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吴军破阵(上)
阚泽的嘴很是厉害,头脑又机灵,此番前来替陆逊下降书,靠的就是随机应变。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很准,阚泽确实是不负他的期望,一顿狡辩,果然是令郭图相信了陆逊的诈降之计。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极准,在四大谋臣之中,郭图的立功之心确实是最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是在内心之中,最想也最愿意相信陆逊的人!
于是乎,适才还差点被斩杀的阚泽只是在瞬息之间,就变成郭图的坐上嘉宾。
郭图请阚泽大寨,安排人上了酒宴,与阚泽对饮,二人一边喝一边唠,阚泽头脑机敏,博古通今,很是令郭图佩服,二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有相贱恨晚之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图突然将话直接说开,问阚泽道:“阚先生,陆逊此番前来投我,必然是有觐见之礼。当是有计策交我破吴!”
阚泽闻言思考了一下,道:“郭先生果然高明,实不相瞒,陆大人来之前,确实是有了助郭先生立功之计。”
郭图闻言一喜,忙道:“是何妙计?”
阚泽微微一笑,道:“这条妙计,便是跟这日月五行大阵有关!”
郭图闻言奇道:“日月五星大阵?这条妙计与日月五行大阵,有何关联?”
阚泽笑道:“这几日来,吴军屡次派将攻打日月五行大阵,发现此阵当真是固若金汤,神鬼莫测,想要破了吴军,还真就是得依仗这个大阵!”
郭图哈哈一乐,点头赞道:“不错,这个日月五行大阵,乃是当年主公从遁甲天书人遁篇中悟出来的名阵。一旦布出来就是天下无敌!”
阚泽笑道:“虽然如此,但这个大阵目前仅仅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但若是能击溃吴军,只怕只靠目前的阵仗还是不行的。”
郭图闻言一挑眉,笑道:“哈哈,竟然能看出我军大阵的奥妙,看来这陆伯言当真非等闲可比,不错!这日月五行大阵若是只打外阵,便仅仅是固若金汤!但若是能够打到内里。稍一变阵,便可由防守阵仗变为杀阵!皆是,任他是千军万马,百万雄兵,也是插翅难逃!”
阚泽闻言道:“既然如此,来日便请陆伯言给吕蒙谏言,就说能够攻破郭先生的大阵,攻入日月五行,届时郭先生便可变守阵为杀阵。一举收服吕蒙之兵!”
郭图闻言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诉陆逊,可以谏言吕蒙等大兵直接从我的火阵攻入。然后再插水阵,再绕过木阵,直转土阵,最后在回攻木阵。必可大获全胜!”
阚泽闻言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是明了,随即拱手道:“郭先生放心,在下一定作书将此事写明禀报陆伯言。让他想办法让吕蒙进兵攻阵。”
郭图闻言一皱眉,道:“此事如何好作书?还是你亲自走一趟回去通知,比较稳妥。”
阚泽想了想,道:“在下已经离吴军营寨,此时返回去。未免有些不妙。”
郭图摇头:“你只说今夜离营,想必尚未遭人发觉,现在回去,当可无事。”
阚泽几次推脱说不行,结果只好迅速离开郭图的火营,奔着武陵的吴军营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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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武陵,阚泽随即奔着陆逊的营寨而走,对他说明自己与郭图谈话的个中情况,陆逊听明白之后,随即派人找将吕蒙前来。
在仔细的听了阚泽的话之后,吕蒙随即问陆逊道:“先冲火阵再打水阵,再从水阵打土阵,又从土阵攻木阵?”
陆逊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如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走死阵的方法,这一段时间我亦是在研究此阵,发现此阵乃是依照五行排位所设的大阵!几无破绽可言,可是依照阁下适才的阚泽叙说死阵的走法,我发现此阵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吕蒙一听忙道:“是何弱点?”
陆逊仔细分析道:“适才说了半天,郭图只是说了外营四阵,却独独没有说正中的金阵阵眼!你们说这是为何?”
吕蒙闻言一愣,点头道:“对啊?按照道理来说,日月五行,环环相扣,连绵相交,郭图若是想全歼我军布置死局,金阵也当出力,为何反倒是……?”
陆逊眼睛一咪,隐隐笑道:“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金阵兵马极少,即使是布置四阵,也不足矣形成威胁!”
吕蒙闻言恍然,想了想,道:“原来如此,金阵乃是曹植等一众曹氏旧将镇守,不得河北四臣信任,故而未曾多分兵马……”
陆逊点头道:“郭图布置死者之时,让我谏言请吕帅先攻冲火阵再打水阵,打完水阵为何偏偏要绕过木阵?这是避免从东北角骚扰到金阵的大营……如此一来,日月五行的弱点就出现了!”
吕蒙想了一想,微微一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在攻打完水阵之后,不依照郭图之言绕过木阵,而是穿过木阵……直取金阵?”
陆逊笑道:“正是!如此一来,死阵就变成了废阵,日月五行大营可破!”
吕蒙沉思了一会,忽然一拍桌案,点头道:“好!甚好!这一次诈降之计,果然是大有收获!好,就按照陆伯言的计谋,攻破日月五行阵,让袁家四臣也好看看我南军的实力!”
陆逊闻言点头道:“此言然也!”
于是乎,吕蒙和陆逊随即定下,三日之后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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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三日时间已经到了,吕蒙有请交州士家,曹丕一众,外加五溪洞主沙摩柯,率领精兵强将,执行攻破日月五行大阵的计划!
依照计划,南军将兵马分为四顾,在木,水,土三寨外虚张声势,反倒是集中优势兵力,直攻郭图所镇守的火营!
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以东吴各方兵马所组成的最为精悍的精兵强将!
南军战力极为撼勇,从火阵内直接杀入,如入无人之境,接着瞬时又从西北角杀出,直奔逄纪所镇守水寨,从中而入,又从西南角杀出!
这个时候,依照郭图的意见,吕蒙只有回转绕过木阵,只取土阵,日月五行便可进行调动,变为死阵,将吴军精锐尽皆陷入其中!
怎奈吕蒙等人早已是看破了郭图的意图,他们没有绕过木阵,反倒是直接穿过木阵,去打正中的金阵,意图消灭曹植一众!
曹植一众兵马极少,又很是羸弱,只要打败了他,根据陆逊的分析,日月五行阵便是旦夕而破!(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 吴军破阵(下)
日月五行大阵正中,金阵之前!
吴军大将韩当,以及曹丕手下的大将曹休、曹真,三人率领南军精锐陈列在金寨之前,望着营盘占地极小,人员凋零萧索的大营,不由得冷笑连连。
郭图想让他们攻入日月五行阵,用死阵全歼他们,可他们偏偏要攻破这正中的金营,打开局面,将死阵变成活阵。
金阵一破,日月五行大阵不全,阵外的吕蒙,陆逊,曹丕,沙摩柯等人变成乘机强攻,到时候内外联合夹攻,袁军此一路败矣!
想到这里,便见东吴三世老将韩当握着战刀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但见这位老将军把眼睛一眯,扬起左手,冲着前方狠狠地一挥,对身后的南军下达进攻命令。
“将士们,跟我冲,踏破敌军的金字营!生擒曹植!”
“杀!!”
但听一阵整齐的惊天巨吼,南军精锐摆出攻击阵营,争先恐后的向着金字营内奔杀而去,犹如一条伴随着波涛滚动的长龙,一时间犹如遮天蔽日,大地仿佛都在微微的颤抖。
“敌军攻寨啦!”
“南军打进来了!”
负责守护营盘的北军士卒一边高声呼叫,一边面色惊恐的向着内寨跑去,内营中依稀冲出数百的北军士卒,但见南军这等阵仗,不由得面色惨白,立马又调转马头,疯了似的朝着内寨奔回而去。
曹真一见金营内的阵仗如此薄弱,不由地哈哈大笑:“曹植然是不得河北四臣的信任,不给予其兵权!这金营之中居然就只有几百士卒镇守,这等薄弱之阵仗焉能为营?难怪郭图让我们直接绕过,原来是藏着这样的猫腻!”
曹休冷笑一声,道:“要不就说,此人根本不适合做曹氏之主,中原被灭于袁氏的根本。就全在此人身上,当初若是子桓继承大统。曹氏焉能有今日之没落?可笑曹子建还在袁尚的庇护之下苟且偷生,简直可笑至极!”
曹真点头道:“不错!此等昏聩之主,今日我必将其手刃!以慰老主公在天之灵……”
“嗖~!”
曹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营寨深处,一支火箭乍然划过天际,仿佛是信号一样,其火光照射在了南军的每一个人脸上。
紧接着,营寨的深处,一阵号角声骤然响起。眯眼望去,但见营内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袁军从当间冲杀而出,一个个高举刀兵,胯下战马嘶鸣,在营寨之内一眼看不到头,若是用不计其数来形容,只怕亦不为过。
当头三员大将,两老一壮。居中者一脸的黄须,坐下黑色战马昂扬,手中方天画戟寒光闪烁,犹如吕布重生。极为雄壮,不用多少,正是黄须儿曹彰。
而他身边的两员老将,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惇和曹仁,曹氏硕果仅存的两名老将。
比起他们身后的兵马,这三个人一现身。已是让曹休和曹真说不出的胆战心惊了。
曹仁怒视着曹真和曹休,乍然一开口,声如炸雷般的呵斥!
“两个孽障!背主从逆!还不速速下马归降!”
曹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倒是曹休开口道:“叔父!我二人跟随子桓南下,并非背主,实乃是因为曹子建不是立业之主,大好山河被他拱手送人,如今还寄于仇人之下,此等人物,焉能辅之?”
曹真亦是附和:“就是就是,叔父,整个中原之地,全被他给断送了,你说曹子建他有多败家啊!”
曹仁闻言语气一顿,长叹口气,摇头叹息。
那边夏侯惇开口道:“天意如此,莫可强求,有些事情,非你我人力所能驱也,子建若不如此行事,曹氏一族只怕九族遭难,这也是为了保全曹氏和夏后氏的族人!”
曹休闻言摇头道:“这么活着,还不如让袁尚诛杀了我们的九族呢!我曹休宁可绝后,也断然不作此丢脸之事!”
“孽障!”曹仁长叹口气,道:“你二人虽然也是为了曹氏,但毕竟是背主之贼,今日断然饶你等不得,本将今日就亲手杀了你们,为曹氏和夏后氏今后的安宁在做最后一件事!”
曹彰早就是双眸血红,按耐不住,听了这话,猛然一夹马肚子,当先冲杀了出去,直奔着二人而去。
随着曹彰的行动,双方瞬息间便开始了战斗,两军都是有备而来,在营寨之中杀的异常激烈,尤其是曹彰,一杆方天画戟如同出水蛟龙,昂扬阔摆,所过之处总是能扫出一股股的鲜血,激荡在空中,格外醒目。
曹彰勇猛无匹,无人能挡,转瞬之间已是杀到了东吴大将韩当的面前,但见曹彰狰狞一笑,如同狼瞅羔羊一般的瞪着韩当,呲牙笑道:“韩当!看你是东吴三代老臣,本将今天就让你三招再取你的狗命,也算对得起你一世豪名!”
韩当一听,差点没气的吐血,怒气冲冲地一刀劈砍下去:“小崽子,败军之将而已,焉敢在此饶舌?”
一刀劈过,却被曹彰纵马闪身,轻松躲过。
韩当刀招不老,横扫一刀,直奔着曹彰腰部砍来。
方天画戟一竖,很轻易的挡住了韩当的刀招。
“老匹夫!两招了!”
韩当气的吹胡子瞪眼,将刀一翻,向上一挑,却见曹彰身形向后一样,又是轻松闪过。
三招已过,曹彰再不留手,骤然回击,一招力劈华山,直奔着韩当的天灵盖砍杀而去,韩当举刀阻拦,但听一声脆响,却是战刀都被曹彰的巨力震断,方天画戟的小枝重重地砍在他的天灵之上!
可怜东吴三代老臣名将,就此一命呜呼。
韩当战死,南军群龙无首顿时大乱,北军士气高昂,战意更浓,四面八方的将南军团团围死,立意将他们毙命在此地。
曹真和曹休在人海之中浴血搏杀,左冲右突难以为继。他们二人浑身浴血,四面又都是人海,无边无际,想要冲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怎么会这样!”曹真一边奋力舞刀一边高声怒吼:“陆逊不是说,河北四臣不信任曹植
,不会赋予他兵权的吗?可现在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时,突见袁家冲出两支战甲,手握钢铁绊马索,两边骤然一拉,曹真和曹休措手不及。两马纷纷被绊倒,二人也是被掀翻在地,动弹不得,被袁军生擒活捉。
………………
………………
少时,便见二将五花大绑的捆到了金营帅帐,抬眼望去,但见帅帐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苍老。年轻的他们认识,正是曹植,而年老的曹真似是有些面熟,但又有些想不起来。
那年老之人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曹真的面前,笑道:“曹子丹,好久不见了,当年邺城一别。你精神头比起当年强了不少。”
曹真眉头一皱,道:“你是?”
年老之人哈哈一笑,道:“你们只知道河北有田丰。沮授,郭图,逄纪四大名臣,如何却独独忘却了老夫的存在?”
这话一说出来,曹真骤然想起来了,当年自己被袁尚生擒,在袁军中,确实与这老头打过照面,难怪适才瞅着眼熟。
“你是审配!”
审配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亏你还能想的起来,老夫就是审配!”
“你……你……”曹真一时呆若木鸡,话都不会说了。
审配笑着道:“你是想说,老夫多年来替两代主公镇守邺城,怎么会突然来此?”
见曹真没有反应,审配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天下大乱将众,九州一统在即,老夫替主公镇守了十多年的邺城,这最后一战,说什么也得出来放放风了……”
说罢,审配又笑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老夫是对曹植的事放心不下,因此前来关照……田丰四人不信任曹植,不愿赋予其兵权,但老夫相信他,今日在金营中的这些精锐兵马,都是老夫的本部军卒,特意请曹植指挥调度的。”
原来,曹植自打归顺之后,就一直在邺城漳河居住,而负责监视他的人,也自然就是审配。
河北四臣对曹植不了解,但审配这么多年跟曹植相处下来,发现曹植确实是如主公所说,不但人品极佳,且无有野心,确实是值得信任,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特别是河北与拓跋力微一战,袁尚请曹植故意谋反,并给其兵权,但曹植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起乱子的野心,这一切都落在了审配的眼中,因此对他赞赏极佳。
所以,在河北众臣之中,所有人都不信任曹植,但审配却看好他,此番南下,一则是与其他河北四臣一起解决许攸的恩怨,二则就是怕曹植不受重用,发挥不出原有的能力,因此力排众议,将自己的兵权赋予了他,并从旁随行。
当然,还有一条,就是审配和其他河北四臣一同制定了苦肉计,来调南军上钩!
曹真和曹休此刻方才有些明白过味来,但一切却已是晚了。
审配转过身去,看着默然不语的曹植,道:“你们曹家这两个叛逆怎么处决?”
曹植闻言抬眼看了审配一会,道:“可以留他们一条性命吗?”
审配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主公早就说了,曹家的人,或杀或留都凭你一言而决,我们绝不予以干涉。”
曹植闻言起身,冲着审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
审配摆了摆手,道:“收起这一套吧,跟老夫还这么客气……你留在这处置这两个叛徒,我还得去大阵外,会和那四个老混蛋去教训许攸呢……嘿嘿,这么多年了,所有的帐是该到了算一算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八章 了结恩怨
审配向着帐外一走,曹植却也跟上,道:“我跟你一起去。”
审配闻言一愣,道:“老夫去跟许攸了结恩怨,你去算干什么的?”
