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动怒的张任
说完那番话后,吴懿转身便朝回走去,再次来到了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个人的面前,朗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启程,我亲自率领雷铜、吴兰、张翼三部兵马先行,卓膺和费观留在张任身边听用。”
此话一落,卓膺和费观便不约而同的说道:“将军,我们能不能和将军一起离开?”
吴懿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的主帅是张任,不是我。你们两营的兵马负责保护张大都督,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可是将军……”
吴懿板着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服从命令!”
卓膺、费观二人见吴懿如此,也不敢再吭声了,他们跟随吴懿多年,深知吴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回头,即便是错误的决定,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错到底。
在一旁的雷铜见了,刚想上前去劝说吴懿,却发现他的衣角被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张翼拉住了他,正在给他使眼色,并且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雷铜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那里,横眉怒视着远处的张任,但见张任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很窝火。
“你们都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准备出发?”吴懿见自己的五个部下没有一个人动弹,便急了,直接冲他们吼了起来。
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人立刻各自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军阵当中。一番指挥。五万大军便瞬间分成了两拨,一拨以雷铜、吴兰、张翼三人为首的将士们则纷纷迈开了步伐,军容整齐的向远方而去,而另外一拨则以卓膺、费观为首,继续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对方离开。
大军分开之后没有多久,卓膺、费观二人便一起来到了张任的面前,齐声道:“末将等参见大都督!”
青城山下统领五营兵马的军官。除了吴懿之外,张任都认识他们,所以卓膺、费观二人一来,张任便呵呵笑道:“卓校尉、费校尉,不必那么客气!”
“大都督,吴将军已经率领部分兵马出发了,走时曾留下话,让我们二人好好的保护大都督的安危,大都督若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对我们二人说。我们二人若是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让大都督失望。”卓膺拱手道。
张任道:“吴将军果然想的周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暂时归到本都督的麾下吧。”
“大都督,不知道我们何时启程?”费观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任道:“你们先原地休息吧,等到主公调拨的粮草一到,我们便出发。”
卓膺、费观齐声“喏”了一声,然后便告辞了张任,各自回到了本阵,下令士兵继续严阵以待,随时等候出发。
这时,一直站在张任身边的黄权问道:“大都督,主公不是派遣蜀郡太守许靖来负责押送粮草了吗?怎么我们还要等在这里运送粮草吗?”
张任道:“黄参军,粮草只是搪塞之话而已,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主公令吴将军为先锋,那吴将军不仅文武双全,颇善用兵,还是军中宿将,今次好不容易带兵出征,本都督理应让吴将军好好的展现一下他的雄风,也让张飞那贼子知道我川中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这也是一番苦心,是想让吴将军多多立功而已。万一吴将军势如破竹,攻破了雒城,斩杀了张飞,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若是本都督紧随其后,到时候岂不是要分走他一半的功劳吗?”
此话一出,黄权登时便皱起了眉头,张任外宽内忌,表面上表现的很大度,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张任这样说,但实际上,张任的真实用意却瞒不过黄权的眼睛,在黄权看来,张任这样做,无疑是在故意削弱吴懿的兵力而已。
黄权斜视了一眼站在张任身边的另外一个参军张松,向其使了一个眼色。
张松是益州别驾,也是益州的名士,素以博闻强记而闻名,虽然人长的有些其貌不扬,但是他的脑袋里却装着很大智慧,且非常善于谋划,和善于判断的王累、以及好谋善断,且又精通兵法的黄权一起组成了刘璋的智囊团,是刘璋在益州所倚重的三个人之一。
而且平日里,张松、王累、黄权三人的关系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尤其和黄权的关系更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所以,平时两个人之间即便不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交汇,两个人便能够明白彼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松看到黄权在对他使眼色,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先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对张任道:“大都督,正所谓兵贵神速,如今益州正值困难之际,还希望大都督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做出一些太过离谱的事情来。吴将军虽然是军中宿将,但是对方可是勇冠三军,名震荆南的张飞,并且还拥有着万夫莫敌之勇,更何况,张飞的帐下还有严颜、冷苞之流为其爪牙,试问吴将军勇则勇矣,又怎么能够以双拳来抵挡敌军的四手呢?大都督若不及早发兵,万一吴将军没有打败张飞,反而损失惨重的话,大都督身为全军统帅,到时候只怕也难辞其咎吧?万一主公追究下来,大都督岂不是在主公心目中的英勇形象大大的下降了吗?”
张松一席话,当真是一针见血啊,让站在一旁听着的张任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主公故意安排张松、黄权在我身边做参军,只怕未必真的是给我出谋划策吧,应该是另有目的吧?看来,主公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我,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让张松、黄权到我身边来呢,真是多此一举嘛!”
这时,张任身后的费诗也随声附和了起来,紧接着董和、吕义、邓芝等人也开始随声附和了起来,在张任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张任听的不耐烦了,也懒得和这些人多费口舌了,阴沉着脸的他,顿时低声吼道:“这里我是主帅,一切都由我做主,主公既然把这五万大军全部交到我的手上,就是对我的能力的认可,你们若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亲自跑到主公面前,请求主公罢免我的大都督之位,由你们其中一人来担任,去负责领兵打仗的事情,把张飞的人头提来,就算让我给你们当马前卒,我也心甘情愿!”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都哑口无声,不敢再乱说话了,大家虽然心里有气,却也不敢随便撒出来,毕竟在战争上,若是论行军打仗,张任说他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嚣张,实在太嚣张了。
众人的肚子里都窝着一团烈火,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出声跟张任叫板,万一张任真的撂挑子了,那在场的众人,谁敢保证能够一定打败张飞?
除了张任,估计没人敢这样向刘璋保证。
张任虽然嚣张,但是却有他嚣张的资本,他虽然跋扈,却有他跋扈的能力,换做别的人,谁能做到像张任这样?
“既然你们都不能,那就别再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的了,本都督以后若是再听到你们在我耳边说这样那样的话,就别怪本都督手下无情了!”张任见众人都不吭声了,便冷笑了一声,厉声说道。
话音一落,张任策马便向前缓缓走去,带着身后的二百名亲随骑兵,登上了一个高岗,驻足在那里,然后全体下马,竟然在那边开始休息了起来。
在场的张松、黄权、费诗、吕义、董和、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彼此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失败的辛酸。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张任虽然狂妄,但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或许,主公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一直纵容张任如此胡来吧。大家都别想太多了,眼下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对付外来的敌人,而并不是自相残杀。如果我们内部不团结,那我们又怎么样才能打败外来之敌呢?”
张松道:“黄参军说的有理,你们这些天,千万不要再激怒张任了,一切全听张任的安排便是,其他的事情,一切等到击退了外敌再说!”
其余人听后,都纷纷点了点头,一群人最终都不了了之,反而有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感觉。
张任在高岗上席地而坐,他的目光一直在扫视着高岗下面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黄权的身上,在他看来,黄权才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黄权多舌,他也不会被这一群人围攻了。
于是,张任便暗暗的想道:“主公能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也能够把你送回主公的身边,不把你贬成庶民,我心里的这口恶气就出不了!”
张任突然指着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你,过来!”
亲兵走到张任的身边,只听张任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他听完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担心的问道:“大都督,这样做,合适吗?毕竟……”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大都督,这里我说的算,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事成之后,好不了你的好处。”张任道。
那亲兵虽然感觉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俯首道:“喏!属下这就去办!”(未完待续。。)
677陷害黄权
卓膺、费观等人一直在原地苦苦的等候着,可是他们一直等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也没有等来调拨的粮草。
于是,卓膺、费观二人便去高岗上找张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任回答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心,粮草的调拨有些费时,今晚可能是来不了啦,你们暂且就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一早,不管粮草来了没有,我们都准时在辰时出发,如何?”
卓膺、费观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颇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和吴懿的先头部队离的越来越远了,现在他们又受制于人,也只能暂时听从安排了。
所以,卓膺、费观二人齐声说道:“一切听从大都督的安排便是。”
二人转过身子,很快便离开了,各自回到各自的营中,开始分派士兵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辰时再出发。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在刘璋下达给张任的调令之后,便给蜀郡太守许靖下了一份调拨粮草的命令,让许靖调集民夫带着部分兵力,提前将粮草运送到新都县。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张任一人而已。
其实,张任是故意借用这件事,做出了一个时间差,好让吴懿率领前部先行,他自己率领其余兵马随后。而且,他的目的也极其简单,那就是借用张飞的刀,来砍掉吴懿的脑袋。削弱吴懿的兵马。这样一来。以后在益州,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叫板了,而他也就更为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担心害怕了。
张任传下了命令,他们虽然并未离开成都的地面,而且和成都城近在咫尺,但他却规定所有在军中的人员,包括自己在内。一律都不能擅自离开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明天的太阳升起。
大军是临时决定驻扎在这里,所以许多人都没有准备充足,甚至连营帐都没有,大部分只好露宿野外。
此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白天和夜晚的气温差别极大,白天的时候因为有太阳的缘故,所以显得很温暖,到了正午的时候。一天的温度达到最高,有的人甚至会感到燥热。而到了夜晚。秋风刺骨,激起人身上一阵阵凉意,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反而会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不过,好在张任的部下早有准备,两百名士兵一会儿的功夫,便搭起了许多顶帐篷,而在这些帐篷的正中间,有一顶是最大的,甚至在帐篷的前面还立着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悬挂着“益州兵马大都督”字样的旗帜。
鲜明的旗帜迎着夜风,在风中摇摆,呼呼作响,却显得很坚忍。
而这面旗帜下面的帐篷,就是张任所在的军帐,现在的军帐里,早已经坐满了人,张任坐在正中间,而黄权、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卓膺、费观等人则依次坐在军帐的两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着一张几案,案上摆放着一些酒菜,这是张任所设下的筵席。
筵席上,张任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白天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却是谦虚的话,这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说话的方式,跟他们在白天所认识的那个张任完全判若两人。
张任似乎也看出了众人的担心,急忙解释了一番,说白天是因为公事才闹得有些不愉快,而现在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才可以有说有笑的。并且,张任还对大家是一番劝酒,在座的人不喝就是不给张任的面子,于是乎每一个人,不管以前喝不喝酒,都开始喝起了酒。
大帐内一番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若是在外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白天的时候这些人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呢。
张任爱喝酒,酒量也十分惊人,他先是敬了一圈之后,便又端着酒爵走了下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敬酒,每次敬酒,都是三杯,要是不喝酒,那就是驳了他的面子。
黄权是个向来不饮酒的人,这次却喝起了酒,绝对给足了张任的面子。所以,张任走下来后,第一个要敬的就是黄权,他一敬就是三杯酒,对于以前从未喝过酒的黄权来说,这三杯酒一下了肚子,便觉得肚子里像是有团烈火在迅速燃烧着一样,弄得他十分难受。紧接着,黄权只觉得眼睛晕乎乎的,无论看谁,都是重影,还没有坚持多久,就醉倒了,趴在面前的几案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张任见状,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黄参军酒量不行,竟然喝趴下了。来人啊,把黄参军抬下去,送他去休息!”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人迅速的跑了过来,将醉倒的黄权给直接抬走了。
大帐内,张任紧接着挨个敬酒,无论是谁,都躲不过去。
一轮酒敬完之后,紧接着又敬了一轮酒,张任虽然设宴款待着他们,但是在座的人,却感觉到如坐针毡,酒量好的也开始装醉起来,酒量不好的直接喝趴下了,而张任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突然从大帐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不多时,一个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启禀大都督,夫人……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张任急忙问道,“快说啊!”
士兵急忙说道:“大都督,夫人被人轻薄了……”
“什么?”张任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反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夫人?还不快点把那个狂徒给我抓起来!重大三十大板……哦,不,重大三百大板……哦。不。应该杀头。杀头才对!”
在场的其余人也都听的仔仔细细的,大家都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本来那些已经眼神涣散,接近迷离状态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都在等着看张任的笑话呢。
士兵道:“人是抓了,可是。被抓的人却是……”
“是谁?”张任问道。
“大都督一看便知!”
士兵说完之后,便朝帐外招了一下手,但见两个士兵推搡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可当这个人一进入大帐时,所有人都立刻傻眼了,大家都目瞪口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喝醉后、昏迷不醒的黄权。
“怎么会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心理面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疑问,而且这个问号也非常的大,大到足以震惊所有的人。
张任道:“黄参军?你们有没有搞错。黄参军一向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启禀大都督。我们听到夫人的叫声后,立刻冲了进去,刚好看见黄参军趴在夫人的身上,还将夫人的衣服撕扯的破烂不堪……幸亏我们及时感到,否则的话,夫人就……”士兵回答道。
张任摇了摇头,像是拨浪鼓一般,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黄参军绝对不是这种人……”
“大都督……”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了进来,一个曼妙的身影随着声音也出现在了大帐门口,那女子面容娇美,此时却哭泣着走到了张任的身边,一把扑到了张任的怀里了,“大都督,你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妾身……”
那女子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便开始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本来气氛融洽的大帐,一下子变了模样。
张任急忙楼主了这个女子,安慰的道:“不哭不哭啊,这不是有我在的吗。夫人啊,你可看仔细了,那个轻薄你的人,真的是黄参军吗?”
那女子道:“化成灰我也认识!就是他,还希望大都督为我做主啊!”
说着说着,那女子又哭哭啼啼的起来了,搅得人心烦意乱。
而此时,黄权虽然睁着眼,但目光无神,表情呆滞,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张任蹲下身子,对黄权说道:“黄参军,我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相告。轻薄我夫人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黄权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见了以后,都是一阵震惊,万万没有想到,黄权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勾当来。
但是,其中也有人持着怀疑态度,因为黄权看着目光呆滞,双目无神,跟没了灵魂一样,有些不对劲。
“唉!真没想到,黄参军这样的正人君子,也能干出这样的勾当来!只是,我也无权处理此事,只能把你交给主公处置了。来人啊!”张任道。
随着张任的话音落下,一个人便走了进来,急忙拱手问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带着黄参军进城,去见主公,把黄参军在这里所干的龌龊勾当都告诉主公,然后任凭主公处置。希望主公能够还给我一个公道!”张任道。
“喏!”
