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实力骇人
第129章实力骇人
广场上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他一身黑色的尊贵,如战神般立在广场上,一下全愣住。
瞬槿、皇后,懿贵妃他们也不由的一下看痴。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那样的眉眼,那样的肤发,极致到完美,是穷极一切人类的语言也无法形容的容姿。
以一个男人来讲,这样的相貌往往容易流于女气,可是,这人却完全不会。
即使他有一张如此完美的脸,完美女人也难以企及的地步,可是第一眼看上去,仍然不让人怀疑他的性别……一种纯男性的阳刚之美。
若不是他的表情过于冰冷,眼眸中透着危险的深邃,浑身比万年寒冰还冷的气息,还漂浮在他身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界限,只怕早就被女人包围。
薄情眼内有一丝惊讶,他怎么来了,抬眸含笑淡淡的道:“昭明哥哥有所不知,此人曾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敢再次挑战于我,无论输赢,自然也算是问心无愧。”
薄情这一声昭明哥哥,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如神话般的中书令大人——慕昭明。
后宫众人眼中皆有一丝意外,虽然他们常常听人提起的中书令大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跟太子差不多的年纪。
慕昭明回眸,突然对薄情展颜一笑:“原来是败军之将,倒是我多闲事了。”那一笑,就像晨曦笼罩的百花,笔墨难以描绘,醉了世人,迷了天下。
薄情眼眸中一阵惊艳,这个男人又成功的勾引了自己,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他就像是盛放黑暗中的,一朵白色彼岸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却以一种妖冶、冷傲的姿态唯美绽放,绝艳而危险,偏能让人为他挺而走险,甚至疯狂。
扬起浅浅一笑:“妖孽!”
除了妖孽,谁能拥有这样一分蛊惑、危险的美丽。
丝毫不介意旁人的目光,慕昭明伸的把她拉入怀中,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是为了你,是妖,是孽又如何。”能接近恶魔的,也只有妖孽。
薄情的唇角,浅浅一勾,笑了,他为她沦陷。
咳咳……衍帝不自然的咳现声,提醒二人大敌当前,不过,方才慕昭明随意接下那支箭,确实让他震惊不已。
那一箭配合上深厚的内力,又快又狠,若换成……大皇子,必然是接不下的,而慕昭明却只似是随意一拿,甚至连那丫头,也没有闪避的意思,莫非也是深藏不露。
哼,瞬槿冷哼一声,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两人,冷冷的道:“手下败将,慕少夫人怕是言之过早。当日你我并未正式交手,高低难论。不过,若是论耍手段,玩阴谋,本公子确实不是慕少夫人的对手,但若是论单打独斗,本公子自认未必会输。”
薄情心里冷冷一笑,面上扬起淡淡的笑容道:“输了便是输了,何必诸多藉口,别忘了当日,你的箭是被我的箭射偏的。”如何不是交手。
想了想,忽然狡黠的一笑:“不过你这样一说,算不算是主动承认,你就是当日在凤作乱的乱军首领。”
瞬槿的面上一滞,这个女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处外是陷阱,处处是算计,不以为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公子今天只想跟你打一个赌。你我再比试一场,若本公子输了,本公子甘愿受死;若本公子侥幸赢了,就请慕少夫人保本公子一命。”
薄情毫不犹豫的道:“好,就用你的命,抵你中秋节毁坏的灯笼吧。”
众人不由的一愣,为一个灯笼偿命,这人命在中书令夫人眼中,也太不值钱了。
衍帝的眉头不由的浅浅一皱,有些犹豫,有些不悦,但看慕昭明没有出言阻,也就没有再多言。
跟这丫头接触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从她的棋风就知道她为人谨慎,若没有必胜的把握,断不会轻易答应对方。
想到此,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心里那层顾虑一下搁浅,不打算出言阻止。
慕昭明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却不是因为对方的挑战,而是因为薄情口中的灯笼,能让她记在心上的,必然是她十分喜爱之物。
瞬槿毁了她喜爱之物,确实可恶,就让她先教训一下他吧。
薄情却不以为然的道:“你准备要如何比,是比箭法,还是拼内力,还是比拳脚功夫,本夫人奉陪到底。”
听到薄情这番话,众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不是因为话的内容,而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中书令夫人,竟然是有武功的底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幸好平时没有招惹她。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隐隐担心。
瞬槿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一身好武功,不仅是润城的四大高手之一,就是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名号,眼前这娇滴滴的中书令夫人,真的能打败他吗?
皇后担心的道:“中书令夫人,莫要逞强。”
薄情含笑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赢。”她只是有些奇怪,瞬槿此时的气质,与初见之时的截然不同。
凤都初见,他一身尊贵,几乎与皇子无异,而此时,却仅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已。
两种落差如此大的气质,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会随着他的死亡而埋葬。
瞬槿心里微微一滞,没料到薄情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当日在凤都初见,本以为她只是一名虚弱女流,还曾经打过她的注意。
只是她竟在下一刻,就射偏了他的箭,从他手下救走了唐倩华,还阴了他一把,让他的计划一下落空,不得不重新正视她。
现在看着她的丝毫不打算逃避的样子,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她,心里不禁暗暗后悔,不应该跟薄情打这个赌。
只好硬着头皮道:“就被拳脚吧。”一个自小生在豪门的小姐,就算武功再好,却也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她实战的经验不足。
这一点他倒没猜错,薄情也准备用他当试刀石,试试自己如今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爽快的应道:“好!”
慕昭明浅浅一笑,伸手替薄她下身上的白狐皮的斗蓬,淡淡笑道:“让帛儿解决就行,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我不希望你这双漂亮的小手,沾上一点儿别人血腥,喜欢你身上永远干干净净的味道。”
薄情笑了,这个男人也有傻气的时候,就算她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也不代表手上就不沾染上鲜血。
虽然心里在暗笑,面上却温柔的笑道:“放心,不会让他碰到我,也不会沾上一星半点的血迹。”谁说杀人一定要近身的。
素白的纤柔身影,缓缓走到人群中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起,纤细的身影有些单薄,好似下一瞬间,便会轻轻飘飘的随风而去,看得慕昭明不由的一阵揪紧。
薄情看着亲自挑选的试刀石,扬起下巴,淡淡的笑道:“开始吧!”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人已经如空气消失在原地。
瞬槿不由的大惊失色,连旁边围观的众人,也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薄情消失的地方。这人,怎能凭空消失?莫非真是妖魔不成。
随之,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围观的众人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原本被堆积到广场两边的积雪,全都被卷了起来,伴随薄情曼妙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瞬槿背后两丈远的地方。
所有冰雪如同服从命令的将士一样,随着薄情一挥手,全朝瞬槿席卷过去,把他围得密密实实,让他完全没有回击和闪避的机会。
此时,薄情心里无比的失望,后悔没有听慕昭明的话,这实力实在是不配她出手。
玉掌中催出一股极寒之地才能有的,寒流似的内力,包围在瞬槿四周的冰雪,马上凝聚成冰,要把瞬槿完全包裹起来,似是冰封起来一样。
围观的众人不由一阵骇然,再次庆幸他们听到流言,没有招惹中书令夫人,不然,这下场……
想了想,又看看眼前曾经被誉为润城四大高手之一的人物,竟然不堪一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们也是一样的下场。
薄情得意的一笑,就这实力也敢挑战她,正想做最后一步时,突然一把平静中带些着急的声音传来:“慕少夫人,请手下留情。”
这声音在场的人熟悉的并不多,薄情却偏偏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不得不撤回内力,只是随手封了瞬槿身上的几处重要穴位,让他不能逃跑。
箫雨一身金色的太子袍,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全身似是笼罩在佛光中,对着薄情淡淡一笑:“此人暂时还杀不得。”
呃!薄情心里虽然不解,不过慕昭明突然出现在宫,或许与此有关也不定,没有多问,淡淡的道:“我已经暂时封住他的穴位,太子殿下要如何处置,请随意。”
众人不由的喉结滚动,瞬槿可是润城的四大高手之一啊!
没想到在这女子的手下,不仅毫无还击之力,更是连她的一招半式也抵挡不住,就被封住穴位,扔在一堆冰雪中。
突然,衍帝不悦的声音响起:“他为何杀不得?”
他之所以暗中支持薄情,直接解决瞬槿,其实是有私心。
他的私心就是要护着大皇子。只要瞬槿一死,无论他为大皇做过什么事情,那都是死无对证。
皇上的那点私心,箫雨怎会不明白,心里冷冷一冷笑,面色淡然的上前见过礼,恭敬的道:“回皇上,儿臣请皇上仔细看看眼前的瞬槿,您不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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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实在是各种卡,所以少了,明天灵琲会努力的。
看到有妹子留方,要求万更和二更,那个,那个……理想很丰满,现在实很骨感啊。
除非灵琲过日夜颠倒的生活,否则难啊!
灵琲只能说,努力的多更。
第130章 祸患暗埋
第130章祸患暗埋
闻言,衍帝轻轻蹙起眉头,越过箫雨,直接走到瞬槿面前,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面孔,眼眸中有一丝震惊和怒意。
瞬槿此时正狼狈的倒在雪中,身上有被冰雪划破的细微伤口,渗出的血把身边的雪,都染成红色,面色也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苍白,却无损他的俊美,依然眉目如画。
如此狼狈的时候,他明明应该垂头丧气,却偏偏展现另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充满傲气的高贵。
衍帝不由的上前两步,箫雨也不由跟上前几步,劝止道:“皇上,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靠得太近。”不是他信不过薄情的功力,而是瞬槿太过狡猾。
“无防,朕,心里有数。”
衍帝毅然站在,离瞬槿最近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张面孔,眼眸不由的微微眯起。
果然是很像那个人,眉黑似墨,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眸中精光四射,鼻梁挺直,双唇是性感饱满的厚唇,因为失血过多,透出一丝脆弱的红。一袭得体的紫色锦袍,衬着皑皑白雪,透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这种高贵,是皇室独有气质。
抬起头,挑衅的看一眼衍帝,瞬槿露出一个十分的不屑的笑容,讥讽的道:“怎么,还没有认出来,还是你已经老到眼睛发花,连人都看不清。”
“放肆。”
箫雨冷冷的出言,衍帝立即摆摆手,没有一丝怒火的道:“朕确立是老眼晕花了。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认出你,任由你在大皇子身边,打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
哈哈……
瞬槿闻言,放声大笑起来,讥讽的道:“皇上这番话,真是让人心寒呐。”
刚说完,目光一移,盯着箫雨:“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摇摇头:“不,应该说太子殿下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薄情刚听完衍帝的话,唇角就不由自主的翘起,心里面一阵冷笑。
衍帝何只是偏心,简直糊涂透顶,真不知道箫雨是怎么忍过来的。
若换了她处在箫雨的位置,只怕皇帝、大皇子,还有懿贵妃一族,早已经跟阎王爷报到。
再听到瞬槿的话,对衍帝更加无语,旁人都能看清的问题,偏偏当事人还一直自以为是。
若不是因为他的自私,只怕五国早已经统一,为了支持一个大皇子,竟然弄得战事连年,国库空虚,民怨四起。
面对挑衅,箫雨面色如常,淡淡的道:“皇上圣明远见,心中自有幽壑,胸怀天下,看问题自与常人不同,断不会只顾眼前利益。”
哈哈……
瞬槿又是一阵讽刺的狂笑:“圣明远见,自有幽壑,胸怀天下,他从前或许是这样的。只是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个好父亲,已经执著到目不旁视,耳不旁听的地步……”
箫雨似是不愿让对方再多言,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儿臣经过多方调查,已经确定瞬槿就是太子慎一名侍妾的遗腹子——箫谨勋,并在他的府邸中发现一座地宫,里面的一切皆仿照帝王的寝宫布置,在地宫中,还发现了近两年内失踪的各家小姐,其中包括不久前失踪的颜九小姐。”
蓦然听到太子慎三个字,衍帝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在场中但凡见过太子慎的人,不由噤若寒蝉。
太子慎身高九尺,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桀骜不驯,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桀骜不驯,骁勇善战,确有雄才大略,可惜他生性凶残,好色成性,不然他会是一名英挺阳刚的大好男儿。
饶是如此品性,因为其母是先帝的宠妃,先帝仍然还是十分的偏爱他。
即使是有过错,也无人敢在先帝面前,说太子慎的半个“不”字,说过的人不是抄家就是灭族,就是死于非命。
还记得当年先帝病重,太子慎代理朝政,当时箫和国正因为天灾不断,民间哀鸿遍野,而太子慎却不思朝政,骄奢淫逸,纵情享乐,整日在太子宫中淫声音浪语,酒色**。
先帝明知道太子慎的所作所为,却假装看不到,太子慎更是变本加厉,大私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
当时的箫和国,就像一坨腐烂的,招了蛆虫的烂肉,到处散着腐朽的恶臭,期间更是有周边各国虎视眈眈。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被推上了抢夺皇位的位置,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的孩子也长大成人……
衍帝心里不由的感慨成千……
哈哈……
瞬槿,不,箫谨勋听到箫雨的话,再次失控狂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猛然止住笑,指着箫雨道:“我确实是太子慎的遗腹子箫谨勋,只是我府中的地宫,是不是谨勋为自己所建,太子殿下心里,难道就真的不清楚吗?”
“哦,对了。”
谨勋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其实是难得的明白人,可惜只要一碰到大皇子的事,你就会变得跟其人一样的不清楚。”
目光狠狠的盯着箫雨,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很清楚,你若揭大皇子短,皇上就会为难皇后。”
衍帝心里猛然一震,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母子二人与他的隔阂如此深,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他们母子的事情。
箫谨勋看到后,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怎么,皇叔,难道侄儿说的不是事实吗?”
薄情看到这幕,不觉有些好笑,这箫谨勋究竟是挑拔父子二人的关系,还是解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论理来说,他应该一口承认所有的事情,让大皇子和箫雨继续斗下去,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解恨。
抬头看向慕昭明,慕昭明的唇角微微翘起,却看不清他此时的在想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是有计划的,还是纯属巧合,薄情有些想不通。
衍帝沉默了好半晌后,缓缓的道:“确实是事实。”
大皇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太子之位本应属于他,因为他的由嫡变庶,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所以对这个孩子是格外的宽容,对他的疼爱超过了所有的皇子、公主,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而箫雨,正如慕昭明所说,除了一个太子的头衔,真的是一无所有,甚至连名字都不能与其他皇子排在一起。
因为心里有对大皇子的一份愧疚之情,无条件的支持他几番征讨燕越国,造成战事连年,百姓之苦,民怨四起,国库空虚,这一切他都假装看不到。
现在的他,跟先帝又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纵容的人是大皇子,而不是太子,而且两人皆是人中龙凤。
皇后听到衍帝的话,心里一阵一味翻滚,震惊的看向箫雨。
这些年她深居后宫,不争不吵,本分的过日子,原以为这样儿子会过得好一些,没想到竟然成了他的牵绊。
箫谨勋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阴冷,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竟然知道从谨勋身上着手,只怕也是仿效大皇子当年,意图通过当时还是凤麒国左相大人的慕昭明,对付你一样吧。”
衍帝的目光含着一丝怒意,有意无意的从箫雨身上扫过,只听箫雨不以为然的道:“勋王兄太看得起,发现地宫的并非本殿,而是顺天府尹章正章大人,他在调查颜九小姐失踪一案时,无意中发现你府中的地宫,趁你今天离府后,带人冲入府中搜查,从而发现你的秘密。”
薄情惊讶的挑起一边眉,就章正那德性,能发现得了隐在地下的地宫。
况且,以箫谨勋的名号,若非有人在暗中指点和撑腰,他哪敢冲进瞬府,忽然心中一通,马上想通其中的原由。
还真是分工明确,箫雨在章正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他一些提示,只等自己在皇宫这边一动手,箫谨勋为救人自然会离府,就让章正趁机行动,一举拿下瞬府,接下来便是方才的一幕。
至于英姑姑的身份,她已经猜到,她应该就是当年太子慎的那名侍妾。
至于她是如何攀附上懿贵妃,而懿贵妃又是否知情,目前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如何对待此事。
懿贵妃蓦然听到瞬槿的身份,不由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瞬英是当年父亲给自己安排的,瞬槿则是瞬英推荐给大皇子,皇上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皇儿和杜家。
衍帝沉默了片刻后,看着站在一边面容平静的箫雨,还有一脸淡然的皇后,缓缓的道:“先把箫谨勋收监入狱,宣章正入宫。”
扫一眼众人,淡淡道:“都散了吧。”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往御书房走。
箫谨勋被侍卫压着,从雪堆中站起来,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这招调虎离山计,与中书令夫人的虎口拔牙,配合得真是好。”
薄情笑了笑,无奈的道:“如果本夫人说是,这纯属巧合,你相信吗?”
她确实不知道,箫雨他们也从大皇子身边的另一人下手,若知道,她会把计划的日子往后推。
箫谨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轻松的笑道:“我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皇上信不信,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让皇上反过怀疑你们。不过,终于结束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是要谢谢你们。”转身,以一副不为然的姿态,跟在侍卫走。
目送箫谨勋走远后,箫雨与慕昭明对视一眼,戏谑道:“确实是很巧合。”
薄情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看向皇后娘娘道:“是不是巧合,就得看皇后娘娘。”他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没有出。
见箫雨想开口,打了一个呵欠,睡意浓浓的道:“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宫里的床再好也不如家里的好,昭明哥哥,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嗤……
慕昭明一下笑出声,知道她是不想回答箫雨的问题,才故意这样说的,替她系好披风,牵着她的小手往外面走。
箫雨无奈的摇摇头,把到口的话吞回腹中,亲自扶着皇后:“母后,儿臣送你回宫,父王不知道又要怎么为难您,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皇后反过握着他的手道:“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以后都不会。”
这个儿子跟着她,从小吃尽了苦头,连个名字也不能随了其他皇子,心里有多少委屈,他从不提,可是她心里明白。
抬起手,抚着他的脸,温柔的道:“从前母后以为自己不争不夺,低调的过日子,就能换来你的平安,直到今天母后才知道,原来你为了母后,受了这么多委屈。”
“母后……”
“所以,以后想做什么,尽管放手云做,母后会照顾好自己。”
皇后轻轻的打断儿子的话:“宫中没有英了姑姑,懿贵妃已经不足为惧,而且母后现在又多了一张保命符,皇上不地把母后怎么样。”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期待的,但有他在,太后才会护着她。
箫雨眉心轻蹙道:“母后的这张王牌,究竟是什么?”
皇后淡淡的道:“到时你自知,不必送我了,你且回府吧。”说完,扶着落霞的手上轿辇。
快到凤仪宫的时候,落霞不解的问:“娘娘,这是喜事,为何不把事情告诉太子殿下,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
皇后冷笑一声道:“高兴,只怕是徒增烦恼。”太子若知道她有了身孕,只会让他多一层顾虑,她不能再连累他。
箫雨目前皇后的轿辇消失后,心里虽疑惑,面上却不表露出分毫,转身大步的朝外面走,后宫一直是他的恶梦。
待众人都走光后,一道优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广场上,缓缓走到英姑姑行刑的地方,淡淡盯着青石板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丝冰凉的笑容。
“死了,死了才干净。”再走到瞬槿躺过的雪中,被血染红的白雪,在一片雪色,格外的显眼。
盯着那一片血色,好半天才冷冷的道:“哥哥,你也活不成了吧。放心,妹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可叹这些人自认为聪明,却不知道,他与她原是龙凤胎。
弑父,杀母,杀兄之仇,她一定会双倍奉还,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地上,瞬间与冰雪溶在一起。
女子昂起头,止住眼泪,转身大步往皇宫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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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流言难止
第131章流言难止
御书房,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衍帝扬起淡淡的笑意,和气的道:“章爱卿很好,果然没有让朕失望,短时间内破了此案。不知道爱卿是如何得知颜九小姐被藏匿在瞬府,又是如何发地宫,给朕说说看。”
此时,章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听闻皇上的话,心里不由的微微一动,面上有一丝不甘,皇上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转眼又想,原来这案,查不查得出,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宁愿是什么也查不出,谁知道此事会跟大皇子扯上一关系。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宁愿辞官回家种田,也不追查此案。
他还不想死啊!