曹植微微一笑,叹道:“先生要跟旧人算清楚旧账,我这里也有。”
审配先是有些不解,半晌后方才明了,恍然地一拍脑门,道:“是啊,是啊!你的恩怨,比老夫的要来的难解啊,老夫是跟同僚了结恩怨,而你,得是跟亲兄弟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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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月五行大寨之外,吕蒙远远的看到日月五行大营的正中开始升起狼烟,火光也开始在其营内闪烁,营寨之外,其他四营的兵马亦是开始四处奔走,呈现慌乱之色。
吕蒙眼珠子一转,哈哈一笑,道:“好!看来韩当他们已经顺利的攻破了金阵,日月五行大营已破!传令各部,火速攻寨,击败袁军!务必将河北四臣生擒!”
随着吕蒙命令的下达,南军各部兵马开始向着日月五行大营快速的涌动,分成三个方向,对其五行大阵隐隐呈现了密不透风的包围之势!
马蹄轰鸣,旌旗招展,黑压压的南军开始争先恐后的向着木,火,水三寨进攻,一时间遮天蔽日,天地为之动容,浓烈的杀意开始蔓延在整个战场。
日月五行大营的守寨士卒此刻仿佛真的是受到了变乱一样,完全没有调度,只是不断的向着营寨里面龟缩而去,这更加坚定了吕蒙认定大阵已经被破的想法,更加奋力的催促各部兵马向着里面猛冲。
吕蒙一马当先,当先杀入水深处,水寨前营兵马被他打得丢盔弃甲,死去活来。正杀的过瘾,然战事不知为何,开始慢慢生变。
南军起初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左冲右突,很是犀利,但随着攻击越来越深入,南军发现日月五行大阵的粘力越来越强,而且四周的兵马仿佛越来越多,慢慢的由主公攻击变为僵局。又由僵局一点一点的变为劣势。
“吕帅,我军后方,有不明军队开始向我军挺进,已成包围之势!”
吕蒙看着后方,不知从哪里奔出来的袁军三路支援军,还有耳边响起的如闷雷般的马蹄声,冷汗开始在他的面颊闪烁,心也开始向底谷跌落。
怎么有一种自己掉入了敌军死阵的感脚?
“传令,不要再向里面冲了!全军。就地结阵御敌!慢慢撤出这鬼阵!”
吕蒙神智情形,急忙向众人下令,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怕是有些为时已晚了。
………………
………………
攻打水阵的吕蒙陷入了袁军的阵中。右边厢攻打火阵的曹丕和沙摩柯此时也是落入了和吕蒙同样的境地。
一开始打的非常顺,横冲直撞,强攻入寨,但随着攻击越深。入寨越深,曹丕的兵马也开始被陷入了阵中,袁军四面八方的涌动而来。粘力极强,恍如络绎不绝,令曹丕等人的兵马无法动作,只能就地结阵,勉强御敌。
然而,日月五行大阵乃是由左慈当年相赠袁尚,其阵威力惊人,要不就不陷入其中,一旦陷入进去,定然是凶多吉少,岂能是就地结阵所能抵挡?
四面八方的袁军仿佛层层叠叠络绎不绝,几个回合之后,曹丕的兵马就逐渐被袁军分散,敌军兵马将曹丕的兵分成数股,再将这数股分成更小的股,层层瓜分,逐个击破,渐渐的,曹丕身边就只剩下以许攸为首的一小队护卫亲兵了。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大阵的正主也开始在他们的面前露出了真容。
“呜呜呜~~!”
随着一阵号角声响,曹丕便看见己方前面的袁军人墙骤然开始向两侧分开,犹如潮水一般退落,丝毫不曾有任何停滞。
而分开后的人墙之中,出现的是以曹植,曹彰,田丰,沮授,郭图,逄纪,审配等人的身影。
自官渡之战后,曹丕和曹植兄弟的第一次相遇,二人眼眸中皆是意味深长,说不出的感慨,亦是有说不出的落寞。
曾几何时,这两个人是携手共读,一起成长起来的好兄弟。
曾几何时,这两人是为了争夺司空之位,从兄弟变为仇人的竞争对手。
曾几何时,这两人因为各自不同的理念而分道扬镳,最终成为了战场上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
亲,仇……皆为无法诉及之物哉。
曹家兄弟相互瞪视,感慨良多,就连那边的曹彰亦是鼻子有些发酸,想说点什么但偏偏什么也说不出口。
相比于曹家兄弟骤然见面的尴尬气氛,河北这几个老兄弟的会面,很显然要热闹了许多。
刀枪林立,马嘶金鸣的战场之上,郭图掐着小腰,大马金刀的往阵前一战,指了指对面人蜀少的可怜的曹丕一众,大声呵斥道。
“许攸!老犊子!你给我滚出来!”
曹丕身边,许攸一脸晦气,双眸阴狠,迈步走出南军护卫的保护圈,来到沙场正中,看着趾高气昂,一脸得意神色的郭图,再看看他身后的田丰,沮授,逄纪,审配等人……
“行啊,你们可以啊……为了钓我们上钩,你们五个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就连审配都跑来当暗棋,你们几个倒是把我算计的紧啊!”
田丰,沮授,审配,逄纪四人也是迈步而出,与郭图一排站定,五个人,十只眼,一起狠狠的瞪视着许攸这个老同僚。
逄纪咬牙切齿,道:“要钓大甲鱼,焉能不下香饵?许攸,为了收拾你,我们哥五个明的明,暗的暗,苦肉的苦肉,出丑的出丑,为的就是今天能好好的收拾你这叛徒!想不到吧,狗贼!你也有今天!”
许攸哼了一声。道:“我和你们,一直都是面不和,心也不和,大家的仇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今天为了对付我,你们这五个老贼居然肯摒弃前嫌,说起来,我倒算是立下一功!”
田丰冷然道:“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愿意与他们几个合作,只是对待你这样的叛徒。我们又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攸咬牙道:“凭什么?!”
沮授道:“就凭你背叛老主公!早该千刀万剐!老主公当年对你何等厚待,你为何背叛他?”
许攸冷笑一声,道:“厚待?袁绍老贼,听信审配谗言,害我许家,我恨不能把他从坟里扒出来咬他三口!”
审配闻言大怒:“你自己欺压良善,敛财贪婪,人证物证俱在,何言赖我?”
“大胆狗贼!”逄纪亦是怒吼一声。指着许攸道:“真是反了你了!姓许的,咱们今天老账新账一块算!你敢不敢过来!”
许攸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怎么?还想揍我?也不看看你们几个的德行!逄纪!有胆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
田丰,逄纪。沮授,郭图,审配五人闻言勃然大怒,这厮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嚣张!
不敢动你?不敢动你这次就白来了!
但见以田丰为首的五个老头,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冲了过去。但见田丰一马当先,飞起一脚直踹许攸的面门,一脚给他踢翻在地!
“不敢动你!姓许的,你当田某人是被吓大的?”
许攸被踹了个狗吃屎,不过确实战力犹存,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揉了揉青肿的面庞,啐出一口血痰,冷笑道:“田老驴!安敢如此!我今天豁出性命不要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说罢,许攸便单枪匹马迎战河北五臣,六个人,十二只拳头,在空气中来回翻飞,舞花弄影,犹如王八盖天,甚是醒目。
许攸以一敌五,犹然不惧,反倒是颇有一股子杀身成仁之气,一通玉门王八拳,倒是给河北五臣打的有点反应不过劲来,连连吃了好几下拳头,人多倒是反倒吃亏。
郭图的门牙遭到许攸一通重击,鲜血淋淋,不由的勃然大怒,发动号召。
“五个打一个,尚且如此不堪,日后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老主公!哥几个,咱今天说什么也要揍死他!”
这一通号召之下,河北五臣方才有了些战意,开始提气与许攸轮拳殴杀,怎奈许攸此刻已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挨了揍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就是一个劲的反击,以一敌五,竟然是战成个平手。
曹植在后面看的揪心,眼珠子一转,不由得计上心头,道:“你们好歹也都是河北名臣,当年也属同僚,五个居然打不过他一个?传出去,别人听了倒是不要紧,可若是传到大将军袁尚的耳朵里,知道你们如此废物,日后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此话一出,五人仿佛顿遭雷击。
只是一个瞬间……
但见逄纪突然纵身一跃,也不管许攸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疼不疼,只是一把抱住许攸的左腿,放声道:“五个打不过一个,这事绝不能让主公知道,今天一定要杀人灭口……哥几个咱们人多,不用跟他硬拼,抱着他揍!”
一语点醒梦中人,郭图上去抱住许攸的右腿,沮授抱住许攸的左胳膊,审配抱住许攸的右胳膊,一人抱一个,把许攸狠狠的钳制在了地上,田丰老倔驴则是冲当打手,骑在许攸的胸口,对着那张老鼠脸“哐哐哐”就是一顿小炮拳!
曹植在后面看的背脊发凉,半晌之后方才幽幽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此五人,行事狠辣,手段阴毒,以多敌少居然还能使出这么不要脸的打法……真可谓是河北五虎上将也……高,真高!”(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曹家决断
河北五虎设下日月五行大阵,并紧跟苦肉计、互殴计、反间计、连环计等诸多谋划,终于将南军击败,打开了局面。
曹丕一众当先受到了围剿,在穷途末路之际,河北五虎终于出面,并向叛逆许攸发起了挑战!
前有三英战吕布,后有五虎揍许攸。
比起五虎上将,许攸不要命的打法虽然在初期略胜一筹,但所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许攸最终还是被沮授、逄纪、郭图、审配四虎一人抓住一条四肢,将他摁倒在地,五虎上将之首田丰骑在许攸身上,对着其面颊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咣咣咣!”
“咣咣咣!”
田丰的两只拳头轮流翻飞,仿佛狂风暴雨,犹如雨点子一样的落在许攸的身上!
许攸的鼻子被田丰打的不断的蹿血,在奋力挣扎之后,感觉到自己难以摆脱五虎,随即不由得大声怒斥道:“田丰老驴,以旁人之力摁住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我单挑……”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田丰将手往后腰一探,竟然是抽出了一块板砖,二话不说,照着许攸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拍。
“啊~~~!”
一阵惨痛的叫喊声从许攸的嗓子眼里崩裂而出,说不出的凄惨瘆人,但见田丰将板砖拿起来之后,那张老鼠脸上,血糊糊的一片,五官根本就难以辩驳的清了。
饶是四周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兵卒将帅,见到这等犀利的打法也不由得胆战心惊。
不过,大家似是都忘记了一个重点……
田丰这老家伙,为何随身还揣着板砖?这是什么毛病?
田丰手中的板砖不停,一下一下的罩着许攸的天灵盖上招呼,一下重过一下,一下狠过一下……
随着攻击频率的加剧,许攸适才还在剧烈挣扎的身体开始慢慢的瘫软了下来。后逐渐变为缓慢的蹬腿,再变为僵硬的伸直、抽搐,最终悄无声息的不动弹了。
良久之后,田丰最终重重的又拍了一下板砖,然后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下如同烂泥一般的许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其他四虎深吸口气,也是相继挣扎着站起身来,擦汗的擦汗,喘息的喘息。
曹彰在后面看的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曹植。
“这五个老头下手也太黑了……四弟,你说那许攸怎么样了?”
曹植也是咽下一口吐沫,低声回道:“应该……是阵亡了吧。”
一代智者,竟落得个被五虎上将打死的下场。
良久之后……
曹丕缓缓打马而出,看了看围绕在自己身边,人山人海北军士卒,再看看血溅当场的许攸,扬声喝道。
“曹子建!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嘛!父亲当年的故友,在大战之即投靠我军的智囊。为我们分忧的股肱,落得一个被打死的下场,就如同那些被袁贼杀死的旧臣一样!……这就是你想看见的!”
曹植抬起头,望向曹丕。目光清澈,仿佛碧潭一般清澈见底。
“二哥,如果他没有跟着你,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曹丕闻言冷哼一声。抬手指了指许攸的尸体道:“不跟着我?不跟着我他早就是这种下场了!曹子建,因为你的懦弱,害死了多少忠肝义胆之士。你知道嘛!”
曹植摇了摇头:“曹氏难敌袁氏,乃是天意,就好比现如今的蜀吴一样,我做的,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如果父亲在天之灵不愿原谅我这种举动的话,待将来九泉之下,我自会向父亲请罪,不干涉他人。”
曹丕阴沉地道:“借口!这不过都是你贪生怕死的借口!就算是活着,跟随你一起的人也不过都是降臣!卑躬屈膝,仰人鼻息的降臣,如此屈辱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曹植不卑不亢,抬手一指许攸道:“跟随我的人是屈辱的活着,那跟随你的人呢?你带着他们光复了曹家山河?还是杀死了袁尚报了夺城灭境之恨?你不但没有带他们完成这些愿望,还让他们受到了了更加悲惨的结局,许攸的下场就摆在这里……二哥,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
“你放屁!”曹丕骤然爆发,怒吼着言道:“当初若不是你抢了本是属于我的位子,当初若是由我继承父亲的基业!曹氏何至于此!明明就是你废物,如何还推在我的身上!!”
曹植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跟你吵了……争了这么多年,累了,也倦了……二哥,事到如今,是降是死,你给我一句准话……如果,如果你还念及我们多年的情谊,如果你还念及着这个家……我以性命在袁尚面前为你求情,保住你的性!”
“哈哈哈哈~~!”曹丕扬天大笑,道:“曹孟德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在敌人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的!曹子建,我先去阴曹地府等你!来日在九泉之下,咱们让父亲评评理!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说罢,抬起手来拔出宝剑,横向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
曹植见状一顿时急了,高喝一声:“住手!”
曹植身边,早有曹彰防着曹丕这一手,早就弯弓搭箭,准备着呢。
一见曹丕拔剑自刎,曹彰瞬息展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箭射向曹丕的右手。
曹彰的速度极快,就在曹丕横剑的时候,曹彰的箭正好射在他的右手,曹丕猛一吃痛,手劲一松,直接把宝剑掉在了地上。
曹丕捂着血淋淋的手,狠狠地瞪了黄须儿一眼,放声吼叫道:“曹子文!你什么意思!”
曹彰面无表情,又搭了一支箭在弓上,冷言说道:“虽然我已是不愿意认你这个二哥,但毕竟一母同胞,四弟已经说愿意替你求情,你何必还要自寻短见!”
曹植的脸色有些惨白,道:“二哥。何苦呢?”
曹丕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也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你们不让我死!我偏偏就要死!”
说罢,跳下马来,一把抢过一名士卒手中的戈,就要往脖子上横。
曹彰早就预备好了第二支箭,“啪”的一声将曹丕手中的戈震飞,怒道:“曹子桓,你太偏激了!”
曹丕捂着血手,怒道:“我偏激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是要死!谁也别想拦我!”
说罢。又去抢另外一名士兵手中的刀,曹彰似是也跟他扛上了。
“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
说罢,又是一箭射出。
曹丕手中的刀又被打飞了。
如此曹丕接连抢了七八把兵器想要自刎,却都被曹彰给击飞。
曹丕气的咬牙切齿,转头还想抢别人的兵器自尽,却发现那些士兵已是纷纷闪开,离他远远的,切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瞅一个神经病一样。
曹彰一仰头,淡淡道:“死不了了吧?”
曹丕闻言怒发冲冠。眼睛往四周瞅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
但见田丰适才拍死许攸的转头,还静静的躺在地上。
“你不让我死!我偏要死……看你拦我……看你拦我!”
