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陆章 凋芒古刹入世
浪子情况特殊,他一身修为都是因为承接魔城异兽狱龙而获得的。承接狱龙异兽的人身体内会生成一节异骨,这节异骨善能吸引牵引魔能。当初为了让魔城顺利解封,天魔等人需寻合适人选来承接狱龙异兽,然后再以异骨来牵引魔能解封魔城。
或许是因为浪子身为人身的缘故,承接狱龙异兽后功体发生变化,自成一格,才有了他的紫电邪功,狱龙兽魂也化成了他的兵器狱龙邪枪,而浪子体内的那节异骨也便被成为邪骨。
再后来天魔大化强行从浪子体内取出邪骨,致使浪子不回头命在旦夕,好在被司马台笑等人寻来佛骨代替,才保得一命。
虽然浪子的一身功力尚在,但是在没有邪骨的情况下是用不出来的,更何况还要被佛骨克制。那次浪子因邪骨一事找上戮世魔城,之所以能与天魔大化大战一场,便是因为当时的小沙弥也就是现在的佛说如是相助。
佛说如是出身魔族,但却能修得佛身,可见其对佛魔二功都十分熟悉。他当时稍加作为,便把浪子体内的佛骨暂时转化为伪邪骨,这才让浪子暂时能驱使自己的武功。
现在的他就算拿回邪骨,但要运用武功还是十分困难的。佛骨已然在他体内生根,强行取出势必会对浪子带来不下于取出邪骨的伤害。两骨共存?佛骨与邪骨就像是死对头一样,互不相让,只怕浪子一运功,自己就爆体而亡了。
但这不代表两骨真的不能共存,只要浪子将佛骨修炼到一定程度,同时掌握这两种力量,两骨共存也不是不可能。
“修佛功?好!就修佛功!和尚,快教本大爷……”
佛说如是随手扔给浪子一本佛经道:“既然徒弟你已下定决心,便该先明佛理,这本书你拿去参详,所学所悟皆靠你自己。”
浪子接过那本名叫“万相佛经”的书,嘴里还唠叨着:“搞了半天就给本大爷一本书去自学啊!”
……
浪子抱着书啃了一整天,渐渐夜色降临,镜湖的表面开始发生变化,散发出浩瀚佛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天地同感,四周梵呗万千,在佛光中,一座庄严宝刹自湖面中慢慢现出。
浪子望去,只见那宝刹中有八座塔耸立其中,各个散发着清圣的佛光,钟声、呗声不绝于耳,但是却会让人产生如坠极乐世界的感觉。
观世村村民们遥见镜湖方向佛光大作,纷纷出门跪地朝拜,直呼神佛显灵。
“这就是凋芒古刹……”
佛说如是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去吧……”
佛说如是化作遁光将浪子不回头带入,径直来到了中佛塔院。中塔院内早有凋芒七圣等候多时,他们见圣佛子身边还带着一人,不禁疑惑。
凋芒七圣,分别管理着寺中的七佛塔院。他们依次为毗婆尸佛塔院首座缘自胜观、尸弃佛塔院首座红莲谛心、毗舍浮佛塔院首座拔苦自在、拘留孙佛塔院首座断业慈航、拘那含牟尼佛塔院首座无垢师藏、迦叶佛塔院首座明轮法王、释迦牟尼佛塔院首座能仁寂寞。
佛说如是见七圣疑惑,便道:“此乃我在这段时间内所收的徒弟,名唤浪子不回头。”
听到圣佛子的解释,七圣这才明白。浪子站在佛说如是身边,好似根本就没把下面的凋芒七圣放在眼内一样,七圣对浪子顿时全无好感。其实别说是七圣了,这世上恐怕除了他的那个亲姐姐,浪子对谁都是一副冷漠脸。
缘自胜观首先开口道:“圣佛子为何要收一个浑身邪氛的人为徒?”
“佛渡有缘人,浪子与我佛有缘,虽然身怀邪氛,但是秉性纯良,是以我收他为徒并无不妥。”
明轮法王眉头微皱道:“观其身上邪氛中又透露出丝丝精纯佛气,十分熟悉,敢问圣佛子,先任圣佛子的佛骨可是在此人身上。”
其他六圣闻言也认真看向浪子,发现确如明轮法王所言。
佛说如是也不隐瞒,“是的,这亦是浪子与我佛有缘的证明,一切皆缘法。”
无垢师藏这时大声道:“哼!既然是圣佛子之徒,为何没有受戒!见到诸位师长为何不拜!”
浪子的眼眯了眯,先前七圣一副嫌弃的表情他忍了,这回这个老和尚竟然挑明了找麻烦!浪子毫不畏惧道:“喂,老和尚,本大爷只拜师不入门,所以不需受戒,更不需要拜你们这些人。”
“放肆!”
一句“老和尚”让无垢师藏怒火燃眉,当下就要出手教训浪子。佛说如是闪身挡在浪子前面,笑道:“佛友,妄动怒火,你的定性倒退了……”
无垢师藏见圣佛子阻拦,也只好作罢,但转而将矛头指向了佛说如是。
“圣佛子,你就是这样教导徒弟的?”
“哈,是我的过错……浪子虽然言语粗俗了些,但是确如他所讲,他未入佛门,故而不需受戒与拜七位佛友。”说完,佛说如是又转向浪子道:“徒弟,以后不得如此无礼。”浪子闻言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无垢师藏见圣佛子坦然受之又训斥了自己的徒弟,遂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场面有些尴尬,拔苦自在与断业慈航忙出来做好人,缓和气氛。
这时能仁寂寞将对话拉回正题,“圣佛子,佛劫之事究竟是怎样?还望圣佛子详细告知于我等。”
佛说如是便把弑佛者屠杀许多佛寺僧众的事说了出来,只是他隐瞒了弑佛者的出身,毕竟这关乎到先任圣佛子念佛机的声誉,更关乎到整个凋芒古刹的清誉。
试问,如果大家知道身为战域佛宗之首的凋芒古刹先任圣佛子曾破戒生子,那么他们会怎样想?更何况,现在佛劫的造杀之人就是念佛机的私生子。只怕到时凋芒古刹便成了佛宗的污点,没有容身之地了。
众人听完圣佛子的叙述后,纷纷觉得不安。
凋芒七圣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莲谛心开口了,“圣佛子是说,除了七佛灭罪真言,佛门正功全然对弑佛者无效?”
佛说如是叹息一声道:“是啊……而且弑佛者的武功专克佛门正功。”
现在听说就连圣佛子若是不用七佛灭罪真言的话也很难应对弑佛者,饶是凋芒七圣各个修为不凡,也不禁哀声叹气。
缘自胜观道:“圣佛子,恕我直言,此番入世恐怕会坏了凋芒古刹。”
“所以佛友不赞成入世?”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避世潜修……眼下局势动荡,佛劫又起,实在是……”
“那佛友将凋芒古刹以外的万千僧众置于何地?”
“佛劫是应天而生,不可逆也,杀戮也是必然,所以我们更应该保全凋芒古刹以全佛宗根基。希望圣佛子能撤销佛旨。”
“七位佛友都是这种想法吗?”佛说如是环视了七人,发现除了红莲谛心之外,其他六人皆是点头。
“唉……看来佛友们的慈悲之心已然修至九霄云外了。”
缘自胜观道:“不是我们没有慈悲心,而是我们一定要顾全大局。请圣佛子撤销佛旨。”
其他五人纷纷附和,“请圣佛子撤销佛旨!”
佛说如是叹息,但却认真道:“佛旨不变!七位佛友请回吧!”圣佛子无奈,既然与你们说不通,那么我便行强硬手段。
执反对意见的人没想到这次的佛说如是态度会这么强硬,以往的他几乎没有这样固执己见过。(未完待续。)
零壹柒章 步逍遥的布局
待凋芒七圣离开后,浪子不回头笑道:“喂,和尚!我看你这个圣佛子之位坐得并不安稳啊,那七个家伙中没有一个是听你话的。”
凋芒七圣是念佛机的同修,细算起来该是佛说如是的长辈,因为佛说如是坐上了圣佛子之位,才会以佛友相称。凋芒七圣在凋芒古刹中地位崇高,仅次于当初的念佛机,后来圣佛子的位置偏偏被新来的佛说如是坐上了,这个佛说如是又偏偏还修成了他们七人梦寐以求的七佛灭罪真言,所以七人对佛说如是一直都是心有芥蒂的。
佛说如是没有理睬浪子的话,而是转而言其他:“徒弟,为师给你的佛经你看的如何了?”
浪子不回头拿出《万相佛经》,道:“这本书不就是讲佛有千万法相,化众生相以度世人的吗?”
佛说如是点点头:“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但无论我们如何修炼,终究还是人,不可能像真佛那样化众生相,所以我们所能度的人是有限的。既然我们无法化众生相,那么便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相。”
“切,本大爷又不是和尚,又不会去度人,你让我看这玩意做什么?”
“徒弟,度人与度己是一样的,为师让你看这本《万相佛经》不是让你去度人的,而是让你度己的?”
“本大爷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度的……”
“度己便是要让自己明白,究竟该如何对待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佛说如是便大手一挥,浪子顿觉眼前景色丕变,眨眼间便置身在一处小隔间内。
浪子大惊,四处查看才发现自己是在中塔院的最顶层。浪子想要下去,但是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制,无论如何他也跨不过出口。
“喂!臭和尚!你要软禁本大爷吗!快放了本大爷!”
浪子听到佛说如是的声音传来,“徒弟,待你悟得度己之道,不用为师放你,你便可自行脱出。”声音虽然来自最下层,但却像是在耳旁一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好你个臭和尚!把本大爷骗到这里软禁,等本大爷出来后,就算你是本大爷的师父,本大爷也绝对饶不了你!”
“哈哈,徒弟,你还是好好参详《万相佛经》吧,早日参透早日得脱啊。”
佛说如是将浪子关进了中佛塔院最上层,心中却有一丝忧愁:徒弟啊徒弟,等你出了禁室,眼前所见之情景恐怕与现在大有不同了。望你好生修行,早日妙悟真理,找到度己之道。
佛说如是饱赞全功,覆盖整个凋芒古刹道:“佛劫降临,整个佛宗都将牵连其中,我凋芒古刹今日应劫而出,不仅是为了了却佛劫,更是为了向如今祸劫不断的武林尽一份心力。避世苦修,为的就是今日!”
说完,就见凋芒古刹慢慢飘离镜湖,向着中原方向飞去了。
……
步逍遥看着天机榜喃喃道:“凋芒古刹也入世了,是时候了!”
步逍遥刚从琅嬛玉府中出来,就看到司马台笑来找自己。
“师尊,为什么你不愿把魔源交给天涯风雨楼保管?”
罚旗剑无式来试探步逍遥的事司马也知道了,现在步逍遥的秘密被撞破,只怕下一次进攻很快就会来临,所以司马才有此一问。凭他们现在的实力与状况,是很难保住魔源的,倒不如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交给天涯风雨楼来保管。
“难道你能保证天涯风雨楼中没有怀异心之人?”
“这……”
司马一时语塞,他确实不能保证。天涯风雨楼虽然在五百年前便是正道翘楚,但是谁知道内中是不是被其他势力投下了暗桩。天涯风雨楼看起来比较安全,但却要承担这个致命的风险,而渡仙山就不同了,至少不必担心有内鬼。
“那我们该怎么做?虽然天涯风雨楼说会帮助我们,但是毕竟有限。”
步逍遥笑道:“我们人手不足,而且还伤的伤,相比于其他势力,我们实在是太弱了……”
“那师尊你还笑得出来……”
“哈,司马你总不能让为师哭吧。”
步逍遥这个人遇到什么事都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这让司马实在拿捏不准步逍遥的心思。在司马看来,如今的他们已是处在绝境了,步逍遥还不急不躁的样子,也不知他是心大还是真的成竹在胸。
“司马,别愁眉苦脸的……不要着眼于眼前所见,要活用思维,现在虽然看起来我们势单力孤岌岌可危,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为师故意促成的局面呢?”
司马惊讶,“师尊,你不是在说胡话吧?”说着还要用手探探步逍遥的额头。
步逍遥一把打掉司马的手,“自为师入世以来,看似没有作为,但是你回想下近来发生的大事,哪一件没有为师或多或少的参与?”
司马回想起来,发现确实如此。最起初的决死原之战,是步逍遥让司马带上五帝神源一起去观战的,正好破了天旗梦花魂的毒阵;华灯翠竹林灵脉被毁,也是步逍遥御使渡仙山将西南之地的魔能暂时压住的;凋芒古刹与圣佛子也是经过步逍遥的指点而被引出的;那次也是步逍遥为袖红雪赞了一掌,让她有足够的气力赶到燕雀轩救了司马台笑,以至于后来挫败任平生的阴谋;再后来飘渺云烟泽一役,步逍遥相助一阵,才弥补了他们战力上的不足……更不要说最近两次被人攻上山来,最后结果不都是有惊无险吗?
