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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 围点打援(下)

    朱可夫大将说道这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痛苦,脸颊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一下,接着说道:“第一次外蒙古战争的时候,我也是指挥当时的远东军区第一集团军,去乌里雅苏台救援被唐秋离部队包围的第二集团军,与现在你的任务如出一辙,救援的结果呢,是我的部队,也陷入了独立师部队的合围之中。”

    “长达一周时间的围困,最后,得到总参谋部的允许,我率领十几万士兵投降,承蒙斯大林同志看重,委我以重任,往事不堪回首,到了远东方面军之后,我时常检讨那次战役的得失,唐秋离用兵毫无规律可循,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他的主要攻击方向在那里,要打击的目标是什么,这大概就是中国人的东方式智慧。”

    “第二次外蒙古战争,与第一次的局面,极为相似,外高加索军区的部队被合围,要我们出动部队去救援,至于我的忠告,你要时刻谨记,也许,那个中国人的目标,就是你指挥的部队,以库雷金的部队为诱饵,围而不打,另外派出主力部队,在沿途伏击我们,这是唐秋离惯用的手法。”

    “所以,叶缅琴科同志,一旦你的前卫部队,遭到独立师部队的伏击,你唯一要做的,不是去救援,而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原路撤退,避免被合围,并将情况上报到统帅部和方面军司令部,统帅部会理解你的做法的,我也会向统帅部说明,这是我的决定,另外,沿途行军。要清除所有可能泄露我们行军方向的因素,我能说的,就是这些,等待你的好消息,叶缅琴科同志!”

    平心而论,朱可夫司令员的语气,绝对真诚,绝对坦诚,但听在叶缅琴科中将的耳朵里,却满不是滋味儿。不是因为司令员同志的经验之谈,而是前面的话,什么意思啊?

    几位的副司令员和参谋长,都有重要职责,分不开身。意思是就我叶缅琴科是个大闲人呗?看着朱可夫诚恳的面孔,叶缅琴科中将也没有反驳。带着一肚子的闷闷不乐。指挥部队上路了。

    比较幸运的是,部队就在自己的国境内行军,道路和后勤补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更不用担心,随时遭到敌军的袭扰和破坏,但是。随着统帅部的一道命令,命令部队立即改变行军方向,不去哈根高勒和白音查干战场,直接救援库雷金的部队。而是转道经纳拉尔图,进入外蒙古东部,直扑库伦。

    这让叶缅琴科中将紧张起来,从地理意义上来说,部队已经进入了敌区,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比如,遭到破坏的桥梁,道路上随时爆炸的地雷,时不时从两侧射来的子弹,来去飘忽的小股独立师部队等等,都足以影响部队的行军速度。

    不用太多,只要能迟滞部队开进速度两三天的时间,朱可夫大将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可总参谋部绝饶不了自己,所以,进入外蒙古东部地区之后,叶缅琴科中将命令担任前卫的远东方面军第三军,以营为单位,多装备装甲车,随时准备驱逐骚扰的独立师小股部队,但不可深入追击,以免被不断的分散兵力。

    叶缅琴科中将,感谢总参谋部给自指定的这条路线,进入外蒙古东部地区几个小时的时间,竟然没有遇到一点儿阻击,别说独立师的小股部队袭扰,就连桥梁也完好无损,更听不见地雷的爆炸声,叶缅琴科中将的心情,逐渐好转起来。

    朱可夫司令员别的话,他可能没放在心上,但“保密”两个字牢记在心,不暴露部队的行踪,唐秋离就无从下手,在某个区域,预先设伏,为了做到这一点,叶缅琴科中将向前卫部队,下达了一个极端冷酷的命令。

    “第三军军长阿斯拉诺夫少将,为了确保部队行军的隐蔽性,抽调可靠、政治性强的军官和士兵,组成若干支搜索队,搜捕所有看到部队的外蒙古居民,并将我们行进方向上,要途经的所有村庄居民,一律集中起来,执行枪决,确保我们行军路线上,没有一个外蒙古居民存在!”

    “此命令为绝密,传达到部队的团一级,控制在团长和政委以及团参谋长三人范围内,对士兵们的解释是,搜捕的是中国人的间谍。”

    叶缅琴科中将的这道命令,等于是释放了士兵们,内心压抑着的嗜杀情绪,于是,在第三军行军路线上,沿途的村镇遭到了,灭顶之灾,真正是杀的鸡犬不留,村镇成为废墟。

    万幸,外蒙古地区,本来就是地广人稀,苏军总参谋部选择的这条路线,更是刻意避开人口稠密地区,苏军士兵所造的杀孽,还不算太大。

    叶缅琴科中将临时指挥部所在的这个小镇,经过第三军搜索队的清除,居民都被集中在一起杀光,已经空无一人,整个小镇坟场一般死寂,随风飘来的浓重血腥味儿,让叶缅琴科副参谋长很不适应,皱着眉头对身边参谋说道:“告诉第三军搜索队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怕麻烦,离开道路远一些。”

    然后,又以悲天悯人的口吻说道:“这就是战争,战争是军人的幸运,却是平民的灾难,如果有其他办法,我是不会下达这样命令的。”

    十几个参谋,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副参谋长这话,怎么听着就别扭,叶缅琴科中将感慨完,又接着说道:“命令第三军,派出一支快速小部队,前出至乌勒兹河东岸,控制河上的大桥,这是唯一的一道天然屏障,渡过乌勒兹河,就没有阻碍我们的险要地形了,希望那座大桥,还完好无损!”

    九月二十八日夜里八点多钟,外蒙古东部,乌勒兹河西岸,东指部队临时指挥所,来自西伯利亚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吹过乌勒兹河宽阔的河面,更是泛起阴冷潮湿的寒气。

    “啪!”刘铁汉狠狠的一掌,击在炮弹箱子上,上面的望远镜、地图等物品,均是一跳,“野兽!暴行!竟然屠杀无辜的平民,和日本鬼子有什么两样,苏军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向正面阻击的部队,传达我的命令,苏军先头部队第三军,就是我们要歼灭的目标,要把这些野兽,埋在乌勒兹河西岸,打起来不要留手,不接受苏军的投降!”

    刘铁汉脸色铁青,眼珠子通红,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怒吼道,吼声回荡在临时指挥部里。

    在刘铁汉面前,摊开一封电报,报告的,正是侦察部队看到的,苏军屠杀外蒙古东部地区无辜平民的事实,苏军刚刚进入外蒙古东部地区,不过七八个小时,就有四千多名手无寸铁的居民,遭到了苏军的毒手。

    平静一下激愤的情绪,刘铁汉对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说道:“广金,马上通知外蒙古边防军部队的几个团长,到指挥部来,我要告诉他们这个事实,被屠杀的居民,很多是他们的亲人和乡亲,这样,打起仗来就不会手软!”

    九月二十八日夜里十点左右,刚刚送走悲痛万分的外蒙古边防军七八个团长,刘铁汉就接到报告,“在乌勒兹河东岸的侦察部队发现,一股苏军部队,兵力大约为两个连左右,出现在乌勒兹河大桥附近,侦察部队判断,这股苏军小部队的意图,是要控制大桥,请示指挥部,是否解决掉这股苏军?”

    刘铁汉冷冷一笑,说道:“不要惊动这帮王八蛋,让给他们给后面的苏军主力部队,报个平安,侦察部队严密监视,一旦发现这股苏军有继续往西岸纵深侦察的意图,马上解决掉!命令部队,进入隐蔽状态,严禁暴露目标。”

    李广金不无担心的说道“副师长,几百名苏军,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相距不过十五公里,五万多人马埋伏在此地,终究是不安全,苏军会发现我们的战役意图的,也会暴露部队的位置,我建议,还是马上解决!”

    刘铁汉干脆的否决了,“打草惊蛇,不能因为一小股苏军部队,而影响整个战役,我们不敢保证,在解决掉他们之前,是否将情报发出去,放心,黑漆漆的夜,冷嗖嗖的天儿,不过两个连的苏军,不敢过桥深入西岸,当初,我留着这座桥,就是给苏军指挥官一个定心丸儿,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过来。”

    “何况,距离战斗打响,只有三个多小时,两翼包抄的部队,已经全部就位,就算苏军发现了我们的埋伏,想要掉头往回跑,也来不及了,想跑,没那么容易,就算追到外兴安岭,我也要把那个野兽的第三军,全都留在外蒙古东部的土地上,让这帮刽子手,给无辜被杀的居民陪葬!”

    李广金不说话了,他相信副师长的判断力,同时,也不无担心,副师长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充满了头脑,是否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来,或者说,影响到他对战场局势的判断,比如,追击苏军到外兴安岭一带?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苏军的侦察部队

    增援外蒙古战场的苏联远东方面军先头部队第三军,按照带队指挥官,方面军副参谋长叶缅琴科中将的命令,在行军路线上,大开杀戒,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真是走一路杀一路。

    接到侦察部队报告苏军暴行的刘铁汉,气得五内俱焚,咬牙切齿,发誓就算是苏军撤回外兴安岭,也要指挥部队追上去打,这让代理参谋长的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不免有些担心,心里犹豫,是不是将副师长现在激动的情绪,报告给师长知道?

    如果副师长真的做出了决定,就他那脾气,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完成劝阻的,可是,一旦报告上去,万一副师长没有冲动,师长又来了电报询问,自己该有多尴尬。

    正思忖间,就听见刘铁汉说道:“广金,你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摇头的,在那想什么呢?该不是以为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吧!哈哈哈!你放心,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命令监视乌勒兹河大桥的侦察部队,密切关注这伙子苏军的动向,别让这几只老鼠,坏了我的大事。”

    李广金脸色一红,老老实实的说道:“不瞒副师长,我还真是这样担心的,正考虑,是否报告给师长!”

    刘铁汉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呀,就是太认真、太老实,克天就不一样,他知道我的话,是什么也是,这一点,你该跟杨克天学学!”

    在刘铁汉调兵遣将的功夫,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侦察参谋瓦德里希少校,已经奉命带领两个连的侦察部队,前出军主力五十余公里,任务只有一个,控制乌勒兹河上。那座唯一的公路大桥。

    外蒙古地区的桥梁本来就不多,这座桥更是乌勒兹河上唯一可以通过坦克、重型榴弹炮炮车的通道,其他的渡口,当然有桥,不过,那些都是便桥,别说坦克和榴弹炮炮车了,就算是吉普车也无法通过。

    军长阿斯拉诺夫少将,交待任务的时候,表情很严肃。“瓦德里希同志,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赶在主力部队之前,控制这座桥,不要让中**队破坏掉。这个任务,关系到整个部队的行军速度。一旦被破坏。我们四个军十几万部队,就会被阻挡在乌勒兹河东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要告诉你,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是指挥员,方面军副参谋长叶缅琴科中将亲自下达的。因此,你的行动,指挥员同志在密切关注着,准备一下。多带上几部电台,带着部队马上出发,行动要快,一旦你们与独立师部队遭遇,或者是大桥已经被破坏,马上直接电告副参谋长叶缅琴科中将。”

    瓦德里希少校站在横跨乌勒兹河的大桥上,头顶的天空阴测测的,连一点儿星光都看不见,脚下是微啸的河水,拍着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阵阵湿漉漉的寒气涌上来,夜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往远处看去,四野茫茫,黑漆漆的一片,几座小山,如同蹲踞着的怪兽,夜风吹过,寒气沁入到骨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瓦德里希少校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是太安静了,还是孤军深入的胆怯,总觉得对岸有些不大对劲儿,他对身边的两个连长说道:“你们两个连队,分别控制住桥的两端,前出三公里建立警戒线,各自派出一个排的兵力,检查一下桥上,是否埋设有炸药,千万要仔细,再过三个多小时,主力部队就能赶到,咱们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一个上尉连长想了一下,建议到:“少校同志,我们是否派出部分兵力,往西岸纵深侦察一下?”

    一阵冷风吹过,瓦德里希少校一缩脖子,不悦的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的任务是控制这座大桥,往纵深侦察,你知道那处是部队的主要行军方向吗?再者,夜里小部队行动,出了问题怎么办,暴露部队行踪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号,砸的这个责任心很强的连长,哑口无言,瓦德里希少校对身边的通讯兵说道:“给叶缅琴科副参谋长发电报,我第三军先头侦察部队,业已控制了乌勒兹河大桥,大桥完好无损!两岸也没有发现独立师部队活动的迹象!”

    两个连的苏军士兵,开始行动起来,他们都没有觉察到,就在离大桥不远处,东指第九旅旅属侦察营,几百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军的一举一动,更远处,东指三个旅加上外蒙古边防军七个地方守备团,五万余战士,已经进入阵地,严阵以待。

    两个炮兵旅,五个火箭炮团的阵地上,火炮褪去炮衣,粗大的炮口昂起,指向东方的天际,炮手们在仔细的擦拭着炮弹,就等苏军的主力部队到来,成千上万枚炮弹,马上砸过去。

    东指指挥部里,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向刘铁汉报告到:“副师长,负责监视那小股苏军的第九旅侦察营营长报告,苏军只是控制了乌勒兹河大桥,并没有做深入的侦察。”

    刘铁汉冷冷一笑,轻蔑的说道:“他们不敢,两个连几百号人马,就敢跑到外蒙古腹地,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几百个苏军士兵,早就成了尸体,广金,左右两翼迂回包抄的部队,都到位了吗?”

    李广金回答道:“左路攻击集团指挥官第一旅旅长赵毅报告,部队已经在指定位置展开,就在一个小时前,苏军的先头部队,从他们埋伏的区域通过,右路攻击集团指挥官第四旅旅长霍守义报告,他的部队也已展开,并发现苏军正在急行军,按照苏军的行军速度推算,大约在明天凌晨两点至三点间,到达乌勒兹河东岸。”

    “只有包抄苏军后路的第十旅和骑兵混成旅,还没有消息,他们的包抄的路线最远,又是在黑夜里行军,速度上不来是可能的,我担心的是,他们遭遇到了多路并进的苏军部队其中的一路,发生了什么意外!”

    刘铁汉肯定的说道:“不可能,我们预设的战场,已经考虑到了苏军多路并进的情况,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不会发生遭遇的事情,左右两翼的部队,都没有报告类似的情况,陈国柱和何柱国他们的部队,也不会遇到,没关系,再等等,肯定是在行军的路上,没有及时与指挥部联系。”

    “还有,上报师指,因为苏军到达乌勒兹河东岸的时间有变,原定在九月二十九日凌晨一时整,发起对苏军远东方面军增援部队的进攻,延后至凌晨两点到三点间!”

    接到侦察队瓦德里希少校的电报,叶缅琴科中将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他真的担心,乌勒兹河大桥被独立师部队破坏掉,要真是那样,一条乌勒兹河,就能阻挡自己部队两三天的时间,对于望眼欲穿的库雷金来说,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总参谋部那帮老爷们,还不吃了自己?

    轻松下来的叶缅琴科副参谋长,思维不免活跃起来,不由得想到:“朱可夫将那个中国人唐秋离,说得非常厉害,神乎其神,乌勒兹河大桥,如此重要的交通咽喉,不炸毁,也应该派出兵力防守,但是,侦察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思来想去,没有答案,最后,叶缅琴科中将,将这一切,归结于部队突然改变行军方向,加之自己采取的虽然残酷了点儿,但却绝对有效的保密措施,独立师的指挥官,包括那个貌似非常厉害的唐秋离在内,绝不会料到,四个军十几万人,已经进入到了外蒙古境内东部。

    “自己没有与唐秋离交过手,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叶缅琴科中将暗自想道,心里不免将唐秋离轻看了许多。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两时三十分左右,夜黑得如同墨汁一般,阴沉沉的乌云遮住了满天星光,风却愈发的打了起来,刮过空旷的草原,吹得枯黄的牧草,发出阵阵呜咽声。

    刘铁汉的指挥部里,显得非常安静,该部署的,都已经完毕,剩下的,就是等着苏军来钻口袋了。

    “副师长,您快来看!苏军部队出现了!”一个趴在高倍望远镜前,观察乌勒兹河东岸情况的作战参谋,忽然高声喊起来。

    闭目养神的刘铁汉,遽然睁开双眼,眼中的寒光一闪即没,几步走到望远镜前,镜头里,乌勒兹河东岸广袤的草原上,出现了一长串的灯光,如同一条蜿蜒蠕动的毒龙,摇头摆尾的向乌勒兹河边游过来,灯光刺破夜幕,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格外的醒目。

    刘铁汉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顿时放下来,自语道:“没白等,总算来了,摆下这么大个场子,请不来客人,岂不是浪费我一番心血!”