曹丕一边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一边猛然一个饿虎扑食。在众人诧然的目光中,扑向了地上的那块板砖,然后反手握住,对着自己的脑门一拍!
“啪!”
在众人诧然的目光中。曹丕的脑门鲜血直流。
“哈哈哈~~!我乃曹丕是也!天下谁拦我!谁能命令我!谁能!谁也不能!……曹彰!曹植!你们看到了嘛!”
曹彰和曹植眼光复杂的对视了一眼,接着一同点头。
“是……我们拦不住你,你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行了吧?”
曹丕满面流血,哈哈大笑:“那是,那是!我曹丕最行!最行!最最行!谁敢跟我比恨!我想去死,那定然就会去死,谁也别想挡道!”
曹丕身边,郭图一边扣鼻孔,一边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问题是,你现在不还是没死呢嘛?”
“…………”
一句话说出来,满场众人顿时冷汗淋漓。
果然,半晌之后……
“谁也想小看我!我今天非得死给你们看!”
说罢,便见曹丕手中的板砖,带着明显的节奏与频率,在其自己手中,一下一下的向着自己的脑门猛拍……
“啪!”
“啪!”
“啪!”
“…………”
良久之后……
曹丕的脸已是血肉模糊,气若有离,明显已是残灯即灭,但手中的板砖不停,还是摇摇晃晃的向着自己的脑门拍去……
“我要……死……谁……谁能拦我……我?……看……看我还死……死不死……死不死……”
最后一下拍打下去之后,便见曹丕两眼一翻白,直接倒地身亡。
这一番动作,别说别人,就连河北五虎都不由得吓呆了。
良久之后……
逄纪:“这厮也太生性了!”
沮授:“自己拍死了自己,真是闻所未闻。”
审配:“此人实在是太过偏激执扭,不过郭图,你适才激他,也未免太不应该。”
郭图:“我跟他开玩笑的,谁知道他真能把自己拍死!一般人也不能往这方面琢磨啊!”
田丰则是看着犹然握在曹丕手中的那块板砖,若有所思。
“此砖一日之内,坏了两个人的性命,真乃神器也……看来老夫说啥也得把它带回家供起来……好砖,真是好砖!”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偷袭江南
曹丕死了,一众兵马就此遭到崩溃,除了曹丕一众以外,联合军其余的那几路兵马也遭到了重创,吕蒙沙摩柯等人率兵也是在日月五行大阵中遭到了重创,吕蒙等一众兵马侥幸杀出重围,吕蒙身中数箭,直奔着己方武陵的吴军大营而去。
回到了营寨,吕蒙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还没等休息够呢,便听寨外喊杀声隐隐传来。
在曹彰的率领下,河北铁骑不断的向着营寨内进行进攻!
南军兵马适才在日月五行大阵基本被打的精锐尽,营寨之内毫无抵抗能力,袁军铁骑一番脚踩马踏,南军就是落荒而逃,基本上毫无抗手之力。
曹植一众连带着河北五虎,以及一众将领,大马金刀的直奔着主营而去!
来到主营,田丰当仁不让,当先一掌拨开门帘子,进入了帅帐之内!
吕蒙、陆逊、沙摩柯等人都在当中,一见河北五虎,不由得眼皮子咔咔直跳。
田丰等人走进了帅帐,来回左右的看了看三人,接着冷笑一声,冲着身后的一众兵马道:“来人啊,绑了!押走,去江陵,让他们见主公!”
吕蒙和沙摩柯都是垂头丧气,陆逊倒是一脸的怡然自得之相,蔑视的看了五虎以及曹植等一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帅帐。
曹彰看了被押解走的几人,道:“这等贼人,就地处斩便是,何必还要押解到大将军面前?”
田丰摸着胡子道:“江东世家林立,得取之后方得有人相助主公安抚,那沙摩柯乃是武陵五溪洞主,深得南族拥戴,陆逊和吕蒙亦是与江南世家豪族有万千联系,若能收服,日后便对于南方的安定。当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几个人正说着呢,却有探子来报,说是交州士家大败之后,率领参与兵马奔着交州逃跑!
田丰摸了摸胡子道:“既然已经打到了这里,便不要再费第二遍的功夫,大家助老夫一臂之力,一举攻到交州,平定整个边南!”
曹植闻言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我们去攻克了交州。主公在这面打荆州,赵云那边打益州,我们现在又去铲除交州余孽,东吴孙权那边却有何人去战?”
田丰呵呵一笑,道:“这一点曹公尽管放心,早在数年之前,主公就一直在渤海操练水军,打造战船!精心准备水军,当初下邳之战。不过是牛刀小试,今日这支水军已经是全员齐上阵,由甘宁率领,走东方海路直入长江口!直取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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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建业城。
自打荆州大战开始之始,江南这面也一直没有闲着,孙权一直不断的从江南远远不断的向着荆州东方支持兵马和粮草,当然荆州的战事也一直在不断的从前线传来东吴。
东吴在荆州各战线的猛将屡屡失手。更是连折太史慈、程普、黄盖等诸多猛将,令孙权大为心疼。
心知若是分而战之,早晚必被袁尚所灭。孙权屡次派出使者去与刘备沟通,希望能够达成联盟战线,共同会战袁尚,怎奈刘备心念关羽之死,一直不曾答应孙权,不过蜀军现在倒是不与东吴为敌了,倒也是好事一桩。
建业子时,孙权府邸。
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大地已是陷入了一片沉睡,怎奈孙权却是丝毫没有睡意,他还在书房批阅关于为荆州调拨兵马未公文。
孙权揉着头,满面愁容,东吴的猛将兵马入驻荆州的本就不少,此刻若是再向西方战线调人,江南本地的留守兵马只怕就不够了。
可是若是不派兵马,荆州的战线一直处于被动失败局面!
真是左右为难啊……
正在头疼无奈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显得非常的仓促。
却是孙权的贴身侍者,来到书房门外,找急忙慌地道:“主公,张昭大人在府外,请求拜见!”
“子布?”孙权闻言不由得一奇,道:“深夜来此,却是为何?……招他进来。”
不多时,便听门外‘霹雳噗噜‘的一阵脚步声,张昭连滚带爬的奔进张昭的书房,一脸的惨白,满头汗水,手中握着一份战报,嘴唇不断的哆嗦着,见了孙权,甚至连礼都没行,直接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了!”
孙权一看张昭的模样,不用他开口,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子布,何事惊慌”
张昭将战报给孙权呈上,孙权一边看,张昭一边言道:“两日前,东海之上一只庞大的船队从东面直入长江口,强攻曲阿沿江港巷,来军兵力庞大,勇猛善战,攻克曲阿之后不曾有丝毫停留,又立刻转战吴郡,兵势迅猛,吴郡太守拼死徐置拼死抵抗,并派人前来报信,请求增援,如今吴郡势危,还望主公速断!”
孙权看着手中的战报,汗水亦是顺着脖颈子向下直流。
“何处的兵马?”孙权皱着眉头,嘶哑着道。
“从东海之上,打着甘字的大旗!应该是袁尚的兵马,领头者当是袁尚麾下的大将甘宁!”
孙权咬牙切齿道:“好一招釜底抽薪,暗度陈仓之计……连攻打我们东吴的兵马都预备出来了……除了甘宁,还有谁?”
张昭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道:“根据来使话说,除了领头的水军都督甘宁外,袁尚的弟子邓艾、姜维、曹冲、袁买等人亦是随行,另有庞德、郭淮、孙礼、王双、蒲元、颜渊、文屠、李通、臧霸、典满、许仪等诸多猛将!”
孙权闻言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如此庞大的阵容,看来是真奔着平定江南来的!”
张昭道:“主公,江南兵马猛将大都陪同周都督前往荆州,如今我等应该如何迎敌?”
孙权摇头道:“不怕!我江南兵马前往荆州的虽多,但在江南的亦是不少,除了前一段时间兵败撤回的周泰之外,尚有董袭、凌统、徐盛、潘璋、马忠、朱桓、全宗、宋谦、贾华、贺齐、李异、谢旌、谭雄等上将数十人,安惧甘宁匹夫哉?”
张昭闻言想了一想,稍稍冷静了一些,点头道:“说的也是。”
孙权猛然起身,向着屋外呵道:“来人,速速派人向诸位将军传令,令他们速来议事厅加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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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这边,召集一众东吴猛将,商议对抗袁军水军之策,另外一边的袁军丝毫不曾懈怠,袁尚的水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如龙似虎,猛攻吴郡,终于在东吴的援军抵达之前,攻克了吴郡,吴军太守自刎而死,其余部下开城献降。
如此,甘宁等一众大队兵马就在江南之地有了落脚之地,下一步的目标,自然就是西方目前孙权所在的都城建业。
若是能够攻克建业,则其余会稽、豫章等地便是手到擒来,轻松平定。
不过连续在大海上漂泊多时,粮食虽然准备充足,但也都是陈旧谷粟,早就是把众人吃的面黄肌瘦,夺下吴郡之后,甘宁当即开仓,先让众将士报餐一顿,然后再做处置。
吴郡议事厅中,众将推杯换盏,大吃特吃,大有一解多日来在海上漂泊的饿腹之苦。
大家正吃的来劲,却有传令士卒匆匆跑进厅堂之内,对着甘宁拱手言道:“启禀甘都督!探马回报,建业方面,孙权拜大将周泰为平北大都督,暂总摄江南六郡所有兵马,召集猛士,麾下位列偏将者以上者二十员为辅,择日出征吴郡!”
“呸!”甘宁手中握着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吃个饭都他娘的吃不消停!孙权小儿派谁为主帅不好,偏偏派周泰那厮来恶心老子!这是摆明了跟老子过不去!故意刁难!”
甘宁左手边,大将庞德悠然的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酒,看向甘宁,笑道:“听你这语气,似是与吴将周泰有什么恩怨?”
甘宁随意的一摆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多年前我们同为水寇,千里长江虽然匪贼无数,但若是要挑几个像样的,充其量也就是锦帆贼甘宁和九**周泰……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同行又是冤家,我俩当贼那前就不怎么对付。”
庞德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深究,道:“周泰此来,领东吴上将二十人,想是孙权留在江南的全部战力,只怕不太好对付……”
甘宁哈哈大笑,道:“兵老将当,水来土掩,怕什么!所谓的什么二十上将,老子估摸也不过都是蹩脚的水平,就是全来亦有何惧?有你这打赢过关羽的猛将在这,何惧他们?”
庞德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酒,沉默不语。
自从与关羽一战之后,庞德的英勇就开始在世间传开,不论个中内情是什么,但庞德打赢过关羽确实是既定的事实,虽然他本人对此事从来不提,但一传十,十传百,庞德的大名如今再南方之地,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旧日恩怨
吴郡被夺取的三日之后。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至。
在茫茫的烟雨之中,江南之地千姿百态的树木山湖显的是越发的壮丽唯美,为这锦绣之乡平添了一份凄美柔然之意。
大雨之中,一支约有十万人的庞大军队身着斗笠草裹,在雨水之中奔着吴郡赶路,这支军队当中的每个人脸上都显出一份凝重。
这支兵马不是别的,正是目前在江南中孙权手中最后一支守护东吴的王牌军,包括周泰在内的二十一员上将与东吴六郡守备正规军十万。其余的所有兵马和将领,都已是随着周瑜、鲁肃等人前往荆州与刘备和袁尚对敌。
若是这支兵马再败了,那诺大的江南之地,只怕不复为孙氏所有也。
东吴兵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吴郡之地,远望着吴郡的高大的城头,东吴诸将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所谓东吴六郡,乃指的是会稽、丹阳、豫章、庐江、庐陵、吴之六地,其中吴郡乃位列诸郡正中,承上启下,扼守江南正中,甘宁从东海顺长江口而入,经曲阿登陆后先攻此地,不仅仅是为了先在江南之地取一地为根基,更是拒守战略要冲,如此西向兵锋可指建业,庐江,南下可夺会稽,北走可取丹阳诸县,实乃是上善之妙策。
如此一来,孙权断然不可能容得下东吴境内有如此大的一枚钉子,必然会派遣大兵征讨!这样一来,两相决战,赢的便基本可以制霸江南,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东吴十万守备军先是在吴军西方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待翌日雨歇之后,以周泰为首的二十一名东吴上将军便引领兵马来到吴郡之外邀战。
周泰乃是东吴上将,虽然是匪寇出身。但一身本领冠绝江南不在太史慈之下,且当年孙策平定江南之时,周泰对孙权更有救护之恩,所以此番领兵自当是以他为帅。
此刻东吴一众兵马在吴郡城下邀战,周泰眼中望着吴郡的城墙,眼中绽放着炽热的光芒。
“甘宁啊甘宁,老子等了你这么多年!咱俩的账,这一次也该清一清了!”
…………
…………
“咚咚咚咚~~!”
突然,只见吴郡的城门和吊桥缓缓打开并落下,接着一支彪军从当中奔驰而出。左右散开排列成阵型。
吴军阵中,身份仅次于周泰的凌统眼睛微眯,寒声言道:“袁军诸将看来是要出来了!”
周泰点了点头,道:“敌方敢从海上直接偷袭,想必实力不弱,待会需得让众人小心行事,千万不可大意……甘宁那水鬼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跟老子抢!”
其他人倒是没说什么,凌统却是冷然一笑,道:“周将军此话差矣。我与甘宁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焉能让敌与你?”
周泰闻言一恼,刚想破口大骂,却见敌方阵中。以庞德为首的一众袁军猛将纵马而出,在阵前排列成一字长蛇,遥遥地望着东吴诸将!
庞德淡然笑道:“吴郡被我军拿下这些时日,你们这些家伙才来夺城。孙权的反应,是不是未免有些太慢了些?”
周泰冷冷的看了庞德一眼,高声道:“吴郡太守徐置。现在何处?”
庞德轻轻一抬手挥了一下,便见他身后的颜渊骤马而出,将一颗硕大的头颅扔在了两军阵前的沙地正中。
周泰眯眼望了一会,依稀辨认出那首级正是原吴郡太守徐置的,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怒道:“徐置这废物!蠢货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庞德悠然不动,抚摸着下颚的刚须笑道:“要不得一时三刻,估计你也是徐置的这般下场,现在倒是也大可不必如此辱骂于他。”
周泰闻言,脑门上的青筋不由得顿时一跳,森然言道:“你小子就是庞德?”
庞德在马上微微欠了欠身,道:“正是。”
周泰不屑地一撇眼,道:“不过是侥幸打赢过半残废状态下的关羽!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凉州蛮子你还不配跟老子说话!叫甘宁那厮滚出来见我!”
庞德身后,河北名将文丑之子文屠闻言不由得嗤之以鼻,道:“你又算是哪门子货色,居然要我家水军大都督亲自款待?”
周泰森然一笑,露出一口似能咀人的牙齿,嘿嘿笑道:“老子是什么货色,你这小狗崽子没有资格知道!老子只找甘宁一人说话,其他不相干的人识相的都给老子滚远点!”
河北众将闻言不由的都大为惊奇,周泰这厮,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周泰身边,凌统也是一抬手中战枪,高声道:“甘宁那厮,既然是敢来,为何又躲躲藏藏的?快快让他出来!我当与其决一死战!”
…………
…………
吴郡的城头上,甘宁与一个中年文士并肩而立,看着下方的情形不由得浓眉一挑。
“他娘的,周泰那厮也就罢了!当年同在长江为贼,同行彼此间颇有仇隙……可那白面小子乃是何人?为何也指名道姓的也要挑老子!他娘的,老子我杀他爹了?”
“咳咳咳~!”
