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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06两虎相争

    白马驮着骑在它背上的马超,快速地向张飞冲了过去,同时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嘶。

    张飞脸上毫无表情可言,铁一般的坚毅,冰一般的冷,眼睛中射出两道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向他冲来的马超。

    眼看两匹战马就要冲撞在一起了,马超举起手中的银枪便朝对面的张飞刺了出去。而张飞不躲不闪,骑在马背上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石像一般。

    马超见张飞没有动弹,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暗道:“一定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坏了!”

    哪知,就在马超即将和张飞交马的一瞬间,但见张飞一个蹬里藏身,整个人便躲到了马肚子下面,双腿则朝上紧紧地夹着马背,利用腰身和背脊的力量,让自己的上身和马肚子保持平衡,就仿佛是粘在马肚子上一样。也是这个时候,张飞双手紧握的丈八蛇矛突然从马肚子下面连续刺了出去。

    马超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极为罕见的意外,但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飞从马超的左手边驶过,而刺出的方向也是马超的身体左边,这样一来,马超刚才的攻击就失去了目标,但已经刺出去的银枪,却无法收回,而且马超毫无防备的身体左侧也会被张飞的蛇矛穿透。让马超的心里不禁起了一丝的寒意,万万没想到,张飞后发制人,他若不采取防御措施。自己肯定会被张飞一矛刺穿身体。

    但是。张飞的攻击只是让马超感到有一丝的惊讶而已。初次交锋前,他或许把张飞想的太过简单了,以至于他错误的以为,只要自己一出手,张飞便必死无疑。如今见到张飞后发制人,危险随之而来,心中略微有了一丝的镇定,也知道张飞并不简单。于是便沉着应战,而且这种攻击,对于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他来说,简直伤害不到他一星半点。

    丈八蛇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将刺到马超的身体,马超的左手松开了马缰,瞬间便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剑,单手握着佩剑的剑柄,利用剑刃将张飞接连刺出的丈八蛇矛给格挡了下来,在和张飞擦肩而过的瞬间,马超已经将佩剑插入了剑鞘。同时不慌不忙地调转了马头。

    一个回合,就这样看似平静的结束了。

    两匹战马分别驮着张飞和马超。迅速的分开,跑出一段距离后,两个人都勒住了马匹,调转马头,却并未急于进攻,而是重新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张飞骑着一匹乌黑亮丽的骏马,手中持着丈八蛇矛,望着马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的神情。

    刚才那一招,他几乎使出了全力,是他在战场上最为出其不意的一招,许多与他交锋的将领都曾经死在这一招之下,能够抵挡住这一招攻击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可是,马超居然挡住了,而且看样子似乎并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很随意的拔剑,格挡,入鞘,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感觉,给与了张飞惊艳的感觉。

    刚才的一个回合,让张飞知道了马超的实力,如果换做旁人,即便能够格挡的住,也是仓皇应战,可是马超却从容不迫,似乎这一招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一样。

    只这一个回合,张飞便对马超另眼相看,终于相信,马超绝非等闲之辈。

    而在张飞对面的马超,也重新对张飞有了一番审视,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如果刚才不是他反应迅速,只怕自己这时已经一命呜呼了。回想起来,马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

    葭萌关的两边,所有观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刚才的一个回合,让他们看的当真是惊心动魄。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空气中凝聚着无形的杀气,压迫的人都无法呼吸。

    片刻之后,张飞、马超二人突然同时催动了座下战马,两个人都大吼了一声,如同两头凶猛的老虎,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两马再次相交,这一次,张飞率先出手,但见张飞双手紧握着的丈八蛇矛突然刺了出去,矛影重重,犹如三层波浪般向马超刺了出去,一矛的力度大过一矛,三层不同方位的突刺连招连环相扣,将马超整个人罩在了他的丈八蛇矛之下,从远处看,只见无数丈八蛇矛的矛头在马超的周身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铮!铮!铮!……”

    一连九声格挡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张飞所施展的九连刺均被马超给挡了下来,就在两马相会快要结束时,马超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银枪突然刺斜里杀了出来,但见寒光一闪,锋利的银枪从背后袭来,划向了张飞的肩头。

    “糟糕!”

    张飞心中暗叫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攻击了,却忘记了防御,而且他做梦都没想到,马超居然在他密集的攻击之下,还能再反戈一击,以至于后背给露了出来,若不迅速采取措施,只怕自己的肩头就要被马超的银枪给刺中了。

    来不及半点犹豫,但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无法回转了,再抽出佩剑进行防御也必然会慢上一拍,但见张飞腰身一扭,又来了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躲在了马腹之下,让马超的银枪扑了个空,躲过了一劫。

    “切!”马超没能刺中张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也惊讶于张飞的严密防守和快速反应。

    而且刚才张飞在马背上所施展出来的九连刺,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说张飞用的是矛,他用的是枪,但是两者在练习的时候有许多共通之处,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使出九连刺的人,其在枪矛兵器上的造诣,绝对是高深莫测。

    两马再次分开,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原先对阵的地方,两个人这次没有半点墨迹,迅速调转马头之后,便朝着对方再次冲了过去。

    这一次,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枪矛交鸣,声声震耳,空旷的原野中,仿佛只剩下这些声音。

    “铮、铮、铮……”

    葭萌关前,张飞和马超仍旧在奋力的拼杀,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围观的人已经记不清张飞和马超互相打斗了多少回合了,只依稀记得,两人中途换了十几次战马,两人的争斗竟然从早上斗到了旁晚,而且两人非但没有一丝的疲惫之态,反而都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精神。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阵阵秋风吹拂着大地,张飞、马超仍旧在战场上往来驰骋,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眼神中更是多了对对方的一丝敬佩之情。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这次酣畅淋漓的交战,是两个绝世高手之间从未预料到的,也是两个人之间一直想要拥有的。

    从早晨到旁晚,两个人争斗了不下二百回合,中间换马无数,两个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而围观的人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战斗中的两个人比拼起来,在他们眼中是招招凶险,若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气力不佳,或者体力不济,早就死在了对方的手中。

    天色越来越黑,张飞和马超的座下战马都吃不消了,居然轰然倒在来到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两个人也不偷袭,各自转身回到本阵,要换马再战。

    葭萌关的关门再次打开,彭脱从关门里面牵出了一匹票肥体壮的战马,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张飞。

    张飞正要骑上战马,却见黄权、李严、刘贤等人从关门里走了出来,一起劝慰道:“主公,已经争斗了一天了,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天色就要晚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战!一定要战!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岂能不了了之?”张飞道。

    “可是,天色将黑,如何战斗?”黄权道。

    “命人燃起火把,扎在两边,安排夜战!”张飞道,“我已经摸清马超的招数了,破敌只在朝夕!”

    黄权、李严、刘贤等人也拿张飞没有办法,只能随他的意思,命人点燃火把。

    “战是要战,可是主公一天滴水未进,不如派人通知马超,先吃点饭食,然后再战不迟。”黄权道。

    张飞道:“也好。”

    此时,马超也换了一匹战马,庞德在马超身边劝道:“将军,眼看天色将黑,不如暂且休战,明日再战不迟!”

    马超摆手道:“不行,我已经摸清了张飞的招数,破敌就在朝夕,岂能就此放弃?命人燃起火把,安排夜战,今日不把张飞杀死,绝不还营!”

    庞德道:“可是将军今日滴水未进,不如暂且休战,待饱食之后,再与张飞战斗不迟!”

    正说话间,对面有一骑奔驰而来,从老远的地方便射过来了一封箭书,马超拆开一看,原来是张飞那边要求暂时休战,饱食之后,再进行夜战,务必要在今夜分出胜负。

    马超当即便同意了张飞那边的话,派人通知张飞,一个时辰后,再准备夜战。(未完待续。。)

707激战后的隐患

    张飞和马超各自回营,双方纷纷罢兵,今天这一场激战,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而且就连围观的人,看的都是惊心动魄的,这样的旷世战斗,他们还是第一次目睹。

    马超在庞德的接应下回到了营里,一进大帐,便有下人立刻捧着吃的喝的上来,供马超享用。

    马超和张飞一天激战的时候,只顾着兴奋了,好不容易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对手,根本不忍心走掉,一次次的恋战,兴奋的竟然连吃饭喝水都忘记了。

    这会儿回到营房里,整个人忽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又累、又渴、又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四肢酸麻酥软,没有一点体力,竟然早已经透支了体力,只是被一股兴奋苦苦撑着而已。

    见到此种情形,庞德吃惊不已,以为马超是哪里受伤了,急忙搀扶着马超,开始检查马超身上是否有伤。

    但马超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庞德就奇怪的问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大概是我兴奋过头,用尽了所有的体力,现在我是又累又饿,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马超斜眼看了一下放在边上的食物,忙道,“快给我拿点吃的……”

    庞德急忙将吃的喝的都拿到马超的身边,并且扶着马超坐了起来,可是马超的双手根本没有力气,竟然连东西都拿不动了,由此可见。马超的体力透支的竟然如此厉害。

    无奈之下。庞德只得亲自来喂马超吃饭喝水。马超就像是一头饿狼的一样,风卷残云般的把东西给吃完喝完了,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力气,对庞德说道:“一会儿夜战,只怕我是有心无力了……”

    “那就不要战了,将军和那张飞打了一天,都无法分出胜负,这还是头一次。而且那张飞也十分厉害。居然没有一丝半点的落下风,关键是,他居然还能和将军一样,就说明他并非等闲之辈。看来,传闻张飞是个万人敌,确实是真的。”庞德道。

    马超道:“此人武艺之高,也是我前所未见,是个劲敌……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对手,才能让我热血沸腾。才能让我鏖战一天,体力透支到这种程度……我想。他现在也应该和我一样吧?”

    正如马超所猜测的那样,张飞一回到葭萌关里,便立刻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样的一幕,顿时让彭脱、黄权、李严、刘贤等人吃了一惊,还以为张飞受了什么重伤呢。

    但直到众人将张飞给抬进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张飞不是受伤了,而是体力透支的厉害,让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甚至连手臂都抬不起了。

    想想也是,张飞和马超激战一天,不吃不喝,就连战马中途都换了十几次,而且每换下来一匹战马都累的够呛,张飞一个劲的和马超激斗,就算是个铁人,体力上也会吃不消的,更不消说张飞和马超只是个凡人之躯了。

    随后,众人给张飞端来了吃的、喝的,张飞酒足饭饱之后,稍做休息,等体力稍微恢复了片刻之后,便对众人说道:“夜战安排好了吗?”

    “主公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要安排夜战吗?”黄权阻止道,“今夜主公就好好的休息一番好了,明日再另做打算。马超此人的武艺主公也看见了,十分的骁勇,根本不可能在急切之下将其拿下。更何况,马超的部下还有十万大军,要想硬拼,对我军不利。”

    “安排夜战,绝对不能失信于人!”张飞似乎没有听从黄权的话,执意说道。

    黄权看了一眼李严,李严会意,当即说道:“主公,末将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敌军,已经将夜战给取消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张飞想发火,可是体力却不允许,自己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已经是很难了,声音也不怎么大,看上去极为的虚脱。

    黄权道:“主公,你的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了,我想,与你旗鼓相当的马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派人过去告诉对方取消夜战,或许马超会欣然接受……”

    不等黄权把话说完,彭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一封书信,一进门便大声叫道:“主公,马超派人射了箭书,已经取消了今晚的夜战,说下次战场上再一决高下。”

    “下次是什么时候?”张飞有气无力的问道。

    “信上没说!”彭脱道。

    张飞得到了马超的书信,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便安心的躺下休息了。

    可事实上,马超根本没有送过来书信,而是彭脱去给马超送信了,说今夜休战,下次再一决高下。

    马超正愁无法夜战,正好张飞那边给了个台阶下,便立即答应了。

    但是,今天一战之后,马超和张飞都对对方的武艺赞不绝口,颇为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张飞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昨天劳累过度,以至于睡觉都变得那么深沉,今天虽然能够自己起来,但昨天比武所留下的后劲依然健在,张飞只觉得肌肉有些拉伤了,稍微一用力,胳膊就疼痛难忍。

    想想也是,平常从来没有那么拼过,昨天一场激战下来,似乎把这一个月的体力都透支了,生怕在对方面前输掉,也怕在自己这边丢了人。不用全力,还真不行。

    张飞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甲之后,便打开了房门,守卫在门口的亲兵见张飞出来了,便立刻行礼道:“参见主公!”

    这时,一直蹲守在门外的彭脱走了过来,对张飞道:“主公,饭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公赶快去用餐吧!”

    说着,彭脱便将张飞带到了大厅,丰盛的早餐便出现在了张飞的面前。

    张飞一番狼吞虎咽后,便吃了个饱,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忙问道:“彭脱,现在是几时了?”

    彭脱回答道:“午时一刻。”

    “都已经午时了,我怎么睡那么长时间?”张飞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一想到昨天体力透支的事情,便心中释怀了,张飞接着问道:“今天马超可曾派人前来搦战?”

    彭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张飞摸了摸自己的臂膀,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肱二头肌,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极高,可昨天一战,让他不仅消耗了这么多体力,还拉伤了肌肉,马超和他旗鼓相当,估计也应该落下和他一样的毛病吧。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马超才没有前来搦战吧,不休息个三五天,只怕是恢复不过来的。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阵阵战鼓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张飞心中一惊,急忙出了大厅,冲外面喝问道:“谁在擂鼓?”

    这时,一个亲兵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脸色上也有了一些慌张,看见张飞后,急忙行礼说道:“启禀主公,马超来了,又在关前搦战!”

    怕什么来什么!张飞初开始还以为马超和自己一样,用力过猛,拉上了肌肉,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马超居然又来搦战了,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证明马超的体力比自己还要强吗?

    “出去看看!”

    张飞急忙让彭脱给他戴盔披甲,然后持着丈八蛇矛,骑上一匹骏马便朝外面疾驰而去。

    来到了关门口,张飞飞身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随手向后一抛,自有跟随的亲兵接着,他则快步走上了城楼。

    城楼上站满了将士,黄权、李严、刘贤等人都在,张飞一上了城墙,便径直朝黄权、李严、刘贤那边走了过去,并带有埋怨的喝问道:“马超在关前搦战,你们怎么不通知我?”

    “参见主公!”黄权、李严、刘贤等人听到张飞的声音后,便转身看了过去,但见张飞已经全身披挂,脚步极快,而彭脱则紧紧的跟在身后,便齐声行礼道。

    “免礼!”

    张飞走到了城墙边,向城楼下面望去,但见葭萌关外雄兵漫道,一员头戴铁盔,手持大刀的武将骑着高头大马,矗立在最前面,面容有些黝黑,身体雄壮,面目冷峻,但却不是马超。

    不是马超?

    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马超没来,看来马超应该和他一样,还是肌肉拉伤了,不敢前来搦战。那也就说明,马超并不比自己强多少。

    “这人是谁?”张飞望着关前的那员武将,虽然不是马超,但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要知道,有勇气前来搦战的人,也绝非庸碌之辈。

    刘贤道:“此人名叫庞德,是马超的部将,在关下单搦主公……”

    “马超太看不起人了,自己不来,却让一个部将前来搦战!我这就下去将他首级取来!”张飞不满的道。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再说,和一个部将打,有失主公身份!末将愿意去将此人首级取来,献给主公!”李严自告奋勇的说道。

    张飞沉默了片刻,觉得由李严出面也比较好,正好自己现在肌肉拉伤,也不宜上阵。于是,他便说道:“也好,不过此人胆敢向我搦战,想必武艺也不差,你小心应付!”

