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回说到吴天德嚣张狂妄,根本不把张彪、李虎他们放在眼里。张彪自然生起气来,脸sè一寒低声道:‘难道你要咱兄弟白跑吗?’吴员外见状忙
斥道:‘天德不得无礼,有话好好说。张捕头可别往心里去,这孩子不懂事都是夫教导无方,得罪了、得罪了。’张彪道:‘不是我们兄弟要为难员外,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说我们能怎么办,你吴公子有能耐就去和知县大人理论。’吴天德闻听也火起来了,高声道:‘拿知县大人来压我,本公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我这就跟你们去,看他张知县能把我怎样。’吴天德说着就迈开步前头先走,张彪和吴员外打声招呼,带着捕快们随其后而走,吴员外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彪、李虎他们走了以后,吴员外才缓过气来,急忙道:‘吴安,你快到县衙打听一下,天德到底犯的是哪桩事。’吴安道:‘是、老爷,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便走了出去。
张彪、李虎和几个捕快带着吴天德进了县衙大门,刚到大堂门囗,张彪喊道:‘吴天德带到。’吴天德一听有点不大对劲,暗忖道:‘不是说来问话吗,听这口气好象带犯人一样,不知是哪桩事翻了出来。’想到此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就是来了,看你们能耐我何。’说着便走进县衙大堂。吴天德到大堂一看,见李老等人都在大堂里,暗忖道:‘不就是玩了一个穷百姓家的丫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事我干的多了,出人命的事都有,也没人能把本公子怎么样。’吴天德正想着来,忽听一声大喝道:‘堂下新来何人,还不跪下报上名来。’吴天德猛然吓了一跳,昂着头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到这大堂从来不跪,刚才你要把我吓着了,你可要负责jīng神赔尝的,再说本公子的大名,张捕头不早就喊过了吗?
张知县知道他是仗着舅舅的势力,没有把他这小县令放在眼里。暗忖道:‘我先忍一下,先把案子问好再说,假如你真的做了这些事看我怎么惩治你。’于是便缓和点道:‘不跪也罢,本县问你,你是吴天德吗?’吴天德yīn阳怪气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正是吴天德。’张知县道:‘有人看到你把卖菜的彩儿带回府上,有设有这回事。’吴天德道:‘当然有、千真万确,因为我把她的菜全买了,叫她送菜到府上。’张知县道:‘后来怎样了。’吴天德道:‘当然是她把菜送到府上,本公子给她银子走人。’
这时李老实一听急了,接口道:‘你说谎,天都晚了也不彩儿回家,天晚时是我到你吴家门上又吵又闹,你们才把彩儿放出来。’吴天德皮笑肉不笑的道:‘谁能证明你说的话,你莫不是想敲诈本公子。’张知县道:‘现在有孙大胡做证,天黑时分他看见李彩儿衣冠不整和李老实从你吴家大门走出来,你还有何话说。’吴天德眼一翻瞪着孙大胡道:‘你真的看见了。’孙大胡低头小声道:‘是的。’张知县道:‘吴天德你还有何话说。’吴天德眼看赖不过去,便不以为然的道:‘就是天黑才放她走又能怎样。’张知县道:‘现在李老实告你强暴侮辱他女儿李彩儿。’吴天德道:‘张大人这分明是那刁民冤枉我了,原本是那李彩儿自愿和我交鱼水之欢,叫我多给她银子,怎么能说我是强暴的。’李老实哭着骂道:‘你这个畜牲,我和你拼了。’说着便朝吴天德扑去,早有捕快把李老实拦住。
张知县冷笑道:‘自愿的又怎么会衣冠不整,脸上还被割了一道口子。’吴天德道:‘那也不能怪我,是她先把本公子的脸弄伤的。’说着便指着自己的脸让人看。张知县道:‘你说彩儿是自愿的,又怎么会伤了你,我看你是前言不搭后语,纯属狡辩。’吴天德道:‘我们家家丁可以作证。’张知县道:‘你家的奴才当然都为你是从,又怎么能做证。’吴天德见知县步步紧逼,忽然哈哈大笑道:‘就是本公子强暴了她,你又能把本公子怎样,知府大人可是我的亲舅舅。’张知县道:‘我能把你怎样,当然是要以法办你,李彩儿遭你强暴侮辱、羞愧难当已经上吊自尽而亡,你吴公子该当何罪呀。’吴天德yīn笑道:‘你知县大人都说她是自尽而亡,又关我什么事。’张知县大怒道:‘好你个胆大妄为的狂徒,强暴良家民女,逼死人命,还在这巧言鬼辩胡言乱语,不给你上点规矩是不会知道什么叫王法。张知县一拍惊堂朩喝道:‘来人呀,把这个目无王法的狂徒先打二十大板以治他不敬之罪。’说完扔下一只令签。
吴天德道:‘我看哪个敢,张正清你是不想好了吧。’张彪和李虎走过来一人架着一个臂膀,又上来两捕快抓住吴天德两个脚脖子朝后一拉,张彪和李虎朝下一按,吴天德直挺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嘴里却在乱骂一通。这时有两个捕快各执一个长板分站两边,朝吴天德的屁股轮换着拍打,他马上痛叫却不再骂人了。一通板子打完,两眼喷出仇恨的目光,一边哼叽一边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张正清你敢打我,我要到青州府去告你,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知县道:‘今天本县就要替知府范大人管教管教你这个胆大妄为外甥,给知府大人再打他十大板。’张知县的话音刚落,就听吴天德哎哟声响起,两捕快抡起大板,此上彼下,没有多一会就打完了,只听吴天德鬼哭狠嚎。板子停下,他的屁股红肿起来,疼得他呲牙咧嘴,不再油嘴滑舌的了。张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吴天德你还不把所做的恶事人实招来,刚才三十大板是对你藐视公堂的惩罚,要不要再来五十大板。’吴天德闻听,早就吓的抖擞起来。暗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硬扛下去,就算打不死也许只能剩半条命,不如先认了再说。’于是结结吧吧的道:‘我招、我招。’张知县道:‘吴天德你就如实说来。’
张彪和李虎把吴天德提起让他跪下,他腰一软屁股便坐下去,疼的他哎哟一声便挺起腰来。吴天德忍着疼痛把怎样强暴李彩儿,他大概的说了一遍。张知县听完后道:‘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吴天德道:‘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张知县道:‘好,看你有回改之意,那你就签字画押吧。’王师爷把笔录拿到吴天德面前道:‘吴二公子,你看笔录可对,对了就在这上签字画押。’吴天德带着怨毒的眼光看着王师爷道:‘我签。’说完从师爷手中拿过笔来签了字画了押。王师爷把签好的笔录交给张知县。张知县接过笔录仔细看了一遍,看完望着堂下,一拍惊堂朩道:‘吴天德听判,本城大户吴员外的二公子吴天德为富不仁,光天化rì之下强逼民女彩儿回家,并强幻jiān污了彩儿姑娘,彩儿姑娘乃真烈女子受此屈辱,心灵无法忍受,故自寻短见而亡,归根究底你吴天德是罪魁祸首,虽不是直接杀死彩儿姑娘,但也是直接逼死人命,再加上强行jiān污之罪也算是罪大恶极,虽不致抵命,但活罪难饶。本县判你充军发配到洪州牢狱六年,先关进大牢,后天押送去洪州。退堂。’
张知县起身朝后衙走去,张彪指挥捕快把吴天德拖到大牢去了。李老实和孙大胡,赵五他们也都各自回家。李老实回到家中找人帮忙把彩儿葬了,老两口看恶人吴天德已被判了罪服了法,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吴员外叫吴安到县衙打听情况,他看的出神,暗忖道:‘以前哪个县老爷不给我们二公子三分面子,如今这张知县是说打就打。’他看的又惊又怕,却忘了回去回报,这时判决完了才醒觉,他慌忙转身一溜烟的朝吴员外家跑去。
吴安是一路奔跑回到吴家直接冲到堂屋大厅,喘着粗气道:‘不好了、老爷。’吴员外正急的乱转,老伴在一边唠叨个不停。吴员外见吴安回来忙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德儿可好。’吴安道:‘二公子已被判了个充军发配。’吴员外道:‘因为哪当子事,这么快就判了。’吴安道:‘就是因为昨天那个姑娘的事,那姑娘今天早晨上吊自尽了,李老实告到县衙大堂,人家证人早就去了,就等着二公子了。’于是他就把县衙大堂的情况说了一遍。吴员外气急败坏的道:‘这个张正清好大的胆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还将我们德儿打了不算还要叫他充军发配,真是欺人太甚。’吴天德他娘也急了,大声道:‘你在那乱叫有屁用,还不赶快浱人去找他大舅范知府帮忙救人。’话音刚落又道:‘不、不、还是老爷你亲自去和他大舅商量如何救德儿才好。’吴员外听老伴这么一哾,心想也对,忙道:‘夫人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就去青州府一趟。’转而对吴安道:‘吴安快去备辆马车,我们马上就走。’吴安道:‘老爷现在就走,可还有两个时辰就天黑了。’吴员外道:‘救人如救火,早一点救德儿出来就少受些罪。’吴安听后赶忙备好马车,带着吴员外朝青州府而去。
从青原县城到青州府城要三天的路程,因为天气热,就是马车也得走着歇着,夜里又怕不安全,所以到笫四天中午才到青州府。进城之后直奔府衙而去,车马来到府衙门前,吴员外下了马车朝大门走去,守门的认识吴员外,热情的把吴员外请进府里,又叫人把马车从边门赶进府里。守门的和吴员外边走边道:‘吴老爷我们直接去客厅好了,我们大人正在客
第三章
第三章
上回说到守门的和吴员外边走道:‘吴老爷,我们直接到客厅去吧,我们大人现在正在客厅用午饭。’吴员外道:‘好啊,我也没有吃午饭来。’两人不大一会来到客厅前,守门的喊道:‘大人,青原的姑老爷来访。’说完就把吴员外请进客厅,只见范知府一家几口正在吃饭,自己客套一句就退了出去。青州知府范通章见吴员外来到,他便起身迎了过来道:‘姐夫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快些坐下歇着吃酒。’吴员外道:‘酒就不吃了,吃些饭就行了。’范夫人和几个孩子都跟吴员外见了礼。接着都坐下继续用饭。范通章见吴员外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暗忖道:‘姐夫此来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才来找我。’于是便问道:‘姐夫,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吴员外道:‘一言难尽。’范通章道:‘那就先别说,等吃完饭再慢慢细说来。’于是大家就客套着吃饭了。
吃完午饭,范知府和吴员外来到书房,两人分宾主坐下,有下人端上来上等好茶,两人各自端起喝了几口,范知府放下茶杯道:‘姐夫,家里出了什么事。’吴员外道:‘又是天惹的事。’于是他就把二儿子吴天德所犯之事细说个明白。吴员外又道:‘以前到青原的县令都很给面子,怎么这个知县张正清一点也不給你这个知府的面子,说抓人就抓人,说判就判,根本就不把你这个知府放在眼里。’范通章冷笑道:‘姐夫你有所不知,这张正清是个没头脑的人,认死理只**,不讲同僚情义很是难缠;他就因为这德xìng已经得罪了好多大人物,所以做了几年也没有升迁,窝到挪了不少,凭他的才学巡抚也做得来;他又知道我这知府是买来的,所以他就更不把本府放在眼里。’吴员外急道:‘难道德儿就没救了。’范知府道:‘也不能说没救,救是肯定要救的,但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
原来这范知府的官是用银子买来的,吴员外也拿了一大笔银子给他买官,难怪吴二公子敢在青原县横行霸道,他一直以为他家也算半个知府,所以才如此狂妄自大。
范知府和吴员外在书房里谋划半天,终于计算出一套救人害人的计划。吴员外道:‘如今德儿已在奔洪州们道上,到了洪洲恐怕又要吃苦头。’范知府道:‘姐夫放心,明天我浱人去洪州一趟。’第二天范知浱一名捕快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到洪州去,希望洪州府能给吴天德多些照顾。范知府和吴员外两人分头行事,叫吴员外回青原县按计行事。范知府早就接到消息,巡抚李尚良李大人下个月要到青州府这一片巡察。这李尚良也没少收范知府的许多好处,所以他们的关系也是不一般咕。过了几天范通章穿上便装带个随从出了青州府,暗地里去迎接李巡抚,做好他们的救人害人的计划。
七月初五这天,天气晴好,有一队人马浩荡着进了青原县城,前后都有錦衣公差护行,中间有个八人抬的大轿被前呼后拥的向前走着。那些公差有的挎刀、有的扛棍、有的举牌,牌上写的是肃静回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块写着八府巡抚的牌子。一行人威风八面正打着锣呼喝着在大街上行进着。这时吴员外走到街心拦住去路,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状紙举到头顶,高声喊道:‘冤枉啊、冤枉啊,’他喊个不停。他这么一拦,巡抚的大轿也停了下来,这巡抚五十多岁年纪,他在轿里对手下人道:‘马涛,你到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马涛应声跑到前面,见是个五拾多岁的老汉员外装办,便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冤枉。’吴员外道:‘草民吴旺财,本城的一个员外,这有状纸,冤枉的事由都在上面,还请官爷代为交给巡抚大人,好为草民做主。’马涛接过状纸道:‘好,我这就把它交给巡抚大人。’马涛拿着状纸回到轿边道:‘大人,喊冤的是个叫吴旺才的员外,这有状纸。’说着就把状纸从轿窗递了进去。李尚良李巡抚接过状纸看了一会道:‘我们现在直奔青原具衙,把吴旺财一并带去。’马涛叫声起轿,铜锣响起呼喝着朝青原县衙而去,街上的百姓都闪在两边小心的看着。
再说张知县判了吴天德的案子后,以为范知府一定会来兴师问罪,没想到半月以后也不见有动静,就连吴员外也没来县衙一趟,只是家丁送些饭菜衣物什么,如今吴天德早已到洪州牢狱了。张知县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哪里不对劲,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今天在大堂里办公又苦思冥想,心情烦燥。这时一个捕快慌忙跑进大堂,气喘嘘嘘道:‘大人,巡抚大人来到青原县,现在正朝县衙而来,那个吴员外还在大街上明冤告状,现在和他们一块来了,很快就要到县衙大门口了。’张知县闻听巡抚大人来到青原县城,忙站身整理一下衣帽,道:‘都跟我出去迎接巡抚大人。’说完快步朝衙门口走去。
这也难怪张知县不知巡抚大人驾到,一是上面就没有给他通消息,二是他自己也不想趋颜附势到处去打探消息巴结权贵,因为这样他在官汤很受排挤。
张知县刚出衙门口就听到铜锣响声,他赶忙走到街心寻声望去,见一行人马果然是巡抚大人的行仗,忙的迎上去。等到近前,张知县施礼道:‘青原县令张正清迎接来迟,还望巡抚大人见谅。’前面开道的公差见有当地官员来迎接便停下来,李巡抚在轿里问道:‘又是什么人拦路。’马涛回秉道:‘是当地官员来迎接大人,我听好象是青原县令。’李巡抚道:‘叫他头前带路,到衙门口再说。’马涛应声跑到前面对张知县道:‘我们巡抚大人叫你头前带路,到衙门口等着。’张知县答应一声就带着王师爷和众捕快回头先走,巡抚大人也起轿随后跟着,铜锣又响起,呼喝之声不断。
一行人到了衙门口停了下来,李尚良李巡抚走出了大轿,张知县便过来施礼道:‘下官迎接来迟,还请巡抚大人见谅。’李巡抚道:‘这也不能怪你张知县,是本官早没有通知你,我们还是到堂上说话吧。’说完迈步朝衙门里走去,张知县在一边陪着前行,众人走进县衙大堂,巡抚大人带来的人站在左边,县衙捕快站在右边。李巡抚直接到堂案后坐下,对张知县道:‘张大人你也搬个凳子坐下。’张知县叫张彪搬来一个凳子放在堂案一头,张知县也坐下了。众人坐稳站定,李巡抚道:‘今天我在路上接了一个案子,就是你们青原县的,今天就借你这县衙大堂审一下吧。’张知县道:‘李大人客气了,大堂是朝廷的大堂,大人乃朝廷钦差大人,要用大堂为朝廷办事那是理所当然的,李大人请吧。’张知县暗忖道:‘早就听说李巡抚和范知府关系非比寻常,这次来到青原可能是专为吴天德的案子来的,反正此案我也审清问明没什么好怕的,除非他们栽脏陷害。’
李巡抚道:‘张知县,你最近是不是判了一个大案。’张知县道:‘是的、是吴天德强行jiān污逼命案,要不要把案卷拿过来你看一下。’李巡抚道;‘好啊,拿过来我看看,好斟酌一下。’张知县叫王师爷去把吴天德的案卷取过来递给了李巡抚。李巡抚接过案卷翻阅一遍,故作惊讶的道:‘这就不对了,我手上接的这张状纸也关于吴天德的案子,说吴天德是冤枉的,我看这个案子得从审,张知县你看如何。’张知县闻听此语感觉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发生,暗忖道:‘人家是有备而来,这巡抚大人要重审,我这小小的县令又怎能阻挡的了。略一沉思道:‘既然巡抚大人要重审,下官怎么敢反对呢,全凭巡抚大人做主。’
李巡抚也不客气,一拍惊堂朩道:‘升堂。’捕快们喊起堂咸,声落之后李巡抚道:‘带原告吴旺财。’这时一捕快把吴旺财带进堂来,吴旺财走到大堂当中跪下道:‘巡抚大人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我儿天德是冤枉的。’张知县一看吴旺财变成了原告,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但又不知人家是如何谋划,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便道:‘此案已是证据确着,吴天德也已交待犯罪事实,怎吴员外想翻案吗?’吴员外道:‘巡抚大人,我儿是被张知县屈打伐成招,望巡抚大人明鉴。’张知县道:‘李老实是受害者是真正的原告。’李巡抚道:‘我接的是吴旺财的诉状,所以他才是原告,李老实不但是被告,而且你张知县也是被告,现在谁是原告谁是被告都是无所谓,最主要的要把这个案子审清问明,本官不能听谁的一面之词,你虽是被告,我还不是叫你坐在大堂上吗?’张知县无话可说,只有随他审吧,再反对有可能就要被赶到堂下。李巡抚继续道:‘张知县,叫你的捕快去把李老实、赵五、孙大胡都带到堂来,好让本官问个明白。’张知县应声道:‘好的,张捕头、李捕头你二人带些捕快分别将这几人带到大堂来。’张彪、李虎二人应声领着几个捕快朝大堂外走去。
张彪、李虎边走边议论起来,李虎道:‘张大哥,你看今天巡抚大人来的蹊跷,我看有翻案的可能。’张彪道:‘这可说不定,虽然知府没有出面,谁敢说他不在背后使坏,看巡抚大人态度好象是胸有成竹,此案一定翻成,说不定范知府和巡抚大人早就算计好了。’李虎道:‘要是此案真的翻了,恐怕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我们把吴天德打的那么惨,回来肯定要报复咱们。’张彪道:‘真要是那样也是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两人走到十字街口便分道行事,李虎带着二捕快去找孙大胡,张彪带着四个捕快朝城东李家岗村而去。
孙大胡家在城里,很快就带回大営,孙大胡走进大堂便跪下低头不语。李巡抚道:‘堂下来人报上名来。’孙大胡道:‘草民孙大胡。’李巡抚道:‘吴天德一案是你作证,说李老实和他女儿彩儿是从吴天德家走出来。’孙大胡道:‘草民什么都不曾看见。’李巡抚闻听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出尔反尔,要是不用刑法于你,恐怕你难说实话。’孙大胡马上求饶道:‘大人息怒,不是草民敢乱说,其实另有原因。’李巡抚的脸sè缓和些道;‘原来另有原因,什么原因还不从实招来。’孙大胡低着头道:‘是两个捕快到我家叫我那么说的,还给我五拾俩银子,说是知县老爷叫这么做的,草民哪敢说半个不字。
张知具先听孙大胡说什么都不曾看见就已心惊,现在又听他说是自己指使他做假证更是浑身打颤。张知县心想今天有可能在劫难逃,忙喝道:‘孙大胡你在胡说八道,我何时叫你这么做的。’孙大胡道:‘就在审案的前一天晚上,是县衙捕快张七和王八去的,还有这银子我也没敢用。’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包银子,继续道;‘五十俩银子分毫不差。’孙大胡嘴里一边说,心里却暗道;‘知县老爷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耐,我只好顾着一家老小的活命,我知道你是个好官好人,可是好人难做,好官就更难做。’
李巡抚道;‘张知县你有何话说。’张知具铁青着脸怒道:‘他简直是一浱胡言。’又道:‘张七、王八何在。’有个捕快接道:‘他俩跟张捕头出去办事了。’李巡抚皮笑肉不笑的道;‘张知具不用着急,他一个人这么说,本官也不会相信肘,等会张七、王八、赵五他们都到堂,看看他们怎么说。’张知县无语,只好等待,暗忖道;‘等来的可能是一样的结果,那自已的官场之路就走到尽头了。’
又过好一会,张彪和几个捕快带着李老实和赵五来到大堂。李巡抚道;‘堂下来人报上名来。’李老实和赵五各自报了姓名。李巡抚道;‘赵五,你在吴天德一案中,做证说是吴天德和家丁把李彩儿强行拉走可是事实。’赵五回道;‘草民那天没有卖莱不曾看见此事。’话音刚落,李老实急道:‘赵五你怎么如此说瞎话,我家彩儿都被他们害死了,你还坦护他们,你良心何在。’李巡抚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快给我住嘴,等会再问你话,你敢在扰乱公堂,就叫你先吃三十大板。’李老实吓的不敢再说话,两眼望着张知县,见张知县微一摇头,一脸无耐之相。李老实暗忖道;‘看样张知具也无能为力了。’他真的不敢说话了。李巡抚又道;‘赵五,你为何还要做假证。’赵五道:‘是张知县叫我这么说的。’张知县道:‘我何时叫你这么说的。’赵五道:‘就是审案的前一个晚上,是捕快张七叫我这么说的,还送我五拾俩银子,张七说是知县老爷的意思。’张知县道;‘张七、王八,本县何时叫你们做这等事的。’张七上前道:‘就是审案前一个晚上,是你把和王八兄弟叫到后衙吩咐我们做的。’张知具闻听气的七窍生烟,一口气憋住好一会才上来,却带出一口血来,恨声道:‘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污陷本官是何居心。’张七王八只是低头不语了。
第四章
笫四章
上回说到张知县气的吐血,张七、王八被责问无语,李巡抚道:‘张知县你稍安勿噪,有这么多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话说。’张知县道:‘他们这纯属栽脏陷害。’李巡抚道:‘他们跟你张知县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张知县道:‘这、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是受别人的指使。’李巡抚把脸一沉道;‘张知县你作为一县之父母官,怎么能用也许这个词来推卸罪责呢。’李老实再也忍不住了,就是砍头也要说话,高声道:‘张知县是冤枉的,这根本都是颠倒黑白,污陷张知县,我可以作证。’李巡抚一拍惊堂木,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刁民怎能做证,有人告你和张知县狼狈为jiān,设计陷害吴天德,你该当何罪。’李老实毫不示弱道:‘在此案之前草民都不认识知县老爷,况且我家彩儿被吴天德逼死也是千真万确。’李巡抚道:‘那是你一面之词,有人证明你家彩儿是得病不治而亡,还敢在此强词夺理。’李老实吼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说我家彩儿是得病而亡的,就不怕朝雷劈吗?’李巡抚恼羞成怒吼道:‘你这个大胆刁民,尽敢辱骂本官,咆啸公堂,来人啊,给我先打三十大板以示惩罚。’张知县忙阻止道;‘慢、大人息怒,李老实乃一粗人,一时急怒说走了嘴,况且也没人证明他女儿是病死。’李巡抚冷笑道;‘他是个粗人,那你该是个有学问的人。知法的人,在这么多人证物证面前该要服法了吧。’张知县默不作声无言以对。
这时吴旺财开口道;‘李大人,草民有人证,能证明李老实的女儿彩儿是病死的。’李巡抚道:‘那你报上名来。’吴旺财道:‘这个证人就是东城的《回chūn堂》医馆的郎中王福全。’李巡抚听罢道:‘张捕头,你带人去把这郎中王福全带来。’张彪有点迟疑未动,李巡抚马上脸一沉道:‘怎么、本巡抚指挥不动你这大捕头。’张知县递个眼sè给张捕头叫他快去办好了。张捕头道;‘巡抚大人,属下万万不敢,我这就去办。’说完带人走出大堂。
很快张捕头就把郎中王福全带到大堂,王福全到大堂便跪在吴旺财一边道:‘草民王福全给大人见礼了。’李巡抚道:‘王福全,你怎么知道李彩儿是病死的。’王福全道:‘是这样的、那天李彩儿得了急病心口疼,李老实来我医馆请我去给他女儿看病,等我赶到他家时彩儿已经不行了,我给她把脉是心脏毛病,我药方还没开好,彩儿已断了气。’
李老实听郎中王福全睁眼说瞎话,肺都要气炸了,大声争辩道:‘大人、草民冤枉呀,他们这是胡说八道。’李巡抚没等李老实说完就拍惊堂木道:‘我看你这刁民才是胡说八道,不用刑你是不肯招,来人啊,把李老实先重大三十大板。’早有巡抚带来的捕快上前把李老实按倒在地,还有两人抡起大板就打,张知县眼看着也不敢阻挡,他心里明白马上就要治到自己头上了。三十大板打完,李老实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疼的直哼哼。李巡抚见打完又问道:‘李老实你是怎么和张知县勾结陷害吴天德的。’李老实咬着牙忍着痛恨声道:‘没有的事我怎么招,打死我也不会招的。’李巡抚道:‘把李老实先关进大牢以后再审。’几个捕快马上把李老实拖到牢房去。
这时张知县急忙道:‘李大人,你说我陷害吴天德是为什么,我和他们吴家无冤无仇的。’李巡抚道:‘这个问题叫吴旺财回答你。’吴旺财道:‘当然是为了银子,你把我儿子吴天德抓起来向我索要五百俩银子,我不肯纭,你就买通证人污陷我儿,还把他充军发配受牢狱之苦。’张知县怒道:‘你血囗喷人,颠倒黑白,天理难容。’李巡抚道:‘不要在那说什么天理,现在法理就不容你,来人啊,摘下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袍,带到堂下受审。’张知县道:‘李大人你这是事非不明胡乱定案,我要上告到朝廷。’不等张知县说完就上来两捕快把他拉到堂下脱了官衣官帽。李巡抚冷笑道:‘好啊,我等着你张正清去告,等我先判过你再说。’顿一下又道:‘王师爷,你把笔录拿去叫那些证人都签字画押。’王师爷赶忙把笔录拿到堂下让吴旺财、张七、王八、赵五、孙大胡等人签字画押。师爷回坐后,李巡抚又道:‘你们以前做假证都是张正清逼迫所为,本大人念你们是身不由已,现在又能翻然醒悟出来指证这个脏官,本官就勉了你们的罪责,你们都可以回去了。’几人听完就起身走出大堂,个个无jīng打彩,一点也不象被勉罪的样子,倒是象不很大的负罪感。
第四章续
‘第四章续
等几个证人走后,李巡抚道:‘张正清听判,原青原县知县张正清,身为知县父母官不知体察民情为民分忧,却勾结刁民李老实,买通证人赵五和孙大胡做假证,陷害良民吴天德受牢狱之灾,身为知县可谓知法犯法,本应罪加一等,本大人念你以前都是清正廉明,这次初犯是一时糊涂就从轻发落好了。勉去你的知县官职,押解回乡下老家,三rì内起程不得延误,如有违抗另加罪责,张正清你要觉的判地公证,你就签字画押吧。’张知县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暗忖道:‘我今天要是签字画押,恐怕此案永不得翻,如果不签字画押,不知他们又会使出什么毒招来,到时恐怕连妻儿都要跟着受罪,倒是先保命要紧,申冤之事以后再说。’李巡抚看着张正清迟迟不答话,冷哼道:‘张正清,我看你是个明白人,该不会也要我动刑罚吧。’张正清无可耐何的道:‘多谢巡抚大人对张某的关照不加重责,张某永感于心,我签字画押就是。’李巡抚道:‘你今晚可以在县衙住一夜,明rì搬出县衙,三rì内离开青原。’张正清道:‘张某谨尊巡抚大人之命。’李巡抚见张正清签完字画完押道:‘退堂。’张正清就朝后衙走去。此时已是酉时,张正清回到后衙就准备收拾东西。
张正清走后,李巡抚微笑着道:‘吴员外快快请起。’说着便走下堂来。吴员外起身迎上前道:‘李大人,你真是青天大老爷,能为我儿申冤,草民真是感激不尽,恳请大人今晩就到舍下安歇,也叫草民尽地主之谊以表谢意。’李巡抚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这就走吧。’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县衙大堂,随从们也都跟随其后走了。
