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深山女子
忽然间‘吱’的一声,头上跃下一样东西,黄吉吓了一跳,慌忙用手一抓,这东西异常快捷,黄吉手还未至,就又到了黄吉肩上,黄吉只觉这东西似有尖利的脚爪,竟是牢牢抓住自己肩头不放,不知是什么怪物,黄吉此时心惊胆战,拼命在藤上大叫飞跃,想要把这东西抖将下来。可这东西灵活敏捷,无论黄吉如何大跳特跳,一忽儿抓住黄吉背心衣衫,又或扯着臂膀,黄吉直是枉费力气,无法将这东西摔将下来。
忽地头上一个轻柔的喊声,“灵儿,灵儿。”黄吉听得这一声音,如画眉轻鸣,这时竟是忘了肩上怪物,往声音看了过去,陷坑半空悬着一物,这时看不见模样,但听这声音,就知是一女子,只一犹豫之间,身边似多了一人,轻柔的声音复又响起,“灵儿。”
黄吉这时只觉手上毛茸茸的,听到这女子的声音,道:“这里有怪物,不要过来。”那女子大吃一惊,道:“你是人还是鬼,我。”声音竟然突地停住,似是怕极了一样,黄吉道:”我当然是人,哪会有什么鬼。“女子奇道:”你真的是人?“
忽然间似觉这话问得唐突,道:“我险些忘了,哪有自己承认是鬼。”黄吉要待分说,手上的怪东西忽然‘吱’的叫了一声,女子道:“我的灵儿怎会在你手里。”黄吉听得手上之物是这女子的什么灵儿,忙道:“是它自己跳到我手上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
那女子走近黄吉,又轻喊了一声,“灵儿。”黄吉觉着女子已走近,双手照前一伸,道:“它在我手上,你拿去吧。”只觉一双滑腻的小手在自己手上伸过,黄吉不觉紧紧握住,女子微嗯了一声,用力往回一抽,黄吉方知自己冒失,手慌忙一松,灵儿忽地跳到了女子怀中。
女子这一抱住灵儿,轻舒了一口气,对黄吉也是大有好感,道:”原来你果真是人。“黄吉大是奇怪,道:”你怎会现在才知道?“女子道:“你如当真是妖鬼怪物,怎会还我的灵儿,定是要将它吃了。”黄吉这才醒悟过来,道:”原来是这样,你真是聪明。“黑暗中两人看不见对方模样,就这样你问我说。
就在这时,一阵叮叮当当之声自上传了下来,女子道:“谢谢你还了我的灵儿,我要出去了。”这时手在身边微一抖,已是响起了一阵叮当之声,黄吉听得这一阵叮当响声,这才知道是女子与上面接头的方法,这种陷坑上面不知高深,这灵儿不知何故下得陷坑,因此这女子下来寻它上去,这么高喊叫自然听不到,只有绳子两头系上铜铃,如是等不到另一头消息,当即摇动绳子,另外一头自然就得到了对方的消息。
一想到这里,黄吉知道上面必有接应女子的人,当下道:”姑娘,请带上我出这陷坑。“半空中传下女子声音,“你不是住在这地方的吗?”黄吉听得女子也到了上面,急道:”我也是无意中进了这下面。“却是再听不到女子女子回答,黄吉大感失望,眼见也是能出得陷坑,自己却是只顾和女子说话,没有问女子是怎样下得陷坑,竟自失去了出去的大好机会。
这时忍不住连连叹气,此时只能从石墓前面出去,想到赵佗干将莫邪,如是提着两把神剑,干将莫邪自可飞起杀野狼,看准时机,只要见着狼群散开,就大可使出幻影迷踪逃出狼群,到长安寻找阿蜜,当下摸准机关,只一伸手,忽地一阵叮当之声,颈后给碰了一下,黄吉听得正是适才女子接头的铜铃声响,心中大喜如狂,回头一把拉住,果然是一根绳子。
黄吉这一用力,一阵叮当声就立时传了上去,双足陡地悬空直起,眼前一亮,已是立在地上,正是先前走过的地方,只是眼前树木烧毁,热气浓烟还未散尽,黄吉看着眼前到处狼藉之样,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个轻柔的声音,“你在无底洞下下做什么?”
黄吉眼前出现一个青衣女子,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石墓后面遇见的女子,只是当时黑暗,看不见她的形貌,此时牵着一只小猴,眼睛转来转去,正自手舞足蹈,黄吉道:”我是被野狼逼近去的。“这时看着小猴,当即明白过来,黑暗中在自己身上跳来跳去的,就是这只小猴,怪不得怎么甩都是不脱,道:“这东西落到我的头上,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原来却是这么逗人喜欢。”
说着伸手去摸小猴,小猴吱的一声,躲在青衣女子身后,嗤的一声,青光晃动,一把长剑当中疾出,黄吉冷不防长剑刺到,慌忙向后一跃,轻易躲过这刺来的长剑,只听一声,“小子,看不出你这般厉害。”黄吉这还是退到远处,女子身边站着一个白衣人,手中长剑忽闪着一道道青光,黄吉听他说自己厉害,怕他误会,忙道:“我也只有脚跑得快。”
话音未落,只听嗤嗤几声,眼前全是剑影,黄吉只觉面门颈上冷风飃飃,此时一面躲闪,双手急切连摇,道:”我已没了武功,这样会出人命的“’只听青衣女子道:“不要伤着了人。”白衣人长剑陡然一收,已是跃到了女子身边。这时看着黄吉,似是疑惑,忽道:”这么高你怎会没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上京献艺
黄吉想要说是从树洞中进入墓室,忽地觉得不妥,这样会使赵佗石墓暴露出来。此时福至心灵,道:“我是抓住坑边树藤,这才活了下来。”白衣人道:”那你全身衣服为何没被藤刺抓坏?“黄吉不会说谎,道:“我也不知道。”白衣人道:“这可怪了,难道下面有死鬼不成。”
黄吉道:“还真给你说准了,下面确有死鬼。”白衣人冷哼一声,道:“我说什么你就随声应合,江湖上人人都在寻找赵佗石墓,你怎不干脆说是给你撞见了。”黄吉心中砰地一跳,望着正冷视自己的汪会军,奇道:“你怎会好像什么都知道。”
说道这里,方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这样一来,赵佗石墓不就传到江湖上了吗?这么一想,不觉心中一慌,脸色自然一阵紧张,白衣人听得下面真有赵佗石墓,微觉奇怪,正要问个详细,只见黄吉神色慌张,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刚学撒谎,神色都不自然,你是想骗我汪会君下去,你和这位姑。”说到这里,忽地停住。硬生生把娘字吞下肚子。
黄吉听汪会君只说道这姑字,就也突地刹住,微觉奇怪,自己和这叫柔儿的女子素不相识,汪会君显然是以为是自己乘机讨好柔儿,这时不觉往柔儿一看,柔儿多半想到适才下陷坑之时,黑暗中摸着黄吉,听了汪会君说话,脸色竟自极不自然,只是低着头,黄吉暗道,这叫柔儿的女子似好害羞。
一个声音道:“柔儿,小机灵也找到了,我们该上路了。”青衣女子道:“爹,我们这就走。”黄吉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这时收了一下手中绳子,望着黄吉道:“你真是很幸运,小机灵跳下无底洞,我们用绳子让柔儿下去找它,柔儿上来说下面有人,你才出来了,黄吉这当儿想起来陆腾空摔死的老猴子,这时心中奇怪,难道小猴是来找老猴子,莫非老猴和小猴是一家人。
这时柔儿和汪会君跟在老人身后,上了一辆驾着四匹马的车,黄吉忽道:“请问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到何处。”老人一甩鞭子,马车即时向前驶出,老人听黄吉温文有礼,在马车上回过头来,道:“我们是随这位汪当家的到长安为皇上献艺。”黄吉大喜,道:“老人家,我也正要去长安寻人,能不能让我搭车同往。”
老人还没有说话,柔儿道:“爹,如非这位少年,小机灵还不好寻到,就让他上车吧。”老人道:“我们这是受雇于汪当家,岂能随便做主。”柔儿正要向汪会君求肯,汪会君道:“这马脾气古怪,一经上路,就不会停下,你如赶得上,就上来吧。”说着从老人手中接过马鞭,使劲在马屁股上用力一鞭,马车如风驶出。
原来汪会君此刻忽然记起,傅灵霜离开马适求之时,他和一个兄弟龙十三失散,曾听马适求请傅灵霜代为寻找,闻说龙十三幻影迷踪独步天下,适才黄吉躲开自己剑招,似是这传奇妙步,只是龙十三三四十岁,黄吉不类其人。
眼看马车跑出山头,这时正要再看一下,黄吉脚步是否能赶得上,当下狠加一鞭,常言驷马难追,如今在加上狠狠一鞭,汪会君内力到处,四匹马痛不可当,立时撒开四蹄,但见树木纷纷往后倒下,马车实也快到了极限。黄吉不知其用意,这时身子一晃,幻影迷踪当即展出,瞬间就到了马车。
柔儿在车中看到黄吉也近,当即打开车门,道:”好快的身法。“黄吉也是上了马车。这马车还很宽大,里面全是木箱,眼见柔儿身旁有一空处,正要坐将下去,汪会军忽地提起一只木箱,放在柔儿身旁,道:”人家可要给皇上献艺,你小子毛手毛脚,别挤坏了姑娘。“
黄吉眼见汪会军提木箱时似极沉重,看来道具没有这般重,看来汪会军很喜欢柔儿,因此不让自己和她坐在一起,黄吉也不介意,道:”好极,我在这地方正好通风。“柔儿却是望了汪会军一下,就低下了头。黄吉心想,这柔儿温柔腼腆,还真是好看,忽然间想到柔儿落下陷坑时,无意中竟是碰着了柔儿温柔小手,不觉脸上一热,汪会军看到黄吉这一神色,疑道:”你干嘛脸红。“
柔儿也是一脸奇怪的样子,黄吉一下坐在车上,假装揩拭脸上,道:“没什么,刚上车,有点热。”汪会君自然不信,冷冷一笑,忽道:“你可识得龙十三?”
