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马拉松跑
集训的目的在于提高刘繇军队的纪律以及士兵的个人作战能力,张彦为此制定了一些列训练的科目。
训练首先从军队的纪律开始,如果一支军队没有严明的纪律,那么就会如同一盘散沙。
纪律,必须要有严格的军规来约束,一旦有人违反,就必须受到严惩。
中国历朝历代的更替交接中,朝代一直变,但军队的军规却是代代传承,张彦结合实际,又和军师张纮进行了一番筛选,这才制定出了十七条军规,并且准备把这些军规推广到全军,不单单是刘繇的军队,连自己的军队也要按照这些军规执行。
于是,军规由张纮起草,写成书面文字,然后张彦找来军中将校,让其背诵这十七条军规。等到这些将校都背诵的滚瓜烂熟的时候,这才放他们离去,然后推广到全军,让每名士兵都能熟悉的知道军规。
军规制定好了,但对于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来说,背诵这些较为绕口的军规,却极其不易。
聪明的,一个时刻便背诵了下来,但愚钝的,背诵一整天也未必能够记住。
张纮毕竟是一名文士,所书写的军规也偏向书面用的文言文,张彦在结合实际后,又将这十七条军规翻译成大家口头上说的语言,帮助军中将士理解和背诵。
经过张彦的一番努力,军队里的将士们,大多都是先通过理解,才渐渐的把这十七条军规给背诵下来的。
两天的时间里。接受张彦训练的八千名将士。以及张彦的军队。都在绞尽脑汁的背诵这十七条军规。
刘繇早有所耳闻,便让薛礼取来了张贴军规的榜文,打开后,十七条军规历历在目。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看完这十七条军规后,刘繇不禁拍手称好,这十七条军规涵盖全面,面面俱到,真是治军的必备之规定。
站在一旁的薛礼见刘繇对这十七条军规大加赞赏,便道:“主公,我军的人数远远超过孙策数倍,但每次战斗,却都大败而归,其根本就是我军的纪律不够严明,以至于每次临战,将士们因畏惧而退缩,造成我军一败涂地。若有这十七条军规为辅,在全军推广,相信我军以后未必会输给孙策军。”
刘繇想了想,觉得薛礼说的极有道理。他虽然有管理民政之才华,但在治军上面却不太懂,如今张彦制定了这十七条军规,正好可以帮助他的军队重新构建军队的纪律性。
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将记载了这十七条军规的榜文,直接递给了薛礼,朗声道:“将这十七条军规传抄万份,推广到全军,让全军将士都要背诵这十七条军规,不论是谁,有再敢违抗军规者,立斩不赦!”
“喏!”薛礼从刘繇手中接过榜文,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薛礼回到官署,唤来手下的属官,让属官们开始传抄榜文上的军规,要一万份。
属官们人手不够,薛礼干脆把所有识字的人都拉了过来,大家一起传抄,连夜将这一万份给抄完了。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薛礼,便带着一万份军规,带着刘繇的命令,先后抵达张英、陈横的军营,每军给了五千份军规,两个人看一份,要求其背诵军规。
对于这些军规,张英、陈横也早有所耳闻,自从张彦接手训练那八千名士兵以来,一连两天的时间,这些士兵都没有进行训练,而是坐在校场上,一起背诵这些军规,朗朗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张英、陈横却没有想到,这些军规,也轮到他们开始背诵了。可是对于张英、陈横这两个目不识丁的人来说,背诵这些绕口的军规,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张英、陈横以下,两万将士里面,又有几个人是认识字的?
但这条命令是刘繇亲自下达的,张英、陈横即使在为难,也只能照做。为此。张英、陈横等人纷纷前去请教张彦所训练的那八千名将士。在得知了里面的意思后。这才理解了过来,然后由人口授,逐条背诵。
起初,刘繇只让八千名将士接受张彦的训练,本来也只是试试看。但军规出现后,刘繇对张彦刮目相看,索性将整个军队全部交给了张彦,由张彦进行统一的训练。只要能够加强战斗力,刘繇对于训练的事情,从不过问。
于是,在背诵军规的第四天后,刘繇部下的两万八千名将士,都暂时归属到张彦部下。
索性,张彦便将刘繇的军队和自己的军队合而为一,进行统一的训练。
这次训练,只是短期的,暂时性的。所以,张彦在制定训练科目时。只有一个目的,主要针对军队的体能训练。
张彦规定,凡是接受训练的将士,每天破晓必须起床,由军中将校进行点名,点名不到的,斩!
点名过后,便开始进行负重越野跑,每人负重二十斤,以秣陵城为起点,向南跑十里,然后再原路返回。最先跑完全程的一百个人,会得到赏赐,而最后跑完的一百个人,会得到负重绕城跑十圈的惩罚!
训练的命令传达下去后,徐州兵倒是无所谓,因为在平时训练时,负重越野跑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许久没有进行过训练的扬州兵来说,却是一场苦难,这样的强度,登时吓怕了许多人。但因为有军规的约束,没人敢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怨言,生怕被斩了。
于是,扬州兵硬着头皮便上了。
这次以训练扬州兵为主,即便是徐州兵和扬州兵是一起接受训练的,但却分开进行,因为徐州兵的个人体质都得到过应有的训练,远远超过刘繇部下的扬州兵。所以,扬州兵以秣陵城为起点,向南跑,而徐州兵则以秣陵城为起点,向北跑,这样一来,两支军队便可以进行区分了。
训练的当天,刘繇亲临秣陵城南门城楼,望着陈兵在野外的两万八千名负重二十斤的将士们,心中却将信将疑。在他看来,如果光靠跑步,就能得到训练的话,那他倒是真的要对张彦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命令正式下达后,两万八千名将士,包括张英、陈横二人,都开始向南奔跑,而薛礼会在南面十里的地方等待着他们。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都拔腿便跑,黑压压的,人山人海的,大家都争先恐后,生怕会掉队。
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来回就是二十里,也算是小型的马拉松了。
张彦见刘繇的部众都拼命的向前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他们来说,负重二十斤来回跑二十里,要的不是速度,而是耐力,那些拼命跑在最前面的人,未必是第一个跑回来的人。
短跑要的是爆发力,长跑要的是耐力。张彦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两万多人参加的小型马拉松,心理面却没底,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在他所预期的时间内跑回来。
这场马拉松跑,是训练,也是比赛,刘繇的军队第一次接受这种稀奇古怪的训练方式,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训练方式,远比在校场上训练有意思的多。
比赛一开始,刘繇的军队便进行了激烈的争夺,张英、陈横身为刘繇军的将领,确实名副其实,跑得飞快,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很快便将身后的人撇的越来越远了。
张彦见后,只是一阵冷笑,如果张英、陈横还依然能够这么快的跑回来,那就说明他们的体能不是一般的好。
刘繇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张彦的身边,问道:“张使君,你训练的方式真是有些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在校场上教授他们进击之术呢!”
张彦道:“在教授进击之术前,体能训练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良好的体能,进击之术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对了刘使君,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关于我向刘使君提亲一事,不知道刘使君考虑的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167欺军之罪
刘繇突然听到张彦问及此事,心中便是一怔,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个时候张彦当面问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几天的时间里,刘繇也经过了很慎重的思考,为此,他还将薛礼叫来,一起商议对策。
结果,薛礼建议刘繇同意张彦的提亲,认为太史慈是张彦帐下的心腹爱将,而且太史慈骁勇善战,人长得也挺有气概的,将女儿嫁给太史慈后,无疑是和张彦间接上联姻了。对于以后的发展,会有极大的好处。
刘繇思考再三,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一直在犹豫当中。
“张使君所提及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孙策依然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不宜婚嫁。不如等到赶走了孙策,再择一黄道吉日,让小女和太史慈定下婚约,如何?”刘繇不回答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便随口敷衍道。
张彦深知这是刘繇的权宜之计,他也不相逼,免得适得其反。他点了点头,这才说道:“那就依刘使君之言,等赶走了孙策,我们再提及此事。”
“张使君,这次训练军队的事情,真的是太麻烦你了,只是,这样的训练法,真的可以让将士们的体能得到加强吗?”刘繇故意避开话题,以免略显尴尬。
张彦笑道:“刘使君放心,只要他们每天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半个月,必然可以得到加强。”
“张使君是说,训练要持续半个月之久?”刘繇问道。
张彦反问道:“嗯。没有半个月的时间。那么这次集训就等于白费了。怎么。莫不是刘使君另有打算?”
刘繇道:“孙策虽然退兵,但却占据石城、丹阳等地,而且最近还在继续招兵买马,我担心若再等上半个月,孙策的军队会又多出许多。不如趁现在我们两军还具备优势,主动出击,以张使君之神勇,必然能够将孙策赶走。”
张彦道:“刘使君放心。我早已经有了安排,单是赶走孙策,他以后还会再次杀来。不如等上一段时间,当军队训练小有成就之后,再聚集优势兵力,将孙策一举围歼,彻底消灭孙策,以免留下祸患。”
刘繇听张彦这么一说,便知道张彦无意出兵,索性也不再询问。顺其自然吧。他只是想赶走孙策,可张彦的目标却是要诛杀孙策。远比他想的深远。
随后,刘繇借故离开,张彦则继续等候在城门口,并且让人将赏赐准备好,给最先跑回来的一百个人发放奖赏。
按照估算,就算是体能再好的士兵,要最先跑个来回,也需要小半个时辰。可是,刘繇帐下的兵,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四柱香刚刚烧完的时候,张彦便看见张英、陈横等人飞快的跑了回来。
张彦没想到张英、陈横居然跑得如此迅速,奔跑如风,正朝着城门口跑来。
很快,张英、陈横等人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城门口,张彦登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道:“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跑的如此飞快……”
张彦让人统计了一下跟随张英、陈横一起跑回来的士兵,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人,这未免太凑巧了吧?
不过,张彦既然承诺了他们,就一定要完成这个承诺,于是对张英、陈横等人说道:“你们是最先抵达的一百个人,快去领赏赐吧!”
为了刺激士兵们的积极性,这次比赛的赏金是每人一万钱,是刘繇批准的奖赏。
张英、陈横等人都满心欢喜的大笑了起来,冲着张彦纷纷抱拳道:“多谢张使君!”
一百个人,各自领完了赏钱后,张彦一脸高兴的走到了张英的身侧,伸出便在张英的背上拍了一下,正准备要夸奖他们一番。
可是,他这一拍之下,却发现了端倪,他立刻将张英背上背着的包袱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些稻草!
这次比赛,张彦让将士们各带重达二十斤的重物,并没有逐个进行检查,没想到,张英、陈横身为军队统帅,居然公然造假!
背着这些稻草,根本没有一点负担,难怪他们会这么快的跑回来!
张彦的脸上喜色顿时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怒气,他将包袱狠狠的丢在地上,又陆续将其他人的包袱都取了下来,结果这一百个人,背着的都是稻草。
“来人啊!将张英、陈横二人拿下,就地斩首!”张彦厉声道。
张英、陈横等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而其他人听到张彦的命令后,也都是一阵惊讶,他们是城中衙役,怎么敢将张英、陈横斩首?
张彦见众人无动于衷,便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再不动手,与张英、陈横同罪!”
衙役们不敢违抗,正准备拿下张英、陈横等人,却见张英大声吼道:“我看谁敢动我?”
衙役们畏惧张英,不敢近前,张英急忙又对张彦道:“张使君,我犯了何罪,你要斩我?”
“你这样弄虚作假,是欺军之罪!按照军规,当斩首示众!”张彦道。
“什么狗屁军规,规矩是人定的,我们可以施行,也可以不施行!”张英态度强硬的道。
陈横见状,急忙站了出来,对张彦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张使君,这次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弄虚作假,但请张使君念在我们是初犯,而且还是军中将校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下一次,我们绝对不敢再这样了!”
张彦道:“正因为你们都是军中将校,所以才要严惩!如果是一般士兵偷奸耍滑,打他几板子也就罢了。可是你们身为军队统帅,竟然做出如此恶行,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不严惩,日后全军上行下效,必然会滋出不正之风!”
张英反驳道:“你不是我们的主公,我们凭什么听令于你?就算要杀,也需要我们主公发话才行!”
张彦不愿意过多的给他们费口舌,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是束手就擒接受处理,还是等我动手?”
张英态度坚决的道:“我们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将,凭什么听你的?就算要接受惩罚,我们犯下的错误,也罪不至死……”
不等张英把话说完,“唰”的一声,张彦便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朝着张英的脖颈上便砍了过去,手起刀落,一颗人头登时滚落到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周围的人一身。
张彦提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剑,怒视着虎目,瞪着陈横等人,厉声喝道:“张英犯欺军之罪在先,构军之罪在后,我按罪将其斩首,谁还敢不从我,下场如同张英!”
陈横见张英被张彦一剑斩杀,登时害怕不已,但一想就算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也终究是个死,不如奋起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知道张彦厉害,自己并非敌手,索性拔腿便跑,准备入城找刘繇做为庇护!
“哪里逃!”张彦怎么会看不出陈横的心迹,大叫一声,将手中长剑投掷了出去,直接从后背插入其心。
陈横惨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张英、陈横一死,其余将校都战战兢兢的,纷纷跪倒在地,向着张彦求饶,把一切责任全部推到张英、陈横两个人的身上,并且与张英、陈横撇清关系,声称是被其所逼。
死无对证,张彦已经杀了张英、陈横,若再诛杀这些人,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张彦下令,让这九十八个人各自到衙役那里领取一顿板子,就算了事了。
随后,张彦让人去通知刘繇,就说他论罪斩杀了张英、陈横,
刘繇听闻张彦斩杀了张英、陈横,很是可惜,多多少少也有些怨恨张彦的独断。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刘繇再说什么也都晚了,为了张英、陈横而得罪张彦,实在是不智。
于是,刘繇再次以公文的名义,下了诛杀令,张英、陈横的所作所为,是罪有应得,并警告全军,以此为戒。
而这次马拉松跑的比赛,也就此取消。从这件事上,张彦决定必须监督着这些扬州兵,以免他们偷奸耍滑,于是让铁匠打造重量相同的两个铁球,分别发放给士兵们,然后再举行训练。
刘繇的将士,也由此更加提心吊胆了,生怕会触犯了军规。
张英、陈横死后,扬州兵倒是老实了许多,没有人再不敢听从张彦的命令,正式开始他们公平的训练。
这边秣陵城里还在积极的进行着训练,那边陈登、太史慈先后抵达泾县、歙县,成功的说服了泾县贼寇首领祖郎,歙县贼寇首领焦已。
同时,陈登、太史慈也得到了严白虎联合祖郎、焦已的事情,加上上次太史慈刺伤了严白虎,所以严白虎对其怀恨在心,于是打消了去说服严白虎的想法。
于是,陈登与祖郎、焦已相约,只要他们能够赶走孙策,张彦便奏请他们为太守,让他们免去贼寇的骂名。
祖郎、焦已二人便各自率领军队,朝孙策所在的丹阳涌去,按照陈登的指示,不断的骚扰孙策。
数日后,陈登、太史慈回到了秣陵,想张彦报告取得的成就,并告知张彦,祖郎、焦已已经率军出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张彦听后,也立刻加强了训练,准备再过几天,便和孙策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168贼兵来袭
扬州,丹阳。
孙策自秣陵退兵以来,一边训练军队,一边继续招兵买马,而在他所占据的地方,都规定军队不得与民相犯,得到了许多民心,而前来应募的士兵,也多了一千多人。
与此同时,孙策也在关注秣陵城的动向,知道刘繇将所有的军队都交给张彦训练时,未免有了一丝的担心。因此,孙策也加强了自己训练的强度,希望能够应对张彦。
这日,孙策正在校场上操练士兵,见周瑜一脸慌张的到来,便问道:“公瑾,出什么事情了?”