    “喏!”李严报了一下拳,便下了城墙。(未完待续。。)

708险些丧命

    葭萌关前,庞德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手中持着一柄大刀,双目如同火炬一般,紧紧的盯着葭萌关城墙上的敌军,只见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任由背后的将士们叫嚣着。

    昨日马超和张飞一场大战下来,马超由于用力过猛,以至于双臂酸疼无比,没有个三五天的时间恢复,只怕是好不过来了。

    但是,此时正值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身为主将的马超突然无法上战场了,未免有些前功尽弃。

    于是,庞德便自告奋勇,准备代替马超和张飞一战。

    身为一名武者,庞德的武力只是略比马超逊色一点点而已,在冲锋陷阵时,庞德总是作为马超的左膀右臂,两人一前一后,总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曾经共同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余次。

    也可以说,庞德和马超一样,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但平时庞德为人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加上马超名气太大,完全掩盖住了他的光辉,以至于庞德的名声一直是处在默默无闻的状态,除了马超身边的人以外,很少有人知道还有庞德这号人物。

    所以,当庞德站在葭萌关前,指名点姓的要向张飞搦战时,许多川军将士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一些不屑。

    庞德站在葭萌关前叫嚣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葭萌关的关门才缓缓打开了,李严绰枪策马从门洞里面冲了出来,而在李严的身后,则跟随着数百名将士。

    李严头戴铁盔。身披铁甲。手持一杆铁枪。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一出了城门,向前奔驰了大约五六十步远,这才停了下来。

    庞德见从葭萌关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张飞,便抬起手中的大刀,指着李严问道:“你是何人?让张飞出来与我一战!”

    “哼!大言不惭,我家主公,也是你这等无名小将随便能搦战的吗?不用我家主公出手。我便能将你的人头斩下。”李严将手中的铁枪一抬,指着庞德便叫嚣了起来。

    庞德摆手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劝你速速离开,让张飞出来迎战,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的刀下无情了。”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李严见庞德看不起他,心中便极为不爽,而且他也看不入眼庞德,“看枪!”

    李严“嗖”的一声。便策马狂奔而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疾风一般的逼向庞德。

    庞德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拍马舞刀,朝着李严便冲了过去。

    片刻之间,庞德、李严便快要冲撞到一起了,但见两人刀枪并举,几乎同时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对方身上挥去。

    “当!”

    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起,庞德、李严的刀枪便碰撞在了一起,霎时间迸发出许多火花。

    一个回合就此结束,庞德像个没事人一样,而李严的脸上却多了一层阴云,紧握着铁枪的双手,被震得隐隐生疼,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暗叹庞德的力气真大,险些将他手中的铁枪给震飞了。

    一个回合结束后,李严这才知道,是自己轻敌了,庞德的力量远在自己之上,硬拼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李严便想借助他精妙的枪法缠住庞德,一个劲的进攻,在进攻中寻找庞德的破绽。

    李严决定了作战方法之后,便开始付诸于实际行动,第一回合结束后,他迅速的转掉马头,举着铁枪便朝着庞德再次冲了过去,而且这一次他将使出平生所学,彻底的封住庞德,不给庞德任何反攻的机会。

    叮叮当当的一阵兵器碰撞声后,庞德完全被笼罩在了李严的攻击范围内,李严枪法快如闪电,而且变化多端,一招一式都透露着一种狠辣和阴毒,犹如一条吐信的灵蛇,不断的在庞德周围伺机而动,逼得庞德只有防御的份,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看到李严所施展出来的枪法后,不禁暗暗的叫了一声好,单从李严所露出的这手功夫,就不难看出,李严也是一个使枪的高手。

    然而,李严的枪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在力度上却略显不足,在庞德看来,这些招式仿佛都只是一些花拳绣腿,看似很花哨,其实却并无多大用处,属于华而不实的那种。

    身陷在李严铁枪包围当中的庞德,沉着冷静的应战,举着手中的大刀左挡右格,全部将李严施展的杀招给挡了下来。

    庞德的表现并不怎么出彩,但是却坚如磐石,防御更是滴水不漏。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庞德一直没有进攻,而是完全处在了防御的被动状态,而李严却成为了战场上的主角,往来冲突间,留下处处的飒爽英姿。

    五个回合后,李严仍然没有将庞德拿下,反而由于这几个回合一直在主动进攻,以至于他的体力消耗很快,已经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这时,庞德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骑在马背上冷眼旁观,他如同火炬一般锐利的双眼注意到李严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胸口那里更是起伏的厉害。

    庞德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握着大刀的双手突然紧了紧,心道:“也不过如此嘛!”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紧皱着眉头,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十分清楚的看到了战斗的整个过程,李严精妙的枪法并未伤害到庞德一分一毫,反而让李严消耗了极大的体力。反观庞德,呼吸均匀,神情自若,目光锐利,似乎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悠然感。

    “不好!我们太低估庞德的实力了,李严绝不是庞德的对手!”张飞心中一惊,大概已经能够猜测出来庞德想要干什么了。于是转身对彭脱说道:“你火速出关。骑着战马去接应李严。切记不可恋战!”

    彭脱一脸狐疑的问道:“主公,李将军正处在上风,再打几个回合,势必会将庞德给刺于马下,这个时候……”

    “你懂什么,庞德的实力远远在李严之上,刚才我们看到的,是庞德故意的。他这是在消耗李严的体力,这一回合势必会使出全力,李严未必能够抵挡的住。你速速下去接应李严,无需再多言。”张飞怒道。

    彭脱听完张飞的话后,便一脸的紧张,二话不说,转身便下了城楼,骑着一匹战马,便让人打开关门,他则关外急奔。

    而与此同时。李严和庞德再一次相向对冲了过去,眼看两匹战马就快要撞在一起了。原先一直处在防御状态的庞德,突然一改前几个回合的攻守之势,竟然由防御变成了进攻,手腕一抖,抡起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李严的头顶上劈了下去。

    这一刀快如闪电,力重千钧,但奇怪的是,劈下来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

    庞德的突然出手,让李严颇感意外,而且这力重千钧的一刀劈来,也让李严不得不防。于是,李严将铁枪高高的举过了头顶,想横在那里,迎接着庞德劈来的那一刀。

    可是,眼看庞德的大刀就要碰撞上铁枪了,但听见庞德大吼一声,双手突然握住了刀柄,用力向后一抽,大刀便被抽了回去,瞬间在李严的面前消失不见。

    “刀呢?”

    正在李严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庞德消失的大刀时,一股凌厉的力道突然拦腰袭来,如果不进行防御的话,只怕李严会被拦腰劈成两半。

    可是,李严的铁枪还在头顶上举着,那大刀的速度又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让他将铁枪抽回进行防御。

    此刻,李严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庞德刚才劈下来的那一刀,竟然只是个虚招,真正的用意是想将他拦腰斩断。

    但此时此刻,李严也已经回天无力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冷、锋利的刀锋从自己腰身划过,看到自己被庞德的大刀分成两截。

    然而,就在李严心灰意冷,准备受死之际,彭脱突然骑着快马从后面赶了过来,手中紧握着的一柄长刀猛然向着李严的腰身处投掷了过去。

    “当!”

    一声巨大的兵器碰撞声在旷野中响起,及时出现的彭脱所投掷出去的长刀刚好挡住了庞德的大刀,使得大刀的力度减少了不小,而且刀锋也偏离了方向。

    但刀尖还是在李严的腹部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登时鲜血直流,李严的腹部也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庞德一击未中,顿时吃了一惊,正想举起大刀再补上一刀,可是见势不妙的李严突然跳下了马背,抽出系在腰间的长剑狠狠的朝着座下战马刺了一下,那战马疼痛不已,发出一声惨叫,便朝着庞德冲撞了过去,若不是庞德的骑术娴熟,控制住了座下被冲撞的马匹,他整个人肯定会被冲撞下来。

    当庞德回头再去找李严时,李严已经被彭脱救走,而李严部下的将士们也纷纷退入了葭萌关,来去如风。

    葭萌关上,张飞看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对庞德整个人另眼相看。

    一直在张飞身边的黄权突然开口说道:“敌军将领都个个骁勇善战,而且敌军人多势众,若是硬拼的话,肯定不是对手,不如智取。”

    “如何智取?”张飞问道。

    黄权想了片刻,便附在张飞耳边,小声说了一番话。

    张飞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随机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万一此计不成功呢?”

    “不成功的话,就再另想他法。但是,却可以值得试一试。”黄权道。

    “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张飞道。(未完待续。。)

709神箭手

    庞德在葭萌关前的搦战,漂亮而又精彩的赢了一局,汉军士气高涨,也使得庞德的名字在川军中有了一些影响力。

    但是,庞德却并未离去,而是继续在关前叫阵,而且点名要张飞出战。

    张飞在葭萌关上亲眼看到了庞德的厉害之处,但见庞德和李严缠斗了这几个回合,竟然没有对他造成一点点的拖累,反而让庞德越战越勇起来了。

    但是,张飞因为昨天的一场大战,身上略有不适,自己的双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勉强出战的话,搞不好会被庞德击败。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张飞接受了黄权的建议,准备采取智取。

    对于庞德的挑衅,张飞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准任何人出战,任凭关外的汉军在那里叫骂,就是紧闭关门,不予理会,但若是敌军想要靠近葭萌关,那么驻守在葭萌关城墙上的弓箭手,就会让敌军尝尝回击的滋味。

    李严受伤,被彭脱给救了回来,张飞急急忙忙的下了城墙,见到了腹部血流不止的李严,急忙叫道:“快去把军医叫来,给李将军治伤。”

    此时李严已经被彭脱从马背上扶下来了,平躺在城门口的地上,彭脱用手按住李严受伤的腹部,想要止住李严向外冒出的献血,但是献血却像是泉水一样,不断的向外涌出来,彭脱的手上都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张飞走了过来,看到李严的伤势,关切的问道:“李将军。让你受苦了!”

    李严道:“主公无需多虑。末将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修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末将还是要感谢主公,在关键时刻,派彭校尉来救我,不然的话,我早已经死在了庞德的刀下了。”

    “不要说这种话,什么死不死的,你只是一时大意而已。而且,我们都低估了庞德的能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马超手下,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我已经让人去叫军医了,一会让彭脱把你送回去休息,你就好好的养伤吧,至于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李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末将愧对主公。本想取下庞德首级献给主公,却不想自己技不如人。反而被庞德所伤,还连累主公如此担惊受怕……”

    张飞又安抚了一下李严的情绪,便让彭脱和士兵将李严送回去休息,让军医好好的给李严治疗伤势。

    等李严被抬走之后,张飞的耳边听到的全是城外汉军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他注意到部下一些将士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愤怒,大有冲出去和敌军决一死战的冲动。

    张飞突然转身对身后跟着他的一名亲兵说道:“你的箭术不错,今天我就要让你给我露一手,给我射一封箭书给敌军。”

    站在张飞身后的亲兵不是别人,正是张嶷,这是张飞意外在军中发现的一个少年,且箭术过人,因为他的姓氏和张飞一样,张飞便将此人收留在身边,担任他的亲兵。

    张飞让人拿来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张嶷绑在剪头上面,射向敌军阵营里去。

    张嶷拿着这封箭书,正准备离开,张飞忽然又拉住了他,嘱咐道:“外面庞德叫嚣的最凶,我军刚刚败了一阵,敌人气焰高涨,这一箭务必要给敌军一个下马威,也让敌军知道,我军中并非无人。”

    “卑职明白!”张嶷点了点头,拿着箭书,直接上了城楼。

    城墙上面,将士们剑拔弩张,每个将士的眼睛里面都充满了愤怒,怒视着关前的敌军。

    张嶷来到城墙上,取下背在身后的一张大弓,但见他目若流星,手若猿臂,弓弦刚刚拉开,那支带着书信的箭矢便搭在了弓弦上,“嗖”的一声响,箭矢划破长空,离弦而去,直接朝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庞德射了过去。

    此时此刻,庞德因为刚才赢了一场战斗,整个人的内心里都是开心的,本以为川军里会有高手出战,没想到出来迎战的竟然是个庸碌之辈,如果不是突然闯出来了一个人搅乱了他的局,李严早已经死在了他的刀下,人头也早砍下来了。

    庞德身后的士兵还在不断的叫喊着,庞德骑着高头大马,在原地不停的踱着步子,心情一片大好的他,一直望着葭萌关城墙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有一个人来到城墙上,拉开弓箭便超他这里射来了一箭,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一般军队中所用的弓弩的射程只有七八十步而已,就算有能够射到百步的弓手,也绝对不可能会吧箭矢射到他这里。要知道,他站的位置,远在葭萌关城墙的百步之外,大约又一百二十步之远,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这里也是一个较为安全的地带。

    所以,庞德并未在意那人开弓射来的箭矢,因为箭矢肯定不会飞到他这里来,顶多在**十步的时候就会掉落在地上。

    可是,那支箭矢却远远超乎了庞德的想象,快如闪电,迅疾异常,而且后劲十分充足,到了离城墙八十步远的时候,依然没有显示出强弩之末的劣势,反而一个劲的朝着前面继续飞来。

    庞德皱起了眉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支飞来的箭矢,估算着那支箭矢的射程,心中莫念道:“九十步……一百步……”

    天啊!

    当箭矢达到距离葭萌关的城墙已经达到百步远的时候,庞德的心中竟然惊呼了起来,在他的眼中,那支箭矢仍旧没有颓废之势,还一个劲的向前猛蹿,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只有二十步远而已。

    庞德瞪大了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支箭矢,他倒要看看,那支箭矢到底能射出多远。

    当箭矢到达一百一十步远的时候,庞德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紧张了起来,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大刀,让他意识到了一种正在逼近的危险,而且那支箭矢仍旧向前冲去,没有一点减弱的迹象,锋利的箭头直接指向了庞德的面目。

    糟糕!

    直到此时,庞德才意识到,那支箭矢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箭矢带着破空的声音,朝着庞德的面门飞了过来。

    眼看庞德就要被箭矢射中了,忽然寒光在庞德面前一闪,庞德手中紧握着的大刀直接将箭矢劈成了两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庞德还来不及高兴,眼睛里又出现了一点寒芒,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刚劈成两截箭矢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支箭矢,与刚才那支箭矢始终保持着平衡,在一个平行线上运动,使得他误以为只有一支箭矢射来。

    第二支箭矢的速度比第一支箭矢还要快上一点,其力道还要大出许多,此时庞德手中的大刀已经无法收回,眼见箭矢射了过来,他却被这股凌厉的力道逼迫的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矢朝着自己飞来。

    “笃!”

    箭矢直接射中了庞德头顶上的铁盔,头盔上的盔樱被一箭射掉,但是箭矢却结结实实的横在了庞德的头盔之上,巨大的力道袭来时让庞德的脑袋也是一阵头晕脑胀,让他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庞德惊魂未定的向葭萌关的城墙上望去,可再也找不到刚才那个射箭之人了,此人箭术高超,臂力过人,所用大弓的射程之远都给庞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让庞德感到奇怪的是,此人本来是完全可以将自己一箭射死的,但是却偏偏没有,这是为什么?

