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妥协的等待
赵德水的黑眼圈表明他的确没有偷懒，忙合了这么久，他到了今天早上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太笨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姚图元的保险柜里一共只放了文件袋和面具两样东西。说实话，这两样东西根本不值钱，其价值也不过是揭露姚图元过往的黑历史。可是姚图元既然把东西放在那里，肯定是想过被人拿到的。那他用保险柜保管，理论上也说得通，不过，也没必要用m2这种保险柜吧。”
江笑枫疑惑道：“什么m2保险柜？”
赵德水解释道：“华伦集团是一家综合大型集团公司，他们集团其中的一项业务就是研发安保高新技术。而m2保险柜是华伦集团一个比较知名的保险柜品牌，里面有他们集团设计的一套特别的安保程序。先前我去第一医院是让人提前帮我打开保险柜的，所以并没有注意保险柜品牌，直至早上我才意识到，那是m2！”
林佑天道：“也就是说，姚图元要保管文件袋和面具，根本不用特意在办公室里摆一个华伦集团的m2保险柜，他这么做，其实就是给我们提示线索。”
“正解。”
江笑枫立马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立即把薛修德抓来。”
“喂喂。”赵德水安抚道，“我们现在虽然推测薛修德就是最大嫌疑人，可是我们目前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薛修德就是幕后操控者。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去找薛修德，会不会有点打草惊蛇啊。”
林佑天也道：“对啊江队。目前我们只有丁学礼承认和薛修德直接接触的口供，其他人并无证据。重点是，八名受害者和薛修德之间的联系只是表象，并无确切线索指向薛修德会害他们。”
这两人说的不无道理，在办案中，打草惊蛇的确会让很多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可是有时候，故意让嫌疑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也可以让嫌疑人自乱阵脚。当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要有赌一把的决断。
“如果薛修德就是幕后者，那他作案时间长达十二年，这十二年来，总共八名受害者，加上诸如丁学礼这些人，他接触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的接触人，他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可以说，薛修德是一个极为谨慎，并且心理素质好的让人出奇的一个绝对高智商罪犯。如果我们还按部就班，那薛修德既然十二年都能掩饰下去，还会在乎继续跟我们多演几天甚至于几个月的戏吗？他可以慢慢耗着，可是，我们耗得起吗？a市重案组和省厅奇案组，难道要在他这一棵树上一直吊着吗？”
江笑枫的言辞也在刺激着赵德水的神经。微笑面具杀人案延续了这么久，他们每个人都想着尽快把背后的凶手找出来。如今，薛修德就在眼前，他们还能眼睁睁的等下去吗？
赵德水想了一会，道：“我可以现在就把薛修德从华伦集团带过来。但是，你得提前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毕竟，华伦集团在a市的影响力太大，我们警方贸然将总裁特助带走，这不仅仅会引起社会影响，也会让华伦集团的股价出现波动。一旦华伦集团出现波动，市里的有关领导都会关注。各方面的压力一旦一起过来，我们又没有从薛修德身上得到突破，那下一次，当我们再次对薛修德问话的时候，会变得极为困难。”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对于这种大型集团，a市给予的照顾是肯定的。一旦华伦集团高层出现问题，影响绝对不是一个层面那么简单。
江笑枫也很纠结，他想马上审问薛修德，可是，他也对于自己第一次和薛修德的面对面没有绝对把握。那个人既然这么多年都在隐藏，不可能第一次就会被江笑枫找到破绽。
摸着脑袋，闭目沉思，他们三人就在会议室内一直没有说话。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了，除了三人的大脑在运转，似乎其他东西都不曾移动分毫。终于江笑枫将手从自己的面部挪开，轻轻道了句：“那就暂时不要找他，但是我要求从现在开始，对薛修德进行全方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
那句暂时不要找他，其实让江笑枫的心很痛。可是，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必须要从长计议。通过这次微笑面具杀人案，江笑枫逐渐找回了四年前他侦破案件的冷静。即使还未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他也足够做到部分自省。
看着江笑枫丢下这句话后便独自走出大门的背影，赵德水道：“他变了。”
林佑天欣慰道：“我觉得他没变。他只是恢复了他该有的样子。那四年，或许只是他喝多了，发发酒疯罢了。”
赵德水笑道：“呵，脑残粉的解释总是别出心裁。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夸你，如果不是你，江笑枫也不会找回自己。小林，跟着江笑枫好好干，你会在他身上学到很多。当然记住了，他的某些坏习惯和臭脾气，你就不用学了。”
“哈哈。江队哪有那么多坏习惯和臭脾气。”林佑天得意道，“我当然会一直跟随江队了。那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赵德水道：“江笑枫不是说了吗，全方位二十四小时对薛修德进行监控。我会马上派人去做。除此之外，其他很多条线都已经理顺了，但是我想再把这些线弄得清晰一些，特别是，本月发生的三起案件，目前还没找到和华伦集团或者薛修德的直接联系。这方面我们必须要突破一下。”
“那我和赵队一起吧。江队这些天太累了，就让他放松一下。”
“废话，你当我老子这些天清闲啊。不过江笑枫刚刚恢复，也的确不能让他一次性绷得太紧。给他舒缓一两天，说不定他还有新的思路蹦出来。你愿意跟，就跟着我跑两天吧。”
林佑天兴奋道：“哈哈，太好了，跟完江队学习，现在又能从赵队这里学到不少经验，这次的a市之行，真的收获颇丰啊。”
年轻人的劲头还是很足的，赵德水从林佑天的身上似乎也看见了当初自己初入警队的影子。但是，他更关注的还是江笑枫。那个曾经的超级警员，接下来，会干嘛呢？
超级警员江笑枫还在想着薛修德，可是，他的脑子太累了，他也想着放松一下。一个人放松未免太无聊，总得找个人陪着吧。
a市他来过很多，可是，熟人不多啊。赵德水和林佑天还有事，而且江笑枫也懒得再找这两人。要不然三人凑一起，还得说案情。思来想去，他能找到的，无碍乎就是戚家兄妹。
是戚天海还是戚雨诗？江笑枫拿出手机，也没做太多的思考，似乎是一种本能，便拨通了戚雨诗的电话。
小丫头第一时间还没接，江笑枫等了一会，再次拨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故作慵懒的声音道：“是谁打搅本姑娘睡觉啊。”
“你难不成睡了一天？”
“切，本姑娘睡觉还用别人来管吗？”
江笑枫也懒得扯许多，便道：“出来陪我喝酒。”
“什么。你要找我喝酒！”戚雨诗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满心欢喜间，又问了一句，“大叔，你这是在约我？”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到底出不出来。”
“喂，好歹本姑娘也是青春美少女，你要想约我喝酒吃饭，至少态度好一点吧。”
江笑枫是在无语，但是委屈也找不到其他人，只好深吸一口气后，道：“戚大美女，我现在想请你吃个饭顺便喝点酒，不知道能不能赏脸。”
“这个样子啊！”戚雨诗捂着嘴已经笑开花了，兴奋的还挥了挥小拳头，却又故作矜持道，“那既然如此，你就把地点发过来吧。不过呢，本姑娘出门可能晚点，你得久等一会哦。”
“好吧！我等你！”江笑枫实在憋不下去了，立马挂了电话，心中已经把戚雨诗幻想吊打了无数次。
至于戚雨诗，早已经在床上兴奋的翻滚好几圈，嘴上还在重复着：“哈哈，大叔，我就知道你还得主动找我。”
重复完后，她一看时间，赶紧从床上下来准备洗漱打扮。来到镜子前，看着得意洋洋的自己，她又忽然哎呀一声，一脸苦笑道：“都说了要让大叔好看，结果这么好的机会，这么轻松就答应了。我应该给自己找点戏份，让大叔再好好哄哄我，然后我在出门吗。哎呀，亏了。哼。”
那种小女人纠结的情绪在戚雨诗身边环绕，可是那种愉悦掩饰不住。特意挑选好衣服，做了一番美美的修饰后，戚雨诗得意的迈出家门。
她如果知道江笑枫现在的心境，或许也不会这么欢快了。但是小女人就是小女人，简单的快乐，哪会过多的想着烦恼。既然是出来吃饭喝酒消遣，那就应该忘掉一切不愉快，好好的放纵玩闹。
江笑枫找到戚雨诗，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但是这个没有选择的选择，确实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戚雨诗的活泼欢快会让他暂时忘却工作的压力，全身心的享受这短暂的放松。
第47章 美女的拎包男
一家不大的街边小店，江笑枫已经喝掉了两瓶啤酒，百无聊赖的他等着都要睡着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不过幸好，这样的等待还是值得的，因为当戚雨诗出现的时候，就算是心情不佳的江笑枫，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从打电话到戚雨诗来到约定地点，整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戚雨诗从一个睡梦刚醒的女孩，顺便变成了绝对女神的模样。脸上精心的装饰，加上特意准备的紧身衣裙，配合着红色跳跃的高跟鞋和小挎包，戚雨诗这样子走在街上，都能谋杀不少菲林。
“哇哦。”江笑枫看见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声，“难怪磨叽这么久。”
可是戚雨诗这会却撅了噘嘴，皱皱鼻子道：“大叔，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地方吗。本姑娘花了一个小时打扮，全身上下光用化妆品和配饰都是花费不少。我现在岂止是美女啊，简直是行走会呼吸的人民币。这事花钱弄出来的效果，你竟然让我来这种街边小店陪你吃这些大排档然后喝啤酒！！！”
额，江笑枫不以为然道：“我明明说的就是吃饭喝酒啊，谁让你打扮成这样。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去西餐厅吃饭喝酒？”
戚雨诗简直无语了，如果不是江笑枫，她绝对掉头就走。四周还有一些男人打量的眼光，那些啧啧称赞语气和窥探的眼神只能让戚雨诗直翻白眼。无奈，提溜着挎包，一屁股坐到一张小桌子旁，拿过一瓶啤酒，直接开过后，她也彻底没了什么女神形象，对着嘴边喝了一口后，举着瓶子道：“来都来了，当然陪你喝了，走一个。”
“哈，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七吗！”江笑枫看美女饱了眼福，更别说戚雨诗的脾性对他的胃口，拿着啤酒碰了一下后，仰头咕噜下去。
两人都是绝对牛叉级别的酒界人物，酒精考验对于这两人小菜一碟，还没一会儿，各自两瓶又下了肚。旁边刚刚还把戚雨诗当女神看的男人们也得咋舌，这女人，不简单啊！
喝完之后，戚雨诗也没吃桌子上的东西，又拿起背包道：“大叔，啤酒我已经陪你喝了，那接下来，能不能听我的安排了？”
“你的安排？你想干嘛？”
“哈哈，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老板，买单！”还不等江笑枫掏钱，戚雨诗就把钱拍在桌子上，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多留，立马拉着江笑枫就往外面跑。
四周的男人们还探头看了看，都是叹息这美女待的时间也太短了，还没好好欣赏那高跟美腿，就见那两人钻进出租车，彻底不见了踪影。人群中不免有些议论，这美女和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可是管他什么关系，这些人也只有眼馋的份了。
戚雨诗把自己打扮成了行走的人民币，肯定不能浪费了。今天难得被江笑枫主动约，必然要弄出正式的感觉。
来到一家档次相当不错的主题餐厅，戚雨诗倒成了主角。还不等江笑枫同意，她便大手一点，这个那个，朝着菜单就把东西点完毕了。
江笑枫傻坐在一旁直翻白眼，等到服务员走后，才来了句：“你点那么多，我吃不下啊。”
“拜托。”戚雨诗掩面无语，“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再说，我哪有点那么多。”
说话的语气，戚雨诗在假装不开心，实则一种撒娇，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江笑枫有些无奈，只好作罢。等到上了菜后，他总算明白过来，戚雨诗点的东西还真不多，除了一瓶红酒之外，其他东西的总分量，还没刚才街边小店两盘菜多。
“请美女吃东西，当然要来这个地方了，哈哈。”戚雨诗将红酒倒好，举起杯子道，“大叔先走一个。等会吃完了，我在带你去酒吧喝酒。这地方，只是，开胃小菜，填填肚子吗。”
还要换地方！！！得，既然是自己把戚雨诗叫出来的，那肯定不能怠慢了啊。江笑枫索性把外套一脱，啥也别想了，今晚怎么安排，全听戚雨诗的啦。
在这家餐厅稍微用餐后，戚雨诗又把江笑枫带到了附近的酒吧，连跑三个地方，餐餐有酒，江笑枫说道要喝酒，果然是把酒让其喝够了。
酒吧中嘈杂的音乐还有戚雨诗欢快的笑容感染着江笑枫，就算他心中再有多少纠结，这会都彻底烟消云散。不去多想，今晚，就该好好放松，更何况身边有这样一个让人羡慕的大美女，江笑枫如何不去配合呢。
一杯酒一杯酒下肚，一次次被戚雨诗拉到中间跟着群魔乱舞。江笑枫还真的有点找到当初上学和刚毕业那会的疯狂。身边的戚雨诗青春无敌，热情开朗的双臂绕在江笑枫的脖子上，开心的奔着跳着，喊着叫着。
江笑枫不会太过于放肆，可也会跟着笑呵呵，的确，活跃的气氛下，有人带着你，你也不是石头人，如何还会冰冷如常呢。
酒精一点点的上头，戚雨诗陪着江笑枫今晚豁出去的喝，换了三个地点，啤的，白的，红的轮番上阵，又是在酒吧中过分的宣泄，很快，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中间彻底的断片，以至于两人睡下后，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一顿喝的，好像和全世界都隔绝了，浑身都带着虚幻，所有都似不真实了。直至身边的呼吸和胡乱的动静让两人都微微睁开眼睛。
宿醉之后，两人都显得很疲惫，昨天移动人民币的装束也早就花了妆。江笑枫脸对着一个一边有眼影，一边没有眼影的女人，而身上还有这个女人压过来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
而在戚雨诗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邋遢，幸好还能看出是一张熟悉的脸。
可是，即使熟悉，这样的面对面，还有两人极为亲密暧昧的姿势，顿时让气氛有些尴尬了。
猛的一下，两人同时朝着两侧转去，又同时摸着额头，想要自己清醒一下。
看清楚四周的环境，毫无疑问，他们就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这是哪家酒店？他们两人是怎么过来的？昨晚他们两人干嘛了。
又是几乎同时看了看各自的身上，江笑枫的衣裤都没脱，只有外套扔在地上。而戚雨诗更是连高跟鞋都还穿在脚上。
这就不用问了，两人喝的酩酊大醉，摆明没有做其他越界的事情了。
江笑枫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醉酒做了啥，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戚家兄妹。但是对于戚雨诗来说，却五味杂陈，她完好无缺的衣服对于她来说，简直哭笑不得。
都喝成那样了竟然还没发生什么？你说她是该开心呢，还是该无语自己的境遇呢。
一句话也没说，江笑枫先从床上起来，进入洗手间先把自己清醒一下，洗了澡后，等他出来的时候，戚雨诗也已经坐在了床上。
头发和衣服都稍微整理了一下，高跟鞋也终于脱了，戚雨诗用枕头遮住脸，轻声问了句：“大叔，你还记得我们昨晚是怎么来的吗？”
“不记得了？”江笑枫说话都还能喷出酒味，“你还坐着干嘛，还不进去洗一下。”
“还洗呢。本姑娘算是彻底说不清了。”戚雨诗撇撇嘴，哼了一声，故作委屈道，“上次好歹是我一个人喝多了，你清醒的带着我回来。但是这次我们两人都喝多了，一起进了酒店，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见了。”
“哟，你还担心被人说什么？”江笑枫耸耸肩膀，道，“那要不要我负责啊。”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哈哈，我去洗澡了。”戚雨诗等的就是这句话，将枕头放下后，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直奔浴室。
那乐呵呵的样子，和先前还故作难为情的戚雨诗完全不同。江笑枫傻愣着，咧着嘴听着浴室中传来的唱歌声，只能道了句：“这小妞脑子有病吧。还是昨晚真的喝傻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了。江笑枫的手机并没有几个电话，看来赵德水和林佑天果然想让江笑枫彻底放松，并没有打搅他。
而昨晚戚雨诗奉献那么大，加上刚才江笑枫一句要不要负责，所以，这两人的事情还没完。