张彪、李虎两位捕头等李巡抚那帮人走后,便在找寻张七和王八两人要问个明白,一看早没了踪影。张彪道:‘李虎兄弟,我们去问问张知县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虎道:‘不用问,这明摆着是人家早有算计,说不定他们后边还有招来,我们去提醒一下张知县。’两人说着就朝后衙走去,来到后衙见张知县脸sè很难看,好象生了一场大病。张彪道:‘大人,我看你脸sè很不好,你可要好好休息才是,打算何时起程,有什么事要办的尽管吩咐,我和李虎兄弟给你办。’李虎道:‘是啊,我看他们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大人要多加提防才是。’张知县道:如今我已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切割,哪里还有什么能力提防,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李虎道:‘要是这样的话迟走不如早走,大人打算怎么走。’张知县道:‘夫人和翠花都是女子,灵儿还是个孩子,我现在又是浑身无力两腿发软,不要说走回老家,就是走上个一天半天的可能就会倒下,我想雇辆马车不知要多少银子。’李虎道:‘从青原到大人老家扬州最少也得壹百俩银子。’张知县叹口气道:‘我们家的积畜只有百十俩,除了车费路上的盘缠都没有了,就不要说到家过生活了。’张彪道;‘我家也没什么积畜,我拿十俩给大人做盘缠。’李虎道:‘我也拿十俩给大人。’张知县道:‘那怎么行,你们的生活也不宽裕。’张彪道:‘大人就不要推辞了,俗话说的好,在家千rì好出门时时难,我们看家守舍怎么都好对付。’张知县感激的道:‘想我落难之人,二位捕头还肯如此相助,张某永感二位的恩德荣当后报。’张彪道:‘大人就不要客气了,我和李捕头现在就去雇车,今晚一定要把马车安排好,明rì就起程早点离开这事非之地,大人你看如何。’张知具道:‘如此甚好,有劳二位捕头了。’
这时夫人王翠花带着儿子灵儿过来,张彪和李虎二位捕头见夫过来都和夫人见礼打个招呼。张知县拉着灵儿道:‘灵儿你一定要记住二位捕头对我们家的恩德,他俩能在我们遭难之时还能如此相助,真乃仗义之人,你可要永记于心。’灵儿道:‘爹你放心,孩儿记住了,有机会孩儿一定十倍报答两位捕头大叔。’张彪道:‘大人不必挂念于心,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平时大人对我们也象兄弟似的,我们怎会不知。’说完两人就告辞走了,忙去找车了。
夫人见二位捕头走后,就问张知具道:‘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说我们家遭难了。’原来是张知县审案夫人从不过问,连大堂边都不到,所以大堂里审了一天案子,她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张知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叹口气道:‘是我连累你们娘俩了。’夫人劝慰道:‘既然摊到我们头上多想也没用,相公也不必自责,我们只要对的起天地良心就行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听天由命好了。‘灵儿听完张知县的诉说,心想道:‘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何不上告到朝廷。’于是便道:‘爹,他们这样栽脏陷害,我们去上告到朝廷。’张知县道:‘灵儿你怎么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人家财多官大买通上下,就是告到朝廷也不能还我青白,他们都是官官相护,根本就没有我们说话的地方。’夫人道:‘不告也罢,只要我们能平安回到老家就好了,相公还是先吃饭吧。’张正清道:‘我吃不下,一点味口都没有。’夫人道:‘不吃怎么行,要把身体饿出毛病来叫我和灵儿怎么办,我叫chūn红熬占莲子粥,你去喝一点吧。’张正清听了夫人的劝就跟夫人和灵儿一起去客厅吃饭了。
张正清是个青正廉明的知县,光凭那点俸银哪够讲排场,没请什么佣人,只有chūn红还是结婚时夫人的陪嫁丫环,夫人想叫她嫁人她也不愿意,说要陪夫人到一辈子不嫁。chūn红虽说是丫环,夫人早把他当成姐妹,每天都是同桌吃饭,她不愿嫁人,夫人准备过了年叫相公纳她为妾也好叫她有个好归属。张正清和夫人、灵儿来到客厅,chūn红已把饭菜准备好,一家四口围坐桌边吃起饭来,谁也没心情说话,chūn红不知是为何事也没敢问。张正清喝了一碗莲子粥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对夫人道:‘夫人,晚上就把东西整理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回家,拣一些必要的东西带上,其余都扔下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下。’说完便走了。chūn红见张正清走后悄声问道:‘夫人,老爷他是怎么了。’夫人道:‘老爷遭人陷害,如今已丢官罢职要返乡回家了。’chūn红道:‘难道就这样回乡,不到府里去申诉了。’夫人道:‘申诉谈何容易,这回是八府巡抚李尚良和吴家勾结好的,早就把老爷的退路安排好了,叫立即返乡,已经是申诉无门了,恐怕要把他们惹急了,还不知会做出什恶事来,只要能平安回乡也算是好事。’
夫人和chūn红吃完饭就忙着收拾东西,灵儿也跟着跑来跑去。夫人和chūn红收拾东西,看这个不想扔,看那个也不想丢,收拾了半个时辰也没收拾好。原来从三河县过来时是两辆马车,rì用品和书、字画装了几个大箱子,现在只有一辆马车怎么能装的下呢。这时张正清从书房过来,见是一团乱,道:‘夫人,这次路途远我们只能雇一辆马车,我们人多车少不好坐,你就把必要的衣物装一箱,再带两床被,我去把好的字画和书装一箱就行了,收拾好要赶紧休歇,明早还要赶路。’说完又到书房去了。夫人这下有了目标很快就收拾好了。
灵儿也跟着张正清收拾字画装箱,刚装好坐下歇息,张彪和李虎来到书房,张彪道:‘大人,马车已经雇好,好说呆说还要壹百俩银子。’张正清道:‘雇好就好,辛苦二位了,我们就雇了一辆车,有好多东西都带不走,明天我们走后二位捕头来看有用的东西拿回去。’张彪道:‘也好,我们明天一早就来送大人。’说完两人各拿出十俩银子放到书桌上,然后便告辞回家了。张正清送出书房,然后和灵儿一起回房休息了。
再说李巡抚到县衙大门外上了他那八抬大轿,在众人前呼后拥下,威风八面的朝吴员外家行去,吴员外昂太挺胸满脸堆笑目空一切的样子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吴家,吴家要比县衙富丽堂皇的多了,高屋宇大院落。吴家早就张灯结彩欢迎李巡抚的道来。进院后只见前院大厅早摆好了酒宴,丫环仆人都在来往不断的忙碌着,吴旺财笑哈哈的道:‘各位捕快大人快请进席就坐吃酒。’李巡抚道:‘你们去开怀畅饮吧,不要辜负吴员外的一片热心。’吴旺财又对李巡抚道:‘李大人我们到后厅吧,后厅另备有宴席。’两人说着便朝后厅走去。
吴员外和李尚良刚进后厅大门,青州知府范通章便迎上前道:‘下官见过巡抚李大人。’李巡抚一见是范知府便问道:‘范知府是几时来到的。’范知府道:‘我已到此等你好几天了。’李巡府道:‘我接到你的信就马上加快脚程赶过来了。’范知府把李巡抚让到上席位上坐下。客气道:‘这次甥儿天德的案子多亏巡抚大人鼎力相助,下官是感激不尽。’李巡抚笑道:‘范知府不必客气,要不是你和吴员外设计的好,买通那么多证人,我也设办法这么快就结了案,而且还叫那张正清百口莫辩无计可施,其实有这么完美的计划,范知府你自己就可以把这案子给办了。’范知府道:‘那就差远了,别人会说我包庇亲属陷害他人,我可就说不清了。’吴旺财笑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巡抚大人的功劳最大,吴某一定要重谢。’说着就拿五张百俩银票放到李巡抚面前。李巡府笑着道:‘范知府你看吴员外太客气太见外了。’嘴里这么说着,手早把银票叠起装进袖口里。范知府道:‘那是应该的。’
第一章
明朝年间,张灵玉的父亲张正清是进士及第,被朝廷派到三河县任知县,张正清接到朝廷封任文书,便带着夫人王翠花和四岁大的儿子灵玉,还有夫人的陪嫁丫环chūn红一起从老家扬州前往三河县就任。小灵玉虽只有四岁,却十分聪慧,教他读的书只要两遍便能记下,大有过目不忘之能。张正凊见儿子聪明,有空就教他读书,两年时间把别人八年时间读的书都读完了。除了写字读正书也看野史杂书,还照样有空玩耍。在小灵玉七岁那年,父亲张正清张知县审了一桩案子,由于他秉公执法,得罪了权贵,有人污告他,因为没有确酌证据才没对他怎样,却还是把他调离三河县到青州府青原县就任。
这是个六月的一天,天气晴好,但有点闷热,青原县的大堂上,县老爷张正清正坐在堂案前翻阅案卷。堂下有几个捕快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正在闲聊。忽然听到衙门口传来咚咚咚的击鼓声。捕快们闻声都站了起来,张知县抬起头皱起眉头开口道;‘张彪,李虎你俩前去看看是何人击鼓。’张彪和李虎两个是捕头,二十多岁年纪,两个都是高大健壮汉子,身穿公服,腰挎单刀,两人闻听张知县的吩咐便应声走出大堂朝衙门口走去。两人来到县衙门口,只见一个五十多的老汉正在击鼓,门房在一边看着,张彪走到近前道;‘老汉你快些停下,有何冤情就到大堂去和我们老爷说,让老爷给你做主。’老汉闻听忙的放下鼓槌,满眼含泪道;‘谢谢捕头大人。’张彪和李虎在前走着,老汉跟随其后来到大堂,张知县等老汉站定便开口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从实说来。’
老汉扑通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哭诉道:‘草民姓李叫李老实,家住城东李家岗村人,草民要状告城里大户吴员外家的二公子。’张知县道:‘因何事告他,可有状纸。’李老实道;‘草民告他逼死我的女儿,没有状纸。’张知县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细细说来。’李老实道;‘我家有几亩地,种一些粮食也种一些莱园,昨天我家闺女彩儿到城里卖菜,却被吴二公子遭遢了,回家后就行了短见上吊而死。’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一早,彩儿挑着两筐青菜到城里卖,到了菜市场把菜担放下摆好看着卖,看了一会也没卖几份。这时大户吴员外家的二公子吴天德二十多岁年纪,他带着两个家丁到菜市场来闲溜达,东瞧瞧西望望,根本不象买菜的,吴天德把目光扫向彩儿,面上露出一脸的坏笑,摇摆着走到彩儿面前,喜皮笑脸道;‘这担菜好漂亮又鲜又嫰。’说完死盯着彩儿的脸,彩儿被看的不好意思就低下了头。家丁王四看出吴二公子的贼心,在他耳边低语道;‘公子你是不是看上这妞了,我看这扭特别水灵俊美,真算是小家碧玉,要不要弄回去玩玩。’吴天德目光如旧的道;‘你有办法把她弄回家。’王四jiān笑道;‘那还不好办,连菜加人一起买回去不是一举两得吗。’吴天德点了点头yín笑道;‘此计大妙,办成了本公子会打赏你的。’王四望着彩儿jiān笑道;‘公子你看这人不更鲜更嫰吗。’吴天德jiān笑道;‘是啊,还是你小子有眼力,好吧就都留下吧。’王四又jiān笑道;‘姑娘你好运气,一担菜我们全包了,给我们送到府上少不了你的好处。’彩儿见这势头早吓的有点发颤,听说要送到府上更是不敢了,低着头慌忙说道;‘不不,我不卖了。’王四jiān笑道;‘谁要买你,我们公子是要买你的菜。’彩儿更是又怕又羞的道;‘人家就是说菜不卖了。’
吴天德听彩儿说菜不卖了,把笑脸一收,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两眼一翻发起狠道;‘你说什么,不卖菜给我,那你是看不起我吴二公子,那就是对本公子的侮辱,侮辱本公子那就是犯法,那就要送到官府去法办,你是跟我们到衙门还是把菜送到本公子府上,两样任你选。’彩儿听说要到衙门吃官司,更是不知该怎么地才好,这时旁边几个卖菜的附和着劝道;‘彩儿姑娘送就送吧,吴二公子的府上也不算远。’彩儿见这么多人都这样说,自己想想也没有別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挑着菜跟随吴天德和家丁们走了。吴天德临走还说道;‘这次看在大家伙的面子才放你一马,要不然非叫你吃官司。’
彩儿挑着菜担跟吴天德他们来到吴家大院,吴天德对另一家丁刘二道;‘刘二,你把这菜挑到橱房去。’刘二应声去把彩儿的菜担接过来道;‘姑娘,你跟公子去拿钱吧,这菜我帮你送过去。’说完就把菜挑走了。吴天德继续朝内院走去,王四一脸坏笑道;‘姑娘随我们到里面去拿菜钱。’彩儿道;‘我就在这儿等着,麻烦您把钱拿过来就行。’王四道;‘姑娘,你好大的架子,你也把我当成奴才了。’彩儿忙道;‘奴家万万不敢。’王四道;‘不敢还不快跟我走。’说完便朝吴天德身后走去,彩儿无耐只好跟在后面。不大一会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吴天德把门打开走了进去,彩儿走到门囗停下来,王四道;‘姑娘请进吧。’彩儿十分小心拘谨的走进屋里,王四随后跟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彩儿听到关门声吓了一大跳。
吴天德坐在椅子上,睁着一双sè迷迷的贼眼望着楚楚可怜的彩儿,彩儿低着头不敢正视,等着吴天德给她菜钱。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小心奕奕道;‘公子,你把菜钱给俺吧,俺回家还要帮爹干活呢。’王四鬼秘的笑道;‘姑娘,不是我家公子不给你银子,我家公子看上你了,只要你陪我家公子乐上一乐,菜钱照十倍的银子给你。’彩儿慌忙道;‘那怎么行,我菜钱不要了,我要回家。’说着便转身朝门前走去。王四连走几步拦住了去路喜笑道;‘想走那怎么行,你这分明不给我家公子的面子,不识抬举。’彩儿又气又急怒道;‘你识抬举怎么不把你家姐妹带来给人玩乐。’王四喜皮笑脸道;‘我是想来着,可我家公子不愿意,嫌她们长的太丑,如今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你就从了吧。’吴天德道;‘王四你出去吧,让本公子慢慢劝导她。’王四答应一声便朝门外走去,彩儿转身跟着要走,却被吴天德一把拉住胳膊,道;‘小美人你可不能走,你还没陪本公子乐乐来。’
王四走出门又把门关好站在一边。屋里的彩儿甩掉吴天德的抓握,跪倒地上求饶道;‘公子,求求你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定感你的大恩大德。’吴天德yín笑道;‘本公子可不须要你感恩待德,只需要你陪我玩乐,只要叫本公子玩的开心,你以后就不用卖菜了。’说完便去搂抱彩儿,彩儿就象受惊的兔子,猛的站起双手向前猛的一推,吴天德淬不及防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吴天德jiān笑道;‘好你个野丫头,还是个野xìng难训的主,本公子就喜欢这样的。’吴天德说完站起来又上前去搂抱彩儿,彩儿见吴公子又过来,她退到门前想拉开门逃走,发现门根本拉不开,吴天德已逼到近前yīn笑道;‘想走那是没门,你就乖乖的认命吧。’说完张开双手扑了过去。彩儿背靠在门上再无退路,闭上双眼,两手没命的乱抓乱挠,嘴里还喊道;‘我和你拼了。’吴天德闪避不及,脸上被抓几道血痕,疼的他大叫着向后连退几步才站稳怒道;‘好你个贱人,不识抬举,竟敢伤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sè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公子的厉害,王四,拿绳来。’王四在外面应了一声走了。
吴天德走到一面镜子前查看自已的伤痕,他是又疼又气,两眼喷出怨毒的凶光斜视着彩儿,彩儿绝望的靠在门上。过一会王四拿着绳子来到门前,解下门扣用力一推,彩儿被推的向前踉跄几步才站稳,见门被打开又要向外冲,还没到门前,王四又把门关上闩好。这时吴天德也朝这边走来,快到彩儿跟前就给王四使了个眼sè,两人同时抢上前抓住彩儿的两个臂膀,彩儿全力使劲挣扎都是徒劳的,只能不住的哀告求饶,但没人会理会她。
吴天德和王四把彩儿拖拉到床上,把彩儿的两手分别绑着拴在床头两边,又把一只脚拴在床的另一头,还有一只脚在不停的蹬着,挣扎着、骂着。吴天德yīn笑道;‘王四你出去吧,本公子今天要好好侍侯她。’王四道;‘公子,你可要小心啊’。说完便走出去把门扣好。
吴天德伸手把那只没绑的脚抓住按到床上,解开裤带就把彩儿的裤子扒个jīng光,又拿来一根绳子把另一只脚绑在床头上,这样彩儿就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彩儿哭着骂道;‘你这个畜牲,你是个强盗,你是不会好死的,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她不断反复着这样的骂着。吴天德又去解开她的上衣,yín笑道;‘你这个小贱人骂吧,等你骂没劲了你就不骂了,还是先陪本公子快活吧。’他说完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个jīng光,满脸yín笑着趴到彩儿**白皙的**上。彩儿是羞愧和气急攻心,头是一阵晕旋就昏了过去。吴天德一阵的忙活快活之后,见彩儿还没什么反应,爬起身道;‘小贱人你快活的晕了过去,还是跟我装死。’说完用手在她脸上拨弄两下还不见有反应,吴天德穿着衣服看了看道;‘王四,这小贱人交给你处置了,她要是真死了就拖出去扔了喂狗。’话音未落,王四便开门冲了进来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给你办的妥当。’王四看吴天德走到门外,他把门闩好又回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觉还有气息,心想是暂时晕过去。他看着那秀美白皙**,禁不住咽了两下口水,忙把衣服脫个jīng光,急里慌忙的就趴了上去。彩儿刚刚醒转微睁双目,忽又咸觉有人趴到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狗奴才王四,气急之下又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彩儿又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坐椅上不能动,禁不住哭泣起来。
这一天傍晚时分,李老实和老伴在家见闺女彩儿卖菜还没回来,心中十分着急。彩儿娘道;‘彩儿爹,彩儿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看你还是快到城里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李老实道;‘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便朝院外走去,在庄中走着便遇着本村的赵五,他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李老实上前问道;‘赵五,你上午有去卖菜吗。’赵五道;‘有去啊,我看你家彩儿也去的。’李老实道;‘是啊,今天菜不好卖吗,彩儿到现在还没回家来。’赵五道;‘不会吧,彩儿的菜早就卖光了,被吴员外家的吴二公子全买了,直接送到府上去的,按理说不到午时就应该回到家里。’李老实听赵五这么一讲,心里更是慌急起来,辞别赵五就急忙朝城里赶去。
李老实赶到城里找多人打听,都说上午挑菜跟吴二公子走后再也没见着。李老实急忙赶到吴员外家门口,他拍打着门环道;‘有人吗,开门哟。’连续叫了好几声。大门开了有头那么大的一条缝,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面孔,不耐烦的道;‘谁呀,瞎叫唤啥’。李老实道;‘请问守门大哥,你可见有个卖菜的姑娘出来。’看门的恶狠狠道;‘从来就没这号人进去,哪里能有这号人出来。’李老实听他这么一说就更加着急,两膀一用力把大门推个大开,看门人倒退好几步差一点摔倒,李老实闯进大门里大喊道;‘彩儿,彩儿,你快出来。’看门人忙的上前拦住怒道;‘好你个穷鬼,竟敢私闯吴府,我看你是不想话了。’说完便拳打脚踢过来,李老实一边躲闪着一边喊道;‘再不放我闺女出来,我就去告官了。’看门的道;‘告官,你吓唬谁呀,有本事你就去告吧。’两人在院里撕打吵闹起来。
王四见状忙去报告吴天德道;‘公子,那丫头的老爹来了,正在前院吵闹着要报官,你看怎么办。’吴天德思量一下道;‘这个小贱人,我们玩也玩过了,留她也没什么用,放了她吧,’说完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恨声道;‘这么放了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王四谄媚道;‘这还不好办,我在她脸上也划上一道就要她好看了。’吴天德jiān笑着道;‘你就快去办吧。’王四答应一声便跑到关彩儿的房里,手里拿着小刀朝绑在椅子上的彩儿走去,yīn笑道;‘丫头,你爹来找你了,我给你画个装就放你回家。’说着便走到近前,拿着小刀在彩儿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彩儿痛叫一声又哭泣起来。王四这才把绳子解开,彩儿哭着跑出了屋。
李老实被几个家丁架着没法动,但嘴里还是喊个不停。这时彩儿衣服不整披头散发,捂着脸哭泣着从里院跑了出来,家丁见状这才放开李老实,彩儿跑过来扑在老爹的怀里更是哭个不停,浑身都在颤抖。李老实搂着女儿轻轻的拍着道;‘孩子莫怕,我们回家。’说着便扶彩儿朝大门外走去,暗忖道;‘彩儿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小户人家怎么能斗的过呢。’想到此只好忍气呑声带着彩儿走出大门,到了门外见有许人在看着他们走出来,其中有个卖肉的屠夫,满脸大胡子,四十多岁姓孙,人家都叫他孙大胡,和李老实很熟识,他上前和李老实招呼道;‘李老哥,你们这是咋回事。’李老实道;‘彩儿送菜到吴府上,他们却不让彩儿回家,我这才来找寻的,彩儿你见过孙大叔。’彩儿放下手抬起头抽泣着道;‘彩儿见过大叔。’孙大胡一看彩儿的脸惊道;‘李老哥,彩儿的脸怎么有道血囗。’李老实闻听这才仔细端看,且是又惊又痛心,道;‘彩儿,你这脸是吴家人伤的吗。’彩儿抽泣着点点头。李老实再也忍不住,气怒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非要和他们理论不可。’说完转身要去吴家,可大门早以关上了,孙大胡一把拉住李老实道;‘李老哥,你就消消气忍了吧,知县都让他吴家三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根本就说不到理。’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七言八语道;‘和他吴家没法讲理,仗着知府是他家娘舅,在这青原县没人敢碰。’李老实在孙大胡和众人的劝说下,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彩儿回家。
彩儿到家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李老实和老伴多加劝尉,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第二天早晨,彩儿娘起来做好早饭就去彩儿屋里去喊她吃饭,却不见彩儿的人影,暗忖道;‘女儿会不会去行短见了。’于是急忙喊道;‘孩她爹,彩儿不见了,到哪儿去了呢,你快去到外面找一找。’李老实闻听心里很是着慌,忙的从院里到院外,家前到屋后都找了一遍也不见人影,正在慌急无措时,忽听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实家的彩儿在后边小树林里上吊了。’彩儿娘闻听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老实闻听急忙朝后边小树林跑去。
李老实跑到小树林里,见彩儿已被几人解下,他奔到跟前把彩儿抱在怀里,见女儿已没了气息,便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道;‘女儿啊,都怪爹没本事,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遭坏人欺辱,这么小的年纪就含冤屈而去,是爹对不起你呀。’旁边有个老汉看着李老实伤心的样子,劝道;‘不能让孩子白死,我看还是去报官吧,听说这个新来的知县老爷是个清官,挺**理的。’李老实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哭了。暗忖道;‘不管他是不是清官,我都要去试一试,为了女儿的寃屈能申,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值得,女儿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还怕什么。’于是他就请几个邻居帮忙把彩儿抬回家中,把彩儿放到床上睡好。李老实道;‘谢谢大家帮忙,太麻烦你们了,大家有事就先去忙吧。’说完就送走了邻居,然后回屋对老伴道;‘孩她娘你也别哭了,你再哭个好坏可叫我怎么活,你在家守着,我去到县衙为女儿申冤。’说完便辞别老伴走出家门朝城里急走而去。
李老实说完了前因后果,哽咽着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张知县听完非常气愤,气愤归气愤,事还得照事办,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张知县道;‘可有证据证明是吴二公子所为。’李老实道;‘我有人证,一个是我们本村赵五,他亲眼看到彩儿挑着菜被吴天德带走。’张知县道;‘他只看见吴天德带走彩儿,只能证明买她的菜送去府上,怎么能证明被强暴了呢。’李老实道;‘还有一个人证。’张知县道;‘这人是谁,怎么证明。’李老实道;‘这人就是菜场卖肉的孙大胡,他看见我带着哭着的彩儿从吴员外家出来,我们还说了话。’张知县沉思一会道;‘好把,那就先带证人,张捕头,你带几人到李家岗村去把赵五带来,还有彩儿的遗体一并抬来。’张彪道;‘是,大人。’说完便带上几个捕快走出大堂去。张知县接着对李虎道;‘李捕头,你带二人去把卖肉的孙大胡带来。’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虎把孙大胡带入大堂,秉告道;‘大人,孙大胡带到。’张知县朝堂下望着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孙大胡跪在地上道;‘草民孙大胡,家住城里以卖肉为生。’张知县道;‘你昨天什么时侯什么地方见过李老实父女俩。’孙大胡道;‘昨天傍晚以后在吴员外家大门口遇见李老实父女俩。’张知县道;‘你当时看到是何情景。’孙大胡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张知县道;‘王师爷,你可记好。’王师爷道;‘大人,我已记的清楚,请你过目。’王师爷说完便把记录递到张知县面前。张知县看了看递给王师爷道;‘拿去让他画个押。’王师爷拿着记录让孙大胡画了押,又回到自己的坐位去。
这时张彪带着赵五,其他捕快抬着彩儿走进大堂。李老实见女儿也被抬来,忙的去摸着彩儿的头发抽泣着。张彪道;‘大人,人已带到。’张知具望着堂下道;‘把彩儿抬到停尸房,叫仵作和产婆去仔细的验尸。’张彪应声就指挥着把彩儿抬走,李老实还依念不舍,捕快上前把他拉开。张彪也跟过去叫仵作验尸。张知县等张彪他们走后,道;‘新来的证人报上名来’。赵五跪下道;‘草民赵五,李家岗村人,以种地为生。’张知县道;‘你把昨天上午在菜市场看到彩儿的情况如实说来,不得说谎。’赵五道;‘小的明白,’于是就把昨天在菜市场,吴天德如何强逼彩儿送菜到府上,仔细说了一遍。说完后,王师爷也叫他画了押。
这时仵作和产婆随张彪走进大堂,张彪道;‘大人,尸已验完。’张知县道;‘说说是何情况。’仵作道;‘此人名叫彩儿,女子,十八岁,左脸上有一斜长刀口约三寸,腿膀有多处绳子的勒痕,只有颈部是布带勒痕,也是致命的所在。’张知县道;‘好,你说的很清楚,产婆有什么要说的。’产婆道;‘回秉大人,我验出此女在死前九个时辰左右被男子破了处子之身。’张知县道;‘你就说是昨天什么时辰。’产婆道;‘大约是昨天巳时和午时这段时间。’张知县叫王师爷拿着记录让仵作和产婆签字画押。仵作和产婆画完便退下去了。
张知县气的一拍惊堂木道;‘张捕头,李捕头,你二人马上带几个捕快去把吴天德捉拿归案。’张彪李虎应声就朝外走,这时王师爷道;‘慢,’张彪李虎便望着张知县。王师爷走到张知县跟前附耳低声道;‘老爷你刚来不久,不知内情,这吴二公子是我们这青州知府范通章范大人的亲外甥,真要是把他拿了,恐怕对范大人不好交代,老爷还是要三思才好。’张知县道;‘谢谢师爷的提醒,不过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吴天德又能如何。’说完转头又对堂下道;‘张彪李虎,你们立即去拿人,不得有误。’张彪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原来张知县在三河县就任时,因为得罪权贵,被人逼着调任青原县令,本来勍窝着一肚子火,到这不久又遇着这档子事,叫他怎能不恼怒,他早就听说吴家在这青原县是横行霸道,许多人受到欺侮而不敢告状,因为以前县令都惧吴家三分,所以没人能告得赢。他今天既然遇到这件案子又怎么能放弃呢。
张彪,李虎带着几个捕快来到吴员外家门前,只见两个家丁站在门边守着,其中一个叫齐才的陪着笑脸道;‘二位捕头乃是贵客,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了。’张彪道;‘少来客气,我们有话要找吴员外说,你还是前面带路好了。’齐才笑道;‘二位捕头还是容我通报一声。’张彪道;‘那就不必了。’说完便抬步朝门里迈去,齐才只好笑道;‘我这就给你带路。’说完使个眼sè给另一家丁吴能,自己忙的去陪着张彪他们朝院里走,吴能却急忙朝里院跑去。
第五章 颠倒黑白
第五章颠倒黑白更新时间:2013-3-29:55:41
第五章颠倒黑白