话音一落,黄权便被人给带出了大帐,在场的众人见了,都没有吭声,但是心理面却各有各的主意。
黄权被人带走的一瞬间,整个人还是呆滞着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外人摆布一般。
等到黄权走后,张任先是好言安抚了夫人一番,然后又开始向在座的众人劝酒,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再喝下这酒了。
张任见大家兴致不高,索性就结束了这场宴会,亲自将众人送出大帐,并且派人士兵护送。
等到宴会散后,张任原本脸上灿烂的微笑,逐渐变得阴险起来,其实,今夜只不过是为做戏给众人看罢了。为了能够让黄权远离自己的身边,他能想出的唯一的一个办法,就只有这个了。
于是,张任便让手下的亲兵先进城,去找了一个美女来扮演自己的夫人,反正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夫人。只要是个女的。不是丑的。就能来扮演,就能够以假乱真。
做戏就要做足,为了能够让黄权配合自己的这出好戏,他在黄权的酒里面下了迷药,黄权昏厥过去,并非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被迷药给迷晕的。而且这种迷药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催情。
当黄权被张任的手下带到一个大帐去休息时。黄权的部下便故意安排了一个女人进来,从而激起黄权吃过迷药后寄存在体内的兽性,让其对异性产生本能的反应。
当黄权将女人扑倒之后,那么好戏就可以上演了。
而黄权呆呆傻傻的样子,也正是因为中了迷药才变成这样的,对任何人的话都很听从。
张任派人把黄权带到城里去了,张任只觉得自己身边的钉子瞬间少了一个,至于另外一颗钉子吗,那只能在下次的行动中去把他也给撇开了。
此时此刻,成都的城门早已经紧紧的关闭上了。但是守城的将士一听说是张任的部下,便不敢得罪。直接打开了城门,放他们过去。
这些人过去不久,又来了一拨人,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任。原来是张任不放心这件事交给属下人去办,亲自骑马赶来,就是想在刘璋面前再表演一番,好好的哭诉哭诉,给黄权落井下石,让黄权再无翻身之日。
守军见张任到来,急忙打开了城门,驻守城门的官员虽然名义上是刘璋的部下,但实际上,却是张任的部下,他见到张任亲自到来,屁颠屁颠的跑来迎接,谁知道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张任便心急火燎的骑着战马冲进了城里,在马蹄奔跑的时候,还差点被踢伤了。
战马在成都城里奔驰,发出了十分刺耳的马蹄声,不大一会儿功夫,张任便追上了派出来的人,然后一起去州牧府。
州牧府里,刘璋早已经躺下休息了,但是他的心里藏着事情,却怎么也睡不着。张飞突然冒出来,并且袭取了他的半个益州,这让他很不爽。连严颜、冷苞这样的将领,都心甘情愿的归顺了张飞,那么张任是否是张飞的对手,万一张任打不过张飞,那么张飞率领得胜之师长驱直入,他又该何去何从?
除此之外,他的儿子刘循还在张飞的手里,现在的刘循,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责难。
辗转反侧,刘璋满脑子都是事,心理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现在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支派出去了精兵强将的五万大军了。
“算了,不去想他了,还是早点睡吧,希望明天一睡醒,张飞那贼首的人头就已经放在了我的枕头边上……”刘璋心里暗想道。
正当刘璋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心腹小声叫道:“主公……主公……”
房门突然打开了,身为主公的刘璋,直接出现在了属下的面前,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什么事情,都那么晚了,还要来打搅我休息吗?有事明天再说吧!”
“主公,大事,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主公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擅自来打搅主公啊。”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报给我,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承担!”刘璋不耐烦的道。
心腹战战兢兢的道:“主公,大都督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而且还抓了黄参军……”
“你说什么?张任把黄权给抓起来了?”刘璋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主公。”
刘璋也顾不上穿太厚的衣服,直接朝府衙的大厅里走了过去。
府衙大厅里,灯火通明,张任站在最前面,而后面则是跪在地上的黄权,并且张任一脸的愤怒之色。
刘璋一出现,张任便立刻进行参拜,等到张任参拜完毕,刘璋便问道:“大都督,你怎么和黄参军给抓来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他之间能够有什么误会?主公,黄参军一向以正人君子标称,但今天他干出来的事情却实在是十分下作,属下本来想军法从事,但是又一想,黄参军是主公身边的智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要法办黄参军,也应该由主公法办才是,所以,我这才将黄参军送到了主公的面前,希望主公能够还给我一个公道。”张任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璋被张任弄得一头雾水,问道:“大都督,你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任于是将黄权轻薄自己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刘璋听后,顿时感觉是一阵大惊,急忙问道:“黄参军竟然能够做出此等之事?”
听话听音,张任从刘璋的口中,听出了刘璋似乎并不太愿意相信黄权轻薄了张任的夫人一事。他于是说道:“主公,末将今夜大宴众人,还把黄参军请为座上宾,可是却没有想到,黄参军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情来,这不是等于在羞辱我吗?我咽不下这口气,还希望主公能够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
刘璋道:“这个是自然。今天实在太晚了,而且我也困的不行了,不如先把他暂时关押起来,等到明天一早再做定夺如何?”
张任道:“那不行。主公,末将明日一早就要率军出发了,怕是时间上来不及,请主公务必在这时做出对黄参军的惩罚,还末将一个公道。”
刘璋也是被逼无奈,但是一想起即将开始的战争,最终还是答应了张任的请求。于是,刘璋亲自审理这个案件,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对黄权有利的说辞,似乎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黄权,甚至连黄权本人也承认了这件事的存在。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审的。刘璋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罢免黄权参军的身份,免去黄权的一切职务,先重打三十大板,然后关押到狱中,再做发落。
如此,张任才满意的离去……(未完待续。。)
678密室囚禁
黄权锒铛入狱,更是无辜挨了一顿打,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黄权都毫不知情。等到黄权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这才知道,他自己被张任给暗算了。
昏暗的牢房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黄权,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时值深夜,初秋的夜晚凉意肆虐,让衣着单薄的黄权感到阵阵的寒冷,全身上下瑟瑟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架。
牢房外面墙壁上挂着的火把被微风吹拂的忽明忽暗,阴冷的地牢里,黄权的内心里充满了愤恨。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怒火中烧的他,眼睛里也透露出了道道凶光,虽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心理面却在一直想着复仇。
现在的他,除了复仇之外,还能够有什么?
吱呀一声,牢房的房门开了,一个狱卒领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黑色的斗篷压得很低,再加上牢房内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那斗篷客进了牢房之后,便随手拿出了一串五铢钱,交到了将他领进来的狱卒手里,那狱卒二话不说,接过那些钱,便塞进了口袋,然后趾高气扬的对斗篷客说道:“尽量快点啊,别待太长时间……”
说完这番话后,狱卒便出了牢房,偌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下斗篷客和黄权两个人而已。
这时,斗篷客去掉了遮盖住自己面目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略显苍迈的脸庞来。此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下颌上挂着一部山羊胡子,年约五十岁,正是刘璋帐下三大谋士之一,治中王累。
王累看见趴在牢房内的黄权如此模样,眼眶里顿时湿润了,大踏步的走到了黄权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才离开半天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黄权见王累来看自己。嘴角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王累说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快别说话了,瞧把你都打成什么样子了?主公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啊……”王累道。
黄权道:“不能怪主公,全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
“今天我去外地办事,刚到城门口,便被你的管家给拦住了去路,他告诉你已经被主公关在了大牢里,我这才急忙赶了过来。可是。守卫牢房的牢头说什么都不让进,我只要等到这个时候。花了一些钱,狱卒这才让进来。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人陷害了呢?”王累问道。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简明扼要的将整件事的过程说给了王累听,王累听完之后,气愤不已,朗声叫道:“张任也太过嚣张跋扈了,我这就去找主公,把事实的真相都告诉给主公,让主公放你出来,把张任给抓起来……”
“不用那么费心了,你就算去了,现在这个阶段,主公也不会把张任给抓起来的,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我又因为着了张任的道,被他下了药,承认了一切的罪行,还有什么好说的?”黄权道。
王累道:“可是公衡,难道你就甘心蒙受这些不白之冤吗?”
“我自然不甘心,可是现阶段,就算你去了也白搭。主公现在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张任了,他要用张任去抵挡张飞的入侵,即便是再出现几个类似我这样的例子,主公也不会下令抓张任的。”
“那你总不能就待在这里吧?我去找主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向主公说清楚,先把你放出来再说,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在请求主公重罚张任!”王累道。
黄权道:“不用那么较真了,以目前张任的实力,主公是绝对动不了他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不行,我就等二十年,我就不信我报不了这个仇!”
王累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先在这里好好的养伤,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内,你就会从牢房里出来。我要让主公知道,他所信任的张任,到底是怎么对待他的,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话音一落,王累转身便朝牢房外面走去,黄权在后面一阵呼喊,王累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体”的话。
王累是个急脾气,黄权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王累现在是去干什么,肯定是要去见刘璋的。
正如黄权猜测的那样,王累确实径直去了州牧府,而且很顺利的见到了益州牧刘璋,一见面便向刘璋说明了来意,然后替黄权打抱不平,替黄权申冤,并且希望刘璋放了黄权,严惩张任,给黄权一个公道。
刘璋坐在那里,仔细的聆听着王累说的每一句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等到王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刘璋便问道:“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王累道。
“说完了就回去休息吧!”刘璋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准备起身朝后堂走去。
王累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拦住了刘璋的去路,问道:“主公哪里去?”
“夜深了,准备休息了。”刘璋道。
王累道:“主公,黄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主公怎么可以就这一休息了呢?”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该解决事情的时候,我自会解决!”刘璋道。
王累道:“现在就是解决这件事最佳的时机,主公没有去地牢看过黄权吧,不知道黄权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吧,如果今晚再关他一晚上,在那样冰冷的环境里,再加上他自身的伤势,很有可能会一觉不醒的……”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刘璋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累皱起了眉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公会是这样的一个样子,便对刘璋吼道:“主公是不是担心把黄权放出来了,被张任的眼线看到,自己无法向张任交待?”
刘璋怔了一下,王累一语道破了困绕在他心中的疑虑。黄权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岂能不知,而且黄权的为人正直,即便是喝醉了酒,也断然不会干出这样的勾当,除非是被人陷害了。
而且,在刘璋审问黄权的时候,但见黄权双目呆滞,两眼无神,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毫无灵魂可言,再看张任那个时候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件事另有蹊跷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璋是最需要张任的时候,所以一切都由着张任的性子,当时打在黄权的身上,却也痛在刘璋的心里,但只要张任开心,刘璋什么都能忍。
“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说的这个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一定会一查到底的,如果真的是张任在陷害黄权,那我也绝对不会让张任逍遥法外的。还有,这几天,是最为紧要的时候,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岔子,黄权的事情,你别在过问了,我自有安排。”刘璋道。
王累还要说什么,却见刘璋已经走入了后堂,无论王累怎么喊,刘璋就是不理他。
最后王累无奈,也只好离开了州牧府。
谁知道,王累刚出州牧府,便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直接给围住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王累给打昏了,然后用一个偌大的麻袋,将王累给套了起来,直接带走了。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似乎也就是一仰脖喝了一口水的时间而已。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被关押在牢房里的黄权,也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给带走了,被蒙上了眼睛,去了什么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黄权只感觉一阵好长的晃动之后,那群人这才将趴在他们抬着的木板上的黄权给放了下来,然后黄权便听见一连串的铁链的声音,而那些把他带进来的人,却再也听不见一点动静。
一路上,黄权没有丝毫的反抗,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反抗都成了问题。所以聪明的他,也不哭不闹,就平心静气的趴在木板上,被这群人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黄权确定这里没有了外人之后,便伸手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但见这里四周狭小,墙壁上挂着昏暗的灯,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而他则躺在这间密室的床上,面前还有一张桌案,桌案上摆放着一些书籍,边角上还放着一个硕大的花瓶,里面的鲜花正盛开的娇艳欲滴。
“这里是哪里?”黄权的心头涌上来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而且带他来的又是什么人,他一概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些热乎乎的饭菜,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转身便走,一句话也不说。
黄权见状,急忙问道:“唉,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又是什么人?”
黄权喊出去的话音很大,可是却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人回答他,狭小的密室里,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放我出去!你们这帮胆大的贼人,竟然敢绑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放我出去!”
忽然,黄权隐约听到从房间的右侧传来了一阵呐喊声,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密室右侧里的那个叫声是谁喊得的,除了王累,还能有谁?(未完待续。。)
679后院起火
“王治中,是你吗?”黄权使出仅有的力气,冲着密室隔壁大声喊了过去。
不多时,黄权便听到隔壁传来了声音,问道:“谁?谁在喊我?”
“王治中,是我,黄公衡!”黄权道。
“公衡?你……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王累惊讶的问道。
黄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带到了这里。王治中,你怎么也在这里,知不知道关我们在这里的人是谁吗?”
王累道:“我怎么知道谁把我们关在这里了?我只知道,我去找主公为你求情,出了州牧府后,便被一群蒙面人给围住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打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黄权道:“这群人连王治中也敢关,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小。既然已经被关进来了,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姑且先看看这群人要关我们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会不出来和我们相见。”
王累道:“公衡,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们就跟他们耗着吧。我就不信,我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会没有人注意!”
两个人虽然不在一室,但好在能够彼此听见对方的声音,即便是被关押在这样的一个密室里,也总算有个人陪伴,不至于那么孤单。而且两个人打定了注意,准备继续和这些人抗争下去,因为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等着那一天呢。
而且。王累贵为益州治中从事。是刘璋身边的红人,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肯定会有人前来寻找,到时候要想把他们藏着掖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些只是王累和黄权的想法,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把他们两个人关在这里的人是谁。
州牧府的大厅里,依旧亮着灯光。刘璋在大厅里面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不多时,从大厅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将官打扮的人,这两个人一进入大厅,便齐声拱手道:“参见主公!”
