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屠成
这时也近营寨正中,前面全是胡人林立,正围住一个刚挖好的深坑,有一百余丈宽,只见大坑中全是新朝官兵,边上胡人刀枪林立,正把住周围,有几千名官兵正被逼住往坑中掩土,马适求飞掌击开身边的胡人,也是就要近了深坑边上,看着还在掩土的官兵大喝一声,“住手。”
几千名官兵本就不甘愿掩埋自己的同胞,眼见马适求单人闯进胡营,如入无人之境,竟是无人挡得马适求,心中大喜,当即止住掩土,羯人大声喝骂殴打,命官兵继续掩埋深坑,马适求看着毒打官兵的羯人,这时击开身边的胡人,看着就也要冲进羯人,中间闪出一人,正是羯人首领,喝道:“杀了闯进来的中原南蛮。”
胡人羯人听得当中首领号令,均自舍命冲进马适求,眼见胡人洪水般扑进,马适求手脚并起,就似摧枯拉朽一般,胡人当即倒下一片,羯人首领似料不到马适求这般神勇,脸色忽地一变,这时身后一个声音,“马适求,果然了得。”羯人首领身旁也是立着一人,锦衣玉带,身后跟着两人,神情甚是彪悍。
羯人首领道:“任王兄,你认识此人。”这人正是邙谷王,身后两人就是骆图和乌龙,邙谷王多次进入中原,怎不知马适求一身神功,这时对羯人首领说道:“屠老弟,这马适求实是厉害,须得小心应付。”姓屠的首领一声冷笑,“有我屠成鸣血灵在此,哪容得南蛮猖狂。”
屠成话音一落,手中也取出一物,如灵鹫相似,灵鹫嘴角鲜血淋漓,看上去状极凶狠,邙谷王道:“你要用鸣血灵。”鸣血灵是屠成号令军士所用,其部下都是闻声则进,他却是鸣血灵投到何人,无论是什么人,军士就要杀了那人,屠成是父亲是羯人首领,生有二子,屠成居长,一生极喜征战杀伐,其性异常残忍,只要与周边部落交战,得胜后都要尽灭其部落族人。
其父屠龙却喜小儿子屠然,常说屠成虽是勇猛,却是天性凉薄,微有不喜之意。屠成自小就言,父子间前世就是仇人,今世为父子就是讨债,特别崇拜前匈奴首领冒顿,说他杀妻弑父,是天下第一奇才,听到父亲如此一说,并未有悔改之意,相反变本加厉。
自己挖空心思,制作了这个鸣血灵,只要一扔出,就会发出热血沸腾般的鸣响,令人心血加剧,有立时就要杀人的**,为了使手下完全听从鸣血灵,屠成在一次狩猎之中,将鸣血灵投向正在为他射鹿的门客吴懿,吴懿擅长轻身功夫,其时匈奴单于有一宝马,唤做‘千山绝尘。’
这马日行千里,奔跑中不发出半点声音,匈奴单于在一次战役中,与其对阵的敌人看上了单于宝马,用计诱出单于,数百人布下绊马索,将千山绝尘绊倒抓住,单于也落在敌人手中,‘千山绝尘’挣脱敌人掌握,跃到单于身旁,飞起马腿踢开抓住单于的敌人,正是因为千山无尘对单于有救命之恩,单于钟爱异常,把它养在宫中,专人看守照料。
屠成闻得如此神奇,心中思念千山绝尘,寝室难安,门客吴懿自告奋勇,独身闯入单于宫中,凭着他那惊天的偷窃本事,盗出了千山绝尘,正是因为吴懿有此大功,屠成对他另眼有加,常对所有门客扬言,日后自己身登大宝,吴懿就是自己的功臣,之后吴懿更是死心塌地,屠成出征邻国,被敌兵重重包围,吴懿进的敌国王宫,盗出敌国兵符,诈称王宫有险,使敌军惊慌失措,从而灭了敌国,屠成将其国人尽数杀绝,从此声威远震邻国,都说屠成名对其人。
屠成得知父王也立有遗旨,不知是否自己,吴懿逐将遗旨偷得,屠成看了屠龙遗旨,原来却是自己的二弟,屠成心中愤恨,表面上却行如无事,令吴懿还回原处,所以这吴懿可谓是居功至伟,眼见屠成将鸣血灵投向吴懿,有几个门客新来,深知吴懿大功,还以为是屠成误投,没有出刀,其他门客随屠成也久,知道屠成说一不二,当即冲进吴懿,乱刀将其砍死。
屠成当场将没有动手的几个门客处死,以警效尤,自此门客都不敢违屠成鸣血灵,无论射猎杀敌,都是闻声即进,屠成还怕有失,竟然把鸣血灵投到儿子屠伯身上,这次门客没一个违抗,屠伯当即死在其父手下,屠成知道时机成熟,在一次操演兵将中,邀请其父临场观看军威,屠成陪在其身后,眼见屠龙向羯兵致意,将鸣血灵向老王爷扔出,手下训练过的门客跃进屠龙,争相将刀砍向屠龙,屠成当即命杀了自己的兄弟。由此夺得羯族王位。
这时屠成鸣血灵向马适求扔出,只听一声尖利的叫声,好像似灵鹫看见了猎物,发出激动的声音,使人血脉膨胀,羯人听得鸣血灵,尽皆冒死冲向马适求,马适求这时大喝声中,霸王御气登时全力使出,无人进的身边,深坑中的官兵眼见有人闯进,这时求生之念强烈涌起,开始爬上坑边,羯人拿住刀枪,向爬上的官兵砍剁,但官兵本就自知必死,不管胡人如何拦截砍杀,虽然手无寸铁,仍自踏着深坑中同伴尸体,奋力与拦住的胡人肉搏。
这时听得鸣血灵响,羯人和胡人好像听到了奇妙的仙音一般,竟是力气大增,望着就也要冲上来的官兵疯狂乱砍,官兵就只一双肉掌,如何抵挡得全副武装的外夷兵将,又给逼下深坑。刑狂这时在深坑之中,看见一个大汉双掌翻飞,身边的羯人胡人无一能挡。也是认出就是当日死尸边相遇的马适求,此时一面击杀坑边的胡人,一面高喊,“弟兄们,有人来救我们了,拼死总比活埋好。”
眼见官兵群相奋勇,也要夺出生路,马失球道此时胡人一阵惊喊,屠成手下迫于主子鸣血灵号令,尽管再是冒死冲进马适求,可又怎当得马适求神力,舍命冲进的羯军倒住一地,马适求这时也要冲进屠成,屠成喝了一声,“闪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相救
望着马适求就是一掌,马适求抓住身边的羯人,看着屠成就势一摔,屠成这一掌正好击在羯人身上,砰的一声,屠成接在手中,只觉就似被人推了一掌,一时间内息翻滚,差点就站立不稳,这时叫了一声,“好掌力。”身子陡地凌空跃起,此时双掌倒翻飞落,就如奔腾的河流自天上直泻下来,只听邙谷王道:“长河落九天。”长河落九天威力无穷,却是最耗真气,轻易不能使出,屠成眼适才接了马适求一掌,手臂隐隐作痛,就已知马适求实是生平劲敌。
见官兵就要突出掌握,活埋的计划就要落空,当此之时,也拼着失去全身功力,也要置马适求于死地。这一招长河落九天空中直下,就如冰河倒泻也似,周围的羯人和胡人只觉劲气四散,也是纷纷让开。马适求听到什么长河落九天,眼见屠成飞降直下,其气势有如江河奔腾,此时一声沉喝,霸王御气也是力透双臂,直奔屠成击了上去。只听得惊天般的轰响,一道鲜血自马适求口中喷出,这时身子摇晃,就也被震得倒退下去,此时身在羯人和胡人之中,马适求一路倒退,双掌不停向身周挥出,就听砰砰声中,身周的胡人纷纷向几面跌倒,马适求一路退了七八丈,方才站稳了身子。
此时屠成也是震回原地,望着马适求,简直不敢相信,长河落九天集全身内息发出,任何敌手中了长河落九天,都是非死不可,眼看马适求只吐了一口鲜血,心知他也收了内伤,可自己只想立时了却马适求,方才使了长河落九天,全身真气也尽,就是平常招式也无法使得。
于是赶紧说道:“任老兄,马适求也为我真气震伤,你们赶快杀了了马适求,中原再无敌手。”任贵也见着屠成长河落九天惊人威势,眼见马适求虽然还在奋力相抗,却也是有了败像,只要自己出手,了却马适求自是极易。当下点了点头,就要出手杀了马适求。甘不败,甘独胜闪出身子,当即拦住任贵文,甘独胜道:“王爷,你得稳住军心,怎能轻易出战。”
甘不败道:“王爷,你是万金之躯,让我们两人上去助屠首领一战就是。”
屠成正要出手,忽然间奔进两人,道:“王爷,我们捉得一女子,”这两人就是辛驼子和单独眼,这时辛驼子推进一人,单独眼提着一大条布袋,这时将布袋口解开,忽地倒转,落下一大堆肉球似的东西,甘不败甘独胜正在二人身前,看着地上肉球也似之物,两人不觉惊呼出声,“眼睛。”任贵道:“你们提这些眼珠来干什么。”
单独眼恶声恶气地道:“老子见不得人多长一只,就把它挖了出来。”说着向邙谷双杰看了一眼,独眼中露出一阵森然邪光,甘不败,甘独胜饶是胆大,此时也是一惊。只听辛驼子阴阴地道:“驼子的杰作你们可见不着,未免让人遗憾。”辛驼子痴情佛击着人背,立时肿胀,他当然不能连尸体一并弄到。邙谷王三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登即忘了向马适求出手。
马适求接了屠成长河落九天,霸王御气纵是了得,此时体内空空荡荡,身子如在云雾之中,只是想到七万官兵命在旦夕,强直苦苦支撑,忽然间听到一个声音道:“马大哥。”这人正是阿云,她离开皇宫,就是为了寻找马适求,却不料给这两人撞见,眼见其落落可人,想到首领正要女子寻乐,阿云怎是二人之敌,当即抓住。准备现给屠成。
阿云这时站在高处,看到一个汉子在胡人中厮杀,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马适求,马适求此刻真力不继,前跌后撞,听得阿云声音,却不是苦苦思念的阿云,心中一阵惊喜,就似回光返照一样,突然间竟是来了精神,道:“阿云,我来救你。”手起掌落,推开身边胡人,就要冲进阿云。屠成眼见马适求接了自己全力一掌,还是这般厉害,如是马适求归于自己,何愁不得中原。
一想到这里,屠成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忽地将阿云一把推上,喝道:“马适求,赶快投降,不然我就杀了她。”,眼见阿云落在辛驼子手中,听得屠成喝令自己投降,自己如还与屠成对抗,阿云必然死在此人手中,但要自己委身胡人,却是比死还要难受,一时间进退两难,这时也浑忘了是在战场之中,看着四周刀枪落下,也是视而不见。
屠成推出阿云,正欲以其胁迫马适求为自己所用,眼见刀枪疾落,要想喝住也是不能,阿云哪见过这般险状,此时脸色苍白,只要马适求死在胡人刀下,自己就立时咬舌自尽。忽然间胡人一阵惊呼,一人也冲进马适求,双掌连环使出。
只听嗤嗤声中,砍向马适求的胡人登时僵立当地,身上全是寒冰,邙谷王手下见多识广,大声叫道:“黑巾女魔。”声音中甚是惊惧,这人正是梅娘,这时看着马适求,道:“马大侠,大敌当前,小心。”马适求自觉身子一凉,也是惊醒过来,眼见身边是一蒙面人,又听胡人说是什么黑巾女魔,自己怎会没听说过,看着如僵尸般站着的胡人,才想到自己刚才神思恍惚,如不是蒙面人出手,自己也是死在胡人刀下。
这时望着梅娘,道,“马某谢过大侠。”梅娘道:“马大侠,我就是当日酒店中你给我银子的梅娘。”马适求怎会知道梅娘奇遇,想到当日酒店中的弱女子,当即想了起来,奇道:“原来是你。”当时酒店相遇,梅娘拜得洞庭妖姬为师历历再现,想是脸容为树身撞坏,方才蒙上黑巾,如今也是一身神功,竟成了名震江湖的黑巾女魔。(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霸王枪
只听梅娘说道:“马大侠,梅娘蒙你赠肉饮酒,今日正要相报。”梅娘到海上寻吕母报仇,杀进吕母住处,却是不见吕母,原来吕母却也带手下到了临怀,梅娘又转回临怀,还是没见着吕母,听得胡人寨中杀声四起,还以为吕母就在这里,冲了进来,却不想是马适求,眼见马适求就要被羯人所伤,当下冲进马适求身前,挡住了砍向马适求的刀枪。
