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人口锐减
徐晃对川兵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其部下的英勇程度并不亚于马超的部下,而且徐晃的部下还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兵器锋利,护甲防御非常的好,一阵猛冲猛打,如同一头头饿狼,张开血盆大口,无情的撕咬着川兵。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晃就结束了战斗,清理完了这一地带的敌军。但是徐晃并未停下来,带着部下继续向前冲去,用同样的打法,很快有攻下了下一个敌军的防御。将士们在他的指挥之下,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远处的马超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他……”
前线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早晨到中午,马超、徐晃所率领的两支精兵交替着攻击,愣是杀出了一条长达七里的血路来。
而与此同时,庞德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指挥着数百名身强体壮的羌人清理山道中的巨石障碍,以及川兵的尸体。
当这些羌人看到前方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川兵的尸体时,他们压抑了很久的心里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慰籍,就连干起活来,也更加卖力了。
庞统坐镇葭萌关,指挥全军,虽然葭萌关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但坚硬的城墙并未受到烈火的影响,其关城的大体轮廓依然矗立在这片大地上,唯一不同的是几乎所有的城墙都被烈火给熏黑了,关城内的一切可燃物体全部化成了灰烬。
庞统让部下开始对葭萌关进行了一番清洗和整顿,重新让葭萌关的青石墙砖焕发出新的光芒。不仅如此。还派人重新修葺城门。定做城内所需要用的日常物品,这里虽然残破,但好歹也是一个关城,足可以容纳下数千兵马,也可以进行物资的屯放,可以作为汉军入蜀之后的一个军事据点。
庞统更是派出一部分兵力,去占领白水县,四处宣扬汉军的好处。并且散步流言,重伤张飞是谋反的反贼,最重要的是,军队要保持严明的军纪,不得私自拿百姓一针一线,只有这样,才能步步为营,稳抓稳打,俘获川人的心。
除此之外,庞统更是派人飞速前往汉中。让驻守汉中的牛金开始向葭萌关输送粮食。
马超攻下汉中时,虽然运走了大批的金银珠宝。但是汉中郡的粮食却没有运走,张鲁在汉中经营多年,富可敌国,粮食更是多的惊人,位于南郑城北端的天荡山上。
天荡山地势险要,与定军山、古阳平关成犄角之势,为汉中盆地西部门户,西控川陕要径,北扼陈仓古道南口,是古代控制秦、蜀间通途和陈仓道南口而确保汉中盆地安全的重要军事屏障,因此在历史上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隘,为历代兵家必争地。
正是由于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鲁才选择这里作为屯粮之地。
本来,以张鲁的实力,守住汉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由于他的粗心大意,才使得马超钻了空子,使得天荡山、定军山、阳平关等汉中三处重要的关隘形同虚设。
马超杀死张鲁之后,张鲁的势力迅速瓦解,驻守张鲁的旧部杨柏、杨昂、杨任、杨松等人摄于马超的勇猛,纷纷不战而降。
后来庞统、徐晃抵达汉中后,马超率众西进,庞统接管了汉中,他对张鲁的旧部并不信任,便让跟随他们一起前来的牛金镇守汉中,所有的驻军都换了一遍,位于天荡山的几座大粮仓也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过来。
当庞统亲自去视察天荡山的粮仓时,才知道张鲁的屯粮之多,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几个大粮仓里都是满满的粮食,粗略估计约有五百万石,而且许多粮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开始腐烂了,就连粮仓周围的动物们都比别的地方肥很多。
若是张鲁再聪明一点,依靠这些存粮,固守关隘,足可以坚持个十年之久。
而恰好这时,张鲁的功曹阎圃听闻张鲁身亡,从去彭城的路上又折回来了,祭拜了张鲁之后,便向庞统投降,庞统见阎圃是真心投靠,索性继续让他担任郡中功曹,协助牛金处理汉中的政务。
而另外一方面,庞统则上疏朝廷,请求派遣有能力的人来担任汉中太守,并且把汉中之战的收获一并上奏了上去。
庞统身为监军,有一定的权力,可以协调周围州郡为之辅助,此番占领葭萌关后,庞统便开始想在葭萌关附近扎下根,一面让人收买人心,一面让人去汉中督促牛金运粮到葭萌关来。
其实,现在军队里并不缺粮。要知道,蜀地地形难走,运粮极为不便,庞统只能先做好准备,别到时候需要粮食的时候,却运送不来。
就在庞统、马超、徐晃等人被阻滞在葭萌关附近的时候,远在彭城的张彦也并不清闲。
江南被平定之后,首当其冲的则是民生的恢复,江东孙氏的残余势力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战后的江南却是满目疮痍。
这几年张彦对江东实行了经济制裁,江东的经济一直上不去,人口流失也十分严重,平定江南后,各地的统计数据已经陆续出来了,目前江东的户数还不足三十万户,人口还不到八十万。而交州、广州两地历来都是偏远地带,虽然并未受到太多战争的影响,但人口本来就少,大概只有二十六万户,人口只有五十六万。
其中,人口最多的当属荆州,但是荆州经历了几次动荡之后,人口流失也十分严重,三年前大司农衙门统计的是三百六十万户,人口是七百七十九万,但是据司马懿这次在荆州的户数和人口统计之后,荆州只有九十三万零七户,人口只有一百六十多万。
这样算下来,整个汉江、长江以南的地区,总人口还不到五百万。
而张彦所占领的北方地区,也做了一番统计,总人口加起来才八百多万而已。虽然没有算上目前正在讨伐的西南巴蜀一带,但张彦也可以根据朝廷里汉灵帝光和元年时期的统计数据做一个参考,西南巴蜀益州一带的总人口不会超过三百万。
这样算下来,全国人口还不到一千五百,比起东汉桓帝永寿三年所统计的全国人口五千七百多万,人口锐减的真叫一个迅速。
归根结底,人口锐减那么厉害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战争。从黄巾起义开始,东汉就开始进入了名存实亡的局面,群雄割据,军阀混战,再加上天灾、**,人口流失非常严重。
在历史上,曹操曾经创作过一首名为《蒿里行》的诗,诗中最后几句是这样写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这几句诗的大体意思是:由于战争连续不断,士兵长期脱不下战衣,铠甲上生满了虮虱,众多的百姓也因连年战乱而大批死亡。尸骨曝露于野地里无人收埋,千里之间没有人烟,听不到鸡鸣。一百个老百姓当中只不过剩下一个还活着,想到这里令人极度哀伤。
由于汉末长期的军阀混战,造成人民大量死亡和社会经济极大破坏。曹操的这首诗,正是对这一历史时期的真实反映。
如今张彦通过战争,兼并了一个又一个的军阀,才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眼看着西南一带也即将回到朝廷的怀抱,再次实现全国的统一,身为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领导者,张彦所考虑的事情,已经到了统一全国之后的问题上了。
这些天,张彦不断的收到了各地送来的奏折,让户部尚书陈群做了一个统计,才得出天下人口的事情。
如今西南还在持续发生战争,还会有人死于战争,还会有人不断的丧命,人口也会继续锐减下去,如何在统一全国之后,恢复人口,休养生息,已经成为了当前整个朝廷里所要思考的重中之重的问题了。
马上得天下,但是却不能马上治天下。
张彦要做的,就是要进行一系列的战后恢复,休养生息,至少需要制定出一个长达的目标,为振兴大汉而做出努力。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让张彦也十分头疼,那就是迁都。
迁都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偏偏迁都之事却不能操之过急,需要步步为营。而且在朝廷的官员当中,有不少在彭城都拥有极其庞大的产业,正因为如此,许多朝臣才会反对迁都,一旦迁都了,他们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还会损失很大的一笔财力。
为此,张彦听从了诸葛亮的建议,专为此事设立了一个迁都办事处,让诸葛亮出任办事处的处长,由他全权负责迁都一事。
此时此刻,张彦正手捧着一份奏折,细细的看了一番奏折里的内容,而在他的面前,诸葛亮则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张彦的批示。
这份奏折是诸葛亮亲自所写,是关于迁都一事的,具体的办法都在奏折中写的清清楚楚。
张彦细细看完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提起桌边的一根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在奏折的最后写了一个“敕”字,这就等于批准了诸葛亮的奏折。
诸葛亮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原处,还夹带着一些莫名的欣喜。
“殿下,汉中急报!”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奏折递到了张彦的面前,鞠着身子,朗声说道。(未完待续。。)
722再议迁都
张彦从徐盛的手中接过了急报,匆匆浏览完毕,便一脸笑意的说道:“马超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汉中……”
“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汉中被拿下之后,那么蜀地就指日可待了。”诸葛亮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张彦道:“如今天下已定,只剩下西南一隅,若此番再平定了西南,那么天下就会完全统一了!”
“殿下,南中急报!”一个锦衣卫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捧着一封书信。
张彦冲徐盛使了一个眼色,徐盛便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那封书信,然后递给了张彦。
张彦打开书信一看,本来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开心了,朗声说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诸葛亮、徐盛见张彦如此高兴,便知道这封信一定是好事,于是诸葛亮便问道:“摄政王,什么事情让摄政王如此开心?”
“益州易主之后,隶属于益州的南部几个郡纷纷起兵造反,不承认张飞的益州牧身份,共推雍闿为首领,公然反抗张飞。这封信是雍闿所写,他在信中说到,愿意率众归降大汉,并且祈求大汉派遣大军进攻张飞,他则从南中展开进攻,前后夹击,共同灭掉张飞。”张彦兴高采烈的说道。
诸葛亮听完之后,便对张彦说道:“摄政王,这是好事,看来不出明年。就能灭掉张飞。平定西南。统一全国了。到那时候,摄政王的威望必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张彦道:“高兴归高兴,可是蜀道难行,易守难攻,要在短时间内攻下益州,也未必可能。如今已经临近十月,天气已冷,若再降下大雪。那么攻打益州就更是难上加难了。雍闿等人虽然已经造反了,但他们的兵力不及张飞,军队的装备也不如张飞,很有可能只是钳制住南中数郡,未必肯向北进攻。而且雍闿等人写信说要投降于朝廷,无非是想获得一些封赏,并且见机行事而已,未必会肯配合汉军来剿灭张飞,除非是张飞闯到了他的家门口,他才会和张飞真正的为敌。否则的话。他说的话,也只能是一些空话而已。”
“这么说来。雍闿等人的造反,对我军影响不大?”诸葛亮问道。
“不,这封信来的刚刚好,至少让我们知道,益州并非全部听令于张飞,而且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做好安排。”
话说到这里,张彦便扭脸对徐盛说道:“即刻让兵部尚书来见我,我有重要事情要吩咐!”
“诺!”
徐盛离开之后,张彦把诸葛亮的奏折又递给了诸葛亮,并且吩咐道:“就按照你所写的方案进行,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本王承担!”
“喏!”
“你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
诸葛亮离开之后,张彦便命人打开了全国地图,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南一带,将汉中郡的张鲁的名字从地图上划掉,又将南中数郡用朱砂笔圈了起来,写上了雍闿的名字。
这幅地图并不是十分详细的地图,只是张彦在脑海中的一张比较模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文字,并且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出来。
这张地图,是大汉的兵力分布图,上面记载了大汉所有兵力的分布情况,而且还记载了将领所在的位置,所率领的兵力、兵种等情况。
南中雍闿造反,无疑是让张彦看到了另外一个希望,而且他也已经想清楚了,单纯的让马超、庞统、徐晃从北路进攻,未必能够一帆风顺的攻进成都。
南中造反,张飞肯定会有所顾及,必然会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防守南中,如果此时张彦再出一路兵,由荆州攻击益州,再令雍闿率领南中军队北进,那么张飞就会三面受敌,到时候,要想消灭张飞,就会易如反掌。
为此,张彦特意让人把兵部尚书国渊叫过来,准备让国渊以兵部的名义下达命令,让驻守荆州的军队西进益州。
一炷香后,兵部尚书国渊急急忙忙的从议事厅赶到了张彦所在的地方,一进门便毕恭毕敬的拜道:“下官参见摄政王殿下。”
张彦道:“你先看看这两封信。”
国渊从张彦手中接过两封急报,匆匆看完之后,便对张彦说道:“殿下,这是好事啊,不知道殿下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就是为了这件事。本王打算再派出一路兵马,由荆州入蜀,配合北路军的行动,夹击张飞,争过年前拿下益州。”
“一切全凭摄政王吩咐。”国渊毕恭毕敬的道。
其实,内阁制度虽然存在,但基本上形同虚设,大小事务都听从张彦一个人的,被张彦一人独裁了,只有当张彦离开朝廷时,内阁各部才会行使其应有的权利。
尤其是以兵部为例,本来调兵遣将,军职任免、升迁都由兵部进行裁决,但因为张彦牢牢的控制住了军队,所以兵部形同虚设,兵部尚书更是沦为了张彦的秘书,只负责颁发命令,书写公文而已。
张彦改革之时,虽然各机构都很完善,但是因为大权都握在张彦一个人手中,所以内阁根本起不到作用,再加上这些朝臣本来对新的制度很不适应,所以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当时张彦急于求成,废除了三公九卿制度,建立了三省六部制,但实行到今天,似乎并不太成功。或许,这种制度还处在磨合期吧。
除此之外,在各位大臣当中,还是没有能够从帝王制度中走出来,始终认为张彦限制皇权是欲盖弥彰,以后定然会篡汉自立的,所以很多人都在内心最深处,做着开国元勋的美梦。
张彦对国渊下达了命令,国渊当即回去便大笔一挥,书写了兵部的文书。令右将军甘宁为先锋,统率本部一万兵马,进攻益州。令车骑将军张辽,为征西元帅,负责统领包括甘宁所部在内的五万兵马,进攻益州。
国渊写好了兵部的文书之后,便立刻盖上了兵部的大印,然后又亲自拿到张彦面前,由张彦盖上玉玺,这才正式派发出去。
另外吏部尚书杨彪也拿着一封写好的公文来到了张彦的面前,要求加盖玉玺。这封公文是册封雍闿为南中大将军的圣旨,并且加封雍闿为关内侯,食邑三千户,赏赐黄金千两,帛两千匹。还加封高定、朱褒、王抗都为将军,封亭侯,食邑一千户,赏赐黄金五百两,帛一千匹。
除此之外,张彦还命令雍闿率领南中军队北进,并且告知雍闿大汉已经有两路大军夹攻张飞的事情,让雍闿配合作战,万一攻破了成都,不仅会加官进爵,还会重重有赏。
张彦将杨彪写的公文细细看了一番,觉得圣旨里面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便直接在圣旨上面盖上了玉玺,然后交给杨彪,由吏部进行颁发。
除此之外,张彦还写了两封私信,一封是送给马超的,称赞他攻下汉中的功劳,并且大肆赞美,还说其功劳先记上了,等到马超攻下蜀地,一并赏赐。
而另外一封信则是送给庞统和徐晃的,明确的告诉庞统,蜀地攻下来之后,他就是益州刺史,徐晃会统领益州的所有兵马,而且马超也会暂时留在蜀地,希望庞统能够密切注意马超的动向,不让马超产生二心。
还告诉庞统,他已经命令张辽、甘宁率领荆州兵马进攻蜀地,南中雍闿造反,也会进攻成都,让庞统不必急于求成,要稳抓稳打,步步为营,最主要的是让蜀地百姓真心接纳汉军,不要让军队肆意妄为,并且赋予庞统先斩后奏的权利。
张彦写完这两封书信之后,便派人送出去。
当忙完西南的战事之后,张彦便派人将户部尚书陈群叫来。
一炷香后,陈群来到了张彦的面前,一番寒暄之后,陈群便问道:“不知道殿下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张彦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你觉得,迁都之事,何时进行才最为合适?”