    这时,庞德的部下突然走了过来,指着庞德的头盔说道:“将军,你的头上有封书信!”

    庞德立刻将头盔摘下,同时又策马向后退了一二十步,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原来他所站的位置,也并不怎么安全。一回想起刚才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都有些心有余悸,原来川军之中,还有这号神箭手的存在。

    庞德取下头盔上的书信,心想那人不将他一箭射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封书信?

    书信上面写着马超亲启几个字样,庞德二话不说,立刻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在关前叫阵了,直接收兵回营,免得敌军那边改变了注意,万一再让这个神箭手暗中放了一个冷箭,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庞德带着书信,回到营寨里,将书信亲自递交给了马超。

    马超拆开书信看了以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不知道张飞要搞上面鬼。

    因为,张飞在信上面说,要约马超见面,而且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见面,不准带任何随从,时间地点,都由马超来定,想和马超谈论一下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张飞没说,马超也不可能知道,但张飞的信里写的很恭敬,说是和马超的前途有关,希望马超慎重考虑一下。

    马超考虑来考虑去,最终只想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莫非张飞怕了他,要向他投降?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庞德将今日在关前所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马超,包括那个神箭手的事情。这样一来,倒是让马超觉得事情很蹊跷,也很想弄清楚张飞到底想要和他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马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张飞的请求,当即写了一封回信,约定在今天旁晚,葭萌关下相见。(未完待续。。)

710私下会面

    张嶷的箭术无双,这还是张飞意外发现的,就在张飞把张嶷收为亲兵的第二天,张飞无意中看到了张嶷练习箭术时的场景,对张嶷的百发百中,以及百步穿杨之术很是赞誉。

    但是,张嶷却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一次,张飞给了他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让川军中的将士们都对张嶷刮目相看了。

    就连一直跟张飞关系很好的刘贤,也感到十分的好奇,张飞的身边几时有了这样一个箭术高手。

    张嶷从城墙上下来后,刘贤便追了过来,直接喊住了张嶷。

    “不知道将军喊卑职有何吩咐?”张嶷回头,看到是刘贤后,便拱手行礼,顺便问了一声。

    刘贤道:“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好奇,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嶷拱手道:“请将军问吧!”

    “你既然又如此好的箭术,刚才为什么不一箭射死庞德?”刘贤道。

    张嶷道:“庞德站在大约一百二十步开外,距离太远,本来我是瞄准他,想把他射死来着,可是箭矢始终还是偏移了一些方向,受到了风力的影响。若是晴天,又没有风的话,此人早已经被我一箭穿喉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手下留情了呢?”刘贤道。

    张嶷道:“他是敌人,我的箭绝对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下次再有机会,定然要了他的性命。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这就去向主公汇报去了。”

    “去吧。”

    刘贤望着张嶷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意的笑道:“能有这样一个神箭手在主公身边待着。想必主公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此时张飞已经回到了官衙。张嶷回去向张飞复命。谈话中也流露出了一丝的遗憾,对张飞说道:“如果今天没有风的话,庞德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张飞知道张嶷箭术高超,但张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无论庞德是生还是死,对他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了。毕竟那封信才是最终的目的,而且张嶷的这番箭术一经亮出,势必会让敌军知道。川军之中,并非都是无能之辈。

    当然,如果庞德能够被射死的,那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马超少了一条臂膀。可是庞德没有死,这也就说明他命不该绝。

    而且张飞还在考虑一件事情,如果庞德死了,以后和马超就不好谈事情了。好在张嶷的箭矢没有取走庞德的性命,否则的话。他势必会和马超成为死敌。

    “你的任务完成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好了。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张飞道。

    “诺!”

    张嶷退出了张飞所在的房间,他前脚刚走,刘贤后脚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和张嶷迎面撞上。

    张嶷的官职没有刘贤的高,自然而然的向着刘贤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开。

    刘贤对张嶷也十分尊敬,因为张嶷的箭术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都能让他钦佩的程度。

    “参见主公!”刘贤收回了在张嶷身上的艳羡,走到张飞所在的屋里,拱手道。

    张飞摆摆手,示意刘贤免礼,然后抬起手,对身旁的一张座椅指了指,并道:“贤弟快请坐吧!”

    刘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是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拱手道:“主公,敌军那边传来了一封书信!”

    张飞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回信竟然是如此之快,立刻让刘贤把信拿来给他看。

    书信拆开之后,张飞匆匆一览,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对刘贤说道:“马超同意了我提出的见面请求,时间定在今天的申时,地点就在葭萌关外,两军阵前。”

    刘贤知道黄权给张飞所献的策略,问道:“那要不要准备一下?”

    张飞摆手道:“马超又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早有埋伏的话,他根本不会出来见我。我要和他谈的是大事,绝对不能够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场,不然的话,这件事根本没法谈,而且也会让马超不信任我。”

    “可是如果不加强防范的话,万一马超那边使诈了怎么办?”刘贤担心的说道。

    张飞嘿嘿笑了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

    刘贤离开之后,张飞便立刻让人去把张嶷给重新叫了回来,然后又让张嶷亲自挑选了九个箭术高强的士兵,然后把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任务。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的时间,便到了申时,马超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和张飞见面了。

    而这时,庞德走进了马超的营帐,对马超说道:“将军,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吗?”

    “有什么不妥吗?”马超反问道。

    “属下以为将军这样还是草率了一些,至少应该带一些亲随在身边才是,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将军光明磊落,但未必对方也都如同将军一样光明磊落啊。况且,今日我向将军说起的那个神箭手的事情,也值得让将军防范一下,莫要中了张飞的圈套才是。”庞德苦口婆心的说道。

    马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隐隐在想着一些事情,似乎庞德话对他又了一些作用。庞德从不轻易夸奖人,也绝不会轻易的损一个人,他的话向来都是公正客观的,今日庞德一直在不断的夸奖敌军中的那个神箭手,由此可见,庞德对那个神箭手很忌惮,也等于承认了那个神箭手的实力。

    片刻之后,马超问道:“那你以为我当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末将以为,当从军中挑选出多名善于射箭的神箭手,跟随将军同去。可以埋伏在将军身后。一旦遇到什么不测。他们也可以在暗中放箭,帮助将军脱逃。如果敌军有埋伏的话,他们也可以替将军抵挡一阵子,不至于让将军陷入困境之地里。”庞德建议道。

    马超想了片刻,便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挑选二十名精锐的射手,埋伏在道路的两边。以备不时之需。”

    “喏!”

    庞德得到了命令,转身便出了大帐,从军中挑选出二十名精锐的射手。其中以羌人居多,有十七人,而另外三人都是马超部下的汉人。

    羌人是少数民族,自幼便学习骑射,驾驭马匹和控制弓弦是他们最拿手的两件事。这次为了攻打蜀地,马超舍弃了骑兵部队,让羌人都徒步前进,正是因为蜀道难行的缘故。而且骑兵在益州发挥的作用极小,所以舍弃不用。

    这样一来。跟随马超前来西川的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成为了失去双腿的瘸子,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他们手中的弓箭了。

    庞德从羌人中挑选出来的这十七名精锐的射手,大多都是羌人部落中的千夫长,个个都是部落里面首屈一指的神射手,在箭术的造诣上,也十分高超。另外三人是马超的部下,这三个人是军中公认的神射手。

    马超虽然在凉州,但是他的军队里面并非全部都是骑兵,因为要养活一个骑兵,要耗费不少钱粮,所以马超的军队里还是以步兵居多,骑兵为辅。而且,自从马超雇佣了骊靬人后,他看到了骊靬人作战时超强的团队合作方式,便让骊靬人教授他的军队如何进协调作战,整个军队也有点骊靬人的感觉。

    所以,在他的军队里,弓弩手比较少,精于射箭的人,只出现在马超的卫队里,这里面的人都是马超精挑细选,精通骑射、枪矛、刀剑等各种兵器的混合型人才,也是马超部下的精锐。

    眼看申时一刻就要到了,庞德提前安排这二十名神射手埋伏在张飞和马超见面的地点两侧,主要目的就是保护马超。

    而与此同时,张嶷也带着九名射手出了葭萌关,悄悄的埋伏了下来,加上张嶷本人,一共十个人,单人保护着张飞的安全。

    申时三刻,马超独自一人骑着战马从大营里面出发,他还是全身披甲,而且这次为了防止有人暗箭偷袭,所以在铁甲里面又穿了一层锁子甲,防卫十分安全周到。

    而张飞也从葭萌关里独自一人出来了,两个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段来到了见面的地点。

    两人之间相距二十步,只要对方开口说话,都能听的见。

    两下见面,马超便首先问道:“张将军,你我正值交战时刻,这个时候你突然约我见面,莫非是知道了我的厉害,想要投降?”

    “呵呵……”张飞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从未想过要投降,马将军多想了。我这次约马将军前来,其实是为了马将军的前途着想。”

    “为了我?”马超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我倒要听听,张将军到底要对我说些什么了。”

    “马将军是名将之后,可是今日却沦为别人的爪牙,不应该感到悲哀吗?”张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是大汉天子敕封的镇西将军,凉州牧,手握十余万重兵,替大汉天子守御西凉,是朝廷重臣,而且我这次前来讨伐张将军,也是奉天子之命,名正言顺,岂是张将军所说的别人的爪牙?”马超反击道。

    “马将军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大汉朝廷早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大汉,都控制在张彦那个逆贼的手里,什么天子之命,都是张彦糊弄群臣的把戏而已,马将军难道就甘心为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当爪牙吗?”张飞道。

    马超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原来也只是这些无用之词。既然如此,我马超也懒得听你说这么多,如今天下已定,唯独西蜀未平,张将军应该顺应民心,早日归顺朝廷才是,只有国家一统,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不等马超把话说完,张飞便打断了马超的话,问道:“马将军,你应该听过兔死狗烹的话吧?如果国家统一了,像你这样手握重兵的武将,必然会成为朝廷所忌惮之人,早晚会被削去兵权,还有什么风光和前途可言?”(未完待续。。)

711黄权的心思

    马超听张飞说完这番话后,冷哼了一声,道:“无稽之谈。我这次奉命前来平定蜀地,等我灭了你,功劳自然不会小,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事情。我虽然手握重兵,但却为大汉镇守边疆,更何况西域并不稳定,我对朝廷有用,日后朝廷要稳定西域,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够有这个能力?我的前途,就不劳张将军费心了,张将军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吧。难道张将军真的以为,以益州一州之力,能够抵挡的了整个大汉吗?我奉劝你还是尽早归降,省的到时候我率军攻进益州时,生灵涂炭。”

    对于马超的反驳,张飞听在了耳边,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了。沉默了片刻,张飞觉得还是直接和马超开门见山的说比较合适,也不用绕什么弯子了。

    于是,张飞便拱手道:“马将军,其实我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马超冷笑了一声,问道,“我是官,你是贼,你认为,我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吗?”

    “张彦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而已,他今天能够登上摄政王的位置,无非是凭借着他独有的运气,一步步的爬上来的。而且,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汉天子名存实亡,实际上,你所效忠的朝廷,不过是任由张彦操控的一个朝廷而已,你们也无非是张彦所饲养的走狗而已。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个县尉都能当上摄政王,像马将军这种出身将门之后的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顿了顿。张飞接着说道:“现如今天下虽然看似大定。但都不过是畏惧张彦的权势而已,如果天下一统了,张彦势必会蹿汉自立,那时候,他又和反贼有上面区别吗?如果马将军肯跟我合作的话,我率领益州之兵,马将军率领凉州之兵,我们结成联盟。只要控制住关中的大片地区,便能和张彦分庭抗礼,到时候我推举马将军为王……”

    不等张飞把话说完,马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当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是想蛊惑我和你一起造反啊。我实话告诉你,我马孟起根本不会上你的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下次我们战场上再见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话音一落,马超调转马头。策马狂奔,很快便离开了和张飞见面的地点。

    张飞望着马超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忽然觉得黄权给他出的主意太差劲了,策反马超,岂是一两句言语就能成功的吗?

    无奈之下,张飞只好调转马头,回到了葭萌关上,这次见面算是无疾而终,而且还有点浪费时间。

    张飞回到葭萌关里之后,黄权便急忙走了过来,问道:“主公,那马超怎么说?”

    “别提了,黄参军,以后这种低劣的计策,能不能别出了,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张飞没好气的说道。

    黄权见张飞动怒,也没敢再说些什么,不过,在张飞离开之后,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原来,张飞入主益州,赶走了刘璋的事情,并未获得益州所有人的支持,得到张飞支持的,大多是像严颜、冷苞、李严等这样郁郁不得志的武将支持,而益州的士族并未对张飞有什么太多的好感。虽然有不少人都被张飞大胆起用,但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对张飞死心塌地的。

    归根到底,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时间问题。

    张飞占领益州不过才一个月而已,这时候汉军突然攻打了过来,自然是人心浮动,暗流涌动了。

    虽说张飞有法正的支持,但法正是一个外来户,是东州兵的一份子,不是正正经经的益州人,他依附以及支持张飞,无意是想用张飞来做一次豪赌,赌对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也会随之发生重大的改变,赌错了,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们在益州境内没有家产,没有亲族,就不会有牵绊。

    换句话来说,如果张飞入蜀失败,法正便可以逃到别的地方,继续当他的谋士去,却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但黄权不同,黄权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更是益州士族的代表,虽然他对张任排挤非益州人有极大的看法,但这也不能表示他就一定会转而支持处在叛逆一方的法正。

    在他的眼里,法正是叛逆,是一个投机取巧的赌徒,他和张松、王累等等一些益州人都是一个心里,屈服张飞,只是迫不得已,并非出自真心。

    如果张飞占领益州长达个十年八年的,或许黄权等人还真的会归心于张飞,但关键就在于,张飞只占领了益州一个多月,便立刻引来了汉军的攻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张飞推心置腹。

    所以,这次安排张飞和马超见面,其实是黄权的一个小手段。

    黄权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凉州人比较反复无常,而且马超的声名和威望也极高,这次由马超亲自率军前来攻打益州,他就是担心马超会心怀叵测,会与张飞同流合污,所以他才故意让张飞去劝说马超,探知马超的心理。

    此次,黄权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马超并无叛逆之心,心里面也就放心了。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与马超取得联系,做汉军的内应,恭迎汉军前来益州消灭张飞。

    为此,黄权重新找到了张飞,一番苦劝之后,张飞终于答应让黄权代表他再去见马超一次。

    黄权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战马,出了葭萌关的关门,直接飞奔到马超的阵营面前,说自己是使者,有事情要见马超。

    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黄权被人带到了马超的营帐里。

    马超刚从外面回来,屁股还没坐稳,便听见张飞又派来了使者,本来他是不想见的,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见见使者,准备当众在羞辱一番使者。

    “益州别驾黄权,参见马将军!”

    “张飞派你来干什么?”马超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禀马将军,不是张飞派我来的,是益州牧……”

    “张飞不就是益州牧吗?”马超冷笑了一声。

    “不是,张飞是篡夺的,真正的益州牧应该是刘璋才对。”

    马超狐疑的问道:“刘璋不是已经被张飞赶跑了吗,他还怎么能够派你前来?再说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给马将军做内应的。”黄权开门见山的说道。

    马超呵呵笑道:“我没听错吧?你是来给我做内应的?”