横竖是死,章正暗里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回皇上,微臣也是偶尔听人提起,猎犬的嗅觉敏锐,凭气味就能找到目标。就到颜府要了一样九小姐常用之物,给猎犬闻了闻,再带到当日九小姐失踪之处,让猎犬顺着气味寻找。”
衍帝十分感兴趣的道:“然后呢?”
章正听到衍帝的话,心里松了不少,继续道:“猎犬顺着气味,一直追踪到瞬府后院墙外的。”
说到这里,抬起擦了一把汗:“臣原本以为九小姐已经遭遇不测,被人埋尸于此。随之命人撬开上面的石板,没想到竟然发出一个地道入口,命人深入一查,方知道,原来里面是一座地宫,好几名近期失踪的女子,皆关在里面。”
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衍帝,见对方没有让他停的意思,才继续道:“微臣当时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在此之前,微臣已经让打听过,这是瞬府。瞬府的瞬槿公子是大皇子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把此事转告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让微臣找太子……”
“你说什么,是丞相大人让你找太子。”
衍帝虽然还是一脸和气,但是语气明显的不悦,吓得章正连忙叩头道:“回皇上,确是丞相大人他让微臣找太子殿下,说唯有太子能解决此事。”
“那太子是怎么说的。”衍帝和气的脸上,明明带着笑,却看不到喜悦情绪。
“回皇上,太子只对微臣道,瞬槿公子的事与皇子何干,要微臣在其位谋其政,一切以皇上为重。”
“所以……”
“所以微臣今天退朝后,就马上带人入府搜查,不仅找到了失踪的女子,还无意中发现。地宫中,竟然供着太子慎的灵位,一番查问后,才知道瞬槿公子原是太子慎的遗腹子。”
“然后呢?”衍帝不紧不慢的道。
章正先是一愣。
衍帝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然后你就肥结果报给太子,让太子来回禀朕。”
闻言,章正马上摇头道:“回皇上,不是这样的,臣一查到结果,就急急来求见皇上,欲上报给皇上,恰好在宫门外面看到中令大人与太子殿下,他们似是在等人,臣上前跟太子见过礼,刚好有太监外出办事,就听到他们说……”
话到一半,章正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后面的话,再也不肯说出口。
衍帝微微掀起眼皮:“出宫的太监说了什么?快说。”
“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太子吩咐……”
“再推搪,朕马上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恕罪!”章正原本跪直在身体,再次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那些太监在说说……说中书令夫人昨夜留宿凤仪宫,以臣妻之身承欢君王……”
“大胆!”
砰……
衍帝抑不住怒火的一声怒喝,手中的茶也重重的砸在地上,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章正吓得心都要跳出胸口,连忙不迭的叩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是听太监们提起,还说中书令大人就是因为……”
“闭嘴!”
衍帝一声冷喝,章正噤若寒蝉,御书房内异常的平静,跪伏在地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皇上会拿他开刀。
好半晌后,才听到衍帝暗含着怒火的声音,透骨冰冷的响起:“后来如何,中书令大人,太子有何反应?”
章正如劫后余生,拭了一下冷汗,忙道:“中书令大人一怒之下,把几个太监打了一顿,就硬闯入宫,太子拉也拉住,无奈之下,殿下匆匆问了微臣两句案子的事情,也匆入了宫,末了还叮嘱微臣,叮嘱微臣……”
“快说!”
“是!”章正整个人猛的一跳道:“太子叮嘱微臣,此事告诉万不能告诉皇上,免得皇上挂心,那些太监和当时在场的侍卫,太子也都命人看守起来,不让他们胡言乱语。”
听到此话,衍帝的面色才稍稍缓和,淡淡道:“章府尹这几天查案也累了,给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吧。”
此言一出,章正的心才算安定下来,恭恭敬敬的道:“谢皇上恩典!”
“还有……”衍帝轻敲着桌面,一双厉眸紧紧盯着章正,一字一字的挤出:“朕,希望章府尹,也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章正身子一软,连忙叩头道:“臣遵旨,臣只是来跟皇上回禀,颜九小姐失踪一案。”
衍帝淡淡一笑:“很好!你跪安吧。”
“臣告退。”章正敢不敢想能不能嘉奖,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生怕皇上后悔,连忙退出御书房。
“覃公公。”
“奴才在。”
“你去把那个几太监传来。”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作这样的流言。
长宁宫。
懿贵妃扶着大宫女兰香,跌跌撞撞的回到正殿,除了兰香,所有人都被赶出殿外,兰香识趣的关上门。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懿贵妃哇一声哭出声,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一阵翻胃,对着痰盂一阵呕吐不止。
兰香连忙端上浓茶,侍候懿贵妃漱口,安慰道:“娘娘,您一定要振作,若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杜家怎么办,大皇子情何以堪。至于英姑姑……”
犹豫了一下道:“无论她是谁,但她这些年对娘娘的情分是真的,没想到中书令夫人,看着神仙般的人物,下手竟然这么狠,没准她跟太子他们是……”四顾一眼:“里应外合!”
懿贵妃不由的一惊:“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兰香见殿中独有二人,才小声道:“宫中谁不知道,英姑姑是娘娘的左右手,除掉了英姑姑,就等于断了娘娘的左右手,只怕皇后与中书令夫人的目的,不是英姑姑,而是……娘娘您。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英姑姑对娘娘忠心耿耿,承担了所有过罪名,让娘娘躲过了一劫。”
“再说瞬槿公子,润城中,谁人不能知他是大皇子的得力助手,除掉他,就跟除掉英姑姑是一个理,最终的目标还是大皇子,只是瞬槿公子的身份特殊,恰好掩饰了这一切。这也是太子他们的高明之处。娘娘,如今大皇子在润城已经没有可信之人,唯有你……才可以帮他。”
懿贵妃连忙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要本宫为大皇子筹谋朝堂上的事情。只是如此一来,皇后那边怎么办,她现在可是占尽皇上的圣宠,后宫无人能与她分庭抗衡……”
兰香心里冷笑一下,这个时候还个顾着恩宠,果然是草包,道:“娘娘,您得往前点看,占尽圣宠又如何,只要未来箫和国的皇上是大皇子,以后她还不是任由娘娘你搓圆捏扁。”
“再者,在这后宫中,集宠一身便是集怨一身,即使娘娘您不出手,亦有别的嫔妃会出手,何不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娘娘也好坐收渔人之利。”
一番说到懿贵妃心里去,但是一想到薄情,担心的道:“沈玥不足为惧,可是中书令夫人会帮她。”
这些年来,皇后一直是被她压着的,就连皇上也未多看她一眼。
但自从薄情来以后,皇上就像中了毒似的,一个劲往凤仪宫钻。
这其中若没有薄情的手段,皇上断不会如此,要除沈玥,就得先除掉薄情,看皇上以后还会不会往凤仪宫跑。
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本宫没有她的把柄啊!”
兰香眼内有精光一闪:“怎么没有,她本就是有名的红颜祸水,如今又在皇上翻皇后牌子当晚留宿凤仪宫,若再加上慕昭明突然被封中书令一职。娘娘猜,天下人会怎么想?”
懿贵妃盯着兰香,似笑非笑的道:“天下会想,慕昭明这中书令是靠薄情的身了换来的,真是好一招美人计。”
想了想继续,语气森然道:“薄情不知廉耻勾引皇上,若传出去,天下人的口笔伐诛,百姓们的口水,就能淹死她。到时,无须本宫动手,她也死无葬僧地。”
兰香淡淡的笑道:“娘娘说得极是,传言越滚越大,皇上就算要挡也挡不住。”
“到时候娘娘可就是一箭数雕,既除掉薄情,又除掉中书令大人,断掉太子的左右臂,还能将皇后娘娘一军。待皇上幡然醒悟之时,太子之位,皇后之位,娘娘可是垂手可得。”
懿贵妃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随之又有些担忧的道:“只是这消息,由谁来传开比较好,这万一要是查出来,可不是小罪啊。”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兰香。
“所以,这消息绝不能从长宁宫传出去。”兰香一脸严肃的道:“不过,只要娘娘能把消息直线传出宫外,奴婢这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而此人是一定会帮我们的。”
“你说。”
兰香俯在懿贵妃耳边,轻轻说出一个名这字。
懿贵妃迟疑的道:“原来是他,你如何确定,他一定会帮本宫。”
兰香笑了笑,一脸淡然的道:“娘娘尽管放心,别忘记女子失踪一案,触及了他的利益,而且他本就跟中书令大人夫妇有过节,自然是愿意为娘娘您效力。”
懿贵妃略深思片刻,冷冷一笑道:“很好,一切依你所言,消息本宫自会让人传出去,你就等着成为后宫中,最受人尊敬的宫女吧。”
哼!懿贵妃冷哼一声,心里暗道:“薄情一个黄毛丫头也想跟她斗,嫩了点。”面上却兰香道:“还是你这丫头机灵,以后你就顶了英姑姑的位置。”这丫头可比英姑姑,更对她的谓口。
兰香面上一喜,马上跪下道:“谢娘娘恩典!不,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懿贵妃不由得意的笑起来,呵呵……
翌日,寒风乍起,又见漫天飘雪,离年关越来越来近。
慕昭明早朝回来,看到一室的安静,薄情的几丫头静候外间,眉头轻轻蹙起:“还没睡醒?”
帛儿躬身回道:“没有。”
想了想又道:“少夫人在宫里不敢深眠,奴婢在旁边守着,一夜也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肯定是要补眠的。再加上膳食不合脾胃,少夫人也是略吃几口,昨天又动了那样的功法,应该是累坏了。”
虽然明知昨天那点功力,还累不倒她,只是从昨天在马车上就开始睡,一直睡到他下朝尚未醒,十几个时辰,不吃不喝,慕昭明的眉头蹙得更深。
以后还是少让她进宫,每次入宫不是跪得膝盖红肿,就是弄得身心疲惫,淡淡的道:“准备些少夫人往日爱吃的血燕粥,少夫人醒了马上送入来。”四个丫头应了一声是,马上退出外面。
走入内间,喘息间皆是熟悉的味道,幽幽的冷香,泌入心脾,或许她睡不着,是因为宫里没有这种味道,伸掀开罗帐……
罗帐内,熟睡的人儿,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纯净如无邪的孩子,与人们口中的恶魔,没有丝毫的关系。
轻坐在床沿,拔开她落在脸上的碎发,近在咫尺的面孔,即便沉睡中,没有露出本性,依然美得慑人心魄。
他与她确实最般配的一对,从里都到外都是如此的似,他们都有出尘如仙的外表,人模人样的君子与淑女,骨子里却是阴险狡猾的狐狸,是生命中只有黑暗,没有光明的恶魔。
正这种相同,让他们相知,相恋,相爱,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少了很多伪装,可以坦诚相对。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委屈的哭泣声,慕昭明眉头一皱,正想传出制止,突然一只小手拉着他,睡意浓浓,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的道:“听听他们说什么。”
第132章 初会众人1
第132章初会众人1
天花阁外,锦儿一脸不悦道:“桂大嫂,少夫人正在睡觉,你这哭哭啼啼的,是要吵醒少夫人吗?”
桂大嫂是桂嬷嬷的大媳妇,如今也在慕府做事,与其夫桂东一起,负责厨房的采购,只听桂大嫂哭道:“奴婢到这里,一是想跟姑娘要些治外伤药,二是想跟姑娘回件事,烦姑娘转告少夫人,好让少夫人早做心里准备。”
锦儿马上问:“什么事?”
桂大嫂看看四下无人,才小声的道:“姑娘少出门,外面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孩子他爹今天出门采办时菜,现在整个润城都在传咱少夫人引皇上,大公子的官职也是用少夫人的身子换来的,说咱少夫人是祸国妖女……”
“混帐!”
突然一声怒喝从天花内传出。
正是慕昭明的声音,锦儿和桂大嫂不由的一惊。
慕昭明素来面冷,平时不出声已经让人噤若寒蝉,如今这一声怒喝,吓得锦儿和桂大嫂身子一软,扑的跪倒在地上。
天花阁内,慕昭明素来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怒火,拳头一握,就听关节在响,若不是看到薄情一副淡然的表情,已经冲出外面,找那些人理论一翻。
“你吓坏他们了。”
盯着薄情笑意盈盈的眼眸,虽然明白其中的原由,却难挤出一个笑容,捏着人儿那尖细的下巴道:“妞妞,你这是在赌博,底牌到底是什么?”语气蕴含着怒火,不似往日那般温柔。
该死!他有杀人的冲动,杀死那个在幕后,操控一切的人渣。
薄情看到有人为她而怒火冲天,不由的一阵心花怒放,从暖和的被窝中钻出来,玉手捧着慕昭明的脸,含笑的答非所问:“昭明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看到薄情只穿着单薄的丝绸中衣,眼眸不由的一暗,扯过被包裹着娇小的身体,怒道:“最近上官落不在,你是把吃药的苦头都忘记干净了。”
薄情连着被子一起倒他怀中,调皮的吐吐小粉舌:“看到你为人家动怒,一时感动嘛。”这可是他第一次怒形于色。
闻方,慕昭明脸上的怒色一收,挑挑眉,大手圈紧怀中不盈一握的小纤腰,让薄情坐到他的腿上,贴着她一耳边,声音性感而蛊惑:“怎么,妞妞,只有感动,没有行动?”
宫中一夜,昨天晚又一夜,他们有些事情一直没机会做,是不是应该补回来。
这个男人……感觉慕昭明的阴谋,薄情的嘴角抽了抽。
最近是不是太迁就他了,得寸进尺,不过那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身子一阵无力的柔软,不等她答应,吻已经霸道的落在她的唇。
流连着她樱唇,慕昭明似醉非醉,舌尖细细的描画,轻含、轻吮,用力的吮吸,似痛似麻的撕咬,完美修长的玉手在她背上,如同抚着珍宝般游移,一点一滴不漏的摩挲轻抚。
轻柔的动作,无法忽视的力度,一点点挤进薄情的意识里,与她的灵魂纠缠在一起。
清眸中蒙上一层水蒙,她却如此清晰的看清他眼眸中的柔情,突然想放任自己一回,任由他的一切进入自己的世界。
因为这强大如斯,高贵如斯,目空一切的男人,竟如此温柔的爱着她,连灵魂都在温柔中背叛她的信念,诚实的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住进她的世界里,注定与她纠缠一生一世。
随着他的舌尖迷乱的,与他共舞,他的气息包围着她……渐渐的失神,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因喘不过气而出现窒息,两人才不得不分开,就像被密封的瓶子,突然被拔开了塞子,空气猛的灌进来,空虚而发出声音,一条银线连在中间,演绎着暧昧。
“妞妞……”
“嘘……”
薄情的食指压在慕昭明的唇,沙哑不失柔媚的声音道:“我知道,昭明哥哥是顾及我的名声,相信我,这些流言蜚语伤不到我分毫,倒是那散播流言的人失策,只知道坏了你我二人的名声,却忘记了,他们的行为已经损伤某人的颜面,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妞妞,你的目的是什么,有时候我真摸不透你。”
慕昭明无奈的道,微微张开唇,趁机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指尖上的湿热感与快意,突然袭遍全身,让薄情有瞬间的失神。
回过神后,薄情连忙拔出手自己的手指,压下心中的异样,面色微红的道:“我的不过女人的小心思,至于底处暂时保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样,在章正不发现的前提下,提醒他找到瞬府的地宫。”
见到薄情一脸好奇的表情,慕昭明干脆脱了靴,抱着薄情靠在床上,抵着她的额头缓缓道:“是你提醒太子,要从大皇子身边的人入手。太子早因知道乱军的首领就是瞬槿,你一提他便想到了此人,不想一查就查到了瞬府的秘密。不过,太子若是声眼前的向皇上举报,必然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不如把机会让给章正。”
“如此倒真是便宜了章正,只是他那边不会露出马脚吧。”薄情担心的道,章正虽然有几分急智,可皇上也不是好糊弄的。
“放心,太子敢用章正,自然有他的道理。倒是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打算如何收场?”慕昭明语气有些无奈,他跟她都不会在乎名声这些东西,只是此事一旦闹大,怕她又要多费心思。
薄情勾起唇角,眼眸眯成两弯月牙,似笑非笑的道:“到时候你自知,而且我与皇后手中,各持有一张底牌,你和太子尽管放心,那些流言伤不到我们,我很期待,那被损了颜面的人,到时会有什么行动。”
散播流言的人,算计了她,慕昭明、太子,唯独遗漏掉一人,而偏偏这人才是计划的关键。
皇后与她设下的赌局,赌注却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散播流言的人,无论成与否,她与皇后都不会任何损失。
似是想起什么事情,慕昭明眉心轻蹙起:“太子昨天扣下那几名太监和侍卫,岂不是坏了你与皇后娘娘的大事。”
“不会。”
薄情十分的肯定的回答,淡淡解释道:“即使太子不扣下他们,我的人也会想办法扣下他们。不过,由你们来做了,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眼眸内是薄情自信的样子,慕昭明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她要做的事情,从来没不成功的只是……
“你如何确定那幕后之人,一定会上当?”
“所以我杀了英姑姑。”没有英姑姑的提点,懿贵妃就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只会到处乱撞,若有人适时的提醒两句,她都会如获致宝,不论真假,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哦!慕昭明轻轻应一声,原来昨天宫里的一幕,是在为她后面的计划铺路。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初一。”
得到答案,慕昭明心宽了不少,干脆脱了外衣,陪薄情一起躺在床上。
薄情却已经睡够,趁慕昭明睡熟后,轻手轻脚的起身,让曼宁侍候沐浴后,裹着斗蓬,抱着手炉,披着长及脚裸的黑发,飘然来到一楼,把锦儿叫来问话。
“桂东的伤势如何?”
