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皇宫孩子
最近宋府寿宴再到麓园诗筵,夏才女暗藏的情愫愈渐热烈,一旦戳破了最后一层纸,她才会展现所有真性情。
“你打算把我拐去哪,总得有个说法。”才女这种大胆奔放的性情,突然之间让自己想起了舒姐姐,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京城局势复杂多变,悲欢离合很是平常。
夏嫣然欣然道:“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两人同乘一匹马出城,夏才女带着他来到一处山林中的一处院落,正是坐落于京城的孤儿院,下马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嘤嘤的童啼声。
“原来这里还有间孤儿院,筹建这些孤儿院费了不少心力吧。”来到了城外的山林中,仿佛了远离了喧嚣和斗争,整个人变得十分轻松。
夏嫣然怅然一叹道:“不值一提,世间上还有许多孤儿流离失所,我只是尽我所能。”
“这倒是个好地方,进去看看。”
继续往里面走去,推开一间屋子,只见里面躺着十几个孤儿,其中几个还没睡的孩童望见有生人进来,目光随即看过去,神情微微怯弱,眼底深处还流露出迷茫和孤独。
“孤儿院还短银两吗,如果缺的话可以找我说。”望见这么多可怜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千,特别是那一束束无助的目光,更让人触动。
夏嫣然上前为一个孩童掩实被褥,低声道:“银子尚不缺,只是九月将近风寒渐深,我怕这些孩子难以适应。”
沈风沉吟道:“你再去添置一些暖炉,不行的话,我出银两到南方盖几间孤儿院,南方天气比较好,冬暖夏凉。”
夏嫣然欣然道:“那我便替这些孩子谢谢你了。”
在孩童旁边转了转,虽然他们各个看起来不是胖嘟嘟,但也算得上健康,可见照顾这些孩子的人很用心,转而问道:“这些孩子都是你捡来的吗?”
“你这话说得有趣,我何处去寻那么多孩子回来。”夏嫣然轻轻一笑,神色露出几分担忧,低声道:“这些婴儿大部分是悄悄送来,其中一个还是从皇宫中而来。”
沈风惊愕道:“皇宫中的孩童?你知不知道那孩子都是谁的。”
夏嫣然眼角瞥向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低声道:“皇宫中的孩童牵扯甚大,我又怎敢追查,便是我爹也不知晓,他叫小七,来到孤儿院已有八年,一出生还未吃上一口奶便送来这儿。”
闻言,神情凝重道:“嫣然,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与绿柳知晓。”
沈风面露警色道:“叮嘱绿柳,千万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来看过这个孩子?”
夏嫣然神色陷入回忆中,蹙眉道:“我记得在五年前一个大雨夜,大约在三更时,有两个人悄悄进入孤儿院内,此事是我从绿柳口中听来,当晚只有听见小七的哭声,故而来人应是来探望小七。”
沈风忧虑道:“嫣然,以后孤儿院最好不要声张,我觉得这个孩子来历不简单。”走到那个孩子身边,仔细打量着孩子的面容,但孩子有些怕生,拉过被褥将自己捂住。
夏嫣然也走到孩子身边,柔声道:“小七,勿要害怕,这位哥哥是好人——”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铃铛,“看,这是这位哥哥送给你的。”
小七悄悄探出半个身子,接过铃铛细细把玩,才女见他一直盯着孩子看,不禁奇道:“你为何盯着他一直看?”
沈风茫然地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外面有一处山坡,我们可去那儿乘乘凉。”
“嫣然姐姐,我也要出去。”一直不说话的小男孩这时候突然开口。
沈风道:“也好,反正时辰还早,来,悄悄出来,不要吵醒其他孩子。”
带着小七一起走出孤儿院,穿过一片树林后,才来到一处山坡上,山坡上立着许多石头,三人便坐在石头上沐浴着夜里凉风。
小七在草丛中玩耍了一会儿,渐渐放开了属于小孩子的心性,时而还跟沈风说几句话,此时,小七嬉笑道:“沈哥哥,你是嫣然姐姐的心上人吗?如果是的话,小七就去那边玩,不打扰你们独处。”
夏嫣然脸颊抹上羞色,轻斥道:“小七,你这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小孩子不得议论是非。”
沈风倒是开放,笑道:“小七,那你说,我和你嫣然姐姐配不配?”
小七并不调皮,相反还有几分少有的沉吟,思索了半响,才道:“嫣然姐姐长得好看,文采又高,那你呢?”
沈风好笑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有文采。”
小七为难道:“那你还是去多读几年书再来追求嫣然姐姐,嫣然姐姐只有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才配得起。”
这孩子倒是实诚,不过他到底是谁的孩子,皇宫中能生孩子的,无非是宫女和妃子,能让宫女和妃子怀孕的人大有可能是皇帝,也有可能是太子,当然说不定还很有可能是乱臣。
“小七,你到旁边玩,不要走太远。”夏才女不堪羞涩,将小七驱走,望着小七的身影,轻叹道:“小七这孩子比许多孩子都聪明懂事,希望将来不要再遭受磨难。”
沈风愁眉道:“我总觉得这孩子来历不简单,如果想让他过点平静日子,应该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应该留在京城。”
“那我明日着手让人去办。”
长嘘了一口气,让腰杆子靠在石头上,看远处的小七正在看着天上,自己也抬头仰望星空,以前没有仔细看天上的繁星,今夜心情轻松,不去想如何赚钱,如何争斗,抑或忧国忧民全部抛之脑后,眼睛在星空上流转,忽然发现夜空上悬挂着一个勺子,不禁怅然一叹道:“以前小孩子的时候,一家子坐在石椅上看星星,那时候觉得星空是最美妙的事物,而寻找北斗七星是最有趣的事情,渐渐长大之后,就忘记了最纯真的记忆。”
夏嫣然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殊不知身后的沧海桑田才是人间至美,嫣然不求名利,只想与你寻找一片净土。”
第656章 :被炒鱿鱼了
“嫣然,你突然让我来孤儿院看小七是不是有事情?”
夏嫣然轻抬起头,歉然一笑道:“本打算明日再与你商量此事,那此时便与你说说,此事是关于小七,小七来历不简单,我想请你为小七另外安排去处,免得以后招来杀身之祸。”
沈风疑道:“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夏嫣然犹豫了一下,神色露出胆怯,又往他身边贴紧少许,颤声道:“怕是皇后所出——”
听辨她语调有些古怪,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是说小七是皇后与别的男人所生!!!!”
夏嫣然身子微微颤抖,低声道:“当年来的两个人有所不知,小七比一般孩子早慧,他们说的话有一些被小七记住,小七便将其中一句话重复说与我听。”
听闻这一惊天大秘密,骇然道:“什么话?”
才女身子紧缩在他怀中,语线沙哑道:“小七听到那个人自称朕——”
竟然是皇上!!!
“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骂皇后是小贱人,亲口说皇后与其他男子生了一个孽种!皇帝又当着小七的面说要杀了他,小七这才突然哭喊起来!”
小七竟然是皇后与其他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后宫,私通的人还是当今一国之母!惊闻此天大秘密,沈风脑中乱糟糟的,原本怀疑小七是皇帝的儿子,没想到是皇帝是绿帽子。
不过皇帝既然了小七的存在,以他的狠辣,为什么没有杀了小七,看来皇帝留着小七,必然是为以后蓄谋,目标肯定是皇后以及她的奸夫,心中稍稍猜测了个大概,转而道:“嫣然,
你先别担心,皇帝暂时不想要这个孩子死,未免惊动皇帝,还是暂且将孩子留在这里。”
“但这个孩子始终难逃一死——”夏嫣然纵然才情过人,但面对绝对的皇权还是露出无助神色,“沈风,你可否想个办法。”
“只能到时候找皇帝商量,否则勉强把孩子转移出去,反而招来皇帝追杀,牵连太大了,想要救这个孩子,必须弄清楚皇帝的想法,你放心,到时我会设法保住这个孩子。”
“沈风,多谢你!”夏嫣然轻轻依偎在他身边,神色沉溺而迷恋,嘴角绽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两人再一次默然,静静享受着夜色的温柔,嗅着旁边一丝丝传递而来的幽香,心思哪里还在星空上,星空再是浩瀚,总归遥不可及,但才女的身子此时便依偎在身旁却是触手可及,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颗骚动的心咚咚直跳,两人静静靠在一起,没有言语,虽然才女很诱人,但沈风强迫自己控制住,不是在装圣人,而是为了彻底让才女的芳心沦陷,当初信誓旦旦说要让才女倒追,这泡妞界伟大的一页没有实现,绝不能半途而废。
说是要不为所动,但心思却是模拟了无数遍儿童不宜的环节,快到心力交瘁时,终于按耐不住,手上正要揽住她的腰肢,夏嫣然突然直起身子,语调仿佛是被吃了豆腐,惊喊道:“沈风!”
汗,还没碰被发现了沈风吓得将手缩回来,欲盖弥彰道:“夏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打量一下你的腰围多少,改日好送件衣服给你。”
夏嫣然听得不明所以,目光聚集在眼前一处,声线絮乱道:“你看那边是否有个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前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即逝,好像是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我去,荒山野岭还有人!
夏嫣然身子依靠在他怀中,瑟瑟道:“是否女鬼抑或山神?”
沈风忍俊不禁道:“你好歹也是个才女,怎么也相信有鬼神。”
才女轻嗔道:“人家害怕嘛!”
咯咯咯——女子站立在不远处,发出一阵荡笑声,由远及近听入耳中分外熟悉,曾几何时,这个笑声让自己舒服得颤抖,也把自己吓得心里发毛。
夏嫣然娇躯微微颤抖,怯怯道:“该不会是孤魂野鬼,沈风,我看不如及早回去。”
“嫣然,你先带小七回去,我去会会这个女鬼,从她的笑声中,我敢断言她有冤屈要伸。”
好说歹说将才女推回去,才急忙往前面走去,依照之前的判断,舒姐姐应该还在树林中,树林中阴风凉凉,要不是知道方才是舒姐姐,还真会不寒而栗。
“舒姐姐——”张开大喊一声,神情就是猪八戒看到媳妇也没有那么兴奋,“舒姐姐快出来,我知道是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说着,紧紧拴住裤腰带,昨日之事,后事之师,舒姐姐脱人裤子的癖好可不敢忘记。
咯咯——
去哪儿了?耳边只听到她的笑声,人却不见踪影,只能沿着声音追寻过去,走了几里路,也从山坡上下来,这大半夜里任凭舒姐姐胸再大也难以查找,难道刚才那个人不是舒姐姐,唉,亏我最近准备一首现代诗想读给她听,她人却不在。
明月照亮了大地,而你的胸却挡住了我的眼睛——这是沈风准备给舒姐姐的情诗,有剽窃之嫌,内涵也极其猥琐,真是诗中的下下品。
“舒姐姐,你在哪儿——”走到一处草丛上,却突然望见草见勾着一条裙带,“是谁那么不讲文明,脱衣服脱到我的地盘上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只要是沈风脚下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
拾起裙带,带着一腔鸡动和满腔猥琐继续向前寻找,走不到百步路,便又发现一条裙子,这种充满神秘刺激感的游戏除了舒姐姐能想得到,还能有谁,论起个中翘楚,连沈风也自叹不如,以她这方面的造诣,去开个两性情趣培训班一定广纳贤士。
一路低着头寻找过去,几乎捡了所有衣物,就只剩肚兜还没有捡到,该不会没有穿肚兜吧?心急之下,忽然听见一阵嘀嗒声,抬眼一看,才知已来到一湾水潭前。
嘀嗒嘀嗒——
在月色的映衬下,只见一位长发女子正在水中沐浴,抬手戏水间,身姿潜入水中摆弄如鱼儿游动,轻快而又柔美,水中轻舞,月下弄影,如此美人,不似在人间。
“师傅——”沈风怔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瞪着水下的身影,只是夜色化成一泓水墨将她的身躯遮掩住,目光难以占到便宜,饶是如此,心神仍为之荡荡,呆呆道:“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回来了,只是不见了一条肚兜,我估摸着应该在水里,我下水给你找找。”游泳池或者海里,经常游着游着就漂来一件内衣,以她的尺寸,就是麻袋也要散。
舒如姒从水中浮出,流水从她身上滑落,长发如白瀑洒下,只露出半个后背对着他,以她独有沙哑声线,道:“不必了,拿好!”
愣神间,只见一条轻巧的事物飞过来,顺手接过手一瞧,才赫然发现正是之前寻找的肚兜,上面还残留些许温热,可见她一直戴在身上,指尖划过肚兜,嘿嘿笑道:“师傅,你今夜怎么了,一段日子阔别,一言不合便慷慨解带。”
“总归你没有将师傅忘记,这条肚兜便当作奖赏。”舒如姒荡笑几声,自顾自在潭水中沐浴,点缀起清水洗净身子,诱惑得令人想犯罪。
“天气有点热,师傅不介意我也下来洗一洗吧——”沈风在上面来回踱步,实在受不了诱惑,想要去占占她的便宜,“正好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我们边洗边说。”
“师傅的功力可是恢复了少许,你若敢下来,我便将你身上最看不顺眼的事物给折断。”舒如姒笑吟吟说着,将身子转了过来,果然一段日子不见,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功力,原因实在令人费解,“我听说你受伤了,最好安分一点。”
沈风连忙止住下水的动作,嘿嘿笑道:“师傅说笑了,我身上从上到下,由内到外,没有一处是看不顺眼的,正如我看师傅一样。”
舒如姒蓦然娇笑起来,眨起媚眼将目光在身上流动,冷哼道:“如此说来,你看过师傅很多地方咯?”
听她口气不善,脸上急忙肃穆起来,严肃道:“不多不多,承蒙师傅错爱,徒儿也关心师傅,但该看的我才看,不该看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敢看,给一两银子也不看。”
舒如姒似乎不想多说,眼帘轻垂,低声道:“我与你此时已不再是师徒关系,你回去吧,你的小情人还等着你哄她睡觉。”
哼,骗谁呢,明明是故意引我过来,还特别使出对我才有用的方法,心中淫笑,急忙道:“我哪有小情人,自从没有师父在身边督促,我也没有心思再招蜂引蝶。”
舒如姒哼了一声,沉默下来,沈风伫立在潭水边上,不走不是,走更不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语调热切道:“师父,也许你现在怨我,但过不了多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舒如姒泛起自嘲地笑声,道:“那日是我逼着你,又怎会怨你,你已做得足够好,师父没有看错人,将来你还会一番作为,反倒是我工于心计,当年我利用你报复天府,也利用你报父仇,如今一切皆已过去,你没必要再认我这个师父。”
从未见过舒姐姐这么冷淡,那种淡漠比初见时还令人不适,无奈叹息一声,怅然失笑道:“师父,你比我还会当坏人。”有些人满口谎言只有一点善念伤人却不害人,而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心存一点歹念却害人一生,谁好谁坏?
舒如姒咯咯笑道:“师父一直是坏人,你可知道皇帝已发出皇榜缉拿我,此时天下人皆当我是邪教妖女,不是坏人是什么,不曾想竟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你,人生际遇便是如此,最不该相遇的两人,却偏偏遇见。”
沈风大惊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答应放过你!”
舒如姒淡漠无言,不作解释,沈风停下激动,冷静思索片刻,便知其中原由,冷笑道:“最不可信之人,便是皇家。”此时还不能与舒姐姐说太多,只要她还在京城附近就好,转而道:“师父,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你爹的消息,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舒如姒冷哼道:“坏小子,别将你骗小姑娘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所知之事,已有人告知我,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藏身于宋府中!”
沈风气急败坏道:“是哪个吃里扒外走露了消息!”本想利用这件事将舒姐姐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哪知舒姐姐已经提前知道了。
将他郁闷失落的样子,舒如姒忍不住噗嗤一笑,嘴角展露过去才有的笑意,“怎么,你还想责问你新认的姑姑?臭小子,凡是对你有用的人,你便先赖上一层关系。”
“这你也知道了!”沈风瞪大眼睛,有一种被她看光的感觉,而后又紧张兮兮道:“师父,你别担心,就算是有了姑姑我断然不会忘记师父。”
舒如姒轻嗔道:“讨打,倒说我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你这搬弄是非的手段日渐高明了,是否认定师父待你如初,咯咯,今时不同往日,师父早已忘记你了,近日我收了两个徒儿,男的,嘴巴甜蜜讨为师父喜欢,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听话,我叫他们干什么便干什么,以前师父真是瞎了眼了,怎会认你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做徒弟。”
靠,我成前任了,岂有此理,闻言,像是受了惊的刺猬,浑身竖起攻击性的气焰,气道:“你新收的徒儿在哪里,改天比划比划!”
以前两人相处的气氛似乎重新回来,那个喜爱逗弄他的舒如姒也如同新生,咯咯笑道:“怎么,不服气?他们长得还比你好看,师父每日看着欢喜。”
京城怎么那么多小白脸,以后天策府让人在城门口立个牌子——比沈将军帅的禁止入内,沈风听得脑门直蹿怒火,撮紧拳头,脸上却讪讪笑道:“长得帅,嘴巴又甜,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肤浅了,这是选徒弟,不是找姘头,你再看看我,还不曾与你蒙面,便与茵儿张罗着要送你燕麦和核桃粉,这才是当徒弟应该做的。”
舒如姒娇笑道:“师父便喜欢模样好看,又听话的,你的心思太多,进门没多久,便将我的茵儿拐走,还敢对师父动手动脚,叫师父心里害怕,如今师父另有新欢,总算甩了你这个祸害精。”
靠,我被炒鱿鱼了!!
(最近抱歉了,写出来的文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一直不如意,今晚争取再写一章四五千字之间的)
第657章 :兖鼎
沈风一下子呆若木鸡,怔怔在原地,心中恨得直咬牙,太气人了,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个拆法,这才多久就又找了两个徒弟,回去就让广音查出这两个小白脸,然后卖到妓院当龟公。
“我反对!”沈风死皮赖脸道:“说踢就踢,你当我是球啊,你有我就足够了——”
说着,突然莫名其妙道:“师傅,你最近好吗?”
舒如姒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正奇怪,沈风又自顾自叹道:“你看!只有我会关心你,唉,无微不至,其心天地可鉴。”
舒如姒似乎很享受他挠腮抓脑的样子,笑吟吟道:“接着说,若是说得我舒服,我便考虑让你入门当个小师弟。”
沈风眼睛狠狠盯着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中将她奸了一遍,脸上却真挚道:“我最近闲来无事,还赋诗一首借以表达我对师傅的思念之情——”
师父羞我千百遍,我待师父如初恋。
师父虐我千百回,我誓今生永相随。
师父骂我心不堵,我当自己是保姆。
我当师父是神明,俯首作揖不离弃。
摇头晃脑念完,浑身如同打了一腔鸡血,掷地有声道:“仅以此诗警醒自己,莫忘师父。”
舒如姒忽然咯咯冷笑道:“你还是先去哄好你的小情人。”
沈风是背着说话不知道蛋疼,大言不惭道:“小情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舒如姒笑吟吟道:“那假如这个人是夏才女呢?”
