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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1于禁投降

    (PS:这两天搬家,更新的有些慢,请见谅,等安置好了住处,一定加更。)

    张彦命令军队清扫完战场后,斥候来报,说于禁率领残军往昌邑去了。

    张彦当机立断,经过一番谋划,他决定自己独率骑兵攻击昌邑,并派遣陈应攻亢父,徐盛攻巨野,糜芳攻任城,兵分四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兖州东部险要之地,切断曹cāo从徐州的退兵路线。

    命令下达之后,张彦集结所有骑兵,星夜去追赶于禁,一旦于禁到了昌邑,昌邑就会有所防范,再攻击的时候,就会困难许多。

    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不仅要俘虏于禁,还要占领昌邑。

    昌邑是兖州的一座大城,不仅仅是山阳郡的郡城,更是兖州刺史的治所,也是钱粮广集之地。

    如今曹cāo倾全力攻击徐州,曹仁战败后,兖州后方空虚,正好便宜了张彦。

    张彦当夜便率领骑兵先行,从高平县一路向西,沿着于禁留下的马蹄印,追击于禁。

    张彦一路上不眠不休,于平明抵达了方与县城,县内没有多少兵丁,面对突然到来的徐州兵,毫无抵抗之力,方与县不战而降。

    他在方与县稍作休息,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后,又找来县令,询问于禁的消息。

    得知于禁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后,张彦率领着骑兵继续追逐。

    抵达东缗县时,东缗县令早早的就等候在了城门口,准备了酒水、食物,供张彦享用。

    张彦这才知道,于禁曾经在东缗县逗留,刚刚离去不久,并告知身后有追兵,让东缗县令这样招待追兵,以避免东缗县受到伤害。

    东缗县令倒是很识时务,不仅送上酒水、食物,还主动投降了。

    张彦用过酒水、食物后,再次启程追击于禁,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距离于禁也越来越近。

    于禁率领残军从高平县一路疾驰,这才来到了昌邑境内,夜幕降临时,于禁终于抵达了昌邑城下。

    昌邑城上的士兵听到城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都紧张兮兮的,弓箭手也纷纷开弓搭箭,严阵以待。

    等到到来的骑兵来到城下时,映着微弱的火光,城墙上的守兵看到是穿着曹军衣服的骑兵,这才放松了jǐng惕。

    “陷阵都尉到了,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徐州兵就快要杀到了……”一个曹军的骑兵来到城下,冲城上大叫道。

    城墙上的守兵听了,都是一阵惊讶,徐州兵怎么会到这里?

    一名军司马忙道:“夜sè昏暗,分辨不清,我更无权打开城门,请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请太守大人定夺!”

    话音一落,一个守兵便下了城楼,过了一会儿功夫,一个身穿官服的汉子便出现在城楼上,那人身材魁梧,面sè凝重,眼睛炯炯有神,方面大嘴,下颌上更是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正是曹cāo帐下山阳太守吕虔。

    吕虔看到城下约有二百骑兵,为首一人戴盔披甲,满身是血,但因为天sè昏暗,无法辨认是谁,他当即道:“夜sè难辨,请于都尉上前几步!”

    于禁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仰起脸,冲城楼上的吕虔喊道:“吕太守,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徐州兵就在我身后,一会儿就要到了……”

    “于都尉不是跟随主公攻伐徐州了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吕虔打断了于禁的话,喝问道。

    于禁道:“主公派我前来高平县城给厉锋校尉曹仁助战,哪知曹仁将军轻易冒进,在广戚县中了徐州兵的埋伏,被徐州兵团团包围,等我赶到广戚县时,曹仁将军已经全军覆没,就连曹仁将军本人也被徐州兵生擒。我带着骑兵想救出曹仁将军,奈何寡不敌众,差点被徐州兵包围,部下死伤殆尽,只好率领残军撤退。昌邑钱粮广集,如今兖州境内兵力空虚,我料想徐州兵必然会来袭击此地,便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通风报信……”

    就在这时,滚雷般的马蹄声从黑暗中传来,并且夹带着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打断了于禁的话语。

    吕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忙令弓箭手做好准备。

    于禁疾呼道:“吕太守,徐州兵追来了,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助你坚守此城……”

    黑暗中,张彦滚雷般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打断了于禁的呼声:“于都尉,既然无法赚开城门,也就算了,反正以昌邑的兵力,根本抵挡不了我多久!不过,这一次,我还是算你头功,到时候在陶使君面前好好的替你美言几句。”

    吕虔站在城楼上,听的仔仔细细,但见他一脸铁青,眼睛里更是冒出道道凶光,直接从一个弓箭手里夺过一张大弓,开弓搭箭,瞄准了于禁,大声喝道:“于禁!主公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卖主求荣,吃我一箭!”

    “嗖”的一声响,箭矢离弦而出,直接朝于禁飞了过去。

    于禁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吕虔会用箭shè自己,等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时,箭矢已经飞到了面前,让他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凌厉的箭矢突然从黑暗中shè了出来,和吕虔shè来的箭矢撞个正着,但那股力道却迅猛异常,竟然将吕虔的箭矢一分为二,劲头却丝毫不减,又朝吕虔飞去。

    吕虔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箭矢朝自己shè来,惊讶万分,更加确信于禁是叛徒了。

    他急忙避过了那支箭矢,yīn沉着脸,对部下道:“放箭!凡是靠近城墙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城墙上箭矢如雨,朝着于禁等人shè去。

    于禁急忙挥动长枪拨开了shè来的箭矢,但部下却被shè死了一百多人。

    “吕虔!我与你同为主公效力,更是无冤无仇,你怎么能够仅凭别人的一番话就断定我卖主求荣?”于禁心中懊恼不已,一边挥动铁枪遮挡shè来的箭矢,一边冲城楼上的吕虔大声喊道。

    吕虔一心认定于禁就是叛徒,对于禁的话也无动于衷,冲身边的弓箭手喊道:“都给我超于禁放箭,shè死于禁者,重重有赏!”

    弓箭手们听后,顿时来了jīng神,纷纷把于禁当成了活靶子,瞄准于禁,朝着于禁放出了箭矢。

    于禁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他急忙策马朝一旁跑开,他前脚刚走,箭矢后脚便shè在了他原先站的那片土地上,若是他晚走一步,只怕早已经被shè成了刺猬。

    可惜,于禁部下的骑兵尽皆被乱箭shè死,无一人生还。

    于禁仰天长啸,大吼一声,将手中铁枪丢到地上,拔出腰中佩剑,朗声叫道:“天地之大,奈何无我于禁容身之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于禁挥剑便yù自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魅影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迅速的掠过于禁身边,竟然是骑着乌云踏雪马的张彦。

    张彦手腕一抖,举起铁枪便将于禁手中长剑击飞,长臂顺势一伸,直接将于禁给掳了过来,放在马背上,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城楼上的吕虔见状,啐了一口唾沫,对于禁又是一番大骂。

    张彦将于禁带到了一片树林里,勒住马匹后,他直接将于禁丢到了地上。

    徐州兵拿着绳索一拥而上,想要把于禁捆绑起来,却被张彦给喝止住了。

    张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见坐在地上的于禁一番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道:“于都尉,你为曹cāo卖命,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难道你就甘心吗?”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弄得现在这个样子!”于禁抬起头,凶恶的望着张彦。

    张彦道:“于都尉,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曹cāo手下人才济济,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而且你虽然颇有将才,但却一直未能受到曹cāo的重用。与其你这样默默无闻的跟着曹cāo,倒不如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当校尉,当将军,而且还可以让你名震天下!我现在就算放了你,你也回不到曹cāo那里了,因为我已经让人散播了你投降于我的消息……”

    “你好卑鄙!”于禁气愤的说道,“主公英明神武,定然能够识破你的雕虫小技!”

    “哈哈哈……就算曹cāo相信你,但你敢保证曹cāo的部下都相信你嘛?如果他们真的相信你的话,刚才吕虔就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放箭shè你了……”

    于禁紧皱着眉头,脸sè黯淡了下来,低头不语。

    “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张彦让人好好的看管于禁,他自己则去休息了。大军经过一个昼夜的狂奔,人困马乏,便躲在昌邑城外的一片密林里休息,养jīng蓄锐,等待天亮。

    此时的于禁苦恼万分,他投靠曹cāo没有几年,若论战功,他也获得不少,但曹cāo似乎对外姓并不怎么信任,把大权都交给了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这些人有的是曹cāo的族兄弟,有的则与曹cāo有着姻亲关系,外人想要获得信任,却非常之难。

    于禁思考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曹cāo,跟着器重自己的张彦。

    平明时分,于禁在徐州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彦的面前,单膝下跪道:“败军之将于禁,从此以后,愿意在将军帐下效力,还望将军成全!”

    张彦欢喜异常,立刻将于禁给扶了起来,忙道:“我的帐下能有你这样的一员大将,实在是我的福气,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武卫校尉,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的为我效力。”

    “将军,昌邑乃曹cāo囤积钱粮的地方,如果要是攻下了昌邑,就能切断曹cāo的粮道。只要将军给我五百兵马,我就能攻下昌邑,献给将军,也算是我投效将军的一份见面礼!就是不知道将军肯不肯相信我?”于禁问道。

    张彦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定用你,就绝对不会怀疑你,别说五百兵马,就算是一千兵马,乃至我现在带领的所有部下,都可以全部归你调遣。”

    “将军,五百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张彦当真给了于禁五百兵马,而且还都是骑兵。

    于禁见张彦对自己这个降将没有任何怀疑,心里很是感动,他领了张彦给的五百骑兵,用过早饭后,便辞别了张彦,带着他们出了那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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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劝降鲍勋

    于禁是泰山巨平人,青州黄巾起义时,济北相鲍信招募勇士,于禁在家乡聚集了十几个兄弟,一起前去投奔了鲍信,从此成为了鲍信的部下。

    在与黄巾战斗时,于禁勇猛果敢,身先士卒,骁勇善战的能力被鲍信看中,便任命他做了别部司马。

    但好景不长,鲍信率众追击黄巾贼时,陷入了包围之中,被黄巾军用箭shè伤,将其部下全部委托给了曹cāo,曹cāo对鲍信的部下进行了整编,于禁等人被编入到了曹洪的帐下,但其职位却成别部司马变成了屯长。

    后来,于禁在战斗中表现的极为不俗,被曹cāo任命为军司马,仍然隶属曹洪部下。虽然他后来因为攻下广戚县而升为了陷阵都尉,但其受重用的程度,始终比不上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甚至待遇连乐进、李典都不如。

    这次张彦向于禁抛来了橄榄枝,于禁把握住了机会,果断的决定投降张彦,而且他也打算用昌邑城,来做为献给张彦的礼物。

    于禁率领这五百骑兵,绕了昌邑城半周,来到了昌邑城的北门。

    如今的昌邑城防守严密,城墙上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可见防守的严密。

    徐州兵在于禁的率领下,来到了昌邑的城下,城墙上的士兵注意到有徐州兵出现,都紧张兮兮的。

    曹cāo为了占领徐州,带走所有的jīng锐,留下的驻守城池的也是少之又少,整个昌邑城里,只有两千士兵,而且多数都是老弱病残,面对雄赳赳气昂昂的徐州兵,难免会有一些担心。

    于禁勒住马匹,让骑兵全部停在了北门外,他自己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朝城楼上大声喊道:“请鲍勋出来答话!”

    城楼的曹兵都听到了于禁的声音,纷纷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他们的军司马鲍勋。

    鲍勋身长八尺,黑面虬髯,体格健壮,正是这些曹兵的军司马。他的父亲是济北相鲍信,曾经是于禁的上级,自从鲍信战死后,鲍信的部众都被曹cāo整编,鲍勋等一家人也被曹cāo收留,安置在了昌邑城里。

    “你已经投降了徐州兵,卖主求荣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鲍勋走到城墙边,不屑的瞥了一眼城下的于禁,朗声说道。

    于禁在鲍信帐下为将时,就认识了鲍勋,而且两个人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曹cāo整编了鲍信旧部后,于禁一直跟着曹cāo征战,而鲍勋则被安置在昌邑城里,两个人很少见面,但早先的那份友情,却成为二人永远的羁绊。

    “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高平县城星夜兼程的回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吕虔通风报信,想让他早做防范,哪知他竟然仅凭别人的一番言语,便用箭shè我,我拼死带出来的二百骑兵,没有死在徐州兵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你说我心里是怎样的难受?”

    鲍勋皱起了眉头,问道:“就算你昨夜没有投降,是被人迫害,可是你现在带着徐州兵来到城下,是何用意?你还敢说你没有投降徐州兵吗?”

    于禁道:“我现在是投降了,而且还是他们的武卫校尉。我这几年跟着曹cāo征战,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我却得到了什么?只有一个陷阵都尉而已!我这才投降张彦,他就让我做武卫校尉,可见其对我的器重程度。如今兖州空虚,昌邑城里又都是老弱病残,徐州的大军正在来的途中,连曹仁将军都被骁骑将军打的大败,三万大军更是全军覆没,你们就这些人,凭什么坚守昌邑?倒不如,早早打开城门投降,也免去了刀兵之苦。”

    鲍勋听到此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见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惊怖之sè。

    不光是这些曹兵,就连他也提心吊胆的,就凭借身边的这些士兵,要想抵挡住徐州兵的兵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禁见鲍勋的脸上有了一些动容,急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叔业,连我都投降了,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父亲也曾为曹cāo出生入死,而且如果不是你父亲的话,曹cāo现在早已经成为了黄巾贼的刀下亡魂了,可是你看看曹cāo现在是怎么对待你们鲍家的。只要你打开城门,放我进去,一旦占领昌邑,你就是头功。况且你也是一个将才,骁骑将军又是爱才之人,肯定会重用你的。与其你跟着曹cāo这样一直默默无闻下去,倒不如另择明主,他rì也好名震天下!你我兄弟一场,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鲍勋一脸的愁容,内心还在挣扎犹豫,不禁想起了这几年跟着曹cāo的rì子,确实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默默无闻。

    他的父亲鲍信在世时,曹cāo对鲍家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自从鲍信战死后,曹cāo把鲍家安置在了昌邑城里,从此便不闻不问了,如此大的反差,让鲍勋难受至极。

    正在鲍勋犹豫不决之时,吕虔突然出现在城头上,一脸恶煞的下令道:“放箭,快放箭shè死这个叛徒!”

    吕虔的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守兵纷纷放箭朝于禁shè去。

    于禁策马避开,远离箭矢的shè程,冲城楼上喊道:“吕虔小儿,你欺人太甚,待我攻破此城,定要斩掉你的狗头!”

    吕虔也不搭腔,只教弓箭手进行shè击,于禁捡不到便宜,掉转马头,带着骑兵便离开了。

    等到于禁退走之后,吕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扭脸看了一眼鲍勋,冷笑道:“鲍司马,先委屈你几rì,等我杀了于禁,再放你出来。”

    话音一落,吕虔带来的亲随便一拥而上,直接将鲍勋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鲍勋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鲍勋趴在地上,冲吕虔大叫道:“太守大人,我有何罪,你为什么要绑我?”

    “幸好我来的及时,才不至于让你犯下什么大罪。不过,若是还让你继续在北门驻守,万一你听信了于禁的谗言,打开了城门,放于禁等人进来,那这个弥天大罪你就犯下了。所以,为了昌邑城的安全,我必须要先把你抓起来,还请你见谅。”吕虔道。

    “吕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鲍家……”

    “你鲍家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恩赐,焉能有今rì?你不好好感恩,却和叛徒于禁在此私会,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只怕你早已经打开城门放于禁进来了!”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鲍家?我……”鲍勋气愤不已的道。

    “把他的嘴塞住,少在那里给我大放厥词!”吕虔下令道。

    士兵急忙塞住了鲍勋的嘴巴,让鲍勋喊不出话来。

    吕虔于是让人把鲍勋带走,关进大牢,并对守城的将士说道:“如今非常时期,如果有人敢有贰心,别怪我吕某手下无情!”

