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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虎贲中郎     骁骑txt下载     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8章】 郎情妾意,两军对垒

    龙骧李府。

    连日来,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大婚将至,李利这些天忙得晕头转向,天天接待军中将领和朝中老臣。

    校尉级以下的小校,他根本不出面,即便如此,他每天也得接待十几拨将领和官员,身心俱疲。

    眼看还有五天就是成婚之日,李利终于从迎来送往中脱身出来,只接待一些不得不见的军中重要将领和三朝老臣,余者概不出面。

    临近中午,李利好不容易送走董旻和董越二人,疾步走进后院。之前邹静都催了他好几回,李欣等人都在后院等着他,催得挺急,似有要事相商。

    “欣儿,你们姐妹聚在一起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李欣房门口,李利笑呵呵地走进来,边走边说道。

    “妾身等见过夫君!”李欣、滇无瑕、蔡琰、陈钰和任红昌等五女纷纷起身欠身行礼道。

    李利看见这阵势,颇为惊讶地问道:“呃,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拘礼呀?”

    滇无瑕率先说道:“夫君,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就不起来!”

    李欣等人闻言后,纷纷点头附和。

    “嗨!你们五姐妹今天倒是挺齐心,都起身吧,有事说事,别给我来美人计,用不着这样!”李利颇为好奇地说道。

    李欣等人闻言后,姐妹五人对视一眼,随即纷纷起身,将李利簇拥到主位上坐下,显得十分体贴,温婉贤良。

    李利被李欣五女围在中间。压力颇大,心中愈发好奇,搞不懂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欣儿,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别绕弯子,直言无妨。”

    李欣笑盈盈地说道:“夫君,事情是这样。我们姐妹每人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你先看看喜不喜欢,然后告诉我们,成婚当天你会穿谁做的衣服。”

    李利闻言惊愕地说道:“欣儿。你们让我答应的事情就是这事啊!叔父不是早就让人给我送来了婚服吗?”

    滇无瑕摇头说道:“叔父送来的衣服,我们都看到了,暗红色的大红袍,不好看。成婚之日,我们姐妹都穿着自己做的新式长裙。而夫君你却穿着大红袍,不太搭配。前几天我们姐妹不是向你询问与我们长裙相配套的男式婚服吗。随后我们就照着你说的样式。每人给你做了一件。对了,夫君,那种款式的衣服叫什么名字?”

    “唐装!”李利笑呵呵地说道。

    滇无瑕点头说道:“对,就是唐装!我们姐妹每人做了一件唐装,颜色大致相同,都是红色的。但样式略有差别,手工也不一样。看看吧,五件衣服全在你身后的床榻上,你挑一件最喜欢的。便是成婚当天的婚服!”

    李利闻言后,神情愕然,扭头一看,李欣床上果然平摆着五件颜色大致相同的红色喜袍。随即他起身走到床边,将五件衣服依次看了一遍,但他一直是负手而立,没有伸手去碰任何一件衣服。

    “无瑕,哪件是你做的呀?”李利笑呵呵地问道。

    滇无瑕闻言眉宇间露出一丝羞色,双眸水汪汪的,眉目含情地笑道:“夫君,我们姐妹事先说好了,你挑选好之后,我们才告诉你选中的哪件是谁做的。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选吧!”

    “呵呵呵!”李利大笑着说道:“你们真是用心良苦,为夫谢谢你们。只不过婚服有一件就够了,一件衣服只穿一次,这么好的衣服,浪费了多可惜呀!”

    “夫君,为了这五件喜袍,姐妹们可是费了不少工夫,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你就直接挑一件吧,别绕弯子了。反正我们姐妹就在这里看着你,不挑出一件你最满意的衣服,你今天别想出这个房间。”李欣半真半假地微笑着说道。

    李利闻言后,眼神从滇无瑕、蔡琰、陈钰和任红昌四人脸上扫视一遍,发现她们果真事先商量好了,意见空前一致。

    “呵呵呵!”李利开怀大笑地说道:“你们这是有意为难我啊!也罢,娶妻如此,夫复何求!那我就挑一件,免得你们失望。”

    说罢话后,李利随手拿起居中的一件喜袍,仔细端详之后,放在左手上挽着,随即转身看着李欣等五个女人。

    当即他看到陈钰眼神中满是喜意,眉宇间浮现出娇羞之色,低着头双手拽着袖口,神情激动不已。而李欣等四女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只不过她们都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快速观察到五个女人的神色后,李利随即转身又拿起一件喜袍,仍是仔细端详一番。紧接着,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每一件他都要拿起来仔细看一遍,然后挂在左手臂上,没有放下任何一件衣服。

    “好了,为夫已经选好了!五件衣服都很好,不分伯仲,我都很喜欢,所以五件衣服我都不会放弃!”

    “啊!”此言一出,李欣等五人顿时俏脸绯红看着李利,失声惊叫。

    李利惊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一惊一乍的,为夫这么做有何不妥吗?”

    李欣脸颊羞红地柔声说道:“夫君,我们这么做自有我们的用意,你还是从中选一件吧。五件都选的话,那、、、、、、夫君,我们姐妹没有其它意思,绝不会因此而姐妹不和,但你只能选一件!”

    李利不知道李欣她们为何如此重视此事,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更改。

    “欣儿,不管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为夫已经选好了,就这么定了!五天后就是我们大婚之日,此后我们夫妻一体,祸福与共,荣辱相随。何分彼此?”

    “这夫君所言极是。”李欣羞偭地低头应道。

    李利伸手扶起李欣,笑着说道:“欣儿,刚才第三件喜袍就是你做的吧。后背上绣着凤凰涅槃,手工精细,一针一线间距合适,臂弯和衣领处缝制得恰到好处。第一件是钰儿做的,颇费心力,精心缝制,针头线脚都很好,让人看不出端倪。第二件应该是琰儿缝制的,绣着山河锦绣图,心境恬静而高雅,做工细腻,独具匠心。第四件是红昌做的,百花争艳,喜庆祥和,意境深远,实乃不可多得的好手艺。

    最后一件就是无瑕做的,做工虽有微瑕,但胸口龙盘虎踞,大气磅礴,气度不凡。不过这可是犯忌的服饰,为夫只能穿在最里面,以免被人看到,遭人非议。不知为夫猜对了没有?”

    “呜呜呜!”李欣、蔡琰等五女纷纷喜极而泣,眼眶里浸满幸福的泪花。

    李利顿时便慌神了,急声说道:“呃,你们别哭啊!若是为夫猜错了,一定改正,只要你们不哭,让我干什么都行!”

    “夫君!”一声情真意切的呼唤之中,李欣等五女纷纷扑进李利身上,好在他身形高大健壮,否则就要被她们扑倒在地了。

    一场婚前的小插曲,让李利与李欣等妻室之间再次拉近距离,感情愈发升温,郎情妾意,不分彼此。

    直到李挚前来敲门,请李利前去前院正堂议事之时,他才从软玉温香中脱身出来。

    离开后院之前,李利悄悄拉着滇无瑕到墙角边,轻声询问她喜袍到底是怎么回事。

    滇无瑕闻言娇羞地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们姐妹商量好了,夫君今天选谁做的喜袍,成婚当晚就让谁陪夫君共度良宵。不承想夫君狡诈,五件全收,到时候你自己决定好了。”

    说完话后,滇无瑕满脸羞红地快速离去,留下李利呆愣在墙角,咧着嘴傻笑半晌。

    ————————————————

    翌日清晨,李利身着虎纹战甲,头戴银色头盔,手持长柄大刀,骑着金猊兽王坐骑奔出府门,直奔西门外的灞水河畔。

    在他身后,典韦、滕羽、鞑鲁、铁陀和铁萧父子、金牯三兄弟等一众武威军将领悉数跟随,金猊卫五千铁骑全营出动,浩浩荡荡地奔出西门。

    此番李利亲率金猊卫出城是应约赴战。

    昨天下午,也就是李利在后院选定喜袍之时,吕布派人送来战书,以并州狼骑的名义邀战李利麾下的金猊卫,定于今日上午在灞水河畔一决雌雄。

    接到战书后,李利与李玄、李挚、滇无瑕、典韦等人商议再三,最终决定应战。为了以策万全,李玄星夜奔赴东阳谷,与贾诩商议调兵驰援,防范吕布言而无信,以多欺少。

    李利领兵出城之后,龙骧李府便由李挚和滇无瑕二人带领五百金猊卫亲兵留守宅院,以防万一。

    这次吕布堂而皇之地邀战李利麾下的武威军,据说董卓也知晓此事。只是董卓态度暧昧,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俨然是坐山观虎斗,似乎有意试探武威军的战斗力和李利的实力。

    除了董卓知晓此事之外,在今天清晨之前,长安城中的文武百官对此一无所知。不过随着李利率军出城和吕布大举调动兵马的举动,想必他们随后就会想办法打探事情的原委。

    灞水河畔的两军对垒,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牵动着满朝文武百官的心。一时间人心浮动,居心叵测之人有之,忧虑重重者亦有之,人心隔肚皮,难以捉摸。

    至此,平静了一年多的长安城骤起波澜,烽烟再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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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新愁旧恨眉生绿

    阳春时节,暖阳微风。

    垂柳萌发,生机盎然。

    灞水两岸,层层新绿点缀碧水,微波粼粼,赏心悦目。

    东边旷野,金戈铁马猎猎战旗,两军对垒,杀气凛然。

    灞河东岸,吕布亲率六千并州狼骑七横八纵,列阵以待,大戟森森,军威如狱,不动如山。

    吕布麾下狼骑据北而立,迎面相对的南面便是李利带领的金猊卫铁骑。

    五千金猊卫,因金猊兽王坐骑而得名。

    荒原鏖战得神兽,汉羌男儿合金猊;成军至此无败绩,西征张掖凯旋归。

    巳时初刻(上午九点),两军列阵已毕,战骑凛冽,蓄势待攻。

    “温侯,别来无恙?”

    两军对垒,李利越众而出,一人一骑缓缓走向阵前。

    “哼!”含怒冷哼之中,吕布策马迎上来,沉声道:“吕某身强体健,不劳骁骑将军挂念。倒是李将军要多保重啊,大婚在即,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家中的六个妻室转眼间就成了六个寡妇!”

    “呵呵呵!”李利不怒反笑地说道:“温侯多虑了。吕某若是短命之人,早在凉州之时就是一堆枯骨了,如何还能活到现在?李某家中尚有娇妻美眷,眼下还舍不得死,怎么着也得活个七八十年吧。人生苦短哪!”

    “哼!像你这般连弱女子都不放过的势利小人,还想长命百岁,痴心妄想!”吕布冷哼着说道。

    李利微微惊愕地问道:“温侯何出此言?李某堂堂九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会欺辱柔弱女流?请温侯明示!”

    吕布怒声说道:“好!既然你想问个明白,吕某就告诉你。貂蝉在你府上是不是受了委屈。以至她性格大变,沉默寡言?”

    “哦?”李利闻言后,眼底瞬间闪过一缕精光,佯作诧异的沉吟道:“温侯想必误会李某了。貂蝉小姐在李某府上笑口常开,每天都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李某从未为难过她。何况貂蝉与李某乃是旧识,而她与李某妻室蔡琰情同姐妹,李某怎会怠慢她呢!

    温侯今日约李某前来会面,不单单是为了貂蝉郁郁寡欢之事吧?”

    说完话后。李利颇为好奇地看着吕布,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虐之意。

    吕布恰好留意到这一抹戏谑神色,顿时他怒火沸腾地盯着李利,怒声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呵!”李利闻言笑眯眯地说道:“温侯息怒。不要大动肝火,大怒伤身。

    温侯威名震天下。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倘若温侯今日因一女子而大动干戈。李某就要对温侯刮目相看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温侯实为真英雄,大豪杰,当为我等热血男儿之楷模!李某甚为钦佩。

    只不过、、、、、、貂蝉小姐在李某府上喜笑颜开,回到司徒府后,便对温侯冷漠如霜。难道温侯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李利。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吕某让你血溅当场!”吕布神情大变地急声说道。

    “这、、、、、、这么多人看着呢,有损温侯颜面,还是不说为好。呵呵呵、、、不说为好啊!”李利满脸笑意地支支吾吾说道。

    “你、、、、、、”吕布虎目圆瞪恶狠狠地伸手指着李利。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利不等吕布反应过来,仿佛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哦!对了,温侯的伤势好些吗?那天温侯负伤匆匆离去,李某一直于心不安,怎奈这几日诸事繁多,没能抽空前去探望温侯。李某失礼了,请温侯勿怪。”

    “李利,欺我太甚!七天前你以多欺少,羞辱于我。今日吕某便堂堂正正地与你一战,一雪前耻。看戟!”吕布气得咬牙切齿,扬起方天画戟,试图袭杀李利。

    “且慢!”李利突然一声暴喝,致使吕布为之一愣,既而勒马驻足,怒目相对。

    看着吕布满脸铁青地怒视着自己,李利冷峻地神情骤然一变,笑容满面地说道:“温侯器量惊人。李某原以为你第二天就会上门寻仇,没想到等了七天,温侯才差人送来战书,真是宽宏大量啊!不过李某很好奇,温侯刚刚说要替貂蝉讨回公道,如今又要为你自己报仇雪恨,你究竟为哪般?”

    吕布怒声喝道:“新仇旧恨一起算!有何区别?”

    “天壤之别!”李利随口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倘若温侯为了貂蝉与李某一战,那我便应战。如若不是,只是温侯自己想找回颜面,那李某今日就不奉陪了,咱们改日再战。李某大婚将至,不宜见血,等大婚之后,李某再陪温侯较量一番如何?”

    “岂有此理!李利,你当某家是三岁孩童吗,岂容你如此戏弄?不过、、、、、、今天你若是不敢应战,也不是不行、、、、、、”吕布欲言又止地讥笑着道。

    李利闻言双眸微眯着说道:“哦?温侯居然如此通情达理,李某愿闻其详。”

    “哈哈哈!”吕布大笑着说道:“你若是不战,那就下马请降,然后给吕某牵马缀蹬,一直牵到城中温侯府。如此,吕某今日便可放你一马,日后某家也不再找你麻烦。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李利闻言放声大笑,笑得飞扬跋扈,充斥着无尽的讽刺之意,仿佛吕布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让他大笑不已。

    “住口!李利,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你是在笑我吕布吗?”吕布眉头紧锁地怒声呵斥道。

    李利好不容易收住笑声,一双虎目直勾勾看着吕布,意味深长地笑道:“温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嘛!七天而已呀,难道温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让李某狠狠地揍你一顿?”

    话音未落之际,李利不等吕布答话,便厉声喝道:“吕布,你听真切了!李某刚才说不战,那是有意给你留几分颜面,让你还能顶着威震天下的名头显摆一阵子,以免一败涂地,无颜活在世上!奈何你不知好歹,不知进退,莫非你当真以为李某怕了你?

    七天前,你落马战败摇尾乞怜地求本将军饶你性命,放你离去。结果本将军心存仁慈,放你一马,不承想你今日竟然还敢在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还敢大言不惭,真是恬不知耻!

    世人都说你吕布是并州狼王,世之虓虎,在本将军看来,你就是一条欺软怕硬、不知羞耻的恶狗!就凭你这副人模狗样的怂样,也配迎娶貂蝉,就算貂蝉答应嫁给你,你能护得住她吗?莫怪本将军小看你,就凭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貂蝉嫁给你,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

    今日你要战,李某便应战。尽管放马过来,李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男子汉大丈夫!不过你吕布就不要厚着脸皮凑过来了,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在李某面前逞强斗狠?”

    李利说完这番话后,看也不看吕布一眼,转身返回军阵。

    吕布被李利一番话气得眼球暴突,喘气如牛,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的,眼神凶狠无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高昂的头颅莫名垂下来,不敢与李利对视。

    眼角余光留意到李利已经返回军阵之后,吕布突然一声大喝:“张辽何在?”

    “末将在此,请主公下令。”狼骑军阵中应声疾奔出一员神情刚毅的年轻将领,拱手应诺道。

    “阵前挑战!”吕布厉声说道。

    “诺!”张辽恭声应道。

    长安城东门正街,太师府。

    “相国!相国何在?”

    正当李利与吕布二人率军在灞水河畔两军对垒之际,中常侍李儒急声大呼地闯进太师府正堂。

    “李儒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来,坐下慢慢说。”

    正堂上,董卓起床不久,正趴在案几上眯眼补觉呢。看到李儒急匆匆地跑进来,他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随之慢条斯理地说道。

    “相国,出、出大事啦!”李儒气喘嘘嘘地说道。

    “嗯,出什么事了?”董卓闻言瞬间惊醒,连忙问道。

    李儒急促地呼出两口气,神情焦急地说道:“相国,吕布率领并州狼骑与李利麾下的武威军在灞水河边对峙,大战在即呀!请相国赶紧下令让他们罢战,否则两强相遇,必有一伤啊!”

    “哦,原来是这事啊。这件事情咱家早已知晓,不打紧,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好了,不必大惊小怪。”董卓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相国早就知道此事?”李儒惊诧地说道。

    董卓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昨天奉先向咱家禀报过。咱家正想看看李利这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省得把婉儿嫁给他之后,咱家心里不踏实!”