刘璋急忙摆摆手,十分迫切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公话,主公交待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全部办妥了。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将王治中、黄参军全部关在了密室里。”
刘璋听到这个消息后。紧张的神情便去了一半,缓缓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加害他们了。对了,你们办这件事的时候,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两个将官都摇了摇头。
刘璋道:“你们办的都很好,都先下去吧,好好的看好他们两个人,不可有任何怠慢,要是他们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提头来见!”
“喏!”
两个将官缓缓告退,刘璋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步步为营,万事小心。王累、黄权都是他的智囊,如果连他们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其实,张任的嚣张跋扈,刘璋不是不清楚,而且张任结党营私,以权谋利,他都知道。但是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很简单,之前他过度的相信张任,以至于养虎为患,才得以让张任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党羽,不仅遍布整个军队,更遍布整个益州,而他的权力,却被莫名其妙的给架空了,仿佛成为了张任的傀儡一般。
刘璋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便想要反击,在一些人事任命上,还是他说的算,至少,在他的精心安排下,张任还没有达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本来,刘璋已经计划了一些事情,想要收回自己失去的权力,可惜的是,张飞的突然到来,完全打破了他的整盘计划,这样一来,他又不得不让张任赶赴战场,去迎战张飞。
其实,刘璋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后知后觉,只有当他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之后,才会觉得危机真的来临了。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危机已经在他身边的四面八方都秘密的潜伏着,随时有崩盘的可能。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情况有那么严重而已。
张任在成都城里眼线众多,甚至在州牧府里也有不少,刘璋整个人都处在张任的监视之下,所以刘璋所做的一些事情,都瞒不过张任的眼睛。后来,刘璋发现了异常,开始逐渐清理身边的可疑之人,换上了足够信任的人,这才挽回了一点损失。
张任设计陷害了黄权,无非是觉得黄权碍手碍脚,而且王累又是个直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必然会来为黄权讨个公道。万一王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真不敢相信张任会怎么对付他。于是,刘璋这才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保护王累和黄权不受到迫害。
黄权被人从牢房救走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张任的耳朵里,此时张任正在城外的军营里休息,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很是愤怒,严令部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让那些敢公然和他做对的人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
同时,张任也隐约感到有些不安,自己还没有出兵呢,后院就起火了,万一自己在战场上,后院的火越来越大了,那岂不是他要腹背受敌吗?
一想到这里,张任的背脊上便起了一阵寒意,自己这些年所精心布置的心腹,大多数都在军队里当官,比如刘璝、邓贤、冷苞、高沛、杨怀等人,这些都是他极力拉拢的对象,现在倒好,刘璝、邓贤、高沛、杨怀分别被杀,其部下兵力全部被张飞给收编了,冷苞虽然没死,但却投靠敌方了,这也让他是一阵失落。
如今,张任的身边,能用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他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今夜或许注定就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张任派往城里的人整整找了一夜,结果什么头绪都没有找到,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黄权、王累也全无音讯。至于是什么人干的,就更没人知道了。
信心反馈到张任耳边,张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但是大战在即,他又不能不去迎战张飞,可又担心自己后院起火,便留下他的同胞兄弟张兴在成都,处理善后事情,并且尽力保护自己阖家的安全。
黎明时分,一夜未眠的张任走出了大帐,看到阳光明媚,帐外大军开始集结,便翻身跳上了马背,骑着战马,开始指挥将士们,准备出发。
辰时,张任带领着余下的大军,在于吴懿的兵马相隔一天之后,正式启程了,朝着雒城而去。
而此时此刻,吴懿等人已经走到了新都城,太阳升起之后,吴懿等人重新集结兵马,从新都县城一路向东,沿着官道直逼雒城。
……
雒城,张飞在法正的安排之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刘璋的大军到来了。
这两天,斥候不断传来了消息,张飞等人更是摩拳擦掌,张飞本人更是激动不已,总想着要和张任一决高下。
可谁知道,等了这么长时间,张飞等来的不是张任,而是吴懿。
吴懿是谁?
张飞没听说过,他也懒得去听说,反正他的眼睛里只有张任。
辰时刚过,斥候前来报告,说吴懿率领大军三万,已经进入了雒城地界,距离雒城不足五十里,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会来到雒城城下。
张飞卯足了劲,准备亲自带兵去大战一场,却被法正给拦住了。
“军师,敌军很快就要兵临城下了,我带兵出城去埋伏在半路,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你拦我作甚?”张飞不解的问道。
法正道:“主公,吴懿兵多将广,况且又是川军宿将,此人文武双全,颇有智谋,手下的将领也都各个骁勇善战……”
“他骁勇善战,我的部下也不是吃素的!”张飞叫嚣道。
法正道:“主公,我军兵力看着不少,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只怕会一击即溃,主公你好好的想一想,城中的兵马,有多少人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详情的?万一他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会在战场上倒戈一击,到时候我军腹背受敌,肯定会大败无疑……”
张飞愣了一下,经过法正这么一提醒,他反而有了一些担心。城中有三四万的兵马,可是并不是全部真心投降的,绝大多一部分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其中高沛、杨怀的部下就是最典型的,他们只道高沛、杨怀是真的造反,而严颜又是真的被派来领兵的,如果他们知道真正的掌权者是张飞的话,这些军队肯定会反戈一击的。
“军师,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张飞问道。
法正道:“雒城城防坚实,易守难攻,城中粮秣充足,足够我们坚守数月之久。只要我们坚守不战,任凭吴懿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做缩头乌龟?”张飞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屑的问道。(未完待续。。)
680小兵张嶷
“不是做缩头乌龟!打仗不能光靠蛮力,有时候还要用这里!”法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自从张飞认识法正之后,就一直感觉法正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鬼点子也特别的多。他见法正这么一说,就知道法正一定是又有了什么好的主意,便急忙问道:“军师,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法正笑道:“什么叫阴谋诡计啊,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计策。总之,只要主公听我的安排,要击败吴懿带来的兵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张飞道:“那好,那我就听从你的安排,军师,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法正阴恻恻的贴在张飞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张飞听后,登时喜笑颜开,不时的称赞道:“军师,妙计啊!”
吴懿的兵马已经大军压境,而张飞这边,也按照法正的安排,一一做好了准备。
雒城的校场上,近四万人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里,各级将校都一一排开,只等着点将台上即将出现的人物。
没多时,严颜、冷苞二人并肩出现在了点将台上,但是两个人却只是站在点将台的一侧,像是还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似得。
短暂的几秒过后,张飞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点将台,严颜、冷苞二人都毕恭毕敬的朝着张飞拱手,显得极为尊敬。
今天的张飞,显得格外的武威,头上戴着一顶银盔。身上披着锃光瓦亮的银甲。一经出现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这一次。张飞一反常态,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严颜、冷苞等人显得极为尊敬,而点将台下的诸多将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张飞都很陌生,也没有见过,大家都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严颜、冷苞这样的将领都对他如此尊敬?
不一会儿功夫,点将台下面便是一片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一群苍蝇在那里嗡嗡作响一般,十分的烦人。
“肃静!”冷苞突然冲着点将台下面大喊了一声,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吭声,而是默默的看着点将台上刚刚出现的张飞。
接着,严颜便走到了前面,朗声说道:“众位将士。你们都给老夫听好了,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们的主公,你们还不快点参见主公!”
“主公?什么主公?哪里来的主公?”
“他怎么会是我们的主公呢?”
“主公不应该是刘使君吗……”
“这个人是谁啊,居然也敢冒充我们的主公?”
……
点将台下面,又是一群议论纷纷,这样的疑问,大多集中在高沛、杨怀二人的部下当中,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真相,所以张飞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他们的主公,他们觉得有些唐突。
“够了!都给我肃静!”冷苞阴沉着脸,大声的喊了出来。
点将台下面,高沛、杨怀的旧部都被安排在最中间,而严颜、冷苞、张飞的部下都被安排在四周,像是将高沛、杨怀的人给包围了起来似得,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然发难。
校场上再次安静了下来,严颜清了清嗓子,开始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出了出来,下面的将士们听完之后,都是一阵惊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原来他们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虽然他们感到很是气愤,但却始终没有发难,因为他们都注意到,在校场的四周,都是张飞的部下,绝大部分人都手持着武器,估计其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他们吧。
“现在,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对于刘璋而言,我就是他的敌人,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我此次入蜀,其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带兵打到成都去,把刘璋从益州牧的位置上赶下来,然后由我来重新执掌益州,借助益州这个天府之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张飞朗声说道,“另外截至目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姓张,名飞,字翼德,目前正是大汉悬赏通缉的要犯,不论任何人,只要能够拿着我的首级去交给朝廷的,都会受到重赏,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的人头就在这里,随时等着你们来取!”
张飞的话一经说出来,让点将台下面的那近两万人的将士们都是一阵蠢蠢欲动的感觉,但是碍于外围有张飞的部下把守,他们又手无寸铁,谁也不敢乱动,只是静静的观望着。
张飞的名字,本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自从大汉朝廷颁布了全国悬赏的通缉告示之后,张飞的名字突然在一夜之间家喻户晓了。
有点想法的人都会觉得,能够被朝廷这样通缉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肯定是个大人物。
“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是不想让你们临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为谁而战。如今,刘璋已经派遣大军前来雒城,势要将我赶尽杀绝,我也只能在雒城与他决一死战。但是在战斗之前,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有人愿意留下来为我而战,我表示欢迎,如果你们不愿意为我而战,我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我会把你们全部放出城去。你们回家种地也好,重新跟着刘璋的大军来攻打雒城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让你们知道,今日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加害你们。”
张飞的话音落下了,校场上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喊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出城,你能放我出城吗?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张飞道:“好!既然你想走,我绝对不拦你。放他走!”
话音一落,那个士兵便从军阵中走了出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的离开了校场。
其余人见那个士兵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战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纷纷表示要离开这里,然后整个大军里面,像是得了瘟疫一样,很快便传染到了整个军队,接二连三的有人表示要出走,不想待在城里。
张飞没有任何异议,将所有人全部放走,但是走的时候只能赤手空拳。
只短短的一炷香的功夫,近两万的将士,顷刻间便瓦解了,校场的中间场地上,陡然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想道:“军师猜测的可真准啊,这些人一旦知道了真相,根本不会留下来帮我,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说不定还真的会倒戈一击呢,到了那个时候,我纵然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术了。”
“唉!”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理面突然空落落的,看到一下子少了一半兵马,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就在他准备走下点将台的时候,却赫然看见有一个年轻人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是一根木桩一般,而且正在用一双炙热的眼睛望着自己。
张飞皱了一下眉头,走下点将台,直接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身边,问道:“你的同伴都走了,一个都没有留下,现在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为什么你不走?”
那个士兵道:“他们走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我留下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张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士兵回答的很有意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这个士兵大约十七八岁,身材魁梧健壮,面目冷峻,尤其是那一双炙热的双眸,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渴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飞问道。
那个士兵抱拳道:“刚才将军不是说过了吗,愿意走的就走,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他们愿意走,可我不愿意走,我愿意留下来。”
张飞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便问道:“我是反贼,而且刘璋派遣张任率军五万前来攻打雒城,很有可能,我的生命就会到此结束了,你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
“兵贵精,不贵多。刘使君派来的军队虽多,但将军的部下都是精锐之师,更何况将军设计杀掉了高沛、杨怀两位都督,使得雒城免于一场血斗,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整个雒城,在我看来,将军也是文武双全的人,再加上雒城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城中粮秣充足,真打起来,他们未必能在将军手下讨到什么便宜!”这个士兵回答道。
张飞听完这个士兵的话音之后,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卒子,竟然能够这番见地。出于好奇,张飞便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个士兵抱拳拱手道:“回将军话,我叫张嶷。”
张飞道:“张嶷,我记下你这个名字了。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归顺于我吗?”
张嶷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决不反悔。”
“好样的,那你从今天起,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跟着我上阵杀敌,立了功勋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张飞高兴的说道。
“喏!”(未完待续。。)
681安置逃兵
校场上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张飞的预料之中,因为这是法正的安排。只是,张飞却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将一个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张嶷给收到了部下。
没有了那些害群之马,城里也显得安静了许多,留下来的不是严颜的旧部,就是冷苞的部下,他们平时只听令于严颜、冷苞的,现在严颜、冷苞二人对张飞忠心耿耿,他们的部下也自然而然的显得极为忠心。
接下来,张飞按照法正的安排,积极的布置城内的防御,然后静静的等候在城里,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平难中郎将吴懿率领三万大军先行,临近正午时分,眼看就要逼近雒城了,谁曾想斥候突然来报,说前方出现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川军,人数大约有两万人,而且都是从雒城里跑出来的,口口声声的说是要投降。
站在吴懿身边的雷铜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说道:“我军尚未抵达雒城,城中的士兵便主动出来投降,这真是一个好预兆啊!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根本不用费一兵一卒,雒城里的兵就会全部逃出来进行投降的。”
吴兰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只能说咱们将军声名远播,城里的将士们一听到我们将军的名声,就吓得屁滚尿流,从城里面乖乖的跑出来投降了。等到我们兵临城下之时,说不定张飞就已经自己绑着自己,等候在城门口。祈求将军的宽恕呢!”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啊……哈哈哈……”雷铜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但是,吴懿却一直皱着眉头,脸色也是一阵铁青,双眸中射出道道锐利的精光,突然开口说道:“恐怕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张翼道:“将军,这些人即便是真的要从城里逃出来,也绝对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吧,张飞明知道我们大军压境。这个时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这么多人出来呢,难道张飞就不怕他们投到将军的麾下,调过头来,反戈一击吗?”
吴懿用锐利的目光先看了看雷铜,又看了一眼吴兰,像是在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头脑不要太过简单了,你们说的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稍微用一下脑子的人就应该知道,你们说的简直是疯癫的痴话!”
接着,吴懿对张翼道:“还是伯恭心细。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这些突如其来的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还是敌军故意这样做,想把这些人安插在我们军中,然后趁机发生暴动,搅乱我们的军营呢!”