    “对。”

    马超见黄权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虚言,黄某愿意死无葬身之地。”

    马超见黄权信誓旦旦的,便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他了,但出于慎重,马超还是问道:“刚才张飞还亲自劝我和他一起造反,你却来说你要做我的内应,我该怎么样才能相信你呢?”

    “马将军的军队都是精锐之师,但却因为一座小小的葭萌关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过去。我有办法可以让马将军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将葭萌关给拿下。只要拿下了葭萌关,那么就等于马将军打开了进入蜀地的通道,马将军的军队也大凡可以长驱直入了。”

    “葭萌关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我试图攻击过数次,均被打退,而且还损失惨重,你说你有夺取葭萌关之策,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何夺关?”马超对黄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道。

    黄权道:“要夺取葭萌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关键是,马将军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

    黄权道:“益州自从在刘二牧的管辖之下,一直相较稳定,但张飞一来,便打破了这种平衡,此次朝廷派遣将军前来讨伐,一旦将军的兵马打开了通向蜀地的大门,势必会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但是我不愿意看到百姓受罪,不知道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汉军在益州什么地方,都不要轻易对益州百姓展开肆无忌惮的屠杀,给益州一个太平,不至于生灵涂炭。”

    马超道:“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大可放心就是了!”

    黄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马将军一个可以夺取葭萌关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马将军敢不敢用我所献的策略。”

    “我马超一向勇猛,还没有什么事情是让我害怕的,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黄权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了马超,马超听后,虽然紧皱着眉头,但实际上,他早已经心花怒放了,因为黄权所献之策,是诛杀张飞的计策,不仅可以夺下葭萌关,还能杀掉张飞,可谓是一箭双雕,这样的计策,能不让马超心动吗。

    但马超表现的却异常冷静,听完黄权说的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计策很好,也很诱人。不过,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除非,你明天能够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才可能会相信你。”

    “那就请马将军吩咐吧!”黄权知道要博取马超的信任,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便对马超拱手道。(未完待续。。)

712黄权用计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落日的余辉照耀着葭萌关的城墙上,但见两拨士兵互换了一下位置,继续坚守在城墙上面,警惕性的望着关前的道路。

    远处,隐约驶来一名骑士,虽然速度并不怎么快,但还是引起了城墙上守兵的注意和警惕。

    百余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名骑士,手中的弓箭也握的比寻常时候紧了一些。但当那名骑士从远处缓缓走来,逐渐接近葭萌关时,守兵这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出去的参军黄权。

    黄权骑着一匹战马,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葭萌关,守兵都认识他,见他来了,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城门,放他进来。但黄权进入葭萌关之后,城门就再次关上了,守兵也更加警惕的眺望着远方。

    此时夜幕即将拉下,大地都沉浸在一片灰暗当中,城墙上的士兵已经开始点燃了火把,不一会儿,城墙附近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参军,你可回来了,主公都担心死你了,特意让我守在这里,等候着参军呢。”彭脱见黄权回来了,直接从远处跑了过来,十分客气的说道。

    黄权道:“我没事,就是回来晚了一会儿而已。走,带我去见主公,我有好消息禀告主公。”

    彭脱在前,黄权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官衙,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大厅里面踱着步子,紧张和担心的情绪布满了整个脸庞,可谓是寝食难安啊。

    黄权是经过他的同意才出去的。目的是劝说马超和张飞一起共聚大事。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他派出去的斥候,也打探不到消息,只是马超的营寨突然加强了许多防范,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始终没有看到黄权出没。

    黄权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在葭萌关里的张飞有点坐不住了。开始担心起黄权的安危来,开始想象黄权是不是惹怒了马超,被马超给杀了?

    正在张飞担心之际,彭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喜悦的道:“主公,黄参军回来了……”

    话音刚落,黄权的身影便映入了张飞的眼帘,张飞顿时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直接迎上了黄权,一把拉住了黄权的手。十分开心的道:“黄参军,你可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让主公担心,是黄权不该,黄权向主公请罪!”

    张飞道:“你何罪之有啊?你去替我办事,万一被奸人所害,那就是我间接害了你……”

    “主公,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张飞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对黄权道:“怎么样,此行可有什么收获吗?”

    黄权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马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成功的劝说了马超,他表示愿意和主公合作,联手起兵对付张彦。”

    “太好了,黄参军,这次你可是为我立下大功了。那马超拥兵十多万,在凉州也有很大的威名,羌人更是视他如天神一般,只要他振臂一呼,说不定整个西北都会随之响应,夺取长安,控制关中,根本不在话下……”

    黄权见张飞正憧憬在他所谋划的计划当中,上前一步,打断了张飞的话,“主公,马超虽然同意了和主公联手对付张彦,分庭抗礼,但是当下马超却不敢如此鲁莽,而且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主公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张飞的神情恢复了正常,问道:“他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黄权道:“主公可能还不知道吧,马超这次前来讨伐蜀地,只是作为先锋而已,后面还有数十万大军正在秘密集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虽有军事准备,但只要马超这边旗开得胜,张彦未必会动用那些军队。但是,在马超的身后,还跟着一支大约三万人的军队,由徐晃率领,而且还有一个叫庞统的监军。庞统和徐晃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马超,实际上就是监视马超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任何异常举动的话,后面那两个人就一定会杀了他。尤其那个叫徐晃的人,此人战功赫赫,武艺高强,是张彦帐下的虎将之一,深得张彦的信任。但是马超却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他,以至于徐晃处处给马超穿小鞋。马超的意思是,想请主公帮忙演一出戏,把徐晃、庞统两个人骗过来,然后杀了他们。只有如此,马超才敢率领大军退出蜀地,回到凉州召集军队。”

    张飞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马超想让我怎么帮他?”

    黄权道:“马超想让葭萌关的城楼上插遍他的军旗,并且在这里设计杀死庞统和徐晃……”

    张飞听后,顿时反驳道:“不行!葭萌关是入蜀地的门户,是一个重要关隘,如果这里都插上了马超的军旗,那别的地方看见了,还会以为葭萌关已经失陷,会引起蜀中恐慌的。”

    黄权道:“主公的担心我是清楚的,只是想一想这样做的好处,权衡一下这样的利弊,就不难发现,其实这样做是利大于弊的。而且我们又不用离开葭萌关,只是让马超临时借用一下而已……”

    张飞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片刻,张飞觉得黄权说的很对,这件事利大于弊,要知道,如果可以得到马超为盟友的话,两个人共同对付张彦的话,他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更何况巴蜀地处偏远,道路难行,以后真和张彦斗起来,肯定要依靠马超这个强有力的外援才行。

    一想到这里,张飞便不再犹豫了,直接答应了黄权,不过,却只答应挂上一半的马超军的军旗,等杀了庞统和徐晃后,再降下来。

    黄权见张飞答应了下来,便再次出了葭萌关,直接去见马超,说张飞同意了他的请求,明天辰时便会挂上马超军的军旗。而这次,黄权正是来这里索要军旗和军装的,以便于伪装。

    马超毫不吝惜,直接给了黄权想要的军旗和军装,就看黄权明天准备怎么演戏了。

    黄权在马超那里要来了军旗和军装,连夜运回葭萌关里。

    第二天一早,葭萌关的城墙上突然换了旗帜,赤色的汉军军旗在葭萌关上空飘荡,城墙上站着的士兵也都穿着汉军的军装,从外面看,确实如同汉军已经攻占了葭萌关一样。

    马超在关外远眺,看到葭萌关上已经更改了旗帜,对黄权深信不疑,觉得黄权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过,这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黄权早已经设计好的。为了取得马超的信任,他劝说张飞更换了旗帜,向马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接下来,就是黄权亲自导演的那一场好戏上场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马超终于出现在了葭萌关的前面,这一次,他没有带太多的军队,只有二百随从,而且身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将军模样打扮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文士打扮的人。

    远在葭萌关城墙上眺望着外面一切的张飞,用他锐利的目光望着城外,但见马超和那个将军、文士正在交谈,而且三个人时不时的会伸出手指着葭萌关,看样子是在争吵什么。

    “外面怎么了?”张飞看见这一幕,随口对身边的黄权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他们是在争吵,好像特别的厉害,看他们时而指着葭萌关,似乎跟葭萌关有关,莫不是我们的装扮被识破了?”黄权道。

    张飞道:“不可能,你好好的看看这些将士,他们都穿着汉军的衣服,怎么可能会出错?”

    正说话间,马超突然策马向着城墙这里跑了过来,黄权紧张的道:“主公,马超来了。”

    马超独自一人来到了城墙下面,越是靠近,他就越感到有一些害怕,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人,而且黄权并不怎么能够完全相信,他距离葭萌关那么近,会不会被张飞的人给一箭射死,要知道,川军中可还有着一个被庞德称赞过的神箭手,万一被冷箭所伤,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马超便停留了下来,此时他距离城墙还有六十步,却不再向前走了,突然冲城墙上大声吼道:“让黄校尉出来见我!”

    不多时,关门打开,黄权骑着马从门洞里走了出来,来到马超身边,和马超佯装闲聊了几句,便又转身回去了。

    这时,黄权找到了张飞,说到:“主公,刚才徐晃、庞统他们正在取消马超,说马超办事不利,既然拿下了葭萌关,为什么不打开关门,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到来,请他们进去歇一歇。”

    张飞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让马超打开城门,他们要巡视一下城中是否安全。”

    “得寸进尺!”张飞忍无可忍了,突然生气的说道。(未完待续。。)

713闹剧

    黄权见张飞动怒,便急忙劝道:“主公,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眼看距离成功就只差一点点了,千万不可以前功尽弃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此次本来就是要替马超诛杀徐晃和庞统的,只有这样,马超才能解决后顾之忧啊,也才能真的和主公合作,共同对付张彦。”

    张飞听黄权这么一说,觉得黄权说的也在理,他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千万不能为了一些小事而乱了阵脚。何况,葭萌关里都是他的部下,就算马超带着徐晃、庞统都进来了,也根本不用害怕,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只消他一声令下,包括马超在内,都会被乱箭射死。

    只不过,张飞觉得对方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起初只是说让葭萌关进行伪装,并未提出进城的事情,这会儿突然提出来要进城视察,难免会让张飞有了一丝怒意。

    在黄权的劝说下,张飞最终还是同意了让马超带着徐晃、庞统他们进城,但是随行的人员不得超过百人。

    黄权连忙出城,去和马超商议,马超显然对张飞的安排不太满意,不超过百人,那么他如果进入了城里,万一张飞突然发难,那他岂不是等于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马超不愿意,说至少要带一千人入关。

    黄权的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对马超说道:“一千人,也太多了吧?”

    “一千人我都嫌少,我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万一张飞真的突然发难。他把城门一关。我就是想逃都逃不出来。肯定必死无疑。除了一千人跟我进城外,关门还必须要大开着,由我的部下负责看守城门,免得到时候我没有了退路。”马超道。

    黄权皱起了眉头,对马超说道:“那我只能去试试吧,至于同意不同意,我可做不了主!”

    马超点了点头。

    黄权再次回到了葭萌关里,向张飞禀告了马超的要求。张飞听后,态度坚决的告诉黄权:“你回去告诉马超,这出戏我不演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主公,这……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葭萌关本来就不大,关内只能容下数千人,他要进来一千人,还要占据城门,这无疑就等于是打开了通向葭萌关的要道。万一他马超突然发难,葭萌关就彻底的完了。他控制了城门,他的部下可以源源不断的涌进城里来。那葭萌关也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你去告诉他,要么他带着一百人进来,要么他就别进来了!”张飞气急败坏的说道。

    黄权道:“可是主公,这样一来,那和马超之间的合作,岂不是就泡汤了吗?”

    “泡汤就泡汤,我宁愿泡汤,也不愿意铤而走险。你可以告诉他,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如果他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也就别谈什么合作了,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反目成仇呢。”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张飞已经不耐烦了,无奈之下,只得骑着马再次出门,去告诉马超张飞的强硬态度。

    马超听完黄权的话语之后,便冷哼了一声,对黄权道:“我还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呢,真没想到,你的计策只是一个闹剧而已,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否则的话,我的援军早已经来了,还用的着在这里磨嘴皮子嘛?黄参军,既然你不是真心归顺张飞,倒不如直接来我这里吧,不要再回去了,为朝廷效力,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黄权摇了摇头,道:“马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的家人和宗族都在益州,如果我公然叛逃的话,张飞必然不会放过我的家人和宗族,我不能因小失大。这次是我的错,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以至于出现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我也没有想到张飞会如此谨慎。不过马将军请放心,我是不会为张飞效力的,而且,我这次回去之后,还要联结更多的益州人来共同反叛张飞,从内部点燃反叛的战火,这样一来,我在内,马将军在外,我们内外夹击,不愁平定不了张飞的叛乱。”

    “既然如此,那就随黄参军吧,那这次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援军已经在路上了,离这里没有多远了,大概下午便能到达。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明天我将会对葭萌关发起总攻,届时希望黄参军早已经不在城里了,否则的话,刀剑无眼,怕伤了黄参军,那就不好了。”

    “马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会儿回去就找个理由回成都去!”

    两个人相互拱手,各自转身离去,马超带着部下开始撤退。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看到马超突然率众离去,眉头便皱了起来,当黄权回来之后,便上前询问,这才知道,马超不干了。

    张飞恼羞成怒,即刻命人扯下汉军的军旗,脱下汉军的军装,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且看黄权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愤怒。

    黄权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本想让马超杀死张飞,哪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说,他对张飞还不够了解,而且张飞也不太信任他。

    于是,黄权自觉脸上无光,辜负了张飞的信任,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葭萌关,回成都去。

    张飞没有阻拦,直接同意了黄权的请求,放黄权离开。

    当黄权离开之后,张飞看着一地的汉军军旗和军装,突然灵机一动,竟然想出来了一个计策。于是,他立刻让人把彭脱、刘贤叫了过来,对其进行了一番吩咐。

    刘贤听后,狐疑的望着张飞,说道:“这个计策太过冒险了吧?万一不成功呢?”

    张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击退马超的大军,唯有用此方法了。话说回来了,虽然黄权这次办了一个闹剧,但是他却阴差阳错的弄来了这些东西,也不能算是无能了。你们只管下去准备,天黑以后就开始行动。”

    ……

    马超的大营里,马超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本来黄权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但谁知道,黄权的计策虽然好,实现起来却比较困难,以至于弄出了今天的这出闹剧。

    不过,马超也没闲着,他早已经让人去叫援军了,此时此刻,徐晃和庞统的部队,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只要他们一到,他就可以用他们带来的攻城武器去对葭萌关发动强攻了。

    他就不信,十几万的军队,会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葭萌关。

    旁晚,庞统、徐晃率领二百精骑先行来到了马超的驻地,马超亲自出迎,和庞统、徐晃一阵寒暄后,便进入了大帐。

    庞统询问了一下马超最近几天的情况,马超便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庞统听到马超给了黄权五百套汉军的军装以及十几面大旗时,顿时紧张了起来。

    “马将军,你糊涂啊!”庞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敌人呢?万一敌军借用这些东西假冒我军,半夜偷袭,你分辨的出来是敌人还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吗?”

    庞统的话,让马超顿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这可怎么办?”