甘宁身边,那中年文士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接着无力的抬起头来,向下方看了一会,放才点头道:“不错,你确实是杀他爹了……”
甘宁转头看了那中年文士一眼,摇头道:“娘的,你挺的挺不住?老子看你咳的肺子都要喷出来了,看的心里都瘆的慌……”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多亏了华神医,这病也带带拉拉的多挺了几年,可惜一直也是去不了根,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甘宁抽了抽鼻子,转头看向城下,道:“你刚才说老子杀了那将领的爹,可老子从没见过他,他是谁?他爹又是谁?”
中年文士长叹口气,道:“如我所认不错,那将领便是东吴上将凌统,而他爹,就是凌操。”
甘宁闻言皱了皱眉,嘀咕道:“凌统?凌操?老子不认识啊……”
中年文士一边咳嗽一边笑道:“甘大都督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在投靠主公之前,曾在黄祖麾下,经由司马懿游说之后,重返长江为贼!当时荆州方面派遣大将黄忠捉拿讨伐于你,你依照司马懿的计策,诱黄忠与东吴诸将交战,其间又三箭射杀凌操……”
中年文士的话说到这里,甘宁猛然回过味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段……(详情见三百七十六章:司马离间)
“可是,狗日的……那、那凌操是司马懿射死的,干老子屁事?”
中年文士摇头道:“司马懿那时候是你的属下,再说人证不多,凌统能分得那么清楚吗?左右这账也得计在你的头上。”
“龟儿子!”甘宁重重一拍城墙垛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
………………
城墙之下,周泰已是忍耐不住,高声怒吼道:“怎么?还不让甘宁滚出来,难不成要老子亲自去请他么?”
庞德坦然自若的看着东吴的一众猛将,道:“看出来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周泰冷然的道:“你他娘的知道就好!老子今天一定要亲手宰了甘宁!”
庞德将手中刀一抬,便见其身后的铁甲军阵缓缓聚拢,摆出了攻击阵型,果然是有大战一场的意向。
徐盛打马至周泰身边,低声道:“庞德变阵为锥型,看似要攻,现在怎么办?“
周泰哼了一声道:“还问个鸟打啊!锦帆贼那混蛋在城里当缩头乌龟!派出一群手下给他挡刀……传令三军,都给老子上!扁这帮北方蛮子!”
咆哮声中,东吴前部兵马亦是随着众将一步步的向着河北军阵前进。
顷刻之间,适才还在对骂的两军已是兵对兵,将对将的斗了开来!
王双对上凌统与董袭,郭淮、孙礼对上徐盛与潘璋,典满对上全宗,许仪斗上贺齐,臧霸与宋谦交战一处,李通与谭雄交手,颜渊、文屠与贾华、李异、谢旌等人各自交手,一时间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众人之中,庞德身为诸人中最勇武的猛将,责无旁贷的对上了周泰。
周泰虽然嘴上只吵吵要见甘宁,但面对庞德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此人前番曾正面打败了关羽,一战成名,本领只怕要在自己之上。
可是一番缠斗下来,周泰却发现事有蹊跷。
庞德的巨钩刀法虽然了得,但不知为何,力道隐隐总是有着不足,出手软绵绵的,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比。
反倒是庞德,与周泰交手,对方的大刀击在自己的兵器上,直令自己手脚酸软,震得自己五脏剧痛,浑身乏力。
若是换在自己全盛之时,周泰纵然厉害,庞德也定然压其一头!
可是现在面对此人,庞德却根本无法发挥全力。
因为他水土不服……
庞德生在南安苦寒之地,而今正值盛夏,江南天气炎热,与北方截然相反,更兼他与甘宁乘坐战船大鳅从海上而来,一路颠簸,吃的东西又不是北方米粮,都是南方的鱼菜,胃部不适,患了肠疾,浑身酸软无力,只是一直隐瞒,暗中找军中医官诊治,不曾告诉甘宁等人。
平日间,他强自硬撑,别人倒是看不出什么,可以现在与周泰这样的高手交锋,庞德就露了怯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九江贼寇
江陵,袁尚大营。
河北名将张合与西凉的老将马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了江津巷,生擒了蜀将严颜与吴将黄盖。
张合马不停蹄,一面整顿兵马,坐守江津巷,一面派人,押解严颜和黄盖两个老头来到袁尚在江陵的主营。
随同两个老头而来的,还有一封张合亲自书写并呈上的书信。
书信中的内容大概主要分为两点,一是为袁尚陈述江津巷之战的具体经过,第二点就是特意提醒袁尚……严颜老匹夫是个碎嘴!让他千万小心……
严颜是个碎嘴?
袁尚微微一笑,将书信放在帅案上,抬头看了看阶下囚的两个老头,目光扫过黄盖之后,便落在了严颜的身上。
严颜一见袁尚瞅他,不由得白眉毛一挑,挑衅地言道:“小子,你看什么看?找抽啊!”
袁尚端起帅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我只是在看一个卑鄙无耻,奸猾狡诈的碎嘴老头而已。”
严颜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我是叛主之贼?我奸猾狡诈?啊呸……!姓袁的,天下何人不知,你这厮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最是阴险毒辣不过!而且面皮之厚,放眼天下,亦是无人能及!年纪轻轻便如此肮脏龌龊不堪,若是等将来年纪大了,再加上执掌大权,天下岂不是被你搞的乌烟瘴气,生灵荼毒!据老夫所知,想当年你在官渡之战,初露头角之战,居然就是箭射许褚的屁股,此等恶劣行径简直…………”
严颜唠唠叨叨,一口气说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把帅帐内所有的将领都说的七晕八素,就连他身边的黄盖。也产点没被他磨叽的呕吐。
唯有袁尚,一脸笑容,静静的听着严颜指责,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认认真真的听严颜不断的评说他人生中的那些光辉事迹。
“仓亭一战,你以卑劣的手段纳降赵云,更兼以牛羊马匹,粮草稻谷作为交换之物,许以赵云人头,此等商贾小道。居然被你拿上战场!简直卑劣之极!也是枉那赵屠夫空有一身武艺,却是没长脑子,白白的着了你的道,中了你的邪……”
“大漠鏖战外族,按理说你也算是给汉朝做了一点点的贡献,可是你偏偏在战场上尽显小人本色,露尽丑态!曹操派夏侯渊、张辽等人助你成事,你可倒好,不但不知道感激。反而以新婚为名,讹诈他人财物,四世三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汉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更有堂堂天子玉玺。竟然被你凿碎重铸,乱改文字!姓袁的你不怕遭雷劈嘛你……”
“…………”
严颜果然不愧是碎嘴之名,罗里吧嗦的一顿数落,中间连个断句都不打。当真了得。
袁尚倒是无所谓,张燕却听得火冒三丈,起身怒道:“严颜老儿。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严颜转头白了张燕一眼,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袁贼麾下的走狗褚飞燕吗?当年在太行执意与袁尚为敌,后来却因为贪图富贵,聚敛黑山全军投靠袁尚,真是恬不知耻,一点做人的骨气都没有……一边拉去,老夫不愿意跟你这等小人说话!掉了老夫的身价!”
张燕闻言勃然大怒:“姓严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主公,这等老贼,还是拉下去立刻处斩了吧!”
袁尚正听的津津有味,闻言大手一挥,打断了张燕的话道:“急什么,让他说,袁某愿意听这老头讲笑话。”
严颜闻言顿时一窒,见自己说什么袁尚都不怒,情知此人面皮之厚天下无双,随即也不愿意多费唇舌,将头一转,闭口不言了。
“怎么?说完了?不说了?”袁尚笑盈盈的看着严颜。
严颜‘哼’了一声,道:“对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说多了也无用。”
袁尚缓缓的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道:“是啊,我是厚颜无耻,不过呢,我觉得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我虽然厚颜无耻,但我敢于承认!不像是有些人,本来是厚颜无耻之人,偏偏还装成正人君子,一副陈腔烂调,嘴若悬河的说别人的不是,却从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卑劣的货色!”
严颜闻言猛然转头,怒视袁尚:“你小子说谁呢?!”
袁尚一边玩弄着指甲,一边慢悠悠地道:“我又没点名道姓的说你,你慌个鸡毛?”
严颜:“…………”
袁尚扣完指甲,轻轻的一吹,接着抬头看帐篷的顶部,仿佛要将目光穿透帷幕,直视青天。
“我卑鄙,我小人,可我做的都是为了保全我父亲留下的基业,我对不起敌人,可我对得起自己人……张燕,虽曾与我父为敌,但后来摒弃前嫌,率众归顺我河北,亦是为他手下的黑山军马找了一个好的归宿,我也对得起他,每一名投奔的黑山军,我都待如河北亲兵亲民,从无间隙,从无隔阂,更不曾分过三六九等!再说了,张燕先前无主,想投谁都没有道德错误!那是他的自由!可不像是某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可等到别人一打到自己主人的地盘,就反叛投降,背主降贼,美其名曰为了黎民百姓……实则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可悲可叹。”
严颜一听,面色顿时一红:“你……你说什么!”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袁尚突然转过头来,问张燕道:“刘季玉最近在南中怎么样了?”
张燕拱手道:“寄人篱下,颠沛流离,能过的如何,不好呗。”
袁尚恍然的“哦”了一声,道:“也是可怜他了,虽然不曾做过什么大事,却也不曾做过什么大恶,川蜀在他手中,除了张鲁之乱外,一直是安居乐业,偏安一隅,百姓生活也算不错,不想一朝易主,刘备屡次征伐,川中动荡,如今更是举倾国之兵为了私情而讨伐东吴……”
说到这里,袁尚突然将头转向严颜,笑道:“你说我要是把这七十万川兵都灭了,西川百姓是该恨我,恨刘备,还是恨你们这些当初背信弃义的叛主之贼呢?”
严颜面色惨白,平日的碎嘴功夫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半晌之后“啪”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双眸中流出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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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郡之下,东吴诸将会战河北诸将,双方一场大战!
兵对兵将对将中,别人倒是还好说,唯有对抗周泰的庞德,此刻却是最为险恶。
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腹疾,庞德手脚酸软,在与周泰的对抗之中处于下风。
然话虽如此,庞德面对强敌依旧是浑然不惧,攻守之间章法有度,浑然天成,不负西凉猛将盛名。
周泰一边与庞德对战,一边留心身边的战局,只因敌方冲出以庞德为首的一众兵马,吴郡城门和吊桥为了接应他们,暂时没有关闭,若是能够乘着这个机会,打赢庞德,占据吊桥,则一会指引尚未赶到的后方大队兵马入城,则大事可定!
想到这里,周泰蓦的变招,手中巨刀连连变换招法,一招的力气大过一招的力气,几可开山裂石。
庞德渐感力不从心,手中刀的攻击范围在周泰的逼迫下逐渐缩小,防御空间越来越少,最终只是围绕着周身敌对,头上冷汗淋漓,却不敢有丝毫的携带。
十余招后,周泰看出庞德乃是强弩之末,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庞德!老子不知你是得了什么病还是犯了什么灾,但是今天,你算是彻底完蛋了!”
话音落时,一记重刀将庞德横扫出去!
庞德发出一声痛吼,接着落在十余步的沙地之上,一转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周泰再也不看庞德一眼,双腿一夹,纵马直奔着吊桥呼啸而去!
庞德强自支撑起身体,在一众兵卒的护卫下,虚弱的指着周泰的背影,喘息道:“快、快……挡住他!”
可惜目下袁军诸将各有对手无暇四顾,纵然有人能去挡他,这等惊天之力,能把庞德击败的人物,谁能拦的了他?
眼看着就要到了吊桥,周泰不由得哈哈一笑,恶狠狠地道:“甘宁狗贼,老子来了半天你他娘的还不露面,生孩子吗?”
说罢,举起巨刀“唰”的一声砍断了一条吊桥的锁链,接着一转手,又要去砍另外一条。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住手!”,声音稚嫩,不由得喝的周泰一愣。
转眼望去,却见吊桥之边,不知何时,多出了四个半大小子,其中年纪最大的望之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马,身穿铠甲,手握兵器,目光不善的看着欲砍断吊桥绳索的周泰。
“哪来的小狗崽子?”周泰见状一奇,刚要发问,却见其中各自最小,年纪最轻的小鬼,纵马而上,手中银枪倒转,直奔着自己虚晃而来。
“咦?”
周泰见这小子年纪轻轻,手中招式却是不俗,不由得大感诧异,一边挡住小将之枪,一边出言问道:“小子,功夫不错,练家子啊!谁家的娃娃?”
那银枪小将冷笑一声,昂扬回道:“我是你大爷姜维!”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两大水贼
周泰击败了庞德,直奔着吴郡城池而走,他占住吊桥,砍掉锁链,打算一会挥兵攻入城池!
就在周泰持勇于城下,几乎是无人可挡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乃是河北四小将!
四人都是十多岁的半大娃娃,在周泰眼里,这四个小子团吧团吧捏在一块,给他塞牙缝都不够看的。
可谁曾想,就是这四个娃娃,居然胆大包天,赫然向周泰发起了挑战。
当先出马的,乃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姜维。
一杆银枪如水银泻地,似灵蛇般的缠上了周泰,周泰见姜维出手不凡,也不敢大意,手中巨刀鼓足气势向着姜维砍杀而去。
姜维年纪轻轻,乍逢强敌,却丝毫不惧,颇有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举,他调转马匹,凭借自己小巧的身形闪过周泰迅猛的刀招,然后一记梨花枪直刺周泰的手腕,周泰收招不及,竟然是让姜维的枪头在自己的护腕上擦出个破口。
周泰立马回招,虽然恼怒,但也不得不佩服姜维年幼本领不俗,张口赞赏道。
“哪来的龟儿子枪法倒是不赖!”
姜维却是有苦自知,刚才的那一招刺腕乃是他的生平绝技,苦练多时百打百灵,一般人措不及防下接他这招,手早就残废了,如今却只是在周泰的护腕上擦出个口子,几乎等于没伤到对方的皮毛!
若是再用,只怕就没有什么奇效了。
姜维面色不变,亦是回了一句:“阁下的刀法更是不错。”
周泰笑道:“你小子挺识货啊!”
心中却是暗道这小兔崽子的本领还行,三下两下的只怕还解决不了他,老子要砍掉吊桥,占住城门,可他娘的没工夫跟他闲纠缠!
想到这里,周泰回手一抓。在马匹旁边的箭壶里抓出一颗沉甸甸的铁球,嘿嘿笑道:“小兔崽子!看爷爷再给你露一手!”
说罢,猛然一挥手将那铁弹子罩着姜维的面门扔去。
姜维见周泰公然朝他扔暗器,却也不惧,抬起手中长枪,眼明手快的挡住了周泰迎面撇来的铁弹子。
不想不拦倒还好,这一拦之下,顿时感到一股巨力从枪头直接传入臂膀,手腕一阵酥麻,姜维眼前一花。竟然是被周泰的这一颗飞弹直接从马上砸飞下来。
姜维身后,曹冲见状脸色不由的一白,道:“这家伙的本事委实高出我们太多了!”
周泰嘿然一笑,转马就要去砍另外一条吊桥的绳子。
“住、住手!”
一个磕巴的声音传来,却是邓艾亦也出手,直奔着周泰纵马而去。
周泰不得已,只得收了巨刀回头去战邓艾,一边打一边怒骂道:“小兔崽子们阴魂不散缠上老子了!”
