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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76执掌徐州

    陶谦躺在床上,勉强的支撑起了身体,两眼一直注视着房门。

    过了不多时,张彦、陈登、糜竺、臧霸、孙乾先后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一进入房间,便不约而同的朝着陶谦行礼道:“参见陶使君!”

    陶谦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免礼,都先坐下吧。”

    张彦等人纷纷落座之后,便听陶谦说道:“诸位深夜造访,想必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酒气熏天的臧霸当即站了起来,歪歪晃晃的走到了陶谦的面前,抱拳道:“陶使君,实不相瞒,我等都是为了徐州牧之事而来的。既然陶使君不想当徐州牧了,那就干脆把徐州牧的印绶交出来吧,我们自会推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执掌徐州的……”

    “臧兄,怎么可以这样对陶使君说话?”张彦急忙制止道。

    臧霸道:“我臧霸就是一个粗人,读书不多,说的也都是粗话,不过,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大实话。我臧霸能有今天,也都是拜陶使君所赐。当年如果不是陶使君招募我入伍,我臧霸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也正因为我臧霸敬重陶使君,所以不管陶使君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极力相助。然而这一次,陶使君却想把州牧之位让给他人,我臧霸第一个不服!”

    “陶使君,臧霸喝的有点多了,说的话也都是醉话,还请陶使君不要放在心上。”张彦急忙道。

    陶谦道:“醉话也好,真话也罢,反正你们今天的来意,老夫都了然于胸,无非是为了徐州牧的事情。老夫年事已高,身体年迈,特别是从开阳城回来后,只觉得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多久活头了。但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徐州。毕竟徐州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地方……”

    说到这里,陶谦的声音有些哽塞了,眼中更是泛起了泪光。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陶谦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希望我做的最后一个决定,是对的。”陶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说着,陶谦便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方印绶,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朗声叫道:“张彦听令!”

    “末将在!”张彦走到了陶谦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

    陶谦将手中的印绶递到了张彦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这是徐州牧的印绶,今晚我把它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执掌徐州以后,能够造福徐州百姓,让徐州的百姓安居乐业。”

    张彦万万没想到,陶谦竟然会主动把印绶给交出来,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就连房内的其他人,也都是惊讶万分,对于陶谦的举动深感意外。

    “张将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敢看接住陶使君的印绶?”孙乾急忙提醒道。

    张彦从陶谦的手中接过徐州牧的印绶,连忙拜谢道:“多谢陶使君!”

    陶谦摆手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的徐州牧,希望你好好的执掌徐州。老夫明rì便写一封奏折,上奏朝廷,表你为徐州牧,让朝廷亲自敕封你,以示正统。”

    话音一落,陶谦又看了看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缓缓的说道:“你们都是我徐州的英杰,希望你们好好的辅佐张彦,振兴徐州。”

    陈登、糜竺、孙乾、臧霸齐声答道:“喏!”

    陶谦又对张彦说道:“从明天起,你就是暂代徐州牧之职,徐州大小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希望你好自为之。”

    “陶使君请放心,张彦必定不会辜负陶使君对我寄予的厚望。”张彦道。

    从州牧府里出来之后,张彦、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都是一番高兴,糜竺在自己家中设下酒宴,大家一起庆祝张彦执掌徐州。

    第二天,在陈登的主持下,陶谦正是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张彦,并请来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做个见证。

    徐州上下一片欢呼雀跃,田楷、孔融却都在为刘备而感到惋惜。

    张彦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就任仪式,开始正式执掌徐州。

    田楷、孔融、刘备等人见再待在郯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便纷纷前来向张彦请辞。

    张彦一一同意,于是,田楷、孔融、刘备各自带领兵马准备离开郯城,返回原有驻地。

    临行前,张彦特意摆下酒宴,宴请了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其中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也在宴请之列。

    酒过三巡,张彦举着酒杯,径直走到了赵云的面前,询问道:“这位小将军英姿飒爽,应该就是常山赵云赵子龙吧?”

    赵云与张彦不过是第一次相见,却没想到张彦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道:“张使君果然好眼力,在下确实是常山赵子龙!”

    张彦道:“哈哈,早有耳闻,不想在今rì遇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赵将军,来,我敬你一杯。”

    赵云端起酒杯,和张彦一饮而尽。

    张彦又看了一眼坐在赵云身边的太史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这位想必一定是急公好义的东来太史慈吧?”

    太史慈皱着眉头,用一双疑惑的眼神望着张彦,好奇的问道:“大人也挺说过我?”

    张彦点了点头,当即将太史慈早年做过的一些事迹都说了出来,惊讶的太史慈都合不拢嘴了。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这么多事情的?”太史慈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彦道:“实不相瞒,我曾派人去各地寻找过仁人义士,像太史兄这般急公好义的人,一直就是我想要寻找的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更应该提着三尺长剑,建功立业,似太史兄这般如此英雄的人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而我的军中也正好缺少像太史兄这样的大将,不知道太史兄可否愿意留在徐州,为我效力?”

    太史慈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更是开心不已,他一直想参军而不能,如今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便急忙问道:“我若参军,可为将军吗?”

    张彦道:“那还用说吗?似太史兄这般英雄人物,你不当将军,谁来当将军?”

    太史慈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了,一直以来,不是他没有参过军,而是他一参军便询问人家自己可否当将军,试问谁会愿意招纳这样一个一来就当将军的人?

    他听到张彦的回答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准备应允张彦,但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他年迈的母亲的身影,他的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大人,我也想跟随在大人身边,当一个将军,为大人效力。可是,我的母亲身体年迈,行动不便,现在东莱老家,无人照顾,我若是远离母亲,是为不孝。我太史慈不做那不孝的事情,还望大人予以谅解,请恕我不能从命。”

    张彦听后,便道:“太史兄真是大孝子啊。不如这样吧,我派人和太史兄一道回去,把老夫人一并接到徐州来,这样一来,你既可以当将军,又可以照顾老夫人,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我一个人的话,住军营就可以了,可是若要带上我的母亲,必须要有一座房子才行。可是,我在徐州没有房子……”

    “房子的事情,就不用你cāo心了,这可以在徐州给你腾出一个庭院,供太史兄和老夫人居住。”

    太史慈听后,深受感动,当即一口应允了下来。

    坐在大厅里的刘备,见张彦顷刻间便将太史慈招揽到了他的帐下,恨之又恨。

    随后,张彦向田楷、孔融、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一一敬酒,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结束了宴会。

    宴会散后,张彦亲自送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出城,这些人各自带领本部兵马,开始返回驻地。

    之后,张彦派遣二百名骑兵,带着礼物,钱粮,和太史慈一起回东莱,去接太史慈的母亲。

    傍晚时分,张彦将所有外客都送走之后,这才在陈登、糜竺的辅佐下,开始查看徐州的户籍,以及粮仓、武库、府库,并核实兵员情况,统计在战争中受损的地方。

    张彦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动用了州牧里一百多位属官,这才将整个徐州的情况统计清楚。

    徐州治下,共有五郡、六十二城,现有人口一百三十六万五千多人,较之去年的这个时候,人口锐减了六十一万。这六十一万人中,多数死在曹军的屠刀之下,其余的则都避难到江东去了。

    而在军队方面,徐州的骑兵尚不足五千,步兵也只剩下四万三千多人,总兵力不到五万。

    不过,徐州在钱、粮方面却多得惊人,府库中有两万多金,一万多银,五铢钱数以亿计,而仅郯城的粮仓里就囤有两百万石粮,难怪有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徐州呢,这么一大块肥肉,确实让人眼馋。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彦大致了解了徐州的雄厚实力,心里也就有底了。他随即任命孙乾为琅琊太守,糜竺为东海太守,陈登为广陵太守,陈群为彭城太守,下邳丞周逵为下邳太守,盱台令陈矫调为下邳令。

    臧霸由骑都尉升为宣义校尉,带一万兵马火速前去占领泰山郡,并出任泰山太守。武卫校尉于禁带本部五千兵马去占领东平国,驻守无盐,密切关注吕布、曹cāo军动向,伺机而动。

    张彦正式任命糜芳为破賊校尉,率领五千兵马去占领任城,并暂代任城国相。军司马吕岱升为忠义校尉,率军三千兵马去占领鲁国,并暂代鲁相之职。

    另外,军司马邓毅,升为昭信校尉,率军两千前往昌邑,协助山阳太守鲍勋、山阳长史鲍邵紧守山阳。

    张彦又让陈应为建威校尉,带领兵马仍然屯驻亢父,扼守住这条险道。

    任命的文书纷纷下达后,整个徐州的官场都有了一个明显的调整,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彦经过这样的一番调整,几乎将徐州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也为割据徐州,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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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袁绍使者

    张彦全盘接手徐州后,开始着重整顿吏治,接连罢黜了一些不合格的官员,准备在徐州来一次大换血。

    不过,张彦帐下人才少的可怜,加上近几年陶谦执掌徐州时,吏治昏暗,许多仁人志士都不愿意出仕,或者干脆远走他乡,躲进深山老林里进行归隐。

    于是,张彦在郯城设立了一座聚贤馆,广招天下名士,由糜竺全权负责。除此之外,他还让各郡太守举荐郡内人才。

    张彦起草好招贤令后,便递给了糜竺,请糜竺过目,再加以斟酌。

    糜竺接过招贤令,匆匆看了一遍后,忙道:“主公,这份招贤令写的是不是太过简单直白了?”

    张彦道:“越简单直白越好,招贤令不光是招募那些名士,还要募集一些孔武有力的壮士,那些壮士大多都是粗人,招贤令若是写的太过文绉绉的了,我担心他们看不明白。”

    “可是主公有没有想过,那些所谓的名士,一般都很清高,如果招贤令写的太过直白了,他们看了以后,肯定会不屑一顾,又怎么肯来聚贤馆?”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觉得糜竺说的也很对,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糜竺道:“主公不妨分开招募文武,聚贤馆只负责招待天下名士,招贤令可以找一个水平高一点的人代笔,写的越文词华丽,越辞藻优美,那些名士看了以后,才会越欣赏,自然而然的会来聚贤馆尝试一下。除此之外,主公还可以另外设立一个专门招待勇士的地方,交由专人负责,再发布一道募兵的命令,越简单直白越好,那些勇士看了以后,若想投军,自然而然的就会前来。”

    张彦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么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办,只是,这招贤令应该让谁来写呢?”

    糜竺抱拳道:“陈登之父陈珪,是乃徐州一带最为人敬仰的名士,而且他也写的一手好文章,若请陈珪代笔,这个招贤令必然会不同凡响。”

    “好!那就请陈珪代笔,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招贤令写完之后,便让人传抄十万份,在徐州境内,乃至豫州、兖州、扬州等地,都广为张贴。”

    “喏!”

    糜竺领了命令,便去办理此事去了。张彦则让人去把徐盛叫来,他又重新写了一份募集兵勇的告示。

    等到他刚把告示写完,徐盛便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主人,你找我?”

    “嗯。兖州方面可有消息传来吗?”

    徐盛道:“这几天不断有消息传来,曹cāo一回到兖州,原先投降给吕布的城池,又再次投降了曹cāo。曹cāo先是在范县与吕布进行了一场大战,吕布战败,退回濮阳,曹cāo率军追到濮阳,如今正在濮阳与吕布血战。”

    “很好,让他们两家在兖州先慢慢的打着吧。这几天,你除了要注意兖州的传来的消息外,还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做。”

    “主人尽管吩咐便是!”

    “你今天就回彭城,先在彭城找到一处合适的馆驿,让工匠打造一个匾额,上面就写‘jīng武馆’这三个字,然后挂在那处馆驿上,再拿着这封募兵令,交给陈群,让他找人传抄十万份,然后发往各地。我这两天处理完政务,便会返回彭城。”

    徐盛道:“是,主人。”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聚贤馆、jīng武馆都在紧张的张罗着,聚贤馆设在郯城,jīng武馆设在彭城,两边同时进行,谁也不耽误谁。

    糜竺让人把陈珪从彭城接了过来,当陈珪得知张彦让他撰写招贤令时,他想都没想,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陈珪挥笔便写,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数千言,文词华丽,辞藻优美,堪称一绝。

    不过,陈珪却把招贤令改成了求贤令,文中更是体现出张彦求贤若渴的心里,经过三次校正后,这才拿给糜竺,让人传抄。

    陈珪写完这封求贤令后,便主动去找张彦,向张彦表明来意后,张彦这才知道,陈珪是来向自己求官来了。

    这一举动出乎了张彦的意料,在得知陈珪真的是来求官,并非开玩笑时,当即便让陈珪当了州牧府里的别驾从事。

    陈珪先谢过张彦,之后便建议张彦将徐州的治所从郯城搬到彭城去,毕竟这所州牧府已经成为了陶谦的家,张彦就等于是在陶谦的家里办公,未免有些不太方便。

    陈珪的这一提议,很快获得了张彦的同意,便将这件事,交给陈珪来办。

    张彦对陈珪的信任,让陈珪很是感动,当即向张彦说道:“老夫知道使君求贤若渴,特向使君举荐两位名士……”

    “哦,陈老快快说来听听,这两人到底是谁?”张彦迫不及待的道。

    陈珪道:“这两个人,都是徐州的名士,更是海内知名的大儒,一个是彭城人,姓张名昭,字子布;一个是广陵人,姓张名纮,字子纲。这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使君若能得到他们的辅佐,便可如虎添翼。这两人现如今都避乱在江都,使君不妨让元龙前去拜访一番,言明使君的意思,把这两个人送到使君这里。”

    “嗯,多谢陈老提醒,我这就让人去告知元龙,让他替我去江都走一趟,将这二张给请来。”

    江都城在广陵郡内,恰好陈登是广陵太守,这件事交给陈登来办,再合适不过了。

    张彦写好一封信,让人火速送给陈登,并在信中言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张昭、张纮给送到他这里来。

    张昭、张纮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才,两人都是吴国的重臣,都非常善于处理内政,要是把这两个搞过来,张彦就可以把后方交给他们两人管理,自己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外敌了。

    这边张彦刚把书信让人送出去,那边斥候便带回来了兖州的最新消息,曹cāo与吕布在濮阳大战,曹cāo战败,退守离狐。

    吕布乘胜率部进攻离狐,反被曹cāo伏击,大败而回,据守濮阳。

    随后,曹cāo佯装进攻陈留,吕布率领主力前去救援,反被曹cāo伏击,损失惨重,就连濮阳也被曹cāo占领。

    吕布于是退守定陶,与陈留太守张邈互为犄角,与曹cāo进入相持阶段。

    张彦得知兖州的战况后,眉头便皱起了起来,曹cāo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反败为胜,确实不可小觑。

    片刻之后,山阳太守鲍勋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信中说吕布派人来到昌邑,请求张彦出兵,共同夹击曹cāo。

    张彦这边刚把书信看完,那边又接到了于禁送来的书信,于禁在信中表明,曹cāo、吕布进入相持阶段,两军将士都已经很疲惫了,如果张彦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兵,必然可以席卷兖州,将曹cāo彻底消灭!

    看完于禁的信后,张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做出了决定,准备出兵攻击曹cāo。

    不过,再出兵之前,张彦还必须处理完手头上的政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没有钱和粮,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很快崩溃。

    于是,张彦先派兵押运粮草到亢父,自己则在郯城等待太史慈。

    据报,太史慈已经从东莱返回,明rì便可抵达郯城。这一次,张彦准备带上太史慈一起上战场,以便对付曹cāo的贴身侍卫典韦。

    第二天,太史慈如期而至,张彦亲自在郯城外迎接,将太史慈安顿在郯城里后,又赏给了太史慈一座府邸和一些家奴,然后便任命太史慈为游击将军,带着骑兵,便离开了郯城,朝兖州而去。

    ……

    兖州东郡。

    残破的濮阳城内,曹cāo听闻张彦接掌徐州,成为了新的徐州牧,气愤之下,将密信撕得粉碎。

    这时,典韦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冀州牧袁绍派遣的使者到了。”

    “袁绍派来的使者?”曹cāo疑惑的道。

    “嗯。”

    “把使者带进来吧。”曹cāo道。

    “喏!”

    不多时,典韦便带着一个使者走进了大厅,那使者见到曹cāo后,当即拜道:“小的拜见曹使君。”

    曹cāo正襟危坐,大厅内文武齐聚,左边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等人,右边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只听曹cāo朗声说道:“免礼,袁将军派你到来,所为何事?”

    使者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直接让人递给了曹cāo,道:“我家主公派我前来给曹使君送一封信,请曹使君过目。”

    曹cāo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浏览了一番,面无表情的对典韦道:“使者一路辛苦,你带他下去先休息休息,好生款待,不得有误。”

    “喏!”

