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皇子现
第144章大皇子现
箫谨熙一句话,再加上一个女煞星的称呼,瞬间勾起了很多人两日前的记忆。
店家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紧紧的响起:“原来夫人就是当日,杀掉那些暴徒,求过老头子和儿子一命的姑娘。”那被血浸染的红色身影,刹那间在脑海中回放。
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出声道:“我也想起来,当日那姑娘使的也是鞭子,那一鞭子扫出,能扫掉好几个暴徒的人头啊!”语气中虽然含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却是惊赞多过畏惧。
薄情眼眸中一怔,那天杀了那么多的血杀,是救了不少人,不过,是不是救眼前的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店家马上会意:“夫人那天救的人多了,记不处也不足为奇,请受老头子一拜。”
箫谨熙也一脸激动的道:“你真的不记得了,那天你还跟本王问路,坐了本王的马车,还喝了本王的茶,然后同本王一起到皇宫,你还说没有你,我已经是黄泉路上的人,然后……”
“似乎有点印象。对了,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贪生怕死的王爷。”薄情冷冷的打断箫谨熙的话,她当然也没忘记自己坐过别人的马车,喝过别人的茶,还威胁过别人。
只是,箫谨熙却在快要靠近皇宫的时候,突然停止前行的,贪生怕死的行为,让她鄙视,故意让他出出丑。
根本没料到薄情会这么说,箫谨熙英俊的脸上,不由泛出一层红云,却是输人也不肯输阵,硬着头皮道:“既然大家是熟人,熟人就好说话,这个灯笼你就让给本王,回头本王再给挑一些好东西。”
薄情眼眸一寒,伸出手,毫不讲情面的道:“不要,把灯笼还给我。”没见过这么厚面皮的人,还是王爷,简直是王八蛋,
箫谨熙的面色不由的一寒,他好歹是一国王爷,这个女人竟然半点面子也不给他,也冷着声音道:“本王若是不还给你,你又能把本王如何?”
鞭子银色的鞭身,缓缓从一只漂亮的玉手中滑过,薄情含笑道:“别让本夫人后悔,当初救了你一命。要知道本夫人当日能救你,今天亦能——杀你。”敢威胁她的人,这个世上箫谨熙还是第一人,无知真是者勇啊!
灯光下,银色的鞭子泛起上一阵阵寒光,眼前的女子明明一张笑脸,却让人畏惧入骨,汗毛不收的根根竖起。
箫谨熙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条鞭子,当日不知杀死了多少凶神恶煞的嗜血暴徒,连那些**强横的暴徒都是一鞭毙命,他怕是连一鞭的三分之一的力量也承受不住。
还,还是不还,箫谨熙心里不由的一阵纠结。
“八王爷,如果觉得面子比性命重要的话,不防着挑战本夫人的底线。”薄情瞟一眼面露惧色的萧谨熙,似笑非笑的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威胁皇室中人,你还真当我皇室无人不成。”箫谨熙不由的搬出身份,他出身皇家,又生得容貌过人,虽然不是最圣宠的皇子,但也算得上圣宠不断,自小锦衣玉食,从无人敢拂他的意,今天竟然碰上硬铁板。
薄情不以为然的道:“本夫人数三声,三声过后,你若不还,可就别怪本夫人对你不客气。”
箫氏皇室中,除了箫谨天算个人物,其他人在她眼里算根毛。眼前的箫谨熙,她一巴掌能拍死好几十这样的人渣。
箫谨熙不由的握紧灯笼的柄……
“一……”众人不由后退一步。
“二……”当日鞭扫暴徒的女子似乎回来了。
“三……”
“本王还……”
第二声的时候,箫谨熙已经薄情身上吓得两腿发软,第三声刚落下,他就出声想认输,可惜他的声音没有薄情的鞭子快。
眼前寒光一闪,然后只感到一阵风刮过,手中一控,灯笼已经不在手上,而是到了慕昭明手中。
慕昭明讥讽的看了一眼箫谨熙,转头看着同样惊讶的薄情,英俊得狂放恣意的面庞上,扬起了一抹淡雅出尘的笑意,宠溺的道:“妞妞,给你。这回要拿好了,别再让人抢走。”
薄情欣喜的接过灯笼,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纯净如月光的笑容,摇着慕昭明的手臂道:“昭明哥哥,你的速度好快,我都没有感觉到你离开,你就把灯笼取回来了。”
兴奋的语气,宛如天真的小女孩,谁能相信,这就是两日前,那血染红衣,杀尽暴徒,举手投足皆能取人性命的女煞星。
慕昭明看到惯了她超越年龄的成熟冷艳的一面,突然看到她露出与年龄相符的天真一面,眼内是一抹惊艳。
唇边漾出一抹喜悦的笑容:“天下武功,为快不破。只要速度够快,就算比你强的人,一样能杀之。妞妞的内功很深厚,可惜速度还是不够快,不然你也不会弄得自己浑身是血。”
“我的速度还不够快吗?”薄情心里有些不服,她可是抢先下手,杀了很多血杀。
“你那叫抢了先机,不叫快,真正的快,即使对方比你先出手,你依然能抢在他之前,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取他性命。”
慕昭明细细的给薄情解释,而薄情也听得入迷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眼睛正痴迷的看着薄情精致的面孔。
箫谨熙从小在宫廷长大,看到的只有虚伪、客套、算计,尔虞我诈的友善,这么纯净的笑容,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一瞬间不由的看痴了,完全忘记了薄情电光火石间的一鞭。
而其他人看着眼前一对,容颜如仙如画的神仙眷侣,本应该是赏心悦目的事,但是当听到二人的谈话的内容,不由的毛骨悚然。
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一对如仙如画一样的人物,竟然是在研究如何杀人,男的言传身授,女的虚心学习。
这那是什么神仙眷侣,分明是一对恶魔临世。
正当人们为慕昭明与薄情的谈话在是惊悚时,突然一声惨叫,差点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箫谨熙身上的斗蓬已经滑落地上,面他本人正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
确切点是抱着自己的衣服。
虽然如此,但众人还是看到了他的狼狈。
因为薄情那一鞭如剑,虽然没有伤到萧谨熙,却把他身上的衣服一分为二的割开,只要他一松手,衣服就会从随风吹开,众人不由的再退开几步,生怕薄情的鞭子会对准他们。
看到这一幕,慕昭明不由的抿唇一笑,对跟在箫谨熙身边的人道:“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送八王爷回府。”
回头瞪薄情一眼,这个鬼丫头,竟然这么捉弄一国王爷,明天得费点唇舌解释,不过,这些并没有表露出来。
薄情调皮的吐吐舌头,拉着慕昭明的手道:“昭明哥哥,人家困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小手掩着唇,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小脸上也露出一丝睡意。
这丫头,慕昭明无奈的摇摇头,越来越嚣张,连皇上的儿子也不放在眼内。
由她拉着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箫谨熙,恨不能杀人的目光,心里面只是冷冷一笑,区区皇子他还不放在眼内。
箫谨熙强抢东西在前,他的行为,有这么多人看着,况且如此丢脸的事情,倒也不必担心他会告到皇上跟前。
薄情虽有些困意,不过看着街道两边各式样的精美花灯,还有各种新奇的小东西,渐渐的来了兴致,倒也不急着回府,放缓脚步慢慢的体会着普通人的生活。
突然,砰的一声,类似于炮竹的声音响起,天空上蓦然亮白昼。
薄情抬头,只见一朵美丽的烟花在夜空开放,好一会后才消散。
慕昭明看到后,眉心一蹙,淡淡的道:“妞妞,太子他们遇到危险了,我们赶过去看看。”
毫不迟疑的伸出手臂揽过薄情的纤腰,抱着她一跃而起,眨眼消失在人群中,让在他们旁边的人以为是错觉。
相对热闹的灯市,这是一处极为冷清的街道。
箫谨天把白映儿护在身后,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是白映儿伤得似乎更重一些,被一剑从肩膀上穿过。
“映儿,再忍不一会,我已经发了信号,马上会有人赶过来救我们。”
箫谨天轻声安慰着白映儿,冷眼看着眼前十名血杀,虽然只有十名,但是他们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丝毫不逊色于当日的三千血杀。
或许前日那些血杀不过是餐前的开胃菜,眼前这些才是正餐,心里不由的暗骂道:“该死的,究竟是谁泄露他们的行踪,若让他查出来,必然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白映儿咬咬牙,忍着痛道:“我没事,还撑得住。”
扫一眼前面的浸在鲜血中的人影,狠狠的道:“该死的,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刀剑不入。”
箫谨天警惕的看着眼前十人,平静的道:“或许这些才是真正的血杀,两天前那些,不过是一些失败品而已。”
白映儿的面色不由的变了变,细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前面的血杀,眼眸深处闪了闪,突然用力一把推开箫谨天,冷冷的道:“你快走,不用理我,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你,你还是死那条心吧。”语气有说不出的决绝。
箫谨天眼眸中片刻凝滞,旋即头也不回的道:“映儿,别胡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伸手紧紧拉着白映儿的有些冰冷的小手。
白映儿用力甩开箫谨天的手,退开两步,大声喝道:“你走,你走开啊!我才不要做你的太子妃,将来跟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你。”
说完,别过脸吸了吸鼻子,垂下眼帘掩眼中的情绪,冷着脸狠狠的道:“你走开,不要碰我,我白映儿才不要跟着你这个徒有虚名,手上没有半分实权、不受宠,随时都会被废掉的太子在一起。”声音冰冷得让箫谨天忍不住颤抖。
“闭嘴,回去再教训你。”
箫谨天冷冷的道,他怎么不会明白她的用意。
不错,抛下她不管,他是可以轻松的逃跑,但是他宁愿死,也不会这么做。回头补充一句道:“除非我死了。”
白映儿一滞,威胁的道:“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说完,把手中的剑横在脖子上,眼中的决绝不容箫谨天怀疑。
箫谨天不再回话,一脚踢开冲上来的一名血杀,比白映儿更狠的道:“你若是敢死,我就杀了你父母,再把你弟弟送到面首馆当小官,把你族中的姐妹,不论年纪全送到军营当军妓。你试死死看,我说到做到。”
比狠,他不会比任何人差。
“箫谨天,你个混蛋,你敢这样对我的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映儿哭着道,却见三名血杀一起冲上来,本能把剑挥出去,替护着自己的人,挡下其中一人。
只是如此一来,肩膀上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看到这一幕,箫谨天不由心痛不已,手中的剑,更快、更狠。
只是眼前这些血杀,**就像用是钢铁铸就了一样,怎么砍也砍不入,只能阻止他们靠近,而不能毁掉他们。
拼尽全力的横扫一脚,踢开与白映儿交手的血杀,心里不由的暗骂道:“慕昭明,你再不赶过来,以后这帝国的皇帝就得你来当。”刚才发的信号,是他与慕昭明特有的信号,代表着他已经到了性命倏关的时刻,其中蕴含的意思,只有他们才懂。
只是这一瞬的分神,手臂上又多了一道血口,白映儿连扑上来,拦在他前面,那些血杀也瞬间停止了进攻。
箫谨天心中一沉,只听白映儿大声的叫道:“箫谨瑜,你出来,血杀是你的贴身侍卫,我知道你回来了,你给我出来啊!”
声音中的恨意、痛苦与无奈,任谁都听得出。
哈哈……
低沉的笑声突然响起,一道异常高大的身影从阴暗处走出,野兽一样目光,盯着白映儿含笑道:“还是小映儿了解我,知道有血杀的地方,本皇子必然也在。”
箫谨天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目光森然的盯着白映儿。
箫谨瑜看到这一幕,面上露出三分的得意的道:“还是小映儿聪明,能把聪明我们睿智的太子殿下引到这里,这里虽然清冷一些,不过正好适合解决你。”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白映儿别过脸,不也看箫谨天的眼睛,冷冷的道:“早就叫你走,是你不愿意走,别怪我。”
箫谨瑜看着白映儿,似笑非笑的道:“我的小映儿,还是那么善良,不过,现在他怕是想走,也走不了,因为我是不会放过他。今天我跟他,只有一人能活下来。不过结果已经很明显,我不认为他一人,能应付得下我的血杀暗卫,所以能活的人,只有我——箫谨瑜。”
突然一把清冷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高处飘下来:“大皇子言之过早了,本夫人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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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真的血杀
第145章真的血杀
这把声音……
眼前的箫谨瑜皱了皱眉头,不太完美,他喜欢美人,并收集不同的美人,所以在潜意识里认为,美人的声音,当如黄莺出谷。
而刚刚到到的这把声音,偏偏带着一丝沙哑,可正是这样不太完美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给人一种轻如鸿羽的感觉,想捉却偏偏捉不住的遗憾。
抬起头,屋顶上,月色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沐浴在月华中,长发没有任何的束缚,随着晚风飞舞,衣袂飘飘。
箫谨瑜不由眯起眼眸,野兽般的目光在薄情身上来回,凹凸有致的身姿,因为过于纤细,而显出不一样的风流。
此等风姿堪称一流,沉着声音道:“你的身材,要以称之魔鬼。”只有魔鬼才能拥有如此完美,充满诱惑的身材。
薄情也垂下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人,与箫谨天的清矍出尘相比,这个男人的五官英俊得嚣张跋扈,散发着狂野。
古铜色的皮肤是长年在沙场上征战的结果,狂野的黑发披散在身后,狭长的黑眸中透著侵略者的兽性,薄唇紧抿出无情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更加危险。
打量完对方后,薄情漫不经心的道:“你就是那个劳民伤财,弄得国库空虚,攻打燕越国两年多,却连人家的半壁江山都坐不稳的庸才大皇子箫谨瑜。”**熏心,狂妄自大,难怪啊!
箫谨瑜的眉头一皱,目光似是要撕碎猎物的野兽,薄情看到后,露出一抹冷笑,轻蔑的道:“怎么,难道本夫人说得不对嘛。其实说你是庸才是委婉的,直白点应该是蠢才,废柴,人渣。”这样的攻击,看看他能忍不到什么时候。
侧眸看向箫谨天,鄙夷的道:“这就是你口中,被皇上教导得很完美的大皇子,你眼神有问题吗?他哪里完美了,缺点一大堆啊。”
箫谨天负手站在一边,露出一丝不察觉的笑意道:“这个……前提是,本殿跟慕昭明,还有你,我们三人没出现的时候。”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平静得让人有点抓狂,不过,他还是很明智的把薄情算入内。
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薄情平时再冷静,也经不住箫谨天的胡茄十八拍,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道:“那是,我们仨是一统东域的强者,这些垃圾算什么东西,我一巴掌能拍十万八千……”
“小心。”箫谨天大声叫道。
因为一把剑,正朝薄情射去,瞬间没入薄情的身体内。
箫谨天眼瞳不由的放大,她竟然没躲开,正要上前查看时,薄情的身影瞬间消失,口中喃喃两个字:“残影。”
残影,就是因为速度太快,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一道影像,箫谨天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不由松了一口气。
箫谨瑜眼中也不由的一滞,这个女子不身材一流,恰到好处的容颜绝色,风情更是介于妖冶与纯净之间。
本来还想将她收入他的后宫,只是她实在是太过嚣张,一时忍不住出手,没想到她竟然能从他手中逃走。
内心不禁有一丝丝的庆幸,如此美人,若就这样死了,倒真是可惜,心里也不由的暗暗惊讶于她的速度。
正要寻找薄情的身影时,就听那一把沙哑魅惑的声音,充满揶揄的响起。
薄情玉手拍着胸口,盯着箫谨瑜,故作心有余悸的道:“你这王八蛋,不只是蠢才、废柴,还卑鄙、下流、无耻,竟然玩偷袭的把戏。”嗔怒的表情,让小脸更加出彩,让箫谨瑜有一瞬间的出神。
箫谨瑜有些不悦的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本宫可是当今皇上最得宠的儿子。”
连白映儿这样倔强、高傲的女人,当初看到他这张脸后,都禁不住露出敬慕的表情。
而这个女子看他只一眼,便是一串讥讽的话。这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吗?如果是,那么她成功了,他真的注意到她。
“那又如何?”薄情淡淡的声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剑,把箫谨瑜心中的美梦斩碎。
“难道姑娘,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本皇子吗?”箫谨瑜似笑非笑的问着。
“本夫人该喜欢你吗?你身上又有那一点值得本夫人喜欢的。”听到箫谨天的话,薄情差点忍不住要笑喷。
薄情虽然是在骂,但能让箫谨天的慕昭明视为对手的人,她却不敢小看。不过,确实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而且这面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箫谨瑜似第一次被女人耻笑,面上腾的升起一怒火:“凭这些话,若传到皇上耳中,就可以灭你全家。”
薄情听后冷冷一笑:“堂堂皇子,你除了会搬出皇上吓唬人,就不能换点新招数吗?”
箫谨天冷眼看着二人斗嘴,唇边是淡淡的笑容,眼前的人哪里知道薄情,根本不同于其他女人,恐吓对她没有半点作用。
箫谨瑜听到薄情的话,似是被戳到痛处,不由的一声怒吼,指着薄情道:“女人,小心点,本皇子一定会让你哭跪着求饶。”
那狂妄高傲的神态,似乎这天下间,没有他箫谨瑜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是他看上的,不管费多长时间,他都一定要得到。
薄情冷冷一笑道:“你以为离开了杜家军,又只带着十几名血杀,出现在本夫人面前,你还能活着离开吗?”即使箫谨天不动手,她也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逃跑。
“你还敢杀了本皇子不成。”箫谨瑜冷冷的道。
薄情无聊了打了一呵欠,黛眉一挑,冷冷的道:“本夫人为什么不敢,杀你一个假冒大皇子的人算什么。就算大皇子本人在此,本夫人照样敢给他两刀。如果不是你们没事瞎折腾,本夫人现在已经睡在暖暖的被窝里,那会在这里吹冷风。”说完,又是一个呵欠。
白映儿凤眸内一阵紧缩,箫谨天在旁边听着只是含笑不语,箫谨瑜的眼眸不由的一沉,冷冷的盯着薄情:“你说什么,你杀了杜家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薄情话中的重点。
“还装呢。”
薄情心冷冷一笑,面淡笑如风:“你一早就露陷。”血杀那野兽充满杀戮般的目光,让她惊艳。
眼前人的瞳孔一缩,似乎被人踩中了痛处,低吼似的道:“废话少说,要杀便杀。”剑,朝薄情一指。
薄情扬起唇,浅浅笑道:“本夫人怎么舍不得杀你,不愧是终极杀手,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让人嫉妒,让人心动。”
从那天她初次接触血杀就起了疑心,谁也没有说过,血杀一定是丧失神智的工具。至于眼前大皇子是真是假,看一眼箫谨天就知道。
血杀,万中只得一人,无论是之前的,还是现在摆在眼前的,都只是些失败品,而真正的血杀,正是眼前假冒大皇子的人,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若能变为己用,一定是十分的趣。
薄情一挥手,大批的黑衣人像会隐身一样,突然出现薄情身边,只听到她口中淡淡飘出一个“字”,黑衣人马上如雄鹰一般扑上去,根本不畏惧眼前这些刀剑不入的敌人,出手没有半分的犹豫。
两方的人马一交上手,薄情马上知道两者间的差距,虽然同样的失败品,眼前这批失败品,明显就比两天前那些失败品强了很多,对方毕竟是刀剑不入,连忙嘱咐众人小心应付,不得大意。
眼前假冒大皇子的人,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眼眸不由的一紧,蓦然明白他们的计划,早已经被人识破。
现在不是箫谨天落入自己的圈套,而自己落入他的圈套,那么大皇子那边,只能祈求他自求多福,能顺利的见到皇上。
薄情轻曼的身影轻轻一闪,如鬼魅般出现箫谨天面前,淡淡的道:“你们先走,这个血杀太完美,本夫人要收为己用。”若就这样杀了,真是暴殄天物。
箫谨天看着薄情狂热的眼神,淡淡的道:“提醒你一句,你拿下他后少看几眼,不然某人一定会容得下他。”拉起白映儿的手,神情淡然的道:“你受伤了,我先送你回府包扎。”
白映儿看着他清矍出尘的面孔,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跟他后面朝外面走。
薄情回眸看着眼前顶着大皇子面孔的人,含笑的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了,让本人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不过,一会把你拿下后,本夫人一定给你个封印,让你不能像市井泼妇那样乱嚼舌根。”虽然不知道白映儿跟大皇子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想必是在大皇子手中吃过亏。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血杀的厉害。”这个小丫头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对他萌生出杀意,还敢出言威胁他,冷声道:“本座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号来。”如此绝色佳人,送给大皇了子倒是不错。
薄情冷冷的笑道:“本夫人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不过你的主子倒送给本夫人两个外号,一个红颜祸水,一个是祸国妖女。本夫人这些名声,可全拜大皇子和衍王妃所赐,所以礼尚往来,本夫人也回他们一份厚礼,把杜家人杀得一个不剩。”这份厚礼,会让天下人大吃一惊。
血魂的面色瞬间一沉,寒着声音道:“你就是丞相夫人——薄情。”
没想到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竟是薄情,慕昭明最宠爱的女人,心里不由的正视眼前的女子,关于她的事迹,他一点也不陌生。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不错,正是本夫人。”玉手暗暗中按在上臂钏上的宝石,薄情似笑非笑的道:“早闻血杀的大名,就让本夫人来领教一下血杀的厉害。”玉指按动宝石的动作,随话音一起落下,鞭子从袖中射出,直指血魂的心脏。
血魂微微一侧身,躲过薄情试探性的偷袭,心里暗道:“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竟然敢单挑血杀,不过……”血魂暗里一想,箫谨天敢单独留下她,而慕昭明也放心让她来对付自己,武功必然不差。
想到这里,也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的剑朝薄情一挥,剑气如虹,瞬间穿透薄情的身体。
血魂不由一阵惊讶,但是薄情的身体在剑气下瞬间消散,原来又是一道残影,薄情早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换了位置。
薄情心里冷冷一笑,虽然血魂是黑暗中的强者,但是焚月功却是黑暗中的王者,再加慕昭明刚刚的指点,要躲开血魂的攻击,完全不成问题,不过下面交锋,就试试看吧。
致命的一击被薄情轻易的避开,血魂心中不由一凛,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应付,冷声道:“丞相夫人,你该不会想一直这样避下去吧?”语气中有些不屑。
薄情蓦然出现血魂眼前,迅猛的挥出一鞭,轻声笑道:“你不用对本夫人用激将法,遇上你这样的高手,本夫人正好拿来试一试我们薄家的焚月功,所以……你要小心啦。”说完,一掌白出,带起刺骨的寒冷,把空气都冻住,周围瞬间雾气岚山。
血魂连忙闪开,与寒流擦肩而过,心里不由的一阵余悸。这个女子的武功好诡异,江湖上以阴寒为主的武林绝学很多,但都没这焚月功霸道。虽然他的**是刀剑不入,但若是被她的掌风击中,再强硬的身体恐怕是要马上冻成冰块,必死无疑。
血杀毕竟血杀,自小浸染在杀戮中,很快调整好心情,毫无保留的武动着手中剑,一边小心翼翼的,又不被察觉的避开薄情的掌风。
片刻的过招,薄情的面色也变得十分凝重,血杀的肉身在经过药物的锤炼改造,已经是刀剑不入,她的鞭子就算拍在对方身上,也不会告成太大的伤害,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面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凝重,薄情的内功绝对在血魂之上,只是被血魂那具刀剑不入的身体克制得死死的,一时间难以取胜。
血魂的内功不及薄情深厚,全凭肉身挡下对方的攻击,但是薄情掌风中的寒气,让他的动作迟缓了不少,而且他跟薄情不一样,再持续战下去,败的依然是他,不由的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薄情一边化解血魂的攻击,一边在苦思着对策,而那边两队人马,一直相持不下,谁也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正在薄情打得有些暴躁时,突然噗的一声,一名暗卫的剑,砍入了对方的身体,这一惊奇的发现,让众人和薄情的眼睛一亮不由,血魂的瞳孔却是一阵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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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兵行险招
第146章兵行险招
薄情看着血魂紧张的表情,唇线弯出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你们的刀剑不入,是有时限的。时限一到,便是你们的死期。”不凭自己修炼得来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血魂眸内骤寒,声音不带一感情的道:“是有时限又如何,杀死你,已经足够了。”
说完,猛然把内力提到十万,凶猛如饿虎一剑,迅猛的劈向薄情,剑罡如狂潮,看得旁边众人心惊胆战。
薄情并不正面迎战,而是以闪电般的速度,轻易的避过致命的一击,轻松的笑道:“那就试试看。”
只要过了时限,血魂身体上那刀剑不入的能力就会消失,到时再慢慢的收拾他。
接下来,无论血魂怎么攻击,薄情都是轻巧的闪避开,并不出手还击,心里只有一个字——拖。
猜到薄情的意图,血魂不由的皱起眉头,进攻的速度不断加快,心情也不由越来越暴躁,冷冷的道:“你就只会闪避吗?”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照这样下去,就是拖,这个女人也会把他拖死,得另想过办法才行。
薄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含笑道:“是啊,本夫人就是要把你拖死。”
时限一到,血魂无力之时,便是她拿下他的时候。拼力气,那是畜生才会做的事情。
旁边,暗卫已经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些半成品的血杀,在失去药力的支持后,**瞬间恢复常人状态,杀他们跟砍白菜一样容易,不到一刻钟,已经站在旁边观看着二人交战。
血魂的眼眸中一片阴暗,让人看不清的他的心思,但是出手的速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慢下来。
薄情也感觉到这些微弱的变化,偶尔开始正面的防守,冷不丁的还会主动攻击一两招。
噗……
鞭子在血魂身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薄情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悦,刀剑不入的血魂,终于失去药力的支持。
薄情的鞭子开始毫不留情的挥舞,鞭子带出的冰冷噬骨的罡气,能让人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旁边围观的暗卫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血魂也只能狼狈的险险闪避,似是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血魂狼狈闪避的画面,让薄情心中暗喜,一改之前只会闪避的局面,为被动为主动,手中的长鞭如灵蛇一般,迅猛的追寻着血魂的身影,时不时在他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终于等到血魂一个破绽,薄情把内力提到九成,朝对方拍出一掌,寒冷的掌风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成浓雾,血魂眼眸内闪过一阵恐惧,转身往地上一倒,身体紧紧的贴在地上。
虽然避过了最致命的罡气,但是冰冷入骨的掌风,却在他身上留下一层白色的冰霜,全身似是被冰冻起来样,连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微弱,若不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
血杀的能力薄情不敢小看,站在旁边细细看了一会后,才上前用脚踢了两下血魂的身体,听到他的身体发出的冷硬声音后,才敢确定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如石,蹲下身体,伸出玉手轻轻扣在对方的三寸上。
正要用内力试探真实时,原本如死人般血魂,突然反手扣着薄情的三寸:“薄情,去死吧、”
薄情感觉一股强大、火热的内力,瞬间自掌心冲入她的经脉内,习惯了冰冷的经脉内,如突然冲入火山灼热火红岩浆一样,流入身体的奇经八脉中。
经脉内突然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瞬间暴涨起来。
血液更是随着灼热的温度,不断升温直至的沸腾,薄情全身如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升腾的热气,加那股外来的力量,直往心脏内冲去,薄情不可抵制发出一声大叫。
啊……
血魂抬起毫无血色面孔,眼眸内有一种阴谋得逞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吃力举起剑,冷冷的道:“小丫头,我这至刚至阳属性的内力,与你至阴至寒的内力相克,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哈哈……”
虽然浪费了不少的内力,但是现在,他只需要补上一剑,就能置这小丫头于死地。
薄情咬咬牙,忍着经脉暴涨的剧痛,瞟一眼那把闪着冷光的剑,冷着声音道:“你以为本夫人会傻到站在这里,任凭你砍吗?”