关于迁都的问题,现在已经是悬在每个朝臣头顶的一把刀。就在上次商议这件事后,本来大臣们都准备抛售手里的产业,但张彦反应迅速,派遣锦衣卫亲赴各位大臣的府邸,明确的告诉他们,不要出售手里的产业,等待摄政王的安排。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而且张彦再也没有提过迁都之事。许多大臣都以为,张彦很有可能已经决定不迁都了,就连陈群也一度以为这样。可是,现在张彦再次在陈群面前提到此事,不由得让陈群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湖再起涟漪。
“摄政王的意思是……”陈群问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当初反对迁都的人里面也有你一个,而且据我所知,这几年你在彭城也买了不少产业,如果贸然迁都的话,很有可能会让朝中在彭城里面有产业的大臣有所损失。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看法。”张彦问道。
陈群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迁都之事势在必行,而且彭城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作为帝都存在的城市,洛阳地理位置非常独特,是帝都的首选位置。而且这几年,为了营建新都,所花费的钱财十分庞大,如果不迁都的话,那么这座新建的都城,就等于浪费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彦问道。(未完待续。。)
723群臣阴谋
陈群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彦,但见张彦正用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睛里面,像是在等着他说的话。他微微低下头,拱手道:“殿下,我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不管好不好听,殿下都不要治我的罪!”
张彦呵呵笑道:“你是的我的左膀右臂,跟随我身边多年,如果没有你一直为我镇守后方,处理政务,岂能有我的今天?你说吧,不管你说了什么话,我都不会怪罪于你的。”
“多谢殿下。”
陈群又沉默了片刻,由于他一直低着头,张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张彦却没有催他,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陈群即将说的话。
片刻之后,陈群这才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殿下,迁都之事本来没有什么,因为新都营建已经完毕了,迁都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殿下上次突然提出来,难免会让大臣觉得有些彷徨。自从天子驾临彭城以来,这几年的时间里,彭城的人口激增,不少朝中大臣把家也安在了彭城,他们之中也置办了不少产业,若是贸然迁走,彭城失去了都城的作用,其物价、地价都会贬值,那么这么一来,朝中大臣就会亏损了,他们自然不愿意那个时候迁走。而且殿下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来不与人商量,制度改革之后,内阁虽在,但却名存实亡,内阁里的成员形同虚设,内阁成员更是沦为了殿下的傀儡。殿下虽然掌握全**政。但却并未给予内阁成员太多的权利。那么这样一来,改革的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当初又何必要改革呢?”
陈群说到这里,注意了一下张彦脸上的表情,他见张彦面无表情,听的津津有味,便继续说道:“就拿这次迁都之事来说吧,迁都这么大的一件事。殿下居然尚未知会内阁成员,便自己做主将其公布了出来,难免会引起朝臣的恐慌。如果当时殿下能够先在内阁成员里面进行一番商议,也许内阁会给出殿下一个合理的建议,迁都之事该在什么时候说出来比较合适,又遇到哪些阻力,该怎么解决等等,可是殿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在朝堂上说了出来,这无疑是让大臣们恐慌的一件事。”
张彦仔仔细细的听着陈群说的每一句话。中间也没有任何的打断,更没有打扰他的思路。只是让陈群一个人说。当陈群说完之后,张彦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他觉得这才是陈群的心声。归根结底,迁都的事情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甚至包括陈群在内。
而且张彦也从陈群的口中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如今的内阁成员们,肯定对他都是满腹怨言。因为是他设立了内阁,可是他却又实行了独裁制度,以前手握大权的朝臣,都沦为了内阁的奴隶,只是在奉行张彦的命令,而没有一点发言权,这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言下之意,这是除了张彦以为的其他内阁成员们在向他暗示,暗示他把权利下放,让内阁成员真正的拥有权利。
说实话,张彦确实有些太过独裁了,从南征归来之后,整个变得更加想拥有权利了,大小事务他都要知道,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奏折也看了不少。这些天的时间里,张彦整个人都很疲惫,他除了批改奏折之外,就是批改奏折,因为他的心里面惦记着他所建立的这个国家,国家里的大小事务他都想了解,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他的执政能力非常有限,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并不怎么圆润。以前的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政务都交给陈群、张昭他们几个人代理,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回来了,便不再让他们来碰触这些事情了,就等于无形中将这些人给架空了。
这些人的心里面自然心里不平衡,但是又不敢直言,只能藏在心里。
这次,陈群之所以我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有感而发而已。并且希望用这件事来提醒张彦,他们如果真的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么他们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陈群的产业不少,但是每一分一毫都是他用自己的经济头脑赚回来的,并非是以权谋私。
“如果殿下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的话,那么何必要执着于改革呢。以殿下现在的声望和实力,干脆废除现在的皇帝,自己来当皇帝算了!那样的话,殿下就能牢牢的掌握住天下大事了。”陈群再一次用话试探道。
皇帝谁不想当啊,可是当皇帝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成为一代明君,也是需要很大的才华的。
而且,张彦前脚刚限制了皇权,组建了内阁,后脚自己便当了皇帝,那他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当初又何必要费尽心机的想去限制皇权呢。
而且张彦从内心里面就不想当皇帝,他觉得当皇帝没有什么好处,一旦自己的当了皇帝,那么自己的子孙就会因为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够一直牢牢的掌握住这个国家的权利,死后能够青史留名,为子孙后代留下一大笔财产,也就行了。
目前大汉朝采取的是类似君主立宪制的体系,皇权已经没有什么神圣的了,大权都握在了张彦的手里,一个被架空的皇帝,又有什么好当的?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一番话后,便道:“你今天说的这一切,本王都听的一清二楚。正如你刚才在话里面说的一样,最近我确实有些我行我素了,本来属于你们的全力范围里的事情,却被我给办理了,这件事我做的不对,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改过来的。只是,迁都之事势在必行,不妨就以这件事来当作内阁集体商议的开端吧。”
话音一落,张彦便站起了身子,对陈群说道:“走,去内阁。”
陈群有些惊诧的望着张彦,他万万没想到,张彦居然虚心接受了他的建议。他怕自己听错了,又不安的问道:“殿下,难道您真的对皇帝的宝座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对皇位有兴趣的话,当初我又为什么要限制皇权?再说,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像现在这样,你觉得刘冯这个皇帝当的不够窝囊吗?大权旁落,却还要委屈求全,如果当皇帝当成这样,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与其那样,还不如潇潇洒洒的当个王爷、侯爷,逍遥自在一些。”
陈群听完这番话后,顿时沉默了,一声都不再吭了,跟着张彦一起去了内阁。
……
夜晚,许多顶软轿抵达了陈群的府门前,从软轿里走出来的都是一个个朝中大臣,他们当中有吏部尚书杨彪,工部尚书华歆,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大理寺卿张昭,大理寺少卿诸葛瑾,卫将军许褚,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出现在了这里。
陈府的管家一一将这些朝中大臣迎入府中,陈群一一接待,大家齐聚一堂,屏退了左右,这才由陈群开口说道:“诸位大人,很抱歉深夜将你们叫来,今日我已经就帝位之事对殿下询问了一番,殿下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让我等失望,他对帝位根本没有半点兴趣,看来要想让殿下废除刘冯,改朝换代是一个痴梦了。”
“我早就说过,殿下对皇帝的位置根本没有半点兴趣,你们还不信。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此话一出,诸位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忧愁。
“既然如此,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说话的是吏部尚书杨彪。
大理寺卿张昭突然站了起来,正色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能就此作罢。我等辛辛苦苦的为殿下做事,眼看着全国就要统一了,若是不改朝换代,那我们连开国元勋都混不上。大汉朝历经几百年,早已经走上了衰败,是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既然殿下不愿意做皇帝,那我们就逼着他做皇帝,一旦改朝换代成功,我们就是开国元勋,子孙后代自然也会跟着享福。各位大人,你们仔细的想想,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
许褚一脸沮丧的问道:“可是,殿下不愿意,我们能怎么办?逼着他做皇帝,可是这又该怎么逼?”
张昭道:“殿下不愿意当皇帝,无非是因为有刘氏皇族的存在,而今,刘氏只剩下刘冯一个人,只要杀了刘冯,皇帝就无人继承了,那么殿下就不得不当这个皇帝了。”
“不行!这是弑君之罪,我们不能为了我们的一己私利而让殿下背上了弑君的骂名。”徐盛道,“如果你们敢这样做,我第一个退出,并且还会向殿下举报你们的阴谋!”
陈群道:“徐指挥使请稍安勿躁,我们断然不会这样做的,一旦弑君,不仅殿下要承担上罪名,我们也会被骂成奸臣。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以我看,不如让刘冯主动将皇帝之位让出来,禅让给殿下,这样一来,殿下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就能当上皇帝了吗?”
“这个注意好,可是,怎么才能让刘冯心甘情愿的将皇帝之位禅让给殿下呢?”
陈群嘿嘿笑道:“其实,最关键的是公孙太后,只要他同意,刘冯就自然而然的同意了……”(未完待续。。)
724深夜进宫
深夜的皇宫里一片寂静,此时宫门已经关闭,守卫也进行了执勤交换。驻守皇宫的卫士,隶属于卫将军部下,而许褚恰恰是卫将军,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陈群家中的原因。
其实,让张彦当皇帝,早已经不再是张彦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跟随着张彦一起出生入死的文物官员们共同期望的一件事,他们每个人都想看到张彦当上皇帝的那一天,只有改朝换代了,他们才是开国的功臣,才能因为拥护有功,从而获得更多的奖赏。
这部分人,以陈群、张昭等人的期望最高,他们是张彦早期时候的幕僚,正是因为看到张彦身上的与众不同,才会生死相随,甘愿为其卖命的。
对于他们来说,张彦一旦当上皇帝,他们都会个个封为侯爵,从此以后,子孙后代也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卫将军徐晃,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二人,纯属是被这群人给硬拉进去的,因为他们两个是握有实权的人,一个负责统领所有京畿内的驻军,一个是情报组织的头目,有些事情要想瞒过这两个人,实在会有些困难。
而且,对于锦衣卫指挥使徐盛而言,这些大臣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想知道,都可以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如果陈群、张昭想要做什么事情,一定瞒不过徐盛的眼睛,与其藏着、掖着还要提心吊胆的想尽一切法子来躲避徐盛的调查,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将徐盛邀请进来,大家一起做这件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群、张昭两个人用激将法将徐盛拉拢过来后。又利用徐盛将卫将军许褚一并给拉拢了进来,后来人员不断扩散,但不管怎么扩散,这些人员始终保持着极为隐蔽的做事风格,而且成员里面的人,都是被张彦所信任的人,还得是希望能够这样做的人,否则的话。事情就会败露。
众人在陈群家里一番商议后,陈群提出来要从公孙太后那里作为突破点,由陈群亲自前去劝说,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随行,其余人则都留下来等候消息。
今夜月朗星稀,许褚骑着一匹战马,和徐盛、陈群并排而行,径直朝皇宫走了过去。
宫门紧闭,驻守宫门的卫视更是严阵以待,看到有三名骑士缓缓超宫门口走来。便立刻大声吼道:“皇宫重地,闲人免进。如今是宵禁时间。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随意走动,就不怕被巡逻的军队抓去吗?本官还是奉劝你们一句,早早离开这里,免得本官下去将你们抓起来了。”
三人之中的许褚策马向前,静止走到了宫门口,丝毫没有半点止步的样子,同时冲宫门上方的守军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
宫门上方的守军映着微弱的月光,朝下面仔细一看,便隐约看见了许褚的脸庞,吓得他魂不附体,立刻从城楼上连滚带爬的走了下来,并且命人打开宫门,亲自来到宫门口迎接许褚。
皇宫的宫门洞然打开了,守门的军司马来到了许褚的面前,低头哈腰的说道:“请恕末将眼拙,未能认出是将军到来,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不过怪罪小人!”
许褚摆摆手道:“无妨,只要你认出了是本将就行,我现在要带陈大人、徐大人一起进去面见陛下,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请你立刻打开宫门,请我们进去。”
那军司马的脸上有些为难的道:“许将军,这样不符合规定吧?”
“我是卫将军,是你的顶头上司,符不符合规定,我比你更清楚。但现在是万分紧急的时刻,我们必须要见到陛下……”许褚的思绪转动的十分快速,生怕这军司马去打小报告,故意说道,“这是摄政王的意思,是摄政王让我们进去见陛下的,是军国大事,如果耽误了这大事,你能担当的起吗?”
军司马的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听到摄政王三字时,便立刻服软了,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放许褚、陈群、徐盛三人进了皇宫。
对于皇宫里的地形,徐盛可谓是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三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太后所在的大殿。
公孙太后住在温芳殿,由于皇帝刘冯还太过年幼,需要人来照顾,公孙太后便肩负起了这个责任,在温芳殿抚养刘冯。
温芳殿是大汉皇宫的皇后所居住的地方,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从原来的洛阳宫殿那里直接移过来的。
此时此刻,公孙太后刚刚吧皇帝刘冯给哄睡了,她也准备更衣休息了,却忽然看见一名女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公孙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户部尚书陈群在外求见。”
公孙太后听完宫女的禀告后,顿时是一阵惊讶,莫说现在是宫门关闭的时间,外人一般无诏不得入内,就算是平时宫门大开的时候,这些臣子又什么时候来拜见过他们?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公孙太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宫女把他们三个人给带进来,准备接见他们。
宫女将许褚、徐盛、陈群三个人请入了温芳殿里,本来已经灯火阑珊的温芳殿,再次燃起了许多灯火,映照的温芳殿的大殿上灯火通明。
许褚、徐盛、陈群进来大殿之后,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等了片刻,还没有见公孙太后从里面出来,心里不免得就有些着急了。
于是,许褚对一个宫女道:“怎么太后还不出来?”