    李儒闻言后呆愣半晌,随即在左侧坐下,平缓一下心神,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片刻后,他心怀顾虑地说道:“相国,奉先和文昌二人,一个是您的义子,一个是你的爱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何况他们此次可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各自带着数千战骑对阵厮杀。这样下去,他们之间难免有所损伤,仇怨会越结越深,终究势同水火!还请相国三思。”

    董卓笑呵呵地说道:“李儒,你多虑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奉先跟咱家说武威军近年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仰慕已久,便想两军切磋较量一番,藉此验证李利麾下武威军的虚实。仅此而已。”(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0章】 董卓的胸怀

    “奉先没有对相国说实话呀!”李儒叹息地说道。

    “嗯?李儒,你的意思是说奉先儿蒙骗了咱家?”董卓惊疑地沉声问道。

    李儒闻言后,先点头,随之又摇头,弄得董卓一头雾水。

    “李儒啊,你别只顾着摇头晃脑,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儒正色地禀报道:“相国有所不知。奉先和文昌几天前就已结下仇怨。此次奉先名为两军切磋较量,实际却是兴兵报复,想要一雪前耻。”

    董卓愕然地看着李儒,问道:“咱家怎么越听越糊涂,奉先儿为何要大动干戈报复李利?李儒,你说他们两人几天前就有矛盾,此话从何说起?”

    看到董卓似乎对这几天龙骧李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李儒连忙把吕布带着亲兵向李利索要貂蝉的传言说与董卓知晓。

    随后他说道:“相国,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小婿也是五天前才听说此事。

    随即小婿派出细作详加打探,方才得知奉先主动登门拜访李利,知道貂蝉被王允带回府之后,他并未善罢甘休,而是借此挑衅滋事。结果奉先挑衅不成,反而被李利身边的侍卫打伤,怀恨离去。因此奉先此番领兵邀战李利麾下的武威军,绝非练兵切磋那么简单,而是一场激烈的战骑厮杀。”

    董卓听完事情的原委之后,稀疏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丝丝怒气,又有几分惊讶之情。

    “奉先竟敢蒙骗咱家,胆子不小啊!”

    李儒闻言后,眼皮不由得跳动几下,稍稍思量之后。起身走到董卓身前,劝慰着说道:“相国不必动怒,奉先也是一时冲动,义愤难平,报仇心切所致。以小婿猜想,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实情,而是担心相国心疼李利这个新女婿,不许他与李利起纷争,他才出此下策。

    奉先骁勇,威震天下。眼下相国身边还离不开他,尚需他领兵征战和护持左右。故而,此事不宜声张,相国也不用过于责怪奉先,只要他和李利二人没有损伤。大战一场也无妨。”

    董卓眯眼看着李儒,沉吟道:“李儒。你此话何意?别绕弯子。直说无妨!”

    “小婿领命。”李儒当即点头应声,随即神情狡黠地说道:“正如相国所想,再过几天李利就是您的女婿,此时很有必要考校一下武威军的战力。

    倘若李利麾下的武威军能与奉先手下的并州狼骑打成平手,那您的这个小女婿便可堪大用。相国可将他依为臂膀,与吕布一样。好生赏赐他,加官进爵,收为己用。如此,相国拥有吕布和李利二将。便等于接管了他们手中的两支劲旅,戡平天下便指日可待!

    如果李利手中的武威军战力一般,被奉先打得惨败,那相国权当不知此事,随后也不必深究。等小妹嫁给李利之后,就让他返回武威郡,替相国驻守西凉后方。

    这样一来,便将奉先与李利二人相距数千里,他们之间自然不会再有纠纷。而凉州有李利扎在那里,韩遂和马腾等诸侯也不敢妄动,如此相国就不用担心凉州动乱,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等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为!呵呵呵、、、、、、”

    董卓闻言连连点头,大笑着说道:“李儒啊,你这脑瓜子就是聪明!这么多年了,就没有能难倒你李儒的事情。哈哈哈!”

    “相国过奖了。”李儒谦逊地应道。

    董卓笑罢后,眼睛眯成一条缝,颔首颇为惊奇地说道:“这个李利李文昌,咱家先前还真是看走眼了!

    咱家一年前也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只知道逞强斗狠的毛头小子,颇有勇力,却无谋略,难成大器。没想到时隔一年,他居然成了气候,远赴武威上任之后,摇身一变,屡战屡胜,打败了韩遂和马腾,剿灭韩遂麾下八部众,还一举收复张掖三郡之地。

    不简单呐!”

    李儒深有同感地附和道:“相国所言极是。半月前小婿奉相国之命前去西门迎接李利回城,当时董越将军就对武威军赞不绝口,声称李利麾下的金猊卫战力颇强,仅比飞熊兵稍逊一筹,实力不容小觑。

    小婿当时并不相信董越将军的话,以为他是恭维之言,不足为信。没成想奉先前去挑战李利麾下将领,居然一个回合之下便坠马落败,还受了轻伤。

    要知道奉先可是名扬天下的第一战将。虎牢关一战,奉先虽败犹荣,阵斩诸侯军十余位将领,与刘关张三兄弟大战上百回合,全身而退,武艺之强勇冠天下!

    让小婿万万没想到的是,奉先居然一个回合之内败在李利手下的一个无名将领手里。当真是莫大的讽刺,匪夷所思啊!”

    董卓颔首说道:“是啊。奉先骁勇,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威名远播。只是他怎么会败在李利麾下将领手里?

    哦,对了,李儒啊,打败奉先的那个将领叫什么名字?”

    “李挚!据说此人是李利在武威郡新收的家将,忠厚老实,寡言少语,因此李利赐他姓氏,取名李挚。”李儒不假思索地说道。

    董卓沉吟道:“李挚,李利新收的家将?咱家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仿佛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呃?”李儒闻言微微愣神,随即解释道:“相国听过李挚的名字,不能吧?据细作探报,李挚原本是给韩遂牵马的马奴,终日与战马牲畜栖居在一起,邋遢不堪。后来韩遂率军和李利率领的武威军大战之时,这个马奴受伤被俘,随后归降李利,很受李利器重,收他做了府中家将。

    噢,对了,他原来不叫李挚。叫豸奴!”

    “豸奴?”董卓神情惊骇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李儒的衣领,将他拉到身前,急声问道:“你说李挚原名叫豸奴?”

    “咳咳咳!”李儒猛然间被董卓提着衣领,吓得他陡然变色,加之衣领勒得脖子难受,迫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呃,文优啊,你没事吧?快说李挚究竟是怎么回事!”董卓看着李儒脸红脖子粗的喘不过气来,顿时松手放开他。随即宽慰李儒一句,急声问道。

    “咳咳咳!小婿没事。”李儒咳嗽着大口吸进几口气,满脸涨红地摇了摇头,急忙说道:“相国没有听错,李挚的原名就叫豸奴。这是凉州细作颇费周折探得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董卓闻言后,双眸失神坐回原位。喃喃自语道:“豸奴。给韩遂牵马坠蹬的马奴,原来是他!”

    “难道相国见过此人?”李儒诧异地问道。

    董卓没有应声说话,而是两眼呆滞看着正堂的屋梁,似是在回忆往事。

    片刻之后,董卓失神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看着李儒颔首说道:“咱家确实见过他。而且还见过他三次,至今记忆犹新啊!文优,其实你也见过他,只不过你当时还是咱家手下的书佐小吏。对他印象不深而已。”

    “哦!竟有此事,小婿怎会毫无印象,一点也想不起来?”李儒惊诧地说道。

    董卓神情有些伤感地问道:“文优,你可记得赤兔马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小婿知道,赤兔马是大姐夫北宫伯玉送给您的绝世神驹。当初送来的时候,赤兔马还是一匹小马驹。”李儒应声说道。

    董卓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可你却不知道赤兔马并非只有一匹。你姐夫当初在羌人草原捕捉了一群西域野马,其中有两匹野马王神骏无比,恰好是一公一母。此后数年间,这对野马只产下两匹一模一样的火红马驹,大的那匹就是你大姐夫的坐骑,小些的马驹送给了老夫。

    这匹马便是奉先如今的坐骑赤兔马。

    昔日咱家率军与韩遂率领的羌族叛军多番厮杀,好几次差点就诛杀了韩遂老贼,可是都被他逃脱了。因为韩遂胯下的坐骑就是你大姐夫的骅骝神驹,也就是那匹大些的赤兔马!”

    李儒愕然地说道:“原来如此。可是、、、、、、李挚与此事毫不相干哪!”

    董卓摇头说道:“不,文优,此事恰恰与李挚有关!赤兔马何等神骏,凭他韩遂一介书生,焉能驯服赤兔马?但他驯服不了赤兔马,李挚却可以,因此李挚一直是韩遂身前牵马坠蹬的马奴。此外,李挚确实勇猛之极,他徒步如飞,力大无穷,手持一对锁链勇不可挡,生食血肉,嗜血凶残。咱家曾有一匹汗血宝马就是被他生生咬断马颈,生撕活剥而死,险些害了咱家的性命!”

    “啊!”李儒失声惊叫,急声说道:“相国所言不错。那李挚确实是使用锁链做兵器,奉先就是被他手中的锁链缠住方天画戟,最终坠马落败的!”

    “这就对了。咱家当初见到韩遂身边竟有如此神勇之人贴身保护,惊羡不已,直到奉先出现之后,咱家方才得偿夙愿,如虎添翼。六年过去了,不成想昔日的豸奴竟然离开韩遂,跟随李利,还被李利收为家将,取名李挚。

    呵呵呵!李利当真是好本事,好眼力,好造化呀!”董卓颇为感慨地说道。

    “呃?”李儒惊疑地看着董卓,轻声问道:“相国难道不打算追究豸奴的罪责,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董卓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时过境迁,豸奴已是李利的家将,改头换面取名李挚,还有什么好追究的。何况咱家把婉儿都嫁给了李利,难道还要追究陈年往事,捉拿李挚问罪吗?李利既然把李挚留在身边,时刻伴其左右,便说明他对李挚十分信任器重。以后婉儿跟了李利,若有不测,那李挚也能保护婉儿周全。

    算了,此事就此作罢,权当没有发生过。”

    听到董卓这番话后,李儒心中如惊涛骇浪般震惊不已。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李利在董卓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因为这是他跟随董卓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董卓竟这般大度,俨然是一个颇具长者之风、名副其实的岳父。(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1章】 龙争虎斗之马超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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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灞水河畔。

    暖阳和煦,碧水清风。

    “雁门张辽在此,尔等谁敢与某一战!”

    两军阵前,张辽手持长刀跃马阵前,扬声喝道。

    “此人便是日后曹魏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张文远?”

    乍听张辽越众而出的一声暴喝,李利双眸骤然划过一缕精光,眼神灼灼地盯着张辽,心中暗暗自忖道。

    但见阵前横刀立马的张辽,年约二十出头,一身黑色甲胄,头戴狼吻兜鍪,手持一柄丈五长刀,刀刃晶亮,刀背暗青,寒光凛凛。他生得浓眉大眼,国字脸,八字青须,五官周正,神情刚毅,颇具威严。

    横刀阵前的张辽,胯下坐骑是一匹颇为神骏的黄骠马。此马体长九尺有余,马蹄至脊背高七尺八寸,近乎八尺,通体棕黄,四蹄健壮有力,鬃毛光滑飘逸。

    实乃一匹极具看相的草原良驹。

    看到张辽胯下的黄骠马,李利不禁想起自己之前的那匹大宛名驹,它同样是一匹千里良驹。凑巧的是那匹黄骠马此时正是李典的坐骑,而李典同样是日后曹魏时期的重要将领,只不过他没有张辽那般显赫的战绩,常年驻守一方,而不是南征北讨。

    张辽出阵搦战,让李利揣摩出吕布此番邀战终究是心怀顾忌,不敢放手一搏,实乃意气之争,只为讨回颜面,并非要与武威军殊死厮杀。

    一念至此,李利心中稍安,嘴角浮现出习惯性的笑意。

    事实上。他此次率领五千金猊卫与吕布麾下的六千并州狼骑对战,胜算不大,甚至会落败。世人皆知吕布骁勇无比,难与匹敌,却忽略了吕布麾下狼骑军的强悍战力。

    并州狼骑军起初只有千余人,乃吕布亲率的部曲,此后跟随吕布纵横草原数百里,转战雁门、五原、太原和东都洛阳等州郡。成军至今已有十余载,战无不胜,战功赫赫。人马也从千余人发展到如今的一军人马。(古代一军为一万二千五百人)。

    然而吕布威名太盛,名震天下,致使他麾下的狼骑军声名黯淡,而军中主要将领如张辽、曹性、宋宪和高顺等人至今仍是声名不显,籍籍无名。直到吕布败走中原。占据徐州后,这些将领方才崭露头角。为世人所熟知。

    不过李利身为西凉军中手握重兵的将领。别人可以无视狼骑军的强悍战力,但他却从未忽视过这支精锐战骑的存在。

    狼骑军组建至今未逢败绩,凭此一项,便足以令当世群雄为之侧目,谁也不敢小觑它。

    相比之下,金猊卫组建至今不到一年。满打满算也不过半年光景。虽说成军至今尚无败绩,但是它远远不能与狼骑军相提并论。

    与征战十余载的并州狼骑相比,金猊卫的战绩,实在是不足为道。黯淡无光。

    尽管李利对自己麾下的金猊卫很有信心,但在狼骑军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自信则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用处。

    因此李利之前率军与吕布军对垒之时,尽管他表面上仍旧笑容满面,谈笑风生,丝毫不露怯意,实际他心中并不乐观,甚至有几分担忧。

    不过随着张辽出阵搦战,李利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阵前斗将,谁怕谁!

    武威军之中别的没有,但是身负一把子力气的将领却颇多,绝不会怯战。

    “马超何在?与我出战张辽!”

    陡然间,李利虎视眈眈地看着阵前的张辽,厉声令道。

    “诺,末将领命!”早已心痒难耐、摩拳擦掌的马超,听到将令后,欣然领命,随即越众而出,纵马奔向阵前。

    在李利还是护羌校尉兼领武威太守之时,武威军将领皆以属下自称,而今李利身居骁骑将军之职,将领们在他面前便以末将自居。

    闲言少叙,咱们言归正传。

    且说马超归降李利五个月以来,此次是他第一次奉命出战,实为首战。

    半年来,马超在金猊卫中声名不显,寸功未立,身居军侯之职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暗地里没少受人诟病,让他颇感煎熬。

    与此同时,马超也深感武威军中强者如林,各营统领、副统领乃至军侯,无一庸手,武艺高强,颇有兵略,皆是能征善战之辈。而他身处金猊卫营中亦是如此,从统领到军侯、小校,皆是忠义悍勇之人,职位在他之上的将领,几乎武艺也在他之上,致使他压力巨大,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随即他不得不收敛心性,潜心习武和研读兵书,心中憋着一股狠劲,势必要迎头赶上,甚至是超过副统领和统领,以期不久之后他马超也能独领一营兵马,驰骋沙场。

    “张辽休得猖狂,右扶风马超前来战你!”

    心神急转之中,马超跃马扬枪奔赴阵前,厉声暴喝道。

    “哼!战便战,张某何惧之有!”

    冷哼一声,张辽双腿猛然一夹马腹,纵马拖刀迎面冲向疾奔而来的马超。

    “铛!”

    砰然巨响之中,马超一改往常长枪突刺的招式,挥舞长枪与张辽手中的大刀迎面抨击,硬碰硬地碰撞,毫不取巧,枪法大开大阖,气势磅礴。

    一击之下,张辽与马超二人皆是身形一顿,战马奔行之势也为之骤降。

    这一击两人两马皆是蓄力已久的猛烈碰击,势大力沉,试图毕功于一击之上。不成想双方力道相当,坐骑也甚是优良,第一合确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一击未果,马超和张辽二人皆是不顾手臂的震颤,瞬息不曾犹豫,紧握兵器再度出手。

    双方皆是杀伐果决之将!

    “锵锵锵!”

    火星四溢中,张辽掌中大刀翻飞,攻势如惊天巨浪般汹涌袭来,层层相接,刀刀连环,凶猛如潮。

    张辽勇猛,马超也绝非儒弱之辈。

    马超手中的镔铁银枪曾一度失落于李利之手,直到他归降之后,方才失而复得。沉寂半年之久,他苦心钻研马家枪,并与军中将领屡屡切磋,痛定思痛之后,破陈出新,武艺大进。现如今,他已经步入顶级战将中阶之列,虽是堪堪入门,却也是当之无愧的顶级战将中的强者。

    面对张辽狂潮般凶猛的大刀,马超毫无惧色。但见他单手握枪挥动旋风般旋转,一杆长枪硬是被他当做铁棍迎敌,以强制强,以硬碰硬,如中流击水般激流勇进。银色长枪裹挟着旋风,吸附狂劲的气流,挟风破浪,惊鸿般划破长空,银枪锋芒屡屡碰击张辽的猎猎刀锋。

    顿时间,抨击声尖锐刺耳,火花飞溅,绚丽夺目。

    激烈拼杀中,两马错身而过。

    张辽浓眉微皱,嘴角咧了两下,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疼痛之色,单手持刀的右肩膀连连震颤。在刚刚的一合之间,他与马超对攻十余次,每次都是全力施为,奋勇拼杀。然而,他的力量与马超相比终究稍逊一筹,硬拼之中吃了暗亏,以至他此刻右臂麻痹,胸口憋闷,气血翻腾,好不难受。

    相比张辽不着痕迹的抖动肩膀,活动手臂,马超确是战意盎然,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不适,神情轻松,眼神中洋溢着兴奋之色,迫不及待的回马再战。

    人的力量确实有强弱之分,有些人天生力大,再加上练武不辍,力量愈发惊人。

    而马超恰恰就是这种天生力大之人。

    别看张辽同样是生得雄壮魁梧,身高八尺五寸(1.85米左右),但力量比拼之中,他仍旧不如马超力大。

    “哒哒哒!”