邓艾只感觉迎面的刀风犀利澎湃,刀招连绵。看来周泰这厮这下子是动了真火。
知道邓艾一人绝非周泰对手,曹冲和袁买也各执掌兵器帮忙去战,问题是这两个小子的武艺还不如邓艾和姜维,上去更是白给。
此时的姜维也是起身重新上马与另外三人合在一处。共战周泰。
打了不一会,周泰见四小将虽然年轻,但武艺和胆色却是远超常人,不由得大感诧异。开口问道:“你们四个小崽子,是袁尚的什么人!”
姜维一边舞枪一边道:“袁尚是我师父!”
周泰闻言不由得一愣,暗道袁尚啥时候捣腾出这么些个厉害的小犊子!委实有些扎手。
“小崽子你们跟袁尚学了几年?手段不错啊!”
袁买一边打一边道:“知道我们厉害。还不赶快投降!”
周泰哈哈大笑,呲牙道:“本事是不错,可惜找错了对手!老子要是连你们四个崽子都收拾不了还在江南混什么!”
说到这里,便见周泰将巨刀一翻,调转过来以及横扫千军,仿佛携起一阵罡风,冲着四个小鬼波及而去。
这一招势大力沉,顿时将姜维,曹冲,袁买三人扫荡开来,唯有邓艾临危不惧,掐准时机,看准要冲,战刀横上,找准缝隙直奔着周泰的头颅招呼。
周泰往后一扬,躲过了邓艾的刀招,可惜下颚的刚须却没有留住,被邓艾的战刀扫掉了一片。
周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邓艾割掉一半的胡子,顿时恼羞成怒咆哮道:“龟儿子的老子油炸
了你!”
想到这里,手中巨刀连续猛袭扑击邓艾,只把邓艾打的手忙脚乱,连跳马出战圈的余地都没有。
而这时,袁军其他的将领和吴军的将领亦是都知道这场战事的关键,已是在于周泰是否能不能夺下吊桥,于是都一边打一边向着这边靠拢。
一方拼命往这边冲一方拼命想要阻拦,顿成僵持之势。
这边厢,邓艾被周泰打的手足无措,几是险象环生。
曹冲,姜维,袁买三人来救,周泰却是发狠,使出看家本领斩马脚,巨刀连续横扫,却是把几名小将的马脚统统砍倒,四小将措不及防,都从马背上跌落尘埃。
周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四人,仰天狂笑道:“小崽子们!快死了吧?”
四个人用兵器强自支撑起了身体,四双倔强的眼睛一起迎上了周泰的目光,却是没有丝毫退缩。
“还没死?”
四人只是怒视,不回声。
“喜欢找死?”
四人依旧瞪视。
“就你们这模样,连马都没了,还想跟老子动手!?”
四人依旧死死的盯着周泰。
“好,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子,老子今天送你们回姥姥家!”
说到这里,周泰举起刀来刚想动手,却是猛然愣住了,目光一闪,越过四小将,向着吊桥对面的城门口深深望去。
但见城门之内,一个庞大的身影骑着一匹火红的战马。手中提着虎头刀,大摇大摆的由城池内向着城外吊桥打马而来。
那张让人恨不能踩碎的脸,周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身铜甲之外,披着一身宽松的锦缎华服格外扎眼!
腰间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随着身体的摇摆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虬须大脸都是桀骜不驯与嚣张蔑视,来到吊桥的另一侧来人缓缓的停住了马匹,静静的盯着吊桥对面的周泰。
原来是甘宁!
两人久久对望,也不知是谁的脸上先绽开了一缕古怪的笑容,接着便听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周泰哈哈大笑:“你个兔崽子!老子以为你投了袁氏之后。早就冻死在北方的苦寒之地了,敢情还是活蹦乱跳的!”
甘宁亦是哈哈大笑:“他娘的周水鬼,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好像是老了不少啊?”
周泰冷哼一声骂道:“长江的甲鱼龟蛋才不会老!这么些年了,你小子躲在北方屁也不放一个,让老子在南边好生无聊!你若是再不打来,老子就杀到河北把地皮都掀起三层也要把你揪出来!”
甘宁嘿然一笑,道:“别急啊,老子这不是回江南来找你算账来了吗?听说这几年。你这龟儿子在东吴混的挺滋润啊?”
周泰虎脸一绷道:“你才是龟儿子!”
甘宁亦是反唇相讥:“那你是龟孙子!”
周泰怒道:“你鳖孙子!”
两人互相对骂,口中的腔调越来越难听,几乎是不堪入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同在长江之上当水贼的时候。
所谓同行是冤家。这一点在锦帆贼甘宁和九**周泰的身上,可谓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边厢,四小将默默的退往吊桥的后面,来到离甘宁所在的不远处。
邓艾好奇的低声道:“甘、甘将军这是、怎、怎么了?不会跟周泰一直对骂到天黑吧?”
曹冲摇了摇头。道:“周泰刚才一直在鏖战,先是跟庞德打,又是跟我们打。耗费了不少体力,看来甘将军当年在长江落草之时与此人颇有恩怨,此番见面,必然是一番好打,只不过不愿意占了对方的便宜,借着对骂的时机,让周泰稍作休息而已。”
姜维低声道:“我看周泰的面色已经逐渐回返红润,只怕他们俩马上就要动手了。”
姜维的话音方落,便听周泰气势汹汹的冲甘宁吼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子在东吴活的滋润,关你屁事?”
此话一出,四小将不由得差点笑翻了,这周泰不愧是长江上有名的贼寇!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是祸害……
不想甘宁偏偏比周泰嗓门更高。
“拉倒吧!你算个狗屁祸害!从打干水贼的那一年起,你这孙子哪回使坏能坏的过老子?”
周泰提了提手中的刀,阴笑道:“你他娘的就图个嘴痛快!姓甘的,打从咱们各自被招安之后,有多长时间没好好干过架了?”
甘宁闻言抽了抽鼻子,道:“少说也得有小十年了!”
周泰嘿然笑道:“十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你这孙子的手里的功夫落下了没?今天何不比划比划!”
甘宁“哼”了一声,道:“你这孙子要是皮痒痒,老子不妨辛苦点陪你玩上两招,就怕你十年前被我揍出的内伤还没好。”
周泰闻言立刻回道:“你他娘的吹牛也不怕风大把舌头吹飞了,谁不知道打从你穿开裆裤起哪次打架你有赢过老子!一朝归顺了河北,当了芝麻屁大点的小官,就开始嚣张起来了?”
“放屁!”
“你才放屁!”
随着话音落时,便见两道身影几乎不分先后,突然纵马朝着对方攻去,两人的叫骂声化成了令人胆颤心惊的吼叫,震慑四野苍穹。
两大贼寇,终于开始了硬碰硬的较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弑父之仇
甘宁出马对抗周泰,两人在吴郡的吊桥之上展开了一场大战!
甘宁高举双臂,拿着他那柄威震天下的虎头刀,一记力劈华山,朝着周泰的脑门狠狠的砸去。
周泰由下向上,甩出他称手的巨刀,不偏不移的迎上了甘宁的兵刃,两道寒光闪过,撞击发出“亢铛”一声脆响,兵刃相交发出的铁器共鸣之声直刺众人的耳膜,两方士卒几乎纷纷罢手,壁垒分明的闪在吊桥的左右两侧,看着两人凶猛的比拼。
吊桥被两匹纠缠在一起的战马踩踏的嗡嗡直响,两人手中的战刀所闪出的光影犹如光折瀑幕,恍如迷眼细雨,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清他们的动作。
这个时候,即使是有人想放冷箭偷袭,也不敢随意去做,只因为甘宁和周泰交错的身影太过密集,两人几乎是贴着身体来回转圈在打,这种情况下若是放冷箭,很容易就把己方的主将伤到,得不偿失。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十个回合!
二十个回合!
三十个回合……
五十个回合……
一百个回合……
时间仿佛被两人的斗志扼杀凝固,几乎在场左右人都能感觉到两人无限的斗志与劲头!
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两个人一边打,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一边互相怒骂对方,两个人口中污言碎语,仿佛有使不完的肺呼吸量!
吴郡城头之上,蒲元紧张的看着下方的战事,一边擦汗一边问身边的文士道:“元龙先生,甘老大可是占了上风?”
那适才与甘宁对话,此刻又与蒲元一同观战的文士,正是陈登。
眯眼看了一会之后,却见陈登摇了摇头,道:“我对武勇兵械之道。也是不甚精通,不过依照我的感觉,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势均力敌,恐怕没个两三百回合,是难分胜负的……当然了,最怕的就是两败俱伤。”
蒲元闻言出主意道:“派人放冷箭射那周泰可不可行?”
陈登摇了摇头,指着城下道:“你看这两个人,单挑单的,都要粘到一块去了,这种情况下你分得清谁是谁?若是一个不好。射不中周泰,反而将甘都督给射到了,却该如何?”
“这……”蒲元闻言有些着慌了,打也打不赢,暗箭也暗不了,这可该叫己方如何是好。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吴军阵营中,一道冷箭乍然向着扭转成一团的二人猛射过来,其箭凌厉。蓄弦劲足,也看不清向着二人谁的胸口就是射杀而去。
“小心!”
姜维大吼一声。
二将首次停止怒骂,神色凝重,凭着感觉都是各自向着后方一拉马。将正中空将出来,接着齐齐的向后撤退,跳出圈外。
便见那支暗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二人拉开的空挡中穿过,“噗”的一声射在吊桥离城池最近的木桩上。溅起一大块的木屑碎片。
甘宁和周泰为了躲避这支突入起来的暗箭,纷纷拉马,不想用力过大。再加上躲闪时身形不稳,一个不甚竟然各自掉跌落到身后的护城河中,顿时各自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甘都督!”
“周将军!”
两方人马都各自叫嚷起来。
少时,便见护城河靠城门的地方,甘宁“哗啦”一下子,破水而出,抓着河岸边,抬手狠狠地一擦脸,放声怒骂:“他奶奶的谁在暗地里放冷箭!算什么玩意!”
邓艾急忙奔到护城河边,伸出手去拉甘宁,道:“甘都督快、快、快上——上来!”
甘宁并没有伸手,反而是向着水面寻觅,一边找一边道:“不着急,老子得先看看那孙子死透了没有!”
话刚说完,便听“哗啦”一声水响,周泰从护城河的另外一侧冒水而出,咬牙切齿地冲着甘宁喊道:“乖孙子你放心!老子说什么也不会比你先死!”
吴军那边也冲出两个人来,连拉带拽的将周泰救到岸上来。
方一落地,便听周泰放声怒吼,声如巨雷。
“刚才是哪个混账东西放的暗箭!”
“是我!”一个比周泰更为恼怒的声音从吴阵中传来。
周泰斜眼看去,一看接茬的人,顿时气的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是也不太想追究此人的责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统!
但见凌统纵马来到护城河边,看着对面的甘宁,将手中战枪一抬,遥遥地指着甘宁道:“甘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适才那一箭让你躲过去了!但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这狗贼,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甘宁闻言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
周泰则是一转看,看了看满面煞气,随时欲战的袁军众人,又看了看对面的甘宁,恼怒道:“甘宁!今天这场姑且至此,老子给你留点面子不打死你!也好下回还能有得玩!”
甘宁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他娘的谁怕谁啊!你要玩老子便陪你玩到底!”
说罢,便见二人各自招手,鸣金收兵,暂且罢斗。
凌统恶狠狠的瞪视着甘宁,似是还有意一战,但却在周泰的示意下,被一众吴将生拉硬拽的带走了,可是吴军撤了很远,甘宁依旧还是能感受到那两道充满仇恨的目光。
这一切,都落在了城头上,一直在观战的陈登眼中。
待吴军全部撤离之后,甘宁才和众将收兵回到吴郡。
先派人送庞德去房间休息,并派医官为其瞧病,之后甘宁才来到议事厅,方一坐下,便不由得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淤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甘宁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那孙子的手中的功夫,委实比起当年在长江打劫时要强出许多,要不是仗着蒲三弟打造的兵器和甲胄精良,难保这回不会栽在这混蛋手里。”
袁买站在一边道:“甘都督你受了暗伤,要不要找医官为你诊治一下?”
甘宁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屁大点小伤能拿老子怎么样!吃顿饱饭喝顿好酒,便全好利索了!”
大将郭淮在一旁好奇道:“甘将军,那周泰与你,到底是有何仇怨?一见面居然这般火拼。”
甘宁摆了摆手,似是不愿意多提:“同行是冤家,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从十多年前当贼那会我俩就互相瞅着不顺眼了,说多无用。”
王双在一旁,憨声憨气的道:“我们此番东渡海岸,偷袭江南,虽然也是带了精兵强将,可东吴人杰地灵,本以为主力都被周瑜带去了荆州,但谁曾想到留下的守备军马居然也是兵强马壮,但凭今日一战,便可知晓平定吴越不易。”
“也不尽然。”
一句淡淡的话从门厅之外,众人抬眼一看,却是陈登悠哉的走了进来。
甘宁似是对陈登话中之意很感兴趣,道:“先生有计策可以平定吴越?”
陈登笑道:“东吴之地,留下的以周泰为首的精兵猛将,固然厉害,正面对敌,短时间要胜只怕不易,但却可用计取之也。”
姜维皱了皱眉,道:“东吴人杰地灵,孙权手下能人无数,用计只怕容易被识破吧?”
陈登笑着对小姜维道:“东吴虽然号称人杰地灵,英才无数,但善谋者的周瑜、鲁肃、吕蒙、陆逊之辈已是尽皆前往荆州,如今身在吴地的张昭、张纮、虞翻、顾雍、吕范等人虽说都是能人,可惜论及政事尚可,然论及军谋诡计,却无甚大用,不是陈登夸口,目下的江南之地,能与我抗衡者,无有一人尔。”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一愣,脑中齐齐冒出一个念头。
真他娘的能吹。
甘宁吸了吸鼻子,道:“那敢问元龙先生,目下可有良策破周泰等一众兵马?”
陈登微微一笑,道:“适才本无良计,但看到甘都督与周泰一场大战之后,却是有办法了。”
“什么意思?”
陈登解释道:“适才甘都督与周泰一场鏖战,贴身打法无人敢射暗箭,唯有那凌统铤而走险,冒着可能伤到周泰的风险,也要射杀于你,足见那凌统对你的仇恨已是无可比拟,足可弥天。”
甘宁闻言气的直咬牙。
“明明是司马懿那孙子惹的祸!干老子屁事!”
陈登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不是坏事,那凌统在吴军中,地位颇高,又满腔仇怨,怀暴怒冤仇而临阵,此乃是兵家大忌!我们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引凌统中计,再接连诱其余江南诸将,胜之易也!只要破了这最后的壁垒,孙权麾下再无可用之兵,江南之地,还不是任由我们自取也?”
甘宁闻言,重重的一拍桌案,道:“那具体应该如何行事,还请元龙先生细细道来!”
陈登微微一笑,道:“想要引凌统中计,还得要甘都督你亲自冒一些险才可以……”
甘宁闻言忙道:“如何冒险?”
陈登想了想,道:“百骑劫营,都督敢否?”
甘宁闻言一愣,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道:“敢倒是敢,问题是有什么意义吗?”
“凌统对甘都督恨之入骨,越是这种时候,都督越嚣张,凌统报仇的**便会越强!”(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甘宁劫营
吴军西边三十里,东吴兵马大寨。
帅帐之中,周泰坐在主位上如同公牛一般“噗噗”的喘着粗气,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瞪的血红,瞅着下方一言不发,端坐在原位的凌统。
良久之后……
“啪!”便见周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放声怒道:“他娘的!你到底知不知错!”
凌统仿佛没有反应,只是淡淡地言道:“为父报仇,射杀敌军主将,于公于私,我何错之有?”