锦儿道:“请了大夫人,奴婢也去看过了,没伤到要害处,只是一些皮外伤和瘀伤,奴婢已经把明月公子留下的伤药,给桂大嫂一些,还秤了些银子给他们,让桂东好生养着,不要急着做事。”
薄情点点头,淡淡的道:“吩咐府中人,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不必理会。”
“可是,那些人说的话,着实难听,奴婢听了也会生气……”
“清者自清,那些人不知好歹,不必理会。”
“是,少夫人。”
“退下。”
锦儿嫉妒的瞪一眼曼宁,不甘的退外面。
帛儿正好端着血燕粥过来,看到锦儿噘着嘴的模样,不由抿唇一笑,轻快走入内。
薄情刚用完一碗血燕粥,曼华从外走进来,上前含笑回道:“如主子所料,消息是从丞相名下的产业传出,由颜峥一手布置。”
曼宁一脸不屑的道:“颜丞相一直以中立者自居,口口说自己只忠诚于皇上,没想到他的儿子,早已经投靠了大皇子,暗地里不知替大皇子赚了多少见不得光银子,不然单凭国库,那里支持得起大皇子打了两年多的仗。这些账目往来,在九小姐的账本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薄情咬着手指,笑了笑:“懿贵妃被逼到只能走到这步,皇后娘娘这局棋不可不谓高明,就看看能不能把背后那条线理顺出来,把懿贵妃,杜家、颜府一网打尽。”没有了后盾,看大皇子如何吃下燕越国。
曼华恭敬的道:“皇后的棋局,有皇后看着,主子只管演好年初一的戏就行。可惜奴婢的身份,暂时不能露面,否则一定跟主子入宫,欣赏这场好戏。”
薄情笑道:“曼宁想看,自然是有办法的。”
曼宁连福身道:“那奴婢先谢谢主子疼爱。”
薄情淡淡的一笑……
时间眨眼即过,慕府中的主子也只有慕昭明和薄情,不过是与众人一起吃顿年夜饭,贴对联,挂桃符,烧炮竹,放火花、守岁,倒是慕昭月托人送来一些应节的玩物,倒是让薄情惊喜不已。
因为宫中有宴会,而众人又要守岁,自然都睡得晚,所以年初一也不必一早入宫庆贺,直到用过午膳,薄情才换上二品诰命的服饰,随着慕昭明一起入宫。
下了马车,薄情马上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好奇、讥讽、不屑、轻蔑……心里微微一动。目光温柔的看向慕昭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因为她的计划,外面流言满天飞,连他也被连累,她在家中还好,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倒没什么。
而他不同,每天要上朝,出入各种场合办事,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世俗的打量和审视的目光,真难为他。
慕昭明府在她耳边,不以为然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话,我不放在心上,由他去。不过我猜今天,妞妞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唉!薄情长长了叹了一气,冷冷的道:“这些日子,是我做事太低调,所有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硬要往我身上撞,似乎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冰冷,淡淡的道:“妞妞,就趁此机会,让他们身临其影景,最好是切身体会,这样才能让人长记性,也免了你以后的麻烦。”
薄情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自然,我在等一只鸟,只要它一出现,我就当着众人的面,让它好好的切身体会一回。”
慕昭明也随之笑道:“润城的气候暖和,总会有那么一两只,看不清形势,不怕冷的鸟,会飞出来乱叫,妞妞只管教训就是,一切有我在。”为了她,他会举起剑,遇神杀神,遇鬼收鬼,遇魔屠魔。
踏入宫门,两人无奈的松开紧扣在一起的手,薄情随着其他的诰命夫人一起,朝皇后的凤仪宫走。
凤宫仪宫中,早已经聚了不少嫔妃、诰的夫人和小姐,听到太监通传中书令夫人到的消息,殿内瞬间安静,众嫔妃们想到当日行刑的画面,不由的浑身一颤,而众夫人和众小姐们,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门庭上。
他们一直都十分好奇,这位尚到润城,就被传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不晓,来到润城以后,风波不断,却低调又神秘的的中书令夫人,究竟有何成为红颜祸水,勾引帝王的过人资本。
懿贵妃眼眸内泛一丝冷笑,薄情,今晚就让你尝尝被口水淹死的滋味。看到懿贵妃充满算计、怨恨的表情,皇后忽然抿唇一笑,淡淡然开口:“宣!”
片刻后,薄情扬着一抹浅笑,缓缓出现在门庭上。
当众人看到薄情情,面上不由的一阵失神,不由的暗是惊叹,人世间怎会有这样完美的女子,美,确实是很美。
只是她美得恰到好处,五官精致绝伦,却不妖、不冶,不媚、不娇……一双眸宛如清澈的湖泊,偏偏冷得湖泊的水似是万年的冰雪所化,让人不敢正视。
只是再出色的容貌,也压不住她通身的雍雅华贵,任何人站在她面前,都不由自主的低头,这女子天生就有压倒众生的气魄。
冷不丁有人冒出一句话:“果然真是狐狸精,弄得满殿的臊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身穿三品诰命服,已经年逾四十,唇边挂着不屑冷笑,面容瘦长的夫人,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薄情。
------题外话------
写到这里,先眯一下,看看今晚还能不能赶出三千字。
第133章 初会众人2二更
第133章初会众人2
自从润城以来,薄情懒于周旋,除了在腊八那天,见过几名从凤麒国过来的朝臣妻子外,还是第一次与朝中众刻诰命夫人见面,自问从不曾开罪任人才对,而此人却针对她。
薄情的眼眸不由的微微眯起,远远的打量着说笑的中年妇人,三品诰命。箫和国如今算也大国,三品官员虽然不能说是一抓一大把,但人数也颇为可观。
冰眸只是一扫,那一方的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尤其是被薄情锁定的目标,更让人觉得有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似的,脖子的缩了又缩,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薄情翘起唇角,不屑的一笑,这就是今天的出头鸟,没有的东西,缓缓的走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今天是年初一,众嫔妃与诰命都在,皇后也不能逾规免了薄情的礼,含笑淡淡的道:“中书令夫人,请起。”
“赐坐。”
“谢皇后娘娘恩典。”
薄情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也不与旁边的夫人说话,眸光只管远远的,慵懒看着方才说话的那名三品诰命的夫人。
这么想出头,就试一下当出头鸟的滋味。
直瞧得对方浑身不自在,不停的闪避,只是无论她如何闪避,或者是假装与旁边的夫人们闲聊,始终无法忽视薄情的目光,那两道目光,就像一根针,盯在她的身上。
皇后看到后,明知其中原由,却含笑道:“中书令夫人,为何一直看着夏淑人?”这丫头今天是要好好的显示威风。
薄情起身恭敬的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问问夏淑人,她方才的那句话,是否影射到本夫人,毕竟外面把臣妾以臣妻之身,侍奉君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臣妾如今也算是杯弓蛇影,想问个清楚。”
众人没料到薄情会这样直接,夏淑人更是震惊的张大嘴巴,回过神后,暗暗用目光向懿贵妃求助。
懿贵妃装作没有看到,只顾着与旁边两名位份较高的妃子聊天。
夏淑人不由的急了,由着性子道:“是又不如,这里是皇宫,你还能把本夫人怎么着。”
薄情冷冷一笑,咬着食指笑道:“若不是,本夫人倒要恭喜你脑子没进水,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可惜现在中,你没有给本夫人这个机会;而是选择了是,如此一来,你们夏家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没听到夏淑人应声,已经有人先出声,只见坐在离夏淑人不远的一名夫人,用绢子掩面笑道:“哟,夏淑人一句笑话而已,中书令夫人何必如此多心,莫非外面的传言,说的都是……真的。”说完,又是掩面一笑。
薄情冷冷一笑,淡淡的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懿贵妃得意的一笑道:“中书令夫人,这位是内阁大学士苏大人的夫人。”
“原来是苏夫人。”
薄情轻蔑的笑了笑,突然笑容一收,厉色道:“苏夫人,莫非您也跟夏淑人一样,相信了那些市井传闻?”
苏夫人漫不经心的道:“相信了又如何,如今整个天下都是这么传的。”
薄情冷冷的道:“那苏家跟夏家怕是都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众人不由的一惊,不解的看着薄情。
薄情唇角微微掀起,似笑非笑的道:“先说说夏淑人的罪过吧。”
众人不由的竖起耳内……
“其一,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夏淑人侮辱本夫人,就等于侮辱本夫人的父母,本夫人岂能容你们;”
“其二,本夫人是二品诰命,夏淑人喝令是三品诰命,夏淑人对本夫人出言不逊,是想以下犯上,还是你心里根本没有皇后与太后,想直接越过他们,训诫本夫人?”
其一,夏淑人在不了解薄情的情况,可是忽视;
其二,夏淑人已经被吓坏了,扑一下跪在地上。
薄情只是冷冷一笑,寒眸盯着夏淑人,还有最后一罪:“其三,夏淑人此番当众侮辱本夫人,证明你是听信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既然相信外面的传言,就是从心里认定本夫人勾引皇上,认定皇上是德行败坏的君主。这等大逆不道罪,诛你夏家满门也不为过。”
嘶……众人不由的吸气,在场的人不由的面色大变,对夏淑人投以同情的眼神。
第一条,因为不了解,他们可以无视薄情的威胁。
第二条,逾越之罪,也只是罚一罚,打一顿了事。
但是第三条,散播谣言,污蔑君主,损伤皇室颜,败坏君主圣誉,任意一条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正如薄情所言,即使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夏淑人不由的花容失色,苏夫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此时后悔已经来及,恨死自己说了之前那句话。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连一个同情的眼神也不敢给。
嫔妃们早就领教过薄情厉害,早有了心里准备,但是薄情一番言论下来后,还是给他们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暗暗庆幸他们,幸好没有人云亦云,听信流言,排挤眼前的女子,不然真是死无葬僧地。
因为他们跟夏淑人和苏夫人一样,只记得薄情是祸国妖女,却忘记了另一个对象,正是一言一行决定他们生死命运的君王。
谁相信了流言,谁就是污蔑君王,是死罪。
薄情缓缓走近二人,似笑非笑的道:“苏夫人、夏淑人,你们犯的可是灭门之罪啊。本夫人不敢逾越,还是请皇后娘娘圣栽。”
皇后平日总戴着笑意,平静和气的脸上,此时也布上薄怒,淡淡的道:“苏夫人、夏淑人,污蔑皇上,在坐各位皆可以为证,你们实在是罪该万死,当场处死也不为过,不过此事关系到前朝稳定,本宫还是先请示皇上,再行决定。”
侧头对身边的宫女道:“落霞,你去找覃公公,言明情况,如何处置二人,由皇上定夺。”落霞福了一下身,飞快的走出宫门。
殿内,夏淑人,苏夫人面如死色的瘫在地上。
薄情冷冷的盯着二人,夏淑人是被人利用,情有可原。
那苏夫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活该!
皇后看着薄情,宠溺的道:“中书令夫人,两个罪人有什么不好看,站着也不嫌累,快坐下,一会有你站的。”
薄情顺从的坐到位置上,从妆扮成锦儿的曼华手中,接过一盏热茶,随意的滑着杯盖,无意中瞟到对面,面色苍白的懿贵妃,眼中只是冷冷一笑。
现在知道怕,太迟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落霞便与覃公公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清了清嗓子,覃公公有板有眼的道:“传皇上口喻!”
殿内众人纷纷下跪,只听覃公公尖细的声音道:“皇上口喻,念在夏尚书,苏大学士有功于朝廷,撤去其职,免其家族一众死罪,赐三品淑人夏刘氏,一品诰命夫人苏李氏死罪,由皇后处置,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一下,众人的心都提到喉咙上。
夏淑人、苏夫人不过争一时之强,差点就到连累满门,仅是赐死眼前二人,已经算是皇上仁慈,若换成别人,诛九族也不为过。
皇后从高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夏淑人和苏夫人,面容不怒而威,配上皇后的朝服,如佛相一般,宝相尊严。
目光扫过众人,淡淡的道:“是非恩怨,皆因强出头,希望你等引以为戒。”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道:“谨尊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复看着夏淑人,苏夫人,神情冷凝,犹豫一下转向薄情道:“中书令夫人,本宫现在不宜多造杀孽,就由你代劳吧。现在新年第一天,亦不宜见血光,你看着办吧。”其实就是给薄情一个扬名立威的机会。
薄情福身恭敬的应了一是,是字还在响着,曼妙的身影已经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夏淑人,苏夫人面前,众人不由的大惊失色。
只她玉手一伸,紧掐着二人脖子,只听到两声骨头碎断的声音,两条人影已经被抛出门外面。
眨眼间的事情,两条人命,连求饶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就死在薄情手中,在场的人不由的一阵骇然。
覃公公回过神,收起脸上的惧色,对皇后福了福身体,赶紧回去向皇上复命。
走出殿门时,看到被薄情随意抛弃在雪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紧了紧衣领,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出凤仪宫。
大约过了半过时辰,皇上差人来传旨,让皇后领一众嫔妃和诰命到长春宫的景华殿赴宴。
宫宴是表现国力强盛的方式之一,向来以奢华为主。
尽管今天的宴会没有外来的使节,却是新上的第一天,一处之计在于春,自然比平常宫宴更加隆重。
长春宫早早粉刷一新,明珠与宫灯,把这一片天空照得如白昼,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金线绣出的如意图案,映着珠光,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两边宫柱上的金龙戏珠,那龙口上的夜明珠,足一个初生婴儿的头那么大,照得墙壁上的的五彩飞凤栩栩如生,把天家的宝贵,诠释得淋漓尽致。
薄情与一众二品诰命夫人坐在一起,因为年纪小,却又生得美丽大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再加上一些外在的因素,几乎成了全声的焦点。
谁不好奇这位传闻不断的女子,红颜祸水,祸国妖女,还有方才一出手,就是两条活生生人命,更让她弃了传奇色彩。
如今往人群中一坐,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依然散发着让人移开不眼的魅力,美得恰到好处的容颜,淡然从容的高贵气质,优雅的举止,无不成为众人核对她事迹的证据。
薄情淡然的接受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可惜今晚的主角可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目光落在皇后旁边,一身紫色雍容的懿贵妃身上,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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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啊
第134章 收拾贵妃
第134章收拾贵妃
宴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薄情,只是,每次这个女子都会带给他们不同的感受,目光不由自主被她给吸引,他们似乎感觉到,这个女子一直在努力的低调,可惜总有麻烦找上门。
知道她的名字,是从凤都传来的,红颜祸水之名,让人好奇。
认识她,是不久前在勤政殿上,她与陈平的针锋相对,那一抹胭脂红的身影,让他们至今难忘。
没料到事情刚平息不久,又传来她勾引皇上,以臣妻之身侍奉君王的流言,若换成了别的女子,怕早已经以死视清白,那能这般云淡风轻,若无苦命中的坐席间,任人审视,莫非……君心难测啊!
远远看一眼,此时一身诰命服,雍容华贵的身影,不由的暗暗摇头,自古红颜红多薄命,可惜!可惜!
因为流言一事,宴会显得异常的安寂,薄情与皇后暗暗对视一眼,他们都在等,等那只真正的出头鸟。
皇后突然拍手,一曲梵语聆音徐徐而出,曲调由浅入深,由轻入重,犹豫一阵微风从心底淌过,瞬间带走内心的污浊,让人如沐浴佛光中,神心清明。
忽然一把熟悉的,祥和的声音轻轻念道:“真一长存,太虚同体,妙门自开。既混元初判,两仪布景,复还根本,全藉灵台。浩气冲开,谷神滋化,渐觉神光空际来。幽绝处,听龙吟虎啸,蓦地风雷。”
皇后含笑处向皇上,淡然的接道:“奇哉。妙道难猜。鲜点化、愚迷成大材。试与君说破,分明状似,蚌含渊月,秋兔怀胎。壮志男儿,当年高士,莫把身心惹世埃。功成后,任身居紫府,名列仙阶。”
皇上不由震惊的看向皇后,和气的笑道:“皇后也知道张仙人这一阙沁园春。”
皇后含笑道:“自然知道,还记得有一年,臣妾那时尚年幼,到白马寺一游,那里景色醉人,就如方才一曲梵语聆音,让人身心清净,臣妾一时心有感触,便念了这一阙词,谁料……”
“谁料到竟被人骂了一顿,说你不应在佛圣地,念道家的思想,亵渎佛祖。”皇上淡淡的接话,脸上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浅浅,充满戏谑的笑容,看着皇后的目光中,有着无限的缅怀。
皇后惊讶的着皇上,半晌后神情恢复淡然安静,垂下眼眸淡淡的道:“造化弄人。”
随之抬起头,面上含笑的拍拍手,一道身影如惊鸿般出现,随着清心凝神的乐音轻轻起舞,美妙的舞姿与乐音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高台上的人,再无心看歌舞,目光总是有意的无意的落在皇后身上,皇后只作没有看到,却让旁边的懿贵妃嫉妒得红了眼,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美酒,眼中已经带出三分醉意。
薄情把一切尽收眼底,终于明白皇后安排这一曲的原因,嫉妒会让一个失去狼,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舞毕,舞者行礼后,正想退下,懿贵妃酒杯重重的一放,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众人一惊,不由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懿贵妃面上带着三分醉意,不冷不热道:“慢着,本宫有件事想让你做。”
舞者惊讶看一眼懿贵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请贵妃娘娘吩咐,奴婢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替娘娘把事情做好。”
皇上的眉头不由的一皱:“懿贵妃,你醉了。”
懿贵妃回头,目光迷离的看着皇上,带着醉意笑道:“回皇上,臣妾没醉,臣妾只是想若是让中书令夫人,把方才的舞呵呵……再舞一遍,只怕所有男人都要醉了。”
砰……
精致的酒杯在懿贵妃席前砰开,皇上面色的铁青的看着懿贵妃。
懿贵妃心里一惊,看着地上的碎片,三分酒意瞬间惊醒,看到皇上铁青的面色,连忙跪在地道:“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背后已经是一片冷汗浸浸。
薄情心里冷冷一笑,若是平时,有英姑姑跟在她身边,为她出谋献策,懿贵妃断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可惜……英姑姑已经不在,再也没有人为她出谋划策。
只见懿贵妃忽然走出席,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水道:“皇上,外面流言纷纷,都说皇上宠幸臣妻,民间都在传官员只有个漂亮的妻子,就能一步登天,为了皇上的圣誉,请皇上处死祸国妖女——薄情。”
皇上脸上的和气一收,冷冷的道:“懿贵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懿贵妃一脸凛然的道:“臣妾知道,薄情不能留,请皇上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此言一出,众人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薄情眼中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这只鱼儿终于上钩。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在连皇上最敬佩,最宠爱的懿贵妃都这样说,看来传言是真的。
没想到素来英明睿智的皇上会被薄情这个妖女所迷,宠爱臣妻,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情。
宴会上大部分人对传言已经深信不疑,纷纷看向颜丞相。
薄情看到众人的举动,不由暗地里偷笑,颜丞相是百官之首,众人自然是以为他马首是瞻,若然他不动,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但名利是一种会害死人的东西。
颜丞相保持一贯淡然,默默接受众人的注视,片刻后才缓缓出席,跪在地上:“请皇上,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果然,颜相一出,大部分朝臣都出席,跪在地上,齐声响亮的道:“请皇上,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然后夫唱妇随的,这些臣子的妻儿,也跟着纷纷下跪:“请皇上,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满殿中,虽然有大部分下跪,却仍然有一部人没有动,皇上扫了一眼那些没有动的人,点名道:“方尚书,你为何不下跪,要朕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方尚书走出席,恭敬的行礼道:“回皇上,流言只是流言,清者自清,所以臣以为皇上无须向任何人交待。”
那些跪在地上的朝臣,听闻此言心里猛然一跳,尤其是那句“流言只是流言,清者自流”,显得他们此时是怀在疑皇上的德行,甚至是他们已经认定皇上德行败坏,不配为一国之君。
皇上的眼眸内闪出一丝笑意,再次点名:“忠顺王呢?你如何看待此事,也认为朕会做出强占臣妻的事情。”
哈哈……忠顺王还出声,就先笑起来:“皇上,真是会说笑,这儿臣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臣同意方尚书的话,清者自清,不需要任何交待。”
目光看向向薄情,英俊的脸上玩味的笑道:“中书令夫人,经年不见,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姑娘,只是你这是非缠身的情形,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薄情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年龄大约二十七八,相貌阳刚俊美的年轻男子,从席间站起来,过于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宛如一尊金刚,脑海里的记忆瞬间复苏,当年中秋节宴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故。
起身回礼道:“当年匆匆一面,不想王爷还记得本夫人。本夫人经常是非缠身,也不过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倒是王爷,还是一如当年的逍遥,真是让人羡慕。”
忠顺王箫遥,是先帝的长孙,与大皇子同龄,忠顺王箫律早逝,袭了父亲的爵位。箫遥为人如他的名字,喜欢无拘无束,无心于朝政,只喜欢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最喜游览天下奇山秀水,若非皇帝亲自下召召铜陵,是不会出现在京城。
薄情却深知,此人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暗中探测各国地形,不然箫和国也不能轻易拿下乌月国,所以深得衍帝重用。
箫遥听罢随一笑置之,回首漫不经心的道:“臣相信皇上,皇上是明君,断不会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情。不过既然诸位大臣想要一个交待,皇上给他们一个交待就是,不然他们如何懂得忠君。”
薄情闻言,淡然一笑,好个忠顺王,说出这样一番话,是在打众人的嘴巴。
何谓忠君?
