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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极品纨绔全文阅读

作者:晴了     盛唐极品纨绔txt下载     盛唐极品纨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肯定是那堰塞湖惹的祸

    段少君站在高处,看着这已成泽国的山谷,心里边暗暗泛苦,兰亭城位于一片平缓的河谷之中,而蜿江上游与下游之间,都是狭窄的山谷。这样一来,洪水想要完全退走消减,没个一两天是不可能的。

    这还得老天爷保佑上游或者是兰亭城不再出现大雨,但是现如今,天空中那犹如漏底的大锅一般疯狂倾泄的雨水,让段少君明白,这场灾难,这刚刚开始。

    突如其来的大雨,奔腾不息的洪水,让城里的人和城外的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悲伤与麻木之中。不少的百姓,开始在僧人们的引导之下,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那里,会有热水和干净的避雨场所。

    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除了少数还有亲人在兰亭城中的百姓固执地留在原地外,绝大多数的百姓已然都服从安排,步入了修建于山腰的宅院,或者是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而在临时用树干和木板搭建起来的几十个大棚里,每个大棚里边都有几口大锅,正冒着腾腾的热气,正在煮着香喷喷的米粥,近两百名披着蓑衣的郡卒,抬来了平日担水用的水桶,开始往桶里边倾倒着热腾腾的米粥,以便分发到那些百姓的手中。

    而段少君正站在这样一个漏雨的简陋棚子里,与大师兄和师尊以及李玄等人,还有一票兰亭文武呆在一块相顾无语。

    外面的大雨疾如万箭,打得那棚外的野草全都弯了腰,叶片反弹的碎雨在地面上形成了近尺高的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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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惑方丈轻喧了一声佛号作为开场白。“诸位。这场灾变。远远比之老衲之前所想象的还要夸张。可惜老衲能力不足,就算是拉下脸皮,欺瞒百姓,却也无法将兰亭的大多数百姓引至西山,实乃罪过。”

    “大师千万不要这么说,若非是您的义举,这一万五千余多是老弱妇孺的百姓又有几人能从这样的洪水中逃得性命?”胡郡尉一脸感激地道。若不是梦惑方丈窜到西山上吼着要**,自己一家人。怕是在这样的灾祸之中,也难以保全。

    “唉……可是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万百姓困在洪水之中,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梦惑方丈长叹了一声,手指拔动着胸前的佛珠自言自语。

    “这场水灾也实在太大了点吧?感觉就像是上游有一个大湖决堤似的。太可怕了……”一名官员小声地嘀咕道,一脸的心有余悸。

    “此言有理,下官也觉得这场洪水,也太来热汹汹了,如此之大的水量,单单只是雨水。绝对不可能造成如此声势。”另外一名官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

    “诸位,你们是否注意到。听说许平郡那一带暴雨连连,可是这几日蜿江的水位,却不增所减。或许,就与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有关系吧?”又有一人插嘴道。

    段少君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有湖。”

    “这怎么可能,从许平郡至我兰亭,一路向东,多是峡谷,虽有宽窄,可是,却未有过湖泊。”胡郡守一呆,缓缓地摇了摇头肯定地道。

    段少君却没有理会这话,径直问道。“不知许平郡到兰亭郡,是上坡多,还是下坡多?”

    “胡某曾经公干去过许平郡,两郡之间,地势落差挺大,从兰亭至许平,有一半的路途都在上坡。”胡郡守想也不想便答道。

    “这就是了……应该是在兰亭与许平郡之间的某地,因为暴雨连连,而在某出山谷出现了大面积的滑坡,之后,堵塞了峡谷,与蜿江的河道,形成了一个堰塞湖。”看到一个二个全都呆愣愣的模样,段少君干脆蹲到了地上,拔来了泥土,一面解释,一面比划。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的蜿江水位不升反降的最大原因。之后,雨水与江水积蓄太多,堰塞湖的湖坝无法承载,造成大决堤,自然,就会有难以计数的洪水一齐从山谷之中涌出,朝奔我兰亭而来……”

    “原来如此,师弟之言大有道理,若不如此,不可能有如此汹涌的洪水袭我兰亭。”大师兄鉴音这才恍然地拍了拍大腿。

    梦惑方丈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要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上哪来这么多的洪水。

    “大师,现在水势太急,不过胡某已经下令将士们开始打造木筏,等水势趋于缓和之时,会派人前往城内查探。”

    “嗯,那就好,对了,可曾提醒百姓,不得饮用生水不得吃生食了没?”

    “大师放心,早已经安排人去四处宣讲了,务必会让每一位百姓知道,另外,留在兰亭城中的将士也定然会向百姓宣讲,以防疫病……”

    “少君啊,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梦惑方丈点了点头之后,转过了头来,一脸慈祥地冲段少君温言道。

    “我们现在缺粮食,缺药品,更缺住所,一万五千人,挤在这西山上,目前能够得到住处的人不会超过一半,还有很多的人都只能躲在树下,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所以,希望胡郡守能不能派出得力士卒,将那些随同上山的青壮整编出一些,多伐树木,多打造一些遮风挡雨之所,不然,等到了夜晚,很多人都会因湿冷而生病,甚至可能会引发伤寒……”

    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梦惑方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错,胡郡尉,此事可耽误不得,你立刻派人去办,鉴音,你多带几个师弟随胡郡尉同去,务必要安抚好百姓,切切不可滋生骚乱。”

    “弟子遵命,胡郡尉请……”大师兄鉴音点了点头,与胡郡尉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棚子。

    “这场雨怎么不见小?”楚楚轻轻理了理粘在腮边的湿发,看了一眼那倾盆而下的疾雨,不由得发愁道。

    “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唉,看样子咱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啊。”段少君长叹了一声道。这个时代没有救灾应急机制,如今能够做到这样,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但是,那突如其来的洪水让段少君觉得有些灰心,这让本希望在蜿江水位暴涨时,将绝大部份的兰亭百姓都引至西山的计策等待是只成功了不到三分之一。

    “其实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的,少君哥哥,别灰心,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呢。”楚楚看到段少君那忧郁的眉头,站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手,给段少君理了理那已经湿透的衣襟,柔声言道。

    “世事无常,生命矣如是……昨日,还是一片喧闹的兰亭城,如今,却成了在洪涛之中摇摇欲坠的孤舟……”段少君看着那在雨雾中显得份外朦胧的兰亭城,悠悠叹道。

    “我没事,只是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心里边有些不舒服。”感觉到了衣袖一紧,转过了脸来,冲楚楚妹子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楚楚妹子点了点头,绽颜一笑,这一刻,还有什么牵着他的手,并肩共迎风雨更幸福的事情。

    “对了你哥呢?”

    “他呀,怎么也闲不住,就干脆跟那些郡卒一块去伐木去了,都去了快一个时辰了。”楚楚妹子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让他不去他偏不听。”

    “没事,就你哥那体魄,别说伐木,就是砸石头都没问题。”段少君咧嘴一笑,就西门栋梁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坐得住才怪。

    “还有胡公子,本来说是要跟我哥一块去伐木,结果挨了他爹一脚,乖乖的蹲在那边棚子里看火煮粥。”楚楚吃吃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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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他可是堂堂郡尉的公子,怎么去做这样的事?”段少君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有什么,我跟我哥还是堂堂郡守的儿女,还不照样忙来忙去的。最重要的是,有和尚伯伯在这,他们巴不得把自己的儿女全都撵到和尚伯伯跟前让他看到自己儿孙吃苦耐劳的一面。”楚楚妹子很可爱地皱了皱鼻翼压低声音道。

    段少君微微颔首,对于这些官吏的小心眼,他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反而更好,就连郡尉和郡守的儿女都在忙碌,为百姓做事,这也一定程度起到了安抚百姓的作用。

    “对了,苏酥他们呢,可是来到西山?”段少君收回了目光后朝着楚楚问道。

    “哦,苏酥姐他们都上山了,而且许公子早就给他们安排了住所,是在许家在西山别院旁边的一个小院落里,虽然不大,可是还好够住人。这是我之前遇上许公子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楚楚的回答让段少君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这个苦命的冰山美人再经历什么厄运。

    “对了少君哥哥,咱们现在没事,过去看看他们好吗?”楚楚妹子看了一眼正在跟其他弟子交待的梦惑方丈眼珠子溜溜一转,在段少君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好吧,你等下我跟师尊说声。”段少君也想出去走走看看了解一番情况,顺便去看看苏酥她们怎么样了,自己受难的时候,苏酥妹子可是茶饭不思,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想到了这,段少君不禁心中一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个打五十个的小师兄……

    “师尊,弟子想要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段少君走到了梦惑方丈的身边小声地道。

    “去吧,你也累了大半天了,走走也好,现在西山上人多,注意一点。鉴安,你陪着你小师兄去一趟,若有什么事,记得要保证你师弟和楚楚姑娘的安全。”梦惑方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瞪着一双明眸冲这边看来的楚楚,嘴角微微一翘,微微颔首道。

    段少君接过来兴奋的楚楚妹子递过来的蓑衣,这是用不容易腐烂的蓑草或者是棕片编织而成,厚厚的像衣服一样能够穿在身上用以避雨的雨具。

    在风雨加交之时,一把油纸伞根本就不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而蓑衣侧不同,它是分成上衣与下裙两块,直接穿在身上的,再与斗笠配合,可以在这样的风雨天气里最大程度的阻隔雨水,甚至还有保暖的作用。

    楚楚妹子也与段少君同样的打扮,雪白的玉肌,红艳欲滴的珠唇,与那棕乌色的蓑衣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两人连袂步出了木棚,便感受到了疾雨击打在蓑衣与斗笠上的威力,甚至让段少君觉得身上一下子多了好几斤的重量。

    而年纪不会超过十六岁的鉴安站在段少君跟前,嫩声嫩气的叫师弟时,段少君一张俊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师尊,这就不用了吧?鉴定师弟怕是比我还手无缚鸡之力。”

    “少给佛爷胡扯,就你这风吹就倒的小身板,来五十个都不是你鉴安师兄的对手。”梦惑方丈对段少君的话哧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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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少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梦惑方丈最年幼的入门弟子。剃个秃瓢。一脸稚嫩。笑起来还有些害羞的小年轻,撩后世也就最多上高一,个头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小青年,能打五十个自己?

    段少君还真有点跃跃欲试,亮了个白鹤亮翅的招式,冲段少君含笑不语的小师兄鉴安不由得一呆。“师弟你这是干嘛?”

    “我靠,虎鹤双形你都不认识?居然还说打我五十个……”段少君一撇嘴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一脸首长看到红小兵的慈祥嘴脸。“小师兄啊。你还是得多吃点饭,等个长高点,跟我一般强健再去干翻一百个人,现在嘛,嘿嘿嘿……”

    “师弟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看着段少君钻入了风雨中的背影,鉴安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没事,那混球就那张嘴贱,咳咳……阿弥陀佛,你千万跟着,莫让你师弟真让人给欺负了。”心情很不美丽的梦惑方丈再一次犯了嗔念。

    大棚里的人全都把脸憋得发红。暗暗偷笑不已。小师兄也不由得暗喧佛号,这才步入了风雨中。

    幸好此时天色尚早。不然,在这样的大雨之中是很难辨识方向的,段少君楚楚刚出门没走几步险些滑脚,干脆伸手握住了楚楚。“抓紧我,小心看路。”

    “嗯,好的。”楚楚甜甜地应了一声,乖乖地由着段少君牵着自己的纤手,慢慢地朝着背离兰亭城的山峦走去。而等段少君想起有个小师兄还跟在屁股后边尾行时,扭头一看,就看到鉴安闲停信步,似乎那湿滑的草地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

    段少君暗暗撇嘴,装逼谁不会,不过像自己这样稳重成熟的男神,早已经过了用肢体语言来装逼的年纪,现在靠是的内涵与风度。

    一路之上,看到不少穿着蓑衣的士卒和差役正来回地吆喝着,运送新伐的树干,在平缓的开阔地上,冒着疾雨开始搭建木棚。

    之后,会拿一些树叶残枝覆盖在顶棚,用石头压住,以减少渗入木棚中的雨水。看得出来,这些人干这事可是相当有经验的,段少君虽然自认野外生存专家,也不得不叹服这位古代人民果然有着灵活机动的思考和动手能力。

    因为可以避雨的地方实在不够,向来就喜欢奉献的梦惑方丈干脆把自己的院子全部让了出去,自己住起了木棚,连带段少君以及一干师兄弟也都只能呆在木棚里边。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只能够有遮风挡雨的就成,段少君在穿越之初,连找个洞壁都是奢望,现在的情况可是好多了。

    捉住了个人询问了许家别院的所在后,段少君与楚楚妹子顶着风雨,继续前行,鉴安继续缓步而又稳定地尾行着两人。走了约里许,方才来到了伴于一处半山平凹地带的许氏别院跟前。

    这所宅院占地可不小,甚至给段少君的感觉比许府在城中的宅院还要大上一些。不过此刻许氏别院院门大外,进进出出皆是身披蓑衣的人,其中还有不少的郡卒差役,也有不少青壮。

    而在绕过了许氏别院继续向后走了约两百步后,便看到了那个就相当于医馆后边的小四合院那么大小的小宅院。

    而此刻,宅院外,正停着四顶轿子,两辆满是箱子与包裹的牛车堵在院门处。似乎有人正在院门处不知道大声地叫唤着什么,而且段少君甚至看到有人倒地。不由得心头一紧,牵着楚楚妹子快步赶过去。

    远远的,段少君便高声大喝起来。“什么人,都这时候了,居然还在此如此喧哗!”

    “哪来的蠢货,居然敢在此咆哮,还不滚远!再不滚一会本公子连你一块收拾。”一名站在阶前,由下人打伞的锦袍公子转过了头来冷冷一笑。

    “是段公子,段公子快来,这个坏蛋要把我们赶出去。”这名锦袍公子话音刚落,宅院大门附近顿时传来了一声娇呼,段少君听出来了,正是那日自己第一个面试的嫣娘,许氏集团首签的兼职模特之一。

    “就这么一副狼狈的落水狗模样,居然还是个公子?”给锦袍公子打伞的那名家丁很是狗腿地大声道。此言一出,顿时惹来了一阵夸张的笑声。

    “哪个混帐东西,你居然敢骂少君哥哥是落水狗?!”楚楚妹子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娇喝道。

    “哟嗬,居然还有一个嫩妹子,少君哥哥……来,叫声王雄哥哥来听听,若是你叫得好听,那本公子倒也可以考虑考虑收你当个侍寝的丫环。”

    段少君听到了这话,脑袋一炸,血往上涌,一把扯住俏脸涨得通红就要往前冲过去的楚楚妹子,按下了心头翻滚的怒火,冷笑连连。“你丫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兔儿爷,就你说话娘里娘气的这调调,怕也只能看着姑娘跟五姑娘玩吧。”

    五姑娘,这个熟的词顿时让躲在院内原本心惊胆战的那些姑娘们笑得花枝招展。而自称王雄的锦袍公子一脸莫明其妙,不过,他用脚趾头都知道对面那厮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怒哼一声。

    “你个王八蛋,敢骂我家公子,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拿下,让公子处置。”持伞而立的狗腿家丁识趣地大声叫嚷起来。原本站在那四顶轿子左右的几名壮汉顿时朝着这边扑来。

    段少君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觉得眼前一花,不知何时,小师兄鉴安已然站在了自己跟前。“有师兄在,师弟不必惊慌。”

    “……我说小师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喂,你冲上去干嘛。”段少君还没发完牢骚,就看到小师兄鉴安犹如一道灰色闪电般朝前窜去。

    段少君瞪大了双眼,大雨中,虽然视线受限,可是他还是能看得到,灰色闪电在遇上那些壮汉时似连毫不停顿,而那些壮汉一个二个直接横飞出丈许,溅起的水花,很快又被疾雨给掩盖掉。

    我靠,段少君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身高不过一米六五,看起来没多少说,平时沉默寡言的鉴安小师兄居然这么牛逼,犹如勇不可拦的赵子龙一般接连抽飞六名壮汉,吓得最后两人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窜回原地。

    原本一脸酷炫狂拽吊炸天的王雄咧着个大嘴,一双眼珠子瞪成了重症青光眼的大眼泡金鱼,呆呆地看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和尚轻描淡写地,像收拾小鸡仔似的把自己的家丁护院全给扔得老远。

    小师兄鉴安这才一副悠闲模样地站定,回头冲段少君得意地眨了眨眼,一脸的天真。“阿弥陀佛,师弟……师兄我没骗你吧?”

