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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虎贲中郎     骁骑txt下载     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9章 将相和,惩前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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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以来,孔明一直跟在我身边,专司上传下达,传达军令,你敢说毫不知情?昨夜本将军亲赴刘璋府上与之交涉,处境何其凶险,偏生你这厮无事生非,与孔明纠缠不休,生生拖延了半个时辰之久,险些陷我于危险之地!马孟起,你可知罪?”

    厉声训斥声中,但见李利怒容满面,越说越气愤,拍案而起,顿时吓得帐下诸将不寒而栗,静若寒蝉。

    “啊!末将、、、”乍听上阶砰然作响,本来还喋喋不休的马超闻声色变,失声惊呼,愕然抬头却与李利阴沉冷厉的目光凌空相遇。

    霎时,马超脖子一缩,全身不住地颤抖,面如猪肝,惊骇愣神。随即被身旁的文士推了一把,致使他骤然惊醒,旋即霍地起身,双膝跪地,俯首认罪道:“末将知罪。陷主公于危难,乃不赦之死罪也,末将甘愿以死谢罪!”

    “哼!以死谢罪?”冷哼一声,李利冷冷地俯视着额头贴在地上的马超,厉声道:“好,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孤便成全你!帐前甲士何在,将这厮拖出去,当众问斩,以正军纪!”

    伴随李利一声令下,帐外四名甲士应声入内,正要跨步上前之际却被站在帐门口的李挚伸手挡下,摆手示意他们暂且止步,稍后再行上前。

    果然,就在甲士迈过门槛的一刹那,先前在马超身后推了一把的文士急忙起身,恭声拜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容微臣一言,再问斩马超将军不迟!”

    “嗯?尔是何人。为何孤之前并未见过你?”眼见第一个站出来替马超求情之人竟然是个面生的文士,李利神色微变。惊诧道。

    事实上,李利刚才已经留意到此人所做的小动作,若不是他及时提醒,马超只怕还在失神呆愣之中,根本不可能反应的如此之快,更不会立刻俯首认罪。是以李利对这个首次见面的文士甚为好奇,其中不乏赞许之意,只不过他此时不会表现出来。

    其实李利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却已猜出他的身份和来历。毕竟能在军中任职的文官都必须经过他的许可。其所担任的职务先由主将统领(马超)或三军主帅(周瑜)举荐,而后由他亲自定夺。因此其人虽然面生,应是初到军中任职,但李利早已知晓他的名字,因为此人就是他叮嘱周瑜从凉州金城郡抽调过来的。

    “禀主公,微臣杨阜,字义山,两个月前奉周瑜都督之命进入军中,担任西路军随军主簿。旬日(十天)前。东西两路大军合兵一处,周瑜都督命微臣前来龙骧营出任参军,兼领法曹从事。”

    正如李利所料,此刻跪在马超身后之人正是原金城郡丞杨阜杨义山。

    话音稍顿。看到李利微微颔首之后,杨阜接着说道:“昨夜之事,微臣亦是亲眼目睹。熟知原委始末。马超将军确有不当之处,多番盘问军师为何不让龙骧营进城。并先军师讨要主公手令,声称没有主公签发的手令。不予执行。

    为此,将军便与军师争执起来,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眼见于此,营中其他将领便上前附和插话,致使争执愈发剧烈,言语过激,进而恶语相向。随后,赵云和黄忠将军闻讯赶来,劝解马超将军和诸位将领,并陈述厉害;至此马超将军方知主公孤身前往刘璋府邸,处境十分凶险。随即马超将军听从军师将令,率部撤出北门,退守大营,静候主公驾临。”

    这番陈述之中,杨阜没有任何修饰,完全是据实禀报,与李利所了解的情况一般无二。是以李利闻言后不置可否,仍旧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阜,他知道杨阜接下来的话就应该替马超求情了。

    果然,看到李利不置可否的神情后,杨阜恭声道:“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微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罪责之大犹在马超将军之上。微臣身为龙骧营参军兼法曹,严格督导军纪、约束营中将领和军士恪守军规,坚决执行主公军令,乃微臣份内之事,职责所系,不容推诿。

    然则,军师所传之军令均为口传,并无主公手谕,亦无主公印信为凭。如今正值大战之中,各营统兵将领理应恪守军规,只有见到主公手令或虎符印信,方能调动兵马。主公早有明令,见虎符如见主公,所有军令必须经主公签发,并持有主公印信或虎符,两者齐聚方才作数,其它任何口头传达的军令,各营将领概不奉命;如遇紧急情况,仍需求证无误之后方能接令执行。昨夜事发突然,事先我等并未接到主公军令,是以军师前来传达命令,即使是主公授意而来,统兵将领仍需求证,而后方能执行。

    是以马超将军确有冒犯军师、贻误战机之重大过失,却并未违反军纪,亦无置主公于险境而不顾之心,罪不至死。与之相比,微臣督导不利,执法不严,险些酿成大祸,罪在不赦。是以微臣自请死罪,请主公明正典刑,以正军法!”说罢话后,杨阜俯首膜拜,甘愿伏法。

    杨阜话音未落,帐下一众将领纷纷起身,屈膝跪拜,齐声道:“末将等甘愿受罚,请主公降罪!”

    顷刻之间,帐下只有跟随李利前来大营的几名金猊卫将领和吴懿、董和二人还坐在帐下,余下五十多个案几为之一空,全都跪在大帐中间,从台阶下一直延伸到大帐门口,就连刚刚奉命入帐擒拿马超问斩的四名甲士也跪在门口自请惩处,藉此为马超开脱求情。

    眼见龙骧营从上到下五十余名将领悉数跪地请罪,李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眸光煞是凌厉,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清晰可见的戾气,全身上下杀气四溢。

    “好,如此甚好!尔等倒是齐心,一窝蜂地蜂拥而上,争相请罪,莫非皆以为法不责众,孤便奈何不得尔等么?很可惜,如此逼宫之举于孤而言,毫无用处!孤自起兵至今,征战沙场十余载,何曾被他人胁迫?”

    嗤之以鼻的冷厉声中,李利语气一顿,陡然厉声喝道:“金猊卫何在?将这等忤逆之徒全部拖出帐外,杀———!”

    “啊!”一个冷酷无情的“杀”落在帐下数十名将领耳朵里,他们顿时傻眼了,纷纷失声惊呼,满脸骇然地暮然抬头,却见李利面如寒冰,全身上下杀气凛凛,凌厉的眼神中充满杀机。

    “咝———!”这一刻,坐在下阶的吴懿、董和二人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煞白无血,心惊肉跳,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他们早就听说李利是一位铁血霸主,平时待人温和,一旦动怒便不堪设想,动辄数十上百人丧命,甚至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浮尸千里。然而这只是传闻而已,并未亲眼目睹,不足为信。

    但此刻,这一幕就活生生地展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帐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沙场悍将,却因言语无状,误以为众将一起为马超求情,就能让马超免于死罪,孰料此举恰恰激怒了李利。以至于,李利勃然大怒,悍然下令全部斩首,真正是王者之威不可触犯。

    这一幕,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吴懿和董和二人眼前,吓得他俩浑身哆嗦,险些侧身栽倒。

    就在帐门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响之时,吴懿、董和二人以及几名金猊卫将领终是坐不住了,当即起身跪地,纷纷出声求情道:“主公息怒,切不可如此啊!诸位将军虽有过失,却终归是执行了军师的命令,并未酿成大祸,实在是罪不至死啊!微臣(末将)等恳请主公开恩,宽恕众将死罪,给诸位将军立功赎罪的机会。恳请主公明鉴,主公开恩哪!”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求情,董和、吴懿和六名金猊卫将领完全是膜拜哭诉,以至于他们说完话后便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却又不敢出声。惟恐再次激怒李利,求情不成反倒沦为火上浇油,继而招致无妄之灾,自身难保。

    “哼!在孤面前,尔等竟敢公然逼宫,简直痴心妄想,异想天开!”李利怒视着马超等将领,甚为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摆手示意已经跨过门槛的金猊卫退下,语气陡转,沉声道:“看在子远和幼宰为尔等求情的份儿上,今日便饶了尔等一命。然,尔等贻误战机,藐视军师,胆大妄为,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到这里,李利抬手示意吴懿、董和二人起身落座,继续道:“自今日起,龙骧营将领自马超以下,中郎将及以上将领罚没一年俸禄,余下将领罚没半年俸禄,三年内不予晋升官秩。参军杨阜,执法不严,疏忽懈怠,然尔初入军旅,亦是初犯,予以从轻发落,罚俸禄半年,自明日起直至新任统领到来,暂代统领之职。”

    对众将领小惩大诫之后,李利挥手示意众将起身,而后重新披上战袍,大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道:“尔等速速整军出发,随我前往东门大营,与周瑜大军会合。”

    临近帐门口之际,但见李利暮然回头,对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马超说道:“自明日起,孟起便不用领军了,之前所有官爵全部罢免,贬为马夫,去金猊卫营喂马吧。为期三个月,而后再行区处,务必照料好那匹白龙马,它是军师的座骑。”说罢话后,李利径直走出大帐,帐下诸将尾随而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70章 陌上桑,经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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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龙骧营拔寨起行。

    “哒哒”的马蹄声中,马超驾驭着雪影神驹一路狂奔,似乎是借着策马飞奔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情。

    此时李利早已率领亲兵卫队走远了,想必再有半个时辰便能赶到东门营寨,即此次出征益州的中军大营。

    而刚刚遭遇沉重打击的马超无心军务,将龙骧营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杨阜,他自己则在前往东门的路上肆意宣泄,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梳理思绪。

    直到此刻,他仍旧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自己就从龙骧营主将统领的位置上跌落下来,沦为一介马夫。

    落差太大了,恍然如梦,他实在接受不了。

    可是不管他接不接受,随着李利一声令下,一切都已成为事实,谁也不能改变。

    值得提的是,马超虽然遭遇重挫,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怨恨过李利,更没有一丝抗拒之心。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李利不会杀他,即使没有众将求情,没有吴懿和董和等人帮忙求情,他也不会被斩首。这是因为,如果李利真的想要杀他,早在八年前的东山隘口之战时,他就已经死了,断然活不到今天。是以李利根本舍不得杀他,对此他深信不疑。

    另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亦是最重要的理由。这便是,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马超发现李利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特点。

    大多数人生气的时候都是大发雷霆,怒不可遏。拍桌子、摔东西都很常见;可是李利却与之截然不同。李利生气的时候不会乱发脾气,通常都是神色自若。让人无从察觉,越生气便愈发冷静;是以当看到他极其冷静的样子。往往就是他怒火中烧的时候。这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莫测高深,让人无从揣摩。反之,如果看到李利雷霆大怒的样子,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其一,他真的被激怒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其二,他脸上的怒色是蓄意为之,故意让人看到。纯粹是应时应景的虚张声势而已,实际上他并不生气。

    刚刚在大帐里,马超就看出李利的雷霆之怒有些异样,并不真生气,而是刻意佯作出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是另有用意。因此马超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拖出去斩首,是以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既不替自己辩解,也不与李利正面争执。直接俯首认罪。

    然而结果却是,既在马超的预料之中,又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李利根本没打算杀他。可是却将他的官爵全部罢免,一撸到底,直接降为马夫。

    这种结果。让马超着实有些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为此他只能独自生闷气。骑着雪影宝马恣意狂奔,藉此发泄情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孟起慢行,切不可脱离大军,否则你又要违反军纪了!”

    疾奔之中,听到身后传来杨阜的声音,马超起初并不在意,然则听到杨阜说到“军纪”这个敏感字眼时,马超心神一震,当即提缰勒马,停了下来。这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马超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军纪的厉害,再不敢违反军规了。

    “义山何出此言?眼下某已是一介马夫,并且不属于龙骧营军士,为何还会触犯军法?莫不是你诓骗于我,见我落难了,便蓄意奚落于我么?”

    眼见马超面色不善,颇有恼羞成怒之意,杨阜急忙策马赶上来,摇头解释道:“孟起将军切莫多想,在下只是据实相告,怎敢奚落将军。至于诓骗之说更是无从谈起,我与孟起同是西凉人,早在孟起领军驻守金城时便已相识,是为故交。既是故交,我怎会诓骗于你呢。杨某岂是无信无义之人?”

    马超闻言神色稍缓,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问道:“既如此,义山为何又以军纪压我?”

    杨阜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孟起何以如此健忘,主公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明日起,罢免孟起所有官爵’。这番话,孟起应该还记得吧?”

    马超闻声点头:“当然记得。某家这些年出生入死,百战沙场,好不容易博得些许功名,如今一朝沦丧,全部化作乌有了。如此大事,某怎会轻易忘记?”

    “看来孟起还是不明白。”不等马超的话音落下,杨阜便接声说道:“既然是从明日起罢免官爵,那么今天孟起的官职依然作数。这就是说,此刻你依然是龙骧营统领,我等身后的两万余铁骑仍旧归你指挥,听从你的号令。”

    “呃,这确是如此。”马超闻声色变,愕然应声道。这一霎,他隐约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意味,感觉李利的命令似乎有些不妥,既然要将自己的官爵都罢黜了,为何还要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今天还让自己当一天龙骧营统领究竟是何用意呢?

    恍然间,马超感觉自己领悟到一些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仍是不明所以,一片茫然。但是他知道杨阜此刻赶过来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由此便不难推测,杨阜必然是旁观者清,已经领悟了李利的深意。

    “义山兄智谋超群,深得主公赏识,还请不吝赐教,主公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杨阜轻轻点头,赞许道:“孟起将军才是深得主公器重之人哪,不愧是被主公寄予厚望的军中上将!”

    马超闻言错愕,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些受宠若惊之色,讪讪笑道:“义山此话却是有些莫测高深,超生性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不知不觉,马超竟然对杨阜予以尊称,称之为“先生”,这是军中顶级谋士才能享有的尊称,诸如郭嘉、贾诩、李儒和法正等人。至于军师诸葛亮嘛,在马超心目中还不够资格,因为他此前和诸葛亮从无交往,是以他才会刻意刁难诸葛亮,甚至不惜当众奚落于他。不承想,此次马超和诸葛亮首次碰面就栽了大跟头,吃了大亏,真正是教训深刻,足可让他铭记终生。

    杨阜并不知道马超此刻的心思,不过马超的这声“先生“倒是让他甚为受用,当即再不做作,坦言道:“孟起有所不知。其实就昨夜之事而言,孟起所为无可厚非,孔明军师没有出示主公手令,亦无调动兵马的兵符,孟起完全可以拒绝执行。这一点,主公亦是心知肚明,是以昨夜之事的根源还在主公身上。当然了,这或许是事出突然,主公无暇签发手令,于是便让军师代为传达军令。

    正因为这样,在下之前当面向主公陈述事情的经过时,主公对此并不否认。由此可见,主公对此并不打算深究,如果没有孟起和诸位将领羞辱孔明军师之事,主公是不会过问此事的,更不会降罪于孟起和全营将领。

    然则,孟起和营中将领们联合起来欺辱军师之事却是做得太过了,当时在下一再制止,可是孟起根本听不进去,仍旧不依不饶地百般刁难,以致招致今日之祸。”

    “哦?”马超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孔明那厮在主公面前进献谗言,以致我等尽皆受罚。孔明这厮实在太可恶了!”

    杨阜闻言后神色大变,急声道:“孟起为何直到现在仍是执迷不悟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主公十分器重军师吗?说起来,孟起跟随主公征战多年,难道你不曾听说过,迄今为止我军之中只有两人被主公盛赞为‘经天纬地之才’么?”

