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商山四皓
樊丽华还是身着杏黄衣衫,容颜清丽绝俗,此时形单只影,自身子散发出淡淡的菊香,飘荡在御书房之中,王莽看到心中大动,这樊丽华实是不同别的女子,当真是令得三宫粉黛失色,这时情不自禁,走近樊丽华,道:“小美人,快来陪朕,”就欲动手。
樊丽华身子一闪,王莽登时扑空,当即止住身子,狐疑看着樊丽华,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宫中候选妃子见了自己,欢颜讨好都唯恐不及,眼前黄衫女子为何没一点笑色,反是拒自己千里之外,但见樊丽华此时神色忧郁,只看视着自己,一言不发,王莽静下心来,换了一副大度之样,温言道:“只要你对朕尽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不满意吗?”
樊丽华缓缓抬头,低声道:“我怕皇后娘娘。”王莽这才明白,樊丽华是怕皇后吃醋,加害于她,温声道:“你只管放心,只要你和朕相好,她不敢管朕之事。”樊丽华道:“那你得先封赏了我,这样我才放心。”王莽道:“好,我现在就封你为贵人。”樊丽华道:“口上作不得准,须得有证据才行。”
王莽哈哈一笑,道:“这容易得很。”当下叫过一个小太监,道:“去把朕的传国玉玺取来。”小太监走出御书房,不一会儿取了一个黄色的包袱,这时王莽将包袱打开,里面取出一个方正的东西,竟是传国玉玺,当下走近御案,拿出传国玉玺。
王小眉低声道:“原来传国玉玺不在御书房,赤眉也想传国玉玺,樊丽华这才代替翠儿进宫,用这招妙法取得传国玉玺,”王莽刚要在圣旨盖上玉玺,樊丽华手只一动,也就袖中翻出小剑,指着王莽心口,道:“玉玺给我。”
王莽道:“你不是翠儿?”樊丽华冷声道:“你这老贼枉为一国之君,却是生生拆散百姓家庭,我正要取你传国玉玺,因此代翠儿进宫。”王莽长叹一声,道:“厉害,女子中有你如此胆识,必非寻常人物,你是什么人。”
樊丽华小剑手中一紧,这是提放王莽不要妄想使诈,道:“我是樊丽华,家父赤眉教主,快把传国玉玺放在桌上。”王莽这时为樊丽华小剑指着后颈,但觉颈中冰凉透肤,知道这剑极是锋利。哪敢不听这时将手中玉玺放在桌上,道:“人言赤眉教如日中天,今日见了樊姑娘,方知确非虚言。”
樊丽华提起桌上传国玉玺,小剑却是不离王莽后颈,王莽道:“樊姑娘,玉玺朕也给了你,还要如何?”樊丽华道:“我要你同我出了皇宫,自然就放了你。”王莽这时看了一下身后的道人,道人这时手已放在怀中。樊崇是江湖大豪出身,武林中只要有名望之人,自是熟知其擅长绝技,樊丽华耳濡目染,自是熟记心中,眼前老道一看就知是泰山道人,此人善以松针为暗器,这时手伸入怀中,当然是想使出松针。
当下眼睛一扫道人,喝道:“泰山老道,你给我好生站着,不然我手只一动,老贼立时没命。”多福多寿这时一闪身子,拦在门前,望着樊丽华喝道:“赤眉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胁迫皇上,”樊丽华一看就知多福多寿不会武功,当下并不放在心上,喝道:“闪在一边,不然我一剑送了你们的小命。”这时一手提着玉玺,对着王莽喝道:“出去。”
多福多寿用煤炭水欺骗王莽,这时不但免了死罪,还升了官职,心生感激,这时正要显示忠心,看着樊丽华走近,此时心中生出一道从未有过的勇气,就是为王莽死了也是甘愿,王莽只觉樊丽华小剑寸步不离颈上,这时怎敢不听,望着御书房门一步步走近,这时看着多福多寿,一改往日珐孺之样,好像要和樊丽华拼命也似,竟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这时正为樊丽华小剑抵住,深怕这两人胡乱一动,就此送了性命,樊丽华道:“快让这两人闪开。”
王莽还未说话,忽地四声长笑,御书房中也是立着四人,须眉皆白,当头一人身着青梅服饰,其次一人穿着金黄竹叶装束,第三人长袍上却是画满了八卦图形,最末一人头发高结,恰似一只自视清高的松鹤。望着樊丽华,道:“小姑娘,把传国玉玺放下。”樊丽华眼见四人精气内蕴,心想,王莽身边怎会有这么多好手。
当下一推王莽,冷声道:“让开,你们不见老贼就在我的手上吗?”四人哈哈大笑,道:“他死不死关我商山四皓什么事,我四人只要传国玉玺。”樊丽华这才明白,眼前四人也是志在传国玉玺,四人身子一动,就要抢夺樊丽华手中的传国玉玺。
忽然间嘭的一声,四人面前疾射出无数绿色之物,四人一闪身子,身后壁上钉着密密麻麻的东西,樊丽华这时看得清楚,道:‘松针。’只见泰山老道身子一动,也拦在商山四皓身前,道:“四位好友,你们这样会伤了皇上龙体,”泰山老道与商山四皓颇有交情,眼见四皓要取樊丽华手中玉玺,势必上了皇上,这时松针陡发,立时挡住四皓。樊丽华道:“好极,泰山老道,你挡着这四人,我保证不伤老贼性命。”
泰山道人擅使松针,松针柔软细小,附上泰山老道的金刚降魔咒内息,却是能穿肤透骨,商山四皓眼见泰山老道挡在面前,此时御书房窄小,要躲开松针却也不易,心中忌惮松针,眼见传国玉玺在樊丽华手中,四人这时退到边上,既然樊丽华得手,等到了皇宫之外,凭她一个女子,还能在自己四人手上跑掉。
这样一想,四人都看着樊丽华,只待樊丽华一出御书房,四人正好可跟着离开皇宫,只见樊丽华小剑指着王莽,立时就要走出房门,突然间人影一晃,一个御林军闯进房来,多福叫道:“来的好,快救皇上,”砰地一声,已被这御林军击倒在地,多寿喝道:“你这是干什么。”一道热气扑面而至,立时昏倒在地,这人甫一击倒多福多寿,径直奔王莽面前而来。樊丽华眼见这名禁军击倒两个太监,心中诧异,这时见他也近王莽,当即喝道:“站住,你们的皇上在我手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传国玉玺
这禁军冷哼一声,望着王莽,道:“我是来要他的命。”王莽不知这人是谁,这时又被樊丽华制住,不能脱身,望着眼前禁军道:“你是哪一个统领麾下,如此大胆。”这人一把扯下禁军服饰,黄吉在书架后看得仔细,一时间陡觉血脉贲张,这人正是龚自清,黄吉但觉脑中糊涂,这时不禁又想起了阿蜜,黄吉这时就想冲将出去,向龚自清问出阿蜜在哪里。王小眉看得奇怪,轻轻砰了黄吉一下,道:“你干什么?”
黄吉经王小眉这一问,脑中清醒过来,皇宫禁军森严,自己已是没了内力,这样出去无济于事,身边还有王小眉,到时不但自己身死,王小眉也会没命,想到这里,一颗心忍不住扑扑直跳,手自然往心口捂了上去,忽觉触手之处有似一物,微感奇异,随手摸将出来,却是双刀谱。正想揣入怀中,忽然间就此顿住,这时看着手上的双刀谱,竟自犹豫不决。
想到江湖中凶险跌出,刀剑也成寻常之事,只要自己不用其害人,那自然就不是邪恶之物,此时身上一无所长,唯有用这双刀神功,听得师父说过,昔日父亲就只双刀,威震黑白两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江湖生涯,刀剑自是也失为寻常,想到这里,黄吉翻开了第一页,这时方才看清,图上汉子手持双刀,左手刀长,右手刀短,上是卧薪尝胆,却是空门大露,这是什么刀法,实是破绽百出。
只见图下一行小字,此招是坚已之决心,让敌人轻视,是仿勾践灭吴壮举。黄吉这时明白了,无怪师父要自己背诵双刀堂壁上所书,竟是和双刀谱相似,王小眉这时一看黄吉手中图式,奇道:“你现在才学,能有用吗?”黄吉就似没听得说话。
这时似是有人在眼前指点一样,第二页是‘嫫母照镜’,双刀似惊鸿展开,远古时有一女子,名叫嫫母,其女脸容奇丑,这一招是仿其照镜时的惊慌动作,招出实是出其不意,第三页是‘举案齐眉’,双刀并举额前,首尾相顾,这是一个故事,孟光相貌丑陋,不敢直视丈夫梁鸿,给他盛饭时常把盘子举在眉毛之前,以防梁鸿看着自己恶心,黄吉逐页翻将下去。
龚自清这时脱下禁军服饰,望着王莽,神色间全是悲愤,道:“我不愿伤及无辜,这才弄了这身装束,你难道忘了,家父上龚下胜。”王莽惊道:“你是光禄大夫龚胜之子,昨晚的刺客原来是你。”龚自清道:“谁会想到你身上全是煤炭味,现在你已知道我的身世,该是死得瞑目了。”
说到这里,手掌陡然举起,御书房登时一阵奇热,商山四皓和泰山老道惊道,灼日神功,王莽眼看龚自清双掌疾落,这时为樊丽华小剑指着后颈,退却不得,当即脸如土色,樊丽华怎料到龚自清突然出现,眼看龚自清神色愤恨,自是非杀王莽不可,此时竟是只看着龚自清,全然忘了拉开王莽,持剑的手不觉一松,当的一声,小剑就手中滑落在地。陡然间吱的一声,一物突然似闪电窜出,在王莽身前一晃而过,龚自清只觉脸上似被抓了一下,一惊之下,已是停住了扑到王莽的手掌。
王莽只觉后颈没了小剑,只见泰山老道身子一闪,已是跃过商山四皓,手向樊丽华一扬,道:“东海妖女,看我松针。”樊丽华这时神思恍惚,听得泰山老道这一声,身子下意识一闪,却是没有松针,泰山老道眼见王莽就在樊丽华手上,怎敢使出松针,只是他善于捕捉时机,眼见樊丽华小剑落地,当下一闪即出,这时已将王莽拉在边上。
樊丽华只觉手中一脱,王莽就也被泰山老道救出,樊丽华手正提着传国玉玺,一觉王莽脱手,立时就要再抓住王莽,身子刚一动,忽然间四声大喝:“放下传国玉玺。”商山四皓已是扑倒,樊丽华手举玉玺,喝道:“你们在上前一步,我就把它摔在地上,谁也得不到。”
商山四皓见樊丽华玉玺高举,这一摔下势必稀烂,此时齐齐住下,喝道:“妖女,赶快放下。”樊丽华冷冷道:“当此之下,大家先要出了皇宫,不然禁军齐出,谁也休想活着出去,还说什么玉玺。”商山四皓似觉樊丽华此话有理,忽觉一阵热气,这时一转身子。
只见龚自清功运双掌,望着王莽道:“昏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王莽这时刚脱出樊丽华之手,惊魂未定,眼见龚自清一出手就是奇热难当,就听吱的一声,御桌上忽地跃上一物,正惊慌不定地看着房中所有人,却是那钓得白龟的灵儿,这时被龚自清灼日真气所逼,奇热之下,竟又跳到御桌上。
王莽看着灵儿,心中暗自感激,怪不得它能钓着神龟,看来还甚是通灵得很,不知怎么进得御书房,竟然救了自己一命。这时禁军还在御书房外,秦汉之时有个规矩,禁军侍卫,非宣召不得进入皇上办公之处,泰山老道这时护住王莽,看着商山四皓,忽然间道:“四位好友,何不拿下贼子,与贫道共事皇上。”