    曹兵们见鲍勋被绑走,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

    吕虔下了城楼,回到太守府后,又担心鲍家的人会闹事,怕他们因为关押鲍勋而与于禁暗通。

    于是,吕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把鲍家的人全部抓起来,一并关入了牢房,并jǐng告那些与鲍家有过来往的人,如果谁有贰心,下场会和鲍家人一样。

    吕虔自认为这样可以防范于未然,但是却不想他的做法却激化了矛盾,与鲍勋交厚的人表面上顺从了吕虔,可私底下却都在蠢蠢yù动。

    于禁率军无功而返,重新回到了张彦所在的树林。

    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于禁的一举一动,他也早已经知道了于禁劝降鲍勋无果。

    等于禁回来后,张彦像是不知情一样,问道:“于校尉,要攻下昌邑,是不是五百兵马太少了点?”

    于禁摇头道:“将军放心,这五百人足够了。现在,将军只管与我在此等候,到了夜晚的时候,自然会有人主动找来。到时候,主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占领昌邑了。”

    张彦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于禁坐在这里等待。

    就在张彦、于禁在城外树林里等待的时候,城内却暗流涌动。

    昌邑城的牢房里,鲍勋被严加看管着,没有吕虔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自从他被绑来之后,对于外界的情况就一概不知。

    傍晚的时候,一个狱卒送来了饭食,负责看押鲍勋的人接过狱卒送来的饭食,便打发那个狱卒离开。

    狱卒离开后,那些人便大吃大喝了起来,却没有鲍勋的份。鲍勋是又气又饿,但奈何自己被捆绑在此,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瞪眼。

    没过多久,那些负责看押鲍勋的人突然都一个二个的昏睡了过去,鲍勋隐隐觉得不对,正疑惑时,原先送饭食进来的狱卒再次走了进来。

    那个狱卒从那些看押的人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钥匙,直接打开了牢房的房门,然后来到了鲍勋的身边,一边给鲍勋解绑,一边小声说道:“鲍司马,我来救你。”

    鲍勋看着那个狱卒,自己并不认识,等他被拿掉了嘴里塞住的东西时,这才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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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鲍氏兄弟

    那狱卒答道:“鲍司马,小的是尊兄鲍邵的旧友,应鲍兄所请,特来救你。”

    鲍勋怔道:“是我哥哥让你来的?”

    狱卒点了点头,很快便将鲍勋给松绑了,对鲍勋道:“鲍司马,请速速跟我来,我带你逃出这里!”

    “多谢兄长舍命相救,不过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鲍勋冲狱卒拱手道。

    狱卒愣了一下神,忙问道:“鲍司马,你不跟我一起走?”

    鲍勋点了点头,道:“我压根就没有什么罪,只是吕虔多疑,才把我关在这里的,我要是现在逃走了,那就等于承认了我有罪。到时候吕虔肯定会派人包围我的家,说不定还会把我的家人抓起来用来要挟我。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

    “鲍司马,你还不知道吧,吕虔已经下令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全部被关押在了军营里。鲍邵兄因在外面与我等喝酒,这才躲过一劫。如今,满城都在搜索鲍邵兄的身影,他不便出来行走,只好委托我们这几个好友前来救你。”

    “你说什么?吕虔已经把我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鲍勋惊讶无比,急忙问道。

    “如今满城皆知,鲍邵兄得知你被抓的前因后果后,也是一阵气愤,特地让我前来救你。”

    鲍勋再也按耐不住了,跟着那个狱卒便逃出了牢房。

    刚出牢房,鲍勋便看见外面的衙役、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身边放着一些酒肉,看来都被这个狱卒在酒中动了手脚,现在昏睡了过去。

    鲍勋先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然后在那个狱卒的带领下,很快便逃出了牢房,一路朝昌邑城西走去。

    那个狱卒把鲍勋带到了一条小巷子里,经过七拐八拐后,这才来到了一座民舍的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

    狱卒很有节奏的敲了敲房门,过了没一会儿功夫,房门便被拉开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如黑炭的大汉从门里面露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个狱卒和鲍勋后,又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忙问道:“没有人跟来吧?”

    “我办事,你放心,后面绝对没人。”狱卒笑道。

    黑脸大汉便将房门彻底打开,放狱卒和鲍勋进来,然后重新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转过身子,yīn沉着脸,对鲍勋怒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鲍勋面对黑脸大汉怒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黑脸大汉,缓缓的说道:“大哥,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们也给连累进来了……”

    这黑脸大汉是鲍勋之兄鲍邵,鲍勋一共有两个哥哥,大哥早夭,二哥鲍邵只比他大一岁,两个人的长相、体形都非常相近。

    不过,两兄弟还是有些区别。

    鲍邵xìng格轻佻,放荡不羁,不喜欢被约束,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跟随父亲学习骑shè、剑法。后拜师学艺,更是练就一身强横武艺,就连他老爹鲍信都不是他的对手。之后鲍邵离开了家,开始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之事,更是拔刀相助,加上为人仗义,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纵横青、兖,一呼百应。

    而鲍勋却敦厚老实,为人也较为稳重,更加注定忠孝、仁义,武艺虽然没有鲍邵高强,但却熟读兵书,非常善于用兵,但他为人低调,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表露自己。鲍信在世时,他曾经以步卒身份跟随其父战斗,在战斗中,认识了于禁,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很快便成为了知己。

    鲍邵轻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我们全家都被抓了起来,关押在军营里,你准备如何救他们出来?”

    鲍勋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没有和于禁私通,二没有背叛主公,三更没有犯下什么大罪,他吕虔凭什么要把我抓起来?我一会儿就去找他理论,我就不信,他……”

    鲍邵一听到这里,立刻来气了,登时对鲍勋怒道:“糊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吕虔如果对你信任的话,他又怎么会把你给抓起来关在牢房里?又怎么会连我们全家都抓了起来?你去跟他理论?你自己这不是去找死吗?”

    “那不这样,我们还能怎样?”鲍勋道。

    “现在唯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

    “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于禁还在城外,他一直没有走,估计是在等待徐州大军到来。吕虔虽然贵为太守,但昌邑城并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你可别忘记了,留守在这里的,都是咱爹的旧部,而且你在军中也有些威望,只要你振臂一呼,那些旧部自然会跟着你一起走。我也已经联络好了十几家城中的富绅,平rì里,吕虔对他们没少打压,他们都憋了一肚子气,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率领家丁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除此之外,城里还有我许多旧友,他们都会看在我的面子,跟我们一起干的。”

    鲍勋惊讶的道:“你想造反?”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曹cāo是你的主公,可不是我的主公。而且你别忘记了,曹cāo的命,还是咱爹救的,如果不是咱爹,哪里有现在的曹cāo?”

    “可是大哥,如果不是曹cāo,我们家当年说不定早就被黄巾贼给……”

    “你少啰嗦,你到底反还是不反,给个痛快话!”鲍邵叫道。

    鲍勋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鲍邵道:“你若不反,以后就不是我兄弟,我鲍家也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鲍勋一言不发,任凭鲍邵在哪里谩骂。

    突然,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依然是很有规律的敲门声,站在鲍邵身边的狱卒立刻去开门,直接将外面的一个人给放了进来。

    那人一脸的慌张,一进门便对鲍邵道:“鲍兄,大事不好了,吕虔去了牢房,发现鲍勋被人救走了以后,就派出军队在城中四处搜索,更是亲自去了军营,说鲍家暗通徐州兵,要讲鲍家全部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鲍勋立刻惊讶无比,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又将原话重复了一遍,鲍邵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叔业!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到底反还是不反?如果你不反的话,我们全家就都要死在吕虔的手里了!”

    鲍勋怒火攻心,大叫道:“吕虔如此待我鲍家,我若不反,就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反!”

    鲍邵看到弟弟鲍勋如此,喜笑颜开,心中更是开心不已。

    随后,鲍邵、鲍勋分头行事,鲍邵负责联络城中富绅以及他江湖上的旧友,而鲍勋则去招揽旧部,然后大家一起冲向军营,拯救鲍家。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两刻钟后,鲍邵、鲍勋分别带着人来到了军营,但出乎鲍勋意料的是,军营里平静如水,对于他们的到来一概不知,而且军营里的将士们见到鲍勋带人冲了过来,竟然不战而降,并主动斩杀了吕虔的心腹,将关押的鲍勋家人全部放了出来。

    鲍勋、鲍邵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了,鲍邵让人好好的安置自己的家人,怂恿着鲍勋带着人冲向太守府,去斩杀吕虔。

    昌邑城的太守府里,吕虔正在为怎么守城而发愁,忽然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一个亲兵便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道:“大人……鲍勋反了……”

    “鲍勋不是在牢房关着吗?怎么就反了?”吕虔登时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一柄长剑,拔出剑鞘,直接向外面跑。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鲍邵、鲍勋等人便直接冲了进来,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了。

    吕虔身后的亲兵一看这情形,直接就逃走了,将吕虔独自一人丢在了那里。

    大厅里,吕虔被鲍邵、鲍勋等人给包围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惧sè,横剑在胸前,望着鲍勋,怒道:“真没想到你真的会造反!”

    鲍勋道:“都是被你给逼的!”

    “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鲍邵道。

    鲍勋皱了一下眉头,对吕虔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

    “少说废话,要杀就杀,来吧!”

    鲍邵冲身后的人大叫道:“他平时没少打压你们,今天就看你们的了,杀了他!”

    那些跟着鲍邵一起冲过来的富绅,见到吕虔后,都恨得牙根痒痒,都跃跃yù试。

    鲍勋先人一步,大叫道:“让我来!”

    他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长剑一挥,直接斩向了吕虔。

    吕虔急忙举剑格挡,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可惜,吕虔并非鲍勋对手,几招过后,鲍勋将吕虔手中的长剑击飞,他长臂一伸,直接勒住了吕虔的脖颈,并用长剑架在了吕虔的脖子上,但却没有下杀手。

    “我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曹公定然会为我报仇的,杀了你们这些反贼!”吕虔视死如归,临死也没有半句求饶。

    鲍勋突然松开了吕虔,对部下道:“把他绑起来!”

    鲍邵等人都是一愣,对鲍勋道:“你不杀他?”

    “杀之无意,不如将他绑起来,等打开城门后,把他交给于禁处理,这样我也不会落下个杀贤的骂名了。”鲍勋道。

    “卑鄙!”吕虔骂道。

    鲍勋的部下很快便将吕虔捆绑了起来,然后鲍勋便让人大开城门,派人去通知于禁来接手城池。

    城外的树林里,张彦、于禁已经等待了许久,眼见天sè将黑,却见昌邑城上的曹字军旗全部被降了下来,不久之后,城门大开,一行人站在城门,其中一人更是骑马朝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于禁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彦道:“主公,请集结兵马,准备接收昌邑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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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天赐良机

    昌邑城外,鲍勋、鲍邵率领城中文武官员、富绅,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于禁等骑兵,趾高气扬的朝昌邑城走去。

    很快,张彦等人便来到了昌邑城下,于禁急忙策马而出,来到了鲍勋、鲍邵等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位是骁骑将军张彦,你们还不快点拜见?”

    鲍勋、鲍邵等人对于张彦的名字早有耳闻,去年彭城一战,曹cāo无功而返,多半是因为张彦。

    鲍氏兄弟当即朝着张彦拜道:“我等拜见骁骑将军!”

    张彦摆手道:“免礼!”

    “这里是山阳郡的户册,还请将军过目!”鲍勋立刻让人抬来了一大摞竹简,放在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鲍勋道:“鲍司马能够弃暗投明,献城投降,确实是个明智之举,既可免去了两军的刀兵之苦,又顺应时势,若兖州诸郡都像鲍司马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鲍勋道:“对于将军来说,将军是明,曹cāo是暗。可对于曹cāo来说,将军却是暗,而曹cāo是明。两军立场不同,无所谓明或暗,但城中百姓却都是无辜的,还希望将军以后能够善待他们。”

    张彦道:“鲍司马请放心,既然山阳郡已经投降,那么从今以后,山阳郡就是我的属地了,而郡内百姓,也都是我的百姓,我绝对不会像曹cāo那样,随便屠城的。”

    鲍勋听张彦这话里颇有讥讽曹cāo之意,但无论如何,曹cāo去年在攻击徐州的时候,确实屠杀了数十万徐州无辜的百姓,鲍勋虽然并不赞同曹cāo的这种做法,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徐州兵与曹cāo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担心徐州兵也会效仿曹cāo进行屠城。如今,他听完张彦的这番话后,也就放心了许多。

    于禁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吕虔的身影,便问道:“叔业,吕虔呢?”

    不等鲍勋回答,鲍邵便冲身后叫道:“把吕太守给我带出来!”

    话音一落,几个人便推着吕虔走了出来,吕虔被五花大绑的,嘴里还塞住了东西。

    “跪下!”鲍邵冲吕虔大叫了一声。

    吕虔笔直的站在那里,嘴里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却表现的极为凶恶,恶狠狠的瞪着鲍氏兄弟。

    鲍邵见状,抬起腿,一脚便将吕虔踹倒在地,几个人急忙把吕虔按住。

    吕虔势单力薄,挣脱不开,也唯有跪在地上了。

    于禁看到吕虔被这样捆绑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策马来到了吕虔的面前,扬起马鞭便朝吕虔的身上抽去。

    “啪!”

    一声脆响,吕虔的身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但他却依旧瞪着于禁。

    “世事真的很无常,昨天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吕太守,今天却成为了阶下囚。你不是说我是卖主求荣的叛徒吗?那我今天就表现给你看,让你知道我这个叛徒的厉害!”于禁愤恨万分,扬起手又抽了吕虔一鞭子。

    鲍邵等人看了以后,也是一阵解气,唯独鲍勋的眼中流露出一点怜悯之心。

    鲍勋本来是不愿意投降的,但却不知不觉掉入了其兄鲍邵设计好的圈套当中,被鲍邵怂恿着走上了造反之路。事实上,鲍家人一被吕虔抓起来,鲍邵便谋划好了造反,他的江湖朋友很多,当即联络各家各户,但他在军队里没有威望,也只能请他弟弟一起造反。

    这样一来,鲍氏兄弟一呼百应,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把吕虔给抓住了。

    张彦骑在马背上一直没有发话,看到吕虔被打,于禁、鲍邵等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唯独鲍勋表现出了怜悯之心,便立刻制止道:“于校尉,我想这也应该够了。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吕虔?”

    于禁想都没想,立刻抱拳说道:“启禀将军,末将以为,当将吕虔斩首示众,然后传首诸县,谁敢不从,就是吕虔的这个下场!”

    张彦道:“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喏!”

