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饿肉都饿疯了吃啥馒头?
“走,咱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得脱生天,今日一定要好好的庆祝庆祝。”西门栋梁大手一挥,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兄台,这兰亭城都还没打理干净吧,咱们能上哪庆祝?”段少君一头雾水地道。
“所以只有劳烦贤弟你亲自动手了,久闻贤弟有着一手了不得的厨艺,听了西门兄说了不少次,今日我等正好借花献佛,尝了尝贤弟的手艺。”胡小娘猥琐地笑道。
旁边的李玄也频频颔首。“小弟也听说过,可惜一直无缘得以品尝,如今各处酒楼四门紧闭,咱们好不容易得脱危难,怎么也该庆贺一二,今日正当其时。”
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几个家伙那一双双亮晶晶满是期盼的目光,旁边,楚楚妹子更是满脸渴望之色,段少君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想得挺美,不过哪有食材?”
“有,早就准备好了,从昨个就已经准备了不少的食材,就等着贤弟你回府呢。”胡小娘这厮眨了眨眼,一脸的得色。“府里的厨子早吃腻味了,昨个想去西门兄那里蹭饭,听说贤弟今日便归,自所以干脆多采购了些食材,就等贤弟你了。”
段少君无比郁闷地瞪了这哥几个一眼,罢罢罢,弄点吃的也没啥,再说自己喝了不少天的粥,早喝腻味了,是该换换品味犒劳一下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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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兰亭城,城里的百姓们正在拿水冲洗着地面和自家房舍,而街面上。满是泥水横流。时不时会有郡卒推着一辆水车过来。冲洗着街道。
百姓们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家里边能够住人,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包括那些店铺,也都只能看到人们在清洗忙碌,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所以,等他们这一行人来到了仍旧在清理打扫的郡守府,段少君不由得呆了,原本红花绿叶的郡守府后院里。现如今是狼藉一片,墙上满是黄泥,地上也有着一股子淡淡的鱼腥臭味。
家丁们正抄着水桶四处泼散,而有些泥巴已经干结的地方,只能靠手或者刷子来清理。
而段少君所居住的地方,外墙仍旧满是污垢,里边倒是已经冲洗得一干二净,就连自己原本放在这里的衣物,如果也犹如一面面国旗,挂在室外迎风飘扬不已。特别是那几条颜色各异的四角裤最是耀眼。
段少君看着那几条飘扬的内裤。内心份外的忧伤,自己当初走得急。只有穿在身上的这条内裤,结果,在自己更换衣物时,不知道那个不开眼的玩意把自己的内裤洗了之后,直接拿去当抹布去了,一想到自己用完餐之后,看到人拿着自己的内裤擦桌子的那一刹那,段少君实在是觉得无比蛋疼。
难怪一洗之后就找不着,害得段少君无奈之下,只能向师兄弟们学习,扯了三尺白布,拿来当兜裆布,这几天,勒着那玩意让段少君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可也没办法,里边玩空档实在是太不雅观,不符合段少君这位优秀青年的审美观。
不过,因为多了那玩意,害得段少君每一次去上厕所都得小心翼翼,咬牙切齿的发誓,无论以后怎么样,兜里边多揣上两条内裤不仅仅是需要,而且是必要。
“贤弟你这是去哪,你不是得先去看食材吗?”看到段少君偏离了方向,西门栋梁不由得叫道。
“急啥,等小弟先换身衣服再说。”段少君到绳下扯了内裤还有件背心之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朝着屋子走去。
“这小子,这才刚换洗的,怎么刚一回府又要换。”西门栋梁不满地发着牢骚。
“哥!少君哥哥这是叫爱干净,哪像你,在山上呆了好几日,连头都没洗过,弄得跟鸡窝似的,还好意思说别人。”楚楚妹子顿时瞪起了双眸嗔道。
胡小娘与李玄顿时放声大笑起来,西门栋梁臊眉搭眼地瞪了这两个损友一眼,很是幽怨地小声报怨道。“我可是你哥,怎么老针对我这个当哥的。”
“谁让你老针对少君哥哥,他又没惹你。”楚楚妹子一副胳膊肘就是要往外拐的模样,把西门栋梁给憋的差点吐血,而胡小娘与李玄这两个兴灾乐祸的家伙笑得更欢。不过还好,都知道西门栋梁这厮恼羞成怒喜欢牵怒于人,干脆躲得远远的。
“我说妹子啊,你……你可莫要忘记了,再过两日,娘亲和爹爹就回兰亭了,你和他……”西门栋梁叹了半天气,朝着妹子犹豫地刚说了一半,就看到段少君一副神清气爽的风骚样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干脆懒得再言。
而楚楚妹子俏脸有些发红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哥,不许瞎说,更不许向爹娘告状,不然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敢吗?”西门栋梁一脸黑线地道,惹天惹地,惹爹惹娘,可从来不敢惹自己妹子伤心,或许,这就是人世间的妹控们最沉重也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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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看到趾高气昂的楚楚妹子还有灰头土脸的西门栋梁,心里边颇为好奇这兄妹俩又在闹腾啥,可惜问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李玄与胡小娘这两个猥琐的家伙笑得份外鬼崇,就跟两只准备要去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似的。
等段少君来到了那打扫得份外整洁干净的后院厨房处,一问才知道,楚楚妹子回到府里,之后,便让那些家丁护院最先打扫的便是她的闺房和厨房。
对此,段少君只能深深地表示钦佩,楚楚妹子果然不愧是呆萌小吃货,随时随地首先想到的便是吃。
不过,段少君看到了所谓的食材之后,直接就黯然无语了,鸡,鸡,鸡,鸡……足足十二只活蹦乱跳的鸡之外,就只有一点点可怜的,最多一两斤的青菜,还有一丁点的豆角。
“这,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食材?”段少君扶着一旁的柱子,指着那十多只鸡,一脸黑线。这几个家伙莫非是想弄百鸡宴?也不怕吃鸡给给吃伤了?
“对啊贤弟,这可是我们哥几个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才找到的,你可别忘记了,兰亭城内外都让淹了好几日了,哪还能找着什么其他的食材。”西门栋梁颇为唏嘘地道。“唉,现如今诺大一个兰亭城,除了这些玩意,其他是啥也没有。”
段少君呆呆地看着那些鸡,他有一种担心,担心自己弄完这一顿之后,是不是口气都会有一股浓烈的鸡屎味,那样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跟人好好交流。
“贤弟你发什么愣呢,莫非觉得这些还不够?”西门栋梁不耐地道。
“难道就没点其他的吗?”段少君咧了咧嘴,苦笑道。
“有啊,咱们家位置挺高的,所以进的水也不算高,所以家里边还有面粉,各种调料,甚至有一点肉干、熏鱼什么的……”楚楚妹子飞快地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就给哥几个弄点新鲜玩意,不过,这有没有面包,哦不,是馒头?”段少君决定拿出一种适合大批量制作的食物,那就是快餐炸鸡。
“要馒头干嘛?咱们哥几个饿肉都快饿疯了,吃啥馒头。”西门栋梁挠了挠头,一脸莫明其妙。
“我要做的好吃的东西不但需要馒头,还需要面粉和鸡蛋,若是有就快点弄来,不然,我可没办法弄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段少君叹了口气,对这个食肉动物耐心地解释道。
“这样啊,我马上叫我去弄来。”楚楚妹子一双明眸亮得惊人。“好吃吗?”
“必须的,一会肯定会让你们连手指头都想吞掉。”段少君看着楚楚妹子那副馋得都快要滴出口水的萌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很快,楚楚妹子叫来两名家丁,不论什么代价,必须在两刻钟内,弄来十个馒头,五斤面粉,至于鸡蛋家里边还有不少,就不需要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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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厨娘先把鸡全给宰了,然后清理干净内脏和鸡毛,浸除血水,然后段少君开始动手,先拿酱油再加上料酒和糖等作料开始进行腌制,一个大坛子,愣是塞进了十来只被处理好的鸡块。
馒头很快也买来了,段少君让这几位狐朋狗友拿馒头放在火上慢慢地炕干。
“这样腌渍半个小时,才能够让鸡肉进味,吃起来口感也能更好。”段少君一面解释,一面调着面粉与鸡蛋的混合物。其他人则努力地咽着口水,满脸期待。
腌好之后,提溜出来,搁在一个大盆里边,开始裹上面粉和鸡蛋的混合物,然后,又裹上了一层将烘干的馒头搓碎之后弄出来的馒头屑,木办法,没面包,自然没有面包屑,不过馒头屑不但神似而且也形似,自然也就将就了。
而楚楚妹子就一直跟在段少君的身后边,好奇地问这问那,段少君一面解释一面做,等油锅开始冒出了烟气,将已经裹好了馒头屑的一大笼鸡胸肉小心地倒进了油锅里,滋啦啦……随着声响就看到油锅顿时开始翻滚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专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坏人
不大会的功夫,就能够闻到一股鸡肉的香味,还有一般若段少君在前世无数次认为是垃圾食品的吮指鸡的香味。这一刻,段少君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大业未毕业之前暑假在麦当劳打工时的场面,嗅那那股从一开始觉得很香然后麻木,到最后觉得恶心的油腥味,一面麻利地炸着鸡块和薯条,给客人满上一杯杯的加冰可乐和果汁。
这股香味的确十分浓烈,从这几位打小生活优越,尝尽山珍海味的公子哥和楚楚妹子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楚楚妹子不停地抿着性感的朱唇,仿佛不如此,口中已然蕴酿已久的口水就会滴出来。
西门兄台抱着个酒坛迟迟不肯下嘴,不停地追问段少君还有多久才好,没功夫理会这群吃货,段少君完全地利用漏勺小心地翻着那些鸡块,以免不能炸熟炸透。
“好香啊,我说贤弟你怎么还不捞起来,小心别炸过了。”旁边,胡小娘就像是一条饿急眼的恶犬,围着油锅绕来窜去,嘴里边也不停地发着牢骚。
“急什么,炸不好,吃起来味道就不好,是你做还是我做?”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这厮一眼,难怪一般厨房都严禁闲人入内,主要就是指像胡小娘这种喜欢指手画脚的吃货。
“你,当然是贤弟你做了,嘿嘿,为兄去那边等着,你可得快点啊……”被段少君扔了个白眼,灰头土脸的胡小娘只能灰溜溜地窜回榻前,还不忘招呼一声。
第一锅的炸鸡块捞出来之后。搁在了竹漏上。然后又端来一锅鸡块。滚上面包屑,小心翼翼地倒进了油锅,这个时候,段少君听到了惊呼声,一抬头,顿时哭笑不得。
已经忍受不了美食在眼前却不能动手痛苦的楚楚妹子正手忙脚乱不停地双手来回拿着一块刚炸好的鸡块,不停地吹着起一面在那好烫好烫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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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就不能等一会吧,这么着急。”那边。西门栋梁也颇为无奈地道。
“我要先尝尝看看味道好不好,不好的话才好让少君哥哥回锅……”楚楚执着地捏着那鸡块,振振有词地道。接下来,咬了第一嘴之后,楚楚一双明眸幸福一弯成了两汪月牙泉。
“怎么样,好吃吗?”段少君看到楚楚保持着这副表情久久不语,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盐罐和糖罐,确信自己没有放错调料的份量。
“嗯,好香啊,哥。你们快业尝尝,真的很香。”楚楚妹子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然后一脸陶醉地道。“还是肉好吃……”
段少君黯然无语地看着这个陶醉得不行的妹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肉有如此执念,甭管鸡肉、羊肉还是什么肉,只要是肉,楚楚妹子都会觉得是无上的美味。
“我尝尝,咦……还真不错,外面香酥里边软糯。”李玄这厮也忍不住抄起了一块咬了口,顿时两眼一亮赞道。
然后,一场食炸鸡大赛就这么开始了,一个二个在那狼吞虎咽,连赞美味,段少君也饿的不行,炸了两锅之后让家丁来替手,自己也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痛快,实在痛快,没想到贤弟把鸡这么一打理下来,吃起来份外美味。唉,可惜现在咱们兰亭城里边食材太少,就连这些鸡都花了咱们大价线才弄到。”满足地打了个满是鸡味的饱呃,西门栋梁拍了拍肚皮很是满足地道。
“对啊,不过听说今日已经有大量的菜蔬等物从扬州起运,明日就能够送到兰亭,到时候还能吃其他好吃的。”楚楚妹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油呼呼的手指,将手中的鸡骨头扔到了竹篓里。
段少君摸了摸涨鼓鼓的肚皮,自己顶天也就吃了一只鸡,而光是西门栋梁一人,便可抵得其他所有人的食量,十二只鸡宰了十只,怎么也得有二三十斤肉,现在,除了一地的骨头之外,连点残渣都没剩下。
对于这几位古代人的战斗力,段少君只能深深地敬佩,就算是楚楚妹子,都吃了近三斤左右的炸鸡块,足以见这位萌萌吃货美少女的战斗力有多么的强悍。
但问题是吃归吃,这段时间段少君也早已经领教了楚楚妹子的吃货战斗力,可这妹子偏偏不胖,虽说****、丰臀是要比一般十六七岁的软妹子丰满一些,可远远达不到丰乳*肥臀的地方,唔……在段少君所闻所见里,真正能够达到这一标准的,怕也就只有许香君这位********到令人发指的熟女子。
一面吃,一面吹牛打屁,说起这场灾害所带来的影响,一个二个仍旧心有余悸。若不是很多老弱妇孺提前因为去了西山,就他们那种慢手慢脚的脚程,怕是还没等登上城墙顶就得被洪水冲走不少。
“重要的是,若不是在西山上搭建浮桥将百姓引上西山,怕是兰亭城的城墙会塌得更多,那样一来,这一次兰亭百姓的死伤,怕是会远远超过过去的伤亡数字。”
“可惜贤弟不是官府中人,不然,只止一功,足可让你官升三级。”胡小娘晃着脑袋,脸红得快赶上那猴子屁股,打着酒呃叹道。
“官升三级?”段少君咧了咧嘴。“天底下,最不好混的就是官场,若是借功劳而陡生三级,就算是不会被其他官员围殴致死,也会四面楚歌,要知道,木秀于林,说的便是凶险的官场。”
官场,职场,极为相似,都少不了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欺下媚上的事情,而官场则更加的夸张,甚至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去做。难怪有人曾经说过,世界最肮脏的不是乞丐,不是茅厕,而是一群表面衣冠楚楚,举止绅士的政客。
听得此言,西门栋梁一脸错愕地看着段少君。“有那么夸张吗?”
