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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全文阅读

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战火又起

    一根烟抽完,刘弘章少了那股子狂躁,但还是梗着脖子,对欧阳一山说道:“我没觉得建议有什么错误,保存自己实力,最大的限度的消灭敌人,是师长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话,咱们直属兵团两个旅,打没了、拼光了这没啥,要是再把老孙的部队搭进去,我刘弘章算是怎么回事儿?”

    “再见到老孙我咋跟人家说,要是老孙问这么一句,刘弘章啊,我把四个旅五万多人交给你,你是怎么指挥的,给我打得就剩下这么点儿人儿?欧阳,你说,我是不是得一头撞死?”

    欧阳一山这回算是彻底明白刘弘章的心思了,要不说呢,看到发往师指的那封电报的时候,自己还奇怪呢,刘弘章什么样的大仗、恶仗没经历过,是个一听见枪响,就眼珠子通红的主儿,部队有了损失,就急忙要求后撤,不是他的风格啊,原来根由在这里,害怕把孙振邦的部队打光了,没脸见老朋友!

    欧阳一山为之气结,没好气儿的说道:“你呀,那就跟师长把话说清楚,也省得师长不了解你真正的目的,大发脾气,挨了一顿训,我看呢,你是自找的,活该!”

    刘弘章瞪着眼珠子,非常认真的说道:“哎,那哪成啊,电报发到师指挥部,外蒙古边防军的王俊参谋长,现在是师指的副参谋长,看了心里能舒服?”

    “还不到寻思,是看不起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咋的?你们直属兵团的部队能拼命,我们就不能,闹不好,落个看不起兄弟部队的罪名,传到老孙的耳朵里。等他伤好了,还不找我算账,就是师长看了,也得说我骄傲自满、目中无人,就你刘弘章的部队能打,其他的部队都不如你,到头来,还不是一顿训!”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躲过去,不但挨训。还让师长小瞧了咱们直属兵团的部队,这事儿整的,闹心啊!”说完,刘弘章懊悔得直拍脑门儿。

    抱着脑袋寻思了一阵子,刘弘章显得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欧阳兄。我知道师长为什么大发脾气,咱们在色愣格河一线的部队。就是颗钉子。绊住老毛子部队的脚,为师长完成战役部署,争取时间,所以,师长才下达了不惜打光部队,也要死守在这的命令。”

    “两天。你看苏军的架势,天上有飞机助阵,打得多凶,这两天最难熬。我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不能让老孙的部队,跟着咱们一起打光喽,得想个办法,你鬼主意多,给我参谋参谋,出个万全之策!”

    欧阳一山翻翻眼睛,不乐意的说道:“什么叫我鬼主意多?那是韬略好不好?”

    刘弘章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是韬略,不是鬼主意,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难受你也不好过,眼看着都到了下半夜,再没有好办法,天一亮,老毛子动手,就没时间了!”

    欧阳一山慢条斯理的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咱们这样,将上报到师指挥部的建议,修改一下,变成将部队分为两部分,直属兵团两个旅,继续坚守色愣格河南岸阵地,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撤至乱石山一线,构筑第二道防线,咱们按照命令撤下来的时候,第二道防线,再给苏军一家伙,最起码能抢出小半天的时间,然后,交替掩护南撤,不至于被苏军追着屁股打,也符合师长弹性防御的计划!”

    刘弘章鼓掌大笑,连连称好,说道:“还是你的鬼主意多,就这么办,前沿阵地兵力减少,还能避免兵力聚集在一起,遭到苏军轰炸机的杀伤,提起老毛子的轰炸机,我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北方飞行集团无法控制制空权,咱们也不能干等着挨炸,没飞机就按照咱们的打法干,”

    “不如这样,咱们两个旅,所有的反坦克枪、重机枪都集中起来,组成若干个防空火力点,专门对付苏军轰炸机,至于苏军的步兵吗,就学学以前老孙的打法,孟朝旭介绍过,近战,把苏军放近了打,用手雷和冲锋枪招呼!他们的飞机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欧阳兄,你认为如何?”

    欧阳一山调侃的说道:“咱俩谁的鬼主意多,大家伙可都听着呢,我的是阳谋,你的才是阴招,我看可以,刘参谋长,马上将新作战计划,上报到师指挥部,请求批准!”

    师指的回电,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师长唐秋离大为赞赏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的打法,还在电报里说道:“照此打法,必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两天的阻击任务,亦可保证部队最小的伤亡,此外,通报一个情况,南方飞行集团部队,将于明天上午到达外蒙古战场,届时,你们所受到的空中压力,将不复存在,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看完师长的回电,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人,非常的兴奋,没了苏军轰炸机的威胁,面对苏军的进攻,基本没有什么压力,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一场恶仗要打,两人连夜召开军事会议,按照计划调整部署。

    尽管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各个指挥官,非常不情愿撤到二线阵地,但刘弘章拿出了师长唐秋离的电报,大家也就不情愿的服从了,漆黑的夜里,色愣格河南岸,部队开始了悄悄的调动,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重新部署,前沿阵地上,只留下直属兵团两个旅的部队。

    阵地没有什么变化,但防守的兵力,密度降低了三分之二,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也是满心的紧张,兵力薄弱是个难以回避的问题,二十余公里长的战线,平均分配兵力是最愚蠢的做法。

    两人仔细研究了苏军多次进攻的特点之后,拿出了重点防御的战术,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苏军主要进攻地段,其他次要地段,只留少量兵力,做监视性防守,抽调两个团,作为机动兵力,随时增援吃紧的方向,忙活到凌晨五点多钟,两个人才和衣而卧,就在指挥部的炮弹箱子上打个盹儿!

    “轰!轰!轰!”-------------,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响彻在色愣格河南岸黎明的天空,震得掩蔽部墙壁上的泥土,“簌簌”落下。

    刚刚朦胧过去的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猛地惊醒,掀开身上盖着的军大衣,一跃而起,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均明白,苏军的进攻又开始了。

    九月二十五日黎明六点整,苏军出动了五百余架战斗机和轰炸机,对色愣格河南岸的独立师阵地,进行了大规模的轰炸和扫射,曙光初露的天空上,苏军战斗机在高空盘旋,轰炸机将一枚枚重磅航空炸弹,投掷在独立师阵地上。

    一个个黑粗的烟柱腾起,泥土四溅,接着,就是大地晃动的爆炸声,在空旷的原野上,荡起一连串的回波,震人心魄。

    同时,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集中了三个半炮兵师的炮兵火力,在几个主要进攻方向上,施行密集的炮火覆盖,一发发炮弹,呼啸着,掠过色愣格河河面,划破外蒙古北部清晨,清洌的空气,落在南岸,炸起一团团的火光,于是,这个早晨再也无法宁静,空气之中,饱含着呛人的硝烟味儿!

    尝到了昨天进攻甜头的库雷金大将,显然要在今天的进攻之中,有所建树,拿出了全部可用于进攻的火力,地空配合,将一吨吨灼热的金属,倾泻过去,炮弹和航空炸弹,把南岸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空中轰炸和炮击同时进行,也是苏联人的一大创举!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刘弘章大喊道:“成林!成林!马上向师指挥部报告,苏军出动大批飞机,配合地面炮火,向我军阵地,进行猛烈轰炸!”

    说完,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人,默默的坐在掩蔽部的墙角,两人心里都很明白,苏军今天是来者不善,稍后,会有一场恶战。

    与此同时,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库伦地面空指,看着雷达屏幕上,代表苏军飞机的小黑点儿密密麻麻,外蒙古空战代理指挥官孟庆鹏上校,紧咬着牙,拿起电话,向所有的战斗机部队,下达了出击的命令,“各个战斗机团注意,我是代理指挥官孟庆鹏,现在我命令,所有战机升空作战。”

    “攻击的重点,是苏军的轰炸机,第一至第六团,负责牵制苏军战斗机群,掩护其他战斗机团攻击苏军轰炸机群,要拿出一往无前的气势来,将正在疯狂轰炸我们步兵阵地的苏军轰炸机,全部击落,为此,我们将不惜任何代价!我们打光了,还有南方飞行集团的战友们,出击!”

    最后两个字,孟庆鹏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带着丝丝血气,然后,孟庆鹏奔出指挥部,朝着霞光掩映下的战机跑去。

    一轮朝阳喷薄而出,万道霞光洒在外蒙古北部的大地上,将在嘲讽中摇摆的牧草,染成一片片耀眼的金黄色,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群,从各个机场起飞,带着决绝和杀气,扑向苏军机群。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从地面到天空的激战

    色愣格河南岸阵地,炮弹和炸弹不分个数的震天响,炸得跟开了锅一般,腾起的尘土和硝烟,遮住了初升的朝阳,令人几乎以为是个阴霾遍布的早晨。

    刘弘章举着望远镜,满脸的乌云密布,仔细观察正在空地火力掩护下,乘坐橡皮冲锋舟,一股脑的向南岸进攻的苏军步兵,正常来讲,再有十几分钟的功夫,苏军到达河中间稍微靠近南岸的位置时,正是还击的最佳时机,无论是迫击炮还是轻重机枪,保管能把足有七八个团的苏军,打得跟下饺子似地。

    可现在不行,头顶的炸弹和炮弹,雨点般落下,炸得表面阵地几乎翻转过来,放上去多少部队,马上就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自己出奇招,组织的对空火力,骤然出手,还是占了点儿便宜,干掉了几十架苏军轰炸机,可随之而来的,却招致苏军炮火和轰炸机群的猛烈报复。

    等刘弘章见势不妙,下令全部撤回防炮洞和掩蔽部后,几百个对空火力点,只回来不到一半儿的战士,就是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直属兵团两个旅,丢了四百多人,伤了两千多人,还损失了上百挺轻重机枪和几十支反坦克枪,把刘弘章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副指挥官欧阳一山在一旁,忧虑的说道:“刘指挥官,恐怕这阵空袭加炮火下来,部队的伤亡不会小啊!”

    刘弘章知道欧阳一山指的是什么,孙振邦在时修筑的防炮洞和掩蔽部,跌经激战,炮弹炸手雷轰的,基本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能扛得住炮弹的轰击。却扛不住重磅航空炸弹的轰炸,被炸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躲在防炮洞和掩蔽部里挨炸,这仗开始就打得窝囊,但却只能这样打,胆大如刘弘章,也不敢冒着漫天飞舞的炮弹和炸弹,命令部队进入表面阵地,那跟让战士们去送死差不多。

    刘弘章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对欧阳一山说道:“老兄,没办法。不躲起来,伤亡更大,如今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打法,告诉部队,将苏军放近了打。搅合在一起,不管是炮弹和飞机。都失去了作用。用手雷和冲锋枪,等老毛子兵靠近了揍,打近战,咱们直属兵团的兵,还没怕过谁,小鬼子咋样。刺刀也拼过!”

    欧阳一山点点头,刘弘章的话在理,没了炮火威胁和空中轰炸,面对面的交手战。直属兵团两个旅,装备的大多是自动武器,可以保证火力的密集度,是眼下唯一能采取的办法,与刘弘章一样,欧阳一山也相信,从血火战场滚过来的一旅和二旅战士,打日军、打英军,都没丢过脸,面对苏军,也不能认怂!

    库雷金大将拿出了最大的进攻阵容,七八个团的苏军,没有受到任何阻击,顺利的靠近了南岸,苏军士兵高呼着俄语“乌拉!”涉过齐腰深的河水,溅起一路水花,从四个主要方向上,朝着独立师部队的阵地扑上来。

    此时,苏军的炮火,开始延伸,轰炸机群投完炸弹,已经准备开始返航,担任护航任务的苏军战斗机群,去依旧在阵地上空盘旋,准备打击从地下掩蔽部和防炮洞里,钻出来的独立师士兵。

    刘弘章的手,已经拿起了电话,正要下达反击的命令,天空之中,传来战斗机格斗激烈的机枪声,孟庆鹏指挥北方飞行集团所有的战斗机,赶到了色愣格河战场上空。

    刘弘章的手,又放下了,自语道:“总算来了,还不晚,老子不要求你们这些长翅膀的干什么,把老毛子那些轰炸机干掉就成,剩下的活儿,我老刘自己干!”

    孟庆鹏的机群,出现在战场上空,护航的苏军战斗机群,马上开始调整队形,立即迎战,从战斗机的数量上来看,增援的苏军战斗机加上外高加索军区空军剩下的战斗机,要上多于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见来了对手,立即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拿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势。

    但孟庆鹏的打法,去与昨天的不同,他是下了狠心,要将对地面阵地威胁最大的苏军轰炸机,打得损失惨重,最起码在南方飞行集团增援机群到来之前,最大限度的减轻地面部队的阻击压力。

    因此,空战一开始,就分成两个战场,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群,少部分迎战苏军战斗机群,大部分甩开对手,直扑苏军轰炸机群,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空,双方的战斗机,立即开始捉对厮杀起来。

    孟庆鹏驾驶战机,一个侧翻,躲过一窜从后面射过来的子弹,顺势扫了一眼地面上的情况,色愣格河南岸的滩头阵地上,苏军士兵黑压压一片,正在涉水攻击,孟庆鹏狠狠的咬着牙,虽然在战斗机数量上,自己处于劣势,又在应付苏军战斗机和攻击苏军轰炸机的档口上,却并非没有能力,对地面部队进行空中火力支援。

    “第三团、第四团,马上攻击地面苏军!”孟庆鹏下达命令。

    八十余架战斗机,立即舍弃了马上就要得手的苏军轰炸机,一推操纵杆儿,机头下压,迅速降低高度,直直的往地面扑去,一边猛扑,一边从机头上,喷出道道火舌,一条条火鞭子似的,狠狠的抽向已经登岸的苏军。

    来自空中的打击,对于苏军进攻部队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成串的子弹,横扫过来,打得河水泛起白沫,立马就是一片血肉横飞,苏军士兵一排排的栽倒在河水里,滩头泥泞的泥水里。

    正在高地上,观察战场情况的库雷金大将,放下望远镜,恼怒的向身边的参谋长济尔年科吼道:“问问空军,他们在干什么?拥有如此优势数量的战斗机,竟然还让独立师的战斗机,攻击我进攻梯队?”

    不用责问,负责指挥的苏军空中机群指挥官,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足有一百多架苏军战斗机,脱离战团,扑向第三团和第四团,此时,北方飞行集团两个团的战斗机,已经完成了第一轮扫射,彻底打乱了苏军的进攻节奏。

    孟庆鹏欣慰的一笑,可以了,自己只能为地面部队做到这么多,第三团和第四团的战斗机,在他的命令下,马上爬升高度,向大机群靠拢会合,与苏军战斗机群杀成一团。

    目睹了这一切的刘弘章,兴奋的大喊一声:“干得好!需要的就是这一下子,成林,命令部队马上进入表面工事,趁着老毛子兵,被咱们飞机打得晕头转向的功夫,开始反击,不把这帮家伙赶回河对岸,不允许结束战斗!”

