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杀人放火
这时看着马适求,马适求真气到处,伤兵只觉体内劲气立生,竟是忘了刀伤,陡然身子一动,就想站将起来,这一动身子,牵动了胸口刀伤,鲜血狂涌奔出,叫也没叫一声,就倒在地上,马适求见他合上来眼睛,这时站起身子,看着地上一百多人,想到刚才所见十几骑,原来竟是羯人。
十几人杀这一百多官兵,只是倏忽之间,想到如今天下离乱,连异族已无了顾忌,竟然横行中原,听这伤兵说来,看来这些羯人是听了鸣响之声,当即一齐杀进官兵之中,官兵不及抵抗,全被杀得一个不剩,剑响既便杀人,这剑响是怎么回事。看着地上一百多具的官兵尸体,马适求这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突然间,一个声音说道:“好厉害的手段。”声音刚落,人已到了场中,马适求正凝视地上尸体,忽觉身边一阵劲风,身子微闪,面前立着一人,满脸都是胡渣,看上去极是狠恶,这时看着马适求,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俺刑狂要你偿命。”马适求道:“不是我杀的。”
刑狂手臂一张,向着马适求双拳直出,怒道:“眼前就只你在这里,不是你还会有谁。”马适求就手一伸,捉住了刑狂的拳头,心想,这人蛮不讲理,让他吃下苦头也好,霸王御气随即升起,只拿着刑狂拳头,一边笑望着眼前的刑狂,刑狂只觉拳头入了马适求手心,当即大喝一声,双臂陡然一挣,却是一动不动,在马适求手上似生了根一样,马适求含笑道:“你这是脱困术,应是军中之人用来对敌所用,你从何处偷得。”
刑狂怒道:“你管我是从何处学得,还不放手。”马适求道:“要放手还不容易。”手只望空一抬,刑狂整个人已被马适求一手举起,马适求道:“我要放手了。”刑狂被高举空中,竟是半点挣扎不得,心知遇上了能人,这时惊异马适求神力,嘴上却是不服输,道:“老子不怕。”
马适求手臂作势,就要将刑狂甩出,忽然间浓烟滚滚,马适求微微一怔,刑狂在空中叫道,“是村庄着了火。”马适求眼见村庄起火,无心再去理会刑狂,手只一松,刑狂也落在地上,这时也不再说话,看着浓烟起处奔了过去,刑狂脚一站稳,也是望着马适求身后急奔赶去。
马适求一进浓烟之处,只见一个便装汉子正在和几人厮杀,地上有好多具尸体,和汉子厮杀的喽兵装束,马适求一眼认出,是喽兵衣衫上绣有绿叶,是绿林义兵,马适求大喝一声,“你怎地烧毁百姓房屋。”从绿林山义兵中忽地闪出,倏地一掌照便装汉子直直击出,那汉子觉着掌风劲急,忽地身子一闪,就手拉出一名身边的绿林兵,就要向马适求扔出。
忽然间手上一震,登时从绿林兵身上传来一道真气,便装汉子心中一惊,已是松开了拿着绿林兵的手,一跃闪开,那几个绿林兵看着马适求,似想不到会有人相助,那被马适求从身上传过真气的绿林兵忽地一惊,道:“这是马大侠的霸王御气,你就是?”马适求点头道:“正是马某,绿林山两位大哥在哪里?”
几个绿林兵正要说话,刑狂这时已经赶到,望着绿林兵喝道:“毛贼哪里走。”绿林兵似是害怕刑狂,话也没对马适求说,一下跑的没了踪迹,马适求心中疑惑,正要问刑狂,忽地屋中传出一阵婴儿哭声,汉子只惊望了马适求一眼,似惊于马适求隔着一人,已是如此力道,这时身子蓦地望后一退,也进了满是浓烟烈火的茅房中,马适求见这汉子进屋,心中奇怪,但此时顾不得什么,也是跟着进了茅屋。
刑狂喝道:“你要干什么。”一步飞跃到马适求身后,忽地嚓嚓两声,屋上落下一根烧的正旺的火柱,从马适求身后落将下来,刑狂手也将要及住马适求,眼看火柱就要压在手上,慌忙往后一跃,眼睁睁望着马适求进了烟火之中,马适求听着婴儿哭声走近,只见那汉子已抱着了婴儿,才知道这汉子也是救人。
他开始还以为是这汉子放的火,眼见其抱着婴儿,才知自己所想是错,那汉子见着马适求,似惊了一下,还以为马适求又要动手,这时手掌一举,就要照马适求击出,忽地擦擦声响,又落下几根火柱,看得出房屋也要倒塌,烟火中发出一声呻吟,马适求听得还有人,这时身子一跃,从火柱中穿了过去,就呻吟处一摸,一个极软的身子,探手处还有呼吸,看来是给浓烟呛昏过去。
这时也不说话,一手提了起来,忽然间一声爆响,房屋顶盖整个落下,那汉子为火柱阻住,这时尚未奔出,看着落下的屋顶,带着熊熊火势,心中微一慌乱,只见马适求脚尖就地上一挑,烧着的火柱登时直飞上去,将落下的屋顶托住,那汉子微自一惊,马适求喝道:“出去。”两人一前一后,飞身出了茅屋,身后嚓嚓声响不绝,整个茅屋也是在火海之中。
马适求手中妇女忽地一挣,道:“孩子。”马适求手一松,妇女已奔进汉子身边,原来她适才见强人杀人放火,躲在屋中不敢出来,眼见烟火大起,正要奔出之际,却给浓烟一熏,昏倒地上,婴儿落在地上,竟给震得哭出声来,这时为马适求提着跃出,人立时清醒,那汉子将手中婴儿放在妇女手上,那妇女看着手中的婴儿,这时忽地往地上扑倒,哭喊道:“阿牛。”地上是一个男子,颈上一道深深的刀口,还在流血,那汉子走近妇女,这时从手中拿出几锭银子,放在妇女面前,道:“我这就让人来帮助你们盖好房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皇宫秘事
马适求道:“是谁烧毁百姓住房。”那汉子还未说话,刑狂大声道:“还会是谁,就是败退回山的绿林兵。”马适求大吃一惊,道:“什么,绿林人怎会这般做事。”那汉子看住马适求,忽道:“你就是马适求。”马适求奇道:“你怎会识得我。”
刑狂一瞪大眼,道:“你就是逆贼马适求。”马适求奇道:“你们难道是朝廷中人。”刑狂道:“正是”这时身子向马适求一下欺近,喝道:“我要杀了你这贼子。”人影一闪,那汉子已落在刑狂身旁,道:“休得鲁莽。”刑狂似是畏惧汉子,怒目看着马适求,悻悻闪在一边,马适求想到这汉子对妇女的说话,竟是要助其修盖房屋,正要问话,那汉子道:“马适求果然好身手,何不为朝廷效力。”马适求道:“马某堂堂男儿,岂会为乱臣贼子效命。”
那汉子道:“那你为何助绿林山反贼?”马适求道:“绿林双王为百姓谋福,马某自当相助。”那汉子道:“他们烧毁民房,也是为民谋福。”马适求惊道:“你说什么?”刑狂大声道:“绿林山败兵到了这地方,就杀人放火,这些就是证据。”
马适求看着眼前汉子,这才想到汉子刚才与绿林兵动手,那汉子也是看着马适求,似也知道马适求心中所想,这时点了一下头,道:“我就是廉丹,为朝廷委以剿贼重任,不想遇见火起,竟是败兵放火杀人,这才出手。”这廉丹在王莽身前许下军令状,誓言定灭匪贼,这次与将军刑狂便服查看山势地形,也是为下一步作战做准备。
马适求道:“这些败兵定是瞒住双王,胡乱行事,真是该死。”廉丹眼见马适求适才一火柱挡开屋顶,这才使自己免遭火困,救出母子两人。其侠义之心,实非绿林中一般人可比,心中大是钦服,有心让马适求归顺朝廷,道:“如要百姓安好,便得不要争战杀伐,如今羯人入侵,何不助我降贼。廉某自当奏明皇上,免了你以往之罪。”
马适求亲眼看着廉丹不惧火势,竟是为了就一婴儿,而这人却是王莽任命的将军,绿林山人是自己由来就极为敬重,可竟然将失败引恨百姓,以致杀人放火,双王虽是不知,可这也是平日军纪不严之过,看来朝廷中也是大有好人,绿林中也多不良之辈,百姓要想好日子过,就得如廉丹所说,不要争战杀伐。
自己因王莽当政以来,所行法令朝夕更改,又是灾荒不断,百姓深受其苦,方才有了除去王莽之心,这念头深印脑海,一时间又岂能因眼前之事就可改得,这时心敬廉丹,道:“马某不想身入朝廷,就此别过。”说着也转过身子,刑狂道:“休走,我还要和你一斗。”只听廉丹道:“马适求不同一般江湖中人,你叫地方官来安置好百姓住处。”刑狂不敢违拗廉丹,当即止住身子。
马适求想到四方战乱,廉丹确是一个心忧天下疾苦的将军,乱世中实是难得,但此时群雄纷起,起兵反莽的大小也是好几百帮人马,王莽大势已去,却不是一人之力就能改变,微叹了一口气。
此时想到阿云,马适求看着长安城走来,一路上但见无数百姓扶老携幼,马适求问过其中一人,才知道胡人正大举进犯中原,在边关上烧杀抢劫,这些百姓都是从边关逃来的,看着眼前逃难百姓,想到刀兵四起,老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不觉一阵凄然,马适求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忧心肿肿,不知行了几日,就已到了长安城中,一眼就看见皇宫,此时也是深夜,辩清了进宫的方向,马适求避过了大内禁军,就此进了宫中,望着穿来走去的太监宫女,却没有阿云的影子,马适求心中正在焦急,这时过来了一个女子,左看右瞧,似是怕人看见,马适求觉得奇怪,看住女子从门户中走过。
忽然间有了主意,这女子既然是皇宫中人,问她一下不就知道了,当下从隐身之处走出,看着女子跟了上去,眼看也是到了无人的地方,马适求脚下一紧,正要上前截住女子,忽然间人影一闪,也是过来了一个华服男子,马适求赶紧一闪,心中甚是好奇,这女子偷偷摸摸,来见这男子是为了什么。
这男子没注意到马适求就在不远之处,一眼就看见了女子,轻声道:“碧妹,我来了。”叫碧妹的女子神色一喜,这时也走近男子身边,挨着男子,道:“临哥哥,我等到皇上睡着了,才赶来见你。”听得临字,马适求心中一动,这男子难道就是太子王临,听这什么碧妹说话,碧妹似是王莽身边的女人,怎会和这太子混在一起。
王临摸着碧妹的手,道:“碧妹,我们如是时时都在一起,那该有多好。”碧妹看了一下四周,似是怕有人撞见,四周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碧妹放下心来,道:“不要这样说,我们这样就是犯了大罪,皇上如是知道了,你和我小命就完了。”王临道:“好妹子,我们这样子实是没趣得紧,要是没有了父皇,那就好了。”碧妹道:“临哥哥,我天天对着老头子,也是气闷得很,只要能见着你一面,我就什么都好了。”
马适求此时已是明白,这碧妹是王莽心爱的女子,却是背着王莽与太子私会,心生厌恶,就要转身离开,忽然间王临道:“碧妹,我见着大哥了。”马适求心想,你见着自己的大哥有什么好说的。只听碧妹道:“你大哥杀了人,不是给你父皇赐死了吗?”马适求心中一惊,王莽辅政汉室之时,有一子杀了家奴,王莽为示自己公正平等,令其子自尽,这事在民间有口皆碑,王临难道见着了鬼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灵猴敬献