黄吉听汪会君问起龙十三,龙大哥因赵佗石墓之事,险些丢了性命,眼前汪会君身着白衣,忽地想起番禹之时,鬼手丁自重只一现身,冯千,郑万当即叫出白衣会,汪会君一身白衣,想必是为白衣会中人,这样一想,望着汪会君,不觉叹了一声,道,:龙十三,我怎会没见着此人?。”黄吉这一刻间,心中心中牵挂龙十三安危,忍不住忧形于色,汪会君看着黄吉黯然神色,丝毫无作伪表情,竟是不疑黄吉说谎,此刻心想,难道天下还有和龙十三步法一样的神功。
长安为汉时帝王之都,锦绣繁华,这里三教九流,应有尽有,马车在一处胡同停了下来,四人刚一下车,就有几个下人走近马车,将车上一应物事搬下,黄吉正站在柔儿身边,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心想,这般一个柔弱女子,在皇宫中能献上什么绝活。
柔儿这时只看着搬下的物事,没有看到黄吉神情,汪会君微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间叮当一声,搬运的人不小心,落下一只木箱,从里面掉出十几把长剑,黄吉这才知道木箱沉重的原因。几人此时赶紧从地上拾起长剑,装回木箱,这时走来两个黑衣人,正是麒麟堂中人。
因第二日就是皇上万民同乐,故此长安城加倍防查,以防贼人带有刀剑,混进城中,听得这胡同中声响,两人听得是刀剑声响,这时看着几人,这时怀中取出一个铜牌,道:”麒麟堂奉命查探乱贼。“另一人拔出钢刀,作势要挑开马车检查,汪会君也走近黑衣人,手中取出一块五彩的玉牌。
黄吉眼眼睛一晃,汪会君手上牌子通体晶莹透亮,上有一只翩翩起舞的金色凤凰,黄吉这时心想,黑衣人应该示出麒麟铜牌方才有作用,玉牌虽是好看,却是吓不住黑衣人,此时看着汪会君,只见手握钢刀的黑衣人也近车身,眼见汪会君手中玉牌,忽地收起钢刀,神色立时变得恭谨,两人同时道:“在下不知是东宫的公公,请恕不敬之罪。”(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还童神水
汪会君玉牌怀中一放,大剌剌地道:“看在你两人还算懂事,恕你们无罪,快些去办你们的事。”两人大松了一口气,不停弯腰躬身,陪着笑脸退出了胡同。汪会君这时回过身子,看着车上物事也完,这时对着柔儿,道:“姑娘,我们先息上一阵,再商议献艺之事。”
柔儿看了一下老人,这时忽然道:“他到哪里去了。”汪会军突然道:“我们的东西给他发现了,让我先追他回来。”可这一转眼功夫,眼前到处都是人影走动,哪里还有黄吉。
黄吉看着两个黑衣人离开,心中一动,这时想到阿蜜,当即跟在黑衣人身后,走出了胡同,两人扬了一下手中口袋,哗啦啦直响,只听得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幸得皇上万民同乐,我们兄弟两才有机会得到这么多的银子,“另一个黑衣人道:“这些老板有的是银子,如不吓唬他私藏乱贼,怎会乖乖给了我们这么多银子。”
黄吉这才知道,这两人提的是银子,听两人之意,却是向店铺中勒索得来,这两人真好大胆,一个黑衣人忽地看着了黄吉,连忙示意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王黄吉一看,两人一使眼色,此时车水马龙,你拥我挤,黄吉还从没到过长安,看着眼前空前盛况,一时间忘了盯住前面黑衣人,在人从中一挤,才发现黑衣人也不在当地,心中一急,当即拼命挤出人群,到处搜看黑衣人。
看着走到一处无人空旷之地,正觉大是不妙,忽地两声冷笑,身边站着无数黑衣人,前头两个就是黄吉追落的二人,这时得意地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跟踪麒麟堂大爷。”另一人道:“啰嗦什么,一刀杀了不就得了。”
眼见几人拔出钢刀,黄吉忽然想到汪会君,黑衣人都怕他手中玉牌,当下神色一正,道:“好大的胆子,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黑衣人看黄金满不在乎,愣道:”你是什么人?“
黄吉故作镇静,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与汪兄站在一起,会是什么人。”另一个黑衣人道:”汪兄是谁。“黄吉这才想起,皇宫人手众多,谁会知道那个姓什么,当即道:“刚才我正好站在马车旁,拿玉牌给你们看的就是汪兄,是他让我随你们逛逛。”
黑衣人微一回想,当时马车旁确有一个紫衣少年,道:“是,我想起来了。”黄吉笑道:“这不就对了,算你们懂事。”他也学着汪会君大剌剌的模样,这时望众黑衣人中间走出,只听另一人变色道:”东宫的人跟踪我们是为了什么。“一人道:“这还用问,我们的银子给他看见了,定是看我们是哪一个门下,好去向皇后告密。”
一人使了一下颜色,道:“这时左右无人,干脆成全了他。”黄吉听得成全,心中顿时放心,这一招学汪会君果是妙极,突然间刀光陡起,劈面砍到十几八钢刀,黄吉大惊道:“你们知道我是冒充的了。”黑衣人钢刀呼呼,听不到黄吉说些什么,想到黄吉既是东宫之人,这时也动了刀子,就只有杀了灭口,当下各举钢刀,使出最得手的杀招,黄吉眼见钢刀凶猛,一使幻影迷踪,飞快逃出了钢刀从中。
这时再要回到汪会君胡同之处,却是不知该往哪里走,茫然转了好一阵,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忽地一想,这时不正好进得皇宫,当下顺着大道直近,眼看房屋密集,想到自己不识进宫路道,连皇宫也不知是在何处,此时黄吉自己也是没了主意,忽然间一个声音,“多寿兄,这东西是皇上御用,可得拿好,落到地上你我都是杀头死罪。”
叫多寿兄的道:“多福老弟,你说皇上年纪虽老,可是硬要充作少年,只这一小瓶,就够平常老百姓吃上一年了。”黄吉听得大奇,这时往路上一看,原来是两个太监,原来服侍皇上的都要起一个吉祥字号,多寿太监手里端捧照一个翡翠小瓶,正自边走路边看左右,看样子极是小心。
忽然间叽的一声,长寿脚踩着一样东西,惊叫一声,“老鼠。”双手不由得一撒,砰的一声想,翡翠小瓶登时掉在地上,多福听得多寿大叫老鼠,这时向长寿脚下一看,笑道:“多寿兄,你脚上功夫可是越来越长进了,老鼠都给你踩死了。”
多寿却是吓得呆呆立在当地,只望着地上小瓶,多福这才看见地上小瓶,心中也是一吓,不敢再说笑,连忙拾起小瓶,道:“谢天谢地,没有摔坏。”多寿听得没坏,心中一喜,接过瓶子一看,愁眉苦脸道:“完了,瓶子到是好好的,‘还童神水’却是没了,皇上知道了,还不是照样砍了脑袋。”黄吉听得还童神水,全摸不着头脑,多半又是炼丹道士奇方,饮用还童神水之后,便能转为少年,也不知是真是假。
多福还以为瓶内神水完好,听得多寿一说,才发现没盖好瓶塞,给多寿这一落到地上,瓶塞立时跳出,神水就流在地上,这时埋怨道:“我一早就叫你拿好,这下连我也给你弄没吃饭家伙了。”多寿道:“回去定要没了性命,干脆回老家得了。”
多福道:“回老家,想的倒美,你逃得过麒麟堂杀手吗?”只一说出听得麒麟堂,两人都是心中发毛,当即张头四顾,看附近有没有人,黄吉见这两人东张西望,立时隐身道了暗处,多寿看了一下几边方向,到时没看见有人,胆子稍壮了一点,望着多福道:“那我们是要去自首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皇宫遇故人
多福眼睛一转,道:“自首一样要死,我有办法了,翡翠玉瓶给我。”多寿不懂多福拿小瓶干什么,这时大祸临头,一颗心正自叮咚跳过不停,当即糊糊涂涂将小瓶放在多福手上,多福接过翡翠瓶子,这时走近一家煤炭店铺,道:“店家,给我找上一块煤炭,再弄上一碗水。”
店家见多福是个太监,不敢怠慢,当即取出一块乌黑的煤炭,和着盛了水碗,多福接了过来,道:“我们可是给皇上办事,没钱付你。“店家陪笑道:“只要公公常看顾小店就是了,小的千万不敢收钱。”多福笑道:“瞧不出你还真会说话。”这时走近原地,把煤炭在水碗中磨的稠了,就将又稠又黏的煤炭谁倒进翡翠瓶子。这时扔了煤炭和碗,道:”好了,大功告成。“
黄吉这才明白,多福是用煤炭水充作还童神水,多寿捧过翡翠玉瓶,呆愣愣盯着道:“用这个行吗?”多福大咧咧地道:“怎会不行,反正都是黑颜色,快走,再迟就真不行了。”看着两个太监一走,黄吉不觉大是一喜,”有这两个太监带路,还愁到不了皇宫。“这时再不敢轻忽,随在多寿多福身后,远远就看见一座座威硪堂皇的宫殿,黄吉想也不想,随着二人走了进去。
忽听一个喝声,”站住,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乱走些什么?“黄吉一惊止住,原来是看守宫门的卫士,这时正如临大敌般盯着自己,黄吉要待回头,后面已是手持长矛的巡逻禁军,这时已是到了卫士身前,忽然间灵机一动,取出了身上的铜牌,守卫看到铜牌,面容当即缓了下来,道:”原来是麒麟堂大哥。“
黄吉点了一下头,另一个卫士忽道,道:“你的衣服为什么不是黑色。”黄吉道:“我这次是办一件机密大事,不能让人看出我是麒麟堂差人。”
麒麟堂杀手遍及朝野,人所周知,为执行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倘如有谁泄露其中机密,必然遭来杀身大祸,两个守卫听得机密二字,齐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明。”立时一闪身子,黄吉故作镇静,不慌不忙进了皇宫。
此时天色已暗,整个皇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这时宫中大小人等全都在忙自己分内事务,谁也不来理会一个陌生人,黄吉得以在宫殿中穿来插去,但见无数宫女忙忙碌碌,就是见不着阿蜜,忽然间一个女子身影闪过,黄吉没来得及细看,这身影自己似乎极熟,只是一瞬间想不出来,心中只这一犹豫,女子已不知到了那里,黄吉暗觉奇怪,自己在这皇宫从没朋友,这人到底是谁,当下看着女子消失之处,急赶了过去,可是遍视之下,竟是毫无极熟女子的踪影。
眼前一暗,似觉脸上被刷了一下,却是极为柔嫩,原来是碰在花瓣之上,只见花如海碗口一般大,这时看不清形状,只觉入鼻如香气迷人,中人欲醉,黑暗中隐见花瓣已在枯萎,黄吉心道:”难不成这就是昙花一现“。
这时往眼前一看,这地方有花有树,花草排列整齐干净,让人一见就觉清新入目,树不高不矮,但都是一般大小,夜风这时正从树间吹过,一阵沙沙轻响,树枝随风轻摆飘忽,如是女子在低歌曼舞,此时花树相映,黄吉直是疑似身在仙境,原来他也到了御花园,此时身处极妙美境,竟是忘了是在皇宫大院。
忽然间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迎面来了一群负责夜巡的禁军,长矛在夜色中透出阵阵萧杀冷意,黄吉心中一慌,这时再要逃走已是不能,当即一矮身子,往花丛中钻了下去,忽地触到一软软之物,黄吉吓了一跳,眼见禁军持矛走过,不敢作声,只见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射向自己,微觉诧异,看衣着似是刚才不见的熟识女子。
看着禁军也巡到别处,黄吉正要开口,陡然间身上一痛,没头没脑摔出花丛,刚要站起,颈上登觉一阵冰凉,只听着一声低喝,“紫衣小子,你受死吧。”黄吉已知就是刚才花下女子,这时被她用兵刃架住脖颈,生怕一动之下,一颗头就要掉将下来,听得这声音也是极熟,奇道:“你是什么人,我怎地似见过你。”
女子冷哼一声,”正要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赤眉教主的女儿,樊丽华。“黄吉觉着樊丽华手就要斩下,情急之下,忽道:”你怎会在皇宫之中。“樊丽华手握兵刃,道:“我是代无辜农家女子进宫。”
黄吉听到这里,忽地想起自己遇见的老夫妇,道:”我知道了,你是为翠儿进宫。“樊丽华当时代翠儿上花轿之时,没问轿中翠儿姓名,这时忘了要杀黄吉,道:“翠儿是谁。”黄吉就把老夫妇追赶翠儿,翠儿如何得人代替回转说了出来。这时解释道:”樊姑娘,我把你当成了阿蜜姐姐,这才进了皇宫。“
樊丽华冷道:“阿蜜是不是很漂亮,竟能使你冒险进这皇宫险地。”黄吉道:”阿蜜姐姐人好,心也好。“忽地道:“樊姑娘代人进宫,自己不也是危险得紧吗,不如趁着我有一块出入皇宫的铜牌,赶紧逃出。”说道这里,竟是忘了樊丽华要杀自己,陡然一转身子。
樊丽华一意要杀黄吉,也只是与樊崇一般,全是为了自身势力,这时听得黄吉要自己逃出,两人此时身手相及,黄吉声音中关切之意大显,竟是不以敌对为念,心中竟是莫名其妙的一热,只觉黄吉身子一动,生怕兵刃伤着黄吉,立时就兵刃从黄吉颈中撤下。