周瑜忙道:“斥候来报,泾县盗贼宗帅祖郎连同歙县盗贼宗帅焦已,联兵向丹阳而来,如今已经到了芜湖,不知道其用意何在!”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虑,先不要理他们,派人继续监视这些盗贼的一举一动即可。”孙策道。
周瑜皱了一下眉头,对孙策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祖郎、焦已虽然都是盗贼出身,但他们与山越联结,纵横在群山之中,其军中也有不少山越之民。山越民风彪悍,骁勇善战,急难对付,若是冲着我军来的,必须要早作布防才是。”
“区区一些盗贼,何足道哉。我军所向披靡,难道连这些盗贼都打不过吗?公瑾未免太过忧虑了,先派人打探他们的用意,探明清楚后,再做定夺不迟!”孙策道。
周瑜知道孙策的脾气,于是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校场。派出斥候。继续去打探一番。
一日后。斥候归来,说祖郎、焦已连同陵阳、黟县、宛陵等县盗贼,其目的就是来攻击孙策,想要抢掠一些钱粮,做过冬打算。
时值十月,天气也逐渐变得寒冷起来,但因为这时长江以南,所以还未曾下雪。
周瑜迅速的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孙策。在经过一番谋划之后,孙策按照周瑜的策略,决定主动出击,歼灭来犯之敌。
孙策点齐两千精锐兵马,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将,主动出击,却留下周瑜在丹阳城里,负责继续训练军队,其余人都要听从周瑜的指挥,违令者斩。
孙策带领兵将。抵达丹阳城南四十里一个叫南柘的村子,准备在这里狙击祖郎、焦已的军队。
于是。孙策让人将村子里的村民全部离开,前往他处避难,自己则将南柘村做为停留点,派出斥候,打探祖郎、焦已等人的消息。
祖郎、焦已二人联兵两万来犯,大军一路走一路抢,贼性不改,距离南柘村已经不足三十里。
当斥候回报孙策后,程普便道:“主公,祖郎、焦已所率领的贼军颇多,我军较少,不如在这里设下埋伏,当贼军行至半道,我军再突然袭击,必然能够打破贼军,取得大胜。”
韩当、黄盖、孙贲听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计策,一起随声附和。
但孙策却摆手道:“贼军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军虽少,却是精锐之军。伏击贼军虽然能够取得大胜,但我要的不只是这些,还必须让贼军畏惧我军才行,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公然前来冒犯。所以,我决定直接正面与祖郎、焦已交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正面交锋?”程普惊诧的道,“主公,虽然他们是贼军,不如我军精锐,但他们当中有许多兵都是山越的百姓,其战斗力一点都不必我军差,若正面与其交锋,只怕我军会损失很多兵马。不如伏击来的稳妥,还望主公三思。”
孙策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诸位当听从我的号令,再冲锋时,努力向前,只要能够突入贼军之中,将祖郎、焦已二人擒杀,其余贼寇群龙无首,自然会各自散去。”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都佩服孙策的勇气,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无效,索性不再多言,而是听从孙策的安排。至于正面交锋的结果如何,他们的内心都充满了疑惑。但是四人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了,所以无论怎么样的环境,他们都会使尽全力,努力奋战的。
孙策集合队伍,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将,继续向南前行。
祖郎、焦已的军队边走边抢,他们按照陈登的计策,一步一步的逼近孙策所在的丹阳。
这二人都是雄踞一方的盗贼宗帅,陈登带着太史慈抵达他们的领地时,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并且希望祖郎、焦已能够归顺张彦。祖郎、焦已自然不会如此愿意的归顺,在话不投机之时,太史慈突然出手,用他的过人武力,擒获了祖郎、焦已,并且许以祖郎、焦已太守之职。
祖郎、焦已因为畏惧太史慈,同时也是为了利益,这才甘愿听从陈登的安排,聚集在一起,前来袭击孙策。
“报——”
一名贼军的斥候从前面赶来,直接来到了祖郎的身边,拉着长腔,一脸慌张的道:“启禀宗帅,前方发现敌人,是孙策的兵马,正向我军这里驶来。”
“哦?来了多少人?”祖郎问道。
“大约两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时,祖郎哈哈大笑了起来,叫道:“区区两千人,也敢来挡我们的大军?传令下去,准备战斗,我要给孙策一个下马威!”
备战的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祖郎陈兵于野,不再向前,让弓弩手分散在两翼,他步兵在前,他率领骑兵在中间,看上去阵容十分之强大。
很快,孙策率军便抵达了这里,见祖郎军容强大,而祖郎居于中军,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了一声。
“主公,祖郎军阵容强大,兵力是我军数倍,而且早已经列好兵马,一旦我军靠近,必定是矢如雨下。若我军正面发起进攻,只怕会损失惨重,还望主公三思而行。”程普苦口婆心的劝道。
孙策艺高人胆大,看了祖郎陈列的兵马,见中军较为薄弱,两翼虽有弓弩手策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屑,似乎根本没有把孙策带来的这点人放在眼里。
“若是怕死的话,就直接离开,我不会强留。如果不怕死的话,就跟我一起冲过去,贼军虽多,在我眼里,就是一盘散沙而已。!”孙策朗声道。
程普不再吭声了,韩当、黄盖、孙贲也不在说话,四个人纷纷抖擞了一下精神,既然孙策要正面交锋,那么他们唯独奋力迎战了。
好在孙策带领的都是精锐之军,百战之卒,即便是面临强敌,也都不会退缩。这也正是孙策之所以大胆的原因之一。
如果孙策带领的都是一群临阵脱逃之辈,他断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进行这场豪赌?
但这一次,孙策一直成竹在胸,似乎早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既然已经决定了,将士们也都不再废话,在孙策一声令下后,便立刻冲向了贼军。
祖郎见孙策带领人冲了过来,冷笑道:“简直是找死!放箭!”
随着祖郎的一声令下,分散在两翼的弓弩手纷纷射出了箭矢。
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密集的朝着孙策的军队射了过去。
孙策骑着战马,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程普、韩当、黄盖带着五百骑兵紧随其后,孙贲则带着一千五百名步兵跟随在骑兵之后,一边奔跑,一边用盾牌遮挡着射来的箭矢。
只片刻之间,骑兵和步兵的差距就拉开了,孙策、程普、韩当、黄盖等人都贴在马背上,时不时还用兵器遮挡着射来的箭矢,朝着中军便冲了过去。
一簇箭矢落下,孙策率领的骑兵被射死了二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些被射中了战马,被倒地的战马掀掉了马背,被后来的骑兵践踏致死。
而步兵方面,由于孙贲指挥有方,士兵纷纷用盾牌进行遮挡,所以损失的也微乎其微。
即便如此,两翼的弓箭手还在不停的射箭,但此时此刻,弓箭手却自觉的分成了两拨,一拨射骑兵,一拨射步兵。
但骑兵移动速度很快,在箭矢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飞奔而出了,但还是数十名骑兵被箭矢射中,纷纷坠落马下。
孙策挺着长枪,很快便冲到了中军,借助马匹的冲撞力,直接将前面的贼兵给撞飞,长枪一挥,便接连挑死几名贼兵,长枪所到之处,凡是前来阻挡的,都纷纷被刺死。
一时间,贼兵无人能够挡住孙策的,孙策凭借着个人的武勇,在贼兵阵营里拼命的厮杀,不一会儿功夫,鲜血便染红了他身上披着的铁甲,脸上也溅的满是血污。
程普、韩当紧随孙策之后,刀、矛并举,所向披靡,黄盖挥舞着双鞭,带着骑兵也一起冲了过来,瞬间便和贼兵进行了激烈的战斗。
与此同时,孙贲带着的步兵,突然撤开了防守,朝着两翼的弓箭手便杀了过去。
祖郎见状,下令全军合围,数以千计的贼兵,一拥而上,像是层层巨浪,将孙策等人全部包围在了里面。(未完待续。。)
169二贼归降
贼兵虽然合围了起来,但孙策军却没有丝毫的惊恐,骑兵在孙策的率领下,所向披靡,拼命的向中军杀了过去,而步兵则在孙贲的率领下,分成数股,分别朝各个不同的方向杀去。
一时间,孙策军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整个湖面弄得涟漪四起。孙策军的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互帮互助,杀的贼兵哭爹喊娘。
在贼兵层层巨浪似得的包围圈内,孙策军宛如一条巨型的战舰,乘风破浪,肆无忌惮。
贼兵人数虽多,但就战斗力而言,在精锐的孙策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孙策乱舞着长枪,周身一丈之内的贼兵,都不敢上前,纷纷后退。神勇无敌的他,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朝位于中军的祖郎杀了过去,身后程普、韩当、黄盖更是紧紧跟随,互为犄角。
祖郎万万没有想到孙策如此厉害,吃了一惊的他,立刻派遣身边的骑兵上去截住孙策的厮杀。
哪知,不等身后的骑兵前往,孙策已经骑着战马杀到了跟前,距离他只有几米远。
“区区一个孙策,都把你们给吓成这样?”祖郎抖擞了一下精神,紧握手中的一杆铁枪,便策马而出,带着身后的骑兵去迎战孙策。
孙策见祖郎一脸恶相的朝他扑来,嘴边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不断的挥舞着长枪,朝祖郎杀了过去。
片刻之间。贼兵四散开来。祖郎带着骑兵。疾风一般的冲到了孙策跟前,两马相交,挺枪便刺。
孙策扭身避过祖郎刺来的长枪,猛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直接扫向了祖郎的胸口。
“砰”的一声响,祖郎胸口结实的挨了一下,胸口上顿时感到一阵沉闷的感觉,紧接着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哇”的一声,祖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胸口上更是疼痛难忍,脸上更是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
就在此时,孙策长臂一伸,直接将祖郎从马背上给抓了过来,夹在腋下,一手持枪,刺死前来营救祖郎的骑兵,朗声叫道:“祖郎已被我生擒。尔等若不想死的,速速退下!”
一声暴喝。声音如同滚滚天雷,喝退了祖郎带来的骑兵。
孙策将祖郎放在马背上,喝问道:“就凭你这武艺,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如今你已经被我所擒,你还有何话可说?”
祖郎一脸惊恐的道:“小的该死,冒犯了孙将军虎威。孙将军若能饶我不死,我从今以后就以孙将军马首是瞻,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孙策听了这话,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希冀,他迅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贼兵,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好在人数多,若能将其收编为己用,若要击败刘繇、张彦的联军,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考虑了一番后,便对祖郎道:“我先杀了你,让他们群龙无首,再迫使他们投降亦可,为什么要听从你的话?”
祖郎忙道:“孙将军有所不知,这些人都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若孙将军杀了我,他们虽然会群龙无首,但却失去了约束,到时候一哄而散,又有几人能够归附孙将军?再说,他们若是看到我被杀死了,必然会为我报仇,届时就会四处出击,孙将军虽然颇有神威,但却只能疲于应付……我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孙将军三思。只要孙将军饶我一命,我便率众归附孙将军。”
孙策一番思索后,觉得祖郎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道:“既然你有心降我,我若将你拒之门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请你下令,立刻撤开大军,否则的话,你小命难保!”
祖郎急忙下令撤开大军,让所有贼兵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和孙策的大军保持着距离。
命令下达后,贼兵纷纷撤开了包围,全部聚集在左侧,看到祖郎被孙策生擒,都是紧张万分。
孙策也聚集了自己的兵马,然后翻身跳下马背,一只手牢牢的抓着祖郎,望着对面站着的那些贼兵,立刻对祖郎道:“既然你要投降于我,那么从今以后,这些贼兵就是我的部下了,你是他们的宗帅,他们也只肯听令于你一个人,就由你继续带领他们。”
“多谢孙将军厚爱,我必定会效犬马之劳。”祖郎急忙说道。
孙策一把松开了祖郎,对祖郎道:“对了,除了你之外,焦已不是也来了吗?你可有办法劝说焦已也来归顺于我吗?”
祖郎道:“我与焦已情同手足,我既然都甘愿为孙将军所驱策了,焦已也一定会乐意为孙将军效劳的。只要我亲自去劝说一下焦已,他就会随我一起来归顺孙将军。”
“好,你若果真能够说服焦已来降,等我攻破了刘繇,夺取了整个江东,就让你们二人当太守。”
“多谢孙将军厚爱。焦已率领军队在我之后,如蒙孙将军不弃,我现在就去找焦已,让焦已和我一起来投降孙将军。”
孙策略带威胁的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且速去速回。你记住,我既然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两次、三次,万一我知道你是在耍什么花招,哼哼,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下次再抓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祖郎道:“孙将军放心,祖郎怎敢和孙将军耍花招呢?”
“知道就好,你现在就去,速去速回!”
“喏!”
于是,祖郎带着兵马,后撤十里,让士兵原地等待,他自己则带着亲随,去找焦已。
焦已率领大军,跟随在祖郎之后,正在前行中,忽见祖郎跑了过来,焦已便上前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
祖郎道:“一切顺利。不过,孙策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一点也不比太史慈差。而且,孙策还承诺我们,如果我们投降于他,等他夺取了江东,就让我们做太守。我现在,有些犹豫,到底是该听张彦的呢,还是该听孙策的?”
焦已道:“张彦是朝廷敕封的安东将军、徐州牧、留侯,最近又击退了袁绍的大军,夺取了青州,还击败了曹操,占据了兖州,他的实力不可小觑,若我等能为张彦所用,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再看孙策,他只是袁术帐下一个校尉而已,处处受制于人,即便是夺取了江东,能否让我们当太守,也是个未知之数。孰重孰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祖郎思虑了片刻,冲焦已笑道:“还是你分析的透彻,那我们就听从张彦的,前去诈降,等张彦的大军抵达后,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彻底的将孙策击败!”
焦已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假意投降孙策,静待良机!”
