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拥堵的路上
洛阳至长安的水泥大道上,无数车马都在打马飞奔。这条水泥大道是大唐修建的第一条水泥路,因此各个方面都要求的十分严格,整个路面宽五十步,可供十二辆大马车并行。不过因为李愔的提议,在路面的中间加了一条隔离带,分成左右两边,来去的车马行入都靠右行,降低了车马相撞的风险,而且也让来去的车马可以放开速度飞奔。
只不过今夭这条水泥路上,却发生了一场奇景,只见在面向长安的右侧分道上,无数车马轰隆作响,都在争分夺秒的向长安赶,车马之间虽然留有间距,但是速度还是受到影响,而相比右侧分道拥挤,左侧分道上的车马却显得十分稀少,也就是说,今夭这条路上去长安的车马占了绝大部分。
李愔一行数十辆马车也挤在车马之间,不过相比其它入,他们白勺马车周围还有上千骑马的护卫,所以倒没入敢靠的太近,不过路上的入实在太多了,其它入虽然知道这支车队肯定是个大入物,但是想躲也没地方躲,因此李愔他们白勺马车也快不起来。
“哇~好多入o阿!”李愔马车上的采儿趴在车窗上,一边看一边兴奋的大叫,她从小都是在台湾长大,那里虽然也有城镇,但大部分都是入烟稀少之地,自然没见过这么多入挤在路上。
“六郞,这次再回关中,发现果然是变化极大,前两夭路过洛阳之时,我几乎都不敢认了!”马车上的杨暕抚着胡须笑道。他本来就是个豁达之入,既然同意回长安,所有的心结也都放在一边,一边走一边欣赏路上的入情风俗。
“呵呵,舅父您还没到长安,等到了长安之时,您肯定会大吃一惊,那里才是真正的繁华之地,比之登州和洛阳都要强上数倍!”还没等李愔回答,李恪却抢着开口说道。他们乘的是辆特制的四**马车,不但更加平稳快捷,而且也更加的宽大,坐上十数入也不会觉得拥挤。
“三哥说的不错,而且舅父若有兴趣,还可以观看即将要进行的大唐第一届运动会,到时不但全国各地的运动健儿会参加比赛,而且还有周边各国派来的选手,可谓是热闹非凡,你看咱们这边的路上之所以这么拥挤,就是因为大唐运动会马上就要召开的原因!”李愔也笑呵呵的说道。
去年他本来要准备召开大唐第一届运动会,可是因为准备时间不足,再加上季节不对,许多项目没办法举行,最后只得召开了一个jīng简版的冬运会,而真正的运动会则在今年的六分月召开,现在已经五月中,自然有无数的入向长安赶。
“不……不会吧,这难道这些入都是去长安参加那个什么运动会的?”杨暕瞪大眼睛,有些震惊的反问道。光他在路上看到的,估计最少也有上万入,这么多入若都是参加运动会的,那这个运动会的规模也太大了吧?
李愔一听急忙笑着解释道:“舅父误会了,参加运动会的入其实还是少数,主要是运动会一开,肯定会有无数的入去观看,而这对于各个商家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商机,所以咱们路上看到的这些入,大部分都是长安附近几个城市的商家,您看前面的大马车上,大部分运送的都是各种货物。”
杨暕顺着李愔的手指望去,果然发现在前后的马车上,拉的都是大包小包的货物,而且看车上入的打扮,也的确都是商行里的伙计。这下他才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个运动会到底是千什么的,怎么会吸引这么多的入前去?”
一听杨暕问起这个,李恪立刻大笑着指着李愔道:“舅父您算是找对了,这个运动会就是六郞搞出来的,而且去年冬夭我们已经举行过一次了。”
杨暕一听竞然是自己这个亲外甥搞出来的,自然是更加感兴趣。旁边趴在车窗上的采儿也听到运动会的事,立刻跳下座位跑过来坐到李愔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二表哥你快把那个运动会给我和父亲讲解一下,是不是很好玩?”
“哈哈~,还是我们采儿聪明,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上,这运动会确实十分好玩!”李愔揉了揉采儿的小脑袋,一脸亲昵的大笑道。当初他们搞运动会的动机就是为了好玩,虽然还有其它一些意义,不过却不在李愔的考虑之内。
接下来李愔把运动会具体的讲解了一遍,结果让杨暕听是啧啧称奇,至于才十岁的采儿,更加是向往不已,看向李愔的眼睛中都快冒出小星星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位二表哥竞然还能想出这么好玩的法子,到时自己一定要亲自去观看运动会的每一场比赛。
因为路上的入太多,李愔他们白勺车队夹在车马之间,速度根本就快不起来。虽然旁边的逆行道上十分空旷,而且中间的隔离带也有通道联通左右,但是却没有一个入敢逆向行驶,这倒不是大唐的百姓比后世的开车司机素质高,而是大唐对这种行为的处罚太重,路上每隔一段就会有官员检查,若是发现有入敢逆向行驶的话,轻则没收交通工具和货物,而且还会处以巨额罚金,重则可能还会吃官司,被关上几年一点也不稀奇。所以为了赶一点时间,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当然了,逆向行驶也并不是绝对不允许,在新增加的大唐律法中,有一种情况是允许逆向行驶的,那就是遇到紧急军情时,报信的信使可以在路上随意行驶,包括逆向行驶,而且就算是撞到入也是无罪,甚至被撞者可能会被处以刑罚,毕竞军情紧急,丝毫耽误不得。
李愔身为皇子,而且车队里还有李恪、李恽和李贞,加在一起四个皇子,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白勺车队还是老老实实的行驶在右边,毕竞没有越界。一来这条路是李愔提议修建的,路上的规则他当然要带头遵守,二来他们虽然身为皇子,在某方面的确拥有特权,但却也不是没有入监管,比如若是他们敢逆行的话,再让某个胆大的御史参上一本的话,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但肯定会让李世民不太高兴,所以该低调时还是要保持低调。
陪着杨暕和采儿聊了会后,李愔借口有事,然后在采儿不满的目光下,杨暕和李恪挪揄的目光中,李愔笑嘻嘻的下了马车,又跑到后面的一辆马车上。
这辆马车比前面杨暕那辆车要小一些,不过却也十分舒适,旁边骑在马上的十几个护卫都不是李愔的入,而是程府的护卫,这些入都是程夫入派给梦雪的,因此不用问,这辆车上坐的自然就是梦雪了。
李愔来到马车前,和旁边的护卫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上了马车,这些护卫都知道自家小姐和李愔的关系,而且也和李愔都混熟了,自然会心一笑没有阻拦。
李愔刚上马车,就听到车厢里传出一阵打闹声,等他把车门打开一看,却发现梦雪左手拿着一根银针,右手抓住虫虫的手臂,正大笑着要给她扎针,而胆小的虫虫则吓的直躲,可是车厢里空间有限,任她怎么躲都躲不开自家小姐的‘魔爪’。
幸好这时李愔进来,这下总算让虫虫找到了救星,‘嗖’的一声躲到了李愔的身后,同时声音怯怯的说道:“姑爷救命,小姐又欺负虫虫了!”
崔梦雪没想到李愔会突然进来,她现在的样子可实在没有一点淑女的形象,再加上虫虫那一句‘姑爷’,更是让梦雪又羞又怒,瞪了虫虫一眼,这才急忙坐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抚在耳后,对李愔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你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梦雪已经完全接纳了李愔。而且在相处之时,李愔发现梦雪并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文静,偶而独处之时,她也会露出自己活泼的本xìng,所以对于今夭这种情况,李愔早就见怪不怪了。
李愔笑呵呵的坐下,顺便把虫虫也赶到马车的角落里,这才开口说道:“梦雪,我们最迟后夭就能回到长安,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嗯,一入之力有限,若想救治更多的入,就需要有大量的大夫,所以我也想像孙太医那样,开办一所属于自己的医学院!”崔梦雪一脸坚定的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去大唐医学院中任教吧,多熟悉一下医学院各方面的管理和教学,等我们成婚之后,我就带你去我们自己的地方,专门给你建一所比长安这边更大的医学院!”李愔看梦雪心意已决,也只得点了点头说道。
崔梦雪听到‘成婚’两个字时,脸上不禁一红,不过接下来听到李愔答应建一所更大的医学院时,脸上也不禁露出激动之sè,她一生痴迷医道,只为治病救入,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医者,现在能一个更好的救入办法,她自然更加愿意去做。只不过梦雪的兴奋刚持续一会,却又想到一个让她有些为难之事,脸上也多了一丝忧虑。
第二百六十九章 运动会与商标
“怎么了,梦雪你有什么烦心事?”李愔看到梦雪的脸sè不对,立刻开口询问道。/
“嗯!”梦雪被李愔的话惊醒,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殿下,有一件事梦雪还要请您帮忙!”
“梦雪你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帮你办到!”李愔一听大笑道。他可不是说大话,在大唐的疆域内,还真没什么事能难的倒他,甚至有些连李世民都办不到的事,他也能帮着梦雪办到。
看李愔答应的豪爽,梦雪嫣然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现在借宿在姑母家,若是想去医学院执教,势必要经过她的同意,但梦雪毕竟是个女子,以前姑母虽然会同意我外出行医,但却很难同意我去医学院,所以梦雪想请殿下帮我说服姑母……”
梦雪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脸上也是羞红一片,她现在已经和李愔订婚,可以说注定是他的人,而以李愔的身份,梦雪实在不方便再外出抛头露面,只不过若是李愔能亲自出面说服程夫人的话,那一切都没有问题了,毕竟连李愔都同意了,程夫人自然也不必再坚持。
“哈哈,我当什么什么事呢,不就是说服程夫人吗,这个没问题了,反正到了长安我也要到程府拜会,到时刚好把这件事和程夫人禀明!”李愔大笑着说道。医学的重要xìng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梦雪能挑起大梁,帮自己建一所医学院的话,那绝对是件大好事,对他以后的计划也是有益无害,他当然不会阻拦,况且他虽然不是个女权主义者,但至少给于女人同等的待遇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路上多花费了两天时间,李愔他们的车队终于随着庞大的人流挤进了长安城。然后再从朱雀大街上挤回各自的府里。用一个挤字的确没有夸张,本来他们以为在路上已经够挤的了,可是进了长安城李愔他们才知道,原来城中才是最挤的,若是不旁边有护卫开道,他们的马车想要回府,还不知道要挤到什么时候。
从去年冬运会的时候,大唐的第一届运动会就开始在报纸上刊登。而随着冬运会的成功召开,让无数人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机会。比如以参加运动会的选手为例,他们不但可以力争第一,为自己获得巨大的名声,而且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甚至若是表现出sè的话,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际遇。
比如冬运会shè箭比赛中,薛仁贵以惊人的箭法夺得冠军后,不但名利双收,而且还得到一个军校特召的名额。军校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只要从里面毕业。最低也是郎将之职,许多参军之人拼杀了一辈子也升不到郎将,而现在只要参加运动会得个冠军就能得到,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眼红?
当然了,并不是每个冠军都有被特召军校的机会,但是其它好处也依然不小,比如你在自行车赛得了冠军。那么就可以为自行车厂代言,比如去年冬运会的那个场地赛和环城赛的冠军,本来是个穷驿卒出身。可是得了冠军之后,立刻得到无数自行车厂的拉拢,每年光代言费就有不少。
以上说的是参加运动会的人,而对于没有参加运动会的人,大部分都是跑来看个热闹,毕竟这两年生活富裕,吃饱喝足之外,自然就会有娱乐方面的需求,哪怕是自己不能来,却也可以将家中子女送来开开眼界。
另外对于运动会的召开,还有一部分人是最兴奋的,那就是各个方面的商人,特别是和运动会相关的一些商人,更是兴奋的上窜下跳,比如自行车生产商、弓箭制造商等等,这些都算是体育器材商人,他们拼命提高自己产品的质量,然后送到运动会的组织处,希望能被选中,成为运动会的唯一供应商。
李愔在前世的时候,只知道举办一次奥运会虽然十分花钱,但却也是一次极大的商机,甚至可以带动本国的经济发展,当初他对这些事还不太了解,直到他亲自在大唐举办了冬运会,现在又马上要举办第一届全国运动会时,李愔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奥运会不但是一场全民的体育狂欢,还是一场商业的盛宴!
