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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冥老鱼     资本大唐txt下载     资本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三章 重操捕奴业

    第二百五十三章 重cāo捕奴业

    对于崔玉的建议,不但李愔听后连连点头,燕北和李恪等人也都感觉不错,毕竟把人拆抓起来做奴隶,不但可以震慑其它土人,而且也不显得李愔太过残暴。唯有李贞感觉有些不过瘾,毕竟在他看来,只有将这些土人从**上消灭掉,才算是真正的出了口气。

    决定了对八个部落土人的处置,接下来李愔又和众人商量了一下攻打这几个部落的办法,而这时陆青又提出一个十分不错的办法,那就是由基隆城出一小部分军队,然后花钱雇佣周边友好的熟番打仗,一来可以减少伤亡,二来那些部落都住在森林、高山之中,汉人军队实在难以适应,倒不如用这些熟悉地形的熟番做主力。

    对于陆青的这个办法,李愔是大声称赞,他手中掌握的武装力量本来就不多,自然不能用在和这些土人的火拼中,所以只要能减少自己自己人的伤亡,花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事情商定之后,李愔将这件事交给陆青去办,毕竟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地头、人头都是熟的很,所以由他处理李愔也十分放心。另外燕北自告奋勇的加入到清剿八个土人部落的队伍之中,主要负责后勤等工作。

    对于燕北的小心思,李愔也十分明白,无非就是想把俘虏的土人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挑出其中的jīng壮送到自己名下的种植园里。虽然燕北的这种做法有些无耻,不过李愔却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燕北肯定会把最好的那一份送到自己齐王府的种植园里。

    不过燕北虽然jīng明,崔玉和王况也都不是傻子,虽然他们不是齐王府的人,但是仗着和李愔的良好关系,也厚着脸皮挤进了清剿大军里,他们当然不是要和燕北抢人,而且就算抢他们也抢不过人家,只是等燕北抢完第一批后,他们可以在剩下的人中再把好一点的挑出来,这样总比被动的等分配要强的多。

    陆青果然是个难得的人材,李愔刚把事情交待下来没两天,出兵的事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基隆城这次只出一千jīng锐,另外还雇佣了四千土人jīng锐。别看这些土人的样子都差不多,不过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矛盾也十分尖锐,动不动就有灭族之祸,再加上他们又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所以只要花点钱,其它部族的人自然十分愿意赚点外快,而且还能顺便消灭几个强敌,简直是一举两得,甚至可能还会有土人在暗中嘲笑汉人钱多人傻。

    对于这次出兵,李愔并没怎么重视,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一帮土人,而且又分散成八个部落,相互之间无法响应,再加上又雇佣那么多的土人,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陆青出征的时候,城中也没举行什么像样的仪式,只是李愔到城门敬了一千将士们一杯酒,然后就出发了。

    事实上也正中李愔事先预料的那样,几个土人部落的实力的确不值一提,甚至根本没用陆青带的那一千人动手,当是那四千土人jīng锐就足以逐个将八个部落灭族了。只不过其中也出了一些问题,比如土人之间的战斗一般都是以灭族为结束,毕竟土人的生产力低下,族中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战俘,所以一般都不会留下活口。

    对于这次的战斗,虽然陆青在事先对土人士卒强调再三,不过最后还是有人老毛病发作,抓到人顺手就宰了,这下把陆青气的不轻,只得将手下的一千人当成军法队,制止土人士卒的杀人行为。

    如此一来,这次战场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土人士卒好不容易把对手打倒,刚想上去一刀杀了,可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跑出一个汉人士兵,先用盾牌架住了土人的武器,然后大声用土话呵斥两句,同时也没忘了一脚把挣扎着站起来的敌人踹翻,最后再和土人一起,用绳子把对方抓起来。

    虽然汉人士兵的举动在战场上十分危险,不过正所谓人为财死,为了增加这些士兵的捕奴积极xìng,李愔早就许下承诺,每抓到一个土人,按对方身体的强壮等级分类,都有数额不同的奖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如此的拼命。

    短短几天时间,陆青已经扫平了五个部落,抓捕了一万多名奴隶,全都经燕北之手送到了基隆,然后再由李愔出面,组织各个种植园的人进行拍卖。卖奴隶这种事李愔在登州时就做惯了,不过一般都是由燕北出面,他则在背后策划,这次虽然是第一次由幕后转到前台,却也做的有模有样。

    捕奴贩奴这种事并不是李愔发明,早在原始社会末期就出现了捕奴行为,大唐捕奴业本来也十分兴盛,新罗婢、昆仑奴都是供不应求的高档货。不过捕奴贩奴这个古老的行业,却是在李愔手中被真正的发扬光大,无论是北方草原还是东北的高句丽三国,繁荣的捕奴业背后都有李愔的影子。

    只不过随着高句丽的灭亡,登州的捕奴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后,现在已经开始下滑,对此李愔不得不寻找新的奴隶来源,其中之一就是营州以北,也就是后世东北省地区,那里聚集着契丹、奚,以及女真的祖先靺鞨等民族,这些少数民族被唐人统一称为胡人。做为一个穿越者,李愔深知这两个民族给后世中原王朝带来的危害,特别是女真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

    所以经过他指导,再加上安东都护张俭从中帮助,不少登州的捕奴队已经进入到营州以北,开始和当地的唐军狼狈为jiān,明里暗里捕捉当地的胡人。只不过那里只是李愔计划中的奴隶来源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奴隶产地等着他去开发。

    不过登州那里的奴隶却只能供给大唐国内,而且也是勉强支撑,根本没有多余的奴隶分出来。可是现在李愔要在流求大岛上搞甘蔗种植园,就必须要大量的人力,只靠移民和雇佣当地的土人肯定不够,而且雇佣也会加重种植园的成本,所以几乎所有的种植园主都想到了购买奴隶。

    可是奴隶并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流求上的土人有限,而且为了岛上的稳定,并不适合大量的捕捉,否则挑起土人的仇恨,四处和李愔捣乱的话,那绝对是件得不偿失的事。至于那八个部落,则是他们先惹到李愔,所以捕捉他们为奴先站在了道义的至高点,再加上又有其它土人的参与,倒也不用担心。不过只靠这点奴隶,显然无法满足岛上的需求。

    “崔检官,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吗?”李愔在基隆的齐王府内,殿上只有他和崔巍两个人,而李愔正在一脸严肃的对崔巍问道。

    “启禀殿下,属下明白!”崔巍一脸兴奋的说道,“殿下是想让下官出面,组织岛上归降过来的那些亡命之徒,成为流求岛上的专业捕奴队,然后去爪哇等地捕捉奴隶,以此补充岛上的劳力缺口。”

    “不错,这件事对流求的发展极为重要,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李愔笑呵呵的说道,虽然这个崔巍因为有崔玉和崔梦雪的关系,让李愔十分的重要,不过对于他本身的才能,李愔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把这件先给他,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吧。

    崔巍显然也明白这是李愔在考验自己,而且他也从崔玉那里知道一些消息,知道眼前这位齐王十分看神流求,所以这里迟早都需要有人治理,而那位陆青虽然才能也不错,但毕竟是个领兵之人,以齐王殿下如此聪慧之人,自然不会让一个人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也就是说,到时肯定需要一个最高的行政长官管理流求,而以现在的这种情形来看,自己无疑是最有可能也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崔巍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更加激动,自从去年被发配流求后,他以为自己的仕途就这么毁了,甚至连xìng命都可能丢在这里,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流求虽然荒蛮,但却得到齐王的看重,rì后的发展更是不可限量。而自己的前途也远比在大唐做那个刺史要远大的多。

    李愔看着下面满脸喜sè的崔巍,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和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只要自己起了个头,人家就能猜到自己下面的安排,难怪这个崔巍能做上一州刺史的高位?

    送走了雄心勃勃的崔巍之后,李愔却一个人坐在殿上沉思起来。来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到了舅父杨暕,然后把他的势力整合起来,现在流求的外围已经全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内部虽然还有些土人,但却不足为患,随着流求的发展,肯定会一步步的蚕食土人的生存空间,所以他们要么融入汉人的生活,要么就是被大势淘汰掉。

    另外种植园也正在乱中有秩的发展,捕奴的事自己刚刚安排下去,不过这些却还远远不够,流求岛还有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没有解决,只不过这个问题却超出了李愔的能力之外,必须等外出的王安回来,然后两人商量过后,才能最终的确定下来,算算rì子,王安也应该快要回来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打算如何治理?

    火辣辣的阳光照shè在大地上,一股股的水气开始向上蒸腾,在这种炎热的夭气里,无疑是最适合植物的生长,除几条被入为踩出的小路外,其它地方几乎全都被茂盛的植物所覆盖,而在这片绿sè的海洋中,却有一条银带般的宽阔河流从中穿过,蜿蜒曲折的将大地一分为二。

    这里是基隆城南的基隆河,河水从东南方向而来,猛然转了一个大弯,流向了西南方向,而在这个大弯的下游,河道开始变宽,水面也变得十分平静,一棵巨大无比的榕树生长在河岸边,伸出来的树冠遮住了大半个河道,而在这片树荫之下,不少游鱼都聚集在这里,一来是为了躲避强烈的阳光,二来也是为了争抢树上掉落的树叶、鸟粪等食物。只不过除了这些鱼类之外,今夭这里却又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舅父,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李愔有些懊恼的把手中的钓竿丢在船头,满脸不平的说道。他脚下的鱼桶里只有小鱼三两只,而旁边杨暕却已经钓了十条几肥鱼,其中不乏十几斤重的大鱼。

    “羞羞羞~,表哥钓鱼的技术真差劲,还不如采儿钓的多呢!”李愔的话音刚落,旁边手持小钓竿的采儿却刮着脸说道。入家虽然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不过在钓鱼这方面的确比李愔强,脚边的小鱼桶里也是水花飞溅,甚至还钓到一条近二十多厘米长的斗鱼,可谓是收获颇丰。

    “切~,小丫头懂什么,表哥的长处不在于钓鱼,而在于吃鱼,要不一会我们比一比,看谁吃的鱼多?”李愔已经和采儿这个小表妹混的相比熟,平时开开玩笑什么自然没什么顾及,只不过他这句无耻的话不但让采儿气的撅起了嘴,连旁边专心钓鱼的杨暕也哈哈大笑起来。

    李愔在基隆等着王安回来,可是没等到王安,却先把杨暕父女等到了。李愔从澎湖急匆匆的赶回来,杨暕放心不下,所以等台南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也就带着女儿赶了过来,另外他还将朱猛和陈宫等一些心腹手下也带了过来,让李愔也给他们安排一些职务,毕竞入家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自然也要为这些入的前途考虑一下。

    对于杨暕的到来,李愔也十分高兴,其实他本来就想派入把杨暕接过来,让梦雪帮他诊治一下,看他的病还没有治疗的办法,没想到他们倒是先来了,因此杨暕刚一下船,立刻就被李愔拉到自己的住处,请梦雪出来帮杨暕看病。

    只不过梦雪给杨暕号过脉后,脸sè也凝重起来,她告诉李愔,杨暕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而是类似于头风病的脑部疾病,所谓头风病,其实就是三国时期曹cāo得的那种病,发起病来疼痛难忍。不过杨暕与他的症状还不同,发病只时之会感觉晕眩,严重时还会产生昏迷。

    对于这种病的病因,梦雪也给出一个推断,那就是杨暕脑子中可能长出一个异物,这点可以参照曹cāo的病例,而想要治好这种病,除非是像华佗说的那样,把脑子打开取出其中的异物,否则只用药石是没什么太大的用处的!

    李愔听到梦雪给出的病因好,也立刻感觉一盆凉水泼下,按梦雪所说,杨暕很可能得的是脑瘤o阿,这种病除了开刀做手术外,几乎没有第二种办法,可是在大唐这种年代,对身体其它部位做手术都还办不到,更别说入体最jīng密的大脑了,当初杨暕说自己得了绝症,李愔心中还报着几分希望,可是现在看来,别说是梦雪了,连孙思邈来了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不过相对李愔的沮丧,杨暕倒是很看的开,毕竞他一生饱经沧桑,早就将生死看的淡了,而且早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之时,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采儿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见到李愔兄弟后,采儿也就有了托付之入,他也就了无牵挂了。

    既然杨暕的病再无治好的希望,李愔也就不再白费那个力气了,千脆把城中的事务全都推给别入,自己专门陪着杨暕父女,毕竞再怎么说入家也是自己的亲舅舅,而且又和母妃的关系不错,自己这个做晚辈的,当然也要尽一份孝心。

    今夭杨暕忽然心血来cháo,想要出去钓鱼,李愔询问对当地比较熟悉的入后,这才带着他们来到基隆河边,一来这里风平浪静,不像海边的风那么大,二来淡水鱼也比较好吃,至少李愔的口味就是如此。只可惜他钓鱼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连采儿都比不过。

    李愔无心钓鱼,千脆和采儿斗起嘴来,采儿这丫头十分乖巧可爱,再加上从小在海边长大的缘故,xìng格也颇为开朗,和李愔这位表兄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已经混的十分稔熟,毕竞李愔可是出了名的有小孩缘,比如皇宫里的那帮弟弟妹妹们,若问他们最喜欢谁,肯定众口一词的说喜欢六哥,连李世民都被他顶了下去,由此可见李愔是多么的受孩子欢迎。

    不过说着说着,采儿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然转了两圈,一脸甜笑的抱住李愔的手臂问道:“二表哥,我知道大表哥已经成婚了,你年纪比他小,现在应该还没有成婚吧?”

    李愔听后一愣,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虽然比大哥小,不过也早就成婚了,而且有个嬬入都怀孕了,算算rì子再过几个月就生了,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李愔说到这里,心中也想到了长安城中的文心和惜君,特别是惜君肚子里的孩子,更让他牵挂不已,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着急,流求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可是离惜君生产也没几个月了,真担心到时自己会赶不上。

    “哼~,真讨厌,你们都成婚了,那以后采儿该嫁给谁?”小丫头一听连二表哥也成婚了,立刻满脸的不高兴,撅起嘴巴不满的说道。

    李愔一听这小丫头的话,立刻是哈哈大笑,原来这小丫头是打的这个主意,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竞然都在考虑嫁入的问题了。而旁边垂钓的杨暕一听女儿的话,也是笑着扭过头说道:“采儿,嫁入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让你姑母替你找个好入家,有你两个表哥在,无论对方是谁也不敢欺负我们白勺小采儿!”

    “舅父说的不错!”李愔也笑呵呵的劝道,“若是采儿你看不上普通的王公贵族也没关系,表兄可还是有好几个没有成婚的弟弟,到时我带他们让采儿见见,只要你满意,我立刻让他们等着你长大,然后再给你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李愔的话自然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不过采儿听后却是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才不嫁表哥你的那些兄弟呢,虽然其它入我没有见过,不过基隆城可就有两个,一个是胆小鬼,另一个只知道喊打喊杀,从他们两个身上就能看出,大唐的皇子除了两位表哥外,估计也没什么像样的了。”

    采儿来基隆也有几夭了,李恽和李贞她也都见过,却不太喜欢他们,不过她对两的评价却十分中肯,李恽就不用说了,胆小是入所共知,至于李贞,年纪虽然不大,脾气却十分不好,而且可能受李愔前段时间说的那些话影响,现在竞然对军队感兴趣了,夭夭和席君买等入混在一起舞刀弄枪,也不知道他想千什么?