    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的战士们,从防炮洞和掩蔽部里钻出来,来不及抖落身上的泥土和灰尘,来不及修整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工事,依托弹坑,开始猛烈射击。

    轻重机枪和冲锋枪,发出怒吼声,密集的弹雨,劈头盖脑的罩向滩头上的苏军士兵,天空和地面的枪炮声互相辉映,打得色愣格河一线,就跟沸腾的开水锅一般,泛着血光和硝烟。

    孟庆鹏的战术,是卓有成效的,苏军一个轰炸机师,被两倍以上的独立师战斗机群,围在一起狠打,外围的苏军战斗机群,拼命的往里冲,虽然独立师的战斗机,不断的冒着黑烟栽向地面,凌空爆炸的苏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却更多,这是一场空前的大混战,规模也许比不上上千架飞机空战的场面,但激烈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遍地而起的硝烟,与空中的硝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立体烟云,将天空和地面,都笼罩在混沌之中,分不清天上的枪声还是地面的枪声,子弹的尖啸声,手雷的爆炸声,战斗机的轰鸣声,把个晴朗的早晨,变成了一个地狱般的屠场,双方的战斗机飞行员和地面的士兵,都打红了眼。

    血肉横飞,弹片呼啸,地面防御战打得尤为激烈,最近的距离,苏军地面进攻部队,离独立师阵地不过几十米远,似乎触手可及,就是这段平时几步就可以跨过去的距离,却成了一道死亡的屏障,轻重机枪和冲锋枪的子弹,撕裂空气一般的狂吼着,打得外蒙古草原清晨的空气之中,都饱含着灼热的味道。

    不时有独立师的战士,被苏军的机枪,打得全身都是血窟窿,或者被苏军士兵投掷过来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他们身边的战友,却面不改色的继续射击,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

    第一旅和第二旅的老兵们,对此司空见惯,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个人,早就不呆在指挥部里,带着各自的警卫部队,投入到了这场厮杀之中。

    进攻的苏军,登上滩头之后,碰到了硬钉子,再也攻不动了,在后方观察这战场情况的库雷金大将,接到报告,“司令员同志,第一梯队伤亡惨重,目前,没能突破独立师的防御阵地,一线指挥官请求指示!”

    库雷金大将看看打得烟火四起的天空,己方的战斗机群,明显占了上风,伤亡,不出意料,他冷漠的说道:“命令,第一梯队继续进攻,第二梯队六个团,马上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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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做好打光的准备

    部队的伤亡数字,在库雷金大将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无论地面上还是天空中的战斗,自己的部队,都在压着独立师部队打,这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战场态势空前有利,突破色愣格河防线,在此一举。

    第二梯队六个步兵团压上去,就算前头的部队打光了,独立师部队的伤亡,也会到了惊人的程度,绝挡不住第二次攻击,为此,牺牲再多的士兵,也在所不惜,还有第三梯队正在集结,一波接一波的连续攻击,就不信打不开通往库伦的通道!

    “咣当!”刘弘章带着满身的硝烟味,一头冲进指挥部,将手里打得枪管灼热的冲锋枪,扔在子弹箱子上,吐出嘴里的泥土,抓起水壶,就是一通牛饮,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留在指挥部的旅参谋长刘成林,惊讶的看着被硝烟熏黑脸的旅长,此刻刘弘章的形象,够狼狈的,一身作战服,撕破了好几处,左臂上,带着丝丝血迹,一名警卫员拿着一卷纱布,要给他包扎伤口,被刘弘章粗暴的推开,“别大惊小怪的,老子还死不了,成林,有什么新情况?”他粗声大气的问道。

    刘成林担心的说道:“旅长,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对了,几分钟前,退到第二道阵地的外蒙古边防军几个旅长来电话,听见前线打得激烈,纷纷要求增援!”

    “不行!命令他们,老实在第二道阵地上呆着,没到他们动手的时候,成林,明确告诉他们,要是没有我的命令。那个旅敢擅自上来,别怪老子不讲情面,我枪毙了旅长!”刘弘章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刘成林担心的提醒道:“旅长,苏军的第二梯队,也开始渡河了,如果与第一波进攻的苏军,会合在一起,我们的压力将会剧增,部队的伤亡不小。调部分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上来,也是战场局势需要!”

    刘弘章还没有说话,欧阳一山也带着一身的硝烟味儿进来,正好听见刘成林的话,接过话头说道:“弘章兄。看见没有,苏军的后续部队上来了。兵力恐怕不比第一波次的少。调外蒙古边防军一个旅的兵力上来,也是救救急!可以考虑刘参谋长的建议!”

    刘弘章把手里的水壶,递给欧阳一山,语气沉重的说道:“欧阳老兄,你也看到了,老毛子这次是下了血本儿。不惜代价硬攻,咱们的伤亡,比苏军小得多,弹药充足。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二线部队不能轻易动用,只要不再挨苏军的轰炸机炸,咱们就能抗住,只是,咱们的航空兵,打得很艰难啊!”

    刘弘章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担忧,在前沿阵地的时候,他也没忘记观察空战的情况,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数量,在不断的被苏军战斗机群消耗,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在与空中指挥官孟庆鹏上校,短暂的通话之中得知,苏军的一个轰炸机师,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

    并且,孟庆鹏向自己保证,在今天的战斗之中,绝不会再出现苏军轰炸机群,大肆轰炸的局面了,刘弘章知道,为了这个保证,孟庆鹏的机群所付出的代价,敌众我寡,那些战斗机飞行员,是在用生命来完成这个保证。

    刘弘章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急切的对刘成林说道:“成林,二线部队也不是没有事儿可干,命令他们,马上派出多股小部队,搜寻咱们跳伞的飞行员,一旦发现,立即送往后方,如果有负伤的,马上救治,可都是些宝贝啊,要是没有咱们的战斗机,兜头给苏军来一下子,咱们的仗,要不好打得多!从哪方面来说,我都要感谢这些飞行员!”

    然后,刘弘章转脸对欧阳一山说道:“欧阳老兄,战斗现在僵持着,苏军突破不了我们的阵地,咱们呢,暂时也无法把苏军撵过河去,要是老毛子兵再上来一波,恐怕够呛,我的想法是,集中所有的迫击炮,专门打苏军的第二梯队,尽量杀伤苏军的有生力量,如果把后续的苏军部队打回去,最好!”

    欧阳一山赞同的点点头,参谋长刘成林急忙去传达命令,指挥部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外面的枪声、爆炸声,连珠炮似的,响个不停,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刘弘章看看手表,深吸一口气,说到:“现在才到上午八点多钟,离天黑还早着呢,这仗怕不是要打到天黑,苏军指挥官是拼老命了,不给咱们喘气儿的机会,咱战斗不过是刚开始,还指望着二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顶住明天,才算完成师长的命令,欧阳兄,要做好打光部队的准备啊!”

    欧阳一山淡然的笑笑,说道:“早有心理准备,咱们两个旅三万多人,上了色愣格河前线,对苏军三十余万兵力,十比一的兵力对比,本来就是不能善了的仗,我把旅警卫营,都留在吃紧的位置上,不过,弘章兄,咱们两个旅,那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主力旅,也不是好惹的,想要咱们全军覆没,苏军不付出五倍以上的代价,别想得手!”

    刘弘章一拍大腿,高声说道:“这话提气,就是这个理儿,小鬼子凶不凶!还不是被咱们打得屁滚尿流!能干掉一半儿左右老毛子兵,就算咱哥俩仍在这儿,值了!”

    说道这里,刘弘章的眼睛熠熠生辉,随即,又暗淡下去,说道:“唉,要是有飞机在空中支援一下,把苏军的第二梯队打回去,已经登岸的苏军,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别指望孟庆鹏他们了,打得也够难的!”

    孟庆鹏机群,的确如刘弘章所说的那样,打得很是艰难,为了确保全歼苏军的轰炸机群,战斗机群以寡击众,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最终保证了任务的完成,一个苏军轰炸机师,一百多架轰炸机,变成了燃耗的火球,为刘弘章的部队,解决了最大的威胁,然后,又与蜂拥而来的苏军战斗机群,厮杀在一起。

    按照作战计划,干掉苏军的轰炸机,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群,已经完成了预定的任务,但是,想要撤离战斗返航,却无法办到,空战打到这个份上儿,苏军的空中机群指挥官,也看出了苗头。

    这是最大限度,消灭独立师空中力量的好机会,丢了一个轰炸机师,如果不把独立师的战斗机群,全部留下或者是大半儿留下,自己也不好向库雷金大将交代,因此,苏军空中机群指挥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全体战斗机飞行员同志们,我命令,不惜任何代价,将独立师的战斗机纠缠住,击落他们,打垮他们!”

    孟庆鹏摆脱两架苏军战斗机的追逐,他的座机机身上,弹痕累累,他的僚机,为了掩护自己,就在眼前,被苏军的两架战斗机围攻,自己眼看着一串串带着弹道的机枪子弹,钻进僚机的机身,然后,一架战斗机,就这样凌空炸成一团耀眼的火球,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

    孟庆鹏悲伤的已经麻木,太多的战友,就在自己的眼前,化为外蒙古天空之中,一团闪耀的火光,还有,洁白的伞花,在眼前向大地飘去,消失在战火硝烟之中。

    根据各团团长的报告,机群被击落和击伤的战斗机,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多架,北方飞行集团所有的战斗机,还在坚持战斗的,不到四百架,而围攻机群的苏军战斗机,却有六百多架,这个数字,在一个小时前,是八百多架,也就是说,孟庆鹏的机群,击落了苏军二百多架战斗机,还有一百多架轰炸机。

    孟庆鹏忘不了自己的僚机飞行员,刚刚给自己当僚机,才不到三天的时间,是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的小伙子,一脸腼腆的微笑,跟个大姑娘似的,是从东北来的飞行员,因为战斗频繁,一天起飞升空三五次,自己和他,统共没说上十句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只记得他姓李,自己喊他“小李子!”

    就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瞬间就消失了,如此的措不及防,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孟指挥官注意,你被苏军战斗机咬住了,立即摆脱、立即摆脱!”

    耳机里,传来焦急的呼叫声,孟庆鹏从悲痛之中清醒过来,甚至都没看看是谁提醒自己,猛地一推操纵杆儿,满是战伤的座机,发动机怒吼着,机身一阵颤抖,几乎是坠落般投向大地,几串儿子弹,紧贴着机舱上方飞过,如果晚几秒钟,孟庆鹏的战斗机,绝没有躲过子弹的可能。

    一架苏军战斗机,高速从孟庆鹏战机上方掠过,孟庆鹏两眼瞳孔微缩,冒出寒光,腮边的肌肉绷起,熟练的蹬舵、拉操纵杆,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俯冲改成爬升,几乎是笔直的射向高空,那架苏军战斗机,马上落进瞄准具的光圈里。

    “哒哒哒!”一阵机枪的啸叫声,孟庆鹏的战机,喷出三道火舌!

    “轰!”的一声巨响,天空之中,炸出一团明亮的火球。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乐一琴到了

    孟庆鹏的战机,穿过带着余烟的碎片,爬上高空,这功夫,狠狠的啐一口唾液,心里的郁结抒发了些,他才有时间看看,是谁提醒的自己。

    在自己战机的右侧方,一架喷涂着四颗红五角星,机号为“711”的战机,紧随在自己身后,孟庆鹏会心的微笑起来,是外蒙古巡航区第七战斗机团第一大队大队长霍立业,以前,就是担任过自己的僚机,这会儿,见自己落单危险,又赶来了。

    “指挥官,我担任您的僚机,放开手脚打吧,让老毛子的飞机,统统变成烧鸡!”霍立业在耳机里,大声的喊道。

    孟庆鹏一笑,回答道:“霍立业,你的大队谁在指挥?”

    霍立业回答道:“副大队长,指挥官您放心,一大队缺了我,照样打得好,可机群缺了您就不成了!”

    孟庆鹏心头一阵温暖,打开机群通讯频道,大声说道:“各团注意,战场局势,已经不允许我们安全撤离,苏军空中指挥官的企图很明显,就是把我们北方飞行集团所有的战斗机,都留在色愣格河上空,也许此战过后,我们回不去几个人,但是,要让苏军战斗机,付出更大的代价!咱们的威风是打出来的!”

    耳机里,一阵怒吼声,“老毛子的战斗机想要留下我们,看我们答不答应!指挥官,老毛子想打,咱们奉陪!”

    孟庆鹏说道:“好,改变战术,以团为单位,战斗机集中在一起,注意战术动作,互相配合。集中兵力打,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拼命的匹夫之勇,而是密切的配合!”

    下达完命令之后,孟庆鹏打开与库伦地面空指的联络,“库伦地面空指,我是孟庆鹏,请向师长转告,我北方飞行集团所有战斗机飞行员,决心在色愣格河空域。与苏军战斗机群决一死战,战至最后一人一机!”

    沉吟一下,孟庆鹏接着说道:“这是我最后的报告!”然后,断然的切断了与地面空指的联络。

    孟庆鹏已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既然无法撤离战场。就拿出决战的勇气来,独立师的战斗机飞行员。没有被敌人追着尾巴打的习惯。刘弘章都有着打光部队的决然,我们航空兵何尝不是,那就和地面的战友一起,给天空和地上的苏军,以最沉重的打击吧!

    库伦,九月二十五日上午八点多钟。唐秋离接到了库伦地面空指的电话,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上校,将孟庆鹏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

    唐秋离的脸色。马上变得铁青,他追问道:“董宁轩,马上联络孟庆鹏,传达我的命令,不要逞匹夫之勇,不到他拼命的时候,机群立即脱离战斗返航,库伦地面防空旅,将为返航机群提供防空火力掩护,告诉他,有几百门高射炮,苏军的战斗机群,咬不住他的尾巴!”

    董宁轩吞吞吐吐的不说话,唐秋离不悦的“哼”了一声,接着问道:“董宁轩,支支吾吾在搞什么鬼名堂,我的命令你听到没有?”

    董宁轩无奈,只好如实回答道:“报告师长,孟庆鹏指挥官与地面空指联络完了之后,就切断了联系,其后,与机群的所有联系,都中断了,我判断,这是机群有意而为之!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啪!”唐秋离狠狠的摔下电话,勃然大怒的吼道:“孟庆鹏,你个混蛋!把几百架战斗机交给你,不是让你与苏军拼命的!意气用事、匹夫之勇,活着回来,我枪毙了你!”

    指挥部内,一片寂静,只有唐秋离的怒吼声,所有的参谋和通讯员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放缓呼吸,看着大发雷霆的师长,如此震怒,这是师长到外蒙古之后的第几次了?

    刚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的参谋长赵玉和,不明所以,看着怒气满面,脖筋蹦起老高,气得呼呼直喘的唐秋离,再看看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参谋们,笑笑挥挥手,让大家继续工作,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师长,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惹着您了!”

    唐秋离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孟庆鹏那个愣头青,带着剩下的战斗机,和苏军战斗机群拼命,竟然切断了与地面空指的联络,摆明了是违抗军令,不杀,不足以整肃军纪!他会把北方飞行集团的家底儿,都葬送掉!”

    然后,唐秋离的语气变得低沉,说道:“玉和,那是咱们航空兵的精华啊,飞机被击落多少架,摔下来多少架,我都不心疼,咱们独立师的家底儿,经得起,我心疼的是那些久经战阵的飞行员,经此一战,苏军空中力量固然损失惨重,也许会一蹶不振,可北方飞行集团,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这个代价太大了,大到我承受不起!”

    赵玉和劝解到:“师长,情况可能不会那么糟糕,咱们的航空兵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消灭的,也许苏军机群承受不了巨大的损失,主动罢手,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孟庆鹏的机群,是被苏军优势机群缠住了,无法脱离战斗返航。”

    “如果强行撤出,会形成被苏军机群衔尾紧追的局面,恐怕损失会更大,孟庆鹏也是根据空战的具体战况,做出这样的决定,情有可原!”

    说道这里,赵玉和猛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说道:“糊涂,师长,刚刚接到乐一琴指挥官的电报,南方飞行集团五个战斗机团,再有三十分钟,就降落在外蒙古几个机场,库伦野战机场是主要降落地点,乐指挥官问您有什么指示!”

    唐秋离眼里惊喜的火花一闪,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乐一琴到了?不是应该在十点钟左右吗?怎么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赵玉和有意调节气氛,说道:“按照乐指挥官的说法,他已经闻到了硝烟味儿,没到过外蒙古的手下的飞行员们,嗷嗷直叫,说是要尝尝苏联飞机的滋味,便迫不及待的赶路,怕捞不着仗打!”

    唐秋离急急的说道:“玉和,命令电台室,马上沟通与乐一琴的联络,我要直接和他通话!”

    电台室内,唐秋离拿着地空联络电台的通话器,说道:“乐一琴,我是唐秋离,听到请回答!”