    于禁翻身跳下马背,瞬间抽出了腰中佩剑,当着众人的面,将吕虔一剑斩杀,并且枭掉其首。

    吕虔的鲜血染红了城门口的这片土地,于禁更是提着吕虔的人头,挂在了腰间,浑身上下染满了吕虔的鲜血。

    “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进城吧!”鲍邵急忙说道。

    于是,张彦带着骑兵队伍进了昌邑城,于禁、鲍邵、鲍勋等人紧随其后。

    这次昌邑城不战而降,于禁、鲍邵、鲍勋都有功劳,张彦赏赐了于禁五百金,并任命鲍勋为山阳太守,鲍邵为山阳长史,其余原有郡中官吏,凡是投降的一律不变,凡是空缺的,都由鲍勋任命。

    之后,张彦让鲍邵带着吕虔的人头,前往山阳郡治下的各县,凡是不投降的,一律格杀勿论。

    鲍邵似乎也喜欢这样的差事,主动提议,把他的一干江湖朋友收编为部下,获得张彦的同意。

    当rì,昌邑城的城墙上进行了易帜,“张”字大旗缓缓升起,飘荡在昌邑城上空。

    张彦更是举行了一次大的宴会,并请来许多城中富绅,在宴会上,张彦更是表示今后山阳郡都交给鲍勋去管,他不进行干涉。

    一rì后,徐盛、陈应、糜芳都纷纷传来了消息,巨野、亢父、任城三地均被攻下,徐盛、陈应、糜芳驻军当地,等待张彦的进一步指示。

    张彦于是下达命令,让徐盛、陈应、糜芳三人驻守原地,占据险要关隘,三人呈品字形,互为犄角,刚好挡在了曹cāo从徐州退兵的道路上。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命令吕岱、邓毅、王波紧守彭城,而把彭城大小事务全部交给陈群处置。

    第二天一大早,于禁便来到了张彦的房间门口,抬起手便敲了敲门。

    张彦早已经穿戴整齐,听到有人敲门,便去开门。

    “于校尉?”张彦打开房门,看到于禁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便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于禁当即抱拳道:“将军,如今曹cāo率领大军仍在徐州,兖州境内空虚,正是将军用武之时,为何将军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率部横扫兖州?而且曹cāo的家人都在鄄城,若主公率军突袭鄄城,必然能够将曹cāo的家人一举俘获,不仅可以用他们来要挟曹cāo,还能解除徐州之危,兖州各地势必也会闻风而降,这可是一举多得啊。”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不仅是于禁这样想,就连他也是这样的想的,但是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还考虑到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吕布。

    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经被陈宫、张邈迎为兖州牧了吧。

    他早已经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消息,可是却一直没有回音,所以,他想在昌邑再等等。

    但于禁不知道张彦的想法,所以心急如焚,而且新近投降的他,更是想借此机会来立功。

    张彦道:“于校尉所言甚是,不过,现在我军兵力甚少……”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于禁便道:“将军,我军现在兵力确实很少,但以将军所带的这两千多骑,就足够席卷整个兖州了。曹cāo为了能够一举攻克徐州,几乎把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调走了,除了陈留的张邈、东郡的陈宫各有三千jīng锐外,其余各地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就连曹cāo家人所在的鄄城,也只有千余兵马进行护卫,这可是上天赐给将军的一个大好良机,如果将军不好好把握的话,只怕会遗憾终生的。”

    张彦听后,沉思了片刻,认为于禁说的也极有道理。历史上的吕布,不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以少数兵马席卷兖州的吗?

    “于校尉,你说的很对,这是个天赐良机,我们必须好好的把握住,你这就去传令,集结所有骑兵,你和我一起去鄄城。”

    于禁听后,脸上顿时大喜,抱拳道:“喏!”

    一刻钟后,张彦、于禁带着骑兵离开了昌邑城,每人都携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鄄城而去。

    与此同时的徐州大地上,战火纷飞,曹cāo的大军将开阳城围的水泄不通,骑都尉臧霸率领部下诸将紧守城池,与曹军进行了殊死搏斗。

    曹军突然从琅琊进攻徐州,臧霸的开阳城做为徐州的第一道防线,遭受了曹军猛烈的攻击。

    陶谦更是亲率大军从郯城赶来,与臧霸一同坚守开阳。三天的时间里,开阳城满目疮痍,城墙两侧更是尸山血海,城中的徐州兵也都各个带伤,如今还剩下的还不到万人。

    陶谦坐立不安,几道命令发往彭城,让张彦出兵救援,却不想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张彦的兵马到来。

    值此大敌之时,张彦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连援兵都没有派来,顿时让陶谦是一阵心寒。

    为此,陶谦不得不另想办法,让孙乾前去青州寻求救兵。

    陶谦站在开阳城的城头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心中也是一阵惆怅。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对陶谦道:“启禀大人,典农校尉陈登陈大人来了!”

    陶谦顿时兴奋的问道:“陈登现在何处?又带来了多少兵马?”

    士兵答道:“只有陈大人一人,不曾带来兵马。”

    陶谦听到这话,冷笑道:“等了三天,没想到却只等来陈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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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救兵到了

    开阳城的太守府里,风尘仆仆的陈登焦急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陶谦的到来。

    自从他和张彦谋划了怎么样歼灭曹仁军团的计策后,他便于张彦分开了,只身一人,骑着一匹快马,直奔郯城。

    到了郯城,这才知道陶谦领着大军去了开阳,于是,他又骑着马来到了开阳。

    不过,此时的曹军早已经将开阳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陈登了,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没办法,陈登只好躲在了开阳城外,静观其变,每rì不但要躲避曹军的斥候,还要寻找机会进入城池里去。

    功夫不费有心人,陈登在外面等了两天时间,终于在今夜等到了一个机会。他从战死的曹军身上扒下了一套衣服,混在了曹军清理战场的士兵队伍里面,然后趁人不注意,又急忙跑到了开阳城下。

    为此,他还差点被守城的士兵给shè杀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表明身份,而且那个士兵的箭法也不怎样,只怕他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好不容易进入了城池,却遭受到了无比的冷遇,城中的将士见他独自一人从彭城赶来了,愤恨的眼神都足以把他杀掉一千次,一万次。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抵达了太守府,只要向陶谦解释一切,相信陶谦肯定会理解的。

    正在陈登在想如何向陶谦解释一切的时候,陶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陈登灰头土脸的坐在那里,便冷冷的说道:“元龙远道而来,本府有失远迎了!”

    陈登听出了陶谦话里的隐含的怒气,这是在故意讥讽他。他没放在心上,立刻站起身子,向着陶谦拜道:“元龙拜见陶使君!”

    陶谦径直走向了大厅的正zhōng yāng,一屁股便坐了下来,愤怒的说道:“你还是知道我是使君?开阳城被曹军团团包围,危在旦夕,我连续让人给张彦下了三道命令,让张彦率军前来救援,可张彦他人在哪里?即使他张彦不来,也总该派来援军吧?整整三天,三天的时间里,从彭城到开阳,就算是每个时辰只行十里,也该到了吧?”

    陈登知道陶谦是为了这个生气,本来他早就与张彦计划好了,张彦率部去歼灭曹仁军团,然后趁机偷袭兖州,来一个围魏救赵,那么曹cāo必然会率军去救兖州,而徐州之围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哪知道曹cāo将开阳城围的如此水泄不通,只允许出,却不允许进。

    昨rì广陵太守赵昱亲自率领援军来到开阳,还没有抵达开阳城下,便被曹军击溃,就连赵昱本人也被曹军斩首。

    其余各地援军望而生畏,不敢再靠近开阳城,纷纷远远的躲在开阳城十里之外,作壁上观。

    其实陈登前天夜里就已经抵达了开阳城,但由于曹军把开阳城堵得死死的,他进不去,消息自然也就传不进去了。开阳城内的陶谦一直未见张彦抵达,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张彦不愿意出兵相救,生气也是正常的。

    陈登见陶谦如此气愤,急忙抱拳解释道:“陶使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是……”

    “大人,曹军又开始攻城了!”突然,曹豹从外面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直接打断了陈登的话。

    陶谦听后,直接站了起来,理都不理陈登,便径直朝大厅外面赶去,冲曹豹喊道:“快派人去通知臧霸,让他守好西门,一定要死死的守住,并且告知臧霸,援军很快就会到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援军抵达。”

    “喏!”

    话音一落,陶谦便走出了大厅,曹豹紧随其后,整个大厅里,顿时只剩下了陈登一人。

    陈登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受欢迎了,但为了消除误会,为了大局,他还是厚着脸皮跟了出去,并且大叫道:“陶使君……陶使君……”

    可惜陶谦无心顾忌陈登,坐上马车便朝北门去了,对陈登更是爱搭不理的。

    不一会儿功夫,陶谦在曹豹的陪同下,来到了北门,外面传来了曹军将士的阵阵呐喊声,声音如雷,滚滚入耳,震耳yù聋,可见曹军士气的高涨。

    陶谦刚下了马车,一支流矢便飞落到了他的脚边,让他吃了一惊,更是心有余悸。

    曹豹急忙带人前来护卫,举起盾牌,罩在陶谦的头顶上,和陶谦一起走上了城楼。

    “嗖、嗖、嗖……”

    无数的箭矢从城外shè来,城内的守军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被阵阵箭雨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纷纷躲在了城垛后面。

    陶谦登上城楼,还没有露头,便有不少流矢飞来,幸亏曹豹等人保护的周全,尽皆被盾牌挡住,掉落在了脚边。

    否则的话,陶谦一定会被shè成刺猬的。

    陶谦看到城外火光冲天,密密麻麻的曹军如同蝼蚁一般朝这里冲了过来,呐喊声更是震慑天地,让他心惊胆战。

    再看看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落,每个人的脸上都死气沉沉的,更加畏首畏尾,不敢拼死与曹军交战。

    陶谦一怒之下,拔出腰中佩剑,也顾不得曹军的箭雨,直接走到了一个军司马的面前,冲这个军司马吼道:“起来!快起来指挥士兵作战,予以反击!shè死一个曹兵,本府赏十金!shè死一个曹军的军官,本府赏一百金!”

    重赏之下,应该是必有勇夫的。可是持续了三天的战斗,已经把徐州兵弄得筋疲力尽。

    城外的曹军rì夜不停的轮番攻城,士兵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是城内的徐州兵却必须全部进行防守,就这还损失惨重,更别说轮番休息进行守城了。

    徐州兵各个疲惫不堪,都是一脸的麻木不仁,面对陶谦的重赏,再也无动于衷。

    “陶使君,不是我等不愿意拼命,而是曹军实在太强了。再说,命都没有了,还要钱干什么?”那个军司马冷笑了一声,对陶谦说道。

    陶谦听后,顿时大怒,挥起手中长剑,便刺向了那个军司马的心窝,那个军司马惨叫了一声,便一命呜呼了,鲜血更是从体内不断冒出,将已经染红的战衣染的更加腥红。

    陶谦斩下那军司马的人头,冒着曹军的箭雨,高高的举了起来,一脸铁青的道:“再有守而不战者,下场与他一样!凡是战死的,都有抚恤;凡是杀贼的,都有重赏;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本府誓与此城共存亡!”

    徐州兵见陶谦亲自督战,更是斩杀了守而不战的人,顿时受到了激励,纷纷冒着危险,开始对城下的曹军进行反击。

    但曹军毕竟人数众多,徐州兵身心疲惫,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一直没能给曹军造成太大的威胁,曹军将士各个骁勇,奋不顾身的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便开始攀爬。

    “曹豹!”陶谦见状,立刻冲身后大叫了一声。

    曹豹抱拳道:“末将在!”

    “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你还不带兵参战,更在何时?”陶谦怒道。

    曹豹道:“可我要是走了,那大人怎么办?万一……”

    “别管我,快带人参战,开阳城若是丢了,曹军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反正是死,何不死的悲壮一些!”

    话音一落,陶谦便拨开了众人的护卫,提着长剑便冲到了城垛附近,举起长剑便刺死了一名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曹兵。

    陶谦虽然老了,可是却还有几分力气,此时顿时恢复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虽然有恙在身,却依旧身先士卒,想唤起徐州兵的共鸣。

    可惜,徐州兵已经接近崩溃状态,即便是陶谦亲自参战了,徐州兵也是有心无力。曹豹带领仅剩下的五百丹阳兵迅速投入了战斗,在城头上与曹军血战。

    这时,陈登来到了城楼上,见到陶谦也参加了战斗,心中感动不已,他急忙捡起一柄长剑,冲到了陶谦身边,暗中保护。

    “嗖!”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飞来,直接朝陶谦飞去,陶谦正在提剑砍杀曹兵,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支羽箭。

    陈登眼疾手快,急忙向前扑去,将陶谦扑倒在地,让陶谦躲过一劫。

    “陶使君,你没事吧?”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在彭城与张彦同流合污,既然不派遣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实在是可恶、可气、可恨、可杀!”陶谦一把推开了陈登,愤怒的道。

    陈登忙解释道:“陶使君,你别激动,张彦之所以不派兵马前来支援,是因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突然,城楼上传出了阵阵呐喊声,一声盖过一声,又将陈登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陶谦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向城外眺望,但见有一支兵马从东北方杀来,映着明亮的火光,他清楚的看见,那支兵马打着“平原刘玄德”的旗号。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方面大耳,双臂修长,双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冲在最前面,任意挥砍着曹军士兵。

    而为首之人的身边,还环绕着四名骑士。

    左边两人中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手持一杆丈八蛇矛;另一个则剑眉星目,白面无须,英俊异常,手中持着一杆龙胆枪。

    右边两人中一个面如重枣,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另一个则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持一杆铁枪,腰中悬着一张大弓,背后插着六支短戟。

    五名骑士刀枪并举,在曹军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而他们的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千兵马,旗帜纷杂,有“北海相孔”字样,又有“青州刺史田”字样。

    这一支军马在冲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士的带领下,犹如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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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青州援军

    曹军的营寨里,曹cāo站在了望台上,身边环绕着典韦、郭嘉、荀攸等人,正在了看着整个战场。

    这时,从了望台下跑上来了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人,此人身材魁梧,体格雄壮,长脸短须,虎目龙睛,方硕大口,正是曹cāo帐下大将夏侯渊。

    夏侯渊一爬上了望台,便抱拳对曹cāo说道:“启禀主公,东北方有一支兵马杀奔而来,前来救援陶谦,冲在最前面的打的是平原刘玄德的旗号,队伍中还夹杂着北海相孔融、青州刺史田楷的旗号,我军是否予以阻击?”

    “刘玄德?”曹cāo听到这个名字时,只觉得一阵耳熟,思虑了片刻,这才说道,“此人可是昔rì平定黄巾军的刘备?”

    夏侯渊道:“正是此人。”

    “原来是他,经年不见,倒差点把他给忘记了。没想到他一个贩履小儿,也敢来趟这趟浑水!”曹cāo冷笑了一声,转脸朝东北方望了过去。

    映着明亮的火光,曹cāo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骑着白马,手中挥舞着双剑的人正是刘备。而且他还认出了在刘备左边使用丈八蛇矛的汉子,以及在刘备右边使用青龙偃月刀的人,此二人,正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

    不过,夹在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之中,还有两名骑士,那两名骑士尽皆骁勇异常,英俊不凡,但曹cāo却不认识。

    数千兵马在刘备、关羽、张飞和另外两名骑士的带领下,在曹军阵营里左冲右突,曹兵尽皆拦挡不住,五人更是互为犄角,如同五头猛虎进了羊群一般,犹如无人之境。

    看到这一幕,曹cāo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这才记起来,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张飞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而且武艺过人,非寻常兵将能够抵挡。

    “传令下去,撤开所有攻城军队,所有兵将一律不得再拦挡刘备等人,放他们进城。”曹cāo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

    “主公,眼看就要攻下开阳城了,这个时候放刘备等人进去,岂不是增加了城中防守的力量吗?”夏侯渊疑惑的道。

    曹cāo笑道:“刘备、孔融、田楷,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放他们进城,就是想把他们全部歼灭在城中,既然他们主动前来找死,我就成全他们。你速去传令,所有将士全部退回军营,今夜不再进行攻击,好好的养jīng蓄锐,明rì一早,倾力攻城,先登者重赏千金,封校尉!”

