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危机初现
第320章危机初现
大运河中出龙的消息,马上传遍事个润城。
薄情听到消息后,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目光看向慕昭明。
慕昭明听到消息后,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一笑:“走,战船已经准备好,就用水兽试试我们的战船有厉害吧。”拉起薄情的手,缓缓走出长生殿。
长生殿外面,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的天阶两边,文武百官早就候在两边,看到二人走出长生殿,纷纷下跑山呼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生殿是帝都的至高点,高呼响震云霄,连聚集在大运河两岸的老百姓都能清楚的听到,知道惊帝已经步出,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长生殿,亦纷纷下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从离帝宫最近的地方开始,不停向前移动,似乎这山呼声就是一种另类的信号。
原本一直不停上涨的河水,忽然停止往上涨,水位距离两岸,依然有七八丈高的距离。
“噫,你们看,水位怎么不涨了?”
闻声,百姓们奇怪的看着水面,水位的确是不再涨,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岸百姓不禁暗暗担心,水位不够,会不会影响战船的试行,就在百姓位担忧不已时,突然一阵阵洪亮的号角声响起,数张白帆如天上的白云,缓缓升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看到这一幕,百姓无不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似是要插入云霄的白帆。
水位离岸上,还近七八丈高的距离,而白帆给人的感觉,仍是高耸入到云霄中。
从这高度来看,那战船得有多么庞大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船只前行时带起的巨大水声渐渐传出来,战船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庞然大物原出现,所有人都眼前的气势庞大的画面震憾,水位离岸上有近十丈高,不算船帆部分,战船依然有三分之二高出河岸。
这根本不像是一艘船,而一座高大、雄壮无比的,能移动的宫殿。
船体漆黑,偶尔闪过属于金属的光芒。
这不同于平常的木质大船,而似是运用了某种特殊的金属,让战船看起来凶悍无比,坚固无比,似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
如此庞大的战船,竟然没有看一支船浆,亦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驱动的。
但是前进的速度飞快,丝毫不因为船体庞大而受到影响,这让人们对战船的内部结构充满了好奇。
而这样的大船,在三百多丈宽的河面上,一次也仅能并行五艘,河面上余下的空隙,仅仅是够五艘战船自由行动,而不影响到其他的战船。
前面四艘的外围上,站着整整齐齐一圈,披着黑色铠甲,手握长戈的士兵,战马,八弓床弩,抛石机这些陆地上的庞然大物,隐约可见,更别说那些瞧不着的东西。
就在四艘战船出现后,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艘华丽庄严如圣殿的大船,大船的最前端,巨大的龙头无比峥嵘威严。
大船上亭台楼阁,廊檐上描龙画凤,长虹横跨,宫女、太监无数,更有精兵无数,真的似一座建在水上宫殿,那是陛下的帝王船
帝王船上,楼阁的最高处,两道身影如天上的日月一样耀目。
最高处上,慕昭明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把俊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冰冷淡漠,薄唇轻抿无情至极,手中握着墨剑,目光如炬,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的水面,似是能穿那一方水域。
而旁边,薄情一袭妖艳如鸽血的红衣,广袖翻飞,长发随意披散,随着大运河上的风飞扬,朱唇若最迷人的花瓣,媚眼如丝,妖冶魅惑得不可方物。
两人同站在帝王船最高处,与日月同辉,天地也为之黯然失色。
而在帝王船后,紧随着又是五艘庞大无比的战船,上面的布置一如前面的四艘,看着就让两岸的百姓激动得热血沸腾,就差没跳到水中,冲上战船上呐喊。
船队在距离怪物出现的地方,还有二十多里的水面停下,而就在这一刻,从水运河的另一头,再次传来百姓们欢呼声。
百姓们极目眺望,只见另一支船队,出现在大河动的另一头,也停在河面上不动。
两支船队中间保持着近五十里的距离,而在同一时间内,战船上的重大武器,全部进入使用状态,看双方的形势一触即发,似是一场大战即将要开始。
岸边一座茶庄上,窗前站两名年轻公子,一名小厮走进来道:“有人传话来了,那头帝王船上的人,正是天帝陛下,同样是八艘战船护航。”
闻言,两名年轻公子马上露出一脸惊讶。
这两位帝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啊?
难道他们要把大运河当成战场,演练一番不成。
可是如果与苍穹帝朝交战,似乎没有水战,这些战船有什么用。
其他的百姓也一样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两位陛下是要准备此处大干一场吗?
难道是因为谁称帝的问题。
似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朝堂上没有这样的传言传出。
正当两岸百姓各种猜测时,就两队战船之间的水域上面,突然出现了一旋涡。
旋涡正在不停的扩大,把水位都提高了一两涨,旋涡中水流飞转,看着两岸的百姓一阵眩晕。
朝廷似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原本就守两岸的禁军,连忙背对着运河,横起手中的长枪,摆成第二道临时的护栏,防止有百姓因为头晕而落水。
旋涡出现的一刻,人们终于知道他们的君王要做什么。
是水兽,他们的两位陛下要联手对付水兽。
两位帝王竟然联手,看来这水兽非比寻常啊!
薄情从高处俯视着水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渐渐向四周扩大的旋涡。
想象着制造出的旋涡能把渔船卷走的水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玉手不由的紧握紫剑。
战船是东盟花了数年时间制造出来的,水师也是多年前训练的,先不说能否抵挡得住水兽的攻击,眼前能否抗得住旋涡的吸力,也是一个未知数。
似是感觉到薄情紧张,慕昭明拉过她柔夷,轻轻的笑道:“别太紧张,这些战船的表层,可全是用精钢打造,水兽轻易伤不到船身,只是这旋涡的吸力,战船似乎还是难以抗拒。”
闻言,薄情一惊,就听到慕昭明漫不经心的笑道:“看来水下的,是一个大家伙。”
薄情盯着旋涡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从不断的扩大的旋涡,她已经能感觉到它的庞大无比。
“老百姓们说是龙,我可不太相信。”慕昭明一脸笃定,目光坚定的道,根本不惧怕水中的东西,因为世上根本没有龙。
“这真的是苍穹最后的底牌吗?”薄情眉头微微皱起,各大运河中出现水兽,似乎影响不到大臻。
慕昭明的一笑不瓖,冷静的看了看旋涡,忽然一挥手中的墨剑,波澜不惊的道:“慕容氏一族,自前大臻帝朝时,最后三代帝王便已经存在,近两千年的底蕴,暗中隐藏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薄情心中一惊,他的意思是,眼下根本的不是苍穹最后的底牌。
帝王船上,瞭望高台上的人收到慕昭明的指示,马上挥动手中的旗子,只见前后的水面十八艘战船上,纷纷有人跳入水中,河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因为水兽的原因,水流此时十分湍急,想在水中窥视水兽可不是易事,为预防被卷入旋涡,每个人身上都系着手臂粗的铁链。
片刻后,就有人浮上来,漂在水面上大声叫道:“回陛下,河水太深了,臣等什么看不到,只能感觉到下面水流的速度在不这停的加快。”
其人也渐渐的浮上水面,得出答案亦是如此。
慕昭明闻言,眉头不由的深锁起:“运河水深近百丈,光线只能照射到十多丈深的地方,再往下则是一片漆黑。”
薄情闻言后,忽然含笑淡淡的道:“你也别太急,慕容通天既然一心想试试我们的战船,一定会让水兽现身的,没准控制水兽的人,就在这一段水域边上某处。”
慕昭明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道:“不能等,我们船正缓缓朝旋涡靠近,若不及时制止,很可能会被卷到旋涡中。”
凝眸沉默片刻,薄情淡淡的道:“我忽然想到一个方法,找一样可以在水中照明的东西,让潜水兵们,带着这样东西再潜到水中,或许可以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
闻到薄情所言,慕昭明淡淡的一笑道:“夜明珠如何?”
只见薄情绝美一笑,淡淡的笑道:“可以在水中照明的东西,也只有夜明珠。”
深水中,一颗夜明珠或许不够光亮,若有十颗,百颗、千颗,就算是在水中,一样如同白昼。
潜水兵们身上携带夜明珠,系着铁链,随着水流的方向再次潜到水中,在深水之中,无数颗夜明珠如夜空中的点点星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茫。
旋涡依然在不断扩大,薄情不禁奇怪的道:“这东西若要借此吸食水中的鱼类,似乎时间也太长了些。”莫非不是活物。
慕昭明眼中精光一闪,把薄情揽入怀中,淡淡的道:“据目击的百姓道,怪物只露出一个头,可就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它的身体得有多庞大,情儿可以想象一番。”低头想在薄情的唇上轻啄一下。
薄情微微侧开脸,吻落在她的脸颊上,抚着被吻的地方嗔道:“百姓们都在看着,别胡闹。”
若百姓们没有夸大,那就果真是个庞然大物,对付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慕昭明指腹,贪婪的轻抚着薄情的小脸。
“我在想,那东西如此庞大,寻常的刀枪,怕是难以伤到它的要害。”薄情脑海中想象着水兽的庞大。
“情儿,你会怕吗?”因为未知而害怕,慕昭明看着水面忽然出声,声音平静不惊,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别人或许看不透,不代表薄情看不透,。
薄情淡淡的一笑:“怕,没用。”不管怕,还是不怕,那东西一样存在,与其害怕,不与不怕。
似是早就知道薄情的答案,慕昭明抱紧手中娇躯,贴着她的耳边轻轻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记住我就在这里,让我来解决,不许你出手。”
薄情淡淡一笑,既不点头也摇头,红唇轻动了动:“知道了,你放心。”
慕昭明眉头一皱,“知道了”三个字,不代表她会是个听话的妻子,威胁的道:“我会罚你。”轻轻一咬薄情的耳垂。
薄情似是没听到那一声威胁,在慕昭明看不到她表情的时候,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目光平静的看着水面,她从来不是个只会男人身后的妻子,而是一直站在天下人眼前。
忽然水中冒出一个头,“有人上来了。”薄情拍拍慕昭明的肩膀,这个男人已经在撕咬她的肩膀。
慕昭明却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薄情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透魅惑人心的气息,他一旦沾上,便再也舍不得松口,恨不得把她吃入腹中。
只是可怜薄情,无论春夏秋冬,如玉的身体上,红的、紫的吻印,牙印,从来就没消停过。
若是冬天还有衣服能遮挡,夏天的衣服比较单薄,那些印记谁都看得见,因为那就是某人的目的。
“不对,那个人为什么一直不动。”极目盯着那人片刻,薄情忽然轻叫出声,一把推开慕照明,迅速的走上前几步,极目盯着那一处,目光忽然一凝。
“轻飏,那人死了。”只见在那人的四周水面上,一圈腥血从下面泛起,向四周不停散开。
看到这一幕后,其他人面上也是一白,
从水中忽然又钻出一人,是活的,只见他的面色铁青,不等众人发现他,就惊恐万分的大声的叫道:“快,拉我们上船,快啊!”
战船上的人闻讯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立即启动船上的机关,系在水兵身上的铁链飞快的收起,可是不等他们上到战船。
突然,一道粗大、幽黑的东西,坚硬如一根巨大的铁柱,带着巨大的水花瞬间出现在水面,不等众人看清它的真面目,就在水中猛然的一扫,拍打离它最近的一艘战船上。
庞大的船身,因为这一下拍打开始剧烈的晃动,不是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运河两岸上的老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心惊胆战,不停的咽着口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第321章 巨蛇横行
第321章巨蛇横行
噔噔……
有人飞快的登上帝王船,朝慕昭明和薄情奔跑而来。
来人恭恭敬敬在高台下方跪下,面上仍有余悸,颤着声音道:“启奏陛下,臣等办事不力,未能看清水兽的面目,只知道水兽的躯体十分的庞大,它盘旋在水所占的地方,就足有一艘战船的面积,以人力恐怕一时是难以消灭。”
闻言,围在四周的朝臣,马上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无一人提出要弃船登陆,他们都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再过一会儿,又有人来回道:“启奏陛下,战船受到重击这后,除了船上有部分人受伤,船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听得这消息,一众朝臣面上无不一阵震奋,之前的担忧也一扫而光,脸上出一丝宽慰。
两岸的百姓看到战船只是一阵剧烈晃动后,却没有任何损伤,依然耸立在水面上,若是换成寻常的大船怕是早就被拍成两截,不由的发出一阵欢呼声。
“你看,我们大臻的战船就是牛。”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竖起拇指大声的道。
“当然,这还用你说,我们早就知道。”旁边人一脸的不以为然。
尽管如此,薄情和慕昭明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毕竟这仅仅是一击,若是连续攻击呢?
慕昭明面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淡淡的道:“不行,这样太被动了,虽然一击不能击倒战船,但是若是连续攻击,战船也可能会出现危险,我们必须尽快解决那东西,竟然它不愿意浮出水面,就把它逼出水面。”
薄情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他道:“你要怎么逼,河水太深,逼它出来可不是易事,如果能把河水再排出去,或许就能看到它的真面目。”
“河水倒是可以排出,只是对战船不利。”慕昭明马上否决掉。
“如果让战船退回,再……”薄情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因为对方是绝不会允许他们后退,必然会指挥水兽拦截。
能当着大臻帝朝百姓们的面打败大臻帝坦白的战船,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机会,他们怎会轻易让自己后退。
况且……
帝王不能败,不能退!
慕昭明淡淡的笑道:“情儿相信我。”
薄情无条件的点点头:“我相信你。”
运河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水面上,谁也不知道水兽何时会再袭击战船。
独有慕昭明脸上一派轻松自如,薄情一时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看到他轻松的表情,她也不由往的放松紧张的神经。
忽然,慕昭明闭上眼睛,似是在聆听水中的声音。
薄情不知道慕昭明要做什么,却能他握着自己手上的力度,感觉他感觉到的东西。
精神全部集中在两人的手上,此时手上的力度,一如开始时,不紧亦不松,却冥冥之中又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忽然,慕昭明手上的力度一度,薄情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的紫剑。
紫色的银光,格外的夺目,所有人在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和动作时,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那道紫色的光芒。
慕昭明手上的力度不断增加,薄情感觉的心弦也随这份力度不停的绷紧,内力不由的自主的催动,紫剑上的紫色剑芒在断的增加,似是能无限的延长,越来越高……
突然,慕昭明保持个一个极限将致力度,紧紧的捏着薄情的玉手,似乎在等待着力尽的一刻。
薄情的心弦也随之紧绷得似是快断掉一般,手中的紫剑握得更紧,紫芒已经很高很高,似乎已经达到极限,却一直努力的在保持,保持,再保持……
慕昭明忽然出声:“前方第二艘战船后方,一百五十丈处,攻击……”随着他的声音传出,薄情手中的紫剑最先挥下,那一道耀眼的紫芒,瞬间射向慕昭明口中的目标。
其他战船上看到薄情信号,数张八弓弩也齐齐发射,那数米长、大海碗口粗的巨箭,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入水中。
此时此刻,水中、岸上,所有人的心都是揪着的,出现一阵紧张激动异常的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紧了一处的水域。
瞬间,那一方水域似是打翻了染缸,江面上一片腥红无比。
“击中水兽啦……”
战船上,突然响起一声撩亮的呐喊。
船上,岸上,军人们,百姓们,齐齐发出一阵胜利欢呼声。
忽然……
战船上的所有欢呼声竭然而止。
因为在帝王船的瞭望台上,瞭望手已经高高举起红色旌旗,同时空中开出一朵红色的烟火,两重红色是军队中最高级危险的信号。
战船上所有将士,在一烟火绽放的一瞬间,立即进入高缓戒备中。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上。
帝王船上,慕昭明仍然紧着闭双眸,静静聆听水中听动静。
薄情赐戒备的盯着不断泛起腥红的水面,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那东西受了伤,只怕会更疯狂。
目光忽然看向前方的旋涡,那旋涡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眉头忽骤然紧紧锁起,心里道:“糟糕。”
运河中水兽的数量,可能不止一个,而是多个,千万别又来一个群攻。
慕昭明忽然捏了一下薄情的手,薄情本能的举起紫剑,却忽然听到慕昭明责怪的道:“手肿成这样,怎么不叫痛。”手腕上马上一阵暖流侵入内。
薄情垂下头,才发自己的手,方才被慕昭明捏过手腕上一圈瘀青,因为太激动自己一直没有感到痛。
此时,看着足足肿了一圈的手腕,一种剧烈的痛楚,马上自手腕上袭遍全身,薄情不由深深的吸一气,不让眼泪掉落。
揉着掌中的玉腕,看着薄情忍泪的表情,慕昭明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刚才他为捕捉水兽的动向,太过投入,一时间忘了分寸用力太大,捏伤了她的手,温柔的道:“现在还痛不痛。”
薄情轻轻摇头:“刚才很痛,现在不痛。”
忽然,提剑指着前面的旋涡:“轻飏,你看前面的旋涡,水兽虽然是受了重伤,但那旋涡却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或许水中不只有一只水兽。”
“我知道的。”
慕昭明淡淡的回应,似是对水中的情况,早已经了然于胸。
忽然,慕昭明紧紧的抱着薄情,吻着她的眉宇。轻轻的道:“情儿,别担心,不要蹙眉,一切有我在,我自会有办法对付它,你什么也别想,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好。”
薄情含笑点点头,静静的依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永远相信他。
无数道命令,从慕昭明和箫谨天口中发出,几乎所人都听得到,心里无不振奋不已。
战船的位置随着命令移动,与箫谨天所率领的战船,形成一个极大的包围卷,把那一片水域包围起来。
战船全都进入到紧急戒备状态,只等攻击信号一起,无论水兽从哪个方位出现,都能保证绝对的阻击。
就在人们静心等待水兽之时,忽然包围圈中间中,一道似房子粗的水柱冲天而起,水柱的高度,几乎与半空中的船帆并高,看得众人一阵心惊肉跳,一颗心悬到喉咙上。
抱着薄情的手臂忽然松开,慕昭明趁着一瞬间,一跃上高中,手中的墨剑灌输上内力,开天辟地的一剑朝水柱劈去,银黑色的剑芒,天地间骤然失色。
薄情看到这一剑,眼中全是惊讶,知道慕昭明比自己强,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强大。
这一剑不知道比自己方才一剑强上多少倍,力断山河,势劈天地,连那深不见底的河水,也被剑罡带出深深的一条沟,好一会儿被硬分开的水,才如巨浪般汹涌回落。
鲜红的血水从水柱中暴散而出,水柱出现了瞬间的扭曲,突然如一座大册,重重的倾倒在水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浪花。
就在水花将要落尽,就要能看清楚水面上的怪物时,忽然眼前的旋涡突然消失,另一道更大的水柱从旋涡中冲天而起,带起的水流像是倾盆大雨,哗哗的从半空上砸落。
看着浮在水面上的两个庞然大物,水上,岸上,瞬间安静。
在场的人们一下子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
好半晌后,才有人声音抖得像锅里正在爆开的爆米花一样,战战兢兢的道:“是蛇。好大的蛇,好大的蛇啊!”
原来他们这前看到的怪物,根本不是龙,而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蛇,眼前一个蛇头足抵得上寻常的房间,他们只是看看,就觉得脖子上似是缠了一条毒蛇,冰冷冰冷的透心凉。
盯着浮在水面的蛇头,所有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想离远点,才发现双腿已经软得快要站不稳,别说是赶紧逃离现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蛇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发颤。
薄情惊讶的张大嘴巴,盯着蛇头倒抽了一口气,好半晌后才喃喃的道:“好大的一条蛇啊!”