    回马再战。张辽汲取教训,挥刀之势看似依旧凶猛如初,但他却有意保留三分力,不再与马超硬拼。而是刀走圆弧,一碰就收,以柔克刚,试图凭借着精妙的刀法取胜。

    连续三次挥枪落空之后,马超嘴角浮现出一丝诡笑。通过刚才第一合的交手,他便感觉张辽的力量不如自己,此刻张辽居然刀走偏锋,不与他硬碰。

    在马超看来,长柄大刀以至刚至强的大开大阖之势称雄,招式刚猛,气势雄浑,是为霸刀。而张辽此时的刀法明显落入下乘,舍本逐末,刀法轻飘,徒有其表而无其实,此乃落败之兆。

    霎时,马超手臂一抖,大力挥出的枪锋与张辽的长柄大刀碰撞时陡然枪尖一挑,致使张辽手中的大刀一击落空。随即马超手中的银枪瞬间直线突刺,直奔张辽的胸口而去。

    好个张辽!

    面对马超突然变招,突刺而来的银枪,张辽岿然不惧。他刀柄一横,荡开马超的长枪,随即刀锋陡然翻转,反手顺势一抹,斩向马超握枪的手腕。如此一击,他不仅化解了自己面临的危机,反而让马超来不及挥枪格挡,只能勒马避让。

    唏聿聿!

    张辽反手一刀之下,马超果然如他所料,迅速勒马转向,收枪回防,主动避开了这一合的攻击。

    一个回合之下,张辽与马超对攻近二十次,厮杀激烈,胜负未分。

    不过通过首个回合的交锋,两人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各自心中已有计较。

    两马错身飞驰而过,随即回马再战。

    刀枪抨击之中,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不休,转眼间拼杀近百回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2章】 龙争虎斗之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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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阵前。

    张辽与马超激战正酣,力战一百个回合未分胜负。

    激战之中,马超骑术精湛,马家枪刚柔并济,十分精妙。加之他膂力奇大,一杆银枪在他手里宛如银龙飞舞,既能至刚至强的硬碰较力,又能灵巧阴柔的枪挑突刺,枪法变幻无穷,收放由心。端是武艺高绝之悍将。

    相比之下,张辽亦是毫不逊色。

    尽管张辽在习武天赋方面稍逊马超一筹,但他从军多年,跟随吕布征战也有五六年了,阵前搏杀经验丰富,刀法沉稳老辣。他现今虽年龄不大,二十出头而已,但比起马超不满十八岁的年龄,他可谓是沙场宿将,久经战阵。

    单凭武艺强弱而论,张辽拥有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实力,与马超有一定的差距,相差半格。但这种实际存在的实力差距,并不是说他绝对无法战胜马超,必败无疑。

    在阵前斗将之战中,武艺高强固然至关重要,但厮杀经验、反应速度和随机应变能力等制约因素,同样不容忽视,必不可少,甚至直接关系着战斗成败。纵然是武艺高出对手一些的强者,只要稍有闪失,便会饮恨沙场,身首异处。

    武威军阵前。

    李利神情专注地看着张辽与马超之间的激烈厮杀,眼神中不时闪现出赞赏之色。

    他不单单是赞赏马超武艺精进,如今已趋于大成之境,不久之后就会正式跻身顶级战将中阶的强者之列;他同样十分欣赏张辽精妙的刀法和老辣沉稳的厮杀技巧。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关心马超的胜败,因为马超是他麾下的将领,而张辽则是敌将。

    看到马超在半年时间内武艺大进。心性也愈发沉着冷静,李利感触颇深,十分欣慰。尽管马超曾经与他为敌,几次三番地率军攻打武威郡,还两次重伤在他的刀下,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如今,马超是他李利麾下的将领,归降以来一直表现良好,没有半点反叛之意。在他不允许私自通传消息的情况下,马超果真遵守军规。半年来从未偷偷给他父亲马腾传递过消息,以至马腾至今仍不知道马超已归降武威军。

    就凭这一点,李利认为马超可以信任,或许还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任,但他也不会胡乱猜忌马超。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管马超是不是真心归降,但他只要不违反军纪。不背叛武威军。严格执行李利的军令,这便可用。

    信任是双方的。只要马超一天不离开武威军,不做有损武威军利益之事,李利就会信任他,并予以重用。

    李利坚信,只要他诚心厚待马超。相信马超,并重用之,久而久之,双方就能建立信任。互相信赖,从而主臣一心,同心同德。

    凭心而论,李利对马超的期望值很高,很看重他。这里面有很多复杂的因素,或许是因为李利来自后世的原因,亦或是马超与他同岁、同是热血男儿的因素,还有马超倔强坚韧的性格,等等。

    “主公,马超近来练武不辍,还在夜里研读兵书,而今他的武艺已经超过末将了。末将甘愿将副统领之职让给马超,请主公应允!”

    正当李利想着心事之际,铁陀在一旁低声说道。

    李利闻言颇为惊愕地扭头看着铁陀,见他神情真诚而坚决,眼神清澈坦荡。

    随即李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笑着说道:“铁陀,你能够心底无私,举贤让能,这就说明你担任金猊卫副统领是完全称职的。至于马超如何任用,本将军自有计较,你不用让出副统领之职。

    咱们武威军早晚要发展壮大,需要大量将领来领兵征战。因此我只担心没有良将,却不会吝啬军职,只要他是有能力的将领,我一定会给他用武之地以及应有的职位!呵呵呵———”

    铁陀听了这番话后,神情颇为激动。

    然而,他看着阵前斗将已经占据上风的马超,神情坚决地说道:“主公,马超确实是大将之才,末将有自知之明,各方面能力均不如他。还请主公答应末将所请!”

    李利微笑着道:“你这是在逼宫啊!实话告诉你吧,金猊卫不同于军中其他各营,它是本将军的亲卫营,平时战事并不多,如非必要,不会轻易出战。而马超确实很不错,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可是金猊卫却不适合他。若是让他整天待在本将军身边,反倒是埋没了他的才能,无用武之地。

    正好波才帐下新组建了一支休屠铁骑,还没有合适的统领,等长安城的诸多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让马超去休屠营任职。至于他具体担任什么职务,那就得看他在此战之中能够取得多大的战功。

    论功行赏,这是军中的铁律。否则,即便是本将军任命他担任统领,他能不能服众,还是未知之数。倘若他不能服众,那本将军岂不是任人不明,昏聩无能?”

    “主公所言甚是。末将考虑不周,请主公责罚!”铁陀恭声说道。

    李利看着阵前的战斗,说道:“你举荐马超,何错之有。好了,马超已经胜券在握,张辽支撑不住了!”

    ————————————————

    两军阵前。

    马超与张辽大战一百三十个回合之后,完全压制着张辽,攻击愈发凶猛,稳居上风。

    张辽一直沉着迎击,试图寻找马超的破绽,一击制敌。

    只可惜马超在被李利两次重创之后,性格大变,战斗时他不急不躁,稳扎稳打,愣是让张辽毫无破绽可寻,既而一步步将张辽逼到极其被动的境地,身陷险境。

    这不能说张辽不勇猛,也不是没有拼尽全力,而是马超的武艺确实在他之上。实力上的差距,加上马超沉稳对战,步步为营,使得张辽无懈可击,难以取胜。

    第一百三十六个回合之时,张辽再次被马超挥枪生生砸在刀杆上,致使他险些长刀脱手,虎口崩裂,血流如注,身形剧震。

    好不容易脱身之后,张辽已知自己没有任何战胜马超的机会,怎奈吕布在阵前一言不发,满脸阴沉如霜,没有丝毫召唤他回阵的意思。

    被逼无奈之下,张辽只能硬着头皮回马再战马超。

    “哒哒哒!”

    马蹄奔腾声中,张辽也发狠了,用刀背拍了一下马腹,纵马挥刀奔向马超。此时他面相狰狞,眼神狠厉,奔行之中带着疯狂之色,而疯狂之中却透着几分悲壮的气势。

    “呔!来得好!”

    马超眼见张辽疯狂地冲杀过来,非但凛然不惧,反而厉喝一声,策马急冲上去。

    “锵锵锵!”

    砰然巨响中,马超挥枪大力一击,震偏张辽挥砍而来的大刀,既而挺抢频繁突刺,如银蛇吐信般迅疾而凶狠,迫使张辽急忙招架,身形左摆右晃,阵脚大乱。

    两马错身之际,张辽微微松了一口气,左手拂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成想,此时他身后的己方军阵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一道强劲气流破空声瞬息而至,直奔他的后背袭来。

    “回马枪!”

    “文远小心———”

    战马错身而过之际,马超身形陡然后仰躺在马背上,随之一声轻叱,右手上的银色长枪背身刺出,直奔数步之外的张辽后背刺去。

    凶险万分之际,张辽来不及多想,身形一矮,侧身趴在马背上,试图躲过马超突如其来的回马枪。

    “噗!”

    “咝———”

    侧身伏在马背上的张辽,躲过了马超的致命一枪,却终究没能全身而退。被马超突刺而来的银色枪锋刺透他的左侧大腿,枪尖刺入数寸,鲜血迸射,剧痛难当。

    当锐器透体而入的一刹那,张辽咬紧牙关,痛得他咬破下嘴唇,口中发出咝咝的声响。一瞬间他左手紧紧抱住马颈,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致使战马嘶鸣着撒腿狂奔。

    好在张辽与马超之间是背道而驰,否则马超这一枪就能将他挑下马背,即便不死,也会落马被俘。

    “哼!”在银枪从大腿上抽出的一瞬间,张辽紧皱着眉头,咬牙冷哼一声,打马直奔并州狼骑军阵而去。

    伏在马背上奔向本阵时,张辽满脸皆是剧痛之下的冷汗,即便如此,大腿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是痛得他浑身颤抖,嘴角直抽冷气。

    “张辽休走!”

    马超一击得手,急忙回马,一边打马追杀张辽,一边厉声怒喝。

    “驾!”

    “马超小儿休得猖狂,某家高顺前来战你!”

    吕布军阵前,刚刚大声疾呼提醒张辽之人就是高顺。此刻,他眼见马超策马追杀张辽,当即不等吕布下令便策马奔出军阵,手持铁杆长刀,大声叫嚣着冲向马超。

    “高顺?”李利军阵前,李利乍见援救张辽的吕布军中将领便是高顺,顿时失声沉吟道。

    铁陀闻言惊诧地问道:“主公认识他?”

    目光盯着数百步外的高顺,李利笑声说道:“你是说高顺?不,此前我并不认识他,不过现在却认识了。我早就听闻张辽和高顺是吕布的左膀右臂,悍勇异常,直到今日才算是亲眼见到他们!呵呵呵、、、、、、左膀右臂!”(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3章】 龙争虎斗之陷阵军魂

    “呔!挡我者死!”

    马超策马疾奔,距离张辽仅有十余步远,眼见即将追上张辽之际,在他身旁不远处却有突然杀出敌将。

    陡然间,马超暴喝一声,愤怒地挥枪扫向侧面奔来的敌将高顺。

    “铛!”

    “噔噔噔!”

    兵器碰击激鸣声中,高顺胯下疾奔而来的坐骑嘎然止步,瞬即连连后退七步方才站稳脚步。

    而高顺也在马超暴怒一击之下,身形突然侧仰,险些跌落马背。而他紧握刀柄的右手虎口瞬间崩裂,宛如红牡丹绽放一般,虎口绽开,鲜血横流。

    与此同时,马超挥枪抨击的巨力沿着高顺手中的刀杆,汹涌地攀附手臂顺流而上,疯狂灌入他的胸腔,致使高顺黑脸涨红,五脏六腑犹如烈焰入腹一般火辣滚烫,气血翻腾,胸口顿时憋闷,腹内疼痛难忍。

    一击,马超暴怒下的一击,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霎时,高顺心中骇然,但他脸上的表情除了微微涨红之外,没有显露出一丝痛苦和惧怕之色,眼神依旧冷厉,神情冷峻肃然,脸颊绷得紧紧的。

    然而高顺并不知道,马超挥手一击之后,同样也不好受,心中暗叹:轻敌了。

    马超固然膂力惊人,但他与张辽激战上百回合,气力大耗。盛怒一击之下,马超持枪的手臂同样是惊颤不已,虎口裂开,鲜血渗透出来,胸腔憋闷,气息不畅。

    只不过马超的力量着实胜过高顺,伤势也没有高顺的伤势重,再加上他善于掩饰。坐骑优良;因此他看起来神情如常,若无其事。

    初次交手之后,马超当即放弃追杀张辽,转身回马迎战高顺。

    “哒哒哒!”

    高顺看到张辽已然返回军阵,心中稍安,随即深吸两口气,强行压下胸腔的剧痛,咽下翻腾到嗓子眼上的一口热血。稍稍平缓气息之后,他眼见马超策马杀来,凛然不惧。双腿夹紧马腹,横刀跃马悍然迎面冲杀过去。

    “铛!”

    长刀和银枪凌空相遇,骤然剧烈抨击,响声大作。

    虽然高顺同样擅长使用长柄大刀,但他的刀法与张辽孑然不同。张辽用刀招式迅猛刚强。气势雄厚,大开大阖。犹如惊涛拍岸一般猛烈。但高顺用刀则是挥砍、横扫、直劈等返璞归真的简单招式。质朴无华,宛如开门见山,刀法凝炼。他的出刀速度极快,每一刀都是八分力,挥刀迅疾,如狂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繁杂虚影,一刀挥出,便是直取对方要害。

    高顺之刀,实乃杀敌斩将的杀戮利器。快如闪电,刀刀索命。

    “砰砰砰!”

    马超挥枪直刺被高顺破空一刀击偏,随即他还没能来得及抖枪突刺,便见高顺横扫而出的刀锋陡然翻转,既而反手斜劈,顺着银枪的枪杆再次回扫而来。

    电光火石间,马超双手握枪,枪杆一横,架住高顺的大刀,用力一荡,将大刀撑开,既而枪杆抖动,银色枪锋瞬间一摆,闪电般刺向高顺握刀的臂膀。但见高顺面不改色心不跳,手腕骤然旋转半圆,长柄大刀再次逆转刀锋,逆向回旋,刀刃直立,以宽阔的刀体侧击马超的抖枪直刺,瞬间弹开银枪,化险为夷。

    与此同时,高顺明知自己力量不及马超,但他挥刀之中却毫不避让,刀法不变,仍然与马超大力碰击。只不过他的挥刀速度极快,在挥刀幅度上有意缩短与马超银枪撞击的距离,迫使马超在有限的范围内频频出枪迎击。

    如此一来,马超明明拥有十二分巨力却使不出来。他的每一击能有五六分力道就不错了,距离太近,根本没有全力施为的空间,再大的力气也用不上。

    此消彼长。马超仓促迎击,只能使出六分力,而高顺刀法连环,惯用八分力搏斗,挥刀之中左右回旋都是八分力道。纵然是马超本身比高顺力气大,但他的六分力道对战高顺的八分力,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被高顺压制着被动防御。当真是憋屈不已。

    人来马往之中,马超每次都是气势汹汹而来,郁闷被动而去。他每次都是一击之后,迅速被高顺迅疾无比的刀法抢占主攻优势,旋即陷入被动防御之境,空有一把子力气却使不上。

    双方战马来回辗转之中,数十个回合的拼杀转眼即过,激斗正酣,胜负难料。

    ——————————————————

    李利军阵前。

    李利聚精会神地看着马超与高顺厮杀,眼神中不时滑过惊叹之色。

    半晌之后,李利不禁喃喃自语道:“高顺高孝恭,习武资质不过中人之资,竟有这般高绝的用刀技法,实乃李某生平仅见,叹为观止啊!”

    左侧的铁陀听到李利这声惊叹之后,暗暗点头,随即凝神沉思。

    而勒马立于李利右侧的典韦闻言后,深有同感地点头说道:“主公所言不错!敌将高顺的武艺不过是堪堪迈入顶级战将门槛而已,但他对长刀运用之妙却领悟颇深,故而他能与马超激战至今而不败。此等高超的领悟能力,确实让人惊叹,末将亦是自叹不如。”

    李利赞同地说道:“恶来观察透彻。据说高顺此人治军严谨,为人清白,执法必严,以身作则。他亲自训练的七百陷阵营,每战必定冲锋在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攻城拔寨,陷阵当先。

    世人皆知吕布麾下的狼骑军战力强悍,却不知高顺率领的陷阵营才是吕布麾下最精锐的一营人马。七百陷阵悍卒,高顺当为陷阵军魂!”

    “呃!主公也听说过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典韦没想到主公李利竟然如此看重高顺,以至对高顺所率领的将士也知之甚详。

    李利闻言微笑着说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七天前,吕布登门挑衅之后,本将军便开始留心吕布麾下的并州军。吕布现有两万三千余兵马,其中狼骑营整整一军人马,拥有一万两千五百铁骑;陷阵营七百八十人,此外他还有一万步卒。并州军兵马虽不多,却都是百战精锐,实力不容小觑。

    除此之外,吕布还有左膀右臂和六健将等八名悍将。左膀便是陷阵营校尉高顺,右臂为狼骑军校尉张辽,六健将分别是:魏续、侯成、郝萌、宋宪、成廉和曹性。

    恶来,吕布此番将金猊卫宿营地安排在并州军大营旁边,想必你对这些并州将领有所了解。”

    典韦闻言黑脸微红,说道:“末将惭愧。半个月以来,末将时刻提防着并州军突然发难,不敢掉以轻心。因此,末将对吕布麾下将领也颇为留心,只是远不如主公知道的这么清楚。

    末将曾远远观看过高顺帐下的陷阵营操练,敬佩不已,故而末将对高顺格外关注。高顺是末将从军以来见到的最称职的将领,在我们武威军之中也没有他这样的铁血将领!