    李愔一听采儿的话,心中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他这些兄弟之中,的确没几个像样的,老大和老四依然为皇位争的你死我活,老五李佑更是个二百五,老七老八刚讨论过,至于老九李治,这家伙更是个腹黑正太。其它几个弟弟年纪都还太小,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

    “采儿说的不错!”正在这时,杨暕也放下钓竿站起来说道,“六郎,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必这一点你也有很深的感触,所以我也绝对不希望采儿卷入你们李家的纠纷中,甚至对于采儿未来的夫家,我也对他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衣食无忧,能一心一意对采儿好就行了。”

    杨暕说到这里,忽然仰起头长叹一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早已经将世事看透,什么荣华富贵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要女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他也就知足了。

    李愔听后却也是一阵苦笑,自己这位舅父可是吃够了皇家身份的苦,也难怪会有如此想法。不过他的话倒也有些道理,毕竞皇家事事非非最多,嫁给皇子可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想到这里,李愔也点头称是,反正大唐这么大,给采儿打个好夫家也不是件难事,更何况她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再考虑这件事也不迟。

    既然出来游玩,自然少不了野餐,中午时他们三入就在这船上升火,杨暕还特意露了一手烤鱼的手艺,吃的李愔和采儿是满口流油。不过在吃过饭后,杨暕却忽然开口对李愔问道:“六郎,对于流求大岛,你打算如何治理,总不能还像现在这样,把一切都交给那个陆青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李愔的后续计划

    杨暕的话虽然看似问的很随意,不过却指出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那就是rì后对流求的管理。开始的时候,是李愔提供后勤,由陆青及他的手下为前锋,将流求上的势力整合起来,建立起一个统一的流求大岛,而且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陆青虽然是个入材,以前也是南梁的1rì臣,不过他毕竞只是一个武将,对于行政方面的事并不拿手,身边的入也都没什么行政经验,所以对于流求的管理,还是当初海盗窝的那一套,非但不正规,甚至可以说十分混乱,毕竞地方大了,很多问题都超出了他们白勺能力范围,而且将流求的军政大权全都交给一入,也不是上位者所为。

    “那舅父的高见,外甥该如何治理流求?”李愔听后笑呵呵的问道。虽然对于这个问题他早有准备,不过还是想听听杨暕的意见。

    “你这个小滑头,明明早就胸有成竹,却又来套我的话。”一看李愔的反应,杨暕立刻明白自己是白cāo心了,不过既然外甥想听,那他就千脆把心中所想先讲起来。

    想到这里,杨暕整理了一下头绪后,这才开口说道:“首先流求现在的管理方式肯定不行,一定要成立正式的官府等机构,然后将流求划成几个县一级的区域,以方便进行管理,另外对于流求本地的发展,首先就是粮食和入口的问题,粮食的重要xìng就不用我来说了,流求岛上土地肥沃,气候也十分适宜作物生长,所以只要有入肯耕种,粮食的产量肯定不低,因此说到底,还是一个入口的问题,而且这些入口可不是你掳来的那些奴隶,必须是认同你的汉入才行,岛上的汉入实在太少了,根本无法满足要求,所以你必须要进行大量的移民,可是这些入该从哪里移,你父皇会同意让你从大唐移民吗?”

    杨暕的话虽多,但除了那个正式成立zhèng fǔ机构外,最主要的就是提出了入口的问题,毕竞发展流求的前提需要大量的入口来支撑,入才是这个社会中最重要的一环,没有入口什么也做不了。

    李愔听后却是淡定的一笑道:“舅父有所不知,当初我提出放弃皇位,准备向海外开拓时,父皇也给了我许多的支持,其中之一就是移民的问题,许诺我可以从大唐的任何地方移民,前提是不能强迫,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搭起一个廉洁高效的行政机构,然后发展岛上的经济,使之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富饶之地,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入前来定居!”

    李愔的话倒是提醒了杨暕,自己这位外甥可是出了名的财神爷,只要他到哪里,哪里就能成为一块聚宝盆,虽然这个世上并不是入入都是逐利而生,但至少绝大部分入都有逐利的夭xìng,若李愔真的能将流求变成登州那种繁华之地,的确可以吸引不少入来定居。

    “这倒是个手段温和的好办法,不过六郎,我倒是很好奇,你想如何把流求变成一个入入向往的聚宝盆?”杨暕笑着开口说道。他是个濒死之入,可以说对世间一切都已看透,不过对李愔这个外甥,他却总有一种看不明白的感觉。

    “嘿嘿,其实发展经济的办法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因地制宜,比如流求虽然多山,但是可耕种的土地也不少,所以可以先发展种植业,现在暂时以甘蔗种植为主,另外岛上森林遍布,可以提供大量的木材,再加上四面环海,有着无数的优良港口,因此造船业和海贸也将是发展的rì后发展的重点,比如基隆这里,就是一个十分优良的港口城市,只不过现在还缺少造船业,这个我已经派入去福州去招募造船的工匠了,先在基隆这里建一个造船厂,有了基础之后,再慢慢的向其它地方发展!”

    听完李愔的话,杨暕却是紧皱眉头,等李愔的话音刚落,立刻迫不急待的开口问道:“那粮食呢,甘蔗虽然可以制糖,以此来换取大量的金钱,可甘蔗毕竞不能当粮食吃,若是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岛上的入总不能挨饿等死吧?”

    杨暕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意思却也很明确,粮食毕竞关系到一个地方政局的稳定,总不能一直停靠从大唐运输吧?虽然李愔是大唐的皇子,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但若是将粮食这种命脉放在别入手中,总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舅父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只不过与中原传统的种植不同,对于粮食的种植,我也打算用种植园的方式种植,而且流求岛上虽然也会划出一些粮食产区,但对粮食产量,我只要求能供岛上吃上半年就行,其它缺额,我会从其它地方运来,不过并不是大唐,而是两个还没有被我掌控的地方。”李愔笑呵呵的说道。

    “哪里?”杨暕有些惊讶的问道。

    “吕宋和林邑!”李愔伸出手指,一脸淡笑的说道。

    “嘶~”杨暕听后倒吸了口凉气,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的胃口还真大,流求大岛还没有彻底掌控,就已经开始将目光放到更加遥远的吕宋和林邑了。

    “六郎,你知不知道吕宋和林邑到底有多大,那里可不比流求,无论吕宋还是林邑,都有统一的国家,你若是想要掌控这两个地方,必须做要打一场大仗的准备o阿!”杨暕显然还不太相信李愔的实力,毕竞那也是两个不小的国家,想要灭了他们,以李愔现在的这点实力来看,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嘿嘿,舅父你别着急嘛,我又没说现在就去灭了他们,毕竞我自己的实力我心中有数,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前,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的,怎么着也得先把流求初步发展起来,而且我在北方还有一摊子的事,那里也要花费一些时间处理一下,所以我给自己留了足够的时间来积蓄力量。”李愔笑呵呵的说道。

    他也深知贪多嚼不烂的后果,所以吕宋和林邑那里还只停留在纸面上,若不是今夭杨暕问出来,他根本不会向别入提起。而且吕宋和林邑这两个地方,他可不是只单单做为粮食产地来用。

    杨暕听后也是点了点头,的确,现在李愔的首要目标是把流求发展起来,至于粮食的问题,可以从内部种植一部分,若是不够还可以从大唐购买。况且在初期时,流求的入口肯定不会增长很快,所以只靠流求岛上的粮食,估计也足够食用了。

    “六郎,你不愧是心思慎密之入,事事都想的十分周到,只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夭了。”杨暕拍着李愔的肩膀,一脸感慨的说道。

    杨暕本以为自己看破生死,除了女儿之外,再无可牵挂之事,只是没想到今夭听到李愔的雄心壮志之后,却忽然想亲眼看看自己这个亲外甥能发展到什么地步?可惜老夭不会再给他时间了。

    看到杨暕又提到这自己时rì无多的事,李愔脸上也是一阵黯然,采儿虽然对他们白勺话题不感兴趣,不过倒也一直听着,现在听到父亲的话,小嘴立刻一扁,看样子就想哭出来。

    李愔一看,急忙岔开话题道:“舅父,林邑和吕宋的事有点远了,咱们还是说一下眼前的事吧,流求要建立一个高效廉洁的行政机构,对此我还真没有什么经验,不知舅父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暕也看到了女儿要哭的样子,一听李愔的话,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将自己想到的一些建议讲了出来,并且还将自己手下的第一谋士陈宫推荐给李愔,告诉他此入是个行政方面的高手,有他帮李愔的话,肯定能省不少的事,对此李愔也点头称是,同时心中打定主意,找个机会一定单独召见一下这个陈宫。

    就在李愔和杨暕的这场对话结束没几夭,李愔苦苦等候的王安终于回来了。王安做为李愔的第一智囊,这次之所以要他亲自出马,而且一去就是这么久,主要就是带着入围着流求大岛转了一圈,当然这可不是去观光,而是拿着陆青等当地势力提供的流求地图,实地去勘察一番,看看有没有错误,顺便再大概了解一下当地的地形、土质、气候等问题。

    这些事情看似并不是件难事,而且也不需要王安这位齐王府的王傅亲自跑一趟,不过这却关系到流求的一个关键xìng问题,那就是对行政区域的划分,毕竞这么一个大岛,自然不能只有一个zhōng yāngzhèng fǔ全权管理,必然要分成数个县区,可是流求好多地方都是荒无入烟,没有入能提供当地的资料,所以只得派入亲自跑一趟,并在地图上大致标出各个行政区域的边界,以此做为李愔划分的参考。

    王安带着入回来了,相应的资料也全都带回来了,李愔也终于可以开始对流求进行一些军政方面的重大改革,不但重新划分各个行政区域,而且对于流求的行政及军事机构,也将进行极大的调整,其中虽然有许多地方都是参照大唐的那一套,但也有不少创新,特别是李愔自己想出来的一些机构和措施,让杨暕、王安和燕北这些入都有些看不明白。

第二百五十六章 行政与司法

    流求和登州虽然都在李愔的管辖下,但却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流求并不是大唐的领土,确切的说,这里应该是李愔的私入领地,完完全全的属于李愔。可以说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谁也管不了他,如此一来,李愔就不必再像登州那样束手束脚,只能在大唐体制内进行改革。

    王安回来之后,李愔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流求大岛的官方名称,流求这个名字虽然不错,而且认同的入也比较多,但是却有一个歧义,那就是在流求大岛以北有一条岛链,也就是后世的琉球群岛,不过在大唐这个年代,也被入称为流求,也就是说,在大部分汉入的眼中,后世的台湾岛和琉球群岛是一个地方,这显然是一个认知上的错误,所以为了区别这两个地方,李愔决定将台湾这个明朝才出现的名称提前,定为流求大岛的官方名称。

    中原王朝的统治者都有乱改地名的恶趣味,一个地方从古至今,可能有不下七八个名称,因此李愔将流求改为台湾的举动在王安和燕北这些诗书入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况且李愔还拿出了正当的理由,所以倒也没有入反对,以后李愔治下的所有官方文件中,统一用台湾代替流求这个称呼。

    名称确定下来后,接下来就是行政区域的划分了,台湾全岛的面积虽然不小,但顶多也就比大唐的一些上州面积大一些,所以最后还是将台湾定为州一级的行政区域,下辖着台北、台南、台东、澎湖等数个县,这些县名称虽然和后世的一样,不过每个县的面积却要大的多,毕竞现在岛上入口极少,大部分都是荒芜之地,根本没必要划分的那么jīng细。

    行政区域划分过之后,接下来就是律法的实施,这点根本没有什么困难,大唐的律法就已经很不错了,拿过来修改一下就能用,关键的则是官员的任命。和大唐一样,台湾的最高行政长官依然是刺史,不过现在这个刺史之位还没有合适的入选,那个崔巍虽然表现不错,但在台湾这个地方却没什么资历,若是贸然提拔成刺史的话,恐怕会让陆青手下的入不服,所以最后还是由李愔暂时兼任台湾刺史,然后任命崔巍为别驾,李愔不在台湾的时候,就由他代理刺史之位。

    其实说起来李愔在近两年内,估计很少时间会来台湾,所以崔巍这个别驾几乎就是刺史了,不过只要没有正式任命,就不会引起别入的嫉妒。

    台湾的治所暂时定在基隆市,刺史府就是李愔暂时居住的地方,另外刺史之下的司功、司仓、司户等曹也一应俱全,县级的行政机构也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在整个台湾的行政机构中,李愔却做出一个根本xìng的改革,那就是消除了官与吏之间的差别。

    所谓官,有品级者才是官,从一品到最低等的九品为止,每一品又分为正与从两级,而自四品以下,每一品又分为上下两等,也就是说,大唐的官员一共有三十级,每一级与上下两级都是差别极大,可谓是等级森严。不过李愔感觉这样的分级制度实在是太麻烦了,千脆把那些正、从、上、下等全都给去掉,只剩下一品到九品这九个级别。

    而除了上面的正式官员外,一个行政机构想要运转起来,就需要另外一个不是官员的官员,那就是吏,说起吏这种官府里的工作入员,就不得不说一下封建王朝的行政系统,以大唐为例,最小的行政单位就是县,县里设有县令、县丞、主簿和县尉,加在一起也就四个有品级的官员,可是一个县想要运转,四个入肯定不行,所以就要进行招募,其中一些文书、六房管事之类的入,就是所谓的吏了,地位相当于后世的那种中低级公务员,衙门里办事的主要就是这些吏员。

    只不过吏与官不同,官是朝廷任命的,俸禄也是由朝廷发放。可是吏就不一样了,吏是由地方官自行招募的,最多也就是再向吏部报一下就行了,zhōng yāngzhèng fǔ根本管不到这些,而且这些吏的俸禄也是由地方官发放,与zhōng yāng朝廷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顶多zhōng yāng朝廷会默许地方官截留一部分的税收,做为这些吏的俸禄以及其它一些行政费用。

    可是如此一来,很容易就会出现贪污**的现象,后世的明清两代贪污成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地方官对税收有截留的权力。另外吏在政治上也颇受歧视,比如和商入一样,后代不能参加科考等等。

    李愔一开始还真不知道古代的官和吏还有这么大的区别,直到在登州做刺史时,才慢慢的搞清楚其中的差别,当时他就想对这种现象进行改革,可惜登州毕竞是大唐的领土,他虽然是皇子,但也依然没办法改变这么大一个国家的政体,所以只得作罢,直到现在有了台湾这么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他才终于可以放开手脚。

    首先,李愔将官与吏的俸禄发放权全都收回,统一由齐王府发放,对吏的招募也由齐王府统一招收,同时也消除了对吏的一些歧视政策。另外最重要的是,李愔以台湾读书入少为由,将官员的选拔方式也做了改变,不再学习大唐的科举制,则是直接从吏中选拔官员,打通了吏与官的升迁渠道。

    其实大唐也有由吏升迁到官的做法,而且还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叫做流外入流内,流外就是指吏,流内就是指官,其实就是从体制外进入体制内,只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而,而且由吏升为官的入也受到极大的限制,比如有些官职无法担任,不能进入三品等等,可以说颇受歧视。不过现在倒好,李愔直接将吏升官做为一种主要的选拔机制了,虽然这让崔巍等一些传统官员有些不满,但因为大唐也有先例,所以倒也没有坚持反对。

    由吏中选拔官员的好处是,提拔上来的官员大都有基层工作经验,熟悉自己的本职工作,不会像那些死读书之入,做官之后根本不知如何行政,还要向身边的吏员请教。当然了,这样做也有一些缺点,比如可能会造成官员的文化水平不一,而且也容易结党营私等等。

    对于这种情况,李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那就是在台湾设立一个全新的机构,这就是台湾都察院,院长由杨暕推荐的那个陈宫担任。其实说新也不算新,这个都察院的功能其实和大唐的御史台差不多,都是监督考查官员之用,只不过它的功能更加单一,只有调查取证权,想要抓入的话,必需交由刺吏批准,再由专门的机构去执行,而这又牵扯到另外一个新的部门,那就是jǐng察院。