“情儿,这是巴蛇。”慕昭明淡淡的纠正。
如此庞大的身躯,难怪能把寻常船只弄沉,慕容能天为了试探战船的威力,还真是大手笔。
薄情木然的点点头,巴蛇也好,什么蛇都好,反正眼前的这个大家伙,绝对是不好对付的东西。
估计自己方才的一剑劈出,也仅是在它们身上划一下,抓抓痒而已。
黛眉轻轻的一挑,薄情淡淡的道:“真不知道,慕容通天究竟是从哪找来这么多的巴蛇。”
慕昭明听到她的话后,淡淡的,略带讥讽的笑道:“或许,慕容氏一族也想效仿到云天大帝,驯养出如肥遗一样的神兽,应该是他们喂养出来的,可惜巴蛇终究是不及神兽肥遗。”
这厢慕昭明的声音刚落,那边就响起箫谨天威严无限的声音响起:“两岸上的百姓们,请你们火速退离,任何人不得逗留岸边,以免为巴蛇所伤。”声音不大,却是人人听得到,听得清楚,甚至是不容抗拒。
百姓们虽然好奇,但是毕竟命更重要,纷纷的退离开,另外再寻地方观看。
结果是,凡是城中,那些较高的建筑物顶上,全都有好奇百姓的身影,让人哭笑不得。
大运河上,十艘战船,两艘帝王船,与河中两条巨大的巴蛇对恃,战船所有的武器全都对瞄准巨大的蛇头。
薄情看了看巨大的蛇头,忽然淡淡的道:“轻飏,不如我先把水面冰封起来,把它们固定在一处,然后再用火,慢慢的烧死它们……”
“然后我再耗尽内力、真元抢救你。”慕昭明含笑的打断薄情。
抬手捏了捏她的琼鼻:“傻丫头,放心,我说过我会有办法对付它们,你就乖乖待在船上,什么也别想。”
两条巨大的巴蛇似是也感到了危险,整个身躯浮在水面,吐着长长蛇信地,那绿莹莹的眼眸发出危险的信号,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船上的将士们,虽然都经历过生死考验,但是看到这样的庞然大物,面上还是露出一丝丝的胆怯。
就在此时,慕昭明缓缓举起手中的墨剑,银黑色的剑芒冲天,两条巴蛇警觉的动了动庞大的身躯、
城中一座数丈高的佛塔上,一名年轻人正唾沫横飞的道:“另一头,天帝陛下也举起黄金剑,金色的剑芒直冲天庭,那水中的巴蛇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跟这座塔一样粗的身体。”
城中一处较高的建筑物屋顶上,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捋了捋袖子,振振有词的道:“两位陛下同时举起了帝王剑,两道剑芒冲天似是朝彼此发出信号,他们是要一起屠杀巴蛇。”下面马传来一阵阵惊叹。
圣宫长生殿前沈玥与一众皇室成员站在一起,白晨风与几位会武功的王爷站在殿顶上。
白晨风一边看一边道:“回太后,各位娘娘,王妃,两位陛下都拔出了帝王剑,似是约好要一起斩杀两条巴蛇,两条巴蛇乎感到了危险。”
大运河上,慕昭明和箫谨天同时跃起,从高空上似利箭般朝两条巴蛇射去,同时挥出手中的剑芒。
薄情站在高台上,盯看着两排山倒海的剑罡冲下,就在剑罡要靠近两条巴蛇的时候,两个巨大的蛇头忽然没入水中,好狡猾的东西,竟然懂得以河水为屏障,缓冲剑芒的威力。
就在此时,慕昭明和箫谨天同时在水面上一点,矫健的身体一下子拔高,再猛的一个俯冲入水中。
两位帝王钻入水中,城中马上传来一遍骚动,那些看不到人,恨不得把在屋顶上的人揪下来,自己站上去一睹两位帝王的风采。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中间那一片水域时,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水下,悄然的靠近薄情所在帝王船……
第322章 祸福相连
第322章祸福相连
轰隆……
大运河上,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帝王船一阵剧烈的摇晃,船体出现一个大幅度的倾侧。
薄情也没有任何防备的猛一个趔趄,差点从高台上摔落,幸好及时扶住四周的护栏,才没有掉到水中。
高台下面的大臣可就没那么幸运,不少人掉入水中,不过这些人都是慕昭明和箫谨天精挑选上来的,定力自然异于常人,虽然意外落水,却没有丝毫慌乱,在水中已经开始自救。
薄情站稳后,沉着声音道:“快,救人,马上把落水的人救上来。”
这些人,可都是朝中的股肱之臣,绝不能有事。
这一声巨响,也把原来注意力集中两位帝王和两条巴蛇身上的人们,一下子吸引过来。
看到帝王船正在向一边倾倒时,全都不由的发出一阵惊叫声。
就大众人以为大船要翻时,突然另一个无比庞大的躯体,从水下浮起,如一堵厚墙,支撑着大船不再继续倾倒,借助那个反弹力,大船很快恢复平衡。
岸上众人看到大船没有翻,高悬的心瞬间复位,不禁感叹,帝王船,就是帝王船,受到这样的攻击,居然没有翻。
大船一恢复平稳,船上的人不用薄情开口,已经各司其职,开始检查船体是否受损,给受伤人员包扎伤口,其余人严密的戒备,预防巴蛇再次攻击。
冷静的看着众人渐渐恢复正常后,薄情咻一声拔出紫剑,冷冷的盯着大船受攻击的一侧。
慕容通天这回真是下了血本,没想到除眼前两条巴蛇外,还有第三条巴蛇,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第四次,第五条……
此时,慕昭明和箫谨天正各自对战一条巴蛇无暇分身,这第三条巴蛇……就由她来对付吧。
帛儿见薄情拔剑,立即慌了,赶紧走上前,拦下薄情道:“娘娘不要冲动,陛下说过他会对付的,你不要轻举妄动。”
珊瑚也赶紧劝道:“娘娘一出手,陛下是定然会分心的,万一……”
珊瑚故意不说出后面的话,就是要制止薄情。
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薄情已经明白话中的意思,就是不能让某人为自己而分心,但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任凭巴蛇攻击大船。
“娘娘,你快看那边。”
珊瑚忽然惊喜叫起来,薄情马上朝珊瑚指着方向看去,面上不由一怔,
水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庞大无比,又十分熟悉的庞然大物,薄情心中不由的一阵激动。
虽然比之原来庞大了许多,但是薄情仍然能一眼认出它,云天大帝陵寝中,一个头两个躯体的神兽肥遗。
刚才大船没有彻底翻倒,多半因为是它的功劳,它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目光马上落在慕昭明身上,是他吗?
“住手。”
正想着肥遗为什么会出现时,忽然见到大船上众人纷纷把武器对准肥遗,薄情马上出声制止。
默默看着前方的慕昭明,唇角微微扬起,淡淡的道:“别伤害它,它是陛下的秘密武器。”难怪慕昭明让她放心,原来他早有准备。
秘密武器,蓦然听到这四个字,众人面上皆是的一滞,眼前这庞然大物,是陛下的秘密武器,怎么可能?
不过,刚才大船没有完全翻倒,好像正真是它用自己庞大的身体支撑着。
此时,大船已经恢复平衡,它依然没有远离,显然是在守护这艘帝王船。
这么说,它真的是陛下的秘密武器。
想到此,众人面上不禁有些兴奋。
天哪!陛下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是他们的秘密武器,有了这个秘密武器,他们还怕什么巴蛇。
薄情从高台上跳下,如一朵红云飘落,站在大船的边沿,近距离的看着肥遗。
那庞大无比的,闪耀着黑金属光泽躯体,让她心中无比的震憾,但心里不禁一阵疑惑,这应该不是他们当年看到的肥遗吧。
当年的肥遗虽然也算是粗大,但跟眼前的肥遗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个男人,秘密还真多,薄情淡淡的一笑,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河面上,水花阵阵。
巴蛇的身体身躯庞大,在水中一阵翻腾,立即掀起滔天的巨浪。
巨浪中,两道不容忽视的身影,宛如水上的惊鸿,在巨浪和巴蛇的攻击中神出鬼没,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到。
虽然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但是却能看到耀眼的剑芒划破长空,继而水面时不时翻起一浪腥红,血自然是巴蛇的鲜血。
看到这些画面,在高处观看战况的人,无不振奋不已。
忽然,上面的大声叫道:“不行了,两位陛下的速度太快,我们根本看不到。”
那些站在屋顶上,给众人描述战况的人大声叫道,恨不得有神来之笔,把两位帝王与巴蛇搏斗时,那一幕幕震憾人心,惊天动地的画面,全都点滴不漏的画出来。
闻言,下面的百姓一阵叫骂声,努力的伸长脖子,想一睹运河上的战况。
突然一阵桃花飘飞,桃花雨中一抹优雅、高贵的身影,轻轻飘落在塔顶上。
来人淡淡看一眼河面上的情况,众人正疑惑他要干什么时,忽然见他手中的折扇啪一声收起,引人入胜的声音马上响起,绘声绘色的描述大运河上的战况,下面的百姓瞬间安静。
“巴蛇一个猛龙出海,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毒液喷向惊帝,只见惊帝陛下脚尖点水,拔地而起,手中墨剑猛然一劈,水面骤然劈出一深沟,剑罡冲出,噗一声……劈中了巴蛇的腹部。”
“好样的!”
百姓们大叫声,来人目光盯着远处的画面,握着拳头继续道:“巴蛇腹部被划开丈八长的伤口,血流如注,血流如注,血染江河。”
再一瞬,来人的手又一指:“再看那边,天帝手中黄金剑一扫,金色剑芒宛如太阳的强光耀眼,剑气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巴蛇上横扫过,鲜血噗的一声喷薄而出,巴蛇受伤后狡猾的没入水中,失去踪影,河面只见一片血红……”
帝王船上,薄情一看到巴蛇钻入水中,马上警觉的盯着水面,手中紫剑剑尖处,剑芒隐隐,似是时随时会破空而出。
突然水面上,一个巨大的旋涡出现,水位瞬间下降数丈,巴蛇似是要把河中的水吸干似的。
薄情握着剑,紧紧的看着旋涡中间,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巴蛇会做出什么举动。
这些巨大的巴蛇在成长的年月中,已经生出了人类的智慧,知道要趋利避害。
这也正是他们头痛的地方,巴蛇若躲到水下不动,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就在薄情感到无奈时,忽然听到一声长啸。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慕昭明正咬着手指,那一声长啸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忽然,帝王船前,一阵水浪翻滚,肥遗庞大的身体翻腾而起没入水中。
终于在这一刻,船上众人看清楚了它的庞大身躯,已经找不言辞来形容他们此时内心的震憾。
原本以为巴蛇的身躯已经够庞大,没想到陛下的秘密武器却更加庞大,肥遗两个身体,每个身份都有一条巴蛇庞大,简直是水中霸王。
巨大的旋涡,因为肥遗的庞大身躯的一个翻腾滚,瞬间被它掀起的巨大浪花冲跨,藏在水中的巴蛇似是感觉到了威胁,猛的冲出水面。
三条巴蛇终于完全露出水面,庞大的躯体尤如耸立在天地间的天柱,上顶天下立地,庞大得让目瞪口呆。
其中一条巴蛇如天柱般的身体,恰好出现在薄情所在的帝王船前面,而下一刻,它的举作让所有人心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只见那一条巴蛇庞大的躯体,忽然如一座大山向帝王船倒下。
其它船上的人,看着突然如来的变化,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瞬间惊住。
谁也没想到巴蛇会来这一招,如此庞大的身体倒在大船上,大船必然被砸烂无疑。
此时,却无人能阻止巴蛇疯狂的举动。
慕昭明眼看这一幕,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大声叫道:“情儿,快点离开大船……”想都都没想,就想扑上去制止。
箫谨天那边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就在这一瞬间,另外两条巴蛇却似约好一般,突然没入水中,眨眼间诡异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如两堵墙拦住二人的去路。
帝王船上的众人也惊呆了,忘记了害怕,忘记了逃跑。
薄情眼睁睁看着大蛇倒下,而无能为力,忽然听到慕昭明的叫声,心里一下清明。
扫一眼船上众人,她一个人逃离大船并不难,可是船上的其他人呢?她却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当下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毅然把焚月功提到最高的十二重,双手朝巴蛇身上一推,巨大的力量形成一道无形的屏膜,巴蛇庞大的身躯猛的撞在墙上,一下反弹回去。
就在这一瞬间,肥遗从水中冲出,张开中巨口把巴蛇拖入中,片刻水中一阵腥红的血浪翻腾,只见巴蛇庞大的身体无力的浮出水面上,一动不动。
战船上众人看到这一幕,马上用八弓弩一阵招呼,直到那条巴蛇无力反抗为止。
只是,那一托是倾尽薄情全部的气力,巴蛇撞击时反弹回来的力量自然不弱,而且全都反噬在她身上。
撞起她娇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起,从高空中跌落水中,水的反弹力再给她重重的一击。
薄情浮出水面时,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痛,全身都在痛,吸一口气就一直痛到骨髓里面。
漂在水面上,无力的看着天空,碧蓝如洗,却渐渐模糊,一切似乎都在不停的飘远,飘远……
“情儿……”
慕昭明疯了的大叫一声,根本不理会面前的巴蛇,拧转身如流星般朝薄情飞扑过去。
薄情一身红衣漂在水上格外的显眼,慕昭明飞快的抱起她,脚下一点水面,借力跳上大行船。
大手抱紧怀中的微冷的娇躯,看着薄情痛苦的表情,慕昭明失控的大叫声道:“上官落,上官落,快,快,救救情儿,她伤得很重。”
上官落此次随行,本就是预料到会有人受伤,可以及时救治,没料到第一个需要他出手救治的人,竟然又是她,拎着药箱飞快的奔路上高台。
高台上,慕昭明正抱着薄情不知所措,上官落冷静的道:“陛下,快让娘娘平躺下,让我给她把脉。”
把完脉后,上官落俊脸,马上皱成一团,眼中似有疑惑,沉着声音的道:“如同以前一样,五脏六腑我移位,心脉……”
“我马上给情儿运功疗伤。”慕昭明沉声道,看着面色苍白的人儿,完全忘记,他们仍然处在危险中。
“不行,此次的情况跟以前不同,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反正她是大难不死有后福。你赶紧去对付那两条巴蛇,天帝他一对二快要撑不住了,不然她现在没死,没准一会儿也要葬身蛇腹”
上官落缕止慕昭明,简单几句算是解释过,看向旁边的珊瑚道:“血婴人参,越多越老的越好。”
闻言,慕昭明看看薄情,又看看苦撑的箫谨天,冷冷的道:“上官落,你的话最好是真的,不然我要你陪葬。”音落人起,凌空朝巴蛇劈出一剑。
上官似是没听到一般,出手用银针封住薄情的穴位,马让人把薄情送回大船上的卧寝中,换上干净的衣服。
慕昭明因为心里记挂着薄情的伤势,似是把恨意全发泄在巴蛇身上,出手是招招狠绝,任是巴蛇身上鳞片又厚又硬,仍然是被他的剑芒弄得伤痕累累,动作也是越来越迟缓。
最终因为流血过多,如被肥遗所伤的那条巴蛇一样,浮在水面上无力反抗,任由战船上的八弓弩一阵轰击。
而仅余下的最后一条巴蛇,也在箫谨天的连环攻击中渐渐落败,最后被一剑扫过七寸处,轰然倒在水中,激起滔天的水花。
擦屁股的事情丢给箫谨天处理,赶回到寝卧中,薄情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正静静的平躺在大床上,只是面色依然很苍白。
慕昭明在床沿边坐下,看着坐在旁边,悠然喝着茶的上官落,沉着声音道:“你刚才说,情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指的是什么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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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连环谋杀
第323章连环谋杀
华夏帝朝的春城,如它的名字一样,四季常春,风景如画,江上泛舟,往往是华夏人前往春城的主要原因。
此时的春江上,渔船往来,画舫如梭,琴瑟合凑,红袖曼舞,风流才子,吟诗,作赋,丹青,相留醉,好一派盛世繁华。
江面上一阵琴箫合凑响起,动情的音律,让江面上的吵闹渐渐的安静,所有人都静静的聆听着这情深醉人的一曲妙音,曲尽音绝,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救命啊……”
就在如诗如画的气氛中,突然一声求救,一声惨叫,一前一后的响起,随之一道白衣曼妙的身影被从画舫抛入水中。
求救声,惨叫声,人落水,立即打破韵律的带来的宁静。
马上把众人拉回现实中,水上一名女子正在不停的扑腾,显然是不识水性。
那女子在水中慌乱扑腾大叫,一沉一浮,附近的画舫闻声后,纷纷划过去救人。
从扑腾的水声中,人们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打斗声音。
忽然有人大声的道:“是芝兰居的容姬姑娘,是容姬姑姑落水,大家快来救人,快救她上来,快啊……”
容姬获救以后,面容虽然苍白,却无损他脱俗绝色的容颜,呛出几口水后,死死的拉着离她最近的人的手,虚弱的,断断续续的道:“苏公子,苏公子……救救苏公子,救他……”话没说完,就吐出一口暗红的血。
“是中毒的迹象,快送到大夫那里。”有经验的人,马上采取简易的急救措施。
当众人跳直画舫时,只见画舫中一片狼籍,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而苏公子此时正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口中鲜血溢出,一手上紧紧捏着一管玉箫,另一只手上却捏着一支寒玉簪。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凶手早已经失去踪影。
看着倒血泊中的苏公子,众人无不露出深深的遗憾。
提起这苏公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是春城最有名的才子,文武双全,是今年科举中,春城最有可能中榜的人选之一。
真是没想到……众人只有一阵惋惜。
就在众人疑惑不已时,忽然一道黑影闪动,卟嗵的一声水响,就听到容姬的侍女大叫道:“不好,贼人跳水逃跑啦!赶紧追啊。”
待众人冲出画舫时,江面上一片烟波浩渺,只有一袭黑袍飘在水上,贼人早已经失去踪影。
因为苏公了是当地望族,此事很快就报到官府。
官府一番追查后,疑凶锁定同时当地才子,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才华皆逊一筹的许家公子许恩,罪名因嫉恨而杀人,许恩也当啷入狱,三个月后处斩。
此案轰动一时,不想此案时隔月余之后,既然有人上达天听,一份奏折上奏到殇帝,要为许恩翻案。
朝会上,梵风流合上奏折,看着跪在下面,刑部新上任的侍郎燕书杰,把奏折递给刑部尚书黄伦:“黄尚书,你看一看,此案有何不妥?”
黄伦看一眼后奏折后,语气微微不满的道:“燕侍郎,本官说过,此案无论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你若觉得犯人是冤枉的,重审即可,何以上奏折惊扰陛下。”
狠狠的瞪一眼燕书杰,若不是凌王亲自举荐,他早踢燕书杰出刑部。
燕书杰跪在下面,面上一片沉静,从容淡定的道:“回陛下,此案是若单独看,确实是一桩普通的凶杀案,若是把最近三个月,在各地发生的另外十多综凶杀案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一个谋害我华夏帝朝兴盛的阴谋。”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哗然,心中震惊不已,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华夏帝朝。
“燕书杰,你胡说什么?”闻言,黄伦一脸恼怒的责问。
高台九龙帝座中,梵风流平静的看着燕书杰,面容沉静的道:“燕侍郎,华夏帝朝疆土辽阔,三个月发生十几综命案,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何以认定这是一场,专门针对我华夏帝朝的阴谋。”平淡的语气,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启奏陛下,臣初任侍郎一职,黄尚书让臣熟读刑部的案卷,下官便把刑部近三年的案卷都看了一遍。其中许恩因嫉才杀害苏浔一案,臣在上任路上经过春城时也略有所闻。不仅发现案拘漏洞百出,却无意发现此案与另外几分案卷十分份相似。”
一听到漏洞百出四个字,黄伦的面色一沉,冷冷的道:“燕侍郎,不知这些件有何相似之处?你可不要妄言。”
燕书杰面色凝重的道:“这几综案案情,皆是凶犯因为嫉才而杀人,而所有的受害者和犯人,全都是当地颇有名气的才子。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准备要参加今年的科举。”
听完燕书杰这番话,大殿内的朝臣,尤其是一众老臣就再站不住,黄伦更是额头冒汗,迫不及待的道:“或许这只是巧合。”
燕书杰闻言,眼中一抹讥讽,面上却从容不迫的道:“回陛下,如果一件、两件、三件,或许可以说是巧合,可是这么多综相同的案子合在一起,这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一个天大阴谋。”
不等众人人出声,燕书杰又继续道:“而且另外的十案拘,臣亦细细的看过,受伤者亦是准备参加科举的才子书生,这二十多个人中,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是有问鼎前三甲的能力,尤其是此案中的犯人许恩,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状元人才。”
“燕侍郎,案卷上明明说,许恩无论家景,才学皆逊那苏浔一筹,他怎会是一个状元人才。”丞相大人吕浩然马上反问,唇边噙着一丝笑意。
“回丞相大人,臣曾经到春城暗访,事实上这许恩无论人品、才学皆胜出苏浔许多,可谓是一个奇才。”燕书杰的话音一落,殿内一众朝臣不由的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他。
燕书杰却不以为然,淡淡的道:“他之所一直屈在苏浔之下,是因为苏家和许家一直即怨颇深,许家又在数年前遭遇大火,家产几乎烧尽,若非他处处表现得不如苏浔,只怕苏氏一族也容不得他活到今日。”
他的话音一落,吕浩然马上出列道:“启奏陛下,臣认同燕侍郎的说法,认为此事乃冲我朝而来,望陛下明察,我华夏帝朝的疆土不停的扩张、发展,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请陛下派人彻查此事,以保我朝人才兴盛。”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亦附议!”
“……”
吕浩然的话音一落,立马有数位大臣站出来附议。
黄伦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道:“启奏陛下,臣亦附议,此案既然是燕侍郎发现的,不若就由燕侍郎负责此案。”
“臣亦附议!”
