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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书香鸟飞绝     龙狼录txt下载     龙狼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少主

    秦羽田双掌刚要落下,忽觉面前一道白光,此时双掌一收,身子也纵出白光指处,只听身后几声惊叫,几个通天教弟子全身湿透,一阵辛辣的酒气还未消失,秦羽田微微一怔,只见乌蒙山人一仰头,骨都一声又喝了一口酒,道:“可惜了我的好酒。”

    秦羽田方才明白,适才击向自己的白光竟是乌蒙山人用酒喷出,只听罗刹女大喝一声,“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了这些鱼虾。”巨鳄帮和通天教分属长江黄河,罗刹女这才管童恶、秦羽田是鱼虾,呼呼两声,罗刹女也将板斧向郝大虎扔了过来,郝大虎就双手接住,笑道:“好兄弟,你还是回来了。”

    金寨主,银寨主独脚铜人空中一荡,黑老大,长孙不止长剑闪动,身后九山十八寨当家喊了一声,“有难同当,大家伙全上”。呼喊声中,只听一声冷喝,“童恶,还不快动手,站在船上干什么。”

    这人正是刑堂主,此话只这一说,人也立时纵身而起。童恶站在粮船之上,想到秦羽田身为嬴氏之后,正是借九山十八寨之手,瞧秦羽田有何能为,自己却是隔岸观火,这时一听刑堂主喝声,只见秦羽田双掌一晃,看着奔得最前的罗刹女飞身击去,童恶道了一声,“谨遵堂主之令,”即时自空扑下,只听一声,“各位先听我一言。”

    众好汉中间已是站住一人,面色苍白,正是饱吃了一肚皮江水的黄吉,又是不适应此处环境,此时坐了大半天,听得九山十八寨赶来,双方就要立时动武,此时也是微感好受一些,当即闪出灾民之中。九山十八寨在鹰愁山为黄吉所救,见他突然现身,各自心中惊喜之极,齐道了一声,“少主。”全忘了童恶,秦羽田也凌空直下。

    秦羽田眼见黄吉突然出现,九山十八寨叫什么少主,心中只微惊讶了一下,看着手抱独脚铜人的黑老大忽地站住,独脚铜人竟是忘了一样,倒放地上,此时正是机会难逢,秦羽田倏地飞出一掌,照金寨主面门疾然拍出,就此同时,童恶神龟宝带哗的一响,也自腰间解出,劲气发处,宝带在空中一曲一伸,照着长孙不止忽地罩下。

    两人正望着眼前黄吉,忽见罗刹女,银寨主脸色陡变,只望着自空落下的童恶,秦羽田。两只脚就似钉在地上了一样。黄吉正在二人身前,看着秦羽田童恶自空而下,手掌宝带也就要及到黑老大和金寨主,来不及喊叫,拉住两人一闪,忽然间脑中一昏,就手掌一推,长孙不止,金寨主各被黄吉这一掌推出老远。

    黄吉这一用力,两人已是倒在地上,童恶眼看也要得手,怒喝一声,“臭小子,多管闲事。”望着地上黄吉双手齐出,秦羽田看黄吉倒在地上,想到这紫衣小子年纪轻轻,一身功力竟是高深莫测,他日一旦悟得通泰,谁还是其敌手,当即生起除却后患之心,几乎与此同时,和童恶双掌一起落下,过三江这时正在不远之处,眼看童恶秦羽田前后出手,黄吉也在二人掌影之下,竟是丢了魂似的,喊都没喊,忽地一声冷喝,“童恶秦羽田住手”。

    刑堂主身子也到童恶二人身前,正好挡在黄吉前面,这一掌就要击到刑堂主身上,童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无礼,陡地顿住击出的双手,两道劲气突然收转,当即气回丹田,咚的一声栽在地上,胸口也为倒转的劲气击伤,这时忍痛站起,秦羽田见机得快,听得刑堂主一声厉喝,一收手掌,轻飘飘退了下去。只见刑堂主扶起地上黄吉,神色恭谨,不但童恶大惊失色,秦羽田也是大惑不解。

    只见过三江也奔进黄吉,就手拉住黄吉,道:“小兄弟,你没事吧,”黄吉刚自清醒,这时又动了真气,方才不支倒下,眼见刑堂主认出自己,心中登时一喜,竟自又觉好了一点,此时向着过三江,心中感激他百般护着自己,点头道:“过大哥,我已没事了”。

    过三江还以为黄吉已是无幸,岂知刑堂主竟然及时喝止住童恶秦羽田两人,黄吉方才有惊无险,虽然不知是这是什么道理,却也对刑堂主有了好感,时对着刑堂主,道:“原来你是好人,这些粮船我从江中捞出,就是给小兄弟的。”童恶这时走了过来,道:“胡说,如不是我等船上血战,你怎会得到粮船。”

    只听刑堂主冷声道:“休得无礼,你知道面前是谁。”童恶不知刑堂主因何发怒,指着黄吉道:“我不知道,这小子大言不惭,硬要把粮船分给这些臭要饭的。”刑堂主喝道:“跪下,胆敢对少主如此无礼。”刑堂主话刚说完,扑地跪了下去,道:“少主,属下凌飞不知少主在此,实是死罪。”

    童恶听得黄吉竟是双刀会少主,且又是刑堂主亲口说出,这一惊当真是万丈高空失足,当即突地跪在地上,道:“巨鳄帮不知少主,望少主恕罪。”秦羽田也是跪了下去,道:“少主恕罪。”通天教,巨鳄帮几百人齐自跪下,金寨主,黑老大道,属下幸得少主相救。‘咚’地直跪了下去,身后齐道一声,“九山十八寨参见少主。”九山十八寨黑压压全盘下跪。

    黄吉慌忙道:“凌堂主,黄吉年少无知,快请起来。”他昏沉之时。只听到童恶,秦羽田说什么刑堂主,没有想到凌飞身上,适才刚清醒之时,见刑堂主喝令金寨主,黑老大动手之时,也识出这是凌飞。

    公孙无计当日向黄吉介绍双刀会首领之时,黄吉只一眼之中,就也记住了所介绍首领的形貌,凌飞站起身子,道:“属下职管刑堂,没有尽到职责,实是有眼无珠,”忽地二指疾出,对着自己的双眼插下,黄吉急忙拉住,道:“凌堂主,不可如此。”

    这一下力道之大,凌飞手也插不下去,心头大觉意外,这黄吉看来也再不是当日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此时忽地一转身子,道:“少主,巨鳄帮,通天教无礼,属下这就处置了他们。”黄吉急道:“他们怎会知道我是什么双刀会少主,不要难为他们。”凌飞也知此刻处置不得两人,此时转过身子,望着地上童恶秦羽田,厉声道:“少主饶了你们,日后将功补过。”

    童恶,秦羽田想不到黄吉如此宽厚,此时均自跪在地上,道:“属下记住了。”凌飞方自转过身子,看着九山十八寨齐跪在身后,不觉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从来只听公孙无计指令行事,不知道九山十八寨也是双刀会属下,如不是黄吉就在此地,自己险些铸成大错,只见黄吉道:“各位前辈都请起来,我有一事还需前辈帮忙。”九山十八寨这时也是站起,道:“少主尽管吩咐。黄吉看了一下凌飞,道:“凌堂主,这些灾民甚是可怜,反正会中一时已用不了这么多粮食,不如给了灾民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齐心协力

    凌飞身子一躬,道:“这是公孙大师之意,得知军粮从此地经过的消息,命我集巨鳄帮,通天教将其劫下,全是为双刀会大业作想,少主既已开口,属下敢不从命。”凌飞忽地望着九山十八寨众人,疑道:“我不知你们原属双刀会兄弟,是以刚才误会,你们又怎会到此。”

    罗刹女站得与凌飞最近,道:“九山十八寨耳目众多,打听到了粮船经过,灾荒年成,有钱也难买到粮食,因此齐聚赶来。”凌飞点了点头,眼看九山十八寨声势不凡,公孙大师确是谋定而后动,起兵讨伐王莽也是要到时机了。

    过三江这时方知黄吉是双刀会少主,眼见这些横行武林的巨盗,在黄吉面前竟是这般小心翼翼,心中暗自称奇,过三江怎知鹰愁山一战,九山十八寨见识了黄吉神奇武功,为人竟又敦厚温良,各自对黄吉都是心悦诚服,童恶身为巨鳄帮帮主,秦羽田是名满一方的通天教主,适才与黄吉交手之下,也是既惊且惧。

    他二人分别受凌飞奉双刀会号令,劫下朝廷军粮,之前谁也不知对方都是同为双刀会效命,竟是要相互火并,凌飞突然现身,自己两人正要与九山十八寨动手,黄吉为救金寨主,长孙不止,差点死在自己之手,当凌飞说出黄吉就是双刀会少主,两人就知惹下大祸,就算不死也得身受刑堂主酷刑,却不料黄吉竟是不在意两人所为,对会主大不敬之罪就这样轻易了却,感激之余,再没一点帮会首脑的架子,自是毕恭毕敬,此时黄吉有了这么多奇人异士,自己就不用再担心黄吉安危。

    想到这里,过三江走近黄吉,道:“小兄弟,我们就此别过。”黄吉听他就要离开,自己无意中结识过三江,竟得他为自己做下反叛麒麟堂大罪,不知他如今何去何从,黄吉想到这里,神色中自然生出担忧之意,问道:“过大哥,你如今要往哪里。”过三江见黄吉忧形于色,怎不知黄吉是生怕自己为麒麟堂追杀,此时一声朗笑,道:“身为麒麟堂人,既已做下这等犯上之事,如今只能远走他方”。

    黄吉歉然道:“郭大哥,是我连累了你。”过三江神色一正,说道:“小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自东海全军覆没,我就只想拼着一死,为死难兄弟报仇,现在见到小兄弟这般侠义,深悔以往所为。”此时看着黄吉,眼中也尽是欣慰色彩,以前身在麒麟堂,只知听上司命令行事,双手血腥,眼见黄吉心存厚道,过三江良知陡发,当即又道:“我能结识小兄弟,也不枉活了这大半年纪。”

    此时转过身子,灾民眼见郭三江虽是麒麟堂人,却是沉船捞船,自己方才不为护船官兵所杀,心中也生敬复,这时自动闪开,郭三江也从灾民中走了出去。黄吉此时看着郭三江从灾民群中走出,竟是有了难舍之意,双眼只是望着郭三江走出的方向。

    凌飞身为刑堂主,在双刀会中都是威凌冷厉。此时看着黄吉不舍之态,想到黄吉身为威名著作的双刀会少主,却是这般感情用事,哪像一个刀头过活的一会之主,不觉心中大摇其头。这时再黄吉身后恭敬道:“少主,接下来这些粮食该如何做,请少主吩咐。”

    黄吉方自醒过神来,才想到粮食之事,只见凌飞神色极是恭谨,黄吉反觉别扭,当下已是诚恳地道:“刑堂主,那就先把这些粮食分给灾民了。”凌飞神色仍是恭恭敬敬,道:“一切少主说了算,属下自当遵从。”黄吉眼见凌飞这般恭顺,心中也自微喜,其实黄吉身为双刀会少主,凌飞就算再是冷傲,迫于公孙无计御下威严,纵然黄吉无半点本事,又哪敢不拱手听令。

    黄吉眼见无人反对,当即转过身子,对着大江岸上人山人海的灾民,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些粮食是你们的了,大家这就赶紧分了,也好度过饥荒。”先时只巨鳄帮和通天教,灾民人多还能勉强胜得,九山十八寨一到,其声势自要较两帮人浩大得多,灾民也知粮食到不了自己手上,听得这些打家劫舍的强人居然听了黄吉的话,把粮食让出来给了自己众人,均自喜出望外,一齐跪下,齐道:“我等性命,全是为少侠得生,”黄吉忙道:“这不是我一人的事,全是各位好汉帮助才得成事。你们快些起来。”众灾民此时都是意想不到,这些打家劫舍的强人居然把粮食甘愿让给自己,一时间心中激动,竟自长跪不起。

    凌飞忽然间省起一事,灾民得到眼前粮食,却是忘了官兵。这时凝视灾民,冷声说道:“你们还不赶快将船上粮食卸下分了逃走,官兵一到,大家都不能活命。”灾民听得凌飞说出官兵,心中各自一惊,即时从地上站起,几个老练的灾民当头指挥,灾民人多,这时齐一动手,船上粮食不一会就船底朝天。