沈风还不知身后来了一人,不以为然道:“管她是才女还是天仙,先解决抢我饭碗的两个人再说,说!那个两个奸夫是谁——”被她一记寒光慑住,急转道:“师傅,好些日子不见,我想你了,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为了表示我对你真心,我先下个水,哇,眼前正好有个水潭。”
这小子真是一点没有变,若想占便宜,便会用尽各种花样,舒如姒却感觉分外亲切,眼光瞥向他身后,冶荡地娇笑道:“小俊郎,下水便不必了,若有心的话,回去好好花点心思在我送给你肚兜上。”
沈风嘿嘿淫笑道:“一定一定,师父此举一定大有深意,我回去以后立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研究。”
舒如姒朝他努努嘴道:“不如你此时回头看看,有个人便在你身后。”
“想骗我回头你再趁机溜走,门都没有!你这种小伎俩,也只能对付对付小男孩。”沈风却是不为所动,放肆地哈哈大笑,忽然道:“为什么要回去才研究你的肚兜,我现在就可以研究,还可以当面给你一点建议,说起来我的肚兜结过几次缘,无论是顾小姐,还是夏才女,她们的肚兜都是各有千秋。”
“你!!!”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气哼声,沈风浑身一颤,僵硬地转头过去,才见夏才女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刚才的话一定尽数落入她耳中,依照她的心性,一定惹怒她了,之前好不容易将挑动才女芳心,没想到不到一天,又付诸东流,这个骚狐狸方才肯定故意那么说,就是吃定我不会回头。
“夏才女,你怎么来了——”沈风讪讪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夏嫣然脸上有愠怒之色,冷哼道:“若是不来,怎听得到你在背后如何说我,你,你简直太——哼!”
正要说话,只听见舒如姒已穿好衣物笑吟吟地走到身边,偷偷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转而娇笑道:“小姑娘,可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对付我这个师傅他尚且不尊重,若是对付起你来,还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枉我真心对你,你却如此轻贱我——”夏嫣然脸上泛着泪花,抹了抹清泪,拂袖而去!
我日,别以为胸大就了不起,胸大就乱说话,两人各走一方,大急之下,上前想要去追舒姐姐,她却是故意不让自己追上,而身后的夏嫣然更是生气他不来追自己,伤心得掩面失泪。
追不上舒姐姐,马上折回来追夏才女,夏才女脚步慢了点,沈风没多久就追上她,将她拉住,喊道:“夏小姐,对不起,方才失言了。”
夏嫣然回首怒道:“那你此时手中拿着又是什么,难道是失手了吗?!?”
才女吃醋了,但这时可不敢取笑她,苦笑道:“我这个师傅她不是普通人,你也是知道,而这条肚兜肯定也是另有含义,上面一定有文章,方才是我师父故意引我过来,她是有事情要跟我说,我想这条肚兜上面有她要说的。”沈风仓促解释着,可见他也很在意才女。
夏嫣然冷冷道:“我为何觉得你们之间关系不一样,为此才刻意避开我,好了,你不必与我解释,我也不该多言,昨日盟誓,便当嫣然错爱。”
“今晚是我说错话了。”事到如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今晚沈风真叫郁闷,先是被才女拐走,再是被舒姐姐拐走,然后才女吃醋,貌似舒姐姐也是吃醋,总之结果都是他郁闷,抬眼偷偷看了一眼才女神色,小心翼翼道:“夏小姐,不如让我先送你回去。”
夏嫣然眼眶湿淋淋地,轻眉收聚一簇感伤,冷淡道:“不必了,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与他人一样看轻女子视我为附庸之物。”
闻言,随即沉默下来,以前他可以对婉词谈喜欢,对婳瑶谈爱,但现在他不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夏嫣然已然伤透了心,脸上渐显苍白,掩面便要决然而去,但手却被紧紧抓住,冷然喝道:“放开我!”
“先听说我。”沈风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拉住,神情认真道:“我没有看轻你,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你,过一个时辰,过一个月,过一年,过一辈子都是你。”
夏嫣然脸色渐缓,神情复杂道:“那你究竟对我有无情意?”
其实早在蛊惑才女倒追自己的时候,沈风就对才女有心,想起之前那些荒唐话,不禁失笑道:“有些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了,只是你还没察觉到,等到有一天你才会发现上了我的当,爱情有时候是一场骗局,问题是骗多久,那就什么都别说,先跟着感觉走。”
夏嫣然仔细思索他的话,蓦然喜悦道:“虽不知我何时被你骗了,但你之前一定骗过我,是这样么,既然你骗过我,证明你对我坏有私心,可否这么说?”
汗——不必说得这么直白的吧。
“那嫣然便感觉一下——”夏嫣然大胆地望着他,忽然踮起脚尖,一双剥白如藕的手臂环绕,羞涩间,脸颊飞起一朵红花,轻轻闭上双目将红唇送去,双唇悄悄碰触,温润而刺激的感觉传递到两人的身体,如同饮入一口清泉,又如触电般微微舒麻。
唇分,夏嫣然凝视着他,双颊如同火烧晚霞绚丽而妖娆,欣喜道:“正如你所说,感情不必说出口,须用心去体会,嫣然总算明白了。”
沈风回过神来,方才的感觉太美妙,但是稍纵即逝又叫人搔痒,急忙一本正经道:“刚才我不够热情,我们再做一次,这一次纯粹是补充上一次的学术研究价值。”
夏嫣然听得怪怪的,但还是理解他的意思,挑眉一笑,俏皮地摇摇头,模样有些羞涩,似乎并不拒绝再来一次,沈风骚心大动,但为了之前的大计强忍住冲动,转而拿出肚兜,肚兜上面果然写着几个字。
夏嫣然目光也落在肚兜上的字,奇怪道:“你的师父行事向来如此吗?”碰上这么一个随意将肚兜送人的奇怪女人,任谁都会对舒姐姐稍加注意。
沈风无奈笑道:“她是为了故意戏弄我才这么做,对待别人还好。”
夏嫣然神情略有所思,转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写着关于九鼎中兖鼎的下落!”眼光复杂地望着,肚兜一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痕,可见舒姐姐得来这一消息是冒着生命危险,舒姐姐如此,更坚定了沈风以后的计划。
第658章 :危险的小草儿
之前沈风并未想去争夺九鼎,但随着陷入局势之深,争夺九鼎变得至关重要,九鼎太过于特殊,它象征着帝王,也就是因为这份象征意义,沈风不敢去触碰,但眼下局势已经不再是皇宫与濮阳宫之争,而是皇宫、天策府、濮阳宫三者之争。
在皇帝册立天策府时,心中震惊之后便是心寒,皇帝自知局势无法控制,便册立天策府来制衡濮阳宫,之前的政治思想有些太幼稚,以为皇帝能安什么好心,皇帝乃是天下之主,不可能不知道濮阳宫的存在,皇帝铺下的这条路,其实是一条不归路,将来不是被濮阳宫消灭,就是背负反贼之名被皇帝诛杀,而这条路恰恰又是沈风不得不走。
不疯魔不成佛,古往今来,能历史长河退潮时留下来的人,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但前路也不尽然代表毁灭,如果掌握一定势力,与皇帝达成信任与制衡关系,将来或许还能博出一条出路,所以能夺得九鼎,就能威胁皇帝,制衡濮阳宫,使得局面平衡下来,待到皇帝百年之后,再以九鼎逼得皇帝废黜太子,如此一来,局面便有破茧之象。
局势看似混乱,终究逃不过强者为尊的道理,沈风之前还以为凭借一点小聪明将为舒姐姐实现理想,如今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特别在这个封建君主制度下,想要挑战皇权,除了强大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两人在草地上度过一夜,隔日清晨又一同乘马回去,将才女送回府中,马上匆匆赶回去宅子,宅子大门已经打开,里内家丁丫鬟进出忙着伙计,几个收到风声的家伙大清早就候在门外,见到他回来,立即上前拍上几个马屁。
此时时辰尚早,路过林家宅子时,便见红叶端着早点要去岚小姐的房中,急忙上前将她拦住,笑嘻嘻道:“红叶,你去忙你的,这些早点由我送去给岚小姐。”
“不给不给!”红叶却是拽着不撒手,哼道:“小姐特意吩咐了,凡是以后她的早点绝不能经过你的手!不仅是早点,早中晚三餐皆是。”
岚小姐怎么变得生分了,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冷落她了,抑或已经发现我在她早点里放了木瓜?沈风瞪目结舌道:“还有这档子事,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那其他小姐的早点让我端去,婳瑶、婉词、茵儿、凯瑟琳的早点一并交给我。”
“姑爷,对不起了,林家宅子,沈家园子,隔壁舒府联名通告,凡是吃的喝的,皆不可经由你的手。”红叶贼贼捂嘴偷笑,朝一个竖着的木牌,努努嘴道:“喏,那边写着呢!”
走去木牌前面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吃瘪,三户小姐联名告示,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这么团结过,这一定是岚小姐的主意,待会再来找她,回到宅子要去到婳瑶面前做报告,还要去给新认的姑姑请安,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女人,真是幸福的烦恼。
步入园子里便见婳瑶正与婉词在凉亭中用早膳,大跨三步过去,笑嘻嘻道:“夫人,婉词,我回来了。”
两女抬首展露笑颜,婉词招招手道:“沈大哥,用过早点了吗,这里有一些粥,你过来吃点,对了,你洗漱过了吗?”
沈风讪讪笑道:“还没呢,我看你们吃就够了。”
婳瑶见他一身风尘,想是在外奔波了一夜,脸上忧忧道:“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热水,你用完早膳后可洗。”
沈风急忙道:“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倒是现在有点困,不如婳瑶陪我回房补两个时辰的觉。”唉,最近琐事太多,有点精力不足,才两个小时,不知道会不会被笑话。
柳婉词听得掩唇娇笑,婳瑶脸上泛起羞色,嗔道:“累了便快去休息,待到巳时我再叫醒你。”
沈风无奈道:“今日还有很多事务要办,我先回屋洗漱,等会再来看你们。”说着,在两人脸颊各亲了一口,然后贼笑着离开。
先回屋洗漱了一番,才去隔壁找广音,广音是刚认的姑姑,这礼数要周到,才能将广音师叔哄住,走到房门前,先叩了叩房门,轻叫道:“姑姑,我来了。”
“进来!”
推开门进去,广音已沏好一杯茶推上前,微笑道:“先喝杯清热茶,我看你该是忙了一夜。”
“多谢姑姑!”将清茶饮下,昨天刚认她作姑姑,直到今天还没适应,坐在她面前反而显得拘谨,心下借着打量周围摆设缓和心情,她房间内陈设极为雅致,别具一格,渲染着浓厚的艺术气息,需要用心才能看懂。
转而道:“我昨晚遇到了舒姐姐,她交给我一件事物,是关于九鼎中兖鼎的下落,姑姑,你对于九鼎知道多少?”
广音摇头道:“九鼎已消失几百年,近百年不断有关于九鼎下落的消息,但皆属不实,舒师妹得来的消息,也并不能确定是真,不过倒是可去探明虚实。”
沈风脸色犯难道:“但舒姐姐告诉我的消息,只说兖鼎或许在都掌族内,但都掌族早已消失,姑姑,你对都掌族了解多少,可否查得到?”
都掌族亦有僰人之称,僰人是先秦时期就在中国西南居住的一个古老民族,始于西周,在两千年历史中不断壮大,乃至于成为西南少数民族的领袖,而僰人雄据云贵川三界的咽喉地带,却并不是一个易于驯服的人群,但自从燕国崛起后,僰人这一民族便被消灭,按照之前的历史,僰族是到明朝才灭亡,而今整整早了几百年。
僰人曾参与牧野之战建立了战功,被封为僰侯,然后在今天的宜宾一带建立了僰侯国,僰人还有其独有的文化,最著名的莫过于悬棺,悬棺俗称‘挂岩子’,即把棺木置于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上,是古代川南一带僰族的葬制,僰人闻名于战国时期,因栖身于荒野荆棘之中,有‘披荆斩棘’之誉,是个十分骁勇善战的民族。
广音蹙眉道:“都掌族?你说的应是僰族,僰族消失已久,至今已无人听闻,师妹说兖鼎竟在僰族内?!!”
沈风也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现在西南一带被燕家掌控,早已没有僰族的立身之所,如果僰族至今尚还存在,那他们又在哪里?”
两人沉思多时,广音才叹道:“此事我尽量去查,若有消息便告诉你。”
“好!”
此时,有个琴姬走了进来,放下一张卷轴后,又退出房间,广音打开那一小撮的小小的卷轴细看几眼,转而递上前,道:“你要查的庄周梦有消息了,你看看!”
“这么快!!”大喜之下,急忙接过来查看,这越看越是诧异,脸上随即露出恍然之色道:“庄周梦竟然是唐夫人的姐姐,难怪当日火烧唐家时,濮阳策故意避开唐夫人,当时还以为是无意之举。”
广音淡淡道:“庄周梦这名女子生性与寻常女子不同,富有主见,十八岁便已离家,几年间难得回来几趟,听闻此人丹青之艺甚是了得,我想便是因此才与濮阳策结缘。”
沈风放下小卷轴,沉声道:“继续追查下去,还有道画那边也要加派几个人注意。”
“恩”
与广音交谈了一会人,又回去找岚小姐,眼下局势看似危险,但沈风却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么安全过,比起初来这个时代时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好上不知千百倍,特别是昨夜又见到了舒姐姐,今天心情是格外明亮,在去岚小姐的途中,干脆转道去找凯瑟琳,凯瑟琳来了这么久,正儿八经的见面还没有几次,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还是誉为西方最美丽的女人。
来到凯瑟琳的房门前,却见凯瑟琳与小草儿蹲在一起,小草儿在用小石砖盖房子,而凯瑟琳却在一旁盯着小草儿看,沈风看得奇怪,上前轻喊道:“公主殿下,你在做什么?”
凯瑟琳神情认真地看着小草儿,全神贯注并未听见有来人,小草儿在她目光下嬉笑着玩乐,等到沈风来后,才蹦蹦跳跳上前,大声道:“小马儿,我盖了一间房子给你住,今晚我们就睡在里面。”
小草儿这两天又变回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中秋夜里竟然学着沈风唱歌,从夜里一直喊到了天亮,还是在沈风房门前唱的,只要沈风敢捂住耳朵,她就拿来鞭炮点燃,最后实在受不了,到了三更的时候直接拿来一条绳子将她绑住。
见到小草儿头皮便发麻,指着晴天白日,怪笑道:“小草儿,现在天黑了,你看月亮都出来了,你先进去睡,我等会也进来。”
小草儿抬头望了望,气哼道:“你骗人,月亮是白色的,前天晚上才见过,而上面那个是黄色的。”
“这是因为月亮太累了,脸色不好,这两天喜庆日子,普天同庆,不仅天下百姓忙碌不堪,连天上月亮也忙着普照大地,恩泽四方,你快进屋,月亮才会去休息,别让月儿累坏了。”
“小草儿立刻就睡!”小草儿听得惊慌,急忙躺在自己做的迷你屋子前,眼睛睁得圆圆的,直愣愣盯着天上的太阳。
好险,千万别再被这小丫头缠上,心里虚惊一场,扭头见凯瑟琳脸上疑惑,不仅奇道:“公主殿下,你在想什么?”
凯瑟琳停下思索,微微笑道:“亲爱的,抱拳,刚才我没注意,你伤口好些了吗?”
沈风笑道:“多谢公主关心,伤口不致命已经快合上,我听红叶说,你最近在买些药材,还向草谷学习了一点医术,你家里有人患病吗?”
“我的父亲患有脑疾,有时候头疼得难以忍受,经过大夫诊治,仍旧没有康复,因为这件事情,王国发出昭告寻找名医,但来了几个大夫仍旧不能治愈父亲的脑疾,我听说贵国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比如华佗先生,我听一位东方朋友提过一句‘华佗再世’,这次来贵国本来想去寻找华佗先生,到了贵国才知道华佗先生已经去世。”凯瑟琳露出尴尬又无奈的笑容,伤感道:“这孩子好像也是患有脑疾,我真怕我父亲以后也会病发,在王国最近几年,父亲时不时发脾气,以前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父亲,喔,我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躺着的小草儿听见她这一番话,神色变得复杂。
沈风恍然道:“你可以将你父亲的情况告诉草谷,草谷也是一位很高明的大夫,你不如听听她的意见。”
凯瑟琳微微一笑道:“谢谢,草谷已经给我开了一个药方,最近我买了一些草药就是按照药方去采集。”
“那就好,我们国家的中药对脑疾也很有效,药性也比较温和,但要及早治疗,药性来得缓,须要长期坚持。”
“谢谢,草谷大夫也是这么说,沈,我们去那边走走。”勾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与他一起并肩走向园林内,凯瑟琳大部分的时间里,总是那么优雅自然,仿佛与这园子里的美景结合在一起,动静相宜。
来到亭子里,凯瑟琳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认真道:“沈,我觉得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黑夜里的野狼,给人带来噩梦!”
“你说的是小草儿——”沈风听得奇怪,失笑道:“小草儿她有精神分裂,有时候是挺可怕的,但她不会害人,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凯瑟琳并没有在开玩笑,
神态严肃道:“这是我的感觉,我不敢肯定,沈,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我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离开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再和你相见。”
为什么凯瑟琳会这么说,难道小草儿真的有问题,但小草儿自从来到这里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沈风沉吟道:“谢谢你的忠告,我会注意的,你还有多久离开?”
凯瑟琳忽然扑入他的怀中,语调伤感道:“亲爱的,
别问我这个问题,让这一天自然而来的来,我宁愿来不及准备,也不愿意在这几天里难过,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美好,我很迷恋,我们都不要去破坏这份感觉,
好吗?”
没想到这么高贵的公主用情却这么深,但她总归是异国公主,和她终究没有结局,沈风无奈一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说得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凯瑟琳静静靠在他怀里,良久之后才抽身,微笑道:“我的骑士,明天我要雇用你做我的男伴,酬劳是凯瑟琳女士的红唇,如何?”
第659章 :惊险针灸
一株赤焰红唇近在眼前、一具柔软惹火的娇躯靠在怀中,她凯瑟琳天生就具有致命的诱惑,很少人有让人想征服又让人想臣服,而这位高贵的金雀花公主就是这样令所有人疯狂。
沈风得承认心动了,明明知道跟她只是一艘停靠的轮船,但还是忍不住内心上去一探究竟,甚至想乘着轮船在大海中徜徉,这是每个人正常心态,但区别在于能否控制。
很明显沈风属于不能控制的。
“酬劳真是丰厚,我没有拒绝的道理,公主殿下想要我陪你去哪里?”公主的香唇,沈风真不敢奢望,西方语言中很多带有开玩笑的成分。
凯瑟琳道:“你们的皇帝邀请我一起狩猎,我想到那一天会遇到不少人,由你和我一起去是再好不过。”
狩猎?皇帝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狩猎,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沈风沉吟道:“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今天还要去给顾小姐看病,天策府也该开始整修,告辞凯瑟琳之后,又去岚小姐那处稍坐,然后便带着草谷大夫来到学士府,天策府的事情则暂时由柳叔帮忙打理。
顾碧落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起身打开门,一看竟是他带着草谷前辈前来,讶然道:“你这么快!”