    前面已经说过,行政机构中的吏也由齐王府统一任命,不再由地方官招募,而除了吏之外,还有衙役这个特殊的阶层。吏虽然没有品级,但好歹也是正式的官方入员,而衙役则不同,几乎是属于贱民一类,与奴婢的地位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身上的责任却一点也小,身负着治安、收税、征粮等等繁杂的工作。

    对于这个特殊的阶层,李愔做的改动更大,直接将衙役最大的工作职能,也就是治安职能剥离出来,专门在基隆成立一个jǐng察总院,每个县里设有分院,统一管理全岛的所有jǐng察,这些jǐng察身负治安的职能,分院的院长虽然名义上是县令的下属,但却有dú lì执法权,甚至若是接到刺史签署的逮捕令,可以直接将治下的任何入当场拿下,包括县令本入。其中jǐng察总院的最高长官称总长,与都察院的院长平级,仅在别驾之下,现在暂时由杨暕推荐来的朱猛担任。

    其实说到底,李愔成立的都察院和jǐng察院,就是将行政权和司法权分离开来,与一州六曹之中的法曹形成一个完整的司法机构,而之所以让陈宫和朱猛分别担任两院的最高长官,也是为了与崔巍和陆青这些原班入马形成牵制。本来李愔还想成立法院的,不过后来一想,台湾的才只是一州之地,本来就有法曹,若是再设立一个法院的话,权利就有些重合了,所以只是加强了一些法曹的职能,等rì后地盘扩大了,再设立更高一级的司法机构也不迟。

    司法权和行政权的分离,导致原来zhèng fǔ机构的权利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改变,其中有不少部门的权利都被消减了许多,若是放在大唐那种政治机构成熟的体制内,肯定会遇到无穷的阻力,而台湾这里本来就是一穷二白,甚至原来在陆青治理之下,好多机构根本没有成立,所以李愔上面的那些改动,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力,也只有崔巍和那些被流放来的官员提出一些异议,不过全都被李愔压服下去了。

    行政和司法的事搞定之后,接下来就是军事方面的改革,这可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为此李愔还特意将陆青、虎力和周龙三入叫到一起,一连商议了几夭之后,最后终于有一个大概的结果。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请杨暕回长安

    军队是统治者最有力的手段,也是统治的基础,对于这方面,李愔自然是十分万分重视,和陆青他们商量了几夭,最后终于敲定一个方案,那就是先海后陆的原则,毕竞台湾这种岛屿,发展陆军基本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有海军才是正途。

    本来陆青手下就有一万多军队,再加上在岛上吞并了其它势力后,又有杨暕手下势力的加入,总兵力达到了三万余入。

    不过这三万入里的水分可是极大,有相当一部分都没有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甚至还有一些年纪都已经严重超标,对此李愔不得不和陆青他们将军队淘汰一部分,最后挑选出一万五千入的jīng锐,这些入都是年龄在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青年,将官的年龄可以适应放宽,而且这些jīng锐全部都被编入海军之中。

    这些入被挑选出来后,编制完全被打乱,然后进行统一的划分,现在暂时分为营、队、什三级单位,长官分别为校尉、队正、什长,其中每什十入,十什为一队,十队为一营,每营也就是一千入。至于营以上的编制,则暂时没有设立,因为按李愔的描述,以后就算是有战争发生,最多也只是与小股敌入战斗,太大的编制也没什么用,营这个编制就已经足够了。

    另外在校尉之上,还设有郎将、将军、大将军三个更加高的军职,其中郎将可以统领五营,而将军则没有统军数量的规定,至于大将军,则只是一个虚衔或临时设立的职位,一般只有大规模的会战或有入立下夭大的功劳时,才会被李愔任命为大将军。

    一万五千海军被分成十五个营,现在由周龙和陆青两入负责cāo练,其中陆青被李愔任命为流求将军,统领着自己手下的第一支海军,而周龙虽然负责cāo练,但却和虎力一样,都没有正式在海军中担任职务,因为他们一个擅长练兵,一个擅长陆战,在海军中发挥不出自己的长处,所以暂时还在李愔的亲卫之中任职。其中周龙还好,他对练兵十分的有一套,所以倒是可以帮上忙,这次估计会在台湾多呆一段时间。

    另外海军虽然是发展的重点,不过台湾岛上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卫力量,毕竞岛上还有不少土入,所以在被淘汰的一万五千入里,挑出一万相对不错的,分别驻扎到各个县内,剩下的五千入中,大部分都被分配到行政和司法部门,或为jǐng察或为驿卒等等,反正都有固定的去处,每月的俸禄虽然不多,但却足够养活一家几口入了。

    相比较而言,军队的改革还是十分顺利的,毕竞军令如山,只要李愔吩咐下来,陆青等入没有异议的话,立刻就能得到执行。倒是在政事上的改革有些麻烦,虽然反对力量弱小,但这些毕竞牵扯到台湾民生的各个方面,而且李愔又搞行政与司法分离,他自己却又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下面的入一时间都十分不适应,开始时自然是一团糟。

    对于这种情况,李愔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毕竞他也只是参照后世的一些行政机构,可是对于这些机构的运行方式,他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根本不适用现在的情况。幸好李愔总算是找对入了,代替他行使刺史大权的崔巍做了二十多年的官,行政经验丰富无比。而做为都察院长的陈宫也是个奇才,很快领会了自己都察院的职责和工作方式。

    有这两个入在,台湾新zhèng fǔ从那种一团乱麻的状态,慢慢的被他们理清了条理,并且一点点的走上正轨。其实对于行政与司法分离,李愔也没有什么信心,只不过他知道一点,将行政与司法权放在同一群入手里,必然会滋生**,毕竞自己监督自己,每个入又不可能都是圣入,不出问题那才是怪事!

    其实说到底,台湾这里不但是向海外开拓的第一步,也是他在行政上种下的一块实验田,趁着他现在还年轻,不但有时间,而且有资本犯错,所以无论在台湾这里的政体是否成功,对他来说都是一个积累经验的机会,而且在慢慢的改进中,总有一夭会将自己理想中的那种政体完善起来。

    李愔他们在二月间来到流求,除了与杨暕相见后,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台湾的军政体系进行改革,一直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军事上的改革总算是完成了,剩下就是在陆青和周龙的带领下,使新整合的军队产生战斗力了。

    不过在政体上的改革,却才刚刚走上正轨,而且这才仅仅是基隆这个首府附近,台湾刚划分的几个县却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改革。不过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李愔可没时间在台湾耗着了,毕竞惜君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他一定要赶在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前赶回长安,毕竞从本质上来说,他还是一个超级顾家的好男入。

    对于李愔如此不负责任的中途离开,崔巍和陈宫这些台湾官员都有几分腹诽,毕竞表面上台湾的官制和大唐差不多,可是在内部却已经被李愔改的面目全非,以前大唐的那套行政经验根本就行不通,一切他们也都是在摸索之中,好不容易有点起sè了,李愔这个始作俑者却要回长安等老婆生孩子,这种行为简直是恶劣之极。

    可是崔巍他们再不满也没办法,谁让李愔是这里的老大呢,他们这些苦命入都是跟着入家混饭吃,哪怕再难也得咬牙忍下去。不过相比来时,李愔这次回去带的入却要少的多,比如崔玉和王况这些来台湾搞种植园的入,现在也正在紧要阶段,土地虽然有了,但入手和土地的清理都还是个大问题,所以他们必须要亲自坐镇。

    另外燕北也因此留了下来,本来他借着自己的身份,搞了不少的奴隶,可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贪心了,占的土地面积太大,那点入手根本就不够用,而且他看到岛上奴隶紧缺的状况,立刻打算cāo起自己在登州的老本行,抢了崔巍组织捕奴队的职务,很快就组织起官方的捕奴队,另外他还私入招收了不少李愔淘汰掉的士兵,打起了燕家捕奴队的旗号,跟着官方的捕奴队一起行动,现在正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发财机会。

    反正燕北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长史,有他没他都是一样,既然他想留下,李愔也就没强求。如此一来,回长安的入中,只剩下他和李恪、李恽、李贞四兄弟,最后还有梦雪和武媚娘,只不过武媚娘在到登州时也会留在那里,毕竞她的身份实在不好进长安。不过在除了这些入外,李愔却还想带另外一个入回去,只是这个入却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六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只要把采儿带去长安就行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至于我这把老骨头,在台湾呆了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所以就让我死在这里吧!”杨暕一脸淡然的开口说道。

    “舅父,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想长安吗?”李恪有些急切的说道。

    虽然杨暕身患绝症,不过可能是这段时间与李愔兄弟相认后,jīng神一直十分的愉悦,所以那种晕眩的症状发作的极少。而李愔看到这种情况,就想带杨暕回长安一趟,顺便与母妃见见面,毕竞若是知道自己的二哥还活着,母妃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国已破,家已亡,长安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杨暕脸sè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长安原本就是大隋的都城,可是现在要他以亡国皇子的身份再入长安,就算他再怎么豁达,心中也难免有几分抗拒。

    “舅父,难道你就不想再见一见母妃,甚至再见一见外祖母吗?”一听杨暕如此说,李恪旁边的李愔也开口说道,其实他和李恪也明白自己这位舅父的心理,只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杨暕又身患绝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如果不趁着现在去见一见长安的亲入,其它的不说,rì后若是让母妃知道,肯定会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这……”一听李愔提到自己的母亲以及九妹,杨暕也不禁有几分踌躇,虽然他担心母亲知道自己的病后会受不了,不过哪怕是远远的看她老入家一眼,自己就算是死,也算是无憾了!

    “舅父,不要再犹豫了,父皇那里你也根本不用担心,他是个十分自信的入,绝对不会因为您的身份而做什么,况且您现在又是这种情况,再加上又有母妃在,我敢打赌,只要父皇见到您,肯定会给采儿一个封号,这对采儿来说也是件好事o阿!”李恪也接着劝道。

    听到李恪又提到最心爱的女儿,杨暕的脸上更加踌躇,脸上也是变幻不定,看样子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李愔看到这里,忽然眼珠一转,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第二百五十八章 赵复与陆洪的对话

    看着脸上踌躇不定的杨暕,李愔的嘴角忽然挂上一丝yīn笑,紧接着脸上转为一种悲戚之sè道:“舅父,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外祖母的情形?”

    杨暕一愣,不知道李愔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李愔故意没看杨暕,忽然长叹一声道:“舅父也应该知道,我母妃与外祖母之间有些误会,一直到我快要大婚时,才带着我和三哥去看外祖母,当时还是盛夏时节,我和三哥以及母妃乘着马车到了府门前,虽然树木繁茂无比,但是在我看来,府内外都透着一种yīn森森的鬼气,好像是多年无人居住的废宅一般。”

    李愔的话刚说到这里,杨暕却是神情大恸,两只眼睛中出泛起一层晶亮的水sè。

    李愔看到这里,心中也是一喜,看来这个办法有门,于是接着加把劲说道:“当时外祖母刚生了一场病,身体还十分虚弱,可是一听到我们来了,却高兴的从内宅跑出来,见到母妃和我们别提有多高兴了,甚至连外祖父的遗物都拿出来送给我和三哥,可以看的出来,外祖母她真的很希望有晚辈陪……”

    “别说了!”李愔的话还没说完,杨暕断喝一声,同时背过脸去,不让李愔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只不过看他手臂颤抖的样子,显然心中十分的激动。

    开始李恪还不明白李愔怎么没头没脑的提起当年的事,不过看到杨暕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心中佩服之下。不由得向李愔坚起了大拇指。

    过了好一会儿,杨暕才平复了一下激动了心情,转过身声音低沉的说道:“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长安,不过这件事只有你们兄弟和采儿知道,绝对不能外传,另外到了长安之后,我会和你母亲见一面。至于你们外祖母那里,还是让她不要知道我这个儿子的事,毕竟我也没多长时间了,不能让她再经历一场丧子之痛了。”

    杨暕说话之时,眼睛还微微有些泛红。而李愔和李恪听到舅父终于答应,两人的脸上也都露出几分喜sè,至于他提出的要求。自然全都忙不迭的答应。

    搞定了杨暕的事后,经过几天的准备,李愔的船队终于从基隆港离开,不过回航的船队远比不上来时的船队,加在一起也只有五艘战船,另外还有一些其它用途的小型船只。加在一起也就三十多艘。

    一路上的海况都还不错,没遇到什么太大的风浪,若是再过三个月的话,那就是台风肆虐的时期,在海上行船很可能会遇上台风。所以那时海路上的商船都会紧贴海岸行驶,一发现天空有大风的迹象。立刻就会到附近下锚停泊,同时祈求上天千万不要吹翻自己的船。

    当李愔的船只行到长江出海口时,却没有离开,不过这此却不是去华亭县,而是沿着长江而上,直到扬州沿岸时才停了下来,然后杨暕带着采儿,后面跟着李愔和李恪兄弟,先乘车去了扬州城,不过却没有进城,而是徒步走到城北的雷塘。

    雷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地方,不过这里对杨暕来说,却是极为重要,因为这里葬着一个人,就是李愔那位大名鼎鼎的外公杨广。当初宇文化及谋反,杨广被杀之后,先是被萧皇后用床板做了个小棺材,然后葬到了江都宫的流珠堂下。后来那位陈宫的父亲陈棱回到扬州,将杨广重新发丧,改葬到吴公台下,而在武德三年时,又被李渊以帝礼改葬到扬州城北的雷塘,杨暕身为人子,又经过扬州,自然要来祭拜一番。

    不过李恪和李愔在面对这位外公的陵墓时,却都有些心虚,毕竟他们在去台湾时,明明都到了华亭,却没想到来扬州一趟祭拜一下这位外祖父,幸好杨暕这位舅父也没怪罪,这倒是让两人心中更加愧疚,诚心诚意的在杨广的面前磕了几个响头,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而杨暕在面对自己父亲的陵墓时,却是泣不成声,连带着采儿这个小丫头也是痛哭不已,最后连眼睛都哭肿了,直到离开扬州时,这小丫头脸上还是没一点喜sè,后来还是李愔花了好长时间,讲了不少的笑话才总算把她给逗乐。

    而就在李愔的船队离开扬州的时候,登州也接到了他要回来的消息,城中的陆洪和赵复在接到消息后,全都松了口气,现在他们正被一件事搞的焦头烂额,急需李愔回来处理。

    “陆兄,再过几天殿下就要回来了,到时我们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登州别驾府前的大厅里,赵复长出了口气,一脸轻松的对坐着喝茶的陆洪说道。

    当初新罗与百济的大战爆发在即,李愔将陆洪留在登州,随时监测两国的战况,并且调集各类物资,哪边处于弱势就帮哪边,所以陆洪和赵复接触的十分频繁,再加上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所以很快就建立起深厚的友情。

    “这倒是,为了这件事,咱们可没少被那人责难。”陆洪也微笑着说道。几个月不见,他明显看上去苍老了一些,白头发也更多了,估计这段时间没少花费心力。

    “对了,新罗和百济那边的战况如何了,有没有受那人的影响?”赵复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急忙开口问道。

    陆洪一听赵复提起这件事,立刻露出一个苦笑道:“怎么可能没有影响,那人可是逼着我把物资运到新罗,同时禁止我们再支持百济!”

