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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 再赴中南半岛

    以各国首脑处理国际事务的风格和方式来说,罗斯福不是个脑残的总统,相反,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是个聪明人,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景,用一纸屁用没有的抗议书,惹恼了唐秋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别的手段都不用,只要唐秋离命令他的航母特遣舰队,不再为维持澳洲大陆上盟军的生命线,从西印度大陆经东印度洋到澳大利亚的后勤补给线,提供护航,紧接着,盟军就会因为断了补给而完蛋,而且,唐秋离还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借口,至于这个中国人所得的利益,恐怕早就赚得钵满盆满了。

    美国的事儿,很多还真不是罗斯福一个人说的了算,所谓的乾刚独断在美国政治之中,根本不存在,唐秋离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罗斯福那张无奈又提心吊胆的瘦脸。

    见师长没有任何的反应,通讯处处长陈峰,心里已经有了底儿,转身就要出去,在他看来,师长连蒋委员长的电报都不回,更何况远在几万里之外的美国人,更没时间搭理他们。

    “哎,陈处长,你干什么去?”唐秋离惊讶的喊道。

    陈峰也是一脸的奇怪,说道:“师长,也没其他的事儿,我回通讯处啊!”

    唐秋离啼笑皆非,说道:“别忙着走,给美国人回电,就一句话,先管好自家的事儿”

    陈峰“扑哧”乐了,说了一句,“师长,您还不如不回这个电报呢!”

    梅雪的宣传处,精心准备的资料,通过各种渠道。广为散发,在全世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各国主流媒体,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对于阴谋分裂国家的叛国者,各国历来都是采取最严厉的惩罚手段,区别无非是杀多少人的问题。

    但是,也有不同的声音,如日本的报纸和电台。大事渲染此事,无不义正词严,连篇累牍的谴责,简直把唐秋离形容成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天不杀几个人。就寝食难安的变态狂,把日本政府打扮成正义的化身。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长着三十二对儿翅膀的天使。

    苏联官方报纸和电台,腔调和日本人的几乎一致,就是连篇累牍的谴责和谩骂,还出人意料的赞同日本人的说法,日苏两国媒体,遥相呼应。真让人看不出来,在远东的外兴安岭一线,双方四百多万军队,剑拔弩张的对峙。倒像是亲哥俩儿,这就是政治,翻云覆雨,如同雾里看花。

    对此,唐秋离早有预料,一次性处决三万多名分裂分子,不可能瞒过去,至少瞒不过苏联人的眼睛,与其让世界各国胡乱猜测,造谣生事,怎么说的都有,索性公开,也算是一种姿态,也省的那些正义感过剩的国家,站出来指手画脚的烦人。

    最让唐秋离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英国政府也发来抗议书,而且,用词比美国人的还激烈和尖锐,简直是耶稣和基督的双重化身,唐秋离就是不明白了,英国人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战场摆在英伦三岛,在德军的凶猛打击下,自家的事儿都火烧屁股,焦头烂额了,还有心思管外蒙古的事儿?

    对此,唐秋离是彻底的无语,连给英国人回电报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无视,弱势美国人的抗议书,连个屁都不是,那么,英国人的抗议书,就是连垃圾都算不上。

    倒是德国元首希特勒的电报,给了唐秋离异样的感觉,“我的老朋友,自从柏林一别,又是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先告诉你个好消息,伟大的德**队,在英国本土的战事,进展非常顺利,英国绝大部分领土,已经被德**队解放,美国人和英国人节节败退,保守估计,对英国和美国的战争,将在一九四一年年底或者是一九四二年一月份结束。”

    “对于老朋友在外蒙古地区,为维护占领区稳定,所采取的手段和做法,我本人深表赞同和钦佩,也给德国在任何稳定欧洲占领区,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此外,通报给老朋友一个未经完全证实的消息,希姆莱告诉我,就在你结束外蒙古战争之后的这段时间内,苏联人在欧洲部分的部队,调动非常频繁,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些苏联军队,大致是调往远东地区,具体兵力不详,如果情报准确的话,就表明,斯大林要在苏俄的东方部分,采取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目标无外乎是老朋友的部队,和日本人的部队。”

    “盼望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刻,预祝老朋友身体健康!”最后的落款是,想念你的老朋友阿道夫?希特勒。

    电报的最后部分,才是让唐秋离真正紧张和不安的原因,自己相信德国人的情报系统,无孔不入的能力,苏军大规模的调动,瞒不过德国的情报系统,也就是说,希特勒提供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准确的,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刺激斯大林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惜改变一个国家的战略方向,把矛头对准了东方。

    不合常理啊,斯大林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欧洲部分,相比之下,苏联的亚洲部分,没有向德国人那种巨大威胁的存在,有朱可夫的远东方面军顶着,日本人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自己的部队,在外蒙古地区只有不过三四十万人,若说是去进攻苏联,那是开玩笑,斯大林都不信,可怎么就虎吧拉的变了性子,唐秋离百思而不得其解。

    但有一点,唐秋离的清楚的,斯大林调重兵开赴远东地区,首先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其次才是日本关东军,斯大林对自己的仇视,比对日本人的要深,想到这里,唐秋离马上拿起电话,将忙得不可开交的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叫到了办公室。

    听完师长的情况通报,于得水马上就变了脸色,再也坐不住了,说道:“师长,我马上布置情报处的特工,启动所有的情报网络,用尽所有的方式,查明此事,一周之后,会给师长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管心里也是着急,斯大林到底要干什么,不查清楚,自己会寝食难安,唐秋离还是安慰到:“于处长,这不是什么最要紧的事情,不要着急,慢慢来,我知道,情报处在苏联境内的情报网,几乎是一片空白,难度很大,我不需要你们过细的情报,只需要查明,欧洲部分的苏军,是否确实调往远东地区,以及大致的兵力总数即可!”

    “还有,为了集中精力办好这件事,后续的审讯工作,你就不要分心了,全部交给沈俊的调查处!在一九四二年一月底前,交给我准确的情报即可!”

    十一月二十八日,经过长达八天时间的紧张审判,以唐秋离亲自担任审判长的外蒙古地区军事法庭,对“外**立同盟”三万一千八百多名分裂分子,宣判死刑,立即执行,押送国内太行山区,劳动改造营服刑的,有八千三百多人,共计有四万多名分裂主义分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十一月二十九日开始,一批批被判决死刑的分裂主义分子,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外蒙古边防军第二骑兵旅旅长兼库伦警备司令部司令官佟巴图的部队,执行枪决任务。

    库伦郊外,枪声阵阵,到了十二月五日,才行刑完毕,一时间,外蒙古大地上,血雨腥风,人头滚滚,唐秋离的雷霆手段,铁血做法,震惊了世人,再一次让人领略了这位年轻的师长,血腥和残忍的一面,于是乎,“血手秋离”的大名,传遍了全世界,一次公开杀掉三万多人,颇有些骇人听闻的感觉。

    这是一次斩草除根,近乎挖地三尺的杀戮,至此,外蒙古地区的分裂主义势力,土崩瓦解,灰飞烟灭,被遍地的鲜血,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了陈年旧事。

    经过这一次大规模的清洗,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内部,隐藏的分裂势力分子,政务系统的分裂势力分子,悉数被铲除,内部的隐患,不复存在,外蒙古地区的战事,告一段落,该杀的民族败类,都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

    鉴于外蒙古地区局势,业已恢复稳定,唐秋离决定返回中南半岛,他留下了师指挥部参谋长赵玉和,情报处处长于得水,调查处处长沈俊,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协助外蒙古军政委员会主席兼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孙振邦,处理善后事宜。

    临走前,唐秋离特别召见了从外蒙古境外西部战场,赶回来的孙振邦,他交给孙振邦一个重要任务,在一九四二年五月底前,组建外蒙古野战兵团,编制为八个机械化步兵旅,四个骑兵旅,两个坦克旅,两个炮兵旅,一个防空旅,总兵力达到十五万人左右,以原外蒙古边防军骨干部队为基础。

    外蒙古野战兵团,司令官由孙振邦担任,参谋长由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担任,马上着手进行大兵团作战,以及步坦和空地协调、配合合成训练,争取早日形成战斗力。

    外蒙古地区所有事务处理完毕,十二月七日,唐秋离在梅雪的陪伴下,乘坐专机直飞中南半岛的新加坡。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华北新布局

    在去新加坡的途中,专机中途降落在北平南苑机场,就在机场的休息室内,唐秋离先后秘密召见了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不久前,从河南警备司令部司令官,调任平津警备司令部司令官的袁景豪少将。

    袁景豪也是独立师的老人儿,在独立第四旅旅长的位置上,先是调任陕西警备司令部司令官,其后,在日军的进攻下,汤恩伯兵败河南,一口气跑到了鄂北地区,独立师部队击败日军之后,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河南,袁景豪又调到河南警备司令部,担任司令官,两个月前,调到了平津警备司令部,担任司令官。

    袁景豪在河南主持军政期间,所作出的成绩,让唐秋离刮目相看,无论军事还是政务,均是一把好手,调到平津地区,自有唐秋离的考虑。

    平津地区,是收复东北的战略后方和基地,调一个好手来主持平津地区的军政事务,可以说,是为即将进行的收复东北战役,提前打基础,唐秋离担心袁景豪不理解这一点,所以,才单独召见了他。

    和巴特尔的会面,也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唐秋离告诉巴特尔,装甲兵指挥机关,要秘密转移到平津地区,留在中南半岛的部队,要在年底前,秘密调到平津地区,在明年三月底前,再组建四个坦克旅,两个装甲旅的部队,其中的三个坦克旅,组建完成之后,调到外蒙古地区。

    巴特尔静静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双眼闪动着智慧的光芒,等唐秋离交代完了,巴特尔微微一笑。说道:“哥,你是不是打算向关东军动手,准备收复东北了?”

    唐秋离溺爱的看着自己这位英姿勃发的弟弟,打趣到:“哎呦,什么时候学会察言观色了,就你聪明,说说,有什么想法?”

    巴特尔笑呵呵的说道:“哥,我说错了,你可别怪我。看你的布局,直属兵团留在外蒙古,刘副师长的东指部队,在赤塔,冯继武司令官的娘子关守备兵团在辽西一线。你是不是想要三路突击,同时出兵。将东北地区的小鬼子。分割成互不相连的三块儿,各个击破?”

    唐秋离大笑,说道:“巴特尔,干脆,你给我当参谋长得了,这只是初步的计划。具体的部署,还要根据当时的情况再定,东北地区,尤其是松嫩平原。最适合大规模的装甲集群突击,届时,你的装甲兵,要打头阵的!”

    巴特尔正色的说道:“哥,只要你给我足够的坦克和装甲车,组建这些部队,没有任何问题,在昆明,我们装甲兵学校,每年都能培训出近千名合格的士兵,在定边和广州军事学院的装甲兵指挥系,每年也都有几百名适合担任基层指挥工作的毕业生毕业,所以,人手不成问题!”

    唐秋离赞许的点点头,满眼的慈爱,看着弟弟,说道:“不错,未雨绸缪,有充分的准备,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吧!”

    巴特尔走了之后,唐秋离愉快的心情,持续了许久,当初,一个十几岁的野孩子,七八年的时间,成长为一名独当一面的指挥官,让自己足以心慰了。

    进来换茶水的梅雪,好奇的看着丈夫一脸如同春风般的笑容,打趣到:“弟弟走了,你没有欺负他吧?”

    唐秋离笑着说道:“雪,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年的时间过去了,巴特尔都成了大小伙子,谁能想到,当初三岔河镇的一个流浪野孩子,如今却能指挥独立师装甲兵,我倒是觉得,自己老了!”

    梅雪笑吟吟的回答道:“你很老吗?”

    唐秋离挤挤眼,带着回味的摸着下巴,暧昧的说道:“也是啊,在床上倒是雄风不减,某人多次求饶!”

    梅雪气得扑过来,狠狠的掐着他的腰,满脸绯红的说道:“就没个正形,也不怕外面的警卫听见!”

    唐秋离装作一脸的苦相,爱怜的摸了一下妻子乌黑的秀发,转头喊道:“特卫,请袁司令官进来!”吓得梅雪急忙松开手。

    门外,响起粗犷的声音,“报告师长,独立师平津警备司令部袁景豪,向师长报到!”

    唐秋离温和的说道:“是景豪啊,进来吧!”

    一名军装笔挺的少将,推门而入,“师长!”袁景豪立正敬礼,眼中是热切的光芒,然后,又礼貌的向梅雪打个招呼,“梅处长好!”

    唐秋离一边招呼袁景豪坐下,一边说道:“景豪,一晃有三、四年没见了吧?还是老样子!”梅雪给袁景豪倒上一杯茶,点头招呼一下之后,关上门出去。

    袁景豪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唐秋离,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说道:“是有三四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师长了,从我担任河南警备司令官时起,您就指挥几个野战兵团,战斗在国外,师长,您瘦了!头上的白发,也更多了!”

    唐秋离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还是老样子吗,在外蒙古和苏联人打了两个来月的交道,不轻松,景豪,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袁景豪霍然起身,大声说道:“师长,有什么任务,您尽管下达命令,袁景豪定当万死不辞!”

    唐秋离大笑,说道:“用不着万死不辞,景豪,从现在开始,以平津警备司令部的部队为基础,组建华北野战兵团,我已经分别给山东警备司令部,山西警备司令部,河南警备司令部下达了命令,这三个警备司令部,分别调出两个步兵旅,加上你的平津警备司令部八个步兵旅,再配属两个炮兵旅,两个坦克旅,一个防空旅的部队,组成华北野战兵团,总兵力要达到十五万人以上,你担任司令官,平津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刘峰,担任兵团参谋长。”

    “华北野战兵团的主要任务,就是担负独立师机动兵团的重任,那个战略方向吃紧,华北野战兵团就要拉上去,未来的方向,应该是调往东北战场,兵团的组建,要在明年三月底前完成,景豪,组建华北野战兵团要秘密进行,对外可以宣称,这是华北地区的一次联合军事演习,你有什么意见?”

    听完唐秋离的话,袁景豪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打大仗了,否则,在辽西一线,有刘副师长的东指五十多万部队,最近,冯继武的娘子关守备兵团三十余万部队,也陆续开往辽西地区。

    袁景豪激动嗓音得有些发颤,说道:“师长,您是要打东北?”

    唐秋离点点头,袁景豪目光炯炯,瞳仁里跳动着闪闪的火焰,接着说道:“师长,景豪有个请求!”

    “说!”唐秋离简单的说道。

    “师长,新组建的华北野战兵团,不希望担任战役预备队,请师长批准,兵团拉上辽西前线,打小鬼子的时候,担任主攻!”袁景豪满眼恳求的看着唐秋离。

    唐秋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袁景豪,说道:“这件事,等你的兵团组建完再说,怎么景豪,是要和冯继武司令官争主攻任务吗?”

    袁景豪有些失望,解释道:“师长,景豪绝无此意,我愿意担任冯司令官的副手,能有仗打就成!”

    “好,我会考虑的,景豪,地方部队升格为野战兵团,不仅仅是简单的把几支部队聚拢在一起,换个番号,还涉及到部队指挥系统的改变,各旅之间的战术配合,以及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包括地空、步坦炮协同作战等方面,你的担子不轻啊!”唐秋离语重心长的说道。

    袁景豪的回答,却是胸有成竹,“师长,五个月之后,您会看到一个能担负任何作战任务的野战兵团!战斗力绝不比任何一个主力野战兵团差!”

    唐秋离也被袁景豪的情绪所感染,大笑着说道:“好,五个月之后,我将亲自检阅华北野战兵团,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啊!”