戚雨诗洗过澡后，又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昨天女神的形象恢复了差不多七八成后，她乐呵呵的一把挽住江笑枫的手，道：“大叔，可是你说的，你要对我负责哦。”
江笑枫咧嘴道：“你想怎么样啊？”
“切，你紧张个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哈哈，既然要负责，就得出点血了。走，陪我买东西去。”
陪女人逛街！这是江笑枫上学那会就总结出来人生最噩梦的三件事之一。而现在，他一个三十四的大叔被一个二十三岁的小美眉拉着逛街买东西，江笑枫自己都一度怀疑，不是戚雨诗喝傻了，是他自己喝的脑子有错觉了。
可是，他还真的傻了，竟然被戚雨诗一拉，他真的陪着去逛街了。很快，在戚雨诗大包小包出手之后，江大警官，曾经的a省警界超级警员，如今堂堂省厅奇案组组长，竟然彻底成了戚雨诗小美眉的拎包男！人生，有时候真的太奇妙了。他当初信誓旦旦的总结噩梦三件事的时候，会想到有这一天吗！
第48章 光环效应
大包小包拎着走了好几条街，江笑枫甚至都没感觉到有多累，因为，他的身边永远有一个不知疲倦的活跃分子要么在自娱自乐，要么就是拉着他一起傻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两人又是待了一整天，吃了晚饭，江笑枫亲自将戚雨诗送回了家。
到了门口前，江笑枫接了一个电话，便也不打算进去了，直接将东西递了上去。
戚雨诗理解后会心一笑，还不等东西接过来，忽然双臂绕在江笑枫脖子上，嘴巴凑上前，在江笑枫的脸上啄了一下。不等江笑枫说什么，戚雨诗便把东西赶紧拎过来，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中。
这丫头！摸着刚刚被亲的位置，江笑枫嘴角露出笑意。从昨天到今天，他们两人待在一起超过二十四小时，江笑枫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整整在一起待过一天了。舞动的小精灵的也感染了江笑枫，感觉到心中暖暖的，就算再有烦恼，暂时也不用去想了。
找了一辆出租车，江笑枫直奔警队。刚才的那通电话，就是赵德水打过来的。
在江笑枫放松了一天同时，赵德水和林佑天也忙了一天，此刻他们两人倒是愁眉不展。因为，关于本月发生的三起案件，他们还没找到突破口。
还想着江笑枫一来也是愁眉苦脸，纠结万分，这两人完全没想到，江大队长进来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而且大老远就听见他和其他人热情的带着招呼。更别说江笑枫一进屋，还主动开起了玩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有没有乱来啊。”
乱来！！！！赵德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傻愣着看着江笑枫。林佑天更是迷糊的来了句：“赵队，江队这一天去哪放松了。效果这么好，改明要不我们也去一次？”
“闭嘴吧！”赵德水已经摸不清江笑枫的套路了。
江笑枫看着两人的样子，乐呵道：“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赵德水道：“麻烦还是那个麻烦，虽然目前我们对薛修德进行了彻底监控，并且重点排查薛修德和另外几人的关系。但是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找到本月三起案件被害者和薛修德的联系点。江笑枫，我们是不是还得转变一下思路啊。”
“转变思路，很好啊，那你说怎么转变。”
“废话，我要知道还会打电话让你来。”赵德水将文件夹扔在桌子上，竟然从自己的口袋中摸了一包烟出来。
接下来的动作，看的林佑天都惊叹了。
以前，这里的标准动作是，江笑枫神经严肃抽着烟，而赵德水时不时的来句毒舌。现在倒好，我们的江大队长一脸轻松加乐呵，反而一直没看见抽过烟的赵大队长抽烟了。
今天算是开眼了，林佑天也蒙圈了！
赵德水抽烟，江笑枫也该明白这家伙有多苦闷了。先前赵德水就对他说过，不到极为头疼郁闷的时候，他不会去抽烟了。现在，的确是快要把他逼疯了。
“好吧，那我们把头绪在重新理理！”轻松的江笑枫承担了再次分析的重任。
林佑天主动汇报道：“我和赵队又去查过三人情况。李兰莲是在她面具出现前三天去市里找律师，这三天便都没回来过。期间，她的丈夫给她打过电话。李兰莲是接了电话的，并且说到自己一切安好，随后就会回家。如此这般，电话几乎每天都会打，直至李兰莲的面具出现后，他丈夫再次给李兰莲打去电话。那时候李兰莲的电话还是通畅的，并且说道自己明天就回去。再然后，就是第二天晚上，李兰莲死在自家鱼塘之中。”
“他老婆这么多天都没回家，他都没去找？这个李兰莲丈夫的心还真大啊。他丈夫有没有说李兰莲住哪？”
“他们在市里有个亲戚，李兰莲说住在她亲戚那。我们核实过，差不多面具出现前，李兰莲的确是住在她亲戚家的。正因为如此，李兰莲的丈夫才没有怀疑。但是，面具出现后的那一天一夜，李兰莲并没有住在她亲戚那。而李兰莲的丈夫却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说，李兰莲准确失踪的时间就是那一天一夜。那你们有没有去找过那个律师。”
林佑天道：“当然去找了。那个律师其实一早就接手了李兰莲的案子，但是据他所言，李兰莲的案子比较复杂，所以拖了很久。李兰莲为此也是前后来了好多次。但是在李兰莲出事前的那几天，律师所言，李兰莲总共才来过他这里一次，并且没多久就走了。他也很奇怪，可是也并没多问。”
“很显然，那几天，李兰莲是用去找律师做幌子的。”江笑枫摸着下巴道，“如果我们假设李兰莲是去找薛修德，那李兰莲又是和薛修德怎么认识的呢？而且，按照我们先前的设想，薛修德一定对李兰莲做了承诺，并且让其得到了信任。所以，薛修德一定为李兰莲的案子做了些什么。”
赵德水道：“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找人特意了解了李兰莲的案子，但是目前，李兰莲的鱼苗案依旧拖在那里，并且看上去毫无转机。另外还有重要一点我们需要注意。不管是李兰莲，柯天伦还是王朝火，他们都是来自农村，并没有多少见识，思维局限性比较大。在很多时候，一个在他们认为是了不得的人物出现后，或许那个人并不要多做什么，只要嘴上说了句，这些人都会产生绝对的信任。”
江笑枫点头道：“赵队这个说法绝对没错。如果真的是薛修德，以他的身份地位，的确会让那三人产生绝对的信任。这多多少少也属于光环效应吧。华伦集团总裁特助的这个光环太闪耀了，所以，不管薛修德做没做，只要他口头上承诺了，那三人都会产生无限期待。”
林佑天道：“所以，由此类推，本月发生的三起案件，如果真的是薛修德所为，他或许针对这三人的承诺行动还什么都没做。另外，我们也调查了柯天伦的情况。柯天伦其实离开家差不多半个月了，因为他本身之前就好几次离家，所以父母也没多少意外。更麻烦的是，他们家人之间不会经常通电话，所以，他父母甚至不知道柯天伦这半个月到底在哪，在干嘛？只是之前听他所言，是去找工作了。而在面具出现后，柯天伦母亲才给柯天伦半个月来打了第一个电话，当时柯天伦电话接了，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等他回家再说，便挂了电话。柯天伦母亲以为儿子很忙，便没在过问了。直至两天后，柯天伦尸体出现。”
“这个父母做的也的确太不称职了。那你们有没有查到柯天伦这半个月的情况。”
“我们查阅了柯天伦身份证登记的信息，发现柯天伦这半个月来在网吧待过，宾馆也待过。至于其他的消息，却知之甚少。”
赵德水补充道：“那些宾馆和网吧我们也都调查过了，根据知情人的回忆，柯天伦应该都是一个人，并无同伴。而柯天伦身份证信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他面具出现前两天，住在一家旅社。他只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离开，便好像从此消失了一般。”
林佑天道：“至于王朝火，他离家也是为了找工作赚钱。而因为他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电话都很少用，在离家之前父子还吵了架，所以更不会经常联系。在王朝火离家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父母都根本不清楚儿子在市里干嘛。更夸张的是，在王朝火面具被发现后，他的家人甚至都没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我的天啊！”江笑枫不禁摇摇头，“正是因为他们家人没办法提供这三人确切失踪的时间点，还有这段时间到底在干嘛，所以，我们警方才会调查起来更加困难。那王朝火这一个月去哪工作了？”
林佑天道：“我们同样调查了王朝火的身份证登记信息。宾馆和网吧信息都是空白。”
“那他能住哪？”
“王朝火父亲曾经在外打工的时候，住过桥洞和待拆迁空房。王朝火经常听他父亲提及过此事，所以我们推测，王朝火这一个月时间里，因为身上没有多少钱，所以应该也是住在这些地方。而这些地方，我们要调查王朝火是否住过，极为困难。”
“这三人的通讯记录你们有没有查过！他们最后一通电话分别是跟谁的？”
赵德水都：“当然也查了。三人通讯记录都非常少，而最后一通电话，李兰莲和柯天伦都是和自己的家人，我们核对了时间，应该就是李兰莲丈夫还有柯天伦母亲询问面具的电话。至于王朝火，他的手机在他出事前差不多一个礼拜就已经欠费停机了。而三人其他通话记录，我们暂时没有查到可疑点。”
江笑枫虽然眯着眼睛，可还是带着轻松的表情。和戚雨诗放松的情绪还在延续，这让他的思维更加跳跃，自言自语道：“王朝火离家一个月，最后一个死亡。柯天伦离家半个月，第二个死亡。李兰莲离家四天，第一个死亡。如果他们三人都曾经被同一个人控制，那理论上，他们三人应该会发生一些交集。从他们三个人单个入手，我们对他们的 定位信息都非常困难，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三人某些信息综合一下，是否能有一些突破？”
第49章 幸福感差异
江笑枫这个言论一出，赵德水和林佑天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思维局限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林佑天更是一拍脑门，懊恼道：“对啊，我们总是一个个的查，却没想到，这三人的联系点其实很多，为什么不把三人信息放到一起呢。江队，还是你牛叉啊。”
赵德水可顾不上拍马屁，接着道：“谢家村和王湖村相邻，而他们三人从离开村子的时间点看，的确非常接近。幕后人对三人相继完成引导，如果是一个个的来，那的确得消耗很多时间。薛修德身为天伦集团总裁特助，他也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陪着三人轮流引导。所以，或许薛修德曾经在同一时间对三人进行过干预。”
江笑枫道：“李兰莲之前一直在亲戚家居住，只去了一次律师那里，其他时间，应该就是去找幕后人了。而她在死亡前的那一天一夜彻底消失，按照我们先前的推测，应该是幕后人对其进行了熬夜控制，随后让其出现思维混乱。柯天伦除了在网吧和廉价宾馆旅社居住之外，其他时间应该也是被幕后人操控，所以，我们能不能找到李兰莲彻底失踪的那些天，柯天伦和她可不可能有些联系？”
赵德水马上重新将文件夹拿起来，道：“李兰莲是差不多五月五号离开谢家村，根据各方汇总，李兰莲确切失踪的一天应该就是从七号晚上开始。七号晚上李兰莲去找幕后人，随后幕后人引导她将面具放置在自己家的铁门上。而八号李兰莲丈夫发现面具，并且打来电话的时候，李兰莲应该还是在幕后人的控制下，并且一直没有睡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号凌晨。超过一天一夜没睡家的李兰莲在幕后人的引导下回到自家鱼塘，进入鱼塘后，因为大脑缺氧，再加上可能的致幻剂闪回，最终导致被淹死在自家鱼塘之中。而这几天的时间中，柯天伦也是在市里，从柯天伦身份登记信息来看，的确从六号开始，他的信息被连续出现登陆在网吧和宾馆三天。这在这半个月中是非常反常的。因为，他几乎没有连续出现身份证登记记录。”
江笑枫冷冷一笑：“所以说，这三天，幕后人重点是在李兰莲那，而暂时没功夫理会柯天伦，但是柯天伦也不可能离开幕后人的范围太远。因为，他们都已经对幕后人产生了依赖。幕后人也不会允许他们离开太远，以免自己这边有些意外。”
赵德水和林佑天同时查看柯天伦那几天身份证出现的登记记录，意识到柯天伦那几天都是在天龙路和和平街范围内出现。按照这样的推测，如果柯天伦没有离开幕后人范围太远，同理，李兰莲和王朝火那段时间，应该也在这附近。
瞬间，赵德水兴奋道：“我马上派人去查天龙路和和平街范围内可能存在的流浪人员居住地点。全市找王朝火住过的地方非常困难，但是锁定在这附近寻找王朝火住过的线索，应该就不困难了。还有，我还会让人调阅这附近的监控，看看是否能够发现那三人出现在附近的证据。”
盲目的寻找的确让人头疼，而且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可是集中在一个区域，并且限定在一个时间段进行搜索，那瞬间工作量锐减。
先前还愁眉苦脸的两人，在江笑枫的思维引导下绽放了轻松的笑意。一下子打开了思路，他们看见了成功的希望。
赵德水马上出去安排工作了，并且亲自上阵带着人员逐个排查监控和流浪人员居住地点。而江笑枫也没闲着，在等待赵德水那边的进展同时，他现在还要思考一个问题。
被害者八个人，出现的都是微笑面具，而现在还发现了姚图元、丁学礼和柴月奇三人的面具，但是这三人的面具上表情展现的是痛苦。
痛苦面具和微笑面具，到底有什么差异，又有什么关联呢？
江笑枫暂时没弄清楚，他觉得，他得去求助一下场外观众。在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说明后，江笑枫将电脑打开，视频连线中，唐森的样子再次出现。
这一次，同样在一旁的林佑天显得极为兴奋，他朝着摄像头挥挥手道：“嗨，唐老大，我是小林，是江队的手下。”
唐森挺着肚子，打趣道：“哈哈，你跟着他手下做事，不脱层皮才怪。”
“老子就这么剥削人吗？”江笑枫翻了翻白眼，“情况刚才在电话中都跟你说明了，你想好了怎么回事没有？”
唐森在视频一副准备上课的姿态，故意旁边还摆了一杯茶，准备摆个谱喝上一口。这边就看见江笑枫朝着摄像头挥了挥手，骂了句：“赶紧的，老子没工夫看你热身活动，赶紧进入正题。”
这也就是江笑枫的怒斥，让唐森只得尴尬，他也只好清了清嗓子，道：“得得得，你牛叉。求我办事还好像我欠了你似的。哎，不就是面具表情吗，当初我怎么教你的。。。。。”
“你又皮痒了吧。”江笑枫在摄像头前捏着拳头，咯吱的声响绝对让唐森事务所那边听得真切。
唐森隔着屏幕竖了个中指：“你丫有种现在就来宜江市揍我。我是打不过你，但是我有帮手啊，哈哈。”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林佑天也忍住来了句：“江队，唐老大身边可是有谢磊和胡森两位高手，你真不一定打得过啊。”
“闭嘴。你到底哪边的！”江笑枫不得不佩服林佑天果然对唐森事务所了解透彻，那边人员信息比自己还清楚。
当然，立场问题肯定要坚定了，林佑天挺直了腰板，拍着胸口道：“我林佑天当然是江队的人了，放心，真打起来，我一定站你这边。”
“就怕你还不够那边几个人热身的。”江笑枫嘴上说着，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和老友在一起吹牛互损，旁边还有人在帮腔插科打诨，当初的日子很多，如今却寥寥了。
唐森面前又已经摆了一个白板，上面贴着江笑枫刚刚传过去的照片。
分别是王朝火的微笑面具和柴月奇的痛苦面具，唐森指着白板道：“按照你所说，这些人先前都服用过致幻剂，那就存在一个问题，第一次服用致幻剂到时候，他们会有什么感官。”
致幻剂的体验和毒品是不同的，每个人会产生不同的反应。正因为如此，所以有人尝试后愿意继续尝试，而有人尝试一次，便彻底不敢再涉足。那，哪些人愿意继续涉足呢？
按照唐森的分析，越容易感触另类感官，触发内心思想的人，越容易继续尝试。而这种人，在第一次服用致幻剂后，不仅思维会产生时空扭曲和变化，甚至于在肢体和表情上，也会出现波动。这种波动，便是反应当时致幻剂体验的心境。
江笑枫道：“你的意思是说，在第一次服用致幻剂后，出现表情巨大变化，比如微笑，痛苦之类的人，其实更愿意继续尝试使用致幻剂！”
唐森道：“产生微笑表情的人，表明在服用致幻剂之后，出现了内心真实愉悦的自我，所以，他们会更加愿意继续尝试致幻剂。而痛苦表情的人，则要分开来看，有些人触发了自己压抑的内心，会感觉到发掘了真实的自我，于是想要继续探究自我，便会继续尝试。但是有些人会惧怕发现真实的自我，便会排斥服用致幻剂。但是总体来说，在第一次服用致幻剂时，产生痛苦和微笑表情的人，和没有产生任何情感变化表露的人相比，的确更容易继续尝试。”
江笑枫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想判断某些人是不是对于致幻剂有长久的需求，完全可以用他们第一次服用致幻剂所流露的表情来判断。”
“正确，所以不管是痛苦面具还是微笑面具的出现，我的感觉是，你所谓的幕后人是利用这种面具表情，来挑选他能控制的人。有这类表情，则表明可以长久控制，没有表情，那致幻剂对那些人是没有长期效果的。”
“哇啊，唐老大好厉害！”林佑天听得目瞪口呆，“果然专业人士马上找出了问题所在。”
唐森笑道：“小林啊，才这些你就夸我厉害，我会骄傲的！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况你们必须要注意。痛苦表情和微笑表情产生者，他们被人掌控的程度也是绝对不同的。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需求越少，内心思绪越少的人，幸福感越高。而幸福感越高，会更容易产生微笑表情。同时，这类人一旦进行期待鼓励，会更容易被强化引导。反之，需求越多，思绪越多的人，压力会更大，幸福感会降低。而幸福感降低，微笑必然减少。他们在发掘内心的过程中，反而更容易产生痛苦表情。因为这类人思绪多，需求多，自我顾忌限制，反而不容易对他们进行强化引导。我说这些，你们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
江笑枫丝毫没有犹豫，道：“你是想说，幕后者利用石膏面具判断哪些人对致幻剂有需要，再通过面具上的表情判断，哪些人容易被他彻底操控引导，最终听话的走向死亡！！！”
