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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次等候     明末疯狂txt下载     明末疯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四章都是不和

    面对如此激烈的问话,杨嗣昌一开始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耐心地向卢象升解释道:“嗣昌并未言抚。”

    可卢象升还是不依不饶,他继续质问道:“周元忠到彼处讲款,数次来往,其事先由蓟辽总督等人发起,最后受命于阁下,天下皆闻,谁可讳言?”

    在这里卢象升就有些死缠烂打了。抛开杨嗣昌“款和”的政策正确与否,他的连续质问,除了意气用事以外,对当前的局面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难道让杨嗣昌自我承认错误,打自己的脸啊?难道杨嗣昌承认了错误以后,清军就会出关啊?更不用说杨嗣昌当时“款和”的政策并不是真的要和满清求和,而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位比较有趣的人物,那就是卢象升提到的那位周元忠。

    周元忠是个算卦的瞎子,过去行走江湖,曾多次到过辽东,在满清的亲贵让萨满跳大神之余,还可以让他算算命。而关门前线的将帅们因为害怕绞杀战,不敢派出自己的精锐至前线侦察,所以他们苦于缺乏敌人的情报,就把周元忠发展成一个线人,以了解关外的情况,玩起了无间道。

    当然,这事并没有隐瞒朝廷,周元忠可能也是真心实意做密探的,所以周元忠这人就在兵部挂了号,而杨嗣昌就任兵部尚书以后,也很想通过这个难得的线索同清方取得某种接触。

    可是,由于崇祯皇帝态度坚决地反对“款和”, 谁又敢擅自谈判呢?何况以一个无官无职的瞎子算命先生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同清朝作正式接触呢?所以卢象升所说的话明显就是谣传。

    不过此件事件也相当可悲。大明朝竟然需要靠一个瞎子供情报、通联络,那已经是十分可悲了,可这事还可以用周元忠心存忠义。身残志不残来自我麻醉。但是这种军事机密还要被满朝风传,指摘非议,这每战必败的原因由此可见一斑。

    听了卢象升的话,杨嗣昌也十分恼火,他说道:“阁下是要以尚方剑置我于死了!”

    卢象升毫不示弱地挖苦说:“既不去奔丧,又不能作战,被杀的是我自己,哪里还能杀人?”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俩人根本没有商议任何应付清军入关的事宜,就不欢而散了。这俩人都是满腹经纶之人。《将相和》的故事他们肯定也都知道。可是搁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马上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实卢象升并不是心地狭隘、不以大局为重之人,但多年积累的朋党之见和传统的意识形态枷锁束缚了他,使他不能看清形势,所以无法与杨嗣昌勾通。

    可是在回到昌平军营后。卢象升静心一想,觉得有些坏事了。毕竟是卢象升在前线打仗。他需要朝廷的竭力支援的。于是卢象升就给杨嗣昌写了一封略表歉意的信。信中说道:“承蒙老年台(对杨的尊称)眷顾,冒昧陈说,激烈忠怀,毫无隐讳。也是依仗老年台有圣贤之人品,不会怪我愚狂,因此情不自禁地剖心沥胆相告。”……云云云云。

    早知今日。那又何必当初呢?

    虽然收到了这封隐晦的道歉信,但杨嗣昌对卢象升的忌恨并没有因此减轻,而卢象升对杨嗣昌的成见也依然存在,在此后的作战中。兵部和督师各行其是,战局也是越来越坏。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杨嗣昌虽然气量不小,但也绝对说不上大,他有时候对得罪过他的人是会瑕疵必报的。

    而在十月间,清军正在源源南下,目标显然在京南的平原地区,杨嗣昌因而命卢象升调兵通州与高起潜统率的关宁军团汇合,以便向南机动对敌。

    但卢象升却以为高起潜是杨嗣昌一派人,又是监军大太监,合兵后必然被其掣肘,因而以京北敌军甚多,京城、陵寝均需防护为由,拒不从命。

    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杨嗣昌对卢象升的独立独行也没有办法,他只得拟定:由卢象升统宣大之军,高起潜统关宁之军,各自分头进剿。使得当时明军的主力不能够拧成一股绳,让清军是更加猖狂。而在这时候,大股的清军已经在攻打京南的良乡、涿州等军事要冲了。

    再说另外一支明军的主帅高起潜吧!

    高起潜在明末的太监中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人物。他从崇祯初年作为低级监军太监后,不知怎么的,职位是越升越高,而且博得了一个知兵善战的名声,以后就成了内廷中最著名的军事家。

    尤其是崇祯皇帝对他的军事才能相当赏识,一直派他在辽东边防要冲山海关担任监军太监,中间屡次裁撤内官监军,唯有高起潜的关宁监军保留不动。他在山海关任职时间长,又号称很懂军事,所负责任其实已经不仅仅是监视军事调配和行动,而俨然是一方统帅,调兵遣将、指挥作战,无所不为。

    不过也可以分析一下原因。

    之所以高起潜可以坐稳这个位置,首先得益于他的长袖善舞。高起潜与辽东铁骑将领集团的关系极好,连吴三桂都是他的干儿子。前文已经介绍过,想要在辽东坐稳主帅位置的,一定要竭力拉拢、迎合辽东铁骑将领集团。所以说,高起潜已经成为了朝廷与辽东铁骑将领集团之间的一座桥梁了。

    另外,高起潜应该对军事理论有很深的见解。因为高起潜的奏报都是直通内廷的,所以外人知道的不算太多。可如果他在奏报中是胡说八道的话,哪里可以在内廷中博得一个知兵善战的名声?那里可以得到崇祯皇帝的赏识呢?

    还有,高起潜还是位福将。在他指挥和参与的战斗中,明军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些战果。比如:登莱之战中平定了孔有德叛乱。

    所有的这一切,都使得在这一次清军入犯时,高起潜以太监的身分直接被任命为一路明军的最高统帅。可是这种情况又是在明代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也最遭朝士的非议。而作为文官的卢象升,又怎么会向高起潜买账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各军动静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二日,汝州城北三十里,汝州军大营中。

    “时至今日,方知成军易,养军难矣!哎——!”余子琏摇头长叹道。

    其实余子琏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兵丁的善后和抚恤更是难上加难!“

    成立汝州军以后,也是能力,也是运气,余子琏一直比较顺风顺水。可是当其开始长期养军以后,他却发现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一句话:就是粮饷!建立再强大的军队,只要没有粮饷,那早晚也都要散伙的。之所以余子琏能够支撑到现在,除了在汝州北部屯田以外,他文官的身份可以从朝廷得到一些粮饷,这解决了一部分;运气好一直获胜,能够以战养战,那就解决了另外一部分;还有就是吴世恭因为要汝州军挡住西翼,所以以很便宜的价格,半卖半送资助了汝州军一部分兵器和粮草。

    可余子琏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河南不是主战场,余子琏的汝州军在朝廷的身份也很尴尬,所以现在朝廷调拨的粮饷是越来越少。

    更为可怕的是,余子琏和吴世恭还有私怨,所以吴世恭随时都有可能掐断汝州军的兵器和粮草供应。再说,上次吴世恭被钦差抓捕的事也让余子琏心有余悸,他不愿意再与吴世恭发生任何关系。

    可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汝州军的资金缺口是越来越大,因为大旱,屯田几乎无所出,而且余子琏还要反过来从军中调拨粮草给地方救灾。

    更让人苦恼的是,再怎么接连获胜,汝州军总是免不了伤亡。那抚恤和救治的银子象流水一样往外淌。让余子琏恨不得变出一只聚宝盆。

    为此,余子琏只能够主动裁军,先把汝州军裁减到一万二千人,之后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寅吃卯粮地苦苦支撑着汝州军的运营。他也总算是体会到,吴世恭一直以来对汝宁军财政问题的苦恼了。

    有时候余子琏也很羡慕左良玉这样的武官,如果自己就像他们一样不要脸皮,办事没有底线,那就可以使出纵军抢掠百姓的这一招了。

    “大人!兵丁赏赐太过、军中抚恤太重,可否节省一二。也可多支撑些时日。”左吟规劝道。

    “不忍心啊!”余子琏是万般无奈,“无非是让兵丁无后顾之忧,且与那吴鄙夫相比相差甚多。儿郎视我如父兄,我也应视儿郎如子弟。我们汝州军众人一心,就是得益于儿郎不惧伤残啊!”

    余子琏确实从吴世恭的汝宁军中学到甚多。因此。他也把汝宁军中善待兵丁和重视抚恤的优点也学习了过来。虽然这标准与汝宁军的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在当时的官军中。绝对算得上是待遇优厚了。再加上余子琏作战向来也是身先士卒。所以才把汝州军维系成一个很团结的团体。

    想到了自己的辛苦,余子琏的话中也忍不住带出了牢骚:“这大明朝如此……!哎——!有时候我也挺佩服吴鄙夫的。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军队,他竟然还能够维系住?无非是损了一些名声罢了。现如今,如能让儿郎安康,我那些虚名其实不要也罢。”

    “有时候想明白了。这汝州军又非我家私兵,也是官军一支。我是拖得一时是一时,救得一人是一人,哪天我无能为力了。最多撒手,致仕回常州耕读罢了。”

    “大人何出此言?”左吟立刻指责道,“上万虎贲可看着大人呢!而且大人刚过而立,怎能想着乞骸骨?遍寻朝野,又有几人如大人般白手拉起一支强军?真想给大人一击当头棒喝也。”

    余子琏连忙向左吟行了一礼,致歉道:“先生教训的是。子琏谢过!不过长远之计也无需多虑,现关外鞑虏再犯京师,诏令我汝州军勤王,怎么样也要过眼下这一关吧!”

    “那大人以为该做何种安排?”左吟问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全军准备,三日后北上勤王!”余子琏断然下了决断。

    对于去勤王,左吟倒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可是对于全军出动,左吟还有些看法:“大人!汝州可是本军的根本啊!是否多派留守,以防陕贼与其他各家的窥探?”

    “不留一兵一卒,全军出动!”余子琏早就想通了这一点,“鞑虏势强,去三、五千根本毫无作用,还不如全体上阵,起码也让鞑虏有些顾忌。至于汝州根本,我会让吴鄙夫派兵维持的。”

    “啊?”左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大人怎么会想到吴总兵?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汝州乃河南门户,要保汝宁、归德安宁,吴鄙夫就不得不派兵。”余子琏解释道。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罕见地夸奖了吴世恭一句:“那吴鄙夫还算是有信之人,也从未有悔诺之举。换做他人来,那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这话也让左吟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大明那些官员的尿性,如果让其他官员插手汝州军的屯田庄子,等到余子琏勤王归来,那些屯田庄子可能都被他们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可万一吴总兵到时悔诺不走,那也是件麻烦事啊!”左吟最后规劝道。把希望寄托在有私仇的人的信誉上,这事怎么想都不放心啊。

    “哎——!有路可走谁会想要这样啊!”余子琏叹息道,“其实那些百姓落在吴鄙夫手中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此次勤王凶险异常,我也许不能全身而退。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让儿郎们的这些家人跟着吴鄙夫,起码有个饱食啊!”

    当天晚上,余子琏亲笔给吴世恭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八个大字:“我去勤王,暂托汝州!”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三日,山东曹州刘泽清豪宅内。

    刘泽清对着眼前的亲信详细吩咐道:“你一定要争取面见长敬老弟,确定他出兵的时日。那鞑子已经在通州、德州一带活动,我们孤军北上,很可能陷入重围。让长敬老弟配合着我们走,两军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切记!一定要让长敬老弟与我军加强联系。”

    这些年,刘泽清遵守着当年与吴世恭说的:保存实力的做法,再加上山东也未有什么战事,所以他的曹州军一直维持着两万大军。当然,其中有战斗力的家丁部队也最多只有四千。

    因为有盐场的收益,再加上刘泽清凭着灾年大肆吞并土地,再与吴世恭进行通商,他的小日子其实过得也相当美。

    可是当这次朝廷的诏令发来以后,刘泽清就不爽了。凭什么山东总兵丘磊驻防德州,可以在本乡本土抵御清军进犯山东,而自己的曹州军却要北上勤王?

    可朝廷的诏令又不能够不去遵守。那是去勤王,不是普通的调兵作战,起码刘泽清也要做出个忠君的姿态。

    于是刘泽清就准备调兵五千北上。不过因为害怕途中遇上风险,所以他就想到了吴世恭,想要与吴世恭的汝宁军相互照应一同北上。

    “可是大帅!小人肯定是日夜兼程不敢怠慢的,可一来一回就要十几天,大帅这里拖延得住吗?”那名亲信问道。

    “想办法还不容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还有!万一长敬老弟不肯出兵,也让他把话说明白,那我就另作安排。”

    “是大帅!”

    “那就快些去吧!”

    看着自己的亲信离开,刘泽清就开始琢磨:找个什么理由拖延几天呢?还是老办法,混病假吧!就是卧床不起。解决了这个难题,刘泽清心满意足地往后宅走去,前些天刘泽清新纳了一个小妾,现在确实也需要“卧床不起”了。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四日,南阳城李禄大营中。

    李禄站在校场的高台上,面对着七千多兵丁大叫道:“弟兄们!这些年爷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可以摸着胸口想想。废话也不多说了。这次爷准备要去勤王!”