四皓冷冷一笑,道:“昔日先祖曾助刘盈登上皇位,却是令戚夫人为吕后断其四肢,其子赵王如意也是吕后毒死,后来退隐商山,常引咎自责,试问我等还要助什么皇上。”汉高祖刘邦曾有一绝美小妾,名唤戚夫人,能歌善舞,刘邦甚是宠爱,其子是赵王如意,聪明俊秀,戚夫人恐刘邦死后母子受吕后虐*待,求刘邦册封赵王如意为太子,刘邦答允之时,却见太子身边四位皓首白发老人,识得正是商山四皓,刘邦曾轻四皓出山,助自己汉家基业,四皓知刘邦流氓匪气,待下臣傲慢无礼,如同使狗唤畜,是以坚不出山。
原来刘盈眼见戚夫人受宠,知自己皇位将不保,其母吕后令其求教张良,张良授意请四皓辅助,刘盈恭领张良之计,即得这四人出山,刘邦待太子离开,向戚夫人叹道:“太子羽翼养成,不能动也。”戚夫人大哭,两人且歌且舞。‘鸿鸽高飞,一举千里,羽翼也就,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缯缴,向安所施,’其意悲怆凄凉,至为千古恨歌。
刘邦死后,戚夫人被吕后弄哑喉咙,戳瞎双眼,针刺耳聋,断其四肢,赵王如意也为吕后毒死,商山四皓见识了皇宫斗法,深悔错助吕后,又再次回到商山。这四人是昔日商山四皓后人,四人也是慕先祖之名,因此又结成商山四皓,王莽这时有了泰山老道在身边,胆气为之一壮,望着商山四皓,也是有了主意,道:“商山的四位君子,你们助朕拿下这两个反贼,朕将商山封赏你们。”王莽也是科举出身,自知读书人最重面子,因此用了君子称呼四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双刀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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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黄衣人
泰山老道眼见黄吉出手,这时王小眉手握玉玺,樊丽华刚自脱出幽谷鬼师,正自心惊之中,当下护着王莽,一下出了御书房,商山四皓想不到突然间出现黄吉,招出奇诡凶狠,谁也没想到王莽也脱身出了御书房,这时看着王小眉手中玉玺,四人陡然跃出,这时都是一个心思,夺了玉玺。
忽听一声猛喝,“围住御书房。”御林军这时也就弓上搭着利箭,王小眉眼见商山四皓扑到,这时将玉玺往房门处一扔,道,“玉玺给了你们。”商山四皓想不到王小眉竟会扔下玉玺,这时望着玉玺落处,身子如飞直出,嗖嗖之声,御林军眼见有人飞出,登时发出利箭,四皓只看着空中的传国玉玺,听得飞箭之声,身子也插满了利箭。原来王莽身在禁军之中,立时传令大内弓箭手,张弓搭箭,这时一见四皓陡然扑出,立时将箭照四人射出。
黄吉眼见王小眉突然扔出玉玺,正自心中奇怪,只听惨叫声中,四皓一招都未使出,就已死在乱箭之中。才知是王小眉有意抛下玉玺,王小眉眼见这一招令四皓全死,心中得意,这时看着地上玉玺,身子一闪,就要趁禁军上箭的机会,重行抢回传国玉玺,白衣一晃,樊丽华先为幽谷鬼师迫得落下玉玺,竟是没想到书架后突然跃出王小眉,眼见黄吉手持匕首,拾起自己的小剑,一下逼退幽谷鬼师,击败驾鹤老仙,心中正自设法怎样夺得玉玺,哪知王小眉甩出玉玺,眼见四皓身死,黑小子这一着早在自己算计之中,樊丽华心念至此,身子已是往玉玺奔去。
此时弓箭手弯弓搭箭,禁军中忽地一阵骚乱,弓箭似向两边一倒,手中弓箭跌落在地,人影一闪,禁军中跃出一人,身着黄衣,面色腊黄,似是带了面具,如飞已似的奔进了御书房,这时看着扑向玉玺的两人,面色腊黄之人身子极快,只一闪之间,就也奔进玉玺。
王小眉和樊丽华只觉劲风凌厉,黄衣人把传国玉玺就也举在手中,这时手掌一拂,一道劲气分射向王小眉樊丽华。黄吉看着黄衣人欺身直进,只觉黄衣人劲气迫人,知道王小眉和樊丽华非其敌手,眼见黄衣人手掌凝劲,急道:“手下留情。”双手各持小剑匕首,只一闪就冲进腊黄脸色之人面前。
小剑拼命一挥,登时如坚盾护住两人,眼看腊黄脸色之人掌劲浩然无沛,直往黄吉头顶压下,王小眉见机得快,觉着黄衣人掌风凌厉,立时往地上一伏,避过了黄衣人掌劲,这时已经站起,看着黄吉就要伤在黄衣人掌下,大声喝道:“不要伤了黄大哥。”
身子已是径奔黄衣人掌底,就在这时,黄衣人手掌忽地顿住,落向黄吉头顶的滔天掌劲立时消失,眼见王小眉一脸漆黑,竟是不顾自身性命,却是为了眼前的紫衣少年,目中忽地闪出一丝柔和的眼光,只对着王小眉身子微微一拂,王小眉登时给拂得站立不住,直退到了御案桌边,砰的一声,御案桌立时碰翻地上。
樊丽华也觉黄衣人掌及头顶,这时站起身子,眼见黄衣人这一出手,黄吉定要死在掌下,此时心中起伏不定,一时间盼着黄吉命丧掌底下,一面又是觉得自己想法太过狠毒,眼前忽然现出黄吉几次不顾生死,自己才幸免一死,心中竟是生出一阵内疚,忽地一阵冲动,就要奔进黄吉。
这时却见黄衣人收起掌势,黄吉也是近了自己身边,低声道:“你没事吧。”黄吉每时见着樊丽华,都是冷如冰霜,这时竟然关心起自己伤势,不觉大感意外,道“没事。”忽见王小眉倒在地上,黄吉一下奔进,就势将王小眉从地上扶起。急道,“王兄弟,你伤着了哪里。”
眼见黄衣人功力罕见,王小眉定是受伤,王小眉这时立起身子,黄吉忽地呆住,只见王小眉一头秀发披散下来,直是清泉也似,王小眉见着黄吉神色,这时怀中掏出一些药水已似之物,放在脸上微微一拭,黑脸登时不见,眼前现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黄吉看得呆了,王小眉嫣然一笑,望着似傻了一般的黄吉,柔声道:“黄大哥,真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黄吉这时方才想起,王小眉与自己一起时的古怪动着,连自己握住她的手也是很生气,自己当时就极为疑惑,原来竟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竟是不相信眼前是自己认识的王小眉,这时眼睛大睁,道:“你真是王兄弟。”说到这里,似觉兄弟已是有些不妥,王小眉捂住黄吉手心,柔声道:“黄大哥,小眉要和你一起。”
黄吉只觉王小眉双手微抖,似是怕自己忽然消失一样,心中生出一道温馨,正要想说什么,忽地一个声音,“大敌当前,怎会这般轻忽,”黄吉只觉双手被什么吸力,匕首小剑也飞到黑衣人手中,几人才想起正在皇宫,但听门外喝令声起,禁军似正在准备放箭,御书房的人不觉心中齐自一惊,都一起看着黄衣人。
黄衣人此时手微一扬,黄吉手中又复持住匕首小剑,黄衣人如何取走,又是什么手法送到黄吉手上,看着手上匕首小剑,黄吉想到黄衣人适才手法,如是要取自己性命,自是反掌般容易,想到此处,黄吉不觉大是一惊。
黄衣人凝视黄吉,沉声道:“你这双刀使法从何学来。”黄吉这时收起刀剑,想到黄衣人适才出手威势,自己当时只是情急拼命,实是没有把握,暗自庆幸黄衣人没再出手,这时听黄衣人问起,这时心中隐隐猜到,适才定是自己双刀手法,黄衣人因刀法缘故,方才收了击向王小眉的劲力,适才如是自己如非真气尽失,阴差阳错学了双刀谱,王小眉此刻那有命在。
这时黄吉心下狐疑,莫非黄衣人与双刀有关系,或许是双刀会昔日前辈,如金剑银枪般退出双刀会,是以对自己手下留情。想到这里,黄吉暗呼‘好险’,这时望着眼前黄衣人,神色也是凝重,道:“这是我父亲留下。”黄衣人神色不动,道:“神龟藏身应是双手齐使,你为何匕首凝住不发。”黄吉听得黄衣人竟然知道双刀精妙之处,大觉奇怪,这时也不便多想,只迟疑道:“我与前辈素无仇怨,何必性命相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边庭与内乱
黄衣人勃然大怒,道:“刚出我如突施杀手,你不是已成死人,如此妇人之见,怎能做得大事。”黄吉想到黄衣人出手威势,适才手劲稍重,王小眉已是死人,原来还真是是手下留情,不知他何以网开一面,见黄衣人话声严厉,其中自是隐含关切之意,黄吉竟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
黄衣人忽地看着龚自清,只见他眼中似有极深恨意,心中生疑,正欲向龚自清问话,忽然间一人从禁军中直抢过来,直如虎入羊群,双手疾抓挥掷,挡在他前面的禁军给他甩来的禁军一碰,立时倒在地上,弓箭手先时为黄衣人乱了阵脚,这时箭搭弓弦,正也对着御书房中举箭欲射,却被黑衣人扔来的禁军撞翻,黑影凌空一闪,就从倒地的禁军身上飞越而过,望着黄衣人手中玉玺,喝道:“玉玺留下。”
这人一身黑衣,脸蒙黑巾,黄衣人一觉劲风欺近,人已立时飘退,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道:“你也想得这玉玺。”忽然间眼睛在掌上一住,但见手中玉玺完好无损,忽然间手往黑衣人一甩,道:“这玉玺你拿去吧。”黄吉这时看到,玉玺方方正正,突然间想起了元后说过,王莽向元后索要玉玺,元后气恨中甩在阶下,损了一角。
眼见王小眉樊丽华又要奔去抢夺,一下拉住两人,小声道:“这玉玺是假的。”黄衣人却是听着了黄吉这话,向着黄吉点了一下头,目中微有赞许之色。樊丽华和王小眉却不知道玉玺损坏之事,还以为是此时身处险境,黄吉故意哄骗,道:“黄大哥,你不要拦住。”黄吉知两人不明白,当下轻声道:“真正的玉玺坏了一角。”两人半信半疑,眼见大内高手出动,黄吉道:“快走,不然都要死在皇宫。”
黑衣人接住玉玺,这时看了黄吉一眼,笑道:“小子,你说的对极,看来这东西是王莽用来哄骗女子的。”黄吉道:“你是韦前辈。”这时已知道这黑衣人就是韦正,忽然间望着他的身后,急道:“前辈,有暗器。”
这黑衣人确是韦正,已是来长安取玉玺,他刚一进御书房,就也看见了黄吉,眼见玉玺就在黄衣人手中,就没有和黄吉说话,听得黄吉提醒,当即哈哈一笑,玉玺陡地照身后一扔,一阵黄色粉末飘过,地上全是松针,正是泰山老道杰作,眼见接二连三,黄衣人冲散禁军,径直抢过玉玺,手上松针正自凝劲待发,眼见禁军纷纷摔倒,弓箭落了一地,当即闪在一边。
