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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极品纨绔全文阅读

作者:晴了     盛唐极品纨绔txt下载     盛唐极品纨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当肉麻上升到一个境界

    妩媚女子顿时咯咯直笑,笑颜如花。“公子要奴家让到哪去?若是没有奴家给您带路,这些小浪蹄子非把您给引到她们的闺房里,到时候,那可真是进得去,出不过喽。”

    看着那一张张如花娇颜,还有那一双双**得犹如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吞下肚才甘心的勾人眼眸,段少君咽了口唾沫星子黯然无语,看样子,太受欢迎也不是啥子好事,难怪曾经有位著名的帅哥曾经被无数女人给“看杀”一时间传来了千古风流佳话,但对于当事人而言,这绝对是太过于香艳的受罪方式。

    “好了姑娘们都给我让让,七娘若是收到消息晚了,恼起来,你们这些小浪蹄子可是要吃骂的。”这位熟透的妩媚女子的娇喝声,总算是让这些姑娘们不舍地离开了段少君的周围。

    “多谢姐姐为在下解围。”段少君亦不由得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冲这位妩媚女子一礼谢道。

    “谁让公子叫奴家姐姐,就凭你这一声姐姐,别说是给你解围,就算是让你吃了,奴家也是心甘的。”妩媚女子吃吃地笑着挽住了段少君的胳膊,烟视媚行地横了段少君一眼,再配上这句暧昧的话语,段少君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一半。

    段少君又不好挣脱,只好虚伪地摆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凭着妩媚女子挽着自己的胳膊,挨挨擦擦地朝里走去。

    “七姐你在吗?”名叫青娘的妩媚女子轻拍房门唤道。

    “老娘不饿也不渴,别太烦我。”话音刚落,里边就传来了七娘不耐烦的喝声,不过显得那样的有气无力,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青娘冲段少君歉意地一笑,朝着房里道。“七姐,不是青娘找你,是人家段公子来寻你。还带来了徐公子的消息……”

    “千寻的消息……他在哪?!”呯的一下房门被推开,要不是段少君眼明手快,拉着青娘一块退后了一步,说不定鼻梁骨就得当场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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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一面抹关眼泪,一面看着书信。“我可怜的小心肝,怎么才一天没见就病成那样……”

    段少君坐在案榻的另外一头,听着那七娘在那哭哭啼蹄,实在是浑身都不自在,别说是段少君,就算是七娘的好姐妹青娘看样子也有点受不了。

    “好姐姐莫哭了,你的情郎生了重病,却还不忘给你写这么长的书信以述思念之情……”青娘看到段少君的模样,不由得捉狭地抛了个媚眼,这才走上前去安慰道。

    “……多谢段公子了,若不是您替我家小寻寻送来这封书信,奴家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小寻寻。”段少君表面肌肉僵硬得就像是得了重度面瘫的患者,想要挤出一丝笑意都无比困难,而小寻寻这个妮称更是让段少君如遭雷陨。

    听到段少君重复这个称呼,七娘万分娇羞地白了脸色青白的段少君一眼。“段公子您可不能这么叫他,那样他会生气的,他只许奴家这么叫他。”

    段少君强忍住拔脚而逃的冲动,艰难无比地挤出了一个犹如便泌的笑容。“放心吧,在下是不会这么叫的,那个徐公子希望七娘你也给他送点什么,好让他能够安安心心的养病……”

    “可怜的,奴家不在身边,他怎么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七娘无比哀怨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咬牙,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柜子跟前拿出了一件红色的事物,拿了一块灰布包裹起来,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递到了段少君的跟前。“小寻寻的身边有许家人,奴家也没办法见他的,那样只会让他为难,如此,只有劳烦段公子您帮奴家把这个包裹交给他。”

    “另外,再帮奴家带句话,冤家,奴家乖乖的等你,要快些好起来。”只这一句,段少君吓得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别,千万别用说的,还是请七娘你动笔写下来。”

    “为什么?”七娘有些不太明白地抬头问道。

    段少君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后一本正经地道。“你们相互鸿雁传书,不比让我传话更显得浪漫吗?”

    “不错,七姐,段公子说的在理,你的小寻寻只要看到了你的信,一定能好好养病。”青娘强忍住笑意,都为到了七娘耳边言道。

    “这小冤家,那就劳烦段公子您稍等下……”七娘居然红了脸,然后捉笔砚墨之后,写了封情书,连同包裹一块递给了段少君。

    本欲再留段少君吃酒,顺便多问些心爱的小冤家的情况,可段少君哪里还敢再留?连声推辞,对于这位亲自出手救治了自己小情人的段公子,七娘自然要不敢怠慢,亲自将段少君送出了房间。

    还没走出去几步,段少君不由得一愣,就从前方的走廊转角,走出来了一个一身淡白女僧衣的公孙苏酥和青儿。

    “苏酥你这是要去哪?”七娘看到公孙苏酥,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多了几分,迎上前去问道。

    “见过七娘,我刚去见了个客人,身体有些乏了,就想先回楼休息片刻。”苏酥脸色清冷地扫了段少君一眼,然后冲七娘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快回去歇息吧,莫要累坏了才是。”

    “段公子今日怎么有暇到阁里来?”苏酥前行了数步,在段少君的跟前停下了脚步,抬起了修长的黛眉,淡淡地道。

    “有点小事,来寻七娘。”段少君笑了笑,可是看到苏酥那种冷若寒冰的俏脸,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哦……对了段公子,小妹新创作的剑舞,公子何时有时间帮忙详参一二?”苏酥站在段少君的跟前,俏脸微昂,静静地看着段少君。

    七娘与青娘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哎呀,苏酥不说我还忘了,段公子啊,今日若是不急着回去,那就去看看也好,顺便帮忙看一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些事,非段公子您不可。”

    知道这位冰山妞是为了公事而来,段少君也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回去也就是蹲在药铺那边,闲着也是没事,欣赏一下冰山妞的新剑舞也不错。

    当下点了点头,不过,七娘与青娘这两个人精却笑眯眯地驻足不前,看着段少君尴尬地随着这一主一仆而去。

    “七姐,苏酥那姑娘分明就是故意过来拦那小子的,看两人的情绪似乎不对头,该不会……”

    “少八卦点,年青人的事,咱们少管,只要那段公子能够把咱们怡香阁的牌子在江南打响,就算是他想娶咱们的台柱子也成。”

    “七姐……娶不娶,可都不是你说了算,人家苏酥姑娘可只是在咱们这客居的……”

    “怎么,你个浪蹄子也瞅上这位段公子了?瞧你那副酸溜溜的样……”

    两人嬉闹作一团,可惜段少君早已经随着冰山妞公孙苏酥走远,哪里还能听得到。

第九十二章 帮你去送死?没门

    仍旧还是公孙苏酥自己的雅致小阁楼,登楼直上,来到了二楼还算宽广的客厅,公孙苏酥请段少君稍坐之后,径直朝里间行去。而青儿快活地冲段少君眨了眨眼。端来了糕点,又提来了泥炉和酒壶。

    “刚刚小姐明明没去见什么客人,就是想拦着……”一面拔弄着泥炉里的碳火,青儿一面小声地道。

    “青儿,不好好侍候,多什么嘴?!”就在这个时候,里间传来了苏酥姑娘的喝斥声,青儿吐了吐丁香小舌,轻诶了一声之后,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煮酒。

    不大会的功夫,披着一条雪白披内,内里是一身金光灿烂金色甲衣的苏酥掀帘而出,甫一亮相,就让段少君眼前一亮。姿容绝色英挺的公孙苏酥的确很适合这样的扮像。

    这么一穿戴之后,举手投足极显干练,就真如同一位英姿勃发的巾帼英雄一般。而青儿也欢呼了一声。“小姐可真俊,这么一打扮,可比那些什么公子哥都俊多了……”

    听到了青儿的赞美,看到段少君颇为震惊与欣赏的表情,苏酥不禁嘴角微扬,旋及敛去那稍纵即逝的笑意。

    没有音乐,只有苏酥那疾舞的身影,还有那回旋之间,闪烁的刀光剑影,还有她清朗而又明亮的嗓音,构成了一幅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看得段少君目眩神迷,舞至半途,那雪白的披风犹如被狂风刮过,激飞开去,剑舞更疾,灯火下,一道道的光孤,如果一支支的画笔,描绘着那血染疆场的刀光剑影。

    仿佛有无声的鼓点在激荡,更有那连天的号角在呜咽,塞下曲的慷慨悲歌之意,尽显其间,仿佛把人带入了那片永无边际的大漠荒原,还有那令无数将士马革裹尸还的硝烟战场。

    呛啷之声响起,不知何时,苏酥已然还剑入鞘,半侧着身,仿佛在侧耳倾听着悠然而悲凉的羌笛,又似在怀念已逝于沙场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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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苏酥姑娘定是江南剑舞第一人也。”段少君击案而起,朝着苏酥赞许地道。

    “公子谬赞了,不知苏酥新创作的这只剑舞如何?可否能夺江南魁首?”苏酥朝着段少君浅浅一礼之部,略有些犹豫地问道。

    “这个……”段少君想了想,只能摇头苦笑。“在下乃是荒野之人,见识不多,不过,我总觉得苏酥姑娘的剑舞精美绝伦,想来前三甲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三甲?……”听到了段少君的夸奖,苏酥不但没有喜悦,反倒是有些愁眉不展。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些江南诸位花魁都有些什么技艺……”段少君无奈地道。

    “我必须拿到头名。”苏酥咬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请段公子助我。”

    “为什么?”段少君仔细地打量着她那张腮边有细汗的俏脸,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进京。”苏酥抬眸,毫不躲闪地与段少君对视,然后一字一句地答道。

    “进京?那里,可是有你的大仇人,你这么进京,就不怕不安全吗?”段少君坐回榻上,心中轻叹,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苏酥的心思。

    果然,苏酥毫不犹豫地道。“正因为他在,所以我才要进京,我不想等到他老死。”

    “你!……”段少君看着这个钻进了牛角尖根本就出不来的笨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请段公子你帮我。”苏酥步上前来,俯下身重重一礼。

    “苏酥姑娘,你难道认为,去了京师,你就能够报仇血恨了?”段少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侧泥炉前的青儿隐蔽地冲段少君连连摇头,那意思就是不希望段少君答应,或者说希望段少君阻止自家小姐的做法。

    “我就算死,也要拖着那个狗贼一块死,不然,我有何面目去见我死去的爹娘和兄弟姐妹……”苏酥淡淡地道。

    段少君气得笑了起来,摇着头看着跟前这个似乎连脑子也都冻僵了的冰山妞。“你能确定你能去京师?就算你真的能去京师,难道你就真的可以见到你的仇人?就算是见到了你的仇人,你就真有把握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

    “他喜欢呷妓,而且,每一次的江南花魁,都会前往京师停留一段时间,为了让天下人看看江南花魁的绝色才技,另外,就是自己所在的馆阁扬名……而他每一次江南花魁入京,他都肯定要去看的。”看到段少君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苏酥没来由的心里一甜,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小声地辩解道。

    “你……我,公孙苏酥啊公孙苏酥,你这么做,你爹娘,还有你的那些九泉之下的兄弟姐妹,他们能瞑目吗?”段少君摇着头,坐到了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且不说你离开京师几年,你难道以为,当朝宰相,去呷妓,莫非他下面的人连那些妓女的底子都不查一查?若真那样,他不早死了好几回才怪,还能轮到你去?!”

    “我离开京师时不过十二岁,至今已然过去了七年,容貌也大变,想来他们不会认得出我的。”苏酥倔强地道。

    段少君将温热的酒倾入了喉中反问道。“苏酥姑娘你这么漂亮,想必当初你娘也应该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吧?”

    “这是自然……”苏酥话音一落,不禁脸色微白,她已经猜到了段少君想要说的是什么。“可我终究与我娘长得不一样。”

    “对不起,时间太晚了,在下不打扰苏酥姑娘休息了,告辞。”段少君将酒杯搁在了案几上,长叹了一声,就欲下楼而去。

    “帮帮我!”苏酥那充满了悲意与企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帮你去送死?没门!”段少君霍然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意。“你这个女人,你这个笨女人,能不能用点脑子,你如果想死,很简单,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

    “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爹娘,还有我的兄弟姐妹报仇。”苏酥羊脂白玉一般的俏脸上满是泪水,仍旧执着地道。“此仇不报,我死了也不甘心。”

    “不甘心,所以你就想着把自己送入虎口,拿自己的命去填?这样你就能甘心了不成?!”段少君铁青着脸喝道。

    “我会想办法接近他,杀了他,只要能手刃仇人,让我做什么,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苏酥抹了把泪水,声音里满是哽咽。“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活着?”