牙关一咬,瞬间把功力提到十成,冷冷的道:“一个没有半点内力的血杀,你说他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随着薄情的声音落下,血魂眼内马上露出恐惧之色,想甩开扣着薄情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像涂上粘胶一样,被紧紧粘在一起。
而他的内力,却如潮水一般涌入薄情的身体内,一个没有内力的血杀,意味着什么,是死亡。
更让他惊讶的对方的胆量。
他虽然不过年近三十,但内力却相当于一甲子人,如此浑厚,又与她相克的内力,她竟然敢点滴不剩的抽干。
看着薄情痛苦的面孔,不由失声大叫起来:“疯丫头,放手,快放手。”
他不想当废人啊!
薄情如没有听到一般,更不理会对方的内力,对她来说是毒蛇猛虎,因为她想赌一回。
若成功,焚月功则突破第九重,冲入第十重,若失败不过是一个死,但有一个血杀给她陪葬,还有什么不满意。
血魂却等不到内力被抽干,已经整个人晕死在地上,晕倒的前一刻,不由在心里道:“这个丫头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输给她,还真是口服心服,死在她手中也没什么好埋怨。
薄情此时也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撤回内力,十指结着手印盘坐在地上,暂时压着这股阳刚的内力。
有了前车之鉴,薄情随手先封了血魂几处大穴,颤着声音:“把此人带回暗阁。”吩咐完后,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连走一步都成问题。
“妞妞。”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怀抱把薄情圈入怀中。
薄情心头一滞,幸好,他还是赶来了,努力的回过头,就看着慕昭明着急的容颜,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昭明哥哥,三株血婴人参汤浴,一滴血精口服,曼珠知道……”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在疼痛中晕倒。
慕昭明探了一下薄情脉息,面色骤然大变,连忙盘腿坐在她面后,把一股内力徐徐的输入薄情体内,替她先压着那股可怕的内力。
天花阁浴室内,慕昭明铁青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静静坐在浴池内的纤影。
池内鲜红的液体,衬得薄情的肌肤苍白而透明,慕昭明的眼眸瞬间阴霾,这丫头真是不让他不得安生。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居然一下吸干对方六十年的功力,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一步赶到,这丫头会不会暴体而亡。
曼珠端着一杯茶,从外面走进来:“大公子不必担心,等主子把那股内力溶合后,或许就能一举突破到第十重,这样离焚月功大成就又近一步,或绪子会成为,打破薄家女子活不过三十宿命的第一人。”虽然有些冒险。
从曼珠手中接过茶,并有马上喝,而对曼珠道:“跟我说说这焚月功,还有薄家的事情吧。”之前一直不过问她的事情,是不想过多干涉她的**,但是现在明显不行,他只要一不留神,这丫头就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这些都是薄家的隐秘,曼珠不禁有些犹豫。
慕昭明看到曼珠的神情,淡淡的道:“我只是担心她,同时也很害怕。”害怕失去她,这个爱冒险的丫头。
曼珠心里一滞,这个让天下人畏惧的男人也会害怕吗?犹豫了一下道:“焚月功,是薄家族主,而且是女子才能修习的功法,总共有十二层,至于血婴人参,则用来辅助,血精是从百株以上的血婴人参,提炼出来的精华,作用都是用来凝炼体魄,但是……”
犹豫的看了慕昭明一眼,淡淡的道:“血精的药力霸道,主子不若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焚月功第十二重的焚月化天,血精残余的药力就会反噬,最后暴体而亡。主子之前已经到第九重的巅峰,却一直没有突破到第十重,想必这次,主子也是为了借助这股外力,一股作气冲到第十重。”
曼珠暗看了一眼慕昭明,忍不住补充道:“其实只要不服用血精,有血婴人参的辅助,以主子的悟性,应该也能修成焚月功,即使没有修练成焚月功,主子也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只是当日的情况,她不得不服用,因为没有人愿意帮她一把,所以……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此时,慕昭明沉默,他明白曼珠话意思和埋怨,如果当初他肯站出来帮她,妞妞就不会服用血精。
因为妞妞即使不服用血精,同样也可以修炼今天这一步的,可是当时情况,她不得不服用,因为他没有帮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帮她一把,反而是坐在旁边看戏。
所以,无论自己后来如何对她好,她对他的信任,永远都是有保留的。
慕昭明在心狠狠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他妈的从来都不能重新再来一遍,正如她当日所说的话,他永远都挽救不了永远她。
现在,只能等待!
薄情静静的坐在血婴人参熬成的药汁,外界的一切完全不入她耳中,现在唯一能看到的,是如河流一样的奇经八脉内,至刚至阳的内力,如洪水般不停的奔腾,而且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股力量压缩。
血婴人参的药力,正在不断凝炼经脉的强度,让它不至于被这股力量涨破,而且血精和焚月功的内力,正在慢慢的压缩这股力量,把气态的内力,不停的压缩再压缩。
压缩跟压迫差不多,把别人的力量化为己用,就是要征服,所以有压迫就有反抗,这股完全与薄情相克的内力,此时也在不停的反抗,一柔一刚的力量缠绕在一起,相互压制。
以柔克刚,是常见的说法,但不是绝对的,某种情况下刚亦能制柔。
血魂的内力至刚至阳,薄情不得不小心,克制得太过,会引起这股内力剧烈的反抗,所以她宁愿把这股力量,分化成几股,再一点点的慢慢化解,压缩。
终于,有一小股的力量,被压缩成一滴眼泪大小的液体,滴落在一片没有边际的空间中。
这样一发现,让薄情兴奋不已,后面的力量也是如此的逐一化解,压缩,压缩后的液体储存一片无边的空间中。
慕昭明不分日夜,一直守在薄情身边,直到看着她的小脸,慢慢恢复以往的红润后,提着心才渐渐的恢复原位。
池中的液体渐渐变得透明,曼珠不由的松一口气,这可是最后的三株百年血婴人参熬成的汤浴,若再没有好转的迹像,怕连那些不足年份的也要提前挖出来使用。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曼宁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知道了,请他到天花阁前厅。”慕昭明淡淡的应道。
“曼珠,好好看着你家主子,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
“是。”
前厅,箫谨天神态靖安然的坐在薄情的棋盘前面,细细琢磨上面的棋局。见到慕昭明走出来,淡淡的道:“见到你这样的神情,我的心终于安了不少,幸好她没什么大事,不然真是难辞其疚。”他跟他很相似,一旦动了情,动了心,就会不顾一切。
从容的坐在箫谨天对面,慕昭明盯着棋局,淡淡的道:“昨晚,大皇子还是见到了皇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宫中还有大皇子的内应,如果是,这个内应藏得也太深了。”箫谨天平静的道,丝毫没有对昨天计划失败,有任何挫败的情绪。
想了想,慕昭明摆弄着上面的棋子道:“或许,这个内应就藏皇上身边。”
箫谨天却笑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九公主,毕竟只为见皇上一面,动用这枚棋子可不划算。”
“九公主,早就被你的人监视起来,她有什么动作,能瞒得过你的眼睛。”慕昭明似笑非笑的道,沉吟片刻道:“九公主我有点摸不清,懿贵妃被贬为衍王妃,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箫谨天道:“九公主并非衍王妃亲生,她的生母是柔贵人,衍王妃恨柔贵人分了皇上的宠,在生产当日让稳婆下毒手,害死了柔贵人。衍王妃为了显示她的贤良,把九公主抱到长宁宫教养。”
慕昭明若有所思道:“以九公主的聪慧,她不可能不对当年事情,产生怀疑。”
虽然他没有跟九公主接触过,但是凡入得箫谨天眼的人,都必然有过人之处。
箫谨天平静的接话:“所以,九公主跟太后比较亲近,对衍王妃不过是表面的亲情。”
他的意思九公主不可能是内奸,这个内奸藏得太深,还真不好找。
“或许并没有内奸。”慕昭明玩味的看着箫谨天。
“你的意思是,皇上自己想见大皇子,所以大皇子才有机会。”箫谨天的语气一丝薄怒,随之淡然一笑,毕竟皇上宠信了大皇子那么多年,想断掉那份父子之情,可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帝皇的心思,自古最难测。
突然,一阵水声哗哗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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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更的原因,因为某人吃完药,一下就从昨天下午七点,睡到早上九点啊。
第147章 不自量力
第147章不自量力
突然,一阵水声哗哗响起……
如热水被煮沸腾一般,还有曼珠的惊叫声传来,慕昭明毫不犹豫的朝浴室内走,穿过重重纱幔,当看到纱幔后面的画面后,面色骤然苍白。
池中的热水,如被烧开了一般,不停的翻滚,热气拂到脸上,有一种灼热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情况,慕昭明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强行镇静道:“东盟中,还有谁清楚这焚月功。”焚月功十分诡异,他也不敢蓦然制止眼前的情况。
曼珠想了想道:“我们阁主刚到润城,奴婢请他过来。”
慕昭明道:“快请。”语气毫不犹豫。
曼珠看了一眼薄情,转身飞快离开天花阁。
片刻后,箫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已经让人,把明净大师他老人家也请过来,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会有办法。”
“谢谢!”
好半晌后,慕昭明的声音从纱幔后面传出。
“这么多年,你可第一次对我说这两个字。”箫雨不由的感慨,真是不容易啊!随之一笑。
慕昭明没有再理会箫雨,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薄情,生怕一眨眼,她就会又出现什么变化。
再细细的观察一会后,慕昭明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因为无论浴池中的水怎样滚热沸腾,温度如何升高,薄情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身上的皮肤也保持着原样,似乎那些热水与她之间,有一层保护膜一样。
热水不停的沸腾,不停的蒸发,池中的水位慢慢下降,薄情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越来越多,慕昭明惊讶的发现,在薄情的身体表面,包围着一层似火焰的东西,正是这样的东西,让满池的水都沸腾,却对薄情本身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层火焰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是有些冰冷,慕昭明不禁伸出手,想试一下火焰的温度,手还没碰到火焰,就听到一声着急的怒喝:“住手。你想找死吗?”
慕昭明猛的收回手,回头看向浴室的门外,只见纱幔后面,站着一道属于男人的身影,只听那人继续道:“情儿那丫头没事,你先出来,我有话对你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走远。
慕昭明深深的看一眼池中的人儿,犹豫一下终于走出浴室。
走到前厅,才发现厅中坐了不少,已经很久不出现的老面孔,明净大师,清远大师,薄晖,灵雎,还有一直照顾薄情的几个丫头,全都在。
想到方才站在布幔后面的身影,他能看到自己想碰那火焰,应该也能看到妞妞的身体,暗里不满的皱一下眉头,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满,淡然的道:“你们都来了,可有什么办法。”
清远大率先开口:“你跟我说说那丫头,此时的情况吧。”
这把声音……不正是说方才说话的声音,慕昭明不动声色的道:“妞妞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火焰,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却能把池中的水烧至沸腾、蒸发,如今池中的水位正在急剧降低。”
清远大师点点,摸着胡子道:“果然,我薄家终于要出一名强者。”说完后,又对慕昭明道:“你不必担心,这是薄家焚月功,修炼到一定程度的现象,现在让她静心修炼即可。”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经过清远大师的一番解释,慕昭明也不追究他窥视的事,淡淡的道:“妞妞的内力,一直是至阴至寒,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不等清远大师开口,明净大师就抢着道:“你这臭小子,难道不知道这丫头的武功叫什么名字,焚月啊,没有火怎么焚。物极必反,你懂不懂?真是个傻小子,清远你说是不是。”
清远大师含笑道:“师叔,他是关心则乱,贫僧很欣慰。”
这丫头,终于找到一个真心对待她的男人,不错!淡淡的道:“你别小看那些火焰,不小心沾上,瞬间把你烧成灰烬。”
哼!明净大师回了一声冷哼,不甘的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心里还一直在记恨着薄情赶他出门之仇。
知道薄情无事,慕昭明的心也安下来,就听到薄晖冷冷的道:“这丫头也真是够懒的,两年前就已经第九重,到现在才突破第九重,到达第十重,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真是该打。”
慕昭明先是一怔,他也确实没有见到薄情怎么修炼,正想开口说话,马上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就听到灵雎的声音响起:“阁主这话属下不同意,需知道修炼焚月功与睡眠有关,主子只要一入睡,焚月功就会自行运转,那里容得主子偷懒,除非主子根本不敢安然入眠。”
灵雎说完,冷冷的扫了慕昭明一眼,她的话音刚落,立即有几道目光落在慕昭明身上。
而慕昭明在众人的逼视,面上竟然出现一丝红晕,箫谨天和明净大师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平时连表情都没有的家伙,居然会脸红,里面一定有问题。
清远大师却大惊失色,跳到慕昭明面前,一把揪着他衣领的道:“你这天杀的臭小子,该不会是破了情儿的元阴之气吧?”
闻言,慕昭明面上一怔,看到清远大师大师要杀人的表情,摇头淡然的道:“没有,我跟妞妞还没有圆房,不知道这跟妞妞又有什么关系。”
元阴之气,即处子之身。
他一直没有跟妞妞圆房,自然没有破掉。
清远大师听到二人没有圆房后,杀人的表情瞬间消失,松开手不好意思的道:“修炼焚月功的女子,必须是处子之身,直到修炼成以后,这元阴之气方能破掉,不然即使修炼成了,也逃不过那活不过三十岁的宿命。当年她娘亲薄颜,天赋也很高,可惜我遇见他们之时,已经太迟。”
他遇见薄颜时,薄颜的元阴已破,即便练成焚月功也没用,继续道:“贫僧本以为,颜儿会此事告诉倾情,直到得知华倾情大婚,才知道她没来得及把此事告诉倾情便去了,贫僧得知此事也赶往京城,想制止倾情与风云弈,不想却得到倾情被逼自尽的消息。唉!”
听到些处,虽然二人一直没有洞房,慕昭明也不由的后背冒冷汗,幸好好几次他都忍住了,不然真的会铸成大错。
往事如风,清远大师只有一声叹息,继续道:“在东域,也只有情儿和薄晖,是凤城薄家的血脉,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把小命弄丢了就行。振兴家族的事,就算了,能平安活着才是福。”
以前薄家那些女子,无一不是为了这个使命,修炼焚月功,最后无一不是死在血婴人参的反噬中。
“祖父。”
薄晖淡淡的叫一声,却包含着无限的深情,他的母亲就是薄颜之前的族主,因为没有炼成焚月功,最后被血婴人参反噬而亡。
母亲痛苦挣扎的画面,至今尚存脑海中。
清远大师收起脸上的感慨,面上一副超然的道:“好了,我也不理会你们折腾什么东盟,反正给我活着就是,我死后也有面目见薄家列祖列宗。”
薄晖不由的一阵苦笑,祖父虽然已经出家,却说了方才这样一番话,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现,这番话中他对家族是多么的依恋。
薄家啊!曾经名满东城的薄家,经过一场屠杀后,真正留下的,已经没有几人。
至于薄情,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不过无所谓,反正她姓薄,又传承了薄倾情的血脉,在心里早当她是薄家的人,除了清远大师外,唯一的至亲。
慕昭明的心一直在薄情身上,收起脸上的一丝红晕,看向清远大师道:“清远大师,妞妞还要多久才能清醒。”
虽然他没有破掉妞妞的元阴之气,但经常在她熟睡时,故意把她捉弄醒的事,这两年来他可没少做,难怪她的武功进步不快。
清远大师深思了一下道:“一名成熟的血杀,至少应该拥有一甲子的功力,所以情儿要融合这股力量,至少得花上三天的时间,贫僧估计,快则三天,迟则四天,她就会醒。不过,这三四天内,必须有人在旁边守着,绝不能受到任何的惊扰。”
“我……”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由我和明净大师守着吧。”慕昭明刚开口,就被清远大师打断。
慕昭明讪讪的看了一眼清远大师,这是在防着他,心里有些无奈,面上却淡然的道:“曼宁,通知封伯,收拾出两所安静的院子,让明净大师和清远大师住下,无论两位大师需要什么,一率按他们的话做。”又对曼珠道:“有什么事情,即刻让人到天雪阁通知我。”
“是。”
曼珠忍着笑应道,灵雎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连箫谨天眼内也露出一抹戏谑,终于看到这家伙吃瘪。
面对众人打趣的目光,慕昭明无奈的在心里摇摇头,这些人,都巴不得看他出丑,淡然的道:“太子殿下,我们走吧。处理正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转身走出天花阁,好过在这里成为众矢之的。
润城内,一所看似寻常的王府,其实非常的不寻常。
因为它是当今皇上,未登之前居住的府邸,所以它又被称为——潜邸。
已经成为过去的懿贵妃,现在的衍王妃,含泪坐在一所精致的亭子内。
没想到皇上真的这样无情,她离开皇宫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册封云淑妃为云贵妃,还故意让人把消息带给她。
兰香,也就传递消息的人,看着衍王妃伤心流泪,安慰的道:“娘娘不必伤心,这肯定是皇后娘娘所为,你越伤心她越开心。况且,不过一个封号而已,哪里及得上娘娘和皇上之间的情分,皇上早晚会恢复娘娘的位份。”
衍王妃小心翼翼的道:“皇上,真的会恢复本宫的位份吗?”
