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生死对决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天地之间一片朦胧,夜幕快要降临时,张任已经带着大军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雒城附近,距离雒城只有十里地。
雒城西南十里的官道附近,是一处极大的村落,被唤作十里铺,官道两边绵延一两里都是附近村民修建的商铺,有酒肆、茶肆、客栈、药铺、衣铺、铁匠铺等等,只要你在大城市里面能够见到的,这里都有,甚至还有专门贩卖马匹的马市,乍看之下,宛如进入了一座小城。
这里是雒城通向成都的必经之地,成都城作为益州最大一座城市,其商业也十分发达,而且成都城更是蜀锦的原产地,尚有“锦官城”之称,也是西南贸易的终点,在这里你可以采购到西南独有的特产,商品玲琅满目,再加上益州境内较为安定,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所以其商业的繁荣度,曾经一度赶超中原各大城市。
但是,成都城内虽然商业发达,但店铺租金太高,不是富贵之人,难以在城中吃得开,而且其商业也辐射了周围各个县城,所以一些资金不是那么雄厚的商人,就只能望而却步。
蜀道难行,是蜀地的一个客观因素,而且受到地形的影响,凡是入蜀的商户,不管从何处到来,要想走最快最捷径的路线,都会汇聚在雒城这一条线上。但偏偏雒城又是一个军事重镇,不允许建立任何和商业有关的店铺,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起的倡议,重新选择了一个建立商铺的地段。正好卡在了雒城通往成都的必经之路上。并且不受到城池的影响。依靠官道,建立了一个带型的商业圈。这就是十里铺的由来。
不过,现在的十里铺,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早在几天之前,张飞率军占领了雒城之后,并且扬言要西进成都,作为必经之地的十里铺。商户们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生怕这里会成为交战的地方。于是,只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十里铺的商户们纷纷外迁,以躲避这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除了房屋带不走外,只要是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只留下一座类似空城的十里铺。
张任的兵马如今就驻扎在十里铺,距离雒城只有十里地而已。幸运的是,张任的大军不必在安营扎寨了。因为十里铺已经为他们提供了必要的住宿条件,足够容纳几万人在这里居住。
大军暂时驻扎了下来,张任于是派出斥候,去雒城那里进行打探,而他自己则再次召集部下诸将,进行了一番战前鼓励,希望他们能够奋勇杀敌,并且承诺他们,胜利之后,所有人都有赏赐,也会加官进爵。
除此之外,张任还悬赏千金,求购张飞的人头。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多将士都个个摩拳擦掌,时刻等待着战争的来临。
夜幕降临后,张任派出的斥候已经返回了,并且再次向张任报告了他们所打探的消息,一切都与张任当初设想的一样,这也让张任的内心充满了胜利的渴望。
又过了一个时辰,张任下令全军出发,带着大军从十里铺赶往雒城。
当张任兵临城下之后,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静的蛰伏了下来,因为他和冷苞约定的是今夜子时行动。
雒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队伍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刀枪林立之下,防守也显得格外的森严。
然而,此时此刻,在雒城城内的府衙大厅里,张飞等人正在积极的布置着防御,以及各部之间的配合,争取在今夜将张任彻底击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城内、城外的两军将士都在摩拳擦掌,也都充分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是,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着,就连雒城的城墙上,也走马观花的换了两次驻防,时间很快便到了子时一刻,雒城的城墙上忽然涌上来了一批黑影,个个从守卫的后面勒住了脖子,但见明晃晃的刀在脖子上一划,那些守卫都纷纷倒了下去。
当城楼上的守卫被完全解决之后,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人走了上来,正是冷苞。
但见冷苞持着一个灯笼,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挡板,然后将灯笼时而隔着,时而放开,正在朝外面打着三长两短的信号。
隐藏在雒城城外的张任一直在注意着雒城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雒城的城墙上,冷苞打出了“三长两短”的信号之后,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立刻对部下下令道:“全军出击!”
随着张任的一声令下,埋伏在城外的数万将士纷纷站了起来,草丛里,树林里,沟壑中,到处都是张任带来的兵马,他们在这里隐藏了很久,终于等来了这最振奋人心的一刻。
与此同时,冷苞早已经下了城墙,而雒城的吊桥也被缓缓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的打开了,冷苞骑着一匹骏马,持着长枪,带着二百名部下,等候在城门口,并且不断的朝城外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张任翻身跳上了马背,绰上铁枪,带着五百名骑兵,首当其冲,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雒城的城门口。
冷苞见张任到来,急忙抱拳道:“大都督,如今城中将士都在酣睡,张飞、法正等人都在府衙里,末将愿意请命当先锋,去府衙杀了张飞、法正等人,提着他们的头献给大都督!”
张任一脸兴奋的道:“冷都督,你做的很好,不过这些事情就不牢冷都督亲自动手了,冷都督也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督好了!”
话音一落,张任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招,带着身后的五百名骑兵迅速的冲进了城里去,而随后跟来的张兴等人则带着大批的将士涌进了城里,将士们都争先恐后的,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冷苞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张任一马当先,率先带着骑兵冲到了雒城的府衙里,本以为会大开杀戒,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整个府衙竟然空空如也,别说张飞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顿时,张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下令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退,快退,快退出城去!”
然而,张任的声音刚刚落下,府衙外面便亮起了一片火光,张飞带着部下举着火把,反将张任给包围在了府衙里,与此同时,雒城内各个方向都亮起了火光,早已经准备好的将士们突然对冲进城里的川军进行了一番猛烈的攻击,城中各个街道、小巷里都站满了人,箭矢如雨,刀枪林立,喊杀声四起。
而与此同时,在城门口的冷苞突然发难,冲着川军便大开杀戒,并且将城门给紧紧的关上了,刚刚进入城中才五千多人的川军在城内腹背受敌,防不胜防,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被拒在城门之外数以万计的川军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也响起了喊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人,都一股脑的冲了过来,一个二个犹如猛虎下山,对川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川军的队伍里,有两万人是卓膺、费观的部下,此时吴懿率领着吴兰、雷铜、张翼、卓膺、费观在外面掩杀,而卓膺、费观更是不停地招揽旧部,旧部受到召唤,纷纷倒戈一击,就在川军内部做起了乱,和在外面围攻的吴懿等人里应外合,反将张任带来的川军杀的片甲不留。
整个雒城内外,都沉浸在一片喊杀声当中,川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十分惨重,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而在雒城府衙里的张任,带着五百名骑兵尝试了数次冲锋,都被张飞率领的大军给堵了回来,而且还折损的二百多名骑兵。
张任此时懊恼不已,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冷苞居然敢背叛自己,以至于自己功败垂成。
虽然张任心里充满了恨意,但是却无从发泄,他纵然聪明一世,可惜却糊涂一时,才以至于有了这次大败。
半个时辰后,雒城内外的喊杀声都渐渐减弱了不少,而府衙里的张任等人,也都快筋疲力尽了,张任本人更是多处受伤,身边能够战斗的人,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已,战马更是只有十几匹,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彻底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一直守在府衙外面,指挥士兵牢牢的坚守着府衙的大门,当各部陆续结束战斗的情况全部汇报到他这里时,张飞也觉得是时候收网了,于是策马向前,点齐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一百名亲随,决定对府衙里发动一次主动的进攻,以便于结束这场战斗。
“杀啊!”
随着张飞的一声振奋人心的呐喊声,张飞一马当先,飞驰而出,挺着丈八蛇矛便朝府衙里冲了过去,所过之处,接连刺死数名前来抵挡的骑兵,矛头直指张任。
张任见张飞杀来,也不畏惧,抖擞了一下精神,挺枪便迎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张飞直接将张任的长枪给击的飞了起来,两马相交之时,张飞长臂一伸,便将张任拦腰抱住,竟然生擒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张飞背后的一百名亲随也都冲了过来,和张任的部下混战了起来,但两支兵马的实力相差太多,张飞所部几乎毫不费力便将张任的部下消灭的一干二净。
张飞勒住马匹,将生擒过来的张任直接丢到了地上,立刻有步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枪将张任给包围了起来,但听张飞大声喝道:“绑了!”(未完待续。。)
692益州易主
张任被擒,川军大败,只短短的一个时辰,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张任带来的数万将士在张飞等人的前后夹击之下,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雒城的府衙内,张飞纵身跳下了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随手一抛,便有身后的士兵上前接着,他则大踏步的走向了张任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任,发出了一声冷笑。
张任虽然被俘,却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双目瞪的浑圆,紧紧的盯着张飞,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张飞不知道已经被张任杀死了多少次了。
“啪!”
张飞甩手便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任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来,而张任的脸上也登时显现出来了五根血红的指印。
张任怒气冲天,张嘴便冲张飞吼道:“你……”
可是,不等张任把话说出口,张飞一甩手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这一下,张任的两边脸上都印上了五指手印,看着倒也和谐了许多。
“你……”
张飞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的动作没有任何间歇,竟然一口气打了张任十巴掌,而且没一巴掌都是重手,扇的张任的两边腮帮子上立刻肿起了很高,整个人倒像是胖了一大圈。
不仅如此,就连张任的嘴角也被扇出了血,而张任整个人更是被张飞打的一阵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张任依然咬紧牙关。丝毫没有叫嚷出来一声。
张飞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毕竟力是相互的,他打张任的同时,也受到张任对力的反弹作用,手掌自然而然也是有些生疼。
这时,法正、严颜、吴懿、冷苞、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彭脱等人都一一到来,其中严颜的手里更是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那颗人头面相上和张任有些相仿,正是张任的胞弟张兴,在城中混战的时候,刚好被严颜给撞上了,然后直接被严颜一刀剁了。
与此同时,,孟达带着张松、费诗、董和、邓芝、冯习等人也来到了这里,一大群人将这里围住,当他们看到跪在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张任。被张飞打的都变了形,脸肿的高高的。估计连他妈见了他也认不出来了,众人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反而多了一份畅快。
“你在蜀中作威作福,结党营私,如今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张飞冲着张任说道。
张任强打着精神,用他深邃的双眼环绕了一圈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飞问道。
张任突然抬起手,指着冷苞道:“我张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玩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鹰给啄了眼,我竟然瞎了眼,会相信你的鬼话,以至于才有此大败……”
“还有你们!”张任抬起手指了一圈,大声喊道,“都是一群跳梁小丑,平日里虽然知道我嚣张跋扈,却宁愿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也不愿意站出来,你们这群懦夫,今日死在你们的手里,真是太不值了!”
张飞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的眼里,你和一只蝼蚁没有什么两样。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有几分将才,只可惜你个人刚愎自用,权欲熏心,还严重的排外,致使许多能人志士不能受到重用,这妒贤嫉能,就是你害怕的一种表现,你害怕有人的能力会超越了你,将你取而代之。你说他们是懦夫,他们至少还有胆量在你的淫威下谋生,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敢任贤用能,就是害怕有人会超越你,这才是真正的懦夫的表现!”
话音一落,张任便皱起了眉头,张飞的一席话像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让他无言以对。
事实确实如同张飞所说的那样,张任妒贤嫉能,其实就是担心有人的能力会超越过他,从而将他取而代之,所以他只能大肆的排外,结党营私,也是为了组建联盟,嚣张跋扈,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够强大,借此机会虚张声势而已。张任就像是一条狂吠不止,但却不敢咬人的狗。
而如今,张任就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和白眼。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张任还没有倒下去,他苦心经营的堡垒,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被击碎了,他的美梦也破灭了。
“拉出去,砍了!将张任的首级悬挂在大纛上面,以示全军!”张飞下令道。
“喏!”
士兵将张任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张任也一声不吭的,任由士兵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任由士兵将他的脖子按在一个石墩上,只见士兵手起刀落,张任的一颗人头便落地了,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士兵按照张飞的吩咐,将张任的人头悬挂在了帅旗的大纛上面,然后插在了雒城的城墙上,向人公示。
张任一死,他被俘虏的部下也就瞬间失去了底气,纷纷向张飞投降。
平明时分,张飞的部下已经将整个战场打扫完毕,这一战张飞方面损失极小,而川军战死五千多人,投降的却有两万多人。
正所谓兵贵神速,前往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没有了,张飞便和法正一起计划着乘胜而进,带着得胜之师,浩浩荡荡的前往成都。
张飞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大厅里面,刚好宣布乘胜而进,却见外面急急忙忙来了一个斥候,一进门便一脸喜悦的抱拳道:“启禀主公,李将军已经率众兵临成都城下,成都城内因无兵可守。益州牧刘璋被迫率众出降。如今李将军已经占领成都城。并且派人前来迎接主公赶赴成都。”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别提有多高兴了,张飞也是笑口常开,欢喜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大军立刻集结,全军向成都进发!”
两天后,张飞率领大军出现在了成都城下,李严、关平率领刘璋等人出城迎接。城门两边站满了城内的百姓,军队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显得好不热闹。
张飞骑着高头大马,法正、严颜、吴懿、冷苞、彭脱等人紧紧跟随在张飞的身后,而其余人则均匀的分散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成都城下。
李严、关平见张飞到来,便急忙上前迎接,先是一番参拜,然后张飞便对李严、关平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严道:“我们这算什么大功。真正的大功应该还是主公那边获得了,我们只不过是乘虚而入了而已。我本以为来到成都城下会有一场恶仗要打。哪知道城内竟然没有一兵一卒,我们刚到,刘璋便率众投降了……”
“呵呵,这也是大功,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兵临城下,等我带兵攻过来的时候,只怕刘璋又募集了许多兵勇守城,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刀光剑影,难免还会有一些杀戮。所以,这首功还是要给你的!”张飞道。
李严道:“惭愧,惭愧,李严受之有愧,这功劳不属于我的,我绝对不能要。主公,刘璋就在身后,他率领着益州所有文武官员要正式向主公投降,还请主公接受才是。”
张飞点了点头,独自一人,策马向前,来到了刘璋率领的众多官员面前。
刘璋手里捧着一大捆的竹简,这些都是益州的户籍和地图,还有钱粮方面的账册,全部都在这里,看起来沉甸甸的,刘璋吃力的举过了头顶,跪在了地上,向着张飞叩首,朗声说道:“益州牧刘璋,携益州文武官员,恭迎张将军大驾,并且从此以后,愿意将州牧之位,让与张将军,还请张将军务要拒绝!”