二人商议已定,便一同前往去投效孙策。
孙策闻讯,自然是喜出望外,祖郎、焦已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祖郎、焦已部下的两万多贼兵,如果能够将这些贼兵收编,加以训练的话,就能够成为他的士卒。
祖郎、焦已来投,孙策非常诚意的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并与他们一起折道返回丹阳。
随后,孙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周瑜,让周瑜在丹阳城里早作安排。
周瑜接到孙策的信后,得知孙策已经降服了祖郎、焦已,并收编了其众,起初也是喜出望外,但随即他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丝担忧,经过一番思索,便给孙策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去给孙策。
孙策接到周瑜的信后,拆开便看。周瑜在信中的大意是,祖郎、焦已都是盗贼出身,为人反复无常,而且唯利是图,今日既然能够跟随孙策,明日说不定会跟随别人,而且贼兵恶习成性,极难更改,不宜收编,并且强烈建议斩杀祖郎、焦已,然后夺取他的兵马。
孙策看后,对于周瑜信中所提及的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让他杀其帅,夺其军,只怕有些牵强。
孙策很清楚,这些贼兵都只听令于祖郎、焦已的命令,他还没有在这些贼兵中建立威信,若是杀了祖郎和焦已,这些贼兵就无法约束,很有可能会四处为乱。即使他能够击败他们,但却指挥疲于奔命。
于是,孙策没有听从周瑜的话,但在抵达丹阳城后,却把祖郎、焦已的贼兵军队留在了城外,一个在东门,一个在西门,立下了两座营寨,与丹阳城互为犄角之势。
周瑜得知孙策的安排后,便再去劝孙策先把祖郎、焦已杀了,然后夺取祖郎、焦已的军队。
孙策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周瑜听后,便道:“祖郎、焦已死后,这些贼兵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分兵数路前去攻击,必然能够大获全胜,还能让主公获取威望。可祖郎、焦已不死,这些贼兵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主公的,而且还会存在极大的变数。”
“现在我军正在用人之际,若杀了祖郎、焦已,其余人谁还敢来投靠于我?不如这样吧,等击败了刘繇、张彦的联军,再杀祖郎、焦已不迟!”孙策道。
周瑜见孙策不听他的意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主公千万不要让祖郎、焦已进城,只有如此,丹阳城才会万无一失。”
“好,我答应你!”(未完待续。。)
170反复无常
张彦一直在委派斥候秘密监视着孙策军的一举一动,当得知祖郎、焦已全部投降孙策的事情后,便高兴不已。
秣陵城里,自从张彦亲手将张英、陈横斩杀之后,全军震动,整个军队都不敢再弄虚作假,也都严于律己,不敢有丝毫的雷池。
张彦一连进行了十天的集训,刘繇军的将士们都是苦不堪言,但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增强了体力。
到了第十一天时,张彦下令所有士兵卸去了身上背负的重达二十斤的东西,然后再来一次马拉松跑。
结果,这次马拉松跑,却出乎了所有的人意料,那些士兵减轻了负重,奔跑起来如同一阵疾风,速度上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直到此时此刻,这些士兵才明白,这次集训的真正目的,这样的集训,效果显著啊。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张彦没有再进行集训,而是让士兵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
另一方面,张彦建议刘繇主动出击,这一次,准备倾尽全力,将孙策赶走。
刘繇当即让薛礼调拨粮草、军饷,又将武库里的所有攻城器械都拿了出来,积极备战。
三天后,张彦、刘繇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攻击孙策。这也是刘繇第一次主动出击,心情喜悦的刘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次出兵,以刘繇军为主,张彦军为辅,刘繇帐下无将可用,只能以张彦帐下的周泰、蒋钦二人为暂时的统帅。各自统领一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前往丹阳城。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张纮以及部下的精锐紧随在刘繇军之后。
为了以防万一。张彦建议刘繇留下薛礼并八千将士守秣陵城。
大军来袭,孙策军的斥候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知了孙策。
孙策急忙聚集众将商议,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等人,建议主动出击,迎战刘繇、张彦的联军。
但是,周瑜却认为,此时刘繇、张彦的联军锋芒正盛,不宜主动出击。而是建议守而后攻。
一边是主战,一边主守,孙策拿捏不定主意,便对挚友吕范道:“子衡,你是何意见?”
吕范道:“可先尝试攻击,预先设伏于半道,若不胜,再防守城池也不晚!”
孙策听后,当即下令道:“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你们六人随我一同出战。其余人都紧守城池,不得有误。城中一切事物,都交由周瑜处理。”
命令下达之后,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六个人便齐声抱拳道:“喏!”
而周瑜、吕范、孙静、孙河、朱治等人也一起应道:“喏!”
商议已定,孙策便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六人,以及两千精锐,出了丹阳城。
孙策带领将士们来到了城外,又派人到祖郎、焦已的所在的营寨去了一趟,让祖郎、焦已二人带领所有兵马,跟随他一起前去伏击刘繇、张彦的联军。
祖郎、焦已二人得到传唤,都喜出望外,因为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这个时候,正是和张彦、刘繇的联军一起歼灭孙策的时刻。
于是,祖郎、焦已二人立刻带领所有的兵马,跟随着孙策等人一起去埋伏。
孙策带着兵马,在距离丹阳城十里的地方设下埋伏,这条路是从秣陵城,到丹阳城的必经之路。
道路的左侧是湍急流淌的宽阔河水,河边有一大片芦苇荡,可以隐藏下上万名士兵。而道路的右侧则是一片高丈许的埂子,埂子上有一排排密集的树木,此时落叶虽然已经都落尽了,但只要将士们静静的趴在那里,也能藏下上万名士兵。
孙策抵达此地时,便让程普、孙贲、陈武、祖郎埋伏在芦苇荡里,他自己则与韩当、黄盖、董袭、焦已则埋伏在埂子上的密林里,居高临下。
到了正午时分,孙策等人依然静静的埋伏在这里,但他们所要等待的人却没有到来。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孙策的斥候才回来,告知刘繇、张彦的大军到了,距离此处不足五里。
于是,孙策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无数双恶毒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后。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泰带领刘繇的军队率先进入了埋伏圈,孙策沉着气,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等周泰差不多过去了,才下令攻击。
“放箭!”
随着孙策的一声怒吼,早已经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将士们纷纷一跃而起,拉动手中的弓弦,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但是,奇怪的事情却出现了,本应该出现万箭齐发的壮观场面,可是射出去的箭矢却只有千余支,不光如此,孙策的军中,更是发出了一声声惨叫,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孙策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但见焦已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了身后,正在指挥贼兵向他们射箭,不光如此,贼兵们也挥动着手中的兵刃,开始斩杀孙策军的将士。
无独有偶,对面的芦苇荡里,也是一片骚乱,只片刻之间,孙策军就已经阵亡了一半人,余下的也都是仓皇迎战。
祖郎、焦已的反叛,不早不晚,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孙策登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已经投降的贼兵突然叛变,孙策军损失惨重,与此同时,道路中央的刘繇军,也开始向道路两旁发起了进攻,孙策等人身陷在重重包围之中,身边只有数百人护卫,拼命的在和贼兵厮杀。
说来也奇怪,此时此刻的贼兵,作战的能力竟然突飞猛进,与之前孙策降服他们时完全判若两人。
“护卫主公先走!”黄盖持着双鞭,一边击打着贼兵,一边对韩当、董袭大声喊道。
韩当、董袭没有迟疑,二人护卫着孙策,带着士兵,奋力向外冲杀。
孙策持着长枪,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了出来,当他看见焦已正在指挥士兵包围这里时,愤怒不已的他,立刻举起长枪,便朝焦已投掷了过去。
焦已见长枪朝他激射而来,急忙躲闪到一边,但长枪力道不减,却射中了一名贼兵。
此时,孙策抽出古锭刀,猛烈的挥砍,只求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怎奈敌人越杀越多,而他身边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周瑜、孙河、朱治驱兵杀到,直接从焦已背后杀了出来,数千兵马横冲直撞,贼兵无法抵挡,孙策军势如破竹,直接杀到孙策身边,救走孙策、韩当、黄盖、董袭等人,便仓皇向丹阳城逃窜。
对面的程普、孙贲、陈武三人,奋力杀出重围,一起来到了河边,纷纷投入河水之中,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周瑜救出了孙策,留下孙河率领抵御焦已的追兵,其余人则都跟随孙策一起回丹阳城。
孙策问道:“公瑾,你来的真是及时,不然的话,我就命丧此地了。对了,你不在城中防守,如何赶来这里了?”
周瑜道:“我一直担心祖郎、焦已二人并非真心投靠,所以一直带领兵马尾随在主公身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今日祖郎、焦已果然反叛了!”
“公瑾,我悔不该听你之言,今日才有如此窘迫!”孙策悔恨的道。
周瑜道:“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当速回丹阳城,依靠城池,或许还能坚守住!”
众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丹阳城,孙河防守了贼兵一会儿,也自行退却,祖郎、焦已、周泰、蒋钦等人便合兵一处,前来追击孙策。
孙策、周瑜等人来到丹阳城下,便让人到城下叫门,哪知,城墙上忽然射下一阵箭雨,张彦顶盔贯甲,出现在了城楼上,朝着城外的孙策、周瑜等人喊道:“丹阳城已经被我攻取了,识相的,你们速速投降,我可免你们不死。”
“后有追兵,前有阻隔,我军当何去何从?”孙策恨的牙根痒痒,自言自语的道。
周瑜道:“去石城。石城还有我军千余兵马,大军前往,尚有立足之地。”
孙策于是便和周瑜等人,率领残军,迅速前往石城。
张彦、刘繇、周泰、蒋钦、祖郎、焦已等人都尽皆驱兵追赶,一路掩杀,孙策军损失惨重。
孙策、周瑜、韩当、黄盖、董袭、孙河、朱治等人一路急奔,于途中遇到孙静、吕范,两军合二为一,继续向石城方向溃逃。
但张彦、刘繇、祖郎、焦已等人也追之甚急,无奈之下,孙策只好让孙河率领一千人负责抵御追兵。
孙河与孙策是堂兄弟,年纪略长孙策几岁,孙坚在世时,便跟随在孙坚左右,常常为孙坚先驱,骁勇善战。孙坚死后,孙河便于孙策一起归附袁术,袁术忌惮孙策,便提拔孙河为将,想让孙河统领孙坚旧部,却被孙河拒绝。
孙策率军南渡之时,孙河当时还在豫州纪灵军中,听闻此事后,便收买纪灵身边人,诈死而逃,历经波折,这才来到了孙策的身边。孙策得知孙河到来,也十分高兴,当即让孙河统领一支亲兵,可见对其厚爱。
孙河得了孙策的命令,便留了下来,让孙策等人先走,他负责率军抵挡追兵。
孙策走后,孙河排兵布阵,埋伏道路两侧,伏击追兵,但毕竟是以寡击众,最后反被追兵包围,奋力冲出重围,逃往他处。(未完待续。。)
171饮恨江东
孙河的抵挡,为孙策等人争取了逃走的时间,一行人拼命的向石城方向逃走,在距离石城还有三十里的地方,众人都已经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无奈之下,孙策只好下令全军暂时在原地休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徐州兵突然在此时杀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张彦帐下大将太史慈。
太史慈带领着一千多士兵,以逸待劳,一拥而上,直接朝孙策杀了过去。
孙策见状,惊讶万分,没想到太史慈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他的兵马虽多,但却都已经疲惫不堪,根本不是太史慈等人的对手。
无奈之下,孙策只好留下韩当、黄盖二人率军暂时抵挡太史慈,他则带领着周瑜、孙静、吕范、朱治、董袭等人先行撤向石城。
韩当、黄盖抵挡住太史慈的兵锋,孙策、周瑜等人才得以逃走。
但太史慈骁勇异常,已经身心疲惫的韩当、黄盖二人都不是对手,韩当被太史慈刺伤了手,黄盖被太史慈刺伤了肩窝,抵挡不住,在亲兵的掩护下,一起向别处溃逃。
太史慈也不去追击韩当、黄盖二人,带着部众前去追击孙策,因为他的目标是孙策。
孙策带着残军一路急奔,亲随之兵纷纷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抵挡太史慈,然而却都不是太史慈的对手,都被太史慈击败。这些亲兵死战不退,在一定程度上,阻滞了太史慈前进的道路。给孙策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孙策一路上不敢停歇。快要抵达石城时。身边只剩下三百多骑兵,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极大的倦意。
当看到石城的城墙上依然挂着“孙”字大旗时,孙策等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孙策来到城下,气喘吁吁的他,稍微喘了一口气,便冲城墙上的士兵喊道:“快打开城门!”
士兵们见孙策到来,立刻打开了城门,孙策策马向前。正要入城时,却忽然听见背后的周瑜说道:“主公且慢。”
孙策勒住了马匹,扭头看了一眼周瑜,问道:“公瑾,有什么不妥的吗?”
周瑜来到孙策身边,对孙策道:“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太史慈在途中埋伏,石城却安然无恙,我觉得有些蹊跷。不如先派人入城探戈究竟,若果无危险。再入城不迟!”
孙策点了点头,唤来了朱治。道:“石城之内,都是你的部下,你且替我进入城中一探究竟!”
“喏!”
朱治领了命令,立刻策马前往城中,来到城门口时,便勒住了马匹,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他部下的军司马,便问道:“军司马何在?”
喊声一落,一个军司马便带着几名士兵从城中走了出来,刚一出现,便立刻冲朱治喊道:“大人快走,城中已经被徐州兵……”
不等那个军司马把话说完,身后的士兵便直接将其斩杀。朱治吃了一惊,掉转马头,刚想要逃走,城门边的士兵一拥而上,直接将朱治给拽下了马背。
朱治立刻冲城外的孙策大叫道:“主公快走!”
孙策、周瑜、孙静、吕范等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吃了一惊,眼看士兵将朱治五花大绑,却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城楼上的徐州兵尽皆展现了出来,为首一个人顶盔贯甲,正是张彦帐下忠义校尉吕岱。
吕岱本来不在扬州,张彦为了能够顺利赶走孙策,所以秘密从徐州调集吕岱所部前来支援,早早的就攻占了石城,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吕岱见事情败露,立刻让城上的弓箭手放箭射孙策等人,孙策等人纷纷后退,见石城都被张彦给占领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孙策一脸的愤恨,丹阳、石城接连丢失,他的部下也只剩下数百残兵,如何还能在江东立足?
周瑜道:“主公,石城也被徐州兵占领了,我军已经失去了在江东的根基,不如暂时退到历城,再另做打算!”
“也唯有如此了!”孙策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此时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历城尚有他的舅父吴景在那里,不去那里,还能去哪里?
吴景本来跟随孙策一起到了江东,但为了留条后路,孙策又听从周瑜的建议,让吴景率领一千军回历城驻守。
让孙策、周瑜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不经意的一次安排,居然成为了事实。现在他们也唯有率领残兵去投靠吴景了。
孙策被迫率领残军逃走,饮恨江东,浩浩荡荡而来,却狼狈逃回。如果没有张彦的插手,或许他能够席卷江东,完成心中大志。事到如今,孙策对张彦充满了恨意,并且暗中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张彦血债血偿。
一干人等辗转来到了牛渚,四处搜罗了一些船只,载着残兵败将,被迫退向历城。
滚滚长江,浪花不断,孙策失去了此次良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踏足江东?
