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信鹏
信鹏从棺材里面坐起来,两眼散发出一股杀气。脸上被大火熏的黑还没散去,似乎又多了些许泥土,本来憨厚的脸丝毫看不出来了,眼前的信鹏就是一个凶神恶煞。
棺材旁死者的父亲目瞪口呆,里边明明是女儿的尸体,怎么就变成一个汉子了?还没等死者父亲反应过来,信鹏抬起拳头凶猛地砸棺材两侧的木板,只三四拳便将棺木砸烂。
信鹏嘴里怒吼着,灵敏地跳出棺材。在棺材旁的死者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信鹏一拳打中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胸口,只见中年男人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瘫倒在地。这时,在佛像前面的凌波法师嘴角上扬轻轻一笑。这一笑只有小寒看在眼里。
紧接着,信鹏咆哮地跑进诵经和尚的面前,见人就打,挥舞着铁锤般坚硬的拳头砸向和尚们的脑袋,众僧见了赶忙站起躲避。信鹏如同脱缰的猛兽疯狂咆哮着,抓起一个欲要躲避的僧人向头顶举起,嘴里疯狂的喊叫,被举起的僧人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信鹏仍向佛像,僧人顺着佛像滑落下来落在凌波法师身后,凌波法师镇定自若,信鹏咆哮着跑向凌波法师,只见凌波法师拂袖一扬,信鹏瘫倒在地。
信鹏的暴走动作很快,蓝风还没缓过神来,信鹏已经倒下。蓝风见信鹏倒下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信鹏。
“兄弟,醒醒……”蓝风拍打信鹏的脸说。
信鹏缓慢地睁开眼睛。“兄弟……”憨厚的笑容浮现出来。
信鹏站了起来,欲往佛堂外走,这时外面的难民起哄不让信鹏走,因为信鹏打伤了寺里的僧人。
凌波法师站起来。“各位施主息怒,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会马上给受伤的施主和本寺弟子疗伤,这位打人的施主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失控,我相信打人并不是他的本意,还请各位施主不要追究他的责任,阿弥陀佛。”凌波语气平稳地说。
站在佛堂外的小寒一直观察凌波的动向,凌波并没有注意到她。
“不能让他走,他必须跪在佛祖面前忏悔,主持大人一定要为受伤的百姓和弟子做主。”不知到是谁在难民堆里带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难民不让信鹏离开,逼着信鹏在佛像面前下跪忏悔。信鹏只得服从。
蓝风陪在信鹏身边,一直想和信鹏说话,可是佛堂里挤满了难民在监视信鹏,蓝风不好说什么。小寒紧跟着蓝风,她不敢自己呆着,寺院的僧人和这些难民都让小寒十分惧怕。
过了中午,凌波法师出来安慰大家。“受伤的两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位施主可以让信鹏施主起来了,还望各位以慈悲为怀放信鹏施主离去。”凌波双手合起,深深地向难民们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真乃大慈大悲的菩萨啊……”难民堆里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所有人都喊着:“菩萨,菩萨,菩萨……”
所有难民心中,凌波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他们大多都是有劳动能力的人,自从来到了寺院,就习惯于寺院的救济,在寺院每天有吃有喝,还被包庇着不受外界干扰,这样的生活使这些有手有脚四肢齐全的人们过度依赖寺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非常拥护凌波。
蓝风和小寒扶着信鹏走出佛堂,所有难民目光凶狠地盯着信鹏,此刻在这些难民心里,信鹏就是大恶人,因为他无缘无故打伤了人,所以他就应该被惩罚。不过既然凌波法师说要放了他,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听凌波法师意见,因为他们还要在寺院吃喝。
三人走出寺院。
“现在我们去哪呢!”小寒幽幽地说了一句。
“城里暂时不能去,信鹏还在被通缉,寺院也回不去了,我们先去信鹏家吧。”蓝风说。
“好啊,好啊……”信鹏憨厚笑着说。
“信鹏家在哪儿呢?”小寒问。
“在山里,我们村庄的后山。”蓝风说。
“那为什么不去你家呢?”小寒问。
蓝风尴尬了一下说:“我家怕不安全,我们还是先进山吧!”蓝风因为骗了姥姥说是去城里工作,回家就暴露了。
蓝风为了岔开话题,向信鹏发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棺材里?为什么被通缉?”
“俺昨天听你的在苏家门口监视着,然后俺看见苏家有人骑马出来,俺就追那个人,走到城门的时候官兵拦着俺不让俺出去,俺就打了几个官兵。”信鹏一脸委屈地说。
“那棺材是怎么回事?”蓝风继续追问。
“棺材俺也不知道,醒来就在你身边了。”信鹏像小孩子回答问题一样看着蓝风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蓝风问。
信鹏挠了挠头,心里捋清话语。“昨天俺抓住那个人以后,出现一个男的,非说俺抓错了人,然后俺们打了一架,我腿受伤了。之后俺拖着受伤的腿追了上去,刚走出柳树林就看见俺抓住那个人的尸体了,俺就在柳树林外等你。等到天黑了你都没来,俺就背着尸体到寺院找你,因为你说过送小寒去寺院,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在寺院走不开呢。俺走到寺院附近,看见几个和尚抬着东西往寺院走,俺就上前去打了招呼,还帮他们抬。可是俺刚上手去抬,他们就不高兴了,还推俺,然后俺就走了,既然不让俺抬,那俺就不抬呗。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俺就睡着了,等醒的时候就在佛堂看见你了。”信鹏一本正经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蓝风知道信鹏没有撒谎,因为信鹏根本就不会撒谎。
“寺院一定有问题。”蓝风一边走一边说。
“信鹏看见的应该是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小寒说。
“应该有可能,但是昨天你跟着他们的时候没看进信鹏吧?”蓝风问小寒。
“没看见啊!我跟的很紧,一直也没看见信鹏。我觉得信鹏应该是在我看见之前或者之后看见的,这就说明他们抬了不止一具尸体!”就在小寒说话的时候,小寒突然一惊,蓝风也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互相不用言语就已经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既然和尚抬的是尸体,那就代表和尚挖了坟,既然挖坟,那小寒的父母呢?会不会被挖走了!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17.第17章 小寒
蓝风与小寒大惊失色,小寒的脸色已经扭曲。
“怎么办?我爹娘……”小寒颤抖地说。
“我们只能……”蓝风微微地说,话还没说完小寒就喊叫起来。
“不行。”小寒的喊声尖锐刺耳。
“不挖开看一看无法确认老人的尸体还在不在!”蓝风带着忧郁的神情说。
“可是……怎么能这样做呢!”小寒蹲在地上双手抱膝。
“别担心,我们一定要确认一下,如果老人的尸体还在我们就把坟墓迁走,如果不在我们一定要找主持理论。”蓝风按着小寒的双肩说。
小寒心里想让父母无事,值得答应。
“我们先去信鹏家,等到晚上我们再去公墓。”说罢,三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三人进入后山。只见这里碧草丛生,树木盎然,完全是一片小森林。连接后山的是燕山山脉,从后山往深处走就能到达。
信鹏领着蓝风和小寒走进山口处的一座茅草屋,这里就是信鹏的家。推开屋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里边没有家具,只有一个火炉和一个火炕,炕上的被子脏的黑乎乎,就像从来没洗过一样。
“我说兄弟!你这里干净的可以啊!”蓝风说着反话调讽信鹏。
“嘿嘿嘿嘿……”信鹏傻笑着。
“家里有没有镐子,铁锹一类的东西?”蓝风问信鹏。
“有有有……”信鹏连连点头去侧屋找。
蓝风转过身对小寒说:“饿了吧?待会我们去打几只山鸡。”
信鹏拿着镐子和铁锹从侧屋出来傻笑着说:“打山鸡我去就可以了,你们等着。”话音刚落信鹏就跑出去了。
信鹏在附近找了几个趁手的石块揣在腰间的口袋里,直奔山里跑去。
茅草屋里只剩下蓝风和小寒两人。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害羞地底下了头。
“来外面呆会吧,里面灰尘太多了。”蓝风对小寒说。
“好。”小寒随蓝风来到外面。
春天的天气每天都格外好,但两人的心情却是凝重的。
小寒十分担心父母的墓地,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她喘不过气,还好有蓝风陪在自己身边。
两人沉默不语,谁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气氛十分尴尬。就在两人不知如何破解尴尬的时候,信鹏提着三只野山鸡回来了。
“我打回来了……”信鹏傻乎乎地笑着说。
“这么快!”蓝风和小寒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又挪开视线。
“快烤了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信鹏像孩子一样催促蓝风。
“等着,给你烤。”说罢,蓝风接过野山鸡准备生火。
三人都饿坏了,还没烤十分熟就开始吃。
“吃完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傍晚的时候就下山,走到公墓得午夜时分,我们就那个时候动手,小寒望风,我们俩干。”蓝风一边吃一边说。
“没问题。”信鹏一边吃一边傻笑说。
小寒也点了点头。
到了午夜,三人临近公墓的时候,又看见寺里的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三人没有行动,等到了四更天,看见和尚很久没回来,三人才走进墓地。
来到小寒爹娘的坟墓前,小寒跪地磕头。“爹娘,为了确认你们是尸骸值得挖开坟墓,请恕女儿不孝。”说罢小寒转身走向一旁,身体背对着爹娘的坟墓,示意蓝风和信鹏可以挖了。
凉凉的夜晚微风拂面,圆圆的月亮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照在大地。小寒不敢走太远,毕竟这里是公墓,她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信鹏挥起镐子,刚猛有力地劈开水泥地,一块块碎片崩裂起来。信鹏一边劈一边“啊啊”地喊着,只要一用力气,信鹏就习惯性的喊叫。
蓝风用铁锹拨开水泥碎块。没多久坟墓就被信鹏劈开了,两人顺势挖掘坟墓的泥土。在不远处望风的小寒不敢回头看,也不愿回头看。
两人体力都相当好,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棺木挖的露了出来。两人继续挖开棺木周围的土,坟墓的坑很快显露了出来。
蓝风跪了下来,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伯父伯母多有得罪。”说罢示意信鹏砸开棺材。
信鹏抡起镐子劈向棺材的缝隙,两三下就把棺材盖劈开了。
皎洁的月光照着墓地,午夜的棺材显得格外阴森,黑红色的棺木映着月光,蓝风打了一个冷颤,信鹏责不以为然,挥手又是一镐,被镐子砸中的棺木撕裂成木块。信鹏仍掉镐子,双手用力把棺材盖掀起。看着棺木里的情景,蓝风急忙喊小寒过来。
“小寒!快过来!”
听见蓝风的呼喊,小寒跑过来,蓝风把小寒抱下墓坑。小寒迫不及待又有点不情愿地看向棺材里面。月光照着棺材里面,临近十五的月光还是很足的,小寒父母下葬没几天,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小寒清晰可见棺材里边的尸体并不是父母。
“这不是我爹娘,而且只有一具尸体!”小寒对蓝风喊着说。
18.第18章 苏墨
上一个苏墨章节说道,小蕾看见一个穿布衣的男人从苏墨书房走出来,这个人叫宁天赐,是京城的混混头子。宁天赐在苏墨娶亲那天趁着人们都去门口接新娘子之际,从苏家后墙偷偷翻了进来,想趁机偷点东西。刚跳进来宁天赐就闻到厨房饭菜的香味,馋嘴的他蹑手蹑脚摸索到厨房,还没等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拿着一瓶液体滴入一个盛汤的大碗里,宁天赐连忙躲起来,还没等找到躲藏的地方,就有苏家下人回来了。看见有人过来,宁天赐随即翻入一座高墙,这墙内正是苏墨的院子。刚刚进院又恰巧看见苏墨的大老婆往院子里走,慌张的宁天赐随便摸索一个房间就进了去,这个房间正是苏墨的书房。
来到苏墨书房的时候正好苏家酒席上发生了毒杀事件,整个苏家从此戒备森严,使宁天赐逃不出去了,不但逃不出苏家,就连书房他都没走出去!本来宁天赐想趁着天黑从书房出去,然后找机会逃走,可是没想到苏墨下午时分就回到书房,苏墨这一呆就是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宁天赐一直躲藏在苏墨的床底下,苏墨自言自语说的所有话都被宁天赐听在耳里。两天后苏墨走出书房,宁天赐也就逃出去了。可他没想到,刚走出书房就被苏墨的三老婆小蕾看到了。
宁天赐趁着苏墨把家丁聚集在院子里的时候翻墙逃了出去。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的他直接奔面馆走去,胡乱吃了一碗面,就奔陈老爷家走去。他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把苏墨的想法告诉陈老爷,陈老爷必定给他赏钱。
宁天赐以前在陈家偷东西被逮到过,他不敢正面叫门,怕被家丁轰走,于是他偷偷溜进陈家。以前他曾经来陈家偷过东西,对陈家很是了解,没几步就摸到陈老爷的房间,但是陈老爷并不在房间里,于是宁天赐就躲在屏风后面等陈老爷回来。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陈老爷回来了,宁天赐刚想走出屏风和陈老爷说话,说也巧,又赶上楚湘俊与信鹏打斗完,楚湘俊拿着陈老爷的信来和陈老爷说话,楚湘俊和陈老爷的对话又被宁天赐听到!