“请将军稍安勿躁,太后娘娘正在更衣,一会儿便会出来和诸位大人相见。”
陈群劝道:“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
许褚便不再说什么话了,可是心里面却堵的厉害,心想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神气的,等张彦当了皇帝,她肯定是哪远滚哪里去。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才从后殿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雍容华贵,只是和她的实际年龄却并不太相符。
“让诸位大人久等了,本宫实在抱歉!”公孙太后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上,环视了一下许褚、徐盛、陈群三人,这才说道,“三位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不知道可否让本宫知道一些?”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许褚、徐盛、陈群三人虽然毕恭毕敬的向着公孙太后拜了一拜,但却并未跪在地上,在他们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完全没有跪的必要了,而且要让他们跪在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面前,这也无法让他们接受。
公孙太后看到许褚、徐盛、陈群三人的行为后,也并未在意,因为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这个太后的位置,还不知道能够坐到什么时候呢。而且她的心里也明白,张彦迟早会篡汉自立的。到那时她是死是活,那就是个未知之数了。
“实不相瞒,我等前来找太后娘娘,确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太后娘娘配合。”陈群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事情?”公孙太后问道。
陈群抱拳道:“臣等已经和朝中诸位大臣都商议过了,大臣们的意见是一致的,认为大汉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祚运也到头了,是时候改朝换代了,臣等希望太后娘娘能够为天下苍生做出表率,劝劝陛下,让陛下退位让贤,将皇帝之位禅让给摄政王……”
“哈哈哈……”公孙太后不等陈群把话说完,便立刻大笑了起来,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公孙太后的笑声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太后娘娘,你笑什么?”陈群问道。
“我笑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张彦为什么不亲自来,却派遣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前来?如果真的想让陛下禅让,就让张彦亲自来见本宫!”公孙太后说道。
徐盛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大汉的皇太后吗?没有摄政王,你什么都不是,或许命也早已经没有了。你不感谢摄政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张彦既然想篡汉自立,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好了,之前他说什么限制皇权,我看这根本就是限制陛下一个人的权利而已,如今大权都握在他的手里,造反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早已经料到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张彦会这么快jiu下手了。你回去告诉张彦,要么他就杀了陛下和本宫,然后他再称帝,想要让陛下禅让给他,门都没有!”公孙太后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许褚顿时暴怒了起来,抽出腰中佩剑便想将公孙太后一件斩杀。
陈群一把抓住了许褚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许将军,不可鲁莽,这是太后娘娘故意激你用的话语,如果你真的把她杀了,那么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也等于中了她的计策。”
许褚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们面前大摇大摆的吗?”
陈群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未完待续。。)
725一夜未归
陈群毕恭毕敬的走到了公孙太后的面前,再次向着公孙太后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公孙太后,这是微臣最后一次对你的礼遇,如果今天晚上你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那么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挨着一个因为你而死去。难道你忍心看到那么多人为你而死吗?”
公孙太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问道:“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和我进行合作,那么我会一个一个的在你的面前,杀掉那些曾经服饰过你的宫女们,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陈群道。
“你……你真卑鄙!”公孙太后听了以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要当着自己的面杀掉那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自己而死,她还是做不到。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刚才和陈群的针锋相对也完全消失不见了,冷笑道:“我的家人已经全部被你们杀完了,就剩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早已经过够了这种生活,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让我再看到有更多的人死亡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公孙太后道。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权利和我们谈条件?”徐盛插话道。
陈群道:“不可无礼,还是请太后娘娘把话说完吧。”
公孙太后道:“我一介女流之辈,死不足惜。只是陛下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我求你们放陛下一条生路,不要杀害陛下……只要你们答应我这一个条件,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许褚、徐盛都看了看陈群,陈群皱着眉头寻思了片刻,这才说道:“本来斩草是要除根的,但念在陛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事成之后,我会祈求将陛下送出宫去,交给一个寻常百姓人家豢养。不过,对外我会宣布陛下已经驾崩,陛下也要更改姓名,从此以后,不再找他麻烦。至于太后娘娘嘛……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就算我肯放过你,别的大臣也不愿意,至于该怎么处置你。还要等臣等和摄政王商议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我已经是一个行尸走肉,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再害怕。既然陈大人可以保陛下平安,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说吧,让我怎么做?”公孙太后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明白人,在公孙氏因为在辽东造反,满门抄斩之后,公孙太后早就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死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刘冯的关系,公孙太后早就自杀身亡了。
女人天性都会有一种母性,她看刘冯可怜,便肩负起了抚养刘冯的责任,如今刘冯三岁,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公孙太后没有让他读书写字,反而肆意的让他玩耍,哪怕刘冯一生碌碌无为也好,也总好过引人猜忌,没有了性命。
公孙太后答应了陈群,要帮助他们将皇位禅让给张彦。陈群得到这个好消息,便和许褚、徐盛一起回去,向同谋的大臣们报喜。同时,也要商讨一下禅让大典的事情。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禅让大典一定要赶在迁都之前举行,因为他们想让新的都城成为新皇帝的驻所。
迁都之事一直萦绕着他们心头,这些大臣都明白,只要张彦提出来的事情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实现。而且他们阻挠迁都,并不全是因为自身在彭城置有产业之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改朝换代的事情。
相比于迁都之事,改朝换代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也是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去完成的事情,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会因为改朝换代而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这种呼声在众多大臣里面是最高的。
于是,众人就禅让大典的举行,以及各方面的细节安排,都要进行一番布置,并且还不能让张彦知道,否则的话,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由于陈群积极的拉拢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卫将军许褚这两个关键人物,只要他们不向张彦泄密,张彦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众人一直商议到上早朝的时间,这才陆续从陈群的府中出来,然后一起结伴去上早朝,而至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人再提及,仿佛就像是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
……
诸葛亮本来是辽东太守,张彦南征,把诸葛亮调到了身边,南征之后,张彦也没有放诸葛亮离开,而是让他继续以辽东太守的身份留在彭城,继续为他做一些事情。
而诸葛亮在彭城没有府邸,自己也没有成家立业,孤身一人而已,所以暂住在其兄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的府邸里。
昨晚诸葛亮的提议得到了摄政王张彦的赞同,准许他按照制定好的方案进行有序的迁都之事。并且还被张彦封为迁都办事处的处长,满心欢喜的他,并未失去理智。
因为诸葛亮知道,迁都之事事关重大,所涉及的事情也非常的纷杂,张彦虽然给了他一个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头衔,但是这个迁都办事处是大是小,手下有多少人,张彦都没说。
这也让诸葛亮没了底气,决定早朝的事情再向张彦询问一番,把细节给落实了。既然要迁都,那就必须要给他可以用的人手吧,而且迁都涉及的利益非常广泛,就连当朝的重臣都不能幸免,如果不好好的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很有可能会得罪朝中重臣,直到诸葛亮回到兄长的府邸之后,才觉得,这个迁都办事处,或许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但是诸葛亮已经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了。
本来诸葛亮想找兄长诸葛瑾就此事商议一番,因为其兄做过多年的泰山太守,现在又贵为大理寺少卿,在官场上或许有些心得,想就迁都一事向诸葛瑾请教一下,奈何诸葛瑾今晚有事外出了。
诸葛亮一直等到子时,也没有把诸葛瑾等来,索性就回去睡觉了。
可是,诸葛亮心中有事,辗转难眠,竟然失眠了。
眼看离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诸葛亮躺着也是躺着,闲来无事,便早早的穿好衣服,出了府门,朝着燕王府而去。
早朝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有的,由摄政王张彦负责召开,而前来参加的大臣们,也并不是文武百官,而是只限于张彦提名的那些大臣,这些被张彦提名的多数是朝中重臣,三省六部都有,也是现在朝廷里面的主要官员,像诸葛亮这种官员来参加早朝,也是特例,是经过张彦准许的,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贸然冒出来一个人来打破早朝的平衡。
诸葛亮从诸葛瑾的府邸出来之后,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因为彭城的内部区域划分比较集中,官员所居住的住宅区,和一般百姓居住的住宅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官员的住宅区在内城里面,而百姓的则在外城,但由于诸葛瑾是后来才到彭城的,所以没能在官员的住宅区里面拥有一席之地,只能住在外城的百姓居住区里面。
所以,诸葛亮要去参加早朝,就必须先从外城进入内城,然后再有内城进入皇城区。
本来每个区域都有城门阻隔,这么早的时间,外城区的城门是不可能开放的,但由于近年来外地官员不断调入彭城,原有的内城居住区根本不够用,所以不得不开放外城。
一路上,诸葛亮陆陆续续遇到了三四个前去上朝的官员们,他们或者坐着马车,或者乘着软轿,都从外城各个不同的街道里走出来,经城门进入内城,但靠着双脚走过去的,却唯独只有诸葛亮一人。
诸葛亮经过城门时,向守城的官员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这才进入了内城,在进入内城后,那些他遇到的官员早就走远了,但当诸葛亮经过一座很大的府邸时,目光不由得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诸葛瑾从那座府邸里走了出来,然后乘坐软轿向皇城走去。
他本想快步追上去,可当他刚走了两三步时却又发现一名官员从那座府邸里走出来,乘着在外面等候的软轿便朝着皇城而去。
诸葛亮认识那人,正是大理寺卿张昭。紧接着,吏部尚书杨彪,工部尚书华歆,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卫将军许褚,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都陆续从府邸里走出来,或乘坐软轿,或乘坐马车,或者骑马,纷纷离开了这里。
诸葛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那座府邸,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不是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邸吗?兄长一夜未归,竟然是在这里过夜?还有那些官员,他们也都在这里面过夜,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丝狐疑涌上了诸葛亮的心头,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气,心中暗想道:“莫不是他们聚在一起,商量抵抗迁都之事?”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陈群从府中乘坐着软轿走出,朝着皇城而去。
“不行,我得赶快赶上去,问问兄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行,如果他们真的聚在一起想抵抗迁都,那么岂不是在违拗摄政王的意思吗?迁都之事,摄政王决心很大,绝对不能让兄长也牵扯其中……”
一想到这里,诸葛亮便立刻三步并做两步,在后面狂追不舍,朝着远去的诸葛瑾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726迁都办事处
诸葛亮一路向前快跑,途中超过了许多朝臣的软轿,快到皇城的城门口时,这才追上了诸葛瑾所乘坐的软轿,眼看着诸葛瑾就要进入皇城了,诸葛亮便大声喊了起来:“诸葛大人!诸葛大人!”
诸葛瑾正坐在软轿里面,在陈群府中一夜,众人集思广益,但禅让大典之事实在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而且还要瞒着摄政王张彦,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样一来,难度系数就增加了不少。
所以,众人商议了一夜,也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上早朝,而至于禅让大典的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此时此刻,诸葛瑾的脑海中还在想着一些细节,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他,而且声音像极了自己的弟弟诸葛亮,他不由得掀起了软轿的窗帘,探头向外看了过去。
诸葛瑾这一看不当紧,还真的看见了从后面追过来的诸葛亮,急忙冲抬轿的轿夫喊道:“快停轿!”
轿夫陡然停止了前进,并且将轿子落在了地上,诸葛瑾掀开轿子的卷帘,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路边冲着后面跑过来的诸葛亮喊道:“孔明,何事如此慌张?”
诸葛亮由于一路奔跑,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跑到诸葛瑾面前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气,然后环视了一圈,一把拉着诸葛瑾的手,二话不说,便将诸葛瑾朝路边的阴暗处拉了过去。
诸葛瑾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孔明。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诸葛亮将诸葛瑾拉到了路旁的树荫下面,这里没有灯光,树叶也遮挡住了一些月光,使得这里变得非常昏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站着人。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夜彻夜未归。去了哪里?”诸葛亮一改之前的态度,一脸正经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像是在质问诸葛瑾。
诸葛瑾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要去哪里,还用向你汇报吗?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的!”
诸葛亮见诸葛瑾不愿意说,就越发觉得可疑,平时诸葛瑾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坦荡的君子,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而且执法公正。不避权贵,更不会徇私舞弊,结党营私。
可是,今天诸葛亮看到诸葛瑾从陈群的府中出来,而且朝中的几位重臣也陆续出来,这有点让诸葛亮有些担心起来,于是他急忙追了上来,怕诸葛瑾会牵连其中,这才来问个究竟。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早朝就要开始了,我就不和你在这里闲聊了。”
诸葛瑾话音一落,转身便要走,哪知却又被诸葛亮一把拉了回来。
“大哥,你不把实话说出来,今日休想离开这里!”诸葛亮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中待着?”
诸葛瑾愣了一下,没想到诸葛亮会发现他的行踪,又见诸葛亮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而且还刚好在这里追上了他。再加上诸葛亮是以辽东太守的身份继续留在彭城的,也没有上早朝的名额,似乎是在这里专门等待他一样。
这不由得让诸葛瑾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居然跟踪我?”
“我跟踪大哥做什么?我奉摄政王命令,今日前来上早朝,恰巧路过陈府,刚好看到你从陈府里走了出来,我这才追上来想问个究竟。”诸葛亮坦诚相告。
诸葛瑾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还看见什么了?”
诸葛亮于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了诸葛瑾听,并且郑重其事的问道:“大哥,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诸葛瑾辩解道:“什么密谋,说的那么难听。昨日是户部尚书陈大人的生辰,我们是去陈府祝寿了,结果多喝了几杯,醉在陈府了……”
“胡说!大哥从不喝酒,又怎么会醉!”诸葛亮小声嗔道,“大哥从小到大都不会撒谎,只要一撒谎,就会漏洞百出。大哥,你我是兄弟,是最亲的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诸葛瑾也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连撒谎都撒不好。他见已经无法搪塞诸葛亮了,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对诸葛亮说道:“孔明,为兄的事情你还是少过问的为妙。总之为兄答应你,等到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很大的赏赐。”
诸葛亮听诸葛瑾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诸葛瑾有问题了,在他想来,似乎是诸葛瑾和陈群等人一起收了黑钱,然后势要阻挠迁都之事。于是,诸葛亮便大声叫道:“大哥,你好糊涂啊,你现在做的事情,等于是在玩火**啊,实话告诉你吧,摄政王已经任命我为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全权负责迁都之事,你这个当口和那些大臣们联合起来对抗摄政王的话,无疑是在自掘坟墓,因为摄政王迁都的决心很大,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他都会执行到底……”
诸葛瑾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心中才松了一口大气,他以为诸葛亮已经发现了他们密谋的事情,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诸葛亮所指的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孔明,你尽管放心,为兄断然不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而且,我也是迁都的赞成者之一,又怎么会与之对抗呢?”诸葛瑾笑着说道。
诸葛亮望着诸葛瑾绽放笑容的脸庞,狐疑的问道:“真的?”