    苏酥伸手一扯衣襟,露出了惊人白腻的左肩,而一道狰狞鲜红的伤痕,一直从玉颈锁骨,一直延伸至衣襟里,看到了这样一道伤痕。犹如一件惊世珍宝般的珍品瓷器,多出了一道残忍的裂纹。

    段少君不由得一震,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真是够赶尽杀绝的,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第九十三章 把玩,咳,治疗玉足

    苏酥清泪直流,唇角已然咬出了血,她却不管不顾,定定地看着前方的烛火,眼神怨恨中满是疯狂与执着,声音凄厉而悲凉。“是仇恨在支撑着我,若不是这个,在陈叔死的时候,我就该死了,可我还是咬着牙活了下来,因为,我如果不为我爹娘他们报仇,我死不瞑目。”

    “……你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换那条老狗的命,不值得。”段少君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拔开,小心翼翼地将衣襟拉了回去,从怀中取出了手帕,轻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清泪。

    “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七年,我还要等多久?你知道吗?我害怕,我害怕他死得太早,等不及我报仇他就死了……”苏酥双手捂住了俏脸,失声痛哭,哭泣声中的倾诉,是那样的令人心碎。

    段少君犹豫了一番之后,鼓起了勇气,将苏酥轻揽在怀中,在她耳边叮咛:“想哭就哭吧,哭了,你会轻松一些。”

    娇躯因为段少君的拥抱而显得僵硬的苏酥在听到了这话后,渐渐地放松,哭得越发地酣畅淋漓,头紧紧地埋在了段少君的怀里肆意地痛哭着,时不时那双纤手还捶打着段少君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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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呆呆地看着那从来没有失控过的小姐,她看到了段公子就那么站着,紧搂着小姐,宽厚的肩膀,几乎将这一刻无比脆弱与娇柔的小姐完全包裹。就像是那宽广的码头,宽容地容纳着携着风雨而来的轻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从一开始清脆的嗓音,一直哭到沙哑,段少君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前襟都已经完全湿透,苏酥灼热的呼吸吹得胸口痒酥酥的,双脚得都站得有些发麻,搂着这冰山妞穿着金色甲衣的娇躯,嗅着淡淡的幽香,段少君真有一种世界真奇妙之感。

    昨天还横眉冷对,今日却在自己的怀里边哭得像个小孩子,这个世界真是。

    “……”就在这个时候,段少君听到了怀里边的苏酥似乎在说话,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

    “你,你能不能先松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苏酥又羞又恼地抬起了头来嗔道。脸上泪痕未干,清白的脸蛋如此染上了瑰丽的嫣红,声音也有些沙哑,话语却又软又绵,倒像是小情人在怀中撒娇。

    看到苏酥梨花带雨的俏脸羞意满盈,覆盖在她纤腰上的双手所接触到的温暖与弹性,让段少君不由得心中一荡。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松手,可这一松手,苏酥刚走了一步,发麻的脚根本使不上力气,结果直接就崴了。苏酥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一个踉跄就要向后倒去,吓得他赶紧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纤腰,一脸紧张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的脚好像崴了。”段少君那灼热的呼吸吹在脸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让一向反感与男子接触的苏酥更是觉得浑身发软,俏脸也越来越烫。就想挣扎着起身,可发麻的双腿,再加上又被崴了脚踝,哪里使得了力,这一挣,又软倒在了段少君的怀中。

    “行了别动,脚麻了就别瞎动,一会摔到地上怎么办?摔下去砸到了花花草草更不好……”段少君搂着这个面红耳赤,羞不可抑的冰山妞,戏谑之心大起,就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抱着苏酥,然后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在这教育起她来。

    “这里是阁楼,哪来的花花草草啊?”不识风情的青儿走了过来,一脸懵懂地道。

    段少君咧了咧嘴,瞪了一眼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丫头片子。“可万一你家小姐在楼子外摔了怎么办?”

    “你,你快把我放榻上,好不?”苏酥拿手指戳了戳这个坏家伙的胸口,咬着牙根低喝道。

    “好吧,你小心点。”随着苏酥的惊呼,段少君把苏酥打横抱了起来,来到了榻旁,小心翼翼地将苏酥放在了榻上。

    “崴着哪了,我给你看看?”

    “没事,我坐一会就会好的。”苏酥脸蛋粉扑扑的,一双水眸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里边却暗恨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矜持,居然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边哭得稀里哗啦的,而且这家伙还跟自己吵过一架。

    “我可是医生,从来没有听说过崴脚了坐一会就能好。”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呆呆坐在榻上愁肠百结,羞怯的苏酥,开始给她脱起了鞋袜。“青儿,你们这里有没有外用的药油?”

    “啊,有,我去给您拿。”青儿看着段少君与自家小姐,嘴角轻快地扬了起来,返身就往里间去找药。

    “不,别这样,我没事的,不劳烦段公子你了。”看到段少君正在解着袜带,苏酥不禁有些急了,想要把脚缩回来,可刚一动弹,伤处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听话别动,不然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连路都走不了。”段少君终于解开了袜带,头也不抬地说道。

    一只犹如羊脂白玉雕成的纤足握在了掌中,柔若无骨,轻轻地颤抖着,五趾紧卷,却因为用力而勾勒出令人爱怜的曲线,感受着掌心纤足传来的温度与轻颤,看到苏酥那张越来越红,羞不可抑的俏脸,段少君心中不由得一荡。

    看到段少君一脸痴痴地盯着自己的纤足,苏酥羞得嘤咛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紧紧揪着衣角,心里边犹如揣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段公子,药油拿来了。”青儿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总算是打断了两人之间那沉默的暧昧。

    “只是崴到,没有伤到筋骨,我给你揉揉,明天就能走路了,但是千万不能做剧烈运动知道吗?”段少君握着那犹如雪玉一般的酥软纤足,半天才一咬牙,用上力道给她按摩。

    不得不说,身为一位外科医生,段少君对于跌打损伤的按摩技术还是很值得称道的。最开始那几下让苏酥痛呼出声,险些流下泪来,可是之后就开始感觉到脚踝开始发热,十分舒服。

    虽然不再痛楚,可是看到自己的莲足却被人这么揉搓着,苏酥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实在是羞煞人也。听到了段少君的叮嘱,苏酥只能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声音之软之柔,犹如那猫咪慵懒的低吟。

    搓揉了半晌,确定崴着的部份已无大碍,段少君这才洗净了手,与苏酥对案而坐。俏脸红彤彤的苏酥以最快的速度将袜子穿上,系好袜带,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连露出莲足都羞得不得了的苏酥,段少君不禁有些感慨,古人还真是奇妙,特别是古代的女人,足部似乎是她们最大的**一般,怕就算丈夫,也很难有机会看到自己妻子的足部。

    结果因此而引申出了各种各样关于女子莲足的故事,什么掌上舞,什么美人樽。不过,身为医闻卫生工作者的段少君,是绝对不会去拿什么女人的鞋子来当酒杯的。

第九十四章 好人?我还是觉得君子更适合我

    就算女人的莲足很性感漂亮,但谁知道有没有脚臭,有没有香港脚或者是真菌感染。好吧,苏酥的莲足真是很漂亮,而且手感很令人爱不适手,而且没有异味,甚至连那种舞者常有的厚茧也没有……

    “段公子,我家小姐唤你呢,怎么半天不动弹?”青儿的叫唤让总算是让陷入了沉思的段少君回过了神来。

    看到段少君一脸疑惑的表情,苏酥冲段少君微一敛礼:“多谢段公子。”

    “无妨,不需要客气。那个,苏酥姑娘,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先好好计较一番,等到机会再那什么。”段少君摆了摆头,想了想,忍不住又开口劝道。

    “公子,报仇乃是苏酥私事,其实您不必如此为我担忧。”苏酥看到段少君一脸的紧张与关切,心头一暖。

    “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不是朋友,嗯……我们算不算是朋友?”段少君摸了摸鼻梁,厚着脸皮道。

    “公子帮了苏酥良多,就算公子不认,苏酥也早把公子当成了朋友。”苏酥想笑,赶紧侧开了脸,微垂着头道。

    “既然是朋友,那我为你担忧自然是正常的。”听到了苏酥的回答,段少君顿时振振有词起来。“我不愿意见到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出事,更不愿意见我的朋友为了仇恨,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因为那样,实在太不值得。”

    或许是方才的痛哭与倾诉,让苏酥褪去了那层坚硬与冰冷的伪装,此刻,不再如方才犹如全副武装的刺猬一般,时刻都会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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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酥悠悠长叹了一声。“可我等不了太久,为了爹娘,我才能一直支撑着活下来。”

    “其实,并不见得非要图穷匕现才叫做复仇。”段少君挠了挠头,眯起了双眼,淡淡地道。

    “嗯?”苏酥有些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朝着段少君望去。

    “想要对付敌人,手段有多种多样,更何况,你的仇人,可不光赵林甫一个。”段少君把玩着手中的细瓷酒盏。“更还有荆州刺史一门,对吧?”

    苏酥点了点头,双眼里尽是弥漫的恨意。

    “荆州刺史父子既然连这等事都能做得出来,相信这对父子的人品必定不堪,而人品不堪之人,定然不会只做过某一件坏事。我们便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说到了这,段少君顿住了话语,虽然自己有主意,但是却有一个先天的缺点,那就是无权也无势,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帮到苏酥姑娘。

    “……至于那赵林甫,应该是最后对付的对象。”

    苏酥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意:“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怎么对付?”

    “没关系,你没办法,可你别忘记了,你还有我……嗯,还有我这个朋友,还有你西门叔父,还有很多富有正义感的人。只不过,想要对付敌人之前,你必须得掌握足够的力量,还有把柄。”

    苏酥静静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段少君,心里边暖暖的,满是安慰。“谢谢你。”虽然段少君说的这些她也懂,但是,她却无法去做。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还没能帮得上你。”苏酥的一句谢谢反倒让段少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若是我有机会,一定会帮你。”

    “你是个好人。”苏酥说罢,不禁有些羞怯地垂下了眼帘。俏脸红粉粉的,哪有平时冰山妞的清冷模样,而她娇羞的模样,实在是太诱惑人了点,看得段少君都有些目眩神迷。

    “好人……千万别这么说,好人这个形容词用在我身上不太妥当,我还是觉得君子更适合我。”收回了目光的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女人,特别是漂亮妞称为好人,一般都会代表着被拒绝,记得自己被这个称呼频繁加冕的时代是初中和高中,而从自己大学三年纪开始,就再没有异性这么称呼过自己。

    更多的是以坏蛋、流氓,坏人……之类林林总总的称谓,不过,一般这么叫自己的异性,都会贴在自己的怀里,脸蛋红红地搂着自己这么叫。

    苏酥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来,看到段少君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的诡异,甚至可以说是表情和眼神都很****,赶紧揉了揉眼睛,嗯,看样子是眼花了,明明段公子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目光温暖而和熙,看样子真是看错了。

    “小姐,小姐?段公子已经走远了,您还是回屋吧。”青儿看到段少君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花丛掩映处,看到自家小姐还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不由得偷偷一笑,然后小声地道。

    “嗯,咱们走吧……青儿,你说我执意报仇,真的像段公子说的那样错了吗?”嘴里说着走,但是苏酥的脚步却一动也不动。

    “奴婢虽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是却也觉得段公子的话很有道理,像小姐这样天仙般的人物,不该为了复仇,连自己也搭进去。”青儿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想了想之后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姐,生怕她生气。

    苏酥并没有如青儿预料的一般发火,只是深深地长叹了一声,转身步入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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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睡?”回到了药铺,已然接近子夜,可刚到药铺门外,就看到了许千寻的家丁蹲在门口,说是公子吩咐,只要自己一回来,就请自己过去一趟。

    “是啊,公子说必须要等到您过来,不然他是不会休息的。”那位许家家丁也是一脸的为难。

    “行,那我过去看看你家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进了病房,许千寻照例将那两个家丁赶了出去,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段少君不说话。段少君取下了肩膀上挎着的小包裹,还有一封信递给了这位重病之下仍旧执着等待的小白脸。

    许千寻看着手中的信,双目含泪,一脸幸福的模样,看得段少君浑身发冷。而当许千寻从小包裹里边拿出了一件肚兜,居然是一件红色,而且还是薄纱透明的肚兜。

    许千寻紧紧地将肚兜放在了鼻前深深地嗅了嗅,无比爱怜地低喃道:“我的七娘,我的小心肝……咦,段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小弟还没谢……”

    “别客气了许公子,现在你应该可以安心养病了吧?既然已经可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了,若是身体没问题,就不用叫我,到时候我自然会来给你做检查的。”段少君摆了摆手,快步离开,他可不希望自己半夜做噩梦,梦到七娘与许千寻在自己的梦中相亲相爱。

    那样一来,就算在梦里自己没吐,也肯定会被恶心得醒过来。

第九十五章 第子有些喜极攻心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段少君亲自给许千寻做了全面检查,梦惑大师也同样出手,确定这小子运气不错,没有一点被感染的发热、发烧迹象,而已经天还没亮就来药铺啪门的许大掌柜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师尊,弟子有个问题想问一问您。”出了病房,段少君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朝着梦惑方丈道。

    “你是想问昨日为师所配制的,可以让许公子沉睡不醒的汤药是什么是吧?”梦惑方丈回过了头来,看了段少君一眼。

    段少君两眼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尊果然厉害,弟子这嘴还没张,你就知道弟子我要干嘛。”

    “废话,为师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就你那两下,能猜不出来才怪。”梦惑方丈颇为得意,至少这小子虽然医术也厉害,但终究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会。“走,随为师先去用早餐。”

    段少君快步跟上,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拍过去,拍得梦惑方丈老怀大慰,颇有些遗憾,自己过去收的弟子除了鉴音之外,就没一个家伙知情识趣的。就像段少君这家伙,虽然平时讨厌了点,但是说起话来,让人颇感觉舒服。梦惑大师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被拍马屁,只不过欣然受拍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滴。

    一碗清粥才喝了一半的段少君瞪大了眼珠子,跳了起来,要不是梦惑方丈身手敏捷,怕是油光铮亮的脑袋上就得多了半碗清粥。

    “臭小子,少给我一惊一诈的,还不快坐下,你这样成何体统。”梦惑没好气地瞪圆了眼珠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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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您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段少君有些难以置信地搁下了粥碗,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成天闲得没事干瞎忽悠人?”梦惑两眼一黑,差点就想把手中的粥碗扔这家伙的脸上,怎么说话的,自己可是不打诳语的出家人。