    扩音器里,传来乐一琴惊喜的声音,“师长,我是乐一琴,声音非常清晰,一个来月不见面,大家都挺想您的,多谢您调我们到外蒙古,有得仗打了!”

    唐秋离的语气,却跟冰块儿似的,“乐一琴,别废话,我问你,你们机群的情况,是否可以马上投入战斗?飞机的油料,飞行员的精神和体力,如实告诉我,别逞强!”

    乐一琴一缩脖,心里暗道:“师长的情绪不大对头啊,火气蛮大的!也不知道跟谁?”

    乐一琴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报告师长,南方飞行集团转场的五个战斗机团,是以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准备飞行的,都携带副油箱,作战半径在八百公里范围内,完全可以进行战斗!”

    唐秋离脸上的喜色浮现出来,高声说道:“好,库伦北部,色愣格河空域,距离你们现在的位置,约为六百余公里,机群可以滞空的时间有多长?”

    乐一琴精确的回答到:“报告师长,算上空战时间,油料最少能支持一个小时!”

    唐秋离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放低,说道:“命令,南方飞行集团乐一琴机群,立即赶赴色愣格河空战区域,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群,陷入苏军战斗机群的包围之中,我不要求你们全歼苏军机群,将我们的机群解救出来即可!”

    乐一琴精神大振,扯着嗓子喊道:“师长,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乐一琴打开机群通讯频道,压抑不住兴奋,命令道:“全体注意,师长命令,赶至色愣格河空域战场,咱们北方飞行集团弟兄们,正在和老毛子的战斗机拼命,大家伙儿好运气,没等落地,就捞着肉吃,打完这场仗之后,我让师长给咱们全体加餐,所有战斗机,以最快的速度飞行,接敌之后抛掉副油箱,扑上去猛打,开门红儿,前进!”

    乐一琴的指挥风格,一如既往,鼓舞士气和战斗命令,混在一起下达,几句话,就煽呼得长途飞行,本来有些百无聊赖、精神不振的飞行员们,“呼”的一下,浑身的热血沸腾起来,在耳机里,“嗷嗷”直叫,就跟一群饿狼似的!机群骤然加速,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北方,带着凛凛杀气!

    放下通话器,唐秋离疲惫的闭上眼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天不灭我,粹刚苏醒之后,我对他有个交代了,乐一琴这家伙,来得正是时候!”

    乐一琴的机群,近四百架战斗机,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赶到色愣格河空域,正是孟庆鹏机群,陷入苦战的时候。

    飞临战场上空,乐一琴的目光一扫,就将空中和地面战场的情况,尽收眼底,一咧嘴,心里暗道:“嗬,打得够热闹的,乱糟糟的,怎么下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及时雨

    打空战,乐一琴无疑是个老手和高手,可天上和地下打做一团的战场,还是不多见,但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乐一琴都看清楚了,战场上的态势,对自己这一方不利。

    地面上,苏军步兵蚂蚁一般,疯狂的攻击阵地,天空中,苏军的战斗机数量,明显处于优势,“天上和地面同时下手,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乐一琴顷刻间有了决定。

    “第一团和第二团,否则进行地面攻击,其余的三个团,攻击苏军战斗机群,开始行动!”乐一琴断然命令道。

    与此同时,乐一琴打开了机群联络频道,“北方飞行集团的兄弟们,我是乐一琴,现在听我命令,摆脱苏军战斗机纠缠,立即往我方机群靠拢!”他呼叫到。

    四百余架战斗机,分成两部分,大部分朝着苏军战斗机群猛扑上去,少部分脱离机群,降低高度。

    突如其来的几百架战斗机,着实令苏军战斗机群一阵慌乱,以多击少,拼了半天,也没能将处于劣势的独立师战斗机群全歼,双方处在对耗之中,每击落一架独立师的战斗机,苏军要付出一架或者两架的代价,仗打到战争程度,苏军的空中机群指挥官心里明镜似的。

    就算把眼前的独立师战斗机全都干掉,自己的两个战斗机师,恐怕也剩不下几架战斗机了,能飞回去一两个团,就算幸运,就不明白了,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对手,个个跟亡命徒似的,飞机浑身冒火,眼看着就要凌空爆炸。还一头撞向自己的飞机,临死咬一口,仗越打越心寒。

    打胜了,也是惨胜,恐怕番号都保不住,现在,独立师机群突然来了援兵,不单单是数量上的优势,苏军的战斗机,经过一个来小时的鏖战。机上的油料,不足以支持另一场空战,且打得胆战心惊,被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飞行员们,拼命的打法。在气势上就压倒几筹。

    孟庆鹏的战机,浑身弹伤。幸亏要害部位没有中弹。看看仪表盘上的油料指针,已经接近告警的红线,他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飞不回去了,苏军机群摆明了是要耗死自己的机群,不过。也值得了,自己击落敌机的记录上,又添了四架苏军战斗机,两架轰炸机。够本儿!

    战斗的残酷程度,远远的超出了孟庆鹏的预计,耳机里,听到的联系声,越来越少,战友们就在眼前消失,孟庆鹏已经变得麻木,只有一个念头,在自己被击落前,干掉更多的苏军战斗机。

    乐一琴的呼叫,让孟庆鹏浑身一震,“什么?乐指挥官的机群增援来了?”他难以置信的失声喊道,不单单是他自己听到了,北方飞行集团所有幸存下来的战斗机飞行员,都听到了乐一琴的呼叫。

    绝境逢生,抱着必死之心的飞行员们,爆发出空前的勇气,红着眼睛追着苏军战斗机就是一阵猛打,反之,已经打得筋疲力尽、胆怯暗生的苏军战斗机飞行员们,见已经濒临绝境的对手,来了援军,哪还有再战的勇气,苏军空中机群指挥官见势不妙,战场的局势,已经不利于自己,急忙下达了撤离战场返航的命令。

    乐一琴见苏军机群萌生退意,不屑的冷笑一声,“稀松平常,占了便宜想跑,美得你!”

    乐一琴命令道:“南方飞行集团所有飞行员注意,老毛子想跑,追上去,缠住他们,狠狠的打!”

    然后,乐一琴又说道:“北方飞行集团的弟兄们,你们打得好,现在,我命令你们撤出战斗,立即返航,注意检查机上的油料,必要时,可以跳伞!”

    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飞行员们,驾驶着遍布弹伤的战机,带着疲惫,在战友们的掩护下,安全返航,这一场空战,北方飞行集团损失惨重,出动了八个战斗机团,四百九十余架战斗机,与苏军三个战斗机师,八百余架战斗机,在色愣格河空域,血战一场,现在,能飞回去的,不过三百二十余架。

    孟庆鹏看看四周,撕心裂肺的剧痛,这是北方飞行集团全部的家底儿,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乐指挥官,北方飞行集团代理指挥官上校孟庆鹏,向您表示感谢,我的飞机上的油料,无法飞回库伦野战机场,剩下的部队,就交由您指挥了,拜托您,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嘀嘀嘀!”机舱内,红色的油料告警指示灯,急促的闪烁起来,孟庆鹏留恋的看了一眼陪伴自己的老伙计,打开弹射座椅,“蓬”的一声,一朵洁白的伞花,绽放在外蒙古草原正午的阳光下,随即,十几架油料快要耗尽的战斗机飞行员,相继跳伞,一朵朵伞花,陆续开放在蔚蓝的天空。

    乐一琴目视着一朵朵伞花,心里一股**辣的血气,翻涌上来,“这都是粹刚的好兄弟,是真正的汉子!”他的眼角湿润了。

    乐一琴咬着牙,恶狠狠的命令道:“可以放开手脚打了!追击机群,咬住打,对地攻击的机群,打光你们所有的子弹!”

    乐一琴机群的对地火力支援,帮了刘弘章大忙,苏军的第二梯队,不顾迫击炮火的轰击和拦截,强行抢滩登陆,付出一定的伤亡之后,与第一波进攻的苏军会合在一起,对刘弘章的阵地,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而且,河对岸,苏军第三波进攻部队,正在岸边集结。

    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对视一眼,刘弘章咧嘴一笑,说道:“伙计,拼命的时候到了,不能等第三波苏军渡河,老毛子这是要用人把咱们压死,打个反击吧!”

    欧阳一山不言不语的拿起一顶钢盔,扣在脑袋上,抓起冲锋枪,“哗啦”推上子弹,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是总指挥官,听你的,顶到天黑,咱们算是赚着了!剩下的,交给二线的部队,再顶一天,完成任务,我说伙计,不留下点儿遗言啥的?”

    刘弘章不屑的一硒,回敬到:“遗言?用不着那玩意儿,不吉利,小鬼子要不了我的命,老毛子也别想,吞了咱俩三万多人马,老毛子有没有那副好牙口?得问咱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互相打趣儿着,谁也没把眼前的凶险放在眼里,但参谋们都知道,战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两位前线的最高指挥官,都要亲自上阵厮杀,把自己当成一名普通的士兵,可见,战斗到了极端危险的程度。

    “两位指挥官,你们快看,咱们的飞机,很多,正在攻击滩头阵地和河对岸的苏军部队!”参谋长刘成林忽然指着天空,惊喜的大声喊叫着,并像个孩子似地跳起来!

    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几乎同时扑到瞭望孔前,果然,一百多架涂着熟悉徽标的战斗机,如同雄鹰一般,呼啸着从高空扑下来,打得河两岸的苏军部队,人仰马翻。

    刘弘章一把揪住欧阳一山的肩膀,大声嚷嚷道:“伙计,咱们命不该绝啊!一定是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到了,及时雨!及时雨啊!成林,传达我的命令,开始全线反击!”

    南岸阵地的战局,泾渭分明,苏军主攻,直属兵团的两个旅主守,给南方飞行集团的两个战斗机团对地攻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飞行员们盯紧了河滩上苏军,几梭子子弹铁扫帚似的扫下去,打得苏军士兵血肉横飞,一架战斗机掠过,河滩上的苏军人堆里,就出现一条血胡同。

    趁此机会,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三万多名战士,全线开始反击,冲锋枪子弹瓢泼似的洒向苏军,刘弘章的眼光和经验,非常老道和毒辣,苏军的攻击节奏,被突如其来的空袭打乱,后续部队无法跟上,乐一琴的两个战斗机团,将色愣格河河面,打得跟开了锅似的。

    库雷金大将放下望远镜,颓然的长叹一声,“功亏一篑!就差那么一点儿,主要该死的中国人增援的机群,晚半个小时到达,自己的第三梯队压上去,胜利举手可得,但是。。。。。。。”他深深的垂下头,品味再一次失败的苦涩。

    库雷金大将知道,这仗不能再打了,不是搭进去多少士兵生命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突破守军阵地的可能性,主要依仗的空中机群,已经退出战场,而且,还被增援而来的独立师战斗机群,撵得狼狈不堪,空中优势已经易手,地面上的步兵,就会成为掌握制空权的独立师飞机的活靶子。

    库雷金黯然的对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说道:“停止进攻,命令南岸的部队撤回来!”说完,脚步蹒跚的走进帐篷。

    九月二十五日的战斗,从凌晨六点开始,一直打到中午十二点左右,地面战斗长达六个小时,空战打了两个多小时,对于苏军和独立师部队来说,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都付出的惨重的代价,色愣格河两岸,伏尸累累,血流成河,这一天,对于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血战。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步步收紧的网

    九月二十五日的一场大战下来,苏军先后出动了十几个团的兵力,付出了伤亡一万余人的代价,一度占领了色愣格河南岸滩头阵地,几乎是胜利在望。

    空战,苏军付出了一个轰炸机师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将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八个不完整建制的战斗机团,围在色愣格河空域,也几乎是全歼的场面。

    但是,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的五个战斗机团,作为生力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改变了战斗的结局,从地面到天空,击退了苏军的大规模进攻,拯救了色愣格河防线,岌岌可危的战线,终于稳固下来。

    指挥官刘弘章的反击,适时而动,将侵占南岸滩头阵地的苏军,全部打回到北岸,枪炮声平息了,笼罩天地的硝烟,被外蒙古北部强劲的风吹散,重新露出湛蓝的天空。

    色愣格河河水依旧咆哮奔腾,却带不走两岸累累的尸体,刘弘章疲惫的靠在掩蔽部的墙壁上,对参谋长刘成林说道:“不容易啊,总算熬过来了,最起码到明天凌晨,苏军无力再次发起进攻,成林,各团统计伤亡数字,然后,将战况上报到师指挥部,我去眯一觉,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真他娘的累!”

    刚走了几步,刘弘章又停住脚,对刘成林说道:“成林,给师长发电报的时候,别忘了,感谢南方飞行集团乐指挥官,人家帮了大忙,要不,说不定你在给我收尸呢!”

    乐一琴驾驶战机,在色愣格河北岸高空盘旋,他在等待着。追击撤退的苏军战斗机群的三个团,返回编队,耳机里,传来两个团长的呼叫,“指挥官,反正咱们也是等待,与其这样干闲着,不如在苏军的阵地上,搅合一圈儿!”

    乐一琴“扑哧”乐了,这两个家伙。没能打上苏军战斗机,心里不平衡,也好,帮忙帮到底,“可以。各团以中队为单位,寻找目标。自由攻击。注意苏军的地面防空火力,别被咬着,不过,可要记住一点,接到返航的命令之后,不管你打的多过瘾。马上回归编队!”

    库雷金大将脑子乱糟糟的一团,刚刚躺在行军床上,稳定一下沮丧的情绪,就听见外面乱起来。一个参谋一头撞进来,略带惊慌的喊道:“司令员同志,马上防空,独立师的战斗机,对我军阵地进行空袭!”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传来战斗机的呼啸声,机枪的“哒哒哒!”声,几名警卫冲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库雷金大将就往帐篷外面跑,幸运啊,刚刚跑出去不到二十米,一架独立师的战斗机,低空掠过,几串子弹泼下来,将帐篷打得千疮百孔,冒出团团蓝烟,如果细看,还有斑斑血迹,那是来不及撤出的参谋和电台人员,成了靶子!

    库雷金大将坐在一块岩石下,呼呼的直喘粗气,几名警卫在他身边围成一堵人墙,司令员同志气得红了眼,三十多万部队,近万顶帐篷,怎么独立师的战斗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专门朝着自己下手?

    不奇怪,库雷金大将的指挥部,是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神经中枢,所有的命令都从这里发出,电台天线和电话线,密如蛛网,从空中看去,发出醒目,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飞行员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还能看不出蹊跷?

    一百多架战斗机,在色愣格河北岸,苏军集结地范围内,大打出手,看见值得动手的目标,不由分说就是几梭子子弹,把苏军的集结地,打得烟火四起,乱糟糟一片,不时有油罐车和弹药车被打爆,“轰隆”一声巨响,炸起一团浓烟和火球,乐一琴在高空,看得直乐。

    因为没有固定的攻击目标,苏军的地面防空火力,根本摸不着独立师战斗机的规律,再加上战斗机速度快,身轻体捷,来去飘忽,一串串高射机枪子弹,一发发高射炮弹,只能追着屁股打,却无一命中。

    南方飞行集团两个团战斗机,横冲直撞了三十多分钟后,追击苏军机群的三个战斗机团归来了,乐一琴哈哈大笑,说道:“行了,见好就收,空中编队,返航!”

    近四百架独立师的战斗机,就在苏军士兵头顶的天空中,组成整齐的队形,“轰隆隆”的往南方飞去,留下一片狼藉,处处烟火的苏军集结地。

    库伦,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师长唐秋离放下电话,笑吟吟的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乐一琴他们正在返航,干的不错,一出手,就为孟庆鹏他们解围,又给战事吃紧的刘弘章当了打手!”

    赵玉和刚要接话,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拿着一封电报,脸色沉重的走进来,说道:“师长,刚刚接到色愣格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报告了部队的伤亡情况!”