兰香四下看过后,才小声的道:“娘娘,退一步想想,就算没有皇上,娘娘还有大皇子,皇上没有因为娘娘的事责怪大皇子,就说明,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大皇子,只要大皇子一登基,皇后娘娘又算什么,还不是得任由娘娘您摆布。”
听到兰香这一样说,衍王妃心里不禁安慰一些,幽幽的道:“本宫已经快三年没有见过瑜儿,不知道瑜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攻下燕越国,那些人服侍得周到不周到。”一想到儿子在外受苦,自己半点忙也不帮上,眼泪不觉的又掉下来。
兰香十分乖巧的道:“大皇子吉人自有估,娘娘不必担心。只要娘娘好好的,大皇子必然也是好好的。”
衍王妃拉着兰香的手,含着泪道:“兰香,除了大皇子,你是本宫唯一能信的人,幸好还有你在身边。”
兰香垂下眼眸,继续压低声音道:“奴婢不敢隐瞒娘娘,奴婢能再侍奉娘娘,其实全是皇上的恩典。皇后要把奴婢送到暴室当苦役,是皇上暗中把奴婢放出来,让奴婢到王府继续服侍娘娘。”
衍王妃不敢相信的道:“皇上既然已经把本宫贬为王妃,又何苦这样呢?他是不是让你监视本宫?”
见衍王妃,兰香连忙跪下道:“奴婢对娘娘是忠心耿耿的,奴婢不敢妄猜圣意。但是,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皇上那能轻易忘记娘娘,或许皇上当时只是在气头上,一时罚得重了些。皇上现在气消了,自然也想着娘娘往日的好处,所以才让奴婢继续服侍娘娘。”
“真的?”衍王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娘娘不必灰心,来日方长。”
兰香安慰完后,再次看了看四周,一脸紧张、神秘的道:“娘娘,有件事奴婢本不应该说的,只是看到娘娘意志消沉,奴婢不得不说。娘娘,杜家已经没了,您要留着性命为杜家报仇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衍王妃砰一直站起来。
“娘娘,杜家没了,不久前,舅爷察觉太子有灭掉杜家的心,想带着家人逃跑,不想却遇上……”
“遇上谁?”兰香顿一下,衍王妃马上着急的问。
兰香抹了一把眼泪,哭着道:“他们遇上了丞相夫人,丞相夫人连问都没有问明情况,就把杜家一百多人,全部当场斩杀,然后一把火烧掉,毁尸灭迹啊!”
“母亲,大哥,是芜儿无用,害了你们啊!”
衍王妃大叫一声,想着母兄惨死,打击太大,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还有一口气喘不过,蓦然倒在地上。
兰香看到这一幕,眼内冷冷一笑,旋即尊下身体,抱着衍王妃,哭着大声的叫道:“快来人呐,救命啊,快来人呐,王妃晕倒了,快找太医,救命啊……”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一道紫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亭子内,浑身弥漫着浓浓的煞气,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骇人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兰香的脸,兰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兰香呼吸不由的一滞,抱紧衍王妃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要杀就杀我,不准伤害我们娘娘。”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一脚踢开兰香,伸手抱起衍王妃,往旁边的房间走。
兰香抬起头,一脸着急的道:“放开我们娘娘,不然我跟你拼了。”说完,握起拳头朝来人挥去。
来人不由的冷冷一笑:“忠心可嘉,却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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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最近,有木有给灵琲投票啊!
第148章 尤物天生
房间内,箫谨瑜伸手替衍王妃把一下脉,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也不传太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衍王妃的鼻下,过了片刻后,就见衍王妃眼皮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衍王妃看到眼前的面孔,以为是在做梦,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箫谨瑜马上明白是什么原因,握着衍王妃的手,轻声唤道:“母妃,儿臣回来看你了,你可好些了?”
衍王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一下眼前的面孔,直到感觉到手心上的温度,鼻子一酸,突然哗的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皇儿,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眼泪不要钱的流下来,似是要把近日来的委屈,用泪水全都冲走,拉着箫谨瑜一番哭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告诉儿子。
“母妃放心,你所受的委屈,儿臣一会帮你讨回来。”
箫谨瑜冷冷的道,从衍王妃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已经知道京城中,出现了什么值得他费心思的人物。
薄情,这个女人,他真是低估了她的能力,当初的轻敌,让他损失了两员大将,真应该在凤都时,直接让人杀掉。
衍王妃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道:“皇儿,你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死得好冤,你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箫谨瑜拍拍衍王妃的手背,扶她躺好,安慰道:“母妃只管安心养病,一切有儿臣在。”
该杀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沈玥,箫雨、慕昭明、薄情,你们等着瞧吧。
替衍王妃掖好被后,箫谨瑜走出房间,一直走到刻意外面的院子中,冷眼看着其中一个角落,那里正跪着一条卑微的生命。
院子中,兰香低垂着头的跪地上,听着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微微发抖的身体,显示她的忐忑、紧张、害怕。
恐惧的目光落在那双,绣着金色龙纹的高筒靴子上,只有皇室才能用的图案,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子,而唯一能像眼前这位皇子一样,细心周到照顾衍王妃的就只有大皇子一人,所以……
“奴婢不知是大皇子驾,冲撞了大皇子,请大皇子恕罪。”兰香颤抖着声音道。
“你是新派来服侍母妃的宫女。”箫谨瑜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跪在眼前的小宫女。
跟在母妃身边的人,自来都必须经过英姑姑甄选,而且大部都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他轻易不会相信,眼前这史宫女应该是新来的,所以并不认识他,或许是假装不认识。
想到这里,不由冷冷的一笑,任凭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兰香紧张的道:“回大皇子,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快两年,流言事件后,娘娘被降为衍王妃,皇后娘娘把服侍过娘娘的人全都发落到暴室当苦役,是皇上的恩典,让奴婢过来继续服侍娘娘。”
箫谨瑜沉吟片刻后道:“这么说,你见到皇上了?”
服侍母妃快两年的人,应该是得到英姑娘认可的,合不合格,日久见人心。
兰香小心翼翼的道:“奴婢不曾见到皇上,是覃公公传的口喻。”宫中人都知道,通常,覃公公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母妃为何会突然晕倒?”箫谨瑜的声音突然一冷,冷得让人浑身发麻。
兰香猛的跪趴在地上,低低哭着道:“奴婢不敢隐瞒,是奴婢一时说漏了嘴,娘娘知道了杜家的事情,受不住打击才晕了过去,请大皇子恕……”
罪字还没有出口,兰香的身体一下飞了出去,砰的落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就听箫谨瑜冷冷的道:“这样的事情你也敢让母妃,真是该死。”
母妃遭受连番的打击,全都是因为皇后母子,有慕昭明夫妇所为,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兰香倒在地上也不敢叫痛,赶紧爬起来,抬起手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边打边道:“没有服侍好娘娘,还让娘娘心里不痛快,是奴婢无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连串的巴掌下来后,兰香的脸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却不敢停下来,依然一个劲的打着自己。
“好了,若不是因为母妃身边没有个得力的人照顾,不然……你确实是该死。”箫谨瑜声音如从地狱爬出一样的,阴冷噬心,让兰香恐惧得差点昏过去。
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回来了,兰香连忙叩头道:“谢大皇子开恩,谢大皇子开恩!”
“滚下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别让母妃看着心里不痛快。”箫谨瑜一挥手,让兰香下去。
兰香如获大赦,应了一声是,连爬带滚的走出了衍王妃所住的院子,走出到外面时,已经冷汗湿透后背。
院子只留下箫谨瑜冷傲的身影,宛如顶天立地的战神,片刻他才在衍王妃坐过的位置坐下,凌厉如苍鹰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轻轻漾起,像是在微笑,又似是在算计,浓浓的杀意隐藏在其中,随时会出奇不意的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再过片刻后,箫谨瑜对着空气,冷冷的道:“天黑前,本皇子要看到薄情与慕昭明的全部资料,再有,让血魂完成任务后,马上回来见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是空气的流动有些微的异样。
燕越国,耗费了他近三年的时间,再回到润城,一切都变了,最重要的昌箫雨变成了箫谨天,从只有虚名的太子成了如今手掌朝政,人人认定的未来天子,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悄悄的易了主。
这一切,他都要夺回来。
皇后、箫谨天、慕昭明,薄情……
这四个名字,不停回转在箫谨瑜的脑海中,纵观一番四人的情况
皇后,此时正在皇上的心尖上,不能随意动手;箫谨天,素来心思谨慎,想从他身上下手,必然得花一番精力和时间;慕昭明,比箫谨天还精明,绝不能正面起冲突,甚至是要避开,那只有一个薄情。
箫谨瑜的思绪,再次停留在薄情上,经过一番思索后,还是薄情最好对付,而且,没准还能一箭双雕。
想到此,箫谨瑜鹰眸深处,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日近黄昏,天边的晚霞红得如大火烧红的天。
天花阁的前厅,慕昭明不停的来回踱步,面容平静中透出一丝丝的急躁,目光不时落在重重的纱幔后面。
四天了,已经是第四天,薄情依然没有醒来的现象,慕昭明心急如焚。
若不是有清远大师和明净大师两尊大佛阻拦着,他已经冲入浴室内亲自检验一番。
浴室内,浴池中已经没有半滴水,薄情完美的娇躯,完全展露在空气中。
细看之下,会发现在皮肤表面,一层冰白色的火焰,如一层冰纱一样,保护在皮肤的表面。
池边,曼珠细细看着薄情,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薄情的身体,此时眼眸内却不由的露出一抹惊讶。
主子的皮肤一直白嫩如雪,此时看起来更加白皙,而且白中还添了一份灵气,像是经过了一番脱胎换骨。
眉宇间妖冶之色更浓,别有一番风情,疑是错落凡间的妖精,妖娆绝艳。
惊讶之余,飞快的转身走出外面,却没有发现,就在她转僧际,一直安静的人儿,睫羽轻轻的动了动,眼眸微微的掀开一条缝,周身的火焰也随之消失。
曼珠出到前厅,不等厅内众人开口,就把方才看到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
厅内,慕昭明与明净大师对焚月功的了解不是很多,众人只有看向清远大师,清远大师清一下嗓道:“薄家女子天生的媚骨,自来的妖冶,这本就是他们的一项生存技能,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命运却太过坎坷,没有一人得善终,希望这丫头能打破宿命。
明净大师还好奇的想追问,慕昭明忽然撇下众人,飞快的朝浴室走,众人看到后,不由的大吃一惊。
清远大师有方在先禁止他靠近里面的女子,现在却不顾一切的往里面走莫非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想跟上去时,却让清远大师拦下,只听他念了一声佛号淡淡的道:“大家不必紧张,应该是那丫头醒了。”
视线紧随着慕昭明背影,抚着胡子淡淡然的一笑,早就知道他人虽站在他们面前,心里却一直在浴室里面。
池中再次注满水,薄情微眯着双眸中,显得狭长而慵懒,透着丝丝的妖娆,三千青丝随意飘落,容颜显得格外的精致,宛如精致的瓷器一般,让人爱不释手,唇角边掀起一抹淡淡的妖冶,让刚跳入浴室的慕昭明瞬间迷失。
“妞妞。”
目光好不容易才从眼前,妖冶噬心的女子身上移开,慕昭明一直压在心底的魔鬼,几乎要取代了他的灵魂。
眼前女子的魅力,完全超出他的控制范围,如此妖冶,妩媚,如此噬人心骨,让他来不及保护自己的心神。
好不容易才叫出两个字,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一眼慑人心魄,口中似是含着千斤得的橄榄,让他回味无穷。
薄情不是没有看到慕昭明的异样,却故作不知道,隐下双眸中的狡黠,抬起头眉开眼笑的道:“昭明哥哥,你来帮我穿衣服好不好。”不等对方回答,蓦然从水中站起来,那妖娆无方的如玉娇躯,在黑色绸缎般的发丝下,若隐若现。
这样妖冶入骨的风情,若是换其他男人,早就三魂不见六魄,偏偏遇上慕昭明,这个男人太狼。
以他对薄情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丫头不安好心,虽然方才有一瞬间的迷失,但是很快就清醒,他不会傻此时到帮薄情穿衣。
这丫头分明是在故意点火,目的就是想让他动情,然后是能看不能动,让他体会一番能看不能动的滋味。
所以,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明智的,不过,这丫头确实是该打,一会再收拾她。
想到这里,慕昭明心里在暗暗的偷笑,面上却保持着往日的平静,并不不声,而是主动的朝薄情伸出手。
薄情小脸上马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把小手放在慕昭明的手上,借着他的力走出浴池,顺势扑入慕昭明的怀中,抱着他主动送上红唇。
难得美人如此主动,慕昭明眼中先是一滞,随之回过神敛下眼眸,双臂箍紧怀中绝世曼妙、柔若无骨的身姿,送上门来的艳福,他没有不享受的道理,体会着薄情生涩吻技,似是着迷般合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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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按时赴宴
第149章按时赴宴
薄情眼眸却在此时微微的掀开,眼眸狡猾一闪而过。
玉臂像蛇一样,缠上了慕昭明的脖子,正想吐出小舌尖,撬开慕昭明的唇齿,蓦然发现,俏臀上多了一只手。脑子如被雷电击中一般,马上松开双臂想逃跑,耳这却响慕昭明魔魅的声音:“现在才想逃,迟了。”
啪啪……
清远大师他们在外面,突然听到薄情惨叫声,不由的面面相觑,明净大师好奇得差点要冲入内一探究竟。
呵呵,曼珠干笑两声道:“大家不用担心,不要紧的。主子已醒了,这些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锦儿呶呶嘴看了一眼帛儿,曼华和曼宁也不由的对视一眼,灵雎耸耸肩,不用想,也知道是慕昭明教训主子。
帛儿回过神,嫣然一笑道:“少夫人四天四夜没吃没喝,估计是饿了,奴婢去看看血燕粥炖好了没有。”
识趣的找理由躲开,不该看到的东西,就是看到了也要有不在场的证据,她一直在炖血燕粥,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二楼装饰雅致的卧寝内,大红的柔软大床上,薄情无力的趴在床上,明眸中含着泪水,咬着唇,一脸幽怨的看着慕昭明。
刚动一下身体,疼痛就从殿部散开,眉头不由轻轻蹙起,美眸中的幽怨更深。
这个死男人,臭男人,坏男人,就算是她做错了,不应该冒险吸干血魂的内力,借此提升突破武功,他下手也不用这么重,好痛!
高大俊挺的身影,淡然的坐在床沿边,慕昭明看到薄情蹙眉,冷冷的道:“比起经脉暴涨的痛,这些小痛又算什么,已经上了药,就不要喊痛。我回天雪阁,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语气冰冷中含着怒火,说完站起身要走。
见慕昭明真的要走,薄情心里猛然一惊,两人从彼此交付真心后,一直没有分房而宿,此时他却要回天雪阁,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伸手着他的衣袖:“昭明哥哥,我知道错了,不要走。”一双清眸眼泪的汪汪看着慕昭明。
冷眼看着水雾蒙蒙的清眸,慕昭明心里有些不忍,只是一想到清远大师警告的话,他就不得不忍,挣脱紧紧拽着小手,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
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年还是孩子的女孩,现在已经是十五岁及笄之年,属于少女的身躯已经长成。
正浑身都散发出恶魔般的诱惑,稍微的不留神,他就会抵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心魔,一时冲动,做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
薄情愣愣的看着慕昭明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怪怪,他的气息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逃避,心时一触即发,不顾身上的痛,飞快的跳下床,追上快要走出房门的身影,从背后紧紧抱着他,霸道的道:“慕昭明,我不准你走。”
“放手。”
“不放。”
两人坚持着,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
慕昭明感觉着后背上,薄情柔软的身体,那浴池中媚态如风,妖冶绝艳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慕昭明狠了狠心掰开薄情的手,大步的外面走。
薄情面色一冷,吸了吸气,冷冷的道:“慕昭明,你要敢走出这个房间,我马上就去找大皇子,以我的姿色和能力,将来当皇后、当皇贵妃绝对没问题,反正他的长相不比你差。”
闻言,慕昭明猛地回过头,深邃的眸海中,目光森然,神情似是雪原上失去伴侣的孤狼,双手掐紧薄情的肩膀,冷冷的道:“你敢?”
她若是真敢找大皇子,他就先杀了大皇子,再砍了她的双腿,牢牢的锁在身边。
薄情用力挣脱慕昭明的双手,退开两步,傲然与他对视,冷绝果断的道:“你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你是谁啊!以我的身份和相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难道你以为我会吊死在你身上不成。”推开慕昭明,大步的朝外面走。
“你给我站住。”
薄情刚走开几步,慕昭明怒气冲冲的声音就在身侧响起,身体猛一下被扯入熟悉的怀抱中,冷不丁一句话从头顶上砸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声音似怒似恼,更多的是无奈。
呃!薄情脸上一怔,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以前再生气,也不会不跟她住在一起,现在却闹得要分房而居,难道不是想分开吗?
慕昭明心里有些惊讶,深深的看着薄情,淡淡的道:“你难道不清楚焚月功的事情吗?清远大师说,在你没有修成焚月功前,元阴之气不能破,不然你就算练成的焚月功,也同样活不过三十岁。”
这回轮到薄情惊讶,摇摇道:“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这些事情,又或者是我原本知道,只是失忆了。但是你也不用回天雪阁,以前不也住在一起。”最后一句话,只有她自己听到。
以前是以前啊!慕昭明心里感慨一番。
无奈苦笑道:“你现在去照照镜子,就知道是为什么了。”这个一会成熟一会孩子气的丫头,难道不知道他是正常的男人吗?
以前已经忍得很辛苦,现在不是忍无可忍,而是根本无法忍。
任何男人看到她现在妖冶如堕落凡尘的妖精样,都会不能自己的堕落、沦陷、迷失,痴迷……
何况,她还喜欢玩火,点火,哪天惹火上身,就知道什么叫后悔。
薄情转身跑到琉璃镜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能的一滞,迷离的眼眸,媚眼如丝,眉宇间一段风情婉转风流,丹唇若染流朱,红艳得惊人夺魄,皮肤白皙透明如玉,只是在这基础上,又多了一样的别人没有东西,更显妖魅噬骨。
虽然说薄家女子天生得天独厚,但是这份妖冶之姿,多半来自血婴人参那种嗜血的特性,有种如魔如魅的感觉,只要把这份嗜血的魔性压下,应该会恢复以前的模样。
思及至此,薄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吐纳间,把那份妖冶全都隐在冰冷下面。
绝色的容颜上如慕昭明一般,不再任何的表情和情感,只有无边的冰冷,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薄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一笑,跑到慕昭明面前,拉着他的手道:“昭明哥哥,我恢复原样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慕昭明目光惊讶的看着薄情,一个吐纳间,就换成了往日那个美到恰到好处的人儿。
只是这样的她,充满了知性的魅力,依然一种致命的,成熟的诱惑,无奈的道:“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而是清远大师不准我们在一起,所以,我还是回天雪阁。”只好把清远大师搬出来。
“清远大师。”
薄情皱皱眉头:“这个老和尚没事跑来做什么,他该不会想跟明净大师一起,在白马寺挂单吧。”一个明净老和尚已经让她头大,现在又来了一个,难道以前这里寺庙。
“这么说,你真的是因为清远那个老和尚的话,才跟我分房而居。”语气明显是不相信。
慕昭明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妞妞,清远大师是为你好,要尊敬他老人家。这些天我要处理朝中的事情,全靠两位大师守着你。”大皇子的杀手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四天里没少往这里跑。
薄情也猜到是什么,想起当日与血魂交手的情形,倚入慕昭明的怀中,明显感觉对方的身体一僵,却故意忽略掉,淡淡的道:“那天与我交手的,是一名培养成功血杀,血杀虽然威名在外,不过也不是想象中的天下无敌,他那刀剑不入之躯,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那种能力就会消失。”
回想着当晚交手的情景,薄情幽幽的道:“我在那名血杀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正是那样东西,给了他们力量。所以,我让人把他带会暗阁关着,总感觉那东西,跟我们薄家有关系。”
慕昭明一手轻轻揽着薄情的腰肢,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长发,淡淡的道:“慢慢想,反正人在你手上,培养成功的血杀虽然不多,不过那些半成品,确实是让人头痛,但有你方才的话,我们也知道应该怎么对付。”
听完这番话,薄情不用问也知道,想必这四天内,箫谨天与大皇子已经是数次交手。
结果必然胜负难分,不然也不会让眼前男人这么头痛,箫谨瑜还真是个大麻烦,早知道让他死在战场上。
“太子殿下怀疑,大皇子在宫中还有内应,只是这名内应藏得太深,一时查不出来。”慕昭明也不隐瞒薄情,把怀疑宫中依然有内奸的事情说出来。
这番话虽然拐了弯,没有直说,薄情也明白话中的意思。
后宫的事情他们男人不好插手,唯她出现在后宫才最合理的。想了想道:“你们可有怀疑的对像?”有目标能省不少的麻烦。
“抱歉,没有,连皇后娘娘也没有办法,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慕昭明淡淡的道,看到薄情懒洋洋的表情,突然伸出一把抱起她,朝窗下的软榻走。
房间内空,突然一阵淡淡的香味传来,薄情的肚子条件反射的,咕的叫了一声。
慕昭明笑道:“妞妞几天没有吃东西,应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再想事情。”话音刚落下,帛儿就端着两只玉碗,从外面走来。
帛儿走上前道:“主子和少夫人一定饿了,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先吃碗血燕粥吧。”
放下东西,对着慕昭明微微屈膝道:“主子,清远大师说您用完膳后,请您一到淡月居一聚,有要事相商。”
说完,瞟了一眼薄情,暗暗的偷笑。
慕昭明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用完血燕粥后,慕昭明亲了亲薄情额头,无奈的道:“我跟清远大师有事相商,你今晚先自己睡,我让曼宁在外面守着你。”
看到帛儿的表情,也知道是怎么加事,薄情无奈的点点头。
翌日,薄情用完午膳,曼华拿着一封请柬进来:“主子,五日后是谨王爷的寿辰,谨王府送了贴子过来,您看,要不要赴宴。”
薄情接过帖子扫了一眼,谨王爷生辰,想必那位素昧谋面大皇子也会出席,淡淡的笑道:“知道了,本夫人一定会按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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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又见佛珠
第150章又见佛珠
唉!罗帐内轻轻飘出一声叹息。
曼宁警觉的睁开眼睛,倾听片刻后,轻声道:“少夫人,您还没睡?”
