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星天果
第十五章七星天果
六月初六那天天气晴好,灵儿告诉香儿要带她去看风景,还叫她不要声张。香儿小声道:‘灵哥哥,是不是就我们两个去。’灵儿道:‘是啊,因为路太远我只能带你一个去。’香儿神秘笑着小声道:‘是不是象那天受伤,你抱着我跑地那样。’灵儿笑着小声道:‘你说对了,如果不那样的话,来回要走几天,你去和爷爷说一声,就说我们上山采药了。’香儿应声跑到屋里道:‘爷爷,我和灵哥哥上山采药了。’爷爷还吃着饼,顿一下道:‘上山要多加小心,陡峭的地方不要去。’香儿道:‘记住了,有灵哥哥在旁边你们就放心吧。’波儿道:‘放心怎么在床上睡两天不动,难道是灵哥哥不在旁边。’香儿也不理他道:‘爷爷nǎinǎi,爹娘我们走了。’香儿边说边走来到院中,见灵儿已把药篓背好,药镐也放在药篓里。香儿背起爷爷做的新背篓,笑道:‘灵哥哥,我们走吧。’说完两人走出院门朝南山走去。
灵儿和香儿过了小溪上了南山,两人来到山顶,走到一棵大树下,灵儿道:‘香妹,你把药篓拿下来,我们把它藏在这儿。’灵儿说着便把自己药篓拿下,又接过香儿递过来的药篓,身形一纵便登上面前的大树杈上,然后把两个背篓放树丫上,放好后飘然落下。香儿笑道:‘灵哥哥,你这轻功就是江湖上传说地飞檐走壁。’灵儿笑道:‘大概是吧。’香儿又道:‘灵哥哥,你这武功肯定不全是爷爷教的,定是受过高人指教。’灵儿笑道:‘我七岁就到你家了,哪儿都没去过,天天和你们在一起,你何时见过高人的,不过我有个秘密告诉你。’香儿笑道:‘灵哥哥,你快说是什么秘密。’
灵儿道:‘我小时候有一天夜里做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道传授我武功,有其是内功,打那以后我每天夜里睡觉都在练功,所以我练一天相当于别人练几天,随着武功越来越高,跟普通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所以我的武功才比你们高出许多。’香儿笑道:‘你骗三岁娃儿,我才不相信,肯定又是在逗香儿玩,你不想说真话香儿以后不问了,只要你对香儿好就是了。’灵儿笑道:‘说假话你不信,这说真话你也不信,信不信由你,我们不要闲扯这些赶紧走吧。’灵儿说完伸手抱起香儿向瀑布谷纵跃飞奔而去。
灵儿抱着香儿有时纵跃奔行在山石林木间,有时在树梢上飞驰奔行。一口气过了两座山,稍作休歇又背着香儿过了两座山。就这样一会儿抱一会儿背,香儿早就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记不清翻过多少个山头。灵儿那天回去只用一个多时辰,今天带着个人速度有所减慢,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到瀑布谷。当灵儿和香儿来到瀑布潭边已是午时,他把香儿放到地上,香儿腿一软差点没站住。香儿笑道:‘我这腿没走路却比你走路的还累,你看她站都不想站。’灵儿笑道:‘香妹,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尽说风凉话。’香儿笑道:‘天气这么热来点凉风不是很好吗。’香儿又闪着惊疑的目光笑道:‘灵哥哥,你怎么没有流汗,天这么热你又是奔跑又是纵跃,这也太奇怪了吧。’
灵儿道:‘这有何奇怪,我练这梦中功是不怕热也不怕寒。’香儿兴奋地道:‘那太好了,那你怎么不教我们练。’灵儿道:‘你们身体条件不适合,不但练不成反而会危害身体。’香儿泄气的样子道:‘那就算了,还是不练地好,真没劲。’灵儿叉开话题道:‘香妹,你看瀑布多壮观。’香儿这时才注意倒瀑布地壮观美景,心情又忽然开朗起来。笑道:‘这瀑布真是好高好宽好壮观,真象那诗句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香儿看了一会瀑布又看了看瀑布下的水潭,疑惑的道:‘灵哥哥,你看瀑布流下的水是白的,怎么到了潭里就变黑了。’灵儿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看着潭水发黑说明这潭很深,深不见底。’
香儿走到潭边抄了一把水洗手,着手非常凉爽,笑道:‘要到这水里洗个澡才舒服来。’灵儿笑道:‘那你就下去洗啊,又没人拦着你。’香儿笑道:‘那我下去洗你替我看着人。’灵儿笑道:‘这里除了你我哪还有什么人,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香儿笑道:‘那你就看着你自己好了。’
灵儿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果香味,是以前从来没闻过的。他忙用鼻子嗅了一下顿觉神清气爽。惊讶道:‘香妹,你闻到果香味没有。’香儿也嗅了一下道:‘是的真香,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找找看。’灵儿道:‘好啊,我去看看。’说完展开身形在山谷里跑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又回到潭边。香儿道:‘可找到是什么果子。’灵儿道:‘什么也没找到,这香味一阵有一阵无的飘浮不定,肯定是远处风刮过来的,看样子是我们没有口福,不找了,我们还是来洗澡吧。’香儿脸一红娇嗔道:‘谁和你两个洗,不害羞。’灵儿笑道:‘那就一个一个洗,我先洗。’香儿道:‘为什么是你先洗。’灵儿道:‘因为这潭水深不见底,不知有何危险,所以我要先下去看看,如果确实没什么危险你就下去洗好了。’香儿道:‘那好吧,你先洗,灵哥哥也要小心一点。’灵儿道:‘好的。’
灵儿脱了衣服只穿一个短裤跃入潭中。香儿见灵儿脱衣服早把头转过去,听到一声水响才转过头来,见灵儿的头浮在水面。香儿笑道:‘感觉怎么样啊。’灵儿道:‘这里确实古怪,水比别处的水凉多了,你恐怕受不了,你在上面等着我,我不上来你千万别下水。’香儿道:‘好的,香儿全听灵哥哥的。’灵儿道:‘我现在下去到潭底看看。’说完便沉下水去。
灵儿用闭气龟息法向潭底沉去,越朝下水越凉,要不是他练成了九天无极神功,就这冰寒刺骨的水也承受不了。下沉好一会才到潭底,手脚所触都是光滑岩石,两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闭着眼睛靠触觉和感觉向前游走。灵儿在湖底走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他就朝上浮起,刚上浮有两丈便碰到岩壁。灵儿暗忖道:‘朝上怎么会有岩壁,难道我走进水下山洞。’他想到此便用手延着岩壁朝一边摸去,他摸了一圈感觉是个山洞,又继续向前摸行,果然是一个水中山洞。这一来好奇心更甚,延着洞更加快速前行,行了一会,忽然前面触到岩壁。灵儿想:‘这洞还能到了尽头。’于是他摸着岩壁向上升,升了好一会也没碰到岩壁,他正在遐想着,忽然浮出水面。
灵儿头刚出水面便闻到浓浓的奇异果香味,他抬头一望,这里原来是个山洞,自己所在的水中就是山洞中一个水池。灵儿纵身一跃上到岸上,他仔细一看这山洞不算太大,但是很明亮。因为洞顶上有七个洞孔,每个洞孔shè入一束阳光,七束阳光分别照shè在水池周围七个不同位置,每束阳光下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树,每棵小树的顶端结着一个圆形紫红sè的果实,有核桃那么大。灵儿走到一棵跟前一嗅更是香气扑鼻倾入肺府,暗道:‘原来奇异果香是这里发出的。’灵儿看着奇果闻着奇香,真有点馋涎yù滴的感觉,更觉肚中饥饿,急忙伸手一摘便落入手中,赶忙就朝嘴里放,奇果刚入口里还没来得及动牙,奇果已化成液体流入喉咙,真是满口清凉芳香回味无穷。
灵儿一个奇果下肚更馋了,忙着又奔向另一棵奇果前,摘下奇果朝嘴里一放,同样是入口即化。灵儿连续吃了六个奇果,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奔腾,浑身燥热难忍。他暗忖道:‘这奇果还能有毒,难道是一种热毒,得想办法把热毒逼出才好。’想到此便找一块平地坐下,开始调息运功,他用九yīn神功行功和那股热流并行,燥热渐渐退去。灵儿调息运功一个周天后,神清气爽,四肢百骸无不舒服之极,更加耳聪目明。灵儿收功暗忖道:‘原来这奇果就是仙果,对身体有这么大的好处。’他想到此两手按地轻轻用力想站起,不料身体腾空而起数丈,差一点碰到洞顶,赶忙晃身形落下轻稳的站的地上。
灵儿一想更是兴奋不已,心想能帮人提升这么高的功力,真是太妙了。这时又有奇香扑鼻,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奇果,怎肯放过,他身形一晃便到最后一棵奇果前,伸手一摘便放到口里,突然想到香儿就在外面,他急忙憋住气把已化的奇果留在口中。暗忖道:‘香儿就在外面,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能独享,更何况香儿对我情深义重,我又怎能忘恩负义,这个奇果虽然已化,但绝不会失去功效,现在就出去送给香儿。’
灵儿想到此,马上身形一晃便入水中,迅速下沉,无意中微睁双目,灵儿又是一阵兴奋,原来他已能看清水里的一切。他能看清洞中的形态,手脚并用比游鱼还快朝前急冲而去,好在能看清水中的一切,不然撞上岩壁可不是闹着玩的。灵儿很快就游出水中洞进入潭里,又游了一段就浮出水面已在潭的中心,他身形一晃便脱出水面有如青蜓点水在水面飞驰而过,这与上次水上飞行更为轻松自如,不可同rì而语。霎时便落在岸上。
香儿在潭边看灵儿好久没有上来,急的乱转满头大汗,不住的盯着潭面,忽然见灵儿冒出潭面,她激动的都哭出声了。她见灵儿到了面前流着眼泪道:‘灵哥哥,你怎么在水下这么长时间,我都要快急疯了,要不是说不让我下水我早就下去找你了。’灵儿抿着嘴也不出声看着香儿,抓住香儿双肩,嘴就向香儿的嘴靠去。香儿见状羞红了脸笑道:‘灵哥哥你干吗。’灵儿乘香儿说话开口之时,迅速把嘴对上香儿的嘴,香儿只好闭上眼睛欣然接收。香儿正在含羞间忽觉口中有一股香甜无比好似琼浆玉液流入咽喉,这时灵儿的嘴已离开。香儿疑惑不解的看着灵儿,享受着嘴里那股回味无穷的香甜。
灵儿看着香儿笑问道:‘香妹,感觉味道怎么样。’香儿微笑道:‘好香甜,就好象先前我们闻到的奇异香味一样,难道这种果子长在水底。’灵儿道:‘它是长在一个山洞里。’香儿道:‘水底也有山洞。’灵儿道:‘水底山洞通到山肚里又向上通便到一个没水的山洞,洞中长着这种奇果。’香儿道:‘灵哥哥,你怎么把奇果放到嘴里带出来。’灵儿笑着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香妹,这奇果共有七个,被我吃了六个,因为太好吃了我就忘乎所以只顾自己吃了,当第七个奇果放到嘴里时才突然想到香妹你,我情急之下憋住喉咙才没有流下去,就这样赶忙带出来。’香儿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关键时刻还能想起香儿。’灵儿道:‘香妹对我好,我灵儿一辈子不会忘记的。’正说着,香儿道:‘灵哥哥,我好热啊。’灵儿仔细一看,香儿满脸通红却不出汗,灵儿伸手抓住香儿的腕脉,感觉脉相激烈好象要蹦出来一样。灵儿想:‘这定是奇果作怪,香儿可没有九yīn神功压制调和,非把血管暴裂不可,这潭水很凉不知可管用,只好先试试再讲。’
灵儿道:‘香妹,我带你到水里看看。’说完抱着香人跳到潭水里,香儿搂着灵儿咪着眼道:‘灵哥哥,快救我,我好难受。’灵儿感觉香儿身上发烫,还不住的扭动,灵儿突然也有一种无名的冲动,暗想:‘难道这样能破解此热。’他正想着忽觉香儿已把裤子退下去,上衣已被扯开,灵儿再也控制不住,终于两人交合在一起。香儿一阵痉挛后才慢慢的放松,但还是迷糊状态。灵儿又把右手掌心印在香儿的命穴输入九yīn之气帮她调和。两人不知不觉的沉入潭底。灵儿帮香儿运功调息一个周天,香儿恢复如常,周身舒泰。两人又亲吻缠绵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灵儿和香儿在潭底整好衣衫,两人又抱在一起,灵儿脚一蹬潭底飞快向上升,很快就穿出水面几尺高,身形一晃便到了岸上。灵儿看着香儿闭着眼趴在自己怀里,他松开手臂道:‘香妹,起来吧,天亮了。’香儿撒娇道:‘嗯,再抱一会吗。’灵儿双手一搂在她脸上亲吻一会,笑道:‘这回行了吧。’香儿退开两人对望着都是满脸惊喜之sè。只见香儿婀娜多姿,珠圆玉润,白皙的瓜子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长长的秀发又黑又亮被微风吹拂着好似仙女下凡,哪能看出是猎户的女儿。灵儿笑道:‘香妹,你变的太美了。’香儿笑道:‘灵哥哥,你又在逗我玩。’灵儿道:‘这下可麻烦了,回去家里人都不认你了怎么办。’香儿幸福的笑道:‘你又在耍我。’灵儿笑道:‘不信走着瞧。’香儿笑道:‘灵哥哥,你也变的更英俊潇洒,气宇非凡,俊美无比。’灵儿笑道:‘谢谢香妹夸奖。’香儿笑道:‘我是实话实说,谁夸奖你了。’
灵儿道:‘香妹,你身体感觉如何。’香儿活动一下身子笑道:‘我现在浑身舒泰,好象有使不完的劲。’灵儿笑道:‘香妹,你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了。’香儿笑道:‘真的吗,我来试试。’说完就把平时练的拳打了一套,果然与以前有所不同,出拳踢腿不但比以前快几倍,而且劲道大增,劲风呼呼,最后走到一块条石前对着就是一掌劈下,那条石应掌断为两块。香儿见状高兴的笑道:‘灵哥哥,我真算武林高手了,我能单掌开碑了。’灵儿笑道:‘你也许能飞檐走壁了。’香儿笑道:‘我来试试。’说完纵身一跃就是一丈多高,还不自己吓了一跳,笑道:‘真的可以飞檐走壁了。’香儿想一想又道:‘灵哥哥,我吃一颗七星天果就把武功提升这么高,你吃了六颗那要高到什么成度,可能是天下无敌了。’灵儿笑道:‘天下无敌可不敢说,你要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能人。’
香儿忽然叉转话题道:‘灵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刚才我们在水里都不用喘气。’灵儿道:‘我也感觉到了,我估计是吃这个奇果的作用,大概是汗毛管能在水里呼吸,就象鱼一样。’香儿道:‘灵哥哥,既然这洞里有这样的奇宝,会不会还有其它好东西。’灵儿道:‘当时我急里慌忙带奇果给你吃,也没来得及细看,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香儿高兴笑道:‘好啊,我们现在就走。’
灵儿抱起香儿踏着水面跑了一段才钻入水中,现在灵儿在水中可以视物,走起来快捷多了,很快进入水洞中,行了一会到了尽头便穿出水面跃到七孔洞中。两人落地浑身湿漉漉,两人便分开,只见灵儿身上一股热气飞腾,他的衣衫很快就干了。香儿道:‘灵哥哥,你的衣服这么快就干了。’灵儿道:‘你也想快干吗。’香儿道:‘当然想了。’灵儿左掌一挥朝香儿前面晃几下又到后面晃几下,一下热气升腾,香儿一看衣服干了。香儿笑道:‘这太神奇了,这也是吃奇果的原因吗。’灵儿道:‘不完全是。’
香儿道:‘灵哥哥,你说有七束阳光照进来吗,那奇果树呢。’灵儿一看道:‘阳光没有不奇怪,那是因为过了午时太阳偏移,所以阳光才照不进来;可这奇果树怎么一棵也没有太奇怪了。’香儿道:‘我们再到那边去看看。’灵儿应声就朝那边走去,只见那边有一块洞壁非常平整,壁底也是一块小平台。灵儿和香儿走近一看,洞壁上刻有字迹,好象是用手指写出来的,只见那文字写道:‘此洞名曰七星洞,此崖名曰七星崖,崖上有七个天洞,每rì午时阳光shè入到七星洞里孕育着七星树,七星树是三千年结果一次,果实成熟时名为七星天果。摘下后必须在四分之一时辰吃下,超时便化为香气飘散而去,吃一个可健康百年无病灾,吃七个能长生不老。世界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有利就有弊,吃过七星天果必须马上到七星崖上采吃七sè彩花。吃一颗七星天果要吃七朵七sè彩花,要不然受尽热毒之苦,yù火焚身而亡。如果有天生仙骨练成上乘内功之人可以不吃七sè彩花,还能把内功提高几倍。七sè彩花也是一种神草更胜千年人参和灵之,
如果七个七星天果全被摘走,那么七星天果树就会化成紫气而飘散,从此不在有七星天果。如果留下一颗七星天果让它自己化气飘散,七星天果树就会把果香吸收而继续生长,到三千年又能结出七个七星天果。一切都是天命天缘,因果得失随缘而至,顺其自然。
广贤真人
灵儿道:‘看样子我是天生仙骨又练成上乘内功,要不然我现在已命归黄泉,大概这就是天命天缘吧。’香儿道:‘我是灵哥哥仙骨的光也得到神仙关照。’香儿又道:‘原来这是神仙洞府,当神仙也太惨了点吧,天天住在这种地方闷也闷死了。’灵儿笑道:‘这哪里是神仙住的地方,这只是他到过的地方,他知道七星天果的利与害,特此留书jǐng示后来人不要随便吃七星天果,如来人先看到这壁文留书,他就要考虑吃了七星天果能不能马上到七星崖上吃到七sè彩花。如果不能,七星天果就是毒药,千万不能吃。’香儿道:‘我们现在赶快到七星崖上看有没有七sè彩花,要是有的话我们还是吃点好。’灵儿道:‘香妹说的是,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他忽而又道:‘我们应该拜谢广贤真人的指点。’说完面对洞壁文字跪在平台上连磕三个响头。
忽听咯吱吱的声响,灵儿抬头一看,见有文字的那块石壁慢慢的向下沉去,里边还shè出白sè毫光,石壁沉到平台一齐就停下了,正好现出一道门。灵儿和香儿走进门见是一个石室,边上有一张石床,床头有个石箱,箱上放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茫。灵儿走过去拿起夜明珠递给香儿,他就把石箱掀开,里边放着一块锦缎,他又把锦缎拿给香儿。见箱里有一只碧绿玉箫一尺五寸,系着锦丝带;还有一把短剑一尺二寸,灵儿拿起短剑一看剑鞘是犀牛角所制,他把短剑拔出是通体黑黝黝,象是玄铁打造。还有两块锦帕,灵儿拿起一看,上面都有文字记载,一尺二寸见方锦帕上记的是怎样以气驭剑的方法。一尺五寸见方锦帕上记的是吹奏玉箫的乐谱。灵儿道:‘香妹,锦缎和夜明珠还有玉箫都归你,这短剑我拿着。’说完把短剑插腰间,香儿道:‘我就要锦缎和夜明珠就行了,玉箫你拿着吧,我又不会吹。’灵儿笑道:‘也好,等我学会了吹给你听。’说着就把锦帕放在怀里,玉箫插在腰里,又把石箱盖好。香儿用锦缎包好夜明珠放在怀里。
石室里忽然暗了下来,香儿道:‘灵哥哥,看样这夜明珠还不能收起,这都看不清楚。’灵儿道:‘我是无所畏,我看得清楚。’香儿又把夜明珠拿出来照亮。床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副雕刻的画像,是一个中年道长栩栩如生模样。灵儿走上前朝着画像跪倒又磕了三个响头,有听到咯吱吱的响声,只见画像朝下降,进来的门向上升。香儿急道:‘灵哥哥,你看我们朝那走。’灵儿道:‘香妹你回洞里去,我继续朝里去,假如我出不来你就一个从水洞出去回家。’香妹道:‘我不,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灵儿笑道:‘那也好,也许我们真的找到神仙。’说着就把香儿搂在怀里道:‘香妹你真的不怕。’香儿道:‘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这时回去的门已全部合上,画像这边现出一道门。
灵儿道:‘香妹,你在我后边走。’说完首先跨了进去,香儿拿着夜明珠跟随其后,原来这里就是个山洞,渐走渐高,刚走不远画像门也升起合上。香儿回头看了看道:‘这下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灵儿道:‘香妹,你不用怕,这山洞肯定是通上七星崖。’香儿道:‘你怎么知道。’灵儿道:‘当然是神仙指路的,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越走越高而且是拐着弯的,就是没给我们造梯子。’香儿道:‘是啊,这越来越陡不好走了,灵哥哥你拉着我走吧。’灵儿笑道:‘不必了,我还是背你走吧,省的滑下去就麻烦了。’
灵儿背着香儿轻松自如稳步快速向上前行。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些微光,灵儿道:‘香妹,你把夜明珠收起,我要看看是不是要到洞口了。’香儿应声收起夜明珠,果然前面越来越亮。他们很快走到洞口,洞口挂满了藤蔓,香儿也下到地上,两人扒开藤蔓走出来一惊。原来藤蔓三尺外就是悬崖峭壁,朝上一望也还有十几丈高,灵儿道:‘香妹,我看还得背你上去,你手一定要抓紧。’说完就把香儿背好,两人说好后,灵儿纵身跃三丈多,伸手抓住一根粗藤一用力又上升一二丈,比灵猿还快,几下便到了崖顶。
他们到了崖顶眼前一亮,一股股幽香扑鼻,七个花丛就象北斗七星摆设一样,每个花有七株七sè彩花,每株上只开一朵;七株花当中是一个洞,直通山肚里的大山洞。香儿道:‘灵哥哥,我们快摘花吃吧。’灵儿道:‘慢,让我想想。’他思索一会道:‘香妹,我看这花还不能吃。’香儿道:‘那为什么。’灵儿道:‘既然说万物相生相克,七星天果是至阳之物,那七sè彩花就是至yīn之物,本来七sè彩花用来克制七星天果,现在我们已经把七星天果克制住了,再吃七sè彩花又要失去平衡反而有害。’香儿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灵儿道:‘这花既然是至yīn之物必是寒xìng极大,那必是清热解毒之良药,我们把它采回去留以后给人治病。’
两人说好就开始采花,却没处放,香儿道:‘我把锦缎拿出来包。’灵儿道:‘你看这花香四溢,花香散尽效果大减,我来把花烘干,你在一边把花香吸入肚中。’他们把四十九朵七sè彩花摘放到锦缎上,香儿蹲在边上,灵儿用左掌朝花堆发功,花堆冒出热气带着浓厚的花香飞起,香儿在尽情的呼吸。余下的花香正要飘散,灵儿右掌一伸,所有的花香和热气绞成一股朝灵儿右掌飞去,一到掌心就不见踪影。一会儿花堆不在冒气也没有幽香飘起,只有淡淡香气。香儿把花包裹好提在手中。
这时灵儿和香儿才有闲情逸致看风景,朝西南望去还是许多望不到尽头地高山峻岭,山岭间有一条山谷,有一条奔流不息地河水朝这边流淌着,流到七星崖就飞流直下了。香儿依偎在灵儿的怀中,叹道:‘灵哥哥,香儿真想要你天天这样抱着我就好了。’灵儿笑道:‘那也不用吃不用喝了。’香儿笑道:‘香儿就是要不用吃不用喝做一对神仙眷侣。’灵儿笑道:‘你没听说吗,神仙也要做事,有的除魔卫道,有的jīng炼丹药,各有各的差事。’香儿笑道:‘那我们就做闲游野仙,到处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灵儿笑道:‘你就是跳出三界外还在五行中,你没听广贤真人说吗,一切都是天命天缘,因果得失顺其自然。’香儿道:‘我知道你一心想闯荡江湖,怎么会守着我这个山野丫头一辈子。’灵儿笑道:‘怎么了,香妹生气了。’香儿笑道:‘我才没那么傻,动不动就生气那多累,我要做一个快乐的小鸟。’灵儿笑道:‘那好,现在就叫你做个快乐小鸟。’说完手上用力一抛把香儿抛起二丈多高,香儿更是笑个不停,灵儿伸手又把她接住。
灵儿抱着香儿道:‘香妹,申时都过半了,我们赶快回去吧。’香儿笑道:‘怎么办,就这样抱着走。’灵儿笑道:‘你说呢。’说完就吻上她的小嘴,缠绵一会就朝崖边走去。灵儿走到崖边纵身跃下七星崖,这往下去可比朝上来快多了,身形一落就是十来丈,脚一沾岩石只是一点便弹起又下落,有如飞鹰捉兔,一会儿便到瀑布谷底。
灵儿把香儿放到地上,道:‘香妹,你自己翻一座山看怎么样。’香儿笑道:‘好啊,我正想试试轻功如何。’于是就朝回去的山上奔去,或奔跑、或纵跃,不停的朝山上奔去。灵儿跟随其后随影附形,有效的保护香儿。到了山顶稍作休歇就朝山下跑去,不一会到了谷底。眼看天要晚了,这样跑天黑也倒不了家,香儿正跑着,灵儿伸手揽着香儿的小腰纵跃飞驰而去。此时灵儿不但武艺jīng湛,而且内功更是登峰造极。如今他不在是纵跃奔行,他是脚一点地便飘出几丈,有如行云流水,好似陆地飞行,根本看不到何时脚点地。灵儿本来内功已够高深,如今食了七星天果更是深不可测,jīng力非常充沛,一会在山林间好似猎豹奔驰,一会儿到树梢上飞驰好似飞鸟。他们一路翻山越岭脚不停不的飞行,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南山顶,灵儿放缓脚步来到放背篓的大树下,放下香儿跃到大树上把背篓拿了下来。香儿活动一下筋骨道:‘灵哥哥,我们要不要采药了。’灵儿道:‘天sè已晚,不采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把七sè彩花的包裹放到灵儿的药篓里,两人各自背起背篓朝山下走去。
两人走到山下跃过小溪已是rì落西山。灵儿道:‘回家别提吃奇果事。’香儿道:都让你说。
再说何永福和家人看天都晚了也不见灵儿和香儿回来,心里都在着急,特别是爷爷,他在院里踱来踱去不停的走动。波儿坐堂屋门边的石凳上,劝道:‘爷爷,你累不累,这样走来走去叫我们都心烦。’爷爷生气道:‘臭小子,你心烦就到一边待着去,爷爷我喜欢走来走去,你管得着吗。’波儿朝院门外一望,见灵儿和香儿已到院门外,大黄狗已经迎了上去。波儿忙笑道:‘爷爷你别走了,你的宝贝干孙子和宝贝孙女回来了。’爷爷忙转头朝外望去,果见灵儿和香儿已进院了,他心里一喜表面气道:‘你两跑哪玩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们全家都急坏了。’波儿道:‘最急的还是爷爷你,你不是最相信灵弟的,怎么今天就不自信了。’爷爷道:‘我怎么不自信了,都是你们说怕出什么事,我说有灵儿在肯定会平安归来。’
这时nǎinǎi,何守余和青菊闻声都到院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都想知道他们一天到底在干什么。香儿道:‘我们今天跑到很远的地方玩的。’波儿道:‘很远到底是多远。’香儿道:‘多远我不清楚,那地方有个大瀑布,那瀑布好壮观。’爷爷闻听惊疑不定道:‘什么,你说你们到那个瀑布去了,你知道瀑布谷离此有多远吗?大概有一百七八拾里路,说完看着灵儿道:‘灵儿是真的吗?’灵聊无耐只好道:‘是的,那是个大瀑布。’爷爷又问道:‘你们可闻到什么奇香味。’香儿又想说话,灵儿隔空弹指朝香儿手上一弹,香儿觉得有人打了她手一下,忙低头看了一下没发现是谁打的。只听灵儿道:‘没闻到什么香味,只看到几十丈高的悬崖上流下一条很宽的大瀑布。’
何永福听完好象松了口气道:‘没闻到就好,下次别到那地方去了。’香儿道:‘为什么不能去啊。’何永福道:‘这也是老人们传说下来的,具说以前那里住过神仙,后来神仙走了。有一次几个猎户走过那里,说都闻到一股奇香,后来回到家里都得了热病不治而亡,只有一个人鼻子有问题只闻得些微香气,虽然大病一场但没有死,而且后了鼻子毛病也好了,活到一百零五岁而终。后来人们都叫瀑布谷为死亡仙境,再也没人敢去瀑布谷。’
波儿道:‘爷爷,您别信他两侃,一百八拾里一天跑来回,谁信啊。’爷爷道:‘你爷爷我就相信,我相信灵儿不会说假话。’香儿闻听爷爷的话忙朝灵儿眨了几下眼,灵儿也对她眨了一下眼。波儿道:‘我就不信,要不您叫他俩跑给我看看。’爷爷急道:‘嘿小子,你是要和爷爷较劲,你就跑一下给他看看什么叫轻功。’灵儿答应一声,身形一晃便到了院外。波儿揉了揉眼道:‘我怎么没看到他是怎么跑的。’爷爷道:‘灵儿根本就没跑,他只是身形一跃而已。’虽然爷爷也没看出灵儿是怎么跑的,但他见闻广知道这是上乘武学里的轻功身法。他想灵儿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他也不想追问。波儿道:‘看来灵弟已算是武林高手了。’爷爷道:‘还不是一般的高手。’这时灵儿慢步回来,
波儿疑惑不解的道:‘那香儿也是武林高手吗。’香儿笑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林高手。’说完身形一纵跃上了房顶,然后又一跃稳稳的飘落地上。波儿十分惊奇道:‘听人说过时隔三rì让人刮目相看,你们这才一rì就让人刮目相看,你们肯定是遇到神仙了,神仙又教你们武功又给你们仙丹吃,所以你们的武功才如此大进。’
灵儿和香儿把背篓拿下放到一边,灵儿笑道:‘神仙我们确实没有碰到,但我们确实有奇遇,在一个山谷里我们看到一棵桃树,树上就结两个桃子,一红一白,香儿吃一个红的,我吃一白的,吃过就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后来就变成这样了。’香儿在微笑着,其他人听的是将信将疑。灵儿又道:‘我们采药时发现一个山洞,洞里有个石箱,箱里有三个宝贝。’波儿喜道:‘什么宝贝,拿回来了吗。’灵儿道:‘当然拿回来了,香妹,进屋拿给他们看。’说着一家人都朝屋里走去。
一家人都到屋里围着桌子坐下,青菊忙着要点灯。灵儿道:‘干娘,暂时别点灯,香妹拿出来吧。’香儿从怀中拿出了夜明珠,放在桌上,屋里一下明亮起来。一家都惊叹不已,赞不绝口。灵儿又拿出短剑和玉箫放到桌上,爷爷道:‘果然都是宝物,灵儿快快收起。’灵儿道:‘这里共有三件东西,夜明珠是香儿的,这还有玉箫和短剑,波哥你选一样。’波儿刚想伸手却被爷爷拦住,道:‘波儿你慢着,宝贝是有缘者得之,无缘是无福享受的,香儿得夜明珠是她的缘,这两件宝贝是你的缘。’波儿道:‘什么缘,现在这宝贝到我们家了就是跟我们有缘,我就想要那把短剑。’爷爷道:‘不可,你没有那个能力驾驭它,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波儿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如果有人知道我有这宝贝,有不良之心的人定想抢夺之。’爷爷笑道:‘波儿还不算笨,一点就明。’波儿笑道:‘爷爷,今晚我能不能抱着它睡一夜,今晚该不会有坏人发现吧。’爷爷笑道:‘那好吧,明天一早就还给灵儿。’波儿笑道:‘那是一定。’说完就把短剑拿去插在腰间。
爷爷又道:‘青菊把灯点亮,灵儿、香儿把东西收起。’灯点亮了,灵儿他们也把东西都收起。爷爷道:‘大家都记住今天之事就当没有过,要绝口不提,如果此事传到江湖上,江湖中人会疑为我们家拿到什么神仙秘籍,江湖中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会想方设法来抢夺,我们家就会无端的遭到灾难。’大家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nǎinǎi笑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一切平安就好,赶快盛饭来吃吧。’青菊带着孩子们去厨房盛饭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都起来练功的练功,做饭的做饭。维独波儿没有起来,nǎinǎi到他屋里看看,进屋一看大吃一惊,见波儿脸sè发青,还不住的颤抖。nǎinǎi忙跑出来喊道:‘灵儿,灵儿快来呀,波儿生病了。’灵儿闻听身形一晃到了门口又快步走到波儿床前,看了一下又去抓他手腕把脉,触手冰凉,脉相微弱,再看那把短剑还放在小腹上。灵儿忽然明白了,赶忙把短剑拿到一边,这时大家都跑进屋来,爷爷急问道:‘灵儿,波儿生的是什么病。’灵儿道:‘昨晚波哥把短剑放在丹田上,寒毒侵入肌体使气血流动渐渐缓慢,身体渐变凉。’香儿急的流泪道:‘灵哥哥,你快救救他。’灵儿道:‘爷爷、香妹你们大家都放心,我能把波哥治好。
灵儿到床上把波儿扶起坐着,何守余也忙上前帮忙扶着,灵儿坐到他背后用左掌心印在波儿命门穴上,催动九阳神功缓缓输进波儿的经脉之中,过了一会青sè渐退,又渐渐泛红,灵儿运功两个周天有半个时辰,波儿完全恢复正常。灵儿收功道:‘波哥,感觉怎么样了。’波儿伸伸胳膊蹬蹬腿,笑道:‘全好了。’说完就翻身下了床,来回走了几下道:‘怎么样,全好了吧。’爷爷笑道:‘还要不要抱着宝贝睡觉来。’波儿笑道:‘我再也不要了,在灵弟手里那是宝贝,到我手里就成了魔鬼。’说完就把短剑拿给灵儿,灵儿接过了就插在腰间。危险度过,一家人是喜笑颜开。
从此之后,灵儿每天早晚都要到山上去练功,到了山上找一片开阔地练掌练剑,掌是九天无极yīn阳掌,剑就是那把玄铁短剑,练的是九天无极飘渺剑法,剑气过处是枝断叶飞,走石飞沙威不可挡。灵儿平时都是光华内敛,从外表看不出是个武功高深的人。
香儿也是更加勤练武功,她没有那等功力,隐不住光华,自从吃了七星天果,功力倍增,耍刀弄剑时,波儿看的目瞪口呆,羡慕要死。整个人都有大的改变,婀娜多姿,娇美如花,光彩照人,根本不象山里奔走的丫头,倒象是大家闺秀。这一天香儿闲来无事,在闺房中拿出锦缎和夜明珠把玩,看这锦缎柔软细腻一sè白,他暗想道:‘这正好能给灵哥哥褂子穿,我去找nǎinǎi来裁剪一下我来缝制。’她想到此就去把nǎi找来,nǎinǎi是知道灵儿的穿衣尺寸,因为前几天还给灵儿缝制一件,。nǎinǎi把锦缎放在床上铺平画样,画好样便拿起剪子就剪,怎么也剪不开。她们想可能是剪子不快,仔细一看剪子口没问题,于是又拿别的布头剪一下试试,结果不费劲就剪开了。香儿感到很奇怪,便去找灵儿。
灵儿随香儿来到闺房走到床边,自己拿起剪子剪了一下也没剪开,他思索一会道:‘难道这锦缎是天蚕丝所织,不怕刀砍剑刺,不知我这玄铁短剑能不能割开。’灵儿想到此就拔出短剑,道:‘nǎinǎi,你和香妹把锦缎拿过来悬空拉紧,我来用短剑割一下试试。’nǎinǎi和香儿把锦缎拉好,灵儿用短剑照nǎinǎi的画线开割,开始没割动,于是就加入内力,锦缎开始开口。灵儿忙把剑拿开道:‘香妹,这是给谁做衣服。’香儿笑道:‘给你呀,灵哥哥。’灵儿笑道:‘这可能救是天蚕丝所织,刀枪不如,这要穿在身上是上好的盾牌,这个我不能要,nǎinǎi,您就给香妹做吧。’香儿道:‘我又不闯江湖要它干吗。’灵儿道:‘你现在已经是武林高手了,等我先去江湖上励练一番再回来接你去一起闯荡,我现在光着身子也能刀枪不入。’nǎinǎi笑道:‘灵儿这么说,香儿就别争了,这就给香儿做好了。’说完又拿过去从新画线,画完线拉好,灵儿用玄铁短剑照线全部割开,nǎinǎi把裁下的布头拆开又纺成天蚕丝线,然后把它缝成天蚕神衣。
这天晚上,灵儿和往常一样到山上练功,刚出院门香儿也跟了出来,追到灵儿身边道:‘灵哥哥,我也要跟你去看看。’灵儿道:‘好啊,我们就去南山吧。’说完伸手一揽香儿小腰朝南山飞驰而去,过了小溪进了树林便慢步下来,就要把香儿放下,香儿却搂着他脖子不放,娇笑道:‘灵哥哥,不要放下,我就要你抱着走。’
第十六章 与虎谋皮
第十六章与虎谋皮
上回说到香儿缠着不肯下来,灵儿只好来个大托抱,右胳膊托背,左手抄腿把她抱在怀里笑道:‘这样可好。’香儿笑道:‘这样好舒服。’灵儿看她娇美甜笑的面容,禁不住的就吻上香儿的樱桃小口,两人一阵热吻,香儿搂灵儿脖颈的胳膊搂的更紧,吻了一会,香儿小嘴顺着灵儿的脸颊吻到耳边,喃喃呓语道:‘灵哥哥,我要,我要。’说着脸颊红扑扑的发烫,灵儿也在她耳边道:‘好,我这就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便晃身形向山上飘去,到山顶那棵大树下,身形一纵便到大树丫上,这树丫好大一片。灵儿把香儿放到树杈上,道:‘香妹你站好,我来弄点树叶铺垫。’灵儿说完双掌舞动,只见树梢上的叶子纷纷朝他两手飞来,越来越多很快成了一个大球,然后把这个叶球放到树丫上,哗啦一下便铺平在树丫上。灵儿把香儿放到树叶上,两人亲吻温柔缠绵一会,接着又是一番**,**过后香儿在灵儿的怀里微笑甜美的睡着了,灵儿在她幸福的脸上亲吻两下,用手轻抚她的秀发。灵儿暗忖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爷爷要是知道会不会说我是白眼狼,嗨,管他来,只要香妹是幸福的就好,反正我是不会抛弃香妹的。’
过了好大会儿,香儿醒来道:‘灵哥哥,我怎么睡着了。’灵儿笑道:‘你用力过猛累的呗。’香儿在灵儿身上拧一把娇笑道:‘灵哥哥,你真坏。’灵儿笑道:‘灵哥哥不坏,香妹就不爱。’说完又吻上她的樱桃小口,两人又缠绵一会,各自穿好衣衫,香儿又依偎在灵儿的怀里柔声道:‘灵哥哥,还要不要练剑了。’灵儿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笑道:‘太晚了,不练了,回去晚了,爷爷又要着急了。’香儿笑道:‘才不会呢。’灵儿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纵身形穿出树冠踏着树叶朝家飘去。
好rì子过的就是快,转眼就快到中秋,八月十二这天上午,飞云谷的张媒婆来到何家,今天何家人全在家。何永福正在院中散步,一抬眼见张媒婆到了院门口,忙的迎过去,笑道:‘张媒婆来的早啊。’张媒婆进门就笑道:‘何老大,我看你是越过越jīng神。’何永福笑道:‘都是托孩子的福,快请堂屋里坐。’说笑着来到堂屋坐下,青菊忙招呼着又去倒茶,何守余招呼着陪坐,灵儿他们也都坐在一边听着。都坐定后张媒婆看着波儿他们笑道:‘看你们家这几个孩子个个都这么俊。’何永福呵呵笑了几声道:‘张媒婆,是不是王家有什么话要说。’张媒婆道:‘王家是有话,但不好说,李家也有话说,还是先说李家的吧。’何守余道:‘你说的是哪个李家,跟我们家有什么话说。’张媒婆道:‘就是李飞云家,李家托我来向你家提亲,想把你家香儿配给他家二小子。’香儿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噘着嘴道:‘我才不嫁呢。’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回头道:‘爷爷你千万别答应,灵哥哥我们走。’说完气冲冲的朝院外走去,灵儿笑道:‘张nǎinǎi你在这坐,爷爷我们出去玩了,要不要抓两只山鸡来中午吃。’爷爷道:‘你们去吧,最好多抓几只好给张媒婆带回去。’张媒婆望着灵儿和香儿的背影笑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嫁了。’何永福笑道:‘他俩从小就形影不离,好的不得了,李家的事还要麻烦媒婆给回了。’张媒婆笑道:‘何老大,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回,我也要祝贺你捡到一个好孙女婿。’