黑衣人随着跃进,这两人功力之高,实是无法想象,此时如是使出松针,只要两人内力反震,松针便会伤着纷乱的禁军,这时见黑衣人挡在御书房门前,松针立时自掌心发出,却不知黄吉正好看到,但见地上松针落处,尽是黄色碎粒,韦正就这忽之间,竟将假玉玺捏成细粉,照着自己松针去势击落,眼前黑衣人耳辩之灵,功力之高,实是让人无法想象,泰山老道神色倏变,此时禁军也复从地上站起,看着御书房里面的一黄一黑两人,随便一人长生,自己就会命丧当场,泰山老道心惊之下,当即闪到禁军之中。
黄衣人忽地看了黄吉一下,叹道:”你怎会为了两个女子,如此不顾生死。“眼神中竟是失望之意,黄吉微感奇怪,自己从未见过黄衣人,好像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感受忽地涌出,竟是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就这一刻之间,樊丽华望着黄衣人,忽道:”你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黑衣人听得樊丽华这话,好像被人看破了秘密,身子似微抖了一下,只听一声,“将书房中的贼子全都射死。”发话的就是王莽,想到如此警卫森严的皇宫,竟被这几人闯了进来,直是视如无物,只这一忽之间,禁军也整好队行,听得皇上这一声令下,立时张弓搭箭,嗖嗖之声不绝,刹那间箭如劲雨,全是射向御书房,但见箭似飞蝗,房中六人全在箭影之中。
黄衣人双手一探,接住两只射到面前的利箭,就势空中一划,面前登时堆起厚厚一层箭支,韦正望着黄吉喝道:“快走,如是麒麟堂赶到,就不好脱身了。”此时双手照射道面前的箭支分劈,当先夺路冲出,黄衣人看了黄吉一眼,似要招呼黄吉,目光一落到樊丽华身上,好像怕樊丽华知道自己秘密一样。
这时黄吉一见韦正冲出,正好借机会逃出,对着王小眉,樊丽华,道:“我们随这位前辈逃出去。”樊丽华冷哼了一声,“我自己会走,”黄衫一闪,樊丽华手挥小剑,也是杀进了禁军之中,黄吉怕樊丽华有失,脚下一晃,也和王小眉冲了上去,黑影一闪,韦正也随黄衣人出手,只看见双掌翻飞,在他面前的禁军倒成一片。
一黑一黄身影在禁军中冲开一条血路,黄吉忽觉热气弥漫,龚自清陡见黄衣人,正是进入龚胜房中之人,正要出手,想到此刻大家都在皇宫之中,如是因自己报仇,势必危及旁人,眼见黄衣人杀出重围,这时使出灼日神功,迫开赶来挡住自己的禁军,从黄吉身边飞跃而过,望着黄衣人的背影,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看着黄衣人与黑衣人如狼似虎,龚自清双掌翻滚,禁军遇着不死既伤,哪里挡得住这三人攻势,当即给三人杀出一条血路,黄吉手握匕首,和王小眉随着三人身后,匕首锋利之极,禁军只要给匕首划中,立时倒地,忽地一个声音,“皇上,羯人犯我边庭,边关将士死伤惨重。”
这人身子微胖,正是麒麟堂堂住王歙,此时刚从宫外赶来,麒麟堂负责打探敌人军情,因此顾不上皇上正在喝令禁军杀贼,急忙禀报所探军情。王莽怒道:“先抓住偷进皇宫的贼人,再理会边庭。”黄吉听到这里,想到异族入侵,眼前似是出现边关将士血流成河之状,心中微觉不忍,看着扑上来的禁军,心中竟是一软,也是无了厮杀之意,王歙这时转过身子,正好看见黄吉,惊道:“皇上,微臣听得绿林中人密报,运往边关的军粮就是这紫衣少年所为。”
王莽大怒,道:“拿住抢夺军粮的紫衣人,碎尸万段。”黄吉心中大奇,抢夺军粮的何止自己一人,是谁告诉的麒麟堂,使得王歙竟是知道紫衣少年,脚下一晃,使出幻影迷踪,和王小眉左穿右突,只听身后一阵叫喊之声,“皇上有旨,不要逃了紫衣少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打老婆
两人也是奔出了禁军围困之中,眼看已是既将要出宫门,只听得喊杀之声,从宫门外冲进来无数麒麟堂中人,这时韦正和黄衣人都已不见,只见樊丽华手挥小剑,正在和麒麟堂中人厮杀,樊丽华抢在黄吉前面,不知王歙带着麒麟堂杀手进宫,王歙眼见皇宫进了贼人,自己身为麒麟堂主,自是关系护卫皇宫重任,当即发出讯号,令麒麟堂中人进宫相助杀贼,却给黄衣人,韦正和龚自清冲了出去。
眼见黄衫女子就要逃出,立时拦住,樊丽华使出浑身招数,可怎敌得过如此众多的黑衣人,此时小剑左挥右挡,给一个黑衣人钢刀面门砍来,头往下一低,黑衣人钢刀劈着发簪,头发立时散乱下来,只听一个声音道,“皇上有旨,活捉黄衫女子。”这人正是泰山老道,原来王莽记着樊丽华容貌,因此传令不得伤了樊丽华,黑衣人听得王莽传旨,当下均要活捉樊丽华,尽皆收起钢刀,樊丽华这时也再分不清东南西北,小剑只胡乱上下挥削,黑衣人一时间无法进得她的身边。
黄吉远远就也认出樊丽华,拉住王小眉,只一下奔进樊丽华身边,另一只手也就势握住樊丽华手臂,道:“樊姑娘,快随我冲出去。”樊丽华眼见麒麟堂无数涌上,这时哪里还要逞强,只觉身边人影直晃,幻影迷踪确是逃命妙法,樊丽华似身在云雾之中,随着黄吉冲出了麒麟堂人的包围,三人这时脱出包围。
眼看已是没人在后追赶,当即顺着宫门跑出,忽然闪出一群黑衣人,正要走近宫门,黄吉身后远远追赶的黑衣人喝道:“弟兄们,截住盗贼。”黄吉生怕后面追上,这时急中生智,从怀中取出铜牌,向着面前黑衣人一亮,道:“各位大哥,盗贼还在后面,我们是出宫办事。”当头两个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休要使诈,我们可找到你了,你就是骗我们的紫衣小子。”
黄吉一看,这两人就是差点撞破汪会君道具箱内长剑的黑衣人,想不到记性这般厉害,这样就认出了自己,两人身后的黑衣人钢刀一晃,立时拦在宫门之外,黄吉见也识破,当下铜牌一抛,道:“让路。”匕首一展,就要夺路奔出,只听一声大笑,泰山老道也跃在三人身前,道:“皇上喜欢的女子幸好还在,该我得了头功。”
这时手中也握住松针,黄吉知道泰山老道松针厉害,此时手中只一把匕首,如何当得了众多松针,当下低声道:“你们快逃。”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匕首使出神鬼藏身,虽不如有小剑同使威力,当可挡得松针,王小眉和樊丽华就能有机会脱身,王小眉紧紧拉住黄吉,轻声道:“黄大哥,要死就一起死。”
黄吉心中一热,忽觉手中多了一物,樊丽华道:“接住剑。”这时将手中小剑望黄吉手中一放,黄吉哪想到樊丽华竟会将小剑给了自己,这时放开两人,匕首小剑登时抓在手中,只听嗤嗤声中,眼前也飞出一蓬密集的松针,黄吉手中匕首小剑对着松针一挥,也是及时使出了神龟藏身,霎时间幻出一片白光,登时将松针尽数弹出,全射到拦住去路的麒麟堂中人身上。
黄吉看着挡在前面的泰山老道,左手匕首一闪,已是自然照前刺出,却还是那招‘嫫母照镜’泰山老道但觉寒气摄人,慌忙身子一闪,嚓的一声,衣袖给黄吉匕首割下一块,黄吉三人趁着泰山老道躲闪之际,这时麒麟堂杀手为松针射伤倒地,三人当即奔出了宫门。
这时离开了长安,尽捡荒郊野外奔行,身后再无一人追赶,黄吉三人终于放下了心,停住身子,此时路上过来两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样子很是凶恶,大汉双手垂在胸前,脚已是左跛右拐,走一步,就停下来哼一声,一个却是小娘子,模样到是娇俏,只是一付弱不禁风之样。
这时扶助大汉,大汉这时望着背后,那样子似乎又怕又很,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漼沫,道:“奶奶的,说断就断,这样就断了。”小娘子安慰道:“相公,回家后找张大夫给你治好折断处,就好了。”大汉怒道:“你到说的轻松,我骨头都全断了,如不是打他不过,我就将这胡了断当成猪肉买了。”小娘子道:“轻声些,给他听到,只怕肉也拆散了。”大汉听到这里,吓了一跳,又望了后面一眼,见没有人,道:“谢天谢地,这个专爱了断的恶人没有跟来。”
黄吉见这大汉似极怕什么胡了断,奇道:“老兄,你在说什么了断。”大汉紧张地看着后面,道:“我自和老婆打架,没想到遇上了那个恶人,就把我两只手都折断了,连脚也给拆散了。”王小眉道:“谁叫你专欺负老婆,这叫自作自受。”大汉惊异地看着王小眉,道:“你怎会知道。”王小眉道:“只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是不是。”说着望着大汉身边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却是不吭声,大汉道:“我猪头天天杀猪,同伙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然老婆就要偷汉子,我照着他们说的做,今天却被这专爱了断的胡乱折腾一顿。”这时小娘子似是羞涩,低下了头。这时三人都明白了,这叫猪头的是杀猪的,在这杀猪行业中是一个佼佼者,与他同行的就叫他猪头。
猪头相貌狠恶,倒娶了一个美貌的小娘子,同伙的弟兄拿他开心,就告诉他这小娘子太过漂亮,猪头如不使出杀猪的手段,他老婆定要和小白脸相好,猪头也不多想,听得同行说话,就信以为真,天天打老婆,实是猪头猪脑,樊丽华见猪头双臂软垂,这时探手一试,但觉臂骨完好,也明其理,这人看来是个内家真气好手,用真气暂时停住臂上血脉,让猪头动不得,自然就不能再打老婆,只是教训他一下,腿上自已是一样道理,这种武林高人,行事自不能用常理解释,虽然这手法横蛮了一些,但其用意却是使猪头夫妻和好。
说道:“这人定是也对你说,只要不再打老婆,手腿就会好起来。”猪头佩服地看着樊丽华,道:“你怎知道。”樊丽华道:“看你脸色就知道了,你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猪头道:“是好了一些。”樊丽华道:“这就对啦,因为你现在不敢打老婆了。”猪头这时看着小娘子,忽道:“美姑,你今天好像变漂亮了,我以后再不打你了,一定要好好待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胡了断
目中竟没了凶狠之意。美姑似很感激的样子,柔声道:“相公,我们得感谢那人。”猪头点头道:“是极,我怎没想到,两人相好竟比打架好受的多。”猪头一边说,美姑扶着他歪歪斜斜走过。黄吉道:“这人了断的法子还真好,究竟是谁,有机会到要好好认识此人。”忽地觉得手上似多了一物,这时一杨手,原来还提着樊丽华的短剑,黄吉把小剑交在樊丽华手中,道:“亏得姑娘的剑。”