“臣亦附议!”
“……”
黄伦的话一出,数位老臣站出附议。
如此一来很容易就看出,朝中目前分成两派,一派是年龄、资历皆是较年轻的新晋官员,另一派就是年龄和资历都较高的老臣。
燕书杰在心里细细分析一番后,心里马得出这样的结论,面上却不露痕迹,从容的道:“回陛下,臣对这十几综案都做了细细调查、分析,已经得出受害人是如何被杀害,亦能证明一众凶犯全是冤枉的。然臣自认能力有限,凶手太狡猾,始终无法查出真正的凶手,还请陛下另择贤能缉拿真凶,臣甘愿为他当马前卒。”
“什么?”
闻言,满殿的人皆震惊不已。
这可是一个绝好的立功机会,燕书杰居然拒绝,脑子有问题啊。
梵风流再一次审视着殿下的男子,年纪不算很大,绝不会超过三十岁,初次朝见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一派胸有成竹。
吕浩然看着燕书杰也暗暗的点头,此人会是个人才。
有才却不傲,处世不惊,心思缜密,心细如尘,更重要的是,他懂得要适可而止。
凌王梵清凌含笑看一眼燕杰英,忽然出列道:“回陛下,燕书杰乃臣举荐,他有多少才能,臣一清二楚。此事确实不在他能力范围内,臣倒一个合适的人选,最适合调查此案,由她出马,必然能在短时间内查出真正的凶手。”
“哦!不知凌王指的是何人?”梵风流眼中似笑非笑。
“回陛下,皇太女惊华公主离朝多时,是时候回朝,路上顺便查一查此案,也是应该的。”梵清凌有些戏谑的道。
梵风流面上一滞,因为女儿嫁给慕昭明为后,朝中不少反对她的分子,又开始不安份,确实是时候回来收拾一番。
目光扫视众人,含笑道:“凌王说得很是,李安,代朕拟旨,召皇太女即日回朝,并查办此案,限她在到达龙城前破案,不然重罚。”
朝中众臣面上一滞,那些反对女子称帝的朝臣,面上不知是喜是忧。
此案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若不能让天下人信服,他们倒是机会弹劾一番。
若是惊华公主办好此事,他们若想再动摇惊华公主,就更加难。
闻言,燕书杰不禁打量了一眼梵清凌和吕浩然二人,这两个人倒是不容小觑,难怪深得梵风流信任。
当日,信使就马上出发,前往大臻帝朝。
大臻帝都,圣宫长生殿御书房中,慕昭明看着梵风流的来涵,唇边淡淡的一笑:“梵风流明明是想见女儿,偏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敛起唇上的笑意,回头看向一脸恭谨站在旁边的沐月,忽然淡淡的笑道:“你马上到太医院找上官落,就说华夏帝朝出了十分要紧的事情,娘娘必须尽快醒。”
该死的上官落,自己不过怀疑了一下他的话,居然就让情儿一直这样沉睡不醒。
沐月面上微微一怔,随之恭顺的退出外面。
慕昭明看着沐月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的戏谑的表情,是人都会有一个死穴,上官落与不例外。
薄情觉得自己似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一股力量带着自己一直穿行在江河中,河道时宽时窄,水流时急时缓,遇到有阻塞的地方,她还亲自动手疏通。
疏通河道,本来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可是她却觉得河道越通,她就会越充满力量。
真到一日,所有的河流都畅通无阻,她全身亦充满力量时,忽然有人轻轻推了推她:“情儿,醒醒,该起来了。”
慕昭明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边是熟悉的温热,把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薄情在熟悉的怀抱中,习惯性的拱了拱身体,整个人懒洋洋靠在身边的胸膛上,眼睛好半天后才慵懒的睁开一条缝,目光迷离的熟悉的面孔,盯着那深邃的眼眸,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慕昭明早熟悉薄情一切,此时看到她这半梦半醒的可爱模样,却有一股冲动马上从身体处暴发而。
大手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下去,淡淡的药香马上从唇齿间传上来,却更刺激他的感官。
薄情脑海中还原本是一片迷糊,却被这股熟悉的狂野在瞬间完全拉回到现实中。
回味着口腔中熟悉的撩拨,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却也没有拒绝某人的疯狂索取,当两人的身体合一的刹那间,灵魂中猛然的一阵震荡。
抚摸、亲吻着身下的娇躯,慕昭明只觉得体内有一把火,若不灭掉就会把自己烧成灰,倒是辛苦了薄情,刚醒来就卷入一**浪潮中。
这番疯狂的缠绵后,薄情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却发现自己不是彼岸殿中,而是在一艘大船上。
看窗外的环境,还有晚风送来的空气中,淡淡的陌生的味道,看来大船似是已经出行有一段时间。
薄情没猜错,他们此时正在沥城。
“醒了。”慕昭明的声音同他的人一起走入内。
薄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却没有以往的酸痛,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算是回答,前段时间的回忆已经完全苏醒。
就着慕昭明的手,喝了半杯浓茶,看看四周的环境道:“轻飏,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个男人,最近可是忙得连陪她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怎会有时间陪她出来游河。
果然,慕昭明听完她的话,目光有些黯然的道:“情儿,不是我们,而是你,华夏那边出了事情,你父皇传来书函,让你马上回华夏一趟。”
薄情面上一怔,猛的扑到他的怀中,就听他淡淡的道:“情儿,这是你……最后一次离开我身边。”
薄情微微的点点头,双手紧紧抱着慕昭明,他们都在为最那一刻而努力,抬起头主动的吻上慕昭明,学着慕昭明爱她的节奏一点一点深入探索。
翌日早上,江面上波澜壮阔,慕昭明亲自替薄情穿好衣服,牵起她的小手道:“来,到外面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一样小礼物,它会暂时替我在路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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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卡文,因为锁在小黑屋中,无法通知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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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他的承诺
第324章他的承诺
薄情打量着他们现在,所在的这艘奢华至极的画舫,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除了船体的大小外,里面的布置丝毫不逊色于的刚才的帝王船,甚至是更舒适,更适合她的日常起居。
里面的布置,跟跟彼岸殿无异,皆是她平时喜欢的淡金色纱幔飞扬,如同彼岸殿中,奢华而不华丽。
回眸看着慕昭明,淡淡的笑道:“你送走我的方式真是特别,可惜再怎么相同,少了你……我的感觉还是……宾至如归。”没有他的地方,永远没有家的感觉,妩媚妖冶的篵容中多了一份黯然。
慕昭明伸手抱紧她,薄情抬头,深深的看着熟悉的轮廓,忽然轻轻蹙起眉道:“轻飏,让箫谨天代你处理朝中的事情,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华夏,我不想跟你分开。”语气软软的,似在撒娇,似在哀求。
薄情感到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一僵,慕昭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半晌后才抱歉的道:“战船试航成功,箫谨天已经领兵出战圣月皇朝,忠顺王处理朝中的政事,还有科举的事情,而我……也要准备军中的事情,为将到来的大战,做最后的布置。”
慕昭明一番话,似是费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紧紧抱着薄情,沉着声音道:“情儿,对不起,我不能陪。”
这个女孩终于开始习惯依赖他,而他却不得不把她推开。
听到她的邀请,他差点忍不住要答应她,然后带着她私奔,去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不再理会人世间的种种,安安静静的过生活。
他的道歉,薄情听着心里一阵酸楚,正想反手抱着慕昭明,却被慕昭明一把推开,眼泪不由的在眼眶中打滚:“轻飏……”
“情儿,别哭,画舫里面有人,他们会笑话你。”慕昭明抛下一句话,走到甲板最前面,头也不回的道:“你父皇在信函中提及,华夏境内最近发生连环杀人案,希望你秘密回华夏,顺便把此事调查清楚。”
薄情面上一滞,抬起头忍眼眶中的泪水,淡淡的道:“连环杀人案,这是怎么回事?”
慕昭明回过头淡淡道:“你父皇在信中只是提及到,有人在谋害准备今年参加科举的才子书生,详细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路上可以问问你父皇派过来的信使,他就在旁边的画舫上,你可以迟点再召见他。”
闻言,薄情眸中一凝,却听到慕昭明戏谑的笑道:“你之前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一直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
薄情面上一怔,这男人的话题也转得太快,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东西,醒来后还连续两晚的剧烈运动,确实是饿,面上却不觉一阵**辣。
“想什么,脸这么红。”慕昭明突然就出现在薄情眼前。
“想……,我什么都没想,讨厌。”竟敢刺探她的心事,薄情瞪眼前的男人一眼,心里一阵羞恼。
“呵呵……”慕昭明一阵轻笑,把薄情卷入怀中,低头深深的一阵热吻。
咳咳……
突然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响起,知是有人来,薄情面上更加难为情的一片桃红,慕昭明却不以为然,从容淡然的完成他的吻印后,才松开唇齿。
薄情心里一阵难为情,不敢看来人,只把脸都埋在慕昭明的脸膛中,就停到有人调侃的道:“陛下请我等过来赴宴,没想到还亲自表演节目,请我等欣赏,真是太热情,太好客了。”
来人这样一说,薄情更不愿意与来人相见,却也知道来人是谁,不久前刚娶了沈家小姐沈玉,以前的清心小和尚,虞家的虞清。
虞清携着爱妻,还有旁边沈珏,他们是被慕昭明身边的孙总管一起请过来赴宴的,没想到一上到画舫,就看到二人难分难舍的一幕,虞清不由的出言调侃。
慕昭明替薄情理一下头发,遮住刚才的吻印,回过头若无其事的道:“你当了十几年的和尚,跟老和尚念了十几年的佛经,别的没修到,倒把面皮修得跟老和尚的面皮一样厚。”
目光却忽然扫到另外三道,不该出现的身影上,慕昭明语气顿时一冷:“你们怎会也在这里?”明显的不悦
“怎么了?”薄情好奇的露出小半张脸。
画舫里面,不只有虞清夫妇,还有沈珏、上官落、澜凌、宫乐,正一脸玩味的笑看着他们。
上官落啪一声展开扇子,一派逍遥公子似的道:“我们也是偶尔听到沈城主说,菀城每年七月初七皆会举行百花选艳盛宴,他要回去维持菀城的治安秩序,刚好我们又都收到请柬,最近反正也闲来无事,你们便一起过去凑凑热闹。怎么,陛下有意见?”
沈珏听到上官落语气,颇为不客气,不禁一阵心惊肉跳,明月公子不愧是明月公子,连陛下也敢不放在眼内,自己可没这胆量。
连忙起身,一脸恭谨的道:“回陛下,娘娘,事情确如明月公子所言。”
闻言,薄情心里敏感的一跳,想到华夏的事情,顾上不害羞,抬起头奇怪道:“每年都举行,那往年可都有邀请你们?”
百花选艳,不就是青楼选花魁。
沈珏听得出薄情有兴趣,恭恭敬敬的道:“回娘娘,往年也会邀请各地才子,不过大部分是附近几座城人士,只是没想到今年……如此的隆重。”
慕昭明牵着薄情走入内,自如的坐在主座上,淡淡的道:“情儿途经菀城时,倒可以过去凑凑热闹,省得一个在路上闷坏。”体贴的把一碗极品血燕粥,摆到薄情跟前。
众人看到这一幕,戏谑的交换一下眼神,尤其是沈珏和沈玉,兄妹二人对慕昭明和薄情了解不多,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惊不已。
当年就听闻还是丞相大人慕昭明,如今的惊帝陛下,对自己的妻子宠爱有加,开始还有些怀疑,如今看到这一幕,对此倒是深信不疑。
虞清看到兄妹二人的表现,面容保持着一惯的得道高僧的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不用那么惊讶,递一碗血燕粥算什么,若不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碍事,估计有人就会亲自喂,刚才不就见识到了。”
想到方才二人亲热的一幕,众人会心的一笑,薄情的面上又是一红,她怎知道画舫内还有人在。
慕昭明抬起眼眸扫一眼,冷冷的道:“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不只是一个好色的和尚,还是一个多嘴的和尚。”
“此一时,彼一时。”虞清不以为然道。
薄情闻言淡淡的看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此时的虞清,早已不是当年,跟随在明净大师身边的清心小师傅。
以前一身僧服神情淡泊,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现在娇妻在侧,神情虽依然是淡泊,却已是长发及腰,面容俊朗,一身白色绣青花锦衣华袍,头戴玉冠,淡泊中多了一分霸气,一分尊贵。
虞清听到后,淡淡的笑道:“帝后娘娘又何尝不是如此,何必谦虚。”
从当年人人轻视的哑巴农女,到惊华艳绝的丞相夫人,一步一步的成为东盟之主,到华夏薄氏世族的嫡女,再到华夏帝朝的皇太女惊华公主,最后兼上一朝帝后,她又何尝不是一个传奇。
薄情听到后抿唇一笑,就见沈玉走出席,行大礼,举起酒杯,温婉的道:“当日若非帝后娘娘一种护送,臣妾也不能安然到达帝都,更不能与夫君共结连李,早应与夫君一起向娘娘致谢,不想到今日才有机会。臣妾以一杯水酒僚表谢意,谢娘娘当日一路护送之恩。”
沈玉乍然如此正式的行礼,薄情有些不习惯,虞清却也不得不出列,沈珏亦随之出列。
见三人如此薄情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日救人本就是出于私心,没想人家竟正儿八经的行礼。
连忙抬起和虚扶一下:“虞夫人免礼,快快请起。你这样倒显得生分了,以陛下与天帝的关系,还有本宫与太后的情宜,这本就是应该的。”何况还有虞清在内,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虞清伸手拉沈玉起来,漫不经心的道:“我就说过不用谢,你非要多此一举,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嘛。”
沈玉挖了一眼虞清,嗔怪的道:“不管怎么说,没有帝后娘娘,或许我已经被那个无双公主算计到,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薄情眼中淡淡一笑,眼中却对虞清最后一句话,感到惊讶不已,他们怎会是一家人,真是奇怪。
慕昭明俯在他耳边,淡淡的笑道:“当年血帝的帝后,血后娘娘便是虞家的人,血后原是血帝的贴身侍卫,从小在一起长大。”
虞清耳尖,听到慕昭明的话后,戏谑的笑道:“血后是虐家唯一的嫡女,她当年生的其实是一双龙凤胎,虞家跟薄家一样,唯有嫡系子孙才能继承虞家族主之位,而且虞家族主之位传男不传女,所以男婴一出世便被抱到虞家教养。”
“当时血后已经感觉慕容氏的野心,为保住明氏和虞氏的血脉,只好对外声称只生了一位公主。而我,便是当年那一位先祖的后代,所以我与陛下同出一脉,自然算是一家人。”虞清淡淡的道出原委,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
没料到,慕昭明与虞家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难怪虞清对慕昭明素来没有太多的恭敬,因为是家人嘛,确实不必如此。
薄情没料到慕昭明跟虞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面上怔一怔,暗暗感叹这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绕得她脑子有点发乱。
慕昭明看到后,唇边微出一丝笑意道:“其实,还有更复杂的,只是你暂时还不知道。”
听得出话中别有所指,薄情却没太在意,淡淡的笑道:“那就等该知道的时候再知道。”
慕昭明深知道薄情,素来只关心自己这个人,而不关心他背后的势力,对她的不在意也不以为然,倒是替她多挟了几筷子的菜。
席间,众人轮番敬酒,薄情也多饮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慕昭明抱着有几分醉意的薄情,直接回到画舫的寝卧内。
帛儿和珊瑚早就候在里面,看到慕昭明抱着薄情进来,识趣的退出外面
薄情慵懒的倚在慕昭明的怀中,惊喜的看着盘在床上,脑袋有一个大海碗粗,两个身体都如她的玉臂大小,一双绿莹莹的眼眸好奇的看着薄情和慕昭明,通体是幽黑的鳞片上,泛出黑金属光泽的小肥遗。
回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带着醉意妩媚的一笑道:“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小礼物吗?它可不小,不过很可爱。”
慕昭明拉着薄情的小手,脸帖着她的脸,温柔的道:“是,你摸摸它看,它可是我给你找的临时保镖,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会代我好好保护你,喜欢吗?”
薄情缩回手,侧过脸,深深的看着慕昭明,她的临时保镖,可是它又怎么及他。
眉心忽然轻轻蹙起,带着一丝醉意,轻轻的哭泣道:“不喜欢,我不喜欢……轻飏,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薄情孩子气的一番话,慕昭明听着不由的深深的吸气,他们总是聚少离多,每次分开的时候,总是很长很长,她不想离开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画舫已经准备好,你该走了。”说出唯心的话,慕昭明心里如刀割。
薄情双手紧紧拉着慕昭明的衣襟:“轻飏,这不是你的的心里话,对不对?不要走,我不要你走……”看到慕昭明的神情,脑海中马上得出结论,眼泪夺眶而出。
慕昭明知道薄情醉了,可是她最真的一面也显露出来,轻吻掉薄情眼角的泪,紧紧抱着她道:“傻妞妞,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很快就会在一起。”
因为他们所拥有的才能,还有他们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们要走路,他们不得不暂时分离。
只是暂时。
轻轻哄睡薄情,慕昭明替她盖好被子后,把那一条小肥遗招到旁边。
把薄情的玉手轻轻蛇头上,片刻后,小肥遗就乖乖的盘在薄情的枕边,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寝。
甲板上,虞清独自站在外面,看到慕昭明出来,含笑道:“你就这样悄悄的离开,就不怕第二天看不到你,她会哭鼻子。”
慕昭明哑然的一笑,忽然笑容一收,沉着声音道:“情儿哭了,看到她哭,我的心很痛,她很不愿意离开,而我,却不得不亲自送走她。”
他亲自把她从天上拉下凡间,给了她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给她一份幸福,这是他的承诺。
------题外话------
终于卡完出来,极不愿意写这一章,但还是写了。
第325章 薄情失踪
第325章薄情失踪
江上,晚风阵阵,水波轻轻拍打着渔船。
薄情被江上的风浪声惊醒,轻微的晃动,让她马上想自己此时身在何处,闭着眼睛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鼻子不由的一酸。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风浪声,缓缓的睁开眼睛。
房间内只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惨白的光芒,回眸看乍身边空空的位軒,心里一阵委屈。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走了,眼角边微微露出一丝湿意。
蓦然,微微听到一阵极轻、极细的箫声,薄情马上翻身起身,站到窗前张望。
只见窗外渔火点点,旁边几艘略小画舫,不紧不慢的跟着,眉心微微蹙起:“谁在外面守夜。”
“娘娘,是奴婢。”
珊瑚应声,披着外衣推门而入。
看到薄情只穿着一袭薄薄的寝裙,单薄的大红色的丝绸随风飘飞,红色下面的肌肤如冰雪,若隐若现,眉头一皱,顺手拿一袭起披风。
薄情没有回头,看着窗外道:“那几艘画舫,是我们的人。”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珊瑚的回答,正想回头时,忽然一袭披风轻轻的披在她身上。
诧异的回过头,就看到珊瑚甜甜的笑道:“娘娘,夜里风大,小心着凉。”陛下走了,娘娘心里一定很难过。
珊瑚一边熟练的系好披风的衣结,一边含笑道:“回娘娘,只有三艘画舫,娘娘自己一艘,虞少主和虞少夫人,还有沈城主他们一艘,明月公子、绝响公子、毒圣三人也一艘,就在我们左右。”
薄情回头,继续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道:“附近还有谁的船只与我们同行?”
刚才听到那阵箫声,不是普通的箫声,倒像是传递信号。
珊瑚眼睛转了转,狡猾的笑道:“奴婢觉得,娘娘自己看,会比较有趣哦!”
呃!薄情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讶然,随之淡淡的道:“好了。珊瑚,本宫没有心情偷窥别人的**,你说吧。”
看到薄情没心情,珊瑚脸上也一片黯然,撇撇嘴道:“娘娘,其实也没什么人,不过是沥城中的几位有些脸面的商人,看到咱们这一行人的气度不凡,一直有心想结交而已。”
薄情心中依然一片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本宫突然想喝茶,你在露台外面准备好茶具,就去歇吧。”
珊瑚闻言,面上一怔,不解的道:“娘娘想喝茶,奴婢泡就是,外面风大,娘娘何必……”
薄情似是没听到一般,径直从卧寝的另一扇门,走出到外面的露台,珊瑚无奈的摇摇头,出去张罗茶具。
站在露台上,薄情细细的凝神倾听,却再也听不到那样极细的箫声。
那一阵箫声她不会听错的,以前在凤麒国的时候,她也曾用箫声传递过信息,是最熟悉不过。
是传达命令,当然,有时候也可以用来求救。
珊瑚带着几名已经换成普通丫头打扮的小宫女,把要用茶具送上来,端着几样茶叶道:“娘娘……”
“以叫主子,免得露了身份。”薄情淡淡的道,慕昭明没有让她坐帝后专属的凤头船,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出行的消息。
“是,主子,奴婢遵命。”
珊瑚带着一众小宫女恭敬的行礼,随之上前两步道:“主子,您今天要用哪一种茶叶呢?”