    等到使者出了大帐后,曹cāo的脸sè变得yīn沉起来,眉头紧皱,冷笑道:“没想到我曹cāo竟然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郭嘉问道:“主公,袁绍都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曹cāo简明扼要的说道:“袁绍听说张邈、陈宫联合吕布反叛于我,少粮缺兵,想让我举家迁徙到邺城,与其联合,共同对付吕布,重新夺回兖州。”

    郭嘉忙问道:“那主公是何打算?”

    曹cāo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如今我军少粮缺兵,将士们经过连番血战,又都人困马乏。袁绍在冀州兵强马壮,粮秣充足,若能和他联合在一起,不禁可以重新夺回兖州,还能将吕布击败,何乐不为呢……”

    不等曹cāo把话说完,一个文士便愤然的站了起来,朗声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曹cāo看了一眼那个文士,正是他所任命的东平相,姓程名昱,字仲德。他见程昱如此激动,便问道:“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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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袁术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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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义正言辞的喝问道:“主公岂可因一时之窘困,而意志消沉?袁绍是什么人,主公应该比谁都清楚。一旦主公举家迁徙到邺城,那主公就会受人所制,袁绍名义上说是联合,其实是想暗中吞没主公。主公为何不深思熟虑的想一想呢?”

    曹cāo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压低声音,对程昱道:“你接着说下去!”

    “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他虽然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主公若去邺城和袁绍联合,无疑是寄人篱下,肯定会受到袁绍旧部排挤。主公有龙虎之威,又怎么可以屈尊于袁绍之下?如今兖州虽然残破,尚有数城可守,能战之士,也不下万人。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我等的协助,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夺回兖州,击败吕布的。”程昱慷慨激昂的说道。

    荀彧、荀攸、郭嘉纷纷站了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意誓死辅佐主公,重新夺回兖州。”

    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也随声附和道:“末将等愿意以死效力,定要斩杀吕布,平定兖州之乱!”

    曹cāo听到众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深受感触,当即道:“我与袁绍从小就相识了,袁绍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袁绍志大才疏,sè厉胆薄,忌克少威,虽然兵强马壮,粮秣充足,但终究绝非明主。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笨到举家迁徙到邺城,受人所制的。不过,袁绍我军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难维持,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袁绍,让他出兵兖州,给我军助助声威!”

    “主公英明!”众人齐声道。

    随后,曹cāo回复了袁绍的来信,言辞非常的谦卑,委婉的拒绝了举家迁徙邺城的邀请,并请袁绍看在昔rì朋友一场的份上,借给他一些粮草,以及派遣援兵帮助他平定叛乱。

    信刚刚写好,一个亲兵从大厅外面便走了进来,神sè慌张,见到曹cāo后,急忙掏出一封书信,朗声道:“启禀主公,我军斥候从吕布军斥候手中截获的信函,还请主公过目!”

    “快拿来我看!”

    曹cāo接过书信,拆开后匆匆浏览了一番,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脸sè也变得yīn沉了下来。

    众人见状,都纷纷问道:“主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吕布无力与我军对抗,竟然派人去请徐州兵前来助战。这是徐州牧张彦的回信,他已经答应了吕布的请求,数rì内便出兵进攻兖州。”曹cāo道。

    怕什么来什么,吕布一旦与张彦联合,以曹军现有的兵力和粮草,压根不足以应付。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愁眉苦脸,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噩耗。

    郭嘉道:“若吕布和徐州兵联合起来,以我军目前的实力,只怕无法应对。我有一策,可让张彦分身乏术,无法派兵到兖州,与吕布一起对付我军。”

    “讲!”曹cāo急忙说道。

    郭嘉道:“袁术占据淮南,兵多将广,不仅自称扬州牧,更兼称徐州伯,他想占据徐州的野心,早已经昭然若揭。当年袁术为了对付主公和袁绍,曾经和陶谦结盟,但是后来他与陶谦摩擦不断,两人明和暗不和,甚至处于决裂状态。如果说之前袁术还顾及和陶谦的盟友关系的话,那么现如今陶谦退位,张彦执掌徐州,他就再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了。主公何不写一封书信给袁术,陈说利害,让其出兵攻击徐州呢?以袁术的贪婪和野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兵攻击徐州,到了那时,张彦肯定会调走在兖州内布置的兵马,全力去抵御袁术的兵马,两军势必会为了争夺徐州而进行一番龙争虎斗,不管谁胜谁负,只要张彦不派兵前来sāo扰主公,主公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吕布了。”

    “此计甚妙,我这就给袁术写一封信,让他出兵攻击徐州。”曹cāo兴奋的说道。

    ……

    张彦与太史慈一起,带着骑兵队伍经过两天的驰骋,终于抵达了任城国,受到了任城国相、破贼校尉糜芳的热情招待。

    张彦在任城暂且住下,并派出斥候,分别去昌邑、亢父、无盐、泰山、鲁国等地,传召鲍勋、陈应、于禁、臧霸、吕岱到任城商议大事。

    一天半的时间里,鲍勋、陈应、于禁、臧霸、吕岱都先后抵达了任城,与太史慈、糜芳一起坐在任城的议事大厅里,朝着正襟危坐的张彦拜道:“末将等参见主公!”

    张彦摆手道:“都免礼吧,今rì把大家都叫到这里,就是想商议一下出兵讨伐曹cāo的事情,不知道众人都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于禁率先说道:“如今曹cāo与吕布进入相持阶段,曹cāo又夺回了东郡,兖州各地都在进行观望,吕布来了,就投降吕布,曹cāo来了,就投降曹cāo,如果我军能够在这个时候,与吕布一起出兵攻击曹cāo,兖州形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曹cāo有雄才大略,但凡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就会能从逆境中走出来。如果不彻底消灭曹cāo,兖州将永远都不会太平!”

    臧霸道:“主公,我觉得于校尉说的很正确,曹cāo几乎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将其消灭,只怕以后就会很难对付。”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问道:“其他人都是这个意思吗?”

    陈应道:“主公,我也赞同于校尉的建议,应尽快出兵,消灭曹cāo,替死在他屠刀之下的数十万百姓报仇!”

    “主人……”突然,从大厅外面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人随声至,徐盛气喘吁吁的从大厅外面跑了过来,一进入大厅,立刻便跪在了地上,朝张彦抱拳道:“主人,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彦急忙问道。

    徐盛道:“袁……袁术……袁术亲率大军七万,从淮南来取徐州,前部先锋已经抵达沛国的向县……”

    此话一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讶万分,都在议论纷纷。

    张彦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后,便对徐盛说道:“你先回彭城,告诉陈群,让他带兵赶紧到睢水一带,将两岸的船只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放火烧毁,可暂时抵御袁术兵马一阵。除此之外,再让陈群在睢水北岸扎下营寨,每rì派遣兵丁巡视河岸,但凡见有袁术兵马渡河,便予以攻击,切勿让袁术兵马渡过睢水!”

    徐盛连连点头,“喏”了一声,转身便回去了。

    张彦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袁术此时举兵来袭,我身为徐州牧,不能坐视不理。消灭曹cāo固然很重要,但若失去了徐州做为根基,我们又拿什么来消灭曹cāo?诸将听令!”

    于禁、臧霸、陈应、鲍勋、吕岱、糜芳、太史慈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向着张彦抱拳道:“末将在!”

    “诸将各领本部兵马,仍旧屯兵原地,紧守城池、关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喏!”众人齐声答道。

    这时,于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主公,若是曹cāo已经濒临灭亡,我军也不出击吗?”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若曹cāo率众前来攻城,你们也不许出城作战,只能在城内坚守。曹cāo一向狡猾,只要坚守城池,拒绝出战,他攻不下城池,自会退却。另外,我已经让人从郯城运来了大批粮草,最近几天,糜芳会逐一将粮草运送到你们的驻地,这些粮草足够你们吃上一年,所以你们不必再担心粮草的问题。”

    “喏!”

    命令下达完毕,张彦让糜芳负责款待诸将,自己则带着太史慈和三千骑兵火速返回彭城。

    临行前,张彦还特意写了一封信,交给鲍勋,让鲍勋务必派人将此信送到吕布的手里。在信里面,张彦写清楚了袁术来攻打徐州,自己分身乏术的情况,并主动给吕布送去了五万石的粮草,足够吕布等人食用一年一久。

    张彦很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史书上曾有记载,不久之后,兖州境内将会爆发特大蝗灾,庄稼颗粒无收,直接引起兖州百姓的大饥荒,人吃人的情况也经常出现。

    正因为张彦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事先从郯城调集那么多粮草,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军队不会受到蝗灾影响。

    他给吕布粮食,也是为了以后打算,他虽然不能兵进兖州,但却可以借用吕布的势力来对抗曹cāo,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吕布被打败,否则的话,他将孤掌难鸣,要独自一人来面对曹cāo的威胁。

    张彦安排妥当之后,便带着太史慈等人返回彭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急驰了一个夜晚,才于第二天平明,赶到了彭城。

    彭城太守陈群刚接到徐盛传回来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去布置,张彦便率领骑兵回来了,于是他带着徐盛等人去城门口迎接,并将袁术兵马的最新近况告诉给张彦。

    张彦得知袁术的前锋已经抵达谷阳,而且是冲着彭城来的时,他来不及休息,当即找陈群要来了地图。

    地图就地摊开,在火光的映照下,张彦匆匆看了一番地图,突然伸出食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说道:“这里!我要在这里给袁术一个颜sè看看!”

    陈群看了一眼地图,但见上面写着“大泽乡”三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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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先锋桥蕤

    张彦与陈群仔细的谋划了一番,制定了一整套详细的作战计划,让徐盛、王波分别带领收编过来的曹兵,与陈群一道前往竹邑,而他则带领着太史慈以及所有骑兵,星夜赶往大泽乡。

    大泽乡在豫州沛国蕲县境内,当年陈胜、吴广,就是在这里掀起了反抗暴秦的起义,引发了全国xìng的起义,从而推翻了暴秦。

    张彦率领军队马不停蹄、不辞辛劳的从彭城赶往大泽乡,途中接连坐船渡过了睢水、沱河,这才抵达大泽乡。

    大泽乡南临浍河、北靠沱河,每年雨季来临,大泽乡方圆数十里内,都会变成一些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沼泽,别说是人了,连鸟兽的身影都看不见。

    大泽乡的沼泽里,灰绿sè的泥浆,不时冒出几个水泡,在阳光下,散发着枝叶腐烂的气息。

    张彦万万没有想到,大泽乡居然是这样的地形。如此广袤的沼泽,袁术的军队也绝对不会从这里通过的,肯定会绕道他处,那么蕲县县城就成为了袁术军的必经之路。

    于是,张彦、太史慈等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蕲县。

    半个时辰后,张彦、太史慈等人抵达蕲县,蕲县县令听闻徐州牧亲自率军到来,立刻开城出来迎接,得知张彦、太史慈等人要在这里狙击袁术的军队后,蕲县县令吓得面如土sè。

    张彦也不为难蕲县县令,一面让他疏散城中百姓,一面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袁术大军的消息,而他与太史慈等人,则在蕲县县城里休息,养jīng蓄锐。

    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告了张彦所打探到的消息。

    袁术派遣大将桥蕤为先锋,率领马步军三千,此时正屯兵在谷阳城,而袁术的大军,才刚刚渡过淮河。

    这桥蕤虽为先锋,一路上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城池、乡镇、村落,尽皆蒙受其害。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桥蕤痛恨不已,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条除去桥蕤的计策。

    到了傍晚时分,蕲县县令,连同城内的百姓,都因畏惧袁术的威名,怕受到战争的牵连,全部都在一天之内撤走了,整个蕲县除了张彦、太史慈等人外,再也找不出来任何一个人影。

    张彦于是让人找来了一些衣物,他自己换上了县令的衣服,让太史慈扮作县尉,又找来一些士兵扮作衙役,其余人则都埋伏在城内,随时听从张彦的号令。

    一行人在这里整整休息了一晚上,算是把之前的疲惫给缓解了过来。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蕲县的县城外面,便看见桥蕤带着三千兵马浩浩荡荡的从南而来。

    张彦在城墙上粗略数了一下,桥蕤带领的约有五百骑兵,两千五百名步兵,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是趾高气扬的,透着一股子骄狂之气。

    他整理了一番衣冠,径直下了城楼,环视了一圈守在城门门洞里的士兵,问道:“袁术的兵马就在城外,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众人轻声答道。

    “好!一会儿你们都听我号令!”

    “喏!”

    话音一落,张彦便让人打开了城门,他带着太史慈以及二十个衙役,从门洞里走了出来,径直站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桥蕤的到来。

    桥蕤身体强壮,体格魁梧,骑在一匹战马上,握着一杆长枪,遥遥的望见了蕲县县城洞然打开,一些人等候在门口,便呵呵笑道:“看来斥候回报的果然没有错,昨天蕲县的百姓因为畏惧主公的威名,纷纷逃向了各处,这个县令倒也识时务,竟然主动打开了城门。”

    他不慌不忙的带着兵马来到了蕲县城下,透过洞然打开的大门,看到城里面空荡荡的,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在心中暗想道:“他娘的,早知道昨天就不在谷阳玩那几个臭娘们了,如今蕲县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逃跑的百姓肯定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我还抢个屁?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张彦见桥蕤逐渐靠近,喜笑颜开的朝桥蕤走了过去,快要接近桥蕤时,便低头哈腰的道:“将军远道而来,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桥蕤打量了一番张彦的打扮,缓缓的道:“总算遇到一个识相的,也省去了我一番力气。你是本县县令?”

    “小的正是本县县令,听闻将军要途经此地,特意率领部下在此投降,还望将军予以接纳,能够饶小的等人一条狗命!”张彦低泣道。

    桥蕤哈哈笑道:“算你识时务,你尽管放心,只要把本将伺候舒服了,本将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在主公面前举荐你,保证前途无量。”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将军,小的在城中为将军备下了酒宴,替将军接风洗尘,请将军入城!”

    桥蕤毫无怀疑,兴高采烈的带着士兵跟随张彦一起进入蕲县县城。

    在张彦的带领下,桥蕤等人悉数进入了城内,快要到县衙时,张彦的脸sè突然大变,长臂一伸,直接抓住了桥蕤,将桥蕤从马背上拉了下来,顺势拔出桥蕤腰中佩剑,一剑便将桥蕤斩杀,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片刻之间,桥蕤人头落地,尸首异处,鲜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

    桥蕤身后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成百上千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shè了出来,袁军士兵死伤一片,惨叫连连。

    紧接着,太史慈手持一杆铁枪,带着骑兵从东杀了出来,其余的道路上也充满了骑兵,朝着袁军士兵便是一番横冲直撞,将袁军全部包围在一起。

    袁军突然遭遇袭击,桥蕤又被斩杀,群龙无首,很快便陷入了混乱当中,徐州兵在太史慈、张彦的带领下,各个都如同虎狼,势不可挡,杀得惊天动地。

    半个时辰后,桥蕤所带来的三千士兵全军覆没,张彦、太史慈以相等的兵力取得了胜利,并且由于突袭成功,造成了袁军士兵的恐慌,徐州兵竟然零伤亡。

    战斗结束后,张彦、太史慈便开始打扫战场,让一千骑兵带走了桥蕤抢来的钱粮和马匹,迅速从蕲县返回竹邑,而张彦则带着太史慈等两千骑兵,朝谷阳县而去。

    谷阳县离蕲县不远,张彦等人又都是骑兵,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便抵达了谷阳县城。

    不过,谷阳县城早已经被桥蕤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如今留下的,只是残破的城墙,和烧焦的大地,而地上还有许许多多焦黑的尸体。

    看到桥蕤所犯下的恶行后,张彦的内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随后,斥候来报,袁术大军抵达向县,张彦带着太史慈等两千骑,朝着向县而去。

    傍晚时分,先锋桥蕤在蕲县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向县。

    向县的县城里,袁术听到这个消息后,恼羞成怒,正准备要调集大军火速前往徐州为桥蕤报仇时,却又听到了一个消息。

    张彦来了,已经兵临向县城下,并在城外搦战。

    袁术旋即带着众将来到向县县城的城楼上,看到城外张彦带领着两千骑兵在外叫嚣,袁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当即叫道:“区区两千骑兵,竟然也敢到这里撒野?纪灵何在!”

    “末将在!”站在袁术身后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拳道。

    “速出城迎战,将张彦的狗头给我斩下来!”袁术怒道。

    “喏!”