“贤弟此言一点也不夸张。”旁边的胡小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小弟虽然未曾入仕,可是我爹早早就白了头,自从当了官,脸上就没一天露过真正的笑容,唉……还是我这样自在。”
“臭小子,没点理想,难道你准备混吃等死一辈子不成?”西门栋梁一鼓胸肌,一脸的英武伟烈。“大丈夫,当提三……”三了半天愣是接不下去。
“三尺青锋……”一脸黑线的段少君忍不住小声地提醒道。
“对,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咦,提着这玩意干嘛?”西门栋梁大喜,可结果喜到半途,又把后边的句子全给忘记了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所有人抱着肚子都滚倒在地板上,便是亲妹妹楚楚也顶不住自家兄长这么萌蠢,笑得不停地拍打着地板。
“喂喂喂……你们几个是啥意思,莫非我还说错了不成?”西门栋梁气极败坏地怒道。
“哥,人家少君哥哥说的是,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立下不世功名。你居然话连一半都没学全,还好意思觉得自己没错。”楚楚妹子揉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嗔道。
西门栋梁咧着个嘴差点把头发给挠成鸡窝,半晌不由得幽怨地瞪着段少君埋怨道。“我说贤弟,你要提醒你干脆提醒完不行吗?非提醒个半截,害得为兄出差,诸位说该不该罚酒。”
“该,西门兄所言甚是有理……”李玄与胡小娘真不愧是专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坏淫,在一旁起哄不已。
段少君无奈地端起了酒盏。“你们俩个家伙是不是兄弟,是不话就一块敬酒抚慰西门兄受伤的心灵才对。”
西门栋梁咧嘴开怀大笑。“贤弟不愧是为兄愿意两肋插刀的人,果是知我者,你也。你们两个,还不把酒盏满上,不然为兄可是直接灌了。”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段少君打了个冷战,咬牙切齿地看着上窜下跳的西门栋梁。知我者,你也……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说得令人浑身发寒基情四溢,你还能不能好好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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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段少君就着小菜喝起了稀粥,脑袋仍旧有些发晕,晃了晃宿醉未醒的脑袋,旁边,李玄那张小受脸白得就像是刚刚刷了腻子粉的墙壁,表情麻木,眼神呆滞,就喝了两口稀粥,就再也吃不下东西,端坐在旁边发呆。
倒是昨天晚上发酒疯跟一棵大树单挑,结果揍出一地树叶的西门栋梁仍旧精神抖擞地胡吃海喝,一个人都干掉了一钵粥,还在那不停地教育着李玄早餐是人每天最重要的一餐,当然,午餐和晚餐同样重要,都必须吃饱喝好才有力气,甭管干活还是掐架,没力气是做不了的。
对于西门栋梁的歪理邪说,楚楚妹子已经能达到充耳不闻的地步,而李玄却一面得忍受着宿醉带来的**痛苦,还一面得经受西门栋梁的精神摧残,那副绝望的表情,活脱脱像是站在埋了自家老公的长城前的孟姜女。
吃完了东西,就要前往医馆,可西门栋梁仍旧喋喋不休,楚楚妹子终于抓狂了。“哥!能不能别老唠唠叨叨的,你不难受我还难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同样身材魁梧的未婚妻
“妹妹,我这可是为了李贤弟好……好好好,不生气,我闭嘴总行了吧。”西门栋梁看到妹子抓狂的表情,只能灰猫猫地揉着鼻子表示妥妥的认罪。
可走了还没两步,领先走到了院门处的西门栋梁大叫起来,把跟在屁股后边的段少君等人给吓得一愣。
“兄台你这是干嘛,光天光日的,叫这么凄惨。”段少君很是不满地道。可跨前一步之后,不由得一愣,远处,正有两女一男朝着这边行来。
男子是坐在一个犹如电视里边所演的诸葛亮一般坐在个木轮车中,手摇羽扇,而身后边是两个女子,一面窃窃私语,一面推着车朝前而行。
西门栋梁呆呆地站着,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萧瑟的气息,就像是迎着寒风瑟瑟发抖的秧鸡。这个时候,楚楚妹子也来到了院门旁,看到了来人之后,惊喜交加地大声唤道。“爹爹、娘亲!”
“哎哟,我的好闺女,可把娘给想死了……”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子撇下了车子,迎着奔过去的楚楚妹子张开了双臂,脸上的宠溺与疼惜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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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女儿也想你,对了,也想爹爹。”楚楚妹子跟娘亲狠狠地抱了一个之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冲还站在轮椅后边的年轻女子笑了笑,然后冲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嫣然一笑。
“爹也想你,这不,一听说这兰亭受了水患。可把我跟你娘急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连夜赶路。这才能提前赶回来。倒不想,不仅仅你们兄妹平安,就连满城百姓也如此安定,这倒实在出乎为父的预料。”面如冠玉,留着三缕短须,笑起来的时候透着中年男人的成熟与稳重,简直就是师奶杀手级别的中年大帅哥。
而楚楚的娘亲却并不出众,最多可称为中人之姿。看样子,楚楚妹子是捡他爹的相貌长的。至于西门栋梁这厮,唔……实在无法说长得像谁。
刚冲楚楚妹子说罢话,转脸看到呆立在院门处的西门栋梁,西门忠熊顿时笑脸一板。“孽畜,看到父母还家,怎么还不过来问候,你莫非要我们走到你跟前不成?”
西门栋梁浑身一颤,垂痞丧气地用每分钟一米的时速,挪了半天才挪到了木质轮椅跟前。嗡声嗡气地道。“见过父亲,见过娘亲……”
“唉。我的乖儿子,让娘亲看看,娘不在家,我可怜的儿都廋了一圈了。”中年女子走上前两步,扯着西门栋梁的手上下打量半天,一脸心疼。
“娘,哥才不廋呢,你没看到他脸都圆一圈了。”楚楚妹子撅起了朱唇,抬起手指指着西门栋梁那张满是横肉的毛胡子脸道。
“瞎胡说,娘都不在身边照顾你们,你们难道还能过得好吗?”当妈的用一种十分肯定与断然地语气道。猥琐地与李玄躲在院内门偷看的段少君分明能看到楚楚妹子与西门忠熊整齐划一地翻起了白眼。看样子父女俩不但长得像,连举止也颇为相似。
“就是就是,娘,孩儿想你想得都茶饭不思了……”西门栋梁一脸深情的模样说道,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大大地饱呃。
“……”场面瞬间一片死寂,坐在木轮椅上的西门忠熊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个儿子,咬牙切齿半天,最终放弃了当着未来儿媳妇教训这个蠢才的念头。
段少君与李玄直接就捂着嘴笑滚在院门内,西门栋梁不愧是奇葩极品,简直就是坑娘、坑爹又坑妹的主。
“……里边是什么人在那里喧哗?!”西门忠熊有点坐不住了,自己的儿子蠢是蠢,但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蠢,实在是太丢脸了,让西门忠熊都有种想要杀人灭口的心思。
段少君与李玄对望着了一眼,相视苦笑,看到了这样一场尴尬,西门大官人不怒才怪,不过这个时候由不得不出去,总不能又悄悄钻回房里装瞌睡吧,那也假得太过份了。
李玄冲段少君打了个眼神,那意思是咱们哥俩齐头并进地出去给还家的西门大官人问安。段少君做心领神会状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连袂而出。
踏出院门的那一瞬间,段少君把步子迈步,步速迈缓,为自己有急智而沾沾自喜,走了两步一抬头,靠了!李玄这厮居然这么卑鄙,跟自己亦步亦趋,几乎不分先后的继续前行。
段少君忍不住怒瞪了李玄这个无耻之徒一眼,而李玄同样回以一个鄙夷的眼神,两个伪君子无奈地整齐划一来到了西门忠熊夫妇跟前长施了一礼。“段少君(李玄)见过西门郡守(叔父)。”
“李玄?……”西门忠熊满是蕴怒的脸上透过了一丝疑惑。
“不错,在下乃是梦惑大师的侄儿李玄。”李玄抬起了头来笑道。然后扫了段少君一眼,悄悄地冲西门忠熊晃了晃手指。
西门忠熊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把目光投到了段少君的身上,有些了然地问道。“你就是梦惑大师新收的俗家弟子段少君是吧?”
“正是在下。”段少君应了一声,抬起了头来,仔细打量起这位哪怕是坐在木质轮椅里,腰板仍旧挺得笔直的师奶杀人西门大官人,不得不说,就凭西门忠熊这长相,若真想要风流倜傥,怕是其成就不亚于曾经名垂青史的另外一位西门大官人西门庆。
好罢,西门庆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但是跟前的这位西门大官人绝对有资格和实力成为他那样的人。
“方才老夫进城时,便听到了百姓议论,言及你与梦惑大师之时,言语之中的敬佩绝非敷衍,想必在灾害之中,也出了不少的力气。”西门忠熊剑眉轻挑,表情柔和了下来,用他那嗞性地嗓音说道。
“不敢当,若非是师尊以及一干兰亭军力和官吏得力,此番水患,的确会死上很多人。”段少君谦虚地道。“便是西门兄与楚楚妹子都出了不少的力。”
“楚楚妹子?……”西门忠熊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看到楚楚妹子俏颊酡红,眉眼含春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抽,自己才离开多久?居然有人泡上门来了,而且居然泡的是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爱女,西门忠熊不由得脸色一黑。
那边,西门夫人正在给西门栋梁介绍站在木质轮椅后边的那名年轻女子,此女体格颇为……嗯,健壮,犹如女子相扑运动员一般膀大腰圆,魁梧的体态给人感觉就像是矮一号的西门栋梁。
肤色微黑,虽然琼鼻明眸倒也俏丽,有种相扑选手黑玫瑰的架势。身高怕是差不多一米七出头,与楚楚妹子仿佛,不过跟身高怎么也得有两米上下的西门栋梁相比起来,实在是差别太大了点。不过体格嘛,倒是挺般配的,段少君打量着两人都显得很魁梧的腰身,在心中很是恶毒地吐槽道。
“这位想必便是西门小弟吧?”那位年轻女子好奇地打量着西门栋梁,然后如男子般抱拳一礼,声音清朗而又透着一股子英气。甚至比许千寻、李玄这等的娘娘腔更有男儿气概。
“不敢……嗯,幸会幸会。”西门栋梁面对着当年把自己******给揪变形的猛女,实在是有点手足无措,被自己老娘偷捏了一把之后,赶紧抱拳还了一礼。一男一女,抱拳为礼,口中的客气话倒不像是未婚夫妻相见,让段少君觉得更像是无差别男女混合格斗大赛选手见面的场景。
“这孩子,吭吭哧哧半天,连话都不会说,该不是害羞了吧?你尉迟姐姐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答应跟娘来江南游玩的,你可得对她客气点,不然娘亲可不答应……”西门夫人宠溺地拍了拍西门栋梁的肩膀,很是满意地打量着儿子跟未来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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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知道了,一定很客气。”西门栋梁干巴巴地来上这么一句,看样子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尚在,这厮看向尉迟芝的目光很是躲闪。
旁边,对自己儿子的表现深深失望的西门忠熊干咳了声。“现在这么早,你们一行这是准备要去哪?”
得知自己儿女等人要去梦惑方丈的医馆里帮忙后,西门忠熊赞许地点了点头。“既如此,老夫也与你们同去见一见大师,这段时间多亏他主持事务,不然,经历这样的灾祸,兰亭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对了爹爹,少君哥哥现如今尚无户籍,和尚伯伯曾言等爹爹你回来,要劳烦你给少君哥哥注籍呢。”楚楚妹子美眸一转,凑到了自家老爹的耳边甜甜地道。
西门忠熊看了一眼颇为俊朗,身体挺拔,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微眯,透着一股子亲和与阳光的段少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可心里边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看向段少君的目光也多了几丝敌意。“为父知道了,等我去见过了大师再做计较。”
对于这股子莫明的敌意,让段少君很是莫明其妙,自己既没有摸你家闺女的手,也没吃她豆腐,更没有白住你家房子,而且咱们明明是初次见面好不好,怎么这才一见面就一副跟我有血海深仇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西门夫人犀利的单刀直入
段少君这一刻难以明白自家有女初长成的父亲的烦恼,或许等他有了闺女,也这么大之后,眼睁睁看着别人家的小屁孩来泡自己女儿时,说不定对一切雄性动物的敌意会比西门忠熊还严重,防火防盗防男人会被他写下来贴在自家书房用以自勉。
西门忠熊对段少君爱理不理,而旁边,跟自己女儿悄悄说了半天话的西门夫人却把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目光里多是探究与欣赏。“少君是吧?听我女儿说,你三番五次救我女儿性命,老身在此可多谢你了。”
“不敢当,夫人不必如此,主要还是楚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方能得脱大难。”段少君赶紧谦虚地一让避开了西门夫人的半礼,又还了一礼道。
“乖女儿,这段时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于你?快告诉爹爹,爹爹倒要看看何人有这样的胆子……”听得此言,坐在轮椅上的西门忠熊顿时大急,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这里可是兰亭城,自己的女儿居然有了性命之忧而自己却未能知晓,这如何不让自认为慈父(西门栋梁黯然飘过)的西门忠熊既焦燥又内疚。
怒火瞬间就让一向自诩羽扇纶经、智计无双的西门忠熊不淡定了。
“爹爹,女儿是失足落水,幸得少君哥哥出手相救得脱,还有一次是随哥哥一同入山猎虎,险些被猛虎所伤,幸得少君哥哥出手,方又逃过一劫……可是不想。另外一头猛虎却待人群远去时。窜出来伤人。当时女儿也给吓坏了……最终少君哥哥不顾性命,以书生之躯持矛斗虎,女儿才得以幸免于难。”楚楚妹子绘声绘色的讲述,吓得西门忠熊夫妇脸色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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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西门忠熊咬着牙根,霍然扭头喝道。“大郎!”
西门栋梁给吓得一哆嗦,立马站得笔直。“孩儿在,父亲有何吩咐。”
“你可记得,为父离开兰亭之时。是怎么交待你的。”西门忠熊斜起了眼角打量着这个孽子,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
“父亲您让孩儿照顾好妹妹,莫让她被人欺负……”西门栋梁灰头土脸地用很小的声音嘀咕道。
“臭小子,你这个当哥的是怎么照顾妹妹的,你妹妹三番五次的出现危机,你这个当哥的居然不但没半点用,居然还好意思长胖了一圈。”西门夫人连戳了西门栋梁好几下一阳指,很是杀气腾腾地怒道。
“……夫人,先别责他了,等回去再说。”虽然西门忠熊恨不得从轮椅上跳起来耍个二踢脚直接把这个孽子放翻。可身边不是来儿媳妇,就是王爷的。这样丢脸的事还是等夜深人静无人迹时再好好收拾这个不长进的孽子。
“哼,回去有你好看的,别以为你媳妇来了娘就不收拾你。”西门夫人此言一出,莫说自家人,便是那位举止爽利的尉迟芝也有点脸红,至于李玄与段少君差点脚下袢蒜摔个狗啃泥。
西门大官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长长吐了一口气。“行了,莫要多言,快先去拜访大师才是正理。”
梦惑方丈乐呵呵地从医馆中行了出来。“贤弟、弟妹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兰亭可够折腾的。”
“多谢大师这些日子操劳,若是这兰亭没有大师坐镇,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乱子。”西门大官人在楚楚妹子的挽扶之下站起了身来,朝着梦惑方丈行了一礼。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快些进来,前些日子我侄儿送来了上好的团茶,咱们哥俩多日未见,正好品茶述话。”梦惑方丈笑呵呵地赶上前两步,扶住了西门忠熊,然后西门忠熊在梦惑方丈与楚楚妹子的搀扶之下有些一瘸一拐地步上了台阶。
段少君能够看得出来,西门忠熊的左脚几乎完全不能受力,而且脚掌似乎倾斜向内,只能用脚尖轻触地面,这倒让段少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西门忠熊肯定不是小儿麻痹症患者,但是何以伤了腿之后,若是骨折变形,但是天长日久,骨头长拢之后,也不应该不致不能用力?