忽然间一阵脚步声,碧妹神色一紧,道:“临哥哥,你快走开,有人来了。”王临似有些舍不得,只听一声轻咳,就已过来了两个太监,碧妹身子一闪,就躲进了黑暗处。王临一转身子,两个太监就也走近,一眼看见王临,两个太监一齐躬身,道:“多福多禄见过太子千岁。”王临道:“原来是你们两位公公,怎地升官了还在忙碌。”
多福道:“皇上说奴才办事忠心,这才深夜召见。”多禄道:“还是太子千岁孝顺,这么晚了还为国事操心。”这时两人看了王临一眼,额角上有一些汗珠,神色一阵紧张,似是担心他知道自己心事,马适求看得明白,多福多禄都也瞧破了眼前一切,只是这二人极为乖巧,生怕为王临杀了灭口,故此假着不知,三言两语遮掩过去,不引起王临怀疑。
王临此时正沉浸在和碧妹幽会的喜悦中,没有觉察多福多禄微妙变化,道:“好了,你二人这就去见父皇吧。”没精打采地走了出去,多福多禄大松了一口气,看着走道行了过来,多福眼往黑暗处一张,多禄赶紧砰了他一下,多福这才回过神来,这时两人目不斜视,只看着过道行去。
只见碧妹缓缓起身,就要离开,马适求心念一动,正好问阿云下落,此时一步纵近碧妹,碧妹一觉有人近身,这时心中害怕,却是不敢出声,马适求怎不知道,也不说破,道:“你见着一个阿云的姑娘没有?”碧妹似是还在心虚,只点了点头,马适求心中大喜,道:“在哪里?”这声音竟然大了起来。
碧妹好像害怕有人听见,道:“轻声些。”这时看了马适求一眼,却是不识,看着马适求神情粗豪,心想,这人难道是麒麟堂杀手,竟在宫中找寻情人,跟着又道:“云姑娘自刺客进宫,就不见了。”马适求听得这里,心中也是明白,阿云见着了黄吉几人,就想到自己是在江湖之中,于是离开皇宫,想到这里,心中登时为之一热,轻在碧妹玉枕穴上一点,让她昏睡一会。
这时看着多福多禄的方向,心想,王莽深夜召见,会有什么大事,只这一想,反正到了皇宫,也是要一见王莽,此时身形一晃,不一会就跟上了多福多禄,这两人怎会知道马适求就在后面,多福道:“适才好危险,差点就撞个正着。”多禄道:“不要乱说,人家是太子,杀一个人比踩死蚂蚁还容易。”就这样一路走过,王莽寝室灯火辉煌,这时正对着一个使者,神色怒气冲冲。
多福多禄这时走了进去,道:“皇上,奴才参见。”王莽道:“你们来的正好,朕派人去让山贼改过自新,他们居然胡说一通。”多福道:“奴才不知是怎么回事。”王莽道:“朕本想派大军灭了山贼,王歙报边关胡人作乱,这才不计以往过失,好意让山贼自己解散。”
这时看着使者道:“你再说一遍。”使者似是刚才受了王莽呵斥,此时小声道:“我去劝贼人做好人,他们说皇上乱改钱币,赋税又重,如今蝗虫大水,灾害不断,都是活不下去了,方才造反。”多禄道:“想是你没说清楚皇上的意思,如是我去,定会让他们明白皇上苦心,重新向善。”王莽道:“还是你两人明白事理,容朕考虑,如何让你两人去劝好恶人。”
那使者退了下去,马适求身子一动,望着眼前王莽,这时正好取了他的性命,忽听王莽道:“胡人作乱,以你两人该派谁去剿灭。”多福道:“田况不是有一妙计,以贼攻贼。”王莽道:“那是田况灭贼的计划,和胡人有什么相干。”多禄道:“皇上不如就听田况之计,用灾民和贼人去守住边关,暂缓一时。”马适求这时想到一路上被胡人杀的百姓尸体,此w时杀了王莽,固然痛快,可胡人长驱直入,如是就此占了中原疆土,受苦的却是老百姓,自己为一已私仇,却是成了天下罪人,想到这里,运起的内息顿时松了下去。
突然间吱的一声,一个细小的影子呼地跳到了窗户上,窗户却是紧紧关着,这物出去不得,多福惊道:“猴子。”多禄奇道:“这猴子如何进得皇宫。”多福道:“圣天子百灵福佑,猴子愿是灵异之物,是以连它已要来朝拜皇上。”多禄道:“恭喜皇上,看来是皇上福泽深厚,是以天降灵猴。”
王莽这时却也看清,窗户上的猴子就是随柔儿献上乌龟的灵儿,但听得多福多禄这么一说,却是龙颜大悦,极是欢喜,当下也就任由两人胡说。马适求心想,难怪王莽要见这两个太监,原来这两人专会见凤使舵,王莽正是觉着二人说话得体,听得使者真实汇报,盛怒之下,就此召见二人。忽然间一阵声音,“抓刺客。”
一大群禁军冲了进来,马适求还以为有人发现了自己,正要跃出,只见人影一闪,一个娇小的身子也进了寝室,道,“灵儿。”吱的一声,窗户上的小猴一下跳到了来人的怀中,马适求才知道这小猴是来人的,十几个禁军一涌而上,一下将来人抓住,马适求这时看见,这人竟是一个女子。
多福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皇上的寝宫。”多禄道:“原来是献艺的女子柔儿。”禁军这时就要拉住柔儿出去,王莽忽道:“慢着。”禁军不明王莽之意,立时停住,王莽看了女子一眼,道:“你为何闯进朕的宫中。”柔儿道:“小女子是为皇上献艺的柔儿,不是有意冒犯皇上,实是来寻找灵儿,请皇上恕罪。”
王莽仔细一看,果真是柔儿,当日献艺之时,自己就被柔儿的美貌迷住,这时正是深夜,看着柔儿这时惊恐之样,心中不觉升起一阵冲动,自己也是年近七十,还从没有过这种少年时的异样,想不到这灵儿进了皇宫,方才引来柔儿,难不成是上天有意促合,忍不住激情迸发,道:“你好好陪伴寡人,我就免了你的罪。”(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救人
柔儿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柔儿宁死不从。”王莽看着无助的柔儿,更是来了精神,哈哈一笑,道:“多少女子想要朕看一眼都不能,你不要不识抬举。”这时道:“泰山道人,给我把她穴道点了。”泰山道人闻声,就要点了柔儿软穴,原来王莽年纪也老,如是遇着不顺从的女子,就让泰山道人点了软穴,自己就能为所欲为。
马适求进宫是为寻找阿云,虽不识眼前柔儿,但眼看就要遭王莽侮辱,此时身子一纵,也是抢到了泰山道人前面,手只一伸,柔儿就到了手里,抓住柔儿的禁军只觉一道劲气冲来,立时松了手,这时其余的禁军一下冲进马适求,马适求手掌一举,啪啪声中,扑上的禁军倒住一地。
王莽道:“你是谁。”马适求道:“我就是马适求,本要一掌送你性命,但为了边关百姓,今日饶你不死。”泰山道人手中扣了一把松针,正要发出,马适求就地上一挑,禁军落下的长枪陡然飞起,马适求一把抓住,向着泰山道人一下甩出,呼的一声,泰山道人头皮一凉,道帽连同长矛一起插入墙壁,马适求道:“马某如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但今日不愿杀人,盼你好自为之。”说着身子也是凌空跃起,掌脚到处,禁军纷倒地上,身后王莽喝道:“捉住马适求。”已是和柔儿闯出了皇宫。
柔儿随着马适求出了皇宫,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就似腾云一般,此时也是离开了长安,眼看后面已是无人追赶,马适求方才放下柔儿,道:“姑娘,现在你可以走了。”柔儿想到父亲身死,她为了寻找灵儿,悄然离开汪会君,鬼使神差进了皇宫,如非马适求,就已落在王莽手里。
这时已知道面前之人就是马适求,道:“柔儿谢过马大侠救命之恩。”身子一动,就要跪将下去,马适求手掌微抬,一道真气也托住柔儿身子,柔儿抬起头来,竟也不见了马适求,看着眼前来往人群,想到如今也只是自己一人,天地虽大,却是不知该往哪里,此时抱住灵儿,灵儿在她怀中,却是异常宁静,柔儿站立路上,不觉心下一阵茫然,
马适求想到阿云也在江湖之中,但不知是到了何处,只一离开柔儿,就往道上急切行进,一路上向路人打听,可谁也不知哪个女子是阿云,这时行在路上,身边走过几人,都是带着不同刀剑,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这几人也没看马适求一眼,就自匆匆行过,这样走了好远,只听中间一人说道:“这次的同心盟比武,不知是谁能为盟主。”另一人道:“燕赵人向来都是以武会友,就是以武功决定,谁能胜过所有门中的高手,自当成为盟主。”一人忽地看着地上,道:“奇怪,这人挨了一刀,却是心甘情愿。”这几人边说边走。
此时几人相隔甚远,可马适求略一静心,这几人说话马适求听得真切,肩膀抖了一下,原来马适求身为燕赵中人,曾听人说起过同心盟来历,这同心盟是沧海君所创,其人富可敌国,专喜结交天下奇人豪杰,当时正是大秦鼎盛之时,同心盟为四个门派组成,力大过人的首推神力门,其次是以心计取胜的鬼王门,再就是妙手门。
妙手门是以招数奇特著称,最后就是兵器复杂的佛手门,被称为神鬼妙佛。张良为报复秦灭家国之恨,曾求沧海君相助,沧海君在神力门中选了一人,此人力大无穷,使一巨大铁锤,伏于博浪沙,专候秦始皇车驾,倒得车驾来临,大锤客在十几丈将大锤扔出,却是力气太猛,掷过了秦始皇车驾,砸断了车辕,大锤客也不知去向。
秦始皇虽没被铁锤砸着,但也因此惊吓成病,不久就暴病身亡,大锤客一因此名扬天下,马适求是为燕赵中人,心慕同心盟威名,曾想入加同心盟,但其时沧海君早不在人世,同心盟历经几代,也是分成四排,许多人都离开了同心盟,马适求又听到了龙十三被捉之事,为了救出龙十三,就改变了主意。没有到同心盟,只身到了番禹。
马适求这时也走近刚才几人说话的地方,只见路上横着一具尸体,心口一处刀伤,脸上带着微笑之色,马适求暗自奇怪,这人为何竟是甘愿一刀,这道理实在令人费解,此时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想起这几人说什么同心盟比武,心生一睹之念,当即运起轻身术,紧跟了上去,眼前却是一处几面是山的凹处,人声哄闹,山凹处也是好几千人。
马适求这时走近人群,这些人都不是相互认识,谁也没问马适求,中间站起一人,身形极是魁梧,望着四周的汉子,道:“同心盟四分五裂,为了铲除王莽奸贼,我们要选出一个能统率同心盟的盟主。”。人群中站出一人,身形极是矮小,道:“我们共是四门,夏大哥,怎么比法。”夏大哥看了一下矮小汉子,道:“自然还是照武林规矩,四门各出一人,胜者就是盟主。”