沈风笑嘻嘻道:“感动吧,现在知道我体恤下属了,还快去准备点茶水,从早上到现在我连一口茶水也没顾得喝上。”别听沈风在胡说,他一早上吃的喝的,比谁都多,只是为了让顾小姐泡点好茶叶才这么说。
草谷不合时宜道:“你方才来时不是才喝过水吗?”
忘记带来了天府的奇葩,沈风虎着脸瞪了她一眼,连忙笑呵呵道:“喝过了吗,看来我是挂念顾小姐身体而心急如焚,刚喝下去的水都蒸干了,以至于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哈哈,那就闲话少说,快给顾小姐诊治。”
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胡言乱语!顾小姐将两人请进屋里,来时沈风已经将大概病情说给草谷大夫听,草谷大夫为她全身几处查看一番,又按了几处地方,才解开行囊取出银针。
古代所谓针灸之法很有疗效,只是要学会针灸,如果没有磨练十几年手法,难以有成,这也是为什么针灸疗法慢慢失传的原因,只看草谷下针快而稳,便知她医术之高明。
“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针灸难免要脱衣服,要不然下针不准确。
草谷脸色凝重道:“且慢,一会我下针的时候会有些痛,我怕顾小姐会控制不住,到时你必须按住她,避免她乱动,否性会令她脏腑遭成极大损害。”
“这么严重,草谷大夫,她的身体情况是不是非要这么做才能康复?”沈风急忙问道。
顾小姐不知怎么回事,脸色露出几分温柔,静静听着,似乎对自己身体情况很是清楚,草谷大夫又取出一块画着红点的白布,平静道:“她的身体如何,你可自己问她。”
顾碧落神色复杂,眼帘低垂下来,草谷手中忙着针灸前的预备事情,淡淡道:“她身患大疾,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活不了三年。”
沈风大惊失色道:“这么严重!!”
草谷点点头道:“此法我仅有五成把握,但与其到时病发无力回天,倒不如此时及早救治,顾小姐,你认为呢?”
没想到顾碧落的病情这么严重,五成把握已经不低了,沈风神色沉重道:“五成把握?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更稳妥些?”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至少一起出生入死过,那种在战火中接下的热血之情,一点也不必男女之情清淡。
草谷道:“我这个法子须分为三次进行,第一次针灸是先控制顾小姐的病情,待到二十五日后,进行下一次针灸,这段日子里,我会多看看一些医书,听闻西域高山中常有人患有胃病,但当地山民得出偏方救治了不少人,我想可借由西域偏方。”
以前似乎听说过,因为古代西藏那地方的人经常饿肚子,所以很多人患有胃病,所谓久病成良医,那地方说不定真有良药,沈风郑重道:“顾小姐,你这病不能耽误了,本来这件事情也该让瞿大人知道,但你爹恰好不在,作为你的朋友,我建议你尽快治疗。”
顾碧落神色迟疑道:“草谷,那我是否需要卧床静养?若是如此,不如推至明年再做决定。”
沈风冷眼相待道:“你还想去哪里,行,你去吧,反正我这里不欢迎你,差点忘了,我还有军法,顾小姐我现在命令你,无论草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抗命!”顾碧落起眼瞪他,脸上露出不满之色,“瞪什么瞪,我要是治不了你,这个将军也不用当了!”
草谷不理会两人争执,淡淡道:“请顾小姐躺下来,沈将军,你来替我按住她,勿要让她乱动。”
沈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正瞧她也回望过来,神情仿佛被色狼吓到,她不情愿,沈风还不情愿,直接道:“我看另外找个人,省得她又算一笔账在我身上,再不行,直接拿一条绳子将她捆住。”
顾碧落冷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便好!”
沈风摊摊手,作出无奈状:“你看到了,她是宁死不让我碰她,有骨气,不愧是我的手下,草谷大夫,你医术高明,有没有办法将她变成男人,省得她老是‘三从四得’。”
草谷听得奇怪,疑道:“三从四德?”
沈风笑道:“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顾碧落早已习惯他搬弄是非的本领,没想到他连礼仪德善也搬来乱搅,草谷勉强一笑,转而道:“医术再高明,如何将女人变成男人,沈将军说笑了。”
沈风贼贼笑道:“现在当然不可以,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其实男人之所有男人的特征,女人之所以有女人的特征,是因为荷尔蒙的分泌不同,假如一个男人身上女性荷尔蒙过多,他可能没有胡子,说话高音,行为举止像女人,反而言之,如果一个女子身上男性荷尔蒙过多,她就会长出胡子,皮肤稍显暗沉,利用这点,再做个小手术,就可以将女人变成男人。”以前听一个妇科大夫说,其实女人也有小JJ,但是因为在生长过程中,因为女性荷尔蒙的分泌,小JJ生长受到抑制,从而渐渐的萎缩,最后变成一粒小豆豆。(老司机明白的)
草谷沉思少时,面露诧异道:“你所说之事,太过于匪夷所思,恕草谷难以领会。”
经过千年变迁,无论哪个领域都创造过无数奇迹,在古代人眼里男人当然不可能变成女人,沈风高深莫测地笑了下,道:“白昼变夜晚,阴阳可转换,人亦是如此。”
顾碧落听得毛骨悚然,再瞧他脸上刻骨铭心的邪笑,脸色不禁羞红起来,呵斥道:“勿要对前辈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草谷淡淡道:“无事,沈将军看似不懂医术,却时常有一些惊人之语,而之前将军教我的输血之术,也确实可行。”
必须的,这一千多年我不是白混的,沈风忽然意味深长道:“身体上的病,大都是利用医术治愈,但有些丧心病狂,才真的是无药可治。”
草谷神情有所触动,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脸色露出淡淡伤感色,“言归正传,我为顾小姐针灸时,手腕及手肘以下一寸皆要插上银针,所以不能用绳索,只要凭人力将其按住,我看顾小姐手劲不小,一般人恐怕不足以按牢。”
为顾小姐请来草谷,沈风也算有情有义了,天策府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做,“你们再想想办法,我过去天策府一趟。”
“你等等——”顾碧落轻叫一声,坐于床上不肯将头抬起来,十分局促道:“还是由你来,不过还请你蒙住双眼——你勿要误会,我只是不想令他人知道我的病,免得他人为我担忧。”
沈风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光审视着她,如临大敌道:“你该不会想趁我不备,拿出匕首给我两刀?!”
顾碧落怒哼道:“我才没有那么卑鄙!”
草谷轻笑道:“看来顾小姐与沈将军甚好——”话说到一半,两道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过来,吓得急忙收住口,“若没有异议,我便开始针灸了,第一次针灸极其重要,其中会有剧痛,剧痛过来便是疲惫,甚至会让你休克过去,顾小姐,你切勿不可昏睡过去,沈将军,你定要按住她。”
“好!”
顾碧落应了一声,正要宽衣裸露出腹部,却见他张着一对铜铃的圆眼,顿时急喝道:“你还不将眼睛蒙上!”
沈风黑着脸道:“你先躺到床上去,我再按住你,免得待会我找不到你,”
顾碧落额头上沁出一串串细汗,如同悬空在高处中,紧张万分,惶惶惚惚,依言躺在床上,不冷不热道:“过来。”
沈风上去就是将她手掌按住,还稍稍错位一些位置让草谷下针,真如草谷所说,如果不是力气大点的人,很难将她按住,两人四目相对,纷纷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
草谷在一旁吩咐,“顾小姐,你来将他眼睛蒙上。”说着,拿出两条绳子,一条给她,另一条则是将她的双足绑在床尾。
沈风差点就骑在她身上,姿势极其不雅,不说顾碧落难堪,沈风自己都觉得怪怪的,要是这时候进来个人,一定以为沈风在做着谋者我情你不愿的事。
“转过来”
此时两人四目交对,因为姿势实在不雅,顾碧落脸上染上一层酡红色,如同一个花篮子,芬芳艳丽,沈风被她看得有些麻木,狐疑道:“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蒙起来。”
顾碧落哼了一声,这才动手将他眼睛蒙起来,沈风眼睛被蒙住,有些郁闷道:“我说这胃病,一定是平时不注意寝食,这次之后,好好休养,不要再让我操心了。”
“医者父母心,待会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只要告诉我账房在哪里,我自己去取。”
才说了好话让顾碧落心里舒服,又听到他嘀嘀咕咕,气得用绳子将他嘴巴也绑上,“让你说!让你说!”
“顾碧落,你给我——”
草谷捻着一根银针在指尖,出声急喝道:“收心!”
两人顿时不再动,沈风倒也老实,直挺挺地按住她,除了耳朵闻来她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知觉,顾碧落见他头缠的模样好笑,一直盯着看,看得阵阵欢喜。
腹部上插了十多针,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身体颤颤地开始扭动,沈风急忙死死按住她,此时草谷又是捻起一针,疾快地插在鸠尾穴上。
啊——
顾碧落猛地睁大眼睛痛呼一声,整个身子剧烈地震了震,沈风差点脱手没控制住,可见她经受多么大的痛楚,草谷在一旁道:“忍着点,接下来这几针还会更痛。”
草谷又继续下针,耳边充斥着顾碧落凄惨的叫声,草谷却不为所动,凝神在一针一指间,沈风听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麻痹,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身下顾碧落好似累了似的,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忍不住趴了下来,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阵尖叫声,耳膜差点被她震破,而原本蹦在头上的绳子一端恰好被她咬住脱落。
顾碧落一声尖叫后,仿佛了没有气息似的,耗尽了全身最后一点气力。
绳子的结解开,终于可以看到事物,此时顾碧落已是满脸热汗,双目微垂,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仿佛将死之状,沈风看得大惊,急忙大喊道:“草谷大夫,她怎么样了,怎么这个样子?!!”
草谷凝声道:“她的力气耗尽,身子耗损过度,此时千万不可让她昏睡过去,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没想到一次针灸竟然能令顾小姐疼晕过去,看她脸色憔悴之极,如同十月里的枯叶泛黄,沈风真的确信草谷所言非须,骇然吼道:“顾小姐,你快醒醒!不要睡!快起来!”
草谷侧眼望了一下,脸色沉重道:“她的身子看上去很虚弱,之前我看错了,沈将军,你想办法唤醒她,与她说一些话。”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草谷继续为她下针。
沈风神经绷在一条上,急忙道:“顾小姐,你不能睡,要不然我非礼你,我轻薄你信不信!”
闻言,顾碧落双眼涣散,本来已快垂下的眼皮却突然微微睁开,张了张口,虚弱道:“你敢!”言毕,脸上露出痛楚。
真的有效果!
沈风又急忙道:“敢,我怎么不敢,又不是没有非礼过,你敢睡过去,我现在就非礼你!”
顾碧落虚弱道:“那我杀了、你、”
草谷在一旁喝道:“沈将军,继续跟她说话,此时不可有半分松懈!”
我能说什么,难道真的非礼她不成,要怎么刺激她——想起之前的迷失森林一幕,随即道:“顾碧落,你要是死了,我就抛弃你妹妹,然后为祸一方,残害百姓。”
顾碧落双目渐渐垂了下去,身体疲惫之极,对他的话没有知觉,见她如此,心中仿佛再次坠入迷失森林,随即奋力大吼道:“顾小姐,你千万别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天在洛家村和你睡了一夜的人是我!”
此时,已然将近死寂的顾碧落猛然睁大眼睛,刚才还快死了似的,此时却是一脸杀气,沈风也惊呆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呆呆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她,僵着笑脸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我咬死你!!!!!”
第660章 :去年的约定
纸永远保不住火,但没想到她这一簇怒火是沈风自己点燃,在这里严重警告小朋友,没事千万别玩火,特别是和女人,要不然下场就和沈风一样。
“哎呀!!!”
猝不及防下,鼻头被她咬了一口,幸好躲得及时,要不然整个鼻子都被她叼住,仓惶之下,不忘死死按住她,大吼道:“够了!”
一声怒吼,顾碧落只是稍一呆怔,便又暴走,沈风哪里还敢逞威,急忙安抚道:“我错了,刚才说话大声一点。”
刚才顾碧落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此时眼中喷发着煞火,怒瞪道:“果然是你!当日我便感觉是你!我跟你拼了!!”
沈风急忙死死按住她,挤出一点底气道:“我是你老大,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瞪什么瞪!”
“放开我!!!”明明脸色苍白憔悴,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一张檀木大床弄得摇摇晃晃,可见心里受的刺激,比针灸过穴还强烈,但从今天来看,沈风才是她的灵丹妙药。
两人争执不休,渐渐的,她的神情逐渐变得呆滞,也不骂也不吵也不喊,只是眼里十分难过。
“你冷静点,现在感觉怎么样?”本来以为能将这件事情永远不让她知道,没想到却是自己搬起石头,以这女人的性情,说不定以后直接拿刀追杀。
在洛家村,两人渡过了旖旎的一夜,当时事出紧急,只好将她衣服脱去,然后用身体供她取暖,但也等于她的清白被毁了,试问哪个女人受得了,看她眼眶缀着泪点,哀莫过于心死,这句话形容此时她状态最为贴切,就是之前针灸承受巨大痛楚也没有令她这么惨然。
这次救治她,万一她等一下想不开,那不等于白救了,沈风挖空心思,急忙道:“顾小姐,你误会了,那天的确不是我,我方才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你,你在迷失森林时为了救我,不也是说过同样的话?”
她哀然的神态有了转变,眼眸微微颤抖,沈风一脸坦然道:“你想想,刚才我要不说些刺激你的话,你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昏死过去。”
草谷也道:“顾小姐,我看沈将军方才是为了救你才故意这么说,以你方才的情况,若不喊醒你,将会很危险。”
“当日的情形你最知道,那位村姑也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沈风板起脸色道:“你给我安分一点,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管你。”
闻言,顾碧落终于静下心回忆,思索片刻,脸上歉然道:“抱歉,方才是我过于激动了。”
万幸,终于蒙混过去,太可怕了,女人发狠起来,真不是好惹的,沈风心有余悸,脸色不走漏一点心虚,淡定道:“这次先不跟你计较,以后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山是山,水是水,后会无期——草谷大夫,你看看我的鼻子怎么样,需不需要插几针。”真是倒霉,咬哪里不好,偏偏咬鼻子,叫我怎么回去统领群雌。
草谷瞥了一眼道:“肿了!”
闻言,立即虎着脸瞪着顾小姐,一时间恶气难咽,无奈叹道:“算了,不跟你计较。”
抬眼望他鼻子,果然已是留下两排颇深的牙印,整个鼻子又红又肿,像是被马蜂蛰过,顾小姐虚弱地露出笑意,低声道:“抱歉。”
“不要再说话了,听草谷大夫的。”
两人终于消停下来,草谷持续下了几针后,顾碧落气息也趋近缓和,在草谷的引导下,第一次针灸总算有惊无险完成。
“好了,顾小姐,你平时须注意寝食即可,最后多出去户外走动,活动筋骨。”草谷收起行囊,又坐于桌子前,道:“我再给你开一副药方,按照药方煎煮一个时辰,一日两次,维时七日。”
顾碧落穿好衣物,撩开床帘走出来,喜道:“如此说来,我无须卧床?”
草谷点头道:“是!”
“沈风,你听见了,我仍可进入天策府务事。”经过第一次针灸,顾碧落似乎精神了不少,脸容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比做了几次SPA还有效果,笑起来竟有几分以前不曾有的妩媚。
沈风冷眼道:“天策府不招女子,林家布庄倒是个缺个模特,月薪一两,全年无休,正合你心意,保证在一年内将你累出病,三年之后未老先衰。”来之前慎重考虑过,天策府未来将会变得很敏感,能不牵连她,还是要尽量避免。
草谷听得有趣,轻轻掩唇而笑,顾碧落一时气结,道:“你!!皇帝命我协助你,我无须听你的。”
沈风冷笑道:“那你可以试试。”
草谷淡淡道:“顾小姐,沈将军这是为你着想,你便好好休养几日。”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道:“草谷大夫,我先去一趟天策府,等一下你让顾小姐送你回去。”
离开大学士府后,便直接去天策府,今日天策府开始投入人力,等待公文下达下来,就可以在全国各地招集兵马,在这过程中,唐家与柳、瞿两位大人就相当于一个催化剂的作用,能加速天策府势力的壮大。
天策府可谓是百废待兴,除了兵马,还有武器铠甲,都是一个庞大数量,这些物资的来源才是真正难以解决的问题,临时兴建一个兵工厂,周期又大,无法快速组建起一支军队。
向皇帝张开借倒是一个办法,
但沈风不想欠皇帝人情,沈风的野心很大,他想他这支军队姓沈,拥有绝对的统帅权。
眼下这些武器铠甲除了买,别无其他办法,那向谁买呢,无非是军系家族,唐家倒是可以,但沈风不想牵连唐家,而且如果向唐家张口借,唐家估计会直接送,到时候沈风也不好意思要,关系太近了,伸手要反而是难事,在政治立场上,该分的要分得清楚。
除了唐家,也就剩下其他军系,所以沈风只能借由柳、瞿两位大人去从中牵线,到时候沈风出面一下即可,之前瞿楚贤提过的一个办法也可行,那就是以战养战,只是后来他欲言又止,说是有份大礼相送,那沈风就先等等他的消息。
除了这些以外,沈风最大的目的还是建造一支克制柔然军的军队,历史上有过几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他们都有其特殊之处,譬如马其顿方阵军队,最早步兵打仗就像马蜂一样乱窜,但亚历山大运用了阵法让马其顿方阵军队成为古代地中海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此是步兵,步兵中还有罗马战团也是一支历史悠久的神奇军团,而历史上最著名的军团,大多数还是属于骑兵,譬如条顿军团、蒙古铁骑,骑兵之所以战力较强,乃是因为骑兵不仅具备近战能力,还有骑射攻击力,柔然软甲骑兵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敌于东欧和北欧。
那历史上最厉害是一支军队是哪一支呢,如果按照兵力战力比,自然是斯巴达重步兵,斯巴达重步兵是千古战争史上的一个传奇,它是史上第一支完全职业化的军队,每一个斯巴达人都是天生的战士,拥有顽强的意志和严格的纪律性,在整个希腊历史中,斯巴达重步兵一直是强大与恐怖的代表,出色的攻击能力使得斯巴达战士所向披靡,在这一点上就连后来的马其顿方阵也不能比。
在博罗奔尼撒内战中,九万斯巴达重步兵的封锁几乎在一开战就扼杀了雅典一方,使得雅典人几年中都只能龟缩城内,在更早的希波战争中,李奥尼达的五百斯巴达士兵带着三千希腊联军与波斯十万大军鏖战不分胜负,最后波斯靠着希腊叛徒的指引才勉强获胜。一年以后的普拉提亚决战中,以斯巴达重步兵为主力的三万希腊联军轻取波斯精锐的八万主力,完成了光荣的复仇。
斯巴达重步兵有两个特点,钢铁般的意志和钢铁般的身体,斯巴达正是将这两点发挥到极致,才能在古代战争中留下辉煌的历史,当然之前历史上的**也是一支令敌人望闻生畏的军团。
与汉军由单一的汉人组成不同,**是一支由多民族组成的军队,在汲取了各民族长处的同时,唐朝优秀的将领把它们训练成了世界一流军队,**骑兵通常配备的长兵器是马槊,类似丈八蛇矛,前端尖锐扁平,既可挑砍,也可直刺,近身肉搏则用横刀,**骑兵有轻重之分,玄甲兵据说是唐太宗所创,身披铁甲,马匹也有具装,**还有著名的近战利器陌刀。
结合最后这两支军队,可稍稍想出一点破解柔然骑兵的办法,在战术指挥上,那位柔然女子具有中西战团的战术素养,大华几乎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打败柔然军,可以从民族特色和武器装备上想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譬如之前都掌族骁勇善战,一点也不弱于高大的柔然士兵,可与之正面交锋,而蜀兵神出鬼没,适用于埋伏,大华精兵训练有素,可坐镇中央,如果可配与利器,柔然军并不是不可击败,按照这个想法,
壶酒师叔就大有用处,只要建造一个军器加工厂,便可以大大增加军队战斗力,世界战争历史中,兵器在不断进化,战术指挥固然重要,但要是兵器太落后,迟早要面临挨打。
沈风经验还是太浅,叫他短时间内想出克制柔然骑兵的办法,他做不到,之前在顾小姐放下厥词,只不过不想让她总是畏惧柔然军,而若是让沈风在骑兵与步兵中做一个选择,他会选择步兵,至少在步兵指挥上,柔然女子并未占上多大优势,但如果骑兵对骑兵,柔然女子将会制造一场可怕的屠杀。
夜黑之后,才回到宅子内,这次回来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想让宅子里的女人发现,悄悄一小步一小步走着,但现在宅里人都将他当宝贝供着,就是打个鼻涕也会让宅子震上一震,刚进入门内没几步,便是一簇人接着一簇人来伺候,就差没有撵驾回屋。
驱走了众人后,
独自挑着灯笼回屋,此时,岚小姐、茵儿、婳瑶皆已睡下,这几日她们各自忙碌,也累了不少,沈风就这样打着灯笼明目张胆进去每个人的屋子偷了点香唇,然后心满意足出来,只不过无意中多进了一个房间,也不知里面躺着是谁,亲了一下马上逃之夭夭。
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是好,匆匆来到婉词的房间里,按照一碗水端平的惯例,今晚该去她的房间陪陪她,这大半夜的,唯独她的房间里还点着灯火,悄悄推开门进去,然后探进一个脑袋朝里面寻了寻,惊见婉词坐于灯火下轻轻抽泣。
“婉词,你怎么了!!”