    纪灵浓眉大眼,国字脸,络腮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放出道道凶光,提着三尖两刃刀便下了城楼。

    他来到城门口,翻身跳上马背,点齐五百骑兵,便命令打开城门,“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出了城门。

    两军对圆而出,纪灵打量了一眼张彦,冲张彦叫道:“我乃纪灵,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小卒!”

    张彦将手中铁枪向上一招,但见队伍中一面旗帜亮了出来,上书“徐州牧张”四个红底白字。

    这面旗帜一经亮出来,袁绍、纪灵等人都惊讶万分,万万没有想到,徐州牧张彦竟然会在此出现。

    “纪灵,他就是徐州牧,快杀过去,砍掉他的狗头!”袁术急忙冲城外的纪灵大声喊道。

    纪灵二话不说,挺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拍马便出,直取张彦。

    张彦正准备策马而出,却见身边的太史慈早已经按耐不住,冲张彦喊道:“杀鸡焉用牛刀?主公在此稍候,末将去去便回!”

    太史慈大喝一声,便策马而出,飞一般的朝着纪灵冲去。

    “铮”的一声巨响,太史慈便与纪灵厮斗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兵器不断的碰撞,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交鸣声。

    二人一经交战,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太史慈、纪灵频频使出杀招,两人斗了约莫十个回合,仍旧胜负未分,看的人更是惊心动魄。

    在城楼上的袁术见状,立刻大声叫道:“纪灵,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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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大战孙策

    袁术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一声惨叫便从城下传了过来,太史慈一枪刺中了纪灵的肩窝,殷红的鲜血从肩窝里流了出来,顺着战甲向下滴淌。

    纪灵自知敌不过太史慈,掉转马头,策马便向城里面跑。

    “哪里逃!”太史慈纵马狂奔,大叫一声,便追了过去。

    “快挡住他!”纪灵冲部下大吼道。

    一声令下,纪灵部下的百余骑兵便冲了出来,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越加的骁勇起来,但见他不停的挥舞着铁枪,接连刺死十几个骑兵,浑身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犹如一只鬼魅。

    片刻之间,太史慈便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袁兵畏惧太史慈的骁勇,不敢靠近。

    张彦见状,心中大悦,当即挥兵掩杀,朝着袁兵冲了过去。

    张彦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挺起铁枪接连刺死多名袁军将士,像是一把尖刀,势如破竹,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太史慈的身侧,与太史慈并肩作战。

    张彦、太史慈双枪并举,前后呼应,杀的袁兵哭爹喊娘,心惊胆战。

    “轰!”

    一声巨响传来,张彦部下的骑兵也加入了战斗,各个骁勇善战,勇猛无匹,袁军骑兵抵挡不住,纷纷朝城里退却。

    城楼上的袁术看见如此一幕,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凶猛和强悍。他见张彦、太史慈等人率军追击骑兵快到了城下,急忙大吼道:“快关城门,放箭shè死他们!”

    哐当一声巨响,向县城门紧闭,百余袁军的骑兵还没有进入城门,也一并被关在了城外。

    紧接着,城楼上万箭齐发,shè向了城外的一切生灵。

    “嗖嗖嗖……”

    矢如雨下,张彦、太史慈急忙挥舞着长枪拨档着shè来的箭矢,并掉转马头,下令后撤,除了十几个骑兵中箭负伤外,整个队伍无一人阵亡。

    而那一百多名袁军的骑兵可就惨了,连人带马都被shè成了刺猬,纷纷倒地不起,估计他们都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死在徐州兵的手里,却被自己人给shè死了。

    张彦重新整顿了一下队形,站在城外,趾高气扬的。

    纪灵带伤登上了向县县城,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袁术的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袁术见纪灵受伤,血流不止,也没有责备的意思。毕竟纪灵是他手下第一大将,跟随他多年,以往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予以惩罚。他对纪灵说道:“这事不怪你,只怪敌将武力太高,你且先去治伤吧。”

    “主公,可是张彦仍在城外未走……”纪灵担心的道。

    袁术道:“这个你就不用cāo心了,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你去治伤吧。”

    “喏!”

    袁术目送着纪灵离开,又看了一眼城外的张彦、太史慈等人,心中大为不悦。他没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强悍。

    想了片刻,袁术便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去城里把怀义校尉找来!”

    “喏!”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径直朝向县县城的校场附近而去。

    向县县城的校场上,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正在演练着枪法,额头上挂满了黄豆般的汗珠,身上的劲装也都已经被浸湿,隐隐可以看见这个汉子浑身的肌肉。

    此人方面大耳,相貌粗犷,他虽不具备小白脸的英俊玉面,但他却有一种粗豪的线条,可以说那是一张纯粹男人的脸容,尤其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深邃无比,让人看不透他心头所想,配合他高挺壮硕的雄峙虎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无法抗拒的阳刚气势。

    但见他长枪舞动起来,寒星点点,银光皪皪,一招一式都刚猛异常。

    “孙校尉!”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他收起长枪,扭头看了过去,见来人是袁术的亲兵,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请孙校尉到城楼去一趟!”

    “所为何事?”

    “孙校尉到了城楼便知。”

    “你且在此稍等,待我换身衣服,便与你同去。”

    不多时,这名孙校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跳上一匹战马,便跟随袁术的亲兵去了城楼。

    城楼上,袁术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而城外的徐州兵却叫嚣个不停。

    片刻之后,亲兵带着怀义校尉走上了城楼,袁术一眼看到怀义校尉后,登时喜笑颜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怀义校尉的手,关切的道:“伯符,你可总算来了。”

    这怀义校尉姓孙,名策,字伯符,乃是破虏将军孙坚长子。

    孙坚战死后,孙策把孙坚安葬在曲阿,然后率领旧部暂时归附到了袁术的帐下。

    孙策抱拳道:“我一听到大人的传召,便立刻过来了,不知道大人找我何事?”

    “伯符,你看城外!”袁术指着城外叫嚣的徐州兵说道。

    孙策扭头看了一眼城外,但见徐州兵在张彦、太史慈的率领下,个个威武雄壮,队形整齐,而且还趾高气扬的。

    袁术道:“看见大旗下面的那个身披铁甲的骑士了吗?他就是徐州牧张彦,你若是能够将他斩杀,我就表你为破虏将军,并且把你父亲当年的旧部全部交给你掌管,你觉得怎么样?”

    孙策抱拳道:“大人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城外取他首级。”

    袁术欢喜的道:“如此最好!”

    孙策转身下了城楼,命人去取来了自己的长枪,袁术又让人赏赐给了孙策一套战甲。孙策穿上战甲,绰上铁枪,跨上战马,便命人打开城门,单枪匹马的出城迎敌去了。

    袁术更是派遣部将乐就、梁刚二人各带一千骑兵给孙策压阵,除此之外,他又唤来手下大将张勋,让张勋秘密带领五千兵马从西门出城,绕到徐州兵的背后,随时准备偷袭。

    一切布置妥当,袁术站在城楼上观战,心情大好。

    张彦、太史慈等人叫嚣了半天,终于见城门打开,一员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持铁枪的将领从城内驶出,身后更是跟出两千骑兵,在城外摆开阵势。

    孙策骑着战马,不慌不忙的向着张彦的阵前走去,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走了几步路,孙策便勒住了马匹,将手中铁枪向着徐州兵的阵营一挥,朗声叫道:“我乃扬州牧袁大人帐下怀义校尉孙策,谁敢来与我一战?”

    听到孙策的名字时,张彦心中一怔,不免多打量了孙策几眼,心中暗想道:“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时候的孙策还在袁术帐下呢……”

    “我乃徐州牧张大人帐下骁骑校尉太史慈,我来与你一战!”太史慈大喝一声,纵马而出,挺起手中铁枪,直接杀了出去。

    张彦见状,急忙喊道:“子义!此人武艺高强,千万不可轻敌!”

    孙策见太史慈朝着他冲了过来,冷笑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肚,大喝一声,便飞驰而出。

    孙策、太史慈双枪并举,两马相交之时,尽皆使出全力迎敌,“铮”的一声巨响,双枪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点点火花,并伴随着一阵嗡鸣。

    两人转瞬即逝,第一个回合的碰撞,让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孙策、太史慈纷纷掉转马头,再次对冲了过去。

    “铮、铮、铮……”

    孙策、太史慈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而且孙策、太史慈两人都越战越勇。

    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孙策、太史慈的打斗,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兵马,正在悄悄的从背后靠近。

    夕阳西下,暮sè四合,孙策、太史慈已经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胜负仍旧没有能够分出来,两人激烈的战斗更是引来了许多人目不转睛的围观,这样的战况,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战阵中,孙策也对于太史慈的武力颇感惊讶,一直以来,他都罕逢敌手,今rì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越加骁勇起来。

    太史慈也在为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对手而感到开心,重新抖擞了一下jīng神,战斗的激情燃烧的越来越旺了。

    夜幕渐渐拉下,向县的城墙上都升起了火把,此时太史慈已经与孙策颤抖了三十多个回合,但两人仍旧未能分出胜负。

    “杀啊!”

    就在这时,徐州兵的背后突然传出来了震耳yù聋的呐喊声,袁军将士在大将张勋的率领下,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乐就、梁刚也带着部下骑兵朝徐州兵冲了过去,yù和张勋前后夹击。

    张彦吃了一惊,左顾右盼了一番,见袁军将士前后夹击,急忙收拢兵马,带着兵马便向北急退。

    “子义!不可恋战,速速撤退!”张彦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冲正在酣斗的太史慈大声喊道。

    太史慈听到喊声,环视了一圈,朝着孙策虚刺了一枪,策马便走,同时对孙策喊道:“我们胜负未分,下次再战!”

    “随时恭候!”孙策也不追赶,回应道。

    张彦、太史慈带着骑兵很快便退出了战场,朝北急退,若非张彦撤退的及时,现在肯定会陷入袁军将士的包围之中。张勋、乐就、梁刚率军追赶了一阵,见张彦、太史慈渐渐走远,便收兵回了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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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囚犯曹仁

    夜sè深沉,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用皎洁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整个大地都笼罩在这片月sè当中。

    在月sè的笼罩下,张彦、太史慈等人一路急退,这才甩开了袁军的追击。

    此时人困马乏,正好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张彦便带着将士们朝那个村庄走去。

    片刻之后,张彦等人便抵达了那个村庄,村庄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狗吠声都没有。张彦出于谨慎,先派几个人进去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这个村庄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袁术带领大军从淮南杀入了淮北,先锋桥蕤烧杀抢掠,宛如一群盗匪,所过之处尽皆抢掠一空,一旦遇到抵抗,甚至会杀光这一带所有的人,并且放火将这里付诸一炬,附近多数的村庄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逃散。

    所以,这一路上,无人的村庄多不胜数。

    张彦于是率军进入村庄,在村庄里住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斥候来报,袁术率领大军已经从向县出发,并扬言要生擒张彦,踏平徐州,并且以怀义校尉孙策为先锋大将,乐就、梁刚为辅,率马步军五千先行。

    而孙策的先锋部队,已经快要接近张彦所在的村庄了。

    张彦觉得阻滞袁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料想陈群、徐盛、王波等人已经在竹邑城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率领太史慈等人火速后撤,前往竹邑驻守。

    在张彦的一声令下,所有骑兵纷纷骑上了马背,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村庄,一路向北疾驰。

    张彦这边刚刚离开还不到三刻钟,孙策率领乐就、梁刚便从后面追了过来,孙策看了一眼这座村庄里安静异常,担心村庄里有埋伏,于是下令让军队停了下来,亲自带人进入村庄查看。

    孙策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村庄,连续试探了几次,村庄内仍旧没有动静,孙策这才大着胆子进入了村庄。

    他一进入村庄,便看见村庄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且篝火也才熄灭不久,他料定张彦等人走不远,便火速带领军队向前追击。

    孙策带着乐就等两千骑兵先行,却让梁刚带着三千步兵在后面尾随,两军的差距越拉越大。

    一个时辰后,孙策带着骑兵沿着张彦等人留下的马蹄印,一路狂追到了蕲县县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孙策十分的jǐng觉,变得谨慎起来,当来到县城门口时,见城门大开,放眼望去,城门里面死尸遍地,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城里的地上,看上去像是城里铺了一层紫酱sè的地毯。

    二三十头野狼穿梭在城中的尸体里,正埋头贪婪的撕咬着尸体,有的尸体的内脏被扯的到处都是,上面爬满了成群的苍蝇。

    这些尸体都穿着统一的军装,正是昨rì死在蕲县的袁军将士。

    孙策看到这样的一幕时,皱起了眉头,并且派人进城打探了一番,确定城内没有一个人后,便带着骑兵继续追逐。

    临行时,孙策留下了一个骑兵在这里等候着,让这个骑兵转告后面的梁刚,让梁刚来收拾城内昨rì战死的士兵,将他们统统拉到城外,就地掩埋。

    孙策带着乐就等骑兵,继续追逐,一路向北,很快便来到了浍河的河岸,望着宽阔的浍河里的河水,孙策等人只能望河兴叹。

    “张彦他们一定是渡过河去了,务必找到渡河用的船只!”孙策下令道。

    骑兵分成好几股,沿着河边去寻找船只,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一名骑兵抓了一名百姓回来,孙策询问船只之事,那百姓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策。

    原来,张彦一早就派人在此收集了船只,等到张彦到来后,便率军渡河,却把船只全部在对岸一把火给烧了,直接造成了方圆数十里内无船可用,以便阻滞袁军渡河。

    孙策见失去了良机,便让士兵在河边暂时驻扎,然后从河边的树林里砍伐大树,借用树木的粗壮枝干,扎成木筏,并在此等候袁术的大军到来。

    张彦成功的摆脱了孙策的追击,一路向竹邑驶去,所过之处,但凡遇到城镇、村庄,便告知他们袁术大军将至,请他们到他处避难,以免受到战争的袭扰。

    一时间,各地百姓纷纷举家迁徙,前往他处避难。蕲县、铚县、符离、竹邑四县都得到了这个消息,县内百姓因靠近彭城,纷纷前往治安较为稳定的徐州避难。

    短短的两天时间,蕲县、铚县、符离、竹邑四县都因为害怕受到战争的牵连,人去楼空,方圆百里内竟然再也遇不到一个身影。

    张彦听闻这些百姓都要到彭城避难,于是令陈群、徐盛、王波等人用船予以运输,输送了五万多百姓渡过睢水,进入彭城,并让彭城境内各县县令妥善安排这些百姓。

    竹邑县北接睢水,南与沱河相邻,境内沟渠纵横,水资源丰富,大多是引用睢水来灌溉农田。

    竹邑城更是比邻睢水而建,三面环水,只有南门一个城门,而城内更有一座码头,与上游位于梁国境内的睢阳码头、下游位于下邳境内的取虑码头,共同组成了睢水的三大重要码头,远近知名。

    平rì里,漕运的船只大多都在竹邑码头停留,是个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地方。所以,这一带的船只也比较多,是渡过睢水的必经之地。

    若袁术的军队在此处登船,便可兵分两路,水陆并进,一路渡过睢水进攻彭城,一路则乘船顺流而下进攻下邳。

    所以,张彦更是把这里看的非常重要。

    早在三天前,陈群便与徐盛、王波一起带领大军来到了竹邑城,一边驱散百姓,一边收集船只,全部靠拢在竹邑城里,即便是从上游来的船只,到了竹邑,也一并扣押,并派人到睢水的上游沿途散播消息,说睢水出现了水匪,专门劫掠船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样一来,上游的船只越来越少,陈群也逐渐控制住了竹邑,以及整条睢水。

    张彦和太史慈去向县主动向袁术挑战,在回来的路上又接连烧毁了浍河、沱河方圆数十里内的船只,成功的阻滞了袁术大军的行程,为陈群在竹邑县做好准备争取了时间。

    这一次,张彦带来的大多数都是收降的曹兵,虽然并不太信任他们,但面对袁术的威胁,又不得不让这些降兵上了战场。

    这些投降过来的曹兵,都是曹仁的部下,张彦自从抓了曹仁之后,一直把曹仁关在彭城的牢房内,并给予曹仁特级优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就是不杀,也对曹仁不闻不问的。

    不过,张彦对外却宣称曹仁已经投降了自己。而且时不时的,张彦还会带着曹仁到校场上转一圈。这批降兵见到曹仁还活着,而且又投降了张彦,他们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担心了,纷纷接受了张彦的整编。

    这一次,张彦也秘密把曹仁带了过来,让徐盛的部下严加看管,一直关在竹邑县城的牢房里。

    张彦得知袁术的大军已经渡过了沱河,并且距离竹邑不足五十里,他便和徐盛一起来到了牢房。

    牢房里,曹仁被关押在一个jīng钢打造的牢笼里,戴着手铐脚镣,还被铁链牢牢地拴住,呈现出一个大字形状。

    “曹将军,别来无恙啊!”张彦走到牢笼前面,看了一眼曹仁,见曹仁一脸不屑的样子,便问道。

    “哼!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奚落我?”曹仁冷冷的道。

    “曹将军别误会,我一直都希望曹将军能够弃暗投明,能够投降于我,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一直没有杀你。难道曹将军还体会不出我的诚意吗?”张彦道。

    “想要我投降?做梦!你可别忘记了,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弟弟曹纯,就是被你亲手shè死的,你说我又怎么会投降于你?”曹仁态度坚决的道。

    张彦道:“当时你我各为其主,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战争就是如此,没有对和错,只有胜利和失败。我不仅杀了你的弟弟,还把你也给俘虏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胜利者。我不杀你,是对你的恩惠,也是看中你一身才华,不忍心杀你而已。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哈哈哈……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曹仁视死如归,脸上更是没有一点惧意。

    张彦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来吧!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

    牢房内,充斥着曹仁爽朗和无畏的笑声。

    张彦冲徐盛摆了摆手,徐盛立刻会意,当即下令士兵打开牢笼,解开铁链,并打开了曹仁的脚镣,推着曹仁便走出了牢房。

    “曹将军,我敬佩你的勇气,也敬佩你视死如归的jīng神,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像样的死法。”

    曹仁道:“反正都是死,什么样的死法都一样,你尽管给我来个痛快吧!”