矮小汉子道:“夏大哥说得是,谁先来。”此时边上闪出一人,手中拿一根竹节铁鞭,刚好是十三节。这鞭身有大碗口粗状,长约三尺,使这鞭须得臂力雄厚,这时身子一纵,就也到了空旷之处,道:“曹无伤托大,领先一步,哪一个兄弟赐教。”
马适求看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当真是江湖草莽之辈,只这么一说就开始动手,不过倒也爽快,此时一人身形陡起,腾地飞跃场中,手中一举,也是一条枪,道:“好,我上官瑾领教高招。”枪身上有藤状花纹,这时在手中弯曲下来,马适求看得真切,心中忽地想起,妙手门有一支镇门宝枪,是为蓬莱山古藤制成,刚柔相济,刀剑不能断得,实是稀世兵刃,名为古藤枪,看来就是上官瑾手中这一支。
曹无伤道:“很好,现在是妙仙门和神力门比第一场。”这时马适求已是明白,曹无伤铁鞭沉重,是为神力门之主,上官瑾使古藤枪,枪法向来以以快狠著称,这上官瑾想必就是妙手门主人了,妙手门手法狠快,传闻战国刺王僚的杀手专诸,杀人手法奇快绝伦,就是这妙手门开山祖师,后来才为沧海君收其同心盟,沧海君一死,妙手门逐又和其他三门分道扬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出手
上官瑾古藤枪在手中一抖,登时变得笔杆般坚直,这时道了一声,“接我一枪。”枪尖只一闪,一点亮光登既奔进曹无伤咽喉,曹无伤身子一跃,躲开这一枪,呼的一声,铁鞭横空出手,黑乎乎一坨砸向上官瑾,威势极是强大,曹无伤是神力门之主,大锤客就是这一门中的豪杰,神力门自是力大过常人。
当下手起一鞭,望上官瑾枪尖飞落直下,是要用铁鞭击断枪尖,上官瑾手法神速,手上微一使劲,就也避开了铁鞭,曹无伤使得性起,铁鞭一路路使开,铁鞭以上挑,下击,横扫,反撩。全是刚猛无铸的招数,上官瑾力运双臂,古藤枪如暴雨般四散激开,妙手门招法神妙,但见古藤枪如蛟龙飞舞,前刺,后挂,左削,右戳。曹无伤臂力浑厚,百来斤重的铁鞭如枯槁相似,这时在手中上下翻飞。
上官瑾古藤枪疾闪之中,却是不和曹无伤铁鞭碰撞,似是怕铁鞭击着古藤枪,曹无伤自知铁鞭粗壮,不惧古藤枪,这时铁鞭专是看准古藤枪刺之处扫出,想要扫飞古藤枪,但上官瑾枪法甚快,任曹无伤如何欺近,却是挨不着古藤枪,两人斗得不相上下,矮小汉子叫道:“就你们这般打法,不知要多少时日才分得高下。”
上官瑾道:“看我的。”古藤枪忽地一摆,对着曹无伤心口就是一枪,曹无伤铁鞭一挡,上官瑾哈哈一笑,道:“不拿点手段,你还以为我当真怕了你的铁鞭。”古藤枪这时竟是不惧铁鞭,直望上一挑,正好击着铁鞭,曹无伤一声大笑,道:“开。”铁鞭陡然使劲,就要震断上官瑾的古藤枪,古藤枪忽地一曲,竟也缠住铁鞭,原来古藤枪身柔软,不受大力,随着这一震之力,竟是绕着了铁鞭上的竹节,枪尖一弯,就此紧挂在鞭节之中。
两人劲力齐发,枪鞭立时粘在一起,再也分之不开,两人各自大喝一声,想要扯脱枪鞭,古藤枪坚韧之极,铁鞭粗厚,两件兵器都是兵家宝物,哪里扯脱得断,这时各运内劲,真力登时聚集枪鞭之上,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低。马适求看得明白,这种相互真气比拼,实是凶险异常,正在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出手解救,这种门派比试,原是最忌旁人插手,只见矮小汉子手一举,竟是拿着一个钢圈,道:“我武大通来给你们分开。”
这金刚圈可作暗器使用,一看就知道是佛仙门拿手兵器,佛仙门中全是以暗杀手段对付江湖中人,因此江湖中都称其是仙佛神手,所谓佛手,就是千手观音之意,所用暗器各自不同,杀人手法也是千奇百怪,汉高祖刘邦为天下至尊,后来回乡省亲,就差点死在佛仙门下,看到这里,马适求忽地想起,同心盟集天下各派豪杰,武功兵器全然不同,后来分成四门,沉重兵刃的是神力门,招数取胜的为妙手门,手段狠辣的的叫鬼王门,兵器五花八门的是佛仙门,那个叫夏大哥的当是鬼王门,只见武大通金刚圈望两人一扔,这一招叫棒打鸳鸯,用的是一种巧力,看似直击古藤枪,其实是借上官瑾古藤枪上的劲力,反弹曹无伤铁鞭,意是要分击古藤枪和铁鞭。
当地一声,金刚圈是击到了古藤枪,哪知竟是不能弹开,原来两人这时劲力互拼,全都在古藤枪和铁鞭之上,而武大通功力又不能胜过两人,这一下适得其反,金刚圈忽地从枪尖滑下,落在铁鞭竹节之上,和古藤枪牢牢套在一起,金刚圈坚韧至极,一经套上枪鞭,无伦如何用力,也不能进将其断裂,更是险上加险,夏大哥道:“武兄弟,你这是怎么搞的。”
武大通也料不到会是这样,慌忙道:“我上去将他们分开。”夏大哥道:“使不得,如今唯一办法,就是先把金刚圈取下,你我各自分击古藤枪和铁鞭。”这样其实很是冒险,稍一不慎,取金刚圈之人就会被两人劲气所伤,武大通身子一纵,道:“我去取下来。”
夏大哥一把拉住道:“你这样去只会送死,让我去试一下。”夏大哥说道这里,双臂使劲,脸上一阵黑白之色,武大通道:“夏大哥,你是要用子母手分开他们。”夏大哥点了点头,子母手也称阴阳手,所用之法忽轻忽重,但这也是行险侥幸,实是没有把握,武大通自然明白,这四门虽说是分离,但燕赵豪侠情谊深厚,只要遇着凶险,却又团级起来,就好比亲兄弟一样,平日在一起就互不相让,总要分个黑白,但如有人欺凌上另一人,兄弟间又会放下敌视,齐心对外,武大通心中感动,道:“大哥,我们一起上。”
眼见这两人如此义气,竟然忘了之前还要你争我斗,马适求心中一动,眼见曹无伤和上官瑾汗如雨下,古藤枪和铁鞭微微发抖,金刚圈在其中也是偏来偏去,只要两人劲力一脱,就会同归于尽,马适求当此之时,哪还能再犹豫,这时身子一闪,就也到了抢鞭中间,一手托住古藤枪,一手抓住铁鞭,两人只觉枪鞭中横过一道真气,如流水一般穿过。
曹无伤和上官瑾内劲齐齐切断,力道不偏不倚,恰是到得好处,曹无伤一松古藤枪,上官瑾铁鞭脱手,这时看着眼前汉子,马适求双手一抖,三件兵器一齐平平飞出,曹无伤接住古藤枪,上官瑾握紧铁鞭,武大通正要跃出身子,眼前金光一闪,却正是自己的金刚圈,这时稀里糊涂接在手中,只听曹无伤和上官瑾惊道:“霸王御气。”
武大通这才明白过来,看着眼前不怒自威的大汉,这时一经分开枪鞭,又也退到边上,想到江湖中唯有马适求方才会得霸王御气,武大通吃了一惊,道:“你就是马大侠。”夏大哥看着马适求,想到他适才分开枪鞭的手法,道:“马大侠,果然好功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豪杰汇聚
忽然间白光迸现,一把长剑凌空闪过,直是如闪电已似,飞快刺到了武大通身后,武大通这时方接住金刚圈,怎会想到有人身后袭来,夏大哥叫了一声,“小心。”身子一动,只一下就跃到武大通身边,双掌陡然飞出,从白光中一闪穿过,那人只觉似有两道劲气,一轻一重,正自迫向面门,脚只地上一点,已是避开了这子母手。
这时紧握手中长剑,道:“好一招子母手,你就是鬼王门的夏远山。”夏远山看这人手执长剑,武林中似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忽地眼前人影一闪,三把长剑飞落当场,剑光影射,分刺曹无伤,上官瑾和武大通。来势狠快也极。当当两声,曹无伤古藤枪逼退一人,上官瑾铁鞭一挥,当即荡开一柄长剑,武大通大喝一声,金刚圈一甩,将一把长剑击得开,金刚圈转了一圈,就又回到武大通手中,这是用的一种弧形手法,只要碰着对方兵器,金刚圈如球状浑圆,一点不受外力,就能随一转之力,复又回到手中。
武大通先时没料到枪鞭劲力交集,一套上枪鞭交叉之处,是以金刚圈不能飞回,这时只是一把长剑,那还有什么顾忌,马适求看到这里,想到江湖上说佛仙门手法如神,看来就是这个道理。武大通这时金刚圈接在手中,正要喝问来人,一声大笑,面前又是跃近一人,
这时身子一顿,就已站在先时四人身旁,望着场中四人,脸上现出佩服之色,道:“田大帅果然料事如神,同心盟果是在聚众谋反。”五人都是手提长剑,马适求也是明白,这五人是田况门客,田况要对付江湖中人,自然有不少探子,打听到同心盟聚会,当即令门客前来破坏。
曹无伤看着五人,忽地想到五人来历,古藤枪一展,道:“田府十剑客。”当头一人哈哈一笑,手中长剑照场中一指,道:“燕赵余孽,田大帅也知你们同心盟聚众谋反,今日正好一网打尽。”上官瑾铁鞭望空一扬,冷声道:“既知我们是燕赵人物,还要赶来送死。”
武大通大眼一瞪,道:“田府剑客愿是十人,怎会只你们五人。”轩辕,赤霞,湛卢,龙渊,太阿,长剑一闪,轩辕道:“田大帅自有安排,你们反正跑不了,”五人齐齐一闪,已是将四人围在中间,夏远山道:“看来官府也盯上了我们,今日同心盟弟兄全在,正好合力斗他田府鹰犬。”
马适求边上看得仔细,这五人一下困住四人,似是分成五个方位,只听夏远山道:“三位兄弟,这好像就是香合神位阵。”当中剑客哈哈一笑,道:“夏远山是鬼王门主,见到香合神阵,该是惭愧了吧。”香合神位共是五个方位,按天地君亲师排列,天位首当第一,地位承接天位之下,君位轩辕居中策应,龙渊站在左首,是为亲,太阿立于右面,是为师,看似散乱,其实是暗合天地五行神术,首尾兼顾,夏远山脸色一正,道:“要离刺杀庆忌,虽是死了亲人,却能成名天下,也未尝不是一个英雄。”
要离为了扬名天下,自荐刺杀庆忌,甘愿残却身子,为了使庆忌完全相信,死了妻子儿子,虽然因此杀了本不可战胜的庆忌,却是毁掉了一个家庭,轩辕剑客惭愧二字,就是指要离甘为名利诱惑,舍却亲人性命,听到这里,马适求想到武林中恩恩怨怨,妻离子散,其实都是因为挡不住名利**。
轩辕剑客道:“人生天地之间,亲恩最重,此人为了名利,抛妻弃子,鬼王门有此狂徒,实是一大耻辱,”夏远山道:“大丈夫生天地之间,自然有所取舍,要离也是万般无奈,孟子舍生取义,就是这个道理。”轩辕长剑一举,冷笑道:“好一张利口,说什么舍身取义,看我忠君报国。”
田况为示自己苦心,创出此阵之时,就也想到人生在世,首先要敬重天地君王,孝亲敬师,因此将此阵名为相合神位阵,就是要手下人记住,天地君亲师为人生之最重要。此时轩辕长剑居中一指,但见五剑挥击,全是照着中间四人刺出,却是没有防备招数,全是照前进击,田况雄心壮志,一心要重振新朝,想出了这一套以进攻为主的剑路,这剑招有进无退,田况用心良苦,意思就是为王莽尽忠,除死方休,这十人是他物色也久,在军队中千挑万选,方得齐十人,授以这有进无退的剑法,因剑招有死无生,就称为忠君报国。