诸葛瑾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诸葛亮问道:“那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户部尚书的府邸里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昨天是陈尚书的生辰,我等是去庆祝的,结果太晚了,就没有回去,而是留在了陈府休息,陈尚书……陈尚书给我找了一个侍妾,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啊,千万不能让你的嫂嫂知道,否则的话,以她的脾气,真和我闹了起来,我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诸葛瑾思来想去,还是得需要一个理由来搪塞诸葛亮,否则的话,他无法蒙混过关。但是当这个理由一说出口,诸葛瑾就后悔了,不该用这个问题来当借口的,以诸葛亮的聪明,肯定会识破他的。
但是,让诸葛瑾没有想到的是,诸葛亮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大哥,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保证为你保密,绝对不会让嫂嫂知道。”
诸葛瑾见自己居然蒙混过关了,心中更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尴尬的向诸葛亮笑了笑。
“大哥,正好我也要去早朝,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诸葛亮道。
“好!”
诸葛亮、诸葛瑾兄弟二人并肩向皇城里走了过去,径直朝燕王府去上早朝,但一路上诸葛亮虽然和诸葛瑾有说有笑,但内心里却对诸葛瑾多了许多顾虑。因为,诸葛亮看穿了诸葛瑾说的谎话,诸葛瑾两次说谎,就证明他不想让诸葛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反而不如自己暗中寻找答案。
兄弟二人虽然并行前进,但两个人的心里却是两种心思,诸葛瑾还一直庆幸自己差点被诸葛亮发现了端倪,却孰不知,诸葛亮早已经看破了他的谎言,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诸葛亮猜测道:“这么多朝臣同时聚集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里,并且彻夜不归,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早朝照常举行,只是,这次早朝却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辽东太守诸葛亮。
诸葛亮自从南征之后,就一直被张彦留在了身边,但却并未给与任何职务,也没有进行调动,直到昨天,张彦才给了诸葛亮一个迁都办事处处长的头衔。
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到底有多大的权力,张彦也没有进行划定,只是让这个办事处负责所有迁都之事。
但后来一想,这个迁都办事处就诸葛亮一个人,要想办成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于是便从近卫军中调出三千人归属到诸葛亮的迁都办事处,归其调遣。
同时,张彦更让朝中各个大臣都积极响应迁都办事处的一切行动,如果出现抗法不尊的情况,不论身份,不论男女,就一律可以斩首示众。
除此之外,张彦更给诸葛亮调去了一帮能干的文吏,帮助诸葛亮办事。
也就是说,迁都办事处是一个直接向张彦负责的机构,凡事都可以特事特办,这也无疑向诸位大臣宣布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迁都是必然的,拖的再久也跑不掉。
早朝的议题很多,但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发言,因为这些基本上都是内定的事情,即便有人反对,只要内审通过了,那么这个议题就会通过,从而变成圣旨,对外发布。
诸葛亮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朝上的话语,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想着一件事,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给摄政王张彦?(未完待续。。)
727裁撤军队
诸葛亮的内心里经过了几次三番的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和诸葛瑾的亲情,并且决定,再没有弄清楚诸葛瑾的秘密之前,不准备将这件事进行上报。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诸葛亮一方面正式走马上任,开始积极的准备迁都之事,另一方面,则派人暗中监视诸葛瑾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诸葛瑾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可是自从那次诸葛瑾被诸葛亮意外发现了端倪之后,便一直没有再有什么异常举动,一切都很平常。
当诸葛亮得到这些汇报之后,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多疑了,所以也就此作罢了,而是一心扑在了处理迁都之事的问题上了。
可是诸葛亮不知道的是,陈群他们不是没有任何行动,而是他们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案来,而且全国尚未统一,他们想等到平定了西南之后,再一起来实现改朝换代的事情。
时间一晃过了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里,西南一带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马超、庞统、徐晃的军队虽然拿下了葭萌关,但却始终无法突破张飞、法正在蜀道上设下的层层防御。
起初,马超、徐晃的攻击可谓是节节顺利,但当他们向前推进差不多八里地的时候,战争的形式突然发生了急转,张飞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不仅山道中布置着重兵,就连两侧的悬崖峭壁上也有将士们在活动,只要马超、徐晃这边一展开进攻,就会遭遇到顽强的抵抗。而由于山路狭窄。马超、徐晃等人纵然有万般能耐。也无法在这里施展开。
由于受阻在这里,汉军曾经尝试过数次攻击,都因为道路狭窄,而无法攻破此地,反而损兵折将。
这几天,两军陷入了僵持阶段。
但值得庆幸的是,张彦已经下令让荆州的张辽、甘宁率军夹击益州。
按照张彦的指示,由甘宁出任先锋。从甘宁驻守的武陵郡直接出兵,朝益州进发。而张辽则率领大军从江陵朔江而上,走水路经秭归进攻益州。
两人兵分两路,一南一北,水陆并进,并且相约会于巴郡的江州城。
荆州自从归于大汉后,司马懿可谓是功不可没,张彦对司马懿也很器重,直接委任司马懿为荆州刺史,负责整个荆州的政务。虽然司马懿很是年轻。却极有才华,在从政上也是迎刃有余。非但没有感到一点吃力,反而觉得十分的轻松。
司马懿是何许人也,张彦不会不知道。所以,张彦在重用司马懿的同时,也在提防着司马懿。在张彦看来,司马懿可以总管整个荆州的政务,但唯独由一样东西绝对不能给他,那就是军队。
自从南征归来,张彦便调遣张辽驻守荆州的江陵,负责统领所有荆州境内的兵马,这就等于将司马懿的兵权一下子给拿了过来。
当初张辽是单枪匹马的来到荆州赴任的,并未带一兵一卒,也没有一个亲信可以用。可是张辽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荆州的兵权全部收拢到自己的手里,不得不说,张辽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至少,在司马懿看来,张辽不是一个莽撞的匹夫,至少但从张辽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在荆州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并且将兵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面,就不难看出,张辽其实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
荆州,南郡,江陵。
城外的军营里,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都坐在张辽的大帐里,静静的等待着张辽的到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曾经是荆州军的一份子,就连甘宁也不例外。当初甘宁可是黄祖帐下的一员猛将,只可惜黄祖没有识人之能,有刚愎自用,在和张辽的交战中,因为张辽的部下杀死了黄祖的儿子黄射,所以也连累道了甘宁,最后在张辽的劝说下,甘宁才投降了张彦,从此成为张辽部下的一员猛将。
但是,在五个人当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黄忠了,黄忠是员老将,在荆州为将十多年,武艺超群,箭法出众,是整个荆州公认的第一勇将。只可惜,当时的刘表并未重用,派遣他去给自己的侄子刘磐当部下,结果刘磐中了流矢而亡,黄忠也受到牵连,多年来一直未曾得到刘表的提携。
而魏延、文聘、李通则都是后起之秀,跟黄忠没法比,跟甘宁也没法比,但是三个人却都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
张辽自从掌握住荆州的大权后,便接管了十余万的荆州大军,水军、陆军都归他管。张辽接管所有的荆州大军后,对荆州的军队进行了一番统计,由于荆州是张彦兵不血刃拿下的,而且在南征时,荆州的军队并不是主力,损失的也极少,所以,荆州的军队人数还是比较多的,据张辽重新统计了一番,水军有八万,陆军有六万,共计十四万。
张辽将这一事实奏报兵部,再由兵部上奏给了张彦,张彦过目之后,只感觉荆州的兵马实在太多,下令张辽裁撤荆州的兵马,控制在七万人之内。
这也就意味着,张辽要裁撤掉一半的荆州兵,为此,张辽也觉得是一阵苦恼,因为此事办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发兵变。所以,张辽并没有急着裁撤军队,而是先奏请张彦,要求宽限时间,时间是一年。
张彦也没有太过强硬,同意了张辽的奏请,给张辽一年的时间。
这书信一来二去的,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一晃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张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直到三天前才接到张彦的回信,他这才召集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共同来江陵商议如何裁撤军队的事情。
但是,事情却来的很突然,裁撤军队的事情还没有来得急跟众人商议,一道命令张辽率军进攻益州的圣旨便打乱了一切。
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差不多在大帐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还没有见张辽出来,众人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些不喜之色。
也恰恰就在这时,张辽穿着一身铠甲,从大帐外面走了进来,他刚一进大帐,大帐里面的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五人便立刻站起了身子,不约而同的向着张辽拜道:“参见张将军!”
张辽一摆手,说道:“免礼,诸位,坐吧。”
说话间,张辽已经走到了大帐的上首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张口便说道:“今日请诸位将军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裁撤军队的事情,第二件,是出兵打仗的事情,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张辽开门见山,说话干脆利落,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颇有雷厉风行的感觉。
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听完张辽的话后,耳朵里面都像是听到了一声闷雷,无论是裁撤军队,还是出兵打仗,都是大事。尤其是裁撤军队,在他们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于是乎,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将军,裁撤军队是怎么一回事?”
张辽当即拿出了一份兵部发出的文书,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是兵部的公文,已经签发了,而且摄政王也在上面签字了,还盖有玉玺,勒令我在一年之内,将荆州之军裁撤到七万以内!”
“七万以内?”众人听后,不禁都是一阵惊讶,要知道,现在荆州的兵马可是共有十四万人啊,要裁撤军队到七万以内,那岂不是要撤掉一半的军队吗?
“为何要裁撤军队?”黄忠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辽道:“我只服从命令,至于是为什么要裁撤军队,我却不得而知。”
其实,张辽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罢了。荆州现有十四万军队,再加上甘宁带来的一万军队,整个荆州共有十五万军队。
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是任何一个州都没有办法拥有的,要知道,扬州在南征之后,才只有五万人而已,广州也只两万人,交州军队最少,才一万人,这三个州的军队加在一起,也才八万军队而已,可荆州一个州就有十五万的军队,这样庞大的一个数字,不管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害怕。
所以,张彦这才让张辽裁撤军队,把荆州的军队控制在七万以内。
黄忠见张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再追问了,因为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张辽不想说的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来。
“张将军,如果要把荆州所有的军队控制在七万之内的话,那么岂不是要裁撤掉一半的人吗?那么这些被裁撤掉的人员,又该如何安身立命?”文聘问道。
“那出兵打仗又是怎么一回事?”魏延突然把话题给岔开了。
张辽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道圣旨,亮在了众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是圣旨,命令由我率领大军五万,走水路,朔江而上,攻击益州,并且还命令太史慈率领本部兵马,为先锋,从陆路进攻益州。”(未完待续。。)
728先锋甘宁
“太史慈?”众人顿时感到惊讶无比。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太史慈!”
甘宁道:“太史慈远在并州,镇守北方边疆,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到荆州?就算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最快也需要半月时间吧?我等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又近在荆州,摄政王为什么不从我们当中挑选一个人来担任先锋,非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调来?”
“唉!”张辽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一脸不忿的甘宁,这才缓缓的说道,“本来,关于这次西征,我向摄政王举荐的先锋是你,因为你本身就是益州人,对益州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风俗民情也相当了解,是先锋的不二人选。可是摄政王却以为你勇猛有余,沉稳不足,而且这次西征,务必要拿下整个益州,摄政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从北疆将太史慈调来,担任先锋……”
甘宁听后,立刻站起了身子,冲着张辽抱拳道:“将军,我甘兴霸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自从跟随将军以来,深受将军所影响,现在的我,已经早不是当年的我了,我现在做事也非常的沉稳,更何况我本人又是益州人,对那里十分熟悉,由我率领大军担任先锋,肯定会事半功倍的,还请将军向摄政王奏明一切,不要调遣太史慈将军来了,北疆也是很重要的,没有了太史慈将军的镇守,胡人说不定还会活跃起来呢……至于这个先锋,还是交给我来当吧。”
“兴霸。我了解你。可是摄政王并不了解你。这次西征可谓是势在必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摄政王那里我也无法交代,而且还会影响整个大军的军心,除非……”
甘宁听张辽的话语里有了一丝的转机,便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张辽道:“除非你立下军令状,我才好向摄政王汇报你的决心……”
“是不是只要我立下军令状,这先锋就是我的了?”甘宁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好,我立,请将军起草军令状,我签字画押!”甘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辽见状,嘿嘿笑了笑,并且奉劝道:“兴霸,你要知道,这军令状一旦立下了,想再更改,那就是不允许的了!”
甘宁道:“我既然决定立下军令状。就没有再打算更改。将军,请写军令状吧!”
张辽笑了笑。提起摆放在面前几案上的一支笔,并且摊开了一张纸,正要提笔书写,却忽然抬起了头,问道:“黄将军、魏将军、文将军、李将军,这先锋,你们可有兴趣?”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正沉浸在张辽所说的裁撤军队的问题中而无法自拔,他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万一真的要裁撤军队的话,那么他们该让一半的部下何去何从?
张辽突然的发问,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便愣在了那里,让他们四个人无法回答。
“既然四位将军没有说话,那就是表示默认了,那么这个先锋之位,就让甘将军来当吧。”张辽一锤定音,直接敲定了甘宁。
甘宁自然是高兴不已,抱拳向着张辽拜谢。而直到这时,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选先锋啊。
如果没有裁撤军队的事情一直让四个人有所顾忌,他们也会好好的来听张辽的话,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先锋敲定了甘宁,张辽也向他们询问过了一番,可是四个人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争夺权利,这先锋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甘宁的头上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辽故意为之的,荆州军里面,黄忠、魏延、文聘、李通都是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之人,尤其是黄忠,更有百步穿杨之神技,而且百发百中,例不虚发,也是当先锋的最佳人选。
张辽担心如果直接让甘宁当先锋,怕众人不服,会与之争夺,所以张辽思来想去,这才想出一个好办法,先用裁撤军队的事情迷惑住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然后再通过手段激励甘宁为先锋,这样一来,就等于提高了甘宁的积极性,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给甘宁以约束,使得甘宁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先锋更是来之不易。
张辽的这些小手段,在座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也可谓是瞒天过海了。
随后,张辽写下了军令状,甘宁签字画押,一切水到渠成,张辽便命令甘宁火速返回武陵郡,准备率领本部兵马进攻益州。临走时,张辽更是对甘宁一番嘱咐,甘宁也是铭记在心。
甘宁离开之后,张辽则让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聚集精锐部队前往秭归,随时准备出兵。
“将军,那这次我们带多少人去攻打益州?”黄忠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辽道:“五万人足矣!”