    正在这时,江面上已是如风般驶来几十战船,最前面船上一人,锦袍玉带,大声说道:“粮食已给强贼卸下,快些截住。”这人正是太守徐静,此时调集八万精兵,正是赶来打捞沉船,这时有备而来,船上兵强将猛,远远看见船上空无一物,当即急令划船军士加快,船如风般急划过来。

    灾民刚卸完完粮食堆在岸上,眼见官兵来得势急,就是空手逃跑已来不及了,黄吉看着慌乱的灾民,心中也是着慌,此时望着和自己最近的乌蒙山人,罗刹女道:“乌蒙前辈,大姐姐,你们助我挡住官兵,好让这些灾民逃走如何?”乌蒙山人喝了一口酒,脸上笑意浓然,道:“少主如此仁侠心肠,当日的熊心豹胆酒实是荣幸得紧,属下乐意听令。”

    罗刹女大声道:“属下性命都是少主捡来的,自当为少主赴汤蹈火。”罗刹女陡转身子,一扬手中大铁叉,对着九山十八寨,道:“弟兄们,少主既也发令,我们九山十八寨舍了性命,挡住前来追杀的官兵,好让百姓退走。”金寨主,银寨主,轰然答应,道:“属下愿从少主。”长孙不止长剑一摆,立时闪出无数剑影,道:“很好,属下今日有幸得随少主,长孙不止大感风光。”郝大虎,过三拳两人各自一挥板斧拳头,大声说道:“以前我们欺负百姓,今日正好为他们舍了这七尺身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路遇不平事

    前面几人这一豪言壮语,九山十八寨当即纷纷响应,竟相高声道:“属下誓死追随少主。”凌飞此刻见九山十八寨群情激昂,显是都对黄吉诚心拥戴,以黄吉这般为人软弱,和自己用刑令人屈服大是不同,这群往昔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巨凶竟是真心顺从,倒是大觉不解,可这一番官兵有备而来,其声势之大,眼前所有山寨帮会都不能相比,此时与其厮杀,实是为送死。

    眼下所有山寨帮会全是老会主心血凝就,黄吉这么一说实是毁了双刀会,但黄吉已是说出,自己怎能反对。当下望着身后童恶,秦羽田,神色凝重,冷声道:“巨鳄帮,通天教听令,随少主抵御来犯官兵。”童恶,秦羽田情知这一战势必将自己所有帮会的精英断送,纵是心不甘愿,凌飞号令也出,也只能硬着头皮,此时心中各自思量,这次为了劫粮船,带来的全是厉害人物,必要时见机行事。眼见九山十八寨尽数在江岸站立,竟是真要为黄吉拼着一死,童恶,秦羽田暗自疑惑,此时均自站到九山十八寨旁边。

    忽然间听得一阵轰天般的巨响,徐静在船上往声响处望去,陡地脸色突变灰白,惊道:“齐头水。”奉命赶来的官兵齐照徐静望处一看,船上登时乱成一团,只见江上头水势滔滔,突然来了十几丈高的洪水,向所有战船吞噬过来。老练的人一见就都知道,齐头水发生在陡涨潮水夏季,各地下雨不同,上游突然下了暴雨,流到下游,一发陡至,下游的人眼见天上无雨,哪会知道上游冲来大水,岸上人眼见惊涛骇浪滚滚而至,尽皆跃到最高之处,这时再看江中,但见洪水铺天盖地,徐静和所有调集的官兵全葬身齐头水之中。童恶,秦羽田心怀鬼胎,眼见官兵葬身齐头水,暗自松了一口气。

    长孙不止晃了一下手中长剑,道:“看来少主是天降福人,百灵庇佑,连老天也来帮忙。”罗刹女铁叉嚓地倒插地上,大声道:“本要想好好打上一架,却来了齐头水。”看她之样是没得一展铁叉甚是遗憾。金寨主,银寨主哈哈一笑,道:“粮食没得到,这条性命也送不出去,都要感谢少主才是。”乌蒙山人葫芦望空一甩,又自吸了一大葫酒。此时九山十八寨齐道:“属下拜别少主。”

    眼见九山十八寨四散离去,凌飞这时对黄吉躬身道:“属下还要向公孙大师复命,就此拜别少主。”童恶,秦羽田这时跟着向黄吉拜别,一时间全走得干干净净。黄吉无意中帮了灾民,挽救了双刀会暗中隐藏的九山十八寨,巨鳄帮,通天教,心中稍感欣慰。这时只剩自己一人,独自在道上行来,心中暗道,‘王兄弟,蜜姐姐,你们究竟在哪里?’

    就这样变想边走,也顾不得头昏脑涨,此刻早已远离了长江一带,黄吉不识路道,逢着路上行人经过,有时问见着一个黑脸小兄弟没有,要不忽然又是看见漂亮姑娘了吗?不单黄吉自己不知所云,过路的人也被他弄得张口结舌。忽然间想了起来,黑蜂双盗在东海上岛之时,其时自己正走火入魔,恍惚中听得秦丰和神火道人说话声音,他们夫妻似也投身麒麟堂。难道这两人认定花胡为五人也死在岛上,就又回到了麒麟堂中,这样一想,心中有了主意,麒麟堂自是不便随意打探,只要见到黑衣人,便即时跟踪其后,自然找得到麒麟堂。

    正值烈日凌空,黄吉顾不上酷热难当,望着官道一路行来,双眼不住打量过往行人服饰,却没有见着一个身着黑衣之人,这会已走到三条道路交叉的路口,黄吉直是又困又累,看着路口一棵大树,便既走了过去,正要在树下息上一阵。

    忽然间,路口远远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黄吉听这脚步声中夹杂着粗重喘气声息,略一犹豫,还没来得及坐下,眼前也连滚带爬跑来了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老妇人喊了一声,“还我翠儿”。这时跑得又急,心中一慌,老妇人登时扑到地上,老翁看到老妇人摔倒,这时赶紧去扶地上的老妇人,不料给一根断木一绊,和老妇人摔在一起。

    蓦地里伸出一双手来,老夫妇不及细想,就着这伸过的手站了起来,老夫妇似是极为慌乱,竟自不向扶起自己的人道谢,望着路口又着急奔出,扶老夫妇起来的正是黄吉,他此时心中一会儿是阿蜜。一会儿又是王小眉,全是无了头绪,看着老夫妇摔倒在地,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将老夫妇从地上扶起,眼见这对老夫妇如此情急,心知其中定有原因,望着老夫妇奔出的背影,不觉生出了同情之心,脱口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为什么跑得这般急”。

    老夫妇听到黄吉声音,方才想起是黄吉扶起自己,当即转过身子,老翁望着黄吉道:“小伙子,我们因为心急孙女,忘了感谢你,”黄吉奇道:“你们孙女怎么了。”老翁边喘气边道:“都是王莽搞的,他、他。”老妇人见老翁说不清楚,这时定了一下神,止住老翁说话,望着黄吉道:“我孙女是一伙黑衣人抓走的,他们说是当今皇上看上了翠儿”。

    黄吉听得老翁说到黑衣人,眼睛突地一亮,登时像来了精神,望着老翁急道:“黑衣人,是什么样子,这翠姐姐的父母为什么不追。”黄吉这时心不在焉,问话也是缠夹不清,老妇看样子心急孙女,冒冒失失地道:“凶得很,但我们就这一个孙女,非要追着不可。”

    老翁这时一喘定了气息,听老妇没回答得明白,这时神色间陡地变得悲痛,道:“我就只一个儿子,给王莽征兵边关,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多病的儿媳,没多久就不治离世。”

    黄吉方才知道,老夫妇没了一双儿媳,就只和孙女相依为命,现在又被麒麟堂人抢走,望着这对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登起一阵凄凉,眼见老翁夫妇又要举步,忍不住说道:“老人家,你们在这地方等着,我去追你们的孙女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赤眉教

    老夫妇听黄吉愿帮助自己,不由得喜极而泣,老妇道:“小伙子,你真是好人。”黄吉这时已打定主意,既然抢走老翁夫妇孙女的是麒麟堂人,自己正要寻黑衣人,刚好可帮助这一对可怜的老人。这时问道:“老人家,抓你们孙女的是往哪一条路去的,”老妇人指着中间极宽敞一条路,道:“就是这条。”

    黄吉望着老妇人指着的路道,正要奔出,忽地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爷爷,奶奶。”老夫妇陡听这一声‘爷爷,奶奶’,似是怀疑自己的耳朵,用衣袖揩擦了一下眼睛,紧张地盯着声音之处,路口这当儿也飞跑来了一个少女,着一身农家装束,却是容颜清秀,一下奔进老翁夫妇,老夫妇望着跑来的少女,一把抱起,竟是不敢相信一样。

    一齐盯着少女左看右看,少女不住呼喊“爷爷奶奶:,老翁眉开眼笑,点头道:“真是我的乖孙女。”老妇陡见孙女,眼中竟是流下了泪水,只是念叨“好孙女,”声音却是忍不住发抖,老翁道:“翠儿,快些感谢这位年轻人,是他扶起你爷爷奶奶,还说要帮我们去追你回来,”翠儿望着黄吉,似是有些害羞,道:”这位公子,翠儿谢过你的相助恩德。“

    黄吉眼见这翠儿虽是农家少女,却是眉清目秀,楚楚动人,这般女子自是应为麒麟堂看中,-但又为什么会放了她。这时听翠儿向自己道谢,忙道:“姑娘不用多礼,我也是正要寻黑衣人,他们怎会放了你。”翠儿脸上红了一下,这时微摆了一下衣角,低声道:“是一个极好看的姐姐代替我去了。”

    黄吉大为不解,心道,‘难道还真有心甘情愿去讨好王莽的女子’,只听老翁道:“谁会这么好的心肠,莫非是观音菩萨。”翠儿红着脸道:“不是的,爷爷,是一个会武功的好看姐姐,”老妇人听得不明不白,急道:“孙女,她伤着你没有?”翠儿羞道:“奶奶,人家是救翠儿的”。

    老夫妇你一句,我一句,黄吉终于听得明白,翠儿被黑衣人抢上花轿,正在奔行之间,黑衣人竟然齐齐停住,抬轿子的也是突地僵住,翠儿这时还在花轿中哭喊,轿帘已是为一漂亮少女揪开,望着满脸泪痕的翠儿,只说道:“姑娘,快回到你亲人身边,我代你到长安”。翠儿惊喜之下,谢也没谢这位替代自己身入虎口的美貌女子,惶急跑了回来。

    翠儿说到这里,老夫妇向着西方连连拱手作揖,没完没了地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三人这时望着路口,老翁疑道:“刚才的年轻人怎会转眼就不见了”。老妇一脸虔诚,道:“大好人。”翠儿双手分扶着老夫妇,柔声道:“爷爷,奶奶,翠儿扶你们回去。”

    听得翠儿飘亮女子代翠儿到了长安,黄吉忽地想起阿蜜,阿蜜人既漂亮,心肠又好,难道她看到秦丰救出的是龚自清,就没有随黑蜂双盗一起,在江湖上寻找自己。听得花轿中翠儿哭泣,心中不忍,于是代他上轿,然后在伺机逃出,以阿蜜的身手,对付麒麟堂寻常杀手自是极易。

    黄吉一想到这里,一道暖融融的心意在心中登时升起,话也没有向三人说,就照着老人家指的路奔了过去。然而一路奔过,没有看到翠儿说的花轿,但黄吉这时心中有了阿蜜上花轿的消息,想道只要见着花轿,阿蜜就能找到,身上立时来了劲头,在长江时不服水土的怪症竟似突然好了一样。望着长安方向一路奔近。

    不觉中也走到了深山,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黄吉放慢了脚步。陡然间道上人声鼎沸,一个声音道:”小姐怎会不见了,“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小姐一手好剑,自不怕有人对她无礼。”这时一个声音道:“田况对我们虎视眈眈,他手下奇人异士众多,就怕这人得知小姐行踪,使用诡计手段。”

    黄吉望声音处一看,路上过来了一群红眉之人,心中一惊,忽地想到了钱大贵,这不是赤眉教弟子吗?听声音是在找他们的什么小姐,黄吉一想到这里,樊丽华的影子陡然在眼前一闪,鹰愁山刺伤王小眉又出现在脑中。这女子杀人似是家常便饭,得赶紧躲开为妙,这时脚步一转,望另一条路踏了上去。