    “啊!竟有此事,为何我不曾耳闻?”马超惊讶道。

    眼见于此,杨阜颇感失望地摇摇头:“被主公誉为经天纬地之才的两人,其一就是周瑜都督,其二便是军师诸葛亮。周瑜都督自是无须多言,若不是太过年轻,资历尚浅,只怕早已跻身三公高位,成为主公麾下第一将帅。

    而军师诸葛孔明自出仕以来,虽然没有打过多少仗,然其参与的每场大战都有惊人之举。卢龙塞之战,孔明献计,以强弓硬弩抵御蛮夷大军,一举歼灭蹋顿大军主力,灭杀数万乌桓战骑,为我军平定辽东蛮夷奠定胜局。此番征讨益州,据说他曾于主公率军征战中原之际悄然潜入益州游历,名为游历,实则暗中联络潜伏在益州西南的我军细作,即昨夜攻占刘璋府邸的东州兵。所以此次平定益州,孔明军师居功至伟,不久之后必然被主公委以重任,轻则正式晋升军师将军之职,重则跃升至一州刺史,亦或是出任一军之统帅,位居九卿之上。此外,在下还曾听闻,孔明军师不仅擅长领军征战,还深谙政务,乃百年罕见的经世之才,日后必定是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临末,杨阜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此次主公将孟起贬为马夫,让你照料军师的座骑,其实就是让你跟在军师身边。此举既是对孟起冒犯军师的惩罚,也是让你接近军师,彼此加深了解,翌日跟随军师征战。

    如此以来,待主公成就霸业之时,孔明军师必定位列三公,而孟起亦是水涨船高,必将成为镇守一方的统帅。是以此番你能否通过考验,关键就是军师对你是否认可,从而直接决定你日后的成就。此等机会并不是军中所有主将统领都能遇到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望孟起将军好自珍重,切莫辜负了主公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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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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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当空,马蹄飞快。

    不多时,周瑜大营便跃入眼帘,李利旋即轻提缰绳,有意减慢速度,策马徐行。

    紧随其后的李挚、吴懿和董和三人打马追上来,李利扭头看了看一路上几次想开口说话的李挚,笑声道:“子诚应该是想为孟起求情吧?”

    “正是。”李挚点头应允,当即打马上前,跟在李利身旁,低声道:“孟起跟随主公征战多年,与主公相识的时间还在末将之前,虽然最初与主公为敌,但后来却是迷途知返,并说服其父马腾将军一起投效在主公麾下。

    因此他也算得上是最早跟随主公的将领,一直以来他对主公忠心耿耿,长期驻守凉州,维护后方安定。是以末将感觉此次主公对他的惩处有些太重了,罢黜全部官爵,就等于是他这么多年的辛劳毁于一旦,被一撸到底,贬为庶人了。这对孟起来说,未免太残酷了,末将担心他接受不了。可主公并未立刻收回兵权,仍让他领军,万一他想不过来,末将担心?”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说出来了,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李挚首先考虑的还是李利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你担心孟起会拥兵反叛?哈哈哈!”

    李利随口应声,既而哈哈大笑,极其笃定地道:“子诚多虑了。正如你所说,孟起一直忠心耿耿,他没有反叛之心;即便知道我要杀他。他也不会背叛于我,既无反心亦无胆量。换言之。即使他敢于背叛,龙骧营将士也不会听其号令。甚至不用我出兵剿灭,他就已经被帐下将士诛杀,身首异处了。别忘了,龙骧营是我亲手组建的第一支战骑营,全营将领七成以上都是跟随我一路走过来的老兵,他们是不会背叛我的。何况,杨阜还跟在孟起身边,他是此次龙骧营里唯一的不降反升之人;如果他是真正有才能的人,那么他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李利兴致缺缺地道:“至于为何重罚孟起,我不想多作解释,子诚日后自然会明白的。好了,两里外就是周瑜大营,此刻距离午时七刻还有一段时间,我等不必急于赶路,下马歇息一会儿,随后周瑜就会带领大军出营,届时我等与之会合即可。”

    李挚闻声后。抬手示意身后的金猊卫停止前进,遂与吴懿、董和翻身下马,跟着李利在护城河边的岩石坐下。看得出来,昨天夜里的突发事件虽然已经处理了马超等将领。但这件事对李利的触动很大,其中牵涉很多问题,最突出的还是文武不和的顽疾。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历史遗留问题。乱世尚武、治世崇文,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于乱世当中表现得还不甚明显。等到平定乱世之后,彼此间的矛盾就会愈发凸显出来。进而呈现出泾渭分明的两股对立势力。

    这些问题不仅李利有所警觉,就连吴懿、董和等人亦是心知肚明,甚至已经开始寻找出路,刻意结交位高权重的心腹重臣了。李利身为君主,对这种现象不能不重视,更不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必须尽早着手准备,以免麾下文武不和,矛盾激化,内讧争斗。

    然而真正要解决这些问题殊为不易,随着局势的变化,重武轻文或重文轻武便无法避免,总要有所偏重。而一旦有所倾斜,势必引发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毕竟事关自身利益,谁都不肯让步。这些问题最终都要落在李利身上,如何平衡利益纷争,制衡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冲突,掌控整体局势,引导他们跟随自己的步伐稳步前行,从而实现自己的意志,这时摆在李利面前的现实问题,亦是重中之重。

    昨夜之事只是一点苗头,于李利而言就是一个警示,提醒他应该重视文臣武将之间潜在的矛盾,并着手化解有可能愈演愈烈的矛盾冲突。这是不容忽视的实际问题,其根源就在于,他麾下的文臣武将众多,且个个才能卓著,打天下的时候自然是人才越多越好,然而随着局势逐渐明朗,昔日的优势转眼间就会演变为不断演化的问题和矛盾;这一切都要看李利如何掌舵,看他能否驾驭这艘大船,如何驾驭这些文臣武将,引导他们沿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行。

    李利麾下的一众文武并不知道,唯独李利先知先觉,时刻不曾或忘;在同一时空下的平行空间中,就在这纷乱的东汉末年,发生过几件影响后世千年历史进程的大事件。

    历史上,曹操一统北方,原以为生平最后一战便是平定江东,而后一统天下,却不料赤壁鏖兵中折戟沉沙,大好局面毁于一旦。时隔数年之后,刘备占据西川,老夫聊发少年狂,意气风发,却在最得意的时候遭遇突变,关张二人相继殒命,以致刘备一怒之下尽起大军讨伐东吴,却在夷陵遭遇前所未有的重挫,火烧连营,近百万大军尽没于一役。

    这两场决定天下走势的大战一直徘徊在李利脑海里,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令他如履薄冰,受其鞭策,时刻自省自查,唯恐行差踏错,重蹈覆辙。反复思考这两场战争的始末,不难发现这两场影响深远的惨败之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最为引人注意的有两处。

    其一,素来英明睿智的曹操,在赤壁鏖兵之时麾下文臣武将云集,其中不乏文韬武略的将才和智计过人的谋主,为何他们都不向曹操谏言献策,以致曹操一意孤行,最终招致空前惨败,大好局势竟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百万大军灰飞烟灭。

    这其中有许多发人深省之处,而李利感触最深的就是曹操麾下文武之间的矛盾已经凸显出来,并且矛盾已经激化,促使这些人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却又有诸多顾忌,以致众人三缄其口,谁也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唯恐招致曹操不喜,继而影响自己的前途和功名。

    其二,刘备尽起蜀中大军讨伐东吴,浩浩荡荡地挺进荆州,剑锋直指东吴老巢,一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素来被刘备誉为“如鱼得水”的军师诸葛亮竟然没有随军出征,尽管诸葛亮也没有闲着,坐镇西川,供应大军所需钱粮辎重,可是这些事并不是非他不可,难道别人就干不了吗?换言之,不管他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能比百万大军阿征讨东吴更重要呢?

    诸葛亮没有随军出征,使得刘备这条“鱼”缺了水,便被陆逊一把大火烧得抱头鼠窜,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葬送了蜀汉最精锐的军队,直接导致后来的十余次北伐中原尽皆无疾而终,直至蜀汉灭亡。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刘备和诸葛亮失和,蜀汉内部出现了矛盾,却又没有及时解决,结果招致灭顶之灾,从而重蹈曹操兵败赤壁的覆辙,大好局面毁于一旦,自此一蹶不振,最终灭亡。

    两场大败都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功亏一篑。看似与李利毫不相干,实际上这些记忆中的深刻教训他已经体会过一次了,若是还不重视,仍不深刻反省,摆在他面前的极有可能是重蹈覆辙,历史将在他身上重演。

    前番冀州惨败,表面上看起来他并无重大过失,纯粹是曹操和袁绍二人处心积虑,老谋深算,最终将他诱入彀中,以致遭遇重创。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郭嘉事先已经察觉到形势不对,却并未第一时间提醒他,而前军主将周瑜又对他心存芥蒂,以致心不在焉,并未真正重视邺城之战;再加上他自己求胜心切,自认为胜券在握。诸多因素糅合在一起,最终导致邺城惨败,连带着整个河北战局接连失利,进而一败涂地。

    冀州兵败之后,李利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却又理不出头绪,不知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但是昨夜诸葛亮和马超之间发生摩擦之后,李利终于找到了答案,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随之散去,豁然开朗。所有的战事失利,除了客观上的实力差距之外,在兵力和局势都相对有利的情况下,仍然战败的原因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内部失和,一旦内部出了问题,就会导致上下沟通不畅,阻塞言路,由此引发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

    这是马超和诸葛亮发生摩擦之后,李利从中得到的收获。然而他却没有一丝收获的喜悦,反而心情沉重,思绪如潮,久久无法释怀。

    成都,州牧府。

    大堂上,众多益州僚属纷纷谏言,史无前例的坚决反对州牧刘璋的决定。

    “西凉军虽已围困州城,然我州城之中钱粮充足,军械足备,且有五万大军驻守,堪称固若金汤。值此时局,主公何以不战而降?”

    “我等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州城共存亡!”

    “胜负未分,主公却轻言开城请降,实为弃祖宗基业于不顾。臣等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

    “臣等甘愿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誓与益州共存亡!!!”

    “”

    “尔等住口!本州心意已决,开城迎接大将军入城!”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72章 振虎躯,做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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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州府大堂上。

    议事伊始,刘璋一语激起千层浪,以致堂下乱哄哄的一片喧嚣。

    益州众僚纷纷慷慨陈词,大胆直谏,史无前例的坚决反对州牧刘璋的决定。

    “西凉军虽已围困州城,然我州城之中钱粮充足,军械足备,且有五万大军驻守,堪称固若金汤。值此时局,主公何以不战而降?”

    “我等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州城共存亡!”

    “胜负未分,主公却轻言开城请降,此举无异于弃祖宗基业于不顾。臣等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誓与益州共存亡!”

    “臣等甘愿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誓与益州共存亡!!!”

    眼见堂下众口一词,口口声声要与益州共存亡,竟敢公然声讨他,刘璋恼怒不已,愤恨不平,目光不时瞟向身后不远处的黑甲武士,神情愤怒之中又有几分恐慌,显得神不守舍,坐立不安。

    而这一幕并未引起堂下众僚的注意,仍旧慷慨激昂地指责刘璋轻言乞降、舍弃祖业,暗指刘璋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他们只顾着逞口舌之利,图一时之快,却没有留意到州府内外的甲士全都是陌生面孔,就连大堂之上伫立的甲士也是一样,全是高大魁梧的精壮甲士。那略显黝黑的死板面庞,透着浓浓的杀气,只需稍加注意便不难发现,此刻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堂中大放阙词的官吏,眸光流露出藐视之情。满脸鄙视之色,还带着几欲除之而后快的暴戾杀机。

    甚至于。益州僚属完全没有察觉,今日大堂之内的甲士比往日多得多。整整多出两倍。不仅所有大堂甲士都是新面孔,就连刘璋身旁两侧的近身侍卫和亲卫统领都换了人,这些甲士的精气神与之前的近卫截然不同,明显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军士,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

    这些异状,但凡稍微有点眼力或细心一些的武将,只需稍加留心便不难看出异常,从而得出准确的判断。别看这些甲士披挂着益州军的甲胄。所持兵器和佩带的饰品都与益州军一模一样,可他们却不是益州军,而是来自益州之外的精锐之师。如果他们肯开口说话,那么堂下的益州众文武就能立刻知道这些甲士都带着西凉口音。由此他们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堂下众僚口中所说的誓死抵抗的西凉军。

    倘若此刻正喋喋不休的益州文武知道他们已经置身于西凉军的虎视之下,随时都可能被这些甲士一刀砍掉脑袋,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勇气言之凿凿的大放阙词,还敢像现在这样中气十足的大声喧哗,还敢口无遮拦的肆意诽谤西凉军。还敢藐视西凉军,还敢直呼李利的名讳,还敢口口声声地宣称誓与成都共存亡,与益州共存亡!

    殊不知。整个益州已成覆灭之实,刘璋这个益州牧已然名存实亡,此刻便是最后以州牧的身份主持军政议事。成都已于昨夜三更时分沦陷了!

    正因为这样。此时此刻,刘璋端坐于上阶。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睛倾听堂下一众僚属慷慨陈词,冷眼注视着他们信誓旦旦的嘴脸。心中却充满鄙夷与愤慨。

    像今天这样众口一词的场景,是刘璋继位州牧六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众人竟然如此齐心,如此忠诚,如此大义凛然,如此口蜜腹剑,如此口是心非,惺惺作态。

    时至今日,刘璋依稀记得旬日前西凉军兵临城下之时,当他问计于众人之际,堂下近百名文臣武将一片沉寂,鸦雀无声。当时,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地坐在堂下,正襟危坐,纷纷低头看着面前的案几,以致刘璋反复询问五遍,堂下愣是没有一个人答话,没有一个人敢于进言献策,更别说踊跃报名、誓与成都共存亡了。

    平心而论,当时刘璋真心想与西凉军周旋到底,甘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誓死不降。可是堂下众文武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立场鲜明地当众表态,甘愿倾尽全力支持他,结果却是一片沉寂,一个也没有,全是一群缩头乌龟。或许他们之中并不缺少慷慨赴死之士,却因为心存顾忌,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挺身而出,态度鲜明地声援刘璋,为众人作出表率。

    那一刻,刘璋心里是何等凄凉,何其悲愤,何其寒心,说是心如刀绞亦不为过。尽管他平时并不热心于军政事务,但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帐下一众僚属都在看他的笑话,都在心里默默地嘲笑他。他们笃定刘璋不会束手就擒,不甘心失去州牧之位,不愿做丧家之犬,断然不会坐视刘氏皇族的龙兴之地(益州)落到其他诸侯手里。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即便亲身感受到西凉军的强大和威胁,他们也不急躁,一个个心安理得的坐视旁观,根本没有倾力相助刘璋防御强敌的心思,反而乐于看到刘璋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重要性,才能彰显他们这些益州老士族的主人翁的身份和地位。

    然而此时此刻,当刘璋郑重宣布开城请降,迎接大将军李利及其麾下大军入城之时,堂下众人群情激奋,全都急眼了,纷纷跳出来慨然陈词,立场鲜明地坚决反对刘璋的决定。

    恍然间,刘璋似乎成了卖主求荣之徒,而他们却是忠义慷慨之士,一个个上蹿下跳,大放阙词,大义凛然,极尽忠诚之能事。

    知道内幕的自然是洞若观火,深知这些被逼急眼的官吏之所以信誓旦旦地大肆宣称与益州共存亡,是因为他们想保住现有的功名利禄和偌大家业。不知道情况的,想必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臣是忠臣,主却是庸主;空有一帮忠肝义胆的臣子,却遇到刘璋这么一位昏庸无能的君主,以致于尚未正式开战,便要不战而降了。

    殊不知,刘璋或许算不上英明,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昏庸无道之主。须知,自他提领益州至今,整整六年有余,益州一直太平无事,相对安稳,被其他州郡的百姓誉为“天府之国”, 令人向往,以至于数以十万计的各州百姓纷纷涌入益州,相继在益州安居落户。

    而这一切只因刘璋对治下郡县采取无为而治的施政策略,他没有过多干涉军政事务,除了他自身惫懒、安于享乐之外,他所做的便是维持境内安定,不生事端,不起战祸。仅此而已。

    他虽然没有足够显赫的建树和功勋,却能安抚一方百姓,使得境内相对太平,大多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能够过上温饱的日子,不受战火摧残,不受颠沛流离之苦。

    仅此一项,就足以说明刘璋虽然不是雄才大略的英明之主,却也不是昏庸无道之人。尽管他安于现状,沉醉于享乐,可他并没有殃及平民百姓,没有强征暴敛,没有肆意残害百姓,没有增加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

    只可惜,置身于乱世之中,仅仅能够安抚一方百姓还远远不够,守土开疆才是王道。毕竟,天下诸侯割据,诸侯之间相互征伐,只有不断扩张地盘、壮大自身实力,才能在乱世之中站稳脚跟,才能长久。否则,早晚有一天都要面临其他诸侯的征讨,届时以羸弱之军抵御久战之师,尚未开战便已分出胜负,而后拱手让出地盘已成必然,无力挽回。

    这便是刘璋被帐下一众僚属背地里议论平庸暗弱的原因所在。

    生逢乱世,无为而治就是平庸,就是不作为。坐享其成不作为,不思进取,岂不就是暗弱么?