“段公子,你且过来,老身有话要跟你说说,大郎,你傻愣愣地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喝你媳妇说说话。”西门夫人伸手把西门栋梁推到了尉迟芝身边,然后走到了医馆一角的矮榻上坐下。段少君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楚楚妹子跟她老娘说了啥没有,想来自己好歹也是楚楚妹子的救命恩人,胡思乱想着坐到了西门夫人的对面,抬起了头来看着西门夫人静待其开口。
“我家楚楚幸得你这位贵人相助,三番五次得脱性命,老身可真是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另外,你如今多大了,家居何处,可有亲眷,可曾婚配……”一长串的问题直接把段少君给砸得晕头转向。
“回禀夫人,在下乃是僧人所收养,至今未知自己乃是何地人士,常年与我师父居于山野,未有什么亲戚,更无从谈婚配……上个月,因家师过世之后,这才离山野,来到兰亭。”段少君恭敬地答道。“如今拜了梦惑方丈为师,正在学习师尊的精妙医术……”
“原来如此,老身倒没想到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儿。”西门夫人有些怜悯地打量了段少君两眼,不过语气仍旧透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不过,令老身好奇的是,我女儿为何唤你少君哥哥,而且看你时的目光神情都那么……”
听到西门夫人单刀直入的话语,段少君不禁有些心虚,当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担心这位喜欢用棍棒教育自己儿子的西门夫人三言两语不合之下要跟自己单挑。
“喂,老身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喜欢我闺女不?”说了半天,看到段少君呆滞地看着跟前的茶水一言不发,西门夫人不由得不悦地拍了拍案几低喝道。
“啊?”段少君一脸迷茫地抬起了头来。“夫人,您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弄得晚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小子,是不是爷们,说话能不能痛快一点。”西门夫人柳眉一竖,一脸蕴怒地道。“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闺女。”
段少君只能黯然无力地用力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算了,既然西门夫人如此不合常理的单刀直入,自己自然只能接着,好歹也是个爷们,总不能连点担当也没有不是?
“真的?”西门夫人一肘撑案,一手扶案,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审视着段少君,就像是土匪头子正在打量被抓来的的肥羊。这样的举止,让段少君觉得这位西门夫人没半天古代女性常有的矜持与稳重,倒像是个豪爽快意的豪侠之流,嗯,说穿了就是女汉子的意思,其闺女虽然也很活泼,但是更多是懵懂少女的正常举止,两相比较起来相差忒大了点。
“自然是真的,在下岂敢在此诓骗夫人。”段少君一脸真诚地道。
“老身谅你也不敢……”说罢这话,西门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行,这小子还算是老实,至少没有因为是自己闺女的救命恩人持娇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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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楚楚妹子蹦蹦跳跳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从后院走来,见得娘亲与段少君正对案而坐,看起来似乎很是言谈甚欢,不由得一喜。“少君哥哥,你跟我娘亲聊什么呢?”
“聊彩……啊,不是,是聊未来。”段少君刚下意识地说了两个字就看到西门夫人鼓起了眼珠子杀气腾腾,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转换话题。
“又胡扯,娘亲,你们聊什么呢,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楚楚妹子白了一眼段少君坐到了娘亲的身畔一脸幸福地道。
“乖女儿,你爹这一回回京师,有好几位你爹的袍泽欲与咱们家结亲家呢。”西门夫人宠溺地捏了捏楚楚妹子小巧的琼鼻,轻叹了一口气道。
“娘?爹不会答应了吧。”楚楚妹子顿时变了脸色,一脸惶急地道。
“放心吧,有娘在,怎么能让你爹胡乱答应。”西门夫人十分自信地人傲然一笑。“再说了,你爹也心疼你得紧,知你喜欢读书知理的文人,自然不会将你胡乱许给那些丘八的子嗣,不过,除了你爹爹的那些袍泽,可是还有不少文官,也想娶我家闺女……”
段少君听得摇摇欲坠,刚刚还说自己老公是当兵的,转眼就把当兵的骂成丘八,这位西门夫人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点。
“娘亲最好了,不愧是最心疼我的好娘亲。”楚楚妹子欢喜无限地揽着西门夫人的胳膊,美眸转落到了段少君的身上,看到了段少君那副沉默不语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呆子。
“不过乖女儿啊,你如今也都已经满了十六,到得明年岁初,可就十七了,按唐律,女十七未婚配者可是要治罪的。”西门夫人亲昵地给楚楚妹子理了理发髻说道,然后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段少君一眼。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愧是大唐版的穆桂英
段少君顿时了然,原来问题出在这,楚楚妹子一直没有指婚,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玩独身主义,在封建社会中,不成亲那简直就是犯罪,法律有规定,男女都有一定的年限必须成亲,若是没有找到合心的,就必须由官媒给你们主动配对。若是敢不遵,那你就是犯罪。
而楚楚妹子现如今跟自己眉来眼去,暗生情绪。而自己虽说举目无亲,身无余财,可自己长得帅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帅。并且,才华那个横溢,称之溢满兰亭,未来必定溢满江南亦不为过。
更何况如今自己抱上了梦惑方丈这根巨粗的大腿,成为了他赞喻有加,要将一身医术衣钵尽传于已的关门弟子。单单这一条,就足以让但凡知晓梦惑方丈真实身份的相关人等的侧目。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需要楚楚妹子这位眼界颇高的呆萌美少女青眼有加才行。所以,这位山大王出身的西门夫人自然选择了单刀直入。
这让段少君不得不赞叹,西门夫人的手段虽说看似粗糙,但实则却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探明自己心意的最好办法。果然,能够当上山大王的女人实在不可小窥,不愧是大唐版的穆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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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还有一年呢,女儿还小,再说了,你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不成?”楚楚妹子不依地揽着西门夫人的胳膊摇晃不已,一双妙眸却落在段少君身上不离左右,俏脸粉粉的。眸儿水汪汪的。看得段少君心中荡漾不已。频频颔着以示认同。
“西门夫人,楚楚妹子所言极是,像楚楚妹子这样聪明伶俐,貌美无双,文武双全的好女子,定然是追者如云……”段少君吹捧楚楚妹子的马屁话涛涛不绝,听得楚楚面红耳赤,美眸生波。满脸嫣然。
西门夫人暗骂了一声读书人果然就那张嘴犀利,表面上倒也不动声色。“那是自然,我闺女何等样人,想挑,自是要挑世间最好的男儿,对吧闺女?”
“嗯嗯!”楚楚妹子看着段少君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辣的目光,让段少君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西门夫人这话实在是让段少君压力山大,世间最好的男儿?如果说最帅。自己好歹画画妆,描描眉啥的也能将就。
可要挑家世。还是挑资产,自己只能天涯海角有多远就滚多远。不对……自己好歹也抱上了梦惑方丈这尊大佛的大腿,家世虽然算不是,好歹也能算后台。
至于资产,只给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段少君有自信让自己手里边的银子多得足以打成长棍橇起月球。
“对了娘亲,听爹爹说,我要有弟弟了?”楚楚妹子回眸看向西门夫人喜道。
“那是自然,在京师的时候,娘就觉得不爽利,找了医者才知道已经怀上了,到现如今,怕是都有两个月了。”西门夫人毫不忌讳段少君这个外人在跟前,指了指自己肚皮,一脸得色道。“争取再生个男娃,生个跟我闺女一样聪明的男娃,省得咱们西门家人丁太单薄了……”
唔……像女儿,看样子西门夫人也对自家儿子的智商表示很失望,希望自己肚子里边的孩子智商至少不能在负值上下浮动。
段少君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口处,西门栋梁站在那里,咧着个大嘴傻愣愣的发痴,倒是那尉迟芝笑颜如花,不知道在说些啥,自顾自地笑个不停。不过看着西门栋梁那越来越黑的脸,想必尉迟芝正在回忆西门栋梁过去落在她手里的那些窘事。
笑了半天似乎觉得没个人应承很是不满,尉迟芝回头冲西门栋梁说了些什么,个头比尉迟芝高出近四十公斤的西门栋梁脑袋摇得飞快,咧着个嘴哈哈哈干巴巴地笑个不停,声音干涩难听,表情猥琐僵硬,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形容。
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这是未婚夫妻见面的场景吗?这倒像是被婆娘拿捏住要害的小丈夫才对,唔……记得楚楚妹子曾言,西门兄打小就被尉迟芝给捏了要害,看来,这个心理阴影必将伴随这哥们一生一世了。
此时有师兄过来唤段少君去后院,段少君与这对母女道别之后,便匆匆朝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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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见过师尊,见过西门郡守。”段少君进了屋,看着西门忠熊与梦惑方丈坐在榻上,赶紧施了一礼道。
“起来罢,这位西门贤弟不是外人,你唤一声叔父便是。”梦惑方丈很是慈祥地冲段少君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西门忠熊笑道。
“晚辈见过西门叔父。”段少君自然打蛇随棍上,虽然还不能叫岳父大人,但好歹比之前的生分要更进了一步,这是一个好现象,西门夫人的态度表明她是站在闺女一边,虽然提出了让自己为难的条件,但是却认可了自己这个女婿后备队员的身份。
至于这位未来岳父大人,对自己有一股莫明的敌意,段少君自然心生警惕,想要先探口风,此刻正是时候。
西门忠熊只是淡淡地扫了段少君一眼,挤出了一丝略显得僵硬的笑容。“不敢,听大师言及少君时,多有赞喻,先是在隐龙寺救下小女,后又在城外孤身弑虎,还我兰亭百姓靖宁,而后,又以高超之医术开肠剖腹活人性命……如此人杰,实在是大师之福也。不过,既然年纪尚轻,当好好苦读诗书,以待功名,报效朝庭才是,莫要负了你师尊的一番拳拳之心。”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这位西门大官人也太那什么了吧,真把自个当成自己的长辈不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己又没得罪你。冷眼旁观的梦惑方丈诡异一笑,然后脸色一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贤弟言之有礼,少君啊,你可得记住你西门叔父的教诲才是。”
“长者之训,晚辈定当谨遵。”段少君看到了梦惑方丈有些古怪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老老实实照着梦惑方丈的吩咐朝着西门忠熊恭敬地一礼答道。
西门忠熊面色转和,抬手虚扶。“莫要怪老夫多嘴就好,你既是大师的得意弟子,某也自然希望你就算不能青出于蓝,也当不负大师清名。”
段少君垂首应是,坐下之后,梦惑方丈便着段少君把这段时间洪灾前后讲给西门忠熊听,蕴意自然是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多露露脸,西门忠熊乃是兰亭郡守,若是他往朝中进奏此次灾害时,多提一提段少君的名字,对于段少君的未来而言自然是颇有帮忙,人虽未致,却已经能够在朝中刷一刷声望露个小脸,好歹也能给人留下印象。
再说了,段少君的口材那绝对不是吹的,绝对能够把天下的麻雀乖乖地哄进笼子里自己拿鸟嘴把笼子关了。而在他的口中,梦惑方丈的道德品质足堪与古之圣人比肩,听得梦惑方丈桔皮老脸都老红老烫,但又颇为沾沾自喜。
毕竟段少君说的都是真话,最多也就是进行了那么一点点的艺术加工而已,现如今,梦惑方丈虽已是方丈之人,对世俗官场没什么兴趣,但是,只要是个还活在纷扰尘世中的人,必然会有活着的动力,谁不希望能够名垂青史,被百姓乃至后世之人所铭记?
所以,段少君恰到好处甚至带点夸张的马屁把梦惑方丈拍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坦。而西门忠熊听在耳中,却觉得是那样的心惊动魄。
从段少君活灵活现的讲述中,西门忠熊仿佛看到了当日的场面,那翻滚着涛天巨浪的洪水顺着山谷汹涌而至,摧毁了良田、房舍,拍击在兰亭城的城墙上,之后,将整个兰亭城淹成了汪洋之中的一片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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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大量的老弱妇孺提前登上了西山,怕是后果实难预料,而之后又若非浮桥之功,城墙之上的百姓,也不知道会因为城墙的坍塌而淹死不知凡凡。
之后,瘟疫的出现,更加的惊心动魄,听闻一干隐龙寺僧人人人甘为前锋,与病患同吃同住,不解衣带的连续照拂之下,终使得瘟疫被掐死在了源头,不致扩散。
段少君添油加醋的说了半个时辰,而西门忠熊也冷汗淋漓的听了半个时辰。待得段少君住了口,西门忠熊这才掏出了丝帕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此番水患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若非少君提前知会老衲早做准备,每次大祸来时,都能够及时应对得法,兰亭城,就不会像你今日看到的这般大灾之后还能如此平静喽。”梦惑方丈也同样听得心情激荡不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万分骄傲。
若不是自己听从了段少君之劝,拼着脸皮不要,在西山弄出一场声热浩大的假**,将兰亭城内外不少老弱妇孺吸引上去,单只是水患初致的那一刻,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洪水卷走,成为亡魂。
这一刻,西门忠熊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梦惑方丈会对段少君如此的看中,不是在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多智与筹谋决断。难怪能够从一个野山之中走出来的山野之人,在短短不过月余之间,便得梦惑大师信任,便欲委以医道衣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愣是把牛吹上天掉不下来
怕是,除了欲让其继其衣钵之外,更想要为国选才。
“某虚居兰亭郡守之位,却在这等大灾来时,只能远在异地束手无册,若无大师与少君,兰亭危矣,请受忠熊一礼。”西门忠熊扶了扶冠,朝着段少君与梦惑方丈拜下。
段少君赶紧上前一步拦住。“叔父不必如此,我等既然寄身于兰亭,便是兰亭百姓,余者皆为同乡,岂能眼看灾祸临门而不相救?”
段少君的对答让梦惑方丈很是满意。“贤弟切莫如此,少君说得对,我等既在兰亭,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对了,这几日因为城墙和水城坍塌,需要人手修缮,老衲与少君和一干兰亭文武商量之后,动用郡卒,今日你既然回到了兰亭,事先跟你招呼一声。”
听得此言,西门忠熊不由得下意识地道。“何不动用民伕?”
“叔父,想必您进城之时,应该看到城内外皆是一片狼藉吧?”段少君不由得失笑道。
“这是自然,遭了这么大的水患,兰亭城里一片破败……”西门忠熊不由得唏嘘道。
“百姓们遭了灾祸,如今不少人连房舍都已经被摧毁,而就算不被毁,也都多需要修缮,如此一来,此刻想要征召民伕,太过难为百姓,而如今郡卒除了必要的巡查靖安之外,还有大量空余的人手,让他们修缮城墙,既使得这些官兵不至于无事可做,又可以不扰民生,岂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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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惑方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虽然兵卒不可擅动。但是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所以,就算是报至朝庭,朝庭想来也会体恤百姓,不会有什么争议的。”
西门忠熊看向段少君的目光不由得再次一变。“你多大了?”这小子莫非只是个脸长得嫩的老官油子不成?怎么这样连自己都难为的事在他眼里边却有着很简单又能说得过去的处理方法。
“在下记不得了,小时候便被师父抱养于山野。”段少君摸了摸自己那俊俏的脸庞,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跟前这二位自己怕算得上是两世为人。
待段少君辞了出去后,西门忠熊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冲梦惑方丈叹道:“年岁不大。就有这样的头脑,大师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梦惑方丈的三角眼都已经笑成了两条缝。“哪里的话,你莫看他现在正二八经的,其实这小子经常不着调,老衲可是为他操碎了心啊。为了引百姓上西山,就是这小子给老衲出了个**的馊主意。”
此言一出,西门忠熊也忍不住暴笑出声来。“怕也就他这样七窍玲珑心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鬼点子。”
“对了忠熊贤弟,你这腿如何了?”梦惑方丈笑了笑之后,目光落在了西门忠熊的腿上。
“还不就是老样子……唉,若是某家这腿无恙。当纵马扬鞭,征战沙场。”西门忠熊拍了拍自己的伤腿。一脸唏嘘地道。“哪会像现在……”
“若是……”梦惑方丈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刚刚应该让段少君那小子留在这里给西门贤弟看看就好了。
“若是什么?莫非兄台这些日子又寻着治小弟腿疾之术?”西门忠熊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着梦惑方丈。他提到了自己的腿,又冒出这两个字,这不由得西门忠熊不朝这方面想,这让一直渴望再临疆场的西门忠熊顿时激动得涨红了脸,声音也变得迫切起来。
“这个……是少君那小子。”梦惑方丈有些懊丧地拍了拍光头,罢罢罢,说都说了,那便直说。
“他?!”西门忠熊差点跳了起来。“我说大师,咱们好歹也有二十来年的交情吧,你可莫要拿这事来敷衍小弟。你给你弟子捧场这没问题,可小弟我这腿真不是开玩笑的。”
“贤弟,你以为老衲这是在诳你不成?”梦惑方丈看到西门忠熊如此表现,顿时不悦地翻了个白眼。
“老衲之前跟你说的那些,绝非虚言,我那徒儿,真有给人开肠剖腹活人命的本事,你要不信,尽管着人去打听打听,那许大掌柜的儿子许千寻,前些日子得了急肠痈,这病莫说旁人,便是老衲也只能缓其病痛,听天由命,可是我那徒儿,就凭着一把指头长短的小刀,硬是将其坏肠从腹中取中。如今那许千寻可是活蹦乱跳的,逢人便赞我徒儿医术……”
看到梦惑方丈的神情不是作伪,西门忠熊顿时纠结了。“就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开肠剖腹活人性命?”