周泰气的直咬牙:“老子不管是你是不是为父报仇,可你那一箭不分敌我,差点没射到老子身上!万一射中了老子,导致老子死在甘宁那孙子手里,老子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凌统闻言,上下打量了甘宁几眼,道:“请问周将军,我那一箭射在你身上了吗?”
周泰闻言一愣,接着勃然大怒,指着凌统对诸将道:“你们看看!你们都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今日说什么,老子都要惩治了你!”
凌统日间一战,见了甘宁却未曾报仇,心中恼恨至深,此刻也是一腔火气,闻言猛然起身,道:“惩治我?你凭什么!”
周泰昂首道:“就凭老子是三军主将!”
凌统闻言,淡然道:“代主将尔,你乃是吴侯帐下奋威将军,我乃是吴侯帐下折冲将军!衔位不差!你无正当理由,焉能惩治于我?”
周泰起身怒骂道:“你随意放冷箭,险些害了老子,还说没罪!”
凌统闻言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那一箭若是射到你身上,你治我的罪我认,如今你安全无事,缘何治我?我不服也!”
周泰气的咬牙切齿:“若是让你这龟儿子一箭射中,老子焉还能有命在?”
凌统闻言一样眉。道:“你说谁是龟儿子?”
“老子说你,怎样?!”
“我爹让甘宁杀了,你也让甘宁杀了不成?”
“狗日的!反了你了!”周泰勃然大怒,乍然出手拔出腰间的佩剑:“你这小子欲试老子宝剑锋利否?”
凌统也不示弱,拔出剑道:“你剑利!我剑却未尝不利!”
众将见两人谈崩了,急忙上前拉架,将暴怒中的二人左右分开。
周泰被拉倒一边,还是放声怒道:“你们看看!他做错事还有理了?老子今天若是不拾倒了他,日后还有什么面子做人!”
骁将徐盛将周泰拉到一边,低声道:“周将军。就算此刻您统帅三军,然凌统乃是吴侯爱将,不可便斩,且他在战场上放箭,看似无礼,然实则并没有伤害到你,若是以这个理由杀了他,日后对吴侯也不好交代。”
周泰气的咬牙切齿,道:“老子也没说要怎么地他。就是寻思跟他说说道理!他若是道个歉,承认个错误,老子他娘的也就算是自认倒霉!可你看看他那混账样子!好像是没射死老子,他还吃亏了似的。老子焉能受这样的鸟气!”
徐盛闻言摇头道:“凌统为人至孝,甘宁又是他的杀父仇人,乍见仇人,他已是仇恨填胸。不能自已,我看也不方便让他在此主军作战,不妨派往西寨。押韵器械,看管粮秣,一则让他避开甘宁以免误事,二则也算是对他的惩戒,还望将军三思。”
周泰瞪着牛眼,看着不远处的凌统,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让他滚!滚的远远的,少在这碍老子的眼!”
****************
凌统被甘宁打发到西寨看管辎重,吴军整军备战,休息一晚,意图来日再战,不想却未曾想到甘宁突然劫营。
当然,吴军中都是久经沙场的良将,若是说一点准备都没安排,那也是冤枉了他们,问题是他们万万不曾想到的是,甘宁当夜劫持营寨,居然只是领了一百人。
过少的人数,躲过吴军的哨探相对容易,而且不需从大面上进攻,只需随意在营寨的哪一出撕开一个口子,就可以进去横冲直撞。
当夜,甘宁领着一百人,从吴军营寨的西面撕开了一天口子,冲杀进去,一顿呜哇懒叫,四处放火砸场子。
吴营各处的兵马跟本没反应过来,乱哄哄的跑出来,大部分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少数碰见人影的,也基本被一百人打的晕头转向,四下奔逃而走。
等各部兵马纷纷反应过劲来,想要仔细抓人的时候,甘宁等人却不做久留,一溜烟的顺着来路跑了。
不过他们此番前来,却是在营寨边上的马厩留下了一行大字,待周泰赶来看时,气的不由得跳脚骂娘。
“老子领一百人到此一游。”
周泰这个气啊,一边命人将甘宁等人在营寨边木栏处拆开的缝子堵上,一边命人将马厩上题的字擦去,自己则是回营生闷气,琢摸着明天怎么也去找一找锦帆贼的晦气。
众人方一回寨,觉还没等睡熟,营寨之内却是又一阵喊杀之声,惹得众人纷纷跳脚起来,奔出来四下观看。
甘宁这厮倒也是胆大,吴军刚刚补上的栅栏还没等捂热乎,居然立刻又被他砸开了,领人跑进吴营连踹带拆,又是好一顿砸场子,然后比刚才还快,一溜烟的顺着原路又跑了。
等周泰等人急急忙忙的赶来验看之时,却见甘宁等人又在马厩旁边的木桩上写下了一行子。
“老子这次领十个人到此一游,这都抓不到,周泰你到底行不行。”
完全是袁尚传授的气人风格,连口气用词都是直接搬弄袁尚平时的话。
虽然如此,却是效果显著。
周泰看了不由得气的骂娘,这下子他知道甘宁不是随便来劫营骚扰那么简单了,这摆明就是来找茬的!
周泰平生不恨别人,最恨甘宁!被谁戏弄都行,就是不能被甘宁戏弄!一见甘宁连续两次从这边拆木桩子偷入,还刻字留念,随即调集精锐兵马,连夜在这里布下了埋伏,意图等甘宁再使一次这样的诡计之后,就把他生擒活捉。
他主意已定,一旦抓到甘宁,就把他绑在适才甘宁题字的木桩子上打!
我让你还到此一游!
然而,等了好久,眼瞅着天就要亮了,眼不见甘宁等一众偷袭兵马再来,就在周泰等人以为甘宁不敢再来的时候,大营正面的守备军卒前来报告,说甘宁偷袭了吴军正面营寨,还杀了好几个人,并在辕门之处题字留念。
吴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泰这面,谁曾想到他突然改变套路,又从正面进攻了?
周泰面色一紧,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那士卒竖起一个手指头,道:“就甘宁一个……”
周泰:“…………”
众人慌慌张张的奔驰到了营寨的正面,抬眼望去,却见辕门之前的柱子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几个潦草的字眼,笔锋要多磕碜有多磕碜。
“老子独自一人到此一游,这都抓不到,都滚回去家吃奶去吧。”
周泰见状,不由得气的仰天长啸。
***************
甘宁一众折腾了一宿,迎着暮色奔着吴郡而回,一百多人闹了一夜,是有说有笑,一点困意都没有,显然神清气爽。
陈登交待的计谋确实有用,且将对方的心理算的极准,很是难得。
这也难怪,当年曹操攻打徐州,此人为内援,算计的吕布陈宫一文一武两大英才满哪撞墙,最后连失徐州诸郡,可谓厉害至极。
今日的东吴诸将虽然也都是人物,但论及武力,不及当年吕布,论及智谋,亦是难抵陈宫,陈登算计他们,自然还是绰绰有余。
甘宁一众有说有笑的往吴郡方向走,刚转过一个岔口,便听一阵马蹄声响,但见西面的小路上,迎面杀过来一支彪悍的兵马,为首的大将,年纪轻轻,白马银枪,呲眉裂目的瞪视着甘宁,怒道:“甘宁匹夫休走!还我父亲命来!”
甘宁横刀立马,命令士卒原地待命,阴冷的看着凌统,道:“你这小子,纠缠不休!”
凌统排兵布阵,狠狠的瞪着甘宁道:“别人知道你来,都是固守营寨,意图阻你!我却偏偏提前拉出兵马,在你回师的路上堵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斩于马下!”
甘宁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爹的死跟老子没关系,老子当初不但没打算杀他,还打算跟他当个朋友,后来……后来他的死,纯粹就是误会!”
凌统闻言,狠狠的“呸”了一口,道:“放屁!我杀了你爹,然后跟你说是误会行不行!”
甘宁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只要你少缠着老子,你爱杀杀去!反正那老不死的骨头渣子估计都化了个屁的!”
凌统闻言甘宁戏耍于他,暴吼连连,随即引着兵马去打甘宁,甘宁一众虽说,却也是临战不惧,结成圆形阵与对方僵持,甘宁则是亲自对上凌统。
刀枪并举,凌统招招都是舍生忘死的打法,令甘宁很是头痛。
甘宁一边与凌统周旋,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小子,你自己掉进老子的陷阱还不自知,今日不但让你报不了仇!还连带着将你自己个,和东吴的一帮吴狗将领统统陷落进来!要你们的好看!”(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一个一打
甘宁百骑劫吴营,事成而归,正逢凌统劫道,两方相遇,自然是少不得一场恶战。
凌统心中记恨甘宁,为报仇雪恨,几乎失去了理智,他亲自持枪去战甘宁,立意要将甘宁斩杀在马下。
论及武艺手段,甘宁其实也根本就不怕凌统,问题是凌统的打法太过让人揪心,招招舍身望死,清一色不要命的打法,很有跟甘宁同归于尽的气势。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凌统想跟甘宁拼个你死我活,但甘宁可不会跟凌统同归于尽。
拜托,你爹是司马懿那贼厮弄死的好不好?如今你来找老子拼命,老子若真是让你弄死了,岂不是很冤枉?……同归于尽也不行!
甘宁一边挥舞虎头刀,小心翼翼地挡开凌统的杀招,眼中不耐烦的光芒越来越盛,一边打一边说道:“小子!老子看你年纪轻轻,又因为当初你爹的死确实跟老子有点关系,故而手下留情,你别咄咄逼人,给脸不要脸!”
凌统手中舞枪不断,狠叨叨地道:“谁要你给脸!姓甘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不想被我纠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甘宁闻言,双眸顿时凶光毕露,咬牙切齿地点头道:“好,既然你小子非得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话音落时,便听四周的道路上骤然响起“隆隆”的马蹄声响,却见四条羊肠路上,袁军的四只精锐兵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骤然杀出,其势铺天盖地,恍如排山倒海,骤然间将凌统一支兵马包围在了当中!
四只兵马分别是王双,颜渊,文屠,姜维。
甘宁裂开了嘴。露出冷厉的笑容,嘶哑道:“臭小子!跟老子玩!看老子不玩死你!”
话音落时,四面八方的袁军已然是向着凌统扑杀而去。
一时间,场面上的形势瞬时逆转,凌统一支孤军被袁军四路围攻,被打的丢盔弃甲,想逃跑的举目四望,却见周围铺天盖地的都是袁军士卒,连个溜走的缝隙根本都没有。
凌统却是不管不顾,只是拼了命的与甘宁对阵。大有抛头颅洒热血与对方玉石俱焚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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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南营,潘璋大寨。
凌统负责镇守吴军器械军甲,他的侧翼内寨守将便是潘璋,昨日潘璋也是跟周泰去抓甘宁抓了一夜,也是累的腰疼脖子疼,浑身恍如骨架子松散了一样没劲,回到营寨内,刚想放开了睡一个好觉补补精神头,却不想立时得到一个噩耗。
凌统那厮。居然独自率领本部兵马出营,放弃了守备军械之所的重责,不知跑出去干什么了。
潘璋一听这话,不由得暗暗叫苦。也顾不得补觉了,立马派人前往刺探凌统去向。
其实潘璋也不傻,他拿脚趾头想也知道凌统肯定是为了报父仇去追甘宁了。
论及交情,潘璋和凌统平日里关系亲密。论及公务,他身为凌统内寨,责无旁贷有监督之责。如今主防兵械辎重的主将在他的监管下没了,这事可大可小,但绝对没不了。
斥候去追了好久也没有个动静,潘璋实在是等不了了,一咬牙,一跺脚,只得领着兵马去追凌统了。
潘璋的目地很简单,其实说白了就是去把凌统给抓回来,不要让他在外面胡闹!
哥们,你自己得瑟不要紧,可千万不要连累了我啊!
追到一半的路程之后,斥候终于跑了回来,向潘璋禀报,说是凌统已经追上了甘宁,并与之展开了一场恶战。
潘璋闻言,气的一咬牙一跺脚,暗道这厮真是个丧门星!你要报父仇的心大家伙都能理解是不是,可你也得挑选时机啊!一天天跟吃了火星子似的满哪追人打,这仇能报的了吗?
想我堂堂吴越之地,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终于灭的夫差,报了灭国大仇!何等牛叉,何等快哉,何等壮志凌云!
你再看看你!同样是吴地之人,同样是报仇,跟人家勾践比,怎么就差的那么远呢?
虽然不至于让你做到勾践那般吃屎的地步,但你好歹也卧卧薪吧?一听甘宁就跟疯了似的,坐都坐不住……
但想归想,然凌统乃是东吴上将军,潘璋纵然对其行为有所不满,却不能不救,于是立刻率兵奔往出事之地。
兵马行至一半,隐隐的已是听得前面有喊杀之声,潘璋双眸一眯,刚要指挥众人冲上去救人,却听两旁山间骤然响起一阵鼓响,躲藏在暗处,手持劲弩的袁军纷纷先生,指挥着,乃是袁军大将孙礼。
一见潘璋,孙礼不由得哈哈大笑,点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统今日已是入网的第一只傻狍子……你,是第二只!”
说罢,手一挥,下令道:“放箭!全部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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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和潘璋负责镇守的辎重营寨,此刻因为两人的走,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寨,早就奉命躲藏在附近的曹冲和袁买,在等到潘璋的人马几乎散尽之后,立刻领兵杀入吴军的辎重之营,四处放火,见东西就毁,下手狠辣,几可谓是一件不留!
西营的火光升起,吴军中军大寨自然也少不得看见,周泰等人昨日忙了一夜,此刻补觉,但乍闻辎重营火起,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都奔出来观看。
一看不远处的火光,周泰气的直跺脚,怒气冲冲地道:“凌统那混球!好歹也是堂堂东吴屈指可数的上将,怎么连个营寨都守护不好,大白天的居然让人烧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斥候飞速赶来,呼哧带喘地冲着周泰启禀道:“周将军,大事不好,凌将军和潘将军,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从辎重营内先后率兵离去,此刻辎重营内空虚,想必是被袁军乘虚而入……”
“混蛋!为什么不早报!”周泰暴怒一声,挥手一巴掌给他斥候扇的原地转了三圈,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统那龟儿子,一定是听说甘宁劫营,气愤不过,跑出去追姓甘的孙子去了!”
周泰身侧,徐盛皱眉道:“凌统固然去追甘宁,可潘璋为何也追随他而去?”
“老子哪他娘的知道!”周泰狠狠的啐了一口。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全都去点齐兵马,随老子去西寨,夺回辎重营!凌统和潘璋,等老子杀退了袁军,说什么都要扒了他们俩人的皮!”
吴军众将不敢怠慢,纷纷领着精锐兵马,随着潘璋去救辎重营。
毕竟,那里面全都是吴军重要的兵械粮秣,一旦受损报销。后果不堪设想,此刻东吴诸将也都没有想到太多,急急忙忙的随着周泰去救援了。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泰以及东吴众将前往去救援不久,东吴主营的辕门之前,居然出现了一支彪悍的袁军兵马,为首的两员大将。一是河北名将郭淮,二!是西凉猛将庞德。
庞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但在医官的诊治下。已是恢复了不少,此刻的他依旧是面色惨白,望之不甚健康。
诸人都不欲让他出战,只是庞德执意要报上次被周泰击败之仇,故而说什么都要请战。
来到辕门之前,袁军连招呼都不打,就是直接全军突击,打破辕门,直奔着吴军的主营寨内冲击。
此时此刻,负责镇守主营寨的,乃是东吴的上将李异、谢旌、谭雄三将。
三将闻讯而出,望之袁军前来击寨,不由得面露惊色。
庞德手握钩刀,拍刀舞马,直奔着三人而来,待十箭支地站定,放声喝道:“尔等吴军匹夫,已是中了我家陈元龙之妙计!尔等全盘将毁在即,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李异一听,不由气的直咬牙,怒气冲冲地道:“放屁!你这贼子,不过是我们周将军的手下败将,侥幸捡了一条性命,不赶紧回你西凉老家蜗着,还敢到此来撒野,今天你可别想再有上回的好运气,爷爷说什么也要把你的人头留下!”