张飞翻身跳下了马背,亲手将刘璋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又说了一番安抚的话,和刘璋一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成都城,而张飞背后的文武官员也都紧随其后,在百姓的热烈欢迎之下,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成都城。
其实,今天的这一幕,是李严特意安排的,这一幕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证明从此以后,益州的主人从刘璋变成了张飞,虽然只是形式问题,但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过程。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州自然也不能有两个主人,而刘璋作为一个悲催的人物,其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益州易主之后,张飞并没有对刘璋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将刘璋迁徙到青城山上,派人前去伺候他,而刘璋的整个家族,也一并迁走,并且美其名曰的封了他一个青城侯,让他在青城山安享晚年,渡过下半生吧。
张飞没有加害刘璋,这也是许多川中文武所希望看到的,毕竟张飞夺了别人的土地,收了别人的文武官员,而刘璋又是他们的旧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又何必要激起益州官员、百姓的不满呢。
益州正式易主,张飞从当初只有八百名部下的流浪军,一跃成为了益州之主,其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十多天,全盘接收了刘璋的益州,不可谓是一个奇迹。
张飞出任益州牧的当天,黄权、王累等人也被放了出来,并且官复原职,益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动荡,和平过渡到了张飞的手里,许多川中能人志士也开始得到大量的任用,益州非但没有出现疲态,反而开始欣欣向荣了起来。
只是,如今的天下,都掌握在了张彦的手里,张飞在西南偏安一隅,又能维持多久,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之数……(未完待续。。)
693凯旋之师
益州易主的时候,张彦已经返回了彭城,南征归来,孙氏集团的破灭,又让他再一次登上了一个新的巅峰。
张彦凯旋而归,皇帝亲自率领朝中文武百官在彭城外面迎接,进城的道路上铺满了红地毯,从皇宫和燕王府沿着彭城的主干道一直铺出彭城外面五里远,两边更是插满了鲜艳的旗帜,而皇帝刘冯和朝中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等候,道路两边站满了精神抖擞的卫队,卫士们个个铠甲鲜明,而在卫士们的后面,则站满了前来一睹摄政王的百姓,每个人都翘首以待。
皇帝刘冯还是个几岁的孩子,他能知道些什么?当前的一切安排,还不是忠于张彦的那些官员干的?这些,身为皇帝刘冯养母的公孙太后最为清楚了,但是已经成为孤家寡人的她,除了这个看似尊贵无比的太后身份外,还有什么资本能够与张彦相抗衡呢?
在秋风瑟瑟的荒野中,皇帝刘冯依偎在公孙太后的怀里,无聊至极的他,居然睡着了,而公孙太后更是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虽然年纪轻轻,容颜娇美,但是从她的身上却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朝气。
公孙太后是辽东侯、辽东太守公孙度的女儿,自从被选入宫中给刘冯之父汉献帝刘协为妃子后,就注定了她今生的孤独。
当时的刘协正值内忧外患之际,而且还要受到权臣张彦的摆布,心中极度不满,更想找个机会逃出彭城。冲破张彦的禁锢。
而当时。和公孙太后一起被选送进宫的还有袁绍之女、曹操之女以及其余大臣之女。而袁氏一进宫便是皇后,而当时袁绍雄踞河北,实力强劲,是最有资本和张彦争夺天下的人,更是刘协所看中的最有实力把自己给救出去的人。
袁氏一进宫,便受到了刘协的宠爱,与袁氏一起受到宠爱的还有贵为贵妃的曹操之女,因为这两个女人的父亲。都是被刘协所看重的潜力股,更是希望能够借用她们两个人的父亲来营救自己,而至于公孙氏和其他大臣的女儿,刘协看都没有看过,更别提去宠幸了。
所以,公孙太后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而那些大臣的女儿们,张彦在刘协死后,便将她们全部许配给了朝中一些武将当妻子,偌大的皇宫之中,只留下公孙太后一人。用于安抚辽东公孙氏,并且还在张彦的一手操纵之下。公孙氏成为了皇太后,成为了一国之母。
正值青春年华的公孙氏,在其父、兄的势力倒台之后,也心灰意冷,只一心照顾皇帝刘冯,其他什么都不敢想了,虽有花容月貌,却没有悦己者,倒也显得孤苦。
站在公孙太后后面的,分别是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大理寺卿张昭,户部尚书陈群,吏部尚书杨彪,刑部尚书司马芝,礼部尚书邴原,工部尚书华歆,兵部尚书国渊,兵部左、右侍郎田丰、沮授,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右都御史孔融,佥都御史蒋济。为大理寺少卿诸葛瑾,大理寺正司马朗、杜畿、郗虑,其余百官按照官职大小,都一一的排列在后面,这种阵容,简直跟皇帝上朝差不多。
其实,摄政王张彦虽然不是皇帝,但却握有实权,胜似皇帝,甚至比皇帝还更有权力。
大汉朝改革之后,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皇帝也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体制的改革之后,张彦成为了整个国家的领导人,摄政王、丞相、大将军身兼数职,独揽大权。
一行人在瑟瑟的秋风当中站立了很久,起初众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时间一长,不仅双腿都有些僵硬了,就连身上也开始发起了寒,有的甚至在瑟瑟发抖了。
但是,谁也没有半点怨言,甚至宁愿在寒风中受冻,也不敢缺席今天的这个重要场合。
半个时辰后,一名锦衣卫骑着马快速从官道上奔驰而来,尚未踏进红毯,便勒住了马匹,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直奔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身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这次南征,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都被留在了彭城,负责彭城一带的安全,免得会遭受到什么破坏。而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更是一个中将级别的特务头子,而且所有事情,全部直接向张彦负责,其官职也是特有的,并不在现有官职制度之中,更不用受到什么权力机构的约束,可以说,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徐盛就是张彦的第三只眼睛。
虽说徐盛权力极大,但却从不滥用职权,也很听从张彦的话,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自有分寸,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也是张彦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徐盛听到锦衣卫的报告之后,立刻朝锦衣卫摆摆手,示意锦衣卫下去,然后他则走到公孙太后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启禀太后娘娘,摄政王的凯旋队伍已经到了,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抵达了。”
公孙太后怀中抱着熟睡的刘冯,听到徐盛的汇报之后,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轻轻的将刘冯给摇醒了,并且低声喊道:“陛下,醒醒……醒醒,陛下……”
被摇醒的刘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极为不情愿的又闭了上去,然后一头钻进了公孙太后的怀抱里,再也不怨挪开。
公孙太后急忙说道:“陛下,摄政王来了,你快别睡了!”
刘冯一听这话,便立刻惊醒了过来,在他的内心里,摄政王就像是噩梦一样可怕,是会吃人而且不吐骨头的怪物。
当然,这一说法也是公孙太后教的,刘冯还小,而且一年也见不到摄政王几面,所有关于摄政王的消息,都是从公孙太后那里听来的,自己却并未见过。
摄政王来了,皇帝刘冯也苏醒了,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开始重新整理整理衣装,再次抖擞起精神来,而分散在道路两旁的乐队,也开始奏起了汉朝独有的凯旋之乐,靡靡之音一经响起,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官道上,张彦身披金甲,头戴金盔,骑着汗血宝马,显得格外的威风,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随他出征的文武官员,以及前来投降的交州刺史士燮,摄政王的卫队更是分散在四周,保护着这些人的安全。
张彦南征,得以平定了整个江南,本应将所有参战将领全部带回彭城封赏,但因为条件的不允许,张彦只得留下一部分文官、武将在江南维持整个江南地区的稳定和和平。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提前加封了一些有功之臣,骠骑将军赵云,晋封溧阳县侯,食邑三千户,军衔由上将变成了元帅,负责统领所有扬州的兵马,率军驻守金陵。车骑将军张辽,晋封益阳县侯,食邑两千户,军衔由上将变成了少帅,负责统领所有荆州兵马,率军驻守南郡。前将军太史慈晋封定阳县侯,食邑一千户,并且返还并州,负责统领所有并州兵马,率军驻守晋阳,左将军徐晃晋封美阳县侯,食邑一千户,调任雍州,负责统领所有雍州兵马,率军驻守陈仓。右将军甘宁晋封辰阳县侯,食邑一千户,率本部兵马率军驻守武陵。后将军张郃晋封封阳县侯,食邑一千户,负责统领广州兵马,率军驻守苍梧。
征南将军吕蒙,调任交州,不仅负责统领交州所有的兵马,还出任交州刺史一职,率军驻守龙编城。
而镇西将军马超,镇南将军鲁肃,征东将军周泰、安西将军庞德、平西将军马岱,安南将军蒋钦,平南将军李典年俸都各自增加二百石。
荆州刺史司马懿因其功勋卓著,除了仍旧挂职荆州刺史之外,还晋封汉寿亭侯,食邑三百户,并加封游击将军职称。
至于贾诩、诸葛亮、庞统等人,以及各军将士,张彦都按照功劳大小,给与了物质上的奖励,并且跟随他一起回朝。
大约一炷香后,张彦率领南征凯旋的将士们终于出现在了皇帝刘冯以及文武百官的面前,而这时,刘冯反而变得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拽着公孙太后的手,低声问道:“母后,摄政王不会吃了我吧?”
公孙太后莞尔一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刘冯的头,说道:“放心,有母后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公孙太后的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失落,话虽如此,但如果张彦真的想对刘冯怎么样,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已。
“摄政王到!”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变得警觉了起来,纷纷整理衣衫,准备等到摄政王到的时候,行大礼。
张彦骑着高头大马,耳边响着靡靡之音,眼前是皇帝刘冯、公孙太后,以及文武百官和百姓的夹道欢迎,这种待遇,估计全天下也只有他才能享有吧?
虽然说天下尚未完全平定,但是早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小小的彭城,已经无法作为一个国家的都城了。而洛阳城已经兴建完成,各方面的设施也都一一具备,迁都之念,也在张彦的心头再一次的涌了上来……(未完待续。。)
694还都洛阳
在皇帝、皇太后以及朝中文武百官的热烈欢迎下,摄政王张彦带着他的凯旋之师,顺利的回到了彭城。
而为了迎接凯旋之师所举行的宴会,也早在皇宫里准备妥当,那些跟随张彦出征的随军将士则各自回到军营,受到了留守的将士的热情款待,总之人人都不落空。
酒宴上,大家其乐融融,开心不已,但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张彦的脸上却并不怎么高兴。
许多人都看出了张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却又不敢去询问,生怕破坏了此时此刻的气氛。
皇宫的宫殿里,乐师们一直奏着靡靡之音,皇帝刘冯坐在龙椅上兀自吃着面前的美食,而公孙太后则坐在刘冯的身边,看到刘冯吃了那么多东西,一直在旁边小声劝慰,让刘冯少吃一点,免得吃的太过撑了。
而张彦则坐在刘冯的左手边,摆放在他面前的美食他一点都没有尝,只是一个劲的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
文武百官按照官职大小,分作在大殿的两边,而大殿中央的位置,则是一群沉浸在乐师演奏的美妙音乐中而翩翩起舞的舞姬,他们卖力的跳着舞蹈,和乐师们演奏的音乐配合的相得益彰。
舞姬们一曲跳完,正要再进行下一曲的舞蹈,却见张彦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喝酒过多而变得两腮发红的他,朗声说道:“好了,都别跳了,都下去吧!”
舞姬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纷纷“喏”了一声。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张彦又冲乐师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也离开大殿,乐师们都低着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殿。
少了美妙的音乐和曼妙的舞姿,大殿内顿时显得有些静寂,而许多文武官员也都注意到,张彦的脸上已经变得铁青,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而且直觉告诉他们,接下来张彦可能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
张彦先转身朝着坐在龙椅上正在吃的正欢的皇帝刘冯行了一礼,然后朗声说道:“陛下,今日趁着朝中文武汇聚于此,微臣有些话要说,还请陛下允许。”
刘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根本无心搭理张彦,倒是刘冯身边的公孙太后接着话茬说道:“摄政王是国之根本,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张彦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子。面对群臣,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群臣。朗声说道:“自从先帝移驾彭城一来,彭城就一直作为天子的临时居所而存在,但是因为彭城受到地域以及诸多因素的限制,使得彭城无法作为都城来供天子享用。而如今,以前被焚毁的旧都洛阳在河南尹张纮的不懈努力之下,已经于今年夏天建造完毕,新的洛阳城在旧都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一番扩建,可谓是目前全天下最大的一座城池,可以同时容纳百万人口的居住,而且洛阳的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位于天下正中,无论通向东、西、南、北,都有便利的交通,而且水路、陆路都可以行走,是浑然天成的帝都。当年光武皇帝选址洛阳作为都城,自然有他独特的优势,如今天下大体已定,还都洛阳之事,自然是势在必行,不知道众位是何意见?”
话音一落,大殿内却鸦雀无声,大家都是一番面面相觑,还都洛阳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要将都城迁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毕竟彭城作为皇帝的临时陪都已经存在了不少时间,大家都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许多官员还在彭城安了家,置了产业,如果突然搬走的话,那他们的家产该如何是好,皇帝不在这里了,那他们投资的田产、房产,其价值岂不是都要掉了吗?
“还都洛阳,势在必行,利国利民,微臣极力赞同!”贾诩首先表态道。
接着,许多人都纷纷进行了表态,但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关于这件事的支持率,却还不到一半。
这样的支持率,是张彦没有预想到的,他本来的期望值会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却只有百分之三十还不到。支持还都洛阳的,大多都是在外地上任的官员,而反对的大多都是在彭城周围当官的,甚至连一向都很支持他行动的户部尚书陈群也反对这件事。
这样的情况,是张彦不愿意看到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他看来本来是件好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他一心扑在国事上,自然理解不了属下的人的一些想法,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对。当他询问众人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
这时,在末尾坐着一言不发的诸葛亮突然开口说道:“还都洛阳,无疑等于是在迁都,如此大事,一旦决定,势必会有很多利弊因素,微臣以为,这件大事,还是等到朝会上再说吧,今天是庆功宴,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诸葛亮的话,就像是一个台阶,让张彦有了可以下台的机会,也解了他一时的困窘,张彦也顺坡下驴,不再提及此事,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会有那么多人进行反对。
由于宴会上闹了一点不愉快,所以宴会并未持续太久,大约一炷香后,宴会就结束了,大臣们纷纷离开宫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今天的宴会上,张彦所说的话,透露出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按照张彦已往的个性,还都洛阳不管阻力有多么的大,都是一种趋势。而现在,这些文武大臣们,需要做的就是迅速赶回家中,开始抛售自己手中的产业,以免到时候弄得赔了本。
张彦在皇帝刘冯、公孙太后离开后,是第一个离开宴会的。他回到燕王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一直想不通,这么好的一件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而那些平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很忠诚的陈群、张昭等人,也是极力反对,难道,迁都他真的做错了吗?
正在张彦暗自苦恼的时候。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摄政王,诸葛亮、庞统在外求见!”
“不见!”张彦正在气头上,自然不愿意见任何人。
徐盛道:“诸葛亮、庞统说,他们有要事求见摄政王,是关于迁都一事……”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眼睛骨碌一转,便对徐盛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
徐盛出去不久,便将诸葛亮、庞统二人给带了进来,诸葛亮、庞统二人一见到张彦。便纷纷行礼,然后齐声道:“参见摄政王!”
张彦道:“你们这么急着来找我。是为了迁都的事情?”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在大殿上,摄政王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迁都吗?”