“莫说是你,在死马当活马医之前,老衲也不相信,只当这小子瞎扯胡吹罢了。可谁料想,他硬是弄成了……”梦惑方丈十分理解西门忠熊的心情,当时他也是当段少君这货吹牛逼,可结果呢,还愣是把牛给吹上天愣是不掉下来,飞了。
不,应该是吹成真的了,之后,梦惑方丈这才百分百确信,这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记得当时开刀的时候,虽然梦惑方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可看到那利刀剖腹时,仍旧是有些哆嗦,生怕一条性命就这么真的玩完。
可到最后,他把那发炎脓肿的阑尾截除出来之后,梦惑方丈终于相信了,史书上抽记载的那些神医开肠剖腹,开颅刮骨等治病手法,绝对是夸大,而是真实的。
也是从那之后,梦惑方丈更坚定了要将自己一身衣钵尽予这小子的原因。
听了梦惑方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之后,西门忠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期许,可更多的却是纠结。
看得梦惑方丈一头雾水。“我说贤弟,莫非你还担心那小子不愿意为你治腿疾?”
“这自然不是,只不过……”西门忠熊实在不太好意思说万一自己欠了段少君这么一个大人情,日后这小子登门向自己闺女求亲,自己是准呢?还是不准?若是不准,包不准会被跟前这老和尚唾一脸,更别提自己那对段少君那小子情绪暗生的闺女。
“不过什么,你到是说话啊。”梦惑方丈有些着急了,西门忠熊明明就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怎么这会子成这般模样。
“兄台,你想必也该看出我那闺女跟你那弟子之间……”西门忠熊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把自己的担忧娓娓道来。
梦惑方丈看着跟前的西门忠熊,很是无语。“怎么的,你觉得我那徒儿配不上你闺女?”
“话不能这么说,他救了我女儿我十分感激,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连这小子面都没见过,他居然已经到了跟我闺女眉来眼去的地步,岂不让人可恼?我本还想发落于他,可不想是你的弟子,而今,唉……”西门忠熊几乎就是咬着腮帮子生生从牙缝挤出了这番话来。
梦惑方丈表情顿时有些古怪起来,他自然知道西门忠熊把楚楚妹子视若掌上明珠,绝对的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回头一想也是,跟西门栋梁那种蠢货相比起来,宠爱知冷暖的闺女很是正常。不过,西门忠熊也太小心了吧?
“贤弟啊,不是老衲说你,你莫要忘记了,你闺女今年可是已经十六了。”梦惑方丈话音刚落。西门忠熊便断然言道。“别说十六,就算二十,三十,她照样是我闺女,我倒要看看,我闺女不嫁,谁敢说什么?我可不想她日后受欺负,自然要给她觅一个合心合意,全心全意的良人才是。”
听得此言,对于这个像老母鸡似极度护崽的西门忠熊,梦惑方丈除了翻白眼之外,实在无话可说,决定改变话题。“莫非你连你的腿都不想治了不成?你莫要忘记了,你可是时常伤感,不能再入军旅,与袍泽兄弟为大唐开疆拓土。”
“另外,我相信,我那弟子虽说与你闺女有思绪滋生,可是,他绝非喜欢协迫他人获益的小人。所以,你想得太多了。”
“兄台莫说了,让小弟好好想想……若是治得好倒也罢了,可若是治不好,我岂不是又白欢喜一场。”西门忠熊长叹了一声道。
梦惑方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毕竟,之前这十来年,自己可是为了西门忠熊这条腿想了无数办法,请了不少的江南名医,却仍旧依然如故,失望得太多,怕是他也已经起了心理阴影。
“行了,先别烦恼,等你考虑清楚,再知会于老衲,老衲相信我那徒弟的本事,就算不能让你痊愈,也定会比现如今好。另外跟你说件事,是关于那位新任郡司马的。”
“你是说刚到任的那个王司马?”西门忠熊有些错愕地抬起了头来。
“不错,就是那厮,那日洪水侵兰亭,他的家眷居然强闯民宅,殴打他人,意图强占之,被少君他们看到,双方起了冲突……”
西门忠熊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刚刚上任,便出这等事情,他王司马真是好家教。”
“那日,被少君所阻时,那王司马的儿子着实嚣张得厉害,就好像这兰亭郡就成了他家后院似的,而他那个爹也蛮不讲理得很……”
听罢梦惑方丈之言,西门忠熊冷冷一笑。“这等妄自尊大,灾祸之时,不思百姓,只图自己的蠢材若在军中,我当斩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是玷污诗经还是玷污娘子
“兄台,怎么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像来的不是你未婚妻而是丈母娘似的。”段少君看到西门栋梁跟只瘟鸡似地垂头丧气地坐在医馆的一个角落,不由得好奇地走上前去拍了一巴掌这厮问道。
西门栋梁看了段少君一眼,继续萎靡地蹲在那长吁短叹,倒是旁边的李玄冲段少君眨了眨眼。“西门兄从他未婚妻离开之后就这副模样,似乎深受打击。就一直呆在这不说话。”
“不是吧,我说兄台,到底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或许咱们哥几个可以给你详参一二,说不定还能给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段少君一屁股坐到了西门栋梁对面,很是语重心长地道。
“唉……还能有什么,她都已经到我跟前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脸上的肌肉都要结成块似的,连说话都感觉不知道该说些啥。”西门栋梁长叹了一声,将案几上的热茶一饮而尽后忧郁地道。
“兄台你这状态似乎十分奇怪吧?”段少君一愣,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就这么畏惧你的未婚妻?”
“谁说我畏惧她是,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芝娘交流……”西门栋梁涨红着脸先是一怒,旋及吞吞吐吐地道。
看到西门栋梁扭扭捏捏的模样,段少君大吃一惊。“……兄台莫非是喜欢上她了?”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可是我未来的娘子,我当然。当然那什么了。”西门栋梁脸已经红得发紫。挠了挠脸上密布的胡须。吭吭哧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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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看样子西门兄挺喜欢那位尉迟娘子的。”李玄也一副古怪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在段少君耳边嘀咕道。
“莫非是因为两人体格与脾气相似?”段少君摸了摸下巴小声地答道。
李玄两眼一黑,抬起手指指着段少君,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分明在说你丫的太坏了,这嘴实在太毒。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我说,兄台有难,难道你们哥俩准备看笑话不成?”西门栋梁没听到段少君说些啥。可看到两人古怪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鼓眼了眼珠子怨道。
“兄台莫急,也莫恼,来来来,咱们哥几个先去挑个地方吃午饭,顺便好好聊一聊,或许能给兄台出个主意不是?”段少君赶紧岔开话题挤眉弄眼地道。
来到了不远处的饭肆,登上了二楼雅间,满上了茶水之后。西门栋梁顿时迫不及待地开始向这二位损友问策,段少君抿着茶水很是好奇地道。“兄台你也算得上是花场老手了吧?”
西门栋梁咧嘴大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是自然,为兄从十六岁踏足那烟柳之地起,向来是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听得一旁的李玄目眩神迷,一脸仰望与羡慕。段少君不耐地吐槽了句。“兄台既然是这等花丛老手,浪蝶中人,怎么会连跟个女子说话都不知道怎么交流?”
“……”方才还在大吹法螺的西门栋梁顿时偃旗息鼓,一脸黯然,半天,这才老脸微红地道。“为兄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良家女子打交道。”
卟哧之声不绝于耳,正在喝茶的段少君与李玄都下意识地扭头离开案几,转头一喷。然后哥俩彻底悲剧了,两股水花互喷对方一脸。西门栋梁错愕地看着跟前这一幕,顿时狂笑出声来。
段少君抹着脸上的茶水,一脸幽怨,对面的李玄何尝不是,都是正人君子,忍不住被呛了还知道扭脸,但问题是两人也太心有灵犀了点,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结果就是互喷了一脸,靠!
“我说二位贤弟,你们也太逗了吗?哇哈哈哈,快笑死我了。”看到西门栋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在那打滚狂笑,段少君忍不住把抹脸的丝帕扔到了案几上怒道。“你还想不想跟你未婚妻好好说话了。”
“哎呀,失礼失礼,二位贤弟莫恼,这顿饭就包在为兄身上了,小二,怎么还不上菜,是不是要饿死某家!”西门栋梁赶紧赔笑脸然后转头朝着帘子外大喝道。
不大会的功夫,酒菜上桌,西门栋梁很是义气的先自罚三盏以示赔罪,然后犹如遇上了杀父仇人一般把一只烧鸡又啃又咬的吃个净光,又干掉了三大海碗的米饭,这才抹了抹嘴向这二位问策。
本就因为遭了水灾,没多少食才,甚至菜价比以往贵了快一倍。不过西门栋梁还是很大方的点上了三只烧鸡两盆熏肉,又加上了两碟蔬菜。
“你先得告诉小弟,你喜欢那尉迟娘子什么?”段少君滋了口酒,斜着眼角打量起西门栋梁来。“之前你还成日的长吁短叹,说什么日后的生活会变得黯然无光,再不复往日的快活。可现如今你那未婚妻来了,小弟不但没发现你黯然无光,倒就些像春天里的东西,一个劲在那……嗯,总之你先得告诉小弟原因先。”
“这有什么好说的……”西门栋梁居然红了老脸,吭哧吭哧半天不说话。
“说,必须得说,不然小弟和段兄不会给你出主意。”李玄也兴灾乐祸地在一旁敲边鼓怂恿道。
西门栋梁猛灌了一大口酒,心一横。“说就说,为兄怕个鸟……那什么,你们不觉得尉迟娘子很丰满吗?”
段少君与李玄如遭雷陨,傻了吧叽地瞪着有点害羞的西门栋梁,感觉到似乎屋外刮来了一股透骨的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
而西门栋梁一脸陶醉地看向房顶的蜘蛛网,就好像那是尉迟娘子的明眸一般。“她的眼睛很亮,说起话来声音很清脆,而且听我娘说,她很能喝,酒量颇佳……”
“停!够了,兄台你自己慢慢体会就行,小弟已经知道得够多了。”段少君赶紧伸手比划了个暂停的姿势。尉迟娘子有多好让西门栋梁自个体会的好,自己还是算了。
接下来,自然是给西门栋梁出主意的时间。
“当然是写诗词以赐美人了。”李玄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受脸慢条斯理地挟着啃了一半的鸡翅在那摇头晃脑地当先提出了建议。“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裘……”
“你这是在污蔑诗经还是在污蔑尉迟娘子。”段少君犹自记恨这小受脸喷了自己一脸,虽然自己喷了他一脸,但凭什么他也要喷自己一脸?
李玄先是一愣,旋及表情就如果刚刚喝水结果不小心吞下一只苍蝇一般。咧着个嘴指着段少君,嘴皮子哆嗦半天偏偏无言以对。尉迟小娘子用略有姿色来形容或许还成,可就她那堪称虎背熊腰的身材,若是她来套用窈窕淑女这四个字,那绝对是毁人不倦。
“你们二人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打小读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的西门兄台根本不明白这种恶趣味的玩笑。
“没,那什么小弟给兄台提的意见是否可行?”李玄赶紧摇头转移话题。自己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晋王殿下,居然出现了这样的错误,幸好这两人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然,真是丢脸从京师丢到江南来了。
西门栋梁眨巴眨巴眼,两眼一亮。“贤弟此言大善,想为兄我也算得是饱读诗书之人,好歹也是兰亭有数的文武双全的人物,区区诗词,自然是不在话下……”
段少君听得这番自吹自擂的屁话,差点就想把筷子扔到他那张厚脸皮上,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文武双全,天底下哪有作出大雄宝殿一泡尿这样的奇葩诗词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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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玄虽然未与西门栋梁接触太多,可也大概知道西门栋梁是什么玩意,见他听得自己之言如此欢欣,不禁有些心里边打鼓,万一这厮弄出奇葩诗词送给尉迟娘子,指不定会讨上一顿到打,到时候说不定他会迁怒于已,那样一来,自己这位堂堂晋王殿下说不定就会因为没有暴露身份而被这个恶货暴打一顿,这可如何是好?
一脸纠结的李玄懊恼得恨得不抽自己一耳括子,怎么怎么这么蠢,居然让个脑容量不足三个立方厘米的家伙去写情诗?
看到李玄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段少君哪里还不明白这厮在想嘛,顿时念头通达了许多。而李玄赶紧向段少君求助,希望段少君能够想出其他更加稳妥,适合西门栋梁这样的人材适用的泡妞法子。
段少君呷了口小酒,扔给李玄一个你且看着就是的眼神,晃晃悠悠地冲西门栋梁一笑。“兄台,低调,低调一点,您有才学小弟是知道的,可是这写诗词以赐美人的手段,更多是用在烟花柳巷之地,万一你写过过于暧昧,惹恼了尉迟娘子,那可就得不尝失了。”
西门栋梁的眼中,段少君这厮简直就是神童一般的人物,毕竟能够在梦惑方丈跟前耍嘴皮子把老和尚气得直跳脚却从来不伤皮肉者,唯这小子一人也,自然,经常挨老和尚皮肉之苦的西门栋梁已经把段少君当成了智计百出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娘亲有孕千万别感谢我
听了此言之后,西门栋梁亦觉得深以为然。“贤弟言之有礼,唉,为兄流连欢场日子太久,出口虽能成文,却也从是无病呻吟之作,岂能引得像芝娘这样的女子的注目。”
听到这话,李玄不由得把屁股朝后挪了挪,在李玄的眼里,女儿家爱才,男儿爱俏,这才是正理,可是至从来到了这江南之地见了叔父之后,自己的审美观生生被扭曲了。
跟前的这位常常郡守之子,号称花丛老手的西门兄居然相长了肤色黝黑,腰若水桶的尉迟娘子,此其一;许千寻那位风仪容貌颇为上佳的许千寻许公子口味更重,居然喜欢青楼里的老鸨。而且还是看起来年过四旬,长其龄近一倍的老鸨。
让李玄都有些怀疑自己过去的审美观莫非出现了问题,现在江南之地以丑为美,以肥为美不成?
不提李玄在那思绪万千,段少君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盏酒,砸了砸嘴道。“兄台可知那尉迟娘子有什么喜好?”
西门栋梁傻了吧叽地看着段少君,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这个为兄未打听过。”
“你连对方有什么喜好都没打听出来,就想去泡她?”段少君气的差点把刚搁下的酒壶盖在这厮脑门上。“兄台,兵法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连对方的喜恶都不清楚,居然就要莽撞的去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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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栋梁皱巴着脸抄起了酒壶直接就灌下去三分之一。“要不,我就多跟她喝酒?”
“拜托,你是找媳妇。不是让你找酒桌上的狐朋狗友……唔……我等与你乃是挚友。方会说这样的话。”段少君差点把自个给绕进去。
“可是我连跟她说话都说不上。我怎么知道她有什么喜好?”西门栋梁一脸懊恼地道。
“……你就不能问问你妹妹,问问你娘亲?”段少君差点绝望了,这哥们的脑子到底有没有剩下三立方厘米,难道说自己还高估了不成?