    张辽也很不错,武艺高强,堪为吕布麾下第一战将。他统兵有方,与高顺齐名倒也名副其实。不过末将认为高顺在治军。统兵和练兵上面,更胜张辽一筹,末将对高顺校尉颇为钦佩。

    至于吕布麾下六健将,颇有武力,但他们与高、张二人相比,则相差甚远,不足为虑。”

    “呵呵呵!恶来如此推崇高顺,莫非想将他拉到我军之中?”李利笑着说道。

    典韦当即点头说道:“主公英明。末将确有此念。主公不是也有此心吗?嘿嘿嘿、、、、、、”

    李利闻言神情愕然,看着阵前与马超拼杀的高顺,不禁遗憾地摇摇头。

    “本将军确实有心收服高顺,想他为我所用。只可惜他是吕布的家将,对吕布忠心耿耿,想收降他很不容易。”

    典韦憨笑着说道:“主公勿忧。末将听说吕布这人有个怪毛病,别人对待自己的家将一般都十分信任,但吕布这厮却恰恰相反。

    吕布极其信任内眷亲属,也很倚重张辽和六健将等将领,却偏偏对高顺区别对待,整天防家贼似的提防着高顺,不愿重用他。如此以来,高顺便有可能归降主公,只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还需等待良机。”

    “呵呵呵!”李利闻言开怀大笑道:“好,好啊!恶来,看来我让你独领一营人马是用对人了,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你粗中有细,遇事谨慎,善于思考,早晚必能扬名天下!”

    典韦闻言黑脸微红,眼神中洋溢着兴奋之色,嘴上却谦虚地说道:“主公过奖了。这些都是末将份内之事,理应有所考虑,否则末将也就不配担任统领一职。”

    “恶来学会谦虚了。呵呵呵、、、、、、呃,不好!吕布麾下六健将居然全部出动,马超危险了!”恰逢李利夸赞典韦之际,但见吕布军阵中突然奔出六员将领,试图与高顺联手围杀马超。一瞬间,李利呵呵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失声惊呼道。

    “末将请命出战,请主公应允!”典韦应声说道。

    李利剑眉微皱,双眸中闪现出冷厉的杀气,沉声道:“不,恶来不用出战,本将自有计较。吕布想要以多欺少,难不成他以为我武威军中没有大将了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4章】 龙争虎斗之虓虎六将

    “金牯、银轱、铁轱三兄弟何在?”

    眼见吕布居然将六健将一次性派上阵前围杀马超,李利脸色阴沉如霾,当即厉声喝道。

    “末将等在此,请主公下令!”

    金牯三兄弟应声出阵,恭声应道。

    李利看了金牯三兄弟一眼,既而双眼杀气凛凛地看向阵前,朗声道:“吕布麾下有六健将,我武威军中也有三个所向披靡的金轱辘!

    此战,你们三兄弟即便不能全部斩杀六健将,也要给我杀他几个,让吕布好好看看咱们武威军的战将之威。他想以多欺少,本将就让他有来无回!

    金牯三兄弟听令,本将命你们即刻出战!”

    “诺!”金牯三兄弟大声应道,随即策马出阵,迅疾奔赴阵前。

    恰逢金牯三兄弟纵马出战之时,阵前战斗的马超确是身处惊涛骇浪之中,以一敌七,被高顺、魏续、侯成、郝萌、宋宪、成廉和曹性等七人围堵劫杀,岌岌可危。

    此前马超已与高顺厮杀近百回合,尽管高顺刀法精湛,但争斗双方的实力差距却不容忽视;因此马超倚仗高超的武艺和力量逐渐逆转战局,后来居上。正当马超胜券在握之时,吕布竟将魏续、侯成等六健将悉数派上阵前,以多欺少,七人合力围杀马超。

    单凭武艺强弱而言,魏续、侯成等六健将大致都是一流武者中上阶的实力,不入超一流武将之列,与马超差距巨大。

    如果马超不是先战张辽,又斗高顺,激战两百多个回合之后,再战六健将;纵然是六健将一拥而上。他也丝毫不惧。

    而今,以高顺为首的吕布麾下七员战将联手围攻他马超一个人。高顺主攻,魏续和侯成等六人围堵袭杀,致使马超左右抵挡,前后防御,身形前俯后仰,应接不暇,随时都有落马败亡的危险。

    可谓是: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不敌狼群。

    “哒哒哒!”

    “孟起莫急,我等兄弟前来助你杀敌!”

    正当马超捉襟见肘、身处险境之际。金牯、银轱和铁轱三兄弟纵马冲上阵前,直奔六健将袭杀而来。

    但见金牯一马当先,疾行中扬声暴喝,挥刀直奔侯成和宋宪二人杀将而来。在他身旁,银轱一言不发地紧握长矛。纵马冲锋,奔着魏续和成廉杀去。而铁轱亦不逊色。长矛在手。策马狂奔,呼啸着扑向曹性和郝萌。

    “杀———”

    “锵锵锵!”

    一声厉喝之中,奔行在最前面的金牯率先出手,狂刀横扫,一刀震退转身回马、仓促迎战的侯成,既而大刀威势不减。斜劈向旁边的宋宪。

    宋宪不知金牯厉害,转身回马之后,纵马扬刀迎面冲向金牯。

    暮然间,宋宪瞥见侯成被金牯震退十余步。当即他心中大骇,临阵胆怯,挥动的大刀不禁放缓速度。

    “嗖———”

    “啊!”

    电光火石间,心生惧意的宋宪临阵怯战,但金牯确是凶猛而来。但见宋宪挥出的长柄大刀被金牯斜劈一刀震飞升空,旋即金牯策马飞奔而过,寒光凛凛的大刀随手直刺,瞬间贯穿宋宪胸膛。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中,宋宪当即飞离马背,被金牯单手握刀挑在刀锋之上, 瞬间喷血身亡。

    “临阵怯战,不堪一击,孬种!”

    一刀捅死宋宪之后,金牯单手举刀挑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宋宪尸体,急转马身,随口不屑地低喝一声,挥刀将宋宪的尸体甩向满脸惊骇的侯成。

    “唏聿聿!”

    被金牯一刀震得虎口崩裂、嘴角沁血的侯成,好不容易勒马转身,却看到金牯纵刀穿透宋宪胸口,随即又挑起宋宪的尸体砸过来。

    一刹那,侯成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战抖,一时间竟然呆愣住了。不过多年的厮杀经验促使他本能勒马避让,从而险之又险地避开凌空飞来的宋宪尸体,没有被砸中。

    “嘭!”

    眼睁睁看着昔日好友的尸体砸落在马蹄之前,侯成呆若木鸡,双眼呆滞,浑身颤抖哆嗦,满脸骇然苍白之色,吓得魂飞胆丧。

    “去死吧!”

    眼见侯成被自己吓破了胆,金牯岂能错失良机,当即他策马疾驰,寒光凛凛的刀锋再次亮出獠牙,向侯成飞驰袭来。

    并蒂莲开,各表一枝。

    当金牯一马当先冲向侯成和宋宪二人之际,银轱和铁轱二人同样迎上了各自的对手。

    纵马挺矛的银轱对上魏续和成廉,长矛在手的铁轱碰上曹性和郝萌,而高顺仍与马超激烈交锋。

    “铛!”

    银轱单手持矛飞驰直刺,却被成廉挥舞着大戟凌空挡住,而魏续挥刀从侧面杀将而来。砰然巨响声中,成廉手臂震颤,身形倾斜,连带着胯下的坐骑连退数步,不敌银轱迅猛的一击。而银轱一击震退成廉之后,长矛余威犹在,大力砰击侧面杀来的魏续大刀,致使信心满满的魏续骤然受挫,被银轱长矛上裹挟的巨力震得双臂颤栗,虎口裂开,血流如注。

    相比魏续一击受伤,成廉虽是同样被银轱正面一击震退,却并未受伤,战力不减。由此可见,成廉的武艺远在魏续之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成廉是吕布的近卫统领,常年跟随吕布左右,耳濡目染之下,武艺自是不弱。他的武艺在六健将之中排行前两位,拥有一流上阶顶峰的实力,只欠一个契机,否则他便可以跻身顶级战将下阶之列。

    而魏续则是吕布内亲,很受吕布信任,予以重用,职务位居六健将之首,仅次于狼骑营校尉张辽,与高顺的地位相当。但他的武艺却只有介于一流中下阶的实力,在六健将中连宋宪都不如,排名末座。

    银轱与魏续、成廉交手之时,铁轱也与曹性、郝萌战成一团。

    金牯三兄弟武艺相若,同是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实力。只不过金牯较之银轱、铁轱二人厮杀经验更老道,出手狠辣,善于扑捉一闪即逝的战机,故而金牯的实际战斗力略胜两个弟弟半筹。

    然而铁轱却是三兄弟中厮杀最勇猛、脾气最火爆之人。此次他与曹性、郝萌二人对战,两丈的长矛在他手中快若闪电,势如雷霆,打得曹性和郝萌暗自叫苦不迭。

    只不过曹性和郝萌相处日久,配合十分默契,两人武艺虽不如铁轱,却也不会一击落败。

    曹性是郝萌帐下军侯,而郝萌本是丁原爱将,丁原横死之后,他率众跟随吕布。仅以武艺而论,郝萌拥有一流武者中阶的实力,而曹性的武艺则略胜他一筹,拥有一流上阶的身手。因此郝萌平日里不以职务压人,与曹性平辈论交,颇有拉拢示好之意。

    十余个回合之后,铁轱挥手一击震退曹性,既而战马突然加速,长矛直刺,凶猛地杀向郝萌。

    通过之前的厮杀,郝萌深知自己不是铁轱之敌。故而他此时面对铁轱飞刺而来的长矛,心生胆怯,虚晃一刀,试图勒马避开铁轱凌厉凶狠的一击。

    然而郝萌低估了铁轱的临阵反应速度,已至妄作聪明,误了自身性命。

    两马错身之际,郝萌本以为自己避开了铁轱的大力直刺,心中暗自庆幸。却不料铁轱在两马错身时陡然脚踏战马后背,腾身而起,寒光湛湛的两丈长矛犹如一道惊鸿般从郝萌的侧背斜刺而入。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叫之下,铁轱安然落地,随即双臂骤然用力长矛一挑,将惨叫连连的郝萌掀离马背,抛向高空。

    郝萌被铁轱长矛贯穿后背之时,没有像宋宪那样当即死亡,而是竭斯底里的痛声大叫。即便是他被铁轱挑飞升空之时,他仍未气绝,依然发出尖锐刺耳、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这一连串的惨叫声,当真是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一刹那,战场上还在奋力鏖战的高顺、魏续、成廉、曹性和身处绝境的侯成等人,听到郝萌这般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心中骇然,一种悲怆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这一瞬间,高顺、曹性和成廉三人皆是心性坚韧之人,倒还罢了,他们强行稳定心神,咬紧牙关继续战斗。但侯成和魏续二人却被郝萌的惨叫声扰乱了心神,心志不坚,再也无心战斗,仓促中试图打马逃回本阵。

    斗将之战中临阵退却,就等于是送死。

    当侯成和魏续二人试图打马逃跑之际,金牯和银轱二人适时纵马袭杀而来。

    “噗、噗!”

    “啊———”

    风驰电掣间,金牯横劈一刀砍中侯成侧背,银轱在策马疾驰中长矛直刺魏续左侧肩胛。顿时,侯成和魏续二人如丧考妣的放声尖叫,惨叫声凄厉刺耳,在灞河两岸随风激荡。

    “贼将胆敢伤我妻弟,快住手!”

    “嗖嗖嗖!”

    吕布军阵前。吕布眼见宋宪被金牯一刀毙命,随即郝萌惨死铁轱长矛之上,而今侯成命悬一线,而内弟魏续也被银轱挑在长矛上,性命不保。一瞬间,吕布怒声暴喝,随手取下赤兔马侧背上悬系的铁胎弓,抓出五支黑翎箭,搭弓上弦,悍然张弓急射,旋即杀气凛凛的五支箭矢划破长空,直奔银轱疾飞而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5章】 龙争虎斗之兄弟扬威

    “嗖嗖嗖!”

    强劲而迅疾的箭矢,划破长空,截断气流,飞驰中带着尖锐的气流激鸣声,呼啸而至。

    “二弟小心!”

    一刀砍中侯成侧背的金牯,听到吕布的暴喝声之后,随即看见吕布张弓驰射,那急速飞驰的箭矢一看便知力道奇大。

    瞬时间,金牯当即放弃追杀侯成,纵马驰援银轱,大声疾呼,提醒银轱切莫大意。

    且说银轱挺矛捅入魏续左侧肩胛骨,深达数寸,将魏续挑在长矛上,瞬即他长矛一收,试图再次挺矛直刺,捅死魏续。不料凌空飞来数支利箭,迫使他不得不放弃魏续,挥舞长矛格挡箭矢。

    就在着眨眼间的工夫,重伤落地的魏续连滚带爬地逃向吕布军阵前。

    “噗!”

    银轱眼看魏续跑远了,心中恼怒不已,挥动兵器拦截住吕布飞射来的四支箭矢,却因怒气上脑,稍稍大意之下漏掉一支黑翎箭,结果左肩上中了一箭。

    “哼!”剧痛之中,银轱冷哼一声,将长矛插在地上,咬牙折断黑翎箭的箭杆,暂不拔出箭尖。即便如此,也痛得他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发青。

    “哼!堂堂温侯吕布居然暗箭伤人,卑鄙下作,枉为人子!”咬牙硬挺着左肩的剧痛,银轱拔出长矛,厉声叱骂道。

    咒骂一声后,银轱怒气未消地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说你是三姓家奴,现在看来,一点没错!吕布鼠辈,有胆出阵与某决一死战!”

    吕布军阵前。

    吕布原本打算先射杀银轱,随后跃马出阵斩杀金牯和铁轱,顺带灭了已是强弩之末的马超。只是他射出五箭。还没来得及打马出阵,便听到银轱的叫骂声。

    顿时吕布恶狠狠地瞪着银轱,咬牙切齿地沉声道:“大胆贼蛮,你这是找死!”

    冷喝声中,吕布双腿猛然夹紧赤兔马腹,单手倒提方天画戟,风驰电掣地冲向银轱。

    “吕布休得猖狂,金牯前来会你!”

    眼见吕布跃马出阵,金牯刚才已经看到二弟银轱左肩中箭,旋即他厉声暴喝。打马越过银轱身前,挥刀迎战吕布。

    “铛!”

    战马四蹄飞踏之中,金牯深吸一口气,右手持刀大力劈向吕布旋风般双手握戟的方天画戟。霎时,黑背大刀与方天画戟凌空相遇。悍然碰击。瞬即,一声震耳欲聋的砰然巨响洞彻整个灞水河畔。两军阵前的将士耳膜轰鸣。振聋发聩,所有将士皆能听得真切。

    “嗵嗵嗵!”

    剧烈抨击声中,跃马疾奔的金牯陡然上身后仰,而他胯下的坐骑紧跟着不进反退,马蹄踉跄着后退十余步,方才重新站稳。

    “噗!”

    身体倾斜的金牯。在坐骑撤步之中死死地夹紧马腹,左手牢牢抓紧缰绳,方能险之又险地稳住身形,不至坠落马下。当坐骑站稳四蹄的一刹那。他再也压制不住胸腔中翻腾激荡的气血,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吐出一口血之后,金牯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黯淡,神情中显露出一丝萎靡之色。

    一击,起手一击,吕布竟然强悍至斯!

    一击之下,金牯右手整条手臂麻痹无力,虎口崩裂如花瓣一般,血流如注。好在他身经百战,纵然是受伤再重,也不会松开手中的长柄大刀,否则大刀只怕是被吕布一戟击飞上天了。除了右臂伤势严重之外,在吕布奇大无比的巨力抨击下,他的整个胸腔犹如被人用铁锤砸了一锤似的,五脏六腑剧震,胸口憋闷,剧痛难忍,气血激烈翻腾,以至呼吸粗重而缓慢,每吸进一口气,胸腔内便有种火烧火燎的剧烈疼痛,让人痛不欲生。

    剧痛难忍之中,金牯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一刀震退宋宪,既而一刀取其性命的一幕。此刻身遭重创的他与宋宪何其相似,简直如出一辙,一击落败,命悬一线!

    脑海中浮现这一幕之时,金牯骇然警醒,硬撑着抬起右手,旋即双手握刀,横刀胸前,抵御吕布一击得手后的飞驰袭杀。

    金牯防御的很及时,反应速度也很快。当他双手扬起大刀全力抵挡之际,恰好是吕布策马袭来试图一戟取他性命之时。

    “呔!去死吧!”

    疾驰而来的吕布,龇牙轻叱一声,方天画戟破空袭来,直取金牯项上首级。

    “呀啊!吕布恶贼休伤我大哥,拿命来!”

    左肩中箭的银轱,由于左手无法提缰策马,以至奔行速度骤降,落在大哥金牯之后。此时他眼见大哥不敌吕布,身受重创,而吕布又趁胜袭杀而至。顿时间,银轱惊声暴喝,可他与大哥金牯相距二十余步,鞭长莫及。

    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银轱单手握住长矛中段铁杆,侧身后仰,瞅准吕布微微倾斜的胸膛,奋力掷出长矛。

    吕布驾驭赤兔马闪电般奔至金牯身前,方天画戟一击横扫打偏金牯勉力横挡在身前的长柄大刀,旋即戟锋陡然一抖,反手一抹,袭向金牯颈项。

    “咻———”

    “嗯?”恰逢此时,一道强劲破空声迎面而来,致使吕布骤然惊愕一声。旋即,但见他神情骤变,不得不瞬即放弃袭杀金牯的绝佳时机,既而身形一晃,猛提缰绳迫使赤兔马前蹄凌空飞踏,人立而起。

    “锵!”