    大堂上乱哄哄一片,堂下众人吵吵嚷嚷将近半个时辰,可刘璋根本不插话,不表态,不予理会。显然,他此刻无心倾听这些无关痛痒的聒噪,愣愣失神,脑海里却在梳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感慨良多。

    半晌之后,堂下众人终于觉察到他的异样,纷纷屏息敛声,渐渐安静下来。

    耳边没有吵闹声响了,刘璋随之惊醒回神,既而目光阴冷地俯视着堂下一众僚属,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透着几分厌恶。

    旬日之间,前番鸦雀无声,一个个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坐视他这个州牧忧心如焚,寝食难安而无动于衷,把所有压力和挑战都施加在他一个人身上;此刻见他终于撑不住了,却又纷纷跳出来装忠良、充好人,一个个上蹿下跳,大言不惭。翻来覆去都是堂下这些人,他们的眼睛始终都盯着功名利禄,真正关心的只有自身利益,从未将他刘璋真正放在眼里,记在心上。

    刘璋本来还想陈述厉害,告诉众人西凉军已经进城了,再做无谓抵抗只是徒添伤亡而已,于事无补。可是他此时却什么也不想说,甚至不想看到堂下这些人,一直以来他其实都在为这些人牟取钱财,维护他们的利益,此番他要真正替自己考虑一次了。

    “尔等无须多言,往日都是尔等替本州做主,此番本州心意已决,今日便做主一回,开城迎接大将军入城!”说完话后,刘璋甩甩衣袖,挥手示意身后的黑甲武士带上案几上的印绶,继而昂首阔步地走下台阶,径直朝着府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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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平川之铁骑筑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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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忙碌碌之中,转眼便过去半个月。

    半个月前,即狂风暴雨过后的次日正午,益州牧刘璋率领益州文武赶赴东门,开城请降。

    当是时,李利带领周瑜、李暹、法正、马超和黄忠等人集结近二十万于东门外,军容严谨,声势如虹,盛况空前。

    与此同时,成都城四门大开,城中百姓和周边百姓纷纷闻讯赶来,亲眼目睹了李利从刘璋手中接过益州牧印绶的一幕。

    那一刻,身着黄金战甲、暗红战袍的李利龙行虎步地走到城门口,刘璋带领帐下僚属跪拜相迎,既而献上益州关防印绶,俯首称臣。

    当李利接过印绶之后,神情肃然地伸手扶起刘璋,而后与之携手走进城门。随之而来的便是西凉军接管城防,五万战骑跟随李利进驻城中,余下十余万步骑则从城中穿行而过,经西门出城,继而驻扎在西门城外,大营连绵十余里。

    至此,历经东、西两汉四百余年的汉室龙兴之地,彻底与刘氏皇族无缘了。

    李利入主益州,并从刘璋手里顺利接管益州所有郡县和属国,正式将西南半壁纳入治下版图。

    据事后统计,当日观摩受降仪式的益州百姓多达十余万人,而亲眼见到李利及其麾下大军入城的城中百姓同样不下于十万人;若是再加上五万余益州军和二十万西凉大军,大约五十万人亲眼目睹了李利执掌益州的历史性一幕。

    这一盛况,实为东汉立国两百余年来最盛大的受降仪式。堪称有史以来的盛举,称其空前绝后亦不为过。

    值得关注的是。受降过程中李利给予刘璋极高礼遇,与其共乘当年天子赐予的銮驾前往州牧府。如此礼遇。历朝历代的诸多战败请降者之中亦是首开先河,令现场观摩人群印象深刻,影响深远。

    然则,无论多么壮观的场面终究有结束的时候,受降仪式自然也不例外。

    李利入主益州之后,并没有大刀阔斧地对益州众僚下手,而是大摆筵席宴请益州文武、各大世家、士族名流和豪强缙绅们,整整三天皆是如此。

    大摆筵席期间,原益州牧刘璋自请降当天在宴席上露面之后。便再未露面。据说他主动请令携带家眷前往长安,却被李利制止了,时下依旧住在州牧府后院。

    与筵席同时进行的便是,李利任命麾下文武全面接管益州治下郡县,大范围撤换各郡郡守和各处关隘守将。

    值得一提的是,因此次益州易主乃是刘璋主动请降,是以益州各郡县传檄而定,并未出现抗令不遵的现象。如此一来,权力交接进行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动荡,便完成了权利更迭。

    当然这与李利麾下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益州境内有着直接关系,十万铁骑整戈待旦,其威慑力之大。无法估量。除此之外,叛军首领赵韪主动投诚,以及其帐下数万益州军转投李利麾下。也对李利收复益州起到了不容忽视的积极作用。

    等到李利执掌益州的诏令传达至益州全境之后,李利任命李暹为征南将军。暂领益州都督,全权接管益州所有兵马。在全面整编益州军的同时,派遣兵马接管各郡城池和关隘,而后逐次推进,接管益州全境的所有军队。

    在益州局势尚未彻底平稳之际,李利自领益州牧,任命诸葛亮代行刺史职权,全权接管益州政务。任命黄权和董和二人为益州别驾,辅助诸葛亮梳理益州政务,抚境安民,尽快恢复东川各郡县的政务民生,恢复农事生产。

    一番忙碌下来,半个月时间悄然而过,益州局势趋于稳定,军政事务都已理清头绪,渐渐步入正轨。

    至此,李利从纷繁复杂的军政事务之中抽身出来,处理许多被暂时搁置的具体事务,其实就是一些被隔离架空的益州官吏和武将。这些事情,只能由李利亲自处理,旁人则无从插手,更无法代劳。

    州府,后花园。

    夜幕徐徐降临,花园里凉风习习,清爽袭人。

    华灯初上,四下通风的露天阁楼中,石案上摆着一壶香茗,四只茶盅,两名亭亭玉立的侍女伫立在一旁,细心侍奉着坐在亭中叙话的李利、诸葛亮、周瑜和法正四人。

    在阁楼不远处的水榭里,此刻正在大摆筵席,乃是李利麾下将领宴请益州将领,名为宴请,实际上就是一众将领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借此加深了解,便于日后一起共事。坐在亭中左侧的是:李暹、赵云、黄忠、马超、张飞和曹性等十余名主要将领,左侧的则是:赵韪、吴懿、张任、严颜、雷铜、邓贤、吴兰等十余名益州将领。

    值得提的是,眼下张任等人都处于赋闲之中,平日里都待在各自府中,闭门谢客,深居简出,若要出府或出城,必须经过李暹或诸葛亮的同意,签发出城路引之后才能出行。否则,如果他们不经准许便擅自出府的话,势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若是擅自出城,姑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出去,单是未经允许一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轻则接受询问,重则性命堪忧。

    这是战败者应有的觉悟,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两班人马都在后院花园中叙谈,可州府后院依然很安静,并无喧哗之声。不言而喻,水榭里的筵席无疑是浮于形式,安抚色彩居多,并无实质性的作用,真正在决定益州诸将命运的却是阁楼上的谈话。

    值得注意的是,像这样直接在后院内府中叙谈的情形,于李利而言并不多见。由此不难看出,李利的妻妾并未住进内院,仍旧住在吴苋的长乐苑,因此州府内院便无须避忌,诸多武将都可以入内饮酒交谈。与之相对的是,李利妻妾所在的内府是不允许任何外人出入的,即便是李利的胞弟李暹亦不例外,像李玄、马超、陈宫等外戚,更是有着诸多顾忌,兄妹之间一年到头也很难见上一面。

    阁楼上,不知不觉中一壶茶已经见底,侍女重新奉茶,随即被李利挥手屏退。

    侍女轻步下楼时,看着西边缓缓升起的半轮银月,李利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不久之后便是重阳节了。”

    周瑜、诸葛亮和法正三人点头附和,却不多言,因为他们知道李利这句感慨绝不是没有缘由的随口一说,想来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话音一顿之后,李利接着说道:“此次征讨益州的战果远远超过预期,时间也提前了将近三个月,可谓大获全胜,战果颇丰。此役,孔明、公瑾、孝直你们三人之间配合得十分默契,相得益彰,由此才有今日之大胜。是以你们三人居功至伟,当为众将之楷模,理应嘉奖,对此我心中有数,待益州局势彻底稳定之后一并奖赏。

    然则,眼下益州表面平静,实则仍然存在诸多隐患,称得上是暗流汹涌,片刻不得松懈。这些隐患并不仅限于益州官吏和政务,还涉及军事战争,或者说益州战事并未结束,甚至可以说是远远没有结束。严格说起来,我等此刻只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才是此次南征的重中之重。”

    “哦?战事仍未结束么?”周瑜惊讶出声,却见诸葛亮和法正二人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顿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恍然道:“主公所指的是西南南蛮?”

    李利微微颔首:“正是。南蛮之祸由来已久,长期侵扰益州西部郡县,历任益州刺史或州牧频频出兵征剿,却收效甚微。即使能够挫其锋芒,震慑南蛮一时,待其恢复元气之后便卷土重来,如此循环往复,侵扰不断,甚是难缠。之前刘璋提领益州,对南蛮部落实行宽仁放纵之法,试图教化诸多蛮夷部落,欲将其纳入我大汉王化之下。

    只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不但没有教化南蛮,反倒促使其愈发猖獗。在此之前,平均每年南蛮部落会劫掠一次,然而近年来却是每年至少三到四次大举寇边,更加频繁地侵扰西南郡县,愈发肆无忌惮,烧杀劫掠,为所欲为。显然,刘璋等人所实施的怀柔教化之法,在南蛮部落首领眼里就是懦弱可欺,是以他们便以为有机可乘,越来越胆大妄为。”

    说到这里,李利缓缓起身,目光深邃地眺望西南群山,话锋陡转,沉声道:“如今我等入主益州,断然不能坐视南蛮部落肆意横行!刘璋不能解决的边患问题,在我等手上必须予以解决,而且要一劳永逸,彻底解除南蛮的威胁。或许诸位尚未不知,在益州的西面和南面还有更加广博的土地,其面积之大、地域之广,不亚于我大汉半壁江山。

    所以,我计划用三到五年时间,调集三十万兵马,全力平定南蛮,尽最大可能将我大汉疆域向西边和西南方向推进,而后建立稳固防线,待到来日平定天下之后再行出兵征讨。若是苍天庇佑,孤有生之年定当平定四海,凡我大汉铁骑所到之处,均为我神州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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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平川之豪情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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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诸葛亮闻声色变,诧异道:“主公所言当真,益州之外竟有如此广博的疆土?”

    “当然。”李利应声颔首:“益州之南和西边都有非常广大的地域,怎奈西南多瘴气,蛇虫毒物极多,地广人稀,被视为蛮荒之地。自古至今,我汉人轻易不愿涉足其中,是以并不知道西南和西边的疆域之大,丝毫不逊于我炎黄九州,真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葛亮闻言后,十分震惊,惊讶不已,暗自咋舌,怔怔失神,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仅是他,就连周瑜和法正二人亦不例外。他们二人的神色与诸葛亮一般无二,神情诧然,表情甚为丰富,又惊又喜,将信将疑。

    他们三人堪称当世智者,实为大汉顶尖谋士,一等一的聪明人,自诩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堪称时下真正的饱学之士。

    然而他们的所见所学,九成以上来自史书典籍中所记载的知识和见闻。毫不夸张地说,但凡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他们即使是不求甚解,亦有所耳闻,鲜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史书典籍所没有记载的大汉疆域之外的地域人情,以及奇闻异事,他们却是无从涉猎,说是一无所知亦不为过。

    相比而言,如果单论学识或对史书典籍的理解,周瑜、诸葛亮和法正三人的学识都不逊于李利,甚至远远超过他。因为李利对许多晦涩难懂的古文都是不求甚解,甚至很多史料典籍。他见都没见过,可是周瑜三人却是熟读史册。熟谙东汉之前历朝历代的正史和奇闻异事。

    在这一点上,李利真是自愧弗如。望尘莫及。索性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被湮没在尘埃的历史,即便能够用到,有孔明等人代劳即可,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然而李利所知道的大汉疆域之外的疆域和种族,就不是周瑜等人所能理解的。于他们而言,真正是闻所未闻,简直就如同神话一般,只能凭借臆测想象,却无法勾画出具体的地形地貌。更想不到生活在毒瘴肆虐之中的人究竟如何生存,想象不出他们的生活环境和部落阶层又是什么样子。

    这是认知范围的局限性造成的,接触不到的东西,自然无法理解,与聪明与否无关。

    生活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交通不便,仍然以鬼神之说为主的封建社会里,人们能够接触到的事物相对有限。大多数人从生到死都生活在一个县城、甚至是一个村落之中,他们所能接触的事物和信息极其有限。由此便不难想象,他们对外面的世界能够了解多少。

    因此,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并不可笑,更不是无知。相反他们是值得敬重的人,民风淳朴,生活中充满了真善美。至情至性,忠孝诚信。活得简单而充实,很容易获得满足和快乐。与之相比。后世的我们眼界开阔,知识面极广,不懂天文却熟知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都有涉略。可是懂得的东西越多,苦恼越多;获得的信息越多,**越多,从而不知不觉失去了人生当中最淳朴最宝贵的一些东西,失去了很多应有的简单和快乐,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感到满足。

    于是我们偶尔会感叹,社会进步了,生活在社会之中的我们却在不断退步,经常迷失自我,缺乏信任,以至于连最起码的真善美都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都以自我为中心。记得小时候,我们常说某某人太自私,但现在整个社会都不说自私这个词儿了,因为我们都在其中,大家都一样扯平了,就没必要再说了。

    言归正传。

    就在诸葛亮错愕失神之时,周瑜颇颇为惊奇的道:“据末将所知,江东以南就是海域,东南方便是我大汉最远的州郡交州。而益州西南及西边,正如主公所说,全是灌木丛林,毒瘴弥漫,人迹罕至,是为蛮荒之地。

    末将之前亦有所耳闻,毒瘴丛林之外仍是海域。而毒瘴弥漫的丛林里只有蛮夷才能生存,若是我汉人贸然进入丛林的话,均是有去无回,数百年来近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因此,恕末将斗胆,主公方才所言是否有些欠妥?

    如果真如主公所说,那沿途之上必定是险阻重重,危机四伏,加之又有毒瘴肆虐,贸然出兵进剿,甚是凶险哪!”出身江南的周瑜显然对南疆有所了解,于是提出疑问,虽然他并未直接反对李利出兵南蛮之外的长远战略,却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这便是极具军事才能的周瑜周公瑾,个性极其鲜明,见解独到,一旦发现问题便立即指出来。这种胆识和气魄在军中无出其右者,而这恰恰是李利最欣赏他的地方。

    李利轻轻点头,赞许道:“公瑾所言不错。益州东南与交州之间隔着十万大山,沿途之上崇山峻岭数不胜数,根本没有可供通行的道路,因此被称为‘南疆’。然则南疆地处我大汉疆土之内,早晚都会开凿出道路,将其纳入我大汉王化之下,是以进驻南疆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暂时不用管它。单说益州西南和西边的毒瘴丛林,那里确实存在着广博土地,其间生存着许多部落,就像南蛮部落一样。

    而我汉人之所以从未涉足其中,原因很多,最关键之处无外乎此三点。其一,西南丛林毒瘴弥漫、终年不散,毒虫猛兽颇多,令人生畏。其二,丛林炎热,阴寒潮湿,我汉人涉足其中,水土不服,易生疾患,难以适应。其三,南地水网密布,通行不便,阻塞道路,不利大队人马行军。此外,还有天气多变。气候变幻莫测等制约因素,其中不乏雪山、沼泽等恶劣环境。由此使得这些疆域数百年来一直独立于大汉之外,人迹罕至。所知寥寥。

    但是这些困难总要一点点克服,不能望而却步,继而将其彻底遗忘。只要我等不轻言放弃,坚持探索,稳步推进,终有一日能够克服困难,进入这些未知的疆域。只要肯努力,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难倒英雄辈出的大汉民族。对此我深信不疑!”这番话是李利的肺腑之言,亦是有感而发。

    面对英姿勃发的周瑜、法正和诸葛亮三人,又置身于益州境内,再世为人的李利不由想到许多和他们相关的事情。

    历史上,周瑜曾经千方百计地谋取荆州,屡败屡战,并为此付出生命,年仅三十六岁便英年早逝;而流芳千古的武侯诸葛亮,穷尽一生心血都在谋划着北伐中原。一次又一次劳师远征,奔赴千里攻打西凉,最终仍是以失败而告终,留下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千古佳话。法正也不例外。所有心思都用在中兴汉室,辅佐刘备身上,同样是年寿不永。英年早逝。

    这些对于李利而言已经尘封的历史,让他感慨良多。思绪万千。此刻谈论到南蛮问题的时候,李利萌生一个极其大胆的设想。假如历史上的周瑜辅佐孙权割据江东之际,他能将目标从荆州转移到江东以南和西边的所谓蛮夷之地,继而倾尽毕生精力,率领东吴水军西南挺进,其结果又将是何等景象?