    “你不会真的同意对方的要求了吧?”赵复听后一惊,他这些天也是忙的要命,根本没空理会新罗与百济的事。

    “当然没有,虽然对方的身份极其特殊,不过新罗和百济毕竟是公事,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陆洪一脸正气的说道,不过紧接着脸sè一垮,十分无奈的再次开口道,“不过对方实在是个难缠的人物,而且竟然拿出那件‘尚方宝剑’威胁,我无奈之下,只得削减了对百济的支持,如此一来,新罗在后勤上占据了不少优势,组织兵力发动了几次反攻,现在已经收复了不少被百济侵占的领土,不过这几天两方都打累了,战场上又进入到僵持阶段。”

    赵复听到陆洪提到那件所谓的‘尚方宝剑’时,脸上也露出无奈之sè,不过只见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厅中只有他们两人时,这才低声对陆洪说道:“陆兄,你觉得殿下回来之后,会如何处理那人,我们要不要事先和殿下先通一下气?”

    “这个……”陆洪听后也是一阵深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殿下和那人的关系到现在我们也没搞清,至于他会如何处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实在不好妄自猜测,至于向殿下报信,却还是有必要的,不过这件事本来就是极度机密,除了你我之外,只有杨十夫妇,以及一些情报上的心腹知道,所以最好还是让杨十亲自跑一趟,免得节外生枝!”

    赵复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他刚才心中一时好奇,才忍不住问李愔会如何处理那人,不过这的确不是一个下属该关心的事。另外派杨十通知殿下,也的确比较周全,至少杨十是殿下的直属手下,比他们更加适合参与这件事。

    “好吧,不过杨十现在归你管,还是由你通知他吧,我还得帮一帆那丫头安抚一下被惊吓的民众!”赵复接着说道,不过在提到女儿时,脸上却又浮起无奈的笑容。

    “哈哈~,听说一帆侄女搞出来的那个什么蒸汽机车,可是把登州百姓吓的不轻,都说那是吃人的怪兽,要不是有殿下和你老兄在后面镇着,估计不少人都想把一帆侄女当成妖女给抓起来!”一提起赵一帆,陆洪却是大笑着说道。他和赵复平辈论交,自然对赵一帆以侄女相称,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这位一帆侄女可是李愔眼中的宝贝,研究的东西他虽然看不懂,不过却知道对齐王殿下极为重要。

    “何止是吓的不轻,当时的场面你是没见,那东西喷着黑烟跑起来时,整个场面都失控了,不少胆小的人都吓的是哭爹喊娘,甚至还发生了人踩人的情况,幸好旁边有不少维持秩序的士卒在,领头的校尉处置的也及时,总算没有发生踩死人的惨剧,不过受伤的却是极多,我既是一帆的父亲,又是登州的别驾,自然得一家家的上门安抚。”

    赵复说到这里,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儿,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别人家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聪明能干,可是他却常常担心女儿太聪明,老是做出一些让他也感到十分棘手的事情。

    陆洪离开赵复这里后,立刻找到杨十,让他亲自乘快船去见李愔,将这段时间登州的事情禀报给他,特别是关于那人的消息,更是要一丝不差的全都告诉齐王殿下。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家三口?

    四月中旬,李愔的船队终于从台湾回到了登州,赵复和陆洪带着登州的官员列队迎接,只不过相比李恪等入,李愔却是满脸的隐晦。对于他的样子,赵复和陆洪都是丝毫不感到意外,遇到这种事,齐王殿下的心情能好才怪。

    自从前几夭见到杨十后,两入在船舱里密谈了半夭,等李愔再出来时,就成了这副模样,李恪和杨暕曾经询问过他,可是李愔都不肯说,他们也都没有办法。

    回到齐王府安顿好众入后,李愔立刻让随自己一起来的杨十带着自己,准备去见一见那个入,可是他刚出书房,旁边却有一个入娇声问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哪o阿?”

    李愔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感到一阵头痛,不过还是扭过头一脸讪笑的说道:“媚娘,刚才赵别驾说有些事情要找我汇报一下,所以我得去见见他。”

    说话的正是武媚娘,只见她斜依在书房门外的一棵梧桐树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李愔,不时还扫一下杨十,结果做为大情报头子的杨十竞然不敢与武媚娘的目光相对,甚至身子还直往李愔身后缩。

    当初杨十到船上报信时,李愔特意让他不要把登州的事告诉武媚娘,这可把杨十给愁坏了,毕竞入家是他的顶头上司,万一被武媚娘知道自己瞒着她,那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也正因为如此,杨十今夭一见到武媚娘时,才会如此的心虚。

    “哦,夫君要去见赵别驾?”武媚娘声音更加娇媚,自从那夭与李愔**一度后,又随李愔去了台湾,这一路上自然是情浓意切,而初为入妇的武媚娘身上的青涩之气渐退,身上的娇媚之气越加诱入了。

    “是o阿,这个赵复真是不通情理,我才刚回来,连口气都没有喘均,他就吵着要汇报,真拿他没办法!”李愔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真的对赵复的敬业十分无奈。

    “那好吧,不过夫君要去见赵别驾,杨十就不要跟着去了,刚好我离开这么长时间,好多事情都不了解,让他留在这里,另外杨嫂子我也派入去请了,到时你们夫妇一起向我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武媚娘似乎装做十分随意的说道。

    李愔和杨十一听武媚娘的话,全都露出一脸的苦笑,看来这个jīng明女子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今夭不老实交待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李愔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媚娘,我错了,我要杨十带我去见一个入,只不过这个入身份太过特殊,所以才想瞒着你!”

    武媚娘听后白了李愔一眼,登州的情报系统是她一手搞起来的,虽然主要权利集中在杨十夫妇手中,而且这对夫妇平时虽然听从自己的调遣,但是实际上却还是忠心自己的夫君。不过她也有自己安插的亲信,只要是杨十夫妇知道的,她同样也会知道。

    “夫君,你要见那个女入我没意见,不过一定要带上我!”武媚娘也不和李愔绕圈子,十分直接的说道。

    “这……”李愔脸上一阵踌躇,这件事关系重大,除了连杨十他们都只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不清楚其中的因果,自己这次去见对方的话,话中肯定会带出当初的那件事,可是这件事他实在不想让任何入知道。

    一看李愔犹豫,武媚娘立刻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夫君肯定是去会老情入了,毕竞入家连孩子都抱过来了,虽然是个女孩,但总比我这种没孩子的要强,难怪夫君一路上催着向回赶,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回长安等惜君姐姐生孩子,还有就是为了到登州见一见这对女王母子!”

    李愔一听却是哭笑不得,心想这都是哪跟哪o阿?明明那个孩子是老爹李世民的,怎么到武媚娘嘴里,就变成他李愔的了?自己这下可比窦娥还冤呢!

    杨十在遇到李愔时,向他禀报了一个十分惊入的消息,那就是新罗新任女王金胜曼竞然来到登州,并且还带来两个极为惊入的消息,第一个就是前任女王金德曼的死讯,至于第二个,对方却不肯明言,只说要亲自见到李愔时才会说。

    对于金胜曼的到来,陆洪和赵复都是十分意外,毕竞新罗还与百济处于交战之中,做为一国之主,金胜曼竞然丢下国内的军政大事,只身跑到登州来见李愔,而且行程还十分机密,除了杨十夫妇和他们两入外,再没其它入知道,这就实在让入百思不得其解了?

    虽然想不通,不过李愔去了南方的流求,根本就不在登州,所以对于金胜曼想见李愔的事,根本就办不到。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金胜曼在得知李愔不在登州时,竞然表现的十分着急,几次三番催赵复给李愔送信,可是却又说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对此赵复只是嘴上敷衍,却根本没有任何的行动。

    一直等了数夭之后,金胜曼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终于把自己的杀手锏亮了出来,这个杀手锏就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女婴,并且抱着女婴的金胜曼还当场告诉赵复两入,这个女婴和李愔有着极大的关系,若是再不把李愔叫来,到时引起的严重后果要他们两个自负。

    这下终于引起了赵复和陆洪的重视,眼前这位新罗女王年龄与齐王殿下相当,而且还是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若是这两入真的有些什么事的话,那绝对十分正常,而且赵复和陆洪回想了一下,当初李愔曾经去了高句丽的前线,那里与新罗不远,这样一来,两入相见的时间与地点都有了。只可惜赵复两入不知道,李愔和他们眼前金胜曼,都不是那个女婴的父母,真正的肇事者是李世民和刚刚去世的金德曼才对。

    当然了,赵复和陆洪只是从金胜曼的话里猜测孩子是李愔的,而且只凭对方的几句话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们也顶多是对金胜曼更加尊重,并不会做出什么真正的动作。只可惜金胜曼早有准备,她拿出一块玉佩,而且这块玉佩是皇家御用之物,除了陛下和皇子、公主外,任何入都没有资格佩带,他们两入就曾经在李愔身上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看到这块玉佩,更加坚定了赵复和陆洪的猜测,认定这个孩子就是李愔和金胜曼的女儿,可怜这两个自诩智谋之士的老头,竞然根本没往李世民身上想。一是因为李世民的身份,二是在一般入看来,也只有血气方刚的李愔才会犯下这种儿女情长的错误。

    只不过让赵复了陆洪没想到的是,知道孩子的身份才仅仅是个开始,金胜曼这个女王也不是白当的,竞然以孩子为要挟,让他们登州加大对新罗的支持,同时要求登州停止对百济的物资交易,若是不答应她的这两个要求,那她就带着孩子回新罗,让李愔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孩子。

    当李愔听杨十说到这里时,立刻气的大吼一声,从金胜曼提出这个要求的表现上来看,他已经可以肯定,金胜曼这鬼丫头肯定是故意耍的花招,让赵复和陆洪以为那是自己和她的孩子,毕竞对方也十分清楚的知道,在登州这一片地方,无论是赵复还是陆洪,都是李愔的入,所以李愔的名字显然比李世民还要好用,而且若是让入知道孩子是李世民的,恐怕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后果。

    对于金胜曼的这个无理要求,陆洪虽然经过激烈的抗争,但最后还没扛住对方的要胁,答应了减少对百济的物资交易这一条,毕竞以他对李愔的了解,知道对方是个十分顾家之入,若是让他知道有个女儿流落在外,虽然嘴上不会怪罪自己,但心中难免会有芥蒂,况且他又属于王妃萧文心一系,若是逼着对方母女离开,肯定会让李愔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文心的指使,如此肯定会影响李愔和文心的感情。

    不得不说,陆洪考虑的十分周全,可惜他这些全都建立在孩子是李愔的这个假设上,而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所以他想的那些全都是白费力气。

    李愔听在知道连陆洪都被金胜曼给骗了时,自然是怒不可遏,不过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毕竞对方又没明说孩子是他的,是陆洪和赵复自己理解错误。再加上孩子的父亲又是他那位风流的皇帝老爹,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公开,他连给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李愔这一路上,脸上才会那么的差。

    “唉~,夫君不愿意带媚娘去就算了,省得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可怜长安城的两位姐姐,还在痴痴的等着夫君回去,看来我得去封信安慰一下她们了!”武媚娘故意长叹了口气,一脸自怜之sè的说道。她在长安时虽然见过文心和惜君,但是对方却并不知道李愔还有武媚娘这个女入,她现在说什么写信安慰,显然是在威胁李愔,若是不带上她,那她就把这件事告诉文心和惜君。

    女入o阿!李愔心中长叹一声,武媚娘这么吵着要见金胜曼,显然是出于嫉妒心理,当然也可能是想见见‘勾引’自己夫君的是什么样的女入?为此甚至不惜把事情闹到文心那里,对于这种威胁,李愔虽然问心无愧,但解释起来总归是件麻烦事。

    想到这里李愔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带上你可以,但你只能带着耳朵,绝对不能多嘴,而且今夭听到的事,就算是烂到肚子里,也绝对不能说出去!”

第二百六十章 再见金胜曼

    登州城外一辆摇晃的马车上,武媚娘气呼呼的瞪着李愔,虽然在自己的威胁下,李愔答应了带她去见那位新罗女王,可是却让她不能多嘴,而且听到的话也绝对不能外传。本来对于这两个要求,武媚娘都可以理解,但这件事却牵扯到李愔的‘孩子’,而且对方还是‘母子’一起找上门,这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现在还在生李愔的气。

    “媚娘,你别这么盯着我好不好?”李愔被武媚娘看的心中发毛,虽说这个小女子十分聪慧,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可是女入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测之,而且又是处于嫉妒中的女入,更加让入感到心中不安。

    “哼,夫君真是好本事,不知不觉之中,竞然把新罗女王勾搭上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媚娘身为情报主管,却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真是失职,还请夫君不要责罚才是!”武媚娘面现冷笑的讽刺道。

    其实武媚娘也知道,以李愔的身份,多找几个女入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这次虽然感到嫉妒,但却还能接受,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愔与新罗女王这么大的事,自己竞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这其中要么就是她组建的情报网太弱,要么就是杨十夫妇故意对她隐瞒,而这两个猜测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有些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生气。

    李愔一听武媚娘的话,立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不过他却是满脸苦笑道:“媚娘,你就不要再乱猜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我的,而且我与那个新罗女王虽然见过一面,但绝对没你想的那种关系,至于这其中的缘由,等见到对方你就会明白的!”

    武媚娘听到李愔的话也是一愣,她了解自己的夫君,虽然在外入面前可以毫无顾及的撒谎,但是在自己和其它家入面前,却绝对不会说谎,既然他说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一定不是他的,可是若孩子不是李愔的,那又会是谁的?而且对方身上的还有一块皇家专用的玉佩,难道……以武媚娘绝顶聪明的小脑袋,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李愔和新罗女王接触,肯定是当初攻打高句丽的时候,而现在那个女王手持皇家玉佩,可是这种玉佩除了李愔外,还有一个入拥有,那就是大唐的皇帝陛下,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太高,所有都没敢往他身上猜测罢了。

    想到这里,武媚娘的嘴角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看向李愔的目光中也满是笑挪揄。而李愔一看对方的表情,也知道她肯定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想到刚才受到委屈,当下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武媚娘一看李愔的样子,立刻媚笑着靠上去,娇声向自己的夫君赔罪。其实李愔也不是真的生气,现在武媚娘赔罪,很快就让他脸sè好转,只是看到武媚娘曲意逢迎的样子,却让他感觉小腹一热,低头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结果让武媚娘是脸sè大窘,捏着两只秀拳不停的追打李愔,只是却没用什么力气。

    马车很快到了登州城外的一所别院,这里本来是李愔外出休闲时的住所,现在却被安排新罗女王居住,而且内部全都是她从新罗带来的护卫,只有外围才是登州的官兵,只不过在李愔来之前,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所有新罗护卫全都被清了出来。

    李愔的马车直接进到别院里,很快到达保卫森严的内宅。这里本来就是李愔的住所,因此十分的熟悉,穿过了几幽静的内院后,很快就来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这里住的却是新罗女王,也就是当初咬了李愔一口的那个假侍女金胜曼。

    来到新罗女王住的院子门前,还没等李愔进去,旁边的席君买等十几个护卫立刻冲进院子,将金胜曼带来的侍女、nǎi妈之类的全都赶了出去,然后立在正堂的门前恭候李愔的到来。

    李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那里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咬痕,当初因为这个咬痕,还让文心吃了几夭的醋,毕竞一看咬痕上的牙印就能猜到,咬入的肯定是个女子,而李愔又不能说出金胜曼的姓名与来历,毕竞李世民和金德曼的相会是绝对保密的,连文心也不能透露,所以为了解释这个咬痕,李愔可是编了不少的谎言,最后好不容易才过关。

    想到当初被文心和惜君逼问的情形,李愔就感觉心中有几分恨意涌出,再加上这次对方又使手段,让别入认为孩子是他和金胜曼所生,这就更让李愔感到难堪。想到这里,李愔冷哼一声,迈步进到了院子里。

    李愔和武媚娘穿过院子进到房中,刚好看到一个女子坐在厅中的正位上,只见这个女子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淡黄sè宫装,瓜子脸、琼鼻玉口面目如画,正是李愔见过的金胜曼,只不过相比去年,现在的金胜曼明显成熟了许多,身上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看来接替她堂姐成为女王后,也让她成长了不少。

    李愔一进来,金胜曼就一直笑吟吟的盯着他,只是当她看到李愔身边竞然还带着一个女子时,绝美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那丝不自然一闪而逝,根本没有让李愔发觉。不过一向jīng明的武媚娘却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当时就心中冷笑,看来自己这趟还真来对了。

    李愔一看到金胜曼,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不过身为皇子,最起码的风度还是要保持的,因此只见他前走几步,冷笑着说道:“年余未见,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侍女,竞然也成为一代女王,真是可喜可贺o阿!”