    段少君嘿嘿嘿地赔着笑脸,殷切的抄起了一块毛巾给梦惑方丈擦拭着衣角的清粥。“师尊啊,弟子是有些喜急攻心了,以致胡言乱语,您和大师兄切莫计较才是。”

    鉴音只是笑了笑,从段少君的手中接过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梦惑方丈擦拭着,动作之熟悉,几乎让段少君认为这位大师兄简直就是专业管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师尊,您是怎么得到这个配方的?”段少君两眼发亮地死死盯着梦惑方丈,想不到,这个时空的历史虽然出现了拐点,变得不同,但又并非完全不同,例如刚刚梦惑方丈提到的华陀发明的麻沸散,这玩意居然流传了下来。

    苍天哪,这玩意可是在后世无数的中医学工作者千方百计的想要复原而不得的中药麻醉剂。后世,也有人以曼陀罗花为主药,进行过很多的测试,但终究都达不到所预想的效果,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是为师在宫里,无意中得到了华陀华神医所著的孤本,虽说被火焚了近半,但是,里边不少的医药,还是留了下来。例如这麻沸散,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书的前半部份关于外科手术的记载,已经尽化烟尘……”说到了这,梦惑方丈不无遗憾地长叹了一声。

    鉴音用他那阴柔的声音缓缓地道。“师尊这些年,一直想要将那本华陀留下来的遗著补全,可是终于对于手术这一方面毫无头绪。倒不想,师弟你专精于此,手法之精到,见解之精僻,就算不能与先辈媲美,怕也相差无几。”

    “说起来,这篇麻沸散,还有为师所学的针灸之术,倒是与你所言的手术之法,颇为相得益彰。”

    段少君点了点头,轻松地笑道。“不错,其实,手术治疗,可不仅仅只是拿刀对着病患动刀子就可以的,还需要各个方面的铺垫,以及各种药方的配合。不然,病人就算不在手术中疼死,怕也会死于术后感染。”

    “师弟,你说的这个术后感染是什么东西?”鉴音一脸好奇地问道。

    “……说简单一些,想必师兄应该见过人摔伤或者是被砍伤之后,若是伤口不及时清理治疗,就会化脓的吧?”段少君不知道该用哪些浅显的话来形容什么叫术后感染,只能如此打比方道。

    “不错,刀剑之创,最是容易发生化脓,发热,一场战斗,当场战死者不过三四,而战后因创作而亡故者,却高达六七成之多。”梦惑方丈严肃地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

    “所以,我所说的术后感染,其实也与这些战时外伤发生感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空气里边,有着许多我们看不见的微生物……”

    “莫非就是那种,在暗室里,然后阳光从缝隙里边透进来,能够看到的那些细小的在空中浮动的那些小东西?”梦惑方丈抚着长须想了天半之后,一拍光头,自作聪明地道。

    段少君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冲自家师尊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师尊,一点就透。不错,那些也属于是细菌……那些伤员,正是因为伤口的不洁净,被那些细菌所感染,导致了化脓,甚至失去了性命。”幸好自己所处的不是二十一世纪,不然,自己的生物学老师非得气得三尸神暴跳不可。

    不过,若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对于段少君的这番话,只会当成放屁。也就梦惑方丈这位深入研究药物学和病理学的著名医者,才能够将其思维与段少君进行一定的粗浅勾通。

    “少君,你能不能把你对于治疗这些外伤的方式和方法,总结一番,编撰成策。若是能够加以推广,于国于民皆有大利。”梦惑方丈想了想之后,朝着段少君道。

    段少君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就算是编写出来了,推广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重要的是,天下医者不知凡凡,又有几人能像师尊您这般开明?”

    段少君的这番话让梦惑方丈哑口无言。段少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这个时代的医者,甚至是工匠,只要有一两手绝活的,都喜欢敝屣自珍。

    但是,这与大环境不无关系。你会的,你懂的,藏着掖着。自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子未来有口饭吃,甚至为了保密,还弄出个传子不传女的惯例。

    为啥,就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缺乏对于科学技术的尊重和珍惜,这也是那些拥有一技之才的人不得不敝屣自珍的主要原因。如果说这个时代就有专利法,国家能够严格执行,相信华夏古代的很多失传的科学技术与发明创造,就不会遗落在历史的涛涛大河之中消失得不见踪影,未来,只能在历史的尘埃中找到一鳞半爪的痕迹。

    “可是,老衲可不希望这门治病求救人,活人性命的医术再度失传。”梦惑方丈头疼地揉着额头苦笑连连。

    “师尊,师弟也是您的弟子,您可以收徒弟,难道师弟就不能收徒弟?”鉴音笑了笑,麻利地将案几上的碗筷收拢到了木桶里,又给梦惑方丈满上了一盏香茶,一面说道。

第九十六章 臭小子,枉我收你为徒……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梦惑一呆,旋及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啪的一声,看得段少君木瞪口呆,师尊不愧是练家子,这么大力头皮连红都不红一下。

    “不错,少君啊,如今你年纪尚轻,心性跳脱,而且一身医术尚有进益的空间。等以后,若是遇上了品德兼优者,为师许你不用禀报为师,自主收徒。还望少君你能够早日教导出一批才德兼备的医者,为我大唐造福。”

    “师尊有命,弟子岂敢不从?不过,嘿嘿,师尊您是不是先把那麻沸散跟弟子说一说,也好让弟子心里边有个底。”段少君一脸喜色地点了点头后,冲梦惑大师扬了扬眉头一脸猥琐地道。

    最是见不得这种表情的梦惑不由得瞪了段少君一眼,然后回头吩咐道。“也罢,鉴音,你去开左上角的柜子,从里边的暗格把那个檀木盒子拿来。”

    接过了梦惑方丈递来的钥匙,很快,鉴音大师兄一脸郑重地拿来了一个纯檀木打造,一尺见方的精致盒子,梦惑方丈又从怀中取出了另外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的事物。

    那是被火烧得乱七八糟的帛书,梦惑方丈一脸郑重地将之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边取出来,搁在了案头上。轻轻地摊开,示意段少君凑上前去。

    这是一幅长度在一丈左右,宽度近尺的帛书,但是,大部份的地方,都已经满是被烟火烧灼过,甚至有不少的地方更是直接烧成了空洞。

    只有最靠近中间位置的帛书才稍显完整,但是,那里的内容,不会超过五百字。而麻沸散,便记载在这里。

    看着上面的墨痕,段少君不禁眼眶的湿润了,国之瑰宝啊,这绝对是,更是医学之瑰宝。这个历史时空的华陀华大神医的手迹。不论是历史价值还是医学价值,都绝对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看到段少君一副饱含着热泪狂喜的模样,梦惑方丈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对段少君的戒心。因为,段少君此刻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对医学的狂热与执着,不是伪装得了的。

    “老天爷保佑,麻沸散啊麻沸散,靠他先人的。这玩意居然真的流传下来了……”段少君有些神神叨叨地瞪着那些字迹发愣,嘴里边碎碎念不已。

    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朝着梦惑方丈深深一礼。“多谢师尊,赐下此物,弟子实在是感铭五腑,今后一定不负师尊之重望……”

    “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停,为师什么时候说把这真迹送给你了?!”梦惑方丈先是一呆,旋及赶紧将帛书放回了盒子里边紧紧地盖住,犹如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

    “可你都拿出来了,不是吧师尊,难道你就让我看上这么一眼就完事了?”段少君眼睁睁地看着这老家伙把盒子盖上,然后又上了锁,不禁苦笑道。

    “我那是让你知道,麻沸散的开创者是何人。至于麻沸散的配方,为师当然已经抄下了副本……这是给你的,记住了,此物你得妥善保存,切切不能落入旁人之后,若是落在了坏人的手上那就大大不妥了。”梦惑方丈将盒子又递给鉴音师兄之后,这条慢条斯理的从怀里边拿出了一张满是字迹的白绸,递到了段少君的手中。

    上面的字迹,记录着麻沸散还有几个药方。“这些都是为师费尽心思,这才从这张残破不堪的帛书上弄明白的几个药方。你自己拿着好好详参一二。”

    “多谢师尊,弟子一定会好好牢记,也定不会让这东西流落出去。”段少君郑重地将药方叠好,收进了怀中。

    看样子,古代的那些迷香、蒙汗药、含笑半步癫之类的玩意,说不定就是华陀的麻沸散这一配方散落人间之间,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加以改变,成为了杀人放火,偷香窃玉的必备利器。

    自己泡妞自然用不着这玩意去搞什么霸王硬上弓,但是并不代表这个世界的男性都像自己一般高大英雄,温柔亲和。怀着龌龊心思的老流氓无处不在,所以自然要小心一点才是,段少君可不想成为日后中华医药史上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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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许千寻的状况依旧良好,并没有出现发热,或者是其他感染迹象,引流条也没有什么问题,更换了纱布之后,段少君终于能回府好好睡个安稳觉。比在这里跟一票光头挤在一块,倾听着那此起彼伏呼噜声强多了。

    用完了晚饭,段少君跟西门兄妹和玄真道长玩起了竹牌,这是由段少君发明开创出来的游戏,不过一般玩的都是斗地主,而段少君更多的时候是给楚楚妹子当参谋。

    毕竟坐在软妹子身边,嗅着体香,欣赏着美人,时不时还能借帮她抽牌的机会吃吃小豆腐,甭提有多惬意,至于西门栋梁和李玄真这对不要脸的师徒俩爱怎么出就怎么出,可没兴趣去跟大佬爷们蹲一块。

    “先别出大的,现在上家和下家其中一家至少会有三个a,所以,你应该出顺子……”段少君抿了口茶水,凑到了楚楚妹子的耳边小声地提醒道。

    “知道啦,不许靠那么近,耳朵都快痒死了。”楚楚可爱地白了段少君一眼,脸蛋红红地伸手搓了搓耳朵,乖乖地依照段少君的说法甩出了一溜顺子。

    西门栋梁瞪起了眼珠子朝着这边看过来,段少君一脸温善纯良的模样冲这哥们一笑。“该你出牌了兄台。”

    “不要!”西门栋梁一脸郁闷地将手中竹牌拢上,看向了旁边的玄真道长,这老货翘起手指头刮了刮银眉,看到楚楚手中还有五六张牌,于是犹如便秘似的憋了半天。“罢了,道爷我也不要。”

    “三带二,再加一个大王,不好意思我赢了。”楚楚吹呼一声,三个二带两个小三拍在榻上,接着又扔了个大王。

    看到楚楚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牌扔得干干净净,玄真道长抓狂地扯了扯头发。“啊,为什么,我为什么又没要,苍天啊,我怎么又犹豫了。”

    “我说师父,你那么好的牌憋着干嘛,憋得再久也不能下崽,还不如甩出来挡一挡我妹子,也好让我有个出牌的机会啊。”西门栋梁看着手中的牌欲哭无泪地报怨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谁知道三条二都在你妹妹手上,你这小子也是,前一轮你既然没大牌,干嘛还充大头把手上的二给扔了?害得为师我还以为你大牌不少……”西门栋梁的报怨顿时让李玄真这个没半点尊长模样的师父瞪起了眼。

    “我都出了二,师尊你跟我一伙的,干嘛要扔个小王?”西门栋梁脖子一梗,一脸不满地道。

    “……道爷我出错牌了不行吗?你这臭小子,枉我收你为徒,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尊师重道,你想把道爷我气死了好去真武山当师叔是不是?!”

第九十七章 不是脸皮厚,根本是不要脸……

    段少君呆呆地看着这对没有一点丁师徒觉悟的两人相互指责攻击。楚楚头疼一揉着眉心:“又来了,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几乎每一把牌你们都要吵上一回,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你们不嫌口干我还嫌听得耳朵发麻。”

    “我说贤侄女,这可不赖我,还不是你哥没个当徒弟的模样……”李玄真把手中的牌一扔,摆出了一副为人师表的嘴脸,怎么看都觉得面目可憎,可惜这里没有烙铁,不然段少君真想要烧红的烙铁在李玄真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脸上试试,看是不是连温度近千的烙铁也无法破防。

    “……都到点了,不玩了,你们慢慢闹腾去,哼,少君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见……”楚楚最终受不了了,将手中的竹牌丢下,也懒得再问那两个输急眼的穷鬼要钱,冲段少君嫣然一笑之后,在寻香那小丫头片子的陪伴下,向着后院走去。

    楚楚刚刚离开了院落,李玄真与西门栋梁两人极有默契地停下了争吵,两人鬼鬼崇崇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院门处,表情猥琐得犹如鬼子进村的猪头小队长和翻译官。

    “我说你们俩这是要干嘛?”段少君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道。

    “贤弟,我妹妹去睡了,还不快走?”西门栋梁鬼鬼崇崇地窜到了院门处朝里张望了一番之后,又窜了回来拽着段少君就要往外走。

    “喂,我说你们俩这是要干嘛,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往外溜跶。”段少君没好气地挣开了西门栋梁的手道。

    “嘘,你小点声,谁让我妹子支撑了这么久才走,不然,早们哥几个早就窜出去溜跶了,师父您说是吧。”西门栋梁一脸猥琐地冲旁边的李玄真挤了挤眼。

    师徒俩脸上****的笑容几乎如同一辙,险些把段少君看花了眼。

    “你们师徒俩要逛就去狭呗,扯着我干嘛?”段少君没好气地道。自己可是从不掏钱也不收钱的谦谦君子,怎么能跟你们这两个成天就想耍流氓的无耻之徒混在一块。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那苏酥妹子要贤弟你也过去,好好给她详参新舞……”西门栋梁一脸无奈地道。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一块过去看看吧。”段少君稍松了口气,不是跟这两个老流氓蹲一块就成。反正在这个缺乏娱乐性夜生活的时代,青楼馆阁,或许也就是最好的消遣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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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出了府,直奔怡香阁而去,路上,玄真道长还一脸得色地冲段少君和西门栋梁吹嘘他把妹子的本事,当年是如何的风流倜傥,无数的江湖儿女哭着喊着抱着他的大腿非君不嫁云云。

    听得段少君白眼连翻。“还江湖儿女哭着喊着抱你大腿……”

    “怎么的,臭小子该不会吃不到葡萄,在那说葡萄酸吧?”李玄真****地挑了挑银眉,一脸得色地道。

    “这样的葡萄我宁可不吃,太恐怖了。”段少君赶紧连走两步,离李玄真这个老淫棍远点。

    “咦,我说段小子你这话是啥意思?”李玄真不悦地道,西门栋梁也是一脸懵懂。“贤弟你此言何意。”

    “我是说道长你的口味实在太重……啧啧啧,江湖儿女都哭着喊着抱你大腿,岂不是说明您老人家男女通吃?”段少君歪了歪嘴角,不怀好意地笑道。

    “啥?!”西门栋梁的牛眼瞬间瞪得溜圆,也赶紧快走一步,离自己仰慕的师父远点。“师尊,你也太那个了吧,你居然连江湖上的兔子也玩?”

