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那小师弟也该解气了
就在刘七等人拔出了腰间利刃的当口,鉴音尖锐而又阴森的嗓声再次响起。“对了,贫僧先说一句,若是有谁胆敢反抗,当场格杀!”
“你们把刀放下,刘某倒要看看,梦惑方丈到底能把刘某人怎样。”刘长卿看到那些凶光毕露的郡卒,心知真要起了冲突,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以在这些失去理智的家伙跟前保住,赶紧大声叫道。
无奈之下,刘五等人互望了一眼,只能悻悻地将手中武器扔在了地上。可下一刻他们顿时变了脸,因为鉴音再一次尖声道。“除了刘长卿,其余人等,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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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伴随着数十人整齐划一的吼声,措不及防的刘五、刘七等人每人平均分到了三根长矛和三四柄刀。
“你个秃驴尽敢背信弃……啊!”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而被鉴音诳得放下了武器,却一直站在走廊里的刘五等人虽然武艺高强,可是失了兵器,又没有腾挪闪避的空间。
只数息的功夫,这三名曾经呼啸江南江湖,后被杨州刺史收为护卫的凶徒,倒在了训练有素的郡卒刀枪之下。
至于已经被控制住的,刘三,直接被一名体壮如牛的郡卒一刀砍掉了脑袋。
刘长卿脸色惨白得怕人,一屁股坐倒在走廊的地板上,一面发出悲人的惨叫声一面飞快地向后蹭,很快就撞在了木墙上。看着那些杀了人却并未离开的凶徒。
被溅得一满脸是血的刘长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声救饶不已,鉴音和尚高喧了一声佛号,步上了台阶,跨过了倒伏在地板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李府护卫,站在了刘长卿跟前,看到这位原本风度翩翩,贵气十足的刺史公子变成如此模样,久不沾染人血的鉴音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求大师饶我一命,饶小的一命,要钱我让我爹给,要多少都成……”已经被吓得有些神经错乱的刘长卿赶紧趴在地板上冲鉴音拚命地磕头一面许诺哀求。
“放心吧,贫僧不会取你性命,毕竟,你还有个当刺史的爹。怎么也算是朝庭重臣,家师也不欲让天子太过为难。”鉴音的话让衣襟脸颊满是血污的刘长卿一脸惊喜交加。
不过,似乎很喜欢卖关子这种恶趣味的鉴音和尚下一句话又让他深陷地狱。“不过,死罪虽兔,活罪难逃,不给你留点纪念,实在对不起家师的挚友和贫僧的小师弟……”
话音未落,鉴音抄起了一根不知道从那捡来的指头粗细的树枝。“那天,在公堂之上,你们居然指着那么粗的棍子,污蔑我师弟打折别人骨头。其实你们错了。”
鉴音和尚轻柔地摆荡着手中那三尺长,犹如绿叶挂枝的树枝。“贫僧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分明是高手以细枝所伤,既然你们污蔑了我师弟,那贫僧就让你亲眼看看,亲身感受一下,被这种小树枝抽中手脚的后果……”
话音刚落,就看鉴音手中细枝一抖,啪啪连声,刘长卿先是瞪圆了眼珠子,旋及直接一个狮子摆头疼得昏死过去。
扫了一眼双手双脚皆折的刘长卿,在一干郡卒与差役敬畏的目光中,鉴音轻吐了一口气,淡淡地吩咐道。“徐县尉将他扔上船,派人送去杨州刺史府上,不,送到杨州刺史衙门……顺便把这封信交予杨州刺史,告诉他,管好自己儿子。”
早已经被这位梦惑方丈的大弟子那股子阴冷的气息与手段给吓得心惊胆战的徐县尉从人群中走到了鉴音大师兄的跟前,恭敬地接过了信。“大师放心,下官一定会让人送到。”
“如此一来,想必我那小师弟也该解气了。”鉴音扫了一眼满是血污的庭院,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润的笔容,开始育经超渡起那些上一刻死在自己命令之下的妄动,一如魔王放下了屠刀,立地顿悟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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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栋梁以段少君得脱生天,顺便为李玄这位刚结识的朋友接风洗尘为由,招来了胡小娘,四个爷们蹲在酒楼里边胡吃海喝。
李玄看着跟前这三个家伙狼吞虎咽,而他,却只能尴尬地照着自己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危襟正坐,举筷挟菜只挟小筷,多是青菜,又或者是容易消化的炖肉之类,至于炙烤的野味,以及那些山珍,李玄连碰都不碰,且饮酒时以袖遮面。看得这三人索然无味。
胡小娘冲西门栋梁使了个眼色,西门栋梁扔掉了手中那已经被嘴清理得犹如硫酸洗过的鸡骨头,抹了抹油嘴。“大家都是鲜衣怒马的年少轻狂之士,吃东西就该酣畅淋漓,讲究的就是个痛快。李贤弟你这番吃相作派,实在少了我们这些热血男儿的慷慨激昂……”
段少君呆呆地看着出口乱成章的西门兄,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糟蹋文学,眼前这些成语和形容词乱用的西门兄就是最佳典范,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胡小娘也一脸震惊地瞪着西门栋梁,仿佛为他又再一次的出彩表现而震惊,然后埋头继续去喝小酒。
李玄瞪圆了双眼,瞳孔明显有散大的趋势,看样子实在是有些迷茫,搞不明白鲜衣怒马的年少轻狂之士和慷慨激昂的热血男儿与自己吃东西有什么关系。
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语文一辈子都甭想及格的哥们,然后冲李玄和颜悦色地解释道。“西门兄的意思是希望你自在一点,不要那么拘束,喝酒吃菜,吹牛聊天的时候也轻松一些,人啊,不能一辈子都困在条条框框里,那样别说是你自己,就算是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替你累得慌。”
“好!”段少君话音刚落,就被一声暴吼得吓了一跳,一扭头,却是那胡小娘一脸敬佩的打量着自己。
“贤弟大才,这番话,实在是感人肺腑,说出了胡某的心声。胡某人就是看不惯那些条条框框,所以,只要不是我爹在时,都会自由散漫一些,却也不知道居然有这样一番道事。来,为兄敬你一盏。”
“说得好,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来来来,咱们哥仨共饮之。”西门栋梁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啥好话,只能表达自己与两位弟兄站在同一立场的意愿。
倒是那李玄,深深地的打量了段少君一眼。“既然段兄有命,小弟焉敢不从,来,小弟敬诸位兄长一盏。”
“这才对吧,老弟啊,江南之地虽然风情绵软,但是咱们可都是爷们,必须硬邦邦的才行,喝就得喝个痛快,跟捅人刀子只能直来直去是一个道理……”看到李玄如此识趣。西门栋梁颇为老怀大慰,又开始大施厥词,听得胡小娘与段少君埋着头,憋笑活活给憋的都差点肝肠寸断。
李玄一脸黑线,双目呆滞地看着这位西门兄张着那血盆大口,尽做一些莫明其妙的形容与比喻,不但让人一头雾水,更有一种雷雨天气站在大树底下的莫明危机感。
只是不知道被留在酒楼雅间外的那两名李玄的护卫有什么感想,若是梦惑方丈蹲在外边,相信他一定很乐意把这货给暴打一顿,然后擒回隐龙寺,关在后山的小洞里,让他在里边闭关学习个三五十年比较好。
想来,西门郡守也一定会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倍感失望,至少段少君是这么觉得,相信自己会跟西门忠熊这位孩子他爹一定有共同语言。当然,更多是看在楚楚妹子的面子上,自己一定愿意为岳父大人出谋划策,好好的修理这位自我感觉无比良好,明明不通文墨,偏生整天化妆文学青年人的西门栋梁。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等奸佞,其罪当诛!
西门栋梁先是把案几上的青菜给扒拉到了一边,然后将原本摆在自己跟前,已经被撕到了一半的烧鸡推到了李玄跟前,用眼神示意这位少年郎下嘴。
李玄提着筷子,呆呆地看着那被扯到了一条腿和一个翅膀,脑袋拖沓在一侧的烧鸡,怎么也下不了筷。
还是胡小娘机灵,从案几上抄起那柄解肉小刀一划拉,弄下了一大块连着鸡屁股的肉,同样也用眼神示意李玄。
“多谢兄台,但是我从来不吃这东西……”李玄脸色有点难看地点了点那高高耸立起的鸡屁股。
“贤弟啊,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你可不知道,一只鸡,最最精华的,也就几样,而最美味的,非这鸡屁股和鸡拷子莫属。”西门栋梁不耐烦地伸手将那块被切下来的鸡屁股直接扔进了李玄的碗中,然后贪婪地撮了撮油呼呼的手指头,一脸真诚地道。
看了眼鸡屁股,又看了一眼正在撮手的西门栋梁,李玄脸都绿了,好不容易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一泄千里。
“少年,别把它当成鸡屁股,你要把它当成你人生中的第一道难关。人生很漫长,会有无数道令你犹豫踌躇的难关,迈得过与迈不过,都会使得你未来的人生走向截然不同……”段少君双手环于胸前,摆出了一副心理医学博士的嘴脸,开始大谈心灵鸡汤。
别说是李玄这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年青,就算是胡小娘这样的老油条也被段少君唬得一愣一愣,连连感慨,深以为然。
“既然段兄都这么说了,我李玄若是连区区鸡屁股都不敢吃,何以克服将来人生的困难。”被段少君的话激励得浑身斗志十足的李玄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一口就咬在屁股上,不对,是鸡屁股上。
李玄咬下了一大块,然后开始咀嚼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由视死如归,变成了疑惑,旋及是惊讶。“这,这鸡屁股肉居然这么滑嫩喷香?可比那鸡脯肉口感强多了。”
“那是自然,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只不过不少人因为有心理阴影,总觉得这玩意太脏,所以不愿意吃,其实那完全就是瞎扯。”段少君笑道。
李玄放开矜持大嚼起来,频频举盏之下,不大会的功夫,白嫩嫩的小脸已经泛起了红光,两眼也有些呆滞。
“你看,你人生的第一道难关,被你一口解决了,然后吃出了一个灿烂光辉的未来,贤弟,咱们就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来来,为兄敬你三盏。”
接下来的时间,李玄被连灌了六七盏酒,不过这小子酒量应该不错,虽然已经面红而赤,但至少只是摇摇欲坠,不过可能也有酒精的原因,李玄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喝酒时不再拿袖子遮脸,腿也从脆坐改成了盘坐,也知道呲牙咧嘴的狂放大笑了都。
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不已,果然有句老语说得好,十年学好不如一日学坏。
不过这位少年郎似乎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懂,对于胡小娘和西门栋梁之间所交流的那些市井俚语更是莫明其妙,段少君只能替他充当起翻译官,解释起那些词语的涵意,每当明白了原因之后,李玄都会十分夸张地瞪大双眼,然后捧腹狂笑一番。
有时候,不怎么好笑的东西,这货也能傻呼呼的乐个半天,倒把人给乐愣了。“这小子笑点也忒低了点吧?”胡小娘砸了口酒凑到段少君耳边小声地评价道。
“富贵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段少君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打量着不停傻乐的李玄,过度夸张的笑完全破坏了他那张俊美得跟小姑娘有得一拚的小白脸。
听到了段少君的回答,胡小娘口中的酒直接呛得从鼻子里边喷出来,溅了好几滴在李玄脸上,这小子一脸莫明地擦着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胡小娘赶紧扭开了头,努力地压抑着咳嗽。那张长得原本阴柔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
“对了段兄,今日我听我叔父的大弟子要去……这到底是什么事,会把我叔父气得要下此狠手?”抹了抹脸,李玄好奇地朝着段少君问道。
“这事说来,还不是刘长卿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事。”胡小娘扔下擦嘴的丝帕一脸兴灾乐祸地道。
等段少君这位亲自经历一切的当事人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犹如小说一般的仇杀故事之后,李玄原本还笑眯眯的脸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手指轻敲着桌面,连连摇头。“区区一位杨州刺史的儿子,就敢使凶杀人,我看这位杨州刺史也实在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这位杨州刺史,据说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以通过朝庭,来到江南杨州这膏腴之地的,这数年来,几乎每一年,杨州的地皮都要让他给刮上三尺,由此得了一个刘三尺的雅号。”胡小娘哧之以鼻。
李玄不由得瞪圆了双眼。“这,这不会吧?他如此鱼肉百姓,难道说就没有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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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西门栋梁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撇了撇嘴。“谁说没人理会?可理会了又能有什么用,你还不知道这位杨州刘刺史的岳丈是谁吧?就是如今一手遮天,执掌朝堂的陈林甫陈大宰相。”
“有了这位一手遮天的宰相帮忙,就算是有无数人想把这位刘刺史弄死弄残,也都是无功而返。就像我爹上书天子,弹劾那****的好几次,每一次都犹如石沉大海……”听着西门栋梁一脸愤愤的讲述,段少君也不由得摇头心寒不已。
这样的情况,后世不也常有吗?当官的瞒上欺下,相互勾结,组成一张巨大的利益输送网,而这样的网,并不能给社会与统治阶层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只会造成社会对于统治阶层的反感,甚至会开始置疑和怨恨朝庭,久而久之,官逼民反之事,必不久矣。
就算是在后世,不能随意持有武器的平头老百姓们,却也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发泄对于社会不公平,官员不作为或者说过度**的行为。
可惜,这个时代不会有这样一个平台,不识字的老百姓们占绝大多数。但是,那些不满与怒火,终将会犹如晒得干裂的柴薪一般,一不小心,一粒火星,就会引发一场涛天的火灾,甚至还有可能将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那时候,也就等于是该改朝换代了。
李玄脸色越来越黑,原本的小白脸现如今已然是黑如锅底,气喘如牛。“想不想,想不到江南居然会有这等无耻之尤的官员,这等奸佞,其罪当诛之。”
“早就该宰了,可惜,我偶然一会听我爹说,你叔父也曾往京师去信,却渺无音讯……对了,你叔父认识京中的谁,和尚伯伯应该很有能量,居然也扳不倒那厮。我倒是问过我爹,可我爹就给我个后脑勺,理都不理会我。”西门栋梁呷了口酒,很是好奇地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所谓抵足而眠……
“我叔父……跟京中的皇族有旧谊。”李玄有些吱唔,半天这才说道。
“难怪……”胡小娘与西门栋梁一脸恍然状。段少君却暗暗撇嘴,才仅仅只是认识皇族,就能这么**?除非你叔认识的是皇帝。
念头转到了这,段少君不由得一惊,就连酒也醒了三分。怕是自己的猜测,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才对,不然,何以以一个方外之人的身份,敢往京师去信,不是投诉这个就是投诉那个的。
连宰相都敢惹,若是后台不硬,段少君相信自己若是那陈林甫,绝对也不会留着这个一个老喜欢攻击自己的秃驴。但偏生宰相没动静,就连官员上喜欢揣摩上意的奸臣集团主要成员刘刺史也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除了梦惑方丈跟天子认识,并且应该关系不错之外,段少君实在想不出还能够有什么解释更能贴近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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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段少君睁开了双眼刚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赶紧又躺了回去,看着熟悉的门窗与摆设,这才确定自己已然回到了府中,不过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是怎么回到了郡守府的,就记得当时西门栋梁这个家伙一个劲地叫嚣要跟胡小娘拚酒,而胡小娘要求分帮派进行双打。
他个姥姥的,这对狐朋狗友还真是,经常干这些损人不利已的破事,想必那哥俩今天早也不会不好过到哪,不过,不知道李玄那个小白脸怎么样,会不会喝得当场需要急救?