青菊把茶倒好也坐下了,道:‘老媒婆,王家又有什么话说,这离比武大会还早着呢。’张媒婆道:‘王家那边出了点问题。’青菊道:‘王家是不是想变卦,他们不想做这门亲事了。’张媒婆道:‘那倒不是,只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是我们飞云谷刘青山家的小儿子刘学武,今年三十岁了也没娶上媳妇。这几年都没回家,听说在山外面江湖上混的,还听说武功非常了得,还带了几个江湖朋友回来。’张媒婆喝了两口茶继续道:‘刘学武就这几天才回来,有一天chūn燕去河边洗衣服被刘学武和几个江湖朋友碰见,就上去调戏一番。第二天就来找我去王家给他提亲。’波儿气的腾一下站起怒道:‘这个泼皮如此大胆,我这就去收拾他。’说着就往外走,爷爷道:‘波儿不得鲁莽,且等张媒婆说完我们再做对策。’波儿强压怒火又坐了下来。何永福道:‘张媒婆你请讲。’
张媒婆又喝了两口茶道:‘我就说了你们两家已经说好的亲事,这个亲我不能给你提。他没办法又去找王媒婆去提亲,王媒婆也知道你们两家亲事约定,也不肯去。刘学武最后没法子就自己上门去了,王家当然不会答应,刘学武见软的不行就动硬的,’波儿急道:‘难道他还敢硬抢吗。’张媒婆道:‘硬抢倒没有,他说要和你们何家竟争,看谁能拿出虎皮,谁能比武拿第一,说这样王家要还是不答应,他就要让王家好看,意思是他什么都做得出。王家被逼无耐只好答应了,chūn燕很后悔当时提这么个条件,让这恶人有空可钻。依chūn燕现在就嫁过来才是心思,但她又考虑到家人的安危,又怕连累你们何家,所以这才叫我过来说一声对不起,也好叫你们家早作准备。’何守余怒道:‘他这根本不是为难王家,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们何家,我们绝不与他善罢干休。’
何永福道:‘张媒婆,你回去和王家说叫他们放心,chūn燕这孙媳妇我们何家娶定了,虎皮聘礼,比武第一,我们何家一定能做到。’张媒婆笑道:‘何老大这么说连我都放心了,王家肯定安心多了。大家聊完正事又聊家长。
香儿和灵儿出了院子,香儿还是气呼呼的样子,灵儿笑道:‘怎么还生气啊。’香儿道:‘怎么,人家来提亲你还高兴。’灵儿笑道:‘那当然了。’香儿道:‘为什么,灵哥哥你不喜欢我了,你想不要香儿了。’灵儿笑道:‘怎么会呢,有人提亲那是说明我们香儿长的漂亮,我当然高兴了。’香儿一听也笑起来了。香儿道:‘灵哥哥,我们现在干什么。’灵儿道:‘我们抓山鸡去,我已经和爷爷说了。’两人说完就朝北山去了,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寻找山鸡。香儿拿石头向草丛里扔,扔了几次果然从草丛里飞出两只山鸡,灵儿晃身形连弹两指,两只山鸡应手而落,灵儿双手一伸,两只山鸡飞入他手中,这一切都是剎那间的事。他把山鸡递给香儿拿着,自己继续寻找,走了一会,忽然看见两个山鸡在地上跑,灵儿纵身跃了过去,两只山鸡拍翅膀刚飞起,灵儿双手一抄就抓住了。灵儿笑道:‘香妹,我们可以回家了。’灵儿抱着两只活山鸡,香儿提着两只死的,他们两有说有笑往回走,走了一会又看到一只山鸡蹲在路边不远处。香儿道:‘灵哥哥,这只山鸡我来打。’她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一小石头,手一扬就扔了出去,那山鸡刚拍翅膀就被打趴下,香儿笑咯咯的跑过去提了起来。灵儿笑道:‘香妹这招飞石打鸟也是一绝。’香儿笑道:‘谢谢夸奖,’两人说笑着回家去了。
灵儿和香儿回到家里,大家看他两真的抓几只山鸡,三只死的两只活的。灵儿对张媒婆道:‘张nǎinǎi,这两只活山鸡留您老带回去吃。’张媒婆笑呵呵道:‘多谢小神医了,三年前你把我腰疼病治好到现在都没犯过。’灵儿道:‘那是你老身体越来越好了。’张媒婆开心的笑道:‘小神医你真会说话,赶明你到我家做客我请你喝好酒。’灵儿笑道:‘有时间我一定去。’何永福道:‘青菊,你和孩子们去汤鸡做饭去吧。’青菊他们朝厨房去了。
张媒婆吃完午饭就要走了,何永福送到院门外,又嘱咐张媒婆回去叫王家不用担心,就说何家有能力对付刘学武。何守余和青菊一直送有二三里才回来,两人进到屋里正听见家人在议论刘学武的事。波儿道:‘听说刘学武是江湖中人,这次回来还带几个江湖朋友,听说个个身手了得。’香儿笑道:‘什么身手了得,只要灵哥哥一出手,准保他们满地找牙。’波儿道:‘我知道灵弟功夫比我好,但人家都是江湖高手。’灵儿笑道:‘波哥你放心,就凭这几人如此行事,就是江湖高手也高不到哪里去,小弟不想在此步入江湖,我不想和他们正面对阵。’波儿急道:‘那你是要袖手旁观了。’灵儿笑道:‘那怎么可能,你知道的,你们一家就是我灵儿的亲人,波哥的事就是我灵儿的事,就是别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出手相助,何况你们是我的亲人。’
爷爷道:‘波儿,你没懂灵儿的用心,他是不想把我们一家拖入江湖增添许多烦恼。’灵儿道:‘爷爷说的对,我在暗处帮你就行了。’波儿道:‘难道你要暗杀他们。’灵儿道:‘那倒不用,要想杀他们不用暗着来,我就明着杀了他们,他们都不会知道是我杀的。’波儿道:‘你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还能杀人于无形。’灵儿道:‘武功的高低取决于内功的深浅,巧妙的招式只是弥补功力的不足,当两人功力差距太大的时后,不管功力低的人施展什么样的奇巧妙招,功力大的人只要施出一招普通的开门见山,一掌打过去保准叫对手人仰马翻。’波儿道:‘这么说你的功力要比他们的功力高许多。’灵儿道:‘应该是吧。’正说着一只山雀从门前飞过,灵儿手指一弹山雀叭哒一声掉落地上。这时大家才寻声望去,见一只山雀掉在地上死了,没看见是谁出手。
香儿忙跑出去把山雀捡了回来,大家一看山雀的头已经炸开,一摸身上还热乎乎得到,分明是刚被打死。香儿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灵哥哥出手打的。’灵儿笑着点了点头。波儿道:‘我们都没看见你是怎么打的。’灵儿笑道:‘叫人看见那还叫杀人于无形吗?我只用手指一弹而已’。说着便做个动作给他们看。波儿惊奇的道:‘这也太神奇了,就这样一弹就把离老远的人给弹死了。’何永福道:‘我听人说过,这在江湖上是挺利害的一手,叫弹指神通。’灵儿道:‘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意念到时弹出去就有很大的杀伤力。波儿笑道:‘弄了半天我们大家白担心,家里有这么一个江湖绝顶高手,还怕他那几个小混混。’这次一家人都见识到灵儿的真功夫,把刘学武那些烦心事都放下,快乐的过rì子,该干吗干吗,就等着事到眼前有灵儿一出手便都迎刃而解。
转眼中秋到了,何永福一家人高高兴兴过完中秋节。又过几天,这天中午何家全家人都坐在堂屋里,商量着怎么去打老虎。何守余道:‘听人说朝东北八十里有个卧虎岭,经常有老虎出现,我想明天就去看看。’灵儿道:‘好啊,明天我也去。’香儿道:‘爹,我也要去。’何守余道:‘好了,不要争了,明天你爷爷nǎinǎi留在家,我们几口都去。’何永福道:‘青菊,下午多烙点饼好做干粮,可能要在外过几天。’吃过午饭大家都忙着准备去了。
第二天,何家人吃完早饭,带上干粮和打猎用具就起程了。何守余和青菊在前面带路,波儿他们随后跟着,波儿背弓带箭挎着一口钢刀,灵儿也背弓带箭腰插玄铁短剑,香儿背着口宝剑,一身短打衣靠飒爽英姿,一行人直奔东北山上去。这次都是普通人的走法,走起来非常慢,不但要找路走,而且后来没路了,他们只好自己另寻路径。何守余他们走了一天也没看见老虎的影子,也不知道有多远路,眼看天sè将晚,何守余道:‘天sè将晚,这天气yīn的很重,为防着下雨我们最好找个山洞休息过夜才好。’灵儿道:‘干爹干娘你们在这歇会儿,我去寻找山洞。’何守余道:‘好吧,我们歇会你去吧。’香儿道:‘灵哥哥,我也要去。’灵儿道:‘香妹你就别去了,我去去就来。’说完身形一晃便隐入林中。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灵儿还没有回来,何守余他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议论着。他们没注意灵儿已经到他们身后,道:‘干爹,我们走吧。’波儿道:‘灵弟你吓我一跳。’香儿道:‘灵哥哥,找到山洞了,离这有多远。’灵儿道:‘不远,从这个山谷向南大概三五里路。’说完都跟着灵儿朝山洞走去。灵儿把他们带到山洞天已经黑了,这山洞在山脚下并不隐秘,洞口四周都是光秃岩石,这洞不大深有五六丈,宽有两丈多,洞里比较平坦,住几个人还是宽头有余。灵儿道:‘干爹干娘,你们在这歇着,我去弄点草来。’波儿道:‘我也去。’灵儿道:‘不用了,天这么黑你不方便。’波儿道:‘那你不是一样看不清。’香儿道:‘大哥你就别争了,让灵哥哥一个人去吧。’灵儿出洞走了,香儿见洞里漆黑,香儿把夜明珠拿了出来,洞里忽然光亮通明。何守余道:‘香儿,刚才你也没拿夜明珠给灵儿照亮。’香儿笑道:‘爹你放心,灵哥哥他用不着。’
灵儿走出山洞到山谷里转悠一会看到一片软草又深又密,灵儿拔出玄铁短剑贴着草根地皮挥扫几下,顿时软草倒了一大片,灵儿收起短剑,把砍倒的草集中一堆,又打根草绳把软草捆成一大捆提着就朝山洞走去。他提着草回到洞里见洞里明亮,笑道:‘这夜明珠真是个宝物,不但可以当宝物欣赏,而且还能当照明灯用。’说着就把软草放下,大家都来帮着铺草铺。香儿笑道:‘用夜明珠照亮也可省去许多灯油钱。’波儿道:‘我可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不点油灯而用夜明珠照亮。’大家说着话就把地铺铺好。
草铺铺好后,大家都坐下休歇,青菊拿出干粮分给大家吃,何守余打开竹桶水壶倒水喝。大家边吃边聊,香儿道:‘爹,这卧虎岭倒底有多远。’何守余道:‘这里我也没来过,听说这里有老虎一般猎人不到这里来。’青菊道:‘我看还是快点吃,吃完了就休歇,今天走了一天都太累了,明天还要赶路找老虎。’香儿道:‘我不累,一天才走这么远点路。’青菊道:‘你不累,我们可都累的够呛。’大家吃完喝好就躺下休息了。灵儿在最外面,先坐着练了一会功后来就躺下睡觉了。灵儿的内功已达登峰造极,根本不用在睡梦中练功了,不过他在睡梦中的感觉是非常灵敏,如遇有危险就立即醒来。
二更时分,山谷里传来狼的嚎叫声,接着又有几声狼的嚎叫传来。何守余他们都被狼嚎声惊醒,灵儿早就醒了,他在静静的听,见干爹干娘,波儿和香儿都惊醒坐起来倾听。灵儿也坐起来道:‘有个大的狼群朝这里走来,可能有好几十只狼。’何守余惊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野狼谷,可我们白天没有发现有许多狼的迹象。’灵儿道:‘这不一定是野狼谷,也许是哪一只狼发现了我们才把这狼群引来的。’波儿道:‘这可怎么办,恶虎还怕群狼,何况我们才几个人。’香儿道:‘恶虎算什么,我们不就是来打虎的吗,区区一群狼还怕它不成。’何守余道:‘香儿你不懂,群狼是很难缠的,集体感很强,只要头狼不下令退走,它们拼死也要往上冲的。’香儿道:‘不是说狼是怕火的吗,我们在洞口点上一堆火挡住就行了。’灵儿道:‘已经来不急了,狼群已经到洞口前面不远处。’大家这才朝洞外仔细看去,只见有好多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山洞。何守余他们都站起来,都吧武器拿在手中准备迎战。
灵儿见大家都在害怕忙安慰道:‘大家不要慌,就这几十只狼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何守余道:‘灵儿,你真能把这狼群打跑。’灵儿道:‘我就是把它们都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也没有必要那么做。’香儿道:‘灵哥哥你想怎么做,是用弹指神功还是用劈空掌。’灵儿道:‘都不用,我想使一招看能不能把它们吓跑。’波儿道:‘灵弟,你想用什么招不用杀还能把它们吓跑。’灵儿道:‘我学狮子吼看能不能吓跑它们。’波儿道:‘灵弟,你听过狮子吼过吗。’灵儿道:‘我看都没看过,到哪去听。’波儿道:‘那你怎么学。’灵儿笑道:‘我扯着嗓吼就是了,只要我吼的声音够大就行了,等会我出去后,你们都把耳朵堵上以免伤着。’灵儿说完朝洞外走去,何守余他们按照灵儿的分咐都堵住了耳朵。
灵儿来到洞外,狼群不退也不进,前腿站着后腿半蹲都一动不动凝视着灵儿。灵儿朝狼群前面的地上连拍几掌,接着就是飞沙走石朝狼群中卷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声长吼声山谷林宇,惊天动地。狼群何曾见过这等威势,群狼感觉要山崩地裂似的,狼群趴在地上不住的颤抖一动不动,等吼声结束后,一个个吓的夹着尾吧四散逃离,霎时狼的踪影全无。灵儿赶走狼群又回到洞里,见大家还在堵着耳朵。灵儿道:‘干爹,现在没事了,狼群都跑了,我们可以安心睡觉了。’大家这才把堵耳的手拿开,放心坐到铺上,香儿道:‘真的一个都不剩了。’灵儿道:‘它又不傻,留下来等死啊。’香儿道:‘那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何守余道:‘看什么看,快睡觉吧。’说完大家又躺下睡觉了,一夜寂静无声连鸟雀也不曾叫过,想来一定是被灵儿的吼声吓的不敢出声。
第二天早晨下了一阵小雨,天气又已转好,他们起来吃好干粮就走出山洞,见洞前有几个凹坑,波儿道:‘灵弟,这些凹坑都是你打出来的。’灵儿道:‘是的,我只是想把它们吓走就行了。’波儿道:‘我看打老虎也不用箭shè,就凭灵弟一掌也能把老虎脑袋打碎。’大家说着就继续前行。走到午时也没见着老虎的影子,大家只好坐下休歇吃些干粮。吃好干粮喝好水休息一会,又朝前面山林继续前行。灵儿他们又走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申时,他们正在一片山林中行走,忽然一声虎啸从林中传来,突见林中鸟雀飞走兽奔。听声音就在附近不远,灵儿他们寻声找去,大家正在东张西望时,忽见林中走来五只老虎,除了灵儿其他人都是吓了一跳。香儿忙的靠到灵儿身边道:‘灵哥哥,你再用狮子吼吓跑它们怎么样。’
灵儿道:‘香妹,我们是来打老虎的,把它们吓跑了回头到哪去找。’波儿拉弓搭箭,何守余和青椒菊手端钢叉以作防犯,香儿也抽出单刀准备砍杀。灵儿看着几只老虎气势汹汹的慢慢逼近,就待一股作势猛扑过来。灵儿暗忖道:‘这几只老虎真要同时进攻,我还真不好救助。’他想到此便道:‘香妹,你自己找棵大树登上去,我来把干娘她们送上树。’说完就抱着干娘跃上一棵大树,把干娘放在树丫上;接着又把干爹送到树上,香儿看准一棵大树,纵身一跃抓住一个树杈,身形一弹便到高高的树丫上。灵儿刚把干爹送到树上,几只老虎见人都跑到树上,几声怒吼猛的朝波儿扑来,波儿一箭shè出却没有shè中,灵儿飞身而下伸手一揽波儿,纵身一跃便到大树上。有一只虎真好扑在波儿刚才站的地方,老虎一扑一抓,地上现出一个坑来。几只老虎扑到有人的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人,又是怒吼又是刨土,一会儿把树下刨个大土坑。
灵儿在树上问道:‘干爹,你说是要一只虎皮,还是把这五只全拿回去。’何守余道:‘有一只就够了,我们不想贪那么多。’灵儿道:‘干爹,你们蹲好把耳朵堵住。’香儿道:‘你不是说吼声会吓跑它们的吗?’灵儿道:‘我自有办法打倒一只。’灵儿就在树上一声长吼,几只老虎一阵颤抖,顿一下转头就跑。灵儿从树上而下朝最后一只老虎追去,随后发出一掌劈空掌拍向老虎的脑袋,老虎跑的正猛,忽然脑袋被打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又翻了两个跟斗躺在地上不动了,七孔朝外流血。那四只老虎逃的无影无踪。
灵儿把何守余、青菊和波儿一一接到地面,香儿自己飘身下来,大家都来到老虎跟前。灵儿从身后抽出一只箭随手插入老虎的耳门有五寸深。香儿笑道:‘灵哥哥,你是怕它没死啊。’灵儿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证明这只老虎是波哥用箭shè的。’香儿疑惑道:‘明明是你打倒的,为什么要证明是大哥shè的。’灵儿道:‘人家chūn燕姑娘要虎皮做聘礼,比武拿第一不就是要证明波哥的本领,况且我也不想让人家知道这老虎是怎么打倒的。’波儿道:‘谢谢灵弟的成全,那以后人家再要我打老虎可怎么办。’何守余道:‘波儿不用再说了,反正以后我们也不指望打老虎过rì子。
大家围在四周看着躺在地上的大老虎,有几百斤重,都在想法子怎么弄回去。灵儿道:‘王家是要老虎皮,我们把老虎皮扒下来带回去不就行了。’何守余道:‘灵儿说的虽没错。但这老虎肉也是稀罕之物,丢掉确实可惜。’香儿道:‘我看这样最好,就是把老虎皮扒下让一个人背,然后把老虎肉分开给四个人背不就行了吗?’大家都说这个办法好,何守余道:‘今天天sè也吧早了,就在这过夜算了,我们现在就来扒老虎皮。’说完就收拾一下就开始扒老虎皮,何守余,青菊和波儿三人便忙了起来,灵儿见也帮不上忙就到一边玩去了。
灵儿和香儿坐在一边聊天,聊着聊着香儿忽然想到晚上可能要睡在露天地了。跟灵儿道:‘灵哥哥,我们晚上可能要睡在露天地了。’灵儿道:‘看样子是这样,不过要想睡在窝棚里也不是那么难事。’香儿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搭建窝棚’。灵儿道:‘是啊,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事做,我们说干就干,香妹你把刀给我。’灵儿从香儿手中接过钢刀,找那一二尺粗的小树,一刀就砍断一棵,一会儿就砍倒十几棵,再把小枝去净,然后把它截断够搭窝棚用的,砍好隼槽扣搭一起构成框架,他又把剩下的树劈成两半靠在框架上,又割些长藤捆绑,香儿也跟着忙来忙去,不到一个时辰,这样一个木板窝棚就搭好了。他又割些软草过来放到里边把铺铺好,就等着晚上住进去休息。
此时何守余他们把虎皮已经扒下,虎肉也分解开来就算完工了。何守余提议架火烤虎肉吃,灵儿和香儿马上到那边捡来干才架起火堆,何守余点然火堆,火堆是越烧越旺。青菊用小刀把虎肉割成小块穿在钢叉上,波儿拿着放到火上烤起来。灵儿和香儿捡好了干柴也过来帮忙烤肉,烤熟了就开吃,香儿笑道:‘这虎肉确实与众不同,真香。’波儿道:‘我觉的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看你是心里作用。’香儿不服气道:‘灵哥哥你说,这虎肉是不是好吃。’灵儿笑道:‘这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大家说说讲讲就吃好了,都到窝棚里睡觉休息养jīng蓄锐好第二天往回赶路,。一夜无事,大家睡的都挺香。
第二天一早,何守余他们就起来,大家吃些干粮喝些水就起程往回赶。波儿背着虎皮,其余的都背虎肉,灵儿背的最多,感觉还是最轻松。他们往回走了一天,眼看天晚到家无望,便又找个地方休息。天亮后又继续赶路,走到午时在一片山林外停下休息吃干粮,他们边吃边说着话。忽然听到前面露上有人说话声传了过来,由于被树木遮挡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家都不言语静静的听着。
前面林中有人说道:‘刘老弟,你说何家去打老虎都走了好几天了,你说他们能不能打倒老虎。’姓刘的道:‘这可说不定,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说不定人家真能把老虎皮扒下。’先前那人道:‘他们要是打不到老虎就算了,如果他们真的扒到老虎皮,我们就把它抢过来。’姓刘的道:‘雷兄,这恐怕不好吧,这要让人知道岂不丢死人。’姓雷的道:‘这深山老林的有谁能知道,光凭他何家人说也没人相信,要不然就把他们全杀了,那不是一了百了。’姓刘的道:‘为争一个女人要伤几条人命,此事做的有点不值。’姓雷的道:‘有什么不值,有的国王为了一女人不国家都给败了。’姓刘的道:‘我刘学武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太无耻之徒,我听爹说何家的小神医还给他治过病,分文都没要,而且病治的挺除根,这何家人在这苍茫山里人缘和名声好的不得了,我要把事做的太绝,我家在这苍茫山里就没法混了。’姓雷的道:‘没法混就全到山外去吗。’
这时又有人道:‘我说雷兄你烦不烦,刘老弟不愿杀人害命,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到时抢了虎皮就算了。’姓雷的道:‘我说张最坏,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号称鬼见愁,今天怎么充起好人来了。这张最坏本名张德怀,他后来经常做坏事,人们就把他的名字喊成张最坏。张最坏道:‘你这雷山贼贼xìng不改,动不动就要杀人越祸。’雷山贼本名雷三奎,由于他喜欢偷抢还做过山贼,所以江湖上送他个绰号雷山贼。张最坏和雷山贼吵着就要动手打起来,在刘学武和其他人劝解之下才算罢了。
刘学武一行五人说说吵吵就走出林子,猛然看到何家人坐在那休息,先是吓了一跳。刘学武认识何守余,对其他人低语道:‘诸兄,这就是何守余一家人。’几人闻听便高兴起来,雷山贼jiān笑道:‘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曹cāo曹cāo便到。’刘学武他们走到何家人近前一看,见有虎皮还有许多虎肉。雷山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识相的就把虎皮丢下来,我保证不伤害你们。’波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道:‘我们要是不丢下又能如何。’雷山贼哼哼道:‘不能如何,我会把你们全杀了。’波儿道:‘你也不怕风大删了你的舌头。’雷山贼又上前两步道:‘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江湖上人都称我是铁掌铜拳,我看你小子太嫩了点,根本不撑我一拳,还是老的来吧。’
波儿上前一步道:‘要打便打说那么多费话干什么,不管你是铜拳也好铁掌也罢,小爷等着你来。’说完就摆开架势准备迎战。雷山贼道:‘我看要不给你点颜sè看谅你也不知马王爷是三只眼。’说完纵身一跃过来挥拳直捣波儿面门,波儿左掌上撩格挡,右拳一记窝心拳直捣雷山贼的心窝。两人拳来掌往打在一起,雷山贼不愧是江湖老手,不但功夫高于波儿,临战经验也很老道,几招过后雷山贼渐占上风,波儿却是险象环生。雷山贼是越打越得意,雷山贼右拳泰山压顶朝波儿头顶打来,跟着左掌当胸劈到,原来他右拳是虚,左掌为实。波儿眼看招架不住,索xìng就来拼个两败具伤,也不招架,挥右拳直击雷山贼的面门,左脚跟着也朝雷山贼的胸口踢去。
雷山贼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招式刚出一半,好象被人点了穴道突然停住不动,被波儿打个正着。不但鼻青眼肿,而且胸口挨了一脚伤的不轻,被踢翻两个跟斗,吐了两口鲜血躺在地上一会才爬站起来。站起来后忍着痛四下张望一遍,有些失望有又点恐惧,几人走到近前问他伤的怎么样。雷山贼擦了一把嘴上的血迹道:‘没有大碍。’张最坏笑道:‘都吐血了还没有大碍,要是有大碍那不是要去见眼阎王。还天天吹自己功夫了得,连一个娃子都打不过,我看以后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雷山贼暗忖道:‘自己明明已稳cāo胜卷却好象被人点了穴道,中招过后马上又被人解了穴道,手法之快准还从没见识过,这里一定有个江湖高手隐在不远处,张最坏你这个王八蛋看我笑话,等会就临到你哭伤着脸了。’他想到此便道:‘雷某确实技不如人,接下来就看你们的真功夫了,别在这耍嘴皮子,有本事就去把那小子打倒。’张最坏笑道:‘那小子我定要教训的,我鬼见愁的快刀可不是徒有虚名,那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雷山贼鬼秘的一笑道:‘我承认张兄的快刀比我这鉄掌铜拳利害十倍。’
张最坏二话不说上前两步,他抽出单刀摆开架势,笑道:‘小子,你尽管放马过来。’香儿走到波儿身边附耳低声道:‘哥,你就只管大胆的接招出招,灵哥哥会在暗中助你,保管你不得吃亏。’波儿点头道:‘好的,哥明白。’说完便亮出钢刀冷哼两声道:‘张最坏你还不放马过来,看小爷怎么收拾你。’张最坏jiān笑道:‘小子你休要张狂,这就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快刀。’说完身形一纵一招力劈华山,照着波儿的头就劈下,波儿举刀格挡,铛的一声把张最坏的单刀崩开。张最坏马上换招乌龙绞尾,单刀划个圆弧横扫波儿的腰间。波儿退步错身钢刀下砍逼开张最坏这招乌龙绞尾。
张最坏的快刀果然有点实力,几招下来把波儿攻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张最坏的单刀照头劈来,波儿无论是挥刀格挡还是错身移位躲闪都来不及,他只好硬着头皮挥刀上格,只听铛的一声,张最坏的单刀被格飞两丈多远,张最坏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波儿把他的单刀格飞,钢刀一翻身顺势劈了下来,张最坏慢了半步,屁股上被到划了一条五寸长血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嗷嗷乱叫,踉踉跄跄的跑回去。波儿没有追上去再砍他一刀赶尽杀绝。
刘学武走到近前一看好大一个伤口,赶忙从身上拿出金创药帮他附上,然后把衣服撕下一根长条把伤口包扎好。雷山贼幸灾乐祸道:‘张兄,你的刀飞的好快,四马都难追。’张最坏哭伤着脸也不吱声,双眼喷着怨毒的目光。有个黑脸胖乎乎的中年汉子一脸不肖之sè道:‘我就不信邪,陆某倒要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说完就抖开链子流星锤就攻了过去。张最坏忍痛叫道:‘元洞兄快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陆元洞哪里听得见,自顾自把链子流星锤舞的呼呼作响,慢慢地朝波儿面前逼来。还没走到波儿跟前开始攻击,那链子流星锤就打在自己的后背心上,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一时还爬不起来。刘学武和另一个中年汉子跑过来把陆元洞扶了起来,一看口鼻出血,嘴上又是泥巴又是草,看样子是伤的不轻。刘学武把陆元洞扶到张最坏这边坐下休息。张最坏道:‘陆兄你也太xìng急了,我就是要告诉你今天这架我们不能再打了。’刘学武道:‘张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最坏道:‘不是这小子武功了得,而是暗处有高人相助,我们正打着却忽然被人点了穴道,浑身动单不得只有任人宰割,但是正在要命的时候穴道突然又被解开,要不然那小子一刀下来非把我劈成两半。看样子这位高人只想教训我们一下,并不想要我们的xìng命,我看我们还是识相点赶紧走吧。’
刘学武道:‘张兄说的是,都是小弟连累诸兄了,我看我们趁早走吧,算这小子命好。’刘学武接着对波儿大声道:‘小子,不是你武功好我怕你,而是有高人相助你,今天算你小子命好,改天比武大会上见,我非要你好看不可咱么后会有期。’波儿道:‘比武大会上小爷也不会怕你,现在吹不算,到时候再讲。刘学武等人也不回声,狼狈儿走。
波儿回到原地坐下道:‘今天幸亏有灵弟帮忙,要不然我可就吃大亏了。’灵儿笑道:‘都是自家人,波哥你还客气个啥。’何守余道:‘我看我们也得赶紧赶路了,不然天黑还赶不到家。’说完大家起身背起东西就走。灵儿道:‘波哥累了,你那虎皮也拿来给我背。’波儿道:‘不用了,我不累。’几人说着话便上路走了。他们走了十来里路遇到几个猎人,看何家都背着挺沉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几人便走了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道:‘何大哥,我们听说你家去打老虎了,怎么样打着了吗。’何守余笑道:‘打到一只。’
那几人说着话就走到近前,何守余叫他们都把东西放下让人家看。他们都把背篓放下,那几人一见波儿背篓中的虎皮都惊喜不已。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喜道:‘这真是好大一只老虎,有这么多虎肉,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老虎肉来。’何守余笑道:‘那好,你们每人带点回去尝个鲜。’那中年汉子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这虎肉可是来之不易啊。’何守余笑道:‘老兄你就别客气了,都是尝个鲜。’说着便拿出小刀给每人割了二斤,几人高兴的喜笑颜开,说了好多好话才走了。
何守余他们和那几个猎人话别后又往回赶路了,到了戌时才赶到家,他们放下虎皮虎肉都坐下休歇。何永福和老伴忙着烧水做饭,过一会饭菜做好,波儿他们都忙着去端饭端菜,饭菜上齐一家人围在桌边坐下。何永福道:‘波儿,你去把那坛陈年老酒拿来,今晚我们全家都要喝酒以示庆祝。’波儿应声跑去把那坛酒搬了来,从爷爷开始排着倒酒,男的都是满碗,女的就倒少许,灵儿今晚是头一次喝酒。波儿提着酒坛走到灵儿跟前道:‘灵弟这回功劳最大,酒也要多饮。’说着就把酒坛口对着灵儿的碗嘟嘟的倒了一大碗。灵儿笑道:‘行了、行了,你倒这么多我怎么喝得下。’
何守余道:‘灵儿你就喝吧,你的内功那么深厚,喝这点酒肯定不得醉。’灵儿道:‘那好吧,今天我就喝一碗试试。’波儿把每个人的酒都倒好,这才入坐准备喝酒。何永福笑道:‘为了庆祝打虎成功,我们大家一起举杯饮酒。’说完自己带头端起碗猛饮一大口,大家也跟着端碗饮了起来,灵儿也喝一大口咕嘟一声咽了下去,接着把嘴一张哈了一声道:‘这酒好辣啊。’忙的挟了一块老虎肉放到嘴里嚼了起来,香儿笑道:‘看灵哥哥喝酒比打老虎还难。’灵儿笑道:‘我总不至于喝酒也要用内功吧。’大家是你请我让,碗里喝干了又倒,说笑间灵儿已喝了三大碗,却并没有醉意。反而何家祖孙三人却已醉意蒙浓,还在相互劝酒。何于氏道:‘我看你们都喝醉了,赶紧结束吧。’何永福带着醉意笑道:‘我今天高兴,就是喝醉了也高兴,灵儿再陪爷爷喝一碗。’灵儿站起笑道:‘爷爷,灵儿敬您一碗,您少喝点就行了。’说完是一饮而净,灵儿又倒一碗,站着笑道:‘nǎinǎi、干爹、干娘,灵儿再敬您们一碗,您们任意。’说完又是一饮而净。nǎinǎi道:‘灵儿可不许再喝了,喝多了伤身子。’何永福笑道:‘打从我第一眼看到灵儿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将来定有大出息。’灵儿道:‘爷爷,你们全家对灵儿的大恩大德,灵儿永生难忘。’波儿咪着眼道:‘灵弟,你就别客气,你现在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一家人喝酒吃肉聊天,其乐容容。
大家睡了一夜好觉,第二天辰时才起床。何永福和老伴早把早饭做好,大家吃完早饭便各行其事,何守余和波儿带上老虎肉到飞云谷去。这回是让马驮着,波儿牵着马跟在何守余后边走。家里剩下的老虎肉,青菊忙着把它腌制好。灵儿和香儿要到山上去玩耍,互相追逐戏闹,一路朝山上跑去。
第十七章 谈情说爱
第十七章谈情说爱
灵儿和香儿在上山路上戏闹。<ww。ienG。com>灵儿笑道:‘香妹,我在前跑你来追我。’香儿娇笑道:‘我才不来,你跑的那么快,累死我也追不上。’灵儿笑道:‘我们都不用内功就象平常人一样地跑。’香儿笑道:‘那好,你跑吧。’灵儿应声就朝前跑去,香儿随后就追,眼看灵儿好象跑的不快,但香儿就是追不上。他们很快跑进了山林,香儿还是追不上,她一着急纵身一跃便趴在灵儿的肩背上,笑道:‘这下我可抓住了。’灵儿见香儿跃来本想闪开,又怕把香儿摔倒,干脆就势让香儿稳稳的趴上。灵儿笑道:‘香妹你耍赖,你用上武功了。’香儿趴在他肩上娇笑道:‘我才不管呢,我们得从新订规矩。’灵儿道:‘你说怎么订啊。’香儿道:‘不管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香儿要用武功,灵哥哥不许用武功。’灵儿笑道:‘这也太不公平了。’香儿娇笑道:‘谁叫你是个来我是妹,你要是不答应香儿就不下来就让你背着走。’灵儿嘿嘿笑道:‘好好、好,你下来我答应你就是,这回我来追你,如果追上你就背我一段路。’香儿笑道:‘好啊,我现在就跑了。’说着就下地纵身一跃朝前奔去。
香儿跑了一会听后面好象没有动静,她停住脚步往后看连灵儿的影子也没见着。于是便叫道:‘灵哥哥,灵哥哥,你跑哪里去了,我们可不是玩捉迷藏。’她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站在那里拿不定主意是跑还是不跑,正在迟疑的时候,灵儿已到她背后一下把她抱在怀里笑道:‘香妹,这回该算我赢了。’香儿笑道:‘不算,不算,我还没跑来。’灵儿放开香儿指手划脚笑道:‘香妹你休要耍赖,你从那里跑到这里还说没跑。’香儿笑道:‘好吧,就算你赢了,你趴好我来背你走。’说完真的背起灵儿快步在起来,好象并不费力。香儿走了一段路停下道:‘灵哥哥,这该行了吧,要不要我在抱你走一段。’灵儿笑道:‘好啊,以上都是我抱你,今天你就来个回抱吧。’说完便下到地上,香儿笑道:‘灵哥哥,你还来真的。’灵儿笑道:‘那当然,如果你能把我抱到那块大石跟前,我就教你一套掌法。’
香儿听说灵儿要教她掌法,兴奋的笑道:‘灵哥哥,是你梦中学来的掌法。’灵儿笑道:‘那倒不是,是我编创的掌法。’香儿很泄气的样子道:‘原来是灵哥哥你创的有什么稀罕。’灵儿笑道:‘你要不想学那就算了,我也不要你抱。’香儿想了一下忽又笑道:‘谁说我不想学,灵哥哥要教的一定是为香儿好的,我怎能不学。’说完伸手就把灵儿抱了起来,就象灵儿抱她一样的抱法,快步朝前走去。灵儿把胳膊搂在香儿的脖颈上,又在香儿面似桃花的俏脸上吻两下笑道:‘我们香妹最乖。’香儿只是微笑不语快步朝前走,一会便走到大石前,她把灵儿放到地上,微笑道:‘灵哥哥,你的要求已经达到,你有什么好掌法快练给我看看。’
灵儿笑道:‘当然要练给你看,你不抱我我也要教给你的。’香儿笑道:‘我就知道你在逗香儿玩的,不过香儿愿意。’灵儿道:‘好了,我们现在说正经的,我练的掌法叫九天无极yīn阳掌,这套掌法没有九天无极神功是不能练的,练了有害无益。不过这套掌法的步法是非常jīng妙,胜似凌波微步。我想了好久才在这套步法上编配了一套掌法,打起来也挺实用的。’他说完就在山林中找了一片平坦开阔地摆开架势打练了一遍,收势停下道:‘香妹你看怎么样,’香儿笑道:‘高深武学就是高深的,步法掌势都是jīng妙绝纶,不象爷爷教的那些普通简单。灵哥哥你为什么不把这套掌法教给大哥。’灵儿道:‘不是我不想教给他,是波哥功力不够,他就施展不出步法的jīng妙,反而会被别人学去而招来杀身之祸。就象江湖上一个武功低微的人不能配带上好的宝剑,如果配带上好宝剑不但不能保护自己,而且还会给主人带来灾难。香妹你吃了七星天果,功力提升的很高,应该能施展yīn阳步法jīng妙’
灵儿说完就开始一招一式地教给香儿,一共三十六招,每招又有三式变化,那就是一百零八式正合天罡地煞之数。教到中午就回家吃饭,下午两人继续上山一教一学。如此教学一月有余,香儿才能熟练的从头到尾演练下来。灵儿又教授香儿的点穴法,香儿对穴位的位置和作用早以掌握,学针灸的时候就听灵儿讲解的很清楚。这回主要学习手法和力量的轻重,认穴的准确度。灵儿站在那当着活把子,让香儿认穴用手指去点戳训练准确度。开始准确度掌握不好时有偏差,灵儿就用手指点香儿的穴道,叫她感受一下穴位的准确位置。灵儿叫着穴位的名字就用手指点了上去,什么百会、哑门、大椎、灵台、命门、腰阳关、天突、璇玑、华盖、膻中,当灵儿说到膻中穴伸手便点了过去,刚到胸前便迟疑不进。香儿笑道:‘怎么不点下去。’灵儿笑道:‘香妹,你不会怪我占你便宜吧,’香儿娇笑道:‘灵哥哥,你占人家便宜还少吗?俺整个人都给你了,还说什么占便宜。’灵儿笑道:‘你这么说我可就点了。’他说完便轻轻地点上膻中穴。香儿笑道:‘灵哥哥,你这哪是点穴,简直就象按摩。’灵儿笑道:‘我就想给你按摩你要不要。’香儿娇笑着转身背朝灵儿道:‘好啊,快来给我揉揉肩捶捶背。’
灵儿笑道:‘好嘞,我这就来给你揉揉肩。’他说完双手一伸朝香儿的两肋抓去,香儿猛的一跳格格地笑道:‘灵哥哥你好坏,你不给人家按摩也就罢了,竟然还胳肢人家。’说着就转身去抓挠灵儿的两肋,灵儿身形一闪让香儿抓了个空。香儿噘着小嘴撒娇道:‘不许施展武功,你一定要让我挠一下,不然我就要哭了。’灵儿笑道:‘香儿越来越会耍赖了,哥哥我让你挠好了。’说着便走了过来,香儿看灵儿走过来娇笑道:‘我就知道灵哥哥对香儿最好,不想我受一点委屈。’说着便跑过来扑到灵儿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抱着灵儿娇羞小声道:‘我真想抱着你永远不放开。’灵儿一手搂着香儿的肩头,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香妹你放心,灵哥哥是不会始乱终弃得,我要先报父母之大仇,再到江湖上闯一闯,一旦条件成熟我会把你和爷爷以及你们一家都接出去享福。’
香儿把脸贴在灵儿的胸前娇声道:‘嗯,这我相信,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你七岁到我们家我们就没分开过,那天你一个人跑去瀑布谷,我一个人在山上跑来跑去的找你,见怎么也找不到你我都急的哭了。灵儿道:‘那都是我不好,我那天只是一心想尝试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地境界,没想到香妹这样地找我。’说完就在香儿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香妹,我们回家吧。’香儿娇笑道:‘灵哥哥,我要你抱着我走。’灵儿笑道:‘尊命,娘子我们走。’说完就把香儿抱在怀里慢慢朝家走去。
再说那天何守余和波儿带着老虎肉来到飞云谷,把分割好地小块老虎肉送给张媒婆家和几个要好地朋友。最后有一大块送给chūn燕家,何守余和波儿来到chūn燕家门口,一只大花狗叫着跑到大门外,王来宝和王成贵父子俩一边喝叱着大花狗一边朝大门外迎来。迎到门外,王来宝笑道:‘快请屋里坐。’何守余笑道:‘好,王叔您先走。’两人让着朝门里进,波儿把马拴好,他从马背上把老虎肉拿下提着过来。王来宝回头看着波儿笑道:‘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来。’何守余笑道:‘也没带什么,就是前几天打到一只老虎,昨天刚回到家,这就带点虎肉来给大叔你们家尝个新鲜。’