    只听几声疾喝,几十个赤眉教弟子挡在面前,看着慌张离开的黄吉,一个赤眉教弟子手中单刀陡然举起,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探子,”这群赤眉弟子眼见黄吉适才看到自己一群人,立时掉头就走,登时起了疑心,当下一声不响,及时跑上来拦住黄吉,黄吉见这群人中没有樊丽华,也就再不心祛,道:”我不是什么探子,我是在追黑衣人“。

    最前面几个赤眉弟子哈哈一笑,其中一人笑道:”你就是麒麟堂人,只是衣服颜色变了,这是贼喊捉贼。“黄吉道:“各位莫要说笑,在下真还要去追黑衣人。”当头一个赤眉弟子单刀向着黄吉胸前,厉声道:“你不是麒麟堂人,那块铜牌是什么意思。”

    黄吉低头一看,他这时光想着追花轿,衣衫前襟在奔跑中被风吹开,自己在山洞中拾来的铜牌赫然在现。不觉微微一怔,道:“它是我拾来的。”说着将铜牌处衣衫一紧,铜牌复又不见。一个赤眉弟子讥笑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杀了麒麟堂人得来的,连撒谎也不会。”黄吉奇道:”这位大哥好厉害,还真给你说对了,确是我无意中杀了黑衣人得来的。“

    边上站着的赤眉弟子冷嗤一声,“看不出你小子年纪轻轻,随机应变的本领还真不含糊。”后面一个赤眉弟子大声喝道:“我们还要去寻小姐,和这小子啰嗦什么,一刀杀了不就得了。”此人话音刚落,几十个赤眉弟子单刀高举,望着黄吉就要同时落下。黄吉要待使出幻影迷踪,赤眉教弟子训练有素,这时既认定黄吉是麒麟堂杀手,自然防范精密,各自站立中把守得滴水不漏,唯有动用武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钱大贵

    黄吉这一想到武力,陡地吸了一口气息,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他为江水所呛,引起水土不服,真气全散在四肢百骸,唯有马适求霸王御气没有消失,却是停留在双臂之间,无法与原来的真气融合,是以凌飞为黄吉止住自刑之时,觉出黄吉劲气不凡,却不知这只是马适求的霸王御气,如是黄吉当时没突遭江水呛着,又是水土不服,慌慌张张出手止住凌飞自伤双眼,势必体内真气一齐涌出,凌飞就不能稳当站着了。

    眼看众赤眉弟子单刀齐举,黄吉提不出真气,还没打定主意如何是好,赤眉弟子身后一个声音,”你们不快去找樊小姐,在这里闹些什么。“赤眉弟子停住手中单刀,望着身后说话之人,当头的赤眉弟子道:”钱护法,我们正要杀了麒麟堂奸细,再去找樊小姐。“

    钱护法道:“什么奸细,”当中的赤眉弟子单刀两边一让,闪出一条刀路,齐道:“就是这小子,他胸前还有麒麟堂铜牌。”黄吉心想,这一伙人对这什么钱护法如此服从,看来这钱护法职位真不小,这时唯有待他近身,趁机制住其人,方才能得脱身,黄吉这几年东奔西走,其中经历了不少波折,比起初入江湖之时,在他心头已是有了不少逃生高招。

    心念只这一动,眼见这时赤眉弟子认定自己逃不出这么多人中,也是没注意自己,全是恭敬对着什么钱护法,当下略一蹲身,将靴中匕首轻轻抽出,匕首一入手中,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暗道‘小玉妹妹,你在哪里。’也就袖中藏好匕首,这时人影一晃,黄吉觉着钱护法已然近身,陡地一站身子。

    心中此刻正自紧张,望也没望这前护法一眼,就闪到了钱护法身后,此时手就袖中一缩,明晃晃的匕首就也架在钱护法后颈之上,喝道:“你们不要乱动,闪开让我出去。”赤眉弟子纷纷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胁迫钱护法,”“把这小子碎尸万段”,“堵成肉酱喂狗。””赤眉教众都是宁死不屈,钱护法怎会受人胁从“,只看着钱护法猛一转身,竟是对着颈后匕首一撞,拼着为黄吉刺死,也不使黄吉要挟自己。

    就听当地一声,黄吉匕首陡然落地,钱护法倒没料着这般好运,心中一喜,单刀手中倏地一举,奇快向黄吉直砍下来,黄吉这时刚好一仰头,正与钱护法脸对着脸,钱护法忽地神色一呆,喜道:“是你”。这时刀已落下,情急中左手倏地伸出,一把抓在刀柄口上,单刀方才没得砍到黄吉,这时提着单刀,左手为刀口划破,鲜血自指缝中滴滴掉下。

    黄吉不防钱护**向匕首撞来,眼看匕首已要伤着钱护法,手陡地一松,匕首就也手中滑落。黄吉这当儿也是认出钱护法,就是差点死在陆子风剑下的钱大贵,此时惊喜道:“原来是你,钱大哥,你的手。”黄吉望着钱大贵流血的左手,这时已是明白刚才实是险些没了性命,幸得钱大贵及时用手抓住子口上。

    钱大贵听得黄吉这一说,就知他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流血,当下手用力一甩,道:“没事,我好得很。”忽听得呼呼之声,赤眉弟子眼见护法在黄吉之手,两人说话有听不明白,一见钱护法脱身,十几把刀立时奔黄吉纷乱砍下,钱大贵大喝一声,“住手”。

    右手中单刀陡地一挥,竟将十几把单刀一下弹开,钱大贵功力实是不能当得所有单刀,但他臂力沉稳,眼前这些赤眉弟子又是自己管辖中人,看着钱大贵刀一出手,单刀砍下的力道先自弱了几分,是以钱大贵轻易就格开所有单刀。黄吉眼见砍下的单刀尽为钱大贵挡住,俯身将匕首塞进靴中,心下登时松了下来。

    钱大贵望着眼前赤眉弟子,赞道:“你们能拿住时机出手,确是不愧我赤眉教弟子。”当头赤眉弟子回道:“我们刚才防范疏忽,竟让钱护法为这小子所乘,请护法责罚。”黄吉这时暗自佩服,赤眉教主威震绿林,御下之法确是别出心裁,眼下之事如是换在另一帮派,势必犯上论处,下属以后怎还敢随机应变,就是自己师父,也是逃不出俗人之见,遇上适才十几把刀胡乱纷砍,多半又是凌飞搅筋断脉手大显身手,钱大贵这时拉住黄吉,向眼前赤眉弟子,神色忽地一正,道:“什么小子,这位就是救过我的黄少侠,当日我曾对你们说过的哪位勇武少年。”

    钱大贵当日回到赤眉教,其时他还只是赤眉教中小脚色,得闲时就向身边弟兄讲述自己遇险经过,钱大贵作战勇敢,多次深入敌后打探虚实,为赤眉教立下无数战功,樊崇极是器重其胆识,因此破格将他升为护法。身边弟兄自然随他一道,这时有几人惊道:“原来他就是黄少侠,””护法晚来一步,我们也要搞错““你算什么东西,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在黄少侠之下得逞””黄少侠说得原来没错,那块铜牌确是他杀了黑衣人夺得“。

    赤眉弟子既知黄吉是钱大贵恩人,说话间都是极为恭敬,这些人生性豪爽,拔刀相对黄吉之事也全然忘却,钱大贵这时单刀一挥,道:“好了,你们快些分头寻找樊小姐。”赤眉教主就只樊丽华一个女儿,视如掌上明珠,这时与众赤眉弟子出了琅琊,不知为何突然失踪,赤眉弟子听得钱大贵吩咐,立时停住说话,当即分头寻找樊丽华。

    钱大贵道:”黄少侠,我也得赶紧去寻找樊小姐,如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黄吉道:“钱大哥,我要去追一顶花轿,你自取寻找樊小姐吧”。

    钱大贵听得花轿,神色中不觉露出微笑之色,像黄吉这般少年,喜欢漂亮新娘到也不是稀奇事,此时怕黄吉不好意思,当即努力止住笑意,向黄吉道了一声,“钱大贵就此别过少侠。”话中却掩饰不住欢喜之意,这时一转身子,望路上大踏步行了出去。黄吉不明钱大贵何以窃笑,糊里糊涂望着钱大贵的背影,心下暗想,‘钱大贵不是轻浮之人,突然间神色怪异是为了什么。’却不知钱大贵是以为他在追花轿中新娘看新鲜。这时看着路道,暗想,翠儿说的花轿究竟到了那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陆腾空

    就在这时,钱大贵忽地道了一声,”是谁“。当的一声,单刀陡然落地,只听一阵得意的笑声,“不要动,乖乖把赤胆忠心的解药交出来。”黄吉听得声音,道:“不好,是陆腾空。”陆腾空的声音黄吉已听了多次,再是熟悉不过,当下一转身子,就已见着钱大贵身后一人,正是陆腾空。

    此时他衣衫破烂,全身血迹斑斑,往日道貌岸然的一张脸,如今已全是爪痕交错,这时一掌抵在钱大贵后脑,一手抓住钱大贵肩井要穴,钱大贵哈哈一声大笑,道:“陆腾空,你妄想从我身上得到赤胆忠心解药,那是做梦。”陆腾空这几年无日不受受赤胆忠心煎熬折磨,只是得不到赵佗石墓,又怕赤眉教主再施奇法,到时赤胆忠心未解,反是再生剧毒。

    陆腾空性极坚韧,不管身上如何奇痒难当,始终忍住不到赤眉教。赤胆忠心每月发作一次,每当这一时刻,陆腾空料到发作时辰将至,便先封住神堂穴,这样神志迷糊,就要稍微减轻奇痒苦楚,即使如此,赤胆忠心药性奇猛,陆腾空全身上下,还是痒到了骨髓,每当这一时刻,陆腾空双手就不住在身上抓扯,一爪抓出,即时肉破皮开,鲜血淋漓,口中咆哮狂叫,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直至体无完肤,方始平息下来。

    这时已实在忍不住了,心中忽生奇想,赤眉教主得力手下,都需服下赤胆忠心,以示自己忠诚,这种解药每月得服下一粒,方可止住赤胆忠心发作,赤眉教出外办事的首脑人物,为了彻底完成使命,樊崇都会发给这人带在身上,以备来不及回到教中时服用,陆腾空自知樊崇这赤胆忠心制住不易,服用之人当是赤眉教中厉害人物。自己何不到赤眉弟子常时出入之处,待得见到赤眉教中有身份之人,便及使出镜花水月,令其交出赤胆忠心解药。

    陆腾空这样一想,当即走出石室,心中只想着赤眉教弟子,竟没注意到自己也被一人看见,这人正是花胡为,陡然间见到陆腾空,方才想起千面人妖说过,陆腾空也是害他仇人之一,鹰愁山与陆腾空之一照面,就给陆腾空逃得不知去向,想到千面人妖临终之言,这些日子常只耿耿于怀,眼见陆腾空此刻似是失魂落魄一般,不知陆腾空正自记挂身上赤胆忠心,到处寻找赤眉弟子,花胡为眼见机会难得,忍不住欣喜如狂。

    暗自道,‘师父啊师父,您没有白死在花胡为手里,白天豪凑巧为我掌毙,如今就只陆腾空了,看我为您报仇雪恨。’当下一振双翅,飞身扑向陆腾空,双拳凝聚阴阳融合真气劲力,陡然照陆腾空当头击下,陆腾空正自看顾赤眉弟子,只觉劲风到了脑门顶上,身子陡地一闪,花胡为拳劲何等狠快,陆腾空避开脑袋拳头,砰地一声,背心却着了花胡为一记花心拳,登觉心头扑扑狂跳,哪敢和花胡为动手,只一使镜花水月,立时脱出不见。

    远远听得花胡为得意的声音,”陆腾空,你怪不得姓花的突施暗算,实是你那镜花水月,为代恩师千面人妖复仇,不得如此。“眼见陆腾空瞬间不见,花胡为已是暗自心惊,但自信这一拳无人当得,陆腾空虽是借镜花水月逃出,仍是活不了性命。陆腾空听得花胡为说出千面人妖,方才记起昔日之事,黑白两道共谋千面人妖,自己仗镜花水月,竟然得手,当时还沾沾自喜,可千面人妖跌进深谷,难道花胡为是其弟子不成,看来武林中冤冤相报,实在使人难防得紧。