樊丽华这时低头道:“我也得要谢你才是。”脸上闪过一阵羞涩之意,王小眉看在眼里,心中竟是荡过一阵奇异的感觉,冷冷道:“你不用这样道谢,黄大哥对谁都是这般好心。”樊丽华怎会听不出王小眉弦外之音,她在赤眉教中如众星捧月,从未遭人讥讽,此时听得王小眉如此说话,摆明了是瞧不起赤眉教,不觉脸色一沉,杀气立现,小剑就也握在手中。
王小眉自来天不怕地不管,这时眼见樊丽华手握短剑,哪会害怕,说道:“人言赤眉杀人家常便饭,今日我总算看到了。”樊丽华忽地神色一变,竟然有了笑意,道:“闻得绿林双王世代富商,原来对谁都是这般算计防范。”王小眉怒道:“你敢侮辱我伯父叔父,”这时身子一闪,一掌向樊丽华击出,樊丽华正是要王小眉生气,这时小剑一翻,横斩王小眉手臂,黄吉身子一动,就也挡在两人中间,道:“你们是怎么了,这才刚脱险境,伤着了人如何是好。”
两人见黄吉挡在身前,立时止住进攻架势,王小眉道:“黄大哥,我们走,不要理她。”黄吉看着樊丽华,想到江湖凶险,樊丽华孤身一个女子,心中一阵为难,迟疑道:“小眉,我们不如先送樊姑娘回去。”王小眉道:“黄大哥,人家是赤眉千金,威震四方,江湖中谁不害怕,哪还要人保护,”黄吉道:“我”。
忽地一个人站了出来,道:“什么人在此鬼叫,打扰了我老人家的思路。”但见这人声如洪钟,发似刺猬,这时双眼朝天,一副盛气凌人架势,黄吉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人头往下一低,像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望着黄吉,眼睛一阵转动,道:“小子,你是有福也不懂得。”黄吉奇道:“什么?”这人眼睛向樊丽华,王小眉一扫而过,道:“看得出这两个女娃娃都要你送,你干嘛不一起送。”黄吉道:“我也是这样想,可我只是有人,怎能一齐送到。”
这人眼睛一翻,道:“怎么不可以,分成两个不就得了。”黄吉奇道:“前辈说笑了,一个人怎么分得两个。”这人怒道:“小子,你送装糊涂,还是犯傻,竟敢反对我老人家的话。”这时身子一闪,单手着黄吉胸前如刀斩下,叫道:“记住了,这一招是蛮不讲理。”
黄吉怎料这人毫无理由出手,只听嗤的一声,衣襟给断下一块,王小眉急道:“喂,你怎么不分好歹出手。”这人道:“我名字都叫胡了断,怎会分什么好歹。”这时单手向黄吉眼前一晃,全是掌印,黄吉这时一有防备,脚下一动,当即脱出手掌,但觉头上微凉,头发给这什么胡了断扫中,竟是头皮像炸开了一样。
心中吃惊,这人身手好快,这时望着胡了断,好奇地道,“你这又是什么招发,这么厉害。”胡了断听黄吉说他厉害,怒道:“我这招一手遮天,专断人头发,却没断得你小子头发,还算什么厉害,你这不是乱拍马屁。”
这时双掌一歪,直向黄吉横摆过来,王小眉看得奇怪,这掌法就似螃蟹行路一般,道:“你这是什么打法,怎会像螃蟹走路。”胡了断哈哈一笑,双手似螃蟹张开,道:“小姑娘,你说对了,这招就是横行霸道。”黄吉听得横行霸道,只见胡了断手指如钳张合,向着自己鼻梁夹来,此时幻影迷踪使开,只觉着鼻梁上指风劲急,也从胡了断钳指下滑过。
胡了断双腿一曲,就似要摔将下去,黄吉惊道:“你。”心想自己有没出手,胡了断无缘无故怎会如此,实不知这是横行霸道的后着,螃蟹行路歪曲,胡了断大喝一声:“小子,你再接我是非不分。”
只见胡了断双掌纷飞,黄吉这时要退已是不能,但见胡了断手掌忽闪,招式奇妙,也是辨不清来去之势,登时罩在掌影之中,胡了断这时望着王小眉,道:“小姑娘,我把这小子一刀两断,这样你们两个娃娃就满意了。”说到这里,手掌凌空,向着黄吉当头切下。
王小眉冷声道:“江湖上说胡了断妄自尊大,依我看还是脓包一个。”胡了断停住手势,喝道:“我胡了断只是独断专行,你这小娃娃怎说我脓包一个。”王小眉道:“你这招是非不分虽是了得,黄大哥如非顾着你拿螃蟹走路,差点摔了一跤,你又怎能得手。”胡了断哈哈一笑,道:“我胡了断也会摔跤,你们是没长见识,横行霸道本就是那样使法”。
王小眉鼻中冷嗤一声,道:“我看你是老得糊涂透顶,螃蟹行路光明正大,那会是那般无赖走法。”胡了断急道:“你没见过螃蟹走路,说什么不是这般走法,你看我再走一遍。”说着双手依然张合如蟹,脚下歪曲,忽见王小眉脸上得意,黄吉也脱身走出,胡了断突然省悟,道:“好你个鬼灵精怪的女娃娃,我胡了断竟上了你的当。”黄吉这时恍然道:“我知道了,猪头就是你治好的”。
胡了断听得黄吉知道这事,自是洋洋自得,道:“我既然叫胡了断,如是看着不平事也不给它了断,那还叫什么了断。”忽地看着樊丽华,道:“你怎会不说话。”樊丽华目视胡了断,道:“我只会杀人。”语音甚是平静,就似没见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胡了断见樊丽华眉目冷厉,心想世上怎会有这般心性的女子。
这时看着黄吉,胡须闪动,道:“小娃娃,你有这么漂亮的女娃喜欢,可得当心。”身子一闪,就已不见。黄吉看着胡了断方向,适才真是莫名其妙,这人招发还真是对上了他的性格,这时看着面前樊丽华,王小眉,闪过一丝异样之感。心想,此刻阿蜜都在一起,那不是好极了,忽地想起龚自清,自己只要问起阿蜜,他就会如临大敌。眼看他似对黄衣人有深仇大恨,这黄衣人到底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孰是孰非
樊丽华忽地脸色凝重,道:“有一股怪味。”黄吉和王小眉也觉到了,黄吉仔细一辩,奇道:“怎会似尸体烤糊的味道。”王小眉虽不愿和樊丽华一起,可这时闻到这股尸体烧焦的臭味,心中疑惑,便道:“黄大哥,我们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吉点了点头,三人顺着这股尸体烧糊的味道奔了过去,远远就见着一堆大火,旁边一个少年男子,正是从皇宫逃出的龚自清,道上立着两人,一个身兼双翅,识得就是花胡为,对面一个娇小女孩,此时单手凝劲,看得出是不敌眼前花胡为,正要自尽了事。黄吉这时热血上涌,只差没有叫喊出来,却不是自己日思夜年的阿蜜姐姐,还会有谁?
龚自清随着黄衣人出了宫门,眼见黑衣人身法奇快,两人似有过节也似,奔行之间都是在提气防范,但好像都不愿立时交手,此时黑衣人望了黄衣人一眼,身子陡地加快,瞬息间也是不见,黄衣人身子陡然立住,龚自清不防黄衣人突然站立,这时也止不住身子,一下冲进黄衣人面前,黄衣人这时面对龚自清,冷声道:”你从皇宫出来就在我的身后,是为了什么。“
龚自清这时止住奔势,看着黄衣人,道:“你就是黄天道。”黄衣人眼中现出一道杀气,道:‘找死。’龚自清适才御书房之时,就也见识了黄衣人手法,自己实不是其敌手,可一想到父亲活活绝食身亡,刹那间也忘了一切,此时怒视着黄衣人,恨声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是为父亲龚胜报仇。“
说着身子一闪,立时奔进黄衣人,手掌一扬,灼日真气就掌心射出,黄衣人只觉一道滚烫真气直涌身前,道,‘灼日神功。’陡地手掌直出,龚自清只觉一道剑风当头劈下,腰间痛了一下,灼日真气竟是使不出来,跟着身子一软,人也立时僵立当地,黄衣人这时放下手掌,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龚自清厉声道:“你既是龚胜之子,为何竟敢对我无礼。”
龚自清道:“你害死家父,龚某恨不得生吃了你。”黄衣人道:“你怎会说是我害了你父亲。”龚自清道:“你如今虽带着面具,当时我年纪虽小,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这双眼睛,你与家父说了一阵,家父方才绝食自尽。”黄衣人道:“如非你上一来就说出龚胜名号,说出你就也死在掌下,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龚自清道:“双刀会主人,我早就知道。”黄衣人道:“刚才这一招,你知道叫什么?”龚自清道:“邪门外道,我怎会得知。”黄衣人道:“什么邪门歪道,你见闻实是浅薄,这一招是高祖斩蟒时的剑法,‘赤帝斩蟒’,为皇室不传绝学。”
龚自清凝思黄衣人刚才一掌劈下,劲道直奔后腰,一般人打蛇都是七寸,而刘邦斩蛇确是从腰间断成两截,黄衣人劈中自己的手法正是同了‘赤帝斩蛇。’心中起疑,望着黄衣人道:“莫非你是汉室宗亲。”黄衣人微一点头,意似认可是汉室后人,沉声道:“其时龚胜早怀死志,我去其府上是要他等待时机,哪知他竟会轻生。”
龚自清怎不知父亲忠于汉室,这时满腹疑问,对黄衣人说的话不觉似信非信,只见黄衣人神色如死人相似,自是不愿人知道其真面目,带了精致面具之故,黄衣人继道:“方今绿林争雄,天意灭莽,正是刘氏复兴之时,你既身为龚大夫之子,正该为汉室尽忠。”
龚自清听得黄衣人一一道来,脑中一团迷雾,眼前这黄衣人竟是刘氏后人,口中不觉说出,‘双刀会’,忽地顿住话音,只觉其中大有名堂,只是这时实在想不出来,双刀会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黄衣人听他说出双刀会,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双刀会,你就自个慢慢领会其中道理。”只这一说,手掌向着龚自清微微一扬,一道威猛的劲气在龚自清身上忽地流过,龚自清霎时回复如初,这时黄影飘忽,也是不见了黄衣人。龚自清本是要找黄衣人复仇,听了黄衣人这一番话,此时却是不知所以,一时间想着父亲,忽然又想到师父彭城老祖,自拜师练武起始,龚自清心中就只是报仇,此时听得黄衣人这样一说,报仇已是不能,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做什么。
彭城老祖收下自己,因自己修习甚合其意,更兼刻苦专一,始得其备加赞赏,庆幸临老得一奇佳弟子,常对正大门弟子提及龚自清,有意将龚自清培养为正大门主,然而龚自清志在复仇,一心只想杀了黄天道,孤身踏入江湖,这时想到师父,心中忽然歉意大生,暗恨自己只顾寻仇,竟忽视了老人家也是将近两百高龄,正需要有人照料。