马适求这时站在场外,但见五人剑阵催动,全是舍命进击,隐约中竟是有悲壮之意,此时暗自点头,这些日子听得江湖人言,田况极善用兵,其部下都是令行既止,今日观其五人品行剑法,确是有不凡之处,这时赤霞湛卢脚步一移,就已到了曹无伤和上官瑾身后。
曹无伤但觉身后剑锋逼人,古藤枪往后反撩,当的一声,只觉手心一震,腾地退了一步,上官瑾铁鞭一沉,照后横扫出去,这铁鞭厚重之极,只要扫着长剑,必是立时震断,忽然间面上白光一晃,湛卢剑当头刺到,原来赤霞湛卢相互接济,赤霞甫一击退古藤枪,长剑就已调转,正好对着上官瑾身前,恰是刚到好处。
上官瑾眼见剑到,这时脚未站稳,赤霞步踏中宫,香合阵五行异术的是神妙,剑光只一闪,就刺到了上官瑾面上,湛卢长剑一抖,剑尖直奔上官瑾太阳穴疾点,两把剑瞬间即至,上官瑾怎来得及闪开,只觉腰间一紧,上官瑾连人带鞭,陡地照后闪出,却是曹无伤见机得快,眼见长剑就要刺着上官瑾,当即一把抓住上官瑾腰带,脱出双剑夹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各显神通
只听波的一声,却是龙渊太阿两剑闪身直近,分刺夏远山,夏远山子母手齐出,向着龙渊剑疾快抓出,阴阳手轻重难分,只要抓住长剑,对方非得撒手,刚一搭上龙渊剑背,夏远山心中一喜,正要使劲,蓦觉头上剑风凌然,太阿剑也自空切下。
夏无伤顾此失彼,慌忙一松搭上剑背之手,就此躲过太阿刺来的一剑,太阿这一剑击空,只半空一绕,竟是一点不停,又刺向武大通,武大通一觉剑到,金刚圈呼地往上一抡,当地击在长剑之上,夏无伤这时也退在一边,只见左首龙渊剑光飞闪,也是又刺到武大通身边,当即喝了一声,“左面有剑。”
武大通金刚圈圆滑,只一下就荡开太阿刺到的长剑,忽觉金刚圈上一道大力,直如陀螺相似,金刚圈就要飞出,此时一听夏远山喝声,看也不看,道了一声,“看我宝圈。”金刚圈随着荡开太阿剑之势,只一转之间,就也转到了龙渊剑前面,一声金铁震天般鸣响,龙渊刺到的长剑一下震退,却是武大通随机应变,金刚圈借了太阿剑之力,因此得以一举凑功。
香盒神位阵借助五行天机,只要立成此阵,一人就可平增五人功力,当日在琅琊之时,却是因为山坡陡峭,其上石子又多的缘故,十剑客才不能立成香盒神位阵,马武方能得以不败,如今是空旷之地,香盒神位阵一经立成,登时大露锋芒,金刚圈得了太阿剑力道,何止千金力道,这一转到龙渊剑上,龙渊剑客哪里把握得住。
只听嗤嗤声响,手中长剑断成十几截,剑柄也飞得不知到了哪里。龙渊剑客怎会想到有此一失,这时空着两手,目瞪口呆,没了长剑还能成什么剑阵,轩辕剑客喝道:“补上剑位。”龙渊剑客神色一惊,似又想到了在田况身前的誓言,道:“是。”空手一抖,往亲位一闪,就要以肉掌作剑,以死相报田况知遇之恩。
忽地呼呼声响,场中陡然站立五人,却是刚赶到的干将莫邪,鱼肠纯钧,和着承影五人,陡地一道风声,一个人也奔进龙渊剑客,道:“闪开。”龙渊剑眼望来人,只道了一声,“鱼肠,”这人正是鱼肠剑客,这时身子微晃,就已立到亲位边上,五把长剑齐齐逼近,剑尖颤抖之中,一步步围上当中四人,龙渊剑客惊喜之中,只觉手上多了一物。竟是一把长剑,却是承影取出递上。
此人极是细心,经常都是多带一把长剑,以备不测,龙渊剑客还笑他多事,哪知今日却是给了自己,这时提着长剑,一时间竟是忘了说话,只见干将莫邪与纯钧身子一纵,就落到香盒神位阵旁边,承影一提手中长剑,道:“龙渊,今日我们来个双阵合璧。”承影长剑一闪,已是到了师位之上,龙渊手上有了长剑,再无顾忌,这时已是一下立到鱼肠身边。
眼望十剑客突然齐至,香盒神位阵威力陡增,马适求看到这十剑客这般齐心,四人哪里当得,正要出手相救,此时忽地想起廉丹,为绿林败兵烧毁的房屋陡然现在眼前,一时间竟是左右为难,自己如不出手,四人难逃性命,如是出手,是不是因此又使百姓遭殃。忽然间嘿嘿一阵怪笑,笑声阴冷邪恶,使人听着阵阵发冷。
十剑客正要双阵合璧,只觉面前一阵杀气,已是立着两人,一个背上高耸,竟是驼子,肩上扛着有一个东西,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独脚铜人,上面全是铁钉,望上去极是诡异,另一人提着的却是光闪闪的骷髅,这人只一只眼睛,另一只没有眼珠,黑洞洞的似深入到了骨头,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不敢去看,骷髅顶端连着白生生的五指,看样子极是锐利,不知是什么制成。
此时骷髅手上一转,对着场中之人,道:“你们中原这么一大群人,还能比得出什么高下,我单独眼陪你们玩玩。”十剑客双阵合成,此时长剑出手,一片寒光全射向同心盟四人,根本没听到单独眼说话,单独眼见没人理会自己,心中大怒,喝道:“你们这些狗崽子,把单大爷的话当放屁不成。”
单独眼话只一说,就已奔进场中,骷髅一扬,对着龙渊剑客兜头击下,龙渊一剑刺出,蓦觉一道冷风当头直下,回剑也是不能,只听一声大喝,一把剑也从龙渊身旁伸出,却是承影,此刻正在龙渊身旁,两人相互辅助,龙渊剑一回收,承影当即近身攻击,此时已要出剑,眼见鹘楼就要击中龙渊,长剑随即迎上,一声怪异的金铁声响,承影长剑段成两断。
承影哪知骷髅这般坚硬,被这单独眼击断长剑,手中拿着半截断剑,忘了对手就要乘机出手,单独眼一步迈进,轰的一声,骷髅也是横扫过来,顶端上五根白骨也似的爪子闪着阴森鬼气,直是抓向承影眼珠,啪的一声,龙渊长剑适时调转,眼见承影为救自己,却是断了长剑,此时长剑直击,正是忠君报国剑式,这时不顾一切,对着单独眼身子刺出,长剑夹着劲风,其势凌厉也极,单独眼觉着剑也及身,骷髅陡然一转,照着承影刺来的长剑就是一棒,又是又是怪异的断裂声响,承影长剑从中折断。
此时上官谨古藤枪双站干将莫邪两剑客,被逼得团团直转,没有还手之力。武大通金刚圈只一荡开鱼肠长剑,纯钧剑客就立时抢进,两人你进我退,武大通汗如雨下,也是渐渐不支,夏远山和曹无伤背靠着背,轩辕赤霞双剑齐出,夏远山闪身抢进两人,子母手左右开弓,全是照着两剑客命门要穴,轩辕赤霞却不恋战,只各自刺出一剑,身子就已还回原位,湛卢太阿立时天地之位步出,武大通金刚圈登时挡住,可十剑客剑阵严密,出手处都是料敌先机,夏远山和武大通如是单打独斗,十剑客自不是敌手,此时剑阵之中,武大通金刚圈上下挥挡,也是异常吃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辛驼子
单独眼一声狂吼,身子一闪,就已落到场中,骷髅狂扫挥出,龙渊承影长剑也断,两人当即大叫一声,“当心。”武大通刚荡开湛卢,太阿长剑就也迎风刺出,听得龙渊承影当心,太阿立时照后一跃,原来没了龙渊承影,相合神位阵登既零乱,另外七个剑客提着长剑,都也远远退出,上官瑾这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提着古藤枪还在发抖。
曹无伤铁鞭垂地,身边突然少了长剑攻击,方自松了一口气。武大通眼前没了太阿长剑,正自不解何故,忽觉一道阴风,一个人影也奔过身边,武大通金刚圈也陡然照阴风来处击上,哐当一声,武大通手上一震,金刚圈差点飞出手心,忽觉身子被人一扯,也是飞出当地,只听单独眼道:“好掌法。”武大通也被抓住扯退的人松开,原来是夏远山。
眼见单独眼骷髅望武大通击下,这时无法可想,一下从武大通身边抢出,看着单独眼檀中一掌击出,正是平身绝技子母手,这一击之下,料定单独眼不死也残,非得放下鹘楼,但见单独眼一点事都没有,心中大是一惊,立时扯住武大通飞退,武大通看着还提着骷髅的单独眼,想到适才鹘骷髅击在金刚圈上的力道,不觉生出一阵后怕,夏远山如不出手,单独眼全力之下,自己也遭毒手,这时看着夏远山,道:“夏大哥。”夏远山这时正望着单独眼,檀中受了一掌重击,确是浑如无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十剑客这时也是闪在一边,轩辕望着单独眼手中骷髅,这人一只眼睛如黑洞相似,煞是令人心惊,忽地想了起来,“你这就是专抓人眼珠的骷髅鬼爪。”单独眼檀中着了夏远山子母手,这才减如了骷髅鬼爪力道,这时冷声一笑,道:“老子被人射瞎了眼,当然看不惯长着两只眼珠的畜生,这家伙正好专抓眼珠。”
单独眼少年从军,那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单雄。在军中学得一身惊人绝技,此人作战勇猛,后来在一次与敌人对敌交战之中,被敌人利箭射中眼球,单雄狂怒之下,眼中利箭也不取出,就带着它冲向射箭的敌人,对方哪见过这般恶魔般的凶汉,吓得惊慌逃窜,单雄在敌阵中将其抓住,当即拔出眼中利箭,只因用力过猛,连同眼珠肉球一并扯出,顺手插进敌手眼中。
箭尖从敌人脑后穿透,从此以后,单雄少了一只眼睛,军中相好的人叫他单独眼,他竟欣然接受,此后就改成单独眼,单独眼特制了这一根骷鬼爪,在顶端装上似白骨样的五指,只要遇着敌手,就用五爪抓出对方眼球,以解瞎眼之恨,此时羯军入侵中原,田况与其交锋,官兵遇着单独眼,都是眼珠被其五爪抓出,因此提及单独眼,官兵都是惊恐害怕,十剑客因此得知,正好除去单独眼,解了军心恐惧之危,轩辕剑客长剑一挥,道:“香合阵。”
人影闪动,十剑客分各跃出,龙渊承影长剑也断,听得轩辕喝声,此时空着双手,立时身子一动,当即补上师之一位,这师位在最末之处,承接天地君亲之下,就算没有长剑,也一样能困住敌人,十剑客走马灯相似,围住单独眼,刹那间香合阵就已布成,单独眼也被裹在核心。单独眼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中原狗崽子,在搞什么名堂。”
轩辕剑客长剑一指,一点白光径逼单独眼身子刺到,单独眼骷髅鬼爪陡地伸出,照着轩辕剑客眼珠就是一爪,忽觉七道剑风,直是奔自己全身刺到,中间好有两道掌劲,却是龙渊承影,这时肉掌直击,夹在八剑之中,竟是横增威力。