    花胡为这一拳本也足致陆腾空无命,但陆腾空之服下赤胆忠心之后,其药性能使人发挥常人不及的功效,陆腾空因此得活下来,但也是再不敢轻易现身,适才陆腾空隐身暗处,听得钱大贵居然是赤眉护法,赤胆忠心的解药自然可着落在他身上,眼见黄吉就在钱大贵身边,紫衣小子功力非同小可,自己还没进得他身边,就也知道是身在何处,望着钱大贵这一走出,就也要即将不见,陆腾空登时从暗中转从,镜花水月之下,钱大贵如何看得见有人出手。

    此时陆腾空听得钱大贵口气生硬,抓住肩井穴的手微一紧,这手法唤作‘金刚折服’,武林中不怕死的好汉就在这一手低头。陆腾空自以为钱大贵必要讨饶,这时微笑看着钱大贵,等着他开口恳求。钱大贵立时痛的大汗直流,却是一声不吭,陆腾空看在眼里,止不住赞道:“好一个赤眉护法,樊崇御下的是厉害,但是落在我陆腾空手上,就尽是骨头我也会熬出油来。”这时将抵住钱大贵后脑的手放下,抓住肩井穴的手却牢牢把住,得意地道:”我知道赤胆忠心解药就在你的身上,待我搜将出来。“钱大贵听陆腾空了解入微,脸色唰地灰白。

    黄吉看到这里,忽地心生一计,看着钱大贵和陆腾空身后,故意惊叫一声,“赤眉教主。”陆腾空心中无时不刻都是惧怕樊崇,听到黄吉这一惊叫,不觉望身后一看,抓住钱大贵肩井穴的手微自一送,陡然间手中空无一物,黄吉这时计算也定,看着陆腾空只一回头,幻影迷踪当即使出,拉住钱大贵脱出陆腾空掌握。

    陆腾空怒道:”臭小子,给我放下赤眉贼子。“黄吉哪里肯放,道:”钱大哥,快跑。“两人就要跑上黄吉先时奔上的路道,忽地人影一闪,面前立着三人,左右两条路上,却是鱼少杰,洪通达,中间路上一人,神容俊朗,眉目含情,手中一把长剑,黄吉惊道:“陆子风,”陆子风不见了陆腾空,就与鱼少杰,洪通达一同到处找寻,这时刚从路上经过,陆腾空这一声放下赤眉贼子,三人登时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暴骨术

    陆腾空陡见三人,喜道:“赤眉贼子有赤胆忠心解药,不要让他跑了。”陆子风一听钱大贵有赤胆忠心解药,手中长剑一抖,厉声喝道:”紫衣小子,你几番坏我好事,还不放下赤眉贼子,留下性命。“钱大贵怒道:“黄少侠,你放开我,今日我要杀了这小子报仇。”

    一想到当日陆子风折磨手段,钱大贵恨从心起,也不管是不是陆子风敌手,黄吉只觉手上一轻,钱大贵也奔进陆子风,此刻单刀不在手上,当即猛然大喝一声,赤手空拳向陆子风和身扑下。

    陆子风一声冷笑,“不知死活。”长剑对着钱大贵大腿还跳穴飘然刺出,赤胆忠心解药还没得到,自是不能取了钱大贵性命。还跳穴一给刺中,劲透骨髓,便是终身残废。只见钱大贵扑势不变,双手倏地一张,只听得咯擦一声爆响,钱大贵臂膀忽地长了一寸,只这一寸之差,双手已及陆子风面门,这当儿钱大贵手掌陡翻,也是立时变掌为爪,照陆子风双眼疾然抓落,这一招叫做‘先死后生’。

    赤眉教主研得一种‘暴骨术’能使臂骨瞬间爆长,然而使这一招须得将自己置身死地,方可奏效。钱大贵当日受伤不便,这才为陆子风轻易胜得,想到这一奇耻大辱,钱大贵当即使出暴骨术,陆子风只觉凤声凌然,钱大贵爪也就要及到眼珠,这时不及变招,也是惊得面似土色,钱大贵爪也落下,正是将要得手,忽觉双脚给人分抓住向后一扯,这一招没有得手。陆子风手执长剑,此时惊魂未定,只望着身旁两人。

    这两人是鱼少杰,洪通达,眼看陆子风双眼不保,两人立时着地奔出,分抓住钱大贵双脚,硬将钱大贵扯回转来,这时扑地一扔,钱大贵扑地倒在地上,这几下动作都是眨眼之间,黄吉眼见钱大贵冲出,要拉住他已是迟了,只听陆腾空哈哈一笑,道:“干得漂亮,鱼兄,洪兄”。

    这时身子一闪,人影忽地不见,陆腾空当即使出镜花水月,即近钱大贵,就要从钱大贵身上搜出解药,黄吉怎不知陆腾空镜花水月,眼见陆腾空身影俱无,当下呼地一声,将钱大贵就地拉了起来,只听陆腾空一声怒喝,“多管闲事。”一掌向黄吉陡然击下,黄吉这时刚拉起钱大贵,幻影迷踪还没得施展,听得掌风疾落,这时唯有使出韦正的如梦初醒,此时真气难聚,这一招自是发挥不出其无上威力,但这时除此再无他法,顾不了许多。

    就在这时,陆腾空身子忽地向后一跃,黄吉大觉奇怪,陆腾空怎会手下留情。这时也拉住钱大贵退了一步,只听三声惊叫,”魔兽门主“。眼前一个枯瘦老头,正是须卜子,鱼少杰,洪通达和陆子风正好看得是须卜子,当即一起喊了一声。

    须卜子也不理会三人,这时看着脸色苍白的陆腾空,点头微笑,道:“陆腾空,使得好一个鬼影子,”陆腾空镜花水月本已要得手,岂知须卜子突然出现,掌势落下,竟是知道自己身形何处,这才想起须卜子说过,鬼影子下半部记载其破绽心法,这时已为须卜子真气所伤。

    陆腾空只觉气血翻腾,这时暗自心惊,适才须卜子如非顾忌鬼影子秘籍,这一掌就已要来自己老命。黄吉眼见陆腾空跃退,万想不到却是须卜子出手,忽见人影一闪,鱼少杰,洪通达同时挡住前后,道:“留下解药。”钱大贵手只一伸,就怀中取出一粒青色药丸,望空一扔,化作细粉不见,原来他刚一取出,当即力透手心,将解药捏成粉末。当下手掌一摊,笑道:“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们还想要什么。”陆子风长剑一抖,怒声道:“我要你的命。”

    望着陆子风就要抖剑刺到,黄吉道:“钱大哥,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快走。”钱大贵如非黄吉,这时又要死在这几人之手,眼见适才陆腾空出手,自己就已不敌,这时多了眼前三人,看来凶多吉少,这时向黄吉一推,登时将黄吉推上了右首小路,道:“少侠,你快跑,我路道熟,把他们引开。”

    黄吉给钱大贵一推,身不由主上了小路,钱大贵在后面路上跑大老远,只听钱大贵远远望几人喊道:“赤眉弟子在这里,有本事就来追。”陆子风怒咤一声,正要挺剑去追钱大贵,忽然间一道细如蚊蚁的声音,”傻小子,他解药都没了,还追他干什么,“陆子风微微一怔,却已不见了陆腾空,那细如蚊蚁的声音又复响起,”魔兽门主定是为了鬼影子秘籍,快跑。“

    陆子风猛然醒悟,立时使出轻身功法,奔右首冲了过去,镜花水月若隐若现,鱼少杰,洪通达道:”怎地这般没有义气,悄悄就跑了。“这时身子微晃,落荒而逃,眼见魔兽门主神功卓绝,哪敢和他动手。

    黄吉眼见钱大贵向相反路上跑出,意是引走陆腾空几人,只得照右首路上跑了下去。但见道旁两山高耸,路道越来越窄,这时没有想到其他,只是一股劲飞快直跑。不觉中也到了林荫深处,眼前陡然为之一暗,黄吉微微一愣,仰头一看,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树深林密,挡住了射下的光线。

    忽然间前面出现了无数绿闪闪的灯光,望着远远绿芒芒的亮光,猜不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地方阴森昏暗,可不要撞见了恶鬼,自不知慌乱中跑到了野狼谷后山,黄吉一想道鬼,心下陡地一惊,立时止住了奔跑之势。听得这时后面没了追赶声响,当即伏下身来,想要看清楚绿光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身后一阵异音,黄吉身子陡地一闪,面前也是立着一人,正自看着黄吉,道:“臭小子,果然机警得很。”黄吉躲过这人突然袭击,这时看着来人,道:“陆腾空。”黄吉一听这异音,就知又是陆腾空,这人仗着镜花水月,来无影去无踪,令人最是难防,就只能靠着声音辨出其所在,想不到陆腾空阴魂不散,竟是追到了这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黑巾女魔

    黄吉心念方起,就要照身后跑出。只听一个冷冷地声音,“不要放走了这小子,”身后立着三人,正是鱼少杰,洪通达,说话的就是陆子风,这路道又窄。登时把黄吉去路封了个结结实实。陆腾空咋见须卜子,直是吓得魂飞魄散,镜花水月确是鬼影子幻出,须卜子在鹰愁山与自己见面时就已说过,要为魔兽门追回鬼影子秘籍,陆腾空武功怎是须卜子敌手,刚一用魔音入耳**通知了陆子风,就立时隐身逃出,想不到在这里看见黄吉,这小子几番破坏追击好事,眼见黄吉身子微蹲,即时立下杀手,谁知还是没伤着黄吉。

    陆子风凝视黄吉,眼中杀气大盛,自己得不到小玉,全是眼前紫衣少年,这时长剑望黄吉一指,青光疾闪,直照黄吉心口狠狠刺到,眼见青光疾晃,在昏暗中更显耀眼,黄吉心慌意乱,看着刺到长剑一步退下,只听身后一声异响,陆腾空在这间不容发中也是出手,黄吉要向前跑,眼见绿光之处,心中害怕得紧。

    忽地一道冷风从中扫过,奇寒入骨,陆腾空陡觉寒气逼人,心中一惊,微微一动,避过这突来的怪异寒气,只见陆子风凌空一跃,提着长剑退了七八丈,鱼少杰,洪通达远远觉着寒气,不觉惊道:“洞庭妖姬。”这两人见闻极广,洞庭妖姬冰魄凝阴**早有所闻,当下暗自戒惧,最好不要与其为敌,一有不对,赶紧开溜大吉。

    黄吉本也为难逃陆氏父子毒手,陡见面前一人,黑巾蒙面,惊道:“梅娘。”梅娘这时望着陆腾空,道:“黄公子,看我杀了陆腾空贼子。”

    梅娘在荒山昏沉之中,忽听得一阵当当之声,当即惊醒过来,只见三人正在身边恶斗,两人长剑分刺,其中一人手挥大枪,梅娘识得是凌重威,凌重威大枪一抖,逼退两人,道:“冯千,郑万,你们怎会对一个女子下手。”这两人正是冯千郑万,韦正出番禹未归,两人这才出城寻找,却在荒山见到梅娘,这时蒙面巾也揭开,满脸烧伤疤痕。

    二人先时在番禹出入繁密,得知虚空楼阁有一女子,是为吕天德妻子,曾多次目睹,这时虽是容颜尽毁,两人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心想斩草除根,立时扬剑刺下,陡地一把大枪隔住,两人多次对阵番禹,怎不知神枪凌重威,冯千,郑万双目一视,长剑齐刺凌重威,凌重威大枪一摆,登时化作七点寒光,这一招正是有名的‘七国争雄’。

    枪影暴射之中,冯千郑万手中剑不及大枪身长,两人齐觉头上一凉,已给凌重威大枪削下一片头发,二人提剑跃退,凌重威大枪一指冯千郑万,道:“如非凌某铭记韦先生不杀之恩,今日就也杀了你们两人,快走,”冯千郑万料不到轻易败在凌重威抢下,这时相互一看,忽地身子一闪,即时欺近凌重威,霎时间剑光闪闪。

    凌重威登时手忙脚乱,大枪左支右拙,这才明白两人欺近之意,武林中有一句话,‘长兵器及远不及近,’陡觉面上剑光一闪,两把长剑已是刺到,两人这时逼近,凌重威大枪掉不回转,眼看就要伤在两人剑下,忽地一阵冷风袭过,冯千郑万长剑震飞,这时惊恐望着突然出手之人,怎想得到一个柔弱女子,竟会有这般了得神功,梅娘看着两人,知道自己适才昏睡之时,冯千郑万就要害了自己,眼中射出冰冷寒气,适才出手连自己也没把握,怎知自己昏了醒来,功力竟是陡增,欣喜之下,也没问两人何以要害自己,冷冷道:“趁我还没起杀意,快滚”。