这时梅娘真气强劲,边上胡人只觉寒冰冻结,都是不敢上前,梅娘此时寒阴冰魄**也自丹田升起,就要助马适求杀出胡营。屠成看出梅娘手掌使处,兵士当即为寒冰凝住,阴寒功力实是厉害,这时手掌一举,对着阿云头顶,道:“马适求,你如还不叫那女魔住手,我这一掌就扑下去了。”这时向着辛驼子单独眼,喝道:“快去挡住降兵。”辛驼子和单独眼应了一声,也立时纵近冲上来的官兵,痴情佛,骷髅鬼爪如风使出,碰着的官兵不是背脊折断,就是眼珠崩裂。
马适求怎不知屠成毫无人性,视人命是如草芥,眼见官兵被辛驼子,单独眼二人残杀,可此刻阿云也在屠成手上,看来今日凶多吉少,这时看着屠成。道:“好,马某任凭你宰杀,但得先放了官兵和阿云,让她同梅娘出去。”屠成哈哈一下,道:“马适求,你当我屠成是三岁小孩不成,快些就缚,我就放了这女子。”马适求这时也是无法可施,梅娘此时也是停住了手掌。
羯人看着自己首领吓住了马适求和梅娘,当即推开凝住的胡人,就要活捉马适求和梅娘,忽地一个洪亮的声音:“且慢。”原来是邙谷王,这时他带来的胡人也围住屠成,骆图和乌龙正站在任贵身后,眼见屠成长河落九天实是了得,两人拼着一死,以防屠成发难,其实屠成此时内气枯竭,又怎能伤得了任贵。屠成惊道:“任兄,你要干什么。”任贵道:“屠老弟,黑巾之人是我一个故人,请你看在我的面上,就此作罢如何。”
屠成听任贵不知何故,竟要相助对手,登时心中大怒,一时间杀机陡生,就要杀了任贵。可这时辛驼子和单独眼不在身边,自己又是使不出功力,此时不动神色,道:“任兄,你我原是结盟兄弟,一个中原人也值得你这样对我。”原来邙谷王一见梅娘,就知是当日自己用内息救活的梅娘,这时又想起往日意念,竟是把持不住,眼见梅娘就要死在刀下,这时再顾不得屠成是有协约,暗自吩咐文浩程首之,命其手下从坑边撤出,围住屠成。
这时大坑中官兵相继冲出,屠成手下没了邙谷王兵将相助,活埋的官兵有七万余人,此时情即拼命,如何挡得住,辛驼子和单独眼见身边少了任贵兵将,回头一看,才知道任贵制住了屠成。邙谷王道:“屠老弟,任贵心意也决,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们还是好兄弟。”此时坑中官兵突破了羯人人防线,陆续冲离深坑,羯人刀枪疾砍,杀了不少冲上来的官兵,但官兵越来越多,有几百官兵也夺下了羯人兵器,这时间也从肉搏变为兵刃拼杀,辛驼子单独眼两人心神也乱,痴情佛和骷髅鬼爪越使越慢。
屠成眼见官兵争相涌出,邙谷王又倒戈相向,大势已去,如是任贵和官兵联手,自己一方怎能抵得过,说不定连自己也要死在中原,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里,屠成手一松,放开了阿云,道:“好,我这就放了他们,任兄快令你的人布好阵脚,止住南蛮。”任贵见屠成不再反对,也怕投降的官兵乘机报复,当即望着喝道:“众将士听令,列阵待命。”
胡人兵将枪箭闪出,立时将官兵逼住。马适求这时也进阿云身旁,拉住阿云出了羯人将士的包围,眼见梅娘看着邙谷王,马适求不知梅娘与任贵离奇的经过,眼见任贵为了梅娘,竟然不惜和屠成翻脸,心中暗自奇怪,可也不便相问,只道:“梅夫人,先冲出胡营。”
梅娘想到任贵救活自己,反使自己神功大进,此番就要失手屠成,却又是任贵出手,江湖中的恩怨实在令人费解看着马适求也和阿云也到身边,不觉微叹息一声,当下也不说话,就与马适求一起纵出身子。这时官兵全都出了深坑,眼见邙谷王逼住屠成,羯人没有首领命令,自不敢轻举妄动,刑狂见有少数的官兵抢得刀枪,正要令官兵乘机复仇,此时任贵部下也立好阵势,羯人兵将声势复由壮大,当即指挥官兵,逃出了胡人和羯人的包围。马适求拉住阿云,与梅娘随在官兵身后,一起出了胡人营寨。
眼看也是脱了胡人魔掌,七万官兵也到了一处荒山,刑狂走近一处石碓,这时双手使劲,将石堆哗啦一下推开,从中取出一杆长枪,枪尖兵锋直射,走进马适求三人,道:“刑狂谢过二位大侠。”梅娘看着刑狂手上长枪,但见金光闪闪,无半点杂色,刑狂拿着也是异常吃力,奇道:“你这是什么枪,为何临死也要这般藏好。”
刑狂用力一举,看样子极是沉重,答道:“这是霸王枪。”梅娘当然不知霸王枪是何物,这时也不作声,马适求听到霸王枪,暗自吃了一惊,道:“难道是西楚霸王所用神兵。”刑狂道:“马大侠说得是极,只因廉老将军出征,皇上见他意甚忠心,故将汉时收藏的霸王枪赠与老将军。”
这霸王枪是项羽所有,枪身是百炼精钢及黄金铸就,连同枪尖共长一丈九尺三寸,重八十一斤,其枪锋锐利无匹,是为天下第一神兵。西楚霸王持着它东征西讨,威震天下,九里山为汉军围困,项羽手持霸王枪,胯下乌骓神驹,带三千人冲进汉军,九进九出,跟在霸王身后的楚军将士无一伤亡。
霸王兵败自刎,霸王枪为汉军大将所得,献与高祖刘邦,但只除西楚霸王之外,就是樊哙那般大力,也是使不动霸王枪。刘邦死后,霸王枪放置高祖太庙,王莽因廉丹善使长枪,廉丹临行,曾说为主尽忠,除死方休,王莽感其诚意,于高祖太庙中取出霸王枪,亲赠廉丹。
王莽只知廉丹善用枪法,却不知廉丹人也老迈,就是年少之时,怕也不能使得霸王枪,何况垂暮之年,但是皇上金口也开,正是圣命难违,廉丹怎敢违抗,当即将霸王枪带在身边,随着自己出征淮阳,因此猝遇樊崇之时,霸王枪也没有得施展机会,就死在赤眉总管掌下,羯人和氓谷王两路胡人杀至,眼见势危,霸王枪是中原神兵,岂能落到外夷胡邦,刑狂当即推下石头,将霸王枪藏在石堆之下,此时方才取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吐露真情
这时看着马适求,想到当日见到马适求,自己曾大骂其人,甚至与马适求动手,想不到今日却是为马适求所救,刑狂生性爽直,道:“刑狂当日不知,言语冒犯,还请马大侠见谅,马大侠伤势可恢复过来没有。”马适求和屠成大战之时,邢狂当是正指挥官兵突围,看到马适求吐了一口鲜血,正要拼着失了性命,也要和马适求并肩作战之际,梅娘也是赶到马适求身边。
眼见梅娘只一出手,胡人当即为寒气凝住,自己却是望尘莫及,这才指挥官兵对抗胡人,可这样也是让屠成心存顾忌,方才没为难马适求三人,马适求怎不明白身边发生的一切,听得屠成这般一说,知道这人心性爽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当即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时就是随便一个会武功的出手,马某也是非其敌手,但料谁也没这般大胆。”
江湖之人只要听到马适求,避之都还嫌太慢,那个无事敢找他的麻烦,邢狂哈哈一笑,道:“马大侠说的极是,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马适求忽觉怀中**的,这时取了出来,原来是伤病兵临死给的兵符,马适求将兵符给了刑狂,将如何遇伤兵,方才得知官兵就要被屠成活埋,自己又不愿去麒麟堂,因此才独自闯入胡人营寨,刑狂才明白马适求何以得知这一消息,伤兵就是刑狂和身边十几个亲信掩护,十几个亲信为了掩护伤兵,全都死在羯人刀下,伤兵方才逃出胡人营寨。
屠成得知有官兵逃出,这才将活埋官兵的计划提前,刑狂这时拿着兵符,道:“幸得是遇见了马大侠,不然就算伤兵赶到麒麟堂,也来不及救出就要活埋的官兵。”这时刑狂把兵符小心放入怀中,别过马适求三人。方才扛着用性命保存下来的霸王枪,带着剩下的六万多官兵,自回安全之处待命。
梅娘这时也是别过马适求,只身寻吕母报仇。大草坪中就只马适求和阿云,马适求看着阿云,直是疑在做梦一般,阿云走进马适求,轻声道:“大哥,我就这样叫你,好吗。”阿云以前是以马大叔称呼,适才在屠成掌下,性命攸关,终于喊出了马大哥,此时这般一说,脸却止不住红了起来。
马适求看着阿云神色红晕,怎不知是少女害羞,一时间心中竟是不能自持,只觉心荡神怡,想到这些日子无时不刻都挂念阿云,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觉握住阿云小手,道:“马某一个江湖粗人,能得阿云姑娘如此看垂青,幸何如之。”说到这里,此时心中激动,喉头间竟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一样,幸何如之也是几不可闻。阿云只觉一阵粗犷的男子气息传到手心,心中怦怦直跳,却是满心舒服得紧,此时任由马适求握住小手,低声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马适求就把自己如何寻找她不见,却得黄吉告知是在皇宫,自己方才赶到长安,却得阿云也离开皇宫的消息,这才重入江湖,见到伤兵,因想到廉丹好处,这才独闯胡人大寨,说到这里,马适求道,“想不到冥冥之中,好心还是有好报,我如非因绿林败兵火焚民房,就不知廉丹这人,说不定自己心恨王莽,就会见死不救,也就回因此终身遗憾。”阿云听得惊心动魄,这时挨近马适求,忽然道:“大哥,我要谢谢你。”马适求奇道:“你谢我什么。”阿云道:“你救了这么多官兵,我怎会不感激你。”
马适求道:“我以前是极恨官兵的,望着就想杀了痛快。”马适求说到这里,看着依偎在怀中的阿云,心中一阵奇怪,道:“怎么回事,阿云,你难道也同情官兵。”想到吕母之子蒙刚为朝廷冤枉,吕母是与朝廷作对,阿云是为吕母亲信,自是与吕母一般心性,阿云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这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官兵如是全都活埋,也实在太过残忍了。”
马适求也觉阿云说得极是,这时忽道:“当日我不见了你,还以为是给麒麟堂抓走了,我曾多次闯进麒麟堂,却是没见着你,问过麒麟堂中人,也不知你的下落,你怎会到得皇宫,那王莽没治你的罪吧。”马适求这时乍见阿云,心中激动,此时一口气不停,把心中所有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阿云道:“马大哥,我是被官兵抓住的,送到长安,却得遇见了一个故人,喝住抓住我的人,这才留在宫中。”马适求奇道:“什么故人。”阿云道:“是我父亲昔日好友。”马适求正要问阿云父亲是谁,阿云忽道:“马大哥,我见着了你,真是高兴得很”。
马适求看着阿云,想到如此一个小女孩,为了自己却引走麒麟堂杀手,甘冒大险,这时心中忽地一凉,幸得我见到廉丹,方才改变了以往敌视官兵之心,也是这样才救了伤兵,因此甘冒大险闯入湖人营寨,天意见到阿云,而如非酒店相遇落魄梅娘,没有她自是得不到邙谷王兵围屠成,阿云自不能得救,自己必要死在胡营。