忽然间一声怪喝,一人陡然飞扑场中,十剑客正自各持剑掌攻向单独眼,但觉来人势猛,当即长剑一撤,对着身后就是一剑,只听当当连声,八剑一齐震退,龙渊承影手掌也出,面前突现一物,周身尽是大铁钉,钉尖力沉,碰撞必定满是窟窿。两人登时跃退,这时看着出手之人,背脊高高隆起,却是一个驼子,手中之物圆不溜秋,全是大铁钉,密密麻麻,龙渊承影一起惊道:“辛驼子。”这声音一出,场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辛驼子天生就是背脊高耸,还是小孩就遭人白眼,甚至嘲笑殴打,发誓学武报复,然而走遍各个门派,事与愿违,没有人会收一个残疾人做徒弟,辛驼子绝望之下,正要自寻短见,上吊自死,忽听兵刃响声,原来是有人在山中练习对战刀法,辛驼子见着眼前研习刀法的两人,忽然间来了精神,就这样偷偷观看,把两人的刀法记在心中。
辛驼子看似愚钝,刀法招式却熟记脑中,原来往往天生残疾之人,其记性反是大过正常人,待两人一离开,辛驼子找来一根枯枝,学着两人动作比划,竟是得心应手,一招不漏。于是到处偷看,每看一处,就也将其所有招式记在脑中。这样过来几年,辛驼子忽然见到一个使独脚铜人的门派,只觉其中招数神妙难言,竟是看入了神,无意中被人发现,偷学最是为人憎恨,辛驼子给手脚捆绑,吊在高墙上示众,用以威胁偷学之辈,不给其吃喝。
十余日后,方才将其放下,却也呼吸全无,于是扔进深山,猛兽出没之地,让野兽来食其尸体,可野兽见了一点不动的辛驼子,却是闻也不闻一下,想是厌恶他背上驼峰,哪知辛驼子竟然奇迹般醒转,在石上磨断了捆绑的绳子,吃些野果,或者是野兽吃剩的碎肉,此后将偷得的所有招式反复演练,竟是成了一种怪异武学,自己也觉得威力奇大,当即出了深山,找到将其捆绑的门派,杀了独脚铜人的掌门人,将其几百名弟子尽数制住,拿出其独脚铜人,用其将独脚铜人弟子背脊之上击打,使其背脊如自己一样隆起。
想到自己寻仇,生怕其中一有人学自己一样,斩草必要除根,当下放了一把火,把独脚铜人掌门的庄院烧个干净,自此以后,辛驼子得到了这个独脚铜人,费尽心思,在独脚铜人全身悍上大铁钉,他爱上了这兵器,这东西只要击着对手,立时深陷其中,就似情人一样,因此取名为痴情佛,遇着对手,都要用痴情佛将其背脊击得肿胀,这样才解得自己驼背的痛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骷髅
只听波的一声,却是龙渊太阿两剑闪身直近,分刺夏远山,夏远山子母手齐出,向着龙渊剑疾快抓出,阴阳手轻重难分,只要抓住长剑,对方非得撒手,刚一搭上龙渊剑背,夏远山心中一喜,正要使劲,蓦觉头上剑风凌然,太阿剑也自空切下,夏无伤顾此失彼,慌忙一松搭上剑背之手,就此躲过太阿刺来的一剑。
太阿这一剑击空,只半空一绕,竟是一点不停,又刺向武大通,武大通一觉剑到,金刚圈呼地往上一抡,当地击在长剑之上,夏无伤这时也退在一边,只见左首龙渊剑光飞闪,也是又刺到武大通身边,当即喝了一声,“左面有剑。”武大通金刚圈圆滑,只一下就荡开太阿刺到的长剑。
忽觉金刚圈上一道大力,直如陀螺相似,金刚圈就要飞出,此时一听夏远山喝声,看也不看,道了一声,“看我宝圈。”金刚圈随着荡开太阿剑之势,只一转之间,就也转到了龙渊剑前面,一声金铁震天般鸣响,龙渊刺到的长剑一下震退,却是武大通随机应变,金刚圈借了太阿剑之力,因此得以一举凑功。
香盒神位阵借助五行天机,只要立成此阵,一人就可平增五人功力,当日在琅琊之时,却是因为山坡陡峭,其上石子又多的缘故,十剑客才不能立成香盒神位阵,马武方能得以不败,如今是空旷之地,香盒神位阵一经立成,登时大露锋芒,金刚圈得了太阿剑力道,何止千金力道,这一转到龙渊剑上,龙渊剑客哪里把握得住,只听嗤嗤声响,手中长剑断成十几截,剑柄也飞得不知到了哪里。
龙渊剑客怎会想到有此一失,这时空着两手,目瞪口呆,没了长剑还能成什么剑阵,轩辕剑客喝道,“补上剑位。”龙渊剑客神色一惊,似又想到了在田况身前的誓言,道,“是。”空手一抖,往亲位一闪,就要以肉掌作剑,以死相报田况知遇之恩。
忽地呼呼声响,场中陡然站立五人,却是刚赶到的干将莫邪,鱼肠纯钧,和着承影五人,陡地一道风声,一个人也奔进龙渊剑客,道,“闪开。”龙渊剑眼望来人,只道了一声,“鱼肠,”这人正是鱼肠剑客,这时身子微晃,就已立到亲位边上,五把长剑齐齐逼近,剑尖颤抖之中,一步步围上当中四人,龙渊剑客惊喜之中,只觉手上多了一物。竟是一把长剑,却是承影取出递上,此人极是细心,经常都是多带一把长剑,以备不测。
龙渊剑客还笑他多事,哪知今日却是给了自己,这时提着长剑,一时间竟是忘了说话,只见干将莫邪与纯钧身子一纵,就落到香盒神位阵旁边,承影一提手中长剑,道,“龙渊,今日我们来个双阵合璧。”承影长剑一闪,已是到了师位之上,龙渊手上有了长剑,再无顾忌,这时已是一下立到鱼肠身边。
眼望十剑客突然齐至,香盒神位阵威力陡增,马适求看到这十剑客这般齐心,四人哪里当得,正要出手相救,此时忽地想起廉丹,为绿林败兵烧毁的房屋陡然现在眼前,一时间竟是左右为难,自己如不出手,四人难逃性命,如是出手,是不是因此又使百姓遭殃。忽然间嘿嘿一阵怪笑,笑声阴冷邪恶,使人听着阵阵发冷。
十剑客正要双阵合璧,只觉面前一阵杀气,已是立着两人,一个背上高耸,竟是驼子,肩上扛着有一个东西,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独脚铜人,上面全是铁钉,望上去极是诡异,另一人提着的却是光闪闪的骷髅,这人只一只眼睛,另一只没有眼珠,黑洞洞的似深入到了骨头,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不敢去看,骷髅顶端连着白生生的五指,看样子极是锐利,不知是什么制成。
此时骷髅手上一转,对着场中之人,道:“你们中原这么一大群人,还能比得出什么高下,我单独眼陪你们玩玩。”十剑客双阵合成,此时长剑出手,一片寒光全射向同心盟四人,根本没听到单独眼说话,单独眼见没人理会自己,心中大怒,喝道,“你们这些狗崽子,把单大爷的话当放屁不成。”单独眼话只一说,就已奔进场中,骷髅一扬,对着龙渊剑客兜头击下。
龙渊一剑刺出,蓦觉一道冷风当头直下,回剑也是不能,只听一声大喝,一把剑也从龙渊身旁伸出,却是承影,此刻正在龙渊身旁,两人相互辅助,龙渊剑一回收,承影当即近身攻击,此时已要出剑,眼见鹘楼就要击中龙渊,长剑随即迎上,一声怪异的金铁声响,承影长剑段成两断。
承影哪知骷髅这般坚硬,被这单独眼击断长剑,手中拿着半截断剑,忘了对手就要乘机出手,单独眼一步迈进,轰的一声,骷髅也是横扫过来,顶端上五根白骨也似的爪子闪着阴森鬼气,直是抓向承影眼珠,啪的一声,龙渊长剑适时调转,眼见承影为救自己,却是断了长剑,此时长剑直击,正是忠君报国剑式,这时不顾一切,对着单独眼身子刺出,长剑夹着劲风,其势凌厉也极,单独眼觉着剑也及身,骷髅陡然一转,照着承影刺来的长剑就是一棒,又是又是怪异的断裂声响,承影长剑从中折断。
此时上官谨古藤枪双站干将莫邪两剑客,被逼得团团直转,没有还手之力。武大通金刚圈只一荡开鱼肠长剑,纯钧剑客就立时抢进,两人你进我退,武大通汗如雨下,也是渐渐不支,夏远山和曹无伤背靠着背,轩辕赤霞双剑齐出,夏远山闪身抢进两人,子母手左右开弓,全是照着两剑客命门要穴,轩辕赤霞却不恋战,只各自刺出一剑,身子就已还回原位,湛卢太阿立时天地之位步出,武大通金刚圈登时挡住,可十剑客剑阵严密,出手处都是料敌先机,夏远山和武大通如是单打独斗,十剑客自不是敌手,此时剑阵之中,武大通金刚圈上下挥挡,也是异常吃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痴情佛
辛驼子因此以名扬塞外,得到了所有人的推崇,成为他们中的霸主,只要听到辛驼子大名,哭着的婴儿也立时安静,辛驼子因此不可一世,找上当时的羯人首领,想要夺其王位,后来却被羯人首领折服,投其帐下效力,方始结识瞎了一只眼珠的单独眼,辛驼子天生残疾,愤世嫉俗,单独眼五官不全,因此将这一缺陷发泄到别人身上,两人臭味相投,猩猩相惜之下,竟是成了一对鸳鸯似的搭档,以致形影不离。
此时十剑客脸色苍白,在辛驼子一震之下,均自受了内伤,辛驼子这时冷不防从十人背后出手,十剑客专心对付单独眼,辛驼子是以一击成功,心中得意,当即一声怪笑,道:“单老弟,这几个废人留给你慢慢享受了。”身子凌空纵起,如野兽般扑向四人,痴情佛如风卷出,四人这时已是受伤,眼见辛驼子只一出手,就也重创八人,出手之狠辣,实是难以形容。
曹无伤拿起古藤枪,上官瑾一提铁鞭,武大通金刚圈往上一抡,三件兵器一齐使出,全是对着痴情佛,当此之时,委实大意不得,三人一出手都是拿手绝技,人影一闪,夏远山身子飞起,随在三人身后,直奔向辛驼子,已是就要使出子母手,忽听三声闷哼,古藤枪,铁鞭,金刚圈,飞落地上,曹无伤,上官瑾武大通吃不住辛驼子神力,已是震退当场。
此时三人脸色苍白,竟是不能动得,只惊望着前面的辛驼子,夏远山这时也到辛驼子面前,双手还未及着辛驼子,但觉脑上黑忽忽一坨,痴情佛如山已似压下,此时收手也是不能,忽然间一声大喝,场中奔进一个魁梧壮汉,一下站在辛驼子身后,双手一探,就将辛驼子高高举起,夏无伤这时方才得以保命,望着眼前一出手就制住辛驼子的壮汉,心中一阵感激,道:“马大侠,又是你救了我。”此人正是马适求,眼见单独眼辛驼子手段狠辣,塞外胡人竟有如此功力,眼见夏无伤就要死在痴情佛下,当下再不犹豫,立时抓住辛驼子。
此时八剑客内伤击重,勉强提起长剑,龙渊承影又没有长剑,只见单独眼脸现狰狞,拿着骷髅鬼爪,遍视四人,道:“老子先把你几个兔崽子眼珠挖出。”十剑客这时凑成香合阵,情知实是不堪一击,当此之时,只是拼死而已,眼见单独眼五爪倏出,八人费力举起长剑,正是以死相抗。
忽然间呼的一声,空中落下一物,手中还拿着痴情佛,正是辛驼子,单独眼看的真切,陡然凌空跃起,只手接住辛驼子,忽地身子一震,连同辛驼子飞到十余丈外,这才落下地上,单独眼但觉眼前一花,这时放下辛驼子,心中也是心血狂跳,马适求一抓住辛驼子,当即劲透全身,辛驼子登时骨酥筋软,单独眼这一接住,如何当得霸王御气,此时两人都受了极重内伤,各自看着还站立场中的马适求,自己每日自夸天下无敌,谁知中原竟有这般厉害人物,一出手就是令人无法相抗,这时哪敢再行逞强,一声不吭,灰溜溜奔从山凹之处。