雷铜、吴兰两个人都不再吭声了,乖乖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吴懿道:“伯恭,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张翼道:“这些出城的人里,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末将建议,将这些人全部集中起来,然后关押在一起,时刻监视着,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举动,便全部斩杀,以免坏了将军的大事。”
吴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现在大军距离雒城已经不足十里,越是靠近雒城,越不能大意,必须万事小心才是。”
“喏!”吴兰、雷铜、张翼齐声道。
吴懿又吩咐道:“再向前推进五里,然后安营扎寨,攻城之事,等到明天再说!”
“喏!”
随着吴懿的一声令下,吴兰、雷铜、张翼三人各自散去,张翼带着本部兵马一万人,先行离开了大部队,去前面接受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士兵。
不多时,吴懿可能认为张翼的人手不够,便派遣吴兰率领本部一万兵马前去协助张翼,而他则和雷铜一起,带着剩下的一万兵马,前去安营扎寨。
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将士们,一经出城,便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自由一样,虽然失去了武器,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忘记他们是刘璋部下的兵马,于是在几个军司马商议了一番后,他们一致决定前去投靠吴懿,等到从吴懿那里得到了武器和军械之后,便调转枪头,直接对准雒城,帮助吴懿的大军攻城。
于是,他们主动和吴懿散在周围的斥候取得联系,说明原因后,让斥候前去禀告吴懿,而他们则将大军全部聚集在距离城外不足五里的一个山坡下面。
高沛、杨怀以及他们的心腹都一一被杀,军中暂时没有了主事的人,大家都均以军司马为最高长官,但是军中有好多个军司马,必须要选出一个主事的人来带领他们。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选举过后,一个叫杜奎的军司马成为了新的主事之人。而且主张联系吴懿的人,也就是杜奎。杜奎是高沛帐下的一个军司马,但不属于高沛的心腹,其人骁勇善战,以一个勇字著称,而且军中向来佩服强者,所以大家都推举在诸多军司马中武艺最高的人来当他们的临时首领。
杜奎将军队集结在一起,原地待命,等了一会儿后,便隐约听见官道上有马蹄声,有脚步声,远远望去,但见一支旗帜鲜明的大军正朝着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便已经无线欢喜了。
带兵前来的人正是校尉张翼,他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则是他的部下,当杜奎看见张翼的时候,张翼也已经看见了杜奎他们,他在马背上远远望去,但见杜奎那边的将士们约有两万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光看他们集结的队伍,就不难发现,这支军队的整齐性,由此可见,这支军队平日里没少训练,不然也不会呈现出这样训练有素的队形来。
这一下,张翼的心里多了一些疑问,他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绝对不能轻易靠近,于是他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大军逐渐散开,很快便形成了一个以防守为主的雁行阵。
两边是弓弩齐备的射手,中间是高举着盾牌的步兵,而骑兵则完全环绕在张翼的身边,戒心十足。
紧接着,张翼便让一个斥候上前,邀请其首领过来一叙。
杜奎等人见到张翼如此布阵,知道张翼还有戒心,见到斥候后,得知了张翼的意思后,杜奎二话不说,独自一人跟着斥候走了,来到了军阵的前面,与张翼相距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
“末将杜奎,参见将军!”杜奎首先说道。
张翼就骑在马背上,先是打量了一番杜奎,紧接着问道:“你是何人的部下?”
“启禀将军,末将是高都督的部下……”杜奎回答道。
张翼“哦”了一声,然后便向杜奎询问了一些关于高沛的事情,结果杜奎对答如流,而且和张翼所知道的事情也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出于谨慎,张翼还是又了杜奎一个问题,问道:“高都督家的公子可在城中?”
杜奎愣了一下,反问道:“请将军恕罪,末将只听闻高都督有个女儿,从未听高都督说起他有儿子?还请将军原谅末将的孤陋寡闻……”
张翼哈哈笑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是张翼故意问的,因为高沛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如果杜奎的答案说高沛有儿子,那么张翼就敢断定,这个叫杜奎的人也是假扮的。而今,张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中的疑虑也去了一半。
于是,张翼便就杜奎等人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事情询问的一清二楚。
杜奎也十分配合,回答的一清二楚,张翼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张飞给放出来的。
不仅如此,张翼也能大概猜到,张飞之所以放了这些人,或许是故意而为之,因为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投降张飞的,留在城里面反而是一个祸患,不如放他们全部离开比较好。
但是,张翼还是并不能完全相信杜奎,因为他搞不懂,张飞是想干什么,他总觉得,张飞在弄什么大阴谋。
张翼将杜奎等人全部安置在一起,然后让自己的部下进行看管,后来吴兰带兵及时赶到,才算是填补了张翼的人手不足。
两万军队在外围,而杜奎等人被围在了圈内,那些将士们总是在用眼角盯着他们,像是在监视犯人一样监视着他们,让他们的心里有了一些的不爽。
而与此同时,吴懿、雷铜正在安营扎寨,张翼让吴兰负责看管这些人,他自己骑着战马前去见吴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全部告诉给吴懿,请求吴懿做一个定夺。
当吴懿得知了张翼报来的消息后,总感觉张飞并不是单纯的将这些人放走,而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总之,吴懿给了张翼一句话,严加看管杜奎那些人,时刻注意着杜奎那些人的一举一动,省的着了张飞的道。
吴懿从一开始受命前来攻打雒城时,就一直处在高度的警惕当中,因为张飞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便席卷了益州的东部,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是张飞做到了,这就说明张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吴懿每走一步,都要好好的想一想,看看是否会落入到张飞设置好的陷阱里面去,就怕一败涂地……(未完待续。。)
682吴班造访
吴懿大军压境,但是却没有着急进攻,而是选择在距离雒城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与雒城对峙相望。
雒城的城墙上,张飞看到吴懿军深沟高垒,鹿角重重,大营正是扎在了唯一通向雒城的官道上,刚好堵住了从他那边进出雒城的交通要道。
除此之外,吴懿的军营布置也十分的巧妙,由雷铜率领前营将士挡在要道上,而吴兰、张翼左营、右营,却分散在山坡上,并且形成了一个弧形,而从雒城里逃出来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将士们,则被安排在了三座营寨中间,若从空中俯瞰,三座营寨就像是呈现出一个坚固的铁三角,将那些逃出来的将士们全部封锁在其中。
“吴懿此人名不见经传,没想到行军布阵竟然会如此的细心……”张飞看到吴懿所布置的营寨后,不禁感慨道。
此时,冷苞正站在张飞的身侧,听到张飞如此一说,急忙说道:“主公,吴懿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此人是川军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只是为人处事太过低调,所以很少被外人知道。但凡川军中的将士,没有一个不知道吴懿这个人的。此人年岁虽然不大,但其实力却不可小觑,可以称得上是个文韬武略的将才,就连张任都惧怕他三分呢……”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张飞问道。
冷苞道:“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主公可以询问严老将军,川中大小事情。严老将军最熟悉不过了……”
张飞突然对吴懿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让人叫来了严颜。彻头彻尾的询问了一番关于吴懿的情况。
严颜对于张飞的询问都一一进行了回答,他也能够感受的到,张飞对吴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在他看来,张飞是一厢情愿,因为吴懿和刘璋的关系非同一般,吴懿又怎么会轻易的背叛刘璋,转而投靠到张飞的部下呢?
于是。严颜便提醒道:“主公,属下还是奉劝一句,不要在吴懿身上浪费时间了,此人对刘璋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背叛刘璋的……”
张飞自然知道这件事有些难度,但是他就是喜欢有些难度的事情,没有难度的事情,他还真不去做。他冲严颜嘿嘿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嘛,姑且可以试试。”
话音一落。张飞便转身走了,快步去了府衙。去找法正去了。
法正正在府衙里忙着整理斥候搜集来的情况,忽然听到张飞在外面喊道:“军师!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军事一定要帮我啊!”
法正见张飞心急火燎的,便急忙道:“主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为主公排忧解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能让主公所求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主公,你快说说,你所求之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想招降吴懿,军师可有什么办法吗?”张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法正的脸上本来还带着一丝笑容,但当他听到张飞的这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张飞见状,急忙问道:“军师,你有把握吗?”
法正不答反问道:“主公,你为什么一定要招降吴懿?要是招降别人,我或许还有办法,但是吴懿这个人,恐怕十分棘手,要想招降他,我觉得完全没有胜算……”
张飞道:“军师,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的,不妨你仔细的想想,也许就能想出来一个好主意也说不定呢……”
法正道:“主公,请恕属下无能,属下确实想不出任何能够招降吴懿的办法。而且属下还请主公放弃招降吴懿的想法,否则的话,将会是自取其辱。”
张飞没有再说什么,法正说这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更像是在告诫他一样。这时,张飞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那么容易招降的,至少吴懿除外。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融洽了,正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即禀告道:“启禀主公,我军抓到了敌军的一个细作,此人自称吴班,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主公!”
“你说谁?吴班?”法正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便急忙问道。
“是的军师,那个人就是叫吴班。”
法正的眼睛骨碌一转,眼睛里登时闪现出一丝精光来,急忙对士兵说道:“快把这个人带进来!”
士兵是张飞的亲随,他只听张飞的话,见到法正在那里呼来喝去的,却没有半点动弹,而是斜眼看了看张飞。
张飞见法正心花怒放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道道精光,神采飞扬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大声一样,便问道:“军师,刚才你还愁云惨淡的,怎么一听到吴班这个名字,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法正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这吴班不是旁人,正是与主公对敌的吴懿的堂弟,在益州被刘璋任命为游击将军,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有什么要事。主公不是一直想招降吴懿吗,我虽然没有办法招降吴懿,但是主公要想招降吴懿,就必须要从吴班下手。”
张飞听到这里,登时扭脸对士兵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军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快点去把吴班带到这里来。”
“一定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要为难他!”法正随后补充道。
士兵急忙跑走了,不多时,便见他低头哈腰的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门,法正便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朝着吴班拱手道:“吴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吴班穿着一身劲装,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一双虎目正四下打量着法正和张飞,他瞅了瞅法正,便问道:“你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军师吧?”
法正点头道:“正是鄙人,鄙人法正。”
“那你就是张飞喽?”吴班把目光移到了张飞的身上,问道。
张飞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吴班一眼,然后点头道:“正是张某,不知道吴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吴班当即拱手道:“原来是张将军,失敬,失敬。吴某此次前来,是想向张将军投降的,不知道张将军麾下,可容得下在下?”
张飞、法正听后,都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吴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哥哥可是平难中郎将吴懿,目前在城外领兵三万,哦,不,加上从雒城里逃出来的高沛、杨怀的旧部,应该有五万人才是,身为一个五万人大军的统帅的堂弟,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向敌军投降,这不符合逻辑啊……
“吴将军,你没有开玩笑吧?”法正问道。
吴班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张飞上前一步,拱手道:“吴将军,你的堂兄吴懿现在正领兵数万在雒城城外,而你却突然来到我这里,说是要投降到我的麾下,你觉得我会信吗?”
吴班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可以证明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怎么证明?”张飞问道。
吴班道:“你们故意放走高沛、杨怀的部下,却在其中夹杂了你们的人,就想趁着今夜三更的时候在川军内部制造混乱,好让川军误以为是高沛、杨怀的人像作乱,借用川军的刀,来杀掉一部分高沛、杨怀的部下,然后你们的人再在里面肆意煽动,教唆,发起反抗,让他们知道,川军背弃了他们,这样一来,这些想要求生的人就会拼死与川军作战,接着你们便于深夜偷偷出城,打着拯救他们的旗号,和川军血拼,里应外合,彻底击败吴懿军,对也不对?”
此话一出,张飞、法正都愣了一下,吴班所说的,正是他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而且制定的非常详密,只有少数人才能够得知。可是这样机密的事情,却被吴班得知了,这岂不是在说明,他们的军事保密性极差吗?
吴班见张飞、法正的脸上都有些动容,见张飞张开了嘴巴,刚想说话,便被吴班抢了先机,急忙说道:“张将军,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你们制定的如此详细的计划,为什么我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对吗?”
张飞诚实的点了点头。
吴班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直接亮在了张飞和法正的面前,说道:“我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这封信,你们可以拿去好好的看一看!”
张飞接过那封信,打开之后,匆匆一看,登时觉得头皮是一阵发麻,万万没想到,军中居然出了奸细,而且还准备向吴懿进行告发,只是,署名部分却被撕掉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通敌。
“这封信你是哪里来的?”张飞随手将信递给了法正,问道。(未完待续。。)
683城中细作
“信从哪里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被我给截获了,如果我不是真心投降的话,我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呢?”吴班道。
张飞略微沉思了一下,觉得吴班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便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打算投降于我?”
“我若无此意,又何必来到这里?”吴班道。
“这我可就纳闷了,你的堂兄如今率领数万军队就在雒城城外,你不去帮助你的堂兄,反而要背叛旧主,前来归顺于我,与你堂兄为敌,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你是真的前来投降的!”张飞道。
吴班道:“张将军说的没有错,这些确实是你们值得疑虑的地方。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将军,我是真心前来投靠的,而且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与我堂兄为敌,而是为了救我堂兄于危难之中,免的他受到奸人所害。”
张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听不太懂吴班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可以从吴班的眼神中看出这个人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张飞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吴班道:“这话说来就长了……”
“长话短说!”张飞斩钉截铁的道。
于是,吴班清了清嗓子,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当吴班的话音落后,张飞斜眼看了法正一眼,仿佛在问:“军师。他说的话可信吗?”
法正迎着张飞的目光。也给出了张飞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应该可以相信。”
张飞扭过头,望着吴班,仔细的想了想,吴班不仅得知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还截获了细作从城中发出的信息,如果吴班真的想帮助吴懿对付自己的话,那么只要来个将计就计,张飞今夜的行动。必然会以失败而告终,又何必大费周章,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呢。
再者,那封密信明显的缺了一角,很有可能是被吴班撕去的,也就是说,吴班留了一手,如果自己纳降了吴班,吴班就会将那个人揪出来,作为投降的见面礼。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吴班若真的想和自己为敌,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
基于这两点。张飞的内心里已经选择了相信吴班的话,再加上一旁法正也对吴班的投降给出了较为肯定的答案,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张飞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吴班说道:“吴将军,如果你真的想投到我的麾下,张某不胜荣幸!”