张彦摇了摇头。
庞统道:“摄政王,迁都之事,肯定是势在必行的,彭城根本不足以作为帝都存在,这里的条件根本不能和洛阳相提并论。微臣从西域来的时候,途经洛阳,亲眼领略了新建的洛阳城的巍峨,这样巨大的城池,微臣还是见所未见,堪称天下第一,也只有这样的城池,才配得上皇家的威严,才可以作为帝都存在。而且,相信今日大殿上也有不少人知道迁都的重要性,也知道彭城无法作为帝都存在,但他们还是反对了迁都,只因为他们在彭城置办了许多产业,若是突然把都城给迁走了,那么他们在彭城所置办的产业,就等于砸在了自己的手里,而彭城的地价、物价也都会随之一落千丈,很有可能让他们投出去的钱财血本无归。”
张彦听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庞统说的这段话倒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他以为只要迁都,在新的都城那边给众多大臣安置个家就行了,哪知道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的内幕。
自从他执掌徐州以来,一直身在高位,整个徐州都是他的,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所以他也体会不到平民阶层的困难。他更不知道,在他迎驾献帝光临彭城之后,彭城的物价、地价已经翻了好几番了,而投资彭城的产业,和皇帝作邻居,就更成为了一种时尚。
原先彭城的百姓都穷的要死,结果皇帝一来,即便是一间坍塌的房屋,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使得那些本来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在彭城土生土长的百姓瞬间变成了大富豪,一步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现在的彭城,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彭城了,原先本地土生土长的彭城百姓,大多都卖掉了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那些破烂不堪的产业,外迁到其他地方去了,而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外来的投资客,甚至连一些官员也做起了投资的生意,毕竟在这个时代,从龙思想比较严重,能和皇帝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说出去都觉得有面子。
“这么说来,今天大殿上反对迁都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害怕自己投资出去的钱财收不回来,所以反对迁都?”张彦问道。
诸葛亮道:“至少我和庞士元是这样的理解的。而且,以微臣的推测,近期彭城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动,那些拥有彭城境内许多产业的官员们,可能要开始抛售自己手中的产业了,以免到时候摄政王真的迁都了,给他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血本无归。不过,一旦产业过于集中抛售的话,势必会对当前的物价有一定程度的冲击,可能会在彭城引起一番动荡,严重的甚至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稳定,所以微臣这才和庞士元一起前来求见摄政王,希望摄政王及早做好防范,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不至于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似乎联想到了现代的经济危机,而当前他所面临的形式,也正是经济危机的一种体现方式,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肯定会造成经济动荡。这样的一次动荡,在他刚刚拿下江南,需要和平稳定的时候出现,是极为危险的。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来解决这场即将出现的经济危机,尽可能的避免经济危机的出现。
现在的张彦,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打打杀杀的他还可以,解决这样的经济危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于是他抬起头,望着诸葛亮、庞统,问道:“你们既然来找本王提出这个潜在的危险,就一定有解决这场危机的办法,你们快给本王说说吧,要是真的能够避免这场危机的出现,你们就是功不可没,本王自然会重重有赏的!”(未完待续。。)
695功曹阎圃
诸葛亮和庞统听完张彦的这番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庞统说道:“启禀摄政王,微臣以为,迁都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操之过急,免得引起朝廷震荡,可徐徐图之。”
张彦又问道:“如何徐徐图之?”
诸葛亮道:“今日宴会结束之后,群臣都各自回家,就摄政王在宴会上说的那番话,自然会有一些想法,聪明的人,或许立刻能够从中领会出摄政王的意思,说不定明天就开始抛售名下的产业了。当务之急,是派人立刻前往与会的诸位大人府上,把诸位大人再次叫到燕王府,就迁都之事说个明白,并且尽量安抚群臣,免得诸位大人集中抛售手中的产业,造成震荡。”
张彦对诸葛亮、庞统二人所说的话都很满意,接着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诸葛亮、庞统都阐述的十分详尽。此外,张彦就迁都一事,和诸葛亮、庞统进行了一番商议,这两个年轻的智者,给张彦制定了一系列迁都的解决方案。
首先,洛阳城是新建的,而且其城池的大小足以容纳百万人口。可实际上,迁都之后,未必真的会有百万人口进驻,而且迁都之后,其新建都城的商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火爆起来,所以,迁都首要解决的,是人口问题。
就以彭城为例,算上军队、文武百官和外来商人以及城中的住户,总人口不过才二十多万而已,就算把彭城内所有的人都迁到洛阳,对于一个能够容纳下百万人口的洛阳城来说。无疑会显得很是空荡。
所以。首要的问题是解决人口的不足。必须要从其他地方迁徙一些人口到洛阳,以充实洛阳城的人口。
只要有了人口,接下来就应该着手建立商业,以洛阳城现有的便利交通,要想将商业发展起来,其实并不难,只要商业发展了起来,那么帝都的繁华才能逐渐体现出来。
人口、商业的问题都解决后。那么安全的问题就会随之而来。洛阳城之所以被光武皇帝刘秀选为帝都,就是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当初洛阳城虽然被一把火给烧毁了,但是洛阳城附近的关隘却并未被毁,洛阳作为新的帝都,周围的八个关隘一定要重新利用起来确保京畿周围的安全。除此之外,京城之内,更是需要维持好治安。
这些建议,都被张彦一一采纳,而且诸葛亮、庞统更是大胆的提出用彭城的产业。置换洛阳城的产业,这一设想十分大胆。但也被张彦给采纳了。
商议完毕之后,对于如何迁都的事情,张彦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派遣锦衣卫火速奔往各个大臣的家里,请他们到燕王府一叙。
半个时辰后,今天凡是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们,都陆续抵达了燕王府,但是这些人却都怀揣着一丝的忐忑,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会这么急着召见他们。
等到诸位大臣都到齐之后,张彦便当着大家的面,再一次说出了迁都的事情,而且明确的告诉群臣,迁都之事,势在必行,一个月内,必须从彭城迁到洛阳。
此言一出,群臣都面带忧色,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敢公开反对张彦的意见。
正当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张彦突然说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凡是朝中大臣在彭城置有产业的,都可以向张彦进行申报,到了洛阳后,他们在彭城有多少产业,在洛阳照样有多少产业,实行异地置换产业的迁都方针。
这一番话说了出去,本来都惶恐不安的群臣们,这一下都喜笑颜开了起来,而脸上的忧愁也都烟消云散了,转而表示支持迁都。
这样一来,大厅内的气氛也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张彦把负责置换产业的事情全部委任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由徐盛全权负责这些事情,朝中大臣需要置换的,提前向徐盛进行申报备案,等到了洛阳,再依次进行置换。
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神色匆匆的赶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话,徐盛则眉头紧皱,摆手示意锦衣卫离开。
锦衣卫离开之后,徐盛急忙来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张彦耳边,小声说道:“殿下,西川急报,益州易主,益州牧刘璋的位置被张飞给夺取了,现在张飞已经取代刘璋,统领益州所有兵马。”
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还是一阵好心情的张彦,顿时变了脸,面色铁青,眉头紧皱,双目中射出道道足以杀死人的凌厉目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光看样子就挺吓人的了。
“消息可靠吗?”片刻之后,张彦问道。
徐盛道:“消息绝对可靠,这个消息是汉中太守张鲁派遣使者过来通报的,而且张鲁的使者还说,张飞正在益州积极的训练兵马,更是在涪水关布置了重兵,恐有入侵汉中的举动,张鲁派遣使者前来向摄政王投降,并祈求摄政王派兵增援汉中,趁着张飞在蜀地立足未稳之际,灭掉张飞!”
张彦听完之后,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只是摆摆手示意徐盛道:“好好的安顿张鲁的使者,明日一早我就要见他。”
“喏!”徐盛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而这时,张彦突然又叫道:“你等等!”
徐盛急忙转过身子,问道:“摄政王还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就去把张鲁派来的使者带过来,我要立刻见他。”张彦怕夜长梦多,便急忙改口道。
徐盛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辞别张彦后,亲自去驿馆见张鲁派来的使者。
而张彦则把所有大臣都留在大厅里,并且让他们在此等待片刻,还卖了一个关子,说一会儿会有贵客到。
于是,众多大臣都和张彦坐在大厅里,静静的等候着所谓的贵客到来,而且许多人都翘首以待,暗自猜测能够让当今的摄政王值得等候的贵客,到底是什么人。
彭城的驿馆里,阎圃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被张鲁派来向摄政王张彦求救的。
本来张鲁派遣其弟张卫带着大军去攻打益州,哪知道张卫竟然败得一塌涂地,还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后来经过一打听,这才斩掉,益州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叫做张飞,也是来夺取益州的。
张卫回到汉中之后,为了推脱战败的事实,大肆宣扬张飞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说的张鲁都感到害怕,更感到自己危机重重。如果张飞真的是来夺取益州的,万一被张飞给夺取了,那么他的近邻就等于从刘璋换成了张飞,虽然只是换了一个统治者,但却好比一个是好欺负的野兔,另外一个则是一头猛虎,和张飞这样的猛虎做邻居,早晚会被猛虎给吃了的。
为求自保,张鲁这才想到要派遣人去朝廷求救。本来,只是简单的求救,但身为功曹的阎圃认为,朝廷断然不会毫无好处的来帮助张鲁击败强敌,即便张飞没有前来夺取益州,汉中也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张彦已经平定了大半个天下,只有西南尚不受朝廷控制,一旦张彦将江南的兵力抽调过来,下一个目标肯定是益州,而汉中正好在前往益州的必经之路上,张鲁一家又割据汉中多年,不受朝廷控制,张彦在进攻益州之时,肯定会顺势灭掉张鲁,收回对汉中的控制权。在阎圃看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投降,也显示出张鲁的诚意,不至于落下什么话柄,遭到张彦的大军袭击,还可以保全一切。
阎圃的这个建议直接被张鲁给采纳了,于是便派遣阎圃前往彭城,一方面向张彦投降,一方面向张彦求救。
阎圃来到彭城,便被锦衣卫给盯上了,道明来意之后,这才得到锦衣卫的安置,被暂时安排在驿馆休息,但张彦的决定会不会如他所愿,却是个未知之数。
此时此刻,阎圃正在暗自思考,如果张彦不同意汉中的投降,或者是不愿意派出军队前去协助的话,他该怎么办?
“哐当”一声响,阎圃的房门被用力推开了,首先进入房间的是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的站在门边,像是两尊门神一样。
紧接着,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扫视了一眼阎圃,这才说道:“我是摄政王部下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迎接你去一趟王府,摄政王要见你!”
阎圃自然是求之不得,脸上也绽放出了一抹笑容,跟着徐盛便离开了驿馆。
徐盛带着阎圃,一路来到了燕王府,也无需通报,直接带着阎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大厅里走了过去。
“启禀摄政王,使者带到。”徐盛抱拳道。
阎圃一进门,便看见摄政王张彦高高在上,而大厅两边都站满了文臣武将,仿佛他走进的不是燕王府,而是一座宫殿一样。
“汉中太守张鲁帐下功曹阎圃,叩见摄政王殿下!”阎圃当即便双膝下跪,朝着张彦叩头。(未完待续。。)
696国库又空虚了
“起来说话!”张彦朗声道。
“谢殿下!”阎圃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而且大厅内站满了朝中文武,更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紧张感。
“张鲁凭借五斗米道,装神弄鬼,割据汉中多年,从来不与朝廷来往,怎么这次会突然派你前来?”张彦明知故问,就是想让阎圃亲口说出张飞的事情给众位大臣听。
阎圃惶恐道:“殿下明察,我家主公并非割据汉中,而是因为关中战乱,道路不通所致,并非故意不与朝廷来往。而且西川刘璋一直有僭越之心,若非我家主公在汉中招兵买马,紧守关隘,只怕刘璋一早就率军出汉中进逼长安了。我家主公非但不是割据汉中,而是替朝廷守御了一方土地,朝廷应该予以嘉奖才是。”
话音一落,在场的众多大臣听完之后,都是一番嗤之以鼻的样子。张鲁割据汉中,封锁交通要道,断绝和朝廷来往,这是不争的事实,怎么到了阎圃的嘴里,就变的那么伟大了。
吏部尚书杨彪昔年是朝廷的太尉,更亲历了关中的动乱,最后一路跟随献帝东归至此,对于汉中张鲁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听完阎圃的这一番话后,顿时气的气不打一处出,也顾不得什么朝廷重臣的面子了,直接站了出来,指着阎圃大声骂道:“一派胡言!张鲁割据汉中,是不争的事实,老夫昔年在长安担任太尉时。曾经派人去汉中。结果反被张鲁给赶了出来。不接受朝廷的任命也就罢了,还封锁了道路,断绝了和朝廷的一切来往,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吗?而且张鲁更有称‘汉宁王’的意思,他与刘璋互相攻击,完全是出于个人恩怨,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张鲁反而变的光明正大起来了?你这种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的人,也敢在摄政王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话,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杨彪真的是气急了,当年朝廷正处于危难之际,汉中太守张鲁距离长安城最近,他曾经派人去汉中求援,希望张鲁能够出兵救援,哪知道张鲁非但不出兵,还把他派出去的人给狠狠的殴打了一顿,并且封锁道路。从此断绝和朝廷的来往,并且常常以汉宁王自居。俨然是一派奸臣模样。
杨彪还在没完没了的狠狠痛批阎圃,阎圃的脸上也觉得没有光彩,被杨彪如此劈头盖脸的一番臭骂,早已经没有了立锥之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一旁的群臣见了,也都是一番畅快的景象,万万没想到,一向脾气好,非常有休养的杨彪,居然也会骂架。而且,杨彪骂人还很有特点,大多都是引经据典,骂人竟然没有一个脏字,不愧是儒学大家。同时,大家也得以领教了杨彪的厉害,以后只怕要想得罪他,还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的起杨彪的一番痛骂。
“好了好了,杨尚书,适可而止吧!”张彦见阎圃已经被杨彪骂的体无完肤,无所遁形了,再骂下去,只怕阎圃都有自杀的心了吧,于是便开口阻止道。
杨彪积压在内心的怒气在今天得到了完美的释放,虽然释放的还不够彻底,但是摄政王张彦都发话了,自己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退到了原有的座位上,但胸口还是一起一伏的,幅度比较大,可以看得出,杨彪过于激动了。
这时,张彦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张鲁到底派你来干什么?”
阎圃此时的底气全部没有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缓缓的说道:“我家主公派我前来,是要向摄政王投降的……”
“你还不老实是吧?那好吧!当年你家主公竟敢驱逐朝廷使者,断绝和朝廷的来往,本王也可以这样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立刻滚蛋,并且回去转告你家主公,好好的沐浴一下,等我大军到了,他就可以引颈就戮了!”
阎圃“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连忙向张彦叩首道:“我说,我说,摄政王,我全说。”
“说!”
“张鲁派我前来,是想借此机会,让摄政王出兵汉中,帮助他攻打益州,对付张飞!”
“你说谁?张飞?张飞在益州?”张彦故意问道。
阎圃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大臣们听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万万没有想到,被全国通缉已经成为丧家之犬的张飞,居然跑到了益州,而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夺取了益州,成为了益州之主,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位大臣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吏部尚书杨彪朗声说道:“殿下,张飞逆贼流窜到益州,又成为了益州之主,先不管他是如何占领益州的,若是让他在益州站稳了脚跟,以益州之险,或可偏安一隅,对我大汉江山的统一极为不利,而且关中、荆州、交州都要处处提防,将来更会对我大汉造成巨大的威胁。微臣以为,当立刻采取相应手段,调兵遣将,趁张飞在益州立足未稳之时,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以确保我大汉基业千秋万代!”
“如今天下即将大定,只有西南尚未平定,而且我军刚刚凯旋归来,何不趁着此时,率领胜利之师,剑指西南。只要益州被平定了,天下就重新回到了大汉的怀抱,全国一统,也是民心所向!”兵部左侍郎田丰说道。
接着,其余人也纷纷建议出兵讨伐张飞,平定西南。
张彦看了一眼户部尚书陈群,但见陈群眉头紧皱,一脸的忧愁,便问道:“陈尚书觉得此时出兵讨伐张飞。是否可行?”