说话间波儿提着老虎肉过来道:‘王爷爷、王大叔好。’王来宝笑道:‘这二年没见,波儿已长成一条汉子了。’王成贵道:‘爹,波儿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听说这老虎是他一箭shè入耳门而死。’波儿笑道:‘那只是凑巧而已。’王成贵道:‘都快成自家人了还客气啥。’
这时chūn燕的nǎinǎi在堂屋门前道:‘燕她爷爷,怎么把客人堵在外面说话,快请到屋里坐下再说。’王来宝笑道:‘是啊是啊,快请到屋里坐。’说着便把何守余父子俩让到堂屋里坐下。王来宝道:‘燕她nǎi,你快去烧些开水来。’chūn燕nǎi道:‘燕子妈已经去烧了。’王来宝又看着波儿开心地笑道:‘波儿这回在我们苍茫山可是出了大名,不但打倒一只大老虎,而且还听说刘学武带来地江湖朋友也被打伤三个,昨天回来有人看到不是鼻青脸肿就是一瘸一拐,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波儿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都是’何守余没等波儿说完就插话道:‘都是江湖高人在暗地里帮助,波儿才能打败那三个江湖人,那三个江湖人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王成贵道:‘那就是说另有江湖高手到苍茫山了,可曾见到。’
何守余道:‘不曾见到。’王成贵道:‘不曾看见又怎么知道有高人相助。’何守余道:‘每当波儿危险地时候,波儿就能反败为胜,有一个使流星锤的还没到波儿跟前就一锤把自己砸趴下,可能就是那个半死不活的,他伤的最重,要不是有高人在暗地里使了手脚,一个人怎会自己打自己呢。’王来宝笑道:‘这话有道理,那么到比武地时候波儿想胜刘学武还是不容易。’何守余知道王来宝担心到时候波儿打不过刘学武,于是就安慰道:‘这件事大叔您就放心,波儿还是有把握能胜刘学武。’王来宝道:‘既然你那么有信心,我们一家也就放心了。’正说着话,chūn燕端着一盆洗好地衣服从外面回来。他们两家以上都是有来往地,所以chūn燕和波儿是认识地,还在一起玩过。
chūn燕洗衣回来见来了客人便走过来招呼道:‘何伯今天来的,波哥也来了。’说着便羞红了脸,说完就到院中晾衣服了。王来宝望着波儿笑道:‘波儿,你去陪燕儿说说话。’波儿答应一声客气地招呼两句就朝院中走去,波儿来到chūn燕跟前,忙着就要帮着chūn燕晾衣服。chūn燕抖着湿衣服含羞微笑道:‘波哥你歇着吧,不用你帮忙,一会就晾好了。’波儿笑道:‘不累。’chūn燕微笑着道:‘怎么会不累,打了老虎又打人。’波儿笑道:‘这事你都知道了。’chūn燕笑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们飞云谷的几个吃了你们的老虎肉,回来到处给你宣传。’
波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不是完全象他们那样。’chūn燕道:‘难道老虎肉是假的。’波儿道:‘老虎肉当然是真的,有虎皮为证。’chūn燕道:‘难道还有不可告人地秘密。’波儿笑道:‘燕妹你猜对了,还真有个秘密你想听吗?’chūn燕道:‘既然是不可告人地秘密,又怎么能对我说呢。’波儿笑道:‘你不就快成咱自家人了吗。’chūn燕娇羞含笑道:‘谁成你自家人了,你还有一关还没过呢。’波儿笑道:‘你是说比武之事,那是十拿十稳地事。’chūn燕笑道:‘你就那么自信能胜。’波儿笑道:‘不是我有那么自信,而是我有坚强地后盾。’chūn燕道:‘难道你家人都上去上去帮你打架,可比武大会也不容许。’波儿神秘似的小声道:‘燕妹,我跟你说实话吧,要不然你以后知道会怪我骗了你,现在和你说了后悔还来得及。’chūn燕道:‘波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波儿道:‘事情是这样地,当你提出要老虎皮做聘礼,比武会上拿第一,当时我对比武拿第一是挺有信心,老虎皮确实难住我们家。’chūn燕正在理顺着一件晾好地衣服闻听忽然停下深情地望着波儿道:‘对不起波哥,都是燕子不好,出难题难为你们家,过后我也挺后悔的,好在老虎皮已经拿到。’波儿笑道:‘我们没有怪你,不过出难题也有好处,把一个隐藏在我们家的武林高手给逼了出来。’chūn燕衣服也不晾,望着波儿惊讶道:‘你说什么,你家还有一个武林高手,是不是你爷爷以前是武林高手,后来退隐在这大山里。’波儿笑道:‘爷爷哪有那本事,你是肯定是猜不着的,其实就是爷爷从路上领回来地灵儿。’chūn燕更是惊讶不已道:‘怎么可能,那小神医文质彬彬,从小就在你们家长大,你们天天都在一起,他怎么就成了武林高手。’
波儿道:‘燕妹你有所不知,灵儿本就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jīng通文墨知晓医理,可能他在到我们家之前就受过高人的指点,表面上和我们一起练爷爷教地功夫,暗地里在练他的奇功,从小我就感觉很奇怪,不管我怎么努力苦练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时他还有所隐藏看不出有太大地悬殊,可现在一比之下才知有天壤之别。’chūn燕道:‘想不倒小神医真是个有心之人。’波儿接着就把打老虎所发生地事都说给chūn燕听了,chūn燕听地一会惊一会喜。
波儿把事说完又道:‘燕妹,我这么没本事你不会嫌弃我吧。’chūn燕微笑道:‘怎么会呢,作为普通人波哥你已经够好的了。象小神医那样地人就是万里挑一也挑不出一个,我们怎能跟他相比。’波儿道:‘谢谢燕妹的理解,我说的这些你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最好,灵儿不想在这里让人家知道他是一个武林高手,怕会给我们家带来麻烦。’chūn燕道:‘波哥放心,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连我娘都不说。’波儿道:‘如此最好。’
何守余和王来宝他们在堂屋里说话,见波儿和chūn燕谈的甚是投缘,大人们都很欣慰。他们已把rì子定好,就在腊月十八比武大会之rì来迎娶chūn燕过门。大家在欢喜笑容言谈中吃完了午饭,饭后又坐谈了一会,何守余和波儿就告辞回家了。
这是一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地晚上,灵儿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中,他盘坐在床上行了两个周天地功就脱衣睡觉了。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打开自己的房门,他就醒来睁眼一看,只见香儿轻轻推开门悄悄地进了屋,又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又悄悄地朝灵儿的床前走来。灵儿暗暗欣喜,忖道:‘难道香妹是酒吃多了睡不着来找我聊天,我看八成是来找我亲热的。’灵儿正思量着,香儿已走到床前朝床上一坐望着灵儿微笑道:‘灵哥哥,香儿知道你已经醒了。’香儿说话时从口中喷出阵阵酒香,灵儿不再装睡了,笑道:‘香妹你是不是喝醉了,来找我给你解酒。’香儿有些愁怅地道:‘我没醉,我清醒地很,我知道比武大会快到了,只要把大嫂娶进门你就算任务完成,你就要离开这大山到外面地花花世界去了。’灵儿笑道:‘不论到哪都不会忘了香妹你,我来把灯点着。’灵儿说着就要起身去点灯,香儿忙把他按下道:‘不用点灯,我看不到你没关系,只要你能看到香儿就行了。灵哥哥,那天在山上我对你说过,灵哥哥是香儿的唯一,香儿是灵哥哥的第一。’
香儿说着便解扣脱衣,灵儿忖道:‘这要让爷爷知道非骂死我不可。’他想到此便想阻止,但他yù言又止任其发展,因为他的身心早有一股其妙而又渴望地冲动压住了理智,于是他便默默不语,欣赏着心爱地女人**身体的诱惑。虽然有瀑布潭的交合,那只是急需救人必要;还有山顶大树上的交欢那也略显仓促。
虽然外面是寒风刺骨地暴风雪,但屋里却是激情似火。只见香儿那袅娜地身形,娇艳地面容,白皙地肌肤有如凝脂,娇艳地面容透露出期盼还带着几分地娇羞。香儿脱光了衣服,掀开灵儿的被子,钻入被窝贴到灵儿的怀里。她那细腻而柔软地小手抚摸着灵儿那宽大地胸怀,嘴里喷着酒香混和着女人特有地味道令灵儿一阵晕眩。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嘴贴到一起,灵儿的手早以攀上香儿胸前地双峰,在双峰间到处摸索着,两人的舌头都在对方地口中探索着,此时地沉默胜过许多甜言蜜语。
香儿的脸在发烫,灵儿浑身象出火似的,两人渐渐地搂抱着重叠在一起紧紧地抱着,都想把自己和对方容入一体。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渐渐地冷却下来,香儿躺在灵儿的怀中,小手抚摸着灵儿的胸口,灵儿轻轻地抚摸着香儿的秀发。香儿在灵儿耳边低语道:‘灵哥哥,你该不会认为香儿是个yín荡女人吧。’灵儿在香儿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怎么会呢,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知道你是怕我到江湖上被别地女人占了先机,你就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先把我给占有了。’香儿娇笑道:‘我早就看出你是命犯桃花,肯定会招峰引蝶。’灵儿笑道:‘香妹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香儿撒娇道:‘香儿就是不告诉你。’灵儿柔声道:‘香妹你放心,灵哥哥一定会娶你为妻,让你做个幸福的女人。’
灵儿说完便吻上香儿的小嘴以示安慰,吻了一会,灵儿道:‘香妹,这要是让爷爷知道岂不要骂死我,说我是个白眼狼污了他孙女的清白。’香儿道:‘他们不会知道的,就是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叫我们马上成亲,你早就是爷爷心目中地准孙女婿了。’灵儿道:‘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让他们知道地好,香妹你是在这睡还是回去睡。’香儿娇笑道:‘我就在这儿睡,回去我怕睡不着。’灵儿笑道:‘那好吧,你闭上眼睛用功调息一下,我送你点功。’这时灵儿的手还摸在香儿的酥胸上。香儿娇笑道:‘灵哥哥,从这你也能送进功吗?’灵儿笑道:‘香妹你别急啊,不是还没走到地方吗。’灵儿的手掌从香儿的酥胸上慢慢地向下滑去,经过中脘、神阙、气海、最后到了丹田停了下来。灵儿把掌心印在香儿的丹田穴上,一股温和地气流流入香儿的丹田,接着流向奇经八脉和任督二脉,最后又归丹田。香儿感觉浑身舒畅,不一会就香香地睡着了。灵儿看着香儿甜甜地睡着,脸上还挂满了幸福地微笑。灵儿看了一会便收了功,又在香儿的脸上吻了一下就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晨鸡叫头遍灵儿就醒了,看香儿还在香香地睡着,就在香儿耳边道:‘天亮了,该起来了。’香儿闻声揉了揉眼睛微睁着道:‘这天不是还黑着吗?’灵儿道:‘天就快亮了,停一会干娘她们就要起来了。’香儿忙着起来穿衣服,灵儿也忙着穿衣服,两人穿好衣服下了床。灵儿看香儿的秀发很是散乱,对香儿道:‘香妹你的头发好乱,我来帮你梳一下。’香儿笑道:‘谢谢灵哥哥,香儿真想你能天天帮香儿梳头。’灵儿拿来梳子很快就把香儿的秀发梳好。香儿道:‘灵哥哥,我走了。’灵儿道:‘还是我来送你吧,外面地雪一定很深会露馅的。’灵儿打开门抱着香儿踏雪飞行把香儿送回自己房中即刻回房真是踏雪无痕。
第十八章 天外魔音
第十八章天外魔音
rì子过的真快,打虎之后不经意就到腊月十六,何家人已开始忙碌起来。大人们忙着准备彩礼和酒席用品,年轻人忙着布置新房。何守余正在院中忙着,忽闻大黄狗叫了起来,何守余抬头望去,只见飞云谷的李三带着一个陌地中年男人已到院门外。何守余赶忙喝叱大黄狗道:‘大黄别叫了,快回来。’大黄狗真的很听话,转头摇着尾吧跑到何守余身边转了几圈。何守余和李三打招呼道:‘李老三,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溜。’李三带着陌生人笑着走进院里道:‘何大哥,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给人家带路来找你们家小神医的。’何守余道:‘噢,是来看病的,快进屋里坐。’说完便把人让到屋里坐下。
陌生人道:‘我是从山外来的,我有咳喘老毛病老是治不好,我家邻居是生意人,他经常到你们这山里做买卖,听他说这山里有个小神医能治百病,所以我这次就跟他进山来瞧病了,我叫陈友朋。’他们正说着香儿走了过来,何守余望着香儿道:‘香儿你来给这位陈伯伯先瞧一下。’说完又和客人招呼一声就出去做事了。香儿答应一声就过来坐下问诊道:‘陈伯伯今年多少岁了。’陈友朋道:‘我今年四十二了。’他又带着怀疑的目光问道:‘听说小神医是个男孩,怎么就成了女孩。’李三笑道:‘陈老兄你就放心吧,小神医是她哥哥,近二年都是香儿姑娘为人瞧病,保证药到病除,你要不放心回头教小神医再给你瞧一下。’陈友朋听李三这么说便道:‘放心、放心,香儿姑娘定是个女神医。’香儿笑道:‘神医可不敢当,只能瞧些普通小病。’于是香儿问清了陈友朋病症和病史,问完后又给他把了一会脉,把手收回来道:‘你在这歇着,我去给你熬碗药,待会教灵哥哥给你扎几针。’陈友朋道:‘好的,那你去忙吧。’香儿说完就忙着去熬药了。
过不久灵儿就来了,陈友朋见一个英俊潇洒美少年走过来,他问李三道:‘这位少年是不是小神医。’李三道:‘正是他,他十岁就能给人瞧病,而且是药到病除,所以人家才叫他小神医。’灵儿来到近前道:‘李叔,就是这位病人吗?’李三笑道:‘是的,香儿姑娘已经瞧过了。’灵儿道:‘她已经和我说过了,叫我来给他扎几针。’说完又给陈友朋把了一下脉,然后就给他下针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把银针取出来。问道:‘感觉怎么样。’陈友朋仔细感觉一下笑道:‘真神了,感觉轻松舒坦多了。’
这时香儿端来了汤药放到桌上道:‘陈伯伯,你把这药喝了吧。’陈友朋把药碗端过来放到嘴边试一下冷热,感觉刚好喝,于是一口气就把它喝完了。灵儿见他喝完药道:‘陈伯你跟我到那边屋里睡一觉休息一下。’灵儿把陈友朋带到一间专门给病人休息屋里,屋里有两个床铺,李三也就陪他在屋里休歇了。
到中午吃饭地时候,灵儿又去把他们叫过来,一家人都是热情地招待客人。午饭后,陈友朋的气sè和jīng神都好多了,话语也多了起来。陈友朋说自己是个乐师,各种乐器都会使。他问灵儿道:‘灵神医,你想不想学乐曲,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给你,学会了闲暇的时候也可以舒舒情怀。’灵儿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想投师无门,却不曾想老师亲自登门,您现在就教我吧。’陈友朋也笑道:‘这说明我们是有缘人,你喜欢什么乐器。’灵儿道:‘就吹箫吧,我有一只玉箫,我这就去拿过来。’
灵儿赶忙到自己屋里把玉箫拿来,还有那个带有乐谱的锦帕。灵儿回到堂屋先把玉箫递给陈友朋,笑道:‘老师,你看这玉箫能用吗?’陈友朋接过玉箫一看,乃是一只碧玉箫,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四个小字《碧玉仙乐》,他顿时大惊道:‘灵神医,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灵儿道:‘是在一个山洞中捡到的,老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陈友朋道:‘没有,我听祖上传说这碧玉箫可是上古神器,能吹出仙乐魔音,按说应该随有乐谱。’灵儿道:‘老师你说地一点也不错,确实随有乐谱。’灵儿说着便把锦帕拿出递给陈友朋,陈友朋接过锦帕乐谱看了一会,他就拿起玉箫放到嘴边照着乐谱吹了起来,奇怪的是怎么也吹不成调子。陈友朋急的冒汗,嘴里还叽咕着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灵儿道:‘老师怎么了。’陈友朋道:‘看样子这上古神器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使用的。’说完就把玉箫和锦帕递给灵儿。
陈友朋道:‘我们还是先做一只箫,我看溪边有一片竹林,我们去砍一根竹子来。’灵儿道:‘老师,你说需要多粗地竹子我去砍来就是。’陈友朋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去选一根好竹子,我现在浑身有劲多了,就想活动活动。’说完陈友朋跟着灵儿来到溪边竹林,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根粗细合适年龄相宜地竹子,灵儿带着一把斧子是手起斧落竹子就从根部断掉。然后拿着竹子两人回到院中,陈友朋亲自动手从当中取一段最好的,他忙着通结钻洞很快就把一只竹箫做成。陈友朋拿着试吹一曲,箫声悠扬婉转、抑扬顿挫、绵柔圆润悦耳动听。从他开始吹奏时,灵儿就在聚jīng会神地听,目不转睛地看陈友朋手指的每个动作,竹箫发出地每个音符都牢牢地映在脑海里。
陈友朋一曲吹完,灵儿道:‘老师,我来吹一下看怎么样。’陈友朋道:‘好,你吹试试看。’说完就把竹箫递给灵儿,灵儿接过竹箫放到口边,学着陈友朋的动作吹了起来,开始有点生硬,后来是越吹越好,也是悠扬婉转抑扬顿挫,很快一曲吹完。陈友朋看的是目瞪口呆,带着疑问道:‘灵神医,你真的没学过乐曲。’香儿忙答道:‘是的,灵哥哥从来没有学过。’陈友朋赞叹不已道:‘真神人也,只听一遍便能吹奏地这么好,聪明人我见过,但象你这么聪明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灵儿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听你吹奏是一方面,主要是看你的指法,也就是照葫芦画瓢吹一遍而已。’
陈友朋闻听更是惊叹道:‘你这是过目不忘之能,不怪人们称你为神医,我看不管你干哪一行肯定都是佼佼者。’灵儿笑道:‘我希望老师给我讲一讲乐理知识。’陈友朋笑道:‘真对不起,只顾说闲话却忘了正事。’于是陈友朋就把音符、音标、音节和其它乐理知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又给灵儿讲解其它乐器地使用方法,讲完后就停了下来。灵儿道:‘老师讲完了,还有没有其它什么了。’陈友朋道:‘我知道的都讲完了,其它的也许有,但我从未见过,就象你那只玉箫,还有那锦帕乐谱,那乐谱应该是三部曲,可我一曲也吹不成调,此时我还是想不通是何原因。’
灵儿道:‘有这些就够了,那玉箫三部曲我以后慢慢研习,灵儿谢谢老师的教授。’陈友朋道:‘我把所知道的都讲了,你都记下了吗?’灵儿道:‘是的,我以后慢慢研究学习就行了。’陈友朋笑道:‘灵神医,你真乃神人也。’李三在一旁道:‘陈兄,你看天sè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陈友朋道:‘是啊、是啊,那我们就回去,灵神医你看我用不用再带一些药回去吃。’灵儿道:‘要得,你的病史长要多带几副。’香儿接话道:‘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共三十副药。’陈友朋道:‘这么多,我恐怕银子不够。’灵儿笑道:‘老师你教我一项技能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能要药钱。’
陈友朋不好意思地笑着道:‘那怎么好意思,我这只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不足道哉,也只是闲暇无事时奏一曲舒展一下情怀。’香儿用藤织一个网兠把三十副药全放在里边,她提过来交给陈友朋。陈友朋接过药就准备背着,李三道:‘陈老兄,你的病还没好,山路也不好走还是我来背你吧。’李三说完就把药拿过来自己背着走,灵儿和香儿把陈友朋送到溪边才相互作别。
灵儿和香儿送走陈友朋回到家中,又到新房里看看,看房中已布置差不多了。香儿道:‘这儿都快布置好了,让大哥一个人弄吧,我们去玩一会,灵哥哥你就吹一曲给我听听。’灵儿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吹。’说着就把竹箫放到嘴边,波儿笑道:‘你不必在这陪我,你还是跟香儿出去玩吧。’灵儿笑道:‘波哥是怕我吹的难听,我们还是走远点地好。’波儿笑道:‘我可没那个意思。’香儿笑道:‘走就走,我们到山上去谁也吵不倒。’波儿道:‘天都要晚了还要上山。’香儿笑道:‘我们才不要管呢。’说完拉着灵儿就朝外跑,笑道:‘灵哥哥,我们走。’他两跑到院中,爷爷看着道:‘早点回来。’香儿笑道:‘知道了。’说着话已到院门外,两人手拉手朝山上奔去。
灵儿和香儿来到山上,走到一块大板石上坐下,香儿依靠在灵儿身旁微笑道:‘灵哥哥,现在可以吹一曲给香人听了。’灵儿拿出竹箫放到嘴边就吹了起来,果真是悠扬婉转,悦耳动听。一曲终了,香儿笑道:‘灵哥哥,你可以把玉箫拿出来吹一下试试看。’灵儿笑道:‘香妹说的是,我倒想看看这玉箫有什么玄机。’说完把竹箫放到一边,从腰间抽出碧玉箫,从怀中拿出锦帕乐谱,他玉箫放到嘴边看着锦帕乐谱,按照陈友朋讲的乐理知识吹奏起来。那悠扬婉转的曲调不但悦耳动听,而且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整个人都舒泰之极。这一曲刚完,香儿是赞不绝口道:‘灵哥哥,这果然是仙乐,让人听的浑身舒泰。’
灵儿笑道:‘那你再听听这第二部曲看看。’说完便即刻吹奏起来,这部与上一部有所不同,只箫悠扬缠绵,使人渐渐进入梦幻般地境地,让人迷迷糊糊尽想着美好地事宜而不能自醒。一曲终了,香儿还是闭着眼没有醒来,灵儿马上吹起第一曲,顿时香儿便醒了过来。香儿道:‘灵哥哥,不知怎么的,我刚才好象在梦境中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灵儿道:‘刚才这部曲可能是**曲,等会我来吹奏第三部曲不知是什么样子,待会你要感觉不好就把耳朵塞住以免受到伤害。’
灵儿说完就奏起第三部乐曲,香儿刚开始没觉得怎样,渐渐的心生幻象,但不是美好幻象,都是令人恐惧地幻象,香儿不自觉的心生恐惧后脊梁冒出冷汗。香儿忽然想起灵儿嘱咐,自是感到不妙,她赶忙用手指死死地塞住两个耳孔,但还是有些余音在耳边缠绕,就这样一曲终了,香儿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香儿心有余悸道:‘灵哥哥,这哪里是仙乐,简直就是天外魔音,太可怕了。’灵儿笑道:‘想不道这乐曲也能作杀人的武器,太不可思议了。’香儿道:‘幸亏没有在家吹奏,要不然爷爷他们根本就承受不了。’灵儿道:‘这样看来以后只能吹奏第一部曲了。’
天sè已黑,香儿道:‘灵哥哥,我们回家吧。’灵儿道:‘好啊。’说着话便把两只箫收好,抱着香儿朝山下飘去。香儿在灵儿怀中道:‘灵哥哥,后天就是比武大会,你打算怎么对付刘学武他们,听说他们又从山外请来了高手。’
第十九章 比武夺妻
第十九章比武夺妻
今天腊月十八是苍茫山一年一度地比武大会,今年更具有别的一层意义,那就是何波和刘学武的真正较量,一是为了chūn燕姑娘,二是为了面子荣誉。今天也是何家和王家约好迎娶chūn燕姑娘过门。这一天何永福一家都早早起来,吃完早饭就把准备好的彩礼带着起程,今天波儿是新郎官又要参加大比武,所以需要养jīng蓄锐就让他骑在马上。灵儿挑着彩礼担子,波儿舅家的表弟于得水和香儿也拿些东西,随着波儿和灵儿朝飞云谷走去。何永福和老伴、何守余和青菊在家等着招待要来吃喜酒的客人。
灵儿他们到了谷口见早有人站在那儿等着,到近一看原来是李三和陈友朋、张媒婆,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刚到跟前陈友朋拿着两个唢呐走上前笑道:‘灵神医,你们家办喜事没有唢呐怎么行,我们一起吹着唢呐去迎亲更能增添喜气。’灵儿他们停了下来,听陈友朋这么一说很有道理,灵儿道:‘老师说的有理。’转而对香儿道:‘香妹,你把担子挑着,我来吹唢呐。’香儿接过彩礼担子,灵儿接过陈友朋递过来的唢呐,陈友朋吹起幸福喜庆地曲调朝比武场走去,灵儿听着他吹的声音,看着他手指的动作跟在旁边就一起吹了起来。波儿他们跟在后面行进着。
这唢呐一响又招来更多看热闹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是一边跟着走一边议论着。一旁有个年轻人道:‘你们看何家真的把老虎皮送来了。’另一个中年男人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老虎皮人家早就准备好了,我还吃到老虎肉的呢,听说今年的比武也非何家莫属,本来我儿子今年也想参加比武,我们考虑一下还是不参加了,因为何家是志在必得,老虎人家都打得到,人家肯定有真功夫。’又一年轻后生道:‘那也未必,听说老虎是凑巧用箭shè到耳门里。’中年男人笑道:‘哈哈哈,哪有那么多凑巧,我们这大山里那么多猎户有几人凑巧shè到老虎的,被老虎伤着的倒是有。’年轻人道:‘说的也是,可是刘学武的实力也不弱。’另一人道:‘狗屁,你没听说他带来地江湖朋友都被打的鼻青椒脸肿半死不活。’那人道:‘听说又从山外请来了高手。’这人道:‘再是高手有什么用,他又不能上台替刘学武比武。’那人道:‘说的也是,我们还是看热闹吧。’
唢呐声一路嘀嘀哒哒嘟嘟哇哇来到比武场。他们把彩礼和马匹都放在边上,何守余在那守着,波儿把新郎服也换了下来,换了一身紧身短打衣靠。临走时于得水道:‘表哥,比武时要沉着应战不要慌乱。’波儿道:‘表弟,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灵儿道:‘兄弟放心,凭波哥的功夫是稳拿第一。’说完灵儿和波儿、香儿三人一起朝比武台走去。陈友朋和李三也都跟着去看热闹了。
三人到了比武台前,波儿就去报了名,因为早就传出何波和刘学武为chūn燕姑娘要决战,所以今年报名比武的人很少,一共只有八人参加比武。可是看热闹地人却比往年多,那边做买卖的就不用说,这边看热闹地人早以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其实都想看看何波和刘学武到底鹿死谁手,如果何波胜出,王家chūn燕姑娘理所当然嫁给何家,假如刘学武胜出,事情就出现尴尬局面,这也是看热闹地心里纠结之处。
天sè不早已是上午八点,大会主持台上主持人李飞云宣布比武开始,第一轮比拼何波没有碰上刘学武。刘学武第一个上台,他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阿牛是对手,这刘学武确实有点真功夫,两人在台上对阵交手,刘学武只用三招五式便把对手阿牛打下台去,是十分轻松,台下是一片喝彩之声。
第二组上台的是何波和李强,两人抱拳相互施礼,然后就拳来掌往地打起来。何波的功夫虽然不差,但和对手李强打起灵并不轻松,这是和普通人交手灵儿没有帮助,两人拳来脚往打了三十多招才把对手李强打趴下,台下只有希少的喝彩声。
其他两对选手也是打的难解难分,都是打到仈jiǔ拾招才分出胜负,最后胜出地是马如龙和朱四虎。稍作休歇便开始第二轮比武抽签,这一轮何波和刘学武又错过成为对手,看样子只有到最后才能对决。台下地人更是议论纷纷,想法也不一,有的想刘学武胜好看后面更大的热闹;有的却替何波担心,因为看刘学武的功夫明显强于何波。
chūn燕家也有亲戚在看比武,看完第一轮就及时的到王家传递消息,说何波很可能拿不到第一,说这刘学武的功夫太厉害了。王家上下都提心吊胆起来,惟有chūn燕是泰然自若毫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她还劝慰家人不要担心。
这第二轮还是刘学武先上台,对手是马如龙,两人抱拳施礼说声请便打了起来。两人是拳灵脚往刚过三招五式,马如龙就落败了,喝彩声一片,刘学武面现得意之sè走下台去。
何波走上比武台,朱四虎也跟着上来,两人抱拳相互施礼说声请便动起手来。何波这一轮打的更辛苦,拳来脚往打了五十多招才把朱四虎打到台下,也是一片喝彩声。何波虽然胜出但也累的够戗,他走下台来到灵儿和香儿跟前。灵儿伸手握住波儿的手道:‘波哥,你运气调息一下。’波儿赶忙静心调息,忽觉一股暖的气流自手心流向奇经八脉,顿时感觉疲劳尽去,jīng力更加充沛。
过一会主持人喊话道:‘最后一轮决赛比武开始,请参比人上台作好准备。’灵儿放开波儿的手道:‘这次去跟刘学武交手,只要开始打就只管使出进攻地招式,我来给你防守。’波儿应声道:‘知道了,灵弟,哥全靠你了。’说完便朝台上走去,步履稳健,jīng力充沛。刘学武已在台上等着,见波儿如此状态也是一惊,忖道:‘想不到此人体力恢复地这么快,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何波和刘学武相对站着,相距一丈开外,两人相互敌视着,就等主持人喊开始。这时就听主持人喊道:‘最后一轮有何波对决刘学武,现在开始。’开始话音刚落,两人一抱拳说声请,刘学武首先发招一个箭步冲过去,两人就打在一起,几招过后,刘学武挥拳直击波儿面门。何波根本不去理会刘学武拳,自顾自的一掌劈向刘学武的面门。刘学武一见吓了一跳,忖道:‘这是两败具伤地打法,如果真的是两败具伤也算是我败了。’念头一闪忙回拳格打何波的来掌,可是刚回一半忽觉的整个臂膀不能动,面部被何波的掌劈个正着。刘学武头一昏踉跄地后退几步,还没站稳胸口又挨了一拳,身子后退几步到了台边上晃了晃,何波又飞起一脚踹到刘学武的胸口上,立刻飞落台下。他的江湖朋友飞快的赶过来把他扶起,只见他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满脸痛苦之sè。张最坏道:‘刘兄弟,感觉怎么样。’刘学武苦着脸道:‘好象还是有人暗中帮助何波,这人太可怕了。’雷山贼道:‘难道这个高人一直跟着何波,何家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这时有个中年汉子道:‘我诸位都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暗中搞鬼,许某倒想见识一下。’这人就是后来的江湖人,他叫许志林,江湖人称崩雷手,他不但拳法jīng妙,而且力道威猛,普通人可支不住他的一拳,他一拳可將碗口粗的树打折。张最坏道:‘许兄,我看你还是不要呈强的好。’许志林一脸不屑之sè,冷笑道:‘亏你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这么点胆量。’
刘学武飞落台下,台下是一片喝彩欢呼之声。有的说真不愧为打虎英雄;也有极少数人说朝后没好戏看了。主持人拿着虎头牌走到上道:‘今年的虎头牌得主是何家坳的何波。’话音刚落,有一个中年汉子纵身一跃跳到台上,哈哈大笑道:‘我不服,他这是有人在暗中帮忙,根本就不是他的真本事。’这时台下一下子静了下来,主持人李飞云道:‘你是什么人,在这胡言乱语想干什么。’那人道:‘我刘学武的朋友,要替他报打不平。’李飞云道:‘真是岂有此礼,这是我们山里人自己的事岂能让外人插手。’那人道:‘不让我插手就跟你没完。’李飞云道:‘你到底想怎样。’那人道:‘我要和这位何公子比试一下。’
台下一片混乱,议论纷纷,有的说外人怎能参加,这不坏了规矩。难道我们山里真的没能人只能自家耍着玩。李飞云在台上难做决定,对何波道:‘何波,你看怎么办。’何波忖道:‘反正有灵弟帮忙,难道还怕你不成。’想到此见李飞云问起便毫不在乎地道:‘来者不拒,奉陪到底。’李飞云闻听忖道:‘好小子有魄力,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山外人。’想到此哈哈大笑道:‘好,你可要为我们山里人争光。’台下是一片欢呼:‘打倒这个山外人,打倒这个山外人,’喊了一会,李飞云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就叫他们比试吧。’顿时台下静了下来,两人对阵,那人道:‘敝人许志林,江湖人称崩雷手,请何公子赐教。’说着话双眼不停地朝台下四处扫瞄想找出是何人在暗中相助。
波儿还没答话,香儿纵身一跃飞身到了台上,走到波儿跟前道:‘哥,你打到现在已累了,让小妹来会会这位武林高手。’波儿当然知道妹妹的功夫比他高强,也不推辞应道:‘好的,小妹你要多加小心。’说完转身走下台去。
台下又是一片惊呼议论,有人道:‘原来何家姑娘的功夫更为高明。’也有人说:‘这姑娘医术也挺高明,不知小神医会不会功夫。’有人接道:‘那是肯定会,凭小神医地聪明才智定在波儿兄妹之上。’那人接道:‘是啊,这也不一定。’
波儿到台下灵儿跟前低语道:‘灵弟,怎么叫小妹上去了。’灵儿小声道:‘我看这帮家伙不识好歹又欺人太甚,就叫香妹上去用真功夫教训他们一下。’两人在下静观台上。
台上许志林和香儿相互对看着,许志林暗忖道:‘难道这个小丫头就是暗中地高手,真叫人看不出,我还是先试探一下再说。’想到此便冷哼笑道:‘丫头,快报上名来。’香儿沉声道:‘本姑娘姓何名莲香,你有什么高招尽管使出来。’许志林冷笑道:‘废话少说,你先接我一掌看看。’说完单掌推出,一股威猛凌厉的掌风朝香儿袭去,香儿也不敢怠慢,忙也推出一掌,两掌相碰,只听砰的一声,两人都被震向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看是势钧力敌,但还是有所不同,香儿虽被震退,但还是jīng力充沛,泰然自若。
许志林却脸显微红心烦气燥,心中大惊,忖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太不可思议,我这修练了几十年还要略逊于她,看来今天是不好收场了。’许志林看在功力上占不到好处,他就想用jīng妙的掌法和多年格斗经验的老练寻找先机。他还是想抢占先机,又是先发掌攻向香儿面部,香儿挥掌迎上却走了空,原来许志林已抽掌换招,又一掌带着掌风拦腰斩来,香儿挥掌斩许志林的腕脉。两人就这样掌来掌往已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败,香儿还被打的手忙脚乱。
台下灵儿见势不妙,忙用传音入密之法告诉香儿用玉灵掌法对付崩雷手许志林。台下看热闹的看的目瞪口呆,大多数人都为香儿捏把汗。
香儿正忙乱间,耳边忽有一个细小的声音道:‘香妹,你快用玉灵掌对付他。’香儿闻听jīng神一振,立刻施展玉灵掌,步法轻灵巧妙,掌法jīng妙绝纶,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双掌是拍、推、斩、劈,还夹着点穴手法,招招攻他必救,许志林被打的眼花缭乱,手忙脚乱。香儿又攻了十几招都是虚招,看时机成熟便立下杀手,一指点在他腰间的命门穴上,跟着又在他后背上猛击一掌,许志林朝前冲了几步跌趴到台上,只见动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嘴角流出血来。
台下是一片喝彩欢呼声,只见张最坏和雷山贼忙着朝台上跑去,到台上就把许志林架着拖下台去。刘学武一伙很快就在比武场消失了。
这时李飞云到台上哈哈大笑道:‘还有哪个不服的,尽管上来亮亮本事。’台下喊声一片‘何家第一’,过了好一会才静下来。李飞云又大声道:‘今年比武虎头牌得主是一一一’还没等李飞云说完,香儿道:‘李大伯,这虎头牌应该是我哥的,因为他们是按规矩比武的,我只是上来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人,我们可不能坏了咱山里规矩。’李飞云笑道:‘香儿说的有理。’转而又对台下大声道:‘你们大家看该如何是好。’台下是异口同声道:‘何姑娘说的对,就按何姑娘说的办。’李飞云大声道:‘请何波上来领牌。’波儿到台上领了虎头牌和香儿一起走下台来,跟灵儿一起朝于得水那儿走去。
今年比武结束的早,刚到午时就结束了比赛,看热闹的人却比往年更加兴奋,有的继续跟着看热闹,有的忙着去吃饭,有的去购物,总之整个比武场上热闹非常。
灵儿他们来到于得水跟前,见陈友朋和李三以及张媒婆也都站在这儿,到此都相互打了招呼。波儿换上崭新的新郎装,翻身坐到马上,怀抱虎头牌笑容满面朝王chūn燕家走去。张媒婆带着陈友朋和灵儿一起吹着唢呐在前面走,香儿挑着彩礼担子,于得水提着东西在后行,后面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不大一会,波儿他们来到王家,王家人把彩礼接了进去,把何家来人请到屋里坐席,张媒婆进屋更是笑着说个不停。王家的亲朋好友都来道喜祝贺,祝贺王家找到个好女婿,大家都是喜笑颜开,酒席摆了四大桌,大家是猜拳喝酒好不热闹。
午饭过后,张媒婆和灵儿他们都在说闲话,歇了一会,张媒婆道:‘天sè不早了,还是请新娘子出嫁吧。’灵儿道:‘好啊,你去看看她们收拾好了没有。’张媒婆走去到chūn燕屋里见chūn燕已梳妆好了,娇美非常,就等盖上红盖头。她笑道:‘我说新娘子好了没有。’chūn燕娘道:‘就快好了,我们娘俩说几句话就行了。’张媒婆出来道:‘稍等一下就可以走了。’
过了一会,chūn燕娘出来道:‘张媒婆,可以走了。’张媒婆到房里去看新娘子,灵儿他们走到大门外放响爆竹,吹响了唢呐。新娘有她哥哥背着到大门外,波儿把她抱起放到马背上坐好,自己牵着马跟在灵儿后面走,香儿和于得水挑着陪嫁品在后跟着。王家人一直送到谷口就辞别回去,陈友朋停下唢呐道:‘灵神医,我就不跟过去了,那只唢呐就送给你了。’灵儿道:‘老师,这怎么好,何不过去吃两杯喜酒。’陈友朋道:‘我明天就要跟人家一起回去了,再次感谢你治好我的老毛病,这两天明显好了很多。’灵儿道:‘我也感谢你教我乐曲。’陈友朋和大家告别回谷去了。