    送走了袁景豪,当天上午,唐秋离的专机,在北方飞行集团一个中队战斗机的护航下,从北平南苑军用机场起飞,继续飞往中南半岛。

    中午的时候,在武汉机场降落加油,闻讯赶来的湖北地方党政军各路大员,不敢怠慢,早早的恭候在机场,这位在国外打得翻了天,刚刚干掉五十多万苏军士兵的副委员长,虽然只是路过,但武汉地方各界,却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外蒙古地区,一次性就砍下三万多颗人头,杀得是血雨腥风,那叫个心狠手辣,要是怠慢了,说不定那位大员倒霉,撞到枪口上,只要一个眼神儿,掉脑袋到不至于,头上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说是略尽地主之谊也好,刻意讨好也罢,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武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

    唐秋离根本不想惊动武汉地方军政官员,怎奈,专机在武汉机场要加油,武汉机场得知这消息,诚惶诚恐,不敢不通报湖北省党部、省府、警备司令部等军政衙门,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场面宏大的欢迎仪式。

    专机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透过舷窗,唐秋离就看到了机场上,戒备森严,彩旗招展、人头攒动的场面,不禁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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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途径武汉的风波

    机舱内的师指通讯处处长陈峰上校,见师长紧皱眉头,知道他的意思,急忙说道:“师长,不是我们通讯处提前通知的,应该是北平南苑军用机场,按照惯例,通报专机的航程。”

    唐秋离没言语,专机平稳的停在跑道上,武汉各界大佬们,上前几步,齐齐的伸长脖子,脑子里酝酿着该说什么话,这位一跺脚,民国乱颤的副委员长,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小心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唐秋离隔着舷窗,看着那些翘首以盼的湖北各界大佬,嘴角带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对山虎说道:“虎子,交给你了,你去把这些人打发走,没时间和他们弄这些虚头吧脑的东西,怎么说,你自己定!”

    山虎整理一下军装,摩拳擦掌的说道:“好咧!交给我吧,让开枪不?”唐秋离气得朝着山虎的大屁股上,就是一脚。

    山虎敏捷的躲过去,龇牙一笑,挥手招过来几名特卫,伸手推开机舱门。

    见唐秋离迟迟不下专机,等得心焦的湖北各界大佬们,见机舱门打开,都精神一振,“呼啦”一下就围上来,等看清楚了,均是一愣。

    出来的,那是唐副委员长啊,而是一名少将,嗬!那身板儿,就跟一尊黑铁塔似的,往哪一站,大眼珠子带着寒光,扫视全场一周,看得人心里一紧,就这眼神儿,手里没有几百条人命,绝不会有这么凌厉!

    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校尉级军官,浑身的杀气,排成一排,堵在舷梯的前头,大佬们均是面面相觑。怎么着,看这架势,是不让我们靠近呢,什么情况?

    武汉各界大佬们,一头雾水,弄不清状况,山虎说话了,“各位,唐副委员长鞍马劳顿,正在休息。不希望被打扰,再者,本次途径武汉,纯属私人行为,不谈公务。更不谈私事儿,诸位公务繁忙。都请回吧!”

    山虎的嗓门儿可够大的。洪钟一般,武汉各界大佬们,都是一愣,心说,“怎么回事儿?出来个少将,分明是挡驾的。敢情,精心准备了半天,人家唐副委员长压根儿不见,真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白忙活一场!”

    几个重量级的大佬,还要说话,不管咋的,套近乎的话,也得让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副委员长知道啊,但看到山虎,如同一个门神,黑红的大脸,绷得跟铁板似的,大眼珠子凶光毕露,毫无通融的余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还弄巧成拙,便都悻悻然散去了。

    随着一辆辆轿车离去,刚才还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机场上,当时就冷清下来,山虎咧嘴一笑,转身回到机舱内,见唐秋离闭着眼睛,在那养神,倒是蛮悠闲的,这是嘴角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山虎忍不住说道:“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就是白白放过了!”

    唐秋离睁开眼,不解的问道:“什么好机会?”

    山虎用看白痴的眼神儿,看着唐秋离,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收礼啊,你想啊,这些地方实力派大佬儿,求见堂堂的副委员长阁下,能空着手?每个人怎么着也得备上万八千的大洋,要不,拿不出手啊,我大致算了一下,足有三四百号人,那可就是三四百万现大洋,不是一笔横财吗!”

    说着,还直吧嗒嘴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气得唐秋离彻底无语,伸手指点着山虎,想不出什么话来,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专机加完油,再次起飞,留下无数的猜测在武汉,唐秋离实在是不想见,这些脑满肠肥的湖北地方大员,弄得他们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里想什么的都有,不过,这次机场发生的小插曲儿,却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中统局湖北站,在唐秋离的专机刚刚起飞,一封密电,就到了重庆中统局局本部,“湖北站查知,唐副委员长过境武汉机场,湖北党政军以及工商界头面人物,悉数亲至机场迎接,场面颇为宏大,似有讨好其意图,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唐副委员长拒绝接见他们,本人也未出机舱,但不排除其通过其他渠道,传达自己意图的可能。”

    平心而论,中统局湖北站的这封密电,纯属半夜放屁,吓唬自己,尽是些子虚乌有的妄自猜测,以唐秋离今日的地位和势力,犯得着神神秘秘的背后搞小动作吗?就算是派出几个旅的部队,进入湖北,重庆国府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儿!谁敢捋虎须啊?

    相比之下,戴笠的军统局湖北区,给局本部的密电,倒是很简单,“今日中午,唐副委员长的专机,途径武汉机场,降落加油,湖北地方各界,前去机场迎接,唐副委员长拒绝接见,三十分钟后,专机离开武汉机场南飞。”

    接到报告的陈立夫,火烧屁股似的,立马驱车赶往蒋委员长官邸告密,“委员长,唐秋离路过武汉,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几百人起机场迎接,湖北党政军头面人物,悉数到场,有什么企图,莫非要染指湖北?”陈立夫一脸的阶级斗争,说道。

    蒋委员长的表情很平淡,说道:“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认真研究的!立夫,提醒你几句,那个唐秋离,你最好不要招惹,国府对他是没有约束力的,就在机场停留了三十分钟,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再说,他不是一个人都没见吗!”

    陈立夫碰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得到个不咸不淡的答复,心里老大的不舒服,而且,听老头子的意思,还怪罪自己多管闲事儿,言外之意,唐秋离是个绝对惹不起的主儿,这上哪说理去?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轿车里的陈立夫,还一脸的愤愤,“我就不信了,他唐秋离在武汉落地,就没有什么企图,西安、成都、重庆那个机场不可以,为什么非得在武汉降落,正常吗?鬼才相信,唐秋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仔细想想,自己栽在唐秋离手里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这还是在以前,现在,势力膨胀得吓人,更无法撼动,就算明知道唐秋离搞什么鬼,自己又能如何?连老头子都惹不起的人,自己能搬倒他,陈立夫的心里,不禁一阵气馁。

    坐在专机里的唐秋离,绝不会想到,专机没有任何目的地在武汉机场,停留了三十分钟加油,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平地起了风波,以至于让陈立夫上纲上线儿,跑到蒋委员长那里告了一刁状,颇有些无妄之灾的意思。

    专机继续南飞,渐渐的,机翼下,出现了南粤苍翠的山峦,弯曲如玉带般的河流,到了中南半岛,机翼下的景色,愈发的葱绿,几个小时前,还在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的塞外外蒙古,如今,已经置身于满目绿色之地,让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梅雪如同个小孩子般,趴在舷窗上,贪婪的看着机翼下的无边绿色,曼妙的腰身,在唐秋离眼前,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单单是梅雪,包括山虎在内的所有人,都趴在舷窗上,看着地面上的绿色,在外蒙古两个月的时间,看惯了漫天连地的枯黄牧草,吹够了萧瑟的北风,再看到满目的翠绿,让人的心神为之一爽。

    通讯处处长陈峰过来,说道:“师长,接到南方飞行集团乐一琴指挥官的电报,再有十五分钟,为您护航的机群,将会与专机会合,乐指挥官在电报里说,他出动了两个大队的战斗机,并亲自带队!”

    唐秋离颇有些无奈,说道:“乐一琴就好小题大做,有刘粹刚的一个中队战斗机,还保护不了两架专机的安全?好了,给乐一琴回电,就说下不为例,剩下来的航程,就交给他了!”

    十几分钟后,在专机前方的天空中,出现一队战机,

    下午时分,专机降落在新加坡野战机场,独立师副师长兼苏鲁机动兵团司令官唐秋生中将,参谋长于光涵少将,第二十九兵团司令官李洪刚少将,参谋长王炳德上校,东南机动兵团司令官马朝阳少将,参谋长徐光启上校,以及几十位独立师后方指挥部各个二级部门负责人,到机场迎接。

    这与武汉机场的情形,绝不相同,唐秋离没有满心的厌恶,只有回到兄弟们身边的轻松和1亲切,不等山虎有动作,他自己第一个跳下舷梯,深吸一口饱含植物味道的空气,神清气爽,看看自己看还是一身厚厚的军装,不由得大笑起来。

    唐秋生上前几步,仔细的打量他一番,说道:“黑了,也瘦了,看来,外蒙古的气候和伙食,不合师长的胃口啊!”

    唐秋离笑着回答道:“劳烦秋生哥惦记了,现在外蒙古的气候,是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可饮食却非常不错,最起码,手把肉我是顿顿吃,大饱口福了,秋生哥,拿什么好东西给我接风啊?提前声明一点啊,生猛海鲜之类的,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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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澳洲战局

    唐秋离的一番话,惹起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快乐的空气,在机场上弥漫开来,也就是在兄弟们中间,才有这种无拘无束的谈笑,将领们都知道,师长历来对西餐和海鲜之类的东西,敬而远之,最钟情的,就是大块儿吃肉。

    唐秋生忍着笑,回答道:“师长,在外蒙古两个多月,还没吃够啊,不过,在新加坡,可是没有地道的手把肉,我让后指的炊事班,准备了一桌东北菜,味道吗,差强人意,将就一下吧!”

    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唐秋离、唐秋生、李洪刚、马朝阳等兵团司令官和参谋长,还有特意从特遣航母舰队赶回来的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从东印度瓦拉纳西赶回来的师后勤部部长张全中将等人,在后方指挥部会议室里,召开了一次小范围但级别颇高的军事会议,重点听取将领们,关于澳大利亚战事的汇报。

    先是主持独立师后方指挥部全面工作的副师长唐秋生发言,他说道:“师长,最近两个月来,澳大利亚战场上,日军西南太平洋派遣军和盟军,处于僵持状态,不过,盟军处于守势,在十月份,日军出动了四十余万兵力,兵分三路,发起了秋季攻势,将战线推进至澳洲南部。”

    “西路日军十二万人左右,推进至维多利亚大沙漠以东,马斯格雷夫山脉北麓,中路日军十三万人左右,推进至北艾尔湖以东巴里尔山脉以西一线,东路日军十五万人左右,以东澳大利亚为攻击目标,已经越过澳大利亚盆地,进至巴旺河以北地区。目前,日军已经占领了澳洲大陆三分之二以上的面积。”

    “盟军被压缩至东南澳大利亚平原一带,维多利亚大沙漠、吉布森沙漠以西地区,并被分割成两部分,其主力在巴旺河一线,构筑防御工事,如果巴旺河防线失守,盟军主力将被迫在平原地区,与日军决战,局势堪忧啊!”

    唐秋离插了一句。“看来,盟军总司令官费尔南德斯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啊,秋生哥,双方的伤亡情况如何?”

    唐秋生颇为感慨的说了几句。“战况激烈,血肉横飞。伤亡惨重。打翻了天,几次战役,双方都伤亡惨重,盟军意识到,如果丢掉了澳大利亚,就失去了在南太平洋上的立足之地。腾出手来的一百多万日军,下一步会扑向那里,有两个方向,一个是中南半岛。另一个是大洋彼岸的美国本土,进攻中南半岛的可行性不大。”

    “日本人目前还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跟我们三个主力兵团七八十万兵力较量,咱们又是以逸待劳,巴不得日本人打上门来,剩下的方向,就是美国本土了,所以,面对日军的进攻,抵抗非常激烈,可以说是寸土不让,其中,以美军打得最惨,从吕宋岛撤出来的部队,基本上快打光了。”

    “在几个主要战役方向上,盟军与日军反复争夺,以十月十六日至二十日的一场战役为例,五天的战役,盟军伤亡人数达到了十二万余人,日军伤亡四万余人,但战场的主动权和节奏,掌握在伊藤严三郎手里,战局对于盟军而言,前景并不乐观!”

    唐秋离点点头,说道:“日军不占领澳大利亚,是绝不会罢手的,澳洲战场还得打多久,才会见分晓,根据我的判断,短时间之内,看不出结果,最起码在一九四一年年底前,不会有结果,盟军在澳洲战场上的败退,是迟早的事情,对了,秋生哥,加里曼丹岛和苏门答腊岛上的日军,有什么动作没有?”

    唐秋生轻蔑的一笑,回答到:“还敢有动作?比兔子还老实,日本人整天提心吊胆的,求他们那个什么狗屁的天照大神,咱们可别出兵西南太平洋战场,所以,日本陆海军航空队的巡逻机,连在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南部的空中巡逻,都胆战心惊的,自动将空中分界线,划到靠近他们占领区的一端。”

    “根据南方飞行集团空中巡逻机群的报告,日军战斗机,在执行空中巡逻任务的时候吗,竭力避免与我们的巡逻机遭遇,即便是遭遇了,也退避三舍,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惹恼了我们,哈哈哈!”

    唐秋生说着,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自信和豪迈,不单单是他自己,所有参加会议的将领们,都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外面警戒的特卫们,心里暗自想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让这些大佬们开怀大笑?”

    唐秋离如沐春风,看来,坐山观虎斗这一手,绝对正确,让日本人和盟军打死打活,自己将三个主力野战兵团,屯兵于中南半岛,等局势明朗化之后,再出兵西南太平洋战场,到那时,澳洲战场上的盟军,肯定被日军干掉,而日本人也会失血过多,虚弱不堪,趁他病,要他命。

    罗斯福是个老谋深算的政客,尽管盟军在澳大利亚战场,打得是焦头烂额,咬牙忍着,也始终不开口,请自己出兵澳洲战场,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看来,罗斯福失算了,走了一招臭棋,他大概没有想到,日军的攻势会如此的凶猛,美国本土和澳大利亚的海上、空中交通,被山本五十六的联合舰队卡的死死,就算美国人的家底儿再厚,也干着急,望洋兴叹,没了输血的大动脉,孤悬在西南太平洋上的澳大利亚,支撑不了多久!

    就澳洲战争本身的意义而言,从唐秋离的角度出发,绝不希望结束的太早,或者是以一方完胜而告终,不管是盟军还是日本人,一句话,不符合唐秋离的利益,澳洲战争最好的结局,应该是盟军和日本,无论人力、物力和财力,都要不断的消耗下去,消耗到两个庞然大物贫血为止,到适合自己出手的时机为止。

    而这场战争的节奏是可以被自己所控制的,奥秘就在于,盟军赖以生存的后勤补给线,从西印度到澳洲大陆的海上航线,全都依仗于独立师的航母特遣舰队,在保驾护航,形象的说,盟军的血管儿,掐在自己手里,既然美国人和英国人眼下吃紧,不妨给他们吃点儿补药。

    唐秋离笑着说道:“秋生哥,没想到啊,你坐镇中南半岛,对澳洲大陆的战况,竟然了如指掌!”

    唐秋生摇摇头,回答道:“这都是情报处的功劳,于得水临去外蒙古前,将情报处在中南半岛以及西南太平洋地区的情报网,都转交给我代管,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别忘了,在东北那会儿,我可是血手团情报系统的创始人啊!”

    这倒是实话,独立师情报系统的鼻祖,就是唐秋生,在东北的时候,就担任血手团副指挥长兼情报中心主任,包括现在赫赫有名的情报处处长于得水,调查处处长沈俊,以及一大批两个部门的高层和中层干部,都是出自于唐秋生的门下。

    唐秋离又转头问道:“秋泉哥,你们护航舰队的情况怎么样?日本海军没有试图切断这条海上补给线吗?”