    张彦嘿嘿笑道:“曹将军,不要急嘛,你会死的很壮烈的。”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徐盛道:“喂曹将军喝麻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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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借刀杀人

    所谓的麻药,是张彦从樊阿那里弄来的,真正的名字应该是麻沸散。

    麻沸散是华佗亲手研制的,而且华佗也经常使用。樊阿做为华佗的徒弟,自然也会配制。

    张彦多次带曹仁出入校场,现身在那批投降的曹兵面前,都是用麻沸散来控制曹仁的。

    张彦的话音刚落,徐盛便让人端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麻沸散,混入在了水中,便灌曹仁喝。

    曹仁一见到麻沸散,脸sè便大变了起来,冲张彦喊道:“你要杀便杀,给我喝这个干什么?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张彦厉声说道。

    说话间,徐盛等人便掰开了曹仁的嘴,然后将麻沸散灌进了曹仁的喉咙里。

    曹仁被迫喝下麻沸散后,没过多久,便感觉到身体渐渐麻痹了,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僵硬的站在那里,就连话都说不出,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张彦在徐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徐盛连连点头,带着人便推着曹仁出去,并且打开了曹仁的手铐。

    出了牢房,张彦更是让人拿来了一身盔甲,给曹仁穿上,然后曹仁在徐盛的陪同下,骑上马背,缓缓的朝城外走去。

    经过城门时,驻守城池的曹军降兵再一次见到曹仁的身影,都jīng神抖擞。

    曹仁目光转动,看到这些降兵都已经穿上了徐州兵的衣服,自己又受人所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我与曹将军奉命去城外窥探敌营,你们在此好好守候,千万不要分心!”徐盛朗声道。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答道:“喏!”

    竹邑城门大开,徐盛、曹仁骑着战马,立刻便出了城池,驶入了黑暗当中。

    今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没有月光,大地一片昏暗。徐盛等十余名骑兵带着曹仁一直向前走,大约走了五里路,便遇到了一个斥候,从斥候那里得来了消息,袁军先锋孙策在三十里外扎营。

    徐盛带着曹仁继续向前走,经过一段急驰,终于来到了孙策所在的营寨。

    袁军大营非常的简陋,只是在一片空地上撑起了帐篷,但外围却布满了鹿角和拒马,而且军营里灯火通明,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不停的走动,可见防守的真是够严密的。

    徐盛远远望去,不敢轻易靠近,取出一张大弓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书信绑在了一支箭矢上,然后缓缓的向前移动,待接近shè程时,徐盛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用力拉开了弓弦,然后朝着袁军的军营里便shè了出去。

    “嗖!”

    箭矢划破长空,飞速向前移动,直接shè进了袁军的军营里面。

    一个巡逻队伍从这里经过,已成强弩之末的箭矢刚好落在了他们的面前,立刻引来了袁军士兵的一阵惊慌。

    “敌袭!敌袭!敌袭!”

    喊声如同惊雷,震惊了整座军营,所有的袁军士兵都被惊动了,纷纷从军营里走了出来。

    孙策听到这声呐喊,也慌忙出了大帐,当即下令士兵严守营寨,袁军将士更是严阵以待。

    时间过去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再遇到什么攻击,孙策于是找过来了巡逻队伍询问,并意外发现箭矢上绑着一封书信。

    孙策打开书信,匆匆浏览了一番,但见这封书信是徐州牧张彦写给袁术的,大意是讨好袁术,并希望两家能够各自罢兵,继续履行陶谦执掌徐州时的盟友关系,为此,还特地献给了袁术一份大礼,是曹cāo帐下大将曹仁,并告知曹仁所在位置。

    孙策看完这封书信,将信将疑,于是派出一队骑兵,去营外寻找曹仁,果然在一棵大树下面找到了身穿铠甲的曹仁,并带回了军营。

    孙策不敢擅自做主,当即将书信和曹仁星夜送到了袁术的军营里去,并让乐就、梁刚加强夜间防范。

    曹仁和书信一起被送到了袁术的军营里,直到这时,曹仁才知道张彦要干什么,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不过,现在的曹仁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也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是他有些觉得不值,没死在打败自己的张彦手里,却死在了曾经的手下败将袁术的手里,实在是一种耻辱。

    袁术的大军驻扎在沱河河岸,他一接到孙策派人送过来的书信,便打开了看了看,得知曹仁也被一并送来时,顿时心花怒放,即刻让人把曹仁带进来。

    曹仁被人推入了大帐,直接按倒在地,跪在了袁术的面前。

    袁术看了一眼曹仁,哈哈大笑道:“曹子孝,你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幕吧?”

    曹仁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来回答袁术,目光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袁术见状,也没有跟曹仁废话,立刻让人当着他的面,先割掉了曹仁的一只耳朵。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曹仁难以忍受,但他舌头发麻,根本叫喊不出来,耳边血流不止,半边脸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袁术看后,更加的兴奋了,又让人割下曹仁的另一只耳朵。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袁术一直在以折磨曹仁为乐趣,先后割下了曹仁的鼻子、舌头,又让人把曹仁的眼睛给挖掉,摧残人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经过一个时辰的折磨,终于把曹仁折磨致死。

    曹仁死后,袁术怒气还未消除,命人斩下曹仁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然后将曹仁的尸体剁碎,喂食野狼。

    可怜一代豪杰,竟然如此惨死,就连袁术帐下的纪灵、张勋等人见了,也都是一阵惋惜。

    可是,纪灵、张勋心里都清楚,袁术之所以对曹仁如此恨之入骨,完全是因为袁术之子死在了曹仁的手里。面对如此仇人,袁术用这种方法来发泄,也是人之常情。

    随后,袁术让人好好的清理了一下大帐里的鲜血,但浓郁的血腥味一直未能散去。

    为此,袁术换了一个地方做为中军大帐,下令把帐下文武全部叫到大帐内,一时间,除了纪灵、张勋二人外,主簿阎象,治中袁涣、别驾袁胤、长史杨弘、骑都尉黄猗、骑都尉刘勋等人先后抵达大帐。

    大帐内,袁术正襟危坐,环视了一圈大帐内的众人,便将张彦带来的书信给众人传阅。

    众人看完之后,袁术便道:“你们都看完了吧,我大军还没有到徐州,就已经把张彦吓破了胆子,主动写信来和我结盟,并把曹仁交给了我,还说要给我许多钱粮。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就此罢兵?休想!”

    张勋道:“主公,桥蕤的三千兵马死在了徐州兵里手里,他这个时候却要过来求和,早干嘛去了。我军从淮南一路杀到此处,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攻下整个徐州。主公不必理会张彦的求和信,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攻下徐州。”

    袁术道:“不光是徐州,还有豫州、兖州、青州。听说曹cāo的兖州被吕布偷袭了,双方正在兖州对峙,我军占领徐州之后,便去攻击兖州,一定要将曹cāo彻底击败。另外,豫州动荡,朝廷任命的刺史无能,各郡国各自为政,经常互相攻击。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兵分两路,派出一支兵马去攻占豫州……”

    主簿阎象听到此话,立刻打断了袁术的话,忙道:“主公,我军应该全力对付徐州,豫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们现在不变参与,不如让豫州接着乱下去,等我们攻下了徐州,再驱乘胜之师攻豫州不迟。”

    “正因为豫州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郡国各自为政,我军才能混水摸鱼,乘乱攻击。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斩!”袁术态度坚决的道。

    阎象不再言语,但内心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袁术环视了一圈帐内的众人,把目光停留在了骑都尉黄猗身上,朗声叫道:“黄猗!”

    黄猗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相貌堂堂,乃袁术女婿,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当上了骑都尉。他听到岳父袁术的叫喊,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我给你一万兵马,带上雷薄、陈兰、李丰三将,前去攻取豫州,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黄猗脸上大喜,当即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攻下豫州,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阎象见出兵豫州已经成为事实,没有再反对,可当听到袁术让他的女婿黄猗来率领大军,顿时抱拳说道:“主公,黄猗从军不久,所率之兵不过才百余骑,主公一下子交给他一万兵马,属下担心黄猗无法统御,不如另择带兵打仗经验比较丰富的宿将。属下以为,骑都尉刘勋可堪当此重任!”

    黄猗大怒,冲阎象吼道:“阎主簿,我黄猗虽然没有带过太多兵马,但却饱读兵书,对兵法也十分通晓,带领这支军队有何不可?”

    阎象道:“战争并非儿戏,你虽然饱读兵书,通晓兵法,但你从未领军作战过,而且战争瞬息万变,并非一成不变。我也不是说你没有那个能耐,而是你经验不足,恐怕你到了战场上,会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黄猗虽然年轻气盛,没有独自领过兵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带兵。不过阎主簿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袁术想了想,道:“这样吧,刘勋,你与黄猗一起前去,共同带领这支兵马,黄猗为主将,你为副将。”

    刘勋抱拳道:“喏!”

    袁术又嘱咐黄猗道:“刘勋乃军中宿将,经验丰富,凡事你要多向他请教请教,我等候你们攻占豫州的好消息!”

    黄猗道:“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使命!”

    第二天,天刚亮,袁术便拔营起寨,大军一分为二,黄猗、刘勋带着雷薄、陈兰、李丰以及一万马步军朝谯县而去。

    谯县是豫州刺史的治所,又刚好在沛国境内,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袁术首个要攻击的目标。

    阎象望着黄猗等人离开了军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支大军的前途更是担忧。

    袁术自率大军向前,与孙策合兵一处,兵临竹邑城下,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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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害群之马

    烈rì当空,似火的骄阳烘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整个大地就像是一座闷热的烤炉,闷热异常。

    天气的炎热,不免让人也略显得有些急躁,昨天还是凉风习习,今天气温骤然升高,让许多人都有些不太适应。

    竹邑城下,袁术在万众的簇拥中,缓缓的从中军来到了军前,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就连座下的战马也被一层镀金的铁甲包裹着,无不彰显着他的高贵和不凡。

    纪灵、张勋、孙策、乐就、梁刚、阎象、袁涣、袁胤、杨弘等人一字排开在袁术的身后,数以万计的兵马整齐的排列成一个个的方阵,一直向后延伸出好远好远。

    竹邑城上,张彦、陈群、徐盛、王波等人望着外面陈列的数万大军,不得不承认,袁术军容的强大。

    小小的竹邑城,不过方圆二里,在这数万袁军将士所组成的人海中,只能算是一叶扁舟。

    竹邑城内外安静的出奇,静的也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一派肃杀之气。

    袁术首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派出一名骑兵,扛着一面大纛,出现在两军阵前。

    没有风,大纛也无法飘荡,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但在旗杆顶端,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却高高的挂在那里,额头上竟然还贴着一张硕大的字条,上面写着“此乃曹仁”四个大字。

    竹邑的城墙上,顿时引来了一阵sāo动,原先投降过来的曹兵见后,顿时便惊呼了起来:“曹将军……”

    昨rì曹仁与徐盛一起当着众人的面出营,但回来的却只有徐盛一人,徐盛告知这些降兵,曹仁为了掩护他们而引开了袁术的追兵。

    降兵们见曹仁一夜未归,也没有曹仁被俘的消息传来,本来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哪知只一夜之间,曹仁竟然身首异处了。

    这些降兵平rì里都是曹仁带出来的,对曹仁也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见曹仁惨死在袁术手中,无不悲痛yù绝,嚎啕大哭。

    张彦、陈群等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曹仁的死,终于死得其所了,至少,他借刀杀人的目的是达到了,并用曹仁的死,来激励这批降兵,让他们对袁术充满怒火,便可以为他所用,誓死抵御袁术的军队。

    “主公,曹将军惨死在袁术手中,曹将军于我有恩,请主公放我出城,我要去斩杀袁术,为曹将军报仇!”张彦身边,一个身长九尺,体格健壮,满脸络腮的汉子突然抱拳说道。

    张彦看了一眼这个人,正是曹仁部下一员战将,姓牛名金。

    牛金话音刚落,身边的降兵也都纷纷向张彦请战。

    张彦见众人同仇敌忾,视死如归,心中也很敬佩,便道:“如今袁术兵临城下,城外更有数万大军,我军兵少,若坚守城池,或许还能抵挡一阵,若出城作战,无疑是去送死。曹将军惨死在袁术手中,我也很悲痛,但我们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必须化悲痛为力量。我们先坚守住此城,再伺机反击,袁术兵马虽多,却并非个个jīng良,而你们都是百战jīng兵,无不以一当十,如果不懂得保存实力,如何进行反击?”

    牛金听张彦这么一说,皱起了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群见状,急忙对牛金等人说道:“弟兄们,主公说的很对,如果你们因一时冲动而主动出城与袁军交战,无疑是等于去送死。你们若是都死了,还指望谁来给曹将军报仇呢?”

    牛金等人听后,都觉得陈群说的很有道理,他们是曹仁的旧部,若是他们都死了,难道还指望徐州兵来为曹仁报仇吗?

    “兄弟们,都听主公的,只要能为曹将军报仇,主公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今后谁要是胆敢违抗了主公的命令,我牛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牛金立刻叫嚣了起来。

    牛金骁勇善战,在众人当中是出了名的,他的军司马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在这批降兵当中,算得上是很有威望的一个人了。

    他的话一说出来,其余人都不敢不听从,众人纷纷点头,不再说话了。

    张彦见这批降兵都以牛金马首是瞻,心中便有意栽培牛金。而他的手下,也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他真希望多几个这样能够带兵打仗的人。

    竹邑城外,袁术又派出一骑,缓缓驶到城下,朗声叫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限你们在一刻钟内出城投降,否则踏平此城,下场便和曹仁一样。”

    “嗖!”

    一支箭矢离弦而出,划破长空,迅速闪电,朝着那个叫嚣的袁兵便shè了过去。

    “噗!”

    一声闷响,那个袁兵被一箭shè中了面门,惨叫一声,立刻坠下马来,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

    shè箭之人,jīng准无比,正是骁骑校尉太史慈。

    袁术本来他就是虚情假意,见对方不领情,放箭shè死了自己派去的使者,抽出腰中佩剑,向前一挥,便愤怒的大叫道:“攻城!”

    随着袁术的一声令下,纪灵、张勋、孙策、乐就、梁刚等人纷纷策马回到了本阵,袁术则带着阎象等一干谋士迅速撤到中军。

    片刻之后,袁军的战鼓便擂响了,隆隆的战鼓声激荡着袁军将士的心,袁军将士士气高涨,数万人同时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呐喊声:“威武!威武!威武……”

    呐喊声夹杂着战鼓声,如雷般的传到了张彦等人的耳朵里,那低沉的声音更像是一块巨石,不停地在敲打着张彦等人的心门。

    竹邑城的城墙上,所有的人都跃跃yù试,摩拳擦掌,也都知道,战争即将来临。

    “长文,袁术一会儿就会攻城了,你速速退到码头附近,按照原计划行事!”张彦扭头对陈群说道。

    陈群“喏”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

    张彦又对身边的徐盛说了几句话,徐盛点了点头,也下了城楼。

    接着,张彦又走到太史慈的身边,贴在太史慈的耳边,蠕动嘴唇,说了一番话。

    太史慈听后,原本冷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微笑,朝着张彦说道:“主公,你就瞧好吧!”