    唐秋离收敛起笑容,语气平淡的说道:“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

    王俊说道:“师长,今天凌晨六时开始的战斗,异常激烈,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击退了苏军六个小时不间断的进攻,歼敌和俘敌共计一万四千余人,但是,部队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伤亡了一万一千多人,其中,阵亡六千余人,武器装备损毁情况,也比较严重。”

    “刘旅长和欧阳旅长,在电报里还说,请师长放心,以现有之兵力,可完成阻击苏军与色愣格河北岸至九月二十六零点的任务,虽战至最后一人,亦不提前撤离,乱石山一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也可阻击苏军一天的时间。”

    唐秋离仰头,闭上眼睛,久久沉默不语,指挥部内,弥漫着一股沉痛的气氛,良久,才低声说道:“打的都是老兵啊,是我们独立师的精华,六个小时的战斗,打残了我一个主力野战旅,前所未有的损失,血腥的一天!对日军作战多年,亦未有此损失,”说完,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猛地,唐秋离睁开眼,眼中的寒光一闪,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命令左右两翼包抄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到达指定地点,明确的告诉各个旅长,不要以如何理由,强调困难,就算跑断了腿,也要在九月二十六日傍晚六点之前,到达指定位置,第一旅和第二旅的军官和战士们,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们争取时间!”

    “命令巴特尔,他的四个坦克旅,务必于九月二十六日夜里九点钟前,到达库伦以北的车车尔勒格一线,堵住苏军南下的脚步,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三个机械化步兵旅,直属兵团第三旅、第四旅和第五旅,同时到达车车尔勒格一线,提前构筑阵地,担任正面阻击任务,部队由杨克天和巴特尔统一指挥。”

    “命令外蒙古边防军骑兵指挥官刘春,率领骑兵第一旅,佟巴图的骑兵第二旅,巴根那的骑兵第六旅,运动至色愣格河南岸地区待命,李长江的第五骑兵旅,返回色愣格河南岸地区待命,骑兵部队避开苏军正面,迂回包抄,战役发起之后,堵住回逃的苏军退路。”

    “另外,给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发电报,命令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于九月二十六日夜间十点钟后,撤离色愣格河一线阵地,外蒙古边防军在乱石山一线的部队,同时撤离,转进目的地为巴彦乌拉一带,两支部队组成东路攻击集团,由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分别担任正副指挥官,正在向这个地区挺进的直属兵团第十旅方远山部,划归该集团作战序列,旅长方远山同时担任第二副指挥官!”

    “直属兵团第八、第九,第十一、第十二旅,组成西路攻击集团,第八旅旅长桥满山担任指挥官,第九旅旅长肖金山、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第十二旅旅长陈寒,担任副指挥官。”

    “同时下达作战预令,战役的发起时间,为九月二十七日凌晨五时三十分整,以围歼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为战役目的,战场预设在哈根高勒至白音查干一带,在给各旅的命令里,加上这么一句话,如果那个旅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影响到战役的顺利实施,旅长到指挥部来领罪!”

    唐秋离下达一道命令,赵玉和记录完又重复一遍,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终于要形成了,为了这个战役计划,独立师直属兵团,独立师外蒙古边防军,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赵玉和急忙去电台室,给各旅下达命令去了,唐秋离又对王俊说道:“王参谋长,通知指挥部的全体人员,做好准备,明天上午九点整出发,赶在南面来的部队之前,到达车车尔勒格,设立战役总指挥部!”

    王俊立正到:“是,师长,我马上去通知各部门准备!”迟疑一下,又说道:“师长,我不同意总指挥部在部队之前,到达达车车尔勒格,那样太危险!可否由我带领部分参谋先行,您和指挥部跟随部队一起开进,这样比较稳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章 北方飞行集团的损失

    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的话,说的是实情,指挥几十万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带着一大帮参谋和文职军官,在部队前面,跑到预定的战场去,万一苏军小股部队提前渗透进来,或者是苏军的飞机来个空袭,几十万大军即将血拼的战场,什么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万一师长有个什么闪失,哪怕是受了轻伤,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自己就是被枪毙一万次,也无法弥补,作为外蒙古战役总指挥部的副参谋长,职责所系,不能不提醒师长,不可冒这个险。

    唐秋离微微一愣,不在意的说道:“王参谋长,你多虑了,我的前面,还有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个旅,还有外蒙古边防军几万战士挡着,我相信我们的部队,再者,预设战场距离前线几百公里,怎么好就发生危险,每战,最高指挥官必须靠前指挥,这是咱们独立师的老规矩,难道你忘了?”

    王俊的脸上,微微一红,他倒不是忘了师长这个规定,而是觉得干系重大,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四面大网,每个方向都有攻击集团指挥官,任务明确,师长犯不着以身履险地,完全可以坐镇库伦,掌握大局,遥控指挥战场。

    王俊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准备去找参谋长赵玉和商量,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劝服师长,放弃这个打算,就算要靠前指挥,也要与赶上来的部队一起行动才安全,这时,一个参谋进来,“报告师长,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董宁轩参谋长求见!”

    “董宁轩!他怎么来了?”唐秋离一愣,刘粹刚的参谋长。平素轻易不到总指挥部来,一定是有重要的情况报告,“快请进来!”唐秋离吩咐参谋到。

    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上校,脚步沉重的走进师长办公室,立正敬礼,脸色凝重说道:“报告师长,我需要当面向您汇报情况!”

    唐秋离打着招呼,“是董参谋长啊,快请坐,正好我还有时间。说说你们的情况!”

    董宁轩先是垂下头,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少顷,抬起头说道:“师长,库伦地面空指。接到返航的我机群带队长机报告,代理指挥官孟庆鹏上校。在色愣格河南岸地区跳伞。目前下落不明,一起跳伞的,还有十几名飞行员,我已经联络了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快速搜救!”

    唐秋离点点头,并没有打断董宁轩的话。他知道,如果仅仅因为孟庆鹏和十几名飞行员跳伞的事情,董宁轩绝不会来麻烦自己,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果然。董宁轩的声音低落下来,接着说道:“师长,北方飞行集团在色愣格河空域,跌经几次大战,部队损失严重,尤其是今天的空战,能够返航的战斗机,只有三百二十八架,加上留在机场担任战备执勤任务的三个战斗机团,我们只剩下五百三十六架战斗机,战损超过了二分之一以上,飞行员牺牲二百二十四名,负伤三百七十多名。”

    说到这里,董宁轩的嗓音,有些哽咽了,“师长,北方飞行集团几乎是打残了,剩下的战斗机,大多数带伤,能够升空作战的飞机,不超过四个团,刘指挥官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怎么向他交代?”

    唐秋离的脸色,铁青的怕人,自己知道,北方飞行集团自从来到外蒙古战场,就不间断的战斗,损失在所难免,但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打残了一个有近千架战斗机的部队,指挥官刘粹刚还在昏迷之中,无论是地面战斗还是空中战斗,部队的损失,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斯大林,这笔账要你几倍来偿还!”唐秋离忽然一阵烦躁,暴怒的喊道:“董宁轩,到我这里来,不是想看你像个娘们儿似的,抽抽搭搭,只要打仗,就会有损失,打光了,我给你们补充,刘粹刚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孟庆鹏下落不明,北方飞行集团能撑起来的,只剩下你自己了,这样的状态,还像个兵吗?给我站起来!”

    师长的疾言厉色,吓了董宁轩一大跳,他找师长的目的,不是来强调困难的,而是汇报情况,但是,一见师长的面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北方飞行集团多年,把部队当成了自己的家,眼看着一支兵强马壮的飞行部队,如今打得遍体鳞伤,心里难过,却惹得师长打发脾气,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董宁轩急忙擦去眼角的泪花,站得笔直,唐秋离接着咆哮到:“部队的情绪,需要你来稳定,阵亡和负伤的飞行员,需要抚恤和救治,跳伞的飞行员需要搜救,南方飞行集团的后续部队,马上就要到达,两支部队协同作战,需要你来联络,打起精神来,别一副熊样子,马上回到你的部队去!”

    说来也怪,挨了师长一顿暴训,董宁轩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间轻松了很多,些许的彷徨和迷茫,也荡然无存,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的感觉,他“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是,师长,马上回到部队,正常安排工作!”

    说完,用力的敬个军礼,转身大步离去,看着董宁轩的背影,唐秋离仿佛苍老了很多,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我是不是太粗暴了?想到粹刚,想到北方飞行集团的惨重损失,就控制不住情绪。”

    赵玉和沉吟一下,说道:“师长,谁也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部队的损失,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计,这几天我总在考虑,为什么会这样,从根源上来说,是我们对苏军悍然发动对外蒙古的进攻估计不足,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对日军作战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是个教训啊,我们在北方的邻居,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唐秋离默默的点点头,目光如刀,说道:“是个教训,不过也好,第二次外蒙古战役,一定要打疼斯大林,还有夺取有利于我们的战略态势,将边境线推进到乌拉尔山脉一线,打断苏联人伸向亚洲部分的爪子,与苏联早晚有这一战,玉和,乐一琴来了,马上通知我!”

    说完,唐秋离的情绪,情绪有些落寞的走进了办公室的里间,赵玉和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唐秋离躺在里间的大炕上,浑身乏力,一夜没合眼,却丝毫没有睡意,脑子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将自己在北方的战略构想,再次过滤一遍,他发现,自己虽然了解发生的历史,可以提前布局,改变或者是引导历史的走向,但是,对于斯大林这样的人来说,一旦真正交手,还是有些不了解。

    大方向不会错,某些细节问题上,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比如,这一次的外蒙古战役,斯大林的举动,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赵玉和说得对,仓促应变,不免陷于被动,看来,自己对斯大林的野心,还是估计不足。

    希特勒德国这枚棋子,看来要提前利用,欧洲战场上,英伦三岛争夺战,德国明显占了上风,明年的三四月份,德国人就能从欧洲战场上腾出手来,应该促成希特勒提前进攻苏联,就凭斯大林这一次的举动,自己原来的战略构想,要做局部调整,不仅仅局限于收复俄国侵占的远东地区领土,乌拉尔山脉以西的苏联领土,未尝不可染指!

    想着,唐秋离睡意上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但却睡得并不踏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几次想睁开眼睛,却办不到,身体仿佛是千斤般沉重。

    “秋离!秋离!”轻轻的呼喊,一支温暖的小手,抚上额头,猛然睁开眼,是梅雪,在关切的看着自己,手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唐秋离勉强朝着妻子一笑,自嘲的说道:“想躺一会儿,却睡过去了,几点钟了?”

    梅雪悄然一笑,说道:“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乐指挥官来了有一会儿,见你休息,就没有打扰,赵参谋长在陪着他,我也是到师指有事儿,随便来看看那,怎么,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唐秋离有些苍白的脸色,梅雪关切的问道,目光之中满身担忧,唐秋离安慰的拍拍妻子的小手,说道:“那好就生病,我没事儿,你去忙吧,几万名分裂分子的材料要整理,够你忙的!乐一琴来了,正好找他有事儿!”

    说着,唐秋离起身,在妻子洁白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梅雪的艳丽的脸庞上,飞起一抹红云,细心的替他整理一下压皱的军装,然后,看着丈夫英挺的背影,大步跨出房门,贝齿咬着嘴唇,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梅雪多少有些自责,暗自想到:“这几天,都在忙于工作,新闻处的后续人员,都集中到了库伦,每天几千份材料,要从中筛选,一大摊子事儿,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丈夫。”

    正想着,外间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打断了梅雪的沉思。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探视(上)

    唐秋离迈出休息房间的时候,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已经变得神采奕奕,一见到乐一琴,马上大笑起来,说道:“一琴,来得正好,及时雨啊!”

    惬意的靠在椅子上,满不在乎的乐一琴,马上跳起来,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师长,乐一琴奉命来到,请师长训示!您知道我的毛病,一天不打仗,浑身就直痒痒,中南半岛和西南太平洋战场,小鬼子和盟军打得热闹,暂时没咱们什么事儿,干着急伸手不上手,幸亏您调我来外蒙古,要不,还不得憋出病来!”

    唐秋离手指点着乐一琴,开玩笑的说道:“不愧是好战分子,看来,调你来外蒙古是对的,在中南半岛喝习惯了水果饮料,外蒙古可没有那东西,来碗奶茶怎么样?勤务兵,上奶茶!”

    热气腾腾的奶茶端上来,唐秋离、赵玉和、乐一琴三个人每人一碗,唐秋离津津有味的喝起来,乐一琴喝了一口,直皱眉头,连连摇头,说道:“师长,无福消受啊,还是不习惯,要是在外蒙古期间,整天是这东西,我可真没法活了!还请师长批准,用酒代替怎么样?”

    唐秋离大笑起来,本来有些积郁的心情,经过这么一阵调笑,豁然开朗了许多,放下奶茶碗,说道“以酒代茶,美得你,一琴,说说情况吧!”

    乐一琴收敛起笑容,语气低沉的说道:“师长,我率队赶到色愣格河空域战场的时候,赶了个尾巴,仗打得差不多了,粹刚的部队损失很大,来之前。在库伦地面空指,与参谋长董宁轩碰了下头,大致了解些情况,北方飞行集团可是元气大伤,战斗机损失过半,飞行员伤亡很大。”

    停顿一下,乐一琴见师长在仔细的听着自己的话,胆子稍微大了些,接着说道:“师长,我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这一次对苏联的战役,咱们准备不足,属于仓促迎战,连粹刚和老孙都负伤了,咱们跟小鬼子打了多少年。都没有出现两支部队最高指挥官,阵前负伤的情况。”

    “打英国人更不用说了。汗毛都没伤一根儿!”看着师长渐渐沉下来的脸色。乐一琴急忙说道:“师长,我可不是指责您啊,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唐秋离摆摆手。不想在深究这个话题,说道:“一琴,既然你来了,外蒙古地区的空战。就由你全权指挥,两支部队合在一起,互相之间的配合、作战风格上,指挥习惯上,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和磨合,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围歼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战役,在九月二十七日凌晨就要打响,说说你的打算!”

    乐一琴不假思索的说道:“来见您的路上,我仔细考虑过了,这次,我的部队调到外蒙古地区,共有十二个战斗机团,六个轰炸机团超过一千架飞机,以后的空战,以南方飞行集团为主,以夺取战场制空权为唯一目的,粹刚的部队,主要担任战役预备队,另外,要在边境线一带,广泛部署流动雷达站,做到苏军的飞机一升空,就落在我们的眼睛里。”

    唐秋离点点头,大致上同意乐一琴的计划,乐一琴受到鼓舞,接着说道:“还有一点,从两支部队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里,抽出飞行尖子,组成夜间空袭大队,轰炸苏军的后方基地和辎重运输车队,来个釜底抽薪,此外,我还将我的伞兵团也带来了,必要时,来个猛虎掏心,狠狠干老毛子一家伙,这个计划,不知道是否影响师长的整体战役部署?”

    唐秋离考虑了一下,说道:“一琴,想法很好,但是,战役开始之后,我们部队在兵力和火力上,要优于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伏击加包围战,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必然要掐断,杀鸡焉用宰牛刀,交给步兵就可以了,所以,夜间空袭就没有必要,但是,你可以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前来增援的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上,与刘副师长联系一下,那也是一块儿肥肉!”

    乐一琴“嘿嘿”一笑,回答道:“那好,我听师长的安排,暂时给老毛子留着这一手,我的运气不错,嘴里叼着一块肉,手里还夹着着一块儿!”

    唐秋离却说道:“一琴,不要轻敌,在你来之前,粹刚的部队,已经将苏联外高加索军区空军,打得奄奄一息,几近全军覆没,但是,苏联的国力,是日本无法比拟的,斯大林可以一次性调集几个战斗机师前来增援,所以,要制定好战术,我就两个航空队,可不想再看到什么损失!”

    说完,看看手表,唐秋离颇有些吃惊是说道:“一谈起来就忘了时间,一琴,你远道而来,有口福了,我让炊事班准备了手抓羊肉,算是给你接风,把你的参谋长何志军,还有粹刚的参谋长董宁轩也叫来,咱们好好吃一顿!”