    “……你个臭小子,道爷我不就说错了个词吗?他奶奶个佛祖的,道爷我可是纯爷们,对兔儿爷从来没兴趣。还有你,西门小子你少给为师放屁,什么叫江湖上的兔子?!”两眼一黑,差点在路上摔了个狗嘴泥的李玄真气得暴跳如雷。

    “师父,你明明是道士,怎么叫起佛祖来了?”

    “废话佛道不两立,道爷我生气想骂,自然是骂佛祖,他能怎么的,道爷我可是有三清祖师佑的。”李玄真洋洋得意地道。

    对于这样的回答,段少君一脸黯然地摇了摇头。道门之耻,真武山之耻这两个称号用在这老淫棍身上实在是太过恰如其份了,哦不……甚至远远不能形容其****与猥琐。

    “他奶奶个佛祖的……唔,骂着挺带劲,师父,那以后我这么骂?”被梦惑方丈压制了十来年的西门栋梁骂了一句,觉得忒过瘾,不禁喜笑颜开地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小子千万记住,莫要在梦惑那老家伙跟前这么骂,不然,为师可保不住你。”玄真道长抚着长须淫笑了两声之后想到了一件正事,赶紧扯了一把西门栋梁交待道。

    “咦,道长您不是说自己从来不鸟梦惑方丈,也不怕他吗?怎么这会子还弄得鬼鬼崇崇的。”段少君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道爷我当然不怕,那老家伙要发火,道爷我大不了拍屁股闪人,可是这小子不一样,连道爷我的一成功力都没有,怎么跟那老秃驴斗。”

    #####

    一路鬼扯胡吹,终于来到了怡香阁。今日正好是每旬才有的观曲日,说白了也就跟文艺汇演一个性质。让怡香阁的漂亮妞们轮番上台表演,也好让生客们好好欣赏一下怡香阁的漂亮妞的颜值,如果有相中的嘛,自然会去寻七娘这位老鸨。

    仍旧是中庭,仍旧是靠近戏台最前方的位置,而胡惊飞这位干巴廋猴的家伙早已经在这里搂着个妞啃来啃去。

    “胡小娘,你丫的也太着急了吧?为兄都还没到场,你就这么胡啃,也不怕让人看到笑话。”西门栋梁看到这一幕,顿时很是不满地喝道。

    “我说兄台你这也来得太早了吧?你看个看看这人都快挤满了你们才来。”胡小娘冲段少君与玄真道长招呼之后不满地道。

    “没办法,我妹子盯得太紧了,能来就不错了。对了,我可跟你说了,道长现如今可是我师父,是长辈,不可太过失礼。”西门栋梁坐下之后,指了指玄真道长,冲胡小娘介绍道。

    “真的假的?”胡小娘不由得一呆,然后转过了头来打量西门栋梁。“西门兄,你没病吧?好好的西门大公子不当,居然要出家当道士。”

    “当道士怎么了?莫非你以为当道士就不能吃喝玩乐?”玄真道长很是不满意,吹胡子瞪眼地道。“道爷我就能。”

    这话一出口,别说胡小娘还有他身边的女子,就算是周围几桌客人也全都愣住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一脸嚣张荤素不忌的老牛鼻子。

    看到老牛鼻子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无数目光之下,居然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一脸黑线的西门栋梁下意识地把屁股挪远了点。而胡小娘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这位无耻到了极点的老牛鼻子,一副想要抱大腿拜师的样子。

    段少君伸手揉了揉眉心黯然不已。他终于明白了,这老淫棍根本就不是脸皮厚薄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要脸。

    “师父您小点声行不行……”

第九十八章 真武山之耻乘以二

    “道爷我怕个鸟,真武山上,道爷我最大,掌门也得叫我一声师叔祖,谁能管得了我。”李玄真看到了胡小娘崇拜的眼神,越发得意起来,没皮没脸的自吹自擂不已。

    “……玄真道长,您居然还是真武山掌门的师叔祖?!”胡小娘虽然是个流氓纨绔,但好歹也是半个文化人,自然很清楚道教圣山真武山在大唐朝野的影响力有多大,可怎么也想不到,真武山掌门,也就是当今国师的师叔祖居然是这么个不着调的人。唔……不对,是这么嚣张牛逼的人,太帅了。

    “那是自然,难道道爷我还能骗你们这些小屁孩不成?”李玄真仰起了头哼道,嚣张到那座勾鼻的鼻尖都差点刺穿房顶。

    “那个,道长您可真牛。您知道不知道,在下可一直最敬佩的就是有底气嚣张的人,而道长您,绝对是这个!”胡小娘一脸崇拜地冲玄真道长翘起了大拇指。然后一回头,冲身边的姑娘摸了一把,一脸淫笑地悄声道。“艳娘,去跟七娘说一声,大公子和他师尊还有段公子来了,让她挑三个水灵的妞过来陪酒,至少得像艳娘你这么水灵的,不然公子我可是要发火的知道吗?”

    听到了这话,眉开眼笑的艳娘吃吃地笑着应了,扭着丰臀翩翩而去。

    段少君这位正人君子只能蹲在三个淫棍之间,一面饮酒一面欣赏着各式各样的歌舞琴曲。时不时听到李玄真这老淫棍对上台的女子的容貌和身材进行点评,博得西门栋梁与胡小娘的称赞连连。

    不得不说,玄真道长看样子真是个花丛老手,虽然有些胡扯,但是对于这些上台的女子的点评颇为中恳。当然,段少君是以批判的目光来审视,以审美的角度来欣赏,不像那三个淫棍,一会说这个弹琴的妞两颊泛红眼带桃花,分明就是刚刚ooxx完,那个妞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实际上上了床怎么狂野怎么来,还有某某是内媚之像,那谁谁腰细屁股大。听得周围的客人啧啧连声,眉飞色舞。

    不大会的功夫,艳娘就带着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怡香阁女子就移步而来,西门栋梁顿时两眼一亮,直勾勾地盯着其中一个脸蛋圆呼呼,眼睛大大的女子。

    艳娘轻拍了拍手,招呼三女上前。“这位妹妹叫怜星,入楼子没两天,可是水灵灵的清倌人,若不是七娘亲**待,怕是怜星妹子都还不会露面呢,还望诸位贵人好好疼惜才是。”

    西门栋梁吸溜了嘴角的口水,犹如人熊一般魁梧的身躯站了起来,然后摆出了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冲那位脸圆少女露出了个自以为温文尔雅的笑容。“放心吧,某家这样的彬彬君子,怎么会唐突佳人呢?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不知可愿在我身边与在下小酌。”

    听到西门栋梁嘴里边吐出这番文诌诌的话,段少君不由得脸色一变,浑身鸡皮疙瘩狂冒,胡小娘也好不到哪,一脸惊惧地朝着西门栋梁望过去,怕是也弄不明白自己这位不但长得像野兽,性恪也与野兽无异的兄台居然也懂得斯文。

    唯有那玄真道长抚着颔下长须,一脸老怀大慰模样看着西门栋梁的表演,看样子,让西门栋梁装斯文泡妞,分明就是出自这位老不正经的玄真道长手笔。

    怜星姑娘一副娇羞的模样谢过了西门栋梁,然后柔顺地坐到了西门栋梁身边,乐得这货咧着大门牙在那傻乐不已,不过在听到了玄真道长的干咳之后,西门栋梁打了个激零,又恢复了一副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派头,还亲自给怜星姑娘斟酒。这下,段少君与胡小娘哪里还不明白。

    这对师徒果然不愧是师徒,嗯,两淫棍蹲一块,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应该说是真武山之耻乘以二才对。

    段少君暗暗鄙视道,一面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冲那位给自己斟酒的姑娘笑了笑。“姑娘,劳烦你把手放下来,替我倒酒先。”靠,忙去鄙视别人,居然没有想到身边坐来了个女流氓,自己还没说话,这姑娘就主动地投怀送抱,而且一只手还朝着不该摸的地方摸过去。

    但是,自己可是柳下惠都要五体投地抱大腿哭拜为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即便随便,你也不该这么主动,让人太没成就感了吧?

    “段公子真讨厌,那****在门口都快把奴家挤得喘不过气来,心口到这会还疼,这会子居然嫌弃奴家……”这位姑娘一脸委屈模样,双手掩在半露的酥胸前,就差点眼含泪花了。

    听得此言,玄真道长师徒还有胡小娘齐刷刷的把鄙夷的目光投来,一脸我就知道你丫也是头禽兽的目光让段少君差点无地自容。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很是无奈地问道。“我说姑娘,我什么时候把你挤得心口疼了?”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狠心的人……”姑娘撅起了朱唇,又媚又怨地白了段少君一眼嗔道。

    “……”段少君一脸黑线,真的感觉自己现在是蹲在窦家的鹅棚里,有苦诉不出啊。靠!

    看到段少君如此,这姑娘卟哧一笑,欢颜绽开,朝着段少君恭恭敬敬地一礼。“段公子,奴家逗您呢,那****来寻七娘,奴家就在您身前,可是人太多了,奴家虽然被挤得跟您都心贴心了,却都没能跟公子您说上一句话,所以心里有怨,还望段公子莫怪。”

    “……”段少君张了张嘴,却一个屁也憋不出来,只能摸着鼻子尴尬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这位姑娘那丰满的****上,那天自己就像是被抓进了盘丝洞的大唐和尚,浑身上下都被那票女妖精吃豆腐,哪里还记得谁跟自己心贴心?呸……是挤一块才对。

    不过还好,这姑娘总算是没有继续揪着这话题不放,乖巧地替段少君满上了一盏美酒递了过来赔罪。

    段少君这才也知道这位姑娘叫醉月,而且还居然是自己的粉丝,怎么说呢,她正是当日苏酥表演剑舞时其中的一位敲鼓女子,亦曾经听到段少君与那刘长卿的对答。

    “……公子不但多才多艺,而且临危不惧,更是为了我们姐妹说话,奴家实在是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只不过是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只不过当时我恰好说出来罢了。”段少君腼腆一笑,心中暗暗自得,看样子,好人还是很容易被女性仰慕。

    这时候,搂着个水灵灵的姑娘,熟练无比的在那里假巴一二给小姑娘看手相占偏宜吃豆腐的玄真道长在姑娘交羞的笑声中,得意地尽饮盏中美酒,看到西门栋梁在那毛手毛脚的对着怜星,而怜星有种不知所摸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一大脚尖踹了过去。

    可惜西门栋梁实在太过皮厚肉糙,挠了挠被踹的屁股不以为意地回过了头来。“师尊你又怎么啦?”