忠君,不只是忠诚,还有信任。
眼前这些朝臣,连信任都没有,谈何忠君。
皇上站起来,对坐在席间未动的众人,自讽的道:“很好,朕总算还有几个忠君之臣,知朕、信朕。”
饮尽杯中酒后,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的臣子,不冷不热的道:“你们要朕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朕就给你们交待……”
皇后忽然站起来,出声打断皇上:“皇上要天下人交待,请先让臣妾交待。”
懿贵妃冷冷的道:“皇后娘娘当然要给大家一个交待,因为是您为了跟本宫争宠,故意把中书令夫人留在宫里中过夜,唆使她勾引皇上,让皇后娘娘您重获圣宠……”朝臣们又是一阵哗然,没想皇后娘娘会牵涉其中。
皇后冷冷一笑,丝毫不理会缓缓走出席,跪下道:“皇上,臣妾欺骗了皇上,臣妾留宿中书令夫人并不是因为下棋忘了时辰,而是别有原因,因为臣妾……”
话还未出口,脸已经红,犹豫一下道:“因为,那天许太医诊出臣妾有了身孕。臣妾因为害怕有人加害,所以才留在中书令夫人在宫中陪伴,还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原本众人竖起耳朵听原因,没有想到皇后犹豫一下,给这样的一个答案,面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皇上惊讶的看着皇后,好半晌也没有回神来,回神后,面上也不由的一红,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怀孕了,懿贵妃心里的笑一僵,整个人不由的一阵硬化。
胸口一阵气血往上冲,不假思索的道:“臣妾认为,皇后难道就是因为有了肚子的孩子,怕自己因孕失宠,才会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而且,这股歪风不可助长,让年轻一辈的臣子误认为,想当高官,只要把年轻妻子往凤仪宫一送……”
这“送”字还没有出口,突然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砸在懿贵妃的头上,只听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后一把颤巍巍的声音道:“好一个贤良淑德的贵妃娘娘。”
殿内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向,不知何时太后已经站在大殿上,纷纷叩头迎接:“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皇上一脸着急的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突然出现,似乎打破了殿内的局面,皇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由的看向薄情。
感觉到皇后的目光,薄情只是淡淡的一笑,对于太后的出现,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她不过是比皇后多做一件事情。
懿贵妃不由的一惊,顾不得头上的痛,跪在地上叩头,颤着声音道:“臣妾知错,请太后恕罪。”
太后看着懿贵妃,讥讽的一笑道:“知错!你也会知错?你若是知错,就不会有外面的满城风雨,毁了皇上的半世的声誉,毁了中书令大人的清誉,还有那丫头的名节。”
懿贵妃心里一阵冷颤,强忍着痛抬起头,流着泪道:“太后,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臣妾一直在宫中,外面的传言与臣妾何关?”
薄情不由的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了,懿贵妃还以装装可怜,就能隐瞒一切,可惜今非昔比,皇后之前安排的那出歌舞,其实目的就是那首诗吧。这首诗有什么隐情,怕只有皇上和皇后知道。
只听太后不急不徐的道:“当年你主动让出正妃之位,哀家还觉得你虽然不够聪明,却是个识大体的,但你后来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不以为瞬英那个贱婢替你顶下所罪,哀家就不知道,当年假传圣旨的人,谋害皇嗣的人,其实是你和杜家一起策划的。”
众人不由的一阵哗然,不敢相信的看向懿贵妃……
太后顿了顿,继续道:“你前几天一大早因什么事到凤仪宫闹事,哀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就是因为中书令夫人留宿在宫中,现在哀家也给你一个交待,不错那天中书令夫人是留宿宫,不过她不是宿在凤仪宫,而是在哀家的慈宁宫,所以那天哀家就警告你,不要胡言乱毁了皇上的清誉。”
懿贵妃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小太监明明说薄情留宿凤仪宫,怎会突然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宫,脑海中灵光一闪,怨毒的看向皇后,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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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说你不行(二更)
第135章说你不行
懿贵妃心里下凉了半截,小太监明明说薄情留宿凤仪宫,怎会突然到太后的慈宁宫,脑海中灵光一闪,怨毒的看向皇后,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跪在地上,心里一百个想不通,小太监是她眼线,隐在凤仪宫中多年,消息从来不会错,这次怎么可能会传错消息。
如果消息没有错的,那么原因……一定是出在太后身上,正思虑着如何应付。
薄情看到懿贵妃一脸深思的表情,心里只是冷笑,其实这些都是她一早就算计好的。
故意让皇后说,留她宿凤仪宫相陪,只是皇后一来,皇后就暗中派人把薄情慈宁宫。
薄情与皇后的人到了慈宁宫,先向太后报上皇后怀孕一事,再说明皇上翻了皇后牌子的情况。
皇后有喜,太后是满心的欢喜,再加薄情的作为更符合妇德,自然乐意让薄情住到了慈宁宫。
只不过是,第二天早上薄情一早回到凤仪宫,装成一直在凤仪宫的样子,让小太监当成真的。
懿贵妃只是一番胡乱猜测后,自然想不到这一层上面,但此时心里却已经有了应对的话,用绢子拭了一下眼泪道:“臣妾也是当母亲的人,太后维护儿子的心,臣妾明白,既然太后说中书令夫人是留宿慈宁宫,她便是留宿慈宁宫,臣妾无异议。”
薄情听到懿贵妃这番话,好一个以退为进,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懿贵妃是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
散播谣言本意是要除掉自己,懿贵妃却忽略了一点,在伤自己的同时,也会伤及皇上的体面,即使皇上不计较,太后也不会放过她。
皇上顾念旧情,本想不了了之,只是皇后一番巧妙的安排,故意激起懿贵妃的嫉火,加上三分酒意壮胆,让她旧话重提。
言语一时不慎,现在倒变成是在极力的证明,皇上真的做出了德行败坏的事情,而下面一帮傻子也跟要求皇上承认自己德行败坏。
皇上自然会生气,这龙颜大怒的话,后面就有好戏看了……
薄情含笑从席间站起来,从容的走出席,一直走懿贵妃的面前,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臂,纤纤玉手摆到她眼前。
懿贵妃不解的盯着眼前的纤纤玉手,蓦然想到夏淑人与苏夫人的死,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那只玉手还没有碰到她,喉咙上就有窒息的感觉,吓得一把推开薄的手,口中大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见到懿贵妃如见鬼的恐怖表情,众人不由的一阵诧异。
那些嫔妃、夫人,小姐倒可能理解,毕竟他们亲眼看到薄情杀人的一幕。
那些朝臣们则一脸不解的看着懿贵妃,没想到贵妃娘娘畏惧薄情,竟然畏惧到如斯,难道是——做贼心虚。
薄情看到懿贵妃这样,心里暗暗偷笑,没胆鬼,面上却一脸惊愕的道:“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臣妾那里敢杀人,不过是想请贵妃娘娘看一样东西,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而已。”
“不,本宫不要看,你快走开,走开。”懿贵妃吓得整个人躲到一边道。
“娘娘不敢看,是心虚了不成?”薄情挑起眉,一脸挑衅的看着懿贵妃。
太后尚不知道薄情在凤仪宫杀人一事,见懿贵妃推托,只当她是心虚,冷冷的道:“堂堂贵妃,殿堂上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转头对着薄情嗔怪的道:“你这丫头,既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怎么不早点出声。”
薄情漫不经心的道:“臣妾一直以为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那知道整个朝堂净是一班庸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处死臣妾,一时吓得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薄情一番话,说得颜丞相倔们几乎要吐血,就连皇上也不由的翻白眼。
这些可都是箫和国的股肱之臣,那余了一部分人几乎忍不住笑出声,竟然一个小女孩说成庸才,不气得吐血才怪呢。
衍帝板着脸,语气十分不悦的道:“究竟是什么证据,还不快点拿出来,真想让人朕处死你。”
这丫头,一脑子古灵精怪的,一次又一次的逼得他撕破脸,若是他的女儿,也不知道是谁生的女儿,脑子有问题才把孩子教成这样。
薄情也不出声,只是自顾自的捋起一边衣袖,露出如白珍珠般粉白的玉臂,上面一颗守宫沙鲜红夺目,那点鲜红的色彩一直亮到众人的心里。
无数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颗守宫沙,不停的咽着口水。
全天下人的都知道,守宫沙女子贞洁的标志,这个标志一亮出去,外面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那些跟颜丞相一起下跪的朝臣,此时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里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跟着起哄。
想埋怨一下,却不知道应该埋怨那一个,这下跪请求处死薄情,可没有人强逼他们。
薄情把玉臂高高举起,淡淡的道:“臣妾嫁给昭明哥哥的时候,只有十岁自然不能圆房,臣妾今天就到十五了,只是因为臣妾当年曾受了很重的伤,至今尚未完全调理好,昭明哥哥怜惜臣妾,一直没有圆房,所以臣妾还是清白之身……”
话还没说完,慕昭明已经出现在她身,把她手臂拉下来,整理好衣袖道:“守宫沙让人看一眼就是,解释那么多作什么?”其实是他霸道,不想让人盯着她的玉臂看。
薄情盯着慕昭明,一本正经的道:“人家也不想解释,但是,若不解释清楚,怕他们又散播谣言,说你不行。”后面四个字,说得特别重。
慕昭明整理衣袖的动作不由的一僵,俊美无匹的面孔上,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幽黑如墨,深邃如海的眼瞳,紧紧的盯着薄情那双幽深的眼眸,心里有种想拍她屁屁的冲动,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应该说的。
殿内众人更是一阵石化,定定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确切点是在看薄情。
这美人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普通人喜欢上她,恐怕会消化不良,严重会血管暴烈而亡。
噗……
哈哈……
箫雨第一个憋不住放声笑了出来,慕昭明素来冰冷没有表情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粉红的尴尬之色。
薄情看到慕昭明面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尴尬表情,心里在放声的大笑,面上却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
强忍着大笑出声的冲动,暗暗在心里得意,谁让这个男人平时老爱作弄她,总算让她有机会戏弄他一回。
跟着薄情一起入宫的曼华,听到薄情说出这样的话,差点闪到自己舌头,打死她也不相信主子是无意的。
虽然跟在薄情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主子有多腹黑,她是一清二楚。不过,斜了慕昭明一眼。
这个主也是表理不一的代表人物,她可没少听到主子骂他流氓、色呸……此时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硬硬的忍着。
慕昭明回过神,瞬间恢复冰冷的表情,淡淡喝道:“还不快点回去好好的坐着,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是从哪里传出的,皇上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自有安排,你急什么?”说完,转身朝坐席走,没有注意身后,薄情趁机吐一下舌头。
看到薄情这个表情,箫雨的笑不由一僵,不由的摇摇头。
慕昭明一世英明,只怕是作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被他捧上在手心上疼的女子,会在这个节骨眼捉弄他。
景华殿内,再次恢复安静,或者说是沉寂,跪在地上的朝臣连大气不敢出,他们竟然因为几句流言,就失去狼的怀疑自己的君主,逼着皇上处死薄情,就等于他们变相的告诉皇上,他们认为也是一个德行败坏的君王。
慕昭明最后那几句话,看似无意,分明就是这敲山震虎,提醒他们皇上早就知道流言是谁散播的,只不过是皇上顾全大局,想大事化小而已,心跳不由的加快,再加快。
这么多人的心跳加在一起,几乎让殿内的人都知道,他们此时有多紧张,只等皇上一句话,决定他们的命运。
衍帝重新落座,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懿贵妃,眸海内全无当日的温柔,有的只是审视、失望,痛心……
好半晌后,沉厚威严的声音响起:“懿贵妃,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到宫外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懿贵妃的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衍帝的声音不一丝感情的道:“朕不处置你,朕只处置那些替你传送信息的人,一个也不剩的处置。”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而且很明确的告诉众人,散播谣言的幕后人,正是这位不顾一切,高声呼叫要处死薄情的,皇上最敬爱的贵妃娘娘。
皇上一声令下,殿门外面,一排明显受过刑的人,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
这些人当中有太监,有宫女,有暗卫,还有一些跟普通百姓没有什么两样的人,放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人会注意。
若非他们身上有伤,真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此时没有人敢小看他们,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后宫才能跟前朝暗中勾结。
衍帝盯着懿贵妃的脸,一字一字的道:“把这些人乱棍打死。”
皇上的圣喻一下,殿门外面立即响起阵阵惨叫声,谁也不敢提醒皇上,今天是初一,不疑见血光。
惨叫声越来越弱,十几条人命,就在天下人喜庆的气氛中,以最惨烈的形式消失,却没有敢给他们半点同情。
懿贵妃一脸惊恐的看着皇上,眼前宠了她近三十年的男人,忽然间让她如此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衍帝看着她失神的表情,语气充满失望的道:“芜儿,你太让朕失望了,你总说是玥儿抢了你的正妻之位,那朕现在就告诉你,究竟是谁抢了谁的正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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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缠绵一起
第137章缠绵一起
陶逸!听到封伯汇报,薄情的脑海中马上闪出一个名字,还有一抹淡然飘逸的身影,含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快请!”凤城中匆匆一别,陶逸一直在外面暗中为太子做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薄怀自然是高兴的。
封伯听到后,应了一声是,赶紧出去招呼客人,背对着薄情时,苍老的脸上,圳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陶逸算是熟人,薄情也不用特意更衣梳装,只是命帛儿在此处看着小丫头们收雪,带着锦儿匆匆往客厅走。
刚走到门庭上,看到客厅内还坐着另一道身影,待看清对方是谁,已经抬起的脚不由的僵在空中,脸上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那毫无形象坐在主位上的,长须及地,目光清亮的老和尚,不是卧龙山灵幻谷的明净大师,又是谁,旁边站着的正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小沙弥清心。
想当日在灵幻谷,以不光彩的手段,赢了明净大师一回,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和尚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找她吧。
上前讪讪的道:“薄情见过明净大师,大师有礼了。”
明净大师摆摆手道:“有礼,有礼,大家都有礼。”指指旁边的空位道:“丫头,坐吧。”
“陶公子,在薄情面前就不必客气,请坐。”
“难得是少夫人面前,自然不用理会礼俗那些东西。”
陶逸自如的应道,从她自称薄情而不是本夫人时,就知道她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招待他们。
况且她自来不在乎这些礼节,所以他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若是在以往,她一定会在天花阁见他们。
如今在前厅接见,多半是因为不久前的流言风波,也只有那些不了解她,不懂她的人才相信那些无聊的流言。
薄情自然不知道陶逸的心思,跟他打过招呼后才落座,接过茶杯,试探着问:“大师一向在宝山修行,不过问世事,因何事入凡尘?”
明净大师拈着银白色的胡子,眼眸内透出一丝狡猾,干笑两声道:“老头子我本来不想下山的,只是你们这些臭小子,小丫头一个个都跑光了,没人陪我玩,只好出来四处走走,一来打发时间,二来顺便赴一下故人之约。”
听到明净大师的话,薄情和陶逸不会由失声一笑,这老和尚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不过了解他的性情,倒不以为意。
得知明净大师不是因为当日的事情而来,薄情心里安下不少,扬起浅浅的笑容问:“不知大师和陶公子在何处落脚?”
陶逸当日没有与薄情他们一起入灵幻谷,并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薄情之前忐忑,现在又一付轻松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暗暗奇怪,笑道:“在下与家母入润城,在路上碰到明净大师和清心师傅,现在投宿在城中的长安客栈。”
他的话音刚落下,薄情马上道:“陶夫人住在客栈中,怕是多有不便,反正慕府只有我跟昭明哥哥,不如你们就暂时安顿下来,等日后稳定下来后,再搬出去也不迟。”不等二人开口拒绝,马上吩咐道:“封伯,让人赶紧收拾出两处安静的院子,让明净大师、陶公子、陶夫人住下,再派辆马车到长安客栈,把陶夫人接过来。”
陶逸马上不好意思的道:“这……”
明净毫不客气的道:“好好,丫头的盛情邀请,我们就不矫情推辞了,安心在慕府住下,没人陪我下棋的时候,你这小丫头不能偷懒,陪老和尚我下下棋,煮煮茶什么的。”
薄情淡淡笑道:“大师若有兴趣,薄情自当奉陪。”
明净大师老脸笑得跟花开一样:“还是你这小丫头有趣,比那脸冷得像冰块的小子好多了,整天冷着脸好像老和尚欠他钱一样,说不到一句话就走人,太不把老和尚放在眼内。”
薄情愣一下,马上明白他指的是慕昭明,不由的摇头笑笑,只听明净大师继续道:“还有,住的院子要是坐北向南,清幽安静,看得到日出日落,院子里要有棵大树,必须是那种百年以上的老树,要有四季常开的鲜花,还要有养鱼的池子,池子边上有一座亭子,亭子中要摆棋盘,煮茶的小炉,还有每日要点金丝檀香,每日三餐必须有肉……”
陶逸的嘴角抽了抽,他跟明净大师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那无赖性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没今天这些无赖的。
但是蓦然听到这一串串的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一番,真不知道他那得道高僧的名号是怎么得来,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玩的老头子,老神棍。
暗看一眼薄情,只见她唇边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时淡然自如的品着茶,似乎慕府中真有一处,能完全满足明净大师所有要求的地方。
好半不容易等明净大师说完所有要求,侍立在旁边的锦儿,早已经被他绕晕了头。
回过神后,嘴角抽了抽,粗算一下明净大师的东西,不由的暗道:“这老和尚,当这里卧龙寺,要求那么。照他说的这么一算,他一天就要花掉近千两银子,真不知道卧龙寺是怎么养他的。”
目光偷偷看向薄情,少夫人不会真的把老和尚留下来,不过少夫人已经答应人家,自然不好拒绝,这回真是亏大了。
明净大师双手一合,老脸上得意的笑道:“就暂时先要这么多吧,日后若缺了什么,或者是想来什么,再跟丫头要吧。”
薄情放下茶盏,唇边含着浅浅的笑,语气中有一丝不好意思,委屈的道:“薄情也知道,慕府简陋不堪,入不了大师的法眼,若强留大师在府上,确实是委屈了大师。大师说这样一番话,不过是让薄情知难而退,既然如此,薄情也不再强留大师,若强留那就是罪过。大师,请便!”