    唐秋泉一身笔挺的海军中将军装,大概是常年飘在海上的缘故,脸色黑里透红,身体倒是比担任特战支队支队长那会儿,更加健壮了,见师长问到自己,以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说道。

    “师长,关于护航舰队的情况,倒是没那么复杂,在为盟军后勤补给线护航之初,在东印度洋靠近苏门答腊岛以西海域,与日本海军第二舰队,发生过几次规模不大的海战,互有胜负,等到南方飞行集团东印度洋巡航区组建完成之后,查戈斯岛作为陆航海上基地,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武振江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混合机群,给了日本海军第二舰队狠狠的两次教训,打那以后,日本海军就再也没有露面过,现在,航线畅通无阻,对盟军的后勤补给以及兵员输送,在澳大利亚主要的停靠港口有三个,一个是位于西澳大利亚乔格拉菲湾的珀斯港,另一个是位于东南澳大利亚巴斯海峡的墨尔本港口。”

    “还有一个,是位于斯潘嘉湾的阿德莱德港口,不过,根据刚才秋生哥提供的情况判断,日军这次发起秋季攻势的目的,应该是将这三个关系到盟军生死存亡的港口,包括在内的,战局照此发展下去,航母特遣舰队的护航任务,恐怕要在今年年底前结束了,不过也好,和英国人、美国人打交道,实在是不爽!”

    说着,唐秋泉还连连摇头,似乎与美国人和英国人打交道,比打一场大海战还要累,唐秋离不禁莞尔,听秋泉哥的意思,接这个任务,实在是有些不情愿,尤其是英国人,和独立师部队在缅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又给他们后勤补给线护航,着实不痛快!

    唐秋离笑着说道:“秋泉哥,挣着英国人和美国人的钱,那可是真金白银啊,就忍着点儿吧,何况,不能让盟军这么快的就被日本人干掉,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到家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中南重布局

    “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到家?”唐秋泉并不理解唐秋离的意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唐秋离解释道:“澳洲战场上的日本西南太平洋派遣军,是除了日本关东军之外,日本在海外最大的一支作战集团,未来,我们图谋西南太平洋地区,伊藤严三郎所部日军,必然会成为我们的对手,与其让这个膘肥体壮的日军部队,没有伤筋动骨就把英国人和美国人在澳大利亚的部队吃掉,不如让其在澳洲战场上持续的消耗。”

    停顿一下,留给大家消化和思考的时间,唐秋离笑吟吟的看着唐秋泉,接着说道:“秋泉哥,你的舰队,是负责给盟军大动脉护航兼输血的,血流量多少,你最清楚,按照你的观察,英国人在西印度大陆的战争潜力,还有多大,主要是兵源问题?”

    唐秋泉思考了一下,严密的回答道:“从今年七月份开始,英国人从西印度大陆,陆续征召了六十五万人左右的兵力,初期,还是经过三个月左右训练的士兵,到了后期,澳洲战场吃紧,调往战场的士兵,恐怕连训练的时间都没有,发一身军装,给一支步枪,就拉上轮船,直接开到战场上。”

    说到这里,唐秋泉不住的摇头,“我在军舰上,看那些印度籍的士兵上船,乱哄哄的一群,就跟一帮拿着枪的武装平民差不多,根本就是去送死吗,秋生哥也说了,五天的战役,盟军伤亡十二万多人,日军伤亡四万多人,伤亡比例为三比一。打掉的,应该就是这些印度籍的士兵,按照这样的消耗速度,半年之后,英国人恐怕连两三个师的兵力,都凑不足了!”

    唐秋离没有接唐秋泉的话,而是转头问后勤部部长张全中将,“全叔,给盟军提供的武器装备和弹药,还有物资。按时交货吗?美国人付款的周期如何?”

    满头白发的张全中将,虽然年近六旬,却精神健旺,满面红光,大概是最近数钱数到手软。一脸的喜气,往椅子上一靠。颇为自得的说道:“师长。赚钱的买卖,能不做吗,按时供货,一点儿不差,东印度地区的军工企业,加班加点儿的干。还的说是咱们自己家的人,从内地移民过来的居民,干活儿那尽头,没的说。就跟自己家的活儿一样仔细。”

    “废品少,还出活儿,不过,美国佬和英国佬付款是越来越不按时了,这不,已经压了两批军火款子,师长,依我说啊,干脆,咱们来个拒绝交货,先把前两批的款子还上,再谈下一批,不识抬举吗,我估摸着,美国佬和英国佬大概也是手头吃紧了!就是这买卖不做,咱们也不吃亏,早就赚够了,去他妈的!一手钱、一手货,没钱免谈!”

    张全有些愤愤然了,就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唐秋离看着老而弥坚,脾气见长的张全,笑着打趣儿到:“全叔,您老人家还有赚够钱的时候,怕钱多咬手啊,犯不着生气,和气生财吗!”

    然后,看看在场的将领们,唐秋离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说道:“澳洲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盟军败亡是迟早的事儿,下面,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使这种局面,按照我们的意愿发展下去,简单的说,战场的节奏,要控制在我们手里,秋泉哥,航母特遣舰队舰载机部队,要有限度的加入到澳洲战场。”

    “所谓的有限度,是在日军进攻的关键时刻,航母舰载机要为盟军提供空中火力支援,但不可介入战争过深,这件事,秋泉哥你和盟军总司令官费尔南德斯上将接洽一下,但是,不要以我的名义,具体怎么处理,秋泉哥,你根据实际情况自行确定。”

    “全叔,你和军工局局长王旭商量一下,我们兵工厂最新研制的新型火炮,以及配属的高爆炮弹,给盟军提供一批,数量至少要能装备四个炮兵师,价格吗,还和以前的一样,但是,全叔,你要告诉王旭,这批火炮的使用寿命,不能超过六个月,到期自动报废,炮弹也要按照六个月的平均基数配备。”

    “秋生哥,你手里的情报系统,要与盟军建立情报共享,我们的部队不介入澳洲战场,但是,我们的情报人员,可以为盟军提供日军行动的准确情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要保证,盟军在一九四二年六月底前,不被日本西南太平洋派遣军吃掉,另外,秋生哥,你命令东印度地方警备司令部,与英国西印度殖民政府接洽,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我们为盟军训练士兵?”

    “训练基地可设在我们控制区域内,所有的费用,均有我们承担,也就是说,不用英国人掏一分钱,到时候,还给他们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当然,主动送上门儿的好处,多疑的英国人可能怕烫手,我们只管把信号传递过去,需不需要,英国人心里有数。”

    “驻中南半岛的苏鲁机动兵团,李洪刚的第二十九兵团,马朝阳的东南机动兵团,在中南半岛不同的区域,开始进行登岛和热带丛林战训练,所有的训练科目,要在秘密状态下进行,训练的目的,传达到团一级指挥官。”

    就在这时,参谋进来报告:“报告师长,海军陆战队司令官韩铁少将,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少将,已经赶到新加坡,正在等候您的召见!”

    唐秋离连忙说道:“好吗,今天是陆海空各路大员群英会啊,咱们独立师,多久没有这种大团圆的日子了,快请进来!”

    韩铁和乐一琴,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进来,“报告师长,韩铁、乐一琴奉命来到,请师长训示!”两人立正敬礼说道。

    唐秋离招呼两人坐下,说道:“韩司令官,你来的正好,我听海军唐司令官说,你们海军陆战队,最近这一年来,是添人加口啊,部队已经发展到了十三个旅,十八万兵力还多,你这司令官是当的有滋有味啊!”

    韩铁很谦虚的回答道:“师长,若论实力,我们海军陆战队可比其他几个野战兵团差得远了,师长,把我从海南岛招来,有什么任务,您就下达命令吧,新组建的那六个旅,正好要见见血,闻闻硝烟味儿,在战场上锻炼一下!”

    唐秋离猛地拍案,“好!我就欣赏这股劲儿,不过,眼下没有作战任务,你的目光,要放在菲律宾,重点是吕宋岛和棉兰老岛上,一旦有战事,你的海军陆战队,将要担负一个独立的进攻方向,多下些功夫,把菲律宾日军的情况摸透,另外,情报处有关驻守菲律宾日军的情报,随时通报给你!”

    韩铁霍然起立,说道:“请师长放心,我一刻都没有放松对菲律宾日军的侦察,只要您一声令下,海军陆战队十八万战士,将以最快的速度,最迅猛的动作,干掉小鬼子,把咱们独立师的战旗,插在马尼拉的城头!”

    韩铁的一番话,勾起了在座将领们的豪气,马朝阳也站起来,说道:“海军陆战队包打一面儿,我们东南机动兵团,也能独立进攻一个方向,韩司令,咱们比比看,那个部队先干掉自己负责的小鬼子!师长,苏门答腊岛归我了!”

    “好!”将领们一阵喊好声,随即,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唐秋离却淡淡的说道:“说这些话,还为时过早,我要看的,是结果,至于过程,是你韩铁和马朝阳的事儿。”

    唐秋离转头看着,出奇的默不作声的乐一琴,要是在平时,就这种热烈的气氛,少不了他的大嗓门儿,第一个抢任务的,也肯定是他,不管是步兵和海军的仗,都要插一脚。

    唐秋离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一琴,从外蒙古返回之后,部队的士气怎么样,在中南半岛和日本陆海军航空队,打了两年多,从来没有吃过亏,倒是和苏联空军硬碰硬的打了几场,损失不小,飞行员们没有急躁的情绪吧?”

    乐一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师长,我对您有意见!”

    唐秋离大笑,说道:“嗬!看来这意见还不小啊,满肚子的怨气,说说看,对我有什么意见?”

    乐一琴看着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的其他将领,壮着胆子说道:“师长,您偏心眼儿,您也知道,外蒙古色愣格河空战,我们南方飞行集团损失不小,不算粹刚的部队,我损失了三百五十一架战斗机,牺牲了一百九十三名飞行员,超过了三个团,战斗机我到不说了,咱们的家底儿厚,马上就能补充,打掉多少补充多少。”

    “战斗机足够,可飞行员缺啊,您可倒好,六百多名新毕业的飞行员,都补充给了北方飞行集团,我们南方飞行集团一个人都没捞着,您说,是不是偏心眼儿?唐副师长,您也给评评理!”

    说着,乐一琴有些脸红脖子粗,他是借着一股劲儿,把心里话都倒出来,说完了,这股劲儿也泄了,不由得后怕起来,师长那脾气可不是吓唬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来自库伦的情报

    在独立师后方指挥部所在地新加坡,召开的一次由驻守在中南半岛的独立师各部队司令官和参谋长参加的军事会议上,后赶到的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少将,因为师长唐秋离,将定边航校新毕业的这批学员六百多名,都补充给了刘粹刚的北方飞行集团,趁着问自己,把一肚子的牢骚话,和满腹的郁闷,一股脑的倒出来。

    也不怪乐一琴情绪如此激动,南方飞行集团主力,奉命北调,参加第二次外蒙古地区战争,在库伦北部的色楞格河空域,与苏联东方地区空军主力部队,硬碰硬的打了几场惨烈的大空战,虽说是取得了胜利,但也是惨胜,心里这个窝囊和憋屈。

    光战斗机,就损失了将近六个团三百多架,飞行员牺牲了将近二百名,那可都是在与日本陆海军航空队,英国驻印军空军,一场场血战打出来的精英,部队的骨干,每每想起来,乐一琴的心,都撕裂般剧痛。

    和小鬼子航空兵,英国佬空军交手,南方飞行集团不敢说是所向披靡,全无对手,也是战机所向之处,闻者无不胆战心惊,横行中南半岛和西南太平洋空域,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在老毛子手里,就折损了我接近二百名弟兄,从外蒙古回来之后,这股火儿,就憋在乐一琴的心里。

    每天吃不好、睡不下,一闭眼,就是自己手下的飞行员,驾驶着浑身冒火的战斗机,冲向苏军战斗机的情形,或者,是天空之中。绽开的一朵朵凄美的火团,每当这时,乐一琴就一骨碌爬起身,独自一人,站在机场上,呆呆的看着夜空出神,指挥部的参谋们,都暗自嘀咕,“自打指挥官从外蒙古回来之后,脾气大变啊!”

    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何志军上校。背地里告诫这些参谋,“最近,没事儿离指挥官远点儿,不是重要的事情,尽量别打扰他。指挥官心里苦着呢!”

    临撤回来前,又被师长扣下四个战斗机团。两个轰炸机团。留在华北平津地区,算来算去,乐一琴手里一下子就没了六个战斗机团还多,搁谁都心疼,也就是唐秋离在主持会议,仅是发发牢骚而已。否则,乐一琴能闹翻天。

    牢骚发完了,接下来就是心虚和害怕,在师长唐秋离多年的积威之下。乐一琴在唐秋离面前,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偷眼看看师长的脸色,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心理准备。

    见师长一脸的平静,乐一琴心里没底儿,直犯嘀咕,“也怪了啊,我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牢骚,也是搁在平时,师长的眼珠子保证瞪得溜圆,自己一顿暴训是跑不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没有发火儿,脸上还有一丝痛苦之色?”

    唐秋离的脸上,没有恼怒的神色,更没有因为乐一琴的话,一丝痛苦从眼中飘过,无言的叹息一声,平心静气的说道:“一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有火儿就发出来,比搁在心里强,手心手背儿都是肉,外蒙古上空几场大仗、恶仗,你和粹刚的部队,都打残了,粹刚的部队,损失比你大,家底儿也没有你厚。”

    “粹刚的部队,接下来还要有大仗要打,不尽快恢复元气行吗,一琴,缓些好吗?等下一批飞行学员毕业,我保证一个不漏的都分配到你的部队,你看可成?以后,咱们的航校,要几倍的扩大,毕业的飞行学员,保证战斗部队的需要,困难谁暂时的!”

    唐秋离的声音,缓慢而悠悠,温存而伤感,完全是商量的口气,耷拉着脑袋,等着一顿雷霆暴雨般训斥的乐一琴,绝没有料到,一贯在自己面前,没有好脸色的师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股似血非血,似气非气的热流,瞬间充满了乐一琴的心头,他哽咽了,眼角湿润,慢慢的站起身,说道:“师长,是我错了,不应该这么小家子气,让师长费心了,我乐一琴保证,只要师长一声令下,南方飞行集团全体飞行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要战役需要,师长尽管从我这调兵!”

    见会议的气氛,有些伤感,副师长唐秋生急忙打圆场到:“好了、好了!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都完事儿了,一琴,你和韩铁来的正好,今天啊,难得咱们独立师这些司令官和指挥官们聚到一起,师长,你的津贴最多,是不是请大家伙儿出去大吃一顿,也算是别具一格的战前誓师大会啊!”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几个和唐秋离熟识的兵团司令官,如冯继武、李洪刚等,借机闹哄哄的要唐秋离请客,还不断的商量去那家酒楼好。

    新加坡军事会议结束之后,在南方的独立师各兵团和海军陆战队,秘密的开赴不同的地区,按照会议精神,开始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部队的训练,由各个兵团司令官掌握,师指挥部的日常事务,由副师长唐秋生处理,无事可做的唐秋离,终于拥有了大把的闲暇时间。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带着梅雪,四处游山玩水,把中南半岛一带,所有的旅游胜地、名胜古迹都逛个遍,每到一处,都探寻一番,做怀古叹今的感慨,还诗兴大发,做了几首歪诗,声情并茂的朗诵给梅雪听。

    每每惹得梅雪连声娇笑,不住的说“酸!”内心里,却对丈夫如此深厚的文化积淀,惊叹不已,看着他的眼神儿,掩饰不住的爱恋,浓得都快滴水了!

    倒是山虎,对唐秋离这一手,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山虎无比认真的问道:“小秋,你啥时候会这一手的?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没看出来啊,看把梅处长给忽悠的,满眼都是小星星,厉害啊!有时间,一定要教会我,等回到定边之后,我说给欧阳兰听,嘿!保管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咱山虎也是个文化人儿啊!”