    横戟立马的吕布,方天画戟迅速回防,凌空拦截急速飞来的铁杆长矛。兵器激鸣声中,吕布挥戟击打在长矛末梢的手柄处,致使长矛偏离了原本方向,锋刃骤然内斜,无巧不巧地擦着吕布右臂外侧飞驰而过。

    “哼!”

    当长矛从身旁飞过之后,吕布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而他右臂外侧的甲胄已破,一块长约两寸、宽厚各一寸的皮肉生生被长矛带走,留下一个鲜血喷涌的血坑。

    右臂上的剜肉之痛,痛得吕布剑眉紧皱,满脸狰狞,连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也为之抖动。

    “哒哒哒!”

    顷刻间,银轱策马奔至金牯身边,随手接过铁背大刀,冷眼瞪着连退十余步的吕布与四蹄落地的赤兔马。

    “杀,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正与曹性厮杀的铁轱瞥见大哥金牯受伤,二哥银轱又失去长矛兵器,当即他怒声大喝,奋力一击震退曹性,随之策马狂奔,与金牯、银轱汇合,兄弟三人共抗吕布。

    “哒哒哒!”

    眼见吕布受伤,曹性和高顺二人当即无心再战,虚晃一击之后,纷纷策马奔至吕布身边。

    “主公,你没事吧?”高顺和曹性关切地齐声问道。

    吕布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皱着眉头,沉声道:“些许皮肉之苦,何足道哉!”

    “银轱,接着!”就在高顺替吕布包扎手臂伤口之时,马超持枪挑起银轱掷出的长矛,扔了过来。

    “嘭!”银轱抬手接住飞来的长矛,朗声道:“多谢孟起!孟起厮杀已久,暂且回阵歇息,区区吕布,我等兄弟还不惧他!”

    鏖战至今的马超,确实已是强弩之末,气力消耗巨大,已然无力再战。否则,高顺也不会在他手下撑过百合,如今还能全身而退。

    听到银轱的话后,马超也不迟疑,打马返回本阵,扬声说道:“有劳三位兄长了!待小弟稍作歇息,便来攘助兄长诛杀吕布!”

    “哼!尔等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吕布听到银轱与马超的对话后,双眸顿时浮现出凛凛寒光,满脸不屑地冷哼道。

    有银轱和铁轱两个兄弟护持左右,金牯便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稍稍平缓气息之后,金牯拂袖磨掉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数十步之外的吕布,沉声道:“先前金某小瞧了温侯,方有此败。温侯确实武艺高强,金某自愧不如,不过我们三兄弟联手之下,确是不惧温侯!”

    “哦?尔等居然如此自信,本侯倒要领教一番!”吕布厉声道。

    话音未落,吕布随即对高顺和曹性二人沉声令道:“尔等暂且退下,待本侯亲自砸烂这三个轱辘,省得他们大言不惭,碍手碍脚!”

    “这诺,末将遵命!”高顺和曹性二人闻言后,惊疑地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恭声应道。

    李利军阵前。

    马超快速奔回本阵,在李利身前止步,拱手说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责罚!”

    “呵呵呵!”李利笑容满面地说道:“孟起击败张辽,杀退高顺,鏖战三百回合,当为此战首功。孟起回阵稍歇,养精蓄锐,稍后还有血拼大战等着我们。待战后,本将军自当论功行赏!”

    “多谢主公!”马超应声之后,打马归队。

    “末将请战吕布,请主公应允!”当马超回阵之时,典韦打马出阵,恭声请缨道。

    看着典韦满脸坚决的神情,李利微笑着道:“记得去年离开长安城之时,本将军便说过你早晚有机会与吕布正面交锋,不成想今日便应验了。本将军准许你出战吕布,但还需稍等片刻,方能出战。

    金牯刚才一时轻敌被吕布重创,眼下他们三兄弟正欲联手对战吕布,一雪前耻。他们既有此心,本将军自然不能拂了他们的斗志,就让他们与吕布较量一番。若是不敌,恶来便去接应他们,出战吕布!”(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6章】 龙争虎斗之人中吕布

    李利笑着安抚典韦暂不出战,且看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的战况如何,再行出击。

    实际上,李利还有后半段心里话没有说出来。

    金牯、银轱和铁轱三兄弟出身草莽,行事随性,出言无忌,桀骜不驯,自视甚高。

    归降武威军之后,除了桓飞能够让他们心生敬畏之外,军中其他将领很难管束他们,以至他们平日里自由散漫,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肆意打骂士卒。军中将领曾因此多次向李利禀报,但李利考虑到金牯兄弟三人都是滇无瑕昔日麾下将领,一再容忍,将此事一直积压至今。

    最近几天,金牯三兄弟奉命征调到龙骧李府待命听用。据金猊卫统领李挚禀报,金牯多次求见滇无瑕,遭到拒绝后仍然不依不饶,每天都会求见一次,而滇无瑕却从未见过他。

    金牯此举确是触犯了李利的逆鳞,但这种事情不宜声张,也不能凭此抓捕金牯问罪。但李利虽是武威军主帅,可他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而且是滇无瑕的男人。

    金牯胆大妄为,居然敢骚扰他李利的老婆,必须严惩!

    然而,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处理,也不能因此便将金牯正法。

    李利是男人,这没错,但他更是武威军主帅。身为一军之主,他所拥有的胸襟和气度迫使他将此事秘而不宣,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种逻辑看似前后矛盾,实则却是真实存在的,相互制约,令李利左右为难。

    因此李利这些天一直隐忍不发,既不找金牯训话。也不问滇无瑕此事的原委,笑容和煦,一切如常。越是如此,就说明他对金牯已经极为恼怒了。但这只是他作为男人的妒忌之心作祟,实则他并未丧失理智,也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寻找借口惩处金牯。

    只不过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

    而今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在金牯和银轱二人先后负伤之时,李利并没有下令让他们回阵。而是顺水推舟,任由他们兄弟三人与吕布厮杀。

    这里面很难说李利没有借刀杀人之嫌,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

    两军阵前。

    待马超和高顺、曹性等人退出战团之后,金牯三兄弟与吕布相距五十余步。双方遥向对峙。

    “二弟、三弟,刚才为兄小瞧了吕布的武艺。以为他既然一个回合之内败在金猊卫统领李挚手下。实属徒有虚名,武艺不过如此。正因为如此,为兄才有此败,被他一击重创。

    此番我等三兄弟联手御敌,你们千万不可大意,吕布骁勇。其武艺之强不逊于桓飞统领,甚至他的戟法更为精妙,招式比桓飞还要狠辣三分,实乃我们兄弟之劲敌!”勒马持刀的金牯。低声对银轱和铁轱二人说道。

    银轱和铁轱二人闻言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随即银轱开口说道:“大哥放心。我等兄弟三人久经沙场,纵横大漠,驰骋凉州,什么样的强者没遇到过,此次决计不会败在吕布手下。

    再者说,我们兄弟归顺主公麾下以来,颇受礼遇,主公待我等不薄,而我们三兄弟却寸功未立,实在是惭愧之至。此番主公令我们兄弟阵前出战,确是难得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就是我们斩将立功的大好时机。

    此战若胜,主公必定会对我们兄弟刮目相看,重用我们!大哥,你说是不是?”

    金牯听了二弟银轱这番话后,心中苦涩无比,同时又有几分懊悔之意。

    自从归降武威军之后,金牯便一直借酒消愁,压抑无比,对滇无瑕念念不忘,时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以及跟随她征战西域的日子。

    然而滇无瑕如今却成了主公李利的“妻子”,一切竟是那么突然,那么迅速,一场沙漠患难居然让她和李利迅速走到一起,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他金牯足足暗恋了滇无瑕三年,却始终难得博美人一笑。而李利不过是与她相处半个月,便俘获了她的芳心,致使她死心塌地跟着李利,哪怕搭上一个休屠部落也在所不惜!

    金牯为此耿耿于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于是他借着进驻李利府邸守卫之际,屡次请求拜见滇无瑕,但都被金猊卫挡在门外,而滇无瑕则是很干脆地拒绝见他。

    其实金牯没有歹心,仅仅是想与滇无瑕当面说出心中的疑问,也好让他就此死心。仅此而已。

    然而,主仆有别。滇无瑕在婚前不能见他,婚后没有李利的同意,她也不能私自见金牯。这是为人妻子的本份,也是礼数。

    金牯起初并不知道这些汉人礼节,前两天才打听清楚,原来汉人女子竟有这么多讲究。休说滇无瑕即将成婚,即便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随意与男子相见,否则有损姑娘家的名节。

    得知原委后,金牯暗自悔恨,埋怨自己太鲁莽,险些坏了滇无瑕的名节。事后,他更是后怕不已,因为他去求见滇无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主公李利。

    若是主公知道此事,一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几天时间转眼即逝,金牯预想中的大难临头并没有出现。主公李利宽宏大量,似乎没有计较此事,对此不闻不问,一如既往地亲切温和。

    然而,作为“情敌”的金牯,却能从李利笑眯眯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神采。这一丝异色,让金牯如坠冰窟,惶恐难安,惊骇不已。

    只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实胜于雄辩。

    金牯知道主公心中一定对他十分恼怒,甚至都想过直接杀了他,但主公终究是一代雄主,其胸襟之宽阔、器量之大、心机之深,绝非他金牯所能揣摩的。

    主公李利明知此事却什么也不说,但金牯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谁让他是聪明人呢!

    心神急转之后,金牯微显苍白的脸颊变得坚定而绝决,眼神中掠过一抹悲怆之色,随即眼底呈现出淡漠生死的冷峻之情。

    “二弟所言极是。此番我们兄弟誓死打败吕布,在两军阵前立威,为两位兄弟搏个好前程!”

    银轱惊愕地看着大哥金牯,“呃,这、、、不至于吧!大哥”

    “二弟休要多言。”金牯当即打断银轱的话,手提缰绳,扬刀厉喝道:“二弟、三弟,随为兄出战吕布!杀———”

    “哒哒哒!”

    “来得正好,倒让吕某省些力气!”

    吕布满脸不屑地抬眼看着金牯三兄弟策马杀来,冷哼一声,随即双腿一蹬,赤兔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迎面冲刺上去。

    “呔!”

    临阵之际,吕布叱喝一声,双手握戟凶猛横劈,如长虹贯日般勇猛迅疾,方天画戟裹挟着无尽气流,疯狂碰击金牯劈砍而来的黑背大刀、银轱直刺出击的纯铁长矛,以及铁轱斜刺而来的白刃钢矛。

    “锵锵锵!”

    剧烈的兵器碰击中,火花飞溅,火星闪闪,响声大作,声震旷野。

    激烈交锋中,但见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左右横扫,前后挡拆,赤兔马横冲直撞,勇往直前。

    而金牯三兄弟亦非庸手。他们兄弟三人一奶同胞,心灵相通,合击之术早已炉火纯青。战斗之时,彼此间根本不用出声提醒,也不用互相对视,他们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默契。攻击时,金牯掌中大刀攻杀敌人双肩以上的要害部位,此乃刀走上风,攻击上三路;银轱和铁轱二人同是使用长矛的行家,矛走直线,攻击敌人的胸腹以下及双腿,主攻下盘,包括敌人的战马在内。

    合击之中,兄弟三人无论谁在正面攻杀,另外两人都会从两侧夹攻。大刀和长矛的攻击路线不变,大刀泱泱凌空走,长矛湛湛寻蹊径,出手快如闪电,力量大若千钧,劈刺连环,以攻代守。

    “锵锵、铛铛!”

    吕布策马冲入金牯三兄弟之间,起初他尚不觉得这三个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的蛮子有何过人之处,只觉得自己挟巨力挥戟出去的庞大力道,被金牯兄弟三人分担接下,以至他全力一击没有取得预期效果。然而,回马再战之时,吕布陡然感觉压力骤增,起手挥戟后便失去了二次攻击的机会,被金牯三兄弟上下其手,打得他疲于招架,自保有余,攻击不足。

    这样压抑被动的战斗,第一个回合是这样,第十个回合亦是如此,五十个回合之后,战局依然没有改变。吕布每次只有一次主动攻击的机会,随后便被金牯三兄弟合力压制着,致使吕布左右折冲、前后抵挡,却硬是杀不出他们的合击圈,也破不了三兄弟的合击之术。

    激烈交锋中,吕布仅存不多的耐性一点点被金牯三兄弟消磨殆尽,迫使他压抑已久之下,暴吼如雷,将压箱底的绝杀之技施展出来。

    “呔!杀———”

    一声暴喝之中,但见吕布好不容易冲出金牯三兄弟的合击战团,回马再战时,吕布纵马沉戟飞奔而来。临近金牯三兄弟之际,他陡然纵身而起,赤兔马狂奔之势不减,而他却凌空而起,手握方天画戟凌空横劈,急速挥舞的方天画戟旋风般旋转成左右两个圆弧,犹如飞龙在天似的居高临下,炫目凌厉的弧形戟影席卷金牯三兄弟的项上头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7章】 龙争虎斗之绝杀之技

    “啊!”

    霎时,金牯三兄弟失声惊叫,手中挥动的兵器不禁延滞,以至无人驾驭的赤兔马瞬间冲入他们三人战团之中,横冲直撞,致使他们无懈可击的合击方位随之走样。

    只不过金牯三兄弟尚不自知,顾头不顾尾,他们只顾着凌空袭来的吕布,却忽视了神骏凶悍的赤兔马。

    “铛铛铛!”

    呯呯铛铛的兵器抨击声中,溅出尺余长的火花,火星四溢,炫亮夺目。

    “噔噔噔!”

    在吕布凌空翻转的猛烈挥戟攻击之下,金牯三兄弟仓促应战,好在他们人多兵器也多,三杆长兵器迎空直刺,与吕布挥戟而来的方天画戟连连撞击。大力抨击之中,金牯三兄弟力道不及吕布,胯下坐骑急速撤步,从而造成他们兄弟三人合击之下的首次受挫。

    唏聿聿!

    “嘭!”在赤兔马嘶鸣声中,吕布凌空轰开金牯三兄弟的合击阵型,既而平稳地落在赤兔马的后背上,当即趁势挥戟杀向分散后撤的金牯。

    “来得好!”金牯眼见吕布朝自己冲杀而来,顿时怒喝一声,不退反进,策马迎面冲向吕布。

    吕布看到金牯居然傻乎乎地冲过来送死,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讪笑,满脸阴鸷之色。当即他双手握戟,就像他之前一戟重创金牯一样,大力挥戟而击,试图一戟震死金牯!

    “哒哒哒!”

    战马奔驰中,金牯神情凛然,提刀纵马,双眸圆瞪估算着自己与吕布之间的距离。

    二十步、十步、五步。

    此番能不能打败吕布,就在此时!

    陡然,金牯如同吕布之前一样脚踏马背。腾声跃起,凝聚全身之力,悍然挥刀劈向吕布头颅。

    “呃!”惊愕之中,吕布蓄力挥戟的一击失去了目标,金牯已跃上他的头顶,迫使吕布不得不中途变招,挺戟举上头顶,抵挡金牯凌空劈下的黑背大刀。

    “铛!”

    唏聿聿!

    砰然巨响声中,吕布由于仓促应战,力道不足。被金牯集全力一刀震得身体后仰,而他胯下的赤兔马惊声嘶叫着连续撤步。

    腾空一刀震退吕布之时,金牯做出了令两军阵前所有人都惊骇不已的举动。只见他挥刀一击之后,骤然松开手中的刀柄,凌空一个背空翻。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的坐骑后背上,随即打马转身逃遁。远离吕布。

    在众人堂目结舌之中。只见金牯策马逃逸数十步后,抬手一握,居然正好接住被震飞上天的黑背大刀。而银轱和铁轱二人则出现在他的战马身前,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接应他。

    世人皆知同胞兄弟这个词汇,但什么是同胞兄弟?

    看看金牯三兄弟就知道,真不愧是三胞胎。一个胎盘里同时孕育的,妙不可言。

    接住大刀的一刹那,金牯勒马转身,扬起大刀。直指暴怒杀来的吕布,沉声低喝:“二弟、三弟,击败吕布,全靠你们了!”

    “大哥放心,我等早有准备。”银轱和铁轱二人微微点头,低声应道。

    “昔日我们兄弟与桓飞统领对战时没用上这招,那是因为桓飞使用双兵器,一手持锤,一手持盾,让我们兄弟三人投鼠忌器,无计可施。今日对战吕布,却是轮到两位兄弟大显身手了,打败吕布,最好能将他击杀!”金牯神情决然地低声道。

    银轱目测着吕布奔行的距离,握紧长矛,对金牯说道:“大哥,你也要小心,刚才你激怒吕布,此番又是以身做饵,千万多小心哪!

    三弟,轮到咱俩出击了!”

    话音未落,银轱便策马持矛飞奔而出,老三铁轱对金牯点点头,随即朝着银轱相反的方向打马疾驰。

    目送两个兄弟一左一右地飞奔而去,金牯看着他们的背影,眼角不禁湿润了。

    此刻也许就是他们兄弟三人最后一次联手杀敌,此后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快意恩仇了!

    暮然间,金牯扭头看向身后军阵中的主公李利,却正好与李利远远对视一眼。

    一刹那,金牯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汇聚到这一眼之中,其中蕴含着他对滇无瑕的歉意和祝福,以及对李利的解释。

    暗恋滇无瑕,不是他金牯的错,因为滇无瑕值得他暗恋;但因此而触犯李利的禁忌,却是难逃一死。

    好在李利给他提供了最体面的死法,让他死在两军阵前,死在冲锋的路上。

    “蛮贼受死!”当金牯扭头策马迎战时,吕布恰好奔行到二十步之外,叫嚣着冲杀过来。

    “哼!我金牯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临死时能拉着你吕布垫背,虽死无憾!杀———”

    霎时,金牯低沉地冷哼一声,纵马扬刀冲向吕布。眨眼间,两人迎面相遇。吕布蓄势已久,暴怒而来,挥戟凶狠如猛虎下山,招式之凌厉如雷霆一击。而金牯早已萌生死志,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凭重伤之躯,拼死一搏,冲刺之中破绽百出,但他视若无睹,挟生平之力竭力挥刀劈向吕布。

    “噗、噗!”