薄情睁大眼睛,看着帐顶,月白的珠华,映出罗帐上的金色绣纹,淡淡的道:“睡不着。”慕昭明不在,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唉!习惯不是好东西。
曼宁也有些无奈和心痛的道:“奴婢也听帛儿他们说了,少夫人这几晚都睡不好,倒是白天睡得比较多。若平时睡不着倒没什么,只是明天得参加谨王的寿宴,这宴会上少夫人怕是不能休息。”想了想道:“怕是主子不在身边,少夫人不习惯。”
呃!薄情愣了一下,没想到曼宁能才虑到这一点,她确实是因为慕昭明不在身边,心里不踏实,所以睡不着,只是清远大师的话,某人不敢不听,幽幽的道:“清远大师一而再的叮嘱,不准昭明哥哥踏入天花苑,而且昭明哥还发过誓绝不踏入天花阁,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把他拉进来。
“但是明天谨王爷的寿宴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少夫人。”曼宁担忧的道:“这些人表面上看着一脸和善,背地里没一个是好东西,明里暗里给少夫人使绊子,巴不得咱们丞相府出丑,少夫人明天若精神不济,怎么去应付他们。”
“睡不着,我也没有办法,少不得明天打起精神来应付。”薄情无奈的道,最近大皇子不太安静,又不能点了睡穴放心大睡。
忽然,曼宁站起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靠近罗帐,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主子虽然是发誓不踏入天花阁,可是少夫人,您可没发誓不到天雪阁。”
“山不就我,我就山。”
薄情的眼睛一亮,从床上爬起来,自言自语道:“说得对,他不能过来,我可以去嘛。曼宁,把披风拿来,我要到天雪阁。”
曼宁不由张嘴巴,震惊的看着薄情,回过神后,不由的急了,连忙摇头道:“少夫人,奴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能当真。再说,这个时辰,主子早睡了,少夫人还是不要打扰主子休息。若是让清远大师知道,一定会罚奴婢的。”微垂下眼帘,不敢看坐在床沿的身影。
“简单,不让他知道就行了。”薄情不以为然的道,推了一下曼宁:“快去,把我的披风拿过来,不然明天参加宴会没有精神,万一被人算计了怎么办。”笑话,谁敢算计她,直接把脑袋拧掉。
“这……”
再三犹豫了好一会,曼宁一脸无奈的转身去拿披风,只是背着薄情时,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从天花阁到天雪阁,并不用走出外面,因为南北两栋楼,在外面看似是分开的,其实是连在一起的。
而这连起的部分,正是慕昭明与薄情书房,说白点,其实这间书房是二人共用的,只是中间被无数的书架子隔开,若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薄情裹紧身上的披风,悄悄走入书房,推开书房另一头的门,虽然天雪阁有不少暗卫守着,以她的轻功、身手和速度,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她行踪,走过几条走廊后,就来到慕昭明卧寝的门前。
四下里看过后,薄情的眼波一转,唇角微微勾起,若无其事的推开门,走过小花厅,转过屏风。
床头上,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正发出如月光般柔和的光芒,白色的罗帐内,传来慕昭明平稳的呼吸声。
薄情眼眸内闪过一抹狡黠,掀开罗帐上床,看到眼前的画面时,眼眸内闪过一丝意外,慕昭明平时太过冰冷的容颜,此时在柔和的珠光下显得格外的恬静,宛如一副山水画,宁静安然。
唇上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脱下披风,只穿着小衣坐在床沿边,玉手悄悄朝慕昭明的脖子伸去,只是指尖还没有碰到,慕昭明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她拖入被窝中,宠溺的道:“调皮。”
薄情趴在慕昭明的胸口上,不以为然的道:“谁让你装睡不理人家。”说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慕昭明惊讶的道:“你又知道我是装睡,而不是被你的脚步声吵醒的。”习惯性的让薄情枕在他的手臂上,顺势手臂一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薄情翻了一下白眼,伸出手指戳着慕昭明的胸口道:“你难道不是在等我。”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
眸光轻闪,慕昭明握着她的作恶的小手:“何以见得我是在等你?”
眼角边露出一丝媚色,薄情似笑非笑的道:“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给个水缸曼宁作胆,她也不敢怂恿我到天花阁。到时候,即便清远大师慈悲,不会罚她,为了我,你也会罚她。再说,彼岸园夜里一向戒备森严,我一路上可没有碰到任何人,若没有你的命令,我能畅通无阻。”
慕昭明抱紧薄情,下巴低着她的额头,淡淡的道:“就知道瞒不了你,这几天听曼宁说你白天贪睡,想来你晚上肯定没睡好,平时没关系,但明天不一样。大皇子一直在找机会,谨王生辰,他必然会有所行动,所以,我才让曼宁想办法暗示你过来,一是提醒你,二是让你睡个好觉。”
“你能忍得住。”薄情不解的问。
“只要你收敛好气息,不要再像那天那样主动勾引我,我完全没问题。”慕昭明神情淡然的道,他所修炼的武功心法,可以让他屏除掉七情六欲,只要这丫头不故意使坏,他完全没问题。
薄情一脸不甘的道:“相貌是父母给的,人家哪有勾引你。”原本还想报复慕昭明以前对她使坏,现在为了将来的长治久安着想,不得不把报复的事情往后推,无奈的道:“好吧。”
慕昭明捏了捏薄情的鼻尖,宠溺的道:“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明天你还要陪着我早起,趁大家没有发现时,赶回到天花阁,让人发现可就没有下次了。”习惯,真不是好东西,没她在身边,他也同样不能入睡。
隐下夜明珠,一宿安眠……
谨王府大门前,前来贺寿人家的马车,如长龙一样排在大门前的街道上,热闹非凡,迎客的门子几乎忙不过来。
曼珠放下帘子道:“这谨王府,倒是热闹。”
薄情端坐在马车上,冷冷的一笑:“趋炎附势,人之常情。现在是太子殿下一手掌管朝政,谨王爷又是太子这边的人,而且在夺取乌月国时,谨王爷功不可没,皇上赞赏有加,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吩咐车夫道:“走吧。”马车才缓缓的朝大门驶去。
迎客的门子眼尖,看到由远而来,挂着丞相府标志的马车,马上迎上前,大声的传道:“丞相夫人到。”原本的地方,随着门子的通报声,有一瞬间的安静,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到薄情马车上。
虽然是他们先来,但迎客的门子却先招呼丞相府马车,他们除了嫉妒,还能做什么,毕竟以慕昭明现在的身份,就算是一般的王爷也比不上,他们自然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大门前,薄情扶着曼珠的手臂走下马车,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这名弄得满城风雨的女子,只可惜一袭藕色的斗蓬,把她包裹得密密实实,风帽挡住了容颜,依然还能看出的绰约风姿,眨眼便走入大门内。
离大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箫谨瑜入下帘子,扬起唇角,弯出一抹邪魅道:“薄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明知本皇子不会放过你,你却偏偏出现。”看来,七皇子在太子心中的份量,颇为重要,不然薄情也不会出现。
薄情走入大门不久,远远就看到陈灵儿挺着微显的肚子,带着一群丫环婆妈子站在仪门上,不由的加快脚步,走上前笑道:“谨王妃,你可别说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本夫人怕谨王爷一会儿找我算账,寿宴没开始,就要赶本夫人出大门。”
陈灵儿一手叉着腰,一手抚着肚子,笑道:“瞧你说的什么话,平时连请都未必能请来的人,他哪里敢赶你走。你们听好了,一会儿若是王爷问起,你们记得偏说本王妃是在等丞相夫人,看王爷敢不敢赶。”丫头和婆子们不由的笑起来。
薄情盯着陈灵儿的肚子道:“上次见面还是旧年的腊八节,年初一那天在宫里也没见着你,如今隔了一个多月,你的肚子倒大了好些,宝宝该有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吧。”
“可不是。”陈灵儿爽朗的笑起来,抚着肚子道:“年初一那天理应入宫的,太后和皇后娘娘顾念我有孕在身,怕我辛苦,免了我入宫的贺岁礼,在家里养着。倒是你,最近可好。”外面的流言,她虽然在深居简出,到底也是王府,听到的自然也不少。
薄情摊摊手,不以为然道:“本夫人好得很,我可不会被几句流言打倒。况且,流言之类的东西,当年在凤都还少吗?”
陈灵儿伸出手,拉起薄情纤细的小手道:“说的是,咱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把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面,笑道:“你摸摸看,孩子最近会动了,御医说这叫胎动。”
“真的。”
薄情惊喜的道,陈灵儿点点头:“你是有武功的人,闭上眼睛,静静的听听看。”
薄情清亮的大眼眸内,充满好奇,顺从的闭上眼睛,用内力感觉着孩子在腹中的跳动。
果然,从陈灵儿腹部感觉到有什么流动,像是腹中有什么东西在转动,睁开眼睛笑道:“我感觉到宝宝在动了,他很健康,将来一定会像谨王爷一样。”
陈灵儿戳一下薄情的额头,笑道:“净胡说八道,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哪能知道他健康不健康。”
这一戳,露出手腕上的佛珠,薄情看到后,拉着陈灵儿手,抚着佛珠道:“有太后这串佛珠在,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世。”
陈灵儿一脸感激的道:“这还多得你,愿意把这串佛珠让给我,前些日子刚收到外祖母的来信,她说现在很好,长青山很安静,让她的心也很平静,让我们不必记挂着。不过,我没敢把抢你佛珠的事情告诉她。”
薄情不以为然的一笑,把玩着佛珠,突然看到穿佛珠的绳子的颜色,似乎跟她之前戴的有点不同,惊讶的道:“噫,这穿佛珠用的绳子好像是换过了。”抬起不解的看着陈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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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丫环青儿
第151章丫环青儿
陈灵儿听着薄情话,抚着佛珠,目光骤然变冷,扫一眼站在身边的丫环。
那丫环见陈灵儿看着她,扑一下跪在地,不停的叩头道:“请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妃饶了奴婢吧。”
听到青儿的话,薄情不由挑了挑眉,这个丫头的话说得有些意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谨王妃有多刻薄她,有多凶悍。
只听到陈灵儿有些冒火的道:“还不是青儿这死丫头,做事毛手毛脚的,前几日她替我理衣袖时,把佛珠的绳子勾断。”
顿了一下,又心痛的道:“虽然珠子没有弄丢一颗,但是原来的那根绳子却没法再用,没有完整的保存好外祖母东西,现在想着就心痛。”
“若不是因为……”
陈灵儿欲言又止,只是狠狠的瞪了青儿一眼,青儿头垂得更低,似乎害怕得说不出话。
薄情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个青儿,后者的神情中有些倨傲,长得身材丰腴,颇有几分姿色,含笑道:“这绳子一勾即断,如此经不得拉扯,想是使用的时间长了,幸好是这会子弄断了,若是日后在外面断了,恐怕是连珠子也找不全。”
陈灵儿听到薄情的话后,情绪才稍稍平静一点,露出一丝喜色的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断了的好。”
薄情笑道:“自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两人方走到花园,便有下人赶上来回道:“禀王妃,三王妃、四王妃来了,正在寻王妃,说要找王妃说话呢。”
陈灵儿犹豫的看了一眼,薄情知道她是不想掉下自己,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去忙吧。你是知道我的,有个地方让我安静的坐着,再让人送上两本书,一壶茶,两碟点心,就很好了,不必多费心思。”
那些子女人,她可没心思应付。
陈灵儿语气有些羡慕的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呀,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真是羡慕死人。”
以慕昭明的身份和能力,还有对她的宠爱,再加上她自身的能力,确实有狂傲的资本,的确是不必理会和应酬那些虚伪的场面。
陈灵儿微微的侧眸,对另一名丫环道:“秋儿,你领丞相夫人到含翠轩歇着,不必回来侍候我,就跟在丞相夫人身边,好生的侍候着,宴会快开始的时候,我自会让人通知你们,你再带丞相夫人参加会宴会。”
秋儿福身应道:“是,奴婢遵命。”又朝薄情一福身道:“丞相夫人,请!”
陈灵儿握着薄情的手道:“我们旧识客套的话就不说了,你需要什么,缺点什么,不要客气,尽管吩咐秋儿。”
薄情微微颌首:“知道了。”
临走前,玩味的看一眼青儿,才跟着秋儿朝另一个方向走。
三人走出一段路,秋儿回头看了看,马上松了一口气,似乎方才有什么约束着一样。
薄情看到后,扶着曼珠的手,淡然看着两边的景致,故作犹豫的道:“秋儿,本夫人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秋儿小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道:“是,奴婢是王妃的陪嫁丫环,记得那年去踏春,我们王妃、世子爷、太子殿下、昭月小姐,还有夫人你们一起到卧龙寺游玩,奴婢就在跟王妃身边侍候。”
哦!薄情轻轻的点头:“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原来是故人,那青儿,她也是王妃的陪嫁丫环吗?”
听到薄情这样一问,曼珠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薄情,就听秋儿道:“青儿是因为王妃有了身孕,明妃娘娘怕王爷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侍候,特意赐下来的宫女。”
薄情听得是明妃娘娘送来的人,不由的点点头,明妃娘娘是箫谨言的生母,难怪那青儿一身傲气。
秋儿忽然压低声音道:“王妃也因为她是明妃娘娘的人,对她也高看几分,毕竟明妃娘娘的意思,是要王爷收了青儿为妾,只是我们王爷没那份心思,就把她给了王妃。她为人倒也老实本份,平日里对王妃恭恭敬敬,做事也是小心谨慎,只是哪天竟弄坏了王妃的佛珠,惹得王妃生了好大的气,还罚了跪,她也不敢说什么。”
薄情瞟了曼珠一眼,秋儿还是太单纯了,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淡淡的道:“那这青儿姑娘,倒也是一个本分可靠的人。只是那串佛珠,对王妃来说是意义非凡,罚一下也是应该的。”
秋儿面露喜色道:“那是自然的,王妃身边的人,谁不知道那串佛珠重要。”
他们三人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秋儿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院子道:“丞相夫人,我们到了,这就是含翠轩。”
三人来到一道门前,只见秋儿推开门,露出里面一排排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
薄情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书房,只怕寻常人还不能进来,浅浅笑道:“此处竹影扶苏,青瓦白墙隐在其中,更觉得安静,果然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见薄情喜欢,秋儿也开心笑道:“我王妃也这样说的。这里平日最是安静的,我们王妃平日也爱到这里看书。”
薄情的目光正缓缓扫过书架上的书,不禁有些惊叹箫谨言的收藏,秋儿看到后凤尾上指着书架道:“这里面的存书,全是王爷往日里搜集来的孤本,千金难得。”
先领薄情走到书架前面,细心的道:“丞相夫人先坐坐,或者是看看书,奴婢去取茶水和点心过来。”
薄情正在挑书,回过头笑道:“你去吧,我先挑两本书。”秋儿福身退出外面。
秋儿走后,曼珠小声道:“主子是怀疑这青儿有问题,是否要奴婢让人去查查她的底细。”
薄情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曼珠,似笑非笑的道:“曼珠,你何以见得我在怀疑她?”
曼珠含笑道:“主子素来不喜欢多闲事,奴婢见你方才打听了好些关于那青儿的事情,所以才有此一问。”
薄情抽出一本书,冷冷的笑道:“别人的家事,我管不了,也懒得管,只是那串佛珠,毕竟是从我的手上传给陈灵儿,若因此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关系。何况,那青儿还从宫里出来的。”
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青翠欲滴的竹子,沉吟片刻,忽然回头看着曼珠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大意不得。”一时的大意,很可能就会粉身碎骨。
曼珠会意,沉着声音道:“奴婢明白。”说完,转身走出书房。
薄情解下披风坐在窗下的小几前,安然看着手中的书,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头也不抬的道:“秋儿,把东西放下后,你到门外守着就行,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
来人站在门庭上没有动,迟迟没有出声,薄情眉头轻轻蹙起,抬起头道:“秋儿……”
待看清来人时,心中有些惊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淡淡的道:“原来是白小姐,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门庭上,依然是披着冰绿色斗蓬,里面穿同色长裙,容颜上覆着同色的面纱,有着一线细长邪魅凤眸女子,正是箫谨天未来的太子妃——白映儿。
薄情看到白映儿的站在门庭,眼中有些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扬起一抹淡笑道:“白小姐是来找我?”
虽然跟白映儿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因为箫谨天的缘故,倒没有太排斥。
能让箫谨天看上的女人,必然不凡。
白映儿垂下眼帘道:“冒昧打扰夫人看书,还望夫人莫怪。”
薄情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含笑道:“白小姐说这话是客气了,外面风大,快请进屋坐坐。”
白映儿此番前来找自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上次见面,隐隐发现她与箫谨天之间似有不妥,听血魂的话,倒是跟大皇子有关。
两人坐好后,白映儿看了看放在小几上的书,笑道:“上次匆匆一面,当晚幸得丞相夫人出手相救,映儿还没来及道谢,在此谢过丞相夫人救命之恩。”站起来福了一福。
薄情连忙起身回礼,淡然的笑道:“以昭明哥哥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白小姐说这话实在是太客气,只怕白小姐找本夫人,不只是为了说一声谢谢。”
白映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晚却在箫谨天与大皇子间犹豫不定。
太子殿下分明是知道的,却没有点破,还一如既往的坚持,这让她不得不深思一层。
“雨……太子殿下常常说,丞相夫人非一般女子,小女有一事正要请夫人帮忙,不知夫人肯不肯帮?”
白映儿的语气异常平静,偏偏这种平静,又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让薄情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薄情沉吟了片刻才道:“白小姐请说,本夫人能帮到的,一定会帮忙。”
目光坦然的落在白映儿身上,特别那双狭长的凤眸,还记得当晚她这双邪魅的眼睛下面,隐藏很多的秘密。
忽然间,薄情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白映儿的眼眸内,此时是一种释然的平静,似乎什么秘密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简简单单的。
抬起头,白映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见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淡淡的道:“我想请丞相夫人劝劝太子殿下,让另娶他人为妻,映儿配不上他。”
“什么?”
饶薄情平时多冷静,蓦然听到白映儿这句话,也不由的猛然一震,脸上的表情都一怔。
回过神后,看着白映儿,淡淡的道:“这是为什么。我可听昭明哥哥说起,这些年,你冒着危险,为太子殿下做过很多事情,我相信你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今日为何说出这番话。”有问题。
白映儿别过脸,语气有些冰冷的道:“你别问了,总之是我配不上他,是我的错。”
“这番话,想必你已经跟太子殿下说过了,他不同意,所以你才来找我。”薄情看着眼前,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女子,用同样的冰冷的语气道:“想让本夫人帮你,不是不行,不过,我必须知道原因,否则免谈。”
白映儿为了箫谨天,曾在杜家吃过不少亏,若是了为后位,就会不在此时放弃,明明是对箫谨天有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放弃,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舍弃的事情。
薄情静静的看着白映儿,她若真想自己出手帮忙,必然会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顶着薄情等待的目光,白映儿回过头,抬起手,当着薄情面,缓缓解开一直覆在脸上的面纱。
当面容彻底暴露在薄情眼前时,薄情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敢,三道狰狞的疤痕,从右耳边延伸到左边腮下。因为伤口翻裂,原本性感的双唇显得有些扭曲,大大的破坏了眼前这张本能蛊惑众生的面孔。
白映儿吸了一气道:“这就是我的原因。”
薄情只是淡淡瞟的一眼,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能,不以为然道:“皮囊而已,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本夫人也认为,你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情放弃太子,因为你跟太子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容颜。”这点,箫谨天,慕昭明,白映儿还有自己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她跟她,虽然是女人,却都不是靠脸蛋生存的。
故意说是放弃太子,而不是放弃后位,因为箫谨天那样的男人,即使不为君王,依然很值一个女人深爱、发狂。
“这还不够吗?我爱他,所以不想他因为我这张脸,而被天下耻笑。”白映儿重新系好面纱,冷冷的道。
“他若是因为这点而放弃你,才会被天下人耻笑,甚至连我也会瞧不起他。”薄情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她不自始至终都不相信,白映儿会因为毁了容颜,而舍得放弃箫谨天。
“如果你想他背负上贪恋美色之名,你就尽管逃避。况且……”薄情心里一顿,突然想起了上官落。
如果他在的话,白映儿这张脸要恢复,应该不是问题吧。
想到这里,展颜一笑道:“况且,你这张脸,又不是没得救。若你仅仅是因为这张脸的话,我会马上让人通知神医的关门弟子,明月公子赶到润城为你医治,一会赶在你们大婚之前,让你恢复容颜。”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映儿没想薄情竟然会认识神医的弟子,一时被逼进了死胡同里,无话可说,只好冷冷的道:“总之我不会嫁给太子殿下,就是……”
“若没有合理的理由,以太子的个性,就是绑,他也会绑着你成亲。连死,他也会把你的灵牌娶回府。”薄情一副肯定情。
“我……”
白映儿被薄情一针见血的话,戳中要害,她就是知道箫谨天会这样才会找薄情帮忙。
看着薄情一脸期待正文的表情,忽然捋起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一条光洁无瑕的手臂,泪水像瞬间崩溃的河堤,夺眶而出。
薄情看着眼前的手臂,一脸不解的看着白映儿,这条手臂能证明什么,不解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映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低低的抽泣着道:“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
薄情还是摇摇头,白映儿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抚着自己的手臂,唇边冷笑一下:“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手臂上,少了一样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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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少了什么啊?
嘿嘿嘿嘿嘿嘿!