陈群道:“启禀摄政王。正所谓兵贵神速。此时胜利之师剑指西南,趁张飞逆贼立足未稳之际消灭他,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按理说,微臣应该赞同才是。可是……”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张彦见陈群支支吾吾的,不够痛快,便问道。
陈群“喏”了一声。继续说道:“微臣身为户部尚书,掌管户部,殿下兴兵讨伐孙权时,耗费了巨大的钱粮,国库已经濒临空虚,而且这些年殿下南征北战,攻城略地之后,留下来的都是满目的疮痍,各地战后恢复缓慢,赋税或减、或免。国库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若是再一味征讨下去。国库空虚,微臣拿什么给将士发军饷、军粮?”
张彦听后,倒吸了一口气,急忙问道:“国库怎么又空了?本王之前卖房子、卖地、卖爵位的钱呢?”
陈群道:“那些早就花完了,而且为了建造新都,耗费巨资,再加上还要给各地拨款用于战后恢复,以及南征的军饷、军粮的支度,现在花的,已经是三年后的赋税了。”
张彦惊讶之余,忽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座椅上,瘫软的像一摊烂泥。打仗果然靠的是国力,而且此次南征,虽然灭掉了孙权,但是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的江南,并不像是隋唐以后的南方那么发达和富饶,现在的江南,多的是没有开发的荒地,人口还不及北方的四分之一。
没钱,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故事,又一次在张彦的身上重现了。
之前也有过几次国库空虚的时候,但是每一次张彦都能想出很好的办法来筹措资金,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没招了,他能想到,能用到的招数都用上了,现在是江郎才尽,一个点子都想不出来了。
“国库虽然空虚了,但是张飞不能不除,如果错过这个良机,以后再想剿灭的话,就难上加难了。”兵部右侍郎沮授说道,“我愿意将我的全部家产全部捐献出来,为国家筹措军饷,支持讨伐益州,平定天下的壮举!”
兵部左侍郎田丰也随声附和道:“我也愿意将我的全部家产全部捐献出来,作为军饷,供大军使用!”
张彦忽然听到田丰、沮授二人的这一番话,顿时感到一丝的感动,因为他很清楚田丰、沮授的为人,田丰、沮授是被他逼着当了兵部左、右侍郎的,而且两个人一向清廉,就连在彭城的住处都是张彦赏赐的,就算他们捐出全部家产,可是又能有几个钱?
但是,田丰、沮授的慷慨却换来了一个契机,张彦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他可以在群臣当中搞募捐!
对,就是募捐!
于是,张彦道:“两位大人的心意本王领了,可是你们在彭城只有那么点家产,全部捐出去之后,你们和家人又要住在哪里?即便是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吧。如果真要捐款的话,量力而行,不必太过冲动。不过,两位大人却让本王有了一个想法,本王想在城里搞一个募捐,诸位大臣每年的年俸也都不少吧,若是都可以缩衣节食,减少一点支出,捐献出来后,或许尚可凑一凑这次西征的军饷也说不定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大家的脸上都有了难色,而公然表示愿意捐献财物的,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而且这些人所捐献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张彦见到这个样子,颇有些失落。而站在大厅里的阎圃,也是忧心忡忡,他直到现在才知道,张彦统治下的大汉朝廷,原来早已经外强中干,甚至连西征的军饷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大臣们募捐,他高估了摄政王。
大厅内鸦雀无声,张彦更是愁眉苦脸的,他看了一眼在大厅里站着的阎圃,便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本王不帮你,实在是国库空虚,本王拿不出任何钱来帮助你们,本王有军队,可是却没有军饷和军粮,如果你家主公愿意资助本王一些军饷和军粮的话,或许本王可以派遣一支队伍去益州帮你们消灭张飞。但是现在嘛……唉,你还是回去吧,将这里的实际状况告诉你家主公吧!”
阎圃点了点头,向张彦行了一礼,然后便道:“下官告退!”
等阎圃走后,张彦正准备离开,却见户部尚书陈群突然开口说道:“殿下,请留步!”
张彦扭头问道:“还有何事?”
陈群说道:“请殿下恕罪,刚才当着阎圃的面,我撒了谎,其实,国库很充盈,殿下可以随时集结大军发起西征!”
张彦和众位大臣都惊讶的望着陈群,张彦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697西征军
“请殿下恕罪,刚才微臣是故意撒了一个谎,因为有外人在,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张鲁割据汉中多年,广集钱粮,可谓是十分的富庶。我刚才说国库空虚,只是想让阎圃回去传个话,如果张鲁想借助我们的兵力去帮他平定张飞,那就必须要给与钱粮方面的支持。另外,微臣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迷惑敌人,让敌人对我军有所轻视,一旦张鲁知道我军连行军打仗的军饷都拿不出来,肯定不会对我军疏于防范,而我军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奇兵,一举将张鲁拿下,将汉中收回朝廷的手中。”陈群不慌不忙的说道。
张彦听完陈群的一番话后,刚才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喜悦,指着陈群说道:“本王差点被陈尚书给蒙蔽住了,还以为真的是国库空虚了呢,哈哈哈……真没想到,陈尚书如此机智,会在这个时候想出这样的一个计策来。”
陈群道:“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尽臣之所能而已,毕竟真正要西征的话,前线的将士才是主角。”
这时,跟随张彦一起来到彭城的马超,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启禀摄政王,孟起自从归顺摄政王以来,尚未立过寸功,此次西征,不妨就由末将来当先锋吧,末将也好替摄政王扫平西南,什么张鲁、张飞,在孟起的眼中,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三个月内。末将定将张鲁、张飞的首级带回来。献给摄政王!”
张彦呵呵笑道:“马将军豪气干云,勇气可嘉,张鲁我倒是不担心,但是那个张飞实在是一个厉害角色,竟然能在短短的月余时间内就夺取了益州,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而且张飞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敌,且不说武艺高强,而今部下又有十余万兵马。只怕要想拿他,光凭马将军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这样吧,我派庞统来担任你的军师,和你一起去讨伐张飞,路上你们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马超看了一眼庞统,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也知道庞统智谋高深,觉得有他跟着,自己绝对可以事半功倍。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求之不得!”
庞统被张彦亲自点名。自然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而且他的手也开始痒痒了,更想要借助这次机会,一展宏图。
于是,庞统直接站了出来,抱拳道:“微臣定当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不杀了张飞,拿下益州,微臣愿意提头来见!”
张彦道:“你们先别把话说的太满,本王此次决定的西征,是秘而不宣,而且能够给你们的兵马也十分有限,毕竟本王近日还要着手处理迁都之事,军队不宜抽调太多……”
“殿下,末将不要殿下一兵一卒,只要末将一回到凉州,振臂一呼,自有数十万之众可以供末将驱策。”马超开始吹嘘道。
“是吗?那感情好。只要马将军能够夺下益州,杀了张飞,本王肯定不会亏待马将军的。”张彦说这话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
而同样在群臣当中的马腾,听完儿子的这一番吹嘘后,一个劲的朝着马超使眼色,但可惜的是,马超的头脑被酒精给麻痹了,丝毫没有往父亲那里看。
片刻之后,张彦便下达了西征的命令,由马超担任先锋,庞统担任军师,而驻守在雍州的徐晃,则担任副先锋,雍州刺史钟繇负责粮草调度,张彦在彭城遥控指挥,不过在军事行动上,给与了马超他们充分的自由,不必事事上奏,他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自从南征归来,马超一直渴望着有立功的机会,南征时他不是主力,所以获得的功劳也极少,其功勋大部分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了,他看着都眼红。而且南征时他也真正的见识了张彦部下的将士们的实力,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他,南征归来之后,果断的选择了继续效忠张彦,不敢再胡乱造次了。
这次西征,马超志在必得,更何况还有庞统跟随,如果此次能够平定西南,那么全国就会统一,而他马超的名字,也会因此名垂青史,供后世瞻仰。
一想起这次西征的重大意义,马超都忍俊不住的想笑。
散会之后,众大臣都纷纷离开了,马超也不例外。不过,马超在离开燕王府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叫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马超的父亲马腾,自从进京之后,便一直担任卫尉一职,张彦改革之后,马腾从卫尉的职位上变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侍郎,虽然说官职不小,可马腾却始终找不到当年做官的感觉,一直觉得有些憋屈。
“不知父亲唤我何事?”马超毕恭毕敬的向着马腾拜道。
马腾四下里看了看,一把拉起马超的手,径直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马超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任由马腾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在一处较为隐秘的屋子里停了下来。
“父亲,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马超问道。
马腾道:“孟起啊,你别问那么多,你今天闯祸了,你可知道吗?”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指教。”
马腾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马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今天你在酒宴上,居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你可以振臂一呼,招揽数十万之众,这话不应该说啊……”
“孩儿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不当说的?”
马腾道:“即便这是事实,在摄政王面前,也不应该说!唉,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不够沉稳……”
“父亲,孩儿有什么错吗?”
“何止是错啊,简直是大错特错。摄政王最担心的就是拥兵自重,所以驻守各地的将军,一般都用的是他的亲信。他之前任命你为镇西将军,可还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一个徐庶,想要徐庶来监视你。你今天放出那些厥词之后,若是再一直在凉州待下去,迟早会遭到猜忌的。你这次西征归来,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战绩,都不要在凉州待了,主动将凉州的兵马交出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活的更久。”马腾苦口婆心的说道。(未完待续。。)
698富可敌国
“父亲,你想的也太想当然了吧?如果我一旦把手中的兵马全部交出来了,那么我岂不是就会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吗?只要我还手握重兵一天,张彦就断然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否则的话,我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马超厉声说道。
马腾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的想法和自己的截然不同,他只希望息事宁人,可是儿子却誓不罢休,这样下去的话,早晚他会受到儿子的牵连的。
其实,并不是马腾懦弱,而是马腾太过重视家庭,他只能通过这样的做法来获得他所想要的安全,只有自身安全了,他的家人才能保住性命。如今天下大事都取决于张彦,与张彦为敌的人都一个一个的被消灭了,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张彦统一的步伐了,大势所趋之下,马腾选择了顺应时势,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马腾直勾勾的望着马超,眼神里更显现出来了无比的关切之情。
马超道:“父亲,孩儿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请恕孩儿的罪,孩儿做不到父亲那样洒脱。我手握重兵,只要振臂一呼,凉州的境内的羌胡便会随之响应,倘若张彦敢对我下手,孩儿势必会以整个凉州来和天下抗衡,即使失败了,也虽败犹荣!”
马腾见马超态度坚定,便道:“既然如此,那为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一切好自为之吧。从今天起。我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的弟弟马休、马铁也不准和你再来往,免得你一意孤行,到头来还连累到他们!”
说完这段话后,马腾转身便走了,也不管马超答不答应,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马超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身为镇西将军,手握十多万重兵,又被封为了一等伯爵,这些都是马超一刀一枪拼来的,要让他将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拱手让出,说什么他都不会肯的。
在马超看来,那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勾结偷生的活着。
马超虽然和父亲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父亲老了。胆识也有所下降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这次跟随张彦南征归来,看到别人受到封赏,他就眼红,正好借助这次机会,一举将汉中平定,然后借汉中为跳板,将得胜之师直接攻打益州,趁张飞立足未稳之际,将其消灭。
第二天,马腾无缘无故的上了奏折,公开明了的宣布和马超断绝关系,以后马超的事情,一概和自己无关。
许多人都不解,但是也有很多聪明的人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却没有吭声。
接下来,张彦以镇西将军马超为西征军的先锋大将,率领本部兵马,前去平定西南,左将军徐晃为副先锋,负责协助马超,而雍州刺史钟繇为粮草总调度官,庞统为以监军身份担任西征军的军师,与马超同去。
命令是秘密下达的,并没有公开,而且凡是接受命令的人,都要求进行保密。命令下达后,马超、庞统等人便火速离开了彭城,马超回凉州调兵遣将,庞统则带着圣旨到长安宣读圣旨。
之后,张彦再次召见阎圃,并且告知阎圃,朝廷因为筹措不齐西征的粮饷,无法进行西征,所以就没法去攻打西川,请张鲁好自为之,待明年秋收之后,再筹措西征事宜。
阎圃听完之后,一下子急了,自己自告奋勇的前来搬请救兵,救兵若是搬不回去,自己的脑袋就不用要了。于是,阎圃张嘴便对张彦说道:“摄政王,粮草军饷方面,朝廷真的一点都拿不出吗?十万人的大军应该有吧?”
张彦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你也听到了,户部尚书陈大人是怎么说的?如今国库空虚,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即便是南征的费用,也还是提前三年征收的税赋,别说十万人的粮饷了,就连一万人的粮饷都凑不齐啊。”
阎圃听后,眉头紧皱,心里想道:“想我泱泱大汉,竟然连一万人的粮饷都凑不齐,实在是一种悲哀啊。这也难怪,中原战乱频繁,纷争不断,战火波及的十分广泛,要想在这一的年岁中获得粮食的大丰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唉,朝廷国库空虚,西征有心无力,我该怎么办啊?”
片刻之后,阎圃突然跪在了张彦的面前,朗声叫道:“摄政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你说吧!”
阎圃道:“启禀摄政王,张飞刚刚占领西川,还立足未稳,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消灭他,以后只怕会难上加难。既然朝廷无力筹措西征的粮饷,那这笔粮饷就由我家主公来出,只要摄政王派出大军进驻汉中,朝廷大军的一切所需,都由我家主公负责,不知道摄政王可否派遣一支至少十万人的精兵强将组成的队伍前往西川平定张飞的叛乱呢?”