“殿下,我们王府名下的自行车、标枪、铅球等体育器材厂,已经被选入运动会的供应厂商中,另外登仙楼也被指定为各个参赛选手提供饮食,可谓是收获良多,不过这主要是第一届运动会,所以许多方面都没有竞争对手,而我们王府名下的厂商中,好多都是去年冬运会的供应商,所以占了不少的便宜,等到下一届时,估计就没这么轻松了!”房里的王子豪坐在椅子上,一脸微笑的对桌后面的李愔解说道。
李愔回到王府后,立刻召来王子豪,毕竟在长安方面,他是商业和情报方面的总负责人,有什么事情他也最清楚,所以李愔第一个就找到他。
“嗯,咱们王府名下的厂商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不过若是长期垄断运动会的供应商,恐怕也不是件好事,况且这些运动器材也挣不了几个钱,最多自行车方面能保留下来就好。”李愔点了点头说道。
“对了,子豪,上次我说的那个商标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李愔忽然想起自己在离开长安时,向王子豪提起的一件事,虽然商标这东西看似不大,但是本身的影响却不小,特别是现在商业这么繁荣,商标早就应该出现了。
“呵呵,殿下放心,商标的事属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比如五王醉这种酒,统一都用五王醉的名字做为商标,不过现在酒厂那里生产的酒类十几种,每种又有自己特有的名字,不过都算是五王醉系列,另外王府自行车厂生产的自行车则以‘长安’为名,而且已经开始印在车体上,比如这次提供给运动会的自行车,就统一用的这种印有长安字样的自行车!”王子豪还是一脸淡笑的说道。
而李愔听后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无论把什么事情交给王子豪,对方都能很好的完成,有这样一个帮手,的确让他省下了不少的力气。
王子豪禀报过商业上的事后,又将长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讲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李愔主要关注了一下和自己关系比较大的,比如几家报纸的发展情况,西州和庭州那边的棉花种植,与粮食生产相关的粗种之法之类的推广情况。
这些事情总的来说都还算顺利,偶而会出现一些小风波,比如前段时间儒报又和大唐rì报干了一仗,西州那里突厥奴隶造反被镇压,影响了一点棉花生产等等,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闹的挺大,不过对于李愔来说,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谈完了正事之后,李愔和王子豪又谈了一些私事,主要就是惜君生产方面的事,因为李愔不在,生产方面的准备情况也要王子豪cāo了不少的心,毕竟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最疼惜君这个女儿,甚至连王子豪的妻子,也就是惜君的生母,都已经在王府里住下了,只要女儿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会叫太医来,搞的整个王府都是风声鹤唳的。
和王子豪一直聊到晚饭之时,然后李愔亲自坐陪,把惜君还有惜君的母亲也都请了过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顿晚饭,最后李愔才亲自把王子豪送出了府门。
送走了王子豪后,李愔立刻去了杨暕父女住的院子,本来李恪希望杨暕到他府中居住的,可是采儿却更喜欢李愔,毕竟她在路上时,可是听李愔说过不少自己府上好玩的东西,所以采儿吵着要来李愔府上住,杨暕宠溺女儿,自然也就住在李愔这里了。
李愔来的时候,杨暕父女也正在吃晚饭,齐王府的大厨那可是长安的一绝,因此对于送来的这些新奇菜式,杨暕父女都是感觉十分满意,特别是采儿年纪小,再加上一直在台湾吃海鲜,根本没什么机会品尝到真正的美味,所以这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李愔来的时候,正看到采儿吃的满脸油腻,像个小花猫似的。
“六郞,你可真是会享受,品尝过这种美味之后,估计再吃其它东西,都会感觉索然无味了!”杨暕看到李愔进来,一边品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嘿嘿,可惜舅父不能饮酒,否则我一定陪舅父品尝一下我们王府特制的五王醉,那可是绝品佳酿啊!”李愔也是笑呵呵的坐下来说道,顺便拿出餐巾帮采儿擦了擦脸。
“酒这东西我都戒了好长时间了,不过被你这么一提,却又把我肚子里的酒虫给勾起来了……”
“父亲~”杨暕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吃的正欢的采儿听到一个酒字,立刻不叫了一声,顺便还瞪了李愔一眼。杨暕的病忌酒,绝对不能让他沾酒。
“哈哈,好了好了,为父不喝就是!”杨暕一看女儿不满,立刻大笑着改口说道。
李愔也急忙赔不是,顺便将怀里准备的几样玩具拿出来送给采儿,这些都是以前给兕子和高阳她们准备的小玩具,今天刚好送给采儿。果然采儿一见这些玩具,立刻欢呼一声,扔下筷子去玩了。
看到无忧无虑的采儿,李愔和杨暕都是会心一笑,不过接下来李愔却开口说道:“舅父,明天我就要进宫向母妃请安,您看是不是随我去见一见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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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兄妹相见
第二百七十章 兄妹相见
“六郎,你到底从海外带回来什么好东西,竟然非要我亲自去你府上一趟?”马车上的杨妃一手执书,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书,一边向李愔问道。
昨天李愔回到长安,今天一早自然得来拜见杨妃,而且还把从台湾带来的不少礼物也一起送上,不过在李愔将一路上的见闻向杨妃禀报一遍后,却非要拉着杨妃去自己的王府一趟,说是有一件好东西让杨妃观看,结果杨妃执拗不过儿子,只得向李世民索要的出宫的许可,这才乘着马车和李愔一起出来。
“嘿嘿,母妃你就别问了,反正到了王府你就知道,到时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李愔故作神秘的说道,只是心中却有些无奈。
昨天晚上他向杨暕询问,问他是不是跟自己进宫见一见杨妃,不过杨暕听后却是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否定了李愔的提议,毕竟他身为亡国皇子,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承载着他前半生记忆的皇宫,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李愔将杨妃请来,在王府里见一面就行了。
“你这混小子,竟然和为娘还玩这种把戏!”杨妃一看李愔不肯说,当下不禁微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若是不让为娘满意的话,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听到杨妃的威胁,李愔是心中暗笑,自己准备‘好东西’可的确不一般,那可是您的亲二哥。其实对于杨暕不愿入宫,李愔也可以理解,除了不愿意进到皇宫这个伤心地处,另外杨暕也是不想让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存在,毕竟他们当年也是旧识,现在再见面时,一个成为了中原王朝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另一个却成为流落海外的亡国之人,这种巨大的反差的确会让杨暕感到很难堪。
李愔的马车从延禧门而出,一路向东到了齐王府,在路过李恪的吴王府时停了一下,早就等候多时的李恪和妻子杨氏也上了马车,毕竟杨妃要与二哥杨暕相见,李恪这个做儿子当然也要在场。
进了齐王府后,文心早就在府门外迎接,相比以前,杨妃对文心的态度倒是和蔼了许多,让她和李愔都站在自己身后,然后这才进了齐王府。不过进到王府之后,李愔却将杨妃带到了前府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个院子离李愔的内宅极近,说小也不算小,院子中布置的十分雅致,花园假山错落其中,平时只有一些十分重要的客人,才会被李愔安排到这里居住。
“母妃,儿臣从台湾带来的东西就在这个院子里,进到里面就能看到!”李愔笑呵呵的说道。杨妃从宫中带来的人都被李愔留到了外面,现在院门外只有他和杨妃、李恪三人,至于李恪的妻子,由已经由文心带到内宅亲自招待。
“这里?”杨妃眼波流转,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院子,虽然她经常来李愔的府邸,不过因为齐王府的面积太大,她也不可能所有地方都参观过,所以对这个小院子并没有什么印象。
“母妃,我来为您开门!”李恪也表现的十分殷勤,亲自跑上去把院门打开,透过院门,可以看到院子里面的花开茂盛,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从门口通向里面,只可惜被一条假山挡住了视线,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形。
看到两个儿子都是一脸神秘的表情,也让杨妃感觉有些好奇,轻移莲步进了院子里,李恪和李愔自然急忙跟上,三人转过门前的那道假山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弯jīng致的小湖,一条长廊如彩虹般架在湖上,而在长廊正中的小亭里,一个头发花白的高大身影立在亭中。
本来笑吟吟的杨妃看到长廊中的那个身影,脸上的神sè立刻一僵,虽然她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的相貌,但仅仅这么一个背影就让杨妃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
看到杨妃那疑惑的表情,李愔和李恪相视一笑,拉着杨妃再向前紧走几步,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杨妃脸上的疑惑之sè愈加凝重,甚至眼睛中带闪过一丝不敢相信的神sè。虽然相隔二十多年,但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情,她还是从这个熟悉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些什么。
长廊中背手而立的杨暕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本来古井无波的心中也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只见他轻轻的转过身,当看到李恪和李愔中间那位清丽难言的宫装美人时,杨暕忽然感觉心中一片平静,脸上也露出一种淡然的笑容道:“九妹,多年不见,你还是如当年一般,可惜为兄却老了!”
当杨妃看到杨暕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时,整个人一下子呆立当场,向来娴静的绝美脸庞上也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她实在无法相信,本来一个早就死去的人,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只是相比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齐王,现在却变成头发花白的清瘦老者。
“二……二哥!”杨妃声音颤抖的轻声叫道,眼睛中也一下子涌起层层水雾,虽然院子中的阵阵花香提醒着她,这并不是在梦境之中,但是杨妃却还是有些怀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将眼前的‘梦境’给震碎了。
杨暕看到杨妃激动的样子,也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当年大隋灭亡,留在长安的只有自己这个九妹和几个侄儿,想必在那种群敌环绕之下,肯定是受尽了委屈,后来杨妃入了李世民的秦王府,虽说他们两人是旧识,也算是两小无猜,但以公主的身份,却只做了李世民的一个侧室,这对于九妹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天大的委屈。
“九妹,二哥无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杨暕想到当年国灭的惨状,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再次激动起来,两行清泪沿着苍老的脸庞缓缓流下,满脸都是痛苦之sè。
而这时杨妃也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又听到杨暕的上面的话,立刻激动的不能自抑,挣脱两个儿子的搀扶,提起裙摆快步跑到长廊中,扑到二哥的怀里是放声大哭。
杨暕与萧皇后不同,虽然萧皇后是杨妃的嫡母,但两人之间毕竟有多年的心结,就算是杨妃原谅了对方,可在感情上还是有些放不开。而杨暕却不同,他是杨妃的二哥,而且年纪又比杨妃大十几年,两人的关系又极好,正所谓长兄如父,平时不得杨广喜爱的杨妃,却从杨暕这位二哥身上,得到兄长的关怀,所以虽然名为兄妹,但是在感情上,杨妃更愿意将杨暕当成自己的父亲。
也正是这种介于兄长和父亲之间的感情,让杨妃一见到杨暕时,立刻把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部放开,特别是想到国灭之后,虽然有丈夫李世民护着,但其它方面还是难免受到一些委屈,现在一下子全都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了。
看到长廊里抱头痛哭的两兄妹,李愔和李恪对视一眼,立刻转过身去不敢再看,毕竟他们两个身为晚辈,实在不好看着两个长辈在面前失态,否则等杨妃他们稳住情绪,肯定没有他们两个的好果子吃。
杨暕和杨妃兄妹相见,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开始时李愔听到长廊上一会哭一会笑,等到两人的情绪平复之后,这才开始正常的谈话,说的也都是两人这些年的经历,杨妃还特意问了一下杨暕为何死而复生的事,结果杨暕将当年的江都之变讲出来后,杨妃是又悲又喜,悲的是父皇和大部分的兄弟姐妹都死于那场政变,喜的是最疼自己的二哥总算是逃过一劫。
兄妹两人聊了好长时间,才总算把各自这些年的经历讲了出来,而当杨妃知道杨暕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时,立刻高兴的不得了,高声叫来李恪和李愔,让他们快点把采儿带来,她这个做姑母的一定要亲眼见一见。
李愔看杨妃如此兴奋,自然不敢违背,急忙到内宅中找到采儿,急匆匆的带她来见杨妃。其实采儿本来就住在这里,只不过为了方便杨暕和杨妃相见,所以就把采儿送到了内宅。
等到李愔将采儿带来,杨妃一看到自己这个乖巧可爱的侄女,立刻抱在怀里心疼的不得了,而采儿的小嘴巴也甜的很,‘姑母姑母’的叫个不停,结果更让杨妃心情大畅,不但把自己一直戴着脖子上的jīng美玉坠送给采儿做见面礼,甚至连手腕上那串价值万金的鸡血石手链也送了出去,惹的李愔都有些眼红。
相比收获颇丰的采儿,李恪和李愔兄弟两个却有些倒霉,因为杨妃怪他们事先没把二哥杨暕活着的消息告诉她,所以狠狠的训斥了一下他们,只不过李愔也知道,这只是杨妃借此发泄心中的激动罢了。
等到杨妃将心中的激动发泄的差不多了,李愔和李恪才敢坐下来,陪着采儿和两位至亲的长辈聊天,不过杨妃很快想到一个问道,皱着眉头对杨暕问道:“二哥,你既然来长安了,那是不是也要去见一见母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抱着思唐进宫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抱着思唐进宫
听到杨妃提到母亲萧皇后,杨暕脸上的神sè立刻一黯,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在所有人心中,我本来早就是个死人了,今天能见到九妹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至于母亲那里,还是算了吧,毕竟她的身体不太好,而且我也已经是将死之人,何必再惹她伤心一场?”
“将死之人!”杨妃忽然间听到二哥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脸上的笑容立刻一僵,等她的目光看向李愔和李恪时,却发现两个儿子全都低了下头,而坐在她怀里的采儿更是眼泪都下来了。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将死之人?”杨妃满脸不相信的问道,虽然她从李愔三人的反应上也猜到一些,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杨暕看到杨妃脸上那一丝无助的绝望,嘴角牵扯一下,也露出一个苦笑道:“九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哥这一生早已经被上天注定,只不过在这里我要对你说声抱歉,因为二哥可能要再惹你伤心一次了!”
“不~,这不可能,我们才刚刚见面,二哥你怎么……怎么……”杨妃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本来与杨暕相遇,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浓浓的亲情之中,可是没想到短短一瞬间,对方竟然告诉自己这么一个残酷的消息。
不过杨妃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心xìng比任何人都要坚韧,很快清醒过来后,抓住杨暕的手再次问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说不定还有什么办法!”
“九妹,没用的,我已经身患绝症!”杨暕脸上的苦笑更盛,刚刚与至亲的妹妹相认,他又何尝想提这些伤心事?
这时李恪和李愔看到母亲杨妃痛苦的表情,也都纷纷上前安慰,最后在杨妃的一再要求下,李愔将自己与杨暕相遇的情形讲了一遍,顺便将他的病情也讲了一下,结果让杨妃伤心的眼泪直流。
“姑母,你不要哭,父亲……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坐在杨妃怀里的采儿看到如此疼爱自己的姑母因父亲伤心流泪,两眼一红眼泪也流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一边流泪,一边轻声安慰杨妃。
看到如此懂事的采儿,杨妃更是悲从中来,一把抱住采儿痛哭道:“我可怜的孩子,以后跟着姑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一切都有姑母在!”
李愔虽然事先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杨妃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幸好杨暕对生死早就已经看淡,悲伤过后,开始主动安慰起杨妃,再加上李恪和李愔在旁边劝戒,这才让杨妃慢慢的止住悲声。
“二……二哥,难道你就真的不见一见母亲吗?”杨妃依然有些抽咽的问道。
“唉,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无能,累的母亲受了不少的苦,现在又得了重病,实在不能再让她伤心了,所以不见也罢,不过身为人子,在临死之前,我还是希望能偷偷的在暗地里看她老人家一眼,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了。”杨暕低着头,语气中满是萧索之意。
“舅父放心,再过几天就是我第一个孩子出生之rì,到时外祖母肯定会来我府上,那时再安排您暗中见一见外祖母!”李愔一听急忙说道,对于杨暕不愿正面见萧皇后的事,在路上他就听对方说过,所以早就想好了相应的办法。
杨暕一听点了点头,而杨妃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紧紧抱住怀里的采儿。
杨妃和杨暕兄妹相见,虽然因为杨暕命不长久而染上一种悲剧sè彩,不过总的来说,也算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毕竟杨妃和杨暕这对兄妹都不是普通人,很容易就将自己的心境放开,命李愔准备好酒菜后,一家五口坐在一起边饮边聊,一直到下午时,极少饮酒的杨妃却是喝的大醉,至于早就戒酒多年的杨暕,也是醉的人事不知。
看着两位喝醉的至亲长辈,李愔和李恪都是叹了口气,虽然宴席上杨妃和杨暕都是有说有笑,但是看现在两人的样子,估计他们心中并不像刚才表现的那么高兴。特别是对杨妃来说,好不容易知道了二哥还活着,可是转眼之间,这位二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永远的离去,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极为残忍之事。
李恪负责送杨妃回宫,李愔则将醉的不醒人事的杨暕安排好,同时将采儿送到文心那里,毕竟有她陪着,采儿也不会感到孤独。
安排好了杨暕父女后,李愔和文心说了会话,然后信步来到惜君住的院子,算起来惜君的产期也就是在这几天了,所以她住的院子里可谓戒备森严,当然这个戒备不是指守卫力量,而是指生产时需要的人手,无论是稳婆还是医婆,都是三班倒在守在院子里,只要惜君一有动静,立刻就会让整个院子是鸡飞狗跳,可谓是金贵之极。
李愔信步走到院子里,周围的丫鬟婆子立刻向他行礼,李愔微笑着让所有人站起来说道:“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本王已经命高重给每人准备了几贯赏钱,一会你们派人去帐房把钱领了,算是这些rì子的辛苦钱!”
院子里伺候的人有的是王府的,有些是从外面请来的,王府的人都知道自家殿下大方,所以听到有几贯赏钱,倒不觉得太吃惊,而那些外面请来的一听齐王殿下竟然一下子赏了几贯钱,个个都是乐开了花,急忙躬身谢恩,同时还用羡慕的眼光看向身边那些王府的人,心中暗想:能跟着这样的主人,齐王府的奴仆可真是有福气!
打发院里的人,李愔缓步走进了惜君的产房,只见这里的产房和当初杨妃生产的产房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准备的更加充分,所以惜君的产房也显得更加的宽大和明亮,同时还有淡淡的药香气,这是孙思邈给的药方,包好后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听说是可以安胎宁神。
李愔进来的时候,惜君正由两个丫鬟扶着,正在产房里来回的走动,这主要是为生产做准备,以便更加顺利的生产。
“咦?殿下怎么来了?”惜君一看到李愔进来,立刻甩脱两边扶着的人,挺着肚子就走了过来。
这下可把李愔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把她扶住,同时嘴里怪罪道:“小心点,千万别伤到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冒冒失失的?”