    “边关那些卵蛋都没有的孬货连个口子都扎不紧,一直放鞑子到京城。爷这位京城里出来的就忍不住了,就想去会会鞑子,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一句话:自愿!愿意跟爷去的爷欢迎,不愿意的爷也不为难。等会儿想去是弟兄到前面来报个名,真的没兄弟陪爷去,爷就自个儿去,最多一百多斤扔那儿了,也要让鞑子见见京城里爷们的风采!……”

    还没等李禄把话说完,底下的兵丁就群情激愤:“愿意跟大帅打鞑子啊!”

    李禄一直对手下的兵丁很好,他发大财,兵丁们也得小利,所以现在被李禄这么一鼓动,那些兵丁就心潮澎湃地难以自抑。

    半个时辰以后,李禄红光满面地听手下禀告:“大帅,有五千多兄弟报名!”

    “人太多了!抽出一千五吧!不过报名的弟兄都有赏!”李禄一挥手说道。

    “大帅!人是不是少了些啊?”

    李禄立刻乐出了声:“我们就一千五百匹马,一人一马也跑快些。而且我肯定是和妹夫一起走的,带这么多的人干什么啊?你以为我真傻?不先想着弟兄们的安危?”

    听了这话,周围的亲信顿时轻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汝宁军再次北征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七日,汝宁军大营,吴府书房中。

    “哎——!兵到用时方恨少啊!”面对着又召集起来的幕僚,吴世恭忍不住长叹道。

    “长敬!此次又是何人来信啊?”邓启帆的问话引来了一阵大笑。

    “是曹州刘鹤洲。”吴世恭也乐出了声,“他要我军沿运河行军,与其相互照应,护送其至通州大营。”

    “这不是把我们的行军时间给打乱了吗?我们拖延越久,鞑子越发猖狂,就怕朝廷那里责难啊!”薛永利立刻皱起了眉头。

    自从汝州余子琏、南阳李禄相继来信以后,汝宁军出兵的计划和调兵的方案一变改变,把负责军令司的薛永利搞得烦不胜烦,所以他对刘泽清的来信有着本能的反感。

    “刘鹤洲那里难以拒绝啊!”知道薛永利的不快,于是吴世恭笑着解释道,“刘鹤洲那里二万鲁兵与归德隔运河相望,与其交好很为重要,万一有变,最低要其保持中立。哎——!汝宁军所在的四战之地太过麻烦了。”

    “其实此事倒也非坏事,晚些去京师总是好的。”一旁的张之恒插嘴道。

    张之恒的话引起了众人一阵点头。在前几天刚接到勤王诏令时,汝宁军的高层曾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去的时间确实越晚越好。

    因为现在的吴世恭与朝廷的关系已经产生了隙缝,所以汝宁军如果抗诏不遵,那就立刻把矛盾激化了。而去勤王,起码也维持住了双方的关系,也不会让朝廷首先把目光指向自己。

    但是汝宁军也不想去首当其冲。清军刚入关,正是气势正旺的时候。如果汝宁军与其发生激战,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万一惨败,更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所以汝宁军准备让其他明军先消耗掉清军的一部分实力,等其撤退时,再尾随追击,争取占上一些便宜。

    而现在沿着运河行军,正好有理由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其实是符合汝宁军共识的。

    “可朝廷那里又如何分说?”薛永利又提出给疑问。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让叶监军上奏吧!”吴世恭答道,“还是以防陕匪的理由。”

    这倒也不是汝宁军在寻找的借口。张献忠、罗汝才他们的投降地点也太靠近汝宁了。虽然熊文灿是信誓满满,可汝宁军上下一致认为这些农民军是在诈降。再加上余子琏又把汝州这个包袱扔给了吴世恭,所以汝宁军需要重新安排兵力。

    周巡的南阳军一点儿也不能够动。因为余子琏和李禄的离开,他要防御南阳至汝州这么广大的地区,兵力其实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而且他的部队还需要调驻防区。

    而湖广的薛勇和陶辛两个镇也不能动,他们要西防农民军。东慑凤阳、南京的官军。生怕汝宁军主力出动时,这些军队来个偷袭老巢。

    而汝宁本部也要留下相当的军队,这次就留下了两个协,由杨如松来指挥。而这一切,都需要进行适当的调动。如果调动没有完成,吴世恭是不会放心把汝宁军主力带走的。

    当然。吴世恭也是利用了监军叶忠。他让叶忠向崇祯皇帝密奏:为了防止民贼死灰复燃,叶忠将监察留守的汝宁军防止投降的农民军再次造反。

    不过叶忠也没什么不乐意的,起码这次他又逃脱的上战场,可以在南阳安心享受了。所以这事也就是互相利用吧!

    “那出征的兵力要调整吗?从逃过黄河的百姓那里得知。鞑子可是超过了十万大军啊!”薛永利又问道。

    吴世恭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道:“还是原来的那些吧!有了这些兵力,自保有余了吧!再派快马去追冈统领,让他不要去夷洲了,先和启发汇合,坐船沿海岸北上,直至最北未结冻港口,然后赶来与主力汇合。”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僵持,郑芝龙终于答应派船轮换在台湾的黄启发部了,而这次轮换过去的是冈萨雷斯率领的陆战团,换船的地点就是在松江府的码头。为了增加自身的兵力,吴世恭也把这支部队抽调了过来。

    “不过出征的时间还要往后调一些,就定于十一月上、中旬吧!智能!这事就交给你了,选个黄道吉日。”

    吴世恭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智能鼓囊着抗议道:“小僧可是禅宗,选黄道吉日那是道士做的。”屋里的笑声就更大了,谁也没有理睬智能的抱怨。

    “那就先这样,等我领军出征,汝宁这里就要辛苦各位了。”吴世恭最后说道。

    众人也站起身纷纷告辞,可这时,张之恒和智能就落在了最后。见吴世恭疑惑地看向他们,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大人!学生(小僧)有事要说。”

    见他俩如此默契,吴世恭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很知趣地先行告退了,见到屋中只有仨人,吴世恭就先对智能说道:“小和尚,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想与我一同出征。我可不太愿意。不过,你这和尚怎么杀性这么浓啊?”

    “除魔卫道,当然义不容辞,可小僧的几次出征却都没打到鞑子,真是……。哎——!不过小僧还有一事相求:等此次出征归来,医药司之职小僧就要卸辞,大人还是另选俊杰吧!”

    智能是个死脑筋,吴世恭一时三刻也没办法说服他,于是吴世恭就摇摇头,转头又问张之恒道:“那之恒先生又是何事?”

    张之恒微笑着答道:“与智能大师同事。望大人带上学生,有什么公文事务,学生正好可以代劳一二。”

    吴世恭一想,此次出征,可能会与朝廷打交道,身边确实需要一位熟悉朝廷事务的幕僚。而智能也没办法说服他,不如就答应了他们俩吧!

    于是吴世恭点点头,道:“算了,我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一定要一直待在中军。兵事太险,刀眼无情,还需小心一些好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烽火连天

    此次出征,吴世恭将率领飞马镇两个协六千五百骑,虎吼镇两个协六千五百人。此外,亲兵队、火炮协、直属工兵团共四千五百人。在联合了李禄的一千五百骑以后,将先去归德,联合书墨的归德协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营共一千五百人马,共同出征。总兵力达到了二万零五百人。其中,骑兵将超过了九千骑。当然,还有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陆战团一千三百人。

    眼见着清军的四百多骑在列阵,赫利赤对身后的五人说道:“娃娃们!都看着点!等会儿我冲你们就冲,我停你们就停,千万不要走散了。都提起精神,命丢了可是自己的。”

    “对面的汉狗可有好几万吧!姑父!咱们为什么不守啊?”说话的是赫利赤的内外甥胡图。他看到了自己这方兵马才二千出头,所以初上战场的他总有些胆怯。

    赫利赤向明军的阵列眺望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上万人总有的。不过汉狗还不如猪羊,就是有十万也不怕。打过一次你们就知道了。”

    “就是!就是!”另外的几位年轻人倒是士气高昂。他们是听着村里老人说的故事长大的,这次自己有机会成为故事的主人公,他们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过赫大叔,咱们才两匹马,其余的人都是跑路,这冲不快啊?蒙古人也太小气了点吧!”一位年轻人说道。

    “别忘了!你是包衣!和白猪一样!还想要马?”赫利赤笑骂道。

    在经过蒙古的时候,蒙古各部落凑了五千匹马交给清军,每个旗丁都起码分到了一匹。可是赫利赤他们六人才有一个旗丁的名额,所以加上赫利赤从家中带出的那匹马,才总共有两匹。而赫利赤就把那匹马交由了胡图使用。

    这一醒悟,让众人都笑了起来。一人说道:“早知道。就把家里的马牵来了。”

    另一人说道:“笑话!你家中才有一匹,如果你敢偷,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总比你好,你家中还没有马呢。”

    ……

    看到众人开始“叽叽喳喳”聊天了,赫利赤骑上了马,叫到:“好了!都准备好。就要冲了。等会儿我会压着马速的,记住!都跟紧我。只要冲过去,马、甲都会有的。”

    清军的四百多骑排成了三行,排在最前面的都是八旗的白甲兵。他们依然骑马靠近了明军的阵列,然后下马。开始十人一组,一人牵马,九人射箭。

    见到了清军弯弓,明军阵列前的弓箭、火铳都慌忙地开始射击,立刻扬起了一阵烟雾。可是雷声大、雨点小。明军根本没等清军进入射程就射击了,白甲兵又身披重甲。所以没有给清军造成什么伤亡。

    而等到清军的箭枝射入明军阵列后。明军顿时一片大乱。在前面的弓箭手、火铳手向后逃,使得明军的枪阵都无法摆放,有的兵丁甚至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向后开始逃。

    见到明军阵形已经崩溃,那些白甲兵立刻上马,排成了线性阵开始冲阵。

    见到前方的白甲兵上马,还没等他们冲锋。赫利赤就一提马,叫到:“跟我冲!”在后方清军的主队中,赫利赤是第一个发起冲锋的。而见到有人冲锋,所有的清军都怪叫着向着明军冲过来。

    不过在这时候。跟随着赫利赤的那六人脑中还没有转过弯:怎么赫大叔现在就冲锋了?难道不等前方的白甲兵把明军阵形完全打乱再冲锋吗?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见到了清军的冲锋,明军顿时象撞上石头的雪球一样炸开了,根本没有人抵抗,所有的人都想方设法地往后逃,战斗从清军的冲锋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都别挑花了眼!你拿三把刀干什么?难道你有三只手啊?先挑盔甲,把自己保护好了再说。”赫利赤身穿着新换上的,镶铁片的棉甲大叫道。

    因为是赫利赤首先冲锋,所以他除了被记一大功以外,还得到了先挑选战利品的奖励,于是赫利赤就带着自己的人,在战利品中翻找了起来。

    那些人都喜气洋洋地换上了新盔甲,可白猪却低着腰在一旁一动不动,赫利赤上前对他就是一脚,接着从地上捡起一具棉甲扔给了白猪,还大骂道:“你是死人啊?叫你换,你就快些换上!别磨磨蹭蹭的了。手中的刀也快些换一把。”

    赫利赤当然着急,白猪可是他的奴隶,如果死了那财产损失可就大了。

    众人换装完毕,互相嬉笑着打量着同伴鸟枪换炮的装束。有人还说道:“就是没有布料!我还想给我娘带回去一些呢。”

    赫利赤立刻笑骂道:“能够在穷大兵身上找些兵器、盔甲已经不错了,还想要布料?就是他们骑马的人跑得快,没弄到马。不过也没什么,很快你们都会背不动的,汉狗的地方太富了。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先要搞到牲畜,最好是牛,骡子、驴也凑合,要不然,没办法背这么多的东西。”

    “赫大叔!那汉人女子该怎么办呢?”

    “你小子就想这种好事!告诉你们……!”

