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发明创造
岁月匆匆,时光如梭,就在苍茫回首间又是一个新年来临了。
今年的新年,对于张彦而言,无疑是开心的一年,去年的这个时候,徐州还笼罩在曹操的阴云之下,今年不光赶走了曹操,还扩充了地盘,把青州、兖州给并入了势力范围之内。仅仅一年时间,变化的可真够快的。
过年的时候,张彦身为一方霸主,按照当地的习俗,开始祭祀,祭天、祭地、祭神仙,祈求明年风调雨顺,来年有个大丰收。
虽然说,张彦对封建迷信比较反感,但他身处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只能入乡随俗。祭祀活动,在张昭的主持下,张彦从早忙到晚,当活动结束后,张彦如释重负。
忙完大年初一的祭祀活动,张彦又开始忙着走街窜巷,分别到属下的家中坐坐,总结今年,展望来年,送礼物以嘉奖那些在今年取得功劳的人们,并进行一番勉励。
此外,张彦还给每位在职的官吏,一份厚重的年终奖,不管今年政绩如何,反正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并且鼓励大家,再接再厉。
新年,在极度的喜悦当中度过,张彦也为此给官吏们都放了七天假,让他们好好的过一个年。
当然,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注意防御的严谨,所以军队就较为辛苦了,在别人过年的时候,他们还要坚持在一线岗位上。
不过,张彦也不是白让这些军队坚守的,过年的七天之内。所有坚守在一线岗位上的军队。军饷双倍。并且,还给他们进行时间的调休,在七天之后的任意时段,如果想要休息,都可以提前提出申请,得到准许后,便可以放假七天。
大年七天,整个中原大地都沉浸在一片年味当中。七天过后,张彦以及各级官员开始回到岗位上进行工作,着手处理积压了七天的公务。
正月初八,太史慈再次得到张彦的授意,带领军队,乘坐海船,重新带上一批货物,前往辽西,去再换取五千匹战马。
半个月后,五千匹战马。再次如数运回到了朐县海港。这一次,李财与太史慈一道回来了。乌桓人虽然不缺马,但是张彦却不想弄那么多骑兵,毕竟买马就像是买车一样,你虽然买的起,但是后期的维护费用却很高,一万匹马,足够组建一万骑兵了,这个数字,在中原一带,光是听起来,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的了。
鉴于李财所作出的功劳,张彦特意开辟了一个新的行政部门,叫做商务部,由李财担任商务部的主任,其职位大体与校尉相当。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调派给了李财一些属官,其治所,就设立在朐县,跟朐县县令糜强做了邻居。
张彦带着太史慈,以及五千匹战马,返回到了彭城。
一到彭城,张彦便让太史慈、许褚开始挑选出弓马娴熟的士兵来,然后组建成为一支骑兵,由太史慈、许褚分别进行训练。
截止到兴平二年二月初一,张彦共有正规军队十万,其中,兖州三万,青州三万,徐州三万,陈登、周泰、蒋钦所部有五千人,尚有五千人屯在沛国,归陈珪、许定调遣。
为了集齐十万大军的装备,张彦严令分布在赢县、彭城、朐县、莒县、堂邑五个地方的冶炼厂,夜以继日的打造兵器和战甲。
为了精益求精,还要追求速度,张彦特意给这五个冶炼厂下了死命令,今年七月底,必须各自打造出十万副兵器和战甲了。
为此,张彦特意做了分工,让赢县的冶炼厂专门负责打造战甲,彭城的冶炼厂负责打造钢刀,朐县的冶炼厂负责打造钢枪,莒县的冶炼厂负责打造箭矢,而堂邑县的冶炼厂,则主要负责打造农具、炊具。
五个冶炼厂为了完成任务,不喜打量征召铁匠,可是铁匠毕竟有限,要是这样一点一点的锻造,到今年七月,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为此,张彦想了一个办法,他交汇铁匠们制造模具,用高温将铁矿煮成铁水,然后将铁水倒入模具当中,再有铁匠在边上守着,进行敲打,锻造,组成一条流水生产线。
但是,要建立流水生产线,就必须要有传动力。张彦便让木匠按照他的意思,雕刻出几个大型的齿轮,然后用齿轮当作模子,让铁匠们依葫芦画瓢,锻造铁质的齿轮。
当齿轮锻造成功后,张彦经过反复的试验,将其做成一个靠水力冲击为主,人力为辅的翻车,然后带动依附在齿轮上的链条,拉动衔接在链条上的铁皮,将一个个石头做成的模型,完全拉动了起来。
如此一来,铁匠只需站在一条线上,在什么时候敲击,只要掌握好时间,就能很快锻造出想要的东西来。
张彦的这一发明,一经试验成功,立刻推广到了所有的冶炼厂,原来整个锻造的工序需要一个铁匠反复的敲打多次才能成功,现在一个铁匠只需重复一种动作,便可以锻造成功,这样简单的动作,即使不是铁匠的人,只需要抡着锤子,站在生产线上学上几次,也都能熟练上手。其生产力,也大大提高了许多。
五大冶炼厂,先后组建了好几条生产线,每个冶炼厂的生产力,按照这种方法,比以往的生产力大大提高了数倍,锻造十万件成品的任务,可能会提前完成任务。
除了冶炼厂的生产技术得到了改进,张彦还把自己所掌握的先进知识用到了其他领域。
小的时候,张彦就一直想成为一名发明家,所以对身边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比如遇见了什么,就非要刨根问到底,非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张彦经常去请教自己的爷爷。他的爷爷是个钟表匠。也很喜欢发明创造,看到张彦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知欲,便不厌其烦的给张彦讲述着发明创造,只要是他知道的东西,都会毫无保留的讲解给张彦听。
可惜的是,张彦后来没有成为发明家,因为他想发明的东西,都已经被发明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张彦才去当了雇佣兵。但在他的心里,始终想过一把发明家的瘾。
这会儿来到古代,张彦拥有那么多朝前的知识,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过上一把发明创造的瘾,只要条件允许,他什么都可以造出来。
于是,纸,成为了张彦首个要改进的目标。
因为,过惯了现代生活的张彦,一直以来。都在为没有厕纸而烦恼,拉屎都要用竹片刮。刮的他的肛门都生疼了。幸好他有权有势又有钱,所以每次擦屁股的时候,总是用很多钱买来的纸。
这种纸,是专门书写的纸,硬度很强,拿来擦屁股,确实不怎么爽。最后,张彦改用布,将布用剪刀剪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后才拿来擦屁股。
所以,张彦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用的最费的一样东西就是布了。
为了自己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对纸进行改进,在张彦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纸,在这个时代虽然早已经被发明了,但是并未得到大肆的推广,而且造纸的技术也比较落后,造出来的纸也比较粗糙。
为此,张彦利用自己所熟知的造纸技术,对造纸的工艺加以改进,并且在彭城外面设立了一个造纸厂,招募了一群工人,经过反复的试验,终于成功的把纸给造出来了。
造出来的纸,既美观,又好用,比原有的纸要耐用许多。
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制造了一种厕纸,其硬度非常的低,几乎达到了柔软的程度,拿来擦屁股,是最合适不过了。
为此,张彦下令造纸厂大批量的生产厕纸,并且鼓励百姓都来用厕纸擦屁股。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厕纸当做一种商品,向外销售了。
除了改进造纸的技术之外,张彦还偷了古人的智慧,在彭城外面另设了一个印刷厂,将毕生的活字印刷术,灵活的运用到印刷厂里,然后开始印刷书籍,鼓励适龄儿童都去上学,以便提高百姓的整体文化素养。
另外,张彦还专门聘请了许多老师,专门走进军营里,教授那些目不识丁的兵士学习认字。
造纸的成功,直接给张彦产生了一条新的致富门路,而且印刷术的应用,也省去了人工抄写书籍的不必要麻烦。
两项技术结合一起,被张彦迅速推广开来,第一批厕纸造出来后,张彦亲自做为厕纸做代言。
起初,人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行购买,所以也没当回事。
谁知,到了第二天,彭城万人空巷,全部到城外的造纸厂排队购买厕纸去了。
因为厕纸是日常消耗品,所以厕纸价格低廉,几乎人人都买的起,所以造纸厂里生产的积压了满满一大仓库的厕纸,在一日之内,就被销售一空了,造纸厂可谓是日进斗金了。
张彦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于是扩大造纸厂的规模,继续大批量生产厕纸,以满足人均需要。
而印刷书籍,也需要大量的纸,张彦首先将印刷的书籍在彭城小范围内进行推广。与厕纸的大卖相反,印刷的书籍白送都没人要,因为这个时代人们的文化水平普遍低下,基本上都不看书。
于是,张彦只好另外改进策略,首先将一批书籍免费送给士族家庭,先看看反响,再另做打算。
结果,这种印刷的书籍,非常受到士族的欢迎,一传十,十传百,都争相询问在哪里能够购买。有了这样的书籍,就不用再靠手抄了,省去了多少时间和力气了。
于是,莘莘学子们,在得知张彦那里卖的有书籍后,便纷纷前来购买。
张彦故意将价钱抬高,走的是高端上档次的奢侈路线,只要是士族的,没有几个家里是穷苦的,买一本书回去读,总比抄写要来的轻松。这个价值,士族的学子们还是会算的。
厕纸、书籍的热卖,为张彦赚取了很多的钱财,只短短的一个月,张彦的府库就充盈了许多。
这么好赚的钱,张彦真后悔以前的时候没有做,不然的话,现在他早已经发达了。
三月初一,一封来自关中的密信,再次打破了张彦平静的心湖,同时也让他从发明创造的热情中醒来。
信中说,李傕、郭汜二人翻脸了,一个劫持皇帝,一个劫持文武百官,在长安城里兵戎相见,每日相攻。
虽然只有寥寥的一些字,但是熟悉历史的张彦很清楚,他所等待的时机,就快要到来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乘着李傕、郭汜互相攻击之际,率军西进,将当今的皇帝,给抢过来,带回彭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注:文中所有的发明创造,纯属虚构,请勿当真!(未完待续。。)
182密切关注
汉,兴平二年二月,李傕与郭汜互相猜忌,纷纷在朝廷里的重要位置安插自己的心腹,争权夺利也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李傕自从兼并樊稠的军队后,一家独大,嚣张跋扈,根本不把郭汜放在眼里。郭汜于是拉拢安西将军杨定,从中挑唆。
杨定听信了郭汜的谗言,以为李傕要谋害自己,为求自保,便与郭汜合谋,准备劫持天子到自己的营中。
但是二人的计划并不周详,加上用人不当,反被人泄漏了出去,被李傕知道了。
于是,李傕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并且派兵率先袭击了杨定的营寨。
杨定知道事情败露,抵挡不住李傕的军队,便率军逃到了郭汜的军队驻地,与郭汜一起并肩作战,反击李傕。
郭汜得知天子被李傕劫走后,一怒之下,便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指挥大军,与李傕进行交战。
二人一个占领长安城西,一个占领长安城东,相互交战,互不退让。李傕见无法取胜,便胁迫当今天子,封自己为大司马,要在官职上压过郭汜。
天子为李傕所掌控,如若不从,生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李傕的要求,颁下诏书,晋封李傕为大司马,总揽全**机。
郭汜得知后,便胁迫公卿联名上书,声讨李傕,并且自封大将军,掌管全国兵马。
二人针锋相对。当今天子与公卿都轮番进行劝解。都不能平息二人心中怒火。也不能让其休战。
两军交战月余,都损兵折将许多,但是,却一直不能分出胜负。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李傕、郭汜都先后驱使长安城中的百姓为自己而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硬着头皮上了战场,但多数一战而亡。
最后。整个长安城弄得人心惶惶,许多青壮的男丁,为了躲避战乱,能逃的早就逃了,逃不走的,也只好东躲西藏,生怕被任何一方给抓住。
如今的长安城,遭受了一个月的动乱,早已经是十室九空,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死人。几乎快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张彦听完从关中回来的斥候的汇报后,对长安城的现状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他张嘴便问道:“对了,我另外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曾有什么发现吗?”
“启禀主公,属下调查了一番,至今仍无任何头绪。我军的斥候,几次更改了接头的地点,但始终是逃不脱那个人的眼睛,每每在接头时,都会发现有一封信。此人对我军的斥候可谓是了如指掌,一静一动,都探查的非常清楚。属下以为,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现了什么细作?”斥候回答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对于斥候,我军一向控制的很严密,而且,斥候的数量,也很有限,你们都是跟徐盛一样,是我从浮屠寺里拯救出来的,每一个人在什么位置,我都了如指掌。每次派去执行任务时,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人,除了上次被杀了一个外,另外两个在关中潜伏的斥候,都是每一个月调动一次,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细作。送信的人既然能够一直发现我们改变的接头地点,就说明这个人对我军的行动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又或者是,处在第一线的斥候,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被人发现了……”
斥候抱拳道:“主公,我等的功夫,都不及徐大人厉害,不如,把徐大人派到关中去调查个清清楚楚吧?”
张彦想了片刻,觉得斥候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徐盛是整个斥候军的首领,其刺杀和隐藏的技巧也是最高的一个,如今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也是时候将徐盛调往最需要他的地方去了。
“你说的很对,现在正是需要徐盛的时候,你现在就去临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徐盛,让徐盛尽快启程去长安,彻底的查清楚,一直以来,给我们送信的人是谁。至于临邑的防守,就暂时交给徐盛部下的军司马代劳吧。”张彦道。
斥候领了命令,不辞辛劳,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往临邑城。
张彦从兖州撤军时,专门留下糜芳、鲍邵、陈应、牛金、徐盛五人,各自领兵两千,组成河防队,分别驻守在白马、鉏城、秦亭、苍亭、临邑五个地方,与青州的臧霸连成一线,其目的,就是预防袁绍从河北渡河,攻入黄河以南,确保中原一带的安全。
但从最新的情况看来,袁绍在冀州正准备收拾公孙瓒,根本无暇南顾。为此,张彦才敢大胆的将徐盛抽调出来,填补到空缺的斥候队伍中去。
对于这个谜一样存在的送信神秘人,张彦也很想弄清楚,这个人的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张彦派出斥候前往临邑后,便积极的投入到了训练士兵的队伍中,并把商务部主任李财从朐县调了过来,暂时由李财来打理造纸厂和印刷厂的生意。
李财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其运作资本的方式,跟张彦有很大的区别,一万匹战马他都从辽西安然无恙的运了回来,管理造纸厂和印刷厂的生意又有什么难的?