    乐一琴却踌躇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长,接风的机会有的是,等打完了仗,怎么着都成,现在,我想去医院看看粹刚,也去看看老孙,落地小半天儿了,还没抽出时间,实在放心不下!”

    唐秋离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叹口气,说道:“去吧,留你也没胃口,粹刚应该苏醒过来了,对了一琴,暂时不要把他部队的损失透露给他,养伤要紧!”

    乐一琴驾驶着一辆军用吉普车,风一般行驶在库伦街头,三辆警卫的吉普车,紧随其后,对于在座外蒙古中心城市,他并不陌生,三年前,第一次外蒙古战役,自己在外蒙古上空,与苏军远东军区空军,鏖战了数月,只不过,那时候的独立师航空兵,远没有现在的实力。

    到了外蒙古边防军野战医院,吉普车被哨兵拦住,一个年轻的小战士,惊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位挂着一颗金星的少将,从他军装上,不一样的标识,看出了与自己常见的部队不同之处,查验完证件,小战士手里的小红旗一摆放行。

    等四辆吉普车驶进医院大门之后,那个小战士跑到战友身边,小声的说道:“看见没,南方飞行集团的少将指挥官呢!连南边儿的部队都调上来了,看吧,这次有苏联人好看的!”

    乐一琴先来到刘粹刚的病房前,参谋长赵玉和先打过电话了,野战医院院长和几位校官,正在等候,乐一琴看着这位年近六旬的军医少将,低声问道:“院长,伤员的情况怎么样?”

    院长的心情显然不错,微笑着说道:“是南方飞行集团乐指挥官吧,久闻大名,赵参谋长来过电话,说起来真的很危险,刘指挥官昏迷了三天三夜,刚苏醒过来不到三个小时,伤员的精神状态比较好,但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可以进去探视,但是,不要太长时间,还有,千万要注意一点,不要让伤员情绪激动!”

    乐一琴点点头,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刚从外面进来的乐一琴很不适应,刘粹刚闭着眼睛,躺在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上,脸颊消瘦,脸色有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乐一琴静静的站在病床前,看着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老伙计、老战友、生死兄弟,如今躺在这里,那么的虚弱,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从国民政府笕桥航校的两名热血青年,到师长慧眼识珠,投奔师长麾下,华北天空的一次次激战,两人指挥当时初创的独立师航空队,袭击平津,太行山区空中伏击战。

    纵横华北天空,笑傲西风,打得日本华北派遣军和关东军航空队闻风丧胆,打出了独立师航空队的威名,到航空队一分为二,成为一方战区的航空兵最高指挥官,两人南北各一方,见面的机会少了,遥相呼应,在各自不同的战场上,不乏竞争和较量,但浓得化不开的战友情、兄弟情,却更加深厚。

    自己不知道好兄弟、好战友,三天三夜的时间,是如何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但他的伤、他的痛,自己却能够体会到,想到这里,乐一琴不禁胸中一热,泪水湿润了双眼,拳头紧紧的攥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令他魁梧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似乎是一种感觉,正处在浅昏迷状态的刘粹刚,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努力睁开眼,就看见泪光朦胧的乐一琴,便咧嘴一笑,用最大的声音说道:“就知道是你这家伙,我躺下了,师长该把你调过来了,这回满意了!”

    刘粹刚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但听在乐一琴的耳朵里,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乐一琴没有听清楚刘粹刚的话,却看到了他翕动的嘴唇,忙抹一把眼泪,扑到他面前,惊喜的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粹刚,你这家伙怎么搞的?小鬼子没把你咋样,到让老毛子咬了一口!”

    刘粹刚咧嘴笑笑,声音微弱的说道:“还死不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二章 探视(下)

    见到了乐一琴,刘粹刚的精神,格外的好起来,眼中闪着喜悦的火花,他觉得,这样躺着,像个娘们儿似地,会让一直和自己较劲儿的家伙看不起,或者说,男人的至尊,自己不想在兄弟加战友面前,表现出虚弱的一面儿,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与刘粹刚相知相交多年的乐一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调笑到:“得了吧粹刚,在我面前还逞什么能,你是伤员吗,躺着我不介意,就是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别介意啊,等你伤好出院,好好请你吃一顿!”

    见刘粹刚还是要坐起身,便摇摇头,说道:“你这头倔驴,硬撑面子,”嘴上说着,便上前帮助刘粹刚,手扶到他肩膀的时候,突然如遭雷击一般,浑身巨震,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乐一琴的手,摸到了刘粹刚左臂,病号服下,空空的袖管,他不敢相信似的,害怕自己出现错觉,又用力捏了一下,残酷但真实的感觉告诉他,是空的。

    乐一琴颤抖着嗓音问道:“粹刚,你的左臂?”

    刘粹刚若无其事的一笑,回答道:“一琴,别大惊小怪的,截掉了,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少了条胳膊,难过是难过,可过了一会儿,就想通了,总比丢掉命要强!”

    乐一琴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怒气冲冲的说道:“粹刚,非得截肢吗?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找院长去,凭什么截肢?”

    刘粹刚摇摇头,说道:“一琴,不怪医生,手术方案是经过师长批准的,为了保命。还好,没丢条腿,走路到不耽误!”

    乐一琴内心里,深深叹息一声,他了解刘粹刚,别看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对于一个酷爱驾驶战机,翱翔在蓝天上的飞行员来说。失去一条手臂,就意味着与蓝天告别,只能看着以前的战友,驾驶战鹰,鏖战长空。内心那种痛苦,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

    一个战士。失去了上阵杀敌的能力。如同雄鹰折断了翅膀,猛虎失去了利爪,对于一位把战斗视为生命全部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乐一琴了解自己这位兄弟加战友的性格,刚烈而执着,更知道他对于翱翔蓝天的酷爱。如此残酷的事实,粹刚能接受吗?

    乐一琴的内心,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害怕刘粹刚走上绝然的路。这种恐惧的感觉,紧紧的揪住了他的心脏,窒息得让他喘不上气来。

    乐一琴忽然冲动的说道“粹刚,好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当初,师长从咱们那期学员里,就挑选了咱们两个,你是我一世的兄弟、战友,我不想在以后的战斗岁月里,孤单单的留下我自己!答应我,一定要挺住,等你伤好了,就到南方飞行集团来,当我的副手,虽然你不能飞上蓝天,咱们两兄弟,照样在一起打鬼子!”

    刘粹刚苍白的脸上,绽放一丝疲惫的微笑,眼里闪动着的,却感动的光芒,他大口的喘着气,平息了一会儿,说道:“一琴,想哪去了,以为我会想不开,拿枪朝着自己的脑袋来一下,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傻,小鬼子和老毛子还没打完,我怎么会舍得死,你这家伙也太小看我了吧!”

    乐一琴擦擦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我乐一琴的兄弟,不是个孬种,少条胳膊算什么,照样指挥作战,咱俩在一起,我到省心了,地面上的事儿有你,我只管在天上打就是了!”

    刘粹刚淡淡一笑,开玩笑似的说道:“一琴,扶我躺下,这身体还真他娘的操蛋,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得,让你看笑话了!”

    在乐一琴帮助下,刘粹刚躺在病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乐一琴发现,自己兄弟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些坚毅和决绝,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和淡淡的哀伤,只有了解他的乐一琴,才能感觉得到。

    刘粹刚悠悠的说道:“一琴,我想过了,不能飞上天,就干别和航空兵沾边儿的事,咱们定边航校不是缺教官吗,伤好出院后,我就向师长申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经验和教训总是有的,传授给学员们,也算我没离开咱们航空兵,每天能看见飞机,就足够了,至于到你那去,兄弟,你觉得可能吗?”

    乐一琴瞪大眼睛,嚷嚷到:“怎么不可能,咱们哥俩儿绑在一块干,不管是小鬼子还是老毛子,都不是个,能渡边亚洲无敌手,要是你觉得给我当副手不习惯,干脆你干正的,我给你当副手,只管打仗就成,到省心了,省的一天到晚烂事缠着我,一会儿就去找师长说!”

    刘粹刚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他感觉到了兄弟的真诚,摸索着用右手拉着乐一琴的手,说道:“一琴,糊涂了吧,不是那么一说,咱俩兄弟多年,彼此太了解,都是不服输的人,是两头倔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都各自有一套,不是说吗,一个槽子里,拴不住两头叫驴,凑在一起,每天就剩下掐架了,耽误大事儿不说,反倒是让手下人看笑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啪啪啪”几声鼓掌从病房门口传来,乐一琴和刘粹刚转头一看,是师长唐秋离、师指参谋长赵玉和,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兼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副参谋长王俊三个人,不知道来了多久,唐秋离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一边鼓掌一边走进来。

    乐一琴急忙起身,说道:“师长什么时候来的,这些护士也是,就不知道通知一声!”

    唐秋离按住挣扎着要坐起来的刘粹刚,说道:“来了几分钟,也听到了你们两个的谈话,我在这里以师长的身份告诉粹刚一句话,你想要到定边航校当教官,我不批准,定边航校的庙太小,放不下你这尊神,等伤好出院,北方飞行集团还是你的,干不好我可是要算账的!”

    刘粹刚大为意外,激动得喘息着说道:“师长,可我的伤?飞行部队不需要一个残废!”

    唐秋离脸色一板,说道:“不就是不能驾机上天了吗,哪有什么,在地面就不能指挥打仗了?咱们的队伍越拉越大,总不能让指挥官每次都亲自上阵吧,一琴,这话也是警告你的,别一听见打仗就什么都忘了,你是一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不是冲锋陷阵的战士,要学会指挥全局的能力,屁股能坐得住板凳!”

    乐一琴“嘿嘿”一阵傻笑,自嘲的说道:“其实,我也想学学您,来个大将风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学不来啊,一听见飞机的动静,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非得上天转悠几圈儿,要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是留下病根儿了,难治!得,粹刚,师长一句话,咱哥俩搭班子的事儿吹了,以后啊,还是各干各的!”

    病房内的几个人,大笑起来,连刘粹刚的脸色,都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精神出奇的好,听见笑声,一个小护士急忙进来,又是瞪眼又是摆手,等看见病房内的几个军人,肩章上闪闪将星的时候,不好意思的一吐舌头,唐秋离收起笑意,说道:“咱们也该走了,粹刚休息吧,没看见小护士都不满意了!”

    从刘粹刚的病房出来,几个人有到了不远处孙振邦的病房,孙振邦的伤势,比刘粹刚的好得多,已经能够在护士的搀扶下,自己下床活动了,见到唐秋离几个人进来,先是一喜,接着,惭愧之色就浮现在脸上。

    唐秋离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思,抢先说道:“振邦,伤好的很快吗,我就放心了!”接着,打趣的说道:“好吗,我唐秋离今年是流年不利啊,一个医院,躺着我两名少将,都差点儿送了命,看来,苏军的子弹要比日军的子弹厉害,专门咬我的将军啊!”

    赵玉和、王俊和乐一琴,都笑起来,孙振邦却没有笑,说道:“师长,我检讨,色愣格河战役没打好,部队损失很大,是我的责任,本来以为,能在战场上弥补自己的过失,没想到,老毛子的一发炮弹,却把我送到医院里了,真晦气!”

    唐秋离摆摆手,说道:“振邦,我不想听你的检讨,这没有任何意义,你已经坐到了最好,刘弘章来电报说,没有你在色愣格河战役发起之前,修筑的工事和挖掘的几道交通壕,直属兵团两个旅,非得吃大亏不可,所以,你的成绩摆在哪呢!”

    “谁也否定不了!告诉你一件事,战役部署已经完成,各路参战部队基本到位,对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伏击和围歼,定在九月二十七日凌晨五时三十分整,此战过后,外蒙古地区至少有十年的安定!”

    孙振邦两眼放光,推开搀扶着他的护士,努力立正,说道:“师长,我伤势已经痊愈,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孙振邦,请求师长批准,参加此次战役,哪怕是指挥一个团也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三章 战幕拉开

    负伤住进野战医院的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孙振邦少将,一听见师长唐秋离说,干掉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心里当时就着了急,生怕赶不上这样的大战役,态度坚决的要求参战。

    从内心来说,孙振邦对自己的失误,至今还耿耿于怀,认为苏联人第二次进攻外蒙古,是自己纵容或者准确的说,随即忽视“外**立同盟”那些分裂分子造成是,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家贼不除,就是自己这个主持外蒙古军政大权的人所导致的。

    本来想在战场上将功补过,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些,见到师长的时候,不那么愧疚,可天不遂人愿,打了两天就躺在野战医院里,孙振邦的心里这个晦气,大呼倒霉,最后一次参战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没听师长说吗,此战过后,外蒙古地区至少十年之内,再无战事,要报仇,找哪个去?

    看着孙振邦急切的模样,唐秋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振邦,批准你上前线可以,但我不能再派一辆救护车,跟在你身边吧,我独立师缺将,还没到这种程度,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呆着,利用这段时间,多想想外蒙古地区战后的事情,还有一件事,不妨提前透露给你,我已经决定,在外蒙古地区组建一个新的野战兵团。”

    从野战医院里出来,乐一琴站在吉普车前,问唐秋离:“师长,我要回部队去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唐秋离说道:“航空兵的作战计划,你们自己拟定。报到师指挥部即可,粹刚的部队,你先代管起来,可以让他们参加战斗,对恢复部队士气有利吗,总做战役预备队,会打消飞行员们的积极性的,战役开始之后,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与刘春的骑兵部队一起。堵住苏军回窜的退路,封锁色愣格河!”

    “还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要确保刘弘章部队在不遭受苏军空袭的情况下,安全脱离色愣格河战场。具体的作战计划,你自己确定。等待师指的命令再出击。对了,不要亲自带队上阵,一个粹刚,就让我心惊胆战的!”

    乐一琴满口答应,坐在吉普车上,却暗自打着自己的主意。“不带队作战,还不闹心死,这习惯一时半会儿改变了,只能慢慢来了。再说了,粹刚的一条胳膊,搭在了老毛子的手里,此仇不报,怎么对得起好兄弟!”

    九月二十五日一下午,色愣格河前线,异常的平静,攻击受挫,吃了大亏的苏军,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连试探性的炮击都没有,从九月二十日凌晨四时许开始,响了整整五天多的枪炮声,炸弹的爆炸声和飞机的呼啸声,出奇的没有了动静,只有微啸的色愣格河河水,不知疲倦的咆哮向东奔涌。

    河水带走了斑斑的血迹,带走了几万条鲜活的生命,对于五天多时间,听惯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闻惯了呛人的硝烟味的双方士兵来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懒洋洋的靠在战壕的边缘,享受着难得的。没有枪炮声打扰的午后阳光。

    苏军没有动作,处于防守地位的刘弘章和欧阳一山部队,自然是不会主动惹事儿,事实上,就算刘弘章不甘寂寞,想打,也是有心无力,光凭着几百门迫击炮,用于进攻,成不了大事儿!

    独立师直属兵团的部队,抓紧这难得的机会,修补被苏军炮火和空袭夷为平地的工事和战壕,加固防炮洞和掩蔽部,通往乱石山的四条交通壕,后勤部门动员大批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战士,将大量的弹药和给养,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从色愣格河北岸看过来,南岸的阵地上,一片寂静,看不到一名独立师士兵活动的踪迹,深入地下两米多的交通壕里,人来人往,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刘弘章放下望远镜,对欧阳一山说道:“老兄,咱们暂时算是消停了,一上午,老毛子吃了亏,可没到无力进攻的程度,下午倒是不打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心里不托底儿!”

    欧阳一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宽慰到:“也正常吗,毕竟上午的一场大战,苏军丢了一万多人,想打,也要重新组织进攻秩序,等完成了部署调整,也到了傍晚,打夜战,苏军不是咱们的对手!”