    与此同时,指挥部内的几部电话,先后急促的响起来,第七、八、九旅的侦察部队,都报告了类似的情况,“苏军先头部队一个军,已经接近乌勒兹河边,正在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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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 意外情况

    “副师长,正面阻击部队侦察部队报告,苏军先头部队一个军的兵力,到达乌勒兹河边后,没做停留,正在过桥!”东指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接完电话后,向刘铁汉报告到。

    刘铁汉淡淡的说了句,“嗯,知道了,命令乌勒兹河东岸的侦察部队,立即报告,苏军后续部队三个军,距离乌勒兹河还有多远?”

    同时,他心里暗自想到:“肯定是师长那个战场,让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有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否则,增援的苏军部队,不会跟着急投胎似的,连夜急行军。”

    几分钟后,李广金报告到:“副师长,侦察部队报告,苏军后续部队,距离乌勒兹河,还有二十公里远,大约在四十分钟后,即可抵达河边!”

    刘铁汉在心里计算一下,按照苏军先头部队现在的行军速度,大约在三四十分钟后,就可以全部过了乌勒兹河,前锋正好进入前沿部队的射击范围之内,再慢一点儿的话,兴许留个尾巴,那意思没办法的事情。

    刘铁汉抬头,眼中射出寒光,说道:“命令,正面阻击部队,在凌晨三时整,准时打响,炮兵部队炮击时,要避开乌勒兹河大桥,留着给西岸的部队,渡河追击使用,但是,要告诉炮兵指挥官,苏军第三军要是有一兵一卒跑回东岸,他这个指挥官就不要当了,到东指后勤部守仓库去!”

    乌勒兹河大桥西岸,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军长阿斯拉诺夫少将,钻出小汽车,跺了跺发麻的双脚,一阵泛着水汽的寒风吹过,使他不自禁的打个寒战。赶紧竖起了军衣的领子,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部队已经连着急行军十几个小时,除了中途休息半个小时吃饭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上,就是这样的速度,总参谋部那帮老爷们,还嫌太慢,跟催命鬼似的,让加快行军速度。到了指挥员叶缅琴科副参谋长那,就变成了左一封电报,右一封电报的催,说是库雷金的部队,快顶不住了。

    昨天一整天。包围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独立师部队,不断的压缩库雷金部队的战场空间。身为军人。知道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可是,几百公里的路,总得一步步走吧,自己的四万多名士兵,总不能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库伦去,这一路上,连赶路带杀人,走得不算慢了。怎么总参谋部和叶缅琴科副参谋长,还是不满意?

    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阿斯拉诺夫少将对身边的参谋长说道:“命令已经过桥的部队,在西岸做短时间的休整,就三十分钟吧,又是一夜没有休息,士兵们肯定很疲劳!”

    参谋长提醒道:“军长同志,此前,指挥员命令我们,过了乌勒兹河后,不要停顿,连夜行军,在天亮之前,赶到哈斯其高勒一带,我们在此停留,恐怕指挥员不会同意,是否请示一下指挥部,得到批准之后,在做短暂休整?”

    阿斯拉诺夫少将,不满的鼓了鼓眼睛,对参谋长的话,有些不爱听,这家伙,自从叶缅琴科副参谋长带队之后,好像两个人走的挺近,在军部里,也敢和自己掰手腕子了,以为自己抱上了粗腿,哼哼!可笑,

    尤其是在捕杀外蒙古东部地区居民的时候,这家伙干得比谁都起劲儿,亲自带着搜捕队干这样的脏活儿,还事事儿的紧着汇报,生怕叶缅琴科副参谋长不知道,自己执行命令的坚决性。

    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算什么能耐,这就不是军人干的活儿,有本事,到了库伦外围,与独立师部队交手时,拿出点儿真本事,打几个胜仗给大家伙儿瞧瞧?

    何况,一个副参谋长,在将星云集,将军成堆的方面军司令部里,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除了朱可夫司令员之外,上面还有政委、副政委和几个副司令员呢,还压着参谋长呢!

    阿斯拉诺夫少将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也不怕在明亮的汽车灯光下,被参谋长看见,冷冷说道:“参谋长同志,不需要你提醒,部队连续强行军十几个小时,士兵可以克服疲劳,卡车和坦克,总得加油检修一下吧?接下来,又是十几个小时的急行军,万一有太多的车辆出故障抛锚,影响了行军速度,负责任的是我,总参谋部追究起来,上军事法庭的,也是我,我是军长!”

    一顿夹枪带棒的话,带着乌勒兹河森寒的水汽,劈头盖脑的砸过去,砸得参谋长脸皮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又为之气结,“自己的确是好心,害怕没有命令,擅自命令部队休整,耽误了行军速度,上头追究下来,大家都不好过,那知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挨了一顿排炮!”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何苦来哉!这家伙,属疯狗的,逮谁咬谁,自打离开方面军,就看我不顺眼,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参谋长也不阴不阳的说道:“军长同志,我知道自己的职务,失陪了,我去前面的部队看一下!”敬个礼,悻悻然的走了。

    看见参谋长碰了一鼻子灰,败下阵来,阿斯拉诺夫少将鼻子里冷哼一声,心里畅快不少。

    赶来报告情况的瓦德里希少校,看见了也听见了,军长和参谋长之间的龌龊,不过,他聪明地躲在汽车的暗影里,没有露面儿,两位都是大人物,怎么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万一那位发邪火儿,找下户,动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自己,还是不掺合的好。

    见参谋长满不是滋味的远去,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瓦德里希少校装作气喘吁吁刚跑过来的样子,跑到阿斯拉诺夫少将跟前,“啪”的一个立正,大声说道:“报告军长同志,军部侦察参谋瓦德里希完成任务归队,请您指示!”

    阿斯拉诺夫少将满意的看着瓦德里希少校,说道:“不错,瓦德里希同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部队一点儿都没有耽误时间,对了,控制大桥之后,你派出部队,到乌勒兹河西岸纵深侦察了吗?”

    瓦德里希少校一愣怔,心里暗自叫苦,不过,他的反应很快,仅仅是一迟疑,马上回答道:“是的,军长同志,我派出两个排的兵力,在乌勒兹河西岸纵深二十公里,宽度十五公里的范围内,进行了仔细侦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这一带,是人烟稀少的地区,连一个村庄都没有发现!”

    “好,瓦德里希同志,你是个非常称职和负责任的侦察参谋,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能够主动完成命令之外的任务,我们部队就缺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军官,等这次增援任务完成之后,返回方面军,我会重用你,军部侦察处缺个副处长,做好思想准备,”阿斯拉诺夫军长,极为高兴,亲切的拍着瓦德里希少校的肩头,说道。

    渡过乌勒兹河的苏军第三军部队,突然在河西岸停顿下来,情况报告到指挥部之后,指挥部内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副师长刘铁汉,大家都知道,干净利索的干掉苏军第三军,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当头一棒就敲晕苏军。

    用猛烈的炮火,尽可能的杀伤苏军有生力量,如果苏军有所准备,仗,就成了正面对攻,不但增加部队的伤亡和战役难度,还达不到战役目的,如果战斗持续时间过长,与苏军第三军纠缠在一起,更谈不上过河去增援左右两个方向的部队。

    刘铁汉皱着眉头,急剧的思考着,“难道,是正面埋伏的部队,被苏军发现了,苏军第三军已经过河的部队,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师多一点儿。”

    “马上开始战斗,不但会影响到预定的战役计划,而且,还会给东岸的部队,增加困难,也许,是其他因素,导致苏军停滞不前?”想到这里,刘铁汉说道:“侦察参谋,命令侦察部队抵近侦察一下,看看苏军是否在做战斗准备?”

    十几分钟后,侦察部队的报告来了,“现以查明,苏军并没有做出准备战斗的姿态,停留在乌勒兹河西岸的原因,并非发现我军意图,而是在检修车辆和坦克,侦察员抵近侦察发现,苏军的火炮,并没有从炮车上卸下,步兵在原地休息,其后续部队,正在继续过桥。”

    刘铁汉紧绷的脸色,舒缓下来,身体松弛的靠在炮弹箱子上,笑着说道:“虚惊一场,老毛子挺会折腾人啊,原来以为,还留点儿尾巴,从咱们嘴里溜掉一部分,不能包圆儿,现在好了,都挤在西岸,到是让咱们省事儿了!”

    等待是最难熬的一件事,尤其是看着目标,就在口袋边儿,愣是不往里钻的时候,指挥部里的每个人,都一边儿紧盯着停止不前的苏军,一边儿频频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指挥部里,静可闻针,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是担心,喘气儿声粗了,都会惊动苏军,掉头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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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总算来了

    刘铁汉指挥部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可以俯瞰整个乌勒兹河大桥方向的高地,因为距离河边有十五公里,看不清苏军的具体动作,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车灯光,将乌勒兹河西岸某处,映照得亮了半边天,隐约听得见汽车发动机微弱的声音。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整,刘铁汉放下望远镜,对作战处处长李广金说道:“广金,命令各部队,准备战斗,苏军应该行动了!”

    李广金答应一声,就去打电话,忽然,刘铁汉急忙喊道:“等一等!”

    李广金诧异的回头,见副师长全神贯注的观察乌勒兹河方向,不禁奇怪的问道:“副师长,发生什么状况了?”

    刘铁汉回过头来,牙咬得咯嘣直响,两腮的肌肉隆起,气呼呼的说道:“不对劲儿啊,我刚才又观察了一下,河边的车灯光,没有移动的迹象,苏军没动!”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铁汉最担心的,是苏军指挥官闻到了不正常的气味儿,在战场上,血里、火里滚过来的指挥官,是有这样的直觉的,刘铁汉自己就是如此,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

    否则,无法解释,苏军渡过了乌勒兹河后,停留了三十分钟的时间,还没有继续行军的意思,这就不正常了,如果觉得乌勒兹河大桥非常重要,是奔袭库伦的必经之路,大可留下一个团的部队警卫,而没有一个军都看着一座大桥的道理。

    何况,苏军都在河的西岸停留,也不是警卫大桥的意思,再者。既然有了奔袭库伦的打算,留在乌勒兹河边儿算怎么回事儿,兵贵神速是最起码的道理。

    刘铁汉的心里忽然焦躁起来,紧张的想到:“难道,苏军在等后续的部队到达,然后再一起开进?

    倘若如此,自己的仗就难打了,正面的三个旅,兵力相差太悬殊,是无论如何也顶不住苏军四个军的推进的。就算能阻击苏军到左右两翼的部队围上来,阻击的三个旅,伤亡会超过三分之二以上,得不偿失的仗,打不打?

    凌晨三时零五分。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放下电话。对刘铁汉说道:“副师长。接到前沿部队旅长们的电话,已经超过预定的攻击时间五分钟了,部队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旅长们请求您批准,马上发起攻击!”

    顿了一下,李广金建议到:“副师长。攻击的时间,一再推迟,时间长了,恐怕情况有变。三个旅五万余人埋伏在阵地上,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目标,现在打,总比被动等待要好得多,因此,我的意见是,马上发起进攻!”

    刘铁汉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等!不把先头的苏军装进口袋里,我宁肯等,老子倒要看看,老毛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情急之下,刘铁汉也暴了粗口。

    什么意外情况都没有发生,苏军更没有发现,前面不远处,埋伏的东指五万多人马,苏军迟迟不走的原因,说起来简单又可笑。

    短暂休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斯拉诺夫军长正要命令部队继续前进,这时候,军参谋长过来,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封电报,不阴不阳的说道:“军长同志,叶缅琴科副参谋长的电报,询问我们,为什么不经请示,部队擅自停下?”

    阿斯拉诺夫军长一听,当时就火冒三丈,气得手脚冰凉,心里暗骂,“真他妈的!背后打小报告的小人,屁大点儿事,你不捅到指挥部去,谁能知道?再说了,我一个军长,连命令部队休息三十分钟的权力都没有?等归还方面军建制之后,不把你个狗娘养的,弄出第三军,我这军长就不干了!”

    不看一脸得意的参谋长,更没有伸手接电报,阿斯拉诺夫军长朝着身边的一个参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告诉几个师长,再给他们三十分钟的时间,抓紧给坦克和卡车加油,修好损坏的车辆,如果还不能按时出发,就别再第三军混了,爱上哪凉快就上哪去!”

    这个参谋也是个机灵人儿,听到军长的怒吼,先是一愣怔,马上就反应过来,“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是,军长同志,我马上传达您的命令!”说完,也不等参谋长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心里暗自嘀咕,“害怕参谋长抓住自己细问,要是露馅儿,军长和参谋长,自己都得罪不起,走为上策!”

    就因为参谋长的一个小报告儿,苏军第三军在乌勒兹河西岸,多停留了三十分钟,是赌气、示威也好,还是没把叶缅琴科中将这个指挥员放在眼里也罢,反正阿斯拉诺夫军长就这么干了,爱咋咋地,有能耐你再打小报告啊?

    不理僵在野地里的参谋长,阿斯拉诺夫军长掉头就走,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儿,却让刘铁汉急的心如油煎火烧一般,差点儿没提前动手!

    凌晨三点四十分左右,在乌勒兹河西岸,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的苏军第三军,终于动了,汽车、炮车的马达声嘶吼,坦克履带声“轧轧”,雪亮的车灯光,切割着夜空,茫然无知的朝着东指预设的伏击阵地而来。

    “谢天谢地!总算动了!”刘铁汉丢掉望远镜,一屁股坐到炮弹箱子上,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

    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不等刘铁汉吩咐,马上抓起电话,“各部队吗,苏军开始动了,副师长命令,做好战斗准备!”

    放下电话,李广金问道:“副师长,您怎么就断定,苏军没有发现我们的阵地,会继续推进,我可是捏着一把汗呢!”

    刘铁汉苦笑一下,心虚的说道:“什么断定啊,我是在赌,赌咱们没被苏军发现!赌这路苏军的指挥官认为,咱们的主力部队,都在师长的指挥下,围攻外高加索军区的部队,这条路线上,没有咱们的部队,幸亏赌对了!”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四点左右,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的先头部队,接近了东指部队的阵地,前沿部队的电话,时刻在报告苏军的距离。

    李广金拿着电话,对刘铁汉说道:“副师长,前沿部队报告,苏军已经进入步兵射击范围!”

    刘铁汉猛地一攥拳头,大吼一声:“打!”

    在苏军先头部队的前方,忽然闪现出无数的火光,如同夜空中,骤然劈出来的闪电一般,成群的炮弹,拖着暗红色的尾焰,掠过苏军先头部队头顶的夜空,往后面飞去,随即,沉雷般的闷响,滚滚而来,东指的两个炮兵旅,几百门大口径榴弹炮,开始炮击苏军。

    “轰!轰!轰!”------------------------,成群的炮弹,从天而降,一头扎进苏军的行军队列了,巨响、火光、硝烟、泥土、碎石、弹片,肢体、血肉,残破的枪支,燃烧的汽车,将黑夜渲染成恐怖的地狱。

    后卫的苏军部队,挨的是炮弹,在前面的苏军部队,挨的却是数不清的子弹,如同电流骤然接通一般,黑漆漆的旷野上,忽然爆发出点点火花,火花密集得连成一片,绵延几十公里,密如雨点般的子弹,划破夜空,一堵墙似的,猛地撞在苏军行军队列上,那是数千挺轻重机枪,齐射出的金属射流。

    第一波炮弹,就是效力射,几乎覆盖了第三军的后卫部队,将苏军一下子打懵了头,炸得人仰马翻,第一波子弹,将苏军前卫部队,打得血肉横飞。

    当炮弹还在天空呼啸掠来的时候,久经战阵的阿斯拉诺夫军长,以前所未有的敏捷动作,从还在行驶中的小汽车里跳出来,以标准的动作卧倒,他在行军队列的中间位置,很幸运,东指炮兵的第一波炮击,炮弹没有落在他身上。

    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阿斯拉诺夫军长回头,看到的,是自己的后卫部队,已经被一道道炮弹爆炸的火光和硝烟所笼罩,“遭到独立师部队的伏击!”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不过,奇怪的是,炮弹怎么会落在后方,而不是炮击前面的部队?