    整个竹邑城里共有两万多兵马,光降兵就有两万。张彦在高平县城里击败曹仁军团时,俘虏了一万三千多人,而后又在亢父险道狙击曹cāo时俘虏了七千多人,而张彦带来的旧部,却只有那三千骑兵,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极为冒险的行动。

    毕竟他所用的都是曹cāo的降兵,如果这些曹兵一旦暴动起来,张彦根本不能抵挡。索xìng的是,这些投降过来的曹兵,都不是曹cāo的嫡系,也不是曹军的jīng锐,大多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投军的。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活命是最主要的,不管给谁当兵,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不过,这些人到了彭城,都被张彦进行了整编,张彦废除了原有的军职,重新让他们自己依靠武力的高低来选出了军官,然后又给了这些人发放武器、装备,还激励他们,让他们有了战斗的热情。

    虽然这点热情很小,这支军队还没有进行一套完整的训练,但为了对抗突然到来的袁术大军,张彦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彦安排妥当,把牛金等几个军司马全部叫到身边来,对它们说道:“我军以寡敌众,此战极为凶险。你们都是当时因为要活命而投降过来的,如果现在你们有谁还想活命,并且不愿意参加此战的话,尽管站出来。我让人在码头准备好了船只,可以运送你们过河,然后自行散去,我绝对不会加以强留。”

    这番话一说出来,牛金等人都面面相觑,心中各怀鬼胎。

    张彦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我说一不二,决不食言。趁着这会儿袁术还没有攻城,你们还能离开,一旦袁术攻城了,你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牛金抱拳问道:“主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信任你们的话,又为何把我的旧部留在其他地方,却唯独带着你们到这里来?”

    “那是个什么意思?”牛金喝问道。

    “我知道你不惧怕死亡,但你敢保证每一个人都不害怕死亡吗?如果当初你们要是都不怕死,又怎么会选择投降?我的意思很简单,想活命的赶紧离开,不怕死的留下,不可不想一会儿战斗开始了,会受到那些懦夫的影响!你们把我的话赶紧传达下去,袁军三通鼓一完,就会发动进攻了,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速做决定。否则的话,一会儿战斗中谁敢自乱阵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牛金紧皱着眉头,觉得张彦说的极有道理,正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正值这个节骨眼上,军队里更不能出现害群之马。

    于是,牛金与身边的几个军司马纷纷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张彦的话传达下去,谁想走,谁想留,是懦夫还是勇士,便可一目了然。

    张彦的话迅速传达了下去,果不其然,队伍里有不少懦夫,为了活命而主动离开了队伍,朝码头方向而去。这一去,竟然有三千多人。

    望着这些懦夫远去的背影,牛金等人不得不佩服张彦的先见之明。

    就在这时,隆隆的鼓声突然停了下来,三通鼓击毕,位于袁军阵前的两个军阵,不慌不忙的朝着竹邑城前进,攻城正式开始。

    “拉满弓弦,准备迎战!”张彦用高亢的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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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庞然大物

    (PS:第二更奉上,虽然有些迟到了。)

    战斗一触即发!

    竹邑城上弓弩齐备,剑拔弩张,张彦亲自指挥战斗,牛金等人纷纷拉满了弓弦,密切注视着城外的袁军动向,等待着袁军的士兵走进shè程内。

    袁军的两个军阵缓缓的向前靠近,走了不到十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但见从队伍中走出两排持着巨盾的士兵,矗立在队伍的最前面,严阵以待。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奇怪的声音从袁术军队的后面传来,不多时,一个个庞然大物便从袁军的后面被推了过来,所有的袁军士兵尽皆为这庞然大物的通过让开了一条道路。

    那庞然大物高十三米,顶端有一个平台,约有四五米宽,上面站满了袁军的弓箭手,在平台的角落里,一条长长的梯子呈螺旋状延伸到底部,而庞然大物的四周,都用木板封死,保证了从底部爬上平台的士兵的安全。

    在这庞然大物的外面,一群袁兵吃力的推动着它缓慢的前进,底部垫着一根根圆形的巨木,袁兵每向前推动一步,便有人从后面抬着巨木急忙来到前面的道路上,将这圆形的巨木铺垫在庞然大物的底部。

    一台、两台、三台……

    庞然大物逐渐出现,越来越多,竟然高达十台之多。

    三刻钟后,这十台庞然大物被袁兵全部推到了竹邑城下,一字排开,停靠在之前的两个军阵后面,对竹邑城虎视眈眈。

    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惊讶万分,这庞然大物的高度比竹邑城的城墙还要高,平台上的袁军弓箭手刚好居高临下,城墙上的士兵顿时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暴露无遗。如果这些庞然大物再向前靠近的话,那将会对守军造成巨大的威胁。

    “这些是……”张彦紧皱着眉头,战争还没有开始,袁术军便已经在气势上压过了己方。

    牛金也是满脸愁容,听到张彦失声,便道:“这些是井阑。只是,这么大的井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井阑,是一种攻城器械,传说是战国时期,墨子发明的,主要目的就是用来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保护正在爬越城墙的己方士兵。

    可以说,井阑就是一座会移动的箭楼,由于它拥有超过城墙的高度,所以弓箭手一般可以居高临下,用箭矢来shè杀城墙上的守兵,协助地面部队攻城。

    不过,井阑移动很慢,又由于是木质结构组成,所以较为脆弱,防御力极低,一旦被敌人靠近,很容易遭到破坏。

    城墙上,张彦、牛金等人都很伤愁,井阑的出现,直接把他们震慑住了,一旦攻城开始,井阑靠近,就会对城墙上的守兵造成绝对的威胁。

    “主公,事到如今,必须出城作战了,请主公给我一千人,我带着他们去将那些井阑全部破坏掉!”牛金自告奋勇的道。

    张彦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你放心,我会给予你掩护的,那些井阑都是木质的,肯定怕火,只要用火攻便可以了。”

    话音刚落,张彦便吩咐部下去城内把易燃物抱过来,堆积在城楼上,升起篝火,并用易燃物包在箭矢上,时刻准备就绪。

    牛金下了城楼,挑选了一千名敢死之士,在城门口严阵以待。

    “咚咚咚咚……”

    袁军的战鼓再次擂响,但见袁军的军阵当中,一群群袁兵扛着云梯直接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袁军的井阑也被推动了,守护在井阑前面的士兵也开始向移动。

    顷刻间,数以万计的袁兵如同一股洪流,扑向了竹邑城。

    张彦手持弓箭,已经拉满了弓弦,“嗖”的一声便shè出了手中的箭矢,同时大声喊道:“放箭!”

    成百上千的箭矢从城墙上shè出,密密麻麻的,如同飞蝗一般,落在了袁军正在冲锋的队伍里,shè倒一大片袁兵。

    “嗖嗖嗖……”

    城楼上箭矢如雨,攻城的袁军士兵毫无遮挡,死的死,伤的伤,但却没有一个人退后。

    竹邑城小,虽然靠近睢水,但是却没有护城河,城楼上只shè了五簇箭矢,袁军的士兵便已经冲到了城墙底下,纷纷将扛来的云梯给架了上去。

    城楼上的守兵立刻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用弓箭shè杀城外的袁兵,一拨则紧贴着城墙站,搬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巨石,开始向城墙下面扔,砸那些正在攀爬的袁兵。

    城墙下面,惨叫连连,袁兵架上去的云梯,又被推了下来,上面站着的袁兵直接从高处摔了下来,掉入到了袁军的人海当中,砸倒一大片袁兵。

    箭矢、巨石、擂木,都在抵御着攻城的袁兵,只片刻功夫,城墙上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袁兵试图多次攀爬城墙,都以失败而告终,尸体却逐渐增多。

    就在这时,袁军的井阑在巨盾兵的护卫下,终于抵达了shè程,站在井阑上面的弓箭手,居高临下,更是将竹邑城里的情况一览无余,纷纷开弓搭箭,不约而同的朝着城墙上的守兵便shè了过去。

    “嗖嗖嗖嗖……”

    箭矢密集如蝗,城墙上的守兵顿时死伤一片,惨叫连连。

    “目标井阑,反击!”张彦刚才也差点被箭矢shè中,见井阑开始发挥作用了,当即下令道。

    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点燃了箭矢,拉满弓弦,朝着井阑便放了过去。

    可惜的是,箭矢上的火苗太小,在空气中快速飞舞的时候,火苗直接熄灭了,shè到井阑上的箭矢,非但没有火,反而浪费了一次反击的机会!

    “嗖嗖嗖……”

    井阑上的箭矢再次shè了过来,密集如雨,城墙上的弓箭手多数被shè中,不是受伤,便是中箭身亡。

    城墙上的守兵锐减,对于张彦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但好在张彦早有准备,又一批弓箭手从城墙下面上来,填补了空缺,继续依靠箭矢抵御袁兵。

    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守兵因为完全暴露在袁兵的攻击之下,加上袁兵又是居高临下,死伤惨重。

    张彦一边持弓反击,一边躲避箭矢,只片刻时间,城墙上便爬满了尸体,就连箭矢也满地都是。

    在井阑上弓箭手的强力打击下,城墙上的守兵锐减,这也给攻城的袁兵带来了机会。只一个喘口气的时间,一名袁兵便登上了城墙,挥动手中的长刀便砍翻了一个守兵。

    无独有偶,紧接着,袁兵接二连三的登上了城墙,顿时和守兵在城头展开了白刃战。

    守兵严重不足,但那些刚从城楼下面跑上来的守兵,刚一路面,便被井阑上的弓箭手shè死,袁军强大的箭雨完全压制住了守兵,城楼几yù失守。

    张彦早已经丢弃了弓箭,绰上铁枪,在城头上与爬上来的袁军士兵血拼,不时还要躲避井阑上弓箭手shè来的暗箭。

    远处袁军的军阵里,袁术看到这样的一幕,脸上早已经洋溢起了笑容,指着竹邑城说道:“区区弹丸小城,焉能抵挡我的大军?传令下去,加快攻击,凡是斩获张彦首级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袁术的命令一经传达下去,群情振奋,孙策更是jīng神抖擞,跃跃yù试。

    片刻之后,孙策按耐不住重赏的诱惑,驾的一声大喝,策马而出,直接冲向了竹邑城。

    张勋、乐就、梁刚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策马而出,直扑竹邑城。

    纪灵本来也想去,可惜他还处在受伤阶段,万一用力过度,只怕会伤上加伤。他望着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更是露出了无比的羡慕。

    竹邑城的城楼上,一半守兵,一半袁兵,井阑上的弓箭手怕伤到了自己人,已经停止了散shè,开始瞄准个人,进行jīng准shè击,shè杀守兵。

    守兵在袁兵的双重攻击下,基本上没有什么胜算,上来一个死一个,眼看城楼就要失守了。

    就在这时,徐盛突然带着一群人跑上了城楼,每人手里都抱着一坛子猛火油,直接城墙下面的袁兵扔了下去。

    城墙下面,袁兵密密麻麻的,拥堵不堪,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在城下堵着,猛火油从高空掉落,“啪”的一声便落在了一个人的头顶上,摔得粉碎,同时也砸死了一个袁兵。

    “嗖!”

    一点星光从城墙上shè了出来,直接shè中了猛火油摔碎的地方,那星星之火一遇到猛火油,“轰”的一声便燃烧了起来,火势沿着猛火油迅速乱窜,那个被砸中的人也被大火笼罩,弄得身边的人都惊恐无比。

    “啪!啪!啪!啪……”

    一声声猛火油碎裂的脆响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点点星光shè来,两者相遇,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时间,袁军当中,多处着火,而且人与人太过拥堵,加上猛火油溅得到处都是,许多人身上都着了火,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只瞬间功夫,袁兵便变得惊恐不安,那些没着火的人纷纷想躲,可却这里拥堵不堪,已经到了人挤人的地步,肯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着火。

    “开城门!”

    张彦见状,立刻冲城门口大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竹邑城城门大开,牛金率领的一千敢死之士直接冲出了城门,那些在城门口的袁兵,都是一阵惊慌失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牛金等人给斩杀了。

    牛金等人都是敢死之士,加上袁术又杀了曹仁,他们更一心想为曹仁报仇,这些人万众一心,视死如归,仗着个人的武勇,开始朝城门外冲杀了过去。

    咣当一声,竹邑城城门紧紧的关闭上了,牛金等人背靠城门,互为犄角,在城门口与袁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牛金等人勇不可挡,很快便在袁兵阵营里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距离井阑也越来越近了。

    先是袁军阵营里多处失火,接着牛金又带人从城里冲了出来,杀的那些袁兵措手不及,聚集在城墙下面的袁兵,顿时陷入了混乱当中。

    ;

085万箭齐发

    竹邑城的城墙上,徐盛等人还在不断的投掷着猛火油,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继续用火箭向外shè击。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城内飞了出来,那火球越过城墙,直接朝袁军的井阑飞去。

    “轰!”

    火球撞击到井阑,立刻发出了一声巨响,火球碎裂,火花四溅,从里面流出来不少液体,沾满了井阑,遇到火了以后,又迅速燃烧了起来。

    “轰!轰!轰……”

    一个接一个的火球撞击到了井阑,十台巨大的井阑瞬间燃烧了起来,上面站立的弓箭手都惊恐不安,纷纷沿着楼梯朝下走。

    “喀喇!”

    一声巨响,井阑上的楼梯直接被弓箭手踩断了,许多弓箭手直接坠落到底部,摔的七零八落。

    火球仍在不断的从城内抛shè过来,毫无准确度的火球让人无法看出他的运动轨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火球就会落在自己的身边。

    片刻功夫,城墙外面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正在无情的焚烧着袁兵,顷刻间,袁兵顿时混乱不堪,纷纷落荒而逃。

    袁术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他万万没想到,眼看就要攻进城里去了,怎么瞬间就被打的落荒而逃了。

    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还没有跑到,便被逃回来的士兵堵住了去路,见到前面一片火海,许多袁兵的身上还带着火焰,在那里大喊大叫,胡乱冲撞,而且城门口更有一群徐州兵正在乘势掩杀。

    兵败如山倒,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也只好暂时退却。

    竹邑城的城墙上,张彦一枪刺死了最后一个登上城墙的袁兵,一脚便将袁兵踹下了城墙,看到城外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烧着袁兵,十台巨大的井阑也全部被烈火焚烧,牛金等人正在屠杀着袁兵,心中终于吐出了一口长气。

    一刻钟后,战斗结束,张彦和袁术的第一次交锋,以袁术的失败而告终。

    袁军的军阵当中,袁术看到败退回来的士兵,恼羞成怒,对城墙上的张彦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怒道:“区区弹丸小城,我就不信攻不下来!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向竹邑城发起猛攻!”

    败军退回军阵,伤者被全部带到了后军进行救治,袁术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袁军重新做了一次部署,袁术让乐就、梁刚各带五千人正面攻击竹邑城,却让张勋、孙策各带五千人到睢水的上游,准备从水路进攻。

    命令下达之后,张勋、孙策各带五千人朝军阵后面走去,然后抬着之前渡河时所用的木筏,秘密的驰往睢水的上游,准备顺水而下,攻击竹邑城。

    竹邑城内,张彦站在城楼上进行眺望,但见袁军的军阵中有了很大的变化,更有近万人的兵力突然在战场上消失。他已经猜出了袁术的用意,嘴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刚才的一次交锋,双方互有伤亡,暂告休息后,袁军又再次擂响了进攻的战鼓。

    鼓声一经擂响,早已经准备妥当的乐就、梁刚便指挥士兵向竹邑城冲了过去。

    “杀啊!”

    呐喊声响彻天地,万余名袁兵如同一股洪流,凶猛的冲向了竹邑城,他们扛着云梯,有的持着盾牌,有的则拿着弓箭,再一次向竹邑城发动了攻击。

    张彦站在城墙上,见袁兵又冲了过来,他立刻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千余名弓箭手站在城墙的里面,纷纷蹲下身子将弓箭指着天空,拉满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张彦目测着袁军的移动速度,见袁兵越来越近了,急忙对城墙下面的弓箭手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箭矢登时从城中shè了出来,箭矢飞向高空,越过城墙,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便开始下坠,正好落在了冲过来的袁军士兵的阵营里。

    一簇箭矢落下,袁兵惨叫连连,被shè倒数百人。

    城墙里面,守兵刚shè完这波箭矢,便迅速向后撤退,另一拨千余名的弓箭手急忙填补了空位,再次shè出了一簇箭矢。

    两千名弓箭手交替shè击,组织成了密集的箭雨,纷纷朝袁兵散shè而去。

    而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则进行jīng准shè击,与冲过来的袁军弓箭手对shè。

    箭矢如蝗,在空中不断的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有不少人中箭而亡,但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加惨重。

    一簇簇箭矢交织成密集的防御网,袁军将士还未冲到城下,便已经被shè死了一千多人,受伤的更是多不胜数。

    张彦见状,立刻转身对城墙里面的人喊道:“徐盛!开始攻击!”