黄吉这一转身,才看到樊丽华手握一柄半尺长的短剑,冷气森森,看得出锋利之极,适才架在自己颈上应是这短剑无疑。皇宫中能不使人发现携带有兵刃,自要费上无数心思,当下也没想刚才樊丽华要杀自己,陡然抓住樊丽华,道:“樊姑娘,我们赶紧逃出。”
樊丽华陡觉黄吉一把抓住手掌,心中突地一下,这时强自压住心中微妙异感,冷道:“我是为了赤眉基业,甘愿入宫,赶快放手。”这时倏地一抽,只听哐当一声,樊丽华用力过猛,撞上了身后小花台上的花瓶,登时摔得烂成一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元后
只听一声大喝,“有贼。”一阵靴声急响,立时奔过来一队禁军,这时想要躲藏已是迟了,樊丽华一展短剑,低声道:“把他们全杀了。”黄吉眼见这么多禁军,一时间又全杀不尽,只要一声喊叫,便会惊动所有皇宫,这时神色镇静,道:“你藏在原来的地方,我有法子。”
樊丽华听黄吉如无其事,想到黄吉身为双刀会少主,自当有不凡之处,当即一矮身子,重又回到花丛之下,巡视的禁军也道黄吉身边,看着黄吉喝道:”杀了他。“唰唰声中,长矛当头向黄吉刺到,矛影闪动中,禁军长矛落地,却是没刺着人身,黄吉已是站在樊丽华栖身之处。
禁军一眼看见,长矛如林高举,照着花丛前的黄吉一下刺来,黄吉觉着花丛一动,怕伤着了樊丽华,这时麒麟堂铜牌也取在手中,望着正要落下长矛的禁军,道:”麒麟堂信物在此。“禁军长矛已要落到花丛之上,听得黄吉麒麟堂,立时顿在空中。
这时一个禁军道:“放下长矛。”禁军立时将长矛放下。黄吉松了一口气,那名禁军走近黄吉,望了一下铜牌,道:”真是麒麟堂信物无疑。“这些禁军负责警戒皇宫内院,自是怕有人以假乱真,到时保不住差事不说,脑袋也要掉下,这时看住黄吉,道:“御花园不属麒麟堂管辖,尊驾这是.......。”
御花园是为宫内皇上,皇后及嫔妃观赏休闲,因为一个宫女在御花园中采取花露,以作皇后养颜护肤,偶然遇见麒麟堂差人,这批杀手常年执行上司命令行事,自是极难与女子亲近,眼见宫女身影在花丛中忽隐忽现,竟是色胆包天,上去抱住宫女。
宫女哪见过这般粗暴男子,当即张口呼喊,麒麟堂差人紧捂住宫女嘴不放,喊声惊动了禁军,当即制住麒麟堂差人,为王莽立时命推出斩首,就因这一件事,王莽这才特别口传旨意,麒麟堂如非皇上亲允,不得擅自出入御花园,这统领也是忌惮麒麟堂,方才这般客气相问。
黄吉哪里知道这些事,忽听一声微响,黄吉道:“我看见可疑之人进了花园,这才追了过来。”统领这时已听到这轻响之声,只见不远处树丛正在晃动,御花园竟然闯进贼人,如是惊动圣上,自必是玩忽职守,这个罪名有谁担当得起,这时对着身后禁军厉声喝道:”你们是没长眼睛不成,还不快追。“
禁军登时往树动处追了过去,统领望着黄吉,神色也满是感激,道:”有劳尊驾相助,在下这里谢过。“说到这里,也急忙向同伴身后赶了上去,黄吉想不到自己随便唬弄,这伙人却是当成了真事,正在奇怪之间,只听一个声音道:”这人是谁。“
正是樊丽华,正是也在花丛中站了出来,黄吉奇道:”我只是骗他们走开,难道还真是有人。“这时往刚才所动处看了过去,禁军也是追得不知到了那里,夜色茫茫,却哪还有一个人影。樊丽华适才在花丛之下,刚听到黄吉话声一落,就见一人影讯快奔出,这时不答黄吉,也向着宫内走了进去,黄吉只一回头,才知道樊丽华也走了。
这时黄吉已知道是樊丽华代翠儿进宫,阿蜜自是不在此处,心中一阵失望,当即走出御花园,此时唯有到江湖中打听阿蜜的下落,然而皇宫到处一样,黄吉就似进了迷宫,连方向都分辨不清,要想问出宫路道,还不立时露陷,这时望着眼花缭乱的皇宫内院乱闯。忽然间一阵大喊之声,‘抓刺客。’
黄吉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瞎说之时,御花园中却是藏有刺客,这人好生大胆,皇宫这等守卫森严,也敢来行刺,只不知王莽死了没有,忽听一个声音说道:“麒麟堂弟兄听着,皇上有令,抓住刺客赏赐黄金万两。”听这声音王莽自然没死,只见黑衣人四处出动,与御林军合力追了出来。
黄吉眼看不妙,生怕有认识自己的人撞见,忽见一门大开,黄吉当即快步闪进,眼前一声低喝,‘你乱闯什么。’黄吉一惊,面前是一个小宫女,一身黑色前汉宫服,自己适才见到的宫中女子都是身着新朝宫装,色彩鲜明,这小宫女到是别具一格,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乌黑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黄吉要想说个谎话遮掩过去,此时不知为什么,却是找不到借口,屋中这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琴儿,是什么人。”这声音中竟是隐具迫人威严,琴儿道:”回禀太后,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太后道:“何人如此大胆,擅自进我后宫禁地,你带他进来我见识一下。”
琴儿看着黄吉,道:“该着你要死了,太后命你进去。”黄吉心想,还没听说王莽生母尚在,这太后是谁,反正也身在皇宫内院,无处可逃,当下硬着头皮随琴儿进到里屋,只一抬头,正中有元后宫三字。
中间一个苍老妇人,全身黑色汉时后宫貂装服饰,这时正端坐椅上,望着黄吉道:“你是哪一个门下,不知这是我元后禁地。”黄吉道:“我是麒麟堂差人,错走近太后禁地,还望恕罪。”元后看了黄吉一眼,道:“你冒充麒麟堂为了何事。”黄吉道:“我有铜牌为证。”这时就要从怀中取出。
元后道:“不用取了,只要是麒麟堂差人,事先都要严厉告诫,不得踏进元后禁地“’黄吉见这元后三言两语,就拆穿了自己的把戏,说话间直是令人难以抗拒,正要反身逃出,脚刚一动,陡然间寒光闪闪,也是身在剑阵之中,全是汉时宫女之样,俱各铜头铁额,也是全身黑色衣衫。首位黑衣宫女手中剑照黄吉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无端冲破乾坤密,混沌初开一指时。’霎时间嗤嗤剑声作响,宫室中黑影纵横奔走,登时将黄吉困在正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前尘往事
只听元后道:“无人走得出‘羲皇归真’剑阵,你快从实招来,否则立取你的性命。”黄吉这时脚走幻影迷踪,耳边只觉剑风凌厉,听得元后说‘羲皇归真’。这时一面闪过刺来利剑,着眼之下,黑衣宫女分九个方位,每一个方位排列九人,正好八十一人,暗合九九归真奇数。
自己只与刁若凤见识过天残地缺黑白阵,羲皇归真从未听人说过,殊不知混沌之日,天黑地暗,得伏羲一指画破苍穹,阴阳始出,万物方得生生不息,伏羲一画开天,妄人不知,信口开河,说是伏羲一指划破天地,其实正是太极的开始,伏羲之时也有天地,此人应是当时众望所归的首领,其人精通天文地理,日月星辰变化,研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龟龙八卦,后世占闻卦爻,莫不是从伏羲八卦中脱出。
相传伏羲在白龟池边思考,水声响处,惊醒了伏羲,白龟也游道伏羲面前,双眼看住伏羲,向他连点了三下头,脑袋缩回腹中,就此卧在水中不动,伏羲当即发现白龟盖上,有一圆形的花纹,花纹共分五块,四周八块,圈外十二块,十二块之外又是二十四快,伏羲当即悟出,天地万物的变化规律,唯阴阳而已,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图,易经有云,‘保世滋大,概群籍而万有者,悉在此一画开天,人文肇事之。’
羲皇剑阵博大精深,黄吉哪里识得,此时幸得幻影迷踪,在阵中似穿花飞蝶,但见每一个宫女剑柄之上,都吊着一件物事,恍惚中直如乐器一般,有几次也是要从阵中逃出,却是为剑气迫回阵中,元后满是自信之色,以为使出羲皇剑阵,黄吉必是转眼就缚,眼见黄吉奔走之间,身法灵动自然,剑阵看来一时制不住黄吉,当即站起身子,沉声喝道:“乱音**。”
元后话只一说,黑衣宫女手势忽变,利剑前后摆动,剑柄之上物事在抖动中随剑式翻飞,立时发出不同的声响,宫女口中咤喝,便如民间吹唢呐没有两样,这时和剑柄物事发出的声响一经共鸣,满室都是混乱声响,令人听着只觉神经也要错乱。黄吉左撞右逃之中,听着却是心中一热,如是他乡突然遇到亲人,当即叫了一声,“师父。”
原来这些宫女发出的怪响之声,正是同了公孙无计的五音残缺谱,啪的一声,黄吉这一分神,绊在一个宫女身上,一下仰面倒在地上,怪声之中,当头九个宫女利剑疾出,黄吉看着九点剑尖似寒星落下,当即大叫一声,用手掩住双目,忽听两声齐至,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住手。’
另一人声响清脆,“手下留情。”黄吉听着这突然喊出的声音,觉着剑没刺下,这时也放开双手,陡然望着眼前进来的少女,道:“阿云姐姐,怎会是你。”原来这女子是吕母的孙女,阿云,陡觉面前一暗,却是站着黑色貂服的元后,黄吉心中一惊,道:‘太后。’
元后看着黄吉身前的阿云,忽道:”阿云,你认识这少年。“阿云道:”阿云回太后的话,这少年热心助人,我正要向来太后请安,听得他这一声大叫,识出是奶奶收为孙子的黄吉,方才大胆喊出手下留情。“阿云说了这话,似极尊重元后,就退了下去。
元后点了点头,对阿云甚是满意,这时对着黄吉,道:“适才使出乱音**之时,你为何叫师父。”元后眼见黄吉在羲皇剑阵中虽是险招跌出,却是无姓名之忧。这才命使出乱音**,忽听黄吉一声师父,这声音情急呼出,亲情陡现,似和乱音**有关,眼见剑要落下,立时喝令住手,却是和阿云不谋而合。
黄吉大觉为难,公孙无计是朝廷追杀的钦犯,自己怎能将他名字说出,因此而害了师父,这时看着元后,道:”我没有叫师父。“阿云看着面色迟疑的黄吉,道:“黄公子,这是前朝太后。”黄吉奇道:“难道是怒摔传国玉玺的元太后。”
元后面露赞许之色,向黄吉点了一下头,黄吉心中疑云万千,但既知眼前是前汉太后,已是放下了心,低声道:”我师父复姓公孙,“只说到这里,黄吉望着边上之人,就没有再说下去。
元后明白黄吉心意,看着眼前黑衣女子,道:”你们先出去一下。“黑衣女子遵命退出,阿云忽道:“太后,我有一点小事,这就告退。”元后点来一下头,黄吉正想要问阿云怎会在这皇宫,阿云却也闪出了宫室,只听元后道:“你师父是不是公孙无计?”黄吉大吃一惊,道:”太后认识我师父?“元后脸色凝重,道:“难怪乱音**一出,你就大叫师父,果然不出我所料。”
黄吉心中一亮,道:“莫非是师父,”这时已是想到,师父当年身为汉室重臣,瞧破王莽野心,大祸临头之际,因此给了元后五音残缺谱,可太后是一女子,又怎能寻到高人调教羲皇归真如此剑阵。元后叹道:”公孙无计智谋无人能及,算定王莽也要动手,寻了一人为我创出羲皇归真,我常悲叹天丧英杰,所幸还在人间。“看着一脸迷茫的黄吉,元后道出了当日之情。
王莽其时温良恭俭,其子杀死家奴,王莽令子自尽,百姓均赞王莽公正,盛传其平等德行,一时间名震朝野,满朝文武大臣,莫不为以一瞻其风采深感荣幸,全都拜倒王莽门下,就是元后也被其表面蒙骗,令文武大臣效仿其德操。公孙无计独具慧眼,这时为太后找来一人,这人是江湖中人,为元后排练出羲皇归真。
公孙无计精心设计,在剑柄上装置了民间乐器,羲皇归真大成之日,公孙无计却被王莽罗致了一个罪名,‘暗藏兵器,欲行谋反’。元后不知是王莽诡计,下诏重处,因念其苦心羲皇剑阵,免其死罪,流放边庭,岂知在途中遭遇匪人,全家遇害,元后伤感之余,令大内高手追查匪人下落,却是渺无音信,此时王莽羽翼也丰,公然近得元后宫中,鸠死少帝,强逼元后交出传国玉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献技
元后这时才看清王莽面目,悲愤之中将玉玺摔在地上,王莽皇权在握,本欲加害元后,哪知其万数心腹倒得后宫,竟是被羲皇归真杀的落花流水,而前汉朝军士念及元后以往恩德,宁死不从王命,王莽深知众怒难犯,不但不杀元后,反是下了一道特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元后宫室。
为了显示其悼念前汉真诚心意,才有了为元后征集贺寿饷,鹰愁山一场血腥争杀。元后后来方才得知,其时王莽忌惮公孙无计,密令心腹事先在公孙无计府中藏好兵器,然后派兵借故搜查,如何找不到证据,还怕公孙无计不死,又令得力亲信路上埋伏,在押送途中杀了公孙无计全家,但此时王莽也是当今圣皇。这时听得黄吉不早不迟,乱音**一经响起,登时叫出了师父,当今世上只公孙无计一人会得乱音**,心中一动,这才喝令住手。