    一个背着电台的通讯兵,跟头把式的跑到阿斯拉诺夫军长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报告军长,前卫部队报告,他们遭到的独立师部队步兵武器的阻击!”

    战场经验丰富的阿斯拉诺夫军长,很快反应过来,独立师的部队,早就在前面埋伏了,可笑,统帅部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奔袭库伦,听枪声的密度,肯定不是小股独立师部队,还有那么多的大口径榴弹炮,将乌勒兹河岸边打成一片火海,自己部队的行踪,早就被中国人掌握了。

    怪不得一路上,没有遭到任何形式的阻击,原来,狡猾的中国人,在这儿等着自己,一阵恐惧,油然袭上心头,看着火光四起、爆炸声如雷的战场,似乎要吞没地面上所有活着的生物。

    经过最初的慌乱,阿斯拉诺夫军长冷静下来,命令道:“向各师传达军部的命令,原地散开,马上还击,前卫的坦克旅,掩护步兵突击敌军阵地!打开缺口!”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 炮火组合

    独立师副师长兼东指司令官刘铁汉中将,指挥的乌勒兹河西岸,伏击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的战斗,比原定计划晚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打响了。

    正在行军之中的苏军士兵,坐在颠簸的如同风雨之中小船般的卡车上,昏昏欲睡间,大口径榴弹炮的炮弹,就劈头盖脑的砸下来,而前卫部队乘坐的卡车,被密集的轻重机枪子弹,打得千疮百孔,身边的伙伴,浑身都是血窟窿,倒在脚下,不远处的卡车,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火光,连同士兵一起,飞上天空。

    苏军士兵这才反应过来,战斗在不经意间爆发了,苏联远东方面军的部队,不愧是在外兴安岭,与日本关东军缠战几年的部队,第三军更是与关东军第十八师团屡屡交手,而不落下风的部队。

    第一波炮弹爆炸之后,士兵们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从最初的惊慌之中,马上反应过来,在没有指挥官的命令下,步兵跳下卡车,就近卧倒,拿出工兵锹,玩命的挖掘工事,炮兵将火炮从炮车上卸下,原地修筑阵地,炮兵观察员冒着呼啸的炮弹,已经开始测定独立师炮兵阵地的坐标和方位。

    阿斯拉诺夫军长的命令,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传达到各个部队,他的命令,无疑是正确的,靠近乌勒兹河西岸的地方,已经被独立师炮兵的炮弹,打成了一片火海,如果此时命令部队后撤,无疑是给独立师的炮兵,送去一群群的活靶子,在自己的炮兵没有还手能力之前,只能干挨炸!

    原地不动更不行。独立师的炮兵,不会放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是打自己的后卫部队,一会儿,炮弹就会落在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进攻,和独立师的步兵搅在一起,最大限度的减少炮火对部队的杀伤。自己手里是一个满编军四万多人。

    火炮和坦克齐备,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想要一口吃掉自己,中国人还得费一番力气,就不信了。那个唐秋离会拿出十几万人来打自己,何况。几十公里的后面。还跟着三个军十几万人马,想到这里,阿斯拉诺夫军长镇定下来。

    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战况之后,对身边的一个参谋说道:“给指挥部发电报,报告指挥员叶缅琴科副参谋长。我第三军在乌勒兹河西岸纵深约十五公里区域,遭到独立师部队的伏击,战斗正在激烈进行,我已经命令部队发起攻击。以求突破敌军的伏击圈!”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道:“根据敌军炮火的猛烈程度判断,这是唐秋离的一支主力兵团,请情报部门迅速查实,该部队番号、指挥官姓名等情况!将电报同时发往总参谋部。”

    乌勒兹河西岸,东指指挥部内,作战处处长李广金,向刘铁汉报告到:“报告副师长,前沿部队来电话,苏军步兵就地挖掘工事,我前沿部队火力的杀伤效果降低,另外,苏军出动了大约一个旅的坦克,掩护步兵突击我前沿阵地!”

    刘铁汉冷哼一声,说道:“反应蛮快的啊!这就反扑了,是个老手,命令火箭炮群,覆盖苏军坦克纵队,将这些铁乌龟,炸成废铁,命令前沿部队,使用迫击炮,炮击苏军临时阵地,我倒要看看,苏军怎么在野地里坚守!能扛住我几发炮弹,告诉炮群,继续拦截苏军退路,同时,注意苏军炮兵的还击,不要给他们发射炮弹的机会!”

    二百多辆苏军“t—34型”坦克,分成三个梯队,排成楔形阵型,每辆坦克的后面,跟着一个班的苏军步兵,在十余公里宽的正面,朝着东指部队的阵地,猛扑过来。

    此时,东指部队前沿阵地上的枪声,忽然停止了,被弹雨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趴在浅浅一道沟里的苏军士兵,狐疑的从临时战壕里,探出头,看着刚才还狂风般啸叫的轻重机枪,怎么就哑巴了?

    身后的大地,在阵阵颤抖,苏军士兵回过头去,黑暗之中,履带碾压泥土的“轧轧”声传来,坦克炮“咚咚“的发射着炮弹,听在苏军士兵的耳朵里,是那么的亲切,“是我们的坦克上来了!”苏军士兵一阵欢呼,一阵兴奋,来了这些刀枪不入的钢铁怪物,中**队的轻重机枪,还有什么威风可逞?

    欢呼声还没有消散,头顶的天空之中,忽然火一般的燃烧起来,明亮得都能看见同伴那惊愕的脸,随即,“啾啾”的怪叫声,连绵不绝,让人的心都揪紧,一道道火光,排成串儿,劈面而来,有经验的苏军老兵们,敢以斯大林同志的名义发誓,那绝不是任何一种炮弹,天知道,那是独立师部队的什么武器?

    火光落下,如同一炉沸腾的铁水,迎头浇下来,笼罩了苏军的坦克纵队,腾起一片片火海,苏军的坦克,在火海之中,烧成一团团火球,“轰!”一声爆响,坦克内部的弹药殉爆,将坦克炸得四分五裂,火光裹挟着黑烟,直冲上天空,伴随坦克进攻的苏军步兵,在火海里,化为一蓬蓬飞灰!

    苏军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二百多辆坦克,眨眼间就完了?

    不过,苏军士兵没时间吃惊了,成群的迫击炮弹,黑老鸹似地,当头砸下来,那是东指前沿部队,上千门迫击炮齐射的威力,一团团的火光闪现,笼罩了空旷的草原,弹片呼啸,不规则的金属弹片,旋转着,肆意的切割着苏军士兵的身体,一道浅浅的临时战壕,如何能扛得住密集的迫击炮弹。

    根本没有安全死角,到处都是呼啸而来的迫击炮弹,在距离前沿阵地三千多米远的区域,打成了一道道由金属弹片组成的死亡之墙,苏军士兵的身体,在爆炸声中,支离破碎,又被抛向半空。

    迫击炮炮击的场面,远没有榴弹炮和火箭炮炮击场面的震撼和壮观,但却胜在密集,实际的杀伤效果,一点儿也不比大口径的榴弹炮,密集的火箭炮差。

    大口径榴弹炮炮击苏军纵深,火箭炮打苏军的坦克和集团目标,迫击炮轰击苏军靠近阵地的步兵,各种类型、口径不一,射程不同的火炮,有机的配置在一起,如同高明的拳击手一般,给苏军打了个漂亮的组合拳!拳拳到肉,记记飞血!

    常年征战的独立师部队,对于炮兵的使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定边军事学院里,就有专门研究各种类型、口径、爆炸威力、射程不同的火炮,如何配合,做到最佳炮火打击效果的研究室,形成了一整套的炮兵火力打击体系,并在各个野战兵团里,付诸于实施。

    这与独立师最高军政长官唐秋离,有感于中**队,在历史上,在与外**队作战时,火力始终处于劣势,下决心改变这一切,重视部队重武器装备,肯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决定,密不可分。

    “打得好!”看到二百多辆苏军坦克,十几分钟的功夫,就化为一堆堆废铁,惊叹于火箭炮威力的同时,刘铁汉大喊一声,兴奋的一擂指挥部内的一根木头柱子,震得顶棚上的土,“哗哗”掉下来,溅得他自己满头满脸都是。

    晃晃脑袋,抖落头上的土,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刘铁汉敛起笑容,命令道:“广金,命令火箭炮群,覆盖苏军阵地纵深,炮一旅,继续封锁乌勒兹河大桥西岸,炮二旅,往回打,不打掉苏军一多半儿的人,没有我的命令,步兵不许出击,咱们有火炮和火箭炮,还有迫击炮,犯不着和老毛子拼刺刀,还是师长说的在理,有炮不用枪!”

    “军长同志,前卫师来电,出击的坦克旅,遭到独立师部队,不明火力的覆盖,全军覆没了!二百多辆坦克,没有一辆撤下来!前卫师遭到迫击炮的炮击,伤亡惨重,”一个参谋,趴在阿斯拉诺夫军长的耳边,大声喊道,炮声震耳欲聋,不大声喊,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阿斯拉诺夫军长的表情呆滞了,脸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出来,自己正在纳闷儿,前方那一片片火海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那是埋葬自己一个坦克旅的坟场,

    “不明火力?上帝啊!狡猾的中国人,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拿出来?”他在心里哀叹到,坦克是自己唯一的突击力量,失去了这个拳头,拿什么突破独立师部队的伏击圈?

    迫击炮?中国人连这种在苏联红军部队中,早就淘汰的武器,也发挥了作用,此时此地,用来打自己暴露在野外,没有工事和战壕保护的步兵,效果无疑是最大的,也是最狠毒的。

    对面那个独立师部队的指挥官,是个狡猾而阴险的对手,对战场节奏的掌控,武器装备的搭配使用,到了令人畏惧的程度,一阵战栗,袭上阿斯拉诺夫军长的心头,眼前浮现出,自己的士兵,在雨点般落下的炮弹爆炸硝烟里,血肉横飞的场面。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前线传来的噩耗

    外蒙古东部,乌勒兹河西岸,九月二十九日凌晨四点左右,刘铁汉的东指部队,伏击苏联远东方面军,增援外蒙古战场部队的一场大战打响了。

    占着个出其不意,有心算无心,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过了乌勒兹河大桥后,正面阵地上东指部队的炮兵,打出了一套漂亮的组合拳,出手势若奔雷。

    大口径榴弹炮群,封锁并断其退回乌勒兹河东岸的退路,覆盖后卫和辎重部队,迫击炮群和轻重机枪组合,打第三军的前卫师,火箭炮群,把第三军一个坦克旅二百多辆坦克,变成了一堆堆废铁,又将第三军前卫师,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几百门大口径榴弹炮、五个团的三十二管火箭炮、近千门迫击炮,加上轻重机枪,把乌勒兹河西岸,方圆不过几十公里的区域,打得如同沸腾的铁水,开了锅一般,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阴沉沉的天空,火光闪映下,是苏军士兵狼狈躲避炮火袭击的身影,是一辆辆散了架,燃烧着的汽车和炮车。

    匆忙应战的苏军炮兵,算是素质不错,借着临时炮兵阵地,开始还击,刚打出一轮炮弹,就招来数千发大口径榴弹的报复,火光闪闪,烟尘四起,弹片横飞,笼罩了苏军炮兵临时阵地,苏军的炮兵和火炮一起,化为漫天飞舞的零件儿,十几分钟的炮战,苏军的炮兵,彻底被打哑巴了。

    战斗开始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第三军的后卫师和先头师,就被这股笼罩天地的烈焰,舔进去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而且,连东指部队步兵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看到的,就是漫天火流星般飞来、落下的炮弹。

    仗打到这份上儿,第三军军长阿斯拉诺夫少将,知道,自己撞到铁板上了,而且,他也隐约猜出了独立师部队的意图,打头打尾不打中间,这是要全歼第三军的架势,用中国人的话说。叫包饺子,饺子馅儿,就是第三军的部队,尤其是在失去主要突击力量坦克旅之后,打破独立师部队伏击圈的计划。彻底没戏。

    阿斯拉诺夫军长开始惊慌起来,后撤不能。前进不得。一个军四万多人马,就在空旷的野地里,没有可供躲避炮火的地形,,没有隐蔽物,挨着成千上万发炮弹。连还手机会都没有,别看自己现在的位置,暂时算是平静,他很清楚。用不了多长时间,成群的炮弹,就会覆盖这里。

    阿斯拉诺夫军长,接连给带队指挥员叶缅琴科副参谋长,发了几封求援电报,“副参谋长同志,我第三军在乌勒兹河西岸,遭到独立师部队炮兵的猛烈炮击,炮火的密集和凶猛程度,前所未见,请求主力部队,立即向我靠拢,接应我第三军撤回乌勒兹河东岸,摆脱全军覆没的局面,此电报十万火急!”

    接到阿斯拉诺夫军长的电报之后,叶缅琴科中将,脸色铁青,狂怒的几把就将电报撕得粉碎,看着枪炮声响成一锅粥的战场,心里愤怒的想到,“阿斯拉诺夫要我去救他?我还不知道让谁来救呢?查明突袭我们的独立师部队番号,还有指挥官的姓名,真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要是知道挨了唐秋离手下那员大将的袭击,还用得着在这儿一头雾水?被动的应战?上帝都不知道,怎么就凭空冒出来这么多的独立师部队!”

    乌勒兹河西岸战斗,打响三十分钟后,接到阿斯拉诺夫军长报告的叶缅琴科中将,不敢怠慢,指挥三个军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向第三军靠拢,他也知道,第三军前出主力部队大约三十余公里,属于孤军突出,突然遭到独立师部队的伏击,弄不好,会损兵折将的。

    就在三个军的苏军部队,玩命似地往乌勒兹河方向急进的时候,左右两翼,埋伏了几个小时的东指六个旅十余万人马,突然从两侧杀出,骤然而至的狂风一般,又是打了苏军一个措手不及。

    打法和正面阵地的部队,如出一辙,先是以猛烈的炮火,覆盖了苏军的行军队列,接着,暴雨般的子弹,呼啸着飞来,一下子就将三个军的苏军部队,打得乱了套。

    叶缅琴科中将绝对没有想到,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独立师部队,从绵延几十公里的枪炮声判断,唐秋离至少拿出了十几万人的部队,来伏击自己,那么,问题出现了,围攻库雷金的部队,又是独立师的那个主力兵团?还有,这么多的独立师部队,进入了外蒙古战场,统帅部的敌情通报里,怎么只字未提?