    冯千、郑万只觉全身冰冷入骨,牙齿咕咕直响,身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寒霜,这还是梅娘刚自醒来,真气未能用到好处,不然两人已成冰块,这时一听快滚,哪敢停留片刻,顾不得全身发颤,一歪三斜晃出荒山。凌重威大枪立地,这时看着眼前女子,似曾识得,却是想不起来,梅娘将面巾戴在脸上,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梅娘亏得凌将军,方得苟全残身。”

    凌重威大吃一惊,在番禹之时随见过梅娘,可他身为吕天德手下将官,岂能对其妻子正面看视,只是粗略一瞥,但已是惊如天仙,惊道:“吕夫人,你怎会如此,”梅娘知道眼前凌重威曾对丈夫出生入死,极是忠心,这时将自己经过说了出来,凌重威才明白梅娘何以黑井蒙面,他自不愿从降韦正,离开番之后禹,一直东奔西走。

    此时天下离乱,四方豪杰蜂拥而起,各自占山为王,有好几处山头得知凌重威大名,邀请凌重威进山,凌重威人极自傲,哪会落草为寇,断然拒却,此时对梅娘不觉生出敬重之意,躬身道:“吕夫人之举实是不让须眉,凌某好生仰慕,”当下别过梅娘,离开了荒山。

    这时满山静寂,梅娘只觉体内一道真气缓缓游走,试一运气,竟是无比畅快,陡然一掌发出,树木上登时白了一片,用手一摸,哗啦啦掉下无数碎冰,想起自己偷袭邙谷王,邙谷王真气平缓自由,这时已是明白,自己受伤之时,邙谷王怜惜之下,用他本身真气救了自己,却不想王者自如决打通了自己阴寒筋脉,凝阴冰魄**由此陡增。

    梅娘这一想通其中关节,暗自摇了摇头,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实在使人糊涂不解。梅娘走出荒山,此时功力也非昔日不济一事,也是直追其师,武林中都是相互传言,一个蒙面女子,只要被其击中,立时冻成冰块,均称其为‘黑巾女魔’。这一日忽地想到狼王,师父只此后人,自己尚未回报师恩,因此望野狼谷行来,听得陆腾空话声,这人正是害死丈夫的恶贼,立时赶了过来,眼见黄吉就要倒在陆氏父子手下,当即击退两人,救下了黄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无底洞

    陆腾空不识眼前梅娘,适才这一掌确是洞庭妖姬绝学,但洞庭妖姬人也老迈,梅娘虽是黑巾蒙面,纵跃呼喝之间身轻音脆,想必是洞庭妖姬传人,这时不愿节外生枝,望着正要出手的梅娘,道:“等等,你我素无冤仇,何苦生死互搏。”梅娘正要出手,听到陆腾空这么一说,陡然间眼神一变,直是怨毒之极。

    陆腾空竟是心中一寒,梅娘鄙夷看着陆腾空,道:“虚空楼阁梅娘,你难道已忘了?”陆腾空听得一惊,脱口而出,“吕天德之妻。”梅娘厉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今天要代丈夫除去卑鄙小人。”这时一推黄吉,道:“黄公子,你先走一步,我杀了这无耻小人就来。”

    黄吉眼见梅娘这一出手,声势尽是如斯惊人,这些日子定是也有奇遇,这时给梅娘一推,已知梅娘用意,自己功力已失,在她身边反会缚手缚脚,当下道:“陆腾空诡计多端,你要当心,”此时身不由己,在梅娘一推之下滚下山坡。陆子风叫了一声,“我要杀了这臭小子。”长剑倏地一抖,就要跃将下坡。

    梅娘手只一拂,陆子风也领教了寒气厉害,眼见梅娘手起,身子陡然后纵,没被这一拂拂到,忽然间惊叫道:“狼”。原来这些野狼如是见着人不动,也就只盯住看视,可只要人一晃动,群狼及时全数出动,但见绿光闪烁,嚎叫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野狼直向几人扑了过来,鱼少杰、洪通达齐叫一声,“陆兄,赶紧跑。”

    梅娘眼见野狼瞬息间四面围住,这东西唯狼王方能服从,自己却没那般本事,正自沉吟之中,忽地火光一亮,陆腾空手中也举着一个火把,只听他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怎地忘了,火是狼群的克星。”陆腾空眼见群狼奔到,记起鱼洪二人用火惊走野狼之事,这林中松树枯枝遍地,当即抓起一把,就身边掏出火折,枯枝遇火就着,野狼刚进陆腾空,陡见火光突起,都是不敢奔进,纷自绕开,向边上没有火把的几人逼近。

    鱼少杰,洪通达,学着陆腾空,就地上抓起枯枝,掏出随身火折就枯枝上一擦,登时燃了起来,陆子风将枯枝随手抓起,就陆腾空火把上及着,就势将火把望扑进的狼群一晃,狼群立时嚎叫躲开,梅娘身上没有火折,狼群这时嗅着生人气息,忍不住饥饿,一发现梅娘,登时全向梅娘围了上来,望着手足无措的梅娘,陆腾空哈哈一笑,道:“想要报仇,到地下陪吕天德吧。”

    忽然间呼的一声,梅娘周围火光冲天,林中枯枝遍地,火光一起,立时蔓延开去,陆腾空眼见火起,立时跃出林外,身子刚要落下,忽见落处黑咕隆咚,危急中连忙身子前倾,只觉脚下虚空,竟是直落下去,这时双手一抓,已是抓在泥土之中,就手一提真气,当即借力飞上地面。

    这时往刚才落处一看,竟是一个宽约两丈的口子,下面黑气沉沉,看来不是一般陷坑,闻说野狼谷附近有一无底洞,无底洞中鬼魂聚集,任他通天本事,只要落进无底洞,就会尸骨不存。陆腾空适才如非急中生智,一见到脚下不对,立时身子照前一扑,抓在无底洞边上泥土之上,方才没有落下,想到这里,陆腾空暗称侥幸。

    鱼少杰,洪通达几乎同时扔下手中火把,逃离火势之处,正在奔行之中,陡见陆腾空神色不正,心中疑惑,齐齐住下奔行之势,往陆腾空眼盯视处一看,不觉吓出一身冷汗。两人身子还向前一步之遥,就是看不见底的深坑,二人惊道:“无底洞。”

    只听见身后来不及逃走的野狼在火中惨嚎,就火光中飘出狼肉焦糊臭味,其声状似鬼魂哀号,令人直是汗毛直竖,陆子风最后跃出,陆腾空喊了一声,“子风,当心无底洞。”陆子风听得陆腾空喊声,半空中见着不远处黑乎乎一团,不知是何原因,但他自小对陆腾空就无半点违拗,当下及时止住身子。

    身子刚一落地,忽地向陆腾空喊了一声,“爹,魔兽门主。”陆腾空听得陆子风喊声,一声怪笑,“我一把火就烧了野狼谷,这样你们还往何处躲,”几人才知适才须卜子就在自己身边,看着野狼害怕陆腾空火把,索性将整个狼谷烧得精光,几人都在戒备群狼,谁也没想到须卜子近身。

    须卜子已在眼前站着,这时看着陆腾空,道:“镜花水月对我无用,你别打逃走的主意。”陆腾空怎不明白,这时望着须卜子,说道:“须卜门主,野狼谷藏有赵佗石墓,我们何不将其寻出,大家富贵一场。”陆腾空只到过野狼谷正面,这时看视四周,似也和野狼谷想象,不觉心中一动。

    须卜子面色一沉,道:“什么赵佗石墓,全是骗人鬼话,把叛徒陆自通盗走的鬼影子秘籍交出来,我便饶了你命”。陆子风听得这话,凝住长剑,只待陆腾空出手,自己就趁机了却须卜子。忽然间一声惨叫,陆腾空陡然滚到地上,双手不住向脸上抓扯,片刻间满脸血肉横飞。

    原来陆腾空被花胡为击了一拳,虽是为赤胆忠心保住了姓性命,可花心拳乱人心智,陆腾空又连番动手,没有想到解救花心拳劲,这当儿却把赤胆忠心引得发作起来,陆腾空怎能算得到会有此一着。陆子风眼见魔兽门主就在当地,陆腾空赤胆忠心发作不是时候,急道:“爹,我来帮你。”

    这时一下奔进陆腾空,就要封住陆腾空神堂穴道,使他止住奇痒,陆腾空这时看不清是谁,眼见有人进身,登时疯狂般两手挥舞,赤胆忠心药力之下,竟是力道倍增,呼呼声中,陆子风哪敢近身,已是吓得呆了。须卜子哪知陆腾空中了赤胆忠心,这时看着陆腾空抓扯惨像,忍不住也自赫怕,竟忘了这时正是制住陆腾空的机会。

    只听一声,“陆腾空,这正是天要你死。”说话之人正是梅娘,眼见火光熊熊,群狼逃开,梅娘方才松了紧着的心,这时出了火势燃处,还以为陆腾空已是再找不到。听得声声狂叫,却是仇人陆腾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收徒

    陆腾空这时奇痒难当,听得梅娘声音,陡然间身子忽地跃起,向梅娘疯了也似扑了上去,看着陆腾空眼睛发红,面上鲜血遍布,衣衫抓扯得片片飞开,此时如鬼怪般扑倒,梅娘心中一惊,道,“不要过来。”陆腾空这时神志不清,口中叽里咕噜乱哼,双手张牙舞爪,胡乱照梅娘呼的抓来,梅娘情急中照陆腾空远远一拂,凝阴冰魄**即时随这一拂生出。

    陆腾空双手疾抓,忽然间奇寒袭体,神志立变清醒,奇痒登止。梅娘一拂出手,心惊陆腾空可怖神情,已是跃得十几丈外。

    陆腾空看着自己身上,全是抓扯稀烂,这时恍惚中想起,定是适才赤胆忠心又到发作时辰。只听陆子风喜叫一声,“爹,你好了。”陆腾空微一怔,只觉全身冰冷,梅娘正自远远望着自己,好像怕了自己,这时明白过来,适才正当赤胆忠心发作之时,自己与梅娘必是交了手,想不到她的奇寒真气,竟是疗治赤胆忠心奇方。

    须卜子不知其中古怪,望着突然间停住疯狂的陆腾空,一展身形,倏地照陆腾空奔了过去,忽然间面前忽的一声,一把长剑当胸截过,正是陆子风,这时道:“不要伤了我父亲。”须卜子那把陆子风放在眼里,随手一推,五兽神功何等威力,陆子风长剑咔擦断成几段,飞得不知去向,陆子风哇的一声,鲜血当即从嘴里狂涌喷出。

    只见须卜子身形微动,此时正是制住陆腾空最佳时机,陆腾空赤胆忠心正值发作之时,如非梅娘一拂恰到时辰,非到子时三刻,不能止住奇痒攻心。陆子风深明此中道理,眼见须卜子身子也起,当即大叫一声,“我和你拼了。”舍命向须卜子飞身扑下。

    须卜子听得陆子风这一声大叫,微自冷冷一晒,手只陆子风微一探,陆子风就也软瘫在须卜子手上,须卜子只手凌空一举,就要将陆子风着地甩下,陆腾空眼见陆子风命在顷刻,忙到:“放下风儿,我愿还你鬼影子秘籍。”须卜子哈哈一笑,“陆腾空诡计多端,谁会信你,我先绝你陆氏香火,还怕你不归还本门秘籍。”

    这时右手挥处,登时抓住陆子风后颈,大喝一声,就要将陆子风双手惯下,陆腾空刚从赤胆忠心中解脱,此时脚软手麻,眼看陆子风就要死在魔兽门主手下,一时间但觉魂飞魄散,眼珠就似定住了一样。

    须卜子忽地咦的一声,此时右手抓住陆子风后颈,手触之处,陆子风颈骨竟是微凸,这时忽地改变主意,就手放下陆子风,须卜子这一突然变故,在场之人竟都猜之不明,魔兽门主杀人不眨眼,弄不清他这究是何意,难道是猫戏老鼠,要让陆腾空先交出鬼影子秘籍,在想法子慢慢折磨父子二人,以解被陆自通盗出秘籍之恨,一想到魔兽门中折磨人的残忍法子,陆腾空目中尽是恐惧之色。