此话一出,明净大师脸上的笑不由一僵,他说这么多目的是呛一下慕昭明,好好教训他一回。
那里想到,薄情会把他的一堆无理的要求,当成是他不愿意留在慕府藉口,摆出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然后理所当然的,直接撵他出慕府。
陶逸回神,垂下头不让人看到不他的表情,假意端着茶杯喝茶,忍笑忍得胃都痛了,连端茶的手都抖的;
锦儿不由的咬紧唇,生怕一放松就会放声的大笑出来,就连清心也忍不住芫然一笑,终于看到师傅吃瘪。
薄情假装伤心难过的道:“陶公子你是是愿意留下吧?”目光看向对面的陶然。
陶逸此时自然不能回答她,只好点头表示同意,薄情见对方点头,继续淡淡的道:“这接陶夫人的事,还得劳陶公子跑一趟,下人冒然衣去本请,怕会惊到陶夫人。”
陶逸还是只能点头,薄情也知道他此时,憋笑憋得厉害,抬手扶下额头,假装不适的道:“本夫人一早起来觉得有些不适,就不招待三位,三位请自便。”说完,扶着锦儿的手,施施然的离开。
明净大师不由一阵目瞪口呆,陶逸放下茶杯,起身对明净大师一揖道:“大师,晚辈恐家母等急,这就要去客栈接家母,晚辈先走一步,大师请随意!”不等对方回答,就大步的走出前厅。
陶逸一走,前厅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明净大师,还有一脸淡然的清心。
片刻后,清心无奈的摇摇头,淡然的道:“师傅,我们是到白马寺落脚,还是……”
明净大师没好气的打断道:“我们入宫,在皇宫里,谁敢对老和尚我不敬,老和尚打烂他们的屁屁。”
此时,正在陪皇后说话的衍帝,背后忽然一阵冷嗖嗖的,不由猛地打了两下喷嚏,心里暗道:“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皇后一脸担心的问:“衍郎,是不是昨夜被子盖得不严,着了风寒,赶紧让太医瞧瞧。”
衍帝摇摇头,一脸温柔的道:“玥儿,我没事。来,让听听宝宝今天乖不乖。”
皇后脸上不由染上红云,太子箫谨天在旁边看着,不由的全身起鸡皮,真受不了这人,明明一把年纪的人,还装嫩!
锦儿几乎是一路上,大笑着回到天花阁,回到天花阁,不理会帛儿看猴似的目光,扑倒在地毯上继续大笑,笑得抱着痛子一直叫痛。
帛儿安排好小丫头们的工作,走进来,瞟一眼锦儿,冷冷的道:“少夫人,她吃错药了,还是被点笑穴。”
薄情只是莞然一笑,自小认识明净大师,他那无赖的性子,不说十分了解,起码有七分了解,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他的习惯,所以她才会假意的邀请,然后一脚将他踢出门。
至于留下陶逸,她是另有目的,因为陶御史曾意图谋反,所以以他的身份入朝为官,必然是不妥,不如让他替自己办事。
另外,她还有一桩重要的心情,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回过神后,对帛儿道:“那些梅花雪可都收好,埋好了?”
帛儿道:“已经依少夫人的话,把坛子都埋在梅花树下。”又道:“方才奴婢见半月居竹子上的雪也是极好的,又让人收了几坛子,埋在竹根底下,以备夫人日后要用到。”
薄情笑道:“帛儿是越来越细心。”帛儿本来是暗卫,能完全忘记原来的身份,确实是很不错。
帛儿谦虚的道:“奴婢这是跟少夫人学的,奴婢觉得人应该像这竹子一样,顺势而长,适可而止,还要能屈能伸。”
薄情不由的点点头,当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依照周边的环境选择生存的方式,活下来后,还要记得像竹子一样,长到一定高度即可,不失了分寸弄出树大招风的危机。
而且竹子能屈能伸,因为他们知道,暂时的低头,不等于永远的低头。
这一点帛儿比锦儿了解得透切。
锦儿渐渐的止住了笑声,从地上爬起来道:“竹子有什么好的,奴婢觉得应该像仙人掌,浑身是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在受伤的同时,同样也不让别人好过,狠狠的刺在别人的掌上。”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公子金安。”
园中小丫头们问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来,帛儿和锦儿对视一眼,识趣的退出外面,只留下二人独处。
薄情抬起头,就见慕昭明唇边噙着一抹笑容,如仙人一般走进来,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见他已经换上,她为他准备的家常长袍,知道已经梳洗过,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最近可是忙得,连陪她吃饭都没有时间。
慕昭明在旁边坐下,一个字都没有说,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串用力的长吻。
那惊人的力度,似是要把怀中人吸入到腹中,让她不能离开自己左中。
薄情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那怀抱的热度都能把她化掉,然后任由他吸到腹中,与他溶为一体。
直到两人都生出了窒息感,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慕昭明的唇,却依旧流连在薄情的颈项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记,宣布着他的所有,喘着气道:“你和明净大师刚到,我便回来了。”
慕昭明把薄情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低沉有力心跳,用力的吻着她道:“想你了。”只要她不在眼前,他不能停止想她的思绪。
薄情抬起头,轻吻一下他光洁的下巴,含笑:“我也在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今天要为你准备什么吃食,想着为你准备什么茶,准备什么衣服……”
他在为她谋一份幸福,而她只知道,能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相爱,不要辜负了年月。
“妞妞……”
“叫我情儿。”妞妞是长辈叫法,他可不是她的长辈,他是她的夫君。
慕昭明先是一滞,马上明白她的意思,紧紧的抱着薄情,在耳边轻轻的唤道:“情儿,情儿,情儿……”缠绵、温柔、深情的声音,一声声在薄情耳中回响。
薄情眼角边闪过一丝水色,她已经很久没有要流泪的冲动,这个男人是唯一能懂她、知她的人,所以她流泪。
当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天之娇女,享尽齐人之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时候,唯有他看出她的寂寞孤清,还有隐藏在尊贵下面的无奈,看得出她一直渴望着幸福
愿意为她努力,不惜一切为她谋一份幸福,心里还记着他那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为我所爱之人,谋一份幸福。
胸口的某处,再次被深深的触动,薄情直起身体,贴着慕昭明的唇,用暖暖的声音道:“昭明哥,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你也很幸福,对吗?”
“是,我很幸福。”慕昭明一把抱起薄情,踏上通往二楼卧寝的楼梯,薄情红着小脸,娇小的身体缩在慕昭明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她走,目光中有一片迷离。
上到二楼,慕昭明抱着柔软无骨,散发阵阵幽香的娇躯,一边朝卧寝走,一边低头吻着人儿的红唇,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与女萝草和莬丝花一样缠绵一起。
------题外话------
昨天确实是身体不适,早早睡了,今天还是会有二更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大家别忘记给灵琲投票哦。
第137章 缠绵一起
第137章缠绵一起
大厅中,那毫无形象坐在主位上的,长须及地,目光清亮的老和尚,不是卧龙山灵幻谷的明净大师,又是谁,旁边站着的正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小沙弥清心。
想当日在灵幻谷,以不光彩的手段,赢了明净大师一回,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和尚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找她吧。
上前讪讪的道:“薄情见过明净大师,大师有礼了。”这老和尚怎么来了。
明净大师摆摆手道:“有礼,有礼,大家都有礼。”指指旁边的空位道:“丫头,坐吧。”
“陶公子,在薄情面前就不必客气,请坐。”
“难得是少夫人面前,自然不用理会礼俗那些东西。”
陶逸自如的应道,从她自称薄情而不是本夫人时,就知道她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招待他们。
况且她自来不在乎这些礼节,所以他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若是在以往,她一定会在天花阁见他们。
如今在前厅接见,多半是因为不久前的流言风波,也只有那些不了解她,不懂她的人才相信那些无聊的流言。
薄情自然不知道陶逸的心思,跟他打过招呼后才落座,接过茶杯,试探着问:“大师一向在宝山修行,不过问世事,因何事入凡尘?”
明净大师拈着银白色的胡子,眼眸内透出一丝狡猾,干笑两声道:“老头子我本来不想下山的,只是你们这些臭小子,小丫头一个个都跑光了,没人陪我玩,只好出来四处走走,一来打发时间,二来顺便赴一下故人之约。”
听到明净大师的话,薄情和陶逸不会由失声一笑,这老和尚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不过了解他的性情,倒不以为意。
得知明净大师不是因为当日的事情而来,薄情心里安下不少,扬起浅浅的笑容问:“不知大师和陶公子在何处落脚?”
陶逸当日没有与薄情他们一起入灵幻谷,并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薄情之前忐忑,现在又一付轻松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暗暗奇怪,笑道:“在下与家母入润城,在路上碰到明净大师和清心师傅,现在投宿在城中的长安客栈。”
他的话音刚落下,薄情马上道:“陶夫人住在客栈中,怕是多有不便,反正慕府只有我跟昭明哥哥,不如你们就暂时安顿下来,等日后稳定下来后,再搬出去也不迟。”不等二人开口拒绝,马上吩咐道:“封伯,让人赶紧收拾出两处安静的院子,让明净大师、陶公子、陶夫人住下,再派辆马车到长安客栈,把陶夫人接过来。”
陶逸马上不好意思的道:“这……”
明净毫不客气的道:“好好,丫头的盛情邀请,我们就不矫情推辞了,安心在慕府住下,没人陪我下棋的时候,你这小丫头不能偷懒,陪老和尚我下下棋,煮煮茶什么的。”
薄情淡淡笑道:“大师若有兴趣,薄情自当奉陪。”
明净大师老脸笑得跟花开一样:“还是你这小丫头有趣,比那脸冷得像冰块的小子好多了,整天冷着脸好像老和尚欠他钱一样,说不到一句话就走人,太不把老和尚放在眼内。”
薄情愣一下,马上明白他指的是慕昭明,不由的摇头笑笑,只听明净大师继续道:“还有,住的院子要是坐北向南,清幽安静,看得到日出日落,院子里要有棵大树,必须是那种百年以上的老树,要有四季常开的鲜花,还要有养鱼的池子,池子边上有一座亭子,亭子中要摆棋盘,煮茶的小炉,还有每日要点金丝檀香,每日三餐必须有肉……”
陶逸的嘴角抽了抽,他跟明净大师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那无赖性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没今天这些无赖的。
但是蓦然听到这一串串的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一番,真不知道他那得道高僧的名号是怎么得来,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玩的老头子,老神棍。
暗看一眼薄情,只见她唇边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时淡然自如的品着茶,似乎慕府中真有一处,能完全满足明净大师所有要求的地方。
好半不容易等明净大师说完所有要求,侍立在旁边的锦儿,早已经被他绕晕了头。
回过神后,嘴角抽了抽,粗算一下明净大师的东西,不由的暗道:“这老和尚,当这里卧龙寺,要求那么。照他说的这么一算,他一天就要花掉近千两银子,真不知道卧龙寺是怎么养他的。”
目光偷偷看向薄情,少夫人不会真的把老和尚留下来,不过少夫人已经答应人家,自然不好拒绝,这回真是亏大了。
明净大师双手一合,老脸上得意的笑道:“就暂时先要这么多吧,日后若缺了什么,或者是想来什么,再跟丫头要吧。”
薄情放下茶盏,唇边含着浅浅的笑,语气中有一丝不好意思,委屈的道:“薄情也知道,慕府简陋不堪,入不了大师的法眼,若强留大师在府上,确实是委屈了大师。大师说这样一番话,不过是让薄情知难而退,既然如此,薄情也不再强留大师,若强留那就是罪过。大师,请便!”
此话一出,明净大师脸上的笑不由一僵,他说这么多目的是呛一下慕昭明,好好教训他一回。
那里想到,薄情会把他的一堆无理的要求,当成是他不愿意留在慕府藉口,摆出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然后理所当然的,直接撵他出慕府。
陶逸回神,垂下头不让人看到不他的表情,假意端着茶杯喝茶,忍笑忍得胃都痛了,连端茶的手都抖的;
锦儿不由的咬紧唇,生怕一放松就会放声的大笑出来,就连清心也忍不住芫然一笑,终于看到师傅吃瘪。
薄情假装伤心难过的道:“陶公子你是是愿意留下吧?”目光看向对面的陶然。
陶逸此时自然不能回答她,只好点头表示同意,薄情见对方点头,继续淡淡的道:“这接陶夫人的事,还得劳陶公子跑一趟,下人冒然衣去本请,怕会惊到陶夫人。”
陶逸还是只能点头,薄情也知道他此时,憋笑憋得厉害,抬手扶下额头,假装不适的道:“本夫人一早起来觉得有些不适,就不招待三位,三位请自便。”说完,扶着锦儿的手,施施然的离开。
明净大师不由一阵目瞪口呆,陶逸放下茶杯,起身对明净大师一揖道:“大师,晚辈恐家母等急,这就要去客栈接家母,晚辈先走一步,大师请随意!”不等对方回答,就大步的走出前厅。
陶逸一走,前厅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明净大师,还有一脸淡然的清心。
片刻后,清心无奈的摇摇头,淡然的道:“师傅,我们是到白马寺落脚,还是……”
明净大师没好气的打断道:“我们入宫,在皇宫里,谁敢对老和尚我不敬,老和尚打烂他们的屁屁。”
此时,正在陪皇后说话的衍帝,背后忽然一阵冷嗖嗖的,不由猛地打了两下喷嚏,心里暗道:“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皇后一脸担心的问:“衍郎,是不是昨夜被子盖得不严,着了风寒,赶紧让太医瞧瞧。”
衍帝摇摇头,一脸温柔的道:“玥儿,我没事。来,让听听宝宝今天乖不乖。”
皇后脸上不由染上红云,太子箫谨天在旁边看着,不由的全身起鸡皮,真受不了这人,明明一把年纪的人,还装嫩!
锦儿几乎是一路上,大笑着回到天花阁,回到天花阁,不理会帛儿看猴似的目光,扑倒在地毯上继续大笑,笑得抱着痛子一直叫痛。
帛儿安排好小丫头们的工作,走进来,瞟一眼锦儿,冷冷的道:“少夫人,她吃错药了,还是被点笑穴。”
薄情只是莞然一笑,自小认识明净大师,他那无赖的性子,不说十分了解,起码有七分了解,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他的习惯,所以她才会假意的邀请,然后一脚将他踢出门。
至于留下陶逸,她是另有目的,因为陶御史曾意图谋反,所以以他的身份入朝为官,必然是不妥,不如让他替自己办事。
另外,她还有一桩重要的心情,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回过神后,对帛儿道:“那些梅花雪可都收好,埋好了?”
帛儿道:“已经依少夫人的话,把坛子都埋在梅花树下。”又道:“方才奴婢见半月居竹子上的雪也是极好的,又让人收了几坛子,埋在竹根底下,以备夫人日后要用到。”
薄情笑道:“帛儿是越来越细心。”帛儿本来是暗卫,能完全忘记原来的身份,确实是很不错。
帛儿谦虚的道:“奴婢这是跟少夫人学的,奴婢觉得人应该像这竹子一样,顺势而长,适可而止,还要能屈能伸。”
薄情不由的点点头,当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依照周边的环境选择生存的方式,活下来后,还要记得像竹子一样,长到一定高度即可,不失了分寸弄出树大招风的危机。
而且竹子能屈能伸,因为他们知道,暂时的低头,不等于永远的低头。
这一点帛儿比锦儿了解得透切。
锦儿渐渐的止住了笑声,从地上爬起来道:“竹子有什么好的,奴婢觉得应该像仙人掌,浑身是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在受伤的同时,同样也不让别人好过,狠狠的刺在别人的掌上。”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公子金安。”
园中小丫头们问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来,帛儿和锦儿对视一眼,识趣的退出外面,只留下二人独处。
薄情抬起头,就见慕昭明唇边噙着一抹笑容,如仙人一般走进来,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见他已经换上,她为他准备的家常长袍,知道已经梳洗过,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最近可是忙得,连陪她吃饭都没有时间。
慕昭明在旁边坐下,一个字都没有说,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串用力的长吻。
那惊人的力度,似是要把怀中人吸入到腹中,让她不能离开自己左中。
薄情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那怀抱的热度都能把她化掉,然后任由他吸到腹中,与他溶为一体。
直到两人都生出了窒息感,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慕昭明的唇,却依旧流连在薄情的颈项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记,宣布着他的所有,喘着气道:“你和明净大师刚到,我便回来了。”
慕昭明把薄情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低沉有力心跳,用力的吻着她道:“想你了。”只要她不在眼前,他不能停止想她的思绪。
薄情抬起头,轻吻一下他光洁的下巴,含笑:“我也在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今天要为你准备什么吃食,想着为你准备什么茶,准备什么衣服……”
他在为她谋一份幸福,而她只知道,能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相爱,不要辜负了年月。
“妞妞……”
“叫我情儿。”妞妞是长辈叫法,他可不是她的长辈,他是她的夫君。
慕昭明先是一滞,马上明白她的意思,紧紧的抱着薄情,在耳边轻轻的唤道:“情儿,情儿,情儿……”缠绵、温柔、深情的声音,一声声在薄情耳中回响。
薄情眼角边闪过一丝水色,她已经很久没有要流泪的冲动,这个男人是唯一能懂她、知她的人,所以她流泪。
当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天之娇女,享尽齐人之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时候,唯有他看出她的寂寞孤清,还有隐藏在尊贵下面的无奈,看得出她一直渴望着幸福
愿意为她努力,不惜一切为她谋一份幸福,心里还记着他那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为我所爱之人,谋一份幸福。
胸口的某处,再次被深深的触动,薄情直起身体,贴着慕昭明的唇,用暖暖的声音道:“昭明哥,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你也很幸福,对吗?”
“是,我很幸福。”慕昭明一把抱起薄情,踏上通往二楼卧寝的楼梯,薄情红着小脸,娇小的身体缩在慕昭明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她走,目光中有一片迷离。
上到二楼,慕昭明抱着柔软无骨,散发阵阵幽香的娇躯,一边朝卧寝走,一边低头吻着人儿的红唇,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的身体与女萝草和莬丝花一样缠绵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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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留言,说灵琲少了一章,回头一看,果然是少了第136章。
灵琲大呼一声见鬼了,昨天明明上传的章节,怎么会突然消失啊!
已经订阅这一章的孩子们,上一章重看是不发钱的。
第138章 追捕杜家1
第138章追捕杜家1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慕昭明匍匐在薄情柔无骨的娇躯上,扯掉她的腰带,拉开的她衣襟,把所有的衣服一起退下,只留一件纯白的中裤在身上,一尊没有任何瑕疵的娇躯,呈现他灼热的目光下。
抬手拔下她固定发髻的玉簪,一头青丝无拘无束的披散下来,海中水草一样缠在她的如雪的身体上。
薄情心里一阵害羞,一下推开慕昭明,翻身趴在柔软的被子上面,娇躯陷入被子的凹痕中,把胸前的美好完全遮掩起来,水瞳淡蒙的半眯着,媚眼如丝,如一只高贵慵懒的波斯猫。
这不经意的动作,是致命的诱惑。
玉背上,盛放得鲜红如血的彼岸花,在浓密的黑发带来的黑暗下面,若隐若现,散发出死亡般诱惑的美丽
慕昭明忍不住弯下腰,捧起她的泛着桃花色的小脸,粗暴的再次吻着如樱桃熟的红唇,霸道的进驻,肆无忌惮的掠夺吮吸,修长的手佛在她玉背上游移着,铺着一层薄苦茧的指腹,轻轻摩擦光滑得连水珠都站不稳的肌肤,薄情仿佛被一道雷光持过,身体不由的自主的颤僳
薄情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不敢迎接慕昭明狂热的目光,微微的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好看的阴影。那一刹那间娇羞风情,如魔一样进驻在慕昭明的心中,生根发芽,如野草般漫延滋长。
慕昭明迅速解开身上长袍与中衣,跟身下的人儿一样只穿着中衣,露出一副完美的体魄,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薄情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他一袭颀长风雅的长袍下面,隐藏着一副精健没有一丝赘肉的体魄,每一块肌肉都坚硬分明,像一座象征力量的神邸。
只是,他脱衣服做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和身体都不由的一绷紧……
薄情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也没有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能够承受他的地步。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慕昭明躺下后,轻轻把她搂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疲惫的道:“别怕,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是这些天太累了,想抱着你好好的睡。”
薄情心里马上一松,对着慕昭明柔柔的一笑,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修长的手一掀,轻柔暖和的被覆在二人身上,慕昭明抱着薄情,唇边扬起浅浅的笑容,满足的闭上眼睛。
轻轻鼻鼾声很快就在耳边响,薄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是累坏了。
尽管做了很多的准备,但也没想这一日会来得那么快,衍帝一句话,就把整个天下交给了太子与他打理。
抬起玉手抚着他的脸,熟睡中的他,没有往日的冰冷,那张面孔美得惊人,美得慑人心魄,丝毫不比自己差,难怪他即使天天顶着一张冰山脸,仍然有那么多女人,不能自主的喜欢他,为他疯狂。
突然身上一沉,薄情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这个霸道的男人,抱着她还不放心,还生怕她会跑了,把一条修长结实的腿架在身上,无奈的摇摇头,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也沉沉的入眠。
再醒来时,天色已是黄昏,一摸身边已经空了,知道慕昭明已经起来。
薄情也从床上坐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由的皱一下眉头,这个男人走得很急吗?