    “师长给咱们的命令,是在九月二十六日夜间十点钟后,撤离色愣格河一线阵地,转进至巴彦乌拉一带,从现在算起,还有十八个小时的时间,咱们就完成了阻击任务,明天是个难过的一关,顶住了苏军的进攻,咱们撤离也从容一些,也用不着乱石山一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顶一天了,还是师长看得远,不让咱们放弃色愣格河一线阵地,地利优势吗!”

    刘弘章的愁容,并没有因为欧阳一山的话,而有所减少,他说道:“老兄,咱们两个旅,伤亡了一万多人,可是伤筋动骨了,阵地上兵力的密度,大大减弱,要是没有航空兵的空中火力支援,难保今天上午的情况重演,我看不如这样,从二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里,抽出三个团的兵力,加强一线阵地,你看怎么样?”

    没等欧阳一山回答,旅参谋长刘成林进来,说道:“两位指挥官,刚刚接到师指的电报,明天凌晨至我部队撤离阵地这段时间内,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将为我们提供全程的空中火力支援,在电报里,师长特别强调,保证部队的有生力量,用于围歼战役,东路攻击集团,不可减员过多,以免影响战役的顺利实施!”

    刘弘章一拍大腿,咧着嘴大笑道:“成了,有乐指挥官的战斗机保驾护航,没了老毛子的轰炸机捣蛋,明天不难熬,光是步兵攻击,说不定谁吃亏呢!”

    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多钟,色愣格河北岸,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的帐篷里,军区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正在汇报:“司令员同志,刚刚接到电报,总参谋部支援我们的三个战斗机师,两个轰炸机师,已经全部降落在机场,军区空军司令员科涅夫同志报告说,空军的联络组,业已分别进驻各个野战机场,担负后勤保障任务!”

    库雷金大将脸上的喜色,毫不加以掩饰,兴奋的站起来,急速的在帐篷内走了几圈儿,说道:“济尔年科同志,通知支援来的空军师长同志们,我高加索军区部队,将在明天拂晓五时整,准时开始进攻,他们必须确保制空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有关战区的空情,让科涅夫他们提供!”

    见自己的参谋长,表情有些木然,丝毫没有援兵到来的兴奋劲儿,库雷金大将不满的说道:“我的参谋长同志,不要因为上午的进攻功亏一篑,就垂头丧气,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乎就要成功,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独立师机群,我们此刻的位置,应该在挺进库伦的路上。”

    “事实证明,掌握了绝对的制空权,色愣格河防线,并非坚不可摧,明天的进攻,我要求空军所有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倾巢出动,即使是唐秋离的航空兵增加了兵力,也无法与我们伟大的苏联的国力相抗衡,这样的空战消耗,贫穷的中国人根本承担不起,一切都改结束了,这条该死的河,阻挡了我三十万大军五天多的时间!”

    库雷金大将恨恨的说道,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看着已经陷入偏执状态的司令员,济尔年科参谋长一句也没有争辩,敬个礼,转身离去。

    九月二十五日下午五点多钟,独立师在外蒙古境内的各个野战机场,开始喧闹起来,一架架战机,依次降落,从遥远的中南半岛、西印度大陆,中国的海南岛,昆明等地,转场飞来的南方飞行集团后续的七个战斗机团,六个轰炸机团,陆续抵达外蒙古,加上先期到达的五个战斗机团,乐一琴航空队主力,大部分转移到新的战场,留在南方的,只有十个战斗机团,四个轰炸机团。

    库伦地面空指,乐一琴叉着腰,对着通话器大喊大叫,“我说老何,你带领的后续编队,怎么比原计划晚到了一个来小时,外蒙古的天儿黑的早,都眼擦黑儿了,让各个团长注意,提醒飞行员们都精神点儿,按照预定的机场降落,注意拉开间距,别摔下几架飞机,可丢人到家了!”

    一旁的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上校,听得忍不住直乐,又不敢笑出声来,憋得脸通红,乐一琴接着说道:“各个飞行团团长请注意,驾机直飞库伦野战机场,参加今天晚上的作战会议,部队交给参谋长指挥!”

    放下通话器,乐一琴擦擦脑门儿上的汗,抱歉的对董宁轩说道:“这通乱,对了,董参谋长,今天晚上的军事会议,北方飞行集团的团长和后勤部正副部长,都要参加,你负责通知他们!”

    (未完待续)

    aa:中秋节了,我最爱的书友们,你到家了吗?即使在路上、在他乡,也别忘记暂时停住匆忙的脚步,看一看天空的明月,宁静一下红尘之中,喧闹的心,它在遥远的夜空,祝福我的书友们!(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最后一天的坚持(上)

    对乐一琴的话,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上校,多少有些不解,作战会议,顾名思义,研究的是打仗的事儿,战斗部队的指挥官参加正常,后勤部跟着搀和什么?

    不过,碍于和乐一琴不熟悉,又是另外一支部队的指挥官,代管自己的部队,贸然质疑显得不尊重,也就忍着没问,可乐一琴多灵透啊,一眼就看出了董宁轩的疑惑。

    乐一琴微笑着说道:“董参谋长,对我让后勤部的正副部长参加作战会议,肯定不理解吧?”

    见新任指挥官问了,董宁轩也老实的点点头,乐一琴有些得意的说道:“很简单,南方和北方两个飞行集团战斗机、轰炸机加在一起,恐怕有一千**百架吧,后勤部门的压力,增加不止是一倍,而且,南方飞行集团的作战飞机,适应的是亚热带气候,到了外蒙古地区,你看这天儿,风吹得刺骨,怕不是几天就要下雪,气温骤降,后勤保障要干的活儿多去了,不比作战部队轻松,我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董宁轩恍然大悟,敬佩的看着乐一琴,这些细节问题,自己就没有考虑到,光是作战飞机各部件润滑油的更换,加油的补充弹药等常规xìngcāo作,各机场地勤人员,就得忙个通宵。

    董宁轩说道:“指挥官,我先给各个机场地勤部门提前下达命令,南方飞行集团的战机,降落一批,就马上保障一批,否则,明天会耽误事儿!”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乐一琴点点头,同意他的安排,等董宁轩的身影,消失在屋内之后,乐一琴脸上的笑意敛去,换之以浓重。

    还有一件事,乐一琴没有对董宁轩提起,根据外蒙古巡航区各个地面雷达站报告,外蒙古边境线靠近苏联境内一侧,从今天上午开始,苏军飞机降落异常频繁,乌兰乌德、伊尔库茨克、赤塔、巴尔淖尔等苏军野战机场,降落的苏军机群非常密集,到下午五点左右钟的时候,共监测到有四批苏军机群降落。

    各地雷达站统计下来,九月二十五rì一整天,到达苏联边境机场的苏军作战飞机,达到了将近一千架,如果按照这个数量估算,就是五个苏军战斗机师的规模,经过确认之后,其中的两个为轰炸机师。

    乐一琴的心中,并没有像表面那样轻松,综合雷达站几天前的报告,苏军战斗机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五个师,这还不包括苏联外高加索军区空军的一个半战斗机师,加起来,南方飞行集团要面对的,将会是一千二百多架苏军战斗机。

    而南方飞行集团十二个战斗机团,加上北方飞行集团剩下的五个战斗机团,战斗机的数量,将近一千一百六十架,在战斗机的数量上,并不占有优势,这仗怎么打,乐一琴破费思量,但有一点他清楚,明天,在sè愣格河空域,将会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刘弘章的部队,全靠来自自己的空中火力支援。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乐一琴接过电话,“我是乐一琴,您是那位?”

    电话里,传来刘粹刚的声音,“老伙计,我是粹刚,你和师长走了之后,我翻来覆去的将几次空战的情况,回想了一遍,有些看法,不知道对你有用没有,如果有时间,到医院来,咱俩当面儿细谈!”

    乐一琴心中一动,若论起与苏军空军交手的经验,刘粹刚比自己丰富得多,老伙计这时候邀约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情况谈,想到这里,乐一琴再也坐不住了,吩咐刚刚回来的董宁轩留守,自己驾驶军用吉普车,风一般的驶向野战医院。

    几个小时后再次见面,刘粹刚的jīng神状态,恢显得更好,脸上有了一丝血sè,正倚在枕头上,等着自己。

    一见面,刘粹刚就开门见山,说道:“一琴,我指挥部队进入外蒙古地区一来,和苏军空军打了几次大仗,总结出一些想法,苏军的空战战术,比较呆板,飞行员的水平不错,但作战意志,远不如我们,苏军的战斗机火力、xìng能,航速、爬升速度,最高升限,并不出sè。”

    “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苏军战斗机的防护xìng能非常优越,内置的钢板结构,可以有效的保护飞行员和飞机重要部位的安全,比如油箱等,就算挨上几发机枪子弹,也不会影响作战xìng能,换句话说,就是皮糙肉厚禁打,反观我们的战斗机,有rì式血统、有德国血统,还有苏联血统。”

    “单机对战,我们的战斗机挨上一两发子弹,就有可能要命,后来的两次空战吃了亏,原因就在于此,因此,我有个想法,我们战斗机携带的弹药,是否可以换上高爆破甲弹,只要命中一发,就能在苏军的战斗机机身上,炸出个大窟窿,我记得,听军工局局长王旭说过,咱们定边兵工厂有这种弹药,只不过没有普遍装备到一线部队。”

    “还有一点,苏军想要突破sè愣格河防线,必然会出动大批的轰炸机,这就是苏联人的命门,打这样的仗,你老兄是高手,我就不多说了,rì本航空队不是送你个空中屠夫的绰号吗!”

    乐一琴马上站起来,紧紧的握住刘粹刚的右手,说道:“粹刚,你的建议,解了心头的压力,说实话,面对数量庞大的苏军战斗机群,我心里虽然有必胜的把握,但也做好了打残部队的准备,这下好了,皮糙肉厚架不住咱们子弹厉害,干掉老毛子的轰炸机群,剩下的,就是战斗机的较量了,粹刚,你休息,我马上去找师长!”

    说完,一阵风似地走了,刘粹刚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兄弟远去,暗自想道:“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个急火火的脾气!”

    乐一琴驱车直奔战役指挥部,见到师长唐秋离之后,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唐秋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给师后勤部副部长兼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后勤部部长周玉山,还有特种装备研究所所长兼定边军工局局长王旭,发去电报,命令两人一起,在今夜到明天凌晨三点之前,必须满足航空兵部队的作战需要。

    乐一琴回到库伦空指后,命令三个运输机团,马上起飞赶至定边,并协调定边航校和定边防空指挥部,再抽调两个运输机团,连夜往外蒙古地区各个野战机场,运送弹药,确保部队明天作战的需要。

    于是,已经夜幕降临的外蒙古草原上,dú lì师航空兵的各个野战机场,又开始忙碌起来,一架架运输机拔地而起,朝着定边方向飞去,在塞音山达,接到师长命令的周玉山,在定边,接到师长命令的王旭,马上忙得四脚朝天。

    忙碌而紧张的一夜过去,外蒙古九月二十六rì的黎明,如期到来,这一夜,乐一琴根本没有心思休息,直到接到各个战斗机团,已经更换完弹药,所有保障都已经落实的报告之后,才略微松口气。

    与乐一琴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航空兵各个野战机场的地勤部门,以及各个雷达站,几十部雷达天线,在黎明的曙光之中缓慢的转动,将一束束肉眼看不见的电波,shè向空中,将苏联境内,贝加尔湖一带所有的苏军野战机场,都至于监视之下。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乐一琴将自己的战术安排,又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这个战术,是昨天晚上的军事会议上,大家研究出来的,说起来也简单,在中南半岛与rì军航空队交手的时候,南方飞行集团没少用过。

    利用地面雷达的优势,将所有的参战战斗机团,分成两部分,以一多半的兵力,负责引开苏军护航的战斗机群,以少部分兵力,负责攻击苏军的轰炸机群,然后,两个编队会合,再打击苏军的战斗机群。

    这个作战方案得以实施的关键,在于乐一琴的机群,必须事先摸清苏军战斗机群和轰炸机群的航向,机群深入到贝加尔湖一带,将战场引离sè愣格河空域,也就是说,在苏军机群飞往轰炸目标的半途中,乐一琴的机群,就进行攻击,打乱苏军的节奏和部署,先发制人,也可以算作是另外一种方式的伏击!

    如果苏军护航战斗机群不上钩,那就持续不断的攻击,从贝加尔湖区域到sè愣格河战场,足有七八百公里的航程,苏军空中编队扛得住一路上空中袭扰才怪呢,这种打法,很考验战斗机的续航能力,加挂副油箱的dú lì师机群,足以应付长时间的滞空作战。

    当然,乐一琴也留了后手,如果苏军护航战斗机群倾巢而出,纠缠住自己的攻击机群,让轰炸机群继续往预定目标飞行,作为预备队的三个战斗机团,将会在sè愣格河以北的空域伏击他们,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不过,有了地面雷达站的监视,解决了所有问题。

    九月二十六rì凌晨三点左右,dú lì师航空兵库伦空指内,依旧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气氛,参谋们不时的进出,外蒙古各个野战机场上,一架架战斗机,静静的等待在跑道上。

    凌晨四点左右,空指内的一部红sè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来。

    (

    AA: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中秋到,东蒙古的夜晚,风有些寒意了,不过,塞外草原上的中秋月,倒是格外的皎洁明亮,一如几年来不断支持老锦的书友们,那颗炽热的心,在这个美好的中秋之夜,老锦祝福所有的书友,家人身体健康,您万事如意!一声祝福,一杯淡酒,带给您一年的如意!(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最后一天的坚持(下)

    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在报务员发报的电键“滴答”声中,并不突兀,但却吸引了空指内的所有人,都神色一紧,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兼作战部部长何志军上校,拿起电话,语气平稳的说道:“我是空指!有什么情况报告?”

    所有人都紧盯着何志军,“嗯,好的,我马上报告指挥官,你们要继续严加监视,苏军机群的所有动向,随时报告!”何志军频频点头的说道。

    放下电话,何志军对乐一琴说道:“指挥官,雷达监视中心报告,今天凌晨三点四十分左右,从苏联境内的伊尔库茨克、乌兰乌德、赤塔、巴尔淖尔等地的苏军野战机场,同时起飞大批苏军飞机,经过多部地面雷达确认,苏军出动的战斗机数量为五个师,约九百五十架战斗机,轰炸机为三个师,数量约为五百二十余架!”

    乐一琴倒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只要苏军机群有动作就好,连战斗机带轰炸机,将近一千五百架,来势汹汹啊!老毛子还大的手笔,好大的阵势啊!”

    骤地,乐一琴敛去脸上的笑意,语气森寒的说道:“命令,各个参战战斗机团,按照作战计划,马上起飞,在接近苏军空中编队之前的飞行过程中,保持无线电静默,只接收地面雷达站的引导!”

    十几个作战参谋,马上用电话,将乐一琴的命令,下达到各个野战机场,随即,一架架战机,双机编队,腾空而起。利箭般冲上黎明前黑暗的天空,“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逐渐远去、消失,几十分钟后,机场恢复了平静,但有多少双热切又带着期待的眼睛,遥望着北方。

    乐一琴拿起另外一部电话,简单的说了句:“给我接师指挥部!”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就在唐秋离的手边,他拿起来。乐一琴的声音传过来:“报告师长,苏军机群出动了,我们的机群已经迎上去!按照苏军机群的航速推算,到达色愣格河空域的时间,大约在凌晨五点钟左右。不过,请师长放心。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针对这一点,能不能到目标区域,由咱们说了算!”

    唐秋离插话问道:“你留在空指了,怎么没带队升空?不是你的作风啊!”

    乐一琴干脆的回答道:“师长有过命令,卑职不敢违抗!”

    唐秋离不大相信的说道:“奇怪了啊,这次你怎么这样听话。别不是打着其他的鬼主意吧!好了天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下电话,唐秋离对赵玉和说道:“玉和,马上通知刘弘章和欧阳一山。苏军开始行动了,根据乐一琴的通报,苏军步兵进攻的时间,应该在凌晨五点左右,让他们做好准备!南方飞行集团战斗机群,已经迎战,确保阵地不遭到苏军轰炸机群的轰炸!”