黄吉听得这里,不禁问道:”太后,创出羲皇剑阵这人是谁,竟是如此了得,八十一人便能当得上万兵将。“元后道:”这人是景帝之孙,长沙定王刘发六代重孙,名叫刘钦,只因皇室争权,流落江湖,眼见王莽就要夺取汉家天下,暗自组织了双刀会。“
忽见黄吉神色陡变,道:”你想起什么了吗。“黄吉心想,父亲身为双刀会主,却是姓黄,怎会和景帝刘氏扯上了关系,这时听得元后相问,道:”太后,没有什么,我只是敬仰双刀会主好生厉害。“其实黄吉刚一出生,就是在公孙无计身边长大,父亲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时生怕元后追问,方才随口而出。
这时天色也明,黄吉道:”太后,黄吉这就告退。“元后道:”你不想看一下热闹吗?“黄吉疑道:“皇宫会有什么热闹。”元后道:“王莽为坚示其爱民如子,今天在宫外举办与民同乐,各地方都有艺人献技。”
黄吉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柔儿,她不是正赶来长安演艺吗?元后道,你可在我身边,到时同往观看。黄吉本也就要离开,这时想到柔儿,忽然间生出好奇之心,当即恭敬对着元后,道:“黄吉听从太后吩咐。”
皇宫外已是人山人海,黄吉随在元后身边,元后宫中从无男子,眼见黄吉身着紫衣,都没有人敢来过问,因为头一晚王莽突遭刺客,为防意外,麒麟堂杀手在王歙授意之下,分布在皇宫四周,保护王莽安全,王莽坐在临时搭起的观赏楼上,司礼官完成了一切礼仪,王莽示意开始,各地方选派的艺人轮流上场,献上自己多年苦练的绝活,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有用绳梯上天摘取蟠桃,当给王莽作益寿延年,也有人使用障眼法,到蓬莱岛盗得千年灵芝,还有用清水在花盆上一喷,及时生出大如婴儿的莲花,色彩鲜艳,更有甚者,托名文宿星下凡,手向天一捞,登时飘下一大横幅,上书真龙天子,威凌四海,普天同庆,万民幸甚。语句粗鄙不堪,这些把戏明眼人一看就知是障眼法,哄着人开心。王莽却是龙颜大悦,当即令宫差重赏,这时该着民间选手上场,司礼官道:“皇上今日与民同乐,百姓选手上场。”
一个老人这时进到场中,身边一个灵巧的小猴跟着,正是落到黄吉身上的小机灵,边上两人看着老人和小机灵,正是汪会君,目光却盯着木箱,·柔儿正看着进场的老人,这时小机灵扛着一根鱼竿,头上戴一顶斗笠,一摇三摆,向着周围的人点头哈腰,两只黑眼珠忽闪忽闪转动不休,老人向着四周施礼,满脸堆笑,道:”小老儿翁长寿,正是民间选拔,赶来为皇上助兴,这场好戏是姜太公钓鱼。“
说到这里,手向着小机灵往上一指,小机灵吱的叫了一声,眼睛朝几面瞪了几眼,就似看河中有无鱼虾,一边摇头晃脑,周围观看的人都一阵大笑。这时鱼竿往天上一抛,鱼线直是远远飞出,小机灵将鱼竿左挥右弄,边慢条斯理地踱着四方步,鱼线忽伸忽缩,众人看着小机灵煞有其事,都是不明其理,其中有人叫道:“这是什么钓鱼,只怕是赶鱼跑开才是。”
今天是万民同乐,王莽特别注明,允许百姓言论自由,就在这时,小机灵吱的一声,鱼竿就此住在半空,啪地一声,落下一个东西,此时四脚朝天,王莽看得大奇,这时在观赏楼上看不清楚,道:“把这东西取上来朕看上一番。”
翁长寿捧过此物,道:“柔儿,去呈给皇上。”柔儿接了过来,走上观赏楼,这时面向王莽,道:”民女恭贺皇上,这是姜太公献上的延年神物。“王莽这时群臣簇拥,与柔儿隔得很远,但见柔儿青衣素服,体态轻盈,在刀枪林立的禁军中轻缓走过,竟是从容自如,乡下女子这般清丽脱俗,已是极为少见,更难得说是什么延年神物,王莽不觉心中大块,先自有了几分好感。
早有宫人接过,向王莽呈上,王莽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乌龟,这时放在案桌之上,忽地从中落下一物,竟是一牧龟蛋,边上一个大臣看得神色立变,这人叫平晏,是当朝太傅,为人刚直,道:“皇上,乡下人粗俗无礼,分明有意藐视皇上尊严,请将参与此事的人全杀了,以正朝纲。”
柔儿远远看见,道:”皇上,民女有话要说。“这时走将上前,禁军当即横过长矛,恶狠狠拦住柔儿,王莽挥手令其让开,柔儿在距王莽三丈处停下,道:“恭喜皇上,白龟为罕见神物,这物自是寿蛋,正是皇上与民同乐,因此感动上苍,故而天降圣物”。
王莽还未说话,大司马逮平上前道:“皇上,如今内有赤眉绿林猖獗,外有匈奴作乱边庭,皇上不得轻信这荒诞胡说”平晏性烈,这时道:“乌龟俗称王八,龟蛋如何上得御案,还望皇上圣裁。”就只没说出乌龟儿子王八蛋。王莽如何不懂,此时为柔儿说得眉花眼笑,听得两人口出不逊,变色立起,道:”你二人枉为重臣,我早说过。今日是万民同乐,不拘常礼,这是不把朕话放在眼里,推出斩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刺杀
当即奔过两名禁军,将平晏逮并五花大绑,柔儿这时向王莽跪下,道:”皇上,今日万民同乐,杀人唯恐不详,还望皇上收回圣命,以轻民女过失。“王莽听得柔儿这么一说,也想到就为了这几句话,就杀了两个大臣,确是难服众意,单话也出口,单凭柔儿这么一说,就放过两人,未免让人轻视。
正在难决之中,这时闪过一个武将,跪在地上,道:”皇上,臣请皇上免了平太傅,逮司马死罪,廉丹当拼着一死,为圣上扫除贼寇,以赎其冒犯之罪。“廉丹虽是武将,其人忠勇正直,与平晏,逮并最是交好,王莽心忧天下盗寇横行,前几日聚集群臣,商议讨伐贼寇之事,没想到这些大臣平日高享皇家俸禄,一听要上战场,个个都是相互推矮。
王莽这几日正为调兵遣将一筹莫展,此时听得廉丹自愿前往,又正好给了自己放两人的台阶,当下故作沉吟一会儿,道:”好吧,既然廉将军为你二人讲情,朕免平晏,逮并死罪,着既革职为民,永不录用。“平晏,廉丹此时心灰意冷,当即叩头谢恩,自回原籍。
王莽这时看着眼前柔儿,只觉这女子青装素裹,言语不俗,忽道:“小姑娘,你可会得什么绝技”,柔儿道:“民女无所本领,唯有舞剑一技,原为皇上一舞。”王莽还未说话,司礼官听得居然有人用到舞剑这一奇法,如今盗贼蜂拥,防刺客都恐不够严密,那容得在皇上面前舞刀弄剑,当即喝道:“大胆,还不退下。”
王莽听得舞剑,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心中也是好奇心起,对司礼官道:”让她舞上一试。“,司礼官听王莽竟然应允舞剑,大忽不解,但皇上金口已开,自己怎能违抗圣意,只得道:“皇上有旨,着令舞将上来。”柔儿缓缓走下,这时到得场中,翁长寿眼见乌龟在御用案上生出一蛋,正自捏了一把冷汗,眼见柔儿化险为夷,已是听得舞剑。
此时众人目光都聚在柔儿身上,当即就道具箱中取出一把三尺青锋,道:”柔儿,皇上就在上面,须得当心。“柔儿低声道:“爹,我会有分寸的。”这时微一向观赏楼躬身,道:”民女为皇上舞剑,以助今日盛会。“当即手轻一抬,一把三尺青锋已在手上,这时手腕微舒,但见白光虚晃,青衣飘忽,恍似瑶池仙女翩翩起舞.
围观百姓看得神驰目弦,纷纷叫好,王莽眼见柔儿只手翻动,纤纤身影如轻烟般随剑翻飞,不觉在龙椅上站了起来,边上一个男子走近王莽,道:”父皇,舞剑须得两人对舞,方才有趣,让臣儿去和这女子给父皇助兴。“这男子叫王临,是王莽最小的儿子,自小就喜欢耍剑,眼见柔儿剑术美妙,神容清丽,登时手痒了起来。
王莽此时兴致正浓,听王临愿去与柔儿对剑,也想看一下新奇,道:”临儿,可得小心,不要伤着了人。“王临恭应一声,“臣儿遵命。”当即闪身下了观赏楼,望着柔儿道了一声,“姑娘,让我来和你舞上一回,以搏一乐。”
柔儿正在全神舞剑之中,没有听到王临说话,突见一着皇服的男子持剑冲进,怎不知是皇室中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略一怔之下,手中青锋陡地停住,望着突如其来的王临,黄吉这时正在元后身边,宫女环拥,正待推开眼前宫女,只听一声“小心。”
一个白影凌空飞起,手中已是一把长剑,直向王临扑面迎到,王临剑也刺出,却见柔儿呆了也似,此时手中宝剑收之不住,剑尖照着柔儿心口闪电掠至,暗叫一声,“糟糕。”只听当的一声,手腕一震,手中剑松落到地上,只见柔儿臂上鲜血涌出,面前一个白衣男子,黄吉识得,这白衣人就是汪会君,只一说出小心,就立时奔将过来,幸得来的极时,此时一剑荡开王临宝剑,没有刺着心口,但柔儿手臂还是为剑刃割伤。
汪会君望了一眼王临,大喝一声,长剑望空一点,照着王临劈头砍下,此时变故连生,围观之人只顾看着热闹,王莽已是看得惊心动魄,王临脑袋眼看要一分为二,竟自吓得忘了喊叫住手,
只听得一声沉喝,‘不要杀他。’汪会君还未清醒过来,长剑已给一人夹手夺过,扔在地上,这人已是一身白衣,看着汪会君,道:“你怎可为了一女子,坏了我白衣会的大事。”黄吉见白衣人说话间神色木讷,便是全然木头也似,微感奇怪,汪会君神色一凛,道:“主人,汪会君知错了。”
此时麒麟堂杀手一拥而上,围住场中三人,白衣人一展身形,喝道:“拿住这人作为人质,。”汪会君长剑一展,一阵惨叫声中,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登时心口洞穿,眼见变故陡起,惊叫声中,前来参加万民同乐的人群尽皆四散逃走,王临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听到他要自己当他人质,竟是一点不惧。喝了一声,“大胆贼子,戴着面具干什么,你们这是造反。”
就手中长剑一挥,照着白衣人当胸刺到,这时观赏楼乱成一团,廉丹眼看王临和白衣人交手,大叫一声,”保护太子。“当即从观赏楼跃到场中,汪会君见廉丹就要扑进白衣人,这时一挺长剑,挡住廉丹去路,柔儿臂上流血,眼看场中纷乱,有逃得稍慢的百姓遇到麒麟堂杀手,登时倒在钢刀口下,身边黑衣人一提钢刀,已是奔进柔儿,混乱中再不理会皇上赦免柔儿的指令了。
翁长寿这时守住道具箱,眼看黑衣人钢刀照柔儿砍下,急道:”柔儿,当心。“猛地姓柔儿身后扑来,黑衣人刀也落下,翁长寿登时倒在血帕中,柔儿悲叫道:”爹。“一下扑到翁长寿身上,黑衣人豪不手软,看着柔儿就是一刀,忽然间一人如箭而至,柔儿也被这人远远拖出,这人正是黄吉,眼见翁长寿也死,当即使出幻影迷踪,救出了柔儿,柔儿这时悲伤欲绝,还要再奔回翁长寿身边,黄吉道:“姑娘,你去只能送死。”说着狠命的拉住柔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左白衣
白衣人看着团团围上的麒麟堂杀手,此时只能速战速决,望着王临的长剑,手忽地向长剑一把抓下,王临大吃一惊,长剑就势往后一缩,白衣人如影随之,王临蓦觉手腕一震,长剑也然落下,白衣人手似闪电,也空中一把抓起长剑,就手向王临一挥,王临只觉颈中一凉,长剑也搭在颈上。
白衣人道:“全都不要动。”麒麟堂杀手眼见王临在白衣人剑下,立时住了下来,白衣人一手抓住王临手腕,长剑仍是架在王临颈中,这时向着王莽走了过来,王莽见白衣人步步逼近,道,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犯上作乱。”白衣人凝视王莽,眼中全是仇恨之意,一字字地道:“左白衣。”这声音一字字说出,就像从坟墓中说的出来一样。令人听着只觉后脑发凉,直是莫名。
黄吉听得大奇,眼看汪会君执礼甚恭,‘左白衣,这名字不是和做白衣相似吗。’想到番禹听得白衣会,这左字和主的音也是相同,这人难道就是白衣会主人。王莽怎知白衣人是谁,眼见其目光冷漠,直是视自己如深仇大敌,这时人影闪动,身后奔出一群弓箭手,箭尖对着左白衣。
这是专负责王莽安全的大内箭手,全是强弓硬弩,其时王莽试演箭手威力,一人发弓,可洞穿猛豹头颅,当头大内首领一下跃到王莽身前,大喝一声,“准备发箭。”左白衣眼看箭尖齐对自己,相距不过丈余,只要大内首领一声令下,势必为箭所穿,左白衣长剑就王临心口上一比划,王莽看得心惊,慌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左白衣手提王临,道:“你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王莽道:“好汉,你只要放下临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左白衣冷笑一声,“我要你一命陪命,你答应吗?”