    与之相对的是,诸葛亮穷尽一生心血都在北伐,为此不惜数次远赴千里之外劳师远征。倘若他将战略目标转移到益州西南或西边的广博地域,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加上益州后方的钱粮供给,未必不能在西南再建一个强大的帝国。要知道益州之外还有极其辽阔的土地,诸如后世的越南、老挝、缅甸、西藏和印度等疆域,其疆域之大,与大汉疆域相比亦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有道是:千里蜀道难于上青天。可是蜀汉大军却在这条蜀道上耗尽数十年光景,翻来覆去折腾了十几回,怎么就不能穿过南蛮领地,向西南和西边开疆扩土呢?历史上的诸葛亮已经平定了南蛮,克服了毒瘴,怎么就不能再进一步呢?古老的印度文明能与华夏文明相媲美,以诸葛武侯的通天彻地之能,穷尽一生心血,即使不能占领其全境,打下半壁江山完全没有问题,如此便可再创一个华夏文明,再建一个东方帝国。

    如果诸葛亮果真这么做了,那么他将蜀汉的战略纵深足足延长了数千里,甚至是万里。如此以来,曹魏又有何惧?彼此间完全可以成为友好邻邦,毕竟都是同族同种的炎黄子孙,一个在东方,一个占据西方,相隔数万里,真正可以做到相安无事,互通有无,甚至可以携手共进,重新书写辉煌的华夏文明。

    可是认知上的局限性,让这些惊才绝艳的旷世之才将一生心血都用在内讧厮斗之上,目光始终盯着大汉十三州,根本就没有想过探索未知的疆域,为炎黄子孙开疆扩土。

    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大汉之外还有毗邻的疆土,是以没有开疆扩土之念,但是李利不能不想,甚至时刻都将此事记在心上,片刻不曾或忘。正如他自己所说,有生之年不管能不能实现如此宏大的愿望,但他都要为此付出努力,一步步推进,能占多少占多少,为后世子嗣作出表率,让他们知道大汉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大汉之外还有更加辽阔的土地。

    但是,目前局势已然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平定天下已是大势所趋。毕竟冀州曹操和荆州刘表的地盘势力都处于腹心位置,断然不能坐视不理,必须予以清除,否则李利纵有宏图大志亦是枉然,根基不稳,什么事也别想干成。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75章 平川之公瑾镇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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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周瑜率领整编后的五万益州军返回巴郡,坐镇江州。

    此次跟随他一同前往巴郡的还有吕蒙、邓贤、吴兰和严颜三将。昨夜商议过后,李利正式将他们三人派到周瑜帐下听用,其中吕蒙和邓贤二人拜将封侯,虽然是杂号将军,且没有食邑的爵位,却秩比九卿。除他二人之外,吴兰晋升中郎将,隶属周瑜帐下部将。

    而严颜则颇为突出,深得李利赏识,不仅晋升将军,还兼领巴郡太守,担任周瑜的副将,堪称功成名就。

    不仅如此,严颜还是益州将领中第一位被委以重任的“降将”,让众多将领惊羡不已,暗地里感叹“严颜终得明主矣!”

    鲜为人知的是,严颜此次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却是拜张飞所赐。准确地说,正是张飞当初与他厮杀二十多个回合,无形中助他一臂之力,令其进入李利的视线,由此得到李利赏识,对其委以重任。

    因此,严颜能有今日之地位,多亏张飞成全。若是没有猛张飞手下留情,将他击败之后并未狠下杀手,只怕他此刻早已身死多时了。

    可是谁又知道,严颜对此并不领情,反而忿忿不平,郁闷了半个月,羞愤欲绝。若不是刘璋及时出面劝说,早在十天前他便于府邸之中自戕了。

    说起江州之战,严颜确实是很无辜,很悲催。

    当初刘璋决定组建东州兵之时,黄权曾举荐严颜出任东州兵主将。由他前去招募新军。却不料张松献策组建新军本就是别有用心,因此他断然不会坐视招募新军的差事落到严颜头上。于是便主动请缨,与吴懿前去招募新兵组建东州兵。此举。在当时并未引起刘璋和益州众僚的警觉,是以刘璋欣然应允,准予张松所请,遂将严颜派到巴郡,妄图扰乱赵韪的根基之地江州,给予其致命一击。

    可是巴郡是赵韪叛军的大后方,严颜想要潜入巴郡并接掌巴郡兵马谈何容易,无异于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然而刘璋一声令下,严颜即使知道任务艰巨。却也不敢抗命,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所部千余部曲前往东川。

    沿途之上。严颜带着千余部曲躲躲藏藏,尽量避开叛军的眼线,不与之正面对抗,经常昼伏夜行,迂回前行。如此以来,行军速度极其缓慢,每日最多行进二三十里,甚至连续好多天都不得寸进。藏匿不出。因此,耽误了很多时间,以致严颜带着一千余人赶到巴郡郡治江州城下之际,周瑜大军早已将江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带领的这支“援军”。

    最抓瞎的是,严颜并不知道西凉军已在江州城下,于是稀里糊涂地一头撞进西凉军怀里。当即被西凉军包围了。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严颜帐下一千余部曲尽数阵亡。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儿”。正当严颜准备血战到底,为刘璋尽忠之际。却遇到生平仅见的强悍对手“张屠夫”(张飞)。仅仅二十六个回合,他便败下阵来,战刀被张飞的丈八蛇矛挑飞了,还被震落马下。

    那一刻,严颜身遭重创,手无寸铁,又被西凉军团团围在中间,逃生无望,是以他心如死灰,已然抱定必死的决心。孰料,张飞却并未杀他,反将他生擒,随即押到李暹面前,还替他说情,于是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这番遭遇,被严颜视为奇耻大辱,他宁肯战死沙场,也不愿战败被俘,沦为阶下之囚。因此他当时对张飞非但不领情,反而恨之入骨;为此他曾当众辱骂张飞和李暹,试图激怒此二人,继而落个痛快,省得受辱。

    可他并不知道,早在李暹率军攻入巴郡之时,周瑜就有交代,提起李利曾提到一人,忠义勇武,可堪大用,而这个人恰恰就是他严颜。正因为这样,严颜才能保住性命,以至于他处心积虑地激怒李暹和张飞,却仍然无济于事。

    此后局势突变,刘璋不战而降,将益州拱手让于李利,以致益州文武顷刻之间全都成了降将降臣,严颜亦不例外。

    而李利处置益州降将和文臣的方式颇为特殊,他没有逐一说服益州文武归降于他,而是直接将其搁置在一旁,半个多月里始终不闻不问。等到益州局势趋于稳定之后,但凡能被他看上眼的文臣,无须劝说便直接任命官职,余下之人自动解除一切职务。这是益州文官的处理方式,简单而粗暴,却行之有效,效率极高。

    相对于文官,李利对武将的任用则显得十分慎重。六成左右的益州将领被编入李暹帐下的益州郡府兵,全部降级使用;两成左右的将领被解除职务,贬为庶人;余下两成将领才是重中之重,亦是能够进入李利法眼的可用之将。

    针对于这些尚可一用的将领,李利自己根本不出面,一律让刘璋出面劝说他们归顺;其中典型代表便是张任、严颜、雷铜和邓贤等人。至此,许多人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李利一直将刘璋留在益州,其用意便在于此。

    再次获得重用之后,严颜对张飞的感情颇为复杂。虽然他表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厌恶张飞,并不领情,可他心里却对张飞充满感激,只是碍于颜面,不敢坦然面对,不愿意当众承认罢了。

    说罢严颜,便不得不提此次周瑜奉命镇守江州的缘由。

    二十多天前,即江州陷落之后,为了早日攻克成都,周瑜便将帐下大军全都调往成都。由此使得新近攻取的巴郡兵力空虚,边境关隘和沿江垛口疏于防范,以致益州陷落的消息被泄露出去,随即传入仅有一江之隔的荆州境内。于是就在李利占领益州全境的半个月后,与周瑜、诸葛亮等人密议的当天晚上,李利接到密报,荆州水师调动频繁,数万大军紧锣密鼓地朝着巴郡方向集结,似有大举西进之势。

    闻讯之后,李利当机立断,任命周瑜继续担任汉中都督,节制汉中、广汉、巴郡等三郡兵马,并率领五万大军进驻江州,抵御荆州军西进。

    与此同时,面对荆州军跃跃欲试的西进架势,李利表现得极其冷静,断然拒绝了麾下将领欲与荆州军开战的请求,并叮嘱周瑜尽量克制情绪,能不战便不战,平稳过渡一段时间再说。若是非战不可,巴郡战事由周瑜全权负责,战和大计均由他自行决断,无需请示。

    为此,李利私下告诉周瑜,此次出征益州的十几万大军已然是西凉军时下能够调动的全部兵力,而益州刚刚收复,平稳过渡才是当务之急,各郡县必须驻扎一定数量的军队维持稳定。是以驻扎在益州境内的十余万大军不能随意调动,无法支援巴郡战事,而整编之后的益州军亦另有他用,不能用来抵御荆州军西进。言外之意便是,周瑜手中可用之兵仅有五万之数,除此之外再无援军可用,故而能否抵御荆州军的西进攻势,全看他如何用兵。

    由此可见,时下李利还不想与荆州刘表全面开战,因此周瑜坐镇江州的真实意图便是防止荆州军西进,而不是主动进攻。这是权宜之计,亦是相对保守的防御策略。

    相对而言,就以目前形势而言,西凉军与荆州军开战的时机还不成熟,存在着诸多无法预知的不稳定因素;一旦两军开战,冀州曹操势必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不仅李利心中了然,只怕荆州刘表同样是心知肚明。

    所以,此次荆州军频频调动兵马极有可能是佯动,虚张声势,试图对西凉军施以震慑,并不是真的打算与西凉军开战。毕竟,益州和荆州是现下仅存的两股汉室嫡系势力,虽然彼此间素来不睦,却是相互依托,毗邻共存的诸侯势力。而今益州刘璋不战而降,李利占据了益州,这让荆州刘表大为震动,寝食难安。

    正所谓唇亡齿寒。益州沦陷之后,李利的势力进一步做大,无形中对荆州形成东、西、北三面夹攻之势。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刘表岂能无动于衷,如何还能安坐荆州?

    毫不夸张地说,李利占据益州之后,荆州刘表已然被逼到墙角上。无论他是否有心争霸,究竟是真的只想坐镇荆州安度晚年也好,还是惺惺作态也罢,他都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没有退路。如今留给他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效仿刘璋,不战而降;其二,誓不妥协,倾尽全力放手一搏,与李利一较高下。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然而,倘若刘表仅凭荆州一州之地就想和李利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显然,刘表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是以他要趁着李利刚刚占领益州之际,大军佯动,造成一种大举西进的声势,给李利施加压力,加以震慑。而震慑的背后,刘表必然另有所图,只是其用意何在,目前还不得而知,一切都在悄然酝酿之中。

    可以预见,时下正有一股诡谲奇异的迷雾笼罩着大江南北,待拨开迷雾的那一刻,必将再次改变现有的天下格局。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76章 花枝俏,帝王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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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瑜率军离开成都的同一天,李利于州府内堂设宴,宴请原益州牧刘璋。

    席间作陪的还有张松、赵韪、吴懿、张肃和张任等一众益州文武。

    这是刘璋离开益州前的饯行宴席,而在座的益州文武也要同他一起离开益州,前往长安履新任职。

    不言而喻,李利对益州文武的处理与之前收复的其他州郡并无二致,仍旧采取调离原籍异地任职的任用方式。

    凭借调离原有的官吏,令其离开故土,远赴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重新任职。如此便可打破固有的利益群体和士族阶层,瓦解本土势力,重新建立新秩序,藉此加强对益州的掌控力度,巩固其统治地位。

    这种异地任职的方法并无新意,亦无过人之处,却很实用。

    历朝历代都在沿用,即便是千年之后也不例外。

    但时下的大汉任官体制却并非如此。大多官吏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有官至郡守或直接调入州府任职之后,才会远离家乡。但是不管如何调动,只要没有入朝为官,大多都在本州之内调动,不会远离故土,外放异地任职。

    这一点,在文官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而武将则不然。官至校尉以上的武将调动幅度很大,大多哪里需要就会被派遣到哪里;而这仅限于世道相对太平,社会整体稳定的时候。一旦发生战乱或乱世之中,武将必须与军队时刻待在一起。一年到头也难得有时间回家,甚至很多中低层将领离开家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中低层将领是冲锋陷阵的中坚力量,亦是敌人射杀或偷袭的主要目标。阵亡率很高。

    或许,这就是世人都愿意习文而不愿意从戎的主要原因,亦是武将比文官更容易获得爵位的直接原因,等同于一种激励政策。(唐朝以前的朝代都是如此,武将只要能够晋升将军,往往都能获得相应的爵位,而大多数文官终其一生都无法获得爵位。从宋朝开始,这种制度发生了根本性的颠覆,重文轻武现象迅速凸显出来。促使绝大多数人弃武从文,并愈演愈烈,因此宋朝中后期的军队战斗力是最弱的,由此才有元朝的出现。再提一句,梁红玉、杨家女将挂帅出征便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虽为传世美谈,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位高权重的将相统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士,所以女人便领军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了。这是一种极度扭曲的社会现象,将其视为耻辱亦不为过。)

    言归正传。筵席过后,众人步入正堂。

    这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时刻,因为他们直到此时都还是赋闲之身。原有的官职随着益州易主而自动作废,所以他们此刻均是白身,与庶民无异。

    耐心等待片刻。终于等到李利龙行虎步地走进正堂,于上阶主位缓缓坐下。

    “臣等拜见主公(大将军)!”

    眼看李利现身落座。以赵韪、张任、吴懿和张松四人为首的十余名益州文武俯身跪拜,而立于最前面的刘璋则是躬身施礼。仍旧尊称李利的官讳,并未行跪拜之礼。这是皇室贵胄的矜持,犹如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仍旧坚守着身为汉室宗亲的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罢了,诸位免礼,都坐吧。”堂上的李利微微颔首,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落座。

    深邃的目光从堂下众人脸上扫过,李利对站在左手边的诸葛亮轻轻点头示意,随即他拿起案头的书简顾自翻阅起来,再不言语。

    诸葛亮见状后当即会意,遂摊开早就准备好的竹简,朗声道:“秉承先皇诏令,以军国大事托于大将军李,故大将军代天巡狩,掌赏罚之权。主公将令,敕封刘璋”

    读到这里,诸葛亮语气一顿,目光投向阶下的刘璋,眼神煞是耐人寻味。顿时,刘璋神情一怔,浑身微微颤抖,脸颊上浮现出两坨潮红,似是还想故作矜持,仍想站着接受李利的封赏,准确地说应该是“施舍”。然而当他看到诸葛亮目光灼灼的眼神之时,却不由自主地低下“高贵的头”,硬着头皮往前迈一步,既而屈膝跪下,额头贴着地面的红木地板,静候封赏。

    这一霎,正在翻阅书简的李利眼睑稍稍上扬,看了堂下俯首跪拜的刘璋一眼,随即放下书简,拿起早已蘸过墨汁的狼毫伏案疾书,心无旁骛地处理政务,俨然对堂下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就在李利放下书简的同时,诸葛亮接着宣读道:“敕封刘璋为永安侯,太学院一等大学士,赐府邸一幢,侍女二十人,扈从三十人,杂役三十人,亲兵一百人。命永安侯即刻起行前往长安,无诏令不得擅自离京!”

    “微臣遥拜先皇厚赐,谢大将军恩赐,刘璋领命!”