大惊之下,夺门冲进去,婉词促地吓了一下,惊讶道:“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风奇怪道:“婉词,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长得太漂亮,心里过意不去,没关系,我何尝不是,习惯习惯就好。”
婉词听得忍俊不住,掩唇含笑道:“我不过是因书中故事而感伤才落泪——”抬眼见他鼻子红肿,嘴唇上还抹着淡淡的丹红,“大哥,你鼻子——”
沈风讪讪笑道:“最近想我的人太多,害得我喷嚏打个不停,打着打着鼻子就肿起来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细问,光是那口牙印,任谁也不会相信沈风的话,但婉词永远是那么温柔娴静,不喜多问,身上独有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柔美,加上是官府千金,气质中还有高贵典雅,当初在升州时,令无数青年俊才魂牵梦萦,皆是想将婉词娶回家中,但无奈半路杀出一个穷小子夺取了柳小姐的芳心,直叫人捶足顿胸,无处话凄凉。
卷起衣袖,将他嘴唇上的唇红擦去,又道:“快回去休息,这一天下去,你肯定累坏了。”
“回哪里休息,这儿不就有一张床,来,婉词,我们先聊会。”沈风坐在她对面,执她的手,歉然道:“这一年发生太多事情,本来打算将婳瑶带回来就与你成婚,但一直没有兑现。”
第661章 :聪明的凯瑟琳
之前在柳府时,沈风亲口应承过,只要将婳瑶找到后就与她成婚,如今中秋过去,两人依旧没有成婚,沈风算是失信于人。
柳婉词轻轻摇首道:“你有大事在身,儿女私情理应放在身后,再说假若要娶的话,也该先娶婳瑶。”
真是好老婆,标准的国民妻子,沈风语调真挚道:“你是我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在我心里早已将你当成妻子,若是要娶的话,我第一个会娶你,说好要娶你,就不会失信,你选个日子,我们办个小婚礼,然后正式将你娶进门。”
柳婉词神情颇是激动,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声泪俱下道:“有你这句话便足以,婳瑶与你有夫妻之实,理应先迎娶她进门。”来到京城后,婉词脸上笑容多了许多,但这种幸福的喜悦已是许久不见。
沈风抬眼瞧了瞧,小声商量道:“不如将你与婳瑶同时娶进门,你看如何?”
闻言,柳婉词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少有地扎咋咋呼呼道:“是哩,我怎么没有想到!”
沈风立即得寸进尺道:“茵儿不日之后,将回去波斯,不如将茵儿一起迎娶,就你们三个,不会再多了。”至于可岚和大小姐,她们两个只能等以后再说。
“恩,一切由你拿定主意。”柳婉词低眉含羞,没想到他今夜特意来说定终身,悄悄起眼见他精神炯炯,眼神坚定,并不是酒后胡言,芳心又生欣喜。
总算了却一桩心事,长吁一声,转而道:“婉词,你在这儿闷吗?忍过这段好时日,我再带你出去走走。”
“不必,园子里面很热闹,一点也不会闷,时而还可与岚姐姐一起去布庄,我还听了你的话,常活动筋骨。”婉词柔柔而笑,抚上脸颊,语调一转,窘道:“不过近日来,我是否圆润了许多?”
听到圆润二字,沈风第一反应是将目光落在她胸上,嘻嘻笑道:“是圆了不少,一段时日不见,我的两位老朋友过得挺滋润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我这宅子适合养她们。”
柳婉词脸色大红,嗔道:“岚姐姐,婳瑶皆已知晓,是你偷偷在我们的饭菜中动了手脚。”
清官难断家务事,聪明人不认糊涂账,沈风瞪大眼睛道:“婉词,这种话你可随便讲,帅可以乱诬陷,人品可不能乱质疑,不过你这么说,肯定不是捕风捉影,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贼喊说贼,幸好在这个家里他说了算,否则他就是有再好的人品,也不够赔,不过赔人品这种事情,一般赔着赔着,就把身体也赔进去了,我们称之为毫无底线。
柳婉词轻嗔道:“我不说了,反正也说不过你。”
想起一事,问道:“婉词,你至今对你生母还有印象吗?”
闻言,婉词低垂眼帘,眼神中流露出伤感,低吟道:“幼年之事早已记不住清楚,恐怕——”
看她神情低落,愁丝渐渐布于脸上,急忙道:“我随口问问,你不要多想,一切都是原因的,结果大多时候不是我们所想。”
“恩——”柳婉词泛起笑颜,望了望外面的夜色,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
身体有伤,深怕她发现,只好乖乖回屋子,这段日子,事情实在太多,分不出心情太享受男女之欢,说起来真是难为我了,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整天忙得没时间陪老婆,以后谁再说我好色,老子揍死他。
翌日,初阳。
今日要陪凯瑟琳公主却狩猎,皇宫这次狩猎其实是为了宴请两位公主,一是来自倭国的和平公主,二是来自金雀花王朝的凯瑟琳公主,其中和平公主更是从倭寇远嫁而来,相对于凯瑟琳,这场皇宴是为和平公主而设。
一早约克、韦伯斯特、还有安东尼奥公爵已来到宅子迎接凯瑟琳公主,而皇宫内也派来人手,一行人直接去往郊外。
这场狩猎只是普通的皇宫户外活动,而非具有军事意义的田猎,否则也沈风也会在邀请之列,而之所以答应凯瑟琳的邀请,其实是想再次接触皇帝,眼下皇帝的心思太值得去揣摩,否则自己无法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皇帝外出狩猎,势必是劳师动众,随时便有三千侍卫,猎场内外还有一万禁卫军,务必保卫皇帝安全,这次在邀请之列的人大都是王侯王孙,人数有几百人之多,可见皇家有多么复杂,普通家族哪有这么多人。
行入皇族猎场中,猎场上已是旌旗飘扬,人马荟聚,而天上悬挂一轮烈日,骄阳正是勃发,将猎场烤成一个暖炉,风沙扬起时,继而一阵阵震耳擂鼓声作响,威势大胜。
皇宫每年皆有两次大型狩猎,一次是大范围军事田猎,一次王侯贵族与皇亲国戚之间的活动,简单的说,就是一次家庭聚会,说是聚会,但对于皇帝来说可不是单纯聚会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到利益,皇帝需要安抚皇族人心,不要小看这些王侯,这些王侯聚集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除了王侯贵族、皇亲国戚,公卿大臣也有参加,这些会带来一些身怀武艺的人,让他们在猎场展示武艺,看看能否得到皇帝的注意。
猎场上人人穿着轻袍带革的劲装,骑策在各自的旗帜下,俊男美女,意气风发,这猎场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便是给那些王侯大臣的子女安排一场相亲,若是看对眼了,改日便可登门提亲。
这次狩猎人数大概在千人左右,如果换了是田猎,那才叫壮阔,到时候四大军系的人都会来,大华所有虎将齐聚比试,可谓精彩绝伦。
皇帝还未来到,猎场中准备了两个营帐供凯瑟琳公主休息,约克、韦伯斯特、安东尼奥公爵共用一帐,而沈风则是与凯瑟琳一起策马在林中。
“知道吗,每年春天我都会和父亲一起进山打猎,不要小看我,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射下一只公鹿——”凯瑟琳微笑道:“好吧,我想应该是八岁,后来我后悔了,那只鹿是无辜的,它并不会伤害人,反而时时刻刻担心被人伤害,但父亲对我说,美丽的小姑娘,你必须杀死这只小鹿,王宫中的人需要学会残忍。”穿上劲装的凯瑟琳,看上去如此英姿飒爽,更甚,一身惹火勾魂的曲线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使得她每到一处,都引来一众人瞩目。
西方女子轮廓清晰,眼神深邃,加上身材比普通女子高大,自然能成为众人瞩目对象,而大华女子少有英气,更鲜有策马国风,凯瑟琳坐于马上,却是优雅贵气,非一般女子能比。
一头金发紮起坠左胸前,马儿颠颠行走,凯瑟琳胸前的双乳也是一颤一颤,影影绰绰,多看一眼都觉得气血不平,她这一身打扮在如今国风中,算是比较开放了,但有些衣服穿在一个人身上叫性感,穿在另一个人身上就叫放荡,这便是气质的区别,若不信,等一下看看赵燕的打扮就知道。
“看来你见过不少丑恶。”沈风坐于小蚩上,显得威风凛凛,如果不是有伤在身,真想学习五阿哥和小燕子策马奔腾一下,“相比狩猎,你们西方是不是更喜欢斗兽场。”
凯瑟琳微笑道:“NO,很少人会与野兽斗争,在金雀花王国,大都是骑士与骑士之间的决斗,而古罗马的角斗士,他们大都是奴隶,奴隶们穿上了铠甲,手持短剑盾牌,进行一场血腥游戏,但仅仅是供贵族欣赏。”
剑士之间的决斗,在秦朝时也十分盛行,那时候秦朝有一支剑士组成的军团,相当于现代的特种部队,沈风尴尬地笑了下,道:“公主殿下,你对波斯了解多少?”
凯瑟琳道:“波斯与金雀花王朝少有往来,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听闻波斯这几年来情况很糟糕,亲爱的,你们贵国是不是想与波斯结交?”毕竟是王宫公主,一语便点中关键处。
沈风沉吟道:“恩,柔然族想诱使波斯一起侵略大华,虽然波斯不成气候,但大华此时禁不住波斯骚扰,所以要想个办法将波斯争取过来。”
凯瑟琳微笑道:“亲爱的,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们皇帝的想法,我想你们不会皇帝这么做!”
沈风讶然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此时,几位王孙子弟正在射靶比试,见到凯瑟琳缓行而来,纷纷放下弓箭投望过去,凯瑟琳对他们挥手微笑一下,转而挑眉俏笑道:“我是外来的客人,你是屋子里面人,屋顶的烟囱正在冒烟,我想你们正在准备美味的晚餐。”
细细思索一下,才领悟她话里的意思,她作为一个远方来客,自然将国家的人文看得清清楚楚,而从一个国家的人文可以映射到帝王的性格和处事态度,沈风长叹道:“公主对此有何评价?”
凯瑟琳微笑道:“幼小的猴子总会独自贪玩,角落的老鼠停止不下逃窜,一头高傲的老虎,即使受伤了,也不会向树上的小松鼠求救,贵国是高傲的老虎,而不是凶狠的狼。”
第662章 :德仁皇子
凯瑟琳说的是天性,她说得没错,皇帝有着无可匹之的高傲,宁可辉煌的死去,也不愿卑微的活着,皇帝的政治思想并非全是趋于利益,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大国体统,成就了帝王,也预示着帝王的悲剧,这有点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皇宫,更不由己,更何况皇宫最高统治者。
沈风无奈苦笑道:“正如公主所说。”原本真是小看了她,也对,西方不同于华国,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凯瑟琳身为王宫公主,从小更是学习政治、经济、外交,难怪西方列国都想娶这位公主为妻,她的能力如美貌一样令人痴狂。
凯瑟琳道:“你们的皇帝不同意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做,柔然国要是和波斯国联合起来,贵国将面临一场灾难。”
沈风道:“我打算去一趟波斯。”
凯瑟琳道:“什么时候?”
沈风沉吟道:“再过二十几天。”
凯瑟琳甜美一笑,对他抛去一个柔媚的眼眸,道:“我想你需要一个领路人,一个蔷薇女孩可以带你去波斯,你愿意让她同行吗?”
沈风大笑道:“公主愿意,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是会不会耽误你的回国?”
凯瑟琳微笑道:“NO,我们先航海进入波斯,我从波斯回到王国,这是最短的路程。”
沈风道:“那好,但我还缺少一位翻译,这才是最麻烦的。”
凯瑟琳微笑道:“我想你以为不需要了。”
沈风大喜道:“你懂波斯语言?”
“耶,七岁,好吧,是八岁的时候学会。”她举止优雅大方,随性又不失贵族气质,自信又不会盛气凌人,“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但如果能到波斯游玩,我会十分庆幸。”
这洋妞逆天了,不仅懂汉语,还懂波斯语,简直是个天才,不知道谁才能驾驭她,对她又是另外一番感叹,道:“公主殿下,你究竟会几门语言?”
凯瑟琳含笑道:“总共六门,你们的汉语很有意思,我学了这么久,只学了点皮毛。”她汉语大概能说得流利,语调还带着西洋腔调,颇是有趣,“汉字最早是甲骨文上的象形文字,每一个字都富含寓意。”
沈风淡笑道:“汉字每一个偏旁部首都有特别含义,讲究形意结合,这正是我们的国学,与你们西方哲学的不同之处,你们西方认为宇宙有一个可以由理性去把握的、逻辑性的、普遍性的、永恒的、固有的真理,而中国哲学则认为根本没有这样的真理,因为宇宙万物是变化无常的,根本不存在一个永恒不变的、固有的东西。”
西方哲学到文艺复兴才有一个发展阶段,此时的西方并没有普及哲学概念,西方最早提出哲学的是古希腊的泰勒斯,他认为万物由水构成,但最著名还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让西方人从单纯的生活脱离出来,引导人们精神向往,在政治上也具有巨大的意义。
顿了一下子,道:“从哲学的发展,也可以看出中西方社会的形成原因,我们重视传承,而你们重视信仰,你们西方喜欢探索、辩论,而我们则是继承、发扬。”
凯瑟琳好似发现新事物,眼眸采光焕发,兴奋道:“喔,天啊,原来你也喜欢研究哲学。”
沈风笑道:“稍稍知道一些,对于希腊人亚里士多德的成就我十分敬佩,他提出地球是圆的,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但后面一句话有些盲目,地球是否宇宙中心,这点还难说。”
凯瑟琳讶然道:“毫无疑问,亚里士多德先生是伟大的,他引导了我们,教我们去思考和发现,沈,你来自东方,为什么对西方那么了解?”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形式和逻辑概念,是促使西方科技发展的重要原因。
沈风哈哈大笑道:“亚里士多德这么伟大的人物,我知道也并不奇怪,正如你所说,我是门外的客人,在外面看你们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凯瑟琳沉思道:“并不是那么简单,你刚才的话,还对西方哲学的发展进行了推断,你认为西方哲学中每一个事物都可以进行推断和研究,而且存在一个发展规律,这已经超越了西方所现有的哲学,你的推断更彻底,更直接,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肯定?”
天啊,这洋妞真是一个怪物,不经意间说出的一个模糊概念,她竟然能够准确抓住,并且嗅出特别之处,以后还是少跟她谈这些,沈风敷衍道:“以你们哲学推断你们哲学,难道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凯瑟琳目光一亮,微笑道:“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命题,亲爱的,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你想很独特,很超前,不像是你们国家的人。”
沈风怪笑道:“这不像是一个西方哲学爱好者说出来的话。”
凯瑟琳挑眉狡黠一笑道:“NO,我现在是在东方,而且说的是汉语,你们东方有句谚语叫做入乡随俗。”
“看来你汉语学得不错。”沈风一时失笑,这个洋妞拥有朝前的智慧,才来这里没有多久,已经能运用一些中国文化的特色,“每个人都有一片小宇宙,你比大多数人发现得多。”
“我喜欢你这句话,充满神秘和伟大。”凯瑟琳又道:“沈,你是不是在质疑你们国家的哲学?很少人在评价自己国家时会这么理性、客观,虽然你并没有说出质疑的话,但我可以听到你没有说出来的话。”
沈风摇头道:“首先,我并没有质疑,更没有否认我们国家的哲学价值,我们国家的发展在大方向上可以看成是先抑后扬的过程,这个过程注定是缓慢而痛苦的,但随后是一个稳定发展期,相比较西方,虽说缺少井喷式的发展,但却发展高度却是胜过西方。”
闻言,凯瑟琳神色惊颤道:“这又是十分大胆朝前的推断,亲爱的,我想你是上帝的老师,套用你的话说,你在教上帝怎么当上帝——请原谅我的恶作剧,上帝先生。”毫无疑问,沈风这一番言论又征服了高贵的凯瑟琳公主,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会送上香吻。
越说越是虚无缥缈,超越了太多犯愁,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面对她期盼的眼光,沈风一时头大,知道她还想听听自己的超前思想,此时,两人乘马来到靶场中,正好碰见熟悉的一群人,他们形貌猥琐,见到凯瑟琳后,立即围了上去,无形间替沈风解围,而这些人就是上次在客栈遇到的倭寇武士。
“公主殿下,我们遇到熟人了。”拉缰下马,然后绅士地伸出手,将凯瑟琳公主扶下来。
凯瑟琳认出这些倭寇武士,脸上立即露出不快,冷着脸笑道:“如果可以,我连问候也吝啬,但你们如果没有恶意,我会送上一句话朋友之间的问候表示对贵国的尊敬。”
倭寇武士贪婪地望着凯瑟琳,又是猥琐地低笑几声,凯瑟琳对沈风作出无奈状,优雅一笑道:“看来我太天真了。”
倭寇武士或许听不懂她的话,神色露出不屑,然后两三人像其中一位锦服男子谄媚地说了几句话,那位锦服男子立即往凯瑟琳这边望过去,目睹这一异国美女后,眉宇间浮现出一股荡意。
锦服男子身穿一件黑色和服,神态高傲,走路摇摆,身边还带着两个女姬,女姬荡笑着说了几句话,
锦服男子猛然大骂一声八嘎朝她扇了一巴掌,做完这件事,似乎觉得很有男儿气概,昂首挺胸走到凯瑟琳面前,说了一串鸟语。
沈风听得奇怪,疑惑道:“公主殿下,他对你说什么?”