十剑客这时站起身子,望着神鬼妙佛四门门主,一时间意兴索然,武大通瞪住十剑客,道:“要打就打,纵使你那鬼阵如何厉害,我们也不怕。”龙渊剑客叹息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打来打去还有何用。”这时一转身子,就要离开山凹之处。夏远山忽道:“我有一事不明。”轩辕剑客止住身子,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何只十人来此。”夏远山道:“正是,我们是朝廷眼中之钉,如是看不顺眼,就该大兵围困,何故只你十人,难道就不怕我同心盟几千人。”
轩辕剑客陡然转身,道:“燕赵豪侠如是以多取胜,就不为田大帅看重了。”夏远山,曹无伤,上官瑾,武大通不明轩辕剑客话中之意,均自大露糊涂之样,,龙渊看着四人神色,微顿了一下,道:“我们是为田大帅安排,本想以武功震服各位,效命朝廷。”龙源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身边九个剑客也是神色默然,似为不能完成田况使命自责。
马适求也是明白,田况是为了边关战事,得知同心盟在此聚会,思得一计,令十剑客以江湖比武的规矩,夺得同心盟主,就可将将同心盟控制手中,即可对付绿林好汉,又能抗击胡人。马适求想到田况居然想出这般法子,看来还真是想施以恩惠,让江湖中人感恩新朝,去先对抗胡人,再借此解散绿林。
田况此计如是成功,同心盟是为燕赵豪侠,其中不乏慷慨悲歌的壮士,四方好汉只要想到同心盟都效命田况,那自当是新朝气数未尽,怎还有心与其为敌,田况筹思确是令人佩服,田况这一招倒真是一个好法子。可他怎能想到,同心盟即为沧海君所创,是以其反抗秦王暴政,就算十剑客胜了神妙鬼佛四门,四门定是宁死不从。
果然曹无伤道:“同心盟自沧海君起始,大锤客博浪沙刺杀嬴政,就与朝廷对立,我辈承沧海君宗旨,誓要除灭王莽昏君,田况这是枉费心机。”轩辕剑客正色道:“当今皇上也非全无不是之处,田大帅是敬重皇上废除历朝奴隶制度,买卖奴婢,对老百姓何尝不是好事。”
马适求听到这里,也不觉点了点头。武大通道:“废除奴隶制度,固然是好,但他变更钱币,赋税加重,老百姓还不是过不了好日子。”夏远山道:“如今灾民尸骨遍野,报到朝廷,说灾民没了粮食,却是不理。”承影道:“这也不能全怪皇上,天数变换,方才灾祸不断,胡人入侵,军士粮饷欠缺,皇上也实是为难。”
夏远山冷哼一声,道:“有不法之臣把市集上的酒肉示与昏君,就是吃酒肉过活,王莽不以为是欺骗,反说如此好的事物,灾民是故意生事,这又如何解释。”十剑客听夏远山这般一说,此时均各无言,上官瑾道:“我们也不是无事生非,实是王莽乱了法令。”说到这里,夏远山看着就要离开的十剑客,怎不知道人各有志,道:“我们不会以人多取胜,但就算败在各位手下,同心盟已必自尽以成其信,这就全都请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盟主
轩辕剑客似也为四人言语所动,眼见这些江湖群豪一意反抗,边关胡人又是虎视眈眈,新朝实是无力支撑,想到田况一番苦心,不觉叹了一声,“如今绿林中人打着复兴汉室的旗号,田大帅感叹时也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轩辕说到这里,神色中竟似有悲壮之意,这时看着马适求,如非马适求出手,自己十人哪有命在,但此人时朝廷钦犯,自己身为官府中人,此时却不便说话,望着马适求叹了一口气,似是叹息如此人物,终不能为朝廷所用感到惋惜。这时也不说话,身子一动,就也闪身出了山凹,身后九个剑客跟着纵身而出,十人瞬息不见。
马适求这时也觉无话可说,看着场中四人,说道:“各位好汉,马适求这就告辞。”夏远山听到马适求就要离去,忽地心中一动,当即道:“马大侠请等一下,夏远山有话要说。”马适求也转过身子,闻言陡然停住,看着夏远山,只见他此刻竟满是恭谨之色,心中微感纳闷,道:“夏兄弟,有事尽管吩咐,马某定当全力以赴。”
夏远山听得马适求这般一说,心中欢喜,这时间转过慎重,望着身后神妙佛三个门主,脸色也是变得异常兴奋,道:“马大侠神功了得,更兼如此大仁侠气,又是我们燕赵中人,不如请马大侠为我等盟主,三位兄弟以为如何。”曹无伤,上官瑾,武大通眼见马适求这般厉害,如非马适求出现,自己等人就也没命信,此时心生敬服,听得夏远山要马适求为同心盟主人,正是自己心中所想,三人齐道:“夏大哥说的极是,我等愿奉马大侠为同心盟主人。”
马适求昔日雄心万丈,结交英雄好汉,每时都想做一番惊天大事,这些日子行走江湖,心中却是矛盾重重,想到绿林败兵烧房杀人,江湖人生性狂野,自己一介武夫,自是不明管束之法,稍有不慎,就会给天下苍生导致灾难,还是置身事外的好,想到阿云还在寻找自己,便道:“马某才德疏浅,何况还有要紧之事要办,因此不能与各位兄弟一起,就此别过。”
马适求只这一说,也是一步跨将出去,武大通身子一闪,就也拦在马适求身前,道:“马大侠,同心盟自沧海君后就四分五裂,天幸我四人遇见马大侠,何故推辞。”此时神色诚恳,曹无伤道,“马大侠如坚不应允,同心盟分不出高下,还是一盘散沙。”上官瑾道:“我等也是久闻马大侠威名,今日又亲眼目睹,实是心甘情愿,”夏无伤道:“只除马大侠,任何人夏某也不服。”
四人看着马适求,想到同心盟自沧海君以来,神妙鬼佛四门自恃本门势力,谁也不服谁,这才分各离异,听闻马适求武功胆识人所难及,四人都是心慕也久,今日同心盟在此相聚,就是为了选出可统属四门的盟主,眼见马适求威慑当场,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门主,向来目空一切,难得马适求如此神功,同心盟在马适求统率之下,定当发扬光大,想到这里,四人心中激动,脸上全是期盼之色,
马适求心中想着阿云,此时身入江湖,生死未卜,如是在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必当遗恨终身,心中也是想要置身事外,可一听到这里,眼见四人此刻看着自己,神色中全是钦敬之意,其意自是极诚,想到如是把同心盟引上正路,何尝不是武林一福,道:“如要马某为主,各位须得依我一事。”夏远山道:“马大侠尽管说出来,我等自当遵从。”马适求不善言辞,道:“不得欺凌百姓,就只这一件”。
夏远山看着曹无伤,上官瑾,武大通,三人一样心里,都是一齐点头,夏远山知三人并无异议,这时对着马适求,道:“我等身为燕赵中人,自然要为民谋福,马大侠之言,实是正合我等之意。”四人当下一齐跪下,齐道:“我四门愿奉马大侠为同心盟盟主,从今往后,一切唯马大侠是从。”四门门下四五千人见自己门主跪下,这时都在四人身后尽皆跪伏下去,齐声道:“参见同心盟盟主。”
马适求眼见同心盟门人全数拜倒,其意极诚,这时也是想到,自己即为同心盟如此看重,找到阿云之后,定当重振沧海君昔时声威,当即说道:“各位兄弟请起,马适求还有一点小事要做,现在就由四位门主共同代为处理同心盟之事。”四人和门人各自欢喜站起,武大通不知马适求要办什么事,此人心性憨直,望着马适求大声道:“盟主要办什么事,吩咐同心盟门人去办就是了,哪还要盟主亲自去办。”
马适求微微一笑,心想我找的是阿云,你们又不认识,哪能办得到,说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马适求必当亲自去办,方能心安。”眼见四人正看着自己,马适求又道:“从今往后,你们就叫我马大哥,再不要叫什么盟主,这样才是江湖中人的本色。”夏远山听马适求不愿叫其盟主,怎不知此人无重名利之心,这时也不推辞,高声道:“是,马大哥,夏远山完全听从。”
曹无伤也大声道:“马大哥,这样叫起来还要亲切些。”武大通笑着道:“马大哥,武大通先时不知,这就把那两个字收回,叫马大哥还要舒服不过。”上官瑾道:“马大哥,那好,我等就望马大哥早日办好要紧之事,回同心盟主持大局。”马适求道:“这个自是必然,到时弟兄们同聚,非得痛饮一番不可。”
燕赵中人向来都是极爱豪饮,四人都是脸现喜色,其道,“我们自当背齐美酒,就等马大哥。”这些汉子自不知马适求是寻找阿云,见他也愿意主持同心盟,凭着马适求这般武功为人,同心盟在其领导之下,定当威震天下,到时领袖群论,同心盟还怕不名扬四海。这时一齐都是满心喜悦,拜别过马适求,齐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山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画眉刀
马适求无意中竟成了同心盟主人,这时离开了同心盟的众兄弟,想到这些汉子都是舍身取义的壮士,如今天下混乱,正是英雄辈出的时候,可各山头自都是为了本身势力,一会儿合并,过得不久又反目成仇,相互间水火不容,自己介入这江湖纷争之中,当要洁身自爱,为百姓谋福才是,这一时间反是心事重重,此时一个人走在道上,一时间想到羯人入侵,忽而又是强人趁机作乱,危害苍生,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间眼前白影一闪,从马适求身边掠过,马适求正自心事重重,蓦觉眼前白影晃过,这才猛地惊醒,只一抬头,就见是一个身着白衣之人,奔行甚是快捷,只一闪即也过了马适求视线。想到汪会君为自己出生入死,曾言是听从白衣会主人之命,其中定然有其用意,只是对方没有说出来,自己也不便贸然相问,眼见这人身着白衣,自必是白衣会弟子无疑。
马适求这时心中起疑,暗道:“白衣会在干什么。”心中不禁生起了一查究竟之意,这时一提内息,顷刻就赶上了白衣人,白衣人身子极快,不一会就行过了几个山头,忽然间白衣人立住双足,跟着附下身子,马适求远在白衣人身后,却也是神色一惊,原来地上躺着无数具尸体,都是身着白衣,白衣人站起身子,恨恨道:“我来迟了,好狠心的恶贼,这般杀我白衣弟兄,拿住你非的碎尸万段。”
原来白衣人闻听有人要害会中兄弟,这才慌急奔来,没想到见着的是弟兄尸体,白衣人神色悲愤,此时看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听什么,忽地身子拔起,但见白衣飘忽,白衣人就也照山后奔了过去,马适求这时也进尸体旁边,但见地上白衣人心口都是一条刀伤,脸上肌肉扭曲,尸体却是枯萎下去,活像一具干尸,显示临死时鲜血也被吸取,马适求也觉心惊,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当真令人发指。