几天后,潜伏在关中的斥候再次传来了消息,征东将军张济听闻李傕、郭汜在长安相互攻击的事情,带领大军,火速从弘农赶了过来。
李傕、郭汜闻言,都十分害怕,两人陷入苦战月余,损兵折将不说,将士们更是疲惫不堪,这个时候张济从弘农赶来,所带的都是生力军,两个人都猜不到张济此次前来的用意,都非常担心张济会趁机把他们消灭掉。
于是乎,长安城中出现了久违的短暂和平。李傕、郭汜主动停战。要求歇战数日。至于开战时间,另行通知。
张济抵达长安城时,把军队驻扎在城外,带着侄子张绣以及五百亲随骑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长安城下,让人去请李傕、郭汜当面详谈。
李傕、郭汜都惧怕张济会谋害自己,所以提出来让张绣带兵退后,方圆半里之内。不能有一个人。
张济答应了李傕、郭汜的请求,两个人这才从城中出来。时隔一月,这是李傕、郭汜二人的首度见面,两个人都因为战争而变得憔悴不堪,纷纷抵达了张济的面前。
张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说自己是来进行劝解的,希望李傕、郭汜能够以大局为重,从此停战。否则的话,他将率领大军攻击李傕、郭汜。
这个时候。李傕、郭汜的军队都不如张济的强悍,两个人都有些犹豫。但碍于张济的兵力强盛,被迫答应休战。
李傕、郭汜答应休战之后,张济让李傕放了当今的天子,让郭汜放了公卿,不能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并且向天子、公卿赔礼道歉。
二人有些疑虑,害怕天子不能宽恕他们,张济于是独自一人去见天子,说服天子宽恕李傕、郭汜,这两个人才答应了张济的条件,放出了天子和公卿。
这之后,李傕在城西、郭汜在城东,张济屯兵在皇宫附近,维护大汉天子的威仪和秩序,长安城的动乱,暂时告一段落。
半个月后,斥候再次传来消息,由于,李傕、郭汜在长安城中交兵,城中四处残破,粮仓、武库、城墙、民舍等都被毁坏,长安城中更是一片狼藉,如同废墟一般。
于是,张济便以军队在长安没有食物为由,建议将当今的天子先转移到弘农城就食。
长安是李傕的势力范围,李傕拒绝天子东移,并主动率领军中主力,去池阳一带找粮食。
然而,郭汜却支持张济的建议,正好李傕率领主力离开,便鼓动其余有兵权的将领,和杨定、杨奉等人一起怂恿张济,并连同公卿,联名上书,要求东移到弘农。
天子受够了李傕的压榨,认为这是个良机,便果断的同意了奏请,正式册封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位如三公;封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皆封为关内侯。除此之外,天子又乘机册封董承为安集将军,负责随行保护天子。
一干人等,瞒着李傕离开了长安,一路向东。
李傕得知这一消息后,大怒,于是率领军队追击天子,欲将天子抢回。
天子东归,郭汜于途中突然感到了害怕,毕竟弘农是张济的势力范围,万一到了弘农,就没有他说话的权力了,认为张济是想劫掠天子。
于是,郭汜心生歹念,想先下手为强,劫了天子,去郿县屯驻。于是,郭汜鼓动杨定、杨奉,与自己一起回郿县,哪知杨定、杨奉一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想劫天子为所欲为。
这时,董承洞悉三人的邪恶想法,便出来制止郭汜、杨定、杨奉,说李傕、张济强盛,他们应该团结起来,既然要东归,就要回到洛阳,希望郭汜、杨定、杨奉从旁协助,一旦到了洛阳,他们就是大大的功臣,肯定会获得很丰厚的奖赏。
郭汜、杨定、杨奉相信了董承的劝说,便打消了念头,继续向东行。
但是,在行军的途中,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心中作祟,相互争权夺利,这个向天子索要高官,那个向天子索要厚禄。郭汜来的更加干脆,毫无征兆,突然向杨定、杨奉的营地发起了进攻,将杨定、杨奉打的大败。继而,郭汜率军来夺天子,却被董承率军击退,张济于是率军攻击郭汜,郭汜抵挡不住,被迫逃走。
结果,郭汜在路上碰见李傕,二人冰释前嫌,又再度联合起来,一起进攻张济、董承。
杨奉本是白波贼,后来才成为李傕的部下,这次反叛李傕,又被郭汜所攻,恼羞成怒的杨奉,将自己的军队交给了杨定带领,他单马回到了河东,招来了在白波谷的贼寇同伴李乐、韩暹、胡才等人,各自带兵去救援天子,率军攻击李傕、郭汜。就连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得到天子落难的消息后,也亲自带兵前来,帮助大汉天子。
好不容易抵达了弘农,张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本想挟持天子,与李傕、郭汜对峙。哪知,天子靠着董承,成功说服了杨定、杨奉、李乐、韩暹、胡才、去卑等人的兵马,继续向东逃走。
直到这时,张济才知道,天子把东归的目的地定在了洛阳。
于是,张济悔恨异常,率军抢夺天子不成,反与李傕、郭汜合军一处,共同追击天子。
可巧,上党太守张扬,听闻天子东归,便亲自率领并州健儿,前来相助,与杨定、杨奉、董承等人合兵一处,共同抵御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且战且退。
而如今,天子已经抵达了函谷关附近……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认为他所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了。他立刻点齐了所有骑兵,带着太史慈、许褚、张纮,以及一万骑兵,各自带着十天的干粮,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城而去。
途经济阴、陈留两地时,张彦顺便把高顺、张辽二将也一并带上,让他们各自点齐兵马,紧随其后,并让于禁带领李典、糜芳、陈应、牛金、鲍邵等数支兵马,一同前往洛阳,准备争夺当今的天子!
命令下达之后,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一万骑兵,率先抵达了洛阳境内,途径洛阳城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当年这里是辉煌的帝都,但自从董卓西迁,一把火把洛阳城给烧了后,洛阳城便变成了一堆废墟,直到如今,城墙上还残留着当年火烧烟熏的痕迹。
张彦等人马不停蹄,不眠不休,抵达洛阳城后,立刻接到了斥候的汇报,说天子的护驾队伍,已经抵达了新安县,距离此地不足百里。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时,张彦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因为,很快,他就可以和天子见面了……(未完待续。。)
183函谷关城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之时,和煦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使得人们倍感温暖。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早春时略带着的一点寒意,如今都被春风吹散。
大汉兴平二年,三月二十日。
这天,刚刚抵达洛阳城的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没有在洛阳停留,继续带领着一万骑兵,火速驰往新安县。
新安县距离洛阳只有七十里,境内有一处雄关,称作函谷关。据悉,东归的天子,已经抵达新安县城,距离函谷关只有数里之遥,那些护卫天子的军队,肯定知道占据函谷关,狙击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追兵。
所以,张彦的目标,就是函谷关,只要占据了函谷关,以其险要的地势,阻挡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前进,不让其东进一步。
此处的函谷关,并非是战国时秦国所兴建的函谷关,而是始建于汉武帝时期。秦的函谷关,在弘农一带,汉朝建立后,秦朝的函谷关逐渐荒废,汉武帝时期,楼船将军杨仆为了能够让自己成为关中人,便上奏汉武帝,将函谷关东移了三百多里,在此重新建立了新的函谷关,而秦朝的函谷关则被逐渐废弃,被重新设立为弘农郡。
张彦等人,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向西急进,沿途经过河南县城、谷城,都均留下一千骑兵驻守,留作接应。
此时此刻,函谷关内外正在激战,张扬、杨奉、杨定、李乐、韩暹、胡才、去卑等人分别带领兵马坚守在函谷关的西门。成功的将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阻在了关门之外。董承则率兵护卫着当今天子。以及文武百官躲在函谷关的东门。
张扬、杨奉、杨定等人依靠函谷关的险要,守在关城上,用弓箭不停的向关外的李傕、郭汜、张济等人放箭,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也让弓箭手进行反击。
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在两军之间飞来飞去,不断的有人被射死。但是,这边刚被射死,那边又补充了上来。函谷关地段狭窄,李傕、郭汜、张济虽然兵马虽多,却始终派不上用场,而张扬、杨奉、杨定等人也不敢轻易离开,两军就这样用弓箭互相对峙着,从正午时分,一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眼看着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个攻不进去。一个却走不掉,两军就这样僵持在了这里。
渐渐的。两军都疲惫不堪,弓箭手连番射击,手臂累的都够呛,无奈之下,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批弓箭手。
就在两军僵持不下时,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着,这雄浑壮丽的声音,像是一个钝器,在不停地敲打着众人的心门。
位于函谷关东门的董承最先感受到了这气势雄浑的变化,立刻登上关城向东眺望。
但见暮色之中的狭窄官道上,成群结队的骑兵呼啸而来,沿着官道一直延伸出好远好远,万马奔腾,川流不息,无休无止,一眼望不到头。
自西迁到长安之后,董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的军队,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军容,都让他惊讶不已。
董承仔细眺望,但见队伍中一面“张”字的大旗正在迎风飘展,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戴盔披甲,双眼如炬,面目冷峻,远远看去,威武不凡。
等到再靠近一点,董承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容,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何处兵马的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喜悦的笑容,不禁失声叫道:“原来是张彦……”
董承做梦都没想到,张彦竟然有如此雄壮的军队,放眼天下,手底下能有一万骑兵的诸侯,又能有几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董承兴高采烈的大声喊叫着,一边命人打开关门放张彦等人进入关内,一边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急忙去见天子,向天子禀告这个好消息。
天子失魂落魄的躲在关城之内,文武百官环绕在其身边,每一个人都愁眉苦脸的,衣服破烂不堪,更是一脸的倦容。
连连的惨叫声已经在耳边环绕了许久,滚滚的马蹄声一来,天子与文武百官都感觉到雪上加霜,以为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来了,战战兢兢的。
“陛下……陛下……”
董承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叫着,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快步的朝天子跟前跑了过去。
年仅十四岁的刘协是当今汉朝的天子,此时的刘协面容憔悴,一路上为了逃命,弄得身心疲惫,蓬头垢面的,就连衣服也被树枝、灌木刮破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然而,肤色白皙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贵气,身上的穿戴也都是极为奢侈,一眼便能分辨出其华贵的身份。
刘协面容瘦干,身体消瘦,身材也较为矮小,深陷的眼窝周围又一圈熏黑,似乎是没有休息好而造成的黑眼圈。
至于他的相貌,却极为清俊,算得上是一个奶油小生了。
听到董承的大喊大叫,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刘协有气无力的问道:“关外发生了什么情况?”
董承一脸喜悦的跪在了刘协的身边,朗声叫道:“启禀陛下,我们的援军来了……”
“援军?”刘协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吃了一惊,整个人也变得精神抖擞了许多,急忙问道,“哪里来的援军?”
“陛下,镇东将军张彦亲自率领千军万马前来救驾,如今已到关门外,我已经让人打开了关门,这下陛下再也不用担心回不了洛阳了!”董承兴奋的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协将信将疑的问道。
“微臣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陛下若是不信,这就和微臣一起去关门外看看。”
文武百官们。听到董承说到的这个好消息。脸上的愁容都尽皆散了出去。跟随着刘协,一同朝函谷关的东门走去。
此时,函谷关的东门大开,张彦率领骑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见关门大开。毫不犹豫的策马驰入了关门。
一进入关门,张彦便急忙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关门口,趾高气扬的对守卫关门的士兵喝问道:“我乃镇东将军张彦,陛下现在何处?”
张彦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但见一群穿着残破官袍的人簇拥着一个十四岁的男孩从关城里面走了出来,董承更是搀扶着那个男孩。
张彦见这个男孩身披龙袍,头戴皇冠,不是当今天子刘协,又会是谁。
于是。张彦立刻翻身跳下马背,径直走到了刘协的面前。当即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臣镇东将军张彦,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刘协见张彦身躯高大,体魄强壮,颇有几分威武,当即亲自将张彦扶了起来,一脸笑意的说道:“爱卿快快平身,爱卿来的正是时候,一点都不迟。”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太史慈、许褚率领骑兵分别赶到,直接将关城堵得水泄不通。
刘协见张彦部下骑兵个个精壮,内心大喜,心想此番有张彦相助,东归有望了。
张彦扫了一眼偌大的函谷关城,当即抱拳道:“陛下,臣带来了八千精骑,其余兵马都在后面,函谷关城太小,不适合陛下在此停留,还请陛下率领文武百官移驾谷城,臣率军在此负责挡住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
刘协连连点头,一把握住张彦的手,颤巍巍的道:“朕的性命,就托付给爱卿了!”
“陛下放心,臣已经让人在谷城准备好了一切,我派人护送陛下先行,待我击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再到谷城与陛下回合!”
“如此甚好。”
于是,张彦派遣一千精骑,护送着天子刘协、董承,以及文武百官,一路向东,朝谷城方向而去。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许褚二人以及七千精骑,驰入函谷关城之中。
函谷关城虽然狭窄,但足够长,东西有好几里长,建造在狭窄的地带上,足够将七千精骑容纳下来。
张彦一入函谷关城,便直接向西门而去。
此时的函谷关西门附近,双方交战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但是还在继续战斗,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双方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
函谷关外,李傕、郭汜、张济都急的团团转,函谷关易守难攻,众人来的急,又没有携带攻城武器,久攻不下,眼看着天色将黑,却丝毫不敢有一丝半点的松懈,生怕会出现什么岔子。
“给我攻,不停的攻,无论如何,都要攻破此关!”李傕挥着长枪指挥着士兵战斗,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函谷关的城墙上,张扬、杨奉、杨定等人都同仇敌忾,借助高墙,拼命的死守,谁也不敢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函谷关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以东都是平原,再想与李傕、郭汜、张济交锋,就形同与送死!
可是,将士们疲惫不堪,几天时间的连番交战,也让士兵们叫苦不迭,兵士大多受伤,防守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函谷关城里忽然响起了滚雷般的马蹄声,让张扬、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紧张万分,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都在暗想,难不成,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绕过了函谷关,从背后杀来?
(注:本文中以后所提及的函谷关,均为新安县的汉代函谷关,并非是现在三门峡市灵宝境内的秦朝函谷关,请不要对号入座,特此注明。)(未完待续。。)
184关内换防
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向后眺望,但见狭窄的关城内骑兵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为首一人戴盔披甲,身上还披着一件华贵的锦袍,英姿飒爽的朝这里驰来。
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注意到,这支骑兵队伍衣着光鲜,装备精良,身上的玄色战甲都锃光发亮,一看便是做工精良的上等货色,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寒光闪闪的,而且他们所骑的也都是骏马,如此雄壮的队伍,即使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都自叹不如。
杨奉看了以后,顿时发出了一声疑问:“这是何处的兵马?”
杨定道:“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似乎并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而且装备如此精良,又是从东而来,关东群雄之中,能有如此雄壮军队的屈指可数,莫不是冀州牧袁绍的军队?”
张杨指着军中所打的旗帜说道:“军中打的是张字大旗,怎么可能是袁绍的军队?况且,如今的袁绍正在与公孙瓒交战,根本无暇顾及这里……”
“那是谁的军队?”杨奉、杨定等人的心头都有了一丝疑惑。
张杨想了片刻,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是张彦的军队……”
“张彦?何许人也?”杨奉、杨定都是一头雾水。
杨奉、杨定等人不清楚张彦的事迹,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久在关中。与关东隔绝。对于关东的消息。自然了解的不多。而对于张杨来说,却对张彦了解颇多。
于是,张杨便将张彦接替陶谦执掌徐州牧的事情,以及率军抵御袁绍,击退袁术,赶走曹操的事迹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非但没有因为张彦率军到来而感到喜悦。反而增加了一丝忧愁。
尤其是杨奉、杨定二人,见张彦率领如此雄壮的骑兵到来,而且听张杨说了张彦的事迹后,对张彦有了一丝忌惮,认为张彦这个时候到来,很有可能会抢了他们的功劳。
张彦一马当先,率领着太史慈、许褚等骑兵逐渐逼近,很快便来到了关城之下。
关城的西门附近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堵住了整条通道,张彦不得过。只好勒住马匹,停了下来。
张彦环视一圈。见前面道路被堵,距离关城还有段距离,而堵在通道里的士兵,个个面容疲惫,没有一个不是带伤的。这些人当中,有些穿着官军的衣服,有些穿着胡人的衣服,有些穿着乱七八糟,乍一看之下,宛如一群乌合之众。
再看关城上,七八个身披铠甲的汉子正在向他这里眺望,他们背对着夕阳,只能看清楚身影,却看不清面容。
根据斥候的情报,大致能够猜测的出来这七八个人是谁,但到底谁说话算话,他却不得而知。
于是,张彦便深吸了一口气,冲关城上大声喊道:“我是镇东将军张彦,奉天子之命,率军前来御敌,你们这里谁是主将,出来答话!”