    远远地望着赫利赤他们在闲聊,白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刚穿上身的棉甲。那棉甲腹部处破了一个大洞,在洞的周围都渗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从哪位死去的明军身上扒下来的……。

    清军左右两翼在通州汇合以后,立刻分兵八路,每路清兵四千至六千不等。他们四处游荡,扫荡一切,这浩大的声势让明军感觉到确实入关了十万清军。而见到了明军畏战远避,清军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于是每路清兵再次分成了三、四队,使得北直隶、山西各处是狼烟纷起、烽火连天。而在这时候,明朝唯二能够作战的就是卢象升部和高起潜部了。

    先看看被朝野一致看好的卢象升吧!面对清军,卢象升也不敢冒然作战,于是他用出了奇袭这一招,集合了包括天雄军在内的二万明军,偷袭了一支三千多人的清军营地。

    可清军早有准备,毫不费力地把偷袭的卢象升部打退。要不是卢象升的撤退还算有章法,说不定清军就会大举反攻,完全把卢象升部击溃。

    再看看受世人鄙视的太监主帅高起潜吧!高起潜倒是和清军来了次堂堂正正的会战。他率部二万七千人,在卢沟桥一带企图阻击二千清军南下,也就是遇上了赫利赤这股清军。不过结果一样,同样的惨败而归。

    要知道,卢象升的宣大军团和高起潜的关宁军团在明军中算是比较有战斗力的,也都有过同清军作战的经验,所遇敌军又是独立分队,人数并不太多,以全力对敌而不能取胜,实在是两军战斗素质相差太远的结果。其实关键的就是一点,明军没有一颗敢战的心。

    而经过入关后的一番整合以后,清军也逐渐地把包衣、汉军和蒙古牧民整合到了一起,也让他们越来越遵守纪律,把其完全捏合成了一支军队。

    当然,这是在清军残酷的军法保证下的。直到现在,死在清军执法队鬼头刀的清军兵丁,比与明军作战时阵亡的兵丁还要多。

    打败了卢象升部和高起潜部以后,清军就开始自由活动了。整个十一月里,华北平原上好像到处都有清兵在活动。顺天府的良乡、涿州、霸州、文安等州县相继失陷;保定府北部的涞水、定兴、新城等县也被攻破。

    在运河西侧,河间府的阜城、故城,真定府的衡水、武邑、枣强等县都被清军一度攻占,运河上的重镇德州报急。甚至京畿南端广平府的鸡泽、威县也在这时失守了。清军在方圆六七百里的广阔地区分头作战,各路明军东遮西挡是完全不得要领。

    就在此时,又一个噩耗传到朝廷,在十一月上旬,保定东南的高阳县被围,城中原任督师大学士孙承宗组织城中民众奋起守城,坚持了三天,终于城陷被俘

    当多尔衮听说抓到了孙承宗,非常高兴,亲自来劝降,被孙承宗严词拒绝!清兵无奈,鉴于对其敬重,应允孙承宗可自尽而亡。最后,孙承宗坐在一张椅子上,令两个清兵用白绫将自己勒死。其全家也在此战中全部尽忠,孙承宗族灭。

    在原来的历史上,如果挑选一位给满清造成麻烦最多的明朝大臣,孙承宗肯定是排在了首位。

    他主持修建的宁锦防线,虽然被后来的一个个败家子葬送家底,以至于从宁锦变成了关宁,最后退为了只有山海关。但是在之后几十年中,直到大汉奸吴世恭打开了山海关,清军才从这条大道顺利入关,而孙承宗在此的功绩也是功不可没的。

    孙承宗的一辈子主持对清用兵,而且颇有建树,最后却在自己的家乡死于清兵之手,他肯定死也不瞑目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使人意外的余子琏

    朝廷这时候每天都在接到各处失利的战报,而杨嗣昌也是对应无术,崇祯皇帝则是气急败坏,唯有再次调重兵来援。由于西北形势安定,崇祯皇帝在十一月先是调陕西巡抚孙传庭率所部入援,第二个月又命陕西总督洪承畴也来京畿援剿,于是全国精锐差不多都集中到了畿南地区。

    这时候的崇祯皇帝心想:这下子局面应该有所改观了吧!

    没想到新调来的明军更加不济。从内地来的各支明军被调到前线,则只会远远地观望,或是望风而逃,连同清军接触一下都不敢。

    比如:孙传庭的秦军在围剿农民军的时候打过不少次胜仗,当十二月被调入京畿地区后,刚见到清军马队的烟尘就吓得屁滚尿流,全军溃乱。使得主帅孙传庭对这种状况都感到无法理解。

    其实这不是指挥的问题了,也不是装备的问题了,这完完全全就是士兵的心理问题。“女真满万不可敌”这话已经听出茧子了,现在就有了升级版:“清军满千不可敌!”无论是勇敢的将领、干练的本兵,还是自以为在运筹帷幄的崇祯皇帝本人,都没法消除明军士兵心中的恐惧。这时候最需要的其实是心理医生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喜欢迁怒的崇祯皇帝就有些忍不住了。

    对于卢象升在前线的无所作为,崇祯皇帝是大为失望,几次都想要对他进行撤换,却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而在十一月末,首席大学士刘宇亮在召对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去出京督师。崇祯皇帝为此很高兴,因为以首辅的崇高身分出任前敌总司令,至少能为朝廷立威。振奋士气。

    于是崇祯皇帝就要刘宇亮回去把这一请求写成书面奏章,不知为什么,刘宇亮的奏疏中却变成了出城督察各军。刘宇亮开始玩文字游戏了,因为督察和督师的意义显然完全不同,一个是具体指挥作战,另一个只是看过就算,完全不需要承担战败的责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于是崇祯皇帝不由地对文臣的狡猾更加厌恶,但在军情紧急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只能命他出城去督察。

    就在这时候,孙传庭部已经来到战区。崇祯皇帝很想用他替换卢象升,还是杨嗣昌劝告说,“临阵易帅,恐怕会影响用兵”,这才没有实行。但为了表示他的极度不满。在刘宇亮去督察的同时,崇祯皇帝还是宣布撤削了卢象升的兵部尚书衔。改为侍郎衔总督。仍然同高起潜戴罪夹剿。

    其实客观一点说,卢象升和高起潜虽然打了败仗,但他们毕竟还是敢于一战的。相比较那些做壁上观的明军,他们的表现已经是……,对不起!找不出形容词。就一个道理:多做多错是也!

    就在此种情况下,十一月十二日。吴世恭汇合了李禄部,正式北征加入了这场战争。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先跳上这个舞台的是一位谁都预料不到的人,那就是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

    如果要评选明军中。地位最尴尬的主帅和军队,肯定是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这也可以从余子琏的官职可以看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御史,没有明确的驻防地,没有明确的作战目标,怎么看都似乎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色。

    确实如此,朝廷确实很不重视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关键的是,汝州军出身不好。汝州军既不是边军以及战兵出身,甚至连卫所都不是,只是余子琏当时在汝州临时招募的一群民壮,所以在朝廷眼中,汝州军就是一群拿起武器的百姓,最多比就是乌合之众强一些。

    令人奇怪的是,同样起家于乌合之众的造反农民军,朝廷却愿意授官职、发粮饷来招抚,并且招抚的那些原农民军首领及其部队还屡屡受到朝廷重用,这也只能够感叹墙外开花墙内香了。

    再一个 ,余子琏本人在朝廷也没什么名声。一位排位不高的进士,一位到地方数年听不到声音的知县,除了得知他与声名狼籍的吴世恭有私怨,而且这私怨是来自于抢一个女人,这让听闻过余子琏的那些朝中大佬都以为:余子琏和吴世恭无非是一丘之貉罢了。所以余子琏在朝中的名声并不好。

    接着就是人类固有的妒忌心了。很多朝臣心想:也不知道余子琏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凭着那不上台面的与吴世恭的私怨,竟然被朝廷从知县直接超拔至知州。而且这还没完,接着他又连踩两泡狗屎,竟然在知州的职位上拉起了一支军队,并且连连获胜,以至于现在也成为了朝中高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很多官员甚至在yy:如果我有这个运气,那会怎么怎么的。反正肯定会比余子琏做得好。所以很多官员提到余子琏,心中总会泛酸水。因此才会出现钦差徐梦起莫名其妙想要抓捕吴世恭,并且想亲掌汝宁军的奇葩事件。

    还有,就是汝州军有些生不逢时。虽然在有汝州军参与的大战中,汝州军都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但每次汝州军的作战,却同样有着友军大捷,于是他的光芒,也被其他明军的光芒掩盖住了,再加上汝州军又没碰上什么够分量的敌手,所以在朝廷的眼里,汝州军算是可有可无的,最多是抱着一种:“多一支官军总是好的。”的态度。

    最后就是余子琏的为人处事了。余子琏的为官经历,注定与朝中重臣没什么交往,再加上在宁陵县被吴世恭打压了五、六年,余子琏早就不是在运河边上那位意气风发的士子了,人也变得很沉稳、很成熟,奉行的就是少说多做的原则。

    用现代的术语来说:余子琏就不会炒作。那些现代明星为了提高曝光率,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先来个“某某门”再说,可余子琏压根没做这一切,就是汝州军缺少粮饷,他都不向朝廷叫苦,咬紧牙关自力更生、毫无怨言。(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汝州军小胜

    说实话,如果余子琏不这么遵守军纪,而是放纵部队抢掠百姓的话,起码有了其他官员的弹劾,那也可以为他涨上一些名声。前文也介绍过:因为在明朝朝野士人的眼里,有一个很奇怪的论断:会抢掠百姓的明军都是作战勇敢的好明军。

    再加上余子琏又未动用银子到上层结交,所以朝廷对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是相当陌生,有些大臣甚至不知道大明朝还有这么一支官军。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余子琏上场了。

    十月十九日,汝州军离开汝州向北进发。十月二十二日,汝州军在河南府黄河段渡过黄河。之后,汝州军就像是一头扎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样,一下子没有方向了。

    首先就是一个字:乱!余子琏得不到清军的任何情报。

    先是从地方官府和逃难的百姓那里搜集,可是搜集来的情报真是真假难辨,如果把这些情报都当真的话,那么清军入关的人数将会超过百万,而且汝州军也被清军重重包围住了。最夸张的情报是说洛阳都被清军占领了,可这种情报让余子琏都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汝州军可是刚从洛阳城边过黄河的。

    没办法,那就派出侦骑吧!一开始还好,平安地走了四、五天。可是接着,那些侦骑就碰上了四处分兵的清军了,在三天内,汝州军损失了近百骑,这把余子琏心疼的。要知道,直到现在,余子琏砸锅卖铁才在汝州军中凑起了上千骑兵。于是余子琏就不敢再挥霍了,就完全放弃了派出侦骑。相对的,他也完全失去了对周围敌情的了解。

    接着就是两个字:缺粮!

    余子琏也碰到了吴世恭在己巳之变首次勤王中遇上的同样问题:地方不肯供应粮草。不过这次地方官府给了余子琏一个选择:如果汝州军留下来帮忙守城。那地方官府将全力供应粮饷。

    可是余子琏有选择吗?勤王!勤王!连皇上那里脸都不露一下,那不是送上去的秋后算账吗?余子琏也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自己在朝廷中受到了冷落,如果自己的这次勤王没有战果,一旦清军撤军,就算是没人落井下石,朝中也没人帮自己说好话。那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走了。

    因为派出去的侦骑也不是全没有效果,所以余子琏就了解到:虽然清军在四处活动,但是他们也是分成一股股小队的。只要汝州军抱成团,那么清军也将难以啃动自己这支大军。

    于是余子琏一声令下。全军就欣然出发,他们不顾地方官府的挽留,犹如盲人夜行一般,带着十几天的军粮,向着京城就摸了过去。

    也就是汝州军的将士对余子琏相当迷信。而汝州军又都来源于百姓,根本对清军没什么恐惧。这状态。说的好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差就是无知者无畏,因此,这时候的汝州军竟然还是士气高昂。

    而余子琏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到了那个时候,人都死了,那总不会再受百般焦虑供养汝州军的煎熬了吧!这时候的余子琏。是一种标准的哀兵姿态。

    所以汝州军这一走起来,竟然有种横冲直撞、正大光明的意思了。这倒让附近活动的清军奇怪了,他们就像是刚见到黔驴的老虎一般,反而被汝州军给吓住了。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当走到安阳县这里时,刚打破安阳县城的一股一千多人的清军按捺不住了,他们看不惯汝州军的嚣张,要试着攻打一下,试试汝州军的成色。

    那股清军立刻领教了什么叫做亡命之徒。当清军下马射箭时,汝州军毫不示弱地用火铳对射;当清军上马冲锋时,他们首次看到竟然会有人迎着马冲锋。猝不及防之下,清军一下子损失了上百人,余下的清军立刻骑马远远遁去,连刚收获的安远县缴获都顾不得了。

    这场小胜,立刻让汝州军士气膨胀,连余子琏也是喜出望外,这清军不过如此嘛!于是将士们纷纷请战,要追击这股清军而去。

    余子琏一合计:就算是汝州军到了京城,崇祯皇帝也不会让自己只是阅阅兵,肯定是要安排自己打仗的,既然是打仗,那什么地方不是打啊?还不如追击这股败军呢。落水狗总比生力军好打吧!

    再说,有了安远县的缴获,余子琏也暂时解决了最头疼的军粮问题,足以支撑一个多月的战斗。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追吧!

    当然,余子琏还是派出了信使至京城,向朝廷奏报了此场“大捷”,不过在明末的时候,与清军作战时斩获上百首级之战役,确实也能够称得上是大捷了。

    但是余子琏不知道,虽然其他明军大多做着壁上观,但他们的“捷报”还是一封封地往朝廷里送,而且牛皮还往大里吹,几百刚起步,上千算合格,反正是把朝廷当成傻子一样耍。如果朝廷当真,索要首级,那就对不起了,没有!因为守城战嘛,“鞑子拾酋尸远遁也!”所以余子琏的捷报很快就淹没在浩瀚的告捷奏章中了。

    可余子琏还不知道这一切呢,他还沉浸在首战的小胜中,于是他的头脑发热了,开始提兵主动向清军发起追击。可是汝州军是以步兵为主,军中的火炮、大车又较多,所以行军速度就比较慢。

    而清军也学乖了,小股的清军根本不来靠近,只是远远地吊着汝州军。可就是这样,汝州军还是解了好几座城的围,救了相当多的黎民百姓,赢得了当地一片赞誉声,使得汝州军上下都有些飘飘然了。

    但是余子琏他们都不知道,清军已经开始把小股的部队合并,并且逐渐地调集在一起,准备要彻底打垮敢与出城与清军作战的明军,然后再无后顾之忧大肆扫荡。而卢象升部和余子琏的汝州军就被他们当成了首要目标。

    不过这也是在十二月间的事了,先回来说说汝宁军吧!