    唐秋离满脸的黑线,从嗓子眼儿挤出一个字“滚!”这货,简直是不可救药了,把自己满肚子的文化水儿,文雅之事,看成是泡妞的必杀技,亏他想得出来?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没有什么可让唐秋离烦心和操心的事儿,到了十二月下旬,远在外蒙古库伦的独立师师指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发来一封密电,让他悠闲而惬意的生活宣告完蛋。

    “师长,经过情报处苏联情报网侦知,苏共中央政治局,做出了一个改变战略方向的决定,将其在欧洲部分的部队,大约四百余万兵力,调往东方,部队的组成为,斯大林格勒军区两个集团军,基辅军区三个集团军,白俄罗斯方面军两个集团军,乌克兰第一方面军三个集团军,西南方面军五个机械化步兵师。”

    “因为苏联境内的情报网刚刚组建,有关调往东方的苏军各个部队具体情况,如番号、装备、具体兵力、指挥官姓名等,还在继续搜集之中。”

    “目前,已经到达乌拉尔山脉以西地区的苏军部队,为两个集团军,因为苏联已经进入冬季,大雪封路,影响交通,苏军调动速度异常迟缓,根据苏军现在的集结速度,大约在明年四月底前,可完成三分之二以上部队的调动,另据未经查实的情报,此次苏军大规模调往东方,首要的作战目标,为我独立师在外蒙古地区以及远东地区的部队,其次为日本关东军部队。”

    看完这封密电,唐秋离牙疼似的,倒吸一口冷气,希特勒电报里的提醒,成为了事实,斯大林果然下了血本儿,不惜从欧洲方向调集重兵,四百多万苏军,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想想就头皮发麻,自己在外蒙古的全部兵力,也不过七十余万人,就是拼消耗,也是将近六比一的比例。

    斯大林敢拿人命,把自己的部队淹死,也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刺激得斯大林不惜改变国家的战略方向,调动的兵力,达到了驻欧洲方向部队的二分之一左右,唐秋离百思而不得其解,想得脑袋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斯大林以为,德军在英国本土,对英美联军的战争,无法尽快结束?如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问题就出在德国人身上,不过,根据德军总参谋部,定期发给自己的例行战况通报分析,德军在今年年底前,肯定能结束英国本土的战争,英美联军已经处于总崩溃的边缘。

    唐秋离很想去电报,让希特勒给自己交个底儿,仔细考虑之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无法开口。

    幸亏,天老爷帮了大忙,天气不允许苏军快速的集结和部署,否则,自己现在只有放弃外蒙古的份儿,把外蒙古边防军、直属兵团和刘铁汉的东指部队,悉数撤回国内,暂避锋芒,两次外蒙古战争取得的利益,只有拱手相让,硬拼,自己没那个本钱。

    到明年四月底,还有半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看来,应该促使希特勒在明年三月底前,对苏联动手,否则,斯大林的怒火,就会让给自己独自承担。

    唐秋离的心,沉重起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巨大压力

    于得水的情报证实了,斯大林决定,从苏联的欧洲方向,调集四百余万重兵,开赴东方,这个情报,沉甸甸的压在唐秋离的心头。

    苏军即将大军压境,自己又不能先发制人,越过乌拉尔山脉,去打击苏军,只能被动的等待,在外蒙古西部境外的部队,最接近乌拉尔山脉,首当其冲的会成为苏军进攻的对象,趁着苏军还没有大规模集结完毕的时候,撤回来是正常的应对手段,但是,目前还不能动。

    现在,唐秋离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德国人身上,希望德军在今年年底前,在英国本土,击败英美联军,然后,腾出手来,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对苏联动手,则斯大林必然会手忙脚乱,对东方的用兵,也会无疾而终。

    否则,独立师在外蒙古和远东地区的部队,只有灰溜溜跑路的份儿,左思右想,唐秋离不禁苦笑起来,自己在外蒙古地区,就连两次然后给斯大林吃了大亏,无形之中,却帮了希特勒的大忙,当德军进攻苏联的时候,希特勒会惊喜的发现,苏军在边境线上的部队,远没有德国人想象的那么多!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能让希特勒捡便宜还装作不知道,也幸亏在去年密访德国的时候,给希特勒埋下了伏笔,大致阐明了德军进攻苏联的最佳时机,否则,这会儿手忙脚乱的,应该是自己,唐秋离暗自庆幸,果然没有白付出的努力。

    打定主意,唐秋离喊进来一个参谋,吩咐道:“记录,情报处于处长。有关苏军调动的具体情况,继续收集,密切关注在乌拉尔山脉以西,那两个集团军的动向,一旦苏军开始继续东进,马上向师指报告!情报处目前工作的重点,在苏联方向。”

    然后,打电话叫来了通讯处处长陈峰,说道:“陈处长,马上启用和德国人联络的电台。记录如下电文,尊敬的元首阁下,欣闻德**队,横扫英伦三岛,英美联军节节败退。德国在欧洲大陆上的全面胜利,指日可待。再此表示衷心的祝贺!”

    “我的情报尽管主管告诉我。他们已经获得了确切的情报,斯大林的确往东方调集了重兵,还要感谢元首阁下的提醒,不过,就此事的意义而言,对于德国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相信元首阁下,不会错过吧!”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苏军四百余万部队。会在明年三月底前,在东方部署完毕,作战对象,首当其冲的会是我的部队,其次才是日本关东军,期待元首阁下实现理想。”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希特勒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更是个枭雄,会理解自己的意思的,实际上,唐秋离的这封电报,等于是给了希特勒进攻苏联的时间表,当然,不能等苏军全部集结完毕,已经和自己开仗了,德国人才出兵,因此,他将苏军部署完毕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当然,唐秋离不指望自己的瞒天过海之计,能骗过希特勒的耳目,苏军这么大的动作,早就落到德国人的眼里,德国的情报机关,可不是吃素的,德军军事情报总局局长约德尔,本身就是个搞情报的行家,这是一种态度,暗示希特勒,不要坐享其成捡便宜,希特勒会懂得的。

    唐秋离甚至怀疑,希特勒已经掌握了调往东方的苏军详细的情报,不过是没告诉自己罢了,站在希特勒的角度,当然希望苏军在东方,与独立师和日本关东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才出兵苏联,这样一来,德军面对的,是兵力薄弱的苏军部队,伤亡会降到最低限度,果然,在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情况下,无论是怎么亲密无间合作伙伴,都要互相留一手。

    陈峰记录完电文,唐秋离吩咐道:“陈处长,这封电报,事关重大,关系到独立师在北方部队的安危,马上发出去,启用德国人提供的新密码,三重加密,解开最后一层密码的钥匙,另一份电报发出,交给白落羽去办。”

    办完这件事后,唐秋离悠闲的心情,荡然无存,再也无法神定气闲的游山玩水,便索性带着山虎和一干特卫,跑到海南岛,视察韩铁的海军陆战队去了,只有紧张而火热的军营生活,才能缓解他内心沉重的压力。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韩铁新组建的六个陆战队旅,也让他不大放心,非得跑过去看一眼,毕竟,韩铁的部队,将来要独自负责一个攻击放心,而菲律宾又是伊藤严三郎所部日军的重点防御地区。

    唐秋离在海南岛一直待到一九四二年一月上旬,才返回新加坡,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水平和战士们的士气,让他感到欣慰。

    下了专机,又在指挥部,听取了几个兵团司令官和舰队司令官唐秋泉的汇报,秋泉与盟军总司令官费尔南德斯上将的接洽,非常顺利,对于意外出现的帮手,盟军将领们,有被好运从天而降,砸在脑袋上晕乎乎的感觉。

    期实,盟军在西南澳大利亚一线,承受着日军几十万日军极大的压力,也亏得英国人从西印度地区,源源不断的征召新兵,补充战损,但是,正如秋泉所说的那样,西印度后期征召的兵源,基本上是充当炮灰的角色,完全是靠人命往战场上填。

    说道这里,秋泉不禁连连摇头,颇为感叹的接着说道:“在战场上,盟军士兵的伤亡,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与日军伤亡比例为十比一还不止,反正印度兵的命,也不值钱。”

    “我到达墨尔本的第二天,日军又发起了一次猛烈的进攻,战场上打得是血肉横飞,总算咱们最近提供的那批新式火炮,派上了用场,再加上咱们舰载机的空中火力支援,盟军算是暂时稳住了阵脚,日军攻击的锐气,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便停止了进攻,战线稳定下来,估计在一月底前,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事。”

    唐秋离笑着打趣到:“盟军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秋泉哥如同活菩萨一般,从天而降,那位费尔南德斯上将,还不把你当救世主一样的恭敬啊!”

    秋泉矜持的一笑,算是默认了唐秋离的话,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刻意的炫耀,简单的说道:“盟军总部的将领们,对咱们那是绝对的毕恭毕敬,尽管物资紧缺,好东西可着咱们来,关于战役的具体打法,我提出了几条建议,那个费尔南德斯也全盘接受了,充分尊重我的意见。”

    “对了师长,费尔南德斯上将,美军西南太平洋战区司令官乔纳森中将,让我转达他们对你的敬意和谢意,还写了亲笔信,听他们两个的意思,希望我们介入澳洲战场更深一些,主要是航空兵,但不希望步兵参战,英国人和美国人,是典型的想吃又怕烫嘴的心理,可以不理他!”

    唐秋离完全同意秋泉的意见,澳洲战场,介入亦可,不介入也无妨,主要是不想盟军被日本人尽快的击败,所以,才提出个有限度介入的方式。

    唐秋离忽然问道:“秋泉哥,在澳洲战场上,有没有遇见咱们的老朋友,那位逃跑将军麦克阿瑟,此公现在在哪发财啊?”

    唐秋泉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的厌恶,说道:“我临返航的前一天,见到那个美国佬了,他现在担任着闲职,美军西南太平洋战场战地观察组组长,兼盟军战略总顾问,名头不小,实权一点儿都没有,依我看,是被美国政府给挂起来了!”

    唐秋离一脸玩味的说道:“按照麦克阿瑟的性格,多年在西南太平洋地区称王称霸,老大惯了的人,是个不甘寂寞的角色,被棱长起来边缘化,肯定闲不住,不跳出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处处显得高人一等,就不是他麦克阿瑟!”

    唐秋泉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知麦克阿瑟者,师长也!对于咱们舰载机部队,介入澳洲战场,这家伙竭力反对,还大放厥词,说什么,中国人的野心,向来是贪得无厌的,中国人的信誉,是绝对不可靠的,唐秋离更是善于搞阴谋诡计的老手,如果允许中国人插手澳洲战场,无异于在引狼入室。”

    “今天,中国人的战机来了,明天,他们的步兵就会向潮水一般涌过来,澳大利亚会沦落为中国人的殖民地,对于盟军总部诸将领的短视行为,他保留向美国国会和总统罗斯福控诉的权力,还要竭力阻止此事,盟军可以独自承担澳洲战场的作战任务,并能击败日军,瞧瞧,跟说梦话似的。”

    唐秋泉脸上的蔑视,更加明显了,继续说道:“麦克阿瑟还通过乔纳森中将递话儿,说是要见我,当面揭穿你的阴谋,我就回了三个字,没时间!给他个硬邦邦的钉子碰,真是解气,想当初,这家伙没少在咱们背后使绊子!”说完,秋泉莞尔一笑,显然是落了麦克阿瑟的面子,心情非常不错。

    接下来,唐秋离的话,却令人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刘心兰的假期

    独立师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在汇报与盟军总司令官费尔南德斯上将接洽一事的时候,师长唐秋离特意提起了前美军西南太平洋战区司令官,有名的逃跑将军麦克阿瑟。

    对于这个美国人,独立师众将们,没有一个有好感的,其人品之底下,自不必说,就是在独立师部队刚刚进入中南半岛的时候,麦克阿瑟不知道在其中使了多少阴招,绞尽了脑汁的制造障碍,是个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能在秋泉手里吃瘪子,众将自然是高兴,唐秋离看着大家兴奋的神情,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秋泉哥逞一时之快,却为自己以后的计划,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诸位,麦克阿瑟此人虽然不堪,但其在美国国会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否则,以丢下部队独自逃往澳大利亚的重罪,不能仅仅落个挂闲职的处分,就其作用而言,甚至能够影响到美国的政策,现在,在澳洲战场上,虽然是英国人担任盟军总司令官,但是,实际权力,却操纵在美国人的手里。”

    “道理很简单,英国人在本土的情况,十分不妙,基本上到了山穷水尽,灭国的地步,全靠美国人拼命的给输血,才能抗住德军的进攻到现在,所以,美国人才是盟军的老大,我不想因为麦克阿瑟,而影响到下一步的计划,秋泉哥,你再次到澳洲的时候,要尽力与麦克阿瑟接触,阐明我们的态度,打消他的顾虑,改变他的想法。”

    “以便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美国人不设置障碍。或者说,对我们的戒心不太大,对于我们下一步出兵的计划有利,麦克阿瑟虽然混蛋,但却必须与他打交道,”唐秋离脸色严肃的说道。

    众将听了,心里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听师长的意思,不但不能冷落麦克阿瑟,还要刻意接触这家伙。有变相讨好的意思,怎么可能呢?师长究竟是怎么想的?

    面对众将的疑虑,唐秋离也没坐解释,目光平静的看着秋泉,唐秋泉脸上。略过一丝难色和不快,不过。还是答应到:“既然师长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我就勉为其难,跟这个王八蛋打交道就是了!”

    唐秋离相信,秋泉哥会领会自己意图的,如果麦克阿瑟给美国政府提出建议,请求独立师出兵澳洲战场,那就正合了自己的意。也是师出有名,以免引起美国人过激的反应。

    在没有干掉西南太平洋战场上日军的时候,唐秋离绝不希望与美国人发生冲突,只要自己的部队。上了澳洲大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美国人所能够左右得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麦克阿瑟的引狼入室一说,倒不是耸人听闻,故弄噱头!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时间也不早了,上一次是我掏腰包请客,今天,应该轮到咱们的唐副师长了吧?”唐秋离打趣的说道。

    唐秋生很是爽快,大气的一挥手,说道:“没问题,虽然我的津贴,每月比师长少了一百多块大洋,不过,偶尔请一次客,还是负担得起的,大家说,那家酒楼,想吃什么,敞开了点!”

    一阵快乐的哄笑,这些在独立师部队里,都是执掌一方兵权,麾下几十万精兵强将的司令官们,跟一群孩子似地,呼啸着出门,跳上军用吉普车,一溜烟儿的飞驰而去。

    唐秋离有意的落后几步,见秋泉走进了,压低声音说道:“秋泉哥,和老奸巨猾的麦克阿瑟打交道,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是策略也是斗争的需要!寻常之人,难以承担如此重任,秋泉哥,拜托了!”

    秋泉一怔,仔细咂摸唐秋离的话,刚才的那点儿不快,被他这几句话给冲淡了,重新审视这个自己不情愿的任务。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唐秋生说的好,“大家难得一聚,也是给师长接风,敞开了喝!”结果,唐秋离被大家轮流灌酒,虽然不至于酩酊大醉,也是脑袋晕乎乎,脚底下发飘,坐在回住处的车上,还在不停的傻笑,惹得山虎大翻白眼儿!

    下车之后,山虎见他喝得太多,要送进卧室,被唐秋离一把推开,还振振有词的说道:“虎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就秋生哥、秋泉哥还有继武他们,那个是我的对手?”

    山虎一副被打败的表情,连声说道:“好好!你是酒神总成了吧!”目送唐秋离走进屋内,山虎这才转身出去,吩咐特卫,“师长今天喝多了,注意警戒,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梅雪!梅雪!我回来了,今天真高兴!”还没到客厅,唐秋离就放开嗓门儿大声的嚷嚷道。

    客厅的门,轻轻的推开,一个一身军装的美丽身影,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美目盈盈的打量着自己,说不出的娇媚和秀丽,这一瞬间,唐秋离精神有些恍惚,“玲姐?”他不敢相信的在心里呼喊道。

    “不对!是心兰!”唐秋离晃晃脑袋,有些迷离的目光,终于清晰了一些,不是刘心兰是谁,此刻的刘心兰,在他的内心深处,与深藏的那个影子,完全重合了。

    刘心兰见唐秋离红头涨脸,脚底下直打晃,再闻到他满身的酒气,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忙奔过来,一把扶住他,心疼的埋怨到:“喝了这么多的酒,也不怕伤身体!”