    “小师兄厉害。”段少君佩服地冲小师兄鉴安翘起了大拇指,心悦诚服地道。自己要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收拾七八个壮汉,唔……难度等于是让自己从三楼跳下来还得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安全落地。

    倒真没想到,平素低调得厉害的小师兄鉴安居然这么牛,而且看那些倒在雨水中,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壮汉,段少君越发觉得小师兄的战斗力强大。

    “居然敢伤本公子的人,你们就不怕王法吗?”王雄回过了神之后,暴跳如雷的指着段少君一行三人喝道。“给我动兵器,宰了这些袭击官眷的强贼。”

    段少君眉头一扬,一脚踹在旁边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壮汉身上让他再次趴了回去,然后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哨棍。“小师兄小心点,妹子,你赶去许氏别院叫人,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敢自称王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打人打不过,拼爹拼不过

    楚楚妹子恨恨地瞪了前方院门处一眼,朝段少君道。“好的,少君哥哥你小心点,我去去就来,到时候看他们还能不能嚣张跋扈。”

    “雄儿,休得胡闹,让那些卑贱女子让出院落便可,不得胡生事端……”此时,停在阶下的暖轿内传出了一个颇为威仪的女声渗入雨中。

    “娘,那个秃驴敢打伤咱们家的下人,若是这连都不管,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王雄抬手一挥。“不用取他们的性命,断他们的手脚,省得不长记性。”

    “刚刚你骂的那位姑娘,乃是堂堂兰亭郡太守西门忠熊爱女,奴家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王八蛋今后在兰亭怎么做人。”王雄雄纠纠气昂昂的话音刚落,宅院里边传来了七娘那熟悉的声音。

    王雄先是愕然,旋及冷笑连连:“放你个老骚娘们的屁,堂堂太守之女,难道还能给你们这帮破鞋撑场不成?给本公子冲进去,把这些千人踩万人骑的破鞋都给我扒了,拿烂泥堵他们的嘴……”

    宅院门口的冲突陡然变得激烈起来,那些青楼女子的喝骂声还有几名龟公、大茶壶也玩命似地跟那王雄的下人继续在那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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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兄上,不要给我面子,把他们全揍趴下,死活不论。”段少君紧握哨棍,心中勇气倍增,朝着鉴安道。

    “……贫僧不会杀人的。”鉴安摇了摇头,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一个摆腿。直接把举刀扑过来的一名王府家丁手臂臂骨给扫断。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捧着断臂哀号的家丁。段少君下意识地抹了抹脸,一脸无语地拿着哨棍就朝着另外一个扑过来的壮汉当头狂揍。

    正所谓一寸短来一寸险,一寸长来一寸强。好歹读时的时候就经常跟人街斗的角色,段少君总是能机敏地保持着距离,朝着那挥刀的家丁脑袋猛揍,三五下的功夫,防不胜防的家丁脑袋瓜子连挨两下重击,犹如醉酒一般晃晃悠悠地一头栽倒在地。

    段少君喘了口大气。提着棍子欲往前冲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地上已经又躺倒了七八个。而且不是捧着变形的手臂,就是捧着变形的脚在那惨叫。这一刻,看着一地的变形金刚,段少君深深地觉得,自己跟以慈悲为名,凶残到暴鉴安小师兄相比,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心慈如佛的书生。

    身后边。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段少君回头望去。看到至少有数十名郡兵手持兵器在楚楚妹子的带领之下正朝着这边扑来。

    数十名杀气腾腾,全副武装的郡卒很快就逼到了宅院跟前,将王雄跟其家丁护卫与四顶轿子围住。看到了这些围上来的郡卒手中雪亮的刀枪,王雄的脸色终于不那么淡定了。“你们这些杀才丘八是什么意思?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你爹肯定不是李刚。段少君心中暗暗吐槽了句,在鉴安的陪伴下向前走去,随同而来的郡卒直接将王雄给逼下了台阶。看着这个仍旧躲在伞下,犹自想要扮出一副骄傲模样的王雄,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里私闯民宅不成意图行凶,而且还大言不惭污蔑官宦子弟,事情败露,意图谋铩……”

    “你什么意思,居然敢这样污蔑本公子?!”王雄的肺差点气炸了。

    “哦,说到污蔑,我居然真忘了……七娘,你助在下问问姑娘们,可有人丢失了财帛,最好能丢个三五百两什么的。”段少君嘴角邪邪一翘,头也不回地大声道。

    “段公子,奴家方才被那人的恶奴摸了一把,把奴家的玉镯子都给弄坏了。”不知道是哪位小娘子从里边发出了声音。

    “对了,刚刚苏酥姑娘的侍女在门口,还挨了那恶奴一巴掌。”这话一出口,段少君原本就已经愤怒的心中,仿佛又被人浇了一瓢热油。

    “是谁干的?”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之中满是阴枭,那毒辣的目光,如那刚从万载寒冰之中抽出的宝剑,森冷入骨。

    “就是打伞的那个。”一名鼻青脸肿,嘴角溢血的龟公躲在人群中小声地道。

    “哪只手打的?”段少君目光罩定那人,声音愈发平静。

    “当然是用右手,怎么的?”那名狗腿家丁一脸嚣张地道。

    “很好。”段少君绽颜一笑,不过那笑容却让人越头越发胆寒。“不过是个走狗,居然这么嚣张,还真当兰亭无人。”

    “够了!那个年轻人,劳烦你嘴下留德,听你的口气,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跟我家雄儿一番见识,只要你让那些女人把宅院让出来,让那些恶奴向老身磕几个头,老身可以不追究此事。”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声音从最前面的轿子里响起,声音矜持而高调,犹如一位位高权重的领导人物。

    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刚将破损的大门完全打开的七娘等人怒目相视。而七娘脸色铁青,却有些忌惮,毕竟对方看起来身份不简单。

    段少君脸上的笑意渐消,看着那轿子,清朗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这位老太太,劳烦你嘴上留德,听你的口气,想必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何必跟一群弱女子一番见识,当然,只要你跟那几顶轿子里的人都滚出来,然后带着你身边的所有人趴在地上给这些弱女子磕头认罪,然后从这里滚到西山脚下,那在下倒也可以不追究此事。”

    此言一出,让双方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一票青楼女子个个喜笑颜开,向段少君的眼眸都冒出了桃花朵朵。站在段少君身后边原本气鼓鼓的楚楚妹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甜笑,一脸得意地道。“对,你们这些杀才听到我家少君哥哥说什么没有?!”

    手中握着一柄专门用来剑舞的短剑,一直被青儿挡在院中的苏酥听得此言,也不由得卟哧一笑,轻啐了一口,这个坏家伙,这嘴也太毒了,不过,却实在是让人觉得份外解气。

    “老身不想惹事,不代表老身怕事。”中老年妇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可没那么淡定与矜持,倒像是脑中风前兆患者一般,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雄儿,告诉他们,我们是什么人。”中老年妇女一副不屑与段少君斗嘴的模样,朝着退到了轿子旁边的王雄道。

    “我们乃是新赴任兰亭郡王司马的家眷,你们敢动手试试?!信不信我爹一会就把你们全部拿下!”王雄再次摆出了狂拽弦酷吊炸天的表情道。

    “区区一个郡司马的家眷就这么牛?”段少君不由得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是当朝某位王爷的家眷大驾光临鄙郡。”

    “你什么意思?”王雄没有想到自己自报名号居然没有什么效果,不由得勃然大怒。

    “家父西门忠熊,乃兰亭郡太守,勋永安县男……”楚楚妹子上前一步,轻蔑地看着暴跳如雷的王雄冷冷地道。

    此言一出,王雄升腾的怒火就像是被人恶狠狠地浇了一盆冰水,突突突地熄得一干二净,只有寥寥余烟冉冉。

    “西门郡守……”轿子内里中老年妇女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再一次想起,还透着几丝的懊恼,就像是乡下土财主别着一个汉白玉板指想到城里边炫富,结果看到蹲在城门口的乞丐拿着云纹碧玉碗在那讨饭一样。

    王雄的表情瞬间也变得十分奇怪,就像刚刚咬了一口肥美的酥肉,结果嚼在嘴里却是一股明显的屎味。想咽咽不下,想吐不敢吐。

    “怎么,打人打不过,拼爹也拼不过,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说实话,我真的很期待你们还能有什么可以打脸的招。”段少君轻松一笑,摘下了头上的斗笠,眉如剑戟,双目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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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雄傻了巴叽的眨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倒是一直藏在轿中,应该是王雄老娘的中老年妇女又再一次开腔,这一次语气软了很多。“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纵然我家雄儿有所得罪,你也不该咄咄逼人才是……雄儿,既然这里有西门家的人,咱们另觅他处就是了,不过,那几个敢出言羞辱我们王家的贱人,你们等着。”

    “是的母亲,咱们走。”王雄松了口气,赶紧催促着家丁护卫意欲离开,可这个时候,四面皆被郡卒死死围住,根本就脱身不得。

    王雄心中愈发愤怒,转过了头来。“西门小姐,在下已经认了错,你还让这些杀才拦着是什么意思?不要忘记了,你爹虽是郡守,可我爹是司马。”

    “小屁孩子,干不过人只知道成天拿大人来当挡箭牌,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师兄,劳烦你教训他一下。”段少君冷冷地抽了抽嘴角,朝着鉴安说道。

    鉴安师兄点了点头,一个鱼跃,简直就像是穿梭在水中的游鱼一般窜出老远,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鉴安已然站到了王雄的跟前,然后抬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原本站在轿子旁边的王雄就跟纸扎的小人似的轻飘飘飞出丈许,嘴中横喷出来的小白点跟疾雨相映成趣,摔进了草丛之后直接就翻着白眼昏迷不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小僧打人专打脸

    而鉴安师兄这位低喧了一声佛号,缓步走回了宅院大门前。所有人都的眼珠子全都瞪成了大眼泡金鱼,段少君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没被你揍断脖子吧?”

    “放心吧,师兄有分寸,我从来不会杀生的。”年约十六的小师兄鉴安很是腼腆的一笑,笑得段少君不由得打了个激零。幸好这厮是出家人,下手这么毒,要是干黑社会,绝对是红花双棍级别的高级打手。

    “雄儿!我的雄儿你怎么啦?!”一直呆在轿内的中老年妇女终于掀开了轿帘,抖着一身肥肉嚎哭着朝倒伏在地上的王雄扑过去。另外几个轿内的女人也全都赶紧下轿,哭哭嘀嘀地奔过去。

    “你,好你个秃驴,居然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誓不两立,来人,给我杀了他,我夫君自会保你等无恙。”哭得有些疯魔的中年妇女顾不上脸上被雨水打湿的妆容,犹如恶鬼一般尖叫起来。

    “诸位听令,谁敢动大师一根寒毛,诛之!”郡卒中的小校脸色一冷,拔出了腰畔横刀,厉声喝道。

    数十郡卒齐声应诺,长枪如林,逼将上前。将那些跃跃欲试的王府家丁护卫给逼了回去。

    “你一个小小的兵头,你个挨千刀的小畜生,居然敢这样对老娘?!”中年妇女哪还有方才半分的稳重矜持,站在原地跳脚大骂不已。

    “你若再敢骂一句,你信不信你会跟你儿子一样躺着。”段少君眉头一跳,阴着脸冷冷地道。这番阴冷的话语夹杂在冰冷的雨水中。让那肥胖的泼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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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夫人也是堂堂的朝庭七品诰命。你敢!”泼妇哆嗦着嘴皮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着苏醒过来的儿子,怨毒地瞪着段少君。

    “你要骂了,就能知道我敢不敢了。”段少君失笑道。想了想,转过了头,冲那名小校道。“劳烦这位军爷,这几个轿子,在下实在看不顺眼,如今天气这么阴冷潮湿。想必也需要柴火,还请军爷派人把这几顶轿子给拆了做柴火,送给院子里的这些姑娘们取暖。”

    小校表情变得很是奇怪,倒是楚楚妹子一脸兴奋地道。“对对,都拆了,咱们正冷着呢,正好烤烤火。”

    至于鉴安小师兄,特神棍地双手合十轻喧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报还一报。天理循环……”

    小校刚刚也已经被骂出了火气,心里边也很想收拾收拾这群不开眼的货色。眼下听得吩咐,哪里还需要再忍。当下一摆脑袋,一票如狼似虎的郡卒连推带砸,三五下的功夫,四顶实木凉轿,直接被被砸成了一堆碎木。

    “你,你敢这么对我。”泼妇站在冰冷的雨水中,抓狂得想要往前冲,被那些已经心生惧意的家丁护院赶紧拦住,生怕再起冲突,到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只会更加倒霉。

    “另外,把那个刚才打了青儿姑娘的狗才抓出来。”段少君此言一出,两名郡卒冲出了人群,先拿刀柄把意图自保的家丁给敲得满脸是血,硬生生从人群中拖了出来,扔在阶下。

    “你既然是用右手打的青儿姑娘,而且嘴还那么贱,你的右手人嘴都别要了,省得成日招惹是非……”段少君森森一笑,就要下令,却感觉到衣襟一紧,转过了头来,看到了苏酥姑娘冲自己缓缓地摇了摇头。

    “放心,他死不了,我可是君子,也不杀生的。”段少君露齿一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亲自动手,就看到身边的鉴安上前两步,两耳光之再加一脚。

    满嘴的牙几乎全部被抽落,而被小师兄鉴安一脚下去,小臂已然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这厮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段少君双目呆滞地看着施施然走回了台阶之上的鉴安,而鉴安腼腆地一笑。“师尊说过,让我保护好师弟你,自然不能让你动手,万一伤着你自个就不好了。”

    段少君麻木地挤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这位小师兄也太凶残了。嗯,不过这样其实不错。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段少君不是刚刚学校毕业,连社会都还没踏足的小年青,他深深地明白,不论是自己曾经所处的社会,还是这个时代,丛林法则,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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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二个断手残脚的家伙被手脚完好的王府家丁或扶或背,朝着来路走去,至于那位七命诰命王夫人叫嚣着要给段少君等人好看,对此段少君哧之以鼻。就王司马那种连点眼色都没有的白痴,他能给谁好看?

    就今天这番表现,足以证明这一家子都是奇葩,可能是久在京师,自觉得高人一等。他也不想一想,这里可是蹲着两位王爷的地方,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这不是典型的找抽是啥?

