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楚湘俊
信鹏吞下肉块跪在地上,夕芊露连忙拍打信鹏后背,想让其把肉块吐出来。信鹏紧接着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地上的肉球还在聚拢融合,夕芊露看着肉球在地上蠕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的情景被跟过来的楚湘俊看到,楚湘俊在门外大声喊道:“用鞭子抽!”
夕芊露听见喊声才缓过神来,挥舞鞭子抽向肉块,肉块被鞭子抽到便滋滋响,就像被炸熟了一样。
楚湘俊进来寻找陈小姐,扫了房间一眼,见没有陈小姐身影,便把目光放在房间两侧的棺材上。楚湘俊把棺材盖子掀起,看见棺材里面的东西楚湘俊惊呆了,棺材里是一具少女的尸体,仔细一看并不是陈小姐;楚湘俊心里有种恐慌,他怕陈小姐已经遇害!于是便挨个掀起其他棺材的盖子。
夕芊露把所有肉块抽了个遍,肉块被粘有蓝风血迹的鞭子抽到便再没有生命迹象;夕芊露拖着信鹏的身体往外面走,信鹏身体有150公斤重,夕芊露拖的很吃力。
楚湘俊掀起所有棺材盖子依然没有找到陈小姐;焦急的他想起对面还有一个房间,于是楚湘俊就跑到对面房间门前。
这个门被封死着,楚湘俊使劲推了几下没有推动;又用大刀劈了几下,房门依旧没有动。楚湘俊心里万分焦急,于是他叫住楼梯上拖着信鹏身体的夕芊露。
“这位小姐!帮帮忙好吗!”楚湘俊恳求夕芊露。
“刚才在外面见到怪物你就躲了,现在来找我帮忙?有没有搞错?”夕芊露责备地回答。
楚湘俊自觉理亏,便没再作声。
夕芊露拖着信鹏的身体向楼梯上走着,突然之间她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有什么东西缓慢地从上面走下来,而且不止一个;夕芊露放下信鹏向楼上跑去看个究竟,跑到楼梯上面,把头探向走廊,夕芊露猛然一惊,通往外面的楼梯正有一群怪物往地下室走着,刚刚迈下通往外面的楼梯,正朝这边走过来,听声音绝对不止几十只。
夕芊露赶忙跑下楼梯,把信鹏拖了下去。
“外面一大批怪物涌了进来,快躲进房间!”夕芊露对楚湘俊喊道。
楚湘俊愣了一下,也听见怪物涌进的脚步声与低声嘶吼声,两人连忙拖着信鹏往肉球的房间跑。
两人刚迈进屋子,就见棺材里的少女全都坐了起来;少女们面色苍白,目露凶光朝他们看着。
夕芊露刚才拖着信鹏往外走没有注意到棺材里,夕芊露一看这情况便明白了,这些少女都是凌波的试验品,她们都是经过试炼的邪恶物种,灵魂有着极大的怨念。
这里空间狭小,又腹背受敌,如果硬拼,怪物仗着数量多使用人海战术,他们总会被击破的。
夕芊露连忙把信鹏拖了出去,关上肉球的屋门。“快砸开另一道门!我们躲进去!”夕芊露向楚湘俊喊道。
两人使尽全身力气砸门,可是那道门纹丝未动;此时肉球房间的那些少女已经在破门了,两人听到肉球房间的门咚咚作响,而上面的怪物也冲破走廊从楼梯往下走了,只是动作有些缓慢。
夕芊露与楚湘俊脸颊紧张的流下汗水,两人依旧拼命砸另一道房门;肉球房间的门已经被破开了,一只苍白的尸手从门缝伸了出来,夕芊露用鞭子一抽,那只手便缩了回去,楚湘俊用脚使劲踹了一下破开的房门,房门咚地一声关上了,但是房间里面并没有消停,依旧在咚咚作响砸着房门。
上面的怪物已经下到一半楼梯了,两人愈发紧张,就在这时,另一扇门突然开了,开门的正是陈小姐;楚湘俊见门开了便钻了进去,夕芊露咬牙瞪了楚湘俊一眼,心想这个人遇到危险就退缩,刚才还求自己帮忙砸门,现在门开了都不帮自己拖一下信鹏,自己竟然先钻进去了!
夕芊露艰难地把信鹏拖了进去,此时肉球房间的门再次被少女门砸开,上面的怪物也走下来了;怪物们把手伸向夕芊露,差一点就碰到了夕芊露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楚湘俊帮忙拽了信鹏一下,夕芊露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哼哼哼……被外面吓到了吧?”陈小姐怪笑地对着夕芊露和楚湘俊说。
“芊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湘俊惊愕地问。
陈小姐没有理会楚湘俊,走到房门前把门推开了。楚湘俊和夕芊露一惊,急忙架起战斗的姿势,可是房门大开以后,两人却发现外边什么都没有。
楚湘俊和夕芊露惊愕地呆住了。
“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些怪物呢?”楚湘俊问。
“没有什么怪物,都是你们的幻觉。”陈小姐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湘俊追问。
“听觉、视觉、触觉;只是控制了你们这三种感觉罢了。”陈小姐说着转过身去走向房间里面。
看着陈小姐的背影,楚湘俊发现陈小姐衣服的颜色和刚刚另一个房间那些少女是一样的,暗红色的和服,在这光线阴暗的地下室里面看起来格外渗得慌。
“刚刚那些少女和你有什么联系?”楚湘俊问。
“说了是幻觉。”陈小姐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房间深处。
陈小姐拿起一只快要燃尽的蜡烛,点向房间墙壁的一个托盘上的蜡烛,随后整个房间的蜡烛都连锁地燃烧起来,整个房间被照的灯火通明。
楚湘俊和夕芊露抬头一看,房间深处坐立着一尊巨大的邪神像,邪神像座前供奉着一具尸体,尸体被横放在一个约三米高的台子上,台子下边是三个大肉球,这里的三个大肉球与另一个房间的肉球不太一样,这里的肉球呈皮肤的颜色,动的比另一个房间的肉球要频繁许多。
“芊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楚湘俊大喊。
“芊芊?不要叫这个名字了,芊芊已经死了。”陈小姐说。
“什么?”楚湘俊惊愕了一下。
“你喜欢的芊芊已经从世上消失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再生长一个。”陈小姐说。
说着,陈小姐走向中间的肉球,允了允手指,将手指插入肉球的表面,肉球显得很脆弱,陈小姐用手指一桶便插了进去。
陈小姐回过身,露出自信地笑容看着楚湘俊。过了十几秒,被陈小姐插过的肉球裂开一道缝隙,从缝隙里面伸出一双白嫩的手,这双手缓缓撕开肉球,一个长着黑色长发的脑袋从肉球里面伸了出来,这个脑袋的长相正是陈小姐。肉球里面的陈小姐探出身体,身上滑落着肉球的黏液,一个呈雪白肌肤的陈小姐从肉球里面走了出来。
新生的陈小姐面无表情,就跟楚湘俊第一次看到的陈小姐是一样的,而旁边穿着衣服的陈小姐面部表情则活跃很多,总是露着放荡不羁的神情。
“你的陈小姐我已经还给你了。”说着,穿着衣服的陈小姐脱下和服给新生的陈小姐穿上。随后光着身子的陈小姐走向肉球,陈小姐迈进肉球内部,缓慢地蹲了下去,刚刚生出陈小姐的肉球扑腾了几下开始愈合,就这样,陈小姐被肉球吞没了。
楚湘俊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候新生的陈小姐向楚湘俊走了过来。
“旺财。”陈小姐对楚湘俊说。
“芊芊。”楚湘俊眼眶湿润地说。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了,楚湘俊拉起陈小姐就往外跑。在一旁看着一切的夕芊露也拖着信鹏往外走,就在这时信鹏挣脱了一下,醒了过来。见到信鹏醒了,夕芊露连忙把信鹏扶起来,拉着信鹏就往外面跑,还在迷迷瞪瞪的信鹏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夕芊露,然后抱起夕芊露抗在肩上就往楼梯上跑。夕芊露被信鹏这一抱,脸颊露出一丝红晕。
来到外面的楚湘俊看着陈小姐,他觉得这个陈小姐的确和自己喜欢的陈小姐是一样神情,可是刚刚在地下室的事情让他内心不能平静;但是仔细一想,现在首要任务是把陈小姐带回家,让陈老爷安心才是主要的,其他事情以后再想。于是楚湘俊牵着陈小姐的手走回家。
扛着夕芊露的信鹏来到外面,都走到寺院门口了还没放下夕芊露;夕芊露拍打信鹏的后背示意把自己放下来,信鹏这才放下夕芊露。
夕芊露带着一丝羞涩向信鹏说:“我们把寺院打扫一下再走,不能让百姓看到怪物的尸体,这样会引起恐慌的。”
“好。”信鹏憨厚地点了点头露出傻笑。
回到陈家的楚湘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带回了陈小姐,但是这个陈小姐是从肉球里新生的,神情倒是和最初的陈小姐一样,但这到底是不是陈小姐呢?楚湘俊产生了疑虑。
又一想,最初的陈小姐确实是这个样子面无表情,但随着时间的变化,最近的陈小姐好像变得开朗许多,如今自己亲眼看见陈小姐是被再生的,这件事要不要和陈老爷说呢?就算说了,陈老爷能相信吗?虽然现在这个陈小姐是自己喜欢那个陈小姐,但毕竟是从肉球里生出来的;楚湘俊越想脑子越乱。
32.第32章 耶律宏良
幽森的峡谷下,一辆被巨石挤压变形的马车被两个士兵砸开,骑在马背上的将军怒斥马车里衣衫不堪的两人。
“光天化日竟做如此不堪之事。”将军怒道。
“将军息怒,是崔杰侮辱红雨,此事并不怪我啊!将军……”红雨痛哭哀嚎。
“将军!小的知罪,请将军饶命!”崔杰下跪向将军磕头求饶。
“金兵怎么回事?竟有两条漏网之鱼。”将军怒道。
旁边的士兵见将军大怒,全都吓得浑身发抖低下头看着地面。
“把这两人带出峡谷,我要亲自审问。”将怒下令。
士兵把红雨和崔杰带出峡谷,两人衣衫不整,红雨头发凌乱,押解的士兵时不时摸几下红雨的身体,红雨吓得浑身发抖。
红雨和崔杰被带到军帐中,将军额令所有人退将下去。
“崔杰,我问你,三天前的我军被袭的事你都看见什么了?”将军询问。
“回将军,小的刚进马车就被困在马车中,听见外面厮杀没敢探出窗外看,还望将军恕罪。”崔杰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应道。
“你小子是个人才,本来我以为你死了,还觉得可惜呢。”将军笑着说。
“将军何出此言呐!”崔杰被将军的话弄的很糊涂。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哈哈哈哈……”将军大笑道。
崔杰仔细看了看将军。“难道是二爷?”崔杰惊愕地说。
“没错,就是我,耶律宏良。”将军说道。
耶律宏良是被金兵斩下首级的大将军耶律洪涛的孪生弟弟。耶律宏良看上去比耶律洪涛更霸道,威慑力更大。
红雨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觉得大事不好;回想在峡谷时耶律宏良说的那句“金兵怎么回事?竟有两条漏网之鱼”,红雨断定耶律洪涛已经死了,而且是耶律宏良勾结金兵害死的。现在耶律宏良在自己面前说出了真相,可能会杀自己灭口。
“这个女人是我哥哥的妞吗?”耶律宏良对崔杰说。
“是的,将军!这个女人是大爷捡来的女人,已经服侍大爷很多天了。”崔杰跪在地上说。
“哦?我哥哥的女人你都敢上?”耶律宏良说。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小的是一时冲动,请二爷饶了小的狗命吧!”崔杰哀求耶律宏良。
“饶你可以,你的命先寄存我这。”耶律宏良对崔杰说。
“谢二爷!谢二爷!小的愿为二爷做牛做马。”崔杰跪地向耶律宏良磕头。
“崔杰,我让你做我的军师,你愿意吗?”耶律宏良一副命令的口吻说。
崔杰愣了一下。“小的全听将军安排。”崔杰再次向耶律宏良磕头。
“起来吧,该说的该做的不用我告诉你了吧?”耶律宏良傲慢地说。
“小的知道怎么做,绝不会说出半个字。”崔杰站起来谦卑地说。
“这个女人你喜欢?”耶律宏良对崔杰说。
“小的不敢!”崔杰弯腰对耶律宏良作揖。
“喜欢就送给你了,带走吧。”耶律宏良说。
崔杰一听,大喜;自从第一次见到红雨,崔杰就被红雨的美貌迷住,崔杰一直暗恋红雨,这下有了耶律宏良做主,红雨就是自己的了。
耶律宏良带领军队入金,此时金国还是非常小的国家,但粮草储备充足,军心团结,耶律宏良看着金国土地肥沃,畜牧业如此发达,不禁感叹自己国家的日渐衰退。
金国君王完颜旻盛情款待耶律宏良,大摆宴席杀牛宰羊;耶律宏良带领手下士兵在金国豪吃豪饮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完颜旻来到耶律宏良帐下。
“耶律将军对本国菜肴还满意否?”完颜旻与耶律宏良相对而坐。
“陛下盛情款待,末将怎能有不满意之说呢!”耶律宏良抬手行礼。
“将军谦虚了,末将一词与将军实有不配,将军气势磅礴,应列大将军之位。”完颜旻抬臂挥展对耶律宏良说。
“陛下耻笑了!还没即大将军之位前,还请陛下不要这样称呼在下,如被耳目听到就麻烦了。”耶律宏良说。
“将军放心,在我大金国土没人敢偷听将军说话。”完颜旻说。
“陛下!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说正题吧。”耶律宏良对完颜旻说。
“将军果然是直肠子,这样也好,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完颜旻说。
“陛下有话但说无妨。”耶律宏良说。