阿云自觉马适求的手时而颤抖,时而冰冷,自不知马适求真气枯竭,此时又想着见到她之前的凶险,立时生出了常人的反应,望着神色时惊时喜的马适求,阿云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马适求听到阿云一问,这才惊醒过来望着惊疑不定的阿云,不禁柔声道:“阿云,如非天可怜见,让我得遇伤兵,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马适求此刻想的是,如是阿云因此死在羯人之手,自己得知是因为自己不救官兵,因而是阿云遭遇不测,那自是要饮恨终身了,阿云看着马适求神色,也是猜到了马适求心意,低声道:“大哥,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道理。”马适求点了点头,道:“是极,看来我们还得感谢死去的伤兵。”
马适求语出至诚,这时说到伤兵,神色间也就变得郑重,阿云嗯了一声,两人这些日子都是暗自思念对方,此时久别重逢,两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一时间双手互握,心中都满是情意,谁也不愿松开。
阿云忽然道:“大哥,有人。”马适求听得有人,也就松开了还在握住阿云的手掌,身后也是一阵传来追赶的脚步声,马适求当即一转身子,只见一个黄杉女子正在往自己这面急跑过来,三个男子在其后面紧紧追赶,一个男子脚步甚快,这时也近黄衫女子,只身子一纵,就已拦在黄衫女子前面,这时得意地一笑,道:“小丫头,你跑不了。”
这男子身子微胖,后面两人此刻也是追进,登时将黄衫女子围在中间。马适求这时心中奇怪,脸上神色甚是惊奇,阿云轻声道:“大哥,你怎么了。”马适求道:“这女子难道是朝廷中人,莫非她知道了瓜田仪什么隐秘。”原来身子微胖的男子就是瓜田仪,身边两人是杨善常恶,黄杉女子怎敌得瓜田仪,但见掌影翻飞,瓜田仪掌力沉稳厚重,黄衫女子力气不济,挡不住瓜田仪凶狠进攻,仓促躲闪之中,只觉手臂一软,就也给瓜田仪擒住。(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恶相败露
黄杉女子骂道:“恶贼,你勾结胡人,原来竟是想占我赤眉,我爹知道,定将你千刀万剐。”瓜田仪哈哈一笑,“樊崇现在也自身难保,我正好用你进兵赤眉,赤眉弟子见你在我手中,还不乖乖就范。”马适求这才知道,瓜田仪联合樊崇,吕母,说什么抵挡官兵,原来是一个幌子,是要这两派人马掉进他的圈套,其用意是要两派人马与官兵厮杀。
他自己却不出面,待得两派人马斗得精疲力尽,联合的胡人就也杀到,那时两派人马和官兵都也力乏,自然为胡人杀个干净,樊崇和吕母一死,其部下何足为道,他得了两人地盘人马,自必声势浩大,当可雄霸一方,马适求想到这里,心下为之一惊,这人好狠的计谋。只听黄杉女子道:“原来你你借故没有进兵,是让我父亲身入敌人险地。”
瓜田仪兵马驻扎赤眉附近,派出探子查看两路人马动静,只要两路人马掉进圈套,就立时兵进赤眉教总坛,这时还没得到探子回报,意外中竟见到了樊丽华,这樊丽华听得樊崇告知,赤眉教中出了内奸,她为人精细,就在赤眉附近查看,想从中得出一些线索,以便清除内奸,隐约中看到瓜田仪三人逼近自己,也明白瓜田仪是要擒住自己,当即跑了过来。
瓜田仪吩咐手下静候待命,自己和杨善常恶望樊丽华方向追赶过来。樊丽华是要引瓜田仪到父亲交战之处,却被瓜田仪在此抓住,此时恨恨看着瓜田仪。瓜田仪此刻哈哈一笑,道:“只可惜吕母那恶婆子没有中计,但有了樊崇爱女,也是不虚此行。”马适求这时也是明白,这黄杉女子是樊崇之女,只见瓜田仪道:“杨善常恶,召集我琅琊人马,兵进赤眉总坛。”这时有了樊丽华,赤眉自是在掌握之中,瓜田仪心中实是说不出有多欢喜,这时拿着樊丽华,就要用其取得赤眉。
只见杨善常恶神色措愕,瓜田仪刚要喝问,面前也是站着一人,此时双眼视着瓜田仪,神色间不怒自威,正是马适求,瓜田仪心中一震,这马适求就在身边不远处,自己怎会没有注意到,哪知道是他自己只想捉到樊丽华,怎还要去看视边上有什么人,瓜田仪这么一想,也知道马适求听到了自己适才所说,想得马适求一身神功,自己和杨善常恶加起来也不是其对手。
心中只这一转念,瓜田仪已是想到了主意。这时脸上勉强带着笑容,道:“马大侠,瓜某真是荣幸,能得在此见到你,快与我一道进兵赤眉,大家同分好处。”心想大凡是江湖中人,不管如何人物,都是名利当先,就如樊崇吕母这般豪杰,还不是一样要扩充势力,口头上是复兴汉室,目的却是为自己铺路。
瓜田仪自以为想得头头是道,这时拿住樊丽华,就等马适求点头应允,马适求以前因瓜田仪是绿林中人,是以处处容忍,眼见其人为了名利,竟要将同道中人送给胡人,当真是卑鄙无耻,此时心中鄙其歹毒,再也不能容忍,怒道,“无耻瓜田仪,快把樊姑娘放了。”瓜田仪眼见马适求神色愤恨,竟然不为自己言语所动,情知今日不能善罢,虽然不是马适求敌手,可看着就要到手猎物又怎能放弃,唯有孤注一掷,只要杀了马适求,赤眉就是自己的了。
此时恶念一生,道:“杨善常恶,挡住马适求。”杨善常恶正在边上,眼见马适求拦住瓜田仪,这二人昔日江湖之时,曾与塞外人动手,正值落败之时,立时就要为其人所杀,马适求正好经过,当即止住其人,救下杨善常恶,两人感激马适求,是以一直对马适求恭敬有加,是故当日马适求身临瓜田仪山寨,两人并未出手。
这时尽管马适求怒斥瓜田仪,杨善常恶也没有说话,这时听到瓜田仪号令,主人之令,又怎敢不从,望着马适求,面上露出难为之色,杨善道:“马大侠,得罪了。”常恶也道:“马大侠,看掌。”两人身子一闪,齐向马适求击了过来,马适求硬接了屠成长河落九天,又拼死击杀围在身边的胡人,如非梅娘出现,马适求要想全身而退,哪里能够。
这时真气还是没有恢复过来,眼见杨善常恶出手,身后还有一个瓜田仪,心中实是毫无胜算,看着杨善常恶也是欺身直近,这时也是再不犹豫,就要冒死一击,身子一动,手掌也印上二人,忽觉二人掌上无丝毫内力。
这时心中了然,知道两人记住自己救命之德,不愿与自己为敌,只是碍着瓜田仪,迫不得已动手,是以不带丝毫内劲,心想各为其主,实是难为了这两个汉子,此时如不使些手段,又如何瞒得住瓜田仪,当下手掌微一使劲,杨善常恶一觉马适求掌至,这两人也非泛泛之辈,虽是手法神奇,挥洒之间并不流利,却是如真气耗尽一般。
虽然知道是马适求已明自己心意,可却没了往日威势,但马适求手法精准,心知如不像真手段,点然瞒不过瓜田仪,此时是对着两人肋下软穴,两人微觉一麻,就也身不由主倒在地上,忽听一声“大哥,注意后面。”这声音是阿云喊出,她站在马适求对面,正好看见瓜田仪动作,眼见瓜田仪身子微晃,就知道他是要背后出手,当即提醒马适求。
马适求听到阿云声音,只觉身后两道劲风,原来瓜田仪趁马适求对付杨善常恶,丢开手中樊丽华,此时心中害怕马适求,双掌齐出,哪想到杨善常恶并未使力,马适求也腾身而出,只一进身,就避过瓜田仪,这时手掌也按在瓜田仪太阳穴上,只要略一吐劲,瓜田仪哪还活得。
杨善常恶只给马适求点着软穴,两人内息并未受丝毫损伤,就地上运力一冲,当即解了马适求所制之处,这时也从地上站起,眼望马适求也制住瓜田仪,两人怕马适求杀了瓜田仪,此时一起扑进马适求,齐道:“手下留情。”马适求听到杨善常恶叫声,心中一软,登时放下了按住瓜田仪的手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降服
瓜田仪适才就要死在马适求手上,幸得杨善常恶助阻马适求,这时退到边上,想到刚才命悬一线,脸色立时变得苍白,看着马适求,却不不知马适求这时却也是强弩之末,此时瓜田仪如是拼死一击,马适求自必不是其敌手,可他惧怕马适求威名,又怎敢有此念头。
樊丽华软骨穴被瓜田仪点中,此时还僵立站着。忽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谁敢伤樊崇爱女。”瓜田仪惊道:“赤眉教主。”眼前也是两人,樊崇威凌毕现,身边一人,喜怒不行于色,一看就知是带着面具,看着僵立不动的樊丽华,樊崇就也知道她也受制,这当儿身子微动,就也奔近樊丽华,当即二指并拢,在樊丽华臂间只轻一点,就也解了樊丽华穴道,樊丽华这时身子一动,望着眼前樊崇,恨声道:“爹,姓瓜的恶贼。”
樊崇这时全也明白,对着正自惊慌失措的瓜田仪,面色忽地一沉,厉声道:“瓜田仪,你想的好主意,竟要我赤眉亡在胡人手中,所幸樊崇只独身前往。”
原来樊崇杀了廉丹,意识到有些不对,瓜田仪何故不到,这才回到赤眉总坛,此时绿林山闻得田况用攻心术,相互离间计,也收降了几处义军,双王知道这样下去,势必为田况得逞,于是派出和平使者,大发绿林生死盟帖子,以匡扶汉室之名,要同道中人不要自相残杀,剪除汉贼王莽,绿林中如有人胆敢不从,天下好汉齐心讨伐。
樊崇回到赤眉总坛,刚好接到绿林绿林生死帖,樊崇大表赞同,和平使者刚一离开,就听赤眉四杰说樊丽华寻查赤眉内奸,恐樊丽华有不测,樊崇立时寻路赶来,此时已是明白,瓜田仪是让自己带兵抵抗官兵,以此占领赤眉。瓜田仪听得樊崇知道自己的鬼主意,情知自己计划落空,这时脸如土色。
樊崇心中恼恨,这时忘了绿林生死盟,怒道:“韩总管,杀了这瓜田仪狗贼。”韩总管道:“是,韩复兴听令。”樊丽华肩头微微一颤,心中暗自一怔,这时也想到皇宫中所见的黄衣人,“奇怪,韩总管声音怎地与皇宫中黄衣人相似,”马适求听到韩复兴,心中一奇,这一时间也想到轩辕说的复兴汉室,暗道,‘韩复兴,怎地和汉复兴差不多。’
只见韩复兴一闪之间,身手之快,实在是难以形容,瓜田仪竟是无从招架,但觉周围劲力笼罩,全身也是为之一软,就已被韩复兴制住,看着韩复兴手掌一举,瓜田仪忽地跪下,道:“樊教主饶命。”眼看韩复兴手掌就要落下,樊崇立时道:“等一下,看这混蛋有何话说。”
韩复兴止住手势,瓜田仪见也有了转机,忙道:“樊教主,瓜田仪知错,愿带同全山人马追随教主。”樊崇还未说话,马适求道:“此人反复无常,樊教主不可相信。”樊崇此时方才注意到马适求,樊丽华道:“爹,是马大侠救了我。”
樊崇看着眼前的马适求,不自觉中就也显出英武神气,心中暗自称赞,‘燕赵豪侠,当真不凡。’这时眼上红眉一闪,道:“你就是马适求,果然是一条好汉,樊某交了你这个朋友。”此时看着瓜田仪,这时方想起绿林生死盟,如非瓜田仪怕死跪下,自己还差点违抗了生死盟,而且倘若就此杀了他,还说樊崇怕了瓜田仪,传扬出去,说赤眉教主容不得人,闭塞了天下英雄投效之路。
这时厉声道:“赤眉当要一统天下,你若是听从樊崇麾下,我自会重用于你,如是心怀不轨,樊崇就荡平你的山寨,快滚。”瓜田仪想不到樊崇轻易就放了自己,这时赶紧站起身子,韩复兴见教主也饶了瓜田仪,这时也闪到一边,瓜田仪此时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樊崇反悔,当即仓皇逃走,杨善常恶也跟着离开。