“曼宁。”
“少夫人。”
门吱的一声推开,曼宁应着从外面进来,看一眼房间内的情形,也不着急。
淡然倒了一盏浓茶,侍候薄情漱口。随之转入旁边的耳室中,重新取出一套衣服给薄情换上。
薄情站在镜子前,任由曼宁替她穿上衣服,面色有些不悦,淡淡的问:“大公子什么时候走的。”原本是陪慕昭明睡的,没想到自己却睡沉了,连他什么时候走。
看着镜子中的薄情,曼宁含笑道:“回少夫人,大公子刚走开一会,临走时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少夫人,没想到大公子前脚一走少夫人这就醒。”意思再明显,两人只有在一起才睡得沉。
薄情听到这话,面色上不由开出两朵桃花,扬起一丝笑意道:“大公子走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他。”
曼宁道:“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什么声响也没听到。”
薄情淡淡的道:“知道了。”突然想起一件事,皱皱眉头的道:“陶公子和陶夫人可是已经到了府上。”一下睡过头,倒把这事给抛到脑后,真是失礼。
曼宁替薄情梳理着长发道:“少夫人和大公子刚睡下,封伯就来过了,说陶公子打发长安客栈的小二来传话,说临时有事,要迟一两天才有时间搬过来,望少夫人见谅。”
两个人同时匆匆离开,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眉心一蹙:“曼华,外面出了什么事?”
曼华的身影如鬼魅般闪来:“回主子,因为太子一下废黜了不少官员,那些被废黜的官员联合起,还请了不少江湖高手,还有一些杀手组织的人,企图劫狱救走颜丞相。”
薄情眼眸一冷,大白天劫狱,胆子还真是不小,冷声道:“现在外面的情形如何,杜家有什么反应。”看来不是颜家有漏网之鱼,就是杜家在暗中使坏,她必须低防着。
“回主子,现在大街上有些乱,太子已经命人封锁城门,没有捉到乱贼之前,不得打开城门。杜家那边目前还没有什么行动,除了有禁卫军在明处守着,暗处还太子的暗卫和我们的人,若有情况,会马上汇报。”曼华把外面的情况点滴不漏的汇报。
薄情一下沉默了,杜家不是应该借此机会逃跑才对,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动作,而那些被废黜的官员,无缘无故劫狱做什么,失去大权的颜丞相,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脑海中突然一闪,红唇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冷道:“曼华,你赶紧通知太子,让人在城外各处路口把守,特别是通往燕越国的路口,我现在带人马上赶去杜家。”预防有人通过暗道逃跑。
杜家与大皇子,既然早有夺位之心,尤其是杜家当年就能算计皇上,连大皇子都知道挖地宫,难道杜家就不能如此。
再加上初一的宴会上,杜家人如此安静,他们必然准好一条退路,万一东窗事发,保命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这条所谓的退路,只需要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即可。
“是。”曼华应声消失在房间内。
薄情抚一下手上的臂钏,是应该给它开开光,唇边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曼宁,你让帛儿叫上几个人,跟我一起到杜家。”来一个前后夹攻,把杜家的人捏在手,看看大皇子他们有什么反应。
街道上略带些战火味道,十匹快马在飞快的奔驰。
这些人正是薄情他们,一路上偶尔会看到一两具尸体、或者几具尸体倒一起,这些尸体中有侍卫的也有一些作平民打扮的,看来是经过一番激战。
薄情冷笑一下,这些人表面上是要劫狱,实际上是转移众人的视线,杜家人好趁机逃走,薄情的目标是杜家,夹一下马腹不停的加快速度,现在只恨不得马上飞到杜家。
幸好杜家也在润城的东区,离慕府不远,薄情他们很快就来杜家大门前。
看守杜家的禁卫军看到陌生人闯上来,马上抽刀围上来,帛儿马上取出丞相府的腰牌:“我们丞相府的人。”又指着薄情道:“这是丞相夫人,我们夫人怀疑杜府内有暗道,今天会趁乱逃跑,你们快让人进去看看。”
禁卫军首领先是一愣,马上指着一个士兵道:“你,马上进去看看。”
那名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上上前推开门……
“小心。”
大门才刚拉开一条缝,马上有几支利箭射出,全都穿透那名士兵的胸膛。
大门砰一声重新合上,禁卫军首领面上先是一愣,但快就回过神,马上调派人手,准把门撞开。
薄情等不及他们把门撞开,抬头看一眼门头,玉足在一蹬,一跃上门头上。
给了帛儿等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从内突破,倩影一跃就消失在众人眼内,帛儿他们也紧随其后。
门内,薄情甚至没有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人,宽大的衣袖挥出一股冰冷的气流,瞬间把眼前这些冻住。
帛儿他们进来后,挥剑把这些人的头一一砍掉,待禁卫军头领从外面走来时,门口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不由的愣住。
眼前这些都什么人,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啊!
薄情回过头,见那名头领正看着死尸出发愣,皱皱眉头道:“让你的人搜,务必要搜出暗道的入口,让杜家的人跑了可是死罪。”对帛儿道:“让两个人在大门守着,我们走。”
杜家人果然是狡猾,连她与太子的暗卫都没有察觉到不对,正说着,只见两人朝薄情他们奔过来。
帛儿不由的把薄情挡在后面,其中一人上前,取出一块漆黑冰冷的铁片道:“属下暗阁逐月,见过丞相夫人,已经找到暗道的入口,请夫人随属下走。”
------题外话------
亲们:
原来第137章,应该是136章,第136章的内容是大家没看过的,现在看是不花钱的。
灵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上传了136章,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上传成功。
灵琲今天传文也没有注意到,直接发137章,后来是亲们提醒了,才知道中间少了一章,虽然大家重订了一遍,就等于是订了136章的新内容。
给大家带来的不便,灵琲在些说声对不起。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灵琲,给灵琲多投票。
第139章 追捕杜家2
第139章追捕杜家2
城外不到二十里,一片不显眼的竹林内,不下十辆马车正停在里面,正准备坐上马车逃跑的杜家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眼前的女子,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
杜家留在润城的当家人杜隼,是懿贵妃的二叔父,看到薄情突然出现,心里不由的暗道:“她怎会找到这里。”不由的把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
薄情回看一眼身后,黑幽幽,能通过一辆马车的洞口,心里暗道:“杜家可真是大手笔,这样的一条暗道,莫说是逃跑,就是一支配备齐全的军队,也能从这里随意的进出润城。”
回头看向杜隼道:“杜大人要举家搬迁,怎么也不跟大家道别一声,我们也好为您践行。”
杜隼冷冷的道:“妖女!”
薄情含笑道:“杜大人不会以为恭维本夫人一声妖女,本夫人就会给你放行吧、”妖女,她当之无愧啊!
听到薄情轻松愉快的话,杜隼不由的握紧剑柄,这些小动作落在薄情眼里,不过是心虚、紧张的表现,
扫一眼停在眼前的十多辆马车,揶揄的道:“杜大人竟连下人也一个不剩的带走,本夫人是该夸你顾念亲情,还是跟他们说,你是想拉他们一起陪葬,或者是用来当挡箭牌。”
阴谋被揭穿,杜隼的眼神有些狰狞,冷冷的道:“箫和国还有律法在,你难道敢明目张胆的杀人,皇上若知道,岂会纵容你。”
薄情唇边扬起一抹妖冶的风情,咬着手指,眼眸中一派天真道:“帛儿,明目张胆不能杀人耶,可是本夫人又很想让他们死,那可怎么办啊?”他们死的作用大着呢。
太子已经召了大皇子回朝,若不回就是抗旨,太子可是光明正大的派兵剿灭他们。
如果大皇子已经回朝,此时却把杜家人的人头,送到燕越国边城杜元帅手中,不知道杜家会不会直接起兵,所以他们必须死。
帛儿不由的翻翻白眼,少夫人想杀人,那不敢杀之理,杜家这班可怜虫,临死还要被夫人玩弄一把,一定是祖坟风水不好,不然怎会招惹上少夫人这个天魔星。
曼宁含笑安慰道:“少夫人不用烦心,咱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但是可以暗地里杀人。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少夫人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等少夫人杀完了,奴婢们自会让人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人看出,这里曾经死过人。”
薄情拿眼角瞟了一眼旁边的无影:“谁说这里没有外人,眼前不就有一个。”
无影听到后,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就听到薄情冷冷的道:“无影,不如你动手杀人,我让他们给你收拾残局。”
噗……
逐月一时没有准备好,噗笑出来,他不知道薄情在东盟是什么地位,只知道上面吩咐,对这位丞相夫人的命令要绝的服从,只是没想这位主原来这么腹黑,让无影遇上,算他倒霉。
这一举动,立即被帛儿送了一记鄙视的白眼,这只是少夫人冰山一角的又一角,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停止嘴角的抽搐,无影暗暗看了看一旁,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笑意盈盈的丞相夫人,他敢肯定如果自己若说一个“不”字,她一定会直接拧断他的脖子,然后毁尸灭迹。
看来,只有杀了。
杜隼一直在旁边听对方的谈话,面色是变了又变,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再怎么说,大皇子身上也是箫氏皇族的血脉,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父子之情不会断,你就不怕大皇子他日会找你报仇吗?”这个女子,简直就是恶魔的转世,说到杀人居然面不改色。
薄情装出被得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拍拍胸口道:“本夫人不怕,皇后娘娘会时刻提醒皇上,你们杜家曾把他玩弄于股掌间,让皇上与皇后相错多后,你们杜家有当年的欺君之罪,再加上谋害皇嗣之罪,你皇上一定恨不得揭了你们杜家的皮,又怎么会怪罪本夫人帮他报仇。”
“无影,动手吧。”
“是,丞相夫人。”
无影不能拒绝的拔出剑,赐上前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回道:“这些人的打扮不分主仆,这要如何区分啊?”
呵呵,薄情轻笑两声,不以为然的道:“区分不开,那就不要区分,都杀了吧。”
以为人多,她就分不清哪个是杜家人,却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区分,是宁愿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走一人,这是她的原则。
无影拿剑的手不由一僵,他杀人无数,以为心已经够狠绝,没想到眼前女子比他更狠,眼前两百多条人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被瞬间打入地狱中,不愧是丞相大人的女人,心不是一般的狠。
杜隼的面色瞬间变成灰白色,故意带这么多人走,就是预防路上被追上时,让人一下无法区分,正好趁机逃跑,能逃一个是一个,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始逃,路就已经堵死。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舍得抛弃杜家中那群无用的人,早就逃出润城,妇人之仁,真是可惜啊。”
杜隼的心,还是不够狠,竟然妄图带着一大家子的人逃跑。
愚蠢!
杜隼被薄情这一顿讽刺,面色立即变成猪肝色,看着无影步步逼近,心里后悔不已。
他确实是妇人之仁,确立是很愚蠢,若是只带着几个儿子逃跑,他们早就逃出润城,哪会现在的局面。
眼前两百多号人,看着无影提剑步步逼近,竟连哭喊、逃跑都忘记了。
薄情不由的暗道:“杀手就是杀手,浑身的杀气,就能震慑眼前一群无用有妇儒,只是……”
杜家是将门,怎么也应该有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吧。
想到这里,不由的一凝神,目光一寒,指着前面道:“曼宁,带上他们追,别让杜家那几位公子跑了。”
杜隼敢跟她玩阴谋,冷冷道:“无影,速战速决!”没有听到无影任何声音,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
无影似是故意,手中的剑不断挥下,唯独没有对杜隼下手。
而杜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血泊中,眼睛变得猩红,拔出剑朝薄情冲来:“妖女,我要杀了你。”
帛儿冷冷一笑道:“当我是摆设吗?”上前一步,挡在薄情前面。
照理杜家是将门,杜隼武功应该不会差,可惜他是个文官,跟杜家其他人相比,少了战场上那种拼命的狠劲,跟暗卫出身的帛儿比起来就差远了。
只见帛儿凌空一脚横扫出去,杜隼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飞出去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无影那边,剑起剑落,如同在砍白菜一般,二百多号人不到一刻钟,全部倒在血泊中。
而他的身上竟然没有被溅上一滴血,就连那把剑的剑身上,同样也是不见半滴血,潇洒的收起剑,轻轻一跃,就回到薄情身边。
杜隼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想吐,吐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想大声的叫喊,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些人不中不仅有他的妻子、女儿,还有他的母亲,猛然吐出一口血,大声的道:“薄情,你这个恶魔,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薄情冷冷一笑。
债多不怕人催,报应多了,又何必理会地狱有多少层!
杜隼忽然冷笑一下,哆嗦着从身取出一样像哨子的东西,放在口中吹响,一下一下不停的吹着,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薄情不由的皱起眉头,杜隼究竟想做什么,这无声的哨子是在通传消息,还是在召唤什么东西,虽然一时猜不他的目的,有一件事他们却可做,
薄情冷冷的道:“帛儿,夺下他的哨子。”
帛儿的身形一闪,出现在杜隼面前,正要夺哨子时,杜隼却把哨子一扔,满足的笑道:“太迟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杜家血杀的厉害吧。”就让润城的人,给杜家陪葬吧。
哈哈……
杜隼一阵狂笑后,吐出几口血后,再也不能动弹。
而在场的人,蓦然听到血杀,除了薄情外,无不面色瞬间苍白,血杀可是杀手的终极。
帛儿回过神后,马上道:“少夫人,奴婢等在这里拦着,你快走。”血杀啊,一万人中才得一人啊!
无影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薄情,逐月更是直接开声道:“夫人,请马上离开。”即使是他们死,也不能让眼前的女子出事,因为若她有事,他们的下场会比死还惨烈。
薄情不以为然的一笑,若无其事的道:“论武功,你们谁会比得过本夫人,要走也是你们走,况且……”
语气微微物一滞,目光淡然的锁定方才他们出来的洞口,淡淡的道:“已经来不及,他们来了。”浓浓的杀气,正从洞口中窜出。
薄情轻轻按一下臂钏的上的宝石,一条银色的鞭子已经缠在手中,看着帛儿淡淡的道:“你马上赶回城中,带人堵住另一个出口,绝不能让血杀冲出杜府。”不然整个润城就完了。
这回是捅了马蜂窝,没想到杜家居然暗中培养血杀。
血杀培养过程的残酷,比起薄家培养血婴人参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这是把无数的3岁至五岁的孩子,关在一个不见天日地方。
想活着就只有不停的厮杀,才能得生存下来的食物——对手的尸体,稍大一点,就暂时的毁掉他们的双目,再就毁其声,只留下味觉和听觉和不断的厮杀,活到最后的,才能成为血杀。
随之再用药物恢复他们视觉、声音,但是依旧被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重复着杀戮,或者是接受各种非人的考验,这样培养出来的杀人,不仅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怨气冲天。
刚凭他们身上散发出来血气和杀气,就能让对手失去反抗的能力。
杜家一出手就一大批,可见他们谋反之心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
帛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跳上一匹马,飞快的往城内冲,赶紧把消息带给主子,不然少夫人有危险,她就是死一百遍也难辞其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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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现重订的事,确实是灵琲的错,跟编辑商量过后,不能更公众章节,灵琲会在后面上传的章节中,每天多送大家四百字,直到满四千字为止。在此表示再次表示灵琲深深的歉意。
第140章 血杀之灾1
第140章血杀之灾1
幽黑的洞口前,逐月和无影目不转睛的订着洞口,拔出剑严阵以待,从洞口内漫延出的杀气,让长日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二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薄情忽然冷冷出声道:“你们二人武功太弱,先退到一旁,别让他们的杀气和怨气冲着。”
血杀不愧是杀手的终结者,光凭这杀气,就能让一流的杀手不战而降,真正动起手来一定很有趣。
或许薄家的血脉里面,天生就拥有浓厚的嗜血分子。此时,薄情内心只有兴奋,没有丝毫的畏惧。
随着杀气渐渐变浓,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尤其是那双过大的眼睛,时如地狱的幽冥血海,泛出血色的光芒,时如忘川河的三千溺水,能席卷人的灵魂。
终于,洞口上出现一排四人的血色的身影,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身上,盖住面容,却挡不住那充满冷厉、暴戾、怨毒的目光。
这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洞口外面,那一抹纤柔的身影上。
浓浓的血腥扑面而来,薄情勾唇一笑:“你们别动,他们是我的。”
那一笑,如黄泉路边的彼岸花开,冰冷、嗜血、无情……
那一把,略带沙哑的声音,冰冷噬骨。
眼前的女子浑身散着一种透着魔性的,陌生的,邪恶的气息,偏偏又如战神一样,让看到她的人本能的颤抖。
此时,薄情根本没时间理会旁人的目光,眼内只有面前的血杀,眼神、鞭子,同时朝眼前的血杀扑去,不给他们任何适应外界的时间。
浸满内力的鞭子朝前横扫,带出的罡气丝毫不逊色于一把利剑,四颗人头一下滚倒地上,逐月和无影浑身一凛。
薄情趁后面的血杀还未赶上之前,回头对正在发愣的二人道:“血杀长年不见天日,眼睛不马上适应阳光,你们必须在他们适应外界的环境之前,抢先下手,而且要在天黑前解决掉。”
虽然一下杀了四名血手,薄情心里不由的暗忖,若在夜晚,这血杀的力量,怕要比现在强两倍不止。
话音刚落,第二拔血杀已经出来,这回却是原来的四倍,十六名血杀同时出现。
十六人看到眼前画面,不由的一愣,口中出一声声吼叫,朝薄情他们扑云,三人只好同时出手。
血杀,似乎就只会杀戮,不分敌我。
薄情不由的暗暗担心,不知道有没有血杀,从外另一头出口出去,这麻烦就大了。
也不知道帛儿,有没有及时通知慕昭明他们,凭门口那些禁卫军,可挡不住血杀。
由于抢了先机,十六名血杀很快就解决,大部分都是死在薄情的鞭子下,仅有五六名是死在逐月和无影手下,不过二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撑不了多久。
薄情皱皱眉头:“你们两个先走,这里由我来挡住。”
逐月和无影不由的一滞,逐月冷冷的道:“丞相夫人,你这是在要我们命。”
无影也跟着道:“夫人,你若是有半点差迟,太子和丞相大人不会饶过无影,请让无影留下。”
薄情刚想说话,又有一名血杀冲出来,只是这名血杀跟之前血杀不一样,他是清醒的,视觉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两人一直目光对持,薄情暗暗奇怪,血杀以嗜血、嗜杀出名,除了杀戮,脑海中根本不会其他思想,怎会有像这样跟她对持。
显然对方没有薄情的耐心,怒火冲天的道:“丫头,看够没有?”