段少君一想到昨天喝到后来,李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个野人似的撕衣挽袖,诗兴大发,也不知道这家伙作了什么鬼玩意,那时候都喝晕了,哪还有闲功夫管这些,不过倒是为了李玄的佳作,又灌了这小子不少。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来着,段少君终于查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似乎有一个细微而又绵长的呼噜声不停地在房间里回荡,但问题是自己明明没有这种醒了还能打呼噜的特异功能。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脚尖似乎碰触到了什么,段少君好奇地拿脚趾顶了顶,很光滑,也很温热的感觉。段少君的脑海里边立刻联想到了楚楚妹妹无比艰难地将自己扶进了房间,然后,被酒后的自己那啥之后又哪啥,最后,精疲力尽的她干脆也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对啊,正想得美滋滋的段少君手一摸,日,自己身上连外衣都还穿着,裤子也还在。莫非是楚楚妹子因为把自己弄进房间太过辛苦,然后又为了照顾宿醉的自己,于是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睡了不成?
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晕旋,缓缓地坐起了身来,当看到了睡在床上另外一头的人后,段少君顿时两眼瞪圆,浑身寒毛倒立,直接就跳下了床。
哪是楚楚妹子,分明就是李玄那货,而且这个长着一张小受脸的小白脸露在被子外面的上身居然是光的,你妹啊!居然有个半裸男睡在自己床上!!!
段少君踉跄地扶着床榻边沿两眼发黑,玩命了拍了好几下脑门,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装束,确信自己昨天夜里应该没有非礼人或者被人非礼,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可旋及又气不打一出来,你丫的,滚哪不好,居然滚到自己床上来,睡到床上倒也罢了,问题是你丫的脱衣服干毛?
“喂,喂!李贤弟,天亮了,还不快快起来。”段少君拿脚隔着被子顶了顶李玄。
这家伙居然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继续拿脚尖又蹬了两脚,这才把李玄给踹醒。
李玄打着哈欠坐起了身躯,眨巴眨巴眼,看清了跟前的人是段少君之后,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段兄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看着这个半裸的小受男居然躺在自己床上问自己睡得可好,段少君感觉就好奇有上百万头草泥马列着方阵狂奔在玛拉戈壁上,腾起了足可媲美沙尘暴的滚滚烟尘。
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段少君勉强地挤出了一丝难看得犹如便泌的笑容。“我说李贤弟,你是怎么到我床上来的?”
“兄台莫非忘了?”李玄一副无辜的模样,就那么半裸着坐在床上道。“兄台昨夜与小弟相谈甚欢,非要拉着小弟抵足而眠,所以小弟就随兄台一块在这里休息。”
“那你为什么光着?”段少君呆呆地看着这个小白脸,真想抽自己一大耳括子,跟妹子抵足而眠还成,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发了什么妖疯,居然跟个大佬爷们抵足而眠,日!
“小弟那个……”李玄有些扭捏,可看到段少君那犹如吃人的表情后赶紧言道。“小弟打小就喜欢裸睡,昨天夜里原本也想和衣而眠,却折腾了半宿也睡不着,结果……”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一张清秀的小脸蛋映出了段少君的眼帘,然后,原本是很轻松的小脸蛋顿时扭曲变形,就像是看到了生化危机的亲历者,又好像是钓鱼高手收杆时看到了鱼钩上挂着一只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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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半天,思想之复杂堪比牛头人迷宫的寻香小丫头小脸煞白,哆嗦着嘴皮子扫过衣冠不整的段少君,还有那半裸于床榻上的李玄。“你,你们,你们……呀,太下流了。”
然后,小丫头一扭屁股嗖的一下子消失在了门外。留下段少君与李玄面面相窥。这丫头莫非疯了?这是段少君的第一感觉,可等琢磨了寻香逃离之前的那句话后,段少君那张阳光十足的俊脸顿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暴跳如雷。
这小娘皮到底有多腐?!多大的年纪,居然连什么是好基友也知道了,莫非这小妮子的前身就是二十一世纪晋江网的著名腐女作者?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八卦与好奇的楚楚妹子,还有目光邪恶表情猥琐的西门栋梁也出现了在院门处。
不过这个时候,段少君已然衣冠齐整地坐在门外的走廊上吃着小菜,喝着米粥。至于李玄这个爱好裸睡的小受受,此刻也已经穿戴整齐,同样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喝着香喷喷的米粥。
“喂,你们俩鬼鬼崇崇地在那里干嘛。”段少君没好气地朝着院门处喝道。
“没,没干嘛,少君哥哥你起得好早啊……”楚楚有些尴尬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露出了天真无害的笑容,不过一双警惕的眼眸死死盯着李玄,就像是黄脸婆看到了开宝马的小三。
然后就是一脸猥琐的西门栋梁带着淫笑走进了院中,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段少君的身边,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二位贤弟,昨天夜里睡得可好?”
段少君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把西门栋梁扔进粪坑淹死这个人渣算了,要不就把他的脑袋按进粥桶里憋死也成。麻痹的,老子跟和爷们同床共枕,已经恶心得快吃不下早饭,你丫倒好,一来就问我睡得好不好?我是回答睡得好呢?还是说睡得不好……怎么回答都让段少君觉得有歧义。
“多谢兄台关怀,昨天夜里小弟折腾到半夜才睡下。”李玄这个小白脸实在老实得可以,径直答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姨子与姐夫的故事
只一瞬间,段少君就嗅到了股浓烈得犹如醋坛子打翻的味道。刚刚坐下的楚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西门栋梁两眼一亮邪恶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李玄。“贤弟被怎么折腾了,快快说来让为兄听听。”
“少废话,还不快吃早饭。”楚楚妹子暴发了,瞪圆了杏眼娇躯狂震。
“也没什么,可能是认床的关系吧。”李玄挠了挠头皮,看样子这个货好歹也还有点廉耻,知道这里有姑娘,没说自己是因为不习惯穿衣服睡觉。
“……对了李公子,已经给你安排了一间客房,就是隔壁院子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楚楚斜挑起眼角,口气怪怪地道。
“那就多谢西门姑娘了。”李玄一喜,朝着楚楚一礼道,看样子这货也并不喜欢跟男的同床共枕,并没有玻璃趋向。
楚楚看了眼段少君,又瞅了一眼李玄,感觉似乎没有寻香那小丫头说的那种龌龊奸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啐了一口,少君哥哥肯定不是那种喜欢兔儿爷的坏坯才对。
看到楚楚松口气的模样,段少君实在是有点啼笑皆非,哥本来就只对小妞有兴趣,莫非这丫头以为自己是那种男女通吃的神奇物种不成?