孙策溃败而逃,刘繇收复了失地,把精锐兵马都屯在牛渚,防止孙策再次渡河来战。
张彦因有祖郎、焦已的帮助,才能成功将孙策击退,之前答应这二贼的承诺,到如今也该兑现了。
于是,张彦便亲自去找刘繇,劝说刘繇以祖郎为丹阳太守,焦已为丹阳都尉。
刘繇鉴于祖郎、焦已对他的帮助,也十分爽朗的同意了。不过,刘繇却将泾县、宛陵、歙县、于潜、陵阳、故鄣、黟县、春谷这八县给割让了出来,由这八县组成新的丹阳郡,而芜湖、溧阳、丹阳、石城、湖熟、秣陵、句容、江乘这八个县,连同吴郡境内的曲阿、丹徒二县,共同组成金陵郡。
按理说,刘繇还是很聪明的,祖郎、焦已本来就在这几个县活动,他这样一刀将八县割让出去,组成新的丹阳郡,即便是任命祖郎为丹阳太守,他也不吃亏,本来这些个县盗贼猖獗,早已经被他遗弃了。
但是对于祖郎、焦已二人来说,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兴高采烈的,这样一来,就等于他们从贼变成了官,自己在那一片说话,也就名正言顺了起来。
不过,刘繇却与祖郎、焦已约法三章,不准再抄略百姓,做以前盗贼所做的事情。
祖郎、焦已从贼变成了官,高兴之极,满口都答应了刘繇的意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孙策被击退了,就连祖郎、焦已都成为了刘繇的部下,刘繇开心不已。
但是对于孙策帐下潜逃的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孙河、董袭等将,刘繇却张贴了通缉令,抓到他们的,有重赏。
刘繇在张彦的帮助下,成功的守住了江东,击退了孙策,也深深的感到了张彦的厉害之处。
所以,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刘繇主动提出来要将女儿嫁给太史慈为妻。
张彦自然是惊喜万分,于是,他和刘繇等人一起操办太史慈的婚礼,就在秣陵城内完婚。
为此,刘繇还专门将治所从曲阿搬到了秣陵城。
太史慈的大婚过后,张彦便率军返回徐州,但刘繇害怕孙策还会再次前来,于是应刘繇之邀请,张彦留下陈登、周泰、蒋钦三人,率军驻守在牛渚,与孙策隔河相望。
张彦则率领太史慈、张纮、吕岱等人返回徐州……(未完待续。。)
172御赐之物
一团团阴惨惨的乌云,在天空中沉重地、徐徐地移动。西北风一无阻挡,长驱直入,还夹杂着气势汹汹的呼啸声。
刚刚渡过长江的张彦等人,顿时感到一阵的寒冷,只一江之隔,江南与江北的温度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如今已是十月天气,张彦抬起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但见铅灰色的云层压的很低,根据他所了解的气象常识,这种天气,应该快要下雪了。
全军上下出征的时候,还是深秋,如今寒风吹来,将士们都有些瑟瑟发抖。好在江都令足够机敏,早早的就带领着一群衙役等候在江边,为张彦等人递上御寒的衣物。
陈登、周泰、蒋钦被张彦留在了牛渚,协助刘繇防守长江,刘繇为了表示感谢,任命陈登为金陵郡太守,周泰为石城令、蒋钦为丹阳令,他自己则与薛礼在秣陵驻扎,并且将军队的指挥权,全部给了陈登。
正如陈登先前在给张彦的信中所说的那样,刘繇虽然有治理地方的才华,却无统兵御将之能,而且更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否则的话,刘繇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把自己军队的指挥权,全部给了陈登,这无异于是将自己给架空了,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或者,是刘繇对张彦太过信任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将来。
在张彦看来,刘繇是愚不可及。不过刘繇这样的做法,倒是让张彦打消了在以后取刘繇而代之的打算,如今整个江东虽然还处在分裂状态。但陈登已经有实际的掌控权。祖郎、焦已都以陈登马首是瞻。会稽太守王朗也与陈登交厚,除此之外,陈登还主动的写信给豫章太守华歆,相互联络感情。
陈登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日后夺取整个江东打下了基础。
陈登留在了江东,广陵太守一职空缺,张彦在思虑了一番后,便让吕岱为广陵太守。率军驻守广陵城。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张纮等人,迅速返回彭城。
一行人走到东阳县时,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从天空中落下,为了能够早日赶回彭城,张彦下令军队加速前进。
抵达盱台县时,张彦等人乘坐船只,于三日后抵达了彭城。
如今已经进入了寒冬季节,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一连下了好几天,整个大地都笼上了一层银装。
冬天是寒冷的。但在张彦的府邸里,却是温暖如春。
一车又一车黑乎乎的煤炭。从矿场里不断的运到了彭城,张彦利用这些煤炭,在府中取暖。除此之外,张彦还将煤炭分给了下属,让他们也享受享受这些待遇。
徐州境内煤炭资源丰富,张彦借用自己的先知优势,从去年时,就已经开始开采煤炭了,利用这些煤炭,运送到各个冶炼厂,让他们锻造兵器、战甲,不断的补充军队的需要。
吕布战死,曹操被击退,袁绍忙于应对公孙瓒,袁术则按兵不动,整个黄河以南、长江以北虎牢关以东的地带,难得有了一丝的平静,张彦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潜心发展,一方面严令各地训练士兵,一方面大肆开采矿产资源,打造优良的战甲、锋利的兵器,准备在明年的时候,为全军更换装备。
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找来了一批工匠,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方,修建房舍,取名为“天工坊”,开始研发新的武器,用现有的资源和技术,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这日,张彦正在天工坊里,对一群能够巧匠说道:“现在我军用的只是普通的弩,一次只能射击一支弩箭,而且射程较短,射速较慢。天神曾经托梦于我,说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弩,叫做连弩,能够连续不间断的发射十支弩箭,你们都是这方面的能工巧匠,不知道你们能否将这种弩给制造出来?”
其中一个工匠张大着惊讶的嘴巴,问道:“连续不间断的发射十支弩箭?天下真有这样的弩?”
“天神托梦告诉我的,我想应该不会有假。这段时间,你们除了研发连弩之外,还可以改进现有的弩,让弩的射程远一些,射速快一些……”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陈群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耳边低声说道:“启禀主公,天使到了。”
天使,即天子的使者。
张彦一听到这话,急忙问道:“天使现在何处?”
“在大厅中等候。”
张彦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工匠们,便和陈群一起出了天工坊,留下一群工匠在哪里愁眉苦脸、费劲脑汁的思考。
以往的讯息传递,大部分靠邮差,天子派遣使者到来,这还是头一次,所以,张彦显得尤为惊讶。
回到府中,张彦赫然看见大厅内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此人身材魁梧,须长及胸,国字脸,八字眉,身穿一身劲装,看上去倒有几分威武。除此之外,天使的身后还侍立者两个随行人员。
张彦一踏入大厅,便拱手道:“天使远道而来,下官本府有失远迎,还请天使多多包涵!”
天使见张彦到来,急忙站了起来,一边打量着张彦,一边说道:“张将军鼎鼎大名,我在朝中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没想到,张将军竟然是如此年轻!”
“天使过奖了。不知道天使如何称呼?”
“我姓董,名承,在朝中担任侍中。这次奉陛下之命,带来了敕封张将军的圣旨,还有陛下赏赐的一些礼物。”
原来是董承。历史上,他不是汉献帝的岳父吗?
张彦一脸笑意的拱手道:“原来是董侍中,失敬失敬。”
董承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张将军来了,那我也就不耽误事情了……”
说着,董承便将圣旨给拿了出来,朗声道:“圣旨到!徐州牧、安东将军、留侯张彦接旨!”
张彦立刻双膝跪在地上,叩首道:“臣跪听圣旨!”
在张彦身后的陈群,也一并跪在了地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董承打开圣旨,开始朗声宣读道。
张彦、陈群都仔细的聆听着,天子在圣旨中敕封张彦为镇东将军,并且增加其食邑三千户,让张彦一并领取徐州、青州、兖州三州的州牧。除此之外,还赏赐给了张彦一件锦袍。
董承宣读完毕,张彦朗声便道:“谢陛下隆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保境安民,不辜负陛下对微臣的期望!”
这时,董承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拿出一件华贵的锦袍,直接递到了张彦的手中,意味深长的对张彦道:“张将军,圣旨乃陛下亲笔所写,锦袍也是陛下平时所披,请张将军务必倍加珍惜,千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张将军的偌大期望!”
张燕抬起头,见董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不知是何用意。
接完圣旨后,张彦便安排人要热情的款待董承,但却被董承拒绝,只喝了一些粗茶,便要离开彭城。
张彦苦口婆心的劝说董承暂时留在彭城一天,董承始终未能接受,骑着马,冒着风雪,便要走。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亲自将董承送出彭城,一连送了十里。
临分别时,董承紧紧的握着张彦的手,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对张彦道:“张将军,陛下的敕书以及所赏赐的锦袍,请一定要妥善保管啊……”
张彦听到此话,顿时起了一丝狐疑,这董承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很重,眼睛里也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感情,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敕书和锦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再看了看董承身后的两名随行之人,这两个人的目光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董承,左手更是牢牢的抓住腰中所系着的长剑,神情紧张,似有什么担心。
就在这时,董承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张彦的手背上快速的写了四个字,眉头紧锁,目光更是迫切非常。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狐疑更大,他清楚的感觉到,董承在他手背上写了“袍内有物”四个字。
张彦大致猜测到了什么,冲董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董侍中大可放心,天子御赐之物,我一定会妥善保管!”
说这话时,张彦也用力握了一下董承的手,并快速的在董承的手背上写了“了解”两个字。
董承会意,这才舒展了眉头,松开了张彦的手。
“董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一直在董承身后的随行人员不耐烦的叫道。
董承道:“慌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张将军告别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训斥完这名说话的随行人员,董承便朝张彦拱手道:“张将军,我们后会有期,就此告辞!”
“董侍中慢走!恕不远送!”张彦也拱手道。
董承调转马头,对两名随行人员喝了一声,便拍马而去。
张彦目送着董承离开,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上,也立刻掉转马头,往彭城急奔。
回到负重,张彦立刻拿起天子赏赐的锦袍仔细的摸索了一番,在锦袍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一点凸起之处。
他二话不说,立刻抽出佩剑,直接将锦袍挑开,一封密信赫然展现在他的面前。(未完待续。。)
173张彦献女
张彦当即打开密信,细细观看,但见信中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朕自即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近日李傕、郭汜又交相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朕闻卿乃留侯之后,又是社稷之臣,故敕封卿为留侯,希望卿能继承留侯之志,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天下幸甚!书诏付卿,再三慎之,勿负朕意!”
看完这封密信,张彦倒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回想起来,与董承相见之时,董承说话为何总是点到为止。那两名跟随董承而来的人,应该是派来监视董承的。
其实,对于关中一带的局势,张彦还是有所关注的,只不过因为距离他这里太远,而且他的强敌是曹操、袁绍、袁术,所占有的势力地盘与据有关中一带的李傕、郭汜等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一直也就没有当回事。
反正历史的年轮如何运转,张彦一清二楚,所以关中形势如何,也只是听说而已,却并未去真正的关心过。不管关中怎么乱,他都一如既往的派遣使臣,带着礼物前去朝见。
汉朝天子自董卓胁迫到长安之后,便与关东群雄隔绝,
董卓死后,其部下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率部反戈一击,赶走了吕布,攻破了长安。杀了王允。
之后。天子在胁迫当中。封李傕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
但张济却并未留在长安,而是率领本部兵马,外出屯驻在弘农。所以,朝政由李傕、郭汜、樊稠把持。
自从李傕、郭汜、樊稠把持朝政后,关东群雄都忙着扩充地盘,谁也不去理会在长安城中的天子,对于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把持的朝廷,更是不怎么承认。
所以。张彦一如既往的派遣使者带着礼物前来觐见,就等于主动承认了李傕、郭汜、樊稠把持的朝廷。所以,李傕、郭汜、樊稠等人鼓动天子对张彦也是一番大大的封赏。
而在今年的三月,马腾、韩遂联合关中部分士大夫共攻李傕,李傕派郭汜、樊稠以及侄子李利与马腾、韩遂大战于长平观下。马腾、韩遂大败,损失一万多人,只得退回凉州。
偏偏今年又是大旱之年,不光中原遭受到了严重的旱灾,连关中的旱情也是十分严重。百姓颗粒无收,直接引发了关中的大饥荒。李傕等人因为军队粮食不够。侵夺天子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李、郭、樊因为军队还是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数以万计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造成了关中十室九空的局面。
然而,李傕、郭汜、樊稠三人也逐渐开始争权夺利,三人随意在朝中安排自己的亲信,矛盾越来越激化。
随着大饥荒的严重性,樊稠准备率兵离开长安,向洛阳一带就食,但又担心会被关东群雄攻击,在临走时,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
李傕顾忌樊稠骁勇善战而又很得军心,加上矛盾的激化,一直害怕樊稠兵多过自己,会转而攻击自己。
于是李傕设下一个鸿门宴,请樊稠来赴宴,在宴会上,李傕让自己的外甥刺死了樊稠,并且兼并了樊稠的军队。
这之后,郭汜虽然与李傕较为友善,但却担心李傕图谋自己,对李傕更加猜忌。
李傕、郭汜弄权,已经长大成人的天子看到江山社稷就要败坏在李傕、郭汜这样的人手中,忧心忡忡。
于是,天子便暗中培养亲信,四处寻找有实力的群雄,想要借用外力,来解救他现在的困顿之状。
于是,时任侍中、又是天子岳父的董承,便逐渐成为了天子的亲信。董承是汉灵帝母亲董太后的侄子,与当今天子也算得上是亲戚关系。
董承最先也是董卓的一名部下,后来跟随李傕、郭汜他们反攻长安,被任命为侍中。但当他看到李傕、郭汜等人权力之大,让他心生妒忌,便想讲李傕、郭汜等人给扳倒。正好他的女儿是天子的敕封的贵人,机缘巧合之下,董承便和天子一拍即合,开始帮助当今的天子物色人选。
袁绍、袁术、曹操、刘表、公孙瓒、张鲁、刘焉、马腾、吕布等人,都曾经是天子和董承的备选人物,只是一直无缘去联络。
而张彦的迅速崛起,却让天子和董承看到了一线生机,恰好陶谦、张彦接连派遣使者觐见天子,让李傕、郭汜也觉得很有面子,董承这才有机会带着圣旨前来徐州。
天子看准时机,便秘密写下了一封密信,让皇后缝在了锦袍当中,当作礼物送给了张彦,并密诏董承,让他给予张彦提示。
很显然,董承的这项使命完成的非常好,张彦看到了天子想让他看到的密信。
不过,看完这封密信之后,张彦却无动于衷。
对于他来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肯定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论,时机尚未成熟。
在张彦看来,历史的年轮会继续向前转动,直到转动到他所等待的时机,便可以率兵西进,将处于流浪中的天子,接到他的势力地盘来。
此时此刻,李傕、郭汜还没有反目成仇,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天子,而倾尽全力去攻取长安。
不过,张彦还是给天子写了一封回信,大致意思是,他已经领会到了天子的意思,但他需要整顿兵马,只能让天子在长安中再多受一点苦,明年,他一定会亲率大军,将天子接到彭城来!
信写好之后,该如何献给当今的天子,却成为了一个难题。
于是,张彦苦思冥想了一番,决定选送一名女子给当今的天子,将密信藏在这名女子的身上,然后由这名女子将书信转交给当今的天子。
在决定选送女子的时候,张彦特意挑选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并且派人送往长安,献给当今的天子。
张彦之所以会选择送丑女,而非美女。是因为美女是男人的最爱,李傕、郭汜都是男人,而男人又都是好色之徒,若看见了美女,说不定会将其占有。如果是丑女的话,那李傕、郭汜就不会对其有什么兴趣,同时也能吸引天子的注意力,让他有所察觉事情的异常,从而顺利的接到他的书信。
事情说办就办,刻不容缓,但在选人上面,张彦却十分慎重。这个人既要可靠,又要机敏。
经过一天的观察,张彦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妻子糜贞的奶妈身上。
张彦单独将奶妈叫到了身边,然后说要将奶妈送进宫里,去给当今的天子当奶妈。
奶妈将信将疑,张彦便拿出圣旨作证,奶妈这才相信,于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张彦。
之后,张彦便偷偷的塞给了奶妈一件锦袍,并告知奶妈,这件锦袍是献给天子的,请天子一定要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奶妈领了命令,张彦便派人将奶妈送往长安,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一定要亲手将锦袍交给天子,别人谁都不能碰!”