    身为宗教人士的小师兄鉴安还认为段少君太过心慈手软,那王司马的婆娘那么叽啦鬼叫,该收拾收拾。

    对此,段少君只能告诉这位平日看起来像是闷头鸡一语不发,而放出来之后却暴力十足得可以的小师兄,那老娘们终究是七品诰命,朝庭钦命的,抽了终究不太好,重要的是段少君担心这小师叔万一拿抽成年壮汉的力气去抽那看起来已经给气得一副要脑溢血的中老年妇女,万一直接抽呃屁了多不好。

    看着这些人狼狈而去,段少君转过了头来,目光落在了那些聚集在宅院门房处的那些怡香阁众人身上。看到了青儿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此刻,半边脸尚自红肿的青儿却冲段少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还深施了一礼,以示感谢。

    七娘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朝着段少君深深一拜。“段公子,今日又承蒙您救了我们怡香阁一次,奴家实在是感激不尽,只不过您得罪了新赴任的王司马……”

    “这位女施主勿忧,区区王司马,是不敢得罪我们师兄弟的。”活动了一番筋骨,很是念头通达的鉴安一笑,双手合十为礼道。

    “不错,七娘你只管放心就是,对了,他们怎么若到这来惹事生非的?”段少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想堂堂杨州刘刺史唯一的爱子都给打折四肢,杨刺史不但不敢有半点怨言,反而写信来请罪,这位王司马难道还能比高他好几品的杨州刺史更牛逼不成?再牛,能牛得过梦惑方丈这位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原来,王司马的儿子王雄与王家的家眷也在找地方休息。可是以这对心高气傲的母子的尿性,不屑与那些百姓住在一块。再加上每个大宅院里边不仅仅都住满了人,而且还有郡卒差役把守,他们想撵人也不好撵。

    结果,就发现了许氏别院后边的这座小宅院,结果嘛,敲门一句,发现居然是一帮青楼女子包场,身为官宦子弟的王雄母子当然不干了,仗着身份就想要撵人。

    而七娘也不愿意让出来,甚至愿意退一步分出一半的房间给这对母子,可结果这对母子居然还不依不饶,说是不屑与一帮身份卑贱的妓女同处一个屋檐下,结果嘛,段少君就看到了方才的场面。

    “早知道这样,就该不让他们走,让他们在雨里呆到天黑,让他们好好的悔过。”楚楚妹子愤愤不平地道。

    “哎呀!”段少君一拍大腿,一脸懊恼。“刚刚居然忘记找他们要医药费了。失误失误……”

    “公子您能够替姐妹们出气,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那点钱,怕是那几堆柴火也能相抵了。”旁边七娘份外解气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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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一会咱们回去之后,跟你和尚伯伯提一提……”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凑到了楚楚妹子耳边小声地道。“让你和尚伯伯来收拾他们,准行。”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楚楚妹子两眼一亮,纤手拍了饱满鼓涨的****昂首道。可惜蓑衣将颤微微的****完全遮挡住,让段少君欣赏不到楚楚妹子每次做类似的动作之后波涛汹涌的美妙画面。

    这个时候,从许氏别院跑来了五个拿着棍棒的人。为首者正是那位文质彬彬的许大公子,此刻去顶着斗笠箭步如飞,浑然顾不上横飞的疾雨打湿了衣裳。

    冲到了近前,待看到了段少君与七娘等人之后,许大公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头上的斗笠扔给了提着哨棍的家丁大步冲上了台阶,一把握住了七娘的手,关切地问道。“七娘你没事吧?”

    “奴家没事,幸亏段公子来得及时,拦住了那帮狗才,西门小姐又带来了官兵……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七娘半推半就地依偎进许千寻的怀中,心有余悸地道。

    听到了家丁言及在小院前发生冲突,而匆匆忙忙赶来的许千寻心疼地打量了七娘几眼,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回身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礼道。“恩公,西门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我许千寻的地方,尽管开口……”

    步入了院内,就看到了苏酥姑娘主仆,青儿粉白的脸蛋上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段少君走上前去看着这位勇敢的小姑娘,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吧小丫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司马抓狂出马

    “青儿没事,谢谢段公子替青儿出气。”青儿咬着牙坚强地笑了。苏酥妹子也是满脸感动地看着站在跟前的段少君,心里边,在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刹那,就已然觉得好像所有的困难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段少君的目光落在了苏酥的身上,刚要开口,身边的楚楚妹子已然抢到了近前,拉起了苏酥的手嘘寒问暖。

    段少君只能冲苏酥笑了笑,看到苏酥羞涩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不禁唇角轻扬,随着七娘朝着屋子里走去。

    卸掉了蓑衣,坐到了榻上,段少君端起七娘端来的热茶道了声谢,一饮而尽。从七娘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许千寻铁青着脸连连摇头。“想不到居然有这等蛮横无礼之人,实在是太不像话。”

    “哼,不就是一个郡司马的家眷,就这么嚣张跋扈,真该挨收拾。”楚楚咬牙切齿地道。可惜今天没有自己动手的机会,不然,楚楚姑娘倒很想让王雄那混蛋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本以为这里僻静,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倒不像会出了这等事情。”许千寻摇了摇头,余怒未消。“幸好恩公在此,若是一般寻常百姓,岂不是要受尽屈辱?”

    “许公子放心吧,那帮家伙已经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一会我再去找和尚伯伯诉苦,让和尚伯伯收拾他们。”楚楚妹子看样子还对方才王友那句话梗梗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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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唉,一天之内。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呢。”段少君揉了揉眉心。“贤弟。你家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不过人实在太多了点,如今我们一家子人都住在别院的后院里边,前院、中院都留给了那些百姓,不过,很多人连躺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着。”许千寻颇有些唏嘘地道。

    “不过,一切都是照着那些郡卒和差役的吩咐,所有人都不得饮用生水。吃生食,另外,还熬了大量的姜汤分发给那些百姓……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拉到别院里的粮食,就消耗了一成,真不知道这场大水什么时候才会退去。”

    “主要是得看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够小点,另外,上游怎么会出现那么汹涌的洪水……”段少君抿着热茶,感受着一股子暖意在胸腹回荡,终于觉得舒服了点。

    所有人都有些默然。这样的大自然灾难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样的弱小,甚至可以说是无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待着灾害的结束。

    “少君哥哥,前两日许平郡就遭了水患,怕是这些洪水,就是从许平郡涌过来的。”楚楚轻叹了一口气。“我们还好些,真不知道那些被困在城里的人怎么样了。”

    “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毕竟兰亭城终究是有城墙包围保护着,而且官仓也在城内,只要想想办法,应该能够维持几日。不过,城墙上的位置终究太窄小,而且如今雨势这么大,根本没办法生火……”段少君想了想之后说道。

    “呆在山上的百姓,倒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但是,缺粮食的确是个大问题。你这里还算好的,而如今,已经合计过,我们全部的粮食加在一块,每日以稀粥裹腹,也只能够维持三天,已是极限。”

    “这么严重?”许千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七娘还有苏酥等人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是啊,而且现如今雨势过大,想要挖野菜,又或者是猎野味来补充都不行。”段少君揉了揉眉心道。打猎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弓箭,但问题是,弓箭在雨天却极容易受潮,原本一百米的远程adc会悲催的被迫转职为近战dps,问题是你有野兽跑得快吗?

    “雨势这么大,这场雨不会下得太久吧……”许千寻有些忧心忡忡,真要是三五天灾害没过去,那乐子就大了,别的不说,山上的人虽然大不了煮草根树皮,但是城里边那些被困在城墙上,缺乏空间避雨生火的百姓可就真惨了。

    “你们呢,你们那边怎么样?”苏酥牵着楚楚妹子的纤手,一双明眸却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

    “还行吧,和尚伯伯把院子让给了那些老弱妇孺,少君哥哥他们和和尚伯伯全都住在木棚里边,我都去瞧过,外面大雨里边都漏着小雨。”

    苏酥不由得吃了一惊,一双妙眸打量着段少君,眼底的心疼与焦急就算段少君现在瞎了也能感觉得到。“那样怎么行?段公子,你……你可得小心点,风大雨疾的,可莫要生病了才是。”

    “放心吧,没楚楚说的那么夸张,你们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这雨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段少君冲苏酥温润地一笑,有些担忧地道。“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取暖,不能喝生水,若是有谁出现了发烧发热的迹象,一定不要自己主动去照顾,而是去通知我知道吗?”

    “恩公放心吧,这些我也已经跟七娘他们交待过了。唉,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许千寻的脸色也不禁有些难看。

    段少君扫了一眼这一屋子娇滴滴的女人,看着那一张张俏脸还有那一双双快冒桃心的水眸,不禁有些头大,干咳了声道。“其实只要不吃脏的食物和饮用生水,饭前一定要洗干净手的话,是不会出现疫病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诸位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坐了约小半个时辰,婉拒了七娘等人的挽留。在鉴安的陪同之下,再一次踏上了归途。回程之时,雨的确比之最初小了许多,但仍旧在稀稀拉拉的下着,仿佛不把雨云里的水份挤干誓不罢体。

    刚回到了位于西山前山的营地所在,距离梦惑方丈以及一干师兄们所在的木棚尚有一段距离时,就看到了一身浅绯官袍的王司马满脸怒容地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边还跟着两个一瘸一拐的家丁,还有几名差役相随。

    “你们给本官站住。”看到了段少君与楚楚妹子和鉴安,身后边那两名家丁立马一脸惊惧地朝着王司马说了些什么,这位王司马顿时双眉一拢,官威大盛,朝着段少君等人喝道。

    “咦,这不是王司马吗?不知王司马如此大声喧哗是为何意?”段少君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抬起了头,如丝如线的细小雨滴,浸润在脸庞上,感受到了丝丝的清凉。

    天际的阴云,也不再如开始时一般浓厚得感觉如同黑夜,有着若隐若现的云隙,透着隐隐的光明。

    “你,是不是你这个小和尚伤了我儿,是不是?!”王司马阴着脸,鸟也不鸟段少君,双目死死盯着容貌稚嫩的鉴安。并指如剑,指着鉴安怒喝道。

    “不错,正是贫僧做的。”鉴安一脸淡然地微微颔首,浑然看不出半点方才揍人时的凶悍与残暴,倒像是个初入佛门的小沙弥。

    王司马有些发愣,倒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认罪了,旋及矜持地点了点头。“好,认了就好。你们几个,还不把此人给本官拘押起来?”

    “啥?!”原本听说新赴任的王司马儿子被人抽了,所以跟着王司马窜过来找凶手的差役在看到了段少君、楚楚妹子还有鉴安之后,所有人的表情就像是一群想要跑去鸡窝里偷鸡的乞丐误入了虎笼。

    “王,王司马,您想抓这位大师?”差役头子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让你们过来看戏的不成?”王司马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眼这个问话的差役。“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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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马,有话好好说,这位大师他,他不能抓啊。”那位差役头子急的都差点哭了,看了一眼跟前这几个人,哭丧着脸劝道。

    “怎么,本官的儿子被人打了,难道还抓不得伤我儿之人?”王司马气得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忌自己文官的身份,他真的很想一大脚把这厮踹开自己亲自动手。

    “谁让你儿子不守规矩在先,意图擅闯民宅行凶,我们不过刚好路过,自然是要仗义援手,以彰公正。”段少君不欲让那位倒霉的差役头子为难,淡淡一笑接过了话头。

    王司马眯起了双眼,怨毒的目光下打打量着段少君。“笑话,你们打了我儿,伤了我的夫人,还把车轿砸碎,更伤及我王府家丁护卫,你居然告诉我你们是在彰显公正?”

    “这是自然,王司马,你也不先跟你那倒霉儿子好好问清情况,就这么来找见义勇为的侠义之士的麻烦,是很不对的哦。”段少君慢条斯理地道。“我劝你最好回去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省得自取其辱的好。”

    段少君说罢,不再理会脸色铁青得怕人的王司马,牵着楚楚妹子就欲前行,却被王司马横移一步拦住。

    “你想干什么?”楚楚妹子终于忍不住不悦地喝道。

    王司马眉头一挑,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贤侄女,我儿或许言语有些唐突……”

    “二位师弟,这是怎么了?”一个略显得尖锐伪娘的声音从段少君他们的身后边响起,一回头,正好看到摘下了斗笠,身披蓑衣一脸憔悴的大师兄鉴音站在身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吊

    “见过大师兄,大师兄你这是累坏了吧。”段少君赶紧给这位数次明里暗里帮过自己不少忙的大师兄深施了一礼问道。

    “还好,这不是王司马吗?不知王司马你带着差役来寻我二位师弟何事?”这些年以来,一直作为梦惑方丈代言人跟各级官吏打交道的鉴音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站到了王司马跟前。

    王司马扫了一眼大师兄鉴音,拿鼻子哼了一声。“你的其中一位师弟方才不问情由,打伤我儿,更砸了我夫人的轿子,还把我王家家丁护院打伤十数人。所以,本官现在带人过来拘拿他们,还请大师让开,不要妨碍……”

    “你们几个想拘我这两位师弟?”大师兄鉴音抹掉了滴落在脑袋上的雨水,好笑地朝着这几名差役问道。

    “不敢不敢,大师莫要吓我等,我等并不知道王司马让我们过来是为何事,现在既然大师在此,想必用不着我等。小的先去忙了,告辞!”差役头子给吓得一大跳,飞快地摇了摇头,扭头就带着几个惊弓之鸟一般的差役连滚带爬地窜出老远,如同见鬼一般。

    王司马眼神僵硬地看着那几名被他唤来的差役一个二个如同见鬼一般溜得比兔子还快,心里边实在是悲愤莫明,而再结合今日一早胡郡尉对这些和尚的恭敬态度之后,王司马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这位王司马,您是郡司马没错,但是。拘捕人犯。可是需要牌票的。不知王司马可有。”鉴音嘴角轻扬,收回了目光落在王司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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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番情形,本官去哪里找捕人牌票?”王司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怒意,可是口气仍旧冲得厉害。

    “原来如此……”大师兄一脸恍然,然后开始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掰起了手指头。“子侄行为不端,抢夺民宅,纵子侄、家奴行凶。如今,更是要污告他人,对了还有无捕人牌票,视法纪不顾,私自拘押他人……”

    每说一件,王司马就感觉眉头一跳,而鉴音数罢,看着王司马咧嘴一笑。“王司马,等着罢官吧……”说罢这话,鉴音不再理会王司马。缓步朝前行去。

    段少君看着大师兄鉴音那吊得令人只能仰视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不已。别人这样那叫装逼,而师兄这样子,简直就是由内而外的,丝毫不用去装,这叫啥来着?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吊,就像不是每一瓶牛奶都叫特仑舒。

    王司马错愕地看着鉴音和尚一行人走了过去,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本官的官职乃是朝庭所授,岂是你一个方外之人可以处置得了的。”

    不远处,收到了消息快步赶来的胡郡守恰好看到和听到了方才的那一幕,特别是在听到了王司马那明显不自信的笑声后,恶狠狠地冲王司马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留下了白痴这个评价转身就走。“你们几个记住了,若是这个白痴再来找我,一概不见,另外,告诉所有兰亭官吏士卒,不想倒霉,那就离这个白痴远点。”

    “您放心,小的们领会得了,定不会招惹这样的蠢材。”一名小校小声地答道。

    那边,强颜放狠话之后的王司马看到了胡郡守,甚至看到他停住了脚步,然后吐了口唾沫之后头也不回的走掉。特别是他最后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像是看上司又或者是同僚,倒像是在看一坨臭不可闻的屎。

    这一刻,胡郡尉的举动让王司马总算是回响起了当时那位吏部官员神秘而隐晦的提醒,别惹兰亭的世外之人,这让王司马心头一紧,连续招呼了胡郡尉几声,可距离王司马明明只有十丈不到,向来耳聪目明的胡郡尉就像是耳朵聋了一般,不管不顾地径直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想到方才鉴音的话语和态度,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掉在了井里,然后被胡郡尉砸下一块大石的王司马差点脑溢血发作,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旁边的王府下人赶紧扶住。

    “老爷,您这是……为了公子和夫人的仇,您可得挺住啊。”一位家丁扶着王司马,一脸关切地道。

    “滚,给老子滚!一帮不成器的东西,不成器的蠢货……”王司马愤怒而绝望的怒吼声在营地的上空回荡不已。萧瑟的身影在雨雾中,犹如那染了疫病的瘟鸡。

    “师兄,刚刚你说话的气度和风范实在是这个……”段少君乐呵呵地冲大师兄鉴音翘起了大拇指道。

    “师弟啊,我相信,有朝一日,你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这么说话和做事的。”大师兄鉴音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倒真把段少君给说得骨头都轻了三两。

    “真的?”