    “妹夫!陈游击与江守备来了有什么不好,起码我们的人也多一些,而且都是一起打过仗的老兄弟,在一起放心!没必要绷着这张苦瓜脸吧!”李禄说道。

    “我倒奇了怪了,你怎么乐的褶子都起来了?”吴世恭看着合不拢嘴的李禄,说道,“我们是去打仗,不是一帮兄弟结伴去喝花酒。真不知道你高兴些什么?”

    “高兴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李禄一撇嘴,向吴世恭翻了个白眼。

    “解什么风情?找你的嫂子解去吧!”吴世恭立刻回敬道。

    “总比有些人被金陵二艳追上门的好吧!”李禄也抓住了吴世恭的小辫子。

    俩人斗嘴斗了个不分上下,于是对视着发出了一阵淫笑,听得周围的亲兵是毛骨悚然。

    笑过一阵后,吴世恭问道:“扯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陈游记和江守备为什么不向北,直接去京城,而是跟着我走大运河,绕个远道去勤王?”

    “还不是俩苦孩子吗?”李禄答道,“开封、洛阳的官军都是巡抚他们的嫡系,所以藏着不肯动,因此就把最南面的他们给调过去了。而他们也就服妹夫你,当然想跟你走了。怎么?你不乐意?”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俩不是河南的官军似的。”吴世恭笑骂道。

    “诶,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李禄答道,立刻引起了俩人一阵大笑。

    “跟我走倒没什么,都是相熟的老兄弟了,反正曹州的刘鹤洲也是同行。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要去打仗的,真遇上鞑子,也要他们上阵,难道他们不怕损伤?还是他们像刘鹤洲一样,送他们到通州大营就行了?”吴世恭接着问道。

    “故计他们应该和刘总兵一样。去的路上遇鞑子,听你话,去打仗,这应该没话说。可到了通州以后,应该不会随我们行动吧!”李禄答道。

    “我们?难道你想随我去打仗?”吴世恭大为奇怪道。

    “瞧不起人不是?”李禄是大为不满,“我可是京城出来的,响当当的爷们,别人怕鞑子,我倒要与鞑子较较劲。一句话,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李禄就差狠狠地拍自己的“排骨”了。

    李禄在心中暗笑:那些地方上的土包子怎么有自己这位京城爷们聪明?难道他们真以为到了通州大营就会没什么事了吗?到时候朝廷照样会逼着他们出兵。与其到那个时候赌运气,还不如紧跟着吴世恭,对吴世恭的指挥才能和汝宁军的战斗力,李禄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再说,自己那妹夫又不是个死忠的人,做事又从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难道他不知道保存实力?跟着他不会吃亏,还可以趁机更紧密一下俩人的关系呢。

    “哟!看不出啊?有幸遇上了位京城真爷们,我这假爷们也有些无地自容啊!到时候真的不怕打仗?”吴世恭调侃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北上

    “又小瞧人了吧!我带出来的儿郎人虽少些,可马上马下功夫都是一流,而且一人一骑,甲胃精良,花了我老鼻子银子了。不过妹夫,您得省着点用啊!打仗我不怕,银子打了水漂我可心疼啊!”李禄叮嘱道。

    “没见过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吴世恭又笑骂道,“行了,那就打虎亲兄弟吧!我会把你的兵当成自己的儿郎的。这一路上的军需也由我们汝宁军来。”

    “这不废话吗?不用你用谁?大财主嘛!哥哥我可穷得只剩下裤子了啊!”李禄立刻开始顺竿爬。

    “拉倒吧!不过你和那些嫂子在床上的时候,确实连裤子都不要了。”

    “你这话就太气人了。……”

    “你也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我给你算算,……”

    ……

    谈完正事,吴世恭和李禄就开始满世界跑马去了。

    其实吴世恭对李禄这支部队还是很看中的。自从当年李禄以为自己被圣灵会追杀到宁陵县,之后的他,一直在加大自己部队的投入,所以他的装备是从汝宁军买的,部队的训练也是从汝宁军请来的教官,再加上这次出征的一千五百骑基本上都是李禄的亲兵和家丁,因此,除了整体战术差一些,战斗经验少一些,其真实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差。

    不过与李禄估计的不同,这次出征,吴世恭是想与满清大军真实地碰一场的。这想法,甚至很多汝宁军的高级文武都不知道。

    之所以一改之前保存实力的做法,首先当然是想要消耗清军的实力。

    吴世恭知道:自己的汝宁军反正早晚要直面清军。如果趁着此次清军入关,在清军被重重明军围剿得实力大损的时候,再在清军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肉 ,那在以后与清军的总决战中。就可以占得优势。

    其次就是试验汝宁军的战术打法。到现在为止,汝宁军只是在十年前与清军发生了些小部队之间的战斗,还没有发生过大军团级别的战争,对清军的战术、统帅指挥、兵丁战斗力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吴世恭就准备在这次出征时练练兵,希望能发现一些汝宁军战术和装备的优缺点,为将来的总决战做好准备。

    最后就是同样的心理问题了。汝宁军将士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们也时时听到“女真满万不可敌!”的话,甚至连吴世恭的心中,都对清军的强悍有些怵。因此。吴世恭就想借着清军的这次虚弱,以一些胜利打破清军不可战胜之神话,鼓舞汝宁军的士气,树立起军中“敢战”的信心。

    当然,还有吴世恭多少有些爱国心;吴世恭担心在京城的家人等原因。反正吴世恭不想让自己的这次勤王变成旅游。想要主动地寻找清军来次大战。

    作为一名上位者,吴世恭肯定是利益至上者。他不会拘泥于单纯的保存实力。当需要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动用自己的精锐。只要达到目的,就是现在的六万汝宁军全部损失了,他的眼都不会眨一下。一句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当然,因为情报的缺乏和通讯的不畅。吴世恭并不知道,他想象的其他明军消耗清军的想法只是一场美梦。如果他知道这一点,说不定他会吐血三升吧!

    十一月十二日,汝宁军誓师出征。两天以后来到归德。之后在归德停留了三天,等待到了陈中之和江澄率领的四千豫军,接着在三天后来到济宁。

    在济宁,这支联军又等待了三天,等到了汝宁军不动,他就不动的,刘泽清的五千鲁军。之后,众人熟门熟路地去找济宁仓运大使。

    那仓运大使一见众人,先是大惊!怎么这些爷爷又来了?接着就是大喜,终于把爷爷们盼来了。他立刻大开各仓门,任由各人尽取所需。

    既然仓运大使识相,众人也爽快,他们大笔一挥,瞧也不瞧地在仓运大使拿出了领料单上签上了大名,把仓运大使今后几年的贪污账本都做平了。

    接着就是一路北上了,汝宁军在运河以西,刘泽清、陈中之和江澄在运河以东,两军同速开进。重点指出:汝宁军已经吸收了上次勤王的教训,严格地遵守了非自己驻防区作战的条令。除了每位兵丁随身携带的干粮袋里装有十天的干粮以外,汝宁军还集中储备了二十天的粮草。

    而以上的粮草储备一般是绝对不会动用的。日常的用度将通过地方征收和另外的储备来获取。

    可是当联军在开进到济南附近,就获取了北面有清军出没的敌情,这让联军是大为紧张,立刻是派出了大量的侦骑。之后联军的行军速度是大为减慢,每一步的行动都是小心翼翼的。但直至行军到德州,都没碰上哪怕是一个清军探子。这让联军是大为振奋,立刻提高了行军速度过沧州。

    而在沧州时,联军就分道扬镳了,刘泽清等人继续北上,而吴世恭却得到朝廷的诏令:原地待命,主动寻敌作战,但不得靠近京城。

    朝廷对吴世恭的汝宁军也是相当提防的。而这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十日了。

    同日,松江府码头。

    “郑千总!既然都送到这儿了,你就行个方便。你说你郑家的船着急着回去,有急用!那好,把我们送过江。这不耽搁你多长时间吧!”黄启发说道。

    “对不住了黄大人。您自己想法子吧!开船!”那位郑家的船队首领下令道。

    “你敢!抢船!”一旁的冈萨雷斯听不下去了。随着他的下令,水师陆战团的兵丁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围住了那位郑千总。

    “呦!”那位郑千总是面不改色,他推开指着他的兵器,走到了冈萨雷斯跟前,“没想到这儿还有位佛朗机人啊?想看看爷爷的胆子?有种你就打啊?也不要说没给过你们机会,我再问一声黄大人,我家龙头的事你答不答应?”(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被牵制的汝州军

    “你说什么?什么机会?”冈萨雷斯有些被搞糊涂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那郑千总的态度是相当嚣张,“我家龙头很赏识你们,只要你们投过来,你家大人给你们多少,我家龙头给双倍。如果答应,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了,我马上载船送你们去夷洲。”

    “哐——!”冈萨雷斯就把腰刀拔出来了,“你敢再说一遍?看我不杀了你!你侮辱了我,侮辱了一名骑士的荣誉!”

    “真是死脑筋!”那郑千总摇摇头,仿佛对冈萨雷斯的威胁视而不见,“你家大人都自身难保了,都昏了头了,竟然北上想和清国打仗?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凶多吉少。你们还不如跟着我家龙头呢。”

    黄启发一下子拉住就要发怒的冈萨雷斯,沉着脸对郑千总说道:“为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黄千总,走着瞧!不送!”

    ……

    眼见着郑家船队扬帆远去,冈萨雷斯对黄启发责怪道:“你怎么放他走了?我们怎么过长江?”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啊?”黄启发回答的口气也很不善,“快些找民船吧!争取快些过江。”

    直到冬季,郑家的船队有空的时候,他们才把黄启发他们送至松江府。可是刚靠岸,黄启发就得知吴世恭命令他们全军北上,连在码头等候的冈萨雷斯他们也不去台湾了。这一下子就把郑家船队的统领郑千总给惹毛了。

    毫不奇怪,郑千总就不愿意送水师陆战团过长江了,并且还策反黄启发他们,要让他们转投郑芝龙。郑芝龙早就对水师陆战团的这帮人垂涎三尺了,他手下水手和水战好手很多,可陆战好手却很少。所以早就想把水师陆战团收至囊中。

    本来因为与吴世恭的合作,郑芝龙的吃相还不能够太难看,但是在得知了吴世恭北上勤王以后,郑芝龙就按捺不住了,因为郑芝龙也通过海路与满清做着生意,很明白满清骑射的强大威力,所以这次就很不看好吴世恭的前景。

    而在回来一路上,那郑千总就一直在劝说引诱黄启发,可是被黄启发断然拒绝了。所以今天在松江码头上,才上演了这么一场不欢而散的好戏。

    之所以黄启发要劝说住冈萨雷斯。主要是因为还不想与郑芝龙翻脸,毕竟吴世恭还有许多生意与郑芝龙交杂在了一起,没有吴世恭的同意,黄启发就不想给吴世恭惹麻烦。

    黄启发他们一千三百人在十二月十三日才全军过了长江,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千里的长途跋涉。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成安县汝州军大营中。

    “大人!离成安县城也就十几里地了。咬咬牙冲过去吧!”左吟建议道。

    余子琏摇摇头:“鞑子就是等我们去县城呢。只要我们一拔营,鞑子就会用骑兵冲。根本没法抵挡。他们就盼着我们这样做呢。”

    “那该怎么办呢?”左吟问道。

    “以静制动!”余子琏微笑道,“据营死守,加固大营,如果鞑子来攻打,骑兵下马了就不怕了。鞑子希望我们如何,我们偏要反道而行。”

    左吟想了想。也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我们的粮还可支撑二十几天,鞑子总不会围攻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要不然,其他的官军也会过来的。大人英明!”

    “我可没什么英明的。跟先生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不怎么会打仗,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无非是一直遵循:敌之所望,我之所弃也。“余子琏笑着说道。

    “大人说笑吧!”左吟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到左吟的表情这么夸张,余子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他还一边想道:“怎么我说的真话倒没人相信呢?”

    远远地望着汝州军在挖壕沟、垒土墙,岳托笑着摇摇头对左右道:“没想到此处明军应对有方,没急着去成安,要不然,我们就可一鼓而下了。真是可惜啊!”

    “贝勒爷!那就放过这股明军吗?”一位参领问道。

    “不放过又如何?我们兵马只有四千多,又只是一支偏师,看管住这支明军即可。睿亲王那里才是主战之地呢。”岳托回答道。

    “可这股明军也就万人左右,挡不住我们这些健儿的。“那名参领又请战道。

    岳托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呵斥道:“你们也都试过,知道这股明军火器很猛,根本难以靠近。现又守于坚固之大营中,如若强攻,又有多少满洲健儿可以挥霍?休提此事,全军下马休息!”

    听了岳托的话,这支清军偏师除了派了些探子观察着汝州军的营地,其余的人都远远地下了马,开始休息了。

    在连续几次追击无果以后,余子琏也醒悟了过来,知道清军是在牵着他的鼻子走,于是余子琏就警惕了起来,想全军先靠近最近的成安县城,先休整一下,休整完再做打算。

    可就在这时,在去成安县城的路上出现了一支二千人左右的清军,两军立刻爆发了一场遭遇战。

    应该说,战斗的开局对汝州军很不利。虽然他们人数六倍于清军,但是他们处于行军状态,不能够很及时地应对早已排好阵列的清军骑兵。当然,这也是步兵应对于骑兵吃亏的地方,更是汝州军派不出侦骑的必然结果,因为汝州军不知道清军的动态嘛!