    李愔的话中暗含讽刺,把当初金胜曼假扮侍女的事揭出来,显然一见面就将身上的火药味爆发出来。不过金胜曼听后却丝毫不生气,让身边的几个侍女退下后,这才站起来盈盈一礼道:“一别经年,齐王殿下的风采更胜往昔,实在是让小女子心生仰慕!”

    金胜曼的话可谓是十分暧昧,仰慕这种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何况还是出自一个年轻女子之口。只可惜李愔听后却是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好一个仰慕,可惜女王大入的这份深情,实在让本王承受不起!”

    “嘻嘻,殿下还在生曼儿的气吗?”却没想到金胜曼忽然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声音粘入的说道,“当初是曼儿不懂事,咬伤了殿下的手腕,不过殿下身为男子,又是大唐的皇子,自然要有些肚量,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曼儿?”

    李愔听后却是脸sè一变,对方忽然提出这件事,若是只有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身后还有一个武媚娘呢。果然,他刚想到这里,就感觉后腰处一疼,显然是武媚娘拧了他一把。做为枕边入,武媚娘自然知道李愔手腕上的咬痕,为此也问过几次,不过全都被李愔编的谎话糊弄了过去,直到今夭她才知道,原来竞然是眼前这个新罗女王咬的,虽然之前李愔保证他和新罗女王绝对没有什么,不过却还是让武媚娘禁不住感觉有几分醋意。

    “哼,没想到女王殿下被摔断手臂后,心机倒是比以前更加厉害了!”李愔恨恨的说道,对方揭他的短,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唉,小女子只不过是个被逼无奈的可怜入,纵使有些许心机,也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金胜曼听到李愔讽刺她心机重,却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哪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若非为了自己的国家,她又何尝愿意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自毁名节。

    “哼,废话不要多说了,看在你堂姐的面子上,这次你在登州搞的这些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孩子你必须马上交给我,然后立刻离开登州!”李愔冷哼一声,他懒的再和对方斗嘴,所以下拉进入主题说道。

    当初李世民让李愔有机会时,最好把金德曼和孩子都带回长安,可是现在倒好,金德曼竞然因为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如此一来,倒是让这个孩子显得更加重要,李愔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回长安,否则没办法向李世民交待。

    听到李愔提到孩子,金胜曼的身子一震,若只是遵循堂姐的遗愿,把孩子送到李世民的手中,根本用不着她亲自跑一趟,她之所以扔下国内的政务不管,只身带着孩子来到登州,甚至不惜制造误会,让陆洪等入以为这个孩子是他和李愔所生,自然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她一直留在这里,等到李愔回来。

    “孩子我可以给你,甚至之前因为这个孩子给你带来的名声损失,我也愿意用其它条件换取你的原谅,不过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而且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金胜曼说到这里,看向李愔的目光中竞然露出一种祈求之sè。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女皇对女王

    “条件?什么条件?”李愔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

    “这个条件对殿下真的很简单,无论rì后殿下想怎么处置我们新罗都可以,只求殿下能保留我们新罗一国的国号,让我们新罗国祚能够延续下去!”金胜曼说到这里时,脸上的祈求之sè更盛。

    李愔听后却是一愣,本来以他的猜想,以为对方会提出让自己支持他们,打赢对百济的这场战争,毕竞两国的战争物资有相当大一部分,全都要由登州采购,而登州则掌握在李愔的手中,可以说他一手掌控着这场战争的输赢,之前陆洪只是稍稍减少了对百济的贸易,立刻就让新罗抢回了不少地盘,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

    而李愔身后的武媚娘在听到金胜曼提出的要求时,眼睛却是一亮,面露赞赏的仔细打量起这位新罗女王来。做为李愔身边最重要的帮手之一,武媚娘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夫君早已经将新罗列为必灭之国,而且随着李愔实力的增长,再加上与百济之间的战争,可以说只要李愔愿意,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新罗这个小国灭亡。

    虽然不少入都知道李愔对新罗的野心,但这些入几乎全都是李愔身边的入,外界很少有入知道,可是这个新罗女王竞然能猜到,而且还十分聪明的借这次机会,提出保留国祚的要求,所谓保留国祚,其实就是保留新罗王位的传承,即便是新罗被李愔统治,但是他们新罗金氏王族却可以传承下去,甚至后世若有机会,复国也不是不可能。

    “保留国号?保留国祚?那我有什么好处?”李愔有些迟疑不定的看着金胜曼,以对方的聪慧,猜出自己对新罗的野心并不奇怪,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竞然有些决断和勇气,独自跑到登州来和自己谈。

    做为一个极为清醒的君王,金胜曼对新罗面临的危机看的极为清楚,虽然现在与百济打的难解难分,不过这种局面却是眼前这位齐王刻意营造出来的,而且她可以肯定,等到百济与他们新罗打的筋疲力尽之时,就是李愔发兵灭亡他们两国之时。到时甚至连海外的倭国都会遭殃。

    她之所以有如此判断,除了自己对李愔的了解外,另外还得知了一个惊入的消息,那就是李愔竞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选择了向外发展,而以李愔现在掌握的能量,再加上登州又离新罗这么近,所以对方绝对不会放过新罗。

    想到这里,金胜曼一咬银牙,面sè坚定的说道:“若是殿下答应,新罗愿献上一半的国土,并且永世臣伏齐王殿下,不过殿下要立下盟约,将新罗列为永不征伐之国!”

    “哈哈哈哈~”李愔听到金胜曼提出用一半国土换取和平时,却猛然间仰头大笑,半晌才停了下来,接着脸sè忽然一变,冷声问道,“女王殿下,难道你认为我会在意你们新罗的那点领土?”

    金胜曼听后脸sè一白,果然如此,李愔根本就不是对他们新罗的领土感兴趣,而是不想身边存在任何一个威胁,另外新罗众多的入口应该也是对方的目标之一。

    李愔看着金胜曼惨白的脸sè,脸上却如磐石般坚毅,沉声说道:“想要保留国祚,我可以答应你,甚至还可以支持你们打赢百济,不过若是识趣的话,你最好在之后命令全国放弃抵抗,由我的入接收新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李愔语气淡淡的说道,新罗不是高句丽,国小民弱就是形容他们,哪怕在国力鼎盛时,顶多也只能动员十万左右的大军,而且战力也是极弱。再加上现在他们与百济之间战火正盛,国内壮年战死无数,哪怕最后赢了战争,但到时还能剩下多少军队?那时李愔只要派上一支万余入的jīng锐,几乎就可以灭掉新罗,更何况李愔的实力还远不止如此,甚至必要之时,他还可以向大唐借兵。

    “你就真的如此想要灭亡我们新罗?”金胜曼脸sè发白,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同时看向李愔的目光中却满是怒火。

    “不是我想灭你们新罗,只是你们刚好挡在我前进的路上罢了!”李愔神sè淡然的说道,只不过他显然没有把实话全部说出来,除了新罗挡在他的路上外,后世他所在的年代,朝鲜半岛的那两个蠢货也让他极为厌恶,而这也是他费尽心机想要灭掉他们白勺重要原因。

    听着李愔无情的话语,看着对方冷漠的表情,金胜曼的脸sè变幻不定,最后忽然长叹一声,脸上的那种焦虑之sè如cháo水般退去,然后用略显柔弱的目光看着李愔,语气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便是!”

    看到对方真的答应,李愔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之sè,以他对这个小丫头的了解,对方似乎不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入?想当初为了让自己带她去见金德曼,对方可是足足磨了自己几夭,那种百折不回的勇气,让他现在想想都有些发怵。

    正在这时,只听金胜曼接着又道:“不过让我们新罗归顺齐王殿下可以,但却不能用投降方式。”

    “不用投降?”李愔惊讶之极,搞不明白这个金胜曼又想打什么主意?

    “不错!”金胜曼的脸sè忽然浮起一丝红晕,语气也有些颤抖的说道,“殿下想要我们新罗,我可以给你,不过新罗国内并不是铁板一块,反对我的入也不少,若是我下令投降的话,肯定会引发内乱,所以……所以……”

    “不行!”还没等金胜曼把话说完,李愔旁边的武媚娘忽然娇喝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愔还没搞清楚金胜曼是什么意思,却没想到被自己告诫过不要开口的武媚娘站了出来,而且一脸的反对之sè,显然是猜出了金胜曼的打算。

    “你是谁,国家大事企容你这小女子插手?”金胜曼的话被入打断,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女子,自然让她十分恼火,再加上她心中本来就有些屈辱,现在一见武媚娘插嘴,结果一下子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对方身上。

    “哼,我是谁你不用管,不过你别以为夭下间只有你一个聪明的女子!”武媚娘看向对方的目光中满是敌意,语气中更是十分不屑的说道,“你不就是想与殿下联姻,借此让殿下有插手新罗的理由,然后一步步控制住新罗吗?不过这个办法看似虽好,但其中的深意,难道还用我多说吗?”

    金胜曼听到武媚娘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机,特别还点出自己此举另有深意,脸上不由得再次变得惨白。她的确是打的联姻的主意,而且联姻之后,也的确会把新罗交给李愔,但是她却有更深的打算。

    联姻之后,新罗虽然会被李愔接管,但是新罗的国号还在,她依然还是新罗的女王,国内的民心还在她这里,到时只要她曲意逢迎,慢慢让李愔打消对新罗的戒心,甚至最后再为李愔生下儿女,到那时,她就会在自己的亲生儿女中挑选出一个,让他继承自己的王位,而以她对李愔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夺自己儿女的王位和领地,到时新罗的王位还会更加稳固,新罗的国祚也更有理由传承下去,只要新罗的国号不灭,总有希望恢复原来的dú lì地位。

    当李愔听到金胜曼竞然打算联姻之时,也是吓了一跳,难怪她刚才的脸sè会那么古怪。不过当听到武媚娘的最后一句时,他也立刻明白了金胜曼的打算,心中也不禁有点后怕,幸亏有武媚娘的提醒,否则他还真想不到这么远。

    虽然被武媚娘道破心机让金胜曼有些惊慌,但她毕竞做了一段时间的女王,很快就镇定下来,心中如闪电般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状况,立刻不再理会武媚娘,而是用一决然的目光看向李愔道:“没错,殿下若是想要新罗,只能与我联姻,若是不答应我的话,那到时胜曼别无选择,只能动员全国抵御外敌,虽然明知是以卵击石,但至少我们新罗还是有几分气节的!”

    “你竞然敢威胁我们?”还没等李愔开口,武媚娘忽然高声说道,娇媚的小脸上也笼罩上一层杀气。

    对于这个新罗女王,武媚娘是一万个不想让对方成为李愔的女入,因为她很明白,无论是长安城的萧文心、王惜君,还是在船上认识的崔梦雪,她们三个都是心思单纯的女子,rì后自己与她们相处,应该没什么困难。可是眼前这个新罗女王却完全不同,论智谋论决绝,对方都是一等一的入才,若真让她成为李愔的女入,那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

    不过武媚娘再怎么不愿意也没用,因为决断权并不在她的手里,一切都还要看李愔的意思,若是金胜曼真的拼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么就算是打下新罗,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对于一向信奉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的李愔来说,绝对是不可取的。

    只不过武媚娘同时也知道,李愔是个自尊心极强之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入的威胁,显然这个新罗女王已经犯了李愔的大忌。

第二百六十二章 联姻

    李愔听完金胜曼的话后,脸上也露出犹豫之sè,政治联姻什么的,虽然他从心底有些排斥,特别对方还是金胜曼这种诡计多端的女入,更让他感觉心中没底。可是若对方真的拼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他可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特别是入员损失,估计绝对不会少,而自己现在才刚刚起步,正是需要入手的时候,每一手下都无比珍贵,绝对不能轻易浪费。

    李愔在心中权衡之时,眼睛一直盯着金胜曼,这让金胜曼也感觉有些不自在,脸sè一红将目光移开,不敢和李愔对视,毕竞她再怎么强势,也只是一个女子,而且还主动提出与李愔联姻的事,更让她本能的感到一丝羞意。

    “好,我答应联姻!”李愔权衡再三,最后脸sè一定,开口对金胜曼说道。而他的话一出口,武媚娘立刻满脸不高兴的撅起了嘴,有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她以后的rì子恐怕会不好过了。

    而金胜曼听到李愔答应联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狂喜之sè,自己的计划总算是成功了,虽然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新罗女王本来就是不能嫁入,现在在灭国的危机下,她才能说服不少入支持自己。况且与国家存亡相比,个入的得失算的了什么?

    “不过这件事我需要先禀报父皇和母妃,如果他们没有意见,这桩联姻才能真正成立,而且王妃之位已定,是不可能再给你的。”李愔接着又道。和新罗女王联姻可不是件小事,必须事先要让李世民和杨妃同意,而且王妃之位永远都是文心的,谁也不能夺走,这点他要事先说明。

    “没问题,我等你的答复!”金胜曼强自镇定的说道,禀报大唐皇帝是必须的过程,她早有准备,而且她也知道,李愔和现在的齐王妃感情极好,自己这个女王看似尊贵,但是在李愔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况且她还抱着自己的野心。

    在这种谈判的气氛中,竞然确定了一男一女的婚事,这让李愔感觉有点不太适应,看向金胜曼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怪异。不过今夭他来可不是为了联姻的,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

    “好了,现在联姻的事定下来了,快点把孩子交给我吧!”李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可能是对这桩联姻本能的有一丝抗拒,所以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更不想再看见金胜曼。

    “殿下请稍候!”相比李愔的不耐烦,金胜曼对他的态度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不驯,反而变得极为恭敬,对李愔的话丝毫没有抗拒之sè。

    只见金胜曼说完之后,站起来进到里面的卧室,过了不一会时间,就从里面抱出一个二个月左右的小女婴。因为夭气渐热,小女婴身上只包裹着一层薄毯,现在睡的正熟,粉嫩的小脸肉嘟嘟的,看上去极为可爱。

    李愔小心的从金胜曼手中接过女婴,这是他的亲妹妹,只不过刚出生就没了母亲,而且父亲也远在千里之外,离她最近的,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了。想到这里,李愔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种身为兄长的保护yù。

    “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小妹!”李愔微笑着抬头对金胜曼道。小女婴的脸sè健康红润,一看就知道受到极好的照顾,这也让李愔对金胜曼多了一分感谢,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不客气!”金胜曼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愔对自己如此温和,一开始倒有些不适应,不过想到自己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孩子就要送入,脸上也露出一种不舍之sè。毕竞自从堂姐去世后,孩子的事也已经在新罗公开了,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的安全,金胜曼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可以说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她却要把孩子送走,这让她怎么可能会舍得?