脑中这时又现出一个翩翩女子,龚自清眼中闪过一阵柔情,喃声道:“阿蜜姑娘,你为什么只想着那紫衣小子。”秦丰一心为妻子报仇,深知这一去甚为凶险,不让阿蜜一道,独自匆匆去了蛇岛,阿蜜不听龚自清劝阻,尾随秦丰赶去,龚自清此时也不觉爱上了阿蜜,但知道阿蜜不喜自己,伤情之下,听得王莽万民同乐,这才到了长安,却是不熟地形,此时遇见一身着白衣之人,自称左白衣。
此人竟然知道王莽一切**,龚自清从左白衣口中得知,王莽发上还童神水,含有昙花独特香味,龚自清无意中闯进御花园,因此让黄吉和樊丽华逃过一劫,哪知进得王莽寝室,确是煤炭怪味,这才错过了绝好机会,却已因此知道阿蜜没有在黄吉身边。一想到阿蜜身影,咽喉中似有东西塞住一样,心中竟自难以取舍,看着茫茫群山,一路信步走来,心中竟是没了主意,究竟是先去找师傅,还是寻找阿蜜。
正在茫无头绪胡乱行走,路上过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响密集,看来人数不少,龚自清听力甚强,这时闪身隐秘之处,只听一个声音,‘皇上今日万民同乐,命我等在各处巡视,却是没见着一个贼子。这时人也出现,龚自清一看,说话这人正是蛇岛大仙,身边一个手执蒲扇的人道:”所有人都去看热闹,哪还有人来这清静之地。“
这人就是羽山老道,两人身边跟着众多黑衣人,约有三百多人,原来是麒麟堂在长安附近监视绿林中人。以防盗贼涌进长安,龚自清想到东海为蛇岛大仙毒蛇所伤,迟昭平为就自己毒发身死,此时就想要杀了蛇岛大仙,但见麒麟堂人数众多,自己上去只能送死,这时看着蛇岛大仙,只要此人落单,就能将其除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情
忽地绿影一晃,麒麟堂人前面闪出一个女子,望着蛇岛大仙,喝道:“你害死了我娘,我阿蜜要杀了你。”陡地飞扑向蛇岛大仙,蛇岛大仙哈哈一笑,道:”黒蜂双盗的姑娘,凭你这点本事就想报仇。“此时身子一闪,正是蛇行鼠串,阿蜜手掌一翻,倏地直奔蛇岛大仙心口膻中穴印到,这一招叫‘玉女摘花’。却是吕母玉女杖法中的一招,阿蜜这时五指直出,就如玉杖一般,也至蛇岛大仙心口。蛇岛大仙冷嗤一声,道:“就这点本事也想报仇。”双手忽地一舒,一手来抓阿蜜臂膀,一手径向阿蜜肩井点到。
这一招是双蛇出洞,同时分击对手,阿蜜身子一纵,登时避开了蛇岛大仙的双蛇出洞,两只手掌陡地迫向蛇岛大仙脑门,煞是快捷,这一招却是玉女梳妆,阿蜜这么多日都在想着仇人,当日东海之时,就看着蛇岛大仙使出惯用的蛇行鼠串,凝想蛇岛大仙蛇行鼠串身法,想出先使出玉女摘花,让蛇岛大仙轻心,然后施展玉女梳妆,这一招跃飞落下,却是抢在蛇行鼠串之前。
蛇岛大仙蛇行鼠串身子滑溜,哪料阿蜜这段日子都在揣摩他这一招的变化,但觉脑上风声凌然,脑上天柱,凤池,凤府,哑门,大椎,也是罩在阿蜜十指下。羽山老道本是袖手旁观,这时道:“蛇岛老兄,我来助你。”忽地呼的一声,一团烈火直射阿蜜,阿蜜只觉火势近身,手掌一慢,蛇岛大仙也纵身避开。
眼看阿蜜也在火势包裹之中,一人如风赶到,这时对着火势一掌击出,顿时击退火势,羽山老道神火也要烧着阿蜜,却给这人一掌迫散,这时望着眼前来人,反而哈哈一笑,道:“龚自清,朝廷正在缉捕,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这时一转身子,对着身后的麒麟堂杀手,道:”杀了龚自清,这个小姑娘就是你们的了。“
龚自清为王莽指明追捕的要犯,自己只要杀了此人,必然要得封赏,如是从此平步青云,加官进爵,不但祖宗增光,自己已是风采非常。跟着的这些杀手只要见着漂亮女子,就像丢了魂似的,羽山老道果然深明下属心思,麒麟堂杀手常年在外执行任务,难得见着女子,此时一听羽山老道将阿蜜赏给自己等人,心中狂喜,立时照龚自清冲了过来。龚自清眼见阿蜜出现,心中喜不自胜,就想飞跃到阿蜜身边。
眼前又现出阿蜜与自己分开时的冷漠,心中暗道:“龚自清,你怎会没了男儿豪气,人家不喜欢你,你这不是自讨没趣。”眼见阿蜜要遭羽山老道神火,胸中荡过一阵自责,‘龚自清,难道就因为不喜欢,你就看着人家死也不管。’想到这里,人也立时纵身飞出,灼日神功确是了得,只一掌便击退了羽山老道的神火,可麒麟堂杀手众多,自己与阿蜜不是敌手,当下一推阿蜜,道:“阿蜜姑娘,你快走,我对付这伙杀手。”
蛇岛大仙一声大笑,道:“走得了吗?一个是朝廷要犯,一个又是如花似玉。”蛇岛大仙心恨阿蜜适才使出玉女梳妆,竟是差点死在阿蜜手上,这时手掌凌空一翻,阿蜜只觉掌风也到,身子一闪,龚自清道,‘小心钢刀’,只听呼呼之声,空中寒光疾落,四把钢刀陡然照阿蜜劈下,阿蜜身子一缩,就从四把钢刀之下穿出。
这一招为玉女穿梭。龚自清见阿蜜脱险,当即松了一口气,忽然一道劲风凌空直下,却是羽山老道,趁着龚自清说话,陡然一掌拍出,龚自清甚是机警,身子疾退,避过这突然一击,只见羽山老道蒲扇一扬,随着这一扇劲风,当头向龚自清又是一掌,这时几面都有麒麟堂杀手,羽山老道生怕误伤了自己人,怎敢使出神火丹,这时手起一掌,用的却是‘炼火手’,恍如火势缥缈,炼火手也称祝融神掌,这掌法共是五式,祝融为五岳之首,因此掌法集五岳灵气习成。龚自清在炼火手威势之中,此时使出了灼日真气。
阿蜜脱出钢刀,眼前人影一闪,蛇岛大仙喝道:“蛇。”阿蜜最怕毒蛇,此时面对蛇岛大仙,心中本就怕他使出毒蛇,这时一听蛇,心中一慌,只觉身后一紧,已给一个麒麟堂杀手包住两边臂膀,地上哪里有蛇,蛇岛大仙如是使出毒蛇,蛇分不清谁是敌人,如是胡乱咬将起来,自然要伤了麒麟堂众人,蛇岛大仙眼看麒麟堂杀手就在阿蜜身后,知道凡是姑娘都害怕毒蛇,当即喊了一声蛇。
阿蜜果然分心,蛇岛大仙脸现得意之色,这时一步纵近阿蜜,手指疾伸,向阿蜜腹下点到,正是气海穴,蛇岛大仙手法下流,可只要点中气海,全身登时不能动得,真要为麒麟堂杀手污了身子,阿蜜眼看蛇岛大仙指到,拼命一挣,却是挣扎不开,麒麟堂杀手训练这中拿人手段,叫做‘幽魂缠身’,训练时用一个全身铁甲,上面抹满了桐油的人,作为对手,被训练之人须得抱住这人,只要功夫不到,就会给轻易挣脱,这一招却要腰力,手力配合到得好处,方才万无一失,要想过得这一关,麒麟堂杀手均得受尽万般苦楚,方始成得幽魂缠身,这时被其紧紧抱住,阿蜜怎挣扎得脱。
只听一声,“下流。”一道奇热劲气直奔蛇岛大仙,抱住阿蜜的杀手惨叫一声,松手倒在地上,这人真是龚自清,此时和羽山老道相持不下,见着阿蜜就要给蛇岛大仙点中气海穴,登时向蛇岛大仙扑了过来,这一时间也不知哪来的大力气,一掌击退蛇岛大仙,随着又是一掌将杀手击倒地上。
阿蜜刚一脱出杀手的双臂,就听得砰的一声,龚自清着了一掌,原来是羽山老道,眼见龚自清全力之下出手,羽山老道如影随之,照着龚自清身后就是一掌,这一掌聚神火内息发出,龚自清只觉背心一痛,立时倒了下去。蛇岛大仙只是给龚自清掌力击退,没有伤着要害,望着给羽山老道击在地上的龚自清,这时一跃而起,手掌如毒蛇吐舌,倏地挥击落下,人影一闪,阿蜜一脱杀手双臂,眼见龚自清为救自己,却是伤在羽山老道掌下。
看着蛇岛大仙掌落,当即一下跃到龚自清身前,照着蛇岛大仙掌势奋力挥出,砰的一响,阿蜜内力怎敌得蛇岛大仙,身子震了一下,手臂竟是使不上力气,就此僵立当地,身后几个麒麟堂杀手看出了便宜,一起扑进阿蜜,只听砰砰数声,几个杀手一齐倒地。龚自清得阿蜜抵住蛇岛大仙这一间隙,灼热日真气也自恢复过来,只背心伤处还疼痛欲裂,眼见阿蜜就要为杀手所伤,立时站了起来,奋力击倒杀手,只见阿蜜一点不能动得,知道是蛇岛大仙所制,正要奔进解了阿蜜制住之处,眼前蒲扇一张,羽山老道已是凌空击下,此时蒲扇前头,手掌随后,龚自清只觉眼前一黑,看着蛇岛大仙扑向阿蜜,竟是无法脱身去救阿蜜。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迟昭平身死
眼前忽然人影一晃,一个声音喝道:“蛇岛大仙,原来你在这里。”龚自清一看,一人身形清朗,衣玦飘飘,正是秦丰,这时在阿蜜臂上一点,阿蜜身子一动,叫了一声,“爹。”双目微自一红,只见秦丰双掌齐出,望着蛇岛大仙飞身击出。
蛇岛大仙眼见秦丰怒目横眉,双掌来势凶猛,倒也有些心惊,这时一闪身子,躲过了秦丰这全力击出的掌势,只听身后忽地一声,两个人影都是照后退出,正是龚自清和羽山老道,龚自清眼见秦丰赶到,心中登时一松,此时羽山老道蒲扇落下,龚自清身子一闪,躲开蒲扇一击,看着羽山老道击下的手掌,灼日神功应气而生,一掌望空划出,似长空星起勋落,实是威势惊人,这一招是正大门最厉害的绝招,名为指天画地。
龚自清此时危急之下,方才使出这一绝招,当真是奇快无伦,但这一招最损真气,龚自清这时也是全身空荡,羽山老道给这一招击中,双臂一时间似抬不起来,原来指天画地劲力奇巧,忽起陡落,所幸龚自清此刻功力不济,不然羽山老道心脉已要受损,此时也再不敢贸然轻进,反正手下这么多,先让他们挡上一阵,自己寻机出手,方保自身无事。
蛇岛大仙当即一提内息,掌心也是黑气隐现,蛇岛大仙经常食毒蛇苦胆,用以辅助习练真气,长此以往,蛇胆毒气在体内积存,只要运气真气,毒气当即随之生出,掌心就成了黑色,这时双掌一闪,道:“青蜂盗贼,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了你,让你去陪死鬼老婆。”
秦丰自东海救走龚自清,忽然间迟昭平呼吸急促,原来蛇岛大仙毒蛇毒性发作,秦丰当即作唇召使黑蜂,想要用青蜂为妻子疗毒,哪知一只青蜂也没飞来,原来也给神火道人烧的干净,迟昭平放下阿蜜,这时露出阿蜜的肩膀,看着上面的蜜蜂图,道:“蜜儿,你生下来时,不知为什么就有这蜜蜂,后来我与你父亲为官府追杀,逃亡中失去了你,现在想来,这是老天为了让我们三人团聚的缘故。”跟着道:“丰哥,你不要难过,我死前能见着蜜儿,就也安心了。”
龚自清灼日神功护住内息,等到醒转之时,迟昭平也死,阿蜜怎会想到刚见到亲生父母,迟昭平就为毒蛇所伤,临死才知道阿蜜喜欢的不是龚自清,秦丰心伤妻子为蛇岛大仙毒蛇致死,只嘱咐龚自清照应阿蜜,便赶往蛇岛为妻子报仇,蛇岛大仙也远赴中原,秦丰当即一路寻来,这时正正是迫近蛇岛大仙。忽地看见龚自清,道:“阿蜜在哪里?”