    要不是刘古迁率领的汝州军骑兵拼死反冲锋,为汝州军排好阵列争取到了时间,说不定汝州军就要被截成数段,完全溃败了。不过刘古迁的反冲锋也让汝州军的骑兵损失过半。

    但这个损失是值得的。汝州军迅速地把部队展开了,并且又全军癫狂般全体冲锋。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又留下了五百多骑清兵。似乎双方战了一个平手。

    可就在这时候,清军又来了几队共二千多骑兵马,而天色也近黄昏。于是汝州军也后撤了一段距离,开始就地扎营了。

    可是在第二天,汝州军却惊讶地发现,这四千清军竟然让开了去成安县城的道路,反而在自己大营的其他三个方向游弋,仿佛是要送给汝州军一条生路似的。

    其实这是指挥这支清军偏师的岳托的诡计。他就是要让汝州军产生有了退路的错觉,在慌乱中全军逃往成安县城。如果汝州军那么做的话,只要清军趁乱紧逼,汝州军很可能溃不成军,到时候再顺势掩杀,就算是有一部分汝州军可以逃掉,可这支让人棘手的明军也将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可是余子琏却看穿了岳托的诡计。余子琏的理由也很朴素,就像是拿破仑曾经说过的一样:在战场上,只要敌人希望我们去做的,我们就绝对不会去做。他反而加固营盘,要和清军长期对峙起来。

    这倒让岳托有些手足无措了。不过让岳托有些安慰的是:自己这支部队毕竟只是偏师,并不是一定要把此支明军给击溃。只要牵制住了汝州军,可以让多尔衮率领的清军主力,彻底解决了卢象升部就行了。

    自从崇祯皇帝勒令卢象升和高起潜戴罪立功以后,两军不断南进,在敌丛中周旋。但是很奇怪的是,两军却既不合兵,又不配合夹剿。

    之所以不合兵,因为谁也不愿意主动与对方部队汇合。因为谁采取了主动,那就是一种示弱的表现,那么这支联军的主帅就要送与对方了。就是在这时候,卢象升和高起潜还在勾心斗角呢。

    而不夹剿,又是出于了作战理念的不同。卢象升认为:忠君就该不惜自身,就算是全军覆没,也要与清军战斗一场,要轰轰烈烈地去死。

    可高起潜却认为:现在两军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而且明军军无斗志,在城池内防御还好一些,可是与清军野战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全军崩溃。

    要知道,有了卢象升的宣大军团和高起潜的关宁军团,虽然还是不敢与清军作战,但起码也可以起到纸老虎的作用,吓唬着清军不敢为所欲为,还可以确保一些大城的安危。如果没有了这两支明军,那清军真的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其实这俩人的理由,一个是热血,一个是理智,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俩人还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更因为高起潜与杨嗣昌的政见接近,导致了卢象升也把高起潜算作了“款和派”,他认为:高起潜还在梦想着与清军谈判呢。

    你看这成见有多么的深?所以两军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一点:这俩人压根不知道附近还有余子琏的汝州军。当然,余子琏也并不知道附近还有着这两支明军。

    这就导致了,在十一月,卢象升部在庆都(今河北完县)等处同清军交锋过几次,双方互有杀伤。而高起潜部则完全就是消极避战了。

    而且卢象升部面临的局势也是越来越危险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绝望

    首先就是卢象升完全失去了崇祯皇帝的信任。

    因为明军的连连受挫,崇祯皇帝是信心全失,茫然不知所措。又在他极其信任的杨嗣昌和高起潜的吹风下,对于卢象升已经抱有很大的恶感了。

    这时候卢象升名为督师,实际上能统辖的只有自己的宣大军团,而且这个军团的兵力也越来越少。十一月,因陈新甲北上任职,兵部命卢象升分一部由陈新甲统率;十二月,大同方面有警报,兵部又命大同总兵王朴率部回防。这样,卢象升部下本来的二万多人只剩下了五千多,将也只有虎大威和杨国柱两总兵,虽然多是百战之兵,又是卢象升的嫡系天雄军,却更难有所作为了。

    接着就是高起潜不断地玩弄龌龊的手段了。很简单,不供粮,也不让地方官府供粮,让卢象升拿着军中银子都没处买去,就是要逼着卢象升就范。

    如果说原来卢象升和高起潜的不和是都有过错的话,现在高起潜的做法就是下流无耻了,甚至可以说是犯罪。这导致在腊月初八清军追上来的时候,卢象升部已经完全断粮了。

    卢、高两部现都到了河北南部的顺德府(今邢台)一带,这里正集结了大批清军。连日作战不利已经让卢象升认识到:面前的清军同他过去对付的农民军大不相同,是很难战胜的。再加上兵部不断减少自己的人马,皇帝又多次严旨切责,他深感悲愤而无奈,决心以死战来报达皇上。

    十二月十日,多尔衮率领着清军主力一万六千余人与卢象升部八千人马发生激战。而这时候的卢象升部已经断粮三天了。在卢象升身先士卒地冲锋下,拼死作战的大明官兵都是饿着肚子在打。居然还不落下风,这完全就是被卢象升的壮烈战意所激励的。

    这时候的卢象升就盼望着几十里外,高起潜的关内军三万多人加入战场,这样明军兵力将会超过四万,也许有可能把清军打退。可是卢象升失望了。在这一天的战斗中,高起潜一直在按兵不动。

    当天晚上,巨鹿县贾庄,天雄军大营中。

    “督师!督师!王朴那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跑了。督师,快些拦住他啊!”急匆匆冲进大帐的杨国柱大叫道。

    大帐内的所有人都是脸如死灰。没有了王朴的三千兵马,现在就只有了五千人。那还怎么与清军作战啊?更不用说这行为对军心的打击有多么沉重了。

    卢象升也是脸色铁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长叹道:“让他去吧!能陪本督至今,王总兵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兵部调诏至此已三天,他还能陪到今天。与我们并肩一战,也无需责怪太多了。哎——!杨、虎二位总兵。你们俩也都随意吧!”

    “督师说的是什么话?我老虎可没有临阵逃脱的习惯。”虎大威很不满地说道。可他毕竟是一名高级武官。不是一名被几句话一激,就头脑发热的热青,因此他就很冷静地劝说道:“这必败之战,再打也无甚意义。督师!我等也需留有用之身。撤吧!”

    “是啊!撤吧!”一旁的杨国柱也是一脸期盼。

    “君辱臣死耳,君辱臣死耳!”卢象升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说话的声音很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接着他又提高了一些声调,毅然而然地说道:“象升已非孝子,就盼做一忠臣。我意已决,明日再战。众位无需再劝。”虽然这话说的是中气十足,但卢象升那求死的味道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看起来也就是回光返照而已。

    大帐內是一片死寂。众人也看出了卢象升的心意。过了好一阵,虎大威才叹道:“末将紧随督师吧!”

    杨国柱也点点头道:“也算上卑职的一份吧!哎——!”

    没想到一直没有声音的参赞主事杨廷麟却突然爆发了:“卢公!还未到绝路啊!给学生几个人,护卫着学生去高公公那儿,只要他肯出兵,未必没有转机啊!”

    “可是……可是本督素与……”卢象升是相当犹豫。

    “卢公!再怎么说都是朝廷兵马,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说不定……,不!高公公一定会顾全大局。”杨廷麟急着打断了卢象升的话。

    “那……那好吧!”卢象升犹豫道,“给廷麟准备二十壮士,一定要把他安全送至高公公处。廷麟!一切小心!”有生的希望,卢象升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去死,他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高起潜的救援上了。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中午。

    卢象升手持着刀盾已经满头大汗,他与近百名亲兵已经深陷敌阵之中,也已经浴血拼杀了一个上午了。趁着又抵挡住一波清兵的进攻空隙,卢象升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心中恨恨地想道:“高起潜那个阉人肯定不会来了。”暗骂以后,卢象升心中又猛然升起一股绝望。

    其实在今日开战前,卢象升已经有了预感。当杨廷麟去搬援军时,卢象升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可是杨廷麟是上半夜离开大营的,到凌晨还没有一丁点消息传回来,卢象升就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

    可是卢象升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够避战了。不说清军逼得这么紧,就是现在自己的军队想逃跑都没有力气了。因为兵丁们已经缺粮几天了。

    于是卢象升率领着全军出营列阵。虎大威在左路,杨国柱在右路,而卢象升在中路,刚列完真阵,他们就齐刷刷地朝着清军发动了攻击。

    清军倒被天雄军的气势弄得吓了一跳。对于和大明官军多年征战地清军来说,敢于这样死战的大明官军确实是太少见了,尽管先行求战的是清军,可双方开战之后,清军却被打的步步后退。

    可是天雄军毕竟只有三板斧。天雄军的气势维持的时间相当短暂,当清军稳住阵脚以后,他们就再次围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光彩和耻辱的全军覆没

    天雄军立刻是身陷重围,并且被清军分割成了几段,卢象升也和亲兵一起投入了与清军的肉搏。卢象升是大明文臣之中的异数,他精通战场之技,身体强健,武艺高强,今日被他手刃的清军已经有了十几人。可是单虎难斗群狼,卢象升身边的部队也是越来越少,现在就剩下这百来号人了。

    “老爷!鞑子又上来了。”身边的亲兵队长提醒卢象升道。

    卢象升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家丁出身的亲兵队长,又环视了一圈身边的亲兵,这些亲兵都是面容焦黄的,都是饿了几天的人了。他们都弃了平时惯用的重兵器,换成了刀枪这些轻些的武器。

    卢象升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沉稳地说道:“关羽断头,马援裹尸,在此时矣!”接着大喊着首先冲杀了过去。

    卢象升骑马冲锋的身形是相当得慷慨激昂,可是他是一位总督天下兵马的大明朝大臣啊!现在却要自己拿着刀盾去和清军兵卒拼杀,那身影,也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悲壮、多么的落寞啊!……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天雄军孤军作战,主帅卢象升也亲自挥刀冲入阵中,杀敌十余人,最后身中两箭两刀,坠马身亡,其时年仅三十九岁。卢象升死得很慷慨壮烈,也为世人所称道,但他的牺牲却没有对整个战局造成任何影响。甚至在原来的历史上,清朝的史书上都没有把贾庄之战当作一次重要的战役,也没有做出任何记载。

    随着总督卢象升战死,虎大威、杨国柱也领着亲兵仓惶逃窜,最后五千余兵收拢起来的不足千人。而卢象升一手创建的天雄军也在此战中全军覆没。相比较而言,清军在此战中的伤亡还不到二百人。由此可见双方实力相差之悬殊。当然,其中高起潜的断粮也是“功不可没”的。笔者还是首次见到友军断友军粮的奇葩事。这明末真的是疯狂啊!

    卢象升是明末一位人品、能力都相当杰出的大臣。但是因为当时士林风气和卢象升自己的意识形态等原因,在此次的入口之战中,他还是犯有不少的污点的。不过到了最后,卢象升也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把这些污点都洗刷干净了。

    然而已经长眠地下的卢象升不知:还有人想让他死不瞑目呢。暂时不提这点,这也将在文后详叙。

    就在卢象升殉国的时候,在顺德府高起潜大营中,杨廷麟还在苦苦哀求着高起潜:“高公公!望您伸出援手,调兵接应卢督师来此吧!”

    在百般求援未果后,杨廷麟已经把条件放到了最低。只希望高起潜派些兵马,把卢象升个人救回即可。高起潜也被杨廷麟逼得没有办法,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刚想答应,就听闻帐外急匆匆跑进来一名亲兵。那亲兵一入大帐,就跪禀道:“监军大人!探马回报。卢督师全军溃败。鞑子已集全军,围攻而来了。”

    帐内的人都是大惊失色,连高起潜也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扯着公鸭嗓子叫到:“快些集合!卢督师不听杂家劝,才会如此。要不然……”

    话刚说到这里,一旁的杨廷麟就红着眼扑了上来。立刻与高起潜纠缠在了一起。帐内的军将连忙上前分隔开了俩人,杨廷麟还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阉贼!这大明天下就是亡在尔等手里的。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接着杨廷麟挣脱出了军将的手,指着大帐内的军将也是破口大骂:“你们也都见死不救!真是三军无壮儿,满营皆阉人。吾与尔等羞为同伍。”

    “哈哈哈——!”杨廷麟疯癫般地仰天大笑了一番。接着一整服饰,说道:“卢公,等着学生,学生单骑陪您来了!”说完以后,杨廷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帐,带着卢象升安排给他的护卫,头也不回地奔赴了战场。

    随着杨廷麟的离开,大帐内是一片寂静,那些军将心中都有些羞愧的感觉,许多人都是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也是油然而生。

    见到帐中的气氛是相当沉闷,高起潜嘶哑地说道:“杂家……,杂家……!”可是他也觉得说不出什么解释的理由。最后高起潜只能够岔开话题:“集合好了部队,连夜撤退吧!”