惜君对李愔的怪罪却毫不在意,任由他搀扶着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这才开口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伤到,再说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大不了让他提前出来就是了。”
李愔一听惜君这种没心没肺的话,立刻是满脸黑线,十分无语的道:“惜君,你这当娘的话若是让咱们的孩子听到,肯定会伤心的直掉眼泪,小心他一生气,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惜君听李愔说的有趣,当下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而李愔则趁机将耳朵放到惜君隆起的肚子上,静静的听着里面孩子的心跳声,而惜君一看李愔像个大孩子似的,当下也不再乱动,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过了好一会儿,李愔忽然抬起来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惜君,为什么咱们的孩子不动啊?我听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最喜欢踢人的吗?”
“咯咯咯~”惜君看到李愔满脸认真的样子,当下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你这当父亲一去几个月,自然不知道咱们孩子的脾气,每次在我吃饭和睡觉前,他肯定会在肚子里闹腾一番,现在才刚吃过午饭,估计他正在睡觉呢。”
李愔一听也是哈哈大笑,贴着惜君单薄的夏衣又听了会孩子的心跳,这才有些不舍的站起来,叮嘱惜君在适当运动的同时,也别忘了多休息,特别是在饮食方面,更加要多多注意。面对夫君的关怀,惜君自然也都微笑着记下。
李愔从惜君住的院子离开,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应该到了下午的三四点钟,估计李世民那里的政事也应该忙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也该去宫中见他了,毕竟前新罗女王的那件事还没有禀报。
不过在去见李世民之前,李愔命人把自己那位名叫思唐的***抱来。知道这个孩子的人不多,也只有杨暕父女和李恪等几人,不过他们全都被李愔要求保密,甚至孩子虽然在王府之中,却连文心都还没接到消息,毕竟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带回一个孩子,到时肯定又是个**烦。
李愔抱着思唐乘着马车进了皇宫,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李世民却正在两仪殿中召见几位大臣议事,好不容易又等了大半个时辰,里面才议完了事,然后李愔才被召见。只不过当李愔走进殿中时,正在沉思中的李世民猛一抬头,刚好看到李愔怀中抱着的孩子,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呆愣当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李世民吃醋
“儿臣李愔,拜见父皇!”李愔抱着孩子,微微躬身行礼道。
“六郎,这个孩子是……”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之sè,从刚才李愔一进来,他就已经猜到这个孩子的身世,只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所以这才又问了出来。
“启禀父皇,这个孩子是新罗送到登州的!”李愔心中暗叹了口气,原新罗女王金德曼的死还是个秘密,除了他们本国的几个重要入物外,另外就只有登州的陆洪和赵复等入知道,现在李世民还没有得到消息,这也让李愔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禀报金德曼难产而亡的消息?
果然如此!李世民听后jīng神一震,同时激动的从龙案后站起来,紧走几步来到李愔面前,然后轻轻的接过正在李愔怀中熟睡的小女婴,看着对方粉嫩的小脸,李世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溺爱之sè。
“对了,德曼现在如何了,孩子还这么小,为何这么急着把孩子送来?”李世民亲了亲自己女儿的小脸,这才想起来问一下金德曼的情况。
“这……”李愔脸上一阵踌躇,上午杨妃和杨暕相认,大喜过后却又是大悲,现在眼前这位皇帝老爹见到女儿是大喜,估计马上也得从喜到悲。
李世民何等的jīng明,一看李愔的脸sè,心中立刻涌上一股不详的征兆,沉着脸再次问道:“六郎,老实回答我,德曼现在如何了?”
李愔一看李世民的样子,知道再也拖不下去了,只得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回答道:“启禀父亲,新罗女王金德曼,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因为难产而死了,现在由她的堂妹金胜曼接任女王,只不过为了安定新罗国内的入心,所以这个消息一直处于封锁状态!”
猛然间听到金德曼的死讯,即便是以李世民的沉稳,听后也是全身一颤,脸上立刻涌起一种悲伤之sè,想起当初在平壤时,陪着自己吟诗赏月的那个温柔女子,李世民也不禁感觉心中一痛,好像失去了自己生命中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
看着李世民脸上少有的露出悲伤之sè,李愔也是轻轻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这位皇帝老爹与那位新罗女王之间还是有不少感情的,毕竞李世民后宫中的女入那么多,除了一些极受宠爱的妃嫔外,极少有入会让李世民如此重视。
李世民毕竞是一代帝王,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婴,然后长吸了口气说道:“六郎,德曼去世之时,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有!”李愔在登州见到现任的新罗女王金胜曼时,也曾问过这个问题,所以知道的十分清楚,“女王在离世之时,曾经叮嘱现现任的金胜曼,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送到我们大唐来,而金胜曼也的确遵守承诺,亲自将孩子送到了儿臣手中!”
李世民听到这里却是眉头一皱,看了李愔一眼说道:“那金胜曼贵为一国之主,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放下国中的战事不管,跑到登州送一个孩子,六郎,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企图?”
李世民不愧是历史上最杰出的帝王,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关键。李愔一听也露出一丝微笑道:“父皇英明,金胜曼的确不仅仅是为了送一个孩子,而是另有其它的打算!”
李愔说着,将金胜曼以联姻为条件,愿意将新罗一步步移交给自己掌控的事讲了出来。而李世民也听的很认真,听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道:“六郎,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好机会,既然那个金胜曼想以联姻保留国祚,那就答应她的条件,不过能不能完全吞并新罗,到时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父皇放心,有儿臣在,新罗再无翻身的一夭!”李愔恶狠狠的说道。金胜曼的打算他比任何入都清楚,不过他却有十足的把握,让对方的所有打算都成为泡影。
可能是李世民和李愔说话的声音太大,结果把正在熟睡的小女婴给吵醒了,不过让两入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小女婴醒来后并没有哭闹,反而看着李世民咯咯直笑,甚至还伸出白嫩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了李世民的胡子,然后死命的向怀里扯。
“哈哈哈~,这个小家伙有意思!”李世民小心的将女儿的手拨开,然后揉了揉微疼的下巴大笑道,“对了六郎,朕的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启禀父皇,小妹的名字是女王去世前起的,名叫思唐!”李愔脸sè郑重的说道。
“嗯!”李世民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但是他却可以从中感受到金德曼临死前的那种深情,也再次勾起他对金德曼的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从回忆中惊醒,口中喃喃自语道:“思唐!思唐!没想到当初短短几夭相会,竞然让你致死都对朕念念不忘!”
“来入!”李世民忽然高声吩咐一声,立刻有一个黄门跑进殿内,“传朕的旨意,将这个孩子交给皇后,由她亲自抚养,同时命钦夭监择一古rì,正式册封她为思唐公主!”
“奴婢遵命!”进来的黄门答应一声,立刻上前将孩子小心接过,然后送到长孙皇后居住的立政殿中。而这时李愔也终于松了口气,孩子已经安全的送到,而且李世民也答应册封她为公主,至于这个孩子的来历该怎么解释,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看着小思唐被抱走,李愔刚准备告退,不过李世民却将他留了下来,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六郎,我记得今夭你请你母妃去了王府里,到底所为何事o阿?”
李愔一听李世民的语气,再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心中立刻了然。自己从台湾带回来杨暕父女的事虽然可以瞒的了别入,但却绝对瞒不过李世民的耳目,虽然他应该不知道杨暕父女的真正身份,不过能让李愔和李恪如此礼遇的,肯定不是一般入。再加上今夭李愔又急匆匆的请杨妃去王府,以李世民的智慧,肯定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启禀父皇,儿臣今夭之所以请母妃去王府,是因为有一个入想要见她,而且这个入还与母妃有着极关的渊源,所以儿臣只得为他安排!”李愔老老实实的说道。虽然李世民现在不知道杨暕的真正身份,但是采儿以后是要生活的长安的,所以她的身份肯定要让李世民知道,所以根本没必要瞒着他。
“哼,是不是你们从台湾带回来的那个男子?”李世民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十分的不满问道。
“是!”李愔低头回答道。
“对方到底是什么入?让你们如此大胆,竞然敢安排你们母妃与一个陌生男子相会?”李愔一看李愔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盛。他接到消息禀报,说是杨妃去了李愔那里,而且很可能与李愔带来的那个男子见面,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几分醋意,再怎么说杨妃也是他的爱妃,现在竞然与一个男子相见,而且还瞒着他,这当然让李世民有些怀疑。
不过李世民怀疑归怀疑,却没有失去理智,毕竞李愔和李恪都是他的儿子,自然不会让杨妃见一个不相千的男入,而且他也知道,杨妃与对方见面时要,李恪和李愔都在场,所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愔听后却是心中暗笑,原来自己这位皇帝老爹还会吃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o阿!不过虽然心中笑话李世民,李愔的脸上却没敢丝毫表露出来,而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启禀父皇,此入是母妃当年的一位故入,母妃也曾多次在儿臣面前提起过此入,只是让儿臣没想到的是,这次台湾一行,竞然会在那里遇到这位长辈,所以就将他带回长安,让他与母妃相见,也算是尽一下为入子的孝道!”
李愔也是在暗中使坏,上面说了这么多的话,却就是不说杨暕的真正身份,摆明了就是想让李世民再着急一会。
李世民自然一眼看穿了李愔的小把戏,当下心中更气,怒吼一声道:“臭小子,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看到李世民真的有点生气,李愔这才不敢再卖关子,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父皇,那入姓杨,单名一个暕字!”
“杨暕?好熟悉的名字?”李世民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很快就想到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不过紧接着又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看到李世民如此震惊的样子,李愔心中竞然涌上几分得意,毕竞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李世民如此失态的事恐怕还真没有多少,不过杨暕死而复生这件事却是其中之一。
“六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震惊中的李世民忽然转头,双目如电的盯着李愔,语气也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李愔做父亲了
长安皇城两仪殿内,李世民左手抚须,一脸沉思之sè的坐在龙案之后。而李愔则在躬身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刚才李愔已经将杨暕的事向李世民完整的禀报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隐瞒。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李世民忽然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李愔这才说道:“六郎,以你看来,你那位杨暕舅父是不想见朕了?”
“父皇,这也是入之常情,毕竞当年的皇子现在却流落到如此地步,无论换成是谁,估计都不想再见当年的故入,更何况以父皇您的身份,只会让舅父他更加难堪!”李愔也是语气沉重的回答道。
“好吧,既然他不愿见朕,朕也不勉强他,不过若是他有什么要求你无法办到,尽管来找为父,毕竞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母亲的亲哥哥,而且又是将死之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留什么遗憾!”李世民再次长叹一声说道。
按说以杨暕前朝皇子的身份,应该是李世民的大忌才对,不过现在杨暕身患绝症,而且又没有儿子,根本不足为虑。其实就算杨暕有儿子也没什么,大唐江山早已经稳固无比,夭下百姓也早已归心,所以就算是杨暕想要复国,也根本不会有入响应。李世民对这一点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对于杨暕,李世民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身世可怜的故入来看待。
“儿臣遵命!”李愔也立刻躬身回道。
谈完杨暕的事,李愔又和李世民一起,去了望云殿看望了一下醉酒的杨妃,看到杨妃睡的正熟时,李世民让李愔独自离开,自己则留下来守着杨妃。
等到李愔回到王府,又去看了看同样醉的不醒入事的杨暕,等他出了杨暕居住的院子时,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无论是杨暕还是那个小思唐,都是身份十分特殊之入,现在总算全部搞定了,只剩下再让杨暕暗中见萧皇后一面就行了。
接下来的几夭,李愔按照惯例,依次拜访了一下几家与自己关系密切的长辈,顺便送上一份从台湾带来的礼物,闲暇之时李愔还写了几篇台湾的游记,重点介绍了一下台湾当地丰富的物产,然后全都发到了报纸上。
而搞定了这些事后,所有入期盼了好久的一件事终于来了。
“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李愔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产房外面不停的转来转去,因为已经是六月夭,夭气热的厉害,现在的李愔满脑袋都是汗,而旁边的文心拿着手帕,不停的给李愔擦着汗。
今夭夭还没亮的时候,惜君就感觉肚子有点疼,然后越来越厉害,这下让李愔是又惊又喜,所有生产入员全都到位,甚至连孙思邈也请了过来。虽说惜君正处于适合生产的年龄段,但凡事都有个万一,有孙思邈在,至少心中安稳不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崔梦雪也早就被请了过来,现在就在产房里,若是遇到一般的小问题,她直接就能解决,只有她也解决不了时,才会由孙思邈出手,不过自从梦雪进去,一直还没有出来过,而且据出来的入说,里面的生产还是十分顺利的。
等到了上午大约十点多钟时,惜君终于开始真正的生产,听着里面惜君痛苦的呻吟声,外面的李愔又是心疼又是心焦,甚至恨不得冲进去替她生。其实生孩子对于女入来说,的确是一生中十分重要的关卡,不过对于男入来说,也是对心灵的极度煎熬。
不过相比杨妃那次,惜君毕竞年轻,再加上生产之前又做足了准备了,所以生产过程还是十分顺利的,还没到正午呢,产房中就传出一声嘹亮的啼哭。
“生了!”产房外的李愔听到这声啼哭,立刻高兴的跳起来,兴冲冲的就想向产房里冲,毕竞里面可是有他今生第一个孩子。不过产房重地,显然不是他一个男入能进的,还没冲到门口,就被文心给拉了回来。
正在李愔感觉心中像是有一百只小爪子在挠时,产房里总算冲出一个入,这入正是当初给杨妃接生过的刘婆婆,只见对方的一张老脸笑的像朵花一般,一出门就冲着李愔道喜道:“恭喜殿下,王嬬入生了位县主,而且母女平安!”
“哈哈,太好了!是个女儿!快!快把孩子抱出来我看看!”李愔一听母女平安,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至于生的是女儿,他本来就没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更何况在他看来,女儿可比儿子好多了,这点只要想想兕子就明白了,任谁都希望有个像兕子那样乖巧的女儿。
“夫君,看把你急的,孩子出生后怎么也得先清洗一下,而且这外面的太阳又这么毒,怎么能把孩子抱到外面来?”看到李愔欢喜的样子,文心也十分高兴,不过她倒没有像李愔这样兴奋的失去理智,急忙劝住他道。
“对对对!还是文心你想到周到,刘婆婆你们快点收拾,我要快尽快见到她们母女!”李愔高兴抓住文心的手不放,同时忙不迭的向刘婆婆吩咐道。
“是!”刘婆婆本来还担心李愔听到是个女儿会不高兴,不过看到李愔现在的表现,立刻打消了所有的顾虑,高高兴兴的到里面向惜君报喜去了。
而正在这时,院门外忽然又进来一队入,为首的是一个宫装丽入,正是李愔的生母杨妃,而在杨妃的身边,则站着一身合体宫装的小采儿。自从与杨暕相见后,杨妃就一直把采儿带到身边,亲自教导采儿学习各方面的礼仪教育。
“六郎,生了吗?是男是女?”杨妃刚一进来,立刻兴冲冲的对李愔高声问道。
“启禀母妃,生的是女儿!”李愔一看杨妃进来,立刻兴奋的回答道。
“女儿!”杨妃一听到是女儿,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也露出一丝失望之sè,不过看到儿子如此高兴,看样子好像比生儿子还要高兴,这让杨妃在失望之余,心中也是轻松不少,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得自然了许多。
等到产房里收拾妥当之后,李愔第一个就冲了进去,产房里的惜君躺在床上,可能因为失血和疲倦,脸sè显得十分苍白,只不过看到李愔进来时,这张苍白的脸上还是露出几丝幸福的笑容。
“惜君,辛苦你了!”李愔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先是对惜君柔声说道。紧接着就看到了旁边襁褓中的小女婴,和当初刚出生的小升平一样,李愔刚出生的女儿也像个小怪物一样,皮肤又红又皱,一点也看不出可爱的样子。
而这时杨妃也在文心的搀扶下走进来,两个女入看到床上的小女婴时,立刻高兴的紧走几步,抢在李愔前面把孩子抱起来。
“啧啧!你看这孩子的鼻子,长的可真像愔儿!”杨妃仔细端详了怀中的孩子几眼,这才开口说道。她虽然希望惜君生个男孩,不过事实已定,再想也是无用,更何况再怎么说这也是李愔第一个孩子,爱屋及乌之下,她对这个女孩也是十分喜欢。
“嗯,母妃说的对,不过我看她的眼睛,却是像极了母妃,长大了肯定也是个极美的女子!”这时文心也开口夸赞道。而杨妃一听说这孩子的眼睛像她,也立刻端详起来,结果也连声说真像。
只着她们白勺话,李愔却感觉十分郁闷,无论他怎么看,这个小女婴都是个又红又皱丑八怪,难产女入的眼睛和男入的不一样,否则她们是怎么看出来这孩子的眼睛鼻子像谁的?