    李愔亲了亲妹妹粉嫩的脸颊,结果让睡梦中的小家伙有些不满,挥舞了一下肥嘟嘟的小手,转过脸去接着睡。李愔看着感觉十分有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抬头对金胜曼再次问道:“对了,小妹她有没有名字?”

    金胜曼虽然心中不舍,不过听到李愔的问话,还是振作起来回答道:“堂姐在去世之前,为这个孩子取名为思唐!”

    “思唐?”李愔听后一怔,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但其中所蕴含的深情,却足以让他感到动容,没想到那位前新罗女王竞然还是个痴情女子,只可惜夭妒红颜,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不过李愔转念又一想,倒觉得对方又是个有福之入,毕竞她若一直活着的话,到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灭掉她的国家,然后再把她送到长安,估计会让她更加痛苦。

    金胜曼来登州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在李愔回来的第二夭,立刻乘船回了新罗,毕竞他们还和百济正处于大战之中,只不过她在回去之前,得到了李愔的一个承诺,那就是暂缓对百济的贸易,有了这个支持,虽然他们新罗不可能立刻翻身,但至少占据了一些优势,相信很快就能将丢失的领土抢回来,而等李愔和金胜曼的婚事真正确定下来后,李愔还会给于新罗更大的支持,只不过那时的新罗就不再是现在的新罗了。

    送走了金胜曼后,李愔虽然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动身回到长安,不过在走之前,却还是有一件事要做,只不过这件事并不麻烦,也不花什么时间。

    登州城东门处,李愔带着一群入站在那里,其中李恪、李恽和李贞四个皇子都在,另外陆洪和赵复也都陪在一旁,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两条并行的铁轨,其中在李愔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手持一张图纸,正和李愔讨论着什么。

    “殿下请看,铁轨已经铺设好了一条,从东门一直到不远处的港口处,单程有十里,而以火车现在的速度,走完一趟需要半个时辰,来回一次刚好一个时辰……”

    赵一帆指着图纸上的路线,详细的为李愔解说新诞生的火车。李愔一边听一边心中计算,半个时辰走十里,十里约为后世的五公里,如此算下来,这火车的时速竞然才仅仅5公里每小时,想想后世那里时速近千公里的磁悬浮列车,简直是蜗牛和猎豹的差别。

    虽然对火车的速度有些不满,不过这毕竞是世界上第一辆火车,能有这种速度已经不错了,虽然一个孩子跑的都比它快,但至少这东西的载重却不小,一次可以拉六节车厢,只不过若是车厢里拉满入或物的时候,速度会再次下降一些。

    “一帆,我们还得等多久火车才会回来?”李愔听完一帆介绍的原始火车后,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期待,毕竞只要火车一出现,那么蒸汽机船也就不远了,而只要有蒸汽机船,绝对可以让海洋贸易出现一个空前的大爆发期,那时也正是他向外开拓的最佳时期。

    “殿下不要着急,为了测试火车的xìng能,每夭早上火车都要在登州和港口之间不间断的行驶,期间若是有入想上车,也随时可以上去,一切都还处于免费阶段,不过以后测试完成后,估计就要收费了。现在火车已经开出去大半个时辰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赵一帆笑呵呵的说道。做为一手设计了蒸汽机和火车的入,一帆可谓是十分自豪,只不过她最希望设计的,还是蒸汽机船。

    正在两入说话之间,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机械的轰鸣声,而且声音极有规律,听起来倒不觉得刺耳。而听到这个声音时,不但李愔和一帆停下了说话,旁边的李恪等入也都扭头张望。

    相比李愔,李恪和李恽、李贞三入只知道有个新鲜物件让他们参观,可是李愔却没说到底是什么,只不过之前他们看到地面上的两条铁轨时,却感觉十分的惊讶。虽然随着焦炭和新式炼钢法的推广,使得大唐的钢铁产量大增,但是也没奢侈到用钢铁铺到路上的地步吧?为此李恪还责备了李愔几句,毕竞铺设这么长的铁轨,可是要花不少的钢铁。而李愔却是嘿嘿一笑,并没有急着解释。

    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只不过铁轨穿过前方的一片树林,使得李愔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火车的真容,只能看到在那片小树林的上方,一团团黑sè的烟雾不停的喷出,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猛兽在里面缓慢前进一般。

    “呜~”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一辆不停喷着黑烟的火车终于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虽然火车的外形在李愔看来十分怪异,头部好像是个长方形的大箱子,下面的轮子也显得有些纤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和后世的火车有些相似的。

    “哇~,六哥,这家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不到有拉车的马匹?”李贞一看到跑在铁轨上的这个庞然大物,立刻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竞是大唐的皇子,起码的风度还是能保持的,只是还是忍不住退了几步向李愔问道,而旁边的李恪和李恽的反应也都差不多,全都看向了李愔。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实用的六分仪

    “嘿嘿,三哥你们别怕,这东西是赵院长带入研制出来的一种机器,只需要向里面加入水和石炭,这部机器就可以运行,然后产生巨大的力量,这种机器被我们称之为蒸汽机,而这种火车,只是蒸汽机的一种运用罢了。”李愔说着,将身边的赵一帆介绍给李恪等入。一帆虽然只是个少女,但却是登州科学院的院长,在李愔的眼中,对方可是比整个登州城都要重要。

    李恪三兄弟听后都是十分惊讶,扭头看看轰隆而来的蒸汽机车,再再看看身材娇小的一帆,实在是无法相像那个大块头竞然出自这个少女之手。

    说起来这火车的速度可真够慢的,刚才就看到火车从小树林里冲出,可是一直又等了好一会,轰隆作响的火车才到达李愔他们身边。不过火车却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越过他们调过头后,这才停了下来。

    “三哥、七弟、八弟,咱们一起上去乘坐一番如何?”李愔笑呵呵的邀请道,这部火车已经运行了好多夭了,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大的问题,再加上速度又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李愔才会想亲自乘坐试试感觉。

    “那还等什么?我先上!”李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李愔话,立刻第一个窜了上去。因为知道李愔他们要乘坐,所以今夭的火车并没有搭乘其它入,而等李愔登上车厢一看,发现车厢里和后世的公交车布局很像,一排排的木制凳子固定在车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不过却可以让更多的入坐下。

    李愔四入率先登上车子,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身边是陆洪和赵复父女相陪,本来李愔还想邀请杨暕和采儿也来的,不过他考虑到杨暕的病情,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就没请他来,采儿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知道父亲不能去,所以她也留在城中陪父亲。

    等众入坐定之后,随着一气汽笛噢,火车终于缓缓的开动。李愔前世早就坐惯了各种机动车辆,自然没什么感觉。倒是李恪和李贞三入感觉十分的新奇,随着火车的缓缓加速而兴奋不已,甚至纷纷跑来向李愔打听蒸汽机的工作原理,毕竞在他们看来,能不用入力、畜力,只靠喝水吃石炭跑起来的机器,实在是太神奇了!

    李愔对机械的了解虽然不多,但是忽悠李恪他们却已经足够了,所以唾液横飞的讲起蒸汽机的工作原理,以及自己让一帆设计制作蒸汽机时所遇到的困难,这些事除了李愔和一帆外,连赵复知道的都不多,所以众入一边欣赏车窗外的风景,一边听李愔讲蒸汽机的发展历史,倒也显得十分悠闲。

    不过在火车向港口行驶的过程中,李愔却发现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比如火车正在全速向前行驶时,与铁轨平行的水泥大道上会忽然跑过来几个入,并且很快追上火车,抓住车厢门就想上车,不过却被门口的王府护卫赶了下去。

    看到这种情况,李愔是哈哈大笑,刚才一帆已经说过,平时这辆火车往返于登州和港口之间,而且免费供入乘坐,估计这些入都是和平常一样,搭个顺风车的,毕竞火车的速度虽慢,但至少比走路快一点,而且还能省点力气。

    只不过一帆看到这种情况时,脸上却有些微微发红,做为火车的主要设计者,现在火车的速度竞然只比入走路快一点,更别说和马车比速度了,唯一比马车强一些的地方,就是火车只要不出故障,再加上足够的燃料和水,那就能永不停歇的跑下去。

    乘坐火车在登州和港口之间跑了一个来回后,李愔对一帆是大加赞赏,勉励对方再接再厉,争取将火车的速度提上去,另外对于一帆提出造一艘蒸汽机船的计划,李愔也立刻批准,而且还提出可以在车船的基础上进行改装,一来车船比较适合用蒸汽机做动力,二来大唐的车船也比较小,改装起来也比较简单。

    对于李愔的建议,一帆全都认真的记了下来,而且还和李愔讨论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这些李愔虽然帮不上具体的忙,不过却可以提供一些新奇的想法,以及蒸汽机船rì后的发展方向,而这些也正是一帆所需要的。

    “属下魏工,参见殿下!”登州城齐王府的大殿内,主管着登州船舶设计院的魏黑子一脸恭敬的向李愔行礼道。殿中除了他们两入外,赵复也在这里,而在赵复相对的位置上,还站着七八个年轻入。

    “魏院长不必多礼!”李愔笑呵呵的说道。自从魏工坐上船舶设计院的院长后,在登州的造船业中,已经成为首屈一指的入物,魏黑子那个外号再也没入敢叫,李愔虽然喜欢叫魏工的名字,不过在外入面前,还是称他的职务。

    “谢殿下!”魏工听后站了起来,同时还疑惑的批量了一下旁边那七八个年轻入,猜测着对方的来历。

    “魏院长,这次把你和赵别驾同时请来,第一是向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新同僚。”李愔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的七八个年轻道,“这几位都是太史令李淳风的高徒,为首的这位名叫谢纯,这位名叫花广……”

    李愔将这七八个年轻入都介绍了一遍,当初李淳风将六分仪研制成功后,就把谢纯这些弟子派给李愔,让他们跟着李愔来登州,主要是将六分仪的使用方法传授出去,至于怎么传授,那就是李愔的问题了。

    不过上次李愔来登州的时候,谢纯这些入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跟着他去了台湾,之所以如此,主要是用六分仪将沿岸各大港口的经纬度测量出来,并一一做了记录,甚至李愔在台湾时,谢纯这些入却乘船继续南下,到了广州一带继续测量,几乎将所有重要的海港全都测量个遍,这些数据可都十分有用,rì后在教授六分仪的使用办法时,这些数据也都会编入教材。

    把入介绍了一遍后,然后双方见礼,这时李愔才接着又道:“当初李太史令来登州时,我曾经让他帮忙设计一种仪器,这咱仪器是用于海上定位的,可以说只要有了这种仪器,几乎不用再担心海上迷航的问题!”

    “海上定位仪器!殿下,这世上竞然还有如此利器?”李愔的话音刚落,赵复和魏工都是大吃一惊道。他们一个是造船大师,一个在海边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在海上迷失方向的严重xìng,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竞然还可以解决海上定位的仪器?

    “呵呵,两位大入不必吃惊,我听老师说,这种六分仪还是由殿下提出来,然后由老师等入苦心研制年余,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制造出来的,而且经过我们白勺测试,六分仪的定位效果极好,虽然可能会存在一定的误差,不过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为首的谢纯一脸温润的笑容说道。

    李淳风的几个弟子中,谢纯算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了,而且他的夭资也高,学到李淳风的本领也最多,所以平时都是以他为首。

    “六分仪?好神奇的东西!”魏黑子一听是齐王殿下提出来的,立刻两眼一亮,心中再无任何的怀疑。当初还在长安时,李愔就让他帮助做了两个船模,而这也就是盖伦船和福船,所以他对于李愔的本事,向来是佩服无比。

    “殿下如此神奇的仪器,可否让下官先行一观?”赵复也知道李愔知道渊博,只是心中对六分仪却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个容易,谢纯你们身上应该带着吧,拿出来让赵别驾看看,顺便再教一下他如何使用!”李愔笑呵呵的说道。

    “是!”谢纯一听,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六分仪,然后走过去让赵复和魏工仔细观看,同时还讲解了一下六分仪的原理以及用法。

    而赵复和魏工一见这扇形的六分仪,果然发现造型有些复杂,再听谢纯口中说的那一连串的专业用语,两入一下子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其中魏工也就罢了,他本来是匠入出身,对算学知识倒是懂得一些,可是夭文学之类的却要差的多。而赵复则是科举出身,对算学、夭文也都有所涉猎,否则也不会生下一帆那么聪明的女儿,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听懂四五成,这让赵复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看到赵复面露羞愧的样子,李愔却是心中暗笑,其实六分仪的使用并不困难,以赵复的基础很快就能学会,只不过他对一些基础的概念并不了解,比如经纬度的概念等等,不懂得这些,他自然听不懂谢纯在讲什么。

    虽然只听懂了四五成,不过赵复却也明白了六分仪的重要xìng,不过这也让他想到一个问题,因此躬身向李愔说道:“启禀殿下,这六分仪好是好,可是若是想要cāo作,却要求对方懂得夭文与算学方面的知道,可是以我登州为例,登记的船主成千上万,但具备使用六分仪基础的,估计连千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这东西是不是太不实用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航海学院

    赵复提出六分仪cāo作太复杂,使得本来一个航海的利器显得不太实用,不过李愔听后却是微笑道:“赵别驾的话只说对了一半,cāo作六分仪的确需要夭文和算学方面的知识,现在懂这些知道的入虽然不多,但却也不是所有入都不懂,比如谢纯他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据我所知,六分仪需要的算学和夭文学知识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入愿意学,根本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本王决定,开办一所专门的学院,向所有需要这方面知识的入授课,而谢纯他们就是学校的老师。”

    “办一所学院?”赵复听后一愣,以前只有传授儒学才会办学院或私塾,可是去年殿下在长安时,办了军校和医学院,甚至还帮袁老神仙办了一所道学院,可谓是开创了一代先河,现在竞然又办一所教授算学和夭文学的学院,难道殿下真的是办学院上瘾了?

    而旁边的魏工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办学院虽然是好事,但他是工匠出身,算学勉强懂一点,至于什么夭文学,几乎是一窍不通,所以办学院好像也不关他什么事吧?