第九十九章 女子舞枪胜舞剑……

    “……那个,你的老相好豆蔻娘呢?怎么没见着影子?”玄真道长挑了挑银眉,然后猥琐地挤了挤眼,歪了下嘴角。西门栋梁看了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怜星,终于回过了神来。

    西门栋梁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举起了酒盏,连干三盏,目光伤感而深邃,表情沉重而忧伤,然后缓缓地,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回家乡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走的时候,居然只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书信,唉……”

    段少君一脸呆滞地看着西门栋梁,不是说西门栋梁不够忧伤,而是太过忧伤了,让段少君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虚伪。

    西门栋梁用一种深沉的语气,讲述着他与豆蔻娘之间那缠绵悱恻,多灾多难的爱情故事,听得在场的四个女子泪水涟涟。问题是四个男淫,咳,男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玄真道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虚伪地给身边的姑娘擦着眼泪,拍着肩膀安慰,安心乐意地吃着浑然不觉的姑娘的小豆腐。而胡小娘脸色古怪,看样子这家伙肯定知道西门栋梁跟豆蔻娘之间的破事绝对不会像西门栋梁说的这般情意绵绵。

    而段少君表情古怪之极,坐不立安。不为别的,就因为西门栋梁这等粗人居然把自诩为翩翩的浊世佳公子,还什么文才惊天动地。就那大雄宝殿一泡尿的野蛮人,居然如此没皮没脸的自吹自擂,若不是这几天经受过了徐千寻徐大公子的情意绵绵刀的折磨,说不定这会子段少君就会控制不住,当场狂笑起来。

    害得身边的姑娘还以为段少君身体不适,刻意讨好的问东问西,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才没当场笑场。

    不过,西门栋梁的手段虽然太假了点,但是经过玄真道长润色的故事,还是让西门栋梁在怜星姑娘的眼里获得了不少的同情分,甚至怜星姑娘还主动地投怀送抱,安慰这个因为爱情,心肝五脏都快要裂成碎片的正人君子怀里。

    看得胡小娘又羡又妒,看向洋洋得意的玄真道长的目光越地灼热,要不是场合不对,说不定这货就已经扑过来抱着玄真道长的大腿要求拜师了。

    到那时候,真武山之耻的数量从乘二将变成真武山之耻的三次方。一边吃喝,一边吹牛打屁,一面欣赏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

    让段少君有一种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ktv化妆舞会的感觉。而玄真道长与西门栋梁和胡小娘为了在姑娘跟前表现自己的优点而相互拆台挖苦,更让段少君想起了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可惜,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不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在自己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又或者是抚摸着墓碑,一脸郑重的告诉自己,他们一定会继承自己的遗志,好好替自己多泡两个妞云云。

    “这些混蛋……”在内心笑骂不已的段少君端起了酒盏,一饮而尽,顺便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湿润。

    段少君没有注意到的舞台的一个角落里,正在等待着上场的苏酥,把这一幕都完全的收录在了眼里,心底。看到段少君眺望着天空的明月,双目含泪,脸上的悲伤,是那样的浓烈,让苏酥险些忍不住,想要走出来,将他揽在怀中抚慰。

    在人前,他是那样的阳光,笑容灿烂,甚至显得有些坏坏的,有甚至时候让人觉得有些讨厌,可是,却能够让人感觉到莫明的安心,似乎什么样的困难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也会伤感,甚至是热泪盈眶,这下子,原本似乎距离隔得无比遥远的他,变得真实起来。

    苏酥咬着朱唇,躲在阴暗处,双眸倒映着星辰明月,更倒映着段少君俊朗而带着淡淡忧伤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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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新意,但问题是这么多花枝招展的美女上场,在场的这些客人自然都卖力捧场,自然也没有谁跳出来自以为是地指责这些演艺人员不专业不敬业云云。

    在这里还能欣赏下歌舞表演啥的,在这个没有夜生活的时代,能有节目欣赏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没必要太过挑挑拈拈,反正段少君也跟着大伙一块鼓掌喝彩不已。

    而今天,苏酥仍旧是最后一个出场,今天,她并没有佩剑上场,而是一身纤合有度的大红长裙,在场中飞舞,长如贯红的水袖,荡漾着,飞旋着,让人迷醉,满堂最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不过,向来不加辞色的苏酥舞罢,对着四周一礼之后,自顾自地回了后台。

    “想不到这女娃不但剑舞超一流,这连长袖旋舞,也是上佳之选,怕是江南魁首,她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玄真道长眉飞色舞地抚着长须道。

    “那是自然,苏酥妹子的剑舞绝对是江南一绝。我也曾经在苏杭一带见过剑舞,那些女子,提着柄剑舞得软绵绵的,还媚眼乱飞,哪有半天舞剑的气概。”胡小娘也是一脸回味地摇头道。

    “那些女子舞剑之意不在剑……”玄真道长一脸猥琐地压低了声音道。

    “那是什么?”西门栋梁瞪大了牛眼嗡声嗡气地问道。

    “不在剑,而在枪……”玄真道长****地抖了抖银眉,说出了一句令在场人捧腹的话。四个姑娘虽说都是青楼女子,可也顶不住这个老淫棍的这番话,又羞又恼的嗔怪不已。

    这个时候,青儿一脸欢快地走了过来。“段公子,今日也来看我家小姐表演的是吧。”

    段少君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笑着称是,虽说是被那两根淫棍拖来的,既然来了,青儿能这么想,自己自然没必要否认。

    “果然是这样……”青儿得意地一笑,仿佛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喝彩,然后压低了声音在段少君的耳边小声地道。“我家小姐着青儿过来问公子若有闲暇的话,可随青儿过去一聚。”

    段少君身边的姑娘很是识趣了让到了一旁,而西门栋梁与胡小娘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青儿和段少君。看得段少君心头直冒火,没理会这两个想歪的淫棍,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径直随青儿朝里走去。

    “你家小姐没事吧?”刚刚欣赏过苏酥姑娘的剑舞,或许是舞台的原因,感觉更加的大气和霸气,不过没能从苏酥那张惯例清冷如冰的俏脸上瞧出什么端倪。不过一想到这两天所发生的经历,段少君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挺好的呀,段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姐这些年几乎没有笑过,可是光是昨天到今天,就笑了三次哦。”青儿翘起了三根手指头,一脸夸张地道。

    段少君咧了咧嘴,笑三次有啥,自己身边一大堆的奇葩,自己一天不乐个二三十次才怪,不论是西门兄妹,还是玄真道长,又或者是那位小白脸许大公子,还有自己的师尊和师兄们,经常都让自己哭笑不得。

    唔……看样子自己善于发掘各种笑点。说明自己有艺术家的天份,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笔记本电脑,不然自己可以将所遇上的一切笑料都记录下来,说不定又是一本举闻名的大唐版笑林广记。

    来到了后花院,不过,青儿并没有把自己直接领向那幢苏酥姑娘所在的小楼,而是继续向里走去。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处占地约两三百平方米的池塘,而池塘旁边的几处凉亭都亮着灯火,放下竹帘的亭子仍旧有灯火透出,里边人影憧憧。

    另外还有两三处凉亭尚空着,青儿带着段少君沿着池边走了数十步,来到了位于池塘边的位于一个小丘顶上的凉亭。里边烛光冉冉,案几上摆着酒食,却没有人。

    “段公子您稍坐,小姐去洗漱更衣了,一会就过来。”青儿步入了凉亭,示意段少君坐到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席垫上。

第一百章 赏的不是天上月,而是女子月半圆

    品着美酒,听着隔壁不远处的凉亭传来的丝竹声声,看着那皎洁的圆月悬于天穹,月光清冷,一如美人。群星在明媚的月光下,都识趣地收敛了光彩,由着明月肆意地在天地间挥散着银光。

    倒映在池塘里的圆月,被那调皮的鱼儿跃起而打碎,伴着水声,月光在水面犹如银鳞一般荡漾开来,惹来了一声声或高或低的惊叹。

    “公子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一声清淡绵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段少君这才惊醒过来,回头望去,便看到了一身素白色长裙的苏酥俏生生地站在跟前。

    或许是刚刚洗漱过的原因,肌肤白里透红,犹如世间最为珍贵的薄如蚕翼,几近透明的白瓷,就连天穹那清凉如水,令无数骚人墨客传唱的明月,也不及其三分。

    小巧的琼鼻,一双浓睫满盖的明眸,还有那性感丰满的红唇,窈窕的身材,似乎都在向世间证明,造物主终于也有善心大发的时候,打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女人。

    “段公子?苏酥问你话呢。”苏酥终究顶不住段少君那**得烫人的目光,在他的视线落处,让苏酥感觉到像是有热力拂过自己的身体一般。夹紧了毫无缝隙的双腿,苏酥忍不住羞嗔道。

    “哦,我在看你……”段少君很正人君子的答道,实在话,不乘这个机会多看两眼苏酥娇羞无限的勾人模样,实在是犯罪。

    “你……我是在问你之前在看什么?”苏酥俏脸原本只是浅粉,听到了这句话后顿时红若涂丹,明眸横了段少君一眼,虽然刻意地让声音变得一如以往清冷,可那羞不可抑的俏模样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哦,我是在看这里的夜景,明月悬空,池水倒映,灯烛差齿,实在是漂亮。”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过了头,胡乱指了指外面解释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有什么漂亮的?”苏酥与段少君对案而坐,眺望了一眼半空的明月,淡淡地道。

    “那是因为我已经有太久没有静下心,没有抬起过头看一看周围的风景了。”段少君接过了青儿递来的酒盏道了声谢后,望着那明月笑了笑。

    这时候,段少君听到了玄真道长那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笑声,还有女子的娇嗔声,不由得脸色微变,这老流氓居然也窜过来赏月不成?不过就这老淫棍的性子,怕是赏的明月不是天上悬挂的,而是女子怀中的半月。正所谓赏的不是天下月,而是女子月半圆。段少君发现自己果然才华横溢,连李玄真那么龌龊家伙的行为都能有灵感演化成诗句。

    苏酥没有注意到段少君在那里嘿嘿嘿地猥琐奸笑,端起了酒盏轻抿了一口,轻轻叹息道:“怎么会没有,我觉得你似乎是什么事都不需要发愁和担心,永远都能露出灿烂笑容的人……”

    “那是因为,面对着生活,我必须露出灿烂的笑容来面对,将脆弱、恐惧,担忧,都深深地埋在心底。”恢复了正人君子本公的段少君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目光渐渐伤感起来。

    “生活……”苏酥素白的纤指轻抚着酒盏边沿溅到的酒珠,轻声低喃道。

    徐徐地吐了一口酒气,抬眸望向跟前这位多灾多难的冰雪美人。“这个世界,生很容易,活也很容易,但是生活,却是很不容易。”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却很不容易……”苏酥双眸一亮,旋及眼里的光彩渐渐地淡去,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地笑容。“公子果然惊才惊艳,只此一言,足以让天下读书人汗颜。”

    “哪里,不过是自己的体验与感慨罢了。”段少君摆了摆头,前世的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就已经证明了这个道理。同样,那些形形色色的同事与陌生人们,都在社会里挣扎着,就为了能够好好的生活。

    苏酥美眸望着跟前的段少君,看着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柔声问道。“方才,我在戏台前,曾看到公子你情绪低落,不知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以致如此。若是不弃,或可说出来,苏酥就算是不能解决,或许,也能替公子分担一二。”

    段少君有些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到苏酥认真的眼神,心里边知道怕是自己在戏台前失态的那一幕被她看到了,不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回忆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想到了一些人,却再也没有机会相聚,所以有些失态。”

    “哦?”苏酥抬手理着腮边垂落的青丝,眨了眨浓黑犹如墨蝶的睫毛:“莫非是公子的亲眷?”

    “亲眷?你是说我有家人是吧……不是,是我的一些朋友。”段少君挠了挠头笑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公子是这么重情之人。”苏酥双手拢于膝前,十指交缠在一起。“不知公子可有亲人?”

    “亲人啊……呵呵。”段少君一呆,抬起了头,看着那明媚的圆月,悠悠地长叹了一声,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到再也不能相见的父母和兄长,心中酸涩难言。

    看到段少君一脸黯然的模样,苏酥不禁有些慌张起来。“公子,莫不是苏酥说错了什么?”

    “不是,你没说错什么,只是,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段少君抬起了头来,看到了苏酥一脸惶急的表情,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道。

    “啊?……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没有想到……不过公子,莫非您遇上了什么变故不成?”苏酥伪装得再清冷,也终究是女性,而女性那极度旺盛的好奇心她也无法完全掩盖。

    “我……从小是由师父养大的。”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编起了那一番早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善意谎言。向苏酥描绘了一位懵懂少年自幼没了双亲,在师傅无微不致的关照之下渐渐长大,成长为大唐帝国一名优秀医生的故事。

    “想不到公子的身世,居然也如此坎坷……”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听了段少君的故事,苏酥已然双眼泛红,唏嘘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怪叫,还有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传来。段少君不禁一呆,莫非是池塘附近打野战的人被其他人撞到了不成?

    “哪来的混帐,居然敢伤道爷。”随着这声愤怒的叫唤声,段少君脸色顿时一变。能在青楼里边自称道爷的人,除了玄真道长之外,段少君还真没遇上过。

    段少君拔身而起,走到了凉亭出口一看,不由得瞪圆了眼珠子。就看到一个灰扑扑的身影与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一处凉亭的亭顶上犹如鸟儿一般飞过荡去,而时不时映着月光闪现出来的刀光剑影,让段少君不由得大惊失色。

    旁边一个凉亭里窜出来个男人,看到了半空中的场面,顿时大呼小叫起来。“美人快过来看神仙打架。”

    “怎么了?嘶,这些是什么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苏酥也冲了出来,看到了高来高去的三人在半空中的碰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也不清楚,不过其中一人正是玄真道长。”段少君眯起了眼睛,仔细地看着三人翻飞于半空。嘴里边啧啧有声,幸好今夜正是圆月之时,所以才够肉眼欣赏到这样精彩的场面,简直比卧虎藏龙里边吊威亚飞来窜去的还要好看,毕竟这是真正的高手,半空之中犹如鸟儿一般翻飞转折,绝不是吊威亚能弄出来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伤了道爷我居然还不跑,小心道爷我发威……”灰色身影正是李玄真,肩背部被利剑划出了一道口子的李玄直哇哇大叫不已。

    “李玄真,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的赵青萍……”一声清脆的娇喝声在天空回荡。听到了此言,李玄真不由得一滞,双足落在了亭顶上,呆呆地看着立于亭顶另外一端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李玄真的身体犹如风中的稻草人一般颤抖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萍儿,赵青萍的?”