“几日前接到将军手信,我金兵已除掉前来攻城的耶律洪涛,将军如此大义,我金国上下所有人民表示感激。”完颜旻起身给耶律宏良鞠了一躬。
“陛下万万不得行此大礼。”耶律宏良扶起完颜旻。
“将军,辽国近况不容乐观,将军回国即大将军之位,未免有些屈才了吧?”完颜旻说。
“陛下的意思是?”耶律宏良明知故问。
“将军应登基皇位,这样才能与我大金永结同盟,共同对抗蒙古。”完颜旻说。
耶律宏良微微站起,“陛下!登基之事……”耶律宏良还没说完就被完颜旻打断。
“将军不必担心,我会相助将军登上皇位,现在要做的不就是让将军在百姓面前树立威信吗?”完颜旻说。
“树立威信并不容易,我大哥在辽国比我要有威信,大哥一死,现在只能让萧太后派人寻找的公主即位了。”耶律宏良哀叹地说。
“想树立威信很容易,将军回国可与萧太后禀报,耶律洪涛出征不利,死于金兵马下,作为后援的你便回京禀报。”完颜旻说。
“这样我不是成了逃兵了吗?大哥遇害,我做弟弟的回去报败仗?这样别提威信了,我恐怕会被辽国百姓的唾沫淹死!。”耶律宏良说。
“将军别急,我还没说完。”李元昊清了清嗓子。“将军回朝数日后,我国将出兵征讨辽国,凭辽国现在在趋势,能与我金兵对抗的将军恐怕无几,在所有将领兵败之际,将军请愿出征我军,我命令金兵大败将军即可;这样一来将军的威信不就树立起来了吗。”完颜旻说。
“如此甚好,只不过陛下这样****伤财只为给宏良树立威信?陛下的条件是什么呢?”耶律宏良问完颜旻。
“条件嘛……就是等将军即位后,割地三分之一给我大金,这样一来你我联手,北可对抗蒙古,南可对抗各个诸侯国。”完颜旻说。
耶律宏良一听要割地三分之一给完颜旻,心里有些不爽,即使耶律宏良再怎么不择手段,他只是想当皇帝,实际耶律宏良心里还是有爱国之心的。但是现在如果不答应完颜旻,那么自己就无法在辽国树立威信,想当皇帝是毫无希望的。
“好,就依陛下!宏良即日起程回国,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耶律宏良对完颜旻行了一个礼。
耶律宏良带三千士兵回到辽国上京向萧太后禀报战败消息,萧太后大怒,撤下耶律宏良将军之职,命其留家待守。
耶律宏良在家没有闲着,整日与崔杰讨论如何对应外敌。
“完颜旻的话不可全信,如果他设圈套骗我,在攻城的时候没有退却,那么我辽国必将覆灭。”耶律宏良对崔杰说。
“将军担心的对,完颜旻不会那么傻,放着整个大辽的地盘不要,却要那三分之一?”崔杰在一旁出主意。
“如果大辽覆灭,那我就是罪人啊!”耶律宏良起身悲叹。
“将军可想好后路?”崔杰对耶律宏良说。
“哪有什么后路!现在我真后悔害死我大哥!如果金兵来犯,也只有我大哥能有这个能力对抗,你别看我平日的威严比我大哥还要厉害,那都是我装出来的。”耶律宏良感叹。
崔杰一听,原来耶律宏良没有后路,那自己跟着他不是送死吗!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耶律宏良此时内心十分混乱,本来除掉大哥的目的是为了登基做皇帝,这下计划全都泡汤了,不仅皇帝可能做不成,自己也可能成为灭国的罪人。想到这里,耶律宏良只能祈祷完颜旻对他许的诺言是真的了。
话说,被崔杰带回上京的红雨做了崔杰的小妾;崔杰嘴里说是喜欢红雨,实则只是贪恋红雨的美貌,并没有善待红雨。
红雨从崔杰的对话中得知耶律宏良的担忧,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崔杰。红雨虽然是个年轻女子,但从小喜爱读书的她头脑十分灵活;她本想借着耶律宏涛上位坐上将军夫人,岂知命运捉弄落得崔杰小妾之名,要是崔杰善待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崔杰每日回家便虐待红雨一番,等到晚上睡觉又要伺候他,这完全与她想象中的富人生活不相称。本来是下人该干的活,崔杰全让自己来干了,好日子是一天也没享受到。
这天,耶律宏良传崔杰去议事,红雨偷偷跟在崔杰后面摸到耶律宏良府中。由于现在耶律宏良被贬为庶民,所以府外并无官兵把守,红雨悄悄地溜进大门,走到耶律宏良与崔杰议事的房门外偷听他们的对话。
33.第33章 小寒
小寒与蓝风来到山间采药;两人挽手行走于陡峭的山间,蓝风忍着剧痛不敢表露,他怕小寒因他伤心,只要是小寒伤心,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想看到。小寒拉着蓝风的手走在前面,蓝风被小寒拉着手走在后面;小寒左顾右盼地寻找草药,蓝风的眼光却一直在小寒身上。
蓝风看着小寒认真的背影,心里莫名一股酸楚,因为他觉得小寒内心已经积压很多伤痛却还在为自己着想。
小寒小心翼翼地走在丛林间,拉着蓝风的手,生怕拽疼他。
春季阳光明媚,漫山的柳树长出嫩绿的枝叶;天空飘荡雪白的柳絮像雪花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蓝风看着小寒衣裳沾满灰尘,心里酸酸的。
小寒的背影孤独而落寞,此刻小寒所有的情绪都被蓝风看在眼里;蓝风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颓废下去,看着小寒,又想起年迈的姥姥,蓝风好像一念之间长大了,蓝风从心底发出一种责任感。
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小寒斜眼望去,温顺的眼神散发怜悯的目光。
碧绿的山野间,两人走上山顶,放眼望着山的另一侧,一片碧绿的大草原,山坡底下流淌着一道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鱼儿的游荡。
小寒拿着采到的草药,拉着蓝风的手走下山坡来到小溪前,小寒蹲下用手试了试水温,溪水被阳光照射的有一丝温暖,小寒认真地在溪水间冲洗草药。
蓝风搬着受伤的胳膊蹲在小寒旁边,看着小寒的神情。
冲洗好了草药,小寒双手捧着草药对着太阳望去,阳光透过草药的缝隙照射着小寒的眼睛,被冲洗过的草药水珠还没散去,清澈的水珠顺着小寒的手臂流下;小寒看着这景象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小寒从袖口撕下一块布,用溪水冲洗干净;把草药放嘴里咀嚼,洒落在衣布上;小心翼翼地把衣布敷在蓝风受伤的手臂上。
“疼不疼?”小寒关心地问。
蓝风微笑摇了摇头。
“我父母的事,苏家大少爷告诉了我一些。”小寒说。
“他是怎么说的?”蓝风问。
下寒把苏墨在茅草屋里告诉自己的话给蓝风说了一遍。
“这么说,是陈老爷?”蓝风说。
“很有可能,不过我已经不想调查此事了。”小寒忧伤地说。
“为什么?”蓝风问。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不管是苏家还是陈家,我们就算知道真相又怎样,我们拿他们无能为力,而且我父母也不能复活了,最主要的是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了,我不想再让你为了我受伤。”小寒对蓝风说。
“等我胳膊上的伤好一些,我和信鹏去把家父家母的遗体从公墓里找出来。”蓝风说。
“不必了!这样还会惊动其他人的坟墓,毕竟我们不知道我爹娘被埋在哪,我不想因为自家的事去挖别人家的坟墓,我知道我爹娘葬在寺院就好了,我想我爹娘也希望我这样做。”小寒露出怜悯地神情说。
“你这么善良。”蓝风不禁地说。“那今后有什么打算?”蓝风问小寒。
“我也不知道。”小寒低下头暗带神伤。
“跟我回家吧。”蓝风说。
“回家?”小寒疑问地说。
“恩,回家见姥姥。”蓝风抓着小寒的手说。
小寒心里早已把蓝风当作依靠,不知不觉中两人觉得回蓝风家已是里所应当。
“我们回茅草屋等信鹏回来一起回家。”蓝风笑着说。
“好。”小寒点点头。
蓝风和小寒回到茅草屋,此时信鹏和夕芊露已经在等他们了。
“上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夕芊露责备蓝风和小寒。
“去采草药了,给蓝风敷伤口。”小寒小心翼翼地应夕芊露。
“就采草药这么简单?”夕芊露调侃地说。
小寒低下头红着脸羞涩地笑着,夕芊露继续调侃两人,信鹏在一旁傻笑地看着。
山间传出朗朗笑声,四人不经意间已印下深深的羁绊。
“笑的挺开心的吗?”一个戴面纱的女人拍着手从林间走来。
四人神情紧张地看着戴面纱的女人。
“又是你!你究竟是谁?”蓝风向戴面纱的女人喊道。
夕芊露在一旁亮出短剑做好战斗的架势,信鹏傻里傻气看着大家。
“哼哼哼,才这么一会不见就不认识了?”戴面纱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揭开面纱。
四人看着眼前的女人惊叹着,这个女人正是陈小姐。
“陈小姐。”小寒说了一声。
“别来无恙啊,大家。”陈小姐阴沉地笑着。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是你?”夕芊露怒问。
“哎呀呀,这么逼着问人家很不礼貌哦。”陈小姐尖声笑着说。
“你跟小寒有什么关系?”蓝风问陈小姐。
“什么关系?没关系。”陈小姐冷笑道。
“那天夕姐姐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救我?”小寒问陈小姐。
“夕姐姐!叫得挺亲热的吗!”陈小姐又是一个冷笑。
“废话真多,快点说,你有什么目的?”夕芊露气急败坏对陈小姐吼道。
“我来是收服这个大个子的,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好奇心严重,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答案。”陈小姐说。
“你又耍什么花招?找信鹏做什么?”蓝风质问陈小姐。
陈小姐没理会蓝风。“那天晚上从夕芊露手上并不是救你,只是我想和她争抢猎物罢了,谁让她一来我的地盘就和我抢野兔。”陈小姐凶狠地看着夕芊露说。
“你把我们当傻瓜吗?”夕芊露气急败坏欲用短剑刺向陈小姐。
蓝风拦住夕芊露。“最好不要产生争执,我们打的已经够多了!”蓝风对夕芊露说。
“切!”夕芊露不屑地收起了短剑。
“小寒父母的死和你有关系没?”蓝风问陈小姐。
“没关系,我肯定的告诉你。”陈小姐回答蓝风。
“好,我们信你。但是你刚刚说找我兄弟干嘛?”蓝风继续问陈小姐。
“那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啊?”陈小姐对蓝风说。
信鹏傻里傻气呆滞地看着蓝风直摇头。
“吃了我的太岁肉,还不承认?”陈小姐对信鹏说。
夕芊露一惊,原来信鹏在寺院地下室吞下的肉是太岁肉,那么说那些肉球都是太岁肉汇聚而成?夕芊露心里想着。
“吃了我的太岁肉就是我的人,大个子,你得跟我走。”陈小姐命令的口吻对信鹏说。
“谁要跟你走。”信鹏傻里傻气地对陈小姐说。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不来硬的是不行了。”说着,陈小姐拿着木棍向信鹏敲去。
看见陈小姐向自己袭来,信鹏挥起拳头用力砸了一下陈小姐的木棍,被信鹏这一打,陈小姐手中的木棍被信鹏的力道震掉了,陈小姐握着木棍的手顿感麻木颤抖着。
夕芊露看见陈小姐居了下风,掏出鞭子挥向陈小姐的臂膀,陈小姐被夕芊露的鞭子抽的尖叫了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说着陈小姐拖着受伤的臂膀跑掉了。
夕芊露欲上前去追,被蓝风拉住了。
“不要追,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邪气,我能感觉的到。”蓝风说。
“你是怎么感觉到的?还有,你的血我还没有研究明白,为什么可以抵制凌波以及怪物。”夕芊露怀疑地看着蓝风。
“这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蓝风对夕芊露说。
“算了,沾你的光,我的鞭子得到了降妖除魔的功效,关于你的事我回去问问师祖。”夕芊露说。
“大家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想看看姥姥,顺便招待一下你们。”蓝风对大家说。
“好好,回家看姥姥,嘿嘿嘿。”信鹏傻笑地说。
“不过,你们跟我回去以后不要提这几天发生的事,我不想让姥姥担心,还有,我和姥姥说我在城里工作,你们可别给我说漏了。”蓝风说。
蓝风把自己瞒着姥姥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小寒,你会不会瞧不起这样的我。”蓝风对小寒说。
“不会的,你做的事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多问。”小寒说。
“哎呀,不要这样秀恩爱了好吗?”夕芊露调侃说。
四人欢乐地回到蓝风家。
走到家门口,蓝风看见姥姥正在院子里编草鞋。
老人闭着失明的双目露着慈祥的面容,手上娴熟地编着草鞋,蓝风从门外一眼就能认出草鞋是自己的鞋号,看到这里,蓝风眼睛湿润了。
“姥姥……”蓝风对着院子喊了一声。
老人侧耳听着喊声。“小风回来啦。”老人欢喜地笑着。
“姥姥,我回来了。”蓝风跑到老人面前握着老人的双手。