“槿雾兰吧。”
薄情漫不经心的道,提到槿雾兰,就想起一个人来。
自从她从华夏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嬷嬷,想了想道:“你们都退下,去睡吧。”
珊瑚闻言,马上急急的道:“主子,奴婢陪着你吧。”
虽然明知主子不会做傻事,不过主子喝醉了,又哭又闹的事,她却是知道,生怕主子一时任性,又做出什么危险事情。
以前在华夏广华寺的桃花林,还有沥城的客械中,主子就是明知茶有毒,为了查明真相,为了算计敌人,也不顾一切故意中计。
那时他们都快急疯掉,生怕会有个万一什么的。
似是知道珊瑚的心思,薄情淡淡的道:“下去吧。”三个字不容反对。
珊瑚知道反对无用,只得带着一众宫女退下,却没有如薄情所说的去睡,而是静静的守在卧寝外面的小花厅内。
薄情知道众人没有退下,玉指一弹,弹出一簇火焰,把小炉中的木炭烧红。
拍开坛子的封盖,轻轻闻了闻,居然是前年彼岸花上的积雪,没想到慕昭明在哪样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替她收集雪水。
熟练把雪水注入小铜壶内,放在小炉上烧开,然后是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熁茶,一切就绪之后,只待壶中水一开,泡茶的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展露。
片刻后,两盏碧绿如玉的茶水,就出现在小茶案,薄情淡淡的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出来与本姑娘一起品尝这好茶。”
轻微的脚声,自露出旁边的楼梯传来,并不是他武功不够好,而是有意告诉薄情另一种信息。
薄情只是淡淡的一笑,面上并不以为然然。
来人步履轻而稳,每一步皆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力度。
每一步还走得十分优雅,还有淡淡的龙涎香飘来,用得起如此昂贵的香料,身份不凡啊!
最重的是,来人还是一位翩翩的佳公子。
露台四周,每一角的护栏上,皆以拳头大的夜明珠照明,珠华亮如霜白,清楚的映照出来人,和薄情绝伦的容颜。
薄情抬眸看一眼,确实不出她所料,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年轻英俊、风流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她见得太多,所以来人那张绝伦的容颜,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唯一让她记得的是,来人唇边,有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色美人痣,让本就绝伦的容颜,步入了妖孽的行列。
来人从容的坐下,借着珠华看清楚薄情时,眼眸深处微微一滞,眼眸瞬间黯然。
毫不犹豫的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道:“茶香浓郁,不过姑娘所用之水,不仅有着雪水的幽冷,还一阵幽冷的清香。”
再次闻了闻后,自言自语道:“梅花的香味,虽然也有清、幽、冷三绝,但此水中的花香,却绝不是梅花。这种花不罕见,但是能在冬雪时节,采到其花的上积雪,整个天下也只有几个地方,而这几个地方皆是同一人所有。”
薄情闻言,垂眸摇头轻笑:“敢情阁人不是来品茶,而是来确认本姑娘的身份,阁下如今可查出本姑娘的身份。”黛眉轻轻一挑,语气媚眼入内。
来人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欲火,沉着声音道:“大臻帝朝的帝后娘娘,华夏帝朝的惊华公主梵夭,薄氏世族的嫡女,东盟之主薄情,不知在下可有说错。”
“阁下说得分毫不错。”薄情含笑举起茶杯,轻轻抿一口,含笑道:“阁下不喝敢本宫的茶,可是担心本宫会下毒。”
来人眼中不易察觉的怔了怔,薄情了然于心的笑道:“放心,本宫的人还在阁下手中,本宫岂敢轻易给阁下下毒。阁下的行为虽然有失君子之风,不过能本宫眼皮底下下毒,你确实是第一人,佩服。”
闻到她所言,来人眼中露出一丝愕然,眼眸中更暗。
薄情瞧到后,淡淡的笑道:“不必奇怪本宫是如何知道的,本宫亲手泡的茶,从来无人能拒绝。而眼下却无一人出来抢茶喝,而阁下又堂而皇之出来与本宫相见,自然是有恃无恐。”
薄情淡淡笑看着来人,心里一阵冰冷,来人能躲过虞清、上官落、澜凌、宫绝四人,把四周暗卫毒倒,又把这一行人都毒倒,绝非常人能为之,含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明家的少主,明——了——然。”来人一字一顿的道出名字。
薄情听到后,眼中微微一怔,明了然,唇角一声笑道:“明氏一族庶系中人,本宫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明氏一族庶系的人会出现,看来你的目的是本宫。”她确实是慕昭明,不,明轻飏的死穴。
“不错。”明了然含笑道,明轻飏不应该爱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会让他失去一切。
“那不知道明公子,打算要如何对付本宫。”薄情淡淡的笑言。
若论武功,她完全可以与明了然能一较高下,不过前提是,他是必须是正人君子,来人显然不是什么君子,因为他下毒。
明了然也果如薄情所料,是小人,只见他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朱红的丹丸,优雅的笑道:“这段河床中,本少主让人召来了三条巴蛇,就请帝后娘娘服下此丹,再束上双手事跳下去。帝后娘娘觉得如何?”
薄情饮尽杯中茶,轻轻的、妩媚的笑道:“好有新意,好刺激的玩法。但是,本宫如何确信,在本宫跳下去后,你一定会放过画舫中众人。”
说完后,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多余,因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格让对方承诺,自嘲的一笑。
明了然赞叹的道:“帝后娘娘果然是聪明,放心,本少主只对值得出手的人出手,他们还不配本少主出手,请吧。”丹药往前一送。
“这是什么?”薄情看着丹药含笑道,最少她得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在水中手足无措。
“是一种能让人暂时丧失武功的丹药,六个时辰后,药力自然会消散。”明了然浅笑如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坏事。
薄情看着丹药心里犹豫了一下,尽管身上有辟邪丹,但是三条巴蛇,六个时辰,足够她死上很多遍。
深深的吸一口气,伸手要接过丹药,明了然却猛的收起:“还是本少主,亲自侍候帝后娘娘服下吧。”
闻言,薄情暗暗吐一口气,明了然果然小心谨慎,樱口微开,一粒丹药滚进来,如同一团火在身体烧起。
薄情双手被束在身后,站在露出边沿上,看一眼明了然,药力发作让她面色有些苍白,淡淡的一笑,虚弱的道:“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一倒,片刻后只闻一声水响。
明了然上前确认薄情落水后,举起手一挥,一阵极轻、极微的箫声响起,水面上出现了几个旋涡……
随之一挥手,无数黑影飞离三艘画舫,看着水面上不停转动的旋涡,淡淡的道:“真没想到,本少主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
后悔,应该会吧。
明了然只管看着水面深思,却没有注意到,画舫内,有两个小东西也跟着薄情跳入水中。
近破晓时分,天色尚暗,江上渔火点点,江面上忽然传来珊瑚的一声惊叫:“主子不见了,快来人啊!”
三艘画舫中,正在沉睡中的人猛然惊醒,虞清第一个清醒过来,来不及梳洗,披着一袭披风,就跳出画舫,跃上薄情的画舫。
随之另一艘画舫上的人惊醒,听到珊瑚的叫声,立即慌了神,连连深深的吸气,火速的披上外袍,就跳出房间,踏着水面跃上中间的画舫。
江面上的渔夫看到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
虞清问明情况后,走出露台上,茶案上茶具整齐,没有丝毫的打斗的痕迹,沉着面色,淡淡的道:“来人给我们下毒,然后以我等的性命威胁她,让她不得不就犯。”
闻言,珊瑚的眼泪马上滚下,哭着道:“都怪奴婢,没有跟着娘娘,娘娘才会……”
虞清深深着蹙着眉,打断珊瑚道:“不关你事,来人早就算计好,就算你跟在娘娘身边也没用。”
目光忽然看看四周,淡淡的道:“怎么不见暖宝,还有那条肥遗。”它们可是薄情的贴身人保镖。
珊瑚此时才回过神,她刚才醒来不见了薄情,整个人都失了分寸,根本没注意到暖宝和肥遗不在画舫上。
暖宝和肥遗不在又能代表什么,虞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待薄情。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一阵阵惊讶的声音,只听一位渔民道:“噫,我昨天下的鱼网,怎么没了。”
另一位渔家有些愤怒的道:“混蛋,谁把的鱼网收到,老子一家还指望今天卖鱼的钱吃饭。”
附近几位渔夫也抱怨的叫起来,虞清闻言,马上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马上跳出画舫,顺声而上,片刻后回来,一脸疑惑的道:“昨天,有几位渔夫在这里下网,准备今天来收网的,鱼网却不易而飞,不知是怎么回事。”
虞清听到后,眉头蹙得更深。
忽然猛的一掌拍在茶案上,怒火冲天的道:“这帮混蛋,竟然这样对待帝后娘娘。”
茶案应声碎裂开,众人一阵茫然的看着他。
------题外话------
抱歉,灵琲这两天重感冒,全身都痛的,坐都坐不住,灵琲会努力的更新。
第326章 不要抗拒
第326章不要抗拒
“你想到了什么?”
上官落看着一地的碎木片,警觉的看着虞清,听语气,那女子可能是出事了,可是……
那女子可是慕昭明的命根子,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他不敢往下想,只求她平安无事。
虞清目光阴鸷,脸色阴沉,沉着声音道:“你们想想看,我们练武之人素来警觉,昨夜我们为什么睡得那么沉,还有那些渔民的鱼网,为什么会一夜间不翼而飞?”尽管他不愿意相信她会出事,但事实确是如此。
听到他所言,众人的眼皮一跳,他们昨晚确实是睡得很沉,瞬间浓浓的不安感弥漫在四周。
上官落面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有人给我们下药,然后那些人以我们的性命威胁帝后娘娘,逼她跳下河。”
“不错。”虞清肯定的道:“我们都被下药,除了帝后娘娘例外,因为她有辟邪珠。”
“夫君,娘娘既然有辟邪珠,我想帝后娘娘一定不会事,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沈玉看到自己夫君担忧,不由的出言安慰。
虞清沉着声音道:“如果只是简单的跳河,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水中有巴蛇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全身一震。
虞清冰冷的声音道:“渔民的渔网之所以会不见,一定是因为巴蛇出现过。那些人深知帝后娘娘的能力,一定不只是简单的让她跳下水,他们很可能会……让娘娘不能动用武功再跳河。”
这样的情况下,再面对巴蛇,只怕某人都不一定有胜算。
“或许……或许娘娘另有打算,娘娘既然有辟邪珠,即便大家都中毒,她打败那些人后,依然可以救我们,娘娘她一定是装的。”珊瑚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薄情会出事,一定不会的。
虞清却毫不犹豫的打碎她的希望,淡淡的道:“若帝后娘娘不顾及我们,或许会没事,可惜她做不到。”除了下药,一定还有其他人,正拿刀指着他们,若她有一点反抗,他们就一定会死。
“娘娘,不会的,不会的……”珊瑚瞬间哭成泪人,主子怎会有事呢?主子是无所不能的。
沈玉对薄情了解不多,只是想到那样的一个女子就此消逝,心里一酸,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老天真是太残忍!
上官落、澜凌、宫乐怔怔的看着虞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快就下结论,甚至连找都不找,就断定那女子已经不在人世,真是太过份。
上官落沉声道:“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痕迹。”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那女子对慕昭明有多重要,可以说,慕昭明会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薄情。
当年为了救活薄情,就可以不惜动用自己的精血,薄情那样重的伤,五脏六腑都碎了,还被当胸一剑刺穿,能活到今天,可以说是完全因为慕昭明默默的付出,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死掉,她欠他的,根本还没还完一个零头。
澜凌和宫乐惊讶的看着上官落,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激动、愤然的上官落。
随之也了然,那女子的死,无论对谁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只是上官落似乎有些失态。
虞清轻轻叹一口气,无奈的看着众人,希望自己没有猜错,这是那女子希望自己做的。
淡淡的道:“找,是要找,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应该如何把此事告诉他。”那个为这个女人而疯狂的男人,他才是他们最难面对的。
“可以迟点告诉他吗?”上官落不太肯定的道。
虞清刚想否决时,一道淡淡的,充满哀感的女音响起:“不必了,奴婢已经给陛下传信。”
众人回过头,只见帛儿面无表情的站在边,似乎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费尽她全部的力气,再也不吭一声。
“帛儿。”
珊瑚哀哀慽慽的唤一声,回头看着,似是失去神魂的帛儿,眼泪流得更凶。
帛儿是陛下给主子的人,主子的任何情况,她都会只字不漏的报给陛下,可是现在她却要向陛下汇报主子的死讯,她得费多大的勇气啊!
此时,没有人责备帛儿的决定,毕竟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
帛儿缓缓滑坐在门槛上,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她恨自己昨夜没有陪在薄情身边。
如果是她陪着娘娘,一定不会让娘娘单独待在露台上,那样她就可以告诉她:“不用管他们,保住自己最重要。”
画舫上,众人沉默。
啪……
突然啪的一声,一支短箭钉在旁边的柱子上。
虞清是应声而出,随那支箭射来的方向追出外面,见到这一幕,沈玉担忧紧追到画舫外面,已经失去虞清的踪影。
上官落迅速的拔下短箭,取下短箭上面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此消息,适当的时候,自会代传,请安心到菀城。
看完字条上面的内容,上盘一拳打在柱子上:“混帐。”杀了人,还要把他们控制起来,真是太可恶,一瞬间无数折磨人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虞清从外面走进来,沈玉连忙迎上去,就听他冷冷的道:“让他跑掉了。”精利的眸光看向上官落道:“字体上面写什么?”
上官落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字条递给他,虞清看完后,沉着面色道:“可恶,实在是太嚣张。”
澜凌从虞清手中接过字体,看到内容后,淡淡的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别人的掌握中。”面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暗沉。
“现在,我们怎么办?”沈珏做梦都没有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帝后娘娘失踪,还是生死未明,这如何是好。
“唯今之计,只有按照对方的话做,我们先到菀城,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虞清的面容异常冷静,其实他也不知道,此事瞒着慕昭明,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他人想了想,对方竟然能截下慕昭明的人,必然掌握了他们举动,他们若再冒然行动,也只有徒增牺牲,不如顺其自然,再寻找契机反击。
珊瑚听到最后决定,流着泪道:“我们不找娘娘了吗?她或许没死,她或谢是……”
“珊瑚,够了。”
帛儿喝住珊瑚,等陛下来了,她就以死谢罪。
珊瑚泪眼婆娑的看着帛儿,吸着鼻子,哀求道:“或许娘娘真的没死,我们就找找吧。”
闻言,帛儿的眼泪忍不住滚下来,虞清看到这一幕,冷着声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头找找,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
就在离三艘画舫不远处,一艘不起眼的渔船旁边,从水钻出一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道:“回主子,目标调头。”
明了然微微掀开一丝眼皮,唇边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道:“本少主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别让他们发现。”
以那人的精明,即便杀了他的信使,应该过不了今天,也会发现他的女人出事,到时候必然会出现,他其告诉与他的一战。
明轻飏,明了然……
嫡系,庶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
若不是因为慕容无双惨死,慕容绿萼在大臻又惨遭蹂躏,明氏一族绝不会轻易出手,明轻飏竟然这样纵容他的女人,对待跟他有着相同血的两个表妹,这口气明氏一族吞不下。
正如慕容无极所说,一旦明轻飏攻破苍穹,定然会一报当年出卖之仇,他不如先下手为强。
想了想,忽然冷冷的道:“以防万一,你们去搜一搜,别忘了旁边的支流。”
大运河之水,之所以能深达百丈,是因为容纳纳百川的结果,绝不能给薄情任何一线生机。
只是可惜了薄情,纵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终是红颜薄命的下场,空悲叹!
江水悠悠,正如明了然所言,大运河乃纳百川的结果果,但他却不知道,运河同时亦支援着无数的河道,不少河道是从大运河变流而出。
冥河之水,便大部分是从运河光泽而入,因为河中黑色的石头较多,让河水看上去似是幽黑不见底,故称之为冥河。
其实也不过是十来丈深,虽然不能载起庞大的战船,不过普通的画舫,在冥河上是畅行无阻。
宽敞的河床上,一艘船体不大,却十分华贵的画舫,正在缓缓所逆流前行。
画舫甲板的最前方,一名白衣的年轻公子盘膝而坐,面前置着一张古琴,旁边还焚着线香,修长的手指挑拔着琴弦。
悠扬的琴声阵阵,不只是抚琴者整个人沉醉在琴声中,还有旁边往来的船只上的人,也完全沉醉琴声中,就连水鸟也停在那艘画舫上,静静的聆听美妙的,与世无争的琴音。
忽然……
汪汪……
汪汪……
忽然一阵小狗的,急速的吠叫声,惊醒了沉醉在琴音中的年轻公子,也惊醒了旁边人,旁边人闻着不由的一阵懊恼。
只见年轻公子的双手一收,琴声竭然而止,缓缓的睁开眼眸,眸中清澈如山泉,没有一丝杂质,仿若已经超脱出世俗,不在俗世中。
清澈的眸光,朝小狗鸣叫的方向,极目看去,只见一抹鲜红,正顺流而下……
远远的瞧那一抹鲜红随波起伏,充满异样的诱惑,年轻公子却波澜不惊的道:“水墨,我听那小狗的叫声非常着急,似是身陷在险中,你让人把画舫划过去瞧瞧。”
忽然想起临下山前,师傅的一句话:“行之,天命安排,不要抗拒。”
------题外话------
灵琲还没有完全恢复,断断续续码了三千字,大家别嫌少。
第327章 明氏庶系
第327章明氏庶系
噼!
御书房中,一声脆响,慕昭明手中的笔杆,突然断掉,吓了守在两侧的孙总管和沐月一大跳。
慕昭明怔怔的看着手中,无缘无故断掉的笔杆,面上也怔了怔,猛一下站起身,要外面走。
沐月转身上前,拦在前面跪下道:“陛下,请陛下再等等。或许帝后娘娘是正在生气,故意不让帛儿传回消息。”话虽然这样说,其实她内心也很不安。
三天了。帛儿那边时怎么回事?
帛儿办事她清楚,无论帝后娘娘怎样跟陛下斗气,她都会传一两句话回来以报平安,岂能像现在这般,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除非她,或者说是他们全都出事了,没法传信
“陛下,以大局为重啊!”孙总管也跪下道。
“陛下,您现在应该闭关修炼,作最后的迎战准备。”沐月说完,深深的叩头。
闭关修炼,慕昭明自然没有忘记自己当前最重要的事情,闭关修炼,把天经再提高一个境界。
在苍穹帝朝,慕容氏一族只是他的敌人之一,他将来要面对的,还有当年为夺权而出卖自己母亲的,明氏一族的庶系。
是明氏庶系出手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能在大臻帝都兴风作浪的,在巴蛇出现的一刻,他就应该想到是他们,他真是太大意。
形势发展到这一步,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怎么可能再坐得住,是出手的时候。
毫不理会跪在下面的孙总管和沐月,大步走出长生殿,沐月和孙总管相视一眼,赶紧追上前跪在前面。
沐月神情郑重的道:“陛下,您现在应该闭关修炼,帝后娘娘的事情,就让奴婢去处理。”
慕昭明看着长长天阶,淡淡的道:“是他们出手了,明氏庶系的人出手了,你们以为,朕此时此刻还能静心闭关吗?”
明氏庶系,很好,一出手就是他的要害。
情儿最好没事,不然别怪他不顾血脉之情,把他们斩尽杀绝。
想到此,慕昭明眼边一抹冰冷,淡淡的道:“孙总管,宣忠顺王即刻入宫觐见!”
听到闻到是明氏庶系的人出手,孙总管和沐月的面色早就变了,此时再听到命令,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
孙总管出去后,慕昭明淡淡的道:“沐月准备一下,我们去会会他们。”明氏庶系,很好,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大运河上,一艘极不起眼的豪华却极其普通的画舫上,暗卫跪在明了然跟前,垂着头道:“回主子,目标开始西上。”
摇椅中,明了然闭着眼睛,唇角扯出一丝笑容道:“怎么,终于死心了?很好!”
