庶这才从紊乱的思路中解脱出来,接过急报一看,眉头又是一皱,这以攻代守的法子,倒是让敌人先用了去!看来五溪的事情,到底还是处理得慢了一些,倒让敌人以为有机可乘了!
急报是李严传来的。说是最近南阳附近总有曹军的骑兵出没,他们并不杀人,只是破坏田地劫掠财物,仗着骑兵的优势来无踪去无影,李严已经向赵云求助,但赵云的骑兵拧在一起有气势,一旦分散开来四处防守,新兵的弱势还是凸显出来了。
对面曹军出动的是虎豹骑,那都是真经百战的老兵,单兵素质比荆州这些新兵蛋子高出不少。虽说赵云不怵任何人,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不能瞬移到各处战场,这样疲于奔命的防守让赵云也是苦不堪言。敌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来攻城只是袭扰,就让李严和赵云同时感觉压力山大。
徐庶得到情报心中也是怒火丛生,不惹事不代表怕事,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我是病猫了!荆州骑兵初成,与你们一对一拼当然是拼不过的,但又为什么要用我的弱项来应付你们的强项呢?我又不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