“姥姥给你编了几双草鞋,来,试试和脚不?”老人缓慢地蹲下身子,把旁边编好的草鞋给蓝风穿上。
蓝风心里清楚,家里这是没钱了,不然姥姥肯定给自己做布鞋。
“和脚着,很和脚,姥姥。”蓝风带着泪花笑着说。
“姥姥,快起来,来,家里来朋友了。”蓝风把姥姥搀扶起来。
“姥姥,嘿嘿。”信鹏傻里傻气叫了老人一声。
“诶!小鹏也来啦。”老人说。
“姥姥,这是小寒。”蓝风拉起小寒的手放在姥姥手中。
老人摸着小寒的手慈祥地笑着。老人心里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外孙喜欢的;小时候老人哄着蓝风玩的时候就对蓝风说过,以后有喜欢的女孩儿就把她的手放在姥姥手中,这样姥姥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老人摸了摸小寒的衣裳,又摸了摸小寒的脸颊,心里大致明白了,这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蓝风又给姥姥介绍了夕芊露。
“来,孩子,跟姥姥进屋。”老人牵着小寒的手拉小寒进屋。
“孩子多大了?”老人问小寒。
“姥姥,我十八岁。”小寒回答。
“好,好。”老人笑着拉小寒走进里屋。
老人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双手捧着递给小寒。
“孩子,小风把你的手递给我,我就知道你是他喜欢的女孩,小风跟我说过,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喜欢自己,就把她带回家把手放在我手里,老太太我呀,也不多问,既然是小风看中的那就准没错,这身衣裳我做了好几年了,一直小心的保存,应该没有太旧,姥姥家里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给你做聘礼,这件衣裳你别嫌弃,穿上他就是接受我们家小风了。”老人慈祥地对小寒说。
这套衣服是白色的底料,上边缝着蓝色的花纹,布料十分朴素,让人一看就是手工缝制的,缝制的花纹完全不比裁缝差。
“换上吧,孩子。”这衣服本是想在蓝风结婚的时候做聘礼的,现在拿出来给小寒也是因为老人摸出来小寒现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小寒看出老人的细腻心思,心里暖暖地换上了衣裳。
34.第34章 红雨
红雨走近耶律宏良和崔杰议事的门外,侧耳听着他们的谈话。
里面谈话大概意思就是在说如果抵挡金兵的事,谈了半个时辰也没谈出什么好的办法。
红雨听到崔杰说要走,便找墙角躲了起来,看崔杰走远后,红雨敲开耶律宏良的房门。
耶律宏良打开门,看见红雨的时候眼前一亮。“哪来的女子,竟这般惊艳。”耶律宏良心想。
“将军不记得小女了吗?”红雨做了一个请安的姿势说。
“你是?”耶律宏良迟疑了一下。
“那日山谷,将军把我送给崔杰。”红雨柔弱地说。
耶律宏良想起了。那日红雨被困马车三天三夜加上衣衫不整,显得灰头土脸,耶律宏良根本就没仔细看红雨,今日一见只一眼就把耶律宏良魂魄勾住。
“是你啊,记起了,姑娘找我有何事?”耶律宏良问红雨。
“小女从崔杰口中得知将军的顾虑,是专程来给将军献策的。”红雨故作羞怯地说。
“哦?那怎么没与崔杰一同前来?”耶律宏良问。
“小女不敢,崔杰待小女并不是很好,如让他知道小女前来找将军,肯定对小女又一阵毒打。”红雨落下泪珠,故作委屈地说。
耶律宏良见红雨这般神情,便露出怜香惜玉的表情,对红雨新生怜悯,同时又后悔自己当初把红雨送给崔杰,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留下自己享用,
“姑娘进来说话吧。”耶律宏良拉红雨走进屋子。
红雨看了看耶律宏良的屋子,比崔杰的家要好太多了,心想如果能在这里生活该有多好。
“姑娘请坐。”耶律宏良示意红雨坐下。
“谢将军。”红雨行个礼仪坐下。
“姑娘有何良策献与我?”耶律宏良问。
“其实很简单,将军只要把金兵击退即可,只要把金兵击退,将军在朝中的威信就树立起来了,管他完颜旻说什么,将军只需辩解说是敌方污蔑即可。”红雨说道。
“哎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耶律宏良拍了拍脑门。
“击退金兵后,将军多派些兵马驻守辽金边界,金国没多少领土,想必兵将也不多,应该不会攻陷辽国。”红雨说。
“听姑娘一席话茅塞顿开啊!”耶律宏良搓着手在屋子里踱步。
“计策说与将军听了,小女要回去了,如果崔杰发现我来见将军,小女定要招他毒打。”红雨故作委屈样子给耶律宏良看。
耶律宏良对红雨垂涎不已,怎肯这般就放红雨回去。
“姑娘不要着急回去,崔杰不知道你来吧?”耶律宏良说。
“不知道,我来时是偷偷跟来的。”红雨说。
“那路上有人看见吗?”耶律宏良说。
“应该没有吧!就算看见又有何妨,无人认识小女啊!”红雨说。
耶律宏良一听大喜。“那姑娘就不要回去了,留在我府中算了,虽然我被撤掉将军职位,但还有些家私,姑娘留下做我小妾如何。”耶律宏良对红雨说。
红雨心中暗喜。“将军已将我送给崔杰,我怎可招呼都不打就投入将军怀抱呢!这样红雨会难做人的。”红雨故作神伤地说。
耶律宏良一听,也是这个理,如果让外人知道面子也挂不住,便让红雨回去了。
红雨回到崔杰家,崔杰已经发现红雨不在,便质问红雨。“你去哪了?”崔杰对红雨大吼。
“在家中自觉烦闷,出门逛了逛。”红雨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出门逛?不好好在家做活计,凭什么出去逛?”说着,一个巴掌打向红雨。
红雨被打的落泪,瞪了崔杰一眼。
“你还敢瞪我?”上去又是一巴掌。“离了将军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个烂女人,臭表砸。”崔杰张牙舞爪对红雨吼着。
红雨没有被崔杰吓到,她心里看出崔杰是个内心软弱的人,除了这般对自己嘶吼,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红雨没有理会崔杰,拾起身边的抹布干起活来。
崔杰见红雨这般不待见自己,内心愈发生气。
“你敢这么无视我?”说着挥起拳头朝红雨背部打去。
崔杰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红雨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被崔杰这一打,背部顿时感到剧烈疼痛,蹲在地上。
“你看不起我是吧?看不起我就说出来,别做着这副恶心的模样。”崔杰弯下身子贴着红雨耳边吼。
红雨惯性地捂住耳朵,崔杰见红雨捂住耳朵更加生气,扒开红雨的手,用力撕拧红雨的耳朵。
“耳朵疼是吗?不愿意听我说话是吗?恩?”崔杰更加狂暴,一边撕拧红雨的耳朵一边对着红雨的耳朵喊叫。
红雨被折磨的耳鸣眼花,便服软恳求崔杰。
“不要拧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出去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红雨恳求地说。
崔杰见红雨这般恳求,心中想起红雨原本是将军的女人便愈发生气。
“烂东西,你在将军面前也是这副表砸样吧?恩?”说着朝红雨连扇数个耳光。
直到崔杰累了才停止对红雨的摧残,红雨蹲在角落不敢出声地啜泣着;崔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时候将军夺门而进。
“崔杰,还没到晚上就睡了?”将军对床上的崔杰喊道。
崔杰一听是将军来了,连忙起来行礼。
“将军,小的只是感到疲倦小憩一会。”崔杰唯唯诺诺地说,刚刚对红雨的暴脾气全而不见。
将军前来是为了红雨,将军想着红雨的美貌放心不下,便来崔杰家中看红雨,当然这事不会对崔杰说。
将军扫了一眼屋子里,看见红雨蹲在墙角哭,心里便知崔杰肯定欺负了红雨。
“你打她了?”耶律宏良质问崔杰。
“没有,只是吵了几句嘴。”崔杰蜷着身子唯唯诺诺地说。
“打了便打了,还撒谎。”耶律宏良走到墙角扶起红雨。
红雨被打的面红耳赤,耶律宏良心中甚是心疼。
“如此美貌女子,你竟然也能下去狠手?看来你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耶律宏良狠狠地对崔杰说。
崔杰见耶律宏良有些发怒,便吓得跪在地上。“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在下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崔杰一边磕头一边说。
“还有下次?哼!这女人是我给你的,我也有权利收回来,现在我把她收回,从现在开始她不属于你。”耶律宏良拉着红雨往外走。
刚踏出门槛,耶律宏良想起,崔杰知道自己害死哥哥的事情,这么对他会不会让他心生怨恨,自己现在被撤了官职,如果他向太后禀报此事,那不是全盘皆输了!
“你起来,你也跟我回去。”耶律宏良对崔杰吼道。
耶律宏良虽然被免了官职,但是崔杰从心底也是惧怕他的,因为耶律宏良给崔杰的军事只是自己授权的,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也没来得及向朝廷禀报就被撤了官职,由于崔杰以前就是自己哥哥的家丁,随着哥哥去世,家丁也就遣散了,所以现在崔杰只是平民百姓一个,心里还是惧怕耶律宏良,毕竟他是皇亲国戚。
红雨脸上带着哭腔,心中却是大喜,将军果然来带走自己。
35.第35章 蓝风
小寒穿上姥姥送的衣服梳洗了一番,走出房屋。
蓝风正在院子里收拾在山里打的野山禽,斜眼望去,只见小寒比以往都要清秀,蓝风认出那是姥姥做的衣裳;经过简单打扮的小寒把蓝风看得两眼直勾勾的,那个邋遢少女模样完全不见了,蓝风看的美滋滋的。
“眼珠子都掉出去了。”夕芊露在一旁调侃道。
小寒脸颊现出红晕,“是姥姥送我的衣裳。”小寒显得十分高兴。
“恩……”蓝风笑着点点头。
“我来帮你干活。”小寒跑到蓝风面前接过蓝风手中的活。
“现在就知道心疼男人啦!”夕芊露调侃小寒。
小寒露出羞涩地微笑埋头干活。
“兄弟,和我一起打扫一下院子吧。”蓝风对信鹏喊道。
在一旁傻看着的信鹏听到蓝风叫自己,马上起身跟着蓝风去了。
姥姥今天很高兴,家里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么多人,小寒和夕芊露烧了一桌饭菜,虽然朴素,但是几个人很高兴地吃了起来。
轻风吹佛脸庞,夕阳散发五彩光芒;一家人团圆地吃着粗茶淡饭,饭桌上谈笑风生,每个人都露出许久没有溢出的幸福感;可他们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团圆,也是最后一次团圆。
饭后蓝风和小寒帮姥姥洗碗,姥姥没有说话,心里享受这种幸福时光。
“以后多回家看看,小风。”姥姥慈祥地对蓝风说。
“好,姥姥。”蓝风温和地说。“姥姥,让小寒在咱们家住些日子可以吗。”
“当然好,住一辈子都行。”姥姥高兴地说。
晚上姥姥早睡了,四个人来到院子外坐在墙角下。
“明天我和信鹏去城里找个活计,小寒在家照顾姥姥。”蓝风说。
“我也可以去的,我什么都能干。”小寒说。
“你在家里就好了,姥姥这么大年纪自己在家我实在不放心,你帮我照顾姥姥可以吗。”蓝风挽住小寒的手。
“恩。”小寒坚定地点了点头。
“夕芊露有什么打算?”蓝风问。
“明天我要回师门报告凌波的事。”夕芊露看了信鹏一眼,然后眼望天空。
“还会回来吗?”蓝风问。
“不知道,我没有自由选择权的,师门派我去哪我就要去哪。”夕芊露无奈地感叹道。
“有空多来看看,我兄弟也这么想的吧?”蓝风看了看信鹏。
信鹏虎头虎脑,哪里懂这些儿女情长,在信鹏心里只有一个父亲在世时候给他包办婚姻的那个小兰。
四人聊到很晚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夕芊露辞别了大家上路了。
蓝风和信鹏来到城里想找个活计,但是一进城就看到通缉信鹏的通缉令,蓝风都忘记了,信鹏还在被通缉,这可如何是好。
巡逻的官兵从两人身旁走过,蓝风拉着信鹏转过身去,傻傻的信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忽然有官兵高声叫喊。
随着几声锣响,走进城来一队人马。
“这是谁啊?”蓝风自言自语。
“这几都不知道?”旁边一个老者接着蓝风的话。“这是苏老爷的义子,镇守边关大将军,常世鹏。”
“哦!这样子。”蓝风有些不屑,拉着信鹏走了。
“你得换身衣服,现在你是通缉犯。”蓝风小声对信鹏说。
“俺不想换,这是俺爹留给俺的衣裳,俺凭啥换。”信鹏说。
“那你不要命了?被官府抓到怎么办?”蓝风有些急了。
看见蓝风急了,信鹏就妥协了。
蓝风给信鹏从乞丐手里买了一件破烂上衣给信鹏穿上。
信鹏正在换衣服,突然给蓝风说。“小兰!我看见小兰了。”
“哪呢?”蓝风问。
“就那边”,信鹏指着两个女孩喊。
两人追过去拍了一下两个女孩,两个女孩转过头,看到这张脸,蓝风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陈小姐吗!
