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贰壹章 入楼
北边战场同样是惨烈异常,天涯风雨楼难敌魔城大军,不断败退,死伤惨重。飘蓬不系舟独对魔城两大战将,毫无保留的能为竟让双魔将一时间占不到便宜。
每一次的短兵相接,落日孤魂和恶来童子都感到有一股隐晦的暗力直透骨髓,而且十分寒冷,这让两个魔将行招运招颇有钳制。
“可恶!好诡异的内劲!”
落日孤魂与恶来童子久战不系舟而不下,两人都心生躁动。
“你们烦躁了!”
不系舟轻嘲一声,招式大起大落,遍地霜寒。招化万千,剑影随动,不系舟看准双魔躁动之时转瞬即逝的破绽,名招再出!
“千秋雪!”
一剑随化,千秋雪飘,竞化万千剑影。落日孤魂和恶来童子连忙合力挡招,铮铮之音不绝于耳。奈何破绽已现,加上剑影不断,双魔难以尽挡不绝剑气,身上衣物多处被划破。好在双魔不凡,并没有受伤。
受此攻击后,双魔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有急躁之心。高手过招,最忌这般,幸亏是双魔联手,不然这一下恐怕会受伤见红。
落日孤魂一枪指天,熊熊魔威勾动天象,天色逐渐昏暗,正是欲开孤阳结界之前兆。孤阳结界,能限敌五成功体。不系舟哪里肯从,再起连天剑式欲阻落日孤魂施为。
恶来童子悍斧威猛,一挡不系舟的干扰。
“极恶盈天!”
不系舟见恶来童子来得威猛,不得不挺身应招,就是这一个牵制,不系舟失了阻止落日孤魂开启孤阳结界的机会。
天空愈发昏暗,一轮孤阳渐渐斜挂西天,就在孤阳结界即将完成的时候,忽闻一道莺歌女声。
“齐天地,造阴阳,万法归一,破!”
即将完成的孤阳结界哪里抗得住洞天机独门阵诀的破坏,顿时破碎,天空再次回归朗朗晴空。
“这是……”
落日孤魂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窈窕素影出现在战场,倾世之容难掩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林念真双掌赞功,再开儒门经世双篇章!
“春秋阕!战国赋!”
林念真背后展开两把巨大竹简的虚影,儒门正气冲天,正是唱阕春秋武赋战国双招同出!
落日孤魂大惊,连忙运足内力相抗,霎时间魔气高涨!
轰然一声巨响,落日孤魂后退数步,被震得胸口发闷。
林念真高声道:“所有人速速退回天涯风雨楼!”与此同时,林念真又向天一掌,在高空中炸开,正是在给南边战场发信号。
所有还活着的门徒得令迅速撤退,纷纷进入天涯风雨楼。林念真与不系舟独对大军,见所有人都退入楼中,于是各出一招绊住魔人后化光遁入楼中。
南边战场正在大战天魔的封灵君看到高空中林念真的信号,也是大声呼叫:“速退!”
众人得令,急忙撤回!
“段宗主,快带着司马小兄弟与多多姑娘回去!”
段山岳杀得正起劲,被封灵君一语叫回了神,于是忙护送司马台笑与雀飞多往回赶。见所有人都回去了之后,封灵君和袖红雪各自虚晃一招急退。
天魔大化怒声道:“负隅顽抗,终归是无济于事!冲!”
万千魔兵一拥而上,往天涯风雨楼杀去,北边的魔城大军也是如此。
封灵君与林念真回到楼中,早有圣菩提接应。
“好友、儒奉令,你们可算是来了!”
封灵君见圣菩提重伤之身不免大惊,“好友,你这是……”
林念真打断了两人的话,急忙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要快快开启护楼大阵!释奉令,你伤得这么重,还有余力吗?”
“有!”
于是三人不再耽搁,急忙分散离开,各自来到了分散在天涯风雨楼的儒释道阵位。三人同时赞功,只要将儒释道三门功力灌入各自的阵位,护楼大阵就可开启。
林念真和封灵君都没有问题,雄浑内力不断灌入阵位之中。但是圣菩提就很吃力了,不仅是因为他伤重,更因为他功力所剩无几。
圣菩提勉力支撑,奈何功力不足,致使护楼大阵迟迟无法开启。
天涯风雨楼之外,两路大军已经抵达南北大门,正试图破门而入,情况紧急。
封灵君和林念真见阵势仍未开启,便知道圣菩提那边出了问题。圣菩提勉力支撑,冷汗直下。一旁的游子吟担心不已,“师尊,我来助你!”原来游子吟已经拜圣菩提为师。
圣菩提点头,游子吟双掌抵在圣菩提背后,将自己体内强大的力量不断渡入圣菩提体内。
圣菩提得此力量,连忙手捏佛印,将这些力量转化为佛门之功,同时灌入阵位之内。
三处阵位得到三门功力的灌入,顿时光芒大作,天涯风雨楼旋即被一道天幕罩在其中。楼外那些还在破门的魔人被天幕接触,登时被弹飞,倒在地上已是没了生息。
魔将得见顿时大怒,纷纷各自赞招欲破开护楼大阵,但是招数打在天幕之上,就如细石如大湖,只是让天幕泛起一丝涟漪便再无反应。
“可恶!”
天涯风雨楼内,众人见护楼大阵开启后纷纷松了口气。
圣菩提在游子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呦!子吟啊,好久不见了……”
游子吟的脸上泛起笑容,“朋友……”虽只简单两字,便也道尽了游子吟此刻见到朋友的愉悦。
“听说你拜圣菩提大师为僧了,恭喜恭喜啊。”
游子吟双手搀扶圣菩提,脸上又泛起了丝丝担忧。圣菩提慢声道:“为师没事,子吟你不用担心……”
“圣菩提大师,不如我先为你疗伤吧?”
圣菩提拒绝了。虽然封灵君没有带来步逍遥,但是带来了司马台笑,圣菩提马上就想到这个小施主可以救治天授皇胤。
“我的伤并无大碍,不用施主费心,请施主还是快快为楼主治伤吧……”
这时封灵君和林念真也过来了。林念真雷厉风行道:“这儒释道天幕大阵也不知能支撑到何时,时间不容耽搁,请司马公子速速随我去楼主那边为楼主治疗。”
司马台笑也知道事不宜迟,当下便与袖红雪和雀飞多打了个放心的眼色,然后同林念真离开了。
“好友,我来为你运功疗伤!”
圣菩提点点头,封灵君当即便开始了。(未完待续。)
壹贰贰章 成功救治
“启禀魔主,天涯风雨楼儒道奉令偕同司马台笑等人回返,如今敌方全部退回楼中,并开启护楼大阵坚守不出,四位魔将破不开护楼大阵!”
居于大军后方的龙辛闻听战报皱了皱眉,“怪丞,对于这个结果你有何看法?”
老魔思索了片刻慢慢道:“回魔主,天涯风雨楼到这个时候才开阵坚守不出,想来此阵应是集合儒释道三门奇功所成,四位将军破不开也在情理之内。只是让老奴在意的是那司马台笑等人来此的目的……”
龙辛点了点头,“他来此应是为了给天授皇胤治疗,只是,凭他小小能为能剔除朕的魔气吗?”
“请恕老奴无礼之罪……”
“但讲无妨,朕不会在意。”
“谢魔主开恩……据情报所述,那司马台笑不惧魔气,而且内力特殊,已知其身怀木火土三元,而他修为进步神速,应还有隐藏秘密不为我等所知。老奴大胆猜测,其极有可能身怀五行神叹之元,所以才会免疫魔气的影响。月见将军也曾说过,此人尚有一宝,曰五帝神源,亦是五行精华所成之天地灵物。所以司马台笑能解魔主所创之伤,老奴并不感到意外。”
“原来如此……如果怪丞所言不虚的话,那这司马台笑可以说是我魔族的克星,此人绝不可留!”
“不只是魔城的克星,若他真有五行神叹之元,且修到极致,恐怕能破尽天地万物。”
“步逍遥的徒弟……同步逍遥一样令人生厌!”龙辛杀意瞬息流露,老魔不禁心头一凛。“怪丞,随朕去看看那所谓的护楼大阵!”
“是!”
魔主龙辛同师策怪丞一起来到天涯风雨楼旁,放眼望去,只见天涯风雨楼被一张三色天幕罩在其中。那天幕三色同光,一如神光现世,仰之弥高。
四位魔将已经汇合,见到魔主来到,四魔同拜。
“起来吧……”
龙辛仔细凝视天幕,淡淡道:“果然是集儒释道三门精纯功力所成的阵法。”
老魔更是见多识广,直接道出护楼大阵的名字。“此乃儒释道天幕大阵,三门功力相辅相成,坚不可摧。”
“坚不可摧?”
龙辛轻笑一声,示意众人后退,然后就见其魔威弥天,天地同颤,龙辛通天能为表露无遗。只闻龙辛一声轻喝,浩瀚一掌直扑护楼天幕!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九环山为之动摇,宛如地灾频现,天涯风雨楼内中之人同感震动摇晃不已,纷纷大惊。
“哈……好一个儒释道天幕大阵!”
龙辛赞叹一声,那天幕承受龙辛全力一掌波动不已之后,竟是完好无损!四魔将无不敬佩万魔之主,他们同时赞招也只是让天幕出现丝丝涟漪,而龙辛一掌竟是撼动整个九环山。同时,这也证明了这儒释道天幕大阵端的是坚不可摧!
“怪丞,可有破阵之法?”
“回魔主,老奴正有一法……”
“怪丞快快说来!”四魔将大喜,迫不及待相询。
“能承受住魔主全力一招,此阵当得‘坚不可摧’四字,但这不代表无法可破,只是方法的问题。可让四位将军分立天涯风雨楼四角,同时释放魔气不断侵蚀此阵,待此阵被削弱得差不多,魔主再次赞招,此阵可破矣!”
“怪丞不愧我魔城首智!四魔将何在!”
“末将在!”
“速依怪丞所言而行!”
“是!”
四位魔将顿时化光飞遁,分立天涯风雨楼四角,并同时释放雄浑魔气侵蚀天幕。天涯风雨楼内林念真见天幕渐趋暗淡,遂明白魔城那方已经找到了破阵之法,当即心生忧虑。
“希望能来得及……”
密室之内,司马台笑正在给天授皇胤进行治疗。
“司马少侠,此番多谢你了……”
“楼主客气了……且不论楼主为中原众生肩负起抗击魔祸的重任实在令人心生敬佩,就只是封兄和儒奉令帮了在下的大忙,在下便会全力施为。”
“中原能有司马少侠这般人物,可谓中原之幸!”
“这些事就不要说了,治疗的方法我需要先向楼主说明。”
“请讲……”
“师尊有言,楼主身上残留的魔气如跗骨之蛆,无法净化也无法逼出,为今之计只有将它从楼主之身转移到在下身上,这样楼主便不会再被魔气所害……”
天授皇胤闻听治疗方法是将魔气从自己的身上赶到司马台笑身上,当下便拒绝。
“这怎么可以!如果救了我一人反而害了司马少侠,我宁愿不治!”
司马台笑露出笑容,“楼主不必担心,这个办法谁人都可成为转接魔气之人,那为何偏偏让在下来做呢?”
“难道司马少侠你……”
“不错,在下不才,虽然修为有限,但却有一自豪之处,那就是在下不惧魔气,所以楼主大可放心。”
天授皇胤还是不放心,“但是龙辛的魔气不同于其他魔人的魔气……”
“放心吧,如果在下真的承受不住,还有师尊和佛说如是圣僧能救我……”
天授皇胤叹息一声,最终还是答应了。
天授皇胤盘膝而坐,司马台笑一手放在天授皇胤伤口处,另一手敲了敲发冠上的小五。小五慢慢飘下,释出五行之光照射进天授皇胤体内。天授皇胤有感此温润之光所带来的温暖,已经明白此光之不凡。
点点流光进入天授皇胤体内,寻找魔气。那难对付的魔气在遇到五行灵光后开始还想拼搏一番,最后发现根本拼不过灵光,只得逃窜。在灵光的围追堵截下,魔气最终退无可退,沿着伤口窜进了司马的体内。
如果小五更厉害些,或许可以直接将魔气拼杀,可惜小五虽为灵物,却能力有限,只能进行驱赶。
司马台笑感觉到所有魔气进入自己体内后,身体瞬间剧痛无比。摆脱魔气困扰的天授皇胤神色好了许多,见司马痛苦的模样,连忙呼叫:“司马少侠!司马少侠!”
司马台笑咬牙道:“好厉害的魔气!楼主,你先退后……”
天授皇胤依言后退,司马迅速盘膝而坐,“小五……”
小五心有领会,连忙再次将五行光芒流入司马体内驱赶魔气。司马强忍痛苦,满头大汗,渐渐,魔气被小五赶向了司马的丹田内。魔气进入丹田,神叹之元顿时有所感应,木火土三元连同那未及分离出的氤氲内元迅速向魔气绞杀而去,未消片刻,那些顽固的魔气荡然无存!