    庞统略微思索了一下,对马超说道:“幸亏我和徐将军先来了,否则的话,晚上有你后悔的。现在补救还来得急……”

    ……

    入夜后,葭萌关的关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隙,一群群黑影鱼贯出城,每个人的嘴上都捂着一块布,战马的四个蹄子也都用布包裹着,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动静来,出城的竟是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伍。

    这支队伍在张飞的率领下,小心翼翼的前行着,他们刚出城门,城门便关上了。

    一行人来到了距离马超大军营寨驻扎不远的一片林子里,在张飞的一声令下后,大家集体脱掉了身上的军装,换上了今天刚刚到手的汉军军装。

    然后,张飞便等在原地,从这片林子里远远的眺望着敌军的营寨。

    这一次,张飞带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将士,彭脱、张嶷都跟随在身旁,而且身边的一百名亲兵都是弓马娴熟之人,其余士兵也都是能征惯战、百里挑一的。

    这次夜袭,是张飞突发奇想的,正好借着汉军的军装,在子时进攻马超的营寨,让对方误以为是军中发生了叛乱,然后再趁势放火,烧毁营寨,让马超的大军防不胜防。然后张飞再率领这支骑兵,乘乱斩杀马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飞和部下都静静的在林子里,他们注意到,即便是到了夜晚,汉军的营寨里防御也没有减弱,一队队的巡逻兵交响穿插而过,看上去防御的十分森严。

    眼看子时就要到了,敌军阵营里却没有一丝松懈,这让张飞未免有些恼火了,心里面也开始着急了起来,他的部下更是个个情绪紧张,每个人都摩拳擦掌,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的担心神情。

    张飞看见之后,劝道:“不用担心,今夜一定成功!”

    到了子时,马超的营寨里忽然进行了换防了,只不过,却少了许多巡逻队,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放哨。

    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并未多想,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于是他翻身上马,对部下说道:“全军上马,准备战斗!”(未完待续。。)

714中计了

    今夜没有月光,乌云遮住了整个月亮,使得天地间一片黑暗。

    马超的大营里,一过了子时,灯火熄灭了将近一半,巡逻队伍也减少了一半以上,反而换上了一些哨兵。

    这样的变动,没有让张飞感到一点异常,反而有了一丝的兴奋,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良机。

    不过,张飞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仍然在等待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隐约听到大营里面一片鼾声后,这才开始行动。

    首先,张嶷带着十多名精于射箭的弓箭手从树林里跑了出来,速度十分快速,然后向四处散开,借助周围高高的荒草,直接躲了进去。

    片刻之后,但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箭矢划破长空,向着营寨里的瞭望台上的哨兵射了过去。

    站在瞭望台上的哨兵被一箭穿喉,一声不吭的便倒在了血泊当中,无声无息的。

    接着,又是两个瞭望台上的哨兵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射箭之人的箭术高超,令人咋舌,除了神箭手张嶷之外,还能有谁?

    张嶷一连发了三箭,干掉了三个哨兵,这时只见他在草丛里发出了一声夜猫子的叫声,十几个身影从草丛里突然蹿了出来,每一个人都快步向前移动,在距离大营还有七八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半蹲在地上,拉开手中的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营寨边缘的哨兵射了出去。

    “嗖嗖嗖……”

    一连串的箭矢射了出去,十几个哨兵都应弦而倒,但唯独有一支箭矢射偏了。没能一箭把哨兵给射死。那哨兵发出了一声尖叫。转身便跑,刚喊出一个“敌”字,忽然一支箭矢迅如闪电,如流星赶月,噗的一声便从那哨兵的后颈射穿了出去,那人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响声没有引起什么动静,营寨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时,张嶷对不远处一个弓箭手低声吼道:“下次注意点,差点捅出漏子来!”

    那弓箭手的脸上是一脸的惭愧,也不敢回答。

    接下来,张嶷带着他们继续在外围清理哨兵,几波箭矢下来,几十个哨兵纷纷被他们给干掉了,这才算完成了张飞交给他们的使命。

    这时。张嶷带着人冲到了营寨门口,移开了放置在营寨门口的鹿角。破坏了拒马,这才向着远处招招手,示意张飞等人冲过来。

    张飞一直在注意着张嶷等人的一举一动,见他们的任务非常出色的完成了,心中自然是一阵高兴。

    他骑着战马,举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招,便大声喊道:“破敌就在今夜,弟兄们跟我一起冲啊!”

    话音一落,张飞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喝,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而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彭脱等骑兵,也都个个争先恐后,呼啸一般冲了出去。

    此时,张嶷等人已经打开了马超营寨的寨门,配合张飞等人的进攻。

    夜深人静之时,忽然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惊扰旷野,这时大营里已经出现了一些骚动,营帐里纷纷亮起了灯光,张嶷等弓箭手警示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有任何人出现,他们便会立刻用弓箭夺去那人的生命。

    片刻之间,张飞率领的骑兵便冲了过来,直接从张嶷等人打开的寨门里进来了,一进入营寨,便立刻下令道:“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就说庞德造反!”

    五百骑兵很快便冲进了营寨里,但还没有来得及分散纵火,营寨周围忽然火光四起,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了一群群将士来,个个都全副武装,用手中的刀枪剑戟对着张飞等人,个个剑拔弩张的。

    但见一人从万众簇拥之下走了出来,胯下是一匹白色的战马,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银枪,正是马超。

    马超望见被大军包围着的张飞等人,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张飞,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速速投降,我可饶你不死!”

    张飞率领的五百骑兵全部蜷缩在一起,看到周围都是敌人,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中计了。

    这是张飞始料不及的情况,张飞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前来偷袭,却不想变成了瓮中之鳖。

    “哈哈哈……”深陷被万军包围之中的张飞,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马超好奇的问道。

    “你以为,我家主公真的会那么笨,如此轻易的上当吗?”张飞道。

    马超皱起了眉头,狐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见张飞突然扯去了自己的胡须,从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一张与张飞截然不同的脸庞,马超也没有见过是谁。

    “我家主公早就料到这一切了……”

    话音未落,马超背后突然喊杀声四起,真正的张飞骑着战马,带着部下往来驰骋,竟然从马超背后杀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马超也吃了一惊,他正准备转身战斗,却不想一支箭矢快如闪电般的飞来,直取他的咽喉,那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让人防不胜防,等马超看见那箭矢后,已经为时已晚,那支箭矢已经到了身前,让他躲无可躲。

    此时,马超的背脊冒出了一阵阵的冷汗,他这才想起,庞德曾经说过的那个神箭手,可现在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难道他就要丧命在此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悄无声息的从马超的背后飞了出来,直接和射向马超的箭矢撞在了一起,但听见“叮”的一声响,两支箭矢力道势均力敌,竟然无疾而终,纷纷落地。

    远处的张嶷看见这一幕后,是一阵惊讶,本以为可以一箭要了马超的性命,哪知道会突然杀出来了一支箭矢,刚好替马超给挡了下来。

    张嶷不甘心,他随手又射了两支箭矢,两支箭矢一前一后,保持着同一条平行线,看上去像是一支箭矢一样,再一次飞向了马超。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眼看着那两支箭矢快要接近马超了,但见马超背后悄无声息的又出现了两支箭矢,“叮、叮”的两声响声后,竟而又将张嶷的箭矢给抵消了下来。

    直到这时,张嶷才意识到,马超的军中也有一个神箭手,至少他的箭术不比自己差。

    马超两次有惊无险,便大着胆子调转了马头,他一声令下,便朝着从背后杀来的张飞冲去。他刚一转身,马超背后便显现出来了一个人,手持长弓,目若流星,一支箭矢“嗖”的一声便飞射了出去,朝着暗中向马超射箭的张嶷飞去。

    这一箭速度极快,在慌乱的人群中犹如一道闪电,直接朝着张嶷激射而去。

    张嶷也是吃了一惊,这才看到那个人的面容,面目冷峻,面色阴沉,戴盔披甲,下颌上更是挂着一部络腮胡须,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如同毒蛇一般阴冷。

    正是此人,两次三番的破坏了张嶷的好事,让马超侥幸活命。

    马超转过身子时,看到这个人的面目之后,也是一愣,他做梦都没想到,徐晃会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刚才的箭矢也是他射出去的,救了自己一命。这时,马超略显尴尬的说道:“大恩不言谢,马某日后再报。”

    徐晃道:“先破敌,其他事情,回头再说!”

    马超点了点头,带着军队便迎着张飞去了,徐晃则继续留在原地,带着身边百余名骑兵,和张嶷周旋。

    庞德告诉徐晃,张飞的军队里有一个神箭手,箭术高超,神乎其技,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徐晃也是骑射高手,更精于此道,庞德的话反而激发了徐晃的好斗的心,于是便扮作部将跟随在马超身边,防止有人偷袭马超。

    其实,马超也是骑射高手,只是他一般不怎么用弓箭,他更喜欢冲锋陷阵,用他手中的银枪去结果了敌人,更喜欢那种血花四溅的场面。所以,当张嶷冷箭射来的时候,马超本能的反应是伸手去摸弓箭,可是马背上几时带过弓箭,自然是扑了一个空,更何况马超太过招摇,耀武扬威的,很容易成为冷箭的靶子。这一箭若是在白天射来,马超必然能够防御的住,可偏偏是在夜间,对马超的视力有了一些影响,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冷箭射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不过,也幸亏他的身后跟着徐晃,徐晃一直在暗中保护马超,毕竟马超率领的军队大部分都是羌人,他们都是对马超十分畏服,如果马超被冷箭暗算了,那么就别指望那些羌人能够听谁的调遣,不搞破坏就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徐晃对马超并不信任,也是在暗中监视马超,防止马超有任何异常举动。

    徐晃的箭矢流星一般飞向了张嶷,张嶷也放出一箭,两只箭矢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再一次相互抵消了。

    而此时,徐晃、张嶷都视对方为敌手,箭矢在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互相比拼着。

    而整个大营里,也开始乱做一团,庞德率领部下正在清剿被包围在营寨里的五百骑兵,而马超则率众和张飞混战在了一起,整个葭萌关前,是一片混乱,两军在此处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未完待续。。)

715准备强攻

    尽管张飞用五百骑兵作为诱饵引出了马超的埋伏,然后他再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依旧抵挡不住马超的兵力强大。

    战斗开始初期,张飞率领大军偷袭马超背后,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随着马超调转枪头,前来迎战,并且逐渐稳定住了阵脚,张飞率军冲突数次都无法冲进去。

    而闯入马超军营里面的五百精锐骑兵,却被完全包围在了里面,在庞德的掩杀之下,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的阵亡,人数也越来越少。

    而这时,越来越多的羌人从军营里杀了出来,他们或分散在两翼用弓箭招呼张飞等人,或者冲上前去,加入了战圈。

    那些准备在大营里面纵火的人,更是没有得逞,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箭矢射穿了身体。

    五百骑兵,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一百不到,而张嶷却仍然在和徐晃对射。

    徐晃和张嶷对射了十多只箭矢,每次两个人都旗鼓相当,对于徐晃来说,能有人和他如此酣畅淋漓的比拼箭术,他仿佛是在享受这美妙的一刻,并且下令不让人朝张嶷放冷箭,更不准随意斩杀他,只能他来杀张嶷。

    很快,一壶箭就射完了,张嶷再去抽箭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所背着的箭囊里的箭矢都已经用尽了,手里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弓。

    张嶷心里一阵紧张,这样的战斗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却见到周围都是敌军。跟他一起到来的五百骑兵都已经阵亡了。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嗅觉,猩红的场面,更是充斥着他的视觉神经。

    这时,徐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张嶷道:“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还想继续顽抗下去吗?看在你箭术不错的份上。我有意收你来当我的亲兵,你可愿意?”

    张嶷远远向营寨外面望去,但见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人山人海,但是却看不见一个川军,都是赤红色军装的汉军,虽然营寨门口还有厮杀声传来,但他明白,川军已经无法冲到这里把他们救出去了。

    但是张嶷年纪还轻,还有无限机会,若是就这样死去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于是,张嶷将手中的大弓丢在了地上。向着徐晃双膝跪地,叩首道:“承蒙将军看得起在下,我愿意投降!”

    徐晃开心不已,亲自扶起了张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嶷。”

    “好,你箭术不错,和我不相上下,从此以后,你就跟随在我的左右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徐晃开心的说道。

    “喏!”

    大营里的五百骑兵除了张嶷一人投降之外,其余全部阵亡,短暂的混乱恢复了平静,而大家的目标则转而向外,呼喊着对付外面的川军。

    张飞指挥着军队向前冲锋,但马超的军队防御极强,而且人多势众,加上那五百骑兵又没有在营中掀起什么风浪,眼看马超的军队越来越多,张飞饮恨策马而走,宣布退兵。

    马超并未率军追赶,因为担心中了张飞的奸计,会损兵折将。

    这一战,张飞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损兵折将,气急败坏之下,决定紧闭城门,不再出战了。

    相反,马超等人却得到了巨大的收获,瓦解了张飞的密谋,还让徐晃收了一个神箭手,死伤虽然也有,但人数并不多,只是张飞军阵亡将士的三分之一而已。

    击退张飞之后,马超便下令清扫战场,将尸体全部聚集起来,然后挖一个巨大的坑给掩埋掉。

    葭萌关里,张飞气急败坏的,当得知张嶷深陷马超营寨里未能逃出之后,也是一阵后悔,后悔自己的草率行动。

    如今李严受伤,黄权回了成都,张嶷生死未卜,整个军队的士气都很低迷,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无能,根本不配做主公。

    而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越想念死去的刘备和关羽,昔年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凡事都会有个商议,现在刘备、关羽先后离他而去,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世上,反而觉得十分的孤单。

    “主公,我军一败再败,士气十分低迷,不如派人把军师请来吧?”刘贤道。

    张飞道:“也只有如此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这里的事态紧急,张飞派遣彭脱去请法正,为了不耽误时间,彭脱连夜前往。

    这一战,张飞损失不多,但是对于张飞而言,他损失的却是信心。城外的汉军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一些,貌似是援军抵达了,而且他还隐约看见了营寨里的攻城器械。兴许明天一早,汉军就会展开攻城了。

    ……

    汉军的大营里,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胜利的欢呼声当中,中军大帐里,马超一脸开心的对庞统说道:“如果不是军师及时赶到,只怕今夜我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失,还有……”

    说着,马超便将脸转向了徐晃,说道:“还有徐将军,如果不是徐将军及时出手搭救的话,只怕我已经丧命了。”

    “举手治疗而已,不足挂齿。”徐晃轻描淡写的说道。

    马超突然问道:“听说徐将军俘虏了那个用箭射我的弓手,可否把他交给我处理?”

    徐晃道:“马将军,不是俘虏,是收降,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部下了。”

    马超道:“徐将军已经是箭术非常高超的人了,身边再留着这么一个神箭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我身边正好缺少这样的人,不如徐将军把他送给我如何?”

    徐晃笑了笑,说道:“马将军弓马娴熟,远比我还要高超,他留在我身边就已经大材小用了,难道在马将军身边就不是大材小用吗?再说,马将军的部下精于射箭之人非常之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为何非要跟我抢呢。要知道,我的部下可没有这么箭术高超的人啊。请马将军见谅,这个人我无法送给马将军。”

    马超见徐晃寸步不让,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闹僵了也不好,更何况只是一个弓手而已,不值得,而且徐晃还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的性命,他就更不应该这样了。

    其实,马超问徐晃要这个人,也并不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而是这个人险些要了他的性命,他想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是由于徐晃在那里挡着,那只能作罢。

    这时,马超又转头对庞统道:“军师,既然攻城武器都已经运到了,那明天是否可以展开攻击了?”