司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确如步逍遥所言,过往发生的大事,每件事都有步逍遥或多或少的插手,而现在想来,那时的步逍遥似乎能做的更完美些,甚至有可能完全避免魔城再出等大事。而步逍遥偏偏没有这么做,只是点到即止……
“难道这种局面真的是师尊一手促成的?”司马心中大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步逍遥在入世之前便将一切都计算好了,经过层层布局,现在是收局的时候了?对于步逍遥是该佩服呢还是该感到害怕呢?
正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步逍遥又说道:“本来入世只是为了完成老神棍的遗志,但是现在为师发现,周旋于众多势力中倒不失为一种乐趣。”
步逍遥清楚地记着当初洞天机同他的对话:
“好友,你终年待在渡仙山上飘在空中,多无趣啊,是不是应该下去走动走动?”
“下面就有趣了吗?”
“就当散散心嘛。”
“就因为厌倦了下面的难寻敌手,我才躲到天上来的。”
“那你躲了这许多年了,可能下面已经出现了能和你一较高下的人呢?”
“唉,常年在这里修心养性,已经对这些没兴趣了。”
“以好友之才能,这样太浪费了……等着吧,身为你唯一朋友的我会为你找到有趣的事的,绝对不让你再荒废时光下去。”
以洞天机为契机,步逍遥终于再度入世,发现同那些自命不凡的野心家斗智斗勇还是很有趣味的。
“好友,这便是你为我找的趣事吗?”
“师尊啊,就算这一切都是你促成的,但我们身处绝境却是事实啊!”司马叫了叫。
步逍遥从回忆中回来,对司马台笑笑道:“凡事皆有两面性,看似弊端的情形也可以转化为有利的状况……司马,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为师三日后要在渡仙山一开鼎足分峰之局,欢迎天下间任何一方势力来竞逐魔源归属!”(未完待续。)
零壹捌章 天下共论
“什么!师尊你真的不是在说胡话?要邀各方势力来竞逐魔源归属?”
“是啊,怎么了?”
“师尊,我们躲他们还来不及呢,你却要把他们招来?这不是引狼吗?”
步逍遥笑了,“他们是狼,但却不属同一狼群,肉仅一块,要怎么分?”
司马台笑闻言若有所悟,“师尊你是想……”
照司马的理解,步逍遥此举是要他们互斗,但是司马很怀疑这场局能成功,毕竟各方势力都不是傻子,你这明摆着让人家互斗,人家又岂会如你所愿。
步逍遥见司马一副不看好这一布局的表情,不仅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催促道:“司马,还不快去。”
司马拗不过步逍遥,只得无奈地依言照办。
……
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步逍遥开鼎足分峰之局,邀天下各方势力竞逐魔源归属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
现在的江湖,话题换得特别快,前几日人人都还在谈论再入世的天涯风雨楼,而现在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渡仙山这次的开局。
“喂,江湖的最新消息听说了没?”
“听说了,不就是天涯风雨楼再次入世了吗,好几天的事情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看你是与武林脱节了吧,我说的可不是这事。”
“看把你能的,刚才逗你玩呢,你说的应该是现在盛传的渡仙山高人开局邀天下各方势力竞逐魔源的消息吧。”
“对呀!魔源啊,听说用魔源的能量来练功,进境会一日千里啊,真想要啊。”
“别傻了,传言这种东西是最不可信的,魔源的能量是巨大,但是谁能抗得住,非得爆体而亡不可。兄弟,别被诱惑蒙蔽了。”
“切,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啊!用魔源来练功,这种方法恐怕也只有那些修为通天的人才敢这样,至于你我这样的小角色,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再说了,这次竞逐魔源,那些大势力才是主角。”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虽然无缘于魔源,但也可到场去看一看啊。”
“切,你又皮痒了是吧。先是决死原决战,后来是公审大会,再后来是飘渺云烟泽一役,你说说多少抱着去看热闹的人丧命了。我们侥幸在这三场中活了下来,这一次……哼哼……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呃……倒是这么个理……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你真的不想去吗?”
“我觉得命最重要。”
……
在这个话题中,人们还就步逍遥的正邪之属做了争辩。
部分人对渡仙山给予了肯定,原因是渡仙山入世后,对中原的安宁做出了一定的贡献。阻止魔城破封,镇压了西南之地溢出地面的魔能,识破了任平生的栽赃,揪出了天旗在中原的暗桩,除掉了梦旗梦花魂……这些都为步逍遥增加了不少声望。这些人对步逍遥这次举措的认识与司马倒是差不多,他们认为步逍遥这次是要挑起各方势力相斗互消,以此更有效地保护魔源。
当然,说步逍遥是阴谋家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的言论又可大致分为三类:
其一,认为步逍遥其实与魔城是一伙的。步逍遥虽然相助阻止魔城破封,但是却没有改变什么,至于这次的设局其实是为了帮魔城除掉天旗势力与正道势力。
其二,认为步逍遥其实就是天旗的人,甚至有人说步逍遥就是天旗之主,台面上的齐天疆不过是个幌子。步逍遥名面上对付天旗,揪出了天旗的暗桩,但实际上他才是最大的暗桩。有人拿梦旗被司马所杀来反驳,但是这些人认为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假的,毕竟这消息也是从渡仙山传出的。至于这次的设局,这些人倒是与上一批人的看法差不多,无非是助天旗消灭魔城势力与正道势力。
其三,认为步逍遥是独立恶势力。渡仙山历来的作为让各方势力都有所损失,而偏偏他们却未有。既然要保护魔源,为何要开这一局?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这一批人认为渡仙山就是要平灭天下所有势力,他一家独大,问鼎江湖之尊。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是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之间,言论上的呛战倒是比比武斗勇还要精彩。
……
江湖武林上的各方势力也都早早得到了消息,自觉有些实力,且对魔源的诱惑把持不住的门派也不在少数,他们也都跃跃欲试。
当然,现在武林中最有实力的势力当属三方:戮世魔城、天旗组织以及新出的天涯风雨楼。凋芒古刹虽也入世,但是知晓者尚不多。
魔城大殿中,群魔齐汇。魔主龙辛聚集师策怪丞以及麾下四魔将就步逍遥这次的举动展开了讨论。
“怪丞,对于这次的事件,你有何看法?”
老魔被点名,便拄着辅龙杖出列道:“从上次我主上渡仙山的情况来看,步逍遥最令人忌惮的不是他鲜逢敌手的武学造诣,而是他难以测度的智慧。”
老魔的这句话倒是深得龙辛的认可,上次打上渡仙山的不仅有他们,还有天旗,而步逍遥却轻松摒退双强,可见其人智谋超凡。虽然魔城退兵有龙辛故放的原因,但是谁知道龙辛的这种态度是不是也在步逍遥的算计之内呢?
老魔继续道:“老奴认为,步逍遥此局是让其他势力互斗,以保自己与魔源的安全。”
老魔的这个结论虽然看似简单,与多数人无异,但却是经过他反复思考才得出的。
“以步逍遥的智慧,他应该不会设下如此让人一眼看透的局吧?试想各方势力已然看透步逍遥的用心,那还有谁愿意入套?”天魔大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魔笑道:“将军所言有理,老朽也曾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步逍遥的目的无他。所以老朽有一大胆想法,这一局或许是让人明知是套也不得不钻之局。”
落日孤魂道:“管他什么局不局的,要我说,直接再次大军压境,不信夺不回魔源!”
龙辛威严道:“落日,你这是在怪朕当初故放步逍遥吗?”
落日孤魂连忙道:“末将不敢!”
魔主没有再说话,一旁的老魔则是道:“魔主当初上渡仙山只是为了一会步逍遥,测度其能为而已,并没有要夺回魔源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让几位将军留守在渡仙山外围。以我们的实力,攻下渡仙山夺回魔源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夺回魔源后会怎样?无非是让魔城成了众矢之的。现在不比五百年前只有天涯风雨楼领导的中原一方敌对势力,现在我们知道了还有天旗这股暗势力在,与两方争斗,就算我们有了魔源实力强劲,也难免不出纰漏。”
月见无华道:“既然这局如此诡异,我们还要去吗?”
龙辛这时起身,高声道:“去!为什么不去?难道要让人耻笑魔城不敢作为吗!”
老魔拜道:“我主所言极是……但是老奴以为此局只是首局,不需魔主亲往。老奴愿代魔主前往一观,以便更好地应对后续之局。”
龙心想了想,还是应下了,“正好朕有它事要做,就依怪丞所言,朕赐你临时决断的权利,让天魔与月见同你前往,落日留守魔城!”
临时决断的权利,这是何等的荣耀!老魔拜道:“谢魔主信任!”
天魔大化、落日孤魂与月见无华亦同声道:“末将领命!”(未完待续。)
零壹玖章 开局前戏
不止戮世魔城,天旗也在商讨步逍遥这一举动究竟何意。只是,掌天殿内只有齐天疆与智旗两人而已。罪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齐天疆联系他时,他只说自己在忙,至于将、罚二旗,现在却是只听调不听宣的态度。
可以说天旗之中,齐天疆所能仰仗的只有智旗了。
“智卿,你以为如何?”
智旗道:“下旗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步逍遥想要凭此局暂时摆脱自己的困境,让其他势力争夺魔源好坐山观虎斗。”
“这么明显的意图,难道不可疑吗?”
齐天疆领教了步逍遥的狡猾之后,凡事都对他多有猜疑,这次步逍遥这么明显的意图又怎会不让齐天疆心生疑惑呢?
“确实可疑,但是步逍遥现在已至绝境了,会这么做也不算奇怪。”
很显然,罚旗剑无式已将步逍遥确实有三招之限告的事情知于齐天疆知晓了。
听到智旗这么说,齐天疆也点了点头。
“但是步逍遥就这么笃定各方势力会入局吗?”
智旗思索了片刻道:“这就要看到时步逍遥的做为了。”
“依智卿看,此局要不要去?”
“去!”
“为何?如果是步逍遥的圈套呢?”
“是圈套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被魔源这个噱头吸引而去的各方势力中不乏中原各派,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设陷阱等着他们……此局既然是要竞逐魔源之归属,想必戮世魔城与天涯风雨楼也会在场,我们若不去的话,又怎么掌握足够的情报来应对呢?”
闻听智旗的说词,齐天疆点了点头。
“好!”
智旗又道:“虽然下旗自认为没有料错步逍遥的意图,但是此局仍是未知之数,所以至尊还是不要前往了。”
“哦?智卿要一个人与会?”
“下旗会去寻将旗一同前往。”智旗刚与将旗大打出手,自然也不想同将旗见面,但是放眼整个天旗,罪旗只闻其声却不知所踪,罚旗更是只剩一次使唤的机会,他只好找将旗同往了。
“如此,还请智卿多加小心。”
“至尊无需挂心……”
……
天涯风雨楼内,楼主天授皇胤与三奉令聚首,显然也是在商讨这件事。
女相问道:“楼主,为何要答应步先生此局?倘若我们在竞逐中失败,那魔源岂不是要落入歹人之手。”
“步奇人此举确实有风险,但是也值得一试。”
封灵君亦道:“步贤人倒是真敢做为啊。”
女相再次接过话,“此次为初会,因为种种原因,其他两个主要势力应该都不会让主帅登场,所以此次楼主也不用亲自参与了。”
天授皇胤道:“女相所言有理,但是是吾答应的步奇人,现在却让你们为吾奔波,吾于心有愧。”
“楼主言过了,此乃身为天涯风雨楼奉令该为之事。”
封灵君亦笑道:“楼主就不要自责了,此局就让我和念真前往便可……”封灵君转而望向圣菩提,“好友你也在家歇着,不用劳烦你出手。”
圣菩提眼神中有些歉意,他知道封灵君这是在为他着想,“好友,多谢你……”
“哎呀,说什么谢啊,我们三奉令的关系谁跟谁啊,你说是吧,念真?”
封灵君看向女相,正迎上其愠怒的眼神。
“叫我女相!”