王莽神色一怔,左白衣长剑就王临颈中一指,厉声道:“放下弓箭,不然我一剑刺穿他的脖子,“弓箭手哪会放下弓箭,王莽眼见只要白衣人手起剑出,王临立时便会洞穿咽喉,心中一急,登时对着大内箭手喝了一声,”你们是没长眼睛了,不见太子在他手上吗?“
大内首领刚才只顾保护王莽,没有想到王临,这时见王莽发怒,怎敢违抗圣命,当即向着大内箭手喝道:“放下弓箭,当心伤着太子。”蓦地白影疾然一闪,左白衣这时也欺近王莽,王莽陡见人影近身,要想避开已是不及,眼看左白衣人剑就要刺着王莽,忽然穿来一个声音,“住手,你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个身着华丽宫服的妇人也闪道王莽身前,左白衣长剑就要刺着王莽,眼看妇人突然闪出,长剑也及妇人,心中一凛,长剑陡然收住,嗤的一声,长剑不及收势,登既划破了妇人衣衫,这人正是皇后,左白衣连王莽都敢杀,可不知怎地,这时只划破了皇后衣衫,却是像闯了弥天大祸,神色一片慌乱,就似犯了错的小孩,站在当地不知所以。
砰地一声,左白衣胸口着了一掌,这时捂住胸口,呆呆看着脱手而出的王临。王临眼见左白衣看着自己的母后,竟是松开了自己,当下照着左白衣心口就是一掌,就手夺下左白衣长剑,哈哈一笑,道:“拿命来吧。”这时也将长剑调转,对着左白衣,就要向左白衣扑将过去,皇后忽然道:“临儿,把剑放下。”
王临不知何意,只一迟疑之间,汪会君眼见左白衣势危,长剑照廉丹一指,逼得廉丹涌身后退,这时冲进左白衣身边,道:“主人,属下挡住这些鹰犬,你快乘机下手。”左白衣道:“来日方长,先保住势力要紧,快走。”
两人当即一纵身子,跃下观赏楼,眼见麒麟堂人越来越多,两人边杀边退,这时也近黄吉身边,只见黄吉正在为柔儿包扎臂上剑伤,汪会君望着黄吉。怒道:“你拉住柔儿干什么,快放手。”忽听东南角一阵杀声,出现了无数的白衣人,原来这些白衣人就在附近,这时闻讯赶来,立时打开道具箱,就中取出暗藏的长剑,向左白衣和汪会君冲了过来。
黄吉这时望着横眉怒目的汪会君,好像都是因为自己出现,白衣会方才失手,心中一怕,当即松开了柔儿,忽然间一个熟习的声音,“你凶什么,黄大哥才不会看上她。”汪会君陡见冲来的黑小子,看他气势汹汹,愣了一下,这时麒麟堂也围了上来,顾不得再理会黑小子的叫骂,叫过几名白衣人,护着柔儿,一行人照东南退了出去。
黄吉这时看着陡然现身的黑小子,整个人就似电击一样,黑小子道:“黄大哥,认不出我王小眉了吗?”黄吉这时心中激动,道:“王兄弟,我。”王小眉道:“快闪开。”手中木棍疾指,当当两声,落下两把钢刀,黄吉咋见王小眉,竟是忘了身在钢刀丛中,眼见两名黑衣人倒在地上,黄吉这时方才醒悟过来,道:“王兄弟,你怎会在这里。”
王小眉一手拉住黄吉,道:”黄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说着一把拉住黄吉,在黑衣人和禁军中左冲右突,竟是拉住黄吉往皇宫奔进,黄吉慌道:“王兄弟,你走错了。”王小眉道:“没错,我正是来皇宫有要紧事。”这时一拉黄吉,躲开两把砍来的钢刀。
黄吉心中奇怪,这时不知怎地,只觉王小眉手似有一道极大的诱惑,心中竟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稀里糊涂随着进了皇宫,这时皇宫乱糟糟的,王小眉左穿右走,这时到了一间房门,上有‘御书房三字,王小眉手中取出一块铁片,在锁孔中捅了几下,门登时打开,黄吉看得目瞪口呆,道:“王兄弟,想不到你会得这般好手艺。”
王小眉眼睛一眨,道:“什么手艺,这时强盗祖宗的讨饭本事,快进去。”两人当即纵身进了御书房,王小眉随手将房门合上,两人这一进得御书房,两人看着御书房走近,王小眉到处张望,黄吉这时在御案上看见一份卷轴,上有田况二字,黄吉想起鹰愁山田况设计除灭绿林好汉之事,不知这次田况又向王莽说些什么,当即打开奏折。
盗贼嫩发,为势甚微,咎在地方官员,不以为意,县欺郡,郡欺朝廷,百言十,千言百,朝廷忽略不加谴责,导致蔓延,乃发将帅,出兵讨贼,反索郡县供给,中饱私囊,尚有何心再顾讨贼,将帅复不能身先士卒,奋勇却敌,是以每战必为贼创,逐便罢兵养寇,酿成巨变,今洛阳以东,连年饥荒,米石数千,臣闻朝廷委太师与更始将军东向讨贼,二人为爪牙重臣,兵多将众,沿途饥荒,何以供求,愚以为不如慎选将帅,命立赏罚,使其收合灾民,给其供养,径入城池,并立同守,贼来攻城,急不得下,退亦无从掠食,势难久存,然后可剿可抚,攻必败,招必降,陛下徒然多遣将帅,劳苦郡县,恐危害且过盗贼,请陛下即日招还各部,其郡县百姓稍得修养,臣况当窥良机,二州以内,自可平定,愿陛下允臣俯伏之言,定能奏效。
翼平连帅田况恭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王小眉伤愈
这田况果然是一帅才,天下百姓如有了温饱,谁还想要造反,以灾民御敌,实是一招妙法,眼看王小眉就到处翻动,黄吉奇道:“你这是找什么。”王小眉道:“传国玉玺。”黄吉不知王小眉找什传国玉玺做什么,道:“传国玉玺是王莽随身之物,怎会随意乱放,你这样急是找不着的。”
王小眉听到黄吉一说,忽然停住不再翻动,道:“你说得对,我真笨,等王莽老贼来了不就知道了。”这时拉住黄吉躲到书架之后,黄吉道:“传国玉玺是皇上盖章所用,你要它来干什么,你的剑伤好了吗?”王小眉听得黄吉问起,道:“我的伤是灵霜姐姐治好的。”这时将两人分开的事说了出来。
王小眉离开了马适求和傅灵霜,这时就想到黄吉正焦急自己剑伤,定是到了东海,于是独自向东海方向走来,哪知走错了方向,一问起路人,竟是走到了临淮,正要反身回走,忽然间一阵追杀之声,只见一群琅琊兵正在追赶一人,一身白衣胜雪,王小眉微一怔,这不是刁若凤吗?她既然在这里,黄大哥呢。
眼见刁若凤单手执弓,只手放箭,一面射杀身后紧追不放的琅琊兵,边往琅琊山跑来。此时气喘吁吁,模样狼狈之极。王小眉陡见刁若凤,就要死在这群琅琊兵手中,心中竟是大觉快意,暗道:“小妖女,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但心中却是不解,眼见刁若凤离琅琊山越来越近,怎会不知自己走了相反的地方,难道还嫌追赶的琅琊兵少了,要跑到瓜田仪寨中才满意。
只听杨善道:“小妖女,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如今在我琅琊山中,你还能跑得了哪里?”听得杨善说到秘密,王小眉心中不由一动,杨善常恶身子一纵,也分从两面包抄,瞬间就到了刁若凤面前,刁若凤回过寒铁弓,欲要射向两人,前面十几个琅琊兵忽然扔出手中刀枪,刁若凤一面闪躲扔来的刀枪,脚下一绊,却是七八条绳子,愿是杨善常恶带着捆人之用,眼见刁若凤正在闪躲手下的刀枪,当即将绳子向刁若凤脚下一甩,只见刁若凤一个踉跄,就被两人扔过的绳子绊得摔倒在地上。
刁若凤还未站起,手腕一紧,就给两人抓住胳膊,常恶哈哈一笑,道:“有了东海小妖女在手上,还怕东海龙王不听从琅琊山号令。”王小眉听得这里,此时想起了王匡王凤的话,绿林好汉如是势力相等,自是相安无事,但如一方强盛,自要吞并了其他山寨,想到这里,王小眉心中一惊,‘瓜田仪如是有了东海势力,岂不是就要威并绿林吗?’
这时心中暗道,‘好你个王小眉,怎会若此鼠肚鸡肠,见死不救,枉了两位伯父叔父亲聆教诲,日后传出武林,还有什么颜面为绿林山人。’这时就怀中取出随身宝袋,王小眉自小就喜欢扮做别人英雄模样,宝袋中全是易容之物,这时取出一些胡须,粘在颌下,又拿出一瓶药水,在脸上微一涂抹,这时一收宝袋,轻声道:“马大哥,王小眉迫不得已,要扮做你的威风之样,这可真是委屈你了”。
这时扬善常恶也推着刁若凤走了过来,王小眉陡地跃将出来,登时挡住去路,大喝一声,“马适求在此,把这丫头交给我。”杨善道:“马大哥,我们是给大王办事,兄弟可做不得主。”王小眉也不知马适求原本识得杨善常恶,这时怒目一睁,道:“少废话,见死不救,可不是马某为人。”
两人要待动手,想到自己怎是马适求之敌,这时手微一松,刁若凤也脱身走出,常恶道:“马大哥,小弟与你并无过节,你怎会这般不给面子。”王小眉道:“看在你们尊敬我的份上,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们,朝廷大军就要到了琅琊山了。”
扬善常恶大惊,道:“真有此事?”王小眉狡诈一笑,道:“三十万大军,难道荡不平琅琊山。”
这时一拉刁若凤,道:“你们快去准备,我可不奉陪了。”望着两人身影,扬善常恶心中疑惑,杨善脸上变色,喃喃道:“三十万大军,难道田况看破大王计谋,假作答应对付绿林双王,却暗自派兵上山。”常恶听得杨善自语,忽然间想到王小眉狡诈神色,失声道:“这人不是马适求。”
常恶回过神来,暗悔轻易放了刁若凤,道:“不错,马适求何等人物,怎会平白逃走,”杨善已是大叹倒霉,这时再看路上,整个琅琊山静悄悄的,再不见王小眉假扮的马适求和刁若凤。
刁若凤与王小眉跑了一阵,不见扬善常恶追来,这时王小眉停了下来,刁若凤心思慎密,眼见王小眉脸容威武,身子却是娇弱,这哪是大汉马适求的身子,心中只这么一想,忽道:“你不是马适求。”王小眉见刁若凤生疑,也暗自佩服她的眼力,冷冷道:“不错,我就是你巴不得早死的王小眉。”
刁若凤怎想到王小眉没死,而且还救了自己,心想,世间之上能人辈出,也不是只东海才会得疗伤奇术,这时心中甚是复杂,望着王小眉,道:“想不到刁若凤竟是为你所救,但我目前要去瓜田仪山寨救两人性命,迟了就来不及了,就此别过。”
王小眉听刁若凤竟是为了救人,难怪要到琅琊山,心想,难道是东海之人,不觉道:“难道你们东海有人为瓜田仪算计。”刁若凤道:“不是,这是绿林山两个头领。”王小眉神色陡变,道:“什么?”