灵儿继续吹着唢呐朝何家坳走去,张媒婆也跟随而来。走在半路上,香儿忽然笑道:‘灵哥哥,你老是吹累不累,要不要休歇一下,反正也没别人听何必那么卖力。’灵儿笑道:‘歇会就歇会,香妹,我来帮你挑担吧。’香儿笑道:‘我是叫你休歇又不是叫你挑担。’灵儿笑道:‘我就是嘴累身子不累。’说着便把香儿的担子硬拿过去,香儿夺不过灵儿,只好任由他挑去。张媒婆看着笑道:‘小神医,我们什么时候喝你和香儿的喜酒。’灵儿笑道:‘快了,您老等着吧。’香儿只是幸福的微笑着不言语。
傍晚时分,灵儿他们走到何家坳的小溪边,灵儿把担子交给香儿,自己又吹起唢呐来。唢呐一响,何家的客人都走到院门外来看,何家独居何家坳,来往的亲朋好友不多,等新娘子到门口,波儿把新娘子抱着走进堂屋,客人们也都随着进来。
波儿到堂屋把新娘子放下,爷爷nǎinǎi,何守余和青菊都坐好等着小俩口拜堂。波儿和chūn燕站在当中,客人们站在一边,灵儿也站在一边吹着唢呐,只听主持人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张媒婆和香儿搀着送进洞房,唢呐才停止吹奏。
接下来就点灯开席,客人不多,连家带外坐了两大桌,波儿到席间陪酒,陪完了自回洞房去了。客人们都是路远,晚上都要在此休息,酒席宴罢灵儿和香儿忙着打铺给客人们睡觉休息。等客人都安歇了,自家人收拾好碗筷才去休息。
光yīn似箭,一晃就到第二年三月。香儿也学会了吹箫,灵儿的音律也提高很多,能把天外魔音三部曲吹的出神入化,收放自如,能有效的控制魔音轻重缓急。
这一天三月十二的早晨,吃完了早饭,灵儿和何家人一一作别,然后跪下给爷爷nǎinǎi,干爹干娘都磕了头。灵儿流泪道:‘爷爷,您们全家对灵儿的大恩大德,灵儿会永远不会忘记,等我报了家仇会回来您们的。’爷爷道:‘灵儿,在外面如果过的不顺心就还回到爷爷这儿来。’灵儿道:‘灵儿记下了,爷爷您多保重。’说完就背起包袱朝门外走去,何家人把他送到小溪边才作别回去,只有香儿继续朝前送。
香儿又送十来里还是不愿回去,灵儿站着不走了,笑道:‘香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香儿娇嗔道:‘灵哥哥,你是不是烦人家了。’灵儿笑道:‘怎么会呢,要不我就不走了,回去跟爷爷说我们马上就成亲,就和你一辈子住在山里。’香儿娇笑道:‘我知道你是说气话,要真叫你在这山里呆一辈子,恐怕会把你闷死,我不是不想让你走,我只想多看你一会。’灵儿笑道:‘那我现在再把你送回去,就能多看一会了。’香儿撒娇道:‘好啊,我要你抱着我走,还不许用轻功。’灵儿笑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说完伸手就把香儿抱在怀里,望着她甜美的娇面吻了上去。
第二十章 初开杀戒
第二十章初开杀戒
灵儿抱着香儿相吻在一起,吻了一会便朝何家坳慢步走去,香儿在灵儿怀中微笑着看着灵儿,两人情话绵绵,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何家坳山口。灵儿停住了脚步要把香儿放下来,但香儿搂着灵儿的脖颈不放,又亲吻起来,过了一会香儿自己松开灵儿下到地上,微笑道:‘灵哥哥,你走吧,香儿就在这看着你走。’灵儿搂着香儿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笑道:‘我走了,等着我,我会回来的。’说完就依依不舍的走开。
刚走几步便闪身没了踪影,香儿嘀咕道:‘叫你走,你走的也太快了吧,连你的背影也看不到,灵哥哥你千万不要把香儿给忘了。’说完转身默默地朝家走去,耳边隐约听到灵儿的声音道:‘香妹放心吧,灵哥哥不会忘了你的。’香儿急忙转身却连人影也没见着。忖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但又不象。’自己笑着摇摇头,其实灵儿还没有走,他只是闪身到大树上,刚才这句话就是他所说,根本不是香儿的幻觉,灵儿见香儿回去了,才纵身离开。
灵儿一会在丛林中穿越,一会在树梢上飞行,一会在蜿蜒地山路上奔行,忽而到山峰上长啸几声,真是随心所yù任我行,心情非常愉悦畅快。十一点多钟他来到铁索木板桥头,站在桥头想起了小时过桥的情景,不由的悲从中来,很快就想到那群山贼加害父母的场景,最可恶的就是那一撮毛,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他悲愤一会就过了铁索桥来到官道上,官道上时有行人来往,灵儿不想再施展轻功怕惊世骇俗,他就象常人一样行走,但比一般人走的快些,他现在身高体壮又年少走的快些也不算异常。
到了一点钟灵儿到了万山县县城,进了县城在街上走了一会看见一家面摊,他走过去坐下道:‘老板,给我下碗阳chūn面。’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应声道:‘好的,客官你先坐好,面马上就好。’说着就忙下面了。不一会老板就下好了面端过来放在灵儿跟前,道:‘客官,面来了,你吃好。’灵儿应一声便吃起面来。
这时又过来三个大汉和一个瘦小汉子,四人到面摊前坐下一边要面吃,一边贼溜溜的盯着灵儿和他身上的包袱,见灵儿吃面也没把包袱拿下,不知里边有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个大胡子暗忖道:‘瞧这小子如此英武俊美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却又穿着粗布衣衫猎户装,看样子包袱里定有好东西,所以才作此掩饰,哼哼,你怎能逃过本大爷的慧眼。’想到此满脸堆着jiān笑,又和那三人互视着偷笑。很快几人也吃起面来。
其实灵儿包袱里哪有什么好东西,就只是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烙饼和蒸熟的干腊肉,要说好东西就是那把玄铁短剑和碧玉箫。还有些铜钱和五俩碎银他都放在怀里,本来爷爷要多给一些,灵儿没有要,他想爷爷家那点积蓄也是来之不易,既然自己要闯荡江湖那就要在江湖上讨生活。
灵儿把那几个汉子的丑态早就看在眼你,不过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灵儿吃完了面付了钱又继续赶路,出了东城门沿着江边官道快步朝前走去。正走着有一辆带棚的马车从身边走过,刚到灵儿前面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个中年魁武汉子,一脸络腮胡子,他坐在车上声音粗爽道:‘小兄弟,你这么急赶路要到哪去。’灵儿停住脚步道:‘没有固定目标,我只是想到处走走看看。’赶车汉子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游山玩水闯荡江湖,看样子你也是练武之人。’灵儿道:‘练武之人谈不上,拳脚上也会个三招五式,那都是花拳秀腿。’赶车汉子道:‘我是到宁国县去,要不你坐我的车带你一程。’灵儿笑道:‘我可没银子付车费。’赶车汉子笑道:‘免费带你,就当路上有个作伴的。’
灵儿笑道:‘哪有做赔本买卖的。’赶车汉子笑道:‘小兄弟说的没错,要是叫我免费送你到哪去,我是决不会干的,我这是送人到万山县,银子我已经挣到了,这是空车回家顺便带着你,给不给银子随便你。’灵儿忖道:‘到青州府是要经过宁国县,搭乘一程也是好的。’于是道:‘那好吧,就先坐车到宁国去,大叔,在下这里先谢过了。’灵儿说完掀开车帘进到车厢里,动作非常敏捷。赶车汉子忖道:‘看这少年虽然穿着粗布猎户装,但却隐不住俊美英武不凡的气度,看他上车如此敏捷不象他说的花拳秀腿,我看过许多挎剑执刀之士也不如他这样灵敏,看样子定不是等闲之辈。’赶车汉子顿一下又道:‘俺叫马如风,不知小哥的真姓大名。’灵儿道:‘俺姓张,双名灵玉。’
马如风一边赶车一边和灵玉谈天说地,说一些江湖上的趣闻轶事。马如风赶着马车又走大约有两个小时,官道不在沿江东进而是拐弯北上进入一个山谷。在山谷中又行进一会,忽然有四匹快马从车旁而过,过去不远便转头一字排开把路拦住。马如风见状急忙啦住马缰,那马猛的抬起前蹄咆哮几声,后腿又朝前踏了两步才强行停住。灵儿道:‘大叔,出什么事了。’马如风道:‘有人拦住去路。’灵儿闻听就出了车厢朝前看去,
只见前面三个大汉一个小汉骑在马上正朝这边望着,灵儿一看正是在面摊前遇到的那几人。马如风把车停稳下车走到前面,朝那几人一抱拳道:‘几位好汉为何拦住我们去路,还请好汉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吧。’那个大胡子哈哈大笑道:‘我们兄弟是专做无本买卖,何谈高抬贵手。’马如风道:‘我在这条道上跑了好多年,从未听说这地方有做无本买卖,敢问好汉大名。’大胡子又大笑道:‘这也难怪你没听过我们的名号,是因为听过的人都已经死去,再说我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你一个车把式能有几个银子,告诉你明号也无仿,死也要你死个明白,我们就是万山四鬼。’马如风听罢倒退几步,颤抖着道:‘你说我们车把式没什么银子,现在又为何拦住我们。’那大胡子道:‘那是你命不好,你就不该带着这位公子上路。’马如风回望着灵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灵儿闻听背着包袱下了车,走到前面道:‘我说几位好汉,我可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我。’那小个子自称是小鬼道:‘我们和谁都没有仇,只是和银子有仇,谁有银子就找谁麻烦。’灵儿笑道:‘我一共就五俩银子,想要就给你们好了。’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那小鬼jiān笑道:‘现在一切都晚了,你们有银没银都得去死。’灵儿道:‘几位好汉爷,你们看我还这么年少,还有太多美好时光没有过,就这样死去也太可惜了,我把银子和包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大胡子就是大鬼yīn冷的笑道:‘对不起,这就是我们的规矩,小子你就认命吧。’
灵玉忽然哈哈大笑道:‘几位今rì有血光之灾还不自知,我学过麻衣神相,只要你们放了我俩,我就给你们破解保住你们xìng命。’大鬼更是大笑道:‘亏你想得出这样的办法,只可惜我们四鬼从不信命。’灵玉道:‘真的不能放了我们。’小鬼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鬼笑道:‘我看还是早送你们上路早投胎。’说完从马上飞身跃下走到灵玉跟前,挥刀照头就劈了下来,灵玉一晃身形刀就劈了个空,大鬼见刀走空惊的一愣,忙的退后两步仔细看了灵玉一下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弟兄们一起上砍了他。’
那三鬼闻听都纵身跃下围住灵玉,灵玉道:‘你们现在收手还可以活命,再痴迷不悟那就死路一条。’大鬼道:‘你先去死吧。’说着挥刀朝灵玉的肩背砍来,灵玉身子一偏伸手就把大鬼的刀夺了过来,一脚把他踹出两丈开外趴在地上不能起来。那三鬼三把刀一齐朝灵玉砍来,灵玉把刀一挥,三鬼的刀都飞上天了,三鬼手臂发麻虎口出血吓的大惊失sè,都忙纵身逃走,二鬼三鬼还没来及抬步,人头就被灵玉砍了下来。小鬼撒腿就跑,刚跑出三丈开外,灵玉把刀扔了出去,小鬼正跑着钢刀已从后胸穿到前胸,又朝前跑两步才趴到地上。此时大鬼已坐在地上嘴角流血,看着灵玉在刹那间就杀了他三个兄弟,早已吓的心胆yù裂。
灵玉慢步走到大鬼跟前道:‘我说你们有血光之灾,你们偏不信,时候已过已经无法破解,你就认命吧。’大鬼哭丧着脸道:‘敢问公子是何门派,高姓大名。’灵玉道:‘告诉你吧,不然你会死不冥目,我是无门无派,就是大山里的一个猎手,我叫张灵玉,你要不服就到阎王那儿去告我吧。’大鬼闪着怨毒的目光道:‘看样子你是不会饶了我吧。’灵玉道:‘这就是你的命。’大鬼忽然哈哈大笑道:‘我杀人无数,今rì遭此报应也是活该,你就给我个痛快吧。’灵玉道:‘我不是因为你杀人无数才要你们的命,而是你们杀的都是无辜之人,对于你们这样的恶人是不能存有善念。’说完就朝他的左胸弹出一指,大鬼立刻喷血倒地而亡。
马如风见贼人都死了,才算放下心来,见灵玉过来忙迎上道:‘谢谢少侠救命之恩。’灵玉笑道:‘大叔何处此言,这祸本来就是我带来的,大叔受到惊吓不要见怪才是。’马如风道:‘感谢还来不及,怎能见怪。’顿一下又道:‘少侠请上车,我们赶路吧。’灵玉道:‘我还是自己走好了,以免再给你招来祸殃。’马如风道:‘少侠可别这么说,跟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无憾。’灵玉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灵玉说完又朝那四鬼的尸身望了望,见马匹跑的不知去向,沉思一下道:‘这四鬼为了银子不知杀害多少人命,如今死了也要叫他们身无分文上路做个穷鬼。’说完就走过去把他们的尸体拖到路边草丛中,又把他们身上的银子拿出来,几人加在一起有九十多俩银子。灵玉把四个钱袋子提着来到马车前道:‘大叔,见财有一半,给你两袋。’马如风道:‘万万不可,再说无功不受禄。’灵玉道:‘那就当车马费吧。’马如风见一点不拿也不好,只好道:‘给我十俩就够车马费了。’灵玉硬把一袋有二十多俩塞给马如风,他只好收下。
灵玉上了车,马如风一抖缰绳说声驾,马车又向前跑去。此时已有五点多钟,眼看天sè要晚,灵玉道:‘大叔,前面还有多远有落脚地方。’马如风道:‘前面有个柳林镇,以上每次天黑前就能到达,今天耽误好长时间,可能晚上九点左右才能到,今晚必须要到柳林镇歇宿,不然赶不上明天早队就又要耽搁一天。’灵玉道:‘那是为什么。’马如风道:‘因为柳林镇前面有个野狼谷,野狼谷有强人出没,必须有人保护才能通过。’
第二十一章 野狼恶谷
第二十一章野狼恶谷
马如风驾车急忙朝前赶路,灵玉把车帘撩起和他聊天,灵玉道:‘大叔,你说那野狼谷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如风道:‘事情发生在两年前的一天,有几个商人经过野狼谷,被一伙蒙面人抢劫,不但钱物被洗劫一空,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从此经常有人到此被抢劫,却从没有人丧命。过了一段时间,镇上便组织成立一个安通镖局,这个镖局只接保通过野狼谷的生意,其他的都不接。这个镖局还有一个规矩,就是一天只保送一次,那就是早上,以后再到镇上的人必须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走,每人都要付一些保费。从此镇上的客栈和饭店多了起来,所以就形成今天这样的场面,听说客栈和饭店也要交保护费。’灵玉道:‘那这两年来天天都是如此吗?那要是那头过来会不会被抢劫。’
马如风道:‘怎么会不被抢劫,那是一样的,那边有个李家庄,庄子很大有二百户人家,同样有个保通镖局,如果你不交保送费就不容许你跟着众人一起走。当你单独经过时必定会遭到抢劫,那就是钱物丢净又伤身,开始有几个不服气的,结果都吃了大亏,后来就形成这样,好象已是理所当然的。’灵玉道:‘那官府怎么不去剿灭他们。’马如风道:‘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强人住在哪里,也找不到强人的影子,你说怎么剿。’灵玉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明天我定要考证一下。’马如风道:‘我知道少侠功夫很好,那太危险了,以前也有一些江湖人想探个究竟,结果都是大败而归,有的还送了xìng命。’
马如风驾车紧赶慢赶等赶到柳林镇已是八点多钟,他们进了镇子在一家好来客栈门前停下来。马如风道:‘张少侠,今晚就在这家客栈歇一宿,明天早上再和人家一起赶路。’灵玉应声道:‘好的。’说完提着包袱下了马车,站在街上东西张望一下,见天这么晚了还有许多人来往,几家门头挂着灯笼的都是客栈。暗忖道:‘小镇不大倒是挺热闹的,尤其是客栈,这条街上就有好几家客栈。’
这时店小二出来招呼道:‘马老大你又回来了,恭喜你发财,这一趟来回带客赚了好些银子。’马如风笑道:‘哪里有,你快把少侠领进去,给我们先准备酒菜。’小二笑道:‘好嘞,张少侠屋里请。’说着就把灵玉让进客栈大堂里,大堂里只有四成客人,有的吃过已去睡觉了。小二把灵玉让到一张空桌边坐下,这才仔细打量一下灵玉,忖道:‘这少年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象是贵家公子,看穿着倒很普通,真看不出是何路道。于是微笑道:‘张少侠,你要几个什么菜。’灵玉道:‘你随便来四个素菜,再带两壶酒。’小二道:‘好嘞,四个小菜两壶酒。’说着转身就要走,灵玉道:‘小二哥慢着。’小二闻听又回头道:‘少侠还有何吩咐。’灵玉道:‘有没有客房了。’小二道:‘有啊,还有两间上等客房。’灵玉道:‘我只要两间普通房就行了。’小二道:‘普通房只有一间了。’灵玉道:‘一间也给我留着就是了。’小儿道:‘普通房一间留着了。’说着转身走了,暗忖道:‘这公子如此小气,看样子就是一个穷命富贵相命不好。’
不一会,马如风安顿好车马来到客栈大堂,走到灵玉桌边坐下笑道:‘少侠,菜点了吗。’灵玉道:‘已经点了,还要了酒。’正说着,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道:‘来了,四个小菜两壶酒。’小二托着盘子走到桌前,把酒菜摆到桌上,马如风一见全是素菜,笑道:‘俗话说喝酒吃肉,怎么全是素的。’灵玉笑道:‘我是山里的猎户,天天都吃野味,我只想换换口味,大叔想吃的话这里还有。’说着便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鹿肉递给马如风,马如风笑道:‘这怎么好意思,那我就尝尝吧。’
灵玉和马如风两人酒足饭饱,洗漱一下就到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赶路的人都到镇北头聚集,灵玉和马如风吃了早饭也赶了过去,一会儿就聚集了大几十人,人们都在争先恐后的交保送费。这时有个背剑的年轻人身形高挑,面目清秀,大声道:‘在下走南闯北还没听说过要交什么保送费,有贵重物品要请保镖,我们只不过是过路行人,又没有多少钱财,最值钱的就是身后这口宝剑,要想要就得看他们的本事。’听他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看起来定是个高手。有个中年镖师走过来道:‘你要是不需要保送可以先走,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别觉的背口剑就是武林高手,别说你这个单人独剑,就是南来北往走镖的都要交保送费。’那青年人道:‘好啊,在下就先走一步了。’接着又望着众人道:‘有哪位不愿交的就随我走,我倒要看看野狼谷是何许强人。’青年人话说完,场上却是一片寂静,都是互相看望不作声,没有一人要跟他走的,这也不能怪别人,谁愿意因为这点小钱去冒那么大风险。
青年人看没人答应,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走,我一人先走好了。’说完昂首阔步向北走去。这时张灵玉喊道:‘这位兄台等一等,在下愿随你去。’马如风道:‘张少侠,你要多加小心保重啊。’张灵玉道:‘大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也多保重。’张灵玉辞别马如风朝那青年走去,青年闻声回头一望,见一英俊少年愿意相随,心里十分高兴,见这少年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但掩饰不住那英武俊美,气宇不凡。
青年人见张灵玉走到近前,笑道:‘兄弟能随我去探险,在下高兴之极,请。’说完两人朝北行去,很快就离开人群。走了一段路,青年人笑道:‘在下华山派弟子柳青阳,不知兄台贵姓大名。’张灵玉道:‘小弟张灵玉,一个江湖浪子。’两人边走边说,柳青阳道:‘张兄恐怕也不是为了省几十文钱才来的吧。’张灵玉道:‘我一听说这种情况就感觉这里有蹊跷,所以就想探个虚实。’柳青阳道:‘兄台是出自哪个门派。’张灵玉道:‘柳兄,我是无门无派,就是跟邻居家爷爷学过两套拳法,平时在村里没人是我的对手。’
柳青阳闻听暗忖道:‘原来是个愣头青,看他剑眉朗目,双目炯炯有神不象莽撞之人,要就是他说的不是真话,不管怎样,要是真遇上强敌,凭我的轻功要逃肯定没问题,到时可能照顾不到你,你也不能怨我。’柳青阳想到此又道:‘我看张兄你还是回去吧,到时真遇到危险我怕照顾不到你。’张灵玉笑道:‘柳兄不必替我担心,我跑路挺快的,在村里没一个能追得上我,可以说比兔子跑的还快。’柳青阳没话说只好道:‘就随你吧,到时候你看我要打不过贼人,你就赶紧跑,跑的越快越好。’张灵玉笑道:‘那怎么行,那要传到江湖上说我张灵玉不讲道义,丢下朋友在危险之中,自顾自己逃命,岂不叫江湖人耻笑,我们要跑就一起跑。’柳青阳暗忖道:‘自己一向以大侠自居,想不到今天还不如一个少年,真是惭愧的很。’于是便道:‘到时你看我跑你就马上跑。’张灵玉道:‘好,就这么决定。’
张灵玉、柳青阳两人很快就来到野狼谷,只见谷中是草深林密,当中是一条南北大道。两人正行间,忽然从路边草丛中跃出两个中年汉子,都是手执宝剑;接着又从树上跳下一老一少,少的是个青年男子,中等身材,他手执单刀,敌视着张灵玉和柳青阳,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手执双刀,个个横眉冷目。干瘦老汉沉声道:‘二位小友,现在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还来的及。’柳青阳不屑的道:‘老仗,此话怎讲。’干瘦老汉冷笑道:‘你们要是聪明人现在就回去交保送费,一切都好说。’柳青阳叱道:‘你们这么做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俩,明摆着安保镖局和山贼是一家吗?’干瘦老汉道:‘是又怎样,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柳青阳道:‘不用了,这一条路就够我们走的。’
干瘦老汉也不理柳青阳的茬,自顾自道:‘一条就是回去交保送费,回来加入我们这个组织;第二条就是死路,这野狼谷就是你两葬身之地。’柳青阳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们尽管使出来。’说完右手一扬玱啷一声亮出了宝剑。干瘦老汉道:‘华山小儿,竟敢在老夫面前亮剑,就是你师父来了,老夫也不会放在眼里。’柳青阳道:‘那是因为你眼太小不敢放而已。’
干瘦老汉见恐吓没用,命令道:‘张松、雷鹏,你俩去把这两个小子宰了。’两个中年人应声向前走几步,个子稍高的叫雷鹏道:‘小子,快通上名来。’柳青阳道:‘敝人乃华山柳青阳。’雷鹏道:‘原来是流星剑客,怪不得这么嚣张。’张灵玉道:‘我乃无门无派,我叫张灵玉,是个江湖浪子。’张松道:‘小子你也亮出家伙来,张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柳青阳道:‘他不会武功,也根本就没有武器,你二位尽管放马过来,柳某一个人接着。’
柳青阳说完身形一晃,剑走轻灵左刺右劈,分袭张松、雷鹏。张松和雷鹏也不是庸手,两束剑光一闪便迎了上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柳青阳虽然剑法jīng湛,但也敌不过两人好手的抢攻,三人剑来剑往很快就打了十几招,眼看就要不支,张灵玉手指连弹,张松、雷鹏忽觉头一昏便又清醒过来,眼看着柳青阳的剑就要刺到各人的要害,两人忙着闪躲,动作十分敏捷,饶是如此,虽没中要害但也被刺破皮肉,几声痛叫连滚带爬地逃开了。柳青阳正要乘胜追击,忽觉背后有股冷风袭来,柳青阳心知不妙,忙向前跨步转身回手一剑削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夹着钢刀落地之声。
柳青阳一看是干瘦老汉的一只手被他削了下来,自己也感觉有点奇怪,忖道:‘难道是我这一招十分高明,还是这老头如此不堪一击。’他哪里知道干瘦老汉的武功是胜他一筹,本来眼看着柳青阳就要伤在自己刀下,却不料在关键时刻,自己的臂膀象抽筋一样,刀是砍不下去也抽不回来,眼看着一只手被人削掉。干瘦老汉痛地大叫一声,赶忙倒纵丈余,他怕柳青阳再来一剑便要他老命。那青年人挥刀就要杀过去,被干瘦老汉叫住道:‘阿虎,不要和他打了,我们撤。’说完就朝林深处跑去,张松、雷鹏也跟着消失了。
这时张灵玉走到柳青阳身旁道:‘柳兄,这里已是危机四伏暗藏着许多杀手。’柳青阳道:‘那我们就快点撤走。’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朝柳青阳shè来,柳青阳一挥剑便把shè来的箭格飞。忽然嗖嗖声不断,四面八方有几十只箭象箭雨一shè来,根本无法格挡,张灵玉伸手抓住柳青阳的左手,几个闪身不但避开了乱箭,而且还走出了伏击圈,两人躲在灌木丛中向原先的地方窥视。
原来的地方失去了目标也就停止shè箭,停了好一会,从树上跃下一个高瘦中年人,长脸浓眉大眼,两眼放出yīn狠之光。柳青阳惊愕的低语道:‘这不是李家庄地庄主李通吗,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张灵玉用传音入密道:‘当然是和镖局、山贼都是一伙的,不要出声,这树林草丛藏有几十个弓箭手,看他想干什么。’李通忽然和艳悦sè喊话道:‘二位少侠,有话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张灵玉对柳青阳传音道:‘他想引我们出去好shè杀。’张灵玉在躲闪时随手抓了一只箭,这时拿在手中手一扬箭就朝李通飞了去。李通正在劝说张灵玉他们,一只飞箭穿透大腿,他哎呦一声痛叫,接着大骂道:‘你们哪个瞎了狗眼竟敢朝老夫放箭。’话音刚落,从树上和草丛中立马现身几十个弓箭手,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自己没有shè这一箭。李通暗忖道:‘这只shè在自己大腿上的箭可不是一般人shè出的,应该不是这群废物,这箭非常疾速,当自己听到响声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箭,这样的箭应该非常准的,怎么就没shè中要害,也许shè箭人不想要我李通的命,这两个人好象还没这等功夫,肯定另有高手在暗中相助。’
柳青阳见张灵玉随手扔出一只箭就shè中李通这样的人物,很是惊讶。暗忖道:‘李通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江湖上人称小旋风,轻功上也是一绝,再加上刚才拉自己躲闪乱箭,简直就是快如闪电,想不到这位张兄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开始自己以为能保护人家一些,到现在是多亏人家搭救才捡来一条命。
李通见弓箭手在暗处都没有shè中,留在这儿也是没用,于是命令道:‘都是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回去吧。’弓箭手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李通忍着疼痛道:‘二位少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有话好说吗,还有这位shè箭的大侠也可以现身了,好让李某当面致谢你手下留情。’张灵玉轻声道:‘柳兄,我们出去看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柳青阳道:‘张兄弟,一切都听你的。’说完两人便走出灌木丛朝李通站的地方走去。柳青阳东张西望想察看是否有埋伏,张灵玉小声道:‘放心吧,这里没有埋伏了。’
两人潇洒自如的走到李通面前三丈开外停了下来。柳青阳道:‘原来是小旋风李庄主,隐藏够深的。’李通干笑两声道:‘原来是华山派大弟子,流星剑客柳大师兄,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好象你师父紫霞剑佟万峰也不及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柳青阳笑道:‘你太高看柳某了,今天要不是这位张兄弟出手相助,我恐怕就命丧你的箭雨阵了。’李通更是惊愕道:‘哦,原来这位少侠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是失敬。’张灵玉笑道:‘失敬不敢当,李庄主为何要做这等枉法之事。’李通红着脸道:‘李某只不过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怎么就惹着你们了。’柳青阳道:‘我们也是好奇心才来探个究竟,近两年传说这儿有强人出现,就是不知是何许人,住所何处也没人知晓,就感觉很奇怪,特来看看。’
李通道:‘你们到底想怎样。’柳青阳道:‘张兄,你说怎样就怎样。’张灵玉道:‘很简单,只要你们从此改邪归正,我们可以不在追究。’李通一时沉默不语。
张灵玉看李通腿上的箭还没有取出,医者之心又表现出来。张灵玉道:‘李庄主,这事你慢慢考虑,还是先把箭拔出治伤。’李通又仔细打量一下张灵玉,见他英武俊美,气宇轩昂不觉间就敬慕三分。他问道:‘张少侠是何门派。’张灵玉道:‘我已说过没门没派,只是一个江湖浪子,四海飘流。’李通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你轻功不凡,还疑为你出自哪个名门大派。’张灵玉道:‘怎么,让你失望了。’李通笑道:‘没有,真是英雄出少年,刚才你说要把我这箭取出,你懂医术吗?’张灵玉道:‘略知一二。’李通道:‘那就太感谢少侠了。’张灵玉道:‘不用谢,本来就是我扎进去的。’
李通一阵惊愕,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藏而不露的高手,李某多谢少侠手下留情。’张灵玉道:‘这也算你们自救,假如我们到此你们就痛下杀手,你们可能救没这么幸运,这些先不说,还是先把箭取下吧。’说完就去找几棵止血消炎的草药,又回到李通跟前。看那箭已穿过大腿,一边是箭头一边是箭尾,从哪头拔出都要带出肉来,张灵玉捏住箭尾柄靠近肉处,他轻轻一动箭柄就断了一节,李通痛的哎呦一声,张灵玉拿一棵草药揉捏出汁来,在断箭柄上擦了擦作为消毒,李通疼的直冒汗。
张灵玉用草药擦完之后,在箭的断柄头上轻轻一弹,那只断箭就从李通的大腿内朝前飞出,然后把草药揉捏好敷在大腿两边的洞口上。张灵玉道:‘柳兄,从他衣服上撕一块长条把他包扎起来就行了。’柳青阳应声把李通的衣服撕下一块长条递给张灵玉,很快就包扎好了。李通道:‘少侠,箭取出了吗?’张灵玉指远处一棵树杆上的断箭,笑道:‘你看箭到那儿去了,早就不在腿上。’李通道:‘多谢少侠给我治伤。’张灵玉道:‘李庄主,我们先前叫你们改邪归正想的怎么样了。’李通道:‘少侠是否考虑也算上一股坐吃红利。’张灵玉道:‘在下最恨的就是山贼强盗和地痞恶霸,还有贪官污吏,你们这是个强盗偏局,没听说有杀人害命的恶名,我也不想过多的为难你,只要就此罢手,我就当没发生过此事。’
李通暗忖道:‘这个张灵玉的功夫深不可测,雷鹏他们都是中了张灵玉的暗招,他只是借柳青阳的手施为罢了,如果硬与他为敌,恐怕是凶多吉少。’于是便道:‘那就依少侠说的,从今天开始就洗手不干了,向外传言就说强盗被两位少侠打跑了。’张灵玉道:‘我们的名字就不用提了,只要你洗手不干就行了。’李通道:‘一定洗手不干,我想二位少侠到敝庄上盘桓数rì,也好叫李某尽地主之宜。’张灵玉道:‘李庄主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能说到做到就好了,我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我相信李庄主不是这样的人。’李通道:‘张少侠放心,李某定当尊守承诺。’张灵玉道:‘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就和柳青阳顺着官道向北走去,到了李家庄口见有许多赶路的人在等待,张灵玉和柳青阳走到近前,有几人好奇的过来问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没遇着强道吗?’张灵玉道:‘强盗都告老还乡了,你们可以zì yóu过往了。’说完没作停留就走了,有人道:‘他这是开玩笑。’又有人道:‘你说开玩笑,那人家怎么平安过来了。’这人道:‘你没看见人家背着宝剑,一看就是闯江湖的,强盗要打劫他们不是自找不痛快。’
李通见张灵玉和柳青阳走远后,他打了个暗号,密林深处又出来七八人,他们来到李通跟前,几人手拉手抬着李通绕小道回到家中。李通躺在床上召开他们组织会议,主要几个头目都来了。李通道:‘我们这个组织两年来都是一番风顺,想不到今天遇着这两个煞星,让我们受了重创,华山派那个柳青阳不足为道,但那个少年张灵玉来头却不小,他虽说没门没派,但他的功夫却深不可测,张松、雷鹏你们觉得怎么样。’张松道:‘如果在暗中使招的是那少年张灵玉,那也太可怕了,当我们正要得手重伤柳青阳时,忽然觉的头一昏,我们本来杀人的招式却变成被杀的境地,急忙躲闪还是受了伤,我怀疑是人用隔空点穴解穴就在一刹那间,这人把握的非常准而快,此人要想治我们于死地那就是弹指一挥间。’
干瘦老汉道:‘张松说的没错,我这只手就是铁的证据,本来我一刀就可结果了柳青阳的xìng命,不曾想没伤着别人,自己却丢了一只手。’李通道:‘那就是说谁对柳青阳的威胁大,受伤就越重。如今这少年张灵玉依仗高深的武功,必定要在江湖上大展拳脚,要做个大侠,我不想我们这些兄弟当他的垫脚石,拿我们大开杀戒以振他的声威,所以我答应他洗手不干了,他也答应不再追究也不宣扬,你们大家看怎么样。’众人都说听李大哥的,李通道:‘那好,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歇一阵,等我伤好了再想办法做什么买卖。’雷鹏道:‘以我看不如开个镖局,凭我们这些人的功夫保一般的镖还是可以的。’李通道:‘雷老弟这个提议好,就还叫保通镖局,等我腿好了就来筹备从新开业。’
大家都赞成这个提议,然后都各自回去,镖局暂时关门,从此江湖传言野狼谷的强人被少侠张灵玉和流星剑客柳青阳打跑了,从此野狼谷不在有凶险了。
张灵玉和柳青阳走过李家庄继续北行,两人边走边聊,甚是投缘。
第二十二章 七宝灵芝
第二十二章七宝灵芝
张灵玉和柳青阳一路北行,边走边聊,柳青阳道:‘张兄弟,你说李通他们会洗手不干吗?’张灵玉道:‘会的,只要他是个聪明人。’柳青阳道:‘我看他不象是笨蛋。’张灵玉道:‘那就对了,他肯定会洗手不干的。’柳青阳道:‘张兄弟你真的没有门派。’**玉道:‘骗你干吗,难道你不相信我。’柳青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到惊奇,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高深地武功造诣,就是从三岁学武也达不到这样的造诣,除非你遇到奇人教授,再就是本身就是个奇人,是个练武地天才。’张灵玉笑道:‘柳兄的功夫也不差,这么年轻在江湖上已是侠名远播。’
柳青阳笑道:‘不怕张兄弟笑话,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很有自信和自豪感,自从野狼谷一战后,我现在对自己的功夫都没自信了,就拿轻功来说吧,从前除了师父就没服过谁,今天和你一比就是天壤之别。’张灵玉笑道:‘柳兄也太夸大其词了。’柳青阳道:‘今天我见识到什么叫山外有山,能人背后有能人。’张灵玉笑道:‘柳兄再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柳青阳笑道:‘我可是说实话,你的功夫还没全部显露出来,我觉的江湖上没几人能是你的对手。’张灵玉笑道:‘柳兄刚才还说能人背后有能人,这么快就忘了。’柳青阳笑道:‘你就是背后的那个能人。’张灵玉笑道:‘柳兄你别老是说我,就说说你自己在江湖上的事。’
柳青阳笑道:‘我也没做过什么样的大事,教训过几个恶霸,抓过几个大盗,我是金陵人,投师华山派门下,家师就是紫霞剑佟万峰,也是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不知张兄是何来历。’张灵玉道:‘既然你视我为兄弟,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小弟自幼父母双亡,乞讨为生,有一天遇到个游方道士,他说我有练武天赋,便传授我一些内功心法,又教我如何打坐练功,他说只要内功练成自然就能克敌制胜。后来我问他是何法号,何门何派,他老人家便说无门无派,道声无量寿佛飘然而去。后来我流浪乞讨遇到好人何爷爷收留,从此才有安身之处,何爷爷一家对我都好,他家是个猎户,也不要我干活,从此我每天都在修练内功,终于到去年大功告成,不但走路飞快,而且力大无穷。’
柳青阳道:‘难道那位道长就没叫你武功招式。’张灵玉道:‘道长说了,招式都是摆设,试问三岁的孩子任他用什么妙招也敌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在说招式随处都有,只要看人打一架,招式自然就有了,想用哪招就用哪招。’柳青阳道:‘那我们在野狼谷打架的招式,你现在都能施出来吗?’张灵玉停下脚步道:‘那是当然,要不小弟给你耍几招。’柳青阳道:‘正想看看张兄弟剑法的独道之处。’张灵玉道:‘柳兄你把剑借我一用。’张灵玉接过柳青阳的宝剑,接着就使出柳青阳的剑招,把柳青阳在野狼谷使出的招全部使了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韵道,这剑法在他手里使出来显得更加完美,攻守兼备,让对手无隙可击。
柳青阳看的目瞪口呆,等张灵玉停下一会才缓过味来,惊叹道:‘那位道长真是武学高人,说的一点不假,同样的招式到了功力深厚的手里使出来就有不一样效果。柳某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家师施出来也赶不上张兄弟的威力,你真是奇人奇才,将来定能成为江湖奇侠。张灵玉笑道:‘柳兄又在夸小弟吗。’柳青阳道:‘柳某不是夸你,只是实话实说,就是你看别人使过的招式就能过目不忘,而且马上就能把招式不好的地方加以改善,这就无人能及,你可能成为江湖中第二个独孤求败。’张灵玉笑道:‘柳兄,你又在危言耸听。’