    “骗你的。”

    “……喂,我说大师兄你什么时候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了,拜托,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听到了身后边楚楚妹子吃吃的偷笑声,两有发黑的段少君十分不满地嘀咕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好吧,其实是真的,我很看好你,小师弟。”鉴音笑眯眯地再次拍了拍段少君垮下来的肩膀。“快进去吧,别让师尊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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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从早上近午时分开始下的瓢泼大雨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这才缓缓停歇,不过仍旧有星星点点的雨滴纷纷扬扬的落下。洪水仍旧拍击着西山和兰亭城的城墙,然后荡出巨大的漩涡,朝着下游奔流而去。

    洪水中,仍旧可以借着黄昏的余光,可以依稀看到木板、布匹,甚至是牛马牲畜,甚至是人。

    梦惑方丈白眉紧锁,紧紧地抿着唇,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涛涛的洪水,手指飞快地拔弄着胸前的佛珠。身后边的那些兰亭官吏也都脸色煞白,面面相窥。

    楚楚妹子更是躲在了段少君的身后边,偷偷地伸长脖子,看了几眼又缩了回去,在段少君的身后边,轻声地念诵起了往生咒。

    “看来,兰亭此番的水患,应该是从许平郡来的,不然,刚刚冲刷至此的洪水,人畜的尸首怎么可能会这模样。”一名精于刑侦的官吏小声地嘀咕道。“可之前收到许平郡传递来的消息,分明说并不严重。”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官员担心自己的政绩出问题,自然是想要大事化小,哼……”

    梦惑方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够了,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我等所需要做的,是应该想办法,看能不能跟城里的人联系上。”

    “大师,现在水势虽然开始趋于缓和,但还是湍急了些,我们做好的木筏,正在试着往兰亭城而去,不过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胡郡守硬着头皮来到了梦惑方丈的身边小声地道。

    梦惑方丈长叹了一口气。“看看吧,都这个时候了,整个兰亭城处,只有星星点点寥寥几处火光,要知道,兰亭城内,至少还有数万百姓,就那么点火,百姓们怎么吃东西,怎么喝水?”

    一干官吏全都灰头土脸喃喃无言。李玄这位年轻的王爷规规矩矩地站在梦惑方丈身后边,眺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灯火的兰亭城。心里边感慨万千,想不到来到兰亭不过十余日,便遇上了这样的场面。

    而今日若非是叔父拉下脸面,以**之名吸引了大量的老弱妇孺登西山,今日这样的大水,不知道会死掉多少百姓。

    “就算木筏能过去,可这一来一回,怕是得花上不少的时间吧?我们怎么能及时知道城上的消息?”给梦惑方丈撑着一把油纸伞,挡着那稀落雨水的大师兄鉴音也有些皱眉。

    “可惜对面没有人懂灯火信号或者旗语,不然就方便多了。”站在一旁跟楚楚妹子正在小声交流的段少君忍不住小声吐槽道。

    “什么旗语?”楚楚妹子眨巴着天真的眼眸,一张天然美萌的脸蛋满是迷茫。

    “就是使用小旗子来相互交流的方式,或者可以用灯火信号来传递摩尔斯电码或者猪圈密码。”段少君看着那张粉嫩可爱的脸蛋,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很是隐蔽地握住了楚楚妹子的纤手解释道。

    “摩尔斯电码,什么东西?”刚刚握住了楚楚妹子温润微凉的小手,还没来得及干嘛,屁股后边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段少君给吓得一哆嗦。

    恶狠狠一回头,日,西门栋梁这头禽兽不知道啥时候蹲在了屁股后头,表情鬼崇,目光邪恶。

    段少君悻悻地看着挣开了自己的手扭转了娇躯躲到了一旁的楚楚妹子一眼,回过了头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兄台,这个摩尔斯电码需要跟拼音和文字相配合才能使用,说起来太过复杂,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不如让你拿大鼎来得痛快。”

    “这么复杂?”砍了大半天木头,脑袋上的头发乱得跟鸟窝有得一比的西门栋梁挠了挠头皮肤很是好奇地道。

    “不复杂名字就不会起这么怪了。”段少君不再理会这位脑容量不超过三个立方厘米的兄台,正要凑到楚楚妹子身边继续跟小姑娘甜言蜜语的当口,却被梦惑方丈的喝声给叫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连兜裆布的颜色都能知道

    一脸欲求不满表情的段少君郁闷地来到了梦惑方丈跟前。“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你刚说的那旗语和摩什么码有什么用?”梦惑方丈眨巴着眼,一脸和颜悦色地冲段少君问道。

    “就是一种远程目视通讯的方式,借用旗子或者是手势来进行交流。”段少君心里边打了个突,无奈地道。看到梦惑方丈这副嘴脸,段少君就知道自己肯定要悲剧了,这老货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不把自个掏干掏净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能传递什么样的消息?”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掌握,就连问对方兜裆布是什么颜色都可以完整的表达。”段少君挠了挠发痒的下巴道。

    此言一出,一票人整齐划一的一个踉跄,差点集体跳江。梦惑方丈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不着调的弟子。“你个孽徒,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师尊,主要是这么一解释,你们不就能理解这种旗语能够描述的东西详尽得令人发指吗?”段少君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在楚楚妹子吃吃的偷笑声中解释道。

    梦惑方丈一想,也是,能够把这么奇葩的问题都能够进行远程交流的话,若是放在军中,那么,大唐的军队必然能指如臂使,想到了这,梦惑方丈内心的火焰越发越灼热。“你会?”

    “略懂。”段少君很谦虚地道。梦惑方丈眼角抽了抽,这货那快翘上天的尾巴足以说明这小子肯定精通。

    “走,回营地。你好好跟为师说道说道。”梦惑方丈一巴掌拍在段少君的肩膀上。扔下一票兰亭文武官员在原地干瞪眼。领着段少君就往营地所在疾步而去。

    李玄虽然不明白叔父何为这么急迫,不过他也很好奇,段少君能够用什么方法去传递消息,也屁颠屁颠的跟前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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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惑方丈呆头呆脑地看着段少君用碳笔在宣纸上写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字母,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些是什么?”

    “字母,可以用来当成拼单,利用这二十多个字母,就可以把汉语读音拼出来。”段少君把自己所知道的最简单的旗语给弄出来。这种旗语,是一票驴友借助简单好记的猪圈密码来相互之间,在隔着山峦或者通信不畅时使用的,二十六个字母可以很轻松地用二十六个动作替代。然后直接转换成字母,拼出汉字。

    只要是拼音不是差得可怜的二杆子,都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特别是在夜晚用来找人的时候,两个火把就可以舞出一首《当我想你的时候》。

    梦惑方丈以及一众弟子,以及李玄还有楚楚妹子集体懵了,就像是一群刚刚被美杜莎女王刚刚拿眼睛瞪过之后的石化群体像。看着那些符合在段少君的UU小说,犹如魔法一般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字母。然后转变成汉字。

    梦惑方丈的眼眶湿润了,颤抖的双手重若千钧的拿起了其中一张宣纸。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收到了恋人的阵亡通知书和军功章。

    “居然这么简单?……”李玄也咧着个嘴,就像是被骨头卡住了喉咙的鲢鱼。

    “嗯,不简单,谁会去用。”段少君没好气地将手中的碳扔掉,拍了拍手上的碳粉一面说道。

    “你是说,我华夏的所有汉字都可以用这玩意来读?”西门栋梁眨巴着眼,使劲地挠着鸡窝似的头发,一脸的不明觉厉。

    “这是自然,不论你拿哪个字出来,我都能给你拼出来。”段少君很是鄙夷地瞪了这厮一眼。不然呢?若是不能这么做,后世还推广拼音字母干毛线?

    “少君哥哥,你拼一拼我的名字好不好?”楚楚妹子伸拽住了段少君的胳膊兴奋地道。

    “没问题,西一西……摸嗯门……吃吴楚……”段少君又抄起了刚刚扔掉的碳块,极其流利地在一张宣纸上一边拼一面写。

    楚楚妹子可爱地瞪大了乌溜溜的双眸,小心翼翼地跟着段少君读着拼音,那模样,实在是又萌又可爱。若不是闲人太多,段少君真很想捏捏她的小脸蛋,手把手,脸挨脸的言传身教。

    “咦,好像真的很简单。”几句之后,楚楚就已经懂得了拼自己名字的字母是什么音,而且跟着段少君一学,便轻松地学会。毕竟这些玩意六七岁的小盆友才需要学上几个月,而成年人,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的,强化训练,不出十日便能够掌握拼音的各种变化。

    仅仅挤名字,实在是简单不过。但问题这是指一般人。像西门栋梁这样的奇葩,别别扭扭地拼了盏茶的功夫,愣是读不准音,甚至于连自己的名字都险些忘记该怎么读,若得一屋子的聪明人都不由得整齐划一地翻起了白眼。

    梦惑方丈虽说年纪大了点,可是脑瓜子绝对足够好用,在段少君的指点之下,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学会了所有声母。能够勉强读出段少君所排列出来的汉字。

    至于那些猪圈密码,这种比拼音还要简单的符号,只需要对照符号表,就算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都能轻松搞定。

    “这,这东西为什么会叫那么奇怪的名字,猪圈密码……莫非这种密码是猪,呃,不,是猪妖发明的?”李玄陷入了奇怪的幻想中,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肥头大耳的猪,正逍遥地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拿着毛笔麻溜的创造着这种神奇的密码。

    段少君两眼一黑,脑袋差点直接撞在桌角上香消玉陨,半天才回过气来没好气地瞪了这厮一眼。“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点,代表一头猪,然后所有的边线,就相当于是把猪围起来的猪圈吗?”

    “啊……这,这也太奇怪了吧,这么简单易懂的密码,怎么能起这么个俗气得过份的名字。”李玄一脸呆滞,就像是看到了明珠暗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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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球,是你弄出来的吧?”梦惑方丈抚着长须,一脸欣赏,甚至还带着几分宠溺地看着段少君笑道。

    “师尊为什么会这么说?”段少君不由得一愣。

    “除了你,谁会起这么个不着调的名字,也就你这小子才会如此。”梦惑方丈以一种不容置疑地口吻道。而一众早已经对这个经常冒出各种新奇好用点子的小师弟心悦诚服的师兄们也同样用一种好笑但又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段少君。

    楚楚妹子更是激动地都想发挽着段少君的胳膊,然后狠狠地亲上他一口来表达此刻内心的骄傲与激动。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到自己心仪的爱人被人赞赏、欣赏,就好比夸她自己更能撩动她的心房。

    段少君张了张嘴,看着这一张张笑意盎然的善意脸庞,很是识趣了闭上了嘴,腼腆地一笑,既然这个误会如此美丽,便让它继续美丽下去就是了。自己还是好好的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接受大家的欣赏与赞许的好。

    “鉴真,你和两个师弟看好棚子,莫要让人胡乱闯将过来。”梦惑方丈抚着白须淡淡地道。但只这一句,便让魁梧强壮得犹如鲁智深在世的二师兄凛然尊命,叫上两个机灵的师弟步出了棚子。

    而原本被胡郡守派遣来守护梦惑方丈这位江南大神的郡卒们很是识趣了退到了十丈之外,但仍旧继续警惕地张望着四周,而内里,便是三位佛门弟子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鉴临,你且过来,看看这些你最快多久能够学会?”梦惑方丈指了下一直专心地看着段少君在那读写密码与拼音的其中一位弟子道。

    “若是只需要认识这些密码,最多一夜,再加上这些拼音,也就是一天一夜便可,只是,我华夏汉字近万,弟子并不知晓每一个字的拼写,所以……”被梦惑方丈指点站出来的那名弟子恭敬地道。

    此人也是跟随梦惑方丈学习医术的弟子之一,记忆力极好,可以说比段少君虽然逊色一些,说过目不忘或许有点夸张,但是看是一篇文章便能记住十之七八绝不过份。

    毕竟梦惑方丈好歹也是一位堂堂的亲王殿下,能入他法眼,被其收为弟子的,以岂会是普通人?

    “若是只需要记录一些简单的固定句子,应该很快。”段少君砸巴砸巴眼,便已经明白梦惑方丈的意思,灵机一动说道。

    “什么简单固定的句子?”梦惑方丈有引起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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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有人感染了疫病,数量很多,可以用两个相同的a来代表。又或者我们需要将病人转移到西山,可以用三个a……”段少君很快就进行举例说明。

    梦惑方丈越发惊喜,若真如此,只要熟记这些简单的重复手势,就能够进行复杂的勾通,并且还不需要进行长久的训练,只需要带着这么一张写名手势所代表涵义的纸张,就不会再有丝毫问题。

    就连李玄也明白了段少君的意思,颇为惊喜地击掌喜道。“那不是说,只需要简单的重复两到三遍,就能够让别人明白这么多的意思?”

    “嗯,李贤弟此言大善。”段少君冲明明就是说了一句屁话的李玄翘起了大拇指以示嘉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蹲猪圈里边发明的密码……

    “阿弥陀佛,少君,你很好,这个主意很不错。”梦惑方丈重重地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于民有大功,于大唐社稷有大功。”

    段少君装傻充愣地摆出了一副迷茫模样。“师尊您啥意思?”

    “你这份东西,有大用啊,单说一个行军作战,大军在战场之上,虽有鸣金擂鼓以指挥之法,但是因战事焦灼,厮杀之声几可掩盖全场……若是主将想要下令,必须得指派军士传令,常有命令不能及时送达之忧。而若以此等旗语号令,便能够简单地将复杂的命令及时让所需要指挥的军旅照令而行,更使得大军指如臂使……”

    “这东西,千万千万要保密,万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梦惑方丈点了点那张猪圈密码表道。

    “这东西弟子就是编出来玩的,对于弟子而言没什么用处,既然师尊觉得极为重要,那便交给师尊您,想来师尊应该能够给那些需要的人。”段少君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密码表递了过去。

    区区猪圈密码而已,哥这里还有摩尔斯密码、比尔密码,不过这年代,根本就还没什么保密意识的时代,拿出一种,就足够用了。段少君很是沾沾自喜地想道。

    “至于此物,不知少君你能不能够用它将我大唐汉字完全定音?”梦惑方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了一份密码表后,这才继续摆出了一副教书育人的师长嘴脸,指着拼音朝段少君问道。

    “这倒没问题。不过。有些浪费时间罢了。”段少君还真心不虚火。像自己这样四岁声母韵母就已经能熟练掌握,幼儿圆大班就已经能够用拼音来朗读完整格林童话的拼音天才。只要自己会读,就能够用拼音把它给标记出来。只要不是让自己去学古人创造新字就成。自己脑袋里边的新字,大概也就是平时用qq时所能够欣赏到的那些奇葩火星文。

    “你需要多少帮手,需要多少物资,只管说来,为师会为你筹措。”梦惑方丈很是大气地一摆手言道。

    “这个嘛,也就是需要几个识字多的人。然后还得有融汇贯通的头脑,至于物资,也就是笔墨纸砚之类的玩意……”段少君眨巴眼,要是给自己一台电脑,一个月之内就能把所有汉字给标准上拼音,若是给自己一杆钢笔,那也最多就是两个月的功夫就能搞定。

    不过段少君也清楚,人不能太聪明,显得太聪明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再说了,凭什么受苦受累去弄汉语拼音的只能是自己?多几个我来弄,自己也能轻松许多。

    “这样啊,为师这里,可以让鉴临和鉴闻帮你……”梦惑方丈想了想,颇有些为难,自己身边真正有学问不少,但是都各有要做的事。

    旁边,李玄眨巴眨巴眼之后当既开口道。“叔父,侄儿这次过来,身边有二位学问颇佳的饱学之士,精通诸子百家……”

    梦惑方丈眉头一挑,沉吟半晌,方冲李玄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去让他们过来吧,若是可以,就让他们一块配合少君做这件大事。”