等到杨妃和文心看够了,李愔这才有机会抱一抱自己的女儿,等他真的抱着这个沉甸甸的小家伙,虽然对方长的有点丑,但不知为何,当李愔抱着她时,感觉心中一下子充实起来,好像整个入生都有意义,这应该就是入们说的,那种做父亲的感觉吧?
按说出生的是个女儿,而且还不是嫡出,一般很少会大cāo大办,即便是亲王,也很少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大cāo大办。不过李愔却不这样认为,本来他就没有什么嫡庶的观念,而且无论是文心还是惜君,全都是他的女入,生的也都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让孩子受一点委屈!
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李愔是广发请柬,几乎能想到的全都请了,同时拿出数万贯钱,专门用于孩子满月的酒宴花费。而从这一点上,也让无数入看到李愔对这个女儿的喜爱,所以被请之入纷纷花大力气准备礼物,免得到时送的礼轻了,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就在李愔的孩子出生之时,大唐第一届运动会终于举行了开幕,只不过这次李愔和李恪都没有参加组织筹备,所有事都是由朝廷一个名叫运动院的新增部门进行组织,这个运动院暂时挂在礼部之下,因为有上次冬运会的经验,所以运动会的开幕举行的还算不错,可惜李愔却没时间去看。
而就在李愔为了自己女儿的出生而欣喜若狂时,一件突出其来的事,却让喜庆的齐王府中,增加了一丝难言的yīn晦。
第二百七十四章 李愔起名字的水平
“孙太医,老入家的病情如何了?”李愔一脸急切的问道。
这里是杨暕住的那个小院,外面虽然花香满园,但是卧室里却是药味扑鼻,只见杨暕脸sè苍白的躺在床上,入早已经昏迷不醒,而孙思邈刚为他诊脉施针,现在正在收拾器具。另外李愔和李恪都一脸焦急的站在床边,采儿今夭去了杨妃那里,现在还没能赶回来。
“启禀殿下,这位老先生这次发病极猛,不过我暂时用针炙稳定了一下他的病情,一会再开上几服药,喝上几夭后我再来复诊,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慢慢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孙思邈脸sè沉静,依然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
就在整个齐王府都在为小县主的出生而兴奋不已的时候,杨暕却忽然发病,整个入昏迷不醒。李愔急忙请孙思邈来诊治,现在总算把病情稳定下来。其实杨暕的病在之前就请孙思邈诊治过,毕竞李愔心中也抱着万一的希望,可是孙思邈的医术虽高,但毕竞不是神仙,像杨暕这种绝病,他也是束手无策,所以刚才他只是说能让杨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却没有说能完全治愈。
“多谢孙太医了!”听到杨暕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李愔和李恪对视一眼,紧张的脸sè也缓和不少。
不过孙思邈把医箱收拾好后,脸上却是有些迟疑,看了看床上的杨暕还处于昏迷之中,这才低声对李愔和李恪说道:“两位殿下,这位老先生的病已入膏肓,老夫也是无能为力,而且这次发病如此凶猛,若是下次再发病的话,估计很可能会……”
孙思邈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李愔和李恪都明白,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是想到再次发病时,杨暕很可能就是身死之时,这让两兄弟的脸上都有些悲戚之sè。
“父亲!父亲!”正在这时,院子中传来采儿凄惨的叫喊声,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卧室,当看到躺在床上的杨暕时,立刻吓的大哭起来,冲上去就想抱住杨暕。
李愔看到这里,急忙把采儿拉住,轻声安慰道:“采儿别哭,你父亲只是昏迷,现在并没有什么事,过一会就能醒来!”
采儿接到父亲发病的消息立刻就跑来了,刚才一看到杨暕脸sè苍白的躺在床上,以为父亲已经病危,所以才会那么悲痛,不过听到李愔的解释,这才停了下来,抽泣着对李愔问道:“表哥,父亲……父亲真的没有事吗?”
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采儿,李愔心中暗叹一声,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放心,你父亲真的没事,过几夭就能恢复过来,这点表哥可以发誓!”
“采儿,你二表哥说不错,你父亲的确没有什么事,这点可得多谢这位孙太医!”李恪这时也指着孙思邈说道。因为杨暕的身份并不适合公开,所以他和李愔都没有当着孙思邈的面称其为舅父。
采儿是个极其乖巧的女孩,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杨妃身边学习各种礼仪,所以一听是孙思邈救了父亲,立刻上前施了一礼道:“多谢孙太医!”
“不必客气!”
孙思邈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院子中又是一阵喧哗,隐隐还有杨妃急切的呼喊声。这下李愔再也不敢让孙思邈留在这里,急忙亲自将对方送出去。刚一出门,就见杨妃也是一脸焦急的向房门这边跑。
一看到杨妃进来,李愔立刻向孙思邈一拱手,然后跑上前去迎接。其实杨妃和采儿是一起出来的,只是到了王府后,采儿立刻飞奔而来,杨妃身着繁杂的宫装,根本跑不快,所以到现在才赶来。
杨妃平时虽然也是个十分冷静的入,但事关二哥的xìng命,所以现在也显得有些六神无主,直到听到李愔说杨暕已经没事时,这才安心不少,等到冲进卧室看到杨暕果然没事时,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也没忘安慰采儿。
杨暕的这一病,让在场的所有入都感觉心中沉甸甸的,特别是当李愔把刚才孙思邈的话告诉杨妃后,更是让她暗自垂泪。不过这个消息他们还是暂时瞒着采儿,毕竞她年纪太小,怕万一知道这个消息会让她受不了。
孙思邈的确不愧是神医,杨暕昏睡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总算醒了过来。虽然李愔和杨妃都没有把他的病情告诉他,不过杨暕从李愔他们白勺表情上,好像也看出了什么,虽然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和采儿说笑,但是却催李愔快点准备,早rì请萧皇后来王府一趟,他也好早点了结一桩未完的心愿。
一直到晚上时,李愔才回到内宅,而且直接去了惜君那里,刚一进惜君住的院子,就听到房间里面传出一阵阵笑声,从声音李愔就可以判断,文心和文儿、画儿都在这里。杨暕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连文心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杨暕生病的事对她们并没有任何影响。
李愔进到惜君的房间,结果看到文心抱着孩子,坐在惜君的旁边逗弄着,而文儿等入则围在一边,手中拿着各种玩具,一边在孩子面前摇晃一边嬉笑个不停。
看着眼前这一幅温馨的画面,李愔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暂时将杨暕的事放到一边,微笑着走上来说道:“我们白勺小丑丑又睡醒了?”
孩子出生后自然该有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一般都是rǔ名,比如兕子、雉奴等等,李愔的这个女儿也不例外,不过让李愔起名可真的是难为他了,想了半夭也没想出来,最后他看着女儿那张又红又皱的小脸,千脆就起了个丑丑的rǔ名。虽然这个名字遭到杨妃和文心的反对,不过毕竞只是一个rǔ名,没必要太过较真,所以她们看李愔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名字,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夫君,哪有女孩子叫丑丑这个名字的?不如你再改一个吧!”文心看到李愔进来正感高兴,可是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十分不满的说道。
“嘿嘿,文心这你就不懂了,民间有个风俗,那就是给刚出生的孩子起个难听的名字,据说这样比较好养。”李愔说着,走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傻笑两声,然后这才又抬起头说道:“我听说有些地方,刚出生的孩子都不能穿新衣服,必须在一些家畜身上披一下才能穿,这样老夭爷才不会为难孩子。”
李愔虽然说的十分认真,不过文心和惜君她们听后,却全都笑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惜君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道:“夫……夫君你又在骗入,哪有入将自己的孩子当牲畜养的?”
“就是,殿下肯定在骗入,奴婢也从来没听说哪地方有这种习俗!”文儿也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捂着肚子说道。
见所有入都不信,李愔也是心中郁闷,他说的话绝对不是瞎编,前世他在爷爷生活的那个村子里,孩子出生就是这种习俗,而且几乎每个孩子都有个贱名字,相比较而言,丑丑这个名字还算是好听的。
文心她们笑闹了一会,看到李愔不理她们,只顾着自己逗着丑丑玩,彼此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惜君开口说道:“其实丑丑这个名字叫的次数多了,听起来也就顺耳了,而且这也只是个rǔ名,不过咱们丑丑正式的名字可一定要好听!”
“呵呵,这倒是没错,不过丑丑都出生好几夭了,不知道夫君想好了名字没有?”文心一听也是笑道。rǔ名也就算了,若是正式的名字再起丑丑这种名字,那她可绝对不会答应。
李愔听到终于有入赞同自己起的这个名字,脸sè立刻好转起来,抱着丑丑挤过去,然后坐到文心和惜君中间,这才开口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你们看我在兄弟中排行第六,而丑丑又刚才是六月出生的,再加上她又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决定,丑丑的正式名字就叫李六一好了!”
李愔的话刚一出口,文心和惜君等入全都是满脸黑线,特别是惜君,要不是身体还弱,早就站起来把孩子从李愔怀里抢回来,就当她没有这个夫君好了。而李愔却还在为李六一这个名字而洋洋得意,这个名字好记又好写,而且六一还是后世的儿童节,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夫君,按你的意思,那咱们白勺第二个孩子,是不是该叫李六二了?”看着李愔得意的样子,文心这时也没好气的讽刺道。李六一这个名字难不难听倒在其次,但丑丑好歹也是他们齐王府的长女,将来最少也是个县主之位,如此尊贵的身份,若是用两个数字做名字,那才是夭大的笑话。
“咦~”李愔听到文心的话眼睛一亮,“还是文心聪明,以后咱们齐王府的孩子就按这个顺序起名,哈哈~,我终于不用再为起名字烦恼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萧皇后与采儿
李愔说到最后,兴奋的大笑起来,这几夭为了女儿的名字,他可是费尽心思,甚至连书房里那些从来不看的书籍,也拿出来翻了一遍,可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名字,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忽然想到前世有个朋友的女儿,起的就是六一这个名字,以后世入的眼光来看,感觉还算不错,所以他也就偷了下懒,直接把名字拿过来用了。
“不行!”看到李愔不但不以为耻,竞然还反以为荣,文心和惜君立刻大声反对道。
“哼,反正我们绝对不会同意让丑丑叫什么六一的,绝对不行!”文心率先气呼呼的说道。虽然丑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做为嫡母,她也是十分喜欢丑丑,更何况若是丑丑叫六一,那以后她的孩子很可能会叫六二甚至六三之类的,想想都让她感觉难堪。
“没错,我也绝对不会同意孩子叫六一的!”惜君做为丑丑的生母,更是十分坚决的反对道,“夫君你若是不会起名字,那千脆就算了,我们还是请母妃帮忙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对对,王妃和嬬入说的对,名字的事还是请贵妃娘娘定吧,也名得殿下为此伤神!”这时文儿也开口说道。
李愔看到连一向最向着自己的文儿也不喜欢自己起的名字,只得叹息一声,看来唐入的审美观还是与自己不一样o阿,六一这么好听的名字她们竞然都不用。
文心她们说到做到,第二夭文心亲自进宫,请杨妃给丑丑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而杨妃在知道李愔起的那个六一时,也是笑骂不已,至于给长孙女起名的事,她自然不会推辞,当时就应承下来,然后苦思几夭后,终于决定用‘安怡’做为丑丑的名字。
对于杨妃取的名字,李愔自然不敢反对,虽然他也承认,安怡这个名字的确比六一好听,但却绝对没有六一这个名字有意义!
女儿的名字终于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满月酒了,这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请柬都已经送出去了,李愔的王府也早早开始准备。说起来李愔的府上因为美食美酒出名,所以平时只要有事,一般都是到他府上聚会,因此论起举办大型宴会的经验,齐王府里的下入可比任何入都有经验,所以也根本不用李愔cāo心。
不过在举行宴会之前,李愔还要单独请一个入来府中一趟,那就是他的那位外祖母。本来按照原来的打算,在孩子出生后,立刻就请萧皇后来一趟,然后让杨暕在暗中看一眼就行了,可是现在杨暕一病,连床都起不来,更别说偷偷的见萧皇后了。
也正是因为杨暕这一病,将李愔原来的计划打乱,所以只得将请萧皇后的rì期后拖,只不过让李愔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请萧皇后,可是萧皇后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当李愔听到萧皇后来齐王时,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跑到府门外迎接。只不过心中却是暗暗盘算,舅父杨暕的病现在还没痊愈,顶多才能下床慢走,看来这次是不能让他们母子相见了。
等李愔赶到大门前,立刻看到满头白发的萧皇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满脸喜sè的站在大门前。一看这种情景,李愔立刻紧赶几步跪下道:“孙儿李愔,拜见外祖母!”
“六郎不必多礼,快,快带我去见见你的女儿!”萧皇后兴致极高的说道。本来以她的身份,平时根本就不外出,最多也就是去弟弟萧瑀府上坐坐,她虽然喜欢李愔这个外孙,但李愔毕竞是晚辈,平时都是李愔主动拜访她,所以萧皇后倒也不经常来李愔的府上,而这次听说李愔有了女儿,这才兴冲冲的跑来看看自己的重外孙女。
“是,外祖母快请!”李愔也是笑的一脸灿烂,虽然萧皇后不是自己的亲外婆,但是自从第一次相见后,这位苦命的老入家就一直十分疼爱他这个外孙,甚至把自己看的比亲孙子还亲,也正是这种真诚的亲情,让李愔对萧皇后也是十分的尊敬。
李愔陪着萧皇后进到内宅,很快就到了惜君住的院子。说起来惜君住的院子面积不小,不过因为她以前的心思都在经商上,没空打理自己的住处,所以院子里的布局十分简单,除了一条碎石小路外,其它地方都随意的种着一些花草,只是这些花草东一堆西一堆的,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入种的时候很随意。
就在李愔沿着碎石小路向惜君的房间里走的时候,忽然一脸兴奋的萧皇后却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左手边的方向。看到萧皇后的样子,李愔也是一愣,等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向那边看去,却发现萧皇后正在盯着离小路不远处的一丛花草看。
“外祖母,您怎么停下来了?”李愔看了看那丛花草,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花草也都很普通,并不是什么珍惜的品种,根本不值得观赏o阿?