庞德闻言,眼中杀气顿显,但面上确实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你就放马过来,让本将见识见识,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李异提刀要战,一旁谭雄忙道:“李将军不可冒失,这厮英勇无敌,当初曾答应过关羽的……”
“呸!”李异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道:“浪得虚名之辈,上一次被周将军几个回合就打飞出去,还能打赢关羽?我看纯粹就是袁尚找人刻意替他胡吹!此等鼠辈有甚惧哉?看我杀他”
说罢,也不顾其他二将的劝阻,飞马奔出与庞德决战。
庞德驻马原地,看着李异飞驰的奔着自己过来,眼中精光骤然暴闪,乍然间将手中钩刀狠狠一撇,将李异手中的兵器击飞出去!
李异还没等反应过劲来,就见庞德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将他从马上拎了起来,跟拎小鸡子似的,然后另一只沙包大的拳头,罩着他的脑门一拳轰击出去!
“啪!”
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但见李异的半个脑袋活生生的被庞德一拳击碎,鲜血和脑浆子顺着庞德的手滴滴流下,分外瘆人……(想知道《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滚滚长江
庞德攻打吴营,奋起神威,一拳打爆了吴军大将李异的半个脑袋,顿时血腥四溅,脑浆崩流!
江南锦绣之乡,何曾见到过这般雄烈的人物!只是这一下子,在场中的吴军,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卒,已经是纷纷胆寒,不敢直面庞德了。
庞德一拳打死李异,马不停蹄,纵马直奔着谢旌和谭雄二将而走,谢旌虽然恐惧庞德神力,但为了坚守大营,却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两马相交,仅仅是一个回合,谢旌的刀便被庞德打飞!
但见庞德轻臂舒猿,一把将谢旌从对面的马上揪了起来,右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一眯,牙齿一咬,罩着谢旌的脑袋一拳再次轰击而出,同时张口大喝一声。
“爆!”
“啪啦!”
随着一声碎响,谢旌的脑袋瓜子也被庞德敲碎,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红白相间,让人望之心惊胆裂。
“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吴军中的谁鬼哭狼嚎了一声,顿时拉动了所有吴军心中的恐惧,吴军兵马无再战之能,纷纷向后撤退,四散而逃,仿佛跑慢了一步就会被庞德揪住脑袋瓜子弄碎。
吴将谭雄也在逃跑的人群当中,李异和谢旌的本领都不在他之下,却都是连庞德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了,谭雄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若是硬撑下去,估计今天就是第三个被庞德爆头的了。
可惜的是,普通的吴军士卒庞德不放在眼里,而像是谭雄这种身着吴军上将甲胄的高级将官,焉能逃得过庞德的法眼?
匹马纵横,如同破江之龙,庞德冲开吴军的人群,飞速的来到谭雄身后,伸出大手。一把从后面抓住谭雄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将他从马匹上抓了起来。
在天灵盖被抓住的一刹那,谭雄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两条腿如同糠粟般的打着哆嗦,牙齿嘎达嘎达的来回抖动,眼泪顺着眼角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上仙饶命!不要爆我的头!”
兴许是看了庞德连续打碎两员将领头颅的举动太过匪夷所思,谭雄居然不着边际的说了这么一句屁话。
庞德眼角微微一挑,似是对谭雄的话有些诧然,接着一个翻腕,将他的脸反转过来。面对面的瞅着自己,嘴角挂起了一丝狠戾的微笑。
“爆!”庞德声如巨雷,突然喝出了一个字。
“啊!”谭雄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了。
“软蛋瓜子。”庞德随手一扔,将谭雄昏过去的身体向后面一扔,让跟随的士卒将他绑了,然后随即吩咐身后的将士们道:“敌军主将皆已降服,败卒不足言勇,立刻烧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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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周泰和东吴诸猛将已是抵达了储存辎重粮械之所,而此时已是将器械所烧毁一大半的袁买和曹冲早已是迅速撤走,没有丝毫的滞留,直让周泰等人扑了个空。
周泰一看辎重营内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残样。不由得气的跳脚骂娘。
然而,还没等他骂的舒坦,后方探子给他带回了一条更为恼人的消息!
己方的主阵大营被袁军偷袭,守寨兵马大败失守。
周泰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吐血,呆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倒是他身旁的年轻将领徐盛,沉稳冷静,遇事不慌,素质极高,赶忙问斥候道。
“李异,谭雄,谢旌三将如何了?为什么没有守住大寨!”
那斥候咽下一口吐沫,赶忙回道:“三位将军全都陷在大营里了,听从营寨内逃出来的士卒讲,敌军之中似是有一位上仙相助,法力大的不得了,有一套专门捏碎人脑瓜子的绝技仙法!三位将军都是栽在了这位上仙手里,脑袋好像都被捏了个稀巴烂……”
“呸!”周泰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大声怒道:“仙人板板的捏人脑瓜子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用捏用啃的,也能干碎人头猪脑!传令三军,火速奔回大营,老子说什么也要把营寨夺回来,打碎那个狗屁上仙的猪头!以血此恨!”
徐盛此刻已是冷静了很多,闻言忙道:“周将军不可啊!依照今日的形势看来,先是甘宁三次劫营,再是凌统愤恨出击,又是潘璋率军接应,再是辎重营被偷袭焚烧,后又是我们被引诱出主营,接着主营被夺,三位守营的将军被捏碎脑瓜子而死……诚可谓是环环相扣!想必敌军之中,必然有高人相助!我们切不可大意轻敌,还是暂时离营,先往建业方向回撤,再做良图……”
周泰闻言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恼怒道:“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今日连续被敌人戏耍数阵,连主营都丢了,若是不扳回一成,老子回建业如何面对吴侯?大丈夫马革还尸,幸甚至哉!你不要多说了……传令三军,速速回主营!老子要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专门捏人脑袋瓜子!”
徐盛见周泰听不进去,不由得长叹一声,摇头无奈道:“大势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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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一众兵马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主营,此时吴军的主营已是被庞德和郭淮二将所夺,眼见吴军主力人马回来,庞德和郭淮似是早有预料,点齐兵马在营内布阵,并将李异,谢旌,谭雄三将残缺不齐的首级,悬挂在辕门之上。
庞德让郭淮坐镇中军指挥,自己亲来阵前,指着辕门的三个首级,大声对吴军诸将道:“此三人已是被我擒杀,尔等若是不想步其后尘,还不早降?”
周泰眯着眼睛,看清了喊话的人,哼了一声道:“老子道是什么捏脑袋上仙?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龟儿子的乘老子不在夺我营寨,老子说什么也饶你不得!仙人板板的给老子扁他!”
说罢,一马当先直奔着庞德杀将而去。
庞德冷笑一声,也不与周泰硬抗,只是命令三军稳守吴军主寨,自己立马辕门,凭借栅栏的阻挡,与吴军周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隐隐的传来喊杀之声。
原来,却是甘宁,王双,姜维破了凌统一路军后从后方杀来,另有孙礼破了潘璋之后从另一路杀来,袁买曹冲又复取了吴军辎重营,尽毁其物从一路杀来……
另有典满,许仪,蒲元等人枕戈待旦,从会稽方向直奔着吴兵而来,各路兵马蓄势待发早有预谋,喊杀之声震天彻地,从四面八方,狠狠的撞击进入了东吴的军阵。
庞德眼见诸路援军的包围起到了效果,不由得放声大笑,一边派人通知郭淮,一边当先杀出吴军主营,与各路兵马里应外合,大破吴军!
吴军昨夜先是遭到甘宁戏弄,又是失了凌统,潘璋等将,后又遭辎重营被毁,接着大营被烧,主力军又来回奔波,士气疲惫,如今又遭到八面埋伏,无论是士气还是斗志上,都已经降到了最低,根本无法与袁军抗衡。
两军一场血战,东吴诸将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之上,陈登看着下方吴军遭到袁军围攻,难以支撑,四散而逃,数名将领已遭屠戮,脸色不由得有些黯然。
昏然的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天空,陈登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奈地道:“老天爷,陈登一生弄人,心性不坚,先侍陶谦,后侍刘备,再降吕布,又归曹操,最终还投了袁氏,老天降我一身病痛,让我还债,如今这债未还,却又填杀孽,当真是是无奈……无奈啊……陈某不曾有害人之心,却为保全自己,保全家族,屡屡害人,屡屡算人,最终天不容我,降我大灾,如今我便将这身体发肤还于苍天 ,以偿我罪,以偿我罪……滚滚长江,可愿容我,可愿容我……”
一边说话,陈登的声音也逐渐变弱,最终眼皮缓缓闭上,脑袋下垂,渺无声息,身体僵直不动。
“陈先生!陈先生!”
身后的袁军士卒使劲的推了推他,却见陈登的身体随着士卒的手劲,缓缓的跌落在了地上。
一代智者,带着一声的罪孽和一生的病痛,在这江南之地,为天下一统立下了最后一次大功后,终于与世长辞。(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魏延贾诩
陈登死了,一直多年来身染恶疾的他,终于在东吴会战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足矣与天下最高智者比肩的智谋之士,为了家族的利益,一直不曾走出天下,他终其一生都蜗在徐州之地,为了家族屡次易主。
不论如何,功过是非,都随着陈登的死,消失了,结束了,就如同这滚滚的长江之水,东逝如海,汇集百川。
陈登死了,但他临死之前,却设下计谋,为甘宁的水军破掉东吴的守备军留下了一个最有利的局面。
八面埋伏,袁军打破东吴守备军,一场战斗下来,几乎将东吴守备军的精锐进行全歼。
郭淮射杀了全棕,孙礼斩杀了马忠,姜维刺杀贺齐,徐盛被颜渊击杀……东吴诸将,死的死,败的败,一场大战下来,吴军精锐几乎尽丧,袁军征讨江东最大的障碍已是被消除。
目前,唯独尚且在与甘宁拼杀的周泰,也以为周围的袁军太多,而拼杀的浑身脱力,但他却坚持着与甘宁恶战,面对这个旧日对头,一点可不肯服输。
九**此刻浑身都是鲜血,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袁军士卒,周泰却是瞅都不瞅一眼,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甘宁。
甘宁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孙子,胜负已分!你们东吴大势已去了,看在当年同将为贼的份上,老子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投降,老子当在大司马大将军面前,为你担保如何?”
“呸!”周泰狠狠地啐了一口,道:“锦帆贼,你少假惺惺的!老子才不需要你的同情!胜者为王败者寇。老子败在你们袁军的手上无话可说!但想要老子改换门庭,投靠你们?哼!别做梦了!”
说罢,周泰将手中战刀一翻,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扎了下去,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
…………
东吴守备军丧亡殆尽,整个江南之地,已是没有了甘宁等一众的对手,平定吴越六郡,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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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荆州大战和东吴之战进行的同时,蜀中那边。赵云和庞统在南郑一场大战,袁军连杀张、傅两员上将,又生擒了蜀军大将魏延!
而魏延在被擒拿了之后,随即投降了赵云,然实则却是庞统的苦肉诈降之计,意图让魏延从关中军内部与其里应外合,消灭赵云。
虽然蜀中重重关隘,道路艰难,但赵云麾下的关中军皆是勇猛嗜血之士。其中又多羌人,作战勇猛彪悍,蜀中精兵猛将大部分都被刘备带往荆州,可使用的兵马本就是捉襟见肘。如今面对赵云的关中军。以庞统猜测,只怕也是难以抵敌。
正面交锋难以取胜,唯有借势用诈降,这就是庞统让魏延施展苦肉计诈降的根本目的。
其实单以计划而言。庞统选用魏延诈降确实用的很对,一则魏延有勇有谋,二则此人曾被袁军几次擒拿。后不得刘备重用放置上庸山城,无论是身份还是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庞统给魏延许下中诺,此番一旦得手,魏延必然会大展宏图,在刘备麾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庞统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魏延乐不乐意干这份差事。
其实,若是让魏延正面与袁军拼杀个你死我活,魏延都没有二话,一定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但是,让一个能征惯战且性情高傲的武将使用诈降计,到对面的敌阵去当托,这未免就有些太埋汰人了。
不管魏延怎么样想,服从就是军人的天职,主帅庞统下令,管你想不想干,就得给我去诈降!没商量!
于是乎,魏延在两军阵前,被童飞生擒回袁军营寨,并遭到赵云好一阵的安抚,最终假意归顺袁军。
赵云受降了大将魏延,感觉非常不错,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他不再停留,立刻派出诸路大军,强攻南郑,意图迅速攻陷汉中地。
庞统虽然让魏延投降了赵云,但他知道,想要魏延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就必须要让他为赵云立下战功,得到赵云的信任。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南郑之战,庞统面对关中军诸将皆是奋力抵抗,唯有给魏延留下了一个缺口,使得魏延抢先攻如南郑,放下吊桥落下城门,引关中军入城。
而庞统则是早有准备的率领着蜀军主力,退回西川,拒收葭萌关。
魏延助赵云得到了南郑之后,又得到了庞统的受益,帮助赵云平定南郑周围诸县,至此,袁军平定汉中地!
而袁军平定汉中地的首功,自然便落在了魏延的身上!
收复汉中,这是何等的殊荣功勋?魏延凭借此大功,一下子便从降将成为了赵云身边的大红人,为了庆功,赵云在南郑城大开宴席,犒劳三军,并在宴会上,当众握着魏延的手,对众将大声宣布:“文长乃天赐我也!今已得东川之地,然欲取西川之地,当还在文长身上!”
短短的一句话,字数虽少,但内容颇深,其中夹杂了赵云对魏延无比的期待,寄于极高的期望,并也算是间接的替魏延在军中立位!
这是何等的关照!又是何等的信任于期待!
对于近几年因为运气原因,一直被扔在上庸的魏延来说,赵云的热情与信任,让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大有一种扬眉吐气,重新做人的感觉。
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这一夜,魏延喝了好多的酒,且喝醉了。
这本不应该,因为魏延就算是此时深得赵云重用,但他也是诈降,喝酒喝的如此猛烈,对于他的无间道工作,有百害而无一利。
魏延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喝。
因为,此刻的他有一种壮志得酬的感觉。
被属下的侍卫们扶回了房间,魏延躺在床榻上,犹自高兴地喊道:“拿酒来!拿酒来!本将要再喝些!”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走到魏延身边,看了看他,低声劝道:“魏将军,您喝的太多了,还是早点歇息,以免误事。”
这话本是好话,怎奈魏延此刻心高气满,大有土包子开花的感觉!
起身狠狠扇了那侍卫一个耳光,魏延打着摇晃,一股凌人之气迎面而来。
“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
侍卫急忙点头哈腰地道:“你自然是魏将军了!”
“错!”魏延重重的拍了拍胸脯,自得意满地言道:“我是魏将军!赵大都督麾下的第一上将!收复汉中的第一功臣!接下来即将取川的重要人物!赵大都督尚且还要依仗于我?你算什么东西?敢劝我!去!给本将拿酒去!”