马适求眼见樊崇放了瓜田仪,自然不明白樊崇是因为生死盟缘故,还以为是樊崇大人大量,这时心中只想,‘赤眉教主,果然是英雄气概。’这时阿云也走进马适求,两人也即转身走开,樊崇这时也回转身子,看见马适求就要离去,想到马适求大名,此人如是得为赤眉效力,天下岂不是在自己掌控之中。
心中只一念到此处,神色竟然异常和善,没了往昔霸气之势,道:“马兄且慢,不如入我赤眉,樊崇必当奉为上宾。”马适求哪会附身绿林,这时心敬樊崇,当即一抱双拳,道:“承蒙樊教主好意,马适求自来闲散惯了,不愿受人约束,就此别过。”马适求只这一说,就已和阿云走了出去。樊崇心中大感失望,这时又不便得罪马适求,当下自和韩总管,樊丽华,一起回到赤眉。
马适求和阿云此刻离开了樊崇等人,阿云道:“大哥,如不是那蒙面的梅娘,这次我们就逃不出来了,她到哪里去了。”马适求想到在胡人营寨,如非梅娘出现,自己不但救不了官兵,和阿云就不知如何了,这时忽地道:“氓谷王为何拼着得罪屠成,也要相助梅娘脱困。”
梅娘离开马适求,这时间独自走在道上,想到来这淮阳是为了找吕母报仇,谁知吕母却不在此地,错过了这次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何日,但也总算没有白跑,正好报了马适求当日赠银食酒大恩。这时前面行来五人,当头是一个器宇不凡的青年,青年身边是一个睡眼惺忪的长衫人,中间一人神情威武,手中提着一张大弓,就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
最后两人身体轻盈,其中一人道:“如今绿林山发出绿林生死盟帖子,各山头好汉又重修和好,这下王爷就能复先王基业了。”青年道:“我赵氏如能与赤眉结德秦晋之好,定当复还故国,你们就是赵家功臣。”梅娘听到这里,看着行过的青年,这时也知道青年就是赵远志,听他说什么秦晋之好,自然是要和赤眉联姻,这些世代兵家之人,每时都在想着什么先王大业。
联姻只是增强双方势力,对抗其他山头,如是几方山头战火一完,两家一觉不对,还不是又兵戎相见。想到吕天德番禹就是为赵远志攻占,不觉升起一阵杀气。就要出手杀了赵远志,赵远志一面说话,此时从梅娘身边走过,但见梅娘黑巾蒙脸,其身上传出一道杀气,赵远志虽是不暗武学觉着梅娘身上杀气,却也知眼前蒙面女子非同小可。当即也不望梅娘,就从梅娘身边行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手下留情
睡眼惺忪之人望了梅娘一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但觉梅娘神情冰冷,微啰嗦了一下,赶紧跟上赵远志,此时提着大弓之人也走进梅娘,这人脸上尽是英武之气,看着眼前蒙着面的梅娘,忽地停了下来,似觉梅娘有些熟息,梅娘眼睛一闪,露出一丝冷冷眼光,忽地道:“李将军。”这人正是李鸣山,觉着梅娘射出的眼光,自觉是寒冰一般,看来着蒙面人功夫非同一般,不觉微自一惊,道:“你怎会识得在下。”
梅娘道:“昔日虚空楼阁中人。”李鸣山大惊,失声道:“梅夫人。”这时神色恭敬,跪了下去,赵远志听到梅夫人,他也不知道梅娘就是吕天德妻子,眼见李鸣山竟是跪在梅娘身前,不觉怒从心起,喝道:“李鸣山,你这是干什么。”李鸣山见赵远志发怒,怎不知道赵远志最容不得属下向着别人,当即恭谨答道:“王爷,这是属下昔日故主夫人。”梅娘道:“梅娘已非当日,李将军休得多礼。”手微往上一抬,一道轻柔之力托起,李鸣山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梅娘,哪里还是虚空楼阁中弱质佳人。
只见赵远志面色一寒,道:“李鸣山,你脑中怎敢心存故主,难道是要背叛我赵家不成。”李鸣山见赵远志发怒,神色依然恭恭谨谨,回道:“李鸣山深受皇恩,怎敢就此忘了往昔主人。”身边一人喝道:“李鸣山,现在你是受赵家恩惠,还不快向王爷请罪。”这人身着长衫,说话摇头晃脑,说话间还是睡眼惺忪,正是账房先生。
李鸣山还没说话,赵远志喝道:“朱三成武,拿住吕天德余孽。”后面身体轻盈的两人闻声奔出,正是朱三成武,两人此时齐应了一声,双手一抖,这二人时常演练蛛丝神网阵,蛛丝神网自是得心应手,行走之间异常快捷,只一闪就也奔近梅娘,蛛丝神网前后呼应,呼呼声响,两只神网登即向梅娘当头罩下,看着就要落在梅娘身上,实是配合得正到妙处。
但见梅娘一动不动,李鸣山神色大惊,道:“梅夫人,快闪开。”李鸣山大弓一抬,也是沾箭在手,就要射落神网,只见赵远志身子忽闪,就也到了李鸣山身前,喝道:“你要干什么。”李鸣山箭在弓弦,眼望赵远志就在前面,却哪敢就射,忽地两声惊呼,只见梅娘手掌轻舒,但见一阵白茫茫雾气闪过,当即一阵哗哗之声,两张网忽地落下,已被寒冰包裹。
梅娘眼看赵远志,身子一动,就也绕过李鸣山,望着赵远志冷喝一声,“姓赵的贼子,我没招惹你,反倒是找上门来,去死吧,”手掌一举,指向赵远志面门击出,李鸣山看得真切,想到临行韦正叮嘱,这时一下纵进赵远志身前,道:“梅夫人,手下留情。”李鸣山适才举动梅娘也看在眼里,实是忠义之人,心中也是大生好感,梅娘这一掌看着就要扑在李鸣山身上,这一掌如是落实,李鸣山哪还有命。
梅娘掌已发出,此时也难以收回,就势往边上一挥,掌力落在神网之上,只听一阵嚓嚓声响,但见神网上寒冰激射,边上被碎冰击中的地方全是深洞,这一掌如是落到赵远志头上,还不是头骨尽碎,赵远志赫的脸无人色,怎敢再行逞强,账房先生全身发抖,也不知是被寒冰冷气所致,还是心中害怕,这时缩到赵远志身边,就似一个丧家犬之样。梅娘凝视着赵远志,眼中全是冷光,喝道:“姓赵的贼子,休得狂妄自大,梅娘要取你命,易如反掌,但我无心杀你,滚开。”
朱三成武不敢开口,这时神网寒冰也无,两人拾起神网,只听李鸣山道:“李鸣山谢过梅夫人。”
五人刚也上路,忽地从道上跃进四人,望着赵远志一阵大笑,一个手执熟铜棍之人神色欣喜,道:“番禹的小辈就在这里,只要拿住他,番禹就是我们四人的了。”身边三人齐道:“余大哥说的对极,这就捉住姓赵的小贼。”这四人就是伏虎山余雄,快刀门陈大冲,雄鹰山郭大川,自然门的白自然,这四人听了瓜田仪之言,共同攻打赤眉,说好只要取得赤眉,吕母的海上基业就属四人,四人当即点起手下,到了瓜田仪约定地点,确是没有看到一人,四人派出各自手下打探,才知道瓜田仪计谋落空,也为樊崇击败,
哪敢再去赤眉,这时带着从人,就要自会原处,听到梅娘说什么姓赵的小贼,四人无意中一看,竟是昔日南越后人赵远志,四人正在埋怨瓜田仪,害的自己劳师动众,却是无功返回,此时不想遇见赵远志,四人都是江湖中人,看出赵远志身边几人没什么出奇之处,看来极好对付,此时想到番禹就要为自己四人得手,正是意外收获,当即止住从人。
四人也是一起跃出,余大雄熟铜棍一举,这铜棍重两百斤,威势惊人,陈大冲快刀疾闪,郭大川狼牙棒一抡,白自然一剑在手。也是截住五人。梅娘这时还在当地,陡见四人拦住赵远志,不觉微微一惊,昔日瓜田仪骗取小玉,这四人就在瓜田仪大寨,莫非又是瓜田仪之计。这时也想要看个明白。
朱三成武神网在手,这时眼见四人挡道,两人一左一右,就要用神网取胜,李鸣山沾弓搭箭,就要发出连珠三箭,只见余大雄铜棍望空立起,正好对准赵远志,看着就要动手的三人大吼一声,“谁敢一动,我就是一棍下去。”
朱三成武神网就要挥落,李鸣山箭发精准,就是马适求也栽在其手上,何况是这四个平常之人,此时力运双臂,三箭就要射出,陡听余大雄这生大喝,三人怎敢动手,这一棍就是掉落赵远志头上,也是必砸成肉酱,账房先生躲到边上,口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但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我就给你老人家烧高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天剑地绝
赵远志福至心灵,忽地想到,这四人是要用自己得到番禹,当不会要自己性命,对着三人道:“他不会就此下手。”朱三成武,李鸣山方才明白过来,三人这时都是想到,赵远志除却兄弟,独占番禹,到也是全非无能之辈。此时心中无了顾忌,朱三成武看准四人方位,李鸣山弓弦一紧,这时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要置四人余死地,方得能救出赵远志。
余大雄喝了一声,“你奶奶的,老子不敢打你,难道就不能抓住你。”熟铜棍陡地放落,双手就来抓赵远志,陈大冲郭大川,白自然兵刃一挥,一起奔进李鸣山,三人这时均自想到,李鸣山神箭当世无双,只要杀了李鸣山,朱三成武当不足为虑。这时间机会难得,朱三成武身子一闪,就也扑进余大雄,李鸣山三箭齐搭弓弦,直是对准冲过来的陈大冲,郭大川和白自然。
忽然间落下两个人影,齐声喝道:“绿林山和平使者在此,同道中人不得自相残杀。”余大雄一惊,只觉胸口似给人拂了一下,双手在也抓不下去,忽忽两声,朱三成武神网却是向后扬起,反是照朱三成武当头罩落,朱三成武啪地一扔神网,人也跃到一边,耳边嗖嗖嗖声直响,李鸣山连珠三箭也是一齐射出,郭大川,白自然,三人奔行甚是神速,眼看三箭照着喉咙射到,要挡也是不能,陡地一阵风从三人面前掠过,三箭齐齐跌落。
地上已是站立两人,左面一个面似朱砂,背上一把长剑,右手一人脸色铁青,都是着一身宽大长袍,肩上斜插一柄大刀,这两人如何出手挥落神网,三箭又是如何掉地,所有人都没瞧清,陈大冲,郭大川,白自然也奔进李鸣山,这当儿兵器齐举,望着李鸣山一起落下,李鸣山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和平使者惊得呆住,看着快刀,狼牙棒,一把剑就也迎面飞落,只见两人身子就地拔起,朱砂脸捧着狼牙棒,铁青之人左手握剑,右手提刀,这两人一出手就夺下三人兵刃,直如天花乱坠相似。
余大雄,陈大冲,郭大川,白自然四人大惊退下,手中都是没了兵器,,郭大川看着面前两人,忽地想了起来,此时神色一变,道:“天剑地绝。”白自然道:“天剑地绝名动大江南北,怎会成了绿林山使者。”十五年前,天剑门以天剑称霸江湖,地绝刀以其刀术震慑武林,手段凶残,江湖崛起,黑白两道谈虎色变,这样两大门派,任何一帮都能抗衡天下英雄,怎会甘心做绿林使者。
天剑地绝双手向四人一杨,陈大冲,郭大川,白自然但觉眼前一花,自己的兵器就也落在脚下,天剑冷声道:“绿林山拥立汉室,天命所归,自是八方相应。“”地绝道:“绿林山双王心怀仁义,我两人就是做一小卒,于愿也足,你们这就请了吧。”余大雄上前拿起熟铜棍,郭大川拾起狼牙棒,陈大冲和白自然看着和平使者,如是见了鬼魅,齐愣愣说了一声,“天剑地绝。”
四人这时心中在想,‘没想到天剑地绝如此了得,却是维护绿林和平,并不是如以往一样,天剑地绝齐出,江湖风云变色。’此时各提着刀剑,想着和平使者出手的招数,心中直觉后怕,眼看余大雄,郭大川也走了好远,陈大冲道:“走也不招呼一声,”白自然道:“走就是了,有什么好说的。”两人一边说话,就已往前追了过去。