黄忠继续问道:“那裁撤军队的事情……”
“这件事事关重大,但由于西征也很重要,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已经向摄政王奏请延期,等到西征完毕之后,再裁撤军队不迟。这次你们都随我出征,每人带一万军队,余下的军队暂且归荆州刺史管辖,待西征归来,再做定夺。”张辽道。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都异口同声的道:“诺!”
……
甘宁当了先锋,带着从张辽那里拿来的军令状火速赶回武陵驻地,两日后,甘宁终于回来了,他当即召集部下,向他们透露出来了西征的消息。
甘宁曾经是益州巴郡临江人,年少时喜好游侠,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因其为人仗义,武艺高强,弓马娴熟,遂被众人推举为首领。
不过,甘宁是那种疾恶如仇的人,看不惯别人被欺负,所以经常替人打抱不平,后来受到了官府的通缉,索性落草为寇,干起了抢掠的生活。
因为甘宁总是喜欢在腰间悬挂着铃铛,又是乘坐帆船沿江流窜作案,专门干劫富济贫的勾当,所以被那些乡绅取名为锦帆贼。平时只要一听见铃铛响了,大家都会误以为是锦帆贼来了,纷纷进行避让。
但是久而久之,甘宁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偏离了他原有的目标和想法,便遣散了队伍,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益州牧刘焉那里负荆请罪。结果刘焉非但没有捉拿甘宁,反而重用甘宁,让其担任蜀郡的郡丞。
不过好景不长,甘宁当上官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刘焉就病死了,接替刘焉位置的人是刘璋,刘璋接管益州后的当年,益州境内盗风四起,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是那些依然打着锦帆贼甘宁旗号的贼人,刘璋派人前去围剿,不是扑空就是被伏击,总之没有逃到过什么厄运。
而刘璋也将迁就的心压在了甘宁的身上,说甘宁和锦帆贼暗中勾结,谋财害命,要将甘宁抓起来杀了。
幸亏甘宁提前得到了消息,便孤身一人,背着他的母亲离开了益州,一路乘船来到了荆州,并且在荆州谋求官职。
而刘表和刘焉本来就不怎么对付,刘表又看在甘宁是个大孝子的份上,便收留了甘宁,本想重用,却因为蔡氏怕甘宁得到刘表的信任,会危害到蔡氏的利益,这才暗中捣鬼,让刘表将甘宁委派给黄祖当部将。
从那次甘宁从益州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益州,很是想念自己的故乡,正好这次西征,也可以圆一下甘宁衣锦还乡的梦。
甘宁回到军营以后,对大军整顿了一番,便带着本部一万军队,浩浩荡荡的朝着益州杀了过去。(未完待续。。)
729打破祖训
益州,滇池。
益州太守雍闿,自从聚众反对张飞出任益州牧以来,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雍闿近一步对当地的夷人进行笼络,并且大肆蛊惑当地夷人、汉人的豪帅,让其为自己卖命,一方面加大力度的招兵买马,一方面派出使者赶赴彭城,向摄政王张彦请降。
雍闿在造反之初,便已经派人将请降的书信送出去了,如今已经两月有余,自己又已经造反成功,牢牢的控制住了益州郡、朱提郡、越嶲郡、牂牁郡,以及永昌郡,除了永昌太守吕凯拒不配合雍闿的造反行动外,其余各郡太守都以雍闿马首是瞻。故而,雍闿驱逐了吕凯,派遣自己的弟弟雍顺担任永昌太守。
三天前,雍闿终于等来了摄政王张彦的任命,自己被封为南中大将军,总揽南中五郡的一切军政,除此之外,自己还被册封为关内侯,食邑三千户,赏赐黄金千两,帛两千匹。就连跟他一起造反的高定、朱褒、王抗都被封为了将军,亭侯,食邑一千户,每人赏赐黄金五百两,帛一千匹。
但是,由于彭城到南中路途遥远,所赏赐的黄金、帛等物资一时之间无法运送到位,所以雍闿得到的,只有南中大将军、关内侯的印绶,还有一处囊括了三千户的百姓的田庄地契。其余高定、朱褒、王伉都是如此,至于金、帛等物,则等待平定了益州的张飞之后再给。
饶是如此,雍闿还是开心不已。黄金也好。布帛也罢。又或是田庄地契,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重视的则是南中大将军的职位,还有关内侯的爵位,由此足可以看出,张彦对他们很是重视,这也就说明了一个态度。
为此。雍闿专门派人将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全部叫到滇池来,准备就摄政王张彦的封赏之事进行一番商讨。
雍闿所在的地方是滇池县,是益州郡的郡城,古时是滇国的地盘,汉武帝时,汉军征服了这里,在这里设立郡县,因境内有一座滇池,而把这里命名为滇池县,并把这里作为益州郡的郡城。
同时。滇国也一并存在,直到东汉初年。滇国才真正的消失,而益州郡、滇池县则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雍闿是西汉初年,什邡侯雍齿的后裔,辗转来到了南中,并且定居于此,因为家族的财力,在这里成为了比较有实力的豪族。
自从汉武帝时,雍闿的祖先因为失掉了侯爵,被汉武帝发放到这里之后,雍姓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在益州各处开枝散叶,并且和当地许多迁来的汉人通婚,甚至是和当地的夷人通婚,逐渐成为了益州郡里面的第一大姓,也是整个南中地区的第一大豪族,产业更是涉及广阔,家族内有不少杰出人才,他们在经商方面很擅长,祖祖辈辈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从未涉及过政治。
雍姓祖先被发放到这里后,就曾经立下祖训,今后所有雍姓后人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从政。
祖训历历在目,但传到雍闿这一代时,雍姓所积累的家族财富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偏偏雍闿又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不安于现状,虽然手里面有金山银山,但却无法让他高兴起来,总觉得人生不该这样过,应该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才对。
为此,雍闿作为雍姓家主的身份,开始逐渐寻求从政之路,并且认为现在是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雍家人绝对不能如此碌碌无为,非常想创出一番天地。
于是,雍闿便开始利用自己手中的钱财,广泛的救济贫困的人,乐善好施,广结朋友,整个郡里面的百姓,大约有十之七八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雍闿在益州郡声望极高。
不光如此,就连益州郡以外的几个郡,也都流传着他的大名。
有了名声作为基础之后,雍闿便开始谋求志同道合的人,能够为自己在政治上铺路的人。几年下来,高定、朱褒都成为了雍闿的好朋友。不仅如此,雍闿还结识了在夷人首领孟获,在当地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后来,有了这些基础后,雍闿派遣死士刺杀了益州太守,然后自己又杀死了这名死士,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益州太守的职位空缺了下来,当时还处在刘璋时代,高定、朱褒等人都联名奏请任命雍闿为益州太守,刘璋也听说雍闿在南中颇为人信服,声望极高,这才任命雍闿为益州太守。
后来张飞当了益州牧,雍闿又看准时机,趁机蛊惑高定、朱褒以及夷人,让其跟着自己一起造反,推翻张飞的统治,都得到了他们的响应。
于是,雍闿率领夷、汉联军先攻打朱提太守王伉,王伉不战而降,并决定和雍闿同流合污。只有越嶲郡的太守吕凯拒不配合,被雍闿率兵攻破了城池,赶走了吕凯。
今日,雍闿在县衙的大厅里耐心的等候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都陆续抵达了这里。
大家见面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这之后,雍闿才将圣旨给拿了出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朝廷颁布的圣旨,我等都有所封赏,不过朝廷却给我们派了任务,你们且先拿去看看,看完之后,我们再谈事情!”
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逐一看过之后,都先是一阵欣喜之色,可没有多久,便转变成为了担忧。
当王伉最后一个看完这圣旨后,便兴高采烈的说道:“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不仅升了官,还封了爵位,实在羡煞旁人。”
王伉的话音一落,高定、朱褒、雍顺三个人听完之后却各自是一番表情,而雍闿的脸上则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高定、朱褒二人表面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表情上的一丁点细微的抽动都逃不过王伉精明的眼睛,他注意到,高定、朱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不悦,但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而雍顺的脸上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波澜不惊,但他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的嫉妒。
王伉目光如炬,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面便暗暗的想道:“看来,他们只是面和心不和,完全可以各个击破……”(未完待续。。)
730夷王孟获
雍闿听到王伉的这些赞美的话语,急忙摆手道:“承蒙诸位大人看得起在下,肯以我马首是瞻,这才有了我的今天。朝廷怎么封赏,那是朝廷的事情,至于你们在我的心里,则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还请诸位大人不要介怀于朝廷的赏赐,朝廷给我多少赏赐,在下都会将其平均分配,全部送与诸位大人。”
话音一落,高定、朱褒的内心里顿时感到了一阵极大的平衡,而雍顺也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似乎对雍闿的这一番话颇为受用。
王伉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暗想道:“看来雍闿也不是傻子,知道继续用钱财来笼络人心……”
雍闿看到在座的诸位的心都已经稍稍有所平复了,便继续说道:“朝廷的圣旨你们也都看了,除了封赏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朝廷已经派出两路大军进攻益州去了,并且命令我等率兵北上,进攻成都,配合朝廷的大军作战,事成之后,加官进爵更是指日可待。只是不知道诸位大人就此事是什么意见?”
朱褒道:“我等兵力薄弱,已经占据南中诸郡,应该继续招兵买马,扩大势力才行,而且张飞已经命令吴懿屯兵犍为郡,而其弟吴班也紧守住了灵关道,已经完全封锁住了北进的道路,要想北进攻击成都,就必须要突破他们的防线。可是现在我们手里兵力有限,许多还是新近招募,未加训练。根本不可能是吴懿、吴班的对手。更何况。吴懿又是川中宿将。极难对付,我只怕一旦我们出了兵,非但损兵折将,还被吴懿打退,到了那个时候,那些跟随我们一起造反的夷人,铁定会跟我们翻脸,说不定还会将我们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
雍顺拱手道:“大哥,朱太守说的不无道理啊!”
雍闿皱起了眉头,扭脸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坐着的高定,问道:“高太守,你是何意见?”
高定是几个人之中最有勇略的一个,谈不上武艺高强,但是在他的手下却有一员非常骁勇的战将,唤作鄂焕,此人身长九尺,弓马娴熟。使一杆开山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高定部下的兵将最多,一直被雍闿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所以,雍闿最关心的则是高定的意见。
高定面色铁青,狡黠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精明,听到雍闿问及此事,便不慌不忙的说道:“其实,以我军目前的实力,要想北上攻击成都,确实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我们没有必要非要自己率军去攻打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夷人来替我们打仗,事成之后,给些钱财便罢了。要知道,夷人民风彪悍,好勇斗狠,男人们几乎个个身强体壮,而且几乎天生就会射箭,其中更不乏许多神箭手,只要我们能够招募一些骁勇的夷人,由我们指挥着,替我们打仗,未尝不可以攻击成都。更何况,朝廷已经派遣大军,兵分两路,夹击张飞了,只要我们再趁机而动,未必不可以分一杯羹。”
王伉听完之后,也急忙说道:“大将军,高太守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也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果断出兵。既然朝廷已经派出两支大军夹击张飞了,只要我们再一出兵,便可以让张飞三面受敌。再说,我们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就应该为朝廷办事,出兵是一定要出的,至于打不打仗,那就另当别论了,哪怕是我们带着大军去和吴懿、吴班对峙,也算是替朝廷牵制住了张飞的一部分兵力,也总好过按兵不动啊。”
顿了顿,王伉注意到雍闿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只手不断的捋着胡须,若有所思的样子。
雍闿见王伉停了下来,便急忙说道:“你接着说。”
“是!”王伉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够率领大军攻进成都最好,就算攻不过去,当朝廷大军攻进成都之时,知道我军在南中这里牵制住了张飞的部分兵力,也会给予赏赐。但如果我们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的话,就等于是没有执行朝廷的命令,届时朝廷自然会对我们的忠心有所疑惑,很有可能会千方百计的把我们调走,若是我们不愿意,一旦闹僵了,说不定朝廷就会派遣大军前来攻打南中,如今这天下,已经趋于大定,就算我们再怎么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安安生生的忠心于朝廷,替朝廷守备南中,朝廷也许还会继续让我们留在南中,世袭罔替也说不定呢。”
当雍闿听到世袭罔替的时候,雍闿的眼睛里面顿时放出了一片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从当初先祖被发配到益州开始,雍氏的后代一直谨记祖训,祖祖辈辈从不涉足政治,一直延续道雍闿这一代。虽然有十足的财富,足够雍氏的后代吃不完,但对于志向远大的雍闿来说,只有在政治上谋求了利益之后,才能够使得雍氏恢复其祖先雍齿时的声望。他要的不光是财富,还有爵位,至少他要给后代留下一个稳如磐石的基础,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地位。
大厅内一片寂静,诸位都已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雍闿权衡利弊之后,便当机立断,对众人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就要为朝廷办事。我决定,出兵北进,攻击成都,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成都,让朝廷的大军们看看,我们地处偏远的南中人,也并非等闲之辈!”
朱褒、雍顺一听到雍闿的这番话后,急忙劝道:“大将军……”
不等朱褒、雍顺继续说下去,雍闿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一律斩首示众!”
朱褒、雍顺这才闭上了嘴巴,虽然心里面不是很乐意,却也无可奈何,而他们两个人,则都用较为愤怒的眼神望着高定和王伉。
高定、王伉则对朱褒、雍顺二人不理不睬,面对他们投来的恶毒的目光,全当没有看见。
“恭喜大将军做出明智之举。”高定、王伉二人一对眼神,心照不宣,便一起站了起来,朝着雍闿拱手说道。
就在这时,雍闿的一个心腹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附在雍闿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雍闿听完之后,脸色一沉,失声说道:“快请进来!”