    不过,叶缅琴科中将不太担心,自己手里指挥着三个军十三万多人马,就算遭到了独立师部队的伏击,也是不是轻易就能被打垮的,战斗发生在左右两个方向,后面去没有枪声,也就是说,独立师部队的兵力,大致与自己兵力相当,无法实现三面合围,大不了坚持一两天之后,原路撤回去。

    不过,应该让统帅部知道自己遭遇到的情况,突袭库伦,以救援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计划,难以实现,最起码,眼前的独立师部队,就是不会放自己过去。

    叶缅琴科中将,镇定的下达命令,命令三个军就地展开,先阻击独立师部队的进攻,站稳脚跟再说,虽然遭到突然袭击,自己先不能乱。

    一五一十的布置完之后,看着大红了半边天的战场,叹口气,叶缅琴科中将,亲自拟写了给统帅部的电报,“统帅部并转斯大林同志,我远东方面军奔袭库伦之部队,在外蒙古东部乌勒兹河东岸地区,遭到独立师部队的突然袭击,根据战斗情况判断,敌军出动的兵力,至少有三到四个军左右,并伴有大量的大口径火炮。”

    “而我前出至乌勒兹河西岸的第三军,亦在三十分钟前,遭到独立师部队的袭击,由此判断,唐秋离出动的兵力,在数量上,要超过我军,现在,战斗的情况非常激烈,所有的部队,都在与敌军交战之中,由此可见,长途奔袭库伦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我建议,远东方面军的部队,立即原路撤回,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此意见可否,请统帅部尽快答复!”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五点左右,斯大林在睡梦之中,被侍从官喊醒,“斯大林同志!斯大林同志!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来了,有重要的军情向您报告!”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连觉都不让人睡好!”斯大林嘟囔着,穿着睡衣,一脸不适宜的走出卧室。

    到了客厅,一眼就看见,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脸虚汗的在客厅内来回走动,看着就是坐卧不安的感觉,不等斯大林询问,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急火火的说道:“对不起,斯大林同志,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是有紧急的军情,要当面向您报告!”

    斯大林和蔼的说道:“坐下说,彼得罗希洛夫同志,天塌不下来,”说完,自己先坐到沙发上。

    彼得罗希洛夫那有心情坐下,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封电报,一边递给斯大林,一边说道:“今天凌晨四点四十分左右,总参谋部接到了,奔袭库伦的远东方面军带队指挥官,副参谋长叶缅琴科中将的紧急电报,在外蒙古东部地区,乌勒兹河附近,遭到独立师主力兵团的突然袭击!”

    “根据叶缅琴科中将电报里描述情况,独立师的兵力,应该在四个半军,十七万至十八万人左右,并且,还有大批的大口径火炮,现在,远东方面军的部队,被阻击于乌勒兹河东岸地区,无法前进,他还建议,取消奔袭库伦的计划,部队原路撤回!”

    “什么?”还没看电报,就被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的话,震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斯大林,失态的惊叫一声,“彼得罗希洛夫同志,请您告诉我,围攻外高加索军区的独立师部队,大约为十五万人左右,攻击远东方面军的独立师部队,大约十八万人左右,合计起来,唐秋离调入外蒙古的部队,达到三十三万多人。”

    “这么多的独立师部队,进入到外蒙古地区,我们为什么一点儿情报也没有?军事情报由总参谋部军事情报总局负责,你说,因为没有确切的情报,导致我们对外蒙古战场,独立师兵力判断失误,外高加索军区和远东方面军将近三十万部队,面临重大危险的的责任,应该有谁来承担?”

    斯大林的语气森寒,嗓音嘶哑而干涩,眼中闪着灼灼凶光,瞪着彼得罗希洛夫元帅,一股令人战栗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心里不自禁的一哆嗦,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对于斯大林恶狠狠的话,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无言以对,军事情报总局,是总参谋部下属的一个二级单位,自己是总参谋长,手下工作失误,自己当然难辞其咎,也无话可说。

    让他战栗的是,直接责任人军事情报总局局长贝斯索夫斯基上将,已经被斯大林同志,送到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贝利亚手里,难道,盛怒之下的斯大林同志,还要拿自己开刀?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出手凶狠(上)

    苏共中央总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全苏联人民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真的愤怒了,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之围,尚未解除,那是个岌岌可危的战场,围魏救赵,奔袭库伦的远东方面军部队,又在距离库伦几百公里的乌勒兹河东岸地区,遭到独立师十几万部队的伏击。

    救援不成,自己反倒被围,以斯大林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之中,对那个中国人唐秋离的了解,此人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毒辣狠绝,以全歼对手为目的,并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由此看来,远东方面军奔袭库伦的部队,前景并不太妙!

    这一切,都是情报部门,没有及时得到独立师主力兵团,进入外蒙古地区的情报而造成的,如果提前知道,唐秋离的三十多万大军,已经进入了外蒙古,外高加索军区的部队,就不会陷入现在被合围的地步,也不会连累远东方面军的部队,陷入同样危险的境地。

    同时,斯大林也感觉到莫名的悲哀,组织严密,系统庞大的情报部门,竟然连唐秋离调兵遣将这样的大事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捕捉到,他们是聋子、瞎子?

    五味杂陈的火气,搅合在一起,搅得他五内俱焚,眼前的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就是发泄的对象,这一瞬间,斯大林的确有走马换将的念头。

    斯大林眼中的凶光,让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但他也觉得委屈,得不到独立师的情报,也不完全是总参谋部军事情报总局的责任,在苏联。情报系统分为几大块儿,其中,有全苏肃反委员会的,有内务部的,国家安全局的,各不统属,相互独立,相互牵制。

    各干各的活儿,又都有插手军事情报的权力和义务,当然。互相使绊子,邀功争宠的事儿,也没少干,彼得罗希洛夫元帅还知道,这是斯大林同志。为防止情报部门一家独大,不好控制而采取的制衡手段。现在。出了问题,板子都打在总参谋部军事情报总局一家的屁股上,这不公平!

    作为军事情报总局的直接上司,彼得罗希洛夫元帅不禁委屈,还很不服气,斯大林同志眼中的凶光告诉自己。一旦这种指责坐实了,自己的下场和局长贝斯索夫斯基上将的一样,甚至还会更惨,那个贝利亚。绝不会轻饶了自己,恐怕到时候,连求个速死,都是个无法满足的愿望,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彼得罗希洛夫元帅鼓起勇气,高声说道:“斯大林同志,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问题,而是研究如何应对远东方面军遭到独立师部队进攻的事情,当然,该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推脱,也甘愿承受任何的处罚!”

    “不过,我还是要解释几句,您也知道,军事情报总局在外蒙古以及中国北方地区的情报网络,都被唐秋离的反间谍部门,破坏殆尽,虽然经过多方努力,还是没有回复,这些情况,前任局长贝斯索夫斯基上将和我,都是向您汇报过的。”

    “但是,这只是军事情报总局一家面临的情况,据我所知,其他的情报系统,还没有遭到这样彻底的破坏,比如,全苏肃反委员会军事情报专门委员会,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得到一点儿,有关独立师主力兵团,进入外蒙古地区的情报?这正常吗?”

    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的情绪有些激动,饱含着浓浓的委屈,斯大林眼中的凶焰褪去,他心里明镜似的,哪天,专门讨论救援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军事会议结束之后,贝利亚就钻到自己的书房,大倒苦水,其中针对最多的,就是总参谋部军事情报总局,但是,有关唐秋离调兵进入外蒙古一事,却只字未提。

    现在看来,贝利亚应该知道些什么,但他没说,也许是不敢确定,害怕闹个大乌龙,更害怕因此而影响到对外蒙古的军事行动,也许,贝利亚是有意不提起,存心让军事情报总局,在这上面栽个大跟头,一时间,斯大林的脑海里,各种判断纷纭踏来,千头万绪的理不清楚。

    倒是彼得罗希洛夫的话,提醒了自己,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切都等解决了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和远东方面军部队的危机再说,一旦查实,贝利亚为了自己的权力欲,而至大局于不顾,设下个这么损人不利己的陷阱,哼哼。。。。。。!

    斯大林心里咬牙切齿的冷笑,面上儿却一摆手,说道:“彼得罗希洛夫同志,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换个话题,对于远东方面军的部队,在乌勒兹河东岸地区,遭到独立师主力兵团的袭击一事,你有什么意见?”

    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觉汗湿内衣,浑身无力,短短的几分钟对话,就跟在生死战场上,搏杀一把似的,这么累人,他心里暗自想道:“领袖的信任危机,总算暂时对付过去了,自己说的,也并非捕风捉影,哼,贝利亚,你搞掉我一员大将,我也要狠狠的还你一口!”

    稳定一下情绪,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慎重的说道:“斯大林同志,我的意见很明确,奔袭库伦,以求调动唐秋离回师,解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之围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突然出现在外蒙古东部地区的独立师主力部队,值得我们警惕,为了避免远东方面军的部队,不至于陷入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危险局面,应该命令他们,立即脱离战场,马上沿着原路撤回!”

    “千万不要拖延下去,一旦被那个方向的独立师部队纠缠住,我们是没用其他可用的部队,再去救援的!”我的意见,请斯大林同志参考!

    听完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的一番话,斯大林默默的沉思了一会儿,满眼不甘的说道:“难道,我们只能如此吗?”

    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很干脆的回答道:“斯大林同志,恐怕我们只能如此,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

    “那对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救援,需要调整吗?”斯大林又问道。

    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已经进入了角色,张嘴就答道:“斯大林同志,这是两个独立的战场,互相不干扰,救援库雷金部队的行动,按照原计划进行,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同志,向总参谋部报告,空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说道这里,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于精明和强势了,这些问题,斯大林同志会想不到?说出去谁信呢?

    怎么听着斯大林同志的话,有些引蛇出洞,或者说,一些诱供的成分,彼得罗希洛夫元帅的心里,忽然一阵害怕,急忙接着说道:“作为统帅的幕僚机构,总参谋部提出所有可能的意见和方法,以供统帅参考,这是我的职责,最后的决定权,还在斯大林同志的手里,只要您决定了,总参谋部立即遵照执行!”

    斯大林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那好吧,就按照总参谋部的意见,立即给远东方面军副参谋长叶缅琴科同志发电报,命令部队,马上撤出战斗,归还建制!”

    此时的乌勒兹河两岸战场,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东岸,叶缅琴科中将展开三个军的兵力,总算暂时抵挡住了东指六个旅的左右夹攻,战斗处于僵持状态,东指的部队攻不动,苏军也无法击退东指部队的进攻,虽然东指的步兵进攻受阻,但成群呼啸而来的炮弹,却不受阻碍的落在苏军士兵的头上,同样炸得烟火四起,血肉横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东指左右两翼的部队,按照司令官刘铁汉的命令,钳制和侧击苏军主力,使之无法增援乌勒兹河西岸的第三军,不干扰刘铁汉全歼该部苏军的计划。

    从战场的态势来看,这一点,东指的部队做到了,两个相隔不过二十几公里的战场,来往乌勒兹河两岸的大桥,完好无损,却被成群的炮弹,炸成一道无法逾越死亡火海,不过,就算没有炮火的封锁,东岸的苏军主力,也无法分身,前来接应第三军撤离战场,应对东指六个旅部队的左右夹攻,三个军的苏军部队,打得已经很辛苦,自顾不暇!

    九月二十九日清晨六点左右,东指炮群长达两个小时的炮击,用几万发炮弹,近万发火箭弹,将方圆不过十几公里的狭小区域,反复的犁了几遍,炮弹从乌勒兹河西岸,往回打,又从东指三个旅的阵地,往河岸打,其中,还有近千门迫击炮,倾泻这炮弹,四万多名苏军士兵,暴露在猛烈得如同岩浆喷发的炮火之下。

    苏军士兵血肉模糊的尸体,铺满了乌勒兹河西岸的土地,朝阳升起,霞光穿不透笼罩在战场上的浓重硝烟,腾起的烟雾,被霞光映照得如同地面上的鲜血一般殷红。

    刘铁汉放下望远镜,头也不回的对作战处处长李广金上校说道:“传达我的命令,十分钟后,炮兵停止炮击,步兵开始冲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出手凶狠(下)

    独立师东指的各个炮群,在乌勒兹河西岸,方圆不过几十公里的狭小区域,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打出了十几万发各种口径的炮弹,将这片土地,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打成了一片弹片呼啸,飞旋如雨的死亡之地。

    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打得没了一点儿脾气,炮兵起初还能还手,但在密如雨点般的炮弹飞来之后,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化为飞灰和零件儿。

    军长阿斯拉诺夫少将,看着喷霞吐火般的朝阳升起,没了轰鸣了两个多小时的炮声,战场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喧嚣,他听见独立师士兵冲锋时,发出的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绝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第三军彻底完了。

    手里拿着指挥员叶缅琴科副参谋长的电报,惨然一笑,别指望后续的三个军,能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他们自己还忙活不过来呢!在乌勒兹河东岸独立师部队的进攻之下,手忙脚乱的应付。

    叶缅琴科中将的电报里,说得明白,“主力部队,在距离乌勒兹河约十五公里处,遭到独立师超过十余万兵力的左右夹攻,战斗异常激烈,部队业已在全线投入战斗,且只能采取守势,战局于我不利。”

    “鉴于目前的战场情况,无法分处不利,接应你部撤回,因此,你部应积极寻求脱离战场之良策,渡过乌勒兹河,往主力部队所在的方向靠拢,否则,后果堪忧,具体措施。你可根据战场情况自行确定,放手寻求脱离战场的办法,指挥部概不干涉,另,我业已上报统帅部,请求批准部队原路撤回,望尽知!”

    最要命的,是电报里后面的几句话,主力部队要撤了,而且。还没时间等第三军,也就是说,第三军只能自求多福,能跑回来,大家就一起跑路。灰头土脸的溜回去,跑不回来。你阿斯拉诺夫军长自己掂量着办。放权给你,你就放心大胆的使用吧!

    阿斯拉诺夫军长,还不明白叶缅琴科副参谋长的意思,第三军成了一枚弃子,独立师炮兵封锁乌勒兹河大桥的炮火,虽然停止了。可自己手里,还剩下不足四分之一的兵力,且大多数是伤员,就算丢下伤员自己跑路。可这三五千人,一头扎进东岸战场,几十万部队作战的大漩涡,就这点人儿,连个波浪都激不起来。

    何况,独立师的步兵已经围攻上来,自己能跑得掉吗?自己一方是损失惨重、士气全消,另一方士气正盛,喊杀声震天,如一股潮水般激涌上来,吞没掉剩下的这点儿人马,连个饱嗝都不会打。

    率领剩下的士兵,向中国人举手投降吗?看对面独立师部队动手的狠劲儿,分明是不留余地,往死里打,阿斯拉诺夫军长更知道,第三军担任突袭库伦部队的前卫,这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

    虽然屠杀外蒙古东部居民的命的警卫和参谋们,早就被炮弹打散,不见了踪影,自己绝没有想到,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身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惨然一笑,拔出手枪,抵在太阳穴上。

    “呯”的一声枪响,殷红的鲜血,激射而出,在初生的朝阳下,喷溅出一道猩红的血雾,指挥四万多人马的苏军少将军长,面临绝境之时,走投无路之下,饮弹自尽,尸体横陈在弹坑里,周围,是怒涛般的喊杀声,是独立师东指的步兵们冲锋时,掠过的一条条矫健的身影!

    至九月二十九日上午七点左右,乌勒兹河西岸的战斗,以苏联远东方面军第三军四万多人马,全军覆没而宣告结束,硝烟散尽,艳艳的朝阳下,苏军士兵的尸体,横陈在炮火蹂躏过的战场上,烧成一堆堆废铁的卡车和坦克,兀自冒着袅袅的余烟。

    刘铁汉收回观察战场的目光,对作战处处长李广金说道:“广金,命令常凯的第九旅打扫战场,万福麟的第七旅,常恩多的第八旅,立即通过乌勒兹河大桥,从正面压迫东岸的苏军!”

    说完,又恍然大悟般的一笑,说道:“还打扫什么战场啊,十几万发炮弹砸下去,保管连一支完整的步枪都找不到,不过,注意搜寻负伤的苏军士兵,告诉常凯,打扫战场的时候,如果苏军的溃兵胆敢反抗,立即击毙,不要手下留情,这个第三军,从进入外蒙古东部时起,就一路烧杀。”

    “每个苏军士兵的手上,都沾满了外蒙古老百姓的鲜血,按照我的脾气,一个俘虏都不要,哎,算了,毕竟不是小鬼子,让常凯审讯一下俘虏,杀光苏军行军路线沿途百姓的命令,是谁下达的?”