“是是是,你每次都这么说……”
……
当然,凋芒古刹中的圣佛子也收到了步逍遥此举的消息。
“哈,鼎足分峰啊,看来贫僧的凋芒古刹不在应邀之列啊。步居士,你这是在为贫僧考虑吗……”
……
三日的时间并不长,但或许是因为众人满心等待这一天的缘故,总觉得这三天过得非常慢。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渡仙山外围聚满了来自武林各方的人。
一些对渡仙山抱有敌意的势力仗着人多,一直在山外抹黑渡仙山,但是步逍遥充耳不闻,任其谩骂。
其中有一些人甚至吵嚷着要上山找步逍遥理论,但是在踏上渡仙山后,没走几步,便发现自己被传送出了山,又不死心,是以来来回回了好多次。这番情景,倒让拥护渡仙山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这些人也只得灰溜溜作罢。
“哼,一群跳梁小丑,有本事站出来去正面硬肛魔城与天旗啊!”司马愤愤道。
司马走到步逍遥身旁道:“师尊,竟然来了这么多门派,看来魔源的诱惑实在不小啊,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步逍遥笑道:“人在诱惑面前往往容易失去理智,这些人不过是在做着白日梦而已,不用管他们,真正的主角还未到呢。”
步逍遥所说的主角自然是现在最强的三方势力,戮世魔城、天旗与天涯风雨楼了。
或许是等得急了,山下不少人开始不耐烦地叫嚷起来。
“喂,步逍遥,为什么还不开始啊?”
“就是啊,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
“竞逐魔源归属,是文斗还是武斗,说句话啊!”
“对呀对呀!”
当然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凑热闹的。
在山中犹自饮茶的步逍遥轻叹一声,“唉,虽然这些人都是微末之辈,不足为惧,但是这样叫嚷实在是让步某失了喝茶的兴趣。”步逍遥抬头看了看天,道:“时候差不多了,先让这群人闭嘴吧。”
话甫毕,步逍遥便纵身而跃,一步便踏在了渡仙山的最高处。
众人遥见步逍遥出现在山顶,纷纷抬头望去。这时,步逍遥一手微抬,运起雄浑内力,一掌落在渡仙山顶峰之上。
雄浑内力顺着渡仙山,直透地下,然后向四面八方散开,大地震动不止,俨然有裂开之势。
“不好啦,地震啦!”
“大家快躲开啦!”
先前的叫嚷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处乱窜的嘈杂声。
又听步逍遥沉喝一声,便见渡仙山外围有三条巨大石柱拔地而起,破空直上。不多久,震动停止,众人定睛一看,三条与渡仙山的高度相去不远的巨大石柱耸立在渡仙山外围,而石柱是直直插在巨大深坑中的。
这里原来是没有坑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步逍遥用大地造柱。众人看着那三条宏伟的石柱,纷纷揉眼,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所见。
渡仙山上的段山岳更是钦佩道:“想我起立关山,高度仅此三柱一半便耗时数年,步前辈却转眼间便成,其能为当真是能可通天啊。”
如此露了一手的步逍遥仍然风轻云淡,高声道:“能跃上石柱者方有资格竞逐魔源!”(未完待续。)
零贰零章 开局
“能跃上石柱者方有资格竞逐魔源!”
步逍遥的一席话让下面的众人炸开了锅。跃上石柱?这石柱可是与渡仙山差不多高啊,估摸着至少也有五百丈之高啊,就算是化为遁光,恐怕能登顶的也没有几人吧。
有些人早就迫不及待,纵身而跃,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他们甚至都没越过石柱的五分之一。
这么高的石柱,跃上去,不仅是在考验其人之身法,更考验了其人内力的续航能力,也就是内力的高低与对内力输出的控制。凭下面这些人,还远远不够。
下面有人大声问道:“喂,步逍遥,化遁光遁上去可以吗?”
步逍遥笑道:“那步某换一种说法,只要能登上石柱者,便有资格竞逐魔源!”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站在上面便是获得了资格。又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就见场上遁光多不胜数,五颜六色,眼花缭乱。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无人能遁到顶端。
遁光这种东西一般是用来赶路或逃命的。遁光的使用时间有限,再加上内力等的种种限制,所以距离有长有短,但一般都不会太长。所以,凭这些人想直接遁上去也不可能。
有些人急中生智,一人化遁光带着三人飞遁直上,待遁光消失后,剩余三人中再一人带着另三人飞遁,以此类推,阶段性的换人向上飞遁。别说,这方法倒是有些用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只是飞过了大半的高度,距离顶端仍有些距离。
多带些人?笑话,遁光能带的人也是有限的,凭他们,三人已是极限。
司马台笑看的直发笑,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步逍遥就是要通过这种方法,让这些人知难而退。步逍遥设此局,为的可不是他们这些人。
没人能登上石柱顶峰,不少人开始泄气,但也难免有一些人不甘心而心生不服。
“步逍遥,你这分明是在为难众人!”
“就是啊,连个落脚的借力点都没有,老子就不相信有人能登上去!”
“对!步逍遥,给个说法吧!”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参加吧!什么竞逐魔源,只不过找个理由独吞吧!”
……
所以说,这个世上最麻烦的人便是这种自以为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死缠烂打的人。
众人见一道遁光从渡仙山中遁出,还都以为是步逍遥真的出来安抚众人,却不想遁光落地显身,却是段山岳。
不少人见到段山岳顿时不敢说话,毕竟在顶峰三门时期,他们大多数都被段山岳这个人打败过,甚至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对段山岳还是比较畏惧的。
其实相比于段山岳,步逍遥更加厉害是人人皆知的事,但是这些人就是不怕步逍遥。世上总有这么些人,把别人对他的不屑误当成是不敢了。
段山岳冷冷地环视四周,未发一言。那些还在叫嚣的人各个噤若寒蝉,大吞口水。
段山岳抬头看了看耸立的巨柱,然后就是饱提元功,脚下一使劲,登时腾空螺旋而上!这一跃,足足有二百余丈之高。段山岳身形渐缓,但却只越过石柱一半的高度,眼看就要下坠之时,段山岳沉喝一声,身形倒转,双手化掌击在石柱上,又倒着反螺旋腾空。
不是遁光,而是两段起跃,段山岳的身形已然跨过了石柱的高度。段山岳身形再转,一个翻挺,便稳稳当当落在了石柱顶端,惹得下面一阵喧声。
段山岳站在石柱上高声道:“没错!你们说对了!步前辈就是没打算让你们参与,因为你们根本就不够格!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上来的才有资格,没本事的就给老段我闭嘴!”段山岳声音越来越冷,“最后再奉劝你们一句,千万不要把别人的仁慈当成自己的保护伞!”说完,段山岳便不再理会下面众人,而是化光遁入渡仙山。
下面哪里还有人敢再行造次,段山岳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在威胁众人。
“段老哥好身手啊!”司马迎上段山岳赞道。
步逍遥也说到:“多谢段宗主出手让他们停止闹腾。”
段山岳笑道:“步前辈就是不屑理会他们才想让他们知难而退的,谁成想他们这么不知好歹。老段我也是看不过才这样做的,前辈勿怪啊。”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就在众人消停的空档,只听场外传来一句鄙夷的话语。
“这局名为‘鼎足分峰’,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本就不该来!”
声音威严洪亮,场上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渡仙山中的步逍遥闻言道:“来了!”
众人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天边两道黑色遁光急急飞来,眨眼间便落在一根巨柱旁边,两条魔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师策怪丞与天魔大化岿然来到,熊熊魔威顿时给在场众人无比的压迫感。众人赫然见到二魔,纷纷手握兵器后退。
天魔大化冷言道:“哼!蝼蚁之辈!”
“邪魔妖孽,安敢在此猖狂!”
世上总不乏出头鸟,天魔大化紧紧盯着那个说话的人,骤然就是一掌,那人瞬间吐血倒地。
“哼!废你武功算是对你顶撞本座的惩罚,留你性命算是对你顶撞本座的奖赏!”
众人不敢再有言语,又是纷纷后退。
师策怪丞抬头看了看巨柱,笑道:“步逍遥,你设置的门槛倒是挺别致的。”
二魔齐齐纵身,亦是两个起跃后,立身在一柱顶端,但是看起来要比段山岳轻松不少。
渡仙山顶端的步逍遥看向占领了一柱的二魔笑道:“戮世魔城的师策,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见面是在戮世魔城中,那时步逍遥相助洞天机从师策手中盗得魔源。老魔听到步逍遥的话,回想起那次的耻辱,不禁面色昏暗。
“步逍遥,你与洞天机联手盗走我族之根本,现在又拿来开什么鼎足分峰之局,你之行经与那无耻之贼盗盗得他人财物后大肆炫耀一般无二。”
场下众人闻言纷感惊讶,他们只知魔源是洞天机盗出的,却没想到步逍遥也参与其中。
“哈,盗中亦有恶盗与侠盗之分,步某不才,愿做侠盗。”
“哼!机言巧辩,你如今也只剩这些了。”老魔又讽刺步逍遥武功受制,只会耍嘴皮子。
“步某一向对自己的口才很自傲,不用师策时刻夸赞。”
这边二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那边又来了两道遁光。
二人现身,众人得见二人面上所戴面具,已然明白了二人的身份。
智旗望着三条耸天立地的巨柱笑道:“好一个鼎足分峰!”
说罢,二旗各展奇功,纵身直上,各自两下便落到另一巨柱之上。
魔城与天旗的人马纷纷到场,顿时让场上笼罩一股肃杀与寒冷,下面众人敢怒却不敢言。
智旗看着最后一条空空如也的巨柱道:“哦?最后一方还没到?如此姗姗来迟,天涯风雨楼的架子还真大啊。”
智旗话音刚落,就听天边传来一声调笑:“主角当然是要压轴出场喽!”
然后就见剑形、云雾两道遁光疾射而来,天涯风雨楼道奉令与儒奉令的到来顿时搏得众人的欢呼。
封灵君现身后不时冲着欢呼的人群招手,林念真却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
“道奉令,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上去吧。”
听到林念真的话,封灵君随口道:“好嘞!”
两位奉令举步轻跃,两个纵身亦是稳步落至最后一根巨柱之上。
鼎足分峰,开局!(未完待续。)
零贰壹章 唇枪舌剑
三峰齐聚,武林中三大势力的代表纷纷到场。
“师尊,果如你之所料,三方都未出动主帅。”司马笑道。
“哈,此局尚在未知,天旗与魔城有所忌惮,这种结果是必然的。至于天涯风雨楼一方,想必也是料到了这点,才只来了儒、道两位奉令。”
封灵君欢快地朝着渡仙山顶打招呼,“步贤人、司马小兄弟、段兄、袖姑娘、雀姑娘还有小源儿,大家好啊。”
司马笑道,“这个道奉令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段山岳亦道:“气宇轩昂,处乱不惊,封兄果然非常人也。”
这边打完招呼,封灵君又朝老对头魔城一方道:“天魔、老怪,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天魔大化道:“封灵君,五百年了,你仍没改掉废话多的毛病。”
“哈哈哈,要是让我像你一样当个闷葫芦,早就憋死了。”
“不用你憋死,本座可以亲手送你一程。”
“哈,闷葫芦也学会说大话了。”
另一旁的智旗唯恐不乱,“二位不妨先来上一场,本相乐意一等。”
老魔微笑道:“智旗,换了主人,说话时的腰板也硬了不少啊。”
听到怪丞的讥讽,智旗冷声道:“哼!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封灵君笑语:“这个道理我懂,曾经有个恶徒被我杀了之后,他的恶犬唯恐我再杀它,是以对我极尽谄媚,你和它差不多。”
这句话说的下面众人大快人心,无不称好。
智旗生怒:“封灵君,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你正应了此言。”
“哈,所以你是个不仅不会咬人还会背主的狗喽。”
……
三方唇枪舌剑,未等开局,已然烽火燃起。
林念真俏脸微寒,冷声道:“够了!无谓的言语改变不了什么,快快进入正题吧!”
“念真,你就让我多说一些嘛。”
“你确实废话太多了。还有,不要叫我念真!”
“呃……”封灵君无语,但是也依言不再多说,谁让他自己钟情与她呢。
封灵君率性而为,不拘一格,而林念真正好与他相反,做事井然有序,极其认真,偏偏这种认真的性格十分吸引封灵君,让封灵君忍不住想要亲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缺什么补什么?
魔城与天旗两方也纷纷拂袖作罢,不再言语。
林念真向步逍遥的方向施礼,“步先生,开始吧!”
下面众人纷纷屏息以待,想要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步逍遥高声道:“诸位应该知道此次分峰的目的吧?”
智旗道:“竞逐魔源归属!”
老魔讥笑,“魔源本就是我魔城之物,步逍遥你却拿来让天下共逐,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哈哈,若是魔城承诺从此不再踏入中原,步某倒是可以现在就将魔源交还给你们。有步某作保,想必天涯风雨楼也不会反对。”说完步逍遥望向了天涯风雨楼这边。
林念真十分果断,“天涯风雨楼同意!”
下面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渡仙山与天涯风雨楼竟然愿意这样做。当然最不乐见的便是天旗这边了,若局面真的变成这样,那么想要得到魔源就十分困难了,未来极有可能便是魔城与中原共同对上天旗了。他们为了得到魔源,不惜引得魔城与中原互战岂不是白费了。
这个条件确实不错,但是老魔却一口回绝了。魔城若真的接受了这个条件,从另一角度讲岂不是表示自己这方怕了中原?更何况,五百年前的战争死了多少魔族同胞,这笔仇岂能不报?