第50章 面具案发经过
唐森的专业知识和对人心理的掌控判断，在这一刻帮了江笑枫一个大忙。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虽然基于经验和偶尔的心理学常识，江笑枫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一旦涉及到更深入的东西，他还是略显吃力。
在唐森提示完毕后，江笑枫终于感激了一下这位老友：“改天请你吃饭。”
“你拉倒吧。上次我两吃饭都是好几年前了。不过看见你能再次联系我，我也很开心。有机会还是我去找你吧。”
本来视频就到这里，自然结束了。但是江笑枫余光看了看林佑天，乐呵道：“好啊，下次你来的时候，把你们那许嘉琪带着一起吧。”
唐森一俩懵逼道：“额，干嘛要带她啊！喂，你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江笑枫把手拍了拍林佑天，道：“不是我，是我的这个小跟班心中女神，就是你们那的许嘉琪。”
“哈哈哈哈，还有把许嘉琪当女神的。我们这都把她当女汉子啊！哈哈哈。”唐森笑的前俯后仰，旁边的茶水都给打翻了。
林佑天满脸通红，确实没想到，江笑枫最后还把这事说了出来。等到视频关了后，他一脸苦笑道：“江队，你这一说，下次我真跟许嘉琪姐姐见面，那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你也知道许嘉琪是什么个性，她会在乎你害不害羞？”江笑枫哼笑道，“我这不是为你制造机会吗。”
林佑天无语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行啊，送一箱子好酒，顺便请我吃一顿大餐，我不介意的。”
这个领导，未免有些太无耻了吧！直接问手下要好处啊！不过林佑天也知道这是江笑枫和自己开玩笑。他现在也非常想知道，江笑枫和唐森是什么关系。
也就是江笑枫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才把话匣子打开。原来唐森之前并不住在宜江市，他在上高中之前都一直住在宣北市。而那个时候，唐森和江笑枫不仅是邻居，还是同学，两人关系非常之好。
即使是唐森后来搬到宜江市，两人也一直保持联系。在江笑枫去往警校学习期间，他关于犯罪心理方面的知识，其实大部分都是来自唐森的指点。唐森还特意为江笑枫开了一个书单，里面的某些知识点，后来在江笑枫办案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难怪江队你对一些心理方面东西比我还熟悉，我还以为我看的书够多呢。”
“但是专业终究是专业。我只是浅显的知道，很多东西，还得唐森他们才能分析的更透彻。”江笑枫道，“唐森现在把我们的思路再次打通。我们已经知道幕后者是利用面具挑选被害者，这其实就是告诉一个潜台词。”
林佑天不等江笑枫说完，插嘴道：“潜台词就是，幕后者尝试为人使用致幻剂，并且为其做过面具的人，不仅仅包括八名受害者和我们已知的丁学礼等三人，还一定有其他人。而这些人在服用致幻剂后，因为没有在面具之中留下表情，所以被幕后者认定无法长期操控，于是放弃。”
江笑枫打了一个响指：“聪明，就是这样。而且，如果没猜错，幕后者第一次给他们使用致幻剂之前，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是致幻剂。而因为那些人对幕后者的信任，所以，在不知道自己服用致幻剂的情况下，还配合完成了面具制作。我想，经过应该是这样的。那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接触了幕后者，幕后者展现了极强的号召力和所谓魅力，所以让人信任。而幕后者利用敞开心扉，或者承诺等条件，让人对其的某些行为顺从。于是，幕后者顺理成章的让那些人同意，从而协助自己完成制造面具的任务。他让那些人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致幻剂，随后将石膏逐步涂抹在那些人的脸上。在药效发作的过程中，因为那些被致幻剂更多影响的人会在面部留下更多夸张的表情，所以石膏面具自然成型后，面具没有表情的人，会被幕后者抛弃。而面具有表情的人，会被幕后者区别对待。其中，微笑表情者，就是幕后者要找的最佳引导死亡对象。”
在确定了那些人是微笑表情，从而更加容易控制引导后，幕后者会有一个完整详细的计划，去把这些人逐步引入自己的规划中。而到了最后，幕后者首先让被害者听从自己的安排，将面具摆放到制定的地点。只要被害者照办了，表明幕后者已经完成了对被害者的所有控制，并且自信可以将这些人引入死亡。于是，在接下来的四天之内，幕后者会完成对被害者的诸如熬夜，最后洗脑等等步骤，然后，让被害者在那一天按照幕后者的策划去自杀。
“天啊，谁会想到要杀一个人，会用这么变态复杂的方法啊！”林佑天感叹道，“因为被害者之前都对幕后者极为信任，所以肯定把自己的很多事情都跟幕后者说了。于是幕后者可以很轻松找到那些人的诸如畏惧领域，个人幻想偏好等等，这样一来，就能更好的安排他们自杀。”
“能用这种复杂方法去杀人的人，一般都对自己很自信，否则，他不可能完成如此缜密的杀人过程。可是也因为某些原因，他应该存在一些特殊的心理问题。否则要杀一个人，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江队你的意思是说，薛修德可能存在某些心理疾病。”
“薛修德的资料显示，他这一生应该没遇到什么大的挫折。但是很多案件告诉我们，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越喜欢笑的人，很可能他的内心就越苦。越一帆风顺的人，或许他自己才知道，这一帆风顺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我需要薛修德更加详细的资料，包括他从出生到现在期间，他所有重大个人经历，还有他以前参与过的诸如社会活动，比赛等等。另外，如果能弄清楚薛修德从小到大期间的个人爱好则更好。”
“我马上去办。江队你刚才说到很多问题不能看表象，让我想起来，很多人的生活在外人看来非常幸福，惹人羡慕。而实际上，那些人索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觉得还要查一下薛修德以前是否流露过，他想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的提议很好，不过，要查清楚这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林佑天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一定要把薛修德查个底朝天。”
这小子屁颠屁颠的跑出去，让江笑枫只能咂舌。年轻人工作的热情是必要的，但是不知天高地厚可就不好了。就林佑天刚刚说的那些，江笑枫都不敢拍着胸脯说很快查清楚。那小子竟然敢打包票，这就乐子大了，看他怎么收场吧。
要知道，个人爱好，还有以前说过什么话，这可不是一些记录在案的档案那么好查。这些东西，如果不接触到某些当事人，是只能彻底抓瞎的。
赵德水和林佑天分头调查线索，而这些线索，也都不可能马上汇总过来的。所以，江笑枫又落单了。而且等到他说完事情后，又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一想到昨晚和戚雨诗的事情，江笑枫嘴角又泛起一抹笑意。年轻就是好，还能带着老同志一起玩闹。玩闹过来，还能让老同志心情出现难得的愉悦。
其实江笑枫一想也挺可怕的，不单单是从四年前开始，哪怕是他进入宣北市重案组那会，他也没好好轻松过了，更别说后期他被重案组抽调进入特案组，那段日子，就更加紧张。随后奇案组的岁月，江笑枫更是隔绝世界一般。
直至到了这几天，先是一个不知死活还蛮勤快会拍马屁的脑残粉出现，然后，又有一个天性活泼开朗愿意带着大叔一起闹腾的美少女加入，江笑枫的生活比以前彻底精彩多了。
当然，江笑枫也非常明白，能让他心情如此这般的关键因素还不在于那两人。那两个年轻人只是让江笑枫终于释放了该有的轻松，而真正让江笑枫得到这种轻松释怀的，是因为他接近了致幻剂的真相。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笑枫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件事情的最后主谋。所以，当他听到微笑面具杀人案和致幻剂有关的时候，他瞬间激发了热情，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对致幻剂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反应，而随后，随着案件的深入，江笑枫逐步发觉这个案件并不是单一的致幻剂案件。它牵扯到的人很广，而且幕后者应该拥有相当大的人脉和关系网络。所以，如果微笑面具杀人案能成功告破，并且最终找到幕后所有和致幻剂有关的人，那，当年的那件事情，说不定真的可以重新得到关键线索。
江笑枫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看见了他想要得到东西的希望。这个案子，他必须要亲自侦破，而且，他还要亲自找出提供致幻剂的那个人，江笑枫要从那个人口中知道更多关键的信息。
思绪飞扬，回首往昔，四年过去了，江笑枫沉沦了太久。那这个地方，是否可以让其重新呢？
“老邱，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要亲自为你证明，为你讨回公道！”江笑枫捏着拳头，微笑的脸庞上，眼眶中滚动着一丝晶莹。
第51章 青春无悔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但是这种等待是必须的，江笑枫等人必然要等所有证据都摆上后，才敢对薛修德动手，否则，依照薛修德天伦集团总裁特助这个特殊身份，会让事情彻底麻烦。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从警队出来后，江笑枫在街上闲逛，他并没有打电话给戚雨诗，因为他举得和这个年龄差距较大的女人接触过多，或许并不合适。然而，对方却不这么想。一向我行我素的戚雨诗却反过来对江笑枫大叔发起了攻势。
一顿电话打过来后，起先江笑枫还不想说自己在哪，哪知道戚雨诗撒娇且略带蛮横道：“怎么了？我晚上没吃饱，想让大叔请我吃宵夜，这都不行啊。”
“还吃宵夜？”江笑枫无奈苦笑一笑，“你说你每天吃的也不少，为啥还那么瘦啊。”
“哈哈，早说了，本姑娘天生丽质，怎么吃都是这种好身材。你到底说不说在哪啊。”
“我在哪不重要。”江笑枫也是没办法了，只好道，“重要的是，我们等会去哪吃。不过呢，今晚得听我的，别换地方了，就去昨天一开始我吃饭的小饭店。”
“没问题！”只要能见到江笑枫，戚雨诗自当ok了。
从沙发上开心的跳了起来后，戚雨诗一路小炮的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正从厕所出来的戚天海拿着薯片，一脸懵逼的听妹妹在卧室还哼着小曲，当下懵逼道：“她这几天吃错了药了，听说都快被炒鱿鱼了还这么兴奋？不是受刺激了吧。”
心疼妹妹的戚天海还打算用零食去安抚一下妹妹的心灵，正准备拿着薯片等待，等看着自己妹妹出来后，他一口水喷了出来。别说安抚了，他自己都得抓一把薯片放在嘴里，先让自己情绪冷静一下，
在一阵仔细挑选后，戚雨诗选择了和昨晚完全不同的画风。
昨天的戚雨诗像女神，端庄中带着妩媚。而今天的戚雨诗特意加上了更多的狂野，那蕾丝长筒袜，还有超短裙和露腰紧身t恤，每一个地方都展现了年轻的活力。挑动的耳钉还有特意选择大红的口红，让人看着则有更多的冲动。
戚天海瞪大双目完全不知所措，直至听到戚雨诗说了句我走了后，他这才连忙上前，一下子拦在戚雨诗面前道：“喂喂喂，你穿成这样去哪啊。”
戚雨诗白了一样：“切，我去哪还用向你汇报。”
“废话，我是你哥，我得对你负责。我说小七，自从你上大学后，基本上没有穿成这样的时候啊。你告诉哥，是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受刺激了。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有压力，有哥在，大不了哥养着你。你就不去那上班了。”
这回轮到戚雨诗被说得一脸懵逼，她无语她用胳膊架在戚天海的肩膀上道：“我说哥，那破工作丢了就丢了，我现在一点没压力，我对那个老板也是仁至义尽了。再说，就凭你妹这外形条件还有超强的工作能力，还怕没工作？你想多了吧？”
“额，那你穿成这样去干嘛？放飞自我？”
戚雨诗嘿嘿一笑，勾了勾手指，等她哥附耳过来后，她故作神秘道：“你妹妹我要去勾引男人。哈哈。”
说完，这小妞穿着高跟鞋就跑了出去。
勾引男人！戚天海听到这四个字毛都炸了！他在后面喊了句到底勾引谁，又忽然想到戚雨诗昨夜可是一夜没回，今晚才回来，顿时，他摸着心口道：“我这妹妹不会真的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吧。不对啊，她这几天不都是跟江哥在一块吗。等等，江哥！不会吧，我妹真的和江哥勾搭在一起了！”
戚天海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妹妹会真的去主动追求一个比自己大十一岁的男人。当然，戚天海也承认，这个男人对自己家有恩，而且，江笑枫也的确算得上优秀，值得女人去爱。所以，戚天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傻笑着自言自语道：“得，小七啊，你要是真的把江哥勾搭进了咱家的门，那以前江哥救了你和你哥，这也算因果姻缘了。”
街边路口的那个小店老板，昨天就对江笑枫和戚雨诗非常留意。今天江笑枫一坐下，他还主动上前问道昨天的美女怎么没来？
这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高跟鞋的声响，还有女人的招呼声。一扭头，那店主的眼珠子都快下来了，这和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完全两个风格吗。
甚至于江笑枫都张着嘴，又是上下打量后，道：“你这是刚从夜店出来？和昨天相比，你穿衣品味迅速下降啊。”
“不懂得欣赏。”戚雨诗翻了翻白眼，坐下来后，还故意将蕾丝网袜的大长腿朝着江笑枫靠了靠。她戚雨诗可是身经百战了，勾搭男人可从来不含蓄。自己要做的事情，绝对直接。
这么亲密的打招呼方式，作为警察的江笑枫怎么可能没感觉到。他将腿朝里面收了收，身体也明显的朝外倾斜。哪知道戚雨诗可不会含糊，眼看江笑枫就差挪座位了，这小妮子竟然一下子将自己的椅子拿过来，索性更加靠近了。
坐下后，她还故意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道：“大叔怕我吃了你？”
“为啥这么说？”
戚雨诗坏笑的指了指座位，道：“那你为啥躲着我。是不是因为今天我太火辣了啊，哈哈。”
她一边说还一边故作自我陶醉的摸着小脸蛋。
如此作为，看的江笑枫只能咂舌道：“小姑娘，你这是在玩火啊。”
戚雨诗轻咬红唇，一只眼睛微眨，故作媚眼道：“那我就是玩火，大叔你能怎么办啊。”
不得不说，这妹纸要颜值有颜值，要火辣有火辣，勾引起男人来那小眼神绝对让人神魂颠倒。戚雨诗不愧从小就是“不良少女”的典范，虽说中途稍微收敛了点，但是一旦释放起来，还是绝对“风骚”。
江笑枫看后都得尴尬，已经感觉到今天这小妮子比昨天还要疯，所以，他想着，必须都收一收，否则真得犯错误了。
砰咚一声，这边还没啥动静，在另一桌子看热闹和美女一个男人一下子没坐稳跌倒在地，顿时，一群人大笑了起来。
忽然的意外，让江笑枫和戚雨诗都是噗嗤一乐。
总算让尴尬稍微化解点，江笑枫拿起酒道：“别和你大叔闹了，穿成这样，等会着凉了大叔也得心疼。”
“好好好，大叔心疼我就好。”戚雨诗呵呵一乐，更是挤到旁边，没羞没臊道，“那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你啊！”江笑枫被戚雨诗弄得没法，只能由着她。
可是戚雨诗这种活跃开朗的小美女在一旁，她的任何行为，又有谁能轻易拒绝呢。
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吃吃喝喝，几杯酒下肚后，戚雨诗更加放松，就在身旁的她索性将脑袋枕在江笑枫的肩头，道：“大叔，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男神啊。”
“恩，那是自然。我脑残粉可不少。”
“嘿嘿，所以呢，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很开心。”说着，戚雨诗的手轻轻摸着江笑枫的脸蛋，那胡子拉碴扎着手，让戚雨诗咯咯笑道，“当初你还是小白脸，现在倒是蓄着胡子更加成熟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帅。”
温暖的小手在脸上抚摸，江笑枫也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加快。这种感觉，让其知道不对劲，可是这温存，却让他也抗拒不了。和他接触的其他女人不同，戚雨诗青春活泼，而且更加开朗，她的这种个性，刚好弥补了江笑枫原本阴霾的内心。思绪有些漂离间，江笑枫还没意识到戚雨诗已经凑到了他的耳边。
小女人脸颊微红，带着几丝酒意，将身体靠在江笑枫身旁，轻语道：“大叔，你说老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
“你就回答我嘛。”戚雨诗忽然双手把江笑枫的脑袋扭过来，四目对视，更加庄重道，“我不隐瞒，我就是喜欢大叔你。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
怎么回答呢？江笑枫遇到很多事情都有主意，但是现在，他真的蒙了。这个喜不喜欢，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和戚雨诗很多年后才重新见面，和戚雨诗经常把他放在心中不同，江笑枫甚至于一度忘了还有这个人。
作为年轻有着无限活力敢作敢为的戚雨诗而言，她可以马上对这个比自己大十一岁的男人直诉心意，但是江笑枫却做不到。他比戚雨诗要成熟很多，思考的东西也更多，更何况，他本身也不可能是戚雨诗那种个性。