另一个的确是信鹏想找的小兰。“小兰……嘿嘿。”信鹏傻笑着对小兰说。
这时候,跟在陈小姐不远处的楚湘俊过来护住陈小姐,蓝风赶紧拉着信鹏往后退。
楚湘俊看见信鹏很是生气。“离陈小姐远点。”楚湘俊对蓝风和信鹏喊道。
“我们不找陈小姐,我们找她身边的丫鬟。”蓝风说。
“那随你们。”说着,楚湘俊拉着陈小姐走掉了。
“小兰,俺终于找到你了。”信鹏对小兰说。
“找我干什么?”小兰一副高傲的架势。
“找你成亲啊。”信鹏开心地说。
“成什么亲,我爹说了,你爹已经不在了,这门亲事就算取消了。”小兰气嘟嘟地说。
“不可能啊,怎么会呢。”信鹏有些失落。
“反正咱俩不可能,你不要找我了。”说完,小兰就去追陈小姐了。
看着小兰奔跑的背影,信鹏伤心地哭了出来。
“喂喂,还有没有出息!哭什么!”蓝风对信鹏喊道。
信鹏哇哇大哭起来,就像生气的孩子一般。
信鹏这一哭,引来了巡逻官兵的注意,这里边就有上次被信鹏打伤的官兵;官兵一眼就认出了信鹏。
“那个哭的大个子就是通缉令上的黑大汉。”官兵喊道。
蓝风一听,赶紧抓着信鹏跑。
所有官兵一拥而上追着蓝风和信鹏。
两人疯狂地跑着,后面官兵疯狂地追。
这时候,两人跑到刚才进城那些人马的队伍中,整个队伍被蓝风和信鹏打散,常世鹏见状赶紧下令停止前进。
常世鹏的属下拽住一个追赶蓝风和信鹏的官兵问。“你们在干什么?”
官兵惊愕地说:“追通缉犯,就是那个大个子。”官兵指着远处的信鹏。
在马上的常世鹏听见说在追通缉犯,便下令让军队配合,帮官兵捉通缉犯。
因为大街上有很多人,信鹏根本跑不快,这下又冲到了军队的队伍中,两人更加难以前行。
常世鹏见这两人身手还算敏捷,心里合计怕自己人受到伤害,实则也想在官兵面前露一手,便让随从递给自己一捆绳子。
常世鹏把绳子打了一个小圈,挥舞绳子朝信鹏脖子套去。
信鹏被飞来的绳子套住脖子,双手抓着脖子上的绳子欲卸掉,手指刚刚碰到绳子就被常世鹏拖拽过去。
常世鹏动作极快,收拢着绳子,信鹏努力抓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子套,想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就在这时,蓝风追了上去,拿出匕首抓住绳子用力一割,绳子断了。
骑在马上的常世鹏有些气愤。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常世鹏暴怒命令手下。
36.第36章 信鹏
蓝风与信鹏闯进官兵队伍里,经常世鹏的命令被官兵团团围住。
蜂拥而至的官兵用长枪架住两人的脖子,两人被捆住上半身。
常世鹏在马上斜四十五度傲视信鹏,信鹏与常世鹏两眼相对怒斥对方。
身为大将军的常世鹏哪里能忍信鹏的挑衅,见信鹏如此不服,常世鹏命手下把信鹏绑在自己马的后腿,拖着十几米长的绳子拽着信鹏。
这时周围百姓都围了上来,看着大将军惩治这个通缉犯。
被捆住的蓝风见阵势不好,大声呼喊让信鹏快挣脱绳子逃跑。
还没等信鹏反应过来,常世鹏策马扬鞭,拖着信鹏沿街奔跑。
周围百姓大呼叫好。
将军的战马奔跑极快,刚起步信鹏就跟着快跑起来。
常世鹏回头看了一眼信鹏,竟然能跟上战马的速度,这可气坏了常世鹏。
常世鹏用鞭子抽了几下战马,战马奔跑速度继续加快,信鹏的脚步也紧跟加快,周围百姓已经被拉的很远。
京城的这条中央大道很长,所有官兵百姓都在后边追着看热闹,推挤中蓝风被挤出官兵的控制范围,到百姓人堆里去了;因为都在围观常世鹏拖着信鹏跑,官兵哪里顾的来蓝风这个小人物。
信鹏跟着战马奔跑着,随着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信鹏开始发出嘶吼声奔跑,但是被绑住的上半身使得双臂使不出力,这让信鹏的奔跑速度相比平时减慢许多。
信鹏心里已经开始愤怒,一边跑一边挣脱绳子;被捆的紧紧的绳子被信鹏用力挣开,信鹏抓住拖着自己的绳子,跟着战马奔跑的拖拽力向前方跃起;信鹏在半空中用身体瞄准了常世鹏,用右肩膀狠狠地把常世鹏撞下战马。
摔落在地的常世鹏面部被摩擦出血,身体也被狠狠地一摔导致全身剧烈疼痛。
战马随着常世鹏的摔落停下了,信鹏挥起拳头跑向战马,大力狠狠地把拳头砸向战马的头颅,随着一声猛烈地嘶吼声,战马被打倒在地;信鹏没有罢休,骑在战马身上用双拳狠狠地砸打战马的头颅,直道战马已经没了气息,信鹏还没有罢手。
常世鹏见信鹏打死自己的战马心中暴怒,但摔落马下伤势严重,自己连站起来都十分吃力,这也就是朝廷的大将军,换做常人活命都难。
官兵们远远望见发生的事情,见大将军被打落马下,所有人飞快地跑了过去,围观的百姓也跟着起哄跑着,被捆着的蓝风随着人群的挤压冲击倒在地上被众人踩踏;所有百姓疯狂地跑去看热闹。
官兵围了上去,扶起常世鹏;信鹏的怒气都在战马身上,并没有牵及常世鹏;此时常世鹏心想,要是被这家伙这么打自己,必定命丧黄泉。
十几个官兵将长枪投掷到信鹏身上,信鹏将这些长枪全都用胳膊挡住滑落在地下。
“全都扑上去,打死他。”常世鹏怒喊。
听到大将军下命令,所有官兵如豺狼般扑向信鹏,信鹏见官兵围了上来,从战马身上站起来,一拳打翻第一个扑到身边的官兵,其他官兵见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扑了上去。
蓝风被人群踩成重伤,此时人群都已经跑了过去,蓝风翻着被困住的身体在地上翻滚至墙角,此时蓝风体内出血严重,已经奄奄一息。
信鹏被官兵们撕扯住,脖子、双臂、双腿被官兵用力拉抻;信鹏使尽力气嚎叫,双手挣脱开官兵的拖拽,抓住勒着自己脖子的官兵脑袋,双掌变双拳,同时从官兵脑袋两侧一起砸向太阳穴,被砸的官兵当场毙命,脑浆迸出。
挣脱了上半身的束缚,信鹏仰卧起身,顺手抓住两侧官兵的脖子,一手一个,手指用力一扭,两个官兵的脖子当场扭曲,倒地毙命。紧接着信鹏握紧拳头砸向拖拽自己双腿的官兵,两拳正中官兵胸部,两个官兵喷出一口鲜血跪地而亡。
后面的官兵见跪地的两个官兵已经死去,把这两具尸体拖拽出去,后面的官兵又涌了上来,践踏着死去的官兵尸体扑向信鹏。
信鹏此时已经站立起来,挥舞着拳头猛砸官兵们的脑袋,砸的官兵如同拍苍蝇一样,一拳一个直接毙命。
没有武器的官兵全都毙命,拿着长枪的官兵又涌了上来,官兵挥舞长枪刺着信鹏,信鹏毫不畏惧,狂夺官兵手中的长枪。
官兵的力气哪有信鹏大!信鹏仅用腋下一夹,便夺取三只长枪;信鹏把夺来的长枪全都刺向官兵,枪枪刺中要害。
在一旁观战的群众大惊失色,常世鹏内心骄纵,觉得面子挂不住,眼见手下官兵被信鹏一个个撂倒,还没有下达停战命令。
这时候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地上已经堆了几十具尸体,围着信鹏的官兵已经开始害怕,所有人都不敢再冲上去。
常世鹏见没人冲上去,怒吼下达冲锋的命令;信鹏目光落在常世鹏身上,怒气冲冲奔着常世鹏走去。
常世鹏见信鹏向自己走过来,胆战心惊有些惧怕,但是当着百姓的面又不能落荒而逃,眼看着信鹏握紧拳头瞪着自己快速靠近,就在信鹏走在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信鹏举起右拳欲砸常世鹏,常世鹏见信鹏抬起拳头要砸向自己,惯性地用手臂捂住自己的头,向地上蹲了去。
蹲到地上数秒后,信鹏的拳头还没有砸过来,常世鹏放下双臂一看,信鹏被守城官兵用铁链缠住,官兵用铁链缠住信鹏,绕着信鹏的身体转圈缠绕,没多一会就把信鹏缠的像未破茧的蛹一样。
见到这阵势,常世鹏从地上站起来,走近信鹏抬起拳头击打信鹏的脑袋;信鹏用脑袋向前一顶,正中常世鹏脑门,常世鹏被砸的晕头转向,昏倒在地。
几十名官兵拽着铁链,终于将信鹏制服,信鹏被官兵们用铁链拖着压回官府;信鹏试着挣脱,但是铁链缠的太多,丝毫挣脱不动。
蓝风奄奄一息躺在墙角看着信鹏被拖拽,内心焦急但又无能为力。
37.第37章 苏墨
苏墨在茅草屋被救出后,对兰花有了很大的好感,一整天都叫兰花陪伴自己左右,这让小玉有些嫉妒。
自从与小蕾结婚以来,两人还没有同房;本来家里女人就多,这下又来个兰花,小蕾心里比小玉更加嫉妒。
这天,苏墨在书房思考怎样救出父亲,兰花站在一旁护卫。
小蕾推门而进,“苏大少爷,你到底什么意思?”小蕾怒气冲冲。
看见小蕾苏墨才想起,这是自己刚过门的妻子。“哎呀!姐姐,这几天太过忙碌,忘了姐姐,实在对不起。”苏墨拍着脑门说。
“忘了?你竟然把我忘了?”小蕾指着苏墨的鼻子。
在一旁的兰花看见小蕾这般对苏墨说话,冲将过去把小蕾按住。
“快放开!兰花,快放开!”苏墨喊着。
兰花听见苏墨说放开,随即放开小蕾。
小蕾揉着肩膀两眼流下泪水冲出门去。
苏墨赶紧追了出去,抓住小蕾的玉手;小蕾狠狠甩开苏墨,奔房间走去。
小蕾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苏墨追赶进来抱起小蕾,小蕾用拳头狠狠击打苏墨的胸口,苏墨一把将小蕾紧紧拥入怀中。
苏墨摸着小蕾的头发,“姐姐不哭,弟弟知错了。”苏墨温柔地说。
小蕾还在啜泣,苏墨抚摸小蕾的脸颊擦去小蕾的泪水,轻轻地在小蕾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蕾推开苏墨,把身子转过去背对苏墨;苏墨从背后又紧紧抱住小蕾,小蕾没有挣脱,两人圆了房。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呢?”小蕾依偎在苏墨的怀里。
“想办法救出父亲。”苏墨抚摸着小蕾。
“想出办法了吗?”小蕾往苏墨怀里一缩。
“还没有,只能等大哥回来了。”苏墨闻了闻小蕾的头发。
“直接让皇上下令放了公公不就行了吗?”小蕾把手伸向苏墨后背,抱着苏墨。
“这样不行,皇帝也要依法办事,事情是在咱们家出的,如果直接下令放走父亲,在百姓面前皇上无法交代。”苏墨也抱住小蕾,两人躺在床上紧紧抱着。
夜晚,苏墨叫上大老婆百合,二老婆丽莎以及小玉和兰花;六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这是苏墨和妻子们吃的第一个团圆饭。
苏墨坐主席,左手边坐着小蕾和小玉,右手边坐着百合和丽莎,兰花坐在苏墨对面。
饭桌上有些尴尬,小蕾腼腆不说话,只有大老婆百合一直在说个不停,苏墨见小蕾腼腆,紧着给小蕾夹菜,这让其他人非常嫉妒。
吃晚饭收拾完,小玉挽住苏墨的胳膊。“少爷,今晚我们去书房睡吗?”
苏墨不忍拒绝小玉,便答应了。
小玉挽着苏墨的胳膊,两人走进书房;小玉打了一盘洗脚水给苏墨洗脚,苏墨一边看着小玉一边撩着小玉的头发,小玉时不时抬头看看苏墨,露出幸福的笑容。
正洗着脚,小蕾抱着被子推门进来了。
小蕾没有理会两人,把被子往床上一扔,便宽衣解带上床去。
小玉见小蕾这样,倒了洗脚水,也宽衣上床了。
苏墨看着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快上来啊。”小玉和小蕾同时对苏墨说。
苏墨脱了衣服躺在小玉和小蕾中间,他特想抱着一个人睡,但是又怕抱着这个会令那个生气。小玉和小蕾见苏墨不抱自己,便同时抱着苏墨,苏墨见这情况,双手一边搂着一个睡了去。
第二天,就是信鹏大闹京城这天,常世鹏被信鹏用头顶晕,官兵把常世鹏抬到苏家。苏墨见大哥受伤严重,急命家丁寻郎中医治。
这时候,陈老爷得知常世鹏回京很是担心,他怕常世鹏对陈家出手,毕竟人家是举国大将军。但是听到消息说常世鹏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陈老爷松了一口气。
苏墨从官兵口中得知发生的一切,想去官府见见这个把大哥打成重伤的人。
苏墨来到官府,李大人一改常态,对苏墨唯唯诺诺。
“李大人,那个打伤我大哥的人在哪?”苏墨生气地说。
“来人,快带苏大少爷去看看那个大汉。”李大人对属下喊道。
苏墨走进大牢一看,这人不是昨天与怪物拼杀的大汉吗。
信鹏见苏墨进来,认出苏墨;信鹏心里知道苏墨不是坏人,对自己也没恶意,便对苏墨憨厚地笑了起来。
苏墨见信鹏被这么厚的铁链绑着还能笑出来,便知信鹏内心很是单纯。
本来苏墨来大牢是为了替大哥出气的,但是看见是信鹏,就打消了念头。因为信鹏昨天拼命打杀怪物,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又这么单纯;苏墨知道大哥的秉性,这事应该是大哥挑起的。
本来苏墨还想看望一下父亲,但是怕父亲担心大哥的安危,就没有去。
苏墨回到家,此时常世鹏已经醒来,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苏墨来到常世鹏床前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常世鹏并没有回应苏墨,嘴里却念叨着为自己出气。“该死的臭佬,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大哥,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不要想了。”苏墨说。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那人让我在百姓面前遭奇耻大辱,我一定把他脑袋砍下挂在城门上。”常世鹏咬牙切齿怨恨道。
“大哥,父亲的事怎么办?”苏墨问。
“陈家是吗?等我伤势好一点,我带兵平了陈家。”常世鹏狠狠地说。
“大哥!不能这么鲁莽,虽然现在是乱世,但也不能做的这么随意,这样会使陛下很被动的。”苏墨苦口婆心劝常世鹏。
“什么狗屁陛下,他要是敢管我,连他一起砍了。”常世鹏凶狠地说。
苏墨见大哥这个样子,心想再交谈下去也无济于事,便走出房间。
苏墨在院子里席地而坐,本想大哥回来可能会有办法救出父亲,没想到大哥现在堕落成这个样子,恐怕自身都难保了,而且看大哥样子也无心救父亲,但是大哥这样回来做什么呢?想起刚刚大哥的言语,对皇上有很大的不敬,苏墨心里一颤,难道大哥要反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期盼已久的救星怀有其他目的,苏墨究竟能不能救出父亲呢?