一听说陈老爷是辽国萧老太公,宁天赐觉得把这个消息卖给苏墨,要比把苏墨的消息卖给陈老爷值钱!于是宁天赐又逃出陈家,返回苏家找苏墨。
此时苏墨正在一筹莫展等待信使归来。宁天赐没有偷偷摸摸进去,这次选择了叫门。
“我找苏大少爷。”宁天赐对苏家门卫傲气地说。
“你个小混混,苏大少爷没时间见你,快滚……”门卫凶恶地喊。
“我有要事与苏大少爷商议,如果耽搁了,你承担不起。”宁天赐一点不示弱,硬气地还击。
门卫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看见宁天赐这般硬气,只好去找苏墨通报。苏墨向来是通情达理的人,有人找他就肯定会见。
苏墨在书房约见宁天赐。宁天赐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苏墨。
“如果苏大少爷给小人一个好价钱,那么小人就可以守住苏大少爷要调查陈老爷的事。”宁天赐用谦卑的语调威胁苏墨。
苏墨抓住宁天赐的衣领,上去就是一巴掌。“下次再敢趴在我床下偷听,定割了你的耳朵。”苏墨凶狠地指着宁天赐说。
宁天赐被苏墨的气场压倒,面容有些失色。“是……下次一定不敢了!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宁天赐谦卑地说。
苏墨从抽屉里拿出一打银票丢给宁天赐。“拿去,如若有需要找你做证人,会给你更多。”苏墨把银票塞到宁天赐手里说。
“是是是……小的告退!小的告退!”宁天赐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墨一听到陈老爷是辽国萧老太公,连忙召集护卫,衣服都没换,骑马奔向皇宫。
苏墨本是皇亲贵族。苏墨的祖父是先皇的哥哥,苏墨的祖父向往自由不喜欢宫里的争斗,所以放弃了王爷的权位做了商人,没有拿皇家的一分钱,所以当今皇帝对这位皇叔很是敬佩,与苏家交往过深。
苏墨这次去就是为了给皇帝叔叔报信,一来辽国间谍入侵,必须处置;二来可以救出父亲。
苏墨带着随从走进皇宫,皇帝一听是苏墨来了很是高兴。在苏墨小时候,皇帝就很喜欢苏墨,当今皇帝膝下无子,皇帝这些时日一直在考虑把皇位传给苏墨,当然苏墨并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墨跪下行礼。
“墨儿快起来。”皇帝慈爱地说。
“陛下!我有要事禀告!”苏墨把事情原委告诉皇上。
皇上思量一会,说:“此事万般重大,必须除之。”
“请陛下一定要救出我父亲!”苏墨焦急地说。
“墨儿放心,我会马上派人着手调查。”皇上一本正经地说。
“陛下!万万不可明查!此事有可能涉及朝廷重要官员,调查的事不可动用官员。”苏墨说。
“哦?那如何是好?”皇上说。
“如果陛下信任,苏墨愿意暗中调查,只要拿到证据,请陛下立即调动侍卫亲军进行抓捕。”苏墨说。
“好,此事就由你暗中调查!一定尽快查明证据。”皇上心想,正好试试苏墨的能力,看看苏墨有没有继承皇位的资质。
“遵命!”苏墨应道。“陛下!能否派一名侍卫亲军给我,我身边没有武力能人,在非常时刻怕吃了亏!”苏墨对皇帝说。
“哈哈哈……好,我给你派一名神秘高手。”说罢,皇帝命令贴身侍卫去领人。
过了一刻钟,皇帝的贴身侍卫领着一个姑娘前来,只见这个姑娘一身浅蓝粗布素衣,扎了一个马尾辫,面容清秀无粉脂,纤瘦的身材腰上扎着一个蓝色腰带,雪白的靴子没有一丝灰尘,樱桃小嘴高鼻梁,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就是我的侍卫亲军兰花。”皇帝说。
苏墨见到漂亮姑娘心里就会动情,此刻见到兰花,苏墨心里又一阵悸动涌了上来。
19.第19章 红雨
红雨看见迎面走来一只军队,便贴着路边向前走,手里抱着铁链,脖子上的项环用衣领半遮半掩。她本意是想遮住的,但是衣服太薄,路过的官兵还是看见了。
官兵都扭头看着红雨,红雨遮脸快速向前走。终于有官兵按奈不住,上前抓住红雨欲调戏。看见有人带头调戏,又有几个官兵围了上来,官兵越聚越多,这时候带队的将军发觉了官兵们的举动,遂大声喝住众人。
“都在干什么?全部归队。”将军的喊声如雷灌耳,威慑力顿时把所有围住红雨的官兵吓得全都归了队。
官兵散开,将军注意到了红雨。将军见红雨薄衣披身,走路一瘸一拐,便策马奔向红雨。到了红雨面前,将军勒住缰绳,仔细端详红雨。只见面前的女子羞涩与恐惧并一身,长发凌乱,面容有一些灰尘,但丝毫挡不住靓丽的容颜,羞涩的眼眸透露出少女的青涩,又不失成熟女性的性感。此女真是人间尤物啊!将军心里感叹着。
红雨见将军一双欣赏的眼神看自己,随着女人的直觉,红雨八成猜到这位将军对自己有意思,便假装倒地。红雨双腿向下一软,身子向地下倾倒,用胳膊撑了一下地,抬头迷离地看了一眼将军,便倒了下去。
将军看见红雨倒了下去,急忙下马搀扶。将军抱起红雨跑向中军的马车,这个马车是将军的座驾,里面棉被缠裹,舒服至极,红雨已经好久没有躺过这么舒服的地方了,这一躺便真的睡了去,因为红雨实在太累了。
等红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红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铺对面坐着将军。红雨心想:“我应该在马车上啊!怎么跑到这里了!这里是哪!”红雨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将军看红雨坐起便走了过来。
“姑娘醒了?”将军露着一丝微笑说。
“这是哪?”红雨问。
“这里是军帐,是我从马车上把你抱进来的。”将军的腔调十分霸气。
红雨觉得脖子上轻便的许多,便摸了摸脖子。
“那个项环我已经给你掰开了。”还没等红雨发问将军就说了出来。
红雨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将军。只见一身灰白铠甲披身,扎着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露出霸王的神情,高高的鼻梁坚挺在脸上,眼角露出浅浅的皱纹,看样子有四十岁上下,右边脸颊有一道疤痕,这个疤痕很长,一直延续到头发里面,消瘦的脸上肌肉紧绷着,没有一丝松弛,腰上挎着一把金色弯刀,灰白的靴子上溅着几个泥点点。
“待会洗澡就烧好了,姑娘自己在这里洗,我出去巡视队伍。”说罢,将军转身走出军帐。
红雨心里十分清楚将军的心思,她盘算着,这个大将军这么有威严,家境肯定差不了,如果能跟着他或许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两名官兵抬着一个大缸进来,陆续又有十几名官兵提着水桶进来往大缸里蓄水,不一会大缸里就蓄满了热水。
这时进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官兵。“姑娘请洗澡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请姑娘放心,这是一身男人的衣服,姑娘洗完澡请将就穿一下,军队里没有女人衣服,还请姑娘海涵。”说完放下衣服走出军帐。
红雨见这些官兵这样伺候自己,心里更加确定将军对自己的用意,心想一定要矜持一些,不能太着急。
红雨洗完澡还没等穿好衣服,将军就回来了。看见半裸的红雨,将军愣住了。行军多日的将军克制不住**,快速走到红雨年前,双手抱起红雨走上了床……
红雨万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自己的初夜就这么被将军夺了去。红雨哭了,有一半是失去贞操而哭,另一半是装哭想让将军怜悯自己。红雨心想,一定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一定要过上富足的生活。
将军发现红雨还是姑娘身子,便怜惜起来。
“没想到姑娘还是大姑娘!”将军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呜呜呜……”红雨啜泣着。
“一开始看姑娘的打扮,我还以为姑娘是从哪个窑子出来的!”将军说。
“你……”红雨打了将军一巴掌。打完就后悔了,红雨害怕将军发怒。
“哈哈哈哈……还是个刚烈女子!姑娘放心,既然你是大姑娘,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本座都要对你负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座的女人。”说完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发泄完****,两人抱在被子里。“姑娘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将军问红雨。
红雨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将军。将军听后勃然大怒,“明天一早我就带人去剿了那个村子。”将军愤怒地说。
“将军带上我,我要亲眼看着将军为我报仇。”红雨说。
“好,姑娘随我去。”将军坚定地说。
“将军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吗?”红雨羞答答地说。
“哈哈哈……当然。”将军大笑道。
“将军叫什么名字?”红雨装作害羞地问。
“耶律宏涛,我乃辽国大将军。”将军骄傲地说。
“将军此次行军是从哪来,到哪去呢?”红雨继续问。
“我军从辽国辽阳府出发,去征讨金国。”将军答道。
“敢问将军,这里是什么地界?”红雨问。
“这里是回疆,我们从蒙古国借路绕到了金国西方!哈哈哈哈,打他个措手不及。”将军傲气十足地回答。
“怪不得我听不懂那个村子的人说话。”红雨露出一股憎恨的表情说。
“姑娘放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踏平那个村子。”说罢又把红雨一阵折腾。
20.第20章 蓝风
小寒看到棺材里的景象大惊失色,里边不是自己爹娘,而且只有一具尸体。
“快把棺材埋上,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蓝风说。
蓝风和信鹏埋好棺材,拽着小寒就跑开了。三人回到信鹏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信鹏倒头呼呼大睡。蓝风和小寒坐在门外商量对策。
“肯定是下葬之前就被调包了!”蓝风说。
“一定是凌波,这个寺院有问题。昨天信鹏大闹佛堂的时候我就观察到凌波露出邪恶的微笑。”小寒带着一丝愤怒说。
“寺院一定在密谋什么,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蓝风自信地说。
“我只希望能找回爹娘的尸体。”小寒伤心地说。
“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寺院僧人众多,昨天又出了信鹏那事,我们再想进去很难!”蓝风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半张脸说。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不找我爹娘的尸体了吗?”小寒听到蓝风这样说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想个周全的办法!”蓝风看到小寒生气了,有一些慌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双脚站在了两人面前,蓝风和小寒抬头一看,是凌波!