张灵玉和柳青阳正走着,忽见前面有两匹马奔来,柳青阳抬眼一望道:‘这两个师弟怎么到这儿来了。’说话间两匹马已到近前停了下来,马上坐着两位少年,其中一个道:‘大师兄,我们可找到你了。’说完两人都下了马,柳青阳道:‘张师弟、王师弟,你们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先前说话的张师弟道:‘师父说要给你师姐成亲,师父和师娘带着师姐和三师兄已经朝金陵去你们家了。’柳青阳道:‘师父怎么也没告诉我。’张师弟道:‘大师兄,你都在外两个月没回华山了,怎么告诉你。’柳青阳道:‘rì子定了没有。’张师弟道:‘我就听说在五月里,具体rì子我也不清楚,就是叫我们找到你尽快回金陵家中。’
柳青阳道:‘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转头又对张灵玉道:‘本来想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哪知出了这样的事,张兄弟不如和我们一道到金陵一睹江南风光,再顺道吃杯柳某的喜酒。’张灵玉道:‘谢谢柳兄的盛情,最近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来得及我会去的。’柳青阳道:‘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等着你。’张灵玉笑道:‘那好吧,我尽量在五月里赶到金陵。’柳青阳指着两个师弟道:‘这位是六师弟张亮,这位是七师弟王辉。’张灵玉一抱拳道:‘在下张灵玉,一个江湖浪子。’张亮、王辉也抱拳施了礼。柳青阳道:‘二位师弟,这位张兄弟可是个江湖奇侠,也是我新交的自己朋友,以后就叫他张师兄好了。’张亮、王辉有些不情愿的抱拳施礼道:‘张师兄好。’张灵玉抱拳还礼道:‘既然是柳兄的师弟就不是外人,就不用客气。’接着又道:‘柳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便向前走去,柳青阳道:‘我在金陵城南十里柳家庄等你。’张灵玉道:‘放心吧,我会赶去的。’
柳青阳骑一匹马,张亮、王辉共乘一骑,三人两骑拐上一条向东的叉路走去。张亮道:‘大师兄,你怎么对那土老貌那么看重。’王辉道:‘六师兄,你怎么凭衣着看人呢,大师兄看重肯定有大师兄的道理,开始我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后来看大师兄这么尊重他才仔细观看一下,我真的惊叹不已,瞧人家那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不卑不亢,我从来还没看过这样英武俊美的男子。’张亮笑道:‘师弟你也太幼稚了,难道大师兄就是看他的俊美才和他接交的。’王辉道:‘你这是说大师兄也幼稚。’张亮道:‘我可没说大师兄幼稚。’柳青阳看两个师弟吵起来,笑道:‘七师弟有所长进,看事情不是光用眼看,知道用心去看,看人不光是看穿作,而且知道看内在,你不但看出他的英俊潇洒,而且还看出他的气度不凡,这是很难得。六师弟没一点长进,看人看事总是看表面,这样会吃大亏。’
张亮不服气道:‘我就不相信他比大师兄厉害。’柳青阳苦笑道:‘你们大师兄练了十几年的剑法,在张灵玉的眼中只是儿戏。’张亮道:‘大师兄的独步轻功燕子三抄水,那也是武林一绝。’柳青阳又苦笑道:‘我的三抄水还赶不上人家一个纵跃。’王辉道:‘真的这么历害,他是哪个门派的。’柳青阳道:‘他无门无派,奇的是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内功深不可测。’张亮道:‘跟师父相比谁更高。’柳青阳道:‘没较量过没法比,不说了,到时后你们自然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张亮道:‘难道师父也比不过他。’王辉道:‘不比我也知道谁更高。’张亮道:‘你少臭美,大师兄夸你两句你就长能耐了,你给我说明白。’王辉道:‘大师兄不是说了吗,他练了十几年的剑法人家只当儿戏,你想一想,师父能把大师兄的剑法当儿戏吗。’张亮一拍脑门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王辉没等张亮说完就打断道:‘明白就行了,不必说出来。’
再说张灵玉继续往前走,刚到午时他来到一个三叉路口,路口边有个小吃店,卖点小吃带供茶水。小吃店是四间草屋带个后院还有两间厢房,正房前面搭着个大凉棚,棚下摆了几张桌子,稀疏的坐了几个人在吃饭喝茶,屋里也有客人。
张灵玉走到棚下在边上一个桌边坐下,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酒刚过半,忽听有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抬眼一望,见一蓝衫中年汉子和一绿衣少女都手执宝剑,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刚跑到凉棚边,蓝衫汉子跌坐在地,绿衣少女焦急惊慌地把蓝衫汉子扶起就坐在张灵玉的桌边。绿衣少女忙喊小二上茶,蓝衫汉子气喘嘘嘘,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小二端来一大碗茶来,蓝衫汉子喝了几口才慢慢缓和下来。绿衣少女不住的朝叉路上张望着,忽然道:‘爹,他们又追来了,我们快走吧。’说完放下茶钱就走。
父女俩刚走几步,有三男一女飞奔过来拦住去路,来人是一个老者两个中年汉子和一个红衣少女,老者赤手空拳,两个中年汉子和红衣少女都是提着钢刀,气势汹汹逼了过来。蓝衫父女见势又退到桌边,蓝衫汉子道:‘刘庄主,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我们感激不尽。’那老者道:‘温玉虎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不再追究。’温玉虎道:‘我夫人正等着救命,你就发一下慈悲救救她。’刘庄主道:‘你不能为了救你夫人的命而来偷别人家的救命宝贝,你要再不交出,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张灵玉见他们僵持不下插口道:‘我说诸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偷又要抢。’有个持刀的中年人道:‘这位公子你少管闲事。’张灵玉笑道:‘本公子就是爱管闲事,你能把我怎么样。’中年人用刀指着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张灵玉用手一指道:‘你有这个能耐吗。’话音没落,中年人的刀已叮当坠地,一条手臂麻木不能动,一脸惊恐之sè。刘庄主见状也大惊,忙道:‘这位少侠,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横插一手。’张灵玉道:‘我就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不平之事。’刘庄主道:‘既然少侠爱管不平事,你就给我们评评理。’张灵玉道:‘好啊,你就说说看,实话告诉你,讲理的不好办,不讲理的才好办。’刘庄主道:‘这么说你是个不讲理主。’张灵玉道:‘那倒不是,你放心,只要你有理,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原来是这样的,这蓝衫汉子温玉虎的妻子身患重病,多方求医问药都不见好,后来遇到一个郎中说要用七宝灵芝才能治好。温玉虎就到处打听哪里有七宝灵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打听到七宝灵芝的下落,说是云雾山庄有七宝灵芝,于是他就带着妻子和女儿温碧霞走出家门,他们来到离云雾山庄五十里的凤山镇,离这三叉路口向北十里。温玉虎把夫人留在客栈里,带着温碧霞到了三叉路,又向西四十多里到了云雾山庄。刘庄主热情接待了温玉虎父女,后来听说是来求卖灵芝,刘庄主端然拒绝。后来又求了两天还是没有得到,于是就起偷盗之念,在庄上又打探两天,昨天晚上终于下手拿到了七宝灵芝。
今天吃完早饭,温玉虎辞云雾山庄刘庄主,就离开云雾山庄。温玉虎父女走后不久,刘庄主便发现七宝灵芝不见了,他非常恼怒,马上就怀疑是温玉虎偷走,便叫大儿子刘锦鹏带着两个弟子追赶而去。刚走五六里路就追上温玉虎父女,话不投机就打了起来,经过一番较量,温玉虎后胸挨了刘锦鹏一掌,温玉虎大怒,奋力反击,父女俩打的刘锦鹏和两个弟子大败而逃。
温玉虎和温碧霞也乘机逃走,在大路上走了二三里,以防追兵再来,他们进入路边树林绕着走直到现在才赶到三叉路口。刘锦鹏回到庄上说明原因,于是刘庄主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孙女刘云婷追赶而来。
刘庄主和温玉虎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张灵玉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各说各有理,在下还真不好办了。’刘云婷娇叱道:‘我看你是故意装糊涂,事情是明摆着,他们是偷盗贼,就应该把他们送交官府法办。’张灵玉道:‘我知道他们是贼,但他们是为了救人命也情有可原,你们可以向他们要些银子作为补偿。’刘云婷道:‘我家的七宝灵芝乃无价之宝,他们能给多少银子,我们要坚决不给,你肯定会说见死不救,要给银子也行,只要他们拿十万两银子来,那七宝灵芝就给他们。’温碧霞道:‘我们到哪拿十万两银子。’温玉虎道:‘我就是倾家當产最多能凑八千两,刘庄主你看怎么样。’
忽然有人哈哈大笑道:‘我说各位都不要争了,现在这七宝灵芝是本大爷的了,姓温的,快把七宝灵芝拿出来交给我,不然的话不要说不能救你老婆的命,就连你和这小丫头也要命丧黄泉。’众人一看,从屋里走出三个怪人来,刚才说话的是个高大威猛,就是两个鼻孔朝天,手持一根铁拐,他又道:‘我们是邛来三怪,本人就是大怪。’他又指着那个又高又瘦,那脸比驴脸还长,手持他对亮银钩,道:‘这位就是二怪,那个就不用介绍了。’还有一矮胖东瓜,手持一个链子流星锤,他就是三怪。
大怪道:‘听说这七宝灵芝不但能起死回生,而且能帮人助长功力,既然让我们遇上了那就是缘份。’二怪道:‘大哥,你没听说吗,他值十万雪花银,我们的功夫已经够高的了,我看还是把他换成银子花才好。’三怪也jiān笑道:‘我同意二哥的意见。’大怪嘿嘿笑道:‘你这个什么温玉虎还不赶快拿出来,等会要变成死虎不要后悔。’温玉虎怒道:‘休想,有本事你来取。’
这时刘庄主一家沉默不语,他们知这三怪的厉害,这三怪在江湖上臭名远扬,从不讲江湖规矩,滥杀无辜,杀人无数,但又武功高强,所以才狂妄之极。大怪听温玉虎这么说大怒道:‘你当爷们今天心情好,把我的话不当回事。’说着探爪抓了过来。
张灵玉大喝一声道:‘慢着,你又凭什么要七宝灵芝。’大怪哈哈大笑道:‘你说我凭什么,就凭这个。’说完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立刻变成碎块。张灵玉哈哈大笑道:‘好功夫,原来闯荡江湖就是这么干的,你就不怕报应。’大怪道:‘报应也都是报应无能之辈,大爷我杀人无数还不是活的好好的,那些被我杀的人没做坏事还是早早死去,难道这就是报应。’说完又哈哈大笑,张灵玉道:‘我看你们有血光之灾,如果速速离去幸许人逃过一劫。’大怪更是狂笑道:‘你这吃nǎi娃也想骗我老人家,我看你是找死。’刘庄主见状道:‘少侠你别管这事了,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张灵玉道:‘谢谢前辈关心,我自有主张。’刘庄主又道:‘温玉虎你还是把七宝灵芝给他吧,你夫人要是知到为她送了xìng命会更难过。’温玉虎道:‘除非他杀了我,否则休想拿走七宝灵芝。’三怪矮东瓜鬼笑道:‘我这就成全你。’说着就把流星锤打向温玉虎,果然不是虚名,那锤出手真的是快似流星朝温玉虎而来,眼看温玉虎是躲闪不掉,张灵玉大一声道:‘找死。’抬手摇空一掌朝流星锤拍去,那流星锤离温玉虎的头只有三寸,突然遇着张灵玉的掌力,飞快的回shè,比来时更快,矮东瓜三怪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结果,就在他惊愕一愣之时,流星锤已撞上胸口,整个身子被锤顶到小吃店的墙上,当时就口喷鲜血五尺开外,两眼一翻滑坐到地上绝气身亡。
张灵玉一晃身形到温家父女身边,双手一探抓住两人的肩头随手一抛,抛到三丈开外大路上稳稳地落到地上,这时父女俩才反应过来。大怪和二怪一闪身到三怪跟前一看,三怪已没了气息,大怪怒眼圆睁是又惊又怕,但还是怒气冲天,怪叫连身道:‘拿命来。’说着就摆起铁拐扫向张灵玉,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张灵玉身形一晃退闪开来,那铁拐扫到棚柱上,凉棚立刻塌下半边。二怪的双钩也呼啸而至,张灵玉又是闪开到大路上,大怪和二怪齐上,拐来钩往呼啸风起带起尘土飞扬,张灵玉闪展腾挪走起yīn阳步法,穿梭在大怪和二怪之间,两个怪物拼尽全劲力,却伤不到灵玉分毫,急得是怪叫连声。
刘庄主和温玉虎他们已退出好远观看,张灵玉和两个怪物打在一起,搞的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三人都被裹在尘雾之中。很快就是几十招过去,忽听砰砰两声带着闷哼,有两人南北飞出尘雾,重重的摔在地上。张灵玉跟着走出了尘雾二怪跟前,只见他口喷鲜血绝气而亡;他又走到大怪跟前,只见大怪还有一口悠悠气,刘庄主和温玉虎他们都围观过来。大怪的死鱼眼闪着怨毒的微光看着张灵玉,张灵玉也看着他笑道:‘我说有报应,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偏不信,你可不能怨我。’大怪有气无力,断断续续恨声道:‘你一你一你不是人,你是一一魔鬼。’说完两腿一蹬头一伸便没气了。
温玉虎对着张灵玉一抱拳道:‘多谢少侠救我父女xìng命,温某感激不尽,但无以为报。’张灵玉道:‘大叔不用客气,对于这样的恶人,只要叫我遇到绝不放过,所以你不必感激。’刘庄主笑道:‘少侠真乃武功盖世又是大义凛然,是江湖武林之福。’张灵玉笑道:‘老前辈过讲了,这都是我应做之事。’温玉虎道:‘还不知少侠贵姓大名,师承何派。’张灵玉道:‘在下张灵玉,无门无派。’接着又道:‘刘庄主、温大叔,你们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刘庄主道:‘刚才要不是张少侠出手,这七宝灵芝已三怪之物了,现在这七宝灵芝应该归少侠所有。’温玉虎也道:‘是啊,一切听张少侠的。’张灵玉笑道:‘你们这么一说,我不就象三怪一样的人了。’刘庄主和温玉虎都说绝无此意。张灵玉道:‘刚才听大叔说大婶也到这里。’温碧霞道:‘我娘就在离此不远凤山镇的客栈里。’张灵玉道:‘我看这样吧,我对医术也略知一些,刘庄主和我随温大叔到镇上,我去给大婶瞧一下,看是否需要七宝灵芝,要是不需要,那七宝灵芝就还给刘庄主,你们看怎么样。’刘庄主道:‘就按张少侠说的办,还是救人要紧。’温玉虎道:‘温某谢谢刘庄主了。’说完就要朝凤山镇去。
刘庄主对大儿子道:‘锦鹏,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跟去到镇上就行了。’刘锦鹏道:‘好的,我们这就回去。’红衣少女刘云婷道:‘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去。’刘庄主道:‘那也好,锦鹏你们就先回去。’他们都收起了刀剑,准备到镇上去,张灵玉对店老板道:‘东西都是三怪打坏的,应该由他们赔给你。’店老板道:‘少侠你走好,我谁都不要赔。’张灵玉道:‘一定要赔,那三怪身上肯定有银子,现在都是你的了,但你得负责把他们的尸体处理好。’店老板笑道:‘一定一定,少侠你就放心吧。’
张灵玉他们来到凤山镇,跟着温玉虎走进平安客栈来到温夫人的客房,温夫人一脸病容躺在床上。张灵玉走到床前给温夫人把了一会脉道:‘大婶的病不用七宝灵芝也能治好,但要用七宝灵芝会好的快些。’温玉虎道:‘那太好了,既然用不着就可以还给刘庄主了。’刘庄主道:‘既然能好快些那就用吧。’张灵玉道:‘你们看怎么样,我取下三分之一灵芝给大婶配药用,留三分之二给刘庄主带回去。’刘庄主道:‘全凭张少侠处置。’于是温玉虎拿出七宝灵芝,是个锦合装着,张灵玉道:‘谁有小刀,拿来我把它切开。’红衣少女刘云婷道:‘我有匕首。’说完拿出一个jīng美的带鞘的匕首,张灵玉接过匕首退出鞘,大概在七宝灵芝三分之一处轻轻一划,灵芝便切下一块。温碧霞赞道:‘好锋利的匕首。’刘庄主道:‘主要还是张少侠运用的好。’温碧霞道:‘这也有妙招。’刘庄主道:‘不是妙招,是劲道。’
张灵玉把三分之二那块放到锦合里递给刘庄主。对他道:‘前辈,这七宝灵芝您带回去收好,就说七宝灵芝已被温夫人用完,免得以后再招麻烦,我们大家都为此保密才好。’温玉虎道:‘我们一家绝对保密。’刘庄主道:‘张少侠想的太周到了,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少侠要是肯赏光就到我们云雾山庄小住几rì,叫老夫以尽地主之宜。’张灵玉笑道:‘在下确实有事要办,下次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刘云婷微笑道:‘张少侠,你可要说话算数呦。’张灵玉笑道:‘刘姑娘放心,一定登门拜访。’温玉虎也带着笑容道:‘刘庄主,温某给贵庄带来许多麻烦还请多多见谅,在下这里谢过了。’大家又客气一番,刘庄主带着婷儿回去了。
张灵玉叫小二找来笔墨纸砚给温夫人开了方子,叫温玉虎亲自去抓药,他拿着处方走了。张灵玉道:‘温姑娘,你把夫人扶起坐着,马上我来给她扎针。’温碧霞应声就去帮她娘扶起坐好,张灵玉拿下包袱打开,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取出银针在酒火上晃了晃,便给夫人扎下了,一共扎了九针。等温玉虎抓药回来,他已把银针取下收好。温夫人躺下休息道:‘少侠,你这扎针也挺有效果,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张灵玉笑道:‘大婶你放心吧,等喝了药就更轻松了。’
温玉虎拿了六副药回来,张灵玉把七宝灵芝分成六份,他先拿一份配一副药亲自去熬,还叫上温碧霞一块去,边熬边教温姑娘,温碧霞眉开眼笑认真受教,她也是冰雪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张灵玉把药熬好,让温夫人喝下休息,他们到前堂吃饭去了。
张灵玉吃完饭等着看温夫人的病情,等夫人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了,看夫人气sè大有好转,又给她把了一下脉,笑道:‘大婶,这药十分有效,估计六副药吃完就会全好了。’夫人道:‘我也觉得舒服多了,真是太感谢少侠了。’温碧霞端来一碗莲子粥给夫人吃,很快就吃个干净,温碧霞笑道:‘娘,您真的好了,一次能吃这么多。’夫人道:‘吃的好香。’
张灵玉觉得可以放心走了,但天sè已晚,只好在客栈住上一宿。吃喝住宿都是温玉虎付账。第二天辞别温家人就上路了,温碧霞把他送到大街上,微笑道:‘张少侠,什么时候到洛阳去,你一定要到我们温家庄作客,我们一定好好款待你,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张灵玉道:‘温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你老是这么客气,就是走到洛阳也不敢到你家去。’温碧霞笑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就不客气了,我能叫你大哥吗?’张灵玉笑道:‘当然可以,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还能不答应。’温碧霞笑道:‘张大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张灵玉笑道:‘小妹你放心,以后有人要欺负你就告诉大哥,大哥帮你收拾他。’温碧霞笑道:‘大哥,小妹可记下了,你一路保重。’
温碧霞望着张灵玉的背影久久不动,娇美的面容上忽然微笑着泛起红云,她在想什么,这是她心中的秘密。
张灵玉继续北行,刚离凤山镇不远,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到了跟前便停下了,张灵玉一看是马如风。马如风道:‘张大侠,你怎么也才走到这儿。’张灵玉道:‘昨天遇着点事耽搁了。’马如风兴奋的道:‘听说你昨天中午在三叉路口打死邛来三怪,可有此事。’张灵玉道:‘确有此事,’马如风道:‘打的好,听说那三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张大侠还是上车吧。’张灵玉也不客气就上了马车,马如风喊了一声驾,马车就走动起来。马如风边赶车边道:‘张大侠,听说一一。’张灵玉没等马如风说完就道:‘马叔,你不要老是叫我大侠,就叫我灵玉好了。’马如风笑道:‘我还是叫你张小哥顺口,听说野狼谷的强人被你和柳青阳打跑了,昨天的保送费都退了,快中午了才走。’张灵玉道:‘哪是我们打跑的,我们只是劝说几句,他们就洗手不干了。’马如风笑道:‘小哥你开玩笑,哪有强盗能劝好的,只有比他们更强的人才能制服他们。’张灵玉道:‘那都是华山派弟子柳青阳的功劳。’
马如风道:‘传说的可不是这样,都在说江湖浪子张灵玉比流星剑客柳青阳更高一筹。’张灵玉笑道:‘那都是传说,当不的真。’马如风道:‘张小哥,现在你名声又大了,听说以前有江湖八大高手围攻三怪,结果是五死三伤大败而归,这次你一人能把三个怪物打死就是个奇迹,所以现在人们都称你为灵玉奇侠。’张灵玉笑道:‘除恶扬善是我们练武的本份。’
张灵玉他们中午简单吃一些就继续赶路,张灵玉道:‘马叔,到宁国县还有多少路程。’马如风道:‘快了,傍晚时分就能到了。
傍晚时分,马车离城门只有二里的地方,张灵玉忽然听到有个女人哭泣声,忙道:‘马叔,把车停一下,我好象听到有人哭泣。’马如风道:‘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见。’马如风说着已把马车停下,张灵玉下了马车寻声望去,见一妇人在林中哭泣,一边哭一边把一条布带挂在树杈上打着扣。马如风顺着张灵玉的目光看去,忙道:‘这妇人要上吊自杀。’
第二十三章 大闹春香阁
第二十三章大闹chūn香阁
上回说有一妇人在林中哭泣准备上吊行短见,张灵玉道:‘我们赶紧去阻止。’说完就朝林中走去,马如风道:‘好啊。’说完就把马车停到路边,马拴在一棵小树上,跟着张灵玉后边追去。只见那妇人已经伸进带扣里,两脚一蹬把脚下的石头蹬到一边,马上被勒的嘴直张。张灵玉眼急手快,随手摘了一片树叶甩了出去,那布带嚓的一声就断掉,就象刀割的一样。那妇人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一连咳嗽好几声,又哭诉道:‘老天爷啊,你怎么这样对我,活着没法过,要死你也不让,到底想我怎么样。’
张灵玉和马如风来到近前,马如风一看能认识,这是街后卖豆腐王老石的娘子任氏。于是便道:‘王家嫂子,可不是老天爷不让你死的,而是这位张小哥救了你。’这时任氏抬头一望,不知何时马如风和一个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她不但不谢救命之恩,而且还埋怨道:‘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要就我,叫我生不如死更难过。’张灵玉道:‘大婶,你有什么难过的事,也许我能帮你解决。’任氏又看了一下灵玉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我看你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会有多少银子怎么帮我。’张灵玉道:‘银子我不多,但可以先借吗。’任氏道:‘不借也许还有点活路,就是借了银子才走上绝路。’马如风道:‘大嫂,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说看,这位张小哥定能帮上你。’任氏未说又哭了,马如风急道:‘你先跟我们进城,迟了城门一关就进不去了。’说完便拉起任氏朝车前走去,走到车前灵玉扶着任氏都上了车,马如风解开缰绳驾车朝城里赶去。
任氏坐在车里说道:‘因为翠花她爹生病,翠花是俺家闺女,今年十六岁,她爹生病,为了治病把房子都卖了,病也没治好,然后又借二两银买药吃,药没吃完人就走了,为了让他走的体面一些,又借八两银子给她爹殡葬下地。’张灵玉接道:‘不就是十两银子吗,我这里还拿的出。’任氏道:‘虽然只借十两,可是那是刁大爷的钱。’马如风也急道:‘大嫂,你怎么能借刁大爷的钱呢,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任氏道:‘开始借的是吉掌柜家的银子,哪知一个月过后,刁大爷家的家奴便上门来讨债,拿出借条就这么七算八算就成了五十两,我们还是借住别人家,哪有那么多银子还债,那些家奴临走撂下话来,三天后凑足银子,不然的话就把翠花拉去卖了抵账。’张灵玉道:‘三天后他们真来了。’
任氏悲泣的道:‘是的,三天后他们来了三、四人,见我们拿不出银子就硬把俺家翠花拉走,说要卖到chūn香阁,翠花一路哭泣,我一路跟着求饶也不管用,还被他们踢了几脚,
后来真的被卖到chūn香阁,我又去求老鸨,让她不要叫翠花接客,我们可以替她干活。老鸨说我又老又丑,五两银子都不值,说现在要想让翠花出去最少也得一百二十两,说买时就花一百两,你两干活就是干死也抵不上债。张灵玉听完气愤道:‘这不就是明抢吗,真是岂有此理,既然他们能胡搅,我们就和他们蛮缠。’说着话车已到马如风家的门口,此时天已经黑了。
张灵玉先下了车,把任氏扶了下来,对任氏道:‘大婶你放心吧,这事好办。’任氏吃惊道:‘这可是天大的事,公子你怎么能说好办。’马如风忖道:‘这位张大侠对付恶人是绝不留情,连江湖大恶邛来三怪都命丧黄泉,这回姓刁活该要倒霉,叫他吃不了兠着走。’马如风想一下道:‘大嫂你放心吧,张小哥专治不讲道理的人,如果是咱们理亏的话就不好办了。’张灵玉笑道:‘马叔说的非常对。’马如风道:‘是不是先进家吃饭,吃完了再去办。’张灵玉道:‘还是先办事后吃饭,马叔你多准备几样好菜,等我们回来吃个痛快。’马如风笑道:‘好的,我一定把好酒好菜准备好为你庆功。’
正说话间,马如风的娘子刘氏和儿子马永贵来到门外,马如风又介绍一番,任氏他们都认识。张灵玉道:‘大婶我们走吧。’说完两人一起朝chūn香阁走去。张灵玉边走边道:‘大婶,我梦到chūn香阁时你在门外等着,等我喊你进来再进来。’任氏道:‘好,我都听你的。’一会他们来到chūn香阁门前,门头上有三个大字《chūn香阁》,上边还挂着三个大红灯笼,灯笼上也是《chūn香阁》三个字,门前还站着两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正在招揽来往过客。张灵玉叫任氏在一边等着,自己朝门前走去。
张灵玉刚到门前,两个女人便上来招呼娇声道:‘公子,你是来享乐的吗,来我们chūn香阁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风流无比,保管你来一次想着下一次。’张灵玉笑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自称香草的女人笑道:‘那还有假,你看我只是一个香草就这么美艳动人,何况里面都是花,牡丹、茉莉、玫瑰、百合一一,那真能叫你乐不思蜀,不信你就进来一看就知道。’张灵玉笑道:‘好啊,我正要进去见识见识,听说你们chūn香阁来了一个新人。’香草故作惊讶道:‘什么,这个你也知道,你的消息真灵通,她才进来三天,还是个处子之身,你想开苞得多带银子。’另一女人道:‘光有银子还不行还要看缘份,这丫头犟的很,死活不肯接客,昨天孙公子要出五十两开苞结果没成。’香草笑道:‘孙公子哪能何这位公子相比,你看人家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要是我白送还来不及呢。’
另一女人笑着打趣道:‘只可惜人家公子看不上你,别说是白送,就是倒贴五十两人家还不一定看上你。’张灵玉笑道:‘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光顾你。’香草笑道:‘白送还可以,倒贴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张灵玉笑道:‘放心好了,我也白送你就是。’说笑着走进大厅,chūn香阁还真不小,大厅里摆了好几个桌子,还有一道搂梯通上楼,搂上走廊里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那闲聊。忽见进来一个俊美公子,都是眼睛一亮,接着就是品头论足议论起来。香草笑道:‘妈妈,又来一位贵客。’
老鸨是个中年艳妇闻声走出来,笑着道:‘贵客在哪里。’见来了一个俊美公子,但穿的却是粗布衣衫,还背着个包袱,象是穷秀才进京赶考。老鸨暗忖道:‘这公子虽长的俊美,恐怕包里也没多少银子,我这里是开jì院又不是招女婿,先去试探一再说。’于是迎上来半带笑脸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赶路累了,想到我们chūn香阁来解解乏,你是算来对了地方,我这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我们的一切服务可都要收费的,公子的银子足不足。’张灵玉把包袱拿下朝桌上一放咚的一声,他坐下道:‘本公子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银子,吃喝暂时不说,我要先选好姑娘再说。’老鸨一听喜上眉头,笑道:‘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貌美如花的姑娘有的是。’接着朝搂上喊道:‘姑娘们快下来,今天来了大贵客,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很快叽叽喳喳的走下十来个姑娘,虽然不能说是貌美如花,但却有几分姿sè。姑娘们走到灵玉面前站成一排,各展风姿想引起张灵玉的重视,有的表现端庄典雅,有的媚眼频抛,有的挠首弄姿,真是各展风sāo。
张灵玉扫了一眼众姑娘笑道:‘各位真是貌美如花,可是我干这事还是第一次,我也想找一个第一次的,你们chūn香阁有没有。’老鸨笑道:‘原来公子想找一个处子,算你来巧了,前两天刚来一个处子,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老鸨对那些姑娘道:‘姑娘们都回去吧,怪你们没有这福气,还是人家翠花命好,遇上这么好的公子,也许还能帮她赎身呢。’接着又对一个小丫头道:‘chūn桃,你去把翠花叫下来让公子看看。’chūn桃应声跑到搂上最里一间房,见chūn桃忧伤的坐在那里发呆,chūn桃上前道:‘翠花姐,妈妈叫你下楼去。’翠花面无表情的道:‘叫她死了这条心,我死也不会接客的。’chūn桃劝道:‘翠花姐,只要进了chūn香阁,你就别想守住女儿身,不管你有多倔犟,他们都有办法叫你**,要把她们逼急了就会让大宝和二雄强行开苞,最多他们拿不到开苞的银子,我看今天这位公子生的俊美英武,你要是能把第一次给这样的公子,你也不枉此生。’说完又叹口气道:‘嗨,到时候我要是能遇上这样公子那真是我的福气。’
翠花听完想了想道:‘chūn桃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样我真的就这样度过一生。’chūn桃道:‘你不为己想也要为你妈妈想想,如果你在这里能稳定下来,能拿些小费也能补贴你妈妈的生活。’翠花道:‘说的也是,我这就去见见那位公子。’说完就简单梳洗打扮一下就随chūn桃走下楼来。
翠花来到张灵玉面前,偷眼观看,果然是一表人才,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红云。张灵玉道:‘你真是卖豆腐王家翠花。’翠花闻听一愣,顿一下道:‘我正是王家翠花,公子是什么人,怎么晓得我在这里。’老鸨一听势头不对,忙道:‘我说公子,感情你是来找人的。’张灵玉道:‘你说对了,我是翠花的远房表哥,我今天刚到就听说此事,我非常气愤,就区区几两银子就要悔我表妹一生,真是岂有此理。’老鸨瞪大双眼大声道:‘你说什么,几两银子,我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呀。’张灵玉道:‘你就是说花了一千两也没用,我家表婶又没看到。’老鸨道:‘你家表婶又是谁。’张灵玉道:‘你是白痴吗,当然是我翠花表妹她妈。’他又接着喊道:‘表婶,你进来说个清楚,看这姑娘是不是你家翠花。’
话音刚落,任氏便冲进大厅,母女相见相拥哭泣。老鸨一见大怒,呼喝道:‘大宝、二雄,你两个是怎么看门的,怎么把这个臭娘们放进来,快给我赶出去。’大宝和二雄应声便冲了过来,抬手就去抓任氏朝外拉。张灵玉脸一沉喝道:‘住手,要想赶她走也可以,叫翠花和她一起离开。大宝和二雄真的住手不动了,大概是张灵玉的声音太洪亮威严了。
老鸨两眼一翻,恶狠狠的道:‘小子,你今天来不是找乐子的,而是来找事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chūn香阁是谁照着的,今天你来找事就是找死,大宝、二雄先把这小子给我打出去。’大宝走到张灵玉面前道:‘小子,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们把你扔出去。’张灵玉笑道:‘我就是想要你们把我扔出去,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老鸨又骂道:‘你这两个吃货今天怎么了,还跟他啰嗦什么,快把他扔出去。’
大宝不在言语,上去抓住张灵玉的臂膀就拉却没有啦动,第二次试着加大气力还是没拉动,二雄也来拉另一臂膀,结果两人也没拉动分毫。老鸨见两个大汉也拉不动人家分毫,忖道:‘今天是遇上江湖高手,看样子耍狠是不行了。’于是又陪着笑脸道:‘原来公子还是位江湖高手,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大侠你这样为难我们chūn香阁也是没有道理,翠花是我们拿银子买来的,你这样把她带走,我们不是亏大了。’张灵玉道:‘翠花明明是俺表婶的女儿,你们把她抓到这里你就说是用银子买来的,表婶却一两银子也没看到,你说你是买的有何证据。’老鸨陪笑道:‘当然有凭据,我这就拿给你看。’
老鸨说完便到房里去拿凭据,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张灵玉看大宝和二雄还抓住自己的胳膊,叱道:‘你两快给我松开,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大宝、二雄忙的松开又退出几步远。
老鸨把翠花的卖身契拿来给张灵玉看,张灵玉随手就把卖身契拿到手中,老鸨吓的脸sè都变了,急道:‘你怎么抢我的凭据。’张灵玉道:‘我先看看,你怕什么。’张灵玉一看,卖身契上的卖身银子确实是一百两,出卖人落款是刁得宝。张灵玉问道:‘老鸨,这刁得宝是何许人,是翠花她爹吗?’老鸨jiān笑道:‘刁得宝就是宁国县无人不知的刁大爷。’张灵玉道:‘这就对了,这张卖身契一没翠花爹的大名,也没有她娘的落款,再也没有翠花的签字画押,说明这张卖身契就是假的。’老鸨急的脸都红了,辩解道:‘翠花家欠刁大爷的银子,她是以人抵债。’张灵玉道:‘这你也有证据。’老鸨道:‘这个证据在刁大爷手里。’
张灵玉道:‘既然这样,我就先把人带走,你要想要人就去叫刁得宝来找我。’老鸨哀求道:‘那你把卖身契还给我。’张灵玉道:‘卖身契是假的不能还给你。’说完就把卖身契窝着一团在手中一拧便成了粉末。老鸨见状大怒道:‘我看你是号人物让着你点,没想到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王三姑是好惹的。’接着喊道:‘大宝、二雄抄家伙给我照死里打。’又指着旁边的两个大汉吼道:‘你们是死人啊,平时不都说一个能打三个,难倒今天你们四个打不倒他一个。’两个大汉忙去找家伙去了。
大宝和二雄拿着棍棒过来,轮起棍棒劈头盖脸的朝张灵玉打来。眼看就要打到头上,翠花母女吓的都不敢看了,接着就听扑通两声跟着就是痛叫声。原来张灵玉见棍棒快要打到头上时,他一手抓住一根棍头,随手这么一甩就把大宝、二雄甩到大门口,大宝摔断了腿,二雄摔断了胳膊,两人坐在地上痛叫,老鸨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张灵玉把脸一沉怒道:‘想跟小爷我耍狠,那算你们瞎了狗眼,要把小爷惹恼了,小心我打碎你们脑袋,拆了chūn香阁。’说完把包袱一提,跟手就是一掌拍在那八仙桌上,桌子立刻破碎坍倒在地。张灵玉又道:‘我也不想太为难你,要想彻底解决问题,你就去把那个什么叫刁得宝的东西叫来,我要好好和他理论。’
老鸨好象抓到救命稻草,急忙道:‘好好,我这就人去喊。’转头对一大汉道:‘赵六,你去刁大爷家一趟,就说翠花出事了,叫他一定要来一趟。’赵六应声走了。余下还有一个大汉把大宝和二雄都弄到屋里歇着,现在可没功夫去找郎中。