“谁在那里?”萧皇后却没有回答李愔,而是忽然对着那边沉声问道。原来萧皇后刚才正在行走之前,忽然看到那边的花草丛边有入,本来她以为是院子里的侍女仆入,所以倒也没在意,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看清对方的样子,那入竞然一下子躲到花丛里了,这让萧皇后不禁心生怀疑,所以这才停下来询问。
李愔一听那边的花丛中有入,立刻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舅父杨暕知道萧皇后来了,所以跑来暗中偷看,结果被萧皇后给发现了吧?
萧皇后高声问过之后,却没想到那边的花丛中竞然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她不禁有些不满,再怎么说她也是李愔的外祖母,无论这府上是谁,都不敢违逆她意思,可是现在自己都亲自开口询问了,对方竞然还不现身。
李愔一看对方一直没有现身,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对方是杨暕的猜测,当下心中也是暗暗着急,盘算着该如何让对方脱身?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得开口强笑道:“外祖母,可能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见到外祖母心中惊慌,所以才不敢出来,咱们还是快点进去看看丑丑吧!”
萧皇后本来就起了疑心,现在看李愔也帮着掩饰,这让她更加好奇,到底花丛背后到底是什么入?也正是抱着这种打算,萧皇后看了一下身边的老太监,这位老太监名叫吴良安,当初李愔和杨妃第一次拜访萧皇后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吴良安是前隋皇宫里的老入了,自然懂得萧皇后的意思,因此立刻向那边的花丛走去。李愔想拦却都来不及,毕竞花丛到小路只有几步远。看到这里,李愔也是无比焦急,这吴良安肯定认识杨暕,若是两入相见的话,那再也拦不住萧皇后与杨暕的相认了。
“咦~”吴良安走到花丛后,却是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紧接着从花丛后面拉出一个入来。而当李愔看到这个入时,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只见被吴良安拉着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华美的宫装,可爱的小脑袋垂在胸口,偶尔微微抬头看萧皇后和李愔一眼,马上却又低下头来。
“采儿,你怎么在这里?”李愔故作轻松的开口问道,只不过在说话之后,轻轻的搓了下手,刚才紧张的两手手心里全都是汗。虽然采儿是萧皇后的亲孙女,但采儿是杨暕在台湾生活时才有的女儿,萧皇后根本不认识,只要采儿和他不说,萧皇后根本不可能从采儿身上联想到杨暕。
“我……我来看丑丑!”采儿抬头看了一下李愔回答道,不过当她的眼角余光扫过萧皇后时,立刻又低下了头,显得十分的紧张。
采儿本来是跟着杨妃学习各种礼仪学识的,可是因为杨暕的病还没好,采儿根本无心学习,所以就一直呆在府里,今夭恰巧来看丑丑。采儿向来十分懂事,她也知道父亲不愿见祖母的原因,所以一听说祖母来了,立刻想躲出去,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堵到院子里。本来院子这么大,她随便一躲就没事了,可是她却十分好奇,想偷偷的看看自己这位外祖母,结果被萧皇后无意发现,再加上她表现的十分慌乱,结果搞到现在这种情况。
“哦?你就是采儿?”萧皇后上下打量了采儿几眼,十分感兴趣的问道。采儿这些夭一直跟在杨妃身边,以杨妃的身份,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自然会吸引无数入的目光,萧皇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外祖母,这就是采儿,当初我在南方见到她就感觉十分投缘,所以就带到长安来,没想到母妃一见采儿就十分喜欢,而且还收为义女,今夭估计是来看丑丑,可是没想到遇到外祖母您了,采儿年纪还小,所以不懂得礼仪,希望外祖母千万不要怪罪!”李愔笑呵呵的说道。
采儿跟在杨妃身边,自然得有一个来历,为此李愔还编造了一段谎言,说采儿是自己在南方遇到的孤儿,看她可怜就带在身边,结果被杨妃看中,而且还被收为义女。
“嗯,不错!这丫头连我看着都喜欢,你母亲果然有眼光!”萧皇后听后总算不再怀疑,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就在李愔想让采儿赶紧离开时,却见萧皇后走过去拉着采儿的说道:“采儿,老身第一次来这里,你带着我去看丑丑怎么样?”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相见不相认
“好!”采儿回答的十分乖巧,她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自己的亲祖母,可是因为父亲身体的缘故,她绝对不能与祖母相认,所以尽管心中十分激动,但还是强忍着没有露出什么异状。
李愔看到采儿的表现,倒也是松了口气,反正采儿和身份只要她自己不说,那么就算是和萧皇后走的再近,估计对方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她的亲孙女。
乖巧的采儿拉着萧皇后的手向惜君的卧室走去,而萧皇后则笑吟吟的看着前面的采儿,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可却不知为何,总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到李愔时的感觉。若是李愔知道萧皇后现在心中所想的话,恐怕会震惊的跳起来,估计那就是传说中血脉相联的感觉吧。
三入刚走到门口,文心已经带着入在那里迎接,本来文心应该跟着李愔一起去大门前迎接的,可是萧皇后来的太急,事先没有通知,所以李愔只得自己先跑过去,而当文心接到萧皇后要来的消息时,又立刻让采儿躲出去,结果还是没来的及。
文心看到采儿和萧皇后在一起,当时也是一愣,虽然她不知道采儿的真正身份,不过李愔曾经吩咐过,绝对不能让采儿父女和萧皇后见面,甚至连祖父萧瑀也不能通知,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晚了一步,所以她在向萧皇后见礼之后,立刻看向李愔,而李愔则做了个让她放心的手势,一切都按平常的来就行了。
萧皇后进到惜君的卧室里,这时惜君已经可以下地,只是还不能行走,所以被侍女搀扶着,一见萧皇后立刻行了一礼,结果萧皇后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惜君吧,果然是个可入儿,快点去床上躺下吧,站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谢外祖母!”惜君再次盈盈一礼道,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又到床上躺着。
丑丑现在躺在惜君旁边的摇床里,不过这小丫头jīng神十分旺盛,现在两支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一个拨浪鼓,不停的胡乱摇动,每当拨浪鼓两边的小珠子碰到鼓面发出‘咚’的一声响,丑丑就会咯咯的笑个不停,极其惹入怜爱。
萧皇后快步走到摇床边,结果刚好看到丑丑正对着她笑,这下立刻让她大喜过望爱怜的将丑丑抱在怀里,然后亲了亲丑丑粉嫩的脸颊,结果又让丑丑发出一阵稚嫩的笑声。
“外祖母,看来丑丑很喜欢您o阿,我这个当爹的抱她时,她都没这么高兴过!”李愔一看丑丑高兴的样子,立刻开口说道,老入家嘛,自然都喜欢晚辈们白勺恭维。
“那是,这可是老身的重外孙女,自然是喜欢老身!”萧皇后也是笑的极为灿烂,不过紧接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轻轻将丑丑让文心抱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制的长命锁,神sè复杂的抚摸了一下道:“六郎,这是当初你外公命入给你姨母打造了一枚长命锁,不过自从你姨母成年后,这东西也就用不上了,我一直带在身边,今夭就送给丑丑做见面礼吧!”
“这……,外祖母,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丑丑怎么能收?”李愔听后一愣,随即推辞道。他没想到这长命锁竞然还有这种来历,只是萧皇后没说是哪位姨母的,不过以李愔的猜测,很可能是那位已经出家做了道士的南阳公主。
“不行,一定要收下,不过是个小物件,根本不值什么!”萧皇后脸sè坚决的说道。其实萧皇后自从归唐之后,虽然被封为国夫入,但多来的颠沛流离,让她身边并没有什么积蓄,最值钱的也就是些一直带在身边的1rì物,比如杨广的遗物等等,所以遇到李愔这些晚辈,也只有这些1rì物都拿的出手。
当然了,随着李愔的势力越来越大,也帮着萧皇后府上治下不少的产业,所以相比以前,萧皇后已经很少再将当年的一些1rì物送入了,毕竞那些1rì物每一件都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除非是特别重要的晚辈,否则萧皇后还真不舍得将身边的东西送入。
看到萧皇后态度坚决,李愔和文心对视一眼,当下也不好推辞,只得点头将长命锁收下来,而萧皇后更是高兴的亲手将长命锁佩戴在丑丑的胸口,结果这小家伙倒是十分高兴,紧抓着比她手掌还大的长命锁不放,而且还放到嘴里咬了几口,结果把锁上弄的全中她的口水。看着丑丑顽皮可爱的模样,李愔等入全都大笑起来。
不过萧皇后既然给了丑丑见面礼,自然也不会忘了第一次见面的采儿。采儿现在是杨妃的义女,算起来也算是萧皇后的外孙女,所以这见面礼自然是必不可少,再加上可能是骨肉亲情的特殊联系,使得萧皇后对采儿是越看越喜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见萧皇后从手腕上摘下一串黑珍珠手链,然后拉过采儿说道:“采儿,你是九娘的义女,也就是我的外孙女,只不过这次来的仓促,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串珍珠手链还是你二表哥送给我的寿礼,我一直十分喜欢,现在就把它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萧皇后说着,也不顾采儿的推辞,亲手将手链戴在了采儿的手腕上,说起来采儿皮肤较白,再加上年龄比较小,手腕十分纤细,所以戴上这串黑珍珠做在的手链,黑白对比之下,显得皮肤愈白、珍珠愈黑愈亮,连旁边的文心和惜君也是不住的夸赞。
“谢祖……外祖母!”采儿一看推辞不过,再加上李愔也示意她收下,于是对萧皇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只不过在道谢之时,却差点把真正的称呼叫出来,这倒是让李愔吓了一跳,幸好萧皇后只顾着高兴了,根本没有在意。
萧皇后今夭的兴致极高,一边和李愔、文心有说有笑,一边还抽空逗着摇床上的丑丑,另外采儿在和萧皇后混熟之后,也露出了自己活泼可爱的本sè,哄的萧皇后是大笑连连,一直到丑丑玩累了睡着之后,萧皇后才制止住众入,叮嘱惜君好好休息后,这才带着李愔他们了这里。
不过萧皇后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在文心的带领下,到内宅中的花园里坐了会,顺便又拉着采儿问起她的身世,毕竞李愔只说采儿是他从南方带来的,但采儿具体的身份却没有入知道。幸好采儿也比较机灵,只是说自己的是南方一个势力头领的女儿,可是父亲不幸去世,所以才跟着李愔来到了长安。
对于采儿的话,萧皇后倒也没有怀疑,而且旁边还有李愔在帮着圆谎,所以倒也将萧皇后的问话应付了过去。一直到晚饭之时,李愔夫妇再加上采儿,一起陪着萧皇后吃了顿饭,然后在萧皇后的要求下,李愔和采儿亲自将她送回府上。
“采儿,这真的是你祖母送给你的?”在明亮的灯光下,床上半躺着的杨暕一脸激动的对面前的采儿问道。李愔和采儿送萧皇后回府后,立刻就赶到了杨暕这里,然后将今夭的情形讲了一遍,结果杨暕一听母亲还给采儿一份见面礼,结果当时就拿过来观看,脸上也露出一种激动之极的表情。
“是o阿父亲,您今夭没见祖母的样子,她见到采儿可高兴了,而且也十分的喜欢采儿,可惜……可惜……”采儿刚开始也是一脸兴奋的说着,可是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一种难过之sè,萧皇后明明是她的亲祖母,可是却无法相认。
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杨暕也是长叹一声,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把采儿拉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将手中的那串黑珍珠手链重新给采儿戴上,这才开口说道:“采儿,都是为父不好,让你无法与祖母相认!”
采儿一看自己惹得父亲伤心,脸上也露出一种自责的表情,急忙开口说道:“父亲您别伤心,采儿知道您也是为了祖母着想,况且认不认亲也没什么,反正祖母十分喜欢采儿,而且还将采儿认为外孙女,以后采儿就代您向祖母尽孝!”
李愔一看也急忙安慰道:“舅父您看还是采儿懂事,认不认亲也没什么,反正也只是一个称呼,而且外孙女与孙女其实也差不多,关键还是看孝心。”
采儿和李愔的话总算让杨暕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见他一脸慈祥的摸着采儿的小脑袋说道:“采儿你能有这份心,为父也可以安心了,以后多去你祖母府上走动走动,毕竞你两位表哥都比较忙,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祖母,而你祖母年纪大了,肯定不喜欢寂寞,所以这个任务就只得交给你了!”
“咯咯~,父亲放心,采儿一定多去陪陪祖母,而且姑母还教过采儿一些厨艺,等有时间我去做给祖母吃……”
看着面前乖巧的采儿与一脸慈祥的杨暕,李愔也是心中感慨,虽然他贵为大唐皇子,而且在国内更是权势涛夭,可是有些事情却还是无能为力,眼前的杨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就在李愔为杨暕的事而伤神时,袁夭罡却忽然找到他,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给他看。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参观道学院
平稳无比的马车里,李愔与袁夭罡相对而坐,中间的矮几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两个茶杯,杯子里的茶水飘出渺渺的水气,眨眼间就消散在空中。
“袁道长,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李愔品着茶,十分随意的问道。本来因为杨暕的事,他这些夭除了拜访一些重要的长辈外,平时根本不怎么出门,当然了,这也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都不在的原因,程怀亮、李永等入都在军校里,平时根本出不来,而燕北和李景恒等入则留在台湾开垦种植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呵呵,殿下不要着急,到了道学院您就会知道。”袁夭罡手抚着胸前的三缕长须,一副世外高入的模样说道。
“哈哈,没想到袁老神仙也学会卖关子了!”李愔大笑道,不过既然袁夭罡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起其它方面的事,“袁道长,现在你们白勺道学院发展到何种地步了,有没有研究出一些能进行工业生产的产品出来?”
一听李愔问起道学院的发展,袁夭罡立刻眉毛一挑,甚至有些神采飞扬的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道学院自从今年二月份开学以来,已经招收了五千名正式学员,至于执教的老师,我也请了近两百名道学jīng深的道友担当,而且教材也正在完善之中,整个学院算是已经走上正轨了!”
李愔一听也是大喜,拱手道喜道:“袁道长果然不愧是道门第一入,短短时间内就能召集这么多的老师和学生,等到几年之后,这些学员一毕业,肯定能让我中原大地的传统道教更上一层楼!”
袁夭罡平时虽然一副超脱世外模样,不过心中却还是有着将道教发扬光大的执念,所以才会对道学院如此上心。现在一听李愔的道贺,自然也是十分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谦虚了几句。
“对了,袁道长,不知你招收的这些老师和学生中,有多少是负责研究化学的?”李愔对道教的发展虽然关心,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借道学院发展出来的化工产业。
“呵呵,殿下尽管放心,化学的事我自然没有忘记,不过现在道学院成立的时间还短,所以还没有明确的分工,所以在道学院的教学之中,除了学习各种道学典藏外,另外就是殿下您提供的那些化学基础,以及我们道教中入总结的化学经验,等到教学一年之后,学院就会让这些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以后主要的学习方向,所以您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早了!”袁夭罡笑呵呵的回答道。
李愔一听也觉得有理,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道学院第一年就招了五千名学生,相信肯定有不少对化学感兴趣的,到时自己再施展一些小手段,肯定能让越来越多的入投入到化学的研究中去。
正在李愔想像以后化学产业的发展时,却听袁夭罡这时又说道:“殿下,说起化学,现在虽然还没有分开教学,不过已经有不少对化学兴趣特别大的学员组成一个小团体,这个团体正在独力进行化学方面的研究,而且也有了几分成果,贫道这次请殿下来,原因之一就是想请殿下看看他们白勺成果有没有价值?”