蓝风和小寒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仰了一下,蓝风赶紧拉着小寒站起来,两人向房门靠拢。
“你来这干什么?”蓝风质问凌波。
“三只小狐狸挖我寺院公墓,贫僧当然要找你们理论。”凌波露着邪恶的微笑说。
“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还要找我们理论?快说,小寒爹娘的尸体在哪?我兄弟昨天是怎么被你弄进棺材的?”蓝风双鬓已经在流汗,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惧怕凌波的。
“你说那个傻大个?哼哼哼~那的确是个失误!本来他要死的,没想到生命力这么顽强!要不是他从别人的棺材里跑出来,你们也不会去挖坟了!这的确怪我,哈哈哈哈。”凌波眼露凶光,昔日那个慈祥的凌波法师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蓝风对凌波呼喊。
“我当然是来封住三只小狐狸的嘴啊~哼哼哼~”凌波语气带着些许嘲讽。
这时从房顶跳下一个女人。“哎呀哎呀!慈悲的主持先生也出动了?哼哼哼~”女人平稳地站住脚跟,左手插着腰,右手做着不屑的手势。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想抓走小寒的黑衣女子。
小寒见到黑衣女子很是害怕,连忙躲在蓝风身后。蓝风护住小寒,但是心里也有一些害怕,毕竟两个敌人一起出现了,而且都不是善茬。
“主持大人,我要这个小姑娘可好?”黑衣女子对凌波说。
凌波闭了一下眼镜,微笑道:“我要的是尸体。”
“这可难办了,小姑娘可不能死。”黑衣女人说。
“如果你可以带走尸体我就让一步。”凌波不屑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说着,黑衣女子拿起短剑掷向凌波。
凌波没有躲闪,短剑没等刺到凌波就掉落在地上。凌波年前就像有一面透明的钢板一般,短剑的声音就是刺到金属的声音,然后就掉到地上了。
黑衣女子一惊,向后退了数步。“果不其然,邪门歪道。”
凌波带着挑衅的语气说:“如果要尸体你可以带走一个,绝对不能留活口。”
“还不把那个傻大个叫起来!”黑衣女子向蓝风吼道。
蓝风立刻拉着小寒走进屋子,摇晃沉睡中的信鹏。这时候凌波从外面跟了进来,黑衣女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丢向信鹏脸颊,石子砸的很重,信鹏一下子惊醒过来。信鹏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恍恍惚惚中看见凌波在屋子里,信鹏一下子就精神了。
信鹏下床刚要对凌波动手,黑衣女子大喊:“傻大个,快背着小寒跑,不要回头,有多远跑多远。”
信鹏还没缓过神,蓝风又向信鹏吼道:“快点,背着小寒跑。”说着把小寒拉到信鹏身边。
信鹏听见蓝风这么喊顿时清醒,背起小寒从窗户跳了出去。信鹏像撒了欢的猛兽一样奔跑着,灵活穿梭于树林间。
这时的凌波已经气急败坏。“挺有一手的嘛!”凌波对着黑衣女子说。
“哼!没有了拖油瓶,对付你可以放开手脚了。”黑衣女子说。
“口气不小嘛,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说着,凌波脱下袈裟,从袖子伸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手指躺出的几滴鲜血被凌波用嘴吸了进去。“血的味道真是令人陶醉!流淌于吾身的鲜血啊!以邪神之名,以地狱之声,摧毁天堂,抹杀极乐,魔人狂舞,万鬼临世。”说完,凌波脸色变的阴暗,一副死人面相显露了出来。
在一旁的蓝风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凌波头发变的苍白,双眼冒着凶狠的目光,身上皮肤完全没有活人的光泽,就像一个死了许久的尸体一样站在蓝风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波的笑声像鬼嚎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此时黑衣女子掏出绳索投降凌波。还没等绳索绑好,就被凌波挣脱了。黑衣女子又掏出暗器投向凌波,凌波丝毫没有躲避,面前就像有个巨大的金属屏障一样阻挡着暗器。
凌波走向黑衣女子,此时黑衣女子已经被一股力量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靠近黑衣女子时,凌波张嘴欲咬向黑衣女子。这时蓝风捡起之前黑衣女子掉在地上的短剑,从凌波的背后刺了下去。这一刺,凌波把头转了过来,离近看凌波更加可怕,肤色比刚才还暗了许多,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依稀可见脖子上的皮正在一点点脱落。凌波伸出一只手抓住蓝风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黑衣女子的脖子。
“嘿嘿嘿嘿……先吃哪个好呢?”话音刚落,凌波一口咬住了黑衣女子的耳朵,黑衣女子的耳朵被咬的冒出鲜血,凌波陶醉的吸允着。凌波一边吸允黑衣女子的鲜血,脸上的皱纹一边淡了去,皮肤也比刚刚的颜色好了许多。蓝风正在恐惧之中看着凌波的脸部变化,这时候凌波突然转过头咬向蓝风的耳朵,蓝风的耳朵也渗出鲜血,凌波的嘴刚一碰到蓝风的鲜血,嘴里就冒出白烟,凌波两只手推开蓝风和黑衣女子,双手扣着喉咙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还没等蓝风反应过来,凌波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21.第21章 宁天赐
宁天赐被苏墨赶出门,摸着怀里的一千两银票暗自窃喜。
“天赐哥。”几个小混混叫住宁天赐。“天赐哥,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人啊?”小混混们嬉皮笑脸唯唯诺诺。
“我干什么还得跟你请示?”宁天赐一副老大的架子。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哪敢让天赐哥请示我们啊!”一个小混混嬉皮笑脸地说,其他小混混附和着。
“都过来,有事和你们说。”宁天赐把几个小混混带到墙角。
墙角有个沙子堆,宁天赐踩着沙子堆坐在墙头上,双腿张的很宽,弓着背,一副混混头子的样子,嘴角上扬目露凶光。
“有一票大买卖你们做不做?”宁天赐奸诈地笑着说。
“什么大买卖啊?天赐哥。我们能分多少羹?”一个小混混问宁天赐。
“如果顺利,每人十万两白银不是问题。”宁天赐凶狠地说。
“是什么买卖?天赐哥,我们跟着你干!”一听说这么多银子,几个小混混都财迷心窍想要干。
“绑架!敢干吗?”宁天赐从沙堆跳下来,恶狠狠地说。
“绑谁啊?”几个小混混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你们不用管,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们,敢干就随时听我差遣。”宁天赐说。
“好!哥几个随时听天赐哥的,随叫随到!”小混混们应道。
说罢,宁天赐就走了。几个小混混不敢跟着,宁天赐在这些小混混年前威慑力很大,这些小混混都惧怕宁天赐。
宁天赐走进药房,抓了几副药。“老板,有上好的山参吗?”宁天赐问药房老板。
“山参?有是有,你买的起吗?我这里最好的是三十年老参,要一百两银子。”药房老板一股鄙视的语气对宁天赐说。
宁天赐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啪嗒!网案子上一拍。“快拿出来吧。”
药房老板瞪大眼睛看着银票,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颗山参。宁天赐拿起山参扬长而去。
从药房出来,宁天赐又走进一家饭馆,要了红烧肉,锅包肉,溜肉段,还要了一只烧鸡,打包拿走了。
宁天赐一手提着药,一手提着菜,兴高采烈地走回家。
走进家里,眼前是一间破破烂烂的泥土房,宁天赐用臂膀撞开门。“媳妇,我回来了!”宁天赐用温柔的语气喊了声。
泥土房的炕上坐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看样子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宁天赐年长,女子扎着头发,身上干干净净,虽然生活在这样的泥土房里,却没有贫穷人家的脏乱,女子长得清秀,不是很丑也不是很漂亮,面容比较憔悴,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一看就是体弱多病。
“媳妇,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宁天赐开心地说。
“这些天你去哪了?怎么又不和我说一声就好几天不回来?”女子柔弱地说。
“我去给苏家大少爷做事了,苏家大少爷商了我好多钱,喏!给媳妇买的药,还有好吃的,苏家大少爷还送了我一个三十年老山参呢!晚上给你熬上一锅参汤,好好补补身子!”宁天赐没敢说山参是花一百两银票买的,他怕媳妇心疼钱,同时也怕媳妇追问哪来这么多钱,他不敢对媳妇说那些不光彩的勾当,怕媳妇为他担心。
“给苏家大少爷做了什么事啊?怎么给这么多钱。”媳妇问。
“跟着跑镖呗,过几天还要去一趟呢!下次去的时间可能要比这次还长一点,不过回来以后给的钱比这次还要多!我们买个房子都没问题。”宁天赐一边打开饭菜一边说。
“押的什么镖啊?这么多赏钱?”媳妇继续问。
“嗨!有钱人家押的什么咱也不能问,给钱拿着就行了,咱也不知道是什么!”宁天赐一边忙活手里的饭菜一边对媳妇撒谎。
“出门在外要小心点,听到没?下次走之前给我说一声,别让我这么担心!”媳妇说。
“好!这次是走得急,要不是赏钱这么多,我也不能不给你说的!我寻思快点挣钱好给媳妇治病嘛!”宁天赐温柔地看着媳妇说。
“我的病不要紧,别累坏了你。”媳妇给宁天赐擦擦脸。
宁天赐抱住媳妇,用脸颊蹭了蹭媳妇的脸。
“哎呀,胡子好扎。”媳妇推脱了一下。
两人缠绵了一会。“来,喂你吃饭吧!都快凉了。”宁天赐说。
“好。”媳妇俏皮地说。
宁天赐用筷子夹着肉,一口一口地送进媳妇嘴里。媳妇吃的很香,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宁天赐看着媳妇吃的香心里美滋滋的。把所有大块的肉都喂给媳妇吃了,等媳妇吃饱了,剩下一些碎肉自己全都拌在米饭里吃掉了。
吃完饭,宁天赐给媳妇煎药,媳妇喝下药以后就午睡了。宁天赐在媳妇旁边搂着媳妇,看着媳妇的睡相,心里被幸福感洋溢着。
宁天赐的媳妇比他自己大三岁,两人五年前结婚。宁天赐很疼爱媳妇,只要有一点钱就给媳妇买好吃的,没钱的时候自己不吃也不会让媳妇饿着。媳妇身体不好,一直没钱医治。宁天赐一直在等待发达的机会,他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治好媳妇的病,媳妇具体有什么病他也不知道,因为从来都没钱去看过郎中,就这样一直拖着。家里虽然穷,但是宁天赐没让媳妇受过一天罪,只要宁天赐在家,家里的所有活都是他自己干,媳妇从来没干过一次重活。
宁天赐搂着媳妇,想那个绑架计划怎么进行。他要绑架的是陈家小姐,可是他知道陈小姐身边有个楚湘俊,该怎么执行计划呢?宁天赐苦思冥想。
傍晚时分,媳妇睡醒了,宁天赐准备晚饭和熬参汤。“媳妇,我今晚出去一下,不会太晚回来。”宁天赐一边熬参汤一边说。
“好,不要太晚,我等你回来。”媳妇温柔地说。
宁天赐看着媳妇,美滋滋地熬着参汤。
夜幕时分,宁天赐出门来到陈家附近,他想打探一下陈家。
宁天赐走近陈家,远远地就望见楚湘俊坐在陈小姐的房顶上。宁天赐心想,趁晚上绑架肯定行不通。就在宁天赐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看见几个人影窜近了陈家,直逼陈小姐房间靠去。
22.第22章 楚湘俊
宁天赐看见几个人影向陈小姐房间移动,还没等那些人影走近陈小姐房间,就被楚湘俊干掉了。楚湘俊的身手被宁天赐看在眼里,宁天赐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楚湘俊,就回家另想办法了。
楚湘俊依旧每日守护陈小姐,知道了陈小姐是真正的公主后更加拼命死守。
楚湘俊的一些同伙也在京城,领头的是辽国机密部队的一个头目,就是之前密会楚湘俊的那个男人。这天,头目又找上了楚湘俊。
“公主的身份确定没有?”头目问。
“确定了,公主就是陈小姐!”楚湘俊说。
“好!确定了,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头目说。
“我还有其他情报!”楚湘俊说。
“陈老头是萧老太公吗?”头目大笑。
“您怎么知道?”楚湘俊惊讶地问。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头目自信地说。
“那现在怎么做?要送公主回国吗?萧老太公说现在公主留在这里还有用处。”楚湘俊问。
“回国?哈哈哈哈……”头目大笑说。
“那您的意思是?”楚湘俊问。
“你知道我们是奉谁的命令来办事的吗?”头目一副领导的架子对楚湘俊说。
“当然是萧太后。”楚湘俊说。
“你知道太后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吗?”头目问楚湘俊。
“真正用意?是什么?”楚湘俊问。
“太后的真正用意并不是让公主做什么女王,辽国的大权太后一个人掌控就可以了,怎么会立公主为女王呢?”头目说。
“那命令我们寻找公主的用意是什么?”楚湘俊问。
“是将公主送去高丽国和亲。”头目说。
楚湘俊听到要把公主送去高丽国和亲,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楚湘俊已经喜欢上公主。
“那萧老太公那边怎么办?他知道和亲的消息吗?”楚湘俊问。
“需要他知道吗?萧老头在后唐已经生活多年,太后早就已经对他失去信任。太后最新下达的任务有两个,第一就是带公主去高丽国和亲;第二就是抹杀了萧老头。今晚找时间来据点我们开个会商量一下。”头目说完就离开了。
楚湘俊内心很复杂,他喜欢的陈小姐竟然要被送去高丽国和亲,这件事另他纠结万分。他不敢也不想违背部队的命令,但是又不想陈小姐被送走。
想要绑架陈小姐的宁天赐一直在盯着楚湘俊,这次楚湘俊密会头目是趁着陈小姐在学堂的时候去的,由于陈小姐没有落单,宁天赐也下不了手,就这样宁天赐白天派小混混伪装成乞丐盯着楚湘俊与陈小姐,晚上则自己远远地盯着陈小姐房间。
到了晚上,楚湘俊去机密部队据点商议白天的事情。
楚湘俊来到据点,这里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屋子里面放了一张简易的四方形木头桌子,桌子周围放了四条长形凳子,凳子上坐着头目和其他几位领导人,周围则站满了普通士兵,楚湘俊就属于普通士兵。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陈小姐房间的宁天赐看见楚湘俊离开了,便召集手下的小混混欲实施绑架。宁天赐学了几声狗叫,附近角落睡觉的小混混便聚集过来。