    这时须卜子对着陆腾空,道:“妙极,妙极,陆腾空,你实是造化非凡,生下如此异子。”陆腾空不明须卜子之意,说道:“须卜子,你如要鬼影子秘籍,我陆腾空这就还你,但你不要伤着陆子风,不然我就毁掉秘籍,大家都得不到。”

    只见须卜子脸上也是惊奇神色。原来陆子风脑后颈骨凸出,称为反骨,须卜子此时暗自惊异,魔兽门正需要陆子风这样人才,魔兽门自始祖威震西域,之后却是一蹶不振,就是找不到天生异相的弟子,这魔兽门中镇门绝学,就是‘五兽神功’。

    五兽神功共分十二层,自己姻缘际会,方始得练到十一层,这已是除了始祖,自己也是绝无仅有,还是亏得黄吉三字经之功,要得修炼成五兽神功十二层,就得要脑后反骨完全凸出,陆子风正是万中无一的人选,看来魔兽门要想杨威中原,就得先收陆子风为徒。须卜子念及至此,哪里还有除去陆子风之心,喜欢都唯恐来不及。想到这里,须卜子望着惊惧的陆子风,竟自微微一笑,道:“好徒儿,你这就拜我为师,我再不追究你爷爷盗鬼影子秘籍之事,还要传你一身傲世神功”。

    陆子风怎料须卜子竟是要收自己为魔兽弟子,想到师父师娘说过,魔兽门荼毒苍生,是为中原武林不齿,释凡,孙秀姑对自己又养育之恩,自己怎能视二人良言如无物,想到这里,陆子风慨然道:“魔兽门为中原武林不齿,陆子风岂能拜在魔教门中。”

    陆腾空大惊,生怕须卜子一怒之下,陆子风势必死在其手中,道:“风儿,你过来,为父有话对你说。”陆子风说了这话,实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听得陆腾空叫自己过去,此时如是就这样溜走,自必让鱼少杰洪通达看在眼里,日后定是大加轻视,这时竟自站立当地。

    须卜子身为一大门人之主,对陆子风心意自是了如指掌,这时不动声色,道:“我既也视你为徒,自然不怕你飞出手心,这就去与你父亲道别吧。”眼见须卜子竟是成竹在胸,陆子风有了台阶可下,当即哼了一声,走近陆腾空,迟疑道:“爹。”陆腾空轻声道:“子风,要想出人头地,就顾不了许多,魔兽门主愿收你为徒,正是你成名的机会。”陆子风心微动,看了一下鱼少杰,洪通达,忽地脸色坚毅,道:“爹,魔兽门是中原武林公敌,我如拜魔兽门主为师,传出去怕是不好”。

    陆腾空看着陆子风神色,心中怎不明白,这时望着鱼少杰洪通达,神色间一阵轻松,脸上带着微笑之色,道:“风儿,他们两人都是为父信任的兄弟,你拜师之事自会保守其秘密。”陆子风想不到陆腾空一语道破,他毕竟年少脸嫩,面上不觉显出羞惭神色。

    只听须卜子嘿嘿一笑,道:“好徒儿,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原因,好办得很,为师这就除去他们,免了你的担心。”眼见魔兽门主杀心已起,自己两人怎是敌手,鱼少杰,洪通达登时魂飞天外,道:“门主,我们绝不会将陆子风拜师一事吐露半字。”须卜子微微一笑,道:“我是相信你们。”鱼少杰,洪通达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难得门主如此通情达理。”忽地砰砰两声,鱼少杰,洪通达一齐重重摔出四五丈,只听须卜子慢条斯理地道:“但我从来只信得过死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须卜子谈笑之间,鱼少杰洪通达哪会知他变卦出手,须卜子这一掌凝聚五兽神功无上威力,两人都是后心同着,这时倒在地上,已是气如游丝,望着正在身旁的陆腾空,挣扎着道:“陆大哥,看在昔日我们为你效劳的分上,你就开口求魔兽门主饶了我们兄弟吧。”

    陆腾空望着就要将死的鱼少杰,洪通达道:“好兄弟,大哥岂能见死不救,你们先请起来,我这就让魔兽门主拿出灵丹妙药,解了两位兄弟伤势。”鱼少杰,洪通达心中激动,看着陆腾空蹲下身子,正是要扶起自己二人,不由得一阵感激,齐道:“大哥,我们真没有白跟你这么多年。”

    陡然间身子一声轻响,两人脑门齐着陆腾空一掌,看着面前的陆腾空,二人就是此时方才认识一样,脸上尽是不信之色,道:“陆腾空,你。”陆腾空道:“我知道你们是要说,我好狠毒,但我实是为你们好,这样一了百了,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鱼少杰,洪通达两眼死死紧盯住陆腾空,似还想说什么,眼睛只一翻,嘴歪了一歪,头忽地埋了下去。

    陆子风眼见鱼少杰洪通达竟是死在父亲手上,此时已是惊得说不话来,陆腾空这时看着陆子风,柔声道:“子风,为父这是替你着想,成大事就得六亲不认,何况这般无用之人。”须卜子哈哈一笑,道:“好,陆腾空,难怪生出陆子风这般可造之才,你确是一个人物”。

    陆腾空也不介意,看着陆子风,道:“子风我儿,你把这秘籍收好,这可是你爷爷当年用生命换得,如今身入魔兽门,总算是物归原主。”这时陆腾空也就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陆子风糊糊涂涂接过。梅娘还以为陆腾空比死在须卜子之手,这时再也忍不住,道:“陆腾空,难怪我夫君不保性命,原来有你这种小人,梅娘誓要将你除去。”这时真气陡运,四周即时寒气弥漫。忽然间一声如雷般大喝,“赤眉教主在此,陆腾空还不能死”。

    话音刚落,场中落下一人,须髯怒张,顾盼间威棱毕现,正是赤眉教主樊崇,他一听到赤眉弟子报信,樊丽华突然不见,即便飞快下山,他这些日子暗自纳闷,陆腾空身中赤胆忠心,为何不上山求取解药,樊崇当日鹰愁山听了陆腾空一番胡说,心慕野狼谷赵佗石墓,却也时刻不忘。

    这时从此地经过,须卜子陆腾空三字刚好听到,立时奔了过来,须卜子怎识不得是赤眉教主樊崇,闻言冷冷一晒,“樊教主好大的口气,竟不当别人是一回事。”樊崇只顾陆腾空,没有细看场中几人,这时望须卜子一看,陡然间红眉一竖,道,“西域番狗,竟敢到我中原。”

    须卜子哈哈一笑,道:“小小赤眉教主,岂在我须卜子眼中。”须卜子这时神功陡运,赤眉教主威震绿林,自是不敢怠慢。樊崇道:“你我之事不急在一时,先待我解决了眼前小人不迟。”陆腾空陡见樊崇,直是魂不附体,当下就要使出镜花水月,忽然间大叫一声,立时照身上拼命狠抓。

    樊崇看着陆腾空狼狈之样,冷哼一声,“陆腾空,中了我赤胆忠心,你还妄想逃走,如今赤胆忠心为我内功激发,还不乖乖听令。”樊崇深知陆腾空心性奸猾,只一到得场中,催发赤胆忠心的真气就也使出,陆腾空赤胆忠心也发作过一次,先时抓扯伤口未复,这时再次为樊崇真气催动,直是痒到了五脏六腑,樊崇说话竟是一句也没听到。

    眼见陆腾空被赤胆忠心折磨得撕心裂肺,陆子风也自心惊,望着樊崇说道:“樊教主,你给我父亲解了赤胆忠心,我自当为教主极力做事。”樊崇哈哈一笑道:“好,就冲你小子这句话,你给我复下赤胆忠心,我便立时解了你父亲所制,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和陆腾空为我找到赵佗石墓。”

    陆子风听得赤胆忠心,一想到父亲奇痒之苦,不觉面色犹豫,这时陆腾空惨叫声不接传来,陆子风心像被揪了一下,神色忽地一凛,似是下丁了决心,望着眼前樊崇,毅然道:“陆子风愿复下赤胆忠心,但你先得给我父亲解药。”须卜子道:“傻小子,赤胆忠心一服,终身受制,何况你即为我的徒儿,为师又怎舍得。”陆子风只听得陆腾空惨叫声越显凄厉,望着须卜子慨然道:“师父说过,身体肤发受之父母,我意已决。”

    须卜子听得陆子风如此说话,不禁暗自奇怪,‘相书记载,脑后反骨凸出,当是无情才是合理,莫非是我看错了。’只见陆子风向着樊崇,道:“樊教主,快给我父亲解药,陆子风甘愿听令。”

    陆腾空陡地身形飞起,大叫一声,“我受不了了,请你再给我一掌。”已是凌空扑向梅娘,原来他适才赤胆忠心发作,幸得梅娘冰魄真气止住奇痒,这时疯狂抓扯之中,忽地想了起来。

    梅娘怎知陆腾空是自愿受她冰魄**,看着陆腾空如疯似狂,忍不住心中惧怕,道:“你,不要靠近我。”望着陆腾空就势躲过,只听陆子风叫了一声,“爹。”陆腾空也不知去向。陆子风也奔进适才差点落下的无底洞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洞口。

    梅娘这才明白,自己一闪之下,陆腾空也跌下无底洞,适才自己没有注意,自己身后就是无底洞,这陆腾空落下无底洞,竟是连叫声都没有,看来这无底洞实是不知多深,如不是陆腾空难忍赤胆忠心,就该自己跌将下去。梅娘心中想道此处,不自暗觉一阵后怕。须卜子忽地注视梅娘,道:“你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教众赶到

    樊崇看着陆腾空落下无底洞,眼前唯有利用陆子风找到赵佗石墓,当下哈哈一笑,道:“陆子风,赶快服下赤胆忠心,你就是本教主的人了。”陆子风只是望着陆腾空落下的无底洞,樊崇的话竟是置如盲闻,只见樊崇身如大雁飞空,陡然落到陆子风面前,手中握住一粒红色药丸,蓦地对着陆子风口中一弹,就在药丸就要飞进陆子风口中之时,场中一声轻喝道:“傻小子,你这是不要命了。”

    一道身影如鬼魅闪进陆子风身后,一只鸡爪似的手就势抓住陆子风,左手对着也将近陆子风口中的赤胆忠心,疾然扫出一掌,陡地往后一跃,赤胆忠心随须卜子劲风扑地掉在地上。樊崇眼看赤胆忠心药丸就要为陆子风服下,这时却也身在无底洞十余丈外,拉住陆子风的竟然是魔兽门主,自己出手从无一失,却被须卜子坏了好事,看他这一跃之势,魔兽门主确是有其独到之处,如是让他就此得手,赤眉教主颜面何存。

    樊崇只一想到这里,大喝一声,“魔兽妖孽,胆敢坏我樊崇大事。”身子陡地平地拔起,须卜子都见陆子风脑后反骨凸出,惊为天人,这时心中犹豫,眼见陆子风如此多情,究竟是相书不灵,还是自己看错了,正想借梅娘对付樊崇,自己再看个清楚,陆子风脑骨是否凸出,着眼处赤胆忠心药丸就要进入陆子风口中,当此之时实是犹疑不得,无论对错,也要先看个明白,这才死得了心,倘如陆子风命不该绝,自己出手就应得手才是。

    要知樊崇是为赤眉教主,鹰愁山虽没与其交锋,却也知樊崇身手自非常人,这时一闪身子,使出魔兽门最厉害的轻身功夫,‘兽惊荒原’。使这一招最耗真气,然而此刻须卜子已是料定,陆子风是百年来魔兽门从没遇过的罕见奇才,因此顾不上真气损伤,一出手就是兽惊荒原,这时陆子风身在手中,须卜子手只一探之下,陆子风反骨确是高高凸起,心中微觉奇怪。眼见樊崇凌空扑下,须卜子这时身兼五兽奇功,哪里会怕了樊崇,这时就势将陆子风一放,此刻魔兽血刃未在身上,双掌忽地飞起,就如五只怪兽一齐出击,正是五兽魔功。

    樊崇身在半空,眼看须卜子来势惊人,就空中双掌一翻,左掌在前,右手摆后,竟是不顾须卜子五兽掌劲,用的却是先死后生,使这一招得料敌先机,樊崇这一招冒险用出,实是想到须卜子蛮荒胡夷,当不明中华先死后生制胜奇道,樊崇功力精纯,钱大贵自是万难及此。