    “那侄儿就先告辞了,一会就带他们过来拜见叔父。”李玄心中一喜,朝着梦惑方丈施了一礼之后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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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会的功夫,曾经被段少君在兰亭城内从一票地痞流氓手中救下的晋王府长史徐世宗与另外一位文人蔡明来到了这间戒备森严的木棚之内。

    当听闻段少君发明创造出了可以将大唐所有汉宗进行音准标字的方法时,这两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全都不相信,可是当看到了证据之后,两人看向段少君的目光,简直就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狗,而且还是饿得眼冒绿光的恶狗。

    “大师放心,能够参与这样的大事,乃是我等读书种子莫大的荣幸,我等当谨尊段公子的吩咐,决计不敢有违。”徐世宗跟段少君业已经有过两面之缘,深知这个年轻人不可小窥,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仍旧小窥了对方,单凭这种简单易用的音准标定汉字之法,必然远远超过无数代人呕心泣血弄出来的很多音准标定汉字的方法,只此一项,便是名垂青史,亦是轻而易举。

    不过,现在还不是真正静下心来学习的时候,只不过先让这两人也知道有这么一个项目,然后嘛,让他们明白事情之重要,等这次灾祸一过,就好好的听这位段公子的指挥,努力用力的学习编撰大唐新版《汉字音韵大百科丛书》。

    蔡明也不是傻子,能够读书读出成绩还能步入官场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看到自己那心高气傲的同伴如此,他自然也不会摆出一副你不过是个小年轻,焉有老夫博学鸿儒的架势。

    看到此二人的言行与态度,这让梦惑方丈很是满意地微微颔着,此二人给他的印象不错。两人很快就告辞离开,这还不是开展音韵工作的时候,自然哪凉快哪呆着去。

    而鉴临开始跟段少君开始学习密码,旁边的梦惑方丈等人则开始考虑,创造几个适合当前情况所使用的固定简码,以便到时候派人乘木伐越洪水登临兰亭城之后,来回传递消息。

    整个木棚之内灯火通明。外面的雨最终在半夜子时停歇,雨散云收,露出了份外清彻明媚的夜空。皎洁的明月高悬着,冷清依旧,这倒印证了老子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不论人类的崛起与消亡,在近乎永恒的天地而言,不过就如同风吹而过的沙砾,转眼便不会留下任何的踪迹。站在门外,活动着发紧的肩颈部。

    听到了梦惑方丈喝骂睡得鼾声如雷的西门栋梁,也有几位师弟正在交流着汉语拼音的声音此起彼伏。抛却这场令所有人震撼的灾害,段少君此刻的内心十分地宁静,看着那似是而非的绚烂银河,不禁有些怀念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藏身于树干上,嚼着萘涩微甜的草根,就这么看了一夜的星空时的场景。

    身后边,传来了一阵沙沙的轻响,还有那熟悉而轻盈的脚步声,段少君转过了身来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看着那渐行渐近的倩影温言道。“怎么还不休息?”

    楚楚妹子可爱地打了个哈欠,娇憨地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累了,可就是睡不着,倒是寻香那丫头,睡得跟小猪似的。”

    “想必她也累坏了吧。”段少君理解地点了点头,虽然寻香年纪,但是白天的时候也在那里忙里忙外的给厨师们帮忙,就她那还没发育完全的廋小身板,不累才怪,再加上小姑娘可没那么多心思,自然沾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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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君哥哥,要不咱们走走吧,好吗?”楚楚妹子看了一眼不远处仍旧灯火大亮的木棚,凑到了心上人耳边小声地道。

    借着那如洗的明媚月光,看到那张皎白的俏脸,还有堪与繁星交相辉映的秋眸,段少君轻轻地点了点头,牵着楚楚妹子的手,悠然地朝前行去。

    至于蹲在木棚顶上的二师兄,又或者是护卫木棚四周的郡卒,看到了这一幕,除了流露出几分羡慕之外,现没有其他的表示。一边是西门太守心尖肉,一边是梦惑方丈冲冠一怒锁城三日的爱徒。

    这样的事,落在平民百姓眼里,那就是极金贵的人物,别说这些郡卒,就算是奉命巡夜的徐县尉看到二人十指交握翩翩而行,也远远的避开,他可不想自己去找这两位的不自在,那等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被段少君牵着手,哪怕是在黑暗之中,楚楚仍旧觉得羞涩难当,可又舍不得松开手,就这么感受着他那略显得粗糙的大手牵着自己,指掌磨挲带来的异样触感,甚至让楚楚妹子觉得那只手掌似乎磨挲在自己的心尖子上一般,浑身发软发烫。

    脑袋里边也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跟着爱郎的脚步前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段少君温润而温暖人心的话语。

    终在一块大石前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位从地面斜伸向半空的巨石,造型圆润,月夜观之,倒真有一种金蟾含月的意境。

    远处,洪水似乎也因夜空的明月而趋缓,明月倒映在洪水上,碎成银鳞,成成叠叠,掩盖了白日里的浊色浑涛。

    “今次发了这么大的洪水,也不知道我爹娘他们怎么样了?”楚楚妹子娇憨地打了个哈欠,或许是因为困倦,斜倚在段少君的肩头并肩而坐,看着眼前的波光,小声地嘀咕道。

    “你娘亲他们不是还有好几日才能到兰亭吗,这会怕是连江南地界都还没进入,不会有事的。”段少君轻抬手臂,轻揽住了楚楚妹子的肩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段少君想起了夜空中盛开的昙花的味道,淡雅,却又诱人。

    “对,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少君哥哥……等我爹娘回到兰亭,你可要记得见我爹娘。”楚楚妹子明眸含羞,在段少君的耳边小声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差点就变成真正的梦遗大师

    “这是自然,我还得给你爹治腿呢。”段少君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浑没注意到楚楚妹子话中眼眸里的羞意。

    “坏人,难道你除了给我爹爹治腿,就没其他的念头了?”楚楚妹子牙痒痒地捏了一把段少君的腰眼肉嗔道。

    段少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软妹子这番含恨出手不是一般的厉害,但也让段少君回过了味来,软妹子发飙可不是闹着玩的。

    段少君手一滑,原本搂着香肩的手径直滑到了楚楚妹子纤细而又弹性十足的纤腰上,萌妹子顿时浑身一僵,俏脸腾起酡红,欲想挣开,可段少君这个流氓刚刚捞住,哪里舍得放开,然后开一本正经地道。“小娘子莫动,且听小生道来。”

    “能不能好好说话。”楚楚妹子忍不住又把手搁在段少君腰眼要害嗔道。

    “妹子乖乖的别动,好好听哥说话。”段少君很老实地将文言文转化成白话文。楚楚妹子几不可查地轻嗯了一声,光洁的额头轻底在段少君的下颔处,乖巧得犹如安静地趴在主人怀中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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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爹好说话吗?”段少君砸了砸嘴,抬头鬼鬼崇崇地打量了下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地在楚楚妹子耳边小声地道。

    “不好,我爹爹是特严厉的一个人,除了对我之外,好像就没见他对谁笑过。”楚楚妹子抬起了手,在段少君的衣襟上无意识地轻画着,似乎画的是一个印象派猪头。把段少君给画的心慌意乱。

    “啊。那你爹看样子不好弄吧。”段少君不禁有些头痛。对于这种过份严肃的人,用后世的话来说便是装逼严重份子,属于是挨抽的典型,但问题这家伙是楚楚妹子的亲爹,自己未来的岳父,自己抽他不适合吧?再说了,想想西门兄台那身胚,倒时候。自己抽人不成反被抽,那可就更还不来了。

    “是啊是啊,我爹从来不讲情面的。”楚楚妹子手指头不停地无意识轻划着,感受着情郎温暖而充满男人气息的怀抱,舒服地眯起了双眸,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那你娘亲呢?”段少君一看岳父路线走不得,罢,那咱这位贤婿便走岳母路线。

    “我娘亲啊,比我爹还厉害,不知道兰亭有多少来我家求亲的。被我娘亲给揍出去。”在恒温地怀抱里,楚楚妹子越发地觉得困盹。眯着的眼皮舒服得已然不不睁开,脸轻轻地在段少君胸襟上蹭了蹭有些发痒的鼻尖,迷迷糊糊地道。

    听得此言,段少君顿时傻了眼,亲娘哎,这对夫妻也太凶悍了吧,一想到长得跟西门栋梁一模一样的西门忠熊留着又长又粗野的络腮胡子穿着一身官服凶神恶煞地蹲在衙门里,跟楚楚妹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丈母娘手指水火棍,双目如电。

    靠,这么一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自己还能不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而不是被水火棍撵得满街乱窜的丧家之犬?

    含着一包眼泪的段少君终于发现,难怪二十一世纪的小年青们都喜欢先上贼船再补票,怕就是担心遇上这样的对象父母棒打鸳鸯。“要不,咱们俩也先上车再补票?”段少君下意识地问出这么一句。

    “嗯,好啊……”已然是半梦半醒的楚楚妹子无意识地应了这么一句之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终于在估麻省理工学院君的怀中睡了过去。

    听到了楚楚妹子的答案,浑身上下腾腾腾直冒邪火的段少君却听到了楚楚妹子细密的鼾声,垂首一看,段少君瞠目结舌,这小妮子就没听明白自己说啥胡乱应承。害得青春期雄性荷尔蒙分泌已经达到临界值的段某某只能含着一包眼泪,搂着个温香软玉的漂亮妞,向柳下惠那个变态学习如何坐怀不乱。

    而且这一坐便是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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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少君也想就这么楼着个漂亮姑娘睡过去算球,可是不行啊同志们,这是古代啊,男女子大防虽然不如明清严重,但是你一个大男人搂着个漂亮妞在野地里边滚一块呼呼大睡,软妹子的名节铁定给毁了。

    附近就站着一些守夜的兵卒,在这盯着,段少君自然不想也不愿意毁了楚楚妹子的名节。

    再说了,段少君昨个忙了一整天,浑身上下不能说没点力气,但是想要抱着个妞鬼鬼崇崇地窜营地里边,没人看到才有鬼,看到之后,天才知道会传成什么鬼话,。

    所以,思绪万千中,段少君懒得再多想,就那么坐在石头上,由着楚楚妹子在自己怀中酣睡,不远处守夜的兵卒倒真觉得段少君真不愧是梦惑方丈的弟子,搂着个漂亮妞愣是坐了一宿在那里看美女不带瞌睡的。

    清晨,昨夜的豪雨将远近层叠的山峦清洗得份外的苍翠。红橙橙犹如蛋黄一般的诱人的朝阳缓慢地爬出了间涧,跃到了空中的一瞬间,原本温润而温馨的朝阳,仿佛褪去了慵懒,开始肆意地展现那刺眼的光线,让大地都被映成了一片金黄。

    睡在段少君怀中的楚楚妹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嘟囔着把脸转了个位置继续甜蜜地睡去。而原本还满怀诗情画意欣赏着那美伦美奂的日出画面的段少君不由得一惊。

    因为此刻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楚楚妹子,原本是侧着脸靠在自己的一双大腿上,可是现在,因为阳光的照耀,楚楚妹子的脸从侧躺变成了朝下。

    段少君感觉到了一股又一股潮热的气息朝着自己双腿之间窜个不停,吹得小兄弟就像是一只热红外感应的响尾蛇,开始苏醒昂起了头来,然后开始硬邦邦地顶在了楚楚妹子的脸颊上。

    感觉到那热气来来回回地喷个不停,段少君不由得连连吸气,可现在这样的状态,别说浇水,就算是浇冰块都没用。楚楚妹子犹自未觉,只是觉得有件硬物顶在自己的唇间,梦中,却似乎看到了一只清炖甲鱼,下意识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觉得没啥味道,便嫌弃地没有拿牙去咬上一口。

    原本就已经剑拔弩张的小兄弟硬得差点把裤子给直接捅出个洞,顶得楚楚妹子很不舒服地伸手一抓,段少君顿时两眼一鼓,表情狰狞得犹如正在修练吞天吸日神功的蛤蟆大仙……

    此刻,段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女儿国国王香闺,被女儿国国王挑逗得浑身邪火滋滋直冒的圣僧哥哥。又像是被人夺了如意金箍棒无计可施的斗战胜佛。

    阿弥那个陀来佛,段少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光天化日之下拿捏住要害。而且还是自己心疼怜爱的楚楚妹子。若她是醒的,定做不出这等羞耻的动作。可眼下她正甜甜地鼾睡中,握着段少君小兄弟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样紧。

    就连段少君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在她的手中昂然怒首地勃动着,却偏生挣脱不得。看着蜷缩在自己身畔,勾勒出夸张曲线的丰臀,还有****挨贴在自己大腿上所带来的弹性与触感,让段少君既幸福又痛苦。

    偏生不远处就蹲着几名守岗的士卒,段少君愣是要在百感交集中继续保持着远眺山川河流,忧国忧民忧社稷的表情,以示自己乃是坐怀不乱堪与柳下惠那个死变态八拜之交的正人君子,实在是痛苦到不能再痛苦。

    足足太阳升起了差不多有一根竹竿高,楚楚妹子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而眼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粗大的,挡住了阳光的棒状物,初醒仍旧有些不过来的楚楚妹子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中的棒状物,段少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一点点就那什么变成真正的梦遗大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群八卦的师兄们……

    不对,哥可是清楚状态,段少君赶紧甩开这个念头,轻拍了拍楚楚妹子的纤腰,小声地在她耳边道。“醒啦?”

    “醒了,这是什么东西,怪怪的还有弹性。”楚楚妹子娇憨地打了个可爱的哈欠,拿手指又戳了戳好奇地道。

    段少君欲哭无泪地伸手一扳,双腿一夹,太阳下终于少了一根日冕,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到双眸的楚楚妹子不满地哼哼叽叽着白了段少君一眼,那水汪汪的秋眸与慵懒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小狗,看得段少君险些双腿一松,让小弟弟再竖起来,替心爱的美人儿遮挡那毒辣的阳光。

    “妹子,该起床了,太阳都升这么高了。”段少君强忍住再拿小兄弟继续给楚楚妹子当玩具的冲动,硬起了心肠露出了一个金鱼佬一般的慈祥笑容道。

    “哎呀,我睡了一整夜?”楚楚妹子总算是清醒了,刚坐起了身来,当看到了身围不远处站立的哨兵之后,忍不住把头藏在段少君的胸前,俏脸红彤得就像是那天边的云霞,蜷缩在大巨头上,就像是一只可怜的鹌鹑。

    “没事,咱们俩人,你是睡觉,我是坐着,咱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段少君很正人很君子地道。当然,被楚楚妹子睡梦着拿着小兄弟把玩的事自然用春秋笔法略过了事。

    “咦,水好像小了些了。”楚楚妹子脸蛋红红地掐了段少君腰眼一把,这才鼓起了勇气坐起身来。揉了揉水汪汪的明眸。不由得惊喜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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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水已经下去差不多两尺多一点。”段少君干巴巴地说道。就下去那么点,根本用处不大,目测远处的兰亭城城墙就能够看得出来,从淹了一半的城门比较下来,水深仍旧接近两米。

    也就是说,洪水想要完全退走,顺利的话怎么也还得三五天的光景。怕就怕再来再来一场大雨,又或者是上游出问题。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远处,传来了急惶惶的呼唤声。楚楚妹子哎呀一声站了起来,刚跑得两步,回眸冲段少君道。“我先回去了,你……”

    “我没事,快回去吧,我在看看水情。”段少君继续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就是笑容有些僵硬。不过楚楚妹子没有注意到,挥了挥手朝着远处跑去。

    看着她那窈窕欢快的背影渐远,段少君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呻吟着直接躺倒在石头上。久坐了一夜的双腿,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噬咬一般。难受得要死。

    “段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旁边一名郡卒看段少君像条濒死的鲢鱼一般在巨石上呻吟挣扎,不由得好奇地过来问道。