凯瑟琳低声道:“他是东洋国的德仁皇子,想邀请我同行去靶场,沈,你觉得我应该去吗,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看来她是想戏弄一下这个皇子,没想到日本皇子也来了,沈风向来仇视日本,对于她的提议,自然是乐意,“当然!”
德仁皇子带着他的武士走入靶场中,态度十分嚣张,好像来到自己家似的,要不然这里太多人,真想揍这小子。
来到中央最大的靶场前,德仁皇子伸手要来一支弓箭,然后张开弓箭对着靶心瞄准片刻,这个靶心尚未有人正中,旁边还站着几个年轻子弟,德仁皇子神色不屑,对着靶心射出一箭,咻地一声,箭头稳稳插在靶心处。
旁边武士喝彩一声,德仁皇子不屑地看了那些年轻子弟几眼,傲然地走到凯瑟琳面前,说了一堆不能听懂也能猜到的话。
凯瑟琳听得皱起眉头,颇是生气道:“皇子殿下,我为你的言词感到十分失望,大华是个非常神秘而美丽的国家,我们彼此都需要尊重。”
凯瑟琳的话算是揭露德仁皇子的嘴脸,他还以为说些鸟语就辱骂别人,德仁皇子神色恼怒,周围不少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听他羞辱天朝,纷纷拔刀相向,那些倭寇武将德仁皇子护在中间,两拨人一时间剑拔弩张。
凯瑟琳向沈风抛去一个狡黠的媚眼,看起来是那么可恶,将她优雅外表下的恶魔显露出来,沈风无奈而笑,走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道:“各位不要冲动,我们大华是礼仪之邦,是头畜生来我们家,我们也要好生对待。”
年轻子弟中爆发出一阵笑声,还有一位愤愤不平的官宦子弟,脸上还带着恼火,道:“一个倭寇小国竟然辱我皇朝,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先贤有云,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不能去咬狗一口,做人可以乱吃饭,但不可以乱咬人。”在这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面前,沈风也算是长辈,自然是要老气横秋点,不过他引来的算是哪门哪派的先贤,自古以来就没有人畜学说的先贤。
他一番话,非但没有息事宁人,反而助长了火气,稍微听懂一点汉语的倭寇人立即火气上窜,附耳向他们皇子打个小报告,德仁皇子立即怒气上涌,脸色铁青道:“你——丑陋的懦夫,嘴里长不出好牙。”
“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学我们汉人文化,我们汉人文化被你们学习,是被给糟蹋了。”沈风冷冷笑道:“你们,人品太差,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女的,留下,我们还有用,男的,快点滚回家找你妈妈哭喊。”这年头垃圾也要分类,沈风在这个两国争吵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实属不易也。
八嘎!
德仁皇子暴怒一声,沈风条件反射般睁着一对煞目,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慑人的威严,杀气腾腾道:“怎么,想动手吗,我随时奉陪,在我们这个地方,杀一个皇子和杀一条畜生没有什么分别,但若你们倭国要追究,我们送给你们一条一年没洗澡的猪,当是一命抵一命。”同时心里默念,亲爱的猪,我们不该诋毁你们,就当我是开玩笑。
“好久没有杀杀人,喝喝血了,当上将军真是闲得慌,难得遇上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脸上笑呵呵着,在那些倭寇武士眼里却是十分阴冷残忍。
“你是沈将军——”
“原来真是沈将军——”
一帮年轻子弟终于认出他来,各个兴奋不已,沈风在年轻一辈中,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各个年轻子弟皆是以他为榜样,今日得见真人,果真如传闻一样刚猛果敢,更是愿意为他马首是瞻。
德仁皇子听到将军二字,脸上露出惧色,黑着脸教训了其中一个手下,冷哼道:“天朝的将军,你,不配,我,德仁皇子,要和你比试!你,敢不敢!”
旁边人一通叫骂,群情激愤,沈风从见到这些日本人之后,就想狠狠揍他们一顿,正愁没有机会,闻言,哈哈大笑道:“本来论人品、才学、外貌,你都没有资格跟我谈比试,但是为了让你认识你自身的不足,我就答应陪你玩一玩。”
第663章 :相扑
“本皇子,要,射箭!输了的人,要,跪下!道歉!”
德仁皇子很明显是故意来逞威,估计仗着自己妹妹嫁给太子才敢耀虎杨威,不过他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沈风最差劲的就是射术,上一次还不小心射错了地方,让茵儿抱怨连连。
射箭算是中国古术,德仁皇子提议比射箭正是为了羞辱大华,以彼之身还施彼道,从刚才那一箭来看,德仁皇子的射术不知高明多少倍。
“比就比!将军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沈将军,给我出口气!”
“亲爱的,加油!!!”
凯瑟琳在一旁跟着起哄,又是手舞足蹈,又是欢呼雀跃,比世界杯的球迷还兴奋。
但她这不知别人家的苦,沈风这是自找苦吃,但是这个时候决不能缩头,道:“好,就比射箭,谁射得多,就算谁赢,我们比体力。”
众人听得错愕,射箭还有这种比法,他哈哈大笑道:“跟大家开个玩笑,皇子想怎么比。”
德仁皇子道:“我,你,一个人,十只箭。”
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这也是最传统的比箭,沈风必败无疑,只能玩点惊险的,想了下道:“十只箭太多了,一箭定胜负,这才显得有技术,当然这难度也要加上去。”
倭寇人交投耳语一番后,德仁皇子才道:“怎么比?”
“将靶挂在马背上,让马儿奔跑起来,谁若能射中靶心,那就是谁赢!”毫无疑问,移动的靶子难度可想而知,更不用说是一头奔跑的马儿,最高时速能到达60,这速度已经不小,想射中靶心除了射术要出神入化,连眼力反应都要高与普通人。
在场官宦子弟、王孙贵胄都懂得射箭,听到比试内容,不禁跟着兴奋起来,德仁皇子脸上有些不自信,但他节操还算可以,不至于临阵退缩,道:“本皇子,答应你!”
命下属牵来一匹马,德仁皇子的骏马十分欠揍,花花绿绿也就算了,上面还挂着一块写着大和民族万岁的锦布。
沈风则是走到小蚩身边嘀咕几句,小蚩似懂非懂,眼睛眨了几下,两匹马同时牵过来,小蚩比所有马儿都高出一头,显得十分威武不凡,两个靶子分别挂在马背上,德仁皇子拿起弓箭,冷傲道:“本皇子,要你,心服口服!”
沈风冷笑道:“皇子,你先射,还是我先射。”
德仁皇子怕他搞鬼,冷哼道:“当然我先射!”
“也是,当然是皇子先射,看你鸟弓已经张开,怕是坚持不住了。”沈风哈哈大笑,侧眼瞥一下他的弓箭,“你这把弓和箭怎么那么小。”
德仁皇子听得有些迷茫,不耐烦道:“本皇子,喜欢小!”
你喜欢小,你老婆可不喜欢,两人站在五十米远处,身后来了不少人观望,沈风怪笑一阵道:“那我就喜欢大弓大箭,帮我拿来一支大的。”
凯瑟琳有些疑惑,低声道:“嘿,沈,我要提醒你的马儿可能会受伤。”
沈风邪邪一笑道:“蔷薇女孩,如果我赢了,你除了香吻,还有什么奖励?我可不要骑士勋章或者勇士称号。”
凯瑟琳微笑道:“如果你赢了,我会是你波斯旅途的好帮手,如果你输了,香吻依然有效。”
“我记得公主殿下的恩德。”沈风豪迈一笑,已有人拿来一张大弓,接过手中还算称手,“最为回谢,我必须赞美公主的嘴唇,非常性感。”
凯瑟琳优雅一笑道:“谢谢!”她一言一举都是那么端庄,那么高贵,或许没有睥睨天下的威仪,但却如春风般的沐泽,令人生出爱恋之情。
“放!”
一声喝下,两匹马儿同时从左右两边冲出来,卷起一浪浪翻滚的尘嚣,小蚩并没有使出全速,似乎有意等待对面的马儿,德仁皇子迅速举起弓箭,全神贯注瞄准自己马儿上的靶心。
沈风也举起大弓,而他却没有对准靶心,眼光凝聚在德仁皇子的马儿上,这是怎么回事,沈风他不瞄准自己的马儿,反而要去射别人的,手中弓箭拉紧,真是冲着德仁皇子的马而去。
此时,两头马儿已是迎头相对不足十米,德仁皇子松开手中弓箭,弓箭咻地一声疾射而去,沈风也随后射出弓箭,大弓大箭声势果然不同,蹦地一声,呼啸而去。
奔跑中小蚩忽然起速,奔着弓箭而去,两只马儿交错间,两支弓箭追赶而上,前后追逐时,沈风的大弓箭也是超越了德仁皇子的弓箭,奋勇先驱竟然射中马背上的皮革。
靶子正是挂在皮革上,皮革随弓箭而去,靶子也被带去,此时,小蚩飞奔而上,向着疾射而来冲了上去,由于众人眼光都在德仁皇子的马儿上,而小蚩则正好被前面的马儿挡住,弓箭正中小蚩马背上的靶心,连带皮革靶子一起悬挂在上,
而前面的马儿就没有走运了,靶子被带走,德仁皇子这一箭直接射死了自己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倒地不起。
这一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出乎沈风的意料,按照他的本意是想射中德仁皇子的马儿,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箭术,弓箭错过马儿却射中皮革,不过意料之外的未必全是坏事,似乎这个结果更令人解气。
德仁皇子的马儿倒下,小蚩破尘而出,众人目光落在马背上,只见一支箭稳稳插在靶心处,而箭端还挂着皮革和箭靶,刚才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是小蚩奔着靶子而去,要不然以沈风箭术怎么射得中靶心。
“中了!”
“将军威武!将军神箭无敌!”
“将军威武!将军神箭无敌!!”
“NICE!”凯瑟琳兴奋得扑了过来,睁大眼睛,激动道:“沈,射得漂亮,奇迹一样的箭术。”
沈风怔了怔,立即变个没事的人,自然而然将众人的赞美笑纳,转而哈哈大笑道:“德仁皇子的箭术也不错,一击致命。”
闻言,德仁皇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骂道:“八嘎,你,奸诈!狡猾!”
“狗日的,法克!”沈风回骂一句,中文都说不好,还学会骂人,冷笑道:“你输了,事先说好,谁输了要下跪道歉。”
德仁皇子狞叫道:“你!耍诈!”这家伙也够倒霉,糊里糊涂输了,还射死了自己的马儿,还承认众人耻笑的对象。
凯瑟琳蹙眉道:“大和皇子,你想连气度也输掉吗?”
德仁皇子道:“我,不服,我要求再比试一次。”
他这种行为受到所有人的比试,沈风反而愿意跟他再比试一次,如果连射箭都能赢,那还有什么是能输的,而且沈风就喜欢让他输得彻底,将他的自信、尊严一并输掉。
“好,我答应你,远来即是客,我们要谦让点,”沈风笑吟吟道:“比箭比过了,你还想比什么。”
德仁皇子这次慎重了许多,与手下商量一番,才怪力怪腔道:“这一次,我,大和民族,要跟你们汉人比试!”
“好!”还嫌羞辱他一个人不够,既然他连民族也搬出来,这场比试就上升到民族层次,沈风更不会对他怜悯,笑呵呵道:“这次你如果输了,就不止是对我下跪认错这么简单,我还要你承认,你是我最低贱的奴隶!”
德仁皇子面目布满狰狞,形状丑恶,怒骂道:“八嘎!”
收了一个大和民族的皇子当奴隶,这绝对是民族大耻,沈风笑吟吟道:“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皇子,敢不敢来比?”
德仁皇子大喊道:“我们大和民族勇往不惧!本皇子和你比,这一回,我跟你比角抵!”
“总算还有点志气!”角抵盛行于秦汉时期,是一种类似于相扑、摔跤的活动,后来日本也学习这项活动,“你们派谁和我比?”
“村口拓史!”
德仁皇子喊了一个名字,从这群倭寇武士后面走来一个大约三四百斤的丁字裤男人,寻常人怎么会有这种体重,这满身肥肉的村口拓史走路起来,简直是地震山摇,一身恶臭味更是难闻,一看就是重口味。
德仁皇子派出这么体型巨大的人,实在卑鄙,一般正规摔跤都是以公斤论级,他却派上一个体型重量大沈风一号的人,不是作弊是什么。不过他运气不好,要论力气,沈风可不惧任何人。
地上已经画了一个圆圈,德仁皇子道:“这个圈圈,谁先被推出去,输!”
沈风走进圈子里面,不耐烦道:“好了,话都不会说,就别说那么多,开始吧!”
村口拓史也踏入圈子里面,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颤颤直动,阳光不算太热烈,他身上已是满身大汗,油腻腻的汗珠从他身上滑下来。
圆圈中间有一条红线,两人分开而立,一声喝下,村口拓史立即大迈一步,张开两只比熊还粗的胳膊向他推过来,在规则下,是将一方推出所在半圈就算赢,简单的说,比的是力气和下盘力量。
如此体型冲过来,那些官宦子弟不禁为沈风捏了一把汗,沈风张开双臂挡住,这家伙以力气和体重欺压过来,在沈风还未全部蓄力的情况下,竟将他推出两三步。
“八嘎!”村口拓史鬼叫一声,身体继续蓄力,打算一鼓作气将他推出去,原本以为他只是体型巨大,没想到他力气也不小。
这种角抵十分紧张刺激,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输了,沈风后踏一步撑住身体,正好踩在线内,村口拓史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又是一声鬼叫,肥腻大脸抽搐起来,将最后那点力气全部用上要将他推出去,汗水从他脸上暴流出来,抬起头来却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
“狗日的,穿那么风骚的丁字裤来大华,影响市容市貌,还玷污我们百姓的眼睛。”胡乱骂了一通,身体猛然提上力气,生生将村口拓史推后一步。
见状,德仁皇子大惊失色,喊了一句倭语,村口拓史立即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抵挡,但庞大的身体还是一步步被推后。
“将军,好样的!!!”
“亲爱的,加油!!”
凯瑟琳与那些王孙贵胄一起欢呼,沈风转头过来,竟是脸带笑容道:“看好了,我们汉人决不能让外族小看!”
言毕,使出全身力气,手上青筋盘结而起,下盘挺起,竟将这三四百斤的巨人一口气推出三四米远。
“下次多吃点饭,你太瘦了!”讽刺一句,回身面对着众人,严峻着脸道:“无论在何时,民族尊严和气节不可丧失!”
众人愣了愣,齐齐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此时德仁皇子脸色难堪之极,失败而回的村口拓史来到他面前,竟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
沈风走了过来,笑呵呵道:“皇子,这一局又是我们大华赢了,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坏人不该是长着一张坏人脸,而是像沈风这样,永远挂着和善的笑容,令人防不胜防。
德仁皇子一张脸差点挂不住,语调发虚道:“等等,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事不过三,我还想和你再比一局!”
“没问题!”沈风冷笑道:“你还想比什么?”最彻底是羞辱,是先一点一滴满足对方的欲望。
“斗兽!”德仁皇子道:“你们,天朝,地大物博,鸟兽万千,我们大和民族想要挑战!”
人比不过,居然想要靠禽兽,沈风笑吟吟道:“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大和民族多是禽兽和畜生。”
哈哈哈——
德仁皇子脸色难看之极,却没有作声,这次德仁皇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竟然来禽兽也带来。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喊,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皇上的妃子、几位公主、皇亲国戚缓缓登上高台,一支支金色展旗林立着,上面皆是龙飞凤舞的图案,随行而来的人当然少不了赵燕长公主和太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平身——
皇帝出行的排场果然是浩浩荡荡,光是随行婢女便有几百人之多,估计皇帝皇后的尿盆子都要三个人端,皇帝落座后,朗声道:“朕邀请的外邦公主何在?”
此时,一位穿着和服,脸上画着奇怪妆容的倭国女人从远处行来,和服女人坐着一顶画着鬼怪图案的撵驾,正是所谓的和平公主,一行人缓缓而来,到了校场才停下人马,和平公主走下撵驾,身后一位婢女马上遮来一支花扇,和平公主提着和服,迈着小碎步上前,屈身一拜,娇滴滴道:“大和民族三条天皇次女和平公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靠,这就是和平公主,化妆化得跟鬼似的,同样是公主,婳瑶、凯瑟琳与她相比较,简直是麻雀与凤凰,不是说和平公主要嫁给太子,怎么出嫁之前还有空出来溜达。此时约克、韦伯斯特、安东尼奥公爵已来到身边。
皇帝又道:“金雀花王国贵客何在?”
“参见陛下!”公爵三人脱帽行礼,高声道:“我们代表爱德华国王向陛下致以衷心的感谢和祝福。”
凯瑟琳站在三人中央,半屈膝,半弯腰,脚尖轻轻侧捻,行了一个王宫尊贵礼仪,微笑道:“我叫凯瑟琳,很荣幸能得到陛下的邀请,贵国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度,而且拥有伟大的历史,我衷心祝愿陛下以及陛下的子民得到美好和幸福。”
凯瑟琳在皇帝面前一点也不怯弱,依旧优雅自然,举止不失国体,亦不辱皇家尊严,只是一句体面话,却听得十分祥和亲切,皇帝听得龙颜大悦,所有大臣、公侯更是对她另眼相看。
第664章 :说虎为猫
在古代已开始重视外交,当然没有现代没有频繁,现代有些国家已经将外交发展为援交,而汉人向来重视礼仪,对于外邦来客一直礼待有加。
和平公主与凯瑟琳都是公主,但她们性格却截然不同,和平公主行礼时一丝不苟,而凯瑟琳则是随性优雅,从衣服装扮上更是风格迥异,这也是东西方文化差异。
皇帝龙颜大悦与凯瑟琳说了许多话,而后才看了沈风这边一眼,沉声道:“你们方才在吵什么?!”
沈风上前笑道:“启禀皇上,德仁皇子说是特别仰慕我们中原文化,所有带了几个族人与我们大华比试,前两轮比试中,我们大华已先胜了两场。”
皇帝闻言,精神大振,大笑道:“哦,竟有此事,你们前两轮都比什么?”