“现在那个小子不在,是绑架的好机会,等会我去放迷香,看我手势,叫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就马上过来,谁敢耽误事别怪我杀了他。”宁天赐恶狠狠地说。几个小混混唯唯诺诺地应着。
宁天赐靠近陈小姐房间,点燃一支迷香从陈小姐的纸窗探进去,过了一刻钟示意小混混过来。宁天赐是有名的小偷,开陈小姐反锁的房门自然轻松。宁天赐带着两个小混混进到陈小姐房间,此时陈小姐安详地躺在床上,穿着一身暗红色睡衣,伴着暗暗的灯光显得十分美丽。两个小混混垂涎不已,宁天赐则不以为然,在宁天赐眼里,此时的陈小姐就是换钱的工具。
两个小混混把陈小姐抬了出去,宁天赐吹灭了灯,把门关好,领着几个小混混把陈小姐抬走了。
此时的楚湘俊还在据点开会商议事情。
“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楚湘俊带几个人把公主带走,连夜赶马车往北走;其他人跟我去杀了萧老头,避免麻烦,我们直接灭了萧老头的门。”头目对众人说。
“我们先把公主送回国吗?”楚湘俊问。
“没有必要,我们直接从辽国境内去高丽,没必要回京都,高丽那边早已经打好招呼,我们直接把人带过去就行。”头目说。
楚湘俊听到头目这么说,心里更加紧张。他喜欢的陈小姐就这样被急急忙忙地带走,这事太突然。想起和陈小姐相处的这些日子心里只有甜蜜,这种甜蜜的感觉使楚湘俊从一个冰冷的杀手逐渐变成有感情的人,在楚湘俊心里,陈小姐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人。然后最重要的人即将要被送走,这就意味着从此便见不到陈小姐了,没有陈小姐的日子楚湘俊不敢想象。于是,楚湘俊当机立断,决定保护陈小姐,保护陈家。
头目给众人分配好任务,便让楚湘俊先带着人把公主带走,等接到消息确认公主已经被带走,头目便带人血洗陈家。
楚湘俊带着五个人先走出据点往陈家走,走了一段距离,楚湘俊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跟上来,这里距离据点也有些距离。跟着楚湘俊的五个人见楚湘俊放慢脚步,便催促楚湘俊快点走,话音还未落,楚湘俊就掏出暗器投向五人,五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地身亡。
楚湘俊把五人尸体挪到角落便往据点走。走近据点,楚湘俊听到仓库里面嬉笑吵闹声,透过窗缝楚湘俊看到头目带着手下正在喝酒。看到这个举动楚湘俊更加气愤,楚湘俊心想,“让我去带走公主,你们却在这里喝酒谈笑,刚才我在的时候都没有拿酒出来,等我走了就喝酒,拿我当小丑吗?”带着愤怒,楚湘俊掏出暗器投向头目,头目正在大声谈笑,暗器正中头目太阳穴,“啊”的一声,头目当场毙命。看见头目被暗器杀死,周围的手下立即拿起武器,楚湘俊用脚把仓库门踹开,一进去就投出六把暗器,六把暗器中了五人,五人均当场毙命。其他人见状提起大刀向楚湘俊砍来,还没等近了楚湘俊身,就已经被暗器刺死。对方人多势众,楚湘俊捡起死者地上的大刀挡住后边涌上来的人,楚湘俊的刀法生疏,只档两下便招架不住,右臂被砍伤。楚湘俊使用轻功向仓库墙壁一跃,双脚撑起身体窜向屋顶,楚湘俊双手抓住屋顶的木头架子,身体向上一翻,改成双脚缠住木头架子,就在这时候楚湘俊从身上摸出暗器向下面投去,下面的人就像靶子一样任楚湘俊宰割,一个个均当场被暗器刺死。
楚湘俊走出仓库,把外面刺死的五人拖到仓库里,在周围找了一些稻草柴火围住仓库,点了一把火扬长而去。
23.第23章 蓝风
蓝风见凌波倒下,捂着被咬伤的耳朵看着黑衣女子。
“你究竟是敌是友?”蓝风问黑衣女子。
“你是傻子吗?要是敌人你们早就死了。”黑衣女子对蓝风吼道。
“既然不是敌人,那天晚上为何刺伤我?”蓝风追问。
“谁让你碍手碍脚,我本来也没想杀你,是你自己觉得我要杀你!我用短剑刺你只是吓吓你,谁知道你用手抓住了!”黑衣女子说。
“那你为什么要抓走小寒?”蓝风继续问。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黑衣女子转过脸不屑地说。
“随你便,反正休想带走小寒。”蓝风捂着受伤的耳朵欲往屋外走。
“你的血是怎么回事?”黑衣女子喊住蓝风。
“什么血怎么回事?”蓝风回头反问。
“你还没看出来吗?凌波是吸了你的血以后倒地的,你难道不明白是你的血有问题吗?”黑衣女子说。
“我的血关你什么事?我也没兴趣关心这个问题,我要去找小寒和我兄弟了,你好自为之,如果再来抓小寒,我对你不会客气的。”说完,蓝风就走了。
黑衣女子看着蓝风,露出诡异的笑容。
蓝风走出屋子,冲着信鹏跑的方向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蓝风和信鹏约定过,两人山里召唤对方就用口哨,口哨的声调长短代表不同的意思,现在蓝风吹的这个口哨的意思是让信鹏停下不动。
背着小寒奔跑的信鹏听到口哨声立即停下脚步。信鹏把小寒从背上放下来,回头张望,并且告诉小寒口哨的用意。
蓝风往山里走着,耳朵的伤口使他不停地用手抚摸。
“站住。”黑衣女子叫住蓝风。
蓝风回头看了看。“你还想干什么?”蓝风对黑衣女子说。
“你把那两个人叫过来,我告诉你真相吧。”黑衣女子说。
“你耍什么花招?”蓝风怀疑的问。
“我料你们接下来要去寺院吧?那我告诉你,你以为凌波会这么容易死吗?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老巢复活了!你把他们两个叫过来,咱们商议一下对策。”黑衣女子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做什么事不用你管吧?”蓝风说。
黑衣女子听到蓝风这么说,气急败坏。“我要是想害你们,我答应凌波要小寒的尸体带走不就完了?我至于跟凌波出手吗?笨蛋!”
蓝风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你答应我不要抓走小寒,我就答应你。”蓝风说。
“我答应你,快点把他们俩叫过来。”黑衣女子说。
蓝风对着信鹏的方向吹了一个短口哨,信鹏听到口哨,背起小寒跑了回来。
蓝风把刚才的事说给信鹏和小寒。
黑衣女子说:“现在我告诉你们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好好听着不要插嘴。”
蓝风、小寒、信鹏三人坐在地上听黑衣女子说。
“首先,我叫夕芊露,是凌波的师妹。我来这里是师门派来追查凌波信仰邪教的证据,我这几天一直潜藏在凌波的寺院。就在几天前,也就是你们抬着小寒父母棺材进寺院那天晚上,我发现凌波趁着夜晚你们睡着的时候换走了小寒父母的尸体。我悄悄跟着凌波,想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一下!你是怎么跟着凌波的?没被发现吗?”蓝风插嘴问。
“我用的是师门传授的秘术,具体不便向你透露,我就这样悄悄跟着凌波好几天了。”夕芊露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被凌波抓住?为什么不用秘书逃跑?”蓝风继续问。
“我的秘书只能跟踪人,在跟踪的时候不能战斗的。”夕芊露对于蓝风的发问有些不耐烦了。
夕芊露继续说:“我发现凌波偷换尸体的目的是献祭邪神。在寺院火房有个地下室,这就是小寒为什么看见寺里的和尚抬着尸体进火房。献祭时间为三天,每三天都要换新鲜的尸体。虽然偷走棺材的尸体,但是棺材里不能不放尸体啊!一旦被死者家属发现棺材里没有尸体就暴露了,这就是为什么换尸体的原因,凌波就是把百姓带来的新鲜尸体拿走,再把上次献祭完的尸体放在棺材里充数。至于为什么在公墓挖尸体,那是因为有一些家属晚上不睡觉守在棺材旁边,这样凌波就下不了手,只好等棺材下葬以后再去挖。”
“这么说,我父母的尸体应该还在?”小寒插话问。
夕芊露点点头。“很可能在别人的坟墓里。”
“那你为什么要抓小寒呢?”蓝风问。
夕芊露说:“我哪是抓小寒啊!我那是在保护小寒!那天小寒看见和尚抬着尸体走进火房,小寒竟然贴着门往里面看。幸亏我发现了,从后面打晕了小寒。打晕小寒以后我把她送到城里,因为在寺院潜藏时听到过蓝风说追查苏家,所以我来到苏家附近,果不其然蓝风在那,我特意把小寒放在你附近,目的就是让你接手保护她。我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你们会做什么,结果你们竟然要回寺院!我怕小寒回到寺院会质问凌波看见和尚抬尸体的事,这样不是在凌波面前暴露了吗!我就现身阻止你们。我当时想要带走小寒是因为我发现不远处有人盯着你们,眼看着那个人就要杀过来了,我就想抓着小寒跑,可是最后还是让那个人把我击退了,事后我一想,那个人可能也是因为看到我出现在你们面前才杀过来的,她可能也误会我是坏人了!”
“我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又来碍事,你和那个带面纱的女人以前见过吗?”蓝风问。
夕芊露说:“你观察的挺细致嘛!那个人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见过一次,我们因为打野兔交手过一次。”
“这么说,你跟小寒父母被害的事没关系?”蓝风问。
“当然没关系!我那天也在暗中跟着抬尸体的和尚,我也是不经意才发现小寒也在跟着那些和尚,我就是不想让无辜的小寒卷进来,才打晕小寒把她送到你身边。”
“可是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苏家了呢?”蓝风问夕芊露。
“你傻啊?苏家的建筑那么高,上边还刻了个苏字,而且还灯火通明,一进城就看见了好不好?那么大的苏字我难道不认识吗?”
“那信鹏从棺材里出来是怎么回事?”蓝风又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那天晚上回到寺院,看见信鹏拖着一个尸体往寺院走,当时寺里的和尚正想去挖坟墓,没想到看见信鹏拖着尸体在往寺院走。那些和尚一看,这不是现成的吗!于是就把受伤的信鹏打晕了,但是他们还以为信鹏死了呢!他们万万没想到信鹏的生命力这么顽强!于是那些和尚就把信鹏和另一具尸体抬回寺院火房。还没进地下室,凌波就说信鹏的尸体不能献祭,所以就被充数放在那天在佛堂那个棺材里了。”夕芊露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蓝风问。
夕芊露说:“因为刚才凌波吸了你的血就倒下了,所以我觉得你的血应该能克制凌波,我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除掉凌波。”
“凌波不是死在屋子里了吗?”蓝风问。
夕芊露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死吗?凌波供奉的邪神有一种奇怪的能力,那就是能让凌波不管在哪里死亡,都能从邪神面前复活!我想现在他就应该已经复活了!”
“那我凭什么要帮你?”蓝风说。
“你以为你在帮我?你现在要和我联手助我一臂之力除掉凌波,你们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你以为他能放过你们吗?”夕芊露说。
“对了!还有一个疑问!凌波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蓝风问。
“因为你们在公墓挖了小寒父母的坟,所以他发现以后推算出来是你们,之前你们来寺院的时候填写过登记薄吧?上边写了你们的地址!”夕芊露说。
蓝风一听这话,脊背发凉!
“不好!姥姥有危险……”蓝风惊吓地喊道。
24.第24章 凌波
悯忠寺内,幽深的地下室。
火房内有一道暗门,暗门后面是一道楼梯直通地下室,地下室的走廊大约有三十米,走廊尽头还是一道楼梯,楼梯下有两个铁门,一左一右。
右边铁门内,里边空间大约有二百平米,呈长方形。房间两侧放的是一座座棺材,棺材盖子都封着。在房间尽头的墙壁上点着两只快要着完的蜡烛,蜡油已经从托盘上滴了下来。在蜡烛下方有一个白色的巨大肉球,头球圆滚滚的,一动一动;肉球表面有着凹凸不平的疤痕,这些带有疤痕的地方一跳一跳的,就像肉球里边有东西想要顶出来一样。
肉球越跳越猛,扑通扑通声音很大,这声音就像心脏跳动一般,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突然,肉球表面裂开了一道伤痕,从伤痕缝隙内伸出一双人手,这双手扒开肉球的裂缝,从肉球内部撕开伤痕,随着一道撕裂肉球的声音,凌波从肉球里面钻了出来。
从肉球钻出来的凌波身体黏稠稠的,一坨坨黏液从身体滑落下来,凌波脸色阴暗地从地下室走了出来。房间里的肉球很快便合上伤口,又像一开始一样一动一动的,只是表面多了一道伤疤。
凌波从地下室走出来,在出口处守卫的和尚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衣服,两个和尚灵巧地给凌波穿上衣服,穿衣服的动作就像做过很多次一样十分熟练。
“主持,佛堂又来了两拨穷人要下葬。”一个和尚对凌波说。
“先安抚一下这些蠢蛋,我有事情要做没空超度这些刁民。”凌波一副命令的口吻说。
凌波回到自己寝房,从床下拿出一打符咒,离开了寺院。
凌波按着蓝风写的地址去找蓝风家。蓝风家离寺院也就十几里,都是隶属京城管辖;城外的穷人几乎都会到寺院祈福上香,所以寺院对每家每户都有登记在册,目的就是了解每家的人员情况,这样一来,在没有尸体送来寺院超度安葬的时候,凌波就会暗中下手杀害一些穷人,这样穷人就一定会抬着棺材来寺院找他了。
凌波心里清楚,蓝风的血就是他的克星。凌波心里盘算着抓住蓝风的姥姥来借机除掉蓝风,但是他没想到信鹏的奔跑速度和蓝风的头脑。
蓝风已经想到凌波会去找姥姥,于是就让信鹏背着自己飞快地奔向凌波去村里的必经之路,夕芊露也用秘书跟来了。
就在凌波大步向村里走的时候,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从凌波脑后砸了过来,石头砸的力道很大,凌波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一股巨大的疼痛感涌了上来。拿石头砸凌波的正是信鹏;夕芊露在奔跑的时候告诉了他们凌波的弱点,打凌波一定不能在正前方,凌波的正前方有邪术保护着,后方跟常人一样,只要是攻击一定要打其后边。信鹏背着蓝风大力奔跑着,远远地就看见凌波走在前面,信鹏从腰间掏出一个石块就向凌波砸了去。
被砸的凌波疼的低声嘶吼,身体颤抖着,一股怒气直接涌了出来,凌波的眼睛里透漏着凶恶的光芒,嘴里呢喃着:“死臭佬,一定要杀了你。”
凌波颤抖着,脸上越来越狰狞,黑色的瞳孔变成深蓝色,脸上的皮肤褶皱着,两只手的指甲长出很长,在手背上清楚的看见青筋爆出,黑色头发也变成深蓝色,嘴角露着两颗尖尖的牙齿。
凌波从身上掏出一片符咒,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食指滴下一滴鲜血在符咒上,然后凌波把符咒卷起,用嘴吞了下去。
看见凌波做了这个动作,在一旁的夕芊露现身了,大吼道:“快点阻止他!快!”