龚自清为秦丰看着阿蜜,阿蜜得黑蜂双盗是自己父母,眼见迟昭平身死,心中悲痛,离开了龚自清,龚自清知道阿蜜钟情黄吉,于是一面寻找阿蜜,想到万民同乐,这才来到长安,眼见蛇岛大仙就在眼前,心中气恨,道:“我正要找你为妻子报仇。”
蛇岛大仙哈哈一笑,道:“麒麟堂如此人多,还怕了你一个秦丰。”阿蜜道:“爹。”秦丰道:”蜜儿,你怎会在这里。“阿蜜望着蛇岛大仙,道:“这人害死我娘,阿蜜正是要为娘亲报仇。”秦丰道:“好蜜儿,真是我黑蜂双盗的女儿。”
眼见十几个黑衣人冲进阿蜜,秦丰大喝一声,双手探出,倏地抓住黑衣人,就势一甩,这手法叫做‘贼不落空。’也就是从无失手,此刻秦丰手势急抓疾甩,十几个黑衣人登时无一落空,全给秦丰抓住甩了出去。神火道人道:“鸡鸣狗盗,原来就是这样身手,让我大开眼界。”秦丰道:“昔日梁上君子助孟尝君逃出昭关,比起你为麒麟堂效命,自是要君子得多。”
羽山老道神色一怒,蛇岛大仙已是纵身扑向秦丰,秦丰望着正在击杀黑衣人的龚自清,道:“秦丰要亲手报杀妻之仇,你和蜜儿快走吧。”这时一面将麒麟堂黑衣人抓住扔出,看着扑过来的蛇岛大仙,自己找寻蛇岛大仙已是不少日子,此时在这里相逢,正要报了妻子大仇。阿蜜只秦丰一个亲人,怎能独自离开,这时一面击开迫近的杀手,道:“爹,阿蜜要和你一起。”
秦丰看着身边的黑衣人,眼见出手狠辣,这些人都是厉害人物,再战下去,三人都要死在一块,急道:”蜜儿,你与龚公子快走,我今日定要杀了蛇岛大仙。“此时秦丰眼见仇人在即,已是忘了一切,向着蛇岛大仙闪身跃近,身后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手执钢刀,望着秦丰脑后一刀砍下。
只听一声大喝,一人也跃道了秦丰身后,正是龚自清,龚自清眼见麒麟堂人众多,他刚使出指天画地,已是受了内伤,这时迫开身边的黑衣人,到了阿蜜身边,此时背靠着背,相互抵挡冲过来的杀手,只见黑衣人扑向秦丰,当下一跃身子,也挡在秦丰身前,强运真气,一掌击出,当即挡住黑衣人砍下的钢刀。
阿蜜一觉龚自清离开,望着正在扑向秦丰的蛇岛大仙,身子一动,就要乘机杀了蛇岛大仙,但见蒲扇一晃,只见羽山老道嘿嘿一笑,也是纵身到了阿蜜身前,道:“小姑娘,道爷让你试试神火。”只觉手臂一紧,也被龚自清拉住闪到一边,却不见有火,才知道眼前全是麒麟堂杀手,羽山老道不能使出神火丹,故意虚张声势,羽山老道喝道:“杀了龚自清。”黑衣人听得羽山老道号令,当即向两人如山涌下,龚自清和阿蜜分别陷入重围之中,这时各自全力抵挡。
秦丰双手陡然一放,向着蛇岛大仙空手一张,这一招叫空手入门,蛇岛大仙道:”什么鬼招。“双手一闪,就如绳子往秦丰绕过,这一招名为毒蛇缠身,秦丰双手忽地落下,就势抓住蛇岛大仙的手臂,这一招叫饱手归家,蛇岛大仙只觉手腕一紧,手臂忽地一缩,嗤的一声,秦丰手中拿住一条衣袖,只听龚自清道:“秦前辈,小心有蛇,”秦丰只觉手背被针扎了一下,这时就手一抓,原来是一条一尺长的小蛇,五彩斑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出手相助
只听蛇岛大仙得意地道:“人说贼都是饱手归家,你这贼子今天总算领教了。”秦丰只觉手背奇痒,这时哼了一声,双手分向两面一扯,啪地一声,这蛇立时断成四五截,蛇岛大仙一声大笑,“你也被我送终子咬中,天下无药可解。”
龚自清已奔进秦丰道:“秦前辈,你也中了蛇毒,先解了蛇毒再说。”秦丰听得咬自己的蛇是送终子,听名字就知道是最具奇毒的蛇,只觉脑中昏沉,双手一扬,将手中断蛇摔在地上,大吼一声,一掌推开龚自清,只微一晃,就到了蛇岛大仙身边。
这身法名为登堂入室,是黑蜂双侠看家本事,用来穿房入室,让人防不胜防,此时秦丰剧毒深入体内,也是不支,但秦丰夫妻往年常时受伤,却是为青蜂蜜糖治愈,因此体内抗毒比常人厉害得多,迟昭平因此能抱着阿蜜脱了险境,方才毒发身死,秦丰这时如是撤手,性命还能保住。可如是过了今日,妻子大仇何时能报,当下狠吸一口内息,登堂入室为偷盗中最高明的轻身功夫,这时一经使出,一下就到了蛇岛大仙面前。
蛇岛大仙送终子毒性刚猛,只要为其咬中,当即死亡,怎料秦丰突然近身,只觉小腹一痛,秦丰五指也插了进去,秦丰怒目圆睁,道,“这一招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蛇岛大仙怎会想到秦风体质异于常人,更兼此时不顾性命,凝聚全身劲力欺近身子,这时五指入腹,只瞪着一双大眼,就此倒下,秦风满手鲜血,道:“平妹,你仇人也给我杀了。”这时功力尽散,蛇毒攻心,再也支持不住,砰地扑在地上。
阿蜜道:“爹。”这时不顾羽山老道,向着秦丰冲了过来,羽山老道笑道:“小姑娘,你往哪里走。”这时蒲扇一展,就势来抓阿蜜,龚自清这时双手逼退麒麟堂人,看着扑近阿蜜的羽山老道,猛地抓起一个麒麟堂杀手,向着羽山老道扔了过去,龚自清这时灼日神功附在杀手身上,羽山老道蒲扇一展,只觉蒲扇奇烫,这时蒲扇一摇,将杀手就扇上扔了过来。
龚自清觉着一阵火气,知道不妙,就势往后一闪,只见杀手身上冒出一团烈火,就这一刻功夫,羽山老道已是纵近阿蜜,羽山老道接住杀手之时,就也想到龚自清灼日神功,正好是神火丹引发神物,故此用了神火丹在蒲扇身上,神火丹遇着灼日神功,果然立时燃起,借此尸体火光拦住龚自清之际,自己强占先机,龚自清果然慢了一步。
羽山老道一手抓向阿蜜,道:“你怎跳出道爷手心。”阿蜜看着秦丰身死,心中悲痛,哪里还想着自己生死,觉着羽山老道近身,却是连身子也不闪一下。羽山老道看着就要得手,忽然间眼前一暗,面前立着两人,正是金剑银枪。这两人一看见羽山老道,火烧山庄之仇一下出现眼前,登时赶了过来。
释凡看着倒在地上的秦丰,惊道,“秦大哥。”释凡怎不知道,黑蜂双盗劫富济贫,形影不离,这时却不见了迟昭平,难道已经出了事。只见孙秀姑银枪一闪,疾刺羽山老道面门,这一枪名为‘鹰落长空’,瞬间即至,羽山老道但觉枪尖一晃,面上微微一凉,这时向后一仰,孙秀姑银枪照羽山老道面门搽过,道帽被一枪挑落。
羽山老道惊道:“好快的枪。”这时身子后纵,蒲扇登时照身后麒麟堂杀手一招,黑衣人一拥而上,围住孙秀姑,钢刀上下左右疾砍,孙秀姑银枪闪动,迫退逼上来的黑衣人,但黑衣人越来越多,孙秀姑奇怪释凡为何不上来相助,急道:“师哥,快来助我杀了贼道,报烧了参和庄之仇。”
释凡不知道龚自清是什么人,眼见也是受了内伤,阿蜜自己识得,正是当日深谷之上,胡作非为让自己照料的小姑娘,自己夫妻一时大意,竟险为瓜田仪得逞,阿蜜已是伤势极重,这时满脸泪痕,正抱起秦丰,认出眼前男子就是释凡,吕母提起武林中人,对金剑银枪都是极为赞赏,曾道及这夫妻侠义胸怀,阿蜜和花胡为受伤之时,当释凡与孙秀姑只一近身,一眼就也看出是金剑银枪。
此时不知何故又出现面前,却不知是为了羽山老道。一个黑衣人见阿蜜抱住秦丰,此刻杀昏了头,忘了眼前是美妙女子,钢刀空中疾闪,照阿蜜一刀劈下,龚自清这时正勉力和一个黑衣人动手,这时奔进阿蜜,还没走进,身后黑衣人也是乘机扑近,照龚自清一刀砍下,龚自清这时心力交瘁,黑衣人刀也近身,却是恍如不觉,释凡一剑逼退身边麒麟堂的杀手,身子一闪,就也奔进龚自清和阿蜜身边。
剑光疾射,当的一声,当即弹开黑衣人钢刀,黑衣人挡不住释凡大力,直是飞了出去,龚自清听得声响,只见身后黑衣人飞出,才知道是眼前伟岸的中年人救了自己,这时道:“龚自清谢过前辈救命之恩。”释凡眼见黑衣人众多,秦丰也死,如是再斗下去,自己虽是能杀得了羽山老道,眼前必要多死两人,释凡这时手挺金剑,分击迫进三人的杀手,眼见孙秀姑正在和黑衣人厮杀,高声道:“师妹,你和我先把人救出去,报仇之事暂且缓后。”
孙秀姑也是和释凡一样,都是侠义心肠,当下银枪照逼上来的黑衣人一挑,黑衣人给这一枪挑着,孙秀姑望黑衣人一甩,望着释凡道:“师哥,我听你的。”龚自清得释凡挡住麒麟堂杀手,望着抱住秦丰的阿蜜道:“阿蜜姑娘,我为你保住秦前辈。”
阿蜜这时浑然不知,只是呆望着龚自清,龚自清从阿蜜手上抱过秦丰尸体,孙秀姑也纵身跃进三人。释凡这时一扯龚自清,道:“快走。”孙秀姑一手拉住阿蜜,释凡单手展开金剑,孙秀姑一手使枪,金剑银枪这时一齐使出,麒麟堂杀手纷纷倒退。羽山老道想不到竟遇上金剑银枪,情知两人记着毁其毒菇山庄,眼见只孙秀姑一只银枪,也是这般厉害,自己发出的神火只能对付一人,金剑银枪齐上,就不免死于其手,这样一想,望着释凡和孙秀姑冲开杀手,护着龚自清和阿蜜奔出,竟自不敢再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遇花胡为
四人从黑衣人包围中杀了出来。眼见这时也是甩脱了麒麟堂杀手,秦丰蛇毒攻心,被龚自清抱着一路奔逃,抖动中又醒了过来,这时睁开眼睛,也是身在陌生的地方,望着还在奔行的龚自清,道:“年轻人,放我下来。”声音已是有气无力,阿蜜喜道:“爹,你好了。”龚自清依言轻轻放下秦丰,道:“秦前辈,你不要动,让晚辈给你迫出蛇毒。”