    沉闷的锐器破体声中,吕布凶猛挥戟横扫而来,他原以为金牯会挥刀抵挡,却不料金牯根本不管不顾,左腿一抬,身体倾斜挥刀直刺。顿时间,吕布一戟将金牯的左腿自膝关节以下瞬间斩断,既而方天画戟余力未消,深深地刺入金牯胯下的坐骑马腹,一时间竟拔不出大戟。

    与此同时,金牯出手速度终究比吕布慢了一瞬,以至被吕布一戟斩断左腿,痛得他险些当即昏死过去。然而,一股难以名状的意志支撑着他,将全力挥出去的一刀斩落下去,只可惜这一刀没能砍中吕布要害,只砍下了吕布左手上的半边手掌。

    “啊———”

    “嘭!”

    一瞬间,金牯剧痛难忍之下失声惨叫。而吕布也是一声凄厉痛叫。唯一不同的是,金牯在惨叫中随着胯下战马横死摔倒在地,被战马压住健全的右腿,痛得他惨叫连连。

    “嗖、嗖!”

    “大哥!”

    当金牯连同坐骑砰然倒地之际,银轱和铁轱二人一南一北地掷出手中长矛,随即失声疾呼。

    一瞬间,两杆长矛挟巨力刺破长空,南北对进,急速飞驰,射杀目标赫然是失去左手半个手掌的吕布。

    “贼将敢尔!”

    “温侯小心!”

    “主公小心呐”

    骤然间。吕布军阵前的张辽、高顺等将领惊声大呼,提醒吕布防范两侧飞来的长矛。

    然而,剧痛之中的吕布,脑海中除了疼痛和报仇之外,再无其它。他眼里只有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金牯。一心想要立即击杀金牯,报仇雪恨。正当他纵马挥戟斩杀金牯的一刹那。眼角陡然留意到左侧呼啸而来的寒芒光刃。随即听到张辽和高顺等人的大声疾呼。顿时间,吕布莫名地全身战栗,吓出一身冷汗,本能地趴在赤兔马身上,期冀能够躲过飞射而来的长矛。

    “嘭!”

    “噗!”

    正逢吕布俯身趴下的一瞬间,左侧飞来的长矛砰然击中他头上的银色兜鍪(头盔)。吓得他骤然脖子一缩,披头散发地趴在马背上。旋即右侧又有一杆长矛蹭着他的后背疾驰而过,擦出炫丽的火花,随即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横贯脊背的血槽。痛得他牙关咯咯直响,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满脸狰狞。

    “哒哒哒!”

    “嘭、嘭!”掷出长矛的银轱和铁轱策马对冲,行进中他们二人精准无误地举手接住击空而来的长矛,持矛杀向吕布。

    这就是金牯三兄弟的绝杀技。

    原本金牯只需缠住吕布,让他无暇脱身即可,由银轱和铁轱二人左右对进飞掷长矛,射杀吕布。即便长矛没有击中,也能迫使吕布阵脚大乱、惊慌失措,到那时金牯挥刀袭杀,定然有所斩获。

    不成想金牯居然心存必死之念,甘愿冒着吕布一戟击杀的危险,生生挨了吕布一戟,也要重创吕布,从而给银轱和铁轱二人创造一击必杀的绝佳机会。

    天道无常,注定吕布命不该绝。金牯落马后的凄厉惨叫声扰乱了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的心神,致使他们本该万无一失的飞矛之技竟然失手了,没能击杀吕布。

    再次躲过一劫的吕布,惊魂未定之余,左手的断掌之痛和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促使他彻底丧失了理智,双眸猩红,满脸狰狞疯狂之色。

    刹那间,吕布凶狠无比地挥戟大力砸向地上翻滚痛叫的金牯,试图一戟击碎金牯的脑袋。

    “咻!”

    正逢此时,一道比之刚刚长矛破空声更加剧烈的锐器声响传进吕布的耳朵,致使他手上的挥戟动作瞬间停滞,既而挥戟侧击飞来的暗器。

    “铛!”砰然巨响中,吕布挥出方天画戟竟然被急速飞来的“暗器”击偏,巨大的反震力道迫使赤兔马惊慌撤步,眨眼间后撤十余步远。而银轱和铁轱二人恰好及时赶到金牯身旁,当即银轱翻身下马,抱起痛得满脸苍白、嘴唇干裂的大哥金牯,递到三弟铁轱的马背上。

    “铁轱带上你大哥回阵,银轱退下,待典某来战吕布!”

    当银轱翻身上马、铁轱托住大哥金牯之时,身后传来典韦的大喝声。得令后,他们二人当即打马转身返回军阵,与飞奔而来的典韦擦肩而过。

    直到铁轱架着金牯脱离战场返回军阵的时候,吕布仍在直勾勾地看着将他连人带马震退十余步的“暗器”。

    这件“暗器”很特殊,它是一柄镔铁打造的丈五长刀,堪称神兵利器。

    而能让吕布失神的原因却是,这柄大刀是李利策马奔行三十余步后,奋力掷出手上的兵器,既而从他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将金牯救走。尽管救走金牯之人并不是李利本人,但在吕布看来却没有区别;如果没有李利飞掷而来的大刀阻挡,金牯早已身首异处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8章】 龙争虎斗之恶来雪耻

    “哒哒哒!”

    李利军阵前。

    飞奔出阵掷出自己的长柄大刀后,李利随即勒马转身返回阵前,神情肃然地看着铁轱托住重伤欲死的金牯疾奔回阵。

    “主公,我大哥他、、、、、、”银轱打马奔至李利身前,虎目含泪地泣声哽咽道。

    李利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金牯,沉声道:“铁轱,快将你大哥放下来。本将军亲自给他包扎止血,然后你们二人立即将金牯送到东阳谷,请李玄给你大哥治伤!”

    话音未落,李利抬腿跳下马背,掀开甲胄将自己的内衫撕下来,扯成布条。随之他让铁轱和银轱脱掉金牯身上的甲胄,将其中一个布条揉成布团压在金牯大腿内侧,然后用布条勒紧布团,缠绕包扎。

    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颇为不解地看着李利干脆利落地勒紧布条,银轱惊诧地道:“主公,你这是、、、我大哥的前腿断了,伤口在前面、、、、、、”

    “废话!你当我是瞎子,看不到伤口啊!我这是给他止血,先勒紧左腿大动脉,然后在勒住膝关节动脉,如此才能保住你大哥这条命!赶紧给我找几条干净的麻布,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呀?”李利厉声喝道。

    勒紧金牯的左腿大动脉后,李利故技重施,再次用布条扎紧金牯断腿的膝关节动脉,在腿弯内侧同样垫上一个布团。

    “咦!二哥快看,血止住了!”铁轱惊喜地大叫道。

    的确,通过李利在大腿根部和膝关节两处包扎后,金牯左腿上断口喷涌的鲜血瞬间减缓。尽管断腿仍在不断流血,但它不再是喷射状的出血,而是缓缓渗血。止血效果显著。

    随后,李利接过银轱递来的麻布,给金牯腿上的伤口层层包扎,每一层麻布都平整无褶皱,动作快捷而娴熟。

    “好了,战场上也只能先这样了。快把你大哥送到东阳谷,记住抱着他的时候,这条伤腿要抬高,别太高了,高过胸口就行。另外。别让你大哥昏睡过去,只要他能挺到东阳谷,这条命就算保住了。快去吧!”包扎好伤口之后,李利站起身来,对银轱和铁轱二人叮嘱道。

    “多谢主公。末将即刻就走!”银轱和铁轱兄弟俩感激不已地拖着金牯说道。

    “嗯,快走吧。”李利颔首应道。

    “且慢!”这时金牯吃力地呻吟一声。低声说道:“主公。末、末将一心求死,却不料反被主公掷刀所救!主公不该救我呀,金牯罪该万死、、、、、、”

    李利闻言微怔,随即看着金牯的眼睛,低声说道:“说什么罪该万死,你金牯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此后莫要再说死字!

    此前之事就此揭过,一笔勾销。如今你这条命是我李利救下的,我命令你不许死,等伤愈之后。你就拿这条命给我还债!

    你是马背上的将军,腿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仍旧能够纵马驰骋沙场!去吧,好好治伤,尽快好起来,等你伤好了,我让无瑕亲自给你挑选一个娇妻,让你成家立业!呵呵呵、、、、、、”

    “主公,呜呜呜!”金牯感激涕零,未语泪先流。

    李利摆手对银轱、铁轱二人说道:“快带你大哥走吧,等他伤势稳定之后,你们两个再回来复命。”

    片刻后,泪流满面的金牯,被他两个弟弟带走了,直奔东阳谷而去。

    “主公,您刚才给金牯包扎伤口的手法很特别,效果却出乎意料的神奇。真乃神人也!”典韦出战后,滕羽勒马上前伫立在李利身旁,目送金牯三兄弟离开,惊叹地说道。

    “行了,你别奉承我。说吧,你有何目的?”李利扭头看着滕羽,微笑着道。

    滕羽闻言憨厚地傻笑道:“嘿嘿嘿!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公,末将想什么您都知道。”

    李利确实知道滕羽想干什么,他无非是想出阵与吕布一战,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稍作思量,李利看着阵前典韦与吕布之间的战斗,随口对滕羽问道:“你觉得你的武艺比金牯三兄弟如何?”

    “呃!这、、、金牯三兄弟武艺高强。若是单打独斗,他们三人都不是末将的对手;但如果他们兄弟三人联手,就像刚才对付吕布那样,末将不敌,必败无疑!”滕羽迟疑着据实说道。

    李利闻言点点头,颇为感叹地说道:“是啊,金牯三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我先前小觑他们了!其实我之前也听说过他们三人与桓飞打得两败俱伤,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他们兄弟自抬身份,趋名逐利之举,不足为信。通过刚才一战,我方知他们确实身手不凡,敢打敢拼,实乃难得的悍将。因此我才不惜妄作小人,出手偷袭吕布,救下金牯性命。呵呵呵!”

    滕羽附和道:“金牯三兄弟着实武艺惊人,合击之术更是了得,当世之中罕有敌手。此前若不是金牯轻敌,被吕布一击重创,而银轱又被吕布暗箭所伤,或许他们三兄弟联手之下真能斩杀吕布。

    主公刚才援救金牯很及时,算不上偷袭,那吕布先前不是也暗中出手射伤银轱左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乃正义之道,吕布应该有这种觉悟。只可惜末将刚才没能及时出手,否则定然射杀吕布,现在却是没有这种好机会了。”

    “呵呵呵!”李利笑着说道:“滕羽,你也别着急。刚才金牯斩杀宋宪,铁轱杀了郝萌,而魏续和侯成二人遭重创侥幸逃脱。我军与并州军打成这个样子,实难善罢甘休,稍后必有一场血拼厮杀。你暂且养精蓄锐,待会儿给我狠狠的杀,并州狼骑军可是一块硬骨头,不好对付!”

    滕羽闻言拍着胸口说道:“主公放心,不管他狼骑军有多厉害,末将也能杀个七进七出,我军必胜!”

    “呵呵呵!但愿如此吧。”李利笑着说道。

    ———————————

    “锵锵锵!”

    两军阵前,典韦手持双戟与双眸猩红的吕布激烈拼杀,战斗至今已有六十多个回合。

    若是吕布此时头脑清醒,还有理智,他绝不会身受重伤之下与典韦浴血厮杀。

    断掌之痛和后背三尺长的血槽,如此重伤,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然而吕布此刻却视若无睹,单手持戟与典韦的一对短戟拼得难分难舍,火星四溅。

    赤兔马堪称当世神驹,在吕布左手重伤无法掌控缰绳之际,它依旧载着吕布疾奔如电,驰骋有度,进退自如。

    六十七个回合的厮杀,因疼痛和失血过多,吕布英俊的脸颊变得苍白而狰狞,眼球充满血丝,双眸赤红如火,乍看上去,如凶兽般猩红嗜血。此时的他,似乎是不畏生死,不惧断掌剧痛,脑海中只有厮杀,只有挥戟杀敌,顽强坚韧如战神附体,嗜血疯狂若地域魔煞。当如是:

    方天画戟舞如龙,赤兔宝马疾如风;

    飞戟跃马势如虹,人中吕布非虚名。

    匹马单骑破三轱,马踏戟锋有余魂;

    纵然浴血染长空,虎牢战神雄风存。

    吕布十六岁从军,征战沙场二十载,纵横并州,遨游草原。入洛阳,虎牢战群雄;截荥阳,破曹操追兵;护董卓,雄霸天下;扬威名,声震九州。

    近二十年征战生涯中,他从未受过重创,即便是虎牢关下孤身单骑战三英,也是有惊无险,全身而退。然而,今日灞河一战,他却惨败至此。他的左手自中指以下,半边手掌被金牯一刀斩落,仅剩下拇指和食指以及半边手掌幸免残存。除了断指之痛,他头上的兜鍪也被银轱掷出的飞矛击落,发髻松散,披头散发,狼狈之极。还不止于此,他后背上战甲被铁轱飞矛洞穿,留下一道长达三尺、深达数寸的血槽,痛彻心扉,鲜血横流浸泡战甲,染红了凤凰涅槃战袍。

    灞河一战,张辽受挫,高顺久战无功,宋宪、郝萌相继殒命,魏续、侯成命悬一线;而他吕布竟也惨败如斯!

    此情此景,让他拥有赫赫威名的吕布,如何面对,情何以堪?

    剧痛之下,百感交集之中,盛名之下,吕布疯狂了。他无视生死,不惧刀戟,对身体疼痛漠然,对身后的六千狼骑视若无睹。在他眼里,只有方天画戟,只有无尽的拼杀,疯狂的发泄,用敌将的鲜血来洗刷他吕布身上的耻辱。

    疯狂拼杀中,吕布似乎忘记了他此刻面对的敌将,正是一年前西门外被他羞辱过的恶来典韦。而典韦此次出战,同样是为了一雪前耻,找吕布报仇来了。

    世事玄妙不可测,因果循环今朝至。

    面对吕布嗜血疯狂的挥戟狂杀,典韦悍然不惧,全力施为,手持一对七尺短戟,迎面碰击。

    恍然间,六十多个回合悄然而过。单凭武艺强弱而论,典韦的武艺稍逊吕布一筹。若是吕布此刻头脑清醒、稳扎稳打的话,典韦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近乎疯狂的吕布,俨然放弃了精妙的戟法招式,大戟挥舞中全是依靠身体力量猛冲猛打。这样一来,典韦正是求之不得,正中下怀。比拼力量,他典韦一身怪力丝毫不逊于吕布,加之吕布身负重伤,大量失血,气力消耗巨大。此消彼长之中,典韦趁势猛攻,反倒拉进了与吕布的差距,与吕布拼得平分秋色,势均力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19章】 人心难测

    两军阵前尘土飞扬,马蹄声轰隆飞踏。

    疯狂嗜血的吕布,尽管浑身浴血,可是他英姿不减,雄风犹在。

    但见他身着西川红锦百花跑,披挂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蛮狮带,脚踏虎爪登云靴,手握方天画戟,胯下嘶风赤兔马,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原本吕布头上还有三叉束发紫金冠,以及虎纹凌霄覆云盔,只可惜被银轱掷出的飞矛击落,以至他形象大损,披头散发,颇为狼狈。

    反观与吕布对战的典韦,但见他身着一身陨铁吞金幽冥铠,肩披荆州锦绣袍,头戴鹰纹玄甲盔,胯下追风汗血马,掌中黑煞双戟。浑身煞气萦绕,战袍无风自动,恍如地狱黑煞,又同玄甲天将。

    当真是黑头黑脸着黑甲,虎将宝马啸西风。

    “啊!杀———”

    回马再战,吕布仰天长啸,方天画戟凌空飞舞,席卷狂沙,风驰电掣冲向典韦。

    “吼!”

    眼见吕布声势滔天,典韦这个昔日虎山上的打虎英雄,自是不会示弱,一声下山猛虎吼,声震灞河两岸。旋即他双腿一动,追风汗血马瞬时四蹄飞踏,溅起满眼黄土,裹挟狂风气流,迅疾如电迎面袭来。

    “铛铛铛!”

    砰然巨响中,典韦与吕布奔驰中赫然相遇。顿时间,黑煞双戟对上方天画戟,赤兔马前蹄飞踏,追风马双足相迎。双方互不示弱,寸尺必争,大戟迎空碰撞,响声大作;地上两匹神驹宝马前踢侧击,马嘶声长鸣。

    可谓是凌空双雄斗。地上两马争。

    呯呯铛铛的铁戟碰撞中,吕布与典韦皆是硬碰硬地抨击,俨然是打铁一般,势大力沉,刚劲勇猛,溅起火花飞满天,扬起尘土迷人眼。如此凶猛强悍的对攻,考验的不仅是双方的武艺,以及战马的承受力,还有兵器质地的精良。

    激战中。双方都没有取巧,戟法返璞归真,每一击都是全力相拼,直击要害,试图取对方性命。然而他们双方的力量确是不分上下。尽管典韦是双手齐全,身体无碍。但他使用双戟。力量一分为二,攻势凶狠。而吕布虽然左手受创,但他的右手无碍,集全身力量于一臂,方天画戟对战黑煞双戟,足可以一敌二。毫不示弱。

    这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的震撼对决,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

    吕布军阵前。

    高顺刚刚将侯成和魏续二人包扎完伤口,派人将他们送回城中救治,随即他策马奔至张辽身旁。满脸忧虑地看着阵前的战斗,神情凝重。

    “文远,李利麾下猛将如云,主公不该招惹李利,更不该邀战武威军哪!”