    俯首叩拜之后,刘璋躬身从诸葛亮手里接过“诏书”,随即对正在伏案疾书的李利揖手一礼,而后转身走出正堂。而正堂门口一名甲士捧着他的印信早已等待多时了,见他出来之后便快步跟上,府门外同样早已准备好马车,刘璋的家眷都站在马车旁等着,随行物品已经装上车。

    等到刘璋和家眷上了马车,但见那名掌管刘璋印信的甲士轻轻一挥手,一百名甲士护持左右,一行五辆马车随之起行,直奔北门而去。

    值得提的是,此刻北门外正有一支千人骑兵队等候在那里,只待刘璋等人全都到齐,便起行前往长安。

    目送刘璋离去,诸葛亮再不停顿,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拿起一卷书简,朗声宣读道:“敕封赵韪为御史中丞,赐爵安乡候,赐府邸,侍女、扈从和杂役各二十人,一百亲兵,即刻前往长安。”

    “张松为大将军府长史从事,领礼曹监,赐关内侯;擢升吴懿为平南将军,金猊卫副统领,赐关内侯;张任为横野将军,金猊卫左军司马;赐张肃为礼曹掾”

    随着诸葛亮的话音落下,堂下众人之中除了吴懿和张任二人之外,余下十余名官吏悉数跪拜离开,紧随刘璋之后携带家眷,乘坐马车驶向北门,与刘璋会合后一起前往长安。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刘璋之外,余下众人并没有额外限制,并且赏赐颇丰,待遇优厚。尤其是张松,他此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升迁,无异于入朝为官,成为李利身边的近臣。而吴懿则是益州众将领之中唯一获得堪比九卿官秩的武将,由此也兑现了李利之前对他的承诺,虽然没有直接升任刺史,但官秩却不次于封疆大吏。

    正午时分,李利赶到长乐苑,与任红昌、梦馨和吴苋等女一起吃午饭。这是时隔长乐苑半个多月之后,他再次和众女一起吃饭。

    一个时辰前,亲兵便将此事提前告知了吴苋,是以众女闻讯之后立刻忙碌起来,精心准备了一桌极其丰盛的午餐,颇有些侍奉君王的架势。

    事实正是如此。据任红昌、何莹等人所知,长安城里劝谏李利称王称帝的呼声一天比一天高,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

    早在三年前汉帝刘协殡天之时,长安城中便有很多官员联名上表,请求李利承天应命,即位称王。去岁李利班师回长安时,麾下众文武群情高涨,七成以上的文臣武将联名请愿,劝说李利登基称帝,君临天下。

    此番征讨益州大胜,想必谏言进位称帝的呼声更胜往昔,俨如山呼海啸一般势不可挡。见识过前两次拥立称帝的情形之后,即便是置身千里之外的益州,任红昌等人也能想象出自家夫君麾下文臣武将劝谏他进位帝尊的呼声是何等猛烈,几乎要将长安城掀翻了。

    前两次拥立进位的呼声都被李利强行压下,此次只怕是压不下来了。如此以来,待李利回师长安之后,至少也要进位为王,而最有可能的还是登基称帝,进位九五之尊,君临天下。

    身为李利的妻妾,任红昌、何莹、梦馨等五女虽然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是她们衷心地替自家夫君感到高兴,为他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也希望自家夫君能够早日终结乱世,廓清寰宇,一统天下,得偿夙愿,成就旷古烁今的千秋霸业。

    正因如此,等到李利翻身下马走进长乐苑的那一刻,顿觉眼前一亮。但见梦馨、任红昌、何莹、马云萝、小乔和吴苋等五女站成一排,身着盛装款款相迎,端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一刹那,李利目不暇接,恍若置身于繁花似锦的花丛间,百花齐放,一片争妍。梦馨宛如空谷幽兰,任红昌和何莹姐妹俩则是那并蒂莲花,马云萝**奔放犹如火红玫瑰,小乔温柔婉约恰似出水芙蓉,而容貌绝美、身姿婀娜的吴苋便是那含苞待放的美艳牡丹。

    恍然间,李利深感惊艳,神情恍惚,竟然看痴了,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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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花枝俏,十步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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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宴上,李利胃口大开,大快朵颐,没有辜负梦馨等人的一片心意。

    二十多天来,李利和她们虽然相距不远,却连见她们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一直沉浸在繁琐的军政事务当中,无暇他顾。

    以至于,像今天这样安安稳稳的吃顿饭,都显得异常难得,来之不易。

    这几乎是一种常态。

    长期以来,李利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务极其繁重,亟需处理的书简堆满案头,只要一坐下来就是一整天,根本无暇顾及妻妾。除非李利刻意抽出时间陪她们,否则他根本没有闲暇时间,连陪她们吃顿饭都是一种奢望。

    看着梦馨、任红昌等五女的艳丽装扮,李利感觉她们应该有事情要说,于是宴席之后并未离开,而是陪着她们在园中漫步。

    “妾身听闻夫君正调集兵马,不日便要出兵征讨南蛮?”

    夫妻一体,李利预料的很准确。当一行七人在亭中坐下之后,梦馨一边给他斟茶,一边轻声问道。

    在梦馨开口说话的时候,任红昌、何莹和融儿五女坐在一旁,并不插话,静静地坐在一旁侧耳倾听。显然她们还是像之前一样,恪守内眷不参与政事的礼制,不该问的不问,但是她们也有想知道的事情,于是便借助梦馨特殊的身份向李利求证。这样既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又能不犯忌讳,可谓一举两得。而梦馨之所以身份特殊。不仅因为她深得李利宠爱,年龄最大。是众女之中当之无愧的大姐,最重要的还是她没有名分。相对独立。因此梦馨可以不受约束地与李利交谈,毫无顾忌地询问一些事情。

    值得提的是,自从李利带着她们前来成都之后,梦馨的弟子融儿就一直跟在身边,除了某些特殊的夜晚之外,她几乎片刻不离梦馨左右,以致李利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即便是夫妻之间的私房话也不避开她,俨然把她视作一家人。

    对此。李利起初颇感惊奇,清晰地感觉到梦馨对这个容貌美艳、身材火爆、着装怪异的入室弟子融儿似乎格外喜爱,如影随形,朝夕相伴。两人虽然名为师徒,实际上却是情同姐妹,以至于李利曾猥琐地猜测,梦馨和融儿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关系,或者说特殊癖好。但是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李利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梦馨和融儿之间的关系很纯粹,就是师徒和姐妹,没有他想象的那种龌龊之事。

    与此同时,融儿容貌美艳。着装开放而大胆,加之身材火爆,看着十分养眼。且性格开朗,天真烂漫。有着如同男子一般的豪爽,与李利说话时落落大方。一点不拘束。久而久之,李利于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她的存在,同梦醒一样,将她视为家中的一份子。

    所以,最近一年里,融儿一直和他们夫妇生活在一起。按理说她是梦馨的弟子,等同于贴身侍女,应该是扈从身份,可实际却不然。在梦馨有意撮合之下,融儿和任红昌、小乔等四人的关系很好,亲如姐妹,彼此间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是以融儿经常和李利夫妇一起吃饭,住在一个屋檐下,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晚上她一般不露面,露出少女应有的矜持。即使这样,她还是屡屡撞见李利和梦馨等五女卿卿我我的情形,甚至还撞到李利夫妇大被同眠的荒唐事。

    时至今日,融儿对李利夫妇之间的亲密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了,免疫力很强。就像此刻,她明明看到李利趁着梦馨起身倒茶之际将魔掌摁在梦馨的丰臀上,行不轨之举,可她却佯作不知,只是俏脸绯红,羞涩地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地偷偷瞄着李利那只极不安分的大手,娇躯莫名地一阵燥热。而她之所以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李利的小动作,是因为她就挨着梦馨,以致李利肆意游走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腰间的肌肤。

    与身着锦衣长裙的梦馨不同,融儿不喜长裙,或者说她穿不惯汉人女子的罗裙。尤其是在盛夏时节,她的着装十分清爽,上身是无袖软甲,仅能包裹硕大高耸的酥胸和肚脐,将纤细的腰肢暴露在外;下身仍是软甲短裙,这是真正的短裙,类似于李利熟知的齐臀裙,将圆润修长的美腿展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她坐下时必须格外注意坐姿,稍有不慎就会走光,很容易引起某些色狼的窥视。

    正是因为融儿的着装不同于一般女子,使得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男人关注的焦点,令一众色狼大饱眼福。或许是时常感觉到异性火辣的目光,令融儿苦恼又厌恶,促使她很少出去,平时都待在梦馨身边,和任红昌、小乔等人在一起。

    这样以来,真正能够大饱眼福的色狼只有李利一人。或许梦馨、任红昌等五女都不曾留意,李利每次和融儿说话或近距离接触之后,晚上就会格外兴奋,**极其强烈,屡屡通宵达旦的折腾她们五人,索求无度,极尽缠绵之能事。

    然而李利并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梦馨等人对此并无察觉,殊不知她们早已心知肚明,并屡屡巧妙利用融儿刺激他,而后纵情欢好。这种事情在后世是不可想象的,是以李利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任红昌、何莹等五女对他暗中窥视融儿魔鬼般的身材一事并不介意,反而善加引导,使得他们夫妇之间更加恩爱,愈发亲密。

    此时此刻,当李利在梦馨身上趁机揩油之时,丰臀遭袭的梦馨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仅是娇容微变,妩媚地看了李利一眼,旋即便神色如常地继续给其他姐妹倒上香茗,俏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这让暗中注意她的融儿大感诧异,却不料她随即便被殃及,李利那只不规矩的魔掌时不时地碰一下她腰间的敏感肌肤,让她浑身燥热,意乱情迷。或许是受到梦馨的影响,纤腰遭袭的融儿也没有声张,只是有意识地拉开距离,避开李利那只带着无穷魔力的手指。

    就在梦馨缓缓坐下的时候,不知为何将刻意避开的融儿拉了一把,致使藏于桌下的那双魔掌突然落在融儿的翘臀上。

    “啊———呃!”霎时间,融儿失声惊叫,霍地站起来,而摸错对象的李利亦是失声低吟,一张早已荣辱不惊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瞬间收回左手,端起茶盅喝茶,藉此掩饰脸上的异样神采。

    “妹妹这是怎么了?”眼见融儿俏脸绯红地突然站起来,小乔颇感惊讶地问道。

    “没、、、没什么,几位暂且安坐,小妹先行告退。”融儿神不守舍地敷衍一声,随即转身就走。离开凉亭的一霎,她扭头看了害她当众出丑的李利一眼,正好遇上李利歉意的目光,顿时四目凌空相遇。一刹那的对视,李利读懂了她的复杂眼神,似有恼怒,又有责问,还有几分幽怨。

    须臾间,融儿怯生生地收回目光,既而撒腿就跑,迅速离开众人的视线。

    目送融儿神色慌乱地离开后园,任红昌、吴苋等五女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利,眼神充满玩味,似乎都知道李利刚才对人家小姑娘干了什么。可是她们在融儿面前却佯作惊讶状,待融儿离开之后,却是一副心中了然的神情。真不愧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配合起来十分默契,无须言语便已心领神会。

    “呵呵呵!”看到众女注视着他,李利讪讪一笑,当即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笑道:“眼下虽然占据了益州,收复益州辖下所有郡县和属国,但是这并不代表益州从此就能长治久安。益州人口众多,物产丰盛,地域辽阔,乃大汉各州之首,亦是最理想最稳固的后方根基之地,日后能为我军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支持,是以我打算让李暹长期驻守于此,直至天下一统为止。而要想益州长治久安,就必须肃清西南蛮夷部落,因此征剿南蛮势在必行,待局势彻底稳定之后便挥军西进,平定南蛮。”

    说起正事儿的时候,李利神情坚定,目光深邃,脸上的尴尬之色迅速消退,心中再无半分旖旎之念,正气凛然。这一幕让梦馨、任红昌等五女暗自心折,看向李利的目光格外柔和,眸光中异彩连连,显得芳心摇曳,痴迷不已。这是李利最吸引她们的地方,最让她们痴迷沉醉之处,也是她们能够包容李利所有过失和风流不羁的直接原因。想他所想,爱他所爱,只要他高兴,她们愿意付出一切,哪怕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她们也不介意。

    这是因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中,越是优秀的男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妻妾成群,嫉妒和排挤是没有用的,非但无法独占自己的男人,无法保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反倒会适得其反,轻易地失去一切,一无所有。所以这个时代的上层女性,几乎都要学会包容自己的男人,必须雍容大度,温柔体贴。而温柔、体贴和包容,正是华夏古典女人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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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花枝俏,南中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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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后园凉亭中凉风习习,晚风中裹挟着阵阵花香,清爽惬意。

    “夫君所说,妾身等亦有所耳闻,完全能够理解。只是,不知夫君对南蛮部落了解多少?”听到李利肯定的答复之后,梦馨柔声追问道。

    这时李利方才注意到,轻声询问的梦馨和吴苋二人娥眉微蹙,神情有些凝重,显得心事重重,一筹莫展。很明显,她们俩久居益州,对南蛮部落的情况有所了解,甚至比李利所知道的还多,因此她们对出征南蛮之事并不看好,并为此深感忧虑。

    看到梦馨和吴苋二人神色有异,李利眉头微动,若有所思地道:“自收复汉中之后,我便命人潜入南中打探消息,至今已有三载。据细作探报,西南蛮夷部落众多,罗列起来不下一百个多部落,其中以火神祝融氏部落、南中孟氏部落、迤西二十一洞主和三十六寨等部落势力最为强大。

    这些部落大小不一,各个部落之间的人口差距甚大,实力悬殊,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之众,目前尚处于混乱状态,形如一盘散沙。单个部落势力不足为道,兵器和甲胄极其简陋,战斗力不强,然则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却是人数众多,实力不容小觑。”

    说话间,李利语气一顿,低声叹息道:“目前摆在我军面前的困难很多,总体而言大致有三大难处。其一,南蛮居住之地多为山地丛林。地形复杂多变,此等地形条件不利于大军行军。特别是对战骑参战尤为不利。其二,时下天气炎热。气候潮湿,我军将士多为北方青壮,耐寒怕热,极易水土不服。

    其三,也是摆在我等面前的最大障碍,这便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瘴气。南蛮部落大多选择山高林密之处定居,占据险要之地搭建营寨,并在部落周围广布陷阱。而且,丛林中常年毒瘴弥漫。毒虫猛兽颇多,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随时都可能遇到无法预料的危机。是以,此次出征南蛮可谓步步杀机,凶险无比,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李利的话语再次停顿下来,端起茶盅呷口茶水。而后接着道:“正因如此,征剿南蛮的作战计划虽然早已确定下来,却迟迟没有誓师出征。这不仅是因为益州刚刚收复,还需平稳过渡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此次征剿南蛮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因此大军出发之前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需要筹集大量的应急物资。布匹、药材和营帐等多多益善,还要征招一些郎中充当随军医士。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我准备入秋之时。大军挥师西进,打算在秋冬时节与南蛮部落交战;如不能速胜,就在天气转暖之后驻扎下来,伺机再战。总而言之就是,稳扎稳打,稳步推进,步步为营,用三到五年时间彻底平定南蛮!”敏锐察觉到梦馨和吴苋二女似乎对南蛮的情况有所了解,因此李利对她们没有隐瞒,俨然将南征计划和盘托出,希望她们了解情况之后能够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对大军出征有所帮助。

    事实上,李利知道,她们二人之中真正能够帮助大军征剿的只有梦馨。

    毕竟,李利曾听梦馨说过,她早年曾游历南蛮之地,足迹遍及整个南疆,并在南蛮火神部落中习得许多巫术。是以梦馨对南蛮部落应该是知之甚详,如果她愿意出手相助的话,那无疑是个意外之喜,至少增加两成胜算。相比之下,吴苋虽是常年住在益州,可她终究是柔弱女子,又常年深居简出,是以她纵然对南蛮部落的情况有所了解,也必然是所知有限,恐怕很难提出行之有效的建议,真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如李利所想,他刚刚说完话,梦馨便接声道:“夫君对南蛮部落还算了解,大致没错,只是过于笼统,全都是益州郡南中一带人尽皆知的消息。由此不难看出,夫君麾下的细作并未深入部落内部,没有打探到切实有用的情报,更不可能弄清楚南蛮部落的势力分布和地形地貌。如果夫君仅凭这些情报便挥军西进的话,妾身敢断言,此番征剿南蛮必将遭遇重挫,轻则损兵折将、徒劳无功,重则全军覆没。”

    “哦?”李利闻声诧然,神色顿变,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慌乱之色,反而喜笑颜开地看着梦馨,随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笑呵呵地道:“这么说,你一定熟知南蛮部落的情况喽!如此甚好,为夫有爱妻相助,此番征剿南蛮定能旗开得胜,无往而不利。为夫无忧矣,哈哈哈!”说话间,他的一双魔掌十分娴熟地抚摸着梦馨的腰肢,上下其手,以致梦馨霞飞双颊,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娇躯扭动,娇喘连连。

    “哦———夫君切莫如此,姐妹们都看着呢。”娇羞不已的梦馨靠在李利怀里轻声呓语,可是她不说还好,说出这句话后,李利反而愈发冲动,肆无忌惮地攀上了她胸前的高耸。这一幕落在任红昌、何莹和吴苋四女眼里,令她们瞠目结舌,旋即羞偭地撇头看向一旁(非礼勿视),抿嘴轻笑起来。

    任红昌、何莹等人还自罢了,毕竟她们和李利早已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像眼前这样卿卿我我的场面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是吴苋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有伤风化”之事,而且是近距离地旁观,将李利和梦馨二人的表情神态看得清清楚楚,以致她神情错愕,精神恍惚,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于是,坐在李利腿上的梦馨还没怎么样呢,反倒是坐在李利右侧的吴苋娇躯颤抖,满脸潮红,红唇微微起合,媚眼如丝的看着李利,盈动的眸子中饱含浓浓的爱意。

    她竟然旁若无人的大胆向李利示爱,而这一幕全都落在任红昌、何莹、马云萝和小乔四人眼里,惹得她们不禁笑出声来:“咯咯咯!”