第一百零一章 请捆绑我吧!少女……

    “用不着,赵姨。另外,你到底是什么人,希望你不要撒谎。”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坐到了榻上问道。

    “那个,我是隐龙寺梦惑方丈的弟子。”段少君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梦惑方丈……”两女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你没撒谎?区区一个和尚的弟子,怎么可能将整个兰亭城都惊动了。”

    “因为我师尊跟我一样,都是品德高尚,乐意为百姓们排忧解难的医生,而且医术极为高深,并且善乐好施,所以在兰亭郡有着极佳的声誉,不信二位可以去问一问这间酒店的掌柜或者伙计就可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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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不需要这个吧?我很配合的,像我这样手无缚鸡……总之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会随随便便就逃跑的。”

    “我可从来不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鬼话。老老实实让我把你绑起来,要么,我再把你的穴道封起来,不过穴道封久了,可能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后果。你自己选吧。”黑衣女子拿着绳索,目露凶光地道。

    “……虽然我不喜欢sm,我更不是受虐狂,但为了让你们放心,请把我绑起来吧。”段少君眨着无辜的眼睛,最终有些羞涩地道。

    看到段少君的表情,黑衣女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阵恶寒袭来。“你个小混帐,你不许再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不然我连你的脸都绑起来。”

    你奶奶个腿的,自己的男性魅力看样子对四十岁以上的老女人没有任何的诱惑力,不然这老娘们怎么老想把自己捆起来。“不会把我捆成什么羞耻的姿势吧?咱可是爷们,千万不要来个龟甲缚什么的,那我可真没脸继续活在这个世……”

    段少君张着嘴,却没办法再说一个字,只有嗬嗬的奇怪嘶叫从喉咙里边发出。

    “天哪,这家伙居然是和尚,我怀疑就算把他给扔进火堆里,全身都烧化了,那舌头还照样能活蹦乱跳的。”收回了点住段少君哑穴的手,赵姨长出了一口气,咬着牙根将这个小混蛋跟房间里的柱子捆在了一起,犹如一条待烤的咸鱼被勒在木棍上。

    想了想,又拿来一条布条,将段少君的嘴给蒙住,这才解开了哑穴。看到绑成人棍,浑身犹如蚯蚓般扭动却无法挣开的段少君。赵姨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提着油灯与白衣女子走进了里屋。

    光线黑了下来,只有窗户透过来的月光,还有里屋门上小格子透过来的丝丝灯光,让屋子不至于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段少君支愣着耳朵想要听到里间的声音,可只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传来。不大会的功夫,又累又倦的段少君只能用鼻子打了个哈欠,天是王大,地是王二,担心再多有毛用,睡上一觉再想办法。

    说实话,幸好是头朝上绑的,至少不会因为时间长短而出现脑充血,不大会的功夫,段少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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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两个女人脸上的面纱都已经取下,露出了两张显得略微有些相似的绝色面容。白衣女子显然要年轻得多,也就是十**岁的样子。而黑衣女子的年龄段少君还真没猜错,虽然姿容绝色,但是鬓角的霜花,还有眼角的皱纹,都已经证明了赵姨不再年轻。

    “……想不到,那老狗居然这么好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逃得一劫。”赵姨咬着牙根一脸悻色地道。

    “赵姨,现在的问题是,李玄真既然受了伤,肯定会去医馆,可惜兰亭城四下都全是官府的人……”白衣少女给赵姨满上了一盏茶水之后说道。

    “不错,医馆,这兰亭城里边,李玄真会去的医馆,应该就是那一家,就是外面那个小混蛋的师父开的医馆。”赵姨眼前一亮。就要起身,白衣女子赶紧拦住。“现在天色已晚,重要的是官府的人到处都是,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更何况,我们还得确定李玄真是否真的在那个和尚的医馆里。”

    “你的意思是说等到明天?”赵姨有些不甘心地坐下。

    “不错,而且,最好是借着看病的机会,去打探一下,李玄真是不是就在那里,若是的话,我们再来想办法不迟。”白衣女子话音未落,突然眉角一挑,目光落在了里间与外间之间的门上。

    赵姨也皱起了眉头,听了半天之后,一脸古怪地低声道。“那个小混蛋居然睡着了?不仅睡了,而且还睡得打起呼来?太不像话!”

    白衣女子一脸忍俊不住地摇了摇头轻笑:“算了赵姨,由他睡吧,总比喋喋不休的在那里唠叨个不停要好。”

    “哼,这个小混蛋,若不是他,当时我就可以把李玄真给杀了。”赵姨坐了下来,一脸无奈地叹道。若不是……若不是当时有些犹豫,若不是没有听那个老混蛋的话……

    轻抚着韶华已去的脸颊,赵姨摇了摇头,一定要为姐姐报仇,不管了,反正李玄真终究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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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在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知道刘三等人去刺杀玄真道长的刘长卿没有一点睡意,听到了室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一喜,推开了口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公子,玄真道长有帮手,我们失败了,公子,赶离开这里。”刘三扯掉了脸上的黑巾,大口地喘息着催促道。

    “三哥,你们受伤了?”留在刘长卿身边并没有同往的刘七看到了刘三被刀剑割开的衣襟,不由得失色道。

    “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刘长卿听到此言,不由得脸色一白。

    “梦惑方丈的那个弟子也在,他叫破了我们的行藏,我们当然没有承认,可是,我怕梦惑方丈会一怒之下寻来。”刘三焦急地道。

    刘长卿咬着牙根,看着这三个刺杀不成,反而暴露了身份的蠢货,心里边泛起了绝望。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从外面打开了院门快步跑来,却是被刘三留在院子外放风的刘五。“公子,三哥,不好了,街上出现了差役和郡卒……”

    刘长卿的脸色惨白得怕人,摇摇欲坠的他扶住了身边的柱子。“冲着这里来的?!”

    “好像不是,他们只是守在街口,对了,还有一大队的郡兵朝着城墙那边去了。”刘五喘了口气答道。

    “看样子是要封锁全城,嘶……这老秃驴果然不能惹。”刘长卿面色发灰,心中无比懊恼。

    “现在怎么办?公子,要不,我们哥四个护着你杀出去。”刘五看到其他人都呆若木鸡,不由得急道。

    “就这边杀出去,不就等于是把罪名给认了吗?蠢货!”刘长卿咬着牙根站起了身来瞪了一眼刘五,然后又快又疾的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回房,将身上的衣物都换了,然后跟平常一样……本公子到要看看,那老秃驴敢不敢没有证据就拿本公子。”

    “好,事不宜迟,老七你继续守着公子,我们换了衣服就回来。”刘三略略一想即刻转身就走。

    不到一刻钟,院门被敲得呯呯直响,原本就在房里如坐针毡的刘长卿惊得跳了起来,快步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从已经换了衣物,如同往常一样站在门外的刘三点了点头。

    “谁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不知道这里驻的是谁吗?”刘三骂骂咧咧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刚一打开门,不由得脸色一变。

    门外,站着一个个头不高,面白无须的和尚束手而立,正是当日在公堂之上见到过的梦惑大师的大弟子鉴音和尚。而他身后边,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郡兵,刀枪出鞘。

    压抑住了内心的慌张,刘三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大师,天色已晚,不知大师您为何深夜登门,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造访,莫不是走错了门?”

    “刘长卿在哪?”鉴音眯起了眼,冷冷地上下打量了刘三一眼,然后用他那独特的尖细嗓音喝问道。

    “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歇息了?”鉴音翘了翘嘴角。“你家公子这些日子在兰亭可谓是笙歌夜舞,就没哪一天不喧嚣近天明的,今日怎么这么赶巧,这还不到子夜,都已经歇息了?”

    刘三眼角一抽,干干地笑道。“公子做事,我们这些护卫,怎么可能知晓其用意。”

    “鉴音大师半夜登门,不知为何事而来?”这个时候,刘三的身后边传来了刘长卿的声音。

    一身里衣,外袍只是披着的刘长卿打着哈欠来到了门口,身后边,跟前另外三名护卫。看到了这一幕,鉴音不由得一愣。

    “大师,这半夜三更的,怎么跟这些郡卒在一块?”刘长卿就好像才看到那些郡卒一般,好奇地问道。

    “贫僧这么做自有缘由,既然公子安好,那贫僧就先告辞了。另外,公子可要小心一点,莫要夜里胡乱走动,今日起,兰亭城内宵禁。”说罢这话,鉴音转就带着郡卒离去,留下了刘长卿主仆五人呆立在台阶上。

    “好大的手笔,哼……咱们走,回去都好好休息。至少熬过这几天,就不会有事了……”刘长卿抹了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第一百零一章 君子进风箱,两头堵

    “你看看我是谁……”黑色的身影似乎扯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脸庞,而李玄真如遭雷陨一般一个踉跄。“萍儿?你居然还活着……不对,你不是,你是青荷?你果然还活着。”

    “不错,没想到吧?我姐姐死了,可我还活着,就是为了亲眼看到你怎么死的。”黑色的身影冷冷笑道。

    “你这个无耻狗贼,你根本没有资格称我师尊的姓名,今日,我要为我师尊讨一个公道。”而白色的身影手中长剑在半空荡起了一道光弧,犹如弦月。

    李玄真却像是聋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直到白色身影将长剑递到了身前似乎才惊觉过来,伴着一声闷哼。李玄真从亭顶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连翻几个跟斗。

    段少君不由得大惊失色,大步冲了过去,一面大声叫嚷起来。“喂喂,那两个女人,你们好不好意思,居然围攻一个年老体衰的牛鼻子,似乎太过份了吧?”

    “臭小子,滚远点,不要过来。”李玄真挣扎着坐起了身来,一脸苦涩至极的笑意。“青荷……来吧,替你姐姐报仇。”

    “老狗,拿命来!”黑色身影和身就从亭顶扑下,而已经要冲到李玄真跟前的段少君大惊失色,伸手入怀大喝一声看暗器,嘭的一声,一团白灰顿时在半空扩散开来。

    “青荷快闭眼,那是石灰!”李玄真先是一呆,旋及大声叫嚷起来。

    听到了这声叫唤,段少君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来个狗啃泥,心中大骂不已,这老牛鼻子是不是疯了,自己可是要救他的小命,他倒好,居然去帮那要取他性命的女人。

    “你个狗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时候,那黑衣女子一脸恨意地怒道,冲入了白灰笼罩的区域,接着便是一声惊呼,身形一个踉跄,向后疾退。

    段少君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敬佩地冲到了玄真道长跟前。“你个老牛鼻子够阴险的,居然故意这么说。”

    “你个混蛋,道爷我说的是真话,你过来干嘛,还不快走?!”玄真道长哭笑不得地强撑着站起了身来,朝着段少君气极败坏地喝道。

    “你丫不想要命啦?!快来人啊,有女飞贼在这强暴道士啊。”段少君没好气地白了这老货一眼,然后一面拖着浑身无力的李玄真转身就跑,一面大声疾呼道。

    这一声吼叫,让无数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朝着这边围来。甚至有个家伙上衣都没穿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哪呢?哪呢?,哪个妞这么霸道……”

    段少君还没跑出十步,就看到前方昏暗的花林假山之间,突然窜出了三个手持利刃的黑影,闷声不吭的举刀扑了过来。

    亲娘哎,这老牛鼻子到底惹了多少仇人。段少君暗叫苦也,这下子可真是耗子,呸!君子进风箱,两头者。可李玄真这老货身上有伤,脚步蹒跚,移动缓慢。一边是池塘,一边是假山。段少君眼珠子一转。“老家伙对不住了,你先下去躲躲。”

    “去哪,啊……你个小王八蛋,咕嘟咕嘟……”被段少君一把给推进了池塘的李玄真差点血气攻心气死过去,措手不及之下,掉在在池塘里边连喝了好几口池水。

    三个蒙面人也懵了,呆呆地看着掉入池塘,距离岸边七八步远扑腾不已的李玄真,然后又回过了头来看向站在岸边的段少君,不由得一呆,六只眼睛顿时一亮。

    “是梦遗!”

    “杀了他!”

    短短的两句话后,三个蒙面黑衣人不再理会掉入池塘像只要被淹死的猫头鹰不停扑腾的玄真道长,持刀朝着段少君扑了过来。段少君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朝后窜去。“救命啊,女飞贼的相好杀人啦……”

    这句叫唤,让眼睛受创的黑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齐齐脸色一变,白衣女子面纱下的俏脸也闪过了一丝恼意,这个混蛋!

    苏酥呆呆地站在凉亭外,一脸懵懂,青儿也呆滞地看着从跟前由左往右跑过去,这会子又从右往左狂奔的段公子。“小姐,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少君以最快地速度冲到了玄真道长方才所在的凉亭处,绕开了正靠着柱子揉眼的黑衣女子还有站在一旁帮忙的白衣女子,窜入了凉亭。

    蒙面的白衣女子看到三个杀气腾腾的蒙面男抄着刀扑了过来,不由得冷哼一声。“狗贼尔敢。”腾身而起,手中长剑连出,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白衣女子犹如跳舞一般翩翩舞剑,生生敌住那三个蒙面男,段少君不由得松了口气,回过了神来之后,仔细打量了几眼,眼珠子一转,大喝一声。“刘三、刘七,还不快快将这女飞贼拿下,不然,今日你们谋刺玄真道长之事如何向刘刺史交待。”

    三个蒙面男的动作齐齐一缓,旋及闷哼连连倒退数步。三人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厉害,兄弟三人都没拿下,怒的是自己兄弟三人明明是蒙着面的好不好,梦遗这和尚怎么就能认得出来?

    这哥仨哪里想得到,段少君的梦遗大师之名,除了有限几个熟人之外,就只有在衙门审案的时候,才被刘长卿一行人知晓。而知道自己法号的人中,唯有那心胸狭窄得犹如针眼的刘长卿才一心想要致自己与玄真道长于死地。

    所以,段少君这么吼了一声,看到了三人的表现,原本只是七成的怀疑,现如今已然变成了百分百的肯定。

    段少君这句吼声刚落,就感觉到了胳膊一紧,然后胸口一闷,浑身都动弹不得,唯有眼珠子能够自由的乱转。“我靠,谁暗算我?!”