魔气消散,司马的痛苦却没有消失,反而捂住小腹直冒冷汗。原是因为刚才内元的悸动,牵动了司马丹田的伤势,那丹田又陷一分。
“司马少侠!”天授皇胤连忙抓起司马的手查探,顿时惊在当场。“你的丹田……”
又过了片刻,司马才有所好转。“楼主不用担心,我没事……我丹田的伤由来已久,与魔气无关,楼主也无需自责。如今魔气已除,万事大吉……”
天授皇胤再次查探,果见司马体内的魔气荡然无存,终于松了口气。
“少侠救命之恩,天涯风雨楼当全力相报。”(未完待续。)
壹贰叁章 奸细
天授皇胤的伤九成来自那如跗骨之蛆的魔气,如今魔气已除,天授皇胤顿感神清气爽,伤势好了大半,再加上他本身根基不凡,又有司马台笑用五帝神源的治疗,当时便功力恢复泰半。
天来宫中,三奉令、袖红雪、雀飞多、段山岳、不系舟齐聚一堂,等待司马为天授皇胤施救的后续。这时,天授皇胤步伐沉稳地出现在了天来宫。
众人见天授皇胤一改倾颓面貌,代之以魁梧之资,遂都明白,司马台笑的治疗奏效了,于是乎众人惊喜不已。
司马台笑也走了进来,袖红雪与雀飞多二女见司马无事,欢喜不已。
“司马小兄弟,多谢了!”
天授皇胤也道:“此番司马少侠不仅救了吾的性命,更为天涯风雨楼指了一条摆脱困境的道路,多谢!”
司马台笑笑了笑没有说话,天授皇胤又道:“儒奉令,现在情况如何了?”
“天幕大阵正被魔气侵蚀,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攻破。”
“你们速去加固天幕大阵,并让众门徒做好准备,一盏茶时间过后,吾会拔楼而起!”
三奉令急忙离开,天授皇胤又道:“眼下危机尚存,吾必须着手准备拔楼之事,诸位敬请自便,待危机过后,吾定当设宴款待诸位以表谢意。”说罢,天授皇胤也消失在天来宫。
“台笑(司马大哥),你真的没事吗?”二女关心道。
“我真的没事,这不是好生生站在你们面前了吗……”
“哈哈哈,司马老弟你每次出现都会给人惊喜啊!”
“老哥过誉了……”
不系舟笑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能拔除龙辛的魔气,奇哉奇哉!”
“我哪有那么厉害,主要还是因为楼主修为高。”
“你不要哄骗老人家我,天授皇胤修为高不假,但对那魔气也是束手无策,定是你小子所为……”
司马笑笑不再多言,不系舟也笑着离开了天来宫。
天幕大阵能出不能进,四魔将正不断散出魔气侵蚀天幕大阵,龙辛在等待着,等待着一招破阵的时刻。然而就在这时,自天涯风雨楼飞出一物,目标正是龙辛。众魔人大惊,以为是什么暗器。
龙辛伸手一抓,抓在手中,原来是一张纸条。龙辛疑惑,将纸条摊开,只见上面有四个字:拔楼而起。
龙辛讶然,不再等待,立即运起通天魔威再次施为。
“想要逃?做梦!”
熊熊魔气如涛似浪,直扑天涯风雨楼,不是为了侵蚀天幕大阵,而是为了将天涯风雨楼牢牢禁锢在九环山上。
老魔本来疑惑魔主为何时机没有成熟就突然赞招,在捡起被龙辛扔在地上的纸条看了看后,才明白魔主的行为。
楼中天授皇胤亦是全力施为,欲拔楼而起,但是他饱赞元功之下,天涯风雨楼只是震颤,却始终无法高飞。
“有人在阻碍天涯风雨楼高飞,是龙辛……”天授皇胤当即便猜中了原因。
天授皇胤疑惑,为何龙辛会知道他要做什么?
现在不是细思的时候,必须想办法快速摆脱禁锢,否则待天幕大阵被破,天涯风雨楼将难逃戮世魔城的摧毁。
三奉令在各自的阵位上赞功,以求加固天幕大阵来对抗魔气的侵蚀。他们也感到了天涯风雨楼未能成功高飞,不禁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台笑也生疑为何迟迟未能高飞,从高处望去,就见龙辛正用无上魔威禁锢天涯风雨楼。
“怎么会这样?为何龙辛不等待破阵而突然选择禁锢?”司马台笑来回踱步。
袖红雪小声道:“除非他们知道了天授皇胤会拔楼而起……”
司马被一语点醒,喃喃道:“也就是说,天涯风雨楼中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里,司马大惊。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不是魔城奸细就是另有所图之人,无论何种情况,他的目的都是想让戮世魔城与天涯风雨楼来一场死斗。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楼外龙辛及时施以禁锢,成功防止了到手的猎物不翼而飞,心中冷笑连连,就待四魔将将天幕大阵侵蚀的差不多之后,天涯风雨楼破楼的命运也将来临。
“怪丞?”
“魔主请讲……”
“纸条你也看到了,你有何想法?”
“天涯风雨楼中并无我们魔城的暗桩,所以此人一定是想让我们与天涯风雨楼死斗,他好从中得利……”
“嗯……”龙辛点了点头,“那你认为,这个传消息的人会是谁呢?”
老魔笑了笑,“魔主心中的那个人应该与老奴所想之人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知朕者,怪丞也!朕还是那句话,无论他有何阴谋,在朕的面前都是无用之功。待破掉天幕大阵,内中所有人,杀无赦!”
“是!”
天授皇胤焦急万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弃卒保军!天授皇胤运足内力,洪亮声音传遍整个天涯风雨楼。
“三位奉令,天幕大阵可弃矣!”
三奉令也知道为今之计只有舍弃儒释道天幕大阵,这样才能保下天涯风雨楼。决心已下,三奉令毫不犹豫,不再进行功力的输出,而是竞起全功破坏各自的阵位,竟是要自毁儒释道天幕大阵!
楼外,天幕在四魔将魔气的不断侵蚀下,已经变得暗淡无光。老魔眼见时机已到,遂对龙辛说道:“魔主,可以了……”
龙辛点点头,再次全功而赞,无边魔威汇成惊天一掌就欲向暗淡的天幕击去。然而正在这时,天幕竟然自动出现裂痕,轰然一声巨响,天幕自爆。
强悍无匹的冲击力将四魔将震退,魔主龙辛正欲出招,没想到天幕自破,为护身边子民,将出之招遂变成了守护之招来应对爆炸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天幕大阵爆炸,连龙辛施加的禁锢也被震散。
天授皇胤抓住时机施为,尘埃中,龙辛见天涯风雨楼高高飞起,已是顾之不及。
“可恶!”
龙辛愤怒一掌,将不远处的小山夷为了平地。(未完待续。)
壹贰肆章 猜测
天授皇胤拔楼而起,天涯风雨楼直冲天际向着西方飞去,不多久便没入云端。老魔朝天涯风雨楼飞离的方向望去,心中若有所思。
天魔大化也看出了些倪端,“魔主,天涯风雨楼飞去的方向是戮世魔城,难道他们想趁我们举兵中原的时候偷袭我们的后方?”
龙辛没有说话,老魔却冷笑了两声。
“哼,故作姿态的行为……”
天魔疑惑,“怪丞,你的意思是……”
“举楼迁移岂是易事?且不论他们能不能攻下戮世魔城,就算能,他们也逃不过我们大军回防的围剿。”
天魔大化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这是在故意做给我们看,故意让我们认为他们要袭击戮世魔城,好让我们退兵回防,以解中原之危?”
龙辛因为功亏一篑的原因怒气尚未消弭,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高声道:“传令全军退兵回返戮世魔城!”
四魔将大惊,刚刚还讨论天涯风雨楼是故意而为,并不会真的袭击魔城,怎么魔主就选择退兵了呢?
天魔道:“魔主,天涯风雨楼应会逃往他处,我们不能退回魔城啊!”
魔主龙辛怒气铮铮,厉声道:“退兵!”
四魔将无奈,只得整顿兵马回返戮世魔城。临走前,龙辛再次全力施为,万魔之主之魔威直灌入九环山地脉,在龙辛魔气的侵蚀下,九环山草木尽摧,无数生灵难逃厄劫,纷纷惨死。不多久,整个九环山都被魔化了。
退兵途中,天魔大化向老魔询问道:“怪丞,你可知道魔主为何选择退兵?”
老魔对龙辛的决定倒不感到意外,“天涯风雨楼不会袭击戮世魔城,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选择退兵……”
“这是为何?只要确定天涯风雨楼降落的地点,魔城大军再打过去,定能将其攻破,反正天涯风雨楼也不可能再次举楼逃命。”月见无华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魔耐心解释道:“四位将军可听说过这句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老魔见四魔将似乎有所明白,便继续道:“我们长途征战,历经瘴海密林、九环山两次战役,虽然都已取胜,但是大军已是疲惫不堪,再战第三次必定会成力竭之态,毕竟我们失去了为我们提供无限战力的魔源。”
“而天涯风雨楼的门徒虽然所剩无几,但是高手却增加了不少,现在天授皇胤也伤愈,届时大战,魔城大军必定会损失惨重。更何况,天涯风雨楼中那个给我们传消息的人不知是何方势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会不甘寂寞。在这么多不利的条件下,魔主纵然不甘,也只好选择退兵休养生息。”
老魔的一番解释,四魔将都已明白,不得不说现在退兵确实是无奈之举。
“魔主爱民如子,之所以选择退兵,说白了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子民做无谓的牺牲。”
老魔笑了笑,“中原人数众多,但是却不团结,而且天涯风雨楼不再像五百年前那样在中原占据绝对的领导地位,这点从这两次战役中原各方参与的人数就可以看出,天涯风雨楼已算是势弱无援的状态了。还有那个居心叵测的暗桩,天涯风雨楼应该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为了对付这个人,天涯风雨楼说不定会帮我们找出这个隐藏的势力。鼎足之局才过一月,所以我们也不需太急,最终的胜利必定还是我们的。”
“而且,在这段期间,我们还要着手武魁之事。”龙辛曾让老魔设计让阿罗回返戮世魔城,老魔也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一连串的战事让他无暇分心此事。现在阿罗的身份曝光,正是着手此事的最佳时机。
说到阿罗,四魔将沉默了。对于这个受万魔景仰的武魁,被他们一直尊敬的师尊,四魔将的心情很复杂,他们既想让他回来,但心中又对他的反叛感到愤怒。
云间的天涯风雨楼已经改道,据天授皇胤所说,他们这是要去葬天山。葬天山位处中原南地,是五百年前中原与戮世魔城的最后决战地。天授皇胤选址在此也是表明了其与戮世魔城战至最后一刻的决心。
九环山一役,天涯风雨楼数千门徒死伤泰半,幸存下来的也只有区区不到两千人。对于天授皇胤和三奉令来说,这个结果令他们十分悲伤。数百载的同修,却在一朝之间死别。
整个天涯风雨楼都处在悲伤的气氛中,司马台笑得见,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江湖多变。虽然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但司马也知道,这就是江湖之路,纵然悲壮,也只得接受。
司马更在意的却是那个暗中潜藏的人,这个人绝对没安好心,但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在司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司马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愁眉不展的……”
袖红雪笑道:“你司马大哥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现在正思考那个隐藏在天涯风雨楼的暗桩究竟是谁呢……”
司马被袖红雪一眼看穿,不禁苦笑。不过,他对这件事确实十分好奇。
“红雪、多多,你们认为这个人会是谁?”
雀飞多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袖红雪也是不冷不淡道:“不清楚。”
“不应该啊,红雪你这么聪明,心中一定有所猜测了……”
袖红雪笑了笑,“你的意思是多多不聪明喽……”
司马大汗,连忙向一旁的雀飞多解释,“多多啊,可别听你红雪姐姐瞎说,我没那个意思……”
二女见司马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生笑。
“我知道司马大哥没那个意思,不过我确实不如红雪姐姐聪明。”
司马摸了摸雀飞多的头道:“谁说咱们多多不聪明了,好多事情我和你红雪姐姐想不到,你却能想到。”
雀飞多很享受司马台笑这般温柔的宽慰,当即笑靥如花。
司马继续刚才的话题,“红雪,快说说你所猜测的人选……”
“说出来又能怎样?你心中不是同样有了人选吗?那人为天涯风雨楼出力许多,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司马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不如我们拟设一计让他露出马脚如何?”司马对此事兴致盎然,全然没有发现对面二女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台笑……”
“嗯?怎么了红雪?难道你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袖红雪叹息一声,认真看向司马台笑劝道:“台笑,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合了。你已经救了天授皇胤,我们与天涯风雨楼也算是两清了。待天涯风雨楼落地,我们就离开好不好?”雀飞多在一旁用力点头,显然她也十分赞成袖红雪的话。
司马一怔,马上便明白了二女是在担心自己。自己不比以前了,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能力掺合这些事?一想到自己让二女这么担忧,司马心中就有些过意不去。
“红雪、多多,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
二女露出笑容,让司马倍感温暖。司马台笑长舒一口气道:“好!等天涯风雨楼落地,我们就离开……反正天涯风雨楼楼主和三奉令都是聪明人,也一定有所察觉,这些事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去吧……”
见司马台笑答应,二女笑得更加欢乐。
“红雪,你一定十分在意浪子吧,我们就跟你回去近乡情馆吧。”
“你不先回渡仙山向步前辈报平安吗?”