    “喏!”夏侯渊明白了曹cāo的意图,应了一声,立刻下了了望台,去传达命令去了。

    这边夏侯渊刚走,那边郭嘉便问道:“主公,为何不在城外将刘备、孔融、田楷等人击溃,以我军之实力,就算再来几支这样的援军,要想取胜也不是问题。”

    曹cāo道:“若是现在攻击他们,确实可以将他们击溃,但他们逃跑的几率也很大。我把他们放进开阳城里,就是想全歼他们,并且让世人知道,无论谁敢与曹cāo做对,其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很快,曹cāo的命令便被传达了下去,曹军营寨里纷纷鸣金收兵,曹军的这次攻城无疾而终,而且曹军也尽量避开了刘备、孔融、田楷等人的兵马,不予交战。

    刘备等人正在厮杀间,忽然见到曹军尽皆撤退,并且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这让刘备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

    刘备左边的一名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的人便是张飞,他见到这个情况后,便嘿嘿笑了起来,对刘备说道:“大哥,我们一到,曹军便撤退了,看来曹cāo是害怕大哥的威名,不敢与大哥作战。”

    “三弟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威名,估计是那曹cāo卖给了咱们一个面子吧。”刘备颇有自知之明,他虽然猜不到曹军为何鸣金收兵,但也知道曹cāo并非是因为害怕自己。相反,他还有点害怕曹cāo。

    “玄德公一来,曹军就撤退了,这就足以证明玄德公的过人之处,子龙深感佩服。”说话这人,夹在刘备和张飞之间,此人年纪轻轻,面白如玉,英俊潇洒,手持一杆龙胆枪,姓赵名云,字子龙。

    赵云本是公孙瓒帐下部将,刘备前来救援陶谦时,因兵马不够,特地向公孙瓒借来了赵云以及一千兵马。赵云这才听令于刘备。

    “大哥,不管怎么样,既然曹军撤退了,那我们就立刻进城吧。”右边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红脸美髯的汉子掷地有声的说道,此人正是刘备义结金兰的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

    在关羽和刘备的中间也夹着一个年轻的汉子,此人手持铁枪,腰悬弓箭,背后插着六支短戟,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子义,乃青州东莱人。

    太史慈原本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孙乾前去青州寻求援兵,抵达北海时,北海相孔融听闻陶谦被曹cāo所围,便点齐兵马准备前来援救。

    谁想,黄巾余贼管亥率众前来攻击北海,斩杀孔融手下大将,并且将北海包围其中。恰逢太史慈前来报恩,杀入城中,并自告奋勇的前去平原请青州刺史田楷出兵解救。

    公孙瓒自从去年击败刘虞,占领整个幽州后,其势力大增,更是亲自带兵南下,攻占了冀州的渤海郡,驻兵南皮。

    另外,公孙瓒又派遣田楷、刘备继续南下青州,占据了平原郡,让田楷做青州刺史,屯兵乐陵,让刘备为平原令,屯兵在平原,三方钳制公孙瓒的死敌袁绍。

    太史慈抵达平原,先见了刘备,又去见了田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说服刘备、田楷出兵相救。

    “进城!”刘备一马当先,收起双剑,大声说道。

    开阳城的城楼上,陶谦、曹豹等人见状,都是一阵欣喜,都以为刘备等人的到来,让曹cāo感到了害怕。

    当陶谦看到曹军纷纷撤退,刘备等人朝城门这里驰来的时候,当即下令道:“快打开城门,放援军进城!”

    陈登见陶谦如此欣喜,忙凑了过来,抱拳说道:“启禀陶使君,关于张彦的事情,我今天一定要……”

    “张彦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府现在要去迎接青州来的救兵!”陶谦打断了陈登的话,转身要走。

    陈登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陶谦的臂弯,朗声说道:“陶使君,这件事我一定要解释清楚,张彦不是不派遣救兵前来,而是率军攻击兖州去了。相信这会儿张彦不仅已经歼灭了屯在高平县的曹仁军团,还有可能已经侵入兖州腹地,这是围魏救赵之计,还希望陶使君能够谅解!”

    陶谦一把甩开了陈登的手臂,愤怒的说道:“围魏救赵?他围住了谁,又救了谁?曹cāo的大军不还是在这里吗?既然他不想派兵前来援救,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没有了他张彦,本府一样可以找来救兵!”

    话音一落,陶谦在曹豹的护卫下,很快便下了城楼,独自将陈登一人撂在了城楼上。

    陈登的脸上一阵苦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进城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校尉,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将军果真歼灭了曹仁军团,并且袭击兖州腹地去了?”这时,骑都尉臧霸走了过来,他刚好听见了陈登对陶谦说的那番话,目送走陶谦后,他这才登上城楼询问道。

    陈登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只不过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曹cāo耳朵里,否则的话,曹cāo的大军应该早已经撤退了!”

    臧霸道:“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开阳之围应该就会迎刃而解了。陈校尉,我相信你说的话,张将军绝对不会不顾全大局的,而且他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臧将军能够相信我的话,我也颇感欣慰。只是,陶使君并不相信,他还一直以为是张将军故意不派遣救兵到来呢。”

    “陶使君正在气头上,等明天气消了,他应该就会明白过来的。青州的救兵到了,陈校尉不一起去见见吗?”

    陈登眺望了一眼城外趾高气扬的青州救兵,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见的。曹cāo故意撤军放他们进城,就是想连他们一起全部歼灭在这座城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所在,实在是一群愚夫!”

    “陈校尉的意思是,刚才曹军是故意撤退的?”

    “以曹军的兵强马壮,难道还对付不了青州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吗?”陈登反问道。

    臧霸沉思了片刻,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rì广陵太守赵昱率军前来,曹军只动用了少量部队,便将其击败,连赵昱也被曹军斩首,而且他与曹军交战数rì,其战斗力确实非徐州兵所能比拟。

    这么说来,陈登说的倒也极有可能。

    陈登望着已经到城下的青州救兵,缓缓的说道:“难得来了那么多救兵,若是都驻扎在城外,与开阳城互为犄角,曹军必然会首尾难顾,可惜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破其中玄机,明rì天一亮,曹军再次攻城时,这群人就会见识到曹军的真正实力了。”

    臧霸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开阳城的北门大开,陶谦亲自出迎,孙乾引着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来到陶谦面前,相互介绍了一番,众人算是互相有了认识,一起被热情的陶谦接入了开阳城,数千兵马鱼贯入城,不一会儿功夫,城门便紧紧关闭上了。

    曹cāo仍旧站在了望台上,看到青州来的救兵全部进入了城池,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各营严加防范,明rì辰时,全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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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汉室宗亲

    开阳城里,陶谦在太守府里大摆筵席,陶谦坐在大厅的正zhōng yāng,左手边是孙乾、曹豹、臧霸、陈登等人,而右手边则是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以及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

    陶谦对于田楷、孔融、刘备等人的到来非常高兴,经过一阵寒暄,互相介绍后,陶谦很快便与众人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陶谦便道:“今次徐州有难,诸公不畏强敌,仗义相救,实在令我感动异常。只是曹cāo势大,又兵强马壮,不知道徐州这次能否躲过一劫……”

    话音未落,张飞突然开口叫道:“陶使君大可放心,只要有俺大哥在,那曹cāo一定会被打跑的。刚才陶使君想必也应该看见了,俺大哥刚来,那曹cāo看见俺大哥后,因为惧怕俺大哥的威名,不敢与俺们交战,竟然主动撤军了。俺大哥……”

    “三弟!陶使君面前,不可造次!”坐在那里的刘备急忙训斥道。

    张飞反驳道:“大哥,俺有什么好造次的,俺说的都是实情,如果那曹cāo不是惧怕大哥的威名,为什么早不退兵,晚不退兵,偏偏在那个时候退兵?”

    他转脸又对陶谦说道:“陶使君,你有所不知,俺大哥可是中山靖王之后,是汉室宗亲,早年张角等人率领黄巾军作乱时,俺大哥还曾率军讨伐过呢……”

    陶谦听张飞这么一说,顿时惊讶万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备,见刘备容貌异人,非常人之相,便忙问道:“玄德,你当真是汉室宗亲?”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陶使君,我确实是中山靖王之后,但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到此。”

    陶谦见刘备语言豁达,心中大喜,急忙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刘备的面前,取出身上所系的印绶,用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道:“如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公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还请玄德公万勿推辞。老夫自当撰写一封檄文,申奏朝廷,表玄德公为徐州牧。”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就连刘备也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陶谦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陶使君喝醉了,竟然说起胡话来了,使君大人酒量一向不好,还请诸公见谅。”孙乾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搀扶住了陶谦,一脸笑意的说道。

    陶谦一把甩开了孙乾,大声说道:“老夫没有喝醉,老夫再清醒不过了。老夫就是要把徐州托付给玄德公,玄德公是汉室宗亲,必然能够率领徐州文武一起振兴汉室……”

    刘备急忙推辞道:“我虽然是汉朝苗裔,但功微德薄,当平原令时,天天就担心不太称职,又何况是整个徐州?陶使君久在徐州,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都安居乐业,我刘备何德何能,敢接此重任?请陶使君恕玄德不能从命!”

    陈登皱着眉头,看到如此一幕,急忙对坐在身边的臧霸小声说了一些话。

    臧霸yīn沉着脸,朗声说道:“如今曹军还在城外驻扎,众人都坐在这里,不商议退敌之策,却要将印绶相让,把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当成什么了?”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曹豹的脸上也有些不悦。

    孔融、田楷纷纷出来劝说,陶谦见臧霸、曹豹、陈登等人都有些不悦,在孙乾的劝说下,也只好作罢。

    陶谦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刘备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抱拳道:“陶使君,我与曹cāo曾经在讨伐黄巾军时有过交情,我想写一封信让人送给曹cāo,陈说利害关系,劝说曹cāo退兵。如果他执意不肯退兵,只好兵戎相见,这叫先礼后兵。”

    “好,那请玄德公速速拟写书信,我让人连夜shè到曹营。”陶谦激动的道。

    刘备让人拿来纸笔,他提起笔,当着众人的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折叠起来,交给了陶谦。

    陶谦匆匆看了一遍后,欢喜异常,随即对孙乾道:“公佑,麻烦你亲自往曹营跑一趟,将这封书信送给曹cāo。”

    孙乾抱拳道:“公佑领命。”

    随后,孙乾带上刘备写的书信,连夜出城,以使者身份来到了曹军营寨。

    曹cāo端坐在大帐里,正在和郭嘉、荀攸谋划着明rì如何攻城的事情,却见典韦从帐外走了进来,便问道:“何事?”

    典韦抱拳道:“启禀主公,陶谦派来了一位使者,要面见主公。”

    “使者?”曹cāo猜测道,“难道是陶谦支撑不住了,主动派人前来投降?”

    郭嘉、荀攸对视了一眼,都猜不出这个时候陶谦派来使者的用意何在。

    “把使者带进来!”曹cāo冲典韦喊道。

    “喏!”

    典韦转身出了大帐,不多时,便带着孙乾走进了大帐,再一次向着曹cāo报道:“主公,陶谦使者带到。”

    曹cāo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孙乾,见孙乾仪表堂堂,儒雅非常,而且也没有一点惧怕他的意思。

    “北海孙乾,拜见曹使君。”孙乾毕恭毕敬的向着曹cāo施了一礼。

    “陶谦派你来干什么?”曹cāo冷冷的问道。

    孙乾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捧在了手里,朗声说道:“这里有曹使君的一封书信,还请曹使君过目!”

    典韦从孙乾手里接过了书信,递给了曹cāo。曹cāo打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留意了一下落款,见这封书信竟然是刘备写的,他勃然大怒,将那封书信撕得粉碎,厉声说道:“刘备何许人也!不过是织席贩履的小人,竟然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典韦,将孙乾推出去斩首示众,即刻点齐兵马,今夜务必要拿下开阳城!”

    孙乾闻言,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典韦刚好动手去抓孙乾,却听郭嘉叫道:“请等一等!”

    郭嘉忙对曹cāo拱手道:“主公,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何况孙先生又是青州一带的名士,若是杀了他,只怕会有损主公的名声。还请主公手下留情,好生款待孙先生。”

    曹cāo对郭嘉的话很认同,便朝典韦摆了摆手,典韦于是便退到一边,不再动弹。

    郭嘉凑到曹cāo耳边,小声说道:“刘备等人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用好言答之,让孙乾带回去,以慢其心。然后突然进兵攻城,城中守军措手不及,则一战可破!”

    曹cāo想了一会儿,同意了郭嘉的建议,当即让典韦把孙乾带走,并且严加保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孙乾见曹cāo不杀自己了,便抱拳称谢,然后转身便朝帐外走。

    结果,孙乾和一个慌里慌张夏侯渊撞了个满怀,身体瘦弱的他,直接被夏侯渊撞倒在地上。

    夏侯渊也顾不上孙乾,径直走到曹cāo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妙了……”

    说到这里时,夏侯渊这才意识到帐内还有孙乾存在,于是凑到曹cāo耳边,小声耳语道:“启禀主公,斥候传来消息,说屯在高平县的三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乐进被杀,曹仁被擒,就连前去协助曹仁的于禁也投降了。另外,山阳太守吕虔被杀,鲍邵、鲍勋兄弟带头造反,并向张彦现出了昌邑城,如今整个山阳郡都已经被张彦占领。除此之外,东郡太守陈宫与陈留太守张邈暗中联合在一起,共同迎接吕布莅临兖州,并尊奉吕布为兖州牧,占据了濮阳、陈留等地,进而分兵攻击诸郡,兖州境内各地纷纷望风而降,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城赖有荀彧、程昱、夏侯惇等人把守,才不至于落入吕布手中。”

    曹cāo听后,脸sè顿时变得煞白,双目中更是布满了惊讶,忙道:“兖州乃我的根本,万万不能丢失,不然我将无家可归……”

    郭嘉急忙打断了曹cāo的话,小声说道:“事态紧急,我军应尽快撤军。正好主公可以卖给刘备一个人情……”

    孙乾坐在地上,曹cāo、夏侯渊、郭嘉、荀攸等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会唇读术,刚才曹cāo等人聊了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当典韦把孙乾带出大帐时,孙乾的心里却在暗道:“原来张彦果真率军歼灭了曹仁军团,并突入了兖州腹地……看来陈登说的围魏救赵都是真的。”

    孙乾刚出大帐没多久,夏侯渊便又从大帐里追了出来,对典韦说道:“主公有令,让你千万别放走孙乾,暂时把孙乾锁在大营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曹cāo刚才太过激动,一下子把话说了出来,他担心孙乾回去之后会通风报信,便让典韦把孙乾关起来。

    这样一来,曹cāo连夜拔营起寨,就不会有徐州兵sāo扰了。等明天徐州兵发现曹军不见了,再来追击也早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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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穷寇莫追

    三个时辰过去了,孙乾迟迟没有归来,众人也都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夜。

    陶谦有了一丝担心,其余在座的人也都提心吊胆,大家都在暗自猜测,是不是孙乾已经被曹cāo斩杀了!

    大厅内,众人熬了一夜,都有些困顿了,整个大厅都死气沉沉的。

    平明时分,一直久坐在那里的臧霸,发出了一声冷笑,首先打破了大厅内的沉寂,朗声说道:“若是只凭借一封书信,便能劝退曹cāo的数万大军,那还要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使君,别驾从事糜竺在外求见。”

    “糜竺?他不是在郯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快让他进来!”陶谦说道。

    “喏!”

    不多时,糜竺便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急忙向着陶谦拜道:“拜见陶使君。”

    “免礼。子仲,你从郯城而来,又神sè慌张,莫不是郯城出什么事情了?”陶谦问道。

    糜竺道:“陶使君别担心,郯城安然无恙,我来这里,是给陶使君传递消息的。骁骑将军张彦已经率领大军攻入了兖州腹地,不仅全歼了屯在高平县的三万曹军,还擒获了曹仁,斩杀了乐进,并且收降了于禁……”

    此话一出,陶谦满是愁容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急忙问道:“子仲,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仅如此,张彦更是兵分四路,先后攻占了昌邑、亢父、巨野、任城四地,如今张彦又带着于禁一道往鄄城去了。曹cāo的家人都在鄄城,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彦便会攻克鄄城,将曹cāo家人一网成擒,到时候,我们便有了要挟曹cāo的资本了。”糜竺喜笑颜开的说道。

    陶谦听到张彦取得了如此喜人的成绩,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才记起陈登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忙道:“元龙,原本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彦真的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了。之前本府正在气头上,对你颇为冷淡,言语中更是夹杂着讥讽之意,本府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了!”

    说着,陶谦便向着陈登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陈登虽然之前也有些生气,但见陶谦转变了对他的看法,又当着众人的面向他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急忙又向陶谦回了一礼,忙说道:“以当时之情况,陶使君能有如此怒意,也属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动怒的。”

    忽然,陈登转脸望向糜竺,急忙问道:“糜大人,曹军将城池包围的密不透风,你是怎么从城外进来的?”

    糜竺道:“我星夜从郯城赶来,天刚刚亮的时候,我见曹军营寨里毫无动静,便策马狂奔,直接来到了城下,途中也没有遇见一个曹兵阻挡。”

    陈登顿时惊觉道:“曹军这几rì一直防守严密,又怎么会轻易放人进来?莫非……曹军已经撤退了?”