“不可能!我魔城万千将士的血不能白流,魔城定要踏平中原!”
步逍遥轻叹,“唉,你魔城之人不能白死,那么中原的万千生灵呢?再者言,魔城与中原的战争是天旗挑起的,你们该向天旗讨回。”
“哼!区区蝼蚁之辈,怎能与魔族高贵的生命相比!至于天旗,魔城亦不会轻放!”
见魔城一方态度强硬,下面众人纷纷大骂,直道魔城亡我之心果然不死。其实魔城一方毫不讲理的言论,也是其生而为魔的傲气。
林念真道:“我中原一方亦不是引颈就戮之辈,到时只怕你魔城伤亡更重!更甚者,有灭族之危!”
儒奉令的话让下面一片叫好。
智旗笑道,“步逍遥,看来你的好意,人家并不领情啊。”
步逍遥闻言转而看向天旗一方,轻笑言道:“既然魔城不愿接受,不如步某将魔源交给天旗二位算了,你们天旗的两任主人不是都想凭此来加强功力吗?”
这句话又让场下一片哗然,一个个都闹不懂步逍遥究竟在想什么,一些早就怀疑步逍遥是天旗之人的人这时纷纷挺直了腰板。
“看吧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他是天旗之人吧,搞不好他就是天旗的正牌主人呢!”
智旗也不明白步逍遥这是什么意思了,难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他?智旗不禁苦思。
“怎么了智旗,步某欲将魔源拱手相让,你意下如何?”
戮世魔城与天涯风雨楼纷纷望向天旗一方,似乎也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智旗思来想去还是说道:“步逍遥,你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步某没有在开玩笑,步某可是十分的认真啊。你也知道,魔源在手,已经为步某带来了许多麻烦,步某十分想清闲度日啊。前几日你们至尊率众大举攻上渡仙山,为的不就是魔源吗?怎么?步某今日交给你,你却不要了?”
智旗冷笑,前几日找上渡仙山,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魔源,但是更主要的却是要除掉步逍遥这个人。今日他若真的拿了魔源,那么他们二人也别想活着离开渡仙山了。
“步逍遥,你的心思本相一目了然,你以为本相会上当吗?你为何不问问天涯风雨楼要不要魔源?”
步逍遥还未开口,林念真则说道:“魔源在渡仙山与在天涯风雨楼是一样的。”这个意思显然也是不欲上手魔源。
司马台笑闻言一怔,天涯风雨楼不是一直想要魔源的吗?怎么这回拒绝了?一个转念他便明白了,步逍遥曾一行天涯风雨楼,儒奉令这次的言语,只怕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步逍遥故作叹息道:“唉!你们看看,步某想要物归原主,原主不肯收。想要交给一直以来垂涎于魔源的天旗,天旗也不肯收。放在步某手中,你们一个个又要来找步某的麻烦,天理何在啊!”
司马暗道:“师尊你够了,你这分明是在耍着魔城与天旗玩嘛。”
果然,那边天旗不耐烦了,智旗冷言:“步逍遥,何必故作姿态!你身怀暗疾,身俱三招之限,谁不知道你这次是想用魔源引得我们三方势力互斗,好以此暂时摆脱自己的困境!”
智旗的话让场下第三次哗然声起,他们纷纷看向步逍遥。
“三招之限?什么是三招之限?”
“哎呀笨呐,三招之限就是说步逍遥不知是何原因最多只能出三招。”
“什么!那三招过后会怎样?”
“笨,当然是等死啊!”
“步逍遥谈笑风生,实在看不出来啊。”
“都能被你轻易看出,那步逍遥早死无全尸了!”
……
“哎呀呀,我的目的被你们看出来了。既然说到了这里,那么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步逍遥起身,反手一化,一方精致的锦盒继而出现在手中,在阵法的封锁下,锦盒内中还隐隐透露着丝丝精纯魔气。
场下众人得见纷纷惊道:“魔源!”(未完待续。)
零贰贰章 成局
步逍遥化出锦盒,顿时惹得众人的视线聚焦在锦盒上。
步逍遥迎着众人热切的目光笑道:“大家果然还是很想要这东西的啊。既然白送给你们你们不接受,那么便依照步某开设此局最初的意思,由你们三家共同竞逐,最后胜出的,步某便把这方锦盒与内中之物双手奉上。如何?”
步逍遥等待着各方的回答。天旗与魔城纷纷低头思考,只有天涯风雨楼的两位奉令表情依旧不变。
司马台笑不禁思索道:“师尊明摆着让三方互斗,这么明显的目的三方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会轻易答应吗?”
司马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步逍遥却笑着说:“会答应!”
“为什么?”
“司马,你又为何认为他们不会答应?”
司马想了想道:“他们怎会明知师尊你欲坐山观虎斗还要同意互斗消耗自己的实力?”
步逍遥笑了,“司马,你忘了一件事,无论他们实力消耗的怎样,最后胜出的一方也强过我们。”
经过这一点拨,司马便明白过来。三方若真的答应,便是三方之间不死不休的斗争,最后胜出的一方便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无论消耗如何也比有三招之限的步逍遥要强,也不怕步逍遥到时反悔。或许还可趁着步逍遥反悔不愿交出魔源的机会,而一举消灭渡仙山。
袖红雪也在一旁分析道:“现在的局势渡仙山实力最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渡仙山而是彼此,步前辈此局正好给了他们一个互相攻伐的机会。”
虽然想通了,但是司马还是觉得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尤其是天旗,他们虽然现身了,但是藏身之地却未暴露,可以说仍是身处绝佳的敌明我暗之境。如果天旗答应了,那么魔城与天涯风雨楼的首要目标便是对付天旗这个藏在暗处的对手。天旗是不会这么傻的。
“天旗真的会答应吗?”司马喃喃道。
“由不得他不答应。”步逍遥十分笃定。
那边天旗与魔城还在思索,天涯风雨楼这边却发话了。
“步先生,天涯风雨楼同意三方竞逐!”
儒奉令的回答将沉思的智旗惊醒了,这时听步逍遥应声道:“如果天旗与戮世魔城还不同意的话,那么步某只能视作你们两方放弃此局了,所以最后是天涯风雨楼不战而胜。”
步逍遥掂了掂手中的锦盒继续道:“步某很讲诚信,既然是天涯风雨楼获胜,那么此会结束后,步某便同二位奉令一行贵楼,将此物交给贵楼之主。”
林念真谢道:“如此多谢步先生了。”
“不用,这是你们应得的。听说天旗的两位主人都想用此物来加强功力,贵楼楼主不妨也试试看。”
“步先生说笑了,楼主想要得到魔源不过是为了对其有更好的保护,从未想过私用!”林念真的语气似乎有些愠怒,显然是对步逍遥的话不满意。
“哈哈,这样啊,恕步某失言了。”
封灵君小声道:“念真啊,步贤人此言不过是为了激天旗同意此局而已,何必这么认真而动怒呢。”
“步先生的话有我们天涯风雨楼要魔源是为私用之嫌,身为奉令,我有责任维护天涯风雨楼的正面形象。还有,不要叫……”
“是是是,我知道了女相大人,不要叫你念真嘛……”
“哼!”
智旗一听步逍遥要亲自将魔源交给天授皇胤,心中大呼不好。且不说魔源交给天涯风雨楼后他们更难得到,步逍遥那句提醒对方用魔源练功的话更让智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煞费苦心不就是想要得到魔源吗,怎么可以被天授皇胤用了呢!
天授皇胤若真的凭借魔源功力大增,试问天下间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天旗后续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也必将破灭。虽然儒奉令说了天授皇胤绝不会私用,但是谁能担保大诱惑之下他不动心?
智旗连忙喊道:“且慢!”
步逍遥闻声笑道:“敢问天旗可有结论?”
智旗咬咬牙,“此局……天旗应下了!”
“哦?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好!”步逍遥又看向戮世魔城一方,问道:“现在天涯风雨楼与天旗都已应下,师策意下又是如何呢?还是说,师策没有决断的权利?又或是说师策怕魔城不是这两方的对手?”
对戮世魔城来说,他们与天旗和天涯风雨楼迟早要一战,既然眼前便是机会,倒也不妨应下。如果在这里不答应的话,那么他们魔城倒像是怕了另外两方似的,高傲的魔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老魔目光灼灼,亦放言道:“老朽代魔主应下了,同意三方竞逐!”
三方齐齐应下,象征着武林新一轮的大战即将开幕,场下众人纷纷议论。
智旗问道:“既然三方都已应下,那么请问步逍遥,我们该如何竞逐?怎样才算是胜出者?”
“这个问题问的好!”步逍遥身出三根手指,朗声道:“今日乃是本月最后一天,从明日算起,三个月后,最先站到步某面前的一方便是胜者。到时步某必将这方锦盒连同内中之物交与他,决不食言!”
智旗闻言道了一句:“希望步逍遥你不会食言!告辞!”说罢,智、将二旗便疾疾化光遁离。
司马笑道:“跑得真快啊!”
三方竞逐之势已成定局,智、将二旗若是不早早离开,恐怕天涯风雨楼与戮世魔城的四位便要向他们出手了,到时他们想走可就走不掉了。
老魔亦是笑道:“步逍遥,希望魔城胜出前来时,你还有命在!”
现在步逍遥身俱三招之限的情况已经人尽皆知,难保不会有人趁机直接向步逍遥与魔源下手。
“哈,魔城果然自信非常啊!至于步某,就不劳师策担忧了。”
二魔亦不再停留,向远方遁去。
“步先生,此局已成,我们也要回去准备这即将到来的大战了。”
“步某在此谢过了,若非天涯风雨楼的支持,此局难以成功,步某恐怕要时刻提防来犯之徒了。”
“步先生能以自身之劣势设局,实在是令人佩服……告辞……”
若不是步逍遥三招之限的缘故,试问哪一方愿意应下此局?哪一方愿意让步逍遥坐收渔利?
戮世魔城、天旗、天涯风雨楼,三方势力尽皆离开,就连渡仙山山顶上的步逍遥众人也不见了,只留下场下众人还在热烈讨论。
步逍遥虽然促成了此局,但是不代表渡仙山这段时间就可以高枕无忧,这只是让渡仙山面临的压力减少了许多而已。(未完待续。)
零贰叁章 三人行
鼎足分峰之局成了,不仅为渡仙山暂时摆脱了一部分困境,更为中原的安宁做出了不少贡献。
所谓的竞逐,其实就是三方势力间的大战。现在,无论是戮世魔城还是天旗组织还是天涯风雨楼,他们接下来的方针可以说都变的透明了。
戮世魔城与天涯风雨楼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全力调查天旗组织,这个组织尚有一些面纱未露出。比如说,除了已经出现的几个成员,是否还有其他未知的高手在?还有,天旗中像上次进攻渡仙山时所用的鬼纹军究竟有多少?最主要的是,天旗的帝君真的就这么简单被取代了?
人人对天旗各有猜疑,天旗一方也不好过。这局下来,他们将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应对这两方势力的“联手”。
当然,最高兴的还要属渡仙山这边,但他们也知道,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师尊,你真厉害呀,这局竟然真的成了。”
“哈哈,若不是事先说服了天涯风雨楼配合,这局恐怕没那么简单成功。”
确实,天旗之所以会应下此局,就是因为怕他们心心念念的魔源成了他人提升修为之物。而戮世魔城会应下此局,是因为他们身为魔族的高傲不允许他们有半点退缩。所以说,天涯风雨楼就是关键。
“师尊,若是天涯风雨楼不答应配合,你会怎么办?”
步逍遥为了此局早有准备,说服了天涯风雨楼,但是司马还是好奇,如果人家没有被步逍遥说服,步逍遥会怎么应对接下来危机的局势?
“这个嘛……天涯风雨楼若是不答应,其实为师还有第二方案,那就是让凋芒古刹来担当天涯风雨楼的角色。”
司马想了想确实也是。如果步逍遥说要把魔源交给凋芒古刹,只怕天旗与戮世魔城更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众所周知,佛魔相克,魔源到了凋芒古刹,鬼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其实凋芒古刹更合适些,但是他们要着手于佛劫,为师也不好多有劳烦。”
司马闻言点了点头。
说到天涯风雨楼的配合,司马不禁又有些疑问。
“师尊,若说天旗与戮世魔城是被迫入局的话,你是怎么让天涯风雨楼答应入局的呢?这局似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步逍遥喝了口茶道:“怎么,为师没有告诉你吗?我答应天涯风雨楼为他们提供三个战力,他们才愿意配合的。”
“什么!”司马闻言大叫。三个战力?不用说指的就是司马台笑、袖红雪和段山岳了。“师尊啊,合着你是把我们给卖了啊!”
“哎呀,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吗?”