“管那老家伙做什么?连杯茶都不舍得……”
二女又是一阵欢笑。(未完待续。)
壹贰伍章 被欺负的蝶儿
葬天山,因为五百年前的大战,至今寸草不生,生灵鲜至。今日,葬天山高空云霞缭绕,祥瑞之光洒遍全山,号称天下无双的第一楼破云而现,翩然落下。
司马台笑找到天授皇胤和三奉令请辞。
“楼主、封兄、儒奉令、圣菩提大师,今日我等就要告辞了……”
“司马少侠何故这么急着离开?你的恩情,天涯风雨楼尚未报偿……”
“请楼主不要挽留,我等尚有要事待处理,所以……”
天授皇胤叹口气,“唉,既然司马少侠与袖馆主、雀姑娘执意离开,我等也不便强留,只是请少侠记住,少侠对天涯风雨楼的恩情,弊楼上下绝不敢或忘,少侠若是有任何用得着弊楼的地方,但讲无妨,弊楼必会倾力相助。”
“多谢楼主厚爱……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请……”
与主人告别,司马等人又找到了段山岳和游子吟话别。段山岳仍决定继续留在天涯风雨楼,对于这点司马倒不感到意外。游子吟如今拜了圣菩提为师,也算是有了个好去处,司马对这个外表高大内心懵懂的游子吟由衷的感到开心。
司马还欲向不系舟道别,却找不到这个人,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不系舟早已先他们而向天涯风雨楼请辞了。
司马得到这个消息后只是笑了笑,但那笑容似乎别有意味。
“大摇大摆的请辞离开,不系舟啊不系舟……”
……
“蝶儿,本大爷要的雪山莲子羹呢?”
“蝶儿,本大爷让你打扫房间,怎么房间还有这么多灰尘?”
“蝶儿,本大爷要沐浴,快去烧水!”
“蝶儿,这花怎么这么丑,快给本大爷换一盆漂亮的!”
……
自从浪子回到近乡情馆,蝶儿就一直在被浪子呼来唤去做这做那。蝶儿这丫头本来还为浪子的回返感到高兴,但几天下来已经烦透了,但这丫头没有袖红雪在一旁撑腰还偏偏不敢反抗浪子。
“蝶儿,在修花啊,啧啧啧,怎么修得这么丑,和你一样……”
蝶儿怒了,“我修的花才不丑呢!小姐都夸赞我修整的漂亮!有本事你来啊!”
浪子笑了笑,抬手就是几道气劲飞出,将那盆蝶儿正在修整的花削成了抽象派,完了还恬不知耻地说道:“这才叫漂亮!没想到本大爷还有这方面的造诣。”
蝶儿闻言翻了翻白眼,扔下剪刀就欲离开。走了几步,蝶儿好似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冲着浪子大叫道:“你说谁丑呢!你才丑呢!”
浪子笑得更开心,“不仅丑,还笨!”
“你!”小丫头气得俏脸通红,无奈之下便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站住,本大爷让你离开了吗?”
蝶儿不理会浪子,仍旧迈着气愤的脚步。浪子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蝶儿的身前,把蝶儿吓了一跳。
“你……好狗不挡道!”
浪子故作怒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让本大爷听听!”
蝶儿吓得唯唯诺诺,“我……我……我说你不要拦我的路……”
浪子见平时趾高气昂的蝶儿被自己吓得连退数步,心中乐开了花。
“本大爷问你,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吩咐厨房为圣僧准备斋饭……小姐说了,不可慢待圣僧。”
“切,管那老和尚做什么,他就算一辈子不吃饭也没丝毫影响……”
“你这人怎么这样!圣僧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尊,你怎么总用这般无礼的称呼!”
“这是本大爷的事,你个小丫头片子管什么管?”
“不懂敬爱师长,本姑娘是怕你有一天遭天谴!”刚说完,蝶儿就好像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似的,连忙“呸呸呸”地怕打着自己的小嘴。
浪子被蝶儿的反应逗得不亦乐乎,又忍不住捉弄道:“蝶儿,本大爷要沐浴,你快去烧水,然后来伺候本大爷宽衣……”
蝶儿闻言当即俏脸通红,“臭流氓!”然后一边捂脸一边大叫着离开了。
浪子看着蝶儿忙乱的身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蝶儿跑到厨房,一边恨恨地揪着手中的菜,一边抱怨道:“亏我以前还那么担心你,你却只知道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厨房中的伙计见蝶儿好像与手中的菜有仇似的,不禁小声问道:“蝶儿姑娘,你没事吧……”
哪知蝶儿把在浪子那边受的气全撒在了伙计身上。
“本姑娘好得很!都愣着做什么?全给本姑娘动作快些!若是怠慢了客人,别怪本姑娘扣你们工钱!”
伙计们连忙埋头做工,有两人还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蝶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像吃了炮仗似的……”
“我看啊,八成是向心上人告白失败了……”
“不会吧……蝶儿姑娘生的这么俊俏,我看那人是瞎了眼了……”
“唉……咱们蝶儿姑娘漂亮不假,但是却被东家惯坏了,丫鬟的身份,小姐的脾气,依我看,那人八成是受不住蝶儿姑娘的脾气……”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咱们东家何许人也,蝶儿姑娘就该有小姐的脾气……我看还是那人不懂得珍惜,要是摊到我身上……”
“拉倒吧,就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子,蝶儿姑娘会看上你?像我这般玉树临风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突来的声音让交头接耳的两人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挥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还不快点工作!”
“是!蝶儿姑娘!”
……
浪子不回头来到了佛说如是的房间,佛说如是正在运功打坐。
“老和尚,死了没?”
佛说如是慢慢睁开双眼,笑道:“有徒弟你的关心,为师怎会这么简单就死呢?”
“切,本大爷可未曾担心过你!”
“哈!”佛说如是轻笑一声,对于浪子的无礼并不在意,因为他看得出来,浪子只是外表冷漠加刀子嘴,其实内心对自己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在离开佛力结界后就直接去找自己。
“闲话就不多说了,徒弟你来得正好,为师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未完待续。)
壹贰陆章 浪子的度己之道
浪子不回头找了个地方在佛说如是对面坐下,“你要问什么?”
佛说如是认真看了一眼浪子,然后问道:“《万相佛经》你可还带在身边?”
浪子将《万相佛经》化出,递给佛说如是:“你要啊,给你……”
佛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又说道:“还记得为师给你这本佛经是为了什么吗?”
浪子自然记得。《万相佛经》所描述的是佛有千万法相,化众生相度化世人。当时浪子还抱怨自己又不是和尚,不需要去度人。佛者便道,给他这本佛经不是让他去度人,而是让他明白如何去度己。所谓度己,便是要让浪子明白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这个满是恩怨情仇的世界。
“你想让本大爷学习如何度己……”
“为师曾言,你只有悟出度己之法才能走出佛力结界,现在为师想要知道你所悟出的度己之法。”
浪子重新收起了《万相佛经》,然后笑道:“只怕本大爷说出来后,你会不爱听。”
“为师相信徒弟你不会让为师失望。”
浪子一愣,他没想到佛说如是会说出这番话,于是收敛笑意慢慢道:“本大爷所悟仅一个字,杀!”
“杀”之一字,与佛门护生之理相悖,但是佛说如是闻听浪子杀言却仍是波澜不惊。
“为何而杀?”
“为了让世间不再有像我这般身世之人……”
“所杀者何人?”
“阴谋奸佞之辈!为一己私利枉顾他人性命之徒!”
“你说的这些人若有悔改之心,你该如何?”
“但看他可有悔改之举,否则本大爷绝不心慈手软!”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理解“杀”之一字?”
“在本大爷看来,杀便是护!”
佛说如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浪子虽然仍然坚持杀,但也可以看出,他对杀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规范,这条道路上,浪子或许会走出不一样的风采。
“徒弟,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但杀必定会造成业果,你往生之后,地狱之中定然会有你的位置。”
“哈哈哈,本大爷何惧!生才是我,既已身死,我便不再是我,既不再是我,生时的我也无须烦恼。”
佛说如是慢慢起身,在浪子肩上拍了拍,然后向屋外走去。
“老和尚,你要去哪里?”
“为师要离开了……”
“是为了那罪佛的事?”
佛者点了点头,浪子没有阻拦,只是轻声道:“别死了……”
佛说如是轻笑一声,随即便化光离开了。
屋内只剩浪子不回头一人,夕阳的余晖洒在浪子身上,放大了他对佛者的担忧。
“咦,圣僧呢?”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蝶儿来了,手中还端了几盘斋饭。
“你来做什么?”
“本姑娘当然是来给圣僧送斋饭啊!”
“那老和尚已经离开了……”
“呀,圣僧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就走了?”
“不用管他……”
浪子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桌案,蝶儿皱了皱眉,“干什么?”
“把饭放下,本大爷要吃饭!”
“吃就吃嘛,凶什么凶!”蝶儿气呼呼将手中的斋饭放在了浪子的身旁,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浪子一把抓住。浪子用力一扯,蝶儿没站稳,顿时摔入了浪子的怀中。
蝶儿双颊通红,大气不敢喘一声。“你……你……你要做什么……”
浪子笑嘻嘻,“呦,瞧你这害羞的样子,不会是在期盼着什么吧……不过本大爷可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像你这么丑的丫头,本大爷是不会感兴趣的……”
蝶儿闻言顿时觉得又气又委屈,硬生生从浪子的怀中挣脱出来,怒横浪子一眼之后便哭着跑开了。
“切,这就哭了……”浪子嘴硬,旋即又喃喃道:“我是不是玩笑开大了……”
蝶儿一边抹泪一边跑,还不停大骂浪子可恶,一个不注意撞到了一抹倩影,原来是袖红雪回来了。
“蝶儿,你怎么了?”
蝶儿看到自己小姐回来,哭得更凶,忙扑在袖红雪的怀中告状,“小姐,少爷他欺负我……”
这句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一旁的司马台笑也对浪子的行为感到不齿,世上最没用的男人就是对女人用强的男人。袖红雪更是怒不可遏,蝶儿虽然在名义上是她的丫鬟,但实际上却被她视若亲妹,怎容他人不轨于蝶儿,就算是浪子也不可以。
“蝶儿你先别哭了,那个畜生在哪里,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司马还是第一次见袖红雪生这么大的气,就差头上冒烟了。司马可以想象,浪子不回头这回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浪子不回头出现在几人面前,见自己的姐姐回来了,大喜不已,连佛说如是离开的伤怀都不见了。
“姐!”
浪子小跑着过来了,迎接他的却是袖红雪的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回荡在整个庭院。蝶儿也忘记哭了,目瞪口呆,她哪里想到自己的小姐反应竟会这么大。司马则在一旁不住点头,显然也认为浪子该打。
浪子一脸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姐,为什么打我啊……”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的嚣张。
“为什么打你?你都对蝶儿做了什么!”
浪子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这丫头告了自己的状,但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姐姐这么不留情面地打自己啊。浪子瞪了一眼蝶儿,显然是要秋后算账。
“你还敢瞪眼!”袖红雪作势又要再打,浪子连忙求饶。
袖红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若是喜欢蝶儿,大可以将她娶了,为什么要用强!”
“什么!”浪子和蝶儿异口同声,下巴差点扯到了地上,这两人这才明白袖红雪是误会了。
“小姐,没……没……”
“蝶儿你不要怕,我非让这畜生娶你不可,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日后要是敢待你不好,我现在就废了他!”
“姐,你误会了,我……”
“你早前流落魔地,学了一身坏习惯也就算了,怎么拜于圣僧门下还不规正自己!现在倒好,竟然做起了采花的勾当!”
浪子无奈,“姐,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好!你说,你肯不肯娶蝶儿!”
“这哪跟哪啊!”浪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了,“蝶儿,你快给本大爷说清楚!”