天子东归,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没有携带粮食,当时屯兵在野王的上党太守张杨闻之,便率领军队,带着食物在途中接应天子,前来救驾。
天子感恩于张杨,当即封张杨为安国将军,封晋阳侯,让张杨统辖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与李傕、郭汜、张济作战。
所以,按照职权的划分,张杨的权力最大,他应该是主将。
张彦的话音一落,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便一致望向了张杨,张杨于是向前走了两步,挺身而出,朗声喊道:“我乃安国将军张杨,是他们的主将,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如今陛下和文武百官已经被我派人一路护送到谷城暂歇,我在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诸位将军在此坚守的辛苦,请撤下兵马,前往谷城休息,防御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军吧!”张彦道。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听这话,纷纷对张杨耳语一番,劝张杨答应张彦,这样他们就有时间休息了。
众人的军队受损的都非常厉害,无论是杨奉、杨定、张杨的正规军,还是李乐、胡才、韩暹的白波贼,又或是去卑带领的匈奴骑兵,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张彦提出来与他们换防,接替他们抵御敌人,他们自然而然的想都不想,就直接同意了。
于是乎,张杨带领着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下了城墙,然后让部下先让开一条路,让张彦带兵登上城墙之后,这才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一路向东撤退。
临走时,张杨毕恭毕敬的向张彦抱拳道:“张将军,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朝张杨拱了拱手,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换防。
此时此刻,函谷关西门外的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也都疲惫不堪,就在刚才的间歇,他们让军队稍作了一下休息,许多士兵站在那里,竟然都能睡着,可见其困屯的程度。
然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却对函谷关城里的换防毫不知情,正在他们昏昏沉沉之时,忽然看见函谷关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心里念头:“难不成,关内的人抵挡不住,要开城投降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但见函谷关城里翩翩驶出一骑,戴盔披甲,手持一杆长枪,背后斜插着两柄短戟,腰中悬着一张大弓,正是张彦帐下大将太史慈。
与此同时,张彦带着一群人出现在关城上,纷纷拉开手中弓弦,搭上箭矢,满弓待射。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叫道:“吾乃镇东将军、徐州牧帐下大将东莱太史慈,尔等鸡鸣狗盗之徒,若识相的,就赶紧退走,我绝不为难你们。如若不然,吾率领数千铁骑,让你们血流成河,立刻去见阎王!”
李傕、郭汜、张济听了,先是面面相觑一番,接着李傕便道:“徐州牧张彦也来凑热闹了?此人北御袁绍,南狙袁术,又将曹操也打跑了,如今更是占有青州、兖州、徐州三州之地,这镇东将军,还是去年刚刚敕封给他的,没想到这个家伙敢公然和我们做对?”
郭汜道:“莫听他胡说,徐州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一定是张杨、杨奉、杨定那群家伙故意用张彦来吓唬我们的,让我们误以为张彦率军来助,迫使我们退兵的。”
张济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张彦到了呢?我等部下军队都已经疲惫不堪,彼军若是再得援军相助,我等肯定不是对手。我等一路追逐到此,一路上不断有人率军前来阻挠,既然无法追上,不如就由他去吧……”
李傕听到张济的这丧气话,立刻道:“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才追到此地,绝对不能够让天子落入他人之手。我觉得郭汜说的没错,徐州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我等刚刚追到这里,张彦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来了?一定是杨奉等人故意诈我们,想以此为由,让我们知难而退。”
郭汜道:“对,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们的当,既然关门已经打开,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强攻过去,我等兵马众多,足可以放手一搏!”
张济听了李傕、郭汜的话,沉默了片刻,也有些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如若不胜,再退也不迟!”
三人商议已定,各自传令下去,让军士擂鼓,指挥大军,一窝蜂似得朝着函谷关直接扑了过去。
函谷关的关门外,骑在马背上的太史慈见了,扭头向站在城墙上的张彦看了一眼。张彦冲太史慈点了点头,太史慈的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见敌人冲来,掉转马头,快马加鞭,迅速向城中退却。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见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诈我们的,兄弟们,冲啊,把天子给我夺回来!”
随着三人的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打着最后一点精神,朝函谷关大开的大门冲了进去。
“放箭!”
函谷关的城墙上,张彦指挥着弓箭手,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矢便飞了出去,朝着冲过来的密集敌人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些藏在函谷关城门口两侧的骑兵,在太史慈的一声令下,看见冲进来的敌人,便举起长枪向前一阵刺杀。
那些敌人毫无防备,尽皆被长枪刺穿了身体,直接倒在了血泊当中。
太史慈大喝一声,挥动着长枪,直接杀了出来,带着身后的骑兵,发出了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向城门外面冲杀了过去。
李傕、郭汜、张济的部下早已经疲惫不堪,突然遇到太史慈等人,这些新来的骑兵,像是一头头洪荒猛兽,以逸待劳,锐不可当,一路向前冲杀,杀的敌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未完待续。。)
185被拒城外
两军瞬间展开了激战,与其说是激战,倒不如说是屠杀,太史慈率领着装备精良的骑兵,沿着官道向前横冲直撞,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根本抵挡不住,沦为了太史慈等人屠刀下的亡魂。
此时的太史慈,彰显着极其骁勇的一面,面目狰狞,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浆,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之下,整个人宛如一尊神砥。
与此同时,函谷关城上的张彦,不停地指挥着弓箭手进行射击,矢如雨下,配合着太史慈等人的攻击,给予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以致命的打击。
很快,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抵挡不住太史慈等人的猛烈攻势,瞬间溃败了下来。
“顶住!都不许后退!前进!谁第一个冲进关内,本府重重有赏!”李傕挥剑斩杀了一个后退的士兵,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但是,这些士兵们都被吓破了胆,即便是给他们再多的赏金,没有性命去花,也是白搭。树倒猢狲散,兵败如山倒,越来越多的士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丢盔弃甲的从前面逃了回来,其目的就是想捡回一条命。
李傕遏制不住败退下来的士兵,反被从前面退下来的士兵给冲撞的险些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太史慈一马当先,策马挺枪,朝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便杀了过来。
张济见状,立刻掉转马头,冲李傕、郭汜喊道:“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能再战。敌军锋芒正盛。不如暂时退却,另想他法!”
郭汜见张济逃走了,也慌了神,掉转马头,便冲李傕喊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逃命要紧,我先走一步了!”
李傕见张济、郭汜先后离去。前方兵将溃不成军,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也急忙退走。
太史慈率领骑兵追杀一阵,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兵将死的死,降的降,一连追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跑了三十余里,将其逐出了新安县界,斩首三千余级,死在乱军之中的。更是多不胜数。
三十余里的官道上,到处都沾满了血腥。尸体更是随处可见。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大地一片昏暗,太史慈等人每人的腰间都拴着好几颗人头,趾高气扬的打着火把,沿着原路返回,若遇到敌人,又是一阵杀戮。
太史慈回到函谷关时,张彦已经在关门口等候,询问了一下伤亡情况,太史慈清点了一下所带来的兵马,此战竟然无一人伤亡。
于是,张彦留下太史慈和一千骑兵守函谷关,并嘱咐太史慈,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若再来攻击,便给予痛击,斩获三人首级者,赏千金!
随后,张彦便带着许褚等人迅速赶回谷城。
张彦一早就留下张纮和一千骑兵等候在谷城里,张纮也早已经安排妥当,只待刘协和文武百官前来。
夜已深沉,谷城的城楼上却灯火通明,一面张字的大旗,正在城楼上迎风飘展,张纮却一脸紧张的站在城楼上,不住的向下眺望。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张纮让将士们纷纷拉满了弓弦,时刻保持着警惕。
当得知是张彦派人护送刘协及文武百官抵达时,张纮立刻让人打开城门,他自己也快速的下了城楼,从城门里走了出来,前来迎接当今的天子刘协。
刘协以及文武百官此时都饥饿交加,困顿非常,张纮连忙带着刘协以及文武百官进入谷城,将事先安排好的住处腾出来给刘协住,而文武百官则都挤在二十多间县衙的客房里,吃饱喝足之后,都呼呼大睡了起来。
刘协等人刚刚睡下不久,士兵便来报告张纮,说安国将军张杨,率领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共计两千多人,在城外叩门。
张纮二话不说,立刻来到了城楼,向下眺望,但见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早已经疲惫交加,便朗声道:“夜色难辨,汝等到底是谁,我一时无法辨认,不如等天亮之后,再行定夺。委屈诸位将军在城外露宿一晚了!”
“你这是何意?我等一路护卫陛下到此,如何你们接着陛下,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天下岂有这种道理?”杨定听后,不服气的叫道。
“请诸位将军恕罪,实在是夜色难辨,难保诸位将军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等贼的属下装扮而成,我这也是出于陛下的安全着想。诸位将军若是想留在城外的,我这就叫让人送上食物,如果诸位将军有意刁难,我们也只能刀枪上见真章了。”张纮朗声道。
张杨皱着眉头,对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道:“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这样做,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算作是我,我也会像他那么做。我们是保护陛下的功臣,并非李傕、郭汜、张济之流,今夜权且在城外露宿一晚,待明天白天,是忠是奸,陛下那里自有公论!”
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听完张杨这么一说,也纷纷同意了,他们已经累的够呛了,既然不让进城,那就不进吧,只要能给吃的喝的就行了。
于是,张杨便对城上的张纮喊话道:“我等今夜就驻扎在城外,暂且在城外露宿一晚,但我等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还请这位大人不要食言,给我们送来食物才是。”
“这是自然,你们在此稍等片刻,一会儿便有人将食物送到。”张纮道。
过了一会儿,张纮便让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和水用绳索坠下城去,让张杨等人前来领取。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派兵前去领取食物,然后就坐在城墙外面不远的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喝。
吃饱喝足之后,这些人倒在地上便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张彦带领许褚以及数千骑兵从函谷关赶到了谷城,他们没有沿着官道直行,而是小心翼翼的绕到东门,从东门叫开了城门,在张纮的接应下,无声无息的进入城里。
一进入谷城,张彦便对前来迎接的张纮道:“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张纮答道:“启禀主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一早,张辽、高顺的兵马便会抵达这里,中午的时候,于禁率领诸将也会赶来。而且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也已经被属下挡在了城外,进入城内的士兵,只有董承率领的五百人。”
“很好!”张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带领着许褚等人,便进城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两千余人还在城外熟睡,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从梦中惊醒,都以为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杀了过来。谁知,刚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两支军队在两名将领的带领下,正朝谷城缓缓驶来。
张杨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赫然看去,但见为首的两名戴盔披甲的汉子竟然是如此的眼熟,等到他们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楚,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帐下的高顺和张辽。
“听说奉先贤弟战死之后,其旧部都归顺了张彦,今日在此见到高顺、张辽二人,看来传闻不假。”张杨心中暗想道。
谈到交情,张杨与吕布算得上是生死兄弟,早年,二人都曾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为将,后来才各奔东西。
当张杨听到吕布的死讯时,还伤心了好几天呢,可见平时二人交情颇深。
对于高顺、张辽二人,张杨并不陌生,如今见到他们率领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前来,竟然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物是人非,不知道已经身为张彦帐下武将的高顺、张辽二人,会不会再认他?
正在张杨迟疑之时,高顺、张辽二人并肩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翻身下马,二人齐声抱拳道:“将军别来无恙否?”
张杨嘿嘿笑道:“我一切安好,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敢来与我相认!”
“将军与奉先公引为知己,我等为奉先公生前心腹,怎会忘记将军?”高顺道。
“唉!当我听到奉先亡故的消息时,始终不敢相信,派人到兖州打探,果然是真。真没想到,上次在野王与奉先一别,没想到竟然是永远的诀别!”张杨提起吕布时,心中还有些伤感,眼神中更是透露着几许黯然,“我当时也曾派人打听过你们的下落,得知你们已经归顺于张彦后,我就不再有所牵挂了。你们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就放下了心。”
“多谢将军记挂,我等感激不尽。”高顺、张辽二人齐声拜道。
就在这时,谷城城门洞然打开,张彦率领张纮、许褚从城门中缓缓走了出来。张彦见高顺、张辽率军已到,心中便放下心来,于是拱手对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道:“昨夜真是委屈诸位将军,害的诸位将军在城外露宿一晚,张某深表歉意。如今陛下已经醒来,文武百官也在城中等候,我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了一切,请诸位将军随我一同入城,拜见陛下,共享早膳吧!”(未完待续。。)
186故都洛阳
在张彦的带领下,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纷纷跟随张彦一起入城,其部下的军队,也一同入城,被安排在军营里,由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的部下代为管辖。
谷城的县衙里,天子刘协高坐在上首位置,而跟随刘协一起逃出来的文武百官,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艰苦逃命,有不少人都死在了乱军当中。
管你什么三公九卿,又或是诸侯或者什么王,被李傕、郭汜、张济的乱军追上,都难逃一死。
光禄勋邓泉、卫尉士孙瑞、廷尉宣播、大长秋苗祀、步兵校尉魏桀、侍中朱展、射声校尉沮俊、少府田芬、大司农张义等朝中大臣,尽皆死在乱军之中。
县衙的大厅里,在座的大臣只有十多人,分别是太尉杨彪、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司空张喜、侍中台崇、尚书冯硕,以及董承、伏完等人。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张彦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厅里,先先刘协行了跪拜之礼,得到平身之后,便分别在大厅里落座。
张彦让人端上早膳,让刘协以及文武百官享用。
早膳不过是一些米汤和一些干粮,虽然简单,但众人吃的却很香,毕竟一路逃难到此,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候甚至连这样的米汤和干粮都吃不上,常常饥肠辘辘,食不果腹。
刘协大口大口的吃着干粮。就着米汤喝。不知不觉。眼眶里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泪光,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淌了下来,心中更是无尽的瞥屈。
“朕身为堂堂的大汉天子,至高无上的皇帝,没想到竟然会沦落到如此田地……更害的文武百官接连死在乱军当中,朕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众位爱卿!”刘协忽然哭丧着脸,捶胸顿足的道。
刘协这一番话一经脱口。在座的文武百官都面色黯淡,太尉杨彪、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司空张喜等人也都不禁潸然泪下,其余人也都跟着抹眼泪。
一时间,好好的一个早膳,竟然成为了哭诉之地,这一路上逃难的艰辛,也许只有他们才能体会的到。
张彦站在边上,看到众人在这里嚎啕大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君臣自上而下。都是痛心疾首。
就连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这些武将,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眼眶里不断有泪水渗出来。
“如果哭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么陛下与诸位大人就尽情的哭吧!”张彦朗声说道。
“张将军,陛下面前,你怎么如此放肆?”司空张喜斥责道。
“陛下年幼,从未经受过如此苦难,哭上一哭,流几滴泪也就罢了,也有情可原。诸位大人不替陛下分忧解难,却跟着陛下一起哭,难道就不觉得有些难堪吗?”张彦朗声道。
“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我等见陛下如此痛哭流涕,皆是感同身受,有何不可?”张喜反驳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流眼泪,太不值。如今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军队虽然被我堵在了函谷关外,但并不代表这里就安全了,万一他们改走水路,顺流而下,要想赶上我们,也不是难事。我只希望陛下和诸位大人赶紧用膳,用完之后,便即可上路,免得夜长梦多。”张彦道。
张喜还想反驳什么,刘协突然朝张喜摆摆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挂着的泪水,朗声说道:“张爱卿说的极是,现在不是朕该哭的时候,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应该立刻启程,前往洛阳。”
话音一落,刘协又对张彦说道:“张爱卿,你不辞辛劳的从徐州率军来勤王,朕不胜感激。如今朕的性命就交托给爱卿了。为了表彰爱卿的勤王有功,也方便爱卿调度大军,朕特敕封你为骠骑将军,赐你节钺,总揽三军,有谁胆敢违抗,可先斩后奏!”
张彦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拜谢道:“臣谢陛下隆恩!”
在场的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更是心中极为不爽,他们勤王救驾比张彦还早,更是为了保护陛下额损兵折将,得到的赏赐只是九牛一毛,怎么这张彦一来,就敕封他为骠骑将军,又赏赐节钺,总揽三军?