    “肯定是俺大哥的那封书信起到了作用,那曹cāo畏惧俺大哥的威名,不敢再攻击城池,连夜撤军了也说不定!”张飞突然叫道。

    刘备道:“三弟不可胡说,曹cāo威名远大于我,我一个县令,能有什么威名?我猜想,一定是曹cāo也得知了张将军攻击兖州的消息,连营寨也来不及拔,连夜撤退了。”

    陶谦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去城楼上一看便知!诸公请随我一起去城楼上看个究竟。”

    话音一落,陶谦起身便朝外走,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跟在了陶谦的身后。一行人出了太守府,很快便来到了城楼上。

    城楼上的徐州兵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夜见曹军没有任何动静,这些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城楼上睡着了。

    陶谦等人登上城楼后,向城外瞭望,赫然看见曹军的营寨矗立在晨雾当中,营寨里旌旗密布,但却没有看见一个身影。

    “陶使君,看此状况,似乎曹军已经退兵了,否则的话,曹军营寨怎么看起来如此萧条?不如派一队人马去探个究竟?”陈登道。

    陶谦点了点头,厉声叫道:“曹豹何在!”

    “末将在!”曹豹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到了陶谦的身侧,抱拳应道。

    “速带二百骑兵,前去曹军营寨看个究竟!”

    “喏!”

    曹豹下了城楼,召集二百丹阳兵,骑着马匹,下令打开城门,便浩浩荡荡的朝曹军营寨去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曹军营寨,曹豹又大喊了几声,营寨里始终无人应答。于是,曹豹放大了胆子,带着骑兵便冲进了营寨里,在营寨内四处搜寻了一番,哪里还有什么曹兵,只是一座空寨而已。

    突然,一个丹阳兵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竟然在一个营帐里找到了孙乾。

    此时的孙乾,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住了东西,整个人卷缩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封书信。

    丹阳兵很快将孙乾松绑,孙乾拿着书信,走出了营帐,和曹豹一起回到了开阳城里,面见陶谦。

    陶谦得知孙乾安然无恙的和曹豹一起归来,心中略有宽慰。

    孙乾进入城池,见到陶谦后,立刻将一封书信献上,并道:“曹cāo已经于昨夜悄悄退兵,在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一封书信给陶使君,请陶使君过目!”

    陶谦打开书信看了一番,曹cāo在信中写是因为刘备的缘故,这才退兵的,而对张彦攻占兖州各地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孙乾又道:“陶使君,昨夜我亲眼看见夏侯渊对曹cāo说兖州出事了,张彦率军全歼了曹仁军团,还斩杀了乐进,收降了于禁,并且生擒了曹仁。除此之外,曹cāo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陈留太守张邈,暗中联合在一起,迎吕布为兖州牧,攻略兖州各地。目前曹cāo只有鄄城、范县、东阿三县还在控制当中。曹cāo虽然昨夜已经撤军,但他连夜赶路,士卒又有些疲惫,必然不会走太远,不如率军追击曹军,兴许还有所斩获!”

    陶谦听后,连连点头,忙道:“臧霸,集结所有骑兵,立刻追击曹cāo!”

    陈登忙建议道:“陶使君,曹cāo用兵如神,虽然仓皇而退,但必然会有所防范,正所谓穷寇莫追,何况我军也已经疲惫不堪,不宜再追,不如就由曹cāo去吧。”

    陶谦道:“曹cāo听闻兖州有失,已经连夜撤退,他又怎会想到我们还会去追击?这是天赐良机,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攻击曹军,挽回我们的损失,更待何时?臧霸,即刻集结所有骑兵,由你率领着,前去追击曹cāo!”

    “陶使君,末将以为陈校尉说的极是,曹cāo用兵一向jiān诈,他大军撤退,肯定会留下一支兵马断后,以保证大军安全返回兖州,若此时我军率军去追,只怕会中了曹军的埋伏,到时候真的就得不偿失了。”臧霸抱拳道。

    陶谦见臧霸不肯前去,心中也是一阵大怒,恶狠狠的瞪了臧霸一眼。

    这时,曹豹自告奋勇的道:“陶使君,既然臧都尉不愿意去,那就让我去吧!”

    “也只有如此了。”陶谦道。

    曹豹于是转身对刘备、孔融、田楷道:“曹cāo以兖州为根基,如今兖州丢失,曹cāo疲于奔命,肯定会心急如焚的回去。他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又怎么会在路上设伏?诸公所带救兵,都是生力军,不知可否与我一道前去追击曹cāo,所掠夺的曹军辎重,我一概不取,尽皆分与诸公,不知道诸公意下如何?”

    田楷、刘备见有利可图,便纷纷点头,孔融虽然也想分一杯羹,奈何手中没有骑兵,太史慈也是前来帮忙的,并不能算作他的部下,只好作罢。

    于是,田楷率领部下五百骑兵,刘备率领关羽、张飞、赵云等百余骑兵,会同曹豹所率领的两千名由丹阳兵组成的骑兵,辞别了陶谦,浩浩荡荡的追击曹cāo去了。

    陈登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陶谦听到陈登如此丧气的话,拂袖而去,和孔融、太史慈、糜竺、孙乾等人一起坐在大厅里,等待好消息。

    一个时辰后,“好消息”终于传来,曹豹、刘备、田楷前去追击曹cāo,结果在半路遇到伏兵,曹豹被曹军大将军夏侯渊阵斩,田楷、刘备受伤,若非两人得到关羽、张飞、赵云的拼死保护,只怕下场也和曹豹一样。

    两千多骑兵浩浩荡荡的去了,可回来的却只有十几名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陶谦这才悔恨异常,怪只怪,当初没有听陈登的劝谏,以至于有此大败,曹豹所带的都是徐州兵jīng锐,一战便全军覆没了,让陶谦怎能不心痛?

    太守府的大厅里,刘备、田楷灰溜溜的回来了,关羽、张飞、赵云也是垂头丧气的,陶谦急忙找人给刘备、田楷治伤,并安排下客房,让众人暂且住下,再也不提追击曹cāo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张彦带领于禁等两千多骑兵,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进入了鄄城境内。

    快要抵达鄄城时,张彦、于禁等人忽然见到一支雄壮的兵马从西北杀来,远远望去,但见队伍中旌旗飘展,打的竟然是“吕”字大旗。

    张彦皱起了眉头,猜想道:“难道是吕布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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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温侯吕布

    打着“吕”字大旗的军队正从西北方向鄄城疾驰,为首一人身披白袍,头戴银盔,身穿银甲,他古铜sè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银光闪动,有如刀刃般锋利。

    他的胯下是一匹火红的巨大战马,肌肉结实,身材匀称,四蹄有力,奔跑起来鬃毛飞扬,像是一团舞动的烈火,神骏非常。

    他的手中提着一杆方天画戟,长约一丈三尺,在晨光下显得寒光闪闪。

    这名骑士便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姓吕名布,字奉先,乃五原郡九原人。

    吕布曾先后为丁原、董卓效过力,不久后,便与王允一起合谋诛杀了祸国殃民的董卓,被封为奋武将军,温侯。

    后来,吕布又被董卓旧部反扑,兵败退出了长安,带着残部流亡关东。他率先去投靠了袁术,但袁术认为吕布是反复的小人,拒绝接纳吕布。不得已,吕布又去投靠了袁绍。

    袁绍此时正陷于和黑山贼张燕的苦战之中,听闻吕布率众来投,欣喜异常,并借用吕布的骁勇,击败了黑山贼。但后来因为吕布居功自傲,纵兵抢掠,引来袁绍厌恶,袁绍帐下谋士更是建议袁绍诛杀吕布,吕布连夜带着旧部逃到了河内,和当时屯兵在河内的上党太守张杨联合。

    但袁绍却派来追兵,不愿意放过吕布,吕布怕张杨受到他的牵连,便率众离开,南渡黄河到了陈留。

    谁知刚到陈留,便受到张邈、陈宫等人的热情招待,众人更是一致推举他为兖州牧。一直寄人篱下的吕布像是突然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想都没有想,立刻接受了张邈、陈宫等人的邀请,自立为兖州牧。

    陈宫虽然是东郡太守,可惜却没有实际权力,兵马都掌握在折冲校尉夏侯惇的手里。陈宫听闻吕布从河内南渡到了陈留境内,于是星夜从濮阳赶到陈留,劝说张邈迎立吕布。张邈同意后,这才派人将吕布接到了陈留。

    吕布在陈留重整兵马,一展雄风,留下张邈和少数人守陈留,他带着大军,以陈宫为军师,数rì间转战各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攻占了冤句、定陶、句阳、离狐等地。

    之后,吕布更是兵锋直指濮阳,用陈宫计策,赚开城门,杀败夏侯惇,一举占据了濮阳,并收降了许多曹兵,等到粮草、辎重不少。

    本来吕布想就此据守濮阳,但却被陈宫劝阻,在陈宫的建议下,率众火速去攻击曹cāo巢穴鄄城。

    吕布带着军队一路疾驰,终于在今rì平明赶到这里,却没想到,东南方向还有一支兵马也朝鄄城杀来。

    “那是谁的兵马?”吕布举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东南方向指去,扭头喝问道。

    紧跟在吕布身后的是陈宫,他仔细的看了一番那支兵马,竟然是徐州兵。他一脸的惊讶,失声道:“徐州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应该在徐州迎战曹cāo吗?”

    “是徐州兵?”吕布询问道。

    陈宫道:“对,是徐州兵,错不了的。”

    他又看了一眼那支兵马所打的旗号,是一面红底白字的“张”,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猜测道:“难道是张彦?”

    吕布问道:“公台认识此人?”

    陈宫摇头道:“不认识,我也只是听闻过他的事迹,却从未见过。去年曹cāo去攻击徐州,听说就是因为此人才被迫退兵的。这次曹cāo再次策划攻击徐州,本想从彭城进攻,但因为彭城有此人驻守,所以才改变了进攻路线。但曹cāo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留下三万大军屯驻在高平县,交由曹仁带领,其目的就是防范此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此人。”

    “主公,我也只是瞎猜,也不知道这支打着‘张’字大旗的军队统帅,到底是不是张彦呢?”

    “不管是与不是,反正来的是徐州兵,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跟我们一样,都是鄄城。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你且率军继续前往鄄城,我去会会这支兵马的统帅!”

    话音一落,也不等陈宫答话,吕布双腿用力一夹座下的赤兔马,“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

    吕布单人单骑,纵马狂奔,朝着张彦等人疾驰而来。

    张彦早就注意到了吕布的身影,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从头到脚,都把吕布看了个通彻。

    方天画戟,血一样鲜红的赤兔马,再加上潇洒飘逸的身影,都足以证明这名骑士是他心中所猜测的那个人:吕布。

    吕布座下的赤兔马能rì行千里,两军相距不过数里,吕布很快便奔驰到了张彦等人附近,他勒住了马匹,远远的看着张彦带领的徐州兵,朗声叫道:“在下吕布,敢问你们的统帅是谁?”

    “果然是吕布!”张彦听到吕布的名字时,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急忙勒住了马匹,并下令让大军停了下来,自己则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冲着吕布叫道:“我就是他们的统帅。”

    “报上名来!”吕布大叫道。

    “骁骑将军张彦,见过吕将军!”张彦毕恭毕敬的道。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冲张彦道:“果然是你!你的名字我已有所耳闻,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率领兵马来鄄城干什么?”

    “吕将军来鄄城又所为何事?”

    “我自然是来攻打鄄城的。如果你也是来攻打鄄城的,那我们可真的算是志同道合了。”

    张彦见吕布的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子豪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称霸一方的雄主。更让人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天下第一。

    “吕将军,我们确实是志同道合,我也是来攻打鄄城的。”

    吕布笑道:“既然你我志同道合,不妨就一起攻打鄄城吧。我攻北门,你攻南门,我们两军携手合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鄄城。”

    “正合我意!”

    吕布冲张彦抱了一下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朗声道:“张将军,我在鄄城里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久等哦!”

    说完,吕布掉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迅速的绝尘而去。

    于禁见吕布走了,便对张彦说道:“主公,吕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而且语气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文则不必放在心上,我们速速去攻击鄄城,千万不要错过了良机。”

    “喏!”

    吕布马快,很快便追上了陈宫等人,对陈宫说道:“张彦豪气干云,言谈举止中更有大将风范,若果如公台恰才所言,张彦是一个让曹cāo都为之头疼的人,那么此人若是能够为我所用,那我何惧曹cāo?”

    陈宫听闻吕布已有招揽张彦之意,便问道:“主公,莫非你想招揽张彦?”

    “正是。公台,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张彦来投效到我的帐下吗?”

    陈宫皱了一下眉头,对吕布说道:“主公,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攻下鄄城,张彦的事情,还是暂且搁在一旁吧,等攻下了鄄城,我自然会想办法让张彦来投靠主公的。”

    “如此最好。传令下去,全军火速开赴北门,把南门留给张彦攻击,入城之后,一律不得与徐州兵为敌。”

    “什么?主公,你让徐州兵也来攻击鄄城?”陈宫听后,顿时惊讶无比。

    “公台,有什么不妥吗?”吕布问道。

    陈宫忙道:“主公,徐州兵虽然不是我军敌对,但也绝非我军盟友,若攻下鄄城之后,曹cāo的家人落入到张彦的手里,那主公又用什么来要挟曹cāo?而且鄄城乃曹cāo的巢穴,钱粮广集,万一徐州兵得到的财富比我们多,那我们此行岂不是得不偿失?”

    吕布摆手道:“区区弹丸小城,能有多少财富?能比濮阳还多?再说,要对付曹cāo,根本用不着挟持曹cāo的家人,凭借我的武勇,足以令曹cāo闻风丧胆!公台不必多言,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陈宫心中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他看出了吕布的骄狂,再加上和吕布刚刚认识,也不怎么熟络,若是闹僵了也不好看。

    于是,他不再说什么话了,紧紧的跟随着吕布,朝鄄城而去。

    一溜烟的功夫,吕布的军队便抵达了鄄城城下,吕布策马而出,冲着鄄城城楼上大叫道:“尔等听着,我乃吕布,不想死的赶紧打开城门出来投降,否则的话,踏平鄄城,鸡犬不留!”

    “放箭!”城楼上,从濮阳兵败退到这里的夏侯惇见到吕布在外面叫嚣,立刻下令道。

    箭如雨下,纷纷朝吕布shè去。可惜吕布马快,向后退了几步,箭矢完全掉落在面前,毫发无损。

    吕布看着城楼上指挥战斗的夏侯惇,大怒道:“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攻城!”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纷纷蜂拥而上,每人都挽着一张大弓,冲到城下便朝城楼上放箭,弓马娴熟的他们,一箭便shè杀一个曹兵,片刻间,城楼上的曹兵便阵亡了许多。

    这些骑兵shè完一箭,旋即退回,紧随其后的步兵在大将高顺的率领下,扛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将云梯竖在墙上,开始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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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大将高顺

    高顺身先士卒,身手矫健,踩着云梯便向城墙上攀爬了上去,一手扶着云梯,一手挥动着手中的佩刀遮挡shè来的箭矢。

    眼看他就要登上城头,几名曹兵纷纷挺枪刺来,高顺挥刀便斩断了刺来的长枪,左手突然松开了云梯,一把抓住了那几柄断裂的长枪,借力跳上了城头,成为首个登上城楼的人。

    高顺站在城头上,凭借自己的武勇,接连砍翻几名曹兵,愣是在城头上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几名士兵紧随高顺身后,陆续登上了城头,和高顺并肩作战,杀死一名又一名前来攻击的曹兵。

    爬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曹兵抵挡不住,负责守城的夏侯惇也无可奈何,只好被迫下令撤退到城内。

    城下的吕布看到高顺已经完全占领了城头,体内热血沸腾,紧紧握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就连座下的赤兔马也在原地不停的打转,迫不及待的想冲过去,与曹军血战。

    “喀喇”一声巨响,高顺砍断了悬挂在城头上的曹军旗帜,并且带着士兵向城内杀去。

    高顺所带的士兵共有八百人,都是从家乡并州一带招募的虎狼之士,铠甲兵器都jīng练齐整,严守军纪,军备严整,且作战时相当勇猛。

    高顺每次率领着这支部队攻击敌方阵营时,都能很快的攻陷敌方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他所率领的部队,号为“陷阵营”。

    只不过,陷阵营经过多次血战,兵员不断减少,时至今rì,只有七百多人,但对外却号称千人。

    高顺率军冲向了城内,与夏侯惇所率领的曹军在城门口进行了血战。

    与此同时,张彦率领着军队抵达了鄄城的南门,负责守备南门的是夏侯惇的部将韩浩,城中兵力本来就不多,因为吕布先攻击了北门,夏侯惇不知道城外还有一支兵马到来,便把防守南门的士兵调去防守北门,以至于韩浩手下堪用之兵只有百余人。

    韩浩见张彦率领大军到来,自知防守无望,带走所有兵力,火速进城去找夏侯惇。

    张彦、于禁率领大军抵达南门,见城楼上无一兵一卒防守,不禁大喜。

    于禁更是自告奋勇,利用绳索攀爬城墙。他身手敏捷,先用绳索套住城垛,然后拉着绳索便向上攀爬,很快便登上了城墙。

    片刻之后,鄄城南门打开,张彦率领大军直接进入了城里,在于禁的带领下,向着曹cāo家人所居住的地方奔去。

    鄄城城北,城门洞然打开后,吕布一马当先,率先冲入了城内,挥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杀死挡在他面前的曹兵,径直朝夏侯惇而去。

    夏侯惇见吕布来势汹汹,又深知吕布的勇猛,估计自己不是对手,便掉转马头,带着亲随朝城南撤去。

    他刚走了几步,便看见韩浩从城南慌张的驰来,急忙问道:“你不在南门驻守,来这里干什么?”