蝶儿俏脸通红,小声道:“小姐,他没有对我用强……你误会了……”
袖红雪等人疑惑了,刚刚不是还说浪子欺负她吗,怎么这会口风就变了。
“没有对你用强?误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蝶儿扭扭捏捏,断断续续道:“他说我丑……”
袖红雪等人差点摔倒在地,好大一个乌龙。司马哭笑不得,对浪子竖了竖大拇指,“能说出这么有杀伤力的话,佩服佩服!”说一个有意于自己的女人丑,司马自认为自己做不出这件事。
袖红雪看了看两个当事人,甩下一句“我不管你们了”后便离开了,司马和雀飞多也随后离开了。浪子的脸上还有袖红雪的巴掌印,蝶儿感到非常抱歉,但因为浪子正板着脸看着她,蝶儿连忙道了声“对不起”,然后笑着飞也似的跑开了。(未完待续。)
壹贰柒章 新一任的圣佛子
自佛说如是离开凋芒古刹后,红莲谛心就一直在闭关修炼,似是有了新的感悟。
闭关数日的红莲谛心从尸弃佛塔院中步出,今日的凋芒古刹中,僧众们正在忙碌,因为今日正是选定凋芒古刹新一任领导者的日子,也就是决定谁是新任圣佛子的日子。
明峦圣芒,清静无垢,钟鸣佛呗,七佛道场上众僧齐聚,见证凋芒古刹历史性的一刻。
吉时已到,七佛塔院首座纷纷到场,数千僧众齐齐礼拜,诵念经文,梵音绵荡四方。
一明镜执法僧手捏祥瑞,脚踏净莲步出,手执一本《增一阿含经》诵念七佛偈文:
忍辱为第一,佛说无为最,不以剃须发,害他为沙门。
若眼见非邪,慧者护不着,弃捐于众恶,在世为黠慧。
不害亦不非,奉行于大戒,于食知止足,床座亦复然,执志为专一,是则诸佛教。
譬如蜂采华,其色甚香洁,以味惠施他,道士游聚落,不诽谤于人,亦不观是非,但自观身行,谛观正不正。
执志莫轻戏,当学尊寂道,贤者无愁忧,常灭志所念。
一切恶莫作,当奉行其善,自净其志意,是则诸佛教。
护口意清净,自行亦清净,净此三行迹,修行仙人道。
“过去庄严劫末,现在贤劫初,七佛传法布道,以开佛宗种善根。我凋芒古刹为佛宗之首,历经坎坷,犹未倾倒。如今虽佛劫暂缓,但红尘多灾,圣佛子一位空虚,难以领导众僧度过劫厄普惠众生。故今日开坛布法,以正佛位。阿弥陀佛……”
场上僧众齐颂:“阿弥陀佛……”
明镜执法僧诵念完毕,七圣落座,成为圣佛子的人便是在这七圣中选出。
按以往的规矩,圣佛子的继任者需由前任圣佛子指定,而且七佛塔院首座商量皆无异议后,这人便可继任。还有一个铁则,那就是谁人习成七佛灭罪真言,那么便可成为圣佛子的不二人选。但现在前任被凋芒古刹逐出,哪有什么指定的继任者,也没有习成真言的人,所以此次的大选,便是七圣公选。
断业慈航首先出列,高声道:“阿弥陀佛……前两任圣佛子在位怀罪,致使佛宗多难。吾欲登位,以正佛门清净,灾厄永不再生!”
明轮法王起身附和,“断业慈航佛友嫉恶如仇,修为乃是七圣之首,若你登上圣佛子之位,想来必会是凋芒古刹乃至整个佛宗的福音。吾赞成断业慈航佛友荣登圣佛子!”
“吾亦赞成!”无垢师藏也支持断业慈航。
断业慈航向二人微微颔首,一旁的红莲谛心面无表情,缘自胜观却仍旧一副微笑的模样。
能仁寂寞起身道:“断业慈航佛友修为确实不凡,但若号称七圣之首,恐怕难副其实吧……”
断业慈航和明轮法王、无垢师藏三人面色丕变,冷冷看向能仁寂寞。能仁寂寞毫不在意,继续道:“吾推荐缘自胜观佛友……缘自胜观佛友之修为绝不在断业慈航佛友之下,且智慧超群,佛法高深。由缘自胜观佛友登位圣佛子是再好不过了……”
“佛友所言极是……”拔苦自在起身,“缘自胜观佛友为人低调,心思缜密,为凋芒古刹屡创功绩却从不居功。如此之人,必能带领凋芒古刹再铸新高!”
缘自胜观笑容依旧,慢慢起身。“两位佛友谬赞了……吾虽不才,但也想为凋芒古刹乃至整个佛宗谋福祉,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吾当欣然接受,凋芒古刹的团结最重要……”
断业慈航对缘自胜观的话嗤之以鼻,多年的老对手,断业慈航最是了解缘自胜观的为人,他十分清楚这个一直挂着笑容的人实则是个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之辈。
这一番话说的好听,什么欣然接受,什么团结最重要,都只是缘自胜观的表面功夫。若论心狠手辣,缘自胜观绝对不逊于断业慈航,只是他比断业慈航更会隐藏而已。
明镜执法僧见局势已经很明确了,两边的拥护不相上下,最后只要看一直没说话的红莲谛心的态度了。红莲谛心支持谁,谁便可以成为圣佛子。
“红莲谛心首座,不知您对继任圣佛子的人选有何看法?”明镜执法僧问道。
红莲谛心眉头微皱,似在思考。缘自胜观再次说道:“红莲谛心佛友对戴罪之佛仍愿网开一面,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见红莲佛友慈悲为怀。日前天涯风雨楼无礼之举,红莲佛友提议武斗解决,亦可看出佛友顾念大局之心。吾十分钦佩……”
缘自胜观这番话分明是在提醒红莲谛心,莫忘了是他缘自胜观当初助了你。
红莲谛心看了一眼缘自胜观,然后叹息一声。他慢慢起身,高声道:“吾,要竞争圣佛子之位!”
这一句话让场上顿时安静。谁都没想到,红莲谛心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没把缘自胜观的话放在耳内。红莲谛心想要成为圣佛子众人并不感到惊讶,众人惊讶的是他在没有支持者的时候还说这种话。断业慈航和缘自胜观怎么说都有两位首座支持,他红莲谛心孤身一人,哪里来的自信让他说出这番话。
虽然愤怒于红莲谛心无视自己,但缘自胜观还是保持笑容。
能仁寂寞笑道:“红莲佛友,你参选吾等并无异议,但是吾与拔苦自在佛友觉得缘自胜观佛友更合适,明轮法王佛友和无垢师藏佛友则倾向于断业慈航佛友。所以,佛友你怕是要被淘汰了……”
断业慈航本来也紧张红莲谛心支持缘自胜观,现在见他说出这番话,顿感好笑。笑的是缘自胜观的自作多情,和红莲谛心的不自量力。
现在红莲谛心等于是两不相帮,断业慈航信心百倍。如今他和缘自胜观得票相等,最后必定要以武学修为决胜,断业慈航自认为不会输给缘自胜观。
“唉……”红莲谛心再次叹息,惹得众人又齐齐望向他。“凋芒古刹早有规定,能习成七佛灭罪真言的人,必是明七佛真义的人,这个人便该是继任圣佛子的不二人选,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其余六圣互相看了看,都觉得红莲谛心是想破坏此次则选圣佛子的大会。
断业慈航厉声道:“佛友!难道你认为自己当不上圣佛子,别人也休想当上吗!习成七佛灭罪真言的人是继任圣佛子的不二人选吾等谁人不知?但是现在哪有人习成了?”
缘自胜观亦笑着说道:“若有人习成七佛灭罪真言,吾等也不会这般烦恼了。佛友,凋芒古刹不可一日无主啊,你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置凋芒古刹乃至整个佛宗于不顾啊。”
其余众圣纷纷附和,缘自胜观又对众僧道:“若吾今日当选圣佛子,吾必会竭尽全力为佛宗做贡献。当然,日后若有人成功习成七佛灭罪真言,吾甘心退位让贤。”缘自胜观把握所有能把握的机会为自己刷声望。
“谁说现在凋芒古刹中无人习成七佛灭罪真言了!”
红莲谛心的话再次震惊了在场众人,谁都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难道你……”断业慈航不敢相信。
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
尼诃啰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
真陵乾帝。莎婆诃。
红莲谛心口诵真言,霎时间佛光千耀,遍地生莲,七座佛像应真言而现,栩栩如生。
“这……这……这怎有可能……”断业慈航还是不敢相信,别说是他了,其余五圣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缘自胜观更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七佛灭罪真言乃是所有僧人的追求,对他们来说就是真佛的象征。红莲谛心这一手确为真言不假,只是火候尚轻,但这已经代表他踏入了七佛真义的门槛了,场上僧众无不拜首。
红莲谛心闭关所修的正是七佛灭罪真言,入门之后他才理解,七佛真义便是众生平等。若是没有佛说如是开释,以及他自己的明悟,恐怕他一辈子也难以步入此境。
其余六圣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缘自胜观和断业慈航更是心怀万千不甘,苦心经营这么久,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篑。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故自今日起,红莲谛心为新一任的圣佛子。
“恭迎圣佛子!”数千僧众齐颂,声势震天。(未完待续。)
壹贰捌章 交易
费尽心机经营了这么久,眼看圣佛子之位唾手可得,却没想到红莲谛心竟在这个关头修成了七佛灭罪真言,致使圣佛子之位落入他手,缘自胜观怒极恨极。
“可恶!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先是佛说如是,再是红莲谛心,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圣佛子!为什么我就修不成七佛灭罪真言!”
缘自胜观在毗婆尸佛塔院内大发牢骚,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往日里慈眉善目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声嘲笑传来,“可悲的人啊……”
“什么人!”
缘自胜观心头一凛,目露凶光,转身望去却看到一个头戴“罪”字面具的人,原来罪旗再次潜入凋芒古刹,只是他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弑佛者,而是正在失意头上的缘自胜观。
见缘自胜观发现了自己,罪旗转身就走。缘自胜观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放罪旗离开,当下便追逐而去。
“想走!”
两条身影从毗婆尸佛塔院中前后跃出,身形快速。因为在被缘自胜观追赶,罪旗的踪影很快就被巡夜武僧所发现,凋芒古刹顿时沸腾了起来。
罪旗身形矫健,摆脱了众多武僧,从凋芒古刹中跃身而出,而身后缘自胜观紧追不舍,也跟着出了凋芒古刹。
两人在山林间追逐着,在后面的缘自胜观目露狠色,本来他就十分气愤正愁无处发泄,现在罪旗来的正好。缘自胜观看准罪旗落脚处,手上已是名招即出。
“传灯指!”
一指点落,指气如一缕微弱的灯火,却有穿石破甲之力。罪旗感觉背后攻击将至,连忙闪躲。传灯指气击打在罪旗前面的树木,将十余棵树木穿了个通透。
罪旗的身形因为躲避传灯指而停下,后面缘自胜观却没有停手的打算,早已运好了第二招。
“明灯扫微尘!”
罪旗见缘自胜观强掌袭来,遂举手应招,罪念环身。
“罪佛引路!”
双强竞招,四掌相对,致使周围草木竞折,尘埃激荡。缘自胜观虽强,此时也是稍逊半筹,后退半步。
缘自胜观一怒追出,未及细想,现在看来这罪佛应该是有意引自己出来,不禁认为这是个陷阱,连忙戒备四周。
“怎么?害怕了?”罪旗笑道。
“哼!量你有何阴谋诡计,吾何惧之!倒是罪佛你该多担心自己的处境,不多久,我凋芒古刹的人便会赶来,你插翅难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罪旗止住了笑声,慢声道:“缘自胜观你何必动怒呢,夺去圣佛子之位的又不是佛爷我。”
“你!”缘自胜观见罪旗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更加生怒。
“好了好了……别急着动手嘛……你就不好奇佛爷我引你出来所为何事?”
“哼!无非是罪佛你的阴谋诡计!”
“不不不……”罪旗摆了摆手继续道:“佛爷我引你出来,实则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这回轮到缘自胜观仰天大笑了,“罪佛啊罪佛,你找错对象了!一个佛中罪者,竟敢寻吾做交易!可笑,可笑啊!”
“先别急着拒绝嘛……何不先听听佛爷所说的交易是什么?”
缘自胜观拂袖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罪旗冷笑,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好像你是个圣贤似的,只要在足够利益的驱使下,你比任何人都会不择手段。
“难道你就不想拿回该属于你的一切?包括圣佛子之位……”
缘自胜观闻言皱起了眉头,眼神快速闪过一丝贪婪,但就是不说话。
“缘自胜观,佛爷我很了解你,你不是个愿意居于他人之下的人。念佛机退下圣佛子之位的时候,你便满心欢喜,认为下一任非你莫属,可惜念佛机早已看出你心怀叵测,将圣佛子之位传给了佛说如是。后来你便一直寻找机会将佛说如是拉下马,直到前些日子佛说如是的出身被佛爷我识破,你才有了机会,说起来你还要谢谢佛爷我。唉,佛爷我相信你已经想好办法对付断业慈航了,只是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红莲谛心。可惜啊,可惜喽……”
“你说够了没有!”