    东指两个旅的三万多部队,带着凛凛杀气,挟着胜利之威,汹涌的海潮一般,涌过乌勒兹河,加入战场,向东岸的苏军,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找东指部队左右两翼,六个旅的猛攻下,本来就处于守势的苏军三个军部队,立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防御圈儿一再被压缩,士兵的密度开始增大,这样一来,东指炮兵的一发炮弹落下,给苏军士兵造成的杀伤效果,几倍的递增。

    眼看着部队的伤亡,不断的增加,叶缅琴科中将心急如焚,他最担心的,还不是部队的伤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担心的是,一旦被独立师部队扭住,就无法摆脱了,幸亏在这时,接到了总参谋部的命令,接受自己的建议,批准部队立即摆脱独立师部队的攻击,原路返回外兴安岭。

    总参谋部的命令还特别强调,“外蒙古北部的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上,被独立师部队合围的外高加索军区部队,是前车之鉴,你部撤退的速度要快,勿使部队陷入独立师部队的合围之中,具体的撤退方式,叶缅琴科中将,可根据战场的情况,自行确定,总的原则是,确保部队不遭受更大的损失!”

    实际上,自打知道第三军在乌勒兹河西岸,遭到独立师部队的伏击,而无法脱身的时候,叶缅琴科中将,心里就已经萌生了退意,已经没有再战之心,否则,就不会给统战部,发去那封请求原路撤退的电报了。

    在军队里泡了多年的叶缅琴科中将很清楚,第三军恐怕是回不来,左右两翼夹攻的独立师部队,给自己造成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一旦第三军全军覆没,腾出手来的独立师部队,从乌勒兹河西岸杀过来,将会给自己以致命的一击,虽然不能说是兵败如山倒,可要想顺利脱身,绝非易事!

    怎么担心就怎么来,叶缅琴科中将,正在向苦战之中的部队,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接到前方第四军的报告,该军临时阵地,遭到;来自乌勒兹河西岸独立师的猛烈攻击,有支持不住的可能,请求指挥员同志,允许第四军后撤,靠近大队,以免被独立师的部队,割裂出去。

    叶缅琴科中将一听报告就知道,第三军彻底完了,仗打到这种程度,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儿,能否顺利的脱离战场,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战斗一开始,自己的部队就陷入极端被动的状态,独立师部队猛烈炮火的突然袭击,打乱了部队的编制和队列,从第一声炮响到现在,十几万部队,都是在无序的状态下,抵抗独立师部队进攻的。

    如果是面对面的进攻战,或者是阵地战,他不会感觉到这样憋屈,叶缅琴科副参谋长自信,就凭四个军十几万人马,武器装备也不差,加上自己的指挥经验,和独立师部队对打一周的时间,然后在安全脱身,不成问题,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中国人早就埋伏在这一带,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但无论如何,还是脱离战场为准则,苏军开始撤退了,虽然混乱,但却没有彻底失去章法,各部队交替掩护,边打边走,虽说狼狈点儿,可总算是动了。

    “报告副师长,两翼的部队报告,苏军开始撤退,我们的部队正在沿途进行截击,旅长们请示,是否全线出击,将苏军留在这里?”一个上尉参谋,向刘铁汉报告到。

    刘铁汉冷然一笑,说道:“知道了,给各个部队指挥官回电,等待命令,在这段时间内,利用炮火,尽可能的迟滞苏军撤退的速度!”

    然后,谁身边的李广金说道:“广金,给师长发电报,师指,乌勒兹河西岸战斗结束,苏军第三军全军覆没,东岸的苏军主力部队,业已开始撤退,我拟指挥部队进行长途追击,妥否,请明示!”

    李广金吃惊的瞪大眼睛,着急的说道:“副师长,您真的命令部队一直追到外兴安岭?苏军虽然败退,但其主力却尚在,兵力于我军相当,一旦做困兽之斗,战斗不能很快结束,其中的变数,无法预料,请副师长三思!”

    刘铁汉豪气的大笑着说道:“广金,你记住,有便宜占,那是傻子,苏军现在急于摆脱我们的夹击,一心要走,既无再战之心,也无迎战之力,我们的对手,已经是落荒而逃了,兵书有云,穷寇莫追,我偏要咬住不放,痛打落水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 两个战场(上)

    刘铁汉的电报,发出去没多久,就接到师长唐秋离的回电,电报的内容,甚至比刘铁汉还要大胆。

    “铁汉兄,来电获悉,先祝贺东指部队首战,以歼灭苏军一个整军的战绩结束,是否追击撤退的苏军主力部队,铁汉兄根据战场实际情况,做出决定,我的建议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东指部队可趁机攻克苏联在外蒙古东部边境外的重镇赤塔,极其周边地区,战场态势于我极为有利,苏联远东方面军绝不敢再出一兵一卒。”

    “此举意义有二,其一,可解除我外蒙古东部边境最大的威胁,其二,斩断苏军陈兵边境的最近通道,如此,可使苏军失去屯兵我外蒙古东部边境线外的重要集结地,亦使外蒙古东部地区,与乌兰乌德地区连成一片,免于突出,此建议供兄斟酌,如果可行,请回电并上报具体方案。”

    看着唐秋离的回电,刘铁汉仰天大笑,对李广金说道:“广金,这就是眼界和胃口的区别啊,我只想着吃掉这股苏军,师长想的是,不但要干掉这股苏军,还要打下赤塔,将外蒙古东部边境线,前推至苏联境内,好,给师长回电,此建议甚好,追歼苏军与夺取赤塔,可同步进行,具体计划,稍后上报!”

    “作战处立即制定攻占赤塔的作战计划!还有,指挥部前移,跟随部队一起行动!”李广金大声应道:“是!作战处马上着手!”然后,小声嘀咕道:“好吗,仗越打越大了!”

    李广金出去之后,刘铁汉对身边的一个参谋说道:“命令,正面追击的部队,不要压迫苏军过紧。左右两翼部队,在苏军撤退的沿途,实施连续的,最大的打击,不断削弱苏军的兵力,以减轻堵口子部队的压力。”

    “命令,第十旅陈国柱部,骑兵混成旅何柱国部,改变原定任务,务必在尼布楚一线。将苏军堵住!”

    “命令,配属作战的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机群出动,轰炸撤退的苏军,破坏所有的道路!告诉机群指挥官,不要吝啬炸弹。给我狠狠的炸!”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追击开始了,苏军撤退的非常不顺利。就如同陷在泥泞的沼泽地里一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在道路两旁,不断的杀出独立师部队,而且,手法如出一辙。先是以猛烈的炮火,朝着苏军猛轰一阵子,然后是密集的弹雨泼过来,步兵开始突击。吃掉一部分苏军部队之后,也不追击,又返回原阵地,迎接下一波的苏军到来,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刘铁汉的打法,是典型的狼群战术,六个旅十几万人,两侧一线排开,以营为单位,各自负责一段,利用苏军急于撤退,不愿纠缠的心理,不断侧击,也不拼死截杀苏军部队,充分利用炮兵火力,轻重机枪火力,咬一口就撒手,部队的伤亡不大,收获却不小,就如同一把把剔骨尖刀一般,在苏军撤退部队的身上割肉。

    叶缅琴科中将已经麻木,从撤退开始,他的耳边就没停止过枪炮声,后面的枪炮声,属于正常情况,独立师的部队正在追击自己吗,可两侧的枪炮声,也不亚于后面,而且,最多的是雨点般的迫击炮弹,呼啸着,劈头盖脑的砸下来,真搞不清楚,唐秋离拿出多少部队,来对付自己?

    自己三个军十几万人,行军的队列,至少有一百余公里长,处处都是枪炮声,喊杀声,怎么沿线都是独立师的部队,难道,自己钻进了唐秋离的口袋里?一路走,一路丢下无数具血肉模糊的士兵尸体!

    眼看着自己十几万人马,如同炽烈阳光下的雪球一般,由最初的庞然大物,到逐渐的融化、缩小,消失在外蒙古东部广阔的草原上,叶缅琴科中将预感到,自己和十几万士兵,归还方面军建制的机会,很是渺茫。

    平心而论,无论是苏军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还是带队指挥官叶缅琴科中将,知道刘铁汉东指部队的围攻之后,急于撤退的决定,值得商榷。

    倘若苏军原地固守,硬碰硬的打一场,在兵力略多于东指部队的情况下,刘铁汉想要吃掉这股苏军,还需要费一番力气,没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无法解决战斗,而且,部队的伤亡会增加几倍以上。

    行进之中的苏军,重火力根本无法发挥作用,炮兵总不能在跑路中开炮吧,而东指部队,是以逸待劳,预先埋伏在苏军经过地区的两侧,炮兵早就构筑好了阵地,定好了方位和坐标,只要看到苏军部队经过,只管开炮就是了,炮弹没有落空的时候,一个是匆忙撤退,虽然没有达到慌不择路的程度,也是无心恋战。

    一方是早有准备,火炮、迫击炮、轻重机枪组成全方位覆盖火力,凡是经过的苏军部队,不留下几百具尸体,别想过去,一处是这样,一百余公里长的路线上,到处都是这样,苏军有多少兵力经得起消耗?

    这就是刘铁汉打法的高明之处,故意留一道口子给苏军,让苏军指挥官始终抱有希望,过了这段就好了,就不会困兽犹斗,拼着全军覆没,也要狠打一场,十余万的苏军士兵,一旦到了绝望的地步,自知无法突围,有了拼死一战的念头,东指部队即便是大获全胜,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

    战场蔓延百余公里长,在外蒙古东部这一片大草原上,枪炮轰鸣,打成一片钢铁碎片组成的伤亡火网,不断吞噬苏军士兵的生命,刘铁汉精准的控制着部队的攻击节奏,一点点儿放干苏军的鲜血,消耗其有生力量,直至其轰然倒地,而在尼布楚一线布防,准备堵截苏军的陈国柱第十旅,何柱国的骑兵混成旅,是给苏军最后一刀的致命杀手。

    刘铁汉的心情,舒畅极了,这样的战斗,打得顺手且不说,还斩获颇丰,苏军就是摆出一副挨打的架势,坐在装甲指挥车里,他不断的下达各种命令,“周福成,你们第二旅卡得太紧了,步兵不要过于深入攻击,多利用炮火,如果战斗结束之后,你们旅的伤亡,大于其他旅,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吴克仁,你们第五旅有几处阵地,过于突出了,小心急于撤退的十几万苏军,淹死你,后撤三公里,让开大路,侧击!截杀!像狼一样,咬一口就走,这不是打阻战,没人让你玩命儿的堵住苏军,再咬住不撒口,小心我撤了你!”

    刘铁汉在装甲指挥车里,大喊大叫,车内的参谋们,忍不住偷着乐,几年了,就没看到过副师长这样的架势,也真怪啊,还有怕部队打得太狠的指挥官!

    外蒙古东部战场,东指部队九个旅,在副师长兼司令官刘铁汉中将的指挥下,对急于撤退的苏军部队,大打出手,打得是昏天黑地,在外蒙古北部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上,一场大战,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七点多钟,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内,气氛显得很平静,参谋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包围圈内的苏军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继续猬集在一起,没有任何试图突围的举动,直属兵团各个旅,也没有接到师指挥部,总攻击的命令,战场显得有些沉闷,只有包围圈内的苏军,才知道自己的苦楚。

    独立师的炮兵,不知疲倦的从天黑打到天亮,将成千上万发大口径榴弹,不断的倾泻在阵地上,苏军士兵已经麻木,看见同伴,刚才还活生生的身体,随着一声爆炸,一团火光和硝烟腾起,立刻就变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内心也不再恐惧,他们很清楚,说不定在下一刻,自己就会和同伴一样,成为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师长唐秋离,左手夹着一支香烟,正在看着一份电报,电报是指挥三个旅,开往色愣格河南岸的东指参谋长杨克天少将发来的,“师长,我部进展顺利,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可于九月三十日夜里十点钟前,到达色愣格河南岸布防,完成师指下达的,堵住苏军退路的任务。”

    “鉴于师指在敌情通报中,提及一个师的苏军部队,已经由乌兰伍德、伊尔库茨克两地南下,似有与我争夺色愣格河渡口的举动,我已经抽调两个加强团的兵力,组成快速纵队,轻装前进,先于主力之前,到达色愣格河北岸,构筑阵地,同时,命令第三骑兵旅曾仕强部,寻机迟滞苏军南下的速度。”

    唐秋离微微一笑,暗自想道:“杨克天不错,知道变通,两个加强团加上曾仕强的骑兵旅,足以对付一个二流的苏军师,不管斯大林的意图如何,这个苏军师,是永远也无法到达色愣格河边的!”

    放下杨克天的电报,他又拿起了骑兵指挥官刘春和第二骑兵旅旅长佟巴图的电报,还没来得及看,参谋长赵玉和急匆匆进来,说道:“师长,航空兵乐指挥官来电,地面雷达站报告,苏军飞机出动了,还是大机群!”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两个战场(下)

    外蒙古东部,追击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的战斗正酣,北部的合围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平静得让人难耐,被围的苏军没有突围举动,其他方向上的苏军,也没有救援的意思,这本身就不很正常。

    所以,苏军应该有所动作才是,唐秋离对于苏军出动作战机群,毫不奇怪,倒是对参谋长赵玉和的焦急,有些不理解,按说,赵玉和在师指参谋长的位置上,在东指参谋长的位置上,经历过无数的大战役,什么场面没见过,单是苏军的机群,就让他如此的失态吗?

    唐秋离忍不住调笑一句,“玉和,乱了手脚?还是大机群,到底有多大,总不会铺天盖地,战场的空间都无法容纳吧?”

    赵玉和脸色微红,说道:“师长,是我没说明白,规模多大,这么说吧,应该是苏军在东方的作战飞机,都跑到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上来了,根据乐指挥官的电报所说,战斗机至少有一千五百余架,轰炸机有六百余架!”

    “什么?”这一次,连唐秋离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苏军竟然出动了两千多架作战飞机,如此大的场面,够骇人听闻的,都投入在到战场上,自己这十几万人马,不够炸的!

    唐秋离从瞬间的震惊之中,冷静下来,问道:“玉和,乐一琴有何部署,怎么应对?”

    赵玉和简洁的回答道:“按照师长的命令,出动航空兵的所有战斗机,将苏军机群阻挡在战场空域之外,乐指挥官还说,这是一次大有决战性质的空战,航空兵北方和南方飞行集团联手。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夺取制空权!重创苏军空军,非如此,不能震慑苏军空军的凶焰。”

    停顿一下,赵玉和补充道:“听乐指挥官的意思,带有义无反顾的决绝,由此可见,苏军机群倾巢而出,给航空兵的压力巨大,乐指挥官带着破釜沉舟的想法!”

    唐秋离一动不动。眉头紧皱,赵玉和的话,不无道理,以乐一琴的性格,是个不怕打大仗、恶仗的人。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与日本航空兵。英国驻印军空军。以及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中,与苏军空军都交过手,从外蒙古打到中南半岛,每次大战,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语气。

    这一次,能说出不惜任何代价的话。由此可见,乐一琴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空战,会是一场恶战。航空兵要在战斗机数量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打一场艰苦的空战,空战固然依靠的是飞行员的飞行技术和勇气,可战斗机的数量,也是决定因素之一,恐怕乐一琴也知道,此战过后,航空兵两个飞行集团,要伤筋动骨了!

    唐秋离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对赵玉和说道:“玉和,给乐一琴发电报,告诉他,不要有破釜沉舟的想法,航空兵截击三分之二以上的苏军战斗机群即可,剩下的战斗机和全部轰炸机,交给地面防空部队解决,航空兵的重点,是保证杨克天的部队,不遭到来自苏军的空中袭击。”

    “苏军在东方的作战飞机倾巢出动,为的是掩护外高加索军区的部队撤退,命令,直属兵团各旅,立即发起对苏军的总攻击,具体的战术是,正面的巴特尔的装甲部队,以及直属兵团的三个旅,加大突击力度和火力,迫使苏军步步撤退,左右两翼的攻击集团,减轻对苏军的攻击力度,让包围圈内的苏军部队动起来!”