第152章 无聊之徒
第152章无聊之徒
瞧着白映儿的变化,还有神情,薄情似乎觉得是少了什么东西。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指腹不经意碰到一处微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瞳孔蓦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
盯着白映儿有些刻意藏起来的手臂,难以置信的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的手臂上,少了一颗守宫砂。
这守宫砂是女子在幼年时,用朱砂和各种药物捣在一起,点在手臂上,证明女子贞洁的标志,在与男子同房之后就会消失。
白映儿现在没了这东西,说明她失去了清白,所以她不愿意嫁给箫谨天。
想起那天血魂说的那些话,不由怒道:“是箫谨瑜那个混蛋。”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白映儿有些释然的道:“那次我出去打探消息,不小心落在大皇子手中,你也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样人。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
薄情垂下眼眸点点头,想起从瞬槿府中的地宫内,搜出的那些失踪的,各家的千金小姐,就知道大皇子为人好色成性,不然也不会掳了那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关在地宫中,供他淫乐。
见薄情只是气愤,没收有露出轻视之色,白映儿释然的道:“论武功我比不过他们,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用手抓破自己的脸,希望这样大皇子能放过我。可是……”
白映儿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不得不停下来,仰起头看着天空,让眼中的泪水流回去。
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才继续道:“我当时痛得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手臂上守宫砂也没了。”看着薄情,幽幽的道:“我当时就想死,可是我放不下太子殿下,还想再见他一面。”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惊讶,当年他和皇后处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无论别人怎么嘲笑讽刺他,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就能让对方嘲笑和讽刺变成一个笑话,而他就是晴空下大海,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宽阔。”
白映儿看着薄情,薄情淡淡一笑,就听到前者继续道:“他的眼睛也像大海,平静而深邃,他的笑容像海面上微微起伏的海浪,连笑声也像大海的声音,雄厚宽广。那时我就想,若是我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便此生无憾。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皇上就真的把我指给了他。”
拉着薄情的手,薄情也看着对爱情充满憧憬的白映儿,沉浸在爱情中的她,如绽放的红玫瑰,妖冶而热情。
让人完全忽视了她脸上狰狞恐怖的疤痕,那双狭长的凤眸中,一刹那间流露的风情,美得让人窒息,能让人为之疯狂。
白映儿一脸激动的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就像是一场梦,我都不愿意醒来,当晚就跟贴心的丫头们偷偷喝酒庆祝,醉得不省人事。那时的我还不够好,于是我很努力的学习,建立自己的势力。他不常留在润城,我就帮他收集润城消息,让自己能跟他并肩作战。”
“时间转眼即逝,我从十四岁等到二十岁,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他也爱我,如果没有那件事,那怕是就这样的过一辈子,我也愿意。”白映儿的眼泪再次滚下来,泣不成声。
薄情看着白映儿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来再坚强、聪明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会的如此脆弱的一面。
虽然她跟慕昭明暂时不能圆房,也比不能在一起强,不过以箫谨天为人怕不会在意这些,淡淡的道:“此事你有跟太子殿下提起吗?我想他不会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白映儿冷冷的道:“箫谨瑜曾经说过,只要我敢嫁给太子,他一定会将此事公诸于众。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让他被天下人耻笑,尤其是在他登基以后,他会是第一个统一东域的君王,不应该有任何的瑕疵。”
薄情听到这些话,怒火腾一下烧起,安慰的拉着白映儿:“先不要急着放弃,我们再想想办法,此事一定会的办法解决的。”她明白白映儿此时有多痛苦。
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相爱,突然间全都要舍弃是多么的不容易。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握紧白映儿的手道:“此事,知情的还有谁?”
“你想做什么?”白映儿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情。
薄情盯着白映儿,一字一字的道:“把知情的人都杀了,此事就不会宣扬出去。”
箫谨瑜,真是个大混蛋,竟然用一个女子的清白来威胁一个弱女子,真是罪该万死。
白映儿犹豫了一下:“只怕不容易,当日在场的除了大皇子,瞬槿,还有另外十名血杀。仅仅是这些血杀,就不好对付,何况还有大皇子,他的武功不比血杀差多少,而且他每次出行,身边都会有十名血杀跟随,根本无法近身。”
“是吗?”
薄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神秘的道:“其实,我已经将上次,假冒大皇子的血杀活捉了,而且还无意发现他们的秘密。血杀……”瞟了白映儿一眼:“其实也不是无敌的。”
听到这话。白映儿不由震惊的看着薄情,这个女子究竟有多强大,竟然连血杀也不话心上。
看着白映儿震惊的表情,薄情得意的笑了笑,挑起一边眉道:“你知道大皇子身边,一共有多少名血杀吗?”
白映儿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每次遇上大皇子,他身边一定会跟着十个人,但是也不能肯定,这十人全都是血杀。”
想了想道:“夫人手上竟然有一名血杀,问问他,不就什么都清楚。”说完,又垂下眼眸,眼内依然是抹不去的痛。
薄情眼睛一亮,白映儿的话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些天她一直忙着别的事情,是时候抽时间好好的问候一下血魂,看着白映儿笑道:“白小姐可愿意同我一起,审问那名血杀。”
想起那天晚上,血魂冒充的箫谨瑜,连箫谨天和白映儿都没有看出来,他必然是对箫谨瑜习惯十分了解,不然不可能模仿那么像。
“此事,会不会惊动他,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指的自然是箫谨天,白映儿犹豫的道。
即使杀死所有的知情人,依然改变不了她不洁的事实,是她配不上他,只想看着他登基,然后离开,从此俩相忘于江湖。
薄情唇微微一勾,扬起一抹冰冷,握着白映儿的手道:“你只管放心,等我通知。”
同是女人,她又怎会不知道白映儿在想什么,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太爱,所以容不得彼此间有一点瑕疵。
白映儿先是一滞,然后无声的点点头,正想说话,就听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淡然的道:“有人来了。”
薄情浅浅一笑,她早就听到了,含笑道:“应该是秋儿回来了。”
果然,片刻后,就听到秋儿的声音响起:“我叫秋儿,王妃吩咐我侍候丞相夫人,你应该是屋中那位客人身边的侍女吧。”
就听另一把声音脆生生的声音道:“一看姐姐就知道王妃身边的人,大方得体。奴婢是户部尚书白大人家,白小姐的贴身丫环,因我家小姐正与丞相夫人在里面谈话,还请这位姐姐略等一等。”
秋儿道:“原来是白小姐,奴婢等一等,没关系。”
薄情挑了挑眉:“你这丫头信得过吗?”她早就知道门外有人,见白映儿不忌讳,她也没有出声。
白映儿垂眸一笑道:“玲珑是家生子,不过父母早亡,自小就跟我在身边,我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况且当日跟我身边只有她,同样也……她最恨的就是血杀,巴不得亲手杀了他们。”那句话没有说出口,薄情也猜到玲珑的遭遇跟白映儿一样。
“原来如此。”
薄情点点头,对外面道:“是不是秋儿回来了,快进来吧。”
“回丞相夫人,正是奴婢回来了。”
片刻后,就听一阵细细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秋儿端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有些年纪,面容圆润的妈妈,她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跟着走进来。
薄情看着茶托上有两盏茶,故意打趣的道:“秋儿敢情是有千里有眼和顺风耳,不然如何知道书房来了客人,还特意备了两盏茶给我们,快把茶拿过来,本夫人与白小姐说了好一会话,正渴了。”说完,伸手要茶。
“丞相夫人取笑奴婢,奴婢哪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只是准备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曼珠姑娘,是她告诉奴婢,说含翠轩来了客人,奴婢才又回头准备了两盏茶。”秋儿一派天真的道。
薄情与白映儿接过茶,淡淡的笑道:“我因有一样东西落在马车上,特意让曼珠回去取,没想到竟然会碰上你,肯定是她出去的时候,碰到了白小姐。”
白映儿也含笑道:“是了,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确实是碰到一个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夫人的丫头。不过也只有你的丫头才会如此聪慧,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曼珠确实比其他的丫头细心。”
薄情淡淡的道,自然知道白映儿不过为自己圆谎。
想必是曼珠走进,无意中看到白映儿正朝这边走来,怕她会打扰到自己,又反回来,知道自己与白映儿认识,才安心离开,顺便通知秋儿。
似是二人有话要说,秋儿放下茶和点心后,带着那名妈妈识趣的退出外面。
门刚合上,就听到玲珑道:“秋儿姐姐,你帕子上面的花样绣得很别致,是你自己绣的吗?能不能教教奴婢。”
秋儿马上道:“好啊,我们那边坐坐,等白小姐和丞相夫人唤我们,再入去侍候也不迟。”
薄情与白映儿对视一眼,白映儿笑道:“玲珑是机灵的,更难得这个秋儿,也是个明白人,真不愧是谨王妃的陪嫁丫环。”
“白小姐的眼力也很好,一眼就能看出秋儿是谨王妃的陪安胎丫环。”薄情抿一口茶笑道。
白映儿淡淡的笑道:“哪里是我眼力好,不过看秋儿对你的态度熟络,言语又是一派轻松。要知道你的名号,光是听,就能让人战战兢兢,哪能像她那样的轻松自然,猜你们必然是旧识。再者你们的口音差不多。而且,你看这茶,这点心,全是凤都特色,一看就知道。”
薄情抿唇一笑,滑着杯盖道:“等我安排好后,会暗中让人通知你,相信血魂不会让我们失望。”跟白映儿说话,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同时也希望箫谨天能留住她。
白映儿岂会不知道薄情的心思,只是没有表露,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你的书也看不成了,不如陪我到花园中走走,你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找你麻烦,以你的名号,他们躲你还来不及呢。”语气中有一丝羡慕。
薄情无奈耸耸肩:“我也没办法,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手段极端了一点。”
“是极端了一点,不过很有效。”
白映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重新系上面纱,看着薄情道:“箫谨瑜今天必然到场,他表面上人模人样,暗地里最好女色,你最好也学我戴上面纱,不要让他看到真颜。不过,我可是为了不要吓到人,你不同。”
薄情皱了皱眉头:“这里可是谨王府,他还敢在这里对我下手不成,若是如此,这箫谨瑜倒果真的色胆包天。”
白映儿冷笑一声:“连皇上的女人都敢碰,他还有什么不敢。”
黛眉微微一挑,薄情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映儿,白映儿冷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皇上也是知情的,不过他却处死了那名无辜无辜的贵人。至于强抢民女这种小事,更是多不胜数。你以为地宫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只是这些事情,到了皇上面前就会不了了之,下面的人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谁还会往深查。”
薄情冷冷的道:“这箫谨瑜真是连禽兽都不如,若是落在我手中,必然让他死无葬僧地。”没想到衍帝包庇大皇子,竟然会纵容他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白映儿冷冷的一笑:“你知道以我的容貌,为什么会被指给太子,而不大皇子吗?”
薄情摇摇头,白映儿似笑非笑道:“因为在那件事之前,我一直带着人皮面具,相貌平平,根本不惹注意,箫谨瑜是为了气太子,才故意让衍王妃请皇上,把我丑人指给了太子殿下,真是错有错着,可惜……”
白映儿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摇摇头:“算了,不提也罢,总是我福薄,承不起太子的情。我们走吧。”
薄情淡然一笑,披好披风,随着白映儿一起朝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白映儿回过头道:“丞相夫人,我当你是妹妹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千万别告诉太子殿下,他平时看着平和,若真狠起来,肯定会找箫谨瑜拼命的,我不想在此时给他惹麻烦。”
薄情一脸认真的看着白映儿道:“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弄得白映儿紧张不已,着急的道:“为什么不同意?”
薄情突然狡黠的一笑道:“竟然当人家是妹妹,还叫人家丞相夫人,我当然不同意咯。”说一个闪身,飞快的冲出门外面。
白映儿才知道薄情才捉弄她,紧跟着出来,指着薄情大声叫道:“你敢骗我,看我不收拾你。”也跟追在后面。
“映儿。”
两人正在院子中打打闹闹,突然一声带着一丝玩味的叫唤传来,白映儿不由的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薄情是背对着院门,看到白映儿听到那声叫唤后,面色骤然一变,不由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过身,看到站在门口上的身影时,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心里道出一个名字——箫谨瑜。
“映儿,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会……”
箫谨瑜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回过头的薄情,当看清她的容颜时,刚说到一半的话,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高大得有些魁梧的身影,向薄情靠近两步,目光从高处锁定薄情,野兽般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落在薄情身上的目光中,充满了占有欲。
箫谨瑜的唇上,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扫视着薄情,戏谑的道:“小映儿,润城中何时有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听人提起过。”语气有中充满掠夺者的侵略性。
箫谨瑜的唇上,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扫视着薄情,戏谑的道:“小映儿,润城中何时有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听人提起过,也不介绍本皇子认识。”语气有中充满掠夺者的侵略性,仿佛薄情已经他的囊中之物。
薄情厌恶的皱起眉头,拉着失神的白映儿,冷冷的道:“映儿姐姐,我们走,不必理会无聊之徒。”两人刚走几步,一只古色的,充满力量和邪恶的手,蓦然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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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王妃见红
第150章王妃见红
箫谨瑜拦下薄情他们,邪魅的笑道:“你知道我是方谁吗?”
这女子不准容颜出众,而且好大的胆子,真是有趣啊!润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当然知道。”
薄情清瞳中坦坦荡荡的露出不屑,对于自以为是,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狠狠的打击才是正道。
把那天对血魂说的那番讥讽箫谨瑜的话,黛眉挑衅的挑高,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你不就是那个劳民伤财,开得国库空虚,攻打燕越国两年多,却连人家的半壁江山都坐不争的庸才大皇子——箫谨瑜。”
箫谨瑜三个字,薄情一字字的念出,看着他渐渐露出狰狞的面孔,似笑非笑的道:“其实,大皇子现在这德性,比血魂当日假扮的大皇子,可差远了。”不过,一样的渣味十足。
尽管,箫谨瑜今天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璃龙袍,长发也束在皇子的金冠中,干净的气息还是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这应该是衍帝喜欢的模样,而那晚血魂假扮的,才是他的本性。
若非他方才轻浮之举,凭他这衣袂飘飘,神采奕奕,翩然中带着一丝邪魅的模样,确实是一个传闻中,被皇帝培养得很完美,能文能武的全才,可惜……这些全都是假象。
面对薄情**裸的讥讽,箫谨瑜压下心头的怒火,这女子已经不是大胆能形容得过,她简直是无法无天。
阴冷的盯薄情,威胁的道:“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杀了你,并且没有人敢吱一声。”
以他的身份,还有父王对他的宠爱程度,杀个把官员之女,又算什么。
“如果你有哪个本事,我当然相信,我凭什么不相信呢。”薄情淡然的道,心里冷冷一笑,可惜他没有哪个本事。
白映儿感觉着薄情微凉的小姐手,听到箫谨瑜和薄情的话,心里讥讽的笑了笑。
情儿是通过血魂得知箫谨瑜的模样,而箫谨瑜却并没有见过情儿,所并不知道情儿的身份。
箫谨瑜竟然把情儿当成普通官员府上的小姐看,这回是踢到铁板上。
莫说是情儿背后的丞相大人慕昭明,就连情儿一人的力量,他箫谨瑜也招惹不起,情儿竟然能对付得了血魂,就连她本身的武功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白映儿眼眸中露出一丝不屑,箫谨瑜这是在自取灭亡。
箫谨瑜自出生,就身份尊贵无比,虽然被箫谨天抢了嫡子和太子的位置,不过仗着皇上的恩爱,他依旧是最尊贵的。
还从被人这样奚落和轻视过,心头上的怒火一再攀升,面上却还保持皇室的风度,语气骤然下降到零度:“本皇子会记住你的。”他没有忽略,薄情方才说到了血魂。
血魂自从元宵节那天,替他拖住箫谨天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报到,派人寻找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焉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惦记我的人多了去,不差大皇子一人。你若得空,就记着吧。”拉着白映儿,在箫谨瑜压抑着怒炎的目光下,大大方方的走出含翠轩。
玲珑紧随其后,秋儿也想跟着薄情走,箫谨瑜却伸手故意拦下。
秋儿看着薄情不快不慢的脚步,显然是在等她,心里淡定了不少,福了福身道:“大皇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
箫谨瑜唇上扬起一抹邪魅,含笑在道:“方才那位女子,是哪一家的小姐,本皇子怎么从未听人起,谨王妃有跟润城哪家的小姐交好。”
秋儿看了一眼远处,才道:“回大皇子,那是丞相夫人,丞相夫人与王妃是旧识,因我们王妃知道丞相夫人不喜欢周旋应酬,特意让她到含翠轩看书打发时间。”
箫谨瑜的面色一怔,丞相夫人,原来方才那女子就是害得母妃,从一国贵妃沦落为笑柄的丞相夫人——薄情。
猛然的一握拳头,早就她就是薄情,方才就应该直接斩杀。
方才还那样的讽刺他,这个女人真是罪该万死!
秋儿不敢久留,落落大方的道:“大皇子若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箫谨天冷冷的道:“去吧。”
“奴婢告退。”秋儿如获大赦一样,飞快的朝薄情的方向追跑。
离含翠轩不远的拐角处,白映儿担忧的道:“箫谨瑜拦下秋儿,必然是追问你的身份,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白映儿也知道薄情大胆,上次对着血魂假扮箫谨瑜的血魂冷嘲热讽,嚣张些也就罢了,今天当着货真价实的箫谨瑜她也没有丝毫的收敛,刚刚虽然认定箫谨瑜不敢招惹薄情,但还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薄情含笑道:“正要秋儿告诉他。”好激起箫谨瑜的怒火。
懿贵妃因她变成衍王妃,沦为整个箫和国的笑话,她不信箫谨瑜能吞得下这口气,一个人在盛怒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欠缺考虑。
两人略等片刻,就见秋儿赶上来。
秋儿把与箫谨瑜的对话,箫谨瑜当时的表情,一一跟薄情说了一遍,薄情不由的沉默。
见薄情不说话,秋儿跪在地上,一脸内疚的道:“丞相夫人,奴婢是是会错意,请夫人责罚。”她答话之前,可是悄悄看过薄情手势的。
薄情连忙让秋儿起来,笑道:“没有,秋儿很聪明,居然能明白本夫人的意思。若不是谨王妃离不开你,我就开口要人了。”确实是个机灵的丫头,她之前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起青儿的事情,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帮陈灵儿一把。
薄情边走边道:“秋儿,谨王妃除了你,还带了谁过来。”
秋儿道:“还有春儿、夏儿、冬儿,和王妃的奶娘叶妈妈,此时都跟在王妃身边,不过……”眼中狡黠的一笑道:“不过王妃说,让他们低调点,别抢了青儿姑娘的风头。”
听到秋儿这样说,薄情和白映儿相视一笑,这陈灵儿也不是个善良的主。
想想也释然,陈灵儿毕竟是生在王府,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看人也看得真切,倒不用他们替她担心,不声不响的已经布局好一切。
秋儿一脸喜色道:“润城比凤都暖和,前两天奴婢陪王妃在花园里散步时,看到好些花都打了花蕾,奴婢正想领夫人和白小姐过去看看,解解闷。”
薄情和白映儿点点头,秋儿唤来一个丫头,交待了她几句话,就领着薄情他们朝花园走。
那知道一行人刚刚走到花园入口处,就见方才的小丫头从后面追上来,恭恭敬敬的道:“丞相夫人、白小姐,王妃说宴会就要开始,请两位移步到前厅,准备入席。”
薄情看了一眼白映儿,无奈的含笑道:“看来今天是没有眼缘,我们走吧。”
白映儿不由的一笑,只要不是谈正事,这女子,、其实跟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笑道:“没有眼缘,不过有口福也不错。谨王妃既然与情儿都来自凤都,必然能让情儿吃到家乡菜。”
秋儿马上笑道:“白小姐定是神算子,连这也知道。”
薄情与白映儿又是相视一笑,就听到秋儿道:“王妃说了,今天来贺寿的夫人小姐中,不少是来自凤都的,特特吩咐人准备几桌凤都的菜肴,让大家不分品位,全都凑在一起,回味回味家乡的味道。”
白映儿笑道:“这主意好,我虽不是凤都人,也想尝尝这凤都的菜式,你们王妃不会介意吧。”
秋儿笑道:“求都求不来,怎会介意。”
随着秋儿来到前厅,果然见到不少熟面孔。
陆夫人、方夫人,陈夫人,还有一些照过面却不知道夫人和小姐,或许是远离了故乡,显得格外的亲切。
陈灵儿看到薄情进来,连忙迎上来笑道:“你可来了,我们正说你呢。”
薄情也不似以往那冰冷,含笑道:“说我什么,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小心别让我知道了。”
“我们哪里敢说你的坏话,小心闪了舌头。”
陈灵儿拉着薄情就要往里面走,忽然看到白映儿,不由的停下步,友善了笑了笑道:“丞相夫人,这位是……”
薄情连忙二人介绍,陈灵儿见是薄情喜欢的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含笑道:“原来户部尚书府小姐,快请进来。”未来的太子妃,自然不能怠慢。
白映儿见陈灵儿是个爽快的人,也没有什么拘束,同薄情一起与在坐的夫人小姐见过礼,自如的坐在众人中闲聊起来,不过是问一些凤都的风土人情。
陆夫人与薄情见过礼后,一脸喜悦的道:“妾知道少夫人与谨王妃是旧识,谨王寿宴你必然会来。上次的酱菜少夫人没吃成,倒惹了不少麻烦,所以妾回去后,又特特的制了几坛,今天带来了,正在马车上一会再给少夫人。妾就不信那个邪。”
薄情见陆夫人少了以往的拘束,说话又有趣,不由的笑了起来道:“就是,我也不相信那个邪,你一会只管送,我也只管收下。”
这边话刚落,陈灵儿凑过来道:“陆夫人,我可是都听到了的,你不能厚此薄彼……”
这话刚说了一半,陈灵儿的身体不由自主朝前扑倒,薄情和陆夫人看到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扶着她,搀扶着她走到就近的椅子坐下,再看陈灵儿的面色,瞬间苍白如雪。
秋儿忽然惊恐的叫道:“不好,王妃见红了。”众人不由的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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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占了大半的时间,弄到全身都痛,好累啊!
第154章 揭开真相1
第154章揭开真相1
因为事出突然,众人便都留在客厅中等候消息。
薄情静静坐在客厅一隅,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中虽然担心,面上却并不会表露出分毫。
白映儿像发现了她情况不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太担心,谨王妃不会有事。”
薄情正在回想着方才的画面,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淡淡的道:“映儿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今天用内力探视谨王妃的胎时,大人和孩子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见红呢?”
突然听到此话,白映儿面不由的一怔,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有暗中动了手脚,要不要……”
“先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一切等太医出来后,看看他怎么说,我们再下结论不迟。”薄情拦下白映儿,她虽然怀疑是有人动手脚,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原因。
白映儿点点头,不过直觉告诉她,此事必然是人为的。
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道身影飞快的步入客厅,直接到薄情面前道:“丞相夫人,我家王妃想见你。”
陈灵儿在这个时候要见她,薄情微微一怔,她的身体能行吗?