    张辽此时的神色与高顺无异,不过他的脸色比高顺还要阴沉,甚至有些苍白。在此前的战斗中他被马超挥枪刺中大腿,好在没有伤及经脉和骨头,包扎之后,尚能再战。

    听到高顺的话后,张辽看向正在阵前厮杀的吕布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埋怨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之情。

    “孝恭兄的担忧,辽亦有同感。我军与武威军之间原本并无仇怨,我等驻守长安,而武威军远在凉州武威郡,相距数千里,井水不犯河水。怎奈温侯前几日前去骁骑将军府上挑衅,结果反被李利狠狠羞辱了一番,还受了些轻伤。事后,我百般劝解温侯,劝他不要寻机报仇,暂时隐忍。当时温侯已经答应了,岂料他去了一趟司徒府之后,又出尔反尔,以至方有今日之祸事。

    骁骑将军虽是新近崛起的军中将领,可他却是董相国麾下最有实力的几位手握重兵将领之一,更是李傕将军的亲侄子。

    此前我等皆以为李骁骑是仗着李傕将军的虎威,方能在凉州立足,而今看来,我等都看走眼了!”

    高顺点头说道:“是啊。之前我等都以为李利得到他叔父李傕的支持,才能身居高位,戎守一方。现在看来,我等都小觑了他,也轻视了武威军。李利麾下将领个个武艺不凡,英勇善战,有这些虎狼之将率领的将士,想必战力也颇为强悍。此战,我军若想取胜,只怕是不易呀!”

    张辽闻言后,沉默了一会儿,随之深有感触地说道:“恐怕不是不易取胜,而是取胜无望。以我看来,此战若是能打成平手,就算不错了。

    李骁骑仅用半年时间便能平定凉州半壁,百战百胜,横扫凉州西部,绝非侥幸,而是实力超群。据我所知,刚刚与我对战的马超乃西凉马腾之子,在北地郡和右扶风境内颇有勇武之名。而打伤温侯的金牯三兄弟,则是骁骑将军收复张掖郡时收降了三个休屠降将,还有眼下正与温侯对战的典韦,乃是李利将军在陈留收服的一员虎将。除了这几位将领之外,前几天打败张济叔侄的铁陀、铁萧父子和鞑鲁三人,还有一个回合击败温侯的李挚等人,至今尚未出战。

    李利将军麾下的虎狼之将何其多也!”

    “呃?”高顺闻言惊愕地沉吟一声,随即说道:“文远所言极是。不过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此番李利率军回返长安,似乎不单单是为了成亲,而是另有所图。文远不妨想想,如果李利仅仅是回城成亲,他何以带着这么多将领随行,难道武威郡和张掖郡等地就不需要将领驻守吗?难道他以为凉州真的是他李利一家独大,韩遂和马腾等人不敢偷袭他的老巢?”

    张辽惊愕地看着高顺,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对。片刻后,张辽陡然想起一些事情,对高顺说道:“孝恭兄的推测很有道理,但你还是不太了解李利将军所拥有的真正实力。孝恭兄长期呆在军营中操练士卒,很少与军中其他将领走动,故此对李利将军如今的实力估计不足。

    据说李利将军麾下如今拥兵超过五万之数,其中大多是武威铁骑,两万步卒只用来守城或是驻守关隘。此外,李利麾下的将领也远不止我们眼前的这些人,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是樊稠将军的侄子樊勇,另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李暹,据说此二人天赋异禀,勇武过人,深得李利信任。此番这两人都没有返回长安,可见李利将他们留在武威郡守城了。除了此二人之外,李利麾下还有如李征、李典等家将,他们同样留守武威郡。”

    “哦,如此说来,李利麾下还真是兵多将广,实力惊人啊!”高顺闻言惊叹道。

    张辽颔首说道:“谁说不是呢!李利将军在西凉军中实属一株奇葩,迅速崛起,而且是一飞冲天。他手中所拥有的实力,俨然能与他叔父李傕比肩,在军中威名日盛一日。半月前李利回城之日,据说董相国要把女儿嫁给他,而他反而不乐意,最终董相国和李傕将军联合起来,逼得李利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这等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可是李利将军却视之如虎,避之不及。

    唉,人与人之间真得不能比啊!”

    听到张辽的哀叹声,高顺不置可否地黔默不言,双眼片刻不离阵前战场,神情愈发沉重。

    “文远,主公身受重伤,实在是不宜久战。可是他如今已经杀红眼了,估计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如此困境,该当如何是好?”

    张辽摇头苦笑道:“孝恭兄,温侯的脾气你岂能不知?除非温侯自己退出战团,打马回阵,否则谁也劝不动他!再者说,李利麾下将领在阵前斩杀宋宪和郝萌,又重伤了魏续和侯成二人,这道梁子结大了。

    或许我军此前与武威军并无瓜葛,但从今日起,两军势同水火,仇怨深筑。以温侯的脾气,此番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血债血偿!

    孝恭兄,准备一下,待温侯力有不逮之际,你我二人率军冲杀,确保温侯周全!”

    张辽说完这句话后,心中禀然,暗自庆幸还好吕布不在旁边,否则刚刚这句话有歧义的话,就会让吕布勃然大怒,从而迁怒于他张辽。

    周全,吕布如今左手已残,何谈周全?

    而高顺听到张辽的话后,也没多想,自顾点了点头,赞同张辽出兵的建议。

    从张辽和高顺二人对吕布的称谓上,不难看出吕布在他们二人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

    高顺跟随吕布久矣,如同吕布家将,忠心不二,因此他称吕布为主公。但张辽则不然。他原本是丁原部将,雁门郡都尉,虽隶属吕布麾下,但他的主公确是丁原。吕布不忠不义,杀死丁原后,张辽迫于形势只能跟随吕布,因此他历来对吕布都是以官职和侯爵相称。

    正因为如此,吕布反而对张辽不薄,多番拉拢,提拔重用张辽。而高顺这个家将却因秉义直言,让吕布十分不喜,致使他明知高顺忠义,却对高顺若即若离,心生芥蒂。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吕布不愿意重用高顺。而高顺也早就察觉到吕布对他有偏见,但他依旧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此当为: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由此可见,人心难测,至理也。(未完待续。。)

【第220章】 龙争虎斗之双雄合璧

    李利军阵前。

    一众武威军将领屏气凝神地注视着阵前的空前大战,此等顶级战将间的激烈交锋,可遇而不可求,实属罕见。

    身为军中将领,阵前斩将立功乃生平幸事。

    而身为武者,能够与绝顶强者一决高下,更是生平之夙愿。

    巅峰之战,一战慰平生。

    “世人皆知吕布骁勇,之前本将军只闻其名,未见其实,而今算是亲眼所见,名不虚传哪!”

    阵前,看着吕布受伤之下仍与典韦硬拼上百回合,非但未败,反而渐渐占据上风,李利心悦诚服地钦叹道。

    勒马驻足在他身旁的滕羽,欣然点头说道:“吕布确实武艺绝顶,彪悍异常,戟法之精妙,实乃末将生平之仅见!典韦统领能与吕布一战,纵然是落败了,也与有荣焉,不枉此生。”

    “呵呵呵!”李利闻言大笑着道:“滕羽,看来你已经忍不住想出战吕布了!以你看来,恶来还能与吕布相持多少回合而不落败?”

    “五十合。”滕羽当即说出一个数字,随之解释道:“典韦统领尚能与吕布力战五十回合,随后他怕是后力不济,难免落败。典韦统领双手使戟,气力消耗巨大,远不如单手持戟省力。故此他一直以来总是单戟冲阵厮杀,使用双戟的话,则不宜久战,久战必失。

    只不过他此前遇到的对手,很少有人能与他力战上百回合,故而不会出现后力不济的现象。此番他与吕布对战,确是遇到了生平大敌,久战不下,方有后力不济之忧。”

    滕羽的看法与李利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于是李利当即问道:“滕羽。你觉得我军之中有几人可与吕布一战?本将军不要求他们取胜,但至少要与吕布力战一百个回合以上。”

    “呃,这、、、、、、。”滕羽微微惊愕一声,随即答道:“我军将领之中武艺高强者不在少数,仅是武艺达到顶级战将之列的将领便有十多位,但真正能与吕布交手大战百合的将领却不多,寥寥数人而已。不过桓飞统领和李挚统领二人不在此列,他们各自拥有不逊于吕布的武艺,若是他们与吕布正面交锋,胜负犹未可知。

    除桓飞和李挚统领之外。我军尚能与吕布一战的将领就不多了。典韦统领算一个,我大哥滕霄或许也能力战吕布上百回合,鞑鲁副统领也算一个,末将不才,倒也能与之一战。

    此外还有一人。或许也能大战吕布上百回合,只是”

    “滕羽。你别支支吾吾的。说吧。还有一人是谁?”李利笑着追问道。

    滕羽闻言后,抬头看着李利,十分肯定地说道:“我军之中还有一人能力战吕布百合,而不落败,这个人正是主公!”

    “你是说我?呵呵呵!”李利笑眯眯地看着滕羽,接着说道:“滕羽啊。你是不是高看我了?若是领兵打仗,运筹帷幄,不是本将军小看吕布,他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若是单凭武艺而论,吕布确是武艺绝顶,本将军还真是打不过他。”

    滕羽闻言摇头说道:“主公混淆末将话中的意思了。末将并没有说主公能战胜吕布,而是说主公如今武艺已然臻入顶级战将中阶,足可与吕布力战上百回合而不败。倘若如主公所说,一定要正面打败吕布的话,恐怕当世之中没有人能稳胜他,即便是桓飞和李挚统领二人也不例外,除非他们二人联手绞杀吕布。

    先前末将并不知道主公近来武艺又有精进,但是您刚才将战刀飞掷吕布的那一击,着实让末将大吃一惊。由此,末将方知主公您已然进入顶级战将中阶之列,或许去年冬天,主公便突破瓶颈,踏入顶级战将中阶,眼下已经接近中阶顶峰,与末将等人实力相若。

    主公实乃习武奇才也!”

    “呵呵呵!”李利笑着道:“行了滕羽,你别奉承我,习武之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在顶级战将下阶停滞许久,如果至今仍旧原地踏步,恐怕这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从沙漠脱险之后,我的武艺便已进阶,这大半年来,终于向前迈出半步,算是在顶级战将中阶之中稳定了根基,武艺趋于大成。

    不过我的武艺比之吕布这样的巅峰强者,差距仍然很大,勉强能与他斗上百余回合,取胜无望。此等武艺,着实不足为道。”

    滕羽闻言钦佩地说道:“主公过谦了。吕布威名赫赫,武艺高强,堪为当世巅峰强者。然而他已年过而立之年,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战力自然强悍。而主公却不然。主公的年龄整整小了吕布一倍,武艺精进空间巨大,等主公到了吕布这个年龄,只怕当世之中罕有敌手。”

    李利不置可否地微笑不语,扭头看了看阵前的战局,突然下令道:“滕羽听令!本将军命你出战吕布,与典韦联手对敌,双雄合壁,速战速决!”

    “呃、、、诺,末将领命!”滕羽闻言惊愕,随即大喜过望地应道。

    “驾!”一声轻叱中,滕羽跃马出阵,手持双戈大戟奔向阵前。

    ————————————

    两军阵前。

    吕布与典韦激战上百回合。

    表面看来,双方仍旧是势均力敌,实则吕布已然稳居上风,而典韦已经显露出后继乏力之势,败象已显。

    此番二人拼杀凶猛,回马速度极快,大战百合所用的时间并不长。由此可见,双方拼杀的何等剧烈凶狠。

    战斗至此,吕布早已大脑清醒,戟法精妙,步步为营。他不再与典韦硬拼,而是灵活多变,方天画戟挥舞的出神入化,致使典韦陷入被动防守的境地,战局堪忧。

    “吕布休得嚣张,某家武威滕羽前来战你!”

    正当吕布一鼓作气想趁势击败典韦之际。李利军阵中再度杀出一员身躯雄壮如塔的黑脸将领,挥动大戟从侧面直奔而来。

    顿时间,吕布剑眉紧皱,眼底滑过一抹忌惮之色,脸上的神情阴沉无比。不过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却片刻不曾犹豫,挥戟一击震退典韦,随即策马转身迎战滕羽。

    对于吕布来说,以寡敌众的阵前厮杀,那是家常便饭。在他的征战生涯中,无数次面对众多敌将的围攻。最终他都能将敌将逐一斩杀,战绩彪炳,威震天下。

    然而,此番他率军与李利麾下武威军对战却是不同以往。

    李利麾下的将领无一庸手,个个武艺高强。骑术精湛,临阵厮杀更是娴熟无比。可谓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铁板!

    时至今日。吕布才真正体会到李利确实是实力超群。龙骧李府校场一战。他虽是轻敌落败,却也败得不冤,而李利能够取胜,也绝非侥幸。

    只可惜吕布明白的太晚了。即便是他此时想要撤军休战,也由不得他,李利若是不答应。此战不可避免。而他吕布宁肯战败,也不会低头认输,向李利请求罢战。

    这是一个死结,只有用鲜血来解开这个结。用杀戮来斩断这个结。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哒哒哒!”

    战马迎头相遇,吕布挥戟横扫千军,而疾奔中的滕羽悍然不惧,挥动双戈大戟迎向方天画戟。

    两杆长度相若、份量和颜色也相差无几的大戟凌空碰撞,顿时激起绚丽的火花,响声震天。

    一击之下,吕布和滕羽各自夹着胯下战马的马腹急退数步,既而再度策马冲锋,迎面抨击。

    但见吕布横扫千军未能建功之后,再次挥动方天画戟凌空劈向滕羽头颅,犹如戟劈华山,气势雄浑,迅猛如虎,俨如有不可抵挡的莫大威势。

    气势正盛的滕羽,刚刚抵挡住吕布一戟横扫之后,便暗暗蓄力,试图挥戟反攻。不料吕布的反应速度远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快,一戟破空,迎头劈下。一刹那,滕羽毫不迟疑地双手握戟,挺举格挡方天画戟。

    “铛!”

    砰然巨响中,方天画戟势大力沉地砸在滕羽举起的双戈大戟上,随即吕布趁势大力下压,致使滕羽胯下坐骑周遭巨力,四蹄惊颤。好在火云神驹也不是寻常战马,四蹄颤抖中骤然发力,而滕羽也恰在此时奋力撑开方天画戟,旋即双戈大戟反手一荡,戟锋滑向吕布胸前。

    吕布似乎早就知道仅凭单手之力不足以压垮滕羽,方天画戟被撑开的一瞬间,他挥戟一挑,震开滕羽反手挥来的双戈大戟。

    随即双方疾驰而过,这试探性的第一次交手就此结束。

    战机一闪即逝。吕布第一合没能奈何滕羽,待回马再战的时候,他便彻底失去了先机。因为勒马转身之后,典韦和滕羽二人便可联手战他吕布一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

    回马再战。滕羽和典韦两人聚在一起,并驾齐驱,风驰电掣的奔杀而来。

    吕布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迎面杀来的两人,心中凛然,眼神冰冷之极,暗自将全身之力聚集在右臂上,成败在此一举。

    没错,成错在此一举。以寡敌众的厮杀不同于单打独斗,一个回合就能决定胜负。

    以吕布眼下的身体状况和形势而言,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否则久战之下,他必败无疑。所以吕布全力以赴,蓄势以待,企图毕功于一击之中。若是能重创典韦和滕羽二人中的任何一人,甚至是斩杀其一,他才有稳操胜券的机会,否则不如撤回本阵。(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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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龙争虎斗之狼骑救主

    “主公有令,速战速决!”

    滕羽策马奔行至典韦身旁,低声说道。

    典韦欣然点头,当即与滕羽对视一眼,随之二人并驾齐驱,策马狂奔,挥戟直指吕布。

    滕羽和典韦联手对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利上任武威太守之初,他们二人便是左右亲卫,朝夕相处,早有默契。因此,他们此刻再度联手共抗吕布,不需要过多言语,彼此间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哒哒哒!”

    追风汗血马和火云神驹马蹄飞溅,齐头并进。这两匹汗血宝马也是长期的伙伴,早年是桓飞从金牯三兄弟手中抢来的神驹宝马,如今成了典韦和滕羽二人的坐骑。

    一对好友配以双驹坐骑,世间之事,当真妙不可言。

    “呔!驾———”

    蓄势已久的吕布,眼见敌将典韦和滕羽二人居然策马奔腾的步幅近乎一致,来势凶猛,几乎无懈可击。顿时吕布心中一紧,暴喝一声,胯下赤兔马应声疾驰而出,四蹄飞踏,迎面而来。

    “锵锵锵!”