    “没什么,腿麻,麻得厉害。”段少君欲哭无泪地解释道,省得这家伙万一大惊小怪把人给引来那可就不妙了。

    足足过去了柱香的功夫,段少君这才站起了身来,活动着双手双脚,感觉终于能够好好走路之后,段少君这才振奋起精神朝着梦惑方丈所在的营地走去。

    还没进木棚,就遇上了去分发粥食的师兄抬着两个热气腾腾的木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打量了段少君一眼,然后神秘一笑。把段少君给弄得莫明其妙。

    “小师弟,昨天晚上该不会去干什么坏事了吧?”刚进了木棚,正在喝着米粥的二师兄抹着长须,冲段少君挤眉弄眼地道。一屋子的师兄一个二个全笑得吭吭哧哧的。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就连柳下惠也只能甘拜下风,怎么可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段少君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大嘴巴的二师兄一眼,看到了正在喝粥的师尊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头一紧,摆出了一副英武伟烈的英雄气概道。

    “昨天夜里,师兄我可是见你小子把西门姑娘给诓出门去了。”二师兄绝对是在污蔑,分明就是楚楚妹子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二师兄,你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吧?明明是楚楚妹子主动找上……靠,你们这些人,哪像个佛门弟子,师尊啊,我可也是你的弟子,被一众师兄欺负您也不替我说说话。”

    一票师兄笑得东歪西倒,这让真让段少君有种浑身张嘴也说不清楚的憋屈感,不由得冲蹲在一旁看热闹的梦惑方丈小声地报怨道。

    “怕什么?你小子可是连柳下惠都甘拜下风的人物,区区闲言碎语还能难为你不成?”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厮,好像三天两头不弄出点事来就浑身不带劲似的,然后继续有滋有味地喝起粥来。

    段少君只能灰头土脸地悻悻坐下,接过了一位师兄递来的粥碗倒了声谢大口地喝起来。今日的粥要比昨日那顿要稀一些,没办法,已经确定粮食不好好控制的话,只能坚持不到三日光景。

    而现如今,水退得实在太慢,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今日开始,用粮量要减少了一些。

    “不过今日已经派出了人去山中行猎,想必等到了午后就能够有好消息。”喝着米粥,梦惑方丈一面说道。“还有一些百姓也主动的站出来去山中寻野菜,不过,已经命令郡卒严加防备,保护那些采摘野菜野果的百姓的安全……”

    “对了少君,你昨个在前边坐了一夜,兰亭城的景况如何?”梦惑方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还不错,雨歇之后,不但城墙上的火堆多了很多,就连城中不少高处也亮起了灯火,想来必然是有一些百姓回到家里边烧火烹饪来果腹……”

    “那就好,幸好这场雨不持久,不然,城中的百姓可就太危险了。”梦惑方丈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师尊,这样还是不行。”段少君三下五除二将木碗中的粥喝干净之后,搁下了木碗说道。“从昨夜到现如今,水量才降下去了不过两尺。而兰亭城的城墙,仍旧有近半泡在水中,若是再多泡上几日,城墙一酥,那几万百姓可就真遭殃了。”

    “不是吧,城墙如此坚固之物,怎么会酥?”李玄这位王爷一脸不解地道。

    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能给这位娇生惯养在深宫大院,不识人间五谷的王爷殿下解释起来。泥土不比石头,它是有一个固定的吸水饱和度,在这个饱和度以下,泥土可以依靠自身的粘合力不会被水流带走。

    但是一旦大量的水体浸透超过了这个饱合度,在没有足够的固定物的话,泥土的稳定性就会降低,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开始服从重力的影响向下滑动或者流动。

    毕竟兰亭城的城墙的材料正是泥土,只有外墙墙面上覆盖了一城青砖,而这样长时间的浸泡和冲刷,必然会对兰亭城城墙的主体结构造成极大的影响。

    段少君小时候所居然的正是多雨的南方,有时候,就算是砖混结构的房屋,也居然会因为长时间的雨浸而发生塌方事故,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质量工程的问题。

    但问题是连砖混结构的房子都会被连续的雨水给弄塌,更何况于结构上要劣于砖混结构的泥土结构。别的不说,城墙上那数万百姓,就让段少君不得不担忧这个可能性。

    旁边,闭目沉思的梦惑方丈搁下了碗,沉声言道。“大唐永平十年,湖州遭受连绵三日暴雨,城中毁房舍超过百间,就连城墙也都塌了一个角,死伤一千七百余。废帝九年,趾州遭受台风暴雨,连下九日,城池、房舍倒塌过半,死伤过万……”

    听到了梦惑方丈此番言语,方才还一脸不以为然的李玄不由得小脸煞白。“乖乖,这大雨真能造成这样的灾害。”

    “你以为呢?”段少君吸了吸鼻子长叹了一声道。“有句老话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宁欺山,莫歁水。”

    “宁欺山,莫欺水……”梦惑方丈砸了砸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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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午时之前,必须要征集到两千名劳力,建造木筏,另外胡郡尉,一会派你的人准备好昨日赶制的木筏,今日午时之前,带老衲这几名弟子过去……”

    此刻,木棚之内再一次挤满了兰亭官吏,唯一漏掉的,便是那位王司马,这不是梦惑方丈特别吩咐的,而是大师兄鉴音让师兄弟们去唤诸位官吏时特地交待的。梦惑方丈早在昨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跟大师兄鉴音交待了几句,也就等于是判了那位王司马仕途上的死刑。

    之前,已经听段少君解释了什么叫土壤含水量和饱和度的官员们已然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梦惑方丈的吩咐,生怕漏了细节。

    “大致就是这些,诸位去吧,午时之前,老衲希望看到弟子登上兰亭城城墙。”

    以胡郡尉为首的兰亭文武凛然遵命,快步离开了木棚。不大会的功夫,喝令声和喧闹声开始响彻这片足足驻扎了近万人的营地。而段少君正在与七师兄鉴临与二十三师兄鉴闻继续进行最后的猪圈密码培训工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孽徒,你才被晒昏了头!

    他们二人的怀中都揣上了一张密码表,还有一张简码解密表。有了这两件小玩意,他们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进行大量的交流。

    另外,还拿来了特地订制的大红色小三角旗,段少君身为猪圈密码发明者与首位使用者,自然作为样板,指点这二位师兄怎么打旗号,哪个旗号怎么打。

    因为猪圈密码是有最简单的点和直角线构成,很快就能够熟练地使用。练习了大约一个半时辰,胡郡尉屁颠颠地赶了过来,告诉梦惑方丈木筏业已经准备就绪。

    来到了一处山凹,这里是一个三面环山之地,而且地势平缓,可以看到混浑的洪水在这里打着旋,各种杂物在其间时隐时现。而五艘连树皮都没有削去的巨大木筏正一半入水,一半斜靠在岸边。

    “试过了没?”梦惑方丈皱了皱眉头轻喧了声佛号。

    “已经试过了,一艘这样的木筏,可以乘载三十个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以这五艘木筏将会每艘登船十二人,并且用粗麻绳相联,以防被洪水冲散,便于救援。”胡郡尉恭敬地答道。

    “那好吧,此番以鉴临为首,你们几人此去一路小心,到了兰亭城,好好看看情况,有什么及时用旗语交流。”梦惑方丈走到了两位准备登船的主力军跟前,重重地拍了拍这二人的肩膀还有另外四名弟子,语重心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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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遵师命,师尊,我们就先过去了。”鉴临及一众师弟朝着梦惑方丈恭敬一礼之后。每两人登一艘木筏。很快。木筏在长蒿的划动下,渐渐离岸而去,艰难地向着兰亭城的西北方划去。以便能够绕出一个圆孤形接近兰亭城。

    段少君等人待木筏远离之后,走到了位于西山最北端的位置,站在距离洪水不过数丈的西山上,看着那些木筏艰难地行进着。由于准备充份,再加上这些划木筏的皆是熟悉水性的本地郡卒,所以。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有惊无险地靠在了兰亭城的西门墙外墙上。

    这时候,便是远在里许之地外的西山上,段少君等人依旧能够听到兰亭城传来的热闹欢呼声。便是梦惑方丈,也不由得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大气。

    梦惑方丈干脆就在原地席地而坐,等待着城头上传来消息,而段少君这位旗语通讯员自然也只能在这蹲着,一干官员倒也想留下,被梦惑方丈给撵走,事多得忙不过来。你们该去操心怎么筹措粮食,怎么让百姓们不怨声载道。这里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一票官员只能闪人。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闲得蛋疼的段少君昨天化妆了一夜的正人君子一宿没睡,实在顶不住,就蹲在梦惑方丈屁股后边,打起了盹来。

    鉴音担心太阳太过灼热,换了几名师弟弄了些稻草和木头过来,草草地搭起了一个草亭,总算是遮蔽了那毒辣的阳光。

    梦惑方丈接过了鉴音递来的水囊刚喝了一口,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奇怪声音,一扭头,就看到段少君仰躺在地上成大字型呼呼大睡,高调的鼾声让所有人都一脸黑线。

    “臭小子!”梦惑方丈悻悻地低骂了一声,眼中满是暖意。

    “师弟想必昨日也累得厉害。师尊,要不要叫醒师弟?”鉴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凑在梦惑方丈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由他吧,一会那边来信号了再叫这小子不迟。省得又说那些不着调的怪话来气老袖。”梦惑方丈摇了摇头,开始闭目垂眉低声诵经。

    看到段少君张手张脚就这么没点形象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鉴音暗暗一笑,看得出来,师尊可真是心疼这小子,自己这么多的师弟。敢这么当面呼呼大睡,却不惹师尊发怒的,怕也就他一个了。

    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段少君被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开始仔细地分辩对面所打出来的旗语,与手中的简码表进行对照。一面大声地报出来让周围诸人知晓。

    梦惑方丈的表情越发阴沉。昨日经过了灾害之前的大量警告,所以受灾的兰亭百姓们都未饮用生水。城中的房舍虽然被冲毁的并不多,但是,目前三分之二的房舍都只剩下屋顶,官仓虽也在城中,但是,大水未褪,使得粮食的获取十分困难。

    再加上绝大部份的兰亭百姓都挤在城墙上,经过了昨天的瓢泼大雨,又经历了一夜的寒冰,现如今,已经发现多人伤风,而今天的太阳,又出现了超过百名体弱的老弱妇孺中暑的情况。

    除了目前城中报家中有失踪人口的家庭未超两百之数外,其他的全是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不利消息纷纷乱来,梦惑方丈的眉头是越来越紧。“告诉他们,先将伤患和老弱集中,争取今日之内,都转移到西山。鉴音,告诉胡郡尉,加快速度赶制木筏……”

    虽然用了简码交流,不过信息量实在太大,也花去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才交流完。段少君抹了把额头上被阳光晒出来的汗水退回了草亭下,就看到了楚楚妹子笑眯眯地递过来水囊,冲这软妹子一笑,抄起了水囊猛灌了好几口这才觉得舒服点。“你怎么来了?”

    “中午的饭已经都弄完,闲着没事我就过来看看,怎么样,城上的情况还好吧?”才刚刚看到的楚楚看到了一众师兄弟那不太好的表情,有些忧心地问道。

    “一般,至少还不算太坏,不过城墙上的老弱怕是有些顶不住这样的日头。”段少君抹了抹嘴,回头看了一眼兰亭城。“可惜距离太过了点,不然,咱们可以用木筏搭桥。”

    “你是说用木筏来搭建浮桥是吧?”鉴音两眼一亮,一把揪住段少君道。

    “对啊,总不能搭吊桥吧,咱们这一时半会就算想搭也没那么长的铁链。”段少君奇怪地瞪了鉴音大师兄一眼。“我说大师兄,你该不会真想搭桥吧。”

    “这或许是个好办法。”这边大师兄还没说话,倒是那边梦惑方丈一拍大腿两眼一亮。

    “不是吧师尊,该不会这天气太热把您给晒昏头了吧?”段少君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自称算无遗策的师尊,实在是有点无语了。

    “孽徒,你才被晒昏了头。”梦惑方丈想夸这厮想了个好主意来着,结果这话让他险些气歪了鼻子,不由得瞪起了凶狠的三角眼怒道。

    “好吧师尊,就算弟子我昏了头,可从这里到兰亭城城墙,至少得有一里来地,你觉得搭桥得搭多久?”段少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道。

    鉴音不由得偷笑了声,用他那尖细的嗓音给段少君耐心地解释起来。“师弟,我们这里有足够的木材,只要有木筏,便可以开始打桩,一只木筏,一日便可打成五十到七十桩,这一里路,也就不过一千桩,之前我们不是派人都制作木筏了吗?一个木筏,平均长度都有两丈五以上,一里的距离,不过一百个木筏不到……”

    段少君总算是回过了神来。“那照这么说来,我出的这个主意真有用?”

    “那是自然,要不你以为为师跟你一般不着调成日说胡话不成?”梦惑方丈嗔怪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这小子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依旧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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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少君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嗯,太阳晒的,一定是。边上,楚楚妹子吃吃的偷笑,一双明眸落在自己身上,段少君瞪了一眼过去,换来的是楚楚妹子一个可爱的白眼。

    胡郡尉听得消息之后,不由得大喜,可随既开始犯起了愁,不为别的,就为了粮食,这里一万多人,粮食只有三四天,若是再来是四五万人,那粮食也就只够所有人吃上一天的。

    就算是今日派出了那么多人,猎到了十多头野猪,百多只野兔,可就这么点,也只够掺在粥里边调味而已。

    得听此言,所有人都犯起了愁来,简直比昨天洪水来临时还要愁,毕竟,洪水无情,冲了也就冲了,让人都反应不过来,可是现如今,若是想不出好办法,这几万人可真是要出事,而且是大事。

    “诸位,徐某倒有一些浅见。”今天开始一直紧跟在李玄身边的徐世宗看到一票人一个二个愁眉不展,干咳两声打断了场中的寂静。

    看到一双双投来的目光,徐世宗有些紧张地抚着颔下长须道。“徐某以为,我们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找粮食。虽说兰亭城的粮食浸在大水之中,难得获取。可我们还可以朝其他地方想办法。徐某询问过一些百姓,从西山一直往南九十里地,便是允县,往东一百五十里是璋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劫后余生再遇惊:霍乱

    “徐先生所言极是,胡某还真没到,不过,璋县也与我兰亭一般,地处河谷,这段时间以来暴雨连连,怕是璋县的情况就算比我兰亭好,也好不了太多。倒是允县,地势较高,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胡郡尉不由得搓手喜道。

    一个二个纷纷献计献策,比如说西山东南位置有一个大村镇,百姓有好几百户,另外还有两位颇有名望的地主,想来定有存粮。

    时间紧迫,说干就干,一票官员又赶窜了出去安排人手。也幸好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呆在西山上的百姓们已然不再惊惶失措,都遵照着官府的告示开始行动了起来。

    很快,这边开始选择了一个坡度较缓的位置,开始嘿嘿嗬嗬地搭起了手脚架,然后开始将一根根粗大的原木打进山坡中。这边弄得热闹喧天,而那边也将几十名发烧伤风的病患小心翼翼地从城墙上用吊篮转移到了木筏中,又开始朝着西山这边启程而来。

    然后,胡郡守将这边的消息告诉了那些郡卒,让他们再去接人时记得宣讲我们这边正在造桥的计划,还望城中多多忍耐。

    等木筏回到了兰亭城,不大会的功夫,便能够听到了城墙之上热烈的欢呼声,这让段少君等人不由得长出了一口大气。而建造浮桥的工程,开始轰轰烈烈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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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玄这位第一次远离京师前往江南,从来没有见识过大自然威力。而这一次。在兰亭。实在是该见的都见着了。甚至昨天中午时分连惊带吓的都没了食欲,等到黄昏之时,终于品尝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饥饿。

    然后吃了第一顿没有任何下饭菜的米粥,之后又睡了一夜的地板。还好休息是回到了属于自个的棚子,一票护卫拿来了毛皮和毯子垫着,不然这位喜欢认床的晋王殿下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一夜。

    可真一倒头,身体早已经已经支撑不住,哪里还认个屁的床。一觉直接通天亮。这让李玄很是欢喜,似乎从自己年满十四岁之后,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对此,李玄既喜又忧,被段少君看到后,好奇地问了一句,结果被李玄的解释给雷得不轻。

    “能安然睡到天亮的感觉真好,等我回去了,一定会照着昨夜那番布置好好休息。”李玄最后得意洋洋地总结道。

    段少君伸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这个长着一张小受脸的王爷叹了口气。“我说贤弟。你这哪是认床,分明就是活动不足。”

    “活动不足?”李玄一脸诧意地盯着段少君表情很是吃惊。“小弟我每日可都很忙的。”

    “你怎么忙?怕是在家的时候。一天都走不到一千步吧?”段少君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这厮,干巴廋猴没二两肉,也就那张小受脸有点肉。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段少君可是记得很清楚,今天忙里忙外的时候,这哥们怕也就走了里许路,居然累得差点吐舌头,足见其体力差到何等地步。

    “一千步……”李玄咧了咧嘴想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眉头。“还真很少。”

    “不是很少,是根本就没有,就你这小身板,不运动,自然也就吃不下东西,吃不好,自然也就会睡不好。像西门兄台你该见识的吧?就他那边,一天活蹦乱跳,搬个几百斤重物不成问题,顿饭斗米小意思,只要能躺下,不到盏茶的功夫就能鼾声如雷……”

    听到了段少君拿自己跟西门栋梁那个恶货相提并论,李玄顿时一脸黑线。“兄台,我跟西门兄能比吗?”