    徐盛听到命令,立刻指挥士兵,开始点燃抛石机里的圆球,然后拉动抛石机,用力的将火球抛shè出去。

    几台抛石机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抛shè出一颗又一颗装满猛火油的火球。

    火球再次在城外碎裂,火势重新燃烧了起来,袁军士兵都心有余悸,不敢向前。

    “冲!冲啊,胆敢有不前进者,杀无赦!”乐就见部下停止不前,便大怒道。

    那边梁刚喊道:“主公有令,先登城者,赏千金,连升三级,阵亡者抚恤加倍!都给我向前冲啊,一定要攻下此城!”

    袁军恩威并用,袁兵再次提起了jīng神,开始向前冲,很快便来到了城墙下面,尚未架起云梯,便遭遇到城墙上投掷下来的滚石袭击。

    与此同时,竹邑城城门大开,牛金再次带着敢死之士冲了出来,这些人个个勇猛无匹,像一把尖刀一样,势如破竹,勇不可挡。

    此时此刻,远在军阵里的袁术见竹邑城防守的更加严密了,自己的部下受到了顽强了抵抗,眉头便皱了起来。

    “纪灵!”袁术叫道。

    “末将在!”纪灵应道。

    袁术吩咐道:“即刻点齐一万兵马,做好攻城准备,并且严守防线,没有我的命令,谁敢不战而退,斩!”

    纪灵皱了一下眉头,这句话更是体现出了袁术的态度,看来袁术是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攻克此城了!

    “喏!”纪灵应了一声,策马而出,点齐一万兵马,来到了前线,在那里严阵以待,随时填补空缺。

    箭雨、烈火、死士,竹邑城的防守浑然一体,攻城的袁军士兵无法应对,云梯压根就没有架起来过!

    乐就、梁刚见状,只能不停地大喊大叫,激励士气。可是面对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袁兵也是有心无力。

    很快,不断落下的火球组成了熊熊的烈火,他们相互连接,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道炙热的火墙,后面的人冲不过来,前面的人退不回去。

    乐就、梁刚等五千多兵马被火墙阻断,无法通过,而张彦则指挥将士们齐心合力,将火墙里面的袁兵斩尽杀绝。

    袁兵惨叫连连,乐就、梁刚也只能绕道前进,避过火墙,冲向竹邑城。

    张彦见状,便下令徐盛转变抛石机的方向,分别向两侧进行抛shè,炙热的火墙越扩越大,直接阻止了乐就、梁刚等人的前进道路。

    乐就、梁刚过不去,急中生智,便让士兵就地用土来掩埋火势,袁兵齐心合力,很快便将火墙扑灭,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成堆的尸山,以及在地上汇聚在一起的血sè泥沼。从火墙到城墙这一段距离内,再也没有一个袁兵。

    乐就、梁刚见攻击无望,刚想后撤,却见纪灵领兵到来,对乐就、梁刚道:“主公有令,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

    乐就、梁刚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率兵攻击,纪灵则指挥士兵跟随在乐就、梁刚的身后。大约一万五千名的袁军,再次拥堵在一起,向竹邑城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牛金,率众退入城内,严守城门!”张彦见袁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加上袁兵兵力颇多,战斗了近两个时辰,却只杀死了袁兵六七千人,为了保存实力,便对城外的牛金喊道。

    牛金听了命令,立刻带兵后撤,很快便撤入了城内,将城门结实的关上了。

    张彦面对这密密麻麻的袁兵,再次下令弓箭手放箭,那些弓箭手连续多次shè击,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一簇箭矢放完,shè程明显小了很多。

    张彦立刻叫来一名军司马,让人更换弓箭手,轮番进行shè击。

    这一次的进攻,由纪灵全权指挥,纪灵一改之前的强攻策略,专门点了一万名弓箭手,分成两拨,分别在大军的左右两翼,开始利用弓箭,来压制竹邑城内的防守。

    “放箭!”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袁兵万箭齐发,彰显着袁军的惊人实力。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向竹邑城袭来,张彦急忙舞动铁枪,不停的遮挡。

    一簇箭矢落下,城墙上的守兵被shè倒一大片,不光如此,城墙后面的弓箭手也被shè倒一大半。

    这边箭矢刚刚落下,那边又一簇箭矢shè来,再次万箭齐发,没有明确的shè击目标,只是不停地进行shè击,竟然将守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乐就、梁刚见状,不得不佩服起纪灵来,也给他们制造了更大的空间。

    “徐州兵已经被我完全压制住,你们还不进攻,更待何时?”纪灵冲乐就、梁刚大声喊道。

    乐就、梁刚jīng神抖擞,其余的袁兵也受到了激励,一窝蜂的向竹邑城攻去,在己方弓箭手的强力打击下,袁兵纷纷架起了云梯,开始向城墙上攀爬。

    而竹邑城上,面对袁兵的强攻,却毫无还手之力,眼看袁兵就要登上城墙了,牛金等敢死之士,突然登上了城墙,冒着被箭矢shè穿身体的危险,站在城头上与袁兵血战,并推翻了一个个云梯。

    ;

086猛将牛金

    袁军强大的箭阵,压制的守兵抬不了头,如果不是牛金及时率领敢死之士赶到,后果不堪想象。

    张彦见到牛金等人的英勇,也颇受感触,立刻冲城墙下面大声喊道:“王波,快摔领盾牌兵掩护!”

    “喏!”

    王波率领着三千校刀手在城内严阵以待,随时听后调遣,当他听到张彦的大喊后,一声令下,带着校刀手便冲到了城墙边,举着手中的盾牌,掩护着弓箭手,如此一来,弓箭手得到了保护,便开始用弓箭进行反击。

    徐盛等人则调整了一下抛石机的位置,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朝着城外袁军的弓箭手便抛shè出了一颗颗大火球。

    城墙上,张彦亲冒矢石,持着铁枪刺死一名又一名的袁兵。

    牛金一刀砍翻了一个即将登上城墙的袁兵,不经意间看到张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正在与敌人厮杀,大吃一惊,急忙向张彦跑了过去。

    “主公乃三军统帅,怎可亲冒矢石,以身犯险,若主公有任何不测,三军无帅,必然会作鸟兽散,请主公速速退到城中庇护,这就交给末将来防守,人在城在!”牛金到了张彦的面前,立刻抱拳说道。

    张彦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身为三军统帅,若畏首畏尾,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恐将士们不肯拼死抵抗!”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飞驰而来,张彦挥动铁枪,直接挡了下来,并对牛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莫为我担心,请用心杀敌吧!”

    牛金被张彦的这一番感动了,立刻跑下城楼,对那些畏首畏尾躲在暗处的士兵喊道:“主公身份何等尊贵,尚且亲冒矢石,以身犯险,尔等又为何如此惜命?养兵千rì,用兵一时,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是勇士的都跟我来!”

    声音落下,潜藏在士兵们内心深处的男儿血xìng顿时被激发了出来,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冒着箭雨,便聚集在了城墙附近,只片刻之间,便多达两千余人,而且还有人不断的从城中走出来。

    牛金见齐心可用,内心大喜,他当即将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登上城墙,坚守城楼,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张彦,而另一部分则由牛金亲自带领,聚集在城门口,准备再次出城与袁兵血战。

    “尔等与我一样,都是投降过来的,主公非但没有虐待和轻视我们,反而对我们十分的重视,并将我们编入他的部下,对我们都一视同仁。如今,正是我们报答主公的时刻,请尔等都别惜命,跟随我一起冲杀出去,将外面的乌龟王八蛋们全部斩杀干净!”牛金在城门口大声说道。

    将士们纷纷被牛金的话激励了,士气顿时高涨,不断有人聚集过来,都心甘情愿的跟随牛金一起冲杀出去。

    “打开城门!”牛金当即大声喝道。

    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听到牛金的这一声呐喊,很快便打开了城门。

    “兄弟们,都跟着我冲啊,杀光那些王八蛋!”牛金用高亢的声音大声喊叫着,同时身子像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而在牛金的身后,数以千计的士兵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城外冲了出去。

    城门口聚集了许多攻城的袁兵,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守兵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

    “杀!杀!杀!”牛金举起手中的佩刀,朝着袁兵的头上便砍了过去,一刀下去,一颗人头便直接落地,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的牛金满身都是。

    牛金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血污,抽回佩刀,又砍翻了另外一个袁兵,身先士卒,勇不可挡。

    其余的守兵则紧随牛金的身后,个个都jīng神抖擞,骁勇异常。

    这些守兵都不怕死,就算断手断脚了,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在牛金的带领下,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势如破竹。

    城墙上的张彦见了牛金带着士兵又冲出了城外,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也重新抖擞了一下jīng神,指挥着城墙上的士兵,对袁兵实施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袁兵在城下抵挡不住牛金的攻势,纷纷后退,牛金带着人在袁兵当中横冲直撞,毫无规律,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牛金带着士兵,相互依靠,相互配合,杀的袁兵哭爹喊娘。

    不光是牛金勇猛无匹,就连其余人也都不避危险、骁勇善战,一群人像是凶恶的猛虎扑进了羊群。

    乐就见牛金带人在袁军当中横行无忌,紧绰手中长枪,带着百余名骑兵便冲了过来,本想斩杀牛金,挫一挫守兵的士气。

    乐就策马狂奔,挺起长枪便朝牛金刺了过去。牛金身子向右一躲,避过了乐就的攻击,却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乐就的长枪,蛮力一发,愣是抓着长枪连同乐就本人也一起带下了马来。

    乐就万万没想到牛金有这番能耐,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一抬起头,迎面便看见一道寒光袭来。

    牛金手起刀落,乐就人头落地,牛金提着乐就的人头便拴在了腰间,紧接着抢下一个袁兵骑兵的马匹,翻身跳上了马背,挥舞着长刀,开始斩杀袁军的骑兵。

    其余守军纷纷一拥而上,有的用长枪,有的则用刀,有的甚至用弓箭,都开始向袁军的士兵进行反击。

    一时间,这两千多人在牛金的带领下,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杀的人也越来越多。

    负责指挥战斗的纪灵见乐就被牛金斩杀,立刻下令,分出一部分弓箭手朝着牛金等人shè击。

    “放箭!”

    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箭矢便shè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牛金等人所在的位置,shè倒了一大片人,其中还有不少袁军的士兵,也没有能够逃脱厄运。

    箭矢袭来,牛金躲闪不急,左臂中箭,他紧咬牙关,忍着疼痛,愣是将那支箭矢给拔了出来,箭矢的倒钩带出不少鲜红的肉来。

    “冲过去,杀了他们!”牛金忍着疼痛,冲着袁军弓箭手所在的阵地指了一下,带着所有的士兵朝弓箭手冲去,个个奔跑如风,速度快的异常。

    只片刻之间,牛金等人便冲到了袁军弓箭手的身边,那些弓箭手看到牛金等人凶神恶煞、满脸狰狞的样子,都十分害怕,纷纷作鸟兽散,活命要紧。

    城楼的张彦此时也已经把袁兵清理干净,抬眼间看到牛金已经冲到了袁兵的弓箭手那里,脸上一阵大喜,不禁夸赞道:“牛金果然是一员猛将!”

    随后,张彦下令,城中所有的将士,全部出城杀敌,借着这股气势,杀向了袁军。

    命令下达之后,全城将士纷纷从城里跑了出去,都一股脑的向袁军冲了出去。

    纪灵所在的位置,就在弓箭手的后面,眼看牛金带着敢死之士冲到了阵前,登时变得慌乱起来。他极目四望,想去寻找梁刚的身影,可战场上哪里都找不到,他却不知道,梁刚见乐就被斩杀后,当即跳下了马背,脱去战甲,从地上捡起一身袁军的衣服,穿上之后,在亲兵的护卫下,早就趁乱离开了战场。

    弓箭手们都抵挡不住牛金带领的这股凶猛野兽,被牛金等人靠近之后,只有被杀的份。而此时,张彦更是亲率徐盛、王波从城里杀了出来,守军气势雄浑,士气高涨,发出了震天车地的呐喊声,弓箭手们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纷纷向后撤。

    “主公有令,后退一步者,杀无赦!”纪灵见乱了阵脚,挥起长剑便斩杀了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可惜,袁军将士都已经吓破了胆,纷纷后退,纪灵再怎么呐喊,杀人也都于事无补了。

    最后就连纪灵本人见无法稳住阵脚,也被迫后退!

    袁术见到如此一幕,顿时恼羞成怒,下令让人在阵前劫杀,纷纷抽出兵刃,冲退回来的士兵大声喊叫道:“擅自退兵者,杀无赦!都回去!”

    兵败如山倒,败兵哪里肯听,为了活命,跑的比谁都快!

    “唰唰唰……”

    袁术的亲兵排列在阵前,见喊话没有作用,举起长刀,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给斩杀了。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威慑到哪下袁兵,哪知道那些袁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被袁术的这种做法给激怒了,举起兵刃便将袁术的亲兵斩杀的一干二净。

    袁术见状,登时大惊,以为这些士兵都倒戈相向了,立刻下令道:“这群人都反了,快放箭,挡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靠近!”

    袁军的士兵听到这个命令,都傻了眼,这不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袁术的兵马都是去年从淮南一带新招募的,那群弓箭手里,有不少人的亲友都在袁术这边的军阵里,袁兵都不忍心下手。

    袁术见这些士兵无动于衷,怒道:“难道连你们都反了吗?”

    主簿阎象急忙说道:“主公,这些士兵都是从淮南招募的,他们多半都是亲友关系,试问他们又如何下的了手?现在徐州兵凶猛,我军士气低落,今rì不宜再攻城。如今夕阳西下,眼看天就要黑了,将士们从午时到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不如暂时退五里下寨,再另外做打算!”

    袁术无奈之下,也唯有听从阎象之言,即刻传令退兵……

    ;

087早有准备

    袁军鸣金收兵,大军开始撤退,张彦、牛金、徐盛、王波等人率众追击了两里,又斩杀了一千多人,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西边的天空中映照着一团红霞,与竹邑城前的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张勋、孙策带领着万余人已经在悉数将木筏放入了水中,他们对于袁术撤军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张勋、孙策驱使着将士们跳上木筏,准备顺流而下,从水路攻击竹邑城。

    当一半袁兵登上了木筏,一半还在岸边时,一群骑兵突然从袁兵的背后驰来,为首一人,正是徐州牧张彦帐下的骁骑校尉太史慈。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身后三千骑兵紧紧相随,每个骑兵都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入了在岸边的袁兵阵营里。

    “轰!”

    一声巨响,太史慈等骑兵借助马匹的冲击力,撞飞了不少袁兵,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便是一阵砍杀。

    袁兵突然遭遇袭击,被杀的措手不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张勋、孙策刚刚登上木筏,都已经和部下离岸而去,顺流而下,突然听到岸上的袁兵被人偷袭,他们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干瞪眼。

    孙策看到为首一人骁勇善战,威猛异常,仔细看了一眼,竟然是之前与他打成平手的太史慈。他当即对张勋道:“徐州兵偷袭,岸上绝对不能没有人指挥,张校尉,麻烦你带着这部分兵马顺流而下去攻击竹邑城,我去岸上!”

    张勋见这里离岸边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便问道:“我们已经离岸而去,你如何上岸?”