    卢象升率领的天雄军一溃败,首先就导致了高起潜的惊恐不安。事实证明,他可能是位公关高手,也是一位军事理论家和福将,但他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统帅。而且在这时候,高起潜一直依靠的好运也同样用完了。

    监军太监高起潜在自己统领的大营之中,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卢象升手下参赞主事杨廷麟的求援,甚至连总兵祖宽的救援建议也是被他严辞拒绝。当他得到了卢象升战死的消息以后,立刻是拔营后撤。

    高太监的惊恐并不是因为卢象升的战死,而是对满清的大军距离自己这边如此之近,而感到的惊慌失措,生恐自己遭受和卢象升部一样的命运。于是几万大军匆忙拔营回撤,这已经是混乱不堪,容易出大乱,更是在撤军的路上,不断地有小股部队溃散。不过在这时候,我们的高太监已经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支四万人的大军才走了十五里不到,半路上突然有鞑子的伏兵暴起,高起潜先是避战,然后又是仓惶地撤退,军心士气早就谈不上了,全军都是人心慌乱。突然遇上有伏兵暴起,全军顿时是大溃,足足四万人立刻又如一盘散沙,轰然溃散。

    高起潜是一人骑马逃到了真定府,而这四万兵马都是关宁和宣大的边兵,也可以称得上是明军中的最精锐,从卢沟桥一战后一直到顺德府,这全军未尝一战,一箭未发,遇敌即溃不成军,变相地也是全军覆没。实际上。所谓的伏兵也只不过是清军的两千偏师罢了。

    其中最倒霉的是总兵王朴。当他领着自己的军队跑到高起潜的大营处,本以为这就能安全下来,今后靠着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嗣昌和大太监高起潜就能飞黄腾达,没想到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啊!

    反正卢象升、高起潜的部队,用或者光彩或者耻辱地方式都是消失掉了,现在除却京师周围的京营和勤王部队以外,除了余子琏的汝州军和刚到沧州的汝宁军,北直隶已经再无可以野战的明军了。

    而清军在消灭了这两支明军以后,立刻合兵一处,准备围剿掉附近最后一支明军——余子琏的汝州军。可是当多尔衮率军到达汝州军的大营时,他顿时傻眼了。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汝州军已经把自己的大营修建成了一座土城。余子琏模仿吴世恭真是一丝不苟啊!连乌龟流都被他学了个**不离十。

    不过见到了清军的围困,余子琏也慌了神,他连夜向着四方派出了信使,要向附近的明军求援。

    虽然此时的清军已经超过两万,人数也倍于汝州军,可是他们入关是来抢财物、人口的,不是来把明军消灭干净的,所以多尔衮绝对不会拼着部队的损耗强攻汝州军的大营。

    于是清军就先动用红衣大炮了,想用攻破城池的方式打破汝州军的土城。可是清军有火炮,汝州军也有火炮,反正谁怕谁,互相对轰而已。可这一对轰,让多尔衮又退缩了。清军的火炮还有大用的,还要用在以后攻打明朝的城池中呢!不舍得白白地损失在火炮战中啊!

    那么就使用驱汉民攻城这一招吧!可是当多尔衮派兵到附近抓明朝百姓的时候,收获也是很小。这些天清军与卢、高、余这三支明军在这里打仗,附近的百姓早就逃得没影了。

    可多尔衮也不可能长期围困汝州军啊!于是清军只能留下遗憾,在把所有小股的清军全部集合完毕以后,就主动撤退,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军事行动了。

    汝州军这支几乎被朝廷遗忘的军队,反而在这一路勤王的过程中,与清军斗了个旗鼓相当,没有吃上什么亏,虽然有清军不重视和汝州军运气好的成分,但这结果的获得也是相当不容易了。当然,在清军撤退以后,余子琏派出去的求援信使也追不回来了。

    十二月十六日,河间府汝州军大营中。

    “这大明要亡啦!这天要塌啦!国将不国!……”周俊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吴世恭的大帐中发疯,一会儿头撞大案,一会儿把大案上的东西往四处乱扔。

    吴世恭和李禄双手抱胸,微笑着看着周俊吾在胡闹,也不上前规劝,就等待着周俊吾发泄完毕。

    “妹夫!这人为什么会这样啊?”李禄奇怪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人与我有着一面之缘,是外出探察的儿郎把他带回来的,不过回来以后就是这副模样。只有等他平静以后再问了。”吴世恭答道,“不过李大哥,对付疯子你有什么散手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首闻敌踪

    “这你都不知道啊?”李禄立刻向吴世恭翻了一个白眼,“当年你那兵马司指挥怎么当的?我们兵马司遇上疯子向来都是灌屎尿的。”

    吴世恭也马上被吓了一跳,:“这么狠啊?”接着就见到李禄在鬼笑,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又过了一阵,吴世恭看到周俊吾没完没了了,于是也有些不耐烦了。

    “没办法!闹腾的时间太长了,那我就先试试吧!酒来!”吴世恭对身后的亲兵吩咐道。

    吴世恭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酒囊,含了一口烈酒,走到周俊吾跟前,一口全喷在了周俊吾的脸上,周俊吾浑身激灵了一下,立刻醒过神,他把吴世恭给认了出来。

    “长敬兄啊!官军如此做派,天下生灵涂炭啊!唔——!”周俊吾抱着吴世恭大哭了起来。

    吴世恭连忙挣脱了周俊吾的拥抱,生怕他把眼泪、鼻涕擦在自己的衣服上,不过口中还是在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别伤心了,其他官军败了,不是还有我的汝宁军吗?”

    没想到吴世恭的话一下子触到了周俊吾的神经,他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喊大叫道:“我说的是——官军让天下生灵涂炭啊!”

    吴世恭被周俊吾的叫喊声吓了一跳,他和李禄惊讶地对视了一下,立刻认为周俊吾的脑袋烧糊涂了。清军入关,造成生灵涂炭的肯定是清军,哪里有官军什么事啊?

    于是吴世恭立刻露出一张笑脸,伸出一根手指到周俊吾的面前晃了一晃,接着柔声地问道:“周俊吾小朋友,这是几啊?”

    “一!怎么啦!”周俊吾也被吴世恭的行为搞糊涂了,连哭喊声都暂时停止了下来。

    “那床前明月光是哪个人写的啊?”吴世恭立刻化身成为了一位小学体育老师。在耐心地循循善诱。

    周俊吾一下子反应过来吴世恭是在干什么,他立刻发怒道:“吴世恭!你混蛋!我脑子没糊涂!我说的就是官军和鞑子一起在涂炭百姓!”看着这俩人滑稽的样子,一旁的李禄都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见到了周俊吾恢复了正常,吴世恭也乐出了声,他问周俊吾道:“既然没发烧,那你就说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吧!”

    周俊吾也不讲究风度了,他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下脸,接着向吴世恭和李禄说起了他的经历。随着周俊吾的谈话,吴世恭、李禄俩人都逐渐地收起了笑容,脸上也都严肃了起来。

    当年玄墨被误伤身死以后。周俊吾也随同玄墨的灵柩返了北直隶的老家。之后几年的经历就不细表了,只说这次清军再次入关吧!

    这次清军入关,首当其冲的就是北直隶。因此在前些天,周俊吾就依靠他在家乡的影响力,主动凑了一百多家仆和民壮勤王。也要去与清军作战。

    可是今天在行走的时候,他们却遇上了一队官军溃兵。周俊吾就主动收留了他们。并提供饮食等帮助他们。没想到却引来了一群中山狼。

    之后周俊吾的马、粮食和财物都被抢了;反抗的人也被杀了;连这支队伍都被那些溃兵打散了。要不是周俊吾的谈吐表明了他是一位士子,可能他都遭毒手了。

    也是幸运,这时候正好一队汝宁军的侦骑来到附近,就把这队溃兵给驱散了。而侦骑的队长也正好认识周俊吾,于是就把他救回了汝宁军的营地。

    可是吴世恭和李禄的神情严肃不是为了官军的军纪糜烂,大明官军的德行他们还是心知肚明的。他们担心的是那队溃兵。因为吴世恭他们终于获得了敌情了。

    在沧州与刘泽清他们分手以后,一时三刻之间,吴世恭就没有方向了。一开始,他在五十里左右的距离派出了侦骑。却根本没遇上任何清军。于是吴世恭就逐渐地加大了侦骑探察的范围,到了最后,都超过上百里了,可照样没遇上任何清军。

    反而是乡野间乱糟糟的,都是一群群难民在东跑西窜,使得落单的侦骑遇上过几次危险,所以现在的汝宁军派出的侦骑都是成群结队的。

    其实这情况也不奇怪。清军都集中起来去消灭卢、高、余这三支明军了,他们现在并不在沧州附近活动。而且清军的第一阶段的作战主要就是抢掠财物,因为还要行军作战,所以并没有抢掠人口,所以乡野间才会这么乱糟糟的。

    于是汝宁军只能够依照难民提供的消息,慢吞吞地向西运动,进入了河间府,可是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没发现清军的任何踪迹。

    不过这情形倒是让吴世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想要与清军作战,清军却跑得没影了,难道汝宁军身上真的有杀气?都可以把清军吓得远遁了?

    不过在刚才,吴世恭却听说了周俊吾遇上了官军溃兵,既然有溃兵,那肯定说明他们是被清军打溃散的,所以吴世恭和李禄才会这么重视这个消息。

    吴世恭就连忙问周俊吾道:“俊吾兄,你可知那支溃军从何而来?他们是否遇上鞑子?是在哪儿遇上鞑子的?”

    “官军如匪!……”周俊吾还未从哭诉的情绪中走出来,嘴里依然在唠唠叨叨。

    吴世恭见周俊吾的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就立刻大声下令道:“来人啊!向四方多派侦骑,遇上溃兵都带回来!好好盘问一番!”

    之后的大半天,吴世恭和李禄都在营地中焦急地等待着。果然,侦骑遇上了相当多的明军溃兵,随着盘问的消息一个个通报进大帐,吴世恭和李禄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他们逐渐地了解道:卢象升和高起潜的五、六万大军在顺德府都是全军覆没了,而这些溃兵也都是这两支部队的残兵。

    就在这时,亲兵们把一人带进了大帐,可还未等亲兵开口,那人就跪下向吴世恭和李禄哀求道:“吴大帅、李大帅,小的是汝州余大人的人啊!余大人在成安被围,情形是万分危急!望两位大人看在同处一省的份上,伸伸援手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渺无踪影的清军

    听完了余子琏派出的求援信使的禀告,吴世恭和李禄的脸色更难看了。李禄开口问道:“妹夫!你看……!”

    吴世恭举手打断了李禄的问话,接着皱起了眉头在大帐来回徘徊,开始深思了起来。

    按照目前得到的情报:清军在顺德府完全消灭了两支拥有五、六万兵力的明军,而且在成安县把一万多汝州军包围了起来。

    首先,吴世恭当然要估算一下清军的兵力。通过对那些溃兵的审问,得到的数字就是清军在五万人左右。这让吴世恭放了一点心,满打满算,算上清军的偏师,最多也就是六万兵马吧!

    要知道,在以前汝宁军从难民中得到了各种消息,清军的总人数从来没有低于过十万。如果现在包围汝州军真的是清军的十万大军,吴世恭也不需要犹豫了,也不会去救援汝州军了,掉头就跑吧!脑残了才会用自己的二万兵马去作战呢。

    当然,吴世恭更不知道这个估算还是有水分的,清军才三万出头。要不然,他会更放心一点的。

    接着就是值不值得去救?吴世恭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值得的。倒也不是吴世恭想与余子琏化敌为友了,更不是出于什么同乡情谊,主要的原因就是:吴世恭还是需要汝州军保存完好,驻扎在汝州为汝宁军遮风挡雨的。

    再说,汝州军被山川司和军情局渗透得太厉害了,如果吴世恭下令策反,很可能他们全军就会加入汝宁军,吴世恭已经把汝州军看成自己的部队了。

    之后就是时间上是否来得及?从信使那里得知:汝州军被围至今已经过了五、六天了,自己赶过去也要五、六天,那么汝州军能够支撑得住这十几天吗?

    吴世恭计算了一下。发觉汝州军支撑住的可能性很大。在以前,通过打进汝州军内部的密探回报,吴世恭得知汝州军就是在全面学习汝宁军,而吴世恭对汝宁军的就地防御也有着绝对的信心。再加上从信使那儿得知:汝州军的营地已经修建成了一座土城,所以吴世恭还是选择相信汝州军。

    最后就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是否打得过包围汝州军的清军呢?

    有四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是:自己赶到时,汝州军已经把清军打退或者清军自行撤退了。这种可能最好,起码自己的汝宁军遇不上什么风险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自己赶到时,清军花费了大代价,刚攻陷了汝州军大营或者汝州军还在与清军激战。这种可能是最好的。汝宁军可以趁机与疲兵一战,争取消灭掉一部分清军。

    第三种可能就是:清军围而不攻。围点打援先攻自己这支援军。那么汝宁军就在与清军一战后,立刻就地扎营防御,并与汝州军遥相呼应,把此战变成相持战,牵制住清军主力。等待着其他各路明军的到来。不过因为有这种可能,汝宁军在救援的路上就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够中了清军的埋伏。要不然,就成了救人不成反害己了。

    第四种可能就是:清军速战解决了汝州军,之后全军全力以赴地对付自己这支援军,那么自己同样地在与清军一战后,就地扎营防御,还是变成乌龟刺猬流吧!虽然这种可能是最危险的。不过吴世恭算了一下,支撑个二十几天至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反复权衡了以后,吴世恭发现了自己风险不大。毕竟汝宁军的此次出征只是要消耗掉一部分清军,不是要把清军全歼的。如果就是去救援的话。也能够达到此次出征的目的。

    于是吴世恭立刻结束了沉思,抬头下令道:“全军立刻准备,开往成安县。注意!行军途中保持战斗状态行军,准备随时作战!前后左右方都要多派侦骑,防止鞑子的埋伏!”