“啊!对,我娘啊,她肯定知道,多谢贤弟指点,为兄去也……”西门栋梁眼冒金光狂笑三声之后直接掀帘而去。狂奔而去。
“我靠!兄台你还没开钱呢!”段少君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朝着饭肆外吼道,可惜西门栋梁已经带起一路烟尘去得远了。
段少君身为比李玄早到这兰亭之人,自然也算半个主人,总不能让李玄这位客人掏腰包吧?再说了,以后自己还得沾这位晋王殿下的光去弄那什么中成药。
无奈之下,只能含着一包眼泪自掏腰包,一面在心中暗暗发狠,下次哥不把你丫的西门栋梁吃穷誓不为人。
等到下午时分,厚脸皮跑单的西门栋梁又窜回来了。不过表情并不是义气风发,反倒像是刚刚挨了一针瘟鸡血似的垂头丧气。
“哟。兄台跑单的时候不但姿态雄伟,速度更是超群,怎么这会如此萎靡不振,莫非被人逮着了?”刚看完了病人,走出坐诊房歇气跟李玄喝着茶水吹牛打屁的段少君忍不住讽刺道。
“贤弟休得胡言,为兄当时太过急切,想回府问我娘亲大事,大不了下次再请你们搓顿好的,就算让哥哥我先拿钱押着都成。”西门栋梁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给段少君与李玄满上了茶水以示歉意。
一打听,才知道缘何西门栋梁如此萎靡不振,主要还是因为这位尉迟娘子的口味比较奇怪,不喜欢出口成章、风流倜傥的读书人,也不喜欢英俊潇洒,腰缠万贯的公子哥。
身于将门之家的她心仪的对象,应该是力能举鼎(西门栋梁兴奋地举手),力拔山兮气盖世(西门栋梁再次兴奋地举手)的男儿,最好是能够征战沙场,为国效命的英雄人物(连兰亭郡都没出过的西门栋梁只能萎靡不振)。
“唉,我曾经就跟我娘亲说过,大丈夫业未成,何以家为,可我娘硬是不准我入武职,还说什么只要我敢去,她就要打断我的腿……”西门栋梁一脸幽怨地道。尉迟娘子所喜欢的那种英雄人物,正是他所渴望去担当的,却一直被自家老娘所阻。
“那之后你想必又去见了你未婚妻了吧?”段少君摸着下巴很是八卦地问道。
“贤弟果然聪明,一猜就中,不错,我的确是去见了她,大起胆子跟她倾诉了我的苦闷,唉……结果她居然觉得我都这么大了,居然还那么听娘的话,没半点男子气概,奶奶的,实在是快憋死我了。贤弟你说说,我该如何是好?”
段少君咧了咧嘴,婆媳关系是世界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清官都不敢去断,何况于自己。“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不过兄台,你怕什么,你们俩可是订了亲的,难道她还敢悔婚不成?”
“可是……”西门栋梁抓耳挠腮半天,才有些扭捏地道。“可是我不想她瞧不起我,可我也不想让我娘亲发火。”
“好难选……”旁边的李玄看样子代入感比较强,觉得自己要是站在西门栋梁的角度,也实在是左右为难。
段少君看着这两个都显得左右为难的家伙,差点笑出声来,西门栋梁为婆娘犯愁,关你李玄屁事,你这小子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这么不着调。
“事情既然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那就甭急,反正兄台你年纪也不大,急个啥?”段少君懒神无气地劝道。
“不成,必须得急,芝娘大我半岁,再拖下去,我干尉迟家也不会干。”西门栋梁一个劲在那挠头,都快把扎好的发髻挠成了鸡窝。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不是吧?按理说女子十七就得成亲,那尉迟娘子都已经十九岁半还未成亲,朝庭怎么也不管?”
段少君的话换来了西门栋梁与李玄两人整齐划一的白眼。知道段少君是山野之后,不明白成亲律令也是可以理解的西门栋梁耐心地解释道。“贤弟莫闹,那是说未定亲的人,再说了,男子需满二十方可冠礼,礼成之后才可成亲。我已经与芝娘亲过亲,她虽大过我,却也需待我冠礼之后方可成亲。”
段少君这才恍然,原本这里边还有这样的道道,想想也是,国家连婚事都管,但也不能闹得天怒人怨才对,像这样已然有了亲事的,自然就能够放宽。
“你娘亲不是有孕在身了吗?万一再给你西门家生个大胖小子,那你上战场的愿望说不定就有可能出现。”段少君眼珠子一转,小声地在西门栋梁耳边道。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对,我娘要是再给我生个弟弟,那小弟岂不是就不是西门家的独子了?这样就可以窜出去建功立业,哇哈哈哈……多谢贤弟,多谢你,不然,为兄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得以满足心愿。”
“兄台,你用不着笑得这么夸张吧?再说了小弟只是给你个建议,你这么感谢很容易让人误会。”段少君看着这位如同发神经一般的兄台,很多是无奈地道。
就在此时,却看到了大师兄鉴音从帘后露出了身形,冲自己招了招手,段少君乘势离开了发妖疯的西门栋梁与一脸黑线在旁边发愣的李玄,朝着后院行去。“大师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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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唤你,是师尊和西门郡守寻你,快去吧,你可要好好表现才是……”大师兄鉴音用他那尖细的嗓音说道。语气温和,目光透着几分的鼓励。
这反倒让段少君越发地迷茫,可问题大师兄招呼过自己之后已然掀帘去了前院,想追都追之不及。
明明自己上午才刚刚跟那两位见过,现在又把自己叫去干嘛,大师兄还让自己好好表现,表现啥?莫非自己师尊看出自己跟西门楚楚经常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于是心灵智福,替自己向西门忠熊提亲了不成?
对啊,今天早上,西门夫人那番话,明里暗里似乎都是想要向自己证明,自己跟她闺女是不是相互喜欢。
若是旁人,这位对自己莫明其妙隐怀敌意的西门大官人或许不会答应,可自己师尊是谁,堂堂的王爷,天子亲弟弟,力挽狂澜,救兰亭郡数万百姓的大恩人,他要给自己提亲的话,要把自己换到西门大官人的位置,自己会不答应吗?
段少君不由得大喜之,难道说自己的异时空童男子之旅就要在短期之内成为过去式不成?
段少君步入了房间,看到两个慈眉善目,冲自己点头颔首,笑意殷切的长辈,心中大喜,自己果然猜中了,想也不想便撩起了前襟拜下,朝着西门忠熊恭敬地一礼。口称:“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什么?!”西门忠熊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庞顿时一变,惊得跳将起来,哎哟一声,伤腿不能用力,直接往一旁歪倒过去,幸好梦惑方丈身手了得,伸手扶住。
“孽徒,你这是在做什么?!”梦惑方丈也同样是一脸震惊,这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的刚才还好好的,转眼一进来就如此不着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请伸出脚来摆个造型先
“啊,师尊唤弟子来,不是为了弟子的亲事?”段少君也不由得变了脸色,明明自己已经脑补了整个过程,居然脑补补歪楼了不成?
“……”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梦惑方丈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目露凶光,气喘如牛的西门忠熊,又看了一眼愣头愣脑,一脸无措的弟子。
“……休得胡言,这番唤你前来,乃是你西门叔父要询你旗语之事。”梦惑方丈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打圆场。“臭小子,张嘴就胡诌,还不快向你西门叔父道歉?”
“啊……那干什么实在不好意思,得罪了,还请叔父责罚。”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的段少君臊眉搭眼地朝着西门忠熊深施了一礼,心中暗暗骂娘,这大师兄也太不地道了点,为什么说话的时候用那么暧昧的表情向自己传递消息,害得自己表错了情。
“哼……老夫可担不起你这声叔父……还是免了。”西门忠熊余怒未消地拂袖道。好在梦惑方丈在旁劝了半天,再加上西门忠熊心中对那旗语也实在好奇得紧,只能暂时按下心中不满,耐起性子向段少君询问起来。
待听得段少君一面讲述,一面演示起来之后,西门忠熊的脸又红了,眼珠子也红了,这回不是气的,而是激动的。久在军中的西门忠熊自然十分清楚军中通讯的弊端,不论是侦敌,又或者是行军作战,几乎每一次,都会出现问题。
甚至有时候大军下令之后,有些接令早。有些接令晚。造成时间不对。以致战机损失殆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而段少君拿出来的这一套旗语,让自诩智将的西门忠熊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种通讯方式的好处,越是能明白,自然越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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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半天,恢复了平静的西门忠熊抚着颔下打理得整齐的短须叹道。“怎么就没想到过这一招呢?我记得每每演兵,都以旗为号,或进或退,却从来没有想过行军、侦敌、作战以用。这也应该与旗号太过简单有关。而照贤侄之法,却可以传递无数的讯息,特别是侦敌之中,每每需待侦骑至跟前,口耳相传方能知晓,可若是有了此法,只需目光所及,便可知所侦之敌情,实在是妙法……”
“那依贤弟之见,此法确有大用?”梦惑方丈颇为骄傲地道。
“自然。我朝如今最大之敌乃是漠北契胡,地势平缓。敌骑来去如风,而我军侦骑每每虽可在十数里外侦之敌情,但是想要回传,却必须策马狂奔十数里,方可抵中军,若是能以此等妙法通传消息,大军便可在第一时间查知敌情,早做应对……”不怕是军中宿将,虽然远开军队十余载,但是对于旗语对于军队的加成仍旧能够命中要害。
“少君贤侄开创这等妙法,可是使我大唐逐胡之时又多了至少三成胜算。”
“不敢,只是区区小道也,重要的还是需要将士用命,齐心协力保家卫国。”段少君赶紧谦虚道。
“既然贤弟也觉得此法大善,那么……嗯,少君,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梦惑方丈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虽也经历过战争,但是自己完全属于站在屁股手边掌握军机谋略的谋士,而不是像西门忠熊这等久在沙场战阵的老将。
如今,西门忠熊都是如此肯定,那么梦惑方丈自然不再犹豫,决定等机会将此物传书于天子。
“兄长且慢,最好不要就这么传书,最好应该着几个人熟练此旗语,待交流无碍之后,再着人带着此物往京师去,如此一来,就算不信者,也可以着他们当场演示,岂不更具有说服力?”西门忠熊转了一会眼珠子之后阻止了梦惑方丈恨不得现在就传书天子的想法。
“亏得贤弟提醒,不然,为兄还真有些担心此物不被人重视,既然如此,贤弟就择两名心腹之人前来,我自会让我那徒弟教授他们旗语。”
是夜,郡守府中灯火通明,因为郡守与夫人以及西门栋梁未婚妻的归来,再加上段少君与李玄这两个客居于郡守府的客人,使得府内晚宴比平时热闹了许多。
不过正是因为西门大官人的归来,有了长辈在场,段少君自然也不可能如过去一般,与楚楚妹子挨肩而坐。楚杨妹子只能乖乖地坐在自己爹娘旁边,与尉迟芝在那小声地聊天。
而尉迟芝倒也大方,除了跟楚楚谈笑之外,时不时还很是豪气了端盏邀饮。而西门夫人乃是山大王出身的,喜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痛快人,酒量自然不会太差,不过可惜有孕在身,只能郁闷地浅尝既止,一面劝尉迟芝这位儿媳跟自己儿子多喝点。
而尉迟芝还真不愧是武家子弟,这酒量绝对不逊男儿,与西门栋梁频频碰盏,不到半个时辰就干空了一坛半五斤装的美酒连脸都不红一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肤色较黑看不出来的缘故。
看得段少君与李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此女的酒量果然如西门栋梁所言,实在太豪迈了,虽然酒坛不大,但怎么也是五斤一坛的陈年花雕,这个女人却屁事也没,段少君自认灌下大半坛,自己怕是已经晕头转向,若是一坛子陈年花雕下肚,绝对直接一头栽在这直接醉过去了。
哪会像眼前这两个女人,越喝眼睛越亮,笑声愈加豪迈,看得夹在中间的楚楚妹子一面啃着鸡腿一面羡慕不已,楚楚妹子可没自己娘亲那么强悍的酒量,何况爹娘在此,尚未成年的她只能郁闷地喝着如同果汁的果酒。
西门栋梁这厮今日兴奋得不能自己,当然,主要是今日跟未婚妻痛饮,终于找到了知己的感觉,一边痛饮一面胡扯海吹前些日子去兰亭城外猎虎之事,把他自个描绘成一位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听得尉迟芝很是倾慕不已。
而段少君侧一脸愤愤,这厮几乎把自己吹成能三拳打死老虎的武松了都,罢了,看在他忙着泡媳妇,增强自己光辉形象的份上,暂时不跟他计较,等有机会敲这家伙一顿酒食才是正理。
酒至半酣,酒量甚浅的李玄就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支撑不住告辞。段少君也知道自己一个外人继续呆下去也不好意思,准备与李玄一同离开,却不想被西门忠熊唤住,说是有事商量。
等厅中诸人尽散之后,段少君与西门忠熊对案而坐,跟前的茶水冉冉散发着水蒸汽。段少君打量着跟前表情淡然的西门忠熊,很是好奇这位西门大官人留下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想来应该不会是为了下午时自己那句口误来寻自己麻烦吧?段少君看到西门忠熊久久不开口,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犹豫了半晌之后,西门忠熊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段少君询问道。“少君贤侄,听闻你师尊曾言,你医术颇为高超,不知你对骨伤可有研究?”
段少君听得此言,顿时松了口气,下意识地看了眼西门忠熊的伤脚。“小侄对于骨伤还算有把握,不管是陈年老伤,还是新伤,都没太大的问题。”
“那贤侄,我这腿能治吗?”西门忠熊看似随意地指了指自己的伤腿,口气也显得颇为淡然,但是那眼底的紧张与期盼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能不能治,需要全面的检查方知,若是叔父有意治此旧疾,那便请褪去鞋袜,让小侄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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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忠熊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袜子,然后又把裤脚挽上去,露出了略显得干廋的左腿。而这个时候,段少君又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西门大官人的左脚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不像今日一早上台阶时所见一般僵硬翻转。
段少君若有所悟,然后伸手在西门忠熊的小腿上仔细摸索起来,而西门忠熊好奇地看着段少群简直就像是在自己腿上找蚂蚁一般细致的一寸骨头一寸骨头的仔细摸索,还时不时询问自己有何感觉。
随着西门忠熊的摇头与回答,段少君的手摸到了踝关节,仍旧没有反应。不过当摸到了脚掌位置时,段少君只是稍稍用力,便感觉到了西门忠熊脚掌一僵,发出了一声闷哼。
段少君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在西门忠熊的脚弓内,似乎有一硬物,而且手感让人觉得棱角分明,感觉不像是脚掌内的碎骨,而更像是一件异物。“叔父您若是腿脚不用力的话,是不是便可以与平常无异?”
“不错,只要不用力的话,倒也不觉得有何异样,可是一旦落脚行走,便觉得疼痛难当。不过有时候也会隐隐作痛,只不过还能忍受。”西门忠熊看到段少君只凭手摸上这么一气,就似乎能够查觉自己腿疾所在,不由得多了几分惊喜。
“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哪处疼痛?”段少君眉头微皱,一面继续仔细地摸着一面问道。
“没了,只有此处。”西门忠熊十分肯定地道。看到段少君皱着眉头继续动作,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依贤侄之见,可有得治?”
段少君没有回答,直到将西门忠熊的整只脚掌都仔细检查完然后起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咱们家只有手札没有手术
西门忠熊一脸错愕地看着段少君。“贤侄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找水洗手啊?”段少君看了西门忠熊一眼,这位大官人也问得太奇葩了吧?自己好心好意的拿手给你摸脚,难道要让自己举着一双臭哄哄的手在这喝酒吃菜不成?