    庞统道:“葭萌关虽然是通向蜀中的门户,但据我所知,在葭萌关的后面,还有好多个关隘,而且有几个关隘甚至比葭萌关的防御还要坚固,如果一个关隘一个关隘的强攻下去,肯定是费时又费力,也会折损不少将士。再者,蜀道难行,我们又是远征,运粮极为不便,我们在蜀中又无法得到什么支援,强攻葭萌关不是可以,但是当打开葭萌关以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马超道:“自然是率军继续向前进,一直打到成都,打到敌军投降为止啊!”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下策而已。”

    “那军师有什么良策?”马超问道。

    庞统道:“我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马超问道。

    庞统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张飞的部下里有许多当地的士族对张飞并不服气吗?我们可以在这个上面做做文章,派人潜入到成都一带,秘密会见益州士族,让其伺机而动,反叛张飞,这样一来,可以让张飞首尾难顾,我们则可以步步为营,攻城略地并非最终目的,降服益州百姓和士族才是最终的目的。所以,我们应该每占领一地,就和当地的百姓和乡绅搞好关系,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汉的好处,让其民心所向……”

    马超听不惯这些文士的话语,打断了庞统的话,说道:“这些只是后话,还是先拿下葭萌关再说吧。我的军队里半数以上都是羌人,所以攻占益州越快越好,否则的话,一旦时间久了,我担心羌人就开始厌烦了,失去了锐气。”

    徐晃道:“那好,那明天一早,我就率领大军开始攻城……”

    “不!徐将军远道而来,对这里并不怎么熟悉,还是好好休息为妙,攻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马超反驳道。

    徐晃苦笑了一声,说道:“那好吧,那明天就看马将军的了。”

    马超已经决定了攻城,连夜聚集部下以及羌人的首领,开始商议明天该怎么攻城的事情。

    攻城武器已经运来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着好好的打一场胜仗,尽管葭萌关防守的再怎么严密,明天也要务必拿下来。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明天到葭萌关里去喝酒吃肉……

    而葭萌关里的张飞,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马超明天会攻城,所以连夜布置好了防御,加强了城楼上的防御,只等着明天的战斗。(未完待续。。)

716以退为进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汉军的营寨里就已经活动了起来,将士们在马超的命令下,纷纷结成了密集的队伍,整齐的排列在葭萌关外的旷野中。

    羌人无疑是这次攻城战的主体,数以万计的羌人被列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在他们的队伍中间,还能清晰的看见琳琅满目的攻城武器。

    云梯、井阑、冲车、投石车,应有尽有,一个个都如同半蹲在地上的神兽,蓄势待发。

    “咚、咚、咚……”

    汉军的阵营里,战鼓不断的被擂响了,沉闷的鼓声敲响了沉睡中的大地,但在所有汉军听来,却是振奋人心。

    马超自从率军入蜀之后,一路势如破竹,一帆风顺,接连攻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有二十多座,但是当兵峰推进道葭萌关的时候,他却被一个小小的葭萌关给阻滞在了这里长达五天之久。

    这五天时间里,虽然马超的军队一直处在上风,纵然他有千军万马,可在这个小小的关隘面前,却无法施展。

    今天,庞统、徐晃终于将攻城武器从汉中运送了过来,马超终于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憋了几天的郁闷心情,今天也注定要宣泄出来了。

    战鼓的声音从慢变快,从弱变强,从稀松变的密集,这是一种信号,一种即将发动战争的讯号。

    马超骑着一匹白马,银盔银甲银枪,在朝阳初升时,第一缕阳光映照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葭萌关里的神箭手被徐晃收编了。马超也就大着胆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葭萌关的城楼上,却在心里暗暗发下誓言,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葭萌关,不能再拖了。

    葭萌关上,张飞亲自登城指挥,看到关外的旷野中陈列着密密麻麻的汉军将士,以及那些巨大的攻城武器。他的心里面有了一丝担心,葭萌关的城防虽然坚固,但未必能够抵挡的住汉军的轮番攻击。

    更何况,葭萌关里的将士相对汉军而言,还是少了一些,而且葭萌关也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真拼起来,可能会有很大的伤亡。

    张飞十分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刚刚占领益州才一个月多点,根基未稳。民心也并不牢固,自己的军队也只有十万人左右。而且南中叛乱,还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应付南中的叛乱,防止两头作战,腹背受敌。

    除此之外,还要布置一些兵力在巴郡,防止汉军从荆州进入蜀地,总的来说,张飞目前可用的兵力,只有三万人。

    兵源匮乏,内部官员也都是人心惶惶,而且百姓则更加惶恐不安,如果葭萌关丢了,对于张飞来说,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同样也会给蜀中的百姓和官员造成不安和动荡。

    所以,无论如何,张飞都不能放弃这个重要的关隘,都要将这个关隘守住,绝对不能轻易退出。

    城外的鼓声变得越来越密集了,张飞隐约能够感受到汉军就要进攻了,他已经在城头布置好了兵力,城楼上箭矢、擂木、滚石、火油都备齐了,只等着战斗了。

    这时,刘贤突然走了过来,对张飞说道:“主公,军师来了。”

    张飞愣了一下,问道:“军师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彭脱说是在半路遇到军师的,军师已经大致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了,让我立刻请主公去官衙一趟,说有要事相商。”刘贤道。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你替我在这里指挥,汉军马上就要进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汉军的攻城武器靠近城墙,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里。”

    “喏!”

    张飞下了城楼,径直超官衙狂奔而去,来到官衙里时,但见法正已经坐在了大厅里了,见他到来,立刻起身拱手道:“参见主公!”

    “孝直,你有要事找我,是什么?”

    法正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向彭脱问清了这里的情况,汉军兵力众多,又兼有攻城武器为辅,若是遭到汉军的轮番攻击,日夜不停的攻打,就算葭萌关再怎么坚固,将士们却吃不消。汉军人多,可以轮番上阵,但我军兵少,若与其硬拼,必然会受到极大的损耗。不如佯装战败,弃关而走,将汉军引入山林之中,纵使汉军人再怎么多,在窄小的山道之中也无法发挥出作用来,而我军却可以凭借山中各处关隘的优势进行防守,再设以路障,防守半年不成问题。”

    张飞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问道:“军师,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要想守住剑阁,就必先守住葭萌关,而且葭萌关也是重要的关隘之一,由陆路可以通向成都,走水路则可以通向阆中,如果葭萌关被汉军攻下了,汉军走陆路受阻,会不会改走水路,顺流而下,直达阆中,到时候,驻守在巴郡的严颜岂不是要遭受到攻击了吗?”

    法正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放弃葭萌关,而是暂时退到葭萌关以西。主公应该知道,在葭萌关以西二十里的地方,才有分岔路,才是真正的水陆分界点。而且这二十里的地段上,都是崎岖的山路,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从中通过,根本没有开阔的地带,而且其中还有一处是临江峭壁,只能容纳下两人并排通行,这样的道路,虽然没有关隘,但却是天然的防守地带,如果放弃葭萌关,退守山林,在牛头山、大剑山、小剑山的险要位置处处设防,任凭汉军有千军万马,也休想在短时间内通过。除非,汉军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过去。”

    张飞听完法正的一席话后。完全明白了法正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以退为进。毕竟葭萌关外有一处开阔地,可以容纳数千兵马,这样一来,使得葭萌关受到攻击的面积大大增加,如果和敌人在这里争夺,兵力较少的张飞肯定吃亏。倒不如以退为进,主动放弃葭萌关,然后退到葭萌关背后的山林之中。依托山路的险要和崎岖,来进行层层设防,阻滞敌军的进攻。这样一来汉军即便有攻城武器,也用不上了。

    “好吧,那就依照军师所言,佯装战败,主动撤出葭萌关。不过,在撤出葭萌关的时候,一定要给敌军一个痛击!”

    “那是一定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主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法正笑吟吟的说道。“保证会给汉军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

    “咚咚咚……”

    葭萌关外的战鼓声变得紧密非常,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震慑着整个战场,但只持续了片刻功夫,密集的鼓点便突然戛然而止了。

    “攻城!”

    马超骑在白马上,将手中的银枪向前一招,大喊了一声,但见身后的将士们开始活动了起来。

    士兵们将一台台投石车推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开始向投石车的皮槽里装填重达百余斤的巨石,然后四十名士兵一起拉动投石车的绳索,一块巨石便“嗖”的一声飞向了天空,朝着距离他们大约一百五十步远的葭萌关无情的砸了过去。

    紧接着,一块块巨石逐渐升空,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一起朝着葭萌关的城墙飞了过去。

    葭萌关的城墙上,刘贤看到突然飞过来的二十多个巨大的黑影,眼见黑影越来越大,并且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道,他的瞳孔也随之放大了起来,冲着城墙上的将士们大声喊道:“快躲起来!”

    话音刚落,刘贤一个箭步便蹿到了城垛后面,身体紧紧的贴着城墙,不敢抬头,而这时只听见“轰”的一声闷响,城墙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一块巨石撞击上了城垛,顿时碎裂开来,石屑乱飞,灰尘弥漫。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巨石飞上了城墙,有的直接撞击在了城墙上,有的飞过了城垛,更有一块巨石直接撞击到了城墙上的门楼里,将门楼的屋顶给砸的塌了下来。

    然而,伴随着这些巨石的撞击声音,城墙上也是一片惨叫声。有的被石屑擦着受了点轻伤,有的则被巨石给撞成了重伤,更有的则直接被巨石给砸中了,当场头骨碎裂,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立刻毙命。

    刘贤的声音虽然喊出去了,但是人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快,许多人没有及时躲藏,以至于城墙上被这一波袭来的巨石弄的遍体鳞伤。

    可是,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波巨石袭来,汉军的将士每五十人操作着一台投石车,继续向着城墙上发起进攻。

    “轰轰轰……”

    巨大的撞击声不断的在城墙上响起,一时之间,葭萌关的城墙灰尘弥漫,石屑乱飞,城墙上的士兵却紧紧的贴在城墙里面,不敢冒头,已经完全被汉军给压制住了。

    这时,汉军的阵营里,排列在最前面的羌人士兵开始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向前移动。

    每个方阵共有五百人,有举着盾牌的,有持着长矛的,有挽着弓箭的,还有握着单刀的,方阵最中间的几十名士兵则推动着一架城墙齐高的云梯车,车里十名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兵则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云梯车靠近城墙上,他们借用云梯攀爬城墙,争取在城头杀出一片立锥之地。

    五百名方阵里的士兵阵容整齐,剑拔弩张,步伐一致,不急不慢的向着葭萌关的城墙靠近,而在他们的头顶上,则是呼啸而过的巨石,将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完全压制住,让其没有还手之力。

    马超骑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并且对拿下葭萌关充满了信心。(未完待续。。)

717火烧葭萌关

    汉军的方阵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一个紧接着一个向前推进,方阵中有的是云梯车,有的则是井阑,但由于葭萌关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夹缝里,通向葭萌关的道路更像是一个葫芦,以至于方阵里的五百名士兵根本无法保持原有的队列向前进。

    于是,方阵在进入葭萌关的入口处时,汉军的方阵便收缩了起来,将士们七人一队向前推进,而位于方阵中间的云梯车,也勉强能够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通过。

    但宽大的井阑车却无法通过整个狭小的路口,只能望着葭萌关的城墙兴叹。不过,好在井阑上面配备了射程较远的弩机,士兵们将井阑推到入口处,一字型排开,井阑上的士兵就站在井阑上,握着弩机,向大约八十步外的葭萌关城墙上进行射击。

    若说投石车的攻击还能让城内的守军勉强躲在城垛后面进行躲避,但井阑一经出现,高达十米的井阑上的射台里,士兵们可以将葭萌关内城墙上的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而且,井阑上安装的是可以进行连续射击的连弩,一个弩手在很短的时间内,可以射出大约十五支弩箭,而且那些弩箭的威力也比较惊人,一般可以射击到百步的距离。

    这样一来,一个弩手便能制造出十五个弓手的威力,更何况每台井阑上安装的是四台弩机,那么只需四个弩手不停的进行射击,射出的效果宛如六十名弓手。

    此次出战的井阑一共有五台,而且所有的井阑都参加了战斗。但见弩机不停的张张合合。短小而锋利的弩箭像是密集的雨点一般。扫射到了葭萌关的城墙上,仅仅五台井阑,便营造出了三百名弓手一起射击的威力,不得不说,这井阑的强大威力。

    最为关键的是,在井阑上进行射击,箭矢直接飞向了躲在城墙上的将士们,一些川军虽然能够侥幸躲过巨石的攻击。却躲不过连弩的攻击,不断有人中箭,被弩箭夺去了生命,倒在城墙上再也起不来了。

    在投石车和井阑的双重攻击之下,葭萌关的城墙上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但随着地面部队的推进,准头较差的投石车首先停止了攻击,以免误伤到自己人,但是位于井阑上的弩手们,还在拼命的射击。用最密集的箭阵压制住城墙上的守军,不至于让地面部队受到伤害。

    很快。方阵里的士兵终于抵达了城门边,而城内的守军居然还没有还击,直到方阵里的士兵将云梯架上城墙之后,他们这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不能让敌军靠近城墙,一定要拼死守住城头!”刘贤立刻大声喊了起来,自己更是冒着被箭矢射穿身体的危险,握着手中的刀便朝着云梯劈砍了过去。

    “当”的一声响在刘贤的耳边回荡,他手中的刀和云梯碰撞在一起后,竟然没有将其砍断,反而自己的刀刃上迸出了一个口子。

    知道这时,刘贤才注意到,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不是用木头做的,竟然是用铁做的。

    而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呼啸而过,直接插进了刘贤的胸口,短小而又锋利的弩箭射穿了刘贤身上披着的战甲,透进了体内,但箭矢的力量也受到了一定的阻滞,刘贤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并没有箭矢射入体内的那种撕心裂肺之痛。

    刘贤急忙将箭矢拔了出来,好在他穿的战甲够厚,卸去了很大的一股劲道,否则的话,他肯定要被箭矢射穿胸口的。

    “好险!”刘贤暗暗叫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一名羌人模样的士兵顺着云梯便爬了上来,举起手中锋利的单刀,朝着刘贤的头颅便砍了过去,那一刀快如闪电。

    刘贤吃了一惊,急忙举起刀挡住了羌人的攻击,同时身子向后急退,目光扫视了一眼城墙下面的敌军,道路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了。

    就在刘贤向后退的一瞬间,那个羌人纵身跳上了城楼,手起刀落,便将一个士兵斩杀,接着狂刀乱舞,但见闪闪寒光在阳光下闪烁,几个冲着他围上来的川兵纷纷被他砍死。

    接二连三的羌人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与首先登上城墙的羌人并肩作战,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而那些城墙上的川兵,纷纷从两边冲了过来,但是却被远处井阑上的弩手压制住了,封锁住了川兵的支援,以至于陆续登上城墙的羌人越来越多,并像是瘟疫一样,四处扩散,不大一会儿,便挤满了城头。

    刘贤见状,知道很难再夺回失地了,一声零下,转身便撤入了关内,临走时,还不断的将脚边的一罐罐火油给踢碎,在下了城墙时,拿出火折子,朝着带着火油的地上一扔,火势立刻燃烧了起来,迅速的向四周蔓延开来,在猛火油的作用下,火势厉害非常,一些来不及躲开的羌人瞬间便被烈火给吞噬了,浑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烈火,炙热的火焰烘烤着身体,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惨叫。

    城墙上的火势不大,羌人也立刻采取了灭火的措施,以至于并未受到多少损伤,反而将火势给扑灭了。

    这时,早已经闯入城中的羌人来到了城门边,从里面打开了城门,城门一经打开,军队如同洪水一般涌向了城里,看着一部分川兵正在向西逃遁,他们便直接追了上去。

    整个攻城战只有一刻钟而已,坚固的葭萌关居然就被攻开了,这让马超兴奋不已,冲着前方的将士们大声吼道:“杀进城里去,一个不留!”