高定、王伉、朱褒、雍顺四人都是一脸的狐疑,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齐声问道:“大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获来了。”雍闿神情慌张的说道。
孟获是南中地区夷人部落的一个大首领,孟氏更是南中地区的第二大姓氏,仅次于雍氏。
孟氏和雍氏一样,都是被汉武帝发配到这里的汉人,但和雍氏不一样的是,孟氏没有祖训,孟氏的族人虽然没有雍氏那样的头脑,但是他们代代都是力大无穷的勇士,当时汉人、夷人的冲突不断,孟氏便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不少汉人,在汉人当中声望颇高。后来,孟氏传到孟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孟氏曾经有幸跟随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了南中的叛乱,被封为了将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孟氏一跃成为南中地区第二大望族。
这之后,南中局势稳定,孟氏不仅受到汉人的尊重,更让夷人为之敬仰,加上孟氏经常和夷人打交道,久而久之,孟氏也准许和夷人通婚,逐渐在南中形成了一个横跨夷人、汉人的大家族。
孟获就是夷、汉通婚之后所生,孟获的父亲是一个夷人的孤儿,被孟氏所收养,后来因为孟获的祖父的几个儿子都早夭了,便将孟获的父亲视为己出,让其姓孟,后来又娶了汉家的女子为妻,生下了孟获。
谁知,后来孟获之父竟然是一支一人部落的首领的儿子,首领找到了孟获之父,和其相认之后,孟获之父就继承了首领的位置,负责统帅这支部落。而孟获也生长在夷人部落中,也常常往来于汉人之间,所以孟获对夷人、汉人的风俗习惯都十分精通。
加上孟获从小就天生神力,好勇斗狠,喜好舞枪弄棒,所以武艺极高,常常在南中行侠仗义,颇为夷人、汉人所尊敬。
孟获之父死后,孟获便继承了其父的位置,继续统领这支部落,而部落在孟获的带领下,学习汉人的长处,屏弃夷人的短处,并且暗中训练军队,逐渐发展壮大,并且多次依靠武力征服了周边的部落,并且将其并入其部落之中,一举成为了南中地区最大的一支部落。
除此之外,许多部落的首领都很佩服孟获,所以孟获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夷人的首领。私下里,大家都称孟获为大王,以彰显孟获的荣耀。
雍氏和孟氏曾经通过婚,也算得上是亲戚,雍闿的姑祖母是孟获的祖母,两家关系也相当不错。所以,这次造反,雍闿也一并拉上了孟获,并且借用孟获的威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孟获突然无缘无故的到来,雍闿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让人将孟获请进来,但随后又觉得不妥,自己便带着高定、朱褒、王伉、雍顺四人亲自到门口去迎接。(未完待续。。)
731狮子大开口
县衙门口,但见一个身穿大襟长衫,白腰直筒裤的黑面大汉矗立在那里,这大汉的头上缠着一块黑土布,耳朵上挂着一个硕大的耳环,腰中系着一条莽玉腰带,一柄带鞘的弯刀悬挂在腰带边上,脚上则穿着一双浅口布鞋,从头到脚,都是夷人打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夷人奉为无冕之王的孟获。
孟获抱着膀子站在县衙门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出犀利的光芒,正兀自的打量着周围,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排成两列的十名同样夷人打扮的精壮卫士,每一个人都身材魁梧,体型高大,面色冷峻,犹如一尊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诋。
但是,这十名卫士如果跟孟获比起来,就会立刻逊色许多。孟获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外加他天生神力,所以双臂十分粗壮,他在这群人中这么一站,宛如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特别。
夷人的服饰基本上一样,即便是已经被夷人奉为无冕之王的孟获,穿着打扮也和寻常夷人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孟获腰中系着的一条莽玉腰带,显示出他要比其余夷人高贵许多。
夷人之中,并无汉人之中的贵贱之分,夷人男人、女人穿着的服饰,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夷人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夷人之中却有贫富之分,而分别贫富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他们身上所穿戴的首饰。
夷人的男人因为要从事武事,经常上山狩猎。或者进行征战。所以身上的饰品并不多戴。只以腰中所系腰带的贵贱而分别贫富。而女人则不同,女人则以穿戴首饰的多少、质地、成色为炫耀的途径,女人穿戴的首饰越多,质地越好,成色越高,那就证明她们家里越有钱。
孟获腰中所系的莽玉腰带,是一块上等的好玉,由工匠精雕细琢而成。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么一条玉腰带系在身上,也足以彰显出孟获所拥有的惊人财富。
而反观孟获身后的十名卫士,虽然也模仿孟获系着一条玉腰带,但是他们的玉腰带上的玉石跟孟获身上玉腰带上的玉石一比,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好坏来,逊色的不是一星半点。
孟获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暗的想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都会成为我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雍闿带着高定、朱褒、雍顺、王伉四人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迎面便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孟获。雍闿立刻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拱手道:“孟大王远道而来,雍某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啊。孟大王也是的,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做好安排,提前去接你啊,你这样搞突然袭击,让雍某有些手忙脚乱啊。”
孟获向着雍闿行了一个夷人的礼节,朗声说道:“雍大人客气了,以前每次前来,都搞的雍大人兴师动众的,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这次前来,并未提前通知,免得雍大人麻烦。”
“孟大王一番好意,让雍某心里暖和的紧啊。此话不是说话的地方,孟大王,我们里面请!”雍闿道。
孟获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大步向前,一步便跨到了雍闿的身边,竟然和雍闿并肩而行。
雍顺、朱褒、高定三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不喜之色,而这时雍闿却在背后伸出手掌轻轻摇了摇,示意他们不必介怀。
孟获、雍闿并肩而行,大步向前,雍顺、朱褒、高定、王伉四人则紧跟其后,孟获带来的那十名护卫也跟了进去。
来到大厅里面,众人分宾主而坐,孟获坐在雍闿的右手边第一个位子,身后侍立着两名卫士,其余八名卫士尽皆守在大厅外面,而高定、朱褒、雍顺、王伉等人则全部坐在左边。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雍闿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孟大王今日大驾光临,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孟获道:“我响应雍大人聚众造反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我的部下人心都有些涣散了,如果再不出兵北进,攻击成都,斩杀张飞,只怕我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十余万部众就都要离开了,到时候我手下无兵可用,万一张飞率领大军前来平叛,那么我可帮不了雍大人了,我等也只能束手就擒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雍大人,到底什么时候出兵?”
两个多月前,南中造反,人数也不过十万人而已,而现在,人数已然翻了一倍,其中十之**都是夷人,而且尤其是孟获表现的最为积极,一边继续扩大造反的规模,一边打造兵器、战甲,并且还与南蛮缔结了盟约,对益州虎视眈眈。
雍闿呵呵笑了起来,对孟获道:“这个嘛,孟大王不要心急,我们这也不是在忙着商议这件事吗?实不相瞒,今日我召集他们前来,就是要商议此事的。”
雍闿抬起手,指了指高定、朱褒、王伉、雍顺四人。
这四个人,孟获是认识的,加上雍闿,是南中五郡的太守,都是汉人,但是他与他们的交集并不怎么密集,反而和雍闿这个沾亲带故的太守交往过密。
此次造反,其实孟获才是主力,雍闿只是利用了孟获而已,但当雍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便忘记了孟获的功劳,一边说张飞神勇不可抵挡,兵多将广,一边让孟获继续招兵买马,而实际上,则是在敷衍孟获,拖延时间而已。
如今汉庭的圣旨已到,但其中却没有孟获的名字,足可见雍闿的一己私利而把孟获给抹杀了。
雍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封赏后,更准备放手大干一场,他也正准备派人去寻找孟获,商议出兵之事,没想到孟获居然亲自送上门来了,这也免得他派人去找孟获了。
“此话当真?”孟获将信将疑的望着雍闿。
雍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
“那太好了,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回去调兵遣将,带着大军和你们一起杀向成都,铲除张飞!”孟获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朗声说道。
雍闿急忙道:“孟大王别激动,先坐下,慢慢说。出兵是一定的,可是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加上各郡诸事繁多,所以能调动的兵马少的可怜。而孟大王的部下,有十余万的带甲之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不知道孟大王可否愿意先率领五万部众,前去攻打犍为郡?”
“犍为郡?不是应该攻打成都吗?”孟获惊诧的道。
雍闿道:“要去成都,必过犍为,如今张飞已经派遣川中宿将吴懿驻守犍为郡,大约有三万兵力,如果孟大王能够击败吴懿,占领犍为郡,那么此去成都,就会一马平川,待孟大王兵临成都城下之时,便是那张飞覆灭之时。届时,我也会履行承诺,将南中五郡全部交给孟大王管辖,从此以后,南中就是孟大王的地盘了。”
孟获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自己在南中五郡称王称霸的画面来,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孟获之所以会响应雍闿一起造反,就是因为他和雍闿有一个约定,一旦他帮助雍闿攻占了成都,那么雍闿就会将南中五郡全部交给孟获来治理,从此以后,孟获便可以坐拥南中五郡,称王称霸了。
“既然要攻打成都,我带五万兵是不是太少了?不如我带十万大军前去,如何?”孟获道。
“当然,多多益善。”雍闿听见孟获的这种回答,就知道孟获已经同意了,便笑吟吟的说道。
孟获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虽有十余万部众,但是要带着夷人勇士北征成都,其路途遥远,偏偏我夷人也绝非富户,能够拿出的兵粮,也只有十天而已。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向雍大人借点粮食,充当兵粮,只要勇士们能够吃饱饭,那么打仗就绝对不是问题。”
“哦?”雍闿这才明白,这才是孟获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是这样的啊。不过我这里粮食也不多,但看在孟大王的面子上,我就让人给你送去一万石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如何?”
孟获冷“哼”了一声,说道:“雍大人财大气粗,雍家人又代代经商,早已经积攒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你们雍家人开设的粮铺更是遍布南中五郡,早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南中的粮食,你才给我一万石粮食,是不是也太少了点?”
雍闿道:“一万石粮食,已经不少了,如果按照市场价算的话,那可是……”
“你别给我算账,我只要粮食,不要钱,管你多少市场价呢,除非是你给我十万石粮食,否则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孟获像是无赖一样,抱着膀子坐在那里,双目炯炯有神,虎视眈眈的望着雍闿。
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雍闿听见孟获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顿时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不喜,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大厅内,气氛异常紧张,充满了浓郁的火药味,双方都虎视眈眈的,似乎战斗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732李恢用计
孟获横扫了一眼大厅内在座的众人,见雍闿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不喜之色,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突然,孟获霍地站起了身子,朝着雍闿拱手道:“雍大人富甲一方,区区十万石粮食,在雍大人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对我夷人而言,这十万石粮食却非常的重要,如果雍大人不愿意拿出来这么多粮食的话,我怕跟随我造反的部众会不再受到约束,万一他们自发的聚众冲击官府,到时候可就难以收拾了。雍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弊。我还有要事,就不久留了,我希望在三天后,能够看到雍大人派人运送粮食到我的部落中,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孟获转身便朝着大厅外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卫士也紧紧跟随,而在座的雍闿、高定、朱褒、雍顺、王伉等人则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望着孟获大摇大摆的离开。
孟获来去如风,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后,雍顺立刻站了出来,拱手对雍闿说道:“大哥,孟获这是**裸的威胁,难道大哥就这样任由他离去吗?”
雍闿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在座的哪一个是孟获的对手?”
高定道:“城中有数千将士,若是大将军果真想杀孟获,今天孟获绝对走不出城去。”
朱褒也急忙说道:“不杀孟获,势必会成为后患,望大将军早下决定!”
雍闿犹豫不决。看了一眼王伉。王伉是众人当中。学识最为渊博的一个,也颇有才华,虽然当初王伉并非自愿跟着雍闿造反,但最后还是跟雍闿同流合污了,而且王伉多次向雍闿献策,深得雍闿信任。
所以,雍闿一旦有什么拿不定的注意,就会询问王伉。这次。雍闿显然是犹豫不决,于是便问道:“王太守,你的意思呢?”
“孟获在夷人、汉人的心目当中地位十分崇高,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压制住成千上百的夷人部落,也只有他才能聚集那么多造反的夷人,若是我们今天把他杀了,那一二十万的夷人势必会为其报仇,到时候肯定会引发夷人、汉人之间的一场大战,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诸位认为我们有能力应对杀死孟获所带来的后果吗?”王伉的思路很清晰。说的也十分明白,不是能不能杀掉孟获。而是杀掉孟获之后,该如何应对后果。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不得不说,王伉分析的十分到位,要想杀孟获,并非难事,可是杀死孟获之后,这个后果是不堪想象的,谁都承担不起。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就拿孟获没有办法了吗?你要知道,刚才孟获可是狮子大开口,并且挟带威胁的口吻,如果我们让步这一次,那么今后孟获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会变本加厉的!”雍顺道。
王伉道:“即便孟获再怎么威胁我们,以现在我们的状况来看,也不得不逆来顺受,接受他的威胁。但是,我们却可以利用孟获帮我们打仗。用十万石粮食,来换取攻破成都城的城门,你们觉得哪个更划算?”
众人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王伉说的也不无道理,之前的怒气都渐渐的消除了。
雍闿的脸上也平静了许多,淡淡的说道:“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十万石粮食啊……”
王伉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大将军要做大买卖,就得扎下大资本,粮食没有了可以再积蓄,可是机会却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只要派人将这十万石粮食送到孟获的部落里面,孟获就会率军出征,替我们攻下成都,到时候大将军在朝廷那边,可就是大功一件了,而只要大将军不说,谁又能知道孟获的名字呢!”
“哈哈哈……真是好计策啊……”雍闿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王太守说的去办。雍顺,你负责这次粮草的押运,将十万石粮食,分批次的运送道孟获的部落里去!”
“喏!”