醒悟过来的西门忠熊不由得老脸一红,臊眉搭眼的笑了笑,赶紧低头去找袜子穿上,看样子太过忧心自己的腿脚,居然在宴上赤脚,实在不雅。不过幸好没其他人看到,不然自己老脸还真不知道往哪搁。
到门口自有仆役端来水盆取来胰子让段少君好好清洗了双手一番。洗干净之后,段少君再次步回堂中。“叔父可否将当日受创之情形详尽的告辞小侄,小侄才能依伤情作出诊断。”
西门忠熊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与尴尬,开始缓缓讲述起当日的情景。当日,还未成为天子的赵王殿下率军进击契胡,而中途受伏,已经被调至赵王殿下身边任职的西门忠熊亲自披甲上阵,率领亲卫连连突击,打乱伏军布置,终使被困大军稳住了阵脚不至溃败。之后,前后军终于掩杀而至,不但成功解围,而且还成功地将契胡伏军反包围,最终获得了一次大胜。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在与敌纠缠的衣甲破碎的西门忠熊的战马力尽而倒,西门忠熊被战马压断了左腿,早已经浑身浴血的西门忠熊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之后,医官为其进行了包扎治疗。可是没有想到。等三个月后。西门忠熊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长好了骨头的脚只要一落地便痛楚难当,莫说骑马,便是走路都难受,连马都骑不得,还如何领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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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意志消沉的西门忠熊只能转仕文职,干起了摇头晃脑坐公堂的文官活计。也亏得他熟读兵书。长于谋略,所以,治政之事,倒也手到擒来。
可惜的是,却一直蹉跎于郡守之位,难有寸进。不得不提一下,在这个时代,做官不但要看你的才华,更要看脸。人长得是否仪表堂堂,若是长相猥琐。别说当官,科举都甭想过。
而像西门忠熊这样的大帅哥。却因为脚生残疾,虽天子多子欲加提拔,却被朝臣们以各种理由阻止,其实最大的理由便是,堂堂朝庭大员,难道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觉得丢脸吗?
西门忠熊一脸无奈与悲愤地长叹了一声。“其时,老夫身中数十创,不过多是皮肉之伤,倒不想胜机已致,却遭此厄……”
听完了西门忠熊的讲述,段少君也不由得有些唏嘘,这年头,看脸居然严重到这样的的程度,不但要长得帅,而且还不得有任何残疾,不然,当官想都别想。
而西门忠熊这样的救主功臣,也不过博得了一个爵位,却仍旧只能在地方上蹉跎,难入朝堂。
“当时叔父可曾记得,是如何掉落马背的。”段少君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斟字酌句地问道。
“这个,经时日久,老夫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倒是记得,我那坐骑是往左倒下,当时,我左脚下地时,曾连续剧痛,之后,老夫便昏死了过去。”西门忠熊想了半天这才有些犹豫地道。
“连续剧痛?是在马压腿骨之前还是之后?”段少君隐隐约约觉得已经接近真相。
“老夫当时正在应敌,并没有太过注意……”西门忠熊无奈地道。当时都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能够去注意这些小节,等真正感觉到疼痛已经不能忍受的时候,已然昏迷了,自然无法再去分辨。
“……小侄有一个想法,不知妥不妥当。”段少君想了想之后,朝着西门忠熊道。“有一个很大的可能,是有箭头,或者是其他的异物留在了叔父的左脚脚掌之内。”
“或许就是当时医官为叔父清创包扎之时,忽略了脚地的创口,而又恰好,有异物留在了脚掌内,所以,才会出现叔父如今脚不用力便可无恙的情况。”
听着段少君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语,西门忠熊不由得有些愣了。“你是说我的脚掌里边多了东西?”
“那是自然,因为方才小侄业已经摸过你的脚掌二十六块骨头都十分完整,并无损伤,但是脚掌之下,却多了锐物在其中,必然是异物,而非碎骨。”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掌只有二十六块骨头?”西门忠熊一脸震惊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段少君,这小子也太厉害了吧,就凭着手这么一摸,居然知道自己的脚掌有多少块骨头?看相摸骨的怕都没有他准。
“这是一个常识!”段少君翘起了一根手指头。“人在成年的时候,一共会有二百零六块骨头,而一只脚上,共有十四块趾骨,五块跖骨,三块楔骨,一块骰骨,一块足舟骨,一块跟骨,一块距骨,共二十六块骨头……”
看着段少君嘴里边喷出一块又一块的骨头,呸,是一块又一块的骨头名词,西门忠熊直接就晕菜了。全身两百多块骨头,脚上有二十多块骨头,甚至连每一块骨头发名字都说得那么不加思索,只能说明这厮在这一方面的确有一种骨科大家的水平才是。
“而你位于脚掌疼痛点上部的骨头接触紧密,并无破损,而下方痛点处的异物感觉尖锐,所以我方能确定,不是碎物,而是其他异物。”
听了段少君的分析,西门忠熊脸上不复半点轻视之色。“敢问贤侄,可否有医治痕策?”
“只有一个办法,开刀。”段少君扬了扬眉,正色答道。“需要将叔父的左脚脚掌划开,然后取出其中的异物,如此,小侄有九成把握能让叔父旧疾尽去。”
“九成把握……”西门忠熊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半天。“那还需劳烦贤侄为某动手。”
“现在?”看到西门忠熊又在那脱袜子,段少君不由得一呆。
“自然是现在,来吧,古有关云长刮骨疗伤,今日某家也要效法先贤。”西门忠熊一脸英武伟烈状把光脚板往段少君跟前量伸,昂声言道。
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看着那只抬到了案几上的脚丫子,呆了天半,这才回过神来,确信西门忠熊不是为了故意报复自己中午唤其岳父,而是因为其迫切希望着旧伤尽去。
“叔父,您能不能先把脚收回去,若要动刀手术,是不能这样子乱来的。”
“怎么,你还怕老夫忍不了这点疼痛?”西门忠熊不满地瞪了段少君一眼。“老夫征战沙场,身上大小创口不下百余处,还不照样扛过来了……”
“叔父您误会了……”段少君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刚要解释,却不想这时候西门夫人步入了堂上,看到自家老公居然把脚上的袜子给脱了搁在案几之上。
“夫君您莫不是喝多了吧?早说你酒量浅不能多饮你还偏不听,这会子这脚都搁案几上了成什么体统。”西门夫人看到了这一场面,不由得脸一黑,快步上前小声地埋怨道。
“夫人莫急,我这是让贤侄为我治旧疾。”西门忠熊很是无奈地解释道,然后一脸悻色地把脚给收了回去。
“你真能治我夫君的脚疾?”西门夫人霍然转过了身来,两眼放光地冲段少君喝道。
“这个,小侄确有九成把握,可治好叔父的旧疾。”段少君干笑了两用,用肯定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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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夫君快把脚抬起来。”西门夫人不由得大喜,伸手捉住西门大官人刚刚缩回去的脚又搁到了案几上。“快治吧。”
“啊……”段少君差点崩溃了,这夫妻俩怎么一个德性。
让自己婆娘一把扯脚,差点坐不稳摔着后脑勺的西门忠熊气极败坏地连连干咳。“夫人莫急,方才贤侄说了,不能在家中手术。”
“手术?什么玩意,咱们家只有手札,的确没手术。”西门夫人一脸懵懂地道。
“……手术是指给叔父开刀治疗脚疾的方法,不是东西。在下手术之时,需要将叔父的脚腹剖开,取出异物,确信再无其他之之后,再进行缝合包扎……”段少君连比带划半天,总算是让这对夫妇明白什么是手术、什么是消毒、什么是清创。
“你是说,若是不进行你所说的那种消毒的话,很容易引发金疮?”西门熊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又被妖精调戏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金疮,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彻底的消毒的话,很容易就引起感染,伤口会化脓红肿,难以愈合,甚至有可能会危及性命……”
“那使是刀兵之创所致。贤侄果然不愧寻常医者可比,难怪,战时当场阵亡者往往不过十之三四,而阵后陨者却多至十之六七,而这其中,又有至少九成,是因为这金疮发作而亡……”
西门忠熊一边唏嘘,一面双目死死盯着段少君,就像是在看一坨刚刚被洗去了泥土覆盖的狗头金。
“若是叔父愿意的话,那么还请往医馆,小侄愿为叔父解除病痛。”段少君恭身一礼道。
“也好,不过,老夫方至兰亭,怕是这几日抽不出空来,待诸事安妥之后,老夫自会前往。”西门忠熊虽然很想现在就把自己的伤腿治好,可是听了段少君之言后,考虑再三,只能也放弃了那种过于迫切的想法。
毕竟,离开兰亭一个多月的时间回京述职,结果,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自己既已经回到了兰亭,自然要跳出去以显示存在。
更要整合文武,以支持灾后重建,安抚百姓等等,这些工作,身为一郡之首的西门忠熊自然是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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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公子,你可真是够难请的,这兰亭的洪水都退了近三日,可是姐姐左等也不见你,右等也不见你,本欲厚着脸皮去医馆找你。这才见你施施然而至……”看着缓步入了别院的段少君。得下人禀报的许香君步入了前厅。却犹豫着停在了阶上,看到出丰神玉朗的段少君翩翩而至,忍不住微讽道。
“许姐姐这可怪我不得,在下这几日既要收拾自己,又还得随师尊处理医馆事务,着实难以脱身。”段少君笑了笑,朝着裹着一身淡雅中透着三分迤逦的素色青裙,依栏而立。半侧着身,露出了极品s曲线的许姐姐道。
“好罢,就算姐姐错怪了你了,快进来。今日姐姐可是刚开了一盒扬州最有名的许记蟹黄酥,正想享用,倒不想你却在此时登门。”许香君嫣然一笑,冲段少君招了招手。
进了前厅,便能看到案几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业已经打开的食盒露出了卖相极好的糕点,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在厅中溢散。
“难怪此物能让姐姐惦记。只闻其味,便是小弟我也觉得香气扑鼻。诱人食欲。”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地道。这蟹黄酥颜色鲜艳,犹如一朵怒放的花朵,单其卖相,就至少比兰亭城所品尝到的那些糕点至少高出两个档次。
“那是自然,这可是姐姐特地着人从扬州送来的,一共就送来了七盒,留了几盒孝敬我娘和兄长,准备自己留上两盒享用,倒不想你来得这么巧,尝尝吧,看看好不好吃。”段少君的表情与赞语业已让许香君笑颜如花,便将食盒朝着段少君的跟前推了推。
“多谢姐姐,小弟可就不客气了。”段少君抄起了一块搁在嘴里细细品尝,入口既化,唇齿之间,既有蟹黄的荤香,似乎还有花的清甜,一荤一素,搭配得极妙。
“怎么样,好吃吗?”许香君一块未动,看着段少君品尝,还露出一脸期待的模样,就像是期望自己的作业本上被老师评上一百分的女生。
“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其形如花吐蕊,实在是难得一见,更难得一尝。”段少君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比起后世那些什么月饼、酥饼之类的工业化食品而言,这种纯天然纯手工的东西他还真是第一次品尝到。
“那是自然,为了挖来这位老师傅,他一个月的月钱,就比当掌柜的月俸还多。”许香君看到段少君的表情,心中甚喜,不禁有些得意地道。
“这也是姐姐开的店铺?”段少君不禁有些愕然,想不到,这位许香君不但开办成衣铺子,做绸缎生意,又做酒楼,这边居然还在做糕点生意,难怪是叫许记蟹黄酥。
可偏生她做的,不论是酒楼又或者糕点,只拿眼睛看都知道是高档货,一句话,跟前的许香君绝对是商界女强人,而且还是专门的走高精尖路线的女强人。
“那是怎么,姐姐我做事向来要么不做,要么便做好,做一行,就要成一行拔尖的,不然,这世事间做起来,也太过轻巧无趣了些。”许香君傲然笑道。
听了些言,段少君只能黯然无语,这话若是旁人说起来,只能当笑话听听,可对于跟前的许香君而言,她不仅仅只是在说,而是照着这条路在做。
“姐姐此等行事,真有古之木兰巾帼之风也。”段少君很是叹服。
听得此言,许香君明眸不由得一亮,犹如两根牛油蜡烛一般熠熠生辉,脸上笑容更添三分妩媚。“弟弟这话说的,休得棒杀姐姐。”
段少君坚决地摇了摇头。“绝对没有,纵观江南,又能有哪一位女子如姐姐这般视江南豪商巨贾如无物,所行所动,皆与众不同……”
“短短数年,便能够使得江南诸商侧目,姐姐若还不能称上一声巾帼,何人还敢?”
许香君甜笑不已端起了酒盏示意。“罢了,你这嘴可够甜的,哄得姐姐高兴这么高兴,姐姐自然要有所回报,来,姐姐敬你。”
连干了三盏,霞飞双颊的许香君轻轻击掌,唤出了一位侍女,低声耳语交待了一番后,侍女快步走出了前厅。
看着两颊飞红,妩媚天成的许香君在对待下人时,却又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颐指气使,一种满满的违和感,偏生透溢着浓浓的诱惑力。让段少君不由得连连摇头,难怪,美女总裁神马的被无数男人视之为最佳征服和求爱的对象。
这样的女子,太容易激起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多巴胺的旺盛分泌。
交待完毕,看到侍女离了前厅,许香君转过了头来,便看到段少君手里拿着一块蟹黄酥,双目却呆呆地看着自己,**满是欣赏的目光看得香香君心中一酥。
俏脸微微发烫的许香君看到段少君犹自呆愣愣的,戏谑之心大起,纤指轻点在段少君的额头上,声音甜腻如棉糖。“小冤家,这么呆呆地看着姐姐做甚?”
“……”段少君尴尬地低下了头将手中的蟹黄酥塞进了嘴里,暗骂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走神。
看到段少君这位俊朗的少年郎红着脸嚼酥饼不作声的模样,让许香君越发觉得他可爱之极。“小冤家,怎么的,害羞啦?”
“小弟是给酥饼噎着了。没害羞……”段少君赶紧摇头,自己好歹也是个大佬爷们,怎么可能害羞,再说了,堂堂男儿,莫非还怕你个女子调戏不成?