看着白衣人方向,看来白衣人也知道了下手人的所在,马适求微一犹豫,这样跟着别人实是犯了江湖大忌,可一想到汪会君,眼见白衣会遭此大难,自己岂能袖手旁观,只这一停立之间,马适求复又跟了上去,只见白衣人转了一个弯,忽地住下,马适求这时也是就要接近白衣人,就听见一阵兵刃之声。前面也是立着好几十人,一个持刀的男子正在和几人拼斗,那男子刀法使出,轻柔温馨,一招一式美妙难言,让人止步住心生遐想,好像是在仙境中一样,忘了是在生死搏斗。
那几人也是如痴似醉,这时手中刀子全都落地,那人手中刀凌空一扬,几十人此刻似中了邪法一般,只看着那人手中的刀,眼看全都要死在这人刀下,此时白影一晃,白衣人也一跃飞近那人刀下,这时长剑望握刀之人一指,喝了一声,“贼子,你还没走,看剑。”那几十人似不是中土之人,眼见白衣人这一出剑,就好比睡梦中给人推醒,看着那人手上的刀,才想到适才就也要死在这人刀下,几十人身子齐抖了一抖,地上的兵器也不捡起,就飞一般逃走了。
这人刀一横,厉声道:“我自在杀这些胡人贼子,你白衣会来架什么梁子。”白衣人长剑一闪,道:“你杀我会中弟兄,我岂能放过你。”这人道:“那些人会是你的弟兄。”白衣人冷喝一声,“很好,你倒坦诚得很,接招。”那人道:“原来你白衣会和贼子是一伙,何守信难道怕了你,这就出手吧。”白衣人长剑一展,道:“我温典正要为兄弟们报仇。”
这时身子也是陡然飞起,长剑在空中闪过一道冷光,直刺向何守信身子,何守信身子一闪,手上刀也借势挥出,这把刀刀身极段,刀势如轻风暖雨,这当儿使将开来,却没有半点狠恶气势,反倒是一团和气,马适求看得奇怪,这刀似是带着祥和微笑,令人直是如见了亲近之人。这时忽地想到路途中见到的尸体,眼前又现出甘愿一死的神色,心中隐隐觉得,这何守信应不是杀白衣会弟子之人。
温典长剑忽地停住,道:“你这是什么刀。”何守信刀子一举,动作优美柔和,道:“画眉刀”。马适求心想,这名字和刀到是挺般配,温典长剑照何守信一指,道:“刀是杀手用的,还用得着取个好听的名字。”身子一闪,已是向何守信一剑刺到,剑势大方自然,隐隐中就似一个极为高贵之人巡视四方,剑尖一闪即逝,直是照何守信八方刺到,何守信吃了一惊,身子忽地往下一缩,就从剑光下钻了出去。
这时画眉刀一晃,望着温典喝了一声,“好剑法,是什么名堂。”温典长剑轻挥,显是也知道这剑招了得,笑道:“君临天下。”马适求这时心中疑惑,江湖门派为何有这般称呼。只听何守信大喝一声,“难道你白衣会是皇帝不成”,只这一说,画眉刀虚空轻点,也是落近温典身边。马适求眼前仿佛如大冷天下了一场温暖小雨,直是极为受用,便想要迎上前去,竟是忘了等着的是一把杀人的刀。
他内力精深,情知这是幻觉,立时收摄心神,眼前就也没了适才神奇景象,心中暗自奇怪,这时已知何守信刀有古怪,只见庄典剑在空中,就似给人使了定身术,突然间竟是凝住不动,马适求这时也清醒过来,看着庄典忘了招架,就知道温典也为画眉刀迷住,当即照庄典身后一拂,此时霸王御气随掌而出,虽是身在远处,却是不减一丝威力,温典眼见刀也近身,却是心迷神醉,忽地身子似给人推了一下,也是奔出数步,当即避过画眉刀,这时方才惊醒,看着何守信手上的画眉刀,忽然回味过来,想到刚才只一刹那间,自己也完全失去了知觉,如非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就也死在这一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错认
暗中出手之人是谁,为何竟要相助出手,这时却也不能去想,温典此时一身冷汗,望着还拿着画眉刀发怔的何守信,看来他也在想这一刀怎会失手。温典一提长剑,厉声喝道:“姓何的,你这是什么邪术。”何守信适才一刀就要得手,却被温典突然几步避开,自己出刀向来无误,这一次却不知何故,眼看温典就要死在画眉刀下,竟然会忽然惊醒。
这时画眉刀一摆,道:“这一招是和风暖雨。”马适求心道,这刀让人喜爱,看来刀法也是一样,两者相融,敌手内功稍弱,还不是受其摆布,打造这刀和创出刀法的人实是天才,马适求心中暗自称赞。温典惊道:“常听得江湖人人言,最近有人得了一把什么微笑的刀,使人在兴奋中任其宰割,莫不就是你。”何守信微微一笑,道:“什么微笑的刀,只是这画眉刀讨人喜欢,江湖人故意抬爱。”
忽然间一声大笑,一人纵身越进,道:“好刀,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人手上抱着一团布困,说着也抖布困,里面竟也是一把刀,只是这刀是暗赤色。中有一道凹槽,杀气凛然。马适求暗自奇怪,这人怎会似是怕人知道他这把刀。何守信喝道:“你鬼鬼祟祟干什么。”这人道:“我最见不得有人使好刀,看着你这把画眉刀,就想讨教讨教。”
此时一杨刀,向着何守信一刀落下,何守信眼见刀落,画眉刀一举,奇怪,在这刀之前竟是没了祥和之意,何守信大吃一惊,立时闪退,这人哈哈一笑,刀似狂风扫出,温典惊道:“你就是杀我白衣会弟兄的贼子。”这人道:“白衣会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云里兽要想拭刀,正好那他们开刀。”
温典听到这里,方知是冤枉了何守信,道:“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害的我们乱打一场。”何守信道:“你不见我正和那几个胡人厮杀吗,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他们几十人。”这时何守信边说边打,一不留神,云里兽刀呼的一声,趁何守信只顾与温典说话,也使出了兽惊荒原,血刃就似闪电般劈下,却是对着何守信的画眉刀,云里兽看来也明白画眉刀邪乎异常,想要斩断画眉刀。
何守信似是极喜手中画眉刀,眼见血刃兵锋森厉,怕画眉刀不及血刃锋利,使其为这魔刀斩断,当下就手上一收画眉刀,避开了云里兽这出奇一刀。云里兽知他怕自己手中的刀,这时更不迟缓,身子一飞空中,魔兽血刃当即闪过一道赤影。看着就要劈近何守信,温典这时也知错怪了何守信,此时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叫了一声,“何大哥,我来助你。”当此对付外夷之时,也是就如兄弟一般。
温典这时间长剑只手中一紧,就也直奔到了云里兽身后,剑光陡闪,直是照云里兽后背刺了过去,云里兽刀就要砍中何守信,但觉身后温典剑到,这时忽地一转,刀也照后横扫而过,庒典正挥剑直刺,眼见云里兽只看着前面的何守信,看着要得手,忽然间出现一群黑衣人,从中闪出一人道:“白衣会贼子,”云里兽道:“羽山道人,你来干什么。”羽山道人哈哈一笑,“麒麟堂就是专事查访贼人,还能干什么,”这时身子一闪,就也到了庄典身前,口一张,一道火势奔近庄典。
云里兽赞道:“好火,你把神火丹给我,我就可横扫中原了。”温典眼见火到,身子就边上一跃,眼见两人也是非败不可,羽山道人道:“那你何不把魔兽血刃给我,让我也威风一下。”羽山道人蒲扇轻挥,也是笑吟吟地退了下去,云里兽道:“如此神兵,谁能割舍,你看。”血刃陡地一闪,一道赤影直奔温典。
温典正在扑打身上着火之处,只觉一道冰凉的冷风划过,手上也是为之一轻,低头一看,长剑也只剩下剑柄捏住,羽山道人赞了一声,“果然是一把好刀,如是与老道的神火丹合并,却是可发扬光大。”只见云里兽血刃空中一举,就也看着低头的温典当头落下,何守信当此之时,眼见温典就要为血刃所伤,这时画眉刀一抡,就也奔进温典身前,画眉刀往上一挑,竟是向着云里兽的刀反劈上去。
眼见云里兽刀厉,这画眉刀必然要毁,这也是无可奈何,忽地白光一闪,云里兽刀陡地飞出,两人身前落下一把刀子,就是刚才逃走的胡人抛下,云里兽这时手臂震得发抖,只见面前是一个壮汉,这地上刀子自是这汉子发出,这把平常的刀是对着自己血刃侧身扔出,只一下就震开自己的刀,这人眼力之准,内力之高,就是师傅须卜子也未必做到,中原武林何来这般人物。忽然就想起一人,这时望着面前大汉,惊道:“你就是马适求。”
这时一转身子,却也不见了羽山道人。原来羽山道人正想施展神火丹,烧了眼前的温典何守信,也好让云里兽开开眼界,陡然间见到大汉,怎不知就是马适求,当日连巨无霸也不能敌得,何况自己这点雕虫小技,此时神色惊慌,低声道:“弟兄们,快跑。”自己身子一闪,就也溜之大吉。
黑衣人见识过马适求手段,一见羽山道人溜走,那个还想在此处送死,发一声喊叫,立时逃了个干净。云里兽这时身子陡然一纵,也是近了刀旁,就地拾了起来,头也不回,就悄自逃走了。何守信提起画眉刀,也是走进马适求,想着马适求刚才出手功力,说道:“马大侠,何守信谢过援手之德。”马适求神色凝重,道:“原来何兄弟是对付胡人,马适求失敬得很。”温典这时火也扑灭,白衣变成了焦糊的黑衣,这时一是走了过来,道:“白衣会谢过马大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将军战死
马适求微自一笑,“马适求也亏得白衣会,这出手自然是理所应当。”温典当然不知汪会君之事,听到马适求如此说话,自是大不明白,心中一阵奇怪,忽地看着何守信,疑道:“刚才那几人是什么人,你怎地会和他们争斗。”何守信道:“这几人是胡人探子,我见他们正在查探地形,这才出手。”温典道:“我也是因为刚见着兄弟尸体,又见你使的也是刀,这才冒犯。”
马适求道:“他们中的是适才云里兽的刀。”温典猛然醒悟,道:“怪不得弟兄们鲜血尽枯,原来是这魔兽血刃,我是错怪了何大哥,却放走了云里兽恶人。”何守信微微一笑,道:“也不能全怪庄兄弟,谁让我什么兵器不能用,偏要使这画眉刀。”
温典哈哈一笑,两人适才还在拼得你死我活,只这一笑之间,却又消解了误会,温典这时看着马适求,想到刚才自己与何守信过招,迷糊中给人推了一下,此时怎还不明白,除了马适求,还有何人有此神通,只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自己和何守信都不知道,那知马适求霸王御气,虽是身在远处,只要发出真气,就能附在其人身上,温典此刻神色间全是钦服之意,当即一抱拳头,道:“温典谢过马大侠,我这就要通知会中弟兄,对付魔兽门。”这时一闪身子,就奔了出去。