    充当先锋战队的是一万名羌人,城门打开之后,羌人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葭萌关,一部分人在前面追击逃走的川兵,一部分人则在关内翻箱倒柜,四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次羌人之所以会跟随马超一起前来作战,一是不敢得罪马超,也不敢不给马超面子,但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们觉得有利可图,益州一直是一块富庶的地带,这些羌人跟着马超一起去打仗,来到这么富庶的地方上,肯定要进行一番搜刮的。

    但奇怪的是,当羌人们四处在关内进行搜索时,这才发现,关内的房间里竟然是空空如也,甚至连一粒粮食,一尺布帛,一个钱都找不到,而且关内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由得让他们觉得,这葭萌关是一个空的。

    负责追击川兵的羌人,在追出葭萌关的西门时,川兵在唯一的道路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阻断了羌人的追击。

    涌入城内的羌人大概已经达到了七八千人,每一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但是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川兵。

    这时,不知道是谁捂着鼻子说道:“怎么有一股火油的味道啊?”

    此人的话刚一说出来,其他人也似乎闻到了一股味道,纷纷掩住了鼻子,刚才大家冲进来的时候,城内充斥着血腥味,只顾着追击敌军,抢掠东西去了,现在好不容易静下来了,顿时便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然而,就在羌人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从天空中忽然飞来了一簇带着火星的箭矢,漫天飞舞般的落在了葭萌关内。

    不一会儿,整个葭萌关内到处都起了火,火势蔓延的很快,只片刻功夫,便将整个葭萌关给封锁住了,大大小小的火势碰撞在一起,很快便形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将葭萌关内的一切都吞噬了,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关内。

    葭萌关内火光冲天,羌人们更是一片混乱,身上都着了火,胡乱冲撞,像是无头的苍蝇。

    距离城门口比较近的羌人还要说,城内大火一起,他们立刻便从城中撤了出来,在大火封门之前,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而此时,马超正骑着白马准备进入葭萌关,突然看到葭萌关内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耳语,顿时让他的心跌落道了谷底。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居然会给他来这一手,主动放弃葭萌关的同时,还不忘记放火烧关,让他带来的七八千羌人兄弟都葬身在火海之中。

    马超座下的战马嘶鸣不已,而靠近葭萌关的将士们也都纷纷向后退却,也不知道川兵在葭萌关内放置了多少猛火油,竟然让葭萌关燃起了如此之大的烈火来。

    乍看之下,葭萌关里面就像是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火盆,在大火盆里面的人和物都被烈火吞噬了。

    起初,葭萌关里面还是一片惨叫,但随着烈火的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城内除了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了,看来那七八千羌人都已经葬身在火海里面了。

    “张飞!我绝对饶不了你!”眼看到手的葭萌关,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还让马超折损了七八千人,他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葭萌关的火势正在旺盛的燃烧着,要想追击张飞,只能等到葭萌关里的大火逐渐熄灭,同事,马超部下的其他羌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他们也都发誓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然而,葭萌关里的大火却整整燃烧了两天两夜,这才逐渐熄灭,火烧过后的葭萌关已经是一片熏黑,城内随处可见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烧焦的尸体,这一战,马超损失颇大,更加深了他对张飞的仇恨。(未完待续。。)

718马超开路

    燃烧了两天两夜的葭萌关大火终于熄灭了,马超派人进入了被火烧熏黑的葭萌关里面抬出那些在这场大火中丧生的羌人,并且进行了一番统计,这一场大火竟然烧死了七千八百九十六个羌人,还有二百多人在火势起来的时候及时逃了出来,以至于只有一些轻伤。

    马超按照羌人的习俗,给战死的羌人举行了一场葬礼,并且将其掩埋。

    葬礼结束之后,马超聚集羌人的首领,简单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意见,这些人是因为他而死,他一定会对这些羌人负责的,他也会手刃凶手,给死去的羌人兄弟们报仇。

    除此之外,马超更是许以羌人丰厚的抚恤金,并且将抚恤金的事情告诉给了监军庞统。

    张飞主动放弃葭萌关,并且放火烧毁了葭萌关的事情,让庞统都有些始料不及,他做梦都没想到,张飞居然会剑走偏锋,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由此可见,张飞也是无奈之举,但凡能够守住葭萌关,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要知道,葭萌关可是入蜀的一座重要关隘,只要打开了葭萌关,就等于打开了入蜀的门户,那么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但是,事情却并非如此,也没有像庞统想象的那样,蜀地的地形复杂,而且通向成都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

    在马超处理羌人葬礼的时候,庞统已经和徐晃一起去视察过了葭萌关,站在葭萌关的城墙上。庞统和徐晃一眼眺望过去,但见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大川。不远处还有水流湍急的江水,这才知道。整个葭萌关四面环山,三面被江水环保,而唯一通向蜀地深处的道路却又是弯弯曲曲,崎岖不平的,最为关键的是,那条道路并不是宽阔的大道,而是大约只能并排三四个人行走的小道。而且道路两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万丈深渊。

    最让人生恨的是,张飞虽然放弃了葭萌关。但却并未撤走,在葭萌关以西的道路上,处处都可以看到插在山峰上迎风飘扬的军旗,这就说明,张飞是准备跟他们玩持久战了,依托地势凶险的蜀道,来层层设防,阻滞军队的前进。

    这样一来,纵使汉军有再怎么强大的攻城武器。也无法在这里施展,就算兵强马壮,也无法派上用场,只能一点一点的靠着武力来打通这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葭萌关西边一里的道路上。张飞已经命令部下堆积了巨石,封锁住了前进的道路,而且在不远处还设有伏兵。整个山道里面的川兵随处可见,密密麻麻的。要想一层一层的突破,只怕要更加的费时费力。

    葭萌关内的官衙里早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破烂不堪。庞统和徐晃进驻葭萌关后,便命人将这里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成为了临时的指挥所。

    庞统是这支大军的监军,也是军师,此次在葭萌关内一下子折损了将近八千人,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庞统正伏在一张临时的书案上,手持毛笔,正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书写着奏折。他要将在这里遇到的情况以及损失全部写成书面形式,向张彦进行汇报。

    因为,入蜀之战,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而且他也负有关键的责任,因为他没有到过蜀地,更没有了解过蜀地的地形,只是一味的让马超在前面冲杀,却忘记了这次讨伐张飞的重大意义,任何失败,他都承担不起。

    庞统还在书写奏折,马超便从外面赶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张飞封锁住西去的道路,并在山中层层设防的事情了。

    “军师!”马超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庞统一边写着奏折,一边问道:“马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想来问问,军师派人守卫西门,不让任何人通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马超没好气的说道。

    庞统放下了正在书写奏折的笔,抬起头看了马超一眼,但见马超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怨恨和阴毒,便道:“张飞虽然主动放弃了葭萌关,但是却并未撤走,他的军队都藏在了葭萌关以西的山林里,而且在那里设下了层层防御,基本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而且还将道路都给阻断了。最关键的是,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很狭窄,并不适合大军前行,我军虽然人多,但也无法施展,只能进行一层一层的突破,但这样下去,很明显会增加我军的伤亡人数,而且也会使得我军陷入到这个战争泥潭里去。所以,我决定暂时不与张飞交战,先在葭萌关修养一段时间,等有了好的办法,再进攻不迟。”

    “兵贵神速,军师应该懂的这个道理才对。如果我们这样迁延时日,什么时候才能打到成都去?再说,张飞布置的那些什么防御,在我眼里都是狗屁,甚至连狗屁不如,我已经挑选出来了一队精锐士兵,准备让他们和我一起去攻破这层层防御,可是当我带兵来到西门时,却被人拦住了,不让我过,说这是军师的意思。军师,请你下令撤掉那些人,放我过去,我带着人去叩开张飞的防御,一天之后,大军便可继续前进了。若是一味拖延,只怕张飞又在下一个关隘准备好了一切,到时候又要费上一番功夫了。还请军师成全!”马超没好气的说道。

    “马将军,我希望你能明白,硬拼,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只有用这里,以最少的伤亡拿下益州,才是最正确的。”庞统道。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在我看来,就只能用武力解决。只要你撤掉那些人,放我过去,我保证一天之后,打通通向成都的道路。”马超道。

    庞统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么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一百人足矣。”

    “呵呵,一百人?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用一百人就能打通这条路吗?”庞统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张飞的激将之法,他已经在道路上设下了重重埋伏,而且他所设置的防御,可以互相支援,你贸然前去,只有送死的份。”

    马超皱了一下眉头,对庞统道:“既然军师不愿意放行,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强行通过了,万一有人死在了我的刀下,我还请军师能够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做法。”

    话音一落,马超转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整个人头也不回。

    庞统怕马超闹出什么事情来,急忙派人去通知守卫在西门的司马,放马超离开葭萌关,免得马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闹出了人命。

    马超回去之后,便立刻集结了一百名精锐将士,这一百名精锐的将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个个武艺高强,弓马娴熟,而且能征惯战,可谓是马超军队里面的佼佼者。

    马超带着一百名精锐将士,便来到了西门,此时西门的守将已经得到了庞统的吩咐,马超要出城,他没有任何阻拦,直接将马超放行了。

    马超带着一百名精锐的将士,走到门洞里时,庞德从后面追了上来,直接喊道:“将军请留步!”

    马超扭头望着庞德,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庞德道。

    马超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走了,谁来指挥那些羌人?你留下,负责统领大军,待我打开通道之后,便派人来叫你,到时候你带着人便可以从这里穿过去,我们再汇集在一起,一起向成都进发。”

    “可是将军……”

    “没什么可是的了,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就执行吧。再说,我武艺高强,除了遇到张飞会有些棘手外,其余人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些层层设防的川兵,在我眼里就像是在插标卖首一样。”马超自信满满的说道。

    庞德知道马超武艺超群,但始终不放心马超,可马超说的也极有道理,如果自己也走了,那么那些羌人谁来约束?

    羌人只认马超,但对于马超手下的第一大将庞德而言,也有些畏惧,因为庞德的武力不比马超弱多少,羌人虽然不说,但都心知肚明。

    而且庞德也曾经代替马超带领过一段时间的羌人,所以羌人对庞德也很敬仰。

    “那好吧,既然将军不愿意让我去,那我就留在这里,等待将军凯旋的消息。不过,我还是希望将军万事小心,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呵呵,我马超命大着呢,怎么都不会死在这里的,以后还要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呢。”马超拍了拍庞德的肩膀,笑着说道。

    两个人不再多说了,马超带着人便离开了葭萌关,一路向西,沿着那条崎岖不平的小道向前走去。

    这一百人,都是马超精挑细选的,他们三个人一列,结伴同行,但中间却保持着距离,远远的拉开,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前后也好有个照应。

    庞德登上了葭萌关的城墙,眺望着马超带着那队士兵离开,心中免不得有些担心。但片刻之后,却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些布置在道路上的川兵,根本不可能是马超的对手。(未完待续。。)

719突破防线

    一百名精兵在马超的率领下,出了葭萌关,一路向西而去,虽然山路狭窄,而且还崎岖不平,但是对于马超和那一百名精兵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马超挽着一张大弓,首当其冲,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在他的左右两边,则各站着一名士兵,左边的那个士兵身材健壮,体型高大,粗壮的手臂举着一副巨大的盾牌,若遇到危险,只消他举起手中的盾牌,便能将他自己还有马超和另外一名士兵罩在里面。

    而右边的那个士兵的身材虽然短小,但却十分彪悍,是马超的一名近卫,刀法十分精湛,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在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超在这一左一右两个人的陪同下,一点一点的向前靠近,不大一会儿便接近了堵在山道中的那一堆岩石那里。

    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整条山道,要想从此处经过,就必须要先移开这些大石,或者从这些大石头上面翻过去。

    但不管是那一个办法,都有一定的危险,因为在这些大石头的后面,藏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川兵,只要有人出现,肯定会被箭矢射穿。

    马超既然是来开路的,当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危险,跟随他的部下也都是精心挑选的死士,他们也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挡住道路的巨石有一丈宽,一人多高,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而且三三两两的堆积在一起,彻底的将道路给堵住了,要想移开这些巨石。没有个百十人根本不行。

    可关键是,即便马超现在有一百人。也无法将巨石移开,因为这里的道路太窄。根本容不下一百人一起使力。

    思来想去,马超决定暂时先不移开这些巨石,就让它们还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只要他清理完这一条山道上埋伏的川兵,那么这些巨石自会有人想办法将其移开。

    马超带着的一百人,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被堵住的巨石附近,三人一排,一直向后排了出去。

    但见马超想都没想,便随便指了几个盾牌手。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爬上去,用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当心射来的箭矢。”

    三个盾牌手都点了点头,持着手中的巨盾,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岩石,他们刚一出现,便听见十几声弓弦的响声,十几支箭矢划破长空,在风中呼啸着射了过来。

    马超紧闭着双眼。却竖着耳朵,在仔细的聆听着箭矢射来时的弓弦响声,想由此来判断敌军弓箭手在什么位置,嘴里面不停的数道:“一、二、三、四……”

    十几支箭矢纷纷被挡在了盾牌外面。而第二波箭矢又一次射了过来,马超听到的依旧是十三声弓弦的响声,而且大概在什么位置。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马超突然睁开了眼睛,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双臂轻而易举的拉开了握在手里的长弓的弓弦。身子向左边一转,一脚踩上了一块岩石,整个人的身体便纵身跳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马超目若流星,手臂一张一弛之间,那支箭矢便射了出去,朝着川兵中的一个弓箭手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马超的羽箭如同一道闪电,一箭便射中了其中一个弓箭手的咽喉,那弓箭手叫都没有叫出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马超的箭术高超,一箭射穿了敌军的喉咙,还没有等敌人反应过来,马超的第二支、第三支箭矢便射了出来,呼啸着朝着另外两名弓箭手飞去。而与此同时,马超正在不断的给部下的弓箭手打着手势,告诉他们敌军弓箭手的位置所在。

    “噗、噗”又是两声闷响,两个川军的弓箭手再次被马超给射中了喉咙,无声无息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一次,川军的士兵们都是一阵惊讶,才知道敌军的厉害之处,那些弓箭手正准备变换位置的时候,忽然看到巨石后面接二连三的跳起了一些人,箭矢一个接着一个的射了过来,但是飞行的角度却大相径庭,错综复杂,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啊……”

    几声士兵的惨叫顿时响起,剩下的十个弓箭手中有六名弓箭手被箭矢射中了喉咙,当场毙命,但却有四个弓箭手身上受伤,发出了惨叫。

    马超部下的这些弓箭手们,虽然箭术都不错,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马超那样百发百中,一箭穿喉。

    不过,饶是这样,马超还是很满意,毕竟给了敌军一个下马威。

    “将军,敌军向后撤退了!”站在巨石上面,用以吸引敌军弓箭手视线的盾牌兵低下头对马超说道。

    马超立刻下令,乘胜追击,部下全部翻越过这些巨石。盾牌手率先翻越过了巨石,跳下地面的那一刻,仍然不忘记用盾牌护住周身,而马超随后登上了巨石,居高临下,向前方望去,但见几个受伤的弓箭手在同伴的搀扶下向后退去,他抽出三支箭矢,张弓便射出了三箭,箭矢快速飞驰过去,分别射中了逃跑的三名弓箭手,都是从后颈直接射穿了过去,身体也忽然倒地。

    马超的主动进来,立刻引来了敌军的强烈反响,只听见川军大呼小叫的,一群弓箭手从山道的转角处走赶了过来,看见马超等人正在翻越巨石,二话不说,张弓便射。

    “嗖嗖嗖……”

    一阵箭矢急促的射了过来,马超刚刚跳下岩石,看见空中射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便立刻大声喊道:“注意防护!”