许香君吃吃的笑个不停,涨鼓鼓的****随着她的笑声颤抖不已,看得段少君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好半天才恢复正人君子形象。
“羞不羞,脸红成这模样,若是噎着,怎不见你喝水,亦不见你饮酒,话还能说得这么顺溜。”许香君童心大起,伸出了手指刮着脸颊道。
可惜,她刮的不是自己的,而是段少君那略略发烫的脸庞。段少君一脸震惊,自己居然,居然又被这女妖精给调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反应正常没反应那是太监
段少君可是男人,一位雄性动物特征……呸,是一位堂堂正正,慷慨激昂、风流不羁的热血男儿,此刻,一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居然敢把手指头搁在自己的脸上挑逗。
如果是唐僧那厮,肯定会皱起那张小受脸不要不要的,其实心头暗爽。但段少君是谁?他可是向来自认风流倜傥,最爱怜香惜玉的翩翩君子。
自己若是有反应,绝对是正常,没反应那是太监。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该如手时就出手,段少君的脑袋里边闪过了这样一句充满激励与激情的话语。
许香君就看到自己的素手没段少君捉住,刚惊呼出声,就感觉到娇躯不由自主地一个旋转失控,便落入了一个充满雄性气息,热力四射的怀抱中。
段少君喘着粗气,一怀环在许香君那只堪一握的纤腰上,一手扶着那弹性惊人,弧线夸张的丰臀。看着怀中目光惊惶,表情失措的许香君,那涨鼓鼓的****,让段少君都没办法看到许香君的下颔。
段少君不由得下意识地紧了紧揽着许香君纤腰的胳膊,许香君一声低呼,上半身已然与段少君紧紧相贴。
段少君分明能够感觉得到两团饱满而弹性十足的肉丸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小兄弟开始有了昂头怒张的迹象。
许香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愣在当常,一张绝色的俏脸红似晚霞。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喷吐在段少君的脸上。就像是那勾引的序曲继续回响。
感觉到了小兄弟已然顶在她的丰臀软肉上。段少君喘着粗气就要俯首的时候,厅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喧哗声,段少君大惊失色,不想,怀中的许香君犹如游鱼一般滑溜,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一挣一个旋身,已然坐到了段少君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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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脸微红,水眸含春似羞地横了段少君一眼。这眼神,直接就把段少君勾得心湖一荡,看到那急促起伏不停,将案几上的酒壶都抵得歪斜的夸张****,段少君险险把手中的酒盏给捏碎,恨不得有种以身代壶的冲动。“小冤家,眼睛再乱看姐姐可收拾你了。”
许香君咬着银牙轻吐的话语让段少君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想不到自己如此隐蔽的举动都被她所查觉,不愧是细致入微的商界女强人。
而段少君刚长吐了一口气正等解释自己看的并非是****而是那快被****顶得倒下的酒壶当口,不由得鼓起了眼珠子。
他看到了几位露着大腿和胳膊。穿着高跟鞋,背上戴着漂亮的。颜色与造型各异的翅膀翩翩而来的女模特。
每一个都摆出了一副高冷艳的气质,唯有那位嫣娘冲段少君抛了个媚眼,但转瞬间也恢复了高冷艳的模样。紧接着,几位女乐师快步进了前厅。然后,一首曲调欢快的曲子开始奏响,之后,第一位,也就是个头最高的嫣娘开始款款移步而行,猫步,果然是猫步,不过,走得有些缓慢,倒是与这首音乐颇为相得。
段少君已然静下了心来,品着美酒,用一种模特班男教练的目光审视与打量着这几位款款而行的女模特。“这才两日,她们便觉得会似模似样了?”
“怎么可能,姐姐可在西山上时,闲着也是无聊,却深知道咱们的生意耽搁不起,干脆就让闲着无事的她们一块练习,不然,哪能有如今的气势。”许香君一脸得意,方才两人之间的暧昧也早被狂热的商界女强人给抛之于脑门,喋喋不休地表功道。
段少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停地在心里边给这些走猫步摆姿态的模特打分,虽然扮像看起来有点似模似样,但是一走起来之后,就露了馅,每个人的步姿都仍旧有差异,最重要的是走得太慢,不像是平时悠闲行进的猫儿,而像是正在逼近猎物的捕食者。
另外,或许是看到了有男人在场,所以,这些模特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所以走起来之后显得有些别扭。
旁边的许香君表功半天看到段少君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嗔意,真要低讽这个家伙看到女人眼睛便移不开的当口,这才注意到段少君那一直拢起的眉头,嘴里边还不停的念念头词。
忍不住凑近了些,便听到段少君在那小声地嘀咕一号模特手上和脸上动作过多,二号步姿不正,三号猫步都快变龟步等等。许香君忍不住打起了精神仔细地欣赏,之前,觉得已经很完美,可是是照段少君之言来挑刺,这才觉得所有人都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这才恍然,这家伙不是在欣赏女人,而是真心实意地在对这些女子的走秀进行全面而综合的分析与评价。
许香君不由得心中一松,旋及又想起刚才段少君居然胆敢把自己扯入怀中的举动,许香君不由得俏脸微微发烫,心中暗骂了几句小冤家。
等这几位模特表演完这一轮之后,陆续退场而去。只余下那几名乐师仍旧轻轻奏乐。
“怎么样?”许香君业已经观察到了段少君方才的表情此刻不禁有些忐忑。
“很不错,已经算得上是马马虎虎了,可惜,想要用来宣传我们的产品,这还不够,因为,我们所设计生产的内衣,将来也必定要走高端路线的,那么,模特走秀,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宣传产品的方式……”
段少君的话,让许香君深以为然,美眸一转,不禁有些遗憾地道。“姐姐本还想着向你表功呢,结果让你这么一说,都有点灰心丧气了都。”
“许姐姐切莫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没日没夜的训练她们,那咱们的计划,怕是至少要被耽搁七八日不止。”段少君手指轻敲桌面摇了摇头笑道。
“真的?你莫不是为了逗姐姐开心才这样说吧?”许香君看着段少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神。
段少君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就看到,那些模特都已经换上了一身日常所穿着的衣物,过来拜见他们这两位后台老板。
“段公子,我们姐妹怎么样?”匆匆一礼之后,嫣娘就有些紧张地相询道。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培训,你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段少君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冲跟前这几位模特点了点头。
听得此言一众女子都不由得露出了喜色,不过段少君接下来的话让她们又全变成了苦瓜脸。“不过,你们的步姿、表情、肢体语言都还有问题,还需要加强练习,特别是高跟鞋,如果可以,除了必要的时候,最好能够一直穿着。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不是吧,那鞋子虽说穿起来倒是颇为衬人,可问题是穿上小半个时辰,脚就开始觉得难受,能不能不这么穿?”嫣娘皱巴着眉头可怜兮兮地道。
“你觉得你已经能够穿着这双鞋子自如的来回走动,甚至是翩翩起舞了吗?”段少君仍旧在笑,但是话语里边的不容置疑让这些个模特全都哑口无言。
“而且,你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例如嫣娘你,笑容很甜,而且喜欢左顾右盼。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模特,我们需要你去展示的,是你身上的女式内衣,你所需要做的,是让人觉得,这套内衣与你这个人很相衬,因为你方才所穿着的是一件冷色调,高贵格调的内衣,那么,你就不应该笑得那么甜美,更不能东张西望,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位正在登高临顶的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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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香君吃惊地看着段少君,虽然模特不多,但也不少,而他却能够在仅仅一长时间不超一柱香的表演之后,将每一位模特的优缺点提溜出来剖析并提出正确的建议。
让这些一开始还有些不满的模特们只能心悦诚服,俯首受教。
“依你之见,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正式登台?”切换成商界女强人模式的许香君仔细地倾听完了段少君对于每一位模特的评价之后,朝着段少君小声地问道。
“最少还需要半个月,你想,她们现在只需要穿着一套内衣上台,只我这一个观众的时候,都会出现怯场的情况,若是在人潮涌动的观众前,她们怕是会比现在更紧张百倍……”
许香君仔细地盘算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转回头来朝着这些个模特一扫。双眉微挑,一股强大的气场陡然出现。“诸位姐妹想必也都听到了段公子之言,段公子说的的确没错,还请诸位姐妹多多努力,半个月之后,若是还未合格者,那我就只能说声报歉了。”
所有预备模特都不由得胆寒若栗,连连颔首。“许大奶奶放心,我等定不负您的期望,好好练习……”
等诸人尽退去之后,许香君徐徐吐了口气。“小弟,你可有时间过来亲自指点她们?你也知道,姐姐也不过是现学现卖,她们能够练成这般模样,已然是姐姐能力极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调戏你顶多算投桃报李
小弟,这个称呼总让段少君觉得怪怪的,可又不知道该不该向许香君解释。挠了挠头,段少君却也不敢保证。“这样吧,若是我有时间,定会过来教,只是怕没有那么多的时候,不过想来,以许姐你的聪明才智,只要点醒,就应该问题不大。”
“就知道拍姐姐马屁。”这话让许香君不禁有些得意,掩唇吃吃笑个不停。
“我可不小,都已经成年了……”段少君顿时下意识地反驳道,眼睛却下意识地一斜,看向许香君那因跪坐而曲线夸张的丰臀,真不知道拍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手感。
“小坏蛋,还看,小心把姐姐给惹急了,把你那双眼珠子挖出来。”看到段少君目光落处,饶是许香君这等久经风雨的商界女强人也不禁心头漏跳半拍。不知怎的,心中没有半点怒意,反倒有几分得意与窃喜。
段少君臊眉搭眼的摸了摸鼻子,实在是,双眼不知道该往哪放了都。看到段少君的窘态,许香君心中一柔,不禁又逗道。“小坏蛋,就那么喜欢看姐姐?”
段少君实在是无语,但作为一位忠厚实在的君子,实在不好意思说假话骗人,只能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看你这么俊俏,听闻这烟花柳巷你也去不少次,怎么还这般扭捏?”许香君越发好奇。
“小弟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段少君没好气地道。虽然自己随便起来不是人,但是一般情况下,自己绝对是君子人的典范。道德模范中的楷模。
“那你去那样的地方干嘛。听说小弟你在这兰亭的欢场。可是最受欢迎的大才子,从怡香阁流出来的诗词,还有那日兰亭蜿江上的那首边塞诗,姐姐我都喜欢得紧……”许香君眨着一双妙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段少君嗔道。
“……我说是因为误交损友,才被迫到那种地方的你信不信?”段少君长叹了一口气,很忧郁的表情,很黯然的语气。就好像他真是误入歧途的正人君子。
“你说是能给姐姐作上一首诗,那姐姐或许可以考虑信上你一回。”许香君强忍住想要唾这小坏蛋一口的冲动,暗暗撇嘴,方才胆子那么大,还误交损友,姐姐我要真信你就是个棒槌。
“那不知姐姐欲以何为题?”段少君也懒得纠结,反正自己一肚皮的才华诗歌,只要你愿意信我是个正人君子就行。
“如今已是夏季,大雨纷至,不若便以语为题目如何?”许香君转了转眼珠子。狡诘地道。
段少君眨巴眨巴眼,不禁有些犯愁。描给雨的诗句可不多。不过,身为声满兰亭的段大才子,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小问题难住。“那还请许姐姐为在下斟酒,若无美酒相佐,小弟实在做不到好诗来。”
“好罢,只要你能做得出来,姐姐莫说给你斟酒,便是红袖添香又如何?”许香君甜甜一笑,那妩媚的眼神实在是勾人得紧。
段少君咽了口唾沫星子连连吸气,目光落在了厅外左近的一处小池塘上,星星点点的细雨散落下来,让水面波光不定,青蛙伏于荷叶之上,任由雨打。不远处的几上,摆着散落的黑白子,想来是未来得及收拾,旁边还有一个灯盏,上面烛泪凝成了柱形。身畔,美人如玉,眼前,江南烟雨。
段少君尽饮一盏后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一首诗与眼前的场景实在相合,顿时不加思索地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墉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此诗虽然格调不算高,更缺乏宋词的婉约与豪放,却与眼前的场景极为契合,而且意境很美。所以段少君还是颇为自得,这首诗算不上佳作,怎么也可以称得上应景的上品之作。段少君摇头晃脑半天,身边的许香君愣是没半点反应,段少君有些错愕地转过了头去,心说莫不是这位许大奶奶在扬州那繁华之地呆得太久,听多了流传千古的佳作大作太多,以致瞧不到这一首吧?
回过了头来,段少君没来由的心一提,许香君手托香腮,一双汪汪汪的明眸盯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虚:“怎么,许姐姐觉得不成?”
许香君摇了摇头,轻笑了笑。“小坏蛋,又调戏姐姐。”
段少君一呆。“没有啊,我说许姐姐你这话可真冤枉人了,小弟我可是应景而作,哪有调戏你了?”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还不是?”许香君又凑近了些,红艳艳的朱唇越发醒目,一双春眸水波荡漾,直让人醉。
段少君一呆,旋及恍然,靠,这首诗的名字似乎正是叫《有约》,不禁傻了眼。
“小坏蛋……就那么喜欢调戏姐姐?”许香君妩媚地横了段少君一眼,看到他傻愣愣发呆的模样,不由得娇笑起来,半天才坐直了娇躯。“姐姐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勾的哦……”
“……”段少君终于明白了,男人跟女人讲道理为什么总是讲不过,就像现在。
头昏脑涨,狼狈不堪地告辞了许香姐,窜出了许氏别院走出两条街后,段少君这才回过神来,靠,明明是她先调戏自己的好不好?自己那哪能算得调戏,顶多称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罢了,总不能就许你做三十咱不能做十五吧?
这么一想,段少君顿时念头通达了许多,一想到许香君那娇柔性感的媚态,段少君就觉得心里边直冒邪火。这女人,前世不是盘丝洞的蜘蛛精,就是女儿国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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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白衣白帽白口罩,段少君手里边拿起了手术刀,看着一位与自己同样打扮的师兄正在拿花椒盐水一遍又一遍地正在给西门大官人清洗着脚掌。
三遍洗完之后,又再用刚刚烧开过的温开水冲洗了一道。然后用中间剪出了圆孔的白布将其他位置覆盖上,只露出了脚掌。
而西门大官人的身上已经扎上了几根银针,自然是用来起麻醉效果的,毕竟这种手术只需要局部麻醉即可。
段少君步上了前来,坐在了椅子上后,用手指戳了戳西门大官人的脚掌异物所在。“现在感觉疼吗?”
西门大官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现如今倒不觉得痛,倒觉得这条腿似乎麻木不已。”
“这很正常,说明是针灸有效果了,还请叔父转过头去。”段少君点了点头满意地道。
西门大官人深吸了一口气,别开了脸,然后西门栋梁很是麻利地递上来一块被裹成一束的毛巾。
“你拿这东西递老夫嘴边干嘛?”西门大官人一脸莫明其妙地瞪了儿子一眼。
“咬着啊,万一父亲您忍不住疼,咬着舌头怎么办?”西门栋梁不愧是实诚人,一句话把西门大官人给弄得一脸黑线。“滚,孽畜!老夫在沙场之上身中百创都不皱一下眉头,偏生你这逆子#¥%&……”
就在西门大官人愤怒地咆哮声中,段少君翻了个白眼一刀切了下去。西门大官人的痛骂声陡然而止,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把梦惑方丈给惹得紧张起来。“怎么,莫非还感觉疼痛?”