王伉看着雍闿欢喜的面孔,低下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转瞬即逝,谁也没有察觉到。
会议散了以后,王伉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房里,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汉子坐在里面静静的等候着。
“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利吗?”那个汉子一见到王伉进来,便急忙站了起来,走到王伉的身边,低声问道。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一切正常,雍闿已经答应了给孟获十万石粮食了,三日内就会全部运送到孟获的部落。”王伉道。
那个人的年纪比王伉还要小上几岁,只有二十岁出头,可是看面相却有三十多岁,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恢。
李恢是从成都来的,吕凯当时找到了他,并希望李恢能够帮助张飞搅乱南中,擒杀造反的首恶雍闿。李恢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他要帮的却不是张飞,而是张彦。
益州易主之后,张飞一跃而成为了新的益州之主,但是张飞毕竟立足未稳,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来选拔人才,但是所选拔的人才却并不买张飞的账。在士人眼里,张飞是个粗人,可在粗人眼里,张飞还隐约有些儒雅的气息,再加上法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帮助张飞当权之后,法正也跟着有了极大的权利,法正背着张飞,一一的解决了不少昔日看不起、甚至是辱骂过他的人,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成都城内的居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李恢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如今天下形势已经大定,张彦势必会一统天下,所以李恢认为张飞在这个节骨眼上夺取益州,妄图以益州一州之地对抗整个天下,根本是将益州人望火坑里推。
所以,李恢表面上接受了吕凯的委托,来南中帮助张飞,而实际上,他的内心里只有张彦,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搅乱整个南中,继而帮助张彦平定整个南中。
在李恢看来,南中夷人、汉人杂居而处,夷人更是占据了南中人口的十之七八,而且南中也有着极为不稳定的因素,若任其发展下去,势必形成一股危害汉人的洪流,所以李恢是想将这股洪流扼杀在摇篮里。
王伉表面上是顺从了雍闿,可实际上,却是另有心思,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李恢,两个人在交谈中引为知己,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而在李恢的劝导下,王伉也决心跟李恢一起干,要将这南中搅乱,到时候等到朝廷大军一来,便会显现出他们的才能来。
“另外,我今天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摄政王张彦已经派遣了两支大军,兵分两路,夹击益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路当由汉中进攻,而另外一路则由荆州进攻。如果南中在这个时候再突然发难,张飞很有可能会被彻底颠覆。”王伉补充道。
李恢道:“既然如此,那就应当敦促雍闿尽快出兵才对。”
“已经劝了,雍闿也答应了,决定用孟获率领的夷人去攻打成都。”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削弱孟获的一部分实力。”
王伉关心的问道:“你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只要雍闿肯派人送去粮食,这边就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一番会晤之后,李恢便离开了王伉的房间,他穿着的是王伉的军服,所以离开时,并未引起怀疑。
李恢离开滇池县城后,在城东的十里坡停了下来,这里四下无人,显得格外的孤寂和落寞,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乌鸦的叫声,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多时,山林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李恢转身向左后方望去,单间孟获带着十名护卫朝他走了过来,便拱手道:“参见大王!”
孟获摆手道:“李先生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想知道事情是否会想先生所计划的那样?”
李恢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雍闿那边已经答应了运粮到大王的部落里来。大王尽管派人伪装一番,埋伏在必经之路上即可。”
孟获道:“那雍闿一旦得知粮草丢失,必然会率军前来调查,届时若发现是我所为,岂不是……”
“大王尽管放心,只要大王的人不开口说话,并且穿着我送给大王的那些军装,任凭雍闿怎么想,也绝对不会想到是大王所为。”李恢道。
孟获道:“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李先生,事成之后,我必然会重重谢你!”
李恢笑呵呵的道:“我为大王效力,不求富贵荣华,但求报仇,只要大王能够做到答应我的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雍闿的人头吗?”孟获笑道,“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得到雍闿的人头的。”
“多谢大王!”(未完待续。。)
733粮草被劫
第二天清晨,滇池县城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县城的粮仓附近,人山人海的,成百上千的民夫赶着牛车,拉着一车又一车的粮食,在雍顺等三千名官兵的护卫下,正式踏上了路程。
益州太守雍闿亲自在城门口送行,他对即将离开的雍顺说道:“二弟,这次押运粮草是重中之重,你千万要小心啊,到了孟获那边,不管孟获说什么,你都要忍着,千万不能够造次,明白了吗?”
雍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绝对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分开,雍顺吆喝着,催促着这支运粮大军离开了滇池县城。
这支运粮队伍一共护送了五万石粮食,准备分两次运往孟获的部落。
孟获所统领的部落驻扎在益州郡和永昌郡之间的哀牢山一带,他原本的部落应该在越嶲郡,但孟获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先后征服了位于哀牢山一带的和泥部,哀牢部,并且占据其地,从此驻扎在哀牢山中,远摄其余诸多部落。
所以,雍顺要把粮食从滇池运送道哀牢山一带,就必须要经过胜休县,孟获的部众就埋伏在胜休县的碧云山一带,伺机而动。
孟获本来是被雍闿所蛊惑,才和他一起造反的,而且他本人更是有勇无谋,属于那种四肢发达,但是头脑简单的人,所以雍闿才会一直利用他来帮助自己实现目标。
但是。当李恢偷偷的找上了孟获。向孟获说明了一切之后。孟获对雍闿就带着一丝恨意。而且孟获本人野心也十分大,否则也不会用武力统一南中各个部落了。
加上李恢又一番吹嘘,劝说孟获杀掉雍闿,取而代之,孟获像是看到了一片曙光,再也按捺不住了,便想着要如何杀掉雍闿。
可是,雍闿在南中名声很大。而且很会收买人心,南中十之七八的人都受到过雍闿的恩惠。要想杀掉雍闿,势必会成为整个南中唾骂的对象。即便是孟获可以用武力杀掉雍闿,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南中坐稳。
于是,孟获在李恢的一番计议之下,决定寻找由头,挑起战争,让雍闿先向他发难,自己自卫反击,杀掉雍闿之后。也不会落下什么骂名。
所以,孟获才会向雍闿狮子大开口。索要十万石粮食,而他本人又亲自率军伪装成盗匪,准备在半路上劫杀运粮的队伍。这样一来,他就说自己没有收到粮食,便可以继续向雍闿索要粮草了。
雍顺带着三千将士,押运着五万石粮草,从滇池县城出发后,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停歇,由于路途遥远,道路崎岖,雍顺等人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胜休县。
正晌午时刚过,大家都有些疲惫了,雍顺便命令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开始埋锅造饭。
如今整个南中都臣服在了雍闿之下,雍顺更是当了永昌太守,这益州、永昌境内更是分散着孟获的势力,所以整个运粮队伍都很松懈,认为没有人敢劫掠这批官粮。
可是,他们想错了,正当大家都在原地休息的时候,突然一声梆子声响起,密集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死伤一片。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弯刀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见人就杀,也不问青红皂白,而且这群黑衣蒙面人还都是个个身手矫健之人,面对毫无防备的官军以及民夫,自然是占据了上风。
雍顺万万都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股来历不明的贼寇,而且这伙贼寇的战斗力非常强,如猛虎进入了羊群一般,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尸体横飞。
雍顺从未上过战场,此番看到这种情形,胃里面已经开始不断的翻腾了,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民夫们像是惊弓之鸟,四处逃散,而官兵们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指挥,数以千计的人竟然如同一盘散沙一般,任人宰割。
半个时辰过后,战斗便结束了,所有运粮的人都被杀死了,一个不留,而雍顺的人头则被一个黑衣人砍了下来,拴在了腰间,耀武扬威的样子。
不大的一片地方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血流成河,而突然袭击的黑衣人,竟然没有一个受伤的。
这时,孟获从山坡上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站在一名汉人打扮的文士,正是李恢。
那个斩杀雍顺人头的黑衣人,立刻跑到了孟获的面前,将雍顺的人头献了上来,索要赏赐。
孟获看了一眼雍顺的人头,扭脸对李恢说道:“如今雍顺已死,粮草也归我们所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了?”
李恢道:“派一个人伪装成官军去通知雍闿,就说粮草被劫,雍顺等人尽皆被杀,看雍闿如何反应。与此同时,大王应该尽快将粮食运走,藏好,省的被雍闿发现了。除此之外,大王应该再派人去告知雍闿,继续索要粮草。”
孟获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全部按照李恢所说的去做。
……
滇池县衙里,雍闿一直心事重重的,而且右眼皮一直在跳。这样的症状,从早上就开始了,自从雍顺离开之后,他的心里面就没有平静过,生怕雍顺押运的粮草会出现什么岔子。
吃过午饭,雍闿正在府中小憩,忽然有人来报,说运粮队伍出事了,雍闿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报信之人来到了大厅里,但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跪在那里。
那人见到雍闿到来,便立刻哭诉道:“大人,粮草……粮草……”
“粮草怎么了?”雍闿急忙追问道。
“粮草被一伙来历不明的贼人给劫走了,就连雍大人也被杀了,若不是小的装死逃过一劫,恐怕也早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了。”
雍闿一听这个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粮草被劫走了,雍顺和其余人全军覆没了,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颤抖着双手,忽然开口问道:“益州、永昌境内一向没有什么贼寇,这伙贼人到底是从何而来,你可曾看清首领的模样,是汉人还是蛮夷?”
“那伙贼寇都穿着黑衣,蒙着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而且人数是我们的数倍,也看不出是汉人还是蛮夷!”
雍闿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朝着那个报信之人摆了摆,示意他离开。
这边那个报信之人刚离开,雍闿的心腹便进来了,拱手对雍闿道:“大人,孟获派来的使者来了。”
雍闿心中一惊,苦笑道:“没想到孟获的使者会来的那么快!让他进来。”
“喏!”
不多时,一个身长一丈二寸,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汉子便走进了大厅,朝着雍闿便行了一个夷人的礼节,并且高声喊道:“参见雍大人!”
雍闿认识此人,这人就是孟获帐下第一勇士,乌戈部的首领,唤作兀突骨。据说,此人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上生有鳞甲,能避刀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前雍闿也只是听说而已,如今亲眼见到这个人,不免得有些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双如同灯笼一般的眼珠子,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而且由于他身材太过高大的缘故,雍闿只能仰着脖子看,以至于让兀骨突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孟大王派你前来,所为何事?”雍闿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家大王获悉雍大人派人押运的粮草在碧云山一带被劫,非常的生气,本想率军前去追击劫匪,奈何那里隶属大人治下,若我家大王不跟大人打声招呼,就率兵进入此地,恐怕大人会误会。所以我家大王派我前来,就是通知大人一声,我家大王准备率领十万大军进入益州郡内,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贼寇给找出来,否则的话,我家大王的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事情发生在益州郡内,而且这批粮草是送给孟获的,这伙贼人明知道是孟获的粮草,还要劫走,实在是对孟获权威的挑战。在雍闿看来,孟获这样做,倒也符合他的个性。
而且,雍闿本人也想找出幕后黑手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东土,不想活了。
“这样也好。既然你家大王愿意率兵协助我找出劫匪,我感激不尽。等找到那伙贼人,被他们劫走的粮草就都是你们的,另外我还要再送上五万石粮食,你们也可以直接从这里出发,前去攻打犍为郡了。请转告你家大王,剩下的五万石粮食,两日内便会送到你们面前。”
兀突骨道:“那告辞了。”
“不送!”
兀突骨走了以后,雍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孟获来的如此之快?于是,雍闿派人将王伉找来,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王伉。
王伉听后,整个人震惊不已,失声叫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雍闿道。
王伉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问道:“大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些奇怪吗?”(未完待续。。)
734孟获造反
雍闿本身就感到此事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多想,此时王伉突然提出来了,让他不由得心中一震,急忙问道:“你是说……”
王伉道:“众所周知,南中五郡境内,由于夷人的存在,根本没有盗贼出没,而孟获又是夷人公认的无冕之王,这批粮草又是运送到孟获的部落里去的,试问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抢孟获的粮草?再说,这伙贼人做事干脆利落,杀的全军一个不留,要知道雍大人可是带着三千官兵随行护卫的,要想劫掠粮草,就一定要比三千人还要多,而且是早早的埋伏好了。碧云山虽然距离孟获所在的哀牢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在短短的时间内,聚集那么多人呢?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雍闿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却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不过,从目前的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那就是孟获所为。
但是雍闿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如果真的是孟获所为,可他这又是为了什么?我已经答应给他送去粮草了,他为什么还要劫掠?”
王伉道:“大将军,这就是孟获的高明之处。大将军是答应给了他十万石粮食,孟获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助这件事情挑起事端。只要粮食无法运到他的部落,他就可以揪住这件事不放。孟获此人野心极大,一旦失去了控制。就会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很有可能会将我们反噬。大将军部下所有兵力加一起。也不过才三万多人,如果孟获真的想取大将军而代之,那可真的是轻而易举了,属下希望大将军及早做好防御,免得被孟获给从背后偷袭了。”
雍闿听完王伉的这一番后,顿时冷汗直冒,如果孟获真的想在他背后捅刀子,那简直是让他防不胜防啊。而且就在刚才。孟获还派遣手下大将兀突骨前来,说孟获对丢失粮草一事也很恼火,准备带十万大军来到益州郡搜捕盗贼,当时雍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便是搜捕盗贼,这十万人的兵力也未免太多了点吧。只是当时雍闿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过多的去想后果,便答应了孟获。
可是现在想来,孟获似乎另有所谋。
“不好,孟获要造反了!”雍闿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孟获如果真的要造反了。那么南中就不会再有他什么事情了。
一想到这里,雍闿立刻让人去把高定、朱褒二人找来,准备商议如何应对孟获造反的事情。
不多时,高定、朱褒二人便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雍闿会这么急着找他们,一进门便拱手问道:“大将军,这么急着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派人去给孟获送粮,半途在碧云山一带被一伙贼人给劫走了。根据我的分析,这伙贼人很有可能是孟获假扮的,而且刚才孟获还派人来,说准备带来十万大军进入益州郡,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伙贼人,我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孟获自己劫走了粮草,借助这个事情,好带兵进入益州郡,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雍闿急忙说道。
高定、朱褒二人都是一脸的惊诧,问道:“大将军是说,孟获会造反?”
“不错。我们这次起事,多半是依靠夷人,如果孟获想要造反,那么我们肯定抵挡不住的,我召集你们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应对孟获造反这件事。”雍闿道。
高定道:“夷人虽然悍勇,但不善攻城,滇池城坚固无比,城中尚有万余将士,粮草更是十分充足,若坚守的话,孟获一年半载未必能够攻下。我军只需在城里以逸待劳,伺机而动就行了。而且夷人部落看似全部屈服在孟获之下,实际上却都是害怕孟获,只要击败了孟获,其余夷人部落便会主动退去……”
“关键就在这里,孟获的部落强大,拥兵七万,帐下精兵强将多不胜数,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余部落才屈服于孟获。要想击败孟获,我们没有相当数量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成功。不如,暂时退走,徐徐图之吧?”朱褒建议道。
正在大家还在举棋不定的时候,雍闿的一个心腹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说道:“大人,城外……城外……”
“城外怎么了?”雍闿质问道。
“城外来了许多夷兵,已经将滇池团团包围住了,其首领正是孟获,并且还让人喊话,要大人与他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众人都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孟获来的如此之快,看来是预谋很久了。
“我去见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雍闿怒道。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紧紧跟随在雍闿身后,走出大门时,高定派人去军营把手下大将鄂焕叫来,准备对付孟获。
滇池城上人头攒动,守兵剑拔弩张,但面对城外人山人海般的夷人兵将,滇池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似乎只要一个大浪扑来,这一叶扁舟就会瞬间被大浪打翻一样。
而且滇池城内的守军也都很纳闷,他们的太守和夷人关系非常的好,更和夷人首领孟获是亲戚关系,怎么这会儿孟获反过来带人包围了滇池城?
不多时,雍闿、高定、朱褒、王伉等人一一登上了城楼,望见城外的空地上满目都是夷兵,漫山遍野的,一眼望不到头,众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么多人,只怕不止十万人吧?