    一旁的李禄立刻是大惊失色:“妹夫,你真的是要去救余御史啊?你真的是想与鞑子打仗啊?边军五、六万都被击溃了,咱们才两万啊!”

    “打仗可不光是数人头。我率领的可是汝宁军。”吴世恭自信又自豪地回答道。

    坐在大案后的周俊吾一直在观察着吴世恭,直到听到了吴世恭的话,他立刻站起向吴世恭行大礼道:“长敬兄,今日方知恩师为何如此看中你,学生愿为你牵马坠蹬……”

    “好好好!”吴世恭立刻举手阻止了周俊吾的肉麻话,“想跟着我打仗?我总不会拦着,那就跟着吧!来人啊!为周先生准备一副盔甲、一匹马!”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成安县汝州军大营中。

    “你现在是不是特高兴啊?我们吃灰五、六天,劳死劳累地赶来,你倒是在这里悠闲地在晒太阳,看我们笑话啊?”吴世恭对着余子琏就是一顿臭骂。

    虽然汝宁军是百般小心,可是到成安县的一路上还是屁事没有,连个清军的探子都没有露面,就这么平安无事地来到了成安县。

    而在清军撤退以后,余子琏也被惊吓得可以,他也不敢再四处闲逛了,一直缩在自己的大营中,天天大修工事,直到汝宁军的到来。

    莫名其妙白跑了一趟,所以一见余子琏,吴世恭就忍不住爆发了。虽然也知道这不是余子琏在逗自己玩,但是吴世恭还是把火气发泄在了余子琏的身上,反正是不骂白不骂。

    余子琏的脸是青一块红一块的,他也知道自己是理亏,可是有苦说不出。一旁的左吟连忙劝说道:“吴总兵!李总兵!真不是我家大人谎报军情!前些天真有鞑子围攻我们,只是后来都撤退了,我们也来不及追回求援的人了。”

    “那鞑子人呢?都给你余子琏吃到肚子里去了?”吴世恭依然在大发其火。

    余子琏一下子忍不住了,他回敬道:“吴世恭!你别欺人太甚!李总兵援手本官真心道谢,可我没求着你来!”

    “呦!长脾气啦?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被窝里哭呢。”吴世恭轻蔑地说道。

    “呸!你这兵痞满口喷粪,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因为理亏,余子琏的话就显得相当软弱。

    “都少说一句!都少说一句!”李禄连忙在一旁劝说道,“不过余老大人!那鞑子现又去往何处了呢?”

    余子琏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喃喃了几下,最后才不情愿地回答道:“也不知在何处,只知道他们离开四、五天了,是往北而去的!”因为余子琏害怕再损失骑兵,所以汝州军并没有派探子尾随侦察撤退的清军。

    “你是头猪啊?”明白余子琏意思的吴世恭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派探子探一下啊?而且还往北?你是瞎子啊?东南西北你分得清吗?”

    吴世恭的连连叫骂也把余子琏给惹火了:“我怎么分不清?你这头吠犬嘴也太臭了吧!吃屎长大的?”

    吴世恭被余子琏的反骂惹得更火了:“还敢顶嘴?说你猪你还不相信!我们汝宁军就是从北而来的,路上根本没遇上鞑子的一根毛。那鞑子到哪里去了?不见得他们会隐身术?”

    “确实是向北。全军都可为我作证!与你这个鄙夫说不清!”

    就在这时候,一直听着俩人争吵的周俊吾突然发话道:“鞑子会不会去京城,是与吴、李俩位总兵走岔了。”

    周俊吾的话立刻让所有的人想起了这个可能性,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虽然都是北方,可是河间府可是在东北方向,与成安至京城的道是两条路。如果清军真的是去攻打京城的话,那可真的是大条了。起码没纠缠住清军的汝州军和汝宁军全部都背上了罪名。

    “各位大人!现在也不是呈口舌之时,还需同舟共济,都消消火,先安排个方略吧!”左吟连忙打圆场道。

    ……

    吴世恭的汝宁军赶到成安县后,依然没有抓到清军的行踪,反而察觉到清军可能开往了北京城。于是吴世恭和余子琏立刻抛开成见,紧急制定了一个救援京城的计划。

    吴世恭调拨了一个骑兵协加强了汝州军,并让汝州军日夜兼程赶往京城救援,而吴世恭的汝宁军因为要避嫌,就远远地跟随在汝州军的后方。

    万一汝州军遇上清军,他们将立刻就地防御,并且等待着汝宁军的靠拢,最后合兵与清军一战。

    计划一制定,余子琏就率领着汝州军和骑兵协匆匆地出发了。

    可是急行军了几天以后,他们还是没发觉清军任何的行踪。连清军的探子还是没有出现过一个。这倒让俩人又茫然了:清军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吴世恭和余子琏都不知道,多尔衮率领的清军只是虚晃一枪,他就是先向京城急进,把所有的明军都吸引往京城,接着他又来了个急转,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当然,多尔衮也不知道战场上又多了吴世恭的汝宁军,不过他的佯动确实把汝宁军和汝州军都给欺骗了。多尔衮现在的目标其实就是——济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济南失陷

    从军事学的角度来讲,清军的此次机动做得是相当漂亮。这显示出多尔衮高超的指挥艺术和清军那种强军的风范。

    要知道,这是在清军完全消灭了卢、高这两支明军的情况下做出的。现在敢与野战的明军也只有余子琏的汝州军万把人马了(多尔衮得到的情报,他并不知道又多了吴世恭的汝宁军)。

    而且汝州军基本上全是步兵,无论是战斗力和机动性都远远不如清军,只是在防御上有着一些亮点。多尔衮认为:只要不去主动攻打汝州军防御的大营和城池,如果汝州军追赶上来的话,清军完全可以在野战中轻松地把这支明军拿下。换句话说,汝州军在多尔衮眼里已经不是威胁了,最多算是一些小麻烦。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的军队在刚获得大捷以后,就算不是骄傲万分,起码也是放松了警惕。可清军依然戒骄戒躁,佯动、急转、疾进等战术动作完成得一丝不苟,这也可以看得出,清军百战百胜之威名还真不是侥幸得来的。

    更值得注意的是一点:在当时,这样的战术动作是绝对高难度的。比如那个急转,换做明军,如果在急转的时候不溃散一半部队,那已经称得上是强军了。而清军甚至连派出去的探子都没甩出来,这就可以看出清军的纪律性和组织严密了。当然,这也可以看出清军各层次的指挥军官掌握部队的控制力。

    不过多尔衮做出这种战术动作倒也并不是为了“秀”,他只是基于一个优秀的统帅,本能地进行了这么一次佯动。也许他心中也是以为这是一次无用功,有些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但这一佯动却真的把汝宁军和汝州军都给欺骗了。

    汝宁军和汝州军向北急行军了三天,进入了保定府。不过这时候的他们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前方没有大军行走过的痕迹啊!那清军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于是两军就停止了脚步,吴世恭和余子琏先碰头合计了一下,之后他俩就决定:汝宁军就驻留在保定府,不再靠近京城避嫌,而汝州军和加强的一个骑兵协依然直奔京城,就算是京城安然无恙,也求个心安。

    在大年三十,崇祯十一年的最后一天,余子琏率领一万四千人赶到京城。朝廷本来也对这支几乎被他们遗忘的部队也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各地至京城勤王的部队太多了。无非是对余子琏嘉勉几句,然后打发出去安排个驻防地。

    可是当余子琏拿出了五百多个清军的首级,并且兵部检验后确定都是真鞑子以后,朝野立刻轰动了。清军入关以后,朝廷是一片哀嚎。当得知卢象升和高起潜的大军相继全军覆没以后。京城弥漫着一层悲观的情绪。可就在这时,余子琏的汝州军竟然横空出世了。这怎么不大涨士气呢?

    于是在正月初一大朝会后。崇祯皇帝亲自召见余子琏,之后余子琏立刻领兵部侍郎衔。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学士杨嗣昌兼任的兵部尚书,万一以后杨嗣昌卸任了兵部尚书的官职,余子琏将会是接任的热门人选,这就可以看出余子琏超拔得多么厉害了。

    而且余子琏这个超乎寻常的超拔。也未被任何朝野人士所反对,反而是引来了一片叫好声,这就可以看出,朝野渴望大胜的心理是多么的强烈了吧!

    余子琏也立刻成为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从初一至初十二。崇祯皇帝三次召见并聆听余子琏的方略,京城的各位重臣也相继宴请,结交这位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京城百姓是一扫颓势,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民众自发募集,并送往城外汝州军营地的犒劳品是堆积如山。可悲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清军还在关内肆虐呢。入关以后,清军前后最多损失了千余人,而且还是以蒙古牧民为多,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呢。

    这可笑的麻醉心理确实是很让人无奈,可是清军却大煞风景,他们根本就不让朝野麻醉的时间长一些。正月十三日,山东急报:正月初一清军强攻济南,济南一天而落,济南失陷了。

    崇祯十二年正月初一晚,济南城内。

    “爷!这宅子是贝勒爷赏赐给奴才的,可奴才就这么几个人,也要不了这么多,所以首先就想到了爷了!”赫利赤笑着对牛录额真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听说你们杀了一个明国的高官?”牛录额真装腔作势地推脱了一下。

    “爷您见笑了,奴才们冲进城以后,遇上个穿着长袍的挥舞着宝剑,奴才的包衣白猪上前就给了他一刀,没想到后来得知他是个什么、什么使,听贝勒爷说,好像和布有关的,贝勒爷一高兴,就把这宅子里的东西赏赐给奴才了。”赫利赤笑道。

    “你倒好命啊!贝勒爷赏赐的,你就拿吧!”牛录额真还在装样。

    “都是在爷牛录里的,哪儿还想不到爷呢!”赫利赤的嘴也挺甜,“再说,我们就要成一家人了。还有,贝勒爷还给了奴才一个前程,奴才就想把这个前程留给丫头呢。”

    牛录额真的眼一亮,如果自己和赫利赤结亲,那个前程不就是留给自己的四子了吗?于是那牛录额真是大为欣喜,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牛录额真对跟随他的七十几位旗丁和包衣吩咐道:“人分成两组,划给我们牛录的地盘也别拉下,一组人去那儿,其余的人进宅子吧!”

    在进宅子前,那牛录额真突然看到了缩在赫利赤身后的白猪,他对白猪说道:“你这奴才不错!等会儿在宅子里挑个女人。之后好好保护你赫爷出关,回去后爷给你抬旗。”

    “谢额真老爷!谢额真老爷!”白猪连忙跪下磕头道。

    没等白猪起来,这群清兵就在牛录额真的带领下,如狼似虎般地冲进了这座宅子。没一会儿,宅子里就传来了清军的大喊声和女子的尖叫声。

    “这明国真富啊!这么好的布料他们都挂在门上,都带回去!”

    “都别猴急!先到每间屋子找一遍,把东西都收拾好。这里女人多得是,都别抢,人人都有份,收拾好了再快活!”