“为师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多历练历练,有益于身心健康。”
“什么鬼身心健康!师尊你不是不知道,徒儿我可是身患绝症的啊!”
步逍遥看了看司马台笑,“哦,这点我忘了。”
司马台笑闻言几欲倒地,“你真的是我亲师尊吗?”
看着司马一脸绝望的表情,步逍遥笑了,“别这么一副哭丧脸啊,反正为师已经答应了,你和另外两人收拾收拾准备去天涯风雨楼报道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去天涯风雨楼见识见识的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又不愿意了?”
“我是要去见识,不是要去送死!”
“封灵君不是给你的丹田施加阵术了吗,只要你不用力过猛,应该问题不大。”
“呵呵……”
“哦,为师知道了,你是在担心源儿与雀丫头吧,放心吧,渡仙山近来是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对了,把五帝神源也带着吧。”
……
司马无奈,也只好找到了袖红雪与段山岳备说此时。段山岳这个好战分子本来还担心渡仙山暂时安全了,没架可打,现在闻讯自然满心欢喜。至于袖红雪,她与天旗有血海深仇,就算没有这个条件,她恐怕也不会置身事外。
不过袖红雪倒是不同意司马台笑一同前往,原因自然无它。
“台笑,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和段宗主去就可以了,你的伤,我真的怕……”
司马摇摇头止住了袖红雪的话语,“红雪,你担心我我知道,但我又怎放心你?师尊既然放心让我去,我想我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总呆在渡仙山上对我的伤也没什么益处,多在外面走动,或许会找到医治之法呢?”
见袖红雪有些被说动了,司马又道:“再说了,不只你一人与天旗有仇,我也是啊。”
司马还顶着司马山庄遗孤的身份,将心比心,袖红雪又怎能阻止人家报仇呢?
……
临走前,司马与雀飞多依依惜别。雀飞多有些自责,试问,有谁不想为自己的爱郎出力呢?她觉得自己修为低,不仅帮不上司马台笑什么忙,还要被司马保护,自己只能在渡仙山担惊受怕地等着情郎的归来,这种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雀飞多很羡慕袖红雪,袖红雪不仅武功高,而且冰雪聪明,能时刻陪在司马台笑身边帮助他。在她眼里,袖红雪与司马台笑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照之下,雀飞多深感自卑。
“司马大哥……对不起……”
“嗯?怎么这么说?”
“我不仅帮不了你,还要被你保护,我实在太没用了……”
司马一只手轻轻抚上了雀飞多的朱唇,“多多,能保护你司马大哥觉得很幸福……”
一句话让雀飞多热泪盈眶,司马继续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好练功,说不定不久之后就需要多多你的帮助呢。”
司马所说的事,自然就是救治释奉令圣菩提那份所必须的金属性内力。如果封灵君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么就必须让雀飞多顶上去。
“真的!”
雀飞多听到能帮上忙,顿时喜笑颜开。
“我一定勤学苦练!对了,我去求求步前辈,让他教我。”
司马苦笑,求他教你?算了吧……司马并不认为步逍遥会愿意教雀飞多,但是他也不好打击雀飞多的积极性,便道:“记住不要太劳累了,要是等我回来时看到你瘦了的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雀飞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小脸微红,嗔了司马台笑一眼,司马哈哈大笑。
“哥哥,红雪姐姐,下次回来多给我带些好吃的啊。”
司马与袖红雪闻听这个小馋嘴的话,纷纷大笑。就这样,在惜别与笑声中,司马三人向天涯风雨楼行去。(未完待续。)
零贰肆章 五百年的不约再会
师策怪丞与天魔大化回到了戮世魔城,落日孤魂迎上发现同去的月见无华没有一起回来,不由生疑。
“大哥,怪丞,三妹呢?”
老魔与天魔互视一眼,继而听天魔说道:“二弟莫要担忧,三妹另有要事,不久便会回来。”
落日有些疑惑,老魔便将月见无华的去向说了出来。
原来此次与会,老魔做了另一番计较。深知天旗隐秘非常,老魔急欲想探听到天旗的大本营,而这次正是个机会,于是事先老魔便让月见无华藏身在暗处不出,等待天旗之人离开时暗中跟随,看是否能探查到。不得不说,这个老魔确实老谋深算。
落日有些担心,“大哥,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能让三妹独自前往呢?”言语间显然有些怪罪的意思。
“身为魔将,怎么能怕这点危险呢!这是为魔城大局考虑!”天魔的态度很明确。
“但是……”
“放心吧落日将军,凭月见将军的能为,被发现的可能还是很低的,这点你应该也清楚。再说了,就算月见将军被发现,她要逃脱也不难。”
“哼!”落日瞥了老魔一眼,拂袖而去。
怪丞笑着摇摇头道:“落日将军还是老样子,一遇到月见将军的事便着急,失了冷静。”
天魔亦道:“我们四人当中,落日与月见乃是亲生兄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请怪丞不要见怪。”
老魔又摇了摇头,“老朽怎么会怪落日将军……其实老朽也看得出,天魔将军也是对月见将军十分担忧的,放心吧。”
“哈……”天魔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而是转而言其它:“对了,不知魔主回返了没有。”
龙辛在天魔与老魔出发前往参加鼎足分峰那天也出了魔城,但是却没有告诉众人他要去哪里。
……
鼎足分峰的当天,武林众人都聚焦在这件大事上,然而没有人发现,在鼎足分峰的同时,一场大战也在悄悄进行。
葬天山,五百年前魔城与天涯风雨楼之间最后一战的场地,那日再次迎来了两方熟悉的面孔:天涯风雨楼与戮世魔城。
“天授皇胤,久见了!”龙辛看着那个老对手,心中不禁泛起澎湃热血。
“魔主龙辛,别来无恙!”天授皇胤亦是双目燃战。
互相“问候”过后,便是一段时间的寂静。同龙辛一起前来的恶来童子却知道,这表面的寂静就像是暴风的前夜。
其实这二人并未约好在此处相会,但是却偏偏心有默契,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这处故地。
五百年的岁月,仍没有磨平当年大战的痕迹,葬天山也因为那场大战在这五百年间寸草不生,荒凉之景让人唏嘘。
故地重游,又见到了彼此的老对头,两人五百年前暂熄的战意再次被点燃了。
“没想到,你我会在此处不约而见!”天授皇胤首先开口。
“哈哈哈,朕亦没有想到!”
“龙辛,如果吾愿作保,将魔源归还于你,你可愿承诺自此放弃侵扰中原?”
“除非朕那死去的万千将士能活过来!”
“唉,魔城与中原之间的战争都是天旗挑拨的,你不应该向天旗讨回吗?”
“不错!天旗之人确实该死!但是朕那万千将士是在征伐中原中丧生的,他们死了也没能回归故土,所以朕要攻下整个中原,用来作为他们的坟墓!”
天授皇胤叹息,“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你怕了?”
“是,吾怕了……吾怕战火再次使得生灵涂炭!”
“哈,朕倒是有个主意……不如你们中原选择臣服在魔城脚下为奴为婢,这样朕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哈,龙辛啊龙辛,你不会真以为凭你们弹丸之地能吞下整个偌大的中原吧?”
“哈哈哈哈,魔人生而骁勇善战,各个皆可为兵,你们人类在我们看来,不过是蝼蚁一般。试问捏死一只蝼蚁,难吗!”
“你错了!蚁聚成群可食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龙辛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天授皇胤,你该清楚,你们中原派系林立,皆是自私自利之徒,五百年了仍是如此!相比之下,朕之子民在朕的领导下团结一心。若说群力之利,恐怕是朕的魔城更占优势吧。”
不可否认,龙辛此话句句真相。五百年前,魔城挥军中原,短短时间内便陷中原泰半之地。虽然魔人善战,但是中原在人数上却是数以倍计,为何还会败得如此之快?就是因为中原各门各派为私利不肯同心!若非天涯风雨楼实力雄厚,站出来领导各方人人皆服,恐怕中原早已全全沦陷。
天授皇胤也知道龙辛所言在理,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人心。
“龙辛,你把人心想得简单了……”
“哈哈哈,朕不想与你做这些无畏的争辩,以后自有定论!五百年了,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你继续那场未分胜负的战斗,今日既然相见,这一战是跑不了了!”龙辛战意高昂,魔威赫赫。
天授皇胤丝毫不惧,“实不相瞒,那场未尽的战斗,吾也时时挂心!来吧!”
……
老魔与天魔正在讨论,这时魔主龙辛与恶来童子回来了。
魔城大殿上,众魔见魔主龙辛似乎动过真气,不由疑惑。
天魔问道:“魔主,你与人动过手?”
龙辛似乎意犹未尽,“朕一行葬天山,没想到碰到了天授皇胤,便与他打了一场!”
那场战斗最后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天授皇胤中途罢手离开,所以龙辛也回返了魔城。
魔主望着怪丞问道:“此会结果如何?月见呢?”
老魔便把鼎足分峰的结果与月见无华的去向说了出来,龙辛沉吟片刻道:“此会是这个结果也好,反正都是要战!月见这次若能查明天旗藏身之地就更好了!”
“请问魔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天旗的消息必须要彻底查明,敢算计魔城,朕要让他们悔不当初!”
“魔主圣明!”
“但是,朕也该给中原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魔城的强悍!”
众人正疑惑龙辛要怎么做的时候,龙辛高声下令:“天魔大化听令!”
天魔闻言肃然出列,“末将在!”
“朕命你在中原拟设一阵,杀一杀中原的锐气!”
“末将领命!”(未完待续。)
零贰伍章 三奉令居所一游
九环山,原来顶峰三门之一撼天经纬的所在地,如今却成为了天涯风雨楼的据地。山间景色依旧,唯有山上的建筑变了,这让到来的司马三人唏嘘不已,直感叹物是人非。
较之撼天经纬,天涯风雨楼更加壮观。
先前远远的看着漂浮在高空中的天涯风雨楼就觉得十分震撼,此时在近处观看,司马三人更觉惊奇。
建筑风格磅礴大气,大有气吞山河之感,而且从中散发着浓厚的清圣之气,满布整个山间。先前的九环山若因为撼天经纬成为了武林中的名迹的话,那么现在的九环山则因为天涯风雨楼而真正成为了武林圣地。
“天涯不孤人上人,风雨不危楼中楼。天下无双!果然是武林熬首的风范!”
司马喃喃念着天涯风雨楼大门上的金漆对联,直感到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江湖盛传的三大武林圣地,渡仙山、凋芒古刹、天涯风雨楼,其中两处司马台笑已经见识过了。渡仙山宁静优雅,正如其名,就好像是不该存在于凡间的仙山一样,虽然独一无二,但司马始终觉得它过于梦幻,与这个江湖格格不入。
凋芒古刹也是清圣之地,不同于渡仙山的仙境,更像是人造的圣堂,内中的修行僧众更是有些刻板,让司马觉得十分不自在。
再看看天涯风雨楼,清圣不减,内中不时传来论道练武之声又与江湖之气十分贴切,倒真是让人心生向往。
司马三人刚到,道奉令封灵君便出来迎接。
“司马小兄弟,袖姑娘,段兄,你们可来了,我真想死你们了。”
司马等人也习惯了这位高人的随性,当下也纷纷打招呼。
三人随着封灵君进入天涯风雨楼,一路走来,见惯了门徒们的论道切磋,纷纷称赞这百家齐进的场面。当然,其中最开心的要数段山岳,要不是司马台笑拦着,他早就与人切磋起来了。
一行人径直来到了道奉令的居所玄天府,参观之下,发现玄天府内中虽是道门布局,但是却显得格外随意简单,这也正附和了封灵君率性的风格。
“司马小兄弟,袖姑娘,段兄,你们就暂且居住在我这里如何?”