于是,奶妈上路了,带着张彦的使命,朝长安而去……(未完待续。。)
174赋税整改
天子的密信,并未打破张彦心湖中的平静。
自入冬以来,他所统辖的势力范围内,难得有了一次短暂的和平,他正好要趁着这个时候,做一些他该做的事情。
张彦这一年内接连占据了青州、兖州以及部分豫州的大片土地,但境内由于连年遭逢战乱,田地荒芜,人口流动也十分厉害。
加上这一年张彦的军费开支以及粮秣消耗极为严重,实行屯田迫在眉睫,不然的话,一旦遇到灾荒之年,就很有可能会爆发饥荒,对于他所统治的地域,极为不利。
在这样的一个封建社会里,土地是最重要的东西,拥有了土地,才能种植出食物。而这个时代,恰恰又是农耕经济时代,农业的发展,直接决定国家的命运。
东汉沿袭西汉制度,在土地制度上也是如此,其规定,六尺为一步,百步为一亩。汉尺和现代的尺比较起来,略有所短,所以,汉代的一亩地,比现在的一亩地要小很多。
这个时候的一尺,只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三厘米左右,远比现代的一尺要短很多,所以,在古文记载上,经常会出现身长八尺的描写,如果按照当时的单位换算,也就是一米八几的个子而已。
张彦很想将现代的大尺推广到所统辖的地方,但是他没有准确的刻度表,也只能作罢,继续沿用古代的小尺。
于是,张彦颁下命令,让各郡县重新丈量境内的田亩。并且重新统计境内的人口。然后按照人口多少。将土地分给他们耕种。
另外,汉代征收的赋税也有些太重了,田亩税和人口税都要征收,无疑是加重了百姓的赋税。
张彦便决定,在其统辖的境内,根据士、农、工、商等不同的阶级,制定出不同的税收种类,其中对于士族和工匠。只征收人口税,每人每年二百钱;而务农的百姓,只征收每年田亩收成的二十分之一;对于经商的人,则征收营业税,每月征收其营业额的百分之五。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拥有很多田产,家中又有大批家丁和奴婢的世家大族,同时征收人口税和田亩税,如果其家中还从事商业活动,也一并征收营业税。
此项法令尚未颁布。张彦也考虑到了法令一经颁布,很有可能会打击到许多世家大族。
这个时代。是土地兼并较为严重的时代,世家大族里也常常设有私兵,趁着社会动荡,强取豪夺,占有大量的田产,让那些无地可耕的百姓沦为他们的佃客,拼命的为其耕作,沦为世家大族的奴隶。
而且,为了逃避赋税,世家大族更是想法设法规避税收,这样一来,官府征收不到赋税,百姓也沦为奴隶,如此恶性的循环下去,世家大族就会变得更加猖獗。
为此,张彦还专门让各郡县重新统计人口,重新编制户籍,让那些百姓不再成为世家大族的奴隶,从而得到解放,回到土地上,一边为自己辛勤劳作,一边为统治者提供更多的赋税。
在此项法令颁布之前,张彦还特意请来了张昭、张纮、陈群等人来商议,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决定这项法令是否要颁布下去。
毕竟,张昭、张纮、陈群等人都是士人,隶属于士族,而张彦以下,许多官员都是士族出身,这项法令能否触及到利益,张彦还希望听听张昭、张纮、陈群等人的意见。
张昭、张纮、陈群等人先后来到大厅,得知张彦想要颁布新的法令后,都出乎意料的表示极力拥护。
对于这个消息,张彦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张昭、张纮、陈群等人居然会如此拥护。
陈群道:“主公,我们只是代表士这个层面,但法令能否顺利颁布,还需要更多的意见。而且这项法令似乎是针对那些拥有极多田产、家丁、奴婢、佃客的地方豪族,我担心,这项法令一经颁布,会触怒那些地方豪族的利益。糜太守是徐州首富,他就是地方豪族的典型代表,府中家丁、奴婢成群,名下田产极多,为其耕种的佃客更是多不胜数。主公应该请糜太守来彭城走一遭,就这项法令与之详谈,如果他都能够接受这项法令,那么别人就自然不在话下了!”
张彦听完陈群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便派人去东海郡的郯城请他的大舅子糜竺到彭城来一趟。但是重新丈量土地,和重新统计人口的事情,却在今天正式颁布下去,严令各郡县,一定要做到事实就是,为此,张彦还特意派遣张昭、陈群、张纮为特使,前往各地督促此事的完成。
张昭、张纮、陈群三人欣然领命,冒着风雪,各自带着一队随从,正式上路。
他们刚走不久,斥候便从沛国传来了消息,许褚连同其兄许定,里应外合,击退了豫州刺史郭贡。郭贡溃逃,向陈国而去,许褚追击郭贡直至陈国境内,陈王刘宠率部击杀郭贡,将其首级献给了许褚,并派遣国相骆俊与许褚一道前往彭城,要求与张彦友好相处。
许褚、骆俊仍在路上,但消息却先送到,于是张彦便让陈珪担任沛国国相,并且暂代豫州刺史之职,更任命许褚之兄许定为谯县县令。
两天后,糜竺抵达彭城,张彦热情相迎,盛情款待,并命人泡了一壶好茶,毕恭毕敬的敬自己的这个大舅子。
“主公请我前来,并非只是为了喝茶吧?”糜竺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彦放下手中的茶杯,呵呵笑道:“兄长聪明,我实在是瞒不过你。不过,这些话却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向兄长说明。”
糜竺道:“主公该怎么讲,就怎么讲,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张彦清了清嗓子,于是对糜竺道:“兄长,我军状况,想必兄长了如指掌,今年我军连续征战,军队更是扩至十万之众,而且粮秣消耗的也极为严重。我想在所管辖的境内推行屯田,静养数年,以积蓄粮秣,为日后做准备。只是,如今大部分田产都握在地方豪强手中,百姓也沦为其奴隶,加上赋税征收不利,林林种种的原因纠合在一起,整顿改变现状更是迫在眉睫。为此,我制定了一系列法令,想请兄长过目,看看这些法令有无不妥之处!”
说完,张彦便将自己写好的公文,递给了糜竺。
糜竺接过公文细细看了一遍,眉头不经意间向上挑了一下,眼神中更是闪现出一丝为难之情。
“兄长,这些法令只是草样,尚未形成正式文书,兄长若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提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张彦见状,急忙委婉的道。
谁知,糜竺放下公文,皱起的眉头也随即舒展开来,当即说道:“不用再商量了,我觉得这些法令制定的很好,主公就这样颁发下去吧!”
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法令当中,有不少对糜竺不利的地方,糜竺居然还能够答应?
不等张彦开口,糜竺便道:“主公这个时候进行整改,是明智之举,不说他地,单单徐州境内,欺男霸女,强占田亩的豪族多不胜数。当初陶使君在时,大多依靠这些豪族。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军已经逐渐强大起来,这些豪族也就成为了一颗毒瘤,如果不设法拔除,以后必然会造成为害。这些法令如果颁布出去,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有可能,一些地方豪强还会因为此件事反叛主公。主公必须做好准备,才能颁布此项法令。但地方豪强毕竟只是极少一部分,即使反叛,也会很快平定下去。我身为徐州首富,又与主公非常亲近,当首先做出表率,我都接受了这些法令,相信其他人也会能够接受。”
“我这是在大义灭亲吗?”张彦扪心自问。
但他心中给出的答案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些法令虽然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但无疑是长久之计,只要那些地方豪强奉公守法,按时交纳赋税、人口税,又或是商业税,官府自然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这项法令,针对的是那些不奉公守法的豪强、恶霸们,如果不严重的打击他们,官府就会损失很多。
张彦见糜竺泰然自若的接受了,不禁佩服起这位大舅子的胸怀,同时也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大舅子,而感到开心和骄傲。
之后,糜竺更是建议张彦立即颁布此项法令,这样一来,钱粮就能够源源不断的涌入府库当中。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糜竺已经不再经商,而且他自己还是东海郡的太守,如果不做出表率,如何能够令人信服?
张彦与糜竺相谈甚欢,糜竺忽然说道:“我听三妹说,主公最近一直在为购进马匹的事情而烦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彦道:“实不相瞒,确有其事。如今我军虽有十万之众,但所有的骑兵加一起,尚不足一千,实在是少的可怜。陶使君给我留下的骑兵,几乎在战争都消亡殆尽。而战争又离不开骑兵,没有马匹,就不会有骑兵。凉州、并州、幽州都是盛产马匹的地方,只是凉州太远,道路不通,不宜前往。而并州又有关山阻隔,幽州则有袁绍相阻,要想采购马匹,实在是不易啊。”
糜竺道:“主公为何不走海路,从海上乘船到幽州,然后用船只将马匹运回徐州呢?”(未完待续。。)
175雷霆行动
“我也曾经想过走海路,但是海路过于颠簸,遇到风浪,船只便会摇摆不定,唯恐马匹在船上眩晕。”张彦也说出了自己所为难的事情。
糜竺道:“原来主公在为此担忧。我有一位挚友,常常从幽州一带采购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然后通过海路运送到青州、徐州、扬州等地,他所运送的马匹,不仅没有晕船的现象,大多都还是良马。陶使君在世时,多是从他那里采购马匹。公孙瓒攻杀刘虞之后,大肆发展骑兵,严禁贩卖马匹,那些乌桓人因畏惧公孙瓒,所以不敢再私售马匹,以至于,这位挚友便断了财路。主公已经与公孙瓒结盟,如果由主公出面,向公孙瓒采购马匹,公孙瓒应该会给予主公一些面子。”
张彦听糜竺这么一说,心里也打算走海路去幽州购进一批战马,于是对糜竺道:“你的那位挚友,现在何处?”
糜竺道:“他家住海西,如今人应该在海西老家。”
张彦于是让糜竺写了一封信,然后让糜竺将此信交给他的那位挚友,由这个人充当张彦的使者,带着这封书信,渡海到幽州,找到公孙瓒,要求双方开展贸易。
为此,张彦还特意将冶炼厂打造的钢剑、钢甲连同食用的精盐都一并让糜竺带走,让他的挚友带到幽州去,转交给公孙瓒,准备用盐、铁这两大具有特色的东西,来与公孙瓒展开贸易,他向幽州输出精盐、钢铁。希望公孙瓒从幽州输出战马。以求达到互惠互利。
糜竺带着书信。以及钢剑、钢甲和精盐等物,迅速的离开了彭城,亲自去海西找自己的挚友。
在张彦所管辖的范围内,青州、徐州都是盛产食盐的地方,对制盐的工艺,也非常的高超,有些地方,已经能够制出食用的精盐。这些精盐比普通的粗盐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东西,对于盐的摄取,也成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却不可以三天不吃盐。正因为如此,盐才有很大的重要性。
幽州地处北方,虽然也有靠近海域的地方,但其制盐的工艺远远比不上青州、徐州。
董卓弄权时,辽东太守公孙度曾经派兵越海侵入青州,攻取东莱郡的几个县,在哪里设置营州。强迫当地百姓大肆制盐,然后运回辽东。由此可见。盐的重要性。
徐州境内也有丰富的铁矿资源,张彦更是利用铁矿进行冶炼,然后百炼成钢,打造出锋利的武器和坚硬的战甲,这些东西,都是幽州无法比拟的地方。况且,幽州表面上在公孙瓒的统治之下,但实则是暗涌不断。
辽东太守公孙度自上任以来,便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使得令行政通,羽翼渐丰。初平元年,中原地区董卓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
然后,公孙度率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的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由于辽东地处偏远,加上道路也不好走,所以幽州牧刘虞只是安抚其心,公孙度表面上还有所顺从。
但自从公孙瓒击杀刘虞,自任幽州牧之后,公孙度果断的与公孙瓒决裂,独霸辽东。
除此之外,刘虞的旧部一直潜逃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刘虞报仇雪恨。而冀州的袁绍又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公孙瓒一口吞下。
所以,公孙瓒虽据有幽州,却也是内忧外患。
张彦此次主动派人前去与公孙瓒进行交涉,以锋利的兵器,坚固的战甲,再加上精制的食盐,相信一定能够叩开公孙瓒通商的大门,这样的话,幽州一带的马匹,就能源源不断的通过海路,运送到徐州境内了。
送走糜竺之后,张彦便将整改后的赋税法令颁布了出去。
法令颁布之后,立刻在徐州境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地方豪强都是叫苦不迭,相互之间进行勾结,商议对策。
但也有一些地方豪强却奉公守法,接受了张彦的新法令,而且就连徐州的首富糜竺都公然拥护新的法令,其余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几天时间里,各地的豪强两极分化,一派接受了新的法令,一派则不甘忍受这种所谓的“剥削”,相互勾结,密谋造反。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在张彦的密切注视下进行,张彦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得知这些地方豪强准备在三天后聚众造反时,张彦果断出手,派遣多股军队,赶赴各地,先下手为强,将那些不愿意顺从的地方豪强全部抓起来,然后进行抄家处理,将其名下一切资产进行充公!
张彦并为这次行动取了一个代号,叫雷霆行动。
雷霆行动以太史慈为主,各郡县的太守、县令予以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便将这些不顺从的豪强、恶霸全部抓住。
之后,张彦让太史慈等人以造反之名,就地将豪强、恶霸全部处斩,为了斩草除根,将其家属无分老幼,一律处斩,以绝后患。
被全族诛杀的,一共有十六家,这十六家平时都是当地的一霸,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没少干,违法乱纪的情况也到处都有。而且,造反之事,也是由这十六家联合发起,算是首恶。
但是,张彦对于那些受到这十六家蛊惑的人,却采取了怀柔政策,只是加以恐吓,便将这些人给放了。
张彦一口气诛杀十六家豪强,共计五百多口的事情。一经传开。整个徐州都极为震惊。如此强硬的手段。让徐州境内的地方豪强都人人自危,纷纷派人带着礼物到彭城来,表示拥护新的法令。
新法令不单单要在徐州境内实行,凡是张彦的势力范围之内,都必须遵从这些法令。
一时间,外地的豪强、恶霸们听闻到了张彦在徐州的手段,都极为忌惮,不敢再有所违抗。生怕会被满门抄斩。
新法令颁布以后,对于地方豪强、恶霸是个噩耗,但是对于广大百姓而言,确实一个福音,而且所征收的税率也比较低,最主要的是免去了人头税,可以说,这是一个新的突破。
陈国的国相骆俊,奉陈王刘宠之命,亲自跟随许褚一起来到了彭城。沿途听说到这样的事情后,对张彦的雷厉风行也是心服口服。
张彦听闻骆俊跟随许褚一起抵达了彭城。便率众在城外相迎,一番寒暄之后,张彦便将骆俊请入了负重,命人备下薄酒,宴请骆俊。
宴会上,酒过三巡,骆俊直截了当的向张彦说明了来意。
原来,骆俊此次前来,是来寻求庇护的,陈王刘宠,乃东汉的一个藩王,是汉明帝的儿子陈敬王刘羡第四世玄孙陈孝王刘承之子。
根据情报,陈王刘宠身段猛勇,善长使用弓弩。黄巾起义时,刘宠整军自守,国人畏惧他,不敢叛离。而陈国相骆俊一向有威望恩德,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陈王刘宠。
东汉后期,王、侯不再有租赋俸禄,反而常被虏掠抢夺,只有陈国富强,邻郡人民多来归附,拥有部众十几万人。
等到群雄起义兵讨伐董卓时,刘宠更是率领军队屯驻在阳夏,自称辅汉大将军,曾经与孙坚并肩作战过。
随后中原动乱,刘宠为求自保,经常是左右逢源,正因为如此,这个东汉的藩王,才能一直延续到今天。
所以,此次骆俊前来,也是主动寻求庇护。
如今的时势,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昔年,曹操在兖州,雄极一时,刘宠便依附曹操,但是自从曹操被赶走后,随着张彦的逐步崛起,刘宠也感觉到了威胁,主动派遣骆俊前来依附。
而且,前不久,在淮南的袁术派遣大军突入豫州的汝南地界,攻占了汝南,而汝南一带的黄巾余党,更是争相归附。当年讨伐董卓时,袁术率军路过陈国,曾向刘宠借粮,但刘宠当时粮食也是短缺,没有借给袁术。袁术因此怀恨在心,所以,刘宠担心袁术会对他实行打击报复,所以必须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而异军崛起的张彦,正好成为了刘宠的靠山。
根据骆俊的转述,刘宠甘愿为张彦部署,并接受统一的调令,执行张彦所颁布的命令,但前提有一个,那就是必须保持他的陈王地位不变,依然享有皇族特权。
张彦对于主动归附的刘宠很感兴趣,汉朝没落,连同宗室也一并没落,如果让光武皇帝刘秀泉下有知的话,该情何以堪啊。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陈王刘宠不前来依附他,还能依附于谁呢?