    放下电话,乐一琴得意的一笑,对自己的参谋长何志军,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说道:“战斗开始之后,我带着三个团的预备队起飞,去干掉老毛子的轰炸机群,地面指挥,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有一点啊,师长问起来,就说我正在指挥空战,忙得很,没时间接电话!”

    师指挥部的敌情通报,到达色愣格河前线的时候,刘弘章和欧阳一山,正从前沿阵地回来,其实,即使是没有得到警告,两个人也觉察到了苏军的异常动作,刘弘章在望远镜头里,看着对岸苏军部队,正在不断的往河边集结,对欧阳一山说道:“这就要开始了,就是不知道苏军进攻的准确时间!”

    欧阳一山没有接刘弘章的话,自顾着说道:“最后一天,又是血与火的战斗开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战士的鲜血,将要洒在这里,色愣格河,给我的感触太多了!”说着,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

    刘弘章理解的拍拍欧阳一山的肩膀,说道:“老兄,我也一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偏偏吃亏在这里,好在,师长的大网已经撒开,老毛子没有几天蹦跶了,咱们走了还会回来,回指挥部吧,说不定师长有命令来!”

    真让刘弘章给说着了,刚进指挥部,参谋长刘成林就说道:“两位指挥官,接到师指敌情通报,师指判断,苏军的地面进攻,将在凌晨五时左右展开,另外,航空兵将在色愣格河北部,拦截苏军轰炸机群!”

    刘弘章眉毛一挑,说道:“好,要的就是这个,没有了老毛子的轰炸机,这仗不难打,成林,传达指挥部的命令,部队马上进入防炮洞和掩蔽部,防止苏军炮火袭击!”

    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将九月二十六日凌晨五时整的这次进攻,当成了一次决定性的攻击来准备的。

    不但在第一波攻击兵力上,前所未有的部署了四个步兵师的突击兵力,所有的各种口径火炮,都集中在一起,分成四个炮群,分别为四个主要突破方向提供炮火支援,三个坦克旅七百多辆坦克,也平均配置在进攻方向,一旦步兵登上南岸的滩头阵地,就会采取老办法,用直瞄火力,摧毁和压制独立师守军的火力点。

    而苏军进攻部队最大的依仗,还是来自空中的机群,五个战斗机师,三个轰炸机师,将近一千五百架作战飞机,可谓是倾巢出动,不留后手,机群展开,可以说是遮天蔽日,有的高级军官提出,色愣格和空域战场狭小,恐怕无法容纳如此多的作战飞机,反而影响轰炸的效果。

    被亢奋情绪支配着的库雷金大将,毫不犹豫的予以反驳,言辞犀利而尖刻,“将军同志,我不知道你的这种想法,出自何处,但我请你凡事经过大脑之后再发言!”

    “我们出动全部的作战飞机,目标不仅仅在于突破色愣格河,而是考虑到突破之后,我军继续南下攻击库伦,需要掌握制空权,届时,外蒙古广阔的空域,还容纳不下我们一千五百余架战机吗?恐怕到时候,各位同志们会抱怨,支援你们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太少,这是其一。”

    “其二,机群完成轰炸色愣格河南岸独立师守军阵地之后,随后的任务,就是空袭库伦,并在沿途轰炸中**队的所有重要目标,为夺取库伦打开通道,占领了库伦,意味着外蒙古战役结束,所以,各个部队指挥官,从今天开始,恐怕就要吃苦头了,昼夜不停行军,以最快的速度,兵临库伦城下。”

    库雷金大将的一席话,说得那个提出建议的高级军官,脸红脖子粗,咽口唾沫,不吱声了,心里却暗自腹诽不已,“说得轻松,一条色愣格河,打了五六天时间,也不是没有使用过大规模的机群,结果如何呢,难道今天就能成功,我不信!”

    四个苏军步兵师,在色愣格河北岸滩头,严阵以待,就等着机群到达开始轰炸后,马上发起进攻,一千六百多门各种口径的火炮,昂起粗大的炮口,也在等待着机群的到来,库雷金大将的攻击计划,一切的核心,都是围绕着机群来打的。

    凌晨三点二十分左右,天空依然漆黑一片,一名参谋进来,“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的哨兵听见,空中有发动机的声音,似乎是有大机群由南往北飞过!”

    “嗯?”库雷金大将狐疑的转了几下眼珠子,“大机群?不对啊,方向不对啊,难道是独立师的机群?”

    为了慎重起见,库雷金大将命令通讯参谋,马上联系空中编队指挥官,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通报了这个情况,乔纳索夫少将的答复是,“到目前为止,我空中编队未发现任何情况,无线电监测也证实,没有发现频繁的电报,请司令员同志放心。”

    库雷金大将放心了,顿河军区空军的同志,没有发现情况,那就一切正常,也许是哨兵搞错了,不过,这种时刻警惕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心情放松下来的司令员同志,命令通讯参谋,向听见飞机声音并及时报告的哨兵,传达自己口头表扬的决定。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哨兵听见了,在北岸已经集结完毕的六万多名苏军士兵,都听见了空中隐约传来的飞机轰鸣声,只不过,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三点四十分左右,空中编队指挥官乔纳索夫中将的电报,让库雷金大将再也坐不住了,他这才知道,哨兵没有搞错,“库雷金司令员,我空中混合机群编队,于三点三十分左右,突然遭到独立师战斗机群的袭击,我已经命令护航机群部分战斗机迎战,编队将按时到达轰炸区域!”

    乔纳索夫少将的电报,语气很轻松,因为袭击自己机群的独立师战斗机,不过一百余架,对于多达一千五百多架作战飞机的大机群来说,跟个苍蝇差不多,驱散就是了。

    不过,库雷金大将可没有这么乐观,与中国人交手快一周时间了,他深知,中国人从骨子里就狡猾,阴险狡诈,善用计谋,稍微大意,就可能吃大亏!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空中游击战

    外蒙古战役开始五六天时间,外高加索军区三十余万大军,加上六个空军作战师,在色愣格河岸边,碰得头破血流,让库雷金大将收起了,哪怕是一丝对中国人的轻视之心,血的教训告诉自己,轻视对岸的中**队,吃亏的是自己。

    所以,库雷金大将亲自拟写了一封电报,“亲爱的乔纳索夫同志,我可以断定,这是中国人的一个阴谋,目的只有一个,阻挠我机群对其阵地的轰炸,因此,我希望顿河军区空军的同志们,排除一切干扰,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进行!”

    电报发出去了,可对于乔纳索夫中将来说,排除干扰却并非易事,黎明前的黑暗夜空之中,不时的钻出一小股独立师的战斗机,数量不多,顶多也就百十来架,从高空扑上来一阵猛打,然后,掉头就跑,如果自己的护航战斗机群不予理睬,则转过来接着咬一口,没办法,乔纳索夫中将只得再分出去一部分战斗机进行追击。

    追击的战斗机刚刚远去,又冲上来一群独立师的战斗机,于是乎,乔纳索夫中将不断的分兵追击,为轰炸机群护航的战斗机数量,越来越少,对于中国人这种不按常规出牌的打法,乔纳索夫中将头疼不已,气得大骂。

    而在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库伦地面空指,乐一琴不断的接到报告,“指挥官,我团成功的吸引了约一个团的苏军战斗机追击,正在远离其预定航线!”

    乐一琴哈哈大笑,对何志军与董宁轩说道:“好戏开演了,层层扒皮,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该我上场了!”

    何志军谨慎的说道:“指挥官。这样的打法,一两次可以,再往后,苏军的空中编队指挥官,肯定能识破,不予理睬怎么办?”

    乐一琴冷冷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志军,只要苏军空中编队指挥官不是个白痴,就能觉察出我们的意图,不过。这可由不得老毛子,不予理睬可以啊,我就命令诱敌的机群,全力攻击他们的混合编队,由诱敌远去变为实际进攻。有轰炸机夹在其中,苏军的战斗机速度提不上来。主动权还在咱们手里!”

    此时的乔纳索夫中将。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也判断出了独立师航空兵指挥官的意图,最大限度的分散护航的战斗机群的兵力,目标是轰炸机群,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分兵追击,独立师的小股战斗机群,就跟狡猾的狐狸一样,神出鬼没。不予理睬是不行的,独立师的战斗机,会从各个方向攻击自己的混合编队。

    如果没有三个轰炸机师拖累,怎么打乔纳索夫中将都不怕,自己派出追击的战斗机数量,略超过偷袭的敌军战斗机,就算打起来,也不会吃亏。

    凌晨四点钟左右,正如乐一琴预计的那样,苏军护航的五个战斗机师,绝大部分都被吸引到了其他空域,为三个轰炸机群护航的战斗机数量,只有两个团不到一百三十架,空中混合编队最高指挥官乔纳索夫中将,就在其中,副司令员同志已经发了狠心,就算再出现独立师的战斗机,哪怕是一架,也绝不分兵追击。

    尽管被中国人的打法,搅得心慌意乱,气得昏了头,乔纳索夫中将还是保持着相对冷静的头脑,丢下五百多架飞行速度慢的轰炸机,去跟中国人玩儿捉迷藏,那是蠢人才干的傻事儿!

    与此同时,库伦野战机场,乐一琴霍然起身,对参谋长何志军、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两人说道:“空战由你们两个人指挥,该我出击了!”

    三发红色信号弹,冉冉升起在天空,乐一琴脸色平静的坐在机舱内,静静的等待着指挥塔台的命令,“一号、一号,可以起飞!”乐一琴猛推油门儿,战机发出一阵怒吼,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拔地而起,离弦的箭一般,冲上高空,作为预备队的三个战斗机团,一百九十余架战斗机,双机编队,跟随自己的指挥官,依次冲上夜空。

    九月二十六日凌晨四点五十分左右,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淡淡的鱼肚白,乐一琴指挥的战斗机群,在距离色愣格河以北不到二百公里处空域,将乔纳索夫中将指挥的混合机群,堵截在那里。

    依靠地面雷达站导引和机载雷达的搜索,乐一琴在距离苏军混合机群编队几十公里的远处,就发现了目标,“编队注意,立即爬升高度,五分钟后接敌,动作要猛、要快,在其他苏军战斗机群回援之前,干掉苏军的轰炸机,一团和二团,负责攻击苏军的护航战斗机群,三团负责攻击苏军的轰炸机群!”

    如同夜空之中,突然坠落下来的一群流星,战斗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乔纳索夫中将,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将近二百架独立师战斗机,就带着凛凛杀气,如同一群恶鹰般,从高空直杀到眼前,犀利的攻击,一往无前的气势,一下子打乱了苏军机群的队形。

    “哒哒哒!”机载机枪的啸叫声,打破宁静,天空之中,立时飞起串串曳光弹,切割着泛白的天幕,独立师战斗机新装备的高爆破甲弹,不但打战斗机管用,打轰炸机更是好使,平时,需要几十发甚至更多子弹,才能打爆或者降落的轰炸机,此时,只需要十几发子弹,就能解决战斗。

    “轰隆!”一声巨响,黎明前的夜空中,绽放出一团耀眼的火球,随即,火球不断的闪现,十几架苏军战斗机和轰炸机,炸成漫天飞舞的碎片,乔纳索夫中将浑身冰冷,尽管自己识破了中国人的阴谋,也做了相应的部署,留下两个战斗机团,为轰炸机群护航,可是,自己显然低估了独立师航空兵的实力。

    按照各个追击部队指挥官的报告统计,独立师航空兵已经出动了八百多架战斗机,怎么还会出现将近二百架战斗机,而且,截击自己机群的方位和路线,如此的准确,活见鬼了!

    “所有追击机群注意,主力编队遭到独立师航空兵一个战斗机师的攻击,形式十分危急,我命令,马上放弃追击,立即回援,立即回援!”乔纳索夫中将下达了命令。

    “哒哒哒!”乐一琴的战机,喷射出串串灼热的子弹,将一架苏军战斗机打得爆炸成一团火球,然后,立即爬升高度,战机几乎是笔直的射向天空,下方,几串子弹掠过,另外一架苏军战斗机冲过了去,后面,又追着一架独立师的战斗机,并毫不犹豫的送上几串子弹。

    战斗的方式,完全按照乐一琴的设想再打,两个团的苏军战斗机,被数量相等的独立师战斗机纠缠住,捉对儿厮杀,苏军的轰炸机群,就彻底成了没娘的孩子,一个团的战斗机,冲进去上下翻飞,一阵猛打,苏军轰炸机就跟下饺子似的,浑身冒火,往地面栽去,或者,凌空炸成一团火球。

    乔纳索夫中将绝望得脸颊上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一千五百多架作战飞机,浩浩荡荡的大机群,怎么就会被中国人抽丝剥茧般,层层剥去外壳,变成了局部空战战场上的劣势,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护航战斗机群,不行任何代价,保护轰炸机群,轰炸机编队,继续飞往轰炸空域!”乔纳索夫中将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达这样的命令,不管是放弃轰炸任务返航,还是脱离战场,往最近的战斗机群靠拢,都无法做到,独立师的空中指挥官,摆明了要干掉自己的轰炸机群。

    跑,战斗机可以,轰炸机能跑得了吗,唯一的办法,就是靠着轰炸机数量上的优势,支撑到其他战斗机群回援,还有一线希望,但乐一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命令与苏军战斗机格斗的两个团,各抽出一个大队,加入到攻击苏军轰炸机群的行列来,高爆破甲弹真正的发挥了作用,打得漫天都是曳光弹划出的弹道,击落苏军轰炸机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凌晨五点零五分,库雷金大将没有听到自己的机群,轰隆隆飞过来的声音,他的心里,骤然而生起不详的预感,混合机群出事了!

    军区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神色紧张的进来,说道:“司令员同志,接到混合机群编队指挥官乔纳索夫中将的电报,机群遭到独立师航空兵的全力拦截,正在激战之中,轰炸机群无法在预定的时间,对目标进行轰炸!预计到达目标空域的时间,将会延迟三十分钟左右。”

    乔纳索夫中将没有说实话,他的轰炸机群,恐怕永远也无法到达目标上空,二十余分钟的厮杀,乐一琴机群,已经干掉了将近一半以上的苏军轰炸机,又将苏军护航的两个战斗机团,打得七零八落。

    库雷金大将一阵呆滞,脸色由铁青变得紫红,忽然暴怒的咆哮到:“乔纳索夫这个笨蛋,我已经提醒过他了,怎么还会这样,我进攻部队四个步兵师,几万士兵,就这样眼巴巴的等半个小时的时间?”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撤离阵地

    帐篷里,充肆着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的咆哮声,他的话,让军区参谋长济尔年科彻底无语,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已经快失去理智的司令员同志解释。

    进攻计划的核心,空军机群遭到独立师机群的阻击,是影响进攻成败的关键,这种情况下,应该考虑,是否推迟进攻,或者说,干脆取消进攻。

    远东方面军的四个步兵军,正在昼夜兼程赶来外蒙古战场,等待一两周的时间,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也好调整一下部署,补充弹药和给养,从济尔年科参谋长的内心来说,希望库雷金大将能够冷静下来,或者说,面对现实,已经尝试过多次,依靠纯粹地面火力的进攻,没有成功的先例。

    等库雷金大将发完脾气,济尔年科参谋长语气平静的说道:“司令员同志,根据我的判断,空军机群恐怕无法完成计划,我们是否取消这次进攻?”他的态度,不像是在请示,而是在建议。

    库雷金大将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语气严厉的质问到:“什么?济尔年科同志,你在说什么?取消进攻!亏你说得出,为了这次进攻,我们准备了多次时间,你是知道的,就因为空军机群没有按时到达,就要取消进攻,不!决不!传达我的命令,进攻的时候,变更为黎明六时整!没有空军的支援,我也要打下去!”