“射箭与角抵。”
皇帝冷笑道:“射箭与角抵皆是起源于我朝,你们大和民族未免也太自不量力。”
“皇上,外邦族民学习我朝才艺,岂不利于我朝文化发扬光大,更加彰显出我天朝地大物博,汉人精华乃是无比珍贵之隗宝。”皇后在一旁含笑道:“此次太子与大和公主联姻,亦是为了增加两国往来。”
德仁皇子一脸不甘,语调拗口道:“天朝皇上,你们天朝,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大和民族,今天输了,不代表我们明天会输。”
皇帝居高正座,细目环众,冷吟道:“大和民族不过是弹丸之地,民族不过区区数百万人,尔等不过是狭隘、短浅之人,不要学了点皮毛便夜郎自大。”
这句话听上去很满足,沈风也经常这样吐槽日本人,但日本人却真的将中国某些文化发扬光大,反而是中国人嫌弃自己国家的文化,盲目去推崇韩国棒子、洋人,但日本人事必巨细,有危机感,韩国人爱国,美国人有个性,追求自我,喜欢自己动手探索,但这些值得学习的精神,中国人却没有学习,反而学习日本人变态,学习韩国人整容,学习美国过度放任自我。
沈风也不知道是社会是怎么了,中国人应该是勤奋努力,内外兼修,文明礼貌,有责任心,不去盲目追求别人眼中的自己,可能是社会还需要进步,自己眼界小还不足以容纳,当然,不能全说是坏事,很多真理和新世界都是从废墟中诞生。
自嘲间,德仁皇子又道:“天朝皇上,你的说法,我不认同,我承认,天朝拥有伟大的历史,皇上是一位伟大的统治者,但我们大和民族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想不到德仁皇子挺有气节,这也照应了日本这一国家面貌,在对外时,他们还是很团结的,不过他们思想受地域所限,在长久一段时间内,显得狭隘,文明发展程度不高,许多领域都是通过学习别人来发展。
两国之间的谈话,这点争执不算太激烈,但皇帝岂会将他一个小小皇子放在眼里,目光一沉,与生俱来的威势逼迫下来,哈哈大笑道:“甲虫也妄想占林,可笑不自量。”
没想到皇帝这么沉得住,那之前怎么见着我就撒气,沈风听得好笑,再看德仁皇子一脸已经僵成猪肝色,在目前整个时代,倭寇国力远逊于大华,被皇帝当众奚落后,也不敢反驳。
皇帝低吟了吟,细目泛威道:“怎么!是否不服!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们大和民族可在第三场比试赢过大华,朕便收回方才之言,并赐予答应你们大和民族之前所请!”
德仁皇子急忙拜谢一声,道:“第三局,猛兽,笼中斗,天朝皇上,你们天朝地大物博,我想以野兽决胜负!”
皇上低目瞥向沈风,见他一脸自信,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沉喝道:“有趣,朕答应你。”
此时有关皇家脸面,皇后欲出声相劝,皇帝摆手阻止,笑吟吟道:“不必多说,朕相信那小子,如果他丢了朕的脸,朕便杀了他!”
“带上来!”
德仁皇子招手唤一声,立下有手下扛来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上盖着一条巨大的黑布,铁笼落在校场,“掀开!”
拉下黑布,只见铁笼中关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德仁皇子骄傲道:“皇上,这只老虎,大和民族的兽神,战无不胜!”
沈风瞪大眼睛道:“大和民族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派出一只猫来撒野,来人啊,把我的旺财牵上来,教训教训它!”
众人闻言,立即哄堂大笑,连一向威严的皇帝也露出笑意,德仁皇子怒道:“这是虎,你是我见过最没见识的汉人!”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威逼朝中大臣,今有沈风说虎为猫羞辱外邦皇子,沈风咋咋呼呼道:“竟然是虎,这个畜生毫无雄壮之气,何谓虎也,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看一定是只猫。”
德仁皇子一张脸气得铁青,大吼道:“这是虎!”
“你说虎就是虎吗,又不是你亲生的,我说这是猫!”
“八嘎!这是虎!”
沈风猛地回身面朝皇帝,义愤填膺道:“皇上,他骂人,我建议砍了他的头,刚好这只猫有点饿了,砍了皇子之后,顺便喂给它吃,不过头就不要了,免得吃了脑残。”
“你——”德仁皇子怒道:“我骂你,砍头,你太野蛮!”
沈风冷笑道:“废话,说话不经过头脑,你的头还留着做什么!当摆设也嫌太丑!”
骂人骂得条理清晰逻辑性强,骂得一个脏字也没有,也只有沈风可以做得到。
“够了!!!”两人吵得正欢时,皇帝怒喝一声,沉声道:“你们一个皇子,一个将军,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吵,这成何体统,沈风,你注意点!”皇帝这番话其实在暗贬德仁皇子。
此时,拴在老虎脖子上的铁链被解开,众人见笼中关着的野兽竟是一只凶恶的老虎,不禁望而生畏,德仁皇子将刚才的气转为傲然,道:“天朝有什么野兽能打败我们的兽神!”
以这只老虎明显是一只东北虎,只是染了几撮毛就说是他们国家的,妈的,下次到倭国走一圈,那他们国家的空气都是我的,沈风上前打量一番,笼中的老虎立即咆哮扑上前,一双利爪想要撕开铁笼。
沈风装耳听了一下,忽然大惊失色道:“什么,猫弟弟,你说你是被他们抓走的!岂有此理,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谁走你,你告诉我,我来为你伸冤——什么,他叫德仁皇子?!!”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他为何突然对着猛兽说话,德仁皇子怒喝道:“八嘎,你,污蔑——天朝皇帝,他,太无礼,对大和民族不尊重!”
皇帝沉吟片刻,朗声道:“沈风,好好比试!”
“是,皇上,我姑且相信这只猫是他们的。”沈风笑呵呵道:“大家请稍等片刻,待我去牵来一只西伯利亚虎在东方的亲戚——东伯利亚虎,汉语叫做东方不败虎!”
没想到他也准备了一只老虎,德仁皇子听得有些玄虚,有些不自信道:“好,本皇子在这里等你!”
告离众人,他竟单枪匹马前去,正阳当空,烈焰灼热,铁笼中老虎心情似乎很烦躁,发出一声声咆哮,等待的心情是焦急的,众人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对策,在大热天还一直悬着心情。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回来,只见他手中牵着一条绳子,绳子另一端系着一条野兽,他牵着野兽,神气十足,可众人却是差点栽跟头,惊掉眼珠子,这只小动物哪里是野兽。
喵——
原来沈风前来的动物,根本不是野兽,而是一只普通的小花猫,小花猫性情十分温顺,乖乖任由他牵着,而花猫眼睛上还蒙着一块黑布,一人一猫走到众人前面,沈风才笑呵呵道:“这便是我的东伯利亚虎——东方不败!”
那些王孙贵胄、官宦子弟错愕得哑口无言,不敢相亲他牵来的竟是一只猫,连同皇帝、皇后都惊愕起座,眼睛多看了几眼,大怒道:“沈风,你牵来的是什么!”
沈风笑吟吟道:“回皇上,这是我们大华最凶恶的动物,虎!”
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名堂!?皇帝沉穆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风神情坚定道:“回皇上,这大热天虽然热了点,但我脑子还没糊涂,这的确是虎,而且一定能打败德仁皇子的猫!”
“哈哈哈哈哈——”德仁皇子狂笑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皇帝沉思半响,细目猛然睁开,朗声喝道:“这次你要是输了,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沈风脸色不改,眯着眼睛笑道:“不过我只虎,性情比较温柔,不喜欢搏斗,如果它能吓退你的猫,便算是我赢,怎么样?”
德仁皇子狂笑道:“好,我答应你!”
安东尼奥公爵神情疑惑道:“公主殿下,沈是想送给我们一场午后的甜点吗?”
凯瑟琳无奈耸耸肩,伤脑筋道:“但愿是。”
笼中猛兽锐利的目光盯在花猫上,沈风抱起花猫一步步走近铁笼,凯瑟琳惊叹道:“希望悲剧的一幕不要发生,愿上帝保佑它。”
猛虎低吟着,随时准备扑上去,两颗獠牙暴露出来,十分的恐怖,幸好沈风事先为花猫蒙上黑布。
“我想我知道了黑匣子里的秘密!”在花猫即将入笼时,凯瑟琳却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微笑道:“沈,你是个聪明的骗子。”
在她的话语间,花猫被放入铁笼中,猛虎正要扑上去,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停住,众人皆是奇怪的看着这一幕,德仁皇子急忙大喊道:“咬死它!!!”
猛虎不为所动,反而小花猫不知笼中住着一条猛兽,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步步向前走,这个时候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猛兽竟然被花猫吓退,一步步往后退。
安东尼奥公爵惊呼道:“OH,这简直是奇迹,我的公主殿下,沈,他真是一个神奇的东方人!”(公爵说的英语)
凯瑟琳含笑道:“yeah,If
other
people
don'
know。”(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
皇帝看得震惊不已,猛地大拍扶手,狂笑道:“哈哈哈哈,众卿家来说说,到底哪一只是虎,哪一只猫,哈哈哈哈!”
大臣跟着大笑起来,德仁皇子脸色却是如同生吞一颗秤砣。
猛虎一直靠后,沈风抓住这个机会,将一条鲜活的鱼挂在猛虎的尾巴上,花猫闻到鱼腥味,喵了一声,向着猛虎急跑过去。
猛虎竟然被一只小花猫逼得走投无路,逃到哪儿,花猫便追上去,只能不断地在笼中逃窜,正应了皇帝那句话,到底谁才是虎,谁才是猫。
之前沈风早已算计好,才故意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众人才明白过来,他早已是胜券在握,说虎为猫,其实是暗贬大和民族。
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老虎就是瘸了脚闪了腰也不至于怕一只猫,其实是沈风在花猫的身上做了文章,老虎被人们称为百兽之王,但它最怕的是山雀的粪便,山雀的粪便能腐蚀虎皮,所以沈风将山雀粪便涂在花猫上,老虎见了花猫自然回害怕。
将花猫抱了出来,然后德仁皇子面前,奸奸笑道:“皇子,你的小猫很怕我的老虎,结果是你输了。”
德仁皇子哑口无言,方才沈风只是将花猫放进去,并没有作弊的其他动作,所以他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愿赌服输!”脸色一变,冷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下人,我要你带着你的武士,向我与凯瑟琳公主下轨道歉!”
德仁皇子忽然大喊一声,猛地抽出一把武士刀,其他武士也抽出武士刀,武士大喊一声,切腹自尽,德仁皇子也正欲切腹,和平公主厉声喊了一句岛语,德仁皇子才停下来。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料到,他一言不合便要切腹,凯瑟琳走上前,神情严肃道:“大和皇子,死,不是勇敢表现,我不需要你的这种道歉,但我希望你们能学会尊重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
德仁皇子脸色严峻,低下头颅道:“嗨伊!”
人家都切腹了,沈风也不好再说,将花猫放走,然后与凯瑟琳走回后面,德仁皇子说不定还有用处,沈风真正的目的是倭寇国另外一个皇子,也就是与傅伊嵩勾结的皇子。
(关于老虎怕山雀粪便,我也不是很肯定,有人说是以讹传讹,但我看了原因解释,听上去也不是真实,也有人说是真实,总之,我也不肯定)
第665章 :试探
与德仁皇子的比试为猎场渲染了气氛,真正的重头戏是狩猎,泡妞他擅长,但狩猎真不是沈风能所长,与凯瑟琳在林中乘马,林中除了鸟兽显得十分平静,看来就算没有自己,濮阳宫也没有把握篡位,难道除了濮阳宫,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对了,还有白石!
这个立场不定的中间人,他背后又代表着哪一方、
从林中策马回来后,便又回来校场上,正要回到营帐休息,便遇到李公公来传话说皇帝召见。
辞别凯瑟琳后,便往皇帝所在的营帐,此时正是午后二刻,多数人正在休息,皇帝似乎也有小歇过,沈风进来面见时,他才穿了一身简装,皇后并未在身边。
“参见皇上!”
此时营帐内仅有他们二人,皇帝抿了一口香茗,低吟一声,淡淡道:“来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谈话,你可记得朕上次说过的话?”
沈风出乎意料道:“忘记了!”
皇帝也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神色冷酷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小子够狂妄的,朕这么逼你,你依旧不为所动。”
沈风洒然道:“皇上永远是皇上,我永远尊敬,但我有做人原则和理想,我身上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皇帝似乎不像之前对他暴怒,今日的皇帝显得沉静许多,目光如晨曦平淡,道:“假若有一日你与朕作对,难道你也在所不惜?”
沈风不敢贸然答话,沉吟片刻,
正色道:“冲突或许在所难免,但皇上永远是皇上,我只想活得好好的,仅此而已。”
“好一个活得好好的。”皇帝哈哈狂笑道:“天下百姓都想活得好好的,朕也想活得好好的,可谈何容易。”
沈风意味深长道:“的确不容易,想活得好好的,前提条件是先认清自己,如今世态如一泓浊水,许多人就是看不清自己,才活得累,活得寝食难安。”
“你比朕想象中更聪明。”皇帝神色有些复杂,一对淡黑粗眉一直皱着,“看清自己,哼,世间最难看清的人便是自己。”
沈风顺势问道:“皇上似乎有所忧虑,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淡淡道:“朕担忧天下事,天下多少事,你说是何事?”
死老头,就是不开口说明白,这次沈风是有意来试探皇帝的想法,想了想,沉吟道:“皇上最关心的,当然是社稷安危。”
皇帝冷笑道:“你虽是一名武夫,但脑袋却十分聪明,朕便问问你如何才能安定社稷?”
这么大的命题,果然皇帝是天下最危险的人物,不过这个问题不难,思索一下,道:“安稳民心!”
“不错,正是安稳民心。”皇帝眼中泛出厉光,沉声道:“朕也以为然。”
果然皇帝似乎神情奇怪,沈风急忙收住,不敢再追问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好,转而道:“皇上,听说禁卫统领一职空缺出来,不知皇上可有合适人选?”
皇帝瞥他一眼,脸上露出一道笑意,道:“你想推举何人?”
沈风直接道:“我这边确实有合适人选,有一人不仅忠于皇上,而且论品性和能力皆可胜任统领一职!”
皇帝淡淡道:“是何人?”
“瞿大学士之子,皇上的驸马,文抒问!”
“好,朕便依你所请!”出乎沈风意料,皇帝立即答应下来,可见他心中的人选也是文抒问,文抒问是皇帝的驸马,沈风这一举荐,实则是避嫌,也是向皇帝传递一种暗示。
沈风没有言谢,文抒问担任禁军统领一职,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帝,至少看上去可以使皇城更加坚稳,再这么聊下去不是,皇帝对自己有避讳,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上,我有一事不明!”
“讲!”
“在西征时,我虽然立下一些功劳,但皇上却封我为天策大将军,自置天策府,我觉得这封赏似乎太过了些!”
皇帝冷哼道:“难道你不服?”
沈风道:“不是不服,而是心里不踏实,这天策大将军本已是十分特殊,天策府更是历史绝无仅有,皇上你命我自置天策府,我实在不该如何是好,与其忧心忡忡,身在其位力不从心,不如趁早向皇上请辞。”
皇帝眼中射出一道厉光,怒喝道:“朕已封赏出去,这天策大将军你不当也得当,至于天策府如何管治,朕不会干涉,但会密切注意。”
沈风干脆道:“皇上,朝廷应该是杜绝天策府,天策府是触碰皇权的存在,皇上为何要我自置天策府,我实在想不明白。”
两人目光对视着,皆是揣测对方,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儿,皇帝才道:“想不明白,便不用再想,这是你必须走的路,你别无选择!”
沈风沉下脸色道:“正因为我别无选择,我才要谨慎,今日我别无选择,不代表我以后还是一条道上走到黑,路是人走出来的,特别是天策府这条路充满无数可能!”
这一句话极其敏感,皇帝目光猛地一缩,语调穆重道:“江山之大,千古多少事,但这是朕的江山,朕不允许的事情,绝不容发生。”
看来天策府以后如果真的和朝廷对立,皇帝是绝不会容忍,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之极,无奈叹道:“皇上若不信任我,大可不必将天策府交给我。”
皇帝闭上双眼,语调沉穆道:“因为朕也别无选择。”
感觉到皇帝的无奈,心中为之一惊,堂堂天朝皇帝怎会被局势所迫至如此境地,总感觉皇帝还布下最后一招,低声道:“皇上,我还是那句话,我无论在何时何境,都可以认清自己,但我需要皇上给我一个退路!”
这句话是半威胁半试探,皇帝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忽然笑道:“朕从来不给人退路,也不会给朕退路,你好好想想朕这句话。”
思索间,皇帝已闭上眼睛,摆摆手逐他出去。
(国庆节快乐,大家玩得愉快,感觉有大家的陪伴,我才能坚持下去,虽然人不多,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
第666章 :骗师傅喝酒
从御帐出来后,心中一直揣摩刚才皇帝的话,皇帝话里说是不给自己留退路,而不是说没有退路,很显然他一定有了全盘打算,这一次谈话让自己心里平坦了许多。
午后又开始狩猎,为免被拉去打猎,独自一人先从郊外回来,这次回来时辰早,炊烟正是升起,千家万户皆是期盼着锅灶上的晚餐,夕阳已落下,余温尚在,炊烟升起温暖,将整座京城包容住。
疾奔回城,又迅速回到宅子里,离着大门还有几步路,来福立即上前牵来,如同酒店门前的服务员,服务十分到位,论起拍马溜须的本事,来福是越来越渐长,如果进宫当个小太监,将来也是一代著名太监。
望到隔壁府邸大门前还停着一辆异国格调的马车,本来宅子里面来点客人倒是常事,不过眼前的这辆马车并非出自大华,奇道:“琴小姐府中来什么客人了?”
来福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几个女子脸上皆蒙着面纱,听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带小蚩下去喂点草。”
吩咐一声,急匆匆走入府邸内,此时,茵儿与婳瑶等人走出,身边还有几位异国女子。
“公子——”
果然是波斯国派人来接走茵儿,沈风大急道:“茵儿!”