吴班听到张飞的这话之后,便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帮你抓到城内的奸细以后,再选择相信我呢!”
张飞道:“吴将军是个性情中人,如果果真如同吴将军刚才所说的那样,那么吴将军前来投降于我,那就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了。吴将军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拯救自己的堂兄,就冲吴将军这份情义,就值得让张某尊敬。吴将军,请受张某一拜!”
话音一落,张飞拱手便要鞠躬,却被吴班一把给拦住,嘿嘿笑道:“张将军,这可使不得,就算要拜,也应该是我拜才对……”
吴班毕恭毕敬的朝着张飞拜了一拜,振振有词的说道:“主公在上,请受吴班一拜!”
“哈哈哈……”张飞开心不已的将吴班给扶了起来,说道,“好好好,今日我军中又添了一员大将,若是吴将军再去说服你的堂兄加入我的军队,那么益州指日便可平定了,到时候,吴将军就是大大的功臣了。”
吴班道:“功臣不敢当,只是我不希望我们吴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全部毁在一个奸诈的小人手里。张将军,我刚才说过,我既然前来投降,就一定要带上一份见面礼,这是城中通敌的细作的名字,张将军只要将此人抓住,审问一番便可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吴班将手掌伸到了张飞的面前,然后缓缓的伸开了手掌,将握在掌心的一角纸张亮了出来,上面赫然印着两个清晰的字——“庞羲”。
当张飞、法正同时看到这个名字时,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就算做梦都没有想到,向外通敌的细作,居然会是广汉太守庞羲。
庞羲不是已经投降张飞了吗,而且在选择投降的时候,还表现的十分积极,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刘璋决裂,他的这种做法,让张飞、法正,乃至严颜、冷苞等人都对庞羲感到十分敬佩。
但是,当吴班将手中的纸张上的名字亮出来时,张飞、法正则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怎么会是他?”张飞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就连法正也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结果,真是让我大跌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飞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如果真的确定是他的所作所为,我断不会轻饶了他!”
话音一落,张飞便冲大厅外面吼道:“来人啊!”
一直守卫在外面的彭脱当即大踏步的跨进了大厅,抱拳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带人去把太守府给包围起来,将庞太守抓来这里,不得有误!”张飞道。
彭脱“喏”了一声,也不去追问为什么,对于他而言,张飞的话就是命令,至于其中的原因,他不想知道,只管服从命令便是。
彭脱离开了大厅,点齐了部下的五百精锐,带着他们便直奔太守府。
此时此刻,广汉太守庞羲正在太守府的书房里。只见他满脸的愁云。在书房里不停的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危难一样。
庞羲派出去的心腹已经整整一天了,按理说,这个时间也应该回来了,可是庞羲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心腹归来。而且,庞羲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他总感觉自己快要倒霉了。
正当庞羲还担心受怕之时,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庞羲心中一惊,便打开了房门,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但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张飞的心腹彭脱,而府中的管家、家丁根本拦挡不住。
当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庞羲急忙关上了房门,他心想。彭脱此次前来,肯定是来抓自己的。一定是事情败露了,这可怎么办啊。
情急之时,庞羲忽然看见了一个后窗,灵机一动,便想要跳窗而逃,可他刚来到窗口,房门便被一脚踹开了,彭脱带着一群人赫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彭脱见庞羲打开了窗子,想要向外逃跑,当即一个箭步便蹿了过去,大吼道:“哪里走!”
他大手一伸,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闪电,五指直接抓住了趴在窗户上正准备跳窗逃走的庞羲,稍微一用力,便将庞羲整个人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吆……”庞羲一声惨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胸口上已经被彭脱的膝盖给牢牢的压住了,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彭脱用的力气并不算太大,只是庞羲年纪大了,身体也比较柔弱,经不起彭脱这般折腾,膝盖牢牢的压在了庞羲的胸口上,右手“唰”的一声便将系在腰间的钢刀抽了出来,直接架在了庞羲的脖子上。
庞羲被彭脱压得快呼吸不过来了,满脸憋得通红,使出浑身的气力,对彭脱道:“我不跑了,能不能别压我那么重,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彭脱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对于这样的一个文弱之人来说,有些过猛了,急忙收回了一些力气,但膝盖仍旧压在了庞羲的胸口上。
“咳咳咳咳……”
庞羲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如果再晚一会儿,他肯定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昏厥过去,但是在贪婪的吸着空气的时候,却太过猛烈,以至于呛着自己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彭脱也不废话,直接冲跟着进来的身边将士喊道:“把他带走!”
将士们三下五除二便将庞羲给拉了起来,然后跟着彭脱一起,将庞羲带到了张飞所在的庄院大厅里面。
“跪下!”彭脱亲自将庞羲带到了大厅里,冲着庞羲大吼了一声,然后顺带着一脚踹向了庞羲的腿弯处。
庞羲一个踉跄便跪倒在地上,加上由于彭脱用力过猛,还有自身惯性的问题,庞羲竟然摔了一个狗啃泥。
“庞羲!你可知罪?”张飞见庞羲被带过来了,便大声训斥道。
庞羲磕的满嘴是血,门牙也被磕掉了一半,刚抬起头,也顾不上叫喊,便冲张飞连连叩头道:“主公饶命啊,主公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公看在我献城纳降的份上,饶我一命……”
“你这么主公求饶,这么说,你是知道你犯的什么罪了?”张飞道。
庞羲连连点头,说道:“知道,知道。我里通外敌,卖主求荣……”
张飞道:“看来,你心里跟明镜一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吗?”
庞羲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主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的,是我对不住主公。我一听说刘璋发兵五万前来攻打雒城,先锋是吴懿,张任负责统领大军,这两个人,都是川军中的厉害人物,而且兵力也是我军数倍,再加上主公又放走了一万多人的军队,我一时害怕,害怕城池被攻破了,我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想先撇清自己的关系,免得到时候被人一起当反贼杀了……”
张飞听到庞羲说的这个理由,真的是可笑之极,庞羲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本领,他也算是领教了。
好在庞羲的书信被吴班给截获了,而吴班又选择了前来投降,免去了张飞将要面临的大败,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庞太守,你……你太让主公失望了,本来主公还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唉!”法正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估计也是对庞羲的所作所为失望了。
“亏了冷苞还大力举荐你,没想到你这样贪生怕死……”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以至于你还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不然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如今正值紧要关头,你却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确实不太应该。你这个太守,不当也罢。”
“主公,我不当太守就是了,但只求主公免我一死,我就算是今后做牛做马,也感激不尽。”庞羲道。
张飞对庞羲实在是失望到底了,看到现在跪在他面前贪生怕死的庞羲,跟之前他所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看来是他真的看走眼了。
“现在大战在即,我若杀了你,定然会引起一阵恐慌,我先不杀你,先把你关起来,你自己好好的在牢中想想,你做的事情到底对还是不对吧。等战争结束后,再重新对你进行发落!”张飞道。
庞羲急忙拜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多谢主公……”
张飞急忙打断了庞羲的话,道:“我可没说不杀你,我只是说,暂时不杀你而已。”
庞羲听后,心理面登时凉了大半截,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彭脱!”张飞看了一眼在庞羲身后的彭脱。
“末将在!”彭脱道。
张飞吩咐道:“把庞羲带下去,关在牢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前去探望。”
“喏!”
彭脱走到庞羲的身边,似笑非笑的道:“走吧,庞太守!”
庞羲没有动弹,像是没有听见彭脱的话一样,无动于衷。
彭脱见状,直接将庞羲给提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庞羲给拎出了大厅。
大厅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时,张飞走到了吴班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拜道:“这次多亏了你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吴班道:“主公不用那么客气,只要主公答应我,不伤害我堂兄即可。”
“这个是自然。吴将军也是一个将才,我有心要招降他,可惜一直没有门路,不知道你可否为我走一趟,去劝降吴将军?”张飞道。
吴班摇了摇头,说道:“要想劝降我堂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可以劝降的话,他早就被我劝降了,我又何必来这里呢?”
“那怎么办?”张飞道。
“主公不必多虑。如果想让我堂兄归顺到主公麾下,只要主公能够让我堂兄心服口服即可。”吴班道。
张飞立刻拱手道:“还请吴将军指点迷津……”
吴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将我堂兄俘虏了,我再去好言相劝,或许还能让我堂兄回心转意。”
张飞道:“今夜正好是个机会,我这就去集结大军,晚上好进行偷袭,杀吴懿一个措手不及,争取一战便能将吴懿给擒住!到时候,还要有劳吴将军亲自出面,说服吴懿将军归顺到我的麾下了。”
吴班道:“主公若是真的能够将我堂兄抓了,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劝降堂兄。”
张飞的心中充满了希望,然后对法正道:“军师,通知全军,今夜一战,务必要将吴懿抓住。”(未完待续。。)
684生擒吴懿
是夜子时,一团团密布的乌云,将月亮给遮挡住了,原本笼罩在皎洁月光下的大地,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夜里的山风也变得越来越大,仿佛在积极的配合着乌云的行动。
月黑风高,对于即将展开行动的张飞等人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没有了月光,他们的行动就变得较为隐蔽了。
“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今夜一定会成功的!”张飞在心里如是的想道。
雒城内,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都聚集在一起,在法正再一次详细的讲解了此次行动的细节后,大家都摩拳擦掌,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同样在场的还有刚刚前来投降的吴班,他是这次行动中的关键人物,因为偌大的军队里面,并没有人能够清楚的认识吴懿。
严颜虽然曾经和吴懿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多年未见,也不敢保证能够一眼就把吴懿给认出来,而吴懿近年来深居简出,一切事情都由吴班出面,所以就连冷苞也只是听过吴懿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吴懿本人。而张飞、彭脱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甚至听都没有听过,更别提指望他们能够认出吴懿来了。
法正讲述详细计划的时候,吴班也在,他听完法正讲的整个计划后,内心里面,由衷的佩服法正起来,在他看来,法正心思缜密,布局精密。比之他所熟悉的张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班顺带着观察了一圈周围的人。但见在场的大多都是武将,虽然也有严颜、冷苞这样的名将,但是他能够完全的感受的到,法正才是他们当中最为核心的人物,此人的智谋高深,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他也基本上可以断定,张飞之所以能够顺利入蜀,并且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肯定是因为有法正这个人在一旁相助的结果。
只可惜,像法正这样的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没有早一点被发现,不然的话,这样的人才,肯定会受到重用的。
但吴班转念一想,如今蜀中大权全部被张任给控制了,而张任偏偏又是一个比较狂热的本土化分子,即便法正真的被发现了,以张任忌才妒能的性格。法正也绝对不会受到重用。或许,这也正是为什么法正会跟随张飞的一个主要原因吧。
计划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子时三刻刚过,雒城外面关押杜奎等人的营地里,营帐突然失火,一群人急忙大呼小叫了起来,让原本宁静的夜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营地里突然烧起了无名之火,让原本尚在熟睡当中的将士们都是一阵心惊胆战,他们急忙从营帐里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赫然看见,火乘风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四周蔓延,不一会儿功夫,营地里便沦为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
而这时,营地里也不时的响起了一些人的话语,将突然烧起的无名之火的矛头直指吴懿等人,认为是吴懿他们想要烧死他们。
营地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由于火势蔓延的太快,一些人还来不及从营帐里跑出来,便被大火席卷在了火舌之下,全身上下都着了火,整个人被烈火焚烧,灼烧的疼痛让他们难以忍受,在这深夜里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惨叫。
营地里是一阵流言蜚语,大家也都顾不上什么了,只管一个劲的向四周冲去,想要逃离这片火海。
位于中间的营地里突然起了大火,让周围的三个营地都是一阵紧张,不过吴懿早有安排,当初之所以这样布置营地,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大火一起,营地里的逃兵们都纷纷向四处蹿开,顿时是一片杂乱不堪的景象,大家都争先恐后,生怕会被吞没在火舌之下。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等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线生机,而是地狱深渊。
大火一起,吴懿便立刻下令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各自带着部下封锁了所有的出口,大军将逃兵的营地彻头彻尾的给包围了起来,盾牌兵一个挨着一个的挡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持着长枪的步兵,再后面则是成群的弓箭手,众人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防御墙,围的水泄不通。
吴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边环绕着百余骑兵,登上了丘陵的最高点,居高临下,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营地,但见那些逃兵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他鼓足了气力,冲着丘陵底下便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原地待命,再敢向前雷池一步,一律格杀勿论!”
声音浑厚,苍劲有力,即便是在这个乱糟糟的夜晚,吴懿的声音也像是一声惊雷,震慑人耳。
但是这个声音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效果,逃兵们尚在惊慌失措之中,都只顾着逃命,哪里还听的进去其他的。
即便是有听见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不赶紧逃命,万一被烈火吞噬,就是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吴懿皱了一下眉头,看到他的呵斥声居然没有一点效果,于是便对身后的一名旗手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胆敢靠近防线,一律格杀勿论!”
“喏!”旗手应了一声,立刻挥动着手中的旗帜,打着旗语,向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发号施令。
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各守一方,三人指挥部下联合在一起,将逃兵们的营地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全军将士都严阵以待,只等吴懿的一声令下。
三个人都密切的注视着吴懿所在方向旗手挥动的旗帜,当旗帜落下之后,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都立刻下令道:“但凡靠近防线者,一律格杀勿论!”