当即手心放在秦丰背上,将灼日真气导入秦丰体内,这时龚自清连番出手,灼日真气大为低弱,秦丰只觉龚自清真气奇热,奇道:“你是正大门弟子。”龚自清点了点头,道:“秦前辈,你不要说话。”释凡和孙秀姑这时齐看着龚自清,脸上神色都是奇异之极,释凡道:“秦大哥,这年轻人身怀灼日神功,当能解得你体内蛇毒。”
秦丰摇了摇头,道:“蛇岛大仙送终子毒性天下无双,如今深入五脏六腑,纵使彭城老祖在此,也是不能活得。”愿来秦丰仗着自己体内积存的青蜂毒素,虽然杀了蛇岛大仙,这样一来,不但体内青峰毒素殆尽,送终子奇毒遍散四肢百骸,此时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释凡探下身子,手把在秦丰臂脉之上,再不觉脉细跳动,轻叹了一口气,秦丰知道适才是金剑银枪出手,龚自清和阿蜜方才幸免一死,道:“秦丰深感金剑银枪出手,这里谢过。”释凡和孙秀姑神色黯然,只是摇了摇头。
秦丰这时望着龚自清,道:“小伙子,秦某有生之年。能得结识你这,已是一大幸事,你松手了吧。”龚自清但觉自己真气到处,秦丰体内空空荡荡,明白秦丰之言是真,想到自己实是得黑蜂双盗,才捡了一条命,谁知迟昭平自救出阿蜜,就毒发身亡,眼前秦丰报了杀妻之仇,已要随妻子而去。
心中一阵惨痛,秦丰也用力推开了龚自清手掌。望着阿蜜,脸上全是内疚神色,道:“蜜儿,爹要与你娘一起去了,如今只你一人,可苦了你了。”阿蜜泪水止不住流下,望着就奄奄一息的秦丰,自己在东海见到双老,就也先后离去,一阵伤悲直涌上来,道:“爹,蜜儿还没得你老人家教诲。”
秦丰脸上微微一笑,似是在死前能见到亲身女儿,已是极为满意。想要再说什么,忽地一口气吸不上来,就此没了声息。阿蜜道:“爹。”忍不住伏在秦丰身上,低声抽泣。释凡道:“小兄弟,我两人就要去追羽山老道,报烧毁山庄之仇,就此告别。”孙秀姑道:“麒麟堂耳目众多,死者入土为安,须得尽快了结后事。”
两人怜惜看了阿蜜一眼,方才纵身而去。龚自清拾来枯材,将秦丰放在干柴之上,就干柴上点着了火,秦丰尸体顷刻便为火光吞没。
阿蜜这时呆呆看着火光,自己从小就盼着能在父母身边,享尽天伦之乐,此时爹娘却相继身死,泪水不觉怔怔流下,龚自清走近阿蜜身边,道:“阿蜜姑娘,你如今要到哪里。”阿蜜忍住伤悲,望着眼前的龚自清,自在东海见到此人,就也对自己一往情深,想着此番龚自清为了自己,竟是差点死在麒麟堂杀手之中,可自己只是念着黄吉,对龚自清的深情只能辜负了。
想到这里,阿蜜看着龚自清,神色中也有了尊敬之意,轻声道:“龚大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龚自清怎不知阿蜜念挂着黄吉,此时心中似楸了一下,但他身为龚胜之子,自有一种人所不及的君子之风,当即镇住心中凋然失落,道:“阿蜜妹妹,龚自清得有如此妹妹,当复何求。”
忽地一声怪笑,阿蜜身前一个双翅之人,正是花胡为,这时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他为了眼前阿蜜,自跌入深谷,到东海只见着阿蜜一面,就匆匆而别,心中直是念念不忘,花胡为对阿蜜情有独钟,就是因为阿蜜肩上的蜜蜂图,竟是记挂不舍,好像死也甘愿,这时望着阿蜜,道:“小姑娘,你肩上的蜜蜂真好看,我想再看一眼。”
龚自清心中正自怅然,眼见花胡为临空直下,身下长着两只翅膀,委实是吓了一跳,听得花胡为竟要看阿蜜肩上蜜蜂图,心中不觉火起,害怕之意立时不见,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怪物,如此无礼。”花胡为双翅一抖,冷声道:“阿蜜姑娘是花某一生挚爱,你小子大呼小叫什么。”
这时对着阿蜜,神色立时柔和下来,笑着道:“小姑娘,随花某走。”双翅一展,就也进了阿蜜,阿蜜在深谷之上,就已知花胡为对自己有了爱慕之意,匆匆将自己托付金剑银枪,这才跃下深谷,成了眼前怪样,眼见花胡为眼中激情陡现,心中一阵惊恐,慌得退了下去。
慌乱中摔倒在地,花胡为俯下身子,正要抱起阿蜜,眼前人影疾闪,一道热气自身后迫近,正是龚自清,龚自清几曾遭人如此轻视,看着眼前花胡为,灼日神功立时生出,花胡为喝道,找死,这时一拳击出,正是花心拳,花心拳似花团锦簇,龚自清此时真气也损,行动自然不便,碰的一声,手掌与花胡为拳头接实,只觉心中碰的一跳,眼前一花,就给花胡为举了起来。
花胡为双手用力,就要甩出龚自清,阿蜜眼见花胡为便要扔出龚自清,心中一急,恐惧之心去了大半,望着花胡为喝道:“住手,不要伤了龚大哥。”花胡为双手凝劲,听得阿蜜这一喝声,就空中顿住龚自清,望着满脸怒容的阿蜜,哈哈一笑,道:“你是不是怕我伤了你的情人,你要我饶了他,就得从了花某。”
阿蜜神色不变,凝视花胡为道:“阿蜜也心有所属,此生不再容得他人,龚大哥不是我心上人,但你如伤了他,阿蜜必要杀了你。”阿蜜此时想到龚自清对自己痴心如醉,以致不顾个人安危,花胡为当真杀了龚自清,无论自己是否花胡为对手,已要杀了他给龚自清复仇,心中只这一想,神色立时变得坚决,先时害怕之心也是一丝全无。花胡为只要往地上一扔,龚自清定是尸骨尽碎。花胡为看着阿蜜神情,出乎意料的镇定,心中登时一凛,忽地叹了一口气,道:“小姑娘,花某不愿你生气,我不伤他就是,你得与我一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患难遇兄弟
这时放下龚自清,就势走近阿蜜,眼看阿蜜就为自己所有,心中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就要实现,此时心中满怀柔情,道:“姓花的能得与姑娘一起,死复何憾。”阿蜜看着花胡为走近,眼见龚自清平安无事,心中松了下来,手上凝劲,只要花胡为一近身子,立时照着太阳穴击上。
忽地手上一热,这只手自己也不知握了多少回,身影一闪,阿蜜这时也身在远处,看着拉住自己的少年,一身紫色衣衫,正是日夜思念的黄吉,这一刹那间,阿蜜直是又悲又喜,双眼微微一红,道:“黄公子,我。”想到父母都是只见上一面,就也离已而去,泪水突然自眼中落下。只听花胡为喝道:“臭小子,怎会是你?”
想到鹰愁山黄吉出手之威,阴阳融合术陡然升起,只见双翅张鼓,双臂间格格直响,拳未到,黄吉也觉四周劲气笼罩。黄吉这时和王小眉樊丽华刚到此处,眼见阿蜜就在道上,正自对着走近她身子的花胡为,手臂似在运力,看得出是知道不敌花胡为,欲用手掌自绝,当即使出幻影迷踪,就势奔到远处,及时止住了阿蜜,眼见花胡为就要迫近,这时顾不上和阿蜜说话,道:”蜜姐姐,你闪开,让我来对付这个怪物。”此时体内没了内力,唯有双刀之法,可现在就只靴中匕首,如何使得双刀。
白光一闪,黄吉手中也拿着一柄匕首,当此之际,唯有手掌作刀,配合匕首使出双刀,以图行险侥幸,这时硬着头皮,望着飞过来的花胡为,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接剑。”这人正是樊丽华,眼见黄吉抽出匕首,知道他要使出双刀,这时将小剑向黄吉一扔。黄吉接过小剑,呼的一声,花胡为空中直下,双拳凌空飞泻。
他不知黄吉内力尽失,所以是使出全身真气,黄吉看着花胡为落下的花心拳,心惊中身子一动,自然使出了双刀谱中的嫫母照镜,忽觉劲风凌厉,手臂一震,竟是再握不住匕首小剑,原来黄吉功力也失,双刀对付一般武林人物自是了得,怎当得花胡为这般高手。
他忌惮黄吉身手厉害,浑没料到黄吉功力尽失,这时集千面人妖百余年功力黄吉如何经得起这般神功,当当两声,匕首小剑也给花胡为劲气震落地上,花胡为一声大喝,双拳陡起,向着黄吉头上忽地落下,黄吉见到花胡为这般凶横,竟是忘了幻影迷踪,忽然间一声大喝,一道强劲气流直涌过来,将花胡为双拳腾地弹开,花胡为哪料到有人横空直出,这时双臂阵痛,只觉这力道霸道异常,望着眼前神威凛凛的汉子,惊道:“霸王御气,你就是马适求?”
黄吉手中脱了兵器,茫然中只见花胡为也跃身退下,看着这一出手就逼退花胡为的壮汉,简直像傻了一样,只道:“马大哥。”这人正是马适求,他这些日子在江湖上风餐雨露,寻找为了他引走大敌的阿云,这时见黄吉要伤在花胡为拳下,身子陡地纵近,双掌电闪之中,霸王御气随之而出。
只一掌就击退花胡为,此时看着眼前身着双翅的花胡为,也是暗自惊奇,自己霸王御气何等威猛,一般高手此时也是躺下,而花胡为却是没事一般,这人看来极是了得,半点轻忽不得,望着正呆视自己的黄吉,哈哈一笑,道:“好兄弟,今日和大哥并肩除了这怪物。”
花胡为怎不知马适求大名,想到黄吉兵器脱手,自己曾见识过他惊人功力,焉知不是诱敌之计,如今再加上马适求,自己非但占不到便宜,说不定因此堕落了身名,此时一声大笑,“老子还有要事,就不陪你们玩儿了。”说着双翅呼地向空扬起,一忽儿就已不见。
马适求还没见过花胡为这般飞人,望着花胡为消失空中,也不禁暗自称奇,王小眉这时走近马适求,道:“马大叔,你还是那般厉害。”马适求看着眼前的王小眉,神色忽地变得古怪,奇道:“小眉,你不怕坏人了。”王小眉微微一羞,马适求明白过来,打趣道:“我知道了,如今有了我这好兄弟,你还怕什么?”