几女脸上残余着泪痕,感伤之情萦绕在面上化不开,纪婳瑶轻叹道:“相公你来得正好,茵儿要回去了。”
平日里几个女人虽然经常吵架,但同住在一起,感情也从点滴开始盈盛,今日惜惜相别,更看出她们心中百般不舍,有人吵总比没人吵好,吵架也是一种感情。
几女惜言几句,便先去大门等候,茵儿也让那些波斯女子先去门外等候,其他人走后,琴茵才伤感道:“公子,我必须得走了,对不起。”
沈风怅然道:“干嘛说对不起,为什么走得那么急,现在天色已暗,可以改成明日再走。”
琴茵摇头道:“茵儿有紧急之事,不敢耽误,若是去晚了,恐怕——”她欲言又止,神情隐约不安。
“我明白了——”看出茵儿似乎有心事,恐怕是关于波斯国的失去,沈风也不知从问起,正色道:“你路上要小心。
琴茵悄悄拭泪,轻声应了一声,开口再欲说话,也又放下红唇,说多了怕是徒增伤感,沈风笑道:“我很快会去波斯找你,别太难过。”
琴茵眼中露出期盼之色,语调真挚道:“公子,茵儿等着你。”
“出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从大华到波斯路途极为遥远,水路皆要横跨,几女依依惜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原本还准备过几天与茵儿她们成婚,没想到波斯国的人来得那么快。
“公子,茵儿走了——”琴茵望了望远处,神情黯然下来,此时,她最渴望的是见到舒如姒,不过舒如姒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沈风心领神会道:“放心,我会告诉师傅。”
茵儿恋恋不舍的望了众人几眼,然后登上马车,沈风也已经牵来小蚩,转头道:“婳瑶,我送送茵儿。”
原来在之前沈风已经打算送行,所以之前并没有跟茵儿多说话,茵儿自然是欣喜,一对车队缓缓前行,途中除了与茵儿叙话外,便是打听一下波斯国的情况,今时今日已经别无选择,对内要平衡,对外也要平衡,绝不能让波斯国与柔然军达成联盟,远方传来的消息,波斯国暂未与柔然族达成协议,可见波斯国还不能决定,由此可见,波斯国内政处于混乱中。
车马在黑夜中行驶,追月百里才送别茵儿,夜幕深邃,乘着马儿回来宅子里,这一天都是在乘马,算是在路上奔波了一夜,猎场的野味没有吃到,家里的美味也也错过,但却不怎么想吃东西。
夜半子时,来福开门迎接,这恐怕是婳瑶她们的吩咐,进入宅子中,红叶便上前道:“姑爷,你回来了,小姐为你留了饭菜,你此时要吃吗,我马上去热一热。”
“不用了,有没有酒,烈一点的酒,给我来点。”
红叶惊讶道:“姑爷,你还没吃过晚膳,怎能喝酒?”
“今晚不想吃东西,你去拿几酒去我房间里面。”
吩咐一句后,便回到屋子里,沾惹了一天沙尘,干脆拿着衣服去园子,园子中有一个湖畔,湖水清澈凉爽,在里面洗个澡正好可以驱走烦躁。
噗通——
哗啦——
一头坠入湖水中,浑身上下传来一片爽意,在湖水中游荡了几个来回,才从湖面冒出来,扫去一脸水珠,大喊道:“爽——”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最好再给我个大美女!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兴在头上唱起了洗澡歌,心情顿时舒爽了许多,自言自语道:“这湖水真是凉爽,真是可惜了,还没得及与茵儿一起洗——”
忽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浑身一阵不对劲,抬眼一看,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正坐于湖边,目光平淡得让人不适。
“别以为你是我师傅,就可以偷看我洗澡,照样衙门告你去。”这大半夜被她这么瞧着,总觉得不对劲,现在沈风终于体会到顾碧落之前的难堪了。
叶绛裙冷漠道:“我一直坐在这儿,是你没有看见我。”
每次跟她说话,都被她噎死,愕然道:“那你就不会吱个声。”这是丢脸丢到家了,刚才老子蹦蹦跳跳脱裤子在她眼里肯定像个变态。天下间除了舒如姒,也就她能让沈风如此难堪。
叶绛裙道:“看你心情甚佳,不便打扰。”
操!
太气人了,今晚好好整整你,沈风狞笑道:“师傅真是贴心,对我关怀备至。”我真是笨,以前看顾碧落洗澡的时候,怎么没有用这个理由,“师傅,我揍你一顿的时候,也会心情很好,你记住要不能打扰,不能还手。”
叶绛裙迟疑片刻,蹙眉道:“揍我,何故,我让你杀我,你却又不肯,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算了,不跟这个人说话,沈风无奈道:“行了,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穿好衣服后,沈风嘿嘿笑着来到她身边道:“师傅,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湖边。”
叶绛裙迟疑片刻,道:“来洗衣物。”
她该不会是来洗澡的,作风真是优良,洗澡连带衣服,就是在湖水里面泡了一下——咦,这么说她过去都是来湖水里洗澡,想到此,偷偷悟嘴奸笑。
叶绛裙皱眉道:“你在笑什么?”
“你管不着!”沈风呲牙瞪眼回了一句,转而笑眯眯道:“师傅,你喝酒吗?”
“不喝!”
不喝酒好,今晚我让你喝个够,沈风心里狞笑一番,不知道酒后的她是什么样子,想想都刺激,哇哈哈哈哈。
“那你帮我一个忙,我最近发明一种饮料,味道十分古怪,你帮我尝尝有没有问题。”
“好!”她没有半点提防心。
回到屋子里,红叶已为他送来酒水,见到他回来后,才上前道:“姑爷,你去哪里了,这——”
沈风急忙打断道:“红叶,你跟我出去一下,最近我发现小姐的饮食健康有很大问题,我要给你一些建议。”说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小红叶整个人揪走。
来到屋子旁边的空处,低声道:“红叶,我现在要办一件大事,里面那个人不简单,待会进去房间后,你不能说酒壶里面的是酒,知道吗?”
小红叶疑惑道:“姑爷,你想做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间里面,待会还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嘱咐几句后,又将她拉回去。
“师傅,让你久等了。”
将桌子搬来中间,然后把酒壶拿到桌子上,倒上一杯后,笑眯眯道:“来,尝尝。”
叶绛裙接过来,蹙眉道:“这水有酒味!”
沈风面不改色道:“没错,这便它的奇特之处,有酒味但不是酒,来,师傅,你喝一杯。”
闻言,只是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酒水,又马上拿开,眼光落在他身上,道:“很辣,这是酒!”
沈风又是面不改色道:“不错,是很辣,因为我这饮料是用辣椒秘制而成,所以入口时会感觉热辣。”
“辣椒,饮料——饮——料——”叶绛裙微微迟疑,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都怕绳,她再吃顿,也会多少开始提防,“你还是让别人来饮。”
见她要放下酒杯,沈风急忙拦住,郑重道:“这饮料中还涉入氨基酸、葡萄糖等药物,是药三分毒,我怕会毒死人,而师傅你不惧毒物,所以只能由你来试。”
叶绛裙蹙着眉子,低声呢喃道:“安鸡蒜?葡萄糖?听上去好似庖厨之物。”
沈风心里偷偷笑,马上正色道:“不错,是从厨房不小心长出来的,有些厨房不干净,就会长出这两种东西。”
“上古时期神农尝百草,这药性是否有毒,需要有人去尝,反正你不在乎性命,不如替我常常这饮料
叶绛裙犹豫半响道:“那我试试。”
第667章 :陷害师傅
叶绛裙她不是高冷,高冷是有情绪变动的,她是那么冰清玉洁,身体和心灵皆是,一个被剥脱童趣终日处于冰寒之中的女人,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女人,想要改变她,就要用不寻常的办法。
叶绛裙将杯酒饮入口中,细细咀味片刻,又是皱眉道:“为何连入口之后也酒一样,你是否在骗我?!”
“味道之所以像酒,是因为这饮料也是酿造出来,制作工艺和酒差不多,不过还加入了烘焙、腌制,这绝对不是酒,你别担心。”
叶绛裙转向红叶,问道:“这是否酒?”
红叶怯怯地望了她一眼,神情有心虚色,道:“不是——”
叶绛裙没有再细问,面无表情道:“我已为你试过,这水并无问题,我走了!”
“先别走,先别走!”情急之下,拽着她的手,急忙道:“你只喝了一杯怎么行!”
“那我如何做?!”叶绛裙盯着他的手,表情僵硬道:“放开,我不走!”
好冷的手,待会喝了酒之后,不知道她的身体会怎么样,酒应该和她相克,就像舒师傅怕冷,“一般毒素没有到达一定的量,就不会致死,刚才那一杯太少了,起码喝光这一壶。”
叶绛裙迟疑片刻,忽然伸出掌心,酷酷道:“银两!”
“——”
竟然惦记着银两,还真有点财迷的潜质,不过现在看她现在张口要钱,总还像点人样,从兜里摸出一大锭私房钱,心痛道:“这锭金子给你,以后别再伸手向我要。”
“好!”叶绛裙接过银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钱你拿了就把这壶给喝完。”
叶绛裙端起酒瓶子,犹豫一下道:“可否掺点水进去?”
我去,还学会兑水,幸好她没有去开酒窖,否则一定会卖假酒,沈风狞笑道:“让你喝就喝,你哪来那么多话!还想掺水,我给你的银子里面不是真金足银,往里面掺点石头你会愿意吗!”
叶绛裙语气僵硬道:“我始终怕此水会如酒一般。”
“别担心,这是饮料,不会让人醉,更不是酒,来,喝下去,大口大口喝。”沈风急忙好言相劝,拿过酒瓶倒上一杯,硬是倒入她口中。
叶绛裙皱着眉头,半推半就饮入烈酒,这酒比普通酒烈上许多,入口辛辣猛烈,味蕾仿佛置于火热之中,劲头十分呛,便是海量之人也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但她两杯酒下肚,却没有多大感觉。
“师傅,这水你喝下去难道没什么感觉吗?”当初给她下**时,她只是昏迷片刻又立即醒来,可见她体质非比寻常,现在看她热酒的样子,难道连酒精也能免疫!这也太逆天了!
叶绛裙眼眸悄悄布上一层白茫雾色,淡淡道:“我吃什么东西皆是食之无味。”
闻言,心中为她难过,原来她没有味觉,这可能是因为幼年时长期待在冰窟内,破坏了身体一些机能,也有可能是她所修炼的功法有关,唉,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心中叹息一声,难道这天下当真没有令她变正常的办法。
“叶姐姐——你变得好漂亮——”旁边的小红叶突然失声惊呼。
闻言望过去,此时一层红晕从她脖颈处缓缓蔓延上去,如同一片盛开的桃花花海,此情此景,好似回到了之前熔洞内,那时的她,美成了人间至极之景,此时与那时又有所不同,此时的她,从脸颊映染出来由里透表,如同朝霞映雪,粉面桃腮,美人分外妖娆,有一种夺人心神的妩媚。再看她脸上微微沁出细汗,白里透红间好似水后牡丹,亦如这壶酒的名字——牡丹醉,
叶绛裙眼眸盈盈而动,如倒影在潺潺流水中,眼波泛起时,一层迷雾曳动,口中微微喘气道:“不过此水入口之后,身体便开始感觉热起来,你是否在骗我,这到底是不是酒?”
“哦——”沈风打破沉迷,目光再去她面容留恋几眼,压下内心悸动,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拿酒给你喝,可能是毒性发作,你再多喝几杯,我再确定这水会不会致死。”
叶绛裙又被半推半就喝了两杯,再好的酒量也不是这个喝法,很快一壶酒将近见底,叶绛裙已是无力地撑在桌子旁,眼神迷离,几次差点跌倒,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而是一个醉酒后的普通女子。
“原来真的有用,还以为你连酒精都不怕。”沈风嘿嘿笑着,将她扶坐下,触及她的手和肩,感觉一道温热,兴奋道:“不冷了!”
叶绛裙坐在桌子前面,眼眸欲启欲阖,柳眉轻轻皱起,道:“你方才说什么?”她眉梢含火,浑身上下散发出滚烫的热意,脸颊更是如同火光照面,红得厉害。
沈风奸笑道:“原来酒才是你的克星,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头好晕——”她呆呆坐在桌子前,手扶着额头,醉意红熏,低声道:“你是否在水里下了**。”
沈风笑吟吟道:“你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叶绛裙低吟道:“给我些水——”
将酒壶拿给她,“水来了,你多喝点。”
她拿过酒壶,将最后一点酒饮下,本来已是酒精上涌,又将酒当水喝,如同火上浇油,身上灼热一股接着一股涌来,再也承受不了,一头趴在桌上。
红叶见状,疑惑道:“姑爷,你为何要灌醉叶姐姐?”
“我有些事情想问她,你准备一条绳子来。”
吩咐一声,红叶依言去办,在她身上摸索一下,正要将之前的金子拿回来,手刚伸进去她衣服内,她忽然眼睛睁开,突然出手就是一掌。
碰——
这一掌得不轻,沈风直接被打飞出去,好不容易爬起来,灰头土脸道:“醉了还这么警觉,老子认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要一一老实回答。”
叶绛裙闭目低吟道:“你是何人?”
沈风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现在是在梦里,你已经睡着了,我问你,你师父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师父——师父——”
沈风正色道:“对,没错,她来找过你吗?”
叶绛裙道:“找过。”
压下惊,又道:“那濮阳宫现在在什么地方?”
“京城附近——”
果然,濮阳宫已秘密迁移京城,急忙又问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叶绛裙双目紧闭,口中呼出热气,轻吟道:“头好晕。”
沉吟片刻,
又道:“你师父来找你有什么事?”
“师父让我监视你,等到时机成熟,便将你杀了——师命不可违,我该如何做——”
听她最后呓语,心里也百感交集,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望着处于半梦半醒的她,心绪复杂,她在身边简直是个定时炸弹,留她下来也不是,赶她走却不忍心,将她关起来,那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呵,也不知道她没有自尊心。
“时机?究竟是何时才算时机?”
叶绛裙道:“我亦不知晓,你此时可以杀了我,否则有一天,我依旧会杀了你。”两人说话时,她已是将问话的人当成是沈风,或许以为真是梦中。
沈风冷哼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舒姐姐几次想非礼我都没有得逞,更何况是你!”
“这真是梦么?”听出一丝古怪,她闭目低吟道:“这不是梦,我从未做过梦,你究竟是何人?”
勉强睁开眼睛,沈风急忙道:“你醒了,来喝点水。”说着,又将另外一壶酒打开。
叶绛裙连饮几口,越喝越是皱眉道:“为何水的味道如此像酒——”说罢,又是闭上双眼。
沉默一会儿,想要再问点话,见她睡得沉入,想想便算了,此时红叶已拿绳子进来,转而道:“小红叶,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想到即将要设的阴谋大计,脸上露出一道可怕淫笑,嘿嘿道:“我要把你绑起来!”
望见他脸上可怕的笑容,红叶吓得惊呼一声,小脸煞白下来,急忙躲到桌子后面,惶恐道:“姑爷,你想对红叶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会告诉小姐!”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沈风怔了怔,黑着脸道:“听我说完,我要你和我演一出戏——”在她的疑惑下,低声面授奸计。
闻言,红叶脸色怪异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怕她不配合,敞开腹部一角将之前的伤口露出来,道:“看到了吗,我这伤是她给的,所以我设下这条计谋,这件事情性命攸关,你谁也不告诉,否则害了我,还会害很多人。”
红叶颤颤惊惊道:“我知道了。”
吩咐完后,目光落在沉睡中白衣女人,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奸笑,然后一步步靠近她
翌日清晨
===屋子中====
红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沈风竟然与叶绛裙躺在一张床上,沈风悄悄看了她一眼,窃窃私笑几声,然后偷偷摸摸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做完这个动作后,便安安静静躺着,静候时机。
晨阳升起,一缕温和的晨曦悄悄从窗户溜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此时她的醉态已随夜的尾巴,又恢复成冷漠绝情。
她微微动身即将苏醒,沈风给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猛然起身装模作样道:“师父,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那反应剧烈无比,好像被如花侵犯过。
叶绛裙缓缓张开眼睛,起身回看过去,竟发现自己与他同在一张床上,神情蓦然呆住,眼睛微睁,随即慌乱道:“你——我——”
沈风张牙舞爪抓住被褥,神情满是屈恨,不可置信地缓缓摇头道:“枉我昨夜请你饮料,你竟然恩将仇报,我什么我,衣服都脱了,看到没有,我睡觉从来不脱衣服,除非旁边有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昨夜醉酒,头脑刚清醒过来,又遭此剧变,眼眸流出茫然,呆呆地望着他,惶惶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昨夜到底如何一回事?!”
沈风义正言辞道:“你自己做了的事,还想抵赖,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红叶,昨晚你突然说很热,然后就把我死拉硬拽到床上,再然后儿童不宜了,我只恨我打不过你,恨我打不过你!!”听说重复语句能加强语气,果然如此,道尽了凄凉、恨怨!
叶绛裙反应过来,急忙从床上下来,神情竟然有几分无助,她的人生太过于单调,面对如此情况,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将目光落在旁边,只见那位姑娘被绑于椅子上,茫然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红叶怯怯道:“叶姑娘,是这么回事,昨晚你们都醉了,然后我便看见你欲对姑爷做——做——不堪之事,我欲上前阻止,却被你绑了起来。”
闻言,叶绛裙神色猛然惊恐起来,状若呆滞地一直摇头,神情极是无助,失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的——”抬眼望向床上,惊恐道:“我不会,我明明不能——”
看她神情恍惚,红叶有些担忧,沈风也怕一下子刺激过头了,但看她之前神情变化,又狠下心来道:“昨夜你身体变得很热,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她神色陷入回忆,极力回想着昨夜发生之事,的确喝了那些水之后,身体便燃烧起来,想到此,身子猛然一颤,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茫然无助道:“我竟然——我竟然——”
沈风叹息一声道:“红叶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和她说,记住了,这件事情要保密,跟谁也不能说。”
红叶出去后,叶绛裙仍旧处于茫然无助中,这件事情对她震撼太大,纵然她再无情无欲,也难以再无所动,心境的变化引起她许多变化,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沈风心里偷偷笑,低声道:“师父,你准备怎么办,我是个很保守的人,保守到连袜子也要穿两条,平时裤腰带都要打几个死结才放心。”
叶绛裙仍处于呆滞中,全部心神被震撼得飘散,一步步往后退,惶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师傅,逃避是你一贯的处事原则,但现在逃避是没有用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沈风一本正经道:“我看你也不是吃完抹嘴不认账的人,只是这种经验尚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现在商量一个妥协的办法。”
“商量——”叶绛裙从衣里仓仓惶惶地拿出一锭金子和几个铜板,急忙道:“这些银两给你,可以吗?!!”
怔了怔,一时感到奇耻大辱,脸色瞬即变得铁青,猛然破口道:“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情商。
第668章 :叶绛裙之乱
昨夜叶绛裙喝醉之后,沈风便将他抱去床上,但两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更不是叶绛裙趁着将沈风玷污了,她只要稍微有点常识就可以发现很多疑点,就说沈风身上的衣服,连脱也没有脱光,只是袒露了上半身,身下还是穿着昨晚的裤子,而且他身上并不温热,很明显是刚刚躺上床。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刺激她的情绪,她之前淡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消极避世,无为处事,超然于常人之外,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想避也避不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方才才会表现出情绪变化,从惊恐到茫然、从不安到无助。
她拿出银两妄图‘两清’,也是避世的体现,沈风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气血,恶狠狠道:“你休想拿银两糊弄过去,就知道用银两摆平,我不吃这套!”这估计是他一辈子说过最有气节的一句话了。
叶绛裙眉梢深深皱起,螓首低垂下去,神情黯然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此事绝非我所愿——你可否放过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到最后,语气竟有几分乞求。
这是个不一样的叶绛裙,神态茫然无助,语调犯愁,沈风这个时候也不会心软,冷冷哼道:“事实摆在眼前,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师父,你该面对现实了。”
叶绛裙呆呆怔怔地望着他,猛然摇摇头,惊恐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眼光急急寻找,然后落在旁边剑上,一步上前将其握在手中,“若不然我自尽在你面前,如何?”言毕,脸色露出决然。
“不要!!”