“小七，大叔我觉得你真的很好。”
“觉得我好就是喜欢我了。哈哈。”戚雨诗双手从江笑枫脸上放开，却马上双臂环绕在江笑枫脖子上，道，“那我要做大叔女朋友，你愿不愿意啊。”
江笑枫摇摇头：“别闹了，我的生活不是你能轻易介入的。而你的生活，我也不合适更多介入。小七，你很好，所以我可不想耽误你。”
“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戚雨诗异常坚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一个人如果不能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即使他在外人看起来很幸福，但是他的内心也会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青春无悔，而我现在想要的，就是要和大叔在一起。我一个女孩子都敢这么直接说，你一个大男人还畏畏缩缩的。大叔，可别让我瞧不起你。你摸着心口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第52章 非典型官二代
“我的真实想法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江笑枫停顿了一会，看着戚雨诗那双纯情的双目，心中泛起真正暖意，微笑一下后，他道，“我喜欢你这样活泼的小姑娘，但是，要做我女朋友，你确实不合适。”
“哎呀，哪不合适了？”戚雨诗嘟嘟嘴，“我就奇了怪了，别的男人看见我，眼睛都直了，结果你还嫌弃我做你女朋友。大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可别后悔啊。”
“就算后悔，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江笑枫将戚雨诗轻轻推开自己的身旁，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道，“你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我，等你彻底了解我后，或许你就没有这个想法了。小七，我和你在一块真的很开心，但是这仅仅是一种朋友，你懂吗。如果是情侣，我想，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和成熟且经历了太多的江笑枫相比，刚刚出了大学校门的戚雨诗还像一个未曾彻底领略人间冷暖的小百灵鸟。她活跃且充满了激情幻想，如果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当然会把这个小百灵鸟揽入怀中，再想其他。但是江笑枫不行，一者，作为一个比戚雨诗大很多的男人，他得对这个女人负责，需要给她点人生提点，另一面，他救过戚雨诗，所以对这个女孩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他当然希望戚雨诗会越来越好。
略微有些失望的戚雨诗并没有完全失落，只是稍微嘟嘟嘴，显出一些不开心后，便再次拿起酒杯，用她特有的果敢和开朗道：“好吧，那就等我彻底了解你后，再来谈谈这个问题。不过话说回来，我戚雨诗从小到大只要眼神勾一下，就有男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叔，你还是第一个我送到你嘴边了，你还把我往外面推的人。”
“切，你也不是第一个主动送到我嘴边的人了。”
江笑枫故作傲娇的样子让戚雨诗也是哈哈大笑，她又勾着江笑枫的肩膀，两人仰头痛饮起来。
这一男一女比昨天喝的自当少了很多，也可非常庆幸，一直到夜风更凉的时候，江笑枫看见戚雨诗瑟瑟发抖，这次到回家吧。
江笑枫的外套早已经披在了戚雨诗的身上，更加上接着冷意和酒精，戚雨诗钻进江笑枫的怀中，一路依偎着让其送她回家。
欢声笑语间，完全没看出两人一点倦意，直至到了门口，戚雨诗才依依不舍的将外套递给江笑枫，道：“你把案件处理完了就要回宣北市了？”
“不回宣北市干嘛？不过和a市有关的案子，肯定还会过来的。”
“来了又走，每次也不会多久时间的。”戚雨诗撇撇嘴后，马上又绽放笑容道，“大叔，跟你说个事，我决定听你的，正式离开那个破公司了。至于接下来要去哪，你猜。”
咯咯笑声中，戚雨诗朝着江笑枫抛了一个飞吻便欢快的跑回来了楼道中。
去哪？江笑枫可是警察，而且是思维缜密的超级警察，就戚雨诗刚刚所言的样子，他不可能没猜到，这个敢想敢做的女孩，说不定下一步真的也要去宣北市发展了。
如果戚雨诗真的去了宣北市，那以后说不定真得天天见面了。江笑枫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有些担忧，他还拿捏不住。
“江哥。”楼道里，一直没睡觉等着妹妹回来的戚天海溜达出来。
其实刚刚在窗户，戚天海就看见外面的情形了，他心中默认了自己妹妹和江笑枫在约会，这会下来，除了想要确认一下两人关系之外，也好找江笑枫说说话。
但是能有什么关系？江笑枫耸耸肩膀：“我和你妹是好朋友。”
“真的仅仅是好朋友？”戚天海贼贼一笑，“江哥，如果是别人，我绝对得好好审查一番，不让我妹妹吃亏，但是对你我绝对放心。”
江笑枫咧咧嘴，无语道：“谢谢你信任，那你还有什么话交代吗？”
“嘿嘿，交代倒是没有。只是，上次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倒是听到些风声。”
江笑枫神色瞬间严肃道：“你别跟我开玩笑。”
“这事我哪能跟你开玩笑，本来我是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找你，这不正好你送我妹妹回来了吗，我就赶紧下来亲自跟你说清楚。你自从跟我说了致幻剂的事情后，我也仔细的了解了这东西，这玩意和毒品还不同，而且表现出的样子也有差异。还记得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死吗。”
“就是我看见你妹妹喝多了差点被人占便宜的那天晚上？”
“对，就是那天晚上。因为我负责的一个小工程牵扯到一些事情，所以当晚我请城管负责人吃饭。当时就喝的有点多，事后又去唱歌。一开始场面还能控制得住，但是唱歌到中途，一个年轻人进来后，彻底不一样了。这个年轻人说话不知所谓，而且手舞足蹈，但是表情却不疯癫。我见过太多喝多的人，如果是喝多了，那必然不会长时间坐在那里，只是说话挥手。同时，我也怀疑过他是否吸毒了，只是，这人的模样看着很健康，不像吸毒的人明显有些萎靡。这人进来后，那些人又主动和那个年轻人喝酒，我们也跟着喝，随后就断片了。这事一直我没太在意，直到昨天，我去城管那边办手续，自然遇见了那天吃饭的几个领导，便和他们说笑起来。我就提到了那个年轻人，这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林副市长的儿子。林副市长主要负责的内容中就有城市规划这一块，而他的儿子林志友刚好也在城管大队工作。”
“副市长的儿子在城管大队工作？”江笑枫有些不可理解。
戚天海笑道：“我当时也不相信啊，堂堂副市长的儿子，怎么也得找个好地方安排吧，毕竟城管这一块也不是什么好差事。那负责人和我也弄得熟了，自当也没把我的话见外，就跟我说了实情。原来林副市长这人一直比较正直，对自己的儿子要求也比较严格，林志友也还争气，和一般的官二代明显不同，他为人谦和，并且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但是随后发生了一件意外，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在他毕业后没多久，他和她相恋三年的女朋友外出旅行，却没想到中途出了车祸，女友就死在他的身边。林志友本人除了身体遭受伤害之外，更重要的是，大脑也遭遇创伤。加上亲眼看着女朋友就死在自己的身旁，林志友此后性情大变，并且精神状态也一直不正常。之后，林志友经过长期的治疗，身体得到康复，精神也逐步稳定，可是大脑创伤加上精神刺激，他彻底回不到从前了。从那之后，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磕磕碰碰。林副市长起先也给他想办法安排了一些工作，结果林志友都捅了大篓子。本身林副市长就是一个注重个人口碑的人，所以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就更加不随便帮林志友继续安排工作。”
“所以说林志友到城管大队来，其实只是暂时找个事情给他做做。不让他闷在家里，不让他因为自闭而精神更加刺激？”
戚天海竖着大拇指道：“江哥果然一猜就猜到了！让林志友来城管大队，根本就不是让他来做事的。但是毕竟是副市长的儿子，其他人都得给个面子。那天他一来，大家自当都跟他喝酒了，场面于是就不是我能控制了。”
江笑枫眯着眼睛：“我还是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只是不知道哪里奇怪。副市长儿子真的只能去城管安排工作？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肯定问林志友更多情况啊。那人道，林志友精神状态一直很奇怪，并且一直在服用药物。这些药物那些人也不是很懂，只是偶尔看林志友在办公室直接服用药物后，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他在一张纸上乱画，比如对着一个地方发呆，手还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每当出现这些状况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打搅。前面说了，我特意了解过致幻剂的事情，所以我瞬间想到这些症状是否和致幻剂有关。本来昨天我是想趁机会找林志友套套近乎，顺便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药，结果林志友昨天刚好不在。江哥你说我这人不如我妹妹聪明，不懂得变通，于是昨天我还真的变通了一下。林志友既然是副市长的儿子，肯定在一些圈子里还是有些名声，我于是托人打听，果然打听到林志友和一个酒吧女关系密切。据说这个叫瑞蓉儿的女孩和林志友死去的女友长得非常像，所以林志友没事就会在瑞蓉儿那里。我通过一些手段买通了瑞蓉儿，让她帮我弄林志友身上的药，事后自当会给她好处。那个瑞蓉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加上对她而言拿药一点难处没有，就答应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前，她给我信息，说林志友在她那睡着了，她已经弄到了几粒药丸，明天一早让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江笑枫点点头，拍了拍戚天海的肩膀道：“天海，你说不定立了一个大功。听着，明早你按照她说的把药丸拿到手。但是其他的话语不要多说，你记住要和她继续保持一定的联系。这个女人说不定以后要有大用。”
第53章 顺藤摸瓜
第二天，戚天海到了约定地点和瑞蓉儿完成交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当拿到药丸后，他第一时间来到附近另外一家咖啡馆，这里，江笑枫淡定的坐着，早就观察那边的一举一动。
当接过药丸后，江笑枫原本打算将钱给戚天海。哪知戚天海挥手道：“这个你就不用跟我争了，就算是我暂时垫付的。”
“那成，你这也算办案经费，等这案子了了，写完结案报告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拿着药丸，江笑枫马不停蹄直奔警队，他已经提前跟赵德水说好了，要对药丸进行检验。所以，相关的准备工作早已完毕，就等检验结果了。
与此同时，赵德水已经秘密对林志友进行监控。因为此人身份特殊，所以，这个监控计划，目前只有少数人知道。
到了中午，江笑枫在警队待了没多久，赵德水就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有重要情况要沟通。
“第一件事情，药丸鉴定已经完毕，成分是麦角酰二乙胺，就是我们常说的lsd，典型致幻剂成分。”
江笑枫道：“果然是lsd，但是林志友使用的是lsd，而那些人使用的是墨斯卡林，这两者是不同的。”
赵德水道：“是的，和墨斯卡林不常使用不同，lsd是最常用的致幻剂，甚至一度成为致幻剂的代称。但是同时，lsd也是最普遍的用来治疗心理疾病的致幻剂成分。我问过了相关人员，得到的答复是，林志友的这个药丸，lsd成分在合理的控制范围内，他们预测这个药丸的确是用来治病的。结合我们了解的情况，林志友在创伤后有明显抑郁症的情形，所以，如果他真的用这种药物来治疗心理疾病，我们无法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江笑枫瞬间蒙了：“真的是治病的？但是也未免太巧了。致幻剂本身就不常用，但是恰恰在你们市，竟然出现这么多使用致幻剂的人。”
“这一点也是我非常奇怪的，所以你查到林志友的致幻剂，我也没放松警惕。这个人身份比较特殊，再加上目前只能证明他用来治病，真要调查的确会很困难，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的直觉，我依旧会对林志友进行盯梢。”
赵德水对于重新恢复的江笑枫投出信任票，但是他这番话也是表明，想要短期从林志友这里得到突破是不可能了。
也是没办法，毕竟还要接受现实，等他回到宣北市后，江笑枫也只能将瑞蓉儿和林志友这边暂时交给赵德水去处理。但是他也相信，依照赵德水的能力，如果林志友真的有问题，那一定会被赵德水抓个正着。
“那你说的第二件事情，应该是和案件有关吧。”
“当然。”赵德水显得更加兴奋道，“根据我们先前的推测，李兰莲准确失踪是从七号晚上开始，到九号凌晨尸体被发现。而恰好，我们查过了柯天伦的身份证登记信息，他几乎没有连着出现在网吧的情况，但是从七号到九号，他又非常巧合的都在天龙路和和平街交叉口处的天龙网城上了三天的网，这非常反常。于是我们重点调阅那三天天龙网城附近的监控，并且将网城内部的监控也进行了调阅。我们确定了柯天伦在网城内部的位置，并且发现，柯天伦在这三天里，基本上没和人有什么交流，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在他每次从网城出来回到他暂居旅社过程中，他并没有按照最短或者简便的路程返回，而是在路途中还拐了个弯，去到了天龙路东段一处正欲拆迁的老公寓楼处。考虑到这处公寓楼已经没人居住，所以我们马上想到，王朝火是否就在此处住过。我们不仅调阅了那处公寓楼附近的监控，还让人前去公寓楼查明情况。最终，通过监控和实地调查，我们确信，王朝火的确就在那处公寓楼住过一段时间。而且，在那处公寓楼，我们还发现了一些生活垃圾，时间差不多也是一个月之内。通过走访，周边居民也确认有过这样一个人在这里居住，并且有人时常过来和此人说说话，甚至还带点东西给他吃，此人也被证实就是柯天伦。”
“所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死亡的三人，他们在这段时间的确应该存在联系，但是，又被幕后人非常完美的错开他们死亡时间。那你们有没有找到相关证据可以联系到薛修德。”
赵德水道：“在确定了王朝火暂居地点，还有柯天伦的活动区域后，我们可以重点对这些地点进行排查，并且重点监控王朝火和柯天伦他们去过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缩小范围之后，我们要查起来的确简单了很多，就在这片区域，王朝火和柯天伦都频繁出现过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万家商场。”
江笑枫呵的一笑：“这两人都不怎么有钱 ，王朝火更是穷的连住的地方都没。那他们频繁去商场干嘛？显然，那地方有问题。”
赵德水道：“天龙路和和平街那片区域是老城区，存在很多监控死角，而万家商场附近因为有些老式建筑没有规划的原因，更加不好监控。但是即使这样，在我们同时锁定了王朝火和柯天伦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想要通过一个人找线索困难，但是两个人同时查起来，就可以找出破绽了。除了比对路线之外，我们警方人员还在现场模拟那两人在那片区域监控死角消失的时间可能行走的路线，最终，即使存在监控死角，可是进行模拟之后，我们还是大致确定，这两人前去的地方，应该就是万家商场后面的那个越子街小巷。于是就在刚刚，我派出人手对越子街小巷进行重点排查。并且拿着三人的照片询问居住人员，最终居住人员向警方确认，这三人的确在这个巷子中出现过。于是我们顺藤摸瓜，想要知道这三人去过那个屋子。因为这三人都是生面孔，加上你应该猜到的原因，我们很快锁定了那间屋子！”
江笑枫毫不犹豫道：“幕后人只是确定要杀掉那三人，但是我们先前已经分析过，他不仅仅只锁定了三人，之前还通过面具进行过筛选，所以，进入那间屋子的人不止那三人，而且都是生面孔。如果频繁有生面孔出现过在那个巷子中，自当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聪明，就是因为在越子街25号频繁出现过生面孔，所以，当我们警方真的去询问的时候，那里的老人才会准确的告诉我们地点。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越子街是一个非常老的的巷道，那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年轻人居住了，只有很多等待拆迁的老年人。正因为如此，这个月发生的三起案件，警方虽然已经有过通报，但是那里的老年人基本上都不知道。”
江笑枫的手已经在轻轻颤抖，因为，已经非常接近目标了：“你们有没有查到越子街25号的主人。”
“我们当然去查了。越子街25号现在是所有人是一个叫曹传义的人，但是我们目前无法联系到此人。不过不要紧。。。。。”
江笑枫不等赵德水说完，冷笑后，抢先道：“你们应该也拿着薛修德的照片问过那些老年人了吧。”