三人齐齐称好。
“哈哈,这里环境优雅不亚于师尊的闲云之境啊。”
“哪里哪里,这一方小居所怎么能跟步贤人一整座世外仙山相比……”封灵君似乎很热情,“不如我带三位去到其他两位奉令处看看?”三人也欢快地答应了。
他们首先来到的是儒奉令的居所楷徽草堂,但是未等进门,几人就被一个侍女给拦下了。
“道奉令,我家先生说了,不准你随便踏入这里。”
“噗……”司马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道歉。
司马看向封灵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追求人家倒把自己陷到这般地步,真失败……”
封灵君倒是坦率,摊了摊手表示我在她面前就是这么惨。
封灵君还是向那个侍女笑道:“凤儿,我这不是带几位朋友来见见念真的吗。”
那个被叫作凤儿的侍女俏声道:“我家先生说了,不准你这样叫她。”
封灵君无奈,“是是是,来见见儒奉令女相大人总行了吧。”
凤儿正犹豫要不要让几人入内时,内中传来了林念真的声音。
“凤儿,让他们进来吧。”
凤儿向里面道了声是,然后就带几人进入了楷徽草堂。
楷徽草堂只是一个名字,这地方可不是什么真的茅草屋。楷徽草堂清新素雅,院落中种植一颗巨大的楷树,枝繁叶茂。楷树上连有不少丝线,向四面八方散开。丝线上垂着不少上等丝布,而丝布上都是林念真亲手所书的字画。
儒奉令褪去了平日里的繁装,现在身着一身素雅,显得清新脱俗。论姿貌,这位女相倒是与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袖红雪不相上下。碰巧了,两位都是儒门子弟,又都是冰山美人,只是相比于袖红雪,林念真多了一股为人师表的模样。
女相正在楷树旁边作画,素手执笔,笔落惊鸿,认真异常。众人在一旁得见,都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位。
没多久,在林念真的笔走龙蛇下,一副气势磅礴的风雨山图落成,让人忍不住叫好。
林念真将绘成的风雨山图交给了凤儿,凤儿轻车熟路,接过画后便挂在了丝线上。
“三位,恕林念真怠慢了。”
“贸然打扰,是我等之罪过,怎敢让儒奉令道歉。”
林念真这边对司马三人十分礼貌,那边对封灵君却是另一种态度。
“道奉令,客人长途跋涉多有劳累,为何不带客人们去休息,反而来我这里?”
“这……”封灵君一时语噻。
司马却是知道,封灵君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来看儒奉令的。看着封灵君的窘态,司马连忙道:“儒奉令请勿要责怪封兄,本来封兄是想让我们休息的,因为日前儒奉令曾于渡仙山救过我等,我等尚未及向儒奉令言谢,是以才坚持来道谢的,若是打扰到了儒奉令还请见谅。”
林念真显然也知道司马这话是替封灵君说的,也不好再责怪封灵君。封灵君则是偷偷对司马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司马公子言过了……如果贵客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贵客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道奉令会带贵客去见楼主。”
几人只得无奈离开,封灵君表示很抱歉,他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灰。
一行人又来到了释奉令的须鸣乘院,这里的布局倒是与凋芒古刹十分相似。不同于在楷徽草堂外的小心翼翼,封灵君这回却是直接推门而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地方一样。
进到内中封灵君才叫道:“好友,我带朋友来看你了。”
圣菩提自禅房内出来相迎,“好友,你还是这般冒冒失失。”
“哎呀,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这样。”说着,封灵君又向圣菩提介绍几位。“这位是司马台笑小兄弟,这位是段山岳段兄,这位是袖红雪袖姑娘。”
圣菩提是认识这几人的,封灵君的介绍只是显得对几人的重视。
“贫僧有礼了。”
三人亦纷纷回礼,圣菩提将几位引入禅房。
“好友,我先前所说能为你治疗的便是司马小兄弟与段兄,没想到吧,司马小兄弟年纪轻轻,不仅身怀木元,而且修为也是不差。”
圣菩提叹道:“司马施主内元特殊,又得名师指导,他日必成武林之栋梁,贫僧怎能因己之伤而有所劳烦,白白断送了施主的前程?”显然圣菩提也知道了司马的顽疾。
“圣僧多虑了……我身上确实有伤,但是对于治疗圣僧还有有些把握的。”
圣菩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贫僧这伤可以说是天意,也可以说是贫僧的报应,贫僧合该承受。”
司马闻言觉得圣菩提此伤大有文章,想问又觉得不妥,不禁有些难耐。封灵君倒是快人快语,“好友,你这伤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我问过你好多次,但你每次都不愿意讲,还整日愁眉苦展,你可知这让我有多忧心。”
“抱歉……这件事还请好友不要再询问……至于这伤是否能愈,贫僧早已不执着了,还望司马施主自己多多保重,多为武林贡献心力。”(未完待续。)
零贰陆章 谈“八卦”
司马台笑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释奉令圣菩提如此不愿治疗?听圣菩提的说辞,似乎这伤是他所犯错误应受的惩罚,那么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从他受伤的时间来看,难道这其中与凋芒古刹有关系?直觉告诉司马,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是夜,三人夜宿玄天府,司马一直在思索圣菩提的秘密,但是却毫无头绪,搅得他夜不能寐。
箫声起,叹惆怅,略显哀伤的曲调回荡在夜空中,传入了司马台笑的耳内。
“嗯?是封兄……”司马起身,循声向外走去。
夜风微凉,晦暗的月光下封灵君吹箫独奏,孤单的身影略显伤感,与平日所见的他判若两人。
封灵君察觉到司马台笑的到来便停了下来,“抱歉司马小兄弟,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一般换了地方很难入睡,所以不关封兄的事……要道歉的该是我,是我打扰了封兄才对……”
一般情况下封灵君绝对会哈哈开起玩笑,但是此刻他没有。
“封兄,你是在担心圣僧的事?”
封灵君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
“如果知道圣僧此伤何来,或许便会弄清楚他为什么不愿治疗。”
“唉,我也曾多次询问好友,但是好友就是不肯说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曾找楼主问过,楼主也只知道当他找到好友时,好友已经是功力锐减的状态,而且还在不断恶化。若不是楼主强行赞招,好友只怕早就亡故了。”
司马还在想圣菩提既然当初愿意接受天授皇胤的治疗,为何现在却是拒绝治疗?现在听来,原来当初是天授皇胤强行而为。
“这些年来,好友一直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口口声声说此伤是为了赎罪,但是究竟何罪他却始终不愿说出。”
“封兄,你可曾去调查调查?”
“哈,未经同意而擅自调查,岂非是对好友的不尊重?所以我所能做的便是为他找寻救治的办法,并劝他配合。”
司马想不到这个封灵君对好友却是如此贴心。圣菩提不说,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你不愿让我知道,我不勉强,我便为你做力所能及之事。
“人生得友如此,虽死无憾……不过封兄也不必太过担心,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圣僧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呢。”
“多谢司马小兄弟的开解,这件事就先放一边吧。”封灵君收拾下糟糕的心绪,转而认真道:“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司马小兄弟,还望兄弟一定要不吝赐教!”
司马见对方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由纳闷,“封兄说笑了,连封兄都不知道的问题,我哪有能力解答啊。”
“有,而且你一定能为我解惑。”
见对方如此笃定,司马也来了兴趣,“既然如此,请封兄说说看。”
封灵君这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司马小兄弟啊,你也知道我对念真她……所以我想请教小兄弟,如何能抓住女人的心?”
司马哭笑不得,刚刚还在为友忧心的封灵君哪里去了?
“我去,我哪知道如何抓住女人的心啊!封兄,别开玩笑了,这个问题恕我帮不上忙。”
“怎么帮不上忙!你看看你,无论是袖姑娘还是雀姑娘,都对你有意,我还听说袖姑娘以前就是像念真一样的冰山美人,这都能被你融化了,所以你一定知道如何追女人。你左拥右抱了,不能不管兄弟啊,咱们关系也不差,你可不能不帮兄弟啊。”
司马苦笑,暗道:“我擦,这番话竟然说的我无言以对……”
不过司马倒是对封灵君与林念真的关系十分感兴趣,趁机问道:“封兄,你先说说你和儒奉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我怎么追求不就行了?打听这么详细做什么?”封灵君显然不太想说。
司马八卦心起,哪肯放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们的过往,我才好对症下药,是吧?”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了!你可是极道真仙封灵君,凭你的智慧,我骗得了你?”
“也对……”封灵君慢慢道:“我和她是这么回事……以前三教曾共同举办过三教论坛,我也是在那次论坛中认识的圣菩提好友与念真。在那次论坛中,初见念真我便惊为天人,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封灵君回忆起了往事,先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然后表情急转直下,变成了哭丧的脸。
“你也知道,道门与儒门理念不同,所以在论坛中起了一些小争执,这也没什么,都是小问题。但也因为这次的争执念真对我自始至终都是冷言以对。再后来我听说念真担当了天涯风雨楼的儒奉令,在楼主找到我后,我也是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来到天涯风雨楼后,念真对我还是那个样子,一直疏远我。唉,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呦,看不出来这位道奉令还是一位痴情人。一见倾心先不说,为了追求人家而当上道奉令就不觉得有些儿戏吗?司马如是想着。
封灵君讲完了,等待着司马为他支招,但是他哪知道司马只是想听八卦而已。
司马沉吟了片刻,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分析起来。
“你看啊封兄,女方对你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而偏偏你在这点便失败了。”
“我也知道啊,但是我也冤啊,那争执又不是我搞起来的!”
司马摇摇头,“封兄你不明白,儒奉令对你不加理睬是因为道儒的争执吗?女相何等人物,会那么小肚鸡肠一直把那次争执挂在心上?那次争执充其量也只是导线而已,儒奉令疏远你的原因还在你们各自教门的理念不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封兄你崇尚道法自然返璞归真,性格率意随性。女相呢,与你正好相反,凡事循规蹈矩谋定后动,认真异常。所以从性格来说,你们是两个极端。或许正是女相不认同你的行事作风,才不愿与你亲近。”
封灵君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你是说我应该有所改变,向她的行事风格靠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想,你要是真的改了,那你还是封灵君吗?”
“那你什么意思?我们俩根本不合适?”
司马连忙笑道,“封兄你误会了……表面上看起来你们性格差异大不合适,但是我却认为你们正好合适。若是你们在一起,性格刚好互补,生活才会更完美。”
“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封灵君闻言似乎很开心。
“办法很简单,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对,封兄你慢慢体会这四个字,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见……”
司马一溜烟地跑掉了,他可不敢胡乱支招,若是惹恼了那位女相,谁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自己,司马可不想把这位女相得罪狠了。
封灵君思索了片刻,意识到司马这是在敷衍自己,大喊道:“司马台笑,你敢糊弄我!”(未完待续。)
零贰柒章 商讨
第二天,天涯风雨楼天来宫内,司马三人在封灵君的引领下来拜见楼主天授皇胤。
“晚辈等人见过楼主!”
“三位不必多礼!请入座。”
司马三人坐定,天授皇胤道:“江湖局势紧迫,天涯风雨楼虽有志匡世,但是力量有限,所以请三位前来相助。三位乃是当世武林之新秀栋梁,在天涯风雨楼未出的这段时间为中原贡献良多,在这里,天授皇胤代表整个武林说一句,多谢了!”
司马暗道:“哈,一来就先给我们戴了顶高帽子……代表整个武林……还真敢说……”
“楼主不必言谢,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说得好,若中原都是如三位这般心系武林安宁之人,那么何愁内忧外患不除!”
司马三人不再答话,而是自顾自坐着。
天授皇胤继续说道:“今日除了为三位接风洗尘外,还是为了商讨今后的应对之策,不知三位有何想法。”
司马道:“我等晚辈怎敢在诸位前辈面前妄言……”
“此会不分前辈后辈,在座之人皆属江湖同道,三位若是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司马看了看林念真,道:“素闻儒门女相足智多谋,想必定有良策,不如先听听儒奉令的想法。”
天授皇胤亦是看了看林念真,继而道:“也好……儒奉令,你意下如何?”
林念真面色不改,侃侃而谈:“眼下局势鼎足分峰,三方共逐,相比于戮世魔城的知根知底,天旗反而是最深藏不露的,我们对其的认知太少。所以,我以为当先着手于天旗。想来戮世魔城应该也是这个想法。”
众人点头,天授皇胤说道:“吾也是这个意思,但天旗隐藏太深,实在是难以着手。”
林念真继续道:“这件事恐怕要从长计议,好在戮世魔城也是面临同样的难题,要费心于天旗之事,短时间内不会对中原做什么。”
说到这里,众人却听到一声轻笑,正是来自于司马台笑。
林念真皱了皱眉头,有些愠怒。“司马公子,若是有何见解可当面说出,何故暗地发声取笑于我?”
司马抬起手中的茶,笑道:“儒奉令错怪我了,我笑是为赞此茶不俗,绝无取笑儒奉令之意。”
女相不再说话,司马却继续道:“不过我确实对女相刚才所言另有些看法?”
“哦?司马公子有什么看法?林念真洗耳恭听!”女相言语间有些针对。
“女相言戮世魔城要费心于天旗,暂不会对中原做什么,我看未必……”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司马继续说道:“魔城恐怕已经找到了针对天旗的突破口,正在在等待消息,如此悠闲的他们恐怕会不甘寂寞,对中原下手。”
“哈,司马公子凭什么如此笃定?”
“儒奉令也许不知道,鼎足分峰那日,戮世魔城来的不止师策怪丞与天魔大化两人,尚有一魔女潜藏在暗处。那人之后会怎么做,想必大家也猜得一二吧?”