上回说到李巡抚嘴上说着客气话,手却不客气的把银票收了起来,更是眉开眼笑。几人推杯换盏开心的不得了,酒过三巡菜过无味更是兴奋不已。吴员外道:‘李大人要不要听首小曲儿。’李巡抚道:‘好啊,快叫过来吧。’吴员外笑道:‘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快请银香姑娘进来。’话刚落音就见一美貌女子走进厅来,面貌娇美艳丽,身材娥娜多姿,身穿红sè罗裙,红裙映面更显美丽动人,怀抱琵琶缓步走来,李巡抚两眼都看直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银香离酒桌不远处站定,微微一笑道:‘小女子银香给几位老爷见礼了,不知几位老爷要听什么曲子。’这时李巡抚缓过劲来笑道:‘姑娘唱什么曲,本大人都喜欢听。’银香举帕掩口扑哧一笑更显娇艳迷人。吴旺财接道:‘银香姑娘,你就唱一曲情妹等情郎等的心发慌。’银香微笑道:‘好的。’银香坐在丫环刚搬过来的凳子上,轻弹琵琶柔声唱起来。几人边吃喝边听小曲,过一会吴员外靠近了李巡抚的耳边低语道:‘银香姑娘是我们县城凝香阁的头牌花魁,绰号赛师师,今晚就由银香陪你过夜。’李巡抚一听眼前这位娇艳yù滴的美女要陪自己过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连说几声好,别人还疑为是夸小曲唱的好。这些人在此饮酒作乐暂且不说。
再说第二天早上,张彪和李虎两位捕头老早就到县衙来见张知县。张知县一家也早起,简单做点吃的,吃完正等着张彪他们雇的马车。见张彪和李虎来到,张正清道:‘二位捕头,马车过来了吗?’张彪道:‘已停在前院,车老板要求先付银子。’张正清道:‘那是应该的,我这就去把银付给他。’李虎道:‘我看也不用这么急,我先把车东西搬上车再说。’说完他俩就帮着搬箱子,箱子搬到车上放好,张正清就把银子给了车老板。这车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带棚马车,夫人和丫环各抱一床棉被带着灵儿都上了马车,张正清和二位捕头客套一翻也上了车,张彪对车老板道:‘周老大,可以起程了,我们大人就拜托你照顾了。’周老大道:‘二位捕头放心,一路上我会小心的。’说完轻抽一鞭说声驾,马车便缓缓行到大街上。马车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张正清道:‘周老大,这车怎么停下了。’周老大道:‘大人,到我家门前了,我回家有点事很快就回来。’周老大回到家中把银子都交给他娘子收起,自己就装几俩散碎银子和一些铜钱,又和娘子交代些事情就出来了。周老大回到车上道:‘大人,我们可以上路了。’张正清道:‘那就有劳周老大了。’说完马车便朝城外驶去。
张彪和李虎在县衙送走张知县,两人回到后衙张知县的住所,把留下能用的东西收拾一下拿了回去。然后又朝县衙赶来公干,在大街上两人又遇到一起,边走边聊,张彪道:‘李兄,我看我们也要早作打算,那吴天德回来肯定要报复咱俩,我想今晚就搬家离开青原,远离这事非之地。’李虎道:‘我也正有此想法,我打算到开封府表叔家去落脚。’张彪道:‘我现在还没有好的去处,只有走着看吧。’李虎道:‘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到开封去。’张彪道:‘那怎么好,万一你表叔怪起你来那可怎么办。’李虎道:‘你放心好了,我以前没有告诉你,我表叔是开镖局的,正需要人手帮忙,有几次来信叫我过去帮忙都没有去,觉得干个捕头也够平常生活,不但什么风险,二来也是念土难移,现在看来干什么都有风险,就象我们张大人转眼间便一无所有,以我看还不止这些,有可能还有生命危险,只可惜我们俩能力有限也帮不了他,只能靠老天保佑他们一家平安归故里。’张彪叹口气道:‘那好吧,我就跟你一起去开封闯江湖吧。’李虎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二更时分在城东门会面。’张彪道:‘三更时城门没开怎么出城,再说上开封应出北门。’李虎道:‘守东门的头儿跟我很要好,应该能开门的,要不下午过去看看,再说还有一个好处,以后要有人打听我们的去向,肯定疑我们出东门向东而去。’张彪道:‘如此也好。’
张彪和李虎计划好后,照常到县衙公干,到了县衙见王师爷和其他捕快,张七、王八也都来了。张彪马上就想去责问张七、王八,被李虎使眼sè拦住,然后到面前小声道:‘现在去责问也没什么意义,这些证人肯定是吴家威逼利诱,强权之下不得不听人摆布,况且我们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张彪点头表示赞同,小声道:‘李兄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又过一会,李巡抚带着他那一帮人来到县衙大堂,在堂案后一坐发号施令道:‘张捕头,你去看看张正清,叫他赶紧搬出县衙,本巡抚要在这盘桓数rì。’张彪回道:‘秉告大人,张知县一早便出城了。’李巡抚一听笑道:‘这小子跑的挺快的,平时挺能耐的,这次算是栽到家了,何人押解的。’张彪回道:‘没人押解,就只他一家人上路的。’李巡抚道:‘那怎么行,张七、王八何在。’张七和王八上前道:‘属下在,大人有何吩咐。’李巡抚道:‘你俩人骑马追去押解,一定要押送到地方交给当地官员看管,你俩先去准备一下,我在出一封公文给你们。’张七和王八准备妥当来到大堂取了公文便去追张知县了。
李巡抚又浱一捕快带着吴天德无罪释放的公文到洪州去,去放吴天德。李巡抚又把李老实拖出来审训一番,结果还是不认罪只叫冤枉,最后又送进牢房。李巡抚对堂下道:‘现在没事了,众位县衙捕快,本大人放你们七天假好好休歇一下,现在都可以回家了。’众捕快各自回家去了。张彪和李虎从此在青原县没了踪影。
李巡抚被银香姑娘迷的神魂颠倒,天天想着银香的温柔娇艳,声sè消魂。吴旺财把银香包下来送到县衙里陪李巡抚玩乐,他是欢喜至极。吴旺财还请个大厨到县衙为李巡抚烧菜做饭,一切费用都是他吴旺财出。
再说张七和王八准备妥当已是午时,于是便吃了午饭才赶路,一路追下来也不见张知县他们的影子,眼看天sè将晚,看远处有个镇子。这时两并辔而行,张七道:‘王兄,眼看天sè已晚,我们加快一些赶到前面那镇上歇脚,明天再追,估计张知县走不多快,一个马车拉几个人能跑多远,明天上午可能就赶上了。’王八道:‘好啊,骑了半天马屁股都坐疼了。’两人说着便催马快走,等到镇上天已黑了,镇子不大,找了一会找到一家悦来客栈,两人到客栈门前小二便迎出门来笑着道:‘二位官爷住店吗?’张七道:‘是的,有干净房间吗?’小二笶道:‘我们的房间都于净,你们二位来巧了,只剩一间房,再来迟就没房了。’王八道:‘你们客栈生意很好吗。’小二道:‘也不是很好,只是偶尔而已。’张七道:‘我们的马有地方拴吗:’小二道:‘有地方拴,跟我来走这边院门到后院就有马棚了。’小二说着便带他俩牵着马从旁边的一个大院门朝后院走去。
张七和王八跟着小二来到后院,看院里停着一辆马车,马棚里还拴着一匹马,心中暗忖道:‘这马车会不会是张知县他们坐来的,’想到此王八道:‘小二,这马车也是今天刚来客人的。’小二道:‘是的,象是搬家似的。’张七道:‘他们一共几人。’小二惊道:‘你们是来抓捕他们一家的。’张七道:‘不是的,你怎么知道是一家的。’小二自豪的道:‘干我们这一行看的多了,南来北往的什么样人都有,自然知道他们是何许人。’王八笑道:‘那你说说坐马车来的几个人。’小二道:‘这马车是雇来的,车夫不是他们家人,那个斯文先生象是做官的,但又显得有点寒酸,还有他的妻儿丫环。’张七道:‘你的眼力真不差,他可能就是我们知县老爷,因为生病才辞官回乡,我俩是赶来送他的。他们住哪个房间,带我们去看一下,看是不是我们知县大人。’说话间就把马拴好,另一小二来上了草料。
小二把张七、王八带到张知县房门口,喊道:‘张先生开门来,有二位官差来找你。’张正清在房里听有官差找自己,暗忖道:‘难道李巡抚又改变主意了,又要拿自几问罪。’他正迟疑着,夫人道:‘相公去开门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也没用。’张知县上前把门打开,看张七、王八站在门口,寒着脸道:‘你二位怎么到这里来。’张七道:‘张大人我们屋里说。’转脸对小二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去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我们马上就去。’说完便和王八走进房去把门关上。
张正清见两人进来便问道:‘你们坐下说吧,你俩追来有什么事。’两人便坐下来,张七道:‘我们先说公事,我们是巡抚大人浱来送大人回家的。’张正清道:‘是押送我回家吧。’张七道:‘老爷你不要这么说,我俩也是身不由己,先前做假证也是逼不得已,我们要不照那样说,他们就要叫我们家破人亡,万般无耐之下才有此举。老爷你要怨我们,打骂我们,我俩也无话可说,毫无怨言,只求你不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
张正清想了一想也是,自己还是个堂堂县令,在人家强大的权势之下而毫无抗拒之力,还不是任人宰割。平静的道:‘算了,我也不怪你们了,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我知道李大人怕我进京告御状,所以才浱你们来送我的。’张七道:‘我只是对人说你是因病辞官回乡,我们作为你的属下来送你的。’张正清道:‘谢谢你们俩给我留这么大颜面,以后就不要再叫我老爷了,叫先生就好了。’王八道:‘我看在路上还是叫老爷好,也少惹一些议论。’张七道:‘王八说的对。’张正清道:‘随你们吧,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说着便站起道:‘走,我去叫店家弄些洒菜给你们。’张七道:‘还是我们兄弟请你全家吃,就算赔礼倒欠吧。’张正清道:‘以前的事以后就不要提了,请我们就不用了,我们全都吃过了。’张七道:‘这样啊,那我们明晚再请,反正路还长着来,老爷你们休息吧。’说完就开门走出去,张正清送出门外站了一会就回房了。夫人道:‘这俩人还算有点良心,要是吃喝都算我们的,恐怕盘缠还不够到家的。’张正清道:‘是啊,他俩要是真挤兑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夫人、灵儿我们休息吧。’说完就息灯睡觉了。
张七和王八吃饭住店果然都是自己付的账,第二天晚上住客栈时,他两真的请张正清一家人吃顿酒席。
第三天中午时分,张正清他们一行人走到一个山岭上,岭上长着许多黑松,故名黑松岭。大路两边也有灌木丛生。中午天气热,他们走到路边树荫下乘凉,吃着带来的干粮喝些水。这时灵儿道:‘娘,我要大便,’夫人道:‘就到那边拉去。’灵儿应声就对草丛里钻,到自己看不到人才蹲下大便。夫人看不到灵儿忙道:‘不要到草深的地方去,小心刺着屁股,小孩子家躲什么躲。’灵儿道:‘我就不要让你们看见。’说完就蹲下不动了。
灵儿正拉着,忽听有人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灵儿蹲在草丛里扒开一点缝隙朝喊话声望去,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却头大如斗,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后面还跟着十几个男人,人人手里都有武器,有的拿刀,有的扛棍,有的使枪,一个个贼头脑的向这边走来。灵儿暗忖道:‘难道这就是山贼。’
第六章 死里逃生
第六章死里逃生
上回说到,灵儿见那伙贼人正慢慢朝这边走来,一会儿走到张正请他们面前,灵儿仔细一看,这领头的不但头大,而且腮庞上还长着一个大黑字,黑字上长着一撮毛。一撮毛得意地道:‘本人是黑峰山黑峰寨寨主丘大头,江湖上的绰号大刀一撮毛,我们接到可靠消息,说有个被勉了职的县令搬家回乡,还带着两箱金银珠宝要路过黑松峆,我们昨天就到此等候,想不到今天才来,害的爷们一夜被蚊虫叮咬,这笔账都要算倒你们头上。’张正清站起身道:‘我乃一个青平穷县令,哪有那么多金银珠宝,一箱是书画,一箱是衣服之内的,我们连盘缠到家都不够用,求大寨主放了我们吧,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一撮毛哈哈大笑道:‘没银子没关系,有人有银子,只要我们杀了你自然就有银子了。’张正清急忙道:‘张某和你们往rì无仇近rì无冤,为何要害我们xìng命,我把银子都给你好了。’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包银子。一撮毛jiān笑道:‘拿那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张大人你也大小瞧我了。’张正清道:‘这可是我全部的银子。’一撮毛道:‘你若拿出一千俩银子,也许能放你一马。’张正清急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一千俩。’一撮毛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只要杀了你,有人拿得出一千俩,有人出银子买你们的命,你到阎王那里可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接着喊道:‘弟兄们动手吧,把男的全杀了,女人留着回去享用。’一撮毛说完首先迈步举刀朝张正清扑去。张知县本是一文人,遇着这等强人哪有抵抗之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撮毛挥刀就捅进张知县的胸膛,他眼都不眨一下把刀一收鲜血喷出,张知县晃了晃便倒地身亡一命乌呼。
有一个山贼挥刀就把车夫砍了,有两个山贼抓住夫人和舂红想把她俩带走,夫人王翠花看相公张正清被杀,又见一撮毛杀完人还端着大刀大笑道:‘这回本寨主又发财了。’夫人王翠花悲愤之极,一口咬住山贼抓她的那只手,那山贼痛叫一声就把手松开了,骂道:‘臭娘们你找死。’说着便举刀就要砍,但王翠花早已跑开大喊道:‘相公你等着我。’喊完就把胸口撞在一撮毛的刀尖上,也是当场身亡。chūn红见老爷和夫人都已被贼人杀死,又怕被这伙强人糟蹋,忙抓住山贼的刀朝自己脖子上抹去,也是一命乌呼。张七和王八见贼人来者不善,就牵马后退,又见贼人二话不说就杀了张知县,两人见事不妙急忙骑马朝来路逃走了,有两个贼人要追,一撮毛道:‘不要追了,不值钱的货由他们去吧。’
灵儿在草丛中清楚的看了这一幕,吓的脸sè都变了,裤子都忘了提起来。虽然悲痛yù绝,但却一直没有哭出半声。当他看到父亲被杀时想大叫出来,然而第一反应让他没有叫出来,灵儿心中暗想:‘连父母亲他们大人都没有还手之力,我一个小孩出去也是白白送命,送命事小,父母的大仇就没人去报,现在我要想办法躲藏好保住xìng命,以后再想法报仇,人们不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想到这儿便忙把裤了提起系好,回目扫向后面的草丛荆棘深密的地方,忙着就向草丛深密的荆棘丛爬去。
正在此时,一撮毛道:‘不是说这张知县还有一个儿子吗?怎么不见人影,你们快到车上看看有没有。’灵儿听贼人说还要找他,他爬的更快了,很快就爬进荆棘深处,身上被划破好多道血口,也感觉不到疼痛。
查虎和程普两个山贼应声冲到车前,掀开车帘朝里一看也没有孩子的影子,便对一撮毛道:‘寨主,车上没有那小子,只有两个箱子,要不要搬回去。’一撮毛道:‘搬什么搬,把整个车子都赶回去。’说完又指着那些贼人道:‘你们都散开找一找,看到底有没有小孩。’众贼人四下寻找起来,过一会有个山贼脚下一滑,他低头一看是一滩屎,忙的喊道:‘寨主,小孩是肯定有的,你来这儿看看这儿有小孩拉的屎,不知道现在小孩跑哪去了。’一撮毛走过来一看果然不假,便道:‘这小孩跑是跑不了多远,大家继续仔细寻找。’一撮毛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马嘶声。一撮毛道:‘这是哪来的马鸣声。’查虎道:‘是那两个捕快跑得方向,该不是那两个捕快又回来了。’一撮毛道:‘回来找死啊,他们还不知是怎么逃掉的,借他们个胆也不敢回来。’查虎道:‘会不会是找了帮手来。’一撮毛道:‘屁话,这么短的时间到哪里去找帮手,你快带两个人到前面朝岭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查虎应声带着两贼人朝前面跑了一段,有两个贼人分别爬到两棵大树上观望,一望之下大惊道:‘呀、不好了,岭下好象有队官兵朝岭上来了。’查虎道:‘什么好象的,你仔细点。’另一树上贼人道:‘看仔细了,确实是一队官兵上岭来,快去向寨主报告。’查虎闻听忙飞快跑回到一撮毛跟前道:‘寨主,不好了,岭下来了一队官兵,现在怎么办。’
此时一撮毛正走到灵儿躲藏的荆棘丛跟前,听说有官兵上岭来了,吓了一大跳惊道:‘怎么会有官兵来。’查虎道:‘难道真是那两个捕快带来的。’一撮毛不假思索的道:‘管他是谁带来的,赶紧通知弟兄们快跑,把马车也带走。’说完便带着一伙山贼朝岭东跑去。
灵儿躲藏在荆棘丛里,大气也不敢出,热汗加冷汗满睑汗水直流,衣服也湿透了,眼看着贼人离去也不敢出来。又过一会,果然看见一队官兵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总兵,他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前面的兵发现几具尸体,有个旗牌官回到总兵前报道:‘总兵大人,前面发现几具尸体。’总兵道:‘难道这黑松岭也有强盗劫道,你去带一队人去前面查探一下是否有贼人踪迹。’那旗牌官答应一声,然后跑到前面带一小队官兵到前面查探去了。
这个总兵姓雷名鹏,他是带兵换防经过此地,见有命案想是有强盗出没,便勒马停下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马都到树荫下暂且休息。’说完自几策马跑到尸体近前,下马仔细查看起来,仔细一看一男子面貌好熟,好象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暗忖道:‘那是在三河县住防时见过几面,就是那知县张正清,后来听说调到青原县做知县,怎么今天在这里被人害死,怎么没穿官服,还能是辞官不做回乡经过此地遭贼人加害。’又看了一下王翠花,口里嘀咕道:‘这女子可能是他夫人。’又走到chūn红跟前自语道:‘这个应该是丫环。’他走到车夫周老大跟前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暗忖道:‘这人是什么人,听说他有个聪明的儿子怎么没见着。’一转头看到路上的车辙印迹,忖道:‘这人一定是车夫,车子可能被强盗抢走把小孩也带走了。’这时到前面查探的旗牌官回来秉道:总兵大人,前面附近没有发现强盗.’雷总兵道:那你不用管了,你现带些人把这几具尸体葬了.’他又指着张正清和王翠花的尸身道:把这两人合葬在一起,其余两人各葬一处.’旗牌官领命马上带人去挖坑抬人去了.雷总兵又对另一旗牌官道:刘亮,你快带一小队人顺路追过去,看能不能追上车子.’刘亮答应一声便带人追了过去.
雷总兵看士兵把张正清他们安葬好后,他又叫士兵砍了块木牌,然后他亲自用匕首刻上一行字《张正清夫妇之墓》,又叫士兵把木牌埋在张正清夫妇坟前。
这时刘亮带领一小队兵赶回来了,到雷总兵面前道:‘大人,车子我们追到了,没有发现小孩,也没发现贼人,车上的两个箱子装的都是些衣服和书画。’雷总兵道:‘贼人可能发现你们追击,所以就把车子扔下朝山林里逃走了,孩子可能被张知县提早送回家也未可知,贼人逃进山林草深林密也不好追击,你通知下去,叫他们全部归队继续赶路。’不大一会,官兵整好队举着大旗向前走去,大旗上写个好大的雷字。
灵儿爬出荆棘丛,躲在草丛中看着官兵的一举一动,他早把这些恩人、仇人牢牢的记在心里印在脑里。暗忖道:‘我是出去喊冤还是暗藏不动,假如喊冤不成那就危险重重,还是暗藏不动保住xìng命要紧,报仇的事得从长计划。’灵儿思来想去还是先保xìng命,等官兵走后,他便跑出草丛到父母坟前磕了几个头,向天祝告道:‘父亲、母亲你们安息吧/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要叫他们血债血还.’又到chūn红和车夫周老大坟前磕了头道:‘你们都是受了我家的连累而遭此横祸,我也要为你们报仇。’
灵儿拜祭完就起身,他不敢前行是怕再遇强盗,朝来路岭下跑去。灵儿朝岭下一口气跑了几里路,是又累又渴又热,早以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一步一摇晃,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跌趴到地上昏了过去。生
第七章 荒岒奇遇
第七章荒岭奇遇
再说上回说到灵儿昏倒路边,不一会在来路走来一位道长,这位道长是鶴发童颜,仙风道骨,长须飘飘,右手拿着拂尘斜靠膀上飘然而至。道长到灵儿跟前停下,然后蹲下拿住灵儿的手腕把了一下脉面显喜sè,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明明是昏死过去,脉向还如此有力。’道长接着从脚摸到头、臂膀、就是把灵儿的全身捏了个遍。又自语道:‘奇才,真乃练武奇才,想不到这只能在书上和理论上讲到的练武人材条件,如今却让我遇着了真人,这真是天缘,不然的话有可能会埋没了这个奇人奇材,就是不知他的智慧如何,要能是才智聪慧,就更是锦上天花。还是先把他救醒再说。’
道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sè药丸放进灵儿的口中,又从腰间拿下水袋给他喂了两口水,不大一会灵儿就醒转过来。灵儿微睁双眼便看到一个白须白发的道长,笑咪咪的望着自己。心想道:‘我这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好象看到神仙似的。’他想到这里便用手掐了一下大腿,可能是用劲过大,疼地他哎呦一声。道长见状笑道:‘孩子你为何掐自几的大腿。’灵儿不好意思道:‘我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道长笑道:‘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灵儿感觉一下道:‘感觉很好,浑身有劲,也没那么渴饿了,也不感觉太热。’道长微笑道:‘孩子,我这丹丸叫九转固本培元丹,我这水乃是琼浆碧玉液,你吃了我一颗仙丹可以十天不用吃饭,喝了我两口仙液管七天不用喝水,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还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纹银千俩都不卖。’灵儿此时感觉真的不饿不渴也不热,忙爬起又跪倒激动的道:‘这么说你老人家真是神仙,求求你把我父母救活过来吧,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完连连磕头。
道长闻听正sè道:‘孩子,你父母得地是什么病,也许我能治好,快带我去看看。’灵儿哭道:‘老神仙,我父母没有生病,是被强盗贼人杀害的,如今就葬在黑松岭上。’道长一听呆住了,暗忖道:‘这孩子真把我当神仙了,一个死了好长时间的人怎能救活,都怪自己吹大了,说什么能起死回生,这只不过是个比喻吧,但这孩子却当真了,这可怎么办。’道长面显难sè道:‘孩子,贫道可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修道的道士,我说的起死回生是那种有病垂危之人,只要吃下我这颗丹丸,保管他马上转好起来,被杀已死的人可不能救活。’灵儿听完忖道:‘世人哪有什么神仙,这丹药只能说是灵丹妙药,都怪自几救人心切才让道长难堪。’灵儿站起来不好意思道:‘请你老人家莫怪,都怪我救人心切,一时糊涂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我要感谢你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你那丹药乃无价之宝,恐怕在下这一辈子也还不起,惭愧的很。’道长安慰道:‘孩子你也不要过份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坚强的活下去,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灵儿道:‘老人家说的有理,不管再苦再难也要好好的活下去。’道长见这孩子不大却是有条有理,看样子不象普通孩子。于是问道:‘孩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灵儿道:‘就是要先活下去,再想办法学本事好替父母报仇。’道长道:‘学本领,你是想学文还是学武。’灵儿坚定的道:‘当然是学武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空有满腹经论连自几都保护不了。’道长道:‘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莫非你读了许多书。’灵儿道:‘我父亲乃进士及第,被封任县令,一生青正廉明,结果遭jiān人所害丢了官,回家途经此地又遭强盗杀害却不能自保,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我都烂熟于胸,却眼看着亲人被强盗所杀也无能为力。’道长道:‘好,我看你是个学武的好材料,我们到那边树荫下好好谈谈。’
道长和灵儿一起走到树荫下各自找块石头坐下。道长道:‘贫道是个云游道士,行走在各名山大川,只有少数时间在某地停留,我的道号青风,孩子你呢?’灵儿道:‘在下小名灵儿,大名张灵玉。你老人家行走名山大川,定有高深武功防身,如不嫌弃您就收下我这个苦命的徒弟。’道长闻听满面得意,微笑道:‘无量天尊,贫道正有此意。’灵儿闻听非常激动,赶忙跪倒在地给道长连磕了六个响头,脑瓜上都红起来了,微笑道:‘谢谢师父收灵儿为徒。’道长手捋胡须笑道:‘好了好了起来吧,你这个徒弟为师收下了。’道长见灵脑瓜子都磕红了,心疼道:‘这孩子,干吗使这么大劲,疼不。’灵儿用衣袖在额头上抹了一下笑道:‘不疼。’道长笑道:‘傻孩子,都红肿了怎么会不疼。灵儿我们现在去找一个地方落脚。’道长又指着岭上道:‘从此向前三十里有个道观,早以废弃,没有道士居住,我们就到那里落脚传授你武功。’灵儿听说要朝岭那边去,心有余悸的道:‘师父,那边可是贼人的去处。’道长笑道:‘灵儿不用害怕,遇上了为师就替你报仇,遇不上算他们命长,等你功夫练成时自己去解决。’灵儿听师父这样说就放心了,心道:‘师父定是武林高手。’
这青风道长何只是武林高手,就目前来说可能算天下无敌了,他已有百岁依然是鶴发童颜。就他的两个徒弟在江湖上也是威名显赫。他这一辈子到此为止连灵儿共三个弟子,六十年前收个大弟子,是现今江湖上威名远扬的洪家堡老堡主青风剑洪涛,授艺一年时间。四十年前收了笫二个弟子,是现今武林盟主弹指神功司马剑雄,授艺半年时间。青风道长收徒十分挑剔,不但要英俊萧洒一身正气,而且更要紧的是练武极佳的筯骨和聪慧的头脑,还要有天赐的缘份。他对麻衣神相很是jīng通,要不然收个存心不良的恶徒,不但会为祸江湖,弄不好还会把自己害了。他收弟子求jīng不求多,遇不上合适的绝不收。他这次遇上灵儿是从未遇到过的奇佳人才,如获之宝,怎么能不高兴。
青风道长伸手抱起灵儿道:‘为师带你走一程。’说完一晃身形便朝岒上飘移而去,灵儿见树木快速向后移动感觉很晃眼,他赶紧把眼闭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自站在地上,就听师父道:‘灵儿到了,你还在睡觉吗?’灵儿睁开眼一看,果见一个破旧的道观就在面前,道:‘师父就是这里吗?’青风道:‘是啊,我们进去看看。’说完师徒二人便走了进去,找一间比较完好的可以遮风挡雨的房间停了下来。青风道长道:‘灵儿你把这屋子收拾一下,我们就先在这住下。’灵儿答应一声便忙着打扫起来,青风道长到外面去了。灵儿把一杂乱无用的东西扔到外面去,房间只留一张床和两个凳子,还有两个蒲团草垫。灵儿又到外面竹林找来一些竹枝,把屋里扫得干净,干的满头大汗,一脸泥灰,他于完坐那休息。青风道长到道观周围溜达一圈又回来,看屋里已打扫干净,灰尘已静,灵儿却灰头土脸。青风道长满意的笑道:‘很好,灵儿你到观东边小溪里把脸洗一洗。’灵儿道:‘好的,我这就去。’说完便跑出去了。灵儿跑到溪边见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干净,于脆把衣服脱了从头到脚都给洗了,衣服也洗了,可是已有多处划破,此时身体上划破的伤口已有些疼了。
灵儿很快回到观中来到青风道长面前,青风道长道:‘灵儿你把凳子搬过来坐下,为师有话给你说。’灵儿应声把凳子搬过来坐下等待师父教导。青风道长道:‘灵儿,你说你渎了许多书,你小小年纪如何读的。’灵儿道:‘不满师父,一般书我看一遍便能记下。’青风道长更加惊喜道:‘灵儿你有过目不忘之能,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能成大器。’灵儿道:‘还望师父多加指导。’青风道长道:‘灵儿,我虽收你为徒,但不能长期带着你教授,你的过目不忘帮了你大忙,为师给你只有七天时间,以后就靠你自己的练习和悟xìng,因为为师知道你是练武奇才,只要你能听我的教授努力去做,到时一定会成功的。
青风道长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对灵儿道:‘灵儿你先把这本书上的内容记下来,我看你要用多少时间。’灵儿应声就把书接过来,挪到一边把书从头看起来。青风道长到那边蒲团上盘坐在那闭目养神运起功来。
这本书其实就是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是青风道长的毕生所著,名曰《九天无极神功》。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九天无极神功》的基础功法,也就是九天无极的内功心法,这内功心法又分九yīn九阳功法,初练时白天练九阳,夜晚练九yīn功法,当九yīn和九阳融会贯通之时便是九天无极神功的小成,虽是小成,但也能开碑裂石了。小成之后再练就可以不分白天黑夜yīn阳交错的练习,功力的提升就更快了。如果再配上第二部分的九天无极yīn阳掌,还有第三部分九天无极飘渺剑法,那更能突飞猛进。这九天无极yīn阳掌,yīn掌yīn柔之极,阳掌钢猛无敌,招式奇巧,步法jīng妙堪比凌波微步;九天无极飘渺剑法是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演化而来,招式以奇、妙、快、准为jīng要。青风道长用毕生jīng研,直到三年前才大功告成,成功之后就想找一个传人,一直未遇合适的,直到今天才遇到一个合适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他的另两位弟子根本就不知有这九天无极神功。