思略片刻后,旋即明白想见自己的必然另有其人,俯首到白映儿耳边,压低声音轻轻交待两句,对来人道:“请前面带路。”
皓月阁。
啪……
薄情刚迈入门口,一串佛珠砸在她脚边,正是太后的那串佛珠,果然是出事了。
此事必然又与自己扯上关系,心中不由的一沉,很好,竟然把手伸到她身上,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箫谨言指着薄情,恨不得杀人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灵儿,风氏跟你的恩怨同灵儿有什么关系,你一定赶尽杀绝。现在她的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你这个毒妇。”
见箫谨言情绪激动,薄情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捡起佛珠握在手中,淡然的道:“太医怎么说,王妃为什么会突然见红。”
箫谨言冷冷一笑:“丞相夫人,本王真是佩服你的勇气,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骗人。灵儿为什么会这样,不正是你一手策划吗?证据就在这串佛珠里面。”
佛珠,薄情微微一怔,脑海中闪过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冷着声音道:“一串佛珠怎能让王妃流产。”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除了穿佛珠用的绳子被换掉外,完全看不出这串佛珠有什么异样。
箫谨言鄙夷的盯着薄情,一脸不屑的道:“你还在演戏,一串佛珠从表面上看,当然没有什么,若是有人故意把佛珠挖空,再填上相同重量的,能导致流产药物,自然就不一样。”
“因灵儿思念外祖母,就这样日夜把佛珠带在手上,药力能过皮肤,慢慢的渗入肌里,只要身体积蓄了足够的药量,胎儿自然而然就会突然流产,真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惜……”
英挺的身影朝薄情走近一步,箫谨言逼视着薄情道:“陈太医发现灵儿体内有导致流产的药物,本王马上让人彻查了灵儿日常所用之物。还是陈太医有经验,闻出佛珠上有异味。佛珠的檀香味虽很浓,却掩不住里面那种药的味道,本王捏碎其中一颗,终于让本王发了你的阴谋。”
手掌一摊,露出一些檀香木碎,还有些褐色的,已经干了膏状物体。
薄情看着与手掌颜色分明的东西,心里如被雷击一般,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的起伏。
这串佛珠是太后给她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动的手脚,那就只能是太后,没有到自己饶她一命,她竟然对自己下毒手。
蓦然想起当日,太后对她说的话,薄情的面色瞬间苍白。
太后,真是好手段,她原本想当一回好人,没想换来的竟是这个结果,那这个好人不当也罢,面色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箫谨言看到薄情面色瞬间大变,以为是她作贼心虚,想要叫人把她拿下,薄情蓦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冷眸内,找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让他不由的自主的后退几步。
薄情看着箫谨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告诉谨王妃,我会让长青庵那位,给她一个交待。”
冷冷一笑,不知道,当太后得知自己的佛珠没有害到她,反而害了自己的外孙女和未出生曾外孙时,心情会怎样。
声音冷如冰雪,箫谨言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恐惧由心底慢慢的爬起,眉头深深皱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青庵那位又是谁?”
“谨王想知道那人是谁,只要照我的话跟谨王妃说就行,不然问问旧年腊八节,陪谨王妃一起到慕府的丫环也行,她一定会只字不漏的告诉你。”薄情阴冷的道,这种药竟然能让孕妇流产,必然也能让人不育。
不育啊!这是要她绝后。
太后,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不义在后。
握紧了那串佛珠,薄情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皓月阁。
门外碰到了一脸着急的曼珠,薄情却只想着自己可能不能生育的事情,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不管不顾,大步朝外面走。
看到主子的面色不对,曼珠心里不由的一沉,这几年跟在主子,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从未见主子如此颓废过。
虽然很是担心,却没有问出口,只是紧紧的跟在薄情后面。
薄情下了马车,脚步飞快的朝彼岸园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浮云上,随时都有可能跌落万丈深渊。
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让她到窒息,可是只一用呼吸,胸口就痛得十分厉害,像是里面被装上了一把利剑。
只要一用力,就会把她的心刺破,痛入骨髓。
走了好长的一段,薄情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天雪阁,直到看到坐书桌后面,正疾笔书写后的身影,一阵悲哀袭上心头,胸口上剧痛如刀剜,一口腥甜从口中喷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慕昭明因为这几日箫谨天忙于与大皇子周旋,把大部些奏折丢给了他,虽然不停的奋笔疾书,却也没有忽略书房外面的事情。
早就从脚步声中,听出是薄情,闻到熟悉的幽香在门口出现时,正想取笑两句,人儿却突然吐血昏倒,不由的大惊失色。
天雪阁内,慕昭明一脸担忧坐在床沿边,紧紧握着掌中的小手,沉着脸,听曼珠的讲述在谨王府发生的事情。
曼珠站在床前,自责的道:“奴婢原是陪在主子身边,主子觉得明妃娘娘赏的,那名叫青儿的宫女很可疑,就让奴婢去查一下这个青儿的底细,等奴婢回来时,就听人说谨王妃突然见红流产,主子也被谨王妃请到皓月阁,据陆夫人说是,谨王妃想见主子。”
暗看了一慕昭明的神情,继续道:“奴婢就连忙赶到谨王妃所在的皓月阁,刚好看到主子握着佛珠,面色十分难看的从里面走出来,当时主子好像失魂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外面走,奴婢只好赶紧带她回府。”
慕昭明沉着脸听完曼珠的话,把所事情联系在一起,大概知道在人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另一只小手中,紧握着的那串佛珠,整个人像裹上了一层冰冷,冷得透心透骨。
帛儿从外面走进来回道:“回主子,封伯让人来传话,户部尚书府的白小姐和宫里的许太医在外面求见,说是奉太子之命,前来为少夫人诊治。”
上官落不在,慕昭明信得过的御医,也就只有许太医一人,连忙道:“快请!”
许太医替薄情把好一会儿的脉,这若是在平时,慕昭明早已经发火,现在却不同,只要薄情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片刻后,许太医拈着胡子道:“丞相大人不必担心,丞相夫人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加上受了沉重的打击,血不归经所致,并无大碍。只是下官有些不解,丞相夫人是否受过重伤,下官从脉息中发现夫人曾经使用过多种极为霸道的药物。”
慕昭明没有意识的道:“确实是受过几乎致命的伤。”确实用过很多种极为霸道的药。
他不知道上官落在把妞妞当成药人那段时间内,用过什么霸道的药,却知道她服用过血婴人参精华——血精,还长期服食血婴人参,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太后放在佛珠内的药,有没有影响到她身体。
“许太医,你可能看出妞妞体内,有没有那种能影响生育的药。”慕昭明毫不忌讳的道出目的。
许太医怔了怔道:“单凭把脉并不太确切,要是知道是什么药物,然后用银针一试,观其色的变化,才能知道丞相夫人体内,是否有那种能影响生育的药物,然后再法子清除。”
慕昭明握着薄情的小手,把那种佛珠送到许太医面前,冷冷的道:“据说,这就是这串佛珠内的药物,导致谨王妃流产,许太医看看这得什么药物,可有化解之法。”
许太医凑到佛珠前闻了闻,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道:“丞相大人,可否捏碎一颗给下官,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药。”似乎气味有些不对。
慕昭明食指与拇指掐紧其中一颗珠,轻轻一捏,佛珠马上轻易的从绳子中取出,一分为二的落在许太医手中。
许太医把佛珠内的药膏用指甲挑起一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面色凝重的道:“这是阳凝草,它的功效作用跟麝香差不多,只是药味比麝香轻许多,再加又有檀香味和掩盖,更不容易被发现。若长期将佛珠佩戴在身边,已作胎者会出滑胎现象,若是未曾生育过的,则难以受孕。”
闻言,慕昭明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冷冷的道:“让人马上快马加鞭赶到长青庵,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她必然会高兴得死掉。”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太后,真是该死,不过他却要她生不如死。应该没有什么痛,比自己阴谋诡计,竟然报应到自己的外孙女和未出世的曾孙身上更痛吧。
想了想道:“许太医,妞妞体内的药力能否清除。”
许太医闻了闻手中的阳凝草药膏,拈着胡子道:“这阳凝草药膏的纯度极高,不知道丞相夫人佩戴这串佛珠有多长的时间,若是时间不长,下官还是有法子清除干净。”
慕昭明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妞妞应该是在旧年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去长青山见太后,直到旧年腊八节,陈灵儿无意中看到佛珠,才把佛珠要走,答道:“应该是有大半年的时间。”
再替薄情把了一次脉,许太医迟疑了一下对慕昭明道:“似乎有些不对劲,下官先用银针给丞相夫人试一下。”
慕昭明的眼眸不由的一暗,只见回身取出一根银针,道了一声得罪了,就把银针刺入薄情的指尖。
十指连心,薄情即使在昏迷中,也不由的蹙起眉头,慕昭明一阵心痛。
拔出银针,许太医到光线充足的地方看了看,面上有一丝惊讶,沉默了一会儿道:“难怪,原来如此。”
见到许太医的恍然大事的样子,慕昭明沉着声音不解道:“许太医,妞妞体内的药物有有什么不对吗?”
“回丞相大人,丞相夫人体内确实有一种能影响受孕的药,只是,这种药并不是阳凝草,而是另一种,只对未曾那些生育过的女子起作用的药物,对已经有身孕的妇人没有任何的影响。”许太医看着银针道。
“那可有法子医治?”慕昭明淡然的道,他关心的,必然也是妞妞关心,除了此事,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到她。
许太医收起银针,习惯性的拈着胡子道:“所幸,丞相夫人佩戴的时间不是很长,体内的药力并不多,而且丞相夫人体内有多种极为霸道的药物,把那种药物的药力克得死死的,待下官开几副药,把药力化解掉,再调理些日子即可。”
闻得这番话,慕昭明不由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如此,有劳许太医了。”又吩咐道:“帛儿,带许太医到外面写药方,然后照着方子取药。”
帛儿福身道:“是,许太医这边请。”
曼珠见话太医走后,不解的道:“同是一串佛珠,为什么主子体内的药,会跟佛珠内的药物,不是同一种。”
握着薄情的手,慕昭明冷冷的一笑道:“这其中的关窃,我想妞妞知道情况,一定慢慢的揭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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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揭开真相2
第155章揭开真相2
“少夫人,谨王和谨王妃在外面求见。”
帛儿轻声道,语气格外的小心,这几天少夫人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大意。
薄情端着药碗的手一滞,随之一口气喝完那碗又黑、又苦、又臭的中药,放下药碗,露出那一双冰雪笼罩的眼眸,转头冷冷的瞧着窗外冰雪融化后,露出的常开不败的彼岸花,冷冷一笑:“不见。”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
利落的道了一声是,帛儿马上出去复话,再走回来时,身后却跟着许太医略显老态,背着药箱的苍老身影。
许太医的目光从薄情脸上拂过,心里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已经第三天了,他除了能从她脸上看到一脸冰雪外,再也看不到她任何表情,那双眼眸看着清净明亮,实际是个充满了寒气的无底洞,让他不敢深看。
把过脉后,许太医宽慰的道:“夫人的体内的长忧草的药力,只要按时服用药,不日就能清除,还望夫人心情放宽些。”
长忧草,那种能影响受孕的药物,断子绝孙,果然是让人长忧不止。
太后送给她的大礼,薄情掀起一抹冰冷,微微挑起巴,冷冷的道:“放心,本夫人的心情一直放得很宽,想到那下药谋害我之人,马上知道她的阴谋诡计,竟报应在自己的亲生外孙女身上,还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曾外孙,本夫人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算再诚心的吃斋念佛,也会在痛苦与悔改中度过,直到死为止。
许太医微微一滞,淡淡的道:“夫人有所不知,其实让谨王妃流产的是一种叫阳凝草的草药,制成的药膏,有人用了同一种方法对付谨王妃,下官看过那药膏的成色,制成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肯定是有人暗中对谨王妃施以毒手。”
薄情淡然的笑了笑道:“那又如何,只要许太医把你查到,对谨王一说,自然证明本夫人的清白。至于幕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那是谨王的家事,本夫人管不着,也懒得管。而且,这不下合本夫人心意,让长青山那位,明知自己的外孙女身边隐藏着一个毒瘤,却无能为力,不是很好吗?”
望着薄情淡然的笑容,许太医心里不禁微微颤抖,好冷的心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之前他所认识的丞相夫人,除了手段狠一点,对人过于淡漠、疏离、傲慢一点的话,那么现在他面对的就是一座冰山,明明就在眼前,却因为那刺骨的寒意,让人欲近不能。
“许太医若无事,就退下吧。”薄情淡淡的逐客,以得报怨,她没有那么大度;至于什么以大局为重,那是男人间的事情,犯不着她一个小女子来顾全大局。
“是,下官告退。”
许太医走后,锦儿一脸愤愤的道:“活该,凭什么每次一出事,少夫人就是第一个嫌疑人,出了问题却要少夫人出面解决,他们也好意思开口。”
回头看薄情,一副管家妈妈的语气道:“少夫人,凭他们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你只管好好调养身体,不许再管别人的闲事。”
薄情噗的一笑:“是是,有你跟帛儿两尊金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的主子我岂敢多管闲事,又岂敢不好好调养身体,不然又有人天天在耳边念佛经。”
灵雎、曼珠、曼华、曼宁都各自有事要忙,也只有这两个丫头常日陪在身边,倒比其他四人更亲密一些。
亲密些的结果,就是事事被他们管着,这两个丫头越来越托大了。
见薄情笑了,锦儿和帛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帛儿不由的数落道:“瞧少夫人这话说得,好像奴婢们一直在压迫你似的,还不是关心你才这样,若换了旁人,我们才懒得多说一句话呢。”
“同上。”锦儿举手道。
“算奴婢一个吧。”曼珠从外面走进来。
“回来了。”薄情扬起眉笑道:“那青儿的情况查得如何?”
曼珠还没开口,锦儿就噘起嘴巴,不悦的道:“少夫人刚刚还说不敢多管闲事,现在又调查别人的情况作什么?”
帛儿故作高深的道:“这你都不懂,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咱们少夫人不爱管别人的事情,但是难免别人会主动找少夫人麻烦,若我们能提前了解对方的情况,那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日后就不会只是被动挨打的份,还能适时的还击。”
锦儿马上笑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二人抢一番抢白,曼珠无奈的摇摇头,一脸正色的道:“主子,奴婢已经查清楚这青儿的底细。”
薄情挑挑眉:“说来听听。”
“这青儿的全名叫蓝青云,是三年前入宫选秀的秀女,父亲是禽总督蓝铎,其母高氏,是当地的世族嫡女。当年第一轮选秀时,蓝青云不小心得罪了教习的姑姑被除了名,只能留在宫中当宫女,后来分到了明妃娘娘宫中侍候,据说很是得明妃娘娘的信任,刚过完年,就赐给了谨王爷。”
曼珠说完后,看着薄情道:“主子,这些就是青儿的表面信息。”
嗯,薄情轻轻了应了一声:“那背后的信息,就留给我慢慢看,然后散播一条谣言,让蓝青云知道,我们并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让她继续好好的在谨王府作乱。”
让善良他妈的去见鬼。
许太医刚走出慕府大门,就看到箫谨言站在马车旁边。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角,露出陈灵儿苍白的小脸,看到许太医出来一时激动,忍不住轻轻咳嗽几声。
箫谨言无奈又心痛的道:“灵儿,别急,听听许太医怎么说。”
许太医上前要见礼,箫谨言连忙制止道:“此时在外面,话太医不必多礼,丞相夫人可愿意见我们。”
“回王爷,下官检查过佛珠中的药膏,制成的药膏不会超过半月,依时间来看,王妃滑胎的事情,与丞相夫人并无半点关系,王爷还是多加留意府中之人,见不见丞相夫人,结果都是一样的。”许太医答非所问。
箫谨言见许太医故意岔开话题,已知道结果,恐怕此事难以回转。
依那女子的脾气,若是轻易就见他们,他倒觉得其中有问题,淡淡的道:“灵儿,此时丞相夫人正在气头上,过几日,等她气消了,我们再来吧。”
陈灵儿不甘心的道:“可是……”
“有件事,下官必须告诉王爷和王妃。”
许太医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薄情的情况,告诉眼前二人。
箫谨言马上道:“许太医请讲。”
理了理思绪,许太医强缓缓的道:“导致王妃滑胎的是阳凝草,而丞相夫人体内却有长忧草,此草能让未曾生育过的女子,难以受孕。下官在检查佛珠时,发现佛珠内曾经装过长忧草制成的膏药,丞相夫人带了佛珠大半年,药力已经渗入体内。”
陈灵儿的面色更加苍白,背后也渗出一层冷汗,佛珠是外祖母送的,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外祖母所为,如今薄情知道了此事,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外祖母,从马车内扑出来道:“不,我一定要见丞相夫人,求她饶外祖母一命。”
箫谨言连扶起陈灵儿,细心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撞伤,才安慰的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定让太子从中周转,必然让丞相夫人留你外祖母一命。”
许太医也赶紧安慰道:“王妃别急,幸好丞相夫人年幼时受过重伤,服用了多种极为霸道的药物,以至于长忧草的药性未能渗入经脉中,下官已经开药开始清理丞相夫人体内的长忧草,不日即可全愈。”
他都不敢跟二人提起,慕昭明已经让人赶往凤都,把陈灵儿因为佛珠滑胎的消息告诉长青山那人。
此事,他也是后来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长青山那位,竟是谨王妃的亲外祖母,凤朝的太后。
同样也知道,当初是丞相夫人一时好心,饶了她一命,不想她竟然设下这个局来陷害丞相大人夫妇,难怪丞相大人会故意让人把消息告诉她,这是要她在后悔中过一辈子,生不如死。
这种让人断子绝孙的缺德事,难怪丞相夫人明知陷害谨王妃的人,就在谨王妃身边,甚至还知道是谁,却也不愿意提起,任由谨王妃生活在危险重重的王府中,可见她有多恨。
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箫谨言也没有办法,薄情不肯见他们,再在此逗留也没用,况且这样的事情,即使薄情肯松口,别忘了还一个慕昭明。
薄情是他最爱的女人,若然知道有人这样算计薄情,又事关到慕家的子嗣,不见过他会轻易饶过太后。
他该暗暗庆幸,夫妇二人还没有迁怒到灵儿和陈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或许,他另行想办法。
……
润城,一如它的名字,新上刚过不久,就进入绵绵的梅雨时间。
初春的早上,空气中充满湿润的感觉,天地间细雨丝丝,丝丝缕缕的缠绵不止。
跟外面的春雨相比,房间内暖意融融,罗帐后面,一道娇小的身影沉睡在强健有力的臂弯中。
因为那件事后,薄情是光明正大的赖在天雪阁,毕竟那事对她打击太大,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慕昭明习惯性的早醒,看着窝在臂弯中,安然入睡的女孩,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的天下就在他的怀中。
想到哪些意图伤害她的人,眼眸比外面的雨丝还冰凉入心,或许该做些事情,替人儿省些麻烦。
薄情动了身体,感觉到身边的热源还在,抬起小手搓了搓眼睛,看着慕昭明惊讶的道:“昭明哥哥,你今天不用上朝早吗?”
“告了假,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慕昭明拔开薄情人脸上的碎发,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渞:“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快点起来,不然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是什么?”薄情好奇的道。
“到时你自知。”说完,抱着薄情一起走下床。
润城的西南,这里有片无边无际的竹海,被春雨冲洗过,格外的苍翠逼人,看着让人眼前一亮,身心舒畅。
宽敞的马车上,薄情慵懒的躺在慕昭明怀中,眯起眼眸,看着外面的苍翠道:“昭明哥哥,你早上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现在带我到竹海做什么,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秘密。”
慕昭明神秘的笑道,看着外面无边的绿色,心情也格外的好。
指腹轻摩薄情的娇嫩的肌肤,唇不由自主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种惬意的日子可真是难得啊!
林海山庄,薄情看着门头上的四个大字,没想这片竹海的中心,居然还有一座山庄,刚到门口,已经隐隐听到山庄内已经是人声鼎沸,看来有人比他们更早到了。
门口两边各站着一排神采奕奕的少年公子,正在迎接前来山庄的客人,为他们带路。
慕昭明让随行的人在外面候着,携着薄情走到大门前,随手递上帖子道:“不知道箫二公子是否已经到了。”
接到帖子的少年公子,打开帖子看了一眼,马上恭敬的道:“原来慕公子和慕少夫人,箫二公子已经里面,两位里面请!”
听到少年公子的话,薄情才知道原来箫谨天也来了,随着慕昭明跟在少年公子走入山庄。
一踏入山庄,薄情马上知道什么是人间仙境。
天地间烟雨蒙蒙,如一层烟雾笼罩在山庄内,亭台楼阁皆是依地势而建,恍若神仙洞府,其间更有各种奇花异草,越发衬得这里美如仙境。
二人随着那名少年公子一直往里面,直走到一座,比皇宫的金銮大殿还雄伟、宽阔建筑物前面,少年公子才停下脚步,回头道:“两位请进,里面会有人领你们到雅间。”
薄情在门停了下,打量陆陆续续走来的人,这些人皆衣饰华贵,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其中还有朝中的官员,见到慕昭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当然也不泛武林人士,薄情拽着正要走入内的慕昭明的手,撒娇的道:“昭明哥哥,都走到这里,你就告诉人家嘛。”
慕昭明无奈又宠溺的笑道:“这里是拍卖工会,箫和国商会每年开春都会举办一次,而且能到这里拍卖的物品,绝非凡品,我也是收到请帖才知道,顺便带你出来解解闷,散散心。”
薄情的眼睛马上一亮,随之又一脸懊恼的道:“早知道有这样的盛会,我就准备一些东西来拍卖。”
尤其是薄家的血婴人参,那可是武林人士眼中的致宝,万金难求。
慕昭明自无语的笑了笑,替她系紧披风的衣结:“收到帖子后,想着妞妞给我做了不少衣服,而我这些年只送过妞妞一支玉簪,又想到今年是你的及笄之年,就想要给你竞拍一份礼品,作为及笄之礼。一会儿,你看中什么只管告诉我,我给你拍下来。”
薄情开心的点点头,拉着慕昭明往拍卖会内走,刚走入大门,就有一名打扮方才那名少年公子还更高一品的年轻公子走上前道:“慕公子和慕少夫人,在下是这里执事林玉,箫二公子已经在楼上雅间,让在下在此恭迎两位,两位请!”