看到段少君投过来的暧昧目光,楚楚不由得羞红了俏脸,娇媚地横了一眼这个老流氓,乖巧地给段少君又盛上了一碗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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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了早饭,晃晃悠悠的出了门,朝着药铺走去,楚楚左右不离段少君身畔,两人小声地窃窃私语,而西门栋梁在一旁正扯着李玄胡扯海吹他的光荣事迹,听得李玄两眼发黑,双股战战。
这位西门兄的光辉事迹里,包括在隐龙寺的大雄宝殿内撒尿,在隐龙寺后山烧烤,带着人去砸赌档……
总之,甭管好事还是坏事,这货都洋洋得意地显摆出来,让李玄深深地明白,自己身边的西门栋梁简直就不是个人,就是一惹祸精,而且还属于是没头脑和不高兴级别的惹祸精。
紧随在李玄身后边的那两名神完气足的护卫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唾沫星子横飞,魁梧粗野犹如棕熊一般的哥们,实在想不明白人世间为何会有这等奇葩。
“你哥就不能消停点吗?上次刚见我时他就这样,现在还这样,就不怕自己的名声传到京师去。”段少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楚楚无奈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要有办法,我爹娘早用了,他就是这副德性,被我爹娘收拾也不少回也从来不长记性。自己的师傅都不见了踪影,却没心没肺的在这吹牛瞎扯……唉。”
“不过我爹倒是说我哥这性子,适合在军旅之中打磨,怕才会好些,可我娘不同意,总担心我哥入了军旅会吃亏。”
“你哥会吃亏?”段少君看了一眼西门栋梁那足有成年人两个一般的壮硕高大体型,就这哥们那野兽一般的体型和野兽一样的暴烈脾气,不欺负人就算好的。再说了,他爹昔日不就是一位将军吗,若是送进军旅,上头肯定会有人照拂,到时候,能不惹事就算好的了,还担心吃亏。
“我爹也这么说,可我娘不听。”楚楚暗暗撇嘴,似乎也认为自己爹爹说的对极。
“对了,昨个,我娘又来信了……”楚楚一脸兴灾乐祸模样看了一眼自家兄长,然后压低了声音在段少君的耳边小声地道。“我娘说,这次回来,会来我哥的未婚妻来江南玩玩,顺便让他们提前见见面,相处一下。”
“你哥的未婚妻?”段少君不由得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西门栋梁一眼,看着他那堪比大鲨鱼奥尼尔的身材,这货的未婚妻若是连一米五八也不到的话,两人亲嘴绝对是一个极其困难的姿势,若是一边亲嘴一边那啥……这个流氓看着西门栋梁一面淫笑连连,笑得楚楚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
“笑什么呢?笑得这么鬼崇。”
“没什么,只是觉得女的想要当你嫂子,怕是个头不能太矮了,不然连拜堂都成大问题。”段少君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内心所想,赶紧信口胡诌道。
楚楚看样子在脑海里边想象了一番自己哥哥跟娇小玲珑的嫂子拜堂时的场面,那简直就像是大狗熊跟小白兔蹲一个窝里相亲相爱似的,不由得打了个激零,然后很是犹豫地道。“不许瞎说,我嫂子应该不会太矮吧。”
“这就得问你娘了。”段少君看到楚楚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愁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肯定会有办法。”大不了就让两口子亲嘴的时候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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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药铺,段少君没找着梦惑方丈,却看到二师兄已然回来了,一问方得知,李玄真道长凭着他那张无敌的厚脸皮,还有死缠滥打的本事,玄真道长这张又破又旧的过期船票,终于登上了赵青萍的小船。
玄真道长还让二师兄给梦惑方丈带了话,他这辈子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所以不论天涯海角,他都要陪着赵青萍,至于何时能再一聚,只能有缘再见。
对于这样的结果,段少君并不像二师兄所预料的那样意外,其实,从一开始被赵姨给捉了去之后,段少君就觉得这位赵姨跟那玄真道长之间肯定有什么奸情,只不过那时候可能有着仇恨,所以压抑住了情感的过度流露,但段少君这个常年混迹在营销行业的精英哪里会查觉不出端倪。
特别是最后这对欢喜冤家在码头上演的那段犹如打情骂俏一般的竞拍,更让段少君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很看好这两个明明想要搂在一块又亲又啃,偏生矜持的拿着刀枪相互砍杀的欢喜冤家,难怪有人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看样子两人之间怕是早有奸情。罢了,祝福他们早日白头,至于百年好合那是休想。谁让那老娘们把自己捆住子上睡一眼居然还嘲笑自己打呼噜来着。
在药铺前面坐了一会,西门栋梁开始忙碌,而楚楚妹子也得打理药材,闲得无聊的段少君总算是想到了一件正事,朝着后院走去。来到了后院,打开了一道侧门,前边不远处,许大掌柜留在这里的两个家丁正蹲在门口闲扯蛋,看到了段少君的到来,赶紧一脸喜意地迎了上来。
“你们家公子这两天还好吧?”段少君先询问这两人。
“好,挺好的,能吃能睡的,可就是嫌太无聊,想叫人来唱曲来着,不过被前边的那些大和尚给阻止了,说是影响不好来着。”家丁赔着笑脸带路一面说道。
“……”段少君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愧是高富帅啊,连住个院都要那么享受,居然还想叫小妞来病房里唱小曲,这让段少君既羡又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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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愈合良好,不过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给你拆线……”段少君小心地揭开了纱布,打量了一番许千寻腹部的伤口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多谢恩公,那小弟什么时候能回府?这几日呆在这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许千寻住院这几日,原本显得有些干廋的小脸足足胖了一圈,怕是许大掌柜生怕自己儿子好不起来似的,什么千年人参炖老母鸡像不要钱的玩命的送过来。
幸好,病房所在的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后面的院门可以直接通往后街,不然,成天大鱼大肉的味在这飘来荡去,岂不是诱一票和尚破戒?而且这货居然还想着让小妞来唱小曲,段少君不由得内心愤愤,要是当时自己在,铁定没收……唔……听完之后一定要义正言辞地对许千寻这种不道德的进行大加抨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师尊您还想免费就甭谈了
在许大掌柜亲自威逼之下,向来吃东西挑三捏四的许千寻就算想反抗也没用,使得原本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的许千寻单是这几日就重了好几斤。
看到许大公子哀怨无比的表情,段少君想了半天只能点了点头。“你想出院?也行,不过三天之后,你要回来,我好给你拆线,而在你回家的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剧烈的运动,只能在府中静养,当然,可以在房间里活动活动,但是绝对不能扯到你的伤口。”
“行,没问题,来人,还不快去通知我爹,告诉他,我今日就可以回府了。”听到了段少君的应承,喜不自胜的许大公子就朝着门外大声吩咐起来。
“都说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你不必老恩公恩公的叫,弄得别人还以为我借给你钱似的。”看到许千寻恢复良好,段少君也不由得跟这家伙开起了玩笑。
许千寻摇了摇头。“恩公此言差矣,治病救人虽是医者的职责所在,但是,像我这样险些丧命于病痛之手的人,若是连救命之恩都敢不铭记,还怎么做人?”
对于许千寻的执着,段少君倒也懒得多说,不过,这倒也让段少君很有点沾沾自喜,更加地觉得自己少年时的梦想果然正确,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哪怕是穿越到了古代,也照样能有一手可以吃饭的本事。
又交待了许千寻一些回家之后的注意事项之后,段少君就回到了药铺,投入到了每天同样的忙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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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药铺诊室,仔细地询问着病患,并使用各种诊断手段,以期能够获得最真实的资料,以此来判断病患的病因。如今,梦惑方丈似乎完全把段少君当成了苦力,而把他自己当成了监工,每天就是一壶香茶摆在那里,然后欣赏着段少君诊治病患,若是段少君诊断有所偏差,他才会吱吱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而更多的时候都是蹲在那泰然自若。
不过段少君很清楚,医生的本领高明与否,不是说你学得有多好,而是能够将心中所学学以致用。能够将书本中的知识转化成为自己的东西。
而诊治病人,不仅能让段少君对于各种病患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更能够与自己所学相互印证,得益非浅。
看着段少君在那里有条不紊的诊断病患,对病患的诊治方法飞快地录于纸上,由七师兄交给梦惑方丈检察。至于鉴音大师兄这位尽得梦惑方丈七八分医术真传的老手,如今也在替段少君打起了下手,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向段少君学习他的医闻诊治手段。
段少君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中医,毕竟他是学西医起家,也当了好几年医生。有着其一套独特的西医诊断手段。现如今又结合了所学习的中医诊断,两相加以结合。绝对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例如一些病症,在中医里,经常会用一些令人云里雾里的语来把病患与医者集体绕晕,但是段少君却能够用更浅显易懂的方式,不仅仅让身边的鉴音能明白病患的病痛所在,更能够让病患自己也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症,与什么相关。
鉴音更多的时候,是在用心的记,早在之前,梦惑方丈就已经暗示了鉴音,将段少君的诊断方案给整理收录起来,以备参考。另外,段少君所设计的一些小玩意对于帮助诊断病患的病情极为有效。
这让鉴音也越发坚信,自己这位师弟,绝对是医道上的一位绝无仅有的天才,自己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一直追随在师尊左右,在师尊的悉心教导之下勤学苦练的时间也有十八载,却赶不上这位年纪不会超过十九岁的小师弟,在自惭之余,更多的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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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粥棚散发出来的米粥香味让段少君感觉到了腹中饥饿时,时间已近午时。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已经坐得有些麻木的下肢,刚要招呼着楚楚等人一块出去吃饭,毕竟这里全是和尚,他们可都是吃素的。
虽然说素菜味道做的都还不错,但像西门栋梁这样的大肚汉,以及楚楚这位的呆萌吃货美少女,区区素食是没办法填饱他们的胃口。
就在这时候,段少君看到了门外边走进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位许千寻许大公子的老爹许大掌柜。许大掌柜一脸激动了朝着段少君迎了上来,就是一个大礼。“多谢段公子施以妙手,方使我儿得活。”
段少君苦笑着跟这位热情似火的许大掌柜寒喧一番之后,又交待了许大掌柜,一定要盯牢自己儿子,这几天绝对不许瞎蹦乱跳,不允许有任何的剧烈运动。
许大掌柜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谨遵医嘱,许千寻那小子敢双脚离地一寸,他就会把那孽子直接捆在床上捆个三五日以作惩罚。段少君抹着脑门上的冷汗看着这位许大掌柜带着一票人欢天喜地的去迎接儿子,难怪都要孩子还是两个的好。
不然,只有一个独子,父母成天担惊受怕,这当子女的也不好过,特别是遇上这么一位差点失去独子的父亲,那肯定会更加的小心,只希望这位许大掌柜不要用太过份了,不然,许千寻的未来必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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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病患终于少了不少,而段少君也终于能轻闲地靠着小几休息一会,这个时候,大师兄鉴音过来告诉段少君,师尊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来到了位于后院的茶室里,段少君不但看到了梦惑方丈,更看到了李玄这家伙也蹲在这里,不禁有些好奇。“不知师尊唤弟子过来何事?”
“先坐下吧,少君,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曾经向为师提到过关于中成药的事情……”梦惑方丈冲段少君点了点头之后解释道。
“师尊是决定要做了?”段少君一喜,可旋及又歪了歪嘴。“师尊,中成药若成,用量之大,绝对会超乎您的想象,若您还想着免费,那还是算了。”
“你当为师连这点头脑都没有吗?”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瞪了这小子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李玄。“我侄儿在京师一带,也置办了几个医馆,他的手中掌握有渠道,对于中成药也很感兴趣,今日若不是他来寻为师,为师还险些忘了这事。”
“你家有医馆?”段少君不由得两眼一亮,就像是螳螂看到了一条肉嘟嘟的毛毛虫。习惯,仅仅是因为习惯,后期成天干医疗器械推荐,只要是某某医院的人,段少君都会像蚊子看到了肥嫩的婴儿一般两眼放光。
被看得浑身发冷的李玄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强笑道。“不错,小弟闲着无事,见贫苦百姓缺医少药,故尔自己出资置办了四家义医坊,不过生意都不怎么样,昨个夜里,听了兄台关于中成药以及关于医疗卫生事业的促进与发展……嗯,应该是这么说的,总之那番言语,倒觉得涉足中成药,不但能够使得更多的老百姓受惠,亦能让我大唐常年征战在外的边军受惠……”
段少君摸了摸额头,一脸羞愧,自己喝醉就喝醉吧,居然还冒出了这么一串溜关于医疗卫生事业的报告,看样子真是醉过山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先进的医疗卫生理念……
李玄在医学方面也只能说是略有涉猎,就连开个医馆,也只能是属于玩票性质,对于段少君的提问,关于医馆的各项事务,这家伙直接就是一问三不知。
半天段少君才闹明白,这家伙根本就是掏钱开医馆,然后哪个医馆缺少药材,他就派人去采购,对于医生们怎么看病,怎么管理,他一概不过问,全都交给了手下的一个管事去弄。
“既然铺子是你买下来自用,那你每年得投入多少钱进去?”段少君砸了砸嘴,忍不住又问了这个败家子一句。
李玄抬起了头眨巴眨巴眼。“不多吧,大概也就是五六千多两,毕竟,我请的那些医生,都不是什么名医,看些小病还行,大病就不成了。”
“五六千两……不算多?”段少君呆滞的目光看着李玄,就像是看到一个败家败到该浸猪笼的家伙,心里至少有好几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是啊……医生们的工钱大约七百两,然后还请了一些小工,工钱大约四五百两吧,然后其他的钱都是药材钱了。”李玄想了想之后给出了这么一组数据。