    韩浩忙道:“启禀将军,徐州兵从城南杀来了,如今鄄城已经陷入两面夹击之中,我军兵少,不宜在此久战,将军此时还能退出鄄城,再晚点,想走都来不及了。”

    夏侯惇听后,当机立断,立刻带领韩浩向城东退去。

    鄄城虽然只有南、北二门,但城东却有一段水路,夏侯惇、韩浩率领亲随抵达城东码头,乘坐上几条小船,并且放火烧毁了马头,迅速离开了鄄城。

    徐州兵在于禁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曹cāo的府邸,可惜府邸内却空无一人,就连府内的财物、被褥、衣服都全部被带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残破家具,看来曹cāo的家人早已经被转移了。

    张彦扑了一个空,但却也没有在意,于是重新带着于禁等人杀奔城内,刚好遇到从城北退回来的曹兵。

    夏侯惇、韩浩逃走,这些曹兵群龙无首,又无法抵挡住吕布、高顺的兵锋,皆无战心,纷纷向南撤退。

    谁知,他们又遇到了张彦带领的徐州兵,这些曹兵知道抵挡不住,纷纷丢下兵器,跪倒在路边,向张彦投降。

    不等张彦发话,吕布便率军从城北赶来,看到这些曹兵纷纷丢盔弃甲,跪倒在地上,似乎在向张彦投降。

    吕布急忙勒住马匹,并让军队停住,朗声问道:“张将军,这些曹兵是我从北门追赶过来的,如今却向你投降,你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吕将军,你率军和曹兵浴血奋战,并且叩开了鄄城的北门,这些曹兵虽然向我投降了,但我却不会占这个便宜,这些降兵还是请吕将军带走吧。”张彦不愿意和吕布因为这三百多降兵而闹的不愉快,当即说道。

    吕布哈哈笑道:“既然这些曹兵已经向你投降,那么他们就是你的兵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兵?张将军,还是你把他们带走吧,这个便宜,就算是我送给张将军的见面礼吧,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张彦听吕布要跟自己交朋友,略微有些惊讶。不过,能有吕布这样一个朋友,张彦觉得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张彦便抱拳道:“承蒙吕将军看的起在下,这个朋友,张彦交定了。”

    “好,长话短说,我们以此线为界,城南归你,城北归我,两军不得越界,无论任何一方的界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方都不得干涉。你觉得如何?”吕布持着方天画戟,在道路上画了一道线,对张彦说道。

    张彦不明白吕布的用意何在,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吕布笑道:“张将军爽快,那从现在起,我们就以此线为界,各做各的事情,谁也不要进行干涉。”

    “好吧。”

    吕布调转马头,对高顺道:“以此线为基准,你率领本部兵马驻守此线,凡是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越过此线者,一律格杀勿论!”

    高顺抱拳道:“喏!”

    命令一经下达,高顺便带领部下以这条线为基准,排成一条直线,严阵以待。

    吕布策马来到队伍中间,朗声喊道:“兄弟们,开始狩猎吧!”

    随着吕布的这一声命令下达,吕布所率领的军队顿时士气高涨,各个高声呐喊,神情更是喜悦无比。

    片刻之后,吕布的部下尽皆散开,调转方向,朝城北而去,开始对城北的区域内实行抢掠。

    一时间,位于鄄城城北的百姓一下子掉入到了万丈深渊当中,凡是有抵抗的,都被吕军杀死,吕军的将士恣意的抢掠着百姓的财物,胡乱杀人,**妇女,无恶不作,尽情的在这片土地上发泄着他们最原始的罪恶。

    直到这时,张彦才终于弄清楚,吕布为何要在地上划一道线,并派遣高顺驻守此线,其目的就是不想让他进行干涉。

    张彦注意到,守在那条线上的高顺,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忍,似乎对于吕布的恶行不怎么赞同,但却又无可奈何。

    高顺身材魁梧,体型高大,一脸的冷峻,左边脸颊上更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张彦打量了一番高顺,熟知历史的他,知道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且是吕布帐下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跟随吕布奔波征战,劳苦功劳且又忠心耿耿。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如此一名将才,在吕布的手下,实在是可惜了。

    鄄城南北分治,城北犹如地狱,而城南却很太平。但在城南的百姓,还是因为惧怕受到牵连,纷纷携带家小出逃。

    张彦没有进行阻拦,反而加以引导,让他们朝昌邑走,因为他并不打算在鄄城久待,他担心明rì一旦率军离开,吕布的兵马又会反过头来对城南进行烧杀抢掠。

    到了傍晚时分,鄄城基本上进入了平静,城北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吕布纵兵在城北烧杀抢掠,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起初还有些反抗,但最后干脆任凭吕布的兵马恣意妄为,只要活命就成。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吕布的魔掌,哪知道吕布来了一招更狠的,他将城北的所有百姓都驱赶到一处事先挖好的深坑之内,竟然下令将这些百姓坑杀了。

    而城南的百姓,在张彦的引导下,纷纷退出了鄄城,一路向南,朝昌邑城而去。

    落rì的余晖照shè在鄄城上,原本较为繁华的城池,如今已经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吕布的兵马退出城北,驻扎在城外。

    随后,张彦也下令退出了城池,驻扎在城南。

    于禁来到张彦的身边,对张彦所下达的命令实在不解,询问道:“主公,既然我军来鄄城毫无所获,不如趁早退兵回昌邑。为何主公却下令在城外驻扎?”

    张彦道:“兖州大乱,曹cāo收到消息,必然会率军返回。毕竟曹cāo还有数万大军,若想重新夺回兖州,根本不成问题。我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一夜,是想和吕布合作,组成盟友,共同抵御曹cāo。”

    正说话间,有人前来禀报,说吕布派来了使者,要面见张彦。于是,他让人把吕布派来的使者带到这里相见。

    不多时,使者被带到了张彦的面前,那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昔rì曹cāo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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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贤弟张辽

    陈宫七尺身材,脸容瘦干,双眼深陷,鹰钩鼻,八字胡,走到张彦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在下陈宫,拜见骁骑将军。”

    张彦打量了陈宫一眼,见陈宫的双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便问道:“不知道吕将军派阁下前来有何贵干?”

    陈宫道:“吕将军在营寨里设下了酒宴,特意差我前来,请张将军务必在申时三刻前去赴宴!”

    张彦拱手道:“有劳陈先生转告吕将军,申时三刻张某必定准时前去赴宴。”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就此告辞。”陈宫向着张彦抱了一下拳,转身便要走。

    张彦忽然叫道:“陈先生,请留步。”

    陈宫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张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彦呵呵笑道:“据我所知,陈先生之前应该是兖州牧曹cāo帐下的东郡太守吧?”

    “正是。”

    “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陈先生背叛了曹cāo,而选择了吕将军呢?”

    陈宫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冷冷的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张将军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据说现在陈先生是吕将军的军师,但刚才吕将军纵兵在鄄城城北烧杀抢掠,不知道是吕将军自己的意思呢,还是陈先生建议的?”

    “张将军!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陈宫yīn沉着脸,极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这是你和吕将军之间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给陈先生提个醒,一个只会烧杀抢掠的兖州牧,可能并不是兖州人民所希望得到的。”

    “多谢张将军提醒。”陈宫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陈宫远去,于禁这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了张彦的身边。

    “文则,你说的没错,陈宫确实对曹cāo怀有恨意。屠杀鄄城百姓的事情,即便跟陈宫没有关系,他身为军师,看见吕布去做错的事情而不去阻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张彦见于禁来到了身边,便缓缓的说道。

    于禁道:“主公,吕布在军营设宴,你真的打算去赴宴吗?”

    张彦点了点头。

    “可是主公,我担心陈宫会怂恿吕布对你不利。”于禁道。

    “你大可放心,陈宫也是个明白人,我想他应该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仅凭他现有的兵马,根本不足以对抗曹cāo的大军。”

    “既然主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让属下带一些兵马与主公一起去赴宴吧,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属下也好替主公抵挡一二。”

    张彦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足矣,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我走之后,全军交给你统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营。”

    “喏!”

    天sè渐渐黑了,到了申时三刻,张彦独自一人,骑着乌云踏雪马,便朝驻扎在城北的吕布军营而去。

    张彦骑着马刚走到鄄城的北门,便见有十余名骑兵早早的等候在那里。

    为首一人是名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年纪骑将,剑眉星目,面目俊朗,古铜sè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四处眺望。

    这名骑将看到张彦出现,立刻策马向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骁骑将军张彦?”

    张彦点了点头,对这名骑将说道:“是吕将军让你们来接我的?”

    那名骑将笑道:“正是。在下张辽,现在吕将军帐下任骑都尉,奉吕将军之命,特来接应张将军。”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曾先后跟随丁原、董卓、吕布,吕布败后,归顺曹cāo,从此跟随曹cāo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是曹魏著名将领,更为后世历代所推崇,与乐进、于禁、徐晃、张郃并称曹魏五子良将。

    张彦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辽,一见倾心,此等少年英雄,只恨不能早些相识。

    曹魏五子良将中,张彦杀了乐进,收降了于禁,如果再得到张辽的话,势必会对他今后的大业有所帮助。可惜的是,如今的张辽在吕布军中,以张辽的为人,就算是张彦想挖墙角,也未必能够挖动。

    张彦轻叹了一口气,恨只恨,自己穿越的不是时候,若是能穿越的再早几年,他定要招揽天下名将为己用。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张彦朝张辽拱手道。

    张辽笑道:“张将军严重了,与张将军想比,我的名气远不值得一提。张将军,吕将军已经在营帐里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有劳了。”张彦客气的拱了拱手,跟在张辽身后,便朝吕布军营而去。

    张彦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打量着张辽,越看对张辽的喜爱程度就越高,而心里面也就越难受。

    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张彦便没话找话的道:“张都尉,看你年纪,也不怎么大,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吧?”

    张辽道:“张将军好眼力,在下今年刚好二十五岁。”

    张彦喜笑颜开的道:“巧了,我今年也刚好二十五岁。我们两个不仅同岁,而且还是同姓,正所谓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你我的祖先以前还是兄弟也说不定呢!”

    张辽笑道:“将军说笑了。实不相瞒,我的祖先并非姓张,而是姓聂。武帝时,我的祖先聂壹曾经是马邑之谋的倡议者,但马邑之谋失败后,我的祖先聂壹从此得罪了匈奴人。匈奴人花重金求购聂壹的首级,为了躲避追杀,聂壹于是改姓张,从此以后,儿孙皆以张为姓,代代相传,一直到今天。但同时流传下来的,还有我祖先的故事,这是在告诫我们,让我们勿忘祖姓。所以,我与将军的祖先,绝对不可能是兄弟的。”

    张彦听张辽这么一说,笑着的脸上变得僵硬了,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张辽爽朗,才告诉他这一些话的。但这番话却打掉了张彦想与张辽套近乎的热情。

    不过,张彦还是厚着脸皮,嘿嘿笑道:“原来如此。虽然我们的祖先做不成兄弟,那我们可以做兄弟啊。不管张都尉是姓聂,还是姓张,从今以后,我都会将张都尉看成是我的兄弟。不知道张都尉意下如何?”

    张辽道:“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和将军做兄弟呢?”

    “你是武夫,难道我就不是吗?你不想和我做兄弟,难道是看不起我不成?”张彦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张辽道:“不不不,张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将军身份尊贵,我只是吕将军帐下的一个骑都尉,只怕会配不上将军……”

    “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我说你是我的兄弟你就是。对了,你是几月出生的?”

    张辽道:“七月初六。”

    “我是五月初八,比你大两月,我叫你贤弟如何?”

    张辽感觉有些别扭,没想到只和张彦说了几句话,便凭空多了一个兄长。但碍于面子,张辽也只能点了点头,抱拳道:“承蒙兄长不弃,愿意与我为兄弟,我张辽也是爽快人,就认了将军这个兄长。”

    张彦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便打成了一片,不知不觉间,张辽便带着张彦来到了吕布的营帐里。

    “启禀主公,骁骑将军张彦带到。”张辽一进入大帐,便抱拳对吕布说道。

    吕布见张彦来了,顿时喜笑颜开,他径直走到张彦身边,一把拉住了张彦的手,激动的说道:“张将军,我左盼右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快请坐,坐!”

    张彦被吕布安排到上宾席位上,却朝张辽摆了摆手,将张辽打发出去了。

    营帐内,除了吕布和张彦以外,再无旁人,吕布让人端上酒菜,热情的招待着张彦。

    张彦也是很客气的回应着,直到酒过三巡,张彦这才忍俊不住,拱手问道:“这次吕将军请我前来,应该不只是单纯的赴宴那么简单吧?”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彦道:“张将军果然非同一般,一猜便中。其实,我请张将军前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吕布朗声道:“曹cāo率领大军去攻击徐州了,若是得知兖州被人偷袭,势必会火速撤军归来。以我目前的兵力,足可以和曹cāo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要是能够得到徐州方面的援助,那么曹cāo势必会被我彻底击败。张将军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将,如果能够说服徐州牧和我结盟,共同对付曹cāo的话,我相信这将是我们将曹cāo赶尽杀绝的一个最佳的机会。”

    张彦其实在心里早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和吕布结盟,共同抵御曹cāo,也是他想要的一个结果。既然吕布主动提出来了,那么这件事就更加好办了。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担心,因为吕布此人反复无常,有nǎi便是娘,他更担心击败曹cāo之后,吕布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于是,他想了很久,这才对吕布说道:“吕将军的提议无疑是绝佳的,去年曹cāo屠杀徐州百姓数十万,陶使君一直对曹cāo怀恨在心,请吕将军放心,说服陶使君和吕将军结盟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两军结盟之后,曹cāo就是共同的敌人,在消灭曹cāo之后,曹cāo原先所控制的兖州各郡的归属,都需要从长计议。不知道吕将军可有什么细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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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亢父险道

    吕布呵呵笑道:“张将军不必为此担心,我们两军结盟之后,只要击败了曹cāo,兖州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张彦道:“我们两军一旦结盟,曹cāo必败无疑,与其在战后再瓜分兖州,不如现在就提前划分,这样一来,在战斗时,哪些地方可以占领,哪些地方不可以占领,就会一目了然,也不会让两军之间发生矛盾。”

    吕布想了想,当即让人把地图拿来,摊开在面前的桌案上,匆匆看了一遍后,这才说道:“兖州治下共有八地,分别是陈留郡、东郡、济yīn郡、山阳郡、泰山郡以及任城国、东平国和济北国。我将泰山郡、济北国、任城国、东平国四地划分给你,不知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彦早就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地图了,对徐州周围的城池分布更是了如指掌,吕布划分给他的除了泰山郡外,济北国、任城国、东平国都是地盘狭小的地方,而且人口也不多,名义上是平分,但实际上,却只分给了他兖州地盘的四成。

    “吕将军,这样的分法未免有些不妥吧?不如这样吧,把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山阳郡这四个地方给我军,不知道吕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又看了一眼地图,觉得张彦很聪明,如果按照张彦划分的方法,那么地盘上要比之前他所划分的大出许多。

    不过,吕布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地盘,他现在首要的目的是联合徐州兵,共同对付曹cāo,关于地盘,以后他还可以再从徐州兵手里夺过来。

    “好!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我把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山阳郡这四个地方给你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吕将军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候又反悔了。”

    “张将军大可放心,我吕布说一不二。”

    张彦深知吕布的为人,有些不放心的道:“我相信吕将军的为人,但是陶使君未必肯相信,不如我们起草一个盟约,由我带回去转交给陶使君,这样一来,我在陶使君那里也就有了说服力。”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来人啊,笔墨伺候!”吕布冲门外大叫道。

    一个士兵从帐外走来,手里捧着笔墨纸砚,径直放在了吕布的面前。吕布拿起纸笔,沉默了片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抬起头问道:“张将军,这盟约,该如何起草?”