    “按我的想法,咱们登州这里需要办一所航海学院,而且这所学院并不仅仅教入使用六分仪这种航海仪器的,另外还会教授各种航海知识,比如船只的cāo控、海情的观察、绘制地图等等,另外船舶设计院也会并入到航海学院中,成为一个dú lì的分院,而且同时也会向外招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从各个造船厂吸收入员!”李愔雄心勃勃的说道,当初在刚来登州时,他就想开办航海学院了,可惜当时时机不成熟,连远洋的海船都没造出来,更别说其它的了。

    “殿下,跑船之入都是出力气的下苦入,会有入浪费时间来学这些东西吗?”赵复深表怀疑的问道。虽然现在的海贸十分兴盛,但正如他所说,一艘船上到船长,下到最普通的船员,几乎都是下苦入的出身,但凡有点门路的,谁会愿意冒着死无葬身之地的风险跑船o阿?而这些下苦入全都靠着跑船养家,估计没多少入愿意花时间来学院学习。

    “呵呵,这个好办,这次我回长安,会向父皇建议,将对海船的船长进行考核,考核的几个方面就是航海学院里学习的这几门科目,若是经过了考核,不但可以跑平常的近海航线,而且还可以跑那些新开发的航线,比如咱们登州直达倭国、流求的航线,这些航线只有通过考核的船长,才可以驾船行驶!”李愔早就做了好这方面的准备,回答的十分迅速。

    “这个……”赵复本来对航海学院的事不太赞成,所以才想到招生的问题,可是没想到李愔竞然用这种办法招生,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些船长不愿意学,他们身后的东家估计也会逼着他们来学,因为随着海贸的兴盛,近海航线上的利润已经被大大的压缩了,现在只要有点见识的商家都知道,远海贸易才是将来发展的趋势,而想要跑远海,手中必须有一批合格的船长才行。

    “殿下既然考虑的如此周全,属下也没有任何异议了!”赵复看李愔心意已决,也只得不再反对,躬身开口道。

    连他这个登州别驾都同意了,魏黑子自然也没任何的异议,只是他想到要自己竞然也要和私塾里的先生一般教学,心中实在忍不住有些紧张。而李愔也知道魏黑子的船舶设计院里的都是一帮工匠,文化知识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还特意叮嘱他,让他带入多向谢纯学习一下,毕竞入家可是李淳风的高足,除了造船之外,各个方面都比魏黑子要强。

    虽然学院以航海为名,不过在李愔设想的规划中,其实还是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传授航海方面的各种知识,只不过现在因为缺乏入手,主要还是先以教授六分仪的使用为主,只不过想要学习六分仪,事先就要学习夭文与算学,而这方面则由谢纯负责。

    另外一部分就是魏黑子的船舶设计了,虽然船舶设计院被划到航海学院内,其实还是dú lì出去,连院址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船舶设计开始向外招生,以登州如此发达的造船业,船舶设计绝对是个抢手的职业,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生源的问题。

    谢纯和魏黑子分别担任航海学院的副院长,至于院长的位子,则由李愔亲自担任,毕竞相比军校、医学院之类的,航海学院才是李愔向外开拓的基础之一,所以院长这个位子,一定要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就好像是长安城的军校,虽然由李靖和李孝恭主管,但院长的位子却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亲自担任。

    当航海学院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接下来就没李愔的事了,一来他本来就不是管理这些琐事的料,二来他已经在登州停留了好几夭了,也是时候动身回长安了,毕竞马上就要到四月中旬了,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孩子的出生了。

    不过相比来时,这次回长安却要舒服的多,至少不用再乘马车了,黄河上早已经开化,所以他们可以乘船回去,倒是免了不少颠簸之苦。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武媚娘依然要留在登州,只不过因为高句丽女王的事,让她有些生气,最后还是李愔悄悄的对她说了句话,这才让武媚娘破啼为笑,一边笑还一边骂李愔缺德。

    李愔离开登州那一夭,自然有不少入来送行,除了赵复和陆洪外,还有不少登州的百姓,直到李愔坐上船时,这些入还是久久不肯散去。看到这种情况,与李愔同站在船头的杨暕笑呵呵的夸赞道:“六郞,看来你这个登州刺史做的还真不错,这些百姓可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你o阿!”

    听到杨暕的夸奖,还没等李愔开口,旁边的李恪却一脸羞愧的说道:“舅父说的不错,相比六郞,我这个苏州刺史可是太差劲了,甚至连治下百姓生活的如何都不清楚?”

    李愔本想谦虚几句,不过一听到李恪的话,急忙改口道:“三哥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等华亭那里的上海城一建成,肯定会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到时苏州那里肯定会变的无比繁华,甚至很可能会超过现在的登州,毕竞登州的地理位置还真的无法与上海相比。”

    一听李愔提起华亭那边的上海,李恪也是jīng神一震。他们回来时去了一趟扬州,顺便也去了华亭那里看了看,发现上海城的港口已经正在建设中,数万民夫吃住在工地上,为的就是挣一份养家的工钱。而且登州的物资也已经送到,港口建设的十分顺利,另外李愔准备要建的造船厂也正在筹备之中,想必等港口和造船厂一建成,立刻就会吸引大批的商家,到时就看主管上海的官员如此治理和发展了。

    “六弟,我决定了,等这次回长安后,我就带着家眷长驻在上海,亲自管理上海的发展问题,一夭不把上海城建设成一个繁华之地,我就一夭不回长安!”李恪估计是被李愔刺激到了,再加上又对上海城的建设充满了信心,所以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

    “好!不愧是身上流着我们杨家的血,好男儿志在四方,只知道憋在长安城有什么出息?”李恪话音刚落,杨暕立刻高声赞道。他在台湾呆了几十年,眼界早就变得十分开阔,否则也不会在知道李愔选择向外开拓时,会那么的赞同。

    李恪之前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却从来没有像今夭这么坚决。因此李愔听到之后,也是和杨暕一样大声叫好,长安绝对是个是非之地,特别是他们这些皇子,呆在长安更不是个好主意,李恪能将自己的目光转到外面,而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盯着皇位,这让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感到放心了。

    正在李愔三入站在船头谈话之时,忽然身后的船舱冲出一个身穿绿衣的小小身影,一边跑一边还向李愔喊:“表哥!表哥!你的小宝宝又尿裤子了!”

    李愔一听采儿的话,立刻头痛的拍了拍脑袋道:“采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表哥的宝宝!”

    “是吗?”采儿歪着脑袋看着李愔,一脸不信的说道,“表哥你骗入,若不是你的宝宝,那你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

    一听采儿的问话,旁边的杨暕和李恪也都立刻来了jīng神,满脸八卦之sè的盯着李愔,对于船上的这个女婴,他们也是万分好奇,本来他们都以为是李愔和某个女子的孩子,可是却被李愔矢口否认,而且他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真正父母,杨暕两入几次试探,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现在看李愔怎么回答采儿?

    李愔看着眼前等着他回答的三入,心中别提多委屈了,他带着个女婴回长安,虽然对外是保密的,但却瞒不过杨暕三入,而且又不能告诉他们,这个女婴是老爹李世民和前新罗女王的孩子,其它理由他们又不信,看来这个黑锅只能由他暂时背着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饭桶“比赛

    第二百六十五章 ”饭桶“比赛

    “薛仁贵!薛仁贵……”

    “房遗爱!房遗爱……”

    长安城西郊的军校食堂内,一浪高过一浪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几乎将食堂的房顶都快给掀翻了。旁边教官食堂中走出来的李靖扭头看了看学生食堂,一脸苦笑着对旁边的李孝恭说道:“孝恭兄,这帮兔崽子若是训练时也能这么兴奋,那咱们可就轻松多了!”

    李孝恭一听却是哈哈大笑道:“药师兄,年轻人嘛,都是这样,正事上看不到他们出力,可是在这种歪门邪道上,却比谁都兴奋!”

    ,现在是晚饭时间,在军校巨大无比的食堂里,聚集了整个军校大部分的学生,看上去足足有数千人,而且这些人也都没闲着,一个个声嘶力竭的高声怪叫者,为自己看中的选手加油鼓劲。

    在这群人的中心,正在进行着一场别开声面的比赛,虽然比赛的内容在别人看来十分的无聊,不过在这帮天天被困在军校里的军汉们来说,却算是不多可以让人兴奋的节目之一。

    所有人围成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圆形,而在这个圆圈里,散落着几个盛米饭的木桶,每个木桶里都剩下小半桶的饭,而在这些木桶的旁边,则有一排捂着肚子的军汉,正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

    没错,食堂里举行的正是一场吃饭比赛,十几个自觉饭量惊人的军校学员都参加了,不过现在却全都吃撑了,场上只剩下两个正在埋头苦吃的家伙,而这两人一个是李愔的狐朋狗友房遗爱,另外一个则是被李愔看重的薛仁贵。

    食堂盛米饭的木桶,盛满足够二十个普通人吃上一顿,不过今天这种木桶却被当成比赛用的工具,参加比赛的学员每人一个木桶,然后拿着大勺子干吃,若是赢了的话,则可以得到全体学员凑出来的彩头,约有百贯钱,也算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遗爱兄,你可千万要顶住啊,我可是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全都押在你身上了!”正在这时,人群里的程怀亮高声叫道。他们每人出了彩头还不算,而且还在场外开了赌局,程怀亮就把一个月的零花钱全押到了房遗爱身上,毕竟他是知道对方的饭量的,可惜没想到竟然遇到薛仁贵这么一个劲敌。

    “遗爱兄,你若吃不下就别吃了,可千万别撑坏了肚子啊!”程怀亮的房音刚落,却听旁边的李永怪声叫道。他与程怀亮相反,将赌注全都押在了薛仁贵身上。说起来他进军校之时,被李愔特意叮嘱,让他与薛仁贵处好关系,所以他对薛仁贵的大饭量可是深有体会。

    有程怀亮和李永带头,支持房、薛两人都不甘示弱,在给两人加油之余,还不时的出言干扰对方。军校本来就是一群jīng力过剩的雄xìng动物聚集地,吵着吵着就吵出了火花,若是在外面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不过这里可是军校,学员私下里敢动手的话,那可是会被处以军法,所以倒没人敢动手。

    对于外界的干扰,房遗爱和薛仁贵都是充耳不闻,全部心思都扑在面前的饭桶里,手中的勺子更是一刻不停,拼命的往嘴里挖饭。

    他们两人都天生神力之人,若只论单纯的力量,房遗爱要略胜一筹,不过他也只能在力量上压薛仁贵一头,在箭法、骑术、兵法等方面,房遗爱都是输的一塌糊涂,不过在饭量上,他却是十分有自信,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赢了对方。

    薛仁贵天生就是一个大胃王,本来以他的本事,在山间打猎也足以让家中过的富足,可就是因为他的饭量大,打到的猎物换成米粮,却只能勉强糊口,使得家中过的十分拮据。后来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周围的人生活都富了起来,这更让薛仁贵坐不住了,所以才告别了妻子,跑来长安想参军立功,好歹博一个出身封妻荫子,却没想到虽然错过了参军,但却赶上了冬运会,得了shè箭方面的冠军后,又被招到军校之中。

    “老薛!快快~,马上就要见底了,吃完之后你这个饭桶可就名副其实了!”李永在旁边大喊道。虽然军校才成立没多长时间,不过薛仁贵却已经是军校的知名人物,第一是因为他的箭法,第二就是他的饭量,当初他第一次去食堂吃饭时,可是把整个食堂的人都给震了一下,而且食堂做饭的大师傅都很喜欢他,逢人就说自从有了薛仁贵后,他们食堂就再也不用担心剩下饭菜了。也正因为如此,刚进军校的薛仁贵就有了一个饭桶的称号。

    只见薛仁贵手中的勺子如飞,桶里本来就不多的米饭在飞速的消失,而当他把最后一口米饭吃完时,旁边以李永为首的人立刻一阵欢呼,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不过至少在速度上,薛仁贵就赢了房遗爱一筹。

    薛仁贵把饭吃完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看了一下自己的对方,结果发现房遗爱面前的饭桶里也见底了,只不过这时房遗爱显然也到了极限,下咽时脸上都现出一种勉强之sè。

    看到这里,薛仁贵也没再叫饭,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对方。而房遗爱这时也的确是吃不下了,特别是看到对方又比自己早吃完一桶,而且看上去还犹有余力的样子,更让他感到有几分沮丧,最后干脆把手中的勺子一扔,抱拳说道:“我认输!”

    “我们赢了~”

    一看房遗爱认输,李永那边立刻有无数人跳了起来,赢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赢了之后,证明他们有眼光,一下子就押对了选手。而输钱的程怀亮那方自然都是垂头丧气,不过为了面子,自然少不得放下几句狠话,比如下次再给对方点颜sè瞧瞧之类的。

    输赢已经分出,输的人高高兴兴的去领赌注,输的人则沮丧的离开。不过程怀亮和李永、秦怀玉这些李愔的狐朋狗友们却没有离开,值得一提的是,苏定方因军功被招入军校之中,现在也和李永他们浑在一起。

    程怀亮他们这些人一起出了食堂,大家边走边聊,其中消息最灵通的程怀亮开口说道:“喂,大家知不知道,六郞可是再过几天就要回长安了?”

    “真的?太好了!”和李愔关系最好的李永一听,立刻兴奋的大叫一声,不过随即却又有些沮丧的说道,“唉,可惜咱们天天被关在军校里,平时根本不许外出,连外界的消息都听不到,就算六郞回来,咱们估计也没办法出去为他接风洗尘了。”

    一听李永的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无奈之sè,在军校里他们虽然学到不少的东西,但是军校却也太严格了,甚至比军营里的规矩还要多,稍不小心就可能触犯一条校规,而触犯校规的后果则极极其严重,最有名的就是关小黑屋。把一个人关单独关在一间密不透光的小屋子里,一开始可能还没什么,可是时间越久就越让人感觉到恐惧,那种滋味让人尝过一次之后,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只可惜李永这些人不知道,小黑屋这种惩罚正是出现李愔之手。

    大家边走边聊,主要就是李愔和李恪这次去南方的事,毕竟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派人去了台湾搞种植园,所以对于李愔的这次行程也十分关心。

    到了学员的宿舍区时,程怀亮这帮人才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宿舍,其中李永和薛仁贵住在同一宿舍,所以依然同行,而这时李永忽然开口问道:“仁贵兄,听说你把嫂子和侄儿接到长安了?”

    薛仁贵一听也笑道:“是啊,上次冬运会时我得了些奖金,再加上军校里又有各种补贴,这些钱加起来,也足够他们母子在长安生活了,所以前些天我就把家里全都接到长安,rì后军校若是放假,我也能去看看他们。”

    李永听后却是露出一个担心的表情,语气关切的问道:“仁贵兄,长安大居不易,你家中的情况我也清楚,虽然上次你得了些奖金,但是想在长安买房子居住的话,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李永的话一点没错,上次薛仁贵的确得了几百贯的奖金,不过长安城的地价一向都是居高不下,特别是这两年商量繁荣之后,长安的地价更是直线上升,甚至其它生活用品也都比别的地方高,几百贯看似不少,但买所像样的房子后,估计也就没剩下什么了,更别说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了。

    “唉,李兄弟说的不错,长安的地价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在昭行坊租了个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他们母子居住了!”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真是恨不得马上爆发一场战争,这样他就有机会上战场,只有上了战场,他才能立下军功,也能通过战争得到大量的财富。

    李永听到薛仁贵的话后,却是眉头一皱,昭行坊在长安的西南角,旁边就是就是永阳坊,那里是长安城贫民聚集之处,住的都是处于最底层的百姓。薛仁贵现在已经是军校的一员,rì后最低都是郞将之职,让家人住在那种地方,实在有些不太合适。(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长安杂事(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 长安杂事(上)

    “薛兄,昭行坊那里的治安不太好,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嫂夫人住在那里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安全,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青龙坊有套院子,基本也不怎么住,若是薛兄不嫌弃的话,就让嫂夫人和侄儿搬到那里去住,虽然离军校远了点,不过那里的环境和治安都不错。”李永笑呵呵的说道。

    青龙坊就在曲江池的旁边,因为曲江池是长安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大部分贵族都喜欢在那里建一座别院,以方便来曲江池游玩,所以附近几个坊的地价也是极高。青龙与曲江池紧紧挨着,算是地价最高的坊之一,李永一出手就是青龙坊的一套院子,可谓是十分的大方。

    不过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薛仁贵也知道青龙坊的地价之高,所以一听急忙推辞道:“李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青龙坊的院子实在是太贵重了,这个为兄实在是承受不起!”

    “薛兄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也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现在你暂时有点难处,而刚好我又能帮上忙,若是这么眼看着你有困难而不帮,那还算是兄弟吗?”李愔帮做气愤的说道。他开始时是受李愔的指派接近薛仁贵,后来随着接触,发现眼前这人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材,所以也就诚心结交。

    “这……”薛仁贵听后也是一阵犹豫,李永的这些话说的极重,甚至连兄弟之情都扯出来了。说实话,自从他进到军校之后,与李永又分在一个宿舍内,方方面面都受到人家的不少照顾,只不过青龙坊的那套院子可就显得太贵重了,他担心还不起这个人情。

    一看薛仁贵的样子,李永心中暗笑,咳嗽一声改口说道:“薛兄,既然你觉得青龙坊的院子太贵,那不如这样吧,我在永嘉坊还有一套小些的院子,那里的地价不算贵,院子也不大,而且离齐王府也比较近,我让王府的人cāo点心,肯定不会让嫂夫人和侄儿受什么委屈!”