赵德水哈哈一笑：“江队果然是江队，一猜就中。我们的确拿着薛修德的照片问过那些老年人，只是我们得到的薛修德的照片都是他在社交平台上出现过的照片，再加上我们猜测薛修德进入这里的时候已经做过一些伪装，必然会有所不同。所以，我们只能通过一些老年人的口中，知道差不多应该有个长得和照片中的人有些想象的人出现在这个巷子中，而且，所去的地点，也就是越子街25号。”
“所以我们现在又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了。”江笑枫苦笑的耸耸肩膀。
越子街存在很多监控死角，如果没有准确的照到薛修德的脸，是很难通过那些老年人模棱两可回答而直接指正薛修德的。
赵德水道：“我已经让我手下重点比对越子街附近的监控，希望尽快有收获。同时，我们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尽快和曹传芳取得联系。不过调查到了这一步，十有**，薛修德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江笑枫脱口而出：“那你敢不敢赌一次。”
这个脱口而出，让赵德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复。他知道江笑枫的意思。调查到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薛修德，可是因为薛修德特殊的身份，加上目前依旧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薛修德就是幕后人。所以，赵德水如果真的直接对薛修德进行立案，并且抓来审问，一旦最后结果出了问题，上面势必要拿赵德水是问。
思索片刻后，赵德水用力的捏了捏拳头，道：“天伦集团在a市的地位的确不一般，而天伦集团总裁特助的身份更加不一般。我赵德水也怕万一我们判断错误，上面直接拿我问罪。但我既然在重案组组长的这个位置上，就得有所担当，我们在这个案子上拖得时间太久了。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幕后人是否还有另外一次行动，我们需要速战速决。江笑枫，我赵德水这次拿我a市重案组组长的身份还有我以后的前途陪你赌一次，我立刻申请对薛修德进行审问调查。”
第54章 关键地点
赵德水的个性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和江笑枫一样，这两人都是不怕事的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相比较江笑枫彻底胡来，赵德水还是更加有分寸。不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敢完全去赌，就算现在已经决定了要对薛修德进行审问，也得向上级汇报一下情况。
当然，这也需要时间，江笑枫没打算赵德水马上获得逮捕薛修德的指令，再者，真要将薛修德带过来，依照薛修德的智商，想要让其认罪，必然又得耗费一点手段。所以，在赵德水汇报申请的同时，江笑枫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如何应对薛修德的情况，同时，他也赶到了越子街现场，想要看看那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越子街的确是一条非常老的巷道，在整个a市市区，这样年代久远的巷道已经不多了，那里很多老旧的房子已经空置，上面写着已测待拆迁等字眼。整个街道内年轻人很难见到，只有一些年岁大的人住在那里，没事串串门，打打牌什么的。
而在越子街25号两旁，更都是一些闲置房屋，很多已经极为破旧，里面堆放着一些垃圾都没人处理。唯独这25号从外观上看过去还算不错，外表经过了整修，门窗都并无破旧。
早前，警方已经获准可以进入这里进行摸查，江笑枫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警员等着他。
“江队，曹传芳还没联系上，根据周边走访，这个曹传芳可能是出国看望她女儿去了。”一个警员正在汇报情况。
江笑枫嗯了一声，又看了看这里的情况，心中模拟幕后者选择这里的原因，当下心想，因为两旁都是闲置房间，加上这里都是老年人，而幕后者又不会经常来这里，所以，如果真的在这里谋划什么，还真的很难被人察觉。幕后者的确心思缜密，连作案地点都安排的如此完美。
待到江笑枫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后，他更加钦佩此人的安排。
这个屋子从外表上看很不错，但是到了内部，里面却显得有些简单。除了几个椅子，便是两张简易的桌子，旁边大部分都是一些破旧的木质箱子。
江笑枫仔细查看房屋的情况，发现，除了二楼幕布后面稍微看上去不错之外，其他地方甚至都不适合长期居住。
而在幕布的后面，则是一个相对比较好的长沙发，另外还有一个椅子摆在沙发的旁边。除此之外，这里洗脸池，并且配置了比外面好了不少的桌子。桌子上面并无其他东西，江笑枫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桌子上也有几日没有放置东西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在某些位置上曾经有摆放物件的痕迹。
“江队，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在现场进行排查，目前还没什么发现。”
江笑枫道：“如果这里是幕后者选择的场地，那他的确不会留下太多线索。他会随身携带一些简易的工具，对人进行洗脑控制。”
微微闭上眼睛，江笑枫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将四周的情况重新回忆下，瞬间，他再利用思维宫殿，模拟可能存在的情形。
当幕后者和受害者约定时间见面之时，幕后者已经在二楼等待了。他应该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包，里面摆放了他需要的东西。
受害者达到了之后，幕后者让受害者在二楼幕布前等候。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简单，所以，受害者很难被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再加上幕后者的身份比较特殊，受害者绝对会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此人身上。这样一来，幕后者就可以更好的掌控被害者的一切。
当幕后者通过一些对话，对受害者进行更深入的了解后，幕后者便会让受害者来到幕布后面。这里的环境会和幕布前面的环境有一个反差，让受害者瞬间更加放松。
因为之前受害者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幕后者身上，所以此刻加上放松的心态，则更加容易被幕后者引导思绪。
可以说，幕后者对于环境对人的影响判断非常准确，而且非常熟悉心理思维聚焦这些常识。在他通过幕后两边环境控制人的思绪，再加上他个人的身份威信，还有所谓的承诺，让人更加顺从被他洗脑，便可以接下来执行他的操作。
江笑枫所设想的便是这样，那，所谓面具，会不会也是在这里制造出来的？
从理论上来说，制造一个石膏面具并不困难，特别是前期制造一个石膏倒模更是简单。幕后者可以在这里将倒模弄好，随后再拿到条件更好的地方进行修整，便可以制造出一个微笑面具，或者是痛苦面具。
“25号你们都搜过了？”
“上上下下都搜过了。”
“那两边闲置的房屋呢，特别是房屋里面的垃圾堆中。”
“额！”那个警员有些尴尬道，“因为时间紧急，加上人手不足，我们还没找过。”
江笑枫拍了拍这个警员的肩膀道：“这个不怪你们，从昨晚到今天，你们能找到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要调查很多事情，人手又不足，的确没有可能面面俱到，但是还是拜托你了，如果在25号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希望在两旁闲置的房屋垃圾中看看是否有些收获，重点是一些和石膏有关的东西，还有，比如针，竹签之类的东西。”
警员有些不解道：“为什么是这些东西。”
“如果幕后者是在这里对受害者进行熬夜控制，不让其进行睡觉，那他应该会存在一些刺激手段。针扎是最简单的手段，除此之外，咖啡，和茶这些东西也有可能。当然，我现在也想不到太多可能，所以，还得希望你们大家的努力了。”
警员焕然大悟，连忙点头道：“放心吧江队，都已经查到这里了，我和同事们也不会放弃的。等我走访的同事们回来后，我们在好好把周边垃圾翻找一下。”
“那就辛苦你们了。”江笑枫看着警员的黑眼圈，便明白这些人和赵德水一样，一定也是一夜没睡。
这些警察的确辛苦，这一点，江笑枫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他一点没有责怪警察忽略了周边垃圾，反而还在提醒这些警察要注意休息。一旦带着疲劳去破案，会让自己的思维更加受困。
那警察也是倍感欣慰，道：“和江队接触久了，发现江队也没有赵队说的那么恐怖啊。”
江笑枫笑了笑：“你们赵队都说我什么了？”
“哈哈，赵队说你脾气暴躁，不负责任。我想，这一定是赵队开玩笑吧。”
江笑枫面色平静，轻轻摇了摇头：“你们赵队没开玩笑。”
如果不是因为致幻剂，江笑枫还是那个江笑枫，这些警察不可能看见江笑枫还有如此的一面。现在，已经很接近答案了！
越子街25号是否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就得看这些警察从周边能否发现和石膏面具有关的线索。还有，已经确定三名受害人在这里出现过，那同样也得找出这三人和幕后人发生联系的线索。
就在万家商场附近弄了点东西吃，江笑枫一直没走远，他看着四周的车流人群，脑海中还在勾画各种可能。直至到了八点多，赵德水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终于搞定了！”
这五个字，让江笑枫如释重负！赵德水到了这个点才搞定，可想而知压力和阻力有多大。
“我亲自和雷局说明了情况，雷局相信你和我的判断，但是雷局也提醒我们，天伦集团在a市影响力很大，而且总裁范秀丽拥有极强的人脉网络，为人也非常强势，对薛修德一向也很器重。如果我们不能在最短时间拿出对薛修德最直接的证据，那范秀丽会通过各方对我们施加压力。”
江笑枫道：“我当然明白，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会会薛修德了。”
赵德水道：“我们连夜带走薛修德，那明天一早肯定会有很多消息爆出来。江队，你可要想好，你做好应对这些麻烦的准备了吗。”
“你觉得我还要准备吗。”
赵德水呵的一乐：“对，你江笑枫还要什么准备啊。现在就去薛修德家，我连搜查令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次，赵德水真的是豁出去了。他可是说过，要把作案者给找出来，现在，如此接近目标了，他赵德水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江笑枫迅速赶到薛修德住处和赵德水汇合，敲了敲门后，家中的佣人打开门。
警方出示证件后，佣人去里面通报一下，随后，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女人带着眼镜，身材虽好，但是面容的确称不上精致，说话中带着温文尔雅，而双目看上去的确带着睿智。
“你好，我是薛修德的妻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赵德水将警方的搜查令出示后，道：“你应该就是罗楚芬女士吧，这是搜查令，我们需要在你家进行搜查，同时还要带走你的丈夫薛修德协助警方调查。”
“搜查令？带走我丈夫？”罗楚芬不解的摇摇头，“不，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丈夫一向奉公守法，你们到底要查什么啊。”
赵德水还想解释什么，但是江笑枫已经等不及了，他闯了进去，在一楼扫视一圈后，马上朝着二楼跑去。
第55章 硬骨头
如此蛮横的闯入方式，让罗楚芬也是大感意外，她连声斥责江笑枫的不妥，并且跟着脚步追了过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赵德水生怕江笑枫惹出更大的麻烦，示意跟随而来的警员立刻对房屋进行搜查后，便也追了上去。
就在二楼的房间，当江笑枫推开房门时，薛修德正坐在椅子上跟自己的儿子讲解课题。面对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薛修德的儿子一脸疑惑，连声问道这是谁。
薛修德也是皱皱眉头，不久就看见自己的妻子跑了过来。罗楚芬凑到薛修德耳边，对其耳语了几句后，这才让薛修德明白是警方过来查案。
他并没有显出多少的慌张，对自己儿子轻声道了句：“让你妈来教你吧。爸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
随后，他让自己的妻子坐下来，整理衣服后，便走出房门。
将房门随手关上后，薛修德问道：“你们要查什么？”
赵德水抢先道：“薛先生，我们有些事情，希望请你带重案组协助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薛修德请他们出事了相关证件，在确定身份后，哦了一声：“那你们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赵德水和江笑枫对视一望，两人都默契的跟了过去。这么做，自当是不想有其他麻烦出现，而薛修德也看出两人的意图，所以，在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关上，显出自己的坦然。如此淡定的举动，看出此人的确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在警员对房间进行搜查结束后，他们带着薛修德返回警队。全程薛修德并没有任何话语，包括赵德水故意想找其说话，都被薛修德以到了警局再说唯由不以回复。如此的行为，已经让江笑枫明白，接下来的审问，势必困难重重。但是更困难的还在后面，等他们到了警队后，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了。
薛修德的律师，准确的说是天伦集团的律师早已经赶到了警队。先前江笑枫和赵德水并未见到薛修德打电话，那毫无疑问，这个电话是薛修德的妻子罗楚芬打的。这对夫妻很清楚权衡利弊，并且知道如何把自己摆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现在律师出现，而且一开始就说明自己代表天伦集团总裁范秀丽前来询问情况，江笑枫和赵德水心中简直泛起无数草泥马。
索性，让律师和薛修德先去沟通，江笑枫和赵德水到了外面，先一人来了一根烟。
“妈的，动作比我们还快！”这次是赵德水先吐槽了。
江笑枫道：“从我们进入他家开始，包括他妻子在内，都没有显出过分的慌张，甚至于在我们带走薛修德后，他们能第一时间把律师弄到警队对我们施压，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心理素质有多好。”
“谁说不是呢，如果换做其他人，从你闯进去开始就会一直抗议，但是薛修德却显得很安静，甚至于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让我们看着他换衣服，这家伙，不好对付啊。现在是晚上，范秀丽只是让律师过来施压，那一旦到了明天白天，我想会更加热闹了。”
“所以你是想说，如果我们今晚没有多大突破，明早就更懵了！”江笑枫狠狠抽了一口烟后，将烟掐灭，在地上使劲踩了踩，道，“就算这骨头再硬，我们也得想办法拿下来。所有的警员都在为这个案子劳心劳神，我们不可能屈服于某方面的压力。走吧，让我们好好会会这位薛特助！”
两个男人并没有多少豪言壮语，彼此一个眼神，瞬间充满了绝对的斗志。在回到里面后，律师已经等候，并且上前沟通。他的要求是，必须全程陪同薛修德。
这个要求自当被赵德水直接拒绝，当然，他允许律师在监控室观看监控。这样一来，实际上也是给接下来的审问增加了更多难处。江笑枫想要想以前那样通过关闭监控对审问者施加心理压力的做法，可就不行了。
进入审讯室内，江笑枫和赵德水落座。
薛修德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一直平视两人。
赵德水首先开口道：“薛先生，这么晚请你过来，你一定想知道是为什么吧？”
薛修德淡定道：“当然想知道。而且这里还是重案组，我想，你们要我协助的案件，一定不是普通案件吧。”
“当然不是普通案件。”赵德水将王朝火等三人的照片放到桌面上，道，“你认识这三人吗？”
薛修德很平静的将三人的照片拿起来，一张张仔细的看过后，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是说，你不确认是否见过这三人？”
“当然！我每天见过的人太多，而这三人看起来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算我真的有过照面，也会很快遗忘，这很自然吧。”
“薛特助是大忙人，这当然可以理解。”赵德水显然已经想过有这样的回复，所以，虽然心中很无语，可还是面带微笑，继续道，“那薛特助一定也没关注最近警方发布的谢家村和王湖村三起面具自杀案件吧。”
“面具自杀案件？”薛修德疑惑的皱了皱眉眉头，想了一会后，哦了一声，“有些印象，听人说过，但是我真的不怎么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要知道集团的事情太多，我平时连这些社会新闻都很少去看的。”
“理解理解！”赵德水继续点头，“那好，我现在亲自向薛特助解释一下，这三人，就是一个月内面具自杀案件的三名受害者。而我们这么晚请薛特助过来，也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此案的事情。”
“向我了解此案的事情？”薛修德眉头皱的更紧，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了解此案？难道你们会认为我和此案有关？”