虽然心中不爽,但碍于现在的军队实力,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
刘协等人用完早膳之后,张彦便催促大军启程,向洛阳进发,并派人通知太史慈,紧守函谷关,不得放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过关。
张彦为了勤王,这次动用了大军,除了留给太史慈在函谷关的一千骑兵外,他在谷城里的军队有八千骑兵,而且今早张辽、高顺二人又各自率领五千军前来,加一起,他的部队已经达到了一万八千人,而且个个装备精良,精神抖擞,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的总兵力,加一起只有两千多人,算上董承保护刘协的五百人,大军也不够三千,而且将士们个个身心疲惫,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些伤,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夹杂在张彦的军队里,一路向东走。
一行人路过河南城里,张彦预先留在这里的一千骑兵过来接应,合兵一处,继续向东前行,经过一天的行走,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了洛阳城。
而此时,一波军队已经在洛阳城周围扎好了营寨,正是张彦帐下大将于禁。
于禁率领着李典、糜芳、陈应、牛金等人,在接到张彦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从兖州赶到了这里,按照张彦的指令,早早的搭好了军帐,只等张彦等人到来。
刘协等人见张彦早在洛阳城外扎好了营寨,见这支军队兵容整齐,人数少说也在万人,不禁对张彦的军事实力感到一阵惊讶。
于禁等人的出现,让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更加的忌惮了,张彦前后共调集三万大军来勤王,其兵力是他们的十倍还多,众人虽然各怀鬼胎,但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强敌,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张彦的屁股后面走。
洛阳城到了,张彦勒住马匹,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刘协驾乘的马车边上,拱手道:“启禀陛下,洛阳城到了。”
刘协掀开了卷帘,本来一脸兴奋的模样,当他看到周围的景象后,顿时惊讶了。
四周一片荒芜,洛阳城早已经成为了断壁残垣,远远望去,犹如一片废墟,昔日繁华无比的大都市,今日却变得连一个县城、又或是连一个村庄都不如。
刘协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长安回到了故都洛阳,但此时此景,却让刘协心中惆怅万分。
依稀记得,当年他为董卓所迫,从洛阳西迁到长安,时刻不忘故都洛阳,夜里经常做梦回到此地,谁曾想,洛阳竟然成为了一片废墟。
“陛下,昔年董卓入关,纵兵抢掠洛阳城中财富,又驱赶百姓西迁,最后索性一把火把洛阳给烧了。而后,关东群雄连年混战,洛阳更是成为了主战场,接连的兵祸,使得洛阳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方圆百里之内,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臣知陛下心系故都,特事先派人在此驻扎,安营扎寨,等候陛下发落!”张彦道。
“千杀的董卓!即便是朕生啖其肉,也无法消除朕的心中之恨!可怜我大汉百年基业,竟然毁于一旦,朕还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啊……”刘协捶胸顿足的大声嚎啕道。
董承、杨彪纷纷拉住了刘协,劝刘协以龙体为重。
张彦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再怎么样,洛阳也恢复不了原貌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营寨里休息,等用完晚膳之后,再商议大计。”
刘协点了点头,张彦便让人护卫着刘协进入营寨里休息,并让于禁准备好一些丰盛的饭食,准备在晚膳上请当今的天子吃顿好的。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彦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张纮跟着便进了大帐,急忙抱拳道:“主公,如今天子已经在我们的手中,洛阳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不如趁机游说陛下去彭城。只要陛下到了彭城,主公便可以掌控朝廷大权,从今以后,谁敢不听从主公的话,就以天子之诏,下令讨伐,假以时日,我军势力必然会蒸蒸日上。”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毕竟而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都还带着些许残军在,就算天子肯跟我一起回彭城,这些人也未必会肯回去。我若现在杀了他们,一是师出无名,二是很容易被人误会,还请军师不吝赐教,我该如何做,才能除掉他们?”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这些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安国将军张杨之外,我见其余人个个都是心怀叵测之人,要想除去他们,也并不难,主公只需釜底抽薪即可。”
“釜底抽薪?”张彦怔了一下,急忙问道,“还请军师详解。”(未完待续。。)
187从事董昭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所依仗的,无非是其帐下的兵马,主公不如略施小计,将他们部下的兵马全部收买,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足为虑了。”张纮道。
“要将他们的部下全部收买的话,只怕会有些难度吧?”张彦问道。
张纮摇了摇头,说道:“这两日,一直是属下负责招待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从谷城到洛阳的路上,也与他们交谈了不少,多少对它们有了一些了解。张杨性格过于温和,在军中并无威严。杨定胸无大志,匹夫之勇,根本不足为虑,胡才、李乐、韩暹三人原是白波贼,受到杨奉的召唤才从河东赶来,他们三人,都以杨奉马首是瞻。去卑是匈奴人,在他们当中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只不过是凑巧赶来,想借保护陛下为由,得到一些赏赐罢了。他们当中,主公真正要防是杨奉。此人原是白波贼,后来投降给了李傕,成为了李傕部下的一员部将。李傕、郭汜反目成仇,杨奉看准时机,反叛李傕,护送天子东归,其居心十分叵测。除此之外,杨奉帐下还有一员偏将,唤作徐晃,乃河东杨县人。此人年纪不大,但膂力过人,且弓马娴熟,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正因为如此,杨奉才敢公然反叛李傕,铤而走险,一路护送陛下东归。这徐晃在军中颇有威严,若能得到此人,足以震慑其余乌合之众。”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说道:“徐晃之名。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未尝遇见。若果真能够说服徐晃来降,其余碌碌之辈,便不足为虑。”
“主公,属下愿意去劝降徐晃,如若不成,再另想他法不迟。”张纮自告奋勇的道。
“好吧,那就有劳军师了。”
两人商议完毕后,张彦先以晚膳为名。让人把众人全部召集起来,却让张纮在晚膳的时候,带着一些酒水,以慰问的方式去见徐晃。
离晚膳还有一些时间,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被张彦安排在了营寨的西侧,七人的兵马都混合在一处。
张杨进了大帐,正准备卸去一身甲胄,却见从事董昭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帐内,便抱拳道:“启禀将军。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帐外求见。”
“他们来干什么?”张杨一脸疑惑的道。
董昭眉清目秀,满脸红光。身体略显微胖,看上去极为富态。他走到张杨身边,伏在耳边小声说道:“将军,属下以为,杨奉等人心怀叵测,现在前来求见,肯定是为了陛下的之事。一会儿不论杨奉等人说什么,主公只管推诿便是。”
张杨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让董昭将杨奉等人叫进帐内。
董昭是济阴郡定陶人,原本是袁绍帐下的一名谋士,多有功劳,但却受到了谗言而被迫离开,辗转来到了上党。张杨早就听过董昭的大名,得知董昭到了上党,便派人将董昭给接到了府邸,以囯士之礼相待,并且聘用董昭为从事。
那个时候,上党一带盗贼横行,更有黑山贼作乱,张杨在董昭的辅助下,一一将其平定,对董昭可谓是言听计从。
但是,董昭也很快发现,张杨并不是胸怀大志的人,而且性格过于温和,在军中没有什么威严,当此乱世,自保足以,但却不能长久。于是,董昭的内心里,一直在暗中找寻他所认为的明主。
董昭出了大帐,将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叫入大帐,他却站在一边,静静的聆听着。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进入大帐,便立刻朝着张杨抱拳道:“我等拜见将军。”
张杨摆手道:“诸位将军不必如此客套,我也只比你们的官衔大不了多少,只是暂时率领你们与反贼作战而已。诸位将军一起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杨奉道:“我等都是为了陛下的事情而来的……”
张杨道:“为了陛下的事情?”
杨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等从长安一路护送陛下到此,历经千辛万苦,期间更是与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交战无数次,损兵折将不说,就连自己的身上也都受了伤。我等如此竭尽全力的保护陛下东归,连一点像样的赏赐,反而张彦一来,也没有出多少力,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陛下竟然直接加封他为骠骑将军,还赐他节钺,允许他开府,我等心中不痛快,这才一起来找张将军,想请张将军为我等出头,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看看能不能为我们加官进爵不……”
张杨听后,瞥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董昭,心中暗想道:“果然不出董公仁所料……”
董昭见张杨的目光朝他这里望了过来,他趁杨奉等人不注意,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张杨会意,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提及这个事情,我也是一肚子气。可是,封赏不封赏,那是陛下的意思,我又怎么能够左右呢?而且,你们似乎也找错人了,我只是个上党太守,又不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之人,你们应该去找董承才对,他的女儿是陛下的妃子,陛下一路上也都是由董承率军保护,他或许能够帮你们说上话。”
杨奉道:“张将军与我等一样,一路上护卫陛下一路到此,也是损兵折将,难道张将军就不希望从陛下那里得到些什么赏赐吗?”
张杨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当即拱手道:“张杨之所以率军前来保护陛下,并非是为了得到什么赏赐,而是出自内心。陛下是我大汉的天子,他的安危,关乎整个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大汉的社稷得以延续,我这才率军前来相助。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拿的是陛下给的俸禄,如今为陛下做些小事,也是应该的。诸位将军到底是为何来救陛下,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奉劝各位一下,你们想干什么,千万不要把我也牵扯其中。”
声音浑厚,铿锵有力,杨奉等人听的仔仔细细。
杨奉见张杨动怒,急忙笑着说道:“张将军别误会,我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为张将军打抱不平而已。既然张将军无意于陛下的赏赐,那么我等也绝不强求,就此告辞!”
说完,杨奉转身便走,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拱手告辞。
“恕不远送!”张杨冷冷的说道。
董昭急忙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出了帐篷,赔礼道:“诸位将军,我家将军一向心直口快,还请诸位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多多包涵。”
“哼!”杨奉冷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杨定这时突然赶上杨奉,蠕动嘴唇,小声问道:“杨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晚膳的时候,我们到底动不动手?”
“动手!”杨奉一边走,一边蠕动嘴唇,和杨定交谈道,“陛下绝对不能落在张杨的手里,否则我们就白费力气了。就算张杨不参加,我们也有足够的胜算!”
杨奉与杨定二人说话声音极小,就连走在他们身后的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没有听见。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董昭。
董昭站在帐外,亲眼目送杨奉、杨定等人离开,他虽然听不到杨奉、杨定在交谈什么,但是他却能够看到。
因为,董昭会唇读术,只要看对方的口型,就能猜出对方说的是什么话。
不巧的时,杨奉、杨定的交谈,被董昭看的一清二楚。董昭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顿时怔了一下,急忙走进帐内,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给了张杨。
张杨听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张杨便变得镇定起来,冷笑道:“张彦带来了数万兵马,就凭杨奉、杨定他们的那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所以,我们也不必要那么担心。”
董昭道:“将军,属下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杨奉他们一旦发动兵乱,张彦会不会也把我们算在里面?”
张彦惊讶的道:“你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营寨内,如果说我们不知道的话,张彦肯定不会相信。再说,届时刀枪无眼,张彦的人又怎么可能分得清谁是谁的人?”
董昭道:“将军,不如将这则消息告知张彦,也好撇开我们与杨奉、杨定等人的关系。”
张杨道:“也唯有此法了。公仁,你立刻传我命令,集结本部所有人马,以外出狩猎为名,迅速离开这个营寨。另外,千万不能引起杨奉他们的怀疑。”
“喏!”
“我现在就去找张彦,把杨奉等人的事情告诉给张彦,让他早作防范,以免会被杨奉等人袭击。”(未完待续。。)
188徐晃劝谏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回到营帐后,杨奉首先说道:“我等拼死拼活的保护陛下东归,到头来,赏赐没有获得多少,还反为他人做了嫁衣,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既然张杨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共同进退,那今天晚上连他也一起做了!”
“对,我早就受够了这个张杨,我们拿他当兄弟,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在让人恶心。反正他也不与我们一心,连他一起做了,是最好的方式,省的到时候他再倒打一耙!”杨定随声附和道。
李乐、胡才、韩暹与杨奉交厚,以前都是杨奉的属下,自然是以杨奉马首是瞻,共同进退,肯定是没有一点意见。
“右贤王大人,你是什么意见,是跟我们一起把天子重新从张彦的手中抢过来,还是想跟张杨一样,置身事外?”杨奉瞥了一眼去卑,冷冷的问道。
去卑是匈奴人,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愤愤不平的样子,而且杨奉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他没有张杨那样的仁义道德,汉朝的天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投机的工具。正因为有利可图,这才率领军队来帮助天子的。
如今,他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都在望着他,他便问道:“把天子抢到手后,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王侯将相,随便你挑,陛下自然不会吝啬封赏!”杨奉道。
去卑嘿嘿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干。先把天子抢到手再说!只是。我们兵力不多。张彦却又千军万马,我们真的能够从他手中把陛下抢到手吗?”
杨奉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当即说道:“你们大可放心,张彦的军队虽多,但都是用来防备外敌的。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我们的营地距离陛下所在的营地近在咫尺。而且我的帐下还有一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骁将,要想夺回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听后,都欢喜无限。
于是,杨奉让他们各自回去召集兵马,随时听后他的命令。
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退出大帐后,杨奉便冲外面喊道:“把徐公明给叫来!”
帐外的亲兵“喏”了一声,很快便朝其他地方跑了过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个头高大的年轻汉子。
那汉子面目冷峻。双眸炯炯有神,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一进入大帐,便朝着帐中踱来踱去的杨奉抱拳道:“将军,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来人正是杨奉帐下第一骁将,姓徐名晃,字公明。
徐晃自幼喜好舞枪弄棒,练就了一番好武艺,稍长大一点,便练习骑、射,可谓是弓马娴熟,一柄八卦宣花斧更是罕逢敌手。
他原本在杨县当县尉,杨奉率白波贼投效董卓后,董卓派遣杨奉率军前去征讨黑山贼,路过杨县,久闻徐晃大名,便召来徐晃,与他一同前去征讨黑山贼。在讨伐贼寇时,徐晃身先士卒,骁勇善战,连斩三十六员贼将,声威大震。杨奉见徐晃武艺惊人,便表他为骑都尉,让其在自己帐下听用,从此成为了他的一员部将。
“公明啊,今夜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军营里,召集好众位兄弟,穿戴好盔甲,准备好武器,随时听后我的命令。”杨奉道。
徐晃听到此话,便问道:“将军,是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又追过来了?”
杨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今夜我要带着你们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不知道可否见告一二?”徐晃好奇的问道。
杨奉信心十足的道:“我要带领你们去把天子夺过来,然后杀出军营,前往河东安邑……”
不等杨奉把话说完,便听见徐晃道:“将军,天子不是在张彦的营中吗?难不成,将军想与张彦为敌?”
杨奉道:“我军拼死杀贼,损兵折将不说,到头来却连一点像样的赏赐都得不到。而张彦一来,陛下就封他为骠骑将军,实在不公!只要我们把天子夺过来,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要什么官爵都行,什么王、侯,也是指日可待。你跟着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知道你的辛苦,等我们今夜成就了大事,我就向陛下表你为前将军。”
徐晃听到杨奉的这番话,便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张彦兵多将广,陛下也好不容易逃出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魔掌,虽然说陛下敕封张彦为骠骑将军,又赐其节钺,可那都是暂时安抚的手段。张彦率领几万大军前来,陛下如何不优先对其封赏?将军与其他一路护卫陛下的人现在虽然都还没有得到封赏,但那都是暂时的,我相信,等陛下安顿下来后,必然会对将军重重赏赐一番的,以感谢将军一路护送的功劳。如果我们现在这个时候突然向张彦发动攻击,去抢回陛下,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乱臣贼子。而且,以张彦目前的兵力,我军根本不是其对手。末将以为,将军还是以大局为重才是上策,等陛下安顿好以后,赏赐自然会有的。”
杨奉听了徐晃的这一番话,登时大怒道:“徐公明,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将军于公明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将军,末将也不会当上骑都尉,将军的大恩大德,公明无以为报。但无论将军怎么想我,公明还是那句话,此时不宜再动刀兵,不然的话,我军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你懂什么?张彦是豺狼之心,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我们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来,这才是居心叵测。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他带这么多兵马前来,绝对不会只是保护陛下那么简单,说不定,他还另有目的,或许,他也想把天子劫持到他的势力地盘内,然后再当一次董卓!”杨奉怒道。
徐晃反驳道:“将军,据我所知,徐州牧张彦自接掌徐州以来,一直爱民如子,不仅减轻了百姓的赋税和徭役,还对那些为非作歹的恶霸加以严惩,更重申法律,凡是以法办事,即便是权贵犯法,也照样受到处罚,是难得一遇的好官。而且,张彦不仅击退了袁绍、袁术的入侵,还赶跑了曹操,可谓是用兵如神……”
“哼哼……”杨奉突然冷笑道,“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对张彦如此敬仰……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他的帐下?”