    “小混蛋,你暗算了老娘,现在被老娘暗算,这是你的报应!”紧闭双眸,双眸不停泪流不止的黑衣女子恶狠狠地道。

    “女侠,我可是好人,我这是为了救朋友才不利己出手,对了,你的眼睛不能拿水洗,不然眼睛会坏掉的,我的衣兜里边有油,你可以拿油来洗眼睛……”

    “不是吧?女侠……”段少君一脸哭丧,双眼含着一包眼泪无比悲伤,自己为什么冲入凉亭之后还要停下来,早走不就完事了吗?忙着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揭穿刘长卿的黑手而洋洋自得,结果这么一骄傲,害得自己落到了这黑衣娘们的手中。

    “师父,你在哪,我来了!”伴着一声暴吼,犹如人熊一般魁梧的西门栋梁提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朝着这边冲来。

    “赵姨,机会已经没有了,我们先走吧。”一个冷静而又宁和的声音响起,白衣女子鬼魅一般的钻入了凉亭。

    “让那老狗多活几日,我们走,等下,把这个小混蛋也带走。”黑衣女子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叹了声后说道。

    “不是吧女侠?!你们这么忙,你们快走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你们是谁。”段少君一脸哭丧地道。

    “闭嘴!再说话老娘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黑衣女子恶狠狠地道,侧着脸朝着白衣女子解释道。“这小子分明跟李玄真那条老狗是一伙的,咱们把他带走……”

    “好的赵姨……”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亮若星月的双眸转过来,手指轻轻在段少君身上一点。这货刚要开口,就感觉到浑身一麻,白眼一翻,直接就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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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快过来拉我上去!”水性不佳的玄真道长听到了西门栋梁的吼声,不由得大喜,一面扑腾着水花一声大声叫唤道。

    “师父?啊,你怎么掉池塘里了,那些来杀你的臭娘们在哪?”西门栋梁看到池塘里边不停扑腾的玄真道长,不由得给吓了一跳,赶紧把棍子伸过去。

    “都是段少君那小王八蛋,他在哪?!道爷我不把这丫的收拾一顿,法号就倒着念。”脑门上挂着水草艰难地上了岸,浑身**,就像是一只落汤鸡似的玄真道长呕出了几口水,有气无力地翻着白眼道。

    “玄真……真玄……还不如好玄更有意境。”西门栋梁一呆,将玄真道长的名字倒过了念之后,不由得笑出声来,结果挨了玄真道长一巴掌。摇摇欲坠的玄真道长又吐了一口清水骂道:“臭小子,为师受伤了,你居然还在这嬉皮笑脸的。”

第一百零二章 他中的毒叫奇淫合欢散

    “啊……啊……师父,你快看神仙!啊……师父你怎么又打我。”西门栋梁刚惨叫一声,接着又惊叫了一声。顺着西门栋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飞跃在半空中,直接跃出了院墙,其中一人似乎还背着什么东西。

    “神仙个屁……那是江湖高手,快把道爷我送去梦惑那老秃驴那里……还有,找一找段少君那个小王八蛋。”说到了这,再也坚持不住的玄真道长一个狮子摆头昏了过去。

    这时候,苏酥一脸惊惶地跑了过来。“西门兄,段公子被女飞贼抢走了。”

    “什么?!好不要脸的女飞贼,居然敢抢我兄弟。”西门栋梁愤怒地吼道,不过口气隐隐带着一丝羡慕。

    “道长受伤了?快,还不快叫人把道长扶去送医。”苏酥低下了头,看到昏倒在西门栋梁怀中的玄真道长,不由得低呼道。

    #####

    “醒了?!大师,我师父醒了。”西门栋梁看到玄真道长呻吟着睁开了眼,不由得喜道。

    “老衲看到了,别鬼哭狼嚎的,吵着你师父怎么办?”梦惑阴着脸瞪了大呼小叫的西门栋梁一眼,松开了把着玄真道长脉博的手。“玄真,到底怎么回事?”

    睁开了双眼,表情却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喜悦的玄真道长悠悠地长叹了一声久久不语。

    看到了玄真道长如此,梦惑方丈回到扫了一眼。西门栋梁被鉴音扯了一把,退出了门外,只留下玄真道长与梦惑方丈两人在屋内。

    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物,伤口也已经包扎好的玄真在梦惑方丈的追问下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是青荷姑娘,她来为她姐姐报仇,还有萍儿的弟子也来了……”

    “什么?!”梦惑方丈霍然起身,又有些难以置信地向玄真道长问道。“你真的能确定?”

    “我当然确定,青荷与萍儿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玄真道长一脸苦涩。“她们是来为萍儿报仇雪恨的。”

    只此一言,就让原本一脸震惊的梦惑方丈沉默了下去。“她居然还活着?”

    “是啊,她不仅还活着,而且还给我来了两下,若不是少君那小王八蛋,说不定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是祭日……”手摸了摸身上的绷带,玄真长叹道。就好像想要在这一天内,把所有的叹息都叹尽。

    “你没有向她解释吗?”梦惑方丈抚了抚油光铮亮的秃头,一脸阴郁地道。

    “你觉得解释能有用吗?”玄真道长苦涩地一笑。“对了,少君那个小混蛋被青荷带走了。”

    梦惑方丈点了点头,端起了桌上的水杯,递给了玄真道长一面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已经派了人去寻徐县尉和胡郡尉,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封锁兰亭城,希望那小子没事,不过,就那油头滑脑的臭小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对了,我听西栋梁那小子说,除了两个女人之外,还有三个男的,那三人是谁?”

    “段少君那小子知道,而且当场叫了出来,是刘长卿那狗东西的贴身护卫,刘三和刘七他们。”玄真道长黑着脸阴冷地道。

    梦惑方丈脸色一冷。“你能确定?”

    “我不能确定,但是段少君那小子肯定查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叫出声来,而且那三个人是冲道爷我跟段少君来的,我想,那个臭小子在兰亭城里边,除了刘氏,好像没有别的仇人吧?”

    “鉴音!”梦惑方丈没在废话,走到了门口喝道。

    “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胡郡尉那里,告诉他,立刻捉拿刘长卿身边的护卫,记住了,死活不论。还有刘长卿那小子,别让他连夜逃了,不然,佛爷我会亲自去找他要人。”

    “师尊放心,弟子这就过去。”鉴音点了点头,转身疾步朝着药铺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敢谋害老衲的弟子,老衲倒要看看,是谁借给刘长卿这么大的胆子。”看着鉴音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梦惑方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须眉皆张。一股子强大的气势陡然散发出来。

    正躺在床上的玄真道长一听到这话,不由得瞪起了三角眼。“我说梦惑,你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别人来砍我也没见你激动成啥样,你弟子一出事就毛成这样。”

    “废话,要不你也拜我为师试试,看老衲罩不罩你。”梦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前一刻还唉声叹气像条死鱼的牛鼻子怒道。

    “……道爷我可是跟你平辈论交的,拜你为师,算了吧,你不怕折寿,我还怕我那早死的师父半夜还魂回来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

    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当看到了两个身影就站在跟前,远处的灯火,将两个身影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形成的阴影笼罩在自己脸上,段少君忍不住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星子。“两位女侠有话好好说,劫财可以,劫色也行,但千万不要劫命。”

    “闭嘴!”其中一个身影首先开口断喝道。

    段少君十分识趣地紧闭上双唇,然后眨了眨眼,以表示自己完全服从。

    “……你认识李玄真?”

    段少君脑袋点得飞快。然后努力地眨巴着眼睛,弄得跟前的两个女人莫名其妙。

    “赵姨,这家伙似乎有话要说?”白衣女子有些犹豫地道。段少君两眼一亮脑袋点得更快。

    “说吧小混蛋,你要是敢大声叫唤或者反抗,老娘就割断你的喉咙。”黑衣女子略一犹豫之后,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利刃,搁在了段少君的颈项处,冷冷地威胁道。

    “二位女侠,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二位女侠的对手,其实那老淫棍不是啥子好人,在下当时不过是头脑一热才跳上前去帮忙,要是我在冷静的时候,看到那老淫棍被女人追杀,别说帮忙,肯定还会为两位女侠的英姿鼓掌喝彩。”

    “停,我让你闭嘴,你都救了他,居然还说他的坏话?”白衣女子瞪大了眼睛,虽然段少君已经适合了光线,但是却发现这白衣女子的脸上仍旧悬挂着一张面纱,而黑衣女子也同样。

    “报歉,救人是一位优秀医生的本能,但这不能代表我就认同那个卑鄙无耻之辈的所作所为。”段少君一脸正气凛然地答道。

    黑衣女子先是一呆,旋及冷笑道:“你是说你是位医者?哼,怎么看都不像,连撒石灰这样的下作手段都用得这么熟练,老娘看你就是个手段阴险的流氓,不然上次怎么会被那么多的地痞流氓围在巷子里……”

    “唉……那也是生活所迫啊,像我这样喜欢见义勇为的人,经常会受到那些城市里边的地痞流氓的骚扰,若是没有点防身的手段,怎么能到现如今还活蹦乱跳。”段少君悠悠长叹了一声,表情悲伤,目光凄凉。心里边却狂靠不已,悄悄地瞄了一眼这位黑衣女子,当看到了她那双犀利的眼眸之后,段少君已然百分百确定,这个黑衣女子,就是穿着秋衣扮成老太婆的痛经患者。

    “你既然不过是一普通的医者,怎么会跟李玄真那老混蛋走在一起?”黑衣女子拢了拢眉头,说话喷吐的气息吹得脸上的黑纱起伏不定,一双眼眸杀气腾腾。

    “还不是因为见他可怜,救了他一命,结果……”段少君的表情显得那样的真诚,清彻的双眼,犹如一位涉世不深,未受这邪恶尘世沾染的热血青年。

    “他当时怎么了?”黑衣女子横蛮地打断了段少君之言,可语气里边,除了横蛮之外,甚至有一丝紧张的意味。

    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干咳了一声。“他当时……已经快死了。”

    “你说什么?!”黑衣女子瞪圆了两眼,一把将段少君揪到了跟前。“是谁干的?!”

    被勒得两眼翻白快呼吸不过来的段少君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快放手……我说女侠,不用这么对我吧?我其实只是一个手无缚鸡……好吧我说,当时,他中了一门奇毒。”

    “什么毒?”黑衣女子紧张地问道。而旁边的白衣女子轻轻地拍着黑衣女子的手,想要让她平静下来。黑衣女子,也就是蒙面的赵姨深吸了一口气,冲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我没事,你,还不快说。”

    “名字叫做奇淫合欢散……”段少君眨巴眨巴眼,立刻冒出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们绝对耳熟能详的药名。

第一百零三章 哥跟你们可没啥爱恨情仇

    “什么?!”一黑一白两个女子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毒,可光是听名称,就知道这种毒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药物,说不定还是一种相当下流的奇毒。

    “二位女侠声音小点,莫要吵着别人。”段少君赶紧开口道。

    “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白衣女子有些好奇地道。

    段少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委屈。“二位女侠,我可没有你们高来高去的本事,再说了,你们方才说我要敢大声叫唤就宰了我,万一你们大声叫唤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到时候,我这个累赘,岂不是也要挨上一刀?”

    听到了段少君幽怨的解释,哪怕是凶神恶煞的黑衣女子,还是温婉淡然的白衣女也,皆不禁轻笑出声来。

    “小混蛋,既然知道就好,还不快说,你怎么给那老混蛋解的毒。”黑衣女子轻笑了两声之后,旋及脸色一板,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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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医生,虽然也没办法解到这世间第一奇毒奇淫合欢散,但还是暂时的控制住了,然后就把他带进了城里的一家青楼……女侠,你不用瞪我。这是那老淫棍自己主动要求去的。总之嘛,我救下了他的命,谁曾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赖上我了。”一想到这老牛鼻子一脸淫笑地冲自己熟练的搓动着手指头,段少君就有一种直接往这个老流氓嘴里边塞上一大把加强版金枪不倒丸咽死这老淫棍的冲动。

    “那个老混蛋!他居然……天哪,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把他杀了,不行,一刀杀了太偏宜他,应该一刀阉了他再杀。”黑衣女子顿时狂暴起来,抓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吓得段少君瞪圆了眼珠子,夹紧双腿,生怕这老娘们气极败坏之下拿自己来当实验品。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生死之仇的仇家,反倒像是接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老公和小三的床照正在愤怒的黄脸婆。这让段少君越发觉得脑袋晕了,这女的到底跟李玄真是有什么样的仇?莫非,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情杀场面就在刚才上演了?

    白衣女子一边出言安慰着黑衣女子,不经意间淡淡地看着段少君,那双清亮的眼眸似乎能直指人心,让段少君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就好像是在说,小子,我看透你了,你在撒谎。段少君心头一凛,旋及放松了下来,看穿了又如何?哥又没跟你们这两个女人有什么爱恨情仇,总不至于就为了这把俺这个正人君子剁了是吧?