38.第38章 红雨
红雨被将军带回府内,好吃好喝好穿享受上了富贵生活;耶律宏良共有三位妻子,红雨名正言顺地做上了小四。而崔杰却被耶律宏良关在厢房里,整日忍受耶律宏良的精神践踏。
自打纳了红雨为妾,耶律宏良整日与红雨为伴,冷落了其他三位妻子,三位妻子心里嫉妒红雨,表面却不敢吐露声色。
耶律宏良每日与红雨缠绵都刻意在崔杰的隔壁,红雨也配合耶律宏良造出很大响动,崔杰就这样每日被精神凌辱。
红雨一想到崔杰打过自己,心里就很是不爽,这天趁着耶律宏良不在,红雨端着一碗红烧肉来到幽禁崔杰的房间。
推开门,红雨见崔杰满面胡须,头发乱糟糟的;床上只有一个木板,没有被褥,屋子里更是凄凉一片。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崔杰呵斥红雨,但很快又唯唯诺诺。
红雨摆弄身姿故作一副性感姿态走到崔杰面前,把热腾腾的红烧肉放在崔杰的床上。“奴家是给夫君送红烧肉来了。”红雨柔声嗲语对崔杰说。
崔杰看着红烧肉,抿了抿嘴。
耶律宏良每日不给崔杰吃饱,崔杰已经数日没有吃过肉。
见崔杰不动,红雨又说:“放心吧,没有毒。”说罢,红雨舔了一下红烧肉。
崔杰还是不敢吃,红雨见崔杰还不动,便用手指捏起刚刚舔过的红烧肉,红雨把红烧肉放进自己嘴里,吸允干净肉上的汤汁,把肉拿出来给崔杰递去。
红雨拿着红烧肉在崔杰嘴边晃了一晃,崔杰一口咬住红烧肉,红雨连忙把手松开,看着崔杰如狼似虎地把红烧肉吃了下去。
紧接着,崔杰端起盛着红烧肉的碗,用手指做筷子,把一碗红烧肉连汤全都吃光了。红雨坐在床脚微笑地看着崔杰吃。
红雨把刚才捏了红烧肉的手指伸向崔杰的嘴边,崔杰伸出舌头舔了舔红雨的手指;此时崔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狠狠地扑向红雨,死死地把红雨抱住,像恶狗扑食般闻着红雨的体香。
崔杰把脸凑到红雨脸边,探出嘴唇欲亲吻红雨,红雨伸出手指挡住了崔杰的嘴,把崔杰一把推开,从床脚站了起来。
“我已经是将军的小妾,你敢动我?”红雨左手插着腰,右手顶着下巴。
听见红雨这样说,崔杰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崔杰一边求饶一边给红雨磕头。
红雨见崔杰这样,心中大喜,捂脸嬉笑了一会。
“好啦,改日再来看你,一定要乖乖等我哦。”红雨拿起空碗,用食指点了一下崔杰的脑门。
红雨故作扭腰摆姿,走出房门。崔杰看着红雨性感婀娜的背影,吞了一口口水,趴地抽泣起来。
耶律宏良每次回家都直奔红雨房间,只要两人来了兴致,就去崔杰隔壁缠绵。
过了几天,红雨趁耶律宏良不在又来到崔杰房间,这次端着一碗回锅肉。
崔杰见红雨进来大喜,红雨把回锅肉放在地上,坐在床上示意崔杰蹲下;崔杰不敢违抗立即蹲了下去。
红雨脱下鞋子,解去裤袜,翘着一双雪白的二郎腿诱惑崔杰。
“要吃我还是吃肉?”红雨用脚顶着崔杰的下巴说。
崔杰不敢说话,多日不曾碰过红雨,崔杰内心早已动荡,要不是耶律宏良威慑着自己,崔杰早就把红雨压入胯下。
红雨用雪白的美脚划着崔杰的脸颊,崔杰流露出陶醉的神情闻着红雨美脚的味道。
崔杰受不了红雨的诱惑,欲要站起来,红雨用脚压住崔杰的肩膀,示意崔杰不准站起来,紧接着,红雨稍用力蹬了崔杰的半边脸,崔杰再也忍耐不住,一口咬住红雨的美脚,陶醉地吸舔起来。
红雨挣脱开崔杰的吸舔,用脚趾夹了一片回锅肉,给崔杰喂去。
崔杰张开嘴接了过去,顺带还吸舔了一下红雨的脚趾。
红雨就这样用脚喂着崔杰吃回锅肉,崔杰吃的很陶醉。
此时崔杰很后悔没有好好待红雨,如果好好待她,就不会过着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娘子,我好后悔没有好好待你。”崔杰哭着对红雨说。
“娘子?我现在是将军的娘子,你敢这样叫?”红雨严厉呵斥。
“娘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没有忘了我,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崔杰抱着红雨的脚说。
“当初打我的勇气哪去了?”红雨讽刺了一句。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好后悔,娘子。”崔杰扇着自己的嘴巴哭着说。
“你知道我是念旧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打了我,奴家还是心念着你。”红雨落泪神伤。
“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定好好对你,用心疼你每一天。”崔杰失声痛哭。
红雨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崔杰,两人紧紧相拥而泣。
“我想办法救你出去,然后我们远走高飞你愿意吗?”红雨问崔杰。
“当然愿意,娘子,我们只要能出去,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耕田你织布,我们一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崔杰一本正经对红雨说。
“好,我这几天就找机会救你出去,你要耐心等着,不可慌乱。”红雨说。
“我一定等你,只是苦了娘子了。”崔杰心疼地顺着红雨的秀发。
“好了,将军快回来了,我得走了,你忍住,相信我,很快就会救你出去。”红雨亲吻一下崔杰的脸颊,走出房间。
过了三四天,红雨又来到崔杰的房间。
“今天晚上将军要带他三个老婆去太后那里赴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趁着府内没人逃出去。”红雨焦急地对崔杰说。
“好,我该怎么做?”崔杰问。
“这把刀给你,天黑以后你把窗户弄开,跳出去,然后从后墙的狗洞钻出去,记得不要把刀弄丢了,带在身上留着应急。”红雨告诉崔杰。
“好,那你呢?你在哪等我?”崔杰问红雨。
“我在城门处等你,我去准备两匹快马,不然我们难以逃脱。”红雨对崔杰说。
“好,全听娘子的。”崔杰神情坚定。
到了晚上,崔杰按计划进行,用刀子捅破窗户,跳了出去。蹑手蹑脚走到后墙从狗洞爬了出去,狗洞有些小,崔杰只探出一个脑袋便卡住了,这时候墙外的两只大狼狗向崔杰扑了上来,崔杰连忙想要缩回脑袋,但这时卡住的身体难以动弹,崔杰的脑袋被一只大狼狗咬住了,崔杰疼得哇哇直叫,这时候另外一只大狼狗咬住崔杰的耳朵撕扯,崔杰墙内的双手支撑着墙,使尽浑身力气把头缩了回去。大狼狗狠狠撕咬崔杰,崔杰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大狼狗吃掉了,另一只咬断了崔杰的耳朵,崔杰惧怕死亡,此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使劲往后一缩,脑袋缩了回去。
崔杰失去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这时候,将军府内灯火通明,耶律宏良带着十几个官兵回来了,红雨躲在角落远远地看着崔杰,一股阴森地笑容涌现出来,崔杰中了红雨的圈套。
听见将军归来,红雨急忙跑出去迎接。
“恭喜将军复职。”红雨娇柔地恭迎。
耶律宏良见红雨前来迎接,面露喜色,一把将红雨抱进寝房。
39.第39章 信鹏
信鹏被关在官府大牢,没吃没喝,身上铁链依旧缠身。
第二天,常世鹏的伤势有一些好转,便来到官府巡视。
官老爷见到常世鹏很是恭维,一副孙子样。
“大将军,有何吩咐您尽管说,下官会妥善安排。”
常世鹏没理会,走到大牢。
见信鹏被牢牢捆住,常世鹏走近信鹏,用剑拖着信鹏下巴。
“死臭佬,再打我啊?”常世鹏鄙视信鹏说。
信鹏愤怒地盯着常世鹏,眼神异常凶狠;常世鹏见信鹏这样看着自己,内心火气一下大了起来,拿着长剑刺向信鹏的耳朵部位,信鹏的整个耳朵被挑起,连着脸颊的肉。
信鹏疼的哀嚎起来,常世鹏看着信鹏哀嚎哈哈大笑。
“等着,好戏在后头呢。”说罢,常世鹏转身大笑离去。
“我回去休息了,你们好生伺候那个大个子,知道了吗?”常世鹏用手指点了点牢头的胸口,牢头明白常世鹏说的是反话。
牢头来到信鹏的牢房,见信鹏满头大汗晕了过去,便拿起凉水泼向信鹏脑袋,信鹏被凉水一激,缓慢睁开眼睛。
还没等信鹏完全睁开眼睛,牢头拿起铁铲扇了信鹏一个耳光,信鹏哼唧两声;见信鹏没什么太大反应,牢头拿着木棍狠敲信鹏的头,直到把信鹏敲的失去意识才离开。
过了晌午,常世鹏悠闲地又来到大牢,想看看信鹏的狼狈样子。
走近信鹏,见信鹏在昏睡,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常世鹏心里很是不爽。
“牢头?牢头?”常世鹏大声喊。
“来了,来了!大将军有何吩咐?”牢头屁颠颠地躬身跑来。
“我让你好生伺候他,你就让他睡大觉?”常世鹏指着牢头鼻子问。
“哎呦!大将军,我拿棍子把他打晕了都,不信您看他啊!”牢头唯唯诺诺。
常世鹏走近信鹏观察了一下,确实是在昏迷,不过常世鹏发现哪里有些不对,仔细琢磨观察,常世鹏惊声呼喊起来:“他的伤呢?耳朵的伤怎么没了?是不是你给他治伤了?”常世鹏抓起牢头的衣领,像提着兔子一样质问牢头。
“没,没,没有啊!卑职哪敢给他治伤啊!”牢头失声求饶。
“那怎么回事?我明明把他脸颊的肉连着耳朵挑起了,伤呢?怎么没了?”常世鹏扇了牢头一巴掌。
“我,我,我,卑职真不知道啊,大将军饶命啊!”牢头跪下求饶。
常世鹏踢了牢头胸口一个闷脚,拔出剑刺向信鹏的面部,信鹏被刺的惊醒过来,疼痛感再次让信鹏哼唧起来。常世鹏见信鹏露出痛苦的表情,面露喜色。
“你不是很厉害吗?恩?不是能打吗?”常世鹏抓着信鹏的脑袋敲打一拳。
松开信鹏,常世鹏在牢头转肉步。“你能打,可你斗不过我,我想让你被刺死,你绝不能被绞死。”常世鹏发了疯似的自言自语,身体做着恶狠狠地动作。
常世鹏转了几圈,又抓住信鹏的脑袋狠狠扇了十几个耳光,信鹏哼哼唧唧已经麻木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让我在百姓面前出丑,恩?”常世鹏丧心病狂地呼喊信鹏,在旁边的牢头被吓的浑身发抖。
喊着喊着,常世鹏的伤势复发,噗哧一声,吐出一口瘀血。常世鹏捂着胸口趴在地上。
牢头见常世鹏趴在地上,急忙出去喊人,把常世鹏抬回苏家。
信鹏一直没有饮水,喉咙干似柴火,痛苦地呻吟着,呻吟声回荡整个牢房,就像被囚禁的猛兽一般,所有犯人都胆战心惊。
第二天,常世鹏又来到牢房,进来直接朝着信鹏脑袋打了数拳,信鹏依旧痛苦呻吟着。
常世鹏发现信鹏脸上的伤口又不见了,便又呼牢头进来。
“你是不是耍我?恩?他脸上的伤怎么又没了?”常世鹏掐着牢头的脖子。
“大,大,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牢头吓得面容失色。
“难道他能自己愈合?”常世鹏疑惑地说。
“有这种可能,卑职发誓,真的没有给他医治过伤口,就算医治也不能好的这么快啊,您说是不是!”牢头看着常世鹏说。
常世鹏沉思了一会,拔出剑刺向信鹏的喉咙;信鹏痛苦地嘶吼了一声昏死过去,常世鹏把手指探到信鹏鼻子下面,试了试呼吸,还有气。
“我要在这里看看,他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常世鹏微笑说。
“好,卑职去给大将军拿座椅和茶水。”牢头说罢下去了。
常世鹏紧紧盯着信鹏的喉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信鹏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人也逐渐醒来。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常世鹏吓得流着满头大汗,缓慢从椅子上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怪事!”常世鹏自言自语。
走近信鹏,常世鹏盯着信鹏的脸,仔细端详信鹏的脸颊,就在常世鹏凑到信鹏很近位置的时候,信鹏突然睁开眼睛,一口将常世鹏的耳朵咬住。
常世鹏被信鹏咬的嗷嗷乱叫,信鹏下着死口,用力撕扯常世鹏的耳朵,常世鹏双手胡乱抓着信鹏,撕扯信鹏的面部。
常世鹏发出尖声呼救,所有牢卒跑了过来,还没等牢卒进到牢房里,信鹏咬紧牙关,常世鹏用力向自己的方向拽着耳朵,信鹏使劲用力,将常世鹏的耳朵撕扯下来。
腹中饥渴的信鹏咀嚼着常世鹏耳朵,发出嘎巴嘎巴的脆骨声,常世鹏捂着耳朵在牢里痛苦挣扎。
“杀,杀了他。”常世鹏呼喊着。
信鹏一边咀嚼常世鹏的耳朵,一边怒目常世鹏,露出挑衅般的表情。
牢卒给常世鹏简单包扎了一下,常世鹏气急败坏,下令把信鹏拖到城楼上,要当众处死信鹏。
十几个人拖拽绑着信鹏的铁链,一路拉拽把信鹏拽到城楼上。
官兵在城楼上支起一个架子,把信鹏悬空吊在架子上;常世鹏站在城楼上,挥舞手中的长剑,做着处刑的架势。
城里官兵敲锣打鼓聚集民众,整个京城百姓一大半都来看热闹,等到城楼下人群挤满的时候,常世鹏高声呼喊:“今日吾将这个扰乱百姓的重犯处以砍头刑法,所有人引以为戒。”
信鹏的脖子被绳索吊着,已经快到窒息;这时候,常世鹏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挥起手中的长剑。
第一下没有砍断信鹏的脖子,信鹏露出脖子的骨头痛苦呻吟着,整个身体奋力挣扎;第二下又没有砍断信鹏的脖子,常世鹏气急败坏,“拿斧头来。”常世鹏呼喊着。
官兵给常世鹏找来斧头,常世鹏抄起斧头对着信鹏的脖子砍了下去,第一下砍掉一半,紧接着又砍了一下,信鹏的整个脖骨被砍断,但是另一侧还留着一些肉,由于信鹏身体被铁链捆着很重,连着头颅的肉随着沉重的身体撕裂开,信鹏的身体咣当一声坠下城楼。
常世鹏在城楼上举剑高呼,城楼下民众一片哗然。
40.第40章 小寒
小寒在家焦急等待蓝风,说好傍晚就回,可是一天两夜过去了蓝风还是没有回家,姥姥担心的一夜没睡,老人家憔悴的很。
“姥姥,我去城里找蓝风。”小寒对姥姥说。
“也好,你小心点。”姥姥担心地说。
“放心吧姥姥。”小寒说完就跑了出去。
小寒一路担心来到城里,沿街寻找蓝风。就在这时,满城官兵敲锣打鼓聚集民众,说城楼要处刑犯人,所有在街上的百姓都被强行赶到城楼下,小寒本不想凑热闹,但是也被官兵赶到城楼下。
城楼下挤满人群,小寒无助地被挤来挤去。城楼下聚满人群后,城楼上喊话开始处刑。
小寒抬头一看,被吊着的竟然是信鹏,小寒吓得捂住嘴巴,浑身颤抖。
眼看着信鹏的头颅被砍掉,小寒瞪大眼睛抬头看着信鹏的脑袋,身体已经无法动弹。