于是,张彦很果断的答应了刘宠的请求。
无独有偶,这边张彦等人还在大厅内开怀畅饮,那边便听到有人前来报告,说是梁王、沛王分别派遣使者到来。
梁王与陈王一样,都是东汉明帝所封的王的后代,也算有些亲戚,但沛王不同,沛王是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给自己的儿子的封地,所以,在地位上,要比梁王、陈王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代代相传到今天,所有的诸侯王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比较无能,唯独陈王刘宠还有些能耐。
张彦让人把梁王、沛王的使者全部叫到大厅里来,问明来由后,这才知道,梁王、沛王也是要求前来依附的。而且梁王还有一个要求,希望能够派遣一位有才干的人去担任国相。
张彦高兴之余,果断的答应了使者的要求,让使者一起坐在大厅内,将骆俊介绍给他们认识。三位藩王的使者各自见后,都是一番感慨。
三位藩王先后前来依附,这就意味着,张彦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管理豫州的陈国、梁国、沛国这三个封国。
于是,张彦让陈珪担任沛国国相的同时,还担任着梁国的国相,将治理豫州的重任,全部委托给陈珪。
陈珪感到力不从心,于是举荐堂兄弟陈瑀来当梁国的国相。并希望张彦能够在所管辖的范围内,兴建学校,广开言路,唯才是举。
张彦纷纷答应了陈珪的建议,开始让各郡县建立学校,聘请饱学之士,前来学校教书育人,并且规定,境内各郡县,只要年满六岁,就可以入学,而且男女都可以进入学校学习,至于教书先生的月俸,则由官府来承担。换句话说,上学是免费的。(未完待续。。)
176收受贿赂
改革税制、建立学校、兴修水利、进行屯田,这一系列的想法,张彦都彻底的通过法令颁布了下去。
以前,或许只是随口说说,但现在他是准备来真格的了。各项法令都经过严整的修订,然后由将军府下发,各州、郡、县都要切实的遵循这些法令,而且张彦还会不定时的出去走动,明察暗访,看看有无违反乱纪的官员。
各项法令一经颁布后,就像是平地一声雷,这张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有了明确的法令,便可以用这些法令来约束官员和百姓,谁敢违抗,都一视同仁。
在古代,虽然各国也有法律,但毕竟还是人治的社会,皇帝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甚至可以单凭自己的喜好恣意妄为。所以,这也成为许许多多有野心的人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但纵观历史,有几个有作为的皇帝?又有多少个昏君?
张彦的思想与灵魂,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经常会与这个时代的思想相互碰撞。有些事情,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在古人的眼里,却成为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充满思想碰撞的年代,张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是随遇而安,入乡随俗,事事都要学着古人的言行举止。而另外一条路则是不甘愿就这样被古人同化,想要用自己超越千年的智慧,在这个时代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来,然后让那些古人被他同化。
张彦所选择的路,无疑是后者。桀骜不驯的张彦,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骨子里透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jīng神。
也正因为如此,张彦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但同时张彦也很清楚,他的地盘越大,责任就越大,肩膀上的担子也就越重,而且自他而下还有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全靠他们支撑着运行,如果没有他们,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
不过,对于庞大的官僚体系,张彦也很担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铁着心愿意跟自己一路走到黑的。如果给予他们的权力过大,在这个人治的社会,保不齐他们不会有犯上作乱的野心。
为此,张彦正式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做到有法可依,违法必究,并且以身作则,推行法治。
关于提倡法治的想法,古来有之,也自成一派,是为法家学派。
战国时,商鞅、韩非便是法家学派的佼佼者,都非常重视法律,但是二人所推行的法家学派学说,也不外乎是在人治的基础上,提出法治的思想,但却并没有得到实现。
法治与人治是根本相对立的,是不同的治国理念。人治强调个人权力在法律之上,而法治理念正好与其相反。要法治就不要人治,要人治就没有法治。但要强调,国家依靠法治并不是不要依靠人的力量和人的作用,因为再好的法律与制度都需要人来实现与执行。但是,不可以将“人的作用”与“人治”相等同,两者是根本不同的概念。
张彦想推行法治,必须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所以,这次他先颁布几道法令,来约束人们的行为,并且首次公开表示,民可以告官,一旦严查属实,就算是当官的,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正所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汉代也有律法,其主要法律形式分为四等,分别是律、令、科、比。
“律”是国家的常规法典,具有相对的稳定xìng和普遍的适用xìng;而“令”则是皇帝随时颁布的诏令,具有很强的针对xìng和灵活xìng。
“令”的法律效力高于“律”,它可以代替、更改、甚至取消“律”的有关规定,也可弥补“律”的不足。
由此就不难看出,汉代虽有律法,但只要皇帝一高兴,随便下个诏令,便可以推翻一切的律法。
“科”即科条,是关于犯罪和刑罚的法律规范。
“比”是指典型的案例,在律无正条的情况下,采用可以比照判决的典型案例进行司法审判,它是较“律”更为灵活的一种法律形式。
在汉代的司法体系当中,皇帝掌握最高司法权。
在zhōng yāng设廷尉专理司法,审理诏狱和疑狱,丞相、御史大夫参与司法。在地方上,州为最高司法机关,州牧审理郡县上诉案件。郡、国则由太守、国相兼理司法,设决曹掾吏专理司法。而县里面,则由县令兼理司法.并设县丞佐理司法。
由此可见,汉代是典型的人治社会。
这一次,张彦颁布的法令中明确规定,凡是都按照法律办事,即使是他自己犯了法,也要受到严惩,只有这样,才能让新的法令上行下效,政令通畅。
张彦除了制定了一系列切合实际的法律之外,又废除了好几种残酷的刑罚,诸如凌迟、车裂、腰斩等刑罚,都被一律废除,只保留斩首和绞刑这两种执行死刑的方式。
各种法令在半个月内,悉数颁发了下去,这个冬天,将不会再那么无聊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间,便过去半个月,自从各项法令颁布之后,张彦所统治的势力范围内,都难得有如此的平静。
一rì,张彦闲来无事,便穿着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在彭城的街头巷尾走动,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陈群所居住的巷子附近。
平常时候,张彦、陈群大多是忙于公事,自从陈群投效他以来,还从未私下和陈群聊过什么。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张彦想顺便去陈群的家中小坐片刻,与陈群一起闲聊闲聊。
谁知,刚走到巷子口,便赫然看见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一直延伸到陈群的府邸。
张彦注意到,这些人中大多数都穿着官靴,也就是说,与官员有莫大的关系。
陈群府门外面,陈府管家显得非常的忙碌,这边收了名刺和拜帖,那边便让家丁将马车赶往府里,再次出来后,马车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张彦随口询问了一下巷子附近的百姓,这才得知,这些人都是来给陈群送礼的,知道陈群是张彦的得力干将,又备受信赖,所以都慕名前来,请陈群为其办事。
陈群倒也不避讳,只要是送来的东西,不问多少,一律照收,这样一来,其余各地的官员都纷纷派人来送礼。明着不敢,只能来暗的,这才有了现在的场景。
张彦探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腔热血登时窜到了头顶,有火冒三丈的气焰。
陈群收礼,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今rì凑巧碰上,他还真想不到陈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的陈群,已经成为了张彦的左膀右臂。张彦立足徐州之际,为了笼络人心,加强与士族之间的联系,便让糜竺管钱,陈群管粮,后来更是任命陈群为彭城太守,就连他要批示的一些公文,都在战争期间直接由陈群签发,其职权,俨然已经成为徐州的二把手了。比之后来到来的张昭、张纮都更加受到重用。
可以说,现在的陈群,除了不能够直接调动军队外,大小政事,都取决于他。
张彦刚刚发布新的法令不久,怎么陈群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陈群公然收受贿赂,是张彦亲眼所见,就算把陈群叫过来了,陈群也躲不了关系。
枪打出头鸟,陈群是第一个违反张彦所颁布的法令的人,必须要严惩。
张彦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府邸,立刻派人将陈群给叫了过来。
陈群正在官署审阅公文,当他听到张彦急冲冲的传唤后,便立刻来到了张彦所居住的府邸。
他刚一进入大厅,便看坐在正zhōng yāng的张彦是一脸的怒气,他见张彦面sè不对劲,便急忙说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彦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对陈群,并没有动粗,只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府邸前面门庭若市,前来求陈大人办事的人倒是挺多的吗,你在城中的宅子有些太小了,我怕你的礼物多的没地方放,不如这样吧,我把脚下的官署也一并让给你……”
陈群是个聪明人,一听张彦如此说话,便知道根源出在什么地方上了。
此时此刻,陈群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恐,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道:“我本来想晚两天再来告诉主公的,可是谁知道这件事还是被主公给发现了……”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彦冷冷的道,“说,这件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就是最近几天。”陈群坦诚相告。
“都是哪里来的人?”张彦又问道。
陈群道:“以徐州的官员居多,青州、兖州也有一些……”
“你倒是够明目张胆的,公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难道,你就不怕我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吗?”张彦道。
“收受贿赂?”陈群听到这四个字时,顿时惊讶无比。(未完待续。)
177骂才凉茂
“难道不是吗?”张彦用森冷的眼神望着陈群,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陈群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这才缓缓的说道:“说到底,这责任在我。怪只怪,我没有先把事情告诉给主公,都怪我……这也难怪会让主公误会……”
张彦听陈群这么一说,便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陈群道:“没什么隐情,这些确实是各地官员送给我的礼物!”
“你终于承认自己受贿了吧!”张彦嗤之以鼻的道,“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如此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亏我还那么的信任你!”
听到张彦的冷嘲热讽,陈群只是一笑了之,拱手道:“主公,请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样做,也是别有用意的。”
“别有用意?中饱私囊就是你的别有用意吧?”张彦冷冷的道。
陈群急忙解释道:“启禀主公,这些礼物,确实是各地官员派人送来的,这些礼物当中,不乏有许多金贵的东西,我徐州今岁征战不休,直接消耗掉了陶使君留下的积蓄,府库空虚,粮仓也空空如也。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这些送礼的官员,还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金贵东西,可见平时他们没少搜刮百姓的钱财。自主公执掌徐州以来,连同陶谦的那些旧部都一起收了过来,保不齐有一些害群之马。我之所以会收下这些礼物,无非是想借这次机会看清楚,到底谁是害群之马,将其揪出来,然后再请主公定夺!”
听完陈群的这番解释后,张彦似乎觉得有些冤枉陈群了,又问道:“你说的当真是实情?”
“句句属实,属下若有半点虚言,定教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各县郡县官员所送来的礼物,我全部命管家封藏起来,谁送了什么,送了多少,都一一登记在案。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揪出一些送礼者,然后暗中派人去调查,万一查出送礼者有不法之事,便立刻让其伏诛于法,这样就可以一扫徐州境内的丑陋恶习,还徐州一片太平之地。二来,这些送来的礼物,可以全部冲入府库,充当我军的储备。在诛杀贪官的同时,一并抄没家产,进行充公。除此之外,还必须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不论大小官职,必须通过主公才能任免,并发以印绶,以及任命文书。否则的话,太守的权力太大,对以后的发展,也极为不利。”陈群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些话后,这才知道,亲眼看见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冤枉陈群了,慌忙道歉道:“长文,我刚才冤枉你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主公说的哪里话,怪只怪,我没有事先向主公把话说明白。””
“反正不管错在谁的身上,这个误会总算是解开了,这件事你就大胆的放手去做吧,不过要每天向我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喏!”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提到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张彦忽然又问道。
陈群道:“现在的太守职权太大,不仅能够自行聘请属僚,任命官员,还可以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有些太守往往的比州牧还要强硬,最为典型的例子,当属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公孙瓒不过是个太守,职权没有刘虞大,如果他没有了自行募兵的权力,又如何能够将刘虞击败?所以,军队的指挥权,一定不能落到各地太守手里,否则的话,一旦太守坐大,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最终使得我军功亏一篑。前者反叛曹cāo的张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属下希望主公能够引以为戒。属下这一席话,只是无稽之谈,主公听进去了也就听了,要是没听进去,就当属下纯属放屁好了。”
张彦对于陈群提出来的新的问题,无疑是有些感触的,陈群希望把军队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地方大员,只能有处理政务的权力,而无调兵遣将的权力。简单的说来,就是军政分离。
对于这个问题,张彦也想过许多,太守的权力确实有些大,但要想一下子收回全部的权力,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是cāo之过急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军政分离的思想不错,但现阶段,却行不通。因为他所任命的太守里,有许多都是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军,若是剪除了他们的军队指挥权,等到敌人攻过来时,谁来指挥军队进行抵抗?
毕竟他的帐下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堪用的人才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在张彦看来,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还是可以收回的,同时还可以收回太守的司法权,无论处斩犯人,还是判刑,都必须将案件转移到张彦这里来,由张彦派人亲自审理勘察案件的真实xìng。
为此,张彦还专门设立了大理寺,由张昭出任大理寺卿一职,专门管理审理各类案件。
除此之外,张彦还设立了一座都察院,由陈群担任都察院的都御史,做为专门检举、弹劾、监察官员的一种特别行政部门,给他治下的所有官员都敲个jǐng钟。
张彦放手让陈群去做,并且每天汇报最新近况,张彦接到一个又一个前来送礼的文书,但见文书里对陈群说尽了赞美的词语,也提到了想让陈群“帮助”他们的事情。
在众多封千篇一律的文书中,只有一封文书引起张彦的注意,这封文书不是赞赏陈群的,反而是怒骂陈群的。
书信当中,作者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全文上下近数千言,竟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让人看后,却觉得气愤填胸。
张彦想,估计陈群压根就没有看过这些文书,否则的话,一定会被这封怒骂的他心给活活气死的。
如此文采,如此怒骂的本领,却是少见。张彦的眼睛不经意的朝最后的落款望去,但见落款处写着山阳郡昌邑人凉茂字样。
凉茂是谁?张彦的脑海中并没有太多印象,因为他能记住的,只是那些在三国中较为出名的人,至于这个人,似乎史书上也有记载,但却不怎么留意。
但是,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的人,也必定是个才子,而且在别人都赞美的陈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谩骂陈群,无疑是一个异种。
为此,张彦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兖州牧鲍勋,将凉茂此人抓起来,送到彭城来,是骡子是马,张彦要将他拉出来溜溜!