    唐秋离傻笑,拉着刘心兰的小手,上下打量她,看得刘心兰羞涩的垂下头,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眼底深处,掠过的那一丝深深的痛楚。

    这时,梅雪从客厅里出来,打趣到:“行了,有什么悄悄话,进来再说吧!”

    看来,梅雪和刘心兰早有准备,茶几上,放着一碗醒酒汤,唐秋离正口干舌燥,端起来一饮而尽,酸酸的、甜甜的,温热又带着清香的液体入口,顿觉神清气爽,荡气回肠,仿佛是酒意都消散了不少。

    “心兰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唐秋离拉着刘心兰的小手,关切的问道,一双冒个绿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凸凹有致的娇躯,仿佛是要把眼前这个玉人儿,一口吞下似的。

    刘心兰可没有梅雪的定力,被唐秋离灼灼的目光,看得白晳的脸上,飞上一抹绯红,尤其是在梅雪面前,试着要挣脱魔爪,无奈,却是徒劳,自己在广州军事学院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同寝室的伙伴们,都睡着了之后,自己都无限寂寞的思念这个男人,思念得心里苦涩满满,泪光闪闪。

    多少次在梦中,渴望他的爱抚,醒来之后,却依然是独守空床,这份思念,折磨得刘心兰心神不定,好不容易盼到学院放假,第一时间,就搭乘一架运输机,飞回新加坡,在这个年轻女孩儿的心里,自己的男人在那里,那里就是自己期盼飞回来的家。

    梅雪忍不住掩口窃笑,白了唐秋离一眼,说道:“亏你还惦记着心兰,要不是心兰给我打电话,还不知道她放假回来呢,偌大个新加坡,你让心兰一个人找咱们啊?你说,多长时间没给心兰打电话、写封信了?心兰可是惦记着你,一放假,连同学们邀请她去香港都没答应,搭了一架运输机就回来了!你可倒好,喝得醉醺醺、满身的酒气!”

    刘心兰急忙否认,“雪姐,哪有这回事儿啊,我是不想去香港,又想你,就急着回来了!”

    梅雪戏谑的看着小脸绯红的刘心兰,说道:“言不由衷吧,恐怕是想某个人,才急着跑回来的!对不对?”

    唐秋离把刘心兰拉着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环着她的纤腰,内疚的说道:“心兰,对不起啊,事情太多,在外蒙古呆了两个多月,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嗯,黑了,倒是更结实了哈!”嘴上说的,和手里的动作却是两回事儿,手还不老实的伸进军装里,在刘心兰的腰间不怀好意的摩挲,并有逐渐侵略浑圆双峰的企图。

    刘心兰那受到了这个啊,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被抚摸的浑身发软,脸蛋儿火烧似的烫,欲待挣脱,却拗不过那只大手,两人独处时,还可半推半就,可梅雪就在眼前,岂不是羞死人?

    “雪姐,你快来啊,他就知道欺负人!”刘心兰娇声喊道。

    梅雪娇笑着扑上来,想要把刘心兰从唐秋离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岂料,这家伙接着酒劲儿,一伸手,把梅雪也揽在怀抱里,于是乎,两个活色生香的身体,温香满怀,一双大手,上下忙活,在两女的玉体上游走,三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闹了一阵子,梅雪和刘心兰都是香汗淋漓,不住的娇喘,唐秋离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儿,梅雪到没什么,身体已经被这家伙开垦了无数次,早就有了免疫力。

    可刘心兰却不行啊,羞得脑袋都快抵到高耸的胸脯上,心跳得发慌。

    唐秋离满足的叹息一声,松开两女,突兀的说道:“雪、心兰,今年咱们一起回定边过春节!”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 定边的春节(上)

    唐秋离忽然有一种急迫的感觉,回定边过年的想法,猛然间蹦出来,不可抑止的强烈,他心里很清楚,一九四二年,注定是个不平常的一年,再过几个月,世界局势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德国会进攻苏联,接下来,独立师会在西南太平洋和澳大利亚,中国东北以及远东地区,同时开辟两个战场,到那时,回定边,会是个奢望的想法。

    唐秋离的话,也太突然了,梅雪和刘心兰均是一愣,探寻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刘心兰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反正自己的父母早逝,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形同孤儿,如果不是表舅余汉谋收留,说不到流落到哪里去呢,也不会遇到这个让自己奉献出一生,深刻在骨子里的男人。

    说起来,自己的表舅余汉谋,还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在广东省府主席的位置上拉下马,最后丢了性命,但在刘心兰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仇恨,如果说,在决定考广州军事学院之初,还抱着步入军界,接近唐秋离,寻找报仇机会,到了后来,不但仇恨烟消云散,还深陷在他的感情之中。

    刘心兰也曾经仔细思考过,表舅余汉谋的所作所为,倒行逆施,遭致天怨人怒,落个那样的下场,也是因果循环,刘心兰后来才明白,当初表舅收留自己,目的很明显,就是奇货可居,到了关键时候,当做礼物送人,否则。不会把自己推到唐秋离身边,由此成就了一段姻缘,遇到了生命之中的男人,也许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至于在那里过春节,刘心兰的想法很单纯,只要在唐秋离身边,那里都可以,有了这个男人,自己才有家的感觉。只不过,离春节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现在就提出来,是不是早了些?

    刘心兰甜甜的一笑,说道:“随你了。那里都可以!”

    梅雪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儿。记不得自己几年没有在父母身边过年了。大概有三四年了吧,跟着这个男人天南海北的奔波,记得去年的春节,是在战火硝烟的东印度战场上渡过的。

    那一夜,战场上的隆隆炮声,炮弹爆炸的冲天火光。如同节日的礼花,绚丽而残酷,记得自己还为秋离包了饺子,可惜的是。他没时间、也没心情享受这份温馨,再往前,春节的时候,大多在路上,在军营里。

    梅雪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甜蜜又伤感的微笑,微微叹息着说道:“是该回家过年了,老人们年年都在盼着我们回去,秋离,我马上就给公公婆婆和父母亲,还有婷姐他们发电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也不知道嘉琳那个小家伙,又长高了没有?唉,离家几年,院子里的那棵冬青树,不知道长多粗了!”

    唐秋离沉默下来,幽幽的说道:“雪,别这样,你的话,令我伤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今年一定回家过年!”

    说着,自己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情,站起身,搂住梅雪和刘心兰的肩膀,感慨的说道:“跟着我的女人,没有享受到安逸和稳定的生活,先前的婷姐,跟着我在战场上东奔西走,还两次负伤,差点儿丢掉了性命,现在,梅雪你也是这样,为我挡子弹,也是命悬一线,以后,心兰也会如此,跟着我奔波,什么时候打完仗,我全都补偿给你们!我亏欠你们太多!”

    屋内的气氛,温馨而又有些伤感,唐秋离的目光,穿过了天空,回到黄土高原上的定边,耳边依稀响起亲人的呼唤,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湿润了。

    梅雪是个聪慧的女人,见丈夫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对刘心兰使个眼色,刘心兰也是精灵剔透的心思,伸展一下曼妙的腰肢,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唉,回家的感觉真好,对了秋离,咱们今年回定边过年,得准备好些礼物啊!”

    梅雪马上接过话头说道:“对呀,还是心兰心细,秋离,你说,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好?你一个堂堂的大师长,礼物太寒酸了,可拿不出手啊,我和心兰也跟着脸上无光!”

    两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不动声色的就将气氛转移,故意找些轻松的话题,果然,唐秋离的情绪,马上被转移到礼物上来,思忖了一下,耍赖似的说道:“准备礼物是你们女人的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有这份细心啊,再说了,我的两位夫人如此聪明贤惠,区区礼物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

    “别怕花钱,捡贵的买,哎呦,你们看啊,这酒劲儿还上来了,脑袋有些发懵,不行,得赶紧睡觉去!”说着,落荒而逃似的钻进了卧室,刚刚关上门,便传来梅雪和刘心兰银铃般戏谑的娇笑声。

    梅雪和刘心兰都没有看到,唐秋离在关上门的一刹那,眼中的泪光朦胧,靠在门上,心里凄然的想道:“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还是玲姐!她为自己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还有,腹内尚未出世的孩子!快六年的时间了!每当到了春节的时候,自己心怯回定边,怕见到唐家窝铺的乡亲们,更怕见到玲姐父母,张大爷和张大娘那苍老的面容,和眼中埋藏的伤痛。”

    躺在床上,隔着一扇门,客厅里,梅雪和刘心兰细语商量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模糊而不真切,不过,唐秋离却是需要这样的氛围,让他心安,听着隐隐约约的声音,他朦胧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懒散的走出门外,马六甲海峡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却不是夏日那般的毒辣,客厅里空无一人,梅雪和刘心兰都是爽快的性子,肯定是急不可耐的上街买礼物去了。

    百无聊赖,又不想一个人守着空屋子,唐秋离便喊上山虎,带着十几名特卫,驾车去新加坡郊外散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海风清爽,心头的些许积郁,散去了许多。

    客厅亮着灯光,梅雪和刘心兰,正在忙碌的整理着一大堆礼物,见他进来,撒娇似的迎上前,大有表功邀赏的意思,唐秋离的心里一热,故意苦着脸说道:“两位夫人,我不过是做个姿态,不怕花钱,捡贵的买,你们两个倒好,实心眼儿,差不多把百货公司搬家来了,这得花多少银子?”

    “唉,养家的男人,真的是很辛苦的!下个月,咱们就喝西北风吧!”说着,捧头做万分肉痛状,还跺脚带叹息,梅雪和刘心兰,自然是不依,连连的白眼儿丢过来,不过,到有别样的娇媚,看得唐秋离心里火热。

    梅雪剜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师长大人,别以为花的是你的钱,别忘了,我也有津贴,心兰还在上学,自然是你供养着,这些礼物啊,没花你一分钱,一式三份,连你的都带出来了,这下不心痛了吧?”

    唐秋离大惊失色,更加痛苦的嚷道:“什么?梅雪中校,你竟然攒私房钱!别忘了,我可是一家之主,警告你啊,别带坏了心兰,心兰,咱不跟梅雪学啊,你毕业以后,所有的津贴,都交到我手里!”

    梅雪气得扑上来掐他,刘心兰笑吟吟的看着两人打闹成一团,心里倒是甜丝丝的,因为唐秋离的这些话。

    这一夜,唐秋离痛苦的独守空房,本来,想接着这个机会,把刘心兰这小丫头吃了,怎奈,自己花言巧语,说得是口干舌燥,小丫头愣是不上道儿,还用看大灰狼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结果呢,连梅雪也丢下自己,跑去陪刘心兰了,还说得大义凛然,理由充分,“心兰半年多没回来,我们姐妹俩有太多的悄悄话要说,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搀和什么?”

    得,最终的结果是,尽管心痒痒的跟猫抓似的,唐秋离还是强压下熊熊燃烧的欲火,一脸失败的被梅雪和刘心兰,毫不客气的撵出卧室,到了另一间屋子,抱着枕头睡觉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唐秋离为了会定边过年,而做着细致的安排,澳洲战场上,还是打得血肉横飞,因为有了舰队舰载机介入战场,再加上有盟军装备了独立师后勤部提供的新型火炮,唐秋泉的护航舰队,也加大了后勤补给的力度,盟军在澳大利亚东南战线上,没有丢失一处阵地,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在外蒙古和远东地区,一切都按照原来的部署进行,孙振邦在赵玉和、杨克天等人的协助下,着手组建外蒙古野战兵团,于得水和沈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外蒙古地区政务系统之上,当然,对苏联的情报和反间谍工作,也是两人的重点,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外蒙古地区还算稳定。

    一九四二年春节前,腊月二十三,是中国人传统的小年儿,唐秋离带着梅雪、刘心兰,还有山虎等人,乘坐三架专机,在南方飞行集团一个大队战斗机的护航下,从新加坡机场起飞,踏上返回定边的航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定边的春节(中)

    按照唐秋离的打算,凡是父母亲人在定边的独立师军官,都会定边过年,尤其是唐秋生和唐秋泉,还有当初,跟随自己一起进山的唐家窝铺那五十六个老人儿,血手团的第一批元老,屈指算来,十来年的血雨腥风、战场硝烟,生死间滚过来的,只剩下不到四十人,其余的儿时伙伴,都消失在残酷的战争漩涡之中。

    常年征战在外,又大多在独立师各个兵团担任旅、团级指挥官,军务在身,平时难得回到父母身边,不如趁着春节,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回去,也算是了结了自己的一份心愿,为此,唐秋离准备了好几架专机。

    在准备启程的前几天,唐秋离和秋生、秋泉商量,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岂料,两人坚决不同意。

    唐秋生的理由很充分,“秋弟,你回定边,独立师这么一大摊子事儿,总得有人主持不是?反正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你不在师指挥部的日子,买些礼物,你带回去就成,给父母带个好,也进了心意!”

    唐秋泉说的更严肃:“小秋,如今是多事之秋,澳洲战场打得正酣,外蒙古境外,苏联的大军不断的集结,虎视眈眈,咱们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这么多的旅长、团长还有秋生哥和我,都跟你回定边了,万一有个突发事件,连个主事儿的人都没有,咱们不能及时处置,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等打完仗,咱们不是有的是时间吗,不在乎这一次!”

    见两位堂哥态度坚决,唐秋离只好作罢。准备带着人数大大缩水的探亲团回去,一架专机就足够了,结果,很多高级军官虽然人没回去,听说师长回定边,礼物买了一大堆,都委托唐秋离带给自己的父母亲人,愣是琳琅满目的装满了两架专机。

    梅雪和刘心兰,还有一件事瞒着唐秋离,梅雪是个有心人。得知家在定边的其他军官不回去,就和刘心兰带着十几名特卫上街,采购了两天,给每位军官的父母亲人,都精心准备了一份贵重的礼物。所以,见唐秋离不断的皱眉。打量着装得满满的两架专机。两个人偷偷的窃笑。

    乐一琴更是夸张,派出了一个战斗机大队护航,不等唐秋离发脾气,抢先解释道:“师长,这可不是我自己的决定啊,是唐副师长和舰队唐司令的决定。再说了,您好不容易回去过年,怎么着也得有个场面不是?最主要的,南边儿打得热闹。谁知道小鬼子憋出什么坏心眼儿,派出战斗机半途截杀都说不定,咱们不得不防备这一手!”

    搬出秋生哥和秋泉哥两人,唐秋离算是彻底没了脾气,只好听从乐一琴的安排,带着阵容浩大的机群,踏上了回家的航程。

    在专机上,唐秋离对梅雪说道:“雪,我知道你的心意,可这也太铺张了吧?你看看,光是礼物就装满了两架专机,咱们其他军官委托捎带的礼物才有多少,剩下的,都是你们买的,心兰也是,跟着梅雪凑热闹,浪费吗!”

    梅雪含笑不语,刘心兰却不干了,皱着好看的小鼻子,气呼呼的说道:“哼,别拉着个脸,怎么,花你的钱,心痛了?告诉你,雪姐和我,没给自己买任何东西,这些礼物,除了给咱们双方老人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回不去的那些旅长和团长的,你这个大师长回家了,大过年的,总得去看看他们的父母吧?难道就空着手去?”

    唐秋离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连声说道:“好!好!好啊!不愧是我唐秋离的老婆,真有心,我咋就没想到呢,嗨,这是忘本呢!心兰,你立了一大功啊!”