“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公明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又怎么会轻易背弃?”徐晃道,“将军,张彦兵强马壮,又占据青州、兖州、徐州和部分豫州,放眼中原,已经再也找不出一个敌手,而且他又是个雄才大略之人,日后必然是前途无量,不如将军率众归顺张彦吧,我想,张彦一定会……”
“好你个徐公明!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你想归顺张彦帐下吧?你说,张彦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杨奉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
徐晃道:“将军,我连张彦人都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要他的好处?”
“既然没有拿他的好处,为什么你要劝我投靠张彦?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将军,我这都是为了将军的以后着想啊。将军背叛了李傕,关中肯定是回不去了,如果只指望带着李乐、胡才、韩暹等人回到河东继续为贼,早晚会被其他诸侯消灭,不若早作打算,投效到张彦帐下,陛下感激将军的救驾之恩,必然会封将军为侯。封侯拜相,这不是将军最梦寐以求的吗?”
“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算是看出来了,一定是你拿了张彦的好处,这会儿替张彦做起说客来了!来人啊!”杨奉冲帐外大声喊叫道。
“将军有何吩咐?”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帐外走了进来,齐声抱拳道。
“把徐晃给我拿下,戴上手铐脚镣,关进囚笼里,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放了他,违令者,斩!”杨奉道。
“这……”四个粗汉都有些为难。
“怎么?难不成,连你们也都不听我的话不是?”杨奉怒吼道,“快给我拿下徐晃!”
“喏!”
四个壮汉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一拥而上,便将徐晃给抓住了,并小声的说道:“徐大人,对不住了!”
徐晃望着杨奉恼羞成怒的样子,急忙劝道:“将军,公明句句肺腑,还请将军明鉴!”
“推出去,快推出去!”杨奉头疼似的朝四个壮汉摆手道。
四个人都是杨奉的亲兵,但却也都很敬佩徐晃,他们见徐晃无故被抓,心中都有些黯淡。
徐晃乖乖的跟着四个亲兵来到了牢笼,一点也不闹腾,顺便给那几个人说了一声谢谢。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徐晃便乖乖的一个人坐在牢笼的角落里,自言自语的道:“杨奉不听我言,今夜若敢行动,肯定会一败涂地……”(未完待续。。)
189天子刘协
洛阳城外,张彦的中军大营里,于禁从外而入,一进入大帐,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晚膳都准备妥当了,可以开始了。”
张彦点了点头,便对于禁道:“你去派人到各营请文武大臣到这里用膳!”
“喏!”
于禁走出大帐之后,张彦便对张纮道:“我现在便去陛下的营帐,去请陛下去用膳。等杨奉等人到了这里后,你便去杨奉的营寨里,去劝降徐晃。”
“喏!”
话音一落,张彦正准备出帐,一名亲兵登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急忙抱拳道:“启禀主公,安国将军张彦帐下从事董昭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主公!”
“董昭?”张彦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前一亮,立刻对亲兵说道:“快让他进来。”
张彦对三国的名人如数家珍,董昭他一点都不陌生,是曹魏的一名良臣。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大帐,片刻之后,一个眉清目秀,满面红光,身体略显微胖的中年汉子便从帐外走了进来,正是董昭。
董昭一进入大帐,便毕恭毕敬的向张彦行礼道:“下官董昭,拜见骠骑将军!”
张彦打量了一下董昭,见董昭言行举止都很恭谨,便道:“公仁的大名本府早有耳闻,一直未尝一见,不想却在今日遇见,真是太巧了。不知道公仁此来有何要事?”
“将军也曾听闻我的名字?”董昭惊讶的问道。
“略有耳闻,只可惜,像公仁先生这样的贤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可惜啊。”
张彦一连用了两个可惜。在董昭听来,却倍感受用,心中暗想道:“原来骠骑将军也听说过我,话语中,似乎还有一些招揽的意思……”
董昭谦虚的道:“多谢将军赞赏,公仁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谈不上什么大才。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文物齐备。又何须下官这样的人呢?”
张彦反驳道:“公仁先生此言差矣,正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才华,或者是在为政,或者是在安民,又或者是在辩才,再或者是在行军打仗上,以我观之,公仁先生不仅能够为政,还能安民。又有辩才,也曾做过袁绍的参军。公仁先生这样的一个上马治军,下马安民的大才,才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如今陛下赐我节钺,允许我开府,将军府中正缺少一群幕僚,而我帐下人才匮乏,不知道公仁先生可否有意到我的帐下听用?”
这一席话说完,张彦丝毫不加掩饰的对董昭进行招揽,更透出了他求贤若渴的心态,在董昭听来,心底平静的湖面,竟然起了一丝涟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董昭的脑海中正在不断的思索着,对于他来说,在张杨那里当从事,只是暂时安身立命的行为,能够找到一个明主,为其效力,发挥出真正的才华,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起初,他以为袁绍是雄才,便远走冀州,前去投靠。可惜,相处之后,才发现,袁绍外宽内忌,且容易听信谗言,而他手下的那群谋士又是争权夺利,无奈之下,只好被迫离开。
后来,他想去投靠曹操,但怎耐却被张杨所留,暂时在张杨那里当了从事。再后来,曹操被张彦击败,丢失了兖州的根基,被迫投靠了袁绍。他若再去投靠曹操,一旦见到袁绍,面子上过不去,还容易被袁绍误会。
此时此刻,张彦突然抛出来的橄榄枝,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希望,加上最近他也在暗中打听张彦的事迹,以他的识人之能,发现张彦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假以时日,根本会成为一方霸主。
董昭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一番思索后,董昭拱手道:“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下官目前仍在安国将军帐下担任从事,若是突然离开,只怕安国将军那里不好交待……”
张彦看出了董昭的担心,当即笑道:“小事一桩,先生不用为此事发愁。若先生真有意来我帐下做事,我自有办法让先生离开张杨,而且,还让张杨心甘情愿。”
“哦?不知道将军有何办法?”董昭惊奇的问道。
张彦道:“我上奏陛下,请陛下以圣旨的方式,征召你入朝为侍中。张杨就算再不想你离开,陛下亲自发话了,他自然不会拒绝,不然的话,那就是抗旨不尊,是大逆不道之罪。”
董昭听后,舒展了皱起的眉头,咧嘴笑了起来,道:“将军手段高明,下官佩服。如蒙不弃,下官从此以后,甘愿为将军所驱策,此生此世,不弃不离。”
在一旁久未发话的张纮,突然说道:“公仁先生此举,犹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恭喜主公,又添一良才!”
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董昭的手,显得尤为亲切,然后问道:“对了,公仁先生此来,到底有何要事?”
董昭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忙道:“哎呀,差点忘却了大事!”
于是,董昭当即将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想劫掠天子的事情告知了张彦,并提防张彦早作准备。除此之外,董昭还专门替张杨表明了立场,说张杨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都是杨奉在使坏。
张彦听后,倒是没有一点担心,随即唤来了许褚,一番吩咐后,许褚领了命令,便随即出帐,去做安排。
“子纲先生,你速去杨奉营寨,去劝降徐晃,若徐晃能够归降,或许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便可化解这场争斗。”
“喏!”
董昭见状,忙道:“将军,下官初投将军帐下。尚无寸功。不如就让下官去吧。下官在护送陛下东归的路上。与徐晃有过数面之缘,再说,子纲先生乃将军帐下心腹,此时突然去了杨奉的营寨,很容易引起怀疑。下官与徐晃他们同在一营,由下官前去劝说,不容易引起杨奉等人的怀疑。”
张彦听后,看了一眼张纮。见张纮点了点头,便道:“好吧,那就有劳公仁先生了。”
“那下官先行告辞,将军只需做好防备便是。”
董昭转身离开了大帐,张彦于是和张纮一起,前去请天子去享用晚膳。
晚膳设在中军最大的营帐内,张彦、张纮一起去请天子,天子在董承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帐内,坐在上首位置。而张彦则坐在天子身旁的一个座位上,则把董承安排在了别处。
随后。文武百官先后从帐外走了进来,按照官职大小落座,文武分成两列。
不多时,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到来,尽皆坐在武将一列。
大帐里面,许褚带着二十名精壮之士,分别侍立在帐篷的两侧,戴盔披甲,手按刀柄,随时等候张彦的命令。
等到座无空席之时,张彦便冲外面大声喊道:“传膳!”
一声令下,军士们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膳食给纷纷端了上来,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上几样小菜,尚有一些煮熟的肉食,典型的四菜一汤,三素一荤,外加一份熬制许久的大骨汤。
饭菜上齐之后,酒也被端了上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彦这才对刘协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陛下,臣下一听说陛下有难,便率军从徐州急忙赶来,因走的太急,并未携带太多辎重,这些食物,已经是军中最好的了,但仍旧不比宫中的锦衣玉食,还希望陛下能够见谅,屈尊就食。稍待时日后,臣下必定会从徐州调集美食到来,再请陛下慢慢品尝。”
刘协看了一下面前的四菜一汤,感触颇深的道:“朕一路逃命,有时一天也不见得能够吃上一顿饭食,常常饥肠辘辘,而且每餐都是粗茶淡饭。爱卿这四菜一汤,对于朕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如今非常之时,爱卿还能让朕吃上这些,朕的心里已经是感慨万分……”
说着说着,刘协的眼眶便湿润了起来,几欲流泪。
看来,这一路上,刘协确实受了不少的苦。同时,刘协也有一些憋屈在里面,他堂堂的一个大汉朝的天子,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居然会流落到这步田地,实在让人感到悲哀。命运多舛,上天的不公,都让这个幼小的年轻皇帝感触良多。同时,也让他的心志愈加坚强。
“陛下……”群臣见状,都感同身受。
刘协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当即端起面前已经盛满茶水的杯子,朗声说道:“今夜朕与诸位爱卿,难得如此安宁的会聚一堂,这都是骠骑将军的功劳,也是诸位爱卿护驾有功,朕以茶代酒,敬诸位爱卿一杯!”
刘协的话音一落,张彦与文武百官统统举起了酒杯,和刘协共同饮下了一杯。
随后,刘协开始享用膳食,美味吃在嘴里,却痛在心里,年轻且幼小的心灵里,却在暗暗发下誓言,从此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
失去的江山,败坏的社稷,腐朽的朝廷,要靠他去扶正,他要力挽狂澜,让大汉在他的手里再次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要成为一代中兴之主……
坐在刘协身旁的张彦,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刘协的一举一动,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皇帝,双眸中迸发出来了极其坚定的眼神,那种眼神,执着无比,像是一团星星之火,只是能否使其成为燎原之势,一切还尚未可知。
此时此刻,张彦的内心里也想了许多许多,挟天子,以令诸侯,肯定是他接下来要走的路。但是哪个天子能够甘愿被人挟持?
接下来,张彦不单单要面对群雄对自己霸权的挑战,还要防止这个人小志大的年轻皇帝的反戈一击。
历史上的汉献帝,不是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一心想要挣脱曹操的束缚吗?
现在的他,正好替代了曹操,但是他会让历史明白,他不是曹操,绝对不会给予这个皇帝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要牢牢地,把这个皇帝变成自己手中的傀儡!(未完待续。。)
190劝降徐晃
刘协与文武百官正在大帐内尽情的享用着晚膳,而董昭则与此同时回到了东边的营寨,奇怪的是,营寨里却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门口的守兵也都不见了。
董昭心中有些忐忑,知道事情紧急,时间紧迫,没有回自己所在的营帐,而是直接朝徐晃的营帐走去。
“徐将军!”董昭见营帐门口没有人,一掀开营帐的卷帘,便直接跨入了大帐,结果赫然看见,徐晃被五花大绑的拴在支撑营帐的木柱上,嘴里也被堵上了东西,而且尚有四个士兵全副武装的守在旁边。
董昭突然闯了进来,那四个士兵吓了一跳,见董昭的左臂上没有系红色的缎带,立刻警觉了起来,直接跳了过来,环绕在董昭身旁,迅速抽出了腰中佩刀,也不分青红皂白,举刀便朝董昭砍了过去。
“你们怎敢……”董昭吓了一跳,眼看森冷的刀锋直接朝自己劈砍了过来,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
结果,董昭一个踉跄,身体向后便倒,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竟然不经意间躲过了一劫。
那四个士兵见一击未中,一拥而上,纷纷举起刀子,再向董昭身上劈了过去。
董昭吓得面如土色,身体却动弹不得,眼见四把屠刀袭来,不禁大叫道:“我命休矣!”
“喀喀喀……”
就在这时,四名士兵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的脆响,董昭斜眼看了过去。但见被五花大绑的徐晃。一下子挣断了身上的绳索。也来不及去掉塞在口中的东西,一个箭步便跳了过来,抡起钵盂般大小的拳头,朝着这四名士兵便是一阵乱打。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瞬间响起,紧接着便听见一连串的惨叫声,四名士兵登时被徐晃打倒在地,都是流了一地的鼻血。
“我看你们哪个敢对董先生无礼!”徐晃吐出了塞在口中的东西,面目狰狞。脸上也带着几许杀意,硕大的身躯站在了董昭的面前,冷眼扫过躺在地上的四名士兵,怒吼道。
四名士兵因有杨奉命令在身,所以不论是谁闯了进来,都要格杀勿论。
此时徐晃挣断了绳索,四个人本就不是徐晃对手,面对徐晃的质问,都面露惧色,纷纷卷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徐晃转过身子,亲自将惊慌失措的董昭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忙说道:“董先生,你没事吧?”
董昭忙道:“我没事。徐将军,你怎么被绑在了这里?”
徐晃不答反问道:“董先生,你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干?”
董昭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名士兵,脸上略有难色。
徐晃会意,立刻冲那四名士兵叫道:“你们四个,都给我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是是是,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四个士兵早就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只因徐晃守在门口,他们无法出去,只能在帐中一动不动。此时听到徐晃让他们离开的声音,真是求之不得。
四名士兵从地上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十分狼狈的离开了营帐。
董昭掀开卷帘,见这四名士兵走远了以后,这才说道:“徐将军,杨奉要造反,你可知道?”
徐晃怔了一下,忙问道:“董先生已经知道此事了?”
董昭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徐将军被关押在此,可是因为不肯从杨奉造反所致?”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我劝过杨将军,不让他与张彦为敌,好好的等待封赏……只可惜,杨将军却一直觉得陛下没有赏赐他,薄待了他,却厚待了张彦,一时想不开,这才想要集合全军,准备将陛下抢回来,然后劫到安邑去。”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看来,这营帐中空无一人,应该是他们早已经行动起来了。徐将军,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徐晃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忠言逆耳,杨奉自取灭亡,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徐将军,杨奉今夜若真敢造反,必败无疑,骠骑将军张彦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杨奉自投罗网了。杨奉一旦败亡,你身为杨奉的部将,肯定难逃一劫……”
徐晃怔了一下,忙道:“那我现在就先逃出营寨,省的受到牵连……”
“此事万万不可!”董昭急忙打断了徐晃的话,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当今的天子对张彦信任有加,你若逃走,只消一道圣旨,你便会成为全天下的通缉犯。将军颇有将帅之才,若就此藏匿于江湖之中,岂不是自毁前途?”