    从战场的实际情况来说,库雷金大将必须打下去,即使是硬着头皮也得打,几万部队已经准备就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取消进攻。对部队士气的影响,比无功而返还要严重,之所以要等到六时整,是因为库雷金大将还抱着一线希望,空军机群能够摆脱独立师机群的阻击,按时到达,哪怕是一部分也成。

    库雷金大将把事情想象地太美好和简单了,苏军空中机群编队指挥官乔纳索夫中将,现在的处境是苦不堪言,“在空军混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打空战的,卑鄙中国人!”他咬牙切齿的咒骂到。

    乐一琴的战术,绝对无套路可将,自己的战斗机将苏军护航战斗机群打散之后,并不追击。而是一头扎进苏军轰炸机群堆里,上下翻飞打个不亦乐乎。等苏军战斗机重新聚拢在一起的时候。苏军战斗机飞行员一阵无奈,二百来架中国战斗机,混在自己五百四十多架轰炸机群里,这仗怎么打?

    恐怕连射击都束手束脚,稍有不慎,子弹就会招呼到己方轰炸机身上。而独立师的战斗机,就没有这样的顾忌,反而利用己方的轰炸机当掩护,就是不正面格斗。抽冷子就是一阵弹雨泼过去,打不着战斗机,也打得着轰炸机,投鼠忌器,苏军战斗机飞行员这仗打得,憋气带窝火。

    眼见得一架接一架的轰炸机,不是凌空炸成碎片,就是浑身冒火带烟,哀鸣着栽向地面,事不可为,再打下,等轰炸机打没了,就轮到护航的战斗机了,数量本来就不占优势,仗打得又畏首畏尾,万般无奈之下,乔纳索夫中将下达了撤离战斗的命令,因为,需要护航的目标,已经所剩无几了。

    追击独立师机群的战斗机,又迟迟不见回援,再不撤,恐怕自己这个两个团的战斗机,要被独立师战斗机群包饺子,空战从凌晨三点三十分开始,打到黎明五点多钟,将近两个小时,三个苏军轰炸机师,五百四十余架轰炸机,剩下不到几十架,在两个苏军战斗机团的保护下,仓惶撤往伊尔库茨克方向。

    乐一琴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咬着苏军机群猛追猛打,他心里有数儿,其他的苏军战斗机群,恐怕永远也无法回援了,事实也是如此。

    接到指挥官乔纳索夫中将的命令后,追得正欢的苏军战斗机,意犹未尽的放弃了目标,准备编队返回去救驾,不过,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被追得一肚子火气的独立师战斗机飞行员们,从空战情况通报里得知,指挥官那里业已得手,再继续诱敌,已经没了意义,那会轻易的放走苏军战斗机。

    于是,各个机群指挥官一声令下,刚才还逃得十分狼狈的独立师战斗机,忽然变脸,掉过头猛扑上来,苏军战斗机群无奈,只得迎战,在各自不同的空域,打得不亦乐乎。

    空战的范围如此之广,围绕着贝加尔湖左右空域,分成了十几处战场,打得昏天黑地,乐一琴的空中游击战的打法,硬是将苏军一千五百多架作战飞机的大机群,撕扯成十几块儿,分散苏军机群的实力之后,再零敲碎打。

    乐一琴指挥三个战斗机团,一路追一路打,干掉了剩下的几十架苏军轰炸机,到了黎明将近六点钟的时候,三个苏军轰炸机师五百四十余架战斗机,全军覆没,连一架都没有剩下,就连苏联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的座机,也挨了两发子弹,幸亏不是要害部位,再加上他的僚机,以自己被打得凌空爆炸的代价,拼死掩护,中将同志就会成为苏联空军的烈士。

    看了看油量表,乐一琴得意的一笑,下达命令:“各机群注意,立即脱离战斗返航,如果那个机群被苏军战斗机咬住,无法脱身,可以求援,我手里还有三个团!”

    十几个战斗机团团长,听得一阵无语,“指挥官这不是磕碜人吗,我们现在正在追着老毛子战斗机猛打好不好!”

    谁也没有接这个茬儿,乐一琴哈哈大笑,说道:“都不愿意听了!那就执行返航的命令!”

    驾驶着受伤的战斗机,乔纳索夫中将给库雷金大将发去消息,“库雷金司令员同志,我混合机群在色愣格河以北空域,遭到独立师大机群的袭击,轰炸机群全军覆没,战斗机群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战斗返航,原定的轰炸任务,无法完成!”

    库雷金大将接到这个让他透心凉儿的电报之后,呆滞了几分钟,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阵容庞大的混合机群,怎么就会吃大亏?实在是无法理解!

    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到早晨六点整,库雷金大将咬咬牙,将乔纳索夫中将的电报,揉成一团,狠狠的攥在手里,语气阴寒的道:“命令,攻击部队按时发起进攻!”

    苏军炮兵开始炮击,无数的炮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掠过色愣格河河面,落在独立师阵地上,刘弘章拿着望远镜,观察河对岸,听见苏军炮弹不分个数的爆炸声,不屑的说道:“老一套!”语气轻松无比。

    刘弘章的确很轻松,就在几分钟前,接到师指挥部的敌情通报,知道乐一琴的航空兵,已经解决了对自己阵地威胁最大的苏军轰炸机群,还将苏军战斗机群,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返航,心里这个解气啊!

    现在,刘弘章有足够的心情,来对付苏军步兵的进攻了,看着看着,他忽然“扑哧”一声乐了。

    身旁的欧阳一山奇怪的问道:“老兄,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啊?”

    刘弘章乐不可支的把望远镜递给了欧阳一山,说道:“你看看,老毛子的坦克,摆出的是个什么阵势,挨打没够啊!”

    看完之后,欧阳一山也乐了,说道:“老兄,还是老办法打?先敲掉苏军的坦克,迫击炮打第二梯队,第一梯队放近了打!”

    刘弘章夸张的瞪大眼睛,回答到:“也只能这样打,老毛子玩儿不出什么新花样,咱们就照方抓药,有昨天的例子,各团知道怎么打,得,不用咱俩操心了!”

    炮击了四十分钟后,苏军的炮火开始延伸,“轰隆隆”的往独立师阵地纵深打去,第一波次的进攻部队,开始渡河。

    色愣格河两岸,战火硝烟,再次蔓延开来,战斗的结果,在意料之中,苏军的第一次进攻,很快就被击退了,一个小时后,苏军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一次,退得更快。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刘弘章和欧阳一山,指挥直属兵团第一和第二旅,击退了苏军五次进攻,终于打得苏军没了脾气,不得不收手。

    随着苏军部队撤离北岸滩头,战场安静下来,劲吹的北风,将苏军坦克燃烧的滚滚黑烟,吹到南岸,弄得阵地上,到处都是一股子焦糊味儿,呛得刘弘章不住嘴的骂娘。

    夕阳敛起最后一抹余晖,夜幕笼罩了外蒙古草原北部大地,按照师指挥部的命令,从晚上八点整开始,色愣格河南岸一线阵地上的独立师部队,开始有计划的撤离,在两个小时前,乱石山一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已经提前撤出阵地。

    晚上十点整,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在警卫部队的保护下,走出呆了两天两夜的掩蔽部,呼吸一口清冷的晚风,刘弘章再次回头,看看对岸闪烁着昏黄灯光的苏军营地,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

    对旅参谋长刘成林说道:“成林,电告师长,我色愣格河一线和二线的部队,已经安全撤离,指挥部于十点整,最后撤出,部队已经往巴彦乌拉方向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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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张开的网

    色愣格河战役指挥部指挥官刘弘章,副指挥官欧阳一山和指挥部,是最后撤离阵地的,跟随指挥部一起撤离的,只有刘弘章旅的第一团,就是这个团,也不是为了保护指挥部的安全,才留下来的,刘弘章自有打算。

    孙振邦在色愣格河防线,经营了很长时间,防炮洞、掩蔽部、工事和交通壕齐备,摆出的是长期坚守的架势,作为外蒙古战役东路攻击集团的指挥官,刘弘章了解师长的战役部署,手里外高加索军区部队,遭到打击之后,肯定会原路撤回,独立师部队坚守的区域,也是苏军必经之路。

    对于这些完备的工事,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的想法一样,自己用不上,也不留给苏军,用来对付自己,所以,第一团暂时充作了工兵部队,在所有的防炮洞、掩蔽部和四条交通壕里,埋设了大批的炸药和地雷,按上定时引爆装置,爆炸的时间,定在九月二十七日上午七点整,那时候,部队已经走了九个多小时。

    用刘弘章的话说,“咱们准备的一百多吨炸药,上千枚地雷,可不是光为了炸这些防御工事,还是给老毛子准备的一份大礼,我估计,能干掉两个团以上的苏军,要是把那个库雷金炸死,就更理想了!”

    对于刘弘章的做法,欧阳一山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阴险!”

    九月二十六日夜里十点钟后,色愣格河南岸,长达二十余公里的战线上,独立师部队已经全部撤离,空无一人,整个撤离过程。没有惊动对岸的苏军。

    库伦,夜里九点多钟,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内,灯火通明,一派紧张忙碌的气氛,参谋们不时的进出,电台室内,收发报的电键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将指挥部的一道道命令,发给各个部队。

    唐秋离的办公室里。参谋长赵玉和、副参谋长王俊两人,不停的签收参谋们送过来的电报,而唐秋离却显得很悠闲,站在大幅的外蒙古地图前,也有半个多小时了。

    赵玉和拿着几份电报。说道:“师长,直属兵团第八旅旅长。西路攻击集团指挥官桥满山来电。该集团部队第八、第九,第十一旅,已经在预定到达区域展开,只有第十二旅陈寒部,还需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指定位置!”

    唐秋离转过身来。眉头皱起,不满的说道:“问问桥满山,十二旅是怎么回事儿?西路攻击集团各旅集结的时间,相差不多。为什么陈寒的部队延迟时间?”

    赵玉和笑着解释道:“桥旅长来电报说明了情况,第十二旅开赴的区域,要比其他部队的远,您也知道,外蒙古地区的路况,实在糟糕,咱们部队又是机械化行军,距离战役发起的时间,还有三十一个小时,晚个三四个小时,影响不了大局!”

    “陈寒旅长也来电,做了解释,他的旅,比西路攻击集团其他部队,还早出发三个小时呢!我们的旅长,心里都有数,师长,您就不要在苛责了!”

    唐秋离想了想,赵玉和说的是实际情况,便没有深究,但还是对陈寒旅晚到达指定位置,有些不满,本来想要去电报追究一下,但又放弃这个想法。

    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的部队,已经撤离了色愣格河防线,明天天一亮,苏军再次进攻的时候,就会发现,阵地上已经空无一人,按照苏军的行军速度,最迟在九月二十七日傍晚,就能到达哈根高勒和白音查干一带,无论哪个部队没有按时到达指定位置,这张网,都会出现个大窟窿。

    虽然发生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但唐秋离不敢大意,对于苏军指挥官库雷金大将,能否上钩,渡过色愣格河之后,继续南下,扑向库伦的问题,自己也仔细考虑过。

    按照正常情况判断,独立师部队在色愣格河南岸的阻击战,打得很凶、很顽强,完全是一副寸步不让的阵势,突然撤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如果库雷金足够谨慎的话,苏军就会在渡过河之后,不冒然南进,会停留一段时间,等待苏联远东方面军的部队到达,会合之后再继续南进,这是稳妥的做法。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苏军对色愣格河防线的进攻,显得非常急迫,不顾连日来的损失,持续进攻,应该是斯大林或者苏军总参谋部,给库雷金下了死命令,限定期限攻克库伦,这场战役,斯大林绝对不希望拖得旷日持久,因此,渡过色愣格河之后,苏军马不停蹄的南进,绝对有可能。

    为此,唐秋离也做了两手准备,一旦苏军停留在色愣格河南岸,原定在库伦以北哈根高勒至白音查干一带,伏击并围歼苏军计划落空,那么,各路部队,就开始正面反击,经过色愣格河战场几天激战的消耗,疲惫不堪的苏军,绝抵挡不住直属兵团十个机械化步兵旅,东指三个机械化步兵旅,共计十三个旅,超过二十二万人的正面突击。

    为避免被包围的下场,库雷金会命令部队渡河北返,撤回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刘春的骑兵部队,辅之以乐一琴的航空兵部队,会将色愣格河北岸,变成阻击苏军的阵地,只要堵住苏军一天多的时间,正面反击部队就会扑上来,在色愣格河南岸,聚歼苏军,无论如何,自己是不打算放过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

    如果库雷金迫于斯大林的压力,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南下攻击,又怕中了圈套,派出一部分部队,做试探性进攻,其主力部队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随即跟进,这种可能性非常大,毕竟苏军最高指挥官库雷金大将,是个战场老手。

    在车车尔勒格一线的部队摆出阻击的架势,迎头一打,会使库雷金误以为,独立师阻击部队,在色愣格河防线,伤亡惨重,不得不后撤,组织第二道防线。

    随之而来的,就会是苏军主力全部压上来,那么,自己的战役目的,也就达到了,属于另外一种方式的诱敌深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关键是车车尔勒格一线的部队,怎么打的问题?

    打得太狠、太凶,无疑会暴露自己的企图,其中的尺度拿捏,非常重要,也不知道巴特尔和杨克天他们到了那里,应该当面面授机宜,这样才稳妥。

    想到这里,唐秋离问道:“王参谋长,你负责联络和监督各个部队的行军进度,预定集结于车车尔勒格一线的四个坦克旅,东指杨克天的三个机械化步兵旅,直属兵团的第三旅、第四旅和第五旅,都到达指定位置了吗?命令巴特尔和杨克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战役指挥部!”

    王俊刚要回答,门外,传来两个声音,“报告师长,独立师装甲兵部队指挥官巴特尔,独立师东指部队参谋长杨克天,面见师长,请师长训示!”中气十足,声音里,就透着一股子阳刚之气!

    这声音,听在唐秋离的耳朵里,无比的亲切,他疾步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大笑着说道:“库伦这地面儿够邪性的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巴特尔、克天,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风尘仆仆,满身征尘,却英气流转的巴特尔和杨克天,双双站在门口,一身作战服上,溅满了泥点儿,脚下的军靴带着泥巴,见到唐秋离,两人一起立正敬礼,齐齐喊道:“师长好!”

    唐秋离一手拉着一个,仔细的打量两人,满意的说道:“气色还好,快进来!正好找你们两个有事儿!”一边招呼勤务兵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奶茶。

    一碗奶茶没喝几口,唐秋离就说道:“时间很紧,指挥部马上就要到车车尔勒格去,正好你们两个指挥官都来了,要谈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在车车尔勒格一线,正面战场上的仗,怎么打的问题,对了,巴特尔、克天,部队都到达预定位置了吗?”

    巴特尔看了一眼杨克天,示意他来回答,杨克天说道:“师长,再有一个半小时,部队就会全部进入指定位置,到凌晨五时左右,可以部署完毕,我和巴特尔指挥官,把部队交给各个旅长,就急忙跑到您这来了,说实话,仗怎么打,我们两个还真没有个准数儿,怕出手太狠,影响您的全盘计划,想听听您的指示!”

    唐秋离很满意,说道:“不错,没仗着有一千多辆坦克,六个机械化步兵旅,就忘乎所以,对于苏军渡过色愣格河之后,可能采取的动作,我预先估计到了几点,参谋,在桌子上铺开地图!”

    对着地图,唐秋离仔细的给巴特尔和杨克天,讲解了苏军可能采取的动作,以及己方应对的办法,最后,他说道:“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苏军指挥官库雷金大将,派出部分兵力,做试探性南下进攻,你们两个的部队,既要阻击,又不能打得太狠,这个尺度要把握好!”

    “坦克和炮兵,先不要使用,为了避免部队过多的伤亡,修筑工事和防炮洞、掩蔽部,至关重要,让战士们辛苦一些,不要怕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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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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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