马适求看着何守信的画眉刀,忽道:“何兄弟,你这画眉刀让人心神受制,莫非是有邪术。”何守信画眉刀一翻,闪过一丝柔和光芒,望着马适求不解神色,何守信道:“马大侠,其实是画眉刀的作用,还有就是‘温香软玉刀’谱。”马适求奇道:“温香软玉。”只一念出四字,心中也是恍然,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画眉刀逗人喜爱,刀法轻柔美妙,恰似温香软玉,一使出敌人就心醉神迷。何守信道:“这也只功力相差无几方能奏效,就如马大侠这般身手,画眉刀就失去了威力。”此时看着眼前大汉,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马适求,果然了得。’何守信当即收起画眉刀,望着眼前的马适求,神色异常敬重,道:“马大侠救命之恩,何守信他日必报。”话只一说完,身子也在四五丈外。
此时身边没了一人,马适求这时心中又记起阿云,想到阿云一个孤身少女,江湖上又是这般凶险,但愿阿云没事才好。这一时间心事重重,自己也不知要往何处才能得见阿云,此刻也是行在淮阳道上,远远传过一阵奔跑甚急的马蹄声,马适求微一扬头,马来的好快,转眼间就也奔来百余轻骑,当先一骑没命价的飞奔,后面的人紧追不放,一面催马追赶,一面自背上取下利箭,照着前面飞奔之人射出,嗖嗖箭声中。
被追赶的人一面躲闪身后射到的弓箭,仍自催马狂奔,但身后弓箭密集,被追赶的人背上也中了四五支箭,此时紧紧伏在马背上,从马适求身边飞驰而过,马适求这时也是看得清楚,原来被追赶的是一个官兵,眼看也是奔出了十余丈,忽然间四箭齐齐射至,正中马腿之上,那马一声悲嘶,立时倒在地上,那官兵也从马上滚了下来,眼看追赶之人也近,不顾背上插着利箭,拼命站将起来起,摇晃着身子就要迈出。
这时追兵已近,眼睛深逐,鼻梁高挺,竟是塞外胡人,有十几个胡人从马上翻身跃下,喝道:“王八羔子,逃起命来还真是了得,害的老爷们跑这么远。”十几个胡人一举刀子,看着伤兵奔进,就要向地上的中了四五箭的伤兵砍下。马适求眼见伤兵就要死在胡人刀下,廉丹奋不顾身救出婴儿又现在眼前,官兵中也有好人,此时身子一闪,就也到了伤兵身前,十几个胡人刀已飞砍落下,马适求双手疾抓疾落,一阵闷哼声中,扑上前来的胡人给马适求掷了一地。
后面胡骑也是奔进,眼见马适求这般神威,一骑当先纵出,瞬间就也到了马适求面前,胡人骑术精湛,这时一提马缰,胯下马前蹄人立扬起,陡地往马适求踩了下来,马适求眼见胡人凶残,正要使出手段,也是让胡人不敢轻视中原无人,此时看着胡骑,手如疾风般抓出,就将也要落下的马蹄接住,大喝一声,就手使劲一抛。
随着一声嘶吼,那马如同稻草般直然飞出,砰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灰,那胡人从地上站起,楞望着扔出自己坐下马汉子,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世上哪有如此神力,边上所有胡人也惊得呆了,马上胡人惊道:“快跑。”陡地勒转胯下马,往回就跑,从地上爬起来的胡人这时马也不要了,看着逃走胡人的马后慌忙追了上去。
胡人弓箭强劲,四五支箭从官兵后背直贯前心,那受伤的官兵体力不支,这时倒在地上,正要想站起身子,可无论如何使力,都是爬不起来。马适求眼见伤兵也是不能活得,不觉摇了摇头,就要转身离开,伤兵这时也抬起了头,这时也知自己再不能动得,看着马适求就要走开,这人击杀胡人,自己亲眼目睹,心中也是放心,说道:“这位大侠,请等一下,我有事相求。”
马适求停住身子,望着伤兵,眼见其也是临死之人,不忍就此离开,也就先听他要说些什么,伤兵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马适求,说道:“这位大侠,请你看在同胞份上,赶至麒麟堂处,告知廉老将军战死,请麒麟堂救出被胡人俘奴的官兵。”马适求一惊,道:“廉丹。”那伤兵那知道马适求和廉丹在民房失火时相遇,这时看到马适求吃惊之色,还以为马适求是自己人,心中大喜,顾不得背上箭伤,就对马适求说出了廉丹如何战死,以及官兵被俘的经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兵符
原来廉丹要剿灭绿林的消息泄露,瓜田仪别有用心,于是联合赤眉樊崇,以及海上吕母,说是官兵势大,绿林好汉要想不被剿灭,就得同心对付官兵,暗中却勾结胡人,进兵中原,廉丹得知瓜田仪阴谋,当即驻兵淮阳,准备先抗来犯中原的胡人,不料樊崇独闯军营,樊崇身为赤眉教主,此人爱惜教众,凡有危险都是首当其冲,此时听得官兵势大,想到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廉丹,官兵就不足为道。
当即只带了一人,这人是赤眉教中总管,其人武学深不可测,心计也是无人能及,曾助赤眉教灭掉边上的七八路强敌,赤眉也因此壮大了声势。甚得樊崇信任,樊崇因此委以总管重位,两人冲进廉丹军营,挡住的官兵无一得活,一路杀到中军帐内,劈面就也遇到廉丹,樊崇也不说话,就对廉丹大打出手。廉丹怎是赤眉教主之敌,只一招就落了下风,樊崇正要杀廉丹之际,刑狂正好冲进大帐。
眼见廉丹就要死在樊崇掌下,当即闪身扑到廉丹身前,不顾性命挡住樊崇,竟是以自己的身体代替廉丹。樊崇怎会想到官兵中也有忠心护主之辈,他一生敬重的就是不怕死的好汉,此时心生敬意,当即止住手掌,刑狂对着樊崇,告诉了瓜田仪勾结胡人,廉丹正要对付胡人的一切,樊崇放下手掌,正在这时,忽地冲进一人,脸带面具,只一掌就杀了廉丹。
樊崇要喝住也是迟了,责问这人不该杀了廉丹,这人是赤眉总管,他说廉丹早晚必是赤眉大敌,,这时正好除去,以绝后患。赤眉教主御下方法与众不同,只要是对付敌人,自己可以做主。樊崇见也错杀廉丹,想到刑狂所说,廉丹体恤百姓,甘愿放弃灭绿林王莽旨意,已抗胡人,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将,心中不忍,告知了瓜田仪和吕母就要来临的消息。刑狂要想杀了樊崇和韩总管,为廉丹报仇,可就凭他那点身手,就是再多一百个刑狂,也是不能办到,只一照面,就给韩总管拂在地上,此时似也不忍取其性命,眼睁睁看着两人纵身而去,
刑狂当即命探子详侦就要杀到的两路人马,已好有对抗之策,岂知探子回报,说是吕母兴兵到此,忽然传来海上有人闯进,杀了不少吕母守护海上的手下,吕母听到这一消息,心中震惊,吕母为人信义著作,想到自己这一带手下返回,两路人马势力消弱,恐防给官兵所败,当即吩咐大漠双雕留在淮阳,以观樊崇和瓜田仪两路兵马消息,如有不对,立时快马传信,自己一整理好海上防范措施,就会令手下策应。
便带着手下回了海上,瓜田仪眼见无人汇合,也就按兵不动,刑狂正自大松了一口气之时,塞外胡人忽然杀入,其中羯人最是凶狠,羯人首领名叫屠成,以一种鸣血灵为进兵信号,羯人兵将只要闻听鸣血灵,俱各拼死向前,这次有备而来,却是羯人首领联合了邙谷王任贵,许诺得了中原之后,两家平分好处。
任贵带了精兵猛将,一个是杀人如麻的羯人部落,一个是威震西域的绝代雄主,听得布在中原的探子密报,老将军廉丹为赤眉中人所杀,当即尽起两路人马,直向官兵大营掩杀过来。官兵这时没了主帅廉丹,军心慌乱,刑狂虽是率兵奋勇抵抗,又怎敌得过胡人两面面夹攻,官兵死了三万余人,眼见败局也定,刑狂不愿落在胡人手中受辱,正要自尽之时,却被手下劝住。
六万多官兵为胡人缴了刀枪,有几千官兵当场就被被胡人带走,不知其用意何在,但见胡人命带走的官兵扛锄拿楸,老练的官兵登时猜出,胡人是要尽坑所有官兵。马适求听到麒麟堂,自己怎会前去,伤兵见马适求神色竟是厌恶之色,也知马适求不愿,此时也没有想马适求何以仇视麒麟堂,又道:“我是为同伴拼死掩护,抢了胡人战马,方才跑到这里。”
这时取出一物,道:“这是廉老将军兵符,事关六万多官兵生命,无论如何也要送到。”这兵符为军中主将调集军马令物,事关重大,任何人也不能随便给,眼见马适求击打胡人,自然是一个侠义中人,而这时自己也将要死去,此处又再无别人,伤兵说到这里,脸上肌肉一阵猛抽,就已没了气息。
马适求听得众多官兵就要为胡人尽皆活埋,此刻心中震惊,再已顾不得心恨王莽,当务之急,自是救出将要被活埋的官兵最为要紧,这时站起身子,望着适才胡人逃去的路道,这才想起没有问胡人营寨的地点,这时伤兵也死,该向谁去问这官兵活埋之处才是,正在迟疑之际,忽听一声极弱的呻吟,只见一名被击倒的胡人正在摇摇晃晃站。
马适求大喜,这时一步纵进胡人,喝道:“你们营寨在哪里。”胡人也非怕死之人,但听马适求之意,竟是要独闯自己军营,心想,是你自己要去送死,正是求之不得,说道:“就在前面五十里处,落王山”。马适求见他也是奄奄一息,轻轻一掌,那胡人哼也没哼。就倒在地上。眼看胡人扔下的十几匹战马还在当地,这时拉过一匹,飞跃上了马背,胡人战马神速也极,耳边只听风声直响,如飞一般奔了前去。
将近落王山,只见前面全是密集的外夷营寨,正不知其中驻有多少胡人和羯人,这时马适求连人带马也近营寨,有几个看守寨门的胡人一扬弓箭,箭支嗖嗖飞射马适求,马适求就手拿住两只射到面前的箭支,望着射箭的胡人抖手一甩,只听嚓嚓之声,射箭的胡人弓折箭断,人也倒住一地。马适求看着高耸的寨门,此时一纵坐下胡骑,就也进了寨中,面前人影一闪,无数的塞外人也立时挡在马前,中间有西域胡人,也有深眼高鼻的羯人。
其中有几个羯人惊道:“这人就是救了逃走伤兵的汉子,我认识他。”羯人中一个似是队长,这时佩刀向马适求一指,道:“没想到你赶着来送死,给我杀了他。”胡人这时人多,胆气为之大壮,先时逃走的羯人又围了上来,马适求此时一声大喝,飞身跃下战马,眼见胡人和羯人黑压压围上,也是再不容情,但见掌影翻飞,逼近马适求身边的胡人不死既伤,惊叫声中,就也被马适求杀开了一条血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