蓝风和信鹏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凌波撕下自己的衣服,用尖尖的指甲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凌波的肩膀就像腐烂了一样,这一抓,如同抓了一把烂肉,肩膀的肉随着凌波的指甲脱落下来。脱落下来的肩膀肉很快汇聚一坨,肉坨凝聚成一个人形,这个小人越来越大,随着逐渐变大依稀看见小人的脸同凌波一样狰狞,只在几秒间,肉坨就长成大人的形态。
长出来的怪物盯了蓝风他们一眼,撒腿就往村子方向跑去,怪物的奔跑速度极快,比脱栏的兔子还要快几十倍,怪物跑几步跳几步,动作十分灵活。
在一旁的夕芊露快速拿出短剑,抓着蓝风的胳膊划了一道,蓝风的胳膊渗出血迹,夕芊露又抓住信鹏的右手,将蓝风的血迹全都抹到信鹏右手上。“快追那个怪物!大个子!”夕芊露对信鹏大喊。信鹏还在愣神,蓝风见状又对信鹏喊了一声,“怪追上去用手撕了它!”
信鹏听见蓝风的命令头脑顿时清醒,从愣神中醒过来,撒了欢的朝怪物跑去;凌波欲阻拦信鹏,信鹏伸出带有蓝风血迹的右手朝凌波挥去,凌波惯性的向边上挪了去,只能放信鹏过去。信鹏使尽浑身力气追赶着怪物,如果说怪物像兔子,那信鹏就是猛兽,信鹏威猛高大的身躯疯狂地奔跑着,嘴里嗷嗷地嚎叫,嚎叫声距离几十米都觉得震耳欲聋;信鹏奔跑的速度比怪物要快上几分,距离越拉越近,追到距离大约有二十米的时候,信鹏腿上发力,纵身向前一跃,这一跃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一样,直接扑倒了怪物。怪物被信鹏压在身下,被压住的怪物转头拧着脖子欲咬信鹏,怪物的嘴张的老大,从怪物的嘴里可以看到许多黏液,怪物长着两只和凌波一样的尖牙,还没等怪物咬到信鹏,信鹏就伸出粘有蓝风血迹的右手掏进怪物嘴里;怪物嘴里粘到蓝风的血时就像吃了毒药一般,顿时眼睛翻了过去;信鹏趁机用左手抓住怪物的下巴,右手撑住怪物的上牙堂,左手用力一撕,怪物的嘴便被信鹏撕了下来,信鹏将粘有蓝风血迹的右手伸向怪物咽喉深处,怪物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失去了气息。
在远处观望的凌波露出憎恨的表情。就在这时,信鹏放下怪物,转身朝凌波跑去,在另一方向的蓝风和夕芊露也同时奔向凌波。凌波看见自己被夹击,心想不能碰蓝风,也不能碰信鹏,那就对夕芊露攻击!
凌波向蓝风和夕芊露的方向跑去,三人距离拉近的时候,凌波用自己前方的透明护盾把蓝风顶到了一边,夕芊露手拿短剑刺向凌波,凌波傲视着夕芊露,想要空手夺短剑,凌波的手刚一碰到短剑,就发出一股嘶吼。
“你……短剑上粘了那个臭小子的血!”凌波半跪着痛苦地吼道。
“哼哼哼!这就是你目中无人的报应。”夕芊露鄙视地说。
就在这时信鹏追了上来,从凌波的后面用左边胳膊勒住凌波,用右手插进凌波嘴里,随着一声巨大的嘶吼,凌波的生命又终结了。
三人成功阻止了凌波进村。
“快点把全村人转移,凌波很快就会复活,他还会来的!下次如果他不掉以轻心,我们都得完蛋!”夕芊露说。
三人连忙往村子跑去。
就在这时,寺院的地下室里,凌波又从那个肉球里钻了出来……
25.第25章 红雨
红雨把贞洁献给了耶律宏涛将军,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一直处于鱼水之欢。
第二天一早,将军带领军队折返,去往囚禁红雨的村子。
将军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高大的马匹载着威风凛凛的耶律将军;一身戎装显神威,将军灰白色铠甲走在队伍前面格外显眼,怒发冲冠,凤眼斜下四十五度傲视一切,将军每时每刻都带一丝微笑,这种微笑显得亲和又不失威严,霸王气息显露无疑。
红雨坐在将军的马车里,赶车的正是昨晚给红雨送衣服的小官兵;这个小官兵穿着一身蓝黑色布衣,左臂系着一条红丝带,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黑色靴子,头上扎着头发,面容一般,脸上有一些青春痘留下的疤痕,眼睛永远朝下看,给人一种很是谦卑的感觉。
红雨坐在马车里感觉烦闷,便拉开马车的帘子与小官兵说起话来。
“谢谢你昨天给我拿衣服。”红雨对小官兵说。
小官兵斜过半边脸,“这是将军吩咐的,是小的应该做的。”
“你怎么不穿盔甲啊?”红雨问。
“我是勤务兵,是专门伺候将军起居的,不用上战场,所以不用穿盔甲。”小官兵说。
红雨见小官兵有些羞涩,便越来越想与他交谈。
“你多大啦?叫什么名字?”红雨问。
“小的今年19岁,叫催杰。”小官兵说。
“那以后叫你小崔吧!”红雨俏皮地说。
小官兵羞涩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耶律将军骑马奔了过来。“崔杰,关于那个村子你了解多少?”将军问崔杰。
“回将军,那个村子应该是编外村,就是没有国家规划的地界,由一些散民组成的村落。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回疆附近有一些村落以异族人作为宠物圈养,没想到这样的村落真的存在!”崔杰说。
“红姑娘,下车跟我上马!”耶律将军对红雨霸道地说。
红雨内心十分喜欢将军的这种霸道,在红雨内心,已经深深地被耶律将军征服了。
红雨撩起马车的帘子,双脚探出马车,身子刚从马车内出来,还没下马车;耶律将军从马上伸出臂膀,一把将红雨抱上马匹。红雨被耶律将军霸道地一抱,脸颊已经红透了;红雨坐在耶律将军的马上,耶律将军从红雨后边紧紧地抱着红雨,将军抱着红雨,力道十分霸气,红雨深深地享受这股霸气的爱。
“报……”军队前方一个官兵骑着马来报信。“报将军,前方已到达目标村落。”说罢,官兵摆弄缰绳勒马挥鞭向前方奔去。
将军原地下命令。“一队听令。”将军喝道。
这时,从远远的队伍里传来:“是~”
“一队带人马袭击村落,将所有村民集中归纳带到队伍面前,不得有遗漏。”将军的喊声如雷贯耳,威震三军。
“一队得令!”一队队长从远远的队伍里喊道。
“二队听令。”将军又喝道。
从远远的队伍里又传出一声:“是~”
“二队搜索村内所有粮草、牲畜、以及军队能用的所有物资。”将军命令道。
“二队收到!”说罢,两股军队从队伍里涌了出去。
辽军士兵十分威猛,俯瞰村落,两只黑漆漆的军队涌进了村子,村民还在悠然地遛弯下棋,突如其来的军队将这些牵着奴隶的老头吓的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那些牵着奴隶的老头哪里顾得奴隶,纷纷逃往偏僻处躲避辽军的抓捕。柴火堆、地窖、水缸、柜子通通都翻出了人。
辽军疯狂地掠夺物资、撕扯村民;这里的村民大多年老,经不起辽军的撕扯,有的村民当众就被撕扯倒地、马匹撞倒而死去了。辽国士兵像土匪一样掠夺厮杀,那些被当做宠物的年轻姑娘们有的当众被士兵****,被如此践踏的年轻姑娘们丝毫没有表情,比起被士兵凌辱,她们觉得被原主人调教更失尊严。
耶律将军心里明白,憋了许久的士兵不会依照原命令执行,现在村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了!于是他亲自带队进入村子。
进入村子的耶律将军看着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吃惊,只是一声喝道:“全都停手。”
耶律将军的喝声如滔天大鼓般震慑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听到耶律将军的命令,所有士兵像是被暂停了一样,当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把人都给我带过来。”耶律将军喝道。
没过多一会,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带到耶律将军面前。
“将军!那些带项环的年轻女子都是被卖到这里的奴隶,能不能放了她们!”红雨对耶律将军说。
“红姑娘好心肠,好,红姑娘面子大,把那些带项环的年轻姑娘都放了!”耶律将军命令。
士兵们摘下姑娘们的项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打算走。
红雨心里知道,这些姑娘的身心都已经被摧残,她们现在就是行尸走肉般的奴隶。
“将军,这些姑娘的意志被摧残殆尽,我还是把她们带走吧,留在军队治疗一下再决定她们的去留。”红雨说。
“行军打仗带着这么多女子恐有不便!”将军说。
“可以将她们安置到后勤部队,做做饭也是好的。”红雨说。
耶律将军见红雨如此善良心肠,心中顿生好感。“那就依红姑娘。”将军说。
就在这时,红雨看见人堆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这两人正是囚禁自己的老夫妇。
“将军,囚禁我的就是那两个人。”红雨指着老夫妇对将军说。
将军勃然大怒,“把那两个老东西给我砍了。”
红雨当时心里觉得砍了老夫妇有点不痛快,红雨很想向将军表明自己想报仇。红雨恨不得用出所有酷刑来惩治一下老夫妇,可是如果这样就暴露了自己心机重的一面,在将军面前做的善良举动将功亏一篑。为了保存自己善良的一面,为了能嫁给将军过上富裕的生活,红雨把心中的怒气忍了下来。
此时红雨的所有心思都被一旁的崔杰看在眼里。
26.第26章 小寒
蓝风、信鹏、夕芊露去阻止凌波进村,留下小寒一个人在信鹏家的茅草屋附近。三人临走前,蓝风在山沟里用树枝和杂草搭建一个小空间,这个小空间与地平线相齐,上边用泥土盖住,把小寒藏了进去。
小寒自己在山沟里,山沟阴暗潮湿,小寒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就自己跑出来了。
小寒一个人往村子的方向走,刚走出山里,就看到一伙人走了过来。这伙人正是宁天赐和小混混们,这些人抬着一个麻袋,小寒觉得很可疑,就躲了起来。
小寒躲回山里,看着这些人朝小森林走来。
宁天赐领头抬着陈小姐走进山里,刚进山就看见信鹏家的茅草屋,宁天赐命令一个小混混去屋子里看情况,小混混刚进去就看见了凌波的尸体,狰狞的尸体把小混混吓的够呛,连忙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宁天赐训斥小混混。
“里~里面有鬼!”小混混吓的直哆嗦。
“扯什么蛋。”说罢,宁天赐朝茅草屋走去。