梅娘突然间见着四人,竟是要捉赵远志,这人死不足道,但想到李鸣山还心念故主,有难可不能不顾,因此静观其变,这时也不理会天剑地绝,身形微一动,就要离开此处,眼前轻风一晃,和平使者也齐立在梅娘身前,梅娘神色一寒,看着面前和平使者,冰魄**就要使出,天剑忽道:“你是黑井女魔。”梅娘道:“你要做什么。”地绝道:“黑金女魔所杀都是奸恶凶徒,到也不是滥杀之辈”。
梅娘哼了一声,“你绿林山仗着什么来头,竟然学起官家架势了,我梅娘可从没怕过谁。”地绝脸色一变,铁青的脸上一阵蠕动,这是他要杀人的前奏,天剑知地绝就要立下杀手,道:“你忘了王头领的话了吗?”地绝神色一怔,当即止住就要发出的手势,道:“汉室复兴事大,万事以和为贵。”说到这里,两人身子突然纵出,只几个闪忽,就已再看不见。梅娘眼见天剑地绝不见,这时一转身子,离开了赵远志五人。
账房先生看着四人凶狠,这时直念菩萨保佑,就想拔腿就跑,可一想到王府中大鱼大肉,远不是当初大个子比得,怎舍得那神仙般日子,这时斜着眼睛,口中胡乱直念,却是细心看着场中,心想不到万不得也,还是不要离开赵远志,此刻也把眼前看在眼中,却假作没有看到,仍自闭目念叨。
赵远志正以为难逃余大雄毒手之际,不想凭空出来这天剑地绝,实是做梦也想不到,这时惊魂一定,却看见账房先生还在闭目直念,心中好气又好笑,道:“你在念些什么。”账房先生睁开眼睛,惊奇道:“王爷,菩萨还真是灵验,刚才是不是有两人从天而降,杀退四人。”李鸣山道:“胡说八道”。
账房先生振振有词,道:“王爷是天上星宿下凡,菩萨当然要保护,我诚心一念,不就来了。”赵远志想到刚才自己气定神闲,心中实是害怕得紧,却是没想到和平使者陡然现身,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王族后裔,方得神灵护佑,这才出现和平使者,也未可知。这时看着李鸣山和账房先生争执,忽地想起李鸣山适才对着梅娘情景,心中闪过一阵不快,但赵远志城府极深,按住隐忍不发,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道:“都不要说了,赤眉还远得很,赶路要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里逃生
梅娘这时一人走在道上,想着丈夫血仇未报,吕母又不知在什么地方,心中竟然一阵失落,就这样怅然若失,漫无边际的乱走。眼前忽地闪过两个粗犷的人影,梅娘心中一亮,这不是吕母身边的独孤黑和独孤白吗,这两人既然在此地出现,吕母一定就在附近,梅娘一想到吕母,登时劲头大增,此时身子一闪,看着两人追了上去。
只听独孤黑道:“主母叮嘱我们留意瓜田仪,还真是对了,这瓜田仪果然不怀好意,是想霸占主母海上基业。”独孤白道:“还幸得黑巾女魔闯进海上,主母方才带兵返回,不然就真要中了瓜田仪的诡计”。梅娘大感意外,想不到自己要报杀父大仇,反是帮仇人脱了灭顶之灾,吕母如是盲目进兵,只她海上一路人马,定然给官兵尽数剿灭,难不成是天不亡吕母。
只听独孤黑又道:“胡人如今不知为了什么,竟然来了个窝里反。”梅娘刹那间也是明白,定是屠成恼恨任贵帮助自己对付他,当时官兵人多,任贵倒戈相向,因此隐忍不发,待任贵没了戒心,这才突然攻击,自己当时怎会没有想到,任贵这番如是没有准备,定然全军大败,想到任贵两次相救,自己却是视如无事,这时听到大漠双雕道来,心中忽觉有些不安。
只听独孤白道:“听说邙谷王全军覆没,定要从这路道经过,正可尽除胡贼。”梅娘无意中得知任贵兵马尽失,这时身子不动,就要看个究竟,忽然间一声大笑,独孤黑喝道:“是谁。”笑声陡然停住,一人也跃到大漠双雕身前,手中抱着一个极大的布捆,独孤白冷声道:“云里兽,你是来送死吧。”
云里兽手只一抖,布捆当即散开,手中也是一暗赤色的弯刀,独孤黑神色一惊,道:“魔兽血刃。”云里兽血刃就手上一闪,划过一道隐现血红的刀光,狞笑道:“它已好久没喝过人血,正好拿大漠双雕试刀。”云里兽这时血刃一展,暗赤色的刀影落向两人,大漠双雕觉着刀锋凌冽,这时齐自一跃,躲开了血刃锋芒。
独孤白道:“魔兽血刃吸人鲜血,咱哥俩干脆毁了它。”两人身子一纵,就也到云里兽身边,此时双手箕张,一左一右,径直去夺魔兽血刃,大漠双雕少年时为恶荒漠,图的就是脚下功夫了得,也至于年飞鹰也不能捉到,这当儿一施展出昔日身手,其敏捷还是不减当年,反是犹有过之,云里兽那知道大漠双雕有这段经历,此时血刃在两人夹击之中,渐渐变得吃力之极。
魔兽血刃是魔兽们镇派神兵,须卜子是以不离左右,云里兽随师父行走中原,就是想要扬名立万,可这一到中原,眼见却是高手如云,心知凭自己这点微未功夫,想要扬名是万不得行,趁须卜子练功之际,盗走魔兽血刃,怕给本门中人瞧见,这才用厚布包裹,杀人时方才取出,这时暗自叫苦,自己只想扬名立万,竟是招惹了这两个魔头,心中以在后悔想不到一急贪念,却是引来杀身之祸。
一想到死,云里兽立时狂兽之心,血刃登即狂挥乱舞,这一来登时扭转了居面,大漠双雕知道血刃锋利,眼见云里兽使得风雨不漏,哪敢逼近,独孤黑道:“兄弟,我攻他后面。”独孤白怎不知他心意,道:“妙极。”
云里兽已知两人诡计,大漠双雕身手奇快,单只一面自己就难以应付,这样一来,变成前后夹击,自己就是首尾不能兼顾,这时也知要遭两人所算,心下微慌,这时身子一跃,就也闪到边上,心想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就要逃走,忽见独孤黑眼望路旁,神色间竟有惊疑之色,机会难得,云里兽身子就势一跃,血刃也是凌空劈出。
独孤白看得眼中,这时要拦住云里兽哪里能够,道:“血刃。”独孤白正要自云里兽身后出手,陡然间见着路旁有人,正是梅娘,梅娘曾找上吕母报仇,独孤黑怎不识的,不觉为之一怔,这时听到独孤白一喊,只听嗤的一声,只觉大腿一凉,一道鲜血狂涌射出,魔兽血刃中有凹槽,极善吸人鲜血,还亏独孤白提醒,如是劈到腹上,当就鲜血尽枯而死,梅娘见云里兽血刃砍中独孤黑,心中竟是一阵快意,这两人是吕母得力助手,死了正好少了麻烦。
眼看云里兽血刃横手,又要向独孤黑当胸劈去,独孤白身子一闪,双手向云里兽当头抓落,云里兽早就想到有此一着,血刃咻地一转,照扑来的独孤白陡地劈落,独孤黑大惊失色,大漠双雕如同手足兄弟,这时大叫一声,“兄弟。”一下照云里兽血刃下扑倒,反正自己身受重伤,正好一死让独孤白逃生。忽然间嗤嗤声响,云里兽血刃上全是寒冰,梅娘就一立在面前。
云里兽看着黑巾蒙面的梅娘,陡然间想起一人,失声道:“”黑巾女魔。”此时血刃寒冰凝集,云里兽顾不得沉重,扛在肩头就跑,梅娘并不在意云里兽,这时对着独孤黑,独孤白,冷声道:“大漠双雕。”大漠双雕本已拼着一死,那知道梅娘竟会出手相救,两人这时看着梅娘,独孤黑道:“你要做什么。”
梅娘看着云里兽挥刀之时,实是说不出的高兴,可一见独孤白为了独孤黑,竟是不顾大腿血还在流个不停,一时间竟是为之感动,忽地想起吕母,正要从二人身上找出,当即一掌击出,间不容发中救了两人,这时面罩寒霜,道:“吕母现在何处。”独孤白冷哼一声,“我家主母不计较你一意孤行,放过了你,你又来死缠住干什么。”梅娘道:“不杀吕老婆子,梅娘绝不甘心。”
此时手微一拂,独孤黑独孤白身上顿时结了一层厚冰,两人动弹不得,梅娘手掌照二人头一扬,独孤黑独孤白头上冰块掉落,梅娘道:“你们如是说出吕母下落,我就饶了你们。”当日梅娘初遇吕母,大漠双雕亲眼所见,直是不堪一击,怎想没几年时间,梅娘就也非昔日身手,看她出手功力,大漠双雕自觉不是对手,但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汉,自来不屈从任何一人,此时虽知梅娘厉害,却是毫不畏惧,独孤黑怒视梅娘,道:“大漠双雕命是你的,要杀就杀,不要废话。”独孤白道:“老子生平杀人无数,从没像你这般问长问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出手相救
梅娘轻叹了一口气,此时忽地想起李鸣山,就是到了赵氏门下,也是对自己恭敬有加,忘不了故主,如是世上人全是贪生怕死,出卖自己主人,还有什么忠义可言。当下手掌挥闪,独孤黑独孤白寒冰等即全数散开,独孤黑忽然想起,说道:“你就是黑井女魔。”独孤白道:“闯进我们海上杀人的女魔。就是你。”
梅娘冷冷道:“谁让他们不说出老婆子的下落。”独孤黑道:“你功力虽是厉害,但要想以此恩惠,那是妄想。”独孤白道:“今日你放过了我们,但你如要伤害主母,独孤白誓必以死相抗。”梅娘脸无表情,道:“我是敬重二位忠心,他日相见,又是自当别论,今日就此作罢。”独孤黑独孤白似觉意外,这时也不道谢梅娘,大踏步走了出去。
梅娘转过身子,想到吕母不知究竟是在何处,眼见大漠双雕这般忠心,其海上中人也是宁死不说一字,吕母一个老妇,却能令这些武林凶神为其卖命,自是其人有不寻常之处,梅娘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阵怅然。正在行走之中,忽然身后一声大喝,“你们还往哪里跑,”梅娘一转身子,只见两人正追赶过来,一个拿着骷髅鬼爪,一个抡着痴情佛,正是屠成得力助手,单独眼和辛驼子。
两人前面跑着三人,当中一人王袍华服,梅娘怎不认得,却就是氓谷王,身边紧跟着两人,就是氓谷双杰,此时乌龙只剩下一颗眼珠,骆图背上高高隆起,两人身上全是血肉模糊,眼见也是都不能得活了,身后单独眼和辛驼子这时也是追近,这时身子一纵,正好截住氓谷王三人,单独眼骷髅鬼爪手上一扬,望着任贵道:“亏得我家大王信任你,你却帮助外人,这就鬼爪下领死吧”。
原来屠成恨氓谷王放了马适求及官兵,到得晚间,命自己部下在氓谷王帐外点起大火,氓谷王怎会想到屠成这般狠辣,此时所带兵将全数战死,氓谷双杰护着氓谷王跑出,途中一场血战,乌龙被单独眼挖了眼珠,骆图给辛驼子击穿背脊,但两人拼着一口气不倒,边和单独眼及辛驼子拼死相抗,仍是护着氓谷王逃到这里,只听辛驼子一声冷哼,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杀了不就得了。“”辛驼子就这一说,痴情佛也是当头一举。
眼见单独眼骷髅鬼爪高举,辛驼子痴情佛就要落下,氓谷双杰飞身越出,乌龙抱住单独眼的双脚,骆图拉住辛驼子的大腿,乌龙叫道:“王爷,快跑。”氓谷王眼见氓谷双杰全身是伤,还在顾着自己,心中似有不忍,此时竟然站着不动,骆图道:“王爷,不要管我们,整顿兵马报仇就是。”单独眼道:“他一个人能跑得哪里,就算赶到天边,我们也一样要取他残命。”辛驼子道:“氓谷双杰,倒还是两条好汉子,我两人这就成全了你们。”