    一声落下,盾牌手纷纷举起了盾牌,其余人则斜倚在盾牌的后面,而那些还未翻阅巨石的人,也都进行了躲闪。毕竟他们与川军之间只相距五十多步的距离而已。

    一阵箭矢被盾牌纷纷挡在了外面,马超透过盾牌的缝隙向外面望去。但见这次射箭的弓箭手足有六十多人,他们前后相拥。密集的站在山道里,一直延伸道山道的拐角处。

    看来。川军在这里没少布置兵力,这一下要想越过巨石的障碍,还真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行,至少也要清理完百步之内的弓箭手吧?

    不过,挑战越大,马超就越喜欢,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次他带来的一百人,都是他部下最为精锐的士兵。每个人都会射箭,再加上又有盾牌作为掩体,应该不会受到多少伤害的。

    一时间,狭窄的山道上箭来箭去,不断有人中箭身亡,山道上尸横遍地,川兵虽然人数多,但却抵挡不住马超率领的精兵队伍,当三十多个弓箭手先后被射死时。其余的人都因为无法抵挡马超等人的箭矢而被迫向后撤退,退到了山道的拐角处,不敢露头。

    而这时,马超则下令部下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翻过巨石障碍。一百人毫发无损。稍作休息后,马超下令盾牌兵向前推进,他则跟在盾牌兵后面。

    盾牌兵不断的向前移动。躲藏在拐角处的弓箭手不停的射击,但箭矢都被挡在了盾牌外面。丝毫起不到阻滞的作用,反而马超等人却见缝插针。不断的射出箭矢,川兵基本上都是应弦而倒。

    山道狭窄,聚集不了那么多人,川兵索性放弃了用弓箭进行射击,持着刀枪,鼓起勇气向前冲去,想要和马超等人近身搏斗。

    这样一来,反而正中马超的下怀,位于最前面的盾牌兵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抽出了悬挂在腰中的钢刀,但见寒光毕露,杀机尽现。

    盾牌手见川兵冲了过来,大吼了一声,直接持着盾牌冲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盾牌兵力气较大,撞翻了几个冲过来的川兵,随手将盾牌一丢,握着钢刀的右手便舞动了起来,和身边的那名短小精悍的校刀手一起杀向了敌军,两人刀法同样精湛,舞动起来如同一阵阵泼风,但见鲜血四溅,惨叫连连,手起刀落间人头翻飞,无不以一当百之。

    而与此同时,马超身后的弓箭手不断从远处射来箭矢,和盾牌兵的双重攻击之下,挡在山道上的人几十个川兵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马超也是一阵手痒,可奈何这里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三人并排,在他的前面虽然只站了一个盾牌兵和一名校刀手,但双刀配合十分默契,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马超则继续用弓箭射杀川兵,配合前面两名精兵的战斗。

    不一会儿功夫,位于这段百步之内的川兵,竟然被马超等人全部杀光,而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士兵早已经浑身是血,却并未受到一点伤害,由此可见其勇猛的程度。

    张飞按照法正的建议,在这里的山道上布置下了重兵,每隔一百步就会堆放一些巨石阻断道路,而且在百步之内,也布置了一百名士兵,可谓是一步一兵。但就是这样严密的防守,却丝毫没有能够挡住马超的进攻,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为根本的原因。

    放置在这里的士兵,并非是精兵,如果对方以精锐的士兵来进犯,那么这些士兵未必能够当的住,最为关键的是,后面的道路被阻断了,百步之外的士兵却又无法进行增援,除了能够阻滞敌军的进攻速度,达到拖延时间以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作用。

    马超并未看穿这里面的漏洞,他只是仗着勇力想尽快为死去的部下报仇而已,可当他突破了川兵的第一个百人队伍之后,却突然有了一种顿悟,似乎看到了希望。

    于是,马超鼓舞士气,更换了位于最前面的士兵,继续沿用刚才的战略,一点一点的吞噬张飞布置下的防守兵力,他要让张飞知道自己的厉害。

    葭萌关的城楼上,庞德一直在城墙上眺望着,当他看到马超已经前进了一百步,斩杀了那里的士兵,且军队毫发无损后,也是一阵莫名的兴奋。

    忽然,庞德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下了城楼,快步跑向了官衙。

    “军师,马将军首战告捷,已经突破了敌人的第一层防御,如今正向敌人的第二层防御发起猛攻,照这样下去,攻破敌军的层层防御,根本不成问题。只是马将军兵少,部下体力消耗也极大,末将建议再召集一些精兵,随时支援马将军,以帮助马将军打开通向蜀地腹心的道路!”庞德一进入官衙,便看到庞统站在那里,立刻向庞统禀告道。

    庞统刚刚把奏折送走,忽然听到庞德的禀告,只感觉眼前一亮,冲庞德说道:“走,去城楼上看看!”(未完待续。。)

720前来支援

    庞统在庞德的陪同下,登上了葭萌关的城墙,居高临下,向西眺望而去,但见通向西边的山道上一片殷红,尸横遍野,而马超正在率领部下在第三个巨石障碍内和敌军激战,而且川兵已经落在了下风,大有不敌之势。

    “马将军真是神勇之人啊,没想到仅仅凭借着一百人,便能打开西去的通道。”庞统看完之后,一阵感概的说道。

    不等庞德发话,庞统立刻扭头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速去把徐将军叫到这里来。”

    徐晃此时正在军营里整顿兵马,庞统派人来找他,他便跟随着那人来到了葭萌关的城墙上。

    谁知,徐晃刚一站在城墙上,关外一片殷红的大地便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震。

    远处,马超率领部下正在第四个巨石障碍内和川兵激战,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而他目光所能看到的,却是不断倒下的川兵。

    那些川兵在马超的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从第一个巨石障碍望去,一地尸体,整个山道都被鲜血染红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醒目。

    徐晃万万没有想到,马超居然如此神勇,居然只带着一百人去攻击川兵设下的层层防御。

    庞统看到徐晃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惊讶,便急忙说道:“徐将军,你可愿意率领一军紧随马超背后,与其交替攻击吗?”

    徐晃二话不说,直接抱拳道:“我这就召集兵马!”

    也不等庞统再说什么。徐晃转身便下了楼梯,背后却传来庞统的话。“最好是精兵,且人数不宜过多。”

    “明白。”徐晃回应了一句。脚步却变得更快了。

    “军师,我也愿意率领一军前去杀敌。”庞德主动请缨道。

    庞统道:“不,有马将军和徐将军二人交替攻击就足够了,我对你还有另外的安排。”

    “请军师示下。”庞德心里虽然不爽,但始终没有表现出来,还毕恭毕敬的说道。

    庞统伸手指了一下堆放在山道上的那些巨大的石头,对庞德说道:“看见那些巨大的石头了吗?”

    “看见了。”

    “你的任务就是带人清理掉这些障碍,以及山道中死掉的尸体,保持山道的畅通。为我大军前进做好准备!”庞统道。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召集队伍。”庞德微微向庞统抱了一下拳,“末将告辞。”

    庞统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最好是让羌人去做这些事,看到那些死掉的川兵的尸体,也许他们的心情会好转一些。”

    “是。”

    庞德下了城楼,庞统望着远处正在和敌军激战的马超的身影,却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的想道:“马超勇猛过人。而且在凉州声望极高,尤其是在羌人的心里面,都将他敬为天神。马超只消振臂一呼,羌人便心甘情愿的为其驱策。加上他又手握十余万凉州大军,难怪会让摄政王对其有所担忧,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对他太过信任,此次讨伐益州。摄政王唯独选中了他,难道摄政王是想让他讨伐完益州之后。就让他留在益州,以解除他在凉州的影响力吗?”

    庞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想的也更为深远一些,如今天下大定,只剩下西南一隅尚未收复,一旦西南被平定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国家一统了,那么接下来那些武人也就该歇歇了吧?

    马上得天下,总不能马上治天下吧,到那时,像他这种拥有满腹经纶,经天纬地的饱学之士,就会成为朝廷重用的人。

    相比于其他人,他感觉他不仅有文治,也有武功。摄政王亲自率领大军西征,马超畏服而降,这里面虽然没有他什么功劳,但被逐鲜卑,西定西域,都是他的功劳,这次讨伐益州,张彦又以他为监军和军师,足可以看出张彦对他的器重。等到国家一统之后,相信他的官位不会低,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内阁成员,到那时,才是他庞统雄图大展的时候,也是他将被历史铭记的时刻。

    一想到这些,庞统便会心的笑了,目光里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希望。

    马超率领的一百名精锐士兵,已经连续攻克了五个巨石障碍,而他们的身上几乎都沾满了鲜血,一百名精锐士兵在混战中阵亡了六人,剩下的这些也都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于是,马超下令,让大家都进行休息,等到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再进行攻击不迟。

    可是,大家刚刚坐下来,空中飞来了密集的箭矢,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让马超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盾牌兵纷纷举起盾牌,将同伴保护起来,让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休息。

    外面箭矢噼里啪啦的响,盾牌下面的将士们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跟随马超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无数次战斗,过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并且以此为荣。

    “这帮兔崽子,打不过们,就只能躲在远处用箭矢射我们,可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的箭矢能不能伤到我们。”一个士兵吼道。

    “他们知道我们快没有箭矢了,是来给我们送箭矢的吧?”另外一个士兵接着话茬说道。

    声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马超等人的背后传来了动静,一个士兵冒着箭雨爬上巨石向后眺望了一下,但见徐晃带着一波士兵正朝他们这里赶来。

    士兵再次回到盾牌下面,大声冲前面吼道:“将军,徐将军带着一队士兵来了,好像是来支援我们的!”

    马超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士兵便先说道:“谁让他们支援了?冲锋的时候不见他们来,现在看我们打出成绩了。又想来抢功劳,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马超却并不这样想。他对众人说道:“未必是来抢功劳的。我们打的很辛苦,体力消耗的也快。据说,前面十几里的山道上都是川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就凭我们这些人,杀到明天也未必能够杀的完。我倒是觉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先替我们一会儿,等我们歇过来了,再和他们换过来,这样替换着攻击。也不会太累。一会儿徐将军来了,你们别乱说话,谁敢出言不逊,我就杀了谁!”

    众人都不再说话了,马超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没人敢违抗。

    不大一会儿功夫,徐晃率先翻过了巨石障碍,跳进了马超等人所在的区域内,他的手中举着一个圆盾。虽然小,但他身体卷缩起来,正好可以完全将他遮盖在下面,防止受到箭矢的伤害。

    箭雨还在继续下着。前面的山道上更是站满了人,大家都蹲在地上,躲在矩形盾牌下面。徐晃看不见马超在哪里。

    于是,徐晃便冲前面喊道:“马将军!”

    前面传来了马超的回应。问道:“徐将军远道而来,我本应该去接你才对。奈何道路狭窄,无法过去,还请徐将军恕罪啊!”

    徐晃道:“马将军,你这是损我呢?我是来支援你的,那么长的山路,那么多的兵,就凭你们这些人,杀到什么时候是头啊,而且我相信,越向前,防御就会越严密。”

    马超的部下听到徐晃的这些话后,都愤愤不平,都觉得徐晃似乎看不起他们,但由于马超事先下大了命令,每人敢多嘴,但心里面却将徐晃骂的体无完肤。

    “徐将军前来支援,马超受宠若惊啊,既然徐将军既有此意,那我也就先谢谢徐将军了。徐将军,现在我们需要休息,你的部下正好到来,不如我们交换一下,由你们展开攻击如何?”马超问道。

    徐晃道:“那就请马将军带领部下暂时后退,你们吧道路都堵住了,我和部下可无法通过啊。”

    “好,请徐将军让开一条路,我们这就撤离。”马超喊道。

    两边互通言语之后,徐晃便让部下让开了一条道,马超则下令将士后退,一番折腾后,徐晃便率众和马超的进行了互换,这一下,马超的等人则都躲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徐晃带领的人怎么攻击川兵。

    马超喊道:“徐将军,看你的了!”

    徐晃的嘴角上微微一笑,冲身边的张嶷使了一个眼色,他和张嶷同时跃起,冒着箭雨朝着巨石障碍后面的川兵射出了箭矢,箭矢如同流星一般飞了过去,立刻有川兵应弦而倒。

    紧接着,徐晃指挥部下纷纷进行射箭,他带来的一百名士兵里面,有七十人都手持着弓箭,在徐晃的一声令下后,纷纷向天空进行仰射,箭矢先飞向空中,再画出一个弧形落在了地面上,七十支箭矢落下之后,对面的敌军那里立刻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但是随后敌军那边进行了反击,箭矢也朝着徐晃这里射了过来,根本不用徐晃下令,徐晃部下的士兵们纷纷躲在了圆盾之下,每个人都卷缩一团,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箭矢落下的声音。

    紧接着,徐晃一声令下,趁着敌军箭矢的空隙,再次向敌军那边放出了箭矢,两次三番的对射之后,徐晃这边毫发无损,而敌军那边已经是尸横遍野了,反击的箭矢也变得稀松无比。

    马超一直在后面观战,看到这样的一幕,什么也没说,但他不得不承认,徐晃的打法很稳,而且徐晃所部的装备十分精良,圆盾、盔甲都是一流的,自己部下的装备跟他们一比,立刻有些相形见绌了。

    不过,马超很快便释然了,毕竟徐晃曾经是张彦帐下五虎大将之一,跟随张彦时间比较长,又是张彦的心腹爱将,其部下的装备自然会比其他的部队要好了。

    马超在想,等他平定了益州,自己也会受到封赏的,再加上他从张鲁那里得来了很大一笔的财富,完全可以用在给将士们更换装备上,让自己的部队装备也更加精良起来。

    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在新的朝廷里面有立足之地。

    敌军的反击弱了许多,徐晃立刻下令发起冲锋,他首当其冲,将弓箭背在了背上,手中持着一口精钢刀,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巨石障碍,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前方的敌军,粗略统计了一下,一百人里面还剩下四十人不到,而且还有十几个人是带伤的,那么能战斗的也就只剩下二十多人了。

    徐晃大吼一声,纵身跳下了巨石障碍,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着精钢锻造而成的刀,朝着敌军便冲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部下们纷纷跳了过来,呐喊着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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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