不等段少君在心中暗暗吐槽,旁边的梦惑方丈一句话差点让段少君喷出一口老血。
“为师这里花的要少些,一年下来,也就是两三千两的样子。”梦惑方丈一脸欣慰模样冲李玄赞许地点了点头之后向段少君说道。
段少君只能黯然无语,土豪啊有木有?自己为了几百两银子跟玩命似的,这对叔侄倒好,一年撒几千两银子出去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像是吃饱了饭从嘴角抹掉米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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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呢,中成药的制作,不仅仅能够让老百姓们更加便捷的服用药物,更能够方便大量流动人口,以及那些出征在外的将士们。”段少君又再一次地向跟前这两人表达了自己对于中成药制剂的迫切想法。
不过,段少君在听到了这个家伙已经在考虑,如果弄出中成药来,是不是能更方便免费发放之后,段少君赶紧站出来阻止。“二位,这可使不得。”
“为什么?”叔侄俩整齐划一地抬起了头异口同声地朝着段少君问道。
“因为你们的做法,或许说,对于贫苦百姓们,在短时期能够从你们的手中获得好处,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对整个医疗行业都造成很大的冲击。让许多的医生因此而失业,那么,他们如果因为行医赚不到钱,无法养家糊口,就会改做其他行业,到时候医生会越来越少,而百姓们看病就会越来越难……”
听了段少君的这番话,李玄倒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梦惑方丈却冒出了一头的冷汗,端起桌上茶水猛灌了一大口,这才感慨地道。“若不是少君你提醒为师,为师就差点误入歧途了。难怪兰亭城内,不像其他郡治一般,医馆怎么也得有五六家,仅仅三家医馆,而且那些医者对为师多有怨对,过去为师还觉得无所谓……”
李玄琢磨了半天,也明白了段少君的意思,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叔父,小侄想起来了,前朝之时,曾有有开办六疾馆,不过这所谓六疾馆,乃是专收贫病不能自立者,而非对所有病患一律免费。”
梦惑方丈咧了咧嘴,似乎有些脸红,尴尬地借着喝茶掩饰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苦笑道。“其实为师当时立志为百姓治病之时,也曾读到过这份记载,可总觉得这样的范围太窄,不能惠及更多的百姓……可如今听少君这么一说,再看如今的兰亭,如今为师真的做错了。”
“师尊怀着一个仁心来做慈善之事,自然是好的,只是没有想周全罢了。”段少君安慰了梦惑方丈一句之后,开始给这两个生活在这个异时空的古代的热心慈善者灌输慈善理念,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慈善的真谛。
段少君别的不敢说,但是自认算是一位十分慈善的医学工作者,不论是国家发生灾害,有时候病患出现困难,他都会想办法,例如,减少不必要的药物的使用,还有使用一些效果相同,但是价格偏宜的药物。
而当初他会与领导发生冲突,愤而离职,正是因为他这么做,触动了医院的利益,在那个以药养医的时代而言,给病人开最贵的药,做最贵的检查,这能符合医院的利益。
这就是为什么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小小的感冒能花上一两千,还记得当时自己有个亲戚到当地的州医院看病,就是觉得胸骨后边不主舒服,结果,当地的医院医生就只是草草的询问了几句,既没有用听诊器,也没有采取任何的常规诊断手段,直接血常规、胸片、心电图,然后没查出什么,又给开了胃镜,终于检查出来原本是因为糜烂性胃炎,不过这还不算完,又给开了好几种针对胃炎的检查,终于确定,这真是糜烂性胃炎。
听闻此事后,对于这位医生精湛的赚钱手法,段少君由衷地感到深深地敬佩,花了近千,终于得出了糜烂性胃炎的结果,然后医生开始大笔一挥,开出了一堆比药店里贵了三分之一,甚至是贵出一倍的药物。
幸好这个时候,已经收到了消息的段少君赶紧给那位亲戚打了电话,让他别在医院开院,直接到医院外面的药店开,结果,就那些药,省了将近三百,偏宜了足足一半。
段少君怀着满腔的愤忿,向两个古人讲述着慈善的发展进程,就算是不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但至少也要保证慈善的持续性,如何保持?利益便是关键。
不能说让你一直往里边扔钱,扔到自己倾家荡产,而是需要能够尽量的收支平衡,用从消费者的身上赚到的钱,来对那些贫苦的无法支付医药的百姓进行补贴,如此,方能称之为慈善。
而梦惑方丈不管是人是鬼一律不收钱的医疗方式,倒真有一种大锅饭的年代氛围,让段少君想起了自己父亲所描述的那个令人无语又无奈的时代。
而自己所阐述的方式则与自己曾经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以药送医的方式不一样,这里,医是免费,而药是收费,依靠药物的收入来支持针对贫苦百姓的医馆,这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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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以中成药为盈利的基础,然后利用中成药的盈利,来开设专门针对贫苦百姓的医馆?”等段少君解释了大半天之后,梦惑方丈两眼放光地道。
要论做慈善,梦惑方丈或者是这个时代的先锋,只不过比较激进,但并不能抹煞他对兰亭城内贫苦老百姓以及广大患者的巨大贡献。但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顶多也就只能影响兰亭城及其近郊。
但是,照段少君所描绘的方式,让梦惑方丈真有点激动得不能自己。因为段少君说述的,可不仅仅只是给贫苦百姓看病那么简单。他认为,中成药一旦能够形成规模,那么所带来的利润必然是巨大的,可以说是巨大到令人发指。
但是首先得有一个前提,做好知识产权保护,就算是无法做到,但在某一方面可以做到独家经营,倒如军队。这一点,是李玄这个白白嫩嫩小受脸拍胸脯保证的。而梦惑方丈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段少君更加的坚信,这对叔侄的靠山,十有**,不是王爷就是皇帝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面下面的血管都要爆炸了
不然,哪个敢跳出来说他敢包销所有关于军队的医疗卫生产品销路,就算是后世那几个军中巨贪也不行。
既然有了这样的独家经营,所带来的利益自然是巨大的,若仅仅只是开设寥寥几个医馆,其实所能够获得利益的,仅仅只有极少数的贫苦百姓。
所以,段少君提出了一点,当获得的利益足够巨大时,应该建立医学院。
梦惑方丈眼放金光地看着段少君在跟前上窜下跳,胡扯海吹……嗯,不能说是胡扯,至少是有理有据的超英赶美,为实现大唐王朝医疗卫生事业的全面发展而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
不得不说,常年的优秀学生,单位里的精英骨干段少君同志用他那经常开报告会所锻炼出来的涛涛不绝的口才给跟前这两个大唐土老冒描绘了一个极其美好的前景。
梦惑方丈与李玄心动了,而且是春心大动的那种心动,总之,他们那种冒着绿光的眼神瞅着段少君时,就像是两头饿急眼了的狗看到了骨头,又像是寂寞了三秋的寡妇看到了挑担前来售卖东西的壮实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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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而梦惑方丈与李玄向他保证,在启动中成药制造业之前,一定会好好的筹备,更希望段少君能够主导和指导这一新兴产业。另外,梦惑方丈到时候会整理一些容易制作,药材成品不高。但是又效果显著的药方进行中成药试制,为以后的大规模中成药产业化和集团化提前做好准备。
等段少君离开之后,猛灌了一大盏茶水的李玄冲梦惑方丈行了一礼。“恭喜叔父收得这等良徒。不但医、德双全。更重要的是长于理事,而且其所思所想,筹谋之大,更是侄儿远远不及也……”
“此子若非学医,当有良相之材。”梦惑方丈也不禁洋洋自得地自夸了句。“有忧国忧民之心,却又视眼开阔,更懂得不仅仅只授人以鱼。更要授人以渔的道理,若能一地为官,当可造福一地……”
“那叔父何不荐其入仕?”李玄给梦惑方丈满上了茶水之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梦惑方丈想了想。想及段少君各种不着调的举止和言论,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小子虽不失本心,但是心性太过跳脱,经常把老衲给气得暴跳如雷。若是入了官场。无人照拂,怕是……”
“更何况,其人在医道之上的造诣,不逊色于老衲,甚至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若是这样一个医学天才,却去混那污浊不堪的官场,到时候,就算是他不怪老衲。老衲怕也会后悔莫及啊……”
李玄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脸上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表情,是啊,如今朝中权柄尽被陈林甫这样自私自利的奸人所把待,仅仅说污浊不堪,那已经算轻的。
他身为当朝天子嫡子,不过上头边还有好几个同样是嫡出的兄长,成日为了未来皇统的继承权,闹得京师满城风雨,哪有闲功夫去理会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更有甚者,有些兄长甚至还暗中向陈林甫示好,希望这位深得天子宠信的宰相大人能够帮忙在天子跟前多多美言,哪里会跟这位权柄日重的宰相发生冲突?
这让自幼小看多了,也看腻了精彩纷呈的宫斗戏的李玄对于皇位完全就是拒而远之的态度,每日除了跟着父皇派来的老师学习之外,就是游走于大街小巷,期望能够借用自己的身份,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
如此一来,几位强力的皇位争夺者看到了自家小弟这么做,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少了这样一位敌人,自然也就不会去针对一个对于皇位没有丝毫野心的人,反而都刻意示好与拉拢。
而天子虽然成日在后宫里跟着爱妃花天酒地,但是能够成为一代天子的人哪一个是善与之辈,自然也能看到一眼他愿意去看的东西,而李玄的行为,一如当年那位心地善良,在北地的老百姓心中有着颇高威望的王妃,所以,天子对其也是倍加宠爱。
当然,这种宠爱,只是属于父亲对儿子的宠爱,再加上李玄依旧一如从前,读书看书,时不时出京师到各种逛逛,然后就是开医馆,做慈善,所以那几个兄长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们的眼中,这样的小恩小惠,就算是得到再大的名声有个屁用,还不如父皇一句话,那可就是定天下人生死,同时也能定他们兄弟的富贵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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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与激动了半天之后,段少君怅然若失的发现,就算是中成药事业再发展,自己拿的还不一样是死工资?靠!这个年头,甭管你是跨国集团总裁还是ceo,你拿到的钱也顶多也就是大掌柜的水平,而且这是在做慈善事业,所以,靠这玩意,要是想要像无数穿越玄幻小说里边一般养上三五十个老婆,三五百个娃外加奶粉钱怕是很难。
幸好,自己不是活在玄幻时代,而是在三观正,节操犹存的古代,不然,身上就几百两银子的段少君实在不好意思跟那些捡块石头都是宝石,抓到条土狗都是神兽的玄幻穿越同行打招呼。
没钱没关系,重要是的有名就成,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开上一家医馆,凭着自己那一流的医术,超一流的嘴皮子,自己的生活怎么的也能算是中产阶级里的最上等。
想到了这,段少君这才变得心情宁和一点,专心地欣赏起了正在药柜前忙碌不停的楚楚妹子。今天楚楚是换了一身窄领紧身胡服,头上的胡帽也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头如男儿般的束发,看起来份外的干练与精神。
略显得紧身的衣物,将她那娇好而又性感的身材勾勒出了令人垂涎的美妙弧线。那紧裹着的丰臀,伴随着她的走动,有节奏地荡出一道道诱人的圆弧。看得段少君这个流氓一个劲地吞着口水,一面隐蔽地欣赏。
如果,楚楚妹子穿上一身洁白无暇的,嗯,小上一号的护士服,最好是大翻领,能看到那条堪比海沟的上半截****的那种,然后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往自己跟前一站,然后再弯下腰来给自己做体检,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卖糕的……段少君觉得自己上面和下面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
楚楚似乎很享受被段少君欣赏,翩翩的身影犹如那彩蝶一般翻飞不停,可当转眼间,看到段少君一脸猥琐的表情之后,不由得俏脸通红,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知道正在瞎想啥坏事的流氓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贤弟,在想什么呢?一脸鬼崇。”西门栋梁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一面扯着衣襟扇风,一面大赤赤地问道。
段少君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切的想法,那样,很有可能会被这位妹控级别的兄台给扔房梁上,只能信口胡扯。“就是我师尊答应了试制中成药,兄台,你虽然热,但也犯不着这样吧?”
看到跟前的西门栋梁扯开衣襟,露出了浓黑如墨,几乎看不到皮肤的胸毛在眼前晃来晃去,段少君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男人有胸毛这很正常,但问题是像西门栋梁这位兄台如此浓密,让人联想起非洲大猩猩一般的毛发,那就实在是太诡异了。
莫非这家伙有着极其严重的返祖现象,而其祖先不是智人而是巨猿?段少君一边打着寒战一边恶毒的臆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不关生龙活虎什么事
“你以为我想啊,这一到夏天,为兄我就觉得浑身热的不行,每天不下水溜溜就觉得浑身不痛快,还是冬天好啊……”西门栋梁一脸感慨地道。
对于西门栋梁的说法,让段少君联想到了一种巨型杂食性动物,棕熊,耐寒,怕热,所以生活在高寒地区,喜欢在水里边抓鱼吃,就是不知道习惯与灰熊极为相似的西门兄有没有这种能在水里边拿嘴咬鱼的本事。
晃了晃脑袋,晃掉了这个恶趣味的想法,跟西门兄就坐在这就着茶水瞎扯蛋,不大会的功夫,药铺门外有个人影鬼鬼崇崇地晃过来荡过去。
“胡小娘你丫在那干嘛?没瞅见为兄就在这坐着吗。”西门栋梁果然拥有野兽一般的敏锐视觉,站起了身来大步朝着药铺门口走去一面喝道。
“哎呀西门兄,段贤弟,我这不是路过吗?就想看看你们二位在不在……对了,大师在吗?”胡小娘简直就跟西门栋梁一个德性,也对梦惑方丈畏之如虎。
“他带他侄子回隐龙寺,说是要鼓捣什么大事。”西门栋梁一把将长相阴柔,身材廋弱的胡小娘给扯进了铺子里。“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咱哥俩正闲得蛋疼……”
段少君险些一个踉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瞪了一眼这个张嘴就没好话的家伙一眼。“快快坐吧,天这么热,难得胡兄你这么早出来溜跶。”
胡小娘干笑了两声,坐到了榻上。接过了段少君递来的茶盏道了声谢。“闲着也是闲着,就上街溜达溜达。”
“对了,你小子可是从来都不愿意过来这里的。今日怎么想着过来?”西门栋梁对这家伙可是知根知底,所以直接打断了胡小娘的话道。
“唉……这事闹的。”胡小娘看了一眼段少君与西门栋梁,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这次过来,其实是跟嫣娘有关。”
一听此言,西门栋梁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顿时扬起了眉毛猥琐地笑起来。“嫣娘?小子,怎么。莫不是这段时间去怡香阁去得太过频繁,被掏空了身子,以致你的老相好嫌弃你不够生龙活虎?”