天sè将黑,青风道长道:‘灵儿,你看了多少了。’灵儿道:‘师父,弟子已看了前两部分。’青风道长道:‘都记下了吗?’灵儿道:‘师父,弟子都记下了。’青风道长道:‘很好,今天晚上就教你第一步内功心法,现在你从头背起,我来给你讲解。’于是灵儿就从头背起,青风道长详加解释,灵儿说一句口诀,青风道就解释一下,一边解释一边教他坐姿呼吸之法,行气运功之道。气随意行,意催气走,气行奇经八脉、十二经脉、任督二脉、最后都归于丹田;再从丹田出行一周再回丹田为一个周天,大约半个小时。青风道长又讲人体上的奇经八脉,十二经脉,络脉,以及经脉络脉的联系和气血的行走路线,还有营卫之气的作,营气行于脉中,卫气行于脉外,经络行气血而使营卫之气密布全身。又讲了身体的腧穴,人体的穴位有十四经穴,奇穴,十四经穴就是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循行线上的穴位,奇穴是经外奇穴。在任脉线上,小腹下部有丹田穴,又名关元穴,就是关藏元气jīng华之所。用九天无极神功导气引血之法,能尽快的将更多的元气jīng华沉积在丹田,沉积一分元气jīng华就是一分内家功力。
青风道长讲解完又道:‘今天我们就学第一部分,刚才讲的听明白了吗?’灵儿道:‘听明白了。’青风道长道:‘那好,我现在就教你练功,你到床上盘腿坐好,我来助你。’灵儿应声到床上盘腿坐下,青风道长在灵儿身后盘腿坐下,他伸出右掌抵住灵儿背部督脉神道穴运送一股真气到灵儿的体内。对灵儿道:‘你闭上双目,按照内功心法上九yīn功法的行气之法呼吸,我再运气帮你导引。’灵儿答应一声便照做了,不知不觉间便进入梦乡,但在梦乡里还是坐着练功,只是周围一片寂静。灵儿凭着他天生的筯骨和超凡的智慧,再加上青风道长的帮助下很快进入练功境界。灵儿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周身流动,最后归到丹田,归丹田后又流向各处,如此来来去去,感觉丹田清凉舒爽。就这样青风道长助灵儿练了一夜功,其实青风道长也是在睡梦中,不过他的右掌是没有离开灵儿的神道穴。
第二天早晨,青风道长醒来把掌收了回来道:‘灵儿醒来。’灵儿在睡梦中听到师父叫他,马上醒来道:‘师父,您叫我。’青风道长道:‘是的,夜里睡的怎么样。’灵儿眨了眨眼睛感觉一下道:‘很好,师父,我一夜都在梦中练功。’青风道:‘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这样练,现在你休息一下,马上太阳出来我再助你练九阳功。青风道长说完便走了出去,消失在外面的树林中。灵儿就坐在那想着内功心法上的几张图,图上标明各条经脉的走向和各穴位的位置,找自己身上的各个穴位对照。
东方的天空映满了朝霞,一轮红rì露出了笑脸,新的一天开始了。青风道长回转屋中,灵儿毫无知觉,还在那找自己的穴位。青风道长道:‘灵儿你到这边来,今天再给你吃颗丹药。’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灵儿见师父又要拿仙丹给自己吃,忙说道:‘师父,这丹药太贵重了,我看还是不吃了吧。’青风道长笑道:‘傻孩子,你怕还不起啊,做出来就是留吃的,你还不好意思,我这九天无极神功可是为师的毕身心血,万俩黄金也买不到,现在为师都传给你了,还在乎这几颗小丹丸。’说完倒出一粒道:‘来,把它吃下,再喝一囗碧玉液。’灵儿知道这是师父的莫大恩恵,也不好再推迟,走上前去吃下丹丸喝下碧玉液,感觉清凉爽口香醇,回味无穷,顿觉神清气爽,浑身有劲。
青风道长给灵儿吃完丹丸碧玉液,两人坐到蒲团上,青风道长在灵儿后边用右掌抵住灵儿的神道穴,道:‘我们现在开始练九阳功,你就用九阳功心法运气呼吸,两眼平视看着一点,这样练能看的远看的快,当你功夫练成时能把人很快的动作看的很慢。’说完两人便开始运气练了起来,就这样一直练到傍晩才收功休息。
笫八章 无极神功
走第八章无极神功
上回说到青风道长助灵儿练九阳功法,直到傍晚才停止,两人休歇到天黑又继续练九yīn功法。五更时分青风道长醒来,他把灵儿叫醒道:‘灵儿,第二部分的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记得怎么样了。’灵儿揉了揉眼睛道:‘师父,弟子已记下了。’青风道长道:‘很好,你现在再把yīn阳掌法的囗诀和招式图案仔细的温习一下。’青风道长说完便又拿出丹丸和碧玉液给灵儿吃下,又对灵儿道:‘灵儿你慢慢温习,为师出去走一会。’他说完便走出房去。
这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共九招,一招生九式,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每式含yīn阳;九招八十一式,看招式虽少,但变化jīng妙绝纶。这掌法是专门为九天无极神功而创,当九天无极神功练成时,再配以掌法使出,那一招生九式真可喟瞬息万变,又如江河奔腾的洪流威力无穷。灵儿把每招每式的囗诀和运行路线图案都在脑海里演示几遍,当他把九招八十一式的yīn阳掌法都烂熟于胸时便下了床伸个懒腰,他也走到屋外,只见太阳已升起一竿高了。灵儿正望树林听着鸟儿鸣唱,忽觉眼前一晃好似一股青风飘过,正诧异间忽听青风道长在屋里道:‘灵儿,掌法温习的怎么样了。’灵儿闻听忙跑回屋中到师父面前道:‘师父,弟子已完全记住了。’青风道长道:‘好,那你就把这套掌法演练一下。’灵儿答应一声就在房中演练起来,动作缓慢但也象模象样,只是有些动作不能领会jīng髓,做起来有些生硬。青风道长看灵儿演练完,点头微笑道:‘你看了几遍图形就能演练这么好,真是天生奇才,现在我就把口诀和招式给你讲解演练一番。’于是青风道长就把每招每式的口决讲解一番、招式演练一番,灵儿聚jīng会神的听师父讲解、看师父的演练。
青风道长又把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从头至尾演练一遍,停下后道:‘灵儿你再来演练一遍。’灵儿答应一声便学着师父的样把yīn阳掌法演练一遍,虽然不是那么流畅,但也和师父演练的非常神似。青风道长看完笑道:‘灵儿,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如此之快就能心领神会,为师现在继续助你练九阳功。’说完师徒二人前后坐在蒲团之上,青风道长伸右掌抵住灵儿的神道穴,有一股绵延不断真气输进灵儿的体内,灵儿用九阳功法运气行血起来。直到傍晚才收功歇息,青风道长又走出屋隐没到山林中,灵儿却把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又演练几遍。直到天sè黑下来,青风道长才回转到屋里继续帮助灵儿练九天无极九yīn功法。两人盘坐在床上运起功来。
又是五更时分青风道长醒来,把灵儿叫醒,又给灵儿吃了一颗丹九喝了一口碧玉液,对灵儿道:‘灵儿,你把第三部分九天无极飘渺剑法温习一下,待会就给你讲解演练。’说完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灵儿坐在那没动,把九天无极飘渺剑法的口诀和招式在脑海中演示几番。这飘渺剑法是yīn阳掌法略加改造而来,也是九招八十一式,招招jīng妙式式绝纶。灵儿在脑海中把剑法演示完,又到地上比划着演练一遍,然后平心静气的坐在蒲团上运气调息休息一会。
太阳升起,青风道长回到屋里,还带回来一口小木剑,只有二尺来长。他把灵儿叫到近前,把剑法每招每式的口诀要领详加解释,招式的运用拿着小木剑当面示范,示范完又叫灵儿做一遍,很快就把九天无极飘渺剑的九招八十一式教授完毕。青风道长道:‘灵儿,我们到院中演练一下。’说完便朝门外走去,灵儿应声跟随其后来到院中,院中有块几百斤的大石斗非常碍事,青风道长走到近前轻轻一脚踢在大石上,大石立即飘到墙角去了。灵儿看的目瞪口呆,顿现羡慕之情,青风道长看着灵儿的表情微笑道:‘你不必羡慕为师,当你把这神功练成时也能做到如此,也许更胜一筹也说不定。’灵儿道:‘师父对弟子希望太高,恐怕弟子不能象师父所说,会使师父失望,那弟子能愧对师父的教导。’青风道长道:‘灵儿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按为师所授勤学苦练一定能成功,现在你先看我把剑法从头至尾给你演练一遍,你要仔细看好了。’青风道长说完便挥起木剑,把九天无极飘渺剑法从头至尾一连贯的演练一遍。虽然很慢,但好似行云流水,姿态变幻莫测,却能让灵儿看的一目了然。青风道长把九天无极飘渺剑法演练完,收剑走到一边道:‘灵儿,你再来把这剑法从头至尾的演练一遍。’灵儿应声走到师父跟前接过小朩剑,然后走到院中心照着师父的样子演练起来,虽是照葫芦画瓢,但相差甚远,却也非常神似。青风道长看灵儿把剑法从头至尾练完了,笑容满面道:‘好徒儿你学的又快又好,为师很是高兴,我们回屋继续练九阳功法。’师徒二人回到屋里,两人前后坐在蒲团上开始练九阳功法。天黑又练九yīn功法。
第二天五更时分青风道长醒来,他叫醒灵儿,又给灵儿吃了丹丸喝了碧玉液,灵儿也不再客气,一切都听师父的吩咐,叫干啥就干啥。青风道长让灵儿吃了丹丸和玉液,身形一晃又到山林中去了。灵儿虽然几天没吃饭喝水,但一点也不觉得饿和渴,感觉去jīng气充沛,神清气爽。于是又把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和九天无极飘渺剑法在脑海中演示一遍。
太阳升起,青风道长回到屋里盘腿坐在蒲团上道:‘灵儿,我上午助你练习九阳功,下午你自己练习掌法和剑法。’灵儿道:‘一切都听师父吩咐。’说完就到师父面前坐下,青风道长右掌抵住灵儿的神道穴输入真气以助灵儿练功。午后,师徒二人便收功休息,青风道长道:‘灵儿,你先休歇一会,待会就把掌法和剑法多加练习,为师到林中给你看着。’说完走到屋外一晃身形便不见踪影,灵儿在屋里稍作歇息便练起掌法来,练了几招觉得屋里地方小施展不开,他便跑到院中演练起来。他先把掌法练了两遍,又练习剑法,正练着忽然被师父叫停,转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近前的师父。青风道长上前道:‘这招应该这样做。’说着便亲自示范指点,灵儿又接着练习。掌法和剑法练了一遍又一遍,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嘘嘘。青风道长站在一边看着,看有动作不到位的地方随时指点,看灵儿累了就叫他休歇一会。歇过之后继续练习,直到傍晚才停下休歇。
青风道长夜晚助灵儿练九yīn功,上午助灵儿练九阳功,下午指导灵儿练掌法和剑法,每天早上都给灵儿吃九转固本培元丹和琼浆碧玉液。如此这般又过了三天,连第一天遇上已有七天,灵儿七天吃了七颗丹丸,喝了八口碧玉液,不但不饥不渴,而且感觉神清气爽,还有使不完的劲。灵儿虽然只有七岁,但现在却有普通十六岁少年的气力,这都要归功于青风道长输入的真气,九转固本培元丹和琼浆碧玉液的功效。
第八天早上,青风道长照常让灵儿吃了丹丸喝了碧玉液,然后对灵儿道:‘我这红sè丹丸叫九转固本培元丹,我这水叫琼浆碧玉液,一颗丹、一口液就能使一个虚脱将要死的人救转还阳。要是助人提升功力,九颗丹丸为一付,再配上九口碧玉液,每天只能吃一颗喝一口,你明天再吃一颗喝一口就够了,就能把你的功底打好,以后你自己每天照样练功,rì积月累总有一天会练成的。从今天开始为师不在助你练功,一切就要靠你自己的毅力和努力。’灵儿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定会勤学苦练不让师父失望。’
青风道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灵儿道:‘这本书叫《神农百草经》,专门讲各种草药的形、xìng以及治病的功效和治哪些疾病,还有配方;后面还有一篇《针灸jīng要》,讲的是各个穴位对身体以及经络的影响和作用,用银针刺穴,艾灸烤穴,使以达到治病救人效果,但通过点穴也能把人制残以及让人死亡。灵儿你要把这书记好会给你以后的生活带来许多好处,你上午把本书看一遍,下午再练九阳功。’灵儿接过《神农百草经》站在那静听师父的教导,听师父讲完便拿着书到蒲团上坐下翻阅起来。青风道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灵儿把《神农百草经》和《针灸jīng要》从头至尾看阅了一遍,牢记心中。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朝外看一下rì头已是午后,他回屋里拿起小木剑走到院中练了一遍yīn阳掌法,又耍了一遍剑法,然后回到屋里盘坐在蒲团上练起九阳功来。青风道长还是坐那闭目养神,没有再帮助灵儿练功。
傍晚时分,青分道长睁开双目,顿一下道:‘灵儿,你感觉今天的气流是不是和咋天一样的循行。’灵儿道:‘师父,循行是一样的,但没有咋天的有力。’青风道长笑道:‘现在能使气流正确循行就是很好了,以后就能慢慢的积累增强,咋天是因为有我输的真气。’青风道长说完站起身朝外走着道:‘灵儿,我们到院里活动一下筋骨。’灵儿应声起来从床上拿起小木剑,跟随青风道长来到院里,只见师父又把掌法和剑法演练一遍。青风道长收招走到一边道:‘灵儿,你也来练一遍。’灵儿应声走到院中先练一遍yīn阳掌法,又拿了木剑练了一遍剑法。青风道长微笑道:‘灵儿,你的进步很快。’灵儿微笑道:‘都是师父教授的好。’师徒二人练完又回到屋里,青风道长道:‘灵儿,今晚你一个人练九yīn功,你可以躺在床上闭上双目用九yīn功法呼吸运气练功,想象着自己坐着运气练功,慢慢进入梦中。’灵儿答应一声就爬到床上仰卧躺下,闭目运气,果然很快就进入梦中练功。青风道长还是坐在蒲团上闭目运气练功。
第二天早晨,灵儿自然醒来,爬起来坐在床上,青风道长见灵儿醒来,开口道:‘灵儿,夜晚练得怎么样。’灵儿下床到师父面前道:‘和前几天晚上一样的,一直坐着运气练功。’青风道长满地笑了,道:‘这就好了,功底已打好,以后就靠自己苦练了,来、再吃一颗丹丸喝一口碧玉液,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说着便拿出丹丸和碧玉液让灵儿吃喝下去。吃好后师徒二人又到院中练了两遍yīn阳掌法和飘渺剑法。练完后师徒两人回到屋里,青风道长道:‘灵儿,那《神农百草经》和《针灸jīng要》看完记下了吗?’灵儿道:‘已经看阅了一遍,我想再看一遍巩固一下。’青风道长道:‘好,那你就多看几遍,熟记于胸。’说完就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了,灵儿继续看阅神农百草经和针灸jīng要。
灵儿不但把神农百草经和针灸jīng要看阅了一遍,而且还把九天无极神功又翻阅了一遍,真正做到烂熟于胸。午后他又到院里把掌法和剑法练了一遍,然后回到屋里继续练九阳功。到傍晚时分,灵儿看师父还在闭目养神,就叫道:‘师父,《神农百草经》和《针灸jīng要》已全部记住了。’青风道长睁开眼微笑道:‘很好,灵儿不要怪为师急着叫你记住,我明天就走了,这《神农百草经》、《针灸jīng要》、《九天无极神功》是不能留给你,因为这都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至宝,你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它,反而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今晚上你可以把掌法和剑法多练几遍,从为师走后,你就不要再练掌法和剑法,要练只能在梦中练习,等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可以练了,不然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灵儿道:‘师父,弟子不知何时才能练成。’青风道长道:‘当你把九yīn九阳功融会贯通时,也就是自然打通任督二脉,就能出掌开碑裂石,到那时就是小成。你就可以练习掌法和剑法,还可帮助你提升功力。练九阳功能提高视觉的反应能力,当你功力高深时,可以把奔跑的兔子看成爬虫似的;九yīn功可以提高感听觉的反应能力,功力高深时,你可以在睡梦中感觉出危险信号。当你大功告成时,身体遇到侵害时,本身的先天yīn阳之气自动发力保护身体,遇强则强。当你练成时,自会体会到各种好处。’
青风道长顿一下道:‘灵儿,你以后行走江湖不要提出为师的名号,我已经几十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世人早以认为我已不在世上了,为师年岁大了,也不想惹那些麻烦事。几十年前我收过两个徒弟,虽然他们天份不如你,但也是出类拔萃。一个是洪家堡的老堡主青风剑洪涛;一个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欧阳杰。你不必去认他们做师兄,如果他们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帮助他们。’灵儿听完点头道:‘师父,弟子记下了。’青风道长道:‘你现在就去到院中把掌法和剑法多练习几遍。’灵儿应声跟随师父来到院中,灵儿到院心摆开架势练了起来,青风道长站在一边观看随时指点。灵儿把九天无极yīn阳掌法和九天无极飘渺剑法,从头至尾练了好几遍才收招休歇。青风道长道:‘灵儿,今晚就练到这吧,回去休歇吧。’灵儿应声随师父回屋了,他爬到床上躺下继续练九yīn功法。
第二天早晨,青风道长把灵儿叫醒嘱咐道:‘灵儿,在你功成之前千万不要把九天无极神功显现于世,只能暗地里练习,任何人都不能说,俗话说的好,一个人的秘密是秘密,两个人的秘密不是秘密。如果你功夫练成行走江湖,要多行侠仗义,除强扶弱,对付坏人就要比他更坏,不用心慈手软。’青风道长起身要走,灵儿慌忙从床下来到师父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头,有些哽咽道:‘师父,不知何时还能见到师父。’说着便流下了眼泪。青风道长微笑道:‘灵儿不要难过,一切都是缘,缘到时自然就能相见,灵儿你多保重,一切都要jǐng慎小心就是了,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灵儿哽咽道:‘师父也多多保重,有空一定要来看看弟子。’青风道长道:‘好的,灵儿,一切多用心,为师去也。’说完身形一晃便不知去向。灵儿呆呆的站在那好大一会,忽听几声喜鹊叫,这才惊醒,暗想道:‘自己该到哪里安身练功,最起码要把吃饭问题解决,乞丐的时间最多,不用干活,到吃饭时去讨点就行了,但是那又吃的不好,有时讨不到还要饿肚子,回老家到外公家去,还是不能回去,假如吴天德他们要斩草除根,再派杀手去追我岂不太危险了。干脆就做个流浪乞讨儿,一边乞讨一边练功,走到哪就算哪。’灵儿主意打定,出了道观来到大路上,顺着大路向前去。
第九章 冒险书童
第九章冒险书童
上回说到灵儿顺着大路向前走,走了一天也没看见村庄,到了晚上也没找到好的住处,为了安全灵儿就爬到一棵老槐上,树杈上的地方挺宽的,灵儿躺在树杈上就练起功来,很快就进入梦中练功。因为这几天晚上练功时,他夜里从没有改变过睡姿,所以他才敢到树杈去睡。
第二天早晨,灵儿醒来坐在树杈伸了个懒腰,感觉不饥不渴,心道:‘师父这丹丸和碧玉液真是个好东西,几天不吃不喝也不觉的饿渴,今天早上没得吃了,我得赶快找饭吃。’灵儿想到此便从老槐树上慢慢地爬下来,延着大路向前赶。烈rì当头,走走歇歇,快到午时了,灵儿发现一个小村庄,村庄离大路还有二里路,有一条小路通过去。灵儿毫不犹豫就顺着小路朝小村庄走去。灵儿赶到小村庄正赶上人家吃午饭,他走到庄上头一家门口一站,看这一家人正围坐在饭桌一圈吃饭,有说有笑。
灵儿想想自己家的遭遇,止不住就流下两行热泪。这家有个中年妇人抬头望着灵儿,见灵儿站在门口流泪,忙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子,不回家吃饭跑这哭干吗,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家。’灵儿用袖头擦了一把眼泪道:‘大娘,我是赶路的,身上没了盘缠,想来讨口饭吃,大娘你就行行好给点饭吃吧。’那妇人:‘你一个小孩家赶什么路,讨饭就说讨饭的好了,你的碗呢,拿来我给你盛点稀饭。’灵儿为难的道:‘大娘,我真是赶路的没有碗。’那妇人道:‘好了,赶路就赶路吧,我送你一只碗,到下一家时也好有东西盛饭。’一家人都望着灵儿,那妇人说着便站起去拿个大瓷碗盛了半碗稀饭,端到门口递给灵儿。笑道:‘孩子,拿去喝吧,快去赶下家吧,等会人家都吃完了就讨不到了。’灵儿接过碗道:‘谢谢大娘了。’灵儿说完边走边喝去赶下一家,那妇人看着摇摇头抛出同情怜悯的目光。
灵儿讨了一圈,不但肚子吃饱了,而且还余下一大碗稀饭,还有一些饼头,他找了一棵树荫下休歇。想道:‘现在有的吃了,就不用着急赶路,下午休歇练半天功再说,干脆以后就上午赶路下午休歇练功。’灵儿想到就做,马上就练起功来。别人看他坐着不动直视前方,来往行人都以为是个傻孩子。到了晚上他把中午剩下的饭吃了,然后找一棵大树爬上去睡觉过夜。第二天早晨,灵儿下了树到人家讨了早饭便回到大路上继续前行。这一段路村庄人家多了起来,每天都能讨到吃喝,每天只是上午赶路,下午休歇练九阳功,晚上练九yīn功。灵儿如今真象一个乞丐,衣服又破又脏,左手端碗右手拖棍,感觉这样讨饭更容易讨些,所以他就懒得去洗那么干净。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这一天灵儿在路上看到远远的象一座城池,向路人一打听,才知道是青州府城。灵儿一听青州府就想起知府范通章,想到吴员外、吴天德、李巡抚、一撮毛,这些都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到时都要和他们算清这笔血泪账。既然到了青州府就去看看知府范通章是何等样人。灵儿想到这便加快脚步向青州城走去,青州城看起来不远,可走起来却挺长,到下午申时从北门进了城。这青州城比青原县城大多了,街道不但宽而且长,各种各样的店铺也是一家挨着一家。虽是下午,但还是有不少来往行人。
灵儿拖着棍拿着碗灰头土脸,一看便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乞丐,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忽然看到一家酒楼旁边墙上贴了一张告示,他走进一看,原来是个招聘告示。只见告示写道:‘本府需要书童一名,年龄十到十五岁,要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包吃、包穿、包住,一年工钱十俩银子。望有意者到府上联系。落款:范知府。’灵儿想道:‘要想看范知府到他府上看岂不更好,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把他杀了。’灵儿想到这就想到范知府家去应聘书童,于是就想打听范知府家的去处。这时迎面来了个老汉,灵儿迎上前问道:‘大爷,请问您去范知府家怎么走。’老汉对灵儿上下打量了几眼疑惑地道:‘你一个小乞丐找范知府家干什么,你是要打官司还是他们家的亲戚。’灵儿摇头道:‘都不是,我是想到他们家去做书童。’老汉道:‘人家要的是身体强壮的,你这身子骨能行吗?’灵儿诧异道:‘大爷,当书童又不是去打架,不就是端茶倒水拿拿书吗。’老汉叹口气道:‘那书童哪有那么好干,你要想去就去吧,范知府家就住在府衙里,从这里向南走,到十字路口再向东走下去一定会看到知府衙门,他家就住在里衙门里。’灵儿道:‘谢过大爷。’老汉直摇头道:‘不用谢,你好自为知吧。’说完就走开了。灵儿想道:‘一个书童能有多累人,我现在有的是力气,还怕伺候不了范家公子。’想到此灵儿继续向前走朝青州府衙而去。
不大一会,灵儿就走到府衙门口抬步就要朝门里走,守门的上前拦住道:‘你这个臭乞丐胆子不小,敢朝府衙里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快给我滚远点。’灵儿不慌不忙道:‘我到府衙来是应聘书童的,难道你们知府家的书童招到了。’灵儿说完转头就走,刚走两步听那守门的道:‘站住,你小子是说来应聘书童的。’灵儿道:‘是啊,你不相信是吗?’守门的jiān笑道:‘我相信,相信你一定能做个好书童。’说着走到门口朝东指了指道:‘你朝那边走有个小门,进去找王管家就行了。’灵儿朝东走不远果见有一个门,虽说是小门,但比普通人家大门还大,门是关着的。灵儿上前敲了几下门,过一会一个五十多岁家丁装束的老汉打开了门,老汉望着灵儿道:‘讨饭的,现在没有,快走远点不然想吃板子。’灵儿道:‘我是来应聘书童的。’老汉道:‘就凭你那样也想当书童,你以为我们老爷家的银子这么好挣。’灵儿道:‘有什么不行,我什么都能干。’
灵儿和老汉正说着,从院里走来一个家丁,是个中年汉子,到近前道:‘老吴头什么事。’老汉道:‘王管家,这里有个乞丐要来做书童。’王管家一听jiān笑道:‘那感情好,两位公子天天闹着没人陪他们玩。’老吴头望着管家朝灵儿一撇嘴道:‘王管家,你看就他这样能行吗。’王管家jiān笑道:‘有什么不行,我看挺好的。’说完仔细打量一下灵儿,道:‘你家里人知道你来做书童吗?’灵儿道:‘我没有家人,自小就到处流浪乞讨。’王管家道:‘那样更好,今年多大了。’灵儿道:‘我也不记得自己多大了,大概十来岁吧。’王管家道:‘年龄多大不重要,只要能陪我们家公子玩的开心就行了。’灵儿道:‘我会好好伺候你家公子的。’王管家道:‘那好吧,你跟我走,带你去洗个澡明天再去伺候两位公子。’
王管家把灵儿带到厨房院里,对一个正在洗菜的中年妇人道:‘张妈,你把这个娃带去洗个澡,再给他找一套合适的衣服。’接着又对灵儿道:‘娃子,你叫什么名子。’灵儿随口答道:‘人家都叫我虎子。’王管家道:‘叫虎子,这名子不行,我们家大公子叫范龙,二公子叫范虎,你一个小书童哪能称虎呢,我看你就叫马子吧。’灵儿没办法只好顺从的道:‘那就听王管家的吧。’王管家笑道:‘马子,你挺聪明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你就到张妈那去,让张妈给你收拾安排,明天我带你去伺候公子。’说完就走了。张妈又叫个丫环帮忙洗菜,自己带着灵儿去洗澡换衣去了,晚饭后把他安排到原来书童住过的屋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妈把灵儿收拾干净,打扮成书童模样带到西院读书房。读书房里,王管家和一位老先生还有两个孩子说道:‘咋天又找了个书童,他原来是个乞丐,但挺机灵的,今天就过来伺候二位公子。’正说着就听张妈站门口道:‘王管家,马子我给你带来了。’王管家抬头望过去道:‘这里没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马子你过来见见两位公子。’张妈回走了,灵儿走进屋里,王管家指手划脚的道:‘马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公子范龙,这位是二公子范虎,这位是老师黄老先生。你以后一切都要听二位公子的分咐。’灵儿道:‘是,王管家我知道了。’王管家说完就走了。
范龙、范虎兄弟两个望着灵儿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都是很纳梦,范龙道:‘马子,王管家说你是个乞丐,我看你怎么都不象,倒象是富家的孩子,是不是你父母逼你读书你才离家出走的。’灵儿道:‘我父母早亡,我就是流浪街头的乞丐,哪是什么富家的孩子。’黄先生见孩子们说个捕停,他咳嗽一声道:‘今天时候不早了,二位公子可以上课读书了,马子站到一边不准说话。’黄先生说完就把书打开领着两位公子读了起来。
范龙和范虎跟着先生读了一会书,范龙有点不耐烦的道:‘先生,我累了,我要休歇一会。’说着就把书本一合不读了,黄先生也缠不了两位少爷公子,只好说休歇。范龙和范虎听说休歇忙的从坐位上跑开到灵儿跟前,范龙道:‘马子,你是哪里人。’灵儿道:‘我自小就流浪乞讨,也不知真正是哪里人。’范龙道:‘你原来是个孤儿。’灵儿道:‘是的,我去倒茶给你们喝。’说着就要走,范虎道:‘我们现在不喝茶,你陪我们玩就行了。’说完又对范龙道:‘龙哥,我们今天玩什么,还玩捉迷藏吗?’范龙道:‘我不想玩捉迷藏,我们来玩瞎子摸鲇鱼,马子你扮成瞎子。’说完就拉着灵儿朝院里去,范虎也跟着来到院里。范龙拿出一个布带把灵儿的眼蒙上,摆好要跑的架势道:‘开始。’说着就推了灵儿一把,自己便闪开了,灵儿被推了一个琅跄,险些跌倒。灵儿两手伸开跑了两步稳住身形提高jǐng觉起来,其实现在灵儿的jǐng觉反应能力比普通chéng rén还好,但他不能显示太强,只好小心应付不要伤着自己。灵儿刚稳住身形,范虎又过来推一把,灵儿又是跌跌撞撞差点跌倒,灵儿这次有了防备,不是真的要跌倒,只不过顺势装样罢了。范龙和范虎两兄弟你推一把我推一把,看着灵儿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的狼狈样儿,兄弟两开心的笑个不停。三人玩了好大一会,灵儿一次也没有抓住范家兄弟,他不是抓不住,他是怕抓住了不好收场,所以就故意装傻充楞。范家两兄弟连跑加笑累的满头大汗跑不动了,终于停了下来,范龙笑着道:‘累的不行了,不玩了,我们休歇一下。’范虎也按着肚子笑道:‘想不倒你小子挺能玩的,我们下午再玩。’范龙和范虎停下走到屋里坐在凳子上休歇起来。
两位公子休歇一会,黄先生又教他们读了一会书就到午饭时。下午又是读书又是写字,放学后灵儿把两位公子的书本笔墨纸砚收拾好,又陪他们玩了一会捉迷藏,天sè已晚,两位公子都到客厅去吃饭了。灵儿到厨房和丫环婆子一起吃饭,吃完晚饭就回房了。