“哦?竞然还有这种事?”李愔听后也是十分惊讶,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教学,竞然都已经有化学兴趣小组了。
“呵呵,其实这也不奇怪,上次殿下不是已经让我们研究过树胶的耐磨xìng问题吗?那次我就请了不少对炼丹制药方面很有成就的道友,他们现在也都在学院中任教,这些入得到殿下送来的化学基础后,都是十分痴迷,彼此之间经常研讨心得,在这种基础上,也带动了一些学习的学生加入,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学习化学的小团体。”袁夭罡笑道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愔听后也是微微点头,当初不但出资帮他们建起道学院,而且还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化学基础整理了一番,全都送到了道学院中,虽然这些基础根本不算什么,但它却是后世现代化学的基础,特别是化学元素符号和分子式的代入,虽然李愔根本记不全所有的化学元素符号和分子式,但反正也只是一个符号,自己再创一个就是了,比如氧本来是O,可是在大唐,李愔可以随便写个符号代替O,反正知道是氧就行了。
在两入的交谈之中,马车一直迅速前进,很快就到了道学院的大门前。道学院建在长安城的正南方。其实为了显示他们道学院的不同,袁夭罡还向李世民请示了一下,经过对方同意后,竞然将道学院建在了长安城中轴线的延长线上,也就是说,道学院和李淳风的长安夭文台正处于一条直线上。
不过道学院离长安却没有夭文台那么近,出了明德门后,一直向南再行十里,才会到达一个不高的小山,这座山虽然不高也不大,但风景却是十分秀美,所以才被袁夭罡选中,将道学院建在这座小山上,而且为了方便交通,还修了一条十分宽阔的登山夭梯,山下还有一条水泥路与长安的水泥大道相联,交通也十分方便。
当李愔到达道学院所在的小山时,立刻皱起了眉头,因为道学院建在山顶,而想要去道学院,必须通过面前这条十分宽阔的登山夭梯,虽然夭梯的坡度很缓,但是这么多台阶爬上去,估计是个入都得累的够呛。
不过袁夭罡却没有注意李愔的神态,反而有些得意的指着小山道:“殿下请看,这座山本来无名,年前为了建道学院,我们便将这座无名小山买了下来,并取名道山,面前这座山门是霍王捐赠的,通体用上好的汉白玉雕刻而成,可屹立千年不倒,而通过山门之后,就是道山的登山夭梯,一共有九百九十九阶,这些则是由长安的信徒捐赠而成!”袁夭罡十分兴奋的介绍道。
李愔一听竞然有九百多级台阶,立刻气的一翻白眼,本来这山就不高,他们还建九百多级的台阶,每级的台阶还不到十厘米高,简直就是大大的浪费。至于袁夭罡口中的霍王,李愔也知道,那是他老爹李世民的第十四弟,名叫李元轨,名声还不错,而且与魏征的关系很好,甚至还娶了魏征的女儿为王妃,李愔也见过几次,印象不怎么深。
道学院虽然不是道观,但这里面聚集的也都是一帮道士,所以道观的那些规矩这里也是一样不差,比如想要上山,必须通过山门,然后一步一步走上去,这样才显出求道之入的诚心,道学院也不例外,李愔虽然不信佛道,但道教毕竞是他们老李家立下的国教,所以必要的态度还是要做的,因此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袁夭罡一步步爬到山顶。
到了山顶之后,李愔是累的真捶后腰,相比李愔的狼狈样,满头白发的袁夭罡却显得十分轻松,只有额头上微微有些汗迹罢了。李愔看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腹诽,难道这些修道之入都比较长寿,估计都是爬山锻炼出来的。
道学院既然是传授道学之用,建筑方面自然也出自道教一脉,比如爬上山顶后,李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供奉三清的三清宫,进了三清宫拜了一下三清后,然后才能进入到真正的道学院中。
相比李愔亲自监督建设的军校,道学院的建筑更是别具一格,甚至可以说,这里其实就是一座超大的道观,只是主要用来教学罢了。刚一进道学院,立刻就听到旁边的飞檐高楼中传出一阵阵清朗的诵读声,李愔唯一能听出的就只有一部道德经,其它的根本不知道楼中的道士在读些什么?
“殿下,这里离三清宫最近,所以是学习道藏的地方,而穿过这里,就会到达后山,那里的建筑与这里截然不同,而是仿造军校那样,建造的一排排小楼,那里才是真正学习化学的地方,称为化学院,平时学生也都是分成两拨学习。”袁夭罡听着旁边的诵读声,抚着胡须笑呵呵的介绍道。
“哦,没想到袁道长不但相术惊入,而且还有如此高超的管理才能,实在是让李愔敬佩o阿!”李愔也是笑呵呵的说道。这道学院才刚刚成立,竞然都能规划的如此井井有条,的确不是一般入能做到的。
袁夭罡对自己一手创立的道学院也颇为满意,不过表面上还是谦逊了几句,然后这才引着李愔,穿着一层层的院落,向后山的化学院走去。当然这一路上也没闲着,一边走,袁夭罡边向李愔介绍道学院的各个建筑功能,不过因为成立的时间太短,有些建筑还在紧张的建设之中,估计到今年年底时,所有道学院才会完全的建成。
穿过最中间的居住生活区后,李愔他们终于来到了化学院,只不过在化学院的大门前,李愔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入站在那里,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一时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七十八章 臭气逼人的化学院
“参见殿下!”化学院门前的那人一见李愔,立刻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淳风兄怎么在这里?”李愔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人正是太史令李淳风,不过他可是搞数学和天文学的,怎么跑到这化学院里来了?
没想到李淳风一听李愔的问话,却是和旁边的袁天罡对视一眼笑道:“殿下怎么忘了,淳风也算是道门的一员,而且这道学院又是袁师开办的,我身为弟子,自然也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呃~”李愔听后一愣,李淳风虽然官拜太史令,不过的确也是道士,只不过他穿官服的时间比穿道服的时间多,所以李愔早就忘了李淳风道士的身份。
其实说起来也不怪李愔,大唐这个时代的道士与后世的那种道士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大唐这个时代并没有真正的职业道士,所有道士都是兼职,平时不穿道袍的时候,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可以娶妻生子,至于荤腥更是不忌。而那些道观里的道士更像是后世的上班族,道袍就是他们的工作服,节假ri还能回家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当然了,道士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想当道士的人必须要学习各种道藏,然后通过重重考核后,才会获得一个道士的身份。也正因为如此,道士中也是人才济济,比如孙思邈、袁天罡、李淳风等人,都是名垂千古的道士。
不过做道士虽然ziyou,但也有自己的缺点,比如与道教最大的对手佛门相比,道士们因为管理松散,导致道教中门派无数,而且彼此之间争端不断,这大大的降低了道教的影响力,可以说道教之所以被佛门压制,管理松散就是其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直到几百年后,道教才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向佛门学习,也正是从那时时,才有了真正的职业道士,可惜那时道教已经式微,一切都已经晚了。
“淳风兄,难道你对这化学也感兴趣?”李愔有些好奇的问道,以李淳风这种超级智商的人,对多种学科发生兴趣也不奇怪。
“哈哈~,殿下这次可猜错了!”李愔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袁天罡却忽然大笑道,“其实这次请殿下来,主要是淳风新研制了一样东西,而刚好化学院中也研究出几样成果,所以贫道就特地将殿下请到道学院,一并观看一番!”
李愔这下总算知道了袁天罡请自己的原因,不过当听说李淳风和化学院都有了研究成果,这让他十分的感兴趣,立刻就开口询问,不过李淳风和袁天罡却显得并不着急,而是先请李愔进到化学院参观了一番。
说起这化学院,建筑风格与军校的教学楼十分相似,都是十分简单的三层楼房,只是相比军校的简洁,化学院却多了一些道教风格的装饰。这些三层的教学楼都是用水泥建造,只不过面积都不大,毕竟现在的钢价可不便宜,想要建造这些楼房,必须用到钢筋,道学院正处于初创阶段,处处都需要用钱,所以购买的钢筋有限,自然不能将楼房建的太大太高,否则就可能有坍塌的危险。
化学院的教学楼很多,李愔随意进了几幢看了看,发现每幢楼里都有三间教室,每间教室里都坐着身穿青se长衣的学员,这些学员年龄有大有小,最大的头发胡子都是雪白一片,比台上讲课的老师年纪都大,最小的顶多只有七八岁。
对于这件情况,袁天罡和李淳风也做了解释,因为在他们道家看来,年龄大小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只要有一个向道之心,无论多大年龄的人都可以进来学习。
而对于台上讲课的老师,李愔也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老师绝大部分都是穿着正式的道袍,手拿粉笔在一块染成黑se的木板上书写。既然要教学,粉笔和黑板自然必不可少,这两样东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黑板就不用说了,粉笔也不过是用石灰加点其它东西粘在一起就行了,制作十分方便。
不过这里是化学院,教学工具当然不可能只有粉笔和黑板,有些教室讲台的桌子上,还并排放着一些禁制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玻璃试管、烧瓶之类的工具,这些都是李愔暂时能想到的,全都让玻璃厂炼制出来,低价提供给化学院使用。
除这些玻璃制品外,李愔还发现了一些其它有趣的东西,这些东西制作的材料各不相同,有玻璃的也有金属的,大部分李愔都不认识,估计是学院的老师自己制作或订制的。
其中唯一有一样东西是李愔认识的,那就是一个巨大的丹炉,样子像极了李愔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太上老君炼制孙猴子的八卦炉。只不过这个八卦炉却是一个秃顶道士的教学工具,好像是在教学生提纯一种金属,不过看那丹炉燃烧时黑烟滚滚的模样,吓的李愔根本不敢靠近,生怕这东西万一爆炸了伤到自己。
这可不是李愔瞎cao心,连袁天罡都承认,在炼丹过程中出现炸炉的事十分平常,甚至死伤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他们都是修道之人,随时都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况且炸炉虽然危险,但炸死人毕竟还是极少数,顶多也就是受点伤,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李愔可没有袁天罡他们以身殉道的伟大情cao,所以一见正在燃烧的丹炉,立刻就远远躲开,不过相比李愔的胆小,那位秃顶老道和众位学子却都十分认真,围着丹炉坐成一团,秃顶老道一边讲解一边cao作,而那些学子们则专心的记着笔记,丝毫不担心面前这个两人高的不定时炸弹会爆炸。
参观这些普通的教学区后,李愔跟着袁天罡接着向前走,很快就到了一个duli的教学区,这里是个封闭的院落,最中间是个占地比较大的教学楼,旁边还有几座较小建筑,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而当李愔刚一进到这里,立刻就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而且这股臭味还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一般?
“殿下,这里就是对化学极感兴趣的老师和学生聚集的场所之一,主要进行的是纺织材料方面的研究,现在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今天特地请殿下前来观看一番!”袁天罡笑呵呵的说道,化学院的研究工作他可一直没有放松,毕竟这是他们道学院最大的财源,下一年的开销可全都指着化学院的成果呢。
“哦,纺织材料?”李愔听后眼睛一亮,“你们倒真是会挑,纺织业现在可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而且棉花的产量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满足需求,若你们真的能找到一种替代材料的话,那可真的是财源滚滚了。”
李愔说到这里时,忽然抬头抽了抽鼻子,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对袁天罡说道:“难怪我闻着这股臭味有些熟悉,原来你们竟然打算用羊毛替代棉花!”
袁天罡一看李愔一点就透,当下也是大笑道:“殿下果然聪慧,这个院子里的确是研究以羊毛为纺织材料的。”
正在李愔和袁天罡说话之时,就见他们正对着的教学楼里出来一个人,这人身穿一件道袍,一看就知道是学院的老师。只不过这位老师可真够邋遢的,身上的道袍是又脏又破,甚至连颜se都有些分不清,看年纪倒不是很大,油腻腻的头发和胡子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看上去乱糟糟一团,甚至将脸都给遮住了大半,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这人一出来,袁天罡立刻高声叫道:“石一道长,还不快来拜见齐王殿下!”
这个道号石一的道人低着头出来,看样子是正在思考问题,听到袁天罡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这才看到院子中的众人,而当看到被袁天罡和李淳风拥簇着的李愔时,立刻眼睛一亮,紧走几步行礼道:“贫道石一,拜见齐王殿下!”
这个石一道长虽然邋遢,不过说话举止却还挺斯文,只不过他这一拜,却差点让李愔昏倒,主要是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冲了,本来这院子里就已经够臭的了,可是与这石一身上的味道一比,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其实不但李愔受不了,旁边的袁天罡也是一皱眉,而李淳风与这个石一交情不错,再加上生**洁,所以毫无顾忌的捂着鼻子道:“石一道兄,这几天你不会是睡在羊圈里了吧,这也太臭了!”
“呃?很臭吗?”这位石一道人看样子尚不自觉,抬起手臂在身上闻了闻,估计他的鼻子早就适应了身上的臭气,所以根本就闻不到。
“石一,你快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再来吧,齐王殿下要看一下你们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袁天罡也皱着眉头说道。李愔第一次来他们道学院,本想给他留个好印象,没想到却遇到石一这种极品人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羊毛清洗
第二百七十九章 羊毛清洗
看到连院长都发话了,石一道长终于相信自己身上真的很臭,急忙向李愔行了一礼,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而看着对方的背影,袁天罡微笑着解释道:“殿下匆怪,这石一为人虽然邋遢,但在炼丹及化学一途上,却是极有天赋,现在化学院中,就数他的造诣最高,而且这次的纺织材料替代研究中,也是以他为主。”
袁天罡怕李愔怪罪,所以急忙替石一道长开解,不过李愔却是哈哈一笑道:“袁道长不必解释,石一道长专心研究,而忘记打理自身,这让本王也感到无比的佩服!”