    清脆的笑声传进意乱情迷的梦馨耳朵里,令她娇容色变,误以为姐妹们取笑她,当即挣脱李利的怀抱,重新坐回去,旋即她一边整理被李利揉得变形的罗裙,一边娇羞不已的嗔声道:“说正事儿呢,夫君不许使坏。再这样,妾身便不说了,现在就回房!”一时不慎,梦馨失言了。

    “啊———!”吴苋和任红昌四女闻声惊呼,目瞪口呆地看着梦馨,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这时何莹笑盈盈地打趣道:“现在就回房?馨姐,还有半个时辰便是晚上了,莫非姐姐连半个时辰也等不了?咯咯咯!”此话一出,任红昌、吴苋四女哄然大笑,就连李利亦是忍俊不禁的开怀大笑。他万万没想到,众女之间竟然毫不避讳地开这种玩笑,不愧是亲密无间的姐妹,还真是口无遮拦,无话不谈哪!

    不过何莹这句话倒是说到了李利的心坎上,道破了他的心思,亦是他和任红昌、梦馨、小乔等五女空前一致的共同心声。毕竟他和梦馨等五女之前朝夕相伴,夫妻间情深意浓,夜夜缠绵,此次突然分开二十多天,今天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自然要倾诉衷肠,**共赴巫山。

    就在之前的午宴结束时,如果没有吴苋和融儿两女在场的话,那么李利此刻只怕正与梦馨、小乔等娇妻美妾坦诚相见,互诉相思之苦呢。怎奈吴苋一直跟在身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以致他们夫妻之间不得不尽量克制,暂且忍耐一时,只等夜幕落下,便是他们郎情妾意的倾诉时间。

    嬉笑过后,梦馨俏脸羞红地道:“夫君可能还不知道,眼下益州郡大半县城都已落入南蛮部落手里,但为首之人却不是部落首领,而是雍闿。雍闿乃汉什邡侯雍齿之后,现任益州郡都尉,其人出身益州大族,世代居于南中,威信甚著。自两年前开始,雍闿升至都尉之时便架空了郡守,专横跋扈,野心极大。此番赵韪叛乱,雍闿举兵响应,暗中与南蛮部落结盟,割据南中,被南蛮部落推举为‘南中大人’,依附他的部落之中就有孟氏部落和迤西二十一洞主。

    孟氏部落乃永昌一带势力最大的南蛮部落,族人多达数万之众,一万余甲士,其首领是孟节。然而最近得到密报,据说孟节的弟弟孟获暗中讨好雍闿,从而获得雍闿的支持,遂发动叛乱,从其兄孟节手里夺走部落首领之位。而孟获其人勇武好斗,野心勃勃,近年来他一边讨好雍闿,一边积极联络各大部落,欲与火神部落联姻,借助火神部落世代巫神的无上地位和实力,企图一统南蛮部落,成为南蛮王。”

    随后,梦馨又将孟获的几位盟友说与李利知晓,其中就有孟获的弟弟孟优、迤西二十一洞主杨铎、朵思大王和乌戈国王兀突骨等人。

    通过梦馨的讲述,李利脑海里似是而非的模糊记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判断出此时的孟获还没有得到南蛮各大部落的承认,因此他现在还不是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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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花枝俏,伉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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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梦馨的讲述,李利脑海里似是而非的模糊记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结合细作打探的情报和梦馨所言,李利得出一个判断,此时的孟获还没有得到南蛮各大部落的承认,因此他还不是蛮王。或许只有等他迎娶了火神部落的祝融夫人之后,才能借助火神部落的势力威慑各大部落,从而坐上蛮王之位。

    因此,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孟获与火神部落联姻,令其无法号令各大部落。

    倘能如此,李利麾下大军便可将南蛮部落各个击破,迅速平定西南。

    但是这些都不是李利关心的重点,他根本没把那些个部落首领放在心上。不管孟获是不是蛮王,也不管什么朵思大王、乌戈国王等牛鬼蛇神,在他眼里都是些夜郎自大的家伙,充其量就是一群占山为王的草莽流寇,根本不足为惧,不值一提。

    现如今,李利最关心的是,西征大军如何攻克毒瘴和水土不服,只要解决了这两个老大难问题,剩下的全都不是事,根本阻挡不了西凉铁骑前进的脚步。

    “夫君担心还在担心什么?毒瘴?还是南蛮部落复杂的地形?”

    眼见李利沉默半晌,梦馨起初并不插话,静静坐在一旁,待见他眉头微皱、神情肃然之时,终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出嫁从夫,自从跟随李利之后,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梦馨仙子彻底坠入凡尘,一颗芳心全都系在李利身上。急他之所急,爱他之所爱。再不复从前的清心寡欲,远离红尘了。

    李利闻言后。微微颔首,道:“确如夫人所说。于我西凉军而言,区区蛮夷部落尚不足惧,只要能够接近他们,即使是山地作战,亦可将其收服或剿灭。眼下摆在面前的两大难题还是,为夫之前提到的瘴气和水土不服,如能妥善解决,一切就能迎刃而解。对此。不知夫人可有良策?”说完话,李利脸上露出一丝讪讪之色,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意味。

    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的女人求教问计,因此心里有点异样之感,感觉颜面无光,拉不下面子。由此不难看出,李利骨子里是个纯粹的大男子主义者,尤其是当他拥有众多娇妻美妾之后,这种大男子倾向便愈发严重。时刻都想将自己英明神武的一面展现在妻妾面前。像今天这样问计于女人的事情,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因此有些难为情,神色有些不自然。

    可是他并不知道。梦馨和任红昌等人一直都想为他出一份力,为他分担一些烦恼和压力,却苦于礼数约束。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轻易插话。所幸梦馨加入姐妹团之后。因其身份特殊,丝毫不计较名分。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和李利讨论这些军政事务。如此以来,任红昌等人就能从旁倾听,偶尔有什么想法或建议也能顺口提出来。这种感觉很好,很特殊,她们乐于参与,能够体现出她们的存在感和重要性,借此可以让李利意识到她们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夫君不必担忧。”果然,梦馨没有让李利失望,一开口便给出肯定的答复。然而她接下来却是话锋陡转,柔声道:“在回答夫君的问题之前,妾身还有些疑问,不知夫君能否解惑?”

    李利神色微变,诧异道:“疑问?夫人但讲无妨,为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梦馨显然早就等着李利这句话,闻声后不假思索道:“此次征剿南蛮部落,不知夫君想要达到何等战果?是将其彻底剿灭,进而占据南蛮疆域呢?还是收服其部众,使其平定安稳即可?亦或是像夫君之前平定的蛮夷部落一样,灭其部落,重新安置其百姓?”

    “嗯?”李利闻声愕然,看着梦馨郑重其事的神情,他若有所悟地道:“既是夫人相询,为夫自然不会隐瞒。正如你所料,此次出征南蛮与以往征剿蛮夷并无二致,采取相同的策略,立足于战,以剿灭为主、安抚为辅,剿抚并用,最终实现攻占南蛮领地,收服其部众,将其彻底纳入大汉版图的战略目的。莫非夫人对此尚有疑虑?有什么想法,你尽可说出来,为夫洗耳恭听。呵呵呵!”说完话,李利呵呵笑起来。

    但是熟悉他的人诸如任红昌、何莹等四女,见到他的笑容后却是神色一紧,娇容色变,清晰地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言不由衷,纯粹是敷衍了事。因为众女都知道,自家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几乎不会更改,真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一言九鼎;若想让他改变心意,那是千难万难的,近乎没有可能。对此,众女熟谙于心,早已领教过无数次,因此她们齐刷刷地看向梦馨,纷纷给她使眼色,希望她见好就收,切不可顶风而上,切莫被李利佯作出来的笑容所蒙蔽。

    作为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她们太了解自家男人了。平时他喜欢笑,笑得很纯真很阳光,但是说起正事儿的时候,他往往是不苟言笑的,像现在这样突然发笑,便是一种掩饰,敷衍的成分居多,甚至有可能是勃然大怒的前兆。

    看到众姐妹一脸急切的神情,梦馨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知道分寸,让她们安心。随即她不急不躁地柔声道:“夫君想必已经猜到了,妾身确有替南中部落族人求情之意。或许夫君对南中一带的部落百姓还不甚了解,他们之中半数左右的百姓都是汉人后裔,余下一半也与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以他们与塞外蛮夷截然不同,不能等同视之。而南中以外的部落族众则另当别论,他们大多是本土人氏,与我汉人并无瓜葛,因此夫君要剿灭他们,妾身并无异议。所以妾身恳请夫君对南中一带百姓手下留情,如有可能,请善待他们,与我汉人同等对待即可。不知夫君尊意如何?”最后一句话,梦馨用上了尊称,藉此表达她的殷切恳求之心。这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这是她跟随李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提出请求。

    李利神色微变,不置可否地道:“夫人对南中部落很熟悉,莫非和他们有过来往?”

    “嗯,妾身早年曾在火神部落大巫师那里学习巫术,与其部落首领祝融氏老酋长相识多年,可以算作是同门之谊。”梦馨如实说道。

    李利轻轻点头,微笑道:“这就对了。夫人素来对征战之事兴致缺缺,此番却对征剿南蛮颇为上心,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其实夫人即便不开口,为夫也不会纵容麾下将士肆意杀戮任何种族的百姓,这一点夫人尽可放心,为夫并非暴戾嗜杀之人。是以夫人不必担心,我都记下了,日后定当叮嘱众将多加注意,约束将士们尽可能避免大规模杀戮。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但凡战争,势必厮杀战斗,杀戮亦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会叮嘱他们尽量克制,却不会严令制止;毕竟战争是残酷的,我首先要考虑麾下将士的安全,为他们负责,至于敌人的伤亡情况么,便爱莫能助了。这一点,希望夫人能够理解。”

    梦馨应声点头:“夫君所言极是,多谢夫君。”

    李利笑着摇头,“夫人无须如此,你我夫妻之间何须言谢。不知夫人对此次西征南蛮之事有何良策?”这才是李利关注的重点,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时刻惦记于心的大事。正是因为他迟迟难以下定决心,才使得大军休整了将近一多月,一直按兵不动,西征南蛮之事亦是悬而未决。

    梦馨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无需多虑,妾身对此早有准备。早年妾身曾在火神部落逗留五年之久,其间游历各大部落,几乎踏遍了整个南蛮领地,并将其绘制成图,在背面详细注明各大部落的位置、地形和人口等情况。此次夫君征讨益州,妾身便将地图带在身边,知道夫君肯定用得上,稍后便交予夫君。此外,妾身门下入室弟子都曾去过南蛮领地,她们知道如何克制瘴气,此番便一并交予夫君,让她们为大军带路,必将起到事半功倍之效。还有??”

    “好,好好,甚好!哈哈哈!”不等梦馨把话说完,李利便开怀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后花园,一扫之前的压抑气氛,令任红昌等五女受其感染,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

    大笑之间,李利再次将梦馨抱在怀里,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一口,而后狼吻梦馨的红唇之时,却被她伸手挡住,娇嗔道:“姐妹们都看着呢,夫君莫急,荣妾身把话说完。”

    “好好好,你说,为父听着呢。”一亲芳泽受阻,李利并不气馁,依旧环抱着梦馨,一边笑呵呵地满口答应,一边上下其手,大肆揩油。

    梦馨强忍着李利的骚扰,佯作镇定地说道:“还有就是,妾身三年前将火神祝融部落酋长之女收做入室弟子,也就是孟获一心想要联姻迎娶的祝融。此女实为世所罕见的习武资质,跟随我习武修道三年便已登堂入室,身负上乘武艺,堪称女中豪杰。更为难得的是,此女天生丽质,生就一副国色天香之容貌,令无数男子垂涎三尺,觊觎已久。夫君若有意将其收入名下,妾身愿意从中撮合,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这、、、嘿嘿嘿!”惊愕之中,李利憨憨笑道:“此事不提也罢,为夫此生有你们陪伴左右便心愿足矣!今夜难得高兴,我等就在亭中设宴,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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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花枝俏,旖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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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朦胧,花园中散发着百花争妍的芳香,随着晚风飘散弥漫,充斥整个宅院。

    夜幕下的星空,星辰隐遁,一抹月牙状的月光半遮半掩,时隐时现,似有还无。

    长乐苑后院里一片沉寂,水榭走廊下悬挂着几盏彻夜长明的风灯,伴随晚风轻轻摇曳,袅袅黑烟乍一露头便被凉风吹散,伴着花香飘向远方,消散在黑暗墙脚上,融入夜幕中。

    凉亭的石桌上,还摆放着尚未收拾的酒宴,可整个院落里却不见侍女和杂役的身影。显然他们知道主人们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人管他们了,所以就趁机偷懒。

    或许他们此刻也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弄上几碟小菜、自酌自饮,效仿主人们的生活:“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能躲清闲就要善加利用,生活嘛就得及时行乐。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乐趣,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满足,感到快乐就整点小菜、喝上几口,哼几句家乡的小曲;脑海里回想着昔日的小伙伴和那清贫却充满乐趣的青葱岁月,还有村西头的姑娘,当初明明喜欢人家,却愣是不敢说出口,结果漂亮的姑娘嫁人了,新郎却不是自己,留下的只有一肚子无处倾诉的苦水,空悲切。

    一个时辰前,后院的数十名侍女和老仆都看得分明,主人吴苋和大将军李利夫妇都喝醉了,六个女人前簇后拥地搀着大将军。跌跌撞撞地走进后院寝室。他们很想看看后面将要发生什么,看看一男六女进入寝室之后又是何等情形。只可惜就在他们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站在窗外探头探脑地向寝室里张望窥视的时候。宿卫将军李挚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随着李挚面无表情地挥挥手,侍女和仆从们一溜烟地消失干净,再也不敢露头。

    至此,除了随风摇曳的风灯和四溢飘散的花香之外,整个后院彻底安静下来。

    傍晚时分,随着梦馨一番讲述,压在李利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让他如释重负,心胸豁然开朗。心情大好之下。他在随后的晚宴上真正是开怀畅饮,加之梦馨、任红昌、何莹、马云萝和小乔五女轮番给他倒酒,又有吴苋从旁怂恿,蓄意灌酒。于是,在六个女人的连番恭维敬酒之下,号称千杯不醉的李大将军来者不拒,终于“壮烈”了一回,让梦馨、吴苋等人直接灌趴下了。

    李利喝醉之后,晚宴随之宣告结束。众女合力将他搀进寝室,随即房门一关,六个女人都没有出来,可寝室里便没了动静。

    悄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当整个长乐苑乃至整座城池都陷入沉寂之后,刚刚还寂静无声的后院寝室里却传出声响。起初声响很小,还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大。并连成一片,形成一种难以形容又无法理解的特殊声响。称其为噪音亦不为过。

    这种声音在长乐苑后院之中从未出现过。即使是之前李利夫妇住进府上,却是住在前院,而且梦馨、任红昌等五人也有所顾忌,每天夜里都尽量克制,以免惊扰旁人。毕竟这是人家吴苋的府邸,彼此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多难为情啊!