信鹏的身体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所有京城百姓都目睹了常世鹏的暴行,本来吵吵嚷嚷的群众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小寒心里十分担心蓝风,因为蓝风和信鹏是一起出来的,既然信鹏被处刑,那蓝风肯定也会被波及的,越想越怕,小寒随着人流涌动,慢慢走出了人群。
夜幕已经降临,城楼下人群早已散去,小寒惊魂未定还在发呆。远远望着信鹏的尸首,小寒无助地哭了起来。本来小寒想给信鹏收尸,但是城楼下有官兵守卫,禁止任何人给犯人收尸,使得小寒不能靠近。
夜色降临,小寒沿街行走继续寻找蓝风,走到将近半夜还是没有看到蓝风的影子;小寒也试着打听了一下,听说官府只抓了信鹏一人,小寒才抱着希望继续寻找蓝风。
走着走着,小寒不知不觉走到了原来自己的家中,隔着围墙看着自己的家已经一片灰烬,小寒泪水突然涌了除了,蹲在地上流着眼泪思念爹娘。
就在这时候,小寒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在灰烬中忙碌着什么,小寒心想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在自己家里,家中已经烧为灰烬了,怎么还有人呢?小寒好奇地走进院子,想看看这个人是谁。
小寒弯着身子轻声走近那个人影,临近十米左右远的时候,小寒觉得这个人影很熟悉,小寒心中恐惧起来,她心里清楚这个人影是谁,但又不太确定。心脏咕咚咕咚跳着,小寒离这个人越来越近,走到几乎贴近的时候,那个人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小寒抱着极其恐惧的心态,颤抖地喊了一声:“爹。”
那个人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寒,小寒与那个人正面相照,那个人脸上虽然黑乎乎的很脏,但是小寒能清楚辨别这就是父亲。
听小寒叫了自己一声爹,那个人拔腿就跑,小寒又喊了一声:“爹,是你吗?”
那个人没有回头,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寒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急促呼吸着。明明爹已经去世了,还是自己亲手把爹的尸体从官府抬回家的,又是自己亲手拉着棺材走进寺院的。想到这里,小寒心里咯噔一下,那天蓝风和信鹏挖出父母的棺材,里边是一具尸体,还有就是自从把爹装进棺材后,自己也从来没看过爹的尸体一眼,还有娘的离奇死亡,根据蓝风的推断,如果娘不是自杀,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爹,因为当晚娘是抱着爹睡的。想到这里,小寒打了一个冷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可能啊,爹怎么会杀死娘呢!不对,肯定不会是爹做的,蓝风也检查过,窗户的确有迷香的小洞,想到这里小寒松了口气,虽然质疑爹的死亡,但至少证明娘的死与爹无关。
小寒跟着爹的逃跑路线追了过去,小寒心里害怕着,走的很慢,还抱着试探的姿势向前走着,漆黑的夜晚黑的看不到路,小寒每迈开一只脚都要试探一下前方的路,就这样艰难地走着。
这时候已经是宵禁时间,官兵开始巡逻,穷人区是官兵重点巡逻地点,小寒看见官兵打着灯笼在巡逻便停下脚步,她知道如果被官兵抓到宵禁时间出门会发生什么后果。就在这时候,另一只巡逻队伍从后面走过来,小寒心里十分焦急,但是两边都是围墙无处躲藏,这可怎么办!就在小寒焦急万分的时候,从墙内跳出个人来,拖着小寒的脚,帮小寒跳到了墙的另一边。
这个人捂住小寒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等到巡逻官兵走远才放开小寒。
小寒捂着胸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陈小姐!
小寒能感觉到,这个陈小姐是那个性情暴躁的陈小姐,内心惊恐不已。
“怎么?很意外吗?”陈小姐嘴角上扬一抹坏笑。
“你怎么在这儿?”小寒颤抖地问。
“我是来绑架你的,怕了吗?”陈小姐直白地说。
“什么?”小寒还没等说完,陈小姐就用手帕堵住了小寒的嘴,小寒随即晕了过去。
小寒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缓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小寒隐约听见门外有两个人在交谈;小寒并没有被绑着,只是被关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
艰难起身摸了摸头,还是晕晕的;小寒走近房门听着外面两个人说话。
“这次应该可以除掉那个小子了吧?”一个男人说。
“那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一个女人说。
“哼哼,你难道还要袖手旁观吗?”男人说。
“我可不想与那个大个子交手。”女人说。
“大个子不是被处死了吗?”男人说。
“哼,你忘了吗?”女人说。
“哦!事情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说。
“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自己处理吧,我要去做我自己的事了。”女人说。
“随你便吧,这次我一定不会失手了,哼哼哼!”男人阴笑地说。
小寒趴着门缝看向门外,外面站着两个人,女人正是陈小姐,当小寒把目光看向男人的时候,男人好像发觉了自己在看他,男人把目光也投向门内的小寒,小寒看见男人的脸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正是凌波。
凌波把门向外用力一拽,小寒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凌波傲视小寒,小寒抬头看了一眼阴森的凌波,身体颤抖着。
41.第41章 苏墨
常世鹏的暴行传到苏墨耳里,苏墨对于大哥的暴行十分担心。
处死了信鹏以后,常世鹏拖着狼狈的身体回到苏家,苏墨见到常世鹏十分心疼,便上前搀扶。
常世鹏见苏墨搀扶自己,一胳膊甩开苏墨。“我还没狼狈到需要你搀扶的地步。”常世鹏对苏墨吼道。
苏墨没有说话,看着常世鹏回到房间,命下人给常世鹏准备晚餐。
夜晚,苏墨在书房闭目沉思;本来叫大哥回来是为了救出父亲,没想到大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但抛弃父亲的事不管,竟然还对百姓施展残暴刑罚,苏墨内心很是担忧。
“大少爷又有心事。”小玉推门进来,给苏墨端来晚餐。
“快过来。”苏墨张开怀抱,示意小玉坐在自己腿上。
小玉颠颠跑到苏墨面前,向苏墨腿上一窜,坐了上去。
苏墨把头埋在小玉胸口,抱着小玉的身躯,闻着小玉的体香。
“大哥吃晚饭了吗?”苏墨问小玉。
“不知道,反正火房给端去了。”小玉娇柔地说。
“好吧!”苏墨无奈感叹道。
“鹏少爷这次回来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小玉说。
“是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前那个正义温柔的大哥已经变成杀人狂魔了,要是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连爹的事都不管不问。”苏墨摇了摇头。
“那老爷的事儿怎么办呢?”小玉坐在苏墨身上摆了摆腿。
“我也不知道,实在想不出办法。”苏墨很是无奈。
“大少爷不必担心,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相安无事的。”小玉温柔对苏墨说。
苏墨笑了笑,抱起小玉朝床上走去。
第二天一早,苏墨还没起床就听见常世鹏在院子里喊叫着,苏墨起床开门看了看。
常世鹏正在训斥家丁,拿着棍子打看门的伙计,苏墨看见急忙上前制止。
“大哥快住手!”苏墨喊道。
常世鹏没有理会苏墨,还在疯狂打着门卫。苏墨见喊声无用,便上前用身体护住门卫,常世鹏见苏墨上来也没有停手,一棍子打在苏墨后背,苏墨哀嚎一声推着门卫倒在地上。
这时候兰花嘴里叼着包子看见苏墨被打,急忙前去救苏墨。兰花拿着剑鞘敲打常世鹏的肚子,把常世鹏打倒在地。
“可恶的小表砸,竟敢打我?”常世鹏嘴里骂着兰花,可本来受伤的身体被兰花这一打更加剧痛,常世鹏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没有站起来。
兰花扶起苏墨,小玉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搀扶苏墨,苏墨后背剧痛无比,像抽了筋似的疼痛。
“大少爷,不好了。”苏墨派出去盯梢的家丁跑回来呼喊着。
苏墨挎着兰花和小玉艰难地问:“怎么了?这么慌张。”
“大少爷,不好了!老爷要被处刑了。”家丁急促对苏墨说。
“什么?怎么回事?”苏墨一听父亲要被处刑,内心很是焦急。
“大少爷,我受您命令盯着大牢,今天一早李大人就去牢里宣令,午时三刻要处死老爷。”家丁对苏墨说。
苏墨听见消息向后仰了一下,兰花和小玉急忙稳住苏墨。
“大哥,现在只有你能救爹,大将军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大哥快救救爹。”苏墨对常世鹏说。
常世鹏看了一眼苏墨,假装昏迷倒地,耍着赖。
“大哥!求你了,快去救救爹。”苏墨急促呼喊常世鹏。
常世鹏还是没有理会。“走,兰花,跟我进宫去见皇上。”
苏墨和兰花骑马进宫面圣,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侍卫拦住了苏墨,苏墨急忙出示通行金牌,侍卫看了一眼,还是不让他们进。
兰花见这情形,出示了侍卫亲兵的通行证,守门的侍卫还是没有同意通行。兰花见这阵势拔尖欲硬闯,可就在这时皇宫的大门开了,里边涌出一群士兵,领头的竟然是常世鹏的副将。
苏墨见这情况,心里明白皇上已经被控制了,常世鹏的副将苏墨也认得,兰花欲与士兵打斗,被苏墨制止了。
“我们回去。”苏墨拉着兰花骑上马。
两人骑马赶到大牢。“兰花,现在全靠你了,硬闯进去把我爹救出来。”苏墨命令兰花。
兰花反应极快,二话没说拔剑闯进大牢,守门的牢卒三两下就被兰花撂倒,紧接着兰花闯进羁押苏老爷的牢房处。
守卫大牢的人并不多,兰花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苏老爷的牢房。
兰花向牢房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苏老爷,便跑回外面。
“大少爷,里面没有老爷。”兰花对苏墨说。
“什么?这怎么回事!”苏墨着急地说。
就在这时候,民众集体往城门方向奔跑,嘴里喊着看热闹。
苏墨明白,父亲肯定提前被押上刑场了。
“兰花,快。”苏墨示意兰花上马往城门方向奔跑。
两人骑上马飞快地奔向城门方向,刚走了不远就被奔跑的百姓挡住了,街道上的百姓太多,人群挡住了路,苏墨和兰花急忙下马向前跑着。
“兰花,你用轻功快点去,如果能赶上,把我爹救出来,快!”苏墨对兰花命令着。
兰花接到苏墨的命令,左脚在地上一蹬,身体向上窜去。兰花以周围的房屋为落脚点,灵活地使用轻功朝城门方向飞去。
街道的百姓越聚越多,苏墨被疯狂涌出的百姓挤着前行,身体素质并不是太好的苏墨被人流挤压的十分狂躁,想快跑没有路,想退回绕路也被后面涌上的人流挤回来了。
李大人坐阵对苏老爷监斩,看见兰花从房子上窜来,李大人随即命令弓箭手向兰花射箭。刑场排列的弓箭手众多,兰花被箭雨阻挡在百步开外,只要兰花向前欲窜去,弓箭手就发射箭矢。
兰花见这情形便跳下房子,欲从人群中挤过去;李大人见兰花混进人群,遂命令弓箭手朝人群射出箭矢,挤在前排的百姓被射出的箭矢射中身亡,见到弓箭手朝人群射箭,所有百姓高呼逃跑救命,离城门近的百姓拼命向后方奔跑,离城门远的百姓不知道前面发生了箭矢扫射,依旧向城门方向跑着,两股人流发生对冲狂暴挤压着,有一些百姓被推倒在地,城门方向的百姓都疯狂逃命,哪里顾的来倒地的人,即从倒地者的身体踩踏过去。由于人流的对冲,使一些百姓还没有倒地就被挤压的吐血身亡,整个京城街道弥漫恐怖的死亡气息。
42.第42章 蓝风
话说蓝风被踩踏重伤,自己艰难地滚向街道墙角,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信鹏被官兵拖走,蓝风实在是无能为力。
蓝风捂着胸口咳嗽,嘴里泛着血丝,全身被踩踏的剧烈疼痛,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终于蓝风晕了过去。
蓝风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好些了,身体的疼痛感减轻许多。蓝风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是一间砖瓦房,房间有很浓的药草味,自己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缠着一道道纱布。
“醒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窗外说了一句。
蓝风转头看向窗外,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站在窗外摆弄窗台上的东西,这个中年妇女头上戴着一个银钗,扎着柔顺乌黑的头发,眉毛很浓,一看就没有修理过,脸上没有胭脂,但皮肤很细腻,一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耳环垂在两耳下,嘴角涂了一层淡淡的玫瑰红,下巴上长了一颗淡淡的痣。
“这是哪里?”蓝风虚弱地问中年妇女。
“这是我的医馆,你最好不要动,否则伤口会继续裂开,你受的是内伤,需要卧床休息。”中年妇女说。
“这么说,是您救的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谢!”蓝风咳嗽两声对中年妇女说。
“不用谢我,救人之道是我的职责,要谢就谢捡回你的人。”说罢,中年妇女收拾了窗台的东西走开了。
蓝风因为抬起一下身子,又感觉一阵剧痛感,身体沉沉地躺了下去,这一躺感觉舒服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住这样的被子,这得蓄多少棉花才能这么柔软啊!要是让姥姥和小寒也享受一下就好了。想到这里,蓝风突然清醒,自己这是昏迷多久了!姥姥和小寒会不会担心呢?信鹏被抓走了,现在怎么样?