薄情心中一滞,冷冷道:“你不是血杀。”是不肯定,而不是疑问,眼前的人绝对不是血杀。
“谁跟你说,老子是血杀了。”对方不由的火冒三丈,只差没有上前,把眼前的小丫头打一顿解气。
“他。”薄情往杜隼的身体一指,一脸无辜的道:“是他吹的哨子,说要我见识见识血的厉害。”
逐月和无影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这女子的脸变得真快,方才还一尊杀神,眨眼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对方顺着薄情指的方向一看,脸上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上前就往杜隼的背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然后是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只听他狠狠的道:“杜隼,你这个王八蛋,杂碎也有今日,老子踩死你。”末了还吐几口口水。
薄情等人不由看得目瞪口呆,薄情率先回过神,甩甩头道:“喂,你跟杜隼有仇?”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没仇能这样狠踩别人吗?
“老子是唐门的唐民,不叫喂。”那人没有好气的道。
“没听说过。”薄情淡淡的道。
逐月马上解释道:“夫人,唐门是武林中,以打武兵器名震江湖的武林世家。”
江湖中人,无不以能拥有一件唐门兵器为荣,唐民师傅是铸铁的名家,在江湖上极有声望,没想夫人竟然不知道。
薄情点点头道:“原来是武林中人。”看向唐民道:“我猜杜家一定是请唐师傅来替他们打造兵器。”
杜家意欲谋反之心,真是日月可昭。
唐民酷酷的点点头,薄情扫一眼地上的人,用鞭子一指,淡淡的道:“这些血杀,本就把他们连同杜家的人一起毁掉。”
众人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薄情只是淡淡一笑,刚才她一直没有动用焚月,现在正好让这些人见识一下焚月的厉害。
内力暗暗推到双臂上,衣袖朝两地的尸体一挥,所有的尸体全部飞起,再砸地上时,却碎成一堆粉末,在场三人看到这一幕,心不由的一阵骇然,碎尸万断已经是极限了同,没想还能来一个瞬间摔成粉末的。
唐民回过神,不由的震惊的道:“你这丫头练的是什么功法,如此诡异。”竟然能把人摔成粉末。
薄情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回答,他们哪里会知道,焚月功前面九重的内力,皆是至阴至寒为主,任何东西被这股内劲扫到,都会瞬间结成冰,再用内力往地上再重重的一摔,自然会摔成粉末。
睢一眼不远处的杜隼,薄情眉心轻蹙,他可是拼着一死吹响哨子,应该不会只是一句假话,目光一下锁在唐民身上道:“唐师傅,除了你们从里面出来,你可有发现其他人。”
唐民深思了一下道:“老子往这边逃跑时,倒是听到一重门开启的声音,然后有一股很恐怖的气息,不过幸好,他们是朝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糟了,我们被杜隼这个混蛋摆了一道。”薄情语气一冷,玉掌朝杜隼的方向一翻,一小簇火苗突然从她的掌心窜出,落在杜隼身上,瞬间化为灰烬,在场的三人不由咽了咽口水,这个丫头真他妈的邪门。
薄情忽然看向前方道:“你们回来。”
逐月他们看过去,只见曼宁带着几名暗卫,押着四名年轻公子,正朝他们来,含笑在以薄情道:“少夫人,奴婢幸不辱命,拿下了杜家的四位公子,请少夫人示下。”
薄情扫了一眼四人,冷冷的道:“无影,这四人应该对太子有用,交给你处理。”不等对方回答,继续道:“其他人跟我入城。”没有跟曼宁他们多解释,率先跑入暗道中。
曼宁他们一言不发,紧跟在薄情后面,逐月也随之入内,唐民终究是抵不住内心的好奇,紧跟跑入暗道内。
无影看看倒在地上的四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四人往其中一辆马车一抛,赶着马车慢悠悠从另一条道入城。
出了暗道,杜府内,充满了血腥味,在离洞口不远处,就看到了不少禁卫军的尸体。
薄情不由的皱起眉头,终究是晚了一步,让那些东西跑了出来,冷声道:“将要面对的是血杀,你们小心些。”
曼宁他们听这个消息,面上同样出现苍白,不过看到薄情一脸淡然的表情,紧张的心不由放松不少。
薄情淡淡的安慰道:“智取即可,不要硬拼。”血杀再厉害,也只一具盲目杀戮的工具,总会有办法对付的。
曼宁他们点点头,蓦然听到一阵惨叫声,薄情手中鞭子一握紧,轻轻一跃,就明外面飞驰而去,一路上尽是禁卫军的尸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看到那两名留守的暗卫尸体,如果是这样,他们百分之百是去报信。
大街上,除了禁卫军的尸体,还普通老百姓的,那种死相,真让人作呕。
这些人根本不是被兵器所杀,而是被人直接把人的脖子拧断,或者是直接撕裂成两半,鲜血、内脏,满地皆是。
薄情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她失策了,杜隼这个王八蛋,原来目标不是她,而是润城内的老百姓。
顺着惨叫声的方向奔去,只见两名血杀,就在对一群逃跑的无辜百姓下毒手。
想都没有想一跃上前,手中鞭子毫不留情的一扫,两名血杀的的脑袋瞬间搬家,对那些被吓傻的百姓道:“还不赶紧找到地方藏起来,愣着做什么。”那些百姓才反应过来,只是那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薄情想了想,衣袖一挥把十多名老百姓,先送入旁边的高墙内,血杀见人才杀,见不到自然不会有问题。
提着鞭子继续往前走,只要看到血杀的身影,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不少鲜血,就连那张清冷的小脸上,也被溅上了不少鲜血,再配上一双幽黑、冰冷、嗜血的眼眸,恍若地狱出来的阿修罗。
“救命啊,救命啊……”
惊恐的求救声,从前面传来过,一名丫环扶着名打扮华贵的夫人,朝薄情这边跑过来。
后面紧跟着四五名,杀红了眼的血杀。
那名夫人只顾着逃跑,一时没注意,被地上的尸体拌了一下,连那丫环也一起摔到。
最前的血杀伸手把丫环,一提,一撕,眼前瞬间一片血淋淋……
那名夫人看到这一幕,完全忘记了反应,眼睁睁的看着那名血杀,抛下丫环的尸体,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进来,眼瞳内是那只沾满鲜血的大手,在不断的放大……
突然,一道寒光划下,那颗看不清面目头,从脖子上掉下来。
随着魁梧的躯干倒下,一抹被鲜血浸染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名夫人不由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声。
薄情不由皱了皱眉头,待看清那名夫人的时面容,忽然道:“陶夫人,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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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血杀之灾2
第141章血杀之灾2
陶夫人闻言,表情一滞,随之露出恐惧的表情,挥着手惊恐的叫道:“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走开。”
薄情不由的播一下白眼:“陶夫人,是我,薄情。”
抬起手,抹一下脸上的血迹,结果小脸弄得更是一片血色模糊,唯独那双眼眸中少了好那修罗般嗜血的眼神,宛如两汪流涧清泉。
“薄情?”陶夫人似乎被吓得失了魂,一时还没有反应,只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那双眼眸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薄情无奈的吹了一口气,冷冷的道:“陶夫人,看清楚,是我,左相夫人——薄情。”
左相夫人四个人字,窜入陶夫人的脑海,浑身如电击猛地本颤,整个人瞬间清醒。
眼前浑身是血的女子,不是在大殿中,一句话斩杀尽风氏一族的左相夫人又是谁,心里不禁有些复杂。
因为眼前的女子狠起来,不比方才眼前这些暴徒差。
正想开口说话,眼瞳不由的一阵紧缩,薄情看到后,回僧际一鞭子扫出,一道庞大的躯体被鞭子带出的罡气拦腰砍断。
薄情抬起腿,一脚把正往前倒的躯体,踢出一边。
“往这边走。”看在陶逸的份上,薄情拉起地上的陶夫人,往慕府的方向走。
陶夫人挣脱薄情的手,摇摇头道:“不,谢谢左……丞相夫人的好意,我要去找逸儿,他刚才为了引开那些暴徒受了好重的伤,我不能抛下他。”说完这番话,不由的垂下头。
薄情翘起唇角冷冷一笑,陶夫人那点心思怎会瞒得过她,不就是想她出手救人嘛。
淡淡的道:“带路。”
陶夫人先是一怔,马上指着一个路口道:“逸儿往那边走了。”薄情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那个路口走。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薄情倒抽了一口气,这里是长安客栈,住客众多,死的人比她一路上看到的还多,不过已经没有了血杀了的身影。
“逸……”
“你想把那些血杀引过来吗?”
陶夫人口中的“儿”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薄情一句话堵回腹中,却有些不甘。
见对方有些不甘,薄情冷冷的道:“你的价值,还不值得本夫人拼命。”真不明白这些女人,长了一个白痴的脑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陶夫人心中虽然委屈,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对薄情,她心中只有畏惧。
况且人家说的事实,她一出声就会把那些暴徒吸引过来,而且连她也承认,自己有没值得让薄情保护到底的价值。
薄情微微的凝神,睁开眼睛道:“陶逸在那边。”快步的转过旁边客栈的另一边,走过两条街后,只见四五个血杀,正围攻陶逸。
陶逸身受了不少的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此时也只能不停的躲避,没有还手的力气,心里不由的暗暗咒骂。
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出来的,竟然一剑穿身还不死,简直就是一具具的傀儡。
闪过一名血杀的攻击,另一名又已经近在眼前,心脏不由的一阵紧缩,眼前似乎出现了地狱的大门,不由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是,那一刻并没有到来,倒有一股腥热扑在脸上,用手一抹,睁开眼睛是一手的鲜红。是血。
当那尊没有头颅的庞大身躯倒下后,露出后面那抹身影时,陶逸面上不由的一喜,待看到那一身白衣被染红,熟悉的小脸上,满也是血迹时,不由的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薄情淡淡道:“没有。”
盯着后面的血杀,冷冷的道:“这里交给我,你去照顾陶夫人。”
陶逸看了看眼前血杀,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不禁有些犹豫。
薄情看到事,眉心轻蹙:“快走,这几个血杀难不倒本夫人,尽量避开血杀,不要跟他们正面碰上。”说完,一跃上前,鞭子一扫,把正要上前的四名血杀击退。
陶逸咬咬牙道:“陶逸先走一步,少夫人保重。”以她的能力,确实不需要自己帮忙。
陶逸与陶夫人的身影一消失,薄情马上提高一成,毫不犹豫的闯入四名血杀当中,衣袖轻舞,至阴至寒的气息瞬间散发,一下把四名血杀冻住,抬起玉指轻轻一推,一具具身体倾倒,碎裂。
杜家离慕府不远,薄情却因为一路击杀血杀,不知不觉竟然走远,解决完眼前的血杀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在某人发飙前,赶回慕府,心里暗道:“怎么感觉某人,比这些血杀还可怕。”抬手抹了一上小脸上的血迹,浑然这一抹,比抹之前更让人骇然。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再碰血杀,不过薄情也不好受,一路上没有方向的击杀,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不容易看到个人,却是一看到她就想跑,不得伸手揪着对方的衣领,还没开口问话,就闻到一股臊味,竟然失禁。
薄情嫌弃的收回手,转身继续微往另一个方向走,走过几个路口后,就看到十多名血杀,正在围攻一辆马车,本想转身就走,只是看到守卫马车的人中,竟然有皇室的专用的亲兵,是皇室中人,不由的停住脚步,却没有马上出手,而是站在旁边看戏。
看了一会后,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不能再等……
想到慕昭明能冻死人的眼神,薄情就不由的缩了缩眼瞳,一跃上前,挥出鞭子,杀掉正要撕碎一名亲兵的血杀后。
鞭子再一收,顺势把那那名亲兵圈到身边,也不理会亲兵恐惧的眼神,冷冷的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慕府怎么走?快说,不然杀了你。”看到亲兵惊恐的表情,不由的补充一句。
那名亲兵还没开口,一道淡然的声音从里面飘出:“不谁说,你们谁也不能透露慕府的消息,不然她不动手,本王也马上处死你们。”
薄情气得想破口大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帮你们杀掉眼前这些东西,你告诉我回慕府的路,不然你们就慢慢享受血杀的厉害吧。”马车的人没有出声,似乎是在考虑薄情的话。
若是平时,薄情一定会细细分析,马车内的人会是谁,只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冷冷的道:“你究竟说,是不说,再不说,我就走了。”说完,就转身假意要离开,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
两名亲兵不敌被撕碎后,马车内的人终于出声。
犹豫了一下道:“本王可以告诉你慕府怎么走,不过,你要护送本王到皇宫。”
“行。”
薄情停下脚步,只要入了通往皇宫的官道,她就认回府的路,到时才懒得理会这个什么五爷,直接回府。
没有多方,上前挥鞭就扫掉一个血杀的头,对那些亲兵和护卫道:“只砍伤他们没用的,要一击致命,或者断掉他们的腿,让他们失去还击的能力才行。”鞭又一是挥,扫掉一名血杀的腿。
众人此时才回过神,眼前浑身是血的女子,跟眼前这些暴徒不是伙的,依旧照她的方法,掀番了好几名血杀。
血杀一清除,薄情就跳上马车,掀开帘子自如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气饮尽后,冷冷的道:“有事再叫醒我,好困啊。”杀人不累,但是她真的很困,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休息,连看都没看车内的人一眼。
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薄情,淡然的眼眸内有一丝惊讶,随之消失,声音淡淡的道:“你安心休息,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薄情也不是真的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感觉到那道打量的目光,冷冷的道:“不想死的话,就收起你那猥琐的目光。”对方听到这句话,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本王可是皇室中人。”对方对自己被彻底无视,似乎有些不悦。
“没有我,你已经是黄泉路上的人。”薄情不以为然的道,皇室中人没一个好东西,救了反惹麻烦。若不是急着回家,她才懒得理会,反正这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薄情的话,对方不由闭上嘴巴,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没有她,想保命确实不易。
目光却暗暗打量着薄情,虽然浑身是血,有些狼狈,但见薄情身上的衣饰皆不是凡品,想来身份也是不凡。
车轮辘辘,在一个微弱的波动后,似是转入了一条宽敞的大道,速度不由的快起来,不过,杀戮的气氛也越来越浓,似乎前面正在进行着一声激烈的战斗。
薄情缓缓的睁开眼眸,大量的血杀正在围攻皇宫,血杀除了怨恨和杀戮,跟是没有意识的傀儡差不多,这些血杀怎会集中到皇宫,莫非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引到皇宫。
突然,马车内的人出声道:“就在这里停下吧。”
薄情正要探个究竟,马车却忽然停下,抬头不悦的瞪了对方一眼,转身掀开帘子,飞快的跳下马车。
血色的身影消失后,马车内的人摸着自己的脸道:“她看到本王的容颜,居然没有一丝迷恋,难道本王变丑了不成。”说完,拿出一面镜子,照了又照,眼内露出一丝疑惑。
薄情出了马车之后,一跃而起,把前面一名骑马的护卫踢到地上,跨在马上飞快的朝皇宫奔去。
皇宫前,大批的血杀,就像军队一样,正在朝着皇宫朱红的大门发出进攻。
薄情看到这情形,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头,这血杀是万中选一,杜家就算是三十年前开始某划,也不可能一下培养出这么多的血杀,其中一定有问题。
皇宫大门没有任何的遮避之物,薄情缓缓的放慢速度,不敢靠得太近,只在不远处远远的看着,她眼内只有宫门前不少于三千人数的血杀,却没有注意到,门楼上,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她。
慕昭明正在门楼上,指挥禁卫军们,用弓箭对付眼前血杀,这些人来得太突然,刚刚处理完天牢那边的事情,没想到马上就收到帛儿儿送来信息,正想从杜家的暗道出去帮助薄情,没想到却遇上这些,从杜家杀出的血杀。
而这些血杀,除了一路上不停的杀人,竟然全都朝皇宫冲云,逼得他不得不退守皇宫,心里却不由自主的飞走。
蓦然看到离宫门不到三百米远的地方,一抹血色的身影,正骑在马背上,正静静的观看皇宫大门前的战斗,后背上不由被冷汗浸湿,若是被眼前血秆发现,岂不是……无法想像将会发现的画面,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同在门楼上的太子箫谨天,发现慕昭明的不对,不由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失声道:“这丫头,她怎么往这里来了。”这如何是好,要慕昭明不去救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昭明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平静,一脸着急的道:“不行,我要去救她。”一刻都耽误不得。
太子知道阻止不了,马上吩咐道:“弓箭手,加快的速度,别让这些暴徒靠近大门。”一声令下,飞箭如雨。
慕昭明正想往下飞跌去,突然太子拉着他手,指着前面道:“那丫头过来,快制止打手势制止她。”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冲动。
一句话让慕昭明的心,提到喉咙上,却不能说一句话,因为一开声,就会让眼前血杀注意到她,只能举起手臂,不停的摆动,示意薄情不要过来,
薄情此时正全速前进,完全没有注意到门楼上的情形,只顾着眼前的画面,弓箭对血杀根本没用,不毁掉他们的身体是不会停止进攻的,这个消息知必须告诉指挥的人,而且最好是在这里,把血杀全都灭掉,放走他们只会连累更多的百姓。
城楼上,慕昭明急得快疯掉,不顾箫谨天的劝止,一跃跳下城楼,飞快的朝薄情奔去,心里暗道:“这丫头,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好好教训,胆子越来越大了。”身形如流星,瞬间落在薄情马上。
薄情浑身不由的一滞,却又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没有多想,大声道:“昭明哥哥,血杀是不怕痛的,要毁掉他们的身体,他们才会失去反抗力。”却不知道,自己浑身的血迹,让某人担心得骇然。
慕昭明生性有洁僻,此时却丝毫不介意,紧紧把满身血污的人儿抱在怀中,目光落在薄情被血染红的衣服处,一脸紧张道:“妞妞,有没有受伤?”