命令一经下达,所有的川军将士都卯足了劲,他们看到那些从火场中逃出来的士兵如同一群野狼,每个人都开始摩拳擦掌。
战斗一触即发。
川军的弓箭手们都已经拉开了弓箭,随着逃兵们不断的向前奔跑,弓箭手们突然听到了“放箭”二字,数以万计的箭矢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从四周向着逃兵射了过去。
嗖嗖嗖……
箭矢如雨,向前逃跑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当箭矢落下之后,冲在最前面的人登时是死伤一片。
一簇箭矢落下,逃跑的人死伤无数,有的被一箭射死,有的被箭矢射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这样的一幕,同样震撼了随后跟来的逃兵们,他们用震惊的眼神望着四周,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逃兵们瞪着一双双惊愕的眼睛,不敢向前雷池半步,可后面的营寨却几乎都已经化为了火海,烈焰还在向四周蔓延,炙热的火焰烘烤着他们的皮肤,隐隐有了一些灼烧感。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说吴懿是想将他们全军消灭的话语,顿时激起了一群人的不满,大家都骂骂咧咧的,可是却不敢动弹,毕竟他们手无寸铁,而对方却是全副武装,向前冲,明摆着是去送死,可后退的话,一旦火势蔓延过来,也无疑是被大火吞没。
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一时间,众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雷铜、吴兰、张翼的军队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映着火光,他们望了过去,但见一群群头戴红巾的人横空出现了,杀的川军措手不及,只一会儿的功夫,便使其陷入了混乱之中。
与此同时,一支轻骑兵突然从吴懿的背后杀了出来,在丘陵上站着的吴懿等人也是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偷袭,为首之人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一脸的虬髯,不是张飞还能是谁。
丈八蛇矛宛如一条吐信的灵蛇,迅速的穿梭在吴懿背后的骑兵当中,当吴懿反应过来,调转马头举起刀要去接战的时候,张飞已经欺身到了吴懿的身边,丈八蛇矛向前一戳,矛头直指吴懿的胸口。
吴懿举起刀便去遮挡,哪知丈八蛇矛突然改变了方向,张飞手腕一抖,矛头直接击在了吴懿的刀背上,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嗡鸣,而同时,吴懿握住刀柄的虎口,只觉得被震得生疼,万万没想到,张飞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还没有等吴懿反应过来,丈八蛇矛又用力一拨,直接将吴懿手中的钢刀给挑飞,吴懿吃了一惊,刚想抽出腰中所系的佩剑,却不想张飞长臂一伸,竟然拦腰将吴懿给抱住了,挟在了腋下,纵马狂奔出了那片混乱不堪的高地,竟然将吴懿给活捉了。
耻辱啊耻辱,这对于吴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他一向自诩刀法精湛,武艺高强,哪知和张飞只交马一个回合,居然被张飞给生擒了过去,而且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张飞的臂弯……(未完待续。。)
685投不投降
张飞挟着吴懿,策马狂奔,身后的骑兵也不恋战,纷纷跟着张飞撤出了战斗,整个过程来去如影,吴懿的部下根本拦挡不住。
片刻之后,当吴懿的部下发现他们的将军不见了以后,张飞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张飞将吴懿带到一个空旷的地上,勒住了马匹的缰绳,顺手将吴懿给扔在了地上,而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士兵,一拥而上,不等吴懿反应过来,刀枪剑戟的便一股脑的架在了吴懿的身上,若吴懿胆敢有任何异常举动,当场就会毙命。
吴懿知道自己被俘虏了,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感,而是望着张飞,不卑不亢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飞翻身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朝地上一插,满脸阴沉的望着吴懿,并且围着吴懿转了一圈,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朗声说道:“如果我要杀你的话,刚才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想怎么样?”吴懿问道。
张飞道:“我既然要活捉你,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吴懿眼睛骨碌一转,便道:“你想让我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飞没有理会吴懿,反而是站在一旁,冲身边的士兵喊道:“去把吴班叫来!”
吴懿听到吴班的名字时,心里登时一惊,脸上也有了一些动容,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不住的搜索着周围的面孔。心中更是不安的想道:“元雄也被抓来了吗?”
不多时。吴班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一身盔甲,头上还缠着一条红巾,来到张飞身边后,竟然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抱拳道:“参见主公!”
张飞“嗯”了一声,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惊诧的吴懿,对吴班道:“人我给你抓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战斗还在继续。我还要去平息整个战斗才行!”
吴班道:“有劳主公了!”
张飞顺手抓起丈八蛇矛,然后用矛头在吴懿的头上一挑,将吴懿头上戴着的一顶头盔给取了下来,纵身跳上战马,持着丈八蛇矛,高举着吴懿的头盔,带着部下的骑兵,便朝战场上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战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严颜、冷苞、彭脱等人杀了雷铜、吴兰、张翼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那些逃兵也受到了张飞事先安排好的人的煽动,也迅速加入了战圈。帮助张飞的部下攻击川军,虽然手无寸铁,但他们却可以赤手空拳的抢夺兵器,还可以从死尸中捡起兵器。
而张飞挑着吴懿的头盔在战场上来回游走,不停地高呼着吴懿已经被自己生擒,只要投降,便可以免死的话语,更让混乱的川军雪上加霜。
吴懿是整个军队的精神支柱,如今吴懿被生擒了,其余人也自然而然的失去了战斗的底气,而且雷铜、吴兰、张翼等人面对严颜、冷苞、彭脱等人的一番猛攻,也有点抵挡不住了,再加上那些逃兵从中作梗,使得川军腹背受敌,大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但是,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并不是孬种,虽然吴懿被擒了,但是吴懿的部下却没有放弃抵抗,而是继续和张飞军以及逃兵进行厮杀,并没有因为吴懿被擒,而有投降的意思。
其实,这都是吴懿治军多年的结果,吴懿曾经告诉过他们的部下,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主将被擒的话,那么就不用再管他了,而是由他们进行接手,继续和敌军展开厮杀,这样一来,整个战局就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进行改变。
雷铜、吴兰、张翼都是吴懿的心腹爱将,也秉承了吴懿的治军之术,整个军队自上倒下,都不会轻易投降,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死战到底。
只是,张飞并不知道这些,以为擒贼擒王之后,敌军群龙无首,就会因此而溃散。
当张飞意识到敌军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后,顿时大怒,亲自策马狂奔,带着身后的二百名骑兵,往来纵横,先后驰向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所在的地方,凭借着他个人的武勇,以及超高的武艺,挥舞着丈八蛇矛,愣是杀开了一条血路,先后与雷铜、吴兰、张翼三人进行战斗,结果三个人都在张飞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便被张飞给生擒了过来。
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分别被张飞给带出了战场,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士兵,上来便将三个人捆绑的结结实实的。
这一下,战场上川军没有了军官指挥,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阵形逐渐变乱,根本抵挡不住严颜、冷苞、彭脱等人的攻击,最后都被迫投降,纷纷成为了俘虏。
不到半个时辰的额时间,这场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了,张飞凭借着他个人的勇武,接连生擒了吴懿、雷铜、吴兰、张翼等人,而他们部下的人也都因为抵挡不住敌军的攻击,而缴械投降了。
这一下,吴懿、雷铜、吴兰、张翼等人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了张飞的实力。
然而,在张飞接连生擒雷铜、吴兰、张翼的时候,吴懿却对于战场上的情况浑然不知,在他的身边,只站着他的堂弟吴班,其余将士都围成了一个圈远远的散开,以防止吴懿逃跑。
“大哥……”吴班张嘴便叫道。
吴懿冷哼了一声,对吴班怒吼道:“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吴班道:“大哥,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你依然是我的大哥。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哥着想啊!”
吴懿没有吭声,只是用怨恨的眼神望着吴班。
吴班道:“大哥,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这次你战败了,张任那个小人肯定会落井下石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们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正所谓斩草除根,张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难道大哥愿意看到我们整个家族因此而消亡殆尽吗?”
吴懿皱起了眉头,道:“我战死沙场,是为国捐躯,刘使君会明白的,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吴班道:“可是刘璋眼下是最需要张任的时候,即便是兄长为国捐躯了,张任依然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到时候,大哥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大哥还不知道吧,就在张任出发的前一天夜晚,先是参军黄权入狱,接着又和治中王累一起失踪,些都跟张任脱不了干系……他们两个人都是刘璋身边的智囊,张任都敢动他们,更别说大哥了……”
“你说什么?”吴懿惊讶的问道,“黄参军、王治中他们失踪了?”
吴班点了点头,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心急火燎的跑来了这里,本想劝大哥来着,但是大哥为人太过固执,根本听不进去劝,我也唯有转投到张飞帐下,借用张飞的力量,来对付张任了。而且,张将军还十分欣赏大哥,想要将大哥纳入麾下……”
“你别说了,我吴家绝对不能对不起刘氏,你忘记了当初我们的处境了吗,如果不是刘氏的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境遇呢!”吴懿道。
吴班反驳道:“可是大哥,我们这些年也没少为刘氏出力,就算是报恩,也该报完了吧?再说,刘璋根本不值得大哥为他付出生命,你看看他最近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蜀中有为的青年才俊得不到重用,外来的人才更是处处受到排挤,这样的日子,难道大哥还没有过够吗?”
吴懿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却想着一些以前的事情。
吴班趁机继续游说吴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与此同时,张飞来到了雷铜、吴兰、张翼的身边,先后打量了一番三个人后,便道:“我是张飞,你们的将军吴懿已经投降了,成为了我麾下的一员战将,你们三个人还不投降,还在等什么?”
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他们对于张飞说的话却并不太相信,因为他们知道吴懿的为人,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投降的。
“我想见见我家将军,如果我家将军真的已经投降了,我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归顺到将军的麾下!”张翼异常冷静的说道。
张飞道:“好!我就带你们去见吴懿。”
话音一落,张飞先让人好好的看管雷铜、吴兰、张翼这三个人,然后自己亲自去了吴懿所在的地方。
此时此刻,吴班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吴懿,吴懿却一直无动于衷。
张飞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后,知道吴懿还没有投降,但若是只凭借吴班这样的劝说的话,那要劝说的什么时候。
眼看天就要快亮了,张飞也不愿意费这劲了,直接跨步走了过去,直截了当的问道:“吴懿!你到底投不投降?”
吴懿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眼睛斜视着夜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唰!”
寒光一闪,张飞腰中所系着的佩剑陡然出鞘,森寒的剑刃竟然架在了吴班的脖子上,怒吼道:“你若是再不投降的话,我就杀了他!”(未完待续。。)
686调兵遣将
张飞的这一举动,登时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吴班,他最为惊讶了。此时的他已经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张飞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他好好来劝降的,怎么反倒成为了刀下亡魂?
而且,张飞的举动看上去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同样吃惊的人还有吴班的堂兄吴懿,吴懿见到张飞如此行为,登时疾呼道:“要杀就来杀我,你放了他!”
张飞冷笑一声,道:“如果我真想杀你,早就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我只要你投降,如果你不投降的话,我第一个先杀了他,如果你再不投降,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认识的人全部杀光!”
话音一落,张飞便让人将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带过来,当三个人被推搡着带到了吴懿的面前时,张飞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将手中的兵刃全部架在了雷铜、吴兰、张翼的脖子上。
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张飞冷眼看着吴懿,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吴懿说道:“吴将军,你到底投不投降?”
吴懿紧皱着眉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吴班、雷铜、吴兰、张翼四个人,心情极为复杂。一个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另外三个也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下属,如今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只要一声令下,这四个鲜活的人,也许就会和他阴阳两隔了,怎么叫他心里不难受呢?
“吴将军,我只给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一刻钟过后。如果你还不投降的话。我就一个一个的将他们全部杀了。现在,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投降,不仅他们能够活下来,连被我俘虏的其他将士也都能够活下来,如果你不投降,我就让他们,还有你的数万部下全部死在你的面前。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与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怎么一个一个的在你眼前死掉的。”张飞说完这段话后,便朝一边走去,充分的给吴懿他们留够了时间。
张飞刚走,吴班便对吴懿说道:“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做,害人害己。如果大哥真的选择死忠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会跟着大哥一起死忠。”
雷铜、吴兰、张翼齐声道:“我等愿意和将军共存亡!”
吴懿听到吴班、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如此说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他的眼睛则环视着整个战场。战场上还冒着冲天的火焰,映着火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被敌军俘虏的将士们都垂头丧气的,而旷野中更是随处可见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一场战斗,他损失虽然不多,但是全军竟然被张飞给俘虏了,如果自己执意选择效忠刘璋,拒不投降的话,这些被俘虏的两万多将士,很有可能成为他的陪葬品,一起被深埋地下。
吴懿看着这些人,就联想到了他们的家人,如果这些人全部战死,那就代表着成千上万个家庭将陷入极度的悲伤之中,只因为他所谓的一点气节,却要害死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值得吗?
吴懿仰望着夜空,空中密布着乌云的云,什么都看不见,在他看来,似乎连苍天都抛弃了他一样。
他想到了死,但是死了也未必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更何况张飞这样的人,肯定是说到做到,即便是自己死了,说不定一怒之下也会让这些人给他陪葬。
如果硬要以命换命的话,以他一人之命,换取成千上万人的生命,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张飞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活着的他,需要他投降,那也就是需要他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苟且偷生,需要他毁掉自己的名誉。
“哈哈哈……”吴懿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夹杂着诸多的无奈,以至于笑到最后再也笑不出来了,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类似哭腔的一种怪笑。
吴班、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听了以后,都觉得毛骨悚然,心里面也都十分担心吴懿,不知道吴懿因何发笑,都有些担心的齐声叫道:“将军……”
吴懿止住了笑声,慢慢的垂下了头,深陷的眼窝中散发出来的目光再无以前的那种凌厉和锐利,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怜悯以及慈祥。
“罢罢罢,以我一人之名誉,换取数万人的生命,又有何不可?”吴懿苦笑着说道。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他们又不是傻子,可以从吴懿的话音里听出来,吴懿为了他们开始妥协了。
这正是吴班所希望看到的,他的内心里有了一些小兴奋,急忙问道:“大哥,你愿意投降了?”
吴懿点了点头。
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则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吴懿戎马半生,向来注重名声和威望,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这次却为了他们,主动放弃了经营半生的名誉……
“将军,我们……”雷铜、吴兰、张翼三人齐声道。
吴懿摆摆手道:“你们不用多言,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我个人贪生怕死,与其他人和其他事一概没有任何关系。”
其他人都不在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这时,吴班则转身对张飞的士兵说道:“快去叫主公过来,就说我大哥愿意投降了!”
张飞听到吴懿愿意投降的消息后,心花怒放,大老远的便跑了过来,站到吴懿的面前,问道:“你果真愿意归降?”