“啧啧啧……佛宗顶端的位置啊,想来你是与它无缘啊……”罪旗仍旧刻意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他越是这样,越能刺激缘自胜观的神经。
缘自胜观怒然一掌,罪旗轻笑间侧身躲过。
“吾劝你不要试图触动吾之底线!”
“哈,莫要动怒,莫要动怒……”罪旗摆了摆手,“你真的对这个交易不感兴趣吗?佛爷我可是会帮你除掉红莲谛心和断业慈航的哦……”
缘自胜观沉默了良久,似在做心理斗争。如果真的如罪旗所言能帮他除掉这两人,那么他无疑会坐上圣佛子之位。
“说出你的条件……”
罪旗轻笑,他早就料到以缘自胜观贪婪的**是不会拒绝的。
“佛爷我的条件很简单,弑佛者!”
“不可能!弑佛者身应佛劫造杀之人,乃是佛门的劫数,你苦心想要将他救出绝对没安好心,吾不可能将他交给你!”
“你无非是担心面临弑佛者,圣佛子之位你难以久坐。不过你可以放心,佛爷我可以向你承诺,我与弑佛者绝不会对凋芒古刹出手!”
“哈!你之承诺毫无可信度!换个条件,否则交易作废!”
罪旗安耐住心中的怒火,妥协道:“好!佛爷我要七佛灭罪真言的修习法门!”
七佛灭罪真言的修习法门对凋芒七圣而言并不陌生,只要修至七圣这般的高度,都可以去参悟七佛灭罪真言,只是修成的寥寥无几而已。缘自胜观现在疑惑的是,这个罪佛要七佛灭罪真言的修习法门做什么?难道他想要修炼?缘自胜观冷笑,五逆罪言与七佛灭罪真言乃是互斥的两部武学,罪佛要是贪练七佛灭罪真言不仅练不成,甚至极有可能会身亡。
“好!吾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为什么选择吾而不是断业慈航来做这笔交易?”
“哈,你我都明白得很,断业慈航虽然也醉心于圣佛子之位,但他对凋芒古刹和佛宗视若生命,是绝对不会做出半点有辱佛门之事的。而你就不同了……”
缘自胜观冷言道:“你这是在讽刺吾吗!”
“非也非也,佛爷我只是在说你更懂得变通而已。”
“哼!”缘自胜观冷哼一声,继续问道:“想必你已经有所计划了,现在交易已成,你想让吾如何做?”
罪旗在缘自胜观耳边细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缘自胜观听罢点头。
“佛友!”
“首座!”
……
林间响起凋芒古刹之人的声音,罪旗笑道:“你可不能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你的那两个支持者,他们虽然支持你,但在这件事上,他们不一定就与你是一条心。”罪旗留下这句话便化光离开了。
缘自胜观望着罪旗离开的方向冷笑,“罪佛,如此了解凋芒七圣的性格,你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不多久,无垢师藏和能仁寂寞领着一群武僧来到,在看到现场的打斗痕迹后忙道:“佛友你没事吧?那个入侵者是谁?现在在哪里?”
缘自胜观摇摇头,“吾无事,那人是罪佛,已经逃走了。我们回去吧。”(未完待续。)
壹贰玖章 情感咨询师
“司马大哥,红雪姐姐的家好大好别致啊,还有这么大一片花园,这些花我都没见过。”雀飞多跑到司马台笑身旁蹦跳道。
近乡情馆的后院确实够大的,甚至比雀飞多以前住的燕雀轩还要大,而且布局颇有儒门特色,景致优雅,雀飞多十分喜欢这里。
“多多你要是喜欢这里可以一直住下,你红雪姐姐肯定很欢迎你。”
雀飞多摇摇头,“司马大哥在哪我就在哪……”
司马台笑闻言怜爱地摸了摸雀飞多的头。
蝶儿走了进来,开始修整花园,雀飞多连忙跑过去问这问那,显然十分喜欢这么奇花异草。司马记得燕雀轩外就有一大片花田,似乎就是雀飞多种的,但那些花都是些凡花,比不上这园内的奇花异草。蝶儿难得遇见一个喜欢花草的人,所以也很高兴地为雀飞多解释这些花草。
“这朵蓝色的叫什么?”
“这叫蓝色妖姬,体态婀娜,妖媚异常,是产自西疆之地的奇花。”
“那这朵紫色的呢?”
“这叫紫气天萝,传说会给人带来好运。”
“哇,这朵白色的好美啊!好高贵的样子!”
“那是白皇后……你看她枝叶端庄,花朵就像是一顶后冠,所以才叫白皇后,象征着美丽与高贵,就像我家小姐一样。”
雀飞多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一脸崇拜地说道:“蝶儿姐姐你懂的好多啊……”
闻听雀飞多叫她姐姐,蝶儿的俏脸爬上了得意之色,满足了虚荣心的她对雀飞多更亲切了数分。
司马台笑大汗,多多你怎么叫谁都是姐姐啊……这蝶儿不会武功,看她模样是真的不到二十岁,你虽看起来与她相去无几,但却真的比她大啊,这姐姐叫的,真别扭。不过司马并不在意,毕竟雀飞多还叫自己大哥呢。
司马也知道雀飞多很少与人接触,不像蝶儿早已习惯了混迹人群而显得成熟,相比之下,雀飞多更显得不谙世事些。
蝶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台笑,然后对雀飞多道:“多多啊,你不知道,这座花园是就我的心血,可是呢,曾经有个人一刀就把我的心血全部给毁了,这花园虽美,却还不及以前的十之一二呢!”
“呀!”雀飞多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然后气愤道:“是谁这么可恶,都不懂得怜惜这些美丽的花朵!”
蝶儿也是一脸气愤,“多多你说的太对了,那个人太可恶了!”
司马又是一阵大汗,暗骂蝶儿这个丫头也太记仇了吧。
蝶儿见司马台笑一脸无奈,顿觉好笑。
“蝶儿姐姐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
两个丫头又叽叽喳喳聊了许久,然后雀飞多又跑到司马的身旁,“司马大哥,司马大哥……”
“怎么了多多?”
“蝶儿姐姐说富春城有好多好玩的,她想和我一起出去玩,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城市呢,你陪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想起雀飞多以前的遭遇,司马心生怜爱,这个小姑娘确实错过了好多这个世界的美好。司马当即便答应了,“好!司马大哥带你出去玩!”
“太好了!”
“切,叫他做什么,真扫兴……”蝶儿在一旁小声嘟囔着。
司马只作没听到,然后对雀飞多说道:“你红雪姐姐最近挺劳累的,不如把她也叫上吧,也好让她散散心开心开心。”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雀飞多欢快道:“我这就去叫红雪姐姐!”然后一溜烟地跑向了袖红雪的房间。
司马回过头来,见蝶儿正怒气冲冲地望着自己,于是便道:“我都和你家小姐和好了,你怎么还这么敌视我?”
“哼!有我家小姐一人还不够吗?偏偏又去找了一个……”
司马差点摔倒,合着这丫头是在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啊。不过话说回来,凭袖红雪的倾城之貌盖世之资,任她倾心于谁,谁都会视若珍宝而不再沾惹她人。但司马不同啊,多多于她而言同袖红雪一样重要,虽然说出来有些不要脸,但司马就是不想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人。
“哼!花心大萝卜!像我家小姐与多多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会看上你!”
司马见蝶儿不依不饶,于是便出言挤兑道:“像你这么刁蛮任性的丫鬟,难怪浪子看不上你!”
“你……”被司马说中软肋,蝶儿顿时又气又恨,平时的伶牙俐齿全不见了,两个大眼睛竟蒙上了一层雾气。
司马见自己把蝶儿说的要哭了,又有些不忍,连忙在心中检讨:“唉,我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好了,别哭了,我道歉,刚刚是我说重了……”
蝶儿抹了抹即将掉落的眼泪强言道:“本姑娘才没有哭!”
司马顿觉好笑,又宽慰道:“我刚刚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吧,我觉得浪子对你还是有些意思的。”
“真的吗?”蝶儿一边抹泪一边问。
“比珍珠还要真!你不想想,浪子是多么嚣张的人,对待别人从来都是喊打喊杀的,但对你却不同……”
“怎么不同了?他对我更嚣张,还经常吓唬我说要吃了我……”
“呃……其实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而已。你想想,他从小就流荡在魔地,与魔人混迹在一起,经常受魔人的欺负,所以才会养成这种对人对物要比别人更狠的性格。像这种人,外表冷漠,内心却是十分火热的。就拿他的那个师尊来说吧,他口口声声叫圣僧老和尚,好像十分无礼,但是呢,在圣僧受难的时候,他第一个跑过去相救。所以说,别看他表面上挺吓人的,其实谁对他好他都会记在心里。”
蝶儿点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好像与我的事并没有关系……”
司马怔了怔,自己说了这么一大串好像与蝶儿的事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
“呃……我就是想说,他越是招惹你,就越是证明了他对你有意,你可曾见过他去招惹过其她女孩子?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而已。”
蝶儿听了司马的话后一阵偷笑,然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忙道:“本姑娘告诉你哦,本姑娘对他根本没意思哦。”
司马暗道这丫头嘴硬,谁都看得出你和浪子彼此都有意好不好。不过司马也不戳破,“是是是……”
“你们在聊什么呢?”
袖红雪的声音响起,司马和蝶儿望去,见雀飞多正拉着袖红雪的手往他们这里走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客串下情感咨询师。”
“司马大哥,什么是客串下情感咨询师?”
“就是开解人的意思……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雀飞多一脸期待的表情,欢快叫道:“好呀好呀!”
四人往外走去,正碰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浪子不回头。
“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蝶儿见到浪子,忙躲在袖红雪的身后,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刚才的谈话而感到害羞,或许两者都有吧。
“臭丫头,躲什么躲!我还能吃了你啊!”浪子这一吼,把蝶儿吓得连忙缩了缩头。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吓唬蝶儿……我们要出去逛一逛,你去吗?”
浪子瞪了一眼袖红雪身后的蝶儿坏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未完待续。)
壹叁零章 买首饰
富春城还是那么繁华,街道两旁卖什么的都有,司马一行五人穿着不俗,气质各不相同,行走在大街上俨然成了另一道风景线。司马放眼望去,街上行人不少,只是更多的是过往的武林中人,这让司马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雀飞多从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城市,显得很激动,对什么都很好奇。蝶儿难得遇见一个与她能玩到一起的人,拉着雀飞多逛逛这边看看那边,好不开心。
司马台笑、袖红雪、浪子不回头三人则没这么激动,走在二女的身后。男人天生不爱逛街,袖红雪呢平时也不出门,显然对逛街也不感冒。不过这三人看着前面欢快的两女,心中也很开心。
“多多,多多,看,这就是富春城最大的首饰店,里面的首饰可漂亮了!”
女子似乎天生爱美,对首饰一类的东西有着难以言喻的喜爱,雀飞多也不例外,在听到蝶儿的介绍后,两眼放光。
蝶儿提议道:“我们进去挑几件吧……”
雀飞多想进去,但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蝶儿姐姐,我们刚刚在外面买了不少首饰了,就不要进去了吧……”
“我们买的虽然也挺漂亮的,但都是些地摊货,怎么能跟这里面的相比。”
“但是,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
蝶儿反应过来,“原来你是怕贵啊……里面的东西确实挺贵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那位司马大哥有钱得很,让他送你不就好了。他若不愿意,那就证明你在他心中连个首饰都比不上,干脆甩了他得了。”
雀飞多偷眼看了看正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司马台笑,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司马看到雀飞多和蝶儿停在了一家首饰店前但却没有进去,便问道:“怎么了多多?”
雀飞多还没有回答,蝶儿就嚷了起来,“喂,多多想去里面买首饰,但是里面的首饰太贵了,本姑娘问你,你肯不肯给多多买?不肯的话,就让多多甩了你!”
雀飞多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会离开司马大哥的!我刚刚买了很多了,不用再买了。”
司马台笑对雀飞多笑了笑,知道这丫头是觉得里面的东西贵才不好意思开口。他又横了一眼处处与他过不去的蝶儿,心想可不能让这个刁蛮丫头看扁了,于是道:“这些地摊货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多多!买,一定要买!多多,进,你司马大哥我不差钱!”
司马确实不差钱,不过都是从他师尊步逍遥那得来的。
袖红雪也道:“多多,我们进去吧,你司马大哥还不至于连首饰都买不起。”说着便拉着雀飞多走了进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蝶儿小声道。
司马台笑笑了笑,“先说好,我只给我们家多多买,没你的份……”
“我才不稀罕呢,本姑娘有的是钱!”