灵儿回到房里,这是柴房头前的一间很小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破席子,还有一个旧被单。灵儿到床上正准备睡觉,张妈敲门道:‘马子,你睡了吗?’灵儿道:‘还没呢,张妈您有事吗。’说着便下床把门打开,张妈拿着两件旧衣服走进屋里道:‘我拿了两件旧衣服来给你换洗。’灵儿道:‘谢谢张妈,张妈快到床上坐着歇一会。’张妈把衣服递给灵儿,然后坐到床上道:‘你也坐好,我也要和你说说,’灵儿坐到床上看着张妈道:‘张妈有什么要说,请讲。’张妈道:‘马子,你今天怎么陪两位公子玩的,看他兄弟两乐的眉开眼笑。’灵儿道:‘也没玩啥,就是玩瞎子摸鲇鱼,还有捉迷藏。’张妈道:‘你肯定是装瞎子的,一下都没抓住他们。’灵儿诧异道:‘张妈怎么会知道,你看见的。’张妈道:‘我是猜的,因为以前来的书童都是扮瞎子,要是抓不住他兄弟两,他两就乐的不得了,如果抓住任何一个他们就不开心,就会借故找茬,有一次有个书童鼻梁骨都被打断。’正说着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接着小声道:‘我这臭嘴就会胡乱说话,你千万别和人家说是我说的,你以后要机灵点,尽量顺着他们意就不会吃大亏。’
张妈说完赶忙到门外张望下,回来又把门关上小声道:‘马子,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两位公子可是难缠的主,以前几个书童有的腿被打断,有的胳膊被打折,还有一个被他哥两整残废了,就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愿意来做书童,你想一想一个书童一年给你十俩银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看你是象外地来的不知情况误闯进来,你现在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你现在只有小心谨慎,找到机会还是逃走为好,这些话打死你都不能跟别人说是我讲的,要让知府家人知道就会把我打死的。’灵儿点头道:‘张妈您放心,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您和我说这些都是为我好,我是感激不尽又怎么会加害于您,您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两位公子。’张妈愕然道:‘你人虽小倒挺有见识,这么说你是故意逗他哥两玩的,原来你是有备而来。’灵儿道:‘我也是没办法,只想能吃的饱点,受些罪只好忍着点,到我受不了时,我会想法子逃走的。’张妈怀着怜悯的目光道:‘孩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睡觉吧,我还得去忙来。’说完便走了,灵儿也不去想那么多,他早就猜到这书童不会是什么好差事,灵儿吹灭了灯就上床睡觉练功了。
第二天,先生上课时让灵儿也在一边坐着陪读,下课玩耍就陪着他哥两玩耍。瞎子摸鲇鱼玩了几天就玩腻了,范虎提议玩捉迷藏,玩捉迷藏灵儿也总是输家,范龙和范虎也是挺开心的,不过玩了几天又玩腻了。
这一天正在玩耍时,范龙笑道:‘虎弟,我们老这么玩没什么意思。’范虎道:‘龙哥,你有什么更好玩的吗?’范龙笑道:‘我想骑马玩,马子你趴下当马让我来骑。’灵儿只好趴下当马让范龙骑上,范龙骑在灵儿身上道:‘马子,你就绕这个花台子爬。’说完就朝灵儿的屁股上一拍道:‘驾。’灵儿就朝前爬动起来,他绕着花台爬了两圈。范虎急道:‘龙哥,该让我骑了。’范龙道:‘让我再骑一圈,你再来骑。’范虎只好等范龙再骑一圈,眼看着又到一圈,可范龙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范虎急了伸手就把范龙拉了下来,自己骑了上去,灵儿爬的慢了就被打屁股。两位公子见灵儿实在爬不动了才肯歇下来,一连几天的骑马玩耍可把灵儿害苦了,膝盖都被磨破了皮。
灵儿每天陪读的时候都是坐在那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在练九阳神功,别人看了还疑为他是在聚jīng会神的听黄先生讲课,范龙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一天范龙终于憋不住了,下课后就问灵儿道:‘马子,你这么认真听讲,先生教的你都记住了。’灵儿道:‘我这么笨哪能都记住,只是记得一些。’其实这些书他早就倒背如流了。范龙道:‘那你以前读过书吗?’灵儿道:‘我一个乞丐哪有读书的资格,不过有时在师塾的窗外跟着读了一些。’范龙急忙问道:‘那你会写字吗?’灵儿道:‘会写啊,就是写的不好。’范龙拿出一张知己抄书写的字道:‘你看能写好这样的吗?’灵儿看一眼那字,想一想道:‘应该能写好的。’范龙高兴的笑道:‘你真的能写好,我们现在就到我的书房去试试。’范龙说完就拉着灵儿朝他书房跑去,范虎跟着跑急道:‘龙哥,我们还没有骑马来。’范龙也不理会范虎直奔书房跑去。
灵儿和范龙兄弟两个来到书房,范龙拿出笔墨纸砚摆放好,对灵儿道:‘马子你来写几个看看。’灵儿走到桌前拿起笔就写了起来,很快就写了两行,字样和范龙的字很是相似,就象一个人写的。范龙看着高兴的道:‘这下好了,我不用抄书写字了,马子,我以后的抄书作业都包给你了。’灵儿道:‘好啊,一切听公子的吩咐。’范虎急道:‘那你也要帮我抄写。’灵儿道:‘那是当然,不过你也得写个样子给我看看。’范虎赶忙拿出一篇知己写的作业来,灵儿看了一下就照样写了一段,也和范虎写的一样,范虎也高兴起来。
自从灵儿帮范龙和范虎抄书写字,rì子就好过了不少,他兄弟两也不怎么虐待他了,每天和范家兄弟玩的挺投机的。九天无极神功一天也没停止修练,转眼已有两月过去。
这一天,灵儿正忙着替两位公子抄书写字,范龙和范虎在一边玩耍,知府范通章突然走进书房,见此情景勃然大怒道:‘好你个马子,竟敢帮他兄弟写字,你胆子倒不小,来人啊。’一个叫周福的家丁应声跑过来道:‘老爷有何吩咐。’范通章道:‘把这小子拖出去打个十大板。’灵儿见范知府发怒要打他,他赶忙跪下向范知府求饶道:‘老爷你饶了小的吧,这都是两位公子叫我写的,我怎敢不写。’范龙走过来指着灵儿道:‘爹,都是他硬要帮我和虎弟写字,我们要不让他写,他还要打我们,我们是被逼无耐的。’范虎也说是啊,灵儿闻听急道:‘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怎么敢那样做呢。’范通章恶声道:‘你这个臭乞丐好大胆,要是如此就更是可恶,给我打二十大板,以后再犯就把他的手砍下。’周福应声把灵儿拖出去,又叫人拿来板子,叫灵儿趴在地上被一顿痛打,灵儿虽然运功抵御屁股不曾皮开肉绽,但还是被打的一片青紫,灵儿咬着牙硬是没有叫出声。
范知府真的相信他儿子说的话吗?当然不是,他心里十分明白,肯定是他两儿子逼着灵儿做的。他想教训儿子又舍不得打,就只好狠打灵儿以起倒杀鸡惊猴的效果,叫范龙和范虎也长点记xìng。他可不知这样更助长他们嚣张拔户的心态,觉得自己再犯错父亲也护着。
灵儿被打后站也站不起,只好爬着到睡觉的小屋,一连三天都没站起来,都是张妈送点饭给他吃。灵儿趴在床上也不忘练功,可能是因为以前吃过青风道长的灵丹,再加上每天练功也有一定的疗效,伤势好的挺快。几天后便能下床走动,他还是装着不能动,十天后才下地走动,还是装着走路很费劲的样子,半个月后又去伺候范家两公子。
范龙、范虎两人在写字,灵儿帮着磨墨,范龙写了一会放下笔道:‘我写累了,马子你替我写一篇。’灵儿道:‘小的可不敢了,老爷知道会把我手砍掉的。’范龙发狠道:‘你要不给我写,我就把你腿打断。’灵儿一脸无耐相道:‘腿打断了我也不敢写。’范龙闻听怒道:‘我现在就踢死你。’说完猛的一脚踢在灵儿腿上,由于用力过猛伤着自己,就听他哎呦一声便坐在地上哭道:‘马子把我腿打断了,好疼哦。’抱着脚勃子不放,范虎见状就跑过来查看,见范龙的脚勃子肿了起来。范虎道:‘马子你好大胆,竟敢打我龙哥,我去告诉爹去。’说完就跑了。灵儿把裤子捋起来,见腿上一片青紫,对范龙道:‘大公子,你把我腿都踢破了,还说我打你的,你简直是颠倒黑白冤枉死我了。’范龙恨声道:‘谁叫你不听奔公子的话,我看今天你又要挨板子了。’
过了一会范知府带着周福来到书房,范虎也跟了过来。范知府一进门就怒气冲冲道:‘你这个该死的马子,一点也不长记xìng,你是好了疮疤忘记疼,这才刚好几天你还敢动手打人,今天非把你腿打断不可。’说完气呼呼的走到椅子前坐下道:‘周福你快去看看龙儿的脚伤的怎么样,等会再收拾那小乞丐。’周福走到范龙跟前蹲下查看他那只痛脚,看一看又捏一捏,范龙又痛叫起来道:‘哎呦,疼死我了。’周福道:‘老爷,大公子脚勃子有些红肿,得找郎中配点膏药贴一贴就好了。’范知府这才放下心来,脸sè也缓和不少道:‘周福你快去找个郎中配些膏药来。’周福应声便走了出去,范知府见周福走后指着马子道:‘马子你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灵儿蹲在一边把裤子捋起看着腿上的青紫块,忽听范知府问话忙答道:‘老爷,小的冤枉,是大公子叫小的替他抄书写字,小的不大应他就踢了小的一脚,您看把小的腿都踢破了。’说着把腿伸给范知府看,范龙哭着辩解道:‘爹,不是我踢他的,是他踢我的,不信您问虎弟。’范虎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心想道:‘上次诬赖他,打的马子十几天不能陪我们玩都闷死了。’他想到此说道:‘我也没看清谁踢谁。’范龙听说投过来怨恨的目光。
范知府心里明白的很,他暗忖道:‘马子有多大胆子,他怎么可能敢动手打人,马子说的肯定是实情。如果这次再要惩罚马子,恐怕以后又要帮他哥两抄书写字,不如这次就不追究了。’他想到此便道:‘马子,这次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以后两位公子叫你干什么都得干,就是不能帮他写字,现在龙儿走路不便就由你负责背他走动。’灵儿忙道:‘老爷,小的一定伺候好大公子。’范知府吩咐完就起身走了。
范龙见父亲走后,满脸的坏笑道:‘你这个臭马子听到没有,以后除了叫你写字你不干,其余叫你干什么都得干,我现在就叫你跪着,你要不跪的话我就说你不愿倒茶给我喝,到时候恐怕又要打板子。’灵儿暗忖道:‘这小子能干出此事,还是先忍着,过几天找个机会溜走算了,等以后功夫练成了再来找他们算账。’灵儿想到这儿就真的跪倒地上默不作声,又过一会,周福拿来了膏药给范龙贴上,然后就走了。眼看天sè将晚,范龙喊道:‘马子,我要去吃饭了,快来背我过去。’灵儿还是默不作声,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活动几下,走到范龙跟前背着他就走。灵儿虽然年纪小个子不大,但他却有成年人的气力,这都是因为练了九天无极神功的缘故,所以他背着范龙十分轻松。
灵儿把范龙背来背去折腾好几天,这一天范龙的腿终于好了,他可以自己走路了。下午上完课写完字,先生也去休歇了,又是两位公子玩耍的时候了。范龙首先道:‘我们今天骑马玩。’范虎道:‘我想玩捉迷藏。’范龙不满的道:‘我是大哥我说了算,骑马玩,马子你趴下当马,本公子来做将军。’说着就从旁边拿出一根棍棒,灵儿见状小心问道:‘大公子,难倒你想用棍棒当马鞭。’范龙得意的道:‘这是本将军手中的大枪,你就快些趴下吧。’灵儿没办法只好趴下给他当马骑,范龙骑在灵儿的腰背上,一手举着棍子,一手拍打着灵儿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驾、驾’,催着灵儿快爬。
范虎想玩捉迷藏没有玩成,他气呼呼的站在那儿望着范龙开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敢对龙哥怎么样,只好把气都撒在灵儿身上。他也找一根棍拿着,看灵儿爬了一圈又朝自己爬来,刚到跟前他突然朝灵儿头上打了一棍,灵儿痛的哎呦一声,头朝下一低,屁股猛的一蹶就把范龙掀到前面栽倒地上,只听啊的一声便没有后音。灵儿爬起来一看,只见范龙趴在地上不动,灵儿上前把范龙身体翻过来,发现他是栽倒前面石头上昏了过去,头顶上还流着血一动不动,灵儿暗忖道:‘这回祸是惹大了,他要是真死了,范知府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范虎见状非常惊恐,忙大叫道:‘马子打死人了,马子打死人了,’灵儿正思想着,忽听范虎大喊自己打死人了,更是有点慌张,情急之下忙拿起范龙的棍棒朝范虎头上打去。范虎正想着喊人来整治灵儿,万没想到灵儿能拿棍打他,第三句还没喊就被打晕了过去,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不出声了。
灵儿见两位公子都昏迷不醒,暗忖道:‘也不知是死还是活,要是真有个好歹,范知府非把自己点天灯不可,此时不走等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慌忙朝后院跑去。
这时范知府家的书院里,就只有范龙和范虎昏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范龙先醒了过来,他感觉头上很疼,用手一摸粘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手上都是血,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四处张望,看见范虎躺着不动却不见灵儿的影子,暗想道:‘虎弟肯定是被灵儿打的,肯定是吓跑了。’范龙哭喊着道:‘马子打死人了,快来人啊。’他哭喊着走到范虎跟前蹲下查看,拉晃着喊道:‘虎弟、虎弟,你醒醒。’他连喊几声见没有反应,忙用手捂着流血的头哭喊着马子打死人了,匆匆朝正院子跑去。范龙半路上便遇到听见喊声而赶来的家丁周福和张三,周福见范龙捂着头哭着跑来,急忙迎上拉着问道:‘大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真是马子打的吗?’范龙见有人来哭声更大了,见周福问他才想起虎弟不知是死是活,急忙道:‘是马子打的,虎弟可能被他打死了。’周福闻听大惊道:‘二公子现在在哪里。’范龙道:‘就在书院里。’周福闻听忙吩咐道:‘张三你赶紧去报知老爷,我去看看二公子怎么样了。’说完分头行去。
周福朝书院走去,边走边想道:‘肯定是这两位公子把马子逼急了,他可能才动手打人,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要说打死人恐怕不可能。’他正想着便走进书院中,看那范虎真的躺在地上不动,便快步跑了过去,跑到跟前蹲下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觉还有气息。心想还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他赶忙蹲下把范虎扶起搂在怀中,用拇指甲掐范虎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会也没有反应。这时张三带着范知府和夫人赶了过来,一脸焦急的神情,家丁和丫环婆子来了好几个。夫人哭喊着过来喊道:‘我的虎儿你可不能死啊。’不断的反复着这句话。范知府急忙走到近前问道:‘阿福,虎儿怎么样了。’周福道:‘还有气息,就是昏迷过去了。’范知府看他掐到现在不见效果,忙叫道:‘快用针刺,快拿针来。’有个丫环答应一声就跑去拿针了,周福望着夫人道:‘夫人,你快把头上的金簪拿来给我一用。’夫人听说儿子没死便停住哭声,慌忙从头上拿下金簪递给了周福,周福接过金簪就对准范虎的人中穴扎下去,只见范虎一下颤抖便醒转过来。周福见范虎醒来便把金针拔了出来,范虎哎呦一声哭道:‘我的娘来。’夫人见状忙走过去把儿子搂在怀心疼的道:‘虎儿别怕,娘来了,到底是怎么会事,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范虎哭了一会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众人才知道这都是马子干的,这时才都想起来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马子的影子。天已经快黑了,范知府大怒道:‘这小子胆大包天,尽敢下此狠手,快把他给我带来,我要剥了他的皮。’周福道:‘老爷,自从小的进来到现在都没看到马子,可能是逃走了。’范知府大声道:‘这小子跑哪去了,都赶快去给我找。’众人纷纷跑出书院分头寻找,周福道:‘老爷,依我看马子有可能逃倒外面去了。’范知府道:‘那就到外面找,全城大街小巷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气。’
众家丁在府中没有找着,便分头出府上街寻找。张三带几个出了大门,周福带几个家丁走后门,几人走到后门想开门出去却怎么也开不开,原来外面被人扣上了。周福忖道:‘这定是马子从后门逃走的。’看门打不开,周福叫人先顶一个到墙外去,这人到外面把门扣打开,众人才走出后门。后门外是一条东西小街,几人出来后分成两路,一路朝西找去,周福带几人朝东街追寻。
第十章 亡命天涯
第十章亡命天涯
再说周福带人朝东街追寻,边寻边向行人打听,还是没有消息。此时天sè将黑街上行人稀少,不少店铺已关门了,他们走了好大一段路才看到一个粮店还没关门。周福便走上前比划着问道:‘掌柜的,你可看到这么高的小男孩跑过去。’掌柜的想了想道:‘看见的,一个小孩急冲冲的朝东跑去。’周福闻听赶紧带人朝东急奔而去,又拐了两条街,他们很快就跑到东城门也没见着灵儿,见城门已经关上。其中一家丁道:‘你们说马子会不会已经出城了。’周福道:‘这也有可能的,我去问问守城门的。’他们走到门房跟前,见守门的都在吃饭。周福走上前问道:‘请问诸位兄弟,刚才可有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跑出城去。’有个中年人道:‘看到的,都出城好一会了,老兄问这干吗。’周福道:‘我们是范知府的家人,那小孩是范知府家的书童,他打伤了范知府的公子就逃跑了,我们正在追拿,请你们现在就开城门让我们出城去追拿。’守门的听说是范知府的家人在追拿逃跑的书童,便应声道:‘好的,我们这就给你们开门。’说完几个守门的就去把城门开了一些能够让人过去就行了。
周福见城门开了,对一个年轻的家丁道:‘王五你回去禀告老爷,就说马子已经出城了,我们出城继续追拿马子去了。’周福说完带着两人出了城门,王五自回府禀告去了。守门的看知府的家丁都走了,又把城门关上。其中一人道:‘听说范知府家的两个公子挺万恶的,有几个书童都被他哥俩整的半死不活,有的胳膊腿都被搞断,怎么这回遇着个厉害脚sè,比他哥俩更狠。’另一人道:‘这就是报应,人家不常说吗,善恶到时终有报,没报是时候未到。’几人说完就进屋去了。
王五回到府上见着范知府禀告道:‘老爷,守城门的说马子已经出了东城门,周福他们出城去追了。’范知府道:‘既然马子出了城,你去叫在城里找的人都回府吧。’王五答应一声就去街上通知那些找寻马子的家丁回府。
再说周福他们出了城门,他们顺着大路东张西望的朝前追去,一口气追下十来里,结果还是没有发现灵儿。另一家丁道:‘周兄,我们追了这么远也不见马子,是不是他没有跑远,而是躲藏在哪里,也或许从别的小路跑了,我们还是回去禀告老爷,听老爷怎么吩咐。’周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们已追了这么远,我们已尽责尽力了,再说两位公子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就回去吧。’说完他们转身往回走了。
周福他们喊开城门回到府中,其他找寻的人早已回到府中正忙着吃饭,周福他们来到客厅,范知府一家正在吃饭,范知府见周福他们没有把马子带回来,很生气道:‘怎么样,抓住那下子没有。’周福低着头道:‘回老爷,我们追了十来里路,但我们还是没有发现马子,我觉的马子有可能躲藏起来。’范知府不耐烦的道:‘你觉的他能躲哪里去,还不赶快去找,我养了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小乞丐都抓不住,简直都是饭桶废物。’周福吞吞吐吐道:‘老爷,小的也不知道他藏哪去了。’范知府思考一下道:‘你去通知王管家,叫他派人在东南北三条管道上骑马追寻,东南北城外附近村庄田野派人徒步找寻,家里人不够就把府衙捕快叫来一起搜寻,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马子抓回来。’周福应声退了出去。
再说灵儿见两公子都昏了过去,心想不管是死是活范通章都不会轻饶知己,还是逃走为妙。他出了书院,又穿过两道院来到后门,还好一路上没有遇着人,他慌忙打开后门走了出去,然后关上门把扣子扣好,顺街朝东跑去。此时天sè将晚,街上行人也稀少,有的店铺正准备关门。一个小孩在街上跑也不怎么引人注意,都认为天要黑了小孩急着赶回家才跑的这么急。灵儿拐了两条街来到大街上已离东城门不远,见守门的正在关城门,他更是加快脚步急奔过去,跑到近前城门只剩二尺宽没关,他气喘嘘嘘的就要出城。有个守门的道:‘小孩,天都黑了你怎么还要出城。’灵儿喘着粗气道:‘我家离城不远,我在城里帮工,听说娘病了才急着赶回去看望,明天一早还要赶来上工。’守门的道:‘真是个孝子,那你赶紧出城吧,好早点回家。’灵儿赶快出了城门,刚走不远城门就关上了。灵儿心中暗道:‘真是好险,跑的慢一慢就出不了城了,要想逃脱就更不容易,那恐怕就是凶多吉少。现在不能朝东路走,范知府要是派人追来一打听就知道我的去向,那就不妙了,我看还是改道向南走最好。’他想到此便看到一条毛毛小道朝南延伸,他不在多想就顺着小道朝南奔去。灵儿是一会紧跑一会慢跑,不知不觉便跑到城南的官道上,此时天虽是黑下来,月光却很明亮,他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这青州城越远越好。灵儿在这官道上急步走着也不知有多久,正走着忽然想道:‘在这大路上走也不保险,如果他们朝东追不到我,保不准他们东南西北都派人追。’他正想着,忽听后边有马蹄声,他赶忙钻到路边树下草丛中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有两个家丁骑着马慢跑过来。其中一个道:‘张三哥,你说马子这小子能跑哪去,有人看到他出了东城门,可我们追了十来里也没看着人影。’张三冷笑道:‘一个小孩朝哪一躲都叫你找不倒,也许他还没出城,也许就在城外不远的草丛里趴着来,月亮虽亮却不及白天,怎么找,傻子才会在大路上晃悠,我们再朝前赶几里路就回去交差睡觉。’两人说着就朝南追去。等两人走后,灵儿也没敢到大路上去,就顺着路边树林草丛中朝前走。虽说已进冬月不怕蛇虫什么的,但草深很不好走,而且走的慢动静大。灵儿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蹲在草丛中暗忖道:‘草丛这么难走还不如坐下休歇一会,等张三他们回城以后再到路上走。’想到这便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坐下安静的等待,顺便练了一会内功。
张三他们又向南追了十几里也没见灵儿的影子,他俩站了一会就掉转马头向回走,那人道:‘张三哥,我们还是走慢点,现在回去也不得回府,有可能还要挨骂。’张三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慢些走回去,回去就说我们追了五十里也不见马子的影子。’说着就悠闲的坐在马背上慢步向青州城走去。
灵儿正静静的坐那练功,忽然隐约听到轻微的马蹄声,心想可能是张三他们回来了。于是就更加拼住呼吸倾听,果然是张三他们骑着马慢步向回走,边走边闲聊家长理短。灵儿等张三他们过去一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这才起身走到大路上向南走去,走累了就歇一会再走,只想越走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更安全。
张三他们走到离城三四里的地方又加入搜寻的人群,一直寻找到大半夜才收兵回府。第二天,范知府又派人寻找一天还是没有结果,此事才算了结。
再说灵儿顺着官道走走歇歇不停的向南走去,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又累又饿又渴,头也有点昏沉沉的,正好看到路边有个村庄,他晃晃悠悠朝庄上走去。他走到一个背风的草堆头前,朝草堆头一靠就歪了下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年轻的妇女到草堆头前扯草烧锅,她忽见一个小孩睡在草堆前,灰头土脸穿着破棉衣裤,主要那个膝盖的地方破损最很,棉花都要露出来了。看小孩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也没敢上前去看就赶忙跑回屋里喊道:‘孩子他爹,你快起来看看,我们家草堆头睡着个孩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也没敢看。’一个年轻男子急忙穿好衣服和娘子一起来到草堆头前,年轻男子到灵儿跟前蹲下伸手一探鼻息,对娘子道:‘这孩子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外边太冷要不要叫醒他。’他娘子道:‘还是叫醒他让他到屋里睡吧,你看他这样子好象是困急了。’
这年轻男子叫牛要发,他娘子叫尤福娘,牛要发听娘子这么说便用手推一推灵儿道:‘喂,孩子你醒一醒。’牛要发刚一推话音未落,就见灵儿忽然就爬站起来,睁大双眼望着面前两人有些惊恐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夫妻俩都笑了,牛要发道:‘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睡在我家草堆头想干什么。’
灵儿镇定一下情绪,心想:‘这里离青州应该很远了,该不会是范知府的家人吧。’想到此便答道:‘我昨天赶路错过了宿头,就只好在这草堆头将就一夜,没想倒打搅了大叔大娘,真是对不起。’尤福娘道:‘你说赶路是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找个人家住一晚,不管怎么说屋里总比外头暖和。’灵儿道:‘不想太麻烦人家,我是要到青州城去,不知还有多远路途。’牛要发道:‘可能要在百里开外。’就在这时,灵儿的肚子叽哩咕噜响了几声,只见他干裂的嘴唇抿了两下咽下一口唾液。尤福娘看着笑道:‘孩子,你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现在饿的慌吧。’灵儿想道:‘现在离青州这么远,一时半会该不会有人追来,还是要给肚子吃饱再说。’于是便点头道:‘是的,连水都没喝上。’尤福娘道:‘那赶紧到屋里暖和暖和,我来扯草马上就做饭,你也跟着吃点,他爹,你快把孩子领倒屋里去,叫柱子和小草都起来吧。’说完就自去扯草,灵儿跟随牛要发朝屋里这去。
灵儿和牛要发来到堂屋里坐着等饭吃,牛要发到里屋道:‘柱子,小草都快起来吧,一会就要吃饭了。’柱子和小草都答应马上就起来,牛要发回来坐在灵儿对面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青州这么远的路,怎么叫你一个小孩子家赶路。’灵儿道:‘我叫灵儿,父母都去世了,家里没什么亲人,父亲临终前叫我去投奔在青州的一个表叔家。’牛要发叹口气道:‘嗨,原来如此,好可怜的孩子。’
牛要发又问灵儿的详细情况,灵儿还是不敢说真话,为了安全只好胡编乱造说了一通。柱子和小草早以穿好衣服起来了,尤福娘也把早饭做好,烧的是玉米稀饭,贴的是玉米饼子,炒的是咸菜。牛要发一家四口再加上灵儿围坐在一个小桌边吃了起来。灵儿吃了一大块饼喝了两碗稀饭。小草笑道:‘娘,你看这个哥哥好能吃哦。’尤福娘笑道:‘人家昨晚都没吃饭能不多吃吗。’灵儿吃饱喝足了,开口道:‘多谢大叔大娘施饭之恩,今后定当相报,敢问大叔贵姓大名。’牛要发道:‘报恩就不必了,要是以后找不着亲戚无处安身,你就再回到大叔这儿,只要有大叔吃的就有你灵儿吃的,到时你就来找牛要发就行了。’灵儿道:‘牛大叔,这儿叫什么村庄。’牛要发道:‘我们村东有个牛头山,我们这个村庄正好在牛头山的头前面,所以就叫牛头村。’灵儿道:‘多谢大叔好意,假如真的没处去我一定回来,我就此告辞。’尤福娘道:‘灵儿你别忙走,我再做几块饼给你带着路上吃。’说着便朝厨房去了。灵儿道:‘那怎么好意思。’牛要发道:‘灵儿你就别客气了,让你大娘去做吧。’
尤福娘做好了几块玉米饼拿过来,她用块布包好交给灵儿,嘱咐道:‘孩子,走路要小心点,天黑了就找个人家住一宿,别把身体冻坏了。’牛要发夫妻俩嘱咐着把灵儿送出门外,灵儿是千恩万谢的辞别上路了。
灵儿离开牛头村上了大路继续向南走,走了一段路见前面出现一个叉路,这个叉路是朝西南方向去的,灵儿站在叉路口思量一会,最后决定朝西南叉路走去。这条路却是不太好走,越来越多起伏的山岭,人烟也渐稀少,走到中午也没见到村庄,灵儿只好吃点干饼喝些溪水。一直走到下午三点多才看到一个村庄,灵儿想道:‘这里村庄稀少,估计不会有人马上追来,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如果错过这个村可能要在外面露宿,还是到村上找点水喝顺便也好好休歇一下。’灵儿想着便朝村上走去。
灵儿来到村上,他找一个平常人家讨了碗茶喝,又央求那家人让他在此借宿一晚,那家人很不情愿的答应了,叫他到放柴草的破草屋里歇宿。灵儿也顾不了人家情不情愿,能答应就好,好歹也能避点寒风。晚上就在那家喝了两碗稀饭,到柴房吃点干饼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又喝了人家两碗稀饭,喝完稀饭就和人家告辞上路了。
灵儿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晓行夜宿一路乞讨,记不清翻过多少山岭趟过多少溪河,只记得已过了三个县城,他每到一个县城都要到官府喜欢贴告示的地方看一下,看是否有捉拿他的海捕文告,结果都没有任何发现,他也就放心多了。他想范家兄弟可能都没有死,此事可能不再追究了。
这一天灵儿走在两个大山之间峡谷里,峡谷里是一条滚滚的江水,江岸上是一条官道,走到傍晚时分拐过一个山口,忽然现出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坐落在山脚下一片平坦开阔地上。灵儿看天sè将晚急忙加快脚步直奔城门,紧赶着到了城门口,看守城门的正在关城门,灵儿跑着喊道:‘慢着,我要进城。’他跑着喊着又朝城门楼一看,只见上面有三个字《万山县》。他刚到门前,城门就只能容一个人的空隙,他赶忙挤了进去,进到门里已是气喘嘘嘘,他赶忙蹲下喘吸了一会才朝城里街上走去。