吴懿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真心归降,而不是被迫。”张飞道。
吴懿冷笑道:“将军真会说笑,我归降将军,不正是因为将军的胁迫吗?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愿意归降了,还希望将军不要食言。而且我也想斗胆问一下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那些俘虏?”
张飞道:“俘虏里面大部分都是你的部下,当然继续归你统领,至于其余人,就只能归到其他人的部下统领了。你放心,你是一个将才,况且就连严颜、冷苞他们也对你十分推崇,在我这里,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吴懿道:“败军之降将,还有什么要求好提的?只是,我虽然归顺于你了,但是我不愿意和旧主为敌,而且也希望将军以后若是攻破成都之后,不要伤害旧主。”
张飞愣了一下,没想到吴懿这个人还真那么轴,但这样的一个要求,张飞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旧主为敌,我也不勉强你,而且你也大可以放心,刘璋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且在益州也有一定的功绩,我不会杀了他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吴懿投降,其部下也就顺理成章的投降了,平明时分,战场已经打扫完毕,那些战死沙场的尸体也都被一一掩埋,张飞带着吴懿等人,全部退入到雒城之内,不仅又让张飞得到了数员战将,还得到了两万多能征惯战的将士,此战的意义不可谓不大。
归根结底,这功劳还是要算到法正头上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法正策划的。
吴懿归顺之后,张飞在城中宴请了他们,而张飞也尊重了吴懿的请求,没有给吴懿委派任务,让他去劝降卓膺、费观这两人。反倒是吴班自告奋勇,说要去劝降卓膺、费观,并且提着张任的人头来见。
张飞自然很是高兴,可吴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吴班也不管大哥是怎么想的,反正现在有机会杀掉张任,他乐此不彼。
而且在所有人看来,只要除掉了张任,那么进军成都,就顺理成章了,绝对不会有什么阻力了。
张飞当即便答应了吴班的请缨,让他去劝降卓膺、费观,只要事情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吴班领了命令,当即辞别了张飞、吴懿等人,独自一人,骑着战马便出了雒城,直接朝成都方向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大军驻扎在新都县城的张任,虽然在行军上落后吴懿一段距离,但是在情报上却十分灵通。他派出的斥候分散在各地,只要前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够掌握的一清二楚。
而吴懿遇袭被俘,又率军投降的消息,也第一时间被斥候带来,传到了张任的耳朵里。
张任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吴懿居然会投降。这是他做梦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吴懿投降的消息一旦传开,势必会影响到目前整个军队的军心,因为现在他带领的两万多将士里面,有两万人都是吴懿的部下,卓膺、费观更是对吴懿忠心耿耿,只要一收到消息,很有可能会立刻投奔吴懿去。这样一来,他的就处境就十分堪忧了。
本来,张任的计划是借用张飞来削弱吴懿的兵力,但不曾想,吴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被张飞俘虏不说,其意志也十分不坚定,竟然选择了投降。
张任当即叫来了心腹,写下了一封信后,立刻让心腹送回成都,向刘璋说明一切,并且希望刘璋将吴懿军中主要将领的家人全部抓起来,进行灭族,以防止他们和吴懿等人进行勾结。
除此之外,张任还希望刘璋将城中仅有的两万常备军调给自己,以防止卓膺、费观阵前倒戈。
另一方面,张任更是派人给自己的弟弟送信,让他火速带领自己训练多年的私人武装部队前来支援。(未完待续。。)
687全部关起来
天刚蒙蒙亮,张任便让人把部下的所有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张松,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一一到来,但唯独不见卓膺、费观二人。
但是,张任也没有等待卓膺、费观二人的意思,急忙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
“大都督,卓膺、费观、费诗三个人还没有到呢?”吕义打断了张任的话,说道。
张任道:“本都督压根就没有喊他们来!”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身为参军的张松当即问道:“大都督,卓膺、费观二人好歹也是校尉,费诗也是主公亲点的随军将领,如此会议,避过他们不太好吧?”
张任道:“我就是要避过他们,不仅要避过他们,还要逮捕他们呢!”
众人都是一阵惊诧,将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张任的身上,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渴望张任给一个说法。
张任道:“本督之所以这么急着把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刚刚受到斥候的急报,平难中郎将吴懿,在雒城被张飞生擒,转而带着部下的所有兵将全部投降了张飞,卓膺、费观二人是吴懿的部下,一旦吴懿派人前来招降,他们二人势必会反戈一击,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而费诗又与费观同姓,若是这件事让费诗知道了,必然会派人通知费观,这样一来。我们的密议就毫无意义了。”
张松据理力争的说道:“费诗个性耿直。一向公私分明。而且费诗是益州犍为郡人,而费观是荆州江夏人,虽然他和费观同姓,但却并不属于同一家族,大都督将其一概而论,未免有点太不合情理了吧?”
张任紧锁着眉头,一双虎目怒视着跟他唱反调的张松,吼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也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侥幸心理,万一……”
“没有万一,我相信费诗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否则的话,主公又怎么会亲自点他随军前来?”张松反驳道。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多都不赞同张任的做法。认为这样做没有一点人情味,有失公平。
张任听到这么多反对的声音都是因为张松而起。登时指着张松的鼻子吼道:“我是主帅,你只是参军,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若是我发布了命令,你不予执行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松听到此话,也一下子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陷害了黄公衡,还想陷害我吗?我可不怕,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一个堂堂的大都督,到底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张任听张松把他的丑事给翻了出来,也顿时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就把张松给大卸八块。但是碍于众多人在场,却又无从下手,若是真的下手了,刘璋那边又不好交待。
但是,张松的话,确实惹恼了张任,张任虽然不能立刻下令杀了张松,但是却能够把他关起来。
而且,他们所在的县衙里的士兵都是张任的部下,张任冲大厅外面喊了一声,几个士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下令将张松关进牢房里去了。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任又担心这些人目睹了这一事实,会泄露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同他们一起关进了牢房。
除此之外,张任更亲自带人去抓捕费诗、卓膺、费观三个人,决定先把这些人全部关起来,等到他的大军一到,他就有兵马和张飞相抗衡了。
于是,有趣的一幕便出现了,先是张松被关进了牢房,紧接着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也被关了进来,大约一炷香后,费诗、卓膺、费观三人也都被关了进来,偌大的牢房内,共同关押了九名犯人,未免有点太过拥挤了。
九个人都在一个牢房里挤着,那种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而且九个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每个人几乎都把张任给骂的体无完肤。
可惜的是,张任没有在场,不然也会在骂人方面有所进步的。
张任一口气将官员全部关押了起来,又假传命令,让卓膺、费观的军队全部向他负责,许多人都蒙在鼓里,但又不敢违抗,以至于才让张任的目的得逞。
而张任也开始积极的布置心腹,将整个中层军官全部撤换了一遍,用自己的心腹来统领这两万多人的军队。
此时此刻,吴班才刚刚从雒城出发,单枪匹马,直接奔向张任所在的新都城。
新都城距离雒城虽然不远,但是吴班一路上走的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被敌军斥候发现,无法混入到军营里面,所以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这才混进了新都城。
新都城内的将士都是卓膺、费观的部下,他们其中有很多人都认识吴班,所以当吴班一出面时,立刻就有很多人认出来了他。于是,吴班让人带着他去见卓膺、费观二人,想要借此机会劝降这两个人,然后再杀掉张任,也不失为是大功一件了。
城中的士兵带着吴班来到了县城里的军营里,吴班一进入大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被人用重物给打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给捆绑了起来,就连嘴巴里面也塞住了东西,牢牢的拴在一根柱子上,只是呜呜的发着声音,却不能说出话来。
张任的声音出现在了牢房里面,冲着吴班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吴懿一定会派人前来的,没想到我在这里守株待兔,竟然会等到了你!”
吴班看见张任出现之后,心中一切不解的谜题都迎刃而解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张任搞的鬼,而卓膺、费观也很有可能已经自身难保了,而他将受到何种处置,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时,张任走到吴班的身边,将塞在吴班嘴里的东西给取了下来,然后说道:“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吧!”
“我既然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吴班不卑不亢的说道。
张任笑道:“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那你要怎样?”吴班问道。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不过现阶段,你还是牢牢的待在这里面吧,等再过两天,我会把你绑在我的战车上,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将你的兄长吴懿给抓来的。再然后,就将你们两兄弟一起斩首,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人在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伴,不再那么孤单和寂寞了。而至于你们的家人嘛,呵呵呵……”张任道。
吴班皱起了眉头,冲张任喊道:“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的家人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就算在阴曹地府,当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任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
说完这番话后,张任抬起脚便冲着吴班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才转身离开。刚出了牢房,还吩咐属下道:“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这里,违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喏!”
吴班望着张任离开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不然的话,我吴家上上下下都要受到灭顶之灾了。”
原来,吴班自从被吴懿赶走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出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他秘密的将自己的家人,以及吴懿的家人,全部从成都城里接了出去,安排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全家老小都被安排妥当之后,吴班这才有底气跑到这里来投降张飞,就算张任抓到了他,又或是以后抓到了吴懿,都不用再担心家里的情况了。
张任一方面将阻碍他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一方面开始调兵遣将,并且将卓膺、费观的部下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然后静静的待在新都城里,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另一方面,张任再次派出斥候,前往雒城去联系冷苞,希望能够从冷苞身上寻求突破点,让其与自己里应外合,消灭张任。
……
成都,州牧府。
当益州牧刘璋接到一份来自前线的战报,匆匆看了一遍后,登时便震惊不已,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额是,与他情同手足的吴懿,居然也背叛了他。
震惊之后,更多的则是沮丧,刘璋的脸色变得也十分难看,现在唯一能让他做的事情,就只能完全依赖于张任了。
吴懿率部投降,前线兵力匮乏,所以张任祈求调动成都城里的最后两万军队,刘璋是一口答应了,将兵马交给了张任的弟弟张兴,由张兴将军队带到张任的身边,听其发落。(未完待续。。)
688听天由命
雒城里,冷苞按照张飞的指示,正在积极的布置防御,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张任的大军,忽然一个士兵走上了上来,小声说道:“冷都督,可否借一步说话?”
冷苞扭头看去,眼前顿时一亮,来的这个人让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张任的心腹,以前没少在他和张任之间负责传递消息。
“你……”冷苞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望了望四周,当即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那个人跟着冷苞一起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里,冷苞十分警觉的望了望四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道:“雒城的防御就算是铜墙铁壁,只要我想进来,也一样可以进来。冷都督,大都督此次派我前来,正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告诉冷都督。”
冷苞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道:“冷都督,你投降张飞的事情,成都那边已经人尽皆知,本来其余人都建议将冷都督的家满门抄斩,但是却被大都督给挡了下来,大都督说,他相信你投降也是迫不得已的,不仅没有为难冷都督的家人,还将冷都督的家人保护的很好,不会受到外人的侵害。另外大都督也知道冷都督的处境,所以特意派我前来,想要给冷都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知道冷都督是否愿意?”
冷苞拱手道:“大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有今天,也全凭大都督的一手提拔。大都督于我有知遇之恩。这次大都督又保全了我全家老小。我冷苞自然对大都督是感激不尽。大都督若是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来,我冷苞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人兴奋的道:“大都督要是知道冷都督如此,必然会开心不已的。冷都督,这是大都督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你且拿回去看看,请务必按照大都督信中所写的去做。”
说话间。那人便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冷苞,冷苞接过书信后,没有立刻拆开来看,而是放在了怀中,目光又四处扫视了一番,显得格外谨慎。
“烦劳你回去禀告大都督,我一定会按照大都督的吩咐去做的,希望能够将功折罪!”冷苞道。
那人道:“我一定会将冷都督的话转告给大都督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回去了。希望冷都督能够多多保重。”
冷苞道:“也请大都督务必照顾好我的家人……”
“一定。”
两人迅速分开,一旁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发生。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士兵,也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冷苞的心里却汹涌澎湃,从他选择投降给张飞的那一刻,就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后果,家人都在成都,而他却投降了,他担心自己的家人,但是同时也在做一场豪赌。
因为,冷苞知道张任的性格,也知道张任一定不会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投降了,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来保全他的家人。这些天以来,冷苞的担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这一次的豪赌,算是赌对了,张任果然派人来找他了。
冷苞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拆开张任派人送来的书信后,匆匆一览,眉头便紧锁了起来,如果按照张任信中所写的那样去做的话,张飞必败无疑。同时,冷苞也不得不佩服张任的智谋。
不过,可惜的是,张任相信错了人。冷苞这次是真心投靠张飞的,并非诈降,而且他在决定豪赌的同时,就已经估算到张任接下来的行动了,因为他太了解张任了。
冷苞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好久了,这一次终于来了,他二话不说,立刻拿着这封信,直奔府衙,去找张飞。
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府衙里是一脸的愁云,他刚刚接到消息,前去劝降卓膺、费观的吴班,已经被张任给扣押了,就连卓膺、费观等人也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这些消息,还是吴懿留在军内的细作报告而来的。
与张飞同在府衙大厅里的法正、吴懿、严颜等人也都是一筹莫展,而恰恰这个时候,冷苞从外面满脸喜悦的走了进来,前脚刚踏进来,还来不及行礼,便朗声说道:“主公,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冷苞进了大厅,才感觉到大厅内气氛有些异常,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愁云,便问道:“主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不愿意说话,这时法正插话道:“吴班被抓了,就连着卓膺、费观等人也都被关了起来,前去招降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吴懿突然开口道:“主公,请给我三千精兵,我亲自去一趟新都城,定要把张任的狗头取来,献给主公!”
法正劝道:“吴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任抓了吴班却没有杀,而是选择关押了起来,这么明显的用意吴将军还不清楚吗?他就是希望吴将军过去,好自投罗网!”
吴懿道:“张任带领的都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一声令下,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拿张任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
法正道:“张任既然敢这样设局,就一定会预测到了这样的后果,以我的推算,现在新都城内,吴将军的部下只怕已经全部被控制了,而取而代之的则是张任的部下,将军若是贸然前去,必然正中张任的下怀,肯定是有去无回,白白送死。”
吴懿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我也断然不能让吴班代我受过,如果主公不尽快想办法的话,我就带着本部兵马去和张任拼个你死我活!”