张彦呵呵笑道:“早就听说张鲁割据汉中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可谓是富可敌国,本王还不太相信。可是今日亲耳听见你说到这件事来,本王觉得这谣传还是可信的。如果张鲁真的可以解决这些后顾之忧的话,那本王自当不会错过这个消灭张飞逆贼的好机会了。”
阎圃兴奋的问道:“这么说,摄政王殿下是同意了?”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出兵,张鲁出粮饷,共同讨伐张飞,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本王自然答应了。”
“那……摄政王准备派遣多少大军前去西川平定逆贼张飞呢?要知道,蜀道难行,人太多的话,反而会增加不少麻烦,而人太少的话,又恐怕起不到什么威慑作用……”阎圃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生怕张彦会派太多的兵力前来征讨张飞,毕竟他的这个提议,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还没有经过张鲁的同意,是他擅自做主的行为,万一去的人太多,所需军饷就会是一笔很庞大的数目,张鲁那里也不好交代。
张彦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阎圃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这才说道:“你放心,本王派去的都是精兵强将,绝对不会有人滥竽充数的,西征军首批先去十万人,权当是本王的先锋大将,如果这十万人就能够平定了西川张飞的叛乱,那么本王就不会再增派兵力了,如果这十万人不能平定张飞、廓清西南的话,本王就会亲自率领第二批大军前去,前后两批大军,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万人。”
阎圃听完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张彦的安排十分满意,首批十万人,也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再多的话,只怕张鲁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从张彦那里得来了可靠的消息后,阎圃便要离开了,并且与张彦约定,半个月后,西征军便可以出发了,他在汉中等着西征大军的到来。
阎圃离开彭城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回汉中,他与张彦的约定,只是单方面的约定,未经张鲁授权的,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汉中,向张鲁禀告一切,并且在路上好好的想想对策,怎么样劝说张鲁接受他所洽淡的这个事实。
……
汉中郡,南郑城。
汉中太守张鲁跪在一尊神像前面,双手合十,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一些话语,他身上穿着一件道袍,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双眼紧闭,显得十分的虔诚。
这里是张鲁每日必来的地方,作为五斗米道的首领,以及精神上的领袖,每日带领部下诵经是必要的程序,而且这个程序还是极为神圣的,不能被打扰的。
张鲁跪在大厅的正中央,身后则一字排开许多穿着道袍,和他一样打扮的人,而他们所供奉的那尊神像,不是什么佛祖,而是张鲁的爷爷,五斗米道的创始人,人称降妖伏魔,无所不能的张天师,张道陵。
张道陵本名张陵,因悟道成仙,但却又不愿意看到人间受到妖魔鬼怪的迫害,所以留在了青城山,没有进入仙界,却成为了拥有通天法力的天师,代替仙界降妖除魔,并且开派立教,名为正一派,凡是入派者,都要交纳五斗米,所以又称之五斗米道。
当然,张天师的传说,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张陵所创立的五斗米道却真实存在,而且入道者也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大教派。
张陵死后,其子说张陵是羽化成仙,遁入仙界去了,而张陵的儿子则继续统领五斗米道,后来又有张鲁接手,但由于受到刘璋迫害,五斗米道全部迁徙到汉中,盘踞汉中多年。
张鲁、张卫以及部下诸多五斗米道的头领们一起在虔诚的诵读经书,当这一重要的事情做饭之后,张鲁这才起身,转过身子准备宣布活动结束时,却忽然看见阎圃从外面走来,而且急匆匆的,不等他开口,阎圃已经来到了身前,跪在地上,向着他抱拳道:“主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鲁发现阎圃申请不对,便宣布活动结束,道教没的头领们全部离开,只留下弟弟张卫在身边,这才对阎圃说道:“是不是朝廷不愿意出兵?”(未完待续。。)
699资助粮饷
阎圃道:“朝廷愿意出兵,而且首批便是由精兵强将组成的十万大军。”
张鲁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一脸闷闷不乐的?”
阎圃道:“主公,朝廷是愿意出兵不假,可是朝廷现在国库空虚,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粮饷来应对西征,最快也要明年的这个时候!”
“什么?要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大哥,你你要知道,那张飞可真是厉害,如今他已经占领了益州,若是带着大军来攻打汉中的话,那汉中就岌岌可危了,我们根本等不到明年啊!”张卫一听这话,顿时便心急如焚了起来,急忙叫嚷了出来。
张鲁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张飞,但是从弟弟张卫的描述中就可以知道,张飞这个人,是个万人敌,而且部下的将士也都十分强悍,他的兵马虽然多,但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农民,真正能够打仗的,也就几万人而已,其余的都是乌合之众,面对强敌时,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没有了朝廷的帮助,万一张飞真的带兵杀了过来,那么他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或者提前准备,撤出汉中,带着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富可敌国的财富,找一个稳定,没有战争的地方,隐居起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然后再把财富传给下一代,代代相传,这些财富,足够他花一百辈子的了。
张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阎圃突然开口说道:“朝廷愿意出兵。可是没有粮饷。不过在我的极力劝说之下,摄政王还是愿意出兵的,毕竟消灭张飞,对他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没有粮饷,朝廷拿什么出兵?”张卫问道。
阎圃道:“主公,请原谅我擅作主张,为了请朝廷出兵。擅自答应了摄政王提出的请求,朝廷出兵,我军出粮饷,朝廷大军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军承担……”
此话刚说到一半,张鲁的眉头便拧的跟麻花似得,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阎圃,一直没有发话的他,突然大怒了起来,冲着阎圃便吼道:“你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向我汇报。怎么就擅自做主,答应了这件事了?”
张卫也是劈头盖天的一顿臭骂,举起手还想要殴打阎圃,却被张鲁给拦住了。
这时,阎圃急忙辩解道:“主公,您请听我解释啊。朝廷南征,并未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这些年中原战乱不断,良田四处荒芜,摄政王更是连军饷都拿不出,由此可知中原朝廷穷到什么程度了。相比之下,我军在汉中一向稳定,而且主公积攒的财富也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与其被张飞率领大军兵临城下,面临威胁,不如花点小钱,请来救兵,解决掉张飞这个后顾之忧,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汉中长久的待下去。而且我也代替主公向摄政王表达了主公对朝廷的忠心,摄政王很重视主公,还说如果这次主公真的愿意拿出粮饷来资助朝廷大军讨平西南的话,那么国家就统一了,意义非常的重大,而作为资助者,主公的功劳将是居功至伟的,说不定,还会受封为汉宁王呢!”
“你说什么?汉宁王?” 阎圃的话戳中了张鲁的软肋,急忙问道。
阎圃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汉宁王。摄政王说,如果主公真的愿意资助朝廷大军平定西南,待平定了西南,国家一统,摄政王定要向陛下奏请,正式册封主公为汉宁王,世袭罔替。”
“那我呢?”张卫听后,顿时眼红了起来,急忙问道,“摄政王有没有说封我做什么?”
“南郑侯!” 阎圃斩钉截铁的说道,仿佛真有此事一样。
张鲁、张卫两兄弟都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虽有雄兵不少,但却只留在汉中境内,过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活,倒也优哉游哉。
而阎圃的这一番话,瞬间点燃了张鲁、张卫两兄弟心中的渴望,汉宁王,是张鲁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曾经不止过一次想要自立为汉宁王,但都被阎圃给阻止了,而今他从阎圃的口中听说摄政王准备封他为汉宁王,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卫也是一般高兴,刚才还对阎圃暴怒的他,瞬间转变了态度,对阎圃嘿嘿笑道:“这么说,只要大哥愿意资助朝廷大军粮饷,摄政王就会派兵前来汉中,帮助咱们消灭张飞?”
阎圃道:“不是帮助咱们,是朝廷自己发动的统一战争,我们已经投降了,而且摄政王还准降了,现在我们是朝廷的人了,为此,摄政王还封了主公永宁乡侯的爵位……”
说着,阎圃便将受封的敕书给拿了出来,亮在了张鲁、张卫的面前,继续说道:“这就是朝廷颁发的正式敕书,主公已经贵为侯爷了!”
张鲁从阎圃的手中接过了敕书,打开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脸上乐开了花,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鲁是五斗米道的首领,理应看薄名利才是,可是他却始终向往着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富大贵的人,这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
而且,功名也是张鲁所看中的,但由于自己的父亲、祖父都是五斗米道的首领,所以他才无法去获得这些所谓的功名,不然就有些违背五斗米道的道义了。
然而,这种求取功名的心,却在张鲁的心里早已经生根发芽了,他割据汉中,其实就是他的这种心里在作祟。
如今,当手中捧着朝廷的敕书时,心境就更加不一样了。
阎圃望着张鲁、张卫二人的嘴脸,就知道他的计策成功了,看来资助朝廷大军粮饷之事。必然会如同他的期望一样。
果然。张鲁在端详了一番朝廷敕封他为永宁乡侯的敕书之后。便义正言辞的对阎圃说道:“朝廷待我不薄,我也不应该吝啬才是。既然朝廷到了如此困难的时刻,那么作为臣子,我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才是。我愿意资助朝廷大军粮饷,以供朝廷出兵讨伐张飞逆贼,平定西南,国家一统。阎功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把我的意思转达给摄政王,烦劳你再亲自跑一趟彭城吧。”
阎圃内心开心不已,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拱手道:“属下定当完成侯爷的交托,万死不辞!”
……
此时此刻,马超依然回到了凉州,他在冀城发布了命令,立刻召集羌胡的部落首领,以及自己的部下大将,齐聚冀城。
马超先是说明了一番自己召集众人的用意。然后又说明了朝廷的方针,最后精挑细选了十万精锐之师。准备前往汉中,先灭张鲁,再平张飞,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不管是马超的部下,还是羌胡首领,都积极的响应这次战争的号召,想从这次战争中获得一些好处。
马超带着大军离开凉州,调动的可谓是精兵强将,而且以羌人为主体,而他的大部分部下,都留在了凉州,全部交由徐庶管辖。
马超本来是想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往的,但后来几经考虑,还是以羌人为主体,抽调走了大批羌人的精壮男丁,免得自己带走大批部下,凉州空虚,羌人受人蛊惑,犯上作乱,凉州无法抵御。
其次,马超将所有留下来的兵马全部交给徐庶管辖,其实就是想向张彦证明,自己没有反叛之心,敢把军队交给张彦所安排监视他的人来带领。
其实,张彦把徐庶留在凉州,马超早就知道张彦的用意了,自己没有二心,即便张彦怎么留意,他也不会受到波及,清者自清,他也不怕什么,所以自己正大光明。
马超带着十万大军,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秘密前行,先率军前往陈仓。
陈仓是通向汉中的必经之地,其守将牛金又是一员悍将,现在隶属左将军徐晃部下。左将军徐晃外出游猎未归,而马超带着一百精骑先行来到了陈仓,牛金一方面派人去通知徐晃,一方面亲自出迎马超,并且摆下酒宴用以款待马超。
两人正酣畅的欢饮之间,人报左将军徐晃到,按照朝廷的官职,徐晃的官职是左将军,要比身为镇西将军的马超高一个等级。
两人并不是初次见面,但是这次见面却有些火药的味道,徐晃从外走了进来,见牛金正和马超在喝酒,便气不打一处出。
这时,牛金急忙起身,来到徐晃面前,拱手道:“将军……”
徐晃抬起手,止住了牛金将要说的话,然后望着马超,问道:“马将军好大的架子啊,为什么见到本将军,还不起来迎接?”
马超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着他的小酒,眼神中颇有轻蔑的味道。
徐晃皱起了眉头,他好歹也曾经是摄政王帐下五虎大将之一,受人尊敬,受人敬仰,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白眼,当即大怒了起来,指着马超便吼道:“马超!本将军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马超冷笑了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冲徐晃拱手道:“哦,原来是徐将军驾到啊,失敬失敬,孟起有失远迎,还望徐将军别见怪,如果刚才不是徐将军那么大声的话,我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狗在一边狂吠呢!”
“马超!你……你竟然敢骂本将军是狗?”徐晃顿时大怒了起来,一个箭步便蹿了过去,拔出腰中的佩剑便朝马超刺了过去。
牛金见后,惊叫了一声,急忙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可是徐晃哪里肯听,长剑一出,直指马超,哪里还能收的回去?
马超站在原地没有没有动弹,但见徐晃长剑袭来,耳边传来了牛金的一声疾呼“马将军快闪开”,可是,马超仍旧纹丝不动,眼看徐晃的长剑就要刺中自己的心窝,他突然间伸出了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了徐晃刺来的剑尖,长剑便停留在了马超的胸前,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半分。
徐晃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马超居然有这等身手,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但见马超夹住剑尖的两根手指稍微一用力,剑尖竟然被马超的两根手指给掰断了。
徐晃、牛金都惊讶的合不拢嘴,马超这种身手,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徐将军,你要是想打架的话,我还是劝你就此打住吧,免得到时候刀剑无眼,受了伤,见了血,就不太好了。”马超口气狂妄的说道。(未完待续。。)
700闪电袭击
刚刚马超表现出来的功夫,令徐晃惊讶万分,单单仅凭借两根手指,便能夹断剑刃,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也就可以由此而说明,马超的功夫,远在他之上。
但是,徐晃并不打算服输,而且当着部下的面,马超给了自己如此难看,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正当徐晃准备豁出去和马超一决高下,大干一场的时候,忽然人报圣旨到,请徐晃前去接旨。
话音刚落不久,但见庞统手拿圣旨,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喊道:“圣旨到,左将军徐晃接旨!”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聆听着庞统宣读圣旨。
所谓的圣旨,无非是张彦下达的密令,只是加盖上了玉玺而已。这份密令马超早已经知道了,但是徐晃、牛金他们还不知道,从彭城出来后,马超先行回了凉州召集兵马,庞统由于携带了圣旨,要沿途宣旨,将圣旨中所提到的所有人都一一通知到位,再加上沿途官员的热情款待,所以庞统的行程就耽误了一两天时间,直到今日才赶到陈仓来。
本来,徐晃奉命驻守长安的,但是徐晃在长安城里坐不住,一到任便外出巡视各地关隘的情况,而陈仓更是他重点要巡视的关隘之一,今日一早他便以打猎为名,带着几名亲随,外出游猎,其实是想观察当地的地形,以及防守方面的不足之处。
庞统宣读完毕了圣旨,徐晃满脸疑惑的望着庞统。问道:“天使。你没有读错吧?我身为左将军。职位明显比马超高一个等级,你让我给马超当副手?”
庞统道:“徐将军,圣旨上是这么写的,白纸黑字,我没有念错,不信你看。”
徐晃从庞统的手中拿过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确实是以镇西将军马超为先锋大将,左将军徐晃为副先锋。对于这样奇葩的一个决定,徐晃的心里很是委屈,也很不服,便叫嚣道:“这圣旨是谁的意思?”
“除了摄政王,还能有谁?”庞统道。
徐晃道:“不应该啊,摄政王是不是一时笔误,写错了圣旨?”
庞统道:“徐将军,你不必怀疑了,这的确是摄政王的意思。没有写错,还请徐将军按照圣旨行事吧。”
“我不信。摄政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呢,这圣旨有问题,请恕我无法接旨!”徐晃道。
庞统厉声道:“徐将军!你要是不接旨,就是在抗旨,你身为国家重臣,镇守一方的大将,理应知道抗旨不尊的下场。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意接旨吗?”
不等徐晃说话,一旁的牛金便急忙将圣旨给抢了过去,毕恭毕敬的对庞统说道:“监军,徐将军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圣旨,徐将军接了。”
徐晃瞪着大眼睛,正要冲牛金大喊,却被牛金抢先一步捂住了嘴巴,并且在徐晃的耳边说道:“徐将军,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小不忍则乱大谋,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将军若是因为这件事被杀了头,传了出去,肯定会遭到许多人嘲笑的。而且,还会便宜了马超……”
牛金的最后一句话让徐晃听进去了,徐晃扭头看了一眼马超,但见马超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脸的讥笑,心想牛金说的也很对,自己万一因为这件事死了,不仅太不值得了,而且也会让天下人耻笑,恐怕最得意也就数马超了吧。
一想到这里,徐晃一把便将圣旨拿了过来,再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最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庞统说道:“末将领旨便是!”
大厅内的紧张气氛,自然瞒不住庞统的眼睛,此番庞统担任监军,并兼任军师,临行前,张彦更是给了他一个密令,而且要想执行这个密令,徐晃就是最为关键的人物。所以,庞统一面安抚徐晃,一面开导马超,希望两人能够携手共同努力,为平定西南做出贡献。
在庞统的劝说下,徐晃、马超勉强表现的一团和气,但内心里,徐晃、马超却因此而产生了一些嫌隙。
后来,马超借故离开,大军也不进入陈仓城,就在陈仓城外的山林里过夜。
马超走后,庞统亲自找到了徐晃,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徐晃,并且对徐晃说道:“徐将军,这是摄政王给你的密令,你打开看看,就能知道为什么摄政王让你做马超的副手了。”
徐晃接过密令,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前心中的一切不爽,此时都烟消云散了,并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拱手对庞统说道:“监军,末将一时糊涂,没有搞清楚实际情况,还请监军勿要责怪徐某才是。”
庞统道:“这个密令,是摄政王下达的,这下你总该知道你的肩膀上肩负着多重的担子了吧?”