    孙策嘿嘿笑了笑,对张勋道:“我自有办法上岸。”

    话音一落,孙策快步移动到木筏的最边上,见与身后的木筏相距不是太远,而且那个木筏也距离岸边不太远,便向后退了退,然后猛然发力,向前奔跑,纵身一跃,身子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身后的木筏落去。

    “都给我闪开一条道!”孙策冲着木筏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哗”的一声响,孙策双脚落在了木筏上,身子猛然下坠,木筏的另外一头却翘了起来,幸好这木筏上的人够多,木筏也足够宽大,不然他非掉入河中不可。

    孙策双脚刚一落在木筏上,丝毫没有做任何停留,沿着士兵们让开的一条道路,快速的向后跑去,再次纵身一跃,然后又落在了另外一条木筏上。

    他如此反复的凭借自身惊人的弹跳力连续跳跃了五个木筏,这才登上了岸。

    此时,岸边的袁兵已经乱作一团,面对太史慈等人的攻击,非但没有进行抵抗,反而落荒而逃,有的登上了木筏,有的沿着岸边向他处逃去。

    孙策一经上岸,当即斩杀了几名要逃跑的士兵,大声喝道:“全力迎战,再有胡乱冲撞者,杀无赦!”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但这声呐喊却像是一块巨石沉入了深不可测的大海一样,除了孙策身边的百余人稳住了阵脚外,其余人还是一样的慌乱。

    孙策于是抢下一名骑兵的马匹,绰上长枪,带着这百余人退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并且将士兵排列整齐,开始逐渐收拢惊恐不安的士兵。

    短短的时间内,孙策便聚集了五百多士兵,排列成方阵,由他亲自指挥着,冲慌乱的袁兵大声呼喊。

    袁兵们见孙策已经稳住了阵脚,纷纷向孙策那里靠拢,片刻之后,孙策便收拢了两千多士兵,在那里排兵布阵,严阵以待。

    太史慈率领骑兵在袁兵的阵营里横冲直撞,犹如无人之境,正在得意间,不经意间却看到岸边多了一个排列整齐的军阵,颇感意外。

    他放眼望去,但见为首一人正是前几日与他缠斗的孙策,眼睛里顿时放出了一丝异彩,嘴角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笑容,心中暗想道:“若能将他斩杀,主公必定重重有赏!”

    太史慈当即聚集了五百骑兵,朝着孙策所在的军阵便冲了过去。

    将是兵胆,孙策的到来,让群龙无首的袁兵有了依靠,但面对急速冲过来的太史慈等骑兵,却又有些畏惧。

    孙策环视了一圈,看出了众人脸上的恐惧,便道:“都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随着孙策的一声令下,队伍里的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

    “放箭!”孙策大喊了一声。

    数以百计的箭矢登时发射了出去,朝着太史慈等冲来的骑兵射去。

    太史慈挥动手中铁枪,遮挡下许多箭矢,毫发无损,身后的骑兵也尽皆挥动兵刃进行遮挡,但流矢无眼,还是有几十名骑兵被箭矢射中,从马背上坠落下来,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但是,马匹具有快速的移动力,孙策等人只放了一簇箭矢,太史慈等人便快要冲到面前了。

    孙策身后的袁兵见骑兵快要冲撞了过来,都惊恐不已。

    “长矛兵准备!”孙策立刻大叫了一声。

    军阵里的长矛兵纷纷站在了第一排,将手中的长矛斜着上扬,长矛的底部紧挨着地面,长矛兵们却双手紧握着长矛的中部,而长矛的尖端却露在了外面。

    “弓箭手退到后面掩护!”孙策再次下令道。

    弓箭手纷纷从两翼退到了后面,而空出来的位置,也立刻被长矛兵填补上了,依旧举着长矛,与最前面的一排长矛兵遥相呼应。

    霎时间,袁兵的军阵里长矛如林,太史慈见状,眉头便皱了起来,如果要是就这样冲撞了过去,非死即伤。

    “散开!”太史慈一拉马缰,便转变了进攻的路线,同时大喊了一声,向侧翼而去。

    太史慈身后的骑兵也一分为二,不敢正面冲撞,散在两翼,准备从侧面攻击!

    孙策见状,急忙下令道:“分开!”

    长矛兵立刻转变了位置,向两翼分开,依旧长矛如林。

    太史慈见状,带着身后的骑兵,围着袁兵的军阵转,他注意到,在军阵的后面,都是一些弓箭手,便下令道:“都跟我来!”

    孙策看出了太史慈的意图,即可下令道:“转!”

    袁兵听到孙策的这一命令,都是一脸的迷茫,转是什么意思,转向哪里,又朝哪里转?

    忽然,袁兵开始纷纷转身,但由于每个袁兵的理解有误,转向也各自不同,这么一转之下,袁兵竟然互相碰撞在一起,自乱了阵脚。

    孙策见状,这才恍然大悟,这些袁兵并非他所带领的那支,未经受过他的训练,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命令。

    太史慈见袁兵自乱阵脚,顿时心花怒放,瞅准时机,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拽马匹的缰绳,便直接朝着袁兵攻击,同时大声喊道:“进攻!”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太史慈率领的骑兵就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直接扑向了孙策等人。

    霎时间,袁兵惨叫连连,太史慈等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在一块一块的分割着袁兵这块美味的鲜肉。

    除此之外,其余的骑兵也迅速驰来,很快便加入了战斗,将孙策等人从外面包围了起来,一步步的蚕食。

    孙策夹在军阵之中,见到太史慈等人攻击如此凶猛,袁兵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岸边的袁兵大多都作鸟兽散,已知大势已去。

    他跳下马背,持着一根铁枪,踩着袁兵的肩膀,便朝外围冲杀了过去。他健步如飞,踩着袁兵如履平地,很快便冲到了最外面,纵身一跃,一脚便踹飞了一名徐州兵,他长枪一扫,接连刺死身边的几个徐州兵,分开双腿,直接骑坐在了一匹战马上,驾的一声大喝,便向外冲去。

    孙策不停的抖动着手中的铁枪,刺死一名又一名徐州兵,勇不可挡。不一会儿功夫,孙策便杀出了重围,看了一眼背后被包围的袁兵,以及越来越多的徐州骑兵,他没做丝毫的停留,策马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史慈指挥骑兵对这些袁兵进行了一番猛攻,袁兵们抵挡不住,不知是谁第一个先喊了一声“我投降”,紧接着,袁兵们纷纷都高举着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太史慈左顾右盼的一番,却并未找到孙策的身影,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孙策早已经杀出了重围。

    于是,太史慈命人打扫战场,清点阵亡人数,一把火烧毁了那些木筏,然后带着俘虏,沿着岸边向竹邑城而去。

    张勋带着五千多士兵乘坐木筏顺流而下,很快便看见了竹邑城,眼看就要到了,张勋便命人做好战斗准备。

    在距离竹邑城还有一里的地方,密集的箭矢突然从布满芦苇的两岸射了出来,张勋等人毫无防备,登时被射死一大片人。

    顺流而下的木筏,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停了下来,木筏上的士兵,猝不及防,在惯力的作用下,纷纷掉落水中。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空中飞舞而出,直接落在了木筏上,木筏上顿时一片火光。

    张勋也掉落了水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刚浮出水面,便看到身后的木筏都被熊熊的烈火燃烧,所带的兵马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落入了水中,许多士兵水性不好,直接被淹死了。

    张勋万万没有想到在水上居然还会遇到伏兵,而他也注意到,木筏都被几根又大又粗又长的铁链挡住了去路,这几条铁链直接延伸到岸边,整条睢水竟然完全被封锁了起来。看来,徐州兵是早有防备。

    看着自己带来的五千多兵马顷刻间落入了水中,两岸上的徐州兵也尽皆出现,不停地用箭矢攻击着水里的袁兵,张勋心里那叫一个失落啊。

    他注意到,徐州兵不过两三千人,在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汉子的指挥下,不停的攻击着袁兵。

    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张彦帐下的彭城太守陈群。

    张勋见到这种情形,还谈什么攻击竹邑城,还是逃命要紧。

    他迅速脱去了身上的战甲,也摘取了头盔,以便减轻自己的重量,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像一条鱼一样,迅速的向下游游去。

088寄人篱下

    袁术水陆并进,同时攻击竹邑城的策略均以失败而告终,袁军损兵折将,远远的超出了袁术的预期。

    袁军兵退五里,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带扎下了营寨,然而整个军营里却士气低落,时不时还会夹杂着伤兵发出的一声声的惨叫。

    夜幕降临,不断有败兵零零星星的回来,直到戌时,残兵败将才全部归来。

    袁军大营里,张勋、孙策的失败也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州兵竟然会这么强。

    袁术独自一人在大帐里喝着闷酒,主簿阎象走进了大帐,抱拳说道:“启禀主公,我已经让人清点过了,现在营中尚有四万五千多人,其余或阵亡,或被俘,或下落不明……”

    “我亲率大军七万,一路从淮南杀来,本以为足够踏平整个徐州,哪知道,我连徐州的地界都还没有踏上,竟然损失的如此惨重?”袁术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阎象道:“主公,通过今日一战,足可见今日之徐州,已非昨日之徐州。新上任的徐州牧张彦亲率大军在此拼死抵抗,看来并非像他书信中写的那么软弱。这么看来,之前张彦的种种行为,应该是为了阻滞我军的行军速度,以便在竹邑城做好充分的战争准备。竹邑城虽小,但徐州兵在张彦的率领下,万众一心,我们首次攻击失败,只怕再要攻击的话,就会难上加难……”

    “我不管!不管花费多少代价,我都要攻破此城,并且斩杀张彦,让他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袁术恼羞成怒的说道。

    阎象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是孙子兵法里说的,意思就是说,用兵的策略没有一成不变的,就应该像水一样,没有固定的形状,变化多端。主公想要攻取徐州,既然竹邑城无法通过,不如就改变策略,从他处通过。睢水那么长,我就不信,张彦能把整条睢水全部封锁住!”

    袁术听后,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阎主簿,你的意思是……”

    阎象道:“主公可以绕过竹邑城,在竹邑城的下游位置走水路进入徐州,顺流而下,便可抵达徐州的下邳。主公完全可以避开张彦的主力,先取下邳。下邳是钱粮广集的地方,而且兵力较为薄弱,攻取下邳之后,主公再分兵去攻取广陵,只要先把这两个地方占住了,徐州便可徐徐图之。”

    袁术顿时喜笑颜开,对阎象道:“你说的很对,我不该这么执着,既然攻不下竹邑城,就改道他处。徐州,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属地了,哈哈哈……”

    随后,袁术下令召集文武到帐中议事,纪灵、张勋、孙策、梁刚、袁涣、袁胤、杨弘等人纷纷到齐,众人与阎象一起参拜了袁术。

    礼毕,袁术便说道:“我军今日一战,可谓是损失惨重。怪只怪,我太低估徐州兵的战斗力了。不过,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不会白白牺牲的,我要让徐州兵加倍偿还。张彦率领主力军守在竹邑城,我军无法通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准备放弃攻击竹邑城,改变行军道路,大军明日深夜秘密移到符离县内,从符离县搭乘木筏,顺着睢水而下,直取下邳。等我们攻取了下邳,张彦必然会派兵过来,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设下埋伏,在他必经之路上予以伏击,将张彦彻底消灭!”

    袁术并非一成不变的接受了阎象的建议,而是在阎象建议的基础上,加以了改进,这才制定了这个先攻取下邳,再伏击张彦的策略。而且,他本人更是对这个计划非常的满意,并且信心百倍。

    孙策听后,当即抱拳说道:“大人,我军今日虽然损失惨重,但相信徐州兵也是如此,若我们明日再发动一次强攻,竹邑城说不定就会被攻破了。只要在竹邑城消灭了徐州兵的主力,我军再攻取徐州,便可畅通无阻,也不会再有什么后顾之忧。末将以为,我军明日不妨再强攻一次,由末将亲自率领队伍攻城!”

    袁术道:“伯符,你的心态我能理解,只是,我军在竹邑城耗损了太多兵力,若是再强攻此城,只怕会耗费更多的兵力,难道我们只是为了一座弹丸小城,就可以不顾全大局了吗?”

    “可是大人,若我军全力攻城,竹邑城必定会被攻破,一旦城破,张彦等人必然会被我们所斩杀,杀了张彦后,徐州群龙无首,必然会陷入混乱和不安当中,也可以让徐州知道大人的厉害。而大人也只需派遣使者前去劝说,谁敢不从,大人就可以率军攻击谁,这样一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徐州全部占领。何必费时费力,改道他处呢?”孙策道。

    袁术听到孙策说他的计策费时费力,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怒道:“我意已决,再敢有多言者,立斩不赦!”

    孙策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发出了一声叹息,见袁术刚愎自用,不听善言,早有离开之意,但奈何他手中无兵无权,旧部又悉数分散在淮南各地,即使有心向恢复父亲昔日的辉煌,也是无能为力。他不再说话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纪灵、张勋、梁刚!”袁术突然叫道。

    “末将在!主公有何吩咐?”纪灵、张勋、梁刚纷纷站了出来,抱拳道。

    “明日严守营寨,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均不得私自出营,谁若胆敢违抗,定斩不赦!”

    “喏!”纪灵、张勋、梁刚齐声答道。

    “孙策!”袁术又叫道。

    孙策抱拳道:“末将在!”

    “我给你三千兵马,你留在此地,虚张声势,一定要吸引住徐州兵,让他知道,我军在屯在此地,一步都不曾走动!若发现竹邑城里的徐州兵撤走,你便司机而动,攻取竹邑城。”

    孙策道:“末将领命!”

    “其他人都随我一起,于明晚离开这里,所以,明天白天的时候,尽管好好的休息!”

    “喏!”

    “既然都清楚该干什么了,那就各自散去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徐州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散会后,孙策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他心中不痛快,让人抱来了一坛子酒,咕咚咕咚的喝着闷酒。

    他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放下酒坛子,然后从床头摸出了一把长刀来。

    “唰”的一声,孙策将长刀抽出了刀鞘,一道寒光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映着微弱的火光,这柄长刀闪烁着道道寒光,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刀乃孙策父亲孙坚的随身物品,唤作古锭刀,斩金切玉,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孙坚死后,孙策一直携带着此刀,但他刀法不怎么样,反而习惯用枪,加上此刀对他意义非常,所以他更加看的很是珍贵,虽然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但却从不随身携带,担心弄坏了此刀。

    他望着寒光闪闪的古锭刀,心中一阵惆怅,越看越觉得伤心,眼中竟而泛起了泪花,自言自语的道:“父亲英雄盖世,我却寄人篱下,沦落至此,父亲倘若泉下有知,亦会耻笑我的无能吧?”

    “你少年英雄,武功盖世,放眼江、淮,能有几个能够比的上你?并非是你无能,而是你时运不佳,待时来运转,或许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突然,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孙策急忙横古锭刀在胸前,厉声喝问道:“谁在外面?快快出来相见,否则刀枪无眼,也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一个人便掀开了卷帘,径直走进了大帐,毕恭毕敬的朝着孙策拜道:“少将军在上,请受君理一拜!”

    此人年近四十,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面色红润,乃丹阳故鄣人,姓朱名治,字君理。

    朱治是孙坚旧部,很早以前就跟随孙坚南征北战,孙坚死后,与孙策等人一起投靠了袁术。但袁术为了钳制孙策,故意将孙坚的旧部打乱,让这些旧部分散在各地,使孙策与他们不得相见。

    孙策见到朱治,登时大喜,急忙抱拳道:“叔父不应该在下蔡做县令吗?怎么会来到到此?”

    朱治笑道:“我奉命运粮到此,刚刚才到,我与少将军分开已久,很是想念,不想上天早有安排,让我在此能与少将军相见。”

    孙策、朱治相互寒暄,互相问候,孙策更是问及孙坚的其他旧部近况,得知他们都一切安好,并且心系自己时,孙策无奈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朱治道:“恰才我听少将军满心忧虑,一筹莫展,既然少将军一心想恢复老主公昔日的辉煌,必须尽快想个办法离开袁术才行。当初我等与少将军皆以为袁术是个明主,而且老主公又与袁术交情颇深,本以为在袁术手下会一展雄才,哪知袁术却对我等如此忌讳,并把我们全部拆散,让我们相互无法往来……唉!早知如此,我等宁远饿死,也不会来投靠袁术,还害的少将军如此寄人篱下……”

    孙策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对朱治道:“其实我早有离开袁术之意,奈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也放心不下叔父们。若能想个万全之策,能让我离开袁术,还能与叔父们相会,那该有多好啊……”

    “少将军勿忧,我既然来了,就要为少将军分忧解难。袁术野心极大,之所以对少将军不放心,还把我等分散在各地,最为关键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少将军手中有一件至宝!”

    孙策顿时恍然大悟,急忙小声问道:“你是说……传国玉玺?”

089张彦中箭

    朱治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袁术觊觎传国玉玺久矣,少将军若能将传国玉玺献给袁术,换回旧部,再向袁术索要一些兵马,袁术肯定会一百个愿意。这样一来,少将军便有了自己的兵马,再向袁术讨要个太守,便可自己发展,从而不再受制于人。”

    孙策听了朱治的话后,紧皱着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才说道:“传国玉玺乃父亲拼死保护的至宝,若就此落入到了袁术的手里,我想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肯定会不能瞑目……叔父,你的建议我会予以考虑的,只是现阶段我还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再拼搏一番,我就不信,我闯不出个名堂来!”