刁若凤自不知王小眉就是绿林山人,大名鼎鼎王匡王凤的侄女,她自王小眉悄然离开,怎不知是因为自己之故,王小眉喜欢黄吉,自己又揭破王小眉隐秘之处,她见到自己对黄吉的神情,自是明白自己心思,不想她人占有黄吉,因此不愿黄吉低声下气,求肯自己的松花止血膏,自愿一死了之。
刁若凤和东海龙王都有一种相似之处,对于宁死也不低头的人,都会特别敬重,眼见王小眉就要死于剑伤之下,正好让自己与黄吉二人相处,忽然间又一想,王小眉如是就这样悄然身死。日后黄吉知道了一切经过,自己不是成了卑鄙小人,想到这里,刁若凤也是定了主意,先将其剑伤治好,以后再各行其事,就怪不得用什么手段了,突然间一道风声,突然闪出一人,刁若凤陡然立住,此时脸色立变,道:“丁自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路遇相救
丁自重冷笑一声,道:“小妖女,番禹的旧账今天总算可以结清了。”刁若凤手只一闪,利箭就也搭在寒铁弓上,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突然飞出,照着丁自重喉咙一闪及至,丁自重手望利箭呼的一掌,利箭给劈得飞射到泥土之中,直没箭尾,此时身子似影子般扑向刁若凤,刁若凤一箭射出,已是料准丁自重就要扑过,这时也白影微晃,闪到另外一边。
手中也取出三支利箭,照着丁自重一连就是三箭,但见箭似连珠,丁自重蓝衫一晃,竟从三支利箭中直穿插过,双手直下,却是径自抓向刁若凤寒铁弓,正是丁自重绝活,‘鬼手’。刁若凤只觉手上一震,寒铁弓已给丁自重夺下,忽然间手向背上一伸,丁自重只觉眼前一点寒光,正是照着自己心口*袭来,原来刁若凤寒铁弓甫一离手,立时抓了一支利箭,向丁自重甩手射出。
这时隔得太近,丁自重手持寒铁弓,哪会想到刁若凤竟然空手甩箭,危急中寒铁弓陡地照甩来的利箭着手一扔,当的一声,利箭给丁自重扔出的寒铁弓挡了一下,斜了准头,从丁自重腰间划过,丁自重只觉胸前肌肤一凉,心口衣服处也给利箭射落一块,还是他急中生智,抛出寒铁弓,挡了一下利箭力道,才得不给箭穿心口,这时心中一惊,一道杀意自眼中露出。
一声大喝:“小妖女,你就躺下吧。”望着刁若凤和身扑下,这时刁若凤再要取出背上利箭,已是不能,这时一咬牙,望着丁自重扑过身子,就要以头撞出,准备同归于尽,忽然间微风过处,丁自重正已就要得手,忽见一物向自己脸庞飞来,这时一伸手,就去接这飞来之物,只觉入手轻如无物,竟是抓之不住,从手心一飘既出,嗤的一声,这物竟是拐了一个弯。
丁自重只觉手臂一酸,已给这突来之物击中腕间穴,只见一片绿叶从手腕上落下,面前已是两人,都是一脸和气,让人一看就想起招财进宝的赵公明,人世间供奉的财神爷,左边一个身子特胖,身着红袍,这时对着身边比他高一点的汉子道:“兄弟,你这招‘绿叶飞枝’越来越流利了。”丁自重惊道:‘绿林山主。’这绿叶是王匡王风出手的信物,武林中人只要见到绿叶,就知是绿林山王匡王风到了。
稍高一点的胖汉就是王匡,却是身着绿装,因此绿林人称绿王匡,红王凤,王匡对着脸现惊奇之色的丁自重,含笑道:“正是,你眼光还有些斤两。”两人虽是干上绿林一道,却没忘了以前的本行,说话做事都是商人不变,丁自重看着地上绿叶。
想到自己刚才伸手接绿叶手法,名叫‘小鬼捉魂’,接人暗器,从无失手,岂知绿叶甫一入手,竟是突然拐了一个弯,正好击中自己的腕间穴,此时整条手腕酸麻,心中实是无比震惊,如是这绿叶是飞向自己咽喉,或者是眼睛,丁自重一想到这里,也知这二人是看在都是绿林份上,出手时也留了余地,此时望着满脸笑意的王匡,全是敬重之意,想到江湖上所说,‘绿林双王,侠风亮节’。
王匡王风看到绿叶为风飘离树枝,直上斜下,令人无从捉摸,两人细心揣摩,运用自己的独门心法研出了绿叶飞枝,其实是借敌人反击之力,树叶轻飘,化敌人力道为绿叶所用,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击中敌人,王风一抖身上红袍,对着丁自重微微一笑,道:“大家同属绿林一道,何必动手动脚,伤了相互的和气,这就去吧。”
丁自重脸现羞惭,王匡王风是做生意出身,善于排难解纷,为人圆滑厚道,人缘极好,是在绿林中出了名的,丁自重话也不说,这时自退了出去。
刁若凤这时也拾其寒铁弓,道:“两位山主相救之德,刁若凤在此谢过。”王匡道:“东海小丫头,你到是幸运得很,碰巧我们要到瓜田仪处。”刁若凤奇道:“两位头领去做什么。”王匡含笑看着王凤,却不说话,王风微自一笑,道:“东海已是绿林中人,说了也不打紧,瓜兄邀我二人共结盟约,以抗王莽,这就来了。”
王风说话到是直接,刁若凤心想,若是绿林山河瓜田仪联合,确是能使王莽头痛,自己父亲一向独来独往,不宵与他所谓的乌合之众称兄道弟,此时向着王匡王风道:“两位山主,刁若凤就此告别。”王匡笑道:“好极,东海龙王一手调教的千金,很有其父风范。”王凤笑道:“可惜小眉不在,不然大可结为好友。”两人纵声大笑,一绿一红,自望琅琊山行去。
刁若凤听得两人说起王小眉,不知王匡王凤何以识得,想到两人成为好友,这二人也实在想得出来,这时已是到了客栈,自选了一处临窗坐下,这时忽见一人,身上是田府衣着,只听一阵脚步的声音,田府中人问道:“你们两人谁是瓜大王。”
来的却是两个壮汉,一人看上去面善,另一人却凶狠,面善之人道:“先带我们进去,就知道了。”田府中人也不说话,就带着这两人进了客栈,刁若凤听到瓜大王,心想,‘这不是要和绿林双王结盟的瓜田仪吗?’田况是朝廷钦命的剿匪大帅,绿林的死对头,瓜田仪怎地和他手下一起。
只见田府中人带着两个大汉进了一间里屋,这时客栈中人来人去,刁若凤好奇心起,这时如无其事地站起身子,凭借窗口一看,屋中一人,带着一顶丝绸方帽,手中捏住一个汉玉鼻烟壶,面皮长得白白净净,面恶之人大声道:“你就是田元帅吗?”这人将汉玉眼壶手上抖了抖烟灰,慢条斯理地道:“元帅日里万机,没有空闲见你们,难道我身为田府管家,还不能见得了瓜大王?”
原来这人是田府管家,面恶之人神色抖变,道:“我们是为瓜大王立下汗马功劳,你只是一个管家,能代得了田元帅吗?”田府管家鼻烟壶往楼板上一摔,就要立时发作。面善之人知道他的心性,赶忙双手抱拳,道:“原来是田元帅管家,失敬,在下扬善,他是常恶,正是瓜大王信任心腹,奉瓜大王指令来拜会田元帅,得罪之处,不要计较。”
田管家点头道:“你这人到是要会说话一,如是那人一般,我就真要计较了。”常恶江湖中人,哪会听得这般说话口气,这时神色一怒,杨善踩了一下他的脚,道:“临行时主人怎样对你说的。”
常恶听得主人,这才忍住胸中恶气,田管家这时正拾起地上的鼻烟壶,道:“果然是上好的汉玉,这样摔都不坏。”没有注意到两人举动,这时看着杨善,慢悠悠地道:“杨兄,瓜田仪为何不亲自来?”刁若凤听得这里,心中暗道,原来是瓜田仪的两个助手,杨善常恶,只听杨善道:“我二人正是奉瓜大王指令,会见田元帅。”(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化妆
田管家似是大感意外,道:“亏得我家主人信任他,他怎会如此轻视此事。”常恶道:“实是为了田元帅大事,我家大王才没来成,现正在山寨绊住二王,不能脱身,因此命我两人来见田元帅。”田管家将信将疑,这时道:“元帅也对我说了你们的事,你们把要说的对我说了就成。”只听田府管家道:“既然双王都在琅琊山,我即时通知十剑客赶到琅琊山,制住这两个贼子,就是大功一件。”
刁若凤听得瓜田仪和田况扯在一起,听得这里。这时想起了王匡王凤道琅琊山之事,也是疑云大生,莫非瓜田仪与两人联盟为诱饵,却暗中与田况密谋害了两人,然后自己乘机占了绿林山,以此称霸天下,这瓜田仪竟是用上如此无耻心计。这时知道扬善常恶身手不凡,不敢过分逼近,只远远偷听,两人说了一会,刁若凤仔细倾听,却是太远,听不清楚,模糊中似听到绿林山。
这时杨善起身,田府管家说道:“事成之后,我必遵守诺言”常恶道:“我家主人只说,灭了贼人之后,当愿受为临淮王。”两人走出,刁若凤这时也是明白,瓜田仪要除了王匡王凤,就是为了做到什么临淮王。当下随着两人走出,只见两人往琅琊山方向走回,刁若凤这时也自生起救双王之心,暗自随后跟踪,走不一会儿,忽然间不见了两人,刁若凤也知不好,这时一闪身子,身边已是跃近两人,正是跟踪的杨善常恶。
杨善冷哼一声,道:“东海小妖女,我一早就看见你了,现在你已进了我们的重地,还逃得了吗?”原来二人一出客栈,就发现了刁若凤,谁不知东海妖女心机诡诈,这时假作不知,将刁若凤带进琅琊兵闪防守重地,让她无处可走,常恶道:“弟兄们,捉住东海的丫头。”
这时一阵呼啸之声,刁若凤身边围上了无数琅琊山的汉子,刁若凤叫了一声,“父王。”杨善,常恶惊道:“东海龙王也来了。”这时微一分神,刁若凤也夺路奔出,杨善一声大笑,“小妖女,使出这般可笑的诡计,你以为就能逃得出吗。”
常恶道:“如今你进了我琅琊山范围,弟兄们,截住她。”刁若凤眼见琅琊兵在身后紧紧追赶,这时背上取下寒铁弓,寒铁弓劲强势猛,嗖嗖箭声中,射中好几个琅琊兵,却不料自己闪躲刀剑,被杨善常恶绳子绊倒,王小眉眼见刁若凤落入杨善常恶之手,她虽是刁钻古怪,可王匡王风为人侠义,耳濡目染两人的绿林胸襟,也知道目前不能少了东海势力,不然绿林势单力薄,自要提起灭亡。
这时在身上取出一些胡须,粘在口唇之上,又在身上取出一些药水,就脸上一阵涂抹,顷刻间就成了马适求,王小眉自小就重马适求,时常刻意模仿,自然惟妙惟肖,一些儿破绽也没有,只是这一声快跑,才露出了破绽,让杨善常恶醒悟,马适求何等人物,哪会临场佉阵。
刁若凤这时看着王小眉,只道:“绿林山两位头领不知瓜田仪毒计,我这是要去通知他们。”王小眉大惊道:“伯父,叔父。”王小眉万没想到,自己一念之仁,却是救了王匡王凤,这时知道两人为瓜田仪算计,心中一片混乱,只道:“怪不得你被瓜田仪的人追赶,却是反要奔往琅琊山,我要去救伯父和叔父。”
这时往琅琊山寨方向急跑上去,刁若凤道:”你这样冒失,怎救得出两个头领。“王小眉这时没了主意,道:“你说如何去救伯父叔父。”刁若凤道:“原来两位头领就是你的长辈,怪不得如此有胆识。”
王小眉道:“若凤姐姐,这时你说这些干什么,快想办法才是。”刁若凤道:“如今你就是马大侠,等会儿到了山寨,你就说我父亲也来了。”王小眉喜道:“好极,我想到该如何说了,我们快上山。”
两人望着瓜田仪山寨奔了上去,王小眉这时已经琅琊山寨,着眼处一群琅琊兵拦住二人,王小眉道:“马适求是受瓜田仪邀请,你们不让进去,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琅琊兵都知道瓜田仪今日只邀请绿林双王,可没听说马适求也要来,但他们素知马适求大名,不敢得罪,这时有一个头目模样的站了出来,道:“马大侠稍等,我去通知大王。”
王小眉道:“哪有这么多礼数。”这时一闪身子,向着大厅冲去,有两个琅琊兵险被王小眉冲倒,其余的赶紧闪在一边。砰地一声,大厅门被王小眉一下撞开,瓜田仪正在厅中,边上坐着的两人红绿相间,红袍人道:“如今王莽以田况为帅,此人极富心计,是以要同心对抗。”瓜田仪道:“只是谁为绿林盟主,须从长计议。”
绿袍人道:“我与兄弟定下,谁得到传国玉玺,就领导群豪。”这两人正是王匡和王凤,瓜田仪这时陡然立起,望着突然闯进的两人,正要喝问,只听王匡道:“马大侠,你这是做什么?”