慕昭明点点头道:“有劳了。”
二人随着林玉往楼走,一直走到最高层,在其中一间雅间前面停下。
林玉一长两短的敲了门,里面传来箫谨天熟悉的声音后,才恭敬的道:“两位请进。”
门刚一推开,就听到一把女子妩媚的声音道:“情儿,你可来了,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俨然是白映儿的声音。
只见白映儿一身白色的衣裙,披着淡绿色的披风,戴着面纱坐在箫谨天旁边,薄情扬起一丝笑容道:“映儿姐姐来得好早,也不等等人家。”
白映儿看着一身胭脂红的薄情,如云的髻边,只簪着一支玉簪,素净的打扮把胭脂红压了一压,再加上脸上清冷的神情,蒙着霜华的双眸,那娇艳动人,妩媚邪魅全被隐下,越发显得冷艳不可亲近。
想来是上次的事情伤了她的心,整个人也改变了不少,笑道:“这胭脂红,也就情儿穿得起,越发衬得容颜清冷艳绝,皮肤更似是落在梅花上的雪。若换了别人穿,恐怕是只看见衣服,看不到人。”
“映儿姐姐惯地取笑人,姐姐这一身打扮虽然素雅,不过情儿觉得,姐姐应该连眼睛也一迸挡起来才好,不然你随便一记眼神,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弄掉了心。”薄情盯着白映儿,打趣的笑道。
慕昭明和箫谨天看着各自心爱的女子,聊得十分投缘,不由的相视一笑。
箫谨天含笑道:“丞相夫人,一会儿有看中的东西,跟我说一声,当是我送给师嫂的及笄之礼。”又对白映儿温柔的笑道:“映儿有喜欢的,也别忘记告诉我。”
白映儿垂下眼帘浅浅一笑:“情儿及笄,我自然少不得一份礼,就让我试一下,能不能拍中你喜欢的东西。”
薄情不由的佩服白映儿的演技,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依然能让人看不出半分异样,旋即笑道:“看来这拍卖会我是来对了,今天怕是收礼要收到手软。”一个拍卖会,竟然让箫和国两大顶梁同时出现,必然有所图。
第156章 揭开真相3
第156章揭开真相3
过了一盏茶功夫后,传来一声锣响,外面瞬间人声鼎沸。
白映儿马上高兴的笑道:“拍卖会开始了,我们到窗前看看。”说完就拉着薄情往窗口上走。
薄情走到窗前一看,不由为下面的场面震憾,原本以为这拍卖会,顶多只有一两千人,现在一目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人数必然是在万位以上,坐无虚席,无论男女全都是一脸激动。
拍卖场宽敞的空间上,数根比手臂还精的铁练,从四面八方伸出,把中间的拍卖台,高高的悬在空中,一名穿着儒衣的中年男子,站在拍卖台上面,双臂一震,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当看清男子的长相时,薄情的眼眸不由眯起,只听那名男子道:“林世擎以拍卖工会会长的身份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浑厚的声音一落,高台下面的人群,热情马上高涨,叫好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没想到这拍卖会,东盟也在其中,而且还是工会的会长,薄情的唇角不由的翘起,一会必然要跟他见面才行。
那些手臂粗的铁练,开始缓慢的滑动,高台开始缓缓下降,林世擎走下高台后,高台再度升。
当高台升到半空时,花瓣突如雨般,从空中飘落,一道身影随着漫天的花雨出现高台上。
只见那人一双桃花眼缓缓扫过四周,女子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薄情不由的抽抽嘴角,拍卖会上的大部分女子,怕是冲着高台上的人来的。当看清高台的上身影,不由的冷冷的一笑道:“原来是这个王……八王爷。”
骤然看到箫谨熙,想骂一句王八蛋,想到箫谨天在此,多少要给点面子,不过心却很想一掌拍飞他。
箫谨天听到薄情临时改口,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两人的那点过家家式的恩怨,他也知道,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热闹。
白映儿好奇的道:“情儿认识八王爷。”
薄情咬牙切齿的道:“何止是认识。”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她的东西也敢抢,看日后怎么收拾他。
箫谨熙一袭宝蓝色,绣着几枝桃花灼灼的华贵锦袍,墨色的长发用同色的发带斜绑在肩上,手中纸扇一展,晴天色的扇面上,几枝如标志般展现在众人眼前,说不出潇洒风流,台下刹时间又尖叫声阵阵。
“桃花公子,桃花公子……”
桃花公子,薄情挑一下眉,慕昭明笑道:“武林中有一圣、二绝,三艳,四公子之说。这一圣就是武林盟主夜如剑,号称剑圣;双绝,指的不是武功,而是技艺,一名毒门的澜凌,以使毒出名,号称毒圣;另一名是以打造兵器出名的唐门的唐霆,号称器圣,你手上的臂钏就是他的作品之一。三艳么,则是指三名以绝世的容颜盛名武林的江湖女子。”
箫谨天颇有深意的笑道:“至于这四公子,你们家可占了两席,一是风流潇洒的逍遥公子慕二少,二是医术出神入化的明月公子上官落,再有我们家美名在外的桃花公子,化名为箫熙,最后一人是绝响门的绝听公子,以声杀人,琴艺的造旨,是天下第一。”
“据晨风说,这十人皆是武林中,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有机会倒是要见识一番。”
白映儿颇有兴趣的道,指着下面那些武林中人道:“你看那些人,个个豪气万丈,真想到江湖上闯一闯。”
这边白映儿的话间刚落,就听到箫谨熙朗声道:“大家好,在下便是今届拍卖会的主持人箫熙,此次拍卖会的规矩如往届一样,价高者得。”顿了一下继续道:“知道大家都等急,废话不说,请看今天的第一件拍卖品——蝉翼剑,兵器谱上排名第十九,剑身如其名,薄如蝉翼,是用华夏帝国的华星寒铁所打造,剑锋削铁如泥。此剑的拍卖底价两千两白银,每次叫价不低于一百两。开始吧。”
“两千一百两。”
“两千二百两。”
“两千五百两。”
“……”
话音刚落下,马上就有人抢先出价,出价的声音随就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宝剑配英雄,薄情看着喊价的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中人,不由的感慨一件名器对学武人的重要。
蝉翼剑最后以五千八百两成交,显然对这个价格很满意,箫谨熙一脸笑容道:“恭喜叶少侠获得此剑,日后必然扬名武林,威震江湖,此剑也会随着叶少侠名扬天下。”
薄情不由的翻翻白眼,箫谨熙明明是想讽刺人家是仗剑走江湖,偏偏说成此剑因别人而出名,不愧是拍卖会的金牌主持人,这一把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随后又拍卖出好几样物品,有丹药、玉器、瓷器、武功秘笈、宝石,甚至还有番国的女奴……
这些东西,自然引不起薄情等人的兴趣,不过看着众人竞价的过程,争得面红耳赤,觉得十分有趣而已。
薄情正看得有趣之时,突然一行撞入她的视线,拍卖会的入口处,出现一行人十人。
这十人皆戴着垂黑纱的斗笠,让人无法探知他们的真容,只是其中一人比常人高大的身影,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个身影,在脑海中与另一道身影重叠在一起,薄情眉心轻轻蹙起,淡淡然的道:“他怎么也来了?”
箫谨瑜,没想到他也会来拍卖会,正是冤家路窄。
薄情的话,让慕昭明颇满意,唇边弯起一起温柔:“我们活捉了一名半成品的血杀,虽然不知道大皇子是用什么药物提升血杀力量,但是却知道这种药物所需的几种的药材,正是来自此拍卖会,所以我们才特意过来看看,想弄明白到底是哪几种药。”
“你们是想抢下这几种药材,让大皇子不能再用药物,提高血杀的力量。”薄情皱皱眉头,显然这是他们此行目的。
慕昭明点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想要对大皇下手,就必须把那些血杀,全都清掉。”或许这丫头有办法。
薄情想了想,看来只能从幕后下的手了,箫谨瑜,你这回死定了,冷冷的笑道:“让人通知会长林世擎,就说有薄姓人想见他,让他马上过来。”
林世擎既然是会长,他自然有办法知道,大皇子要卖的是什么药。
箫谨天脸上的笑微微一怔,叹道这女子的势力真是无处不在,平静的吩咐人去找工会执事之人,含笑道:“林世擎也是东盟的人?”
这可不一个简单的人物,箫和国的商业,几乎被其垄断。
原本还担心东盟商的插足,必然会引起一番争斗,让箫谨瑜有机可乘,没想林世擎本来就是东盟的人,如此倒免去了他许多后顾之忧,不用理心箫谨瑜从中捣乱。
“林世擎是东盟在箫和国商阁的阁主,只是我不知道,他还是拍卖工会的会长。”
薄情不由的为自己这个不负责的甩手掌柜感到面红,她只知道东盟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东域,至于有多强大,她也是一点也知道。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林世擎,而是薄晖。
薄晖一看到薄情,不由的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真是难得一见啊!”
薄情也知道自己这盟主当得很不负责任,除了给他们一个方向外,其余所有事情皆由底下的人出手。
东盟有今天的成就,她是半点也不敢居功,讪讪的笑道:“陪昭明哥来看看,不过现在有些事情,想问问林阁主。”
“你们是想打听有关血杀的事情?”
薄晖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薄情他们不由的面面相觑,心中不由的暗味喜。
箫谨天坦然的道:“此次前来的确是与血杀有关,莫非薄阁主也收到了什么消息。”若真是这样,又省了他不少功夫。
“这丫头没有告诉你们,她活捉了一名真正的血杀。”
薄晖一句话,慕昭明和箫谨天马上看向薄情,眼神变得有深沉,这丫头的强悍,真是出乎他们意料。
见两人的表情,薄晖有点幸灾乐祸的道:“那天她虽然吸干了别人的内力,却留了那人一命,让人关在暗阁,那血杀的嘴巴真硬,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也不肯吐。不过,我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样只有我们薄家人才敢用的东西。”
“你说是的血婴人参吗?”
薄情有些意外的道,血魂的身体竟然有血婴人参,难怪上交手的时候,她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来自血婴人参啊!
血婴人参的威名,在场的人只怕没有不知道,它强健体魄的功效,足以让人为它而血洗整个武林,可惜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没有人知道,血婴人参究竟来自保处。
箫谨天和白映儿蓦然听闻,也不由的为之动容,慕昭明却不以为然,因为薄情就经常服用这种东西,或多或少已经猜到这种东西,必然与他们薄家关。
“然后呢?”箫谨天不解的道。
“我想得到那个药方,和功法。”薄晖眼眸内露出一灼热,提高暗阁的实力,是他最看重的事情。
那种药物中,血婴人参只是其中一样,还有其他几种药物,再配以功法,身体能在两个时辰内,刀抢不入,确实让他心动。
“所以呢?”薄情含笑道,她当初留下血魂一命,目的亦是如此。
东盟的实力需要不断的壮大,暗阁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解决那些不听话,不肯服从的势力。
薄晖似笑非笑的道:“抛出两棵百年以上的血婴人参,目的就是要引出幕后之人,以物易物,他若想要,就把功法和药方交出来,不然一切免谈,不过……就看那些血杀是否吃得消。”东盟太需要这两样东西。
慕昭明和箫谨天眼中微微一滞,薄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那百年的血婴人参,不是任何人都消受得起,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薄情却冷冷一笑,百年以上的血婴人参,若不是薄家的血脉,那怕是只服用一小片,那被激发的内力会直接让血杀暴体。
那么箫谨瑜辛苦培养出来的血杀,就会彻底是会消失,结果于他们都是有利无害。
沉默了片刻,薄情对箫谨天的道:“此事,我们都不宜出面,还是由他们出面吧。”
箫谨天点点头:“由你们东盟的人出现,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想知道箫谨瑜需要什么药材,无非是想解决血杀的问题,如今有人替他解决难道,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薄晖点点头退出外面,片刻后,箫谨熙介绍的声音突然一滞,垂着头,双手紧紧扶着拍卖台上的桌子,好一会后才回神,
再抬头时,妖孽的面孔上难以掩饰的激动,连声音变得异常激动,只听他朗声道:“本次拍卖会所拍卖每一件物品皆是天下奇珍,若前面的还只是让惊叹,那么接下来,将会让大家震憾。”
扇子一收,从众人眼前画过,一字一顿的道:“接下来将是拍卖会的重头戏,所拍之物,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致宝,无价无市的……血—婴—人—参—两—株。”却少了百年以上四个字,不过价值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轰的一声,拍卖场上如瞬间被炸开,震惊和叫嚣的声音,如狂潮般响起。
任谁都没想到,今年的拍卖会上竟然出现血婴人参这等宝贝,而且还是完整的两株。要知道在平时就一片,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只是这血婴人参的价值,只怕不低,平时往往薄薄的一片,就能卖到近千两,不是白银啊,而是黄金。
现在同时出现了两株,这价值是难以估计啊!
箫谨熙刚刚通过传音入密收到的消息时,几乎站不稳,只能紧紧的扶着桌子,再次肯定的道:“大家没有听错,就是武林人士视如致宝的血婴人参,而且是两株完整的。这两株血婴人参,将会分开拍卖,底价是……十万两……黄金。”
那些不知情的人,刚听到十万两底价时,还觉得贵,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当他们听到后面“黄金”两个字时,不由的傻了眼,十万两黄金,还只是底价。
箫谨熙全然不理会这些的震惊,继续一字一字的道:“每次喊价,不得少于一千两……黄金。”故意把黄金两个字说迟一点,那种感觉让人又爱又恨。
面对众人狂热的表情,薄情也震惊不已,没想到两棵血婴人参,竟然能引起这么大轰动。
底价一出,拍卖会出现了短时间的沉寂,就在箫谨熙以为底价太高,没有人敢要之时,就有一名男子叫道:“十万一千两……黄金。”
虽然只加了一千两,听得出他十分的肉痛,却又经不住诱惑,有了这等宝贝,他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武林的一流高手啊!
“十万二千两黄金。”
随着第一人的声音落下,马上又有人跟着叫起来。
接下来加价的人,越来越多,却都一千两一千两的加,尽管如此,依然听出他们有多肉痛,一千两金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薄情冷眼看着这些人加价,虽然加的幅度不大,却是这些所能承受的极限,真没想到叫价这么高,依然有人愿意出钱购买,可见血婴人参在这些人心中有重要。
当然其中也有狠的,一下子加价五千两黄金,这让那些前面叫价的人,气得牙根痒痒的,虽然是一小步一小步,这颗血婴人参,也从底价十万两金,飙升至二十万两。
箫谨熙估计一下,这棵血婴人参,大概也就是这个价,二十万两黄金毕竟不是小数目。
这东西能让瞬间变成武林强者,确实值得疯狂一把。
“这两株血婴人参,我出五十万两黄金。”
就在他正准备要一锤定音,忽然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如九天之雷轰在重众人身上。
回过神后,不由的朝那出价之人看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出如此大手笔。
冷眼前拍卖场上不起眼一角,一名戴着垂黑纱斗笠男子,会场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别人只要一棵尚难,而此人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是黄金不是白银,可见其底蕴丰厚。
薄情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报价的人,终于明白薄家以前,明明有大量的血婴人参,每年对外卖出的只两棵,目的就是要物以稀为贵,五十万两黄金,足可养活东盟一年时间。
箫谨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震惊的看着叫价的人,五十万两黄金两棵血婴人参,差点被呛得喘不过气。
这五十万两黄金,可是国库的十分之一,这人真是败家,这出售血婴人参的也太缺德,心里不由的呸呸两回。
强打起精神,连问了三声有没有人加价后,见没有出声,抬起手,想到这一锤下去就是五十万两黄金,手中的锤子似乎有千斤重,迟迟没有抬起来。
箫谨熙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抬高手臂,用力的往下敲,就在锤子要敲下的一刻,一把声音猛然的响起。
“五十五万两。”
敲击的动作,猛然刹住,只是箫谨熙却差点站不稳。
薄情也不由猛然的站起来,因为喊价的人,正是箫谨瑜一行人,不由回头看着慕昭明他们。
他们面上的表情也同样十分震惊和意外,五十五两黄金,国库的十分一,箫谨瑜竟然能拿得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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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揭开真相3
第157章揭开真相3
“五十六万两,这两棵血婴人参,本公子志在必得。”
就在众人以为五十五两黄金,已经是巅峰之时,一把慵懒的声音响起。
五十六万两黄金,薄情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必然是薄晖和林世擎安排的人,真是狠,也不怕把箫谨瑜吓跑。
只是,当箫谨瑜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薄情陋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戴着垂纱帽的人,忽然站起来,一掀斗笠,露出一张狂野如魔的面孔,目光森然的看向叫价的人,声音极阴冷的道:“这两棵血婴人参本皇子也志在必得,六十万两黄金,还请阁下不要为难。”
披着灰色的斗蓬的男子,皱眉不由皱起,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一下加到六十万两黄金,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叫价。
薄情掀起一抹讥笑:“六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二公子,认为他拿得出吗?”箫谨瑜故意在此时露出真面目,该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箫谨天手指轻叩着桌子,目光落在外面的人影上,平静的道:“即便拿得出,他也不会为了两株血婴人参,轻易抛出六十万两黄金,因为这样,父王一定会追问他,这六十万两黄金的来源。”
“二公子的意思是,他会用……抢。”薄情挑高眼眉,东盟可不是箫谨瑜招惹得起的,他若真敢抢,怕会弄得满城皆知,到时,就连皇帝也保不住他。
箫谨天淡然的一笑,表示认同了薄情的说法。
薄情眼眸一沉道:“那我可得嘱咐他们小心点,这价值几十万两黄金的东西,绝不能落入大皇子手中。”
“不,妞妞恰好要想个办法,让大皇子有机可趁。”慕昭明慵懒出声,只见他手指叩着桌子道:“至于我们想做什么,妞妞应该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继续看拍卖的结果。”
慕昭明突然话题一转,薄情差点转不过弯,片刻后淡淡然一笑,焦点马上移到外面的拍卖场上。
高台上,箫谨熙震惊的看着大皇子,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怎么也没有想到全场开价最高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大皇兄,六十万两黄金,只怕国库中,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全场也被这豪气的叫价声震住,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六十万两黄金,虽然在场的人都不是寻常的百姓,但是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箫谨瑜抬头看着高台上的人,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寒芒,笑道:“怎么,桃花公子,听闻你素有金牌主持之称,口才过人,此时一言不发,莫非浪得虚名,还是哑巴了不成。”傲慢的语气中,泄露出一点点激动的情绪。
莫怪于他此进的激动,以往购买的血婴人参,皆已经被分解成片。
虽然只有一部分,却可以让他的血杀军团,短时间内获得极为庞大的力量,这可是他最后的武器。
眼下一下便出现两株完整的血婴人参,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六十万黄金,他不是拿不出,单是这三年朝廷拔下的军晌,就有三分二落入他的囊中,他只是想这些银子得用在实处上,比如——皇位。
已经叫价到六十万两,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突然一把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道:“六十五万两。”
只见楼上其中的一间雅间窗口上,站起一名同样戴着黑纱帽的女子,语气似笑非笑的道:“抱歉,这两株血婴人参对我们东盟来说出很重要,所以虽然你是皇子,我们也不能相让。”语气中有三分不屑。
现场的人蓦然听到东盟二字,无论是商界人士,还是江湖中人都不禁有些动容。
东盟,这个近年新兴起来的势力,在凤麒国亡国后,迅速接了手原来属于薄家的全部产业,正以最快的速度,最骇人的手段席卷整个东域,俨然已经成为东域的巨头之一,甚至是直逼原来的大巨头——武林同盟。
显然,箫谨瑜他们对东盟的了解并不多,只见他旁边的人,站起来大喝道:“好大的胆子,东盟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大皇子无礼。”箫谨瑜身边的人马上大声叫道,一副想动手打人的样子。
箫谨瑜一个眼神扫过,那人马上退下,抬头看着站在窗口前的女子,他故意表明身份,就是想仗着身份让人不敢跟他争,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不识相,狭长的冷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挡路者——死,。
跟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情的薄唇划出一抹优雅的笑意:“姑娘,为了箫和国的长治久安,若你愿意让出两棵血婴人参,本皇子原意用正妃之位交换,有朝廷的支持,东盟成箫和国的巨头,指日可待。”
这戴着黑纱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薄情,因为没有把几个丫头带进来,临时临急,只好学箫谨瑜一样,用黑纱遮面,改变一下声音,把血婴人参的价格一下提到六十五万两。
黑纱下,薄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讥讽,不冷不热的道:“抱歉,在本姑娘心中,大皇子还值不了六十五万两黄金,大皇子若真想箫和国长治久安,就请大皇子少打仗,把方才用来购买血婴人参的六十万两黄金交还国库,我想以太子殿下的能力,一定会好好利用这六十万两黄金,让箫和国长治久安,百姓们安居乐业。”
“至于,东盟能不能成箫和国的巨头,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薄情冷冷一笑,大皇子安的是什么心思,心中了然,想把东盟当成进钱的铜商,他也敢想。
箫谨天和白映儿也不由摇摇头,愚蠢的东西,竟把东盟当成是一般的商会。
这箫谨瑜刚回到润城,哪里知道,东盟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箫和国的各行或业,国内的大部分的商户,都要看东盟的面色过生活。
他是疯了不成,把主意打到东盟的头上,尤其还是对他万见颇深的薄情身上。
正如薄情他们所想,箫谨瑜确实是在打东盟的主意,箫谨天一道圣旨,让他停止了对燕越国的战事,不仅让他颜面尽损,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还让箫谨天趁机控制了整个的朝廷。
朝廷中,凡是支持他们的官员,虽然不至于被摆免,却必然在他们身边安插上一名能牵制他们的官员。
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地位,懿贵妃后宫失利,从帝妃变以不伦不类的王妃,足以让天下人笑死,这些都让他不顾一切,想急着把主动权要回来,才急着拉拢一切势力。
箫谨瑜没想到,以他的身份地位,甚至还拉下脸抛出了正妃之位,竟换来对方的一番冷嘲热讽,恨不得跳上窗口,一剑砍了那名女子,但是狼告诉他不能。
尤其是现在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那站在拍卖抬上的箫谨熙,就像皇帝的眼睛,在监视着他的行动。
而且,他深信,在拍卖场上,必然有箫谨天的眼线,他有任何行动,都会马上传得街头巷尾都是,随之就会传入皇帝耳中,绝不能让箫谨天如愿。
握紧了拳头,压下心头怒火,含笑道:“谢姑娘提醒!”就让你再得意一会,本皇子想要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薄情无视箫谨瑜虚伪的感谢,鬼才会不相信他会就此罢手,看向失神的箫谨熙,打趣的道:“桃花公子,迟迟不肯下锤,是担心我们东盟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吗?”