“没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有虫子在咬我的脚板。”西门大官人摇了摇头,就算没感觉到强烈的痛楚,仍旧能够感觉到有锐物把自己的皮肤划开,然后在那拱来拱去的,让人很不适应。
手术间外,西门夫人与楚楚妹子还有尉迟芝三个女人都挤在一块,站在距离手术室不过三步之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你爹不会有事的吧?”西门夫人犹自不放心地道。
“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少君哥哥一定可以治好爹爹。”楚楚妹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西门夫人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闺女。“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他从来不会骗我,所以我相信他。”楚楚妹子看到自己娘亲那含笑的目光,不由得俏脸一红,垂下了眼帘,但是语气却仍旧那样的坚决。
西门夫人只能幽幽一叹,爱怜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她这副模样,与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至于自己夫君,一想到他那拧脾气,西门夫人就觉得头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古语有云,师尊如同半个爹
之前已经隐晦地暗示过闺女跟段少君那小子的事,可是夫君那模样就像是有黄世仁来抢闺女似的,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来,是该找梦惑方丈聊一聊这两个孩子的事了。
就在思量间,便听到了手术室外西门大官人中气十足地喝骂声,听到了此言,西门夫人轻松地长吐了一口气。“你爹看样子没事,不然哪有精神骂你哥那蠢材。”
“娘亲……嫂子在呢。”楚楚妹子头疼无比地轻推了推向来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娘亲一把小声道。
“啊……呵呵,瞧老娘这张嘴……那个芝娘啊,你西门叔父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西门夫人也查觉自己说滑了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赶紧岔开话题道。
路上相处月余,已经很清楚这位未来婆婆是什么德性的尉迟芝只能含蓄地笑着点了点头:“婶子言之有礼,叔父定然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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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刚刚递过来的铁盘子上,多了一把用过的止血钳。“取出来了?”斜靠在榻上西门大官人第一时间立起了上半身很是紧张地问道。
段少君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叔父,劳烦你别老这样一惊一诈的行不行?这都第四次了。”
“不好意思,你继续,我相信你,继续吧。”西门大官人真有种度日如年之感,毕竟针炙麻醉并非是完全麻醉,而段少君总拿东西在脚掌里扒来钳去的感觉总还是有,虽然不痛。但是那种感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总觉得就像是有条虫子在自己的脚掌里边钻来拧去。甚至还能听到声音。也亏得自己是沙场宿将,不然哪受得了这种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一号止血钳……”小心翼翼地剥离着肌肉纤维,尽量不损伤肌体的段少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看到了一片方寸约一公分的黝黑色物体出现在了视线内,不由得眉头一扬,一面小心发继续拔开黑色异物周边的组织,一面小声地道。
一把铮亮的止血钳递到了段少君眼前,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伸入皮肤与肌肉组织内,稳稳地钳住了那块扁平状的物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向外拔出。
叮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刚刚递过来的铁盘子上,多了一个带着血迹的金属碎片。“取出来了?”斜靠在榻上西门大官人第一时间又坐起了身来,当看到了金属盘内多出来的不再是医疗器械,而是一块方圆不足三分之一寸的黝黑薄金属片后,不由得一呆。
“躺回去!”段少君直接就抓狂了,若不是自己收手得快。刚刚就他这个动作,黑色薄片至少会在他的脚掌内又开上一道口子。
西门大官人不悦地刚要开口。袖子被人一看,看到了梦惑方丈那张幽怨的脸,干笑两声只得躺了回去。
段少君仔细地查看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止血钳的配合之下,清理着受这块金属片影响的少量组织。由于自己技术了得,再加上剥离组织时尽量的小心,所以,除了少量的毛细血管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损伤。
确信不会再有东西影响之后,段少君长出了一口大气,开始对其进行缝合。
忍了老半天不吱声的西门大官人终于有点憋不住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早知道这么难熬,小弟我就该带来书过来,最好是带本《春秋》过来,好歹也能效法先贤,一边刮骨疗伤,一边喝酒看春秋。说不定传出去之后也是一番流传千古的佳话。”
“报歉这是不可能的,书不经过消毒也不允许进入这间手术间。”段少君一面缝合一面插话道。“另外,喝酒不利于你伤口的愈合,建议你这两样都别干。”
西门大官人很是不满地瞪起了眼睛,可惜正在埋头手术的段少君根本就不鸟这哥们。
缝合完比,包扎好之后,段少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坐起身来的西门大官人拈起了那块甚至还没他大拇指宽度大小的金属片,表情复杂无比。“这应该是横刀的刀尖……想不到我,居然就是因为这块小小的刀尖,步履维艰十数载,可悲,可恼啊……”
梦惑方丈低喧了一声佛号,拍了拍西门大官人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贤弟,不必如此,如今刀片已然取出,旧疾尽去,你该开心才是。”
旁边,西门栋梁哪见过自己老爹这般模样,不由得红了一双牛眼,不停地吸着鼻子。
“嗯,兄台所言及是,是小弟失态了。”西门忠熊徐徐吐了一口大气,表情也显得轻松了许多,然后冲段少君揖手为礼。“多谢贤侄出手相助。”
“叔父您别记恨小侄方才喝斥你就行,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段少君接过了旁边师兄递来的毛巾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天气实在太热,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都已然浑身冒汗。
待出了门,所有人都对着那块躺在铁盘子里边的那块金属片啧啧称奇不已,而楚楚妹子更是喜极而泣,弄得西门大官人赶紧又哄又劝,这才让楚楚妹子破渧为笑。
“他们都回去了,你还在看什么?”梦惑方丈看到段少君呆头呆脑地站在医馆门口继续张望,不由得喝道。
“师尊,弟子这叫目送,以表达我对西门郡守的尊敬。”段少君干笑着回过了头来解释道。
“少给为师胡扯,你那双眼珠子里哪有什么西门郡守,分明就只有我那贤侄女。”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厮。
“哎呀,师尊如此神机妙算,弟子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师尊您请坐,请喝茶。”段少君一脸殷切地虚扶着梦惑方丈回到了屋里,给师尊满上了茶水。
“无事献殷勤,小子,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求到为师头上吧?”梦惑方丈抿了一口香茶,慢慢条斯理地道。
“师尊啊,那什么……”段少君转了半天眼珠子之后这才悄声问道。“那西门叔父似乎对弟子有什么偏见,弟子总觉得西门叔父似乎对弟子隐隐不满……”
“为师还以为你小子看不出来呢。”梦惑方丈咧了咧嘴,没好气地道。“谁让你成天围着他闺女转悠,他能给你好脸色才怪。”
段少君咧了咧嘴,却只能黯然无语,想想也是,自己要是有个闺女,怕是也会警惕所有雄性动物出现在自己女儿身边十丈之内。
“话说,你对我那贤侄女有没有意思?”梦惑方丈想了想问道。
“有,必须得有。”段少君赶紧以向毛太祖保证的姿态答道。
“看来老夫还真没看错。”梦惑方丈看到段少君那副红小兵的模样,不由得为自己犀利的眼神点了个赞。
“师尊啊,您可是弟子的长辈,那什么,你能不能悄悄替弟子打听打听……”看到梦惑方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段少君心中暗喜,殷切地再替梦惑方丈满上了茶水,挤眉弄眼地道。
“你小子成天不着调,为师我凭什么帮你?”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家伙,经常把自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这会子居然也知道求人了,为师不摆摆谱,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弟子的长辈就师尊您这么一个,您可不能不管,总不能置弟子我这后半生的幸福于不顾吧?……”段少君伸手扯住了梦惑方丈的袖子,顾不得在旁边看笑话的李玄还有一众师兄,满脸悲伤地在那撒泼卖萌。
“……你,你这小子,还不撒手,再不撒手为师我可翻脸了。”
“师尊,古语有云,师尊如同半个爹,您打我骂我,我也认了,不过您先替弟子把后半生的幸福给解决了先。”
“怕了你了,为师答应你成不?你再扯为师这袖子都要破了。”梦惑方丈哭笑不得,最终只能摇了摇头屈服在这孽徒的无赖手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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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不由得大喜,赶紧松手,马屁狂拍。“多谢师尊,师尊高义,实在是令弟子感激涕淋,大恩大德,更是让弟子无以为报……”
听得一从师兄全都呲牙咧嘴,李玄更是听得小脸煞白,长这么大,在官场圈子里也见过不少马屁高手,可也没见过如此**裸的吹捧拍马。
梦惑方丈一开始还颇为欣然,后边越听越不自在。“停,你再说下信不信为师不帮你了?”
“弟子这就闭嘴,还请师尊莫要忘了。”
“嗯,放心吧,为师可以去替你说一说,不过,为师可不能打包票。”
接下来的等待着伤口愈合的时间里,对于西门大官人及其家人可谓是度日如年,数日之后,迎来了西门栋梁折线的日子,当拆线完毕消毒之后,用纱布包裹着穿好了袜子。
段少君长出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请叔父站起来试试。”
“爹爹,你小心点。”楚楚妹子一脸紧张地扶着西门大官人的一侧身躯,心情既期待又害怕。(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夫君,胎教是很重要的哦
西门忠熊内心跟女儿差不多,既期待成功又害怕失败。咬了牙根半天,两眼一闭,就这么双腿一用力。“咦……不疼了?居然真的不疼了。”
“爹,真的不疼了?”西门栋梁扯起大嗓门喝道。
“不错,真的不疼了,闺女你放手。”西门忠熊甚至抬起了完好的右腿,在女儿的扶持之下用左脚站立,脸上的惊喜之色越来越盛。
楚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后,西门大官人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朝前直扑而去,幸好旁边的鉴音大师兄如同瞬移一般从旁一个错步上前拦住。
“没事没事,他这是因为左腿常时间缺乏足够的活动,所以很难支持起全身的重量,叔父你还是慢慢的试着走走,只要整个脚掌可以落地而不觉得痛楚,那就证明是痊愈了。”段少君无奈地揉着眉心走上前道。
很快,西门大官人在房间里缓步而行,走着走着,眼圈都有些泛红,来到了段少君跟前之后,深深一揖至地。惊得段少君赶紧让开,从旁伸手扶住。“叔父何必如何,您与我师尊情同手足,为您治病这是应该的,说来,还得谢谢您信任小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您这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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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忠熊拍了拍段少君的搀着自己的手,感动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旁边喜极而泣的楚楚妹子一双妙眸死死盯着段少君,当看到了段少君投来的目光后俏脸透红,但是那**的目光却一直不离段少君左右。
段少君不由得心中暗喜。楚楚妹子对自已的好感度怕是已经满值。可惜。她爹跟她娘亲都已经窜回了兰亭,自己实在是难有与楚楚妹子独处的时机,这才是最令段少君郁闷的。
不大会的功夫,西门大官人终于适应了双腿走路,但是左腿还是有些虚弱无力。
“你这很正常,长时间的不活动,会导致你的腿部肌肉萎缩,就算是你经常会使用这条腿。但是力气也肯定不够,所以你可以自己瞧一瞧,两个小腿的腿肚包都不是一样大对吧?”段少君的这番解释,让西门大官人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畅怀大笑不已。
是夜,郡守府大摆酒宴,西门栋梁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己,呼狐朋,唤狗友,招来了几个同是官宦子弟的朋友一块大吃大喝。而尉迟芝不愧是将门虎女。以未来大嫂的身份与这一干西门栋梁的狐朋狗友连连邀请,着实是巾帼不让须眉。让西门栋梁大有面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而梦惑方丈与西门大官人高居主位,虽然说梦惑方丈不吃荤腥,但问题是酒却不忌。
不过西门夫人已经被严禁饮酒,毕竟怀了身孕,再加上如今已然年近四旬,属于高龄孕妇,自然要一切小心为上。在梦惑方丈的再三警告之下,西门夫人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一爱好,只能一脸怨气地看着这乐呵的场面,时不时强颜欢笑与一坐官员妻妾聊天交流。
而一众兰亭官吏有品级的今日携妻带子几乎都来了,纷纷向西门忠熊这位兰亭一把手表达自己的祝贺,也顺便庆祝西门大官人回归兰亭主持工作。
至于那位王司马也听说了西门大官人回归兰亭,曾往求见,不但被拒,还收到了西门大官人要弹劾自己的消息之后,王司马一家现如今怕正抱在一块哭,又或者正在揍儿子发泄出气。
很快,在一众下属的频频劝酒之下,喝得几乎没办法唤气的西门大官人已经有些晕了,说话都有些舌头打卷。迷离的醉眼瞅了半天,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恩人段少君小同志。
不过有个问题,段少君这厮不知何时窜到了自己闺女旁边,正在那小声地跟闺女不知道聊些啥子,逗得自己闺女笑颜如花。看到了这一幕,西门大官人不禁有些心塞。
“我说贤弟啊,看嘛呢?”梦惑方丈鬼崇地凑上了前,看到了楚楚与段少君在那眉来眼去,亦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个徒弟还真是不放过每一个接近楚楚的机会。
而楚楚姑娘可是自己打小看到大的,人长得好,人缘也好,性格极佳,而段少君这小子虽说人不着调了点,但是各方面都很不错,既有急智,更有大才,而其眼光和韬略,更是让自己这位当师尊的都自愧不如。如此佳徒,梦惑方丈倒也希望段少君能够跟楚楚姑娘成为一对。
“我说兄台,你这弟子离我闺女太近了些吧?”西门大官人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指着段少君冲梦惑方丈不满地嘀咕道。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裘,我那徒儿可不是什么登徒子,跟你闺女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才是,贤弟为何如此不待见?”梦惑方丈抿了口酒,好奇地问道。
西门大官人撇了撇嘴。“兄台,你莫要忘记了你的这位弟子身份不明,家世不明。”
梦惑方丈眉头一皱。“怎么,为兄都认同了他是一位医者的身份,你难道还觉得他能是什么歹人不成?”
“……总之我看到这家伙围着我闺女打转我就来气。居然敢趁老夫不在兰亭之时示好我闺女,这家伙存何居心。”女儿控西门大官人愤愤不已地道。“就算他真喜欢我闺女,那也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
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阴不阳地道:“为兄可是记得贤弟你当年娶亲也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兄台,小弟我那明明是……”西门大官人一脸羞怒加交地瞪了这位兄台一眼。
“先别发火,听为兄说完。我那弟子与你女儿相识,缘于在隐龙寺外的深潭。之后连番救了你女儿好几次,你闺女自然也就对他有了好感,就像当初……好罢,为兄不说了,喝酒喝酒。”
“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设计以博我闺女好感的?”西门大官人一脸愤色道。
“夫君你说什么呢?掉潭里是你闺女自个失足。遇上恶虎,那有可能是人安排的吗?夫君你要有本事也给妾身安排一只试试?”看到两个老家伙不停嘀咕的西门夫人凑上前来听到了自己老公的话后顿时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夫君你也不要忘记了,你这条百治不愈的腿,也是那小子给你治好的。”
“娘子勿恼,为夫这不就说说嘛,你急啥。”西门大官人一脸无语地揉了揉眉心。
“你不急我急,也不看看你闺女都多大了?这回去京师,你瞅瞅你给咱们闺女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别说不合咱们闺女的心,就连妾身都瞧不上。”西门夫人坐到了西门忠熊身边,很是苦口婆心地道。“你也知道咱们闺女的脾气,看似温顺,实际上啊,跟夫君您一样,也就是一根筋的主……哎呀,瞧我这张嘴,夫君妾身可不是说你啊。”
“……你不是说我难道是说你自己?”西门忠熊两眼发黑,很是伤脑筋地暗暗吐槽。
“弟妹所言及是,楚楚这侄女可是为兄从小看到大的,十数年来,就没见她跟谁动过心,如今,有了喜欢的人,难道你这个当爹的还想着棒打鸳鸯不成?”
“你们,你们俩是什么意思?”西门忠熊甩了甩头,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梦惑方丈与西门夫人。
“夫君,这么跟你说吧,妾身觉得少君这孩子挺不错。虽说,暂时还配不上咱们闺女,可也算是有为年青,如今更是治好了困扰夫君你十余年的旧疾。你好歹也得给人一个机会不是?”西门夫人与梦惑方丈交换了一个眼色,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襟正色道。
“该不会是你们二人已经瞒着我聊过什么了吧?”西门忠熊好歹也是大唐第一智将,虽然喝得有些发晕,但头脑至少还算清醒,很快就查觉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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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惑方丈抚须一笑。“不错,为了让贤弟你安心养伤,所以为兄没有告诉你……”
“夫君,您不用这么看妾身,妾身也是为了咱们家闺女着想。”西门夫人干笑了两声,扯了扯西门忠熊的衣襟,赔着笑脸说道。
西门忠熊鼓起了眼珠子,西门夫人嘴一撇十分淡定地素手轻抚在小腹上。“夫君,您若是想骂妾身也成,可你也得待咱们的孩子出世了没人的时候你在悄悄骂,没听人家少君说胎教很重要吗?而且怀孕的女人很容易忧郁,容易变成忧郁症,到时候,妾身可会成日愁眉苦脸的,唉……”
西门大官人哑口无言地看着自己娘子捧着那怀胎不过两月的肚子在那胡诌乱吹。明明不愿意相信那小子说的什么胎教,可又偏生骂不出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有个好歹,再生出西门栋梁这样的孽子来,自己还有何面目去面对西门家的列祖列宗。
西门大官人只能翻着白眼收回了刚刚要脱口而出的教训话,憋了半天的闷气差点把自个给憋成内伤,只能借酒猛浇愁。
“夫君啊,你难道不觉得咱们闺女现在似乎更漂亮了些吗?”西门夫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刚放过她的夫君,指着段少君与楚楚小声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