徐晃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监军你真是太坏了,要是一早把这封信拿出来,又何来的冲突?害我还在监军面前出丑。”
庞统道:“徐将军客气了,在我面前出丑无所谓,只要别在摄政王面前出丑就行,这件事除了摄政王以外,目前就只有你知,我知,一切都要保密,千万不能泄露了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让马超知道。”
“这个我明白,监军放心好了,徐某知道该怎么做了。”徐晃道。
原来,此次西征,张彦并不怎么对马超放心,所以故意做了这样的安排,让徐晃给马超当副手,马超率领大军在前面冲锋陷阵,徐晃带兵负责收拾残局,占领城池,始终封锁住马超的后路。由于担心马超造反。张彦更是给徐晃下了命令。如果发现马超有任何异常举动。便用徐晃来牵制马超。
虽然徐晃的武艺并不一定比马超高,但在张彦看来,徐晃的智谋绝对会比马超要强,而且徐晃在马超背后,若真的打起来,徐晃完全可以偷袭马超。
而张彦给庞统的命令则是,尽量调和马超和徐晃之间的矛盾,并且为马超出谋划策。令其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汉中、乃至整个西川。
也就是说,这次西征,是张彦故意用来削弱马超势力的一个手段,也是对马超是一种考验。
为了以防万一,张彦这才故意颁布了这样的命令,让官职比马超高的徐晃来当马超的副手。
第二天清晨,马超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他先去陈仓城里找到了军师、监军庞统,并且向庞统提出了要攻击汉中的打算。
庞统根据这几天收集的情报,得知汉中张鲁一直疏于防范。若是突然发动袭击的话,绝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汉中。
于是。庞统便准了马超的建议,让马超带领本部大军,火速攻击汉中各个郡县。徐晃率军做好支援的打算。
命令一经下达,马超便聚集众将,这次他的军队里都是精兵强将,虽然以羌人为主,但羌人的首领们都对马超马首是瞻,随着马超的一声呐喊,这些羌人便心甘情愿的充当马超军的先头部队,由庞德率领,首先从陈仓出发,经散关,进入武都地界,从凉州的武都郡乘沔水而下,攻击汉中郡的沔阳,而马超率领马岱等人,经斜谷直捣汉中郡的郡城南郑。
马超兵分两路,以庞德率领的羌人为西路军,自己为东路军,西路军先行展开攻击,吸引张鲁的大军,而马超则作为一支奇兵,在张鲁的大军奔赴沔阳之时,突然兵临城下,趁着南郑城内兵力空虚,攻占南郑,俘虏张鲁。
不得不说,马超的这个战略计划,制定的相当完美,而且行动起来,也十分的迅速。
身为汉中太守,五斗米道教首领的张鲁,做梦都没有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是梦想着即将作为汉宁王的人,今天却沦为了阶下囚。
马超站在南郑城的城墙上,望着被自己的部下俘虏的大批五斗米道教的信徒,不由得十分感慨,本以为会是一场血战,哪知道张鲁的部下都是拉虎皮唱大戏,根本不堪一击,在交战之后,一触即溃,根本不是马超带领的西凉健儿的对手。
张鲁、张卫,以及其余五斗米道教里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被俘虏了,被绳索捆绑在一起,串成了一串,整齐的排列在南郑城里,昔日张鲁不可一世的形象,以及在五斗米道教信徒中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什么撒豆成兵,刀枪不入,什么鬼王,什么鬼兵,在这一刻统统都不好使了,全部沦为了阶下囚。
从马超大军出发,到马超站在南郑城的城楼上耀武扬威指点江山,前后不过三天时间,割据汉中多年的张鲁,就这样被马超给击败了,真可谓是一个奇迹。
“大哥,张鲁他们该怎么处理?”马岱来到马超的身边,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张鲁等人,问道。
马超道:“张鲁妖言惑众,这种人,留着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杀掉好了。”
马岱道:“可是大哥,不请示监军,就把张鲁他们杀了,这样好吗?”
马超道:“我最看不起张鲁这种没什么真本事,还在那里妖言惑众的人了,杀了一了百了,到时候监军问起来,就说是张鲁死在了乱军之中,这不就行了吗?”
马岱还是隐隐有些担心,问道:“大哥,要不,等监军到了再说吧?”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了,等监军到了,他还会让你杀?快去执行,出了什么事情,一切都由我兜着!”马超道。
“喏!”马岱无奈,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可是,马岱走到城墙的台阶那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结果又退了回来,忽然对马超道:“大哥,听说张鲁积聚财富不少,已经是富可敌国了,可是到现在,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张鲁的财富,你看要不要先找到张鲁的财富之后,再杀他不迟?”
马超想了片刻,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差点忘记了,这次我们西征,朝廷不拿一分钱,听说全由张鲁资助,既然张鲁那么有钱,还没有找到他藏财富的地方,杀了他确实有些不太理智。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的话,万一把张鲁杀了,财富又找不到,那我们就亏大了。你带人下去,把张鲁、张卫的家人全部关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直到他们说出藏财富的地方为止,要是不说的,重刑伺候。至于张鲁、张卫嘛,就交给你亲自去审问。”
“是,大哥。”马岱领了命令,火速下了城楼,按照马超吩咐的去做。(未完待续。。)
701张鲁的财富
马岱按照马超的吩咐,首先将张鲁、张卫分开审问,而张鲁、张卫的家人则全部交给下属去审问。
本来马岱还以为这次审问会很麻烦,以为张鲁、张卫会极为不配合,然后必须动用大刑呢。
可是,这些期许,没有一个出现,马岱只是和张鲁见了一面,询问了张鲁他积攒的财富所在地,张鲁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马岱这边答应,他就直接告诉他们他藏宝的地方。
张鲁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能够保证他和他家人的安全,他就把藏宝的地方告诉马岱。
马岱不敢做主,便去询问马超。马超听完马岱的报告后,便对马岱道:“只要张鲁肯把那笔财富交出来,可以饶恕张鲁一家人的性命,一些烂命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马岱得到了马超的应允,这才又去见张鲁,并且转达了马超的意思,不过,张鲁想要不死,前提是先把那笔财富给贡献出来。
张鲁表现的倒是极为恭顺,说表示愿意献出那笔财富,但是要先放了他弟弟和家人先离开南郑,自己再带着马岱去找那笔财富。
马岱一口答应了张鲁,让人把张卫连同他们兄弟二人的家人全部放了,又带着张鲁亲自登上南郑的城墙,让张鲁亲眼看到张卫他们安全离开之后,这才对张鲁说道:“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张鲁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不过要想把这笔财富运出来。只怕需要一点时间。最好叫上五百个人一起去。”
马岱立刻去通知马超,马超带着五百名亲随,和马岱会合之后,和张鲁一起去了太守府。
张鲁带着马超、马岱等人来到了太守府的后堂,重新回到了张鲁的住处,推开房门之后,张鲁便对马超、马岱说道:“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底下!”
马超道:“原来你把东西都藏在了自己住的地底下了。那么就有请你亲自为我们打开暗门吧!”
张鲁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然后掀起床上的被褥,走到床的最里面,然后用力一拉,床的一边陡然翘起,一个暗格便展现在了马超、马岱的面前。
马超、马岱都睁大了眼睛,只看到暗格开处,出现了一条向下眼神的暗道,里面黑漆漆的。并且伴随着一阵阴风吹来。
“你们几个,拿着火把。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其余人都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马超吩咐道。
“喏!”
马超带来的士兵,都是他的亲信,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马超在寻找什么,也没有人违抗命令,只是听令行事,几个士兵拿着点燃的火把,来到了张鲁的床边,在马超的一声令下后,便跳下了暗道,踩着一层层的阶梯向下走去。
张鲁紧随这几个士兵身后,马超、马岱走在最后面,一行人先后跳进了暗道。
暗道在火把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显现出来了原有的痕迹,士兵们这才发现,暗道的两侧都有火把,于是一一点燃这些竖立在墙壁上的火把,暗道内登时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一行人沿着阶梯向下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这才算到达了底部,本来又长又窄的甬道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吹的火把忽明忽暗的。
但是由于前方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马超便对张鲁道:“这下该怎么走?”
“已经到了,我积攒了多年的财富,就在你们的眼前,四周的墙壁上都有油灯,只要随便点燃一个,这地下就会变得灯火通明。”张鲁道。
士兵于是找到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了其中一个,火势沿着油灯向四周扩散,很快墙壁一周的油灯也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时,在灯火的映照下,马超、马岱等人终于看清了这地底下的所有东西,眼前的一切,除了张鲁之外,让每一个人看了以后,都惊讶不已!
这时一个巨大的人工开凿而成的地下洞穴,整个洞穴足有太守府那么大,被支撑重量的石柱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放着不同的东西,有金子,有银子,有珍珠,有宝石,总之这里面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而且每一样都堆积的都如同小山丘那么高。
“原来传闻是真的,张鲁真的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马超看到这些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后,内心里无比的兴奋。
这时,张鲁对马超说道:“马将军,这些都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本来是想用来安稳的度过余生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我被你们俘虏了,这些财富也就自然而然的属于你们了,如今我已经把你们带到了这里,见到了这笔财富,你也应该履行承诺,放我离开了吧?”
马超嘿嘿笑道:“这是当然,我马超是绝对不会食言的。来人啊,送张太守上路!”
两个士兵“唰”的一声抽出了携带的长剑,明晃晃的剑刃亮在了张鲁的面前,两个士兵更是露出了一脸狰狞,朝着张鲁便走了过去。
张鲁见势不妙,急忙喊道:“马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说过的话,要食言了吗?”
马超道:“我是答应过不杀你,可是我可没说我的手下不能杀你啊。如今你的全家都已经死了,正在黄泉路上苦苦的等着你呢,你要是不死的话,那么你们一家人又该如何团聚?”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的家人都杀死了?”张鲁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你快去陪他们吧。”
话音一落,但见那两个士兵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长剑便朝着张鲁刺了过去,张鲁躲闪不及,被刺了个透明窟窿,一剑穿心,当场身亡。
原来,马超并未真的想放过张鲁,只是假意答应了而已,却让人在半路杀了张卫等人,将张鲁、张卫全家老小,一个不留的全部杀光杀尽,为的就是斩草除根。
其实,马超真正的想法是私吞张鲁的财富,所以张鲁绝对不能活着。
“立刻让所有人进来,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车,连夜运往武都,由你亲自押运,中途不得有半点差池!”马超对马岱说道。
马岱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哥,人人都知道张鲁富可敌国,若是我们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运走,万一庞统、徐晃来了,没有看见任何财富的话,肯定会以为是我们私吞了这笔财富,到时候闹了起来,只怕会不好收拾!”
“怕什么?我手握重兵,即便是私吞了这笔财富,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我们冲锋陷阵的为他们打仗,拿了一点钱财,又有什么不妥?这些财富,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是我们自己挣得,即便是闹到了摄政王那里,我也不害怕。更何况朝廷又不是没钱?可我们凉州却是穷地方,有了这些钱财,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马超道。
马岱道:“大哥,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张鲁的财富不少,要想秘密运送的话,也不太容易,不如我们留下一部分,充当张鲁的财富,将其中绝大部分偷偷运走,就算庞统、徐晃来了,见到这笔财富后,他们也无话可说,反正张鲁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们也不会知道张鲁有多少财富。”
马超想了片刻,觉得马岱说的也有些道理,便按照马岱说的去做。
于是,马岱把那五百名亲随全部叫了进来,开始搬运金银珠宝,并且在太守府外面停放着马车,将金银珠宝一箱箱的装在了马车上,外面则用一些武器作为掩饰,以迷惑人心。
马超、马岱等人忙乎了整整一夜,这才将绝大部分的金银珠宝装在了车上,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用来应付庞统、徐晃等人。
平明时分,马岱饶是比较劳累,还是强打着精神,将装在马车上的金银珠宝,一起运往武都,对外则说是运送武器。
整整一百多辆马车,在三千名精锐将士的运送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边马岱刚刚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那边庞统、徐晃便带兵来到了南郑,马超是先锋大将,率领部众作为前部,庞统、徐晃率领的兵马则作为支援用,所以行军上就慢了许多。
而且,这次西征,马超是唱主角戏,庞统、徐晃只能说的上是配角戏,更何况庞统、徐晃还有一个秘密任务要执行,负责接管马超所占领的一切城池。
庞统、徐晃到来,马超亲自出迎,一阵寒暄之后,庞统、徐晃才知道张鲁、张卫已死,而这时马超的部下突然跑了过来,说发现了张鲁的藏宝处,马超便和庞统、徐晃一起去张鲁修建的密室去查看。
几个人来到了密室之后,当庞统、徐晃二人看见张鲁的藏宝之处时,却没有多大的兴奋,偌大的地下密室里,却只藏着少量的金银珠宝,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心中都产生了一点怀疑,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马超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都说张鲁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想到只有这么点金银珠宝,看来都是谣传啊!”(未完待续。。)
702势如破竹
传闻张鲁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今日摆在庞统、徐晃面前的,只有这些财富而已,算得上什么富可敌国啊。
不过,两个人还是产生了一些疑问,张鲁的密室很大,用这么大的密室,来储藏这么少的财富,颇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
但是,两个人眼神交换过后,谁都没有说话,把疑问都藏在了心里。
马超一直在旁边注意着庞统和徐晃的一举一动,见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嘴角上边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付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让庞统、徐晃都无话可说。
随后,马超让人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搬出来,然后装在车上,交给庞统来管理。
作为监军,庞统的职权要比马超这个先锋略大一些,必要时,可以代表摄政王张彦。庞统是个聪明人,知道张鲁的财富绝对不止这些,但是偏偏马超做的事情滴水不漏,让人无懈可击,而且他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当那些金银珠宝被送到庞统面前,马超请求庞统发落的时候,庞统借花献佛,将这笔财富转送给了马超。
马超推辞不受,庞统却说:“马将军是西征军的先锋,率领的将士又都是冲锋陷阵的,难免在打仗的时候会有些死伤,这些钱财,权当是给马将军部下的抚恤金吧,好好的安抚部下,休整一日,明日即刻启程,前往蜀中,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呢。只要马将军率众奋勇杀敌。摄政王那边肯定不会少了马将军的赏赐的!”
马超抱拳道:“既然如此。那马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晃斜视了一眼马超,一脸的不屑。等到马超走了以后,徐晃便问道:“军师,张鲁的财富,绝对不止这些,肯定是姓马的那小子给私吞了,这些钱财,不过是姓马的用来塞住我们的嘴的。他好意将这些金银珠宝送了过来,军师怎么又把他送回去了,这下子岂不是全部便宜了那姓马的小子吗?”
庞统皱着眉头,冷冷的道:“徐将军,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什么姓马的小子,马超可是镇西将军,朝廷正式敕封的,虽然职位比你略低一等,但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如此称呼?你应该称呼他一声马将军才是。”
徐晃道:“我称呼他奶奶的马将军!就他这样私吞战利品的人。也配称得上是将军?简直是一个土匪!不,甚至连土匪都不如!”