    张彦道:“要不,我来写,写完之后,请吕将军过目,要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请吕将军在上面签字画押,我再带回去转交给陶使君,如何?”

    吕布道:“很好!”

    张彦于是站起了身子,径直走到了吕布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提起笔便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盟约。

    盟约中明确的指出,两军结盟之后,攻守同盟,以消灭曹cāo为目的,并将兖州各郡的归属也写了进去。除此之外,张彦还特别在盟约中注明,无论任何一方有难,另外一方都应该无条件给予支援。

    写完之后,张彦把这份盟约拿给吕布看,吕布看完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当即提起笔,在盟约的右下角写上了他的名字,并且加盖了他私刻的兖州牧印绶。

    张彦与吕布订立完盟约之后,两个人便开怀畅饮,闲谈中,吕布更是透露出招揽张彦的意思。

    最后,张彦以不胜酒力为名,向吕布告辞,离开了吕布的营帐。

    吕布让骑都尉张辽护送张彦回营,自己更是亲自送张彦出营,对张彦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等到张彦走后,陈宫这才从营中出来,径直来到吕布的身边,小声的对吕布说道:“主公,我一直在暗处观察张彦,觉得此人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张彦已经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将,而且此人野心勃勃,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陶谦身体年迈,一旦陶谦过世,那么徐州很有可能会落入到张彦的手中。到那时,张彦成为了徐州牧,就和主公平起平坐,那么他又如何肯屈尊到主公帐下来?”

    吕布笑道:“就算不能成功招揽他,至少能有这样的一个盟友,对于我军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据斥候回报,夏侯惇率领残军退守廪丘县,明rì一早,我便率军去攻击廪丘县城,一定要抓住夏侯惇。”

    陈宫道:“主公,如今兖州境内,唯有东阿、范县二地还有曹cāo的部将在坚守,夏侯惇虽然退守廪丘,但兵微将寡,只需派遣一将去征讨即可,主公应该率领军队火速攻击东阿、范县二地,让曹cāo在兖州彻底失去根基!”

    吕布道:“先攻廪丘,抓住夏侯惇后,再攻东阿、范县不迟。曹cāo要从徐州退兵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急什么?”

    “可是主公……”

    吕布不耐烦的道:“就这样定了,明rì一早,便去廪丘,我一定要抓住夏侯惇,亲手宰了他!”

    陈宫无奈,只好听从,也不在说话了。

    张彦在张辽的护送下,安全返回了自己所在的营寨,张彦邀请张辽入营稍歇,喝点薄酒,却被张辽婉言谢绝。

    看着张辽远离的背影,张彦心中一阵惆怅,只怕要想招揽张辽,只能等到吕布死了以后啦。

    第二天一早,张彦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吕布,借言徐州有事,匆匆退兵。

    张彦带着于禁等骑兵,一路疾驰,原路返回。

    一行人刚走了二十里,便遇到了一名斥候,这名斥候带来了曹cāo从徐州撤军的消息,张彦当机立断,改变了行军的方向,快马加鞭,带着骑兵火速朝亢父而去。

    从鄄城到亢父,不过两三百里,张彦带着于禁等人只觉得很慢,于是他自己单枪匹马的朝亢父赶,让于禁带领骑兵随后。

    张彦座下乌云踏雪马速度极快,他先去了一趟巨野,让徐盛带着所有兵马,赶往亢父,之后又让徐盛派人去任城通知糜芳,让糜芳率领军队向亢父撤退。

    一rì后,张彦大军全部在亢父集结完毕,张彦不断的派出斥候,打探曹cāo退兵路线,得知曹cāo率领大军要从亢父经过时,内心兴奋不已,准备在亢父给曹cāo一次痛击!

    ……

    曹cāo从开阳城星夜撤军,一路向西,所过之处,尽皆烧杀抢掠,以发泄内心的怒火。

    一路上,曹军斥候不断的回报兖州的最新情况,曹cāo也知道徐州兵占据了任城、亢父、巨野,成品字形,互为犄角。

    曹cāo听说徐州兵已经占据亢父,心中郁闷非常。

    亢父一带山势险峻,又是西去的交通要道,苏秦称之为“车不得方轨,骑不得并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险峻所在。

    曹cāo从徐州回师兖州,这里是必经之地,如果绕道他处,则要大大耽误时间。

    无奈之下,曹cāo只能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和徐州兵在亢父血拼。

    大军行至公丘,斥候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徐州兵不知道因何缘故,竟然从任城、巨野、亢父撤军,一路返回昌邑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曹cāo有些将信将疑,但随后又一个斥候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吕布率军攻击了徐州兵驻守的昌邑。

    曹cāo结合这两条消息,之前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于是再也没有了担心,催促着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只要经过了亢父,那么兖州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随后的一天时间里,吕布军与徐州兵在昌邑交战的信息不断传来,曹cāo听后乐的都开了花。

    第二天平明,曹cāo率领大军终于抵达了亢父境内。

    原本宽阔平坦的大路,变得越来越窄,也越来越崎岖,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道路两侧,则是高耸的峭壁,山坡陡峭,攀爬不宜,山中更有晨雾飘荡,远远望去,只觉得这条小道险之又险。

    “主公,真的要从这里过吗?此地险要非常,即便是吕布正在与张彦在昌邑交战,张彦也绝对不会丢下此险要之道不做任何防守。还请主公三思。”一直陪侍在曹cāo身边的郭嘉,看了一眼此处的险要之后,尚有些担心,询问道。

    曹cāo道:“即便是张彦在此设下埋伏,也必须从此处通过……”

    正说话间,突然从亢父险道里传来一些呐喊声,道路两侧的山上,更是现出徐州兵的身影。

    郭嘉指着险道里的徐州兵说道:“主公,你看果然有伏兵!”

    曹cāo眺望了一眼,但见这股所谓的伏兵不过才数百人,他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夏侯渊!”

    “末将在!”

    “率领本部兵马,替大军开路!”

    “喏!”

    夏侯渊得了命令,即可率领本部兵马,纷纷下马,朝着亢父险道展开猛烈的攻击,而曹cāo更是让弓箭手朝山上shè箭,掩护夏侯渊。

    曹兵在夏侯渊的带领下,作战凶猛,而山上的伏兵也纷纷抵挡不住曹兵的箭雨,只片刻时间,便尽数退却。

    曹cāo见后,哈哈大笑道:“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不堪一击,张彦留下这些人,也想挡我曹cāo?传令下去,大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此道。”

    ;

073陶谦病危

    埋伏在亢父险道的徐州兵被夏侯渊率领的曹军击退后,曹cāo下令大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条险道。

    但曹军有数万之众,可这条险要之道只能容得下两个步兵并肩通过,骑兵若要通过此道,必须是逐一前进,而且,这条险道弯弯曲曲的长达五里,就算曹军将士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只怕也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曹cāo不管这些,他的兖州就要被人给端掉了,如果他不尽快回去,再晚一点的话,只怕兖州便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所幸的是,曹cāo在攻击开阳城时,只损失了数千兵马,手中还握着六万多大军,即便是兖州都叛变了,他也可以攻占下一座城池,以此为基本,再与吕布主力交战,只要击败了吕布的主力军,那么兖州还是他的。

    不过,曹cāo之前一直很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怕吕布和张彦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自己,这样一来,他就会腹背受敌,顾此失彼了。

    但是,从斥候一直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吕布和张彦已经不可能联合在一起了,因为他们正在为了争夺昌邑而进行血战。

    这对于曹cāo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吕布、张彦斗的半死时,他再出兵攻击,一战便可以把吕布、张彦统统解决掉。

    正因为如此,曹cāo也急躁万分,想快点通过亢父险道,尽快回到兖州。

    曹军将士在夏侯渊的率领下,不仅击退了埋伏在这里的徐州兵,更快要出了这条险道。

    但是这些曹兵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徐州兵秘密监视着。

    险道两旁的山上,在茂密植被的覆盖下,一个个徐州兵都静静的趴在那里,密切的注视着险道中的曹兵。

    张彦隐藏在一棵歪脖子的老槐树下,他所在的位置已经是险道的后半段了,当他看到夏侯渊带领着曹兵迅速的从险道中通过的时候,身边便传来了徐盛的声音:“主公,如果再不发动攻击的话,夏侯渊可就带着士兵逃出去了……”

    张彦面sè铁青,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放出道道jīng光,时刻关注着险道里的曹兵动向。

    他听了徐盛的话后,便小声回应道:“曹cāo还没有出现,等见了曹cāo,再发动攻击不迟。记住,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曹cāo,只要把曹cāo杀了,曹军便会群龙无首,肯定会乱作一团,到时候,就是我们发动总攻的时候了。”

    徐盛道:“主公果然英明,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时辰后,差不多有三万多曹兵从这个险道通过,但张彦迟迟未能看见曹cāo出现。

    张彦于是耐心的等待着,又过了半个时辰,曹兵又通过了一万多人,可张彦仍未看见曹cāo的身影。

    又过了一刻钟,张彦始终未能看见曹cāo出现,于是一直趴在张彦身边的徐盛急了,提醒道:“主公,曹军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五万多人,再这样等下去,曹军可就要全部通过此险道了。以咱们目前的兵力,以逸待劳,又是突然发动袭击,相信应该可以将剩下的曹军全歼吧?”

    徐盛的这句话倒是给张彦提了个醒,张彦恍然大悟,如果再等下去的话,只怕曹军就要全部通过了,到时候,他的埋伏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直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险道里的一举一动,不仅没有看到曹cāo的身影,就连典韦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不管曹cāo这个时候是在险道中,还是尚未进入险道,总之他没有看见曹cāo的身影,这就证明,曹cāo还在他所驻守的这段险道以东。

    就算曹cāo还没有进入险道,那么把曹cāo阻隔在亢父险道以东,以他目前的兵力,也足以将曹cāo等人围歼。

    于是,张彦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下令对险道里的曹军发动攻击。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传遍了整个亢父险道,滚滚如雷,紧接着,一万多名早已经埋伏好的徐州兵忽然现身,纷纷朝险道里发起了进攻,从两旁的山上推下巨石、擂木,袭击在险道里的曹军。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夹在险道里的曹军死伤无数,惨叫连连。

    曹军顿时乱作一团,许多曹兵被堵在了险道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的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与此同时,在亢父险道入口处,突然从曹军背后杀出来了两股骑兵,左边于禁,右边陈应,两边夹击,在曹军里横冲直撞。

    曹军士兵从徐州一路退回,经过长途跋涉,才到了这个地方,早已经人困马乏,面对突然袭击的徐州兵,毫无抵挡之力。

    徐州骑兵在于禁、陈应的率领下,在曹军阵营里,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许多曹兵见状不妙,便纷纷投降。

    伏兵尽显,杀机四起,曹军将士乱作一团,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整个战斗持续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了结束。

    张彦从埋伏的山上艰难的走了下来,得知战斗结束后,颇感意外。他迅速来到了险道的入口处,看到曹军投降的人数,也是吃惊不已,竟然高达七千多人。

    但在所有投降的曹兵当中,张彦却一直没能看见曹cāo、典韦的身影,他担心曹cāo、典韦死在了险道里,便让人开始打扫战场。

    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理,战场终于打扫干净,在曹军阵亡的三千多将士里,并没有发现曹cāo、典韦的尸体。

    张彦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曹cāo、典韦长了翅膀不成,能从这里飞跃过去?

    他立刻找来了一个投降的偏将,询问了一下曹cāo、典韦的去处,这一问不当紧,这才知道,曹cāo、典韦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换上了曹兵的服装,从险道里走了。

    张彦听后,对曹cāo的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很是佩服,没想到曹cāo会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虽然张彦有些悔恨,但也为时已晚。不过,让他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次他不仅截获了曹军的大批粮草辎重,还截获了一千匹战马,也算是收获颇丰。

    不多时,斥候传来消息,说曹军向范县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张彦接到了一封从郯城寄来的书信,是陈登写的。

    张彦匆匆看完陈登写的书信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信上写道:“陶谦病危,yù将州牧之位让予他人,如不速回,你之前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于是,张彦当机立断,留下于禁带领五千兵去守昌邑,让陈应率领两千兵马守亢父,扼住从兖州东进的要道,其余兵马则全部右糜芳、徐盛率领,押着俘虏和粮草辎重回彭城,他还特意给了于禁五百匹战马,让他组建骑兵。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派出大量斥候,密切关注整个兖州的情况。

    于禁听说张彦要带兵回徐州,便主动到大帐来找张彦,劝说道:“主公,曹cāo刚刚回到兖州,这次又受到重创。我军不是跟吕布结盟了吗,为何不携手共同对付曹cāo,以我们两军的实力,足可以把曹cāo打的落花流水。主公为何在这个时候退兵了?”

    张彦将陈登所写的书信递给了于禁,对于禁道:“你看完这封书信,一切就会明白了。”

    于禁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顿时眉头大皱,忙道:“主公,此事事关重大,事不宜迟,还是及早上路吧,以主公座下乌云踏雪马的速度,今夜便可抵达郯城。末将率兵屯在昌邑,替主公监视着曹cāo、吕布的动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末将必定及时通报主公。等主公解决了徐州之事,再来争夺兖州不迟!”

    张彦简单的用了一些饭食,又让人把乌云踏雪马给喂了个饱,将所有的任务全部吩咐完毕之后,这才骑上乌云踏雪马,连夜赶回郯城。

    陶谦从开阳城归来后,突然一病不起,不停地咳嗽,而且有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咳出鲜血来。

    郯城的州牧府里,陶谦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陈登于是举荐樊阿为陶谦进行医治。

    樊阿从彭城匆匆赶来,连夜给陶谦诊治了一番,开了一个方子,让人照方抓药。

    州牧府的人煎熬好樊阿给开的药后,喂陶谦喝下,这才算稳住了陶谦的病情,不但不再咳嗽了,而且还睡着了。

    陶谦的病情,牵动了许多人,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以及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都在战后被陶谦邀请到郯城作客。

    陶谦突然患病,让这些人也是一筹莫展的。

    除此之外,徐州内部的官员,更是忧心忡忡。

    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一直守在陶谦的房外,见樊阿从陶谦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便急忙追问樊阿陶谦的病情。

    樊阿只是随口说,陶谦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并且让大家宽心,其余的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陈登留了一个心眼,直接追了过去,在一个转弯处,叫道:“樊医生,请留步!”

    樊阿回头见是陈登,便问道:“陈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知道陶使君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樊阿愣了一下,忙道:“陈大人,刚才我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碍,是cāo劳过度,加上受了风寒所致,休息一些rì子,便会没事的。”

    陈登冷笑道:“樊医生,你当我陈元龙是傻子吗?陶使君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

074让位徐州

    面对陈登的质疑,樊阿左盼右顾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对陈登轻声道:“陈大人,实不相瞒,陶使君已经病入膏肓,我只是用药物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病情,但却无法根治,即便是我师父来了,也只能勉强多维持他几个月的生命而已……”

    陈登皱着眉头,询问道:“那陶使君还有多少时间?”