王小眉此刻正在温馨之中,听得马适求这么一说,头立时低了下去,马适求这时看着樊丽华,只觉眼前女子神色自如,举止之中典雅文静,却是令人望而生畏,这时看着自己也是神情冷漠,心中暗自奇怪,黄吉此刻醒过神来,望着就在身边的马适求,只见他目视樊丽华,自己也知道樊丽华心性冷傲,当即道:“马大哥,她是樊姑娘,我们一起从皇宫逃出来的。”
这时就简单将皇宫夺玉玺一事说给马适求听了,马适求也觉凶险,凝思黄吉所说的黄衣人,自己确实不知其人,黄吉看着陷入沉思的马适求,心中直觉喜悦难言,就想问马适求这些日子的经过,忽地想起一事,道:“马大哥,我见着了阿云姐姐了。”
马适求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没得到阿云的下落,这时听得黄吉突然说出阿云,就似不相信耳朵一样,身子立时呆住,双手陡地拉住黄吉,道:“真的,她在哪里?”此刻心中激动,声音也是突然沙哑了下去。黄吉道:“皇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卖
忽地咕咕两声,樊丽华神色一变,此时抬头看着天空,一只鸽子正从远处飞来,看着樊丽华直飞落下,就在樊丽华肩上停住。这时几人也看到了,鸽子脚上绑住一张折叠好的纸,樊丽华也将鸽子从肩上取下,这时将折叠的的纸解开,鸽子又自飞回,樊丽华低头一看,纸上写着,‘丽华吾儿,赤眉有变,接字后速会。’
阿蜜不知樊丽华是什么人,这时只是看着樊丽华把信纸撕碎,马适求只看着樊丽华神色忽变,他虽看不见纸上所写,但已知有重大事发生,黄吉奇道:“这鸽子怎会有信纸。”王小眉道:“黄大哥,这是帮会中通信息的方法。”樊丽华将手中碎纸一扔,望着黄吉奇怪看着自己,知道黄吉不懂,皇宫中黄吉的一切忽地闪在眼前,樊丽华竟是有了难舍之意,之前的仇视也忘得一干二净,轻声道:“这是我父亲给我送的信,我回去了。”这时看也没看边上三人,只微一转身,黄衫在道上闪没飘忽,就已不见。
马适求道:“好兄弟,我们就此别过。”黄吉转过身子,只见阿蜜和王小眉都看着自己,从想到适才心中担心樊丽华,竟自只看着她身子远去,不觉微自一窘,道:“马大哥,你就要走了?”王小眉看在眼里,知道黄吉很难为情,这时看着黄吉道:“黄大哥,我们同马大叔到长安。”马适求怎不知王小眉是给黄吉解围,这时脸上微笑,道:“小眉,皇宫人多反是不便,你就好好陪着我这兄弟就是。”王小眉听得马适求这么一说,当即低下了头,马适求也是哈哈一阵豪笑,大步向道上走了出去。
阿蜜这时还在想着死去的秦丰,只是愣愣地看着几人,王小眉不识阿蜜,但见阿蜜神情落幕,这时已知道火中烧尽的是阿蜜亲人,只这么一想,王小眉道:“黄大哥,你怎么会到皇宫。”她知道黄吉绝不会是为了玉玺,心中微觉奇怪,黄吉掌看着马适求远去的方向,突然间听到王小眉这样一问,这才想到自己是听得有人代翠儿进宫,却不知竟是樊丽华为了玉玺,方才以身犯险,自己误以为是阿蜜,想不到却是连阿蜜和王小眉都寻着了。
想到是因为樊丽华,自己方才得见眼前两人,一想到樊丽华,心中突地跳了一下,脸上不禁一阵发热,看着王小眉正凝视自己,赶忙道:“奇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就进了皇宫。”王小眉见到黄吉神色,这时也想到樊丽华,鹰愁山上一剑,就差点要了自己姓名。
只不知何以在皇宫,如非听伯父叔父之言,如今朝廷正用离间之计,欲使绿林相互残杀,自己在皇宫中见到樊丽华时,无论当时有多凶险,就毫不客气对她出了手,眼见黄吉神情古怪,自己又弄不明白其中道理,心想,一剑之仇,迟早定是要报,日后自会寻得机会,这时看着黄吉,道:“胡了断,还真是胡乱出手。”
黄吉想起胡了断的古怪手法,实是从未见过,如不是龙十三幻影迷踪,自己就算功力不失,一样要输在胡了断手上,道:“这江湖上还真是高人无数,如不是龙大哥这步法,一上去就给他了断了。”王小眉想到鹰愁山黄吉出手,身手那般了得,可在皇宫之中,以及和胡了断,和花胡为动手,却是没了当日威势,不禁疑道:“黄大哥,你似是没有了内力。”
黄吉点了点头,把自己如何见到刘长者施粥灾民,方才在长江上劫军粮一事说了,阿蜜这时听得惊心动魄,道:“黄公子,辛得来了齐头水,不然。”想象精兵陡至,灾民不明厮杀法之,长江上下自必尸积如山。黄吉此时想来,也觉实是心惊”。
王小眉才知道了黄吉内力尽失的原因,忽道:“这老人家也真是糊涂,如此灾荒年成,还要做什么善事,如给好事的人胡说一番,不是为自己添麻烦吗?”说到这里,脸上神色满身担忧,阿蜜看着王小眉,似觉王小眉和以听得刘长者施粥,就这般挂心,黄吉大觉不然,道:“施粥是救人活命,这会有什么不对。”王小眉似是没有听到,只道:“黄大哥,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黄吉眼见阿蜜神色忧郁,心中奇怪,但怕自己一问之下,又再引起阿蜜伤心,这时道:“蜜姐姐,我们到前面看看。”阿蜜微点了一下头,三人当即从路上走了下来,阿蜜漫不经心地望着路上,忽道:“黄大哥,有人。”黄吉还以为又是什么歹人,立时住下身子。
这时就见道上过来了一人,王小眉身子突然一闪,就到了那人面前,道:“刘七,你怎会在这里。”黄吉闻声一看,王小眉身前之人身着家人服饰,自己依稀记得,昔日从东海上岸,当时有一姓刘的长者施粥,身边两个家人,其中似有此人,一个说什么绿林山两位头领与刘长者交好,就是这人喝住,说是怕有官府听着,会害了刘长者。此时听得王小眉叫住这家人,才知道这人叫刘七。
刘七正自低头行路,冷不防一抬头,望着正自看着自己的王小眉,好像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王小眉,神色中一阵惊喜,道:“王大小姐,是你。”王小眉道:“你怎么不在府中陪着老爷,一个人出来做什么?”刘七眼圈一洪,望着王小眉,似乎就要流下泪水,道:“老爷被田况下在青州大牢,我是赶去绿林山报信,也好救出老爷。”黄吉望着眼前刘七,道:“我见过你家老爷,他散尽家财,用来施舍灾民,这样的大好人也会被关押大牢。”刘七看了黄吉一眼道:“我也记起你了,你就是给老爷银票的紫衣少年。”
王小眉道:“刘老实呢,怎么就你一人去绿林山?”刘七神色愤恨,道:“就是他出卖的老..老...”此时心中激动,爷字怎么也说不出来。阿蜜看他心急,走近轻轻拍了他一下,道:“你先静一下,我们设法去救出你家老爷。”刘七看了阿蜜一眼,这时慢慢定下心神,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蝎人
田况为朝廷剿匪大帅,可时值边关匈奴入侵,朝廷兵马一部分要防守边关,一面又要剿贼,自是兵力大减,这人极富心机,想到灾民无粮度日,这时发出军令,在灾民中征集壮年之士,同往绿林山相助杀贼,谁知灾民竟也不愁了生计,因此谁也不愿无故随田况上山,枉自丢了性命。
田况筹集的以灾民剿匪竟是无法施行,因此密令手下查访,才知道是刘长者施粥所致,田况得知这一消息,好像从中看出好处,令手下恭请刘长者到其帅府,想要刘长者出面,为其招募灾民,他想到刘长者既然施粥灾民,在灾民中自是众望所归,只要刘长者一句话,灾民定然相从云集,大增军威,还不轻易灭了贼寇,田况一想到这里,眼前就也出现了如云集般的灾民队伍。
于是对刘长者说明自己的诚意,只要刘长者出面号令灾民,为朝廷解了眼下征兵之急,必然奏明皇上,刘长者自必得皇恩浩荡,光宗耀祖。刘长者自然不会听从田况,婉词以拒,只说自己年迈,施粥灾民只是不忍其受冻挨饿,自不愿从军中这杀戮之事,而且自己不能因为拯济灾民,就强要灾民听从自己,反是违背了当初好善之意,显得自己是有谋在先,是为了朝廷的高官厚禄。
田况深知山野中也多大贤名士,只为一已名望,却不会自毁声誉,当下就要令手下恭送刘长者出府,这时走上一人,就是随在刘长者身边来田况帅府的刘老实,对田况道出,只要田况答允,给其一高官职位,他就道出一个天大的秘密,田况不知有什么秘密,告诉他如是所说是实,自当按情形赏赐。
刘老实对刘长者本就不满,时常抱怨他只顾及穷人,自己是他家人,侍奉得他如此周到,酬劳反是不如穷人,眼见田况官威显赫,哪里还怕刘长者,这时当着刘长者,就说出刘长者和绿林山双王有来往,这样才保住家产。田况也正自疑惑,别的大户都不敢明目张胆,怕因此引来贼人,刘长者是仗着什么来头,何以如此大张声势,周济几十万灾民,当即一声令下,关押了刘长者,刘老实也被暂时看管,说是要等证明事实,自当有所嘉奖,那时方才可离开帅府,而刘老实出卖了主人,也怕有人对他不利,乐得留在府中。
王小眉听到这里,想到王匡王风对自己说过,刘长者于伯父叔父有救命之恩,因此对他老人家执礼甚恭,无时不在挂念,刘长者人进高年,如何经得起牢狱饥寒,这时望着黄吉,道:“黄大哥,你与我一道去救他老人家。”黄吉得知刘长者身在牢中,心中也大是担心,道:“蜜姐姐,我们一起去田况军中。”
阿蜜道:“黄公子怎么说,阿蜜就怎样做。”刘七听这三人要去田况处,自是为了救出刘长者,急道:“去不得,灾民得知老爷关押牢狱,曾自发齐去田况军前营救,田况早有准备,将数千头藏獒放在军前,无人胆敢靠近。”刘七这么一说,想到田况治军有方,军中定然防范严密,藏獒又是凶残之极,王小眉知道凭眼前几人,哪能在大军中救出刘长者,此时也没有了主意,道:“刘七,你先回去,看好老爷府上的一切,我到绿林山通信。”
刘七道:“是,小的这就赶回去。”看着刘七离去,王小眉道:“黄大哥,你好好珍重,小眉这就回绿林山。”黄吉只道了一声,“我。”想到救人要紧,这当儿怎能再说什么,就没有说下去。王小眉这时望着黄吉,神色中似有不舍之意,只微顿了一下,毅然转过身子,向绿林山奔行出去。
黄吉不想这次见到王小眉,想不到她不但剑伤无事,性格也似突然变了过来,竟是多了几分善解人意,少了往日的刁钻古怪,却是变戏法般成了一个秀美女孩,直是难以形容,心中正不知有多少话要对王小眉说,一时间心中像失去了什么,只觉从王小眉去处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此时阿蜜也走近黄吉,轻声道:“黄公子,我们该道哪里?”黄吉望着楚楚可人的阿蜜,心中一闪过阵温馨,这时也是有了主意,道:“蜜姐姐,我们到田况军营。”黄吉心中也生出一个大胆想法,先探听好田况军营情况,凭借自己的轻身步法,伺机救出刘长者,不就可以免了一场刀兵之灾。
两人行到了青州,探听好了田况大牢位置,黄吉与阿蜜一同进了大牢,说也奇怪,一路上没有见到藏獒,连把守的军士也没有几人,大牢中一片空荡,没有见着刘长者,还是阿蜜机灵,抓了一个哨兵逼问,才知道田况奉令剿贼,深知刘长者是绿林山人,干系重大,连同刘长者带了出去,黄吉大是泄气,忽然间想到了师父,自己只在江湖上奔来跑去,却是忘了他老人家,心中只这一想,登时生起了思念公孙无计之意。
马适求这时得知阿云就在长安,心中惊喜莫名,恨不得立时赶到阿云身边,正在这时,只听见前面一声鸣响,这声音极远传来,听着热血沸腾,似乎便要立时杀人,马适求心中好奇,身子一起,也近声音发出之处,尘烟起处,十几骑快马如飞奔出,只见地上全是官兵尸首,约有一百多人,马适求见是朝廷中人,正要离开,忽地脚下一紧,一个声音道:“快杀了我。”
一个受伤的官兵拉住马适求的脚,马适求一看,这人伤势极重,胸前一道一尺来长的刀口,肠子都流出来了,他自知也是要死,此时还未断气,眼见马适求走近,便求马适求杀了他,以免受这伤痛是煎熬,马适求虽是极恨王莽新朝,眼见这官兵就也快死,心中也是升起同情,这时低下身子,轻运了一道真气进入伤兵体内,伤兵似是好受了一些,目光中已是感激之色,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壮汉,却不知马适求专对抗官府,马适求疑道:“你们是和绿林中人交战吗?”伤兵费力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羯人,”马适求想起了刚才的鸣响,道:“是不是鸣响之声,”那伤兵眼中露出惊恐之色,道:“剑响既便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