宁天赐来到茅草屋,看见凌波的尸体躺在屋子里,加上屋子里脏兮兮的,宁天赐以为屋子没人住,便叫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把陈小姐抬进屋子。
陈小姐在麻袋里已经醒来,知道自己被绑架的陈小姐并没有挣扎,淡然呆在麻袋里。
宁天赐把麻袋打开,陈小姐的手和嘴都被捆着,陈小姐眼神很平静地看着宁天赐。
“被绑架还能这么平静,不是常人啊!”宁天赐解开陈小姐嘴上的布条自言自语说。
陈小姐不说话,眼神淡然。
小寒在茅草屋远处看着,聪明的小寒大致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伙人是从哪来的。
宁天赐留下两个手下看着陈小姐,领着其他人去陈家要赎金。
陈小姐被绑着双手坐在屋子里,两个看着她的小混混在炕上坐着。过了一会,有一个小混混发困,抱怨道:“昨天一夜没睡呢!今天还得看着这个小娘们。”
另一个小混混说:“把她绑紧点,咱们睡会。”
说着,两个小混混把陈小姐绑在屋子里的木头柱子上,然后两人开始睡觉。
小寒见领头的带着几个人走下山去,就悄悄地来到屋子窗前,里边的一举一动都被小寒听在耳里。
两个小混混躺下没多久就呼呼大睡,呼噜声很大,小寒一看俩人睡着了,便悄悄地走进屋子。
屋子的门并没有关严,这使小寒省了很大力气;小寒轻轻把门打开,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两个小混混,又看了一眼被绑在地上的陈小姐;陈小姐看到小寒进来愣了一下,小寒示意陈小姐不要出声;随后小寒悄悄地走到陈小姐身边,给陈小姐解绑。
绳子绑的很紧,小寒的力气有点不够用,于是小寒便走进厨房拿出菜刀。
小寒用菜刀给陈小姐割绳子,没一会绳子就割断了,两个小混混还在呼呼大睡。
小寒扶起陈小姐往外面走,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愤怒的和尚闯了进来,这个人正是凌波。
小寒看见凌波吓得大叫一声,把两个小混混惊醒了,两个小混混慌乱地坐起来,看见陈小姐被松绑,两个小混混连忙从炕上窜下来,看见小寒和凌波,两个小混混还以为小寒和凌波都是来救陈小姐的,其中一个小混混把陈小姐拉了过去,另一个小混混拿出匕首要刺向门口的凌波;还没等靠近凌波身,刺向凌波的小混混就被凌波用邪术束缚住。另一个小混混看见同伴被束缚住,也拿出匕首刺向凌波;凌波没有躲开,让小混混拿刀刺了自己,就在小混混拿刀刺中凌波胸口的时候,凌波抬起左手,掐住小混混的脖子,把小混混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被提起的小混混奋力挣扎,用手胡乱地抓着凌波,凌波张开嘴,一张普通人的嘴立马变成血盆大口,两只尖尖的虎牙显露出来,凌波用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小混混胡乱挥舞的手臂,凌波的血盆大口一用力,小混混的手臂嘎嘣一下被咬断了,疼的小混混哀声嚎叫。
凌波放下小混混,使劲往地上一扔,小混混拖着自己的伤口满地打滚;另一个被束缚住的小混混已经吓的不能动弹,包括小寒也是一样吓的不能动弹,陈小姐淡然的表情也吓的消失不见了,陈小姐一脸惊愕地看着凌波。
京城的人无人不识凌波法师,陈小姐经常去寺院烧香祈福,平日看见的都是慈祥模样的凌波法师,今天看见怪物一般的凌波着实吓了一跳。
凌波把被束缚的那个小混混也使劲一扔,小混混直接被扔到窗外,摔的无法动弹。
凌波把小寒和陈小姐困在茅草屋里,用符咒封住茅草屋,使得茅草屋周围就像有一道屏障一般;凌波在茅草屋外面放了一张大椅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等蓝风他们回来。
被囚禁的小寒和陈小姐,还有一个断臂的小混混在茅草屋里;小寒和陈小姐忙乱地寻找出口,但是每一扇窗户都像有一个屏障一般阻挡着出口。
“别忙活了,乖乖坐着下吧。”陈小姐对小寒说。
小寒看了陈小姐一眼,静静地靠着墙角蹲下。
“小妹妹,你是什么人?”陈小姐问小寒。
“我叫小寒,被凌波盯上了,他想利用我引出我的朋友。”小寒惊魂未定,胡乱地说了几句。
小寒的话陈小姐听不懂,她也不想继续追问。
“你很勇敢,刚才为什么要救我?”陈小姐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救你。”小寒说。
陈小姐微笑了一下,心想这是个善良的姑娘,虽然没救成自己,但是也挺感激她。
此时小寒心里十分担心蓝风,小寒心里清楚,凌波出现在这,就意味着刚才蓝风他们打败了凌波,如果蓝风他们再出现在凌波面前,凌波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就在小寒心率焦急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回来了。
27.第27章 苏墨
小寒听到外面有人回来,感觉人很多,非常噪杂,她在屋子里听不清都是谁。
屋子外面来的人不是蓝风也不是宁天赐,竟然是苏墨!
话说苏墨也一直安排人手暗中盯着陈家,目的就是为了找出陈老爷的破绽,救父心切。昨天晚上苏墨的手下看见宁天赐他们绑走陈小姐,就暗中一直跟着宁天赐他们,直到宁天赐一伙进了山里,苏墨的手下才回去找苏墨;然而苏墨见手下一夜未归便出门寻找,所以才来的这么快。
苏墨一进山便看见茅草屋,然而茅草屋前坐着的却是凌波法师,这让苏墨很费解!
苏墨上前与凌波打招呼,没想到凌波竟然出手攻击苏墨;苏墨身边的兰花,就是苏墨从皇宫带出来的侍卫亲兵,上前阻止凌波对苏墨的攻击。兰花身手很厉害,凌波的攻击完全打不到兰花,同时兰花也保护了苏墨。
就是这时候,小寒听到外边的噪杂声。
苏墨带的手下有十几个,本来苏墨的目的是从宁天赐手里带回陈小姐,但是凌波的出现使他摸不着头脑。
凌波与兰花打斗起来,兰花的招式动作非常快,就是凌波也捕捉不到。就在凌波处于下风的时候,凌波又拿出符咒,这次拿出了一打符咒,每张符咒上面都滴了血,然后吞了下去;凌波这次将自己的指节掰断,左手的十四根指节全都掰了下来,每个指节都变成了一个怪物。
十四个怪物围绕凌波站成排,怪物露着凶狠的表情,嘴里露着尖牙,张牙舞爪地看着苏墨一伙人。
坐在中心的凌波翘着左腿,右手支撑在下巴上,露着邪恶的微笑。
兰花见这个架势,赶忙叫其他下人带着苏墨走,苏墨还没挪动脚步,那些怪物就围了上来。
苏墨对凌波喊道:“请等一等!我们没有恩怨,没必要开战。”
凌波带着邪恶微笑说:“不管你是谁,看见我的真面目就得死。”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来只是带走陈小姐。”苏墨说。
“里边的两个人都是我的猎物,你谁都不能带走。”凌波说。
苏墨对与凌波的话还是摸不着头脑,苏墨知道,凌波肯定把自己当成敌对的人了,今天这场恶战是躲不开了。
苏墨看着周围的怪物,心里也有些害怕。他从来没觉得世上真的有这些怪物,一直博学的苏墨对眼前的情景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对我说,只要放了我们,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苏墨对凌波说。
“那好,你过来做人质,等会让那个小姑娘帮我对付我的死对头。”凌波说。
苏墨见这情形,只能答应,如果硬拼只能断送性命。
苏墨走到凌波身边,凌波把茅草屋的门打开,把苏墨推了进去。
兰花和其他下人留在外面听凌波差遣。
苏墨被推进去后,看见地上躺着宁天赐的手下,墙角蹲着小寒,屋子中央站着陈小姐。
小寒见进来的是苏墨,一股仇恨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苏家大少爷,我爹是怎么死的?”小寒问苏墨。
苏墨根本不认识小寒,这就是大家都认识明星,明星不认识大家一个道理。
“这位姑娘何出此言?”苏墨问小寒。
小寒把父亲的死因告诉苏墨,苏墨一听便明白了,这个姑娘肯定是当天死亡的八人其中一个的家属。
“死因是中毒,但不是苏家所为,据我现在掌握的情报,是陈老爷派人下毒的。”苏墨说。
还没等小寒说话,在一旁的陈小姐说:“你说什么?陈老爷?我爹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小寒一听,眼前的姑娘竟然是陈家大小姐。
苏墨对陈小姐说:“具体原因已经查明,只是还没掌握证据。”
“胡扯什么?苏家少爷就了不起吗?皇亲国戚就可以血口喷人?”陈小姐怒斥苏墨。
苏墨不愿与陈小姐争执,便向小寒鞠躬说:“家父的事情实在抱歉,我苏家的威严在京城自不必说,事情既然发生在苏家,那么我苏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小寒见苏墨这般说,便信了三分,没有追问下去。“那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真凶找到没有?”小寒问苏墨。
“真凶找不找得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老爷已经默认了,下毒的人肯定是个小人物,找到也没多大用,况且现在那个下毒的人说不定已经被灭口了。”苏墨说。
在一旁的陈小姐见苏墨这么说自己父亲,便与苏墨继续争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报官拿我爹问罪呢?”
苏墨实在懒得与陈小姐解释,便一屁股坐到炕上,双手抱怀不说话了。
小寒好不容易见到苏家大少爷,这个机会她不想放过,追查父亲遇害的时机就在眼前,就这么不闻不问她不甘心。
“苏家大少爷!我和我的朋友一直在追查父亲的死因,你能不能向我透漏一些信息。”小寒问苏墨。
“具体信息就是刚才我所说,如果你想彻底追查真相,等从这出去后你和你的朋友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联手追查。”苏墨说。
小寒听到苏墨这么说,心里有点着落了。
“那好,我和我的朋友一定去找你。”小寒说。
“好,随时找我都行。”苏墨说。
陈小姐在一旁看见苏墨只和小寒说话,对自己竟然不搭不理,心里很是不爽。陈小姐上前拽住苏墨的衣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们陈家到底哪得罪你了?”