冷苞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于是他及时的插话道:“吴将军,你且息怒,要救吴班将军,杀了张任,我有办法!”
众人瞬间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冷苞的身上,张飞更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冷苞,忽然想起冷苞进门时高声大喊着“好消息”,这才想着去问:“对了,冷将军,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说有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冷苞当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说道:“这是张任派人给我送过来的信,我们可以以此作为突破点,来个将计就计,可以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将张任的首级给拿下来!”
张飞听后,登时大喜,急忙伸手道:“拿来我看!”
冷苞将书信递给了张飞,张飞匆匆看了一遍后,便直接递给了法正,说道:“军师,你先看看!”
法正看完之后,又把书信递给了严颜,严颜看完之后又给了吴懿,在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把书信给看了一遍,然后众人脸上的愁云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张飞扭脸对法正道:“军师,你觉得将计就计如何?”
法正道:“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将计就计无疑是解决目前最好的方法。”
冷苞道:“这件事绝对属实,来的人是张任的心腹,我可以以生命担保,若是出现任何差错,我愿意以死谢罪!”
吴懿道:“这还等什么,赶紧下命令吧!”
严颜也急忙抱拳道:“主公,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张飞斜眼看了一下法正,但见法正轻微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敢脱口道:“好吧,那就给张任来个将计就计吧,成与不成,全都听天由命吧!”(未完待续。。)
689孟达的营救
张任在新都城里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里,大约有三万大军陆续抵达了新都城,其中包括张任本人的一万私兵,还有两万驻守成都的常备军。
驻守成都的常备军名义上是刘璋的部下,其实早已经成为了张任的囊中之物了,说白点,这两万人,就是张任的私兵,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而已。
三万大军全部由张任的弟弟张兴率领着,当三万大军抵达新都城后,立刻接替了原先在城中的卓膺、费观的部下,负责防守整个城池,而那两万人也都被严密的监视了起来,稍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卓膺、费观被羁押了起来,与他们一起被关起来的还有张松、费观、卓膺、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而且卓膺、费观的部下将领也大多数被撤职了,换上了一批张任的心腹来顶替,还掐断了士兵之间的相互联系。
城中的将士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所带来的紧张气氛,只是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至于高层发生了什么变动,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军队里的纪律似乎比以前严明了不少。
当张兴率领三万大军抵达新都城,并且撤换到原有的城中守卫后,这些人才真正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当他们想要进行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只要稍微有一丁点的异常举动。他们就会血溅当场。
张兴率领援军来了。张任同时也接到了派出去联络冷苞的心腹的回信。当得知冷苞确实是假意投降时,他整个人彻底的心花怒放了起来,于是便开始召集众将,一一进行吩咐,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而就在张任召集众将在县衙大厅里商议大事的时候,位于地牢内的张松等人却在唉声叹息的,长时间的黑暗,让他们忽略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了牢房,将衙役全部打昏过去。
“大人,我来救你了!”闯入牢房的人是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长刀,长刀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粘稠的血液从刀刃上一点一滴的向下流淌着,看来是刚刚杀了人不久。
本来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张松,听到这声叫喊后,忽然睁开了眼睛,赫然看到来人已经到了牢房门口。扬起手一刀便将锁住牢笼的铁链给斩开了,他兴奋的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一进入牢房。便走到了张松的身边,毕恭毕敬的朝着张松拱手道:“大人,让你久等了,张任那厮将外面布置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让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混进来的,事不宜迟,请大人现在就跟我出城,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话音一落,那人便要拉着张松向外走,但张松却站在愣在原地不愿意挪动,两只眼睛则环视了一圈同样被张任关押在这里的官员,说道:“子敬,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吧?”
被张松称为子敬的人,真正的姓名唤作孟达,是扶风郡郿县人,并且和法正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且此人还有一些才华,只因为受到张任等人的排挤,一直未受到重要,后来被张松发现,一直留在身边听用,也是张松的左膀右臂。
孟达皱了一下眉头,扫视了一眼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其他人,当即说道:“大人,人太多了,只怕……”
“他们都是被张任给陷害的,要走的话,我就和他们一起走,如果你不愿意救的话,我也只能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了。”张松道。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孟达略微感到有些为难的说道。
张松道:“是走是留,你自己做个决定吧!”
孟达想都没有想,便道:“大人,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吗?”
话音一落,孟达便立刻前往其他牢房,一一砍断了锁住牢房的铁链,然后说道:“出去之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指挥,不得私自行动,否则的话,我们都会死!”
众人都点了点头,紧紧的跟在孟达的后面,一声不吭。
牢房内关押的不光是张松、费观、卓膺、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还有其他真正的囚犯,孟达也不管是谁,索性都一起救了出来,最后一查人数,竟然有三十六个人之多。
来到牢房的门口时,孟达说道:“外面已经被张任完全控制住了,不过好在我已经摸清了敌人的行动轨迹,只要你们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我可以保证把你们都送出城去……”
不等孟达把话说完,卓膺突然开口说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还出什么城!张任如此对待我们,你们还能忍得下去吗?城中都是我的旧部,只要我振臂一呼,将士们就会随我一起去杀了张任,何必要做缩头乌龟呢?”
费观也一起随声附和道:“是啊,只要我们到了兵营,召集旧部之后,就会将张任碎尸万段,又何须逃跑?”
孟达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被关在牢中已有数日,城中的形势变化岂是你们所能知道的?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旧部确实在城中不假,但是现在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敢和你们一起反抗张任?再说,你们想反抗的话,也要看看实际情况再做决定好不好?这几日张任的部下源源不断的开进了县城,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张任的兵马,如果你们贸然行动,不仅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城内的两万大军,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尽管留下来,等半个时辰后你们再出去,我们还不想和你们一起死!”
卓膺、费观听到孟达的话后,都皱起了眉头,齐声问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任的兵马真的已经控制了整个新都城吗?”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们给救出去,现在张任等人正在县衙大厅商议明天攻打雒城的事情,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的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要是愿意跟我走的就跟我一起走,不愿意走的,随便你们去哪里都行,但是请在半个时辰后再离开牢房!否则的话,你们胡乱冲撞,将会破坏我的整个计划!”
卓膺、费观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都不在吭声了,但是心理面却有了注意,既然吴懿已经投降了张飞,那么他们就去找吴懿,然后再借助张飞的兵马杀回来,而留在城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片刻之后,孟达逐一询问了这些人是否愿意跟他一起杀出城去,所有人都表示愿意杀出城去,于是孟达便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安排,让这些人跟着他一起行动,并且让卓膺、费观、吕义、冯习等武将都持着兵器,分别散在他的两翼和背后,负责保护众人。
大约一炷香后,孟达看了看时间,于是下令道:“时间刚刚好,大家跟着我一起走!”
话音一落,孟达第一个拉开了牢房的大门,提着带血的刀便向外冲了过去,牢房外面的守卫都是孟达安排好的随行人员,他们在解决掉真正的守卫之后,换上了守卫的衣服,假扮守卫,以假乱真。
众人在孟达的带领下,一路向西门跑了过去,途中孟达利用时间差,巧妙的避过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队伍,最后抵达城门后,孟达躲在暗处吹了一下哨音,而没过多久,城门口便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灯笼。
“快走!”孟达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张松等人迅速的冲到了城门口。
负责驻守城门口的人看到孟达等人到来,立刻打开了城门,将士们分散在两边警戒,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城之后,他们也紧跟着孟达出了城门,一行人一路向西跑了过去。
原来,孟达一直被张松安排在张任的部下担任军司马一职,孟达更是负责统领一个四百人的兵马,张松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其实,昨天孟达就到了,在他听说张松被关押了起来后,便制定了一个详尽的营救计划,刚好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乘虚而入,这才将张松等人成功营救了出来。
一行人一口气跑出了几里地,这才敢停下来歇息,众人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体力稍微弱的,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逃是逃出来了,但是要去哪里,又成为了摆在大家面前的一个难题。
就在这时,法正突然带着一队兵马出现在了众人身侧,直接将众人给包围了起来。
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兵马,都吃了一惊,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正在大家疑惑之时,但听孟达朗声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来的都是自己人!”
这时,法正便冲孟达喊道:“子敬贤弟,我等候你多时了,怎么才来啊?”
话音一落,孟达便朝着法正那边走了过去,刚一见面,便抱拳道:“孝直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未完待续。。)
690决战前夕
孟达和法正在那边十分欢畅的谈着话,而这边的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则都是一脸的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孟达和法正竟然是旧识。
这时,法正和孟达一起走了过来,法正更是毕恭毕敬的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让你们受惊了,法正见过诸位大人!”
“你就是法正?”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讶,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就是叛军的军师。
张松看了一眼孟达,问道:“子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孟达拱手道:“大人,实不相瞒,我和孝直不仅是同乡,而且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其实这次营救计划,也是孝直一手策划的。”
听完孟达的这一番话后,众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法正在暗中策划。
张松皱起了眉头,望着法正,问道:“你让子敬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莫不是想把我们全部抓起来,来作为要挟刘益州的筹码吗?”
法正道:“张大人言重了,我把让子敬把你们救出来,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希望你们死在张任的手上,仅此而已。当然,如果你们要是很感激而又无法报答的话,也大可投降我家主公麾下,我家主公一向是求贤若渴,诸位都是蜀中贤才,我家主公要是见了,自然是兴高采烈。”
张松冷哼了一声,又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孟达一眼。心里是极度的不满。本来他以为孟达是受到他所控制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法正在暗中指挥,就连他自己也掉入了这个圈套里面去了。现在又被他们包围,想走都走不掉。
“我家将军可是在张将军麾下吗?”卓膺、费观忍俊不住,直接站了出来,向法正询问道。
法正道:“你们说的可是吴懿将军吗?”
卓膺、费观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吴将军!”
“两位可是卓膺、费观二位将军?”法正道。
卓膺、费观齐声道:“将军不敢当,我们只是吴将军部下校尉而已。”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吴将军他现在很好。很受到我家主公的器重,目前是我家主公的左膀右臂,而且吴将军也对两位将军日夜思念,恨不得马上能够见到两位将军。为此,吴将军还专门让他的胞弟吴班去找两位将军,只可惜吴班将军却突遭意外,竟然被张任给扣押了,至今尚无下落,就连关押在何处也不得而知。”法正道。
卓膺、费观二人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一眼新都城。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要想再回去就难了。如果他们事先知道吴班被张任给囚禁起来了。那么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定要带领部下闹他一番,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两位将军,如果吴将军知道你们与我相见了,必然会开心不已的,不如两位将军这次就随我一起去雒城,与吴将军团聚如何?”法正道。
卓膺、费观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时机了,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军师了。”
法正三言两语便让卓膺、费观二人投到了阵营里,其他人见了,也是一阵惊讶。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卓膺、费观二人本身就隶属于吴懿部下,连吴懿都投降了,他们自然也不用拘谨。
这时,法正望着其余人,继续说道:“诸位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万一张任发现你们都逃走了,必然会派兵前来追击的,若是再不撤离这里,只怕会有麻烦。不知道诸位大人可否随我一起去一趟雒城?”
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松的身上,但见张松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我们,也由不得那么多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法正呵呵笑道:“张别驾,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们去雒城的,你们若是不去的话,尽管可以留下来,前往他处便是,没有必要非要跟我们一起走的。”
“此话当真?”张松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法正道:“千真万确。不过,若是张别驾在野外碰见了什么豺狼虎豹的,被猛兽给伤了,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建议诸位大人跟我一起去一趟雒城,就当作是暂时的避难之所吧,我家主公若是知道张别驾和诸位大人一起到来,必然会高兴不已的。”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过张松他们,众人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能够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原本张松还燃起来的希望,这会儿就全破灭了。
于是,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在法正、孟达率领的军队的保护之下,迅速的返回雒城。
而且,法正也早有准备,把马车都准备好了,将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一起装进马车里,让骑兵先护送着这些人回到雒城,其余步兵也是健步如飞,迅速返回。
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全部被人从地牢里救走了,消息传到张任的耳朵里,张任顿时是一阵大怒,立刻下令封锁所有城门,并且派人去看看吴班有没有被人救走。
但是,这个时候,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早已经走远了,让张任感到幸运的是,好在吴班还没有被救走。
不多时,张任的部下也查出了救走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的人是担任军司马的孟达,那个时候孟达的部下正好担任驻守城门的任务,刚好他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出了城,并且还带走了四百名部下。
张任恼羞成怒,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十分的窝火,派人彻底的查查孟达这个人,结果一查不要紧,还查出了大事。
原来孟达是张松安排进来的,还和叛军的军师法正是发小,张任得知这些情况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发脾气,可是却又无从发泄。
回想起之前身边环绕着刘璝、冷苞、邓贤、杨怀、高沛等人时,那时的张任是何等的威风,但现在,除了冷苞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身首异处了,而张任可用的人,又少之又少,不免的有些形单影只。
“大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雒城那边一有动静,我们便可以立刻出击,将雒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张任的弟弟张兴就在张任的身边,看到张任如此,便急忙说道。
张任道:“胜败就在今天夜里了,纵使张飞再怎么厉害,也休想逃过我布置下的天罗地网。传令下去,大军提前出发,先抵达雒城外,入夜后再行动!”
“喏!”
张兴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传达命令去了,而张任则独自一人待在大厅里,心中怒火燃烧,更是充满了对战争的渴望。
并且张任在心里已经暗暗发下了誓言,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张飞的人头,即便是不惜一切的代价。
而且,在他看来,今夜的作战里,冷苞成为了整个行动的关键,只要他在城里,就不怕他的计划不成功。
雒城里面,也在紧张的布置兵力,张飞、严颜、吴懿、冷苞、孟达、彭脱、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等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着今夜的一场大战。
在张任和张飞看来,他们都已经孤注一掷,将今夜作为决定益州未来的关键性一战,两边也都投入了非常庞大的兵力,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直在雒城的上空弥补,久久而未能散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