十一章 路遇贵人
第十一章路遇贵人
灵儿走在大街上,见不少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客栈和饭铺开着门,门头挂着灯笼。灵儿暗忖道:‘晚上人家都关门吃饭,要讨饭也不容易,不如到客栈碰碰运气,要是能捡点残羮剩饭也好充饥。’他正走着看见前面有家门头挂着两个大灯笼,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家叫迎君来客栈。灵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见只有六层的客人在吃饭,他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看人家都还没有吃过,只好站在一边等待。这时店小二端菜过来直奔窗下的那张桌子,那张桌只坐一个客人,是一个相貌堂堂略有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桌子边上放着一口宝剑,想来是个江湖中人。小二端菜到近前道:‘客官你的菜来了,四个菜一壶酒齐了。’小二把菜酒放到桌上就拿着托盘往回走,他一扫眼看到一个乞丐站在墙边,叱道:‘喂、喂、你是谁,谁叫你进来的,我们客栈是不容许乞丐进来的,难道你不知道。’灵儿道:‘我是路过的,盘缠用完了只好来讨点残羮剩饭好充饥,小二哥你就行行好吧,求你别赶我走。’小二道:‘听你口音是不象此地人,象是北方过来的,不过我可当不了家,如果我不赶你出去掌柜的会骂我的。’灵儿无耐的道:‘是这样啊,那我也不为难你,我出去就是。’
灵儿说完就要朝外走,桌上放剑的那个客人道:‘慢着,听你口音象是北方人,我也是北方的,我们两个都是北方人能在这万山县城中相聚那也是缘份,快过来陪我喝酒。’灵儿走到桌边恭敬的道:‘大叔,小的谢谢啊。’那剑客笑道:‘小子你客气个啥,快坐下吧。’接着又对小二喊道:‘下二,再添付杯筷。’小二答应一声很快就拿来了杯筷。
灵儿衣服虽然破了,但手脚却洗的干净,不象那些专业乞丐那样邋遢。灵儿在桌边坐下,剑客端起酒杯笑道:‘小子你要不要来一杯。’灵儿道:‘大叔,小的我不会喝酒。’剑客一口把一杯酒全喝下去,大声道:‘小二,快拿碗米饭来。’小二应声马上就把米饭端了上来,剑客是自斟自饮。灵儿边吃饭边仔细打量剑客,只见他粗眉大眼,鼻直口方,眉心长着一颗黑志,显得十分豪气。
灵儿吃完饭放下了碗筷道:‘大叔你慢吃啊。’剑客笑道:‘不用客气,你要没吃饱就给你拿一碗。’灵儿道:‘我吃饱了,谢谢大叔,敢问大叔贵姓大名。’剑客道:‘我叫朱长青,江湖有个绰号叫追魂剑,我在洛阳宏源镖局做事,你要是投亲不成就到洛阳找我,我现在就要回洛阳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灵儿道:‘小的叫灵儿,那严大叔肯定是个大侠了。’朱长青笑道:‘大侠不敢当,只是个闯荡江湖的,我倒要问你这么小小年纪跑这么远来干吗。’灵儿悲伤的道:‘灵儿因父母亡故,父亲临终前叫我来南方投奔表叔。’朱长青道:‘原来是这样,你晚上到哪休息。’灵儿道:‘小的是今天刚到没地方睡,马上就去看看有没有破庙什么地方。’朱长青道:‘不用出去了,待会我给开个房间。’灵儿道:‘那太破费费,我随便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朱长青道:‘今天我高兴,你住店我包了。’顿一下又喊道:‘掌柜的,再给我开一间房让我这小老乡住,条件和我的一样的。’掌柜在那边应道:‘大侠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这小老乡伺候好。’
灵儿和追魂剑朱长青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店小二送来了热水洗脚,又端来了热茶。灵儿洗过脚后又喝完茶便上床休息,很快就进入练功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朱长青又请灵儿吃了早饭,吃完早饭,朱长青道:‘灵儿你多保重,只要有缘我们还会相会。’灵儿道:‘多谢朱大侠的关照,您也多保重。’两人互道珍重各奔东西。灵儿辞别朱长青朝城西门走去。
这个万山县城跟别的城不一样,它只有东西两个城门,因为南边是沿江而建,北边是依山而立,山是高山峻岭。灵儿出西门继续西行,朝西去更是山峦起伏连绵不断,人烟更为稀少,他还是沿江而行,边走边暗忖道:‘我已走到这么远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了,到底还要走到何处去,不如到前面找一个山村落脚算了,哪怕给人家放牛牧羊砍柴都可以,只要能有口饭吃就行,等到功夫练成再去闯荡江湖报仇血恨。灵儿正思想着忽闻身后传来马蹄声,他回头一望,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牵着一匹白马,驮着好多东西跟着过来。
灵儿有意放慢脚步等那牵马人赶上来,不大一会牵马老汉就走到近前,灵儿的脚步不快也不慢,就和老汉保持几步的距离。又走了一会老汉开口道:‘我说娃儿你慢点走,我们一起走说说话吧。’灵儿马上放慢脚步回头道:‘大爷,您是叫我吗?’牵马老汉笑道:‘这儿除了你还有别的娃吗。’灵儿道:‘哦,原来我以为您老带着娃来。’说着花两人便走到一起并肩前行。老汉道:‘娃儿,你的脚步挺快的。’灵儿道:‘路走多了就习惯了。’老汉道:‘娃儿,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灵儿道:‘大爷,我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老汉笑道:‘你这娃儿真会说笑,哪有自己要到哪去自己也不知道的。’灵儿正经的道:‘这有何奇怪,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又无处可奔,只有到处漂泊流浪乞讨为生。’老汉道:‘原来是这样,听你口音不象我们这山里人,为什么流浪到这大山里来,想讨一顿饭也不容易,这路越往前走村庄越少。’
灵儿叹口气道:‘我原来在北方城里乞讨,经常被人打骂就不断的换地方,后来听说山里人厚道有同情心,所以我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大山里,哪知这山里人少也不好乞讨,如今我想找个人家去帮工,放牛牧羊、砍柴挑水我都行,工钱不要,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了,大爷,你们村上有没有要请帮工的。’老汉听完沉思了一会道:‘我们村上就我一家人,更不需要请什么帮工,我们是猎户,以打猎为主种地为辅。’老汉说完便停下仔细打量灵儿一番,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看你这娃可怜又可爱,今天能在此相遇那定是有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跟我去吧,保你肚子天天能吃饱。’
灵儿闻听老汉要收留自己,面露喜sè,高兴的扑通一下跪倒地上道:‘多谢爷爷收留灵儿,请爷爷受灵儿一拜。’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老汉笑道:‘快起来,是个好娃子,干脆就收你做干孙子吧,以后你就叫我干爷爷吧。’灵儿站起身道:‘爷爷何必要带个干字呢,孙儿以后就叫您爷爷好了。’老汉道:‘好、好娃子,灵儿你的大名叫什么。’灵儿笑道:‘灵儿姓张名灵玉,还不知爷爷贵姓大名。’老汉道:‘张灵玉,是个好名字,爷爷我叫何永福。’灵儿笑道:‘爷爷的名字也很好,永福就是永远幸福。’两人说着又继续前行。
何永福和灵儿是边走边聊,灵儿道:‘爷爷,您家里有几口人。’何永福笑道:‘爷爷家里六口人,爷爷nǎinǎi,你干爹干娘,还有和你差不多大的一双兄妹,灵儿你几岁了。’灵儿道:‘灵儿今年七岁了。’何永福笑道:‘我那孙子叫何波,今年八岁;孙女叫莲香,今年六岁了。他们都是好孩子,你会喜欢的。’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到中午,何永福望了望太阳道:‘天到中午了,灵儿,我们来休歇一会吃点干粮喝些水。说着便到路边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马也放到路边去吃草。
两人坐在石头上,何永福从一个布袋里拿出麦饼和干肉分给灵儿一些,两人吃好干粮,何永福又从马背上拿下水袋两人都喝了几口。然后何永福指着前面一个山口道:‘下午我们就要那个山口拐向南走,那儿的路不但窄而且高低不平蜿蜒曲折,更是难走。’灵儿道:‘爷爷,再难走我也不怕,因为有家可归了。’说着面现喜悦之sè。两人吃过干粮喝好水又牵马上路了,走了一会就来到何永福所指的山口,原来这山口有一座鉄索木板单行桥。何永福道:‘我们走过这鉄索桥,今天不算还得走两天才能到家。’灵儿道:‘那真的好远。’
两人小心的走过鉄索桥,走上奇岖的山路,在路上住了两宿,那是住在山里人出来进去打尖的地方,都有简易的木板房可遮风挡雨。第三天,何永福和灵儿在山间的小路上走着,天上一片灰蒙蒙的,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却并不怎么寒冷,下午便开始飘起了雪花,北风也渐大了起来,后来随着北风的呼啸小雪已变成鹅毛似胡乱的飞舞着,地上很快就被披上白sè银装,路就更难行了。本来是傍晚前后就应该到家的,结果走到二更天才到家。刚到院门前就听院里传出几声狗叫,接着堂屋门开了,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道:‘爹,你怎么到现在才到家,路上没出什么事吧。’说着便朝院门走来。何永福道:‘能有啥事出,就是突然下雪路不好走慢了些。’何永福的儿子叫何守义,他打开了院门从他父亲手中接过马缰绳,牵着马朝院里走去,一条大黄狗跑过来围着何永福又蹦又跳,狗忽然站着不动瞪着一双大眼望着灵儿直哼哼。何永福见状喝道:‘大黄,滚一边去,他可是自家人。’说着就举起手作势要打的样子,大黄狗马上收敛了凶光,哼叽着跑到何永福跟前蹭来蹭去。
这时何守义才发现有个孩子,问道:‘爹,你怎么还带个孩子回来。’何永福道:‘路上捡的,进屋再说。’何守义道:‘那好,爹您快进屋歇着,东西我来搬。’说着就把马背上的东西朝屋里搬,何永福道:‘灵儿,快跟我进屋吧。’说着就把灵儿带进堂屋。
何永福和灵儿走进屋里,只见他老伴和儿媳妇坐在火盆旁取暖,他老伴道:‘你怎么还领个孩子回来。’何永福笑道:‘我给你捡个大孙子,还不快去准备酒菜。’儿媳妇叫青菊,青菊站起来道:‘爹,我这就去把饭菜热来。’说完便走出堂屋朝东厢厨房走去。
原来每次出山回来都是傍晚前后,而这次天都黑了也不见何永福的踪影,一家人都很担心,饭菜早就做好,两个孩子等急了就先吃睡了,大人们坐在火盆旁焦急的等待着。现在终于把人等回来了,老伴和媳妇青菊忙着去厨房热菜温酒。何守义把马背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朝屋里搬,原来这是他们家采办的年货,是布料和一些rì常用品。何守余把东西搬完件又把马牵到马屋里上好草料,这才回到堂屋里。
何永福和灵儿坐在火盆旁取暖,老伴于氏端来热水给他们洗脸,笑道:‘老头子,你在什么地方捡倒这孩子的。’何永福笑道:‘就在江边大路上捡的。’顿一下又道:‘灵儿,你快过来拜见nǎinǎi。’灵儿闻听忙跪在于氏面前道:‘nǎinǎi,灵儿给您老磕头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于氏笑着心疼道:‘孩子不要多礼,赶快起来别把头磕破了,快把脸洗洗准备吃饭。’话音刚落,青菊就把热腾腾的一盆兔子肉端上桌来,于氏又去把温好的酒拿来。一家人围坐桌边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讲怎么收留灵儿的,讲灵儿如何可怜。全家人都认为何永福做的对,灵儿没有喝酒只管吃肉。
大家吃喝完了,青菊忙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洗刷了。何永福他们又围在火盆边烤火闲聊,何永福讲在城里见到听到的奇闻趣事。过一会青菊忙完灶上的活也坐了过来听,何永福又讲了一会,老伴于氏道:‘老头子别侃了,天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洗脚睡觉吧。’说完就到厨房去端水了。何永福道:‘好,这就睡觉。’接着指向儿子和媳妇道:‘灵儿,这是你干爹,这是你干娘。’灵儿忙跪在他们俩面前分别磕了头,干爹干娘喊的亲热的很。何守余笑道:‘好了,好了,好孩子快起来吧。’何永福笑道:‘青菊,你这当娘的快去给灵儿铺个床铺好睡觉。’青菊道:‘爹,先前我已和波儿说好了,今晚先和他睡一晚,等明天再另铺床。’此时于氏已把热水端来,叫灵儿先洗,洗完了青菊就把他带到何波房间。
青菊和灵儿来到何波房间,青菊道:‘灵儿,你今晚你就和小波睡一晚。’何波睡在床上闭着眼道:‘娘,是不是爷爷在城里捡个野孩子回来。’青菊道:‘小波,可不许这么说,这可是你干弟弟。’何波嘟囔着道:‘哦,下次不说就是了。’青菊看着灵儿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忽然碰到何波的身体,何波惊叫一声道:‘哎呦,你的脚好凉。’青菊道:‘叫什么叫,过一会不就好了。’灵儿歉意道:‘波哥,对不起啊,我注意点就好了。’青菊道:‘灵儿别理他,你好好睡就是了。’青菊一直看着灵儿睡好才离开房间。
第二天早晨,大地山川早以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就连树枝也裹上厚厚的雪,地上已有一尺多深,鹅毛般的雪花还在不紧不慢的飘着,风却没有昨晚上大了。
早上何守余第一个起来,他把院中积雪铲出几条路来。青菊起来忙到厨房做饭,于氏起来给火盆生火带扫地。何波也早早的起床了,灵儿等何波走后也就起了。灵儿和何波是睡在正房最西头一间,要出来必须经过何守余夫妻的房间,灵儿经过这间房时见一个小女孩还躺在被窝里,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窗外。她见灵儿走过来便问道:‘喂,你就是爷爷带回来的灵儿哥哥。’灵儿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叫灵儿,你是莲香小妹吧。’莲香道:‘你的名字是娘早晨告诉我的,那你怎么知道我叫莲香的。’她说完忽然好象是恍然大悟笑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爷爷告诉你的。’灵儿道:‘你好聪明,就是爷爷告诉我的,人家都起床了,你怎么还不起来。’莲香道:‘我天天都要睡懒觉,等吃饭的时候才起来,要不你先去玩吧,等吃过饭我们再说。’灵儿道:‘那好,你睡吧。’灵儿来到堂屋正房见于氏在扫地,喊道:‘nǎinǎi早啊。’于氏笑道:‘你这娃子怎么不多睡会儿。’灵儿道:‘我睡好了,已经好多天没有昨天晚上睡的舒服。’于氏道:‘睡的好就好,以后就把这儿当着自己的家好了。’灵儿道:‘谢谢nǎinǎi’。于氏道:‘这娃子客气啥,以后不许说谢谢,显的挺生分的,去玩吧。’灵儿答应一声就走到门口朝院中望去。
灵儿看院中厚厚的积雪已被铲出三条路来,一条通往厨房,一条通往马棚房,一条通往一个很大的木板棚。只见何永福、何守余、何波他们祖孙三人都在木板棚下练习武功,有的打拳,有的站桩。灵儿暗忖道:‘原来爷爷这一家还是练武之家。’他又看看整个房屋院落,虽说是个猎户家,但房屋还不少来。雪花继续的飞舞着。
何永福家的整个房院是面南坐北,正房五间全木头构造,墙是用圆木合成,顶是木板,板上又铺上厚厚的红草。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厢房墙是青石砌成,顶是木板红草,厨房、粮食、杂物和柴房都在东厢。东厢朝南接着就是一个大板棚,专门留雨雪天气练武之用。西厢是全木合成,顶上外加铺草,一间专门存放兽皮和猎具之用,另两间是空着的,西厢朝南是马棚房,院墙也是木头合成。
何永福他们练完功回到堂屋,于氏已把洗脸水打好端来,大家洗脸准备吃饭。青菊把莲香的衣服穿好带了出来,接着又到厨房去拿饭菜,灵儿也忙着要跟过去帮忙。青菊道:‘灵儿你不用去,就在这儿等着吃吧。’灵儿道:‘干娘,我可以的。’何永福道:‘不用你小孩子干,让你干爹去就行了。’
饭菜端来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了起来,吃的是饼喝的是稀饭,菜是咸菜和兔肉,人家一家子都吃咸菜不太搭理兔子肉,只有灵儿尽吃兔肉,而且吃的那么香。原来人家一年到头都是吃野味,当然就不稀罕了。莲香看着灵儿吃的那么香,带着怀疑的目光道:‘灵哥哥,那兔肉有那么好吃吗?’灵儿肯定的道:‘当然好吃,香的不得了。’何波道:‘他当然说香了,因为他以前是个乞丐从没吃过肉。’莲香道:‘灵哥哥,乞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没肉吃。’何永福道:‘快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灵儿本想解释给莲香听,忽听爷爷这么说就yù言又止了。暗忖道:‘说我没吃过肉,不管怎样以前也是县老爷的公子,可现在就不能提了,这都怪吴天德这个狗东西害的,等以后功夫练成了非杀他全家不可。’
何永福看灵儿在沉思,还疑为他在难过,劝道:‘灵儿你别难过,别听波儿胡扯,以后爷爷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和波儿一样都是爷爷的好孙子。’灵儿道:‘谢谢爷爷的收留。’何永福道:‘灵儿,你想不想学习武功。’灵儿高兴的道:‘想啊,灵儿一定会好好学的。’何永福道:‘灵儿,你要学好武功最想干什么。’灵儿脱口就道:‘行侠仗义,报打不平。’何永福笑道:‘理想很好,但做起来很难,以后你就和波儿一起学练吧,想当大侠就得有过硬的本领,那就要苦练功夫。’波儿道:‘爷爷,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的吗?’何永福笑道:‘好小子,你倒说起爷爷来了,我是叫你不要说那些废话。’波儿又要开口说话,何守余看见忙用筷子朝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还敢顶嘴,快吃饭去吧。’波儿没法子,就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
莲香道:‘灵哥哥,我们吃过饭去堆雪人玩好吗?’灵儿道:‘堆雪人玩当然好,可是大雪还在下,等雪停了再堆吧。’莲香道:‘那好吧,等雪停了再堆,爷爷您吃过饭讲故事给我们听好吗?’何永福道:‘好啊,你们想听什么故事。’波儿道:‘我想听武松打虎。’莲香道:‘我想听哪吒闹海。’何永福看着灵儿道:‘灵儿你想听什么。’灵儿道:‘爷爷讲什么灵儿都爱听。’波儿不高兴的道:‘马屁jīng,充好人。’何永福道:‘波儿可不许这么说,灵儿已经是我们家中的一员,是你的弟弟,你以后要多照顾他才是,可不能欺负他啊。’波儿道:‘爷爷,我哪有欺负他,只是说着玩的,灵弟你可别生气啊。’灵儿笑道:‘波哥,小弟没有生气。’何永福笑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就要象亲兄弟一样互相帮助互相爱护。’莲香也跟着插口道:‘爷爷,我和灵哥哥也要象亲兄妹一样是不是。’何永福笑道:‘香儿说的很对,以后灵儿就和我们是一家人,灵儿你以后也就别客气了,就当是自己家一样。’灵儿道:‘灵儿都听爷爷的。’
一家人谈笑着吃完了饭,青菊忙着收拾碗筷去厨房,何守余道:‘爹,我去给灵儿做个床,您就带孩子们玩吧。’说完就去柴房选木头去了。何永福和孩子们围坐在火盆边,何永福道:‘孩子们,现在就给你们讲故事,就先讲哪吒闹海。’孩子们都聚jīng会神的望着爷爷等着开讲。何永福道:‘从前有个陈唐关总兵李靖,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可是他夫人又怀孕了,可以前两个儿子都是怀胎十个月就生产下来,可是这次却奇怪了,夫人怀胎三年才生产,却产下一个怪胎肉球,’何永福讲的一本正经,孩子们都聚jīng会神的听,眼睛都睁的圆圆的看着爷爷。其实灵儿早就知道这个故事,因为以前他也看过许多杂书,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做出聚jīng会神的听,而且好象听的津津有味。何永福讲完了哪吒闹海便停下来道:‘现在都去玩吧,等吃过午饭下午再讲武松打虎。’
到傍晚时分,何守余已把灵儿的床做好了,把床放在波儿的床对面,铺上一层干草,又铺上兔皮缝制的垫子,放上一床厚棉被。一家人吃完晚饭说了一会话就各自回房睡觉了。外面的雪还在下,雪花和北风好象渐小了。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天上还是灰蒙蒙的,山川大地是一片白茫茫,天气更是yīn冷。何永福一家人吃过早饭便行动起来,一起都到院中清扫铲雪,大人们把雪朝不碍事的地方集中,小孩子们在院墙边堆起了雪人,堆好了雪人的身体又忙弄雪人的头、鼻子,眼睛、嘴和耳朵,小手都被冻的通红,却没一个冷的,都忙的不亦乐呼,大黄狗跳来蹦去跑个不。一家人忙了半天总算弄的差不多了。青菊已把饭菜烧好就等大家吃午饭。
一家人都坐在桌边吃饭,小孩子们的手却被冻的不听使唤,连筷子也拿不好。莲香道:‘爷爷,我这手怎么拿筷子也挟不住菜。’何永福笑道:‘是冻的,快到火盆暖暖手,不要靠的太近,不然会很痛。’莲香赶忙放下筷子走到火盆旁,波儿和灵儿也忙着去火盆边烤火,烤了一会就都回桌吃饭。何守余边吃饭边道:‘到腊月十八这雪不知能不能化完。’何永福接道:‘如果不再继续下雪应该能化完,今天才腊月初五,还有十三天来。’波儿道:‘今年的比武大会我也要去看看。’何永福道:‘好啊,今年你们都去看热闹,我和你nǎinǎi在家看门。’灵儿道:‘是不是江湖上人称武林大会。’何永福笑道:‘灵儿也知道江湖有武林大会。’灵儿道:‘只是听说过,可从没有亲眼看见。’波儿道:‘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想看就看。’灵儿道:‘难道一定要是武林高手才能去看,你也争着要去看,这么说你是武林高手了。’何永福笑道:‘我们这里的比武大会不同于江湖上的武林大会,吃完饭我再给你
第十二章 比武大会
第十二章比武大会
何永福带着孩子们在火盆边取暖,笑道:‘灵儿,我们这里的比武大会就是我们这苍茫山区里的猎户组织的,比武是点到为止,只是我们山里的一年一度的热闹聚会,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或观看。’何永福顿一下又道:‘江湖上的武林大会就不一样了,平常人是不敢去看那个热闹,江湖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大多心狠手辣,加上江湖恩怨众多,搞不好就相互厮杀,普通人靠近小命丢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来。’
原来这个地方是苍茫山区,这山里人都是以打猎为主种地为辅,猎户们住的十分散落,有的一二户住在一个山坳里,有的二三户,有的五六户人家,最多人家的猎户村就是飞云谷,村上有三十多户人家,村南有一条从山谷里流出来的一条小河。村子西边是一片开阔的场地,比武大会就在这块场地上进行的。比武大会上都是拳脚比拼,拿到第一的可以免交一年的赋税,另外发给一个虎头铜牌以示王者第一。
何守余饭后休歇一会就到练功棚里去练拳了。何永福带着孩子守在火盆边,莲香道:‘爷爷,今天又要讲什么故事。’爷爷道:‘今天什么故事都不讲,我歇一会儿就教你灵哥哥学武功。’莲香道:‘爷爷,那我也要学。’爷爷道:‘你太小了,等二年再学吧。’莲香不服气道:‘灵哥哥不就比我大一岁吗,干吗他能学我就不能学。’爷爷道:‘他是男孩子吗。’莲香噘着小嘴道:‘爷爷偏心,爷爷不疼香儿了,香儿不理爷爷了。’爷爷笑道:‘香儿真的生气了,可不能不理爷爷,那爷爷就闷死了,好、你要真想学那就三个一起教好了,先说好哪个学不好就打手心打屁股,不许哭鼻子。’莲香听爷爷说同意让她学武,马上又眉开眼笑起来道:‘任凭爷爷处治,绝不哭鼻子。’
何永福歇了一会就在堂屋里教导起来。何永福先把火盆移到一边,对孩子们道:‘你们三个都站好,要认真的听讲还要记牢。俗话说的好,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怎么叫练功你们知道吗?’波儿马上答道:‘我知道,就是要每天打几套拳是了。’何永福道:‘错、不是天天就打那几套拳法那么简单。功夫分内外,但真正运用起来还是合而为一的。内功就是练气,是每天早晚必练的站桩功、坐桩功;外功就是练手腰腿脚、也就是每天必练的蹲马步、下腰、打沙包、踢沙袋。只有把这些基本功练好才能站的稳,打出的招式才能快准狠,所以从今天开始就要勤学苦练绝不间断,功夫方能循续渐进。’
何永福顿一下道:‘我们今天先学内功,教你们练气吐纳之法。’于是何永福就把练功口诀教给他们,波儿觉的自己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就心不在嫣东张西望的。何永福道:‘波儿不想听就去和你爹一起练功去。’波儿道:‘我早就想走了,这些我早就会了还听什么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何永福继续教灵儿和莲香,等他们熟记了口诀,再给他们解释意思和呼吸的法门,灵儿和莲香一边听讲一边学着爷爷的架势呼吸。
天气转晴了,阳光普照大地,洁白的大地映着阳光泛着耀眼的金光。由于雪深不方便进山打猎,所以大人们也没事做,何守余今年也准备参加比武大会,也是天天练功备战。孩子们也是天天练功,累了就跑去玩耍。灵儿更不肯放过这样练功的好机会,他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练气功上,表面上做的样子是何永福教的,口诀也背的烂熟于胸。他真练的气功可不是何永福教的那一套,而是练他的九天无极神功。他基本上不去玩耍,只有莲香硬缠着去玩才去玩一会,都玩些捉迷藏、狼追羊、瞎子摸鲇鱼的游戏。
好rì子就是过的快,转眼已到腊月十八。何永福一家人早早起床,准备着吃完饭就去赶比武大会。波儿和莲香都穿上新衣服新鞋子,灵儿也是用新褂子和新裤子套在那破棉衣上,也穿上了新鞋子。何守余和青菊也都穿的干净利落,何永福和老伴在家守着,孩子们都跟去看热闹,开始灵儿不愿去,后来爷爷硬叫他去才答应去,吃完饭就准备出发。
何守余把三个孩子放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和青菊在地上走。雪已化完,路上已有七八层干了,走起来也挺爽脚。他们走了一时辰才走到飞云谷,刚进谷便看到那片场地已是人头攒动,已经聚集不少了。波儿惊喜的道:‘哎呀,那边好多人哦。’莲香笑道:‘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人,灵哥哥你看过没有。’灵儿道:‘当然看过,比这更多的人我也看过。’莲香恍然大悟道:‘哦对了,灵哥哥原来是从山外来的,肯定看过很多人聚会。’灵儿道:‘要是赶上庙会,人更是多的不得了,就是成千上万都有。’莲香笑道:‘那是肯定好好玩啊。’他们说说讲讲来到比武场地边,何守余在场外找个地方把马拴好,然后到大会组织处报名去了,青菊带着三个孩子到处看看。
在一片平坦的场地上用木头搭起一个大比武台,另一边有一些山外生意人带来了rì常用品一字摆放着,都是山里没有的货物,还有一边几家临时搭起了饭铺,已开始炖肉煮鱼。
比武大会巳准时开始,报名截止时间也是巳时开始,后来再想参加是大会不容许的。大会的会首是飞云谷的村长李飞云,也是统管这苍茫山猎户的总管,都是他为首cāo办的。
在比武台北边搭起一排高坐,是给李飞云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坐的,他们是比武过程的监督和裁判。一个叫蔡武的年轻人提着铜锣敲响,大家都知道比武要开始了,于是众人纷纷朝台前聚来。只见李飞云站在监督台上示意打锣的可以停下,然后大声道:‘现在比武大会开始了,我现在就把参加比武的姓名读一下,读到名字的都到台上,等会抽签比武。’李飞云缓口气又道:‘我现在读名字,张大川、王高山、刘得草、朱长瑞,杨尚高、何守余、崔永平,一共二十八人。’李飞云读完名字,这二十八人都站到台上,接着抽了签回到台下。
原来比武抽签就是二十八个人抽二十八个签,但只有十四个号,如果哪两个人抽到同号,这两人就是对手。第一轮比完后有十四人胜出,就再抽签进行第二轮比武,第二轮又有七人胜出,抽签后进行第三轮比武,七人抽签只能配成三对,剩下一人再和第三轮胜出的三人抽签配对较量,直到最后胜出的一人成为比武状元,不但可以拿到一块虎头铜牌,而且还能免交下一年的赋税。
抽签过后比武开始,按抽签序号一对一上台较量。李飞云拿着签条喊道:‘第一号张大川和王高山上台。’张大川二十多岁,长的是虎背熊腰,首先来到台上耍了几招伏虎拳以示实力。跟着上台的是王高山,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他练了两招劈挂掌。蔡武的铜锣一响,他二人便拳来掌往打在一起,张大川血气方刚招招抢攻,一招黑虎掏心直击王高山的胸口,王高山老练有成也不示弱,一招蛟龙出海左掌上撩把张大川的拳打开,两人拳来掌往打个不停,不一会就打了十来个回合。王高山一招力劈华山朝张大川的肩颈砍去,张大川身形朝后一坐左手虎爪抓向王高山的手腕脉门。王高山见状马上撤掌出脚,一招窝心脚踢在张大川的胸口上,张大川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王高山紧接着一招乌龙摆尾,一腿就把张大川扫下台去。蔡武的铜锣响起比赛停止,宣布王高山胜出,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接着铜锣又响,二号、三号、四号等一一上台较量,有的三五招便能分出胜负,有的七八招,也有二二十招的。台下喝彩声不断,青菊和三个孩子都是目不转睛望着台上,尤其是何守余和人对阵时看的更是紧张。第一轮比武结束已到午时,李飞云宣布胜出名单,接着抽签,抽好签后李飞云喊道:‘现在暂时停止比赛,大家都去吃饭休歇,午时过后继续比赛。’于是大家都散了开去,都去吃饭休息,特别是参加比武的更要养足jīng神好下午再战。有的人到一边吃着自带的干粮,有的人到饭铺前想吃个热乎的,饭铺前挤的不得了,这时想走过去马上就吃喝却是不容易。好在参加比武的可以优先吃喝,也可带着家人一起吃。