    赵玉和还在消化唐秋离的话,副参谋长王俊接口说道:“师长,您的意思是,让苏军突围?”

    唐秋离咬咬牙,回答道:“对,只有让苏军动起来,提供空中火力掩护的苏军空军,才不易对我军固定阵地,形成火力杀伤,刘副师长的狼群战术,在这里同样适用,放心,苏军跑不了,同时,命令刘春的第一骑兵旅,佟巴图的第二骑兵旅,以夺取和破坏伊尔库茨克、乌兰乌德两地的苏军野战机场为主。”

    “釜底抽薪,打掉苏军空军的老巢,这么多的飞机,看他往那儿降落!语气阴狠,最后几句话,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外蒙古北部战场,最先开始接战的,是蜂拥而来的苏军空军和独立师航空兵,乐一琴出动了南方和北方飞行集团的全部战斗机,在苏军机群抵达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空域之前,进行截击!

    虽然师长有命令,航空兵只要接下三分之二的苏军机群即可,但乐一琴显然是不想给地面防空部队,增加太大的困难,借着雷达的导引,独立师航空兵两大飞行集团,一千一百余架战斗机,预先爬升到了有利的高度,在与苏军机群接战之后,从高空猛扑下来,最先打的,是六百多架苏军轰炸机群。

    一场惨烈的大空战,由此拉开了帷幕,漫天都是上下翻飞,互相追逐射击的战斗机,如同喷钢吐火的怪鸟,在蔚蓝的天空之中,拼死的搏杀,飞机发动机的啸叫声,充肆着每一寸空间,“哒哒哒!”机枪狂啸,条条子弹飞舞的弹道,撕裂了空气,划得天空伤痕累累!

    乐一琴机群的动作,如同一把锋利的砍刀,从高空猛然劈下来,不但砍乱了苏军的空中编队,还将苏军轰炸机群,从一千五百多架战斗机的护航编队之中,割裂出来,交战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出手凶猛的独立师战斗机群,就留下了一百余架苏军轰炸机,几十架战斗机。

    见打乱看苏军的空中编队,乐一琴也不趁势揪住不放苏军轰炸机群,命令到:“各团注意,互相配合,形成局部战场优势,开始攻击苏军战斗机群,今天的战斗,不计伤亡!”

    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苏军空中机群编队指挥官,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看出了独立师航空兵的意图,迟滞和拖延自己机群的速度,便命令护航的战斗机群,分出数量超过对手的战斗机,留下一句话,“不计伤亡,给予独立师航空兵以重创!”然后,自己指挥剩下的轰炸机和二百余架战斗机,继续飞往战区上空。

    双方的空战编队指挥官,下达的命令,几乎一样,都是不惜任何代价,干掉对手,在外蒙古战场上,几次交手,见面就眼红,先是外高加索军区空军,接着是顿河军区空军,在与独立师南北两个飞行集团的空战之中,都闹得灰头土脸,从其他地方支援过来的苏军战斗机群,自然是不服气,一上来,就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当然乔纳索夫中将,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以接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顺利突围北撤为主,如果这个任务没有完成,即使是将独立师的战斗机群,打得元气大伤,自己的机群,也占不着多大便宜,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恐怕也不会见喜于统帅部,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傻子才去做呢!

    在空战打得烟火四起的时候,独立师直属兵团,对包围圈内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总攻击,也开始了。

    最先发动的,是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这一次出手,巴特尔不在有所保留,三个坦克旅,一千多辆坦克,分成两个突击集群,按照坦克作战的基本原则,组成楔型阵势,铁甲轰鸣、卷起漫天的灰尘,这灰尘高达几丈,宽数十公里,夹杂着“扎扎”响着的履带碾压地面的金属声。

    就像是一堵整体移动的高墙,齐崭崭、雾腾腾的由南往北,朝着苏军阵地压过来,几天的包围战,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都没有出手,隐蔽在包围圈外围待命,因此无论是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还是前线阵地上的苏军指挥官,都不知道,在他们面前,还有这样一支钢铁洪流!

    集群坦克,对步兵阵地的突击,是可怕的,几天的包围战,苏军的炮兵早就被直属兵团的炮群,打得灰飞烟灭,无法用炮弹,阻挡巴特尔的装甲兵,没有准备反坦克武器的苏军,面对碾压过来的坦克集群,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阵地一片慌乱。

    为了挡住这些刀枪不入的钢铁堡垒,避免被独立师坦克集群,突进核心区域,一线的苏军步兵,只能拿命往里填,在指挥员的怒吼和政委的鼓动下,苏军步兵捆绑起集束手榴弹,趴在临时战壕里,目光惊惧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感觉到身下大地的颤抖,准备以命相搏,换来阵地的暂时稳定。

    感谢巴特尔,从欧洲战场上,在德国人身上,学到了先进的步坦协同作战的战术,并在部队之中,多次进行合成演练,伴随坦克进攻的直属兵团步兵,手里的冲锋枪,射出一道道火舌,将试图攻击坦克的苏军步兵,打得千疮百孔。

    进攻开始二十多分钟后,唐秋离就接到正面突击集团的报告,“师指,我正面突击集团,已经突破苏军的第一道阵地,正在往纵深攻击前进残余苏军部队,撤往第二道防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一样的结局(上)

    “意料之中!苏军顶不住不得不撤,否则,就是以血肉之躯对抗坦克,苏联人没那么傻!”接到报告的唐秋离,淡淡的说了一句。

    以三个坦克旅,一千多辆坦克,突击苏军临时野战工事,而且,还是在没有炮火威胁的情况下,如果还打成温吞水似的战斗,被苏军步兵挡住,巴特尔在欧洲战场上,几年的战斗时光,算是白过了。

    但是,赵玉和的下一个报告,却让唐秋离紧张起来,“师长,库伦地面空指报告,乐指挥官指挥的战斗机群,与苏军机群正在激战之中,大约有四百六十余架轰炸机,二百余架战斗机组成的苏军机群,正在快速逼近战场上空!大约在二十分钟后,可对我地面部队,进行攻击!”

    唐秋离的拳头攥紧了,左右两翼突击集团的步兵,已经与苏军部队近距离交手,双方阵地的间隔,不到两公里,苏军轰炸机群,不敢把炸弹投下来,可以不用担心,何况,还有轻重机枪和反坦克枪组成的,几千个对空射击火力组,苏军的轰炸机群,不敢俯冲轰炸。

    但是,巴特尔的坦克集群,却在宽达几十公里的正面进攻,还没有攻击到苏军的第二道阵地,暴露在旷野之中的坦克,是轰炸机最好的靶子,苏军空中编队指挥官,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没有顾及,会拼命的攻击!

    如果有乐一琴的战斗机群在,就好了,哪怕是两个团,自己就不用这样担心,但唐秋离知道,乐一琴的机群。正在浴血搏杀,无法分身,如果有可能,以乐一琴的脾气,绝不会放过一架苏军的飞机!

    唐秋离松开拳头,双眼眯缝起来,语气平静的说道:“命令,直属兵团防空旅、库伦防空旅、塞音山达高炮团,攻击苏军轰炸机群,务必保护装甲集群的空中安全。命令,巴特尔加快突击速度,将苏军往北部赶!”

    战斗开始,短短的二十多分钟时间,库雷金大将就经历了大喜大悲两重天的煎熬。得知统帅部派来两千多架作战飞机,掩护自己的部队突围。免遭全军覆没的命运。由此可见,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在斯大林同志的心目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否则,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这是一喜。

    突然杀出来的一千多辆独立师坦克,让他大吃一惊,战斗打了两三天的时间,都是步兵和炮兵的交战。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多的坦克?

    库雷金大将知道,自己部队构筑的所谓工事,不过是临时挖掘的壕沟罢了,能挡住步兵武器的射击,却挡不住炮弹的轰炸,更挡不住坦克的突击,“那个阴险狡猾的中国人,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他在心里哀叹到。

    唐秋离层出不穷的手段,毫无规律可循的攻击方式,不但让库雷金大将疲于应付,还胆战心惊,得知前来救援的机群,在战场外围空域,遭到独立师航空兵的截击,让心里大惊,以为此前的一幕,又重新上演,当看到自己的机群,飞临战场上空的时候,他喜出望外。

    当即下令,部队立即开始北撤,其实,现在的地面战场上,库雷金大将的命令,有些多余,正面进攻的部队,巴特尔三个坦克旅为先导,直属兵团三个旅步兵伴随的进攻,业已将苏军压迫得步步后撤,前沿的部队败下阵来,带动后面的部队,也站不稳脚,整个外高加索军区十几万部队,开始无序的撤退行动。

    指挥外蒙古战场上,所有空军部队的乔纳索夫中将,率领轰炸机和战斗机混合机群,飞临战场上空之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地面上,独立师一千余辆高速攻击前进的坦克,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这是对库雷金部队最大的威胁,步兵的两条腿,跑不过坦克的履带。

    任由独立师的装甲集群追击下去,等到了色愣格河南岸,外高加索军区的部队,也剩不下多少人了,“命令,轰炸机编队,立即开始轰炸独立师的装甲集群,战斗机编队,打击独立师部队的地面火力点!同时,注意攻击独立师步兵,”乔纳索夫中将命令道。

    对于轰炸机编队进攻独立师的坦克纵队,乔纳索夫中将并不太过于关注,这是以一场基本上没有悬念的战斗,轰炸机就是坦克的克星,重磅航空炸弹,能把步兵武器奈何不得的坦克,轻易就炸得四分五裂,成为一堆堆废铁。

    苏军的轰炸机编队,组成几个梯次,开始依次进入轰炸航道,就在这时,地面上,忽然爆出点点火星,团团蓝烟,无数发高射炮弹,呼啸着直上天空,在天空中,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

    接到师指的命令后,防空部队一直忍隐不发,严阵以待,前面打得热闹,枪炮声齐鸣,坦克马达声震天,高射炮兵们,听得心里直发痒,瞪大眼睛,盯着蔚蓝的天空,巴不得苏军的作战飞机快点儿出现。

    苏军的混合机群,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装备了“天眼”炮瞄雷达的高射炮群,早就在雷达上,锁定了各自的目标,随着防空炮群长的一声令下,火流星般的高射炮弹,准确的找上了目标,第一梯次的苏军轰炸机群,一头钻进火网之中,事发突然,连改变航向都来不及。

    “轰!轰!轰!”定距爆炸的高射炮弹,炸出一朵朵乌黑色的烟团,将成千上万粒呼啸着的金属碎片,尽情的挥洒在天空之中,撞进火网的苏军轰炸机,或是凌空炸成碎片,或是浑身冒烟带火,哀鸣着扎向地面,一百多架苏军轰炸机,消失在空中。

    “地面防空炮火!”乔纳索夫中将惊叫一声,“各轰炸机编队注意,立即爬升高度,规避地面防空炮火,护航战斗机群,马上摧毁独立师防空火力!”他下达命令道。

    苏军的战斗机群,仗着速度快、灵活机动,向独立师防空部队高炮阵地猛扑过来,不过,也没着讨好,高射机枪和重机枪喷射出串串灼热的金属射流,用成千上万发子弹,组成密实的低空火力网,迫使苏军战斗机不敢进入俯冲扫射位置,连忙拼命的爬升,躲避密如飞蝗又要命的子弹。

    非但如此,那些手脚不太麻利,反应稍慢,或者是立功心切的苏军战斗机飞行员,眼看着一串串火溜子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避,战斗机就被弹雨打成筛子眼儿,刚一交手,苏军战斗机群,就被防空部队的火网,舔进去几十架!

    第一回合,苏军轰炸机群,没能将一枚炸弹,扔到巴特尔的装甲集群里,苏军轰炸机群常规的规避动作,没能逃过“天眼”炮瞄雷达的追踪,一枚枚高射炮弹,长了眼睛似的,直追着苏军轰炸机而去,又是一阵漫天炸开的轰炸机残骸,同时,将苏军的战斗机打得满天乱窜,别说是扫射了,自身不被发了疯的高射炮弹击中,就属于幸运!

    “轰炸无法进行!”这是乔纳索夫中将痛苦地得出的结论,地面高射炮自己不是没见过,身为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每年的空地对抗演习,不知道要进行几次,地面防空火力和飞机之间,就是矛与盾的关系,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矛比较锋利。

    但今天这是怎么了?独立师防空炮火的密集程度,倒在这里承受范围之内,但其精准程度,令人吃惊得难以置信,竟然连灵活的战斗机,都能直接命中,在再打下去,恐怕炸掉独立师装甲部队的一辆坦克,自己就要用几架作战飞机来换!

    这是吃亏的买卖,不能在打了,好在,库雷金的部队,已经开始撤退,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混合编队注意,立即停止轰炸,轰炸机编队返航,战斗机群,加入空战战场!”

    “师长,苏军的混合机群,被咱们的防空部队打跑了!”副参谋长王俊兴奋的喊道。

    师指挥部里所有军官,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解除了来自空中的威胁,地面上的战斗,就要按照师长的意图打了,战场的节奏,控制在师长的手里。

    唐秋离略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说道:“王参谋长,命令正面攻击集团的部队,紧紧咬住苏军不放,两翼攻击集团部队,开始侧击,要让苏军每走一步,都要丢下几百具尸体!在其撤退途中,尽量消耗苏军的有生力量!”

    这样的打法,与刘铁汉东指部队,追击撤退的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的手法如出一辙,不断的放血,从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到色愣格河南岸,几百公里的路途,在直属兵团接连不断的打击下,急于撤退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还得填进去多少部队,谁也无法判断,何况,还有杨克天的三个机械化旅,一个骑兵旅,一个坦克旅的部队,在等着他们!

    地面上的战斗,按照唐秋离的计划在进行,一切都很顺利,但他的心,却忐忑不安的牵挂着另外一个战场,那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一样的结局(下)

    独立师航空兵与苏军战斗机群,从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到色愣格河南岸空域的空战,激烈程度,证明唐秋离的担心,并非多余,那是一场力量悬殊,无法巧取的硬仗。

    乐一琴以及手下的战斗机飞行员们,全都打红眼了,面对一波又一波,仿佛是永远也打不没的苏军战斗机,脑子里只有厮杀的本能,双方两千多架战斗机,漫天呼啸着上下翻飞,互相追逐,恶狠狠的射击,咬着牙要置对方于死地,弹道留下一串串淡白色的烟雾,飞机爆炸的火球,几乎映红了天空。

    乐一琴机群,面对的压力,不仅仅是苏军战斗机数量上的优势,还有外蒙古战役空军指挥官,苏联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在与独立师航空兵两次交手之后,得来的经验和教训。

    “绝不分散,紧紧的保持好空中战术编队,不受中国人诡计的诱惑,始终形成数量上的优势!与独立师战斗机缠斗,利用我们部队数量上的优势,消耗掉独立师航空兵的本钱,”这是乔纳索夫中将,在临起飞前的作战会议上,如此告诫手下的那些战斗机师师长们的。

    因此,乐一琴机群,始终是在与超过自己数量的苏军战斗机在作战,另外一点,师长唐秋离命令,必须确保杨克天在色愣格河南岸布防部队的空中安全,按照乐一琴的理解,师长命令的要旨,是使杨克天的抄底部队,不能被苏军战斗机群发现。

    为了做到这一点,乐一琴还必须将空战战场,控制在色愣格河以南区域。以免杨克天的部队暴露目标,所有的计谋和策略,基本上失去了用武之地,剩下的,就是战斗机飞行员之间,技术和战术,勇气与智慧的较量,双方拼的是凶狠,是不怕死,是敢于眼对眼、战机对战机的互射。所以,这场空战,打得就比较艰苦。

    乐一琴自己,已经击落了五架苏军战斗机,身边的僚机。也已换了三架,看见空战之激烈程度。相比之下。苏军的战斗机损失的架数,要多于独立师航空兵,论起实战经验,苏军战斗机飞行员,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自打独立师航空兵成军之日起,哪天不是在空战之中渡过。从华北打到中南半岛,尤其是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先后与日本陆海军航空队,英国驻印军空军交过手。所有的飞行员,几乎都是在一场场空战之中,成长起来的,战斗,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战机的机身上,涂着两颗五角星的,都排不上击落敌机数量英雄榜。

    面对这样的对手,苏军战斗机飞行员们,渐渐打得手软,没了胆气,事实也是如此,有谁愿意跟一帮亡命徒似的飞行员拼命,有时候,苏军战斗机飞行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独立师的战斗机飞行员,双机编队,就敢突击自己一个中队的战斗机,而且,还是主动进攻,上来就是往死里打!