    “这小子说话的时候眼珠子转得那么顺溜,怕是不尽不实。看你这小子分明跟他是一路货色才对。不然,怎么会总有地痞流氓去找你的麻烦。”终于恢复了平静的黑衣女子冷笑道。

    “因为我喜欢见义勇为,这一点,相信你们今天晚上也见识到了。”段少君有些腼腆地道。“另外,劳烦两位女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穴道解了,放心吧,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正人君子是不会跑的。”

    “你想跑也跑不了,另外,不许再说你自已手无缚鸡之力,越听越觉得难受。”黑衣女子想了想,伸手在段少君的身上拍了几下,然后手指差点戳在段少君的鼻尖上。

    “好吧,既然你们觉得我不能缚鸡,那我能不能缚……行,我闭嘴。”终于感觉到四肢恢复了活动能力的段少君乖巧的闭上了嘴巴,露出了一个温善纯良的笑容含笑不语。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们好好谈一谈了。”黑衣女子刚刚说完这句话,陡然双眸一张,身边的白衣女子淡淡地道。“街上似乎多了很多人……”

    “门主,你看着他,我出去看看情况。”黑衣女子起身朝着白衣女子道。

    “好的,赵姨你小心一些。”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看着黑衣女子迈着轻盈犹如狸猫一般的步伐悄声无息的从窗口消失之后,白衣女子从一旁的榻头取来了一本书册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欣赏起来,并没有理会东张西望着不已的段少君。

    “那个……这位女侠,能不能给我杯水喝。”段少君看到这白衣女子半天都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倒。”白衣女子连头也不抬,自顾自地看着书册。

    段少君翻了个白眼,这妞也太大胆了吧?这么嚣张,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怀里,想要去摸怀里边的另外一个石灰包,段少君正犹豫自己能不能在黑衣女子回来之前逃掉,就听到白衣女子淡然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想找你怀里的石灰包?”

    “你怎么知道?”段少君下意识地反问道。

    白衣女子斜眸扫了段少君一眼,继续欣赏着手中的书册:“你怀里的那些小玩意都搁在案几那头。”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转头望过去,就看到了自己怀里边的零碎玩意全都被扔在靠近门处的一个小几上。靠!

    被人戳破了心思的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其实我是在看我的盘缠还有多少,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常年在外游走的人,要是没俩钱,上哪都不方便。”

    “你以为我们会在意你那点钱财?”白衣女子这次连眼角都没动弹,继续翻着书册。“别耍小心眼,不然,你会后悔的。”

    段少君干笑了几声,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饱而尽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当然,女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果然厉害,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什么,请问女侠,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你和李玄真是什么关系,千万不要拿方才那番无聊的话来骗我。”白衣女子的话,让段少君不由得心头一跳。方才还以为这位嗓音犹如百灵鸟一般清亮的女子应该比那位凶悍的黑衣女人要好忽悠,倒没想到,似乎要比那黑衣女子还要难对付。

    “你受伤了?”段少君的目光落在了白衣女子的右臂上,衣服外边,缠着厚厚的白布,而白布上已然隐渗着了淡淡的血痕。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白衣女子毫不在意地道,就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一般。

    窗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黑衣女子犹如狸猫一般轻盈地落入了房内。然后径直走到了段少君的跟前,双眼严厉地审视着段少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个医生,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段少君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道。“若你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去隐龙寺在兰亭城里开的药铺打听,不就一清二楚了?”

    “赵姨外面怎么了?”搁下了手中书册的白衣女子好奇地问道。

    “到处都是差役,甚至连郡兵都出动了,各个街口都有人把守,这小子要真是个普通人才怪。”赵姨恶狠狠地瞪着段少君道。

    “拜托,我真是医生,你忘记上次我给你看病啦。”段少君揉着眉心,没奈何地道。

    听到了这话,赵姨柳眉倒竖。“你认出我了?”

    “拜托……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痛经?”段少君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挪了挪之后小声地嘀咕道。

    “你再说一遍?!”赵姨羞怒加交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雪亮的寒光映花了人眼。

    #####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段少君脑袋摇得飞快,心里边暗暗腹诽不已,这个还没到更年期的老娘们怎么这么暴燥,一句话就成这样,想想自己认识的女性,不论是楚楚妹子,又或者是苏酥姑娘,就算不是贤良淑德,好歹也是活泼可爱,哪像这个老娘们,脾气就跟非洲大地上狂奔的野牛似的,动不动就两眼了红的想要亮刀子比划。

    白衣女子也脸红红地轻啐了一口,看向段少君的眼神越加不善。

    “我真是医生,像你手臂上的伤口上了药没?还没消过毒吧?其实这样的包扎方式很不正确,伤口会被捂住,甚至会引起感染,之后的发炎化脓那可都是要人命的……”

    “住口,不许胡说!”白衣女子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布条,瞪了这个多嘴多舌到令人厌烦的家伙一眼。

    “我是说真的,像女侠你这样惊才惊艳的人物,想必也不喜欢自己洁白无暇的玉臂上留下一道难看狰狞的伤痕吧?”段少君犹如不觉地继续弹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门主,让他给你看看吧,反正这小子耍不了什么花招。”黑衣女子想了想之后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请捆绑我吧,少女……

    “用不着,赵姨。另外,你到底是什么人,希望你不要撒谎。”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坐到了榻上问道。

    “那个,我是隐龙寺梦惑方丈的弟子。”段少君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梦惑方丈……”两女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你没撒谎?区区一个和尚的弟子,怎么可能将整个兰亭城都惊动了。”

    “因为我师尊跟我一样,都是品德高尚,乐意为百姓们排忧解难的医生,而且医术极为高深,并且善乐好施,所以在兰亭郡有着极佳的声誉,不信二位可以去问一问这间酒店的掌柜或者伙计就可以知晓。”

    #####

    “女侠,不需要这个吧?我很配合的,像我这样手无缚鸡……总之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会随随便便就逃跑的。”

    “我可从来不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鬼话。老老实实让我把你绑起来,要么,我再把你的穴道封起来,不过穴道封久了,可能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后果。你自己选吧。”黑衣女子拿着绳索,目露凶光地道。

    “……虽然我不喜欢sm,我更不是受虐狂,但为了让你们放心,请把我绑起来吧。”段少君眨着无辜的眼睛,最终有些羞涩地道。

    看到段少君的表情,黑衣女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阵恶寒袭来。“你个小混帐,你不许再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不然我连你的脸都绑起来。”

    你奶奶个腿的,自己的男性魅力看样子对四十岁以上的老女人没有任何的诱惑力,不然这老娘们怎么老想把自己捆起来。“不会把我捆成什么羞耻的姿势吧?咱可是爷们,千万不要来个龟甲缚什么的,那我可真没脸继续活在这个世……”

    段少君张着嘴,却没办法再说一个字,只有嗬嗬的奇怪嘶叫从喉咙里边发出。

    “天哪,这家伙居然是和尚,我怀疑就算把他给扔进火堆里,全身都烧化了,那舌头还照样能活蹦乱跳的。”收回了点住段少君哑穴的手,赵姨长出了一口气,咬着牙根将这个小混蛋跟房间里的柱子捆在了一起,犹如一条待烤的咸鱼被勒在木棍上。

    想了想,又拿来一条布条,将段少君的嘴给蒙住,这才解开了哑穴。看到绑成人棍,浑身犹如蚯蚓般扭动却无法挣开的段少君。赵姨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提着油灯与白衣女子走进了里屋。

    光线黑了下来,只有窗户透过来的月光,还有里屋门上小格子透过来的丝丝灯光,让屋子不至于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段少君支愣着耳朵想要听到里间的声音,可只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传来。不大会的功夫,又累又倦的段少君只能用鼻子打了个哈欠,天是王大,地是王二,担心再多有毛用,睡上一觉再想办法。

    说实话,幸好是头朝上绑的,至少不会因为时间长短而出现脑充血,不大会的功夫,段少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里屋,两个女人脸上的面纱都已经取下,露出了两张显得略微有些相似的绝色面容。白衣女子显然要年轻得多,也就是十**岁的样子。而黑衣女子的年龄段少君还真没猜错,虽然姿容绝色,但是鬓角的霜花,还有眼角的皱纹,都已经证明了赵姨不再年轻。

    “……想不到,那老狗居然这么好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逃得一劫。”赵姨咬着牙根一脸悻色地道。

    “赵姨,现在的问题是,李玄真既然受了伤,肯定会去医馆,可惜兰亭城四下都全是官府的人……”白衣少女给赵姨满上了一盏茶水之后说道。

    “不错,医馆,这兰亭城里边,李玄真会去的医馆,应该就是那一家,就是外面那个小混蛋的师父开的医馆。”赵姨眼前一亮。就要起身,白衣女子赶紧拦住。“现在天色已晚,重要的是官府的人到处都是,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更何况,我们还得确定李玄真是否真的在那个和尚的医馆里。”

    “你的意思是说等到明天?”赵姨有些不甘心地坐下。

    “不错,而且,最好是借着看病的机会,去打探一下,李玄真是不是就在那里,若是的话,我们再来想办法不迟。”白衣女子话音未落,突然眉角一挑,目光落在了里间与外间之间的门上。

    赵姨也皱起了眉头,听了半天之后,一脸古怪地低声道。“那个小混蛋居然睡着了?不仅睡了,而且还睡得打起呼来?太不像话!”

    白衣女子一脸忍俊不住地摇了摇头轻笑:“算了赵姨,由他睡吧,总比喋喋不休的在那里唠叨个不停要好。”

    “哼,这个小混蛋,若不是他,当时我就可以把李玄真给杀了。”赵姨坐了下来,一脸无奈地叹道。若不是……若不是当时有些犹豫,若不是没有听那个老混蛋的话……

    轻抚着韶华已去的脸颊,赵姨摇了摇头,一定要为姐姐报仇,不管了,反正李玄真终究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上才好。

    #####

    “怎么样?!”在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知道刘三等人去刺杀玄真道长的刘长卿没有一点睡意,听到了室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一喜,推开了口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公子,玄真道长有帮手,我们失败了,公子,赶离开这里。”刘三扯掉了脸上的黑巾,大口地喘息着催促道。

    “三哥,你们受伤了?”留在刘长卿身边并没有同往的刘七看到了刘三被刀剑割开的衣襟,不由得失色道。

    “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刘长卿听到此言,不由得脸色一白。

    “梦惑方丈的那个弟子也在,他叫破了我们的行藏,我们当然没有承认,可是,我怕梦惑方丈会一怒之下寻来。”刘三焦急地道。

    刘长卿咬着牙根,看着这三个刺杀不成,反而暴露了身份的蠢货,心里边泛起了绝望。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从外面打开了院门快步跑来,却是被刘三留在院子外放风的刘五。“公子,三哥,不好了,街上出现了差役和郡卒……”

    刘长卿的脸色惨白得怕人,摇摇欲坠的他扶住了身边的柱子。“冲着这里来的?!”

    “好像不是,他们只是守在街口,对了,还有一大队的郡兵朝着城墙那边去了。”刘五喘了口气答道。

    “看样子是要封锁全城,嘶……这老秃驴果然不能惹。”刘长卿面色发灰,心中无比懊恼。

    “现在怎么办?公子,要不,我们哥四个护着你杀出去。”刘五看到其他人都呆若木鸡,不由得急道。

    “就这边杀出去,不就等于是把罪名给认了吗?蠢货!”刘长卿咬着牙根站起了身来瞪了一眼刘五,然后又快又疾的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回房,将身上的衣物都换了,然后跟平常一样……本公子到要看看,那老秃驴敢不敢没有证据就拿本公子。”

    “好,事不宜迟,老七你继续守着公子,我们换了衣服就回来。”刘三略略一想即刻转身就走。

    不到一刻钟,院门被敲得呯呯直响,原本就在房里如坐针毡的刘长卿惊得跳了起来,快步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从已经换了衣物,如同往常一样站在门外的刘三点了点头。

    “谁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不知道这里驻的是谁吗?”刘三骂骂咧咧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刚一打开门,不由得脸色一变。

    门外,站着一个个头不高,面白无须的和尚束手而立,正是当日在公堂之上见到过的梦惑大师的大弟子鉴音和尚。而他身后边,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郡兵,刀枪出鞘。

    压抑住了内心的慌张,刘三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大师,天色已晚,不知大师您为何深夜登门,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造访,莫不是走错了门?”

    “刘长卿在哪?”鉴音眯起了眼,冷冷地上下打量了刘三一眼,然后用他那独特的尖细嗓音喝问道。

    “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歇息了?”鉴音翘了翘嘴角。“你家公子这些日子在兰亭可谓是笙歌夜舞,就没哪一天不喧嚣近天明的,今日怎么这么赶巧,这还不到子夜,都已经歇息了?”

    刘三眼角一抽,干干地笑道。“公子做事,我们这些护卫,怎么可能知晓其用意。”

    “鉴音大师半夜登门,不知为何事而来?”这个时候,刘三的身后边传来了刘长卿的声音。

    一身里衣,外袍只是披着的刘长卿打着哈欠来到了门口,身后边,跟前另外三名护卫。看到了这一幕,鉴音不由得一愣。

    “大师,这半夜三更的,怎么跟这些郡卒在一块?”刘长卿就好像才看到那些郡卒一般,好奇地问道。

    “贫僧这么做自有缘由,既然公子安好,那贫僧就先告辞了。另外,公子可要小心一点,莫要夜里胡乱走动,今日起,兰亭城内宵禁。”说罢这话,鉴音转就带着郡卒离去,留下了刘长卿主仆五人呆立在台阶上。

    “好大的手笔,哼……咱们走,回去都好好休息。至少熬过这几天,就不会有事了……”刘长卿抹了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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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德智体美劳全优的医疗代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凭着他优秀而又执着的品德,在这个时代,开创了一个美好未来的高级励志故事。 所有安静的美男子和性感的美女们,请在此留下你们优雅的踪影与美丽的倩影。盛唐极品纨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盛唐极品纨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盛唐极品纨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