滇池城外,孟获已经换了一身装备,不再是夷人模样打扮,而是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莽玉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正眺望着滇池城上。
孟获见到雍闿上了城墙,便对身侧的一名汉人文士打扮的人说道:“今日我就帮你报仇,今后还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恩情,早晚为我出谋划策!”
这文士正是李恢,他听孟获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拱手道:“大王大恩,恢铭感五内,甘愿为大王效力。”
孟获听李恢这么一说,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扭头环视了一圈跟随他前来的诸位将领,心中暗暗的想道:“南中不缺战士,唯独缺少谋士,若再多几个李恢这样的人,何愁我南中夷人不能一统天下?”
这时,滇池城的城楼上,雍闿手扶着城垛,冲着城外的孟获喊道:“孟大王,你要粮,我给你粮,你要钱,我给你钱,但是你今日却兵临城下,是何用意?”
孟获策马向前,走了五步,便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冲着滇池城上的雍闿大声喊道:“你当我孟获是什么人,是要饭的吗?我告诉你,我孟获可是南中之王,岂能受你所制?识相的,赶紧把自己绑了,自己走出来投降,我便饶过城中众人。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今日必定要踏平你滇池城,城内无论人畜,一个不留!”
孟获的声音极大,城中众人都能仔细的听见,当他们听到孟获的这番话后,都倒吸了一口气。即便是滇池城城防坚固,但也熬不住孟获人多啊,城外可是十多万的夷兵啊,这些人夷人个个骁勇善战,那都是出了名的。
而且就在这时,孟获左后方、右后方又来了两支人数不等的军队,陆陆续续的,一眼望不到头,而且还大有继续增兵的趋势。
据说,孟获为了造反,已经召集了二十万大军,难道说,这次孟获把这二十万大军全部用来对付滇池城吗?
众人不敢再想象了,雍闿也是愁眉苦脸的,扭头看了一眼高定,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夷人不善于攻城,不用害怕。只要坚持一天时间,我和朱褒的部下便会从其他地方赶来支援,到时候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未必不能击败孟获。只要孟获一败,其余人就会自动退兵了。”高定建议道。
雍闿向城下眺望了一眼孟获所在的位置,被夷兵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即便是有援军抵达,加一起也不过才三万人,用三万人来对付二十万人,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何况,高定、朱褒都身在城里,部队没有人指挥战斗,他们如何能够积极配合?
“大人,你找我?”就在这时,一个身长九尺五寸,身材高大魁梧,面目丑陋的汉子来到了高定的身边,毕恭毕敬的拱手问道。
高定见到这人到来,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这人说道:“如今城池已经被夷人包围了,你看看,你能否率军冲出去?”
此人是高定帐下第一勇将,面目虽然丑陋了一点,可是却十分彪悍勇猛,唤作鄂焕。
鄂焕扫视了一眼城外满目的夷兵,对高定说道:“人数虽然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冲出去应该不难。”
“好,你冲出去之后,就……”高定对鄂焕一番吩咐,鄂焕抱了一下拳,便离开了城墙。
这时,高定则对雍闿说道:“大将军,你无需忧虑,击败孟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雍闿将信将疑,但也无可奈何,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是一脸的茫然……(未完待续。。)
735开城投降
数以万计的夷兵还在不断的集结,大军已经渐渐包围了整个滇池城,夷兵在各自首领的率领下将滇池城围的像铁桶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
突然,滇池城的北门豁然打开了,鄂焕率领二百骑兵从城门里面一下子冲了出去,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夷兵便杀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夷兵都有些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城里面还敢有人冲出来。
在部落首领的一声呐喊下,夷兵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向着他们快速奔驰而来的二百名骑兵射了过去。
但是对方像是一早就知道了夷兵的应对方案似得,二百骑兵瞬间四散开来,每十个人为一个小队,分成了二十股小队,分别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
鄂焕伏在马背上,整个人都十分的紧张,他策马狂奔,手持一杆狼牙棒,伺机而动。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由于鄂焕及时的做出了调整,使得部下的二百名骑兵极大程度的减少了伤亡,而且箭矢在他们的耳边呼啸着而过,一波箭矢刚刚落地,鄂焕等骑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上了夷兵。
“轰”的一声响,鄂焕突然从马背上显现了出来,手持着狼牙棒,左右挥舞,所过之处,尽皆脑骨碎裂,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转瞬之间,鄂焕已经杀死了四五个夷兵,而他的部下也都个个身手矫健。分别杀死了一个夷兵。二十股骑兵小队的冲撞。就像是巨石击中了海面一样,其余夷兵纷纷从四面八方跑来支援,一下子将这二百名骑兵包围在了里面。
一时间,鄂焕已经连续杀了八名夷兵,而他的后面,也是惨叫连连,等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自己带着的十名骑兵。已经只剩下两三骑了,而其余方向的骑兵,也已经所剩无几了,二百骑兵,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都没有激起太多的浪花。
鄂焕紧皱着眉头,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些夷兵的强悍,看来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撤退!”
鄂焕当机立断,眼看着二百名骑兵就要全军覆没了。他立刻大吼了一声,同时调转了马头。不停的挥舞着狼牙棒,左冲右突,很快便杀出了重围。
鄂焕仗着自己的勇武是冲出来了,可是他的部下却全部战死沙场了,二百人去,却只有一个人回,而且他的小腿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刀,直到此时才感觉道疼痛,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靴。
滇池城的城门再次被打开了,鄂焕单骑入城,城门再次关上了,而夷兵并未追来,而是在清理战场,将那些战死在夷兵阵营里面的士兵的尸体全部聚集在一起。
鄂焕满身是血的登上了城楼,一脸沮丧的来到了高定的身边,抱拳道:“将军,敌人包围的太厚,末将率领二百骑兵想冲出重围,奈何却被敌人顽强的抵抗住了,不仅没有冲出去,就连那二百名骑兵也全部战死了,若不是末将拼死杀出重围,只怕现在已经和将军阴阳两隔了。”
高定本来还对鄂焕抱着一线希望,但鄂焕压根就没有冲出去,那也就是说无法去搬救兵了,那么他们也就只能在城里等死了。
高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本来以为鄂焕很厉害,还指望着鄂焕能够为自己脸上争光,没想到就连鄂焕都无法冲出去。
雍闿见状,便摆手道:“看来孟获是想把我们彻底困死在滇池城里,如果我们不答应孟获的条件的话,那孟获势必会发兵攻打滇池的,我死不足惜,只可惜南中从此就要落在夷人的手里了。”
朱褒建议道:“大将军,不如跟孟获拼了,集结城中所有的军队,全部朝着北门冲,我就不信,我们冲不破孟获的防线。只要冲出了重围,我们就能够更好的对付孟获。”
雍闿摆手道:“我们在城里按兵不动,或许会活的更久一点,但是如果冲出去的话,那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必将全军覆没。不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投降孟获吧?”
雍闿道:“容我再想想。”
城外,孟获还在气定神闲的望着滇池城的城楼,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人想从北门冲出去,却被击退了,并且征求孟获的意见,是否对滇池城展开进攻。
孟获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恢,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我已经向大王献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大王为何还要动刀动枪?不如大王再给城中之人一些压力,限期一个时辰内开城投降,否则的话,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李恢道。
孟获点了点头,叫来了文书,写了一封信,让人用箭矢射进城里去。
信写好后,孟获转身对身后一个人说道:“阿会喃,你的箭术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你来射箭,将这封信射进城里,而且还要给敌人一个下马威。”
“喏!”
阿会喃应声而出,拿着孟获给的书信,抽出一支箭,将书信绑在了箭矢上,然后策马而出,一手牵着马匹的缰绳,一手持着大弓,快马飞驰到了距离城门还有一百步的位置,就在马背上开弓搭箭,弓弦响时,一支羽箭“嗖”的一声便朝着城楼上射了出去。
阿会喃射完这支箭矢,便急忙勒住了马匹,调转了一下马头,转身回到了本阵。
而那支箭矢,却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城墙上射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了雍闿头上戴着的一顶冠,箭头直接射穿了头冠,箭尾露在外面,还带着一丝的颤抖。
雍闿大吃一惊。惊吓的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他本人在城楼上还在想事情。没有看见有人朝他放箭,等到一旁的高定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雍闿本以为这一箭是来取自己的性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箭矢直接射中了自己的头冠,侥幸不死。
饶是如此,雍闿也是吓得半死,已经知道孟获军中有百步穿杨之术的神箭手。他就不敢再抛头露面了,一脸惊慌的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大将军,箭上有信。”王伉去搀扶雍闿时,立刻看见了箭矢上的书信,便急忙提醒道。
“立刻把信取下来,把箭矢掰断!”雍闿颤巍巍的道。
王伉照着雍闿说的去做,将取下来的箭矢献给了雍闿,而一旁的鄂焕则将箭矢给用力掰断了。
雍闿拿着书信,打开一看。信是孟获写的,是一封劝降信。
雍闿看完之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便皱紧了眉头,然后对众人说道:“是孟获写的劝降信,限我们一个时辰内出城投降,否则的话,他便下令部下的夷兵血屠此城,鸡犬不留。”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跟着雍闿造反,也无非是想谋一个好的出路,而现在他们和孟获的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孟获的对手,即便是全力坚守城池,若是孟获驱兵昼夜不停的攻打,不出三天,此城必然会被攻下,而且到时候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
“唉!我们和孟获的实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坚守,也未必能够坚守住几天,反而还会连累城里的百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开城门,向孟获投降算了,这样一来,还能保住你们的性命!”雍闿沮丧的说道。
众人没有吭声,一片寂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投降可以,但是心中可没有写投降之后,孟获会怎么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守的位置,孟获一旦当权,肯定会大肆任用亲信,我们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既然要投降,就要和孟获谈明白,我们投降之后,必须官复原职。”朱褒道。
高定道:“朱太守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王伉道:“既然大家都想投降,那不如就由我前去和孟获谈一谈,尽快做到我们利益最大化,如何?”
“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够和孟获谈判?”雍闿问道。
“就凭这座城池,以及城池中粮仓里面的粮草!还有汉人的支持!”高定道。
雍闿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太守亲自去一趟了。”
王伉道:“喏。”
孟获和雍闿对峙在滇池城的南门,双方都有军队,当滇池城的城门打开时,王伉独自一人从城门里走了出来,手持节杖,高声冲对面的夷兵喊道:“我是使者,我要见你们大王!”
孟获让人将王伉带了过来,李恢在孟获耳边小声说道:“此人是我内应,和我们是一边的。这条计策就是我们两个人商量之后定下的。”
孟获点了点头,见到王伉之后,也显得很是客气,孟获直接说道:“王先生,孟获一向敬重读书人,你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方才李先生说你们是一起的,我才这知道,王先生也非等闲之人,若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先生多多海涵。”
王伉摆手道:“大王过奖了,其实王某没有大王说的那么好。大王,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和大王商议一下投降的事情。”
孟获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精光,急忙问道:“怎么,雍闿愿意投降了?”
王伉点了点头,说道:“愿意是愿意,不过却有条件!”
“什么条件?”
“其实,这是高定、朱褒二人的意思,他们怕投降大王之后,大王不再重用他们,而更换了其他人做太守,所以便让我来和大王商议,他们投降之后,能不能继续做太守?”
孟获哈哈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答应的。更何况,我也需要汉人来为我效力,夷人可不懂得如何去管理郡县。”
王伉的脸上突然变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来的人是我。而不是高定和朱褒其中任何一人,否则的话,大王就真的上当了。”
“我上当了,上什么当了。”
“大王,高定、朱褒和雍闿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知道大王可曾听说?”
“不曾听说。”
“雍闿和高定、朱褒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谓是亲如兄弟,若是他们二人继续当太守。而大王杀了雍闿,那高定、朱褒二人势必会仇视大王,将大王视为仇人。大王留下这两个人在身边,实在是一大后患,不如趁此机会将其除去,反而省去了很多后顾之忧。再说大王要用汉人,我等可以为大王举荐很多,为什么非要用高定、朱褒?而且大王可能有所不知,高定、朱褒当太守这些年来,不少中饱私囊。汉人早已经对其恨之入骨了,大王若在用他们当太守。只怕非但无法获得汉人的心,还会让汉人更加厌恶。”
孟获听后,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幸亏王先生及时提醒,否则的话我就要犯下大错了。”
王伉笑道:“有李恢在大王身边,即使我没有说,相信他也会提醒大王的。”
孟获笑了笑,并且看了李恢一眼,心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很是满意。他便问王伉,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要杀雍闿、高定、朱褒,他们就不会投降了!”
“大王可先假意答应雍闿、高定、朱褒提出来的条件,等到占领了城池,再想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了吗?”王伉道。
孟获嘿嘿笑道:“确实是这个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王先生再回城里一趟,就说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请他们开城投降!”
“喏!”
雍闿、高定、朱褒在城楼上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看见王伉和孟获聊的十分欢畅,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投降有望了。
王伉从城外回来后,雍闿、高定、朱褒便一一追问王伉,王伉耐心的一一作答,并且带来了孟获的消息,让雍闿、高定、朱褒三人都喜不胜收。
于是,三人一致决定,打开城门,投降孟获。
双方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对峙,最终雍闿、高定、朱褒这边以寡不能敌众为由,打开了城池,投降孟获。
城门打开的时候,雍闿、高定、朱褒、王伉纷纷出城迎接孟获的到来,城中所有的兵将都丢弃了武器,全部集中在军营。
孟获率领大军缓缓入城,在城门口,见到雍闿、高定、朱褒、王伉四人之后,孟获便冷笑了一声,猛然抬了一下手,朗声喝道:“绑了!”
只见从孟获身后扑出六名夷人武士,分别将雍闿、高定、朱褒按倒在地上,然后被迅速的五花大绑了起来,只有王伉一个人安然无恙。
雍闿、高定、朱褒三人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孟获,雍闿更是高声喊道:“孟大王,我等已经投降了,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我们了,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而高定、朱褒二人则注意到,王伉居然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便不禁同时吼道:“你怎么没事?”
孟获阴沉着脸,犀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雍闿、高定、朱褒三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摆手,冲属下喊道:“拉出去,砍喽。留在这里聒噪的厉害!”
夷人武士二话不说,推着雍闿、高定、朱褒三人便去了路旁,任凭他们三人怎么喊叫,只是不理,手起刀落间,三颗人头瞬间落地。
而此时,孟获则一脸得意的迈进了滇池城里,并且对身旁的李恢说道:“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接下来,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吧?”
李恢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朝着孟获拱手道:“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为大王效力!”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孟获开心的进入了滇池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