    势均力敌的战斗,往往打的是勇气和士气,苏军战斗机飞行员不愿意拼命,但无法阻止独立师战斗机飞行员上来拼命,此消彼长,战场上的气势,十分微妙的向独立师航空兵机群倾斜。

    乐一琴的耳机里,不断的传来飞行员们的大呼小叫,“103,别黏糊,追上去干掉那个王八蛋!”“524,掩护我,那个老毛子的战斗机,刚才打了我一梭子,不干掉他,我心里窝囊!”“三大队,把你左翼的苏军战斗机群,给我赶过来!老子要干掉他们!”听出来了,这是战斗机第十一团团长于国安上校的动静。

    耳机里就跟开了锅一样,飞行员们的呼喊声,伴随着激烈的机枪射击声,战机的呼啸声,潮水般的涌进乐一琴的耳朵里,乐一琴也跟着“嘎嘎”大笑,他欣赏这种战斗的激情,他了解自己的飞行员,往往在这时候,就是打得入了巷,用句文化词儿说,叫“渐入佳境!”能发挥出超常的战斗水准!

    一个特殊通讯频道的指示灯,开始闪烁起来,乐一琴忙把通话器调到那个频道上,顷刻间,师长唐秋离的声音传过来,“一琴,我是唐秋离,地面战斗进展顺利,你可以放开手脚打,放过来的苏军混合机群,没占着便宜,已经被击退,如果部队的压力太大,可以有计划的逐步南撤,将苏军战斗机机群,引诱至地面防空火力范围之内,让防空部队助你们一臂之力!”

    乐一琴一听,心里就不自在了,很干脆的拒绝到:“多谢师长的关心,我们还能支持得住,老毛子飞行员们,现在打得手脚有些软了,您放心,不把苏军空军打尿了,主动退出战斗,再也不敢露头,就决不收兵!”

    分神的功夫,两架苏军战斗机,从乐一琴的后面摸上来,“一号!一号!你后面跟上来两条尾巴,马上摆脱!”空中编队频道里,忽然传来自己僚机飞行员急促的呼叫声。

    乐一琴猛蹬左舵,战机一个横向翻滚,几串火溜子,挨着机翼飞过,随即,两架苏军战斗机,从旁边擦肩而过,一下子就冲到乐一琴在战机前面。

    乐一琴调整飞行姿态,迅速将其中的一架苏军战斗机,套在瞄准具的光圈里,手指狠狠的摁在发射按钮上,几道火舌,狠狠的钻进那架苏军战斗机的机身里,“轰!”的一声巨响,遍布弹痕的天空之中,炸开一朵夹杂着暗红色火焰的烟团。

    “师长,没时间跟你废话了,我这打得正紧,回去再向您详细汇报战斗情况!”乐一琴大喊道,不等唐秋离说话,“吧嗒”关掉了特殊通讯频道,一扬机头,战机猛然跃起,盯上了又一架苏军战斗机。

    指挥部里,唐秋离手拿通话器,目瞪口呆,好半天,像是回过味儿来,恨恨的说道:“好你个乐一琴啊!竟然说我说的是废话,胆大包天了吗不是!”

    指挥部里,有一个扬声器,唐秋离和乐一琴的通话,一字不漏的听在所有参谋军官和电台人员,以及进出的通讯员们的耳朵里,赵玉和和王俊两人,乐得是前仰后合,其他的年轻军官们,虽然不敢放声大笑,也都憋红了脸,忍得非常辛苦,几个年轻的女报务员,更是笑得香肩抖动,花枝乱颤!

    唐秋离眼睛一瞪,笑声立时停止,不过,转过脸去,大家还是满脸的笑意,一方面,乐一琴是独立师部队所有的兵团级指挥官中,第一个敢说师长废话的人,另一方面,无论是地面还是空中的战斗,都进展得很顺利,指挥部里,没有了那股子紧张的气氛,大家的心情都轻松加愉快。

    唐秋离朝着赵玉和说道:“赵参谋长,你记下,等空战结束之后,乐一琴一落地,马上发电报给,我要处分他,严厉的处分!”

    赵玉和乐呵呵的说道:“师长,经此一战,乐指挥官的机群,能将苏军空军打得不敢露面儿,从贝加尔湖一带到库伦,制空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这么大的战绩,你舍得处分他啊?”

    唐秋离也“扑哧”乐了,说道:“不处分他也可以,但也不能嘉奖,要不,这家伙该抖起来,更目中无人了,早晚还不把我给气死!”

    不管师指挥部里的所有人的想法如何,在天上,乐一琴指挥机群,是越打越勇,越打越顺手,等乔纳索夫中将,指挥着剩下的战斗机,赶到空战战场的时候,战场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独立师航空兵手里,并且,还有一边倒的趋势。

    乔纳索夫中将扫视一遍战场,马上做出决定,“命令,所有的编队。立即撤出战斗返航!”

    下达这样的命令,乔纳索夫中将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更清楚,再打下去,不但不能消灭独立师航空兵,自己机群的损失,会继续增加,士气已经不在自己这一边,最主要的,是已经完成了掩护外高加索军区部队撤离的任务,如果空军损失过大,对哪方面都不好交代。

    苏军机群逐渐脱离战斗,开始返航了,乐一琴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不想追击,而是力有不逮,空战一直打了一个多小时,不但飞机的油料不足,各团的损失,恐怕也不会小。

    乐一琴恨恨的看了一眼苏军机群撤退的方向,下达命令:“各团注意,马上返航,降落之后,统计飞行员伤亡和战斗机损失,上报到集团指挥部,各团召开战斗总结会,检讨今天空战的得失,要有文字材料,一同上报!”

    “库伦空指!库伦空指!我是一号,马上联系地面部队,搜救我们跳伞的飞行员,同时命令各机场地勤部门,做好抢修战损飞机的准备!”

    一场激烈的大空战结束了,得知乐一琴安全的率领机群返航的报告,唐秋离的一颗心,总算彻底放回肚子里,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最好、最快的结束这场战役,还有,外蒙古东部,追击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的战场,现在进展如何?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 东路攻击集团的打法

    唐秋离指挥直属兵团,对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追击,战场逐步往色愣格河南岸方向转移,刘铁汉采取的狼群战术,在这里同样适用,正面突击集团以巴特尔的三个坦克旅为主要攻击力量,三个机械化步兵旅伴随攻击,始终紧紧的咬住苏军的尾巴,咬住一截,就吃掉一截。

    左右两翼的突击集团,在苏军撤退的路线两侧,不断的进行攻击,其中,以刘弘章指挥的东路攻击集团,打得最狠、最凶,参加色愣格河阻击战的部队,包括直属兵团第一和第二旅,外蒙古边防军的四个步兵旅,没有忘记,在南岸一周时间的阻击战中,前后有几万名战友,倒在苏军的炮弹、炸弹和子弹下。

    此番侧击苏军撤退部队,大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刘弘章在作战会议上,对参加会议的所有旅长、团长们,是这样说的,“师长马上就要对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动手了,我老刘命不好,没捞着正面主攻,连累着大家伙儿,也跟着敲边鼓,但是,侧面进攻有侧面进攻的打法。”

    “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该怎么打,躺在色愣格河南岸的弟兄们,在地下看着咱们呢,师长给了咱们报仇的机会,我提出个思路,师指要求侧击部队,不得突击撤退苏军部队纵深过大,以疲惫和消耗苏军有生力量为主,规定侧击阵地,距离苏军不得少于三公里,以火炮炮击为主!”

    说道这里,刘弘章看着旅长和团长们,用诱惑的语气说道:“伙计们, 你们说,这样的打法。过瘾吗”

    底下的旅长和团长们,当然不满意师指的规定,一起喊道:“刘指挥官,这还用问吗?三公里的距离,步枪和冲锋枪够不着,轻机枪刚搭边儿,只有重机枪和火炮,才能吃到肉,让咱们这些拿着冲锋枪和步枪的兵,干瞪眼?您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

    刘弘章非常满意自己鼓动的效果,说道:“这里,我改一下,将步兵阵地,前移2.5公里。贴近苏军撤退的路线,五百米的距离。什么枪都能够得着。发现苏军撤过来之后,大中口径的火炮,不要吝啬炮弹,要打成一道封锁线,将面对的苏军部队,狠狠的切下一大块儿来。然后,迫击炮掩护步兵突击,要吃,就狠狠的咬下老毛子的一大块肉来!”

    刘弘章说得是痛快淋漓。下面的旅长和团长们,听得是眉飞色舞,东路突击集团副指挥官,直属兵团第二旅旅长欧阳一山少将,悄悄的拉了一下刘弘章的衣襟,小声说道:“刘旅长,你这可是公然违抗师长的命令啊,小心犯错误!是不是请示一下师长,然后再做决定,这样稳妥一些!”

    刘弘章不乐意听了,上下打量一下欧阳一山,颇有些不满的说道:“欧阳老兄,平时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胆儿小的,请示师长,他肯定不同意,那咱们什么都别干了,我是指挥官,出了事儿我负责,就不信了,你对师指的规定,那么满意?再说了,没人捅到师长哪去,谁能知道?”

    欧阳一山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心说,“刘弘章这家伙怎么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自己好心提醒,到落得个胆小的罪名,要不是看你老刘摔过跟头,才懒得提醒你呢,就你的第一旅能打?我的第二旅也不是吃素的!拉上战场练练,不比你刘弘章的部队差到哪去!”

    见平时老实巴交的欧阳一山,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红头涨脸的要跟自己理论,刘弘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说道:“对不起啊老弟,我这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一出口就伤人,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过,怎么打,还是按照我的套路来,跟你老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狠狠的打一场,我这心里不痛快!”

    欧阳一山知道刘弘章的脾气,见他服软儿,也就没再言语,“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下,不再说话,实际上,他的内心,也被刘弘章的打法,给深深的吸引了。

    同样担任东路突击集团副指挥官的第十旅旅长方远山少将,看着两个人,就是个笑,刘弘章看了一眼方远山,说道:“老方,别光顾着傻笑,给句痛快话,你同不同意我的打法?”

    方远山慢悠悠的说道:“要是第九旅的老肖在这儿,你们两个保准一拍即合,都是胆大包天的家伙,你是指挥官,怎么打你说了算,我听命令就是了!”

    听到方远山的话,刘弘章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滑头,你呀,真没有老肖的脾气,就算你同意了!”

    侧击苏军的战斗一开始,刘弘章指挥的东路攻击集团,直属兵团三个旅,外蒙古边防军四个步兵旅,七八万人,全线出击,不留后手,就跟一群饿得眼睛发蓝的狼似的,逮住一口,就是一大块儿鲜血淋漓的肥肉。

    刘弘章也算准了,苏军急于撤退,绝不敢反击和纠缠,也就命令部队放开手脚大打特打,炮弹打得烟火四起,轻重机枪和冲锋枪打得跟台风一般的啸叫,步兵如同涨潮的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的进行攻击。

    这样凶狠的打法,部队的伤亡自然不会小,但刘弘章认为,一切都值得,倒在自己部队战士枪口下的苏军士兵,要多得多!

    遭到凶猛攻击的苏军部队,自然要躲开来自东路的凶狠攻击,纷纷往西路方向上靠,大批的苏军部队靠过来,西路攻击集团的桥满山部队,压力骤然增加,三公里的距离,变成了两公里,然后是一公里不到,最后,到了步兵互相对射的程度。

    战场情况发生了不正常的变化,唐秋离自然觉察到了,一个电话打到了桥满山的指挥部,“桥满山,你们西路攻击集团是怎么回事儿?步兵阵地为什么前出?配属给你们的火炮,是摆设?这样会增加部队伤亡的!侧击战,不是你这样的打法!马上把步兵收拢回来,和苏军拉开距离,多发挥炮火的优势!”

    桥满山很委屈的回答道:“师长,我完全按照师指的命令和规定,没有将步兵阵地前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批的苏军部队,突然靠过来,但又不是从我们这个方向突围的表现!”

    停顿一下,桥满山吞吞吐吐的说道:“师长,您不妨问问东路攻击集团的刘旅长,问题可能出现在他们的方向!”

    放下电话,唐秋离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门儿,对赵玉和说道:“嗨!我怎么忘了刘弘章这个茬儿,肯定是刘弘章捣的鬼,打红了眼,步兵攻击过猛,将苏军赶到桥满山那边去了,这个刘弘章啊,一不注意,就捅娄子!忘了师指的命令了?这是公然违抗命令,比乐一琴的胆子还大!”

    说着,就要操起电话,参谋长赵玉和笑着按住电话,说道:“师长,先别忙着发火,我认为,刘旅长的打法,也未尝不可,我核实了一下东路攻击集团的战报,他们对苏军的打击,是很有成效的,苏军的伤亡大增,几百公里的撤退路线,苏军有多少兵力往里搭,照这样打下去,不等苏军到了色愣格河南岸,恐怕就被我们吃掉了!杨参谋长的部队,不是省事儿了!”

    “而且,根据各部队报告的情况来看,苏军急于撤退,不想与我军缠斗,连一次反击都没有发动,就证明了这一点!刘旅长的打法,是有道理的,并非盲目而动!”

    唐秋离想了一下,微微点头,对赵玉和说道:“很有道理,部队的伤亡虽然有所增加,但苏军的损失更大,看来,是我保守了,玉和,你给桥满山打个电话,告诉他,有本事,把靠过来的苏军部队,再打回到刘弘章那里去!”

    外蒙古北部战场是战斗,从九月二十九日上午,空战开始,一直打到夜幕降临,直属兵团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猛攻撤退的苏军部队,长达几十公里的战线上,枪炮声轰隆隆的连绵不绝,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追击的直属兵团战士,惊讶的看到,一路上,随处可见苏军丢弃的卡车,正在燃烧,士兵的尸体横陈在枯黄的草地上,伤兵在夜风里,无助的哀嚎。

    溃兵在黑夜里,孤魂野鬼般的茫然游荡,他们已经被抛弃,在陌生的土地上,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到处响起的枪炮声,更让他们惶恐不安,遇到独立师的战士,根本兴不起一点儿反抗的意思,立马举手投降!