这货笑得实在夸张。敞着衣襟抖着那犹如纯黑羊绒衫一般的胸毛在那大笑起来,笑声之中透着浓浓的猥琐与****,引得路人和病患纷纷侧目。
正在一间静室里给病患看病的鉴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暗暗摇头。楚楚也不禁恶狠狠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西门栋梁这才缩了缩脖子有所收敛。
胡小娘脸色黑如锅底,双眼死死盯着这个思想复杂猥琐的老淫棍。压低了声音抓狂地道。“少扯蛋。小弟我啥时候不够生龙活虎了,上次你拿那小药丸来,小弟都没吃,照样一次折腾到半宿……”
“切,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折腾过谁。”西门栋梁鄙视地鼓了鼓他那涨鼓鼓、毛绒绒的胸肌。“哪像哥哥我,甭说半宿,就算一天一夜也能顶得住。”看得段少君恶心的差点吐出黄胆水。
“……那个。二位莫要吵了,这里是医馆。不是怡香阁,你们要是闹的动静太大,万一让我师尊知晓,到时候你们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段少君无奈地出声威胁,这才把这两个叫嚣有种怡香阁各带一个姑娘来比时间长短的淫棍给弹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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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两个犹如斗鸡一般的家伙平静了些,胡小娘这才小声地道。“我是直接从嫣娘那里过来的,是来求段贤弟你帮个小忙,西门兄麻烦你不要那是用那种表情盯着我行不行,真不关生龙活虎什么事。”
“成成成,我信你,你说,接着说。”西门栋梁撇了撇嘴,一脸我信你我就是棒槌的表情。
胡小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道明了来意。原来,那嫣娘正是当初跟段少君救过的女子夜蓉姑娘关系不错,所以,段少君留下的那三套内衣,一套夜蓉姑娘带走了,一套送给了嫣娘。
而嫣娘对于这套内衣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的,就一直藏在柜子里,可是昨天晚上,胡小娘喝得有些多了,结果吐了嫣娘一身,嫣娘无奈,翻找换洗衣物时,拿出了这套内衣,结果嘛,胡小娘凭着他禽兽一样的色狼目光,发现穿上了那套蕾丝边的比基尼后,嫣娘越发显得妖娆性感。
然后这对奸夫****xxoo到天明,结果就是,那套让胡小娘狼性大发的比基尼内衣,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自然让好不容易觉得自己魅力又更上一层楼的嫣娘份外不满,结果嘛,胡小娘弄明白这玩意本是段少君送给夜蓉姑娘,然后夜蓉姑娘转送的后,向嫣娘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给嫣娘弄到新的漂亮蕾丝比基尼内衣,结果嘛,自然是这个家伙鬼鬼崇崇地出现在了药铺跟前。
对于胡小娘的殷切期盼,段少君挠了挠发痒的下巴,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第一件想干的事就是发财,结果除了打劫赌档之外,就是卖弄诗词,要么就是打官司赢了钱。
从头到尾就没一件是正二八经自己用心血和汗水的挣过一个铜板,这让段少君也觉得有点脸红,不该这样,自己好歹也是个穿越者,总不能一直这么坑蒙拐骗才对。
“喂,我说贤弟你在发什么愣,小娘的问题应该不难吧?”半天,看到段少君沉默不语,西门栋梁不耐烦地道。
“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这得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行。”段少君点了点头应承道。
胡小娘一喜,伸手入怀摸出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在发案几上。段少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地道。“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
“贤弟,可不是为兄看不起你。而是这钱,不是我拿的,而是嫣娘她拿的,而且她需要的不是一套,是想多订做一些,所以就拿了这钱交给兄弟我,我呢,就是一个经手人。”
“再说了,让贤弟你忙这事,若是让你掏钱,我这个当兄弟的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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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西门栋梁鬼鬼崇崇地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了胡小娘的耳边小声地道。“到底是什么鬼玩意,让你的嫣娘这么着急。”
“这你就不懂了吧?”终于找着机会鄙视西门栋梁这头人熊的胡小娘洋洋得意地斜了这家伙一眼,可看到西门栋梁一鼓毛绒绒的胸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兄台,有话好好说,劳烦你先把衣服穿好成不成,你这样让人觉得很不适应。”
听到了这话,段少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浓黑如墨的胸毛实在太耀眼了,让人浑身不自在。
“那你小子快点说,不然哥哥我保证让你看个够。”不情不愿把衣襟拉好的西门栋梁一句话把段少君跟胡小娘雷得外焦里嫩,心里边有无数的草泥马快活的飞驰在玛拉戈壁上。
“……你应该知道嫣娘的身材是相当不错的,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就像是一个琉璃葫芦瓶一般完美……重要的是,她穿上了那套堪堪只遮挡了一点点的内衣之后……”胡小娘两眼开始有放光,发红的趋势,口水都已经挂在了嘴角。
而西门栋梁似乎正在意淫,呃,是正在想象一位长得像葫芦的女人,穿上了一点点布,就堪堪遮挡着最**处,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量胸围、上胸围、下胸围
“你小子不会骗我吧?”想了半天,以西门栋梁那大脑位置塞满了肌肉,只剩几立方厘米的脑容量,实在无法想象那种性感与诱惑的场面,只能直接找胡小娘确认真相。
“我要骗你我就是四脚在地上爬的。”胡小娘一脸愤愤地道。听到了这话,西门栋梁二话不说又扯开衣襟露出浓黑如墨的胸毛,看得段少君与胡小娘大惊失色,连连退避。“兄台你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掏钱了。”西门栋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两个没点胆量的家伙,手伸进怀里边吭哧吭哧摸了半天,也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我说兄台,难道你想也想来上两套体验体验?”段少君好奇地问道。
旁边刚刚坐回去的胡小娘直接抱着肚子歪倒在榻上,就像是抽了羊癲疯一般狂笑不已。
看到西门栋梁那幽怨得犹如漂荡在大明湖上的千年女鬼一样的表情,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口误,真是口误,兄台莫非也想给你相好的弄上几套?”
“废话,我可是爷们,怎么可能穿娘们的玩意。”西门栋梁一脸黑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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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钱我收下了,不过,你们得告诉我你们要送的女人的三围是多少。我才方便去设计找人制作。”段少君把玩着那两锭银子,朝着这二位哥们询问道。
看到这俩个家伙一脸迷茫的模样,段少君就知道了这两个家伙除了搂着姑娘又亲又啃之外。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怕是连目测三围都不会。
“三围?什么玩意,嫣娘跟为兄这么熟。也没说过她有什么三围啊。”胡小娘摸着没毛的下巴一脸迷茫地道。
“……三围,指的是臀围、腰围、胸围。”段少君无奈之下,只好伸手指头指着西门栋梁来当模版。
“这玩意还得量?”西门栋梁与胡小娘不由得面面相窥,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几小块布片吗?
“贤弟你不会开玩笑吧?就那么几块小布片加几根带子,还得量那什么三围?”
段少君无语地揉了揉眉心。“这是必须的,若是我照着七娘的身材做出来的内衣。你觉得你的嫣娘能穿得了吗?”
西门栋梁与胡小娘整齐划一地打了个寒战,两个家伙似乎想像了一番那样的场景之后绿着脸频频摇头。
“若是我照着胡兄你的三围大小做出来的内衣,你觉得嫣娘穿得了吗?”
“绝不可能。我再怎么也是个爷们,身材跟嫣娘肯定不一样。”胡小娘立刻鼓起没二两肉全是排骨的胸脯大声否认。
“那不就得了……所以,想要我给你们设计那玩意,速度去找你们的小甜甜。给她们量好三围。还得有下胸围,不明白?就拿西门兄打个比方吧……”
“喂!凭什么是我?为兄可不是女人。”西门栋梁看到这两个家伙投来的目光顿时勃然大怒,虎躯狂震道。
“废话,有女人长你这样,还不如吊死在歪脖树上得了,省得站出来吓人。”胡小娘这嘴够阴毒的,一句话立刻把西门栋梁惹毛了,大手一升一提。就这么将胡小娘整个人提到了半空,西门栋梁咬牙切齿地道。“你丫再说一遍。”
“兄台。小弟不就那么一说嘛,快放我下来,我他娘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被揪着衣襟勒得差点两眼翻白的胡小娘赶紧赔笑道。
段少君不由得一阵头大。“你们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钱我还你们算了。”
“做!必须的。”胡小娘立翻坐得笔直,犹如面对班主任的三好学生。西门栋梁也挤出了了猥琐的笑容讨好地道。“贤弟莫恼,我们哥俩打打闹闹习惯了,没事没事。”
“那你让不让人打个比方。”段少君没好气地道。
西门栋梁那张脸瞬间挤出了腌了三个月的苦瓜,扭捏了半天一咬牙。“罢罢罢,为兄今日拚了,不过,在这里我不太好意思,咱们重新找个地吧?”
难得,段少君颇有些新奇的发现,脸皮厚实得犹如城墙拐角再加砖的西门栋梁居然也会有腼腆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坨****上冒出了一只花,虽然只是摇曳的狗尾巴花,但好歹也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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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哥哥,你们方才在干嘛呢?一个二个鬼鬼崇崇的。”楚楚看着自己兄长与胡小娘俩人带着一脸猥琐的淫笑窜出了药铺,揪住了晃晃悠悠走过来的段少君小声问道。
“没什么,你哥他们想要学习一下怎么当裁缝。”段少君伸出了手指头挠了挠发痒的下巴,顺势靠在了药柜上。
“裁缝?就他们……”楚楚撇了撇嘴,一副宁愿相信狗改得了****也不相信这两个家伙能干出啥正事的表情。
“怎么,就这么瞧不起你哥?”段少君心中暗暗兴灾乐祸,表面上倒很是义正言辞。
“我可没瞧不起他。可就他那性子,干不出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可也干不来什么循规蹈矩的正事。照我爹的话,当土匪都嫌他太闹腾。”楚楚翘起兰花指隐蔽地戳了段少君一下,然后得意地道。
“少君哥哥,你悄悄告诉我,他们倒底去干嘛好不好?”楚楚靠在段少君的身畔,侧过了精致而又甜美的俏脸,一双黛眉下,是那水汪汪犹如清溪一般的秋眸,微弯轻扬的朱唇,是那样的诱人。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嗅着那淡淡的体香,粉白中透着嫣红的俏脸蛋让人有种想要咬上一口品尝的冲动。
段少君强忍住了想要尝了尝这个水灵灵粉嫩嫩的软妹子的冲动,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就怕说了,你会把你哥当成流氓。”
“啥?!”楚楚一双秋眸瞪得溜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八卦光芒。“说,快说,我倒要看看我哥又干了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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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说妹子,你哥就算干了坏事,你也没必要这么兴奋吧?”段少君看着兴奋得两眼放光的楚楚,不禁有些无语。
“哼,知道了,我才好告诉我娘,让我娘好好收拾他。”楚楚拿食指轻勾了勾自己的下巴,一脸坏笑说道。
当楚楚妹子知道了自己哥哥去干啥之后,俏脸红成了挂在祈愿树上的红布。一双含羞带怨的水眸恶狠狠地瞪了段少君一眼。“你肯定也有这样的坏心事……”
“瞧你这话说的,像我这样品行端正,站得直坐得稳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那样的坏事,除非……”段少君摸着自己的下摆,一副深思的表情。
“除非什么?”果然,又被段少君挑起了好奇心的楚楚甚至忘记了害羞,又凑了过来。
“除非那个让我设计内衣的女人是……”段少君转过了头来,满眼深情的模样望向跟前的楚楚。
红,嫣红,嫣红如瑰,明眸如珠,红唇点绛的楚楚羞达达地垂下了头,下巴几乎顶在涨鼓鼓的****上,然后用比蚊子唱情歌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问道:“是谁?”
“如果是你,我一定很乐意。”段少君鬼鬼崇崇地打量着站在跟前********的楚楚妹子,一想到楚楚妹子含羞带怯地让自己拿着软尺量胸围啊、下胸围啊、上胸围啊什么的,段少君的口水已经有控制不住的迹象。(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很郎情也很妾意……
段少君坐到了一旁的榻上,揉着腰眼处的痛处,咧牙咧嘴的乐呵着。那边,楚楚红着俏脸一副忙得不行的模样,可实际上啥也没做。时不时还冲这边投来目光,可看到了段少君那副坏兮兮的笑脸又忍不住扮出了凶恶的模样瞪段少君。
楚楚故意作出来的凶恶表情,在段少君的眼中实在是可爱到爆啊。可惜,小姑娘双亲尚在,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有没有被包办婚姻过,不过有又怕毛?
自己好歹已经跟楚楚妹子心心相映,虽然彼此还没捅破那层薄纸,但是就算瞎子也应该能看得出来自己跟楚楚妹子很郎情也很妾意。所以,就算是有包办婚姻,段少君也会想方设法破坏掉这种封建主义的糟粕。
生在新时代,活在新中国的段少君最是反对包办婚姻,按后世的话说,我们的爱情观就是为了打破传统的桎梏,为我们的自由与爱情开创幸福而美好的未来。
等了不大会的功夫,西门栋梁带着一脸的遗憾与不会窜回了药铺,将一张写满数据的纸条递给了段少君。凑得稍近,段少君就闻到了一股子脂粉香气。
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西门栋梁脖子上给撮出了一个桃心形的唇印,这让段少君既妒又恨。“兄台,亲手量的吧?”