几天后,鲍勋便派人将凉茂给押送到了彭城,张彦让人把凉茂带到大厅里,准备亲自审问一番。
凉茂被推到大厅里,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凉茂相貌清俊,年轻潇洒,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桀骜之气,便将手中的一封文书举了起来,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
凉茂看了看张彦手中的那封信,朗声道:“是我写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写此信,诽谤朝廷命官?还栽赃陷害?你可认罪吗?”
“信是我写的,但罪我却不认!我所写的,句句属实,陈群收受贿赂一事,确实存在,大人为何不去查看一番,却把我这个说实话的人抓了起来?”凉茂面对张彦的虎威,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奋力反驳道。
张彦问道:“我想知道,你写这封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不知道陈群是彭城太守,我本府的左膀右臂吗?难道,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凉茂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对陈群收受贿赂一事极为不爽,写信骂骂他,又犯什么法了?再说,我也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陈群若是看到这封信,肯定会派人来将我抓走,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
“难道,你就不畏惧陈群的权力,也没有考虑到你这样做了以后,会对你的家人造成什么伤害?”张彦又问道。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干什么?再说,我自幼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全家只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彦问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向下问了,凉茂虽然才气逼人,但也桀骜不驯,加上对死亡也没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人能够为他所用,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必然能够发挥出其巨大的功效。
“松绑!”张彦朝两名衙役摆摆手,大声下令道。
两名衙役将五花大绑的凉茂给松开了,凉茂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活动了一下手脚,直接问道:“请问,大人要怎么处置我?”
“我打算聘用你为我的属僚,替我做事!”张彦道。
“你说什么?”凉茂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要聘我为属僚?你没有开玩笑吧?”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我的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凉茂有些凌乱,便问道:“那陈群受贿之事怎么办?”
张彦道:“陈群所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我的授意,又何来受贿之说?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并非是官员,如何知道陈群受贿之事的?”(未完待续。)
178换血运动
凉茂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县令,非常的有才华,可惜却一直得不到提拔,刚好听说陈群收受贿赂,为人办事一说,便将这件事告知了我,我一怒之下,便写了这封信,派人送到陈群的府上。”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连累你的朋友吗?”张彦问道。
凉茂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又怎么会供出好友的姓名?”
张彦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你的好友姓甚名谁,又在何处为官,你且说来我听听,如果此人真的是有才能的人,我肯定会将他提拔到我的身边的。”
凉茂将信将疑的问道:“大人不会是诈我吧?”
“看来,你还是不够相信我,其实,陈群做这些事情,都是经过我的授意,是想……”
张彦随即将陈群的用意说了出来,凉茂听后,顿时感觉到自惭形愧,并且对那封怒骂陈群的书信,写的也十分后悔。
“若果真如此,陈大人是在办实事,我这样骂他,实在不该!”凉茂羞愧的道。
张彦道:“你也用不着感慨了,我最近新设立了一座都察院,正需要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又非常正直的人,专门替我监察、检举一些官员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一旦查明属实,便奏报上来,我会依法进行处置的。”
凉茂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的一封谩骂的书信,居然会给自己带来了偌大的一个殊荣。
为此。凉茂当即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得不到提拔的好友。毕恭毕敬的向张彦抱拳道:“大人。有一人,远比我的能力还要大,若是能够将这个人调到大人身边为官的话,相信此人必然能够为大人带来很多中肯的建议。”
“你说的这个人可是你的县令朋友?”张彦问道。
凉茂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姓梁名习,乃陈国柘城人,现为沛国丰县县令。我听说,陈王、梁王、沛王纷纷遣使前来依附大人。陈国、梁国、沛国,实际上已经是大人的属地了。现在大人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够将梁习调到大人身边,委以重任的话,相信大人会意想不到的收获。”
梁习,字子虞,曹魏的并州刺史,在任二十余年,威震鲜卑,斩杀叛胡。使得并州一带百姓安居乐业,算是文武全才的人。
张彦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陈珪,让陈珪派人护送梁习到彭城来。
三天后,梁习到了彭城,得到了张彦的亲密接见,凉茂也陪同在大厅里,当梁习见到凉茂时,倍感惊讶,急忙问道:“伯方兄,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凉茂道:“子虞兄勿惊,如今我已是主公帐下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了。”
梁习身材魁梧,健硕高大,但是年纪与凉茂相仿,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于是,张彦便对梁习说道:“子虞,多亏了伯方的举荐,我才将你调到我的身边来,我想让你为我统领兵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梁习道:“末将万死不辞!”
张彦于是便分出三千兵马,封梁习为昭信校尉,让其带领着,暂回沛国,屯驻在龙亢一带,防御淮南的袁术。
梁习领了命令,带上张彦给的印绶、战甲、兵器,便直接去了校场。校场上,太史慈一早就将三千步兵集结在一起,悉数交给了梁习,梁习带着这三千士兵,没有停留,直接前往沛国的龙亢去了。
其后,张彦根据陈群提供的情报,让凉茂带着一队衙役,主动去调查这些送礼给陈群的人,准备彻查这件事。
参与这件事的,徐州的官员最多,青州、兖州、豫州一带的官员,因为不了解实际情况,所以不敢乱动。唯独徐州的官员了解的比别人多,拼命的巴结陈群。
糜竺是张彦的左膀,陈群是张彦的右臂。糜竺已经是徐州首富,根本不缺钱,那些官员就是想贿赂,也贿赂不起糜竺,所以,一致瞄准了陈群。
陈群除此接到这些官员送来的礼物时,也是蒋其拒之门外,但那些送礼者却想尽法子的让陈群收受贿赂,甚至还会给陈群的管家塞钱。
发现这一情况的陈群,这才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既然你们送,我就照收不误,但是却不动你们的一分一毫,全部封藏起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给他送礼的人,然后顺藤摸瓜,一查一个准。
这一次,为了避免嫌疑,张彦起用了凉茂,让凉茂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彻查此事。
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经送过礼给陈群的人,都懊悔不已,现在只能是人人自危,于是又动起了歪脑筋,给凉茂送金送银送美女。
但是,凉茂却不吃这一套,收了礼物,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并且将这礼物也当作一种罪证,还把人给抓了,当作人证,然后彻查此事。
第一个给凉茂送礼的县令,无疑是最为倒霉的一个人,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还让自己罪加一等。
自此后,各地官员都忧心忡忡,有些官员害怕受到惩罚,果断的带着家小逃往他处。还有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官员,竟然畏罪自杀了。
短短的半个月下来,徐州境内,光自杀的县令就高达七人,而畏罪潜逃的,则有二十三人,还有三个县令想造反,反被县尉检举揭发,带着衙役给杀死了。
徐州境内,共有五郡、六十二城,结果给陈群送礼的县令竟然高达三十三个,这说明什么,徐州一半以上的县令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而他却毫不知情。一想到这里,张彦就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凉茂此行,颇有收获,彻查了三十三位县令,除了自杀的那七个人外,其余的二十六个县令全部被抓了回来,一并被扭送到彭城,交由大理寺卿张昭进行审查,而让都察院陪审。
根据凉茂的彻查,这三十三位县令,都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不是占了人家的田,就是滥用职权,又或是强抢民女,反正犯罪种类多不胜数,事实胜于雄辩。
于是,进过一番审理,张昭给出了这样的结论,按照张彦制定的新的法令执行,剩余的二十六人,全部被处以斩首之刑。
处斩当天,张彦亲自前去监斩,二十六颗鲜活的人头,瞬间脱离了脖子,滚落到地上,从腔子里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场地。
随后,张彦让人将这二十六颗人头用木盒盛放起来,然后传送各县,让各县的县令引以为戒!
但是,随之也迎来了一个难题,这二十六个县令的空缺,该由谁来填补?
如今张彦手下已经是无人可用,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张彦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准备提拔一批县吏为县令,给他们一年的时间,看看政绩如何,如果能够合格,便继续担任县令,如果不够合格,只能另换他人。
除此之外,张彦明确了都察院、大理寺的职能和权力,更是通过这件事,敲响了众多县令的警钟,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违法乱纪。
张彦一举诛杀了三十三位县令,其中有二十六位是陶谦在世时所任命的县令,所以,一些人也在怀疑张彦的用意,是不是想彻底的清除掉陶谦的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
在张彦看来,这是一次大换血的举动,换血过后,县令们更加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不敢再有贰心,生怕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徐州的吏治得到了整顿,一直笼罩在官场的雾霾终于散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眼看年关将至,张彦也特意准备了许多份礼物,派人送给辛苦了一年的将士们,以及各级官员们,并且希望他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业蒸蒸日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腊月十二,这天张彦忙完之后,便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房间里有煤火烘烤,温度要比外面要暖和许多。
张彦径直走到了妻子糜贞的身边,刚一坐下,便一把搂住了糜贞的腰部,直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夫人,你可想死我了……”
说着,张彦便要将糜贞抱起,哪知,这一次,糜贞却推了张彦一下,忙道:“夫君,今日只怕不行,妾身身体有些不适……”
张彦扫兴的道:“身体不适?这怎么可能,你五天前不是刚刚身体不适过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夫君,我说的身体不适,不是那个身体不适,而是真正的身体不适……”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
糜贞欲言还止的道:“妾身有了……”
“有什么了?”张彦问道。
糜贞瞪了张彦一眼,觉得张彦怎么那么笨,这还理解不过来,便摸着肚子说道:“妾身有了夫君的骨肉……”
听到这话时,张彦有些喜出望外,急忙问道:“真的?”
“嗯,刚请樊大夫来看过,确实是有喜了。所以,我才不能和夫君同房了啊。”
“没听说怀孕就不能同房啊……”
糜贞道:“夫君好坏,我说的同房,就是那个……”
“啊?怀孕了就不能做了?谁规定的?”张彦雅兴顿失,更是一脸的错愕。(未完待续。。)
179准备出海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难道夫君不知道吗?”糜贞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彦。
张彦很郁闷,自己又没有把哪个女人搞怀孕过,他怎么知道?
“夫人,是不是整个孕期都不能做?”张彦又凑到糜贞的面前问道。
糜贞点了点头,说道:“不光是整个孕期,就连孩子出生以后的三个月内,也都不能做。”
“那我怎么办?岂不是要忍上整整一年?”张彦道。
糜贞可不管张彦怎么办,她现在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张彦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不过,他也不用担心没有女人陪他,没有了糜贞,他还有貂蝉呢,正好也好几天没有去找她了,这下以后就可以天天去找貂蝉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道:“对了,之前夫人似乎说过,如果我让夫人怀孕了,就可以娶妾了,是吧?”
“怎么?我这才刚刚怀孕,你就想娶妾了?”糜贞突然反应强烈,眼睛一直在盯着张彦不停地旋转。
张彦笑道:“这不是当初你说的嘛,我只是随口提提而已……”
“随口提提?我看你是早有此心了吧?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总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们是男人呢,我大哥还有好几个妾呢,我现在怀孕,又怎么会阻拦你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张彦兴奋的道。
“同意是同意了,不过。就算要娶妾。也不能娶比我漂亮的人。否则的话,以后你就会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我不管娶不娶妾,都会一样爱你的。”
糜贞明知道张彦说的是花言巧语,还是宁愿相信张彦的话,在她看来,这都是女人必经的阶段。
对于张彦娶不娶妾,糜贞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与其阻止不了的事情,还不如顺应他的心思,至少也可以承自己的情。
张彦从府中出来,心情大好,然后骑上马匹,径直朝别院跑去。
貂蝉这里,张彦没少来,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但终究是聚少离多。出征在外时,张彦本来打算把貂蝉一起带上的。但最终还是作罢,毕竟带着女人上路。一路上会有很多麻烦,他怕自己会分心,照顾不过来他。
张彦来到别院,将自己准备把貂蝉接入府中的事情说了出来,本以为貂蝉会很高兴,结果却发现,貂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于是,张彦问道:“我准备把你接到府中去住,你难道不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在哪里给大人做妾,不都是一个样子吗?与其在规律多不胜数的府中做妾,还不如在这里来的逍遥自在。”貂蝉回答道。
对于貂蝉而言,他一心一意的给吕布做妾,结果却受到吕布的两位夫人的冷遇,和嫉妒,恨不得将她弄死。这种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一想起来就害怕。
“其实,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心里有我,这就够了。”貂蝉道。
张彦好好的思虑了一番,也觉得貂蝉在这里住着比较合适,这里比较清静,优雅,很适合他的生活,若是搬到府中,万一遇到了糜贞,两个女人还不一定会闹出多少事端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搬了,就继续住在这里吧。”张彦对貂蝉道。
貂蝉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缓了下来,主动走过来,伸出手放在张彦的肩膀上,给张彦捏捏肩膀。
张彦之所以会常来这里,是因为貂蝉有足够的乖巧,她不哭,不闹,也不爱说话,但她似乎很懂得照顾人,又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什么,想干什么。
这些天来,张彦一直在忙于处理公务,所以,会很长久的坐着,以至于肩膀上有些酸疼,貂蝉这么一捏,还真的比之前缓解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彦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除了盖着一层薄被之外,再无他物。
此时此刻,天色早已经黑了,即使他睁开了眼睛,却也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忽然,在他的面前,一团烛火被点燃了,光亮驱散了黑暗,让他看到了光明。
“你醒过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貂蝉就坐在张彦的对面,蜡烛是她点燃的。
“我刚才睡着了?”张彦惊讶的道。
“嗯,也许是你太累了,所以一直没有休息好,我刚给你捏了两三下肩膀,你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我不敢打扰你,所以就没有叫醒你。”貂蝉道。
“可能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最近有些事确实挺忙的,所以才会这么累。”
“累了就要多休息休息,大人是三军统帅,全军上下都靠着大人一人支撑着,如果大人倒下去了,他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貂蝉道。
张彦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貂蝉的腰肢,道:“我们上床休息。”
到了床上,张彦雄风大振,非要和貂蝉做一次才睡觉。貂蝉满足了张彦的要求,张彦在激情四放之后,更加感觉到有些疲劳了,完事之后,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貂蝉在清理完污垢后,也倒在张彦的身边睡了起来。
等到张彦睡醒之后,在貂蝉这里吃过早饭,便独自一人回府中去了,刚到府门口,便看到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在府门前面踱来踱去的,时不时还会向付里面张望。
衙役们再也忍受不住了,其中一个便站了出来,对那个中年汉子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家主公昨夜彻夜未归。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那中年汉子反驳道:“这里是你家主公的驻地。我不在这里等,还能在哪里等?万一他回来了呢?”
“好好,你喜欢等的话,那你就等吧,只是,去那边等,别再哥几个面前碍眼,小心哥几个一起揍你!”看门的侍卫冷声说道。
这时。张彦从远处牵着一匹马,径直朝府门口走了过来,看到如此一幕,便问道:“怎么回事?”
看门的人看到张彦后,顿时拜道:“参见主公!”
那中年汉子听这些人叫张彦为主公,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也随即拜道:“草民李财拜见大人。”
张彦打量了一下李财,便问道:“你是……”
“我是糜太守挚友,受命带着大人的书信,渡海到幽州的那个人……”
李财从未和张彦见过面。张彦自然不认识他。但当李财说完这番话后,张彦立刻回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原来是你!”