何守余也在十四人胜出之列,青菊和孩子们都到他跟前祝贺加鼓励。何守余和青菊带着孩子们走到一家饭铺前,他拿出自己的号牌,店主马上热情优先安排坐位。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何守余少喝点酒就吃饭了,一家人吃完饭,何守余和青菊带着孩子们又去看山外来的货摊,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
整个飞云谷比武场地上有一二千人,做买做卖的,有吃的有用的,只见人东来西往南北走动好不热闹。何守余一家人在货摊前走看了一会,青菊道:‘波儿他爹,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才好,下午还要比武来。’何守余道:‘我没感觉到累不用休息,我要陪孩子多玩一会。’灵儿道:‘干爹,不累也得休息,只有养jīng蓄锐才能发挥更大力量。’青菊笑道:‘灵儿说的有道理,你就去休息一会吧。’何守余笑道:‘那好吧,我们就到那边休息一会。’说完一家人就朝拴马的地方走去,他们来到拴马跟前,何守余找一块平板石坐下,双目微闭调整呼吸运起功来。
灵儿见眼下没事也坐下练起功来,波儿笑道:‘灵儿你练哪门子功,难道你下午也要上台比武吗?’灵儿道:‘反正现在没事挺无聊的,不如练会功也好打发时间。’波儿撇嘴道:‘看你那样好象一个老人jīng。’青菊阻止道:‘你两不要再说了,打扰你爹练功就不好了。’莲香也感觉很无聊,对她娘道:‘娘,我想去买两个小红灯笼回家玩。’波儿道:‘娘,我要买那泥人小喇叭。’青菊笑道:‘好,我带你们去买,灵儿你要什么玩的。’灵儿笑道:‘干娘,我不去了,什么都不要,我就在这陪干爹练功好了。’青菊笑道:‘那好吧,波儿香儿我们走,就让灵儿在这陪你爹。’说完便带着波儿和香儿去买东西了。
时光飞逝,午时很快已过未时开始,比武又在继续,李飞云把参赛胜出的十四人名单读了一遍,那十四人早就在台下等候。李飞云按抽签配对喊名就逐对上台比武,每次有胜出时,台下便有一阵喝彩之声。每当台上换人比武时,台下便议论纷纷,有的说今年王高山有望拿第一;有的说朱长瑞更有希望;也有人说何守余希望更大。第二轮最后一对上台的是何守余和刘得草,青菊和孩子们在台下紧张的看着。
何守余和刘得草两人来到台上,抱拳相互施礼等待主持人说开始,蔡武铜锣响后,两人便出招打了起来。刘得草上前一步朝何守余当胸一拳,何守余不慌不忙左手出掌格挡来拳,右拳直击刘得草的面门,刘得草见来拳凶猛忙退步避让,何守余见一拳走空,接着飞起一脚朝刘得草的小腹踢去,刘得草只好错步退让。何守余一交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猛攻,攻的刘得草只有退让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就被逼到赛台边上,何守余一个腾空摆莲腿把刘得草扫下台去。全场一片欢呼喝彩之声,青菊是满脸含笑,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第二轮比武结束,胜出的七人都在活动筋骨准备下一轮对搏。
李飞云又喊了七人胜出的名字,七人都到台前抽签配对,七人配三对剩下一人,剩下这人再和三对胜出的三人配对比武,这样这人就少打一场,这是抽签决定也都认命了。经过几番较量,第四轮的比武已经结束,两位胜出的就是何守余和朱长瑞二人。朱长瑞是二十多岁年纪,高个而且很是魁武,他是上一年的虎头牌得主,实力相当强。
何守余和朱长瑞到台上对面而立,抱拳相互施礼,蔡武敲响铜锣,他二人便打了起来。这两人可谓是旗缝对手,打的非常激烈,拳来脚往是难解难分,台下看的人是鸦雀无声非常寂静,两人战到七十多招,何守余一个腾空飞脚把朱长瑞踢下台去,何守余真是险胜。台下是一片欢呼喝彩,青菊和孩子们更是欢喜非常。
铜锣一阵响过,场上又静了下来,李飞云宣布道:‘今年第一虎头牌得主是何家坳的何守余。’李飞云说完亲自把虎铜牌递给何守余,笑道:‘恭喜你夺得第一,希望你明年再拿第一。’何守余笑道:‘这次只是侥幸得胜,下年可不敢有奢望。’接着李飞云宣布今年比武大会到此结束,众人纷纷散了开去。
比武大会宣告结束,此时申时刚过一半,近路的买些该买的东西纷纷往家赶,远路的就要在村上过夜了。何家坳离此不算太远,只有二十多里地,晚上是可以赶到家的。何守余和李飞云以及熟识的朋友一一作别,然后把孩子们放在马背上和青菊一起高高兴兴的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幸福无比。等他们赶到家天已经黑了,何永福和老伴何于氏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听说儿子拿到第一,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晚上一家人喝酒吃肉欢声笑语。
灵儿在何永福家过的非常舒适,平时除了练功就是玩耍,有时和波儿一起去放马。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放在练功上,因为他知道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能放过。只有波儿和香儿硬缠着他去玩耍才和他们去玩一会。波儿和香儿看灵儿那么用功也不甘示弱,每天也要练很长时间的功。就这样无忧无虑的一晃就是三年。灵儿十岁那年秋天的一个早晨,灵儿和波儿睡在西厢房里被一阵急足的咳嗽声吵醒。
第十三章 初现奇才
第十三章初现奇才
这是个秋天的早晨,灵儿和波儿睡在床上便听到有人不停的咳嗽声,灵儿道:‘波哥你听,这好象是nǎinǎi在咳嗽,是不是生病了。’波儿道:‘有可能,我从来没听过nǎinǎi象今天咳嗽的这样厉害。’灵儿道:‘我们快起来去看看吧。’波儿道:‘看看有什么用,爷爷出山进城了,爹和娘进山打猎去了,你能带nǎinǎi去看病吗。’灵儿坐起穿衣道:‘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不满你说小弟对医道也略知一二。’波儿闻听也坐起穿衣道:‘那太好了,赶紧去给nǎinǎi瞧瞧,以上可没听你说过。’灵儿道:‘能不能瞧好我可不敢说。’两人边说边穿好衣服,急匆匆的朝nǎinǎi房间跑去。
两人来到nǎinǎi房间,见nǎinǎi脸sè发红,嘴唇发干,又喘又咳痛苦不堪。灵儿走道床前问道:‘nǎinǎi你什么时候咳嗽的。’nǎinǎi有气没力的道:‘半夜就开始了,浑身恶寒怕冷,还不停的咳嗽。’一句话说完又咳嗽起来。灵儿把手伸到被窝里道:‘nǎinǎi你把手腕给我,我来给你把把脉。’nǎinǎi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灵儿道:‘孩子,你会医术能给人瞧病。’灵儿道:‘nǎinǎi,灵儿不敢说会,我只是看过医药书,可从来没给人瞧过病,现在爷爷和干爹干娘都不在家,没人送你去看郎中,我只好试着看看,要是能治好nǎinǎi也就少受些罪,nǎinǎi你怕不。’nǎinǎi道:‘nǎinǎi都这一大把年纪还怕什么,孩子你就大胆地给我治吧。’nǎinǎi说着就把手腕递到灵儿的手里,灵儿给nǎinǎi把了一会脉就把手抽了出来,道:‘nǎinǎi你是感受了风寒,如今又发烧,得赶快吃药,我这就到山上去采点草药来熬给您喝。’nǎinǎi道:‘你还没有吃早饭来。’灵儿道:‘先采药要紧。’说完就走出房门对波儿道:‘波哥你在家烧些开水给nǎinǎi喝,我去采药了。’灵儿到院中提个背篓拿个镢头出了院门朝后山走去。
后山离家不远,灵儿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药采了回来。刚进院香儿就迎了过来道:‘灵哥哥这么快就把药采回来了,我已把瓦罐洗刷干净,准备给你熬药用的。’灵儿笑道:‘香妹最是聪明能干,谁家要是娶回家那真是莫大的福气。’香儿噘着小嘴道:‘灵哥哥又在笑话我,下次不准再这么说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灵儿看香儿生气了笑道:‘香妹你可不能不理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真的不理我我会很难过的。’香儿又笑道:‘你知道难过就好,下次开玩笑也不准。’灵儿笑道:‘好好,都听你的。’香儿闻听更是喜笑颜开。灵儿又道:‘香妹,我们快把草药洗干净马上就熬。’香儿答应一声就和灵儿一起到小溪边洗草药了。洗好草药回到院中,灵儿把它分成四份作为四天的用量,香儿赶忙把瓦罐拿来给灵儿盛草药,灵儿把草药放进瓦罐添上水,然后亲自架火煮熬。波儿在房里侍候着nǎinǎi。
灵儿在那架火熬药,香儿就陪在一边观看,香儿道:‘灵哥哥,你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我来帮你看火,你去吃饭吧。’灵儿道:‘nǎinǎi都没起来做饭,能有饭吃吗?’香儿自豪的道:‘我早就把饭做好了,我和大哥都吃过了,nǎinǎi一口也没吃,她说没味口。’灵儿道:‘吃饭不急,等药熬好让nǎinǎi喝下去,再去吃饭也不迟,不然吃起饭来也不香。’
灵儿先用大火猛烧,烧开一会又用中火,中火烧了一段时间又用小火,直到把药汤熬到大半碗左右便停火。灵儿倒出汤药端到nǎinǎi房里,等凉了一会就让nǎinǎi喝了下去,nǎinǎi喝完药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灵儿道:‘波哥香妹我们出去吧,让nǎinǎi好好的睡。’
三人来到当门屋,香儿道:‘灵哥哥你快坐下歇着,我去拿饭给你吃。’灵儿道:‘谢谢香妹了。’香儿笑道:‘灵哥哥这么客气也太见外了吧。’说着便朝厨房走去。不一会香儿就把饭菜端来,烧的是稀饭,炒的是咸菜烙的是麦饼。灵儿笑道:‘从没看香妹做过饭,想不到做的还满好的。’香儿笑道:‘我虽然没做过,但是我经常看nǎinǎi和娘在做,我今天就照样画胡芦一下就成功了,不过跟灵哥哥给nǎinǎi瞧病是要差远了。’波儿笑道:‘不就烧个稀饭烙个饼吗,灵弟夸你两句看把你美的不知道姓啥了。’香儿笑道:‘灵哥哥夸我我高兴,要你管,有本事就别吃我做的饭。’波儿道:‘我这么多年没吃你做的饭也没少吃一顿。’香儿反唇相讥道:‘今天你要不吃就会少一顿。’灵儿见他俩吵个不停,笑道:‘这回就是波哥的不是,香妹忙上忙下的给我们做饭吃,你不感谢就罢了,还嘲笑人家。’波儿道:‘好啊,你们合起伙欺负我我也不怕。’香儿见灵儿也帮她说话更是笑容满面,一句也不让波儿。等灵儿吃完饭都一起去练功了。
nǎinǎi上午喝完灵儿熬的汤药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未时才醒。醒来后喊道:‘香儿,你来一下。’这时灵儿、波儿和香儿正在当门屋吃午饭,忽听nǎinǎi的叫声,三人都忙起身到房里去看nǎinǎi。到床前见nǎinǎi不怎么咳嗽了,气sè也好多了。灵儿道:‘nǎinǎi,你现在觉的怎么样了。’nǎinǎi道:‘好多了,你这药真管用,我现在浑身都舒服多了,就是肚子有点饿想吃东西。’灵儿道:‘nǎinǎi想吃就好,说明有味口病就好了大半。’灵儿又对香儿道:‘香妹你去盛碗稀饭来给nǎinǎi喝。’香儿答应一声就去了,灵儿又道:‘等到晚上再喝一遍明天就会更舒服了。’nǎinǎi坐起来穿好衣服依靠在床头,香儿端来了稀饭,波儿端来了咸菜,香儿看nǎinǎi吃稀饭,道:‘nǎinǎi,再拿一块饼给你吃好吗?’nǎinǎi道:‘不用了,晚上再吃。’nǎinǎi吃完稀饭又躺下休息了,灵儿他们把碗拿出来后各行其事去了。
到了晚上,灵儿又熬了一碗汤药给nǎinǎi喝下,nǎinǎi晚上能象正常人一样的吃饭,吃完饭又要去洗刷锅碗,孩子们怎么也不让,非让她去休息不可,她只好又去休息。灵儿和香儿收拾碗筷到厨房洗刷去了。
第二天一早,nǎinǎi便早早起床,把屋里院里的地扫了一遍,刚扫完地灵儿他们也起来了,见nǎinǎi就问道:‘nǎinǎi,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nǎinǎi笑道:‘全好了,你看我多有jīng神。’灵儿道:‘用不用再喝药了。’nǎinǎi笑道:‘不用喝药了,药那么难喝。’灵儿道:‘nǎinǎi,我再给你把一下脉看看。’nǎinǎi到桌边坐下伸出手腕让灵儿把脉,灵儿把了一会脉笑道:‘nǎinǎi真的不用喝药了,脉相正常,病全好了,nǎinǎi,我去练功了。’说完就跑到院子里练功去了,nǎinǎi也忙着到厨房去做饭了。
灵儿和波儿、香儿他们一起在院中练功,灵儿先按何永福教授的拳术掌法练了一遍,接着就站桩、坐桩练气功。样式是何永福教的架势,内里奇经八脉、任督二脉的气息走向却是按九天无极神功的内功吐纳心法而练。灵儿功力的提升要是波儿的几倍,越朝后练功力的提升越快。灵儿才十岁,他感觉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前天看院中没人,他想试一试自己到底有多大气力,余是他抓着何守余练功用的大石锁,单臂一用力就举过头顶,然后又轻轻的放下。然后又朝四周张望一下看有没有人看见,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几天后,何永福、何守余和青菊都回到家中,何永福买回了好多rì用品,何守余和青菊带回来鹿兔和其它兽皮,因为要把打倒的所有猎物都带回来太重,所以就把有些猎物只取其皮,这次猎物颇丰,有几张貂皮和狐皮。
这天午后,何永福一家人吃完饭都坐在堂屋里闲聊,香儿道:‘爷爷,灵哥哥本事可大了,nǎinǎi前几天生病,灵哥哥一下就治好了。’何永福惊喜道:‘哦,灵儿你还会医术,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灵儿道:‘爷爷,我只是看过一本医药书,从来没给人瞧过病也不知管不管用,所以就没有敢说出来;这次nǎinǎi病急,我是冒险试着看看的,想不道效果会这么好。’何永福高兴的笑道:‘你能看懂医书,那你肯定识不少字。’灵儿道:‘小时候读过几年书。’波儿插口道:‘灵弟你说什么小时候,你以为你现在是大人了。’灵儿道:‘我三岁就开始认字读书,七岁父母双亡,从此我就成了流浪乞儿,多亏爷爷收留才不会挨冻受饿。’何永福道:‘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灵儿一脸悲愤道:‘是被山贼杀害的,我是侥幸逃出才保住了xìng命。’何永福一家听完都是一脸的悲愤,青菊道:‘天杀的山贼定不得好死。’
何永福道:‘怪不得你这么勤练功夫,你是不是想练好功夫去报仇。’灵儿道:‘爷爷说的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是非报不可。’何永福叹口气道:‘灵儿,不是爷爷不想留你,学我这点功夫打猎为生活还可以,要报仇恐怕很困难。要不然你到嵩山少林惑者武当山上去投拜名师学得上乘功夫,也好为你父母报仇。’灵儿很坚定的道:‘爷爷的心意灵儿知道,我哪儿都不去,我想只要我勤学苦练就一定能成功。’何永福道:‘可爷爷已经没什么教你的了。’灵儿道:‘学武和习文一样,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学武主要靠苦练和领悟,功力要靠苦练积累,招式要靠熟练快捷,只要功力够深厚,招式够快捷就会有大的胜算。如果力不够招不快,任凭你招式有多巧妙也只能算是花拳秀腿。’何永福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武学已很有领悟,将来肯定能有所成就,好吧,你要愿意留在这儿就留下吧。’灵儿感激的道:‘大恩不言谢,爷爷nǎinǎi、干爹干娘您们对灵儿的养育和照顾,灵儿永生不忘。’何永福又道:‘灵儿,听你说的头头是道,不知你现在练的怎么样,今天爷爷要考考你。’灵儿道:‘灵儿全听爷爷的分咐。’何永福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到院中你演练给我们看看。’香儿接道:‘爷爷,灵哥哥不天天都在演练吗?难倒您没有看见。’何永福笑道:‘平时我没太在意,今天我要仔细的看看。’说完一家人都朝院中走去。
他们全家都来到院中,何永福道:‘波儿先练,接下来灵儿再练。’波儿答应一声便走到院心,摆开架势就练了起来,套路招式打的也很熟练,一个套路打完便有些微喘粗气。何永福微笑点头道:‘波儿练的不错,不过有的招式做的还不够到位,以后还要勤加练习。’接着又看看灵儿道:‘灵儿,你也去练一套。’灵儿答应一声便走到院心,他摆开架势练了起来。只见他步法轻灵,出拳劈掌踢腿都非常到位,一套拳打下来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是面不改sè气不喘。
何永福看的是眉开眼笑还夹着点惊疑目光,看灵儿练完便道:‘想不到灵儿的拳脚练的这么好,都怪我平时没有仔细看。’波儿不服气道:‘光练的好看有什么用,练拳就是打架的,能打赢才是真本事。’何永福笑道:‘波儿的意思是要和灵儿比试一下。’波儿道:‘爷爷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想法。’香儿也忙道:‘爷爷,香儿还没有练来。’何永福笑道:‘那好吧,等香儿练完再让波儿他们比试。’说完香儿也练了一套拳,青菊笑道:‘我们香儿也练的很好。’香儿道:‘我要爷爷说吗。’何永福笑道:‘香儿练的也很好。’香儿道:‘那要和灵哥哥相比谁更好。’何永福笑道:‘说实话当然是灵儿更好了。’香儿无语了。
何永福看香儿练完笑道:‘波儿灵儿你两个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的功夫好。’波儿没等爷爷说完便走到院心,他摆开架势一抱拳道:‘灵弟,请赐教。’灵儿为了能留在这儿生活,他想展现一点功夫,以此来证明不用投名师也能练出好功夫。灵儿毫不示弱,大步走过去和波儿对阵摆了一个防守的架势。何永福看波儿和灵儿都准备好了便喊道:‘开始吧。’何永福话音刚落,波儿挥拳直捣灵儿的面门,灵儿举左掌上撩格开波儿的右直拳,灵儿的右拳照波儿的胸口就是一击,加上三分功力,只见波儿朝后退了几步,最后一个屁股蹲坐到地上,他赶忙又爬了起来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嘴里嘟囔着道:‘这次我没注意,我还要再来一次。’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明明是波儿先出的招,怎么能说没注意呢。
何永福想再给波儿一次机会,也想看看灵儿的拳脚有多快,刚才看灵儿的拳并不怎么快,波儿怎么一下就被打倒了呢。于是何永福笑道:‘好,那你们俩就再来一次,波儿你这次可要多加小心了。’说完波儿和灵儿又打到一起,两人拳来掌往刚过三招,灵儿使一个扫堂腿把波儿扫了一个仰面朝天睡在地上满脸通红,腮邦子鼓着小嘴噘着慢慢站起也不言语。
何永福笑道:‘灵儿果然练武的奇才,你这个快字练的不错,能快到让对方措手不及就很容易制胜。’接着又道:‘灵儿,爷爷也想跟你过过招。’灵儿笑道:‘爷爷您在开玩笑吧,灵儿怎么会是爷爷的对手。’何永福笑道:‘灵儿不用怕,我们只过招点到为止。’灵儿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走过去摆个防守架势,爷爷也摆好架势道:‘灵儿,你先出招攻击我。’灵儿答应一声好,挥拳就朝爷爷面门打去,爷爷忙举掌格挡却格了个空,灵儿又一拳朝他胸口打去。爷爷忙退步压掌朝来拳按去,还没碰到来拳,灵儿拳已收回,接着一个弹腿踢了过去。
灵儿上来就是一阵猛攻,攻的何永福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的时间,真正做一个快字。两人拳来掌往打了好长时间,何永福气喘嘘嘘道:‘停手,停手。’灵儿听说停手,忙施一个后空翻离开爷爷好几步远,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何永福气喘嘘嘘看着灵儿气定神闲的样子,不住的点头笑道:‘灵儿果然是好样的,肯定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照此练下去定能成为武林高手。’灵儿歉虚道:‘爷爷过讲了,都是爷爷教导有功。’何永福笑道:‘灵儿你不用恭维爷爷,一是你先天筋骨就是练武的奇才,二是你聪明勤学苦练的结果。’波儿见爷爷都胜不了灵儿,心里也得到平衡脸sè也好看多了。
何永福道:‘今天的武功比试到此为止,灵儿你读过那么多书,有时间可以教波儿和香儿识字,下次进城买些笔墨纸砚回来,再带些书来。’灵儿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教波哥和香妹识字。’何永福道:‘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叫。’灵儿道:‘书我心里有,笔和纸吗,我们可以做几个木合子,然后装上细沙,用小细棍子当笔在沙上写字就行了。’何永福道:‘那你们就先这样将就着用吧,等我进城时再买那些东西。’灵儿又道:‘爷爷,您下次进城给我带些银针回来,我想学习银针刺穴法给人治病。’何永福听说高兴的道:‘灵儿也会针灸学。’灵儿道:‘理论上讲会,但是没有实践过。’何永福道:‘那好,下次一定把银针给你带回来叫你实践实践。’一家人正说的热闹,波儿忽然道:‘娘,我肚子都饿了。’青菊抬头一望见天sè已近傍晚,笑道:‘哦,天都晚了,我赶紧去做饭。’说完便走了。
从此以后,灵儿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练功上,主要是练内功的多。但每天都要教波儿和香儿识字,家里有谁病了,他就上山采药来熬给他喝。每次上山采药和回来熬药,香儿总是硬着去帮忙,香儿跟灵儿上山采药,灵儿都把药xìng讲给香儿听,什么草药是什么xìng能,又能治哪些疾病,他都强加说明。
光yīn似箭,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灵儿已是十二岁了,身体长高了不少,也更显英俊。武功也大有长进,但是他还是只显示三成功力,那也是波儿望尘莫及。医药上他也用功参研jīng进不少,也有别处的猎户来找他瞧病。这一年秋天的一天午时,何永福带回了两个人,其中一个骑在马上有五十多岁的老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牵着马,何永福骑着马在前面走着。他们刚到院门口大黄狗便迎了上去,他们下了马朝院中走来,刚进院何永福便喊道:‘灵儿、灵儿,你在家吗。’
灵儿听到喊声忙从西厢房里跑出来道:‘爷爷,您回来了,还带有客人。’何永福道:‘灵儿,爷爷给你带个病人回来,看能不能治好。’波儿也闻声跑了出来接过爷爷的马和那客人的马牵到马棚里去。何永福指着一脸病容的老汉道:‘灵儿,这是你王爷爷。’又指那年轻人道:‘这个是你王叔叔。’灵儿也客气的道:‘王爷爷、王叔叔快请屋里坐。’他们把客人让进堂屋坐下,正在厨房做饭的何于氏也来堂屋招呼一下。
大家到堂屋坐定后,何永福道:‘灵儿,你王爷爷的病有好长时间了,今天我到他家去找他玩才知道,听他说吃了好多药也不见起sè,家里的钱用光了还借了许多债,你王爷爷打算不再治了,我就说有病不治怎么行,于是我就想起灵儿你了,我就把他带回来让你看看能不能治。’灵儿道:‘王爷爷,有病哪能不治呢。’灵儿先看看王爷爷的眼睛,又看看舌苔,然后又给他把一把脉,又问病情的情况。灵儿道:‘王爷爷,你这病能治,我先给你开方配药。’香儿听灵儿要开方子,赶忙把笔墨纸砚都拿到桌上道:‘灵哥哥,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灵儿道:‘谢谢香妹。’灵儿拿笔很快就把药方开好递给香儿道:‘香妹,你把药配好先熬上,我来给王爷爷先下几根银针调理调理yīn阳。’说完就到自己屋里去拿银针,香儿就到药房配药去了,现在新盖一间木屋专门放草药,平时没事就上山采药就当是玩耍一样。灵儿拿了银针回到堂屋给王爷爷下针刺穴。王爷爷名叫王来宝,他儿子叫王成贵。
灵儿把银针扎在王来宝身上多处穴位,过了好一会问道:‘王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来宝道:‘感觉好象有点舒服。’灵儿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效果了,于是就把银针全部起了。起完后灵儿道:‘王爷爷,你在这歇会儿,我去看药熬好了没有。’王来宝道:‘好的,多谢灵儿了。’灵儿走出堂屋来到练功棚里,见香儿正在熬药,药罐上已是热气腾腾。灵儿道:‘香妹,药熬的怎么样了。’香儿道:‘就快好了,灵哥哥,你给王爷爷扎针效果怎么样。’灵儿道:‘效果好极了,王爷爷说感觉轻松不少。’香儿道:‘灵哥哥,我也要学扎针,明天你就教我。’灵儿道:‘只要你想学,我一定会教你。’这时nǎinǎi站在他们后边道:‘灵儿,饭已经做好了,你看是先吃饭还是等你王爷爷喝完药再吃饭。’灵儿道:‘还是等王爷爷喝完药再吃饭吧。’灵儿说完便揭开药罐丐看了一下道:‘香妹把火退去吧,药已经熬好了。’灵儿说完就把药水倒进碗里,等凉了一会就端到堂屋里,香儿也随其后。
何永福见灵儿把药端来,笑着道:‘灵儿,这么快就把药熬好了。’灵儿道:‘这都是香妹干的。’何永福笑道:‘香儿是越来越能干了。’香儿笑道:‘谢谢爷爷的夸奖。’王来宝有气无力的道:‘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你们了。’香儿道:‘没什么麻烦,举手之劳而已。’何永福道:‘王老弟你就别客气,我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灵儿把药端到王来宝面前道:‘王爷爷,您快把药喝了吧。’王成贵见状上前道:‘还是我来吧。’他说着就把药碗接过去端给王来宝喝了下去。香儿又端来一碗清茶给他过了一下口。又等了一会大家才开始吃饭,王来宝吃的很少。
大家吃过午饭,让王来宝到床上躺下休息,何永福和王成贵聊天,灵儿到院中提起背篓拿着镢头和香儿一起上山采药了,波儿把两匹马都牵去放了。
灵儿和香儿采药回来已是下午五时,此时王来宝已起来和何永福坐着聊天,气sè略有好转。灵儿放下草药来到堂屋走到王来宝跟前道:‘王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王来宝微笑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真是太谢谢你灵儿。’灵儿又给他把了一会脉,笑道:‘看来这药很有效,我马上再给您开几副带回去吃。’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灵儿来到药房,香儿也跟了过来,两人忙着照方抓药,又给他包了几副够吃几天的。灵儿把包好的药系好提到堂屋交给王成贵,又叫他如何熬药。王成贵对何永福道:‘何伯,您叫灵儿给我爹治病,小侄可是分文皆无。’何永福道:‘贤侄不用客气,不要说你家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要你分文。’灵儿道:‘是啊,草药又不要本钱,到山上随便就弄来了,就当是我们玩耍的。’王来宝道:‘现在讲那么多也没用,何大歌,你们的情容当后报。我们现在就回去了。’说着都起身朝外走去。何永福道:‘香儿快去叫波儿把马牵回来。’
香儿应声朝门外跑去,他们几人说着话便到院门外。灵儿道:‘王爷爷,您回去吃药要是有什么异常就停下不吃,要是感觉越来越好就等药吃完了再来瞧一下。’王来宝道:‘好,一定一定。’说讲着波儿已把马牵来了,王来宝被扶上了马,王成贵把草药放在马背上的搭袋里,他牵着马千恩万谢的离开何家坳。香儿道:‘爷爷,王爷爷家住哪里,晚上能到家吗。’
何永福道:‘你王爷爷家就住在飞云谷,晚上能赶到家。’
第二天,灵儿和香儿又上山采了几味药。第七天王成贵又牵着马把他爹带来了,上午十时到了何家。何守余和青菊打猎三天前回来,这时正在溪边菜园里忙着,这时见有客人来了就忙着过来招呼。何守余把客人让到院中,一家人都出来了,大家客套一番都到堂屋里坐下。只见王来宝脸sè红润jīng神倍爽,笑道:‘灵儿,你真是妙手神医啊,你看我吃了几副药病救全好了,真不知怎么感谢你好。’灵儿笑道:‘王爷爷,感谢就不用了,我看您气sè确实好了很多,再给您把一下脉看看。’两人都坐到桌边,灵儿又给他把了一会脉,道:‘是好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开两副药巩固一下就行了。’
吃过午饭,王来宝父子又是千恩万谢一番,然后带着灵儿开的两副药离开了何家坳。每当有人问起他的病是怎么治好的,他就说是何老大地干孙子灵儿瞧的。别看灵儿是个小孩,真乃是华佗再生妙手回chūn。于是就越传越神,整个苍茫山的猎户都知道何老大的干孙子是个小神医。
这一天上午,波儿他们都在院里练功,灵儿练完功正在休息,忽然想起香儿要学银针刺穴法,见香儿还在那打拳练功,累的满脸是汗。灵儿喊道:‘香妹,过来歇会儿吧。’香儿收了招式走过来道:‘灵哥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不会就是叫我来歇的吧。’灵儿笑道:‘香妹就是聪明,你不是要学扎针的吗,我现在就开始教你。’香儿听灵儿说要教她扎针,高兴的不得了,满脸笑容走过来道:‘好啊,灵哥哥你说该怎么扎。’灵儿笑道:‘哪能说扎就扎,你跟我到屋里慢慢给你说。’香儿跟灵儿来到卧房里,走到桌边坐下,灵儿拿出一张人体经脉穴位路线图。灵儿道:‘香妹,要学扎针就得先看懂这个穴位图,首先要熟知经络穴位,人体的穴位分为十四经穴,奇穴,阿是穴三大类。十四经穴是指归属于十二正经和任督二脉循行线上的穴位,有固定的名称,有固定位置和归经,具有主治本经病症的共同作用。奇穴就是经外奇穴、是指十四经穴之外穴位也有治病作用。阿是穴就是压痛点,就是哪里按着痛那就是阿是穴,也有治病作用。’香儿在聚jīng会神的听讲。