赵六急急忙忙跑到刁得宝家,有家丁带着到客厅见到刁得宝。赵六道:‘小的见过刁大爷。’刁得宝喝了一口茶,眯着眼道:‘这么晚了你跑过来干吗。’赵六道:‘你刚卖到chūn香阁的翠花出事了。’刁得宝一听目露jīng光道:‘翠花能出什么事。’赵六道:‘刚才来个少年公子,自称是翠花的表哥要把翠花带走。’刁得宝一听目露凶光,大怒道:‘哪来的野小子,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刁某人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赵六道:‘刁大爷,那小子可是个练家子,有一身好功夫。’刁得宝道:‘本大爷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赵六应声就回去了,刁得宝转脸对旁边一家丁道:‘鲁四,你去把韩师父、沈师父叫到我这里来,再找几个能打的到大门口等我。’鲁四应声去叫人了。
第二十四章 戏惩恶霸
第二十四章戏惩恶霸
再说鲁四应声走出客厅去找人,不大一会,韩师父和沈师父来到客厅见了刁得宝。韩师父有三十来岁,急忙问道:‘刁大爷,这么晚了叫在下来有什么急事。’刁得宝道:‘是有点事,这次恐怕要劳动二位师父出手了,今晚有个江湖小子到chūn香阁要把翠花带走,老鸨斗不过他,派人来叫我过去看看,听说这小子功夫很不错,chūn香阁的几个管事根本不是人家对手。’韩师父道:‘那小子有多少年纪。’刁得宝道:‘听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韩师父笑道:‘原来是个毛头孩子,能有多少功夫,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非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沈师父是个中年人,在一旁道:‘韩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江湖上的少年英雄也并不少见,你我还是小心点。’韩师父道:‘沈师父,你做事老是那么小心谨慎,哪来那么多少年英雄。’刁得宝插言道:‘韩师父你不要争了,沈师父说的有道理,小心一点好,俗话说哦的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既然敢明目仗胆冲我来,他肯定有所持,我们先去看看,到时见机行事。’三人说完就出了客厅朝大门口走去。
韩师父挎刀,沈师父佩剑,跟随刁得宝来到大门口,门口有十来个打手都在门前等着,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个筋骨强健,有的在挥拳踢脚做热身。众人见刁得宝他们过来才站好不动,等着刁得宝吩咐。刁得宝道:‘平时你们都说能打会蹦,今天带你们去见识一下。’有一个叫二狗的道:‘刁大爷,今晚要去教训什么人,还要劳你老人家亲自跑一趟。’刁得宝道:‘一个少年狂人。’二狗道:‘我看他是疯了,敢跟刁大爷作对就是找死。’刁得宝道:‘他是否找死就看你们了,我们走,目标chūn香阁。’一群人气势汹汹朝chūn香阁走去。
刁得宝带人来到chūn香阁前,见有许多人在这瞧热闹,刁得宝呼喝道:‘有什么好看的,都快快散去。’看热闹的见刁得宝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打手,连两位教师爷都来了,听他这么一喝都吓的退后好远,也不免为这少年捏一把汗。刁得宝走进chūn香阁,又有几个看热闹的退出来,但到门口又站着不动了,这都是胆大的。
刁得宝昂首挺胸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任氏和翠花旁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穿作很土气,心里的担忧放下一半。早有打手搬把椅子让他坐下,刁得宝坐下后摆着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大声道:‘老鸨,是哪个小子在这闹事。’老鸨走过来一指张灵玉道:‘就是这位张公子,他说是翠花的表哥。’刁得宝望着张灵玉冷笑道:‘他说是表哥你也信,这只不过是掩人的幌子,我说张公子,刁某人跟你有仇。’张灵玉道:‘没仇。’刁得宝又道:‘我与你有怨。’张灵玉道:‘无怨。’刁得宝把脸一沉,目露凶光叱道:‘刁某人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跟刁某过不去。’张灵玉义正词严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刁得宝jiān笑道:‘刁某人今晚倒要看看你怎么相助。’张灵玉道:‘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翠花带走。’刁得宝恶狠狠的道:‘要想把翠花带走,那要看大爷我高不高兴。’张灵玉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你高兴。’刁得宝道:‘就凭她家欠我的银子。’张灵玉道:‘我不相信少你银子,你有什么证据。’刁得宝从怀中拿出一张借据举起来道:‘这是任氏打的借据,你不是想当伸张正义的大侠,该不会蛮不讲理持强凌弱吧。’张灵玉道:‘哦,刁大爷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情就好办了,我来看看借据是真是假。’他说着走过去就伸手拿借据。
刁得宝听赵六说过翠花的卖身契都被张灵玉毁了,忙的把拿借据的手缩回来,忽见张灵玉拿着一张借据仔细看着,又忙把自己的手抬起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他低声问道:‘二位师父,你们看到他是怎么把借据拿走的吗?’二位师父都说没看见,沈师父又道:‘看他这手法有点象飞天神偷,但又比飞天神偷更高一筹。’张灵玉看了一下借据开口道:‘我说刁大爷,这借一共才十两银子,我现在就给你十两银子,我把翠花带走,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你看可以吗。’
刁得宝哈哈大笑道:‘世上哪有这等巧事,借据上虽然只有十两银子,但是还有利息呢,她又不是自己上门还债,我还要付人工钱。’张灵玉道:‘就算人工利息,由十两变成五十两,可是你卖了一百两,你应该退回五十两给翠花娘任氏,任氏却分文没见,’刁得宝冷笑道:‘张公子你真会说笑话,我刁某人做买卖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她要是自己去卖一千两,我也只要她五十两。’张灵玉道:‘听刁大爷说话是满讲理,既然你这么讲理我就和你说理,你没经过任氏同意就把翠花拉走,这叫强抢;没经过翠花同意就把她卖给chūn香阁这种下流的地方,这叫强卖;任氏受到强烈的损害,你要陪jīng神损失费;翠花不但jīng神受到伤害,名誉也受到伤害。一共要你赔偿一百两银子给翠花母女,因为这件事,劳我的大驾来处理,你还要付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可不是无偿服务。’
刁得宝闻听怒极而笑道:‘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想银子想成实心疯了,尽然讹诈到刁某人的头上,宁国县人都说我是无赖,我看你小子比我还赖,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接着手一挥道:‘给我打,照死你打。’张灵玉一声断喝道:‘慢。’那帮打手正要动手又停了下来。刁得宝道:‘怕了吧,已经迟了,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张灵玉笑道:‘我可不是怕,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清楚,免得你到时埋怨我没有告诉你,小爷我打人都要收费的,你现在只要给二百两银子就能了事,一旦打起来,银子就要朝上长,到时别后悔。’
刁得宝恶狠狠的道:‘还不知谁后悔来。后悔是孙子,给我照死里打。’话音刚落,那十来个护院打手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而来,没见灵玉出手,前面几个抱头鼠窜,痛叫不止。后面几个不知死活还是劈头盖脸的朝张灵玉打去,结果和前面几个一样痛叫不止的跑开了。刁得宝骂道:‘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没打就跑了。’他仔细一看大惊失sè,只见那些打手个个都是脸青眼肿鼻歪嘴斜没个人样,再加一片哀嚎惨不忍睹。
刁得宝也不知说什么好,惊呆了。这时身后的韩师父一个纵身跳了出来,手持钢刀,二话没说就挥刀劈向张灵玉,张灵玉一晃身形让过刀锋,接着伸手捏住刀背,轻轻用力一抖便把钢刀夺了过来,跟着就是一脚踢在韩师父的腿上,只天咔嚓一声飞跌到墙边,又撞到墙上,趴在那儿痛叫不起,眼看是腿断胳膊伤。沈师父见这少年武功高强,不敢莽撞,慢慢走上前一抱拳道:‘少侠果然武艺高强,沈某来领教一二。’说完亮出宝剑道:‘请亮兵器。’张灵玉道:‘我们学武之人就应该除强扶弱,你却助纣为虐,你也不配让我出剑,有多大本领尽管施展。’
沈师父说声看剑,翻个剑花刺向张灵玉,看似剑舞纷飞,但在张灵玉眼里是破绽百出,沈师父每剑刺劈过来,张灵玉用手指轻轻一弹便把剑弹开。一会攻了十几招却连灵玉的衣角也碰不着,沈师父又是一见横扫而来,张灵玉伸出两指捏住他的剑身,手腕一抖就把宝剑折断,沈师父忽觉手中一轻,心知不妙忙纵身急退,见张灵玉并没有追击才放心,一看手中只剩半节宝剑,此时已是心胆具寒,忖道:‘看来是这少年公子手下留情,要不然早就象韩师父一样躺着不能动。’想到此扔下半节宝剑,抱拳施礼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沈某记下了,后会有期。’说完扬长而去。
刁得宝气的哇哇大叫道:‘废物,没良心的废物,平时吃我的,用我的,还拿我的银子,关键时刻却撂挑子,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能耐。’说完纵身一跃,做一个老鹰展翅的造型,他练的是鹰爪功,刁得宝空耍了几下,突然一招鹰爪锁喉,直朝张灵玉的喉管锁去。张灵玉见刁得宝的鹰爪刚到面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就断了,痛的他冷汗直冒也没出声。张灵玉抓着刁得宝的断腕朝边上一带就趴在地上,随后一脚踏在他后胸上。张灵玉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踩死。’
刁得宝此时才知道遇上了他的煞星,以上的霸恶之气一扫而空,装可怜求饶道:‘我信,还请大侠饶命,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说。’张灵玉道:‘你现在后悔不。’刁得宝道:‘我后悔极了,还请大侠高抬贵手。’张灵玉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比你更无赖的无赖。’刁得宝道:‘那是在下信口雌黄,大侠你可不能放在心上。’张灵玉道:‘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多要你银子,我是按劳取酬,对付那一群打手是一百两,对付两个师父是一百两,对付你刁大爷又是一百两,再加上以上的一百两一共四百两,还有翠花母女一百两,刁大爷你看多不多。’刁得宝赶忙道:‘不多,不多,我这就拿银子给你。’张灵玉脚一抬站到地上,顺手抓住刁得宝的衣领提起朝旁边的凳子上一放,沉声道:‘快把银子拿来吧。’刁得宝忍着痛苦着脸道:‘银票可以吗。’张灵玉道:‘什么银票。’刁得宝道:‘四海钱庄的,全国通用。’说完用那只好手从怀中拿出五张百两银票,恭敬的递到张灵玉手中,张灵玉接过银票拿出一张送给任氏。任氏道:‘这银子我们万不敢要,只要能还我女儿zì yóu,我们就感谢不尽了。’
张灵玉硬把银票放到任氏手里道:‘你们不用害怕,这银子是你们应得地,没人会找你们麻烦。’张灵玉转脸对刁得宝道:‘刁大爷,翠花和她娘还要住在宁国县城,如果再有人欺负她们,我就找你刁大爷算账。’刁得宝忍着断腕之痛,陪着笑脸道:‘大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她们,就当是我的家人。’张灵玉道:‘如此最好,如果把我惹急了,杀人放火我也做的出,要想报仇就找我,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一江湖浪子张灵玉。’刁得宝道:‘万万不敢,以后只要大侠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在下一定照办。’张灵玉道:‘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什么要用你的,我只劝你一句,要多行善事积德,少干坏事种恶果。’刁得宝道:‘张大侠说的有道理,回去我就叫人写下来贴在房中。’张灵玉道:‘那是没用的,要牢记在心才行。’刁得宝道:‘是、是,刁某一定牢记在心。’
张灵玉看众人痛苦的样子,就道:‘好了,你们都可以回去治伤休息了,我们也要走了。’众人起身要走,张灵玉又道:‘老鸨。’老鸨吓的一抖嗦忙应声道:‘大侠有何吩咐。’张灵玉道:‘翠花我可要带走了,是刁大爷拿了你的银子,想要银子就找刁大爷讨去。’老鸨道:‘翠花你带走,银子我也不要了。’张灵玉道:‘你要不要银子那是你和刁大爷的事,我就不管了。’刁得宝道:‘那银子我会退给老鸨的。’说完带着一帮人离开chūn香阁。
任氏拿着银票对张灵玉道:‘张大侠,你把我女儿救出已是大恩大德,我们怎么能要银子呢。’张灵玉道:‘大婶此言差也,这银子是你们应得的,再说也不是我给你们的,你如不要就是真的把我看成无赖。’任氏忙的就要跪下,张灵玉伸手把她拦住道:‘大婶,你这是干什么。’任氏感激的道:‘大侠的恩德我们无以为报,只想给大侠磕几个头以表意,恭敬不如从命,银票我也收下了。’张灵玉道:‘你收下银票就好了,磕头就免了。’说完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就走出chūn香阁,街上有好多看热闹的人,七言八语,议论纷纷。
刁得宝带着一帮打手狼狈不堪离去,走了好一会才到刁得宝家中,刁得宝到客厅坐下就道:‘快去把城里几个有名的郎中都给我找来,尽快给我们治伤。’鲁四带着几个家丁分别去找郎中,刁得宝又吩咐道:‘阿财,你去打听一下这小子是何来头。’阿财应声走了出去。一个叫阿牛的走过来道:‘大爷,依我看等那小子走后再好好整治那两个贱女人。’刁得宝吓的一跳,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想害死我啊,现在还摸不清状况,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非整死我不可。’
忽然庄院上空有个声音道:‘刁大爷,你做的很好,想加害翠花他们这样的念头最好不要想,但你们可以想怎么对付我,你们怎么做还是好自为之。’刁得宝和众打手闻声都吓出一身冷汗,屋里的也没敢出来看,院中的站着不动,眼睛乱看却看不到人影,都在静静的听,有时觉的声音来自远方,有时觉的就在自己身边。那个声音消失好一会,众人还在拼住呼吸静听。
后来家丁带郎中回来才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几个郎中到这便忙碌起来,有的帮人接骨,有的帮人包扎伤口,有的忙开方子叫人去抓药,真是一片乱糟糟,不时就有人痛叫声。
刁得宝的腕骨已接上包扎好,他坐在那沉思不语,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阿财回来了。他兴奋的大声道:‘大爷、大爷,我打听到了,一一’他还没说完就被刁得宝用手势阻止他说下去,随后又做手势叫他走近点,等他到近前,刁得宝小声道:‘你小声说,到底打听到什么。’阿财小声道:‘那姓张的小子翠花娘两都到赶马车的马老大家去了,后来又一打听才知道那小子就是坐马老大的马车来的,天黑才到,听人说这江湖浪子张灵玉是刚出道的,前些rì子他和华山派弟子流星剑客柳青阳到野狼谷遇着强人,就劝说几句,那伙强人就洗手不干了,保送队都解散了。
刁得宝听完暗忖道:‘看情行这小子来头确实不小,如果不是有强硬的后台,就是他本身有高深的武功,大多是他以高深武功振慑住那伙强人,我不过是个地头蛇,怎么能跟野狼谷的强人比,连他们都被慑服了,我们吃这点小苦头,破点小财算什么。’刁得宝道:‘看样子这张灵玉确实是个武林高手。’阿财道:‘大爷,你说的一点不错,听说他在凤山镇那边一个三叉口,一个人把邛来三怪都打死了。’刁得宝闻听更是大惊道:‘那三怪不就是武林正道和官府多年追捕的恶人。’阿财道:‘正是那三个怪物。’刁得宝不自觉的又冒出冷汗,用手擦拭一下额头,阿财道:‘大爷,他确实是个厉害角sè,你看我们要如何对付他。’
刁得宝闻听吓的一抖擞,抬手就给阿财一个大嘴吧,自己痛的大叫一声,原来是用那个断手打的,更是大怒,又踹阿财一脚,骂道:‘混账东西,谁说我要对付他,我们要谨记他的话,要多行善事积德,少干坏事种恶果。’阿财被打闷了,脸上火辣辣的,小腹也被踹的疼,他是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东张西望,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吓的也不敢说话,怕说错了又要挨嘴吧子。刁得宝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看厨房饭菜做好了没有。’阿财捂着肚子走了出去。
再说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出了chūn香阁就朝马如风家走去,街上的人也渐渐散去。走了一段路,张灵玉道:‘大婶,你们先去马叔家,我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任氏道:‘好啊,你回来能找到马家吗。’张灵玉道:‘放心吧,能找到。’说完就走到黑影处,身形一晃便上了房顶,从房顶上朝刁得宝的去向追去,很快就追上了,一直跟到他家,后来出现那飘惑的jǐng告声就是张灵玉所为,把刁得宝等人吓的不轻。jǐng告过刁得宝后就回到马如风家,进门见酒菜已经摆好,就等张灵玉来开吃。
马如风见张灵玉进门,走过来热情的笑道:‘张小哥,我们酒菜早以备好就等你回来,快请坐。’马如风的娘子和儿子,任氏和翠花都站起来招呼。张灵玉客气一番就坐下了,大家坐定后,马如风又介绍道:‘张小哥,这是我家娘子余氏,这是我家儿子正chūn。’张灵玉又和他们招呼一下,马如风笑道:‘我们大家一起吃杯酒庆祝一下翠花从获zì yóu。’三个女的都说不会喝酒,马如风笑道:‘不会喝今晚也得喝,今晚是大快人心的事,不但翠花获得zì yóu,也替我们宁国县城百姓出了一口气,你们每人少喝一点以示庆祝。’马正chūn起来给她们少斟一点酒,马如风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大家一起干杯。’说完一饮而净,接着大家都把酒喝了。
吃完饭后,余氏忙着收拾碗筷,任氏和翠花都抢着帮忙,很快就把桌上收拾干净,马正chūn泡上两杯热茶端上来道:‘张大侠,请喝茶。’又端一杯给马如风。张灵玉看着马正chūn道:‘马兄今年多大了。’马正chūn道:‘我今年十八了,我看张大侠也挺年少。’张灵玉道:‘我比你小一岁,今年十七了。’马正chūn道:‘张大侠这么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真是厉害的很。’张灵玉道:‘这就叫各干一行,赶马车我肯定不如你。’马正chūn道:‘赶马车算什么技术,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张灵玉暗忖道:‘翠花和她娘乃孤儿寡母,朝后生活多有不便,要能给她说个好人家就真的生活无忧了,我看马正chūn是个好小伙子,来给他们撮合一下。’
张灵玉想到此便问马如风道:‘马叔,马兄说亲了没有。’马如风道:‘还没说好,给他说几个他都不愿意。’张灵玉道:‘马兄,你看翠花姑娘怎么样。’马正chūn低头笑道:‘长的挺好看的。’张灵玉道:‘说给你做媳妇怎么样。’马正chūn看着马如风等他说话,马如风笑道:‘小子,你看我干吗,人家张大侠是问你的。’马正chūn笑道:‘我是没意见,爹,你说呢。’马如风道:‘我看翠花是个好姑娘,又懂事又能干,就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张灵玉笑道:‘这个我去跟大婶说,我看有个仈jiǔ不离十。’
张灵玉到厨房把任氏和翠花都叫到外面道:‘大婶,翠花,我看你娘两生活也不容易,我想给翠花说门亲事,你们意下如何。’任氏道:‘是大侠看中的人家一定错不了,我当然高兴了,是不是马兄弟家的儿子。’张灵玉笑道:‘大婶,你都猜到了。’任氏也笑道:‘这还不好猜吗,你到宁国县来没认识多少人,我怕人家嫌弃翠花进过chūn香阁。’张灵玉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说好了,马叔和马兄都没意见,不知翠花妹子可同意。’翠花低头含羞道:‘我都听娘的。’任氏笑道:‘那太好了,翠花找个好人家,我就是死了也放心。’张灵玉道:‘大婶,你怎么又说到死了,你的好rì子才刚刚开始。’任氏笑道:‘我只是太高兴了,随口一说而已,你对我们娘两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为报,只好永生不忘。’张灵玉笑道:‘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大婶不必挂怀。’
他们说完便回到屋里,张灵玉道:‘恭喜你马兄,你和翠花的亲事我已经说好了。’马正chūn低头微笑不语,翠花更是不敢抬头。马如风对任氏笑道:‘大嫂,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亲家了。’任氏笑道:‘翠花能找到你们这个好人家,全是托张大侠的福。’马如风道:‘我怕俺家正chūn配不上翠花。’任氏道:‘亲家快别这么说,是我们高攀了。’当晚都在马家休息。
第二天,马家起来吃完早饭,马如风去准备聘礼,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去把老房子赎了回来,把搬走的家具又搬回来,刚到午时,门前响起鞭炮声,原来是马家送聘礼来了。中午就在翠花家吃饭,任氏和翠花忙里忙外,笑逐艳开。定亲之后,两家计划秋后就给他们成亲,希望到时张灵玉来给他们来主持婚礼。张灵玉答应没事一定赶来。
第三天一早,张灵玉告别马家和翠花她们,又上路北行,他虽不用轻功赶路,走起路来比一般人要快许多。傍晚时分便到牛头山下,加紧脚步走了一会便看到牛家庄,张灵玉又想起牛家庄有一家好心人,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定要去看看才是。
第二十五章 滴水恩,涌泉报
第二十五章滴水恩,涌泉报
张灵玉看到牛家庄就想起十年前的逃命情景,自己夜卧牛家草堆头,早上吃到热乎的饱饭别提多舒服。他暗忖道:‘这牛家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不知是否需要帮忙,一定要去看看才好。’想到此就顺着小路直朝牛家庄而去。
到了牛家庄太阳已经下山了,张灵玉直朝牛要发家走去,走到门前见牛家房子还是依旧。又见门已关上,他走到门前敲了两下,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谁呀。’顿一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尤福娘,比以前老了许多。尤福娘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站在门前,看了看道:‘这位公子你找谁呀。’张灵玉道:‘大娘,我是过路的,天晚了错过宿头,想在你家借住一宿。’屋里有个男人有气无力的道:‘福娘,就让他住下吧,出门在外不容易,反正柱子不在家有的是床铺。’说完一阵咳嗽不停。尤福娘道:‘公子,请进来吧,公子,睡觉的地方有,但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咸菜窝窝头。’
张灵玉进到屋里,见一盏油灯就象萤火虫,他道:‘大娘,是我打搅你们了,吃啥都没关系,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张灵玉在屋打量一下,暗忖道:‘看样子这家过的大不如前,很是穷困潦倒,还有一屋子草药味。’于是就问道:‘大娘,你家有病人噢,怎么一股子草药味。’尤福娘道:‘是啊,是孩子他爹,都快三年了,光治也不见好,牛也卖了,地也卖了,药吃了几担子病也不见好。’张灵玉又道:‘天都黑了,你家孩子怎么还没回家。’尤福娘一听流下眼泪道:‘不满公子,为了养家治病,儿子去给人家做长工,女儿到别人家当丫头。’张灵玉道:‘原来是这样。’
牛要发在屋里道:‘你跟人家公子说这些干吗,叫人家跟着难过,我说你弄点砒霜来给我吃,你又不愿意,见人就唠叨没完,烦人。’说完又咳嗽起来。张灵玉道:‘大叔没事的,我是个郎中,我来给你把把脉看能不能治。’牛要发道:‘我这是要死的人没治了,活着就是累赘。’
张灵玉说完便朝屋里去,尤福娘忙端着油灯跟着,张灵玉走进屋里见牛要发一脸病容,非常瘦弱。他走到床前抓着牛要发的腕脉把了一会道:‘大叔、大娘你们不用愁了,这病能治。’牛要发听说自己的病能治,激动地道:‘那太感谢公子了。’尤福娘也高兴的流下眼泪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遇上了神医。’牛要发咳嗽几声又道:‘公子,我还没请教你贵姓大名来。’张灵玉道:‘大叔,大娘你们一点也认不出我了。’牛要发看了又看极力搜索记忆道:‘公子,我们见过面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尤福娘道:‘想不起来了。’
张灵玉道:‘十年前,有一天早晨有个小孩睡在你家草堆头,你们把他叫到屋里吃一顿早饭,还送他一些烙饼。’牛要发想了一会猛然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福娘你想起来了吗,还是你先看到才喊我去看的。’尤福想了想惊喜道:‘对,对,我记得好象叫灵儿,对就叫灵儿,你真的是灵儿。’张灵玉道:‘千真万确,就是我灵儿。’尤福娘笑着道:‘仔细看真有点象,不过现在更俊美了,怎么你学做郎中了。’张灵玉道:‘是啊,我是个游方郎中。’尤福娘道:‘灵公子,你还没有吃饭吧,可是我们只有窝头。’牛要发道:‘你不能到别人家去借点白面来,做两锅油饼给公子吃。’张灵玉道:‘就吃窝头也可以。’牛要发硬叫尤福娘出去借面借油,张灵玉怎么说也不行,只好由她去了。
张灵玉道:‘大叔,我先给你扎几针,明天再开方抓药。’说完把包袱拿下解开,拿出一个锦匣打开后取出几根银针,用酒火消毒后分别扎了几个穴位(膻中、列缺、肺腧、大椎一一),这是治此病的重要穴位。扎的针还没起,尤福娘借了一瓢面半碗油回来了。进了屋嘀咕道:‘借点面油跑了好几家,都说没有,好象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似的。’牛要发道:‘你瞎唠叨个啥,还不快去做饭。’尤福娘不出声忙去做饭了。过了一会张灵玉把扎的银针都起了出来道:‘大叔,现在感觉怎么样。’牛要发道:‘浑身轻松舒服多了。’这时尤福娘把饼已做好,做了两个油饼给张灵玉吃,七说八说的张灵玉只愿吃一个,另一个让牛要发吃了,吃完晚饭就各自休息,这一夜牛要发咳嗽明显减少。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张灵玉道:‘大娘,你去把柱子和小草都叫回来,再也不用去帮工了。’尤福娘道:‘不帮工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张灵玉道:‘你们庄上有没有要卖田地的,我出钱买几块地给你家种。’牛要发道:‘那怎么行,只要能把我的病治好就感激不尽,怎能叫你花费银子。’张灵玉道:‘银子在我身上也没什么大用处,我就一个好打发。’尤福娘道:‘我听说庄东头李宝贵家要卖田,他家都搬到城里做生意了。’张灵玉道:‘现在他家里有人吗。’尤福娘道:‘平时是他家一个亲戚住在他家看房子带租他家地种,每年到清明节时他家都有人回来上祖坟,再过三天就是清明节,也许回来了也说不定。’张灵玉道:‘大叔,我们过去看看吧。’牛要发见张灵玉执意要去买,自己也确实需要这份田地,就答应道:‘那好,我们就去看看吧。’
两人一起来到李宝贵家,只见李家是个大院落,正房五间,加上东西厢房有十来间,院门朝南开着没关。张灵玉和牛要发走到院中,牛要发道:‘家里有人吗。’一个中年人应声从东厢房里出来道:‘谁啊,有事吗?’抬眼一看道:‘是牛大哥,看你今天的气sè好多了,来有什么事吗?’牛要发道:‘我想问问李老叔回来没有。’那中年人道:‘回来了,昨天晚上到家的。’
这时正房里有个男人的声音道:‘阿平呀,什么人找我。’中年人阿平道:‘表叔,是庄西头的牛家大哥。’李宝贵道:‘是牛要发,叫他进来,我这就起床。’阿平把他两让进堂屋坐下,顿一会李宝贵从里屋出来,见牛要发身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气宇不凡,开口问道:‘阿发,这少年是你家什么人。’牛要发吱唔一会也说不清是他家什么人。张灵玉道:‘牛大叔是在下的恩人。’李宝贵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抓药的钱又没了。’张灵玉道:‘我们不是来借银子的,听说你家有田地要卖,我们想买些田地。’李宝贵道:‘公子,你想到我们这定居吗?’张灵玉道:‘我是四海为家的人,还没想到要定居的事,是牛大叔要买。’
李宝贵又打量牛要发一番,笑道:‘阿发,你真的要发了,我知道你一向困难,哪来银子买地。’牛要发尴尬的笑了笑,张灵玉道:‘老人家,是我买给牛大叔家种的。’李宝贵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卖田地要和房子一起卖,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张灵玉道:‘要多少银子,你说个数,看我有没有那么多。’李宝贵道:‘我是想卖,看你也是诚心想买,也不问你多要,田地和房子一起给二百两银子。’牛要发听了吓了一跳,忙道:‘灵公子,我看还是别买了,钱太多了。’李宝贵道:‘阿发,这价钱我可没多要啊。’牛要发道:‘我不是说你老要的价高,我是说需要的银子太多。’
张灵玉道:‘老人家,我是诚心诚意想买,你也别二百两,一口价一百八十两,要同意就马上签约成交,不同意我们马上走人。’李宝贵暗忖道:‘这小子是不是有病,花这一大笔钱买地送人,这牛要发这回真的要发了,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也顺便沾点小光,我这田地三年都没卖出去,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他想到此笑道:‘好,就依公子这个价,你既然能拿这么多银子送人,我和阿发又是同庄,二十两不要了。’牛要发道:‘灵公子,你这太破费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李宝贵道:‘阿发,你就别推辞了,你对人家有恩,人家这是来报恩的。’牛要发苦笑道:‘哪有什么恩,就是吃顿早饭又送他几个饼。’李宝贵笑道:‘我常听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都是传说,今天我是大开眼界真正见识到滴水恩,涌泉报。’张灵玉道:‘那我们就立契约吧,买方是牛大叔的名字。’
李宝贵找来笔墨纸砚写好了契约,双方签字画押,见证人是张灵玉和阿平。李宝贵拿出了地契和房契交给牛要发,张灵玉拿出四张百两银票,抽出两张给李宝贵,李宝贵接过银票仔细的看了又看。张灵玉道:‘不会是假的吧。’李宝贵笑道:‘不假、不假,是四海钱庄的全国通用。’李宝贵又找回二十两现银给张灵玉,张灵玉又把银子送给牛要发道:‘大叔,这银子你拿上,留着抓药吃,剩下买头牛好种地。’牛要发推辞几下就收了起来。
张灵玉和牛要发辞别李宝贵回到家中,见柱子和小草都在家里,柱子见牛要发喜笑颜开,也不怎么咳嗽了,笑道:‘爹,你的病真的被灵公治好了。’牛要发笑道:‘以后不要叫灵公子,应该叫张公子,他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他已经把李宝贵家的地和房子都,买下送给我们家,你们以后不用再到别人家去帮工了。’兄妹两听了高兴的不得了,小草笑道:‘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去伺候人了,娘和我们说我们还不相信呢。’牛要发道:‘你娘到哪去了。’柱子道:‘我从东家支点钱给娘,娘到街上打酒买菜了。’
张灵玉道:‘大叔,我再来给你把一下脉。’说完就坐下给他把脉,过一会把完脉道:‘我来开个方子,等会叫柱子去抓药。’说完把包袱拿下打开,拿出一套小号笔墨砚和一张纸,写好方子后道:‘柱子,你去按这个方子去抓十副回来,每天一副,吃完后再看情况怎么样,要是全好了就不用再吃,要感觉没有全好就再抓两副,拿过药方子带回来,防止以后复发再用。’柱子拿过药方,带上银子就去抓药了。
张灵玉到晚上见牛要发中午喝了药,再加上施了针灸,效果确实不错,第天就辞别牛家人走了,牛家人是千恩万谢送走张灵玉。
很快就传开了,说牛要发这回真的发了,一顿早饭几个饼换来一处房子和那么多田地,都羡慕不已,都惋惜这个孩子怎么就不睡在咱家草堆头。
牛要发家自此往后是越过越红火,真是好人有好报。
张灵玉离开牛家庄,走上大路朝青州府而去,他想去看看范通章家的两个儿子到底是死是活。
第二十六章 奇侠遇神偷
第二十六章奇侠遇神偷
张灵玉在大路上前行,到山区人烟稀少的地方便施展轻功快如疾风而过,人多的时候也是快步急行,路上也没吃饭,下午三点便到了青州府。
张灵玉走进城里,在大街上走了一会见一迎宾客便走了进去,小二忙陪笑脸迎上来道:‘公子,快里边请,是住店还是吃饭。’张灵玉道:‘先吃饭后住店。’说完找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把包袱拿下放在桌边,小二跟过来站在一旁道:‘公子,你要吃什么请点吧。’张灵玉道:‘给我切一盘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竹叶青酒。’小二叫一声好,唸叨着菜名和酒名朝后厨去了。
张灵玉见大堂里就自己一个吃饭的,过一会小二把酒菜端上来道:‘公子,你的酒菜来了,请慢用。’小二把酒菜盅筷摆好就走了,张灵玉自斟一杯喝上一口,挟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正嚼着,这时走过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他走到桌对面站着道:‘公子,能给我点吃吗,我三天都没吃饭了。’只见这乞丐衣服不算破就是有点脏,面容也是眉清目秀就是有点污垢,戴着个破帽子,拿一根棍和一个碗,一副可怜样子。张灵玉看了一下道:‘小二,再添一付碗筷来。’小二道:‘好嘞。’应着就去拿筷子了。
乞丐忙道:‘不用了,我有。’说着便伸出两双半筷子抓起一块牛肉就放进嘴里大嚼起来,他是一块接着一块的吃,小二拿来筷子见状笑了笑就走开了。张灵玉才吃三块牛肉,那些全被小乞丐吃光了。小乞丐打个饱嗝道:‘多谢公子慷慨,我吃饱了,我妹妹也三天没吃饭了,把花生米带给妹妹吃。’说完伸手把花生米端过来倒在自己的碗里。笑着道:‘谢谢你公子,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说完就走出客栈。
这时掌柜的过来道:‘对不起公子,要不要照样再弄一份算我请客。’张灵玉笑道:‘不必了,我是情愿让他吃的,照样再上一次,该多少钱是多少钱。’掌柜的走了,不一会小二又把菜端了来,端上桌摆好,又把空盘子收拾下去就要走。张灵玉把他叫住道:‘小二,先别走,我有话问你。’小二笑道:‘想打听消息吗,你问我就算问对人了,**、白道我全知道,不过有的问题是要收费的。’张灵玉道:‘这青州知府范通章家现在怎么样。’小二一愣道:‘你问他干什么。’张灵玉道:‘他以前欠我们家一笔债,我今天来就是找他讨还的。’小二道:‘是冤债吧,我劝公子还别去讨了,人家如今是京城里的大官,你去讨债,搞不好债没讨着小命却弄丢了,他判了多少冤案,结果没人告得倒他,反而官越做越大。’
张灵玉道:‘原来他到京里去做官了,他家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小二道:‘有个儿子有点痴呆,有儿子横行霸道,听说那个痴儿是小时候被一个书童打的,那书童跑了也没抓到,真是老天有眼。’张灵玉拿出几个铜钱递给小二,笑道:‘小二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小二直摆手道:‘不要,不要,这个消息青州城里老少都知道这回事。’说完走了。
张灵玉酒足饭饱后,背上包袱走到柜台前,拿出一块银子放到台上道:‘我要一个单间住一晚,明天早上结账。’掌柜的笑道:‘好的,小二带公子到房间去。’说完就登记好了。小二应声跑过来道:‘公子请跟我来。’张灵玉道:‘小二哥,你帮我备好就行了,现在我要到街上去看看。’小二道:‘好的。’张灵玉朝门外走去。
张灵玉来到大街上又打听了几个人,说的情况和小二说的差不多。他边走边看,看到一家裁缝铺,他进去订了两套衣服,一套白sè锦缎公子服,一套黑sè短打衣靠,说好明天来取。
张灵玉出了裁缝铺慢步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也不算多,忽然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英俊少年,一头朝张灵玉怀中跌扑而来,张灵玉突然横跨一步避开了。那少年眼看就要扑倒在地,忽然两手朝地上一按,身体嗖的一下就翻过去稳稳的落在地上,引来不少人住足观看。看的少年有点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耍把戏。’说完就走开了,走着暗忖道:‘那小子是故意走开还是无意走开,要是故意走开那反应也太快了,看不出还是个高手,想我飞天神偷还从没失过手,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躲不过我的妙手,难道今天就栽在这个少年公子手里,难道他的功夫和他相貌一样俊美潇洒,我得再去试探一下。’