    须卜子确是不明樊崇这一招玄机,眼看掌及樊崇身子,心中一喜,樊崇合着要死在自己手里,陡地眼前劲风突起,樊崇右掌如山倒下,碰地一声,两人都是着了一掌,须卜子肩头中了樊崇一掌,这时方才明白,樊崇是以左掌诱自己上当,右掌乘虚直入,中原招数果然变化奇诡,这时心口竟是一阵翻滚,原来他适才以兽惊荒原救下陆子风,真气顿减,此时还没停住一刻,竟遭樊崇出奇一掌,已是受了内伤。

    樊崇左手虚劈,拼着受这一条是臂不要,反正赤眉教有的是疗伤神药,哪知一掌甫出,须卜子只是被震得退开,自己右臂隐隐作痛,却是完好无损,樊崇眼睛雪亮,这时已知须卜子真气有损,正好将之立毙掌底,此刻也是暗觉心惊,狠吸一口真气,当此之际,委实不敢丝毫大意,须卜子救陆子风之时,如是真气无损,自己手臂废掉不说,看来还得身受内伤,这时既知须卜子真气受损,樊崇再无畏惧,当下功运双臂,就要对须卜子雷霆一击。

    须卜子这一震退,此时真气已损,暗一咬牙,眼见樊崇只是一人,正是机会难得,当即咬破舌头,动用散血**,再次激发真气,忽然间呼呼声响,场中跃下几人,望着樊崇道:“智勇忠诚见过教主。”紧接着一众声音,“参见教主。”钱大贵当先跪下,一众赤眉弟子随即拜了下去。

    钱大贵引诱陆腾空几人逃出,岂知不见赶来,这时集齐赤眉弟子,望着黄吉去路寻来,却不想教主就在这里,看到地上鱼少杰洪通达尸体,陆子风呆站当地,心中落了下来,樊崇红眉飞立,厉声道:“陆腾空也落下无底洞,给我杀了魔兽妖孽,擒住陆子风。”

    钱大贵心中一喜,黄吉看来也逃离毒手,这时齐应一声,智勇忠诚当先跃过,钱大贵叫了一声,“弟兄们,围住魔兽妖孽。”只见须卜子倏地抓起陆子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起伏之中,也是瞬间消失,眼见赤眉教人多势众,须卜子一口鲜血喷过,这时真气陡然大增,却是不顾樊崇,趁机使出兽惊荒原,抓起陆子风就此逃出。

    眼看须卜子鲜血狂喷,只一忽儿就也不见,樊崇心中骇异,不觉道:“散血**。”这时方才知道,须卜子刚才使出散血**,是用以对付自己,眼看须卜子用散血**逃走的功力,就似突然就横增了双倍真气,赤眉教众如是迟到一刻,还真不好应付须卜子这般陡增的邪功。

    赤眉四杰忽地身子齐齐一纵,喝道:“女魔休走。”梅娘眼见陆腾空坠下无底洞,须卜子不敌赤眉教人多逃走,这时也不理会樊崇等人,转身就要离开,智勇忠诚眼见梅娘,就知是江湖上传言的黑巾女魔,赤眉教替天行道,自要出去武林祸害,当下四人一齐跃出,梅娘冷哼一声,“赤眉贼子,我不来招惹你们,反倒以为我怕了赤眉教。”

    陡然间双手照四人一拂,凝阴阳冰魄**也然随手生出,寒气过处,赤眉四杰激棱棱一抖,全身已是一层寒冰,钱大贵怒道了一声,“何方蒙面贼,竟伤我赤眉中人。”身子倏地向梅娘飞扑过去,忽地一道劲风,钱大贵就此不能进得,望着眼前之人,疑道,“教主。”樊崇一看梅娘身手,就知钱大贵不是敌手,当下只道,“退下。”

    钱大贵怎敢不从,依言退回赤眉教众之前,当即樊崇手掌照智勇忠诚一挥,劲气过处,哗啦啦一响,赤眉四杰身上凝结的寒冰散落一地。陡地望着梅娘,怒声喝道:“你究是何人,敢对赤眉教无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八卦狼头图

    樊崇见梅娘是一蒙面女子,心生疑惑,这才没立下杀手,梅娘冷视樊崇,道:“我夫君就是番禹太守吕天德,我怎会不恨赤眉贼子。”樊崇红眉根根倒竖,就要出掌杀了梅娘,梅娘冷哼一声,“我无心赤眉,你却偏要送死,待我先杀樊崇,再除吕母。”倏地一掌飞出。

    樊崇手掌一挥,只听嗤嗤之声,地上为掌劲散落无数碎冰。梅娘当即纵身飞起,樊崇忽地一闪身子,道:“住手。”梅娘冷声道:“你要打什么鬼主意。”樊崇听得梅娘要寻吕母复仇,正中已意,吕母自杀吕天德之后,声威大震,天下英雄慕其豪气,均自投身吕母居处海上,闻得吕母日自壮大,对赤眉教威胁颇是严重,梅娘寻吕母报仇,不是却好为自己去一劲敌。

    樊崇念及至此,登时不再气很梅娘出言不逊,反倒是执礼甚恭,梅娘见樊崇这时只一闪开,脸上全是敬重神色,当下也不再出手,只见樊崇对着自己,道:“樊某佩服你代夫复仇大志,就让你先杀吕母,再和你一决胜负。”梅娘使出与樊崇只一对掌,其功力之深,大是出自己所料,自己眼前还有夫仇未复,先得忍耐一时,当下冷声道:“那好,这笔账暂其寄下,来日再算。”

    这时不再看场中之人,妖娆的身影忽闪之间,登时踪影俱无,赤眉弟子开始还糊涂教主不杀梅娘,这时方才明白樊崇用意。梅娘既也立志复仇,自是千方百计已要杀了吕母,比起赤眉教劳师动众,这一招借刀杀人轻易除却对手,委实厉害之极。

    黄吉被梅娘用力一推,此时真气凝聚不得,无法相抗,不由得径直滚下陡坡,野狼谷后山蒿草丛生,黄吉一路从蒿草上滚将落到平地,方才站起身子,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望着一路滚下的高坡,不觉喃喃说道:“梅娘,你脱险了吗?”

    突然了一声狼嚎,黄吉吓了一跳,这时看得清楚,竟是无数野狼,望着黄吉蠢蠢欲动,均在四面或站或卧,黄吉从没见过这么多野狼,只觉双腿直是要软瘫下去,这时一面看住野狼,身子却在往后移动,陡地身子被什么撞了一下,再也退不下去,黄吉怕野狼赶来,当下缓缓转过头来,原来身后竟是一棵古树,约有十围粗大。黄吉不觉心慌意乱,眼看野狼就要跃起,望着古树没了主意,忽然间眼睛一定,竟是再没看四周野狼。

    古树之上五尺高的地方,嵌着一个狼头似的八卦图形,黄吉看得眼熟,暗自奇怪,古树上的这一八卦图形,怎会与番禹盖住地牢的图形相似。脑中陡然记起刁若凤的八卦口诀。‘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黄吉一想到八卦口诀,登觉心痒难骚,此时黄吉身在图形下方,双手在狼头上照上一堆,轧轧扎连响了九声,古树突然从中洞开,现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入口。

    心中微觉一怔,树洞是怎么回事,忽听嗷的一声,黄吉只一回头,无数野狼也闻声往古树奔了过来,此时边上再无退路,看着飞奔过来的狼群,黄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觉身后虚空,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就摔进树洞之中,只听又是轧轧扎九声,树洞忽地合拢,里面登时暗了下来。

    黄吉爬了起来,这时身处黑暗之中,想到无意中打开树洞,自己竟然跌了进来,从没听说树上有门进入,不要是进了妖怪洞府,一想到妖怪,黄吉赶紧在身周摸索,想要打开树洞,就是被狼吃了也比妖怪捉住好些,可是摸来摸去,忙了半天一样也没摸着,不觉大是泄气。

    转念一想,这里面应有出处。当下手摸着一步步行进,忽然间一片绿光,忽闪忽闪的若隐若现,黄吉只觉头皮发炸,立时蹲下身子,看着绿光一动不动,好半天没有动静,心想横竖是死,当下大着胆子走近绿光,细细一看,原来竟是无数死人骨头。

    看来年代也久,骨头散乱一地,绿光是骨头上发出的磷光,黄吉暗自惊心,这里面哪来这么多死人尸骨。当下屏住呼吸,借着点点磷光,又再次往前跨出,没多久又是走到尽头,再也无了去路,黄吉在尽头处四处触摸,希望能有出路,忽然手上停住,竟是摸着一个机关,当下想也不想,照着刚才打开狼头动作又是一推,只听轧轧扎连声九响,眼前忽地一亮,黄吉不由自主迈了进去,刚才打开的门又也合上。

    这一下出人意料,里面极是宽阔,中央之处,排立着数万兵马俑,均自顶盔惯甲,持枪执剑,黄吉就好似进到了演武场,兵马俑四周空地之上,到处堆满了珍珠玛瑙,金银器皿,亮光就是这些宝物之上发出,黄吉从兵马俑中穿过,着眼正中高台之上,坐着一个金盔金甲的老将军,面目慈祥,口中噙一棵鹅蛋大的珠子,从中发出五色的柔和光芒,双手交替着两把宝剑。

    老将军前面是一只朱雀,身后立着一个蛇身人*首之物,黄吉识得是传说中的玄武,老将军左手方向一条青龙,盘在一根柱头上,右方架上,一头威猛的白虎跃跃欲飞。黄吉望着慈祥的老将军,道:“黄吉无意进了将军洞府,还请老将军指定迷津,让我出去。”

    老将军没有回答黄吉,身子仍是一动不动,黄吉瞧了半天,忽然间一点额头,自言道:“我真是糊涂到家了,连定颜珠用来保护死人尸身都忘了。”这时方才明白,自己竟是闯进了死人石墓,而墓室外闪发出磷光的尸骨,当是修造墓室的工匠,赵佗为了防止工匠走漏消息,使得石墓藏宝被盗,因此墓室刚一完工,即命能人杀了修造石墓的所有工匠,多半就是龙狼尊者,只有这两人才能守得住秘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石暮现身

    看着高台上的老将军,神色安详,目光中自透出睿智色彩,令人自然间就欲要顶礼膜拜之感,黄吉此刻心中敬意也是油然生起,这时望高台登了上去,着脚之下台阶甚是光滑厚实,黄吉微一注目,原来台阶是黄金做成,堆放着紫水晶,孔雀石,硫磺,朱砂,铅块,全是防腐神物,这时在老将军台上跪下,拜了三拜,当下站了起来,才看到朱雀下有一块黄金墓碑,刻着南越帝赵佗墓室铭,黄吉记得番禹之时,赵氏兄弟相互残杀,就是为了争夺其祖赵佗基业,这时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在墓碑上一行行看了下去。

    吾出身赵国,十九岁从始皇征战天下,后与任嚣同为派往南越,集曾灭六国精兵五十万,谨遵圣名平定蛮夷,后任嚣病亡,由此得掌军权,,始皇驾崩,二世胡亥为阎贼赵高蒙骗,刘邦项羽兵进咸阳,巨鹿一战大破章邯,有心回兵中原解救,然南越此时未定,北方冒顿在侧,其时号称北强,若即贸然出兵,必要失了南越,难决之下,百万秦军尽为项羽坑杀,实佗之罪也,常自引咎自责,乃生平最大遗憾,此后威服南岭诸侯,得为南劲荣称,北强冒顿无敢相犯,闻刘邦自立汉室,佗亦南面称孤,所虑者唯刘氏强盛,后世子孙恐不保基业,故将毕身所得藏秘于墓室,逝年一百有六,令龙狼尊者共护此处,待得九星轮出,当是复国良机,二尊者方可打开狼头机关,内蕴九星轮变化,持九星轮当悟开启之法,可尽取藏宝,以作复**饷。

    看到这里,黄吉才知这老将军就是赵佗,其时南越和北方匈奴冒顿并立,号称南劲北强,汉楚灭秦之时,赵佗如是中原直进,凭着五十万扫灭六强的雄兵,自可与刘邦项羽一争高下,鹿死谁手尚难定夺。但赵佗也有苦衷,倘若是兵进中原,就是快马也得数月,北强冒顿乘虚直入,南越沦陷匈奴铁蹄之下,自己没了粮草后援,不单大秦灭亡,南劲也会烟消云散,赵佗使南越易姓匈奴,纵使得为中原称尊,也当是成为千古罪人,赵佗舍弃中原,保住南越不为匈奴蹂躏,其间当是受了极大冤枉。