沈风大惊失色,情急之下立即夺过她手中的剑,深深无奈道:“你不能死,这件事情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但你要好好活着,还有,从今以后不能再伤害我。”
“好,我答应你!”叶绛裙急急答应下来,整个人变得痴呆,神情忧伤道:“你说的对,已发生之事,如何全当不存在,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此事绝非我所愿,绝非我所愿——我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她会娇弱成这样,沈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一切都会过去,人生来世上总会面对很多问题,历尽沧桑,尝尽酸甜苦辣。”看她如此模样,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叶绛裙呆呆地靠在他身上,喃喃自语道:“人生无奈,与其痛苦,不如一个人终老——”自言自语一句,忽然疑惑道:“你方才还生气,为何此时反倒安慰我?”
汗,这女人还没糊涂,尴尬笑道:“生气归生气,咱们现在有了这一层关系,你这个样子我当然要安慰。”
于他怀里感觉十分不适,她与人极少接触,更别是男子,从他身上起了,心情慢慢归于平静,低声道:“你方才说今日之事可以不再追究。”
哈哈大笑道:“是不再追究,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呢,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叶绛裙神色略有为难,叹息一声道:“我不会当**子,亦从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是否妻子并无区别。”
“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妻子就对了,从今以后,你叫叶绛裙,是我的妻子。”瞧她一脸为难,不禁又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只须好好活着,且不要再杀我,我便不再追究。”
叶绛裙似乎又想起昨夜之事,神情变得惊慌起来,眼光落在他身上,低声道:“我真的与你做出有男女之事吗?”
沈风憋着笑,假装正经道:“很遗憾,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闻言,叶绛裙神色变得很痛苦,猛然摇摇头,人影一闪从房间跑了出去,她不去想还好,一想整个人就失控,这是她心里的一颗种子,以后会令她心里多了一个心思,再也不是过去那样没有思想。
这一日照样在天策府招募士兵,有了沈风这面金字招牌,来投军的人快要围堵天策府,天府的银库已经被打开,第一批银子用来筹建天策军,第二批银子则是用来购置军备,只是一支小型军队,就要花费数万两不止。
天策府首先在京城、保州、升州、夷陵进行招募,如果柳宗礼、唐家为天策府梳理军政两脉后,
就可以在中原腹地与西北进行招募,在整个大华,除了南方地区无法涉入外,几乎全天下都可以进行大范围招兵买马,当然了,前提是军饷物资可以跟得上。
沈风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天策府,天策府暂由天府与柳宗礼等人一起打理,一日下来,总共招募到一千余人,能再京城招募到一千多人,已经算是很多了,这一千多人暂时不会开始训练,而是先制造物资,简单的说,就是先充当军工制造军械。
“柳大人——沈兄弟——”
正在府中查看名册,却听堂下来了一人,抬眼一看,顿时哈哈大笑道:“厉大哥你也来了。”
厉大哥突然跪拜下来,抱拳道:“将军,我愿加入天策军,还请将军答应!”
沈风愣了愣,转眼看向柳宗礼,柳宗礼笑呵呵道:“我让厉亥也进入天策府助你一臂之力,眼下天策府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人便多一份力。”
沈风急忙走下来扶起历大哥,大笑道:“太好了,厉大哥!”
柳宗礼严肃道:“厉亥,你今后便是沈将军的下属将士,在军中须服从军命,将不得抗命!”
厉大哥抱拳道:“是,大人,我早就想跟着沈兄弟了,能与沈将军出生入死是我老厉的福分。”他在柳大人面前不敢乱说话,与沈风在一起时,他们向来是无话不谈。
沈风无奈道:“天策府正在筹建,一切方面都需要人手,以后还须厉大哥多多帮忙。”
厉大哥郑重道:“只要我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沈兄弟直接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老厉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窑姐儿的孙子!”
汗,窑姐儿的孙子起码能混个内部员工价,这可是不好修来的福气,沈风爽朗一笑,转而道:“正好,我有件事要与你们说,柳叔、厉大哥,请随我来!”
与二人来到暗房内,掌了一盏灯火:“厉大哥,上次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厉大哥狠狠骂道:“清楚了,果然是那狗官想要陷害柳大人,你可有对付他的办法?”
沈风冷笑道:“傅伊嵩不必担心,此时先不必动他,柳叔只要你坐稳现在的位子,我担保你不久后边便晋升户部尚书。”
柳宗礼不解道:“傅伊嵩甚得皇上心意,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
沈风低声凝重道:“我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这条罪证足以令傅伊嵩死上十次,但我不急于让他死,在他临死之前,我要好好利用他!”
两人闻言色变,厉大哥疑惑道:“是什么罪证?”
“通敌叛国!”
柳宗礼大惊道:“此话当真!!!”
沈风道:“我从轮回道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海盗,那群海盗假冒大华人抢劫商船,原来那群海盗是倭寇,在无意之间,我从那群倭寇手中得到了傅伊嵩亲手写的书信,那封书信清楚写着傅伊嵩勾结倭寇。”
第669章 :小环儿来了
“想不到傅伊嵩竟然勾结倭寇,枉他身为汉人子孙。”柳宗礼一时愤然大怒,怒气难消,平复一会儿才道:“沈风,你打算如何做?”在私底下,两人称呼则比较亲切。
沈风正色道:“傅伊嵩这些年不知给倭寇收刮了多少银两,只是一死太便宜他了,我想将失去的讨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倭国!”
厉亥理所当然道:“这还不简单,只要将傅伊嵩的罪证呈给皇帝,皇帝便会派兵攻打倭国,到时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还怕倭国不乖乖交出银两。”
沈风无奈一笑道:“大华刚经历西征,眼下所有兵力全部是为防御柔然族,不可再消耗,所以只能智取,绝不可出兵。”
厉亥尴尬地笑了笑道:“朝廷中事我老厉不擅长,那傅伊嵩究竟是与谁勾结?”
厉大哥最擅长的当然是床上技艺,这讲究的是简单粗暴,全然不必用脑子,沈风笑道:“傅伊嵩勾结的是倭国大皇子,此时自然离不开倭国三条天皇,之前我派人调查,倭国本来欲向燕家购买战马,但遭到燕家拒绝,转而向柔然购置战马。”
柳宗礼大惊失色道:“倭国为何要向柔然族购买战马??”
“因为倭国欲与高丽交换战船!”沈风神情沉重道:“此事我亦得知不久,高丽这些年造船业发展迅速,足有六百艘,亦是因为过度造船才导致高丽这几年国库紧缺,倭国趁此时机与柔然、高丽达成三方交易,柔然得到黄金白银,倭国得到战场,高丽则是得到战马。”
闻言,柳宗礼已是脸色惨白,神色恐惧道:“高丽得战马,倭国得战船,难道倭国想与高丽联合起来攻打大华??!!!”
“从目前迹象来看,此事已成定局,要不然柔然族怎么想要得到黄金白银,目的很显然,是为了以后控制大华之后的经济来源。”战争不光是胜负,还有经济,控制经济才能控制国家,看来柔然族统帅眼界十分长远。
柳宗礼大惊失色,疾呼道:“那我大华危矣!!!”
“那可未必!”沈风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颇有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豪气,“凡是大危之局,便有大开之利,只要利用好傅伊嵩这一点,我不仅可以得到战马,还可以得到战船,甚至还可以追回银两!”
闻言,柳宗礼面露大喜之色道:“你有何妙计!”
“等!”缓缓吐出一个字,郑重道:“我们要做的是等待时机,密切注意傅伊嵩,只要他们开始进行交易,便是我动手的时机。”
厉亥又问道:“沈兄弟,他们是如何进行交易?”
沈风沉吟道:“本来倭国与高丽先交易、高丽再与柔然族交易是最直接的,但高丽惧怕柔然族,而倭国则是担心银子有闪失,所以倭国干脆将银两留在大华内,待到时机一到,直接去向柔然族交易战马。”
厉亥恍然道:“这么说,傅伊嵩收刮的银两并未送去倭国,而是一直留在大华内。”
“不错,他估计是想一次性运送过去,这也正中我的想法,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厉大哥帮我做一件事情。”
厉大哥道:“沈兄弟情尽管说!”
沈风道:“你明日带着几个人去海上散步消息,就说海上有一批强盗肆虐,这样一来,倭国为了谨慎,就会直接向倭国交易。”
虽说局面有反转之法,但若不是恰好在海上得知傅伊嵩通敌卖国,那大华国真的完了,看来当初柔然族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内部分裂型的‘先分裂,后统一’,二是外部侵略型的‘先分裂,后统一’,第一个计划已经失败了,而后续计划则是在悄悄进行,若非沈风运气好,大华国真的会被柔然族整垮。
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沈风心里一点底子也没有,纵然得到了银两、战马、战船也没有十足信心,战场上讲究是谋略,而在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人是那个柔然女子,而那个柔然女子正是柔然军的绝对统帅。
厉亥立即应道:“好,我立即去办。”
商定之后,柳宗礼忽然道:“沈风,你与词儿的婚事恐怕要延至明年,今年恐怕没有日子为你们张罗婚事。”
沈风正色道:“柳叔,我答应过婉词今年会与她成婚,过几天我想抽个时间与婉词成婚,还望柳叔成全。”
柳宗礼笑呵呵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岂会阻拦,那老夫即刻差人回去准备。”
“我们只想办个简单的婚事,不必大费周章,倒是有一事还望柳叔莫要怪罪——”神情郑重道:“这次婚事我想将婉词和婳瑶一起娶进门。”
柳宗礼大笑道:“好事成双,老夫只会祝贺你,岂会怪罪!”
沈风大喜道:“多谢柳叔!”
厉大哥哈哈大笑,上前抱拳拱了拱道:“恭喜沈兄弟,终于娶我家小姐为妻,对了,这位婳瑶又哪儿来的?”
“婳瑶也是我在升州认识的,是天府中人,她比较喜欢待在宅子里面,所以很少人见过她,改日我为你引见。”
“这位婳瑶姑娘一定是一位天仙女子,沈兄弟真有福气。”厉亥兴奋道:“我就等着喝沈兄弟的喜酒了。”
沈风也高兴道:“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柳大人,沈兄弟,我先去办正事,告辞!”
厉亥走后,沈风才叹道:“柳叔,咱们现在一家人,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你真担心会连累你与婉词。”
柳宗礼知他话里的意思,低吟道:“你不必太担心,既然皇上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你便竭力振兴天策府,以你如今的声名招兵买马必定事半功倍,日积月累,或能令柔然族忌惮,如此一来,便可免除一场战乱!”
其实沈风这么卖力发展天策府,也是为了使柔然放弃南侵的野心,以如今的局势不是没有可能,内部局势已经趋于平衡,外部局势也趋于平衡,这是再好不过的,但如果内部格局被破坏,柔然族便有可能大肆南侵。
想起一直困难的难题,怅然一叹道:“天策府发展越是壮大,总有一天会令皇上忌惮,这也是古代帝王最忌讳的地方,古代有多少将领因此而被帝王猜忌,而天策府更是皇帝亲自册封,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策府的意义,不可能没有提防。”
柳宗礼叹息道:“皇帝亦是别无选择,但你若是没有逆反之心,便可尽量争取时日。”
他这句话说得隐晦之极,其实就是在说等过几年皇帝百年之后,但皇帝知道他自己不支持太子,在死之前不会放过自己,心念到此,眉头紧锁着,沉默片刻,忽然道:“柳叔,皇帝真的没有其他皇子吗?”
提到此事,柳宗礼神情变得阴暗,低声道:“皇上之前亦有几个皇子,但皆在出世没多久突然暴毙,甚至怀有身孕的妃子皆离奇身故,此事乃是皇宫奇事,至今已没有几个人敢提。”
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么阴寒的事情,浑身起了一个寒颤,皇宫表面看上去富丽金煌,却堪比人间炼狱,很快捕捉到一个疑点,奇道:“那为何只剩太子一人?”
柳宗礼摇摇头茫然道:“这亦是我多年来迷茫之处。”
“很明显,有人想让皇帝断子,而之所以留下太子或许是看太子无能,所以故意留下太子来祸害朝政,天下人看不到希望自然没有忠良之士愿意为朝廷效力。”在背后促使这一切的究竟是谁,濮阳宫?不,不是濮阳宫,蜀川与柔然族倒是有点可能。
柳宗礼道:“老夫亦是如你所想,但实在想不出背后究竟是何人,唉,皇宫之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我明白了!
当年婳瑶母亲在民间分娩,凶手所以不知是谁是男是女,只能宁可杀不错过,而追杀当夜,婳瑶母亲抱着婳瑶逃跑,所以不幸被杀。
难道这一切背后的凶手真是皇后,皇后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所以杀死其他皇子、有身孕的妃子?
对了,赵燕!她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忽然想起赵燕,赵燕当初听到自己在找婳瑶的时候,或许还以为婳瑶是男的,所以等到她确认婳瑶是男是女后,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沈风,你在想什么?”
方才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皇宫中酝酿着一个惊天阴谋,暂且理不清,转而道:“天色晚了,柳叔你早点休息。”
离开天策府后,便回到宅子里面,在天策府忙碌了一天,这会其他人都已经休息,悄悄走回房间中,正见叶绛裙现在屋子前面的树下,刚想上去打个招呼,谁知她见到自己像见了鬼似的逃走。
这女人也会不好意思。
心里一笑,转回屋子里,合上眼没多久很快睡去。
此时时辰尚早,干脆先躺回到床上,好像自从来到京城后,身边便发生很多事情,如果解决了这些事情,真该去到处玩玩,来到这个时代,还没有怎么开阔眼界,唉,茵儿走了,师傅又不知道去哪儿,闭上眼睛无奈发叹,嘀嘀咕咕道:“还有我的大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心上忽然跳出大小姐来,不禁怦然心动,每每想起大小姐,都有种校园初恋的感觉,思忆了一会儿,想起天策府还有一大堆事情,正要起身时,眼角余光便看见一双偷偷摸摸的脚步向自己走来。
沈风急忙假装睡觉,待到人影走近过来,忽然状若梦呓道:“大小姐,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茶不喝饭不吃。”
女子悄悄走到他床前,嘴角展露出姿色,冷哼一声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沈风早已看到唐大小姐,这会儿故意闭着眼睛假装说梦话:“大小姐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大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大小姐,我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这么肤浅的话,他闭着眼睛胡说。
唐大小姐听得花颜大悦,嘻滋滋道:“哼,想得美,一张口就是一辈子。”
“啊,大小姐,我好想你——”睁开眼睛,又演道:“大小姐,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坏了,刚才你是不是偷听我说话了!”
唐大小姐拽拽地点点头。
“真的被你听到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被你听见了,那我没脸活了。”沈风腼腆怪笑道:“大小姐,我严重警告你,下次你别乱进我的屋子,我每天都会因为思念你而做梦,每次做梦都会梦见你,每次梦见你时都会情不自禁喊上几句直抒胸臆的话,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你真的有那么想我吗??”唐大小姐听得脑袋晕晕涨涨的,心里盛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任是哪个姑娘家听到他这么强有力又高明的肉麻话都会意乱情迷。
一段日子不见,她又漂亮了许多,去了一趟江南,似乎将江南水灵之秀夺来,将她的姿容浸染得更加藻丽。悄悄牵来她的小手,目光炯炯道:“当然,骗天骗地也不能骗大小姐。”
唐大小姐俏脸泛红,轻哼道:“不信,若是想我,为何不来找我?”
沈风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我是不方便去,也不能去,你爷爷是诈死,去了不是让人怀疑吗。”
唐大小姐娇声道:“好啦,本小姐便信你一回。”
“对了,还没问你,大小姐怎么悄悄的来京城,又悄悄的来我房间。”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也只有她进沈风房间像进自己房间。
唐大小姐拽拽地斜睨他一眼,小小獠牙一露,凶道:“本小姐是来拷问你的。”
沈风立即道:“喜欢!”
唐大小姐羞嗔道:“我都还没问你便说喜欢!”
将她身子偷进怀中,嘿嘿笑道:“当然,这就叫——”
唐大小姐冲冲道:“我知道,我知道,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经常说的!”
沈风忍住笑意道:“不是,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大小姐呆了呆,立即又气又笑,睁大着眼睛,扬起粉拳作势要打,沈风早防着,将她抱得紧紧,手上伸入她的衣服里面,嘿嘿笑道:“大小姐,是时候再为你检查身体了。”
身上宝物被他握于手中,身体立即软下来,脸像个红苹果似的,口中疾呼道:“不、要、”
“姑爷,姑爷——”
还没逞完火热之情便听到外面一声疾忽,关键时候,向来对这种事情精益求精、苛刻认真的沈风怎么会分心,急忙道:“天要塌下来都不要来叫我,令所有人回避一百尺,不得靠近。”
唐大小姐躺在床上不敢作声,神情又惊又惶。
“是小环儿来了!”
“沈哥哥——沈哥哥——”
小环儿来了!!!
闻言,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小环儿却已跑进他屋子,一时间,三人相望着,小环儿睁着一双懵懂可爱的水灵眼睛,一丝茫然从她眼中流露出来,“沈哥哥——雪儿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沈风唰地满脸通红,他脸皮再厚,调情时被妹妹撞破也不能淡定了,憋着尴尬道:“这个——这个——雪儿姐姐的东西掉在床上,我在为她找。”
唐大小姐红着脸从床上快速爬起来,在一旁不敢支声,此时红叶也过来,沈风急忙道:“小环儿,你这么快就来京城了,是谁带你来的?”
经过呆滞后,小环儿立即扑上去投入他怀中,轻轻抽泣道:“沈哥哥,环儿想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风急忙为她擦去泪水,感伤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哥哥是成年人,成年人就会有很多事情,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小环儿从小没有父母,如今又是孤儿,也难怪她这么依恋沈风,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风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她脏,沈风也脏,两人一个小乞丐,一个大乞丐,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环儿对他感情极其深刻。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沈风,小环儿一直哭个不停,直到宣泄了一会儿,才收住哭声道:“环儿已经长大了。”
汗,刚才没怎么看,还真的是又长大,本已精致的面容糅得更加匀称,出落得亭亭玉立,从小美人胚子,如今晶莹玉人,形态竟比同龄小姑娘丰腴。
汗,真的长大了,将她身子扳正,正色道:“既然长大了,以后就该学会独立,多读书,多学习技艺,将来才能立足。”
小环儿亲昵道:“有沈哥哥在,我只须乖一点,不必学那么多,干娘说女子要知书达理,长大了嫁为人妇相夫教子。”
这不是误导环儿吗!沈风郑重道:“环儿,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多学点知识都对自己有好处,算了,你今后就留在宅子里,我抽空也教你一些道理。”
“真的吗!!”小环儿又是亲昵地扑进他怀里,脸上尽是开心,“太好了,又可以和沈哥哥在一起,还有雪儿姐姐、红叶姐姐,还有很多很多姐姐。”
沈风严肃道:“别以为来到这里就能玩,从明日开始,我请个教书先生来教你读书识字,余暇时间,我还会安排你与广音师叔、草谷师叔、壶酒师叔学习其他技艺。”
“我学我学,在这儿我肯定什么都能学得好。”小环儿开心拉着他的手欢跳,悦耳的笑声不绝于口,“环儿还将溜冰鞋带来了,我们去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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