徐晃慌了神,忙道:“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董先生足智多谋,还请先生教我一安身立命的良策。”
董昭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弃暗投明,投到骠骑将军帐下,为其效力!”
“这个我也曾想过,然而我是杨奉的旧部,骠骑将军怎肯用我?”
“非也非也!徐将军此言差矣。骠骑将军雄才大略,而且又有识人之能,是我所见过的最英明的人。如今骠骑将军新近开府,帐下正缺少良将,骠骑将军正是求贤若渴之时,将军之名,骠骑将军也早有耳闻,也时常提及将军,若将军能够毅然前去投奔,骠骑将军喜得良将,自然不会吝啬封赏。此举即保住了将军的性命,让将军撇开与杨奉的关系,又能让将军加官进爵,真是一举两得,将军何乐不为呢?”
徐晃听完这段话,脸上大喜。但片刻之后。笑容便消失不见。脸上恢复到原先的平静模样,再次打量了一下董昭,问道:“董先生不是安国将军帐下从事吗?怎么对骠骑将军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莫非……”
董昭呵呵笑道:“徐将军猜测的不错,我已经暗中投到了骠骑将军的帐下,此次前来,也是奉了骠骑将军的命令,特来劝降徐将军的!”
“是骠骑将军让董先生来劝降末将的?”徐晃惊讶的问道。
“没错,骠骑将军非常欣赏徐将军。特意派遣我来说服徐将军,希望徐将军能够转投到骠骑将军的帐下听用。”
“真没想到,骠骑将军居然派人专门来找我……”徐晃感慨良多,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徐将军,现在正是非常紧急之时,如果徐将军打算与我一同投到骠骑将军帐下的话,那就尽快行动吧,以将军在军中的威望,足以震慑住杨奉、杨定的那些部下,若能制止这场造反。将军便是大功一件,骠骑将军也自会在陛下面前为其美言。自然也不会吝啬封赏。”
徐晃想了想,当即对董昭说道:“董先生,你说的对,杨奉此人,不值得我为其奉献一生,既然连董先生都肯投效骠骑将军帐下,那我徐晃也自当随同。而且,骠骑将军还亲自派遣董先生前来劝降我,足可见骠骑将军对末将的重视。我徐晃决定从今以后,便归骠骑将军调遣了。我知道杨奉的全盘计划,我可以去制止这场造反,但杨奉是我旧主,对我也有知遇之恩,他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也只是因为一时嫉妒所致,董先生能否替我向骠骑将军求求情,今日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杀了杨奉,暂时放他一条生路?”
“徐将军忠义两全,实在让人佩服,我便亲自去见骠骑将军一面,替徐将军求情。”
“好,那我就去制止那些即将造反的人,请董先生禀告骠骑将军,千万不要以那些乌合之众为念,我徐晃一人便可将制止。”
两人商议已定,即可分开行事,董昭迅速去见张彦,而徐晃则去找那些埋伏在营寨里的准备造反的士兵。
徐晃脚步较快,先行来到了造反的士兵面前,这些士兵在杨奉手下一个偏将的带领下,早早的做好了准备,随时等候杨奉的命令,然后突然发动攻击。
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一支精良的军队,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他们,只要他们敢有异动,便立刻一拥而上,将其全部斩杀。
徐晃的到来,打破了这片沉寂,他直接找到了杨奉手下的一个偏将,劝他放弃这次行动。偏将是杨奉心腹,见徐晃到来,立刻下令让人将徐晃拿住。徐晃大怒,猛喝一声,其余人因为畏惧徐晃,都不敢动弹。
徐晃见这偏将不肯听从,一怒之下,拔刀便将偏将斩杀,其余人都是一阵惊讶,但是谁都没有敢动弹。
于是,徐晃将这两千人聚集在一起,告诉他们杨奉是准备造反,而且造反的事情已经被骠骑将军知道了,如果大家敢行动的话,就会立刻被消灭,劝说大家都不要冲动,保住性命最重要。
大家先是一番面面相觑,开始都将信将疑,徐晃的旧部首先表明立场,不愿意造反,自取灭亡。
其余士兵也都纷纷效仿,片刻之间,两千余人便全部甘愿听从徐晃调遣,不再参与造反,而且主动放下兵器,集合队伍,等候在营帐边上。
这时,远远观望的牛金、陈应二人,早已经接住了张彦的命令,见徐晃制止了他们的造反行动,便带着军队合围了过来,将徐晃等人围在了坎心,严阵以待,在这里等候命令。
此时此刻,那些士兵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危机,都在感叹自己幸亏跟着徐晃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场兵祸,就这样被徐晃给制止了,牛金迅速的将消息传递给张彦。
此时此刻,中军大帐里,刘协和文武百官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在等候着杨奉的命令。
杨奉见文武百官都喝的差不多了,许多都已经倒下了,但出于谨慎期间,始终没有下令,而是想再等等看。
这时,张纮走到张彦的身边,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张彦朝张纮摆摆手,蠕动嘴唇吩咐了些什么,张纮便出去了。
杨奉注意到张彦的这一异常举动,生怕张彦察觉到自己已经埋伏在外面的两千多伏兵,忽然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猛地将酒杯朝地上一摔,发出了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
“张彦大逆不道,欲挟持陛下,人人得而诛之,仁人志士,跟我一起杀啊!”杨奉拔出腰中佩剑,大声喊了出来。
话音一落,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站了起来,抽出自己所携带的兵刃,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朝着张彦一拥而上……(未完待续。。)
191杨奉伏法
晚膳突然发生巨变,文武百官都吓的面如土色,董承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股脑的朝着刘协的方向冲了过去,手中还提着明晃晃的兵刃,立刻大叫道:“护驾!”
声音刚刚喊出嗓子,还没有在空气中传开,但见许褚等人一个箭步从后面跳了出来,挥出手中兵刃,直接朝杨奉等人砍了过去。
许褚一刀砍死了杨定,其余士兵将李乐、胡才、韩暹尽皆斩杀,杨奉、去卑大惊失色,没想到张彦早作了准备,见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被杀,而又有十余人持着兵刃挡在了刘协、张彦的面前,自知失去了良机,便不战自退,纷纷向帐外跑去。
谁知,许褚早已经看穿了杨奉、去卑的行动,虎躯一震,硕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营帐的出口,横刀在胸前,一脸森寒的冲杨奉、去卑喝道:“乱臣贼子哪里逃,吃我一刀!”
“仲康刀下留人!”张彦拨开人群,立刻冲许褚喊道。
许褚一刀劈出,力道已然收不回去了,忽然听见张彦大喊一声,抖动了一下手腕,刀锋便朝一边偏了过去,但仍旧是朝着杨奉劈了过去。
杨奉举剑格挡,怎奈手中铁剑与许褚的钢刀碰撞了一下,便立刻断成两截,钢刀顺势而落,竟然一刀将杨奉的右手砍断,鲜血登时从手臂上喷涌而出,并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去卑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丢下手中兵刃。跪在地上求饶。竟然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转瞬之间。欢天喜地的晚宴,竟然成为了屠场,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许多文武百官身上都沾满了血污。
张彦注意到,有些文官看到如此一幕,几欲作呕。他瞥了一眼坐在身旁年轻的刘协,但见刘协双目睁得又大又圆,非但没有因为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而作呕。反而却是一脸的平静,静静的端坐在那里,顺势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像是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协面对如此血腥场面,竟然面色不改,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张彦看后,心中暗想道。
刘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从小就见惯了尔虞我诈,在被董卓挟持期间。董卓滥用酷刑,并逼其观看。借此吓他。初次见到血腥场面的刘协,自然是害怕不已,那个时候的他,对董卓是怕的要命,生怕哪一天董卓会篡夺皇位,也用同样的手法来对待他。
于是,刘协就逼着自己学坚强点,久而久之,他也渐渐习惯了那些血腥的场面,董卓再拉他去观看酷刑时,他就不再害怕了。
董卓死后,刘协又沦为了李傕、郭汜手中的玩物,在东归的路上,一路上他亲眼看见了战争的残酷,已经心如铁石的他,及时再血腥的场面,也已经不足以令他畏惧了。
今天的这个场面,与之前董卓让他观看的场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协心知张彦兵强马壮,帐内又充斥着张彦的人,而且杨奉等人又是冲着张彦去的,管他什么事情,自然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茶,面不改色的做为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
许褚趁势将杨奉拿下,杨奉失去了一只手,痛的撕心裂肺,叫的也像是杀猪一般,极为刺耳。
其余人则将去卑一同拿下,直接按倒在地上,与杨奉一起带到了刘协、张彦的面前。
负责保护刘协、张彦的人纷纷散开,刘协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用两只眼睛观看,却一言不发。
张彦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到杨奉的面前,朗声问道:“陛下面前,你安敢如此造次?”
杨奉冷笑了一声,道:“你虽然已经捉拿住了我,但我的部下却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就在营寨外面,一会儿便会率众杀进来,届时,定然会将你斩成肉泥!”
张彦微微一笑,道:“哦?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知道,这营寨是我的,我怎么会容忍别人在我营寨里胡乱撒野?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群乌合之众,早已经投降了。”
“你胡说!他们怎么会投降给你呢?”
张彦没有理会杨奉,冲帐外叫道:“请徐晃入帐!”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徐晃便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徐晃扫视了一眼被斩掉右手的杨奉,以及被擒住的去卑,还有被斩首的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末将徐晃,叩见陛下,拜见骠骑将军,与诸位大人!”徐晃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道。
“徐公明!你居然出卖我?”杨奉见到徐晃后,便愤怒的叫道。
徐晃反驳道:“杨将军,我并没有出卖你,我一早就劝过你,可惜你非但不听,还将我关押了起来。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骠骑将军的密切监视之中,骠骑将军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得知这一消息后,便去劝降了那些准备跟随你一起造反的人,他们都表示不愿意跟你一起自寻死路,特让我来向陛下请罪!”
杨奉听到此言,顿时失去了底气,再也不大喊大叫了,只是一阵苦笑。
去卑却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一言不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张彦这时向着刘协躬身道:“陛下,杨奉等人聚众造反,想要袭击这里,然后劫走陛下,幸亏被微臣及时发现,才能早作防御,使其阴谋难成。杨奉等人罪大恶极,按照大汉律例,应该处以极刑。但念在杨奉等人都曾经一路护送陛下东归故都的功劳上,微臣以为。杨奉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不如免去其官职,削去其爵位,贬为庶民,令其乞讨终生。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一直在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刘协,听到张彦的这番话后,依然十分平静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先是一饮而尽。这才抬起了眼皮,看了张彦一眼,但见张彦深邃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正在直视着他,那眼神森冷无比,犹如毒蛇一般,令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张彦与刘协四目相对,转瞬即逝,继而低下头颅,等待刘协的发话。
刘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这些年来,他阅人无数。尤其是那些有野心的人,他更是目光如炬,一看一个准。张彦刚才看他的眼神,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却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这样的眼神,不是一个心系汉室江山的社稷之臣应该有的,也不是一个辅政大臣应该有的。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他流露出来的眼神,到底是故意让他看见,使其生畏的,还是不经意间透露了他的内心?
刘协猜不透,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低下了头颅,让他看不见面容,但谁又能知道他低下的头颅上有着怎样的一张面容?
他见过董卓,见过李傕,见过郭汜,更见过数不清想将他据为己有的人,结果,都一个二个没有好下场。
初次见到张彦时,刘协以为张彦是一位社稷之臣,可此时看来,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张彦从数百里之外的徐州赶来,还带来了数万兵马,如今又当着他的面,连杀了数名曾经在东归路上帮助过他逃出来的人,这是想用这场血腥的场面,来警示自己吗?
不管张彦到底是社稷之臣,还是想成为和董卓、李傕、郭汜一样的弄权者,他刘协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落入到了张彦的手中,无论怎么样,他现在也只能依靠张彦了。
“日久见人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哩,朕慢慢观察吧!”刘协心里暗暗的想道。
良久,大帐内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刘协的话。
“呼!”
刘协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朕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这里的一切,就交给骠骑将军处理吧。”
话音一落,刘协便径直走出了大帐,当着文武百官和张彦的面,董承则随后跟了出去。
刘协出帐之后,张彦才站直了身子,看着刘协的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道:“这个小皇帝,看来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皇帝都发话了,文武百官自然也都听的清楚,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张彦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不会横加干涉。
张彦当即按照自己刚才说的下达了命令,不过却是以天子的名义。
杨奉被推出大帐之后,张彦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匈奴人去卑,竟然亲自将去卑从地上扶了起来,道:“贤王乃匈奴贵族,是匈奴单于的左膀右臂,我大汉一直待匈奴不薄,不但给你们地方居住,还给你们土地耕种,贤王如何也加入到叛军的行列当中,竟要谋害于我?”
去卑听后,早已经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双腿都直哆嗦,忙道:“将军,我也是被杨奉逼迫的,我南匈奴自归汉以来,一向对大汉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大汉的事情,此次确实是被杨奉逼迫的,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对大汉一片赤诚,天日可见,还请将军明察!”
张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念在你护送陛下东归有功,就功过相抵吧,你且回南匈奴驻地,好好的放你的牧,未得召见,不得再踏足中原半步,否则的话,我兴兵十万,平了你南匈奴!”
去卑惧怕不已,急忙跪在地上,连忙叩首道:“外臣遵命,外臣遵命……”
张彦又对文武百官道:“诸位大人,今日权且到此,暂且散了吧,都各自回营休息吧!”(未完待续。。)
192移驾徐州
文武百官都先后退出了大帐,这时,张纮则好奇的对张彦道:“主公,去卑率部参与了杨奉等人的叛乱,为何不将他就地正法,却这样放了他?他是匈奴人,这样纵去,只怕会放虎归山吧?万一去卑嫉恨主公,回去之后,重新纠集匈奴人,意图造反,到那时,再抓他的话,就难多了。”
张彦道:“去卑是匈奴的右贤王,在匈奴人中地位尊崇,而且他这次率领匈奴骑兵前来护卫陛下东归,也是大功一件,只不过是受到了杨奉等人的蛊惑,才随同一起造反的。我今次放了他,也是让他牢记这份恩情,以后自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属下多虑了。”张纮道。
张彦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如今大汉朝纲败坏,各州郡都各自为政,如果不尽快恢复朝纲,使得四海升平,那么诸如匈奴、鲜卑、乌桓、羌等胡人,就会趁机扰乱中华,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待将陛下接回彭城安定好后,我便可励精图治,平定天下,威慑四方,让蛮夷都不敢犯我大汉天威!”
“主公有如此宏图伟志,属下敬佩。只是,要想接陛下回彭城,不知道主公可曾征求过文武百官以及陛下的意见?”
“洛阳残破,荒废已久,陛下不跟我回彭城,那我军此次前来,岂不是没有了意义?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宫殿,没有房舍。难不成让陛下和文武百官喝西北风不成?”
“话虽如此。但主公还是要先知会陛下和文武百官一声。属下以为,明日早膳之时,主公可就此事提出建议,让陛下能够明白主公的良苦用心。”
“嗯,我知道了。军师,今次董昭、徐晃二人都立了功劳,你且在功劳簿上把功劳记上,待回到彭城。再另行封赏。”
“喏!”张纮应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杨奉、杨定等人的旧部,该如何处置?”
“除了匈奴人,其余的都暂且归徐晃调遣,让匈奴人跟随去卑一起回去。”
“喏!”
……
刘协回到大帐里,董承随后跟了进来,急忙说道:“陛下,刚才在晚膳上,张彦询问陛下如何处置杨奉,为什么陛下不亲自下令处置杨奉。却让张彦自理?”