两人兵器就要落下,任贵真气凝聚,明知不是这两个凶徒对手,眼见氓谷双杰就要死于非命,自己又怎能忍心,任贵此时双掌陡然一举,就要拼死一击,忽然间身旁一道风声,任贵就觉冰冷异常,心中微微一惊,已是跃到一边。单独眼辛驼子只觉面前白气茫茫,兵器落在地上,就此不动。任贵本也知必死无疑,陡见单独眼和辛驼子全身寒冰,也是再不能动,看着眼前出手之人,道:“是你。”
此人正是梅娘,这时神色黯然,眼前之事还能不明白,定是为了自己缘故,任贵方才如此狼狈。氓谷双杰这时也站了起来,看着僵立不动的单独眼,辛驼子,骆图乌龙大喝一声,四只手掌同时击出,单独眼和辛驼子却是并不倒下,原来也全身是冰,身体和地凝集一起,就似树桩一样。
乌龙提起骷髅鬼爪,骆图拿住痴情佛,此时狂吼一声,骷髅鬼爪照单独眼当头落下,痴情佛击向辛驼子头顶,只听嚓嚓声响,骷髅鬼爪和痴情佛都是尖利之物,这时敲碎寒冰,单独眼和辛驼子脑浆迸裂,氓谷双杰兵器一扔,此时气息尽绝,两人就此倒在地上,眼见任贵神色悲愤,梅娘此时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人兵器就要落下,任贵真气凝聚,明知不是这两个凶徒对手,单独眼看着任贵,眼见乌龙骆图也是无幸,任贵一人何足为惧,此时看着任贵,就像猫拿老鼠,先要戏弄一番,让其吓得半死不活,方才尽情享受美餐。骷髅鬼爪顿在半空,这时冷笑一声,“什么子弟兵,还不是给我们杀得尽绝。”
辛驼子也知道任贵再逃不出自己掌心,也是和单独眼一样心理。手中痴情佛凝住不落,鼻中一哼,“什么亲情不亲情,怎比得羯族的六亲不认。”两人自来都为屠成冷血折服,此时看住就要死去的乌龙骆图,神色都是不屑一顾。辛驼子和单独眼话刚落音,骷髅鬼爪,痴情佛陡地使力,就照乌龙骆图击了下去。眼见氓谷双杰就要死于非命,自己又怎能忍心,任贵此时双掌陡然一举,身子就也向前奔去,就要和单独眼辛驼子拼死一战,忽然间身旁一道风声,任贵就觉全身冰冷异常,心中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来,,就也被人轻推到一边。
单独眼辛驼子只觉面前白气茫茫,兵器落在地上,就此不动。任贵本也知必死无疑,陡见单独眼和辛驼子全身寒冰,也是再不能动,此时看着眼前出手之人,简直不敢相信,道:“梅娘,怎会是你。”此人正是梅娘,眼见骷髅鬼爪和痴情佛凌空击落,当即闪身直出,就也挡在乌龙和骆图身前,寒阴冰魄冷气陡然发出。
单独眼和辛驼子浑身一激灵,就也冻成冰人。梅娘这时神色黯然,眼前之事还能不明白,任贵是因为为助自己脱出胡人营寨,得罪了屠成,竟是给他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想到以往视任贵为害夫凶手,常自冷漠相对,恨不得将任贵毙之掌下,如今为了自己,却是全军覆没,想到这里,心中登觉一阵歉然。
氓谷双杰这时也站了起来,看着僵立不动的单独眼,辛驼子,骆图悲叫一声,“兄弟。”乌龙背上高高肿胀,这时奋力站起,望着一脸鲜血的骆图,惨然道:“大哥,我们兄弟死也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雄心万丈
两人神色悲痛,大喝一声,四只手掌同时击出,单独眼和辛驼子却是并不倒下,原来也全身是冰,身体和地凝集一起,就似树桩一样。乌龙提起骷髅鬼爪,骆图拿住痴情佛,此时狂吼一声,骷髅鬼爪照单独眼当头落下,痴情佛击向辛驼子头顶,只听嚓嚓声响,骷髅鬼爪和痴情佛都是尖利之物,这时敲碎寒冰,单独眼和辛驼子脑浆迸裂,氓谷双杰兵器一扔,此时气息尽绝,两人就此倒在地上,任贵看着两人倒下,叹道:“可惜了这一对好兄弟。”
乌龙和骆图是一对异父同母的兄弟,任贵所属的神獠营,又叫做子弟兵,常言道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是因为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每当冲锋陷阵,父亲就会顾着儿子,大哥照料兄弟,其战斗力自然增强。任贵深明此理,因此在征集兵士的计划中,选用的都是父子,或是兄弟,因为其中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谁也舍不得失去亲人,与敌作战时都是争先恐后,敌人就会失败,这次却是遇到屠成,因为大家都是盟约在先,没有防范,在熟睡中为其击散。方才一败涂地。眼见任贵神色悲愤,梅娘此时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任贵道:“如今我全军覆灭,活着也是了无生趣。”梅娘道:“王爷何不效仿勾践卧薪尝胆。”任贵深处边陲,没有研读中原文化,那会知道什么勾践,奇道:“什么卧薪尝胆。”梅娘就把卧薪尝胆的故事说了一遍,又道:“勾践败于吴王夫差,被其以牛马使用,但终能忍住屈辱,逃回本国卧薪尝胆,方始灭得吴国,这就是能曲能伸。”
任贵道:“卧薪尝胆,那岂不是作践自己。”梅娘道:“自古而今,成大事者谁不是历经艰难,文王曾为纣王以其长子之肉相食,汉高祖数战数败,终灭项羽。”看着任贵不解之样,知道塞外胡人一生长于骑马射箭,却是少读诗书,怎能明白这般圣人道理。梅娘又道:“终就是要把屈辱埋在心中,借此不忘所遭痛苦,方能激起斗志。”任贵看着梅娘,忽然就明白过来,说道:“任贵明白,就如梅夫人,以昔日弱质佳人,为夫报仇,也是一样历经苦难。”
梅娘道:“如非王爷真气,梅娘今日也不能有此成就。”任贵这才想到自己陡见梅娘,以王者自如决导其体内,这时间方才想起,难怪梅娘只分别不久,自己就听到中原出现黑巾女魔,一身功力人所难及,自己在营寨中见到梅娘,初始还不敢相信,她就是黑巾女魔。忽道:“梅夫人,那虚空楼阁。”想到自己所见的虚空楼阁,实是美幻绝伦,此时看着眼前梅娘,又想起她在楼阁中的娇柔,梅娘看着番禹方向,神色中竟是露出痛苦,道:“那是我与夫君结情之处,如今已是灰飞烟灭。”
任贵看着黑巾遮面的梅娘,说话举动还是那般清丽绝俗,任何人只要动了真情,就不会想到对方短处,脑中似又现出虚空楼阁,那仟仟只影,低声浅唱,荒山中真气度入梅娘体内之时,自梅娘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和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其时就也无法自拔,自是自己贵为王爷,当不便让下属看到自己丑态,此时独与梅娘相处,心中也是难以自禁,陡地抓住梅娘,道:“梅夫人,任贵如得有夫人相助,何愁大业不成。”梅娘轻轻一缩,就也脱出任贵手心,道:“王爷自重,梅娘只是想到王爷两番出手,竟致王爷雄师殆尽,这才相劝王爷,”
说道这里,梅娘身子一转,但见轻衫飘忽,就已不见。任贵微感失落,这时想起了梅娘说话,陡然间心神大振,睡在干柴棒上自然是傻子所为,吃什么苦胆也非自己能接受,但自要厉兵秣马,报此大仇。任贵想到这里,眼神中又露出那王者睿智的目光,看着地上乌龙骆图尸体,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千难万难,也要重振雄威,以报屠成几致自己亡国之恨。这时看着自己驻扎营寨的方向,嘴唇动了一下,“屠成,我当再集子弟兵,与你虎狼之师决一雌雄。”当下照着西域走了回去。
云里兽那会料到梅娘会突然现出,此时仓皇逃走,血刃再没布匹包裹,就夹在衣袍之中,想到梅娘一出手就是寒冰,如不是手中魔兽血刃,自己就也集成寒冰,这时想着梅娘发出的冰寒劲气,心中还觉后怕,这时一路奔走,眼睛却是东张西望,不由自主地道:“菩萨保佑,云里兽鬼迷心窍,偷了魔兽血刃,不要撞见师父才好。”这时心中害怕,也奔到一处原野之中,但见四野无人,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放慢了脚步。
忽然间一阵厮杀之声,云里兽脸色一变,自顾低声道:“不要是师父在这里,得绕开一些。”当下轻手轻脚,就要离开,就听一个男子的声音,“羽山妖道,你烧了我毒菇山庄,今日休想逃脱石凡剑下。”云里兽已要走开,听到石凡这声羽山妖道,忽地想起了羽山道人的神火丹,自己如是得了神火丹,再加上魔兽血刃,就算遇见师父,也是足能自保,想到这里,云里兽当即住了身子,心想小心为妙,先看清楚有没有师父。
这时在隐身处往前一看,只见前面荒草坡上,一对男女正在和一群黑衣人相斗,身边也倒下了十几个黑衣人,中间一人喝道:“你们闪开,让我神火烧了他们。”男子长剑一抖,道:“羽山道人,你烧我山庄,今日石凡定取你命。”只见羽山道人大口一张,蒲扇向石凡一拂,一团烈火呼地直冲向石凡,石凡身子一闪,避过烈火,道:“师妹,当心妖道鬼火,你闪在一边。”
原来这两人就是金剑银枪,两人心恨羽山道人焚庄之仇,一路寻来,看见羽山道人带着麒麟堂,当即杀散黑衣人,此时孙秀姑银枪紧握,道:“师哥,我攻他后面。”原来孙秀姑也是想到,石凡在前面进击羽山道人,只见在后面攻击,羽山道人神火自然不能同时对付,石凡心中明白,道:“好,师妹,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要挟拜师
这时金剑照羽山道人一指,唰地刺到羽山道人脸庞,羽山道人口一张,忽觉身后凉风袭体,火也来不及吐出,就往边上一跳,扑哧一声,道冠给银枪挑落下来,但见眼前金光一闪,石凡金剑当头刺到,人影一闪,孙秀姑银枪又也刺到,羽山道人被金剑银枪前后夹攻,这时想要吐火也是不能,一时间左跳右窜,狼狈之极。
此时眼前奔出一人,手中拿着一团布捆,羽山道人呼地一跳,躲过金剑银枪,叫道:“云里兽兄弟,来助我杀了这两个狗男女。”云里兽心想,趁着羽山道人势危,正好要挟其交出神火丹,不然以后就没了机会,这时血刃从衣袍中抽出,望空一亮,道:“你如把神火丹给我,我就助你。”羽山道人眼见麒麟堂杀手都也倒下,自己神火丹虽是厉害,可金剑银枪一前一后,自己只能顾得一面,而两人剑枪招数紧密,此时忙得双手不空,那还能使用神火丹,这当儿保命要紧。
听到云里兽这一说,这时前后乱串,躲过金剑银枪前后夹攻,口中大叫道:“你不看我手都腾不出来,只要杀了这两人,我双手奉上。”忽然间白影一闪,就羽山道人说话功夫,孙秀姑银枪中宫直进,也是逼得羽山道人到了石凡身边,石凡眼见羽山道人这一退身,就也空门大露,金剑陡地一闪,就也刺向羽山道人后颈。
云里兽哈哈一笑,道:“好极,云里兽也不怕你赖账。”此时手中血刃一展,场中山过一道暗赤色的光华,云里兽身子也随着血影纵落地上,只听嗖地一声,血刃就也向着石凡当头劈落,这一招是困兽出笼,就如笼中关着的凶兽,一旦打开牢笼,还不立时亡命一样逃走,云里兽知道石凡非同一般,当即使出了这一招困兽出笼,石凡这一剑就要得手,眼看血刃来得猛烈,当即撤回长剑,自觉头顶兵锋凛然,也是看出了就是须卜子的血刃。