“有人吗?”蓝风起身呼喊着。
喊了两声没人回应,蓝风加大嗓门,“有人吗?”
“不要命了你?这样喊会撕裂内脏的。”中年妇女推开房门进来指责蓝风。
“请问一下,我昏迷几天了?”蓝风焦急地问中年妇女。
“已经两天了,被踩踏的这么严重,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了。”中年妇女叹息着。
“对不起!我现在得走,能放我回去吗?”蓝风捂着胸口说。
“走?你都什么样了,怎么走?老老实实呆着吧。”中年妇女说。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声。“师父,我回来了。”
一个少女夺门而入。这个少女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身花色衣服显得十分扎眼,少女面容较好,让人一看就是清纯的类型。
“师父,刚才城门处刑犯人,可吓人了!”少女呼吸急促地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看热闹。”中年妇女严厉地对少女说。
“不看不行啊,官兵逼着所有人去看的。”少女委屈地说。
“以后少出门。”中年妇女厉声说。
“知道啦!”少女低声说。少女看了看蓝风,“你醒啦?”少女走近蓝风床前,弓着身子看蓝风。
“是你救的我吗?”蓝风问少女。
“是啊,是我把你拖回来的。”少女俏皮地说。
“谢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蓝风谦恭地对少女说。
“不用谢我,是我师父给你救治的,要谢就谢我师父吧。”少女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说。
“谢谢你们。”蓝风咳嗽了几声。“刚你说处刑是怎么回事?”蓝风问少女。
“你还不知道呢吧,前天官兵逮到的那个大个子今天被处死啦!”少女惊愕地给蓝风形容。
还没等少女说完,蓝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说什么?那个大个子被处死了?”蓝风大声问少女。
少女点了点头,“是啊,就在刚才,大将军在城楼上把那个大个子劈成两半,好可怕!”
蓝风瘫坐在床上,眼眶红润留下泪水,神情异常激动。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大个子吗?”少女贴近蓝风问。
“那是我兄弟。”蓝风哭了起来,泪水如泉水般涌下。
“那你现在最好别出去,肯定会牵连你的。”中年妇女说。
“我总得给他收尸去,他没有亲人。”蓝风伤心地说。
“你不能去,官兵在看着尸首,不让收尸。”少女说。
“你就好好养伤吧,别乱动。”中年妇女说。
蓝风此时想动也无能为力,他的伤势很严重,根本起不了床。
“谢谢你们救了我,请问你们怎么称呼。”蓝风问两人。
“我叫赵念如,叫我小如就行,这是我师父,你叫赵大夫就行。”少女说。
“谢谢赵大夫和小如救命之恩,我叫蓝风,他日必来报答救命之恩,现在我必须走,我得回家找我家人,我两天没回去了,她们肯定担心。”蓝风说。
“你家在哪里啊?我去帮你告诉你家人一声。”小如说。
“太谢谢你了。”蓝风把地址告诉了小如。
小如出门前往蓝风家,刚出门,小如就看见一个少女沿街东张西望地走着,小如看了一眼少女,蹦蹦跳跳走了过去,这个少女正是小寒,此时小寒刚刚看完信鹏处刑,正在寻找蓝风。
小如到蓝风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姥姥听说蓝风受伤了很是担心,一定要跟着小如进城去看蓝风,小如只好带着蓝风的姥姥回到医馆。
蓝风见姥姥来了,很担心姥姥的身体,抓着姥姥的手哭泣起来。
“姥姥,您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了。”蓝风看着姥姥担心的脸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姥姥摸着蓝风的手说。
“对了姥姥,小寒呢?怎么没跟您一起来?”蓝风问姥姥。
“小寒白天就出去找你了,也不知道找哪去了,还没回来。”姥姥担心地说。
“什么?小寒不在家?”蓝风一听急坏了。
“不用担心,小寒是个懂事的姑娘,找不到你她肯定会回家的,我让小如姑娘写便条放在炕上了,小寒看到会来这里的。”姥姥说。
蓝风松了口气,“那就好。”
蓝风此时不知小寒落到凌波手里;另一方面,凌波由于惧怕蓝风的血,觉得小寒一个人质不够,想要把蓝风的姥姥也抓走,于是凌波就来到蓝风的家,见屋内没人,炕上写着一个便条,凌波看了便条,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直奔城中医馆奔来。
43.第43章 楚湘俊
自打上次救出陈小姐,楚湘俊日益观察陈小姐的举动,仿佛陈小姐又回到一开始的那个样子,接连几天都没和楚湘俊说过一句话。
这个夜里,楚湘俊依旧守候在陈小姐的屋顶。
午夜时分,楚湘俊卧在屋顶思索两个陈小姐的事,就在这时,听见街道有人走过来,楚湘俊急忙起身观看动静,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寒在追踪父亲。
楚湘俊认得小寒,他在想小寒怎么会在这呢?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管她呢。就在这时巡夜官兵出现了,陈小姐突然出现把小寒推向墙内,把小寒绑走了,这一切都被楚湘俊看在眼里,楚湘俊认得陈小姐的身影,就算漆黑的夜晚看不清楚,也一样深知那就是陈小姐。楚湘俊跳下房顶看了一眼陈小姐房间,陈小姐在床上熟睡,这么说外面那个陈小姐就是那天在寺院地下室的另一个陈小姐,楚湘俊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于是就远远跟着绑走小寒的陈小姐。
一直跟到寺院,见陈小姐把小寒丢进厢房,楚湘俊还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正是凌波,楚湘俊见是凌波,没敢上前。过了一会陈小姐走了,楚湘俊不敢直接去追,于是绕过寺院朝着陈小姐走去的方向追,追了大约一刻钟,把陈小姐追丢了,于是楚湘俊就返回寺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等楚湘俊回到寺院的时候凌波已经走了,这时候正是凌波动身去抓蓝风姥姥的时候。楚湘俊见厢房没人,于是砸开关押小寒的房间,一看房间里面只有小寒一个人,楚湘俊就来到那个地下室。
来到地下室的楚湘俊发现地下室早已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楚湘俊就折返回来想问小寒知不知道什么线索。楚湘俊再次回到厢房的时候,小寒已经不在了,楚湘俊刚才砸开门以后并没有锁,小寒趁着楚湘俊去地下室的时候溜走了。
一无所获的楚湘俊往城里走,就在这时候,去蓝风家扑了空的凌波发现炕上的便条往城里走,正好与楚湘俊碰上了。
楚湘俊与凌波打了一个照面,凌波认出楚湘俊是那天攻打茅草屋的人,怀恨在心的凌波想要铲除当天的所有人,这下正好,省得麻烦碰上一个。
凌波嘴角微微上扬,指着楚湘俊轻声念了一段咒语,楚湘俊顿觉头晕目眩瘫倒在地,凌波走近楚湘俊,手指抬起楚湘俊的下巴,拿出一把匕首欲刺死楚湘俊,就在这时,陈小姐出现了。
“住手,现在还不能杀他。”陈小姐抓住凌波的手呵斥凌波。
“不要阻止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凌波瞪着陈小姐说。
“这个人还有用,现在不能杀他,别忘了你的正事,现在大个子和你师妹都不在那个小子身边,不趁现在动手,以后怕是没机会了。”陈小姐对凌波说。
“既然那两个家伙不在,那我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不用你管。”凌波指着陈小姐呵斥道。
“哼,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陈小姐在楚湘俊眼前用手指打了一个响,楚湘俊立刻清醒过来。
楚湘俊看着陈小姐,发觉这个陈小姐不是家里的,便起身问陈小姐。
“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你到底怎么回事?”楚湘俊问。
“有些事情是不知道为好,你不要问我那么多,看好你的大小姐就好。”陈小姐傲慢地说。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我明明看见家里的那个人是你制造出来的,还有,被怪物带走的陈小姐去哪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楚湘俊瞪着陈小姐问。
“你的问题还真多,哼!”陈小姐阴森地笑了一下。
“反正今天你不说休想离开这里。”楚湘俊从后背拔出大刀劈向陈小姐。
“哼!对自己的挚爱竟然可以痛下杀手,想必你也没有怎么爱嘛。”陈小姐讽刺楚湘俊。
“我爱的是我的陈小姐,我知道你不是她。”楚湘俊避开陈小姐的要害,用刀背朝陈小姐砍了过去。
凌波在一旁嘲讽陈小姐,“我早说杀了他,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陈小姐亮出棍棒朝楚湘俊抛了去,棍棒正中楚湘俊胸口,楚湘俊的胸口如撕裂般疼痛,最终停手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陈小姐捡起棍棒对楚湘俊说。
“哼!没空和你们闲扯,我先走了。”凌波瞄了一眼楚湘俊,对陈小姐说。
“你家里的那个陈小姐是我用太岁肉复制的,之前被怪物带走那个才是真身,至于我,是陈小姐的母亲。”陈小姐对楚湘俊说。
楚湘俊惊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至于陈小姐的真身,我会找时间还给你,现在你好生守候那个复制品就行,我的事你也不用过问,我不会对我自己的女儿做不好的事情,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以后不要来找麻烦了。”陈小姐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楚湘俊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陈小姐是安全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陈小姐离开以后回到寺院,来到地下室的房间。
“他来找过吧?”陈小姐说。
“是啊,多亏你的幻术,他看了一眼就走了。”邪神像旁跪着的陈小姐真身对着母亲说。
“要尽快把你还回去,如果再耽搁些时日,那个小子可能还会满世界找你的。”陈小姐母亲说。
“那你要我回去吗?”陈小姐轻柔地说。
“怎么可能呢,你若不在这里,母亲就灰飞烟灭了,你忍心这样做吗?”陈小姐母亲说。
“那要怎么做呢?复制品已经露馅了,你不怕他哪天又回来找麻烦吗?”陈小姐说。
“所以我说要除掉他,可你以他性命来做交换条件才到母亲身边来,真是个任性的孩子。”陈小姐母亲说。
“你不能杀他,如果你杀他我就解除我们的约定,大家一起同归于尽。”陈小姐恶狠狠地盯着母亲说。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陈小姐母亲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复制品只能复制一个躯壳,做不到复制性情,我不能回去,你打算怎么办?”陈小姐问母亲。
“那当然是我回去了,我扮成你。”陈小姐母亲说。
“什么?你扮成我去和我的男人一起生活?亏你想的出来。”陈小姐抓狂了。
“放心吧,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女婿,我不会做破格的事情,只要你在这里孕育成熟太岁肉,我们马上就换回来,从此我不会干扰你的生活,还会帮你摆平异国的追捕,你看怎么样?”陈小姐母亲说。
“那就一言为定。”陈小姐答应了母亲。
楚湘俊往城中走着,这时已经是后半夜,城门早就关闭了,楚湘俊窜上城墙想翻过去,就在他窜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坨东西把他打落下来;这坨东西很明显是一个身躯庞大的人,楚湘俊被这个庞大身躯的人狠狠压在地上,楚湘俊抓着地面用力把这个人推翻过去,起来一看,这个人很眼熟,再离近一看,楚湘俊大惊失色,像撞了鬼一般惊叫一声。
44.第44章 信鹏