庞统正色道:“徐将军,我再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一次,马超是堂堂正正的镇西将军,你再口出不逊,小心我在摄政王那里参你一本。我知道你对马超有成见,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次西征,摄政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破坏摄政王的大事,万一这件事被马超给知道了,他肯定会造反,说不定还会和张飞联合起来,一起造反,到时候西南、西北同时反叛,你就是国家的罪人了!”
徐晃听完之后,便忍住了,但却又不服气,问道:“军师,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那些金银珠宝给马超?”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从今以后,你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有我的授权才可以,否则的话,你就等于是擅自行动,摄政王给了我阵前斩将的权力,小心我斩了你的头!”庞统道。
徐晃见庞统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但是做起事来却有板有眼的,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而且处处拿摄政王来压自己,心中就不是很爽。
但是,一想起他将要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和庞统一起并肩作战,要是和他闹僵了,以后合作肯定不会愉快,而且庞统这个人鬼主意很多,搞不好在自己背后玩了一招阴的,自己就扛不住了。
所以,徐晃没有一点表现出来逆反的心里,而是十分顺从庞统。名义上这次西征军的先锋是马超,副先锋是徐晃,但是实际上,无论马超还是徐晃,都受到了身为监军庞统的钳制。
汉中被马超攻占,张鲁、张卫被斩杀,境内的许多五斗米道教的信徒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不少狂热分子采取了集体自杀,为张鲁殉葬,但是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混口饭吃的人,因为加入五斗米道教后,就会吃喝不愁,也不用种田,只需每年诵经即可,这样的日子,对于那些许多从外地流入汉中的外来户来说,是最向往的。
所以,当张鲁死后,许多五斗米道教的信徒,都很彻底的选择了投降,光俘虏都数以十万计。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汉中境内发生的,由于庞德事先控制住了汉中通向西川的各个关隘,所以并未出现走漏消息的事件。
当马超将俘虏的人数报告给庞统之后,庞统让徐晃负责接收所有的俘虏,然后从中选出能征惯战的一万人,编入徐晃的部下,其余人全部被释放,就地为民,编入汉中户籍,并且负责开垦荒地。
另一方面,庞统令马超火速进攻西川,趁着张飞没有什么防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拿下入川的重要关隘,打开入川的口子,为后续大军入川作战做好准备。
于是,马超于第二天一早便集结本部兵马,离开了南郑,直奔庞德占领的沔阳,两路大军汇聚之后,再从沔阳出发,一路向西,直逼白水关。
马超走后,庞统也没闲着,让徐晃率领本部兵马紧随其后,前往沔阳,守住阳平关。
阳平关本来是从汉中入蜀的一条必经之路,是蜀地的北方门户,但是由于当年张鲁造反时,先行将阳平关给拿下,蜀地无险可守,这才以白水关为防守张鲁的主要关隘。
庞德从武都直扑沔阳时,第一个攻占的就是阳平关,然后再亲率大军奔赴沔阳城,这才不至于消息走漏。
而如今,马超率领庞德等人近十万人的大军,全部汇集在沔阳城附近,由于沔阳县城略小,容纳不下这么多军队,况且入蜀道路难走,马匹不宜行走,所以马超便将大批战马都留在沔阳城里,只带领着五百名亲随骑兵,驱使着近十万的大军,兵出阳平关,直逼白水关。
在马超的军队当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羌人,羌人拥有十分强健的体魄,除了可以熟练的驾驭马匹外,还可以在山中健步如飞。这是因为羌人从小便生长在高原山地里的原因,在山林之中早已经是如履平地,所以即便是没有了马匹,也可以靠着他们的双脚走出好远。
这也是为什么,马超组建西征军时,带上近六万人的羌人的原因之一。
马超以白马羌的人为前部,白马羌活动在与益州接近的武都一带,益州境内也有少数白马羌人,所以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在山中徒步行走,白马羌也是最快的,正好派上用场。
紧紧跟随在白马羌身后的是参狼羌,参狼羌与白马羌的活动区域相近,虽然没有白马羌在山中那么快的脚程,但是参狼羌却有骁勇善战的勇士,这次西征军中的主力之一,其出色的跳跃和攀爬能力,甚至可以不用任何攻城器械,便可以登上高高的关城。
再后面,则是马超亲自率领的骑兵队伍,马超居于整个队伍的中间,也是为了便于指挥。而马超后面,则是庞德率领的先零羌、烧当羌、钟存羌等羌人的混合编队。
马超镇守西凉之后,通过个人的威望,近一步缓解了汉羌之间的矛盾,更在徐庶的建议下,缓解了先零羌、烧当羌这两支比较大的羌人部落的矛盾,更使得钟存羌的西羌王得以畏服,一跃成为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
所以,马超凡是有任何征召,各部落的羌人都会派兵前去协助,这次马超组建西征军,先零羌、烧当羌这两个死对头,更是放弃了原先的敌对关系,纷纷派兵援助,由此可见,马超在各部落羌人中间的威望是无法取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马超才敢当着摄政王张彦的面,大放厥词,说自己只要在凉州振臂一呼,便有数十万之众跟随自己。
马超的大军出发后不久,徐晃便率众赶来,直接率兵封锁了阳平关,将汉中通往西川的道路给封锁的死死的。
两天后,马超率领大军突然对益州发起了进攻,势如破竹,白水关以及身后的大大小小的关隘都尽皆失守,其兵锋直逼葭萌关。
驻守葭萌关的是蜀中名将冷苞,益州军突然遭到猛烈的攻击,因为攻击的人都是羌人打扮,起初益州军还以为是羌人造反,直到羌人一路打到葭萌关的关城之下,马超才露面。
而冷苞这才知道,这不是羌人在造反,而是汉军攻过来了。
冷苞起初不知道是马超来犯,仗着个人的勇武,出城迎敌,与马超单挑,结果被马超一枪给刺死在马下,可怜冷苞刚刚投降张飞还没有一月,还来不及享福,就死在了马超的手底下。
冷苞的部下见冷苞已死,立刻封锁关门,坚守不战,葭萌关坚固无比,城防较厚,马超试图冲锋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终只能将大军驻扎在关城下,每日派遣将士到阵前叫骂。
而葭萌关这边,益州军立刻将事情上奏远在成都的新任益州牧张飞……(未完待续。。)
703南中造反
益州易主,从刘璋换成了张飞,按理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益州本应该来个比较大的清洗运动才是,政权的更迭,也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可是,张飞的做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全盘接收了刘璋时代所留下的一切烂摊子,除了提拔和嘉奖了几个有功的将领之外,其余所有官员全部维持原有职位不变,并且大赦被冤枉而关押在牢狱中的益州人,又大胆的启用年轻的才俊,无论是不是益州人,只要你能够证明你的才华,就可以到州牧府里去谋求官职,而张飞也不会吝啬官职。
张飞这种做法非但没有在益州引起反感,反而大受欢迎,一些在刘璋时代因为张任掌权而怀才不遇的益州才俊们,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正处在壮年的,又或者是年轻的,听到张飞唯才是举的消息后,都纷纷前往成都的州牧府去毛遂自荐。
一时间,秦宓、彭漾、廖立、王连、刘琰、来敏、孟光、杜琼、杜微、周群等人纷纷被张飞委以重任,收入幕府担任要职。
除此之外,张飞更是委任法正、黄权、张松、王累、严颜、冷苞、吴懿、李严、孟达、张翼、吴兰、雷铜、费诗、卓膺、吴班、董和、费观、邓芝、冯习、吕义等刘璋原有旧将以重任,众人都各自握有兵权,镇守一方,由此可见,张飞对它们的信任。
而跟随张飞一起入蜀的旧部,却得到的赏赐却微乎其微,不过也从中提拔了不少人。比如说邓方、宗预二人。还有从川军中发现的小将张嶷。都成为了张飞新的部将。
像刘贤、刘度、简雍、陈到、彭脱、巩志等人,则都没有获得什么重要的赏赐,在外人看来,张飞无疑是有些厚此薄彼了,但这正是张飞用人的一种策略,作为张飞的旧部,肯定事先打过招呼,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而且。关羽的长子关平,也作为一员将领加入到了张飞的部下,目前担任张飞的卫队长,负责张飞的安全。
马超率众突然袭击益州,兵临葭萌关下,斩杀冷苞时,张飞正在州牧府里接见来自南中的越巂太守吕凯。
所谓的南中,在历史上指今天的云南、贵州和四川西南部。而在汉代,则是指益州蜀郡、犍为郡以南的几个地方,即永昌郡、益州郡、越嶲郡、牂牁郡以及犍为属国。
犍为属国早在两年前。被刘璋更名为朱提郡,连同其他四郡。被称为南中五郡,其境内汉人较少,多数是夷人,其部落林立,种族繁多,统称为西南夷,那裹的人都把发髻梳成椎状,衣襟向左,聚成村落居住,能够耕田种地,擅长饲养桑蚕,而且其地域广袤,物产丰富,珍奇异兽更是多不胜数。
自汉朝征服西南夷以来,便经常从这里索要贡品,夷人曾经多次反抗朝廷,但都被镇压了下去。到了刘焉、刘璋父子时,由于采取的是怀柔政策,对夷人执行比较开明的政策,所以夷人和汉人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自从益州易主之后,益州太守雍闿不愿意承认张飞的地位,便联络牂牁太守朱褒、永昌太守高定、越巂太守吕凯、朱提太守王伉,并且还蛊惑当地夷人豪帅,聚众造反,准备以南中五郡之力量与张飞相抗衡。
越巂太守吕凯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刻飞奔成都,来向张飞报信,哪知却被其手下都尉出卖,险些丢了性命,拼死得逃。
州牧府的大厅里,越巂太守吕凯一脸狼狈的样子,跪在地上向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张飞一五一十的述说了雍闿聚众造反的全部过程。
张飞听完之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他们都聚众反我,为什么你不反我?”
“将军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凯深表赞同,而且连严颜、吴懿、李严、冷苞这样的将军都愿意投降将军,想必将军肯定有让他们信服的理由,既然连他们都投降了,我就自然不会在话下了。”吕凯回答道。
张飞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久在南中,当地的情况应该比我了解,依你之见,雍闿聚众叛乱,我当如何解决?”
吕凯皱起了眉头,说道:“南中地处偏远,当地夷人多,汉人少,雍闿虽然聚众造反,但主要还是依靠夷人,而夷人只是受到了雍闿的蛊惑才为其战斗的,只要将军能够派人到夷人部落,澄清事实,让夷人畏服,使其归顺,再掉过头来对付雍闿的那点兵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张飞略微沉思了片刻,又对吕凯说道:“你的建议不错,只是我部下没有人可用,对南中形势更是不怎么了解,那么你可有推荐的人选吗?”
吕凯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有一人或许可以一用!”
“谁?”
“此人姓李名恢,是益州郡俞元县人,此人虽然年少,但却相当的有才华,而且还有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极佳。李恢的姑父爨习是益州郡建怜县的县令,前年因得罪了雍闿,被雍闿陷害,被冤杀在牢狱之中,其姑父一家更是受到雍闿的迫害,李恢一心想要为姑父报仇,却没有门路,于是便来到成都状告雍闿,但是状纸递上去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李恢更是被当作奸细关进了牢房,本来是要秋后问斩的,如果不是恰逢将军攻进了成都,只怕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前闻将军大赦,相信李恢应该还留在成都,如果能够找到此人,委以重任,相信肯定能够分化雍闿和夷人的关系。”吕凯道。
张飞道:“区区一个李恢,就能分化雍闿和夷人的关系?”
吕凯道:“将军可千万别小看李恢,此人才华出众,口才极好,关键是,李恢的母亲就是夷人,听说还是夷人当中的豪强大姓,只是李恢一直耻于自己是夷人所生,所以只字不提,外人也极少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与李恢曾有过数面之缘,虽然见的不多,但却佩服你才华,引为知己,和李恢酒后闲聊方知。”
“原来如此。如果李恢真的还在成都,那么找他的重任也就落到你的肩膀上。如果你能够找到他,我定然会对他委以重任,帮助我平定南中叛乱。”
吕凯自然是高兴不已,领了命令,便下去了,准备在城中找寻李恢的下落。
但是,张飞却对李恢不报什么希望,既然南中不愿意承认他的地位,那么就打到他们承认为之,任何反叛他的人,都要全部下地狱,不服就打,打到你服为止。
张飞正准备下令召集兵马,准备对南中用兵的时候,突然见彭脱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便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启禀主公,葭萌关急报!”彭脱手中捧着一份战报,直接亮在了张飞的面前。
张飞听到这话之后,眉头一紧,直接冲彭脱说道:“拿来我看!”
彭脱将急报递给了张飞,张飞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是葭萌关的告急信,是刘贤派人发来的,葭萌关正在遭受着马超率领的大军的猛攻,刚刚投降过来的川中名将冷苞在和马超交战时,竟然只一个回合,便被马超一枪刺死。
刘贤急忙发出求救信,希望张飞派兵前来支援。
马超是何许人也?张飞不得而知,毕竟马超的威名只是在凉州比较响亮,还没有扩散到全国范围内。但是单从马超能够一个回合刺死冷苞这件事来看,马超的武艺绝对不在张飞之下,肯定是一员猛将。
南中造反,葭萌关又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张飞顿时感到祸不单行,刚刚接手的益州,迎来了一次严峻的考验。
为此,张飞急忙召见法正前来议事,把南中造反,葭萌关被马超攻击这两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法正听后,面无表情的,良久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军师,你别光站在那里啊,快拿个主意啊,现在该怎么办啊?”张飞见法正纹丝不动,也没有说一句话,便着急的问道。
法正道:“主公,这次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南中造反,马超进攻,这两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主公好不容易到手的益州,很有可能被颠覆了。不过,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看,南中造反的威胁程度似乎还没有马超进攻葭萌关的威胁程度高。雍闿在南中聚众造反,无非是不承认主公的地位而已,但是马超就不一样了,马超是割据凉州的一员悍将,据说已经归顺了大汉,听从摄政王张彦的调遣。那么这次马超突然攻击葭萌关,一定是受到张彦的指使,想要趁着我军在益州立足未稳之际,将主公扼杀在摇篮中。而且就两件事的轻重缓急程度来看,南中造反的事情可以暂时先搁置在那里不予处理,但是马超不能不坐视不理,否则的话,一旦马超攻破了葭萌关,就会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想要挡都挡不住了。”
“军师,那我现在就集结兵马,去支援葭萌关,会一会这个叫马超的人!”张飞道。(未完待续。。)
704葭萌关
“等一等!”法正见张飞要走,便急忙叫住了他。
张飞扭头看了一眼法正,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马超固然要战,但主公要离开成都,支援葭萌关,也要先把南中造反的事情给好好的安排一番才是。”法正道。
张飞道:“这些事情,就交给军师来处理吧,葭萌关已经被兵临城下,马超又太过武勇,我怕葭萌关有闪失,必须立刻赶去支援。我走后,军师就留在成都代替我处理所有军政吧,等我杀了马超,再回来平定南中的叛乱不迟。”
话音一落,张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任由法正在后面叫喊,却只是不理。
张飞心急如焚,当即让彭脱带上二百名亲随骑兵,火速离开了成都,直奔葭萌关,于途中又下令让驻守在距离葭萌关最近的阆中守将李严火速率兵支援葭萌关。
张飞离开之后,法正便代替张飞行使益州牧的权力,而他也再一次会见了吕凯,得知吕凯已经找到了李恢,并且极力推荐李恢,便派遣李恢先行去南中,带着张飞的任命去联络受到雍闿蛊惑的夷人,澄清事实,并且给与官职,分化夷人和雍闿。
法正又让吴懿率军三万,兵屯犍为郡,做好防御南中叛乱的准备。让了解南中情况的吕凯与吴懿一起前去,也好有个帮助。
除此之外,法正又让吴班率军一万。驻守灵关道,封锁叛军北上的要道。法正又担心张飞太过鲁莽,于是派遣黄权去葭萌关为张飞出谋划策。自己坐镇成都,负责指挥。
雍闿联络朱褒、高定、王伉以及夷人部落共同造反,声势十分浩大,朱褒、高定与雍闿都是旧友,三人一拍即合,只有王伉并不愿意投降,但有了吕凯的前车之鉴后。王伉也被迫屈服,加入了叛军。
如今,叛军共推雍闿为首领。并且捏造原益州牧刘璋被张飞杀死的谣言,以雍闿为益州牧,率领所有叛军,打着为刘璋报仇的幌子。大肆招兵买马。并且蛊惑了不少夷人也加入了叛军的行列,截至目前,造反的总人数已经高达十余万人。
这十余万人里面,其中大约有七万多人是受到蛊惑的夷人,而雍闿、朱褒、高定、王伉的部下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万人,虽然看似有浩大的声势,但实际上。却只是拉虎皮而已,在完全占领越巂郡、牂牁郡、益州郡、朱提郡、永昌郡之后。便各自守住了关隘,没有继续向北前进,而只是困守在了南中五郡之中,以静观其变,与成都的张飞政权,形成了对峙。
……
葭萌关。
关城下,马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杆亮银枪,耀武扬威的望着紧闭着关城城门的葭萌关,不断的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骂!给我大声骂,骂到敌军出战为止!”