西门栋梁一脸得瑟的笑容耸了耸毛毛虫一般浓密的眉头。“那是,对了贤弟,为兄可是保证过。最多五天光景,一定会把那什么内衣送给那姑娘,还望贤弟加把劲。给为兄弄快点。”
“啥时候弄好这不是我说了算,再说了,弄得太快,质量粗糙了可不行。这可是贴身的内衣,必须保证质量。”段少君看了眼手中的数据,捂,能看得出来。西门栋梁这老淫棍喜欢结实丰满一点的妞,而胡小娘那厮找的则苗条了许多。
当然,仅仅根据目测。尽阅岛国大片的段少君就能百分百确定,楚楚妹子的身材要比这两个妞更加的完美,更符合黄金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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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天,苏酥没有出现。却着青儿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大多都是口水话,不过,信中隐晦地提到段少君这几日为何不往怡香阁,莫非是段公子埋怨还在苏酥?
段少君看完了信,不由得有些头大,一抬头,就看到了青儿眨巴着双眼伸长脖子瞪着桌上的信纸,段少君赶紧收了起来。“小丫头看什么看。这可不是你这岁数能看的。”
“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家小姐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一边研墨一边瞅,再说了。我家小姐都没避我,你难道还害怕我偷看不成?”牙尖嘴利的青儿一脸不屑地道。
段少君只能黯然无语,从而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是心虚还是因为苏酥信中那股子浓浓的思念与淡淡的幽怨让自己觉得不自在?
“喂,段公子,你发什么愣呢?”半晌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在段少君跟前晃悠不已,段少君这才注意到青儿一脸愤愤地模样,干笑了两起将信收入怀中。“咦,你怎么还不走?”
“走?”青儿瞪大了眼眸。“你都没回信,我回去了怎么跟我家小姐交待,总不能说,你看了信之后一声不吭就送客吧?那样的话……唉,我家小姐真不知道会憔悴成什么模样。”
青儿假模假样的在那扮幽怨,让段少君一脸黑线,越发觉得这个时代的过期萝莉们就没一个好惹的,小寻香是这样,跟前的这个青儿还是这样。
反倒是楚楚妹妹又或者是苏酥姑娘这样更年长一点的女子反而好对付点,看样子,后世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十九岁啊吃酒醉。意思就是十**岁的女子,正是犯昏的年纪,或者应该说是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纪才对。
段少君从一旁拿来了笔墨纸砚,青儿很是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为段少君研墨,不过段少君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怕是想偷看自己写给她家小姐的信内容可能性更大一点。
提起了笔,忆及苏酥姑娘的一眸一笑,欢喜与悲伤,还有那舞剑时的英姿飒爽,一时间,段少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喂,段大公子,请不要发愣了,奴婢还得带着回信赶回怡香阁呢,你总不能留人家一个小姑娘呆在一堆和尚跟前吧?”青儿的声音再一次想起,打断了段少君的回忆。
“没,我就是在考虑怎么落笔……”段少君有些羞恼地道。自己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老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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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了怡香阁的别院,远远的,就看到阁楼的窗户开着,自家小姐正朝着这边张望,可是看到了青儿后,赶紧缩了回去,青儿不由得暗笑,自家小姐怕是等得急了。
果然,刚进了阁楼,就被小姐给叫到了阁楼的二楼,不待苏酥询着呢,青儿便将信递给了苏酥。
拿着信,苏酥却像是拿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小心地打开了信封。
“苏酥姑娘,见字如晤,至前日别后,破事太多,所以不能及时亲往你处以谢姑娘在在下失踪之期的关怀之情……待这两日忙过之后,就算姑娘不出言相邀,在下也会厚颜登门……”
苏酥看着信中那不文不白的语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如今名闻兰亭的大才子,居然写字断句都透着古怪,不过,读起来倒如同他真站在跟前平静而又随意的聊天说话一般。
“段公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接到小姐的信发了半天呆,要给小姐您写信,又在那犯了半天呆,还傻呼呼的一边发呆一边笑,唉,可把奴婢给愁死了……”看到自家小姐看一段话,便停下,微眯着双眸,嘴角轻扬的轻松模样,青儿故意在一旁长叹了口气道。
“不许瞎说!段公子或许是忙着想别的事呢,可不许这么编排他……”苏酥黛眉轻皱。
“奴婢可不敢,不过后来一问,这才知道,段公子是考虑怎么给小姐回信,才觉得妥当……”
“少给我碎嘴,快去休息吧,你也累坏了,我自已一人呆一会知道吗?”苏酥又气又羞又好笑,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丫头。
等青儿走下了阁楼,苏酥这才把注意力又落回了信纸上,看着那一个个虽然算不上上佳,却一笔一画都颇有章法的俊秀字体,一如其人。窗外,渐落的夕阳透过窗户投入了阁楼内,一道道光束,映照在苏酥那张无暇的俏脸上,犹如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在楼下听了半天,却一丁点动静也没听到的青儿只能小大人的摇了摇头,然后就犹如欢快的小鸟一般在屋子里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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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栋梁每天都要勤劳地搬运着铜炉、大锅、米面,这让段少君份外好奇,为什么不直接摆在外面就行。梦惑方丈的回答让段少君差点笑断了气。
梦惑方丈的意思就是省得这货成天有力气没地方使,再加上看这家伙不顺眼,所以就让他天天锻炼,省得爹娘不在的时候窜出去惹事生非。
李玄深以为然,在他的印象里,这位长相粗野,说话从来没有经过大脑勾回的西门兄绝对是一个做事冲动的主,不看着点,谁知道会惹出什么破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单挑决生死或谈人生和理想
不过,西门栋梁却也对这样的重体力锻炼甘之如饴,按他自己的话说,一天不发发汗,就浑身不得劲,平时在家大清冒起来就耍石锁玩。等老和尚下山,就来这里扛这些玩意锻炼身体。
对此,段少君得出了一个结论,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晃眼,五天的光景过去了,玄真道长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梦惑方丈并不担心,按他的话来说,那老牛鼻子就算是被扔进油锅里,也绝对能爬出来的牛人,所以不用担心他的安危,等这老家伙想联系了,自然会联系。
这倒让西门栋梁颇为怨念,甚颇为愤愤不已。“这老牛鼻子怎么这么不地道,认下了我这个徒弟,除了吃我的用我的,就没给过啥子好处。现在倒好,直接连人影都不见了,想想都觉得亏得慌。”
“那老家伙不是教你几招泡妞的手段了吗,这难道还不够?”胡小娘笑道。
“够个屁,这老家伙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有时间了就带我去真武山转转,让真武山上上下下都来拜见我这位师叔。结果连鬼影子都不知道溜哪去了。”
“你不就是个俗家弟子,你也不想一想堂堂真武山掌门可是当今国师,就你,让国师来拜你,你也不怕折寿。”胡小娘不由得哧之以鼻。
“俗家弟子也是弟子,你看向段贤弟,虽然是跟我一样都是俗家弟子,可是他的那些师兄弟跟他可是成天亲热得不得了。师弟长师弟短的……”西门栋梁牛眼一瞪,唾沫星子喷得让路人走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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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辜殃及的段少君没好气地顿住了脚步瞪了这家伙一眼。“那因为我是师弟。若是让那些师兄一个二个叫我师叔,你以为他们很愿意跟我照面啊?像我这样的翩翩少年。而最大的鉴音师兄都已经快四十了……另外,你们是决定在光天化日之下单挑以决生死,还是想去怡香阁跟漂亮的女人谈人生和理想?”
“去咋不去了,小子,下次哥再跟你分个胜负。”西门栋梁赶紧转过了头来,提着小包裹大步朝前而去,末了还瞪了胡小娘一眼以示威胁。
“切。成天就仗着自己一身滚刀肉窝里横,有本事你丫跑去杨州横一横。”胡小娘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道。手里边也同样提着个小包裹。
他们手中的包裹自然就是已经做好的比基尼内衣。
至于为什么叫比基尼,一直说自己是深山老林里边呆到这么大才出山的段少君只能告诉这二位,他是从书上知道的这个名字,比基尼是西蛮子神话中。一位十分美丽的海中女神。
而在西蛮子神话里。神之类的奇葩一般都不穿衣服,不过女神一般都会在自己的咪咪头上扣上漂亮的贝壳以作遮羞之用。听得西门栋梁与胡小娘这两个色狼差点滴出了口水,一个劲要叫嚣就算见识不了西蛮子女神的放荡,也要见识见识碧眼金发的西蛮子妞到底能不能勾引他们这两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心神摇曳。
对此,段少君在心中冲这两个厚脸皮坚起了中指,还坐怀不乱,这两个家伙,要是被关在房间里边呆上半个月。出门见到双眼皮母猪都想脱裤子来一发的淫棍,居然好意思这样的话。老天爷为什么不睁睁眼。扔两道雷把这两个该遭天谴的货给劈了。
距离怡香阁尚有一条街,段少君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晃悠,居然是许千寻这小子。而许千寻也看到了他们一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快步迎来。
“许贤弟你怎么不在府里养病,到这窜门来了。”西门栋梁热情地招呼道。
“小弟在家里边呆得实在太过无聊,前日恩公已经给我拆了线,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什么问题,所以就想着过来见见七娘。”许千寻显得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
对于许千寻的口味,这三个人实在不敢予以置评,但是对他的勇气,却份外敬佩。
“贤弟果然痴心一片,这病才刚好,就窜这怡香阁来了。”胡小娘半真半假地感慨道。
听得此言,许千寻居然有点害羞。“七娘很担心小弟,而且这些日子不见七娘,小弟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就过来聚一聚,以解相思之苦。”
哥仨听得此言,脸上的表情都僵硬得就像复活节岛上的石头像,半晌才挤出了难看的笑容打着哈哈继续前行。
“咦,二位兄台这是……提着个行囊上怡香阁做什么?”许千寻的目光落在了西门栋梁与胡小娘的手中,轻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
“这里边可是好东西,专门给女人订做的……”西门栋梁浓眉一挑,带着一脸猥琐与****的笑容抖了抖手中的包裹开始显摆起来。
许千寻不由得眼前一亮。“到底是什么东西,穿的还是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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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穿的,而且还是贴身穿的……”胡小娘一脸淫笑地道,如果不是他穿着衣服,用两条腿走路,就凭他现在的表情还有快滴出来的口水,完全可以去当月夜人狼电影里的主角,当然不是女主角,而是里边的那头人狼。
说得许千寻心痒痒的,非要借来一赏,不过胡小娘可不愿意了。“这可不成,这玩意见不得光,咱们好歹也是正人君子,,大街上的玩弄女子的内衣这可不行。”
对于这样的高能回答,再配上他那猥琐的表情,段少君一脸黑线黯然无语,恨不得一大脚把这流氓踹个跟头,一向自诩为君子的段少君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渣并列。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相念李玄那个好歹还算正常的小受脸。至少能跟自己一块蹲在后边以正人君子的身份共同鄙视这两个没皮没脸的淫棍。
来到了怡香阁不远处,段少君就看到了怡香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圆滚滚的身影,抹着口红涂着腮红的七娘就那么依着门框,应付地冲那些熟客招呼着,时不时地向远处张望,当看到了他们这一群人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七娘顿时两眼一亮。
却像是害羞一般,又缩回了怡香阁,而段少君与另外两人整齐划一的朝着许千寻许大公子看过去。就看到这位许大公子就像是春天来了的野猫一般,急切地疾走几步,似乎这才察觉不对,回过了头来冲哥几个招呼了声。“三位兄台,小弟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许千寻猴急的身影,哥仨很有默契地打了个寒战。西门栋梁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报怨道。“这小子怎么大病一场了都还不能正常一点。”
“可惜这小子长着一副好相貌,却偏偏……”胡小娘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很正常,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要是所有人的审美观都跟二位兄台一般,那怡香阁里不得天天打架斗殴才怪。”段少君已经觉得有点习惯了,这只是喜欢大龄女青年,虽说口味重点,但好歹喜欢的还是人类范围。不像后世,跟鸡鸭鹅狗相爱注册结婚的奇葩都有。
西门栋梁与胡小娘一想之后,不由得深以为然,不然,这哥俩都喜欢身材丰满,眼细唇厚的妞,那哪里还有成为朋友的机会,铁定三天两头在青楼妓馆里争风吃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们不能算朋友吗?