江笑枫刚想说话，赵德水连忙在下方摁了摁他的大腿，言下之意，还是让他继续，让江笑枫先在一旁观察。毕竟和脾气稍微暴躁的江笑枫相比，赵德水还是能控制住情绪。
深吸一口气，江笑枫双手环抱，身体后仰，他强压心中的不满，眼神死死的盯着薛修德的一举一动。
和唐森认识这么久，他毕竟对于微表情和行为学也有一定的认知，所以，他现在非常希望从薛修德的表情动作中找出破绽。
从一开始，薛修德就表现出一种疑惑的姿态，他的皱眉还有不经意的摇头，看上去的确像是对自己陷入这个案件很迷惘。可是江笑枫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在最基本的疑惑表情中，惊讶是疑惑的开端，薛修德并没有露出惊讶，直接显出皱眉的姿态。这当然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可以理解！可是，薛修德对于疑惑的确显得有些刻意，他始终保持一种皱眉的姿态，和之前他淡然处之，面对警方到家都非常平和的心理素质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所以，江笑枫心中判断，薛修德对于警方的提问，实际上是早有心理准备，他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警方的提问，从而回馈如何的动作。
但是另一方面，在薛修德说到不清楚是不是认识那三人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的确非常平静。江笑枫当时非常专注的盯着薛修德的双目。当一个人真的是杀死照片中的人的凶手时候，除非是极为心理变态，或者是经过极为严苛的特殊训练，否则，他的双目在盯着受害者照片看的时候，怎么也得流露出一些异样。但是江笑枫很奇怪，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当时他并没有看出薛修德的眼神怪异，甚至连躲闪也没出现。
当然，江笑枫毕竟不是专业的行为学专家，所以，他不确定自己的观察是否做到绝对仔细。
于是，江笑枫心中现在也多少犯了嘀咕。这个薛修德两个动作举止，恰好表明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是表明薛修德心中的确有问题，而另一种，似乎并不能指向薛修德就是害死三人的凶手。
这个人，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又或者，这个人的心理还有经历，还有多少是江笑枫他们不知道的。
“薛特助，越子街25号你有没有去过。”
“当然去过！”薛修德竟然没有否认，而且回答的很干脆，这甚至让赵德水都措手不及。
“那你去那干嘛？”
“赵警官，我很奇怪你问出的问题。那地方也不是什么禁区，我就算随便逛逛，也没问题吧。再者，那地方的拆迁项目其实和我们天伦集团也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我也去过那实地看过。难道这也很奇怪？”
赵德水被反问的有些尴尬，只能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去越子街，是什么时候。”
“前天。”
赵德水立马道：“你去那干嘛？”
薛修德显出无语不屑道：“我不是说了吗，那地方的拆迁项目和我们集团有关，我在那实地看看。”
“你是总裁特助，一个越子街的拆迁项目，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自去看看？”江笑枫终于没忍住，还是开口直接询问了，“薛修德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们能把你带到这里，必然证明我们手上握有一定的证据。我们现在是给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
第56章 老狐狸间的较量
“证据？”薛修德的音调故作提升，转眼看了看江笑枫，道，“这位警官，如果你们有证据，就请拿出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如果没有，就不用故意咋呼我。对于你们警方的审问手段，我也是了解一二的。囚徒困境是你们经常使用的策略，但是现在你们只对我一人进行审问，所以囚徒策略是无效的。而所谓故作试探，施压心理的做法，我觉得你们也大可以不用对我用出来。身为天伦集团总裁特助，我遇到太多危急时刻，所以，在面对心理压力的时候，我知道如何释放压力。我这么说，不是故意藐视你们警方，而是想说明，一些心理施压的手段，对我真的没有多大效果。今天这么晚我愿意过来，实则是表明我愿意跟警方合作。所以，我希望双方能够坦诚，不要用无畏的施压来试探彼此的底线。”
果然是大集团出来的人物，薛修德这番话不仅将所谓证据撇清，还反而把难题抛给了江笑枫。他在表明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而如果警方故意刁难，则全是警方的问题。
“薛特助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江笑枫将桌子上的照片收回来，道，“那好，我们先不聊这三人，我们聊聊其他人。薛特助说对刚才那三人不清楚，那对于丁学礼、柴月奇还有姚图元这三人，总不能说也不熟悉吧。”
“他们？”薛修德抬了抬下巴，眼珠子朝着左下方看了看，哦了一声，“有点印象。我承认，这三人我都认识。那这能代表什么呢？”
眼珠子朝着左下方看，这表明大脑是在回忆，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动作表情是证明此人不在说谎。但是前面江笑枫已经明白，薛修德对于心理掌控这一块非常熟悉，所以不排除他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干扰江笑枫的判断。特别是他刚刚故意抬了抬下巴，显出他的自信，表明薛修德对于目前的局势非常有信心。
丁学礼和柴月奇都已经承认或者是默认薛修德是第一个对他们使用致幻剂的人，但是这两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亲口所言，面具是薛修德所为。所以，江笑枫目前所为的证据，只能是致幻剂。
“你不会不知道，致幻剂是禁药吧！”
“准确而言，是部分禁药，致幻剂作为医疗效果而言，在很多领域还是可以使用的。”薛修德态度强硬的帮着江笑枫补充道，“如果你想问我是否对丁学礼和柴月奇使用了致幻剂，那好，我承认，我对他们两人使用过医疗效果的致幻剂，而这两人也是自愿的，至于致幻剂获取的途径，我可以证明我的确是通过正规手段获取，用途，也的确是心理治疗。”
这家伙把江笑枫说的话都说了，而且这家伙非常狡猾，他显然已经知道柴月奇已经死了，所以，他只是说那两人和致幻剂的关系。
江笑枫拳头在桌子下面使劲的捏了捏 ，冷静是他不断给自己的提示。终究挤出笑容，他耸耸肩膀，道：“很好，那是否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和这两人使用致幻剂的过程。”
“我和这两人如何认识，相信你们应该了解过了，这一点我也不用多讲。而我这人对朋友一向比较真诚，所以，他们两人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当时就对两人说过，想要解决心理问题，自然得通过心理角度入手。所以，我给他们推荐了致幻剂。而作为心理治疗的一种辅助手段，少量医疗致幻剂的获取并不困难，只要通过正规医疗途径进行申请即可。就这样在我的推荐下，他们两人进行了尝试。”
“你对他们使用的致幻剂是什么？”
“麦角酰二乙胺，也就是常说的lsd！”
丁学礼和柴月奇还有姚图元后来在家中发现的致幻剂是墨斯卡林而不是麦角酰二乙胺。薛修德说明lsd，实则是在表明自己的确是医疗用途，因为和墨斯卡林比起来，lsd更被大众认知。
“丁学礼说过，你曾经暗示过他如何获取致幻剂。而他获得的致幻剂是墨斯卡林，你这又如何解释？”
“你们就这么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薛修德笑了笑，但是马上摊开手，甚至肩膀还耸了耸，道，“好吧，我承认。他们在服用lsd后效果非常不错，但是想要通过正规渠道获得大量lsd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暗示过他们可以通过一些黑市弄到这些东西。只是他们如何通过黑市获得墨斯卡林，我就不太清楚了。”
丁学礼如今依旧不肯说出如何获取墨斯卡林，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江笑枫无法对薛修德持续施压。同时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在国内，很多致幻剂的确被伪装成医疗用品，只要找到渠道，确实可以购买的到。但墨斯卡林相对还是比较稀少。
江笑枫只能转换话题道：“你对他们在哪使用的致幻剂。”
“我和他们都很聊得来，所以使用致幻剂的时候，就是在他们自己家中进行。”
“你为什么不带他们去你家。”
“因为是他们邀请我去他们家的，再者，第一次服用那种东西，或许对他们而言，在一个相对熟悉的环境中，可以更加放松，也能更加安心吧。”
“那他们有没有去过你家？”
“没有！”
“如果真的聊得来，你能去他们家，他们为何不去你家。”
“或者他们觉得，我有家室，去我家不方便吧。”
“除了他们家之外，你们一般在哪见面。”
“丁学礼一般是在他的工作室。柴月奇一般是在他工作的地方，比如会所。”
和之前连番发问不同，江笑枫这会忽然停了下来。他双目死死的盯着薛修德，差不多整整一分钟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凝重，直至薛修德道：“怎么了？警官觉得有问题吗？”
江笑枫嘴角一动，露出一抹笑意：“你觉得呢？”
“呵呵呵，警官，我刚才已经说了，大家都坦诚一点，不需要玩这种心理游戏。你刚才直视我的双目，是想通过我的目光来判断我是否在说谎。因为一般情况下，说谎的人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完全躲避对方的直视，显出心虚。另一种是非常专注的同样看着提问者的表情，想要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让提问者满意。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一点问题没有。薛特助不仅是个商界精英，同样对行为心理学的东西非常了解，我真的非常佩服。不过，我还要再次确认一下，你们一般的会面地点，除了你刚才说的地方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地方了？”
薛修德想了一会儿，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你如果非要这么问，我当然得说，我们见面的次数多了，不可能只在这些地方。有时候也许也会去外面的包厢，茶楼，甚至于各种娱乐场所，吃饭的地方等等。警官不会让我把我们所有见面的地方都回忆一遍吧。那就真的对不起，我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全部都记得起来。”
“我不需要你全部回忆起来，我只需要你告诉我。除了他们家还有你刚才说的工作地点之外，你们还在哪个场所经常见面。既然是说经常见面，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遗忘吧。”
“原来你是问我经常见面的地方啊。这个嘛。。。”薛修德摇摇头，故意抿嘴道，“这个真没有。”
其实到了这一步，赵德水已经知道江笑枫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如此专注了。因为，如果薛修德就是幕后人，那显然，薛修德现在就是在撒谎。因为，根据之前的分析，不管是先前死去的那些人，还是丁学礼、柴月奇这些没有死亡的人，他们对于幕后人都带有一种崇拜心理。
先前赵晴晴描述陆秀斌的时候，说过陆秀斌回到家中之后改变了一些生活习惯，当时江笑枫就已经分析过，陆秀斌绝对是受到幕后人的生活习惯影响才会在家中做出如此改变的。而同样丁学礼和柴月奇，在描述幕后人的时候，甚至于都带着一些虔诚的姿态。
这种带有仪式感的崇拜，特别是会带来生活习惯的改变，怎么可能不牵扯到幕后人平常的一些生活地点，或者说是活动地点。
要明白，古今中外，往大了说所谓的宗教组织，也会存在一个特定的传教地点。往小了说，一个影响教导的老师，也会有一个专门的传道受业解惑的地方。
薛修德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可谓滴水不漏，但是江笑枫同样是个老狐狸，看似不经意间，实则却找到了突破口。
不管是江笑枫还是赵德水，先前都无法对薛修德行为做出一个定义，毕竟，除了他们已经知道的一些线索信息外，他们还不清楚薛修德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是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们锁定薛修德就是幕后人，那就可以针对薛修德这句说谎，对薛修德的行为做出一个基准线判定。
在行为学中，基准线的判定是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的开端。行为学专家自当对这个东西极为熟悉，而作为一个从事刑侦工作多年的警察，他们同样明白，这个基准线的重要性。
“干得漂亮！”事到如今，赵德水甚至知道如何配合了，他故意将这句话说的看似隐蔽，实则却让薛修德听得清楚。
第57章 天网恢恢
自信到极点的人，实则很多时候自信被击溃的更加简单。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会露出破绽，更加不相信自己一丁点的疏忽就导致全盘皆输，这便是隐瞒则亏的道理。
赵德水故意让薛修德听见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就是要让这个说话都抬着下巴显出极为自信的家伙明白，你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而果然，先前还在无比淡定的薛修德，此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慌张，可是这时候，江笑枫和赵德水都早已经死死锁定了这个人的面部表情，这丝慌张，并未逃过两人的目光。
就是这个家伙！江笑枫内心提醒自己，再努力一点，拿下这个硬骨头。
这一回，轮到江笑枫抬了抬下巴，他甚至还挑衅的重复先前薛修德做出的表情举止，在脸上露出了一些做作的神色：“薛特助，很高兴今晚你能接受我们的问询，我想，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走？”薛修德嘴巴动了动，哦了一声后，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不在做声。
江笑枫和赵德水也没多说，两人先后 出来，看着薛修德和律师走后，这才重重的击了个掌。旁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两位队长能如此这般，自当明白，这绝对是有进展的。
“薛修德在最后终于慌了，所以，你故意让他走的。”
江笑枫点点头：“薛修德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所以，他已经察觉到我们对他的试探有了效果。所谓智者多虑，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考虑的事情必然很多。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绽，或许会给他无限放大。我故意马上停止问话，就是让他此刻摸不准我们到底知道了多少。让他自己在大半夜里越想越多，这样，他势必会做出一些事情。只要他动了，那就会有事情发生。”
赵德水道：“我的人已经死死盯住薛修德，我就不信，他这会还能安稳的坐下去。”
“但是我们还得做两手准备，薛修德毕竟是个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万一他顶住了心理压力，无视我们给他故意制造的心理恐慌，那我们还得白搭。对其他线索的跟进，势必要抓紧。明天一早，薛修德肯定会被范秀丽找去问话。而天伦集团的后续动作也会很多，我们得做好准备。”
“得，今晚又得不回家了。”赵德水使劲的拍了拍手，道，“兄弟们，听见江队说什么了吗，还不抓紧去工作。”
那边警员一个个故作哀嚎，可还是知道，这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从昨晚就没睡好，今晚又得加班，这群人只能自嘲，痛并快乐着。
江笑枫看罢，大声道：“大家都辛苦了。等会我请大家宵夜。只要把这个案子尽快了结，我江笑枫还会请大家好好搓一顿。”
“哇哦，为了江队的一顿大餐，我们再努把力吧。”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先前的哀嚎变成了再一次的互相鼓劲。
这群警员真的非常可爱，让江笑枫看见当初他刚刚进入警队的时光。充满了干劲，充满了对每一个案件未知的探寻。
任何人，只要他犯罪了，就得把他抓住，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手段多么高明。江笑枫和这里的警察们都相信，只要自己够努力，任何罪犯都难逃法网。
赵德水开车，带着江笑枫亲自把宵夜从外面带了回来。这群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在努力寻找线索，同时对于任何情况都在逐步分析。
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重案组的所有人都没睡觉，因为大家都知道，如今在明天早上之前，没有跟直接的证据对抗薛修德，那天伦集团带来的压力，会让大家的侦破更加困难。
“江队，赵队！”会议室外，两个警员冲了进来，其中一人，江笑枫一眼就认出是白天在越子街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警察。