    “当然不能比,但是,你也该锻炼锻炼了,每天走个五里路,保证你每天想认床都认不了。不然,就你这副风吹就倒的小身板,啧啧啧……”段少君拍了拍李玄的肩膀,一副师长的嘴脸。

    “五里……那我还不得累死,那可不行。”打小就娇生惯养的王爷殿下脑袋摇得比泼浪鼓还要快上三分。

    “那你就先走上两里,应该差不多,以后觉得还有力气就逐渐加码,这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少年。别忘记了,睡不好,那可是一天都没精神,多走些路,不过是累点。”段少君语重心长地道。

    “多谢兄台提点,小弟知道了,多今日起,每天都至少走两里,不,三里路。你们可听到了?”李玄咬牙握了握拳头,然后下意识地朝身边的人吩咐道。

    “主公放心,我等定会提醒主公。”徐世宗不敢怠慢,赶紧小声地答道。

    然后还冲段少君深施了一礼。“多谢段公子解我家主公失眠之困扰。”

    “无妨,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段少君摆了摆手告辞,决定回棚子里边打盹补眠去也。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时分,这才被一位师兄推醒,说是传来了好消息。西山东南的那个村子里的两位士绅得到了消息,当即开始筹措粮食,预计整个村子能够筹措五六百石粮食。

    虽然不算多,但也已经足够让兰亭城所有人多支撑上两天。这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而百姓们修建浮桥的工作则干得更加卖力,等到了黄昏时分,木桩已然在水中伸延了三十丈的距离。

    师尊却一直在这里守着,虽然他不是监工,可由这么一尊大神蹲在这,那些官吏兵丁又如何敢不尽力。百姓们也希望早一点打通浮桥,将还未过来的亲人接应到西山,终究比浮于洪水之中的孤城要安全得多。

    直呆到了夜晚时分,经不住一票弟子的苦苦相劝,梦惑方丈这才回棚歇息。而工程一直没停,哪怕是深夜,也靠着火把还有月光,继续敲击着木桩,号子声此起彼伏,倒段少君感觉像是电影电视里五六十年代大炬钢铁的场面。

    每前进一丈,都要付出艰辛的劳动,不过每伸延一丈,都让人感觉到希望更进一步。

    接近清晨之时,距离那兰亭城的城墙,已然不足二十丈之距,惹得城墙上的百姓欢呼雀跃不已,幸好留守在城墙上的郡卒差役拼命维持秩序,这才免了城头百姓失足落水之危。

    “师尊您怎么也来了?怎么不多睡会。”段少君打个哈欠刚来到了浮桥前,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急匆匆的脚步,回头便看到了梦惑方丈疾步行来。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看样子昨天一夜没白忙,都已经距离兰亭城这么近了。”梦惑方丈也不太雅观地打了个大大地哈欠,揉了揉眼后喜道。

    “最多还有一两个时辰,就能够直抵兰亭城下,弟子已经跟胡郡尉打了招呼,派了人去跟城上喊话,让他们去找些木梯过来,以便人们从城墙上下来。”

    “还是你想得周全。”梦惑方丈眯着眼睛眺望着前方,一面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如今,多了六百石粮食,至少可以多保一两日无忧。如今建起了浮桥,城里的百姓至少也能够脚踏实地,为师也能安心一些。”

    当第一位百姓经过了浮桥,哭泣着趴倒在西山坚实的泥土上时,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越来越多被困在兰亭城城墙上的百姓走上了浮桥,然后顺着桥面,走上了西山。

    虽然只是不到五万人,但是为了保证浮桥和百姓的安全,所以浮桥上的人们只能鱼贯而行。足足耗费了一天的光景,这才结束大转移。

    而在下午时分,兰亭城上的百姓还没全部离开,这时候,兰亭城位于东面靠近中部的水门附近坍塌了一段长约近二十丈的城墙的消息传来之后,更是让所有人都庆幸地长出了一口大气。

    只能用惊险,才能形容此刻所有人的心情。梦惑方丈更是双手合十,连连祈祝满天神佛保佑,听得段少君狂撇嘴,分明是你徒弟我出的主意才救了大家一命好不好?看你这模样,就好像是那些神佛给你出的主意似的。

    不然有牢骚也只能在内心发,毕竟梦惑是师尊,惹不起的角色啊。

    大批的百姓到来,让已经连续劳累的人们不得不继续奋力地搭建草棚,为这些百姓们能够有个栖身之所而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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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所有人都平安抵达之后,梦惑方丈这才满意地回到了住所,可端起了粥碗刚喝了没几口,一个消息让梦惑方丈与段少君都跳了起来。

    从西北角的七号营地传来了一个坏消息,从城墙上下来的人中,有一家子六口人都出现了呕吐拉稀的情况。

    看守营地的郡卒得知这个消息,不敢怠慢,立刻派人赶过来禀报。

    上吐下泄,这种情况,一般而言,是霍乱的病症。而霍乱是因摄入的食物或水受到霍乱弧菌污染而引起的一种急性腹泻性传染病。是一种传染性极强,致死率很高的传染病。

    段少君脸色顿时一黑。“他们是怎么感染上的?难道没有人交待他们不得饮用生水、吃生食吗?”

    “段公子,小的打听过了,当时因为太过干渴,而在城墙之上,难道以煮食,不少人都直接饮用了雨水。”赶过来禀报地小校让段少君的怒喝给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行了,我问你,营地可有人离开?”段少君断然打断了小校的话。

    “目前还没有,我们遵照郡尉的吩咐,按百人为一营扎营,现如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已经按照之前的命令,全营封禁,不得外出。”小校的回答让段少君长出了一口大气。

    “那就好,除了鉴音等几个懂医术的,你们其余人等快去通知各处营地,若有异常,必须及时报来,并且不得让各营地的百姓四处走动。”梦惑方丈也黑起了脸,朝着一众弟子吩咐道。

    近二十名弟子齐声应诺之后,快步跑出了木棚四散而去。梦惑方丈就想窜出去,却被段少君给拦住。

    “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吗。”梦惑方丈顿住了脚步不悦地道。

    “师尊,咱们是要去救人,可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吧。还请您和几位师兄更衣,准备妥当再去的好。”段少君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大木箱子道。

    不大会的功夫,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件件的白大褂,白色圆帽,还有口罩。这些东西,是段少君上次给许千寻做手术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的。而许千寻听闻之后,直接着人订做了十套送来,一文钱都不花,今日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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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罩是用了棉花塞在其中,又加了一些碳粒在其中,虽然会感觉有些气闷,但是却能够防止呼吸道感染……”段少君看到留着尺长白须的梦惑方丈拿着个口罩不情不愿的模样赶紧解释道。

    “好罢,就听你的。都给为师穿戴好。”梦惑方丈无奈之下。只得把胡须用须袋收纳起来。再戴上了口罩,然后,几个人全副武装的和尚与段少君一块或背或提,带上了药,又派人去取早就屯积的石灰,跟着那名小校朝着西北边的七号营地赶去。

    “确定吗?”鉴音尖细的声音透过了口罩传入了段少君的耳中,段少君沉重地点了点头,松开了给病人诊脉的手站起了身来。

    “需要怎么做。”梦惑方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段少君,虽然梦惑方丈自认医术超人,但是,对于卫生防疫方面,却几乎是一片空白。

    “划出禁区,除非有我们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一步。另外,着令所有差役郡卒严查各营,一旦发现问题,立即上报。若是疫病,必须集中到此。另外。病人呕吐和泄物不得冲洗,必须以石灰覆盖之后集中掩埋,病人之前所住之地连同围围的人群都需要进行消毒。就是弟子曾经说过的石灰煮水……”

    不大会的功夫,段少君等人就直接用石灰粉在地上画出了一个隔离区,五十名戴上了临时用白布制作的口罩,全副武装地站在了白线处,阻隔了营地与禁区之间。

    另外还有五十名同样戴着白口罩的士卒,开始用石灰水泼洒病患所在方圆三十丈内的所有东西,居住在病患身边的另外二十多户百姓,也全都被赶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已然正在烧着热水,热水里边混入了段少君所知的一些消毒剂。

    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进行消毒,然后留在那个新开辟的隔离点留驻观察,以防出现新的霍乱患者。

    胡郡尉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半天才稳住,便气极败坏地赶紧去各处营盘进行巡查,千叮万嘱,一定要遵照梦惑方丈等人的吩咐,切切不可懈怠。

    绕了一大圈之后,赶到了这里时,被那些戴着白口罩的士卒阻拦在外。看到隔离区内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清理和消毒工作,胡郡尉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必须要让他们喝药,就算是没有任何的胃口也必须喝。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段少君步入了用白布为幔而成的临时病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那双手套褪下,扔进了旁边一个满是沸水正在翻涨的大锅里。

    “嗯,师弟你先去忙,我继续去劝劝,让他们所有人都必须要补充足够的水份。”跟前段少君走出了病房长出了一口鉴音点了点头,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四肢,转头又钻回了病房。

    “段公子,胡某在这。”看到了段少君,胡郡尉连连挥手大声叫道。

    “见过胡郡尉,怎么样,现在各处有没有出现异常。”段少君将帽子、衣服、口罩全都扔进了锅中,又让人朝着自己的鞋子喷了一道石灰水,哪怕是被水浸透了鞋子,可为了消毒实在顾不上那么多。

    “有两户人家里也有人出现了呕吐的现象,也有拉稀,当时正好鉴临大师在场,给瞧过,说是胃肠型伤风,鉴临大师留在了那里做进一步的治疗,另外也弄出了一个隔离区,生怕万一误诊出问题。”

    听得这个消息,段少君稍松了一口气,最担心的就是其他营地也发生这样的疫病,若真是如此,那这五六万人惊惶起来,事可就真大了。“那就好,还请郡尉命令各处营地守卫,百姓在营地内自由走动没关系,但切切不可到其他营地闲逛。另外,一定要提醒百姓们,不再再饮生水。各个营地的茅坑都需要让营地择专人进行清理掩埋,切切不可轻忽。”

    “段公子放心吧,你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百姓们着想,相信他们也会识趣的。”胡郡尉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心头一提。

    “小师弟……胡郡尉,东边的第一营和第五营这两个营地也发现了上吐下泄者,贫僧去检查了一番,怕是……”气喘吁吁的一位师兄这话让场面变得一片死寂。

    “胡郡尉,劳烦你将那两个营地设置为隔离区,师兄,我跟你一块过去,若是情况不允许,那就就地治疗……”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去准备东西。

    整整一夜,很多的营地里边都显得人心惶惶,特别是发现疫病的那几个营地,甚至有些百姓都吓得低泣出声。不过,营地四面皆被郡卒差役围住,再加上有人大声地宣讲安抚,总算是没有出现骚乱。

    直到第二日凌晨时分,段少君这才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了房间,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而里边,那位昨天晚上上吐下泄的老妇人,此刻已然安然地睡去。另外五人以及从东一营转过来的三人,也都或多或少有了一定的好转。

    从昨天病发时,几乎每隔一柱香功夫就会发生一次腹泄,到今日凌晨减缓到了近一个时辰才出现一次,足以证明,这个女患者的病情正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坐在地上发了一小会呆,段少君强撑着站起了身来,朝着焦急地等待在隔离区外冲自己楚楚妹子挥了挥手,却没有走出去。“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去许家别院住几天吗?”

    “没关系,少君哥哥你没事吧?”楚楚妹子站在远处,可怜巴巴地看着段少君揪着衣角道。

    看着楚楚妹子的模样,段少君心中暖烘烘地,但是现实情况却让他不敢再往前,远远地站定,露出了一个温暖地笑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快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大问题。”

    “真的?”楚楚妹子可爱地皱了皱黛眉,满脸的疑惑。

    “当然,病人的情况比起昨天晚上要好了很多,只要坚持,最多两三日就能脱离危险。”段少君的解释,总算是让楚楚妹子好过了点,可她仍旧眷恋不愿离去。

    “快去吧,对了,你跟煮粥的人说一声,给病人的粥要熬烂一些,稍多搁点盐和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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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你呢,你想吃什么?”楚楚乖巧地点了点头,走了没两步又问了声。旋及觉得自己问错了话,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快步而去。

    看着楚楚一步一回头的渐行渐远,段少君长出了一口大气。转头看向不远处,营地里不少的百姓都在外头,而孩子们正无忧无虑地玩着,大人们的眼中,则满是担忧与恐惧。

    不过,看到了段少君的出现,都露出了善意的笑脸。甚至有人站了出来,走到了距离隔离区不远的地方,大声地询问段少君那位陈大娘的情况。

    当得知陈大娘居然有了好转的迹象时,那些百姓不由得惊喜地奔走相告,庆幸不已。这些人的心情,也同样影响到了段少君,一种巨大的的成就感与满足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段少君紧握着拳头,无论如何,一定要努力,争取让他们好起来,而不是绝望的闭上双眼,成为一杯黄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了安抚人心只能出招

    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的老百姓,最害怕的,不是生存,而是死亡。而眼前令他们最恐惧的,便是那可以让无数不分贵贱的人倒下的疫病。

    有想想要离那些患上了瘟疫的人远远的,奈何处处为官兵把守,走不脱的情况之下,自然只能希望老天爷保佑,自己不会染病。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隐龙寺的这些和尚却不顾被瘟疫传染的可能,亲入险境,为那些已经患上了瘟疫,九死一生的患者在救治。而大伙都担惊受怕了一夜之后,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已经感染了瘟疫的人,居然能够有生还的机会,这如何不让这些困守在这里,进退不得,只能企求老天爷保佑自己不会患上这等疫病的百姓们欢呼雀跃。

    整整两天两夜,段少君与两位师兄守在这六位患者的身边。每隔半个时辰,给病人喂一次盐糖水,又或者是米粥,以保证其营养的摄入和体液的补充。

    还得喂治疗霍乱的药汁,又还得给病患测量体温,随时注意变化。以致于两天的时间里,段少君也就断断续续地休息了四个时辰。不过,正是因为他们全心全意的照料和治疗之下,这里的九位患者,不但没有一人死亡,反而都已经呈现出了逐渐好转的趋势。

    不过,令段少君担忧的是,从西大营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是很乐观,目前,已经有两名患者支持不住而过世。不过剩下的四位。目前而言。情况都已经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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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令人忧心的便是越来越多营地的百姓都已经或多或少地知道了一些在这几个营地发生瘟疫的事情,而时间拖得越久,百姓们的情绪就越难弹压。

    胡郡尉已经连续来过三四次,每一次都在询问病患是否已经康复,之后,又将病患的病情好一些的消息通告百姓,可问题是,只听其声。却未见其人,让百姓们越发地不愿意相信。

    段少君很清楚,想要消除人们内心的恐惧感,就必须要让他们亲眼见证。

    沉吟了良久,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还请郡尉知会众百姓,明日一早,我们请会让一位业已经病愈的患者出现在人前,让他们和家人团聚。”

    听得此言,胡郡尉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数步之外隔离区内的段少君。

    “段公子。此言当真?”