瓜田仪陡见闯进两人,前面一人竟是马适求,后面跟着白衣女子,知道是东海龙王的独生爱女,明白事已败露,当下一视流水客,身旁的流水客早有准备,眼见瓜田仪示意,手立时向王匡王凤一扬,登时闪过一道红雾,两人正在说话之中,只觉红雾面前一闪,当即一阵昏眩,王匡道:“瓜兄,你这是何意。”
王凤这时身子陡地跃起,道:“不用说了,我们中了他的奸计了,”刁若凤这时也近王匡道:“王头领,快离开此地。”王小眉一跃上前,扶住王凤,看着大厅中围上了的琅琊兵,粗声道:“马适求在此,要命的就让在一边。”这名字还确是了得,厅中的琅琊兵立时闪在边上。当下扶住王凤道:“王头领,快离开琅琊山。”刁若凤白衣一晃,也是扶住王匡,两人各扶一人,这时从大厅夺路奔出,瓜田仪怎知就要取得两人性命,却被刁若凤王小眉坏了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被围逼毒
这时山寨琅琊兵正在寨外,瓜田仪怒道:“马适求,你前番坏我喜事,今天你往哪里走。”这时对着寨外的琅琊兵,厉声道:“挡住马适求四人,死活不论。”望着围上来的琅琊兵,王小眉粗着嗓子哈哈一笑,道:“东海龙王,还不带上你的兵马冲进来,与马某灭了琅琊山,更待何时。”琅琊兵深知刁子都威名,这时四面张望,齐道:“东海龙王怎会来琅琊山。”
人影一闪,四人就势冲出山寨,瓜田仪突然听到东海龙王,又见刁若凤在马适求身边,这时自不知是王小眉所扮,心中委实惊了一下,莫非刁子都害怕自己实力壮大,真要与马适求灭了自己,这时眼见四人逃走,就知道中了缓兵之计,这时扬善常恶也是赶到,望着瓜田仪道:“大王,我们来迟了。”瓜田仪怒道:“赶紧集兵追赶,不要放走了四人。”
王凤为王小眉扶住跑出,这时忽道:“小眉,原来是你。”王小眉奇道:“叔父,你怎会知道是小眉。”王凤这时微感乏力,喘了一口气,道:“我觉着你的手就知道了。”王小眉脸上一红,这时道:“马大侠也真是奇怪,非要这些胡子做什么,扎在脸上好不舒服。”
当即一面扶住王凤急跑,一手抓下粘在颌下的胡须,又露出黑小子的面目。只听身后喊声震天,眼看琅琊山喽兵满山赶来,王匡这时流水无情深入腹腑,只觉眼前黑下来了一样,道:“小姑娘,你一人走吧,我也中毒了,会连累了你。“王凤也是头昏眼花,道:”小眉,反正我已中毒,让我截住琅琊山的人,你一人回山寨。“
两人怎会放手,刁若凤道:”王头领,刁若凤的命也是幸得你们相救,方得能活,东海门下,可没临阵苟且之辈,“王小眉道:”要王小眉放了叔叔,除非一死。“眼看两人这时追兵也近,忽然间路上跃出十人,手中提着长剑。
正是田府十剑客,十剑客得田府管家消息,就赶来琅琊山取王匡王凤性命,这时看着四人路上飞奔,其中两人身着红绿衣袍,识得是绿林双王,眼见为一黑小子和少女扶住,明白是中了毒物,这时哈哈一笑,道:”好啊,绿林两个巨贼,东海妖女,都在这里,看你们往哪里跑。“
十人眼看黑乎乎的王小眉,却不知他是绿林山人,也没放在眼里,原来四人也是没了去路,前面是一处石子坡,王小眉这时和刁若凤扶住王匡王风,道:”往陡坡上去。“这时和刁若凤眼看去路封住,当即望陡坡奔去,两人向坡上奋力爬上,可是坡上石子太多,一上去就被石子滑了下来,追兵已近,王匡道:”你们先放下我二人,逼出身上剧毒。”
王小眉和刁若凤知道这陡坡很难爬上,当即放下两人,只要能挡住一时半刻,王匡王凤功力深厚,当能逼出剧毒,就可脱了眼前危难。王匡王风只一坐下,立时提起内息,想要及时逼出体内所中的流水无情。瓜田仪看着陡坡上疗毒的绿林双王,知道这几人已无路可逃,当下居中指挥,喝道:“一个也不要放过。”令琅琊兵围住三面,一步步逼近陡坡。
王小眉眼望琅琊兵越来越近,对着刁若凤道:“若凤姐姐,你看着伯父叔父,我去挡住瓜田仪的这些饭桶。”刁若凤见王小眉这般豪气,已是激起要胜自信,这时道:“刁若凤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是无能之辈。”这时一取弓箭,道:“这里离他们远,正好发挥寒铁弓,”只听弓眩响处,眨眼间射到了十几人。
琅琊兵叫道:“好厉害的箭。”杨善常恶二人看着两人站立之处,冷道:“寒铁弓是厉害,可这妖女箭就要射光了。”只见十剑客一挥长剑,道:“分头上,不要让东海妖女跑了。”这十人知道只要擒住刁若凤,东海龙王分心之下,定然不是朝廷敌手,如是因此亡了东海,十剑客还不名传青史。
刁若凤看着就要扑近的十剑客,手往身后一伸,却是没了一支箭,王小眉踩着坡上石子,脚下一滑,望着地上石子,忽然间弯下身子,就地上拾起石子,向追近的琅琊兵狠命掷去,只听一声叫喊,正中琅琊兵头上,鲜血自顺脸庞留下,但却是隔得太远,没有杀伤力,那名琅琊兵没被伤着性命,这时忍痛躲在同伴身后。
刁若凤没了利箭,看着王小眉扔出的石子,道:“让我来试试。”这时地上拾起石子,放在弓眩之上,啪的一声,正中挡在受伤同伴的那名琅琊兵,石子在寒铁弓劲力上发出,自比王小眉手劲大得厉害,那名琅琊兵头上中石,登时鲜血四溅,只见王小眉双手急张,石子如雨点飞向琅琊兵,看着一众琅琊兵东躲西闪,王小眉眉飞色舞道:“反正石子多的是,就让你们这些瓜兮兮的狗崽子吃个饱。”
瓜田仪听得王小眉胡乱叫喊,知道王小眉就是适才冒充马适求的黑小子,怒道:“把这冒充马适求的黑小子给我碎尸万段。”可这时王小眉双手掷石,刁若凤寒铁弓射出的石子猛不可当,重者不死即残,琅琊兵躲都唯恐不及,还敢冒石上前?杨善心中一动,拿起地上刁若凤射到的箭,往刁若凤随手一甩,忽的一声,杨善劲力附道箭上,竟是不亚于刁若凤寒铁弓。
眼见利箭夹风射向刁若凤,只要刁若凤一死,王小眉手掷石子何足为道,常恶也是就地上拿起一支利箭,望照王小眉脱手甩出,刁若凤和王小眉这时身处陡坡,两人看着突然飞到的利箭。刁若凤身子一闪,射到发上,头发登时披散下来,王小眉眼望利箭,脚下站立不稳,就此滚下陡坡,十剑客看着刁若凤差点死在利箭之下,急道:“不要伤着了东海妖女,我们要用她威胁刁子都。”
王匡王凤坐在陡坡之上,两人齐聚本身真气,与流水无情相抗,陡坡上的事一无所知,可流水无情实是厉害,急切中怎能迫出,流水无情正在瓜田仪身边,道:“不要让他解了毒。”瓜田仪望着滚下陡坡的王小眉,道:“眼前就只这两个小子,快上。”
当先冲向王小眉,王小眉一觉滚下陡坡,立时抓起坡上滚落的石子,照着冲来的瓜田仪一通乱扔,刁若凤顾不得头发散乱,一面拾起石子,寒铁弓不住发石射向琅琊兵,杨善道:“我们不要涌在一处,分成三面散开。”这时人一闪开,刁若凤箭射不到全面,王小眉石子挥处,陡见人影分闪,十剑客要活捉刁若凤,这时也接近王小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逼出剧毒
眼见寒光闪闪,王小眉石子紧握,不知该先射哪一个剑客。忽然间一声大喝:“绿林山好汉全数在此”,陡坡上出现一人,手执长矛,须眉戟张,此时长矛望十剑客一扫,自是荡起一阵疾风。
马武手中矛有一丈四尺来长,此时一经展开,方圆两丈之内,全是马武矛尖威势,十剑客惊于长矛陡发猛势,一齐飞身跃退。瓜田仪看着突然出现的大汉,神色一惊,道:‘马武。’这人正是马武,此时一摆长矛,哈哈一笑道:“既然知道马武威名,还不退开。”杨善道:“马武再是厉害,也就只他一人,正好杀了他。”
十剑客这时站在当地,听得杨善这么一说,相互一视,忽道:“轮番出剑。”十人长剑一抖,已是奔进马武,田况极好名剑,因此十剑客均以上古神剑命名,轩辕,赤霞,龙渊,湛卢,太阿五人当先冲向马武,此时展开身形,五把长剑只一和马武长矛交手,立时退开。
身后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五人立时挥剑刺出,这样起始的五人有了修整余地,再次出剑就更是狠辣,令人难以招架,武林中不少成名好汉就是死在这轮番出剑之下。十剑客这时前五剑一退,后五剑立时迎上,招出如是一人,剑光之中,马武吼声如雷,大手疾挥长矛,拼死挡住轮番攻击的十剑客,马武一杆长矛可横扫千军,但田府十剑客也非一般武林人物可比,一时间矛影中长剑翻飞,斗得难分高下。
瓜田仪眼见十剑客缠住马武,这时王匡王凤正自疗毒,瓜田仪道:“此时不除了两人,还等什么。”扬善常恶身子似鹰跃起,向着刁若凤,王小眉纵身扑到,刁若凤望着杨善临空直下,就寒铁弓上一石射出,杨善早有准备,这时一个大翻身,避过石子,就势向刁若凤寒铁弓一把抓下。
刁若凤一石射出,人也当即一闪,刚好躲过杨善这一杀着。王小眉石子还未发出,常恶也落在面前,王小眉向着常恶手一挥,喝了一声,‘着’。常恶微一闪,却不见石子飞来,才知道王小眉使诈,当下冷哼一声,双手如电,陡然照王小眉凌空击下。
王小眉见常恶来势凶猛,慌忙就地一点,想要躲开常恶这一狠手,脚下一滑,原来踩着石子,身子止不住一偏,瞧着脚下石子,灵机一动,脚尖向着石子一挑,登时飞起四五颗石子,常恶眼看王小眉也在掌影之下,哪会想到她突然飞出这么多石子,嗤嗤声中,全都击在常恶心口。
流水客此时身子一闪,已是和瓜田仪同时奔进王匡、王凤,刁若凤这时也闪到杨善身后,看着瓜田仪也近王匡,这时王匡还在逼毒之中,瓜田仪到得身前也是浑然不觉,刁若凤眼见王匡势危,此时喝了一声,‘着’寒铁弓情急中脱手飞出。
瓜田仪已是扑进王匡,正要得手,陡听寒铁弓势夹劲风,正奔自己后脑袭到,身子立时一闪,躲过寒铁弓,杨善见刁若凤手中没了铁弓,这时心中大喜,望着刁若凤一手抓下.