此话一出,天涯风雨楼众人思绪万千,既然来的不止那二魔,那么潜藏的那个人的目的便可想而知了。
天授皇胤道:“有能力让两位奉令不察,那个藏在暗处的魔女应该就是月见无华吧。她恐怕会悄悄跟随天旗之人,借此找到天旗的藏身地。”
封灵君这时插嘴道:“那么不是更好吗?魔城若是能找到天旗的藏身地,肯定不会独自费心对付,应该会公之于众的,倒省了我们的功夫了。”
林念真闻言摇了摇头,“道奉令,你把天旗想的简单了……如果那魔女没能找出天旗的藏身地呢?又或者找到了却被杀了或被困住了呢?”
司马道:“若真那样的话,我们面临的问题仍没有解决。”
林念真收敛了对司马台笑刚才无礼之举的气愤,“司马公子,你既然提出来了,想必早有计较。”
“鼎足分峰那日,所有人的精力都很集中,都没有发现月见无华,但是却没能逃过师尊步逍遥的双眼。师尊便将计就计,在那人身上留下了记号,我们正可凭此追踪。”
原来那日步逍遥发现了藏匿起来的月见无华后,便向袖红雪要来了蝶影留迹,用一道微不可见的气劲将蝶影留迹下在了魔女身上。
有人问了,为什么不直接下在天旗之人身上?开玩笑,天旗二人一直戒备步逍遥,步逍遥也不可能成功。而暗处的月见就不同了,藏在暗处的她有所松懈,这才能成功。
众人听到司马的话大喜,天授皇胤与儒奉令也纷纷称赞步逍遥。
楼主又问道:“司马少侠又如何笃定魔城会对中原动手呢?”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司马离开渡仙山之前步逍遥告诉他的,而步逍遥是如何知道的?自然是从天机榜中知道的。天机榜再次作出了预言:极天魔阵陷中原。
司马是不会说出天机榜之事的,他可不想渡仙山暂时摆脱了魔源的危机,又陷入天机榜的危险。天机榜的事要是泄露,肯定会引起各方的争夺,毕竟得到了天机榜即相当于在未来的争斗中占得了先机。
“这个其实是我的猜测,天涯风雨楼苦恼于天旗之事,对魔城来说他们则没有这个问题,所以他们极有可能趁机对中原展开行动。”
天授皇胤沉思了片刻,然后道:“那么接下来的方针很明确了,分出一部分人前去追寻天旗的下落,剩下来的时刻注视着魔城的动态。至于前往找寻天旗的人选……”
司马这时自告奋勇道:“楼主,找寻天旗的人选就让我们三人担下吧,寻记的方法也只有红雪才能用。”
袖红雪闻言当下就要反对,司马早就料到,没等袖红雪说出话,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闭嘴。
袖红雪何曾见过司马这般强硬过,当下忘记了说话。
那边天授皇胤亦道:“此行危险,司马少侠与段宗主虽然修为不差,但是较之天旗之人尚有些距离,吾本欲让一位奉令同袖姑娘一起……”
寻找天旗的人选中必定会有袖红雪,自己不在她身边司马始终放心不下。
是,袖红雪武功高强,但是这次极有可能会找到天旗的老巢,那里的情况尚是未知之数且高手如云,再加上袖红雪对天旗的仇恨,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司马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至少有他在身边,他会拼死相护,而其他人会吗?
“楼主,三位奉令不可离开,要是魔城真的有什么举动,也只有三位奉令能与之一战。我们的力量虽然薄弱,但是这次也只是探查为主,不会冒进,所以无需担忧。还请楼主应允!”司马言辞恳切。
天授皇胤沉思了片刻,终于道:“那好吧……正如司马少侠所言,此行只为探查,一旦有结果速速回返,切不可停留。”
“多谢楼主成全!”
“该说谢的是吾等……不知三位准备何时启程?”
“刻不容缓,今日便出发!”
天授皇胤斟满一杯酒,朗声道:“如此,吾便在此等三位的好消息!”
……
会议过后,三人步出了天来宫,却被儒奉令叫住了。
“司马公子请留步。”
司马疑惑,心道这个女相莫不是还在计较刚才自己的无礼?
“儒奉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林念真为自己刚才的失礼向司马公子道歉……”说完儒奉令便转身离开了。
这句话倒让司马有些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儒奉令会是这番“计较”。
其实林念真在看到司马台笑取笑她时确实有些生气,言语间也有些不对付的意思。但是在听到司马后续提出的种种论述后,也是对其早做了先手准备而不得不心生佩服,是以才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道歉。
袖红雪望着呆呆的司马台笑笑道:“怎么?看呆了?”
司马哪里是看呆了,而是听呆了。回过神来,司马道:“不是……只是没想到儒奉令会如此大度。现在看来,先前故意发出笑声挤兑她,倒是我有些小肚鸡肠了。”
司马因为昨日被儒奉令“赶出”楷徽草堂的事而有些不忿,所以今天才会一开始便将矛头指向了林念真,后来更在她说出自己的观点后故意发出笑声。不过现在的司马是真真觉得自己实不该与她计较的,毕竟昨天人家也不是有心的,或许只是性格使然吧。
“你还知道啊,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呃……红雪啊,你看出来了……”(未完待续。)
零贰捌章 一石划界 十里归土
就在司马三人离开天涯风雨楼的第二天,戮世魔城针对中原的预言终于应验了。
那一天,中原大地上一处空旷之地,突然天降巨石,震慑方圆。
不久便有人发现了这块巨石,纷纷疑惑,因为巨石上面刻下了一行字:一石划界,十里之内,尽归魔土。
一石划界?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个笑话,都以为魔城这是想着侵吞中原想疯了。且不说这里距离魔城十分遥远,就凭一块魔城的巨石便想划界十里之地?这不是笑话什么是笑话?
一时之间魔城以一石划界的事情传得飞快,不到半天的时间,方圆数百里的人都知道了,人们纷纷来到巨石所在地看热闹,再讽刺一下魔城的幼稚与无知。半天下来,这个地方倒成了一个热闹的集会场所。
“哈哈,魔城的那帮人不会真的以为单凭一块石头就能平白得了十里之地吧?”
“唉,魔人的脑子谁知道呢?”
“还别说,见惯了魔人的凶恶,这回他们倒是天真的有些可爱啊,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
天涯风雨楼一直在密切关注戮世魔城的动向,所以这个事情也很快传到了的天涯风雨楼内。
不同于那些赶去看热闹的人,天涯风雨楼的诸位主事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大惊,皆道魔城果然动手了。那个地方肯定是危险之地,绝对不能靠近。
在得到消息的即刻,道奉令封灵君便飞速赶往巨石划界的地方,想要劝各位速速离开,以免平白丢了性命。
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当封灵君赶到的时候,仍是晚了一步。还未到达地方,封灵君便闻到了血腥之味。他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再往前,远远的就看到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数百条生命,就这样没了,无一生还。残风拂过,徒留遗憾。
封灵君哀叹一声,不禁攥紧了拳头。
封灵君没有再靠近,而是在十里之外怒道:“十里划地,戮世魔城,你们的挑战,天涯风雨楼接下了!”说完,封灵君便回返到了天涯风雨楼。
到了天涯风雨楼,楼主天授皇胤便迫切问道:“道奉令,结果如何?”
封灵君脸色十分不悦,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真被司马少侠说中了,魔城半天时间便害我中原数百条人命啊!”天授皇胤怒然一掌拍在了宝座上,愤响之声不断回荡在天来宫大殿上。
儒奉令这时说道:“此事固然让人愤怒,但是现在却不是该愤怒的时候,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道奉令接过话道:“我看过了,以巨石为中心,方圆十里皆被阵势所覆盖,绝对不可轻易靠近。我已经命人守在了十里外围,阻止有人再次靠近。”
天授皇胤道:“此阵可以说是戮世魔城给我们下的战贴,我们必须接下,设法破阵!”
林念真问道:“道奉令,可曾看出是何阵势?”
封灵君摇了摇头,“阵势十分诡异,我没有进入,所以尚未清楚。”
“为今之计,首先便是探阵,能破则破,不能破也要探明虚实。楼主,林念真请愿前往一探。”
封灵君一听儒奉令自愿请缨,忙道:“念真,还是我去吧。”
“道奉令这是在小看我林念真?”
“不是……只是此阵非同小可,处处杀机,我是担心你……”
“不劳道奉令挂心。”
“那我同你一起入阵……”
“道奉令,若是你我双双入阵又双双被困其中,那么天涯风雨楼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
“这……但是你一人进去我实在不放心……”
虽然封灵君没有进阵,但是他却看得出来那阵的诡异程度更胜于五百年前的大魔困仙阵。五百年前破了大魔困仙阵的是天言洞天机,但是现在洞天机早已不在人世,凭林念真一人探阵实在凶险。
儒奉令生怒了,俏脸寒霜道:“道奉令!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容你在这里顾念儿女私情,不顾大局!”
“好啦好啦!”天授皇胤出言打断二人,“儒奉令既然自动请缨,想必已经有所计较。此事就依照儒奉令所言,由儒奉令前往探阵。道奉令在外围接应,但若有不妥,可速速进入相救!”
天授皇胤想了个较为折中的方法,儒、道两位奉令也不再争执,应了下来。
……
封灵君与林念真齐齐化光赶往魔阵,快到的时候二人在空中看到一群人正与天涯风雨楼奉命守在外围的人争执。
两位奉令按下遁光,落地显身,天涯风雨楼奉命守在外围的人员见到两位奉令的到来,纷纷前来拜谒。
“见过儒奉令,道奉令!”
林念真行事干练,环顾了那群人之后便询问天涯风雨楼门徒:“怎么回事?”
“回禀两位奉令,他们想要入阵,我们相劝,他们却是不听,执意要入阵。”
未等儒奉令说话,那群人便吵嚷了起来。
“你们就是天涯风雨楼的两位奉令?来的正好!我问你们,为何阻拦我们破阵?”
“就是!莫不是天涯风雨楼想要独占此扬名的时机?”
“对呀!天涯风雨楼可不要这么霸道,你们守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入阵是你们的事,为何要阻拦我们!”
……
如能破了此阵,定会扬名于整个江湖,在这种诱惑之下,总有些自视甚高又不怕死的人前来搅局。
林念真皱了皱柳眉,“凭你们也要破阵?只怕是为此阵平添了许多尸骸!”
那群人闻言纷纷动怒,“放肆!一介女流安敢在此狂妄!”
“对呀,不要以为顶了个天涯风雨楼奉令的名头就目空一切!回去相夫教子去吧,这里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众人大笑。
……
这些人都没有经历过五百年的正魔大战,虽然江湖上把天涯风雨楼奉为传说中的圣地,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真正见过天涯风雨楼出手,是以真实情况下,以这群人的眼界,他们对天涯风雨楼并没有什么尊敬。对他们来说,天涯风雨楼不过是五百年前的古董。
林念真没有再说话,而是顿时释放无匹的威压,那群人顿时感到心头一凛,纷纷冷汗直流直打哆嗦,不禁闭嘴。更甚者,有不少人因为难抗林念真的气势而倒地不起。
林念真冷哼一声,“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井底之蛙!没有天涯风雨楼的同意,谁也别想入阵!”
见他们消停了,儒奉令便收起了威势,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而望着茫茫草原上那数百具尸体,饶是她冰山一座,也不禁怒目哀叹。
“戮世魔城,如此血腥杀戮,天涯风雨楼势必讨回!”
林念真又看了看远处的巨石,“好一个一石划界,此阵若是不破,这方圆十里之地倒还真成了魔城的辖地。”
说罢,儒奉令便抬步向前行去。
封灵君忙道:“念真,小心些……”
林念真顿了顿,“我自有计较,道奉令切记不可贸然进入。”
飘然身影,遗世独立。林念真衣袂随风飘荡,慨然不畏,径直踏了进去。(未完待续。)
零贰玖章 血天幻魔阵
划地之内,血腥之味更加浓厚,更夹杂着一股肃杀之气,林念真越是靠近巨石越是疑惑。
“嗯?既是以石成阵,那么该阵之基便应是此石,但是为何我从此石上感觉不到任何阵法的波动……疑问!”
又走了片刻,阵势仍然没有启动,林念真决定出招试探。
“管你如何诡谲,此石定是阵基!”
林念真初展精湛修为,素手高扬,运化内力于手掌之中,沛然一掌,惊世骇俗!
“春秋阙·岁月无痕!”
儒门不传绝式一出,天地同撼,光阴静尘,四周环境仿佛都在这一招下黯然失色。雄浑一掌,有开山裂石之威。
巨石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敌人的威胁,终于起了变化。林念真招未出,就见一道宏大魔气自巨石迅速冲出。
沛然之掌对上那道魔气,震天动地,尘浪翻滚,久久不能终止。
察觉阵势启动,林念真美目微眯,凝神戒备。
突然,周围景色丕变,原本还是湛蓝的天空,这时却变成了一片红色,如鲜血一般,林念真顿时置身于血色杀境!
“这是……”
不仅林念真看出了名堂,就连外围的封灵君也瞬间脱口说出此番变化的缘由。
“血天结界!”