所以，江笑枫立马道：“越子街有线索？”
那个警员连忙点头：“因为时间太紧，我们除了在实地找寻之外，还把那一片的很多垃圾索性都直接带回来慢慢找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越子街25号右边的那个空置房屋垃圾堆中，我们发现了几个茶叶包和咖啡袋，我们仔细看过那上面的生产日期，都是在近三个月生产的，所以可以肯定，在三个月内，至少越子街25号附近是有人去过的。”
“越子街25号两边除了25号其他都是空房危房，根本不可能有人居住生活，而再远一点也是老年人生活的区域，他们也没必要跑到这里将咖啡和茶叶包垃圾扔在那里。”江笑枫露出欣慰的笑容，“所以，这个咖啡袋和茶叶包，必然是25号内的人使用过的。”
那个警员恩的一声：“是的，而且那种特浓咖啡，我想也不适合老年人喝。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那里发现了鬼爪饮料咖啡的易拉罐，这更加不是老年人能喝的。”
“鬼爪饮料？”赵德水眉头皱了皱，“是美国加州汉森公司的那种饮料？”
那警员将一个易拉罐拿出来展示道：“是的，加州汉森公司生产的怪物高能饮料monsterenergy内含有极高咖啡因，顾客目标为青年男子。产品外观以黑色衬底，绿色或蓝色m形状的怪物爪印而为人所知。其产品在北美、欧洲、南美和亚洲约50个国家和地区销售。该产品因为其高咖啡因的特点，所以被一些赛车手使用，在比赛前，通过喝这种东西从而激发全身能量。但是这种东西等同于将第二天的能量提前透支，让人达到短暂精力极为充沛，但是事后却很容易让人感觉到虚脱。目前在国内因为其高咖啡因的原因，是部分禁售，所以很难买到。一般都是别人从国外代购回来。”
江笑枫接过易拉罐，仔细看后，道：“这种东西更加不可能是越子街的那些老年人喝的。而且这玩意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随便喝。看来，是幕后人利用这种东西，加上咖啡和茶对人进行剥夺睡眠控制。”
那警员继续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玩意的确可以让人先透支第二天的能量。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垃圾堆中发现了一些零碎的石膏块。当然，如江队所言，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牙签和竹签。但是这些东西无法判断日期，而且被污染的很严重，我们没办法对这些东西进行进一步鉴证。”
“漂亮！”江笑枫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大腿，“不需要竹签和牙签。就当当那些证据足以证明，越子街25号是幕后人对被害者进行操控的一个重要场所。那你们有没有找到和那些当事人有直接的线索证据呢？”
“我们收集了石膏碎块还有那些包装袋和易拉罐，想从上面提取一些可能的生物特征信息，除此之外，我们也对25号进行进一步搜查，寻找蛛丝马迹。最终，我们发现二楼右边的窗户玻璃和其他玻璃新旧程度有些不同，联想到我们寻找到的关键垃圾就在右边房屋处，所以，我们猜测这边玻璃应该碎过，现在的玻璃是后来换上去的。”
赵德水猜测道：“幕后人未免麻烦暴露，所以他应该没有找人装玻璃，而是自己装上去的，你们是想从玻璃上找到线索。”
“赵队说的没错，我们特意将那块玻璃带回来，并且还在楼下找寻可能破碎的玻璃碎片。最终，我们发现了一些碎玻璃，并且，在玻璃上还有一些疑似残留血迹的痕迹。”
江笑枫和赵德水同时坐直了身子：“鉴证结果如何。”
那人道：“碎玻璃连同我刚刚提到的那些东西都已经送到鉴证科，不过目前还没消息传回来。但是现在至少我们可以期待一些生物线索提供。”
“干得不错！”赵德水竖了竖大拇指，“你们几个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到鉴证结果出来后，马上通知我。”
那两人回应后，带着疲倦的身躯回到旁边的休息室先行休息。
赵德水用拳头在桌子上锤了一下，道：“只要找到任何和那些人关联的生物线索，都可以算是大突破了。”
“我们的确应该欣喜，可是也要冷静。因为那地方的生物线索也可能被污染过了，不好直接判断。”
赵德水恩的点点头：“是的，所以只能看鉴证科同事们的能耐了。对了，薛修德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为何会还留下这些线索呢，他不是应该把那些垃圾都一并带走吗？”
“你忘了他是利用面具筛选受害人的吗。所以，有些人是他不能控制的。在薛修德操控过程中，某些人应该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在这种反应情绪下，某个人或许打碎了玻璃，或许将垃圾不小心弄到了下面。薛修德是陌生人，如果下楼在旁边垃圾堆中长时间寻找这些线索证据，必然会引起周边居民的注意。再加上我们警员找寻这些东西都废了好大功夫，所以，幕后人找起来更加困难，必然也有遗漏，这才给了我们机会。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侥幸觉得这些遗漏的东西不重要，却恰好是我们可能破案的关键。犯罪分子任何侥幸心理都会成为我们的机会。”江笑枫嘴角一动，露出诡异微笑，“如果真的有不受控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恰好还没死，我们又有机会了！”
“你是想。。。。。”赵德水坏笑的抬了抬下巴，“守株待兔！！！”
第58章 指纹证据
赵德水和江笑枫都是在警界成长了多年的人，两人有都是对这些侦破手段极为熟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在那一刻，两人瞬间达成了默契。
唐森先前所言，幕后人利用面具表情来判断哪些人可以被更好的利用。但是，那是在绝对理论的情况下，判定露出微笑表情的人更容易*作。可是，现实和理论是有巨大差别的。在后天环境中，任何一次轻微的影响都会让人心理成长产生变化。
江笑枫推测，应该还有至少一个人也是留下了微笑面具，并且被幕后人逐步引导准备走向死亡。但是在操作过程中，这个人因为后天环境的影响导致心理发生了某种变化，在幕后人引导过程中产生了极大的情绪波动，并且在越子街25号做了一些冲动的行为。这些行为就包括将玻璃打碎，并且将一些生活垃圾弄到楼下的危房垃圾堆中。
赵德水所说的守株待兔，便是打算让警方公开寻找此人。因为薛修德离开警队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心理波动，此刻如果薛修德知道警方公开寻找可能存在的幸存者，那，他不可能不做出一些行动来阻止警方找到那个人。而只要薛修德动了，便可以让警方等着他进入圈套。
第一时间，赵德水亲自去和警方负责媒体沟通的人接洽，他让负责人在公开渠道发布消息，找寻去过越子街25号的人，并且直接说明，此事和微笑面具杀人案有直接关联。此举，一来是敲打薛修德，让其更加情绪波动，从而做出错误判断。二来，便是提醒可能的幸存者，有人要对他下手了。
那个幸存者如果还活着，一定是被幕后人欺骗，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并且将要导致什么。而现在，警方来直接告诉他，你如果还不站出来，你将又要经历一次死亡。
赵德水和江笑枫密切注意薛修德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任何一通电话和信息，现在的薛修德，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重案组的人轮流休息，轮流分析线索。随着清晨曙光的来临，他们都知道，更加紧张的时刻来到了。
“江队，赵队。薛修德已经从家中出发前往天伦集团上班。”昨晚一直负责监控的警员前来汇报。
赵德水和江笑枫通过监控系统查看薛修德的情况，同时也在了解薛修德昨天从重案组出去后，到底又做了些什么。
昨天，薛修德出了重案组大门，便在律师的陪同下直接回了家。在此之前，薛修德的手机已经被警方监控，可以得知，薛修德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他一共有过九通电话，其中五通是和公司人员的电话，三通是家中亲戚得知薛修德被带走，询问情况。还有一通是薛修德主动打给范秀丽汇报情况，在电话中，范秀丽明确说明天亮后去公司把事情说清楚。
除了这九通电话，薛修德就再也没用主动拨打，也没有接过其他人的电话。
而在信息方面，薛修德的记录也是零。
换句话说，至少目前来看，薛修德并没有因为昨晚被警方带走而产生特别的行为，并且和特别的人接触对话。至于警方公开寻找越子街25号的幸存者的消息，薛修德也应该知晓了，但是他也暂时没有其他行动。
赵德水咬着嘴唇，狠狠道：“我看他还能沉得住气到多久。”
江笑枫神情严肃道：“我们还真不能让他拖太久，他能拖得起，我们拖不起。等会他和范秀丽会面后，我们肯定会迎来更大的阻力。”
江笑枫的猜测一点没错，在薛修德进入公司，和范秀丽进行会面后。第一时间，警队高层就把赵德水叫了过去，明确告知已经有上级领导放话，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要随意对天伦集团高层行动。同时，网络上也有消息炒作薛修德被警方带走，但是情况却不明，所以引来更多猜测。这样一来，天伦集团从当天就受到各方面影响，范秀丽就更有理由指责警方随意对自己的高层人员动手。
赵德水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领导那边脱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领导给他的压力，比他将近两天不睡觉还要难受。
江笑枫问道：“挺不挺得住？”
“还行。垮不了！”嘴上说着，赵德水脸上的表情却依据凝重。
到了中午，鉴证科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在茶叶包和咖啡袋上，暂时没有收获。碎玻璃上因为遭到污染，想要获取生物信息也非常困难。但是，那一块被更换过的玻璃终于给了他们一丝曙光。
昨晚那个警察兴冲冲的冲过来，道：“幕后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要找到一块和原先玻璃类似的玻璃，并且亲自安装上去。结果刚好给我们指明了重点研究的方向。那个窗户并不是推拉窗户，而是老式的木头平开窗。其中固定玻璃所需要的是在木头窗户上的钉子还有一些软泥。虽然那些软泥已经干涸，但是软泥上覆盖残留的指纹信息却部分留了下来。鉴证部门已经和身份登记信息方面的指纹进行了比对，其中一个比较明显的指纹残留和薛修德右手拇指的指纹吻合。赵队，江队，这就是证明，薛修德的确去过越子街25号，并且主动更换了上面损坏的玻璃。”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警员们一阵欢腾，大家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瞬间好似解脱。所有人都在等待赵德水的命令。
但是这会，赵德水和江笑枫对视一望后，却显得更加平静，面对着已经非常疲惫的兄弟们，赵德水看了看手表，后，道了声：“大家该休息的现在马上去休息。我们也要得薛修德吃过中饭回到公司再和他好好会一面。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要等他更多的破绽。”
赵德水依旧没有放弃守株待兔，因为他不相信薛修德真的不会没有行动。指纹信息表明薛修德去过越子街25号，但是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薛修德哑口无言。
短暂的休息，补充了些许精神，也能让江笑枫和赵德水更好的整理信息。毕竟，现在的线索信息太多，他们需要把所有东西都过一遍，争取做到没有一点遗漏。
而等待，也恰恰是非常有必要的。除了鉴证科证实薛修德在越子街25号留下指纹线索之外，赵德水昨晚发布的寻找信息也有了收获，有人给警队打来电话，说自己的前男朋友曾经说去过越子街25号。而此人说她前男朋友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还时常失踪。
赵德水马上派人去和此人联系，并且将其带到警队。
他和江笑枫一起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姣好，打扮也极为时尚。
落座后，她略带紧张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罗莉安，我前男朋友叫曹兴然。我比较喜欢玩微博，今天一早就看见你们警方发布的微博信息，所以我忽然想起来，我前男朋友有次跟我提及的地方，好像就是越子街25号。因为我同样关注网上关于微笑面具杀人案的消息，联想到我前男朋友的情况，我也担心他会出事。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也找不到他人，所以我不得不马上报警。”
根据罗莉安所言，她和前男友是差不多两个月前分手的，至此就很少联系。在那段时间，曹兴然的情绪很不稳定，并且时常对罗莉安打骂，这才让罗莉安决定分手。
江笑枫马上问道：“你前男友是一直这样对你，还是那段时间忽然变成这样？”
罗莉安有些伤感道：“说实话，一开始我前男友对我真的不错。我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也有点不好，但是他一直容忍我，好多次我无理取闹，他都一笑而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着死心塌地跟着他。可是没想到，因为他差不多半年前被公司辞退，之后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所以心情一直不佳，从那之后，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也差不多是从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对我从有言语攻击，直至推搡打骂，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一个月，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才决定和他分手。”
“你前男友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天伦集团旗下天伦地产投资开发公司的企划专员。从他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就一直很受器重，只是没想到因为和他直属领导的冲突，而被公司辞退。”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冲突吗？”
罗莉安有些尴尬，但是最终还是道：“我前男友长相比较英俊，一向很受女孩子欢迎。他之前就跟我说过，他的直属领导刘经理好像对他有意思，并且好几次言语和行为骚扰过他。我前男友一开始顾忌到工作没有发作，但是那一次，这个五十岁的老女人有些过分，所以我前男友直接和她发生了争执。而那个老女儿事后给我前男友穿小鞋，报复我前男友，找了借口将他辞退。”
又是天伦集团！江笑枫余光已经看见赵德水在吩咐手下调查这个刘经理，而他则继续问道：“你前男友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对你提及过越子街25号的事情。他还说了些什么。”
第59章 针锋相对
罗莉安哎的一声，眼眶微红，边回忆边道：“差不多三个月前，我前男友就对我开始有言语攻击，并且有些推搡动作。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当时我就有些反感，只是我也想到他因为工作的事情不顺心，再加上他以前的确对我很好，所以我想着也该是我容忍的时候了。所以有点晚上，我特意在我们以前租住的地方提前为他准备了一桌饭菜，想要陪他喝喝酒，顺便聊聊天。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我也喝了不少。我还记得，他的情绪比较激动，说到工作的事情，也说道压力。随后，他就提到了释放压力的办法。越子街25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我当时也问他去干嘛。他说在那可以让他找回自我，还能看见以后的前途。”
江笑枫道：“他有没有说跟谁一起在那。”
“后面我有些不记得了，我也说了，我也喝的比较多。”
“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提到一个叫薛修德的人。”
“薛修德？”罗莉安认真的寻思了一会后，点点头，“应该有吧。因为我听他说过，薛修德好像就是天伦集团的总裁特助。”
江笑枫和赵德水对视一望，当下心中都是一亮。罗莉安又给他们提供了一条证言。而现在，曹兴然已经失踪，警方目前也找不到曹兴然所在。不仅罗莉安担心，江笑枫也担心曹兴然已经被薛修德控制起来。
只是，薛修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状态，那他如何布局对曹兴然的控制的。
“警官，我前男友不会出事吧！”在接受问询结束后，罗莉安非常急切的追了过来。
看着她的样子就明白，虽然已经分手，但是这个女人心中还是有曹兴然的。
赵德水安抚道：“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你前男友。”
罗莉安哀求道：“那就拜托你们了。不管我们以后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他没事。”
现在，罗莉安也是重要证人之一，所以，赵德水势必也要对罗莉安加强保护。可是针对曹兴然，则需要争分夺秒了。
等到罗莉安走后，江笑枫才道：“曹兴然应该已经看过你发布的消息，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时间拖得太久，我怕他会被杀人灭口。”