此时头微一闪,避开了血刃锋芒,血刃夹着厉风,落向石凡金剑,不觉道了一声,“魔兽血刃。”想到当日就为须卜子削断剑枪,怎还不敢血刃相撞,只这一声魔兽血刃,金剑就手中一沉,已是避过血刃,云里兽一阵狞笑,血刃就势一转,照石凡腰间横过,石凡身子一纵,只听呼地一声,一团烈火身后冲来。孙秀姑道:“师哥。”这时一下冲进石凡,火已烧到孙秀姑,孙秀姑地上一滚,羽山道人身子一纵,就也到了孙秀姑身边,石凡看着孙秀姑危急,正要挡住羽山道人,只觉心口一凉,云里兽血刃已是劈向石凡。
梅娘看着两人,正要出手,忽地一个声音,“师娘。”孙秀姑面前也是一个少年,拉住孙秀姑躲开火势,孙秀姑看着少年,惊喜道:“子风,是你。”石凡心口一凉,此时心口洞开,竟是被血刃割开了一条口子,只差豪离之间,心口就会被血刃洞开,这时心惊之中,只见羽山道人蒲扇疾挥,又也纵向孙秀姑,石凡道:“师妹。”
这时跃到两人身边,一把扯退二人,一道火光也是射出,原来羽山道人眼见孙秀姑注视陆子风,神火丹立时出手,三人这时看猪刚才站立之处,也是一片焦土,石凡如是迟得一瞬,孙秀姑和陆子风就和焦土一样。但见刀影疾闪,云里兽魔兽血刃又砍了下来,却是砍向陆子风。
就听一声冷喝:“好徒儿,你把师父的宝刃盗走,害得为师到处找你。”云里兽听到这一声音,三魂登时去了二魂,血刃就此顿住半空,望着这一冷喝之人,颤声道:“师傅。”此人正是须卜子,云里兽趁须卜子练功之际,盗走魔兽血刃,怕给魔兽门弟子发现,因此用布捆住,才保得不为魔兽门弟子找到行踪,谁知只为了羽山道人的神火丹,竟会被须卜子撞个正着。
此时浑身发抖,“师傅,我是觉着血刃威风,想以此在中原为师傅立威,这才盗走,请师傅恕罪。”忍不住心中惧怕,声音直打啰嗦,须卜子温声道:“很好,把宝刃给我,你就随我到魔兽台。”魔兽台是魔兽门处置本门叛逆,建在最高山顶,台高三十丈,直耸云端,魔兽门只要抓住对本门不忠弟子,就绑附魔兽台上,在其身上割上三百六十刀,每一刀只割破皮肤,让天上的飞鹰逐食其刀口之处,直到肉尽骨散。云里兽听到魔兽台,眼前就也出现高台撕裂般的惨叫声,面上不自禁露出惊恐神色,陡地调转血刃,往胸膛一划,登时倒在地上。
须卜子取出血刃,如是他当真要拿云里兽附魔兽台,云里兽纵然手快,又怎快得过须卜子,其实他和云里兽师徒一场,云里兽往日也是身前身后的服侍师父,虽然恨云里兽盗走血刃,可听到云里兽说出觉着血刃威风,这本就是常人皆有的毛病,想到毕竟师徒一场,心中登即一软,又怎下得起狠心,送他到魔兽台受那非人刑罚。
这时望着云里兽尸体,点头道:“这样也好,省得为师动手。”只听一声惨叫,石凡金剑插入羽山道人前胸,孙秀姑银枪直是贯入羽山道人咽喉,这时剑枪咻地一抽,羽山道人射出两股鲜血,此时看着须卜子,喝道:“魔兽门主。”两人剑枪一闪,就也刺到须卜子身前,须卜子冷喝一声,“我不来找你们,你们反倒找上门来。”
双脚一踢,此时须卜子五兽神功大成,金剑银枪怎招架得住,鲜血狂吐,飞落十余丈,这一下心口似遭雷击,两人再也无法站立。须卜子血刃一闪,就要杀了两人,忽觉双腿被人抱住,却是陆之风,到:“他们是我师父师娘,放过他们吧。”须卜子心念一动,道:“行,但你得入我魔兽门。”
石凡厉声道:“魔兽恶贼,你不要用我们要挟子风,快动手杀了我们就是。”孙秀姑道:“子风徒儿,快起来,师父师娘宁死,也不让你拜恶人为师。”陆之风看了地上二人一眼,这些日子他一直不愿认须卜子师傅,无论须卜子如何好说歹说,可是眼见石凡和孙秀姑也受重创,性命就在须卜子一念之间,自己从来就是听父亲之意,拜金剑银枪为师,心中虽然向着父亲,可内心深处也将两人当成自己最亲之人,自己自小受金剑银枪教导,潜移默化中自是有了善恶分辨,因此一路上任须卜子百般劝说,心中就是铁块一样,一点不为须卜子所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遇见狼王
此时眼见师父师娘就要死在魔兽门主血刃下,又怎能看着两人惨死。须卜子察言观色,知道陆子风还对两人又师徒之情,当下说道:“你如要他两人活命,就赶快答应。”石凡道:“子风,你怎可拜恶人为师,我宁死也不要你这样做。”须卜子听石凡这般一说,杀机大盛,这时血刃一抖,陆子风怎不知须卜子心意,这时双膝跪地,道:“师傅。”须卜子哈哈一笑,道:“好徒儿,我总算如愿了,走,为师这就带你回魔兽门。”
石凡和孙秀姑眼睁睁看着陆子风离开,可惜这时为须卜子五兽神功震伤,就是想动弹也是不得,怎能阻挡得住,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内疚,此时坐在地上,四手相握,金剑银枪心意相通,两道真气相互接济,过了盏茶功夫,就见两人身上冒出点点血珠,竟是腥恶难闻。
五兽魔功是用虎,豹,狮,象,吼的内丹练成,五种神兽内丹融于一体,就会生出无形剧毒,实是邪恶之极,只要中了这种邪功,血中竟也有了毒气,还得金剑银枪师成一派,心法能相互交换,不然就算须卜子不下杀手,两人也一样不能活命。
须卜子五兽魔功一击中金剑银枪,就已知两人再无生还可能,生怕陆子风见着两人毒发身死,又生出反悔之心,因此一待陆子风答应为徒,当即离开此处。孙秀姑这时对着石凡,神情中又是感动,又是有些歉然,轻声道:“师哥,可惜了子风。”石凡脸色坚毅,道:“师妹,我们这就去魔兽门,救出徒儿。”
眼见只须卜子也是如此厉害,魔兽门更是有如龙潭虎穴,想要从中救出陆子风,谈何容易,金剑银枪一向都是侠义胸襟,孙秀姑明知这一去魔兽门,必是凶险重重,但又岂能坐视陆子风投身魔兽门,看着石凡坚毅神色,孙秀姑银枪一紧,轻声道:“师哥,我听你的。”只见石凡神色忽变,向着孙秀姑微摆了一下手,道:“有人。”这声音压得极低,可却清楚地传进了孙秀姑耳中。
孙秀姑听得有人,心中一惊,难道是须卜子去而复返,。这时提起银枪,望着神色也是紧张的石凡,两人这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路口,孙秀姑道:“马车。”道上一辆马车如风驰过,马车气派庄严,一看就知只官家方得有这般名贵之物。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这时紧辉马鞭,拉车的马好像就要飞起来一样。石凡这时看着孙秀姑,此时夫妻都有一个疑问,马车莫非碰到了劫匪。
就在这时,马车后忽地奔出一道人影,身子异常敏捷,金剑银枪这时却也看清来人,这人腰间束着一块兽皮,正是带走小玉的狼王。这时正向着马车追了上去,石凡看着狼王奔去的方向,想到刚才疾驰而过的马车,石凡忽地一惊,想到小玉是狼王带着离开了毒菇山庄,难道是中途又遭毒手。
金剑银枪这些日子奔走江湖,也是问过了往日所有熟识武林中人,但都不知道狼王,也没见过小玉,这时间陡然见着狼王,心中也是明白过来,马车中定是小玉,狼王对小玉痴情至深,定是无意中走失了小玉,于是到处寻找,这赶马车的就是劫走小玉之人,狼王在这人住处找到小玉,两人动起了武,这人不敌狼王,当即令同伙阻住狼王,自己驾了马车跑脱。
狼王好不容易脱出同伙人的围困,紧随马车的方向追到这里,石凡只一想到这里,望着孙秀姑道:“那马车难道是,”孙秀姑也是脱口呼出一声,“小玉。”两人这时都想到了一块儿,马车中定是小玉,难怪跑得那般急。石凡当即一紧手中金剑,道:“师妹,我们赶快去追马车。”孙秀姑微一点头,道:“是,师哥,我们先助狼王救出小玉,再到魔兽门。”两人话未落音,也是齐齐纵身直出,看着狼王的身影紧紧跟上。
狼王身法快速也极,这时已是就要追上马车,忽然间一声惨叫,斜刺里冲来几十人,全是顶盔惯甲,拿着兵器,一看就知是征战的军士,但都不是中原兵将。只一奔行之中,就已阻住了狼王去路,当头是两个人,一个须发皆白,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老人这时颈上中了一刀,鲜血不停流下,少年正背着奔跑,眼看后面追赶的人也要迫近,少年背上的老兵猛地一挣,就挣脱了少年的手。
这时用力一推少年,道:“孩子,爹也活不成了,你快逃命吧,”少年哪里肯舍,道:“爹,孩儿不能扔下您,要死也是一起死。”老兵向少年狠狠一推,就将少年推到老远,道:“你要让我们祖宗断了香火吗。”这时后面三四人也进老兵,一抡手中刀子,道:“氓谷王的残兵,还往哪里跑。”刀子就往老兵直砍下来,正好砍在老兵背上,少年大叫一声,“爹。”身子飞快扑到老兵身上,那几人手起刀落,老兵和少年就要死在几人刀下。
忽地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一个人影已冲进几人,那几人刀已砍下,忽觉一阵滚烫劲气迎面扑到,手背上一痛,每人手背都是五爪抓痕,眼前立住一个腰束兽皮的人,正是狼王,他本来也要抓开挡住去路的老兵,就见少年士兵就也扑到老兵身上,跟着听到孩子这一声‘爹。’
眼见老兵护着少年之样,狼谷外白天豪救他情景现在眼前,心中忽地生出一阵奇异的幻境,老兵和小兵就好像是自己和白天豪,这时一下飞进几十人当中,望着身边的羯人一下抓出,羯人人如何当得狼王神力,只看见影子面前一闪,每人手背上都是被狼王抓个正着,狼王这时身具灼日神功,真气力透指尖,一爪抓下,登时鲜血飞溅,皮开肉绽,五爪抓处白骨森森,就像被烧红的烙铁放在抓伤处。
这时齐看了狼王一眼,怎么也想不到狼王哪来的如烈日似的热气。如是这一爪是抓住头顶,那还了得,几十个羯人兵将齐惊叫了一声,“狼妖。”看也不敢再看老兵和小兵一眼,一起逃个干净,地上老兵本来就血流不止,这时用力推了少年,更增加了血流之势,少年悲伤道:“爹,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刀。”老兵只看了一眼正自悲痛不也的少年一眼,安慰道:“孩子,爹只要你活着,就满足了。”说到这里,就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追赶马车
这时金剑银枪也进,看着眼前情景,尽是狼王救了少年,这是一对父子兵,却不是中原人,石凡道:“你们塞外人怎会打了起来。”少年子弟兵看着狼王,想到自己是来攻打中原,如今塞外人自相残杀,眼看自己就要死在羯兵刀下,反是为中原人救得,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听石凡相问,当下也不隐瞒,答道,“氓谷王助中原人和官兵逃走,羯人首领大怒,当即火烧氓谷王营寨,到处追杀西域兵将,誓要杀灭西域人马,氓谷王也生死不知“”。孙秀姑看着狼王,道:“好孩子,小玉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狼王这时望着这对胡人父子,眼前仿佛又是自己和白天豪在狼谷外的情景,心中似有所动,这时听到孙秀姑说出小玉,似乎突然惊醒,这时楞看了金剑银枪两人一眼,好像才认识二人一样,忽然向着马车消失之处,只道出两个字,“小玉。”身子就已突然纵出,往刚才马车奔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赶马车的听到身后没了声音,心知已甩脱了追赶之人,这时马已疲惫不堪,当即缓了下来,陡听一声兽般的吼叫,心知不妙,狼王自小在山中奔跑,此时又要追进马车,赶车的一扬马鞭,马又拼命跑出,只见前面五人,这时都也看见了追赶的狼王,当中一个青年道:“那不是狼尊者传人吗,他追马车干什么”。