戮世魔城四魔将,凭着天赋异禀,皆修成了固有结界来辅助战斗。落日孤魂的孤阳结界,能使敌人功体被限五成;月见无华的斜月结界,能让敌人行招时功力消耗加倍。而这个血天结界,乃是戮世魔城首将天魔大化所持有的结界。
血天结界,顾名思义,结界当中乃是一片血色天空,那鲜红的血色好像随时都能滴下来似的。置身其中,让人有种被血海包围的感觉,不禁望而生畏。相比于月见与落日,血天结界范围更大,方圆十里之地皆在其覆盖范围之内。
然而如此大的结界不是用来单单辅助天魔大化自身的。天魔大化身为戮世魔城之主龙辛座下首将,最擅统兵打仗、冲锋陷阵,凭的就是这血天结界。
在血天结界的加持下,不仅魔城将士战力大增,而且最可怕的是所有死在血天结界中的敌人都会成为血天结界的养料。血天结界在吸收死去敌人的鲜血后,能更多的反馈给己方,增加己方军队的战力。是以天魔大化率兵常常无往而不利,所向而披靡!
“难怪这些尸体各个面色苍白,皮包骨头!”
林念真明了后,阵势再起变化,只见从地下不断渗出精纯魔气,短短时间,方圆十里之内便被浓厚魔气所充斥。那魔气不论是在精纯程度上还是在密度上,都更胜大魔困仙阵数倍。
“看来非是只有血天结界,此阵还辅以了大魔困仙阵。”
这边儒奉令一边运功抵抗魔气的侵扰,一边凝神戒备不知什么时候会突来的攻击。
场外的封灵君看到了内中变化不禁忧心忡忡,那浓厚的魔气让他的视线受到了阻碍,已经很难看到林念真的身形了。
“念真!”
封灵君叫了几声,但是没有得到回答,心中更加担忧。
……
临危不乱,林念真仍在认真分析。
“用血天结界来强化大魔困仙阵吗……但是无论是血天结界还是大魔困仙阵都属于困阵,此阵应该还有杀阵以待来客……那么主持杀阵的,会是你吗,天魔大化!”
就在这时,杀机现身!两条诡异身影自魔气中现身,甫出手便是不留生机!
儒奉令早有戒备,在二魔现身的时候已然察觉,飘然身姿如天外飞仙,一个闪身便躲过了二魔的杀招。
林念真不停留,未等二魔再出招,便已云袖挥洒,飘若出尘,惊鸿两掌向二魔击去。二魔避之不及,但是在被那两掌击在身上的时候,二魔却化为魔气再次融入周遭环境。
“嗯?这二魔非是实体,而是魔气所化……”
沉吟间,魔气再聚,又化为二魔的形象,向着林念真攻来。
林念真再次躲开,谁知魔气又聚成两个魔头,与刚才二魔的长相十分相似,四魔再度发起进攻。
林念真一边应对一边思索:“这些应该是勾魂、摄心二魔的幻象,不断倍增,且都无形无质,这样下去只会将我自己陷入危地。”
短短时间内,场上的魔人幻象已经增至三十二个。林念真心知继续下去已无意义,便萌生了退阵的想法。
“啊哈哈哈,天涯风雨楼的儒奉令,你是出不了血天幻魔阵了!”
“嘿哈哈哈,天涯风雨楼的儒奉令,你还是乖乖留下你的命吧!”
魔气环绕的空气中传来一粗一尖两种声音,林念真闻声笑道:“勾魂、摄心,凭你们两个藏头露尾的小魔也想留下本奉令?痴心妄想!”
“啊哈哈哈,在我们的围攻下,你走得了吗?”
“嘿哈哈哈,在我们的围攻下,你只有一死!”
说话间,魔影又增至六十四个,齐齐围攻林念真。儒奉令仗着修为不凡不落下风,但是在这许多魔影的合攻下也是分身不暇难以脱出。
“啊哈哈哈,死吧死吧!”
“嘿哈哈哈,去死去死!”
“聒噪!”
林念真一声怒喝,沛然正气直冲天际,霎时间荡平四周魔气。然而清净的场面没有支持多久,魔气又生,再次布满四周,而魔气聚成的魔影现在已经有一百二十八之多。
“啊哈哈哈,无用无用!”
“嘿哈哈哈,白搭白搭!”
林念真心念急转,“此阵魔气自生,速度之快实属罕见,而这些魔影又在不断成倍增加,确实难缠。必须尽快脱出,不然就危险了……”
只见一百二十八个魔影齐齐攻来,身法诡异,飘忽不定。饶是儒奉令修为已臻化境,仍然不免有些支拙。
就在这时,浓浓魔芬中亮起了点点亮光,未及明辨时就见那点点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所有的魔影。
在亮光消失的瞬间,林念真还是看清了它们的模样,是一道道锐利的剑气。
林念真摇摇头,“唉,你还是进来了……”
果然,封灵君的身影飘落至林念真的身旁。
原来封灵君在外面等得焦急,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便挺身入阵。这才发生了这一幕。
“念真,你没事吧?”封灵君关心道。
林念真看了看他,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责怪封灵君。
“你来了也好,省的我多出力了……”
封灵君也明白了此阵的麻烦,忙问道:“念真,此阵太过难缠,你有什么办法?”
封灵君虽然一剑让一百二十八个魔影消散,但是浓郁的魔气又聚成了二百五十六个。同时,勾魂、摄心二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哈哈哈,又来了一个不要命的!”
“嘿哈哈哈,又多了一个来送死的!”
林念真没有理会二魔的声音,而是对封灵君道:“他们交给你了,为我腾出片刻时机。”
“好!”
封灵君一手凝为剑指,道化三千。一指点落,剑气盈天!多不胜数的锐利剑气纷纷袭向魔影,魔影被斩了聚,聚了又被斩。
而得到片刻时机的林念真脚踏奇位,再现奇招,却不是儒门之招。
“齐天地,造阴阳,万法归一!去!”
封灵君得见不禁惊讶,“这是……天言先生的破阵口诀?”
在林念真的施为下,血天幻魔阵登时受制,魔气紊乱,一时之间难以成聚。血色的天空也在这破阵之招下碎了一个洞。二人抓住时机,顿时化光从破碎的洞中遁出。(未完待续。)
零叁零章 破阵之法
“念真,你没事吧?”
“我没事……”
封灵君与林念真从血天幻魔阵中脱出后,阵势恢复了平静,血色天空与滚滚魔芬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林念真道:“此阵确实麻烦……”
封灵君这时问道:“念真,你怎么会天言先生的阵诀?”
林念真皱了皱眉,她说过很多次了,让封灵君不要这样称呼自己,但是他却总是不听。林念真不再纠正封灵君对自己的称呼,因为她知道这样无用。
“五百年前天言先生凭此诀破了大魔困仙阵,是以我曾向天言先生求教,天言先生便是在那时教给我的。但是我学而不精,凭此法也只能让此阵破损一块而已,现在看来,那破损之处已然复原如初了。”林念真就是因为会洞天机的阵诀,所以才会请缨探阵的。
听到这里,封灵君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好受。他追求儒奉令这么长时间,对方却始终对自己不假辞色,而洞天机来到天涯风雨楼仅仅几天时间,就让冰山一样的儒奉令主动亲近……封灵君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洞天机?
“唉,此番初探已成,我们回去再作计议吧……”
儒奉令点了点头,然后对天涯风雨楼门徒道:“还要劳烦诸位顾守在这里……”
“请两位奉令放心,我们会守好的。”
……
天来宫内,天授皇胤闻听此次探阵的过程后也明白了此阵的凶险。
“血天结界、大魔困仙阵、幻魔杀阵,三阵合一……此阵若是不除,我中原必定士气大减啊。”
林念真道:“此阵乃是以石成阵,想来那块巨石便是阵基,只要毁掉那块巨石,阵势应该自破。”
封灵君补充道:“话虽如此,但是因为幻魔杀阵的原因,实在让人难以腾出手来破坏巨石。就算进入的人数再多,恐怕也会被不断加倍的魔影牵制。而且,虽然此次探阵只有勾魂摄心二魔出现,但是既然血天结界在,那么难保天魔大化没有一直隐藏其中伺机而动。”
“所以此阵尚有不确定的危险在吗……”
“是的楼主,但是初步的破阵之法已经很明确了。”
天授皇胤听到儒奉令这样说也点了点头,“要破魔阵,需毁阵基之石,要毁阵石,需摆脱魔影的干扰,要摆脱魔影,需找出暗处的勾魂、摄心二魔……”
林念真继续道:“楼主所言极是,所以勾魂摄心二魔就是突破口。”
方法已有,但是这意味着什么众人也都明确了。
一直没说话的释奉令圣菩提显然也明了了,笑道:“看来是贫僧该出手的时候了。”
勾魂摄心二魔无疑是隐藏在滚滚魔气中的,而有能力在这滔滔魔芬中找到二魔的人,试问除了身俱佛门圣功的圣菩提,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圣菩提知道这一着是自己的责任了,是以全然不在意自己的伤,毅然出列。
“好友,你能行吗?”
“哈,好友,我虽有伤,但却还没到无能为力的程度。”
这时儒奉令又道:“有释奉令净化魔气,想来要找到二魔不是难事。只要没了二魔的干扰,我正可趁机毁掉巨石。但是那时候为防天魔大化突然现身,所以还需道奉令从旁策应。”
破阵之法已然拟定好,天授皇胤高声道:“好!三位奉令今日便先养精蓄锐,明日一举破阵!若是顺利,或可除掉天魔大化与勾魂摄心三魔,为那枉死的数百条人命报仇!”
……
却说戮世魔城之中,落日孤魂十分忧心月见无华的安危,焦虑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老魔劝道:“落日将军勿虑,月见将军是不会有事的。”
“已经三天了,三妹还是没有回返,这让我怎么放心得下。”落日孤魂越想越是焦急难耐,“不行,我得去找三妹!”
老魔虽然嘴上说月见无华不会有事,但是三天没有返回确实让人不禁往坏处想。
“倘若月见将军有什么不测,着实是我魔城的巨大损失。落日将军与月见将军乃是双生兄妹,生来便有超越常规的互相感应,由落日将军去找寻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老魔便也不再阻拦,“落日将军,可能月见将军真的碰到了麻烦,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前去帮一帮也好。记住,速去速回……”
落日孤魂一听老魔放行,当下也不再停留,立马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见。
老魔本来还想让他前去禀报一下魔主龙辛,哪知落日孤魂这么心急,没等老魔说完便遁得无影无踪,老魔不禁摇头,“唉,还是我去禀报一声吧。”
……
司马台笑、袖红雪、段山岳三人跟着追寻蝶影留迹的蝴蝶前往一探天旗的踪迹,一行人不断向北地行去。
三人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波折,也算是有说有笑。
“哈哈哈,袖馆主的这个蝶影留迹倒是方便啊。”
司马看着前面飘飞的彩色蝴蝶,不禁感慨万千。想当初他初入江湖的时候,袖红雪就在他不知的情况下往他身上下了蝶影留迹,后来更因为蝶影留迹司马还被袖红雪从月见无华剑下救了一命。
虽然这些事过去了才大半年,但是现在想想,司马却觉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与袖红雪初识时的各自提防,到现在的互相有意,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涌上了司马心头。
司马看了看身旁的袖红雪,他很确定自己已经坠情于这个面纱下与飘雪有极其相似面貌的美丽女人了,司马更确定的是,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袖红雪绝对不是因为她那张熟悉的脸庞。他们从相识到相知,是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内共同经历许多事后擦出火花的必然结果。
司马又想到了雀飞多,那个愿意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女子,同样的让他无法割舍。而再看看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让两位这么好的女子为自己倾心?
司马不禁摸了摸自己丹田的位置,或许因为这个伤他难以久活,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那么袖红雪与雀飞多该怎么办?“没想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也有了这些牵挂了……”司马不禁自嘲。
袖红雪察觉到司马台笑暗淡下来的脸色,柔声问道:“台笑,你怎么了?”
“啊……”司马恍惚回了句:“没什么……”
段山岳却笑道:“老弟不必担心,前方固然凶险,但是要知道,只有不断挑战那些强大的对手,自己才会进步得更快!”
段山岳不知所以然,以为司马台笑在为前方未知的凶险担惊受怕,是以才这么说。但是凭借女人的细心,袖红雪却对司马所想猜到了一二。
袖红雪罕见的主动握住了司马的双手,美目达意,好似在说:“无论前方的路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司马打消了心中的惆怅,暗道:“是啊,想这么多做什么?”
见到司马的心绪又回到了正常,袖红雪面纱下的美丽脸庞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有一丝抹不开的担心。纵使开解得了别人,有些事还是开解不了自己。
“台笑,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袖红雪在心中不断重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