赵德水也是嘴里嘟囔一句，骂了一句国骂后，将领口扣子解开，道：“不能在等了，就手上这些证据，我们现在要对薛修德进行第二次审问。”
“你不打算继续守株待兔了？”
“还守个毛啊，在我们全程监控下，薛修德还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对曹兴然完成了控制。这必然意味着，薛修德一定有特殊的沟通方式，或者，他还有其他的帮手。再这么耗下去，我们这点证据都对他彻底无效了。”
江笑枫恩的点点头：“当机立断，这次不能像昨晚那么温柔了。但是如果我过于们强硬，外界的压力该怎么办？”
“我说老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这会直接卷起袖子，去天伦集团把薛修德给抓来了。”
江笑枫哈哈一乐：“废话，老子当然不担心自己，老子是担心你。你早上刚刚被领导叫去谈话，现在下午又去主动找薛修德，你抗不扛得住。”
“多谢你关心。”赵德水白了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嘴上说着担心我抗不扛得住，心里巴不得跟我赶紧去天伦集团，出了事反正我档着。”
江笑枫真的卷起袖子，道：“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这事你一个人还真的当担不了。走吧，你领导要真的在找你，我陪你一起去扛。”
勾肩搭背下，两人直接出了警队，他们现在所去的方向便是天伦集团总部大厦。
此时是下午五点刚过，还没到下班时间。集团总部大厦人来人往，江笑枫和赵德水并没有直接出示证件，而是通过秘书表明他们要找薛修德。这么做，也是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很快，秘书过来通知，让两人等候，说道薛修德正在开会。
于是乎，江笑枫和赵德水在休息室等候了差不多十分钟，秘书再次前来，通知两人前去总裁办公室。
当听见总裁办公室五个字的时候，江笑枫和赵德水便明白，他们这次想要将薛修德带回进去，就得先会会范秀丽了。
在此之前，通过赵德水的介绍，还有江笑枫自己的了解，他已经知道范秀丽是什么人。这个女强人，绝对不好对付。她的强势在a市是出了名的，即使市里的一些领导都要对她畏惧三分。
进入天伦集团富丽堂皇的总裁办公室，江笑枫首先看见的便是昨晚见到的律师正坐在椅子上，而在他旁边的便是薛修德。这两人正对的，便是总裁位置上端坐的范秀丽。
江笑枫和赵德水还没开口，范秀丽便首先开口道：“两位先请坐。”
赵德水道：“范总不用了，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请薛特助回去协助调查。”
“哼，昨晚不是已经协助过一次了吗。”范秀丽眼神中透出狠光，目光再次对旁边的沙发示意了一下。
如此目光逼视下，让江笑枫果然体验了一会强势女人的霸道的。这摆明就是说，我没让你们走，你们就别想那么容器把自己的特助带走。
眼见如此，赵德水只能尴尬落座。
但是江笑枫却没招办，他故意看了看手表，道：“我看还是别坐了吧。早点问完，也好早点吃饭啊。范总，看你这么忙，我们也不想多打搅你了。”
“你们带走我的特助，就是对我最大的打搅。”范秀丽打量了一下江笑枫，随即道，“哼，你就是省厅奇案组组长江笑枫吧。我从雷局那里了解过，这次你来我们市就是调查微笑面具杀人案的。关于你的履历我也查过了，这四年你是什么状况，我也不想再多说。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浑浑噩噩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浑浑噩噩还想胡来牵扯到我的人，影响到我公司的情况，我就不会放过你。”
“范总这是在威胁我？”
“哎，范总不是威胁你。她也只是提醒我们办案要谨慎吗！”赵德水生怕江笑枫的驴脾气再次发作，连忙起来做起和事老道，“范总，昨晚有些问题没有问完，所以这次需要带薛特助回去继续询问，问完了，不就自然让薛特助回来了吗。”
范秀丽当然不让道：“你要知道，我的特助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带进重案组问话，会对整个天伦集团有什么样的社会压力。现在外界甚至传闻连我都有问题，这已经影响到天伦的股价还有我们公司的整体战略。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你们别想把薛修德带走。”
和赵德水明显想缓和气氛不同，江笑枫这会完全不给这个女人过于强势的发挥。
他同样哼的一声，冷冷道：“不让我们带人走？所以范总还是在威胁我。你一开口就说从雷局那里打听了我？呵，对不起，我是省厅的人，相比较雷局，你或许更应该向博厅长打听一下我。”
范秀丽眯了眯眼睛，缓缓道：“好啊，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博云经厅长打个电话。我要问问他，他手下这个奇案组组长，有没有权利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连续两天带走我的特助，干扰我们集团的正常工作。”
江笑枫当然不让道：“警方办案当然有这样的权利。范总是个有身份，有见识的人，你不会连这些都不明白吧。”
一旁的律师终于开口道：“江队长，我必须要提醒你。公民的确有协助警方办案的义务，但是法律同时规定了，当公民有紧急事件无法完成配合到时候，可以拒绝警方的协助要求，为此，法律是不予追究的。现在天伦集团因为特助被调查事件导致集团内外交困，这已经属于特殊事件，所以，如果你们警方没有确凿证据，我想，我的当事人可以拒绝你们再次协助调查的请求。”
江笑枫嘴角一动，哦了一声，随即双目怒视道：“人民警察法第二章第九条规定，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经出示相应证件，可以当场盘问、检查。公民必须配合警察检查，这是公民的义务。同时，警方如果确认当事人涉嫌犯罪，可以带回调查。此外《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二条也对公民的配合作出了规定。在其他各项规定中，警方可以对犯罪嫌疑人实施强制带回问话手段。这位律师，我现在郑重告诉你，薛修德并不是协助回去办案，他现在就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不仅要把他带走，还会按照规定，可以对他进行至少二十四小时的拘留审问。”
“犯罪嫌疑人！你们还真敢说！”范秀丽一拍桌子，怒斥道，“薛修德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莫名其妙的成了犯罪嫌疑人，这事我看不是针对他，是想冲着我来的吧。”
江笑枫呵的一笑：“范总裁，你没必要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你所想的商业阴谋我一点不感兴趣。我们带走薛修德，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完全是因为在越子街25号，我们已经找到薛修德的指纹，除此之外，还有人证证明，薛修德和失踪人员有关联。”
江笑枫寸步不让，让总裁办公室*味很浓。他很清楚，如果他在这里稍微软弱，那就算把薛修德带走，那家伙也会更加有恃无恐。
第60章 恩将仇报
赵德水这个和事老是没办法做下去了，因为他从江笑枫和范秀丽的双目中都看出冒火的姿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那到了这一步，他也得死扛和江笑枫站一波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退缩。
所以，他一改先前缓和的态势，转而同样语气强硬道：“江队说的没错，我们目前有证据证明薛修德的确和微笑面具杀人案有关。所以，在接下来的至少二十四小时内，我们会对他进行拘留审查。当然，我也知道范总会维护自己下属的利益，只是我希望范总明白一点，只要是犯罪分子，不管是谁，我们都得严查到底！”
“赵队长这话的意思，就是认定了薛特助是犯罪分子了？”范秀丽声色俱厉，目光依旧坚毅，再次打量了赵德水和江笑枫后，她将目光转移到薛修德的身上，道，“小薛，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杀死那些人。”
薛修德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总裁，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没有杀死那些人。这些警察如此针对我，我实在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至于刚才他们所说的指纹，我昨夜在问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去过越子街，那么，我在越子街不小心留下什么，这也很正常。”
范秀丽道：“不错，越子街的拆迁牵扯到我们集团的一些项目，薛特助去那里看过这有什么奇怪的？小薛跟着我以来，集团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亲自去过问一下，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极为看中他。现在你们竟然因为这一个指纹，就直接大言不惭的说他和杀人案有关！！你们未免太草率了吧。”
江笑枫冷冷道：“我们现在对他的定义是犯罪嫌疑人！请记住，嫌疑人三个字。如果这三个字去掉了，我们现在根本不用在这里废话，直接对薛修德进行拘捕就行。但是也因为有这三个字，我们还是会按照程序来做。同时也因为嫌疑人这三个字，我们有权利对薛特助进行拘留审问。任何案件，现场指纹都是非常重要的物证，但是范总刚才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我不得不怀疑范总是否也有居心。先前我们将目光一直集中到薛特助这边，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想，难道这案子背后，真的还有别人？”
“你什么意思！！！”范秀丽又是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道，“你难道是想说，我也是杀人嫌疑人。”
“江队长，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否则我会控告你人身攻击！对范总裁的任何污蔑会给集团公司带来严重后果，由此造成的损失，你将一并承当。”律师再次发难。
江笑枫神色淡定，举起双手，示意大家放松，道：“任何案件在没有定案之前，必然存在一些假设。而现在范总一直阻拦我们带走犯罪嫌疑人，那我由此进行一些合理的假设，难道这也有问题？”
范秀丽哼声道：“你倒是还真敢想。江笑枫，我看你这个态度，今天你不把薛修德带走，是不会甘心了。”
“呵，范总裁这话说错了，作为公安人员，我们按照程序办案，我们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因为，我们肯定并且一定能把薛修德带走。我们现在依旧在这里和范总裁对话，恰恰是出于我们对范总裁的尊重。包括之前我和赵队长并没有在外面出示证件，也是想尽量把外界议论降到最低。我希望我们对范总裁释放的善意，不会让范总裁误以为我们可以随意放弃底线而退缩。”
江笑枫话已至此，而已经成为默契搭档的赵德水直接上前，走到薛修德的跟前道：“薛特助，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麻烦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否则，我们大家估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晚饭了。”
薛修德对范秀丽看了看，事到如今，江笑枫和赵德水寸步不让，如果范秀丽真的继续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实则是自己给集团制造舆论麻烦。所以，范秀丽就算心中再生怨恨，也是明白轻重。
她挥挥手，示意薛修德可以离开，等三人出门后，她立马对律师道：“有什么建议赶紧说。”
那律师嗯的一声，上前对着范秀丽嘀咕了几句。听罢后，范秀丽让律师去处理，随后，她立马打了几个电话。
当江笑枫和赵德水带着薛修德回到警队还没坐下，雷局的电话又来了。
赵德水苦涩的挂了电话，道：“得，雷局说到饭点了，请我吃饭。”
江笑枫调侃道：“哎呦喂，局长亲自请你吃饭，你还不赶紧去，巴结一下局长大人，这可是升职的好机会啊。”
“少**跟我装蒜，你不知道这饭是什么意思吗？”赵德水看着已经被带进审讯室的薛修德，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见雷局，你去审问？”
“呵，急个什么，既然把薛修德都带来了，我们就晾他一下。走，我陪你去吃饭。说好了，这次我们一起扛。”
赵德水大拇指指着那边，咧嘴道：“把堂堂天伦集团总裁特助晾在审讯室不管，而我们去吃饭？这要传出去，你我都不打算继续在警队混了吧。”
“呦呦呦，是谁说我婆婆妈妈的，怎么现在你倒婆婆妈妈了。事到如今，薛修德如果还没问题，我江笑枫的确也不配在警队继续混下去了。把他晾在那，实则是对他一种心理施压。他不是自认为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吗，那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幽闭恐惧症。”
噗，赵德水笑出声来，指着道：“江笑枫啊江笑枫，当初我听说你是超级警察之外，还知道你是警界奇葩。这次和你一起办案，我才总算知道你如何奇葩了。薛修德肯定知道范秀丽为他的事情必然走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去和他对话，他反而安心，因为他知道背后有范秀丽的活动，所以，他继续按照他的思路来和警方周旋，拖延时间就行了。但是如果就这么晾着他不管，也不放他走，他反而心里没底了。你说幽闭恐惧症，实则是想表达故意让薛修德在那里胡思乱想。让他把问题想的越复杂，等到随后我们在去问他的时候，他可能会因为考虑太多，而给我们留下破绽。”
江笑枫拍手道：“知我者，赵大队长啊。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越子街25号，幕后人因为对玻璃考虑太多，就给我们留下了破绽，那么，我们索性继续给他多考虑的时间，让他自己慌神。”
赵德水马上把身边的警员叫过来，对其嘱咐道：“等会就把薛修德晾在那里不要管，等他差不多叫了三次人的时候，你们才进去告诉他，我和江队去吃饭了。别管他如何发火，你们直接把他带走，顺便给他弄点东西吃。记住，多余的任何话不要跟他说，直至等我们回来。”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怕谁啊！江笑枫和赵德水都非常人，这两人合作，看薛修德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然，现在这两人还得面对一个重要课题，便是如何在雷局那里全身而退。
a市公安局局长雷明峰是一个伯乐，赵德水就是他相中的良马，他几乎一直破格重用赵德水到如今。而此人同样拥有极强的政治敏感性，用赵德水的话来说，这人天生就是做官的料。
这次雷明峰把两人请到火锅店刷火锅，倒是显出极为亲民的一面，同时也能看出，这个局长的确没什么架子，难怪他在a市的口碑一直不错。
“雷局！”
“哟，两位来的挺快啊。来来，坐坐。”雷明峰招呼两人坐下，指着翻滚的火锅道，“我啊，就好这一口。喜欢跟人一起刷刷火锅。这次请你们两个吃火锅，没意见吧。”
赵德水自嘲道：“局长大人亲自请我们吃饭，别说火锅了，就是稀饭也成啊。”
“你啊你。”雷明峰指着赵德水哈哈笑道，“从我第一次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赵德水不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人。怎么今天一见面，你就打算拍我局长大人的马屁啊。”
赵德水摸着脑袋笑了笑，他对雷明峰的确心存感激，此人对其有知遇之恩。
雷明峰又看了看江笑枫，道：“江笑枫，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从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个名字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这么多年，博厅长跟我提及你好多次，关于你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这次来到a市处理微笑面具杀人案，你似乎找会当初的感觉了啊。来，咱们以茶代酒，先预祝你们尽快破案。”
三人举杯喝茶之后，雷明峰示意大家吃东西，一边吃，他又一边道：“关于你们两人的工作能力，我是一点疑问没有。你们两人都是警队强人，所以对于你们的分析判断，我基本上是信任的。只是有一点，你们两人的做事风格，我有点担心。小赵还好，我知道他还懂得克制分寸。不过，如果你被小江一带，我怕你也有点飚。江笑枫，我这话不是责备你，而是想让你们知道，有时候，一件案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或许牵扯到很多事情。就在刚刚你们两人去天伦集团带走薛修德之后，范秀丽不仅亲自给我打电话，还让律师控告你们两人不按程序操作。我问你们，你们去天伦集团是不是没有出示证件，而且还亲口承认了。”
赵德水立马道：“我们这也是为天伦集团考虑，不想引起更大的舆论影响啊。”
“但是现在人家恰恰就抓住这一点做文章，让你们两人吃了哑巴亏。没有出示证件便直接带走她的特助，她要想把这事闹大，以她的能力，并不困难。”
“嘿，这女人恩将仇报啊。”赵德水狠狠的呸了一声，“我和老江白为她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