    “哼,不横眉冷眼了?告诉你,这是雪姐的主意!就知道你想不起来这码事儿,”刘心兰故意嗔怪的说道,还媚态横生的白了他一眼。

    唐秋离讪讪的笑,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感觉非常尴尬,看得梅雪和刘心兰得意的娇笑。

    归心似箭,上午九点多钟,机群在昆明机场降落加油,唐秋离没离开机舱,昆明地方军政大员,事先得到通知,“唐副委员长此次过境,不希望叨扰地方,亦不希望任何人探视,望各地方军政有司谅解,”通知里,一点儿余地都没有,龙云等云南地方大佬,了解唐秋离的脾气,如果硬要示好,到有骚扰之嫌,反而不美,便没来打扰。

    半个小时后,专机继续北飞,满目的苍翠绿色,逐渐褪去,机翼下,出现了接天连地,一望无垠的黄土,黄色的土,黄色的枯草,单调而苍凉,离家更近一步了。

    下午三点,专机降落在西安机场,这已经是定边经济特区辐射的范围,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没这么多的说道,唐秋离也想了解一下地方上的情况,西安市府和警备司令部的首脑,便在专机上,做了简单的工作汇报,然后,邀请唐主席到机场餐厅就餐,在定边经济特区范围内,除了那些独立师的老部下,称呼他为师长外,其余的军政官员,一律称呼唐主席。

    唐秋离婉言谢绝了,尽管市长和警备司令,一再表示,准备的是便餐,按照唐主席的规定,没有山珍海味,都是当地的小吃,但唐秋离心里清楚,地方上招待自己,绝不敢怠慢。

    在后世,可是见识过所谓的便餐,说是四菜一汤,闹到最后,恐怕是十六菜八汤都有了,变着花样的讨好上司,所以,唐秋离委婉但坚决的说道:“两位的心意我领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只是路过,顺便了解一下地方的情况,听完你们的汇报,对于你们的工作,我非常满意,这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强。”

    市长和警备司令官见唐秋离坚持,也不敢太过勉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唐主席的脾气,便恭敬的告辞离去,山虎不满的嘀咕道:“从昆明起飞,就没吃好饭,到了西安,怎么也得填饱肚子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呢,你可倒好,一口回绝,敢情,你是不饿啊?”

    唐秋离丢过去一盒行军口粮,得意洋洋的说道:“虎子,我就料到这种情况,临上飞机前,搬来几大箱子行军口粮,足够一路上吃的了,先对付一口,一顿不吃,能饿死你呀?等到家了,还不让你吃个够!”

    山虎一副被打败的表情,不情愿的吃起来,看得梅雪和刘心兰捂着嘴笑。

    一个多小时后,黄土高原上的夕阳西坠,万道霞光映衬着漫漫黄土,到处都是一片炫目的金黄色,给专机也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在漫天的黄土地上,突兀的出现一大片苍翠的绿色,如同镶嵌在黄色海洋上的一块儿碧玉,在无边的绿色之中,一座高楼林立、华灯初上的城市,扑面而来。

    终于到家了,唐秋离的心,忽然紧张和急迫起来,梅雪趴在舷窗上,贪婪的看着机翼下的城市,还时不时的发出欢呼声,而此刻的刘心兰,却有些心神不安起来。

    唐秋离敏感的注意到了,刘心兰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头,似期待之中有些迷茫,又似紧张之中带着不安,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丫头心思细腻,想得多,便把她悄悄的拉到一边儿,柔声问道:“心兰,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刘心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低声说道:“到了定边之后,我住在哪里啊?”这也是题中之意,梅雪是唐秋离正式妻子,父母又都在定边,住在哪里都很随意,自己就不行了,和这个男人的名分未定,又没有一个亲人在定边,住在他的家里,是什么身份啊?

    唐秋离肯定在家里,自己难不成要孤身一人住在宾馆,就跟一个无足轻重的累赘似地,当时答应他,没想到这些,现在,诸多因素想起来了,内心不由得凄苦起来,眼圈儿有些红了。

    唐秋离立马如释重负,就为这个啊,展颜一笑,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她如墨的秀发,用力搂抱着刘心兰,笑吟吟的说道:“傻丫头,就你想法多,你是我的未婚妻,住在哪里,当然住在家里了,天经地义,我父母看见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定边,有什么可拘束的!”

    就这几句话,让刘心兰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和心事,抬起娇艳如花的脸庞,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鼓着小嘴儿说道:“那不一样,上次来,是因为有任务,匆匆来去,前后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这一次不同啊!要住好长时间的!”

    其实,梅雪早就注意到了刘心兰的异样,也大约猜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不过,这种事情,自己大包大揽不大好,还需要丈夫亲自解开刘心兰心里的顾虑,自己对这丫头再好,也不如男人的理解和宽慰,趴在舷窗边看定边的景色,也是故意给他们俩创造机会,两人的对话,梅雪都听在耳朵里。

    见刘心兰这样说,便接过话头,说道:“心兰,就住在家里,和我一起,免得某些人趁机占便宜?”一句话,说得刘心兰笑得花枝乱颤。

    唐秋离气急败坏,瞪着眼睛刚要说话,专机机身轻轻一震,降落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定边的春节(下)

    专机在跑道上平稳的滑行,舷窗外的灯火,星河一般划过,步出机舱,深吸一口带着黄土气息的空气,满意的看看机场跑道上,十几辆不起眼的军用吉普车和卡车,唐秋离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定边的军政长官,没有大张旗鼓的欢迎自己,看来,那个通知还是有效果的,刘翰章果然是个照章办事的人。”

    在跑道尽头,几名身穿定边特勤局制服的警察,恭候在那里,见唐秋离等人过来,带队的一名中校警官,小跑着到了跟前,立正敬礼:“报告唐主席,定边特勤局特别保卫处第一科科长吴培章,奉高局长的命令,负责您的安全保卫工作,请主席训示!”

    唐秋离微笑着还礼,说道:“吴科长辛苦了,都是老熟人吗,就不必拘礼了,上次我回来,就是你带队担任保卫工作的,来了几辆车,两架专机上,都是礼物!”

    吴培章恭敬的说道:“根据高局长的命令,带来了足够的车辆,请主席上车,我们护送您回府!您在定边期间,我们特别保卫处第一科全体人员,归您调遣!”

    身边的山虎,心里却对定边特勤局局长高闯山不大满意,心里暗道:“这个老高,每次都来这一套,有我的特卫,还需要你们保卫处?多此一举吗,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我们都没失误过,何况是在定边!”

    上前刚要说两句,唐秋离急忙暗地里用脚踢了他一下,自己早就看出来了,山虎不大满意高闯山的做法,同行是冤家吗,但他的做法无可厚非。也是职责所系,自己在定边出了问题,高闯山担不起责任,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虎到了嘴边儿的话,愣是咽了回去,都是干特殊工作的,眼神儿差不了,吴培章发现了唐秋离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啪”给山虎敬个军礼,不卑不亢的说道:“黄将军,您麾下的特卫队,威名远扬,我在定边也早有耳闻。但是,我们特勤局特别保卫处。也是职责所系。保证主席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言外之意,你黄山虎的特卫队保护唐主席,是本行,我们也是职责在身,山虎哑口无言。吴培章的话,挑不出任何毛病,唐秋离急忙说道:“那好,吴科长。你们在前面带路!”

    在车里,唐秋离打趣的说道:“堂堂的黄大队长,这下吃瘪子了吧,要不是我拦着,指不定你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山虎却没有生气,说道:“小秋,这个吴培章是个人物啊,我看,调进警卫大队更合适!你下个命令!”

    唐秋离一副拜托你长长脑子的表情,说道:“你这不是公开挖墙脚吗,这事儿,你自己和高闯山说去!”

    山虎倒也干脆,说道:“得,算我白说,高闯山肯定不同意,就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在部队那会儿,就是个火爆脾气!我俩不对路,一提这事儿,保管吵起来,还是不惹这个麻烦,就是可惜吴培章这个人了,是个好苗子,你说,窝在特勤局有什么好的?听不见枪炮声,闻不到硝烟味儿,好人都待傻了!”

    唐秋离干脆把脸儿转向车外,不接这个话茬儿,也没法接,这货说出来的话,听着就自恋,好像除了他的警卫大队,独立师其他部队,都上不了档次似的?

    机场上的小插曲儿,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山虎见唐秋离不理他,也有些讪讪,没话找话,“我说小秋,咱们这定边,每次回来都不一样啊!”

    到了唐秋离的家门口,有定边特勤局特别保卫处的特工打前站,并没有出现暗地里隐蔽的特工出来盘问,几个人和特卫们都下车,山虎也要跟着往里走,唐秋离一把拽住他,“我说虎子,你跟着进来干嘛?”

    山虎一脸的惊讶,说道:“干嘛?你说我干什么?”

    唐秋离赶紧往外轰他,“去去!赶紧回家,这么多特卫,还有特勤局的人,用得着你,我黄大爷和黄大娘都等急了吧,还有,顺道把欧阳兰接家去,今天是小年儿,也图个团圆!我也是多此一举,某人说不定心里早就猫抓似的痒痒?”

    山虎也不否认,咧着大嘴笑,迟疑到:“恐怕不好吧?”

    唐秋离还没有说话,梅雪过来,笑吟吟的说道:“黄大队长,你就放心回家吧,告诉欧阳兰,我和心兰给她带了礼物,过几天就去看她!”

    山虎一边道谢,一边迟疑着走了,看着山虎带着几名特卫,上车离去,唐秋离颇有威势的一摆手,说道:“走,两位夫人,咱们回家!”

    刚进院子里,就听见客厅内,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还夹杂着不少人说话的声音,都是东北方言,那一句句乡音,听得唐秋离心里一阵发暖,恍若又回到了东北大兴安岭深处,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暗自想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自己家?”

    推开客厅的门,一股夹杂着旱烟味儿,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嗬,几乎是满登登的一屋子人,都回头看向门口。

    母亲先是一愣,然后拍手嚷道:“我的天爷!咋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捎个信儿!”嘴里说着,快步迎上来。

    梅雪上前几步,深深的鞠躬,尊敬而又亲切的说道:“母亲好!”

    “哎呀,真是太阳大西边儿出来了,连小雪都回来了,好啊!孩子,快进屋!”母亲满脸乐开花,笑眯眯的看着儿媳妇,嘴里不停的说道。

    唐秋离没有动,而是把竭力往后缩的刘心兰,拉到身前,介绍道:“妈,这是刘心兰,我的未婚妻,上次跟你说过的!”

    “呃!”老太太显然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准儿媳妇,给弄得毫无心理准备,错愕的看着刘心兰,突然,老人的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身体猛地一抖,口吃的指着刘心兰说道:“秋儿,这、这不是。。。。。。?”看看唐秋离,又看看刘心兰,竟然是一阵精神恍惚。

    唐秋离上前一步,扶住母亲,说道:“妈,是刘心兰,跟我从新加坡回来过年的!”

    老人反应过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梅雪悄悄的推了一下,已经木了的刘心兰,刘心兰这才反应过来,绯红着小脸儿,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动静小的跟蚊子似的,“伯母好!”

    “哎!好好!孩子,快进屋来!”老太太手忙脚乱的答应着,眼光却扫向了一旁的儿媳妇梅雪,心里暗自叫苦,“这个不懂事儿的玩意儿,怎么当着二儿媳妇的面儿,把老三又领回来了,还一起进家门儿,大过年的,要是二儿媳妇闹小性子,这不是添乱吗?再说了,都有两个漂亮的跟画上人儿似的媳妇了,还闹腾着老三,小瘪独子,等一会儿再收拾你!”

    老太太心里直咬牙,还一阵阵的像是在梦里一般,“这个姓刘的丫头,长得跟小玲也太像了,除了个子矮一点儿之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连那眼神儿都一模一样!哎,小玲那苦命的丫头,年轻轻的就没了,也是自己家小子没那福气!”母亲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和伤感。

    梅雪是何等的冰雪聪明,老人家目光之中的忧色和担心,被她一下子就给捕捉到了,当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由得为婆婆的善良心地而感动,机灵的说道:“妈,我和心兰都在师部工作,处的跟亲姐妹似的,这次回家过年,还是我硬让她来的呢!”

    话不多,恰到好处,解了老人家心里的隐忧,母亲的神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一手拉着梅雪,一手拉着刘心兰,往屋里走,把唐秋离凉在一边,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小雪、心兰姑娘,你们两个有口福啊,咱们东北老家的习俗,二十三、猪叫欢,到了小年儿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杀年猪,猪肉酸菜加粉条,吃杀猪菜!”

    跟在后面,一脸委屈的唐秋离,忽地的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满屋子的东北乡音,原来父亲固守家乡的传统,小年儿这一天,杀一口大肥猪,炖上几大锅猪肉酸菜,请全屯子的人来吃席,大碗喝酒、大块儿捞肉,酒肉管够,一袋旱烟,几个话题,高声大嗓的说笑,离着老远就能听见,透着关东人那股子大气和豪爽劲头儿!

    在老家那会儿,每年到这个季节,就是自己踩着厚厚的积雪,和山虎一起,满屯子的请客,自然是收到不少真心的客气话,老唐家的人性如何、如何的好!父亲的为人,如何的仗义等等!

    客厅里的人,足有三四十位,都是东北老家唐家窝铺的老乡亲,打小看着唐秋离长大的,自然不陌生,嘴里三叔二大爷的亲热的叫着,给每个人都深鞠一躬,梅雪和刘心兰紧跟在他的身后,同样是深深的一福。

    众乡亲都站起身,嘴里连连推说不敢,可不是吗,老唐家的大小子,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不但那个蒋委员长都惧他几分,还在国外打下了一大块地盘儿,了不得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 几疑梦中亲人归(上)

    唐府客厅内,东北唐家窝铺老乡亲们,本来无拘无束的谈笑,因为唐秋离的突然回来,气氛变得有些庄重和客气了许多,面前给自己鞠躬的那是什么身份啊,要是搁在古时候,那就是“一字并肩王,”差不多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人,给咱们鞠躬,岂不是折煞了大家伙儿?

    乡亲们客气而略带惶恐的还礼,一个个原本非常熟悉的面孔上,带着恭敬的神色,眼神儿却不住的飘向他身后的梅雪和刘心兰,梅雪,大家都熟悉,秋离的第二个媳妇吗,在成亲的时候,都见过,还给大家伙满酒来着,要说人家老梅家的俩姑娘,真是有眼光,嫁给了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跟贵妃娘娘差不多,这辈子的福气!

    可他旁边那位姑娘,怎么是老张家的小玲啊?打小在一个屯子里,看着他们长大,再熟悉不过,差不了,眉眼儿和神情都是,不对呀,老张家的小玲,不是在东北的时候,让关东军的小鬼子,逼得跳了悬崖了吗?难道没死,被秋离找回来了,也不对啊,前两天还见到张老哥,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乡亲们心里糊涂,满脑子的问号,嘴上应酬着,这眼神儿可就不离开刘心兰了,看得刘心兰脚底下发飘,脸蛋儿跟火烧似的烫,有些头晕目眩,“怎么秋离的乡亲们,这样热情,看人毫不掩饰!”刘心兰心里暗自嘀咕道。

    刘心兰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从乡亲们的目光之中,读出许多复杂的内容,有吃惊、有疑问、有难以置信、有惋惜和探寻,刘心兰敏感的觉察到,乡亲们的眼神儿。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突然被秋离带回来,而是有其他的含义。

    蓦的,刘心兰心里一动,想起了自己隐约知道的一些事情,“莫非,自己真的和秋离深藏在内心里,刻苦铭心、至死难忘的那个女孩子,如此的相似?”