他们死心了,他就可以放心了。
因为他们放弃的举动,证明薄情确实是死掉。
薄情,也不过如此。
片刻后,淡淡的道:“起锚,我们也一起西上。”
到菀城,再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百花选艳上,若再来一个百花齐放,岂不是更加热闹。
明了然唇边,勾出一抹优雅。
正如明了然所言,大运河乃容纳百川的结果,就在明了然离开后不久,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一艘简朴却不失华贵的画舫,随着悠扬的琴声不急不慢,悠悠的从旁边的支流中驶出,随之也缓缓的西上。
画舫甲板的最前方,一名玄衣的年轻公子盘膝而坐,面前的矮案上,置着一张古琴,旁边还有焚着香的香炉,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手指下流淌而出。
悠扬的琴声阵阵,不只是抚琴者醉在琴声中,还有旁边往来船只上的人也完全沉醉在琴声中,就连水鸟也忘记了飞翔,停在画舫上,静静的聆听……这纯净如梵语天音般的琴音。
枯燥的行程,因为有这琴声,倒显得不那么无聊,随着琴声,随后而到数艘商船和画舫也随之缓缓西上。
江水绿如蓝……
听到这宁心静性的琴声,明了然唇上的优雅弧度渐渐扩大,似笑非笑道:“听听大臻帝朝,还真是人才辈出。这抚琴之人,以琴声入佛理,可见其心性。他日若是入朝为臣,必然会有一番不可估量的作为,真可惜天妒英才,百花选艳盛会,他们全都得……死!”
玄帝的这个绝才计划,不可不谓是绝。
两大帝朝的疆土扩张太快,若没有大量的人才为他们巩固江山,这到手的疆土就会成毒瘤,随时都有可能会反噬其主。
而这个计划,就是借着百花选艳的盛会,以天下美色为诱饵,把天下的知名才子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后一起斩尽杀绝。
如此一来,人才亏缺,明轻飏和箫谨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靠个人的力量,支撑起整个大臻帝朝。
江山不稳,想出兵攻打苍穹,就遥遥无期,再过数年后,就算江山稳固了又如何,眼前的优势却已经不再。
想到此,唇上的弧度不由加深,扩张……
这天,帛儿正在打扫薄情寝卧,还插上一瓶彼岸花,以前是如此,自薄情失踪后,亦天天如此。
虽然所有人,甚至连虞清虞少主他们都认定娘娘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她依然坚信,娘娘尚在人世,她只是暂时离开一下而已,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收拾完后,想到珊瑚还在病中,正想到楼下看看她,那知刚走下楼梯,从上面传一声轻轻的叹息。
唉……
楼上,娘娘的卧寝中,响一声轻轻的叹息,厉声道:“谁?”
大步走上画舫最顶层,猛推的开门,冲入房间里面,把每个能藏人的地方,都细细看了一遍。
面上有些失望,宽敞、没有阻隔的空间内,空无一人,心里面噔的猛跳一下,难道是她听错了?不对啊!她明明就听到了叹息声。
帛儿站着出了一会儿神,看着房间内金色透明的纱幔,因为长久没有通风,静静的垂到地上,里面根本不可能藏人嘛。
片刻后,摇摇头走开,或许真的是她听错了,转身走下楼,直接走入珊瑚的房间。
床上,珊瑚依然沉睡,小脸有些苍白,也瘦了,帛儿不禁一阵感慨。
珊瑚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娘娘,竟然会弄得一病不起,若陛下知道娘娘的事情,不知道又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叭!叭!
两声门窗开合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帛儿这回没有再怀疑自己耳朵,迅速的飞跃上到最顶层的露台,飞快的推门入内。
原来紧闭着窗户,其中的一扇窗已经被打开,正想检查房间时,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迅速的从窗口窜出外面。
“站住。”
帛儿大叫一声,追到窗边,只听到一声水响。
糟糕,贼人跳水逃跑,想都没想就从窗口一跃跳到船沿上。
俯身看着水面上,一圈一圈荡开的水波,咬咬唇,狠狠的道:“可恶,让他逃了。”
嗖!嗖!嗖!从对面的画舫上,三道人影如箭一般疾驰而来,稳稳的落在帛儿身边。
“帛儿,出了什么事?”上官落站定后问。
“有人闯入娘娘的寝卧。”帛儿目光从水面移回来,看着眼前的三名男子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澜凌看到你突然从窗口跳出来。”上官落淡淡道,其实他们还以为是帛儿想不开要自杀,才赶紧过来的劝止,没想到竟然有人有本事闯上这艘画舫,皱着眉头道:“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帛儿摇摇头:“只看一道黑影,从窗口跳水逃跑了。”
闻言,澜凌奇怪的道:“这就是奇了怪,我一直就站在旁边,除了你,没看到有其他人跳出来啊!”
“什么?”
帛儿惊叫出声,猛然想什么,飞快的跳回薄情的寝卧,上官落他们知道是出事了,也没多想就跟着跳上去。
三人来寝卧内,只铜陵帛儿正在看着露台,那扇打开门发愣,半晌后,帛儿忽然大声叫道:“糟糕,声东击西,我中计了。”可恶!
上官落等人面上一怔,澜凌马上回过神道:“帛儿,你快看看,房间内有没有少掉什么要紧的东西,或许是有贼人悄悄摸上来偷东西。”
哦……
帛儿哦一声,赶紧开始检查房间内的东西。
澜凌看看身后的窗口,又看看窗口所对位置,面朝着窗口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上官落看到澜凌的古怪行为,奇怪的道:“澜凌,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退着走。”其他人听到他的话抔,也不解的看着澜凌。
澜凌边后退边道:“你们想想,贼人被发现为什么没有马上逃跑,而是抛出一样东西,把帛儿引走。”
闻言,帛儿、上官落、宫乐三人马上陷入沉思中。
忽然一把男音从外面传来:“贼人这样做原因有两个,其一,是他还没找要找的东西;其二,是他站的位置不利于逃跑,所以只好把帛儿引开,他好继续找东西,或者是逃跑。”
四人回头,虞清从露台外面走进来,上官落奇怪的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你看到贼人从那边逃跑了?”
虞清淡淡的道:“没有,只是看到这个房间突然门户大开,一时奇怪就过来看看而已,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转向澜凌道:“你继续说说你的想法。”
澜凌略略沉吟片刻后,淡淡的道:“其实我是假设,假设方才逃跑的不是贼人,而是贼人随意抛出去的一样东西,要这样迅速的抛出一样东西,又不被人看破的话,那么他所站的位置,应该应该是那里。”
“是哪里?”宫乐马上问。
“那……”澜凌抬手一指,正好是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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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把上一章后面的内容修改出,果然人不清醒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是有问题,大家回头看看吧。
抱歉了,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能正常更新,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第328章 以画换衣
第328章以画换衣
帛儿看到澜凌的动作,面色骤然大变,几乎是飞扑过去,直接拉开其中一个小格。
当看到小格内空无一物,伸手往里面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全身血液也凝结似的,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尽。
天哪!不见了!全身不由的一僵。
“帛儿,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感觉到帛儿的背影有些僵硬,虞清淡淡的出声问。
“不见了,不见了……”帛儿喃喃自语,似是被抽空一样,软倒在地上。
虞清眉头一皱,直过去道:“是什么不见了?”
上官落、澜凌、宫乐也跟着走上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让帛儿紧张成这样。
帛儿坐在地上,缓缓的回过头,颤着声音道:“簪子不见了,娘娘的簪子不见,那支簪子对娘娘很重要的。”是陛下送给娘娘的定情信物。
簪子,四人不解的看着帛儿。
上官落看着面上血色全无的帛儿,忽然出声道:“是冰魄,那支冰魄玉簪,对吗?”那是慕昭明母亲的东西。
帛儿无力的点点头,那支簪子,除非是特殊情况,平时娘娘一定会带在身上。
那天晚上因为娘娘刚睡醒,没有梳发髻,所以并不曾戴在头上,还是陛下在娘娘睡熟后,亲手收到梳妆台的小格子中。
昨天自己打扫房间时还在,现在不见了,怎么办?
帛儿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定定的看着澜凌:“澜公子……”
宫乐打断她道:“帛儿,会不会是你记错地方了,你再看看别的格子,或许冰魄玉簪不是摆在那里,而是别的地方。”
帛儿摇摇头,肯定的道:“奴婢不会弄错的,这是娘娘最重要的东西,奴婢每天都会检查,它就放在这个格子里面。”
听到她的话后,众人陷入沉思中,澜凌沉吟片刻后,淡定的道:“帛儿,你再仔细的看看,娘娘其他的东西,有没有丢?”
哦!帛儿失神的应一声,马上番看其它的格子,薄情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无比的精致,看得身后几个男人惊叹不已。
帛儿把薄情所有的东西,全都细细的看了一遍,有些失望的道:“除了簪子以久,其它的东西都没丢失。”
“银票也没有吗?”澜凌忽然出声。
“娘娘的银票,向来是由珊瑚保管。”帛儿道。
澜凌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你确定,除了簪子,其他的东西都没丢吗?”眼眸锐利的看着帛儿。
虞清听到后,淡淡的道:“怎么,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宫乐不解的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或许簪子比较值钱。”
澜凌含笑道:“那支簪子是值钱,可是会有贼人嫌钱多吗?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吗?”帝后娘娘的东西,每一样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多拿几样不好吗?
贼人冒险上画舫,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动,只偷一支簪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呃!众人一阵愕然,澜凌微微一笑,继续道:“如果丢的东西不仅仅只是簪子,还有其他的贵重的东西,此事就只是普通的偷盗事件,若丢的只的冰魄玉簪,那就另当别论。”
“这有什么不同吗?”上官落眉心轻蹙起。
“你们想想想看,画舫的守护森严,贼人是如何避过开所有的防守,进入到画舫内;你们再看看这房间内,根本没有被翻找的现象,显然贼人早就知道簪子藏在什么主,才如此准确无误的把簪子拿走,但贼人双是如何知道的?”澜凌眼睛闪亮,隐着一丝笑意。
帛儿不太肯定的道:“或许贼人有了解我们的情况。”
“那贼人是怎么了解到的?”澜凌继续追问。
“调查的呗。”
宫乐抱着双手,微微思考的道:“近几日,运河上同行的画舫越来越多,难保其中没有梁上君子……不对。”刚说到一半马上否决掉,马上陷入沉思中。
澜凌缓缓接话道:“若是真的盗贼,绝不会只偷一支簪子,更不可准确无误的知道收藏点,并且顺利的逃跑,除非是……有人告知他们。”
虞清走出露台外面,随意的坐下道:“你们也想想看看,能清楚的知道这艘画舫上面的所有布防,又能清楚的知道簪子所在,在我们这些人中,除了帛儿和珊瑚,还会有谁。”目光含笑扫过众人,经过澜凌身上时,露出一丝赞许,此人适合刑部。
闻言,其他人幡然醒悟,或许他们能清楚的知道画舫上的布防,但绝不会知道一个支簪子,可能会摆放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问题所在,除了帛儿珊瑚以外,是把信息透露给他们?
答案,是另一个知情人。
想到此,帛儿疑惑的道:“可是,除了奴婢和珊瑚,应该没人知道簪子摆在什么地方。”娘娘的东西,只有她和珊瑚最清楚。
澜凌戏谑的笑道:“你确定,只有你和珊瑚知道。”
帛儿马上肯定的点点头,虞清马上轻笑道:“不,除了你们,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
上官落迫不及待的问。
虞清看了一澜凌,似笑非笑的道:“其实陛下也应该知道,是不是?帛儿。”
帛儿马上点点头道:“是,簪子是陛下亲自收……”说到一半时,惊讶的看着虞清:“你的意思是说……”
虞清轻轻的点点头,冷静的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其他人马上点点头,陛下出行,非同小可啊!
澜凌虽然也点头,眼眸中却微含一丝着疑惑,他想到的可不止是这些,还有更多的东西。
不过,若真如他猜想的,最好是保持沉默。
就在众人要离之际,一阵声响起,琴声陪伴也们数日,自然知道是谁所为。
上官落转身看向一艘,离他们不远的画舫上,那艘画舫的甲板前方,一名玄衣男子正在抚琴,轻轻的道:“日日如此,真是有意思。”
虞清也含笑道:“此人,每天在同一个时间,他都会抚琴,虽然自始至终都是同一首曲子,一路上我却没有丝毫觉得厌倦,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你们说是吗?”
上官落含笑道:“不错,宫乐,你以为呢?”音律,是绝响公子最精通的。
闻言后,宫乐闭上眼眸,淡淡的道:“这只能说明,对方的抚琴的境界每天都在提高。”境界不同,即便是同一道曲,也会给不同的感受,如此看来,此人也非等闲之辈。
“虽然对方琴声中没有杀意,但是我也听不出他的心思,对此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宫乐淡淡的补充,却依然闭眼静静的聆听琴音,希望能听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素来以乐音为武器,但对方的音律,不知道比他高明多少倍,若是敌人,那就是一个劲敌,不容小覤。
虞清也看向那一方,淡淡的道:“还有三天就要到达莞城,而监视我们的人就藏身在这些画舫当中,他们虽然故意不让我们与陛下联系,但我想陛下也应该猜测到其中的原因,或许他已经有应对之策,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上官落走到露台前方,看着前方道:“我总觉得那些人似乎是在进行一个天大的阴谋,或许这个阴谋就是在莞城进行,而我们则是计划的一部分吧。”
“我也这么认为。”虞清认同的道,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呢。
殇帝突然召帝后娘娘回华夏,似乎也是因为什么阴谋正在进行,究竟是什么阴谋?
眼下的苍穹帝朝,已经是日薄西山,穷途末路之境,慕容通天还不肯消停,他究竟想干什么?即便挣扎,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莞城,臻帝朝西域的一颗夜明珠。
随着百花选艳日期的靠近,渡口上停靠的画舫越来越多,城中的客栈更是人满为患。
霓裳阁,莞城最负盛名的制衣店,分上中下三层,第一层专为普通人家订制衣服,价格便宜,当然所用衣料也极为普通;
第二层专为当地氏族豪门订制衣服,用的料子全都是十分贵重的料子;
至于第三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敢上去,因为上面订制衣服的衣料,价格全都在万两以上。
此时,霓裳阁外面,一名红衣飘飘的少年,正在不停的来回踱步,似乎是拿不定注意,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好。
红衣少年看看手上的画,嘴里嘟囔道:“该死的狐狸,竟然要他用她的一张破画,来换人家镇店,之她以她是谁啊,居然敢穿近百万两银子的衣服。”
红衣少年看看门头,又看看手上的纸条,想想占了自己画舫的那只死狐狸,咬咬牙大步走入大门。
刚跨进大门,就有一名衣着得体的小厮迎上来道:“欢迎光临霓裳阁,公子需要什么样式,什么料子的衣服,请尽管吩咐,小店包公子满意。”
红衣少年长得是唇红齿白,小脸粉嫩,一双黑眸如宝石,拿腔拿调的道:“本公子这里有一幅画,想换贵店的镇之宝,云丝锦制的十二破留仙广袖长裙,不知意下如何。”
以画换衣,还是霓裳阁的镇店之宝——十二破留仙广袖长裙,在场的人闻言,无不震惊的看着他。
第329章 红枫公子
第329章红枫公子
以画换衣,还是霓裳阁的镇店这宝——十二破留仙广袖长裙,在场的人闻言,无不震惊的看着他。
红衣少年看到这情形,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那个死女人是骗他的,也不想想她算老几,一张破画就能换人家的镇店之宝。
回过神的小厮,飞快的打量一眼红衣少年,年纪不大,十五六岁,模样俊俏,衣着属上乘,表情认真,倒不似是来捣蛋的。
红衣少年见对方这样打量自己,不禁有些心虚,生怕被人看穿,板起脸不悦的道:“怎么,不行吗?”死女人,若是被看穿,这可不能怪他。
见客人不高兴,小厮马上堆起笑道:“公子,此事小的做不了主,请公子稍等片刻,待小的把此事回明管事,公子您看如何?”这种奇怪客人可不好得罪,还是让管事处理。
“你去吧,本公子等上片刻便是。”红衣少年一听管事的要来,不禁心里打鼓,语气也弱了少。
那知小厮却以为他是怒火消息,马上恭敬的道“是,公子请到那边坐着喝杯茶,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请管事过来。”
小厮一直是恭敬有礼,倒让红衣少年不好意思,淡淡的道:“不必了,本公子就在此等候,你去吧。”这里是大门口,一会儿东窗事发,要逃跑也方便。
片刻后,小厮果然领着一名二十多岁,衣冠楚楚,气度不凡,唇边有着温和的笑容的男人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大方的打量着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知道对方是霓裳阁的管事,见对方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俊美的脸上强露出一抹笑容,也大方的接受对方的审视,努力掩饰自己心虚。
管事男子走到红衣少年跟前,看着少年抱拳见礼道:“在下林立,是霓裳阁的管事,还未请教公子尊姓。”
红衣少年忙起身回礼道:“原来是林管事,在下的身份不便透露,林管事便直唤一声红枫公子吧。本公子只想问林管事一句,本公子提出的要求,林管事可否作主。”
林立见对方不肯透露身份,当下也不在意,抱拳含笑道:“原来是红枫公子,至于您的要求,在下要先看过公子带来的画后,才能够给出答复,不知红枫公子的画,可否容林某一观。”
红枫捏着手中,叠得四四正正的纸张,心里有一丝紧张,这画真的可以吗?
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递出去道:“喏,就是这张画,拿去吧。”人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旁边的小厮看一眼红枫手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面上一滞,眼中马上露出一丝怒火,这人敢情是来糊弄他们。
那不过是一张寻常不过的白纸,根本不是绘画专用的宣纸,而且就算是画也应该这样折叠,面上露出些怒火道:“这算什么画,你这人,分明是来捣蛋的。”
店中其他客人也同样惊讶的看着红枫,有人小声的道:“我猜,这红枫公子怕是外地人。”
本地人谁不知道,霓裳阁是东盟的产业,开业至今,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还从未有人都敢在这里放肆,这红枫公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糊弄霓裳阁。
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红枫心里有些慌,面上却强装镇定,不紧不慢的道:“本公子是不是糊弄你们,待林管事看过画以后,不就知道咯。”
林立没有马上接过纸张,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似是从红枫脸上找出破绽。
正如旁边人所猜测的,霓裳阁还从没有人敢在此放肆,偏偏眼前的红衣少年却是一本正经的做了,莫非这张纸内真的另有乾坤。
沉默片刻后,伸手接过那纸张,当着红枫的面缓缓的打开,目光飞快的扫过画面。
林立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震惊,随之紧紧的盯着红枫。
红枫整个人一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想往外面跑,林立的动作比他更快,一出手便凌空封住他的穴位,红枫整个人马上蔫掉。
林立看着红枫,缓缓的叠好手中的纸张,收入袖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明明从容淡然,却得红枫一阵心惊肉跳。
让人搬过把椅子,林立悠然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的道:“红枫公子,你当林某这霓裳阁是什么地方,拿一张破画,就想换走霓裳阁的镇店之宝。”
红枫只感到一阵冷风嗖嗖……
啪!林立重重的拍在扶手上,红枫本能的浑身猛然一颤。
“来人呐!”林立恼火大喝一声,马上从后堂走出两个高大的伙计。
林立冷冷道:“把他拖到后面去,好好教训一顿。哼!”
两名伙计架起红枫,拖着他往后堂走。
红枫就在心里把要他拿画来换东西的女人,咒骂了一百遍一万遍。
被人架着,一路上左转右转,七拐八拐,经过两三处庭院,红枫见依然没有到达到目的地,一颗心都快跳胸膛,是不是要把他拖到那秘密的地方,然后秘密杀死。
想到这里,红枫马上哭丧着脸。
天哪,他做错了什么,不过无意中救了一只狐狸,竟然要受这无妄之灾,这回真的被那个死女人害死了。
最后,红枫发现自己被带到一所幽静的庭院,推一间非常雅致的书房中。
陌生的环境,本能的小心翼翼的开始打量着环境,想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却蓦然发现,书房内早已经有人,刚燃起的希望又被灭掉。
死女人,臭女人,坏女人……
那人站在窗口前正看着什么东西,忽然转过身来,红枫意外的发生眼前人,竟然刚见过面的林立。
此时林立一脸谦意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惊讶,难道有戏了?真是天命不该绝,祖先保佑,红枫在心里拜了三拜祖先。
林立走过来,抬手解开红枫的穴位,抱歉的道:“红枫公子,方才在外面人多嘴杂,林某不得不如此,委屈你了,请坐。”
闻到林立所言,红枫才明白,原来对方刚才是在演戏,目的是为了避人耳目,想到对方的开幕,小小懊恼的道:“搞什么嘛。你要演戏,好歹也先给本公子一点点暗示嘛,刚才差点吓死本公子了。”
“真是对不起,情非得已,还望红枫公子谅。”林立起身抱拳,深深的一躬。
“好说,好说。”小命保住,红枫暗暗松了一口气。
找了把椅子悠攸的坐下,试探的道:“那个……我们交换,行吗?”要不是因为水墨还在那个女人的手中,他才不受这种气。
林立取出那张画,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这些细微的动作,红枫不禁有些奇怪,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眼前哪些恭敬。
画打开后,只见白纸上面,只有一朵小酒杯大小鲜花怒放,颜色鲜红如火,冶艳无比,细长的花瓣就像是一道道粗大血丝,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那种红色让人不寒而僳。
林立细细的看着这幅画,上面的鲜花正是他们东盟的标志——彼岸花。
虽然不知道拥有此印鉴是什么人,但能以彼岸花为印鉴的,在东盟中的地位可都不低。
眸光缓缓看向眼前的少年,眼睛闪亮,神情异常凝重的道:“红枫公子,请问给你这张纸的人……何在?”