    黄吉想得此处,忽地心中连叫万幸,原来古树狼头图形,就是按九星轮变数而成,如非刁若凤深通八卦奇术,自己为她指点推开地牢大石,哪会进得石墓。听得师父说过,赵佗因怕盗墓贼人毁其尸身,安葬时丧车从四门同出,因此无人了解赵佗石墓究竟在何处。

    赵佗年代至今已是一百余年,尸身竟是如活人仿佛,其手中宝剑锋芒四射,黄吉这时走近赵佗身下,剑身之上刻有小字,左手是为干将,右握莫邪。

    战国时干将为楚王铸飞剑,算定楚王忌才加害,逐带雌剑进复楚王,留下雄剑交付妻子莫邪,如不得回转,命妻腹中之子持雄剑为己复仇,这一去干将果然遭楚王试剑惨死,莫邪生下一子,成人后其妻付与其干将飞剑,告知其父亲往事,自殉夫而去。

    其子知楚王势大,何能近得其身边,万般无奈,持雄剑深山痛哭,得道人许诺代其为父复仇,其子立时自割其头,交与道人至楚国夸耀楚王,道人在金殿之上谎言,其子脑袋在鼎沸开水中能生出莲花,骗得楚王到烧滚了水的鼎边观看,道人飞下雄剑,当即斩下楚王人头,跟着自己颈中掠过,三颗头全在鼎中煮得稀烂,雌雄双剑为楚国所得。

    就是这一对神剑来历悲壮,因此雌剑名为干将,雄剑命成莫邪,两把剑可飞起杀人,自是罕见神兵,想不到却在赵佗手上,应是赵佗随军征战六国,灭楚国时得到,武将自然喜爱神兵宝刃,当下收藏下干将莫邪,并与自己陪葬一起,这时看着赵佗左手雌剑前指,雄剑往后疾挥,黄吉本就讨厌刀剑,当即低下头来。

    看着面前朱雀,乖巧玲珑,黄吉忍不住伸手抚摸,只一触之下,朱雀上竟是一身金光,黄吉微一恍然,也是明白,朱雀是为黄金打造,身上涂上颜色,时间一长,质料难免有损,自己从墓外进来,自然带有外界俗气,色料遇到热气,当即滑得无影无踪,朱雀身上现出一行黑字,仔细一看,黄吉不觉念了出来,‘勿动干将莫邪’。

    想是赵佗极爱这对名剑,特嘱子孙只取珍宝,不得动干将莫邪,这时一看之下,黄吉全然明白,这些神兽,柱子,连同高台,全是黄金铸成,自己所站平台高约三丈,满布墓室之中,怕不有几百万斤,再看墓室中堆满了的珠宝,复**饷自是足足有余。

    想到江湖上无人不在打赵佗石墓主意,谁知竟会为自己撞见,黄吉一时间如身处仙境,大是对赵佗这浑厚无匹的手笔叹服,这时对着赵佗尸身,黄吉神色虔诚,仰头道,“赵老英雄,晚辈这就告辞。”当下照前走出,看准壁上狼头机挂,手掌就要推出,忽然间一阵迟疑,想到外面众多野狼,自己这一出去,必要葬身狼腹,望着满洞黄金珠宝,这些东西又不能吃得,难道要饿死在石墓中,阿蜜现今也不知是凶还是吉,霎时间竟是没了主张。

    忽然间轧轧声响,已是连着九声,赵佗雌剑望处墓后门大开,从中扑进一人,手中狠一甩,只听吱的一声,一只老猴重重搭在地上,登时断了气息,墓门复又合上。这人正自狂呼嚎叫,黄吉大是一惊,失声道:“陆腾空。”这时他披头散发,鲜血淋漓,在地上翻滚不休,双手不住往身上抓扯,黄吉看着心惊,竟是忘了陆腾空数次加害自己,一下奔进陆腾空,拉住陆腾空双手,道:“陆前辈,快些停手,你这样乱抓下去会没命的。”

    陆腾空赤胆忠心为樊崇真气催动,又从高空摔下,奇痒折磨中什么都记不得了,一觉黄吉抓住自己双手,忽地双臂猛力一挣,陆腾空真气为赤胆忠心全数激发,这一挣力道大得异乎寻常,轰的一声,黄吉给震得落到堆放的珍珠上,差点昏了过去,幸得黄吉服食过灵芝玉*液,体质不同常人,这时从珍珠上滚将下来,就听到一声狂吼,陆腾空也疯了似的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陆腾空身死

    黄吉顾不得全身撕裂般疼痛,慌忙从地上爬起,望着高台之处,从陆腾空身边一闪即过,心慌中用上了幻影迷踪,瞬间就上了高台,陆腾空眼前不见了人,口中嗬嗬乱叫,一面全身抓扯。

    突然望着了高台上的黄吉,赤胆忠心一经发作,正是要找人发泄力道,方能减轻痛苦,忽地一声,陆腾空凌空飞起,照着高台上黄吉一把按过,黄吉也有准备,脚只一动,直从陆腾空身后掠了出去,陆腾空一个倒栽,登时扑在高台之上,紫水晶,孔雀石,硫磺,朱砂,铅块为陆腾空激发的强劲一压,当即全成粉碎,石墓中登时扬起无数粉未,奇异刺鼻的浓重药味弥漫满室,黄吉直是觉得气也喘不过来。

    忽然间一声大笑,陆腾空在高台上一跃站起,竟也不再抓扯,望着脚下的紫水晶,孔雀石,硫磺,朱砂,铅块碎纷,道:“想不到陆某跌进无底洞,竟给这些防腐东西解了赤胆忠心。”黄吉听陆腾空赤胆忠心也解,也是代他欢喜,道:“恭喜陆前辈,从此再不受赤胆忠心的痛苦了。”

    陆腾空朱砂环视墓室,墓碑上文字一目了然,当下纵声长笑,声震墓室,忽地笑声陡住,望着满室的兵马俑,以及黄金珠宝,心中说不出的惊喜,高声道:“名闻天下的赵佗宝藏,还是归了我陆腾空。”眼见陆腾空盯着珠宝,黄吉看着墓室壁上狼头机关,就要将手伸出,打开墓门逃跑。

    陡然间一阵风声,身后忽地飞来一物,黄吉身子一闪,哐当一声,飞来之物在墓室地上震得四分五裂,原来是陆腾空取下赵佗身前朱雀,就手向黄吉掷了过来,陆腾空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找来帮手,取走墓中珍宝。”黄吉慌忙摇了摇头,道:“晚辈绝无此意,我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寻我的两个朋友”。

    只听一阵擦擦响声,迎面飞过几样东西,正是柱上青龙,架上白虎,和赵佗尸身后的玄武,陆腾空双手疾挥,将这些黄金雕刻的神兽击向黄吉,看着黄吉东躲西闪,口中说道:“什么朋友,世上哪有见着宝物不要的人,你是去寻帮手,陆腾空当用此物称尊天下,我自要杀了你,方才永绝后患。”

    突然间手上一空,也是再无一物,忽地望着赵佗手中双剑,目中精芒大射,双手就势向干将莫邪抓过,黄吉刚躲开陆腾空最后掷出的玄武,眼看陆腾空抓向赵佗双剑,急道:“陆前辈,取不得,它们是赵老英雄心爱神兵,”嗤的一声,陆腾空也把干将取下,向着黄吉就手一甩,道:“干将莫邪为稀世宝刃,你死了也是荣幸得很“。

    眼见寒光疾闪,黄吉一使幻影迷踪,立时从干将剑边穿出,只听噗通一声,赵佗尸体伸倒下高台,只见陆腾空手握莫邪,望着黄吉道:“臭小子,你倒是躲得麻利得很。”身子陡地从高台跃起,这时一使出镜花水月,人影忽地不见,黄吉眼见陆腾空不见,墓室中隔音甚是紧密,这时半点听不出陆腾空声息。

    黄吉暗自叹了一声,看来自己还是逃不出陆腾空毒手,已是只有束手待毙,猛听一声惨叫,陆腾空倒在地上,咽喉正中插着干将神剑,却是和莫邪合在一起,黄吉暗自骇异,不知陆腾空因何死于飞剑之下,说不定是赵佗魂灵出手,这时看着咽喉插剑的陆腾空,心中实是惊惧到了极点,眼见陆腾空也无声息,赵佗尸身落在台下,想到赵佗心喜神兵,当下走近陆腾空,就想取出交在一起的两把神剑,为赵佗放回原处。

    哪知抓住干将,一抽之下,竟是不能动得,原来双剑紧紧连在一起,黄吉细细一看,才发现干将莫邪含有是极强磁性神铁铸成,陆腾空一近自己身边,干将剑觉着莫邪神兵磁性,立时相互吸近,陆腾空只顾要杀了黄吉,手中莫邪剑对着黄吉咽喉之处,干将剑一觉莫邪磁性,登时直飞陆腾空,陆腾空当即就为干将射穿咽喉。

    这时想要抱起赵佗,尸身竟是微热,一动之下,赵佗尸身散落一地,黄吉也明其理,赵佗尸盔甲可消除磁性,突然间又自想起,赵佗尸身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这四种神物全是黄金铸成,原来是以金属性质吸引前后神剑,故此干将在前,莫邪挥后,一对神剑因此得能前后分开。

    赵佗在朱雀上注明不得妄取神兵,其中也是为了提醒后世子孙,生怕其遭干将莫邪之祸,当时必定想到,只有自己的子孙,进得墓室之中,当应为其抹扫蒙尘污物,理所当然从前朱雀开始,自会见得所注,定不敢违背自己叮咛,自己亏得自小就不喜欢刀剑,这才免了飞剑穿身之险。

    陆腾空实是自寻死路。当下轻叹了一口气,这石墓中处处诡异,还得赶紧出去为妙,只是一想到墓室外的野狼,不觉又是一阵恐惧,忽然间看着陆腾空尸体,眼见其人不是从墓室前进来,心中记起赵佗剑挥后方,莫非这墓室另有后门,当下走近陆腾空室之处,方才看见室壁上同样是狼头图形,只是伸手着上微推,果然洞开大门。

    黄吉陡然走出,眼前忽地一暗,也是出了墓室,这时身在墓室之外,落脚处全是软粘粘的全不着力,就是暗中一摸,竟是堆积的树藤,为数不少,身周凉风习习,黄吉微感奇怪,不觉往上一看,黑气沉沉的上空,竟看到有些许极弱的暗光,这时四处巡看,后面没有一条去路,这时已是明白,这后面是石墓挖掘的太大,因此陷下了这么一个深坑。

    如是不知下面是一个庞大的石墓,在上面突然看见这一看不见底的陷坑,还以为是什么妖洞,或是无底洞,陆腾空定是赤胆忠心发作,无意中摔下这石墓陷坑,这坑四周常年累月,因此长满了连接纵横的老藤,这一率先胡乱抓扯,老藤受不了这一坠力道,就将坑周围长满的老藤抓了下来。

    这只老猴大概在滕上角落居住的好好的,不想来了陆腾空,跟着倒了大霉,随着树藤这些抓路落的老藤率先,跌在老藤之上,陆腾空方才得以不死,奇痒难当中到处击打,老猴恨陆腾空破坏了它的巢穴,当即抓住了陆腾空,说不定又撕又咬,陆腾空不知何物,挥抓击打之下,却是打开了石墓后门机关,忽地抓住了身上老猴子,就此送了老猴子性命。但这人太过贪心,因此赤胆忠心虽为赵佗防腐神药解得,还是失了性命。但既然后面不是石墓出路,为何赵佗剑挥后室,又装上狼头机关,黄吉想破了脑袋,始终已是不明其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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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篡汉时期,朝中腐败,其时天变迭兴,日食无光,此时变异越甚,当夏天落陨星,草木尽皆枯死,时值立秋之时,狂风拔起千年古树,天上降落冰雹,以致死伤无数人畜,天风二年仲春,日中现星,其时黄雾弥漫,百姓诳言,黄龙坠死黄山宫中,一时间天怒人怨,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龙狼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龙狼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龙狼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