信鹏被处死后,脑袋一直被挂在城楼上。当所有人散去后,被挂着的信鹏脑袋突然睁开眼睛,然而这一幕并没有被人看到,因为城楼太高了,没人能看清信鹏脑袋上的眼镜是不是睁开的。
睁开的眼睛俯视着城内,信鹏一眼就看见小寒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地上的身体,被悬挂的脑袋露出憨厚地笑容,信鹏张口欲喊小寒,可是失去喉咙的他发不出声,最后只能眼看着小寒离开了。
到了夜幕时分,信鹏的脑袋下面开始长出身体,先是脖子,一块粗阔的脖子肉从脑袋下面缓慢长了出来,由于夜色逐渐降临,偶然抬头的人们并没有看清信鹏的动作。紧接着是胸部,腹部,腰部,一切成长都如期进行。等到手臂长成的时候,信鹏撤掉脖子上的绳索跳到城楼上,这时候正好守城楼的官兵偷懒喝酒上来了,守城官兵看见用手行走,拖着半个身体的信鹏时吓得目瞪口呆,加上信鹏怒目相视,守城官兵吓得尿了裤子,连跑都忘记了。
信鹏手掌撑着城楼的地面,上身用力一窜,一下子窜到守城官兵的身上,信鹏张开双臂抱住守城官兵的胸部,使劲收缩挤压,守城官兵被挤压的喘不上气,连忙用双手推着信鹏的脑袋,想把信鹏从身体上解开,信鹏越收缩越紧,随着守城官兵的一声惨叫,守城官兵的胸口被信鹏挤压爆了。溅出的鲜血流淌在信鹏的身体上,赤着身的信鹏被鲜血染红,血水渗进腰部的缺口,此时信鹏的腰部就像施了肥一样生长加速,慢慢地臀部显露了出来,信鹏察觉到鲜血可以使自己生长速度加快,便把守城官兵的学一个劲地往生长缺口上涂抹,不到半个时辰身体就全部长成了。
信鹏扒下守城官兵的衣服擦拭身体。就在这时候得知蓝风下落的凌波向城内走来,凌波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于是凌波就攀岩上城楼,想从城楼上翻越过去,凌波一上来就看见信鹏光着身体在扒守城官兵的衣服。凌波哪知到信鹏死过的事,以为信鹏有恶趣味,竟然开口嘲笑信鹏。
重生的凌波很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每次重生后的力量都会增长。信鹏是杀死自己的重要敌人,凌波笑了笑,抬起手掌对信鹏施展邪术。
信鹏认出凌波,见凌波还没死,信鹏突然暴怒起来,径直朝凌波走去;凌波见信鹏向自己走来,加大了邪术的使用力量,信鹏挥起拳头,使尽浑身力气打向凌波的胸口,凌波身前的透明护盾发出一股断裂的响声;凌波又加大了邪术的使用力量,可不管怎么对信鹏施展邪术,完全都不起作用!凌波发出惊愕地叫声,只见信鹏又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凌波的胸口,凌波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面部表情惊愕,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信鹏紧接着又是一拳,直接将凌波的胸口打碎了,凌波的手还没来得及掏出符咒,自己就被信鹏三拳打的归西了。
信鹏拿起守城官兵的衣服擦拭干净身体,又扒开凌波的衣服自己穿上了,虽然尺寸小了点,但是衣质很好,信鹏穿的很开心。
重生后的信鹏力量增强了许多,凌波的邪术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不紧身体变强了,头脑似乎也进化了一些。信鹏拿起守城官兵的大刀,割下凌波的头颅将其挂在城楼上,又收拾了两具尸体。正要离开的时候,信鹏发现有人又在往城楼上爬,信鹏探出脑袋看了看攀爬城墙的人,这个人正是随后赶来的楚湘俊。
信鹏见是楚湘俊,想起之前被楚湘俊暗器所伤,气就不打一处来。信鹏朝着楚湘俊的身体从城楼上跳了下去,被信鹏砸到的楚湘俊狠狠摔在地上。
楚湘俊奋力推开信鹏,看见信鹏的时候,楚湘俊吓得大叫一声,白天明明看见信鹏被处死了,怎么又活了呢?难道自己撞见鬼了!楚湘俊被吓得面容失色。
信鹏见楚湘俊吓得如此狼狈不堪,没有对其直接动手。
“上次被你暗器所伤,我们这次光明正大比一场怎么样?”信鹏指着楚湘俊的鼻子说。
“你是人是鬼?”楚湘俊见信鹏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爽,便咬牙切齿反问信鹏。
“俺也不知道俺是人是鬼,不过能和你说话,俺应该是人。”信鹏憨厚地笑了笑。
楚湘俊见信鹏穿着凌波的衣服,发觉凌波应该被信鹏干掉了,就连凌波都被他干掉了,想必自己也很难是他对手,上次追赶被怪物带走的陈小姐时,亲眼目睹了背着夕芊露的信鹏奔跑速度相当快,如果想逃跑绝对不是容易事,但是又不想正面与其交锋,这可怎么办!楚湘俊思索着。
“今日我身体不适,改日好了。”楚湘俊淡定地对信鹏说。
“那好吧!”信鹏憨厚笑了笑,挠了挠头。
楚湘俊一愣,随口编出的借口竟然答应了!这个人是傻瓜吗?
信鹏见楚湘俊不想和自己打,便朝着蓝风家走去了。没走多远就碰见踉踉跄跄的小寒,信鹏一见是小寒,便想上去打招呼,但仔细又一想,刚刚楚湘俊都被吓得够呛,这么黑的夜晚可别把小寒吓出事!还是暗中跟着小寒,看看她去干什么算了。于是信鹏就远远地跟着小寒。
小寒被关着的城门挡在城外,蜷缩成一团蹲在城门下等着天亮开城门。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做生意的过客也已经在城门外开始等待开城门,信鹏怕小寒有危险,远远看着小寒的动向,暗中保护小寒。
现在信鹏心里十分担心蓝风,那天自己被抓住时没有看见蓝风,这就证明蓝风出事了,不然就算拼死,蓝风都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的。如今又看见小寒一个人行走,更加确定蓝风出事了,因为蓝风如果没出事,一定不会让小寒单独在夜里行走的。现在小寒**不离十,一定是去找蓝风,自己就跟着吧,等到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再出现,这样就能减轻他们的恐惧了。
天逐渐亮了,可是到了开城门的时辰,城门却还没有开。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信鹏听见城内人群噪杂,还有射箭的声音,此时正是李大人督刑,处决苏老爷的时候。
城内弓箭手万箭扫射兰花,无辜群众也被卷进去,两股群众人流对冲,产生严重的踩踏事故,此时城内一片狼藉。
45.第45章 苏墨
两股人流对冲产生残酷的踩踏,被撞倒的百姓呜呼哀嚎,逃命于箭雨的百姓拼命狂奔,另一股想去看热闹的百姓毫不知情前方正在万箭扫射,被挤压的百姓想回头逃跑,但是后面涌上来的百姓堵住了逃跑的去路,就这样京城的街道上演一场悲壮的踩踏挤压事件。
被挤压的胸口发生骨裂,满口鲜血吐在了紧贴着自己的人身上;毫无落脚地的人们胡乱抓着别人的身体想摆脱这种挤压感;看到一丝空间想弓着身子再扩大一些空间的人们被很快推到在地,无情的任凭其他人踩着自己的身躯。无助的眼神没人看的见,只能自己从内心发出悲惨的哀嚎。
年幼的孩童和年老的老人是受害的大部分群体,他们势单力薄被无情地推搡。有一些年壮的人被挤压的狂躁,竟然随意殴打撕裂旁边人的面部,致使还没被挤压而死的人先被这些狂暴的人杀死。
牵着孩子的手被人流挤断,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人群踩踏致死,内心的哀嚎已经到达极致,看着自己亲人死亡的人毫无目的抓着身旁的人撕咬,整个街道弥漫恐怖的嘶吼声。
身在人群中的苏墨被挤压的胸口沉闷,聪明的苏墨并没有跟人流的挤压力对抗,当然他也很幸运,没有走到挤压事件的核心地段。随着紧闷又松动的人流,苏墨逐渐被推搡到街边的墙角,苏墨靠着墙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退到街道一个胡同口的拐角处,苏墨终于得救了。
另一方面,在人群最前端的兰花被箭雨逼到人群中,兰花看见万箭扫射而来,并没有随着人群向后奔跑,兰花趁乱藏在被射死的尸体下,想伺机冲到处刑台上救出苏老爷。
苏墨被挤进胡同中,此时胡同人流还很松散,但是很快有很多人朝胡同跑进来,苏墨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顺着胡同逃窜到另一条街道。这面的街道人流很少,仅有的一些人都是从那边逃窜过来的人,这些人有的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有的膜拜老天爷留了自己一命,有的在为亲人担心。
苏墨顺着城门的方向跑了过去,但是这条街和发成踩踏事故那条街中间有将近百米的居民区,苏墨跑进一个院子打算翻墙过去,苏墨刚跑进院子,就被后面的一个人拽住了,这个人正是常世鹏。
“别去了,会没命的。”常世鹏对苏墨说。
“是你?你放开我,你这个叛徒。”苏墨对常世鹏吼道。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在救你。”常世鹏打了苏墨一个耳光大声吼道。
苏墨捂着脸想继续往前跑,常世鹏一把拽住苏墨,“再往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到底什么意思?”苏墨大声质问常世鹏。
“听着,京城已经变天,我不想你死,你以为我不想救父亲吗?那是因为父亲早就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自己被关进死牢千万不要救他,一定要马上回来保护弟弟,我不能让你去送死,我也不能违背父亲的命令。”常世鹏沉着冷静对苏墨说。
苏墨想起之前在监牢父亲对自己说的话,这也验证了这几天哥哥为什么不救父亲的原因。
“那么在皇宫的事?”苏墨问常世鹏。
“那是我委托我的副将去给皇上送信,皇上知道情况才下令侍卫亲兵和我的副将一起阻拦你们。”常世鹏对苏墨说。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皇上没事?”苏墨松了口气。
“皇上当然没事,你以为我要造反吗?”常世鹏呵斥苏墨。
“那父亲到底要隐瞒什么事?大哥你是不是知道?”苏墨问常世鹏。
“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遵照父亲的命令,父亲是我最尊敬的人,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遵照父亲的意思,随父亲去吧。”常世鹏抓着苏墨还没有放手。
“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这么赴死。”苏墨悲伤地说。
“听着,父亲选择的事情我们一定要遵从,你要有担当,以后苏家还得靠你支撑下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父亲收尸,然后马上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常世鹏语重心长对苏墨说。
苏墨听个哥哥的话,没有再向前走去,悲叹的苏墨仰头看着空中,发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此时埋伏在处刑台不远处的兰花看准了时机,兰花扒开身上的尸体跳了出来,朝着李大人的督邢台奔跑过去,李大人周围的弓箭手看见兰花朝李大人跑去,急忙搭弓射箭扫射兰花,兰花见势不好,抓起地上的尸体做护盾顶着箭雨冲了上去,就在一波箭雨扫射完毕,弓箭手搭弓换箭的时候,兰花急速冲向李大人,一手抓住李大人的脖子,另一手拿着匕首抵着李大人的大动脉,将李大人控制住。
见李大人被挟持,所有弓箭手把箭对准兰花,李大人吓得两腿直哆嗦,语无伦次地向兰花求饶。
就在这时苏墨想起兰花,他怕兰花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父亲,急忙恳求常世鹏与自己前去搭救兰花。
果不其然,苏墨和常世鹏翻过民房围墙,到达处刑台的时候,兰花正抵着李大人的脖子让李大人放了苏老爷,所有弓箭手都对着兰花。
“兰花,放了李大人。”苏墨在常世鹏的护送下走近处刑台。
弓箭手都是常世鹏的手下,临时借给官府做卫兵的,士兵们都认得常世鹏,见常世鹏走了上来,所有人都放下弓箭。
苏墨走上处刑台,抓着兰花的手臂,把兰花与李大人分开。
“大少爷,为什么?”兰花不明白苏墨为何有这种举动。
“先别说话,跟着我别离开。”苏墨小声对兰花说。
苏墨给李大人鞠了一躬,“实在对不起,大人能不能放过这个小丫头,她不懂事,我会带回去好好管教。”苏墨真诚地给李大人道歉。
李大人见常世鹏在一旁哪敢说不,点头带着尴尬答应了。
远在处刑台的父亲微笑点头看着苏墨,苏墨理解了父亲的意思,也点头回应。
苏墨闭起眼睛,听着李大人的一声下令,父亲就这样在苏墨的面前被处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