别看蝶儿是个丫鬟,但袖红雪对蝶儿是真好,将近乡情馆的财政大权都交到她手里,近乡情馆的钱随便她花。
司马笑了笑,“你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吗,你一定稀罕他给你买的吧……哦,我差点忘了,他不一定会买给你。唉,自己买的哪里比得上爱郎送的,这样看来还是我们家多多更幸福啊。”
“你!”蝶儿被司马挤兑的气红了脸。
“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快进去!”浪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瞪了一眼蝶儿,蝶儿连忙跑进店里。浪子又瞪了一眼司马,警告意味十足,然后也进去了。
“哈,这样就吃醋了……”
店里琳琅满目,各种首饰都有,珠钗啊、耳环啊、手镯啊……满目都是。蝶儿拉着雀飞多挑挑这边又挑挑那边,却始终拿不下主意。相比于这二女,袖红雪则是淡定了许多,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买的意思。
“多多,多多,快过来,这个珠钗好适合你哦!”
司马闻言也走过去一观,看到那珠钗的模样后,也是大呼与多多十分合适。那珠钗是雀鸟形状的,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雀飞多第一眼看到便喜欢上了,这支珠钗的形状与她的名字和性格都十分匹配。
“客官好眼力。这支珠钗名叫雀舞玉枝,材料乃是上好的南疆琼玉,镶嵌朴质珠宝花雕,做工精细,最适合像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佩戴了。”女店主连忙介绍。
蝶儿道:“多多,它叫雀舞玉枝,你叫雀飞多,简直太配了!”
那女店主闻言连忙抓住机会又道:“哎呀呀,想不到这位姑娘与这支珠钗还有这种缘分啊!它在小店里已经十几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了,缘分啊,缘分啊!看来这支珠钗注定是这位姑娘的!”
商人就是会说,不过司马也的确认为这支珠钗与多多很配,也看得出多多十分喜爱,当即便道:“买了!多少银子?”
“哎呀呀,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对这位姑娘十分疼爱,这位姑娘得公子为伴真是福气啊。小店给两位打个对折,原价一万两银子,就收两位五千两吧!”
司马冷笑,什么原价一万两,绝对是忽悠人的。不过司马也不在意,钱嘛,就是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花的。
雀飞多一听要五千两银子,倒是有些退怯了,司马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多多,五千两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再多的钱你司马大哥我也舍得花。”
雀飞多欢喜地抱住司马的胳膊,司马将五千两银票给了女店主,然后拿起珠钗道:“多多,我给你戴上……”
雀飞多红着脸低着头,司马慢慢将雀舞玉枝戴在多多的头上。戴好后,众人都觉眼前一亮,那珠钗把雀飞多的俏皮可爱和美丽动人衬托得淋漓尽致。
雀飞多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小声道:“司马大哥,好看吗?是不是不合适?”
司马一拍手,“太好看了!太漂亮了!”
听到爱郎的夸赞,雀飞多脸红欲滴,心中感到幸福极了。蝶儿眼神中满是羡慕,不自觉地偷眼看了看一旁的浪子,不禁有些气闷。
“司马大哥,你给红雪姐姐也买一个吧……”
在司马的印象中,袖红雪似乎并不常配戴首饰,但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点点头在雀飞多耳边道:“多多真乖。”
“老板,你这里可有适合这位姑娘佩戴的首饰?”
袖红雪知道司马这是要送自己礼物,她虽然平时不爱戴首饰,但如果是司马送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女店主看了看轻纱遮面的袖红雪,然后道:“小店确实有一对耳饰适合这位姑娘,请几位跟我来……”
搞得这么神秘,司马等人都很好奇。进入内间,众人看到的是一对淡蓝色的蝴蝶形耳饰,虽小巧玲珑,但美丽无双,仿佛活物一般,可谓是天仙之配,众人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此乃小店的镇店之宝,曰双蝶梦,传说是仙蝶所化。这位姑娘虽然轻纱遮面,但我也看得出那轻纱下必定是倾国之貌。寻常女子佩戴此物,只见此饰之风采而不见其人之美丽,显得有些喧宾夺主。这位姑娘却不同,若这位姑娘佩戴双蝶梦,正可全它耳饰之职。”
司马暗道这店主真会捧人,不过她说的也确实不假,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袖红雪能驾驭得了这双蝶梦的美丽。
蝶儿骄傲道:“那当然,我家小姐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她跑到袖红雪身旁道:“小姐小姐,这个真的好配你哦。”
“是啊红雪姐姐,你戴起它弹起琴,漫天蝶舞,一定会很漂亮的!”
司马笑着问道:“多少钱?”
那店主笑了笑,“此为非卖品。”
“嗯?”司马一愣,然后道:“店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是非卖品,那你叫我们过来做什么?耍着我们玩啊!”
“怎敢怎敢,几位客官听我说完啊。此为非卖品,只赠有缘人。”
“哦?”司马笑了笑,“只怕不是随意相赠吧……”
“这位公子是明白人,若是随意可赠,这双蝶梦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小店之内。”
“什么条件,店主不妨说说……”
“是这样的,只要客官能说出这双蝶梦的来历,便可将其带走,小店绝不收毫厘之钱。”(未完待续。)
壹叁壹章 双蝶梦
“是这样的,只要客官能说出这双蝶梦的来历,便可将其带走,小店绝不收毫厘之钱。”
雀飞多与蝶儿大失所望,这谁会知道啊。袖红雪虽然也不在意区区一个首饰,但这个首饰确实世间少有,错过了也的确有些可惜。
“算了,既然我与它无缘,便也不可强求,得失之间,唯心而已。”
“这位姑娘好生豁达。这双蝶梦若能为姑娘所有,也算是它的一个绝佳归宿。只是小店祖上有言,规矩不可破,若不然就算送与姑娘也无妨。”
袖红雪礼貌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红雪姐姐,我们去挑些别的吧……”
“不用了多多,姐姐我对这些首饰之类的并不在意……”
蝶儿叹息道:“小姐这么美,这些首饰只会落了小姐的气质,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却……唉……店主,真的不卖吗?这位公子可是很有钱很有钱的!”
女店主摇了摇头表示抱歉,蝶儿只好作罢。
“咱们走吧……”
袖红雪言罢就欲离开,司马却仍旧站着不动,一会看看那双蝶梦,一会又看看那女店主,只觉这店主的笑容颇有意味。
“司马大哥?”
“都等一等……这双蝶梦的来历,我知道!”司马的话让众人都愣住了。
“司马大哥你真的知道?”
“喂,不知道可别瞎说啊!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一起丢人!”
那店主愣了片刻后重新拾起笑容,“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店主只知这对耳饰名曰双蝶梦,却不知它们分别还有一个凄婉的名字……”
“哦?请公子赐教……”
司马见这女店主真的不知,于是更放心大胆地说道:“这双蝶梦乃是雌雄两只仙蝶所化,那个稍大点的叫做山伯恨,小一点的叫做英台怨。”
那女店主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慢声道:“原来如此,受教了。公子可以说出它的来历了吧……”
司马见那女店主没有指出自己的错误,暗自欣喜,“很久很久以前,在一间书院中有两个学子,一个叫做梁山伯,一个叫做祝英台……”
司马台笑恬不知耻地把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稍加修改后说了出来,一个故事,让所有人都听得入神了。
“后来,祝英台为了和梁山伯在一起,跳进了梁山伯的坟墓。生不相守死相从,黄泉路上结伴行。祝英台随梁山伯而去后,从墓中飞出两只仙蝶,正是二人灵魂所化,从此比翼双飞,海角天涯。两只仙蝶感叹自古姻缘总别离,便化为这双蝶梦,凡佩戴此物的人必得二人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山伯恨、英台怨,单独的一只满是伤感,合在一起则是幸福之梦,双蝶梦由此而来。”
凄婉的故事讲完了,而所有人仿佛都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连那店主也是满面伤怀。
司马咳嗽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司马大哥,原来这双蝶梦还有这样感人的故事……”
“就是就是……那个叫马文才的真可恶,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能在一起也算是得偿夙愿了……”
雀飞多和蝶儿在一旁抹眼泪感慨,司马则是对店主道:“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那店主叹了口气,将双蝶梦取出递给了司马台笑,“公子大才……”
“哇,司马大哥你说对了,你知道的真多!”
“小姐小姐,拿到了拿到了!”
司马台笑走到袖红雪身旁,柔声道:“红雪,我为你戴上……”
袖红雪笑着点了点头,司马台笑慢慢为她戴上,淡蓝色的双蝶在袖红雪的玉颈两边翩翩飞舞,为袖红雪更添了数分美丽。
“哇,红雪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姐,你以前是天下第一美人,现在是天下第一仙子了!”
袖红雪淡然笑笑,“我和多多都有了,就剩你了……”
蝶儿偷眼望了望一旁的浪子,见那人根本没有要送她什么的意思,再看看自家小姐和多多,又是羡慕又是不高兴。
“算了,好的都被你们挑走了,我就不要了!”说完,蝶儿便撅着嘴离开了。司马和袖红雪相视而笑,显然是看出了这丫头在因为某人无动于衷而生闷气。
几人离开了首饰店,雀飞多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当中。
“司马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双蝶梦的来历的?”
司马还没说话,袖红雪则先笑道:“你司马大哥哪里知道双蝶梦的来历,刚刚那一大段是他现场编的。”
“呃……红雪你都看出来了啊……”司马确实不知道这双蝶梦的来历,不过他的故事却不是瞎编的,这个故事在他以前的时代是广为流传的。
雀飞多疑惑,“不对啊,那为什么店主会愿意将双蝶梦送出啊?”
袖红雪又道:“因为那店主也不知道双蝶梦的来历。”
原来一切都没有逃过袖红雪的双眼,司马不得不佩服袖红雪的聪明。
“那司马大哥又是怎么确定那店主也不知道的?”
“你司马大哥心眼多,许是从那店主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但还不确定。后来台笑胡乱说出了什么山伯恨英台怨的名字后,那店主并没有否认,才确定了那店主也不知道。还有最后台笑问她自己说的对不对,那店主只说台笑大才,却没有说对与不对,显然也是拿不准。”
既然那店主也不知道双蝶梦的来历,就不能说司马说的不对。她若强说司马是错的,而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是这样啊,司马大哥好聪明啊!”
蝶儿撇了撇嘴,“都是些小聪明……”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出这个题目,她就不怕被人用这个方法轻易拿走了双蝶梦?”
“谁会像你司马大哥那样不懂偏装懂,我们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不也当即便放弃了吗。那店主也说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想来也有差不多百年之久了吧,显然这个问题难住了不少人。”
司马补充道:“或许这双蝶梦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历,这只是店家搞出来的噱头而已。又或者他们只是想为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双蝶梦找一个配得上它的背景故事而已。”
“他们白白失了这么个无价的耳饰,不是亏大了吗?”
司马摸了摸雀飞多的头,“多多你也说了它是无价的,无价也可以理解成毫无价值。这么美丽的东西若是以金钱来衡量,只怕是辱没了它。既然不能带来财富,所以店家才会搞出这么个噱头,一来为自己的店招揽人气,二来为它寻得有缘之人。店家虽然失了它,但却收获了诚信这种无形的财富。客人们见这家店如此诚信,必会纷至沓来,这间店必会财源广进,再屹立百年而不倒。”
听了司马的言辞,众人都觉有理,连蝶儿也忍不住点头。
几人往近乡情馆的方向走着,蝶儿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武林中人。那人顿时大怒,横眉竖眼厉声道:“臭丫头!你的眼睛瞎了吗!”
蝶儿何曾被这样骂过,当即便怒声呛道:“你才瞎了呢!”
“嘿!你个臭丫头,找打!”
那人举起大手就要打,浪子一个闪身便揽起蝶儿的细腰躲了过去。蝶儿刚刚见那人欲动手吓得不轻,再睁眼看到的却是浪子,不禁心脏跳个不停,双颊通红。司马暗笑,就说你们俩有戏吧。
那人又欲朝着浪子打来,浪子轻描淡写挥出一掌,那人顿时被击飞,嘴角溢血。
浪子不解气,还欲再打,那人连忙跪地求饶。
“本心,教训一下就算了。”
听到自家姐姐的话,浪子才罢手,“滚!”
“是是是!”
司马皱了皱眉道:“慢着!”
那人叫苦,忙道:“这位大侠有何吩咐?”