    正面攻击的直属兵团部队,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抓俘虏和收容苏军伤兵,追击的速度,减缓下来,尤其是巴特尔的装甲部队,坦克总不能从苏军伤兵的身体上,碾压过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待苏军士兵,还不能向对待小鬼子那样,一枪了事,唐秋离也不允许部队那样做,都是敌人,也得分个世仇和不共戴天。

    苏军撤退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种撤退,更像是一场十几万人的大溃败,虽然库雷金大将不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却是如此,从傍晚打到九月三十日黎明,外高加索军区十几万部队,还剩下不到一半儿的人马!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打残了的苏军

    外蒙古北部战场的战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枪炮声就没有平息过,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脚步不停的撤了一天一夜,对于库雷金司令员和他十几万部下士兵来说,这是噩梦般的二十四小时。

    后面紧追不舍的一千多辆独立师坦克和几万独立师步兵,一阵狂飙般席卷而来,带给苏军的压迫自不待言,左右两翼攻击的独立师部队,凶狠的更像是一群饿狼,一口口将撤退的部队,撕咬的血肉横飞,距离色愣格河南岸,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时候,气势汹汹南下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还剩下五万多人马。

    接到参谋长济而年科中将,匆忙之中统计上来的部队损失报告之后,库雷金大将深深的垂下了脑袋,“惨败!无法否认的惨败,南下之初,三十万兵强马壮的大军,气势何等的恢弘,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剩下这么点儿人马,凄惨而归,还被独立师十几万部队穷追不舍。”

    “也许,在色愣格河的时候,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就已经埋下了覆亡的种子,如果自己不执意渡河南进,就不会有今天的惨败,话又说回来了,斯大林同志和总参谋部,逼得那样紧,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库雷金大将更知道,即使是带着剩下的部队,安全撤回色愣格河北岸,返回伊尔库茨克,等待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没有完成斯大林同志规定的,攻占库伦的任务,又损失了外高加索军区百分之八十的部队,无论那一条儿,都会使自己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固守待援,等待远东方面军的部队到达之后,一举攻占库伦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切实际,库雷金大将承认,从色愣格河阻击战开始,那个狡猾的中国人唐秋离,就在为自己挖一个大陷阱,这个陷阱大到,足以装下整个外高加索军区三十多万部队。

    是自己的不幸。还是唐秋离太狡猾,亦或是斯大林同志和总参谋部,根本就是做出了一个错误得厉害的决策,无数种想法,充满了库雷金大将的内心。乱得如同一团系了死结的乱麻,解不开也无法解开。

    库雷金大将忽然想到了苏联红军名将朱可夫。第一次外蒙古战争之中。他也败在唐秋离的手下,不过,保住了十几万部队和他自己的生命,自己呢,比朱可夫如何,自叹不如。

    库雷金大将到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遇到的对手,是如何的妖孽,带着前后两世近百年的记忆,对于历史的走向。早就先知先觉,提前布局,他的每一步,都落在计算之中,面对这样的对手,焉有不败之理?

    何况,与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对阵的独立师直属兵团,在独立师将近两百万人的部队之中,也是战斗力最强、装备最精良、训练最有素、最能打的野战兵团,妖孽的对手,最善战的部队,就是库雷金大将面临的现实处境。

    突然之间,库雷金大将对于是否将剩下的部队,安全带回伊尔库茨克,不那么热心了,或者说,他已经心灰意冷,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见到司令员同志一脸的惨然,感同身受,还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兔死狐悲还为时过早,但同病相怜是有的。

    济尔年科参谋长劝解到:“司令员同志,现在不是悲观失望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有渡过了色愣格河,才算是完全摆脱了独立师部队的追击,统帅部按照斯大林同志的命令,已经命令我们留守在贝加尔湖地区的部队南下,在色愣格河上架设浮桥,以接应部队撤退。”

    看了一下库雷金大将的脸色,济尔年科参谋长接着说道:“由此可见,斯大林同志和统帅部,还是很关心我们的,也许,此次兵败的责任,不全在我们身上,等脱离危险之后,我会与您一起飞往莫斯科,到统帅部说明一切。”

    这多少有些患难与共的意味儿,济尔年科中将很清楚,库雷金大将没了好下场,自己也无法幸免,那位心狠手辣的领袖,不会饶恕打了败仗的将军,与其说是帮助库雷金大将努力争取一线生机,莫不如说是在自救!

    库雷金大将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眼中还是闪现着感激的神色,发自内心的叹息一声,说道:“济尔年科同志,我们只有尽最大的努力,为外高加索军区保留些种子,命令部队吧,不要停留,继续撤退!”

    说完,他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继续撤退,莫不如说是继续溃败来得准确,一败几百里,连一道像样的阻击线都无法组织起来,独立师部队三面合围攻击,这仗还怎么打?”

    于是,库雷金大将和济尔年科参谋长,带着剩下的五六万疲惫不堪,表情麻木的士兵,在紧撵着脚后跟的枪炮声中,继续往色愣格河方向撤退,他们不知道,就在色愣格河南岸,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三个机械化步兵旅,一个坦克旅,一个骑兵旅,已经严阵以待,完全封死了苏军撤退的口子,就等这些被打得失魂落魄的残兵败将,一头钻进来!

    到了九月三十日中午,对于撤退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残余部队来说,更大的灾难降临了,经过昨天一场血腥大空战的独立师航空兵战斗机和轰炸机混合机群,加入了对苏军部队的空袭之中。

    本来,按照师长唐秋离的命令,航空兵部队跌经大战之后,苏军空军不出动,则自己不动,以随时待机为主,昨天晚上,乐一琴的座机,带着满身的战伤,降落在库伦野战机场后,来不及喘口气,立即换上一架轻型侦察机,在满天晚霞的映照下,驾机飞往哈根高勒、白音查干战场,亲自向师长唐秋离汇报空战情况。

    乐一琴降落在指挥部旁边的临时跑道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夜幕笼罩着外蒙古北部草原,泛着寒意的北风,吹来战场上的硝烟味儿,对前来接他的参谋处一名中尉参谋,简单的说了一句,“直接见师长!”

    唐秋离静静的打量着,笔直的站在面前的乐一琴,良久,才说道:“一琴,辛苦了,航空兵打得很好,来,坐下说!”

    乐一琴摇摇头,就这样站着说道:“师长,汇报完空战情况,我还得赶回去,大战之后,部队损失较大,飞行员们的情绪有些不稳,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处理!”

    唐秋离的目光一跳,微微点头,自己坐到炮弹箱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目光温润的看着乐一琴。

    乐一琴揉了揉额头,说道:“师长,今天的空战,南方个北方飞行集团的损失,超过任何一次,被击落战斗机四百八十七架,击伤五百六十五架,飞行员牺牲二百六十八人,跳伞的飞行员,已经找到一百对人,其他的,还下落不明,不过,请师长放心,航空兵还没被老毛子空军打趴下!”

    说道这里,乐一琴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便迅速调整好情绪,接着说道:“咱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苏军空军也没占着便宜,各团统计上来,共击落苏军战斗机六百九十五架,击伤八百余架,轰炸机一百八十三架,就是这么个战果,汇报完毕,请师长训示!”

    “还有,我作为负责此次空战的编队最高指挥官,对航空兵此次空战的损失,负有全部责任,请师长处罚,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无条件的接受,毫无怨言!”说完,乐一琴的目光之中,跳动着幽幽的火焰,腮帮子上肌肉隆起,咬着牙,看着师长。

    唐秋离身体巨震,猛地想站起身,又浑身无力的坐回去,内心的震惊和痛苦,无以言表,“一场将近两个小时的空战,航空兵出动了一千一百余架战斗机,大战下来,被击落和击伤的战斗机,竟然达到了一千零五十二架,完好无损飞回来的战斗机,只有六十多架,用全军覆没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自己对航空兵的损失,已经有了很高的估计,毕竟,这是一场处于劣势情况下的硬碰硬的空战,损失不可避免,但是,绝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尤其是还牺牲了二百六十八名飞行员,这个损失更是巨大。

    以独立师现在的财力和技术水平,制造能力,损失再多的飞机,也很快就能补充部队,但是,损失的飞行员,却无法迅速弥补,那个飞行员不是经过定边航校两年多的精心培养,才能放单飞加入到作战部队,还需要几次空战的锻炼,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斗机飞行员,才能上阵杀敌!

    飞行员损失过多,对于一支航空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损失的,还是作战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与日军航空队打了五六年的时间,航空兵都没有遭到过这样的惨重损失,唐秋离的内心,撕裂般剧痛,同时,对于苏联的国力和战争潜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还只是苏军的一部分作战飞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航空兵的损失

    历史经验和后世带来的记忆是一回事儿,真正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现在的苏联,给唐秋离的感觉,就如同一只皮糙肉厚、血高防高、禁打禁揍的北极熊,人口多,国土面积辽阔,战略回旋空间极大,难怪,在历史上的二战苏德战场之中,愣是用几千万人,耗死了横扫欧洲大陆,打得英法联军一败涂地的德军。

    至此,唐秋离更坚定了同时在两个战场,对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远东方面军部队,必须全歼的决心,必须把斯大林打疼、打怕,打得苏联人断了惦记外蒙古和远东地区领土的野心,两次外蒙古战争不够,唐秋离不惜打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打得斯大林想起南方的中国人,就浑身哆嗦的程度。

    唯如此,未来的北部边境,才能保持相对的稳定,使苏军不敢南侵,否则,面对一个扩张欲、领土欲都极强的邻居,随时都会暴起南下的北极熊,常年保持庞大的边境军备,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打几场外蒙古战争都不够的,这就是所谓的长痛与短痛的区别,被人惦记的滋味,并不好受。

    除了领土欲极强的苏联人,还有那几个海岛上,做梦都惦记中国领土的世仇日本人,北慑苏联,东灭日本,都需要庞大的军力,千头万绪的准备,无数未雨绸缪的布局,这一瞬间,唐秋离绞尽脑汁的衡量各种得失利弊,几乎耗干了心血,眼前发黑,一阵眩晕,脸上的血色褪尽。

    见到师长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乐一琴和参谋长赵玉和、副参谋长王俊,都急忙扑过来,急切的问道:“师长,您怎么了?军医!军医!”赵玉和高声喊道。

    只是一刹那的眩晕,唐秋离淡然的摆摆手,说道:“别大惊小怪的,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罢了,一琴,你马上回到部队去,航空兵最近没有作战任务。以恢复元气为唯一要务,阵亡飞行员的后事安排,你和赵参谋长商量着办,抚恤金一定要加倍,务必由航空兵指挥部派出专人。交到他们亲人的手里,另外。以师指的名义。授予所有阵亡的飞行员二等勇士勋章!”

    乐一琴的鼻子一热,强忍着泪水点点头,忽然想起师长刚才的话,马上直愣愣的问道:“师长,航空兵最近没有作战任务,那万一苏军轰炸机和战斗机来袭。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毛子的飞机,在天空耀武扬威,自己当缩头乌龟?那岂不是让那个苏军空中指挥官乔纳索夫,笑话咱们航空兵被打怂了吗?”

    唐秋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这不用你操心,有地面防空部队呢!苏军机群也是损失惨重加大出血,最近绝不敢来捣乱,再说了,就一百来架战斗机,还成不了气候,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

    乐一琴眼珠儿转了几圈,也不再争辩,满口的答应,急匆匆的敬个军礼,然后离去。

    看着乐一琴的背影,唐秋离怀疑的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给我盯紧点儿乐一琴,别让他逞能,要是把航空兵剩下的这点儿家底,折腾光了,绝饶不了他,我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有啥事瞒着我们啊?”

    还真被唐秋离给猜着了,九月三十日中午十点多钟,乐一琴就来了电话,直接打到了战役指挥部,自报名号的要与师长通话。

    赵玉和把电话递给了唐秋离,“师长,我是乐一琴,代表航空兵向您请战,出动六个战斗机团,三个轰炸机团,共计六百余架作战飞机,组成混合机群,轰炸北撤的苏军,另外,调派两个战斗机团,一个轰炸机团,支援刘副师长的战场,让老毛子空军看看,咱们独立师航空兵,还是有实力的!”

    唐秋离不敢相信的问道:“乐一琴,你说什么?两个战场,你拿出来八百多架作战飞机,怎么可能呢?”

    电话那端的乐一琴,得意洋洋的说道:“师长,我回去之后,命令所有野战机场的地勤部门,连夜抢修咱们战伤的战斗机,这不,忙到现在,五百六十多架战斗机,都能上天了,我手里还有五个轰炸机团没动用,这次才拿出来三个!”

    “师长,部队刚刚遭到重大损失,正需要一场压倒性的空袭,来鼓舞部队的士气,也是让苏军空军指挥官看看,我们独立师航空兵的作战潜力!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师长,您可千万别不批准啊!”

    唐秋离一考虑,乐一琴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对掌握战场的制空权,尤为重要,便说道:“好,我批准你的作战计划,但要注意,关注苏军空军的动向,多动脑筋,决不可再打昨天那样的消耗战了!”

    乐一琴兴奋的说道:“谢谢师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随即不屑的一硒,接着说道:“就那些老毛子空军,给他个胆子,今天也不敢迎战,昨天一战,打没了苏军空军的胆气!”

    独立师航空兵,如同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昨天还遍体鳞伤,一夜的功夫,睡了一觉之后,晃晃肩膀,又生龙活虎的动起来,一口气儿起飞了八百多架作战飞机,向本来就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发起了猛烈的空袭。

    接到库雷金大将请求提供空中火力掩护的电报之后,苏联外蒙古战役空中指挥官,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一阵苦笑,痛苦的揉着额头,昨天一战,外蒙古战役空中集群,损失惨重,完好无损飞回去的战斗机,不到二百架,轰炸机三百多架,那可是超过两千架作战飞机大机群啊!

    那飞回来的八百多架带伤的战斗机,还趴在机窝里大修呢,地勤部门忙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双眼布满红血丝的地勤负责人告诉自己,其中大约六百多架,已经失去了维修的价值,剩下的一百多架,最快也得一周之后,才能重新飞上天。

    记得自己怎么说的?对,大发雷霆,训斥地勤系统工作效率低下,以前,不是没有战斗机被击伤的先例,都是经过一天左右的维修,就能重返蓝天,就算这次被打得严重了些,不能六百多架无法维修,一百多架要一周的时间啊?

    那位挂着军械大校军衔的负责人,十分委屈的申辩道:“副司令员同志,地勤部门人员,工作了整整一夜,他们没有怠工,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独立师的战斗机,使用了一种新型的弹药,对战斗机的机身内部结构,破坏的非常严重,已经影响到了飞机的安全性能,能够飞回来着陆,没在中途摔掉,以属万分的幸运!”

    这就是乔纳索夫副司令员面临的情况,拿什么去为库雷金的部队,提供空中火力支援,一百多架战斗机,去对阵五百多架独立师航空兵的战斗机,想想心里就哆嗦!那跟去送死差不多。

    乔纳索夫中将没库雷金大将的回电,态度委婉但却非常明确,“我空中集群,在昨天的空战之中,损失巨大,只有一百余架战斗机,能够升空作战,对于大将同志的要求,实在是无能为力,非是空军不想出战,而是无能为力,请理解,我已经将具体情况,上报到统帅部,说明我们空军目前面临的处境!”

    言外之意,乔纳索夫副司令员是告诉库雷金大将,我想打,想帮助你们,但没本钱,你也别走统帅部的门路,我早就打好招呼了。

    库雷金大将看完,气得一把将电报撕得粉碎,对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统帅部给我们安排的撤退保障,关键的时候,指望不上,算了,不指望空军,命令部队,不要顾忌独立师航空兵的轰炸,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但愿色愣格河河面上,有我希望看到的浮桥!”

    但库雷金大将想愿望,马上就要落空了,在色愣格河南岸,等待外高加索军区残兵败将的,不是浮桥,而是摩拳擦掌,要吃最后一口肥肉的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部队。

    那个奉苏军统帅部的命令,匆忙从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两地南下,要为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在色愣格河上架桥的苏军二流步兵师,还没看到色愣格河的影子,就被北岸的东指第十一机械化旅刘金龙部,迎头就是狠狠的一击。

    第十一旅旅属重炮团,把大口径榴弹炮的炮弹,雨点般砸在匆忙行军的苏军队列里,把这个没有重武器,没经历过什么战斗的二流师,当时就打乱了套,炮声停止,苏军士兵还没有从当头一棒之中清醒过来,外蒙古边防军第三骑兵旅曾仕强部,又开始了正面突击。

    五千多匹飞奔的战马,卷起冲天的尘土,五千多把闪着寒光的马刀,在外蒙古草原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冷森森的刀芒,潮水般漫过苏军,骑兵两轮冲锋之后,有一半儿左右的苏军士兵,倒在马刀下,剩下的,全部被俘。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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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