    “这样的事情,莫非我还能哄骗于你不成?”段少君摇了摇头。不过旋及正色道。“不过,只能让一名患者走出来,回到他的家人暂居的地方,另外,必须给他的家人腾出一间棚子,以免让其他人觉得有危险。也便于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及时隔离。”

    “不过,你得先去知会我师尊一声,能不能做,还得由我师尊首肯才是。”

    胡郡尉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扶冠朝着段少君深施了一礼。“若是我兰亭百姓得解此番危难,公子当居首功。胡某就先告辞了……”

    百姓们的情绪,在发生剧变的时候,都会从惊惶失措,到渐渐地平静,可若是压力一直持续的话,便会让他们的情绪一直积累,直至暴发。

    而现如今,瘟疫的出现,已然是让很多的百姓内心动荡不安。这三天来,百姓们又不能随意的离开各自的营地活动,同样使得他们内心积蓄的不满越发强烈,若是再不行动,怕是会出现什么令人难以预料的后果。

    而且,经过了近三天时间的等待,绝大部份的营地都没有再出现新的霍乱患者,但这并不代表未来不会有,因为霍乱的潜伏期最短只是几个小时,一般为一到三天,而长者或许会达到三到六天才会发作。

    所以段少君可不敢冒险去解除禁令,不过,让看起来已经近乎完全病愈的患者站出来,让更多的百姓看到,如此或许才能稳住那些百姓的心。

    不到半个时辰,梦惑方丈亲自赶了过来查看这里的病患,仔细地询问了病人和段少君后,梦惑方丈长出了一口气,走到了外间,冲段少君点了点头。“情况很不错,脉博也已经变得沉稳有力,想必这位陈大娘的身体已然开始恢复。”

    摘下了口罩,理了理长须,梦惑方丈轻喧了一声佛号。“既然你觉得可以,那便明日让这位陈大娘在人前露露脸,如此也好安抚人心。”

    “那明日,弟子就让陈大娘病愈归家,到时候再让胡郡尉他们多多宣讲,想来应该可以使得人心安定。”段少君松了口气,还好师尊不是那种固执而不讲理的人,他想必也已经看出了现如今人心浮动的景况。

    “嗯,不是多多宣讲,而是最好让各营挑选有声望之从同来观之,待他们回去自己去讲述所见所闻,远比差役郡卒之言更能令百姓信服。”梦惑方丈眯起了三角眼,眼中精芒乍现。

    “师尊大才,此策甚妙。”段少君不由得一喜,依梦惑方丈之言,的确效果要比只让那些官府人士去宣讲更能让人信服。

    “这几日,听说你都没日没放的看着病人,辛苦你了。”梦惑方丈抚着长须,打量了眼圈黑得厉害,神情憔悴的段少君,不禁有些感慨地道。“待疫事一了,你就先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师尊,弟子是年轻人,熬夜也没什么关系,对了粮食如今能够用了吧?”段少君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团垫上抄起了茶水灌了一口问道。

    “够了够了,现如今,从另外两县征调来了五千石粮食,还派人往杨州而去,等杨州的救济粮食一至,百姓们在秋收之前,就无缺粮之忧了。”梦惑方丈开心地道,这一场洪水所带来的一系列困难,如今正一个个地迎刃而解,这让梦惑方丈长出了一口大气。

    最要紧的是,这场将兰亭城都淹没了大半的洪水,被淹溺者,不过百人,而如今,灾后所千万的瘟疫,也并没有像过去一般肆虐百姓,而是被控制在了极小的范围之内。

    若是在过去,就算是没有出现这么大的洪水,每一次灾祸过后若是发生瘟疫,死者少则三五百人,多则过千人的惨状,梦惑方丈尚历历在目,而今,因瘟疫而亡故的,仅仅两人,这简直就是奇迹。

    而这一切,着实得益于自己新收的这个俗家弟子。他所提出来的很多新概今实在是闻所未闻,例如此次疫病期间给病人灌大量的盐糖水以保证病人不会因为过度脱水而死亡,并且进行严格的消毒和预防工作,使得一众医护人员没有出现感染迹象。

    梦惑方丈已然着令鉴音等人,将这段时间段少君所讲述的关于防疫的一切整理成册,再加上这一次防疫工作的经验,梦惑方丈相信,若是这一套防疫手段在整个大唐推广开始,那么每一年,都不知道能少死多少人。

    使得梦惑方丈就越发觉得由着这厮继续在这江南厮混,实在不适合,这样的人材,该入朝堂,为国效命方为正道。一想到这,梦惑方丈就越发地觉得心里边火热。不过,他也很清楚,这厮太不着调,若是冒冒失失地就给扔到京师,没有后台,怕是三五下的功夫让陈林甫等人给捏死都不会有人同情。

    且让他呆完这一年,再往京师,如此,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也好让自己从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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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您发什么呆,不会是感觉身体也不舒服了吧?要不让弟子给你诊诊脉像。”段少君看到师尊咧着个嘴坐在那犯傻,不禁有些嘀咕,莫非师尊给患者看病的时候一不小心给传染了霍乱?

    “休得胡闹,为师正在考虑你日后的前途。”被段少君打断了思路的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瞪了这厮一眼,嗯,必须给他磨磨性子,不然真这么去了,就这小子浑不吝的劲头,岂不是白白折了自己的名头?

    “好了,为师就先过去了,明日一早,为师自会赶来给你助威,好好让兰亭的百姓瞧一瞧,让他们知道那些他们以为染之必死的疫病,也被你妙手回春,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打定了主意的梦惑方丈站起了身来,抚着长须冲段少君吩咐道。

    “弟子岂敢如此居功,若无师尊您与众位师兄戳力相助,对弟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又岂能有今日的局面。”段少君很是懂得投桃报李,几句马屁话拍得梦惑方丈眉开眼笑,心中大悦。“臭小子,莫拍为师马屁了,抽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莫要明日这般模样出现在人前。”

    段少君回到了病房,继续观察,陈大娘没有再拉过一次稀,也没有再吐过一次。甚至有力气下床自己小解,跟段少君表达她的谢意时,说起话来,虽然算不是中气十足,但也与常人无异。虽然段少君不是防疫科的人,但是也很清楚,这代表着患者的身体已经摆脱了霍乱的困扰。

    之所以陈大娘能如此,还是因为其发病是最晚的,所以,因为及时的被送医,第一时间就给其止吐止泄,用药及时,而且身为厨娘,身强体健的陈大娘身体颇为强壮,所以陈大娘的情况比起其他病患要好得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来拥抱庆祝一下吧妹子

    而段少君也与陈大娘作了沟通,得知自己终于能离开病床,回去见亲人,陈大娘不由得喜极而泣,极酣畅淋漓的哭声,把另外几个病患给哭得吓了一跳。不过当有看护他们的僧人解释之后,都不由得为陈大娘高兴起来。

    同样,也为自己的好运气而庆幸不已,若不是这位段公子以及一干隐龙寺僧众的无私救助,如今焉有命在,过往兰亭郡但凡发生瘟疫之时,十室九空的场面,他们这些本地人也不是没见过。

    待听闻是为了安抚那些百姓,使他们安心,不得骚乱之后,其中三位体质较好的人撑着站起了身来,非要段少君也让他们露一露脸。相信他们一同出现,定然更具备说服力。

    不过段少君摇头表示反对,毕竟他们身体康复情况不比陈大娘,若是与亲人接触,万一再使得他人感染,那是万万不可,单单让陈大娘露面,便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这倒无妨,恩公其实不必担心,我们几人也深知身上的疾患尚未痊愈,所以,我们只是想着露个脸,让大伙和家人看到咱们哥几个能够活蹦乱跳,而不似前日一般奄奄一息,如此一来,定能够让更多的百姓安心。”为首的书生模样的病人笑了笑解释了一番。

    这话倒让段少君颇以为然,一个痊愈的病患,还有几个即将痊愈的病患一同出现,所引起的话题自然要更轰动,也更能安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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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可真的需要拜托诸位了。”段少君想定之后。站起了身来。朝着这三位强撑着病体起身的病患深施了一礼。

    “不敢。我等性命本是恩公所救,何况,做这等事,既是为了安抚百姓,亦是为了让家人放心,恩公若是如此,倒真要羞煞我等。”

    段少君看着这三名病患躺回到了床榻上休息,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明日所作的一切,本就是为了安抚百姓,多了一些病患出现,也就是等于多了几个定心丸,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段少君也被师兄给催促着去休息,从暴雨那天开始算是连熬了三个晚上,段少君也不客气,交待师兄们几句之后,早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段少君换掉了身上的衣服,用满是涩味的石灰水洗了洗之后。直接倒在不远处的休息间里便呼呼睡去。

    从刚刚用完晚饭,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清晨鸡鸣时分这才醒过来。匆匆地洗漱一番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白帽,步入了休息间。

    这边,几位病患也都已经用温热的石灰水清洗消毒完毕,换上了一身崭新干净的衣物。而在隔离区外,已然聚集了不下数百人。有病患的家眷亲朋,亦有各个营地派来的代表。

    都聚集在一起,三五成群地吹牛打屁,一面不停地朝着隔离区的方向张望不已,希望能够看到能够让所有人安心的一幕。

    不光是他们,几乎所有的兰亭文武都来到了当场,胡郡尉更是站在最前排不停地向着那边张望不已,不过距离病人出现的时间还足足有两柱香的功夫,他们也不便催促,只能继续焦虑地等待着。

    这边,梦惑方丈今日一早也特地带了好几名弟子赶了过来,不过,为了安全,所有人都仍旧是一身素白色的消毒服,也亏得许大掌柜府中布匹足够,不然,别说二三十号僧人的消毒服,就算是口罩也无法在短短半天之内赶制出近百个。

    “来了来了……你们快看。”就在此刻,一位眼尖的百姓叫唤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隔离区的方向。

    已经被掀开的白布,露出了几位白衣白帽白口罩的人先走了出来,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衣物的陈大娘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便听到了几个激动的声音大声地叫唤起来。叫娘亲的,叫婆婆的,也有叫娘子的。正是陈大娘的家眷。

    陈大娘抹着泪水,喜极而泣地快步上前,走出了隔离区之后,与家人相拥而泣,周围的百姓们也都不由得红了眼圈。

    “咦,还有人,那不是杨小官人吗?”还没等这股子激动劲过去,又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出现的,正是昨日与段少君交流过的那名书生。

    杨小官人与另外两名病患的现身,自然引起了人潮的再一次波动,不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站在隔离区内向家人和百姓们微笑拱手示意一番后,便被带回了病房,这个时候,梦惑方丈站了出来,告诉那几名病人的家属,他们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尚未痊愈,所以还需要再多留上几天观察。

    兰亭城的父老乡亲们激动不已,病患的家属更是千恩万谢。而梦惑方丈与兰亭的官吏们又借机安抚百姓,让他们回去多多劝说营地内的百姓们不要胡思乱想,瘟疫并不可怕,只要大伙能够按着规矩来做,就算是染上了瘟疫,只要发现及时,救治及时,同样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这一场欢送康复病人回家的仪式之后,百姓们都恢复了平静,不用担忧自己会染上瘟疫,粮食也已经从各县抽调而来,再无缺粮之忧。更重要的是,又经过了三天的等待,涛涛的洪水,终于渐渐地褪去,露出了依旧屹立的兰亭城。

    兰亭城的城墙一除了水门处的坍塌之外,北面一截长约五十步的城墙也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坍塌。城中的房舍,超过了两百间民房成为了废墟。城内城外,到处都裹上了一层灰黄色的淤泥。

    百姓们开始在郡卒的帮助之下,清扫房舍和街道,抛散大量的石灰,几乎整个兰亭城,到处都是浓浓的石灰味道。这场大水,所造成的损失绝对不小,唯一庆幸地便是伤亡极小。

    当兰亭城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最后一位瘟疫患者也病愈步出了隔离区,在家人的陪伴下,朝着远处的兰亭城而去。

    在最后一位患者离开之后,段少君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物,与还留在西山上的几名师兄一块步出了隔离区,看着那仍旧被灰黄色包裹的兰亭城,心中实在是感慨万千。

    而远处,楚楚妹子兴奋地挥动着手,快步朝着这边疾奔而来,看着她那欢快的笑容,段少君笑了,张开了双臂迎上前去。

    “你要干嘛?”冲到了距离段少君大约数步之遥,看到段少君张开双臂朝着自己迎来,楚楚妹子赶紧顿住了脚步,一脸嗔意地道。

    “见你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啊,来,咱们拥抱一下,以庆祝兰亭的百姓们终于渡过了这一次危难。”段少君涎着脸张开双臂继续向前。

    “呸,坏人,厚脸皮,你不许这样……不然我叫我哥过来,你跟他抱吧。”楚楚妹子俏脸微红,白了一眼这个坏胚。

    段少君无奈地放下了双臂,干笑了声,冲站在不远处与胡小娘和李玄缓步行来的西门兄台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道。“我对你哥可没兴趣,两个大佬爷们搂一块太恶心,还是算了。”

    楚楚不由得吃吃地笑了起来,明眸如丝,巧笑嫣然的模样看得段少君连咽好几口唾沫星子。被关在隔离区数日,只是远远地见过楚楚妹子两三面,今日一见,真有一种恨不得将其搂在怀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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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算了,终究是未出阁的闺女,没有人的时候自己还能那个啥,有人的话,好歹也得维持正人君子的风范才是。

    “贤弟,你可出来了,咋样,在里边呆得难受吧?”西门栋梁凑上了前来,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然后翘起了根大拇指。“这一次大水患,可真得亏了贤弟你,不然,兰亭的百姓,可真要死伤惨重了。”

    “是啊,现在想起来,那日的洪水涌来的场面,到现在胡某还觉得心有余悸,实在是太可怕了。”李玄这位晋王殿下在一旁点头认同道。

    “二位兄台,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咱们还是快点回城吧,小弟我在这野外呆了这么些日子,也早呆腻味了。”段少君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隔离区,那里,仍旧留驻了十余名郡卒,还有两位师兄。

    因为这西山之上,尚有近三百户因为房舍被冲毁,而被迫暂时留在西山上无家可归的人,不过胡郡尉已然承诺,将会为这近三百户百姓重建房舍,使之不至流离失所。

    至于那位王司马,现如今连官衙都进不去。这是梦惑方丈授意的,而整个兰亭几乎都是他的爪牙,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志。

    王司马现如今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数次求见同僚,谁都不搭理他,甚至连个小小的县令,都不愿意见这位堂堂郡司马。而他最终使了银子,这才明白,一切都是梦惑方丈这尊大神的原因。

    多次想要求见梦惑方丈,却一直被拒之门外,据西门栋梁之言,王司马现如今可谓是廋骨嶙峋,哪还有当日半分官样子,倒像是个破产的倒霉鬼。而梦惑方丈已然去信往京师,怕是用不了多久,王司马丢官罢职的消息便会传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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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德智体美劳全优的医疗代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凭着他优秀而又执着的品德,在这个时代,开创了一个美好未来的高级励志故事。 所有安静的美男子和性感的美女们,请在此留下你们优雅的踪影与美丽的倩影。盛唐极品纨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盛唐极品纨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盛唐极品纨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