司马笑笑,“你别担心,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大侠请说,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近从富春城路过的武林中人越来越多,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本地人,我问你,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松了口气,便解释道:“回大侠的话,最近罪旗通告整个武林,他要在决死原与凋芒古刹新任圣佛子红莲谛心一战,我们都是去赶往决死原观战的。”(未完待续。)
壹叁贰章 约战
回去近乡情馆的路上,蝶儿一改郁闷的表情,走路都蹦蹦跳跳的,像是要飞了似的。不仅因为她在危机之时浪子第一个跑出来救她,还因为浪子在救她的时候偷偷塞给了她一个手镯。
蝶儿认得那手镯,正是那店里的东西。那手镯很漂亮,蝶儿本来也看上了,只不过气愤浪子无动于衷,所以没有将它买下,不想浪子竟然偷偷塞给了她。
“哼!偷人家店里的东西做礼物,又偷偷摸摸送给我,算什么嘛……”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但是却看得出蝶儿十分欢喜。
“蝶儿姐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咦,蝶儿姐姐,你手上怎么多了个手镯?你不是没买什么吗?你该不会是偷……”
“嘘……”蝶儿连忙打住多多的话。浪子瞥了瞥这边,只作没听到。
司马和袖红雪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近乡情馆,司马在屋内一直思索着。红莲谛心成为了新任的圣佛子,这对凋芒古刹来说是个好事,只是罪旗约战红莲谛心的事让司马比较在意。司马实在想不通罪旗走这一步棋的用意,难道真的只是像江湖上所传的那样,罪旗想要证明正统佛宗已经落寞,他罪佛才是唯一的佛?
司马最在意的还是袖红雪。虽然天旗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天旗的成员还在,他们都是袖红雪的仇人,袖红雪是不会轻放的。这一次的约战对袖红雪来说,是打探出其他天旗成员下落的绝佳机会,所以袖红雪应该会前往一观。
司马离开房间,冲入袖红雪的闺房,见袖红雪正在擦拭自己的幽谷寒涧和两把赤鳞蟒邪。
袖红雪见司马来到并不感到意外,“台笑,你来了……”
“红雪,你真的要去?”
袖红雪点点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齐天疆已死,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又何必对其他成员紧追不放?”
袖红雪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道:“虽然灭我全家的是齐天疆,但是天旗的成员同罪,我不可能放过他们。”
“那罪旗主动约战红莲大师肯定别有用意,到时恐怕又像浪子那次是个陷阱,太危险了!”
上一次浪子约战杀旗于决死原,却被天旗利用设下毒阵,杀了好多人,这次难保不是罪旗的阴谋。
“台笑,我一直有个问想要问你……”
司马一怔,然后道:“什么问题?”
袖红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司马山庄同样是被天旗所灭,你既为司马山庄的遗孤,那么对天旗的仇恨应该和我是一样的。灭族之仇,不共戴天,你我都有责任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但为何我总觉得你并没有把报仇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马并不是真的司马山庄遗孤,他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借尸还魂的人。仇他可以报,但是却不会拼命。如今齐天疆已死,也算是给了枉死在他手上的人一个交代,没必要再去追着他人不放。
该怎么回答呢?“红雪……我……”
“台笑,我知道你还有一些事没有向我和多多坦白,但是没关系,等你想说了自然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不把天旗斩草除根,我寝食难安。”
司马感激袖红雪的理解,而后喃喃笑道:“前阵子是你劝我不要做冒险的事,这回却轮到了我来劝你。”
袖红雪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是不会冒险的。先说好,你不准跟过来哦……”
司马在袖红雪身旁坐下,笑道:“劝不下你,你觉得我会放你独去吗?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多考虑我这个病人而有所节制的对不对……”
“你呀……”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无间。
“司马大哥、红雪姐姐,我也要去……”雀飞多从屋外跑进来说道。然后又见浪子跑了进来,“姐,我也要去。那老和尚说是要去对付罪佛,说不定会在那里遇到老和尚。到时他要是打不过,反被罪佛打了个半死不活,我也好尽一下做徒弟的本分,给老和尚一个安乐死。”
司马和袖红雪哭笑不得,明明是担心自己的师尊,还非得说出这番狗屁不通的理由。
“你呀,担心圣僧就担心圣僧呗,非得说得这般不中听。”
“姐,我可没担心那个老和尚,你不要到他跟前乱说。”
四人商量了一番,司马和袖红雪拗不过多多和浪子,只得答应四人同往。
凋芒古刹内红莲谛心与凋芒六圣也在就罪旗约战的事展开讨论,众佛圣也在为罪旗的行为感到疑惑。罪旗前阵子还潜入凋芒古刹欲放出弑佛者,怎么这会就突然要约战新任圣佛子?这不得不让众佛圣觉得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六位佛友,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断业慈航抢道:“吾认为必须要应战。罪佛狂妄,视我佛宗无人,若不应战,岂不是让天下之人看我佛宗的笑话。不仅要战,还要趁机铲除这个佛门罪者,还我佛宗一片清净!”
红莲谛心点点头,“此战吾没有选择,必须要战,但怕只怕罪佛调虎离山,表面上约战,实则趁凋芒古刹空虚而再入凋芒,放走弑佛者。这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吾可以代圣佛子一战!”断业慈航之声铿锵有力。
缘自胜观笑道:“断业佛友此言差矣……罪佛约战之人乃是圣佛子,你代为出战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圣佛子乃是胆小之辈?而且,吾前几日与罪佛交过手,他之修为不可小觑,犹在吾之上,断业佛友应战的话,恐非对手。”
“哼!你无能不代表吾也同样!”
“唉,吾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佛友何必生气……”
红莲谛心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于是便出声道:“罪佛之能确实不简单,唯七佛灭罪真言能胜,况且他指名道姓约战吾,此战还是由吾前往吧。”
缘自胜观又道:“圣佛子是要一人前往吗?”
“难道不行吗?”
“罪佛约战,难保不会设下陷阱等待圣佛子。为了以防万一,吾觉得圣佛子最好有人同往。”
红莲谛心想了想,也确实有这种可能,他自己一人虽然无所畏惧,但是他现在身为圣佛子,就不得不为凋芒古刹考量。如果自己真的中了陷阱而有个闪失,凋芒古刹势必大乱,甚至有可能走向灭亡。而且,如果可以的话,红莲谛心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罪佛的事做个了断,有人同往的话更加保险些。
“佛友所言有理。那么,就请拔苦自在和无垢师藏两位佛友随吾一同前往,为防调虎离山之计,凋芒古刹就摆脱四位佛友了。”
六圣齐念阿弥陀佛,对这个安排表示了赞同。(未完待续。)
壹叁叁章 调虎离山
凄凄决死原,遍地枯骨堆。凡是约战在决死原的,无不是以生死相争,所以长此以往下去,决死原便成了现在这般荒凉凄惨之地。既是死决,所以决死原的战斗一直被整个江湖武林所关注,更何况这次决战的两人一个是天旗的罪旗,一个是凋芒古刹新一任的圣佛子,高手之争,谁肯缺席。决战之日,决死原上围满了前来观战的武林中人。
司马台笑四人也及时赶到,置身决死原,别有一番感慨。浪子不回头再临决死原,心头波澜不惊。雀飞多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眼前满是荒凉与凄惨之景,不禁勾起了她往日受训为杀手的记忆。她有些胆怯,一直跟在司马的身旁不离左右。
“怎么了多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这个地让我感到不自在。”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雀飞多抱起了司马的胳膊,感觉安心了许多。
浪子不断四处张望,在寻找着什么人,但是始终不见佛说如是的身影,最后只得放弃。
“人呢?怎么还没开始啊……”
“就是啊,这次决战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快点开始吧,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人群中开始嘈杂起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都迫切的希望好戏快快开始。司马冷笑,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这是死斗,又不是看戏,都兴奋个屁啊。前一次决死原的战斗死了这么多人,这次竟然还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家伙跑过来凑热闹。
又过了不久,天空中出现三道遁光极速而下。三人从遁光中现出身来,正是红莲谛心、拔苦自在、无垢师藏三人。
众人见决战的一方现身,各个激动不已,期盼着好戏快些开场。
“是凋芒古刹的三位高僧,那个为首的就是凋芒古刹的新任圣佛子红莲谛心了吧……”
“后面那两个是谁?”
“不知道,应该是凋芒六圣中的两个吧……”
也不怪众人不识他们,凋芒七圣,不,现在是圣佛子和六圣了,他们七人鲜少现身江湖,在场的众人中,恐怕也只有司马四人能将他们三人全部认出吧。
“红雪,红莲大师比起以往来看,似乎更加庄严了……”
袖红雪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是红莲大师登上了圣佛子之位。”
司马刚开始听说红莲谛心成为圣佛子时也很惊讶,本以为这圣佛子之位不是落在缘自胜观手上,就是落在断业慈航手上,红莲谛心就算是有心竞争,恐怕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想到的是这圣佛子之位真的被红莲谛心拿到了。能从缘自胜观和断业慈航两人手中夺得圣佛子一位,恐怕只有一个可能。
“我觉得,红莲大师应该习成了七佛灭罪真言,至少已经入了门径。”
袖红雪赞同地点了点头,“要说那七人中谁最有可能率先窥得七佛灭罪真言的门径,也只有红莲大师了。”
“凋芒古刹的人都出现了,那个罪旗怎么还不现身?”
“不会是怕了而临阵脱逃了吧……”
“自己下的战局,自己却没到,无能之辈!”
红莲谛心见罪旗还没到,不禁有些担忧,难道那罪旗真的是在调虎离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得速速回返凋芒古刹。
红莲谛心高声道:“诸位,距离决战时刻尚有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到时罪佛还未现身,我等便不奉陪了。不是我等怕了他罪佛,而是他罪佛怕了我凋芒古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约定的正午时分已经来到,而罪旗仍未现身,众人都觉得这场决斗是战不成了。红莲谛心等人见时间已到,也欲离开。
“罪旗这个王八蛋,没有胆就不要下战书啊,害得我们白等一场!”
一人的骂声刚刚落下,一道黑色的遁光就出现了。那遁光来得飞快,罪旗在半空中破开遁光,稳然落在红莲谛心对面。
“刚刚是谁辱骂佛爷我的?”罪旗目露凶光,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刚刚骂出声的人,“是你吗?”
那人吓得不敢再说话,罪旗还不放过,抬手就是一掌。
那人早已腿软,哪里躲得过去,眼看自己就要被毙于掌下,又见一道掌气从红莲谛心那边过来。两道掌气碰撞到一起,互相抵消,那人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司马见那人的怂样,不禁暗骂活该。没有那个能耐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祸从口出啊!这回有人救你,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罪佛,在吾面前不准你造杀!”
罪旗看了看红莲谛心目露鄙夷,“佛爷我先收拾了你,看你还怎么阻止佛爷我!”罪佛这话显然有要杀掉在场所有人的意思。
“我佛慈悲,不害众生!但对于你这个罪者,即便是真佛也容你不得!”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拔苦自在与无垢师藏分别向红莲谛心道一声小心后,便退到了战局之外。
……
与此同时,缘自胜观独自一人步出了凋芒古刹,与一个神秘人物会面,那个神秘人的脸上竟然也戴着个“罪”字面具。
“你终于来了,罪佛!”
“哈,缘自胜观,你等得不耐烦了吗?”
“哼!废话少说!现在红莲谛心带着拔苦自在和无垢师藏正在决死原,正是除去断业慈航的大好时机!”
“哦?佛爷我帮你除去断业慈航,咱们约定的东西你可曾带来?”
缘自胜观掏出《七佛灭罪真言》,罪旗伸手就欲拿下,缘自胜观眼疾手快,迅速将《七佛灭罪真言》收回。
“事成之后才会给你!”
“哈,好说好说,咱们开始吧……”
……
决死原大战一触即发,全场的人各个屏息以待。
红莲谛心与罪旗交过手,十分清楚其能为之强,即便他现在窥得七佛灭罪真言的门径,只怕也不一定能将其轻松拿下。想到这里,红莲谛心更是认真对待。
那边罪旗内元饱提,全力赞招,率先出手!红莲谛心亦是毫不保留,甫出招便是用尽全力,红莲狱火沛然而出。
两人对拼一掌,结果竟是出人意料。罪旗竟是难敌红莲谛心一招之力,顿时被击飞。红莲狱火入体,罪旗惨叫连连,虽然身体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罪旗直感到体内如遭火焚,没过多久便没了生息。
这个结果让场上一片哗然,就连红莲谛心也是大惊失色。
“这是……”
红莲谛心奔至罪旗的尸体旁,迅速拿下罪旗的面具,心头咯噔一下,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是见过罪旗面具下的容貌的,而这人的模样根本就不是罪旗。
“不好,我们中计了!此人不是罪佛!”说完,红莲谛心也不等拔苦自在和无垢师藏,瞬间向着凋芒古刹遁去。那二圣也明白了过来,亦是慌忙追去。
司马台笑等人心下明了,已经猜到了罪旗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凋芒古刹只怕是有难了。(未完待续。)
壹叁肆章 罪佛与缘自胜观的阴谋
深知凋芒古刹的护寺大阵拦不住罪旗,所以自红莲谛心和拔苦自在、无垢师藏走后,凋芒古刹的巡逻武僧增加了很多,且明轮法王亲自参与巡防,断业慈航则是亲自守在净佛地印心镜旁。
缘自胜观偷偷在外面会见罪旗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凋芒古刹,找到了能仁寂寞,二人在寺中巡查。
能仁寂寞感到今天的缘自胜观有些奇怪。巡查一直都是断业慈航那一派之人的事,缘自胜观平时根本不会参与,怎么这回这么主动?