箫谨熙对大皇子的性格十分了解,大皇子就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没有想到竟会有人,逼得他不得不放手,甚至还把他引以傲的身份,贬得一文不值,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只是,不由担心的看了一眼,那名女子的窗口。
东盟的势力虽然不错,但是真的能跟大皇子头吗?尤其是陪在大皇子身边的十个人,怕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拍卖会上。
因为据手他所知,往年凡是在拍卖工会上,拍下血婴人参的人,在离开工会后不久,都会糟到各种不测,死时,他们手上的血婴人参也不知所踪。
关于这样的事情,江湖上有很多种说法,有些说江湖仇杀,有些说那些没有拍买到血婴人参,又急着想提高武功的武林在人暗中出手等等,其中流传最广范的是一个神秘组织,正在收集血婴人参,作为培养杀手的药物所用。
这点让箫谨熙,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些几乎屠城的失败品血杀,莫非是与此事有关。
而那些血杀又与杜家有关,那这些年来在各地发生的,与血婴人参有关的血案,很可能与大皇子有关,不觉想得出了神,直到薄情提到他后,才回过神。
箫谨熙回过神后,扬起招牌工的笑容,手中的锤子往桌子上一敲,一锤定音的道:“恭喜这位姑娘,得到本次拍卖会最让人疯狂的血婴人参,稍后会有人到雅间内,办理手续。”
薄情淡淡一笑,没有再理会拍卖会上的事情,窗户一合,看慕昭明他们道:“我的任务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
这抛砖引玉,砖,她抛了,能不能引来玉,就看他们的本事。
箫谨天神秘的一笑道:“难得出来放松一回,走,我们换一个雅间,继续拍东西。”拉起白映儿的玉手,就往外面走。慕昭明淡然一笑也拉起薄情的小手,跟在后面。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道身影悄悄出现在通道上,经过薄情他们的雅间时,见门敞开着,当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影时,眉头不由深锁,眼眸也瞬间黯然,一转身就消失在通道上。
拍卖场上,血婴人参虽然带给众人很大的冲击,不过毕竟已经成为过去,很快他们的目光就被一件件或精美,价值不非的拍卖品吸引。
只见一名跟大皇子同样打扮的人,悄悄回到场中,站在箫谨瑜身边,小声道:“主子,雅间的人已经离开。”
箫谨瑜眉头一皱,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只听那人继续道:“属下问过在楼上的侍从,他们到工会内部进行交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们还没有离开。属下已经让人在各个出口盯着,通往外面的路口也安排人守着,一有发现马上发信号。”
“那东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箫谨瑜沉默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想那名的女子的冷嘲热讽和挖苦,眸内寒芒一闪,敢跟他抢东西,还当众侮辱他,真是该死!
那人垂下眼帘,恭敬的道:“回主子,东盟是去年九月新兴起的一个势力,他们一出世,就接收了东域各国内的薄家产业,借助薄家的势力,短时间内几乎垄断了东域的各行各业,许多商户都得看他们的面色过日子,势头已经直逼东域的龙头老大武林同盟,彼此间也偶有摩擦。”
箫谨瑜听到这条消息,眼眸内闪过一线阴冷,这些年忙于打仗,错过了很多事情,倒是小看了这个东盟。
不过,若这两大势力斗起来,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不由的冷冷一笑,只是一个新兴的势力,那来那么多的资金,一下拿出六十五万两黄金。
那人似是看透了箫谨瑜的心思,谨慎的道:“属下还听闻,凤麒国灭掉薄家,目的是为了薄家的藏宝库。据说凤麒国内的薄家,已经存在了一千五百多年,底蕴之深厚无法估量,想必东盟的资金来源,就是来自薄家的藏宝库。”
“是了,你的话让本皇子想起了一件事情,咱们的丞相夫人,不就是薄家的人嘛。照理说,薄家的财产被人侵占,以她有分必报的性格,应该有所动作才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她本身就是东盟的人。”
箫谨瑜大胆的假设,如果薄情真是东盟的人,若让皇上知道她背后有这么庞大的一个势力,怕是难以高枕无忧。
“吩咐人,密切注意丞相夫人的一举一动。”箫谨瑜冷冷的吩咐道,目光再次回到拍卖抬上。
只见箫谨熙用扇子指着一对,用琉璃镜放大的玉簪道:“这是一对凤血玉簪,玉质莹透纯净,温润坚密,细腻润滑如凝脂,其中一支簪体以白玉为主,而簪头上的红色部分,宛如一朵盛放的红色彼岸花。而别一支则以红色血玉为主,簪头上的白部分,宛如一朵白色的彼岸花,所以这对玉簪又称为曼珠沙华,底价三千五百两,第次叫价最少一百两。”
此言一出,坐在另一间雅间内的箫谨天,淡淡的笑着对慕昭明道:“这对玉簪,倒像是为你们夫妻二人而生,正好拍下来送给你们,当是我送你们的成婚之礼。”
当日慕昭明是为了躲避元帝的赐婚,不得以取了薄情,谁想到慕昭明竟然真的对这丫头动了心,动了情,这份礼自应当补上。
慕昭明在心感慨一番世事无常,拉着薄情的小手道:“你的礼先留着,我一定会还给妞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到时别只望用一对玉簪糊弄我们。”薄情不由挑一下眉,心里不太赞同慕昭明的说法。
白映儿看到薄情不乐间的表情后,心里同时也有一丝苦涩,面上却含笑道:“太子殿下,不如把这两支玉簪拍下,送给情儿当及笄之礼。”
“好,听映儿的。”
箫谨天温柔的道,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拍卖场上,声音有些慵懒的道:“这两支玉簪,我出五千五百两。”
只是他这一出声,足以让在场的箫谨瑜和箫谨熙震惊不已,尤其是箫谨瑜。
他的面色瞬间沉下来,心里暗道这箫谨天还真是远处不在,今日的事情,怕是不瞒不住父王,必然会追问他六十万两黄金的来路,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最终,箫谨天却以八千八百两,拍下曼珠沙华两支玉簪,直接就交钱取货。
白映儿迫不及待的,当下就替薄情重新挽了发髻,把玉簪戴到髻上,口中又是一番惊叹不已。
箫谨瑜正因为箫谨天突然现身郁闷不已,突然一名随从上前道:“主子,山庄外面十里的寺主发现目标。”箫谨瑜不由的一震,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
只听那名随从继续道:“他们是从山庄暗道离开,幸好我们沿路都安排了人,他们已经在拦截,只是东盟的人真的不好对付,而且还有江湖中人也在虎视眈眈,发信息请求支援。”
闻言,箫谨瑜面色一沉,这血婴人参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来不及多想,率先站起来往外面走。
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只见现在已经是一片血腥的海洋,死尸遍地,那名带着黑色纱帽的女子,正一手抱着玉盒,一手握着剑,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如血人无异。
看到这一幕,箫谨瑜露出一丝得意容,眼前的人正是拍卖会上那名女子,想到之前女子的一番羞辱,不由拔出剑缓缓走上前,毫不犹豫的狠狠补上一剑。
因为受伤太重,那名女子根本无力反抗,一剑正正刺在她的腹部。
箫谨瑜面上狰狞一笑,拔出剑,手臂一伸,想从女子手中夺过玉盒,哪知道女子却借着拔剑之力,躲开他的手,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声叫道:“大皇子,杀人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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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临时有事急着出门,来不及跟大家说一声,以后会恢复正常更新的。
第158章 原凶现形1
第158章原凶现形1
天花阁,锦儿正替薄情梳头,看到镜子中神采奕奕的面孔,完全没有前几日的病恹恹,眼中也少了噬骨噬心的冰冷,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从伤心中走出来,笑道:“少夫人今天的精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昨晚可是睡好了?”
薄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眸光流转,面含春风,看上去确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因为那几日她睡得不安稳,让慕昭明和这几个丫头担心不已,大家都不得安宁。
浅浅的笑道:“嗯,想是昨天玩累了,一倒床上就睡了,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曼宁叫我起床,还不知道天亮,不过……”忽然冷冷的一笑
锦儿面容一冷,替薄情接上道:“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大皇子杀人夺宝,真是解恨,可惜他跑得快,没有捉他一个现形,不然那才叫痛快。”语气很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薄情发现锦儿的细微改变,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跟在她身边的人就要狠,淡淡的道:“不急,大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不轻,欲速则不达。”想除掉箫谨瑜,就必须先毁掉他在皇帝心中的好儿子的表象。
锦儿放下梳子,取出一对玉簪对比一下,觉得不错道:“少夫人,你平日里都只戴丞相大人送的那一支冰魄玉簪,今日要到顺天府作证,不如换换,您看这一对玉簪,试一试可好?”
薄情回头看了一眼那对玉簪,正是箫谨天送她的,名为曼珠沙华的凤血玉簪,摇摇头道:“把映儿姐姐送的,镶珍珠簪子带上,其他的不必了。”
凤血玉簪顾然好,不过箫谨天在拍下它时,箫谨瑜也在场,戴在头终归是太显眼。
而且,不是因为这对收了玉簪,她还用不着替陈灵儿,捉出那暗中使阴谋之人,破坏自己的复仇计划。
想到昨天箫谨天让她到顺天府的样子,就想把玉簪给砸碎。
这套珍珠簪是白映儿拍下送她的,共有八支,箫谨瑜当时已经不在场,看到也不会联想到她当日也在场,更联想不到当日与他最后竞价的人会是自己,自然想不到她与此事有关。
锦儿点点头,麻利的梳了一个轻巧的发髻,把那八支珍珠簪,以扇状分别插在发髻的两侧,越发显得薄情高贵优雅,端庄大方
薄情看着也不由的点点头,这八支簪子簪身是赤金的,这原不值什么,倒是簪头上那八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格外抢眼,最难得是八支簪子上的珍珠,无论是大小,颜色,圆润度完全一模一样。
论名贵虽然不比不箫谨天的凤血玉簪,却素雅大方,又不失简洁华贵,薄情当时一看到就喜欢,所以白映儿也抢着替她拍下了这套珍珠簪子,最重要的是,白映和对她没有利半点的私心,她也大方的收下这份礼。
润城春天来得早,薄情换上一袭月华色的春装后,就带着帛儿出门,临走时还不得不领了锦儿一记,幽怨无比的白眼。
薄情也很无奈,润城不是凤都,锦儿的性情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她不会武功的事实却是致命的,随时都会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尤其是箫谨瑜这种卑鄙小人,最喜欢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径。
顺天府大堂内,除了薄情外,还有箫谨言、陈灵儿,春夏秋冬和青儿五个丫头和一种近侍候的妈妈,此外还有久未露面的,顺天府尹大人,不过却不再是章正那个墙头草,而是箫谨天提拔上来的,两年前的榜眼甄英杰甄大人。
淡淡的打量一眼此人,甄英杰年方二十有三,生得浓眉大眼,方脸,厚唇,目光如炬,说不上有英俊,却很有安全感,一看就知道是以前薄晖所扮演的,那种刚正不阿的京兆尹角色。
丝毫没有理会陈灵儿哀伤祈求的眼神,更没有多看一眼箫谨言一眼,淡然的坐一旁的椅子上不出声,大堂内倒出现了尴尬的寂静,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被打破。
只见那甄英杰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今天把诸位传到顺天府的原因,想必你们已经明白,之所以把你等都传到大堂上,因为你们皆是与佛珠有过接触,最有机会下手的人。”
“还用查,这串佛珠是丞相夫人送给我们王妃,除了她还有谁。”甄英杰的话刚落下,陈灵儿身边的一个丫环马上指着薄情大声叫起来。
薄情淡淡的扫一眼说话的丫头,她记得这个丫头是陈灵儿的陪嫁丫头之一,叫冬儿。同样,她还记得许太医已经把检查的结果告诉陈灵儿他们,如今冬儿却依然一口咬定她,可见陈灵儿为人用心之深,却懒得理会。
帛儿却见不得任何人指责薄情,冷冷的道:“关我们少夫人什么事,明明是长青山那个老毒妇,害人不成终害己,在佛珠中藏药,想害我们少夫人不能生育,可惜反害了自己的亲外孙女,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放心,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家大公子早就让人通知她,这回子没准正跪在佛前悔不当初呢。”
“你说什么?”
陈灵儿猛一下从椅子中站起来,震惊的看看帛儿,她连太后也不叫,直接一声老不毒女,可见她心中有多恨太后。
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薄情,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帛儿看到,冷冷的道:“谨王妃不用责怪我家少夫人,那日少夫人担心自己身体已经受药物怕害,一回到府中就病倒,是我家大公子知道真相后,派人把消息传到长青山。”意思,有本事冲慕昭明撒气去,陈灵儿的面色一时青白难定。
看着陈灵儿的面色,薄情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明明知道本夫人是冤枉的,却不跟身边人说明,任他们来指责本夫人,安的是什么心你们自己清楚。若不是看太子的情面上,本夫人才懒得理会此事。”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薄情的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让箫谨言和陈灵儿不由的一阵面红耳赤,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逼薄情出手,把潜藏在府中的奸细揪出来,免得留下祸患。
甄英杰微微一怔,他是第一次见到薄情,却早闻大名,方才初见之时以为只是一名容颜出色的姑娘,没想到这小小的女子如此厉害,连王爷和王妃也丝毫不畏惧,还让两者不得不避其锋芒。
理了理思路道:“本官此处也有一份许太医的证词,证词中提到佛珠中阳凝草药膏,从制成药膏到现在不过是二十又三天,也就是说,阳凝草药膏是在正月初**制成,当时那串佛珠,已经被丞相夫人转送给谨王妃,所以丞相夫人不可能是凶手,她是清白的。”
甄英杰换了口气道:“据许太医检查的结果,在佛珠内还发现了长忧草的味道,长忧草能让未曾生育过的女子难以受孕,应该是在放入阳凝草之前,就有人把长忧草放入佛珠中,许太医在丞相夫人体内,也发现了长忧草的药力,将长忧草放入佛珠中的人,针对的对象应该是丞相夫人。”
“只不过是意图谋害谨王妃之人,正巧利用了同一种方法,把佛珠中的长忧草药膏换掉,重新塞入了相同重量的阳凝草药膏,导致谨王妃滑胎流产,所幸此事也牵出长忧草,让丞相夫人得以及时治疗,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甄英杰淡淡的说明过中原由。
薄情听完后面色淡淡的,但是谁都能从她身上散出的,骇然的寒气感觉到她的怒火,太后的用心何其险恶,竟然这样来谋害她,虽然未曾得手,却着实罪该万死。
陈灵儿则是越听心寒,心寒的不是太后的手段,而是薄情的冷绝报复。
若不是太子发话,这女子明是知道,设计这些阴谋的人是谁,就在她身边却只字不提。
因为她是想通过毁掉自己来惩罚外祖母,又是一招同样高明的杀人不见血,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薄情,却不得不深深的畏惧。
薄情缓缓的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青儿身上,冷冷道:“别人的家事,本夫人原是不想理会,只是千不该万该把本夫人牵涉在内。竟然牵涉到了,太子殿下又发了话,要本夫人协助此案,就别怪本夫人容不得你。青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青儿浑身一震,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战战兢兢的道:“丞相夫人,奴婢没有害王妃,奴婢没有理由要谋害王妃。”
然后对着甄英杰叩头道:“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谋害王妃,王妃她一直防着奴婢,奴婢又怎会有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薄情慵懒的抢言道,妩媚妖冶的笑容,让众人不由的失了神,只听她道:“你说你没有理由谋害谨王妃,本夫人就给你一全理由。”
“本夫人记得秋儿曾经说过,你是明妃娘娘在谨王妃有孕后,赐给谨王爷,目的是要谨王爷收了你。以你的出身即便做不了侧妃,当夫人还是可以的,可惜谨王爷全无此意,只让你侍候谨王妃。你以为谨王妃挡了你的路怀恨在心,就想把除掉她。”薄情说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儿。
只见青儿面上虽然紧张,身体也在颤抖,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小心翼翼的道:“这些也只是丞相夫人的推测而已,并不能证明奴婢就是谋害谨王妃的原凶,再者奴婢也说过,谨王妃和秋儿他们并不信任奴婢,奴婢怎会有机会在佛珠中装上药膏。”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如此。”
薄情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中,含笑的看着青儿道:“本夫人说也过,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
“青儿姑娘,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里吗?”
“奴婢不知道丞相夫人在说什么?”青儿的眼中依然看到不任何畏惧,眼角边却有泪水在打转,欲滴未滴,似是一直在强忍着,仿佛受了天地委屈却不敢多言。
薄情佩服青儿的淡定,却不得不除掉她,淡淡的笑道:“你还记得谨王寿辰当日,是什么让人本夫人又注意到了佛珠吗?”
闻言,青儿眼中露出闪过一抹慌乱,随之又隐下,态度极卑微的道:“确实是奴婢不小心弄断了王妃的佛珠,王妃也因为罚了奴婢,但这是奴婢的错,奴婢岂敢因此记恨王妃。”
“虽然你答非所问,扰人视听,但是,知不知道,你的这番话,又一次证明你作案的经过。”
薄情看着青儿眼中闪过的狡猾,讥讽的笑道:“吸引本夫人再次注意到佛珠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根穿佛珠用的那根绳子,而这也是你最大的破绽。”
青儿眼中,这回终于露出一丝慌乱,努力镇静道:“穿佛珠的绳子,千千万万,能证明什么。”
薄情习惯性的拔下一支发簪在手把玩,扬起笑意道:“是啊,如你所说,穿佛珠的绳子,千千万万,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偏偏原来那根绳子,就能证明你是故意弄断佛珠,而不是无意的。”
青儿暗里咬咬牙,一脸无辜的道:“奴婢确实是无意弄断王妃的佛珠,这点王妃可以做证。奴婢是不是清白,一问王妃便知道。”
除了薄情和帛儿外,众人的目光纷纷在落在陈灵儿身上,陈灵儿不由自主的看向薄情,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
结果似乎让她失望了,薄情脸上像戴了一张面具,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那冷艳妖冶的面孔明明在笑,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她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友谊,已经结束。
甄英杰也看向陈灵儿道:“谨王妃,青儿说的可是实话?”
陈灵儿犹豫一下道:“本王妃不确定。”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谨王妃竟连穿佛珠用的是什么绳子也不清楚,看来谨王妃常常把如何思念、担心、牵挂外祖母挂在嘴边,原来是一句空话,演戏给别人的看而已。”
闻言,陈灵儿不由的一阵苦笑,她确实是很思念外祖母,只是没有注意到那根绳子而已,轻轻的道:“还闻丞相夫人告知一二。”
薄情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的道:“这串佛珠本夫人戴在手上大半年,若本夫人没有记错,原来串佛珠用的应该是一根紫色绞纱与金线编成的细绳子。因为此串佛珠原是凤朝太后之物,自然不会用普通的绞纱,而是皇室专用的从海中获得的冰绞纱,冰绞纱的特性就不用本夫人说明吧。”
青儿的面色略变,只听箫谨言淡淡的道:“冰绞纱最大的特点就是,十分的坚硬,却韧性很好,若非是削铁如泥的利器,绝对不能弄断。”
薄情冷冷的道:“青儿,你说是不小心勾断的,可见你在撒谎。”
看着青儿的面色渐渐发白,含笑道:“这就是本夫人为何会怀疑你的原因。佛珠的绳子断了自然要换新,因为王妃的身份,还有佛珠的名贵难得,自然不能随意换一根应付,自然要送到宫中修好。只要让佛珠出了谨王府,自然有人替你完成后面的事情。”
“如王妃所言,绳子如此难以弄断,奴婢一个弱女子,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断绳子。”青儿强行镇定的内心的颤抖和恐惧,努力的为自己挣辩。
“弱女子?呵呵!”薄情讥讽的轻笑两声,淡淡的道:“谁不知道禽城,总督蓝铎之女蓝青云文武双全,还曾随着兄长蓝青风蓝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你说你是弱女子,谁信?”
“你调查过我。”青儿忽然冷冷的道,薄情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甄英杰面色一沉,没想到一名小小的宫女,也包藏有如引祸心,冷冷的道:“青儿,你可知道谋害皇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仅你的家人要获罪头,连的亲戚也不例外。”
“什么?”
青儿失声叫道,对着甄英杰猛的叩头道:“不,奴婢没有想过要害王妃,更没有想过要当王妃。奴婢中在明妃娘娘身边多年,若奴婢有心于王爷,以明妃娘娘对奴婢的信任,还有奴婢的身份和背景,直接让娘娘指婚就是,何须作此一举。”
“因为你的谋害的目标并不是谨王妃,而是本夫人,谨王妃不过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薄情一言,马上让众人震惊不已,青儿整个人一下子的软倒在地上,面色瞬间苍白。
薄情的目光从青色身上移开,唇边含着一抹冰冷道:“若不是因为这串佛珠,是太后先送给本夫人,本夫人再送给谨王妃,在太医发现问题出现在佛珠时,夫人以此为由争取了时间,许太医才有机会替本夫人把脉,从而发现了佛珠里面的秘密。”
“若非如此,本夫人必然会因为谋害皇嗣而获罪,正如甄大人所言,谋害皇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仅本夫人要死,就连本夫人的夫君丞相大人也不例外,可谓是一箭双雕,你的布局虽然不够精密,却让本夫人佩服你的胆量。”薄情冷冷的盯着青儿。
青儿这回是真的害怕,没想到薄情心思如此缜密,竟然能看出她的手法,声音微微颤抖道:“奴婢说过,这些仅是丞相夫人的推测,奴婢为什么要谋害丞相夫人,而且王妃仅是带了几天装了药的佛珠,怎么这么出现滑胎?”
薄情浅浅的一笑道:“这就要问问青儿姑娘,当年选秀,为什么宁愿当宫女,也不原意当皇上的妃子。”此言一出,青儿马上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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