    先下手为强,这是吕布一贯出击制胜的不二法门。

    霎时,方天画戟划出半圆弧形,戟破虚空,横劈而至。滕羽挥动双戈大戟悍然迎击,却因力量稍逊吕布半筹,未能彻底化解吕布蓄势一击,方天画戟余威犹存,顺势荡向典韦。

    而典韦的黑煞双戟仅有七尺,受长度所限,先发后至,威力却十分惊人。面对方天画戟击偏滕羽的双戈大戟之后,顺势而来,典韦出手如电。左手短戟瞬间架住方天画戟,右手短戟陡然探出,插入方天画戟的戟上小枝,致使吕布挥戟而来的方天画戟有来无回,被典韦双戟叉住,无法脱身。

    一刹那,吕布鼓起腮帮子奋力一挑,试图挑飞典韦的右手短戟,将方天画戟撤回来。而典韦亦非庸手,一身怪力汹涌而出。硬是拼尽全力牢牢禁锢住方天画戟不得抽身,与吕布较力相持。正逢此时,滕羽趁机挥戟大力砸在方天画戟的戟杆上,既而沿着戟杆顺势一抹,滑向吕布持戟的右手手腕。

    电光火石间。但见吕布右手猛然抬起,骤然松开方天画戟。旋即他踏马腾身而起。而被典韦叉住的方天画戟因他用力过猛。致使方天画戟瞬间脱离了典韦的短戟,“嗖”地一声飞上天空。而滕羽也因奋力一戟之下吕布骤然松手,而收力不及,身形猛然前倾,趴在坐骑前背上。

    恰逢此时,腾空而起的吕布正好接住被典韦挑飞起来的方天画戟。旋即凌空挥戟悍然砸向趴在马背上的滕羽,而典韦已在十余步之外,救援不及。

    霎时,滕羽身陷绝境。仓促之中他只能双手握戟横挡在头顶,试图架住吕布凌空劈下来的方天画戟。

    “砰!”

    唏聿聿!

    电光火石中,只见方天画戟悍然砸在滕羽举起的双戈大戟的中段戟杆上,力大万钧,生生砸得滕羽双臂震颤,身形一矮,而他胯下的火云神驹受力不住,马蹄瘫软,轰然四蹄跪地,惊叫嘶鸣。

    霎时,滕羽随着坐骑侧翻倒地。无巧不巧的是,正是由于火云神驹侧身倒地,让滕羽躲过了吕布的凌空直劈。吕布没有赤兔马相助,腾身而起容易,但他想平稳落地并顺势击杀滕羽却是妄想。除非吕布愿意头下脚上的脸先着地,否则这志在必得的凌空一戟,只能是无疾而终,就此收手。

    “嘭!”颇为失望的吕布,在滕羽倒地的一瞬间,失去了攻击目标,不得不收手,既而平稳落在赤兔马的马背上。

    与此同时,火云神驹在唏聿聿地嘶叫中借助滕羽大戟撑地之力,翻身而起,载着滕羽继续厮杀。

    这一瞬间的剧变,表面上看来火云神驹似乎名不符实,不甚得力,实则不然。

    火云神驹有着惊人的危险预警能力,当滕羽身陷绝境之际,它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赫然倒地避难,从而让滕羽化险为夷。这陡然侧身倒地还有另一个好处,便是直接卸去了吕布施加而来的大半力道,从而它自身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战马没有人类的羞辱感,它只会采取最恰当、最简洁的方式躲避危险,而不会考虑这种方式是不是太狼狈、太没面子。在战马的本能意识中,保护主人的安全和自身性命是第一位的,其它皆不足虑。

    因此滕羽躲过吕布凌空一戟的方式看起来极其狼狈,但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翻身而起后,滕羽除了双手虎口微微崩裂之外,并没有受到多少创伤,实力未损,战意盎然。而火云神驹依旧神骏,四蹄如飞,载着滕羽继续与吕布厮杀。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火云神驹的优异表现,让吕布见了也不禁暗自生叹:此马神勇,不在赤兔马之下!

    “吕布受死!”

    滕羽受挫之时,典韦也没闲着。当吕布落到赤兔马背上的一刹那,典韦暴喝一声,纵马挥戟杀到。

    吕布悍然不惧,只不过他此番却失去了战马冲刺空间,驻足原地迎接典韦的攻击。

    “铛铛铛!”

    典韦持双戟攻击,攻击时往往是连环进攻。被动还击中,吕布挥戟挡住一戟后,典韦的第二戟瞬时杀到。这样的连续进攻,对于左手受伤的吕布而言,压力巨大,再加之典韦力大无穷,每一戟都有千钧之力,这让单手迎敌的吕布暗暗叫苦不迭。

    “哼!”砰然巨响声中,吕布咬牙冷哼一声,而他右手虎口则渗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方天画戟的手柄。

    虎口崩裂之中,吕布凶狠地挥戟与典韦手中的双戟激烈抨击,打得铁戟火星迸发,花火四溅。

    “去死吧!”

    正当吕布挥戟架住典韦的黑煞双戟之际,滕羽陡然杀到,双戈大戟轰然砸在方天画戟的戟上小枝,瞬时两杆大戟的小枝互相交错钩挂在一起。滕羽挥出的双戈戟架在方天画戟之上,典韦的双戟支在方天画戟之下,而吕布以一敌二,用尽全力地紧握方天画戟,与滕羽、典韦二人较力相持。

    巨力相持较量中,马背上的三人腮帮子鼓鼓,脸颊暗红,身躯紧绷,全力以赴。而他们胯下的坐骑则围成一个三角对峙的格局,马蹄踏地生根,腹背上的肌肉纹理紧绷如弓,相互较力。片刻后,赤兔马随着吕布吃力不住的身形踱步变动身位,而火云神驹和追风宝马同样根据各自主人的需要移动身形。

    一瞬间,三匹当世神驹呈圆弧状转动,而马背上的三人同样是僵持不下,全身力量汹涌地加持在各自兵器上,龇牙咧嘴地较力相争。

    一刻钟后,吕布终因寡不敌众,加之单臂难敌四手,败下阵来。瞬时间,三匹神驹骤然聚到一起,赤兔马在中间,火云神驹和追风马一左一右夹击赤兔马,陡然两马似乎也知道谁才是敌人,纷纷扬蹄侧踢赤兔马。

    于是战场中央出现惊人的一幕。马背上,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与典韦、滕羽二人的大戟缠绕在一起,凌空飞旋,奋力相争。而他们三人胯下的坐骑也在互相攻击,只不过它们也是以二对一,火云神驹和追风马将赤兔马夹在中间殴打,扬蹄侧踢、飞奔中侧背撞击,致使赤兔马惊慌嘶叫,奔跑中还得提防两侧突然踢出的马蹄,稍不留神就会被踢一脚。

    唏聿聿!

    “嘭———”

    突然,一声马嘶惊叫声响彻灞河两岸,旋即赤兔马踉跄奔行十余步后,前蹄一软,轰然摔倒在地。而吕布也被摔飞出去数十步,方天画戟被典韦和滕羽二人合力击飞升空,在战场上空呼啸翻飞。

    久战必失。只不过此番不是吕布先落败,而是他胯下赤兔马被两侧的火云神驹和追风马挤兑得无法脱身,随即被火云神驹绊了一下马蹄,致使赤兔马马失前蹄,踉跄摔倒。

    赤兔马一倒不要紧,要紧的是骑在马背上的吕布猝不及防之下,毫无防备地摔飞出去,而方天画戟也当即脱手,飞上高空。顷刻间,吕布生死悬于一线,倒在典韦和滕羽二人的马蹄之下,性命不保。

    “并州狼骑,救回温侯,全军冲阵!杀———”

    就在吕布飞身落马的一瞬间,吕布军阵前早就蓄势以待的张辽和高顺二人刀锋直指对面的李利大军,大喝一声,打马飞奔,冲向阵前。

    “并州狼骑终于忍不住全军冲杀了!好,来得好啊!”武威军阵前,看到张辽和高顺二人挥刀暴喝,率领狼骑军悍然出动,李利不惊反喜,扬声说道。

    旋即他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地厉声喝道:“金猊卫将士,随本将出战!杀———”

    纵马狂奔的李利手中没有兵器,而他腰间悬挂的长剑也没见他拔剑出鞘,他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挥军冲杀。

    然而,当李利策马奔行数十步之后,身前赫然有一柄铁背金刀倒插在黄土中,这柄大刀正是他先前飞掷吕布、救下金牯的趁手兵器。

    “噌!”

    随手拔出长刀,李利跃马扬刀冲锋在前。而典韦和滕羽二将也在狼骑军出动的一瞬间,当机立断,放弃袭杀吕布的绝佳时机,打马奔向李利身旁,与大军一道冲向迎面奔来的并州狼骑。只不过他们二人在打马回军的一刹那,眼底划过一丝惋惜之色,既而毫不迟疑回军冲阵厮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一更

【第222章】 龙争虎斗之铁骑争锋

    “哒哒哒!”

    “轰隆隆———”

    灞水河畔,万马奔腾,马蹄声响彻天际,大地为之战抖。就连那清粼粼的河水也骤起波澜,无风起浪,波涛荡漾,掀起一层层、一圈圈浪花,卷起河岸边的泥沙,搅混满河清水。

    “杀———”

    冲锋在前的张辽,不知何时换上一匹全身披甲的高大战马,而狼骑军冲在最前面的一千余将士同样是身着重铠,战马披甲,勇往直前。

    “这是金戈铁马,重甲铁骑!”

    冲锋之中,李利起初没有在意张辽胯下的战马也披着铁甲,直到此时看到并州狼骑军中竟有一千重甲骑兵之际,他才恍然惊醒,失声惊叹道。

    是的,李利之前也看到张辽战败回阵之后便换上了一匹浑身披甲的战马,他当时并不在意,也没有多想。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并州狼骑军阵中竟藏着一千重甲骑兵。

    重甲骑兵,这是轻骑兵的天敌克星!

    灞水河畔,空旷如野,一千重甲骑兵在五千狼骑军的帮衬下,完全可以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如此以来,金猊卫有难了,危险了,取胜无望了。

    “铁陀、马超率领金猊卫两翼包抄!其余众将听令,带领各自亲兵,随本将冲击重甲骑兵!刀背迎敌,全力出击,砸碎他们的头颅!随我杀———”

    疾奔之中,李利当机立断,悍然下令分兵,而他亲率由数十位将领和数百亲兵组成雁形阵,正面迎击重甲骑兵。

    “呔!”

    “砰———”

    纵马疾奔中,李利一声怒喝。掌中大刀骤然翻转,刀背迎敌,奋力一击将迎面冲来的一名重甲兵径直震飞出去。但见那名重甲骑兵胸口瞬间凹陷下去,口吐鲜血飞离马背,随之撞翻三四名重甲兵,方才坠落马下,随即被马蹄踩成一堆废铁肉泥。

    李利横刀立马冲杀在最前方,铁背金刀在他手中翻飞,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势大力沉。力大千钧,勇猛无匹。每一个被他刀背击中的重甲骑兵,要么胸前重甲凹陷吐血而亡,要么头颅遭受重击瞬息毙命,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震飞空中。撞倒几名身后的甲士,既而急坠落地。沦为马蹄下的亡魂。死无全尸。

    这样激烈的战阵冲杀对李利而言,已然驾轻就熟,习以为常了。

    然而,此番金猊卫与并州狼骑对战却不同于往常。重甲骑兵现身给李利极大震撼,让他心中滋生强烈的危机感,以至他主动放弃率领金猊卫正面冲杀。当即身先士卒带领武威军将领组成突击阵型,试图大量杀伤吕布麾下的重甲骑兵。

    武威军以轻骑兵起家,而今数万将士中大半都是轻骑,众将士虽然都很勇猛彪悍。甚至悍不畏死。但这些凉州男儿终究是血肉之躯,面对重装铁甲包裹的重甲骑兵,他们纵然有心杀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破不开敌人的重甲,何谈杀敌?

    因此李利不愿麾下的大好男儿白白丧命,将他们临阵调集到两翼袭杀,从而错开重甲骑兵的铁蹄锋芒,保存金猊卫的实力。

    但正面战场上总得有人冲锋陷阵,抵挡金戈铁马的铁蹄洪流,于是李利一马当先率领麾下将领正面厮杀。何谓中流砥柱?危难之中能够挺身而出的人就是中流砥柱!

    与此同时,李利还特意说明击杀重甲骑兵的方法,那就是一力降十会,长枪刺不破重甲,那就巨力震死他!

    战阵冲杀中,紧随李利身后的典韦和滕羽二将,仿佛又回到担任李利亲卫统领的日子。他们齐心协力护持在李利身旁,左右折冲,依照李利所说的对敌之法,大力轰杀重甲骑兵,效果显著,杀敌颇多。

    不过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许多中低级将领,却并未依令而行。尤其是擅长使用长枪和长矛的将领,他们依旧挥枪直刺,结果枪锋根本刺不破重甲兵的铁甲,既而惨死在敌兵的铁戈之下。

    武威军最前方,李利率领典韦、滕羽、鞑鲁、铁萧等将领猛冲猛打,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表面上看,他们似乎勇不可挡,重甲骑兵的威力也不过如此,但实际则不然。他们只是一小撮武艺高强的军中主要将领,因此重甲骑兵虽是杀伤力惊人,在他们面前却还不够看,根本挡不住他们冲锋的势头。他们倒是很顺利地冲进敌阵,纵横杀戮,杀得痛快淋漓。但他们身后的普通将领却是死伤惨重,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有数名武威将领落马惨死。

    这还是颇有武力的将领,跟在将领身后的数百亲兵下场更惨。这些亲兵全都是百战余生的军中悍卒,但是他们在吕布麾下的重甲骑兵面前,试图以命换命都办不到。惨烈厮杀中,他们平均战死两人才能杀死一名重甲骑兵,有的仅仅是将重甲兵打下马背,还有的只是刺伤敌人胯下的战马。总之,李利所率领的亲兵与重甲骑兵的对阵之中伤亡巨大,真正能够紧随李利身后冲杀的亲兵十不存二,寥寥无几。

    身先士卒的李利,同样留意到身后的亲兵伤亡惨重,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一个个坠落马下,被重甲铁蹄践踏成肉泥。

    眼角余光注意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惨叫身亡,李利很痛心,痛得他龇牙咧嘴,嘴角抽搐,满脸狰狞。但这就是战争,残酷无情、嗜血杀戮的战争。厮杀之中,谁也没有怜悯之心,只有以杀止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杀戮,才能换得生存的希望。

    武威军与吕布麾下的并州军原本无仇无怨,同属董卓麾下的西凉军序列,却因意气之争反目成仇,以至两军对垒,浴血厮杀。这里面到底谁对谁错,各执一词,很难说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谁取得了这场大战的胜利,谁就能占据真理的制高点,颐气所指,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人不敢反驳。

    这就是乱世中的生存之道。对与错不重要,善与恶不足道,拳头大、有实力,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才是硬道理。

    董卓权倾朝野,睥睨天下,凭什么?吕布骄横跋扈,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又是凭什么?兖州曹操不惧董卓,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袁绍、袁术兄弟擅自割据一方,大肆扩张地盘,私自招募甲士,无视朝廷号令,他们又是凭什么?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归根结底一句话,他们凭的是手中的实力。而拳头大,虽是暴力,却更是实力。

    前来灞水河畔之前,李利不知道吕布究竟有何倚仗敢于掀起这场声势浩大的两军厮杀,更不知道吕布何以如此自信他所率领的并州狼骑军一定能赢。

    现在李利知道了,也见到了。因为并州狼骑不仅将士勇猛,而且装备精良,更重要的是吕布颇有财力,有钱人!

    在这一点上,李利此前尚不觉得自己与吕布之间有多大差距,甚至他一度还沾沾自喜,认为吕布及其麾下的并州军不足为惧,根本不是武威军的对手。事实也正是如此。

    但此番两军冲阵,吕布给他李利上了极其生动、让他铭记于心的一课。战争拼得不仅仅是将士勇猛,还有深厚的底蕴,说白了就是金银钱财。

    武威军兵强马壮,将士用命,战将勇猛,这些都没错。但武威军根基太浅,李利家底清白,武威郡乃至张掖郡以及两个属国都是穷地方,无法给李利提供足够的金银钱财,从而也就无力供应精良的军械装备。所以李利麾下纵然有数万战骑,却没有一支重甲骑兵,没有一匹马披甲,更没有重甲步兵。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这份财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徒呼奈何!

    剧烈的战阵冲杀中,耳边听着亲兵的惨叫声,李利走神了。尽管他仍旧挥刀拼杀,但他的心却想着很多此前没有想过的事情。或许他之前偶尔也想过,却没有此时想得那么深远,那么透彻。或许是因为他历经多次拼杀方得以在凉州立足,致使他沾沾自喜,忘乎所以,无形中滋生狂妄自大之心。又或许是他偏居凉州一隅,整天跟韩遂、马腾等穷兵黩武之辈厮杀日久,以至他的目光局限在穷山恶水的西域大漠,从而忽略了富庶的关东诸侯以及他们所拥有的攻城利器和质地上乘的铠甲和兵刃。

    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小富则安、自以为是,这就是李利身处厮杀之中对自己三个多月无所作为的总结,也是自查自省。

    神不守舍的李利,本能地纵马奔杀,好几次重甲骑兵都试图击杀他,而他屡屡身陷危机之中却不自知。好在典韦和滕羽二将始终护持在他左右,尽心竭力,奋力拼杀,致使李利走神之中自身安全无虞,从而让他不受外力干扰地想清楚很多曾未想过的问题,梳理出一条适合武威军未来发展方向的强者之路。

    “主公当心!”

    正当李利理清思路、心中通明之际,耳边陡然听到滕羽一声怒喝,旋即一道寒光骤然映入眼帘。电光火石间,李利骤然惊醒,双眸迸发出冰冷的杀意,赫然挥刀斩向迎面而来的凛冽刀锋。

    没错,那一抹寒光正是长柄大刀划破长空所折射出来的光刃,而李利正前方十余步外有一吕布麾下将领策马疾驰,迅猛挥刀迎面劈向李利。(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二更奉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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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506/ 第一时间欣赏骁骑最新章节! 作者:虎贲中郎所写的《骁骑》为转载作品,骁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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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介绍:
纷乱之世,烽火连天;
一尊宝鼎,遍地豪杰。
大好河山,群雄逐鹿;
骁骑犹在,谁敢称雄?
乱世出佳人,国色倾城;
铁骑踏江山,醉枕红颜!
······
这是《骁骑》,与考古无关。
骁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骁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骁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