袁天罡看李愔说话的语气的确发自真心,这才放下心来,当下引着李愔进到教学楼里。刚一进去,李愔就发现这里面的气味更是难闻,不过相比那位石一道长身上的臭味,却还是差一些。
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的教学楼,里面也没有讲台之类的教学设施,比如在一楼的教室里,存放的都是一堆堆的羊毛,虽然这些羊毛看似都差不多,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却可以从sè泽和纤维粗细上发现差别。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这里的景象却让李愔大吃一惊,只见整个二楼的大教室里,正中间竟然砌着一个大水泥池,池中放满了一种灰白sè的液体,而且液体里发出一股股刺鼻的臭味,这下李愔总算明白那位石一道长身上臭味的来源了。
在这个大水泥池的周围,还有十几个小号的水泥池,每个水泥池的旁边,都有一些学生打扮的人在忙碌,其中有些人手拿着粗木棍,在水泥池中不停的搅动,还有一些人在地上挑拣出一些羊毛,然后随手扔到各个水泥池里,同时还在旁边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看着眼前这种影响,李愔他们并没有进去打扰,其实主要还是这二楼实在是太臭了,特别是那些学徒在水泥池中搅动之时,那股刺鼻的气味更是让人yù呕。
“殿下,现在纺织厂都是以棉花为原料进行纺织,不过因为时间所限,所以棉花产量不足,为此我们想用其它材料代替棉花,而经过多次筛选后,我们决定用草原上产量极高的羊毛代替,只不过想要用羊毛纺织,却要解决第一个难题,那就是羊毛的清洗问题!”袁天罡指着里面忙碌的学员们介绍道。
“清洗,这有什么难的?”李愔听后一愣,他知道后世的羊毛纺织十分普遍,可是在大唐这个时代,羊毛最多只能做成又厚又重的羊毛毡,根本没有人把羊毛当成纺织材料,这其中的关键原因他却一直没来的及询问。
“殿下有所不知,羊毛之所以无法成为棉花一样的纺织材料,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清洗,因为羊毛长的在羊身上,所以沾染了大量的泥沙,另外还有羊的汗渍、油脂等物,特别是其中的油脂,将大量的泥沙粘在羊毛上,使得羊毛结成硬块,若是不想办法将羊毛上的油脂去掉的话,根本没办法进行纺织。”袁天罡开口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难怪草原上的胡人只能用羊毛做成厚重的羊毛毡。”李愔听后自言自语道。其实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主要还是用大量的羊皮与中原进行商业交换,像羊毛这种东西根本就像垃圾一样,除了少量会被做成羊毛毡外,其它的都只能随手丢弃。
正在说话间,刚才去清洗的那位石一道长终于回来了,只不过当李愔再次见到这位石一道长时,立刻就是一愣,只见梳洗干净的石一道长大约三十多岁,长的是面白如玉,颌下三缕长须飘洒,看上去极为潇洒,虽然身上穿的道袍依然十分破旧,但至少干净了许多,远远望去的确有几分得道仙人的感觉,与之前那个邋遢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石一道长重新向李愔见礼后,然后就开始向李愔仔细讲解起洗毛的全过程。其实李愔对过程并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些东西他也不怎么懂,他最看重的是结果,是经过清洗的羊毛能不能符合纺织的要求,而且这种清洗的成本如何,有没有商业价值?这些才是他最关心的。
不过李愔虽然不感兴趣,但是表面还是装做很认真的在听,虽然大部分都听不懂,不过基础的原理却听明白一些,无非就是在碱水里,控制好温度和搅拌的速度,让羊毛上的油脂脱离,而且不同品种的羊毛还有不同的处理办法。不过这些详细的处理流程却让他脑子里听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强忍着恶臭听石一道长讲完了详细流程,最后他们来到三楼,这里的恶臭味道淡了许多。只见石一道长指了一下挨着墙壁摆放的一排架子说道:“殿下请看,这里是我们的实验样品摆放室,每次实验的样品,我们都会放在这里保存!”
石一道长说着,走过去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有一团松软微黄的羊毛。而在石一身后的架子上,这样的瓶子加在一起大概有几百个。
而李愔等人看着这一个个的玻璃瓶,心中也都是十分震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洗毛流程,就让石一这些人进行了几百次实验,这听起来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过幸好,他们总算是成功了。
这时只见石一道长走到架子的最后,顺手拿起最下面的一个瓶子,然后走到李愔身边,指着瓶子中松软洁白的羊毛笑道:“殿下请看,这就是我们最终流程得到的羊毛样品,虽然还不够完美,不过却可以做为纺织材料了!”
李愔也有些激动的接过玻璃瓶,轻轻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羊毛拿出来,然后抽出一丝在手上搓了搓,发现羊毛的纤维比棉花纤维要粗一些,不过做为纺纱的材料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石一道长,羊毛的确是一种极好的纺织材料,不过洗毛的成本如何,若是太贵的话,恐怕会不太划算!”李愔先赞了一句,紧接着又迫不急待的问出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殿下放心,这洗毛过程用到的各种材料都很普通,而且下面的学生会也正在优化洗毛流程,争取用最少的材料,洗出最多的羊毛,所以成本极低,不过这个成本却没有将羊毛的收购人价算在内,毕竟现在的羊毛虽然不值钱,但若是大量收购的话,盛产羊毛的草原部落肯定会提价的。”石一道长不愧是个人才,连以后的商业应用都想到了。
“呵呵,这点石一道长不用担心,本王自会处理,你们只要将整个洗毛的工艺搞出来就行。”李愔兴奋的说道,不过紧接着他又想到一点,急忙开口问道:“对了,这个洗毛的专利你们可已经申请?”
“启禀殿下,我们已经申请过了!”石一笑呵呵的说道,专利权可是个好东西,他们化学院以后可全都要靠着专利过活呢。
“好,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是我出二十万贯,一次xìng的买断你们的专利,二是你们保留专利权,而我们使用洗毛专利的人向你们缴纳专利费,你们选哪一个?”李愔十分豪气的开口道,二十万贯哪怕是放在现在,也不是个小数目,几乎够再建一所道学院了。
一听到李愔竟然愿意拿出二十万贯买下这个专利,袁天罡和石一道长都是面露喜sè,还是那句话,他们的道学院还处于初创阶段,虽然李愔出钱建造了道学院,而且还有一年的维持费用,可是这些费用仅仅只够维持,学院内想做点其它事的话,根本就挤不出来。
比如石一道长做的这个清洗羊毛的研究,虽然需要的钱并不算很多,但袁天罡却还是很难拿出来,为此石一道长几乎是想尽办法,连自己的私人财产都变卖了,甚至连身上的道袍破了都不值得换新的,由此可见窘迫到什么程度。
“殿下,我们选第一个,一次xìng的将专利卖给您!”石一道长与袁天罡商量了片刻,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虽然他们也知道收专利费能获得更大的利润,但是在现在这种情下,他们需要大笑的金钱用做各方面的研究。
“好,痛快,下午我就命人将大唐银行的支票送来,你们随时都可以去兑换!”李愔也是大喜道,他早就知道袁天罡会先择一次xìng付清。
收购了羊毛清洗的专利权后,李愔接着又参观了几个正在研究的项目,比如与洗毛相关的羊皮新式硝制方式,以及洗毛后收集羊毛脂的利用等等,这些项目有些已经研究在成功,李愔按商业前景的大小,也都给出相应的收购价格,不过这些项目的商业前景都无法与羊毛纺织相比,所以价格都不算太高。
参观完化学院之后,袁天罡带着李愔来到他在学院中的住所,除了他之外,还有李淳风坐陪,至于那位石一道长,早就回去带着学生完善洗毛工艺了。
不过李愔刚坐下来品了口茶后,忽然转向李淳风笑道:“淳风兄,袁道长的化学院参观完了,现在是不是该把你研究出来的新东西拿出来看一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羊毛战争
道学院袁夭罡住所的客厅内,李愔正在一脸疑惑的看着茶几上的一个黄铜打造的物件,这是个正圆形的盒子,看上去很像后世的怀表,不过比普通的怀表要大上几圈。轻轻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个叠在一起的小圆盘,圆盘上刻着十二个时辰以及刻度,而且两个圆盘还用链子连在一起。
“淳风兄,这东西应该是测量时间的吧?”李愔将两个圆盘拿在手上看了半夭,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能从上面刻着的十二个时辰判断出,这东西应该是用来测量时间的,功能和后世的手表差不多。
听到李愔的话,李淳风和袁夭罡相视一笑道:“殿下猜的不错,这是淳风在rì冕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最终设计出来这个可随身携带的rì冕,只要身上带着这个rì冕,随时都可以查看自己所处的时间!”
“咦?这东西竞然是rì冕?”李愔听后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中,rì冕都是用石头雕刻的,一般的块头比较大,而且也都是固定在某一处,没想到李淳风竞然将rì冕做的如此jīng致,而且还可以移动,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发明。
看到李愔对自己制作的rì冕感兴趣,李淳风伸手将rì冕拿起来,然后开始讲解起rì冕的结构和使用方法来:“殿下请看,这个rì冕虽然不大,但其实是两个冕面,用根链子连在一起,当把链子拉紧时,刚好让两个冕面呈垂直状态……”
随着李淳风的讲解,李愔总算搞清楚了这个便携式rì冕的使用方面,当然了,肯定比后世的手表要麻烦的多,而且也存在一定的误差,不过在大唐这个年代,无疑是最为先进的计时器了。
“淳风兄,你怎么想起来设计这个便携式rì冕来?”李愔拿着这个jīng致的rì冕一边把玩,一边笑呵呵的问道。李淳风可是个大忙入,平时连入影都找不到,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个jīng致的计时器。
李淳风听后却是露出一丝苦笑道:“殿下,其实这是下官欠您的。”
“呃?”李愔听后一愣,放下手中的rì冕问道,“淳风兄这是何意?”
“殿下有所不知,上次下官设计的六分仪其实还有一些缺陷,那就是在测量经纬度时,必须要事先知道准确的时间,虽然可以用其它办法算出时间,但是毕竞还是比较麻烦,所以下官就设计出这个可以携带的rì冕,结合指南针一起使用的话,就可以很快的计算出时间。”李淳风躬身一礼解释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还是淳风兄想的周到!”李愔听后大喜道,“不过还是有劳淳风兄将这rì冕的制作与使用之法写出来,我立刻让入送到登州,毕竞那里的航海学院马上就要开始讲课了,到时这rì冕的使用办法也一并传授出去。”
“呵呵,殿下放心,早在我刚把这rì冕研制成功之时,我就已经派入将制作和使用方法都送去了登州,估计再过几夭就能到达,肯定不会耽搁了航海学院的开学!”李淳风笑呵呵的说道。
李愔没想到李淳风的动作这么快,当下也是大喜过望,不但当场买下这个便携式rì晷的专利权,而且还亲自做东,到长安城的登仙楼收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犒劳袁夭罡两入,虽然他们搞出来的新发明也是为自己打算,不过在李愔看来,他们做的这些也都是在为自己服务。
与袁夭罡和李淳风两入告别之后,李愔找到王子豪,将自己刚收购的几个专利向他解说了一遍,特别是那个羊毛的清洗技术,这可是个生财利器,一定得好好的利用。
以王子豪这样的商场老手,自然知道羊毛纺织业能带来的利润,所以李愔吩咐过后,立刻以纺织工业协会会长的身份,将协会内的所有各大纺织商召集起来开会,毕竞他和李愔都知道,羊毛纺织和棉花纺织是一样的,想要将这个行业发展起来,仅仅只靠一两家是没有用的,只有将大部分入的力量联合起来,才能让一个行业兴盛起来。
王子豪召开的这次会议过后,正在举行运动会的长安城立刻有不少入出城,而且出城后一律都是向北方疾弛,等这些入到了太原之后,立刻有无数汉入的商队冲进草原,带着大笔的铜钱开始收购以前无入要的羊毛,当然了,虽然名义上是购买,但因为羊毛以前本来就没入要,所以这些商队从草原部落中购买的价格极低,几乎没花多少钱就能买上一大车。
不过草原部落也都不是傻子,当看到汉入一窝蜂似的收购以前无入问津的羊毛,立刻就知道汉入肯定有大用,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不愿再低价出售羊毛,所以在短短几个月内,一文不值的羊毛就连涨了十几倍的价格。
对于草原入提高羊毛价格的事,汉入的商队自然是十分愤怒,后来还发生了几起汉入商队与部落冲突的事,为此还死了几个汉入。对于这种伤害大唐子民的行为,大唐zhèng fǔ自然要坚决镇压,镇守草原的几支唐兵得到上头的命令后,立刻对那几个敢于伤害汉入的部落展开了闪电一击,而且手段十分残忍,那几个部族几乎全都付出了灭族的代价。
这起因羊毛贸易而引发的战争,其实规模并不大,大唐最多一次才动用了两千入。这在大唐无数起对外战争中,几乎可以说是最小规模的冲突,根本就毫不起眼。不过这场战争在历史上却极为有名,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名字,那就是“羊毛战争”。
羊毛战争发生后,极大的威慑了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毕竞大唐本来就处于强势地位,现在又用雷霆手段恐吓,使得北方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全都老实了,而汉商们则立刻趁机压价,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羊毛甚至是羊皮,另外还以草原上必须的盐、茶等商品为要挟,让草原上的部落增加各种绵羊的饲养比例。
上面的这些事都是收购羊毛而来,不过李愔可以发誓,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搞一个羊毛纺织产业,根本没有料到会引发上面的一系列后果,甚至还引起了一场不大的战争。而且随着rì后羊毛纺织产业的发展,中原地区对羊毛的需求一直在增加,而在汉商们半威胁半利诱之下,草原上的各个部族都增加了绵羊的放牧量,如此一来,对于牛马的放牧量自然会减少,这也间接的削弱了草原民族的战斗力。
羊毛收购的事交给王子豪后,李愔再也没有过问,毕竞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处理,所以他根本没有jīng力分心管理商业上的事。
齐王府惜君的卧室内,李愔和文心都在这里,毕竞现在惜君坐月子,文心怕她感到寂寞,所以平时都来这里陪着她,顺便还能逗丑丑玩,而李愔只要有时间,也会一直呆在这里,主要也是为了多陪陪惜君母女和文心,毕竞他之前去了台湾半年,而且等这次离开长安后,估计还会更忙,所以趁着现在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她们。
“夫君,现在离丑丑的满月还有十夭,府中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而且我听说城中的运动会可是办的十分热闹,要不你带文心姐姐一起去看看吧!”坐在床上的惜君微笑着说道。从丑丑出生到现在已经二十夭了,惜君一直受到最细心的照料,再加上各种营养补品一直吃着,所以惜君脸上早已经恢复了红润,甚至比生孩子前还胖了一些。
正在逗着丑丑玩的李愔和文心听到惜君的话,两入都是相视一笑,这些夭他们一直陪着惜君,估计让惜君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提出让他们去看运动会,想让他们出去散散心。
“这个提议不错,我听说明夭有一场长安队和洛阳队的马球赛,洛阳队是去年冬运会的冠军,而长安队经过上次失败之后,又招收了几个马球高手,听说是实力大增,所以明夭的比赛肯定十分jīng彩!”李愔也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是惜君的好意,那他也不好拒绝,而且这些夭文心一直忙里忙外,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该带她出去放松一番。况且运动会也是由他而起,而且还是第一届,如此盛会若是不观看一下的话,实在是有些遗憾。
文心一看连夫君都同意了,她自然也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丑丑的小鼻子笑道:“我也早就听说外面的运动会热闹无比,只可惜咱们家的丑丑年纪太小,否则带她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让她高兴坏的。”
文心的话一出口,立刻引得李愔和惜君的一阵大笑,而正在这时,忽然门外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个小小的入来,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叫道:“六哥六嫂,你们要去看运动会,一定把我也带上!”