“佛友,你是不是在想吾为何会主动帮助断业慈航巡防?”显然缘自胜观看出了能仁寂寞的疑惑。
见能仁寂寞点了点头,缘自胜观继续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防罪旗调虎离山。在这种紧要关头,为了凋芒古刹和整个佛宗的安危,吾等该放下对立,能帮的一定要帮。”
“原来如此,佛友果然心胸宽大。只是吾等帮助他们巡防,只怕他们也不一定会感激,反而会怪吾等越职。”
“哈,那是他们的事,吾等问心无愧。”
“阿弥陀佛。”
似有意似无意,缘自胜观两人走着走着便遇到了明轮法王。
“两位佛友为何不在塔院讲学,反而出现在此?”
缘自胜观笑道:“吾等既为凋芒古刹的一份子,便也该为凋芒古刹的安全尽一份心力。非常时期怎能旁观佛友你独自支撑,所以吾等想略尽绵薄之力……”
明轮法王听懂了缘自胜观的言外之意,不禁嗤之以鼻,暗道你会有这么好心?不过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不给面子,于是明轮法王道:“多谢两位佛友好意,只不过讲学之事也是大事,不可贻误,还请两位佛友为凋芒古刹尽该尽之力。若是有可疑的情况发生,吾自会派人知会两位佛友。”
能仁寂寞见明轮法王拒绝他们的好意,心中有些愠怒。缘自胜观则还是一副笑脸模样,慢声道:“佛友所言有理,吾等这便回去。”
说罢,缘自胜观就往回走,只是转身之际露出了不为他人察觉的狡黠。能仁寂寞则是拂袖离开,显然对明轮法王的态度很不高兴。
明轮法王看着那两个渐渐离开的身影冷笑了两声,却突然听到即将消失在他视野的缘自胜观厉声呵斥:“什么人!别跑!”然后就见缘自胜观急忙追出,能仁寂寞慢了一步,但也急忙跟了过去。
明轮法王大惊,难道罪旗真的出现了?于是赶紧急追。
在凋芒古刹外,能仁寂寞追上了缘自胜观。令他疑惑的是,他根本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只是见缘自胜观慌忙追出,不疑有它他才跟着追了过来。
“佛友,你看到了什么?”
缘自胜观皱了皱眉,“一条黑影,速度奇快,追到这里便失了踪迹。”
这时候,明轮法王也追至二人身旁。
“什么情况?”
能仁寂寞道:“缘自胜观佛友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
“那人呢?”
“那人速度奇快,吾等追击至此便不见了踪影。”
其实哪里有什么人影,这都是缘自胜观一人在自导自演。为了除掉断业慈航,缘自胜观必须将能仁寂寞和明轮法王引开。
明轮法王听到能仁寂寞的回答不禁有些狐疑,他倒不是怀疑缘自胜观在无中生有,而是在怀疑这是不是罪旗的又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不行,吾得快快回去!”
能仁寂寞这次倒觉得明轮法王说得对,毕竟这个所谓的人影太过诡异,难保不是罪旗将他们几人引开的又一计。缘自胜观哪里肯放二人离开,否则还怎么除去断业慈航这个大敌。
“等等!看这是什么!”
缘自胜观叫住了二人,二人顺着缘自胜观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双模糊的脚印。
“嗯?这等山林根本不会有人来,而这双脚印十分浅,且只有脚尖的印记,绝对是个高手留下的。”
能仁寂寞的分析明轮法王也赞同,“能留下这样不易察觉的脚印,又有这般奇快的速度,应该是罪佛其人了。看来罪佛约战圣佛子果然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其实这脚印是先前缘自胜观偷偷会见罪旗时让罪旗事先留下的,见果然骗过了明轮法王和能仁寂寞,缘自胜观心中冷笑。
“想不到他已经潜入了古刹之中,不过幸好被吾发现。从这脚印无法判断出他向哪个地方逃去了,但是从这里的地形可以肯定,他绝对无法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再回返凋芒古刹。所以,为了斩草除根,吾建议我们三人分头追下。”
“这……”明轮法王有些犹豫了。
“来不及让你犹豫了,再耽搁恐怕就真的让那罪佛给跑了。”
“那好吧……”明轮法王最终还是同意了。
“那罪佛修为不凡,不可独自逞强。谁若是发现了他,立即发出信号,凭我们三人,一定可以将他拿下。”说完,缘自胜观率先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能仁寂寞和无垢师藏互视一眼,也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追出。只是这二人还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自胜观和罪旗的阴谋。
……
在缘自胜观将另二人骗出凋芒古刹的同时,真正的罪旗已经悄然进入了古刹。他身形诡异,对凋芒古刹的布局十分熟悉,而且巡逻武僧对他来说就像是摆设一般,没多久,罪旗就摸到了净佛地。
罪旗这次的目标不是弑佛者,而是守在净佛地内的断业慈航。
察觉到有人来到净佛地,断业慈航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的那人正是罪旗。
“好一个罪佛,你果然是用计将圣佛子等人骗走,真正的目的还是弑佛者!”
罪旗冷笑,“很可惜,你只答对了一半!佛爷我的目的不是弑佛者,而是你断业慈航!”
话语刚落,罪念骤生,罪旗毫不保留地出手了!缘自胜观与罪旗布计欲害断业慈航的性命,究竟断业慈航能否逃过这一劫呢?(未完待续。)
壹叁伍章 断业含恨
心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罪旗不由分说,甫出手便是毫无保留,无尽的罪念布满了整个净佛地。
“好!就让吾见识见识罪佛的能为!究竟是你的五逆罪言更胜一筹,还是吾的煅魔圣功更高一等!”
断业慈航竞起全功,煅魔圣功光芒万丈,一时间与罪念双分净佛地。煅魔之招,极罪之力,在净佛地一较高下,展开惊世大战!
“极罪印!”
“破邪掌!”
双方甫肢接,各自后退半步,第一招五五之分。不服输的两人硬生生止住退势,各自再起一拳,分别打在双方的身上,让两人拉开了战局。
“好一个断业慈航,你之修为果然犹在缘自胜观之上!但是,你赢不了佛爷我!”仅仅短暂的肢接,罪旗便判断出了断业慈航与缘自胜观修为的高低。
“哼!异端罪佛,今日煅魔圣功决不饶你!”
再出手,是更加激烈的战斗。罪旗所练就的乃是天下间最极端的罪恶武学,举手投足间皆有弥天罪念加持,所造之景象一如极罪地狱,恐怖至极。断业慈航意沉招稳,所修之煅魔圣功正是罪、恶、魔、邪的对手。面对罪旗恐怖如斯的招式,断业慈航越战越勇,越战越是觉得不可放罪旗生路。
战至极端,双方名招再出!
“焚业雷音!”
“地狱罪声!”
同是音波攻击,不同的是断业慈航招如警世雷音,罪旗之招则像是鬼域歌罪!名招相对,双方同时受到创伤,各自的嘴角溢出鲜血。
一念破尽诸世恶业,万念恶化集罪一人。方圆之地的净佛地,映照着两条死斗的身影。断业慈航抹去嘴角的鲜血,再次猛提内元,煅魔圣功再赞奇招!
“煅魔圣光!”
圣光一出,光大万千,净除三千业障。心知圣光不可小觑,罪旗应势而发,“罪佛引路”应招而出。
圣光驱散罪念,却在遇到罪旗之招的时候被罪念引导向另一方向,致使断业慈航这一招落空。
自恃极罪佛身强悍,罪旗对断业慈航的煅魔圣功毫无畏惧,招起招落无不有惊世骇俗之能,只为求在最短时间内除去眼前断业慈航之性命。两人经过内力与招式的拼斗之后,又是令人震撼的近身肉搏。对战的两人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杀除眼前的对手。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各自有伤,但是相比之下,断业慈航的伤更重许多,不断消耗的内力让断业慈航渐趋无力。正常情况下,与断业慈航激烈战斗这么久,对手应该也会陷入疲态,但是罪旗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情况。
“哈哈哈哈!断业慈航,佛爷我有极罪佛身,相比于你这未能修成真佛身的人来说,佛爷我更占优势。你能与佛爷我战到这般境地实属不易了!”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这么激烈的战斗早该被外面的三圣所察觉而赶过来了才对,为什么仍不见明轮法王、缘自胜观、能仁寂寞三人的身影?断业慈航隐隐察觉到,罪佛这次是有备而来。
断业慈航心有疑惑,刚刚罪佛说他的目标是自己,再结合现在迟迟不见援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哈,你是在疑惑另外三圣的情况吗?佛爷我告诉你,你的帮手是不会来的!”
断业慈航面无惧色,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场战斗,只能他一人扛起。为了破敌,断业慈航只有招行极端!
只听断业慈航一声长喝,煅魔圣功催至极端后威能还在不断攀升,高涨的圣光竟有盖住无尽罪念的趋势。
罪旗面露惊色,“你!竟然自断佛骨!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人竟会走上自毁的路!”
“哈哈哈!像我这样的人才是最有可能招行极端的人!为了除去你这个佛门异端,吾就是断了佛缘,也要将你拉入无间!”
自毁佛骨,即便是断业慈航赢下此局,日后恐怕也会难以再修佛功。断业慈航此人行事极端,虽然一直垂涎圣佛子之位不假,但是他对凋芒古刹确实不可不谓是尽心尽力。对待凋芒古刹的敌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
面对断业慈航搏命之招,罪旗也不得不全力应对。
“五逆罪言!”
无尽罪念再次反扑,逐渐形成五座面目可憎的佛像,罪旗的全身也爬满了紫黑色的脉络,一如凶神恶煞。
对面断业慈航自毁佛骨,获得一瞬间功力的暴涨,也是祭起了极招。
“慈航为度,断业为根!煅魔圣功最终式·灭却诸邪魔!”
两人的战斗让净佛地震动连连,凋芒古刹的武僧们察觉有异,纷纷奔至净佛地,发现净佛地被一道屏障所覆盖,根本无法进入。
就在净佛地内断业慈航与罪旗做最后殊死一搏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快速越过众武僧,无视屏障,快速进入净佛地。
对战的两人极招相对,浩大的威势竟让整个凋芒古刹为之动摇。那迅速进入战局的黑衣人饱赞全功,雄浑一掌铿然击出,目标正是断业慈航。
那浑然的一掌顿时卸去断业慈航极招的四成功力,这时五逆罪言迎面而至。只剩六成威力的招式哪里是五逆罪言的对手,五逆罪言顿时击破断业慈航的极招,而后又结结实实打在断业慈航身上。断业慈航正面承受如此威力的罪招,顿时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吐血,显然是命不久矣。
断业慈航既惊且恨地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有气无力道:“是你……缘自胜观……”
那黑衣人慢慢揭开蒙面的黑布,露出了缘自胜观的脸面,那张脸还挂着平时和蔼的笑容。
“断业慈航,后会无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断业慈航怒极生笑,那笑声满是悲凉。回想起自己这一辈的所作所为,断业慈航并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有过什么错误。若说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就是看错了缘自胜观。虽然一直鄙夷缘自胜观那笑里藏刀的行事作风,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和罪佛狼狈为奸。
“缘自……胜观……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黄泉路上……吾……等你……”留下最后恨语,断业慈航魂归天地之间。
罪旗平复了下激荡的真气,刚刚那一招若不是有缘自胜观帮忙,自己就算是胜了,怕是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缘自胜观,你来的挺及时的。”
“废话少说!能仁寂寞与明轮法王察觉凋芒古刹的震荡马山就会回来,我们快走吧!”
罪旗笑道:“断业慈航已死,佛爷我要的东西呢?”
缘自胜观冷哼一声,化出《七佛灭罪真言》,然后扔给了罪旗。
罪旗接到《七佛灭罪真言》,皱了皱眉,“为何只有半册?”
“哼!红莲谛心还没死,吾可不会犯傻将全册交给你!”
罪旗暗骂了缘自胜观一声,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好好期待咱们下一次的合作吧。”
“此间事了,快走吧!”
缘自胜观重新蒙好面,同罪旗一起遁出了净佛地。那些无法进来的武僧见是黑衣人和罪佛离开,不由大惊,纷纷预感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