    是以后院一直是吴苋的独立空间,自从搬进这幢府邸之后,吴苋便将后院封闭起来,她自己从来不进后院,也从来没有在后院住过。这是她的特殊身份造成的必然结果。身为寡居多年的寡妇,后院对她来说就是禁地,于府上众多侍女、扈从和杂役而言便是最大的忌讳,平日里提都不能提,谁敢在吴苋面前提起后院,便是引火烧身,轻则被赶出府邸,重则丢掉性命。

    别看吴苋容貌绝美、身姿绰约,平日里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这仅限于李利当面。只有在她心仪的男人面前,她才会显露出温情似水的温柔一面;而在此之前,在她还没有认识李利的时候,她对府上一众侍女、扈从和杂役的管教极其严格,甚至有些苛刻。谁敢说错一句犯忌讳的话、做错一件触及她敏感神经的事,都要接受近乎残酷的惩罚。

    这种现象并不局限于长乐苑,而是各大世家和士族阶层的通病。大户人家都这样,即使是李利为人宽仁,从不虐待侍女和仆从,但他的妻妾们在管理内院和整个府邸方面,与吴苋并无二致,规矩很多,家教甚严。

    后院中的声响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是动静也越来越大。那无法名状的叫喊声中夹杂着一阵阵悠长低沉的嘶吼,斑杂的声响传遍整个后院,致使住在院落后方的一众侍女和杂役们从睡梦中惊醒,却又不敢进入后院里查看,只能强忍着好奇和惊恐,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们之中知道男女之事的人,难免被这种连绵不断的声响扰得心神不宁,浮想联翩。而那些不谙男女之事或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寝室里出现了巨兽,正将六个貌似天仙的美人儿当成珍馐佳肴,连皮带骨地囫囵吞下,大开杀戒呢。

    殊不知,寝室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想象的差距不大,颇有相似之处。

    酩酊大醉的李利,昏睡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被火热的柔软娇躯给拨弄醒了。准确地说,他还没睡醒呢,就凭借身体本能,开始了一次旖旎之旅。

    这一夜,李利近乎一直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身体却极度亢奋,跨过一座座高山,趟过一条条大河,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敢于向他挑衅的“来犯之敌”。

    像这样的经历对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并不新奇。鼻息闻到的是熟悉的体香,触摸到的是熟悉的娇躯,所做的事情亦是早已形成的默契,驾轻就熟。是以他事后并没有特别的记忆。

    然而,有两段不一样的记忆停留在李利的脑海里,以至于他事后仍然记忆深刻,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极尽疯狂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雪夜里搭救吴苋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飕飕的寒风如利刃一般刮在脸上,一辆马车倒扣在路边的沟渠里,李利及时发现了马车,于是跃下马背,小心翼翼地接近那辆没有一丝声响的马车。黑暗之中,他摸索了很久,而后强行破开车门,慢慢钻进车厢里,在里面又是一阵摸索,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触碰到一个柔软的身体。她是吴苋。

    故地重游的李利清楚地知道手指间碰到的娇躯就是吴苋,但是他笃定吴苋一定不知道他是谁,因为她在马车侧翻时撞在车厢上,处于昏迷当中。不知为何,这一次李利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知道她此刻已经不省人事,可他却佯作不知,还像之前那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胡乱摸索,从头摸到脚。唯一不同于之前的亲身经历的是,此次吴苋的身上似乎没有衣服,以致李利把持不住,当即趁人之危,竟然对昏迷之中的吴苋下手了?

    这是第一段停留在李利脑海里的记忆。

    当时他明知道不能这么做,堂堂大将军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下贱之事,可他愣是控制不住自己,终究还是不顾一切地疯狂扑上去。

    第二段记忆很奇怪,与雪夜救吴苋的场景完全相反。

    这一次,他没有梦见皑皑白雪,也没有凛冽的寒风,而是铺天盖地的大火。一个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女子被大火困在小屋里,门窗都被烧毁了,使得李利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别看她长得美艳高挑,实际上她胆子很小,只需从窗口跳出来就能摆脱大火,可她却蜷缩在小屋的角落里,浑身哆嗦,俏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脸色煞白煞白的。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李利,四目相对之际,她的眼神十分慌乱,却又带着几分渴望,仿佛轻声诉说着什么,可李利一句也没听见。但他知道,她需要自己救助,助她走出小屋,摆脱大火的围困,脱离火海。

    像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李利曾经梦见过无数次,可他真正遇到的却没有两次,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岂能错过?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火海,直奔女子所在的小屋飞奔过去。临近格窗之时,他一脚踹开熊熊燃烧的木窗,继而纵身一跃,跳进小屋,第一时间将孤苦无依的女子抱在怀里。

    就在这一刻,场景突然变了,红彤彤的火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火热的娇躯与李利紧贴在一起。

    于是,不该发生的事又发生了,风流成性的李利再次对怀里的女子下手了。直到他得手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竟然还没有看清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只看到她的肌肤雪白,身材玲珑有致,脸型似乎也不错,应该是个美人胚子。仅此而已。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放过人家,致使好好的一出英雄救美最终却演变成了羊入虎口。

    随着骄阳升起,做了一夜美梦的李利终于苏醒过来。乍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身边躺着两个女人,她们俩各自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此刻睡得正香。

    霎时间,李利傻眼了。躺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苋和梦馨的入室弟子融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81章 兄弟之孔明伐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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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榭旁的垂柳变秃了,东山的枫叶绿了又红。

    放眼望去,层林尽染,落英缤纷,遍地金黄。

    春去秋来,又是金秋九月。

    花开花落人如旧,谁道容颜不及花。

    成都州牧府正堂上,李利和诸葛亮相对而坐,对酌叙谈。

    在此之前,新任金猊卫副统领吴懿喜滋滋地离开大堂,脚步极其轻快,就差手舞足蹈了。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收获颇丰。

    目送吴懿离开,诸葛亮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李利,眼神颇为玩味。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却仿佛什么话都说了,而且全是打趣李利的犯忌之言。

    李利被诸葛亮审视的目光看得发毛,罕见地老脸一红,讪讪笑道:“贤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兄长想多了,愚弟并无他意。”诸葛亮轻轻摇头,微笑道:“如果兄长执意询问,愚弟便直言相告了。实不相瞒,最近兄长的气色特别好,精神奕奕,神采焕发,令愚弟甚是羡慕。想来兄长应是遇到了大喜之事,奈何兄长始终不漏口风,愚弟便只好妄加猜测了。”

    李利闻言后,神情错愕,当即似有所悟地摇摇头,无奈地笑道:“贤弟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心口不一,暗指为兄不知节制,纵欲无度啊!真有你的,不愧是文人哪,骂人都不带脏字。”

    话音一顿,李利抬手示意诸葛亮不必解释。遂接着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贤弟若说一无所知。只怕谁都不信,即使别人相信。我也不信。其实这也不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事发突然,为兄之前毫无准备,眼下还没想好如何安置她们呢。不知贤弟对此有何高见?”

    话音未落,李利又补充道:“此刻堂中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贤弟无须顾忌,尽可敞开心扉,大胆直言。说实话,为兄对此事确实有些理不清头绪。如不妥善处理,此次回长安恐怕没法跟你那些嫂子交代呀!”李利这番话还真是大实话。

    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是有些纵欲过度,吴苋和融儿带给他的享受是无法形容的,以至于他旦旦而伐,沉溺其中乐此不疲。然而风流快活的背后,他又有颇多顾虑,尤其是一想到他带着梦馨、吴苋、融儿和任红昌四女出现在内府,李欣、滇无瑕和蔡琰等人纷纷以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届时他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安慰她们呢?

    正是抱着这种顾虑,随着班师回长安的日子日益临近,李利愈发感到压力巨大。忧心忡忡。平心而论,他此次确实有些自责,感觉自己太过分了。在此之前。李欣等众女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纳娶妾室从无怨言,甚至还帮他撮合。邹静和马云萝就是她们极力撮合而成的。可是在永安公主刘华进门这件事上,她们的态度空前一致。坚决反对刘华住进大将军府,不愿和她做姐妹。

    为此,李利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不予声张,没有正式迎娶她进门,却给予刘华妾室的名分,为她另置府邸。那是李利和众妻妾之间第一次出现分歧,好在她们事后并不反对给予刘华名分,可是她们都不愿提起刘华,显然还是将刘华母子排除在外。然而李利却不能不顾及刘华的感受,毕竟她已经为李利生了两个儿子,怎奈刘华的身份太过复杂,无怪乎李欣、滇无瑕等众女坚决反对,始终不承认她的存在。

    前事不远,而今又出了一个吴苋。

    尽管李利知道吴苋的情况非常特殊,与蔡琰如出一辙,虽有寡妇之名却是完璧之身,但寡妇就是寡妇,无论如何都洗脱不掉这个名分。而李欣、滇无瑕等人最大的忌讳就是,坚决反对李利纳娶已为人妇的女子进门。

    为此,她们可以不计较新近进门的姐妹出身如何,贫富贵贱都无所谓,但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而李利对她们提出的要求也无话可说,尽管他并没有处子情结,但李欣等人的意见亦无可厚非,李利完全没有理由反对。

    所以,李利现在就面临一个难题。融儿还好说,她本身就是尚未出阁的少女,身世清白,而且出身不俗,李利纳娶她为妾,李欣、滇无瑕等人即便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有理由反对。问题就出在吴苋身上,李利为此颇费脑筋,想过很多办法,却仍然感觉不稳妥,至今还没有想出妥善的让众女都能接受的办法。

    这不,刚才吴懿前来就是为了给他妹妹讨要名分,李利答应他了。

    结果,吴懿倒是志得意满地走了,却让李利颇为苦恼,一筹莫展。

    如今诸葛亮凑上来,李利索性将此事说开了,然后把问题丢给他,让他出谋献策,无论如何也要解决此事,而且是越快越好。因为李利明天就要率军离开益州,返回长安,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

    果不其然,李利甩手把问题丢给诸葛亮,让诸葛亮顿时傻眼了。但见他那英俊的脸庞皱成一团,满脸发苦、甚是为难,以至于沉思半响,仍是说不出一句话。

    “贤弟、、、”等待半晌,却不见诸葛亮答话,李利忍不住招呼他一声。不承想,叫他一声竟然不管用,于是李利加重声量,道:“孔明,别装深沉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诸葛亮闻声回神,苦笑道:“兄长此番当真是为难愚弟了。这是兄长的家事,岂是愚弟这等臣子所能干涉的?主公还是放过微臣吧,微臣先行谢过主公了!”

    说罢话后,诸葛亮煞有其事地拱手一揖,显然他是真心不想参与李利的家事。尽管李利已经表态,此事不外传。时下大堂里只有三个人,他和李利、外加一个李挚。断然没有第四个人知晓此事。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能瞒住一时。也无法隐瞒一世;一旦此事泄露出去,必将给诸葛亮招致无穷的麻烦。是以诸葛亮确实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纵有良策也不会说出来,即便非说不可,也不能直接说,最多隐晦地提醒一下李利。仅此而已。

    这是诸葛亮为人臣子的底线,即使这样,也已经破例了。按照他的性格,这种事他是坚决不参与的。怎奈李利逼迫太甚,他若是一句话不说,眼前这关便过不去。

    如他所料,眼见他一再推诿,李利脸色一沉,一言不发地给他斟上一盏酒,而后顾自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眼看敷衍不过去,诸葛亮只得硬着头皮喝下李利给他斟上的美酒,仰头一饮而尽。尚未放下酒樽,他便低声道:“梦馨夫人蕙质兰心,智计过人,说是足智多谋亦不为过。再加上梦馨夫人对主公情深意重。此番出征南蛮的作战谋划全仗她倾力相助;为了确保主公顺利收复南蛮领地,她竟然早在三年前便将火神部落酋长之女祝融收入门下,如今祝融夫人更是成了主公的爱妾。”

    融儿就是火神祝融氏部落酋长之女的祝融。也是南蛮部落中实力最强部落的唯一继承人,亦是孟获觊觎已久的南蛮女神。如果没有梦馨从中插手。孟获不久之后就能抱得美人归,可是这一切却因梦馨的出现。全都不复存在了。而梦馨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与李利定情之时便听李利说起过,他对益州志在必得,于是作为李利的女人,梦馨无力改变益州的局势,却能在南蛮部落给李利提供一些助力,所以她将祝融收在门下。此举可谓是未雨绸缪,用心良苦。

    话音稍顿之后,诸葛亮继续道:“由此足见梦馨夫人对主公一片深情。说一句犯忌的话,如果梦馨夫人早些认识主公,只怕主公会毫不犹豫地选她做正室。所幸,梦馨夫人不计名利,不求名分,又是置身于尘世之外的得道之人。所以李利有什么烦恼不妨对梦馨夫人诉说一番,如此一切便可迎刃而解。微臣言尽于此,主公英明神武,想来些许家事还不足以难住主公。”不愧是多智近乎妖的诸葛孔明,不仅一语点醒梦中人,临末还不忘恭维李利一句。只是这一声恭维却不白给,等于堵住了李利的嘴,让他即使还想追问,也开不了口。英明神武嘛,再问下去,便不英明喽!

    李利何许人也?听了诸葛亮的一番话,他立刻明白了,或者说豁然开朗。其实诸葛亮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言外之意就是,远在长安的李欣、滇无瑕和董婉等众女对梦馨甚为忌惮,并且深知李利对梦馨的宠爱远在众女之上,因此她们才会让任红昌四女跟着李利一起前往无尘宫,无形中给梦馨施加压力。同时也让李利时刻记着她们,别把她们抛到脑后了。

    显然,李欣等人的目的达到了。李利之所以苦恼,正是顾及她们的感受,唯恐她们伤心,因此才会设法弥补。这是李利对她们的爱。只不过他过于博爱,妻妾成群,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私事有了着落之后,接下来便是李利此次单独宴请诸葛亮的真正意图。

    再次给诸葛亮斟满一盏酒,李利神情肃然地道:“想必贤弟已经猜到了,此次西征南蛮便由你挂帅出征。明日誓师出征之时,为兄会当众任命贤弟出任西征都督,全权节制益州境内所有兵马,总揽西征所有事务,并授予你临机专断之权,遇事无须禀报,尽可自行决断,事后记录在案即可。毕竟,西南距离长安遥遥几千里,若是事事禀报,势必贻误战机,得不偿失。所以贤弟不必顾忌其它,尽管放手施为,纵有失误,亦有为兄一肩承担!”

    “这、、、”尽管诸葛亮早已预料,早在三年前他游历益州之时就料到,早晚有一天李利会派他征剿南蛮。然而当这一切真正落在他肩上的时候,他仍是惊喜过望,顿感受宠若惊。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李利赐予他的职权之大,远远超过他的想象,须知益州境内现有四十万大军,等于是将整个益州托付给他。这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无怪乎他会激动的说不出话。

    “贤弟无须如此。”李利轻轻拍着诸葛亮的肩膀,笑道:“此次西征,我估计需要三到五年时间。在此期间,我西凉治下所有州郡均以防守为主,全力支持贤弟领军西征,钱粮军械和其它辎重,由我亲自调度,定能确保西征大军没有后顾之忧。

    明日誓师过后,为兄只带三千铁骑返回长安,余下兵马除了周瑜帐下五万兵马尚需驻守江州之外,全部听从贤弟调遣,各营将领亦是如此。希望贤弟不负所托,早日平定南蛮。待贤弟得胜归来之日,为兄出城十里相迎!”