进了怡香阁,远远的看到许千寻正搂着七娘的纤……嗯,粗腰,两人相互依偎着正朝着幽静的远处走去,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私下里两人互诉离别的衷肠了。
而西门栋梁与胡小娘向段少君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又钻进了人群,朝着各自的小亲亲所在的位置奔去。段少君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继续朝里走去。
好歹也是熟客了,虽然段少君不是在泡妞的,但是,这楼子里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坚信段少君就是在干那什么的,但凡路过这位俊俏小郎君跟前,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要么抛媚眼,用软软甜甜的声音勾引,大胆的干脆就靠上来,说要跟段少君谈谈理想和人生?不对,是谈一谈诗词与歌舞。
弄得自认风流倜傥的段少君颇为狼狈,却也很是享受这种被小妞挨来蹭去的小暧昧。带着一身脂粉香气的段少君好不容易冲开了一条血路,杀到了苏酥姑娘所居的小阁楼前。
早就看到了段少君的青儿已然早早开了阁门,站在阁门外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些失望而去的女子,这才冲段少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段公子,您可真受欢迎。那些姑娘可是一个二个都往你身上粘个不停。”
段少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可不****的事,我总不能义正言辞的警告所有靠近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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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进来吧。莫让我家小姐等急了,哼,那些家伙真是厚脸皮。”青儿没在这个事上纠缠。又瞪了一眼远处那些嬉嬉哈哈消失的女子,这才绽出了一个欢快的笑脸请段少君入内。
进了阁楼,就看到苏酥正快步从阁楼上下来,看到了段少君踏进门扉,苏酥脚步不由得一缓。想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的欢欣,可那依旧轻快的脚步,还有那眉宇间隐隐的柔媚。却怎么也无法掩饰。“苏酥见过公子。”
“苏酥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如今已是这么熟悉,何必总是礼来礼去的。有时候,一个微笑其实比五体投地的大礼更让人暖心。”段少君赶紧上前扶住了苏酥柔若无骨的手臂笑道。
苏酥抬眸轻扫了一眼段少君那笑容灿烂而真诚的俊朗面容,轻轻地低应了一声。“公子,上次的事。苏酥还没真正向你致歉……”
“停!”段少君无奈地耸了耸肩。“苏酥姑娘。你可不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朋友?……”苏酥清冷的表情下,是一双些许迷茫的秋眸。
“我们见面的次数,应该不少了吧,而且,我们也分享过彼此一些不能予旁人知晓的事情,倾诉过内心的苦闷……这样,我们还不能算朋友吗?”看到苏酥如此表情,段少君有些心疼。坐在了榻沿,看着跟前这个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默的清丽女子。缓缓而言。
“那我们,可以算是朋友了是吧?”苏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或者说,段少君的温柔,将她内心那玄冰冻结而成的硬壳,露出了一丝裂隙,让她展露出了一个自然则恬静的笑容。
微笑起来的她,灿如那严冬过后雪下初缩的嫩芽一般清新,又如同晨间的露珠一般灵动。
“当然,这是肯定的。”段少君肯定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青儿递来的茶盏倒了声谢,小小地抿了一口。
“那为什么你没说过你自己的事?”苏酥狡诘地眨了眨眼,轻扬的唇角透着一丝顽皮与可爱,看得段少君不由得一呆,眨了眨眼,看到苏酥有些羞怯,却仍旧看着自己的秋眸,段少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越发觉得这茶喝着真不抵事,至少不如酸梅汤,那玩意降火岗岗的。
“我?”段少君一愕,自己能说什么?说那个无中生有的师傅,还是说穿越前的自己。
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我就说一下从我离开我师傅,穿过无穷无尽的深山,来到这兰亭城的经历吧。”
“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在一旁边布置茶点的青儿不由得雀跃道。苏酥嗔怪地横了这兴奋过头的小丫头一眼,回眸落在了段少君的脸上,亦是一脸的期盼与好奇。
段少君理了理思路,从自己一个人踏上穿越这广袤的原始森林开始说起。段少君没有一点丁的夸张,平静地讲述着这个惊险而又刺激的故事。
听到段少君在休息时,直至熊来到了距离段少君不足十步的距离处留下,似乎因为天生对火的畏惧,转而离开,又或者是段少君爬到树上摘果子,结果差点被一条剧毒的腹蛇咬中。
听得青儿惊呼连连,苏酥虽然不像青儿那样大呼小叫,但是她那快速眨动的睫毛,还有下意识紧紧揪着领口的纤指,都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与紧张。
“……第四天的清晨,我在山洞里睁开了眼睛,是被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所惊醒的,因为我所选择的山洞地势并不高,而且也不够深,很快,雨水就浸进了洞里,为了不让身体受凉而感冒,我只能蹲在那个高度不足五尺的洞里,呆呆地看着那场雨……”
“……到处是被豆大的雨滴击打的声音,密集让那些大树的枝叶似乎来不及承受初春这场太过狂暴的疾雨,摇摇欲坠,那时候,看不了太远,却能够看到山峦在雨中,犹如那渲染的山水画,现如今想起来,那一副份外的朦胧而又有诗意。可是当时,自己只能啃着又涩又苦的植物根茎,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从一开始的惊险与刺激,到渐渐的麻木,最终,当看到了隐龙寺时,段少君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连续走了近两个半时辰,又累又饥又渴的倒在了那隐龙寺门前。
说实话,哪怕是到了现如今,段少君一想到那几日的经历,仍旧是心有余悸。若是再晚上一天发现隐龙寺,几近绝望的自己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深山。
那样的话,只能自食其力的屁股上挂着树叶,抓着藤条飘来荡去的当野人了。说不定三年五载之后,有人进山发现了段少君这个野人,然后,段少君的命运十有**会被当成山精鬼怪给揍趴下,然后关进笼子里,说不定会进献给天子欣赏山顶洞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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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眼圈红红的,不停地吸着鼻子,身边用过的丝帕都已经快湿透了,而苏酥姑娘眼圈也有些发红,一脸怜惜地看着平静得令人心疼到骨子里的段少君。
这一刻,从他的平静的述说里,透着浓浓的无助与迷茫,还有对陌生世界的恐惧,这一切,这样的经历,与自己何其相似……
“……当我醒过来,嗅着米粥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还有人们交谈的声音,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觉得自己活着。”说到了这,段少君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仿佛要将那长久以来淤积在内心的不愉快尽数吹走,随风散去。
“对不起……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苏酥想要伸手抹去他眉间的皱纹,可才抬起手,似乎惊觉到了自己的举止,飞快地缩回了手,揪着衣角小声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男淫对于吹萧的感观
“这没什么,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不仅活着,而且,也比过去更加的快乐。”段少君吐尽心中浊气后,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笔容,认真地道。“因为在兰亭这里,我认识了很多的好心人,结识了很多的朋友,其中,便有你……”
看着那又仿佛能直指人心的双目,苏酥垂下了眼帘,心里边既喜又羞,但是偏生又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只能拿手指绞着衣角,头也不敢抬。
旁边,青儿看一眼段少君,又看一眼自家小姐,嘴角轻快地扬起,双眸弯成了两道弦月。
苏酥越是害羞,段少君就越发肆无忌惮,双眼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苏酥那发红的俏脸,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直把苏酥看得浑身发软,两颊胜火。
“公子,坐着挺闷的吧?要不,苏酥吹萧或者操琴以佐茶香?”苏酥终究敌不过段少君这个厚脸皮,借着梳理腮边的发丝找了个话题。
“吹萧……嗯嗯,吹萧最好。”思想早已经歪楼歪到不能再歪的段少君下意识地答道。
“公子很喜欢吹萧?”苏酥抬起了水汪汪的眼眸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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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的段少君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不喜欢,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吹萧,但是我挺喜欢看,不对,是喜欢听。”
对于段少君这前后矛盾的回答,苏酥越发地迷茫。不过也不好意思去追问,赶紧让青儿去取来了洞萧。这是一柄被摩挲得油亮的黑漆九节萧。
看到了苏酥凝神闭气地拿起了洞萧,段少君总算是甩掉了脑中那些龌龊的念头。一本正经地欣赏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子才情一般都很高。
不论是楚楚妹子,又或者是苏酥姑娘,都至少会操持一两种乐器,而萧音低沉恬静,最是适合安宁人心。
虽然段少君不知道苏酥所吹奏的曲名,不过那犹如空谷幽兰一样的萧音。实在是让人感觉自己犹如立身于山野之间,身周尽是云雾缭绕,就如同一幅绝妙而空灵的山水画卷在身前缓缓展开。
一曲终了。段少君意犹未尽地冲苏酥翘起了大拇指。“好,想不到苏酥姑娘不但剑舞了得,就连这吹萧亦是一绝,可当称大家。”
“公子见笑了。苏酥薄技。岂能担得此赞。”苏酥口中谦虚不已,但是那轻扬的眉头与语气中的欢快却是那样的明显。
“那当然了,我家小姐可算得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样的女子,天底下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就算有,也肯定没我家小姐这么漂亮。”青儿一脸得意地道。
苏酥让这小丫头片子夸得俏脸都有些发红。不由得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青儿顽皮地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继续对付起了桌案上的茶点。
“对了苏酥姑娘,你可会编曲?”段少君这个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朝着苏酥询问道。
苏酥肯定地点了点头。“苏酥自幼便能音律,编曲倒不擅长,不过也略知一二,公子何以会这么问?”
“这个,我这里有一些曲子,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曲谱是怎么记的……”段少君解释道。自己绝对属于是那种满腹才华的绝世才子。别说琴棋书画,就算让自己造原子弹,给自己足够的原料和相应的工具,段少君相信自己也能弄出一坨来。
但是很多知识,段少君却只能憋在肚子里无法倾诉,就像那装在茶壶里边的饺子,干货很多,却倒不出来,也不敢倒出来。不过,苏酥倒给段少君提供了一个倾倒出关于音乐这一部份才华的机会。
听得此言,苏酥不由得眼前一亮:“不知公子所会的是什么曲子?”
“这些曲子倒是现成的,可惜,我只懂得五线谱和简谱,却对这个时代的乐谱怎么记录搞不清楚。”段少君想了想,当场就吹起了口哨。当然,不是那种逗风惹火用来泡妞的口哨。
而是一面回忆着脑海中的曲子,然后用口哨吹奏起来,一开始,苏酥与青儿有些愕然,可是渐渐的,却都被哨声中那淡淡的忧伤与凄婉与感染。
一曲终了,苏酥仍旧保持着微仰着头闭目陶醉的模样,而眼角那隐现的泪花,似乎,她自己也已经沉浸在了这首悲伤的音乐里。
“太好听了,可就是听得心里边寡寡的难受得紧。”青儿可爱地眨巴着双眼,一脸崇拜地看着段少君。“段公子你可真厉害,居然吹口哨都吹得这么动听。”
“不是口哨吹得动听,而是这首曲子十分的动人。”段少君大惭,自己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用嘴来代替乐器,平时吹口哨,除了拿来吸引漂亮小妹妹注意之外,就是逗自家那条叫笨笨的中华田园犬。
“真美,真凄美。太好听了,段公子,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段少君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手腕一紧,却是那苏酥一把捉住了自己的手腕,满脸迫切地朝着自己追问道。
“曲子的名字叫做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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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好美,我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秋天的红叶在半空中翻飞飘零,清冷的凄风,还有那渐行渐远的离去身影……那样的悱恻动人,一如和风在耳边切切倾述。”苏酥双眼迷离地低喃道。
“的确很美……”段少君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纤手,虽然苏酥擅于剑舞,但是,指掌与自己肌肤相触时,都没有那种粗糙的厚蛮,小手微凉,犹如藏于冰匣中的暖玉,在灯光映照下,似乎隐隐透明。
青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笑出声来,赶紧抬手将嘴堵住,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公子果然大才……”被青儿的笑声惊醒过来的苏酥就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缩回了手,俏脸酡红欲醉。“居然能够做出这等凄美的乐曲,实在是令苏酥敬佩。”
“这个,不敢当不敢当……”段少君挠了挠头,一想曲作者还不知道在哪个时代,甚至是哪个时空,脸皮厚如城墙的段公子很是腼腆地将曲子的作者版权划拉到了自己的名下。
“公子莫谦虚了,这样的好曲子,就算不能流传千古,也当可流芳百世,而苏酥自幼喜好音律,天下的曲子虽不敢说尽听过,但凡名曲,苏酥都听过十之**,而这首曲子曲调,意境之美,绝对是上上之品……”苏酥两眼放光地看着跟前有些不好意思而显得十分谦虚的段少君,心里边不禁又多了三分倾慕。
段少君不但诗作绝妙,这作曲也能如此悠美,而且长相俊朗,说话风趣,绝对是才子中的极品,自然很能吸引这个时代或多或少都有点文艺范的女性。
“公子可否将曲谱告之苏酥。”苏酥一双妙眸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段少君,就像是女儿国的国主喝多了酒,看到了坐在自己榻前羞达达的唐僧。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看得段少君这样的厚脸皮都有点觉得不自在。
“这个没问题,可问题是我只懂得简谱或者是五线谱,就算写出来,你也不见得能看得懂。”段少君挠了挠头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别忘了我在这里等你
“无妨,只要能先记录下来就成。”苏酥有些歉然地道。“苏酥虽喜好音律,但却还达不到过耳不忘的程度,若是录错了,岂不是辜负了这等佳曲。”
“那既如此,我可就献丑了。”段少君倒也不客气,显摆本就是任何一位有才的年轻人最爱干的事,特别还是当着美女的面显摆,任何一位雄性荷尔蒙分泌正常,性取向正常的爷们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包括像段少君这样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
说话间,青儿飞快地跑上了阁楼,从上面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麻利地将小几上的茶点摆到了一边。
“我来研墨吧。”苏酥抢过了平时属于青儿的活计,小姑娘倒是巴不得,继续鼓起了腮帮子嚼着小糕点,两腮鼓鼓的,大眼睛溜溜直转,犹如一只可爱的松鼠。
明烛暖帐,佳人研墨,这种只能出现在古代的场面,现如今段少君却能生临其境,倒让他有一丝恍惚,提起了笔,想了半天才省起一事,让青儿取来了一把木尺,然后用最细的毫笔,开始在洁白的宣纸上拉起了线条。
段少君的考虑很简单,相比起复杂而难以记清楚的五线谱而言,简谱最是适合像苏酥姑娘这种既懂音乐却又没有音乐书面教学的才女。
拉起的线条,自然是为了当成隔子间隔开每一行。苏酥与青儿都眨巴着眼,好奇地打量着段少君的举动。好不容易才画够了大约一整长宣纸的长线,因为用的是毫笔。段少君担心墨汁不能及时干透,只能先画一笔,等干了。再接着画一道,如此一来,足足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弄完。
不过苏酥很乖巧地没有询问段少君这么做,她相信段少君不会只是表现自己的直线画得有多直,他这么做,必然有其原因。重要的是她也十分好奇,段少君所说的是什么样的记录音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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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段少君还是凝神静气地将音乐记录在谱上,一个个的数字,还有一个个简单的符号。都精准地落于宣纸之上。
如果是段少君的音乐启蒙老师,一定会冲他翘起大拇指,这简谱写的太标准了,但问题是蹲在旁边的不是音乐启蒙老师。而是两位没有接受过音乐基础教育的古代女性。看得一头雾水好奇地眨巴着眼。“段公子。您这画的都是什么东西,有些像鸭子,有些又像木棍……”
段少君手一抖,差点在乐谱上画出了一朵八瓣梅。“这不是鸭子,这是数字符号,代表着数字二……”
“数字?好奇怪,可也好简单,只是一两笔。便能组成数字……”苏酥好奇地道。
“这种数字叫做阿拉伯数字,传自中亚。也就是大食或者是波斯一带的地方……”段少君头也不抬地继续写谱一面解释道。“这样的数字十分简单,用来记数的话,十分方便……用来写简谱,也能够通俗易懂。”
“似乎只有七个数字?”苏酥一面研墨一面凝神看着段少君的UU小说那些字迹,小声地道。
“对,每一个数字,代表着一个音阶,这七个数字,就代表着七个基本的音阶。”段少君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来看了眼苏酥,自己都还没说这里一共有几个数字,苏酥就仅凭着自己所写出来的猜测到,足见这姑娘的确够聪慧的,可就是太倔,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那岂不是与工尺谱有异曲同工之妙?”苏酥不由得喜道。“那下面的这些点和上面的点是何物?”