那侍卫一个劲的点头,口中称是,不敢再劝,却突听门口一阵咳嗽,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
“魏将军好大的官威,如此了得的人物,何必跟一个小小的侍卫过不去呢?”
魏延抬头一看,但见门口一个佝偻老者,半眯着眼睛,如同站着睡着了一样,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手中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一看到这个人,魏延的酒瞬时醒了大半!
贾诩!
“是贾大夫啊?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贾诩微微一笑,也不待魏延请他,一手提溜着小酒坛子,一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内,对着魏延道:“看将军刚才在庆功宴上好像还没喝好,老朽也是,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再爷俩再喝点?”
魏延心中微微叫苦,相请不如偶遇?你都偶遇到我房间来了?这也太偶了点吧?
还有,什么叫咱爷俩再喝点?
这占谁便宜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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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大半夜的来找魏延,直把魏延造的一蒙一蒙的。
在赵云的关中军大营之中,猛将无数,谋臣如雨,关中、西凉、羌族、氐族的豪杰一抓一大把,一提溜一大排,但放在魏延眼中的,充其量也不过是两个人。
一个自然就是赵云,神威无比,又总镇西北一方,放眼天下,可谓是袁尚手下的第一号人物,魏延对他发憷,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除了赵云之外,魏延另一个比较在意的,就是贾诩了。
说实话,贾诩虽然名声在外,但在赵云的营中可谓是相当的低调,不蔫声不蔫语的,平时在大营中就是往角落里一待,连个屁也不放,半眯半睡的,跟要进棺材坟差不了多少。
当然也,贾诩也是年近古稀,说他进棺材倒也不算是埋汰他。
这样一个人,平时里,几乎都算是没跟魏延说过话,最多也就是两个人走到对面,互相点一点头,问一句“吃了吗?”,然后对方回上一句“吃了”也就罢了,连吃的什么都不带多问一句的。
可问题是,就是这样一个走道颤颤巍巍不多言不多语的老头,魏延偏偏对他有三分忌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魏延一瞅他就迷糊。
平时瞅他迷糊,今天庆功宴,喝多了,接着这老头紧跟着来到眼巴前要再找自己喝点,魏延现在感觉比平时还迷糊。
但无论如何,贾诩的地位在那摆着呢,魏延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得将老头请进屋内。
贾诩拄着拐杖。地流着小酒坛子,颤颤巍巍的走到屋内的桌几边,跪坐而下,将酒坛子放在地上,然后对着魏延摆了摆手,笑道:“魏将军,来来来,坐,尝尝老朽带来的这坛陈年佳酿。”
魏延呵呵地点了点头,道:“这么晚了。好有劳贾先生过来陪我喝酒,真是,不好意思……多谢贾先生了。”
贾诩摆了摆头,道:“魏将军为了夺取汉中,立下盖世奇功,使得我关中大军可以直逼西蜀,诚可谓之军中脊梁,老朽过来请你吃酒,也属正常。”
魏延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接着贾诩递过来的酒盏,仰头喝下去,接着擦了擦嘴,赞叹道:“好酒!”
“好久就再喝点。”贾诩抬起酒盏坛子。给魏延又斟上了一盏酒。
魏延喝过酒之后,连续又喝了三盏,不由得啧啧赞叹。
贾诩看着魏延连干了数盏酒,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对魏延开口道:“魏将军,大司马大将军和赵都督待你如何?”
“嗯?”魏延喝的头晕,一时间没听明白贾诩的话。随即道:“什么怎么样?”
贾诩缓缓地含笑言道:“魏将军被大司马大将军和赵大都督两次生擒,可大将军和大都督都未曾亏待过你,不但好酒好肉的对待你,大将军甚至还放你回去,你说袁大将军和大都督亏待过你吗?”
魏延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震,正色言道:“袁大将军和赵大都督从未亏待过末将,待之甚厚。”
凭心而论,袁军对待魏延确实甚厚,魏延虽然两次都做了袁军的俘虏,但袁尚和赵云对魏延一直礼遇有加,照顾周到不说,还委以重任,备为看中。
这对于一直憋在上庸山城的魏延来说,可谓是一种颠倒对待,绝对的殊荣。
贾诩点了点头,道:“这一次,老朽来找你喝酒,是想问你一句,魏将军可对自己的前程着想过?”
魏延闻言一愣:“贾大夫此言何意?末将不甚明白。”
贾诩轻轻地抬起酒盏,慢慢地泯了一口,道:“难道,在魏将军心里,西蜀和刘备就这么值得将军眷恋不舍吗?”
魏延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来,右手不知不觉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道:“贾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诩面不改色心不跳:“魏将军,老朽的话,你不应该不明白吧?”
魏延的手在剑柄上微微颤抖,大有一言不合即拔剑的意思:“末将真不明白!”
贾诩呵呵一笑,道:“庞统设了个诈降计,魏将军施展了个苦肉计,你们二人又拿汉中做了个好处,让给赵都督,借此做个好处在我军站住脚,等赵将军完全信任你之后,你在联合庞统,在接下来的西川之战中,设下圈套,力图一举歼溃我军,扭转局势,可对?”
贾诩一番话说出来,不由得把魏延唬的脸色惨白,他浑身一哆嗦,瞬时就要拔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贾诩轻轻地一撂酒盏,淡淡道:“魏将军,老朽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这城内城外都是我们的兵马,里里外外好几十万人,你杀了我一个,你又能如何?你还能跑了不成?魏将军,别把自己当神仙了!”
魏延一听,彻底是蔫吧了,最终膝盖一软,握剑的手一酸,啪的一声坐在了软榻上。
贾诩静静地看了魏延一眼,道:“魏将军虽然被我军俘虏过,但不是你本领不行,而是指挥你的人不曾为你考虑过,前两次是刘备,第二次是庞统,刘备的用兵失误,庞统不顾你颜面用你使用苦肉计,才导致你最终被我军生擒,牺牲你一个,去成全他们的声名,魏将军,这就是你想要的归宿吗?”
贾诩的一番话,可谓正说到了魏延的心里,这也是他心中一直的一个死结,一个永远也抛之不去的死结。
他暗暗的叹了口气,将酒盏举起来,一仰而尽,酒盏喝了个空底,他的脸色也随之难看起来。
贾诩老狐狸沉默了一会,给了魏延一个笑话他刚才话的时间,突然继续道:“魏将军身为蜀中上将之一。威名仅次于关张之下,却屡次受挫,声望大损,还不被刘备重视,就连庞统为了逆转局势,也可以把你当弃子使用,就算你此次立下功勋,日后也不会受到刘备的看重,就是蜀中后辈,也不会怎么尊重你了。”
魏延长叹了口气。烦意乱的抓起酒坛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盏酒,咕咚一声,喝了个一滴不剩。
贾诩老狐狸看到眼里,又道:“这样的主公,还有必要留在他身边吗?”
魏延闻言一愣,脸色忽明忽暗,脑中千回百转,似是在想些什么。
贾诩缓缓的收手到怀中。凑出一张诏纸,慢慢地递到了魏延的面前。
魏延一愣,甩了甩头,接着拿过诏纸。放在面前细细地读了起来。
贾诩一边等魏延看完,一边慢慢解释道:“这张诏书,乃是大司马大将军在老夫随赵大都督出征前,特意上奏朝廷。交由老朽,请老朽帮忙转给魏将军,诏书的内容。魏将军看的很清楚吧,乃是天子亲自下诏,封将军为镇远将军,关内侯,轶比两千石。”
魏延一听顿时一惊,道:“大司马大将军……亲自为我请的诏书?”
贾诩笑了笑,道:“那是当然,除了大将军,谁能请得天子诏?”
魏延闻言忙道:“可是,大将军焉知道我会投降于他?”
贾诩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不知道,他是他希望将军能够弃暗投明,因此他先准备好的,老朽知道魏将军乃是一方豪杰,不重名利,这封赐只是大将军的一点心意,还请将军勿要推辞。”
魏延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镇远将军,关内侯,轶比两千石!对于这样一个敌方的将领,还没有出征,袁尚就先准备好了?
这是一种什么态度?重视中的重视啊。
看着贾诩那种带有魅惑的双眸,魏延仿佛受到了催眠一样,缓缓伸手,将那纸诏书拿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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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贾诩缓缓的走出了魏延的房门,拄着拐棍,慢慢地走向院外,院子外面,一个人身着黑色跑衫,一脸淡然,仰头看着星空,一动不动。
贾诩拱了拱手道:“大都督。”
“东西给他了?”赵云缓缓开口道。
贾诩笑道:“给了,大都督果然好算计,知道连日派人乘八百里快骑回洛阳取诏书!这一招很高啊,这魏延也是在蜀中受了很多的气,居然相信那是大司马大将军一开始就给他预备好的。”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道:“立功心切,再加上有些野心,有些事看不透彻也很正常……嘿嘿,当年的阎行也不过如此而已。”
贾诩笑了笑,道:“如今魏延已然归顺,只要庞统下一次联系他,我们就可以用庞统设下的这一枚暗棋,反将庞统一军,打的他一蹶不振……只不过……”
赵云转头看着他:“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蜀中山川险隔之地甚多!就算是击溃了庞统,但是想要夺取西川,还是很困难啊。”
赵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们只负责击溃庞统,想要夺取成都,你那位老朋友在南中,会帮我们筹谋的。”
“…………”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事成之后,对于魏延,你想怎么处置?”
赵云闻言慢慢地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他?”
贾诩想了一想,道:“这个老朽无法定夺,唯有大都督自行斟酌。”
赵云淡淡道:“当年的阎行,已经让我犯过一次大错,我这辈子都不想错第二次。”
贾诩道:“可他,未必就是阎行。”
赵云淡淡道:“即使不是,但我也冒不起这个风险,有些事,要做,就得做的狠一些了。”(小说《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反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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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葭萌关。
庞统坐在葭萌关的主位之中,看着手中一小卷秘密的手书,这是他与魏延暗中联系的交待事简,其中记明了袁军的动向以及下一步的动向。
庞统看着书信,摸着下巴上的小山羊卷毛胡子,一边看一边点头道:“好一个魏延,已然是打入了赵云关中军,目前已是得到了赵云的信任,看来放弃汉中是值得的,如无意外,攻打西川之战,魏延必得赵云重用!”
庞统下方,有西川秦宓点头赞同道:“不错!如此一来,我们只要设计,就可歼灭敌军了。”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道:“虽然有魏延在彼,但关中军四五十万,势力庞大,就算是再高明的苦肉计,也歼灭不得吧?”
秦宓闻言笑道:“副军师不必……”
庞统闻言不由得一瞪眼。
“咳咳~~,军师!”秦宓赶紧改口。
“嗯~!”庞统这才美滋滋的应了。
“军师,在下倒是有一个方法,可助军师击溃关中军。”
庞统闻言道:“什么方法?”
秦宓笑着道:“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方军马不及彼军多,即使有魏延在对方军中作为内应,但想要一举击溃敌军,恐怕却不现实,如此,唯有借着魏延的力,想办法除掉赵云,这样关中军没有了主心骨,必然大乱。届时再攻之,可获全胜!”
庞统闻言点头道:“擒贼先擒王,不错,某家一时心急,只想着全歼关中军,却忘了这么一道了!好好,秦宓,你且说说、”
秦宓笑着一点头,随即走到庞统身边,低声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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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定下之后。庞统随即暗中联络魏延,让他鼓动赵云,攻打葭萌关。
魏延此刻已经收到了贾诩的收买,诚心归顺到袁尚麾下,诚可谓是反客为主!
“赵都督,庞统那边给末将递过话来,让末将鼓动都督攻打葭萌关!”
赵云揉着下巴,道:“攻打葭萌关?他打的什么主意?”
魏延恭敬道:“庞统看关中军声势巨大,兵多将广。知道想要聚歼只会不可能,只有斩杀主将!方可能……方可能击退关中军。”
赵云并不以为意,不由得呵呵一笑,道:“问题是。攻打葭萌关就攻打葭萌关,庞统怎么能算准杀死我?”
魏延闻言道:“赵都督的作战风格,一向是战必争先,逢战必冲。一向是不居人后,葭萌关乃是西川门户,重中之重。庞统料定将军必然亲上战场,以定乾坤!”
赵云哈哈大笑,道:“赵某人麾下能征惯战之将数十员,庞统居然能够算准葭萌关之战我必然会亲自领兵出马,倒是颇为自信!不过他确实算的挺准!赵某还真就是打算要亲自领兵,攻克葭萌关了!”
贾诩在一旁插嘴问道:“庞统打算用什么计策对付赵都督?”
魏延忙道:“葭萌关之西的城墙有一道破损,若是强攻凿掘,可直入瓮城!庞统让末将劝谏大都督攻打葭萌关,庞统会凭借关隘险阻拒守一段时间,届时在两军僵持之机,由我向大都督奉上计策,请你攻克葭萌关西角的残缺,直入瓮城!届时庞统在瓮城设下埋伏,借瓮城地利,一举射杀大都督……”
赵云闻言恍然地“喔”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倒是打的好算盘。”说罢,转头看向贾诩。
贾诩微微一笑,道:“就先按照庞统的计策来,然后逐步拆解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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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按照贾诩的计策,给庞统暗中回了书信,接下来赵云便催动关中军攻打葭萌关。
庞统组织蜀军,稳稳的守住葭萌关,关中军几次攻打,虽然攻势凶猛,势头强劲,但蜀军还是稳稳的坚持,任凭关中军怎么攻打,就是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如此下来,关中军整整攻打了十天,战场几乎横贯东西,数十名关中大将轮番攻打,可就是打不上城头。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为其一,关隘之坚,为其二,这下子,关中军算是彻底理解了。
十日之后,按照庞统的理解,魏延就应该向赵云献计,请他出兵断墙,果断的攻入敌军瓮城。
之后,魏延就将信息给庞统传递过去了,让他在第十一日,防止赵云的声东击西,并在瓮城设下埋伏,伏击赵云。
第十一日,关中军大举攻打葭萌关,其势头,用兵数量直比前十日都要充足,其势磅礴,蜀军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兵力,排兵布阵,在葭萌关拼命抵挡。
一整个上午之后,双方士卒都累得筋骨酸痛,人困马乏,袁军终于再一次的撤退了,而葭萌关上的蜀军,也终于是再一次的松了一口气。
蜀军一松口气,赵云便率领一支兵马暗中而动,直奔着葭萌关的断墙而走,来到葭萌关墙壁之下,但见其强表面虽然坚实,但却是尘土积篡,很是松动。
赵云微微一笑,便即命人迅速抛砸,打开一条通路,然后便即率军直接杀人,攻入瓮城。
一众兵马刚刚杀入瓮城,便见瓮城四面的墙壁之上,骤然闪出一支彪军,各个手持劲弩,对着城下瞄准,显然是早有预谋。
为首的将领,乃是蜀将卓应,其人冷笑一声,对着城下大喝一声,道:“赵子龙,早知道你等瞄我瓮城多时!那沙墙断城,乃是我家军师故意所为,你中了我家庞军师之计了!”
说罢,哈哈大笑,将手一挥,便见旁边的弓弩手一同放箭,数不清的弩箭直奔着城下的兵马冲杀而来。
赵云身边的护卫们急忙护持,但箭雨实在太多,终于还是有一支流箭,直入赵云的心窝,便见赵云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直接从马上栽倒下来。
身边的护卫们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奔着赵云跑过去,直把赵云从地上抬起来,并包围成了一圈,冲着瓮城之外冲去。
城头之上,卓应高声怒道:“将士们,箭射中赵云,大家抓紧时机!给我冲杀去,杀掉赵云!”(小说《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