红枫一下愣住,他居然在对方神情看到敬畏,心里暗暗哆嗦一下,那个丑死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让眼前连人都没见着,就毕恭毕敬的。
想起临走前,那女人的交待,端起架子,拿腔拿调的道:“抱歉,本公子暂时不能透露,还望林管事见谅,她只说要一身衣服换洗,不知林管事是否已经把衣服准备好。”
看到对方一脸郑重的表情后,心里也有底,不似之前那么虚。
呃!林立眼中露出一丝愕然:“是林某唐突,林某明白。”对方有心隐瞒身份,必然是知道自己问不出东西。
指着旁边的一个盒子道:“这里面是两套十二破留仙广袖长裙,已经为公子准备好,红枫公子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出声。”
红枫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两套十二破留仙广袖长裙,近百万两银子的东西啊!
这个丑女人还真是奢侈!
盖好盒子,努力压抑心脏的跳,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道:“好说,好说。有劳林管事,若没什么问题,本公子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衣服带走。”
林立也不犹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红枫公子,请随便,门外会有人送你出去。”
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道:“红枫公子,若画画的人还有什么吩咐,凭此令牌,他们自会带你来见林某。”
“好说,好说,本公子先告辞。”
红枫接过令牌,抱起箱子飞快的走出书房。
就在他走后,从书房的里间走出一人,正是已经升为商阁副阁主的林世擎。
林立马上站起来道:“父亲,此人信得过吗?”
林世擎在书桌后面坐下,目光看着门外道:“此人信不信得过,我不知道,不过,纸上的印鉴却是真的。”那确确实实是盟主的印鉴。
盟主的印鉴,就是盟主令,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也只有东盟的几个高层才能看到。
盟主极少对他们发出盟主令,没想到此番发令,竟然只是为了两套衣服,真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盟主令一直在盟主手中,盟主令突然出现莞城,意味着盟主本人,此时也在莞城,可是盟主怎会突然出现在莞城,难道也是因为百花选艳的盛会。
百花选艳盛会,广邀天下才子,莫非盟主也有意插一脚,想到此不禁陷入沉思中。
“父亲,要不要派人盯着红枫公子。”虽然印鉴是真的,但林立总有些不对头,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有些太轻率。
“不必。”
林世擎摆摆手,儿子在想什么他清楚。
盟主做事素来不按常理出牌,还是等她的指示再行动吧。道:“今日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别让东盟以外的人知道。”
盟主的安全第一,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见父亲如此郑重,林立道:“是,父亲。”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印鉴的主人,在东盟中是什么地位,心也不再疑有他。
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面色凝重的道:“哦对了,父亲,此番请您过来,是儿子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林世擎淡淡的道,儿子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突然传信让他过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儿子最近发现,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儿子几次想揪出他们,但每次都让他们溜掉。”林立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无论是店在店里,还是在家里,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就暗暗诧异不已。
“而且,不止是孩儿,其他几位管事,也有同样的遭遇。”林立看着自己的父亲,郑重的道:“爹,我想,我们很可能是被人盯上了?”
林世擎听闻后,抬手抚一下胡子,思考着道:“不错,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大概是在三个月前,孩儿一次外出办事,无意中发现的。”林立想到那一道锐利的目光,不由的一个寒颤道:“孩儿担心,这些人为了某些目的,会对我们这些管事,或者是家眷不利。”
林世擎的神情也凝重起来,拈着胡子道:“此事,你们可有让暗阁派人追踪。”
林立道:“没有,孩儿唯恐那些人的目的,正是想通过商阁了解暗阁,所以跟莞城商阁的几位管事商量过,决定此事暂时不报给暗阁,等我们查明情况后,再通知他们出面解决。”
嗯!林世擎马上点点头:“此事容我考虑考虑,或许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通知暗阁。记住,你们的安全也很重要。”
“是,孩儿明白。”林立道。
林世擎又交待道:“百花选艳快开始了,为父有些不放心,你们对那些前来参加盛会的人多上些心,还有,暗中让人盯着那些参选的女子,万一路途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也能配合城主府。”
“是,孩儿明白!”
林立走出书房后,想到父亲看到印鉴是的郑重,心里暗暗奇怪,那究竟是谁的印鉴,让父亲如此重视。
离百花选艳盛会还有三天的时间,此时在人们口中,出现最多的,莫过于将要参选的二十四名姑娘,在众人眼中那就是二十四颗完美无瑕的明珠,就要展现在世人眼前,无不充满了期待。
城主府中,虞清细细的看着二十四名女子的资料,看着沈珏戏谑的道:“想不到这小小的莞城,居然是一个美**,一下就能挑出二十四名绝色美人,不错,不错。”
沈珏听出虞清的话是别有所指,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这二十四名女子不全都是从莞城的青楼挑上来,而是从西州的八城挑选上来,不过是莞城举行而已。莞城渡口如同一个庞大的湖泊,最适合在水上举行庆典。”
水上、庆典,听到这些字眼,虞清马上陷入沉思中。
他们难道还要仿照当日在帝都,出动几条巴蛇来搞局?不对。
此计,用一次尚可以,若再用,未免有些黔驴技穷,应该不是如此。
虞清否决掉自己的想法,想到渡口那星罗密布的画舫道:“沈城主,我见那些参加庆典的人十分狂热,庆典上除了选出花魁,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吸引他们吗?”
至于美人,哪里没有,非要来这莞城,非要在这百花选艳盛会上。
沈珏笑笑道:“虞少主有所不知,百花选艳已经有数百的历史,美人比拼美色挑选出花魁,只是项目之一,其实同样也是一众才子一较高低,扬名立外的机会。”
“扬名立外,这是为何?”虞清似是颇有兴趣。
见虞清感兴趣,沈珏也细细的介绍道:“因为在他们当中,经过一轮轮的比拼后,同样推选出才学最出色的人选,除了有丰厚的奖励,成为花魁的首位恩客,最重要的是还能得到城主的举荐,若为朝廷所用,可谓是平步青云,名利双收,这些人自然狂热无比。”
虞清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果然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色字头上一把刀,二十四名绝色女子,没准就是二十四把锋利的刀,果然是不错,突然对这百花选艳盛会充满了期待。
渡口的一艘画舫中,一名黑衣人双手呈上一卷布轴:“主子,这就是今年盛会场地布局图,今年一如往年,依然是在水上进行。”
明了然接过布局图,随意的瞟了一眼,玩味的一笑:“怎么,他们不害怕水兽,一下子把他们的船打翻吗?”这些人,还挺有胆量的。
把布局图抛到一边,淡笑如风的道:“按计划行事。”
“是,属下明白。”
“你下去吧。”
黑衣人退下后,明了然淡淡一笑:“那三艘画舫,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计划一旦启动后,无论是水中的,还是陆地上的,他全都要毁掉,谁都阻止不了这毁灭性的计划进行。
从暗中走出一名黑衣人,垂下头恭恭敬敬的道:“沈家的人已经上陆,留在画舫上的人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十天前,只有那艘画舫曾闹过盗贼,似是偷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明了然的面色一沉:“,怎么不报上来?”
黑衣人扑一下跪在地,头垂得更低:“回少主,因为是小事,不敢惊动少主。”
瞬间,画舫内的空气变得十分压抑,明了然啍一声,手中的扇子一挥,黑衣人砰一声撞在旁边的柱上,跌落地上时已然死掉。
“废物。”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明了然的面色变得十分晦暗。
第330章 盛会开幕
第330章盛会开幕
百花选艳盛会,每年皆有一两匹黑马脱颖而出,自此平步青云,参加的人自然多不胜数,今年也不例外,甚至是空前的盛大。
七月初六,清晨,渡口十数艘庞大的画舫已经停靠在岸边,随时准备出发。
从全国各地赶来的,近五千名才子站在岸边,正准备接受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人才能登上画舫,参加在水上举行的盛会。
虞清他们因沈珏这位城主大人的关系,直接便登上画舫。
画舫上,虞清看着那些参加考核的才子,漫不经心的道:“如此考核,要考核到什么时候?”
沈珏马上解释道:“其实考核也很快,给的题目是同样的,这道题不停仅考核他们才学,还有他们的应变能力,最先得出答案前两千名才资格登上画舫,参加接下来的较量。”
哦!虞清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淡淡的道:“不知道是什么题目,我们也来参考参考?”
“题目都在这里,你们看看。”沈珏把几份题目发给在场的几人,一脸看戏似的看着正在看题目的几人,心里暗暗偷笑。
“沈城主,这考核的题目,是两位陛下出的吧?”虞清扫一眼题目,抬眸看着沈珏。
“是,确实是两位陛下出的……噫,你如何得知?”沈珏有些意外的虞清,好厉害的目光,看一眼就知道是陛下出的题。
不过,两位陛下出题可真是刁钻啊!
最简单的第一题,他就花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面的题目不用说,自然也是越往后就越难,连他都没把握全部答出来。
真不知道岸上,那几些自诩是聪明才子的人,他们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想出答案,想着那些题目,不由的为他们捏一把汗。
虞清看着手上的题目,指着最后一题道:淡淡的道:“最后一题,是真其事。”
“什么?真有其事。”沈珏一脸惊讶。
虞清淡淡的笑道:“此案不久发生在华夏帝朝,因为一直无法捉到凶手,殇帝才把惊华公主,就是我们的帝后娘娘召回华夏。”
沈珏看着题目,轻叹一声道:“若这道题是第一题,估计没有几个人能通过考核。”
“沈城主,那你知道答案吗?”上官落一脸期待的看着沈珏。
“抱歉,不知道。”沈珏毫不犹豫的道。
“什么?”宫乐惊讶的看着泻,不解的道:“连你都不知道,到时如何决定胜负?”
沈珏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其实是这是一道推理题,到时候谁的答案能服众,谁就是胜利者,没有绝对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宫乐闻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
“第一题不算太难,想来你们也知道答案了,就看看岸上的情况吧。”虞清不以为然的道,第一题是天帝所出,考的不是才学而是应变能力。
读死书者,难!
体格不行者,难!
反应迟钝者,难!
此时岸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一众才子无不尽全力往出题处挤,想要第一个拿到题目。
红枫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就快挤到出题处最近的位置,忽然耳中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傻子,你去凑什么热闹,马上到答题处。”
听到对方的话,红枫面上一滞,马上骂了一句粗话:“我操。”死女人又想阴他,不取题怎么答题。
口中虽然不停的咒骂,向前挤的步伐已经停下,不行就退嘛。
只见出题处,一名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诸位,题目马上出来,请诸位往上面看。”
闻言,众人纷纷抬头,才发现出题处的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布帛,布帛上面用斗大的字体,写着考核的题目。
红枫听到此话,心里嘣噔一下,又让那个死女人说对了。当下连题目也不看,赶紧往外面挤,一直朝答题处奔去。
只听到身后,已经有人在大声的念出题目:“刑部要处死一批死囚,刑部的大人决定让死囚们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
选择的方法是:死囚可以任意说一句话,如果是真话,就是砍头,如果是假话就是凌迟处死。
死囚们谁都不想被凌迟处死,便绞尽脑汁的想。
其中有个聪明的死囚道:如果我说出一句话,你们既不能将我砍头,也不能凌迟处死我,怎么办?
刑部大人道:如果是这样,我就释放你。
聪明的死囚说了一句话,刑部大人果然放了他。”
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人,在题目念完后,再次大声道:“此次考核题目就是:死囚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刑部大人释放了他?”
在场的人听到问题,不禁傻了眼。
这算什么题目,那他们辛苦读书、看书,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岂不是白费心思。
但也有人快就想出答案,想往答题挤时,回过头时不禁叫苦不已,人太多——他们挤不出去啊!
而在答题处,一抹红色的身影,却刺痛了他们的眼。
红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使上吃奶的劲,终于挤出取题处,跑到答题处的红枫。
回过头看一眼后题目,面上立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拿起笔后大声的道:“一句话定生死,原来这就是题目啊!”
哈哈……
听到他的话,其他那些早已经想到答案,却又挤不出去的人,有种想疯掉的感觉。
红枫那句话,显示他第一个想到案的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看题目,而是抢占答题的顺序。
人群中暴出一阵叫骂声。
真是该死,让这小子占了先机。
因为,这道题其实不算太难,关键在于时间。
两千个名额,这里却有近五千人,名额有限,越早写出答案的人,越有机会夺得参加盛会的资格,没想到现在却被人捷足先登。
想到此,那些人无不狠狠的瞪红枫一眼地,却也无可奈何。
虽然对方的手段有些流氓兼下流,不过这也正说明人家脑子灵活,不管题目中什么,先占下位置再理论。
红枫无视所有想杀掉他的目光,只要能参加百花选艳,鬼才懒得管你们,此时心里正想着要把题目拿回去,考考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死女人,看她解开此题,要花多少时间。
就在他拿着笔正想答案时,忽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答题处。
只见来人整个人都藏在一袭黑色斗篷中,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
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来人手上正拿着另一支染了黑汁笔。
红枫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自备笔墨,等他回过神时,来人已经却比他先一步下笔。
天杀的,二话没说,就赶紧写下答案。
红枫写完答案也不及看抢了他第一名的人,听到答题处的人说了一声正确,丢下笔,接过证明他有资格登上画舫的牌子,就又往外面跑。
那知,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揪着领子,正想破口大骂时,听那把恶梦的声音:“傻子,你还要去哪里?”
红枫马上回过头,眼睛不由的瞪大。
揪着自己的竟然是,方才抢他第一名的,藏在一袭黑色斗篷中的人,竟然是那个死女人扮的,冤孽啊!
原本还想考考她,没想到她居然抢了他的第一名。
天杀的女人,她怎么不去死,呜呜……
考核的速度很快,一千个名额很快便满,抢名额的一众才子纷纷登上停靠在渡口边的,庞大又豪华无比的画舫,向水域中心出发。
“你说什么,今年的百花选艳不是在水上举行,而是在一座小岛上。”画舫上,虞清骤然闻到这个消息,不由惊怒出声。
沈珏无奈的点点头,莞城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原因,莞城渡口的一带水域十分的辽阔,看起来宛如波浩渺万里湖泊,而就在这一片水深近百丈的水域上,却有一座面积不小,能容纳近万人的小岛。
因为平时水面水气很重,轻易是不能发现这小岛的存在,又因为水流的关系,每年也只有七月初七至七月十五这几日,才能顺利登上小岛,所以这坐小岛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
虞清盯着桌子上的地图,蓝色区域中一个不起眼点点,又看远处,一片烟雾笼罩的水域,眉头紧紧锁起,真没想到在这片水域中居然存在着一座不为人知的小岛。
这回是他推算了。
如今再了解小岛的消息,根本来不及,怒声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为什么以现在才告诉我?”
沈珏被虞清的怒火吓了一跳,讪讪的道:“这个小岛本就是私产,属于当地的一位富商所有,因为富商不想小岛被破坏,所以它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主办盛会的人也是因为害怕水兽出来搞局,盛会的地点才会突然改在小岛上举行,连我也是刚刚才收到通知。”
事已至此,虞清也很无力,淡淡的道:“你可知道小岛的主人是什么人?”
沈珏抱歉的道:“只知道是一个富商,具体的身份,没有人知道。”说完后面上一阵尴尬,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居然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这座小岛完全脱离他的视线,若是被人利用来干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那他这职失得就大了,想着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第331章 百合寒梅
第331章百合寒梅
远处,上官落看看渐渐显出一线模糊轮廓的小岛,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似乎在那座将要靠近小岛上,可能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澜凌正坐窗台上,听到沈珏的话,不禁摇摇头,在沈家的地头上,居然有一座不为世人所不知的小岛,确实是失职,脸上也露出一抹沉思。
宫乐却是没事人一个,忽然取出一管玉箫,把洞口贴到唇边,丹田的气息徐徐而出,一曲渔舟晚唱也随之流畅而出,把诸多画舫上的吵闹声,全都压下去,众人烦乱的心思也渐渐的平静。
水上行船约半个时辰后,小岛的全貌终于展现在众人眼中。
只见小岛的四周的海面上烟雾缭绕,若不是近距离观看,更本发现不了。
弃船登岛后,只见岛上上树木枝繁叶茂,而在绿色的树木海洋中,青瓦白墙的楼阁隐约可见,宛如水上蓬莱仙岛。
虞清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岛,淡淡的道:“事出突然,我必须留在画舫上安排后面的事情,你们一会儿上岛,若有什么突发事情,绝响公子,麻烦用你给我传信。”宫家的千里传音,应该能传出小岛。
宫乐不由自主握紧了箫:“好,若有紧急事情,在下就以箫声为信号,一长两短。”
经过一番商议后,在画舫靠岸后,上官落他们随着众人走到旁边的沙洲上,准备朝小岛中心走。
淡淡打量前方的山林,皆朦胧在淡淡的烟涡,绿树成荫,到处鸟语花香,更兼一番特意的装饰后,岛上风光更显得宛如人间仙境。
两千多人的到来,瞬间打破了小岛上的宁静,而那二十四位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女,直至今天终于露出冰山一角,只见其中一艘画舫,二十四名女子戴着垂纱帽,蒙着面纱,扶着侍女优雅的走下画舫,静静站在岸边等待接送的花车。
仅仅如此简单的动作,便如一幅画般美不胜收。
虽然只是一个身影却,却也能看出个环肥燕瘦,各具春秋,即便没有看到容颜,也能从中体会出个冷艳、妩媚、妖冶、娇俏。
红枫看着风姿绰约的美人,咽着口水道:“哇,美人就是美人,连擦鼻涕的动作,都是如何的优雅,充满美感,那里像某人,丑得连样子都不敢给人看。”目光暗暗瞟一眼身边,隐在一袭黑色斗篷中的人,露出一丝得意。
当日他把她救上来时,她脸上被擦伤,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容颜,不过那样的伤口,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难看疤痕,真是活该。
擦鼻涕,旁边的人闻言,嘴角猛的一阵抽搐。
方才不过那些女子掩了一下鼻子,居然被这人说是擦鼻涕,众人一阵冒汗。
上官落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沈珏皱皱眉头,看一眼旁边的下属道:“那人,你可有印象?”倒真是个奇葩般的存在。
那名下属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古怪道:“回城主,那人叫红枫,是第二个写出答案的。其实他本应是第一,只是他一时得意过头,被旁边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抢了先机。”
“哦,竟有这种事。”沈珏有些意外的看着红枫。
“是。”那名下属,把考核上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跟沈珏汇报一遍。
听闻完后,上官落点点头,淡淡的道:“这红枫公子不简单,心肠确实比别人多了一个弯儿,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的。”
澜凌却不认同的道:“是吗?比起他的心肠多一个弯儿,我倒觉得那隐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更加深不可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到别人第一人的位置,寻常人可敢有这样的作为。
闻言,上官落的目光在斗篷人身上,个头不高,身体很单薄,甚至是纤细,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个男子长成这样,阳气不足,阴气太重,不过这过度的阴柔,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
“真是奇怪了,他居然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澜凌看着不远处,那看不到面容的身影,莫名的就有一种熟悉。
“怎会这样,或许真的是熟人,澜公子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沈珏语气有一丝惊讶,在说话间,目光却若有所思的看向上官落,因为后者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那名男子身上移开过。
“明月公子,难道你也有同样的感觉。”见上官落看得出神,沈珏终于忍不住出声问,说句实在话,那男子除了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除了身体长得单薄点,除了看到不容颜,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确实是这样。”上官落淡淡的道,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他似乎在谁身上看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闻言后,沈珏看一眼那下属,下属马上识趣的道:“那男子是第一个写出答案的人,登记的名字是范铭泊,跟红枫是一起的。”
范铭泊,再简单不过的名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难道真的是他们多心了?看着不远处的单薄身影,四人都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范铭泊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意他们,一刻冷光射来,上官落他们不由的一滞,待他们回过神时,前者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片刻后,花车从画舫上抬了下来,二十四名女子上车后,其他人则跟在花车后面,徒步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更兼岛上风光迷人,众人也不觉得累。
走了大半过时辰,眼前便出现一座气派的门楼,门楼上面书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水上山庄。
水上山庄占地广阔,足足占了大半个岛屿的面积,难怪百花选艳盛会可以山庄内举行,里面重楼叠阁无数,确实是可以容纳下眼前这两千多人,甚至是更多的人,主人家确实是不凡。
此时,山庄的主人,一个四十多岁,精神饱满,微微有些发福,脸上带着和气笑容的中年男人,正领着山庄原一众仆从,站在大门前迎接众人的到来,气度从容,没有丝毫的拘慬。
沈珏看到来人面上微微一滞,小声的道:“此人我认识,确实是城中的富商,姓祈,祈酋,莞城的城志记录中,祈家三百多年前就开始在莞城经商,祈氏一族是小岛上最早的居民,他们原是以打渔为生的渔民,一个偶尔的机会才开始经商。”
盛会的主办人,一个三十多岁十分精明的邱姓男人,正带领着祈家老爷走过,一脸陷媚的笑容:“草民见过城主。”
沈珏淡淡的道:“邱会长,免礼。”
目光看向身后祈老爷笑道:“祈老爷,此次盛会能顺利举行,还真是要谢谢祈老爷。本城主没想到这座无名小岛的主人,竟然是祈老爷你。”
祈老爷和气的笑道:“城主大人客气了,这是祖产。草民也是莞城中人,自然要保护莞城百花选艳这一传统,能一直传承下去,不能因为敌国作乱而有所改变。城主大人,草民已经备下酒席,还望城主赏面,不要推辞。”
“祈老爷盛情,本城主就不客气了。”沈珏打着官腔,脸上带着笑,却隐隐有一股的威严,无形的让人有些压迫感。
沈珏回头指着上官落他们道:“这三位是本城主的朋友,明月公子上官落,绝响公子宫乐,毒圣澜凌。”
祈老爷和邱会长面上一滞,三人抱拳淡淡的道:“祈老爷,打扰了。”
祈老爷回过神,爽朗的道:“三位公子客气了,你们可请也请不来的贵客,在下高兴都不及,请!”