“那些是代表着音阶的高低……”段少君一面耐心的回答着苏酥的各种提问,一面继续记录着音符。虽然只是一首曲子,但是段少君为了尽善尽美,写得份外的小心翼翼,而且每一次落笔,都会努力地回忆着脑海中的音符。
当最后一笔提起,看着这张足足有三尺见方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的音符,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与疲惫感袭来。久坐不动的段少君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结果双腿发软的他直接就倒向榻沿。
惹得青儿惊呼出声,而苏酥眼明手快,俯身弯腰,大袖一展,总算是在段少君摔下榻前搀住了他的颈项。
“腿麻了,不好意思……”被一个温香软玉的女人搂在怀中,脸紧紧地挨着少女酥软而又弹性惊人的****,这让段少君既欣慰,又尴尬。如果把被抱与抱人的角色对调,段少君自然就无所谓,一个大佬爷们居然娇弱无力地倒在一位身材窈窕的美少女怀里,这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小心点,别被摔着了……”苏酥浑然没有注意到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段少君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平放在了榻上,犹如特级护士正在照顾一位脑中风患者。
旁边,青儿快速地眨着双眸,咬着唇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跟前两人。段少君丢脸的坐起了身来,呲牙咧嘴的揉着酸麻无比的双脚,而苏酥紧张地询问着段少君,生怕他久坐造成的不是双腿发麻而是中风偏瘫一般。
看到苏酥如此,段少君强忍着酸麻摆动了下双腿。“没事的,真只是久坐了才这样。”
“那就好,公子你可是在我这里出过一次事了,若是再来一次,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的师尊交待。”苏酥暗松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关怀过度,赶紧解释道。
这个时候,兰亭城内敲响了代表三更的声音,段少君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好些了的双腿。“都已经三更,我该告辞了,再晚就会打扰到二位的休息。”
苏酥看着桌案上的乐谱,转过了头来。“夜已深,公子既要回府,那苏酥就不留客了,可是这公子所说的简谱,苏酥却不明白其意……”
“对啊对啊,段公子你可不能光留下这么一张简谱就不管我家小姐。”青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听得此言,赶紧站起了说道。
段少君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苏酥,看着那张精致靓丽的面容,点了点头。“放心吧,若有时间,我会过来教你。”
苏酥展颜一笑,灯火下,笑容显得那样的柔媚与妩媚天成。“那公子可别忘了苏酥在这里等你……青儿,代我送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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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段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提着灯笼走在前方的青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段少君错愕地顿住了脚步。好人?自己似乎对这小丫头片子没那啥心思吧?那为什么她要给自己发好人卡,莫非这丫头以为自己是过期萝莉控不成。
“段公子,你怎么不走啊?”青儿前行了数步,感觉不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了头来看到段少君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嗔道。
“来了来了,那个青儿姑娘,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一个好人呢?”段少君快走两步赶上了青儿,很是好奇地问道。
“你当然是个好人了,若不是你,我家小姐哪会像这段时间一般快活。”青儿回过了头来,似乎对段少君的疑惑感到不满。
“你可不知道,原来我家小姐,一年都难得笑上一次,可是现如今,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一般成日长吁短叹的。就算是跟我说话,也不会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公子,奴家心口疼(求票)
“看来,说明你家小姐或许是心结解开了。”段少君倒也挺为苏酥姑娘高兴,毕竟身为正人君子的他,最看不到美女愁眉苦脸又或者是冷若冰霜。
“你说错了。”青儿得意地歪了歪脑袋,就好像段少君猜错了她哪只手里边有好吃的糖果的小姑娘。
“我家小姐应该是喜欢上你了,段公子。”站在怡香阁的大门处,青儿停下了脚步,看着微皱着眉头期待答案的段少君,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这句话后,咯咯地笑着转过身就往里跑去,留下发愣的段少君。
“苏酥喜欢我?”段少君揉了揉鼻子,像是自语,又像是自问。莫非这个冰山妞不好意思自己说,让她的丫环来向自己透露心迹?还是青儿这丫头自己猜测出来的。
段少君最终觉得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而苏酥对自己有好感,一向自命多才多艺,风流倜傥的段少君倒不觉得有问题。自己虽没有解开苏酥的心结,但是相互倾诉彼此内心的苦闷,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一种亲近感。
呆呆地站了一会之后,段少君自失一笑,摇了摇头,就要转身向着灯火渐暗的街道行去。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许千寻一脸慌张地朝着怡香阁外疾行,看到了段少君后,这才缓下脚步朝着段少君一礼。“恩公,还真是巧遇。”
“是啊,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干嘛?”段少君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莫非这家伙的老爹收到消息自己的宝贝儿子又窜过来跟中老年妇女私会,勃然大怒要过来砸场子不成?
“我姑母今夜刚抵兰亭。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让我姑母知晓,怕是……”许千寻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得段少君暗暗偷笑,不怕爹,倒怕姑母,而自己又找的是中老年妇女当小亲亲,这货实在奇葩得可以。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了。快回去吧。”段少君笑着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朝着远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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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与楚楚妹子一块往药铺而去,身边,却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失踪了好些天的玄真道长,另外一个,却是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西门栋梁,楚楚气呼呼地撅着嘴,嗯,这个状态是从今天早上发现自家哥哥夜不归宿引发的。
“妹子莫要太过恼怒了。你哥那样的人,夜不归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能不恼。我爹娘让我负责看着他的,居然又一次夜不归宿,这都好几次了,让人担心得不得了,他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监督人放在眼里,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好看。”楚楚妹子气呼呼地嗔道。
话音未落,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忙忙地向着药铺赶去。
“哥!你给我站住!”看到了那个背影,楚楚妹子不由得娇喝了一声。
“哎呀,妹妹,段贤弟你们也起得太晚了吧?”西门栋梁转过了身来,顶着一双熊猫眼很腼腆地冲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很是隐晦地冲段少君打了个眼色。段少君装着一脸迷茫状。“兄台,你眨眼睛干嘛?哎呀,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莫非一宿未眠?”
“怎么可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老瞪着我干嘛?”西门栋梁心虚地揉着毛胡子问道。
“你昨天晚上上哪去了?你看你的眼圈,哼,肯定又不知道跑哪鬼混了一夜。”楚楚妹子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起了眼。“居然接二连三的如此,你就等着吧,今天我就给爹娘写信,告诉他们你干的那些坏事。”
“不是吧妹妹,你可不能这么干,我可是你亲哥,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挨爹揍吧?”西门栋梁顿时痿了,弯腰驼背地涎着脸不停地说着好话。
楚楚气哼哼的教育起了比她大三岁,个头和体重也都远远超过她的兄长,而西门栋梁实在是没半点兄长模样,更没半点骨气,被妹子训得灰溜溜的还一个劲地讨好不已,一个劲在那赌咒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夜不归宿云云。
段少君一边偷笑,一面看着楚楚妹子大义凛然模样训斥着兄长,傲娇的楚楚妹子,还有那灰头土脸的西门兄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实在是很吸引大众的目光,不光段少君,每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偷笑不已。
的确,一个娇小可爱,顶多一米六五的姑娘,正在教训一个身体两米左右,魁梧雄壮犹如野兽的壮汉,不吸引人注目才怪。
来到了药铺,大肆发泄了一通的楚楚妹子终于念头通达,暂且放过了西门栋梁,看着这位兄台抹着额角的冷汗长出了口气,段少君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哥们实在是,怎么说呢,也该!成日除了吃喝嫖赌,就没见干过啥正事,难怪自己这么心虚。
这让有理想有事业有奋斗精神的段少君一种优越感由然而生。
接下来,段少君开始坐诊,每一个病人,不论男女老幼,段少君都小心而谨慎地诊断着病情,因为这段时间梦惑方丈不知道窜哪去了,带着他的侄儿李玄说是上山清修。
段少君就弄不明白了,你一个老和尚自己回山清修倒还没什么,但你让一个长着小受脸的小年轻上山去跟你吃斋念佛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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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上,看了五六十名病患,段少君也累得够呛。因为段少君自认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医生,并且这是古代,没有x光机,没有磁共振,没有超声波,更没有心电图,一切的诊断,都必须亲自动手才行。
不过,最让段少君觉得无奈的还是一些女病人,例如她胸口疼,却不愿意让段少君叩诊和听诊,这让人十分头疼,这个时候,楚楚妹子便开始出场,不得不说,自幼便来给和尚伯伯帮忙的楚楚妹子在医道上或者没有什么高深的手段,但是,她在断诊方面,经历了长时间的锻炼之后,早已经成为了一位临床女性诊断高手。
她能够给出段少君所需要的一些资料,让段少君能够通过她获得一些自己没办法获得的证据以明确诊断病患。
当然,也不乏一些年轻可爱的女子、小妇人羞达达地主动宽衣解带,口里一边说公子,奴家心口疼,你给摸摸检查下可好?
好罢,这个时候,楚楚妹子就像弹道导弹一般精准地落在了段少君的身边,以一种黄脸婆看小三的表情和目光,让那些女性变得矜持稳重起来,一个二个端庄得就像刚刚那番话是别人说的似的。
这让段少君哭笑不得,却也喜欢看到这样的一幕。特别是楚楚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撅着性感朱唇气鼓鼓地俏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已近午时,给那些排在前面尚在等候的病人发了号码牌,让他们下午过来,段少君就那么直接靠在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看病所消耗得最多的不是体力,而是脑力,你需要结合各项诊断来推断病人所患的症患,以及是在病程的什么速度,这才好给病患开药施针。
不过,大半个月以来,段少君的针灸技术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而梦惑方丈与大师兄鉴音这两位高手的悉心教导和传授心得更让他利益非浅。
一双清凉无汗的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让段少君微微一惊,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了楚楚妹子那张充满青春活力的俏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