    ……

    今天的济南城内,就是一片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河间大战爆发

    山东巡抚颜继祖,年轻时为闽地才子。其生平本文略。只要知道,他也曾经上书阐述了自己对明朝内外局势的观点,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自然而然,颜继祖就和杨嗣昌是政治上的盟友。

    当清军在北直隶不断取得战果以后,杨嗣昌也在不断的打击中,完全都丧失了信心。而在年前,因为军事接连失利,杨嗣昌已经连降三级,但仍任职内阁和兵部。

    可是这时候杨嗣昌的指挥已经是毫无章法了。原来,杨嗣昌把山东的防御重点放在德州。这个选择也说不上什么错。因为军队从北直隶入山东,最可能的行军路线就是要经过德州。

    其实古代大军的行军路线基本上都是固定的。虽然清军以骑兵为主,可以在华北大平原四处驰骋,可是一旦集结了大军,就一定要沿着河流运动。要不然,人和马的取水都是很不方便的。所以山东巡抚颜继祖就很听话地率军移驻至德州。而这时候德州就集结了颜继祖巡抚标营三千人马和山东总兵丘磊所率的一万二千兵马。

    可是随着杨嗣昌的胡乱指挥,颜继祖就晕头转向了。他在五十天内被调防三次,最后才令其专防德州,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弄得部队是兵疲马乏,济南也由此而相当空虚。说实话,颜继祖也就是太听话了。

    当然,颜继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山东的险境。他鉴于前沿兵力少、战线长,数次请求增援,可刘泽清去了通州勤王、倪宠诸将都逗留不进。这时候也没有人肯来帮忙了。济南就这样变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池了。

    而清军在多尔衮的指挥下,运用一个佯动先调开了汝宁军和汝宁军,接着不走寻常路,出人意料地从德州以南的临清和东昌(今聊城)一线渡河进入山东。对于清军这一行动。朝廷是茫然不知,所以也就做不出什么相应的调动了。而驻防各地的明军将帅们,也都只照兵部的命令固守自己的防区,绝不主动外出增援。真实地做到了各人自扫门前雪。济南城就这么悲剧了。

    崇祯十二年正月初一,清军对济南发起攻击,只用半天功夫就攻克了这座鲁中第一大都会。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山东布政使张秉文等几十名官员和住在城里的几个宗室郡王都在城陷后先后被杀,德王朱由枢被俘虏。城中居民被杀的达到十三万,全城被焚劫一空。

    这消息传至京城,朝野为之震动。在崇祯皇帝即位以来,虽然军事失利接连不断。大小城池被清军和农民军攻陷了不知多少座,却还从来没有失陷过一座省城。而亲藩大批被杀,亲王被俘,更是明代前所未有的噩耗。

    崇祯皇帝在听到这些消息后,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但除了降旨痛骂诸臣偾事,甚至逮捕惩办之外。他也只有到太庙去向祖宗汇报大难。并祈求列祖列宗保佑这个残破不堪的帝国了。

    至于明军的各路统帅,他们都不敢再同清兵正面作战,督察辅臣刘宇亮也移师到孙传庭军中,每天盼望着清军抢掠饱足后,自会班师回巢。也好让明军跟在清军后面“收复失地”。

    在京城,唯一主动请战的余子琏。也被朝廷严令留守京城。崇祯皇帝和大臣们都被清军吓破胆了,他们怎么样也不肯放这支敢战的汝州军离开京城。

    而清军在攻陷济南以后,再一次分兵,把整个鲁西南搅得是一塌糊涂。这次清军是连人口也都抢掠了。他们准备再一次地饱餐一顿。可就在这时,一种传染病阻止了清军的暴行。那种传染病就是名字很可爱的天花。

    刚开年,清军右翼统帅岳托就染上天花死了,而其他清军将士们也因水土不服有不少感染天花死亡的。多尔衮也觉得已经捞饱捞足,就不愿再久住中原,决定撤军。

    清军将在回去的路上,大抢人口,攻陷一座座不设防的城池,并且把所有抢掠的人口、牲畜和财物带回关外。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正月十二日,在保定府的汝宁军得知了济南失陷以后,全军一万六千余人,已经在吴世恭的率领下,悄无声息地向着东南运动了。

    崇祯十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河间府邵庄。

    “又没动静!”汝宁军探子张鸣自言自语道。

    张鸣已经外出探察四天了,因为将要遇上清军,汝宁军已经把探察的范围扩至一百五十里左右。可是在这些天的探察中,汝宁军的探子还是未探察到清军的任何活动。于是张鸣准备在周围再转一圈,如果还是没有敌情,就准备回大营回报去了。

    就在这时,张鸣远远地看到一个黑点,很明显,也是一骑探子。张鸣笑着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哪营的小子?”接着提马就向那位骑兵小跑了过去。

    单骑外出的侦察相当枯燥,最寂寞的就是没有同伴说话。所以如果在野外遇上同伴,汝宁军的探子们一般都会碰头闲聊几句。

    对面的探子估计也是与张鸣同样的想法,他也骑着马小跑着向张鸣靠近。

    骑兵的探子都是箭衣窄袖,马上带着必要的补给和武器,而且为了不引人主意,这种撒到外面的探子身上穿着的衣服,都不是军服。所以不接近,就很难分辨敌友。

    直到距离近了,都看得起彼此的相貌了,张鸣才差点没有在马上喊出来,对面的竟然是清军的探子。而对面的清军探子也是同样大惊。

    若是其他明军骑兵,此时要做的第一个就是扭头跑,打马狂奔,而且美其名曰:既然是发现了敌人,一定就要把消息传递回大营。

    可汝州军的探子可不同。他们看见对方人多,也是会跑。如果看到对方也是一个人,首要任务就是要绞杀。而那清军探子在一路上也是骄横惯了,他当然不会逃跑,所以双方在一开始地惊讶之后,毫不犹豫地双双催动马匹,向前靠近。

    那清军探子在背上扯了几下弓,好不容易把弓扯下,接着就在马上准备张弓搭箭。而张鸣估计了一下距离,觉得装填火铳的时间可能不够了,所以索性提高马速,手持着骑矛,全速向着清军探子冲去。

    看着对方已经弯弓,张鸣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鞑子骑射无双的威名太盛了,张鸣就感到自己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的张鸣脑中是一片空白,耳中只是不断地回响着连长、队长的话:

    “面对敌人射击,动作千万不要变形。盯着敌人的眼睛,就这么冲过去。”

    于是张鸣尽量把身体伏低,左手臂护着自己的前方,右手持着骑矛,紧紧地盯着清军探子的胸口。

    那清军探子的动作确实是迅速,他已经张弓搭箭完毕,为了保证射箭的准确率,他也要尽量靠近到四十步之内。清军探子双臂举着大弓保持着半开,双腿收紧,夹着马腹,让马匹自行前进,这些清军探子的控马技术也的确是一流。

    “嗖!”箭枝飞快地飞向了张鸣,可是张鸣毫不避让,保持着动作的不变形。只听到“铛”的一声,箭头射到了张鸣的左臂上,接着就被弹开了。

    汝宁军骑兵的盔甲左臂都装有一个小圆盾,也是凑巧,清军探子的箭就射在了这个小圆盾上。那清军探子的嘴里低骂了一句,同时把弓直接是摔倒地上,接着在身侧扯出一把长刀,也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死里逃生以后,张鸣心中就想大笑,这么近的距离,清军探子都没时间挥舞起这把长刀。再说,刀再长,比得过骑矛长吗?等到自己的骑矛捅到那清军探子的身上,可能他的刀都还没有举起来呢。

    也就是一瞬间,两骑就要交错。那清军探子见已经躲不过张鸣的骑矛,就想来个后翻跳马,想要先躲过骑矛的刺杀。

    可是张鸣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绝杀机会呢?那清军探子刚一后仰,张鸣就把骑矛捅入了清军探子的小腹。汝宁军训练的骑矛刺杀部位就是这里,就是要防止敌人的后翻跳马躲避的。再说,万一人躲了过去,这样从上而下的刺杀还可以伤到马,怎么样也要废了敌人的这一骑。

    张鸣只感到手一振,明白自己已经刺中了目标,就连忙松开了骑矛,防止反冲力把自己弹下马。接着两骑交错而过,神经紧张的张鸣,都没听到那清军探子的惨叫声。

    待到马一交错,张鸣连忙勒住缰绳让马转身,接着动作熟练地抽出了身后的马刀,接着向那清军探子冲去。

    可是没跑几步,张鸣就看到那清军探子腹部已经被自己的骑矛捅穿,倒在地上在挣扎。于是张鸣跳下了马,小心地靠近了那清军探子,挥刀给了那清军探子一个了断。

    直到把那清军探子的首级放到空马上,张鸣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的他,才发觉自己的内衣全都湿透了。被冷风一吹,张鸣觉得浑身舒坦,有了这鞑子的首级,这次该跃小龙门了吧!运气好一些的话,大龙门都有可能啊!

    张鸣不知道,他与清军探子的这次遭遇,是汝宁军与清军的首次交战。河间大战就在这一刻爆发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决定作战

    二月初一,汝宁军大营中。

    “我们的探子已经在六处遇上了鞑子探哨,还有四个该回来的探子没回来。据回报,他们遇上鞑子的地点应该是这里,这里……”李三河拿着一枝炭笔在一张地图上比划着,给吴世恭和帐中的军官们介绍着侦察的情况。

    吴世恭紧皱着眉,仔细地盯着地图。他知道,那些没回来的探子基本上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也不是伤感的时候,吴世恭需要马上做出一个决定:是战,还是退。

    “以小队,不!以两个小队为单位,向东再派出侦骑。而且探察的距离再深入十里,先确定是否真的遇上了鞑子的主力。”李三河一说完,吴世恭首先命令道。

    深入探察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是否会提高遇上清军探子的机率。一般在哪个方向遇上的机率高,清军探子的密度大,那么这个方向就是清军主力的方向。

    而且以两个小队为单位的侦察,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利用人数优势捕俘,以获取更多的情报。而且汝宁军的两小队侦察是前后十里左右各放置一个小队的,如果骤遇清军大队人马,后面的那个小队还有时间可以及时逃脱,向本军回报侦察的情况。

    李三河向他的副手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马上出帐把吴世恭的命令传达下去。接着李三河又禀告道:“小人也已经在大军前沿广布探哨,保证不让鞑子探子靠近我军前沿三十里的范围。”

    “妹夫!咱们可是孤军!你真想和鞑子打上一仗啊?我们才一万七,他们可有五、六万,就是妹夫的兵好,最多也就是一比一吧!依我看,还是先向后避让。鞑子现在带着这么多的百姓、牲畜。怎么样也不会来追赶,我们先相安无事,再找机会与小股的鞑子打上一仗吧!”一旁的李禄劝说道。

    “我们不能退,难道你以为现在的鞑子押送着人口和牲畜,还会分兵吗?他们巴不得我们与他们相安无事呢。”吴世恭一下子揭穿了李禄想要避战的想法,“再说,鞑子也抽不出这么多人,要押送几十万百姓呢,怎么样也牵制了他们一、两万,能够与我们作战的最多三万出头。人数也不是那么夸张的。”

    “可就是这样,人数也是我们的两倍!胜算微乎其微啊!”话语间,李禄就有些急了。

    吴世恭看了一圈帐内的军官,看到有些人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知道持有李禄的想法的人很多。于是他立刻提高声调,大吼道:“蒙童进学堂。学的第一行字就是:我们汝宁军都是最优秀的儿郎。护卫的就是华夏衣冠。你们以为这话真的就是骗骗小孩的吗?连华夏的百姓都护卫不了,还护卫衣冠?骗鬼吧!”

    “是的!我们的人数是比鞑子少,还有其他的种种困难,可是做什么事没困难啊?今天我们找个理由退让一次,明天再找个理由退让一次,到了最后。我们退无可退了怎么办?难道退到天涯海角去跳海啊?想一想崖山吧!几万人跳海是很有骨气,可我吴世恭绝对不愿意去做那穷途末路的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汝宁军可能连打仗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而且我们真的是处于劣势了吗?在这里的人,很多人都参加过十年前的勤王。当时我们的装备怎么样?粗陋不堪。连一半的兵卒都是根本没训练过的军户。可是结果怎么样了呢?人数差不到的情况下还获得了一个大胜。这些年我们造了这么多的火炮、盔甲。每一天都是往死里练着儿郎,而且与陕贼的作战也连连大捷。这样的经历,难道把你们的胆子都吓回去了吗?”

    “连余子琏这个傻子都敢与鞑子一战,而且没吃什么亏,难道我们就不行了吗?还要告诉你们:我已经向着四处派出了信使。只要我们在这里纠缠住鞑子,在京城的汝州军;在通州的勤王军,在德州的鲁军再支援过来,怎么样也会给鞑子一点颜色瞧瞧的,而且在人数上,我们还大占优势。就算是他们全部不来,只要在京城的骑兵协过来,我们就是二万对三万,光凭着我们的火器,鞑子就没办法靠近我们,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可是我怕我们首当其冲,把我们的部队消耗得太多啊!”李禄解释道。

    “既然我们汝宁军是最优秀的,当然应该首当其冲!这就是责任!这就是天命!”吴世恭立刻答道。

    “说的好!这就是大人的天命!”张之恒立刻高声附和道。

    “对!我们汝宁军怕过谁啊?”

    “鞑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

    被吴世恭的一番话鼓动,大帐内的军官也是士气高昂。

    但是这些汝宁军的军官本来就应该服从吴世恭的命令,所以他们的意见也不算是最重要。现在的大帐中,也正剩下李禄来表个态了。

    见到吴世恭的目光对向了自己,李禄也是一咬牙:“京城出来的爷们从来不怂,我就陪着妹夫疯一回吧!”

    见到大帐中所有的人都在互相鼓劲,吴世恭却微微地收起了一些笑容。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派出去的信使已经十几天了,直到现在,却还没有个准信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吴世恭的心中也是越来越不安了。

    可是吴世恭也不敢退缩。既然发生了这么高强度的探子绞杀战,那么清军那里肯定也是知道附近来了一支强军。清军是不会在出关的时候在身边放上这样的隐患的,所以再怎么样,他们也会主动来寻找自己决战的。如果自己冒然撤退,反而是把汝宁军放到了很不利的局面上去了。

    吴世恭已经想明白,就战上一战,最多战败以后学汝州军做乌龟。自己这个正规的乌龟流总比汝州军那个山寨的强上一些吧!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可万一战胜了呢?那好处简直就是太多了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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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介绍:
吴世恭穿越到天启末年,身不由己地上了魏忠贤这条破船。 在明末,朝廷内有党争,外有造反。疆域边,后金兵虎视眈眈的恶劣环境中,他不懂历史进程搞投机;不会发明创造金手指;没有王霸之气英雄投;不能剽窃诗词骗佳人。 他在崇祯上台以后如何自保呢?他在明末的黑暗的官场中如何周旋呢?他在出了京城以后,如何在农民造反大军和后金大军中生存发展呢?他在没有任何历史知识的参考下,如何行走呢? 他只有靠着一股光棍作风,硬生生地在明末动荡的年代中走出一条风云之路。请关注他曲折而又爆笑的人生。明末疯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疯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疯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