“沈城主,请!”祈老爷因为经商,性情也颇为豪气,沈珏一行人寒宣一番后,随着祈老爷一起走入山庄内。
看着沈珏一行人优先入山庄,红枫狠狠的瞪了一眼,抱怨的道:“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连旁边人也跟着沾光,什么也不干,就能直接登岛,还能得到主人亲自接待。想我红枫可是考核第一名,居然无人问津,你说是不是。”
只见范铭泊斗篷下,鲜艳的红唇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道:“你若能通过最后一个考核,问鼎文魁,再跟我提此事吧。不过,我可不会帮你。”这是一把声音十分的沙哑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红枫听到后,马上涨红着脸道:“谁要你帮忙了,就算没有你,本公子也一样拿第一,你少得意。”
该死的臭女人,当初廉就不应该好心泛滥,救她,没想到会救上来的会是一只妖孽,真是悔不当初啊!
范铭泊不以为然的笑笑,随着众人一起走入山庄内。
两刚走入大门,就有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道:“请问两位可是范公子和红枫公子。”
红枫闻言,手中扇子啪一下打开,一派潇洒公子的道:“不错,在下正是红枫公子,你有何贵干?”狭长的眼眸,朝对方挤了挤。
范铭泊冷冷的道:“在下范铭泊,不知你家老爷有何吩咐。”微微垂下头,更好把自己的面容掩饰起来,明显一副生人匆近的模样。
“两公子,小的奉我家老爷之命,请两公子移驾别院,请!”小厮毕恭毕敬的道。
闻言,红枫早就乐开花,强装平淡,压低声音道:“你家老爷,是单请我们呢,还是所有的才子都请过去。”
小厮面上一滞,随之毕恭毕敬的道:“红枫公子误会了,我家才能爷说两位公子是人中龙凤,不必与其他人挤在一起落榻,特意安排一处比较雅致的别院,让两位公子好好的休息。”
听完小厮的话,红枫的小脸上马上笑得跟花开一般:“你家老爷他真是有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本公子是条龙,请!”
范铭泊听到后冷冷一笑,这人真是厚颜无耻。
两人随着小厮穿行在小桥流水、草木扶苏中,走了好一会儿后,眼前终于出一座十分宽敞的庭院。
里面小小巧巧的一幢临水而建的两层高的竹楼,一楼为客厅和书房,二楼是两间厢房,隐在一片竹绿的竹丛中,用赏心悦目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红枫一眼看就到赞不绝口,范铭泊也微微的点点头,道了一声不错。
小厮见二人满意,马上道:“两位公子时候不早,房间内备有热水,两位可先行待梳洗,晚饭过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明天选艳盛会开始时,小的再过来请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请自便。”
“去吧,去吧。”
红枫满意的打量着小竹楼,大方的抛出一锭银子,小厮高兴的接下,连声道谢后退出外面。
此时,范铭泊也同样抬头打量着小竹楼,眼眸微微起来,目光中也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一丝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眼眸深处的寒意冰冷入骨,让人不寒而僳,这一点红枫也没有注意,因为他大步走入楼内。
竹楼内的布置同外面如出一辙,简洁优雅、出尘脱俗,却不失奢华,因为里面的摆设,每一样皆名贵无比,很含蓄的富贵。
突然,楼上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范铭泊冷冷的道:“谁在上面。”
红枫面上一滞:“什么,楼中有人。”
只听一把娇媚入骨的声音道:“两位公子,你们可来了,奴家等得心……都快碎了。”
另一把妖娆的声音也响起:“两位公子要是再不来,奴家与百合姐姐,就要……就要变成两尊石像,天天望郎至。”
“寒梅姐姐说的极是,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红枫心里一酥,抬起头朝上面看,只见楼梯口上,一白,一红,一纯情,一冷艳两道曼妙身影,两双娇媚的眼眸,正似嗔似怒似怨的看着他们。
两张精致的小脸漂亮得让红枫一时找不到词语形容,喜滋滋的道:“哇,妓女就是妓女,真是骚味十足,骚劲十足,跟狐狸精有得一拼。”
百合、寒梅眼中微微一滞,一抹杀意从眼中闪过。
第332章 反击开始
第332章反击开始
百合微微一垂头,咬咬唇,眼眸中立即泛出一层水雾,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泫然欲泣。
寒梅面上一寒,冷冷的道:“我们姐妹沦落风尘也是情非得已,红枫公子若不喜欢我们姐妹,大可以让我们离开,何苦要如此羞辱我们。”语气傲然中透着一丝哀慽。
啊!红枫面上一滞,他本意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赞美,没想到人误会,心里一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正在他拼命的想解释清楚时,范铭泊却淡淡的道:“两位美人虽身在风尘中,却有着百合花的圣洁,梅花冷傲孤高的气节,真是无愧于你们的名字,他不喜欢你们,本公子倒是喜欢你们。”
红枫听着想吐血,他哪里不喜欢,只是找不到词语形容而已,倒让这女人占了便宜。
她喜欢,她喜欢得起么?别忘了,她自己是个女人,女人玩女人,像什么话。
范铭泊却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正想沐浴梳洗,不知道两位美人,可愿意侍候本公子。”
百合和寒梅原本感激的表情,在听到她的话,瞬间精彩异常。
怨恨、杀意、鄙视……
复杂表情,眨眼间在眼眸中化为深深的委屈,不约而同紧紧的咬着红唇,似是无边无尽的无奈。
红枫也露出一脸鄙夷,这个女人表面上说得好听,什么百合花的圣洁,梅花的冷傲、孤高,全是骗人的,骨子里面,其实还是把眼前人家当成是下贱的妓女。
范铭泊挑挑眉,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愿意?”
百合深深的吸气,似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勉强的堆起一丝笑容道:“难得公子看得起我们姐妹,我们姐妹二人当然是愿意侍候公子。”愿意二字说得极不情愿。
“那就好。”范铭泊说完,已经大步朝浴室走,百合寒梅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眼中全是杀意。
浴池内,满满一池的热水,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艳色花瓣,到处纱幔飞舞,有说不出的香艳。
范铭泊站在浴池边,回头看着两位美人,似笑非笑的道:“本公子最喜欢看人家脱衣服,两位姑娘,请吧。”
“什么?”百合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似是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
“你想干什么?”寒梅冷冷的瞪着眼睛。
“想教会你们,当了婊子就不要立贞节牌坊,安安份份的当一名妓女,否则活不长。”范铭泊一脸正色的道。
两人从对方话中听出了一丝意味,眼眸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鸷,百合含着泪道:“奴家不明白公子是什么意思。”
寒梅眼中微微一滞,撤脸上的冷傲,换上一脸娇媚的道:“公子说得是,是奴家太过矫情,公子要奴家脱,奴家这就脱。”开始脱下身上一堆复杂,却露出锁骨和小半胸脯的衣裙。
“你倒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本公子的命,不过,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范铭泊冷冷的一番讥讽,红唇边一抹冷笑。
寒梅**的身体一僵,双手抱在胸前,垂下眼眸道:“公子真会开玩笑,奴家跟公子无怨无仇,怎会想要公子的性命?”
范铭泊冷冷一笑:“是吗?据本公子所知,两位姑娘明明是来参加百花选艳,此时盛会尚未正式开始,不知何故来到本公子的院子中?”
百合眼中露出一抹慌乱:“公子您真的误会,我们真的是奉命来侍候您的。”
“是奉命来杀我们吧。”范铭泊逼近二人两步,冷冷的道:“知道吗?你们早就露馅了。”
两名女子听到他的话,面色一凛,百合瞬间收起脸上的楚楚可怜,寒着脸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哈哈……
范铭泊一阵狂笑,退开两步道:“猜的,不过看你的表情,本公子是猜对了,你们真的是想杀我们,不,应该是今天登岛的所有才子,你们真的目的是想毁掉大臻帝朝的根基,想让大臻帝朝无人可用。”
看着眼前两名女子的面色一变再对,范铭泊继续讥讽道:“慕容通天真是老糊涂了,苍穹中年轻一辈更是不堪重用,竟然想出这么愚蠢的方法。”
百合、寒梅听完范铭泊这番话,面上早就充满杀意,寒梅得意的一笑道:“愚蠢吗?你运功试一试,早就在你们进入山庄前,就中了林中的雾毒,不信你运功试看看。”
“什么,你们竟然下毒。”斗篷下传出一颤僳的声音。
“哼!你之前对我们的羞辱,我们姐妹会加倍奉还给……”百合口中的你字还没有说出口,身体突然嘭一下飞出去,砰一声重重撞在柱子,竹楼不由震动一下。
红枫在竹楼震动的瞬间猛一下跳起来,冲下楼大声叫道:“不好,楼要塌了,快跑啊。”
就在他走到楼梯时,范铭泊沙哑的声音响起:“放心,不是楼塌,是百合姑娘太热情,抱着柱子跳舞,摇得太厉害。”
“是吗?”红枫将信将疑的道,这个女人究竟要玩什么?摇摇头转身往楼上走。
楼下浴室内三人一直听着红枫的脚步消失,寒梅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百合。
百合趴在地上,因为痛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一脸恶毒的道:“寒梅,杀了他,不然他会暴露我们的计划。”看着范铭泊的目光利得像把刀。
寒梅似是没听到一般,回头看着眼前的躲在斗篷中的男子,震惊的道:“你居然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
林中的雾气其实是淫香,药会随着呼吸渗透到人体内,只要一动用武功,药力就会发作,没有男人可逃得掉,可是眼前人运功后,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想知道为什么嘛?”范铭泊蛊惑的一笑,百合、寒梅看着那一笑,心脏漏跳掉一拍。
范铭泊飞快的退开几步,突然张开双臂,嚯一下震开身上的斗篷,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邪魅的眼眸微眯起,唇边挂着张扬的笑意,长发飞扬如飘起的黑色丝绸。雪肌红唇,在精光闪着白珍珠般的光泽,轻眯起的眼眸中如陈年的老酒,清而冽。一袭殷红如血的十二破广袖留仙长裙,宽大的衣袖和裙裾,随着流动四周的真气飞扬,飘飘然如仙。
百合、寒梅他们本身就是美人,可是眼前的女子,让他们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云泥之别,那种自灵魂里面散发出来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任现是女人的他们也不觉看得着迷。
两人没想到斗篷下面居然藏着一个倾国倾城。
寒梅沉着声音道:“原来你是女子,难怪你没有中毒,杀了你真有点舍不得,不如把你送给主子,若是侍候得好主子,他一定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百合就看她的头突然从脖子上飞走,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想大叫救命,对方一记眼神扫来,将要出来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中。
只听到外面红枫一阵惊恐的鬼叫:“杀人了,杀人了……”然后一阵红风从外面刮进来,抱着眼前女子的腿。
红枫对范铭泊的话本是将信将疑,回到房间后又忍不住悄悄走下楼,刚走到浴室外面,就有一样东西砸出来,接过来一看,没想到是颗人头,吓得差点没掉半条命。
正抱着女子的腿寻求安全感,蓦然瞥见一段染了血似的绳子的东西,在自己抱着的人脚边,声音竭然而止。
顺着绳子往上看,绳子的另一端,严格来说是鞭子的把柄,正捏在她手中。
僵硬的抬起头,不相信看着露出真容的女子,咽了咽口水,很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杀人了,是你杀了寒梅。”
紧抱的双臂瞬间松开,害怕的缓缓后退,面上全是恐惧,真没想到,自己救上来的人,不仅是妖孽,还是个杀人不眨恶魔。
范铭泊淡淡的瞥一眼吓得面色发白的男子,越过他,直接到百合跟前,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说,今天晚上,只有你们两个人行动,还是其他人也一起行动?”
百合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又看看后面的红枫,突然大声叫道:“红枫公子救命,她她……要杀我……”我字只有一个口型没有声音。
红枫看着百合缓缓的低下头,鞭子像一支箭,直直穿过她的心脏。
百合看着洞穿自己身体的鞭子,马上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灵魂的剧痛袭遍全身,僵硬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瞳孔一点点放大。
咻……
鞭子从身体上抽出,女人回过头,浴室内已经空无一人,面上猛然的一滞,眉头轻轻一皱,顾不得那么多,飞快的冲出竹楼。
就在离竹楼不远的一座院子中,宫绝使劲的甩了甩晕沉沉的头,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只是想运功提一下神,怎会就浑身发热。
突然一把妖娆的声音道:“公子何苦为难自己,让奴家侍候你吧。”
房间内,竟然有一名女子,只见女子娇颜如花,美艳不可方物,身上衣物已经所剩无几,正对着宫绝抛送媚眼。
宫乐看着眼前一脸淫笑的女子,想着她竟然为了勾引他,才随意接近自己,心里一阵厌恶,厉声道:“滚出去,本公子不需要你侍候,你……”后面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他的手脚竟然不听他使唤的抱上那女子,心里抗拒着肢体不由自主,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女子更是主动的紧紧抱着他,微凉的、芳香阵阵的**,让他渐渐失去了戒备,心里的离线开始失守,意识也渐渐模糊。
看着已经迷失本性的男人,女人冷冷的笑道:“绝响公子又怎样,世上还没有我水仙收服不了男人,真是可惜了你这有一副好皮相。”看他怎么给外面的人报讯。
忽然一阵风从后面扫来,水仙暗叫一声不好,想闪开已经来不及,几处大穴被封住,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抚着她脸,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好侍候他,直到毒解掉为止。”
闻声,水仙浑身一个哆嗦。
百合微微一垂头,咬咬唇,眼眸中立即泛出一层水雾,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泫然欲泣。
寒梅面上一寒,冷冷的道:“我们姐妹沦落风尘也是情非得已,红枫公子若不喜欢我们姐妹,大可以让我们离开,何苦要如此羞辱我们。”语气傲然中透着一丝哀慽。
啊!红枫面上一滞,他本意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赞美,没想到人误会,心里一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正在他拼命的想解释清楚时,范铭泊却淡淡的道:“两位美人虽身在风尘中,却有着百合花的圣洁,梅花冷傲孤高的气节,真是无愧于你们的名字,他不喜欢你们,本公子倒是喜欢你们。”
红枫听着想吐血,他哪里不喜欢,只是找不到词语形容而已,倒让这女人占了便宜。
她喜欢,她喜欢得起么?别忘了,她自己是个女人,女人玩女人,像什么话。
范铭泊却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正想沐浴梳洗,不知道两位美人,可愿意侍候本公子。”
百合和寒梅原本感激的表情,在听到她的话,瞬间精彩异常。
怨恨、杀意、鄙视……
复杂表情,眨眼间在眼眸中化为深深的委屈,不约而同紧紧的咬着红唇,似是无边无尽的无奈。
红枫也露出一脸鄙夷,这个女人表面上说得好听,什么百合花的圣洁,梅花的冷傲、孤高,全是骗人的,骨子里面,其实还是把眼前人家当成是下贱的妓女。
范铭泊挑挑眉,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愿意?”
百合深深的吸气,似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勉强的堆起一丝笑容道:“难得公子看得起我们姐妹,我们姐妹二人当然是愿意侍候公子。”愿意二字说得极不情愿。
“那就好。”范铭泊说完,已经大步朝浴室走,百合寒梅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眼中全是杀意。
浴池内,满满一池的热水,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艳色花瓣,到处纱幔飞舞,有说不出的香艳。
范铭泊站在浴池边,回头看着两位美人,似笑非笑的道:“本公子最喜欢看人家脱衣服,两位姑娘,请吧。”
“什么?”百合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似是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
“你想干什么?”寒梅冷冷的瞪着眼睛。
“想教会你们,当了婊子就不要立贞节牌坊,安安份份的当一名妓女,否则活不长。”范铭泊一脸正色的道。
两人从对方话中听出了一丝意味,眼眸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鸷,百合含着泪道:“奴家不明白公子是什么意思。”
寒梅眼中微微一滞,撤脸上的冷傲,换上一脸娇媚的道:“公子说得是,是奴家太过矫情,公子要奴家脱,奴家这就脱。”开始脱下身上一堆复杂,却露出锁骨和小半胸脯的衣裙。
“你倒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本公子的命,不过,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范铭泊冷冷的一番讥讽,红唇边一抹冷笑。
寒梅**的身体一僵,双手抱在胸前,垂下眼眸道:“公子真会开玩笑,奴家跟公子无怨无仇,怎会想要公子的性命?”
范铭泊冷冷一笑:“是吗?据本公子所知,两位姑娘明明是来参加百花选艳,此时盛会尚未正式开始,不知何故来到本公子的院子中?”
百合眼中露出一抹慌乱:“公子您真的误会,我们真的是奉命来侍候您的。”
“是奉命来杀我们吧。”范铭泊逼近二人两步,冷冷的道:“知道吗?你们早就露馅了。”
两名女子听到他的话,面色一凛,百合瞬间收起脸上的楚楚可怜,寒着脸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哈哈……
范铭泊一阵狂笑,退开两步道:“猜的,不过看你的表情,本公子是猜对了,你们真的是想杀我们,不,应该是今天登岛的所有才子,你们真的目的是想毁掉大臻帝朝的根基,想让大臻帝朝无人可用。”
看着眼前两名女子的面色一变再对,范铭泊继续讥讽道:“慕容通天真是老糊涂了,苍穹中年轻一辈更是不堪重用,竟然想出这么愚蠢的方法。”
百合、寒梅听完范铭泊这番话,面上早就充满杀意,寒梅得意的一笑道:“愚蠢吗?你运功试一试,早就在你们进入山庄前,就中了林中的雾毒,不信你运功试看看。”
“什么,你们竟然下毒。”斗篷下传出一颤僳的声音。
“哼!你之前对我们的羞辱,我们姐妹会加倍奉还给……”百合口中的你字还没有说出口,身体突然嘭一下飞出去,砰一声重重撞在柱子,竹楼不由震动一下。
红枫在竹楼震动的瞬间猛一下跳起来,冲下楼大声叫道:“不好,楼要塌了,快跑啊。”
就在他走到楼梯时,范铭泊沙哑的声音响起:“放心,不是楼塌,是百合姑娘太热情,抱着柱子跳舞,摇得太厉害。”
“是吗?”红枫将信将疑的道,这个女人究竟要玩什么?摇摇头转身往楼上走。
楼下浴室内三人一直听着红枫的脚步消失,寒梅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百合。
百合趴在地上,因为痛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一脸恶毒的道:“寒梅,杀了他,不然他会暴露我们的计划。”看着范铭泊的目光利得像把刀。
寒梅似是没听到一般,回头看着眼前的躲在斗篷中的男子,震惊的道:“你居然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
林中的雾气其实是淫香,药会随着呼吸渗透到人体内,只要一动用武功,药力就会发作,没有男人可逃得掉,可是眼前人运功后,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想知道为什么嘛?”范铭泊蛊惑的一笑,百合、寒梅看着那一笑,心脏漏跳掉一拍。
范铭泊飞快的退开几步,突然张开双臂,嚯一下震开身上的斗篷,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邪魅的眼眸微眯起,唇边挂着张扬的笑意,长发飞扬如飘起的黑色丝绸。雪肌红唇,在精光闪着白珍珠般的光泽,轻眯起的眼眸中如陈年的老酒,清而冽。一袭殷红如血的十二破广袖留仙长裙,宽大的衣袖和裙裾,随着流动四周的真气飞扬,飘飘然如仙。
百合、寒梅他们本身就是美人,可是眼前的女子,让他们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云泥之别,那种自灵魂里面散发出来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任现是女人的他们也不觉看得着迷。
两人没想到斗篷下面居然藏着一个倾国倾城。
寒梅沉着声音道:“原来你是女子,难怪你没有中毒,杀了你真有点舍不得,不如把你送给主子,若是侍候得好主子,他一定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百合就看她的头突然从脖子上飞走,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想大叫救命,对方一记眼神扫来,将要出来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中。
只听到外面红枫一阵惊恐的鬼叫:“杀人了,杀人了……”然后一阵红风从外面刮进来,抱着眼前女子的腿。
红枫对范铭泊的话本是将信将疑,回到房间后又忍不住悄悄走下楼,刚走到浴室外面,就有一样东西砸出来,接过来一看,没想到是颗人头,吓得差点没掉半条命。
正抱着女子的腿寻求安全感,蓦然瞥见一段染了血似的绳子的东西,在自己抱着的人脚边,声音竭然而止。
顺着绳子往上看,绳子的另一端,严格来说是鞭子的把柄,正捏在她手中。
僵硬的抬起头,不相信看着露出真容的女子,咽了咽口水,很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杀人了,是你杀了寒梅。”
紧抱的双臂瞬间松开,害怕的缓缓后退,面上全是恐惧,真没想到,自己救上来的人,不仅是妖孽,还是个杀人不眨恶魔。
范铭泊淡淡的瞥一眼吓得面色发白的男子,越过他,直接到百合跟前,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说,今天晚上,只有你们两个人行动,还是其他人也一起行动?”