李鸣山一听赵远志道出狼尊者,就也知道是和龙尊者共护赵王石墓的狼氏传人,还以为车中就是石墓中的珍宝,当即一取袋中弓箭,道:“既是狼尊者传人,定是和石墓有关,看我止住马车,”这时看着奔马,记起射箭要领,‘射人先射马’,只听得崩的一声弓弦劲响,箭似闪电般射向马腿,看着就也射到了马腿之上,忽然就不见了马车。
这赶车人也是武学行家,眼见李鸣山箭到,当即一勒缰绳,马登时给拉到边上,避开了箭,却听噗嗤一声,原来这里是污泥之处,这时连人带马陷了下去,狼王这时也是追进,眼前一点寒光,一支利箭迎头射到,狼王眼明手快,望着寒光陡地一抓,利箭就也抓在手中,这时看也不看,抖手一甩,利箭就不知飞到了哪里,李鸣山神箭在军营向来都是人人惊惧,眼看着狼王身子如影后至,就要射进狼王脑袋,正自没了主意,却见狼王一抓脱手,心中又惊又怕,只道:“人言狼尊者威震南越,这本事天下能有几人。”
狼王这时眼睛直看住陷入污泥中的马车,根本没想到是谁射的利箭,就要扑到马车陷入之处,眼前人影一闪,赶车的见势不妙,这马车本就还在下沉,如是让狼王跃上马车,那马车还不陷得没了影子,这时轻道了一声,“姑娘别动,我了结了这人便来救你。”这时怕马车受力过重,轻轻一点,并没如何使力,也是跃下马车,站在实地之处,这时以为赵远志几人都是要对付自己,当即大喝一声,“贼子,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龚自清和你拼了。”
金剑银枪展开轻功,只看到狼王身子疾纵,瞬息间就看不见了狼王,两人停了下来,正要查看路径,就听见一声嚎叫,两人再不迟疑,朝声音处奔了过去,果然就是狼王,这时正和赶马车的年轻男子厮打,马车停在一边。
狼王自在狼谷离开梅娘之后,他很少在江湖行走,也不知该如何问人,就四处乱走,只要一见可疑的地方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要去看个明白,有时碰巧路上有接亲的轿子经过,就赶走抬轿子的轿夫,抓开轿帘,见着不是小玉,就撒腿跑开,接亲的人也是奇怪,这个像野兽一样的狼王为何只看了就跑,还以为狼王有看女子坐在轿中的弊好。
有时也会遇着武林中人,便会邀约好手追杀狼王,可那会是狼王对手,幸得狼王虽是不通人情事过,却不是滥杀之辈,和他动手的都只受些抓伤痕迹,倒没有一人因此丧命,就这样在江湖上乱闯,就见着了这辆马车,里面是一个绿衫女子,狼王心中大喜,一下扑进马车,且年轻男子功夫非同一般,年轻男子马鞭一甩,照着狼王眼睛扫去,狼王就手一抓。
年轻男子看到狼王这一抓马鞭身手,就以明白自己非狼王敌手,他自然比狼王机警,还没等狼王抓住马鞭,马鞭陡地调转,望拉车的马身上就是一鞭,狼王就也抓了个空,拉车的马吃不住剧痛,当即一扬前蹄,也是飞奔而出,狼王只微一怔,就照着马车追了上来。
此时年轻人大喝一声,望着就要想奔上污泥中马车的狼王,就手一掌向狼王击了过去,金剑银枪这时也近马车,两人正要奔向车边,只间马车边立着五人,当中一个青年男子,正是赵远志,身边是账房先生,提着弓的是李鸣山,后面是朱三成武,赵远志正在行走之中。突然间就本来了马车,眼看狼王紧追马车。识得就是狼尊者传人,想到先王石墓,这时就停了下来,看着狼王和年轻人也是交上了手,正好看一下先王得力尊者的传人,是不是和众人所说一样神奇。
石凡和孙秀姑不识赵远志,石凡眼见李鸣山目光锐利,双臂壮健,手中持着弓箭,就也看出李鸣山定是箭术好手,朱三成武各自提着一张网,一般使这般并非兵器的人,必定有神妙的手法配合,看来这网定有古怪,赵远志身边一人,就似在昏昏欲睡,看来似无功夫,可也不能大意,越是这种漫不经心之人,更要加倍小心,须防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石凡一想到此处,立时止住身子,轻声道:“师妹,先看清楚再说。”孙秀姑也看到了狼王边上五人,这时听得石凡一说,当即住了下来。两人都紧盯着场中,反正马车陷在污泥之中,再也不能跑掉,一有机会,就去救出马车中的小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场空
只见狼王身子一纵,并不理会年轻人击出的掌劲,双爪倏地向年轻男子抓了过去,狼王这时也得彭城老祖灼日真气,场中的人都觉到这一抓发出的滚烫劲气,石凡和孙秀姑心中大惊,狼王怎地没有两年,又平添了这种神功,这时两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狼王既有这般功力,年轻男子万不是他的敌手,只要年轻人以落败,边上几人就不是对手,就能救出马车中的小玉。
忽然一声大喝:“狼小子在这里。”声音刚落,四把长剑剑尖一闪,就也对着狼王刺了过去,年轻男子手掌一出,就也觉到狼王滚热真气,心中微微一怔。狼王也是怔了一下,好像也觉着有些不对,自己从一踏入江湖,还没有人相同自己体内的灼日真气,就心中微一迟疑,也是就势一退,望着年轻男子的脸上一阵迷糊。
忽然间眼前青光疾出,就听嗤嗤剑声作响,四把长剑奇快之极,剑尖一晃即至,也就要刺到狼王身上,狼王正在惊奇年轻人掌劲气同自己的一样,陡见四剑齐至,噗嗤噗嗤四声,狼王双腿双手也被来剑刺中,狼王低头一看,此时鲜血泉涌,狼王低喝一声,照着四人一闪即至,四人眼见狼王来势惊人。
都是分头一闪,自觉胸前一阵火辣辣般奇痛,原来已被狼王抓中心口,此时衣衫上露出一洞,胸口赫然五爪印痕,四人惊望了狼王一眼,眼看狼王腿手剑穿一洞,却是恍如无事,就像这腿手都不是自己的,这时四人身子一闪,当先一人道了一声,“为武林除却恶贼”。
四人神色陡变,就像即将赴死的勇士,神情登时一片肃穆。左面一人道:“正大门当仁不让。”右首一人道:“自古人生谁无死,”第四人大喝一声“一腔热血赴黄泉。”随即往前进了一步,正好立在三人身前。身后三人身子忽地拔起,全是站立在第四人的肩上,这时四人低喝一声,头上冒出蒸蒸大气。
刚才与狼王动手年轻人看得真切,惊道:“移山倒海。”移山倒海是正大门的神功,这种功夫是将自己的真气自丹田升起,然后从肩井穴发出,从站在上面肩上人的涌泉穴导入,其他人也是如此反复,最上面的人得脚下所有人真气,所用的就是一种转移之法,因此叫做移山倒海,但只要一使出移山倒海,四人内息登时全数用尽,如是不能一举击倒对手,自身就难逃一死,因此才有刚才所说的赴黄泉。
眼看最上头之人也集齐脚下三人的真气,就要对着狼王飞身直下,狼王这时正要奔近马车,眼见四人如此形状,也知道四人就要使出厉害手段,当即一提真气,一阵奇烫热气登时升起,年轻人移山倒海只一说,就也闪到四人身前,这时双手对着就要飞下的四人猛烈摇晃,大声道:“彭城老祖。”
最上首之人正要纵身飞下,却就听到了年轻人这一声彭城老祖,神色忽地一变,集齐的真气复又倒回三人,四人这时一起看着年轻人,似奇怪龚自清何以大叫彭城老祖。年轻人望着眼前四人,神色中尽是友善之意,道:“在下龚自清,彭城老祖就是恩师,闻听家师说过,移山倒海是本门对付强敌之用,四位当是正大门中人。”
当先之人望着狼王,神色恍然,似才明白过来,道,“灼日真气唯正大门不传绝学,难道狼...”他本来要说狼小子,但看了一下眼前狼王,想到狼王刚才所用的真气滚热难当,正是自己正大门的灼日神功,小子就没有说出来。龚自清道:“这人灼日真气之强,是已到了登峰之境,定是和师父有极深渊原。”
原来龚自清与狼王一动手之下,两人用的都是灼日真气,也是觉着不对,猜出狼王必和师父有极深渊源,这才凝住真气,眼见四人神色悲壮,这移山倒海听师父白天豪说过,是将四人真气集于一身,自是拼着同敌人同归于尽,须得面临强敌方可使用,这时如是使出,狼王淬不及防,定是两败俱伤,这时也知道是自己本门中人,当即制止了这场不必要的流血。
说道这里,只见狼王身子忽地纵起,奔向马车,龚自清道:“你这是做什么,”方才想起马车中的姑娘,这时身子一转,只见马车边上一人,全身绿色衣衫,正是车中女子,,绿衣少女身边,是金剑银枪,看来就是这两人从车中救出女子,马车陷入污泥之中,只要略有所动,便会沉将下去,因此自己下车时就也极为小心,并嘱咐女子不能行动,眼见马车还是原样,这两人轻功好生了得。
石凡和孙秀姑两人看着几人对付狼王,以狼王身手,这几人就算倾尽全力,也得不到好处,两人当即冲进马车,眼见马车陷在沼泽之中,石凡拉住孙秀姑手中银枪,孙秀姑银枪借着石凡之力,从沼泽上微微一点,就已进了车身,拉开车帘,果然是一个绿衫少女,这时正背对着车外,孙秀谷喜道:“玉儿。”一手就去抱住少女,身子为之一重,就要沉将。
石凡喝了一声,“师妹,抓紧。”一道大力自银枪上传了过来,孙秀姑陡觉身子一轻,和着少女落到紧实之地,那少女这声音是一个成年妇人,道:“你是谁,抱我做什么。”陡然间一声大喝,“你们要做什么。”两道热腾腾的掌劲已是到了金剑银枪身后,孙秀姑正还抱着少女,此时单手使枪,照身后横着一扫,石凡随着金剑讯捷刺出,身后人觉着金剑银枪已到,这时身子一闪,就避开了刺来的剑枪。
石凡一是看清来人,正是和狼王动手的龚自清,这时也抢在狼王身前,石凡赞道:“如此少年,真好功力。”龚自清见石凡孙秀姑扑进马车,情急之下灼日神功也是生出,立时向两人出手,这时方才看清两人手中剑枪,忽地想起两人,道:“你们是金剑银枪。”
孙秀姑也放了下来,这才看清了少女,面容娇羞,却不是金剑银枪要找的小玉,石凡道:“师妹,我们想错了,她不是我们的玉儿。”她也是认定车中就是小玉,哪知竟是扑空,这时心中悲苦,声音中尽是失望之意。龚自清听到孙秀姑这样一说,才知道两人英文马车中是他们要的人,故此出手,当即放下手掌。
狼王这时也奔进龚自清身后,看着眼前少女,陡然间立住,只道:“不是小玉。”龚自清这才明白,狼王也是认为车中是什么小玉,方才追着自己不放,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少女神色悲痛,脸上全是泪痕,这时望着马车本来的方向,口中只喃喃道:“爹,娘。”龚自清道:“平姑娘,令尊既也不在人世,你现在要到哪里。”姓平的少女止住眼泪,道:“平怡爹娘被贼人所害,如今就只我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