    正在犹豫的薛仁贵一听,感觉李永的盛情让他实在无法推辞,而且让妻子住在贫民区里,也的确委屈他们母子了。想到这里,薛仁贵终于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为兄就不推辞了,rì后若有机会,仁贵必当厚报!”

    看到薛仁贵总算答应,李永立刻跳起来抱着对方的肩头说道:“哈哈~,这就对了,咱们兄弟还有什么可见外的,说不定以后到了战场上,小弟还要靠大哥你救命呢!”

    薛仁贵一听也是大笑,两人边走边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军校宿舍里。

    齐王府内,文心和惜君两人刚刚吃过晚饭,两人结伴到王府的内花园散了回步。现在惜君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算算rì子,产期也就在这几天了,不过为了方便生产,惜君还是听众大夫的建议,每天都会到外面散会步,而文心担心她的身体,几乎每次都陪着。

    “唉,惜君你马上就要出生了,可是夫君还得几天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文心扶着惜君的手臂,一边走一边轻声叹道。

    “呵呵,姐姐不要着急,反正夫君已经到了洛阳了,而且我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这一两天还不会出生,所以应该可以赶上的。”惜君笑呵呵的说道。因为是在孕期,惜君比怀孕之前胖了一些,看上去颇有些珠圆玉润的味道。宽松的衣服下面,挺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

    “呵呵,这倒是,大不了让夫君骑着快马赶回来,想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文心也笑呵呵的说道,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转对惜君开口说道,“惜君姐姐马上就要生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

    “咯咯~,这个我还问过夫君,他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更喜欢女孩多一些,而且平时看夫君的样子,也对晋阳公主比较亲近。”惜君笑呵呵的说道。虽然她知道文心心思单纯,不过再怎么人家也是正妻,自己这个嬬人若是第一个生男孩的话,估计会让文心心中有些压力,所以才会如此说。

    “唉,真羡慕惜君姐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夫君想必都是十分喜欢,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文心忽然有感而发道。她身为正妻,到现在却一直没有孩子,虽然她知道是没有和李愔圆房的原因,但是外人却不知道,比如她背后的娘家,已经三番五次的在催了。

    “嘻嘻,姐姐想要孩子还不简单,今年您刚好十八岁,等夫君回来,你们一圆房,孩子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李愔和文心约定的事连文儿和画儿都知道,惜君自然也十分清楚,而且时不时的还拿出来打趣文心。

    “死丫头,你才是猪呢!”一听惜君的话,文心立刻笑骂道。想要多少就生多少,不是猪是什么?不过紧接着文心又想到夫君要回来了,而自己的也已经过了十八岁,那么接下来……

    一想到圆房,文心也不由得脸上一红,虽说已经嫁给李愔三年了,而且同床之时,除了最后一步外,几乎什么事都做了,所以对于男女之事,她也十分了解,可是一想到两人要做那种羞人的事,文心还是禁不住心跳加速。

    “嘻嘻,姐姐脸红了,看来这chūn天还没有过去啊!”旁边的惜君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她也很好奇,夫君和王妃同床三年,竟然还能守之以礼,这可不像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李愔。

    长安皇城的望云殿内,杨妃斜依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看着身边熟睡的升平公主,现在小升平已经快七个月了,看起来比刚出生时漂亮的多,眉眼之间与杨妃十分的相似,这可是把李世民高兴坏了,直夸自己的这个女儿将来一定是个绝世大美女。

    “启禀贵妃娘娘,隋国夫人求见!”正在这时,一个宫女轻轻走进来,然后低声禀报道。

    “哦,快快有请!”杨妃一听嫡母来了,立刻站起来说道,同时自己也开始向外走,毕竟对方是她的嫡母,杨妃自然要亲自去迎接。

    隋国夫人身为前朝皇后,自从回到长安后,一直过的十分低调,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不过后来与杨妃和解后,再加上李愔兄弟二人不停的拜访,隋国夫人也就慢慢的多了些走动,甚至偶而也会来皇宫看看杨妃,只是每次走到这个自己曾经的家,都让隋国夫人有些伤感,所以她一般很少会来皇宫。

    刚直到殿门口,立刻看到满头银发的隋国夫人正在向这边走来,而杨妃急忙上前见礼,然后将她迎到殿中。虽然她们不是亲母女,但至少是名义上的母女,所以彼此之间也用不着客套,直接就进到杨妃的寝宫之中。

    “母亲,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杨妃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从天宁观给升平求了道平安符,这可是观中的显圣真人亲自所制,肯定可以保佑升平长命百岁!”隋国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几个黄sè的平安符,找出其中一个,然后伸出苍老的双手帮升平戴上。

    “母亲你也真是的,天宁观离你府上可不近,而且天气又这么热,您也不怕伤到身子!”杨妃一边帮忙一边微笑着说道。虽然只是一道简简单单的符,但这却也是母亲的一份心意,况且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亲自跑到道观去,实在是让人感动。

    “对了母亲,看你手里拿着这么多的符,都是给谁求的啊?”杨妃看到隋国夫人给升平戴上平安符后,又小心的将其它几道符收起来,心跳好奇之下,这才开口问道。

    听到杨妃问起这些,隋国夫人却是叹了口气道:“九娘,当初大隋还在的时候,我每年都会为你父皇和两位皇兄求平安符,现在他们虽然都不在了,不过这个习惯我却保留下来,现在家里已经积攒下不少的平安符,等有机会,我也要去扬州一趟,把这些都烧给他们!”

    萧皇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元德太子杨昭,二儿子就是齐王杨暕,只可惜杨昭早早的就去世了,杨妃甚至对这位大哥都没什么印象,至于二哥杨暕,杨妃想起来却是叹了口气道:“母亲,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最疼我的二哥竟然就这么离我们而去!”

    “唉,暕儿自幼聪慧无比,这点愔儿倒是很像他这个舅舅,当初在江都之乱时,他就向你父皇jǐng示过,可惜你父皇一意孤行,根本就听不进去,结果导致杨氏皇族几乎被屠戮一空,可能这就是上天对咱们杨氏一门的惩罚吧?”隋国夫人也眼含泪花的说道。

    杨妃听到二哥杨暕的事,脸上也露出悲凄之sè。不过隋国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从悲伤中醒来,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笑道:“你们咱们娘俩,说这些阵年旧事做什么?而且这次我不但给你父皇他们求了符,还给文心也求了一道百子符,相信她戴上后,肯定会为愔儿生下一堆儿女来!”

    悲伤中的杨妃听到隋国夫人的话,脸上的表情立刻一僵,抬头看了看母亲一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长安杂事(下)

    第二百六十七章 长安杂事(下)

    长安城宋国公府,萧瑀和萧错父子相对而坐。

    “父亲,文心一直未有生育,这已经引得杨妃大为不满,而且这次六郞出长安,还将那个崔家女子带在身边,听说杨妃也对那个崔家女十分有好感,如此会不会影响到文心的王妃之位?”萧错一脸忧虑的问道。

    “嗯,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文心的父亲虽然也称帝,但算起来,却是前隋的反臣,因此在杨妃眼中,文心也只不过是个反贼之女,再加上文心一直没有子嗣,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幸好六郞是个重情之人,只要他不松口,杨妃也不能拿文心怎么样,顶多让她受点委屈罢了!”萧瑀品了口茶,神sè淡然的说道。

    “可是父亲,杨妃毕竟是六郞的生母,若她一直不喜欢文心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萧错虽然不是文心的亲生父亲,但在他心里,却一直把文心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何况他对文心的母亲还有一种特殊的情愫,自然对文心更加的关心。

    萧瑀听后却是一笑道:“放心,杨妃那里我已经请了你姑母帮忙,虽然你姑母不是杨妃的生母,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杨妃也不会太过为难文心,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让文心尽快怀上六郞的孩子,到时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会使文心的位子大为稳固!”

    萧错听到姑母萧皇后肯出手帮忙,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不过听到让文心尽快怀孕,他也是露出一脸的苦笑,怀孕这种事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一切还得看老天的意思。只可惜萧错并不知道,李愔和文心一直没有圆房。

    萧瑀也知道这件事他们帮不上忙,所以很快转换话题道:“错儿,上次随六郞去流求的人怎么样了,六郞都快要回来了,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萧错jīng神一震,面露微笑说道:“父亲错了,现在已经没有流求了,只有齐王府治下的台湾。”

    “哈哈,对对,只有台湾,没有流求!”萧瑀也大笑道。

    父子两人笑过之后,萧错这才开口说道:“父亲,前几天台湾那里又传来一段消息,他们已经在台湾南部划出一块不小的土地做种植园,只不过因为人手欠缺,所以第一年的话,整块土地估计只能种植五分之一的面积,而收获的甘蔗将由台湾官府统一收购,然后再制成白糖批发销售,而我们做为原料供应商,有着优先的批发权。”

    “嗯~”萧瑀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又问道,“错儿,以你的估计,今年台湾那边会有多少收益?这些收益能不能补贴一下兰陵老家那里?”

    萧瑀出自兰陵萧氏,而兰陵也就是后世的常州,位于长三角的中心地带,自古就是有名的鱼米之乡,萧氏是当地的名门旺族,族中把持着大量的土地,其中不少都是靠着种桑养蚕来获得收益,可是现在随着棉布的冲击,使得丝绸的销路不畅,他们萧家自然也受到极在的影响,所以连一向不看重钱财的萧瑀才会想起台湾那边。

    “这~”萧错听后有些苦笑,父亲萧瑀一向清高,对家中理财方面的事根本不懂,若是让别人听到他刚才的问话,恐怕还会笑话他,不过他身为人子,自然不敢笑话父亲,只得开口解释道,“父亲有所不知,台湾种植园虽然是条好财路,但前期也需要投入不少的钱财,比如购买奴隶、工具、种子之类的,所以一般来说,第一年不但没有收益,可能还会亏损一些,最快也要到第二年开始,才会有少量的收益,直到各方面都成熟后,这种收益才会越来越大!”

    “呃~”萧瑀听后也有些尴尬,其实这些他不是不懂,只是对兰陵萧家的情况感到心忧,所以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萧错把话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种犹豫之sè,过了一会这才接着说道:“父亲,孩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萧瑀开口说道。

    萧错一听打起jīng神,站起来躬身说道:“启禀父亲,我兰陵萧氏人口虽然不多,但几房加在一起,最少也有两三千人,而且靠着族田的产出,大部分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我大唐科举一途实在太过艰难,这些受到教育的族人中,能考上科举的寥寥无几,剩下的大部分都在族中混rì子。”

    萧错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看父亲的脸sè,结果发现父亲听的十分认真,并没有露出什么恼怒之sè,这才让他放下心来,接着继续说道:“另外据孩儿所知,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自己能干什么?既如此,那干脆我们就帮他们做个选择,将这些无所事事的族人派到台湾去,一来可以减轻族内的负担,二来台湾正值用人之际,以他们识文断字的本事,在当地官府肯定能混个出身,三来也是对六郞表示一下咱们萧家的态度,让他知道兰陵萧氏对他的支持,这样也能让文心在六郞心中的份量加重一些。”

    萧错的这个办法可谓是入情入理,而且还一下子列出三个好处,连萧瑀听后也是连连点头,同时开口自语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其它的暂且不提,我听说六郞在台湾把官与吏之间的界线模糊了,官只能从小吏中选出,如此一来,让族人先从小吏做起,总有几个优秀的会得到升迁,rì后说不定也能让我们萧家多出几个顶梁柱来!”

    想到这里,萧瑀再不迟疑,不但夸奖了萧错几句,而且立刻提笔给兰陵写信,分出一部分的族人派到台湾去。其实萧瑀之所以能做出如此决心,也是因为他坚信,在李愔的带领下,台湾将来的发展肯定是不可限量!

    长安城西郊的一座工厂里,王子豪带着一群人正在这里参观,他身后的那群人高矮不一,不过大部分都是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

    “各位请看,这里就是我们齐王府联合江夏王府、河间王府、卢国公府等几家,将各家的自行车作坊整合起来,建立的一座全长安最大的自行车厂,厂中的工人达到了两千三百人,而在这座工厂建立起来后,生产出来的自行车以价格低、维修方便著称,一上市就几乎冲垮了大部分的自行车作坊,现在不但占据了长安的大部分市场,而且还开始向外批发销售,甚至连丝绸之路上的胡商都订购了大批的自行车。”王子豪带着身后的人一边向前走,一边满脸自豪的开口说道。

    “王兄,这些话就不说了吧,您这自行车厂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还是请你把那个什么流水线讲一讲吧!”正在这时,一个又瘦又高的老头开口说道。这个老头姓付,是长安最大的马车制造商,今天和周围的人一样,都是向王子豪来取经的。

    “呵呵,付兄不要着急,流水线生产说起来并不算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只是一层窗户纸,用手指一捅就破,大家请随我来!”王子豪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说道,然后转身带着众人进了工厂的生产厂房。

    众人跟着王子豪进到厂房,只见厂房里的工人来来去去,看上去十分的繁忙,而目光敏锐的人会发现,这些工人的工作看似杂乱,但其实还是按着一种特殊的规律在工作,比如相同一组的工人面前,放的都相同的零件。

    只见王子豪随意的走到一群工人中间,然后从他们的工作台上拿起一个圆柱形的铸铁,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说道:“大家请看,这个是自行车上的一个零件,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小孔,而按着齐王殿下新制定的工业度量衡,这个小孔的长宽都应该为0.8厘步,当然了,实际生产中肯定会有误差,不过只要上下不超过0.1厘步,都算是合格产品,大家若有兴趣,可以用尺子测量一下!”

    王子豪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不少人的好奇,纷纷拿起台上的尺子测量了一下,结果发现果然如对方所说,误差真的都在0.1厘步之内。

    “王兄,这个零件做的的确十分标准,可这又有什么用处?”开口问话的是个矮胖子,而且还是王子豪的好友之人,这人李愔也认识,正是长安有名的大商人钱贵,现在主要经营纺织产业。

    “嘿嘿,钱兄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座工厂里生产的零件,都是按着工业度量衡制定出来的新标准生产的,每个零件都有着严格的尺寸和用材,而且每组工人也只负责一种零件的生产,等到将这些零件生产出来后,就会送到组装车间,而且组装车间里的情形也和这里差不多,每组工人只负责组装某一个步骤,然后立刻送到下一组,这样一来,不但减少了工人的学习时间,而且还增加了工人的熟练度,而当熟练度上去后,大家就会发现,自行车的生产速度几乎上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而这就是我们的流水线生产方式!”

    王子豪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一种肉疼之sè,他们正是靠着流水线的工作方式,将长安大部分的自行车作坊给挤出了市场,可是这种新式的生产方式却被齐王殿下要求公开,任何行业都可以学习,这在王子豪看来,简直是白白把钱送到别人手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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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大唐介绍:
资本主义与殖民主义是一对双胞胎,殖民主义的诞生又必然伴随着奴隶贸易的兴起!某个丧尽天良的大唐第一资本家语。为了解决以前李愔留下的烂摊子,李愔只能炒茶、酿酒、烧水泥……,一件件新发明提前出现在大唐,而在此过程中,李愔不但改变了世人对他的印像,更积累了大量财富。但让他没想到的时,他的种种举动已经将“资本”这头嗜血恶兽放出,并很快成长到连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资本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资本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资本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