百合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又看看后面的红枫,突然大声叫道:“红枫公子救命,她她……要杀我……”我字只有一个口型没有声音。
红枫看着百合缓缓的低下头,鞭子像一支箭,直直穿过她的心脏。
百合看着洞穿自己身体的鞭子,马上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灵魂的剧痛袭遍全身,僵硬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瞳孔一点点放大。
咻……
鞭子从身体上抽出,女人回过头,浴室内已经空无一人,面上猛然的一滞,眉头轻轻一皱,顾不得那么多,飞快的冲出竹楼。
就在离竹楼不远的一座院子中,宫绝使劲的甩了甩晕沉沉的头,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只是想运功提一下神,怎会就浑身发热。
突然一把妖娆的声音道:“公子何苦为难自己,让奴家侍候你吧。”
房间内,竟然有一名女子,只见女子娇颜如花,美艳不可方物,身上衣物已经所剩无几,正对着宫绝抛送媚眼。
宫乐看着眼前一脸淫笑的女子,想着她竟然为了勾引他,才随意接近自己,心里一阵厌恶,厉声道:“滚出去,本公子不需要你侍候,你……”后面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他的手脚竟然不听他使唤的抱上那女子,心里抗拒着肢体不由自主,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女子更是主动的紧紧抱着他,微凉的、芳香阵阵的**,让他渐渐失去了戒备,心里的离线开始失守,意识也渐渐模糊。
看着已经迷失本性的男人,女人冷冷的笑道:“绝响公子又怎样,世上还没有我水仙收服不了男人,真是可惜了你这有一副好皮相。”看他怎么给外面的人报讯。
忽然一阵风从后面扫来,水仙暗叫一声不好,想闪开已经来不及,几处大穴被封住,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抚着她脸,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好侍候他,直到毒解掉为止。”
闻声,水仙浑身一个哆嗦。
第333章 东窗事发(二更
第333章东窗事发
天色初明,一切还在沉睡中,宫乐正处在半梦半醒中,忽然有人用力的摇着他的身体,还轻声的叫唤着他。
“宫乐,快醒醒。”上官落轻拍着宫乐的脸,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澜凌,我想宫乐应该没事,只是累坏了而已。”澜凌看着站在屏风旁边,一直盯着屏风后面的画面,头也不回。
“连我们都差点着了道,他怎会没事。”上官落着急的道。
他也是直房中突然出现一名美女,主动勾引想献身给他时,才知道是着了人家的道。
幸好他精于医药,小小的淫香自然难不他,虽然没有杀掉那女人,却用重伤那个女人,不过为了逼毒,却让那个女人逃掉。
逼出身上的毒后,想到宫乐不懂医术才匆匆赶来,刚好遇上已经出现在此的洋装,不知道他为什么马上救宫乐,反而看着屏风后面出神。
澜凌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道:“我已经把过脉,他没事不过是虚了点,我想昨天晚上应该是有人出手救了他。”
听到他的话,上官落心里一阵讶然,沈珏怕已经自顾不暇,这个岛上还有谁会救他们,想到此,快步走到到屏风后面。
当他看到藏在屏风后面一具**的,没有头美艳女尸,面上一滞,惊讶的道:“这是女人他杀的。”
上官落走上前看了一眼伤口,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宫乐杀人惯用声音,而眼前这具女尸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细看之下不是有些不整齐,再看边沿上的痕迹,倒有些像上被绳子扫出的力道勒断。”
“你说什么,这伤是鞭子扫出的力道造成的。”澜凌意外的道。
他不怀疑的上官落话,只是有些震惊,那伤口若不细看的话,完全像是利器造成的,难怪自己看不出。
但是,谁会有如此高明的鞭法,如此高深的内力,那样的人在江湖上,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不可能不认识。
上官落也微微的陷入沉思中,会是他吗?
慕昭明曾经在莞城出现过,只是来取走那支玉簪,之后便一直没有露面,这不是他的性格。
无论那女子是生是死,他不可能不为那女子报仇。转而又想,慕昭明的兵器是墨剑,就算报仇也不会换成鞭子,而且他也不会屑出手杀掉一个妓女,应该不是他。
用鞭子,鞭法高超,内力高深的人,难道是她,不,不可能。上官落马上否定自己想法。
那个女子被逼跳水后,若能侥幸的躲过巴蛇的攻击,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必然重伤难治,不可能在断时间内恢复,还出手杀人救下宫乐。
脑海里的思路瞬间乱成一团,就听到宫乐虚弱的道:“你们怎会在这里?”
宫乐初醒时脑海中一片凌乱的画面,先是有个女人在抚琴,后来自己想反抗却无缘无故的中毒,然后他竟然抱着那个女人,后来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然后就听到上官落在叫他,中间似乎还少了什么东西。
“你们怎么在这里?”宫乐虚弱的重复同一句话,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澜凌惊喜的道。
他们是中了同一种毒,他与上官落一人精于毒术,一人精于医术,当然没问题,宫乐不同他们,原本他们还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幸好只是一场虚惊。
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急急的道:“上官落,快给他穿上衣服,在别人没发现之前,除了那具女尸后,赶紧把房间收拾干净,要让人看起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过一样。我先过去看看沈珏,看他有没有事。”
宫乐愣愣的看着澜凌背影消失,看向上官落不解道:“什么女尸,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上官在收拾地面上散落的衣服,听到他的话捡东西的动作一僵,把手中的衣服抛给宫乐,淡淡的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刚到这所院子,就听到里面传出非常悦耳的琴声。走进来后,发现是是一名姑娘在抚琴,她自称是水仙,这院子的侍女,正在试着谱写一首曲子,就给她看了曲谱,不觉时间有些长。因为曲子还没有完成,就想运功调一下神,之后就变得昏昏沉沉,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
宫乐把自己抱了那个女人的事情隐瞒下,一是难以启齿,二是他不想记起那个女人对他做的事情。
上官落也不疑有他,塞给他一颗恢复元气的药丸,淡淡的道:“那些事你不记得也好,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收拾一下房间,然后我们再找沈珏,路上我再交待你些话,若有人问起,你就照我的话编。”
基于脑海中的思绪还一片凌乱,宫乐完全没有意见的点点头,只是上官落开头那句话,让他有些不解。
什么叫那些事他不记得也好,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昨天晚上他真的跟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不禁一阵恶心。
四人分别居住在四所相连的院子中,澜凌很快就走到沈珏的院子,生怕惊动院的中的人,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轻轻一跃跳入院。
走入房间内,沈珏的情况一如宫乐,**着上身躺在床上,把过脉确认他无事后,走到屏风后面,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无头女尸体。
正奇怪时,上官落和宫乐已经从外面走进来。
上官落走进来后,也不看沈珏,径直走到澜凌跟前,压低声音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那个女人被我打伤逃走后,却一直没有人过来再次下手,你我居然能顺利的逼出毒,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澜凌也小声道:“沈珏跟宫乐是一样情况,但是我没有发现房中有无头女尸,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样人所救。”
呃!上官落眼中露出一丝愕然,沉思着道:“会不会是那人刚好看到那女人逃跑,顺手帮我们解决,而设下阴谋想害我等的人还不清楚情况,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这里已经查想好一个计划。”遂把他和宫乐对好的说词跟澜凌说了一遍。
听完上官落的话后,澜凌沉吟片刻道:“我看这样,如果对方不提,我们假装也什么也没有发生,若对方追究起来,我们再按你的计划行事。”
“就这样决定,先看看沈珏吧。”上官落一口赞成。
那边宫乐已经在叫醒沈珏,一边叫一边沉思自己方才的情况。
自己方才也跟沈珏一样**着身体,似是跟女人欢爱过一样,难道自己真的跟那个**的女人怎么样了,眼眸深处一片黯然。
沈珏好不容易被叫醒,看到自己全身**,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却马上若无其事的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会长过来请我们?”
看着沈珏淡定的表情,宫乐奇怪的道:“沈城主,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吗?”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坦然。
“官场上,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事事皆放在心上,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沈珏不以为然的道。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屡见不鲜,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反正是逢场作戏,倒没什么在意。
闻言,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不好多问,还是上官落先出声道:“其实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想是累了睡得有些沉,担忧再出那次的事情,一早醒来就把大家都叫醒,倒没想到惊扰了你的好梦。”
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宫乐淡淡的接话道:“既然如此,你再休息一会儿,今天就是七月初七,一会有得你忙的。”
沈珏一滞,随之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扯过被子挡住自己身体道:“确实是有些累,我再睡一会儿,我们早膳时再见。”
待三人离开后,却再也睡不着,自己确实是感到有些不妥,他们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
上官落他们三人走出沈珏的院子事,皆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宫乐不解的道:“沈珏没事,难道那些人只针对我们三人?”
澜凌沉默了一会后,淡淡的道:“以沈珏的身份,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才对,我觉得沈珏有事情瞒着我们,又或许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中,只当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不是想杀掉我们,而是想要以此威胁我们,逼我们就犯。”上官落停下脚步,可是这些事情能威胁到他们吗?
答案是不能,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情,除非是……
上官落蓦然想到什么,马上拉着宫乐道:“走,到你房间,我再细细的给你检查一遍。”
澜凌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是想到一块了,是蛊。
房间内,上官落又再细细的替宫乐检查了一遍身体,几秋试验后,没有蛊虫反应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看到澜凌站在屏风旁边出神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澜凌头也不回的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上官落和宫乐不解看向他。
“那具女尸不见了。”澜凌波澜不惊的道。
上官落和宫乐面上一惊,异口同声的道:“什么,女尸不见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来过了,发现他们秘密。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一阵恐惧的声:“不好了,杀人啦,杀人啦……”三人面上马上一惊,相视一眼后,飞快的跑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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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刚看到留言,才发现出错吧,多收人三千字的潇湘币,灵琲会每天多更四百字,补给大家。
第334章 众女被杀
第334章众女被杀
清晨的小岛上,阳光十分柔和,空气也特别的清鲜,鸟儿放开嗓声欢唱。但是黎明的曙光,小鸟的歌声,没有给这座小岛带来祥和。
古朴的竹楼前,上官落他们静静的看着一直不停发抖的红枫,他们是听到惊呼声赶过来,却看到眼前红枫惊慌失措,脸上沾着血迹,手脚并用,十分狼狈的爬出大门,一看到人就大声的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此时,院子内聚了不少人,全都是闻声赶来,听到杀人的消息都震惊不已,静静的看着惊慌失措的红枫。
邱会长皱着眉,一脸担忧的道:“红枫公子,是谁杀了人,又是谁被杀了,盛会马上就开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似是十分担心此事会影响盛会的顺利进行。
“是……是范铭泊杀了……他杀了百合和寒梅两位姑娘。”因为恐惧,红枫竟然结巴。
“什么,百合和寒梅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在这时候死掉?”邱会长马上大叫起来,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不顾一切要冲入小楼内。
沈珏及时让人拦下,看向红枫淡淡的道:“你说跟你一起的范铭泊杀了百合、寒梅两位姑娘,可有什么证据,你又为什么不阻止他。”
闻言,红枫面上有一丝忙乱,生怕别人不想信他,回头抬手,指着小楼道:“我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尸体还在浴室内,若是不信你们进一看便知,我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人命关天啊!
听完他的话,沈珏暗暗给身边的下属一个眼色,那名下属收到指示后,悄悄离开现场。
沈珏微微垂下眼皮,摆出一副官腔道:“红枫公子,就算里面真有尸体,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似这你般贼喊捉贼的案件,本城主这些年可遇到过不少,你最好老实点交待真相。”
红枫面上一滞,沈珏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继续逼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是范铭泊杀人,而且昨天你们两人又一直在一起,看你二人相处的情形,关系绝非一般,我倒问你现如今,他人在何处,又为何要杀掉百合和寒梅,还不从实招攻。”
“请城主大人明鉴。”红枫凄惨的大叫一声,似是有天大的委屈,眼泪也跟着滚下来,弄得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沈珏和澜凌他们脸上也一黑,这红枫公子还真是一个活宝。
红枫一脸恐惧,紧张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回城主大人,我之以一直跟范铭泊在一起,其实是受她胁迫的,我的书童水墨被她带走,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我若不听从她的命令,水墨就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她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杀人后点了我的穴道后就离开,一夜未归。”
沈珏听完红枫的一番解释,冷冷一笑道:“你说他胁迫于你,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以昨天你们有说有笑的情形,你说我们会相信吗?本城主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什么?”
红枫鬼叫一声,那里有半点刚才被吓坏的样子,冲着沈珏瞪大眼睛道:“城主大人,你这是威胁,本公子可以告你。”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竟一直没有说出范铭泊是女儿身的消息。
沈珏不以为然笑笑,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丝毫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内,因为那名离开的下属已经回来,似乎还逞回来一些有有的东西。
那名属下暗瞟一眼红枫,淡淡道:“回大人,房间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但是浴室内确实是有两滩已经凝结的血迹。而且,属下在浴室内的柱子上发现这张纸条,请大人过目。”双手呈上一张用树枝穿着,折叠整齐的纸。
澜凌瞟一眼字体,凶手是用树枝把纸条钉在柱子上,这分功力不容小觑。
似乎那张纸条比尸体不见了更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名属下手中的张纸条上,那张纸条或许能揭穿谜底。
接过纸条,沈珏缓缓的打开,看了一眼后马上道:“邱会长麻烦你通知所有人,尽快赶到到举行盛会的广场,本城主会在哪里找到答案。”说完大步朝会场所在地走,澜凌他们也紧跟上去。
待离开众人视线后,澜凌才悄悄道:“沈城主,纸条上说什么?”
沈珏一边加快脚步,一边道:“范铭泊说想知道答案,把所人叫到会场,也在那里等我们。”
澜凌、上官落、宫乐心里皆一阵疑惑,这范铭泊,究竟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把所有人召到会场,有什么目的。
沈珏他们一条来到会场所在地,立即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那名属下眼尖,一眼看到舞台上画面,面色瞬间煞白,指着舞台半天说不出话。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沈珏和澜凌他们面也一白,看着舞台上的血腥画面,半天也没有回过神。
大约过半了个时辰,盛会的会场上站满了,此次前来参加百花选艳盛会的才子,只是在大部人面色都是煞白的,还有人捂着嘴巴干呕不止。
舞台华丽的地毯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尸体,确切点说是一排无头女尸,也不能说是无头,因为他们的头就摆放在尸体旁边,配着华丽舞台,画面有说不出的诡异。
上官落正在检查尸体,澜凌跟着沈珏站在尸体旁边,目光冷冷扫过这些尸体,脑海中不停的暗暗猜测。
忽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跳出,范铭泊会不会就是,那个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默念着范铭泊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能从名字中找出一点线索。
澜凌用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的数道:“一、二、三、四、五……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二十四,怎会是二十四,得出结果,澜凌不禁吓了一跳。
因为今年参加百花选艳的女子,不正好也是这个人数,难道……这些女子难道就是参加选艳的女子?
这就是对方的计划吗?那些人利用,或者训练这些女子,用他们的美色来给勾引参盛会的才子,并且杀掉,或者是控制他们。
目光不经意扫过其中一颗人头时,眼中不不由的一滞,面色微微的变了变,那不是昨天晚上谋害自己的女子,她也被人杀掉。
澜凌微微垂下眼眸,眼眸中一片晦暗,心情糟糕得像一团乱麻,沉着声音道:“沈城主,这些女尸,就是那些准备要参加百花选艳的女子?”
如果是,他的假设就可以成立。
沈珏的面色也很苍白,听到澜凌的话后才恢复一点,皱着眉头轻轻的道:“不错,确实是他们,很匪夷所思,这些女子居然全部遇害,而且还都是同一种死法,尸体还被集中到一起,估计是一人所为。”
宫乐也看到了水仙的尸体,除了震惊外没有丝毫的同情,于他而言死了才好,不过,这凶手还真是嚣张。
佩服!
沈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的风尘女子,他们有什么错?”
“你认为这些女子,他们真的无辜吗。”澜凌语气中有一丝讽刺,却并不是针对沈珏,因为他是看着那些尸体说话。
“当然,他们沦落风尘也是很无奈的事情,没想到地飞来横祸。”沈珏惋惜、同情的道,却没有注意在这一刻,澜凌讥讽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
似乎感觉到澜凌的异样,沈珏心里一阵狐疑:“有什么不对吗?”
澜凌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人会跟这些风尘女子有仇,在一夜之间把他们全杀掉。”
呃!沈珏一下被卡住,无法回答澜凌的问题,是什么原因要把这些风尘女子有仇。
上官落的声音忽然淡淡的响起:“这些女子全是被同一种手法杀害,如城主所言,估计是同一凶手所为。从死者脸部的表情来看,大部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被杀,甚至大部分还是在欢爱中被杀,不过……”
“什么?”不等上官落说完,沈珏就失声叫出来。
“怎么了?”澜凌目光锐利的看着他。
沈珏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起脸上的惊讶,故作掩饰的解释道:“百花选艳盛会有规定,凡参加百花选艳的女子,必须是完璧之身,否则被检查出来,可不只是取消资格那么简单,甚至连性命都难保,他们怎会,会在……”在欢爱中被杀,这句话他始终说不出口。
澜凌敏锐的捕捉到沈珏情绪的变动,沈珏他果然是有事情瞒着他们,接下他的话道:“沈城主先别急,我们听上官落把话说完,下定论也不迟。”他真的很有问题。
上官落的目光继续回到尸体,波澜不惊的道:“虽然我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但是刚才给死者验尸时,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什么特点?”澜凌马上追问,在场的人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
上官落挑起其中一名死者的右手,毫无感情的道:“就是死者的右手掌上在相同的位置上都有茧,这不是一个风尘女子该有的东西,而且这些茧在手掌上的位置,最常出现一种人的手上。”
“是那种人?”沈珏急包的问,什么东西不该出现在这些女子身上。
“是常年用剑的人,右手因为掌年握剑,有些位置会被磨出硬茧,只是这些风尘女子身上出现练武人的标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由此可见死者并不是普通妓女那么简单。”上官落淡淡的分析道。
自到了会场看到尸体后,就站在旁边一直沉着脸,不出声的邱会长,忽然沉着声音道:“你说他们不是普通的妓女,那他们是什么人?”
上官落转过身体,看着舞台下面众人,淡淡说出两个字:“杀手。”
这些女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扮成妓女,恐怕就是澜凌设想的那样。
听到他的话,众人的表情瞬间十要精彩。
澜凌税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些人的表情。
邱会长的面色更暗:“依明月公子所言,这些女子全是杀手,那他们假扮成妓女,混进百花选艳盛会有什么目的,杀死他们的凶手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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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家里来客人,答应大家的二更,明天会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