“陈小姐,请你放尊重些。”苏墨语气平稳地说。
陈小姐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道,在她眼里父亲是和蔼的正直老头。陈老爷从来不与陈小姐说生意场上的事,陈小姐又是很孝顺的孩子,看见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当然要出头护着父亲的名声。
就在屋子里面三人谈话的时候,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屋子里的三人隐约听见外面打的一团乱,三人都各自听见了自己人的声音,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自己人来救自己了,担心的是怕自己人受到伤害。
28.第28章 蓝风
屋子里的三人听到外面的打斗声。
此时外面陷入一片混战。
苏墨被凌波关在屋子里后,兰花和苏墨手下的家丁为了保护苏墨站在凌波那边;首先来的是楚湘俊,楚湘俊为什么来呢?那是因为楚湘俊昨天晚上回去以后,依旧坐在房顶守着陈小姐,直到今天早上,楚湘俊才发现不对劲,到了起床时间,陈小姐没有走出屋子,充满疑惑的楚湘俊推开陈小姐的房门,看见里边空无一人,于是就去禀告陈老爷,陈老爷责骂楚湘俊不尽责,于是楚湘俊就把昨晚机密部队要灭陈家门的事告诉了陈老爷,陈老爷见楚湘俊保护了自己,也就没再追究;但是公主被人绑走了,这件事不能不追究,于是陈老爷推断可能是苏家人绑走了陈小姐,就命令楚湘俊去苏家要人。楚湘俊走到苏家附近,看见苏墨出门来找没有归来的手下,楚湘俊就跟着苏墨,想走到没人的地方抓住苏墨要挟苏家放了陈小姐。但是苏墨刚出来没多久就被手下叫来山里,跟着苏墨的兰花和那些家丁都跟着来了;就这样楚湘俊尾随苏墨来到山里的茅草屋前。
楚湘俊刚来到茅草屋前就看到凌波带着那些怪物,苏家人竟和那些怪物站在同一个阵营,因为楚湘俊是外来人,所以不认识凌波,这让楚湘俊觉得苏家人和这些怪物是一伙的。于是楚湘俊就问苏家人陈小姐在哪里,苏家的家丁哪里晓得这里边的矛盾,想都没想指着茅草屋说在里边。楚湘俊救陈小姐心切,便与苏家人打斗起来,苏家的家丁自然不是楚湘俊对手,但是兰花身手敏捷,于是兰花就和楚湘俊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蓝风一伙也过来了。话说蓝风、信鹏、和夕芊露在打败凌波后,回到村子想要疏散村民;刚走进村子,蓝风就停下脚步,蓝风觉得疏散村民没有什么用,凌波还是会追来的,与其逃跑不如直接面对,彻底除掉凌波才是最重要的。就在蓝风、信鹏、夕芊露商议的时候,宁天赐带着那些小混混从山下走来,嘴里嘟囔着茅草屋陈小姐赎金什么的,就在宁天赐走过去不久,苏墨从城里的方向赶来了,在城里呆过多年的蓝风自然认识苏家大少爷,看见苏墨带着往山里走去,蓝风觉得不放心小寒,但是如果离开村子又怕凌波来村子找麻烦;就在这个时候,蓝风一伙又看见尾随苏墨一行人后面的楚湘俊,信鹏一眼就认出楚湘俊是那天在柳树林与自己打斗的人,便告诉了蓝风;没过多久蓝风他们就听见山里有怪物的嘶吼声,这时候正是凌波召唤怪物围剿苏墨一伙人的时候;于是蓝风一伙人也进山了。
蓝风一伙人刚走近茅草屋,就看见楚湘俊和兰花打上了,凌波就坐在茅草屋门前观望着;信鹏看见楚湘俊,为报当日暗器伤腿之仇,径直冲上去从楚湘俊背后打了一拳,这一拳打的楚湘俊口吐鲜血青筋爆出。
楚湘俊看见信鹏,想起当日之事也有些不爽,加上刚刚信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自己一拳,楚湘俊又气又恨,拿着大刀朝信鹏砍来。
兰花见楚湘俊和信鹏打了起来,心想趁机救出苏墨,于是就绕到凌波后面,想要行刺凌波,兰花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没逃过凌波的眼睛,凌波手指一挥,所有怪物蜂拥而至扑向兰花,兰花见所有怪物扑了过来,赶紧闪身跑向人堆,所有怪物都被兰花引到蓝风、信鹏、楚湘俊、夕芊露和苏家家丁那里,怪物没有思维,见人就撕咬,苏家家丁全都被咬死;信鹏和楚湘俊也停止打斗,两人纷纷抵抗怪物的撕咬。
凌波的目标是除掉蓝风,看见蓝风站在那里,凌波走下椅子,拿着大剑朝蓝风劈来,夕芊露见凌波朝蓝风袭来,出手助蓝风,两人一边抵抗怪物的撕咬一边与凌波对峙;信鹏和楚湘俊也是一边抵抗怪物的撕咬一边打斗;兰花看见凌波起身去袭击蓝风,便想趁机救出苏墨,没想到刚刚走到茅草屋门前,怪物就扑了上来;就这样茅草屋外面进行了一场混战。
屋子里的小寒、苏墨和陈小姐都很担心自己的人,焦急地从窗缝观望外面。
围住兰花的有三只怪物,蓝风使用一把长剑抵抗着,兰花的战斗力并不比怪物差,可是每次刺中怪物,怪物都毫无反应,反而越来越凶猛。
信鹏一边躲避楚湘俊的大刀,一边与怪物厮杀,信鹏已经把一只怪物撕扯两半,但没有蓝风的血粘到怪物身上,就算被撕成两半,怪物依然可以长合。
楚湘俊挥舞大刀劈信鹏,有怪物扑上来,楚湘俊就用大刀砍怪物,有一只怪物已经被楚湘俊拦腰砍断成两截,但怪物还是长合了。
蓝风与夕芊露这边比较严峻;最厉害的凌波挥舞大剑劈蓝风,蓝风没有经过训练,有几次都差点被劈中,身上已经有几处伤痕。
夕芊露绕到凌波后方想要刺杀凌波,但是每次瞄准时机以后都被怪物打断,就这样一直与怪物拼杀着。
就在这时候,宁天赐带着小混混也回来了;宁天赐远远地就听见厮杀声,再走近一看,有这么多怪物,那些小混混都吓得走不动了,浑身流汗;宁天赐见这些小混混如此胆小,便也没指望他们能帮助自己了。话说宁天赐为什么回来?宁天赐下山以后本想去陈家索要赎金,就在宁天赐路过蓝风一伙以后,远远地看见苏墨带着手下走过来,其实苏墨也看见宁天赐了,但是苏墨一心只想带回陈小姐,因为苏墨身边有兰花在,所以没把宁天赐放在眼里,任宁天赐从旁边杂草地藏了过去;宁天赐见苏墨一行人走进山里,心想不好,苏墨一定是奔着陈小姐来的,自己被跟踪了!这下赎金泡汤了;于是宁天赐当机立断,心想反正陈小姐也被绑出来了,现在铁定被苏墨劫走了,倒不如趁现在赶紧到陈家报信说是苏墨劫走的陈小姐,这样不仅能领点赏钱,还能逃过陈老爷的责问,这要是被陈老爷知道是自己绑架了陈小姐,那他的小命就真的没了。苏墨带着几个小混混在路边的杂草地里藏着,等苏墨走过去以后,他们刚想出来,就看见楚湘俊跟在苏墨一行人后面;宁天赐再一想,有楚湘俊跟着苏墨就证明陈家已经认为是苏墨绑架的陈小姐,自己再去报信恐怕是领不到赏钱的;宁天赐就这样呆在杂草地里绝望着,呆了好半天,周围的小混混见宁天赐脸色不好,都不敢问怎么回事;就在宁天赐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山里有奇怪的嘶吼声,这样,宁天赐才折返回来看个究竟。
凌波挥舞大剑将蓝风打倒在地,动作很快,凌波这次没有做多余动作,直接劈向蓝风的脖子,蓝风精神紧绷,向旁边翻了一个滚躲了过去;凌波紧逼不舍,挥舞大剑朝蓝风脖子又是一劈,夕芊露见蓝风快要被劈中,用手中短剑的手柄朝蓝风脑袋打了过去,被短剑手柄打中脑袋的蓝风反射性的将脑袋挪动了,凌波再次劈空。
没了短剑的夕芊露被怪物缠身,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欲撕咬夕芊露,这时候信鹏从不远处将一只怪物抡起投向夕芊露,将夕芊露和怪物双双砸倒在地,顺着冲击力夕芊露和怪物分开了。
倒地的夕芊露从腰间抽出一个鞭子;夕芊露挥舞鞭子将蓝风的脖子缠住,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拉,蓝风整个人都被拉了过来。
被鞭子缠住脖子拉过去的蓝风捂着脖子感到呼吸困难,还没等蓝风说话,夕芊露拿起蓝风的手臂,张嘴咬了下去;被咬的蓝风哀嚎了一声,夕芊露咬的很用力,蓝风的手臂一股鲜血涌了出来;凌波看见夕芊露咬蓝风手臂便知晓了夕芊露要干什么,凌波抬手挥起大剑向夕芊露投掷过去;这时候,刚才和夕芊露同时倒地的怪物爬起来扑向夕芊露,怪物刚跃起,正好替夕芊露挡住了凌波投掷过来的大剑;怪物被大剑的冲击力推到夕芊露和蓝风身上,怪我粘上人身,习惯性地张开血盆大口欲咬夕芊露,夕芊露反应很快,拿起蓝风的手臂挡住了怪物的嘴,怪物的嘴粘上蓝风的血顿时冒出烟雾,怪物倒了下去。
凌波见这般状况恼怒不已,自己召唤出的怪物竟然碍了事;凌波欲上前去拔出大剑,这时候夕芊露猛吸一口蓝风手臂的血,朝凌波吐去;凌波用袖子一挡,挡住了鲜血,但是鲜血粘在了袖子上,这让凌波非常讨厌,但是他又不敢脱去上衣,这样全身露出的**面积就大了,这样更容易被粘上蓝风的血。
蓝风见这般情形,挥起手臂将鲜血朝凌波淋去,与此同时,蓝风站了起来;蓝风淋出的鲜血并不多,只有几滴落在凌波身上,还都被凌波的衣服挡住。
通过这次淋血,蓝风发现了凌波的弱点,只要是沾有蓝风血的东西,凌波面前那个透明护盾就失去效果;蓝风露出一丝微笑,貌似想到了对付凌波的计策。
29.第29章 红雨
红雨的心思全被一旁的崔杰看在眼里,崔杰没有说破,露出一副看破世俗般的眼神。
耶律将军下令烧毁村庄,把村庄所有能用的物资全都收缴上来;村民有的被士兵在扫荡时杀害,剩下的身体健全能干活的全都被带走做力工,一些受了伤的还有年纪大的都被斩首。囚禁红雨的那对老夫妇被斩首在笼子里,死相极其屈辱。
军队向着金国前行;浩荡的军队黑漆漆一片,士兵的走路声铿锵有力,盔甲碰撞声震耳欲聋。
将军送给红雨一匹马;红雨实则会骑马,但是在将军面前表现的不会骑,目的就是让将军来教她,这样就能和将军有更多接触。
白天行军的时候将军总是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夜幕时分扎营安帐将军就来与红雨共度良宵。
又是一个夜晚。
红雨和将军已经相处有些时日,将军十分宠爱红雨,这让红雨的性情有了一些转变,红雨说话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甚至会主动躺床上鼓动将军;将军也十分喜爱红雨这样的性情,两人每晚都如胶似漆。
“将军,打完仗有什么打算呢?”红雨问。
“当然是回国封赏!只要打完这场仗,回国便可封侯拜将。”将军骄傲地说。
“将军已是举国大将军,还要封什么呢?”红雨说。
“哈哈哈哈;大将军再往上就是皇帝。”将军说。
“皇帝?将军要登基即位?”红雨问。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要看时机了。”将军感叹。
“将军能否与奴家说说?”红雨双臂缠绕将军肩膀,撒娇地说。
“好,那就与你说说;在我出兵前不久,先王驾崩,现在辽国萧太后执政,还没有立君。”将军说。
“那为什么没有立君呢?”红雨撒娇地说。
“因为先王没有子嗣,唯一的私生女流落在中原,现在已经派机密部队去寻找了。”将军说。
“既然这样,那将军不是有了竞争对手?”红雨亲了将军脸颊一口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上是派机密部队寻找公主即位,可是萧太后能那么容易放弃政权吗?”将军说。
“那机密部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红雨问。
“萧太后与高丽国定下契约,两国和亲,有了高丽国做盟军,加上本将军这次出征收缴金国,他日三国联手定能踏平中原,统一天下;萧太后的另一目的就是把公主送去高丽和亲。”
“红雨还是不懂,那萧太后掌权,将军该如何即位呢?”红雨问。
“这就是本将军此次出来的目的,如果能收缴金国做盟军,我的威严定能得到民心,再抓住一些太后的把柄公布于世,这样就能把太后拉下马。”将军说。
“那将军想好对策了吗?”红雨问。
“当然,我就拿公主说事;只要向外公布,不让公主回朝的是太后,那么太后就会失去民心,唯一有皇家血脉的耶律一族肯定会挑选出继承皇位的人,而我,就是那个人。”将军说。
“那耶律一族没有其他享有继承权的人和将军争吗?”红雨问。
“当然有,那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耶律宏良。”将军说。
“双胞胎?那将军的弟弟不会和将军争夺吗?”红雨问。
“不会的,胞弟向来与我和睦,又听我话,不会与我争夺的。”将军自信地说。
“将军,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红雨眼色迷离地说。
“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将军说。
“将军回国以后,想没想过娶红雨为妻呢?”红雨问。
“当然,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绝对不会食言。”将军肯定地说。
“将军能娶红雨,真实感恩戴德,红雨愿出身低贱,愿做将军小妾永远服侍将军。”红雨依偎在将军胸怀说。
将军见红雨如此妖娆,推倒红雨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第二天,队伍行走在山谷里;
山谷很深,两侧的山峰有五六百米,走在这种山谷里总觉得有种被埋伏的感觉,红雨有些害怕。
行军的时候红雨都是坐在中军的马车中,崔杰为红雨当车夫兼下人。
“小杰……”红雨喊。
“姑娘有何指示?”崔杰回头应道。
“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走在这里会不会被埋伏?”红雨说。
“姑娘放心,行军路是将军制定的,这里不会有埋伏。”崔杰说。
“我就是心里有点慌乱。”红雨说。
“姑娘安心,今天下午就会走出山谷的。”崔杰说。
“你进来,和我说说话。”红雨示意崔杰进马车。
崔杰刚钻进马车,一个大石头就砸在原本崔杰赶车坐的地方。咣当一声,马车被砸的脱离了马匹,随后又是一个石头砸中了车厢,幸亏车厢是铁制的,只是砸了一个浅坑。
“姑娘,我们好像真的中埋伏了。”崔杰说。
还没等红雨说话,就听见石头从峡谷滚落的声音,随后外面马声狂乱,人声哀嚎;滚滚落石向军队袭来,所有士兵慌乱逃窜,骑兵策马扬鞭,有的骑马从步军身上踏过去,有的被步军拉下马来当人肉护盾,整只辽军队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并不团结。
走在队伍前面的耶律将军看见军队被袭击,第一念头就是救出红雨;将军策马奔向队伍中间寻找马车。
红雨和崔杰被困在马车里,崔杰轻轻拉开一道车窗缝隙,看见外面士兵一阵混乱;
“现在不要出去,现在这里呆着。”崔杰说。
红雨有些害怕,抱紧崔杰,扎在崔杰怀里;崔杰也紧紧抱着红雨。
将军策马奔跑,一边挥着长枪打落砸向自己的石头,一边寻找马车;将军十分勇猛,此时将军眼里只有马车,丝毫不顾士兵的安危,马匹多次撞倒士兵,甚至马蹄还从士兵身躯践踏过去;整只十万大军的队伍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候随着惊天的擂鼓声,金国的军队杀将出来,从山路的两边同时夹击攻打辽军;将军还没寻见马车,看见有敌人冲杀过来,赶紧勒马整理队伍。
金兵的冲杀声很大,两侧山谷又反弹着回声,士兵们根本听不到将军的喊声。
被滚石砸乱的辽**队溃不成军,几乎所有辽兵都任凭金兵宰割,金兵铁骑就像割庄家一样宰割辽兵。
耶律将军穿着一身银灰铠甲非常显眼,让金兵一看就是大将军;所有金兵看见大将军都蜂拥而至想要砍下大将军的脑袋领赏;一大群金兵向耶律将军涌来,将军寡不敌众,被掀落马下,金兵蜂拥撕扯将军,随着一声悲愤的呼喊,将军被砍下首级。
金兵砍下耶律将军的首级,将其挂在长枪上示威呼喊,辽兵看见耶律将军首级被砍下,所有人都四散逃开,大部分被金兵斩杀,有一小部分逃至山野间,还有一部分冲破金兵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红雨坐的马车被滚石砸成畸形,但是红雨和崔杰两人在马车里安然无恙,两人抱成一团听天由命。
今天将领下令打扫战场,索性被砸成畸形的马车被当成破烂丢弃在山谷间,红雨和崔杰并没有被金兵发现。
等到金兵退去,完全听不到外边有声音的时候,崔杰打开车窗,看见外面横尸遍野。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崔杰说。
吓得不知所措的红雨说:“怎么做?”