飞天神偷想到这便又转身跟了上去,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上张灵玉,擦着张灵玉身边而过,一脸得意之sè,走了一段拐进一个小巷中,从袖中拿出一个刚偷到的钱袋,把钱袋倒出一看大惊,原来只是几块石头,一脸沮丧的样子。忖道:‘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要偷他钱袋。’忽然象被针刺一样跳了一下,赶忙摸摸自己怀中的钱袋,却不翼而飞,暗忖道:‘我捉了一辈子鹰,今天反被鹰啄了眼,想不到今天遇到真正的神偷,我得想法子跟他学几招。’于是他又回到大街上,东张西望一下不见张灵玉的踪影,赶忙向前追了过去。
飞天神偷朝前追了一会终于看见张灵玉,只见他还是悠然自得的闲逛。飞天神偷快步赶到张灵玉身后道:‘这位兄台请留步。’张灵玉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道:‘贵公子有何指教。’飞天神偷道:‘指教是万万不敢,在下只是想请教一下。’说着便走到张灵玉面前。张灵玉道:‘不知公子请教何事。’飞天神偷道:‘想请问兄台是哪个门下。’张灵玉道:‘五湖四海门。’飞天神偷想了想道:‘没听说过有这个门派。’张灵玉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今天刚开业。’飞天神偷脸一寒沉声道:‘你是在耍我,明说了吧,银子你可以留下,那玉佩你得还给我,那是我家祖传信物,在下班门弄斧得罪了兄台,还望兄台见谅。’
张灵玉也沉着脸道:‘你看不出我是个穷人,为什么对我下手。’飞天神偷道:‘因为你长的比我英俊潇洒,我心里不舒服就想教训你一下,哪知道是鸡蛋碰石头一败涂地。’张灵玉闻听笑道:‘真是什么样人都有,你也太孩子气了。’飞天神偷笑道:‘兄台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张灵玉右手一扬展开道:‘你看,我根本没拿你钱袋。’飞天神偷暗忖道:‘你可能早就把钱袋收起来了,怎么能老抓在手里。’张灵玉看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又把左手举起松开道:‘还是没有。’飞天神偷道:‘你完全可能把它放到别处去。’张灵玉道:‘你是不相信我,你说我能放到哪里去,你要是猜对了,我请你喝酒。’
这时吃牛肉的小乞丐拖着棍走过来笑道:‘我说这位好人大哥,我要是猜出来可请我吃酒。’张灵玉笑道:‘当然请,你说说看。’小乞丐指着飞天神偷笑道:‘在他自己身上。’张灵玉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就在他自己身上。’小乞丐笑道:‘我知道他就是江湖有名飞天神偷,他自己喜欢偷还疑为人家和他一样,他这是贼喊捉贼。’张灵玉笑道:‘小兄弟说的有道理。’又对飞天神偷道:‘兄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天神偷,失敬,失敬。’飞天神偷急道:‘我说老兄,这小乞丐的话你也信。’张灵玉道:‘难道你不是飞天神偷。’飞天神偷道:‘我的绰号叫飞天神偷是不假,可我也没必要贼喊捉贼吧。’张灵玉笑道:‘事实胜于雄辩,看你身上有没有钱袋。’
飞天神偷半信半疑的朝怀中摸去,忽然脸sè一变,伸进去的手迟迟不肯拿出来。小乞丐笑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快拿出来吧,不然我可要搜身了。’说着就动手要去他怀里拿,飞天神偷暗忖道:‘今天算是遇上高手了。’被逼无耐只好把钱袋拿出来,张灵玉笑道:‘兄台,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钱袋。’飞天神偷把钱袋倒出一看,银子、玉佩都在,尴尬道:‘这不可能,我的钱袋明明已不见,为何又回来,这也太神奇了。’小乞丐道:‘神偷兄,你就别再演戏了,再演就没人看了。’
飞天神偷有话讲不清,急的满脸通红,激动的道:‘大哥,我认输,我拜你为师还不行吗,你救救我吧。’说着就要跪倒行礼,张灵玉伸手把他拦住笑道:‘拜师就不必了,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再说也没人要害你,叫我怎么救。’飞天神偷道:‘大哥,你就说实话,这钱袋是怎么回事,不然这小乞丐也要笑话我一辈子。’张灵玉道:‘说实话也可以,不过你也要说实话,你做这一行都是对哪些人下手。’飞天神偷道:‘我下手的目标是有钱的公子少爷,富商大贾,贪官污吏,得到的钱财救穷人之急。’
张灵玉笑道:‘好,兄弟,你这个兄弟我交了,你看如何。’飞天神偷高兴的笑道:‘大哥,你是说真的,小弟佟云飞给大哥见礼了。’说着就抱拳施礼。小乞丐道:‘我说大哥,他这么一说你就相信了,平时我找他讨几个饭钱他都不给,他就是个吝啬鬼。’佟云飞道:‘你是江湖第一大帮帮主的孙子,还要找我讨钱,我的钱是用在救穷人之急。’张灵玉笑道:‘原来这位小兄弟是丐帮帮主的孙子,失敬了。’小乞丐笑道:‘好人大哥,你太客气了,小弟马君兰,还不知大哥的高姓大名。’张灵玉道:‘我是江湖浪子张灵玉。’马君兰惊喜非常笑道:‘你就是张灵玉,就是掌劈邛来三怪的奇侠张灵玉。’张灵玉笑道:‘什么奇侠,都是江湖瞎传。’佟云飞笑道:‘原来大哥就是江湖奇侠,小弟败在你手里一点也不委屈,反而是兄弟之福,我想和大哥结拜为兄弟,不知大哥是否嫌弃。’
张灵玉笑道:‘兄弟何出此言,和你飞天神偷结为兄弟是我求之不得,最起码不会缺银子花。’佟云飞不好意思笑道:‘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神偷到大哥面前就成了笨偷。’马君兰道:‘佟兄,你是说大哥拿了你的钱袋然后又还给你,你却不知道。’佟云飞道:‘正是如此。’马君兰闻听咯咯的笑个不停。佟云飞道:‘有那么好笑吗。’马君兰笑道:‘当然好笑,这要传到江湖上岂不笑死人。’佟云飞道:‘只要江湖人知道我是输在奇侠手里,人家都会说情有可原。’马君兰想了想道:‘佟兄说的也有道理。’
佟云飞道:‘大哥,我们这就去准备香烛结拜,晚上我请大哥吃酒。’马君兰道:‘大哥你我也要和你结拜成兄弟,你不会看不起我是个小乞丐吧。’佟云飞道:‘你爷爷是大帮主,我们恐怕高攀不上。’马君兰噘着嘴道:‘你少挖苦我,谁想和你结拜,我是要和大哥结拜。’张灵玉笑道:‘你们二位就不要吵了,既然遇到一起就是缘,马兄弟,你这个兄弟我认了。’马君兰展颜笑道:‘多谢张大哥。’张灵玉笑道:‘今天能认识二位兄弟我很高兴,晚上到迎宾客栈我请客。’说完三人就朝迎宾客栈走去。
天sè将晚,三人来到迎宾客栈,大堂里已有不少人在吃喝,他们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小二哥上来招呼,张灵玉吩咐小二上酒上菜,不大一会小二把酒菜送上桌来,三荤三素外带三壶酒。马君兰见菜上来伸手就要去拿鸡腿,佟云飞伸手拦住道:‘兄弟,你赶紧去洗手,洗完手要用筷子挟,不许用手抓。’马君兰道:‘我偏要抓,干你何事。’佟云飞道:‘你这样会影响我们的食yù,张大哥你说对不对。’张灵玉笑道:‘马兄弟,你就去洗一下吧。’马君兰见张灵玉也要他去洗,没办法只好去洗了,临走还瞪佟云飞一眼,佟云飞得意笑着。
佟云飞把酒都斟好,马君兰洗过手回来坐下把手一伸笑道:‘这下总可以了吧。’佟云飞一把抓住马君兰手笑道:‘哎呀,你这哪是男人的手,分明是个女孩手。’张灵玉一看,果然是雪白的小手,他微笑着暗忖道:‘凭我这灵敏的嗅觉,不管你怎么画装也满不过我,我早就知道她是女儿家。’马君兰忙的把手抽回放到桌下羞红了脸道:‘你才是女人来,要不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佟云飞笑道:‘好啊,好啊。’张灵玉笑道:‘二位兄弟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吃肉喝酒好了。’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灵玉说他刚入江湖孤漏寡闻,佟云飞和马君兰是各显神通,讲述江湖的奇闻轶事。
张灵玉他们酒足饭饱,吩咐小二拿些香和香炉送到他房中,张灵玉他们来到客房里,过一会小二拿来了香和香炉,三人设好香案,一齐跪下。张灵玉道:‘我张灵玉十七岁,正月十五生rì。’佟云飞道:‘我佟云飞十六岁,三月初三生rì。’马君兰道:‘我马君兰十五岁,正月初六生rì。’接下来一齐道:‘皇天在上作证,我们虽不是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愿同年同月同rì死。’说完对着香案磕了三个头。张灵玉为大哥,佟云飞为二哥,马君兰为小弟。佟云飞高兴的笑道:‘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人同床共眠,聊他个通宵达旦。’马君兰道:‘大哥,我困了,我还是先回去睡觉了。’佟云飞正要开口数落他,张灵玉抢先道:‘三弟,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觉吧,以后rì子长着来,只要有缘自会相会。’马君兰告别二人独自走了,张灵玉和佟云飞聊的甚是投缘,一直聊到半夜方才睡着。
第二天吃完早饭,佟云飞陪着张灵玉去取衣服,半路上又遇着马君兰,马君兰道:‘大哥、二哥这是要到哪里去。’张灵玉道:‘我昨天订了两套衣服,现在过去拿。’说完就和他们一起到裁缝铺去,到那一问还没做好,要等一等,于是他们就去逛街看看。
街上做买做卖的,来往行人是越来越多,一片热闹景象。他们走了一段看到一片开阔地上围着一圈人。张灵玉道:‘二弟、三弟你们看那边许多人在干什么。’佟云飞道:‘那是玩杂耍卖艺的。’张灵玉道:‘我们过去看看。’他们走到跟前一看是个一家班,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正在耍着单刀,刀法虽不jīng妙但十分娴熟流畅,一套刀法结束博的喝彩声一片。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捧着铜锣挨着收钱。一个中年汉子抱拳朝一圈施礼道:‘有钱的帮钱场,无钱的帮人场,谢谢各位了。
小女孩走到张灵玉他们跟前,佟云飞放进几个铜钱,张灵玉放些碎银,小女孩高兴的不住打躬行礼。小女孩继续收钱,走到一胖子跟前,那胖子满脸横肉,一脸堆满了jiān笑,见小女孩到跟前,jiān笑道:‘二狗子,收钱。’身后应声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大汉,伸手把铜锣里的钱都倒进他的兠里。小女孩一看哪能愿意,伸手就去夺,大汉抬腿一脚把小女孩踹出几尺远,当场就口吐鲜血。一家人忙着都跑过来,中年汉子把女孩抱在怀里,含着泪带着哭腔道:‘小红,红儿,’叫了几声也不见回音,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原来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是当地的地头蛇熊五,如此情行他还不依不饶,熊五大骂道:‘我限你们中午前离开青州城,不然有你好看。’他手下一帮爪牙一拥而上把这小红家独轮车和箱子都给砸坏了。
张灵玉赶忙走到红儿跟前,给他把了一下脉,道:‘大叔,你把她扶着坐好。’张灵玉等红儿被扶起坐好,用掌抵住她的命门穴输入真气,不一会就醒转过来,醒了便哭着喊爹喊娘。熊五见孩子醒了,又过来骂道:‘我叫你们快滚,要不把你们的腿全打断。’
张灵玉站起来对熊五道:‘你凭什么打人,凭什么赶人走。’熊五怪眼一翻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你管得着吗,识相的就快滚,不然没你好处。’张灵玉眼一瞪道:‘我说这是我的地盘,你在我地盘上打人毁物,要加数倍赔偿,你就拿一百两银子给人家此事就算了了,如说半个不字,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熊五听完是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不怕风大煽了你的舌头。’说完挥拳就朝张灵玉打来,张灵玉用一个指头在熊五的拳上一点,他怪叫着退了好几步。张灵玉跟上前去照着他嘴就是一掌,只听龙熊五啊呀一声满嘴鲜红,接着是哇啦一口吐出好多颗牙,只听他哇啦哇啦叫也说不清是什么。
他手下也不知怎么好,熊五没法只好做手势叫狠打张灵玉,七八个手下一起围打过来,一阵拳打脚踢,七八个打手都躺在地上哼叽着。张灵玉走到熊五跟前,只见他嘴头肿起老高,吓的直朝后退。张灵玉喝道:‘不许动。’他真的站着不动了。张灵玉道:‘一百两银子,少一钱也不行,再说个不字就打断你的腿,直到把你的脑袋拧下就不要银子了。’说完用脚从地上踢起一块小石头,伸手接住一拧全成粉末。熊五见状吓连连点头。张灵玉道:‘快回去拿银子,我们在这等你,你可以找高手来对付我,后果自付。’
熊五挥挥手带着一帮打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不多会熊五真的派人送来一百两银子,小红爹不肯要,非要张灵玉自己拿着,能替他们出口气就多谢了。张灵玉硬把银子给他们,又道:‘大叔,你们赶紧把车修好离开此地。’小红一家人忙着修车收拾很快就动身离开青州城。刚走不远,张灵玉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随手捡起两个小石子扔了过去,正打在那两人的脚踝上,当时就蹲下不走了。忽听耳边有人叱道:‘回去告诉姓熊的王八蛋,如要再想害人家就叫他们全死光。’这两人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说话,两人一瘸一拐东张西望朝回走去,回去见了熊五一说,熊五吓的一抖嗦,摆摆手意思叫不要追了。
张灵玉见此事已了,就和佟云飞、马君兰朝裁缝铺走去,佟云飞道:‘大哥,你这弄银子比小弟来的还快,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还要给银子,真是痛快,不过江湖上会不会说你这是强抢。’张灵玉笑道:‘我才不管江湖上怎么说,今天还算便宜他了,只是要了赔偿金,我还没收他工钱来。’马君兰笑道:‘大哥,你说是什么工钱。’张灵玉笑道:‘你以为我是随便打人的,那都是他们逼我打的,当然要他们付工钱。’佟云飞笑道:‘这下我知道江湖上为什么叫大哥是奇侠了,因为大哥又要做大侠,但又不象有些大侠一本正经。’马君兰笑道:‘大哥这是治什么病用什么药,对什么人用什么招。’
张灵玉笑道:‘三弟说的最好,凭什么他们做坏人什么招都可用,我们做好人的就要循规蹈矩,这也太不公平了,我的主张就是遇着无赖就要比他更赖,遇到狠人就要比他更狠,遇到好人当然要比他更好,总之就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佟云飞道:‘大哥,我要跟你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马君兰也道:‘大哥,小弟也愿意跟随。’张灵玉笑道:‘现在不行,等我把这件事办完,你们天天跟着我都行。’佟云飞道:‘大哥要办什么事,小弟也可以帮忙。’张灵玉道:‘这次就不用了,我想单独办。’他们说着话已到了裁缝铺,张灵玉取出衣服已近午时,三人共进午餐。
午饭后他们互道告别,佟云飞道:‘大哥,我们何时再能相见。’张灵玉道:‘在五月里,我可能到金陵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佟云飞道:‘好,到时金陵见。’马君兰道:‘金陵哪家公子。’张灵玉道:‘城南柳家庄,流星剑客柳青阳。’马君兰道:‘听说过此人。’
张灵玉告别佟云飞和马君兰,走在大街上,走了一会看见一家工艺店,出售书本字画,唱戏行头,风筝折扇,许多工艺品。张灵玉暗忖道:‘这次到青原报仇,要是杀了他全家定是一个大案,如此惊动官府以后在江湖上也不好混,最好画妆易容行事,叫他永远是个迷。’想到此就走进店中看有什么假面具,到店里看了一会,看中了那假胡须假眉毛,胡须是个络腮大胡子,眉毛是又黑又长的浓眉,看好后叫掌柜包好,付了钱就把它放到怀中,走到大街上朝城外走去,出了青州城奔青原县而去。
第二十七章 翠娥冤
第二十七章翠娥冤
张灵玉独自行走在去青原县的大路上,在经过一个小镇时买了一些纸钱带在身上,留到黑松岭给父母上坟用,第二天中午便到了黑松岭,张灵玉走到自己父母坟前跪拜,焚烧了纸钱,自语道:‘爹,娘,灵儿来看您们了,孩儿已长大chéng rén,多亏高人指点,学了一身上乘武学,定能为爹娘报仇,等孩儿把仇人都杀了,就把您们迁回老家去安息。’张灵玉两眼流着热泪,渐渐的shè出仇恨的目光,他又磕了几个头便起身到chūn红和赶车的坟前烧些纸钱拜了拜。
张灵玉走到一棵大树前,纵身一跃便到了树上,他从怀中拿出假的胡须眉毛,又拿出一面小铜镜,慢慢仔细的把胡须眉毛贴好,镜现出一个络腮大胡子,浓眉大眼,眉心还有一颗大红字,显然是个中年汉子。画妆好腾身跃到树梢之上,远眺山峦起伏,心胸忽然开朗。想这儿离青原县不远,眼看就要和仇人见面,不觉心里就有些激动,忍不住长啸几身,施展上乘轻功在山川林宇间飞行,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走出林,到无遮掩时便放慢脚步。
张灵玉下午三点多进了青原县城,虽然十年没见,但也没有多大改变。他在大街走着,看见一个卖馄饨面条小吃摊,感觉腹中饥饿,才想起没有吃午饭,走到摊边坐下要了两碗馄饨。卖混饨的是个中年汉子叫李贵,他把馄饨放到开水锅不一会煮熟,盛到碗里端给张灵玉。张灵玉正埋头吃着,忽听有个女人叫道:‘强盗,你是强盗一一’张灵玉抬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彭头垢面,眼神呆滞,看着自己,嘴里还不断的喊着你是强盗。
卖混饨的李贵道:‘嗨,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张灵玉道:‘她没有家人了,要她糟成这样。’李贵道:‘她是个苦命人,她家人因她而送了xìng命,自己也变成疯癫。’张灵玉道:‘我看好象是饿了,你给我下一碗馄饨给她吃。’李贵道:‘万万不可,这要叫吴二爷知道就会把我的摊子砸了。’张灵玉道:‘老哥你放心,他们要砸你一个摊,我赔你两个,我今天就要给她,你要不做的话,我现在就砸了你的摊子。’李贵一看张灵玉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只好照做。
说来奇怪,这疯女人听他们说话就站着不走了,还是重复你是强盗这句话。张灵玉看着她道:‘大姐,你坐下吃碗馄饨。’那疯女人真的坐下,张灵玉把自己的另一碗馄饨放到她面前,那女人忙伸手抓着就吃。张灵玉道:‘大姐,你叫什么名字。’疯女人也不理只顾吃混饨,李贵道:‘她早就不知自己是谁了,她叫刘翠娥,。’张灵玉道:‘老哥,刚才你说她家人因她而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贵朝四周张望一下道:‘老兄,我吃亏就在嘴上,不说憋得慌。’张灵玉道:‘你这回说不叫你吃亏,说好了我给你赏银。’李贵道:‘老兄你是干什么的。’张灵玉道:‘我是京城东厂锦衣卫的人,下来私查民间疾苦。’
李贵高兴的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给你听吧,我们这城有个大户吴员外,他家的二公子号称吴二爷,他看中了这刘翠娥,可刘翠娥已许配本村李秀才,他们正准备完婚,县衙捕快把李秀才当江洋大盗给抓起来,后来捕快又说李秀才招出翠娥爹是同伙,结果也被抓进县衙大牢,最后传出说是畏罪自杀死了,一一。’李贵正说着见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走过来,慌忙道:‘老兄,这回麻烦来了。’接着就闭口不语了。张灵玉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他又看了一眼翠娥,见她看着来人身子有点发抖,暗忖道:‘看来翠娥不是完全疯癫。’再一看那几个家丁已到跟前。
几人气势汹汹站在摊前,领头的叫吴鶴恶狠狠的道:‘老李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叫这个女人吃你的馄饨。’李贵陪笑求饶道:‘大爷,这可不能怪我,那馄饨是这位大爷给她吃的。’吴鶴看了一下张灵玉道:‘他是个外乡人不知情况,难道你也不知。’刘翠娥又说着你是强盗晃晃悠悠的走了。
张灵玉道:‘我知道情况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请我吃酒。’吴鶴大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想喝酒,喝尿都没你的份。’张灵玉道:‘那当然,你们就是一帮吞屎喝尿的货。’吴鶴恶狠狠的道:‘你找死。’说着就飞起一脚踢翻摊桌打向张灵玉,张灵玉一闪身,桌子飞到一边去,吴鶴见没伤着人家,更加气急败坏,挥拳又打了过来,张灵玉挥拳朝吴鶴胸前打去,那是后发先至,嘭的一声,吴鶴退了几步跌坐地上,顿一下嘴角流出血来。张灵玉只是用普通武功打的,要是用九天无极yīn阳掌打,早就把他打的骨肉纷飞。
李贵正看的出神,忽觉有个东西掉在自己手中,低头一看是个钱袋,捏了捏都是碎银,估计有十几两,忙的揣到怀里,两眼四处张望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原来这是灵玉从吴鶴身上拿来送给他的。
另几个家丁把吴鶴扶起,这个说:‘大哥你伤的怎么样。’那个说:‘大哥,现在怎么办。’吴鶴看灵玉朝街心走去恨声道:‘大狗,你们几个一起上,弄死他。’几个家丁走过去围住灵玉蓄势待发,这时有好多人围观过来。
大狗说一声‘上’,几人蜂拥而上,拳打脚踢,灵玉左格右挡,前踢后蹬和他们玩了一会,几人是越打越有信心,正在心喜之时,一个个都是面门中掌,人人脸肿眼青还带头昏眼花,一个个东倒西歪找不着北。最后终于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吴鶴走过来道:‘好汉,有种你别走。’说完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而去。
等那帮人走后,围观的人是一片喝彩声。有人道:‘太痛快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敢以大言对他们,这回算是叫他们吃不了兠着走。’又有人道:‘好汉,你快些走吧,吴家请许多江湖高手,刚才这些是最下等的打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走为上策。’张灵玉道:‘谢谢老哥关心,我今天就是要会会这些高手。’那人苦笑摇摇头走了。
吴鶴等人回到吴家大院,在花园里见到二公子吴天德,把情况一说,吴天德大怒道:‘这是哪来的大胆狂,敢跟我吴二爷作对,我看他是找死。你去把天地双煞,巫山鬼母和绝命刀叫来。’吴鶴应声带着几个眼青的家丁走了。
吴鶴去找人去了,这天地双煞都是三十来岁年纪,天煞冯云,地煞戴风是师兄弟两,他们练的是七煞刀,不但刀法jīng妙,而且舞动起来带出阵阵煞气,凡被罩在刀风之下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如要双刀合并更是威力大增。巫山鬼母陈小玲是个中年艳妇,用的是一条黑丝带,长有丈二,带头上有几根毒针。绝命刀韩冲是个中年汉子,刀法招招追魂夺命。
傍晚时分,吴鶴带着天地双煞,巫山鬼母和绝命刀来到花园,走到吴天德跟前。韩冲道:‘二爷,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狂人。’吴天德怒道:‘我要你们把他给灭了,听说他拳脚上的功夫十分厉害,你们都要多加小心。’韩冲道:‘二爷放心,我定叫他拳脚分家。’吴天德道:‘最好叫他脑袋也分家,吴鶴你带他们去吧。’吴鶴应声带他们走出花园。
吴鶴带人回到原来的大街上,没有看见张灵玉,还疑为已经逃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已经住在前面的鸿泰客栈,几人急冲冲朝鸿泰客栈赶去。
原来张灵玉见吴鶴走后,看天sè将晚便去寻找客栈,朝前走了一会看到鸿泰客栈,他走进客栈开了房间后就在大堂里找个桌子坐下,要些酒菜自斟自饮起来。其它桌上的客人都在议论纷纷,时不时的看一下张灵玉。这时有一个小孩在大门口喊道:‘吴家人来了。’大堂里的人纷纷起身走出去一大半,掌柜的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忙叫道:‘小二,你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二应声朝大门口走去,刚到门外就被吴鶴他们逼腿回来。
吴鶴进门朝大堂里看了一下,在灯光下最后把目光盯住张灵玉,用手一指道:‘几位师父,就是那个大胡子。’绝命刀韩冲抢到前面走到灵玉跟前,yīn阳怪气的道:‘你就是那个打人闹事的人。’张灵玉端起一杯酒喝下,一边斟酒一边道:‘是又怎样。’韩冲道:‘那就拿命来。’张灵玉道:‘想打架吗,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到外面去一较高下。’韩冲道:‘好,我在外边等你。’说完几人便走出客栈。
韩冲他们站在大街上目视鸿泰客栈大门,见张灵玉背着个包袱走出了客栈,一看就是个过路的,张灵玉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几人道:‘几位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韩冲冷笑道:‘你这狂妄之徒报上名来,我绝命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张灵玉笑道:‘象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助纣为虐的江湖败类,是不配知道我的大名,有能耐尽管施出来。’
韩冲道:‘你到yīn曹地府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说完抡刀劈向张灵玉,灵玉稍一移步便躲开,韩冲手一翻腕单刀横切过去,灵玉顺着刀锋飘移开了,韩冲是一招快似一招,只见单刀上下翻飞,左劈右砍,刀刀都击向要害之处。张灵玉踩着九天无极yīn阳掌的步法,闪展腾挪避让刀锋,刀刀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韩冲是全力施为,而灵玉是游走有余,轻松自然,把他的绝命刀法看的是一清二楚。韩冲刀法施完见不能伤人分毫是又惊又怕,最后把救命三绝招都施展出来也是空费力气。张灵玉见他已黔驴技穷,暗忖道:‘你也够累的了,还是趴下休息吧。’心念到此,见韩冲一刀当头劈来,他身形晃动到韩冲身后,照他后胸拍了一掌,只听韩冲闷哼一声,眼看他朝前猛冲几步栽倒地上趴着不动。
天地双煞忙着跑过去把他扶起坐着,只见他满嘴是血,天煞冯云道:‘韩兄,你觉的怎样。’韩冲有气无力的道:‘我不行了,这人武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和我们打架就是当儿戏,真是深不可测,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地煞戴风道:‘我看你和他斗了几十招才落败,怎么就显出他深不可测。’韩冲道:‘那是逗我玩的,他随时都能把我打趴下,这可能是他手下留情,不然我可能早就丧命了。’
天地双煞去看韩冲,巫山鬼母陈小玲一抖黑丝带,有如乌龙出海直奔张灵玉袭来,张灵玉还是不接招,只是避让。陈小玲挥动黑丝带上下翻飞,左右盘旋还带着嘶嘶风声,好似灵蛇出洞。陈小玲疑为张灵玉只是躲避无法还手,更是信心十足,把黑丝带舞的龙飞凤舞,妙招连连,想马上就把灵玉伤在毒针之下。可总是事与愿违,把丝带的妙招都施完了也没伤人分毫,不觉心里有些慌张,正在心慌之际忽见丝带头毒针朝自己面门而来,快如疾风,她忙歪头避让,只躲过半边脸,毒针从另半边脸呼啸而过,脸上立刻划出一个大血口子,痛叫一声暴退数丈,顿时血口流出黑水,半边脸都麻木了。陈小玲忙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准备取药解毒,忽见瓷瓶不翼而飞,抬头一望见张灵玉站在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瓷瓶,惊恐的道:‘你是人还是鬼。’张灵玉笑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这解药。’陈小玲苦着脸道:‘当然想要。’张灵玉道:‘想要也不难,把我的问题答的好就给你。’陈小玲有半边嘴不能动,口齿不清的道:‘你快问吧。’
张灵玉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小玲暗忖道:‘你们当大侠的就喜欢叫人改邪归正,这就如你愿好了。’想到此便道:‘我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助纣为虐。’张灵玉笑道:‘回答的还算可以,我也不怕你口是心非,以后再干坏事,我会加倍补偿。’说完就把瓷瓶扔还给她,陈小玲接过药瓶先倒出一粒吃下,又倒出一粒捏碎抹在伤口上,然后二话不说就离开此地消失在夜sè之中。
张灵玉看着天地双煞道:‘你二位是怎么想的。’地煞冷笑道:‘我想把你大卸八块。’张灵玉笑道:‘你会为此话付出代价的。’地煞戴风道:‘少废话,看道。’说完就地一滚,钢刀飞舞直砍张灵玉的下三路,张灵玉身形飘退,天煞冯云挥刀抢攻上三路,刀法jīng妙,配合完美,威力不同凡响。无耐他们遇到的是张灵玉,灵玉暗忖道:‘这两人的刀法确实不差,既人单独攻击,又可配合施展,我得好好看看。’
张灵玉看他两刀法施尽,不再和他们客气,看一个破绽劈手就把天煞的钢刀夺在手中,跟着一脚把他踹出三丈多远。这是地煞的钢刀朝灵玉大腿砍来,灵玉挥刀迎了上去,只听一声脆响,地煞的刀被震飞老远,手臂发麻,虎口裂开,正愣神间,忽觉手臂不在疼痛,只觉肩头疼痛,一看之下是大惊失sè,差点晕过去。吴鶴见状忙撕块衣服帮他包扎好。这时天煞冯云头晕眼花的爬起来,虽是月光之晚,他还是眼前一片黑,站了好一会才慢慢能看到。几人狼狈不堪的走了。
此时远处有好多看热闹的人,等吴鶴他们走后,一片欢喜叫好之声。都夸这位大侠功夫了得,再能把无天德这个恶贼打一顿才好。
张灵玉回到客栈,走到原先桌前坐下,小二忙过来道:‘大侠你慢坐,掌柜的说给你重新上好酒好菜,他请客。’张灵玉抬头望着掌柜抱拳施礼以表谢意。
刚才都去看打架饭都没吃好,也有不少想看大侠风彩,大堂里坐满了客人,一片议论纷纷。张灵玉的好酒好菜先端上来,小二摆好了酒菜笑道:‘大侠,我来给你斟酒。’说完就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张灵玉笑道:‘谢谢你小二哥,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把酒壶拿了过来,小二自去忙了。
张灵玉正自斟自饮间,那个疯癫女人刘翠娥走到跟前,只见他眼含泪水放出乞求的目光。张灵玉暗忖道:‘这刘翠娥并没有疯,她是为了躲避灾难而装的,你放心吧,我会一并替你报仇血恨。’他正想着,刘翠娥跪到地上,哭求道:‘大侠,求你救救我吧。’顿时众酒客都静了下来,都在静听观看。张灵玉伸手把她扶起来道:‘有话待会说,我会替你做主的,我们先吃饭好吗。’刘翠娥点点头道:‘好的,对不起,我耽误你吃饭了。’张灵玉笑道:‘没关系,你也得吃饭呀。’说完抬头喊道:‘上碗饭来给这位姑娘。’小二马上把饭端上来。
张灵玉吃完饭和刘翠娥一起来到自己的客房,小二跟着送来了茶水就走了,张灵玉道:‘姑娘,你有什么冤屈就慢慢说来。’刘翠娥喝了一口茶道:‘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
她家是城南十里刘家庄的,庄前有一条小河,庄上各家洗衣服都到河边去洗,这一天上午刘翠娥和几个姑娘、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这时吴天德带着吴鶴,大狗和几个家丁顺着河边游chūn到此,见一群大姑娘和小媳妇在河边洗衣,笑声荡漾。吴鶴谄媚的笑道:‘二爷,你看这几个娘们笑的多甜,我们过去看看。’吴天德一脸yín笑道:‘好啊,好一段时间没有尝鲜了,去看看有没有出sè的。’说着就走了过去,离不远处吴鶴jiān笑道:‘姑娘们好啊。’姑娘们听有男人说话声,都忙回头看一下,见一富家公子带着几个家奴不怀好意的走过来,都忙把衣服拧干放在盆中,端着起身往家走。吴天德瞪着一双贼眼一个个打量一番,最后目光盯在刘翠娥身上,心中一阵惊喜,暗忖道:‘想不道这里还藏这么漂亮的美娇娘,真是吴某的艳福到了。’
姑娘们回家正好要经过他们身边,吴鶴和家奴们忙伸手拦住,吴鶴道:‘都别急着走,陪我们家二爷玩一会。’姑娘们吓的直朝后退,吴天德走到翠娥面前yín笑道:‘我只要这位姑娘留下,其她的让她们走吧。’其如遇大赦头也不敢回一下朝庄上跑去。刘翠娥转向另一边要走,几个家奴一下把他围在中间。吴鶴道:‘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我家二爷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荣华富贵有你享受的。’翠娥哀求道:‘求求你大爷,你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乃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没有那个福气。’吴天德笑道:‘我说你有你就有,我决定娶你做第十房小妾,我会用花轿到你家去抬的。’
翠娥道:‘小女子已许配人家,再说婚姻大事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吴天德道:‘这个好办,我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叫他们把你那亲事辞了就行了。’翠娥道:‘那你们让我回家再说。’吴天德笑道:‘说的也是,那你请回吧。’说完便让开了路,翠娥端着衣服朝家里跑去,吴天德他们随后跟着。
翠娥慌慌忙忙跑到家中,父亲刘得贵见状惊道:‘翠娥,你干吗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翠娥缓口气道:‘爹,刚才在河边遇着一帮无赖,他们非要娶女儿做小妾。’刘得贵道:‘他们是什么人。’翠娥道:‘不认识,从没见过。’正说着吴天德带着家奴闯进院中,刘得贵听到响动抬头一看大惊失sè,小声道:‘这是宁国第一大恶霸吴二公子,翠娥你快到屋里去。’说完笑着迎到院中,笑道:‘吴二爷,你怎么有空来到小民这茅舍。’吴天德笑道:‘你认识吴某,你是谁。’刘得贵笑道:‘小民刘得贵,吴二爷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吴天德笑道:‘知道就好,刚才这姑娘是你家的吗。’刘得贵道:‘是小女翠娥。’吴天德道:‘明人不做暗事,我相中你家翠娥姑娘,我要纳翠娥姑娘为妾,刘得贵你看如何。’刘得贵道:‘不是小的不愿意,而是小女早以许配人家。’吴天德道:‘许配人家又有什么关系,辞掉不就行了。’刘得贵道:‘那怎么可以,做人哪能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吴天德把脸一沉道:‘我不管你有信无信,总之翠娥姑娘我是娶定了,你说她许配给什么人家。’刘得贵迟疑不说,吴天德道:‘不想说就是没这回事,你就是欺骗二爷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刘得贵陪着笑脸道:‘我怎么会欺骗二爷呢,小女是许配给本庄的李秀才。’
吴天德道:‘李秀才那儿我去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就带着家奴走了,走到院门外,吴鶴道:‘二爷何必跟他啰嗦,明天我带人来把他抬回去好了。’吴天德道:‘你懂个屁,这翠娥姑娘我是太中意了,我要叫她心甘情愿的来跟我。’吴鶴道:‘二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吴天德道:‘当然去找那个李秀才,叫他把亲事辞了,再看刘老儿怎么说。’
他们找人一打听便找到李秀才家,李秀才名叫李瑞文,是个穷秀才,母子相依为命。吴天德他们找到门前,见门紧闭,两个家奴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是李瑞文的母亲陈氏,陈氏见是几个陌生人就道:‘你们有什么事吗。’吴鶴上前道:‘我们是来找李秀才的,他在家吗。’陈氏道:‘他是我儿子,正在屋里读书。’吴鶴道:‘那正好,我们找他有事。’说完就把陈氏推到一边,几人闯到院中。陈氏道:‘你们怎能硬闯人家。’吴鶴道:‘李秀才,你快出来,我们有事找你。’
李秀才闻声走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何事。’吴鶴道:‘李秀才,你是不是和一个叫翠娥姑娘定了亲。’李秀才看这几人横眉瞪眼的不象好人,不客气道:‘是又怎样,与你们何干。’吴鶴道:‘关系可大了,我家二爷说了,你今天就去刘家把亲给辞了。’李秀才道:‘你家二爷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辞亲。’吴鶴一指吴天德jiān笑道:‘这就是我家吴二爷,凭我们吴家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只不过是个穷秀才,识相的就快把亲给退了,保你平安无事。’李秀才道:‘有钱也不能不讲王法吧,万事都要讲个理字。’吴天德冷笑道:‘你要和二爷我讲王法,讲道理,你今天不退亲,我明天就叫人来和你说理,你可别后悔。’说完就带着家奴气冲冲的走了。