薄情回头,甜甜一笑道:“我没事,这些都是那些血杀的血。”还加上一个调皮的眼神。
慕昭明没有多言,再三确认怀中人没有事后,整颗心才安定下来,幸好她没事,不然他不会原谅自己,正想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来,却听闻箫谨天的声音传来:“小心,他们朝你们过去了。”
薄情毫不犹豫的一跃而起,凌空一边扫出,这一鞭用到八成的功力,十几颗人头同时滚落到地上,飞杀接跳入血杀中,挥鞭毫不犹豫的击杀。慕昭明与其他人看到这情形,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同时跳入血杀中,殿开一场殊死的搏斗。
按着薄情方法,数千的禁卫军一涌而出,三千多名血杀,不用半个时辰,全部被击杀。战斗停下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薄情身上,全是钦佩的眼神,这名女子简直是女战神,丝毫不比男儿差。
薄情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落在她上,眼眸缓缓合上,血色的身影也渐渐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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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薄情挨打
第142章薄情挨打
“丞相大人,尊夫人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她怎会一直昏迷不醒。”凤仪宫流云殿内,传来慕昭明的咆哮声。
许太医虽然一再保证薄情没事,慕昭明却是不信,看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儿,那张在斑斑血迹下面,显得苍白得骇人的小脸……
啪!慕昭明忽然狠狠的煽了自己一记耳光,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又次哪些脆弱的躺在床上。
从接她入府开始,她从来都是自己的保护自己,而他,有时候甚至就在旁边,却从未想过要出手帮她一把。
现在看着她,就像易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心像刀割一样痛。
许太医看了看薄情,眼眸中有些怪异的东西闪过,看着实在插不上手,摇摇头自如的退出房间外面。
流云殿的大厅,衍帝、皇后、太子都在,连忙上前见礼,衍帝淡淡一声免了,皇后着急的问:“许太医,丞相夫人的身体究竟如何,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
许太医如实的道:“回皇后娘娘,丞相夫人的身体安好,至于为何一直不醒,微臣想应该是疲劳过度所致,好好的休息一会就没事,只是丞相大人他……关心则乱。”想到慕昭明着急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衍帝和皇后早就听到慕昭明咆哮的声音,听到许太医这样一说,彼此对视一眼,没想素来淡然、稳重的丞相大人,竟会因为一个女子失去往日在朝堂的冷静。
箫谨天则是一副早就了然的模样,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那双眼眸似是能洞穴一切。
忽然,一名宫女进来通传:“启禀皇后娘娘,外面来了两位的姑娘,说是丞相夫人侍女。”
“让他们进来。”
不等皇后出声,慕昭明的声音已经从内殿飘出。
皇后无奈的点点头,面上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倒有几分欣赏这位,跟自己儿子一样的年轻人,处事老练果断,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引人为傲的儿子,心里也暗暗庆幸,幸好他不是敌人,不然,真是难分胜负。
帛儿与锦儿双双下跪:“奴婢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叩见太子。”
衍帝和皇后看着眼前,两名面容清丽的女子,神态从容自如,言语间恭敬却不谦卑的态度,不由的暗暗点头,不愧是那丫头的侍女,言行间全是那丫头的影子,比一般人家小姐还出色。
箫谨天对这两个丫头都不算陌生,淡淡的道:“他们在里面,你们进去吧。”两个丫头福身退下,跟着引路宫女走入内殿。
皇后看着两个丫头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这两个头都不简单,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比不过他们。”怕不只是丫头那么简单。
箫谨天扬起一抹笑意:“母后的目光还是那么毒,帛儿原是慕昭明的暗卫,锦儿虽然是侍女出身,但是在凤都的时候,慕昭明后院一大堆别人送的姬妾,可是被她压得死死的,另外还有曼珠和灵雎,这两个才是厉害角色,薄情把薄家的产业,全交给二人打理,她乐得做甩手掌柜。”
衍帝点点头道:“丞相夫人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朕觉得白家那丫头,应该跟在丞相夫人身边,好好的历练历练。玥儿,你认为如何。”目光不痕迹的瞟向箫谨天,很可惜,他失望了,箫谨天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皇后目光微微一转,含笑道:“映儿是不错的孩子,臣妾也正想让他们见见面。”暗给了儿子一个眼色。
片刻后,箫谨天才淡淡的道:“凭皇上,母后作主,儿臣还要奏折要看,儿臣先行告退。”语气平静得像没有风的湖面,听不出半丝的情绪,偏偏又让人感觉到三分的疏离。
唉!看着儿离开的背影,衍帝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玥儿,你现在是双身人,朕陪你回去休息。”皇后淡淡的点点头,却不点破父子二人的心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在宫女引领下,帛儿与锦儿来到薄情所在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浑身是血的女子,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帛儿猛地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的道:“奴婢没有照顾好少夫人,请主子惩罚。”没有替自己找借口,让主子受伤就是她的错,不能保护主子就是她的失职。
握着薄情被鲜血染红的小手,慕昭明头也不回的道:“你不用自责,妞妞没有受伤,她只是晕过去而已。”
修长,完美,充满力量却不见突兀的手指,轻轻擦拭薄情脸上的血迹,发现血迹有些干竭,皱起眉头:“东西都带来吗?”
“按大公子的吩咐,东西都带齐了。”锦儿说完,双手奉上手中的包袱。
“后面是浴室,你去准备一下。”慕昭明淡淡的道,抱着包袱,锦儿、帛儿一起转到后面的浴室。
约过了一刻钟后,二人复走出来,帛儿恭恭敬敬的道:“大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让奴婢……”
帛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慕昭明已经抱起薄情,冷冷的道:“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二人先是一愣,随之马上应了一声是。
看着慕昭明的身影消失,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的丞相大人是要亲自为丞相夫人沐浴更衣,眼内有一些戏谑。
似是想起什么,锦儿边走出门外,边小声的道:“帛儿,你有没有注意,大公子的半边脸好像肿了。”
帛儿点点头:“我也看到了,难道是……”说到一半摇摇头,少夫人一直昏迷,不可能动手打主子,那只有一个原因,主子自己的打的。
再看向锦儿,看神情,似乎锦儿跟她的想法一致。
白玉铺就的浴池内,水面上飘着一层暖暖的热气,慕昭明伸手解开薄情身上的衣服,脱下外衣后,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鲜血不仅染红了外面的斗蓬和衣裙,连里面的中衣中裤也被浸染成红色,洁白如玉的娇躯几乎是浸泡在鲜血中。
抱着昏迷不醒的薄情下水,一池的热水瞬间变成红色,就连满头的长发浸在水中后,也不停向水中抛出红色的物质。
慕昭明细细的替薄情清洗着浓黑的长发,心里不由暗暗惊讶,这丫头究竟杀了多少那些暴徒,连头发都被鲜血浸湿。
幸好是引来的温泉活水,污水马上从另一个出口排出,大约过了半个时候后,池中的水终于恢复清明,慕昭明把薄情搂在怀中,伸手把旁边小篮内的花瓣,往热水中倾倒,片刻后,淡淡的花香随着热气一起飘高。
浴室内的贵妃榻上,薄情没有任何瑕疵的玉体,趴在柔软暖和的狐毛毯上。
目光落薄情背上,那朵开得如火如荼的彼岸花,慕昭明的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倒了些玫红色的润体液在薄情的玉体上,稀薄的液体,随着他的手指在玉体上摊开。
指腹下的娇躯,似是有意识的躲避着慕昭明的手指,慕昭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上的力度总能适当的控制好指下,欲动不动的娇躯,唇边的笑意已经带上一些揶揄。
玉指顺着脊骨,一直缓缓的往下滑,一直滑到薄情的俏臀的时候,手指流连了片刻,轻轻的抬起手,凝望着眼前的娇躯,巴掌突然拍下,啪啪啪……
原本昏迷不醒的薄情,似是被踩到痛处一样,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男子,大叫起来:“慕昭明,你这个混蛋,大坏蛋,竟然敢打我。”一双美眸狠狠瞪着慕昭明。
门外,帛儿和锦儿听到这声音,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心中已经了然。少夫人胆子真不小,连老虎须也敢捋,佛祖保佑!
慕昭明唇边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容,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不继续装昏了,如果还没有完全清醒,我会一直把你打醒为止。”小丫头胆子肥了,敢在他面前耍滑头,差点让她骗了。
薄情连忙爬起来,想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发现所有的衣物都放在慕昭明身边,不由的一阵气馁。
用长发掩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现,这若隐若现的玉体,对男人更具有诱惑力,慕昭明不由的暗运内功,才压下身体的冲动。
薄情一脸不解的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装的。”
其实她根本没有昏迷,不过怕被某人当众惩罚,故意假装低倒,躲避惩罚,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
慕昭明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道:“许太医是宫中的老人,若在他的手上有查不出病因的病人,他一定会坚守在旁边,直到发现原因为止,可是这次他很例外,甚至连金针刺穴都没试,就判断你没事,我是急晕了头才没发现你这小丫头在装昏迷,不过后热水中浸了浸,脑子就清醒。”
“混蛋。”知道了还装不知道,薄情没好气骂道,她忍得也很辛苦。
“把衣服给我。”看到慕昭明衣衫整齐的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是一丝不挂,薄情面上不由的一红。
“见你喜欢玩,我就陪玩玩咯。”慕昭明盯着眼前噘着嘴,脸儿红红的薄情,绷紧的心里总算是完完全全放松。
这丫头确实可恶,是该好好教训,寒着声音道:“过来。”
薄情缩了一下脖子,马上撒娇似的叫道:“已经很痛,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肿,这男人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长这么大,除了前世那一次鞭打,就只有慕昭月给过她一巴掌,不过那是还她的人情。
这个男人却一下打她她十几个巴掌,现在还火辣辣的痛。
看到薄情一脸害怕的小样,再听到她软糯糯的撒娇声,慕昭明心里早软了,面上却忍着笑道:“谁说要打你,让你过来穿衣服,还是你喜欢这样,那我可就走……”
“不要。”不等他说,薄情已经扑到慕昭明身上。
娇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可怜、求饶的味道,还有点点哭腔。慕昭明心中有一丝兴奋,这个丫头终于舍得在他面前示弱,哪里还会考虑什么真的伟的,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替她细细穿上。
白色的棉袜在掌中握暖后,大手拉过薄情的玉足,正要替她穿上是,薄情忽然吃痛的叫一声,眉头也紧紧锁,慕昭明心里不由的一惊。
连忙把薄情的玉足拉到眼前,脚底下磨起了向个红红的血泡,不由的一阵心痛:“妞妞,走了很长的路吗?”
薄情不由把从她发现杜家人要逃跑的事情说起,说到她不认得路,拉着一个人想问题,结果对方却吓得失禁时,脸上不由的一脸纳闷。
噗……慕昭明忍不住笑出声,指着旁边一堆血淋淋的衣服道:“你没有梳洗前的样子,比血杀更像血杀,难怪会把人给吓得失禁,倒是那位王爷,以后离他远点,知道没有?”薄情不由的一愣,无声的点点头。
皇宫某处,一所精致的小院内,一名宫女把手中的哨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龄的道:“薄情,又是你破坏我们计划,总有一天我狠狠的收拾你,让你不得好死。”
突然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宫女连忙取下信鸽上面的小竹筒,取出里面的纸签,看到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由的冷冷一笑:“薄情,你死期到了。”明年的元宵节,就是你的忌日。
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天尚完全黑透,大街上的花灯已经点亮。
薄情与慕昭明手牵着手,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在灯市上行走,因为两人的面孔,在润城算是陌生,所以二人无所顾忌的行走在大街上,丝毫不怕被人认出来。
正年看到得意时,突然一只手拍在慕昭明的肩膀上,慕昭明眼眸一凝,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身便衣的箫谨天,笑道:“难得,你会有空看花灯。”
箫谨天没有理会慕昭明,而是含笑对薄情道:“我记得少夫人在润城没有什么朋友,特意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说完,微微的移开身体,露出身一抹柔美动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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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灯笼之争
第143章灯笼之争
薄情看着太子身后女子,披着一袭冰绿色的斗蓬,里面是白色的貂绒长裙,容颜隐在绿色的面纱中,只露出一双细长的凤眸。
这双凤眸下面,薄情看到了被逼隐藏起来的,邪魅与妖冶的光华,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那双同样慑人的妖冶的凤眸,只是这双眼眸下面,似乎藏着一些东西。
而对方也正好奇的打量她,薄情今天披了白色的雪狐斗蓬,里面是一袭大红的长裙,一双过大眼眸清澈明亮,合细看之下,如无底的黑洞,甚至是能把灵魂撕扯进去,但是黑洞深处,某种东西正熠熠生辉,让她引不住一直的深入,想一探究竟。
“映儿。”
箫谨天轻轻唤出一个名字,算是介绍,同时也把快要被薄情吞噬的白映儿唤醒,这两个女子才一见面就较量上。
白映儿猛然惊醒,背后不由的一片冷汗浸浸的,好可怕的一双眼睛,竟然像具有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沦陷。
慕昭明自然也发觉两个女子间的小动作,心里不禁的摇摇头,微微颌首含笑道:“妞妞,这位是户部尚书白大人的千金,白映儿小姐,未来的太子妃。”
指着薄情道:“白小姐,这是内子薄情,你叫她情儿吧。”
薄情看了慕昭明一眼,听语气,他跟这个白映儿似乎很熟,不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以他跟箫谨天的关系,认识也不出奇,就像她跟箫谨天也熟是一样的。
白映儿眼中马上露出一抹惊喜,上前两步道:“原来你这小丫头,就是闹得满城风雨的丞相夫人,没想这么小。情儿今年多大了,平时喜欢玩什么?”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弄得薄情哭笑不得。
薄情没想到白映儿的性子这么直,只是被她叫成小丫头,心里有些不爽,淡淡的道:“十五,没什么事做的时候看看书,下棋,跟丫头们玩。”虽然有些敷衍,不过也是实话。
白映儿也听出其中的敷衍之意,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开门见山的道:“你也喜欢下棋,会不会破棋局,我有个棋局一直破不了,有时间……”
箫谨天不等白映儿把话说完,就把她往身一拉,若无其事的道:“丞相夫人正忙着筹备梧桐夜雨的事情,没有时间给你破棋局,你还是自己研究吧。两位,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不打扰了。”
随之给了慕昭明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两个女人绝不能凑到一块。
慕昭明眼眸内闪过一抹讽刺,牵着薄情的小手:“妞妞,中秋节我赢了一样礼物给你,现在就带你去取,你一定会喜欢的。”
想到去中秋节,他跟她分隔两地,那种孤单的感觉,噬骨难忘。
薄情冲着白映儿无奈的笑了笑,任由慕昭明牵着她走,当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时,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
白映儿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她那双眼眸内,除了妖冶、邪魅外,似乎隐藏了很多的秘密,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似是看透了薄情的心思,慕昭明淡淡的道:“白映儿不是简单的女子,太子这些年在外面,润城中的一切,全是由她看监管,太子所有的消息,都是经她的手而出,杜家在她手底下,可吃过不少亏。”
关键是她能让箫谨天这样优秀的男人,为她动心,动情。
而她,却依然能保留一颗清醒、狼的心,不会完全沉溺在情爱中。
然后看着薄情,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的妞妞也不简单,论能力,可一点也不比白映儿差,你的野心若是够大,比她有过之而不及。”
薄情翻了翻白眼,她的野心还不够大吗?她的东盟可是要与皇权同等高度的存在,她那点不比白映儿强。
慕昭明轻扬唇角,他的眼眸就像能洞穿万事万物,只要一眼就能看穿薄情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道:“你那不叫野心,叫玩心未尽。”
这小女子要是真有野心,一定会称霸天下,他与箫谨天要从她手中夺得天下,怕只有五万的成功率。
薄情想了想,若她真有野心,东域想称帝,未必只有箫谨天一人,她薄情一样也不会差,不过她却只想依着自己的性子生活,用另一种方式满足自己统治的**,笑道:“你的眼睛真毒。”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到了。”
慕昭明在一家不起眼,却人流涌动的花灯店前停下,淡淡的道:“中秋节,我在这里看到一盏花灯,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就赢来让店家帮忙保管,等你来了再取走。”
两人缓缓方店内,虽然没有人认出他们的身份,不过看到他二人一身华贵的衣饰,还有天生高人一等的气质,不由自主的让开,不敢靠得太近,不过二人出色的容颜,确实引得不少人注目。
店家的眼尖,一眼认出了慕昭明,连忙上前道:“公子,你来了。”慕昭明点点头,就听到店家道:“这位想必就是尊夫人,那只灯笼老头子一直帮你收着,现在就给你取。”语气中全是惊艳。
慕昭明淡淡的道:“有劳店家。”语气虽淡,却彬彬有礼,丝毫不显摆,跟在那些朝臣面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片刻后,店家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个灯笼出来,薄情看到后不由一阵惊喜,这个灯笼跟她去在中秋节上,烧毁的灯笼一模一样,灯笼烧毁她还心痛了好长一段时间。
“喜欢?”
“喜欢。”
薄情伸手正要接过灯笼,突然一把惊喜的男音传来:“好精致的灯笼。”一只手飞快的从店家手中抢过灯笼,丢下一锭银子到让家手中道:“这只灯笼本王要了。”
众人抬头看去,眼内不由的一阵惊艳,好一个翩翩美少年,那该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庞啊!
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笔触可以来描绘!
那面容宛若夏花般绚烂,又因为美到极致而呈现出令人心惊的妖异,双目微微低垂,樱桃般色泽润的唇角含着笑,如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魅。
简直妖孽临世啊!众人在心中惊叹。
店家手上拿着银子,就像端着一杯滚烫的热茶,丢又不是,不丢又不是,毕竟眼前站着的可是一位王爷。
薄情黛眉一竖,冷冷的道:“把灯笼还给本夫人。”每一个字中,都充满威胁,让在场的人不由的为之一颤。
“本王可是皇室中人。”容颜冠绝的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他方才可是自称本王,难道这女子没有听到。
“本夫人可以让你马上变成黄泉路上的人。”薄情丝毫不退的道,别说是王爷,就算太子在此,她一样不客气。
看到薄情嚣张的样子,慕昭明不由的摇摇头,却并不出言制止,让某些人见识一下她厉害也好,免得人人都把她当成软柿子,以为她好拿捏,有事没事就找她麻烦。
男子俊颜上一怔,这句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有谁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见到对方一脸傲气,也傲气十足的道:“这只灯笼本王已经给了钱,自然是本王的。”
薄情毫不客气的回道:“怎么,现在箫氏皇族改姓赖吗?还是,你是冒充皇室中人,信不信本夫人打得你连爹娘都认不出。”
众人听到这几句话,不由的一阵抽气,这女子是什么人物,是什么身份,竟然连皇室也敢妄自批说。
薄情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条鞭子,鞭子上寒光闪闪。
男子看着鞭子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颤着声音道:“你敢强抢?”
薄情冷冷一笑道:“灯笼本来就是我的,何来强抢之说,这里所有人都看着,就连店家都可作证。”
目光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店家,店家马上回过神,心里暗道这女子敢跟堂堂王爷对着干,想必身份也是不凡,连忙解释道:“回王爷,这只灯笼确实是夫人的。”
指着慕昭明继续道:“是这位公子,在旧年中秋节时,猜灯谜赢下准备送给他的夫人,因为当时夫人不在润城,暂交由弊店代为收藏,还请王爷还给夫人。”眼前女子的脾气似乎不好惹啊!
男子正在犹豫的一瞬间,一把淡然的男音忽然响起:“熙王爷,这只灯笼确实本公子送给内子的礼物,还请你还给她,本公子感激不尽。”声音淡然中,有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慕昭明突然出声,不过让薄情知道来人的身份,不想却吸引的众人的目光,人们惊艳的目光不亚那位王爷,目光中更是多了一丝敬畏之意,甚至连目光不敢多在他的容颜上逗留,却引不住暗地两相比较,显然眼前这名男子比那位王爷,更让他们完美。
王爷美则美,却过于阴柔,少了一股阳刚之气,比不上这位公子那种冷漠中的阳刚之美,再加让那孤傲的眼神,清冷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尊神邸,让他们只有敬畏,不敢亵渎。
男子朝慕昭明看去,心中不禁有些惊讶,甚至有一丝嫉妒,一直以为自己的容颜够出色,世间绝无仅有,不过在这名男子前面,完全失去了骄傲的资本,与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精致绝伦的五官,让人不敢正视,黑色的斗蓬上绣着大朵的金色彼岸花,风姿绰约,他的发如泼墨,散落下的青丝肩上,幽黑如子夜的黑眸,不过轻轻一瞥,眼眸流转间,便风华绝代,仿佛是黑夜里唯一的星辰,那般浓如烈酒,醇香醉人,让人移不开眼。
薄情眉头微微一皱,熙王爷,衍帝的第八子箫谨熙,不过慕昭明故意不表明身份,是不是暗示她可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位熙王爷,当下鞭子往地一拍,青古板的地方,瞬间裂开一条缝。
众人不由的一阵骇然,连店家都不由的一下被震慑住,没想到眼前这位娇滴滴夫人如此强悍,居然一鞭子把石板打裂开一条缝,这若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一命呼乎。
箫谨熙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看到薄情挥鞭的姿态,脑海中蓦然翻出一道血色身影,失声道:“你是那日,用鞭子杀死那些暴徒的女煞星。”难怪方才她说的话,他会有种熟悉感。
女煞星,突然又多了一个名号,薄情的眼眸不由微眯起,不解的目光缓缓落在箫谨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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