“我们把车门出的铁片掰开就行。”崔杰说。
“这么厚的铁皮怎么掰啊?”红雨有些啜泣地说。
“那也得掰开啊!不然我们要被困死在这。”崔杰一边使劲掰一边说。
崔杰根本掰不动铁片,废了半天力只能放弃。
“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吗?”红雨哭着说。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崔杰安慰红雨。
“不知道将军怎么样了,将军会来救我们吧?”红雨说。
“将军不是被捉就是归天了,不然金兵也不会散去。”崔杰说。
“那也可能逃出去了呢?将军会回来救我们吧?”红雨哭喊着说。
两人就这样被困在马车里;一夜过去了,还是掰不开马车的门,他们并不知道,马车上边被重重的石头压着。
就这样,红雨和崔杰在马车里呆了三天了。没有食物和水,两人已经虚脱了。
“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吗?”红雨微弱地说。
“听天由命吧!”崔杰也没有力气地说。
红雨心里明白,耶律将军肯定出事了,自己的富贵梦又破灭了;任凭所有的不甘心缠绕在心里,可自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姑娘,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临死前可不可以伺候我一次。”崔杰说。
“你说什么?我是将军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的主意?”红雨气愤地说。
“什么将军的女人,现在将军不会来找你了,你就是一只落魄的鸡,你以为你的心思我看不出来吗?你不就是想借着将军享受荣华富贵吗?被野人囚禁过的奴隶,让你伺候我一次是看得起你,我不嫌你脏你还敢拒绝我?恩?”崔杰突然露出凶狠的一面。
此时红雨被崔杰的性格转变吓到,她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呢?
30.第30章 信鹏
信鹏家门前的混战还在持续;蓝风发现了凌波的弱点,那就是自己的血可以穿过凌波身前的透明护盾。蓝风当机立断,撕扯了一下手臂上被夕芊露咬过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散遍全身,蓝风痛苦地哀嚎了一声;鲜血越流越多,蓝风用牙齿咬下上衣的一块布料,用不了沾着胳膊上的伤口,然后抓起夕芊露的鞭子,用沾上鲜血的上衣布料擦拭夕芊露的鞭子。
夕芊露明白了蓝风的用意,挥起鞭子向凌波抽去;凌波面前的透明护盾果然失效,鞭子直奔凌波脖子甩去;凌波看见粘有蓝风血迹的物体,惯性地向后闪躲。就在这时候怪物们又向蓝风和夕芊露袭来,夕芊露潇洒地挥舞鞭子,鞭鞭命中不会躲避的怪物,被鞭子抽打到的怪物全都倒在地上抽搐而死。
在一旁与怪物厮杀的信鹏、楚湘俊和兰花看见夕芊露能把怪物抽死,纷纷把怪物弄到夕芊露这边;信鹏抓起两只怪物投掷过去,楚湘俊用刀背加脚功把怪物推向夕芊露,兰花则用长剑刺穿怪物、然后一个回旋踢把怪物踢到夕芊露身边。被挪过去的怪物全都死在夕芊露的鞭子下。
凌波见事情不妙,想要闯进茅草屋捉小寒做人质,但是夕芊露、信鹏、楚湘俊和兰花过于棘手,如果四人联合起来对抗他自己,肯定会吃亏!毕竟茅草屋里关着的是他们各自的人,于是凌波转身欲跑。
夕芊露挥舞鞭子飞快地追凌波,凌波被鞭子吓的魂飞魄散哀嚎不已;夕芊露奋力把鞭子向凌波一甩,整个鞭子飞了出去,直接抽在凌波后背;鞭子上的血迹触碰到凌波的颈部,凌波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夕芊露连忙跑过去捡起鞭子,抓起凌波的头发,用鞭子把凌波的颈部缠绕起来。
凌波,卒。
凌波的死,房子周围的结界也随之淡去。楚湘俊和兰花看见凌波已死,便闯进茅草屋救人。信鹏见楚湘俊和兰花闯进屋子,也跟了进去。
三人一起闯进屋子,可是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小寒一个苏墨,陈小姐不见了。
“喂!陈小姐哪去了?”楚湘俊对着苏墨和小寒大吼。
“被怪物带走了。”苏墨淡然地说。
“什么?怎么回事?”楚湘俊拽住苏墨的衣领。
兰花看见楚湘俊对苏墨如此不敬,便挥剑砍向楚湘俊,楚湘俊松开苏墨向后退了一步。
“刚才你们打斗的时候,有一只怪物绕道房子后边你们都不知道吗?”苏墨说。
楚湘俊咬牙切齿,“那你看见陈小姐被带往哪个方向了吗?”
“大概是寺院的方向。”小寒在一旁幽幽地说了一句。
楚湘俊一听,立马转身往寺院跑去。
在屋子外面的夕芊露对蓝风说:“现在必须马上去寺院捣毁凌波的真身。”
“真身?怎么回事?”蓝风问。
夕芊露把凌波地下室的秘密告诉了蓝风。
“不行!你带着信鹏去吧,我要陪着小寒。”蓝风说。
“你不去怎么行!没有你的血我们怎么打凌波!”夕芊露对蓝风喊道。
“我不能再离开小寒的身边了!你的鞭子上现在有我的血,应该可以捣毁凌波的。”蓝风说。
夕芊露见蓝风如此执着,便依了蓝风。
屋子里面的苏墨随兰花走出来,往山下走去。
蓝风拖着受伤的胳膊焦急地往屋子跑去,夕芊露看着蓝风的神情,微微一笑。
蓝风跑进屋子抓起小寒的手,“没事吧!”
“没事的!不用担心。”小寒温和地说。
“都是我不好!应该带你一起走的,让你受苦了!”蓝风愧疚地说。
“我没事,倒是你的胳膊……”小寒看着蓝风受伤的胳膊心疼地说。
“胳膊不要紧的!你没事就好。”蓝风松了口气。
夕芊露从外边走进来,拍了信鹏一下。“跟我去寺院吧,彻底捣毁凌波去。”
信鹏看了蓝风一眼,向争取一下蓝风的意见。蓝风点了点头,信鹏便跟着夕芊露出去了。
留在茅草屋的小寒看着蓝风的胳膊掉下眼泪,蓝风不停地给小寒擦着眼泪。
“我去山里给你采一些草药敷上。”小寒心疼地说。
“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蓝风说。
“那我们一起去吧。”小寒微笑地说。
蓝风也微笑地点点头。
宁天赐在远处观望着一切,本来他想趁乱劫走陈小姐,可是没想到被怪物劫了去,把宁天赐恨的咬牙切齿。宁天赐只得下山,他不想与怪物争斗。
信鹏和夕芊露快速奔至寺院,此时凌波已完全复活,又从肉球里走了出来。但是这次凌波却没想再与蓝风他们争斗。凌波走出地下室,命令和尚封闭寺院大门,将所有难民赶出去,随后便回自己房间整理包裹准备离开这里。
和尚接到命令赶出难民,但是难民并不情愿走出寺院,这些难民都是些好吃懒做之辈,离开寺院他们生计都成了问题。和尚赶着难民,难民不愿出去,就这样逐渐地打了起来。难民的数量多于和尚,在撕扯中和尚被推到在地,所有难民一窝蜂地冲进佛堂,许多和尚被践踏而死。
凌波没理会难民的暴乱,镇静地收拾完包裹走进佛堂。难民们看见凌波走进来便大声哀嚎。凌波板着脸不予理会,径直走向佛像。凌波走近佛像在香炉附近扭了一下机关,方向随之转动一百八十度;所有难民看着佛像目瞪口呆,佛像的后面原来供奉着邪神。只见这个邪神赤眼蓝发,满嘴獠牙,头上长着一个独角,恶狠狠地瞪着双眼。
邪神的眼睛突然放出光芒扫射佛堂的难民,所有难民神情呆滞逐渐发起突变,慢慢地所有人都变成了怪物。难民变成的怪物与凌波召唤出的怪物不同,难民变成的怪物就像死尸一样,但是露着尖牙和独角,头上的独角与邪神头上的独角一样,难民的眼神也与邪神一样,如同邪神附身一般。
这时候,信鹏与夕芊露抵达寺院。看见寺院大门紧闭,信鹏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往前飞快使了一个助跑,一个飞脚将寺院大门踹开。
踹开大门后,眼前的景象让信鹏和夕芊露惊呆了,百十只怪物从佛堂缓慢地涌了出来;之前被难民们践踏的和尚全都被怪物撕咬着,寺院里边已经血流成河。
“不能让这些怪物走出寺院,这样百姓会遭殃的!”夕芊露说。
就在这时候,楚湘俊也抵达了寺院;由于楚湘俊跑的没有信鹏快,所以被信鹏背着夕芊露赶超了。楚湘俊见寺院这么多怪物涌出来,便退了去。
信鹏和夕芊露准备应战,两人摆好架势,随着信鹏一声嘶吼,夕芊露和信鹏同时冲了上去。
夕芊露挥舞粘有蓝风血的鞭子一个个抽打怪物,被抽到的怪物当场倒下死亡。信鹏冲向怪物堆,将怪物一个个地抓起来投向夕芊露,夕芊露将飞过来的怪物一个个用鞭子抽打着,很快便清扫了所有怪物。两人一投一抽配合十分默契。
在门外观察的楚湘俊见怪物被信鹏和夕芊露扫荡完毕,便从偏门溜进寺院寻找陈小姐。
这时候信鹏和夕芊露冲向佛堂,凌波躲在邪神像后边控制邪神像用眼睛扫射信鹏和夕芊露;夕芊露见邪神眼睛扫射过来急忙躲避,并喊信鹏快点躲开。
傻里傻气的信鹏除了蓝风的话以外,其他人的话进他耳朵里从来都是反应慢半拍,信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邪神的眼睛扫射到了。
看见邪神的眼睛扫射到信鹏,躲在邪神像后边的凌波哈哈大笑走了出来;“师妹,这次有了这个大怪物,看你怎么对付!哈哈哈哈哈。”
就在凌波大笑的时候,信鹏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凌波,挥起拳头打向凌波的鼻子,凌波被信鹏的拳头打的头晕目眩耳鸣眼花,嘴里念叨着“为什么!”
信鹏接着又是对凌波一顿暴揍,挥舞着刚硬的大拳头打着凌波的脑袋,凌波发出一阵惨叫。
“哼!拳头上的血迹还没褪去呢!凌波,你遇见这个大个子算你倒霉了。”夕芊露在远处自言自语道。
信鹏把凌波打了没了气息,起身挥起拳头砸向邪神像;信鹏用拳头,胳膊肘,膝盖,双脚轮流砸邪神像,只一会功夫邪神像就被砸的稀巴烂。
夕芊露喊信鹏跟着自己走,两人连忙来到火房地下室门口,信鹏又是几拳便把地下室入口砸开,两人顺着楼梯与走廊跑了下去;在暗处寻找陈小姐的楚湘俊也远远地跟着下去了。
走到最下面,夕芊露示意信鹏砸开右边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信鹏和夕芊露走进供奉肉球的房间,只见房间深处一个大肉球快速地跳动着。
“就是这个肉球,把他捣毁!这就是凌波复活的源头。”夕芊露大喊。
信鹏飞快地跑向肉球,此时凌波正在撕破肉球欲从里面复活,凌波刚刚探出脑袋,被信鹏一个大拳头飞舞过去砸碎了脑壳,信鹏拽住凌波的脑袋,用力把凌波的身体从肉球里面拉了出来。被强行拉出身体的凌波已经没了气息,信鹏接着对肉球一阵撕扯,肉球被信鹏撕扯成一块一块的。这些肉球虽然被撕碎了,但是碎块在地上不断聚拢在一起融合,信鹏抓起融合的碎块又是一阵狂撕,但是没有效果,碎块总是一直在聚拢融合。信鹏见这种状况,抓起撕碎的肉块往嘴里送去,大口大口地吞食着肉块;夕芊露在远处看见信鹏吞食肉块,急忙上前制止。
夕芊露制止的为时已晚,信鹏已经将肉块吞下腹中。吞下肉块的信鹏目光呆滞,双眼瞪的溜圆,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