灵儿接着又讲经穴穴位的名称以及经络的走向和归属,还有经穴在人身上的位置。他一天只讲几个穴位让香儿容易记住。以后又教她开方用药,后来灵儿在这山里成了出名的小神医。有不少难治的病都找上门来,都是满意而归。至此灵儿和香儿也花了不少时间给人治病采药。每次上山都是两人一起去,一边采药一边教香儿识药用药,香儿渐渐地也能给人看病扎针。波儿是一门心思练武,一心想要打败灵儿,所以武功也很有见长,他哪里知道自己练一辈子也赶不上灵儿的几年功夫。
波儿十四岁就跟随父母进山打猎,箭shè的也很好,算得上是一个好猎手,第一次进山就大有收获。灵儿和香儿除了练功就是忙着采药和给人治病,虽然不收药费,但来治病的人也都有礼物送上,算起来也有不少收入。
就这样一晃又是四年过去了,灵儿已是十六岁的少年,长的是高挑的身材,英俊萧洒,俊美非凡。这年五月的一天夜里子时,灵儿在睡梦中激动的惊醒。
第十四章 阴阳神功
第十四章yīn阳神功
灵儿在睡梦中感觉知己练的九阳神功和九yīn神功已容会贯通,yīn阳交容,打通了任督二脉。他醒来后坐起运功调息,果然yīn阳两股气流并行于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有时并行有时容合一起行进,动似江河奔流,静似湖面如镜。他觉的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又运气行功几个周天后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灵儿和往常一样打拳练功,他觉的没有施展九天无极神功也充满力量,举步出拳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如,一般人看不出来异样。他练着练着不经意的满面笑容,不一会一套拳打完收招。波儿在一边看着笑道:‘灵弟,你今天想到什么喜事了,看你眉开眼笑的。’灵儿闻听暗忖道:‘难道我喜形于sè了。’于是马上收起笑容道:‘我能有什么喜事,要有喜事也是波哥你的,前两天我听爷爷和干爹说起要找媒婆给你说媳妇,不知相中哪家姑娘。’波儿道:‘你别给我瞎扯,你说你半夜爬起来坐着干吗。’灵儿笑道:‘我是做梦魇住了,大概是梦游吧。’波儿笑道:‘原来你现在会梦游,我要求和你分房睡。’灵儿笑道:‘那你得给我盖个新房。’波儿道:‘爷爷早就计划给你盖新房,准备给你娶媳妇。’香儿练完功走过来道:‘大哥你就瞎说,我可从没听爷爷说过。’他们正说着,青菊叫他们吃饭了。
灵儿吃完早饭,他跟爷爷道:‘爷爷,我今天要上山采药。’何永福道:‘你去吧,家里没什么事。’香儿道:‘灵哥哥,今天到哪个山上采。’灵儿道:‘香妹,你今天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就行了。’香儿道:‘我不管,我也要去。’爷爷道:‘灵儿不让你去是怕累着你,你还不识好歹。’香儿撒娇道:‘爷爷,您怎么每次都向着灵哥哥,到底谁是您亲孙子。’爷爷笑道:‘亲孙子也好,干孙子也好,我是向理不向人。’香儿小嘴一噘道:‘不和爷爷说了,爷爷总是有理。’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灵儿到院中背起药篓拿起药镐和爷爷招呼一声就朝院外走去。他出了院门过了门前的小溪来到南山坡,这里已是林木丛生,山石错落。他象平常一样行走朝山上走去,忽觉后面有人跟着,暗忖道:‘这人一定是香妹,今天我要去试验九天无极神功的威力,可不能带上你,香妹,对不起了。’想到此他就加快脚步前行,这时后边的人跑了起来。灵儿假装不知,一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眼向后观看,只见香儿急匆匆跑着忽然停了下来,张望了一会又朝山上跑去。
灵儿暗忖道:‘这次我跑的远远的,准保你找不到。’灵儿心念到此便脚下用力朝山上跑去,他这用力一跑还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他脚一用力身体向山上纵出三丈多远,当脚一落地用力又纵出三丈多远,越纵越熟练自如,不一会就到山顶,回头一看已见不到香儿的人影。他走到一棵大树前纵身一跃到树杈上,把背篓和药镐放在大树杈上,他又跳到树下略加思索便朝西南方行去。这山上有的地方林木茂盛,有的地方荆棘丛生,有的地方山石嶙峋。灵儿一路纵跃向前行去。
灵儿今天主要是试试自己的功力,所以才不让香儿跟着。现在他想先试脚力,一能避开香儿的跟踪,二能了解自己轻功如何。他不一会就跑完了山顶朝山下奔去,下山的时候更快,一个纵跃就向山下飘移五六丈远。无论是山石还是荆棘或是灌木丛顶,他都是脚一点又腾身飞起,所以他无须考虑落脚点,只管向前奔行。
灵儿就这样上山下山,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他用了八成功力不停的朝前飞奔。正行间忽见一只黑猿在丛林中飞跃,于是他就学着黑猿的样子,纵身飞起抓住几丈高的树枝,再用力一荡就飞出好几丈抓住下一个树枝。那真是眼疾手快,这样行进要比奔走纵跃要快而且更省力。灵儿展显八年来rì夜苦练的旷世奇学,尽情地狂奔,也不记得翻过多少座山有多少里路。这时他刚上一座山顶,便听到远远的山谷中有轰鸣声传来。灵儿感到惊奇很想看个究竟,于是便寻声望去,只见远处高高地断涯上挂着一条白带。他暗忖道:‘看样子象一条瀑布,还是一条大的瀑布。’于是便加快速度向山谷里飘荡而去。
灵儿一会儿便到了谷底,轰鸣声更响,只见谷底的一端是百丈高涯,涯壁上有十余丈宽的瀑布直泻而下。下面有一个几十亩的大水潭,潭的另一头是水往外流地一条小河。河地两边都是平坦的。他站在潭边看着瀑布冲入潭中,水气都喷起几丈高,景况非常壮观。灵儿随之豪情大发,用了八成功力练起九天无极yīn阳掌,掌法jīng妙,掌力强盛,只见左掌起处罡风阵阵,右掌袭来yīn风颼颼,沙飞石走尘土飞扬,有如万马奔腾威力无比。他把九天无极yīn阳掌练完,一个纵跃飞出尘雾中。刚站定就见前方三丈多远有块几百斤的石头,他用左掌摇空朝石头拍了一掌,只听轰的一声碎石乱飞,好大一块石头不见了;他一转身用右掌朝另一块石头摇空拍去,只觉一阵yīn风飞去没有任何响声,看石头也完好如初。
灵儿慢步走了过去用脚轻轻一碰,那石头忽然散开成一堆碎石粒。灵儿见状是眉开眼笑,暗忖道:‘真是只要功夫深鉄杵磨成针,我张灵玉终于成功了。’他激动的流下热泪,忽然跪地朝天拜了几拜,道:‘师父,弟子张灵玉多谢您老人家教授这旷世奇学,愿您老人家永远快乐健康长寿。’说完又磕了三个头,然后又朝北方拜了几拜,含泪道:‘爹,娘,您老人家在天上安心吧,灵儿的武功已练成,很快就能替您们报仇了,我要叫那些害我们的人加倍偿还。爹、孩儿不想做官了,违背了您老人家的心愿还请原谅。我对天发誓,我要做一个行侠仗义恩怨分明,不受任何约束的zì yóu大侠。
灵儿感伤一会磕了头便站起来,看着气势磅礡的瀑布,心情又豪放起来。他走到林边折一根小树棍和普通的宝剑差不多长,拿着比划了几下觉的当剑使挺合手的。于是他就捏个剑诀练起了九天无极飘渺剑,剑气所到之处是枝断叶飞石开沙扬,练到疾处只见棍影不见人。到最后把棍剑朝一棵三尺多粗的树杆上抛去,只听扑哧一声棍剑已把树杆穿透而过。灵儿顿觉心胸开朗豪情大发,禁不住长啸几声,那真是声震林宇在山谷中回荡漫延开远传数里。吓的飞禽走兽逃而藏之。
灵儿啸过之后忽然想道:‘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叫渡水登萍的轻功,既然能登萍也就是踏水而行,我不如来试一下看能否踏水而行。’他想做就做,身形一晃朝湖边奔去,霎时便踏上了湖面,脚步快到极致就象青蜓点水一样从水面掠过。他从潭面上跑了小半圈就回到岸上,低头一看鞋子一点也没打湿,更是喜上眉梢。正在这时灵儿的肚子叽哩咕噜的响了,感觉是肚子饿了。他东张西望一会也没发现什么飞禽走兽,又朝潭水望去也没看到游鱼。他只感到奇怪,却不知他刚才几声长啸有多惊心动魄,飞禽走兽都躲避起来。
灵儿也不在多想,只想赶紧回家吃饭,灵儿是说回就走展开身形向回赶去。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更快,但是不再象来时那样的狂奔。他上山时有如猿猴飞纵,下山时踏着树梢草叶好似飞鸟向山下滑行。他一边纵跃飞行,一边数着山头,等数到何家坳南山时一共是十三个山头,到此就停了下来,估计有一百大几十里路程。
灵儿走到放背篓的大树下,纵身一跃到背篓前,他把背篓背好拿着药镐飞身而下轻轻落地。他又赶忙刨些草药放到背篓里,象往常一样悠闲的背着药篓拿着药镐朝山下走去。此时已到下午五时,灵儿走到半山腰感觉有人藏在草丛中,自从他九天无极神功练成,他的视觉、听觉、嗅觉以及其他感觉都大大提高超越常人,他仔细一嗅好象是香儿,他故作不知继续前行。身后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呔’。灵儿故意一屁股坐到地上,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香儿呵呵的笑着从隐身处走了出来,笑道:‘不会吧,灵哥哥就这么点胆量,那还经常说要去闯荡江湖,这不叫江湖人笑话。’灵儿站起来拍拍屁股,笑道:‘我逗你玩的,这是香妹你出声吓我,要是换着别人我早就一掌劈了过去,叫他不死也得成残废。’
香儿满脸不相信的样子,笑道:‘我不相信你能早就知道是我。’灵儿笑道:‘香妹你想一想,自从我来到你们家这儿,从来没见有外人到这南山上来。’香儿笑道:‘好、好,就算你猜对了,不过你今天害的我腿都跑细了,你看怎么补偿我。’灵儿笑道:‘香妹,你说我怎么害你了。’香儿道:‘谁叫你跑那么快把我丢下不管了,害的我在这两座山上跑了个遍也没找到你,你说这不怪你又能怪谁。’灵儿笑道:‘你这叫蛮不讲理,我又不知道你跟着来。’香儿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骗不了我,我不管,你看怎么办吧。’灵儿笑道:‘怎么办,还是老办法。’香儿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香儿说着便从灵儿的肩背上拿下药篓背在自己身上,背好后道:‘灵哥哥,准备好。’灵儿闻听忙蹲下身子,香儿朝他背上一趴,两胳膊搂着灵儿的脖颈,灵儿拉着她大腿便站起来。香儿笑着道:‘灵哥哥,我们回家。’灵儿迈开脚步朝山下走去,并没有施展上乘轻功。香儿趴在灵儿的耳边道:‘灵哥哥,你说实话,你今天到底去哪干什么了。’灵儿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采药去了。’香儿暗忖道:‘既然灵哥哥不想说实话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追问呢。’她想到此笑道:‘你不说实话就算,人家也不想知道。’
灵儿和香儿边走边说下了山,他们走出山林来到溪边,香儿道:‘灵哥哥快把我放下来吧。’灵儿笑道:‘都要到家了,干脆把你背到家好了。’香儿笑道:‘我才不呢,爷爷看到又要骂我欺负你了。’灵儿笑道:‘那我就说我乐意。’香儿笑道:‘你敢说吗,爷爷定会骂你的。’两人说着便把香儿放了下来,灵儿道:‘香妹,药篓是你背还是我背。’香儿笑道:‘当然是我背了,让爷爷看到定会夸奖我的。’
灵儿和香儿说着话一会就走到门口,一只大黄狗汪汪叫几声便迎了出来,摇头摆尾绕着他俩转了好几圈。两人走进院子,见波儿在那举石担玩石锁练的正热乎着。他见灵儿他们回来就放下石锁,笑道:‘就这么一点药,你俩采到现在也不觉饿的慌。’香儿道:‘我们早就饿的慌,我们在山里迷路了,所以才走到现在。’波儿笑道:‘你骗谁啊,要是你一个人上山说迷了路也许我会相信。’香儿不客气的道:‘我管你信不信,你爱信不信。’这时爷爷从屋里走出来笑道:‘今天香儿表现不错,还能替灵儿背药篓。’香儿笑道:‘瞧爷爷说的,好象香儿是个大懒虫一样。’说着话便把背篓放在一边。
这时nǎinǎi也从屋里出来道:‘谁敢说我们香儿是大懒虫。’爷爷笑道:‘谁都不敢,是她自己说的。’nǎinǎi笑道:‘我们香儿最乖,香儿、灵儿你们饿了吧,锅里还有烙饼来。’香儿高兴的道:‘nǎinǎi,我们早就饿了,现在就去拿吃。’她说完就朝厨房跑去,到厨房很快又跑回来,两手拿着两块饼,有一块被咬了一口,见香儿还在嚼着。她来到灵儿面前道:‘灵哥哥,这一块是你的。’灵儿接过饼道:‘我早就饿了,谢谢香妹。’香儿道:‘谁要你谢,都是自家人说谢字不显得生分吗。’灵儿笑道:‘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谢了。’灵儿拿着饼道:‘我们来看看波哥练的怎么样了。’他吃着饼朝波儿那边走去,爷爷他们也过来了。
波儿正玩着石锁,见大家都过来便放下石锁道:‘大家是来看把戏的,我可要收费的。’香儿道:‘波哥,你想钱想疯了吧,你那套把戏谁玩不好啊。’香儿说完走上去抓起石锁就耍起来,香儿耍了几下就放下道:‘灵哥哥,你也来玩几下。’灵儿也不客气,走上去抓着石锁就耍起来,石锁在他手中就象一个木头锁一样,玩的是潇洒自如,玩了一会就放下了,那是面不改sè气不喘。爷爷赞道:‘灵儿的功力又增高了不少。’灵儿道:‘是的,爷爷,我想今年就出山去。’香儿惊道:‘怎么,灵哥哥你要走了。’灵儿道:‘我想到江湖上闯荡闯荡。’香儿急道:‘灵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闯荡江湖。’爷爷道:‘香儿,你一个女孩子闯什么江湖,灵儿是有他的事要办,你就别添乱了。’香儿鼓着嘴不说了,看样子是生气了。
灵儿道:‘香妹,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爷爷道:‘灵儿你放心地去吧,我相信灵儿的能力,你要是觉得你有能力行走江湖,爷爷不强留你。’香儿撒娇道:‘我不让灵哥哥走,灵哥哥走了就没人跟我玩了。’波儿笑道:‘马上都能嫁人了,还玩什么玩。’香儿道:‘我才不嫁人呢,我陪灵哥哥一辈子。’灵儿道:‘香妹你急什么,我不是还没走吗,就是走了,等我把要办的事办完了就回到这儿和你们一起生活。’香儿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何守余和青菊进了院子,何守余道:‘大家都在谈论什么,有说有笑的。’波儿道:‘灵弟说今年要出山闯江湖。’何守余笑道:‘好啊,这说明灵儿已经长大了,要做他该做的事,哪能在这山坳里窝屈一辈子。’灵儿道:‘灵儿到哪儿都不会忘记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情。’何守余道:‘灵儿不用客气,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全家都是知道的。’
爷爷道:‘余儿,今天去谈的怎么样。’灵儿道:‘干爹干娘,您们今天去谈什么事情。’何守余道:‘我正要和你们说说,走到门口坐下说。’说完一家人都到门口搬出板凳坐下。何守余道:‘我们今天到飞云谷找媒婆给波儿说媳妇。’灵儿笑道:‘说好了没有,是哪家的姑娘。’何守余道:‘就是你给他瞧过病的王爷爷家的孙女舂燕。’香儿道:‘舂燕可是我们这苍茫山的一支花,不但人长的美而且还是个好猎手。’青菊道:‘香儿说的不错,可是她要的条件也不低。’灵儿道:‘她家要的是什么条件。’何守余道:‘她们全家都同意,也没说什么条件,就是舂燕自己提出的,她要一张虎皮作聘礼,还要波儿在比武大会上拿第一。’
波儿生气道:‘她有什么了不起,分明是刁难人吗,就说这比武我还是有点信心,这打老虎取皮的事不太容易,要不然我们另找一家姑娘。’青菊道:‘这不是你早就相中的吗。’香儿笑道:‘大哥,你真的舍得大美女。’波儿道:‘我不能因为讨媳妇让爹和娘去冒这个险。’灵儿道:‘波哥你别急,你说比武大会拿第一是很有信心。’波儿道:‘我当然有信心,不过首先你不能参加。’灵儿笑道:‘我是当然不会参加的,我想老虎也不一定那么难打,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去打老虎,不就是一只老虎吗,当年武松赤手空拳都能把老虎打死,而我们一家几口打一只老虎不跟玩似的。’
何守余道:‘灵儿你有所不知,那老虎非常凶猛,稍有不慎就会丧身虎口,人多的时候它就奔隐山林,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影子。’灵儿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不用怕它跑,到时我带上弓箭,它跑的再快也跑不过箭吧。’何守余道:‘一般的箭伤不了它。’灵儿道:‘干爹您放心,我保证给你打一只老虎回来。’波儿道:‘灵弟,你真的有把握打倒老虎。’灵儿道:‘波哥你放心吧,到时候我只要一箭就能把它shè死。’爷爷道:‘我相信灵儿能做到。’香儿笑道:‘爷爷,灵哥哥说什么你都相信,您怎么就知道灵哥哥能做到。’爷爷笑道:‘我知道灵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不会七侃八吹的,也不会打没有把握地仗。他既然说有能力打倒老虎,他肯定会做到的。灵儿你显一手真功夫给你干爹看一下,他们就放心了。’
灵儿暗忖道:‘爷爷不会知道我练的是九天无极神功吧,不可能知道的。’于是笑道:‘爷爷,您要我显示什么样的功夫。’爷爷道:‘你就shè一箭给他们看。’香儿笑道:‘爷爷,灵哥哥很少shè箭,您是要灵哥哥的笑话。’灵儿笑道:‘爷爷是要考验我,那好吧,波哥你到大门外百步之外的大叔上做个标靶,我去拿弓箭。’香儿听说忙道:‘灵哥哥,我去给你拿。’说着就跑去了。
灵儿他们都来到院门外,香儿把弓箭拿来递给灵儿,波儿也回来对灵儿道:‘灵弟,你能不能看到我在那树上削了一点皮。’灵儿朝那一看道:‘能看到,是不是那个白点。’波儿道:‘正是那个小白点。’灵儿确定目标后就搭箭拉弓,只见他两手轻轻一拉,弓就如满月,拉弦的手一放箭嗖的一声就飞出去,直朝树上的白点飞去,不偏不歪正中白点。香儿第一个叫道:‘shè中了、shè中了,灵哥哥你好励害。’何守余道:‘波儿也应该能shè中,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之处。’何永福道:‘波儿,你朝那白点下方三寸的地方shè一箭,到时一看便知是何玄妙。’波儿从灵儿手中接过弓箭,摆好架势拉弓shè箭,正中间白点下边三寸处。香儿又道:‘大哥你也很棒。’何守余道:‘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说完就走了过去,香儿和波儿、青菊都跟了过去。
何守余他们来到树前一看,几人的眼睛都瞪住了,原来灵儿那支箭比波儿那支箭短有七寸。何守余惊叹道:‘好大的劲道。’波儿上前抓住灵儿shè的那支箭杆想把它拔出,箭杆却纹丝不动;波儿又去拔自己的箭杆,没费大劲就拔了出来,入木有一寸多。这时爷爷和灵儿也走了过来。何守余笑道:‘灵儿,你这样shè箭地劲道,别说是老虎就是大象皮肉也能穿破,就凭你这准头和劲道shè一只老虎肯定没问题。’爷爷笑道:‘灵儿,你去把箭拔出来。’灵儿道:‘爷爷,您怎么知道我能把箭拔出来。’爷爷笑道:‘你虽然一直在隐藏你的功力,有时候你也会不知觉的流露一些。’灵儿不再言语,走上前一把抓住箭杆慢慢地把箭拔了出来。除了爷爷外其他人都是惊叹不已。何永福笑道:‘这下打老虎的事就不用担心了吧。’大家见老虎皮有了着落都是喜笑颜开,有说有笑的朝院里走去,此时天sè已黑,nǎinǎi在院中喊他们回屋吃晚饭了。
第二天早晨,灵儿照常起来练功,练完功吃了早饭,灵儿背着药篓拿着药镐和香儿一起又到山上采药了。今天他们是上了北山,两人来到山顶,香儿望着对面那个高高的山峰,笑道:‘灵哥哥,我们从来没上过那个山峰,今天上去看看好吗,也许有好的药材。’灵儿笑道:‘好象很远,你不怕累。’香儿笑道:‘你别忘了我也是练武的人。’灵儿笑道:‘那好吧,既然香妹都不怕累,我就没话可说了。’两人说完就朝山谷走去,两人走到谷底有又朝对面山上登去,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那个山峰下。香儿喘着粗气道:‘灵哥哥,我们歇一下吧。’灵儿气定神闲的道:‘好啊,我看你累的不行了,要不就别到峰上去了。’香儿道:‘那不行,好不容易才到峰下,怎么能半途而废。’灵儿笑道:‘那我们就歇会再上峰去。’香儿道:‘好啊。’说完便找块石头坐下,笑道:‘看着象不远,怎么走起来倒挺长地。’灵儿笑道:‘人们不常说望山跑死马来。’
两人歇了一会又朝山峰上登去,峰上树木稀少,还有许多裸露出来的岩石,也有灌木、荆棘、藤条和花草,越往上走越是陡峭。不过也能采到稀有草药,灵儿已采了几株。香儿跟在灵儿后边往上爬,忽然啊地一声滑下山去。灵儿闻声回头一望,见香儿朝峰下滚翻,灵儿把药镐一丢纵身跃到香儿下面,双手一伸把香儿托起。这时香儿正好脸朝上,脸sè都吓白了。香儿看自己躺在灵儿的怀里惊魂稍定,强笑道:‘多亏灵哥哥及时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现在可能救没命了。’灵儿抱着她都能感觉到她扑通扑通地心跳声,灵儿拍拍她安慰道:‘没那么严重,有灵哥哥保护你就放心吧。’
香儿躺在灵儿的怀里定了定神,暗忖道:‘想不到灵哥哥的轻功这么高明,怪不得爷特说他隐藏着功力,依我看他远不止爷爷看到的功夫。’灵儿笑道:‘香妹,你在想什么。’香儿笑道:‘我没想什么,就是想灵哥哥的轻功太高深了。’灵儿笑道:‘我是救妹心切,情急之下功力倍增。’香儿甜美地笑笑。
灵儿看香儿背地药篓已被压扁,药镐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想把香儿放到地上把她背篓拿下,香儿脚刚站到地上就哎呦一声,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灵儿赶忙把她又抱起来。灵儿关切地道:‘香妹,是腿脚受伤了吗?’香儿苦着脸道:‘好象是脚脖子扭了。’灵儿把右脚朝石头上一跷,然后把香儿放到腿上坐着,把药篓拿下扔掉。香儿道:‘灵哥哥,你怎么把它扔了。’灵儿笑道:‘都摔坏了还要它干吗,等回去再做个新的。’香儿道:‘灵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灵儿道:‘香妹,你现在还想不想上峰顶。’香儿一脸苦笑道:‘我现在连路都不能走别说上峰了,就想怎么好回家。’接着叹口气道:‘哎,现在想回去也不容易。’
灵儿看香儿一脸怯伤的样子,笑道:‘香妹,你放心好了,有灵哥哥在还怕回不了家,我先带你上峰顶看看,然后再回家。’香儿道:‘可我现在不能走啊。’灵儿笑道:‘灵哥哥抱你上去。’香儿也笑道:‘灵哥哥,你是逗我乐的吧。’灵儿笑道:‘我是说真的,我们现在就上。’说完抱起香儿纵身向上一跃就是一丈开外,连跃几下就到药镐前,他拾起药镐让香儿拿着,灵儿又朝峰顶登去。灵儿是一路纵跃好象灵猿一样敏捷,飞快地便登上峰顶。
峰顶上,香儿躺在灵儿怀里满脸惊讶之sè望着灵儿笑道:‘灵哥哥,你越来越叫香儿想不透了,你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轻功,我们都是爷所教,就是你比我们练的时间常些也不会有如此差距。’灵儿笑道:‘想不透就别去想,我来看看你的脚伤怎么样了。’灵儿说着便把香儿放在一块平板石上坐下,灵儿蹲下身子指着香儿的脚道:‘香妹,是哪只脚受伤的。’香儿道:‘是右脚脖子,还有后腰背上也有地方疼。’灵儿道:‘哦,我们来先治脚后治腰。’
灵儿说着就把香儿的鞋袜脱下,看那脚脖子又红又肿。灵人先抓住脚揉拉一会,然后又轻揉红肿处,发些内力输导活血化瘀,不大一会疼痛已减大半。灵儿把香儿的鞋袜穿好,道:‘我现在来看看你后腰,可是姑娘家的身子哪能随便让男孩子看。’香儿道:‘灵哥哥,你就当是个郎中替病人看病好了,香儿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其实香儿从小就喜欢灵儿,在一起无话不谈,但除了九天无极神功,后来越大越喜欢,渐渐地就把灵儿当成意中人,心目中地情郎不二人选,情郎看自己的身子怎能不情愿。
灵儿道:‘香妹,我可要看了。’说完便把香儿后衣襟掀起,只见后腰背上有几处瘀青,灵儿用掌发内功隔空朝瘀青处按摩一会,瘀青渐渐消散,疼痛也减轻许多。灵儿把香儿衣服放下道:‘香妹好些了吧。’香儿笑道:‘好多了,我来看看能不能走。’说着便要站起来。灵儿忙按住她道:‘香妹不能动,不休歇两三天是不能走路的,回去时灵哥哥抱你回去就是了,我现在去采药,看能不能采到好的药材。’说完就到峰上别处寻找草药去了。
灵儿攀岩爬壁采了满满一篓稀有草药,确实是山下都没见过,灵儿采满药篓来到香儿面前,他把药镐放进药篓里,笑道:‘香妹,我们会家吧。’说着就伸右手托后背,左手抄双腿就把香儿抱了起来。香儿笑道:‘灵哥哥,香妹重不重。’灵儿笑道:‘一点也不重,就象一只小花猫。’说着就把香儿抛起六尺高,香儿吓的大叫,刚落下忙的用左胳膊揽在灵儿地脖颈上。香儿惊魂稍定笑道:‘灵哥哥你吓死我了。’说完又用右手抓住灵儿胸前衣服不放。灵儿道:‘香妹,我们回家了。’说完纵身一跃就朝峰下飞去,一跃就是几丈,有如飞鸟朝山下飘去。两人很快就到山下谷底,接着又朝山上奔腾,到了山顶又朝山下纵跃很快就来到山下,已能望到自家的屋了便慢步下来,就象平常走路一样。
两人边走边聊,香儿道:‘灵哥哥,你真的要出去闯荡江湖。’灵儿道:‘是啊,你看灵哥哥这么好的武功要是不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岂不是一种浪费,再说我这样大侠不行走江湖,又会有许多坏人得不到惩罚,那肯定会有许多好人遭殃,香妹你说我该不该闯江湖。’香儿道:‘灵哥哥,那太应该了,打算什么时候走。’灵儿笑道:‘我本来想等入秋就走,现在要帮波哥打老虎只好明年再说了。’香儿笑道:‘灵哥哥,我相信你抓个活老虎都可以。’灵儿笑道:‘香妹你说的不错,但我不想这么做,我想打老虎时让波哥打倒最好。还有我的真功夫暂时不说的好。’香儿道:‘灵哥哥放心,香儿明白。
香儿顿一下道:‘灵哥哥,我真的不想让你走,自从你来到我们家我每天都很开心,真要是一下见不到你,香儿会很难过的。’灵儿笑道:‘天下没有不散地宴席,香妹你迟早都会嫁人的。’香儿闻听两颊绯红在灵儿的耳边低语道:‘我要嫁人也是非灵哥哥不嫁。’灵儿装着没听清道:‘香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香儿的脸更红了,脸贴在灵儿的怀里,右手轻轻地捶打着灵儿。微笑着撒娇道:‘灵哥哥,你越来越坏了,爷爷还说我老欺负你来,他哪里知道你在背地里欺负香儿。’灵人笑道:‘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这上山下山我一路上都抱着你走,就象是给你当牛做马似的,还说我欺负你这还有天理吗。’
香儿抬起头道:‘人家一个大姑娘让你抱着,你不是占大便宜了。’灵儿笑道:‘这便宜我不想占了,要不你就自己下来走。’灵儿说着就作势要朝下放地样子,香儿马上两手抱住灵儿的脖颈笑道:‘你敢,这便宜你不想占也得占,我就不下来。’灵儿笑道:‘好了,好了,你胳膊放松点,马上我都不能喘气了,你这便宜我继续占好了。’香儿开心的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灵哥哥。’灵儿开玩笑道:‘香妹,我从小有个算命的给我看过相,说我命犯桃花,一辈子会有很多女人找上我,你看怎么办。’
香儿笑道:‘我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反正我要做第一,不用看相的说,香儿都能看的出你会很有女人缘,象你这么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在江湖上行走不知要迷倒多少江湖美女。’灵儿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才这么说。’香儿道:‘香儿可是认真的,不管你娶多少美女,不要忘了香儿才是第一,香儿就知足了。’灵儿也正经道:‘我听香妹的就是了。’两人说说讲讲已到家门口,已是午时了,那只大黄狗迎了出来又蹦又跳。
灵儿抱着香儿走进院里,此时何永福正好走出屋看见他们进院,惊讶道:‘灵儿,香儿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欺负你。’灵儿笑道:‘爷爷,您这回错怪香儿了,香儿在山上摔了一跤,脚脖子扭了,腰背上也受了伤。’爷爷心疼道:‘你怎么不小心,伤地严重吗。’灵儿
道:‘爷爷放心吧,不怎么严重,我已经给她治疗过了,疼痛已经缓解不少,我马上再给她敷点药过两天就好了。’灵儿说着话便把香儿抱到堂屋放到板凳上坐下。一家人都围过来问长问短,香儿道:‘今天好危险,香儿差一点就看不到爷爷了,多亏灵哥哥出手快才把香儿救回来。’灵儿笑道:‘爷爷,别听香妹危言耸听。’香儿俏皮的笑了笑道:‘爷爷,您这回相信谁的话。’爷爷看了看灵儿又看了看香儿,笑道:‘爷爷这回相信香儿的话。’香儿笑道:‘你怎么知道谁说的是真话。’爷爷笑道:‘我察颜观sè听语音,看你还象心有余悸的样子,那是肯定经过大的危险;看灵儿想掩饰什么似的,所以我断定香儿说的是真的。’
灵儿笑道:‘好在一切平安无事,我现就去弄点药给她敷上,再熬一副汤药给她喝下很快就会好的。’青菊道:‘饭好了,等吃过饭再弄吧。’香儿道:‘好啊,急也不在乎这一会,我也饿了。’大家都忙着端菜盛饭,很快一家人围坐桌边吃起来。吃完饭各忙各的去了,灵儿把今天刚采来有活血化瘀的草药拿些来,把它洗净捣烂给香儿脚脖子敷上,有用布带包好。灵儿又去配一副活血化瘀的药熬给香儿喝。香儿的伤经过灵儿的针灸按摩加汤药,两天后就能下地走路了,七天后就完好如初。
六月初六这天,灵儿吃过早饭来到院中,香儿也跟到后面道:‘灵哥哥,今天要不要上山采药。’灵儿神秘的一笑道:‘采药倒不用,我今天带你去看个好风景。’香儿笑道:‘什么好风景,在什么地方。’灵儿低声道:‘你小声点,别让波哥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