“没错。正是草民!草民因走的匆忙,而且大人交代的事情又非常紧急,所以未曾来彭城与大人相见,想完成大人交托的任务之后,再回来与大人相见……”
张彦见李财如此模样,便立刻将李财请入了大厅里,然后吩咐人,端上酒菜,以供李财享用。
李财确实也饿坏了,也不顾及颜面,当即大吃大喝了一通,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说道:“真是人间美味啊!”
“不是人间美味,是你太久没有吃饭的缘故。你去幽州这么长时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曾办妥?”
李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理财愧对大人的信任,信是交给公孙瓒了,但是事情却没有办成。而且,还被困在了公孙瓒的军中长达半月之久。如果不是公孙瓒帐下一员叫赵云的人放了我,只怕我现在还被囚禁在牢笼之内呢。”
“哦,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彦来了兴趣,急忙说道。
李财于是缓缓的叙述着自己这一个半月的经历,把自己在幽州所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张彦。
原来,李财接到命令之后,便欣然前往幽州,他先乘船渡河来到了渔阳郡,从泉州登录,结果,正好赶上公孙瓒与刘虞的旧部在这一带交战。
刘虞虽然被公孙瓒杀死了,但是刘虞的从事渔阳人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率则假意归顺公孙瓒,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想为刘虞报仇。恰好公孙瓒引大军去与袁绍争夺冀州,三人以为渔阳兵少,便聚众谋反,但唯恐没有威信,所以请来了广阳郡人阎柔。
阎柔乃郡中名士,对胡汉都素有恩义,于是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
阎柔又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并斩杀邹丹。
而与此同时,公孙瓒也在高阳城被袁绍用曹操的妙计,打的大败,还险些丢了性命。
得知渔阳大乱,便让赵云带兵前去平叛,阎柔等人不敌赵云,被迫退走。而恰恰在找歌时候,赵云手下的一名士兵俘虏了李财,得知李财是张彦派来的使者后,赵云对李财礼敬有加,然后让人带李财到公孙瓒那里。
见到公孙瓒后,李财立刻将张彦的书信交给公孙瓒后,公孙瓒断言匆匆看了一眼,便断言李财是袁军的奸细,要拉出去处斩。
若非赵云及时劝阻,只怕李财早已经人头落地。随后,无论李财怎么解释,都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被关押的牢笼之内。
后来,赵云才将李财放走,并告知李财,此时公孙瓒正值多事之秋,无暇顾及通商事宜,还请张彦多多包涵。
李财走后,没有立刻回徐州,自己也觉得太没有面子了,于是他乘船先后来到了辽西、辽东,自己与乌桓人洽谈购进马匹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乌桓人居然同意了,他们对食盐有很大的需求,更对高级的冶炼技术很感兴趣,愿意拿出自己饲养的良种马来和李财他们做个交换。
李财得到这个消息后,这才离开幽州,临走时,听说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都在暗迎刘虞之子刘和归来,刘和恰恰又从袁绍那里借来兵马数万以及大将鞠义,扬言要为父报仇,与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合兵一处,声势浩大,相约共同攻击公孙瓒。
除此之外,广阳郡、代郡、右北平郡,上谷郡都发生了暴动,暴民各自攻杀公孙瓒所置太守,与刘和、阎柔联兵一处,共同攻击公孙瓒。至于公孙瓒后来如何,李财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李财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公孙瓒肯定不能在幽州长治久安,不如将合作的对象直接转向乌桓人来的实在。而且,乌桓人对这些兵器、战甲、精盐都很满意,如果运送过去,会供不应求。
张彦不管是和谁合作,只要能够运来马匹就行。对于公孙瓒的下场,张彦根本不关心,反正公孙瓒会被袁绍围困致死。
他感兴趣的是马匹,所以,张彦便对李财说道:“我现在就正式任命你为我的外贸使者,与乌桓人进行贸易一事,就由你全权负责,需要多少钱,多少随行的人,你只管说出来便是了!只要能满足你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启禀大人,我不要钱,只要人,而且,越多越好,还必须得水性好。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三十艘大船,越大越好。”李财道。
“只有这些吗?”张彦问道。
李财笑道:“当然,还需要精盐、钢剑、钢甲这些东西做为商品。大人,你需要多少匹战马?”
“越多越好!”
李财道:“那装载的物资越多,我运回的马匹就越多,这次就请大人看我李财的吧!”
张彦喜笑颜开,基本上,都满足了李财的条件,给了他三十艘“大船”。
“这……这船也太小了吧?有没有更大一点的?”李财见到张彦给提供的三十艘船后,便汗颜道,“这些船平时渡江、渡河还行,到了大海中,简直不值得一提,万余遇到飓风天气,一个巨浪过来,这些船就得全部沉入海底。所以,我需要更大的船,专门在海上行驶的海船!”
于是,张彦便给糜竺下达了命令,让糜竺从海边购进三十条海船,以朐县为出海港口,将打造完成的战甲、兵器全部运送到朐县,并从当地采购一批精制的食盐,都如数装载到海船上。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太史慈带领两千名水性俱佳的士兵,前去护送李财,完成此项任务。
张彦此时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战马涌入徐州的壮观场面……(未完待续。。)
180五千匹马
张彦的命令下达之后,糜竺很快便完成了准备工作,一千副精钢打造而成的战甲,一千柄精钢锻造而成的锋利宝剑,再加上一万石精盐,全部在三天之内装载到了货船上。
为此,张彦还亲自跑到朐县,为李财、太史慈等人送行,三十条海船,于腊月十四正式出海,预计五天后抵达辽西,半个月后重新返回朐县海港,届时,刚好赶上过年,也算是双喜临门。
自从李财、太史慈等人走后,张彦每天都在为此担忧,但是海上不比陆地,陆地上还能设置斥候去打探消息,海上只能静等。
糜竺深知张彦的担心,便安慰的说道:“放心吧主公,李财很有经商的头脑,而且贩卖马匹多年,那些乌桓人早就跟他混的熟络了,此行一定会带回大量马匹的。”
张彦听了糜竺的劝慰,也稍微的安心了许多,于是便暂时回到彭城,等待消息,并嘱咐糜竺,一旦有消息了,就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回到彭城后,张彦的那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掉落下来,毕竟与李财进行贸易的是乌桓人,乌桓人是胡人,最不讲信用了,而且反复无常,他真担心乌桓人会跟李财、太史慈他们翻脸,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太史慈他们肯定会吃亏的。
自徐州展开一系列抵抗张彦所颁布的各项法令被镇压后,张彦所管辖的其余地方境内都死一般的沉静。
青州、兖州都和徐州一样,也是四战之地,从黄巾起义。一直到现在。境内一直是征战不休。连年的征战,给青州、兖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世家大族大部分能迁徙他处的就迁徙到别的地方去了,青壮的男丁,也大多被征入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可以说。兖州、青州境内,已经被战争搞的疲惫了,大家都厌烦战争,希望得到一个太平的天下。
正因为如此,青州、兖州才没有反抗,反正统治者是谁都不重要,能够让他们平安、宁静的过上好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张彦所颁布的各项法令,都是针对广大的穷苦大众的。多多少少有抑制世族门阀的作用。
张彦虽然还是那个张彦,但张彦的思想早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他熟知历史,知道历史的发展进城,东汉末年分三国,西晋统一后,便是五胡乱华,然后是南北朝,直到隋朝,才再次统一起来。
在这长达数百年的分裂过程中,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世族门阀不断的发展、壮大,最后到能够左右整个国家,这种发展是恐怖的。随着九品中正制的诞生,“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越来越严重。久而久之,官吏的选拔权就被世家大族所垄断,到了隋代,随著门阀制度的衰落,此制终被废除。
而开创九品中正制的人,正是张彦现在的左膀右臂之一,陈群。
鉴于这一制度的影响深远,张彦才会想出许多抑制世家大族发展的办法,通过法令,来约束世家大族的行为,规范他们的行动准则,从而答道抑制他们发展的原因。从根本上,解除这一制度的发生。
自曹操被张彦赶到黄河以北,沛王、梁王、陈王都前来依附之后,中原大地上恢复了难有的平静。
但是,张彦深深的知道,此时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因为,淮南的袁术,河北的袁绍,都在用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窥探着自己。
关于袁术、袁绍两军的动向,张彦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因为,二袁是他现在最强劲的敌人。
曹操被击败后,转而投到了袁绍的军中,袁绍对于这位旧友,还算足够厚待,不仅让曹操继续带领着他的旧部,还对其委以重任,无论军政上的大小事务,都要询问一遍曹操的建议。就在抵御公孙瓒入侵的时候,袁绍更是公然以曹操为军师,完全是按照曹操的战略方针击败了公孙瓒。
虽然说袁绍很是重用曹操,但在曹操心里,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十分别扭,他感觉自己被牢牢的控制住了,光复兖州,报仇雪恨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但袁绍似乎很明白曹操的心思一样,常常对曹操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拿卧薪藏胆的勾践来进行比较。并且承诺曹操,只要曹操帮助他统一北方,他就会率众南下,攻灭张彦,替曹操报仇。
起初,曹操也是很用心的帮助袁绍,他真的希望借助袁绍的力量来消灭张彦。
但是,随着袁绍如此重用的曹操,袁绍手下的原班人马都非常的嫉妒。审配、许攸、郭图、逄纪、辛评都纷纷前来向袁绍进献谗言,说曹操并非久居人下之人,应该防备着,而且不能给其兵权。
袁绍对曹操信任有加,根本不听规劝,无奈之下,袁绍帐下谋士只能是一阵长吁短叹。
而另一方面,袁术自从得到孙策质押的玉玺之后,便整天思索着怎么当皇帝,对于征战之事,也没有了想法。孙策从江东败归之后,袁术非但没有责罚孙策损兵折将,还特意派人前去安抚,说什么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并劝孙策再次去攻取庐江。扬言孙策能攻下庐江,便让孙策做庐江太守。
正在失意之时的孙策同意了袁术的提议,带着雷薄和一万兵马,以及自己的旧部,前去攻取庐江。
临行时,周瑜苦劝孙策,让孙策最好不要去攻庐江,说袁术反复无常,可能会说话不算话。孙策不听,结果,在攻击庐江时,太守陆康的声名太大,许多壮丁都自发组织起来,与陆康一起保卫庐江城,孙策虽然骁勇,却不能在短时间攻克。
结果连攻了数月。都不能将其攻下。但又不甘心。只能在庐江与陆康这样干耗着。
袁术、袁绍方面的消息不断的传了过来,张彦见双方都没有对他有征战之意,这才安心下来。
但是,一封来自关中的密信,却再次让张彦平静的心湖起了一丝涟漪。
这封密信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这封密信,是斥候在死去的徐州斥候身上发现的。这封密信记载了长安城内的详细事情,信中说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
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
信中还说,李傕、郭汜二人如此下去。最终肯定会决裂,到那时。便是兵戎相见的时刻了。
届时,便是天子乘乱东归之时,希望张彦能够早做好准备,随时接应。
看完这封密信后,虽然没有署名,而且字迹也故意写的很潦草,估计是担心被人发现,被人认出来。而且信中所提及的事情,对李傕、郭汜的事情又非常的了解,想必肯定是李傕、郭汜亲近之人,至于是谁,张彦却想不出来。
但张彦可以猜测到,写这封信的人,一定不是当今的天子,更不是董承,但这个人,不仅对李傕、郭汜的事情了如指掌,更对天子给他诏书的事情也知之甚详。不然的话,为什么这封信,会出现在他派出去的斥候身上,而不是别人的斥候?
斥候死了,密信却还依旧保留着,根据发现此信的斥候提及,还是在接头的地点发现的,这就证明此人非但知道徐州斥候的传递信息的方式,还想通过这个死去的斥候来给张彦警示。
根据张彦的推断,这个斥候,很可能是这个送密信的人所杀。
根据斥候回忆,当时的接头地点,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在死者的背后发现了伤口,可以说,是凶手从背后刺进去的。而且,现场也有两个人的足迹,这也就是说,送密信的人至少是认识斥候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背后捅刀子。然后,送信的人为了灭口,又把斥候杀了,也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杀人凶手的送信人,和写信的人,是不是一个人,就不能猜测了。
但是,张彦做梦都没有想打,谁会在长安城里暗中帮助自己?而且这个人,似乎隐藏的也够深得。
既能得到李傕、郭汜的信任,又能得到当今天子的信任,这个人,究竟是谁?
张彦猜不出来,也不想猜了,因为,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有人给自己送出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见到这个人的。
随后的几天时间,同样的密信,以同样的方式传了过来,信中所写的,都是长安城里的细微变化,足可以帮助张彦弄清长安城里的一举一动。
在张彦看来,这个人,就像是天眼一样,长安城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么,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彦一改不得而知。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很快,便到了年关,张彦一早就赶到了朐县,静静的等候在海港上,期盼着一艘艘载满马匹的海船向他这里驶来。
早上有雾,海面上看不太清,到了中午的时候,雾气才慢慢散去。可是张彦望眼欲穿,海平面上却没有看见一个风帆。
比及到暮色四合之际,张彦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忽然一艘艘张开风帆的海船,以极为轻快的速度向着岸边驶来。
张彦喜笑颜开,亲眼目睹着海船靠岸,一匹匹骏马从船舱里被人牵了出来。
太史慈兴高采烈的走到张彦的面前,朗声道:“启禀主公,末将幸不辱命,五千匹上等的战马,悉数给带了回来,请主公查阅!”
看到一匹一匹的战马被牵上岸,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长久以来,悬着的那颗心,此时也终于落地了。但是,他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李财的身影,于是向太史慈询问道:“李财呢?”
太史慈道:“启禀主公,李财说要先留在乌桓一阵子,替主公再物色数千匹战马,等下次的时候,再运回徐州。”
张彦不敢相信的问道:“子义,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千匹战马,真的是用那些东西换回来的,一个钱都没有花?”
太史慈重重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我们的兵器削铁如泥,战甲都坚不可摧,乌桓人都爱不释手,喜欢非常。但起初只愿意用一柄钢剑和一副战甲换给我们一匹战马,后来李财跟乌桓人讨价还价,最终他们才愿意换给我们五千匹战马。基本上,一件兵器或者一件战甲,就能换一匹战马,至于多出来的三千匹战马,都是用精盐换来的,这一次,我们赚大发了。”
张彦万万没想到,这个贩卖马匹的贩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看来,这开通商路的事情,还真的李财去才行。
“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这下我们徐州有了马,又可以组建一支像样的骑兵队伍了。”张彦高兴的道。
太史慈抑制不住喜悦的表情,朗声说道:“主公,那李财,真的是太能说会道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现在,他都和乌桓大王称兄道弟了。”
张彦听后,也是一阵开心,这样的人才,要是早发现就好了。
战马虽然有了,但辽西之行,也让张彦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如果去一趟就能带回来五千匹战马的话,他来回二十趟,都能有十万匹战马了。
只是,可惜了他那些精钢制成的刀剑和战甲了。他拼命的让工匠打造,自己的军队还没有完全装备呢,都已经开始外销了。
对于张彦来说,骑兵固然是好,但是骑兵的造价非常高,最多,他再购进五千匹战马,组成一万骑兵队伍,配上九万步兵,就足够他横扫整个中原了。
张彦带着喜悦,和太史慈一起将战马运到了彭城,抵达彭城的当天,正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的一年,必然会有新的气象,张彦也准备在新的一年里,大干一场,以达到问鼎中原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