“张彦所处理的结果,和朕一样。朕又何须多费口舌?今夜名为杨奉等人造反,实则是张彦杀鸡儆猴,以此向朕有所暗示罢了。”刘协冷笑道。
董承不太明白的问道:“陛下,恕臣愚钝,未能理解陛下话中的意思。”
刘协道:“张彦带领数万大军前来勤王,这营寨内外,都是张彦的耳目,杨奉等人聚众造反,张彦身为这营寨的主人,又岂能不知?但是,张彦没有先下手,却坐等杨奉等人造反,其目的,难道还不够明确吗?”
董承吃了一惊,急忙道:“陛下是说,张彦故意纵容杨奉等人造反,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将杨奉等人斩杀,是做戏给陛下看的?”
“不是吗?”刘协反问道。
董承皱了一下眉头,一言不发。
刘协缓缓的对董承说道:“爱卿,你随我一路东归,一路上历尽磨难,本以为抵达洛阳后,便能摆脱别人的控制。谁知道,我们刚刚逃离狼窝,却又掉进了虎穴,从今以后,凡事只怕也由不得朕了。张彦率领数万大军前来勤王,故都残破,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方圆百里内都很难看见一个人影,以朕猜测,明日张彦必定会上奏,要求朕移驾到徐州。徐州是张彦所管辖的范围,也是张彦的根基所在,以后朕只怕就要在徐州过着受人所制的生活了……”
董承听后,当即说道:“陛下,臣部下尚有数百精兵,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保护陛下的,若张彦胆敢对陛下有什么不敬的话,臣定然会以死效忠陛下。”
“爱卿忠诚之心,朕何尝不知。只可惜朕势单力薄,不能与其对抗,而且朕现在是自身难保,不得不暂时寄人篱下。饶是如此,朕想恢复大汉朝纲之心,也不曾退减一分一毫。如今,且静观其变吧,先看看张彦会如何待朕。不过,爱卿却可以继续为朕收买人心,暗中发展势力,只有如此,朕才能彻底摆脱别人的控制,真正的亲政。”
“喏!”
……
第二天清晨,刘协、张彦与文武百官都同时在享用早膳,张彦适时说道:“启禀陛下,洛阳一带残破不堪,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况且粮食运输困难,衣食方面也有许多忧虑,若继续留在洛阳,只怕会多有不便。不如请陛下移驾到臣所管辖下的徐州,在那里,陛下将会衣食无忧,而且臣的军队,也会保护陛下不受到任何侵扰。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都停下了用餐,董承心中更是一惊,暗想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张彦果然建议移驾徐州。”
刘协一脸的平静,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片刻之后,刘协蠕动了嘴唇,缓缓的说道:“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大人是何意见?”
文武百官当即各抒己见,有的认为这里残破,已经是一片废墟,不适合帝王再在这里居住,而且四方诸侯都虎视眈眈,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离此又近,赞同暂时移驾到徐州。
有的官员则认为,洛阳是大汉的龙兴之地,虽然已经残破,但却是大汉的都城所在,京畿要地,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派兵紧守关隘,重新建造洛阳城,未尝不可恢复往日的气象。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分成两派,一派则以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为主,建议移驾徐州,另一派以太尉杨彪、司空张喜、侍中台崇、尚书冯硕,以及董承、伏完等人为主,建议继续留在洛阳,就算过着较为清贫的日子,只要君臣一心,也能恢复昔日洛阳的繁华。
两派的意见汇聚在一起,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刘协身上,等待刘协给出最终的意见。
刘协很平静的说道:“故都残破,已成废墟,即使重建,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恢复往日之繁华。而今洛阳一带,衣食都已经成为了问题,若非骠骑将军远道而来,率军勤王,朕早已经落入贼人之手。徐州虽然偏远,却是骠骑将军的根基所在,有骠骑将军护卫朕,朕又有何虑?”
此话一出,让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些人都是为了刘协着想,这才反对移驾徐州,因为徐州是张彦的根基,刘协若是去了徐州,不就等同于落入了张彦之手吗?那岂不是又要为人所执?
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刘协明知道山中有虎,却偏要向虎山行?
但刘协已经发话了,他们又能如何?
刘协的话,同样让张彦感到一丝诧异,他的目的很明确,刘协先受董卓之乱,又遭受李傕、郭汜之祸,应该明白,一旦去了徐州,就等同于落入了张彦的手中,但为什么刘协还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张彦想不通,却也不多想,当即叩拜道:“多谢陛下对臣的信任,臣一定竭尽全力,保护陛下周全,绝对不会让贼人再来侵扰陛下!”
“张爱卿平身,朕能有张爱卿保护,提着的心,早已经落到底了。此事,就这样定了,还请张爱卿全权安排移驾徐州的事情吧!”
“臣遵旨!”
早膳过后,刘协在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一进大帐,四个人便追问刘协为什么要答应移驾徐州。
刘协一脸苦笑的说道:“如今朕与诸位爱卿已经身在虎穴当中,即使不顺从,结果还是一样,搞不好,还会让诸位爱卿有生命危险。诸位爱卿都是朕的重臣,朕岂能让诸位爱卿的生命受到威胁?张彦到底是社稷之臣,还是与董卓一样想弄权,等到了徐州,自然会清楚了。”
杨彪道:“可是陛下,一旦我们到了徐州,可就再也出不来了。洛阳虽然残破,但却是四通八达之地,一旦有什么变化,便可号令天下群雄前来勤王,又何必非要委身在徐州呢?”
刘协道:“杨爱卿说的没错,朕确实可以号令天下群雄前来勤王,但杨爱卿又怎么知道,那些前来勤王的天下群雄,又不是董卓、李傕、郭汜之辈呢?徐州虽然是张彦的根基所在,但徐州乃四战之地,如今张彦占据了青州、兖州、徐州等地,但是根基尚不稳固,北有袁绍、公孙瓒,南有袁术、刘表、刘繇,若他敢对朕不利,自有群雄前来征伐。”
杨彪、张喜、董承、伏完听完刘协的话后,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臣等无能,不能保护陛下,让陛下又要沦为他人所制……”
“卿等不必自责,朕沦落到此,还能有卿等这样的忠臣,朕夫复何求?”
次日,张彦下令,拔营起寨,率军护卫陛下回徐州。但为了不让李傕、郭汜、张济东进,留下太史慈守函谷关,并让张纮率军一万留守洛阳,分兵紧守各个关隘,重整京畿之地,正式将荒废已久的京畿纳入势力版图。
同时,张彦带着天子移驾徐州,也正式开启了张彦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未完待续。。)
193天子诏书
大汉兴平二年四月,大汉天子刘协,在骠骑将军张彦的护卫下,莅临徐州,抵达了彭城。
彭城城外,陈群、张昭率军全城文武在城门口等候,道路两旁充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他们都想亲眼目睹一下天子的风采。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穿着一身铠甲,行走在刘协所乘坐的马车边上,看到前面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张彦便对坐在车里的刘协道:“启禀陛下,彭城到了!”
刘协从马车里面掀开了卷帘,探出头来,向正前方眺望,赫然看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城池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眼前的这座城池与以往他所见到的大有不同,平时所见的城池,大多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的,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座圆形的城池。
城墙约有三丈高,城墙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如今护城河上架起了吊桥,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直接从吊桥通向那堵高大的城门。
刘协注意到,马车所行走的路面,并非是大青石铺就而成,而是像是被什么粉刷过一样,看上去十分的平整,和城墙的墙面形成了一体的青灰色。
“这就是彭城?”刘协做梦都没有想到,彭城居然会有如此的宏伟。
“启禀陛下,这里就是彭城。陶使君执掌徐州时,臣曾经在这里抵御过曹操的入侵,一战之后,彭城便满目疮痍了。为了防御曹操再次入侵。臣在这里动用数万民夫。日夜不停的建设。这才有了现在的彭城。”张彦答道。
“这彭城,是爱卿主持修建的?”刘协问道。
“是的陛下。”
“爱卿果然与众不同,朕所见过的城池,大多是方形的,可是爱卿修建的却是圆形的,是不是圆形的城池,比方形的好?”刘协问道。
“各有各的长处。陛下,如今臣的部下都聚集在城门。和彭城里的百姓一起,等候陛下的到来,可见彭城上上下下是多么希望陛下莅临此处啊。”
刘协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再次看了一眼这雄伟的城池,心中暗想道:“朕今日进入彭城,就形同在张彦的股掌之上,也不知道朕何时才能够从这里自由自在的走出去……”
放下卷帘,刘协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若冰霜。
“臣等恭迎陛下。恭迎骠骑将军!”陈群、张昭等人见张彦、刘协渐渐靠近,便急忙上前迎接,异口同声的道。
“卿等平身吧!”刘协坐在马车里,并未露面,却向外朗声喊道。
“谢陛下!”陈群、张昭等人纷纷站了起来,列队在他们的面前。
张彦看了陈群一眼,问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陈群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张彦于是对坐在马车里的刘协说道:“陛下,臣已经吩咐下属在城中为陛下准备好了行宫,臣这就带陛下进城吧!”
“嗯!”
于是,张彦让陈群、张昭等人在前面带路,他则骑着乌云踏雪马走在队伍都的最前面,让刘协乘坐的马车跟在自己身后,缓缓的向城中驶入。
文武官员以及满城百姓都夹道欢迎,纷纷高呼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张彦给刘协准备的行宫,就在他所居住的官邸旁边,只有一墙之隔。这里位于彭城的最中心,是整个彭城的心脏位置。
行宫内宫女、侍卫,都是张彦特意安排的,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每一双眼睛,都可以为他监视着刘协的一举一动,整个行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监狱。
为此,张彦还专门给跟随着刘协逃出来的官员准备了府邸,前面办公,后面居住,都分布在内城,距离张彦的官邸和行宫不远。
整个内城里,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而且守卫森严,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
张彦如此安排,就是便于他控制刘协。
刘协被张彦带入了行宫,他兴致勃勃的带着刘协在行宫内转了一圈,并向刘协介绍这里的地形。
因为行宫最初是张彦府邸的一部分,所以在设计上,并没有皇家宫殿那么恢宏,但行宫内还是分成了七个别院,最中间的院子里,张彦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宫殿,取名崇华殿,做为大汉天子接待朝臣的正殿。
转悠了一圈,张彦最后与刘协一起,来到了崇华殿,于是文武百官,都跟着一起来到了崇华殿。
刘协便在崇华殿,正式登上了皇帝的宝座,然后朗声说道:“张爱卿一心为朕着想,朕身为感动。如今朕与百官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也要多谢张爱卿。张爱卿先是勤王有功,现在又如此劳心的给朕安排好了行宫,朕如若不好好的封赏张爱卿,只怕天下人会……”
“陛下初到彭城,鞍马劳顿,诸位大人也都疲惫不堪,臣以为,封赏之事,还是等以后再说,陛下应该先熟悉熟悉的这里的环境,然后休息休息才是!”张彦急忙打断了刘协的话。
刘协道:“爱卿护驾有功,朕若不赏,天理难容啊。不过,爱卿说的也极有道理,今日暂且休息一日,明日辰时,请卿等都来崇华殿,朕再论功行赏!”
“陛下,臣先告退了,如果陛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派人到臣的府上传唤微臣,微臣必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陛下的一切需要!”张彦道。
“朕知道了,朕送爱卿离开……”
张彦道:“不用了,陛下龙体疲惫,还是先多休息休息才是。另外,诸位大人的官邸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此带着诸位大人去各自的官邸。彭城地方有限。臣能为陛下和诸位大人提供的行宫和官邸也十分有限。前院办公,后院住宿,还希望陛下和诸位大人见谅。”
“张爱卿能为朕与诸位大人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就已经足够了,朕还能奢望什么呢?”
“多谢陛下能够理解微臣,微臣先告退了!”
张彦走后,刘协和随行而来的官员都待在了崇华殿,片刻之后,从殿外走进来了三十多个人。拜见刘协后,便带着诸位官员到各个府邸去了。
刘协则和皇后伏氏、以及董妃等一干人留在了行宫,自有一群宫女上前伺候,为其沐浴更衣,洗去这一路上的风尘。
张彦回到府邸,陈群、张昭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了,二人见张彦回来,便齐声道:“参见主公!”
“免礼!”张彦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厅,一屁股坐了下来。便问道:“你们此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张昭道:“主公。如今陛下已经抵达了彭城,主公也已经将陛下安排妥当了,下一步,主公是不是该将朝廷的大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
“属下也是这个意见。”陈群道。
张彦呵呵笑道:“你们说的都很对,只是,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陛下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陛下初到彭城,这个消息会不断的传开,从此以后,天下的政令,便会从这里发出去。所以,一定要加强彭城的防御!”
“喏!”
第二天辰时,刘协在崇华殿上让人宣读了圣旨,册封张彦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命其总揽全**机。
次日,刘协一并加封张彦帐下的张昭、张纮、陈登、陈群、陈珪、糜竺、孙乾、董昭、孔融、陈矫、诸葛瑾、步骘、严畯、王修、毛玠等人为侍中。
又次日,刘协又下诏,封张彦帐下的太史慈、许褚、徐晃、臧霸、于禁、牛金、徐盛、糜芳、吕岱、李典、周泰、蒋钦、鲍勋、鲍邵、陈应、孙观、吴敦、尹礼、孙康等人为将军。
一连两日,凡是张彦帐下的官员,都有所封赏,无一落空。
到了第三天,刘协又颁下诏书,罢免了司徒淳于嘉,司空张喜的三公职位,分别被贬为谏议大夫。
第四天,太尉杨彪、卫尉张温、尚书冯硕一起上疏要求辞官,被刘协批准。
到了第五天,刘协使人传唤张彦进崇华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彦很快便来到了崇华殿,一进入大殿,便跪拜在刘协的面前,抱拳道:“臣张彦,拜见陛下。”
“爱卿快快平身。”
“谢陛下!”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问道:“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刘协道:“朕听闻,爱卿帐下有好几位谋士,皆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是治国安邦的栋梁,朕已经让人拟写了一道诏书,准备封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五人担任朝中要职,不知道张爱卿意下如何?”
不等张彦发话,刘协便冲身旁的宫女道:“将诏书递给大将军观看。”
“喏!”
张彦从宫女手中接过诏书,打开之后,缓缓看了一番,但见诏书上写着,封张昭为司徒,陈群为司空,张纮为太尉,陈珪为卫尉,董昭为尚书。
他心中不禁一怔,这太尉、司徒、司空都是三公之职,地位与大将军等同,而卫尉更是九卿之一,尚书虽然俸禄不怎么高,但诏令皆出自于此尚书台,此官虽然不如三公九卿,但却远比三公九卿重要,主管文书的收发,也就是说,给皇帝的奏折,以及皇帝颁布的诏书,都是经过尚书之手。
一连数日,刘协连续给张彦的部下封官,无一落空,之后,先是罢免了司徒、司空,接着太尉、卫尉、尚书一起辞官,现在又封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五人为朝中重臣,此举的用意,顿时让张彦背脊直冒冷汗。
刘协这是想挖他墙脚啊,这几个人,是张彦的智囊,如果全部担任了太尉、司徒、司空、卫尉、尚书等重要官职,久而久之,他们还怎么会为自己卖力?
“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没想到刘协小小年纪,竟然手段如此高明。他刚到彭城才几天啊,竟然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张彦心中暗想道。
转念一想,张彦又在心中嘀咕道:“既然刘协想封他们这样重要的官职,只要将此诏书颁布下去即可,到时候,我即使再怎么不情愿,天子的诏书在此,木已成舟,我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可是,为什么刘协非常请我过来,专门让我看看这封诏书呢?难道,他另有目的?”