    “否则,无法解释这些乡亲们异样的目光,还有。秋离母亲那一瞬间的失神,都说明了一个现实的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男人寻找的影子,或者说。是替代品,代替他内心的那个女孩儿?”想到这里。刘心兰的内心。不由得一阵凄苦,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陌生起来,苦涩的泪水,流进内心深处。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关于小玲的故事,刘心兰只是略微知道有些,不多,她自己也没多往哪方面想。唐秋离也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过,关于她的事情,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刘心兰,而不是其他的女孩儿,会以自己的形象,铭刻在深爱的男人内心深处,现在看来,自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乡亲们的目光,不是最大的打击,最大的打击,是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厉害,错得无法挽回。

    心思细腻的梅雪,敏感的觉察到了刘心兰的异样,她知道小玲的故事,比刘心兰多很多,见乡亲们的目光,不住的打量刘心兰,一瞬间就猜出了大概的原因,心里焦急,不动声色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刘心兰,捏了捏她的手臂,微微摇头,带着歉意的对乡亲们说道:“各位长辈,对不起啊,我和心兰妹妹坐了一整天的飞机,身体有些吃不消,先进去休息一下,秋离陪着大家吧!”

    梅雪是聪明的,她很清楚,在这种气氛下,不赶紧带刘心兰离开,这丫头说不定会昏倒在地,瞧她的小脸儿都煞白了,梅雪巧妙的转圜,没露出一丝的破绽,拉着刘心兰钻进了卧室。

    唐秋离却没有觉察到刘心兰的一样,他的情绪,完全沉浸在,乡音乡情的气氛之中,乡亲们的客气话,他自觉得承受不起,而对乡亲们的感激,却是发自内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北唐家窝铺的乡亲们,虽然在定边的生活条件,不知道好过在东北的多少倍,可是,毕竟是背井离乡,离开祖辈生活了几代的故土,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在东北拉起了血手团,遭致关东军疯狂的报复,不得已才撤到定边,俗话说,“故土难离!”尤其对于农民来说。

    当初,为了这一屯子的人安全撤离,自己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出动了秋泉的特战支队,还有刚组建的航空队,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一千多口人,安全从东北撤出来。

    他们不但毫不犹豫的贡献了自己的儿女,跟着自己去与日本人拼命,最初的那五十六名队员,是血手团的起家班底儿,还付出了背井离乡的代价,因此,唐秋离对唐家窝铺的乡亲们,除了深深的感激之外,还有更深的内疚和歉意,无论自己怎么恭敬,怎么弥补都不为过!

    这时,二叔走上前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如既往的在唐秋离的肩头狠狠的一拍,豪爽的说道:“好了,小秋,都乡里乡亲的,大家伙儿也不见外,你就别整这些个俗礼了,大家都不自在,再说,你现在的身份也不一样,咱们担不起!”

    二叔的身体,愈发的健壮了,红光满面,显见,定边的生活十分的如意,唐秋离看着自己的亲二叔,肃穆的说道:“二叔,不是这个话儿,就凭唐家窝铺的乡亲们,对我唐秋离的恩情,大家担得起我的一躬和尊敬,没有当初你们的支持,将子女托付给我,也没有我唐秋离的今天,秋离不管在什么样的高位,也忘不了乡亲们的恩情!”

    “可我对不起乡亲们,等打完仗,不能把当初跟我一起上山的伙伴们,都带回来,请乡亲们放心,我唐秋离给你们养老送终!尽半子之孝道,”言词恳切,毫不作伪,字字如杜鹃泣血,带着锥心的痛楚和怅惘。

    说着,唐秋离的声音有些哽咽,乡亲们的眼中,也涌出欣慰的泪光,气氛有些浓重和伤感,那些儿女们阵亡在战场上的乡亲们,想到心酸处,忍不住唏嘘起来。

    还是父亲见客厅内的情绪不大对头,忙站起身,大着嗓门儿说道:“这是怎么了?小秋你也是,好好的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今天大家伙干啥来了,锅里炖着猪肉酸菜,敞开了造!我闲着没事儿,在家酿了几坛子小烧儿,六十度,真正的粮食酒,今个儿晚上,都准备躺着回去吧!”

    父亲的一番话说出来,客厅内的气氛,为之一变,乡亲们都跟着笑起来,山虎的父亲黄大爷,是为数不多的,能在唐秋离面前泰然自若的人,爽朗的大笑着说道:“你唐老大酿酒的手艺,在老家方圆几十里地,那个不知道啊!我想起来就勾起酒虫子,对了小秋,俺家那个混小子,跟你一块儿回来了吗?”

    唐秋离笑着说道:“黄大爷,我们俩个整天在一起,我都回来了,虎子能不回来吗,不知道您在这儿,硬被我撵回家去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猪肉炖酸菜,虎子可是最得意这一口儿啊!”

    父亲接口到:“老黄大哥,年轻人的事儿,咱们就别操心了,不是惦记我的粮食小烧儿吗,今天就让你喝个够,再等一会儿,还有老张大哥两口子和几个老伙计没到,人全了,咱们就开席!”

    说话间,家里的保姆们,忙着放桌儿、摆凳子,母亲见唐秋离四处踅摸,知道他的心思,把他拉到一边儿,说道:“找小婷和嘉琳吧?”

    “怎么这半天,还不见他们母女俩?”唐秋离点点头说道。

    母亲说道:“你爸知道今天来客人,闹哄哄的还都抽旱烟,怕熏着宝贝疙瘩,早就打发到你老丈人家里去了,正好,亲家来车接她们娘俩回去过小年儿,一会儿你打个电话!”

    然后,母亲神秘的说道:“臭小子,姓刘的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我瞅着就是小玲啊,这世上还真有一模一样的人?不行,一会儿我得问问!这事儿透着邪性啊!”

    唐秋离吓了一跳,急忙拉住母亲,“妈——您可千万别问,反正我在家呆一段时间呢,等以后跟您细说,家里这么多客人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母亲狠狠的瞪了唐秋离一眼,说道:“那行,等闲下来咱娘俩细唠,你快进去看看,那丫头的脸色不对,我瞧着不像是坐飞机累的,怕是有什么心事儿,也可能不习惯这里,一个大姑娘家,大老远的跟你回来,可别委屈了人家,更不能欺负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对人家姑娘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成成!”唐秋离点头如同鸡叨米,忙不迭声的答应着,一副虚心接受的架势。

    “你呀,都俩漂亮媳妇了,怎么还在外面找啊?也不怕小婷和小雪两人生气,都说儿大不由娘,还真打这上来了,”母亲继续唠叨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老婆子,磨蹭啥呢?还不让大家伙儿入座!”那边,父亲高声喊道。

    “来了!”母亲答应着,临走前,还点着唐秋离的脑门儿,威胁似的“哼”了一声。

    唐秋离借机往卧室走去,心里还在奇怪母亲刚才的话,刘心兰能有什么心事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六章 几疑梦中亲人归(下)

    唐秋离带着一丝疑惑,到了卧室门口,贴在门上细听一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砰砰!”便轻轻的敲门。

    卧室的门一开,梅雪站在门前,刘心兰垂着头,坐在床上,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有说不出的迷茫和失落,唐秋离的心“咯噔”一声,探寻的看向梅雪。

    梅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努努嘴儿说道:“秋离,你陪着心兰说会话儿,客人们都来了,我出去招呼一下!”说着,不断的使眼色,唐秋离却更加迷惑了。

    梅雪出去,轻轻的带上门,靠在门上,仰着白皙的脸,平静一下激荡的情绪,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已经问过刘心兰,知道了是什么原因,让刘心兰如此的茫然和失落,不过,对于这件事,梅雪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成为深爱男人心中,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是悲哀还是幸运?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实话,梅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因此,面对刘心兰的痛苦,梅雪找不出什么话来劝解,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这是心结,只有刘心兰自己,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者是唐秋离能解开,还要看机缘,也许,一句话、一个眼神儿,就能解开,也许,一辈子都是心里疙瘩,解铃还需系铃人。

    忽然间,梅雪对于丈夫带刘心兰回定边过年的决定,产生了怀疑,如果心兰不回定边,就不会发生出乎意料的事情,哎,谁又能料到呢?

    梅雪拢了拢乌黑的长发。整理一下军装,换上恬静的笑脸儿,向客厅走去,丈夫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女孩儿,自己作为妻子,应该出去支撑场面,这是责任也是做人的道理。

    唐秋离轻轻的捧起刘心兰娇艳如花的脸庞,看着她那秋水一般的明眸,和明眸里满是的茫然,柔声问道:“告诉我。心兰,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心兰似乎要挣脱他温暖的大手,又似乎舍不得的挣扎,微笑一下,轻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看见家里这么多人,不大习惯。而且。看见了两位老人,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里有些难受,过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唐秋离当然不相信这样的理由,在他的理解中,刘心兰不是这样的女孩子,两年多的军校生活。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外表柔弱,温婉如水的刘心兰,内心变得非常的坚强,典型的外柔内刚,一定是什么事儿,刺激到了她。

    搂着刘心兰浑圆的肩头,把她揽在怀抱里,“心兰,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他说道。

    刘心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儿,依偎在唐秋离的怀抱里,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秋离,真的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些苦,你别想的太多,外面还有很多客人,不能失礼,一会儿咱们就出去,别让乡亲们笑话,有了女人,就忘了乡亲,”说完,轻轻一笑,宛如瞬间绽放的莲花,说不出的娇柔,令人忍不住怜惜。

    这笑容看在唐秋离的眼里,却让他内心剧烈的一痛,知道刘心兰没有说真话,正要锲而不舍的追问,客厅方向,传来一阵打招呼的动静,又有客人来了,还隐约听见,“听说小秋回来了,怎么不见人影儿,在那呢?”隔着几扇门,听得不大真切,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不一会儿,梅雪推门进来,先看了一眼,已经脸色平静的刘心兰,微微一笑,然后,对唐秋离说道:“秋离,客人们都到齐了,已经开始吃上了,后来的几位,吵着要见你,爸爸说,让你出去,给乡亲们敬杯酒!”

    唐秋离说道:“应该的,别说是一杯,我理当执壶伺候!”

    想了想,对刘心兰说道:“心兰,你身体不舒服,别勉强,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有梅雪陪着我敬酒就可以了!”

    梅雪点点头,为丈夫的细心而感动。

    刘心兰却摇摇头,说道:“那怎么行!你可是堂堂的主席,别让人笑话,找个未婚妻一身小家子气,没见过大世面,不敢见人,怎么,师座大人,是嫌我拿不出手啊?”

    刘心兰故意调节一下气氛,开玩笑似的说道,她觉得,因为自己一个人,让大家心里不舒服,是很失礼的事情,换句话说,显得刁蛮任性了,古人都说,“莫做一人向隅,举座皆不欢的事情!”

    梅雪没有笑,而是上前,保住她的肩头,爱怜的说道:“心兰,别勉强自己,秋离会理解的!”她知道,这丫头心里苦着呢,说是强作笑颜也不为过。

    平心而论,梅雪绝对不希望,刘心兰再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乡亲们的目光,带有太多的含义,恐怕这丫头再受刺激,会受不了。

    刘心兰倔强的说道:“雪姐,我没事儿,已经露过面了,都是秋离的乡亲,不出去,对秋离不好!”说着,摘下军帽,捋了捋理乌黑的秀发,又抻了抻军装,嫣然一笑。

    三个人推开客厅的门,一阵欢声笑语混合着浓烈的酒香、菜香,扑面而来,偌大的客厅内,摆了二十几桌,乡亲们都推杯换盏,喝得正酣,保姆们流水价般,把一碗碗的猪肉炖酸菜,白肉血肠,搭配的精致小菜儿端上饭桌儿。

    “小秋,到这边儿来!刚才你张大爷还问你呢!”唐秋离抬头一看,是山虎的父亲黄大爷,正在招呼自己,一面答应着,一边儿低声问梅雪,“给山虎打电话了吗?”

    梅雪小声说道:“还用你操心,早打过了,山虎和欧阳兰,马上就到!”

    “走,雪、心兰,咱们先给黄大爷那一桌儿敬酒去!”唐秋离对两人说道。

    绕过闹哄哄的桌子,唐秋离带着梅雪、刘心兰到了靠客厅一角的那张桌子前,“黄大爷,山虎和欧阳兰马上就到,张大爷、大娘,您二老身体可好啊!”唐秋离亲热的打着招呼,一边从刘心兰的手里,接过一个硕大的酒壶。

    “铃儿!你是铃儿吗?这几年你跑到哪去了?咋说回来就回来了呢,可想死妈了!”忽然,张大娘两眼发直,嘴唇颤抖,直勾勾的盯着刘心兰,嘴里大声的喊道,说着,颤巍巍的伸出枯瘦的双手,隔着桌子,努力的去抚摸刘心兰的脸颊。

    老人的身体,抖动的如同寒风之中的枯叶一般,如果没有桌子做依靠,就要栽倒在地上,张大爷也好不到哪去,端着酒杯的手,剧烈的抖动,杯中的酒,都洒出大半在手上,却浑然不觉,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满屋皆静,所有的乡亲,都停住话头,屏息静气的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唐秋离的母亲,在一角,喃喃的说了句,“小鬼子造孽啊!多好的姑娘!”泪水便夺眶而出。

    刘心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自己内心的怀疑,终于得到了证实,这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就是秋离心目之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孩儿的父母亲,自己和她长得一摸一样,让她的亲生父母都误认了,我果然是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影子!

    刘心兰眼前一串金星乱蹦,摇晃几下,梅雪急忙一把扶住她,急切的小声喊道:“心兰!心兰!坚强些!”

    唐秋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他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刘心兰在见到乡亲们之后,突然情绪大变,皆因为乡亲们把他当做是小玲了,而且,张大爷和大娘,也误以为自己的女儿没有离去,突然回来了,以至于当场失态。

    可以理解,两位老人一直不愿意相信,玲姐已经离去,或者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里始终有着一丝丝的幻想,突然见到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刘心兰,怎么会不认为,女儿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以至于情绪失控。

    自打小玲离去之后,两位老人的身体,就垮得很厉害,再加上他们的儿子,为了没影儿的私仇,报复唐秋离,投靠了日本人,甘心当汉奸,引狼入室,毁了整个唐家窝铺村子,最后,被日本人砍死,两位老人在一年之内,连着失去了一儿一女,孤苦无依,似乎所有的生活希望,都离自己而去。

    比自己父母大不了几岁的张大爷、大娘,提前迈入了风烛残年,愈发的老态龙钟,每次看见,都让唐秋离好长时间,心酸不已,情绪低落,这也是他不敢,也不愿意经常回定边的原因之一,怕见到老人那无助的眼神,觉得是自己一生的亏欠,一生的遗憾。

    “秋离!”只有梅雪还算镇定,拉了一把处于思维空白的唐秋离。

    妻子的呼唤,让唐秋离清醒过来,看着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刘心兰,再看看颤巍巍的张大爷和大娘,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忽然声色俱厉的喊道:“刘心兰,抬起头来,你必须面对!面对思念女儿,精神恍惚的两位老人,和我一起面对!”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男儿自担当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刘心兰来到客厅,小玲的父母,彻底把她认作了是自己的女儿,以至于精神都有些恍惚。

    唐秋离的怒喝,让刘心兰浑身一震,从茫然失措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一颗心却苦的几乎碎裂,“一起面对,为什么是我要面对?我是无辜的!”她在内心狂喊到,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秋离咽回泪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爷、大娘,两位老人,我玲姐去了,再也回不来了,站在您面前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她是刘心兰,是我的未婚妻!”

    这样说,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唐秋离却必须这样做,他必须让两位老人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有活下去的勇气,有时候,面对事实,要比生活在幻想之中好得多。

    唐秋离的话,残酷的击碎了两位老人的梦幻,张大娘双手掩面,惨呼一声:“我那苦命的女儿啊!”便瘫坐在椅子上。

    张大爷手指的关节发白,死死的攥着酒杯,一言不发,忽然,一仰头,大半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老伴儿,认命吧,小秋说的是实话,咱们的铃儿,真是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别这样,吓着人家姑娘了!”