屋子里的李愔等入被突然闯进来的入吓了一跳,等他们刚看清进来的是谁时,却听门外又有入高声说道:“没错,六哥你们要去的话,一定要带上我们!”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说服杨暕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说服杨暕
第一个冲进来的小人儿一刻不停的扑到李愔怀里,等李愔把人抱起来时,外面那个第二个说话的人也走了进来,这两人都叫李愔六哥,而且又能如此轻松的出入齐王府内宅,自然只有李治和兕子了。
“六哥,前几天父皇带着我们去看了一场马球赛,两支队伍打的可好看了,这次你和六嫂也带兕子和九哥去看好不好?”已经五岁多的兕子抱着李愔的脖子,一脸讨好的说道。而李治进来先向文心行了一礼,然后笑嘻嘻的等着李愔的答复。
“兕子,父皇不是也要去看马球吗,你们怎么不和父皇一起去?”李愔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是这次他和文心第一次去看运动会,自然想单独相处,根本不想带任何人。
听到自己这位六哥提到父皇,兕子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六哥,父皇好可怜的,他这几天有许多大事要处理,还有许多大臣等着要见,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比赛,连他最喜欢的马球赛都不行。”
“呃~”李愔没想到兕子竟然这么评价李世民,不过想想也对,虽然帝王之位尊贵无比,一念就可决定千万人的生死,不过正所谓有得到就得有付出,李世民为了维护自己的帝国,就要放弃许多的东西,比如没有时间陪自己的儿女,更要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等等,从这些来看,兕子说李世民可怜倒也不算错。
“夫君,既然父皇没有时间陪兕子和九弟,那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人多也热闹一些!”文心自然明白李愔的心思,不过既然兕子和李治都想去,那她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也不能太自私,而且去看运动会也就是图个热闹,多带两个人也没什么。
“哈哈~,谢谢六嫂!”李治这小滑头一看文心同意,根本不给李愔反对的机会,立刻大笑一声说道,直接把事情给钉死了,气的李愔直翻白眼。
看着李治和兕子高兴的样子,文心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走到李愔身边轻声说道:“夫君,既然带九弟和兕子一起去看运动会,那干脆也叫上采儿和舅父吧,毕竟这么大的盛会难得一见,你不是说下一届的运动会要四年后才能再召开吗?”
一开始李愔并没有把杨暕父女的真正身份告诉文心,不过以文心的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来杨暕父女与李愔的特殊关系,再加上杨妃三番五次的来府上探望,更让文心疑心杨暕父女的真正身份,最后李愔怕文心瞎猜,所以也就把杨暕父女的真正身份告诉了她。
“好主意!”李愔听后眼睛一亮,“舅父他们也来长安好多天了,却一直呆在咱们府里,根本没有去外面走走,这次趁着观看运动会的机会,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
可惜李愔与文心两人谁都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们这个提议,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对了,采儿去哪了,这两天我怎么没见她?”李愔忽然开口问道。杨暕发病极猛,恢复的也很快,经过近半个月的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这段时间采儿也没有天天守在父亲身边,平时也经常来看丑丑玩,只不过这两天却没有见到人。
“呵呵,还能去哪,自然是去外祖母那里了!”文心笑着轻声回答道,“说起来也让人感慨,外祖母与采儿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可能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外祖母格外喜欢她,再加上采儿又懂事,这些天经常去外祖母府上走动,这就更让两人的感情越加深厚,所以若是采儿不在咱们府上,那就一定在隋国夫人府里。”
李愔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祖孙两人虽然无法相认,但能相处的如此融洽,对于舅父杨暕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六哥,你快来看,丑丑对我笑了!”正在这时,爬在摇床上逗着丑丑玩的兕子高叫一声,满脸都是兴奋之sè。
“来了来了!”李愔和文心、惜君相视一笑,看来今天得陪着兕子玩一天了。
等到傍晚时分,李愔将李治和兕子都送回宫里了,这时采儿才从萧皇后那里回来,而且看她走路时一蹦一跳的样子,今天应该玩的很开心。
吃过晚饭之后,李愔来到杨暕住的小院,将明天请他观看运动会的事讲了出来,采儿年纪小,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所以听后立刻欢呼起来。其实她早就想去看运动会了,可是父亲杨暕前段时间发病,而李愔和李恪这两个表哥也是整天忙的找不到人,萧皇后虽然有时间,但毕竟年纪大了,不太喜欢运动会那种气氛,当然了,若是采儿向萧皇后提的话,对方肯定会带她去,不过采儿知道体贴人,根本没有向萧皇后提过这种要求。
不过杨暕听后却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六郎,舅父这些年的形貌变化很大,估计就算是当年见过我的人,现在见到也难以认出我,但按你说的,运动会的规模那么大,观看的人也是极多,万一你外祖母刚好也去的话,以她对我的熟悉,估计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所以我还是不去了,你带着采儿去就行了!”
杨暕的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别人还可能认不出形貌大变的他,但萧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若是相见的话,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而采儿听到父亲的话后,脸上也露出犹豫之sè,接着也开口说道:“父亲既然不去,那采儿也不去了,反正我也不喜欢看马球!”
其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采儿还是十分想去看运动会的,喜不喜欢马球没关系,主要是运动会上的气氛热闹非凡,数万观众聚在一起山呼海啸的场面,想想都让人十分期待,尤其是小孩子更喜欢这种场面。
“采儿不要任xìng,明天你还是跟着你表哥去玩吧,毕竟这可是四年一次的盛会,错过这次的话,那就得再等四年,恐怕那时你都要嫁人了,哪里能像现在这么自在?”杨暕话中的内容虽然有些严厉,不过语气却十分温和,让人听了生不起反对的念头。
不过采儿虽然乖巧,但其实xìng子也有些执拗,根本不为父亲的话所动,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却被旁边的李愔打断道:“舅父多虑了,其它地方我不敢保证,不过在运动会上,绝对不会遇到外祖母的!”
“为何?”杨暕一听有些疑惑的问道。
“舅父有所不知,外祖母这些年深居简出,平时很少与人交往,最多会去宋国公府走动一番,甚至连我这里都极少来,再加上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根本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运动会开幕这么长时间,外祖母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我敢保证,舅父明天去运动会的话,肯定不会遇到外祖母!”李愔笑呵呵的分析道。
其实就算萧皇后去运动也没关系,明天他们观看的马球赛可是有好几万观众,在那种巨大的场地里,两个人想碰面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明天举行的比赛又不止马球一种,还有其它的比赛项目同时进行,而且都在不同的场地里,哪有那么巧两人都去看马球比赛,而且还能刚好见面?
杨暕听到李愔的话后,心中却是禁不住一阵发酸,他自然知道母亲不愿外出的原因,毕竟一个亡国皇后,根本没有面目与外人相见,更何况大唐的朝廷中还有许多当年随朝的官员,若是相见更是尴尬。
采儿听到李愔的话时,低落下来的情绪也忽然高涨起来,拉着父亲的袖子高声说道:“父亲,表哥说的不错,祖母她的确不喜欢太过吵闹,这些天采儿陪着她老人家,虽然天天都能听到下人们议论运动会,可是祖母却一直没提过带采儿去看运动会的事,显然她老人家的确不喜欢运动会!”
杨暕听到女儿的话,低下头看着她满是希冀的目光,目光中闪过一丝溺爱之sè,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好吧,那为父就陪采儿一起去观看运动会!”
“喔~,太好了,明天终于可以去看运动会了!”采儿看到父亲终于答应,立刻高兴的再次跳起来,而李愔和杨暕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都是相视一笑,同时心中感叹,采儿虽然懂事,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偶而还是会暴露出无忧无虑的童真本xìng。
说服了杨暕之后,李愔立刻让人连夜准备明天观看马球赛的准备,位子早在白天就订好了,不过既然去观看比赛,当然也要带一些其它的东西,比如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这些可是必不可少之物。
就在李愔兴致勃勃准备明天观看比赛的时候,他却根本没有想到,明天发生的事将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影响?甚至连大唐的国运,在某种程度上也因为这件事而发生些微小的改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小鬼大的采儿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小鬼大的采儿
第二天李愔还没起床,李治和兕子就跑来了,估计皇城的门的刚一开,他们就跑出来了。 不过他们两这这么早跑来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比赛,最主要的还是想蹭饭吃,李愔可是听文心说过,他去台湾的那段时间,李治和兕子的一rì三餐几乎都是在齐王府解决的。
在大唐这个时代,其实最普遍的是两餐制,也就是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只有一些富豪之家才会一天吃三顿,不过随着商业的发展,普通百姓手中都有了些余钱,再加上交通便利,南方的米粮运输很方便,所以粮食价格并不高,再加上工厂劳动量大,一天吃两顿明显撑不住,所以一rì三餐也正在慢慢的普及。
平时李愔的早餐都吃的很简单,不过今天却与往rì不同,早餐做的十分丰盛,这倒不是因为李治和兕子,而是今天去观看比赛的话,估计一天都会在赛场,虽然会带上不少的零食,但早上还是多吃点比较好。
吃过饭后,文心带着兕子去前院坐马车,而李愔则带着李治去请杨暕父女。因为杨暕前段时间生病,所以一般都是单独吃饭,现在的病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习惯却是保留下来。
进到杨暕住的小院,顺着弯曲的碎石小路绕过假山,刚走到正厅的门口,里面走出几个侍女,手中的托盘放着几样吃过的早餐。侍女见到李愔进来,立刻矮身行礼,李愔则笑呵呵的让她们下去。
进到正厅,刚好看到杨暕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不过却没有见采儿,李愔上前笑道:“拜见木先生,您和采儿可准备妥当了,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因为今天有李治和兕子在,所以昨天李愔就和杨暕商量好了,不能再以舅父相称,而是改称木先生,之所以用木这个姓,其实就是杨字的左边。
“呵呵,殿下起的好早,老父早已经准备妥当,只不过采儿刚才吃饭时,不小心把jīng心挑选的衣服给弄脏了,现在又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了!”杨暕笑呵呵的说道,接着又看到李愔旁边的李治,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就是晋王殿下吧,果然也是个机敏聪慧之人,不愧是你父皇的儿子!”
李治听到杨暕的话也是一愣,之前三哥李愔向他介绍过,说这位木先生是他的长辈,不过现在听对方话中的意思,好像还认识父皇李世民,这让他不禁涌起几分好奇,猜测着这位木先生到底是何来历,为何见到自己这位亲王时,脸上也没有一丝恭敬之sè?
就在李愔和杨暕说话之时,正厅旁边角门上的珠帘被人风风火火的撞开,只见采儿手举着一件青sè一件粉红的衣服冲进来,看到李愔也在这里时,立刻眼睛一亮,再次将衣服举高兴奋的问道:“表哥表哥!你快看我穿哪件衣服好看?”
采儿这丫头虽然才十岁,但也正处于人小鬼大之时,平时就臭美的厉害,更别说这次要去观看运动会了,因此自然要穿的漂漂亮亮,本来昨天她就选好衣服了,可是刚才吃饭时不小心,结果溅上了一丁点粥,本来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采儿却还是觉得不能再穿了,所以就又跑回房间重新换衣服。
“呀~”还没等李愔回答呢,却见见采儿这丫头忽然尖叫一声,然后双手一收,闪电般把衣服抱在胸口,接着满脸羞红的又跑出去了。
采儿的这种举动让李愔有些摸不到头脑,等他回身看到旁边的李治时,却发现这小子竟然脸sè也是红扑扑的,以李治的厚脸皮,这可是百年不遇之事。再回想一下刚才采儿进来的情形,李愔终于想到了原因,刚才采儿进来时,估计是急着换衣服,而且这里又没有外人,所以采儿听穿着一身贴身的小衣,虽然在李愔看来,这种贴身的小衣什么都没露,放在后世穿着上街都没问题,可是在古人的观念里,这种贴身小衣几乎就等同于后世的内衣内裤了,是绝对不能穿着见客的。
本来杨暕住的地方极少有人会来,再加上采儿才不过十岁,所以平时根本没什么可顾忌的,哪怕是在李愔这个表哥面前,穿着贴身小衣也没什么,可是采儿却没想到,李愔竟然会带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进来,这显然出乎采儿的意料之外,而且还让她第一次感觉十分害羞,毕竟对方不同与李愔这个大她许多的至亲表哥,所以这才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杨暕看到女儿的样子,呵呵一笑接着品茶,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在他看来,李治和采儿都是小孩子,根本没什么可避讳的,只不过采儿人小鬼大,才这么点竟然就知道害羞了?
而李愔看到李治和采儿竟然都露出害羞的表现,这让他也感觉有些好笑,凑过去摸着李治的脑袋开玩笑道:“九弟,采儿可是我的义妹,你现在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是不是要负责到底啊?”
本来以李治的滑头和厚脸皮,他应该有一百个理由反驳李愔,只不过今天他的发挥有些失常,面对李愔的挪揄,他竟然张口结舌,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同时脸sè也是涨的通红,这让李愔感觉更加好玩,一时间仰起头哈哈大笑。
过了好一会儿,采儿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只不过这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穿着一件粉sè的宫装,看上去像朵含苞yù放的小牡丹花一般,李愔看着是赞不绝口,连杨暕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大姑娘一般。
采儿既然出来了,大家立刻出发,毕竟现在天气热,运动会都是趁着太阳还没那么毒时开始,到了中午还要休息一会。而在赶着去坐马车的路上,李愔又为李治和采儿相互做了介绍,毕竟他们两个是同龄人,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讨论,不过可能因为刚才的事,让采儿还有些害羞,不太敢和李治说话。
李愔他们一行六人,其中文心带着兕子坐一辆马车,李愔和李治坐一辆,最后则是杨暕父女同乘一辆,另外每辆马车上还多了一个侍女伺候,分别是文儿、画儿和绿珠,毕竟这么热闹的事,李愔和文心自然没忘带上她们,三辆马车加上百十个护卫,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向运动会的赛场赶去。
去年年前开办冬运会时,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比赛场地都是临时改建的,不但面积比较小,而且各个方面的设施也都有很多不足,甚至还发生过观众从看台上跌落下来受伤的事。
这次运动会早在去年就开始筹划,所以准备的十分充足,比赛场地也都是新建的,不但比老场地面积更大,而且各方面的设计也都很合理,甚至还增加了许多出入口,以免场中出现火灾之类的意外时,发生踩踏事故,当然了,现场还是会有许多的管理人员维持秩序。
今天上午要举行的比赛很多,而李愔他们观看的马球赛是在主赛场举行,主赛场建在离曲江池不远的善通坊,那里本来就是长安的热闹地段,现在运动会一召开,善通坊比平时热闹了千百倍,赛场里更是人山人海,就算是买到票都不好进。
李愔一行人的马车刚一进善通坊的坊门,立刻看到坊中心那个高大的圆形建筑,那就是运动会的主赛场,一般重要的比赛都会在那里举行。当马车赶到主赛场下面时,李愔才看清这座赛场的全貌,整个赛场呈圆形,看上去像一座小小型的城池一般。
其实这座赛场的设计李愔也参与其中,虽然他不懂设计,但在后世毕竟观看过不少体育比赛,对这种大型的赛场也都比较了解,所以专业问题上他虽然帮不上忙,不过在一些大体结构和细节上,还是能提出不少意见的。
这座主赛场不但外表看起来像道城墙,其实它的建筑手法也几乎和城墙如出一辙,整个赛场中间是比赛场地,赛场的四周则是一层层的观众席,这些观众席都是用夯土而成,只不过内部增加了一些混凝土做成的骨架,表面上铺上青砖和水泥,观众直接坐在水泥面上,每一层就是一排坐位,当然了,整个赛场全都是露天的,若是遇到大一点的雨雪,场中的比赛就得暂停。
李愔他们进到会场时,今天举行的马球比赛还没有开始,不过四周的观众台上却已经全都坐满了人,而且这种比赛场地就是让人尽情喧哗发泄的,所以李愔他们刚一进场,就被里面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欢呼声与吵闹声连成一片,所有人只感觉自己耳边是嗡嗡作响,连身边人说话都需要大声的喊,否则根本听不清。
在赛场四周的观众席上,有一座座耸立的高台,台上有厚布搭起的棚子,可以用来遮阳挡雨,高台下面用几人粗的钢筋混凝土柱子支撑着,建造的十分坚固。这些是赛场的贵宾席位,不但费用极贵,而且也不是有钱就可以上去的,只有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贵族才能到上面观看比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