一想到这里,张彦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未完待续。。)
194海内名士
“张爱卿?张爱卿?”刘协见张彦坐在那里发呆,当即叫道。
张彦听到刘协的叫声,突然回过神来,对于刘协的这道诏书,张彦绝对不会顺从,他自己辛辛苦苦聚集到身边的贤才,怎么可能会拱手让出去?
“陛下如此垂爱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等人,臣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他们都是臣的下属,如今能够担任如此重要官职,臣本不应该有什么异议。但是太尉、司徒、司空等职都是位高权重,又是国家重臣,臣唯恐他们不能胜任。陛下何不诏告天下,若遴选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来重新担任这些重要职位呢?”
刘协道:“爱卿有所不知,那些跟随朕一路东归的文武百官,大多都死在了乱军之中,只有杨彪、张喜、淳于嘉等二十余人随朕幸免于难,但是他们多是李傕、郭汜所举荐的大臣,虽然跟朕一起逃到此处,但其心却并不见得与朕一致,而且,他们在职时间已久,却并未有什么建树,由此可见,他们并不称职。朕听闻爱卿帐下的谋士,都是治国安邦的人才,朕这才想封他们为如此要职。而且这些人都是爱卿的旧部,相信担任要职之后,肯定会和爱卿相互帮助,共同辅佐朕治理天下的,有爱卿等人加以辅助,相信朕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够让大汉恢复往日气象的。”
张彦听刘协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他并不傻,如果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等人都当了三公。当了九卿。与他平起平坐。他以后还怎么号令他们?
“陛下,他们都是微臣的幕僚,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微臣再熟悉不过了,如此重要的官职,他们绝对无法胜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张彦也懒得说那么多了,直接拒绝道。
刘协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但心里面却跟明镜一样,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在试探张彦。
“爱卿说的也极有道理,朕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对于他们的能力根本不了解,只是,如今朝堂之上,百官不全,政务荒废,不知道爱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刘协道。
张彦怔了一下。心道:“原来这才是刘协真正的意思……”
“陛下,不如征召天下名士。入朝为官,辅佐陛下,如此一来,才不至于社稷荒废!”
刘协道:“嗯,爱卿的建议不错,那这件事,就交给爱卿来办吧!”
“臣遵旨!”张彦向刘协行了一下礼,“对了陛下,这道圣旨当如何处置?”
“既然这道圣旨已经没有了意义,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爱卿就姑且将他烧毁吧!”
“喏!”
从崇华殿里走出来后,张彦一脸的不悦,没想到首次和刘协交锋,居然中了刘协的圈套。原来,封赏张昭、张纮等人是假,让他替刘协充实百官,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张彦虽然意识到上当受骗了,但是却还是顺着刘协的意思说出了充实百官的建议。因为,他有他的打算,正好可以借助这件事,广招天下贤才。
回到将军府后,张彦便迅速让人找来了张昭、陈群、董昭三人,然后将充实百官的意思透露给了他们,让他们推荐海内名士入朝辅政。
这一次,张彦准备借用天子之令,为自己谋私,更是大面积撒网。经过张昭、陈群、董昭的一番推荐后, 郑玄、管宁、邴原、华歆、王朗、王烈、国渊、张范、郑浑等海内名士,都被列入了征召入朝辅政的名单之中。
除此之外,张彦又依靠自己所熟知的三国历史人物,在名单的后面,又加上了贾诩、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蒋济、贾逵、温恢、张既、徐奕、何夔、司马芝、邢颙、杜畿、徐邈、卫觊、王粲、刘劭、和洽、徐干等人的名字。
不仅如此,张彦就连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周瑜等人的名字,都一起加在了上面。
反正是大面积撒网,至于鱼儿上不上钩,那就看他们自己是否愿意入朝辅政了。
张彦按照其名声的大小,以及影响力,一代大儒郑玄首当其冲,被征召为太傅,征召管宁为司徒、王烈为司空、邴原为太常、国渊为太仆、华歆为大鸿胪、王朗为卫尉、张范为廷尉、郑浑为宗正,其余人等,都全部以侍中的官职,征召入朝辅政,其官职待到彭城后,再另行加封。
一时间,携带圣旨的斥候,于同一天,从彭城出发,奔赴各个不同的地方。临行时,张彦特意嘱咐过斥候,务必将圣旨亲自送达众人手中。
而对于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周瑜等人,因其已经在曹操、袁绍、孙策那里当值,于是张彦上奏刘协,让董承、伏完二人,做为使者,出使袁绍、袁术那里,将陛下征召他们入朝辅佐的圣旨传达下去。
董承、伏完是当今天子的岳父,由他们做为使者前去宣读圣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除此之外,张彦还让董承、伏完带去了加封袁绍、袁术官职的圣旨。
袁术就在淮南,伏完带着的圣旨正好是敕封袁术的,所以便乘坐马车,打着使臣的符节,前往淮南。
张彦将当今天子接到彭城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袁术当时得知这一消息后,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而是一笑了之。
自从孙策用玉玺向他换了兵马,前去征讨江东之后,袁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做皇帝的事情。
盘踞在汝南郡的黄巾余党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人,都各自拥有数万军队,为害汝南,入寇其他郡县。
袁术在阎象的建议下,派出纪灵、张勋二人,各自率领精锐大军,前去平定这些黄巾余党。
纪灵率军先到,一战便击破黄邵的军队,并将其斩首,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扮作黄巾贼,偷袭了何仪、刘辟、何曼的驻地,黄巾贼被打的落花流水,连战连败,最后被迫向袁术投降。
袁术于是整编了何仪、刘辟、何曼的五万军队,得到何仪、刘辟、何曼等人囤积的大批粮草和钱财,实力大增,更加加剧了他称帝的念头。
随后,孙策从江东败回,袁术并未责罚,仍然让孙策在其帐下听用,与其舅父吴景和其堂兄一起守历城。
这之后,袁术便大肆招兵,暗中准备称帝事宜。
此时,袁术正手捧着传国玉玺,痴痴的端详着它,自言自语的道:“拥有了你,就等于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只可惜,时机尚未成熟,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做天子了……”
“启禀主公,阎大人在外求见。”袁术的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
袁术急忙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道:“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阎象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抱拳道:“启禀主公,天使到了!”
“天使?可是从彭城来的?”袁术问道。
“正是。”
“不见!”袁术果断的说道。
阎象怔了一下,忙道:“主公,天使虽然从彭城来,但这次来的人,却是当今天子的岳父,更是皇后的父亲,伏完伏大人!”
“不管是谁,一律不见,乱棍将其打出!”袁术既然决定要当皇帝,自然对彭城的那个天子没有什么好感了。
“主公万万不可,天子派遣使者到来,主公若将其乱棍打出,只怕传了出去,会……”
“有什么好怕的!如今的天子,手里根本没有传国玉玺,只是个白版天子,我凭什么听他的?再说,我很快就要当天子了,这个时候让我听那个白版天子的,以后传了出去,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阎象急忙说道:“主公不可乱语,免得被使者听见。以现在而论,主公依旧是天子的臣下,天子派人带着圣旨前来为主公宣旨,主公若是抗旨不尊的话,只怕会让人误会。再说,主公即便是想要真的当天子,也不是这个时候,至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如且先听听使者带来了什么样的旨意,探探彭城那边的动静……”
袁术皱了一下眉头,便道:“好吧,那就请使者进来吧!”
“喏!”
阎象很快便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个人正是负责此次前来传旨的伏完。
伏完手捧一道圣旨,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朗声喊叫道:“圣旨到,后将军袁术跪听圣旨!”
袁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伏完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袁术没有听到,又加强了声音的分贝,再次大声喊了一遍。
这一次,袁术依旧巍然不动,一双森冷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伏完,深邃的双眸中,更是露出几许不屑!
伏完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敢随便发作,毕竟这里是袁术的地盘,而他则只有一个人,万一惹怒了袁术,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伏完也不在意袁术跪拜不跪拜了,直接打开了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未完待续。。)
195袁术之心
当伏完把圣旨宣读完毕时,袁术既不领旨,也不谢恩,静静的坐在那里,仍旧是一动不动。
阎象见状,急忙走到伏完身边,从伏完手里接过圣旨,和颜悦色的道:“有劳天使远道而来,我家主公因有恙在身,所以不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天使多多包涵。”
伏完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圣旨已经宣读完毕,本使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不过,本使此次前来,除了传达圣旨外,还带着陛下的一道手谕,征召袁将军帐下一个叫周瑜的人,前往彭城任侍中之职。”
说完,伏完便将手谕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阎象。
阎象接过手谕,便要留下伏完在寿春休息,却被伏完拒绝,片刻都不敢停留,只觉得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伏完离开之后,阎象便重新来到了大厅里,对袁术道:“主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刚才也不应该如此表现。伏完乃当今天子之岳父,今日主公如此对待,他回去之后,必然会在天子面前恶语中伤主公,主公……”
袁术道:“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怕他作甚?我雄踞淮南,兵多将广,我早晚要取那个小子而代之,何必要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的?”
阎象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主公,属下深知主公有代汉自立之心,然而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我军虽然兵多将广,但多数都是新近征募的兵士,不习战法。未经训练。充其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再说。我军粮草匮乏,府库空虚,而且主公又继续在大肆扩军,如此下去,只怕很快便会出现问题……”
袁术打断了阎象的话,自信的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我已经派人去历城通知孙策去了。让他率军前去攻打庐江,只要攻下庐江,我军的钱粮问题便可得到解决,而且势力范围也会大大增加,只要假以时日,我军便可南平刘繇,东击张彦,北进中原,西掠荆州,届时。区区彭城弹丸之地,根本不足为虑!”
阎象听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袁术未免太过于理想化了。他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陛下册封主公为车骑将军,主公可暂时先应允,不仅如此,还要派遣使者前去彭城朝见陛下,并给张彦送去礼物,暂时和其重归于好,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发展实力……”
不等阎象把话说完,袁术便冷冷的道:“我与张彦,不共戴天,要我跟他重归于好,简直是做梦。区区一个车骑将军,也想将我打发?他张彦是大将军,却让我的官位在他之下?惹怒了我,直接发兵攻打彭城,反正彭城距离此处不过数百里,三日内便可抵达,到时候别说张彦,就连天子也一并杀了,我来当这个皇帝!”
阎象忙劝道:“主公千万不可如此操之过急,昔日我军攻击徐州,张彦尚且能够将我军击退,如今张彦已经今非昔比,彭城虽然距离此处不远,但张彦岂会不做任何防御?既然主公一心打算代汉自立,不如就潜心发展,等时机成熟之后,才可改朝换代。另外,陛下的手谕中,征召一个叫周瑜的人到朝中担任侍中,这个周瑜属下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孙策义结金兰的兄弟,孙策率军渡江征伐刘繇时,全凭周瑜献计,不然的话,此人足智多谋,英俊潇洒,且又通晓兵法,是个难得的人才。主公若能将周瑜调到身边听用,必然能够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帮助主公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袁术听后,眉毛向上轻轻一挑,问道:“周瑜比先生如何?”
“周瑜之才,十倍于我,他就好比是那皓月,而属下只是一颗星辰而已。”阎象比拟道。
袁术哈哈笑道:“先生未免太过自谦了吧?这周瑜到底有没有先生所说的这种才华,一试便知。正好我要派遣孙策前去攻击庐江,就姑且让周瑜与孙策同去,让他为军师,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周瑜的,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真的像先生说的那样。你且去传令吧!”
“喏!”
阎象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主公,那派遣使者到彭城朝见陛下的事情……”
“先生一心为了我好,我又何尝不知,我自会派人前去彭城,一面朝见陛下,一面与张彦言归于好。”
“主公英明!”
阎象离开之后,便去草拟公文,让孙策率军一万,前去攻打庐江,并让周瑜担任先锋。而袁术则派遣袁涣为使者,携带千金,由雷薄、陈兰二人护送,前往彭城,朝见天子,并谢陛下封赏之恩。同时,也想与张彦重归于好。
孙策自从江东兵败回到历城之后,一直处在闷闷不乐之中,雄心壮志的去博取霸业,结果却功败垂成,反而回到历城之后,又被袁术的部下讥笑。
同时,孙策也恨透了张彦,本来他前去夺取江东,形势一片大好,但怎料张彦会派军支援,反而结连祖郎、焦已等山贼,和刘繇军队一起攻击,使得他腹背受敌,渐渐失去了在江东的根基。
如果不是张彦的出现,或许孙策早已经击败了刘繇,有了夺取江东的资本。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孙策败回,颜面尽失,不仅失却了脱离袁术的良机,反而连那传国玉玺也无法要回,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好在其旧部都辗转回到了身边,否则的话,他真的会郁闷死。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的孙策,也只好继续待在历城,等待良机。
这日,孙策正在校场与诸将切磋武艺,忽然舅父吴景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一看见孙策,便大声喊叫道:“伯符!”
孙策见吴景一脸喜悦,步履轻盈,手中更是拿着一份檄文,便暂时停了下来,上前问道:“舅父,唤我何事?”
“伯符,你的机会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吴景将檄文递到了孙策的面前。
孙策接过檄文,打开之后,细细一看,便皱起了眉头,问道:“袁术让我率军一万前去攻打庐江,并承诺事成之后,便让我做庐江太守?舅父,这是真的吗?”
“这是袁术的心腹送到这里,更是由阎象亲笔拟写,错不了。不仅如此,更是让周瑜担任你的军师,与你同去。伯符啊,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我们在江东惨败,但攻取庐江之后,你就可以担任庐江太守了,虽然未能成功脱离袁术,但却可以阳奉阴违,暗中招揽兵马,假以时日,以你的勇略,再渡过江去,去争夺江东,必然能够成功!”吴景道。
孙策哈哈笑道:“好,好的很!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好机会,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庐江给攻下来!”
于是,孙策点齐旧部,又派心腹前去舒城通知周瑜,让周瑜帮其想办法,他自己则带着旧部,前往居巢,带着袁术的檄文,前去接管屯驻在居巢的一万兵马,准备攻击庐江。
……
与此同时,董承携带圣旨,渡过黄河,抵达了邺城。
袁绍听闻董承带着圣旨到来,热情的接待了董承,董承也向袁绍宣读了册封他为骠骑将军的圣旨,并给了袁绍征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入朝为侍中的手谕。
袁绍接过圣旨,表现的十分恭顺,先让人将董承安排在了驿馆,然后便拿着数道手谕,召见曹操,与曹操商议对策。
曹操来到大厅,袁绍将董承带来的圣旨和手谕分别让曹操看了,曹操看后,哈哈笑道:“本初兄,这是张彦耍的一个小手段,本初兄千万不可上当啊!”
袁绍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些都是天子手谕,我若公然违抗,只怕会落人口舌。如今天子已经被张彦接到了彭城,也可以说,张彦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大权,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进退两难。孟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曹操想了想,便道:“现在的天下,依旧还是大汉的天下,天子之令,不可不听。不过,本初兄可让人写上一封奏折,让董承带回,就说不会加以阻拦,所征召之人,也会尽快派人护送着前往彭城……”
袁绍听到此处,顿时沉不住气了,急忙道:“孟德!你明知这是张彦耍的手段,你居然还……”
“本初兄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本初兄的奏折就这样写,等一个月后,再让田丰、沮授他们各自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到彭城,以各种理由拒绝征召即可。这样一来,张彦的手段便不足为虑了。”曹操道。
“孟德高见!”
于是,袁绍便按照曹操的意思,让主簿陈琳,代他写了一封奏折,然后又宴请了董承一番,第二天的时候,才把奏折交给董承,让董承带着奏折回彭城复命。
与此同时,从彭城离开的许多斥候,都先后抵达了目的地,都经过一番打听,亲自将天子的圣旨,交到了名士的手里。
有的名士只想避世,不愿意出仕,便写了封信,拜谢天子之恩,加以委婉拒绝。有的名士一接到圣旨,则喜出望外,毅然决定前去彭城,并且与斥候一道返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