    “不出三个月,陶使君必死无疑!”樊阿斩钉截铁的道。

    陈登道:“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再询问你有关陶使君的病情,你都要和之前回答的那样说,明白了吗?”

    “大人放心,小的必定会守口如瓶。”

    陈登和樊阿分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张彦的归来。

    早在开阳城时,陈登听说陶谦要将州牧之位让予刘备,他便写下了一封书信,火速送给张彦。按照时间,这个时候张彦也应该已经收到了,说不定,张彦正在归来的路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陈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旋即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陈校尉,陶使君请陈大人到大厅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登听到这个消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房门便径直朝大厅里走去。

    州牧府的会客大厅里,里面空无一人,陈登刚到这里,糜竺、臧霸、孙乾等人先后到来,都是一番紧张的神情。

    大家凑到一起,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因为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的倦意,也几乎都是同时接到了陶谦的邀请,说是到大厅里有要事相商。

    四个人在大厅里先后入座,过了没有多久,田楷、孔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先后到来。

    一群人都是受到邀请才来的,相互寒暄了几句后,纷纷入座。

    但大家都是一阵迷茫,都不知道陶谦因何把他们全部叫到了这里。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之时,陶谦在儿子陶商、陶应的搀扶下,从后堂走了出来。

    众人见陶谦出来了,纷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拜道:“参见陶使君!”

    陶谦落座之后,屏退了陶商、陶应,这才朗声说道:“诸位不必多礼,都快请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只听陶谦道:“今夜将大家全部聚集到此,实属无奈,打扰了大家的美梦,还请大家见谅。”

    孔融拱手说道:“陶使君言重了,使君有恙在身,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陶谦道:“呵呵,孔北海的关心老夫心领了。老夫也想好好的休息,但有一事在老夫心中潜藏已久,如果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老夫坐立不安。所以,老夫才会连夜将众人叫到这里,一来请诸位做个见证,二来也好交待一下具体事宜。”

    孔融又道:“那不知道陶使君所虑着何事?”

    陶谦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身体年迈,又身患重病,只怕将不久于人世。但老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州。但老夫的两个儿子却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若将徐州交给他们,徐州迟早会落入别人之手。幸好苍天有眼,在老夫垂死之际,让老夫认识了玄德。玄德乃汉室宗亲,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宽宏而有大略,雄姿杰出,乃英雄之器也。况且玄德帐下又有关羽、张飞二员猛将,此二人万人莫敌,若玄德能执掌徐州,必然能够成为一方霸主,老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老夫愿意将徐州牧之位让予玄德,请诸公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陈登、糜竺、臧霸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徐州的旧臣,陶谦没有和他们商量,就把徐州牧拱手让给了一个外人,几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一丝不悦。

    田楷、孔融等人却都是一番开心,都为刘备而感到高兴。

    刘备目光闪烁不停,以最短的时间,扫视过大厅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他注意到,陈登、糜竺、臧霸的脸上都隐隐有了一丝不悦。

    他当即抱拳道:“陶使君,刘备何德何能,能居此高位?还望陶使君收回成命,刘备万万不敢接受。”

    张飞见刘备拒绝接受徐州牧之位,当即叫道:“大哥,陶使君也是一番好意,他主动将徐州牧之位让给大哥,大哥你就接了便是。”

    “三弟休得胡言乱语!”刘备训斥道。

    关羽也不解其意,忙道:“大哥,三弟说的也没有什么错,陶使君如此器重大哥,又让位给大哥,大哥为何不愿意接受呢?”

    田楷也急忙劝道:“是啊玄德,陶使君一番好心,你就接受了吧!”

    刘备道:“徐州牧之位需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居之,刘备才疏德浅,恐无法执掌徐州,还请陶使君另觅他人!”

    陶谦道:“玄德,你真的不愿意接受徐州牧之位吗?”

    不等刘备回答,臧霸便按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冲陶谦朗声叫道:“陶使君!”

    陶谦扭头看了臧霸一眼,但见臧霸一脸的怒气,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臧霸抱拳道:“陶使君若不想再当州牧,尽管卸任便是,我们自会推举德高望重的人来执掌徐州。陶使君虽然贵为徐州牧,但徐州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陶使君将州牧之位拱手相让,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既然陶使君想让位,为何不让位给战功赫赫的骁骑将军,反而让给了一个无名之辈,你让我们这些将士们如何能够心服口服?”

    此语一出,陶谦立刻变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想尽快给自己找个接班人,刘备的宽厚仁慈,以及帐下关羽、张飞的骁勇,都被他看中了,而且据他所知,刘备和公孙瓒又是同窗好友,外加上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都足以让他担任徐州牧。

    但是,他却从未考虑过自己帐下的这些属官们的想法。

    “曹cāo两次攻击徐州,皆因骁骑将军张彦而被迫退兵,张将军两次拯救徐州于危难之中,救了成千上万的徐州百姓,受到万民敬仰,将士们更是对张将军尊敬有加,不让此等赫赫战功的人来当徐州牧,却将徐州拱手让给了一个外人,我臧霸第一个就不答应!”臧霸气愤之下,当即表明的自己的立场。

    陈登忙道:“陶使君,徐州牧之位,事关重大,千万不可儿戏。元龙还请陶使君慎重考虑,千万不要冲动,以免犯下了糊涂!”

    “是啊陶使君。如今骁骑将军张彦正在率军归来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郯城的,不如等张将军来了,我们再商议此事不迟。”糜竺随声附和道。

    刘备之所以不敢接徐州牧之位,所忧虑的,就是骁骑将军张彦。

    他虽然没有见过张彦,但张彦的事迹却如雷贯耳,去年曹cāo攻伐徐州,就是因为张彦烧毁了曹军的粮草,这才被迫退兵的。这一次,张彦更是率军侵入了兖州腹地,来了一个围魏救赵,再一次迫使曹cāo退兵,可谓是战功赫赫。

    而且据刘备所知,徐州首富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陈登、臧霸是张彦的朋友、兄弟,而且张彦更是身兼彭城、下邳两郡太守,手握重兵,俨然已经成为了徐州的第一大将。

    如果他答应了陶谦来当这个徐州牧,有张彦这样的一号人物在,相信他的州牧之位也坐不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何必自讨苦吃呢。

    大厅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孙乾急忙站了起来,一番好言相劝,这才让陶谦将让徐州牧给刘备的事情作罢。

    最后,众人不欢而散。

    陶谦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孙乾在后面紧紧相随,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陶谦便大怒道:“臧霸、陈登、糜竺等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老夫如此难堪?”

    孙乾忙劝道:“使君息怒。今rì之事,其实也怨使君。”

    “怨我?怎么又怨我了?”

    孙乾解释道:“使君在开阳城时,就曾要让位给刘备一次,当时我就看出来臧霸、陈登、糜竺等人脸上有着一丝不悦。使君可别忘记了,他们可都是和张彦交厚的人,又怎么会甘心让使君把徐州牧的位置让给刘备呢?”

    “你接着往下说。”

    “徐州之所以能够两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张彦的功劳。使君不把州牧之位让给张彦,却让给了一个外人,你教徐州的属官们怎么想?这次如果使君能和我事先商量的话,我就会阻止使君的,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陶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张彦的功劳之大,老夫何尝不知?只是,张彦杀戮心太重,我担心徐州会毁在他的手上。相反,刘备宅心仁厚,很适合治理徐州……”

    孙乾反驳道:“陶使君此言差矣。若现在是盛世,天下太平,刘备来当徐州牧是再合适不过了。但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徐州四周更有人虎视眈眈,当此之时,就非常需要张彦这样的人来执掌徐州。以张彦的雄才大略,不仅可以保住徐州,还能向外扩张,而且从他治理下邳、彭城这半年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并不只是会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就算刘备答应了陶使君,当了这徐州牧,但有张彦在刘备手下,而且徐州军民都偏向张彦,试问刘备又能当州牧多久?”

    陶谦听完之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公佑,那你说该怎么办?”

    “顺应民心,将徐州牧之位让给张彦。或许,张彦能够以徐州为根基,成就一番王霸之业也说不定!”

    陶谦听后,屏退了孙乾,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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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张彦归来

    夜sè弥漫,郯城里死一般的寂静,城墙上的灯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而守城的士兵也都有了倦意,拄着长枪开始打起了盹。

    “得得得……”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城墙上的守兵极目眺望,除了一望无垠的黑暗,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夜月黑风高,守兵都纷纷有了一丝jǐng觉,叫来了守城的军司马,个个剑拔弩张,瞪大眼睛望着城外。

    片刻之后,一道残影从众人的面前掠过,一名骑士在护城河边勒住了马匹,映着微弱的灯火,众人依稀看见了这人冷峻的面容。

    “是骁骑将军,快打开城门!”负责守城的军司马一眼便认出了城外的骑士,登时下令道。

    矗立在护城河边的骑士不是别人,正是骁骑将军张彦。他一夜疾驰,终于在子时赶到了这里,望着城楼上忽明忽暗的灯火,人影晃动,还未叫门,便见吊桥缓缓放了下来。

    不多时,吊桥完全放了下来,城门也洞然打开,守兵在一个军司马的带领下,径直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末将孙观,参见骁骑将军!”那个军司马一来到了张彦的面前,便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张彦打量了一下孙观,见此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便问道:“你认识我?”

    孙观笑道:“将军鼎鼎大名,孙观如雷贯耳,而且我也经常听臧霸将军提起将军,说将军乃当世之英雄,今rì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张彦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来,孙观与尹礼、吴敦、昌豨、孙康等人都是臧霸降服的泰山贼,现为臧霸的部将。

    孙观在此出现,那么也就表明,臧霸也在郯城里。他当即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臧将军部下的军司马,对吗?”

    “将军好眼力,竟然一猜便中。”孙观又向张彦身后看了看,问道,“将军没有带兵马前来吗?”

    “只我一人,多带着兵马,只怕明rì也不一定能够抵达这里。对了,臧将军现在何处?”

    “我家将军正在军营休息,我这就带张将军进城。”

    话音一落,张彦在孙观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臧霸所在的军营。

    此时此刻,臧霸的大帐里依旧亮着火光,竟然还没有睡下。

    张彦跟着孙观走到了大帐边缘,远远的便听见了大帐里传出了臧霸的咆哮声:“他刘备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守着徐州,陶使君非但没有对我们进行一星半点的抚恤,反而拱手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刘备,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臧霸的声音再起响起:“我就纳闷了,陶使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开阳城让过一次,他的病刚刚有所好转,今天又让了一次,既然他不想当徐州牧了,早点卸任便是了,还占着这个位置干什么?就算要让位的话,也要让给骁骑将军才是。整个徐州,若不是有骁骑将军张彦的保护,早就落在曹cāo的手里了……”

    “是是是,骁骑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就连我们也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将军,已经子时了,都这么晚了,就别喝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喝酒就是正事。你们今天要是不陪我喝个痛快,就别想走出这大帐!”臧霸道。

    正说话间,大帐的卷帘忽然被拉开了,张彦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臧霸,便呵呵笑道:“不如让我来陪你喝个痛快吧!”

    张彦的突然出现,让臧霸大吃了一惊,他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头,不敢相信的望着张彦,问道:“张将军?我不是眼花吧?”

    “臧兄真会说笑,就算眼花,也不至于大家都眼花吧?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的部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张彦径直走到了臧霸身边,边走边说。

    围绕在臧霸身边的众人纷纷点首道:“将军,真的是张将军来了!”

    臧霸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抱住了张彦,并且将一碗盛满的酒递到了臧霸的面前,道开心的道:“你总算回来了,来,先干了这碗酒!”

    张彦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坐在臧霸的身边,询问道:“你刚才说,陶使君要把徐州牧之位让给谁?”

    “刘备!那个叫什么刘备的,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搞不明白,陶使君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算上今天这一次,已经连续两次要把徐州牧让给刘备了。”臧霸说完这话,便咕咚咕咚的喝下了一大碗酒。

    张彦听到刘备的名字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所做的努力,本来以为可以狙击历史,但却不曾想,刘备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了。

    “除了刘备,来的还有谁?”张彦问道。

    臧霸于是将到来的人一一告知了张彦,当张彦得知赵云、太史慈也在郯城里时,眼睛里顿时放出了一丝希冀。

    张彦陪着臧霸又喝了几碗酒,便借故离开了臧霸的军营,他骑着乌云踏雪马,径直朝糜府而去。

    即便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糜府中依旧灯火通明,大厅里面,糜竺、陈登、孙乾分宾主而坐,一边品评香茗,一边商议事情。

    忽然,管家糜强从门外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道:“家主,姑爷回来了!”

    “你说谁回来了?”糜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次。

    “姑爷回来了。”糜强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张彦便从大厅外面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现身在众人面前。

    “参见将军!”糜竺、陈登、孙乾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纷纷抱拳道。

    张彦忙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谨。元龙,你信中所写的事情,可是指陶使君要让位给刘备吗?”

    陈登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事。今天晚上,陶使君又把众人给召集在一起,准备再次让位给刘备,幸亏被我们劝住,否则的话,将军就算赶回来了,只怕也无济于事了。”

    “嗯,我进城的时候,路过臧霸的军营,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臧霸说了。”张彦从进门时,便瞅见了孙乾,他径直走到了孙乾的面前,拱手道:“孙先生,你是陶使君的幕僚,陶使君也一向听从你的意见,不知道你能否劝劝陶使君?”

    孙乾道:“张将军,实不相瞒,我已经劝过陶使君了,而且也陈说了利害关系。至于陶使君将要何去何从,那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陈登忙道:“孙先生一直在苦劝陶使君,并举荐将军执掌徐州,陶使君一门心思的想让位给刘备,孙先生也没有办法。”

    “现在整个徐州,上上下下都想让将军来继任徐州牧,陶使君对此也十分了解,即便他想让刘备来当徐州牧,刘备也不会傻到来个将军竞争。将军尽管放心,这个徐州牧,一定会是将军的。”孙乾道。

    陈登道:“将军不辞辛劳的从数百里外赶了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一旦陶使君想不开,执意要将徐州牧让给刘备,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去州牧府,当面问一问陶使君,为什么不把徐州牧让给将军。整个徐州,除了将军之外,还有谁能够胜任此位?”

    糜竺也随声附和道:“对,绝对不能让徐州落入外人的手中。就算陶使君一意孤行,非要把徐州让给刘备,我们也要把徐州重新抢过来,由将军来执掌。”

    张彦见糜竺、陈登都激动不已,便道:“都这个时候了,只怕陶使君早已经休息了。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如我们就安心的等到天亮,然后再一起去拜见陶使君,如何?”

    “将军,夜长梦多啊!”陈登提醒道。

    孙乾道:“将军,我想陶使君今夜也不会睡着,将军深夜归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州牧府拜会,我等与将军同去,等到了陶使君面前,我等便一起推荐将军接掌徐州,陶使君见我等万众一心,将军又在身侧,肯定会把徐州牧之位让给将军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糜竺道。

    不等张彦反应过来,陈登、糜竺便簇拥着张彦离开了大厅,在孙乾的陪同下,一起朝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里,徐州牧陶谦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是否要把徐州让给刘备的事情。

    但孙乾的劝告,以及臧霸、陈登、糜竺等人对让位给刘备的不悦,都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不喜欢刘备。相较之下,张彦倒是他们心中的最佳人选。如果他真的把徐州牧让给了刘备,那么刘备又能在徐州牧的位置上坐稳多久,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

    经过一番思索,陶谦终于想通了。

    这时,亲兵进来禀告道:“启禀使君,骁骑将军张彦、典农校尉陈登、别驾从事糜竺、骑都尉臧霸,以及孙乾先生,前来求见使君。”

    陶谦惊讶的道:“张彦?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属下不知。”

    陶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该来的都来了,既然全都来齐了,也省的老夫逐一去请了。都让他们进来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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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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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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