    张大爷虽然说的刚强,可抽搐的脸颊,颤抖的手,谁都看得出,老人内心的痛苦。

    张大爷又抱拳,向四周一揖,说道:“不好意思,扫了大家伙儿的兴头,来来,咱们接着喝酒!”说完,又是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渍顺着脖子滑落,也全然不觉。

    唐秋离的父亲,急忙劝道:“张大哥,这样喝酒,伤身体,来坐下,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老乡亲,当年那些事儿,大家伙也都知道。为啥咱们背井离乡,为啥咱们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要恨,咱们就恨小鬼子!”

    包括唐秋离的二叔。黄大爷在内的几个人,也都过来相劝。客厅内凝固的气氛。多少有些活泛气儿。

    这时,谁也没想到,唐秋离却做出个惊人的举动,“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昂起头。嗓音颤抖着说道:“您二老不要伤心,也不要担心老了没人养活,孤苦无依,我唐秋离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儿发誓。从今往后,二老就是我的父母!”

    说着,“砰!砰!砰!”重重的三个响头,磕在水泥地上,大声喊道:“爹——!娘——!”

    张大爷和张大娘反应过来,悲喜交加的连声说道:“孩子,这么重的礼节,我和你大娘怎么当得起,快起来!地上凉,你的心思,俺俩都知道!知足了!”

    一旁的梅雪,也乖巧的鞠躬,说道:“两位老人,从今往后,您二老也是我的公公婆婆,儿媳给您二老见礼了,爹——!娘——!”脆生生的两声呼唤,几乎令人潸然泪下。

    只有刘心兰,不知所措的翕动着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傻子似地呆在那儿,唐秋离是情深义重,梅雪是正式妻子,都可以这样做,自己呢?

    什么身份?什么名义?而且————!这是个心结啊!

    还是张大娘看出了刘心兰的无助,目光之中闪过怜惜的神色,擦干眼中的泪水,慈祥的朝着刘心兰招手,“来,孩子,到大娘这儿来坐,看见你,就跟看见俺家老姑娘似地,哎,人老了,禁不住事儿,没吓着你吧?”

    刘心兰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慈爱和期盼,还有目光之中的真诚,如同母亲见到女儿一般,这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遥远得几乎忘记了亲生父母的样子,骤然看到,不由得心弦轻颤起来。

    但是,真的到老人身边去坐,却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跨不过去心头的那道坎儿,刘心兰求助似地的看着唐秋离,唐秋离抚着她的肩,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到:“心兰,去吧,别让老人家再伤心了,就算安慰一位失去女儿的母亲,那颗痛苦的心!”

    刘心兰迟疑着过去,张大娘欢喜得老泪纵横,拉着她的手,不错眼珠的盯着,像是要印在心里,生怕眼前这个人,忽然消失一般,刘心兰被看得心酸,内心的复杂情绪,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好!咱们老唐家的儿郎,就应该有这份担当!秋儿,以后,怎么孝敬我和你妈,就怎么孝敬你爹和你娘!”唐秋离的父亲忽然大声说道。

    “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伙乡里乡亲,虽说是一个屯子出来的,一年也难得聚得这么全和,又添了老张大哥和大嫂这门亲戚,更是喜上加喜,大家举杯,干了杯中酒,今天不醉不归!”说完,一大杯酒,一饮而尽,看来,父亲是动了真感情,唐秋离的举动,让他看到了儿子内心重情重义的一面儿,不由得老怀大慰。

    客厅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大家算是开了眼界,老唐家的大小子,那是什么身份啊,说跪就跪下了,看来,不管他有地位多高,还是没忘本,还没忘了老乡亲,心里高兴,东北男人的豪爽劲儿出来了,开始大碗的斗酒。

    唐秋离和梅雪,挨桌的敬酒,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张大娘不住的给刘心兰的碗里夹菜,“姑娘,多吃点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又在部队上干,整天价在外面跑,没力气可不成,多吃啊!”老人一脸的溺爱。

    刘心兰却是满身的不自在,看着唐秋离和梅雪双双敬酒,忽然莫名其妙的嫉妒起来,红着脸,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目光刘没离开过自己的两位老人,说道:“您自己吃啊,我去和秋离还有雪姐他们一起给乡亲们倒酒!”

    张大娘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开了花,赞不绝口的对桌上的其他人说道:“你们看看,到底是大地方出来的姑娘,多有眼力见儿,小秋啊,有眼光,找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去吧孩子,别累着啊!倒完酒,还回大娘这来坐!”

    这顿酒啊,喝得畅快淋漓,大家都带上了**分酒意,说话唠嗑,更加无拘无束,不知道是哪个,扯着嗓子,唱起了东北二人转,一人唱,几人和,满屋子回荡着二人转荡气回肠的曲调,满屋子的东北味儿。

    梅雪和刘心兰,手儿拉着手儿,站在客厅的角落里,感受着这份散发浓郁东北乡土气息的气氛,虽然不全听得懂,却感觉到了,乡亲们发自内心的欢乐。

    她们两个惊讶的发现,唐秋离也跟着大声唱起来,唱得眼中泪光闪闪,不过,与这欢乐气氛不同的是,声音里,透着一股追念和苍凉,宛如内心情绪的宣泄。

    两人听得入了迷,谁也没有注意到,唐秋离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悄没声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六十度的粮食小烧,等梅雪和刘心兰觉察到的时候,大概有七八杯一斤来酒,被他灌进肚子里。

    梅雪拉了一把刘心兰,两人赶紧过去,都是他身边的女人,尤其是梅雪,陪伴唐秋离的时间最长,知道自己男人的酒量,平时没有喝酒的习惯,三四两的样子,就得扶墙走,五六两之后,就开始头重脚轻,一下子喝了这么多烈性酒,我的老天爷,还不要了他的命?

    梅雪心疼的赶紧抢去唐秋离手里的酒杯,小声儿嗔怪到:“从下飞机到现在,一口饭菜没吃,空肚子喝了这么多的酒,不要命了?”刘心兰赶紧把酒壶拿走,四处踅摸着毛巾。

    唐秋离的脸色,如同火烧云般紫红,已经醉眼迷离,大概是烈酒入腹,烧得慌,解开了军衣的扣子,大口的喘粗气,喷出满嘴的酒气,斜眼看着两个人,口齿都有些不清了,“雪、心兰,我高兴,就想喝酒,再给我倒上!”

    两个人那里肯依,这时候,乡亲们已经酒醉饭饱,喝得昏天黑地,个个脚步踉跄的离去,打到招呼都免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客厅角落里的情况。

    客厅内忽然没了热闹的动静,唐秋离似乎有觉察,半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嘿嘿” 的傻笑起来,豪气的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给我倒酒!今天要一醉方休,人生难得几回醉,好酒!”

    梅雪和刘心兰看出来了,这家伙已经喝醉,而且,醉得不轻,那里肯再给他倒酒,一起上前,准备搀扶他回卧室休息,梅雪皱着眉头,责怪的说道:“秋离,你不能再喝了,会让我和心兰担心的!”

    那里想到,唐秋离醉眼一瞪,甩开两个人,粗声大气的吼道:“老爷们儿喝酒,你们娘们儿少管,还反天了!信不信,我休了你——还、还有——你!”手指着梅雪和刘心兰,目光已经迷离不清。

    梅雪和刘心兰,都惊得娇躯一颤,面面相觑,在唐秋离的身边时间不短,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粗话,对两人说重话,对自己发过什么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还有这么粗鲁的一面儿?

    尤其是梅雪,听到“休了你”这三个字,委屈得眼泪在眼圈儿直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 醉人的不是酒

    唐秋离的酒话,很是伤人,无心也好,下意识的也罢,对于梅雪来说,比什么都严重,自己是他的妻子啊!

    与梅雪相反的是,刘心兰的心里,到有一丝怪异的甜蜜和窃喜,休了自己,那不就是说,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正式妻子,与梅雪一样吗?

    两个女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再看刚才还大耍男人威风的家伙,已经推金山、倒玉柱般,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梅雪和刘心兰对视一眼,均是无奈的苦笑起来。

    谁也没有与唐秋离理论的心思了,跟喝醉酒的男人讲道理,那是自己找气生。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在身后响起,两人回头,母亲爱惜的看着唐秋离,对梅雪和刘心兰说道:“孩子,别怪他,男人一世,哪有不醉几回的,秋儿他心里苦啊!”

    母亲的眼中,满是恳求和歉意,到让两个人的心里,有一股酸楚。

    梅雪急忙说道:“妈,您想到哪去了,我怎么会怪秋离呢,就是担心他空肚子喝酒,会伤身体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让人担心死了,”刘心兰想了想,觉得自己无法说什么,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忙搀着老人坐下,顺手到了一杯热茶,放在老人面前,腼腆的一笑。

    母亲拉着两个姑娘的手,刚要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山虎的大嗓门儿,“好啊小秋,家里杀猪了,也不提前吱一声,害得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不够意思啊!”

    房门猛地被推开,山虎粗壮彪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旁边,一个苗条秀丽的女孩儿,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身旁,大眼睛好奇的带着羞涩,打量着屋内的几个人。

    母亲一拍手。说道:“虎子,来的不算晚,好菜啊,婶子都给你留着呢,这位就是欧阳姑娘吧。长得可真俊俏,跟画上的人似地。还站在门口干啥。虎子,还不让欧阳姑娘进来,外头天儿冷得蝎虎,别冻着!”

    山虎咧着大嘴,笑了,说道:“我就知道。还是婶子最疼我,在老家那会儿,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一份儿。哎?小秋呢,咋不见他人影!”

    梅雪的身子往旁边一闪,一个睡得如同猪头般的家伙,毫无形象的闷头大睡,嘴角还挂着一道口水,刘心兰急忙拿毛巾给擦掉了,要是光山虎一个,没这么多的讲究,知根知底儿,可欧阳兰也来了,就不能不注意形象了。

    这一切,欧阳兰都看在眼里,惊讶得俏目瞪得溜圆,小嘴儿半张,太颠覆形象了。

    欧阳兰见过唐秋离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带着深深的敬畏之心,来仰望这位独立是的头号大佬,定边经济特区的掌门人,玉成自己和山虎姻缘的恩人,在自己心目之中,唐主席虽然人很随和,可从来都是很注重自己身份的,现在,看到了另外一个唐主席,怎么不令欧元兰惊讶?

    梅雪聪慧的看到了欧阳兰的表情,急忙转移话题,微笑着说道:“黄大队长,怎么不给妈,我和心兰,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啊!电话打到你家里了,怎么现在才来,师长刚才还叨咕你们两个呢!”

    山虎一拍脑袋,自责道:“看我这脑袋,来,欧阳,这位就是咱们师长的母亲,你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叫婶子就成,这位是师长的二夫人梅雪,咱们独立师师指的新闻处处长,这位,是师长的准三夫人刘心兰,以前在师指担任机要参谋,现在在广州军事学院上学!还有一位大夫人梅婷,今天没在,以前,在咱们独立师师指担任政训处处长。”

    山虎啰里啰嗦介绍了一大堆,又一把拉过欧阳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欧阳兰,在定边师范学院上学!”

    梅雪上前,亲热的拉着欧阳兰的手,说道:“在师指,就没少听黄大队长说起你,你不知道啊,每当提起你的时候,黄大队长满脸的骄傲和自豪!”

    刘心兰被山虎的介绍词儿,给弄得脸蛋儿绯红,心里暗道:“这个黄大队长啊,什么叫准夫人!”她微笑着和欧阳兰点头示意,然后,拉起他的另一只手,三个女孩子,三朵娇艳的花儿一般,各有千秋,满客厅当时就靓丽起来,满是青春活跃的气氛。

    唐秋离的母亲,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儿媳妇,再看看欧阳兰,笑得合不拢嘴,满眼都是长辈的慈爱,张罗着喊保姆端饭菜,一边儿说道:“虎子,正好,小雪和心兰啊,忙活大半天还没吃饭呢,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正好一桌儿,唠嗑也方便不是!我把小秋弄到卧室去睡,不耽误你们吃饭。”

    山虎嘴里应承着,看看人事儿不知的唐秋离,问梅雪,“梅处长,师长和谁喝的酒?”

    梅雪无奈的一笑,回答道:“自己喝的呗,我和心兰一眼没照看到,就醉成这样了!”

    山虎怪叫一声,“我的乖乖!自己个就能喝醉,服了!”

    梅雪害怕山虎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追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黄大队长,我电话打了都几个小时了,你和欧阳怎么才到?”

    山虎“嘿嘿”一笑,一脸的幸福状,“也没啥,就是陪着欧阳逛街来着,哪知道,女人逛街真是强项,我腿都遛直了,她还兴致勃勃,不过瘾的模样,到家,听我妈说了这事儿,赶忙就过来了,”嘴上虽然抱怨,可梅雪听出来了,这叫幸福的折磨。

    梅雪和刘心兰,两人半扛半扶的,把唐秋离送进卧室,然后双双出来,陪着山虎和欧阳兰。

    唐秋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身处在岩浆翻滚的山洞里,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烤得自己全身的水分,都快蒸发掉似地,嗓子眼儿冒烟,前所未有的渴望,眼前有一汪清泉,一头扎进去,痛快的畅饮一番。

    真的有一汪清泉,就在眼前,似乎都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近在咫尺,可是,全身的力气没有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那种焦渴和无能为力,折磨得他都快疯掉了。

    就在这时,小玲那娇艳如花的脸庞,出现在那汪清泉畔,笑吟吟的朝着自己招手,“玲姐!“唐秋离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便忽然醒来。

    睁开眼,窗外灿烂的阳光,晃得他赶紧眯上双眼,脑袋炸裂般的剧痛,嗓子眼儿仿佛在冒火,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感觉脸颊痒痒的,费力的侧过头,一蓬如同瀑布般的秀发,遮挡了身边人整个脸庞,唐秋离彻底清醒了,才依稀记起,昨天晚上,自己喝了太多的烈酒,醉得不省人事,足足睡了一晚上。

    脑袋昏沉得如同铅块儿,硬撑着半依在枕头上,却看见,梅雪趴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那自己身边的,肯定是刘心兰了,怎么,她们两个,就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一整夜?

    一股内疚的情绪,弥漫在他的心里,昨天,自己有些太过于失态了,但是,却不后悔,从来没有过,那么渴望大醉一场,唐秋离轻手轻脚的要下床,不忍心喊梅雪和刘心兰,嗓子眼儿干渴得冒烟,茶几上的那一壶茶,对他的诱惑,无比巨大。

    不料,大床颤动,惊醒了依床浅睡的刘心兰,忙抬起头,惊喜的问了句:“醒了!口渴吗?”

    “水!”唐秋离指着茶壶说道,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费劲儿似的。

    刘心兰脚步轻快的去拿水,顺便喊醒梅雪,唐秋离捧着茶壶,也等不及倒进茶杯里,对着壶嘴儿就是一通牛饮,茶水不凉不热,温度恰好,带着淡淡的茶香入腹,如同久旱逢着甘露般,浑身舒坦、耳目清明、遍体通泰。

    “啊!舒服!痛快!”放下喝干了的茶壶,唐秋离发自内心的感慨到,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刚醒过来,就能喝上不凉不热的茶水,一定是梅雪和刘心兰,精心准备的,这一夜,不知道要换多少次,不由得一阵温馨,袭上心头。

    梅雪和刘心兰,赶紧扶着他下床,“几点了?”唐秋离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刘心兰回答道。

    梅雪接过话头,说道:“定边经济特区的刘副主席,还有定边市府的几位主要官员,上午都来咱们家要求见你,可你睡得昏天黑地,我和心兰喊了几次,你都不醒,没办法,只好先让刘副主席他们回去了!理由吗,说你在回定边的时候,身体不适,医生吩咐,需要卧床休息,”言语之中,隐有责怪的意思。

    “什么?我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还多!喝酒误事啊!”唐秋离吃惊的说道,一边摇头叹息做自责状。

    梅雪和刘心兰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儿,一脸受伤的模样,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唐秋离却觉察到,两人目光之中的许多内容,迟疑又带着试探的问道:“雪、心兰,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之后,没犯什么错误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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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