    “臣亮领命,叩谢主公!”诸葛亮没有许下任何承诺,而是起身整理衣襟,既而俯首叩拜。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82章 显神通,上善若水

    ————————————

    就在西南大地烽烟弥漫之时,中原各州却沉浸在十余年间难得一见的平静生活之中。

    这种相对平稳的局面得益于四大势力的割据相持,彼此之间互相提防,相互牵制,以至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对峙僵持,按兵不动。

    在中原大地上,西凉李利的势力横在中间,占据司隶、豫州、徐州、扬州半部和南阳郡,彻底切断了河北和荆州的联系。

    如此以来,李利的势力就将中原各州分成三块:李利的地盘居中,北面是冀州曹操,南边是荆州刘表。

    占据河北的曹操,拥有冀州、青州和兖州三州之地,拥兵近五十万,虎踞冀州,一面环水,三面与西凉李利的地盘毗邻。因此他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刺激西凉军的敏感神经,引起西凉军的警觉,既而激发两军之间的矛盾冲突,大战一触即发。是以冀州曹操在没有做好迎接全面决战的情况下,轻易不敢擅动,不敢挑衅西凉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因为这样,中原腹地司隶和冀州相对平静。彼此长期对峙,只要登上营寨或城楼便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营寨和军士,算得上是朝夕相对,却老死不相往来。曹操与李利相毗邻的南、北、西三面边境之上,所有道路和隘口全都被西凉军堵得死死的,一年四季不见人影,以致道路都荒废了,长满了荒草。许多道路都被雨水冲毁,已然无法通行。

    相对于地处包围之中的河北曹操。荆州境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衔接荆州和司隶的南阳郡内,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进出两地的边境城池已经成为商品的集散地,街市极其繁华,商铺林立,百业兴旺。放眼望去,城内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家客栈或酒肆,人口十分密集,数以万计的百姓涌入南阳郡,致使南阳郡一年之内便增加了近十万人口。

    值得提的是,从荆州北上的百姓占据七成左右。余下三成是李利治下其它州郡的百姓。

    由此可见,李利治下各州郡虽然还不算富庶,却胜在安稳平静。许多百姓之所以拖家带口地迁入李利治下,就是希望能过上太平日子,即使生活得苦一些也没关系,只要不打仗就行。因此许多百姓迁入南阳郡只是第一步,造册落户之后他们就会转移到李利治下的其它州郡,其中三辅之地是大多数百姓的首选,其次是凉州。再次是朔州和塞外草原,而后才是司隶、豫州和徐州等地。

    经历过战乱的人们都知道,别看豫州和徐州等州郡相对富庶,却不太安稳。目前都处于战争爆发的最前沿。一旦爆发战争,这些州郡便是首当其冲,远不如西凉腹地和河套草原太平。因此他们不远千里而来,图的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说到这儿。南阳郡的重要性便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了。

    南阳是光武帝刘秀的故乡,被誉为“帝乡”。在乱世来临之前。南阳郡受司隶和荆州双重辖制,名义上归属荆州治下,实际上一直隶属于司隶,历任郡守都由司隶校尉举荐,而后皇帝直接任命,与荆州刺史或州牧没有关系,几乎插不上手。

    乱世之中,南阳郡几次易主,占据此地时间最长的是袁术。凭借南阳辖下三十六县的充裕人力和物力,袁术在南阳郡硬生生招募了近十万人马,致使荆州牧刘表屡次想要收复南阳,却因顾虑重重而不了了之。直到司隶大战时,刘表瞅准机会,出其不意地出兵南阳,一举收复全境,从而将其纳入荆州治下。

    这是东汉立国两百余年来,南阳郡第一次真正归属荆州辖制,不再浮于表面,而是实实在在的被刘表收入囊中。

    怎奈好景不长。宛城之争结束不久,伴随讨袁联盟的成立,刘表起初认为这是个趁机扩大地盘的好机会,于是欣然出兵讨伐袁术。却不料淮南袁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剿灭,以致他兴师动众地动用了十万水陆大军,连续征战半年之久却仍是徒劳无功,所得非常有限,颇有些出力不讨好的味道。恰好赶上荆南爆发叛乱,刘表赶紧借坡下驴,毫不犹豫地立刻撤军,从淮南之战中脱身出来,一边出兵平定叛乱,一边置身事外,坐观如火如荼的讨袁之战分出胜负。

    然而让刘表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利竟然以他擅自撤军为借口,突然出兵偷袭宛城,一举攻占南阳。

    得知南阳落入西凉军手里的那一刻,刘表勃然大怒,既而气急败坏的大肆咒骂李利和西凉军。当时他就想出兵再把南阳郡夺回来,给李利还以颜色,让李利见识见识荆州军的厉害,让其知道他刘景升也不是好欺负的。可是,就在大军集结完毕即将出发之时,刘表又反悔了,他担心打不过李利,反倒招致西凉军大举进攻荆州,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刘表退缩了。他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坐视李利占据南阳,愣是一声不吭,息事宁人,默认了这个事实。

    殊不知刘表此举所带来的消极影响极大,大到他始料不及的程度,肠子都悔青了。

    在李利被推举为讨袁盟主的三年里,刘表治下的荆州各郡县至少有十余万百姓逃离荆州,半数以上逃往李利治下的司隶、豫州等州郡,剩余百姓逃到西川去了。而这仅仅是开始,此后一年多时间,又有数万百姓逃离荆州,进入李利治下州郡,而刘表对此却无可奈何,只能徒呼哀叹。

    毕竟荆州和南阳郡之间不比其他地方,没有险峻关隘可守,地形相对平坦,因此边境城池或关卡根本拦不住想要逃离的百姓;只要这些百姓执意想走,不管荆州军如何阻拦都挡不住他们的迁徙脚步,早晚都能逃离荆州,远走他乡。

    如果说大量百姓逃离荆州让刘表甚是苦恼的话,那么荆州与李利治下州郡之间络绎不绝的商旅通商,则让他痛心疾首,夙夜难寐。按理说,他贵为荆州牧,完全有能力下令封锁北上南阳的通商道路,严禁商旅通行。可实际上却没有这么简单,他根本阻止不了两地商贾的交易流通,因为这涉及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缙绅们的切身利益。

    时下西凉军不仅对冀州曹操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同样对荆州形成钳制之势,堵住了荆州北面和东面的商道。不仅如此,荆州以南是江东孙策的地盘,而刘表和孙策之间乃是宿仇,孙策之父孙坚就是死在刘表手上,因此彼此间早已断绝来往。而西边的益州刘璋与荆州同样是素有嫌隙,早在其父刘焉在世时,因刘表揭发刘焉暗藏帝王之志而结下仇怨。从此以后,荆州和益州两方势力虽是共饮一江水,却老死不相往来,并在边境上屯集重兵,长期对峙相持。

    如此以来,荆州世家和商贾们如果不与李利治下的商旅通商,无异于困住了手脚,无处可去。而刘表一旦下令封锁关卡,严禁与西凉李利治下商贾通商,就等于断了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缙绅们的财路,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果真如此的话,必然引起荆州士族和商贾们的强烈不满,说是怨声载道亦不为过,由此引发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甚至直接危及刘表提领荆州的根基。

    正是这种大环境之下,刘表纵然有意抵制西凉李利麾下势力渗透荆州各郡县,却也力不从心,只能坐视治下百姓源源不断地逃往西凉;眼睁睁看着西凉商队大摇大摆地进入荆州,与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们称兄道弟、大肆交易,却无可奈何,无力制止。

    与之相比,在李利对冀州曹操治下州郡实行全面封锁的情况下,李利治下的各大商队和商贾们却不受影响。除了冀州、青州和兖州之外,他们可以随意进入李利治下的所有州郡,可以相对自由的进入荆州和江东,甚至是益州,走遍大半个天下也没有谁敢为难他们。除此之外,李利治下还有西域通道和塞外商道,可以将西域诸国和草原上的货物带入各州,反之亦然;久而久之,不仅商贾们自身收益颇丰,还能促进货物流通,造福各州百姓。

    不得不提的是,迄今为止,西凉军进取益州的消息并未流传开来,传播范围仍局限于长江两岸,并且,真正知道这一消息的只有极少数人,例如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以及帐下文武重臣。仅此而已。

    压力就是动力。

    面对愈发严峻的局势,冀州曹操、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等三路诸侯不可能一成不变,因此在这表面平静的局面之下,隐藏着无数暗流,各路诸侯都在积极运作,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他们所实施的策略极其隐晦,动作极其隐蔽,尚未暴露在大众视线之内而已。

    而江东孙策的表现无疑是最为抢眼的。趁着天下局势相对平稳之际,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他撤换了各郡县七成以上的官吏,对江东世家和士族实行全面清洗,手段极其强硬,俨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堪称大刀阔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83章 上善若水至刚易折

    ————————————

    晨雾徐徐散去,朝霞洒满长空。

    北国层林尽染,江南风景如画。

    江东。讨逆将军,乌程侯府。

    大堂上,随着一名内侍行色匆忙地靠近孙策身边,低声窃语一番。孙策闻讯后当即起身离开正堂,致使正在进行的例行议事被迫终止,长史张昭见状后立刻会意,代孙策下令议事暂时搁置,容后再议。

    不等堂下众文武退去,张昭便快步赶上,紧随孙策之后进入内堂。与他同来的还有程普、黄盖、韩当和朱治等四位老将,以及吴景、孙静和孙贲等孙氏亲贵。

    这种军政议事突然中断的现象,在其他诸侯治下恐怕并不多见,但在江东孙策这里却是屡见不鲜,时有发生。对此,江东群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消息可靠吗,西凉军当真攻入西川了?”乍一走进内堂,孙策对早已等候在堂中的蒋钦、周泰二人急声问道。

    眼见孙策大步走进来,蒋钦、周泰连忙起身施礼,随即蒋钦恭声道:“禀主公,经细作多方打探,已经可以证实西凉军确已大举攻入益州。此外,从近来荆州水军频繁调动的迹象上看,刘表也已得知消息,遂调集大军对西凉军加以威慑,以策万全。”

    “哦?”孙策闻声惊诧,遂径直走到主位上慢慢坐下,沉吟道:“我道刘景升调集水陆大军是想与我江东开战,不承想他此番确是为了提防西凉军。如此看来,刘表担心西凉军攻入西川之后顺势攻打荆州。这个老匹夫终于坐不住了!”

    话音未落,张昭、程普、黄盖等人相继赶到。躬身施礼后,在孙策摆手示意之下各自落座。

    走在最前面的张昭恰好听到孙策的话。想也不想地接声道:“主公切勿大意。据在下所知,荆州水军此次大举调动颇为蹊跷,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针对西凉军而去的,实则另有玄机。去岁,主公率军大败江夏水军,致使黄祖帐下数万水师近乎全军覆没,兵马折损多达三万之众,战后黄祖只身逃脱;而我江东军一举缴获六千余艘战船。几乎全歼了江夏水师,大获全胜。这是历次两军交锋之中是绝无仅有的大胜,与之相对的便是遭遇如此惨败之后,刘表岂能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张昭话音一顿,轻呷一口茶清清嗓子,而后继续说道:“江夏水师新败,刘表却再次调集大军西进,并且以水军为主。步军和战骑却不多。众所周知,西凉军骁勇善战,素以陆地称雄,而西凉李利更是身经百战。威名赫赫,是以他绝对不会与荆州军水战,即便有意进取荆州。也是以陆战为主。我等都知道,荆州军若要与西凉军交锋。步骑才是重中之重,而水军的作用则极其有限。可刘表此次调集的兵马半数以上都是水军。难道诸位不觉得刘表此举十分可疑吗?”

    位居武将之首的程普闻言大惊,失声道:“长史的意思是”

    不等程普把话说完,张昭便点头插话道:“正如将军所想,在下认为荆州军此番调集兵马,名义上是西进,实际上却是佯动。甚至在下怀疑刘表此举别有用心,很可能是故布疑阵,实际却是暗藏图谋我江东之心!”

    语不惊人死不休。张昭一席话瞬间将堂内众人的心思转移到荆州军和刘表身上,从而不再关注西凉军是不是已经攻入益州。显然,在他们看来,江东与益州相距甚远,益州刘璋的死活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真正在乎还是仅有一江之隔的宿敌——荆州刘表。

    又或者,张昭之所以对西凉李利及西凉军避而不谈,并不是他对西凉军的动向漠不关心,而是他心存畏惧,蓄意避重就轻。此外,他还清楚主公孙策一直关注着西凉军的一举一动,将李利视为生平之最大劲敌,却轻视荆州刘表。是以张昭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孙策,西凉军固然强大,李利固然值得重视,但是摆在江东面前的敌人还是荆州刘表。因此时刻关注荆州军的动向才是当务之急,其他事情则是细枝末节,不必太过在意。

    两者孰重孰轻,张昭自是心知肚明,可他知道孙策却不这么想。一直以来,孙策总是舍近求远地盯着李利和西凉军,这让张昭深感欣慰之余又颇感无奈。在他看来,孙策心怀大志固然没错,见贤思齐也值得称赞,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脚踏实地的做好眼前的事情;只有实力足够强大了,才能向西凉李利那样的当世霸主发起挑战,否则就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正因如此,张昭轻易不会在孙策面前提起西凉李利的名字,也不愿讨论与西凉军有关的事情,毕竟西凉与江东相隔数千里,只要李利没有调集大军前来庐江,就不必管他。所以张昭对西凉军的动向并不在意,真正让他忧虑的还是大江对面的荆州刘景升。

    仅以江东目前局势而言,在孙策近乎铁血的强硬统治之下,眼下根基趋于稳固,相继平定了江东四郡,并将豫章郡一分为二,设置庐陵郡,使得四郡之地变成了江东五郡,在江东原有疆域的基础上向南扩张了三分之一的疆域,地跨江东和南越(今福建),拥有相对广阔的战略纵深,拥兵近十万之众,实力愈发强大。

    然而,尽管江东军的实力不断增强,但与荆州刘表所拥有的实力相比,仍是相形见绌,颇有不如。当下荆州刘表麾下拥有水军十六万、步军十五万和五万战骑,合计三十六万大军,而这只是表面上的兵马数目,即各镇诸侯帐下细作都能打探到的军队数量。不难想象,在这三十余万大军的背后必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兵马,并且数目不小,至少也有三五万人马。是以刘表麾下大军数量近四倍于江东军,实力之强大,绝非江东军所能撼动的。

    荆州和江东的实力差距之所以如此悬殊,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人口。荆州地处中原腹地,自古以来就是人口密集的州郡,加之近年来各州郡战火不休,致使中原各州的百姓大量逃往荆州避难,以致荆州九郡的人口与日俱增。截止讨袁联盟成立之初,荆州九郡所拥有的人口便已超过五百万,后来者居上,已然超过冀州的人口数量,成为中原各州之中人口最多的州郡。

    相比之下,江东之地虽然由原有的四个郡变成了五郡之地,但人口数量却极为有限,称其为地广人稀亦不为过。尤其是新近攻占的南越之地,更是人口稀少,虽是一郡之地,但人口数量不满十万之数,根本招募不到兵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加上,江东境内还盘踞着为数不少的南越部落,他们长期与江东孙策为敌,大肆掠夺人口,无形中牵制了江东军的部分兵马,削弱了江东军的实力。

    如此以来,荆州和江东的实力差距便不难想象了。虽然孙策所占据的地盘面积不比荆州小多少,但实力差距却是天壤之别,无法相提并论。

    时下两军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全仗长江天堑为屏障,否则刘表早就挥军攻打江东,占据江东五郡了。

    内堂议事持续了一个时辰。在张昭、程普等人极力谏言之下,孙策不得不把西凉军的动向暂时搁置一旁,从而心无旁骛地应对荆州军的异动,调兵遣将,增派兵马巩固沿江防线。

    议事完毕后,目送众人相继离开,孙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退,既而满脸阴沉地站在窗前,从手袖里取出一叠信帛,缓缓摊开。

    但见信帛上写着寥寥几行字:“讨逆将军亲启,闻伯符将军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卿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将军如不察之,必死于匹夫之手。承大将军所托,嘉忠言相告,还望将军详之慎之,切切。郭嘉敬上。”

    信帛上的落款日期是三月七日,距离此刻已经过去整整六个月。从三月中旬收到这封密信之后,孙策便将它揣在身上,贴身保管,几乎每天都要看一遍。起初他对信中所言颇为上心,深以为然,毕竟他为了巩固根基和加强统治,确实诛杀了很多江东世家和士族,其中不乏颇有名望的“名士”,树敌众多,因此确有被宵小之徒刺杀偷袭的可能。为此,孙策加大力度排查漏网之鱼,大肆捕杀有可能加害于他的家族及其残余势力,力求除恶务尽,清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时至今日,半年过去了,江东辖下各郡县彻底排查了一遍,确实查出不少对他心怀怨恨之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诛灭满门,相继又有千余人命丧黄泉。

    “尔等随我前去东山狩猎。”收起信帛之后,孙策轻蔑一笑,随即稍作准备便带上十余名亲兵,策马冲出府门,直奔东门外的山林而去。

    整整憋了半年之久,孙策终是忍不住再次出城狩猎。这是他闲暇之时最大的爱好,以往每隔十天半月便要出去狩猎,此番被郭嘉的密信一番恫吓,足足忍耐了半年。不承想,今日被张昭等人一番言辞搅得他心神不宁,顿感烦躁,遂临时起意,带上十几名亲兵便出城了。殊不知他前脚策马出府,后脚就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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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介绍:
纷乱之世,烽火连天;
一尊宝鼎,遍地豪杰。
大好河山,群雄逐鹿;
骁骑犹在,谁敢称雄?
乱世出佳人,国色倾城;
铁骑踏江山,醉枕红颜!
······
这是《骁骑》,与考古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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