陈氏道:‘瑞文啊,是不是翠娥家出了什么事了,你赶紧过去看看。’李瑞文道:‘好的,娘,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就走出家门,在半路上就遇上岳父刘得贵,两人都把境遇说了。李瑞文道:‘岳父,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刘得贵想了想道:‘我看只好提前成亲,也好断了那恶少的念头。’李瑞文道:‘只好这样了,我马上去找人选个rì子。’刘得贵道:‘还选什么rì子,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就把婚事给办了,省的夜长梦多。’李瑞文道:‘岳父您回去吧,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两人各自回去准备婚礼嫁妆。
第三天早上,李瑞文家前后是披红挂彩,媒婆,唢呐队,两人花轿,还有一些彩礼,一切准备就续马上就要出发朝刘家去。这时县衙王捕头带着几个捕快闯进李瑞文院中。李瑞文走出堂屋迎了过来道:‘王捕头,你们光临寒舍有何公干。’王捕头沉着脸道:‘县令老爷接到举报,说你是江洋大盗,偷走吴员外家的金银珠宝,你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李瑞文大惊道:‘捕头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一个书生,怎么会是江洋大盗。’王捕头道:‘就知道你会不服,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给我收。’话音刚落,几个捕快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屋里到处翻找,有个叫李二的捕快翻到一个米缸前,他朝四周张望一下见没人注意,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飞快的放进米缸中。
顿一下又伸手到米中把包裹拿出来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说着便拿着包裹朝院中跑去,他跑到院中王捕头跟前,举着包裹道:‘王捕头,我找到了赃物。’李瑞文见状大惊失sè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冤枉的。’王捕头伸手接过包裹道:‘冤还是不冤,马上就见分晓。’王捕头把包裹放到地上打开,果见有许多金银珠宝,其中有块玉佩有吴家的标记。王捕头拿起玉珮只细看了看,冷笑道:‘李秀才,这可是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李瑞文道:‘捕头大人,我是冤枉的。’王捕头道:‘把他锁上带走,有冤到县衙大堂上说去。’
这时过来两个捕快不由分说就把李瑞文锁上,跟着王捕头朝院外走去。李秀才娘陈氏见状怎么也接收不了,忙冲上去拉着捕快不放,哀求道:‘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他是冤枉的。’那捕快手一甩不陈甩的踉跄几下没有跌倒,当她站稳后,捕快带着李瑞文已出院门,陈氏喊着冤枉追到门外,刚靠近捕快就被那捕快抬腿一脚踹倒在地上,摔的头破血流,当场昏了过去,李瑞文见状不断大喊娘亲,被捕快强拉硬拽的拖走了。
帮忙办喜事的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叫阿旺的中年男人,走到近前把她扶起喊道:‘他婶子,你醒醒。’他连叫几遍也不见有反应,用手一探已经没气了,惊愕的道:‘不好了,她死了。’围观的人闻听纷纷走开,最后只剩下三五个亲戚好友,有一个青年后生忙去追李瑞文,追到后告诉他,说他娘亲已经归天,李瑞文是悲痛yù绝要回家看看,怎耐几个捕快强拉硬拖的把他朝衙门拖去。王捕头还骂了一句道:‘死了活该,这是你们究由自取。’
后来有人去告诉刘得宝李家发生的事情,刘得宝想这定是那吴天德干的坏事,正在不知怎么是好的时候,吴鶴又找上门来。刘得宝想亲家母因此事而送了xìng命,怎能答应吴家呢,于是又坚定的拒决了。
李家的喜事忽然就变成了丧事,亲友忙着帮陈氏置办棺木,刘得宝也过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王捕头又带着几个捕快到刘得宝家,说李秀才已经招了,说他和岳父刘得宝共同作案,刘得宝就成了同案犯,就把刘得宝锁上带到县衙去了。到了县衙,洪县令道:‘刘得宝,只要你答应吴二爷的亲事,他就不追究你偷盗之罪。’刘得宝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偷盗,是天大的冤枉,就是死我也不会答应。’洪县令冷笑道:‘你这个强盗,我倒要看看你这贱骨头有多硬,来人啊,给我用刑。’
刘得宝被用多种极刑,不到两个时辰,受不了极刑疼痛而死。洪县令命捕快把刘得宝送回刘家,说他是畏罪自杀。刘翠娥娘见状悲愤过度,一口气没上来也随刘得宝而去。
刘翠娥便卖了田地房产,把父母和婆婆殡葬下地,后来就变成疯子了,见人就说:‘强盗,你是强盗。’后来跑到青原县城,到处疯跑,跑累了就歪倒地上歇会儿,饿了就到包子馒头铺去抓着就吃,都看她可怜也没人为难她,后来吴天德派人盯着她,而且通知人家,说谁要给刘翠娥吃的就砸他家的店。开店看翠娥走近就赶她走,翠娥只好靠吃烂菜叶度命。
刘翠娥对张灵玉道:‘大侠,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那未婚夫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大侠你看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张灵玉道:‘姑娘你放心,李秀才定能救出,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看吴家也是长不了了,你现在想法躲藏好保住xìng命,好看吴家是怎样的悲惨下场。’刘翠娥道:‘大侠说的是,我装疯卖傻就是要看老天开眼,看他吴家报应。’
刘翠娥悄悄的离开客栈,张灵玉躺下休歇,到了半夜子时,张灵玉穿上夜行衣,背着包袱,推开后窗跃了出去,回手又把窗子关好,身形一纵便飘上房顶,身形一晃穿房越脊有如飞鸟朝吴家大院而去。
第二十八章 惩凶除恶
第二十八章惩凶除恶
张灵玉在房顶上一路飞走奔行,不一会便来到吴家大院前,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下,见四周是两丈多的高墙,院的四角都有辽望楼,rì夜有人值手辽望。因为他吴家害人太多,有几次仇家夜入院中寻仇,都被护院的家奴打死院中,但吴家更加防犯了,凭请许多江湖**上的高手入住院中。夜晚都是轮班守夜在院中寻查。
张灵玉身形一纵便飘如院中,晃身形闪到暗处,他朝院中扫视了一下,这是一个大院中小院,见没有暗桩,又见大院中心有棵高大香樟树,高约四五丈,只要藏身树上就能把整个院落尽收眼底。他暗忖道:‘这树上肯定也有岗哨,只要把树上的岗哨除掉就能看清整个院子。张灵玉几个闪身便到了离大树不远一个暗处,他朝树上一看,果然有两个护院家丁坐在树杈上打盹,张灵玉身形一跃飞身上树,静悄悄落到两人身旁,隔空对二人轻弹两下点了睡穴,两人便沉沉睡去。
张灵玉朝院中四下观望,见后院有花园楼房,护院的明哨暗桩好几处,肯定是吴天德自家人的住处。见换岗的护院都从东院进出,定是护院家丁的住所。看样子西院是丫环婆子住所,有些丫环婆子侍候主子到现在才回去休息,前院看不出什么动静,不但各院都有暗桩岗哨,而且还有护院在不断的来回寻查,显的非常紧张,定是吴家的打手吃了败仗的原故。张灵玉看完以后便跃到树顶之上,晃身形飘落在十几丈外的房顶上,接着几个飞跃便离开了吴家大院。他还是穿房越脊回到鸿泰客栈的客房里,脱掉夜行衣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张灵玉吃过早饭走到街上闲逛,街上的行人往来渐渐多了起来,不断有人对他指点谈论起来,还有几双眼睛不停的盯视他。张灵玉故作不知,自然的观赏着街上各种商品买卖。他正走着忽听前面街巷里有哭声,便急步朝巷里走去,走到巷里不远处,见一中年妇人哭的泪流满面,诉说道:‘这个天杀的一撮毛,老天怎么就不把他收了去,要银子都给你了,怎么又把人杀了,我那苦命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旁边有几人在劝解。
张灵玉闻听一撮毛,不由的心中大怒,暗忖道:‘难道又是那个山贼大刀一撮毛,这个该死的东西还在作恶,这回定要叫他下地狱。’想着当年父母被害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而过。张灵玉还是中年汉子的打扮,一脸络腮胡子,走上前声音老成的道:‘这位大嫂,为何如此伤心。’旁边一老叟叹口气道:‘哎,这是祸从天降,她儿子跟人做生意,经过黑峰山被山贼给害死了,和他一行五人就逃得一人回来。听说山上有个山大王叫什么大刀一撮毛,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主,每次打劫劫到男的就杀死,劫到女的就掳到山上供他们玩乐,直到糟蹋到死为止。’张灵玉道:‘那官府怎么不派兵去剿灭他们。’老叟顾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官兵去了也没用,根本就找不到贼人的影子。’
张灵玉道:‘老人家,这黑风山在什么地方,离此有多远。’老叟看了看张灵玉道:‘我看你象个赶路人,问这干吗。’张灵玉道:‘我想到黑峰山看看,摸清贼人行踪住所,好去报官叫官兵去剿灭他们。’老叟摇头叹息小声道:‘你千万不要叫官兵来,官兵来了咱老百姓还是遭殃,他们来了根本抓不到贼,就会随便杀几个老百姓,把头带回去邀功领赏去了,就说杀了几个贼人,其余的都四散逃亡了,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你一个人去也很危险。’
这时一个公子走过来道:‘赵大爷,你就别替这位胡子大侠担心了,吴家的看门狗都被打的大败而逃。’原来这青原人不知他姓名,见他是个大胡子,大家都叫他胡子大侠。老叟惊讶道:‘原来你就是胡子大侠,听说你昨天狠狠的教训了吴家那帮狗奴才,真是给我们青原人出了一口气,太谢谢大侠了。’张灵玉道:‘老人家客气了,你还是说说黑峰山怎么走。’老叟道:‘大侠是要去教训黑峰山的山贼,我这就告诉你,从南门出城走大约六十多里就到黑峰山了,山贼到底住在哪个山头就不清楚了。’张灵玉道:‘谢谢你老人家,到地方我自然能找得到他们。’说完就转身走了。
张灵玉又买些干粮带着,走南门出城而去。他走了二十多里就能看到黑峰山,只见山峦起伏连绵数十里。张灵玉边走边想道:‘这么大一片山头草深林密,山贼到底藏在哪个山头呢,估计定是藏在既隐秘又险俊的地方。’
张灵玉午时到了黑峰山,原来这官道是穿越黑峰山,正好是山间一条蜿蜒悠远的山谷穿山而过。张灵玉进入山谷便施展轻功跃入山谷东边的山林中,在林中有如猿猴一般在山林中纵跃飞行,不一会就上到一个山峰顶上。他站到顶上朝四下观望了一会,发现山的深处有一个山峰最高(那就是云雾峰,经常有云雾缭绕),四周的山峰都矮了许多。他想道:‘山贼可能就藏在那个山峰,先过去看看再说。’想到此便晃身形向山峰下飘落,这回他全从树顶上飞行,脚踏树梢枝叶一点而过,有如青蜓点水,好似大鸟飞行,一路翻山越岭很快就来到云雾峰下。张灵玉又围着云雾峰转了一圈,只见山峰陡峭,云雾缭绕,除了突出的岩石就是树木和藤蔓,看不出有上山的路径,他到云雾峰南边停下,站在一棵大树下朝云雾峰上观望,望了一会,忽然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在半山腰闪现一下便不见了。
张灵玉想道:‘原来山贼就藏在这云雾峰上,一撮毛,你就是躲到灵宵殿,我也要叫你下地狱。’想到此便展开身形朝云雾峰刚才有人闪现的地方飞行而去,虽然看不到路径,但张灵玉又何须路径,不大一会便赶到刚才有人闪现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影,于是就停下仔细查看,很快就发现一条陡峭狭窄蜿蜒的小道,只能容一人攀行。这小道大多数都掩隐在藤蔓和树木之下,远处根本发现不了有上山的小道,张灵玉顺道上行,不一会就追上那两个贼人。张灵玉一路跟踪到贼窝,原来贼窝就在峭壁下有一条凹进去的走廊,深有两三丈,上下都有茂密的松木还夹杂些藤条,走廊里还有许多深入山肚里的山洞。
这时正是午饭的时后,几十个山贼都在走廊里吃饭,三三两两,非常散乱,每人拿了几块烙饼喜欢到哪吃就到哪吃。有两个山贼坐在走廊边的石板上吃起饼来,把盛饼的碗放在一旁。此时张灵玉就藏身在离此不远的松树上,见别人吃饼,自己也觉的饿了,伸手一招摇空取物,那烙饼就象小鸟一样飞入他的掌心,那贼人的三块烙饼被他招了三下便不翼而飞。那贼人手里的饼吃完,伸手就到碗里拿,手一摸没拿着,转头一看见碗里空空,对着身边的人怒道:‘阿牛,你要是能吃的话你不会多拿几块,干吗把我的给吃了。’
阿牛眼一翻道:‘你羊六说什么屁话,我自己的饼还没吃完,干吗要吃你的。’羊六道:‘我拿了四个饼刚吃一个,那三个就不见了,这儿没有别人就你我两个,难道是我自己扔了不成。’阿牛道:‘我管你是吃了还是扔了关我屁事。’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刚走两步屁股上好象被人踢了一脚,痛的朝前一个踉跄差点趴下。阿牛是气不打一处来,想道:‘好你个羊六,赖我拿你饼吃也就算了,还用脚踢我,以为我阿牛是好惹的。’阿牛想到此二话不说,回头飞起一脚朝羊六踢去,一脚踢在羊六的胸口上。羊六没有防备被一脚踢个四脚朝天。羊六起来捂着胸口大怒道:‘好你个阿牛,拿我的饼吃不算,说你几句还敢动手打人,你以为我羊六是个软蛋。’
羊六说完挥拳就朝阿牛打去,两人拳来脚往就打在一起,众人见两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都围过来观看。有一个叫周五的道:‘你两赶快住手有话好好说。’两人停下手各说各的理,周五面对着阿牛道:‘阿牛,你到底拿没拿羊六的饼。’还没等到阿牛说话,自己的后腰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朝前一栽差点摔倒。回身怒道:‘好你个混蛋羊六,尽敢出手打我,我踢死你。’说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羊六一闪身躲过了飞脚,急忙道:‘周兄你怎么也动起手来了。’周五怒道:‘羊六,你装的真象,刚才你明明打了我一拳却又不敢承认。’羊六道:‘老子没做,干吗要承认。’阿牛道:‘我看你就是欠揍。’说完挥拳打了过去。
这时羊六的几个知几兄弟见羊六要吃亏,二话不说冲上前就打,阿牛和周五应付不了就挨了几拳脚。周五的要好的兄弟见状也不问说就加入战斗,十几个人打成一团。这时有人跑进洞内把大王一撮毛喊了出来,一撮毛气势汹汹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头领。一撮毛走过来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围观的人让开一条路,打架的人都停下来站着不动。一撮毛走过来板着脸道:‘你们是吃饱撑的,没事在这打架玩,要真是闲的无聊就下山去多做几趟买卖也是好的。’羊六道:‘大王,都是阿牛先动手的。’阿牛急道:‘羊六,你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踢我一脚我才踹你的。’一撮毛怒道:‘你们谁也说不清楚,我也听不明白,现在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许动手,谁再动手我就要他好看。’两帮人虽然散开不打,但都用眼光相互仇视着。
一撮毛见事情平息,回身朝洞中走去,忽听背后有人哈哈大笑,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看样子内功不浅。一撮毛不知觉的冒出冷汗,暗想道:‘这山上的弟兄看不出谁有这等功力,要是外人又是如何上的山来。’他惊疑间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站走廊的一头,一脸络腮胡子,赤手空拳,身后背着个包袱。一撮毛惊道:‘阁下是什么人,是怎么上的山来。’张灵玉笑道:‘大王不用害怕,我是青原吴家的坐上客,受吴二爷所托来找你办点事。’
一撮毛暗想道:‘你就是吴二爷派来的也不应该知道上山的路径,这人到底是何来路,还是小心为妙。’于是又问道:‘阁下高姓大名,吴二爷叫你来到底是为何事。’张灵玉道:‘在下张三,受吴二爷所托而来,青原县来了个武林高手,连伤几个吴家的护院,特要我来请大王出山相助。’一撮毛哼哼冷笑道:‘吴二爷手下可是高手如云,怎么又想起本大王来了。’张灵玉笑道:‘他们大多是酒囔饭袋,混吃骗喝,怎能和大王相提并论,吴二爷说十年前黑松岭那事做的漂亮,这回来叫我带些银子专门犒赏当年参加的人。’
众贼人听说有银子拿,都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当年参加的。周五道:‘羊六,你上山还不到五年,怎么能说你也参加的。’一撮毛不知张灵玉是何用意,总感觉有些不对,暗想道:‘不管你是敌是友,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量你一人也翻不起多大浪。’于是问道:‘吴二爷怎么又想起十年前的事了。’张灵玉道:‘因为这件事关系他生死存亡,所以他时时不敢忘怀。’一撮毛道:‘那就多谢吴二爷的挂怀,当年跟我到黑松岭去的有十三人,有四人已经死掉,剩下的九位弟兄都站到一边。’
一撮毛话音刚落,当年那九个贼人就站到一边,满脸兴奋喜悦之sè,其中有人道:‘张兄,这次吴二爷带多少银子来给我们。’张灵玉嘿嘿冷笑道:‘你们这些贼子为了银子不惜杀人害命,如今你们是报应到了,本大爷就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众贼人一听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跑开去拿杀人的家伙,有的使刀,有的使剑,有的使棍,不一会又围了过来,一撮毛和张灵玉对看着没有动,有人把一撮毛的大刀拿来给他。
一撮毛恶狠狠的道:‘你是那张县令的什么人。’张灵玉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拿命来就行了,你们是自杀还是要我动手。’一撮毛哈哈大笑道:‘想要本大爷命的人多着呢,可是到最后见阎王的都是他们,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说完手一挥道:‘弟兄们,上去给我砍了他,丢下山去喂狼。’
一撮毛话音刚落,就有四五个山贼挥刀冲了过去,嘴里还喊道:‘老匹夫拿命来。’几人刚冲到张灵玉身前就没了声音,接着就是扑通扑通的跌倒声,原来那几个山贼都变成无头尸身倒在地上,原先赤手空拳的张灵玉却手握钢刀,显然是夺刀杀人。众贼人见状心胆具寒,下得不知觉的朝后退了几步,一撮毛也发出一身冷汗,暗想道:‘此人用的是什么武功,都没有看出是怎么出手,这夺刀杀人眨眼之间,生平却未遇见过这等高手。’一撮毛把大刀一摆道:‘好汉,我与你往rì无仇近rì无怨,你为何杀上我的山寨痛下杀手是何道理。’
张灵玉恨声道:‘我和你仇深似海怨达三江。’一撮毛道:‘还请明说,就是要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张灵玉道:‘你随心所yù,杀人如麻,告诉你也想不起,我就要叫你死不冥目做个糊涂鬼。’一撮毛本就是个杀人魔头,见人家是专门寻仇而来,已没有退步的余地,于是凶相毕露,大叫道:‘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我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弟兄们一起上杀了他。’有不少山贼也想孤注一擲,手握刀剑呐喊着冲到一撮毛前面,挥刀奔向张灵玉。
张灵玉挥刀迎了上去,见人就砍,快似闪电,急如流星,只见人头飞舞,鲜血喷涌,冲上来的二十多个山贼顿时都倒在血泊之中。再看张灵玉好象在原地未动,身上滴血未染。一撮毛虽穷凶极恶,但也从未见过一人在极短时间杀了这许多人,被杀之人也不是寻常人。一撮毛禁不住也是心胆具寒,声嘶力竭道:‘我和你拼了。’说完耍起大刀就杀了过来,大刀舞的寒光闪闪,泼水不进,但在张灵玉看来是破绽百出,随手一刀就把一撮毛使刀的右臂砍了下来。一撮毛忽然不见刀光,正纳闷间忽觉右臂痛彻入骨,斜目一看手臂不见了,忙倒退几步,痛的冷汗直冒。他嘴角颤抖着道:‘你不是人,你就是个杀人魔王。’张灵玉道:‘算你说对了,我是天道使者,专门送象你这样的坏人下地狱,决不姑息养jiān。’
张灵玉见贼人被杀了一半,当年到黑松岭去的都被砍了头,只剩下一撮毛用痛苦怨毒的目光看着张灵玉,剩下的还有三十来个贼人退到一边发颤。张灵玉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活的就走出来站到一边,想死的就站着不要动,那个一撮毛定要下地狱的。’
二头领王豹首先站出来道:‘我们当然想活,弟兄们都过来吧。’马上就有二十来个贼人走到王豹这边来,三头领包富也跟了过来,剩下十来个一撮毛的死党站着未动。一撮毛望着二头领、三头领,恨声道:‘二弟、三弟你两也弃我不顾苟且逃命吗?’二头领王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平时我都劝你劫才不一定要害人xìng命,哪一次你能听我的,你一直认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随心所yù狂妄而为,如今你也算是恶贯满盈死到临头,难道想叫弟兄们都为你陪葬。’一撮毛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才不配活在世上,早晚也会得到报应。’张灵玉道:‘你这杀人魔头也会想到报应,只可惜太晚了。’一撮毛大笑道:‘死在我手里的人不知其数,今天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张灵玉冷笑道:‘今天就要叫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说完身形一晃就到一撮毛身边拍了他几下,只见一撮毛一声声哀嚎,脸显痛苦之sè,原来他已被分经错骨。
张灵玉看着王豹道:‘你们现在就把那几个想死的送上路吧。’王豹对着那几人道:‘弟兄们对不起了,你们既然想死就成全你们。’接着招呼一下身后的人道:‘弟兄们送他们上路吧。’说完众人挥刀杀了过去,两下一番砍杀,那些想死的山贼已被乱刀砍死。
一撮毛还躺在地上痛苦的抽缩着,王豹和包富带着众山贼走过来围观,王豹道:‘大侠,那些想死的都被杀了,我和弟兄们都听大侠的吩咐。’张灵玉道:‘好,你们现在就把这大头割下扔下山喂狼去。’王豹答应一声走一撮毛跟前道:‘大哥你不要兄弟我,你就认命吧。’一撮痛苦的望着王豹道:‘你要真是我兄弟,就一刀结果了我好了,我求你了。’王豹大刀一挥手起刀落,一撮毛的头身分了家,又过来几个山贼提头拿腿抓胳膊就扔下山去。
王豹道:‘大侠还有何吩咐。’张灵玉道:‘听说你们还掳有女人在山上。’王豹道:‘是的,都是大王叫抢的,我们这就把她们放了,大侠,我们把山寨里的金银财宝都送给你。’众贼人也都附和着道:‘是啊,是啊。’张灵玉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你们大王说的对,我就是杀人魔王,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山寨里的金银财宝我分文不要,你们拿些送给那些女人,剩下的你们大家分了吧。’王豹感激的道:‘我和弟兄们谢谢大侠了。’张灵玉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办,如果办成了,你们就可以带着银子各自隐姓埋名重新做人好了。’王豹道:‘为大侠做事我们万死不辞,不知是何事。’张灵玉道:‘我要你们三天之内把青原县恶霸吴家给灭了。’
王豹和众山贼闻听都是一愣,面显为难之sè,王豹难为情的道:‘大侠,不是我们不想办,只是那吴家大院防备非常严,护院打手众多,还有不少江湖**上的高手,凭我们这些人恐怕没进院就被人砍死。’张灵玉冷声道:‘要灭吴家大院,我一个人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把他们斩尽杀绝,因为我要考验你们到底愿不愿改做好人,所以才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在吴家不是有内线吗,可以利用起来,到时候我会在暗中帮助你们,即使遇到江湖高手,你们也能一刀把他杀了。’
王豹道:‘大侠,是不是要把吴家大院里的人都要杀死。’张灵玉道:‘吴家的人和护院打手一个不留,丫环婆子和做苦力的可以放条生路。’王豹道:‘一切都听大侠的,只要大侠帮忙,我们就是战死也心甘情愿,能为青原县除一大害虽死无憾。’张灵玉道:‘你们明天就可以下山作准备,我会在暗中看着你们的,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们。’王豹道:‘大侠你放心,我们兄弟定会齐心协力办好此事。’众山贼也都附和着。张灵玉道:‘好,我就先相信你们,你们现在就把掳来的女人放了,我把她们送回家。’
王豹带着张灵玉来到女人被关的地方,见有六个女人四个妇人两个姑娘,都被糟蹋的不象样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王豹拿出银子,送给每个女人一百两,又派两个山贼送张灵玉和几个女人下山,这下山的道既陡又隐秘,几个女人走的很吃力,走着走着便不见了道路。张灵玉道:‘这路怎么到此没有了。’一个叫刘二的山贼道:‘大侠你有所不知,之所以官兵找不到我们就是全靠这条秘道。’刘二说完走到挂着藤蔓的岩壁前,用手在岩壁上一按,便现出一道门来,刘二等大家都进了秘道就把石门关上,点起早就预备好的火把,带着大家在昏暗的秘道中朝山下走去。
张灵玉他们走了好大一会,见洞中的地势平坦起来,不一会就走到尽头,刘二又把石门打开,几人走出山洞已在一个山谷之中,只见太阳西下已是下午四点的样子。刘二道:‘大侠,出了这个山谷就能看到出山的路,要不要我们再朝前送。’张灵玉道:‘那到不用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尽快的把我说的事办好。’刘二和同伙同声道:‘一定,一定。’两人说完便回秘道中,石门又关的严实,只见一片藤蔓和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出有山洞的样子。
张灵玉带着几个受难的女人走出山谷,果然有一条羊肠小道,他们顺着小道朝前走,一路翻山越岭走到天黑才出了山,走不多远便来到一个村庄。找到一户农家,才知这叫李庄,张灵玉拿些银子给农家道:‘麻烦你多烧些热水给她们洗个澡,我去到城里给她们买些衣服回来。’说完就走出农家朝城里赶去。
第二天中午,张灵玉回到李庄,带回一大包衣服,六个女人都换上新衣服,又已梳洗干净,jīng神也好多了。四个妇人都是附近不远的人,就自行回家了,两个姑娘家比较远,张灵玉亲自把她们送回去。
再说王豹和众山贼见张灵玉走后才舒缓一口气,一个个瘫坐在地上七言八语的议论起来,有个叫雷彪的道:‘说这个心狠手辣,那个杀人不眨眼,我看这个主就是个杀人魔王,一眨眼就杀了好几人,真是太恐怖了。’二头领王豹道:‘人家是来报仇雪恨的,对我们也算是网开一面了,从现在起都不要再议论大侠了,我们现在就去把银子分了,明天下山进城准备攻打吴家大院。众贼人都跟王豹朝洞里走去分银子了。
第二天,王豹和包富带着众山贼下了云雾峰,走出黑峰山朝青原县城走去。
第二十九章 报仇雪恨 (一)
第二十九章报仇雪恨(一)
王豹带着众山贼朝青原县城走去,下午二点多到了县城,分别住进几家客栈,王豹,包富和雷彪还有两个山贼恰巧住进鸿泰客栈,正是张灵玉所住的客栈。王豹他们进了客栈要好了房间,又要了一桌酒菜吃喝起来,快要吃完时王豹道:‘雷彪兄弟,等会吃完饭你到吴家大院把丘叫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雷彪喝下一口酒后道:‘好的,我吃过饭就过去。’
雷彪本也是普通人家,只因为他妻子被一恶少强jiān含羞自杀,他一气之下就把那恶少父子两都给杀了,后来遭官府追捕,有家不能奔,只好亡命天涯,后来就到了黑峰山做了山贼。他平时看一撮毛为劫财而杀人都是于心不忍,这次要杀吴天德全家倒是满兴奋的。雷彪吃饱喝足就辞别了二头领王豹就走出客栈,他朝街两头望了望就朝吴家大院方向走去。
雷彪来到吴天德家大门口,走上前对两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笑着道:‘两位兄弟,麻烦你们通传一下,把一个叫丘长宝的护院叫出来,你就说他彪子兄弟找他。’说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守门的,守门的笑道:‘你是说丘师傅,他很够哥们的,我这就去给你叫去。’说完就朝院里走去。
过不大一会,守门的和丘长宝一起走了出来,丘长宝三十多岁年纪,小眼睛,留着小胡子,他走到门口笑呵呵的道:‘原来是雷彪兄,怎么有空进城来玩。’雷彪也笑道:‘还不是想丘兄弟了吗,就是想来找兄弟你去喝酒聊家长。’丘长宝笑道:‘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痛快的喝酒了。’接着又对守门的道:‘兄弟,总管要找我就说我陪朋友喝酒去了,下次我请你们喝酒。’守门的笑道:‘丘师傅不用客气,咱们都是自己兄弟。’雷彪和丘长宝客气一番,说说讲讲的走了。
丘长宝随着雷彪来到鸿泰客栈,直接就到二头领王豹的客房里,见王豹和包富,还有两个兄弟正坐在房里聊天,忙笑道:‘二当家、三当家怎么都进城了,是不是有大买卖要做。’二头领王豹面sè凝重道:‘是有桩大买卖,我们恐怕吃不下,特来找丘兄帮忙。’丘长宝见几人都脸sèyīn沉,一本正经道:‘有大当家出手,有多大的买卖吃不下。’三头领包富道:‘不要提大当家的了,他已成古人了。’丘长宝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头领叹口气就把昨天在黑峰山云雾峰上发生的事说了一便。
丘长宝听完后脊上也冒出一股凉气,脸sè凝重道:‘照这么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可知是哪个门派的。’包富道:‘惭愧的很,我们根本看不出人家是怎么出手的,弟兄们的头就滚到地上,我们只知道他是个络腮大胡子高大汉子。’丘长宝更是吃惊道:‘要是真是此人,也就怪不得大当家不是人家的对手。’包富道:‘丘兄知道此人来历。’丘长宝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来历,只是前天有个大胡子在县城里大打出手,把吴家请来的四个**高手打的屁滚尿流,看样子和你们说的很象。’二头领王豹道:‘丘兄,你说是哪四个**高手。’丘长宝道:‘天地双煞天煞冯云、地煞戴风、巫山鬼母陈小玲、绝命刀韩冲,他们可都是江湖**上的狠角sè,但是面对大胡子就是不堪一击。二位当家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豹苦笑道:‘我们怎敢有什么打算,一切都要听从胡子大侠的号令,要在三天内尽快把吴家给灭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丘长宝听完沉思一会道:‘虽说吴家大院护院打手众多,防备严密,但你说的那个胡子大侠要在暗中帮住,我们的胜算还是挺大的,看样子此人和吴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要的就是把吴家给灭了,其他人的生死并不重要。’王豹道:‘不是那样的,他要求护院打手一个不放,丫环婆子和那些干粗活的才可以放条生路。’丘长宝道:‘是这样呀,护院里的还有我们两个兄弟,难道也要除掉。’王豹道:‘那倒不用,他好象知道护院里有我们的兄弟,只要能帮助我们杀灭吴家应该算是我们一道的。’
丘长宝道:‘我先回去找那两个兄弟商量一下,再把吴家大院吴家人的住所以及院内明岗暗哨分布绘一个图,明天就拿过来我们再拟定计划。’他顿一下又道:‘二当家,你最好能和那胡子大侠联系一下,叫他帮忙在我们行动前先把四角楼和中心树上的暗桩给除掉,这样我们就好偷袭,成功就有一大半了。’
这时忽然有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做的比你们想要做的更多。’众人忽然哑口无言默默的静听着,等声音结束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王豹忙开门到外面看看,只见店小二匆匆离去。王豹摇摇头自语道:‘不会是他的。’他又转身回到房里道:‘看样子胡子大侠监视着我们,丘兄,这次我们大伙的命运可都靠你了。’丘长宝道:‘二当家的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就告别走了。
刚才说话的低沉声音正是张灵玉,张灵玉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神,只是恰巧他的房间和王豹他们的客房是隔壁,再加上张灵玉的听觉非常高明,所以把他们的话全听到了。原来今天早晨张灵玉就退了客房,他买好衣服就赶去李庄,给那几个受难的女人换上,他把那几个女人都送回家后,自己就往青原城走。他边走边想道:‘我如今这副面孔太扎眼了,进到城里就有人在背后指手划脚的议论着,还不如用本来面目更有隐蔽xìng。’张灵玉想到此便走到路边的树林里卸下大胡子妆,又换上原来的猎户装,上路继续朝青原城赶去。
下午四点钟光景,张灵玉赶到青原县城,进城就直奔鸿泰客栈,进了客栈小二热情的迎接进去安排了客房。张灵玉走进客房,拿下了包袱就躺在床上休息,刚躺下就听隔壁有人说到黑峰山的事情,他就闭目静听起来。一直听到最后才说了那么一句。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丘长宝来到鸿泰客栈,直截走到王豹他们的客房。王豹他也没有心思去玩耍,就是心急如焚的等待消息,见丘长宝敲门进房,开门的是雷彪,随后又把门关上。王豹马上问道:‘丘兄,图纸画好了吗。’丘长宝走到桌前坐下道:‘画好了。’说完拿出一张简易画图放到桌上,道:‘你们大家过来看看。’等王豹和包富他们围过来看时,丘长宝在图上指点着道:‘你们看,这是吴家人住的房院,这里、这里是明哨,那里、那里是暗桩。这边是护院打手的住所,那边是丫环婆子的院落,这前面是干粗活的帮工。’丘长宝把吴家大院里各种人的住所,明哨暗桩换班时间,还有几个特殊的**高手,都说的清楚明白。
丘长宝又道:‘我和另外两个兄弟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动手最好,因为今天晚上我和那两个兄弟一起都在后院值下半夜班,我们可以在子时换班后打开后门放你们进院,我们先从后院杀起,先把吴家人杀完再去杀那些护院打手。’王豹道:‘就按丘兄说的这么办,到时候我们埋伏在后院外等你开门接应。’丘长宝说完事就回吴家大院了。
王豹等丘长宝走后道:‘雷彪,你去通知各个兄弟,今晚亥时都到吴家大院后院聚齐等待行动,叫他们现在好好休息,养jīng蓄锐,晚上好有jīng神嘶杀。’雷彪应声出去了。
吴家大院后院不远处有个竹林,夜晚亥时快完,王豹和众山贼齐聚竹林中,人人都用黑布蒙面,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着到里边如何嘶杀。几十双眼睛紧盯着吴家的后门,焦急的等待着,没有接应决不敢靠近,因为大院的四个角楼上能看清院外的一切。
再说吴家大院里,子时三刻已过,丘长宝和他的两个兄弟已经换上了岗班,却不敢行动,因为他们不知道角楼上人是什么情况,在院中焦急的徘徊,有一个一起值夜的同事见状问道:‘丘兄,你怎么老是走来走去,是哪里不舒服吗?’丘长宝正吱吱唔唔不知怎么回答时,突然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道:‘角楼上和大树上的岗哨都被除掉,你们就放心的干吧。’丘长宝四处看了一下不见人影,于是他就捂着肚子对那同事道:‘我的肚子好难受,可能是要拉肚子。’那同事道:‘那你还不快去,难道你想拉在裤裆里。’丘长宝苦着脸道:‘那你也把我这地方盯着些,我这就去了。’说完便捂着肚子弓着身子朝后门走去。
张灵玉亥时就到吴家大院,首先把四角楼上刚换上岗的护院给杀了,又到院中大树上杀了两个打手,杀完了就通知丘长宝他们可以动手了。然后就坐在大树上注视着整个院中动静。
丘长宝出了这个院正好遇着两个在那等他的兄弟,他们三人耳语几句就朝后院门走去,正走半道上忽然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道:‘你们三位不值守岗位溜达到这干吗。’丘长宝笑道:‘兄弟,我们是受总管的命令来寻岗的。’说话间已走到近前,丘长宝他们三人突然发难,把早就准备的匕首刺向那两个护院,两个护院正在惊愕间便去见阎王了,丘长宝他们把这两个尸体拖放在暗处,又继续朝后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