同这一时,瓜田仪望着坡上王匡脑门,双掌齐下,只听一声大喝,王匡已逼出身上剧毒,看着瓜田仪击下的双掌一拂,瓜田仪怎知王匡突然跃起,只觉这一拂之势甚是强劲,当即纵身避过,王匡一拂逼退瓜田仪,着眼见杨善扑向刁若凤,当即一跃而起,向杨善一下飞跃过去。
杨善手已就要及着刁若凤,忽觉身后劲风陡起,绿影一闪,怎不知绿袍王匡厉害,此时一收手势,避开了王匡这突然一掌。争斗之中,流水客已是逼近王凤,王小眉这时站住身子,眼见流水客扑进王凤,忽道:“傅灵霜姐姐,快使出毒药杀了你的师兄。”流水客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傅灵霜,喝道:‘胡说八道。’这时看着王凤扑下,只听王凤一声大喝,间不容发中,王凤也逼出身上剧毒,身子陡然拔起,双掌如剪子照流水客一搅。
流水客只觉全身一软,登时倒在地上,只听一声惊叫,原来常恶为王小眉石子击中心口,只是痛得暂时不能动手,眼见王小眉只看着王凤,当下欺近王小眉,对着王小眉身子手起一掌,王小眉觉道掌风,当即一闪身子,给常恶这一掌肩上击着,王凤听得王小眉喊了这一声,这时身子不停,眼见王小眉倒在地上,常恶一纵身子,照地上王小眉一掌击下,忽见红影一闪,王凤身子也到,常恶陡见王凤双脚凌空,但觉腰上一痛,已被王凤踢到地上。王小眉道:“叔父,好厉害的跨虎下云端”。
王凤道:“小眉,幸亏你很机警。”此时琅琊兵蜂拥冲上,王凤双掌横扫,击飞无数琅琊兵,杨善只一避过王匡,只见王匡身后人影逼近,正是瓜田仪,杨善当即功运双臂,大喝一声,竟是不顾不是王匡敌手,和身扑向王匡,王匡不知瓜田仪就在身后,看着亡命般扑来的杨善,笑道:“干嘛这么拼命,待我拴住你。”
两手向杨善搂头合拢,这一招有个名称,叫做‘财神爷栓虎’,忽觉身后掌风凌厉,杨善已是扑进,王匡要闪身后这一掌已是不及,只听一个嘲弄的声音,‘大西瓜,看我法宝。’
原来王小眉一见瓜田仪在王匡身后,就知道他要乘王匡为杨善分神之际出手,只说了这一声,当下向瓜田仪身后疾然飞出,瓜田仪最恨人说瓜字,琅琊山寨的人说到瓜字,都要改成果,西瓜称为西果,南瓜叫做南果,任谁犯了瓜田仪这瓜字禁忌,都是死路一条,这时听得王小眉公然在这么多琅琊兵前大呼小叫,如何不怒。
这时陡然止住击下王匡的掌势,一转身子,对着王小眉杀气抖现,牙根中蹦出两个字,“臭小子,扮做马适求骗人。”向着王小眉当头倏地一掌,这一掌夹着恨意落下,直是要将王小眉击成肉酱,王小眉这时掌一落空,陡觉罡风劲疾,心想反正要死,正好狠狠捉弄瓜田仪,当下哈哈一笑,道,:“天天吃大西瓜,今天要被大西瓜吃了。”
忽然间瓜田仪身子飞起,原来王匡乘王小眉绊住瓜田仪,双手一合,也将杨善双手合上,‘财神爷栓虎’用的是粘字诀,杨善陡觉双手合拢,却是再分不开,王匡身子也直直拔起,眼见王小眉就要死在瓜田仪掌下,这当儿双手疾落,恍如分成七人,瓜田仪这时只顾要除王小眉,但觉七道红影一晃,竟是无法闪出王匡手劲范围,就此被王匡制住。只听王匡大喝一声,“琅琊山的人听着,瓜田仪已是在我手上,杀了十剑客,不然我一掌毙了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煤炭之功
琅琊兵眼见瓜田仪被王匡举在头上,各自大惊,怎敢不从王匡,齐道:‘围住十剑客。’十剑客眼见大势已去,当先的轩辕,赤霞,龙渊,太阿,湛卢齐道一声,‘不要恋战’,身后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五人一并跃出,十把长剑齐齐指向马武。
马武身子一闪,跟着长矛向刺来的长剑一扫,却是扫了个空,十剑客自知江湖上高手众多,因此想出一法,如是遇上危机,只要说上一声,‘不要恋战。’当即齐出长剑,只要敌人一退,立时乘势逃遁,马武长矛地上一插,哈哈笑道:“好厉害逃跑法门。”琅琊兵这时尽站在陡坡三面,只是望着王匡手上的瓜田仪。
流水客正在拼命爬起,王凤冷笑一声,“中了我的凤尾金铰剪,还想逃走。”王小眉道:“叔父,杀了流水客,为绿林除一大害。”就要闪身上前,王凤道:“流水客已为我废了筋脉,等同废人一个,留着他正好警示行凶之徒。”刁若凤道:“瓜田仪这般算计你们,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王匡摇了摇头,道:“方今王莽正调动兵马,正要剿灭绿林,我们如上自相残杀,不是让自己走上灭亡。”这时一松手,放下了瓜田仪,道:“念在大家同道中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去吧。”瓜田仪想不到双王不计个人恩怨,此时看着王小眉道:“如非这黑小子,你怎会制得住我”?
王匡笑看着王小眉,点了点头,王小眉想到自己刚才情急中激怒瓜田仪,不觉微感羞涩,瓜田仪这时也退到琅琊兵前,望着陡坡前的王匡,想到刚才王匡瞬间七道红影,不禁问道:“你刚才这一招是什么”?
王匡道:“我们兄弟是学的‘财神济世’,这一招叫‘七箭书归天。”绿林双王富商出身,最是崇拜赵公明,因此就学上了财神爷全部法门,这一招和他先时合上杨善的‘财神爷栓虎’,还有王凤搅断流水客筋脉的‘凤尾金铰剪’都是出自财神爷赵公明,金铰剪是赵公明的护身法宝。
七箭书却是赵公明下山助纣,大败周营高手,后中奇人陆圧七箭书身亡,这一招出手既是化作七影,却是最厉害的一招。瓜田仪世代官宦,最是瞧不起富商出身的双王,在瓜田仪心中,做生意的都是满身铜臭,这时见两人如此大度,平日的鄙视也是化为乌有,反是自感无颜。
杨善常恶也是没伤着要害,这时心怀忐忑,走到瓜田仪身前,准备受瓜田仪责骂,瓜田仪看着二人,只道:“回山。”流水客叫道:“大王,还有我流水客。”瓜田仪回过身子,望着也是残废的流水客,道:“你先养好身子,再来找我不迟。”不顾流水客哀求,与琅琊山喽兵回到山寨。
王小眉道:“伯父,叔父,你们怎会相信瓜田仪的鬼话,”王匡道:“说来话长,这也是为了长久之计。”王小眉到:‘为什么?’王凤道:“如今各个山头中了田况计谋,以贼讨贼,都是相互攻击,为了不使绿林灭亡,我们决定,谁得到传国玉玺,谁就是绿林盟主,号令天下好汉。”
王小眉道:“那如果得到传国玉玺的是一个无能之辈,我们也要听他号令?”王匡道:“正是,王莽就要举行万民同乐,取传国玉玺正是机会,然而皇宫重地,只有能得到传国玉玺,就必定不是庸碌等闲。”王小眉听得万民同乐,她最是喜欢热闹,道:“我去皇宫偷将出来,我们绿林山就是天下第一了。”
王凤道:“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进的皇宫,不可以。”王小眉道:“叔父,我也决定,你是拦不住我的。”王匡也知王小眉脾气倔强,道:“你要去也行,但要谨慎行事,如是有人得手在先,你可不得与其争夺,以免伤了绿林和气。”王小眉道:“这个自可放心,我还不会这般无耻。”
王匡王凤自和马武回到绿林山,刁若凤与王小眉这时惺惺相惜,商议一同道长安盗出玉玺,只是玉玺只有一个,如何使得绿林东海共享好处,却是一个难题,但两人自有解决奇法,就是东海绿林各派高手,强者可得传国玉玺。两人一路行来,看见无数兵马在路上行进,不知为了什么。
这一日在店中休息,忽然间听得,说什么巧门弟子,和麒麟堂共同进兵东海,刁若凤听得这里,那还有心思到长安,这时也是过了多日,兵马多半已到了东海,刁若凤来不及细说,匆匆赶回东海,王小眉一人独自来到长安,正好撞见黄吉。
忽然间门一响,黄吉和王小眉赶紧钻到书架后,这时王莽走近,身后两人,黄吉识得是多福,多禄,这时随着进来一个道人,眼中精芒逼射,看得出真气也至佳境。王莽转视身边小太监,道:“朕今天要召见新来的翠儿,去传她见朕。”小太监领命,躬身出了御书房。
王莽拿着田况奏折,道:“田况也真是想得出来,灾民连刀都拿不稳,如何去打贼人。”这时放下奏折,看着多福,多禄,道:“昨晚你们两人给朕的还童神水是什么东西。怎地一股煤炭味道。”多福多禄听王莽一说,知道事也败露,啪地跪在地上,齐道:“皇上饶命。”王莽道:“你们怎会想出用煤炭招法。”
语气中竟是好奇之意,多福颤抖着道:“小人无意中踩着老鼠,把皇上的神水弄没了。”多禄连连磕头,道:“奴才罪该万死,居然想起用煤炭欺骗皇上,万没料到皇上圣明,这么快救知道了。”王莽道:“都起来吧。”两人道:“奴才万死难辞其咎,皇上这就处罚我们吧。”王莽道:“我又没说要怪你们,我还得要重赏你们。”
多福多禄跪在地上,眼见王莽颜色和悦,不明王莽用意,颤声道:“奴才不敢要皇上赏赐,只求不死也是万幸。”王莽道:“昨晚来了刺客,此人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朕发上有还童神水香味,幸得是抹了你们的煤炭水,因此这刺客杀错了人。”
两人这才明白,黄吉亲眼所见,多福多禄用煤炭做神水,万想不到王莽因此逃过一劫,王莽道:“朕要封你们做官,现在你们就去传朕圣旨,封煤炭店掌柜的官,”王莽极是迷信,此后只要对他有利之人,或者梦中见到的人,无论其出身高低,就是目不识丁,一样封其高官。
多福多禄因祸升官,都是喜不自胜,当下谢恩站起,身子就似在云端一般,不知所以。此时去传召翠儿的公差也到,正是冒名的樊丽华,王莽年纪虽是也近七十,却得还童神水养护头发,因此看上去满头青黑,就是一个壮年男子,黄吉这时方才得知,还童神水是王莽用来涂抹头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