    朱治道:“不管少将军将作何决定,我们这些老主公的旧部,都会一如既往的会跟随着少将军的。”

    孙策见朱治对自己忠心耿耿,突然觉得内心里温暖了许多,最起码,父亲的旧部没有因为被袁术任命官职而背弃自己。

    “你与程普、黄盖、韩当他们应该都有联系吧?”孙策问道。

    朱治点了点头,道:“表面上不怎么联系,但私底下,却联系紧密,而且他们也都和我一样,都心系少将军,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少将军的身边,为少将军效犬马之劳。”

    孙策欣慰了许多,分别写下了三封书信,然后全部交给了朱治,小声说道:“袁术平时对我控制的较为严格,你将这三封信分别转交给程普、黄盖、韩当三位叔父,并代我向他们问好。这么久一直没有联系,完全是迫不得已,还请他们三位叔父予以原谅。”

    朱治急忙收起了书信,塞入了怀中,对孙策道:“少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书信全部转交到他们三位手中。少将军,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了不引起袁术的怀疑,我还是先告辞了。”

    “嗯,我就不送了,请叔父多多保重!”

    “少将军也尽管放宽心,我相信少将军一定会时来运转的,到那时,便是少将军建功立业之际。”

    “多谢叔父的安慰!”

    朱治退出了孙策的营帐,孙策也不敢出帐相送,怕被人看见。

    夜逐渐深沉了,孙策吹灭了蜡烛,躺在卧榻上和衣而睡,可是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净是想着怎么脱离袁术的事情……

    此时此刻,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张彦,白天的一场血战,总算是守住了竹邑城,可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却愈加的担心起来。

    白天的那场战斗,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袁兵占住了城楼,若不是将士们同心协力,誓死抵抗,竹邑城恐怕早就被袁术给攻下来了。

    袁术兵多将广,这是不争的事实,白天的这场战斗,他们斩杀袁兵七千多人,俘虏一千多人,尚有两千多人淹死在了睢水里,加一起差不多消灭了一万袁兵。

    虽然张彦率领军队成功的击退了袁术的多次进攻,并消灭了袁术的一万兵力,但实际上,这场胜利的也让己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自己这方面,阵亡的将士高达三千六百多人,受伤的也有五千多人,城内共有将士两万人,可现在伤亡的已经快要达到一半了。

    如果明天袁术继续这般强攻,能否再守住这小小的竹邑城,便是个未知之数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彦便起了个大早,生怕袁术会来再次攻城,而且他也让部下做足了守城的准备。

    经过昨天的一战,全城将士的士气提高了不少,那些投降过来的曹兵也都不再畏惧死亡,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都各忙各的,积极的布置防守。

    辰时,斥候从城外回来,张彦立刻将斥候叫到了城楼上,询问袁术军的动向。

    当张彦得知袁术军在五里外扎营,大军未见动静时,不禁有了一丝的好奇。他又派出多名斥候,继续注意袁术军的动向。

    可是,整整一天,袁术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夜晚的时候,当斥候再次回来禀告,说袁术军毫无动向时,张彦更加好奇了。

    张彦猜不透袁术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派出斥候,严密监视。

    可到了第三天,袁术军还是龟缩在军营里一动不动,斥候远远观望,密切监视,也没有发现袁术军有任何动向。

    张彦接到这样的消息,很是纳闷,按理说袁术军不来攻击,他就可以安心了。可是他的内心里却乱作一团,并且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为此,张彦特意点齐了五百骑兵,带着太史慈、牛金、徐盛,一起出城,到袁军阵营前面去看个究竟。

    袁术军的营寨距离竹邑城只有五里,张彦等人很快便能看到袁术军的营寨,远远望去,但见袁术军的营寨里,旌旗飘展,人影晃动,可寨门却紧紧关闭,大营里更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可言。

    张彦见袁术军守卫森严,却始终没有动静,他更是带着骑兵围着营寨转了一圈,远远的眺望,可始终没有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张彦只好率兵回城,他前脚刚到城中,后脚便接到了一名斥候的禀告,说袁术率领大军顺流而下,已经攻克了取虑,现在正向下邳而去。

    这则消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在此刻“轰”的一声便爆炸了,让张彦的脑子里一阵嗡鸣。

    “你说什么,袁术率领大军已经攻克了取虑?”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还亲眼查看了一番袁术的营寨,怎么袁术的大军就会在下邳出现?

    斥候道:“此事千真万确,留在这里的,只有三千兵马,属下已经打探清楚,率领这支兵马的人,是怀义校尉孙策!”

    张彦皱起了眉头,难怪他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原来留守在这里的人是孙策。他立刻下令点齐一万兵马,朝着孙策所在的营寨攻去,既然袁术攻取了取虑,往下邳去了,他这会儿去了也已经为时已晚,不如先攻下袁军的营寨,抓住孙策再说!

    命令一经下达,张彦带着一万兵马便朝孙策所在的袁军营寨冲去。

    可当他率领大军冲到袁军营寨时,营寨里竟然空无一人,孙策竟然率领军队撤走了。

    张彦于是带领太史慈、牛金等骑兵去追击孙策,却让徐盛、王波带兵回竹邑城。

    “驾”的一声大喝,张彦绰枪在手,策马狂奔,太史慈、牛金在身后紧紧跟随,骑兵也紧随其后,一行人沿着孙策等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张彦一脸追出了不到五里,便看见前面尘土飞扬,其中还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

    张彦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总算是追了上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孙策逃走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就会,把孙策杀掉,免得以后孙策坐拥江东之时,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张彦一路狂追,座下战马速度极快,像似领略了张彦的心情,突然加速,飞一般的追了过去,很快便驶进了那团尘土飞扬的地方。

    穿过那团尘土飞扬的迷雾,张彦赫然看到,几十名袁兵正在驱赶着座下的战马向前奔跑,而马尾上则拴着一些树枝,那些尘土飞扬的假象,竟然只是几十名骑兵制造出来的假象。

    那真相呢?孙策又在哪里?

    “不好!中计了!”张彦灵机一动,心中豁然开朗,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瞬间停留在了原地,眯着眼睛,生怕会被尘土迷住了眼睛,急忙掉转马头,向后便跑。

    “嗖!”

    一支羽箭从路旁的灌木丛里飞射而出,紧接着,成百上千的箭矢都激射了出来,全部朝着那团尘土飞扬的地方射去。

    “主公!”太史慈、牛金见道路两边伏兵尽现,而且弓弩齐发,全部射向了张彦追过去的那团尘土飞扬的迷雾,登时大惊失色,心中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大声喊道。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那团迷雾中不断传了出来,张彦挥舞着手中的铁枪,不断的进行遮挡,奈何箭矢太多,如同雨下,而他根本遮挡不及。

    “噗!”

    但听见一声闷响,张彦顿时感到背上传来了一股灼热感,一支羽箭射透了他的战甲,插在了他后背的肩胛骨上,疼痛万分。

    “希律律——”

    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的屁股上也中了一箭,登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嘶,四蹄发力,拼命的向前跑去。

    “嗖”的一声,乌云踏雪马驮着张彦,直接驰出了那团迷雾。

    太史慈、牛金等人看到张彦和乌云踏雪马都受了伤,二人立刻分开,各率领一支骑兵冲向了道路两旁的伏兵,杀的他们措手不及,更无力反抗,纷纷作鸟兽散。

    “张彦哪里逃,再吃我一箭!”迷雾中,一个嘹亮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支黑色的羽箭从那团渐渐散去的尘土迷雾中射了出来,直接朝着张彦的后脑勺飞去。

    张彦隐约感到背后有一股力道,回头瞥了一眼,但见箭矢射来,令他倒吸了一口气,急忙低身避过。

    “唰”的一声,箭矢射掉了张彦头上的盔樱,要是张彦再晚一会儿躲避的话,只怕张彦现在已经被射穿了脑袋。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张彦贴身在马背上,向后极目四望,但见孙策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战马上,持着一张大弓,一脸失望的站在那里。用箭射张彦的,竟然是孙策。

090不战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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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彦侥幸不死,并依靠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很快便驰出了危险的区域。

    十几名徐州的骑兵立刻前来保护,而太史慈、牛金等人则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越发变得骁勇起来,带着骑兵冲进了袁兵的队伍里,就像是猛虎进了羊群一样。

    一时间,道路两旁惨叫连连,袁兵无法抵御,孙策见未能成功击杀张彦,带着一丝遗憾,下令撤军。

    张彦待在安全的地带,背后不断的传来了疼痛感,他望着退走的孙策,心中满是恨意,同时又对孙策很是佩服,心中暗叫道:“小霸王孙策,果然名不虚传!”

    孙策撤军,太史慈、牛金率领人追逐了一阵,斩首千余级,一直追出了十余里,始终未能寻到孙策的踪迹,便不再追赶,重新带兵返回到了张彦的身边。

    此时此刻,张彦已经让人简单的治理了一下背上的箭伤,用绷带缠着,鲜血早已经将绷带给染红了。他只要轻轻一动,伤口就会疼痛不已,好在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否则的话,只怕张彦非要好好的静养几个月才行。

    众人一起返回竹邑城,陈群得知张彦负伤,急忙上前关心的问道:“主公,你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张彦道:“一点皮外伤而已,算不了什么。不过,这一箭之仇,我始终会找孙策讨要回来的。”

    陈群道:“主公,袁术大军既然已经进入了下邳,我军也当早作决定,下邳城中兵少,只怕难以抵御。而下邳太守周逵更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一旦得知袁术率领大军来攻,很有可能会不战而降,主公应早作定夺!”

    张彦皱着眉头,对周逵也有了一些不放心。他对陈群道:“我本欲将袁术大军抵御在徐州之外,如今看来,已然是不可能了。你速带两千兵马返回彭城驻防,其余人全部乘船顺流而下,去下邳!”

    陈群道:“可是主公的有伤在身,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不如……”

    “此等小伤,算的了什么?再说,我有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他们保护,怕什么?”

    太史慈听后,朗声说道:“陈太守,你尽管放心,我会全力保护主公的,绝对不会再让主公受到一点伤害的!”

    陈群听到太史慈的这番话,这才有了一丝的放心,他抱拳说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我这就带人回彭城驻守,防止袁兵来袭。但袁术毕竟兵多将广,主公不可与之硬拼,当伺机而动,徐徐图之。”

    “长文放心,我自有分寸。”张彦道。

    陈群走到徐盛的身边,对徐盛小声说道:“太史慈勇猛无匹,非常适合做先锋大将,我担心主公派他出去征战,这样一来,太史慈就无法保护主公了。你跟随主公身边,一定要保护主公的安危。”

    “陈大人放心,我的命是主公给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主公的。”徐盛道。

    陈群这才放心的离去,带着两千兵马,和俘虏、辎重渡过睢水,回彭城去了。

    张彦则带着一万两千名马步军,乘坐船只,沿着睢水,顺流而下,朝着下邳而去。

    ……

    下邳太守府里,太守周逵得知袁术率领四万多大军已经攻取了取虑,并且朝着下邳而来,他的心中一阵慌乱。

    下邳城里,只有一千守兵,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袁术四万多的大军?

    周逵思来想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行了,那就是投降。只有投降,他才能够活命,才能够保护下邳不受战乱之苦。

    他主意已定,立刻写了一封降书,派出斥候提前送给袁术,以表明自己的心境。

    袁术带着大军,正在急速朝下邳行军的途中,距离下邳已经不足百里,前部先锋由张勋担任,午时便可抵达下邳城下,而袁术的大军,则在傍晚便可赶到。

    袁术攻取了取虑后,抢掠了一些粮草,并占据了许多船只,为了防御张彦,他特意留下梁刚驻守取虑,封锁睢水。

    眼看就快要到下邳城下了,袁术的心情一片大好,并且对阎象所献的计策也十分满意。

    袁术骑在一匹黄膘马上,趾高气扬的,正向前行走时,却见纪灵从前军一脸喜悦的赶来,他急忙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欢喜?”

    纪灵策马来到袁术的身边,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袁术,故作神秘的道:“喜事,大喜事。主公一看便知!”

    袁术勒住马匹,与纪灵一起停靠在路边,从纪灵手中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看了一番,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徐州也是有识时务的人嘛!没想到下邳竟然会不战而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袁术开心不已的说道。

    在袁术身旁的阎象见袁术如此高兴,急忙说道:“主公,下邳不战而降,这是上天在眷顾着主公,下邳钱粮广集,我军若是在这里站稳脚跟,便可分兵攻击徐州各地,张彦新近上任,人心不稳,徐州各地肯定会闻风而降。我军应当加快行军速度,到下邳后好好的庆祝一番!”

    袁术喜笑颜开的道:“哈哈哈……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抵达下邳后,全军将士开抢三天……”

    阎象听到袁术的这话后,急忙说道:“主公万万不可下达如此命令!”

    袁术狐疑的问道:“为什么?我军在竹邑城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到了下邳后,开抢三天,以稳军心,这不好吗?”

    阎象道:“主公,我军刚到徐州,便实施抢掠,与盗匪有什么两样?去年曹操攻击徐州,就是因为到处施行屠城,以至于徐州百姓惨死数十万,而徐州百姓更对曹操恨之入骨。我军一旦占领下邳,那么下邳就是主公的属地,百姓也就是主公的百姓,主公怎可放纵兵士抢掠自己的百姓?主公若真想长期占据徐州,千万不能做出损害徐州百姓的事情,当采取怀柔之策,对归顺主公的百姓加以安抚和体恤,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徐州长治久安。”

    纪灵道:“主公,末将虽然只是个粗人,但末将也觉得阎主簿说的极有道理。我军刚来徐州,主公便纵兵抢掠的话,以后谁还敢归顺主公?”

    袁术想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我不下令士兵抢掠便是。那以阎主簿之见,我该如何做?”

    阎象道:“我军进入下邳后,主公要善加对待投降的下邳太守,并且可以学习高祖皇帝入咸阳时,与民约法三章,只要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士兵又严守军纪,那么久而久之,徐州百姓便甘愿受主公所驱策。”

    “好,就这样办!”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袁术带着大军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急行,终于在傍晚赶到了下邳城下。

    下邳城的南门外,下邳太守周逵率领属官等候在城门口,而张勋则率领士兵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旁,一起静静的等候着袁术的到来。

    在周逵的众多属官当中,下邳丞陈矫亦在其列,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目光望着远方缓缓而来的袁术等人,像是一尊雕塑。

    周逵不战而降,陈矫对于这个消息惊讶无比,奈何整个下邳城里满是周逵的心腹,他一个下邳丞,根本不足以左右大事。若是反驳周逵,无非是死路一条,一向聪明的他,选择了顺从,跟随周逵一起向袁术投降,心中却盼望着张彦能够快点带兵到来。

    袁术带着纪灵、阎象、袁涣、袁胤、杨弘等人一起来到了城门口,张勋先向周逵介绍了一下袁术,又向袁术介绍了一下周逵。

    随后,周逵便带着属官向袁术投降,并且献上了下邳太守的印绶。

    袁术接受了周逵的投降,但没有接受下邳太守的印绶,而是听从了阎象的计策,善待投降的下邳太守,让周逵继续做太守,其余属官也全部一律照旧。

    周逵欢喜异常,便请袁术入城。

    袁术在万众的簇拥下,缓缓的驶入下邳城,只带入城内三千士兵,却让其余兵马全部驻扎在城外,免得让下邳百姓恐慌。

    不过,这三千士兵一进入城内,便由袁胤带领着,以最快的时间,占据了下邳城的各个城门,并且更换下了守城的士兵。

    当夜,周逵在太守府设下酒宴,款待袁术等人,袁术见周逵诚意十足,也十分开心,与周逵等人开怀畅饮。

    第二天,袁术便令人在城中张贴告示,言明与百姓约法三章,以安顿民心。之后,袁术让周逵献上下邳府库名册,然后再次召集三千士兵进城,替换下武库、粮仓、府库等重要地方。

    仅仅一天的时间,袁术便兵不血刃的占据了下邳。

    因为袁术的这一连串的策略,下邳的百姓并未对袁术的军队有所反感,袁术于是将军队全部调入城内,在军营内住下。

    傍晚时分,一名斥候的到来,打破了袁术内心的喜悦。斥候带来了张彦率军进入下邳的消息。

    张彦带着一万两千名大军顺流而下,直达取虑,驻守取虑的梁刚无法抵挡,大败而逃。而张彦也没在取虑停留,直接朝下邳而去。

    袁术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道:“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地方找他呢!”

    随后,袁术召集文武诸将,开始谋划如何消灭张彦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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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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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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