马超背后的将士们一个二个都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什么话都骂过了,可是葭萌关的关城上方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葭萌关的关城依山而建,两边是陡峭的峭壁,葭萌关刚好挡在这两山之间的通道上,并且还修建了高高的城墙,若不能攻下此关,根本就无法进入益州腹地。
可是,马超曾经试图攻击过数次,每次都发动了猛烈的冲锋,人没少死,可是葭萌关却纹丝不动,空留下一地的死尸。如果城中军队不出战的话,紧紧的守住这座关隘,纵使马超武力再高,也绝对不可能攻下此关。
一连两天,马超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带着兵马来到关前叫骂一次,可是驻守在关城上的刘贤却始终保持着比较冷静的头脑,对关外的谩骂根本不理不睬。若是马超发动强攻,刘贤就借助葭萌关坚固的城墙,让弓弩手居高临下,狠狠的予以狙击。
刘贤已经击退了马超的数次进攻了,而且越战越勇,反正马超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葭萌关牢不可破。
但是,话虽如此,葭萌关里的守兵毕竟不多,而且敌军强攻时也会动用弓箭,从下向上进行射击,敌军中多是能征惯战,精于箭术的羌人,箭法极准,不少守关的将士都命丧其箭下。
只短短两日功夫,葭萌关里三千守军,已经只剩下两千三百多人了,其中七百余人都是死在乱箭当中。
守将冷苞死后,副将刘贤接管了葭萌关的指挥权,刘贤亲眼看见冷苞是如何被马超一枪刺死的,对于马超过人的功夫简直是害怕之极。但好在马超来的匆忙,并未携带攻城武器,否则的话,葭萌关一旦被攻城武器兵临城下,那么以他部下的这些兵力,能否守得住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关下骂声一片,刘贤听在耳中却极为刺耳,也得亏他是一个好脾气,否则的话,肯定会被马超给逼急了,率军出关作战,那么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贤靠在城墙上,时不时向关下眺望一下,但见马超的军队仍然在关下叫骂,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天了,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葭萌关的关城上,摆放着成捆的箭矢,还有硕大的石头块子,这些都是用来防御关城的东西。
就在刘贤愁眉苦脸的时候,张飞突然从城墙的阶梯那里走了过来,出现在了城楼上,他环视了一眼,赫然看见了刘贤后,便急忙低着身子走到了刘贤的身边,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敌人还在下面叫骂,已经骂了快一天了,换了好几批人了。末将自知不是马超对手,所以只坚守不战,等待着主公的援军到来。”刘贤回答道。
张飞突然露出了一下头,朝关城下面扫视了一眼,问道:“哪个是马超?”
“骑白马那个便是!”刘贤说道。
张飞的目光停留在了队伍最前面那个身披银甲,头戴银盔的年轻汉子身上,但见那人面容俊美,眼窝深陷,双眸炯炯有神,看年纪不过才二十多岁,很是年轻。
“这个人就是马超?”张飞狐疑的问道。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对,他就是马超,冷都督和他交马只有一个回合,便被马超给刺死了,厉害非常!”
张飞道:“厉不厉害,我倒要会他一会才行。”
话音一落,张飞接着便对刘贤说道:“打开城门,我要出城和马超一较高下,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刘贤急忙劝道:“主公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此时出战,不免会有些不利。那马超并非等闲之辈,何况又是以逸待劳,主公若真的想与他一战,不妨明日再出战不迟。”
张飞身边的彭脱听刘贤这么一说,也急忙说道:“是啊主公,现在主公与以往可不同了,主公身份尊贵,岂能随便出战?马超不过一介武夫,再厉害又能如何?明日末将愿意代替主公出战,先行试探一下马超的武力,若是末将便能将马超给斩杀了,那就不用主公出手了。”
刘贤道:“彭校尉言之有理。”
听人劝,吃饱饭。张飞也不是什么顽固之人,而且自从当了主公之后,想事情,做事情,也都比较全面。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是以武将身份出现,出生入死,征战沙场是他的使命,可现在他是主公了,若再贸然冲锋陷阵,万一有个闪失,这让那些已经跟随他的人情何以堪啊。
“那好吧,那就明天再去和马超一战,明天一早,彭脱先去搦战,我在城楼上观望,我倒要看看,马超究竟有多厉害!”张飞道。
于是,葭萌关的关城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马超也自感无趣,也叫骂了一天了,可是里面的人根本不理睬他们,眼见天色将晚,也就撤兵回营了。
马超的大营,就驻扎在葭萌关外,距离葭萌关只有两里路,当道下寨,营寨前面更是布满了鹿角和拒马,担心敌军夜间偷袭,而且马超军的防守也十分严格,夜间巡逻队伍交错纵横,根本没有死角可言。
葭萌关里,将士们因为张飞的到来而变得有了一些底气,暮色四合之时,一直驻守阆中的李严率领本部兵马抵达了葭萌关,葭萌关内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夜晚,张飞、李严、彭脱、刘贤等人就葭萌关里的形势,做了一次深谈,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能够谈出什么主意来,最后聊来聊去,还是决定先在武力上压制住马超,给马超一个下马威,以打击敌军的士气为主。
子时,黄权星夜赶来,此时张飞早已经入睡了,黄权也不愿意去打扰张飞,便独自一人登上葭萌关的城墙,居高临下,远远的向外眺望,但见葭萌关外二里处的一座大营里灯火通明,营寨内“汉”字军旗迎风飘荡,巡逻队伍更是琳琅满目,防守极为森严,也不得不佩服布置下这座营寨的人。
“看来,马超是有备而来的……”黄权自言自语的说道。(未完待续。。)
705阵前对决
次日清晨,马超的营寨里没有任何动静,这两天马超一直率领军队到葭萌关前进行挑战,无论怎么谩骂,敌方就是坚守不战,折腾来折腾去,马超也没了兴趣,昨夜回到军营之后,已经派人去汉中通知庞统、徐晃他们带着攻城器械来助战了。
所以,今晨的马超并未起早,欲等待援军抵达后,发动强攻。
这次马超走的匆忙,所带的多数都是羌人,自己的部下也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贸然发动强攻的话,面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葭萌关,也只能是徒增伤亡。
两天的时间里,马超尝试过几次强攻,却均以失败而告终,不是他的军队不努力,而是葭萌关太过坚固,而且城墙也很高,徒手攀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固然可以强攻关门,但是关门前是一条比较狭窄的甬道,大概只能并排容下十个人,更像是一个葫芦的口一样,刚好把这个位置卡的死死的,即便是他有再多的军队,也无法全部派上战场,而且守军的顽强抵抗,也让他吃了不少亏,几次强攻下来,竟然损失了两千多人,这样的伤亡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马超还在营帐里熟睡,昨夜闷闷不乐的他,喝了许多酒,以至于醉倒在了床上,至今还没有醒来,而且营帐里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久久挥散不去。
突然,营寨外面传来了阵阵的战鼓声,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将正在熟睡中的马超给吵醒了。
“不是说了吗。今日全军休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违抗军令,擅自擂鼓?”马超不耐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走到营帐门口,一掀开营帐的卷帘,便冲守卫在外面的两个士兵喊道。
卫士急忙禀告道:“启禀将军,没有人擅自擂鼓,是葭萌关上传来的战鼓声!”
话音刚落,便见庞德从辕门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来到马超面前,急忙将手中握着的一封信递给了马超,忙道:“将军,是叛军下的战书!”
马超接过书信匆匆一看,浑身一个激灵,原先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眼睛里更是冒出了异样的光芒,忽然大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将军,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庞德见马超如此高兴。便急忙问道。
马超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庞德,说道:“这是叛军首领张飞给我下的战书。张飞已经到了葭萌关,约我辰时与他一战!”
庞德匆匆看完书信,也是一脸喜悦的说道:“将军,这是好事啊,只要杀了张飞,那么叛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么他们也许就会不攻自破了。”
马超兴奋无比的道:“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喏!”
霎时间,马超的营寨里便沸腾了起来,马超本人更是精神抖擞,亲自披挂上马,带着五百骑兵便来到了葭萌关的外面,而庞德则统领数以万计的军队在马超后面压阵。
葭萌关上,战鼓不断的被擂响,起初的鼓点并不怎么密集,但当马超率领大军兵临关下之后,战鼓的鼓点便变得密集非常。
而葭萌关的城墙上,刘贤指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马超说道:“主公,那个人就是马超,主公真的决定要与他一战吗?”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我之外,只怕无人能够应付他。”
彭脱不服气的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意出战,去将马超的人头提来,献给主公!”
张飞笑道:“你的这份心我领了,不过马超能够一个回合刺死冷苞,就说明他绝非等闲之辈,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亲自去会会他比较合适。”
“主公是万金之躯,身系整个益州的前途,岂能轻易与人决战?那马超固然厉害,但在这雄关面前,却也无可奈何,只要主公不予理睬,他也无法攻破此关,等马超粮食尽了,自然就会退却的。主公轻易出战,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我等将何去何从?”李严在一旁说道。
“李将军所言甚是,如今马超锋芒正盛,主公当避其锋芒才是,等到敌军锐气削减之后,再想办法击退敌军便是。”黄权也在一旁劝道。
张飞摆手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我战书已下,若是不出战的话,岂不是要遭到马超耻笑?再说,若是我能击败马超,便能重创敌军士气,之后再寻机偷袭敌军,避让可以击败敌军。况且,南中雍闿聚众造反,随时都有北进成都,若是我在这里与马超一再拖延下去,等到南中叛军攻了过来,我军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吗?与其在这里与马超干耗,不如主动出击,与马超一较高下。我意已决,你们就不用劝了,一会儿我独自一人出关,你们都紧守在关内,任何人都不许出城。”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惊讶,万万没想到张飞居然敢做出如此胆大的决定,正要纷纷进言,却听张飞厉声说道:“就这一定了,再有多言者,斩首示众!”
话音一落,张飞转身便下了城墙,飞身跃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匹,然后持着丈八蛇矛,戴盔披甲,命人打开关门。
葭萌关的关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缝隙,张飞单枪匹马从缝隙中走了出来,他这边刚走出来,那边关门便被关上了,张飞悠然自得的朝着对面的马超走了过去。
马超见从葭萌关里出了一骑,感到一阵诧异。他没见过张飞,自然也不知道出来的人是不是张飞,但是他却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张飞。
张飞驱马向前走了数十步,然后勒住马匹,停在了那里,背后是巍峨的葭萌关,但见他将手中丈八蛇矛向前一招,指着正对面的马超叫嚣道:“哪个是马超?”
马超“驾”的一声,策马向前,将手中长枪横在了胸前,走了几步后,便横枪立马,冲张飞喊道:“我就是马超!你又是哪个,我枪下不杀无名小卒,速速报上名来!”
“我就是张飞!”张飞爽快的回答道。
“果然是张飞!”张飞的回答印证了马超的猜测,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居然只一个人出来。
张飞朗声叫道:“久闻西凉锦马超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一会儿就要成为我的矛下亡魂了,有什么遗言的话,就尽管交待吧,别到时候死的时候后悔没有留下遗言!”
“呸!”马超朝着张飞啐了一口,“大言不惭!今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单挑是古代战争的一种方式,是两军武将的对决,但是这种对决方式并不经常出现,因为率领千军万马之人,不可能动不动就随便与对方决斗。毕竟战争比的不光是武力,还有兵法,以及在战争中的指挥艺术。
但是,单挑也确实存在,这样的方式经常出现在两军双方都自持武力高强的基础上。不过,不管哪一方单挑的武将被杀或者被俘了,顶多是士气受损,绝不会出现武将一败,军队就败的景象。
张飞、马超,都是当世之猛将,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两个人都自恃武力高强,尤其是张飞,他根本没有把马超放在眼里。因为马超的身体虽然硬朗,但却并不是那种虎背熊腰之人,关键是马超面白如玉,看上去不像是个武将,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在张飞所遇到的武人当中,他只佩服过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结拜兄弟关羽,在他看来,关羽的武力要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甚至当年叱咤风云,独步天下的吕布,他也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服气。
这次,面前站着的是既年轻,又俊俏的一个白面后生,他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的人生当中,遇到的敌人数量也很多,武力高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杀死的,而且他的经验丰富,无论是速度,还是技巧,都要比年轻的马超要高。
所以,张飞这次是胸有成竹,自认为绝对可以将马超给刺于马下。
而马超也是不甘寂寞,此人年少轻狂,但却极有实力,十几岁便从军征战,杀人无数,而且胆识过人,也自诩天下第一。在他看来,张彦手下的武将众多,但是能让他佩服的却寥寥无几,而能被他视为对手的,更是屈指可数。
虽然他知道张飞也是个万人敌,但是在马超看来,那是别人对他的评价,只有自己认可的,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葭萌关下,张飞、马超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对于两个绝世高手来说,一旦开始决斗,胜负往往只在一两招之间,都争取在短时间内,以杀死对方为目的。
秋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脸庞,张飞、马超都在暗自积蓄力量。突然,马超冲张飞吼道:“来吧!”
张飞更不答话,突然策马冲了出去,挺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向马超冲了过去,马超也不甘示弱,策马狂奔,与张飞对冲过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